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東邪傳人 作者:葉離歌 (連載中)

sintanrove 2008-11-23 21:48: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3 210357
dg9017 發表於 2008-11-25 20:39
第九十一章 兩忘峰

楚邪听到孔儒的話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幅畫肯定與自己有關,就如同在拍賣會遇見的畫一樣是桃花島之物,連忙問道,“唐老,那幅畫可曾帶來?”



  唐言搖搖頭,“那是別人拜托我鑒定的,等鑒定過後對方就拿走了,”以他在書畫界的身份,想讓他幫忙鑒定字畫的人自然極多,尤其是那種無名之作,如果不經過名家鑒定,畫的價值極為低廉。



  楚邪听了有些失望,“唐老可否告知畫的內容,”既然是和自己的畫風極為相似,那很有可能是師傅所作,師傅一生畫的畫雖然眾多,但大部分他卻直接毀之,只有令他自己十分滿意的才會留下,所以到楚邪來現代時師傅遺留下來的字畫並不多,而楚邪自是對每幅字畫熟悉的很。



  唐言點點頭,說道,“自然可以,那幅畫所畫的內容是一處山峰,倒是有提名叫兩忘峰,以我所見這幅畫是宋時流傳下來的,畫中山峰當真可說得上逼真自然,讓人猶如親臨。”



  楚邪身子一震,兩忘峰,多麼熟悉的名字,桃花島的一處他又怎可能忘記,師傅經常在那里靜思的地方。



  “小楚,可有什麼不妥?難道真的和你有關系?”孔儒見了關心的問道,對于楚邪他有種如同父子般的關心,可能剛初識時是因為欣賞他的才華,但後來卻慢慢變成了關心愛護,這個淡泊的有些孤獨的少年讓他很想多照顧一下。



  听到孔儒問話,楚邪平復了一下情緒,點點頭說道,“是我師傅所留,唐老能否告知此畫在何人手里?”



  听到楚邪說那畫是他師傅所作,在座的三人心里一驚,暗自感嘆能教出楚邪這樣的人果然不凡,孔儒心里卻另有疑惑,當初楚邪給他說的是他是從深山的隱士部落中走出的,但現在為什麼他師傅的字畫也會流傳出來,而且听唐言所說這幅畫明明是宋時的,本想向楚邪問清楚卻見他追問話的去處只好忍住。



  唐言對楚邪的要求倒沒拒絕,這種情況在收藏界倒不罕見,經常會出現某人前幾代相傳的故物流傳到另外的人那里,所以點點頭說道,“那人是專門倒賣字畫古玩的,名叫張隱,在這一行很有名氣,我與他打過幾次交道,你若有意我這就打電話詢問一下,如若晚了怕他將那幅畫賣給別人。”



  楚邪自然同意,當下唐言就打了過去,和對方聊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對楚邪說道,“暫時不會出手,不過半個月後在上海會參加一個拍賣會,是私人組織的,那幅畫他已經報上去了,”像這種私人組織的拍賣會有很多,大部分都是喜好收藏的人參加,在拍賣會中並不一定要用金錢拍賣,如果對方滿意可以互相交換收藏品,人的喜好有時候會隨著時間不斷變化的,所以很多人更喜歡用自己不滿意的收藏品去換,收藏品的價值是相對的,只要雙方自己同意就行。



  “小楚,到時候我和老唐陪你去一趟,事情也好辦些。”孔儒在旁邊說道,他是真想幫助一下楚邪,對于被劫的那幅《長相思》他心里一直覺得有些對不住楚邪,而另一方面也是想讓楚邪留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



  楚邪听了點點頭沒有像以前那般拒絕,本來他就打算來這里見下孔儒,然後去上海的,因為從孟然的口中得出的師母畫像的線索也在那里,但沒想到此時竟然又听到關于師傅之物的消息,這樣一來反而不能急了,離拍賣會還有半個月,去的時間早也沒用,師門故物接連出現,究竟是什麼原因,師傅墓地被發現在他看來是不可能的,因為墓地在堅實的山崖之中,里面機關重重,最主要的師傅去後連同師母的墓地已經被完全封死,在山崖深處被人發現的可能性是很小的,而且就算發現他自信也無人能安全進入,就現今出現的兩幅畫卷也並不是陪葬物品,這也是他從來現代後卻一直沒有前往桃花島的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他來後在第一時間就查明了現今桃花島的情況,已經和當初完全不同,所有的建築也已消失,儼然變成了一個旅游度假之地,而且那里也沒有任何故物出土,林緋兒也勸說過他,想去故地不如先了解一下外面的社會,那樣見到如今的桃花島才不會太過傷心失望,這主要是林緋兒怕楚邪見到故地變成現今商人逐利的場所會發生什麼事情,畢竟她是了解楚邪的武功的。



  對于現在出現的字畫,都是在外面存放之物,流傳出來也不奇怪,他只是在懷疑是否是桃花島的傳人所為,而那個試劍盟會否與這有關,現在看來等上海辦完事應該去查一下那里有沒有試劍盟的蹤影了。



  他答應孔儒一起去是因為這樣的拍賣會不同于上次,上次可以說是武林中人舉辦的,自己可以用那種手段取得,但這個私人拍賣會不同,參加的應該都是平常人,而且大都都是文人,那種手段自是不可再用,所以讓孔儒他們一起去事情也好辦一點。



  看到楚邪點頭答應,三人頓時臉帶喜色,孔儒自是不必說,唐言高興則是因為他對楚邪很有興趣,自是想親自見識一下,現在有機會交流自然歡喜,而旁邊的孔令曦卻感到幾分甜蜜。



  看了下時間,孔令曦開口說道,“時間已經快中午了,我去做飯,幸好唐爺爺前天過來,準備了不少菜,”



  “呵呵,”唐言听了樂呵呵的說道,“今日又有口福了,令曦你今日可要好好表現,我可是听不少年輕人說如果綁住了一個男人的胃就等于綁住了他的心哦,”說完看著臉色緋紅跑向廚房的孔令曦哈哈大笑,



  孔儒在旁邊指著唐言說道,“看看你年紀多大了,還能給小姑娘說出這些話,為老不尊呀,”



  唐言兩眼一瞪,沖他說道,“好你個孔儒,我幫你孫女牽線你還這般說我,如果我有這麼個好孫女你以為我會這樣說麼,”



  說完笑著沖楚邪點點頭,問道,“楚小友,可曾有心愛之人?”



  楚邪听了他的話倒罕見的臉紅了一下,淡淡的笑道,“唐老說笑了,情之一事,隨緣吧,”



  唐言听了不滿道,“隨緣,這怎麼隨緣,這情呀可是一不小心就會錯過的,如果遇上一個心儀之人你隨緣,同時對方也如你一般隨緣,這緣分可就越來越遠了,如果有覺得不錯的就要把握住了,那樣以後才不會後悔。”



  楚邪苦笑一下,看唐言一副繼續說下去的樣子,連忙開口說道,“唐老說的是,要是遇上了,我一定把握住。”他可不想繼續听下去,



  唐言听了咧嘴偷偷沖孔儒笑了一下,又對楚邪說道,“你對令曦的印象如何?這樣的女孩可是好女孩?”他活了七十多歲,自然人老成精看人很準,楚邪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心性淡然,對任何事情多講究隨遇而安,除非是主動招他惹他,而感情這件事如果直接詢問是否對孔令曦有意,那依楚邪的性格肯定說沒有,因為他可能確實沒想過這事,但如果換個角度問楚邪,那自然有了一些余地。



  果然楚邪听到唐言如此問自己,既然不能不作回答,點點頭說道,“孔小姐的確是個很好的姑娘,我听王兵說過她不但很有商業天賦,而且繪畫技藝也很高超。”這倒不是恭維,他和孔令曦雖然只見過幾次面,但對她的印象確實不錯,沒有富家女子的那種高傲,而且對家人很孝順,很善解人意,比如那次拍賣會。



  唐言對楚邪的話很是滿意,點點頭說道,“令曦可是才女一個,這樣的女孩在當今實在罕見,小楚呀,你可不能錯過,男人麼有時候要主動一點的。”
dg9017 發表於 2008-11-25 20:39
第九十二章 欲做月老紅線引

楚邪聞言正差點被正準備咽下的茶水差點嗆住,心說這是哪和哪呀,自己只是對孔令曦的印象不錯,但這老頭就直接給自己牽線了,連忙開口說道,“你老說笑了,我現在還沒那個打算,”



  唐言听了一愣,“什麼叫沒那個打算,我又沒叫你和她現在就結婚,只是讓你和她多交流一下,相互了解了解。”



  楚邪看和他糾纏不清,只好點點頭敷衍道,“那好吧,”對于他們這些老人,楚邪總是不能冷言相對,一是這些老人心底善良,品德更是讓人敬佩。



  “開飯了!”唐言正準備再繼續說幾句,突然听到廚房內孔令曦的喊聲,只好打住不說,



  孔儒此時笑著招呼他們到旁邊的客廳吃飯,剛才唐言說話時他一直沒有插嘴,一是因為這事他也想過,只是感覺楚邪太過脫俗,有種不像世間之人,他怕楚邪對自己的孫女無意,二來這事是唐言開口說的,自己也不好插嘴,在他心里當然也希望自己的孫女能找到如楚邪這樣的歸宿,為了這事他的老伴可沒少提點他。



  三人來到飯桌前,唐言一看樂了,“孔丫頭,今天可沒少費心思吧,做了這麼多好吃的,比前日我來可豐盛的多,哎,不如某位青年才俊受歡迎呀。”



  孔令曦俏臉一紅,“唐爺爺你又來取笑我了,我可是專門給你做了幾樣你最喜歡吃的菜呢,如果不滿意那我可端走了。”



  唐言連忙阻止,“滿意,滿意,能不滿意麼,閨女大了當然要有自己的心思。”



  孔令曦暗自跺了下小腳,對他的話不再理會,給三人盛上飯,低頭自個吃了起來,唐言在旁邊看了哈哈笑了起來,“丫頭今日怎麼不夾菜了,小楚可是第一次來這里吃飯,老孔呀,你寶貝孫女可有些不對呀,來,小楚,我給你夾菜”



  楚邪從開始就在旁邊听的很無語,對這個年過七十卻依然心少的老人也是無奈,看到他要幫自己夾菜,說道,“你老可有些有辱斯文,飯桌上少語多吃方是正道,”他尊敬老人但話語卻從不忌諱,想說什麼也不會因為老人而拘束,



  “哈哈!”孔儒在旁邊樂了,“老唐,今日總算有人說你有辱斯文了,說得好。”旁邊的孔令曦听了嘴角也泛起一絲笑容,偷偷看了一眼楚邪。



  唐言雖然臉皮老厚,但也微微一紅,“好,我不說了,你們三個居然一起對我一個,真像一家人,”



  孔儒呵呵一笑,向楚邪說道,“小楚,飯菜如何,可對胃口?”



  楚邪點點頭,“很不錯,已經很長時間沒吃過這麼可口的飯菜了。”若論廚藝,楚邪可稱得上聖手一級,但自從來到現代卻幾乎沒有動過手,一是沒什麼機會,二則是多了幾分懶散,不過孔令曦做的飯菜確實很不錯。



  孔令曦听到楚邪的稱贊,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則平淡的說道,“楚先生夸獎了,”他們家雖然資產豐厚,但卻從來沒請過什麼保姆,一切都是自己動手,她奶奶經常說這樣才會感到溫馨。



  唐言插口忽然問道,“丫頭,下午沒什麼事吧?”



  孔令曦一怔,“倒沒什麼急事,如果唐爺爺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



  唐言微微一笑,“那就好,我沒什麼事,只是楚小友想找個導游在深圳轉下,”



  楚邪一愣,張口正待說話,卻听見孔令曦已經開口接道,“楚先生想四處轉下?當然沒問題,對深圳我還算得上了解。”



  唐言沖楚邪一笑,“小楚呀,令曦可是答應了,你該不會要拒絕吧。”



  楚邪苦笑一下,這老人是怎麼了?怎麼一心想要撮合自己和孔令曦,只是看孔令曦已經答應,自己也不好再拒絕,再說與這老頭呆在一起誰知道又會再說些什麼,點帶你頭答應了下來,出去轉轉也好,和女人在一起他並不會感到有什麼拘謹或是不自在。



  “吃飯,吃飯,”孔儒在旁邊吆喝道,他嘴上不說心里高興的很,對于楚邪可是比任何人都看得滿意,能有機會讓自己的孫女和他交往,怎能不高興,結果如何那是以後的事。



  吃過飯後,孔令曦自是在收拾碗筷,三人坐在客廳里喝茶聊天,孔儒對楚邪忽然問道,“小楚,听令曦說你在拍賣會上遇到一幅畫,那幅畫上的人于你畫的《長相思》中的人極為相似,不知道可否讓我們兩個老頭一觀?”



