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東邪傳人 作者:葉離歌 (連載中)

sintanrove 2008-11-23 21:48: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3 210604
dg9017 發表於 2008-11-25 20:34
第八十一章 搶畫送畫

楚邪的話一出口,大廳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被邀請來這里的人哪個不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富翁,一幅畫就算是世界上最貴的字畫在這里隨便點一個人也能買起,而這少年卻說任何人都買不起,最讓他們吃驚的是他居然直接說這幅畫是他的。



  沉默過後一些人都笑出聲來,在他們看來這年輕人不是腦子有病就是大腦短路,沒有人會認為這少年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他們不但有錢而且對上層最重要的是對國內乃至國際上有錢有權有地位的圈內人都要熟知,這是每位上層人士的必修課,而看著少年就算是他身邊的孔祥文也沒有那實力說出此話。



  楚邪對他們的嘲笑無動于衷,離開座位,一步步走向台前,神情雖然冷峻但步伐卻清閑淡然。



  台上的孟然手中拿著那幅字畫靜靜的看著楚邪,對楚邪的舉動沒有絲毫憤怒。



  “把畫給我!”楚邪平淡的說道,



  下面的人听到楚邪的話瞬間愕然,這位難道是想搶畫,太瘋狂了吧,他們能來這里自然對拍賣行有幾分了解,雖然沒人知道其幕後老板是誰,但就憑每次拍賣會中那些珍貴的物品也知道遠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而且對方每次舉辦的地點都是國內著名場所,武林中不少勢力曾經暗自打這拍賣會的注意,但卻損失慘重,所以這拍賣會吸引到這麼多武林中的前輩,他們並不是簡單的拍賣東西,更主要的目的是想多見識了解一下主辦拍賣會的人,雖然沒有希望查探到幕後人。



  孟然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如果是在別的拍賣行出現這樣的事情,肯定是直接被驅趕出去,但他卻不甚在意,因為他從來不怕有人鬧事。



  “這位先生請問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這里是拍賣行,所有的物品都是按著價高者得之的原則,先生如果對這幅畫真的有意,請競價拍得吧。”孟然溫和的說道,



  楚邪听了灑然一笑,右手直接伸向畫卷,孟然神情一冷,瞬間把畫卷交到左手,右手成刀閃電般斬向楚邪的手腕,他在拍賣會開始前就要做到對每一個來客了如指掌,而面前這年輕人卻是唯一一個混進來的人,他雖然不知道底細,但從楚邪進門時露的那一手功夫也知道很不簡單。



  眼看著自己的手掌已經切在對方手腕上,孟然心里一陣疑惑,按監控中的視頻對方出手的速度絕對是一流,不應該躲不過自己這一下吧,陡然,心里一震,他只感到左手一輕,下意識的連忙抓緊,手中卻已經沒有任何東西,看向楚邪,對方右手中拿著的正是那幅幾秒前還在自己手中的字畫,心下驚駭不已。



  而台下的人卻明顯分為兩波,一邊的富豪們對台上那瞬間發生的事並沒有看清,他們只看到楚邪伸手把畫搶了過去。



  而另一邊的武林人士卻心中震驚無比,孟然是誰?他們並不清楚其來歷,但孟然的武功在武林中絕對算上一流高手,在場的幾個前輩和世家高手也沒有把握能贏得他。而剛才卻一招就被台上那名年紀才剛剛二十左右的少年奪去手中字畫,雖然可能是孟然大意,但這少年的手法卻稱得上精妙無比,眾人心中頓時對這名少年產生的濃厚的興趣,心中各自猜測其來歷。



  孟然怔在那里看到楚邪想要回去,口中連忙說道,“站住,朋友如此行徑不拍被人恥笑麼?行有行規,既然朋友來此參加拍賣會,就請遵守拍賣會的規矩。”



  楚邪聞言平淡的說道,“規矩是你們定的,我拿這幅畫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你不同意,可以隨時來找我。”面對故物,他那還有心情理會對方的規矩,而且他又怎能允許別人對著師傅珍愛的畫卷叫賣。



  孟然眼中怒色一現,他在楚邪在拍賣會說出第一句話時就知道楚邪對此畫勢在必得,因為這是一個武人的聲明,所以對楚邪上台來並沒有意外。但楚邪的舉動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想到楚邪會直接動手搶畫,在他意料中,楚邪應該會拿出一件東西和自己交易,或者是能提出一個條件。



  所以此時楚邪拿到畫後想一走了之,他才會忍耐不住,起身攔住,“既然朋友如此不給面子,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話聲一落,從兩邊的大廳里閃出十名年輕人,一律緊身衣服,手中卻個個捧著一把連鞘長劍。大廳內的眾人一陣騷動,隨即靜止,他們也清楚這些人不會為難自己,而那些富豪則看的心里疑惑,這些打手怎麼個個手拿長劍而不拿槍械的。



  “孟老板,請等下!”孟然正待動手,耳中卻忽然听到話聲,轉身看去卻見是孔祥文站了起來,



  剛才的事情太過驚駭,孔祥文沒想到楚邪會這樣直接搶畫,見到對方要動手,急忙阻止,而旁邊的孔令曦卻一臉緊張的看著楚邪,也許只有她才知道這幅畫對這名年輕人何等重要。



  “孟老板,這幅畫你出個價,只要我孔某人能出得起,就代楚先生買下。”孔祥文開口說道,



  在場的人听到孔祥文的話俱是一驚,只要他出得起就買下,也就是說就算孟然開價數十億,孔祥文也會買下,而只為了送給這名年輕人。他們對孔祥文自然很是熟悉,但這年輕人是什麼身份,居然讓他如此看重。



  孔祥文自己的心中卻不在意,他在乎的只是楚邪的安全,對花多少錢買畫並不在乎,也許是因為受父親的影響,孔家對金錢看的很是淡然,雖然身價千億,但生活卻十分節儉。而為楚邪花錢在他想來也是應該,楚邪不但救過自己父親的命,而且對那幅《長相思》被劫只是一語帶過,這樣的為人值得自己如此做。



  孟然听了孔祥文的話,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至于價錢我們還是按照行規競拍。”他心中對楚邪又多了幾分好奇。



  “無須如此,這事與孔先生無關。”楚邪平淡的說道,



  場中人又是一呆,他們只覺得這次拍賣會實在是怪事連連遠超自己以往所遇之事,有人願意出錢居然他還要拒絕,如此畫面如果被世人所知,恐怕肯定會大罵這年輕人白痴。



  孟然听了心中大怒,舉辦了幾屆拍賣會從來沒有任何人敢在會場上搗亂,而今天這年輕人居然一而再,再二三的不給自己面子,就算他武功絕世自己也是不懼,“年輕人不要以為有幾分本領就眼高過天,今天……”



  剛說了一半話的孟然身子突然一陣,呆在那里突然不語,過了十多秒後,一改先前惱怒的神態,一臉笑意的說道,“既然楚先生喜歡這幅畫,那就盡管拿走,我只當我們拍賣行送給先生一件禮物。”



  大廳內的男女老少,富豪武者听到孟然的話頓時愕然,怪事年年有,但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很是怪,特別怪,剛才明明就要動手了,而轉眼間卻一臉笑容的把畫送給對方,若是沒有看見听到剛才孟然的表情和話聲,肯定以為對方是誠心相送的。



  楚邪听到對方的話,也不言語,送與不送對他來說沒有區別,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dg9017 發表於 2008-11-25 20:34
第八十二章 逼問

地王大廈內,在離拍賣會不遠的一間房間中,兩個人坐在那里注視著前方的大屏幕,那上面正是拍賣會大廳的情景。



  “少爺,這名年輕人真的讓你如此看重麼?就算欣賞他我們大可以直接提出來條件讓他交換那幅字畫,而現在不等于白送給他了麼?”一名身著正裝的中年男子對身邊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說道,



  “月楓,看人要看內涵,要從其性格上分析,就算不相識的人,也能從他的一舉一動中分析出他的性格心性。另一方面要看看是否有價值,如果有那我們就應該為之付出,沒有付出是不會有回報的。”男子緩緩的開口說道,聲音在房間內讓人有種飄渺的感覺。



  “拍賣會結束後讓孟然再接觸一下他!”



