第一百五十一回 綁票之爭
劉明等這些朝中的文武大臣說完了,那都驚呆了。
劉明真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人這麼去想。這些古代人的腦袋都怎麼想的?這董卓分明就是在搞綁架。而這些人竟然還想著去追隨綁匪。劉明這回算是開了眼界了。
而這時,馬日碑躬身向劉明說道:「太尉大人,我等皆認為應遵循先帝遺詔,只是在這去留之上,有些分歧。太尉大人身為先帝指定的輔政大臣,還請在離去之前,給我等作個評判。」
劉明清醒過來,知道現在的問題就在王司徒的這幫所謂的清流之上。當下,劉明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本公愚見,此國賊董卓,禍亂朝政,劫持天子,罪在不赦。諸公如去長安護駕,必招國賊董卓的殘害。而且,諸公前去,那國賊董卓,還可假借天子與諸公的名義,亂下詔令。如此一來,這天下志士,如不詳查,實難分辨真偽。易為國賊董卓所乘。所以諸公還是以留在洛陽,主持朝政為宜。」
劉明這回可是把話說得算是夠透徹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也全都擺了出來。滿以為這回這些清流就應該沒有什麼其他可說的了。肯定會全都留在了洛陽。沒想到,雖然這些人全都覺得劉明說的有理。可那王司徒還是說道:「太尉大人所言甚是。可如今天子身邊如無一個大臣為天子分憂,護駕。則朝廷的體統何在?我等朝臣豈可畏死,而捨義。而且,那董卓如果因此認為天子無足輕重,而起歹念,傷害了天子,那豈不是我等護駕無功之罪?」
王司徒的這幾句話一說,這朝中的文武大臣全都無話了。紛紛得點頭稱是。
劉明算是服了,竟然還有這麼愚忠的人。不過,那王司徒說得也有些道理。畢竟那綁匪撕票的事,就從來沒進過自己的考慮範圍之內。反正那國賊董卓不管是撕票也好,不撕票也好。跟自己是沒什麼關係的。
王司徒看大伙都認同了自己的觀點。又對大伙說道:「雖然咱們一定要有人去長安為天子護駕,牟利。可太尉大人所慮那國賊董卓,假借天子的名義,以及我等之口,亂下詔令之事。也不可不防。不如以馬大人和慈明公為首,留在洛陽主持朝政。聯絡本初等人,謀劃迎取天子之策。而就由我及其他幾位大人前去長安護衛天子。我等到了那裡,也可隨機應變,即策應天子的安全,也好與諸位大人,裡應外合,共破長安,擒下那國賊董卓。立下不世之功。」
眾位大臣聽王司徒要如此就義,紛紛敬佩不已。而那荀爽也向王司徒說道:「老朽已被罷了官職。如何再配與馬大人等在此主持朝政。不如老朽也隨王大人到長安護衛聖駕。老朽雖然年邁,可也跑的動幾里道路,出的了幾分謀略。」
荀爽一說完,那楊彪、董琬也表示要與王司徒一同前去長安護駕。
劉明心說,這腦子裡有水的人還真多。可劉明心裡也明白:別說自己和這幫大臣不熟,就算是非常的熟。以這些糟老頭子的年紀,又都是世代豪族出身,他們也未必把自己算到他們的哪一個圈子裡去。而且這幫糟老頭子,如今表面上尊重自己,一個是因為自己有先皇的遺詔,身為輔政大臣,又有太尉的官職,和安國公的爵位在那擺子了呢。可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自己的軍馬眾多,實力強大,這些大臣全都畏於自己的武勇。不敢不尊重自己。可如今這自己大臣們說貼己話的時候,自己還真插不上言。