  楚邪搖搖頭說道,“怕是要你們二老失望了,因為攜帶麻煩,前些日子暫時保存到銀行的保險櫃里了,”這話有一半是推脫之意,他無意取出來給別人看,因為那是他的師母畫像。



  二老聞言只有嘆息一聲,看到孔令曦收拾完畢走了過來,唐言說道,“人老了,吃過午飯要睡上一會才有精神,你們兩個年輕人自己出去玩吧,”說完起身去休息去了,孔儒听了對兩人莞爾一笑,也離開了。



  孔令曦對楚邪輕輕說道,“楚先生,你稍等一下,我換身衣服,”說完不待楚邪說話就跑上了樓,



  楚邪只好一個人坐在客廳慢慢等待,過了大概十多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從樓梯響起,楚邪抬頭看去,眼神一亮,只見孔令曦上身穿著一件淡粉色的上衣,下身一條淡紫色碎花的長裙,露出一段白皙嬌嫩的小腿,一枚紫色的發卡輕輕把烏黑的長發束在一邊,雪白精致的臉蛋顯得格外的清新動人,楚邪連忙回過神來,第一次他感覺到心跳有些加速。



  孔令曦從出現在樓梯間就在留意著楚邪,看到楚邪那微微慌亂的神情,心里一喜,迎盈的說道,“楚先生,我們走吧,”



  走出門外,孔令曦並沒有開自己的車,轉頭輕輕對楚邪說道,“想要好好領略一番深圳,自己開車是一個錯誤,因為很多地方想要停車是很難的,反而不如打的方便一些,”



  “就依孔小姐之言,”楚邪雖不經常在外面轉,但也知道一二,大城市里繁華的地方想要找個車位確實不容易,而且很多地點是不準行車的。



  “不知楚先生喜歡什麼地方?是比較清淨一點的或是繁華一點的?”孔令曦一雙烏黑的眼楮瞧著楚邪詢問道,



  楚邪听了有些頭疼,他並不太想著去什麼地方游玩,只是被唐言逼出來而已,只好說道,“孔小姐看著哪里好就去哪里吧,我無所謂,”



  孔令曦眉頭輕輕皺起,似是有些不滿意,想到楚邪對深圳不了解,只好說道,“那我帶你去中國民俗文化村吧,那里可是薈萃了二十多個民族的文化藝術,包括民族歌舞,工藝品制作,在那里能見識到很多平常難得一見的事物。”在她想來,楚邪對都市里那些繁華的商場一類應該不會喜歡,這樣心性淡然的人可能會喜歡些比較民族的東西吧,



  果然,楚邪听後感到有些好奇,兩人打了輛車朝著深圳彎畔行去,一路上孔令曦向楚邪介紹了深圳幾個比較著名的景點,聲色並茂的言語配上她那銀鈴般的聲音讓楚邪感到特別享受,前面的司機羨慕的說道,“小兄弟真有福氣,能找到這麼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可要好好把握住,現在的好女人難遇呀,”說完搖頭很是感嘆,



  楚邪听了微微一笑,也沒有解釋,孔令曦則是俏臉一紅,偷偷看了楚邪一眼看他沒有解釋,她自己也閉口沒有說話,一時間車里突然安靜了許多。



  “吱!”一聲剎車聲響起,出租車听了下來,司機拍了一下方向盤抱怨道,“又把這條路給賭了,老百姓的命真苦。”



  兩人听了向前望去,只見前方聚集了不少民眾,很多竟然拖家帶口的在那里,寬敞的道路都被堵死了,不少交警在那里勸說,



  孔令曦疑惑的問道,“師傅,前面發生什麼事了?”這條道路可是深圳比較重要的路,在這里鬧事應該不會簡單,



  “還不是因為那李氏集團麼,他們的董事長自殺,而不久前承包的這片土地工程卻要停下來,那些百姓怎會願意,當初李氏可以承諾年底要每戶分配一套房子的,”司機神情滿是氣氛,“這工程停下來容易,想要再開工可是難了,而且就算開了誰知道會不會承認原先的約定,所以這些人只好在這里聚眾鬧事,”



  孔令曦聞言繼續問道,“難道李氏沒有其他股東繼承麼?這樣的大公司應該會有不少人接手的吧,”她家的公司是經營電器方面的,對房地產從未涉及,李玉兵的事雖有所聞,但卻沒有深究。



  司機听了咧咧嘴說道,“誰知道呢,那些股東沒有一個願意接手,而李玉兵的股份早在自殺前就已經轉讓給好幾個人,所以現在李氏是亂成一片,不少股東都急著拋售股票呢,現在李氏是一落千丈。”



  “我下去看一下,”楚邪突然開口說道,這件事說來與他有很大關系,他對前面的事本來不在意,但听到司機說李玉兵死前把股份轉給幾個人,他心中倒是一動,所以想下去了解一下情況。



  “喂,兄弟,不去文化村了麼?”司機可不想這單生意結束,



  孔令曦看楚邪已經下車,急忙說道,“我們不去了,多少錢?”



  付過錢後連忙追上楚邪,正待說話,卻忽然听到前面哭喊起來,聚集的群眾突然騷動起來,連忙向前看去。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2:38
名傳天下 第九十三章 親密接觸
    圍住他,不要讓他出去,今天不給我們個說法就不讓砸了。」呼喊聲不斷從人群中傳出,中間還夾雜著民警交警的勸阻,

    「打人拉,大家快幫忙,」

    孔令曦在外面只能聽到叫喊聲,卻看不到其中的情景,看到身邊站著一位三十多歲抱著小孩的婦女,連忙問道,「大姐,這是怎麼回事?」

    那女子聽了罵道,「還能是什麼事,都是那個什麼李氏,當初簽訂的協議說的是佔用的地盤等建成樓盤以後,每家分一套二室一廳的房子,經過政府的勸說加上條件還不錯,我們就答應了,但前些日子造了一半的工程卻突然停工,大家問去他們卻說李氏的董事長已經自殺,這件事沒人做主,等上面的人安排下來再說,我們去問他們公司的領導,他們說什麼那合同是李玉兵做主簽的,如今人不在自然沒法繼續,以後要等新任的董事長做決定,這叫我們怎麼等呀,這些天李氏的股票一降再降,想賣都找不到買家,我們一輩子就靠這房子生活,如果這不給我們個交待,以後讓人怎麼活呀。」說話間淚水已經流了出來,附近聽到婦女話的人眼裡閃過一絲傷痛,他們和女子一樣的處境,如果這套房子拿不到手,後半生恐怕連個落腳地都沒了,想在深圳買套房子,大部分奮鬥一輩子也買不起。

    「滴!滴!」幾聲喇叭響,只見遠處突然開過幾輛卡車,上剛停下,就從上面下來了一大群人。手裡提著一根短棍向人群走來,聚集的群眾看到了心裡不由一怯,連忙向後退去。人群瞬間湧了過來,孔令曦沒有防備一下被前面的人撞的向後倒去,正要叫喊,卻突然感到一個溫暖地臂膀攬住了自己,回頭看去正是楚邪,精緻的臉蛋瞬間紅了起來,只羞得把頭低在了懷裡,她這可是第一次與同齡男子這般親密接觸,而且對方還是楚邪,

    「小心點。」楚邪輕輕對她說道,剛才看到孔令曦突然被撞倒,他沒有細想,直接伸手把她攬住,看到她那般紅潤的臉蛋。楚邪心裡微微一蕩,突然感到這種感覺有些妙不可言,看著前面瘋狂後退地人群。楚邪腳下一晃,摟著孔令曦的腰悠閒的從人群中退了出去,此時本是夏天,孔令曦的衣著自然單薄的很,那種潤滑細膩的感覺突然讓楚邪有些顫抖,低頭看向孔令曦,只見她輕輕靠在自己身上,眼睛微微閉著,長長的睫毛卻眨的極快,臉上卻是越來越紅。就連那嬌軟的身軀也有了一絲絲抖動,一股淡淡的幽香在鼻間迴盪。

    楚邪看已經退出人群,輕聲說道。「我們已經出來了,」

    孔令曦聞言連忙站起身來。脫開了楚邪地手臂,低著頭輕輕說道,「剛謝謝你了,」

    「不用,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遇到此時,他心中突然有些沉悶,為一些他從沒思考過的問題,或者說他一直以為自己不在乎與自己無關的問題。

    孔令曦微微一愣,回去?不過隨即看到前方發生的事也沒什麼遊玩的興趣,點點頭,楚邪隨口說道,「慢慢走走吧,」

    孔令曦溫柔地點點頭,和楚邪並肩在漫步,「如剛才那般的事情很多吧?」

    說完不待孔令曦回答,楚邪繼續說道,「對於房地產我也看過幾本書,研究過一些,本是人人都不可缺少的房子在生活越來越好地今天卻是越來越買不起,這個世界真有些無奈,商人逐利衣食住行本也無可厚非,但人之貪念去永遠不會滿足。」

    伸手一指四周高大的樓層,「這些就是所謂的房地產,想到其發展過程有些可笑而又可悲。一個地主,因為地太多,找了很多長工幹活,為了讓他們用心做活,地主蓋了房子讓他們住下,過了段時間,地主看長工們有了積蓄,又給長工說,我可以把房子賣給你們,但你們要交物業費,於是長工們欣喜的把幾年的積蓄給了地主。幾年後,地主的地盤發展成了鎮子,有錢人越來越多,沒地方住的人也越來越多,於是地主又給長工說,我準備給大家建新房子,把現在的老房子拆了建那些高大的樓房,你們只要加點錢就可以擁有,有些人不願意了,地主養的家丁有了用處,長工們只好咬著牙拿出積蓄,地主建了更多地房子賣給更多的人。又過了幾年,城鎮已經發展成了大城市,地主又對長工們說道,我要給大家建新的房子,叫經濟適用房,如果

    不起,可以分期付款,於是地主在豬圈旁建了經濟適條馬車道把長工安頓在那裡,原來地地方建起了別墅,可經濟適用房卻不夠長工們分,長工們只好排隊等房子,於是長工開始鬧事,地主連忙說道房子要降價了,大家等以後再買實惠,現在先租個房子住吧,長工們無奈,只好租到地主的豬圈住了進去。」

    楚邪低沉地歎道,「這就是所謂的現代房地產,百姓就是那長工,勞累一生連套房子都買不起,是時代的進步或者說是人性的墮落?」

    孔令曦聞言無語以對,她自然比楚邪更瞭解這些,當初孔祥文的華文集團為何連年虧損,不是企業沒利潤,而是利潤都沒那些蛀蟲給瓜分了,是她親自製定了一套工作模式才能起死回生,看了看楚邪,低聲說道,「這是人類自己選擇的進化步驟吧,無論國內國外這種情況都不會少,從古至今,利益永遠掌握在少數人手中,權力亦是如此。」

    楚邪點點頭,「剛才那些人最後會有什麼結果?」

    孔令曦搖頭歎道,「有什麼結果就看他們鬧的是否大,驚動的人越多越容易處理,剛才那些拿棍棒的想必是他們的建築工人吧,他們也是被逼無奈趕來的,相信更多的只是恐嚇一下,不會真動手的,如若真鬧出什麼事,那想隱瞞都沒辦法隱瞞了。」這些是經驗之談,想中國近年多少事情,唯有腦的全民皆知才會迅速解決,如若不溫不火那是沒人管的。

    兩人靜靜的走在街道上,不時引得路人回頭觀看,其中更多的自然是受孔令曦的吸引,默然無語的她就如一朵蓮花一般嫻靜如水,楚邪皺了下眉頭,四處看看,這地方他可不認得,兩人一路走來基本成了楚邪帶路,看看身邊靜靜相隨的孔令曦,有些自責的說道,「孔小姐,對不起,走累了吧,」孔令曦腳上穿的是一雙精緻的涼鞋,一路走來腳自然有些不適,楚邪對這些本就沒有經驗,現在注意到她走路時眉頭輕皺帶著一絲疼楚,自然瞭然。

    「沒關係,我也許久沒這樣安靜的散過步了,只是楚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再稱呼我孔小姐了?」說到後面孔令曦的聲音緩緩低了下去,

    楚邪聞言一怔,輕笑道,「自然可以,你也不要這樣稱呼我楚先生了,叫我名字即可,」楚邪對那些禮儀規矩自然不放在心上,既然孔令曦讓他稱呼,那就直接稱呼名字好。

    孔令曦聽了嘴角泛起一絲動人的微笑,「楚邪,這名字喊起來有些怪怪的,我叫你楚大哥吧,」

    楚邪點點頭,兩人相視一笑,突然感覺關係一下近了幾分。楚邪伸手攔了一輛車,說道,「坐車回去吧,」

    孔令曦上車後笑著說道,「可惜,本想帶你去文化村的,卻只是走了幾步就回去了,」

    楚邪淡淡一笑,「在那裡轉都是轉,我們剛剛在路上漫步不也等於逛街了麼,何必一定要去某個地方。」

    孔令曦聽了抿嘴一笑,不再言語,這裡本就離孔家沒多遠,乘車很快到了地方,二人下車打開門走了進去,一進大廳卻見兩個老人正在那裡下棋,看到楚邪進來,孔儒把棋子一推,說道,「不下了,要下你找小楚給你下,」

    唐言聞言搖頭歎道,「你不是不想下,而是無路可走,呵呵,和楚小友相談棋是次要,要談也應該請教下字畫之術。」

    楚邪輕輕一笑,坐在他對面說道,「請教卻當不得,小子年不過剛過二十,怎也比不得你老人家鑽研一生,我那點心得技藝多是來自師傅教誨,唐老如有疑惑我能解之當不推辭。」

    唐言搖搖頭,「不管是自己悟得或是他人傳授,總之這份技藝你已學會,當得請教。困惑我幾十年得一個問題始終想不明白,但我見你的畫中卻表現的很完美,那就是我想問如何讓字畫同時兼得神韻和形韻,眾人都只古畫最早是形似,而字宋開始則意在神似,再觀現代的畫卻各有爭論,要這兩種兼得卻從沒見到有何人能完美表現出。」

    旁邊的孔儒和孔令曦都是愛畫懂畫之人,對於神似和形似的問題自然深有體會,靜靜的等待楚邪的回答。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2:41
名傳天下 第九十四章 形與神的表現
    似和形似是畫的兩種表現手段,特別是中國畫而言,畫講究神似而對形卻不太計較,所以今人觀賞古畫並不覺得畫中之境有多美麗,特別是仕女畫,畫中女子在今看來實在算不得美女,是古人的喜好與今不同麼?自然不是,就算有所不同但喜歡的總歸是美女吧,這主要是受文化的影響,最初畫家們追求的自然是形似,但隨著文化的發展,國人更加欣賞一件作品中的神韻,那種體會比之形似卻多了一分讓觀賞者自己想像的空間,自然很多人覺得神似更似形似。但近代國人思想卻又受到西方的衝擊,觀念有了變化欣賞角度也會變化,所以很多人又受西方印象派畫封的影響開始結合西方畫風與國畫技巧,這種畫風自然會較重與形似。