  “現在拍賣會繼續舉行,下面拍賣的物品是……”孟然看到楚邪回去,走到台上繼續進行拍賣會,而台下的人雖然心中疑惑萬分或者對楚邪拿走畫卷很是不滿,但沒人站起來詢問,這不是普通的拍賣會,主辦人更不是普通的人,而且真正的拍賣還沒有開始。



  “楚先生,你沒有事吧?”孔祥文看到楚邪回來連忙問道,旁邊的孔令曦更是長出了一口氣,心里一陣驚覺,自己今天怎麼總是失神,抬頭看看楚邪,心道難道是楚邪的心情影響到了自己?



  楚邪听到孔祥文的問話,微微搖搖頭,對他說道,“剛剛多謝孔先生了,”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對自己關心的人他總能記在心中。



  孔祥文搖搖頭,嘆道,“我並沒有幫上你什麼忙,”說實話,他心里對楚邪剛才的行為並不認同,就算那幅畫是他的故物,但這和拍賣行並沒關系,他們是拍賣行,也是商人,如果想要拿回畫來大可以公平競價,而不必這樣明搶,不過他也沒有責怪楚邪的意思,楚邪這樣做可能是心情太過激動。



  “楚先生,這幅畫和你有關麼?我看畫中人和你的那幅《長相思》里所畫之人極為相似,雖然風韻明顯是兩個人。”孔令曦實在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她心里有種想要迫切知道楚邪過去的心思。



  然而楚邪卻並無疑談論這些,听到孔令曦的話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孔令曦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孔祥文和旁邊的林涵看了心下恍然,只是心里卻是疑惑,這幅畫明明是宋時所畫,那畫中之人為何會像楚邪的親人?



  接下來的拍賣很是順利,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孟然笑著說道,“各位,這里的拍賣正式結束,稍後若有意參加下面的節目,請大家按照邀請卡上的標志前往,紫色標志的請進右面的們,而藍色標志的則請進左邊的門,不過一張邀請卡只能進一個人,隨同的人請在這里稍事休息,謝謝大家的配合。”



  大廳內的人聞言頓時來了精神,他們來這里主要就是為了下面的拍賣會,楚邪心道怪不得自己怎麼看剛才的拍賣會也不可能邀請到如此眾多的人,原來後面才是正戲。



  孔祥文看著手中的卡片,說道,“小曦,你在這稍等一下吧,里面的拍賣會很快的,楚先生不知你想進哪邊的拍賣間?”孔祥文對另一邊的拍賣會並不了解,也不知道兩邊有什麼不同,為什麼要分開舉行,而雖然也認識幾個另一方的人,對方卻從來不透漏那邊的情況。



  楚邪听到孔祥文的問話,心道這兩個地方會有什麼不同?抬眼看去卻見那些武林人進的是右面的門,正待答話,卻看到孟然快步走了過來。



  “楚先生,這是你的邀請卡,請您拿好,如果想見識一番的話就請進右面的門,等結束後我想邀請楚先生談些事情。”孟然雙手遞過一張卡片說道,



  楚邪沒有接他手上的卡片,點點頭答道,“現在就談吧,”他本就想追問一下這幅字畫如何會出現在他們手里,現在對方邀請自己自然不會拒絕。



  孔祥文與孔令曦見了卻心下焦急,他們以為對方要為難楚邪,連忙說道,“孟老板,如果楚先生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們,還請看孔某的面上多多原諒。”



  孟然哈哈一笑,“孔先生說笑了,我們是誠心邀請楚先生的,沒有絲毫為難楚先生的意思。”



  孔祥文听了看向楚邪,他對孟然的話倒不懷疑,這拍賣行已經舉行了幾屆,信譽是很高的,看到楚邪對自己點頭,也不再言語。



  孟然伸手一請,“既然楚先生等不及,就請隨我來吧!”楚邪隨著孟然走出拍賣廳,身後的孔令曦腳下動了幾動,最終又坐了下來。



  “孔小姐,不如我們到頂層去休息一下吧,伯父應該還要過會才能出來。”一直呆在旁邊的林涵笑著對孔令曦說道,



  “多謝林先生好意,我想在這里安靜會,”



  林涵心里一陣失落,猶豫了一會他最終在旁邊坐了下來,沉默不語。



  “楚先生,請進!”孟然推打開一扇門說道,楚邪走進房間,里面是一間單獨的客廳,布置的很典雅,



  “楚先生請坐!”孟然請楚邪坐下,然後雙手一拍,兩名年輕美貌的服務員款款走了進來,奉上兩杯茶水退了出去。



  “我看楚先生剛才見到你手中這幅畫時特別激動,難道這幅畫是你以前所失之物麼?”孟然開口問道,



  楚邪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向他問道,“這幅畫你們從何處得到的?”聲音雖然平淡,但話中之意卻很是堅定,



  孟然對于楚邪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本就不在意,他提及此事就是在楚邪心中提醒一下那幅畫是自己送給他的,這樣下面的事情對方會自然而然的容易說話一些,雖然他不清楚為什麼上面讓自己好好接待這名少年。



  “楚先生,你應該對我們的規矩知曉一二,我們只負責拍賣,對其來歷卻不能透漏,請你見諒。”孟然客氣的說道,



  楚邪神色一冷,盯著他淡淡說道,“再問最後一遍,這幅畫從何處而來?”



  “月楓,派八名劍使去會會他,如果對方得勝不要再去為難,就讓孟然告訴對方畫的來歷。”看著眼前的屏幕,男子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是,少主!”月楓听了一愣,但沒有說任何話,立刻出門吩咐下去。



  平淡的聲音卻讓孟然心里一顫,“楚先生,這是行規,請你不要逼人太甚,送你這幅畫我們就損失了數億,就算楚先生無感謝之意,也應該對我們尊重。”



  楚邪冷冷一哼,身子一晃,瞬間出現在孟然的面前,一手抓向對方的脖子。孟然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楚邪會對自己動手,剛才怎麼說把那幅字畫送給了他,而且楚邪的速度更是讓他驚駭,匆忙間連忙伸出雙手擋在面前,楚邪不閃不避,瞬間迎上了對方雙掌。



  孟然一聲悶哼,只感整個胸口氣血翻騰,頭腦沉悶,恍惚間,脖子一緊,已經被楚邪一只手緊緊握住。



  “這幅字畫從何處得來的?”楚邪直直的問道,



  “我不…知道,”孟然心下驚駭萬分,自己怎麼說也是成名高手,但剛剛居然抵擋不住楚邪的一招,而且還是輸在內力之上,一個剛剛二十上下的少年,就算自己的少主這個年齡之時也沒有如此功力。



  “鏘!”一聲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楚邪暗哼一聲,他听的分明,那聲音是八把長劍同時出鞘的聲音,隨手把孟然往龐毅一扔,抬步走向門外。
dg9017 發表於 2008-11-25 20:35
第八十三章 劍陣

楚邪走出門口,一眼就看到面前立著八名年輕人,手中長劍直立,看到自己走出門口,八人身形一動,瞬間把楚邪圍在其中。



  楚邪對他們的動作沒有在意,反倒頗感興趣的查看他們的位置,初看之下八人站立的位置交錯無章,楚邪卻對這些了若指掌,他自問若說奇門遁甲,五行八卦現代絕對沒人能比得過他。



  一般武林人打斗所用的只是陰陽五行之術,而奇門遁甲更多是在戰爭活大場面的打斗中才能發揮出其作用,其中奇門是攻術,遁甲則是守術。



  五行八卦流傳至今已經很少人真正懂得,人們對五行八卦的印象更多的是佔卜卦象等,卻不知道這僅僅是五行八卦的一種作用。



  八卦為乾、坤、震、巽、離、坎、艮、兌,行相生的規律是︰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相克的規律是︰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而武林中人所說的五行八卦陣法就根據這些八卦方位和五行相生相克按照特殊的規律組合起來,就會產生一種神奇的效果,隨著方位與五行的不同組合變化,陣法的效果也會發生變化,有攻,有守,有幻,有隱等等各種讓人不可思議的效果。但擺放陣法對位置的精確要求極為嚴謹,稍有一絲錯位就會前功盡棄,所以如今雖然五行八卦的陣書隨處可見,但卻無人能夠學會。