可此時,那王司徒連忙勸止荀爽、楊彪、董琬等人說道:「慈明公,爾等豈能如此說來?那國賊董卓挾持的天子所下的命令,如何可以當得真地?這洛陽的朝政,自是應當由爾等鎮守。那關東的群雄,皆我等之徒矣。此處不由慈明公等,在此坐鎮,又有何人可以勝任?公等自應恢復官位,留守於此。而且,既然那國賊董卓罷了公等的官職,公等冒然前去長安,反而會引起那國賊董卓的懷疑,而招徠殺身之禍。更有可能壞了咱們的大事。」
荀爽、楊彪、董琬等人聽王司徒說得在理,也就不再堅持。可那荀爽還是說道:「即使如此,老朽等留在洛陽就是。可老朽等的官職,卻是萬不可冒然自主恢復的。如今天下危難之時。我等更應該樹立天子的威信。雖然老朽等的官職,是天子在那國賊董卓的威脅之下廢除的。可既然聖旨已下,我等就該遵守。好以此為表率,樹立天子的威信。我等的官職等迎回了天子之後,再正其名,也不遲。好在如今的這些關東的豪傑,皆是我等的門徒,應該還會賣老朽幾分的薄面。老朽也就厚顏的在這洛陽,為朝廷進些心力了。」
這些朝中的大臣,又是誇讚一番慈明公的高義。
劉明也這才明白,為什麼剛才王司徒敢誇口解決自己軍隊糧餉的問題了,敢情他們這些人就是袁紹的後撮兒。
不管怎說,反正這最終的結果,和劉明以及郭嘉預料的差不多。劉明也就不準備在引出什麼差頭了。準備和這些朝臣告辭,回歸幽州。可劉明又想起二弟關羽和紅昌姑娘的大事,得打聽一下這個司徒子師大人是誰?當下劉明客氣的向這滿朝的文武大人問道:「諸公。如今諸事已畢。本公就要回轉幽州平亂去了。只是不知列位大人,那位是司徒子師大人?本公有些私事請教。」
劉明的話音剛落,那自以為已經是劉明心腹的呂布,就從一旁答言道:「主公。司徒子師大人,就是王司徒,王大人呀。王大人單子名允,字子師。官拜司徒大人。」
劉明頓時覺的有些尷尬,敢情這個和自己說了半天話的王大人,王司徒。就使自己要找的司徒子師大人。瞧自己鬧的這個馬虎眼。這個呂布也真是的……。劉明剛想到這,猛然間把王司徒和呂布二人聯繫到了一起,不由自主得就想到在現代時看過的一齣戲『風儀亭』王司徒巧事連環計。難道這個王司徒就是那個王司徒不成?那貂蟬也就在王司徒的這裡不成?
想到這裡,劉明又打量了一下王司徒,一看這個王司徒已經五十多歲了,而且可能由於這些日子在董卓的手下干的不順,為國事勞心勞力的。如今這兩鬢已經斑白了。露出了幾分的老態。
劉明一下子就更覺得自己替二弟出頭提親,算是對極了。那紅昌姑娘如此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小姑娘,哪能就叫這麼一個糟老頭子糟踏了。這整個就是一個老牛吃嫩草嘛。而且就聽剛才這個王司徒的一番言論,就知道這個王司徒是一個食古不化的腐儒。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紅昌姑娘的後半輩子,毀在這個王司徒的手上。而且如今那個呂布也在自己的手上了。自己也沒必要讓那貂蟬一個小女子去辦男人該幹的是。被那王司徒利用,以身侍賊,便宜了董卓那個傢伙。自己也要想辦法把貂蟬救出來。
而這時,那王司徒看著劉明再打聽了自己之後,就呆呆得看著自己,以為劉明由於和自己不熟悉,以至於鬧了這麼一個笑話,而不好意思。當下王司徒衝著劉明一笑說道:「太尉大人身為皇室貴戚,又久在邊關鎮守,不熟悉下官,那也是應該的。這都怨下官在晉見太尉大人的時候,沒有自報家門,和太尉大人說清楚。以至有此誤會。此皆乃下官之錯也。不知太尉大人有何私事要向下官詢問?」
劉明被王司徒這麼一問,回過神來,對王司徒說道:「王大人。請借步說話。」
王司徒隨劉明走到了一旁。
劉明這才對王司徒說道:「王大人。聽說前日,你路遇兵亂。是我家二弟救了於你。不知可有此事?」