    楚邪看三人迫不及待的表情,緩緩說道,「不管是形似或是神似都是為了讓畫更和實物想像,這是共同的追求,但神似和形似的分別是什麼?形似自然很簡單,外表越像越好,而神似卻不好把握,這也是現今更多人追求形似的原因之一,有句話說的好,見詩如見畫,就是讓你讀一首詩,眼前仿若出現了詩中的畫面一樣,這在畫捲上表現出來就是神似,他不追求完全相似,因為在大體相似之外,更有種額外的氣勢動態,這種動態讓看畫之人很容易產生一種錯覺,而這種錯覺一般與現實裡的畫中之物有密切聯繫。」

    楚邪看到三人有些疑惑,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打個比方。畫一隻馬,讓你看到畫卷之時如果仔細觀賞有些地方你會感到與真實的馬並不一樣,比如馬的骨架。但畫中地馬卻讓你覺得有種正在奔騰的錯覺,這就是神似,正是這種錯覺讓你完全更加的確定這是一隻真正地馬。」

    三人聽完長舒了一口氣,楚邪這般話咋聽之下有種白馬非馬的感覺,但仔細想來卻極為有理,他們對神似和形似見了自然能輕易區分清楚,但想要如楚邪這般說出其中的奧妙空拍短短幾句話也沒辦法說清。

    「那以你只見該怎樣才能做到形神結合呢?」唐言連忙問道,這問題說來容易做到從無至今卻沒有幾人,

    「其實沒有人能真正做到形神完美結合的,」楚邪的話讓旁邊的三人一愣。這怎麼可能,不說楚邪那幅畫,就他師傅也應該做到的,

    楚邪歎道,「我看過近代一位大師齊白石的作品。他畫的蝦完全做到了形神皆備,但那又如何,如若讓他畫隻老虎能做到麼?就如同我擅長人物畫一樣。若畫其他就不能如畫像完美。」

    三人聽了方才明悟其剛才的話中含意,唐言點點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精專一方,才能登峰造極,怪不得歷史上那些大師大都特別擅長畫一物,如同齊白石大師一般,常年觀察蝦地各種動作習性才會有那般成就,可惜太多的人忽略了這點。學畫之時恨不得畫盡可畫之物,卻始終不能真正誇入正堂。」

    「小楚,今日有暇。不知可否讓我見識一下?」唐言一臉期待的看著楚邪,那種神態在他年過七十的臉上卻多了幾分可愛。

    楚邪對這種事向來不甚在意,也就是畫一幅畫罷了,他在意的是為誰所畫,點點頭,「唐老想要小子地拙作,自然不敢拒絕,」

    孔儒呵呵笑道,「怎樣老唐,我就說了麼,只要小楚看著眼順,想求幅畫輕鬆的很,」

    唐言聞言摸摸頭樂的呵呵直笑,旁邊地孔令曦眼睛眨呀眨的看著楚邪若有所思,「丫頭,快去準備好筆墨紙硯,我看就在外面的亭子裡好了」

    孔令曦回過神來連忙應道,去書房準備東西,孔家不光孔儒愛畫就連孔令曦自己也擅長作畫,雖然在國內幾個地方都有家,但不管那裡卻不會少了這些東西。

    孔家房子雖然不大,但卻勝在精緻,特別是院子的佈置是經典的園林風格,四人走到院子中的涼亭裡,楚邪四下打量了一下,花香淡淡在這夏季多了幾分清涼,「不知唐老想要我畫一幅什麼樣的畫呢?」

    孔儒接道,「還有什麼,當然是他自己的畫像了,到時候他就可以整天抱著自己睡覺了,呵呵。」

    幾人聞言不禁莞爾,唐言也不介意,「就畫幅自己的畫像吧,人老了,畫過很多畫,卻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畫像,今天有你這高手在,自然隨了這份心願。」擅畫之人歷來很少畫自己地像,而且也很少讓別人為自己畫像,原因自然眾多,一是因為對自己瞭解太深,畫出來很容易發現不足,二則是文人自傲,自不願讓別人為自己作畫。

    「可要我這個老頭擺姿勢?」唐言樂呵呵的問道,

    楚邪微微一笑,「無須,現在這樣就好,」唐言年過七十,雖然身體健朗,但總比不上年輕人,手裡握著一把手杖在楚邪對面站立。姿勢和動作對於一般畫家自然能讓畫更為吸引人,但楚邪卻不需要這些,對人物畫他有自己的表現方式與心得。

    孔令曦輕輕地在硯台中加入少許清水,一隻白皙修長的小手輕輕將墨塊探入其中,墨汁絲絲縷縷從墨塊中散發出來,細若蛛絲,顫若蟬翼,隨著孔令曦地手輕輕滑動。

    畫畫之人不用墨汁自然有其道理,墨汁雖然快捷方便,但卻少了幾分活的精魄,讓人有些壓抑。硯台磨出的墨並不醇厚的黑,裡面有著隱隱的玄青,透著紫黑的暗光,流露出一種神秘的氣質。而研墨更是書法字畫的基礎,傳授教徒對研墨歷來要求極嚴,一件看似簡單的研墨程序其中卻包含了書法字畫的推,拉,提,按。

    研好墨。孔令曦輕輕退到一旁,楚邪仔細打量唐言一番,提起一支畫筆在鋪好的宣紙上勾勒起來。楚邪的諸般技藝有個共通之處,不管武功也好或是其他雜學,表現時動作極為優雅,繪畫亦是如此,在三人眼中楚邪拿筆墨地那隻手很像在舞蹈,優雅的舞蹈,讓人很容易忽略了畫筆下的內容,而沉醉在他地動作之中。

    唐言對楚邪的手法可好奇盼望已久,所以他雖然人在對面,眼睛卻一直隨著畫筆滾動。看著畫筆在紙上推拉提點的動作,心中震驚萬分,因為他注意到畫筆上的纖毫隨著楚邪的動作不斷變化,有時會突然如拂塵般散開,而有時卻又突然凝聚如針尖。更讓他不可思

    他發現畫筆還能隨意分成幾道,而筆尖的纖毫卻有高紙上時落墨的輕重也極為分明。而隨著畫筆的神奇變化。以前讓他驚疑的猶如浮雕般地褶皺一步步的出現在面前的紙張上,他心下明瞭,這是一種錯覺,在線條之中有很細小的空隙給人造成了一種層次凹凸不平的真實感,因為間隙太小,所以肉眼很難發現,而另一個原因就是墨水地厚薄,這如果說出去怕是被人笑掉大牙,那薄薄的一層墨難道還能分辨出有高有低,而此時唐言卻不得不如此想。就是因為有了那般讓他不解的控制能力,所以在墨跡乾枯後,條條紋理就有了高低不平。和那細小地間隙搭配,才有了神奇的浮雕般的錯覺。

    楚邪就放下了筆墨。作畫的第一步白描已經完成,楚邪對筆墨的控制自然不是那些平常人可比,在他的手中就是畫筆上的纖毫也能控制自如,所以繪畫速度遠勝於常人。

    換過另外一支畫筆,開始勾勒出人物外的場景,對這些楚邪並沒有畫周圍的那些花草,只是簡單的畫出了幾人所在地涼亭。

    可與繪畫相比的就是著色了,古畫的著色一般很淡,艷麗地色彩一向為人厭棄,而著色的重要程度自不用提,占就了一幅畫地一半,楚邪不時抬頭打量眼前的唐言,黑白色統染鬚髮,灰白粉提染衣服,三青復勾衣服衣紋和褶皺,用其他雜色渲染好涼亭。

    唐言三人心裡明瞭,以楚邪繪畫的手法技巧,只怕世間沒有一人能夠幫這幅畫著色,因為其他人根本無法如楚邪那般瞭解畫的紋理,更不要提那匪夷所思的控制力了,旁人著色那種真實的浮雕感恐怕會淡然消失吧。

    楚邪拿起一支毛筆,在畫上題了幾句話,「身老心不老,形老意不衰——贈唐言。」落款則是一個「楚」字,放下毛筆唐言說道,「讓唐老見笑了。」

    唐言聞言走到正面,仔細欣賞自己的畫像,消瘦的臉,面色有些黝黑,一雙慈善的眼睛炯炯有神,身穿一套乾淨利索的中山裝,雙手握著一根檀木手杖靜靜的看著前方,整幅畫卷除了畫像意外,只有一座涼亭,這清淨的畫面和老人的畫像卻互相照應,多了幾分自然,讓人感覺似是對過去無限的回憶與緬懷,又似對未來的嚮往,那是一種散發著文人濃郁氣息的神態,讓看畫之人不知不覺的陷入追憶之中,彷彿呼喚出了心底久已遺忘的往事。

    良久,唐言和孔儒長歎一聲,互相看了一眼,「我們遺忘了太多值得回憶的事情,人生有時候就如同猴子掰玉米,只看前邊,卻忘記後面,曾經的感動也隨時間而遺失。」

    孔令曦皺著眉頭說道,「我看過楚大哥的另外兩幅畫,他的畫總是能夠輕易得讓人回憶與沉思,不管是緬懷過去,或是感傷親人,總讓人深有所感。」

    孔儒慈祥的看著自己的孫女說道,「小曦,以後可要多多向小楚請教,畫也是藝術,藝術就要對人有所啟迪,而不是像一些畫卷般只為討人一笑。」

    孔令曦輕輕點頭應道,「我會的,只不過怕楚大哥沒有多少時間教導我,」說完看著楚邪莞爾一笑,

    唐言一樂,插嘴道,「怎會沒時間,這出去轉了一圈就變稱呼了,既然叫大哥,做大哥的自然不會不教。」他對兩個人比孔儒還要心急,巴不得此時就把兩人的事情那個定下來,有這層心思自然是因為兩人都有才,他自然想看到一對有才之人喜結良緣,那也是人生的一段佳話。

    楚邪對唐言的話已經有所免疫,淡淡一笑,「若得空閒,自然不會推辭。」

    唐言看楚邪不理自己話中之意,也不好再提,「小楚,剛才我看你繪畫手法實在讓人匪夷所思,不知道你是怎麼控制的那般出神入化。」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問,若讓他忍著不說,恐怕會憋出病來,孔儒和孔令曦自然對這也好奇之極。

    楚邪苦笑一下,「我已經說過,那種方法常人根本無法學到,就如同武功一般只能想到卻無法模仿。」非是楚邪不想說自己會武功,而是現代和宋時不一樣,如果自己了無顧忌的說出,那只能給他們惹出麻煩,畢竟他們與武林是兩個位面,如果牽扯上自然受害的是他們。他自己雖無顧忌但卻不能不為別人著想,時代不同,就算是鐵人一個也不得不有所改變,當然這些改變的前提是不可避免的,對於有些事情楚邪無意也不想改變。

    唐言二人聽了雖然心癢,但也知道不能強人所難,以楚邪的性格既然那樣說必是不得已而為之。

    「唐爺爺,這幅畫可要我幫你裱,」孔令曦善解人意,開口分散了他們的心神,

    「免了,免了!」唐言一聽連忙伸手阻攔,「還是我自己裱畫就好,這可是我自己的畫像,如果不能親自參與,實在是心中遺憾。」

    看到唐言那著急的神態,三人不禁莞爾一笑、

    此後幾日楚邪的日子過得倒格外清閒,每天幾人相互交流一些文學心得,閒暇時下下棋,這樣的日子如果是其他年輕人想必很快就會坐不住,但楚邪卻很享受,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自幼在桃花島就是如此,一個偌大的島上只有寥寥幾人,自己如此淡然隨心的心性多是那時候磨練出來的,還有就是師傅的影響,自從收楚邪為徒之後,黃藥師幾乎絕跡武林,以前那種怪癬的性格自然不會經常拿出來給楚邪看,多了幾分慈祥。

    半月時間一晃而過,時光就是如此,如流水般匆匆而過,飛往上海的機票孔令曦自然早就準備好,楚邪本來想著就三個人去的,卻不想孔令曦也跟著去,她的工作說多不多,再現在華文集團已經步入正規,她自然很容易抽出空閒時間。

    四人也沒提前去,畢竟飛機只不過幾小時時間,住在外面也不自在,所以趕在那個拍賣會當天啟程。

    一下飛機就遇到了前來接待的人,以唐言和孔儒的地位去參加一個並不出名的私人聚會,自然讓主辦人欣喜異常,早早就親自前來接機。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2:51
名傳天下 第九十五章 因字畫又見「熟」人
    人下了飛機剛出走到候機廳內,就看到前方兩人打著「歡迎唐言先生和孔儒先生!」旁邊路過之人不時看向他們,大概也知唐言孔儒之名吧,不過畢竟二老畢竟不是明星,喜歡藝術的也不是追星族,自然沒有那種圍觀吶喊的情景。

    看到四人的身影,兩個人立刻走上前來,一個看上去精明的很,個頭不高,大概有一米六多,衣著雖然乾淨穿在他的身上卻顯得有幾分邋遢,旁邊的那位中年人就顯然有氣勢的多,相貌堂堂,衣著嚴謹,一幅濃眉大眼很有男子漢韻味。

    「唐老,孔老,歡迎你們幾位光臨上海。我就是張隱,先介紹一下,」那名矮小的男子開口說道,指著身邊的那位,「這位就是本次聚會的負責人,祥瑞製藥的董事長周建新先生,」

    那名男子連忙伸手說道,「歡迎兩位前輩能光臨此地,讓周某不勝榮幸,我可是對您們二老嚮往已久了,」

    唐言哈哈笑道,「周先生不用客氣,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哪有什麼仰慕不仰慕的,互相交流,」