  而武林中人的合擊之術也是五行八卦的旁支,其威力與固定陣法相比差了很多,因為擺陣之人的不斷移動,所以五行之氣的相生相克和八卦方位會在移動的瞬間被改變,若是精通陣法之人能輕易破陣而出,而為了防止于此,就要要求擺陣之人的武功相互配合彌補陣法的漏洞,這樣整體的威力就會成倍提升。



  楚邪看著眼前八人,腳踏八卦方位,把自己所有退路全部封死。如果是不通陣法之人被這樣圍住,除非武功比布陣之人高明很多,否則布陣人不動他絕對闖不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等布陣之人主動進攻,那樣才能有機會脫陣。此刻八人正一言不發的圍著楚邪,身體如同塑像般。



  楚邪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從房內走到門口的孟然,腳下隨意的一腳踏出。



  果然,楚邪那一腳剛剛落地,八把長劍瞬間如毒蛇般探出,而八名持劍人的身子卻如穿花蝴蝶般交錯變動,長劍分為八個方向攻向楚邪,仔細看去那些劍卻並不全然是直刺,拍,削,刺,砍,相互結合。



  再看向楚邪,身子就在那方圓之地飄忽不定猶如鬼魅,而其左手拿著那幅字畫,右手卻猶如一枝蘭花般伸出,輕描淡寫的拂向攻向自己的八把長劍,旁邊的孟然呆呆的看著對方用那姿態美妙優雅的雙手,清晰,快速,準確的一一拂到那八把長劍上,他自己最是清楚那八名使劍男子的出劍速度有多快,他們平均每天光練習刺劍就要練一萬次,雖然內力不強,但速度卻算得上一流。而此刻那如閃電般速度的劍卻被對方輕描淡寫的攔住,而且是後發先至,還是同時攔下八人的長劍,就算不去看結果,就憑對方的出手速度,孟然心中不知有何人能勝過,自己的少主能做到麼?對于結果孟然心中已經了然,憑對方那深不可測的渾厚內力,既然拂上劍身,那八人絕對會失去手中長劍。



  “叮!……”一聲清脆的劍鳴響起,八把長劍同時被楚邪伸指一彈,八人只感一陣顫動從劍身上瞬間傳到手上,仿佛有股電流流過,只感到握劍的手一麻,長劍脫手而出飛向空中。八人見了神色一變,想要縱身奪回長劍,卻只感到胸口一悶,一口真氣提不上來。



  “手下留情!”孟然神色一變,大喝一聲,他看到八把長劍落下之時,楚邪雙手探出,分別掃向劍柄,這些劍手雖然個人武功算不上高明,但合擊之術卻甚是精妙,一般武林高手如若不通陣法一旦被困陣中,絕對有死無生,現在眼看楚邪要對八人下重手哪能不緊張,不過他卻不敢飛身阻攔楚邪的厲害剛剛他已經領教過。



  楚邪暗哼一聲,沒有理會孟然的話,右手化掌輕輕在八把劍柄後一拍,長劍疾射而去,那八人體內真氣無法提起,眼看長劍射來,俱是臉色一白,只听得齊齊的一聲悶哼,八人握劍的右胳膊上均被長劍刺穿。



  孟然臉色巨變,這等于廢了他們的胳膊,右胳膊被廢,練劍十年的成果化為灰燼,這遠比殺了他們更加殘忍。忽感眼前人影一晃,楚邪已經立在自己身前。



  “字畫從何處得來?”楚邪平淡的問道,話中仿若沒有一絲波動,但旁邊的孟然卻听得心髒狂跳,他在江湖中行走十多年,見過的高手多了,但眼前這少年卻是除了少主外唯一讓他害怕的人。



  看到楚邪緊盯著自己的雙眼,連忙說道,“畫是一名道上朋友拜托拍賣的,”他已經得到上面的吩咐,自然不再隱瞞,



  “姓名,位置,說具體點。”



  孟然听了連忙說道,“對方是四海幫的一名長老,叫趙言信,四海幫的總部就在上海。”



  楚邪听了繼續問道,“怎樣找到對方?”



  “鼎新集團就是他們白道上的產業,在那里肯定能找到他們。”



  楚邪哼了一聲,右手瞬間在孟然胸口連點,孟然神色瞬間蒼白,掙扎著想要躲避卻發現身子已不能動彈,楚邪伸手輕輕在孟然的太陽穴上一按,“看著我的眼楮!”



  孟然只感到大腦一陣昏厥,听到楚邪的話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瞬間神智陷入其中。楚邪把剛才的話重新問了一遍,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伸手點醒孟然,“因為這幅畫和你所告知的事情,今天饒你一次。”說罷轉身而走,



  孟然只感到全身已經被汗水浸透,呆呆的看著楚邪的背影半天不語,突然耳中響起一個聲音,孟然身子一顫,連忙離開了這里。



  “沒想到這年輕人居然會攝心之類的秘術,”一間房間內一名男子嘆聲說道,



  旁邊站的月楓听了笑著說道,“還是少主英明,孟然並不知道當初我們告訴他此畫的來歷並不真實,這下正好給四海幫引去一個大麻煩,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借助這名少年的力量輕易的吞掉四海幫。”



  那少主听了嘆道,“這年輕人太過厲害,不但內力高深,而且對五行陣法也是如此精通,不知什麼樣的人才能教出這樣的傳人,有機會要去摸清他的武功底細。月楓,吩咐下去,暗組全力搜集關于這名年輕人所有的事情,任何方面的都要,沒有我的吩咐前,千萬不要于他有任何沖突,就算有也一律想讓,我想這步棋如果利用好,會幫我們大忙的!”他們言語間對那八名劍手被廢連提都不提及,



  “是,少主!”
dg9017 發表於 2008-11-25 20:35
第八十四章 亡兒之父

看到楚邪從里面走出來,孔令曦的心中松了口氣,此時的她恢復了平常的恬靜,平靜的說道,“楚先生如果有閑,不如到我們那里住上幾天可好?剛我給爺爺打了電話,他老人家一定要讓我留下你,這兩天爺爺就會趕到這里來的。”



  楚邪沒想到孔儒對自己如此看重,心下雖然也想見見孔儒,但自己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住他們家怕是會為孔家惹上麻煩,還是自己一個人比較好些。



  “這幾天有些事情,等辦完我會去找孔老的,既然無事,那我就現行告辭了。”楚邪對孔令曦點點頭轉身離開了這里,孔家是普通人,如果因為自己而為他們牽連上武林中的一些勢力,那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雖然自己對他們無懼,但卻不能不為孔家想一想,所以他也不在這里再做停留。



  孔令曦听了楚邪的話,下意識的打了個招呼,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里。



  “孔小姐,想必楚先生的確有什麼急事吧,要不怎會拒絕你和孔老的邀請,”旁邊的林涵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他和孔令曦在大學時就是校友,但那時的孔令曦卻很少與同學交往,更不要說男生了,所以自己雖然相識但也只能說是相識而已。而畢業後,忙于自己家里的事業,只有偶爾因為工作才能見到孔令曦,但他心里卻一直默默的喜歡這個嫻靜如水的女子,不但是因為她美麗的容貌,更是因為喜歡她的才學。但讓他傷心的是孔令曦對他卻從來就是和其他人一樣客客氣氣,沒有絲毫的特殊,而今天卻是第一次見到孔令曦的異樣,卻是對別的男子。



  楚邪走出大廈,看了看時間隨手攔了輛車回到酒店,站在廳內的桌子前,緩緩伸手把手中的字畫打開,看著面前的畫半天無語。良久,長嘆了口氣,把畫自己的收好,心中突然感覺自己面前有很多等待去辦的事情,而以往那種悠閑仿若慢慢離自己遠去。