王司徒連忙躬身說道:「下官的身家性命。正是關將軍所救。太尉大人如有差排。下官必要捨命報答太尉大人二弟的救命之恩。」
劉明一聽王司徒如此說。心中立馬就樂了。看起來這件事要比自己預想中的要好辦得多。當下,劉明對王司徒笑著說道:「沒這麼嚴重。只是一件喜事兒。我那二弟在救你之前,先是救下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十分的忠義。而我家二弟,也是一個忠義之人。因此對這個女子念念不忘。而這個女子,就是你府上的紅昌姑娘。因此我家二弟煩勞我這個大哥來此提親。不知王大人可有成人之美?願否與本公結下這一門的親事?」
劉明說完,王司徒就是一愣。王司徒真沒想到如今國難當頭,而這太尉劉明大人把自己拉來這裡,說的就是這麼一回事。王司徒的心中就是有了幾分的不悅。認為劉明身為太尉,卻沒有一個輕重緩急。而且這劉明提起的那個紅昌,那也是自己的一塊心頭肉。
王司徒不由自主地陷於沉思當中。想當初:自己出京,巡察地方,瞭解民情,順便回太原老家探視。那一個月來自己親眼見到:大片荒蕪的土地,無數逃亡的人群,家鄉親人的哭訴,不時可見的餓殍,一幅幅慘不忍睹的現象,猶如一把把利劍紮在他的心上。自桓、靈二帝即位以來,宦官、外戚互相傾軋、殘殺,交替執政,無論是誰上台,都變本加厲地刻剝百姓,使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加之近年來災害不斷,不是旱澇、蝗雹,就是牛疫、地震,每一次災害,都使老百姓雪上加霜,苦不堪言。
而黃巾剛被鎮壓下去,朝廷不從中吸取教訓,反而更加殘酷地剝削百姓,外戚、宦官之間的鬥爭也更加激烈。自己曾多次向天子建議,制止朝廷內的幫派爭鬥,減免田租賦稅,讓老百姓有個休養生息的機會。怎奈天子整日沉溺於聲色犬馬,根本聽不進去,自己一片忠言不被採納,身居高位無助於民。而就在這個路上,自己看到在一條小河溝裡,一個小女孩守著一具中年女屍哀哀哭泣。當時自己只見那中年婦女骨瘦如柴,面色蠟黃,不用問也知道是餓死的。而那個小女孩有十二三歲年紀,蓬頭垢面,號哭不止。自己聽得可憐,仔細一問,方知小女孩父親在戰亂中死去,母女二人,乞討為生,這幾天實在討不到東西,母親把少得可憐的一點剩飯給了女兒,自己卻活活餓死了。自己看那個小女孩可憐,又說話十分的有條理,就把她帶回了府中。當時自己的夫人憐其孤苦伶仃,一無依靠,便把這個小女孩帶在身旁,撫養長成。而自己夫人本因膝下空虛,時起悲感。如今有了那個小女孩,就當做兒女一般,教她女工針指。那個小女孩清洗之後,非但相貌美麗,而且聰慧異常,凡事一教便會,一會便精。惹得自己的夫人,格外歡喜,又教她讀書識字。而那個小女孩對於讀書,尤其是性之所好,朝夕誦讀,從不出外嬉戲,如此一來,不僅是自己的夫人十分愛惜,就是自己也歡喜逾恆。尤其是這一兩年來,這丫頭更是出落得身材窈窕,人品風流,明眸皓齒,粉面朱唇,真個是花容月貌,玉骨冰肌。恰似天上神仙,實乃人間佳麗。天然的生成千嬌百媚,這世上就真沒有第二人可比了。而自己的夫人因為自己並無後代,也屢次勸得自己納妾,又看見貂蟬如此美貌,又是她一手撫養成人,才能既然高到極頂,性情更是柔順溫和,便勸自己將其納為妾媵。那丫頭生性聰明,早已料著自己夫人的意思,服侍之間,也愈加盡心竭力。只待自己明年待其長成之時,就將她受用了。怎麼就又讓這個關將軍給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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