    「呵呵,唐老客氣,」周建新看著楚邪與孔令曦問道,「不知這兩位是……?」

    孔儒看著楚邪說道,「不要看這位小友年輕不當會事,論畫藝我可是自歎不如,連老唐都敬佩不已,至於那位是小老的孫女。」

    周建新臉色一驚,他自己可以說得上是名副其實的收藏家,對字畫的喜愛可以用癡迷形容,自然會對書畫界的事情瞭如指掌。「莫非這位就是《長相思》地作者?」楚邪的名頭在平常百姓家並不為人所知,雖然娛樂報道過他的事情,但因為只是文字報導。而且那件事最後不了了之,當事人也沒人出面解釋,所以很快就被遺忘。但書畫界卻不同,《長相思》不但被唐言當著眾人地面稱讚,而且那幅畫就是普通人也能看出畫的不凡,雖然楚邪以前沒有任何名聲,而且書畫界又是多以年紀論價值的領域,但楚邪卻被書畫界的人記在了心中,畢竟有人出價億元願意買他的畫,反而因為年輕更讓人感到幾分神秘。

    唐言點點頭。「正是那幅畫的作者,我可遠不如他。」

    唐言自稱遠不如這年輕人?周建新和張隱互相看了一眼,發現對方眼中的驚奇,唐言是書畫界公認的泰斗元老,如此讚賞一個年輕人。就算有幾分誇大,但也不會太差,瞬間看向楚邪的目光多了幾分敬意。

    張隱看著孔令曦對楚邪說道。「楚先生和孔小姐真是天生一對,若論畫藝孔小姐也算是名人,」他是專門倒賣字畫的,自然對這一行業地人事相當瞭解,孔令曦的確在年輕一代很有名氣,前半句一半是恭維一半則是實話,楚邪雖不英俊,但無論站在那裡那份灑脫與寫意的氣質卻讓人不能忽略,而孔令曦的美麗溫柔自然更讓男人難以忘懷,他看孔令曦不時關心的望向楚邪。所以有了如此之說。

    孔令曦聞言臉色一紅,輕聲說道,「張先生說笑了。」楚邪則淡淡一笑,對這話沒放在心上。

    周建新看了下時間,對幾人說道,「幾位,我們邊走邊談,家裡可是有不少人等候幾位呢,回去地晚了他們怕是要對周某不客氣了,哈哈,」

    幾人聞言莞爾,不再停留,快步走了出去,坐上一輛加長的房車緩緩開向周建新的公寓。

    「不知楚先生在哪高就?」張隱突然開口問道,

    「四處流浪,」楚邪隨口道,

    張隱和旁邊地周建新兩人為之一怔,四處流浪?被唐言推崇的人四處流浪,他們聽了自然感到有些意外,張隱接著說道,「以楚先生之才,倒實在有些可惜,如果今後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幫忙,其他的本事我不敢說有,可對字畫無論是買是賣卻沒有幾人可比,」他是以這為生的,自然清楚楚邪的價值,現在雖然年輕不為人敬重,但過得幾年或不久,他可以斷定楚邪必會成為書畫界的傳奇,畢竟有唐言和孔儒的推崇,而且能被他們兩位推崇自然是貨真價實之人。楚邪是年輕人在他看來反而對自己有利,年輕人有幾人不愛財,到時自己幫他推銷字畫自然有利可圖。

    楚邪的反應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只見楚邪看著他微微一笑。「對畫畫並沒有多少興趣,只是打發下時間。」

    楚邪不理會二人的驚疑,繼續說道,「若說事情,地確有件事情想向張先生詢問。」

    「哦,什麼事情,楚先生儘管說,若能幫上忙,張某絕不推辭。」張隱聽了楚邪的這句話心裡一喜,果然年輕人受不了誘惑。

    楚邪對他的喜色猶如未見,平淡地問道,「那幅《兩忘峰》的字畫是從怎樣得到地?」

    張隱一呆,他想不到楚邪說出的居然是這問

    他所期望的簡直差了個十萬八千里,抱歉的對楚邪說生,行有行規,做我們這一行的講的就是信用,來路是不能隨便透漏的。」

    唐言給他打電話時只是讓他暫時不要交易那幅畫,並沒有說和楚邪有什麼關係,而且他這一行很多東西來歷不正,自然不能隨便透漏來路。

    楚邪聽了他的話,兩眼刷的一下盯向他,一股恐懼瞬間湧上了張隱的心中,他只覺得楚邪的雙眼猶如一把尖刀,只要自己動一動就會立刻被他殺掉,冷汗瞬間冒了出來,想閉上眼睛可眼皮卻不聽使喚。

    「楚大哥,怎麼了?」孔令曦突然開口說道,她時不時的看向楚邪一眼,楚邪的異常自然被他發現,只覺得此時的楚邪突然完全沒有了那平時的淡然,一臉滿是寒意,心中驚慌所以忍不住開口問道,

    楚邪聽到她的話,收回目光,溫和的對孔令曦說道,「我沒事,」

    張隱僵硬的身子一下如同虛脫般靠在座位上,雙目有些失神,對楚邪這個外表柔弱的年輕人他再也不敢也不願打什麼交道了,如果能夠選擇他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裡,剛才猶如在地獄裡走了一圈。

    唐言三人也轉頭看了過來,幾人看到張隱的神情連忙問道,「張先生可是哪裡不舒服?」此時的張隱一頭汗水,臉色蒼白,自然讓他們以為是身體不舒服。

    張隱偷偷看了一眼楚邪,急忙搖搖頭,「沒事,只是剛才突然胃疼,現在已經沒事了,」他可不敢說是被楚邪給嚇的,唐言他們聞言點點頭轉了過去。

    楚邪靜靜的看著張隱,平靜的追問道,「張先生,那幅畫你從何得來?」雖然楚邪還沒見到畫,但以兩忘峰為名,又和自己的畫風相似,已經毋庸置疑。對於張隱所說的行有行規,在他看來實在可笑,人最不可信的就是承諾,若真的能夠讓他人信服,又何須承諾,那些承諾只不過是無信之人為了欺騙而生的。

    「張先生,我知道你有替客戶保密的義務,不過那幅畫可能與小楚有關係,如果可以不妨透漏一二,我想小楚不會讓你為難的。」

    張隱心裡為難,說也不好,不說可又怕眼前的年輕人對自己會怎樣,剛才光眼神就把自己嚇了個半死,這樣的人如果動手,自己不死也是殘廢,想到這裡,心道說了就說了,自己的安全最要緊,再說就算說了對方也不一定知道,真的知道也只能說自己沒信用,總好過可能小命不保吧。

    抬起頭來,掃了楚邪一眼,正準備開口說話,車子突然嘎然而止,頓時到嘴邊的話隨著身子一傾而吞了下去。

    「到地方了,大家請下車吧!」周建新開口請眾人下車,

    張隱只覺得這句話猶如天堂的福音,把自己從地獄一下子拉了出來,手忙腳亂的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不是他太窩囊,實在是楚邪剛才發出的殺意把他給嚇住了,以楚邪的武功和他對精神攻擊的經驗若是有意,完全可以憑眼中的殺意直接讓他這個平常人瞬間心臟停止跳動,。

    楚邪下了車後,輕輕說道,「張先生一會請不要忘記回答我的問題,這是最後一次拒絕,」淡淡的掃了張隱一眼,跟隨著眾人走向前面的別墅。

    張隱本來以為可以找個理由不再與楚邪見面,聽到楚邪的最後一句話,一下焉了,他自然明白話中的意思,一是警告他不要想著躲避,二則是如果下次他問畫的來處,再不回答他就不會對自己客氣了。想到剛才車上被楚邪盯著的情景,只覺的雙腿有些發顫,在眾人的後面慢慢跟著,心中卻覺的度日如年。

    一走進別墅,句聽到裡面優雅的音樂淡淡的飄蕩在空中,不時有歡聲笑語從中傳出來,大門因為本是聚會所以敞開著,幾人剛出現在門口,裡面就響起了驚呼聲,「唐老先生來了,還有孔老先生,」

    裡面的眾人聞言立刻走了出來,唐言和孔儒在書畫界的名聲自然令這些喜愛收藏字畫的人尊敬無比,一時間眾人紛紛向兩位老人問好。

    楚邪對這樣的場面有些心煩,所以停人群外靜靜等待,孔令曦安靜的站在他的身邊,她對於那些場面也是不喜歡,只覺得和楚邪站在一起很安詳。突然,楚邪的眉頭一皺,他感到一道帶有恨意的目光盯著自己,抬頭望去,卻見到一個年輕人,心中暗道,「原來是他,沒想到在又在這裡相遇,看來今天有些熱鬧了!」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2:52
名傳天下 第九十六章 初見易容術,線索迷離
    著楚邪看的年輕人正是在北京和平醫院遇見的張文遠拒絕幫他女朋友醫治,沒想到今日在這種場合和他相遇,楚邪心裡暗歎,上天的安排真是奇妙,不知今日這位富家少爺會否與自己過不去,楚邪無聊之餘暗自尋思。

    「各位,大家先停一下,兩位前輩能來此是我們的榮幸,不過還請大家讓兩位前輩先進到裡面稍事休息,二老年紀已大,更下飛機自然有些勞累,請大家多多關照。」周建新高聲說道,他不是虛偽之人,兩老前來本就出乎他意料之外,要知道唐言近年可是基本不參加那些業內舉行的會議,更多的是在家中修養,而孔儒鑽研的則是古學,雖對字畫擅長卻沒參加過這種私人聚會。他欣喜之餘自然更加關心兩位老人的身體,作為一個深愛字畫之人,對於兩個前輩是衷心敬佩的。

    眾人聽了這才想到二人是剛下飛機的,連忙讓開道路請二老進去,周建新回頭看到楚邪二人在後面靜靜的站著,連忙說道,「楚先生,孔小姐,快請進來吧,」

    楚邪和孔令曦點點頭跟了上去,他對周建新的印象不錯,作為一個富豪,無論從機場一路上到剛才的舉止都不愧為一個正直之人,難得的是言語之間沒有一絲傲意,很不錯的一個商人。

    看到二人跟了上來,周建新向眾人說道,「各位,不要看這兩位年紀輕輕,但成就卻不一般,這位小姐可是孔老的孫女,而且繪畫在年輕一輩中已屬翹首。」。孔儒的孫女?其身價自然非同一般,華文集團的小姐能差麼,而且這些喜愛收藏字畫地人自然對書畫界有所瞭解。也經常會參加一些舉辦的書畫展覽或賽事,孔令曦作為年輕一代的畫家,幾次奪得各種大賽地冠軍,同時本身也是位美女,這樣一個才女又有出眾的家世,自然有不少報紙報道,所以眾人聽後自然瞭然,看著眼前嫻靜的女子心道果然有才有貌。

    周建新微微一頓,繼續說道,「至於這位少年說出來大家必定知道。《長相思》的作者是也。」對於楚邪,周建新並沒有過多的介紹或者讚賞,在他看來已經不需要,只要讓眾人知道他是《長相思》的作者就足夠了。

    《長相思》的作者,眾人頓時議論起來。這幅畫可以算得上當今最出名的畫了,現在所謂的名家越來越多,但真正能讓大師們讚歎的卻少之又少。很多所謂地名家只能說是被人捧出來的,有錢了什麼事都好辦,製造幾個名家也不麻煩。而《長相思》卻不相同,不提唐言前所未有的高度讚賞能讓畫的價值不可估量,就算是普普通通的人欣賞那幅畫也能感覺到畫地神韻,雖然很多人只是從報紙和電視中看到,但卻已經是名不副實的傑作。

    至於《長相思》的作者,眾人卻很是陌生,雖然很多報紙曾經報道過,卻從來沒有照片和影像出現過。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自然多了幾分神秘少了幾分親切,再者聽說作者還是個少年更是多了幾分好奇,所以眾人地目光一時間都聚集在楚邪身上。

    楚邪對那些目光毫不在意。和孔令曦徑直向裡面走去,周建新笑著說道。「唐老,孔老,你們二位先隨我到房間休息一下吧,這裡的聚會和拍賣不急,」

    轉身又對楚邪二人說道,「楚先生和孔小姐如果也想休息下,稍後我再安排,」雖然直接吩咐傭人也能安排,但他卻一一親自處理,自然是因為客人尊貴。

    二老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他們身子雖然硬朗,但畢竟年歲已大,從飛機上下來自然有些疲憊,所以也不客氣,轉身和眾人打過招呼,跟著周建新上樓休息去了。

    剛議論完畢的眾人見到二老回房休息,忽的一下湧到了楚邪身邊,剛才的議論只是因為楚邪太過年輕,他們自然需要個消化的過程,而此時卻是急於打交道,這樣的年輕人,又有這讓唐言感歎的技藝,尋常自然不可多見,而那些大師們卻又不是他們所能輕易接觸到,就算見了也因為身份不敢過於糾纏,而楚邪卻不同,他還是一個年輕人,與那些大師相比自然以為容易打交道,如果能求來一幅字畫自然更是妙不可言。

    這不能說他們太過功利,沒有骨氣,只能說他們對字畫太過喜愛,真正的愛畫之人對字畫的癡迷是難以想像地,有的人寧願守著一幅價值萬金的字畫而三餐不飽也不願意出售,當然這些人中也有地是為了畫的價值,為了利益。

    一幅好地字畫卻極為難求,現在有這個機會自然要嘗試一番,如若得到,就算不提現今的價值,以楚邪的本領以後不出意外必成為一代大師,畫的價值更不可

    各種各樣美麗的詞語紛紛從他們口中飄出,把楚邪從小時候一直贊到未來,讓旁邊的孔令曦不快之餘也有些好笑,楚邪面無表情,淡淡的掃視了他們一眼,平淡的對他們說道,「讓開!」對他們楚邪連請字都沒有說,

    語言平平好似沒有一絲感情,眾人聽到耳中只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感受在心裡湧起,稱讚的話語到得嘴邊張了幾張卻沒有一人說出聲來,看著楚邪那面無表情的神態,不由自主的讓開了道路,楚邪朝孔令曦點點頭,二人緩步向樓梯走去,將要上樓,楚邪突然轉頭說道,「張先生,請跟我來一下。」他口中的張先生自然是張隱,