  試劍盟的事情毫無線索,襲擊自己的人也沒解決,而現在又出現了桃花島的故物,想要悠閑這些都要一一查詢清楚,已經過了幾日,不知道那李玉兵回深圳了沒,明天再去看下吧,如若沒有回來自己也只能用比較極端的辦法了。在現代不比宋時的戰亂時候,可以為所欲為,現代是法制社會,縱然自己無懼,但是人就要生存,想要生存就要去了解更多的規律。他對別人怎樣看待自己不在乎,是善是惡也不在意,但卻不能因為猜測而殺人,再說有時候讓對方活著比死更是痛苦,他對于招惹自己的人從不會手軟,但下手的程度也也分人和行為,畢竟他不是冷血動物。對于那些混混之類的一般廢一只手足就已足夠,而對于會武之人卻重了很多,因為他們和自己在同一個位面,既然會武又敢招惹自己,那廢其武功對練武之人就是最大的懲罰。



  就像剛剛在拍賣會自己動手就是因為對方敢拿自己師母的畫像拍賣,不管是否他們的過錯,但既然讓自己遇見那就是不該,至于他們說的送給自己在他看來只是笑話,本就是師門之物何須他們送,所以楚邪不承他們的人情。



  而對于那八名劍手,既然是武林人,和別人動手就要有接受技不如人的懲罰準備,至于廢他們武功讓他們生不如死更多的是給旁邊的孟然一個警告,自己問的話最好不要隱瞞,以後最好不要找自己的麻煩。



  “這位先生,請問您和李總有預約麼?”漂亮的前台小姐含笑對面前的男子說道,她可是記得眼前的男子正是前些天來這里詢問李總的人,當時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直接告訴他李總的消息還沒同事取笑說自己花痴,不過眼前這年輕人確實很不錯,長相雖然不能說是帥哥,但看著卻舒服的很。



  楚邪听到她的文話,眉頭一皺,很是不滿意,平靜說道,“告訴你們李總,就說有位叫楚邪的人來見他。”他相信李玉兵肯定查過自己,唯一的兒子因為自己死亡,不管是誰對誰錯,身價百億的他絕對會查清楚,而不是只听听警察的結論就算了。如果李玉兵在這里,肯定會見自己的,作為一個商人,在國內頗有地位的人如果連這份氣度都沒,那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地步。



  前台小姐听了楚邪的話心里一驚,難道對方是什麼大人物不成?可如果真的那樣應該能輕易的聯系到李總的,那還用來這里找人,不過卻不敢怠慢,反正自己也是報給李總的秘書,至于秘書怎麼做和自己無關,連忙接通上面的電話,把楚邪的情況說了一下。



  “讓他稍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李總。”吳夢欣接到電話後說道,對這樣的事情作為秘書都有經驗,一般是看李總忙不忙,如果太忙就找個借口打發走,而李玉兵昨天剛剛回來,並沒有多少事情做,所以她才決定去詢問一下。



  听到敲門聲,在辦公室沉思的李玉兵回過神來,“進來!”



  吳夢欣輕輕走進來說道,“李總,下面前台有位叫楚邪的人想要見你,你是不是…”



  “誰?”李玉兵忽的一聲站起身來,兩眼緊盯著吳夢欣問道,



  吳夢欣嚇的身子一抖,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李玉兵如此可怕的神態,仿佛要吃掉自己一般,顫抖著說道,“叫楚邪,年輕人。”



  “楚邪!”李玉兵一字一頓的重復到,“讓他上來!”對于這個名字他這一個月每天都要在心中念上千遍,他二十多歲得子,而妻子卻因為難產而去,自己一把手把這個兒子拉扯大,千疼萬疼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從來沒有拒絕過兒子,但一個月前卻突然因車禍而去,當時听到這個消息時他當場就昏了過去。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杭州領導,如果這件事不讓自己滿意,杭州所有他旗下的所有業務一律停工,但兩天後對方卻發來一份調查結果,說自己兒子只是為了躲避行人意外身故,李玉兵怎能相信,就算是他也要讓那個害自己兒子去世的行人償命。有錢能辦的事情太多,僅僅一天的時間,一份詳細的資料就出現在他的面前,包括了楚邪所有能夠調查到的事情,其中就有和自己兒子的矛盾,他更加肯定這不是一般的事故,因為他了解自己的兒子對秦依月的迷戀程度,他容不得任何人去踫自己看上的女子,包括稍微友好點的交往。



  但就在李玉兵聯系官場上的朋友讓警察對楚邪進行行動的時候,警局卻一反常態的一口回絕,並且話中隱隱警告自己最好不要對楚邪有所行動。如若死的不是自己的兒子,李玉兵絕對不會再追究此時,經歷豐富的他雖然不知道楚邪有什麼背景,但能讓省公安警告自己那本身已經說明楚邪很不好惹。



  但此時為的卻是自己相依為命的兒子,如今兒子已經不在,自己要這麼多錢還有何用?等自己死後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所以他聯系了國外的殺手組織,因為不清楚楚邪的背景,他不敢在國內尋找殺手。但正在他滿懷期待的時候,對方在一個星期前卻對自己說放棄這次任務,並且賠償所有違約金,最後奉勸自己說自己招惹到的人不是普通人,如非必要他們不願與這樣的人為敵。



  看著輕輕打開的辦公室門,李玉兵一字一字的說道,“你,就,是,楚,邪!”
dg9017 發表於 2008-11-25 20:35
第八十五章 難得的親情

李玉兵緊緊的盯著眼前看似普通卻讓他恨之入骨的年輕人,他雖然不知道兒子的死到底與楚邪有什麼關系,但失去兒子的悲痛卻轉化成仇恨傾注在楚邪身上。



  楚邪平淡的答道,“不錯!我就是楚邪。”眼前的男子眼中的仇恨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心揪,楚邪想不到李玉兵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恨意,在他想來李玉兵雖然恨自己,但更多的應該是為兒子去世而心痛,自己在他心中應該是導致他兒子死亡的因素之一。



  “我兒子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李玉兵深深吸了口氣,豐富的人生經歷讓他平靜了許多。



  “不錯!”楚邪直接承認,自己做過的事別人問起,他只有兩種態度,一是不做回答,二則是直接承認,不回答是因為對方不配讓他開口解釋,直接承認是他不在乎後果,既然做了就不會害怕。



  李玉兵聞言身子一震,鼻中的喘息聲整個辦公室都清晰可聞,喘著氣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害我兒子,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為什麼……!”



  雖然辦公室的隔音設施比較好,但外面的吳夢欣依然隱隱听到辦公室的動靜,起身想要進去看下情況,卻不想身子剛站起來,門外忽然進來兩個二十多歲的男子。



  吳夢欣一驚,連忙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這里是李氏集團的辦公樓,整個大樓只有他們一家公司,而這里更是董事長的辦公室,沒有允許任何人也不能隨意進來的。



  “不用緊張,小姐,我們是警察,有些事情要辦理,請你配合。”一名男子拿出證件遞給吳夢欣說道。



  李玉兵忽的一下從桌子後面竄出,伸手就向楚邪抓去,口中不斷的喊道,“償我兒子的命來,我要讓你償命,”他從兒子死後心里一直悲痛萬分,前段時間去杭州並不是辦公,而是在那里為兒子辦過喪事之後身體抗不住,才停在杭州養病。他在房地產界奮斗二十多年,為了賺錢,曾經自己看到的,而後自己參與的,到現在自己主謀的各種不平事多了去,但如今自己已經站在國內房地產界的最高處,可最疼愛的也是唯一的兒子卻和自己陰陽相隔,而現在面對這親口承認害死自己兒子的人,他又怎能忍受下心中的恨意。



  看著向自己瘋狂沖來的李玉兵,楚邪隨手一引,李玉身子頓時被撥到一邊的沙發上。



  “他既然有勇氣開車撞我,那死了也是活該。”楚邪冷冷的說道,



  “我不管,我只知道是你害死了我兒子,一定要你為我兒子償命!”李玉兵叫喊著隨手在旁邊抓起一件東西向楚邪扔了過去,人緊跟著又沖上去。



  楚邪隨手把坐墊扔在一邊,看著沖向自己的李玉兵心中忽然有了一絲憐憫,難道這就是父親對兒子的關愛?這就是人間最真誠的親情?縱使錯在自己的兒子,作為父親也只認為是別人的過錯,把一切責任都推給他人,而因為兒子的死,這個在商場上讓人生畏的男子此刻卻猶如潑婦,全然沒有往常一絲高貴的儀態。



  思緒間,楚邪隨手在李玉兵身上點了幾下,瘋狂的李玉兵突然感覺渾身酥軟無力,只能勉強站在那里,拽著楚邪衣服的手一絲力道都用不上,心中突然驚恐萬分,大聲喊道,“你,你用的什麼妖法?我怎麼全身沒力氣?”他從沒接觸過武林中人,自然不知道現在武功居然真的存在。



  楚邪沒有理會他的問題,開口問道,“前段時間襲擊我的人是不是你找的?”



  李玉兵听到楚邪問他的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不錯,是我找的,可惜他們無能居然失敗一次就不敢接手了,不過你放心,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只要我一天不死,散盡我所有身家也要你死無葬身之地。”說話間一臉瘋狂,



  楚邪對他的威脅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李玉兵的另與句話,殺手組織失敗一次就罷手了,那第二次的襲擊難道並不是李玉兵找的?想到這里問道,“那當天晚上的襲擊也是你找的人?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來歷?”



  李玉兵神情一怔,哈哈笑道,“看來想要你命的不止我一人,好!好,看你最後死在誰的手里。”他請的殺手組織在暗殺失敗的當天下午就直接向他拒絕了任務,晚上自然不會是他們所為。



  楚邪眉頭一皺,自己當時就有懷疑,白天狙擊自己的殺手明顯只是平常人,並不懂武功,而晚上的人卻是武林中人,.但自己並沒有和武林接觸過,為什麼會襲擊自己?那個殺手組織已經無追查的必要,想必對方也稍微了解一些武林中的事,看出自己會武功怕招惹到武林中人而罷手的吧。



  想罷,掃了李玉兵一眼,緩緩走到他身前,正待說話,突然身子一頓,朝著門口說道,“外面的人進來!”



  隨著他的話聲走進來兩個人,正是剛才在外面阻止吳夢欣進來的兩人,“楚先生,我們林建剛林隊長的同事。”



  林建剛,楚邪听了心下明了,原來是特別行動組的人,想來是一直怕自己對李玉兵動手而跟著他的吧,“有什麼事?”



  “楚先生,我們想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李總這次。”一人說道,他們心中卻是苦笑,所有的國家組織里估計也就他們最憋屈,踫上這種事是自己去求人,俠以武犯禁,自古如此,但很多時候卻怪不得武林中人,因為他們身懷絕技,自然心態比之常人有所不同,而正因為如此往往容易得罪一切有地位有勢力的人,所以後果極為麻煩,他們只能盡量當滅火器,不到最後不和任何一方面動武,武林中一旦結仇就是不死不休,沒有把握一擊致命就算是國家組織也不會輕易動手的。



  楚邪聞言冷冷的說道,“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轉身對李玉兵說道,“念在你不失為一個好父親,雖然沒有教導好兒子,這次就饒你一命,再有下次,哼!”說完楚邪伸手把他身上的禁制解開轉身而去。



  他饒過李玉兵不是因為特別行動組,在來之前他的確打算如果證實殺手是李玉兵所派就直接解決掉他,但面對李玉兵時卻改變了注意,因為他那為兒子悲傷的面容,因為兒子而瘋狂的行為,這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親情,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但心里卻有一絲感動,所以才會放過李玉兵,至于以後,如果他執迷不悟,那自己也不會再留情,生命只有一次,若是李玉兵不在乎,自己更不會替他珍惜。
dg9017 發表於 2008-11-25 20:36
第八十六章 死亡契約

豪華的辦公室內,李玉兵神智痴呆的看著楚邪離開,身子如同散了架的骨頭般癱瘓在地上,淚水順著臉頰滾落。他第一次體會到被人欺壓的感覺,當然是自從他發家以後,回想以往自己威風凜凜,為了一塊地皮而害得別人家破人亡,這樣的事不少都是他下的命令,雖然不用自己去動手,但他卻深深的沉醉在那種舍我其誰的感覺中,縱看國內房地產業界,無不以他為首。但今天面對楚邪,他才發覺自己擁有的一切毫無用處,金錢買不了楚邪的命,看到楚邪剛才在自己身上只是輕輕點了幾下,那神奇的不可思議的動作,他心中就一陣冰涼。權勢,連警局都勸說自己不要招惹對方。自己擁有的唯一兩樣對楚邪都沒有作用,兒子的命誰去償還,自己的一切又有何用?



  “李總,對于你兒子的死我們很是同情,但這卻絕對怪不得楚先生,我們有充分的證據可以證明當時是你兒子開車想要撞楚先生,而楚先生卻並不是普通的人,所以才有了這樣的結果。像楚先生這樣的人,如果你不去招惹他,他絕對不會里找你的麻煩,所以以後請把這件事忘掉吧,我們不可能也沒那本事一直保護你,話已至此听不听在你,告辭!”兩名特別行動組的人說完離開了這里。



  “董事長,你沒有事情……”



  “滾,出去,不要煩我!”李玉兵大聲的喊到,吳夢欣嚇的臉色蒼白,連忙退出了辦公室。



  李玉兵就那樣癱瘓在地上一動不動,兩眼出神的望著前方,只感到心中空空蕩蕩沒有任何東西。



  “李總,李董事長,”突然一陣輕柔的呼喚聲把李玉兵喚醒,下意識的看向聲音的出處,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吳秘書!”李玉兵看著在自己前面沙發上坐著的男子喊道,



  “李總不用喊了,你的吳秘書這會在睡覺呢。”



  “你想做什麼?”李玉兵听了他的話突然安靜了下來,自己剛面對楚邪時已經經歷過一次,現在沒什麼好怕的。



  “李總不用怕,我們是來幫李總的。”男子輕松愜意的說道,



  李玉兵听了臉色一怔,“幫我什麼?”



  “自然是幫你解決自己辦不到的事情。”



  “嗤!”李玉兵听了發出一聲嘲笑,笑話,自己辦不到的事情又有幾人能辦到,就憑他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在這里吹口自己怎會相信。



  男子看到他嘲笑的表情毫不在意,緩緩起身走到那張寬大結實的辦公桌前,伸出右掌,輕輕在桌角摩挲。



  李玉兵的表情瞬間呆滯,嘴張的大大的,他看到那張堅硬的紫檀木做的桌子居然在那男子的輕輕摩挲下化為粉塵。而緊接著對方豎掌切向另一個桌角,順著他的手掌,桌子一角被他整整齊齊的切下一塊,這些宛若傳說中的武功讓李玉兵看的目瞪口呆,比之剛才楚邪在自己身上點的那幾下更讓他駭然。



  男子走回沙發輕松的坐下,“李總以為如何?楚邪和我是同樣的人,就算你比他有錢有勢力,但他可以隨時輕松的如同捏死只螞蟻般解決掉你,不過難道就因為這你就不再追究你兒子的死了麼?以楚邪的功夫本可以輕松躲開你兒子的車,但他卻直接害死了你唯一的兒子,若不報仇,恐怕你兒子會死不瞑目!”



  李玉兵內心的仇恨瞬間被男子的話點燃了起來,他剛才本就是暫時為楚邪的手段所震懾,此時看到男子的身手並且被對方一陣挑撥怎能忍耐得住。



  李玉兵深深吸了口氣,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此刻的他儼然又成了電視中風度翩翩事業有成的企業家,平靜的問道,“想要什麼直接說吧,”他這一生從社會最底層一步步爬到現在,什麼樣的事沒經歷過,類似的自己做的就不少,當然知道天下沒免費的午餐。



  男子啪啪手,贊道,“李總果然不是凡人,我也不繞圈,我們幫你解決掉楚邪,你拿出李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李玉兵忽的一下站了起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就是說自己一旦交出,那李氏集團很可能就不姓李了,“你這簡直是搶劫!”