    躲在人群後的張隱身子一震,本想著楚邪上了樓梯能放鬆一下心情,卻不想突然喊到自己,剛才的情景他可心有所感,只是平淡的話語就讓這些人瞬間安靜,回想到車裡的情景,不敢怠慢,連忙跟了上去。

    看到張隱跟了上來,楚邪回身繼續上樓,下面的眾人呆呆的看著那灑脫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分,卻沒人說楚邪的不是。

    上了樓梯一轉彎,剛好碰到返回的周建新,看到三人一愣,問道,「兩位可是想休息一下?」

    楚邪對他的印象很好,所以態度自然不同,點點頭笑道,「麻煩周先生了,幫我們安排兩間房吧,我和張先生有些事情要談。」

    周建新自然答應,連忙引著幾人來到房間門口,對孔令曦說道,「孔小姐就請進去休息吧,如果有事儘管吩咐樓下的傭人,」

    孔令曦點頭謝過,對楚邪說道,「楚大哥,一會你可記得喊我下樓,我怕睡過頭了,」他為人聰慧,善解人意,自然知道楚邪有些事情要忙,所以也不糾纏在他身邊。

    楚邪看著她那可人的面容笑著說道,「放心,肯定不會讓你睡過頭的,」點點頭轉身走向旁邊的房間,

    周建新交待完,說道,「我就不打擾兩位了,去下面看一下,你們慢慢談。」轉身下樓去了,

    楚邪走到窗邊,背負雙手看著院子裡的花草,平淡的說道,「張先生,我的問題可以回答了。」

    語氣雖然平淡,但卻有著讓人不可抗拒的意思,張隱輕輕抹了一下頭上的細汗,楚邪在他心中已經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了,如若不是怎會在車上憑借雙眼就讓自己那般害怕,想到楚邪下車後說的最後一次,連忙說道,「楚先生,這幅畫和我無關,我只是幫助別人脫手,中間拿些報酬,你千萬不要怪我。」

    「回答我的問題,」楚邪沒有理會他的話,嗯,

    張隱急忙說道,「我的確不知道對方是誰,是他主動找上我的,說那幅畫價值極高,如果不信可以讓我去找唐老先生鑒定,而如果我出手後,可以得其中二成利潤,我原本不相信的,因為畫上並沒有作畫之人的落款,但對方卻說可以直接把畫交給我,而不用任何擔保,等出手以後再收錢,這樣的好事我自然不敢相信,怕其中有詐,對方卻直接把畫留了下來,只說了一句話,兩個月內不出手後果自己想,如果價值與其本身相差太大一樣處理,然後就走了。」既然畫已經硬留給了自己,張隱也不得不尋找買家,當然先找到唐言鑒定,能夠賣個好價錢對方也不至於再找自己的事,而且說不定真能分到錢,就算分不到錢,就當買個平安吧。

    楚邪聽後心中十分迷惑,這樣一個賣家實在是蹊蹺的很,不過這也說明對方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否則怎能說出威脅張隱的話,「那人的容貌仔細說來聽聽,」

    張隱在腦中回想了一下,「年紀二十多歲,臉有些消瘦,身高一米七左右……」,

    楚邪聽完他的話,走到桌子旁,拿起一支筆拿一電話旁的一張紙畫了起來,然後遞給張隱問道,「有何不同?」

    張隱接過來一看,雖然心中仍有懼意,但對畫像也暗自讚歎萬分,能用一支寫字的筆只憑自己幾句外貌的敘述就能勾勒出如此傳神之極的素像,實在是高明,這簡單的一手就高過一些成名之人了。

    「如何?「楚邪平靜的問道,

    「眉毛有些散,喉結再突出一點,還有臉有些僵硬,右面再厚重一點,左邊的……」張隱聽到楚邪的話連忙補充道,因為那人的行事本就有些不合情理,張隱自然對其印象深刻。

    看著眼前的畫像,楚邪暗歎一聲,這不是真面目,是經過易容的,而且手法讓楚邪有些驚疑,竟然是自古代相傳的武林中的易容術.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2:54
名傳天下 第九十七章 現頭緒,見畫卷
    自己本就擅長易容,看到畫像上的面貌和張隱的感覺了,真實的面貌是不可能那樣的,就算易容水平再高,若是同樣擅長易容之人看到也能輕易找出破綻,畢竟不管如何逼真也是假的,更不要提楚邪這樣精通易容的人了。普通人看了心中感覺就算不太自然,但也想不到那是經過易容後的面目。

    看了一眼張隱,「那幅字畫現在何處?」

    張隱心中一驚,連忙說道,「所有收藏都暫時有周董保管,一會聚會開始,會拿出來讓大家互相觀摩,如果有人有意,可以找所有人商量,」

    楚邪心裡微怒,「如若我想拿回來又當如何?「

    張隱聽了這話,心裡一顫,「這位不是想要用搶的吧,」如果其他人看不上那畫,我們兩人就可以協商畫的價格,若是另外有人看中那畫,就憑出價的高低競爭了。

    微微一頓,接著說道,「這是同行的規矩,如若不遵守,周董事長以後在這行的名譽算是毀了,畢竟聚會是他發起的,負責人同樣是他,所以他要負責所有的事情。」他這樣說是怕楚邪真的直接把畫搶去,那樣自己可就完了,交給自己畫的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但既然能如此放心的直接交給自己,自然有所防備,這幅畫可是被唐言稱讚的,而且還是宋朝流傳下來的。

    楚邪聽了本想直接拿畫的念頭放了下來,他可以不去顧忌別人的看法而直接搶畫,因為那本就是他桃花島之物,師傅之作。如若在宋時自然二話不說,直接取畫走人。但現代卻不能與那時相比,那時的行為在現代實在有些驚駭世俗。楚邪自然不是自己怕事,但面對地是普普通通的平常人,若以武功欺這些平常人未免太過氣了,而且自己奪畫還會影響到唐言孔儒這兩個老人,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但只怕那些無聊之人要把所有的不是推到二老地身上了,那可不是自己想要的,對於二老他更是多了幾分敬重。還有周建新,自己的印象也算不錯,但怕是也會受自己的牽連。

    楚邪暗歎一聲。人呀,一旦感情豐富起來,不可避免的行事會多了幾分顧忌,和不與自己同一層次的人相交更是如此,想宋時只有師傅幾人相識。諸般行事隨心所欲。楚邪雖然行事隨心,卻很少行無理之事,如果對方是武林中人自然好辦的很。一切憑實力說話,而對方卻是平常之人,本身也沒什麼過錯,就算是師傅那般無忌之人,一生也沒對平常百姓動過手,就是他們對之有所不敬,師傅也是一笑而過。

    想到對方行事神秘,楚邪突然開口問道,「那人既然讓你賣畫,可曾給你聯繫方式?或者是他來自何處?」

    張隱微微一怔。「他來自哪裡我不知道,」

    心裡尋思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倒是給我說過如果畫順利出手,可以帶錢到舟山本島。到了那裡自然會有結果。」

    舟山本島,楚邪臉色一動,桃花島不正在舟山本島附近麼,難道,想到師母的畫像,陡然盯著張隱問道,「前些日子可曾接手過一幅女子畫像?上面題著兩句詩,春蠶到死絲方盡

    張隱聽了連忙搖頭,「沒,我可沒見過那幅畫,」

    楚邪盯了他片刻,揮揮手,說道,「你先下去吧,若想暗自離開,哼!」

    那聲冷哼,讓張隱的心猛的一跳,急忙說道,「不會,不會,絕對不會離開。」更多地是不敢,他做這行買賣自然見過的有錢有勢的人不少,但如此讓自己膽寒的人卻是第一次遇到,能有這樣氣勢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逃跑他不是不想,但卻不能不考慮後果,自己在這一行也是出了名地,對方想要為難自己怕是輕鬆的很。

    看到楚邪沒有理會自己的話,連忙輕聲退了出去,關上門,在外面長長舒了口氣,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楚邪在房中尋思舟山半島,桃花島,桃花島地故物,看來要去故地看一下了,難道那裡依然存在桃花島門派的蹤影?滄海桑田,時光如水,700年的時間,不知還有幾分原來的韻味。

    看了下時間,楚邪盤膝在床上靜靜的打坐,時間緩緩度過,幾聲清脆的敲門聲輕輕響起,楚邪睜開眼睛起身走向門口,開門之後微微一愣,只見門口站的一個漂亮時尚的女子,一身紅色的長裙,一頭波浪長髮,膚色很是白皙,一雙大眼睛有些好奇的看著

    手腕上更是帶了一對精緻地手鐲,脖子間卻掛著一條鑽石項鏈。

    看到那幅時尚的裝扮,楚邪心中沒來由感到有些討厭,「有事?」

    女子聽了他地話神情一呆,以往看到自己的男子哪個不是熱情相對,這般神情冷淡而且話中隱隱有些不耐煩她還是第一次碰到,而且對方居然還是個長相平常之人,如若不是父親說這個年輕人如何有才,自己才不會過來請他呢,心裡不快,但畢竟是家中地客人,「楚先生,聚會要開始了,請下去參加吧。」語氣裡多了幾分輕蔑,

    楚邪聽了對她話中的輕蔑毫不在意,走到隔壁的房間敲了兩下門,

    「

    看著眼前精神煥發的孔令曦,楚邪微微一笑,「走吧,聚會要開始了,」

    「嗯,」孔令曦輕應一聲,疑惑的看了旁邊的女子一眼,點了下頭跟著楚邪下樓去了,那女子看到楚邪對孔令曦溫和的態度心中本就不喜歡,而且最讓她難受的是孔令曦不但比她年輕,而且容貌更可與她相比。楚邪的態度豈不是說自己不如這個女人,心中暗恨,快步下了樓。

    一下樓梯就見了下面果然熱鬧非凡,一群人圍著唐言孔儒高聲談論,更多的是讚譽,而看二老神色卻並不欣喜,楚邪知道他們二人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想幫自己,他們自然也不喜歡這種場合。

    周建新看到楚邪二人下來,點點頭,然後說道,「大家靜一下,我很高興各位朋友能光臨寒舍參加這個聚會,也很榮幸唐老先生和孔老先生能來此,希望今天大家能過的滿意,人人有收穫,這個聚會本著互相品鑒,增長見識,互相交流的本意,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有好的收藏當然要相互分享一下,好了,廢話不說,大家也不是喜愛客套之人,現在交流會正式開始。」

    眾人聽到他宣佈開始,頓時掌聲一片,周建新接著說道,「現在有請本次大家拿出來相互交流的物品,」隨著他的話聲,一群人從後面走了出來,人人手捧托盤,上面放的自然是眾人的收藏品,這些人可是周建新專門請來的禮儀人員,舉止規範,走進大廳,把手中的物品一一放在已經佈置好的桌子上,這樣的圓桌足有二十多張,方便來客相互交流。

    「大家若是對某樣作品有意,可以翻看作品旁的卡片,上面有每個作品的擁有人,」周建新笑著說道,這樣直接讓眾人接觸觀摩,自然不會怕有人損壞作品,來這裡的人都是一些真正行家,自然清楚規矩,對畫的保養和照顧更是熟悉,所以沒人會隨便動手的,更不要提會損壞了。

    眾人看到擺放完畢,立刻圍在了各張桌四周,這些可是他們來此的目的,自然希望自己遇到一幅滿意的作品,這樣的收藏作品中從來不乏精品名作。

    唐言和孔儒向楚邪走了過來,孔儒開口說道,「小楚,快去找一下那幅畫吧,」他們來此本就是想幫一下楚邪的忙,

    楚邪聞言點點頭,並沒有立刻尋找,眼睛在大廳內環視一圈,微微一笑,果然遇上了張隱的目光,看到他低下頭去,楚邪向他走去。

    唐言三人自然隨著楚邪的目光看到了張隱,心中瞭然,既然張隱在那裡,怕是那幅畫也在吧,當即跟了上去。

    「這幅畫真是佳作,如此畫藝實在是罕見,張先生,這幅畫真的經過唐老的點評麼?還出自宋時?」剛走到附近,唐言幾人就聽到周圍的人圍著張隱問話,

    張隱已經看到楚邪走了過來,心中有些懼意,說話聲音也低了兩分,「自然是唐老先生品鑒過的,這樣的作品單就畫的水平而言已經難得一見了,更不要說是宋時的了,」

    周圍人倒沒注意走來的楚邪,而是全身關注桌上伸展的畫卷,他們雖然很多人並不會作畫,但鑒賞能力卻是不凡,眼前雖是畫卷中常見的山水畫,但山峰那種跌宕起伏的感覺卻是真實如身臨其境,畫中的小草更如被微風輕輕吹拂般微微飄動,實在有些神奇。

    「老張,出個價錢,或者如果有意換也行,我的那些個收藏你都清楚的很,如果你願意,那幅《西園雅集圖》我可以拿出來和你換,」一名年過中旬的男子說道。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3:06
名傳天下 第九十八章 一字一畫眾人驚
    《西園雅集圖》,張隱心中一驚,那可是北宋李公麟的薄儀當初被迫退位後,把故宮大量珍貴書畫通過各種渠道偷盜出宮,換取銀錢,以供弟弟和自己度洋生活留學之用,其中就包括這幅名畫,心中有些意動,這可是價值數千萬的名畫。

    「老王,這裡不光是你一個人有貨的,老張,開個價,對我你也瞭解,我很喜歡這幅畫,錢只要不是

    「唐老過來了,」一人忽然低聲說道,附近的人這才注意到唐言,頓時開口問道,「唐老,剛才張隱說你曾給這幅字畫點評,可有此時?」

    唐言聽了走進一看,果然是那幅兩忘峰,點點頭,「不錯,這幅畫若論畫技,可算得上是傳世之作,只是沒有落款是一大遺憾,」古畫的價值畫技只是很重要的部分之意,作畫人則更讓現在的收藏家看重,若是名家所作,此畫必然一出現就會受到世人的追捧,但此時能得唐言如此說,價值自然在眾人心中倍增。

    那個王姓男子聽後立刻對張隱說道,「老張,我們可是打過很多交道,如果那幅《西園雅集圖》你不滿意,還可以另外加錢。」

    楚邪聽到眾人的話沒有出聲,走上前伸手默默的捲起畫卷,眾人詫異的看著楚邪的動作,一時間滿是迷惑不解,倒沒有人譴責楚邪的行為,因為楚邪現在也是書畫界的名人,他們雖然知道楚邪的行為不對,但卻靜靜的等待他後面要做什麼。

    張隱看到楚邪動手,下意識地伸手攔去。可伸到一半卻又縮了回去,他可沒那膽量敢動手,張了幾下嘴。終於說道,「楚先生,你這樣做我可是沒法向委託人交代。」說完雙眼向唐言孔儒看去。

    孔儒和唐言自然瞭解一些行規,張隱雖然是倒賣字畫,但為人也算不錯,他們也知道楚邪這樣做的原因,這個少年很多地方與眾不同,他有些不通世俗,或者說是不在乎世俗,對和自己無關之事可以說是漠不關心。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別人無法強求,唯獨對自己看重地事情卻行事有些無忌,這樣一個人按說在現代都市中會寸步難行,但好在楚邪並不經常與人交往。

    孔儒對張隱說道,「張先生。這幅畫對楚小友確實重要,如果你為難可以開個價錢,我會讓你滿意的。」

    唐言在一旁也說道。「張先生不用為難,如果有意,老頭我收藏的幾幅字畫隨你挑選,」他自己的收藏雖然不多,但卻件件為貨真價實的名作,能被他收藏自然是因為喜歡之極,但與楚邪相比,卻不足為道,字畫再好是死的,能遇見一個相知之人才是人生樂事。雖然楚邪與自己年紀相差懸殊,但在真正的文人眼中,只以學識論英雄。

    唐言和孔儒的話讓眾人齊齊驚呼。孔儒的兒子國內最有錢的人之一,他既然這麼說價錢會讓張隱滿意。自然不會欺人,而唐言地話更加讓他們震驚了,唐言的收藏他們知道的不多,但喜愛字畫之人全世界又有幾人不知道《研山銘》就在唐言的手中。

    《研山銘》是北宋著名的書法家和畫家米所作,米與蘇軾,黃庭堅,蔡襄並稱為宋代四大書法家,不但書法是一絕,就連繪畫成就也極高。米字今留存與世地多為小字,大字僅有三副,其中兩幅分別在上海博物館和東京博物館中,而民間的就是這卷《研山銘》手卷,水墨紙本,高36厘米,長138米,分三段,為米書法中的精品,當年啟功先生曾賦詩贊曰:「羨煞襄陽一支筆,玲瓏八面寫秋深。」

    書畫界地人誰不知道國家博物館幾次派人請求唐言忍痛割愛,卻始終被唐言婉拒,言說等他歸天之時,會讓人送給國家的,由此可以看出唐言對這幅字帖的看重。

    喧鬧聲很快把大廳中其他的人吸引了過來,聽聞經過之後自然是驚奇萬分,看著楚邪的眼光與先前又有不同,被二老如此看重之人實在罕見,竟不惜萬金名作為其換得一幅沒有落款的宋代字畫。

    張隱聽了二老的話心中狂喜,他敬重二老卻不會客氣,二老這話不是代表可以讓自己完全滿意麼,雖然自己不能太過離譜,但合理的稍高一些想來他們絕對不會拒絕,以二老的身份還有這麼多人見證,張隱不再遲疑,連忙開口就要應承下來。

    「不麻煩二老,既然是楚邪的事,楚邪自然能讓他滿意,二老無須費心。」楚邪地話一下震住了張隱,楚邪雖然對二老敬重,但他心性高傲,又怎會接受別人這樣的幫助,包括現代的任何人。

    「小楚,我們並不……」孔儒以為讓楚邪誤會,連忙開口說道,說了一半卻被楚邪打斷,

    「我知道二老地好意,不過我自由主張,」楚邪說道,

    看著面前的張隱平靜地問道,「用我的畫換這幅畫,如何?」他不想接受別人的幫助,也不想讓自己敬重的人為難,孔儒自不必說,自從認識後就多番照顧,雖然自己不需要,但這份情卻不能視若無睹,而與唐言相識的短短幾天,兩人卻交談甚合,楚邪的書法字畫水平自然不用提,而唐言的經驗卻讓他受益匪淺,畢竟唐言鑽研書畫一生,不但是古畫,連外國的畫藝他也深有研究,被尊為泰斗自然有其道理。

    張隱聽了楚邪的話雖然害怕,但此時周圍人多,他倒不擔心楚邪會對自己動手,而且自己也不能直接送個楚邪,畢竟交給自己畫的人誰知道是什麼來路,如果白送給楚邪自己的下場可能更慘。

    稍微猶豫一下,看了看旁邊的唐言孔儒,開口對楚邪說道,「你的字畫如何換?」

    「要畫我給你作。二幅換一幅,你可以拒絕。」楚邪隨口說道,錢他不是沒有。身上一億從得到就幾乎沒花過,但讓他用錢去衡量師傅的畫,他做不到,在他眼中師傅地東西是不可衡量的,如若是歹人或武林中人得到,楚邪直接動手憑本事搶回即可,但現在卻用不出那般手段,所以他才用自己的畫換回師傅地畫,至於是否等價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拿回師傅的畫。

    兩副換一幅?周圍的人頓時愕然。這事情當然願意,桌上那幅畫雖然

    ,但作畫之人眾人卻不知道,也不是歷史上的名家所不菲但也是有限。而楚邪雖然是現代人。還是年輕人,但看唐言對他的讚賞和重視程度,以及那幅《長相思》的名頭已經是價值不菲的畫家了。更不要提他以後的成就,如果真成為一代大師,那現在的一幅作品地價值立刻萬金難求。

    唐言和孔儒也為之一愣,他們沒想到楚邪會如此做,「楚大哥,」孔令曦開口想說什麼,卻被楚邪阻止,

    張隱看到如此,當即點頭答應,「既然楚先生這樣說的話。那我們就定下來,」那幅畫所托之人只是要求能賣個好價錢就行,到時候自己掏腰包把錢給了。楚邪的這兩幅畫就留在手裡,他對這事自然有經驗也有眼光。

    楚邪點點頭。看向周建新說道,「麻煩周先生拿來筆墨紙硯,」他自不願另選時間,此間事了之後他就要去桃花島上查探一下。

    周建新和眾人一呆,常人作畫一般都很講究,一是心境,二則是環境,而楚邪話中意思竟然是現在就作畫。

    周建新疑惑的看了下楚邪連忙答應,親自去書房把東西準備好,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場面,如果楚邪今後有所成,那自己這裡可就沾光了,他雖然為人正直,但人麼難免總會愛慕一點虛榮。

    看到面前地桌子上備好筆墨紙硯,楚邪也不向張隱詢問想讓畫什麼,直接拿起筆墨,在宣紙上揮毫起來,

    張隱本想要楚邪畫些經典傳世的內容,看到楚邪如此也不敢再過開口,

    眾人凝神看著楚邪的動作,隨著毛筆地飛舞,才發現書寫的內容竟是赫赫有名的《蘭亭集序》,正本的《蘭亭集序》世人一般認定在唐時已經消失,現今流傳的所謂正本不過是後人臨摹的,楚邪此時書寫的字體卻並不是臨摹蘭亭集序,字裡行間處處與現今廣為流傳的書體不盡相同,而看著前面短短二十餘字,卻已經換了幾種書寫手法,實在是神妙。

    眾人正在欣賞時,楚邪卻把毛筆一擲,準確的落在筆架上,墨水卻一滴未落,看著眼前的紙張,楚邪伸手虛虛在畫地上面一拂而過,接著掀開紙張覆在一邊。眾人看了大吃一驚,這墨跡還沒乾透,怎麼能隨便亂動,而且還字面朝下而放,唐言心中著急,連忙上前想要重新放置,紙張抬了一半手卻停了下來,一臉不可思議,緩緩把手收了回去。在他旁邊的人卻看的清楚,字上完全沒有出現流墨地情況,墨跡好似完全干了。

    楚邪沒理會眾人的表情,重新鋪好一張宣紙,拿起一支畫筆,筆尖如同龍行獅舞,一幅山水美景漸漸出現在眾人面前,隨著楚邪地動作,島上的景物逐漸豐滿,山峰跌宕起伏,山間的桃花盛開,幾排相連的古代建築在桃花中露出忽隱忽現,雖然是白描,卻顯得一些栩栩如生。

    楚邪放下筆墨,拿起旁邊師傅的字畫,對孔儒三人說道,「如果無事就走吧。」

    「還沒著色呢?」張隱看著眼前精妙的景色傻傻的問道,眾人也是疑惑,這就完成了?著色渲染的步驟都省了?

    「已經足夠了,」如若不是為了師傅這幅畫,想讓自己動筆,他遠遠不配,如今這樣已經足夠,還要自己著色完善,哼,

    「怕是某人不會吧,也許人家只會白描幾下呢,張前輩就不要勉強了。」一個女聲忽然響起,眾人看去原來是周建新的女兒周心月,聽了她的話心中也相信的幾分,畢竟現在作畫不著色的確罕見。

    「周小姐的話的確很有道理,年紀輕輕學會白描已經不錯,其他地可能是沒來得及學吧。」張文遠在旁邊見了突然開口說道。他父親也參加了這個活動,正好他無事也隨著看看,卻不想在這裡遇到了楚邪。對楚邪他自然痛恨之極,自己的女朋友如今儼然成了植物人昏迷不醒,如若當時楚邪願意救治,怎會如此,他雖然是為了林家的財產,但讓他娶一個植物人為妻又怎甘心,而且還不知會不會甦醒,所以他恨極了楚邪。

    旁邊他地父親張業東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對自己兒子的表現很不滿意,雖然他也暗恨楚邪。但楚邪的身份他畢竟還不清楚,而且孔儒如此看重他,自然說明孔家與他的關心很不一般,如果因此為敵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小兒不知好歹,胡言亂語。二位大師請不要見怪,」張業東笑著賠禮道,

    「張公子說的很合情合理呀。有什麼不對麼?要不怎麼只畫到這裡,」周心月心中惱恨楚邪對自己視若無睹,而對另外的女子卻溫言以對,她並不是喜歡楚邪,而是覺得自己被人看不起,從小到大看見她的人無不是各種讚揚連連不絕,而年輕男子更是對他恭維萬分,但楚邪卻例外,所以她趁此挖苦楚邪。「

    「月兒,不許亂說!」周建新狠狠盯著她警告道。心中也暗自迷惑女兒這是怎麼了,在客人面前如此失禮,對楚邪的能力他卻是毫不懷疑。他相信唐言不會輕易推崇人的,若是真如張文遠所說。那裡配讓唐言稱讚。

    「如果你們還有要事,我就先告辭了,」楚邪對張文遠二人地言辭毫不理會,靠著一張嘴打擊他,若自己動怒豈不太過小氣,自己是否會畫是否有本事不是靠別人說的,無論他們怎麼說也與自己沒有影響,他並沒有展露畫藝的心思,也沒有任何想要出名的意圖,只是簡單的拿回師傅地畫而已。

    「周先生,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以後有機會再來打擾,」唐言和孔儒相互看了一眼向周建新說道,他們來此的目的本就是為了幫一下楚邪地忙,現在事情已經解決,自然不想在這裡呆了。

    周建新聞言一怔,自己這鑒賞會剛剛開始,二老卻要走了,心中頗感有些無奈,不過他也看二人神態也知道來此是為了那幅畫,點點頭不再勉強,「既然二老有事,那晚輩也就不作挽留了,以後有暇晚輩再去拜訪,我這就給幾位安排車輛送幾位,晚輩還要招待眾位貴客,就不能送行了。」

    兩人點點頭,唐言卻向張隱說道,「楚小友用一字一畫和你交換,這是你的榮幸,連老頭我都有些羨慕。雖然未著色,但這並不妨礙此畫的藝術價值,以後如若妥善名世間。」說完與孔儒和孔令曦跟上楚邪離開。

    大廳的眾人出神的看著四人離開,半晌才回過神來,張隱此刻小心翼翼的整理桌上的字畫,眾人看了瞬間湧了過來。

    「小心,大家小心,畫還沒有裝裱,小心弄損。」張隱大聲說道,唐言走時說的那幾句話讓他欣喜萬分,連唐言都直說這畫的價值不可估量,而且這裡這麼多人見證唐言的話,回去以後自然免不得宣傳,那等於給這一字一畫做足了廣告,怎敢不小心。

    「老張,你地運氣真好,一幅無名字畫換來兩幅未來大師的名作,羨慕呀,」四周圍觀的人群紛紛說道,張隱高興地嘴都合不攏,此時他完全忘記了自己對楚邪的懼意。

    「老張,快把那一幅蘭亭集序地書法翻過來讓大家看一下,剛才只是見了幾個字。」眾人聞言頓時附和。

    張隱輕輕把那幅字翻了過來,眾人一看,頓時驚呆,讓他們吃驚的地方太多,正題看去所有的字宛如連接成了一幅玄奧之極的畫面,到底像什麼卻說不清道不明,只是感覺到整篇字就如同一幅圖畫,實在詭異的很。而看向字體,全篇324字加上一個題目,仔細看去卻像是有幾十種寫法,這些寫法沒有一個是正規的傳世書體,字裡行間各不相同,有的灑脫奔放,有的飄逸優雅,有的卻如含羞而笑,還有的張狂有力,如此眾多前所未見的寫法彙集在一篇蘭亭集序之中實在是匪夷所思,一個人能研究出這麼多寫法。太難以想像了,而且每一個字猶如刻在其中。

    廳內突然間靜悄悄地,眾人呼吸都不敢太大聲。怕驚醒眼前的夢境,

    「阿嚏!」一聲噴嚏突然響起,被驚擾的眾人眼光瞬間掃了過去,眼中全是不滿,張文遠嚇了一跳,他在外面看到眾人圍著楚邪地字畫發呆很是不滿,剛剛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卻不想有如此後果。