  男子平淡的說道,“李總說笑了,我們從不勉強人的,就算你交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自己手里不是還有百分之二十一麼?我們可以承諾絕對不會插手李氏的任何管理,李氏所有的一切依舊歸你管理。想想看,錢很多時候夠花就行,多了也沒什麼用,比如說自己兒子的仇就不能報。”



  李玉兵听到男子的最後一句話神情一變,接口道,“好,我答應你,不過要等確定楚邪死後才能交接,”對方的話直說到他的心中,錢再多有什麼用,自己兒子已經死,孤身一人,連兒子的仇都無能為力,要那麼多錢干嘛。



  男子听了起身說道,“李總果然爽快,放心,在楚邪死亡以前我們不會要求你交出股份,不過為保險起見,還是立一份約定的好。”



  李玉兵听了點點頭沒有拒絕,這是必須的,男子看到他點頭,伸手從衣內抽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李玉兵。



  “死亡契約?”李玉兵心中一寒,合約的標題讓他感到房間溫度瞬間下降的幾分,看向正文卻見只有短短幾句話,



  “兩個月內甲方負責解決掉楚邪,如若成功,乙方李玉兵當以李氏集團百分之三十股份為報酬,違約者死!”



  這樣的合約如果是平常見到,李玉兵恐怕會笑掉大牙,這那是合約,簡直是兒戲。不過此刻他卻笑不出來,心中涌起陣陣寒意,以剛才男子的實力想要自己的命易如反掌,而且對方明顯是一個組織。



  心下稍微猶豫了一下,終于拿起筆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死亡契約已經成立



  “下面還有一份比較一般的合同,李總一塊簽好!”



  李玉兵翻到下面,一份正統的合同出現在他的眼前,大概看了一下沒有猶豫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沒有任何公證,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見證,合約就這樣完成,雖然如此李玉兵卻清楚的知道如若以後自己毀約會遭到什麼樣的報復,這樣神秘強大的人他不清楚為什麼世間會存在,強大的讓人無從拒絕。



  “事情以辦完,李總請在這里靜候消息吧,”男子拿起兩份合同揚長而去,



  李玉兵坐在自己寬大的辦公椅上面黯然出神,對于失去百分之三十他並不在意,因為暗地里他另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看著眼前這兩份沒有任何公證的合約,迷茫的是這份死亡契約,不知是其中的死亡是代表楚邪的死亡還是自己的死亡!



  走出李玉兵辦公室的男子手中拿著兩份合同快步向外走去,路過垃圾桶時,只見他手一伸,那份剛剛李玉兵認為比較正常的合約瞬間飛入到垃圾桶中。
dg9017 發表於 2008-11-25 20:36
第八十七章 再遇夜襲

看著外面的天空,楚邪思緒了一番,李玉兵應該明白有些事情是不可為的,不會繼續再找自己的麻煩了,而那個神秘的組織只能等他們再次出手,自己對現代的武林太過陌生,完全無法猜測對方的來歷。



  回到酒店看看那幅字畫,楚邪想了想決定把字畫先存起來,自己現在孤身一人四處飄蕩,帶著這麼重要的一幅字畫實在有些不妥,不如存放在銀行的保險櫃中,在那里可安全的多。不得不說現在很多事情比宋時方便快捷的多,想罷楚邪拿著字畫走了出去,搭車直接讓司機送到一間大銀行,辦事效率很不錯,不到半個小時已經辦妥。



  存好字畫,楚邪一身輕松的走出銀行,暫時沒有了其他事情,楚邪在這座現代化的大城市中悠閑自在的轉悠了幾天,過得輕松無比。其中不少時間都耗在了書店里,在這個不是自己土生土長的時代,還是只有書籍更能讓楚邪了解這個社會。



  英語是楚邪這些天一直用心學習的語言,對他來說這是自己從未見過的陌生語言,他連二十六個字母都不認識,但為了以後踏遍這個地球的願望,他趁著這段空閑時間開始了自學。



  現代是信息時代,想要會一樣東西方便的多,光盤,書籍,視頻等等都可以讓你從最基本的地方學起,英語對楚邪來說也就是基礎比較麻煩一點,等他熟練掌握了二十六個字母之後,其他東西對他來說實在簡單的很,頭腦自然不是一般人能與之相比的,最重要的當然是他的內功心法最大的作用就是明智聰腦,要不然無論師傅還是他自己想要短短數十年精通各種本領就算人再過聰明也不太可能。



  把一堆資料光盤書籍上的東西學會之後,楚邪晚上無事來到一處供人相互交流外語的地方,畢竟在現代呆了幾個月了,楚邪對外語角還是知道的,這里一般晚上才有活動。



  楚邪來的這個外語角就在公園里,因為每星期只舉行一次,所以來這里的人很多,看著不少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楚邪心里有幾分好奇,在宋時他最多也只是見到過波斯大食的一些外國人,而現在見到的卻不一樣,這些有很多是地球的另一面過來的人,他很想了解一下這些外國人。



  看到一名頭發已經花白的外國老人在那無事,楚邪快步走了過去,對于陌生人他更原與老人交流,因為在他看來老人的閱歷豐富,更重要的有著自己的人生觀,遠不是現代那些年輕人所能比的。



  楚邪溫和地上前用自己那剛剛學習不久從沒和他人交流過的英文問了聲好,那老人很是熱情,听到楚邪的話連忙回話並贊嘆楚邪的英文很正宗,很標準。



  兩人首先各自介紹了自己的一些情況,讓楚邪意外的是對方居然是深圳大學的一名在職教授,名字叫做馬克。瑞斯,听他所言每星期都會來這里參加活動,主要是為了幫助更多的人。



  楚邪對這些並不清楚,他以為這只是老人的客氣之詞,卻不知道他因為是自學,買的各種教材光盤自然無論是發音還是語法都是最為正宗的。



  楚邪和對方交談的很愉快,而原本不太習慣英文交談的楚邪很快就適應了對方的語音,最讓楚邪敬佩的是對方說話從不拐彎抹角,對交談的話題無論看法是好是壞都會直接說出來,而對于楚邪的話如若不贊同也會直接提出自己的意見,這讓在現代呆了幾個月的楚邪有些感慨,中國人很少能做到如此,就算是親朋好友之間說話也不會如此,很多中國人無論言行舉止都要事先考慮清楚這樣那樣做的後果會怎樣,怕得罪人活怕讓別人難堪,或者怕別人說自己怎樣,嘲笑自己等等,總之是很不直爽。瑞斯就對楚邪抱怨在中國最難受的經常是因為對方太過謙虛而讓他產生誤會。



  交談了半個多小時,楚邪看了一下周圍,發現人已經慢慢散去,于是對老人說道,“已經不早了,瑞斯先生也該回去休息了,如果有緣我們下次再做交談。



  瑞斯開心的笑道,“今天能認識你我也很高興,在這里想找個能開心交談的人真不容易,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時間一定要聯系我。”說著伸手從衣服內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楚邪,



  楚邪伸手接過,點點頭說道,“你老放心,如果有時間我一定會前去拜訪的。”瑞斯點點頭打個招呼離開了這里。



  楚邪看了一下周圍正待離開這里,忽然心中一動,他感覺到周圍的氣氛突然緊張了許多,這種感覺他十分熟悉,對方完全靠殺意釋放出來的,而且明顯不是一名高手發出的殺意。幾股殺意的目標卻是附近的人,這里本就是一個位于公園一角的交流場所,周圍則是繁密的樹木和各種花草圍著,被這股殺意一逼,還停留在這里的少數人心里忽然很不舒服,心里涌起一股煩躁之意,一時間快速離開了這里。



  看著周圍迅速離開的人,楚邪沒有動,背負雙手靜靜的站在那里,等到人都離開後,淡淡的說道,“出來吧!”