    「不可思議呀,真是不可思議,」

    「是呀,一人通曉一種書體已屬不易。更不要說這般數十種從未見過的書體了,這些書體雖然與世間流傳的書體有相似之處,卻仿若融合了各家精髓一般。」

    「是呀,雖然融匯各家精髓有些不太現實,但他的字中的確有著其他眾多書體的影子。而且還能完美的表現出來。」

    「至於這畫雖然沒有著色,不過卻讓人猶如親臨其境,偌大的景色匯聚在小小的畫紙上居然每一處的大小比例合理相當。景與景之間和諧自然,全景中每一處清晰地很,手法之精妙,景象之逼真當真稱得上大師。「

    「老張,我願意用全部的收藏換你這其中的一幅,如何」一人拽著張隱的胳膊說道,

    「我也願意,老張,我們也不陌生,看中我哪些收藏。你隨便拿,全部拿走也沒關係,這幅字就給我吧。」這幅字如果被世人所知,恐怕立刻會成為至寶。中國的書法在國際上比之古畫更加受人追捧。

    「老張,要錢你開個價,願不願意你也給句話,別這麼沉默著呀,」

    張隱此刻心中實在是激動萬分,他此時恨不得稱楚邪兩聲大爺,就憑眼前這幅字,他都可以肯定讓那些喜愛字畫之人知道後能引起怎樣地瘋狂了,這幅字簡直讓人不敢相信有人憑借一人之力寫出,如果不是這裡的每一個人見證,如果不是唐言臨走時說的那兩句話,張隱就算得到也肯定以為這是眾多大師共同完成地作品,雖然世間不可能有那麼多大師,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張隱看到身邊有些瘋狂的眾人,他知道這些人鬧下去可能會出什麼事,他們都是些真正的愛畫之人,遇到如此作品不快點穩住他們的情緒,誰知道一會怎樣,連忙大聲說道,「各位朋友,大家靜一下,聽我說,不要吵,安靜!」旁邊周建新見了也幫忙讓眾人安靜,這裡畢竟是自己的家,他心情雖然激動羨慕還有幾分嫉妒,但卻能保持理智。

    眾人在兩人的喊聲下終於慢慢平靜下來,不過眼睛卻緊緊的張隱和他手中小心拿著的字畫,

    張隱心下暗自出了口氣,說道,「大家的心情我也瞭解,不過暫時我還無意出手這兩幅字畫,當然以後若是有心出手,一定會給各位一個通知,絕不食言。」

    眾人剛才地激動只是被氣氛激發出來,此時平靜下來自然沒有剛才那般瘋狂,他們都是文人雅士,更多的是成功人士,心理控制能力自然很強,聽到張隱的話雖然頗感失望,但也無奈,以後通知有什麼用,這些人雖然有錢,但比他們有錢地人太多了,等那兩幅字畫出名以後,其價值恐怕不是他們這些人所能承受的。

    周建新看大家地情緒平復下來,上前說道,「這件事到此結束,大家繼續我們的鑒賞會吧,」

    眾人聞言低低相應了幾聲,他們此時哪還有心情品鑒桌子上的作品,相互之間聚在一起更多的是討論剛才的字畫和楚邪這個頗為神秘的少年,周建新見狀心中很是無奈,不過也不勉強,在自己家中能誕生出兩幅那樣的作品很值得自傲。

    再說楚邪四人,當天下午就趕上最快的一班飛機回到了深圳,而剛回到深圳楚邪卻又向三人做出了一個讓他們詫異的舉動,楚邪決定去舟山本島。

    至於理由楚邪一句有點事情要辦簡單帶過,三人知道楚邪無意告知,也不勉強,挽留了楚邪一天,第二天上午吃過早飯,孔令曦開車送楚邪去機場。

    來到機場,離登機還有段時間,兩人坐在候機廳內等待,孔令曦不時看看楚邪,楚邪對她笑著說道,「有什麼問題直接說吧,不會介意的。」

    孔令曦淺淺一笑,說道,「如果我說的不對,楚大哥不要生氣,」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3:11
名傳天下 第九十九章 重臨桃花島,驚聞寶藏
    「如果我說的不對,楚大哥可不要生氣,」孔令曦對楚

    楚邪點點頭,反問道「我沒那麼小氣吧?想說什麼儘管說,」。

    孔令曦皺了一下精緻的瑤鼻,「如果楚大哥小氣那就沒幾人稱得上寬容了,就依昨日在聚會中別人對你的諷刺而言,恐怕無人能像你這般毫不在意,常人聽過那話之後不是向前辯論,就是用行動證明自己,你卻是一笑而過。」

    孔令曦頓了一頓,伸手拂了一下垂在眼前的髮絲,接著說道,「不過楚大哥的行事卻有些不妥,」

    說完看了一下楚邪的神色,發現他正看著自己,於是說道,「楚大哥你心性淡然,對世間尋常之事看的平淡,在你身上有種特別的氣質,如同不是凡塵中人一般,無論你的才學還是性格完全就像是超然於這個社會,看似雖然身在凡塵之中,卻猶如過路之人,無論名利或是他人的追捧你都視若無睹,對世間漠然相對。但另一方面你卻比常人更加豐富,那就是親情友情,從你的《長相思》中就可以看出親人在你心中的地位,其思念,懷念,傷心之情通過那幅畫完完全全的表現出來,而且那種親情比之他人更加濃郁,還有如若是你欣賞之人,你的態度與對待他人相比則十分明顯,這足以說明你是一個感性的人。」

    楚邪心中聽的卻十分新鮮,他可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如此瞭解自己,而且還當著自己的面說出來,對這些話雖然有些許出入。但那是因為孔令曦不瞭解自己的其他事情,看著面前這如詩般美麗嫻靜的女孩,楚邪問道。「你所說地不妥之處呢?」他可是想聽聽在孔令曦眼中自己的不足之處。

    孔令曦莞爾一笑,「不妥之處只是相對而言,有時候楚大哥你行事有些無忌,也可以說是隨心所欲,當然以你的心性有此性格也是自然。只是現在地社會太過複雜,如你在拍賣行遇到那幅你師傅的字畫時直接前去拿畫的舉動就極為衝動,現在是法制社會,雖然有時候法律做不到公證嚴謹,但我們卻不能不去遵守。而且最重要的是你那般做。可能被人嫉恨心中,險惡之人行事自然膽大包天,楚大哥你雖然有才,但卻是平常人,小人難防。很多事情如果多說幾句話就能解決那就不妨解釋一下,只要不是有辱自己就好。」

    孔令曦這番話可是思慮很久才說出來的,楚邪的才華讓她為之崇拜。她心中更是隱隱有幾分喜歡之意,但同時也為楚邪的安全憂愁,如果楚邪為人處事玲瓏一些,那倒沒有什麼,或者遇事多和人溝通一下也好,但楚邪卻完全不同,頗有些厭惡俗世,離群索世,遇到自己不喜的人事,從來都冷淡相對。這樣極容易得罪一些小人,很容易招來別人的嫉恨。所以她才會如此勸說楚邪一下,當然並不是要求楚邪忍氣吞聲。而是有些時候多遇人親近一些,以楚邪的文采自然很多人願意與之相交。

    楚邪伸手在她頭上輕輕拂了一下。歎道,「我會有分寸地,放心,不會有事情的,你可曾見到有人欺我?」他的動作只是自然而然的親近,孔令曦心裡卻突然跳動起來,只覺得這樣的畫面應該很美麗。

    楚邪心中對孔令曦地關心很是心暖,孔令曦不知道自己會武所以才會如此擔心,更費勁心思勸說自己,當說得上關懷備至,楚邪自己對這些事並不是魯莽,他有他的行事法則,不招惹別人,別人也不要招惹他,就算招惹自己,如果是平常事情,比如一些口頭上的不敬,楚邪也會一笑而過,但有些事情有些人和自己拉上關係,卻是不能輕易放過,孔令曦地話雖然是這個社會生存的至理,但在楚邪身上無用,因為他不和都市的這些人一個位面,和他一個位面的是那些武林中人,他們與都市相交相容卻不會混雜。

    孔令曦看到楚邪的神態心中微微一歎,她說那些話本來就知道楚邪不會有所改變,如果因為自己的勸說讓他改變行事,那他也不是自己心中仰慕的楚大哥了,因為她自己喜歡的就是楚邪那份灑脫,說出那些話來只是自己心中為楚邪擔心,害怕楚邪以後會因為行事無忌而受到什麼傷害。

    楚邪看到孔令曦的神情安慰道,「放心吧,下次相見肯定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你面前,」

    孔令曦聽到楚邪地話,點了一下螓首,「若是有事,就打電話,有些事情不需要太過麻煩的,」

    候機廳內的廣播響起,楚邪對孔令曦說道,「好了,我要走了,下次再見,快回去吧,」

    孔令曦點點頭,看著楚邪灑脫地背影,心中恍然若失,她很想跟著楚邪,可是她更知道楚邪不喜歡那樣,這個男人如同自由的風,天上地雲一般受不得糾纏,那樣只會讓他離自己更遠,所以孔令曦只有默默的為他祈禱。

    楚邪兩手空空清閒的很,兩忘峰那幅字畫已經被他和師母的畫像一塊保存在銀行的保險櫃中,而他最煩的就是拖著衣物行李做事,在他看來只要身上裝著錢就可以了,何必帶那麼多累贅,而且楚邪對物質的要求極為低廉。

    對於身後一直注視著自己的那雙目光楚邪自然清楚的感覺到,他現在暫時無心於這些事情,畢竟自己有些事情需要解決,那些事情還是一切安定下來再想吧,所以雖然對孔令曦親切了許多,但對她的心思卻恍若未見。

    舟山是中國第一大群島和唯一的「千島之市」,而桃花島就坐落在舟山本島沈家漁港的南面,面43平方公里,來到桃花島上;忘去心中頓感複雜萬分,一切變的如此陌生。700年未見滄海桑田,就連自己耳時玩耍的沙灘也不一樣了,各種各樣的遊人在那裡歡聲笑語。遠處更多地是商販酒家,自己腦海中那寧靜和諧的桃花島已經消失。

    快步走向自己居住二十年的故居,到得近前,卻看到一排排仿古地房子聳立在那裡,和宋時房子的位置大有出入,而且就連那些仿宋的房子也全然不同,桃花島可是黃藥師一手建起來的,從頭到尾就是他設計的,自然不同於那些大眾風格。細細打量了一下,來到周圍的一片桃花林中。楚邪暗自歎道,這裡才是自己的家,如今卻早已不存於世間,若不是附近的一處巨石,怕是也認不出來了。

    試劍峰。清音洞,兩忘峰,等等楚邪一一看過。心情卻是越來越難受,他雖然對700後的桃花島無意據為己有,但眼看著昔日居住之所如今卻變成了眾人遊覽觀光之地,雖心性淡然也有幾絲不快。

    「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看著眼前試劍亭的對聯楚邪暗笑一聲,這樣地字也配用自己這句話,忍耐下心中的不快,楚邪先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下來。一下午時間楚邪並沒有出去,一直在房間裡靜坐平復自己的心神。瀏覽過現在的桃花島回到酒店後,楚邪突然警覺自己居然從心裡湧起了一股淡淡的殺意,而對像居然是島上那些尋常之人。不敢大意所以連忙靜坐平復。

    直到將近傍晚,楚邪方才起身。知道那股殺意是因為看到現在地桃花島上的情景心怒而起,想宋時桃花島在武林之中儼然是一處禁地,島上花香鳥語和諧安詳,養育了自己二十年,而如今自己看到的卻已成為凡俗之人觀光地地方,更成為眾多市儈之人追利的場所,他自然心情激動。

    此時楚邪很感激林緋兒當初的勸告,如若不是她,自己來到現代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桃花島,若是那時看到如此情景,恐怕一怒之下會做出瘋狂舉動。

    看看天色,楚邪出了房間走到外面的大廳用餐,這裡的酒店自然不比外面那些高樓大廈般富麗堂皇,很多都是古典建築,少了幾分富麗卻多了些典雅,楚邪心中自然多了兩分喜歡,要了幾樣小菜,楚邪獨自享用起來,此時正是晚飯時間,大廳內吃飯的人並不少。

    楚邪吃飯之餘耳中卻聽到幾段對話,而且並不是出自一人之口,廳內十幾張餐桌上都坐著客人,而其中楚邪聽到的就4桌子的人說起一件同樣的事。

    「桃花島內有古時候地寶藏,」這句話讓楚邪陡然一驚,繼續細聽那幾桌人的對話,他們說話聲音雖然低但楚邪卻聽的清楚,

    「是呀,這消息是最近流傳出來地,說宋時有人死後葬在了桃花島中,陪葬的物品有很多名人字畫和大量名貴古董。」

    「不過桃花島這般大,想要找到墓地相必很困難,而且連消息從那裡傳出地都不知道,唉!」

    「也是呀,不過既然這島上那麼多人都知道這件事情,雖然無人能發現墓地但想來也有幾分真實,你沒見這幾天來了很多人麼,那些並不是觀光遊客,他們很多是專門尋寶的,雖說墓地難尋,但借住一些儀器和豐富的經驗,只怕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水落石出了。」