  月光下幾條黑影一閃,瞬間出現在楚邪的四周,楚邪微微一笑,“雁蕩山中的夜襲就是你們所為吧,等你們很久了。”話音剛落,楚邪身子一動,瞬間襲向一名黑衣男子,他知道這時說任何話都沒有用處,對方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的,所以不如直接動手。



  四名黑衣人卡到楚邪動手,絲毫沒有驚慌,手中忽然一抖,一把黑暗無光的短劍悄無聲息的出現,而另一只手卻朝楚邪猛的一揚,幾點烏光飛向楚邪。



  楚邪冷哼一聲,身子悠然在空中宛如飛燕戲水般一蕩,向左突然橫移三尺,接著右腳輕輕一磕左腳,如閃電般掠向前方那名黑衣人。楚邪的這般匪夷所思的空中橫移閃躲讓四名黑衣人心中驚駭萬分,那名面對楚邪的黑衣人連忙向後飛速閃躲,卻驚恐的發現對方的手已經伸到了自己前方。



  “嗤!”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楚邪身子孟然一頓,緊接著身子向後彈去,右手曲指向那名男子一彈,那男子只看到眼前亮光一閃,大驚之下手中短劍一揚擋在面前。



  “叮!”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短劍居中而斷,黑衣人身子一顫,額頭上釘著一枚硬幣緩緩的倒在地上。



  剛才在他將要解決對方時,兩顆子彈從左右分別向他射來,不過距離太遠,他此刻也沒辦法去解決掉。



  沒有任何人走出來,一聲低沉的哨聲響起,剩余的三名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手中暗器向楚邪同時一揚,接著身影全速向後退去,



  “既然來了就別想走,”楚邪暗哼一聲,這是第二次襲擊自己,如若讓他們逃跑自己的武功就白學了。身影一閃,直直的向一名黑衣男子追去,看到身後竟然出現了一串幻影,楚邪伸手在對方脖子間輕輕一斬,接著身子一晃,猶如鬼魅般閃電出現在另一名男子身邊,伸手向他拍去,那人驚恐的急忙伸劍格擋,卻剛抬了一半,只听得卡擦一聲輕響,接著感到自己脖子間一股劇痛,神智一昏頓時萎縮在地上。楚邪腳下不停,瞬間閃向另一名逃跑的黑衣人,那人早就發現自己的同伴慘狀,看到楚邪那比若閃電的身法向自己追來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逃過,手中短劍一橫,向自己的脖間揮去。



  “叮!”一聲輕響,短劍掉落在地上,楚邪伸手幾下點在對方身上,想死也要看自己願意不願意。
dg9017 發表於 2008-11-25 20:37
第八十八章 錯綜

那名黑衣人手足無力全身酥軟在地上,兩眼狠狠的盯著楚邪,不理會黑衣男子的神情,楚邪懶得浪費時間,直接在他胸口輕輕一拍,那人只感到胸口一股沉悶之氣忽地涌向頭腦,大腦頓時昏昏沉沉,隨即听到一聲“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楮!”,



  攝心術對心志堅毅的人很難產生效果,心志堅毅並不是指武功高強的人,普通人里也有很多心志堅毅的人,如若直接施展基本不會有什麼效果,所以楚邪才讓他頭腦昏迷再對其施展攝心術。



  “你們是何來歷?”楚邪冷冷的問道,他很不解這個神秘的組織為何要一而再的襲擊自己,想自己可是從沒有和任何武林中人打過交道。



  那黑衣人神色掙扎了幾下,終于痴痴的開口答道,“夜梟,”



  楚邪听了一怔,夜梟,自己自然沒听說過,不過名字卻有幾分意思,“上次是否雁蕩山夜襲是否你們所為?為什麼要襲擊我?”



  “我不知道!”



  楚邪眉頭一皺,這人只是個殺手,知道的事還是太少,心里突然一動,問道,“你們來之前對我的武功有何了解?”對方既然是殺手,那麼來之前肯定要盡最大可能的了解自己,而武功方面知道的人就很少了。



  果然,黑衣人听了楚邪的話開口說道,“我們知道你指上功夫很厲害,輕功很是高明,內功深厚。”



  楚邪听了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身有武功並沒有幾人知道,而對方知道的卻是他和人交過幾次手所施展的武功,因為實力相差懸殊,所以楚邪和人幾次交手都沒用用什麼特別招式,唯一明顯的就是彈指神通和自己的輕功了,而內力深厚更不是常人所能知道的,別人唯一可以知道的途徑就只有自己用內力逼毒和在拍賣會上與對方交手時靠內力取勝的。還有就是特別行動組的人對自己的武功有所了解,但這夜梟組織並不知道自己會旋風掃葉腿這一點就可知道這與特別行動組無關。



  楚邪心里整理半天,感覺拍賣會的幕後人最為可疑,他們不但拍賣會的目的不簡單,而且就連那孟然和下面的劍手也不一般。不過他依舊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暗殺自己,依他們的實力肯定不是平常人所能指使的,這樣的武林組織就算政府他們也不會買賬,自己何時與他們產生過沖突?楚邪思索半天不得其解。



  看著面前的人,楚邪只好抱著一絲希望的問道,“你們的基地可知道在哪?這次行動前聚集地點在哪里?”



  “基地我不知道,李氏集團內,”



  對方的回答讓楚邪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不但知道和說出了具體位置,而且居然又和李玉兵有關系,雖然沒想到這殺手會和李玉兵有關,不過楚邪並不太相信他們是李玉兵請來的,因為第一次的襲擊和李玉兵無關,而且憑李玉兵也不可能請到他們,除非是這個組織對李玉兵有所圖謀,否則對方不會幫他。



  看著眼前神情痴呆的黑衣人,楚邪沒有絲毫憐憫,曲指朝對方心髒一彈,一道指風過去,男子身子猛的一震,歪倒在了地上。



  看著附近躺著的四具尸體,在夜空下多了幾分詭異陰冷,對方的狙擊手看來在那聲哨聲響後就已經撤走了,對于射程極遠的狙擊槍,雖然對自己威脅不大,但自己卻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追上他們。



  李玉兵,不管你是否這次行動的主謀,但既然與這個組織有了勾結,那只能怨你自己一心尋死了,楚邪心中念道,明天會最後一次拜訪你,身形一晃,飄忽間消失在公園內,那幾具尸體楚邪並不怕引起什麼大的轟動,這個大城市中不用說肯定是特別行動組重點監控對象,發生這樣的事警察會第一時間聯系他們,有什麼問題他們自會壓下不去驚動平常人。



  “會長,行動和預料中的一樣,失敗!他遠比我們估計的要強的多。”一座豪華別墅內,一名男子恭敬的對著一個窈窕背影說道,



  “哦!”那背影緩緩的轉過身來,仔細看去卻是一名看上去二十多歲的絕色美女,“仔細說來。”女子優雅的拿起一杯紅酒走到窗戶前細細的打量外面的夜空,



  “四名二級劍士在他手中沒有走過一招,對方輕功之高明匪夷所思,在空中不借任何外力能夠加速和轉變方向,三名劍士沒有逃出百步就被其一一追上。”



  女子手中的紅酒微微一蕩,半天沉默不語,那男子見了猶豫了一下說道,“少主曾說對方會攝心術,我怕對方會追查到拍賣會這條線索上,會長你看……”



  “你先下去,稍後我會請示義父的。”



  男子听了不再言語,低頭退出了房間,輕輕抿了兩口紅酒,那名女子伸手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呵呵,乖女兒今日怎麼想起來給義父打電話了?”電話里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義父,你說哪的話呢,我不是經常給你打電話的麼?”女子話里透著幾分撒嬌的味道,但如果看其臉色卻是宛若一潭死水般平靜之極。



  “好了,義父逗你的,這麼晚了什麼事?”



  “關于一名叫楚邪的年輕人的事,”女人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楚邪?”電話里沉默片刻,接著說道,“暫時不要對他有任何行動,是任何!李玉兵今晚就解決掉,至于其股份用迂回手段慢慢取得,不要留下任何痕跡。再說一次,對那個年輕人不要有任何行動。”



  女子听了神情一怔,她從來沒見過義父用這樣的口氣要求自己,而且要求的事情更是前所未有,“為什麼?難道,”听著手機里的盲音女子停下了話聲。



  吃過早飯看當天的報紙是楚邪近段時間養成的習慣,可今天打開報紙的第一眼就令讓發出了一絲輕笑。
dg9017 發表於 2008-11-25 20:38
第八十九章 唐言

看過報紙上的標題,楚邪直接把報紙扔在了一邊,這件事已經到頭,里面無非是說些李玉兵做過的一些不擇手段的事情,商人尤其是房地產這一行,想要有所作為不昧著良心做幾件見不得人的事是不可能發家的,而李玉兵能在房地產界縱橫全國,干過的勾當肯定不少,楚邪雖說對內幕不甚了解,不過也知道幾分。



  但畏罪自殺在楚邪听來簡直是笑話,如果真是如此那也不可能干了幾十年才有這份心,不用說肯定是被人借刀殺人了,而正是往李玉兵自己借的刀,至于借刀的人想來不外乎就是那個夜梟的組織吧。這樣一來警察或者是特別行動組就算知道李玉兵是被人所害,但因為那些見不得人的犯罪資料也不會追查到武林中人身上,更不太可能追查到夜梟。



  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人一旦走到某種高度,那自己的一生也再不能讓自己選擇,因為命運只留給他兩個選擇,一是直到死亡一直站在別人的頭上還要不停的往上踩,二是被別人趕下去然後死亡,無論那一種也是迫不得已。



  伸手一探,一張名片在手中盤旋,楚邪拿起房間的電話打了出去,



  “喂,孔祥文,請問您是哪位?”