    楚邪匆匆吃完飯,迅速走出飯店,來到村子中四處打量,眼前一亮,朝著前方不遠處坐在家門口休息的老人走了過去。

    看著眼前年近古稀的老人,楚邪溫聲說道,「老伯,打擾了,我想詢問一件事情,不知老伯可否為我解惑?」

    那老人半瞇著的眼睛慢慢張開,看了一眼楚邪點頭慈祥的說道,「小伙子有事情儘管問,若是知道當然會告訴你,」

    楚邪道了一聲多謝,問道,「老人家對這桃花島可熟悉?」

    「熟悉?呵呵,活了快八十年了,一輩子沒走出過這裡,島上的情況自然瞭如指掌,」老人自傲的說道,

    「那老人家可是聽聞過桃花島中寶藏的事情?」楚邪的語氣罕見的多了幾分焦急,

    老人聞言一怔,搖頭對楚邪歎道,「那些虛無飄渺的東西不值得追求,只是人云亦云罷了,小伙子年紀輕輕還是走的踏實一點好。」老人以為楚邪是想尋寶,所以話裡多是勸誡之言,

    楚邪聽了搖搖頭,「老人家誤會了,晚輩並無尋寶之心,只是想聽一下這個傳說而已,如若可以,就麻煩告知晚輩吧。」

    「尋寶也好,只是聽聽也好,你既然想知道那也無妨反正這島上的人都清楚,」老人半閉著眼睛回憶道,「大概二十多年前島上的人才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知道從誰口中傳出,說桃花島上存在一處墓地,其中有大量的古董字畫陪葬,而且還有讓人擁有強大實力的異寶,島上居民起初對這自然毫不相信,他們世代居住這裡卻從沒聽過任何有關寶藏的事情。但隨後沒多久,的確有人從島上尋得幾件古董字畫,而那人因此成了百萬富翁,讓島上的人羨慕不已,許多人在島上各處尋寶,卻再無一人尋得,但這件事情卻是越傳越廣,而就在上個月,傳聞有人發現了很多古玩,是誰得到卻不得而知。」

    「那位最早尋得寶藏之人可否告知他在哪裡?」楚邪追問道,

    老人歎息一聲,「他有錢之後就搬了出去,早已沒了消息,」

    「多謝老人家指點,」楚邪看到再無消息可聽,向老人致謝告辭,

    停在村外的一棵樹下,楚邪心中尋思,那些出世的字畫難道就是他們說的寶藏?如今引得這麼多人來此尋寶楚邪有些擔心師傅師母二人的墓地,若只是手段高明楚邪倒不怕有人能探到墓地,但現在卻有很多自己不瞭解的高科技,他心中自然有些忐忑。也許他們的目的只是尋找那些當初沒有隨師傅陪葬的字畫古董,但楚邪卻不能這般讓他們探尋下去。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3:14
名傳天下 第一百章 抽絲剝繭露端倪,再見二女
    楚邪從最開始遇到師母畫像分析,到兩忘峰的字畫還有消息,突然發現有些太過於巧合,他覺得好似一直有人在關注自己,這種關注並不是跟蹤監視,而是一步步的引導自己。

    楚邪雖然從沒用過什麼謀略算計之術,但並不代表他不會,而是他用不著那些東西,那些計謀算計除了戰場之中有用外,其他時候只能作為弱者的武器。

    想想李玉兵的事情,依照李玉兵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請到那個夜梟組織,但二者偏偏聯繫在一起,楚邪可以肯定這是夜梟主動找上李玉兵的,而最可能的目的就是李玉兵的李氏集團和自己的命。

    而隨後的那幅兩忘峰的畫卷,委託人的神秘舉動和那平常不可見的易容術說明對方很大可能同樣是武林中人。對方那般要求張隱找唐言鑒定畫卷,有可能就是想要把畫的消息傳給自己,因為對方很容易就能查到孔儒和自己的關係,唐言身在北京在孔儒家做客,若是見到畫卷自然輕易辯出畫風和自己十分相似,那樣二老自然會通知自己。等自己來到桃花島後自然會聽聞到最近宣傳的沸沸揚揚的寶藏時間,至於引起議論的上個月得寶事件想來也是對方傳出來的。

    上面的猜測如果與事實接近,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對方知道自己是桃花島的傳人這一身份,回想一下,自己的身份只有林緋兒知道的最為清楚,而葉煙兒和秦依月也曾問過自己,自己說出後他們並不當真,還有特別行動組的人和許無為。當然這只是自己曾經直接告知過地人。

    不過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見過自己的那幅《長相思》,而上面郭姐姐的容貌和師母很相似,所以對方以為自己和那些古董字畫有關係。或者是以為自己知道那些字畫古董地去處,所以才如此費盡心思把自己引來。

    想到這裡,楚邪心中一驚,心中暗道如果所料不差,對方最大的目的就是師傅的墓地,師傅過世之後,生前收集的大布恩古董字畫都被楚邪放進了師傅的墓地之中,永遠的埋藏在地下。而對方必是相當瞭解這件事,響起從二十多年前開始流傳的寶藏消息,也許從那時起對方就一直在桃花島上暗自尋找吧。只是怎麼也想不到墓地在那些堅硬的山石深處,就算想到,在這麼大的一座島上也無法找出,而且楚邪自認憑借那些機關五行之術若真有人闖進墓中,絕對走不出十步。

    楚邪暗自吁了口氣。如果自己沒想到這一點,只怕聽到眾人尋找寶藏之後肯定坐不住,待人少之時去墓地旁查看一番。若是那樣可能真地陷入對方的算計之中了。想到外面那些古董字畫的價值,楚邪自然清楚墓地裡那些收藏的貴重,那些可是自己師傅看得上眼的,不少來自當時地皇宮之中。

    楚邪長長出了一口氣,全身輕鬆了許多,那些尋墓之人無須理會,想對方這個神秘組織二十多年都找不到,其他的人想要找到自然不太可能。楚邪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想要證實自己的猜測是對是錯,很簡單。到晚上自己隨便找一處地方查探一番,若對方地目的在與墓地,肯定會因此有所行動。

    走回居住的酒店。楚邪靜靜的打坐,對於內功的修煉楚邪從來沒因為這個時代對手太弱而懈怠。不進則退用在武學上尤為貼切,況且自己現在的武功只是剛入化境,距離當年師傅還有很大的差距,若不努力修煉,實在愧對師傅的期望與栽培。

    夜晚的月光十分明亮,將近凌晨,楚邪如一縷鬼魅般離開了酒店向桃花島上一處最高的山崖行去,到得半路楚邪地速度忽然慢了下來,一改剛才那般迅疾宛如漫步一般向前慢慢行走,過得片刻,終於來到山崖之上,這裡是曾經的彈指峰,當然在今天卻已經不是了,今天的彈指峰被人認定在另外一處山峰,站上上面,楚邪全神留意著周圍地動靜,卻沒有任何發現,只有那歡聲鳴叫的蟲兒,難道自己想錯了?自己到了島中居然也無人監視自己,按理深夜自己出來必定會引起對方地注意,但以自己的武功卻沒有絲毫的發現。想了一想,楚邪沒有立刻離開,在這彈指峰上四處細細打量,不時蹲下來仔細查看,突然楚邪一個閃身消失不見,整個彈指峰在月光下死氣沉沉,宛如一直沒有人來過一般,大約過了十多分鐘,人影一晃,楚邪重新出現在彈指峰上,沒有再坐留戀,飛身離開了這裡。

    一夜平靜的過去,上午楚邪沒有離開過酒店,大部分時間就在大廳內悠閒喝茶,這裡來往聚散的遊客很多,看著一份報紙,耳邊一邊留意著遊客的談話,一上午的時間,寶藏的事情雖然聽到提過很多次,但都是眾人知道的消息,並沒有什麼新穎的消息,反而聽到的另外一件事讓楚邪很是意外。

    林緋兒下個月月初要來桃花島開演唱會!這個消息讓楚邪愕然半天,不知這個丫頭是何用心,難道知道自己來島上的事了,搖搖頭不再想這件事。

    到了下午,楚邪在桃花島上四處遊蕩,雖然此時的桃花島讓他很失望,但怎麼說這片故地是自己曾經的家,自然不可能因為不像而失去感情,在緬懷之餘楚邪並沒有放鬆自己的心神,用心留意來往的遊人,其中自是有不少尋寶之人,這種人尋常難得一見,卻並不在少數,很多是二三人一夥,大多自是備有一些器材工具。不要說這些人太傻,僅僅因為一個沒有證實的流言就花費這麼大經歷尋寶,做這一行的對消息自然有自己的分析,尋寶本來就是靠著傳聞行事的,若是被大家證實,那也輪不到他們動手了。恐怕國家會第一時間控制住。他們行事就是衝著那萬分之一的幾率而來,如若真找到,就如同中億萬彩票一般一步登天。

    是因為寶藏地事情。或者是因為現在正是暑假期間,人異常眾多,很多酒店罕見的居然滿員,聽到眾人地議論楚邪才明白,原來很多年輕人趕來是為了參加林緋兒的演唱會,若要真等快要開始時過來,恐怕連住的地方都沒了。

    對於這些人追星的狂熱,楚邪只是一笑而過,他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訓教這些人,就算有他也沒那閒心管。艱難磨練人的意志,安逸自然會讓人腐朽,除了自己別人勉強不了。

    之後每天晚上,楚邪都要上那彈指峰暗自查探一番,當然很多次都是極為小心不讓別人發現。其他幾次倒是慢悠悠的過去,但讓楚邪失望的是自己居然沒有任何的發現,而且每天在島上四處瀏覽也沒發現什麼可以人物。會武功的自己發現過幾個,但看到對方與朋友之間相談無忌就知道對方也只是來此辦事的武林人。

    「楚大哥,」一聲略帶疑惑地輕呼令楚邪詫異的轉過頭去,

    「啊!果然是你,真的是你

    楚邪伸手一拉,止住了對方前衝的身子,「煙兒你們怎麼來這裡了?」奔過來地正是許久不見的葉煙兒,和她向來形影不離的秦依月正在後面含笑走來。

    楚邪仔細打量了二女一下,葉煙兒倒好像比已經成熟了一些。上身一件橘黃色地短袖,下面則依然是一條淺色的休閒褲,一根紫色的絲帶把一頭烏黑的長髮簡單的束了起來。看起來乾淨利索。再看秦依月,比以前開朗了許多。眉宇間的那絲憂愁仿若消失不見,臉色也紅潤起來,想必是因為病情得到了控制心情也好了起來吧,衣著竟然和葉煙兒一模一樣,兩人走在一起引得遊人頻頻回頭,不少人更站在旁邊偷偷觀看。楚邪心中暗歎,如若秦依月的面容不作修飾,恐怕真會引起轟動。

    「楚大哥好,當初你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杭州,沒想到在今天這裡能再見到你,」秦依月對楚邪說道,話裡隱隱有種抱怨的意思。

    葉煙兒聽了連忙點頭附和,「就是,連我和秦姐姐都不打個招呼,哼,枉我們喊你大哥了,」當初楚邪離開杭州,葉煙兒可是沒少抱怨楚邪沒人情,

    楚邪好笑的看著葉煙兒那不滿的表情,說道,「如若有緣自會相見,現在不是又見面了麼?當時有些事情要辦,所以才會離開。」

    「哼,」葉煙兒也只是抱怨兩聲,能見到楚邪已經很高興了,自然不會再說什麼,「那你怎會來這裡?哦!我知道了,」

    葉煙兒神秘地看著楚邪笑笑,「你也是林緋兒的歌迷,來看演唱會的,對吧,沒想到連楚大哥也有喜歡地明星。」在她心中,楚邪應該不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現在想到這自然很驚奇。

    「煙兒,別亂說,楚大哥來這裡可能有事情要辦,」秦依月輕輕敲了一下她地頭說道,

    葉煙兒一呆,「對哦,楚哥哥,記得你以前說過是桃花島的傳人,我們這次來這裡就是想看看能否遇到你,二來順便看下林緋兒的演唱會,畢竟是暑假難得有時間。你的師傅在麼?有師兄師弟沒有,帶我去見識一下,」當初傳授那段心法為秦依月治病時楚邪給她們說過自己是桃花島的傳人,她們當時以為是開玩笑的,前幾天正好聽到林緋兒來桃花島開演唱會,這倒罕見的很,一般明星開演唱會都是在大城市中,林緋兒卻跑到景區,不過她們倒因此想到了楚邪說過自己是桃花島傳人的話,現在看到楚邪真的出現在這裡,自然有些好奇。

    楚邪聽了葉煙兒那一堆問題伸手敲了她的腦袋一下,說道,「丫頭安靜點,門派只有我一個人,叫你失望了,」。

    聽到楚邪的話,葉煙兒很是失望,她還以為能見到好多高手呢,到時自己也可以學兩手,沒想到只有楚邪一個人,對楚邪的武功她可不願意學,當初看中那套蘭花拂穴手特別好看,纏著學了兩天就發現自己用出來和楚邪完全兩個樣子,楚邪的那叫優雅,而到了她的手中就像雞爪,難看的她自己就學不下去。

    秦依月看了一下周圍越來越多的人,眉頭輕輕一皺,說道,「楚大哥,我們先找個地方再說吧,這裡人太多,」她對這些目光自然反感的很,

    楚邪點點頭,向兩人問道,「你們住在哪裡?我們現在過去吧」,

    秦依月正待答話,旁邊的葉煙兒已經搶著說道,「楚哥哥,我和秦姐姐剛到這裡,還沒準備住的地方呢,」說完兩眼睜的大大的看著楚邪,秦依月在旁邊聽了微微一笑,也不再說話。

    楚邪自然知道這丫頭打的什麼注意,不外乎想要和自己住一個酒店,以她們的家世出門在外怎會不安排好這些,就算她們自己不做,後面跟著保護她們的人也會去辦的,不過對這些他自然不計較,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跟我來吧,」說完轉身帶著二人向自己住的酒店走去。

    後面葉煙兒開心的衝著秦依月做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後跟了上去,秦依月搖搖頭笑道,「你呀,總是這樣任性,」。

    三人來到楚邪寄主的酒店,問了一下,還好,這裡距離葉煙兒的演唱會地點有些遠,房間還有空的,給兩女定好房間,三人就在大廳內一邊喝茶一邊聊了起來,說是聊,其實大部分時間是楚邪和秦依月聽葉煙兒一個人講,不過她自己倒興奮的很。

    「楚大哥,你有林緋兒的演唱會會門票麼?後天就要開始了,」葉煙兒聽到附近的人議論演唱會,開口問道,楚邪搖搖頭,「我沒有時間,你們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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