  “孔先生,是我楚邪,”



  “楚先生是你呀,呵呵,真想不到,我父親來這里一個星期了天天可是提你,”孔祥文的話中滿是驚喜,



  “孔老厚愛,前段時間忙了點事情,現在無事就想去見見孔老。”楚邪平靜的說道,李玉兵的事情已經結束,那神秘組織夜梟卻是毫無蹤影,但楚邪也不擔心有變,閑來無事想到師母畫像,還有那畫像的出處在上海,于是想去先見下孔儒然後趕往上海去查探一番。對于是否會給孔家帶去麻煩楚邪現在倒不怎麼擔心,一是因為雖然武林中不管正邪遠比常人厲害,但和平常人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社會,各自有各自的生存法則,武林中人不會輕易主動招惹普通人的,國家政府是這一生存法則的保障者,而特別行動組則是執法者,那些白道中人更是這一規則的擁護者。孔儒和孔祥文的身份就已經決定了沒有任何武林組織願意招惹,以前楚邪怕引去麻煩主要原因是普通社會上的殺手,他們行事卻是從無顧忌。



  “真的?如果物品父親知道恐怕會欣喜萬分,你在哪里?我馬上派人去接你。”孔祥文听到楚邪答應去見父親連忙說道,他對楚邪自然有幾分欣賞,這年輕人雖然有些孤傲,但卻算得上奇人了,孤傲是他有資格,而且楚邪的孤傲並不是對所有人,只有對他不喜歡或者陌生的人才顯得格外冷然。自己父親雖然年紀以大,但對楚邪的才華敬佩的很,經常說人生能遇到一個這樣的人一生無憾,孔祥文清楚自己父親對中國古學那種深深的如同痴迷般的愛,能遇到楚邪對其敬佩自然在所難免,年齡並不影響父親的心。



  “紫荊花酒店303房間,”楚邪報出自己的地址,能省事的時候他從來不會拒絕,和孔祥文交談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楚邪等了沒多長時間就听到敲門聲響起,打開一問果然是孔祥文派來的人,坐著一輛紅旗轎車來到一套房子前,楚邪看著眼前的房子點了點頭,這個孔祥文在杭州和北京的房子差不多,面積不大設置典雅,沒有那種太過張揚的氣息。



  走到門前按響門鈴,鈴聲剛落下,楚邪就听到里面響起了孔儒的聲音,“哈哈,想來肯定是楚小友來了,”伴隨著幾聲急促的腳步聲,門被打開,



  看著一臉驚喜的孔儒,楚邪臉上泛起一絲溫和的笑意,“孔老我們又見面了!”



  “呵呵,”孔儒張著嘴笑了兩聲,“你這尊大神可真是難見,快進來,快進來,”孔儒欣喜的拉著楚邪走進了房內,



  走進房內,楚邪才發現里面坐著另一位老人,那老人見到楚邪走進來起身點點頭笑道,“不錯,由表及里,由內而外一個人觀得六分,不愧是能畫出《長相思》的人,”



  楚邪听了淡然一笑,“老人家多贊了,對于字畫不過有幾分自己的心得而已。”這老人滿身楚邪一看就知道是滿腹經綸之人,就如同老人自己所說的由表及里,由內而外,這是一個人自然而然的氣質,什麼樣的修養心性從外表就可以窺得幾分。



  “好,一語中的,自己的心得,現在的學者最缺少的就是這點呀,大部分人以為只要模仿好那些名作,學好別人的技巧就一定能成為大師,卻不知真正的大師走的卻是自己的路。”老人感慨的說道,



  孔儒在旁邊接道,“你們兩個一老一少剛見面連介紹都不介紹就這麼聊上了,呵呵,小楚,這位可是書畫界最有威望的唐老先生,對于字畫他可比我這個老頭高明的多,”孔儒自己主要研究的是古學文化,對于字畫雖然擅長精通但那卻是他的一個方面。



  老人听了孔儒的話呵呵笑道,“老了腦子就有幾分糊涂,楚小友,老夫唐言,以後說不得要向你多多請教了。”



  楚邪听了心有了解,對于唐言從書畫展開始他就了解了幾分,對于這樣的學者前輩他自然不會怠慢,“指教小子卻是不敢當,唐老先生可是這方面的泰斗,”他雖然技藝不凡,但並不自大,他自己只是把書畫看成業余休閑的愛好,相對于唐言卻是不如,他們一生只痴迷探索在書畫中,就憑這種毅力就足以讓他敬佩。



  “呵呵,當得,當得,”唐言聞言連連搖頭,“泰斗只是別人的吹捧,就畫技而言確實不如你,我自然的畫技雖然不凡,但神韻和形韻卻不如你那般相容自如,而更不用提那畫中讓人驚嘆的宛如雕刻在畫卷上的手法。”長相思中最讓他驚嘆的就是整個畫像讓觀者有種真人浮在畫紙上一般,那種的凹凸感褶皺讓人有種看浮雕般的感覺。



  楚邪心里苦笑,那種手法就算他想教人別人也學不會,不會武功是不可能做到如那般控制筆墨的。
dg9017 發表於 2008-11-25 20:38
第九十章 茶藝之道

唐言看到楚邪的神情也不在意,技藝自珍不光在書畫界如此,其他行業更為嚴密,畢竟每一種技藝都是經過千錘百煉而總結出來的,沒有人願意隨便向他人傳教,在唐言看來這是必然的,因為正是這種自珍體現出了真正的學者精神,是這種精神催動了那些真正的學者不斷探索尋新的動力,試想如果各種技藝隨意傳播,所有人不勞而獲,以後又有幾人能刻苦鑽研?當然自珍不代表讓其失傳,是傳人當擇人授之。



  楚邪自然知道唐言心中在想什麼,搖搖頭嘆道,“唐老多想了,非是我不說,而是說不明白,你們也听不明白,更不用說學了。”他對這些東西倒不看重,如果自己能夠教授,這種畫技自然會教給他們,但普通人確實無法學到這些的。



  孔儒在旁邊哈哈笑著對唐言說道,“的確如小楚所言,他畫《長相思》時我就在旁邊看著,但愣是沒瞧出一點頭緒,只感到一切是那麼不可思議,一支普普通通的畫筆在他手里宛如手臂一般揮灑自如完全受其控制,從來不敢想象可以控制的那麼精確。”



  “來來,小楚,今天拿點好東西讓你品嘗一下,”孔儒笑著對楚邪說道,接著走進里屋拿出來一個小盒子,



  唐言看到指著孔儒笑罵道,“好呀老孔,原來還藏有好東西舍不得招待我,是什麼寶貝?”



  孔儒神秘的笑笑,輕輕把手里的盒子打開,一股蘭花香味緩緩飄散在空中,



  “大紅袍?難道是極品大紅袍?”唐言一臉激動,他對這味道可熟悉的很,



  孔儒听了微微一怔,“沒想到你的鼻子這麼尖,連這都聞得出來,”



  唐言听他承認,感嘆道,“喝過兩次距今已經有數年了,這股香氣馥郁的蘭花香我想任何一個愛茶之人都不會忘記,沒想到今天在你這里居然能一嘗所願,”只有愛茶之人方才了解愛茶之人,



  楚邪在旁邊倒有些意外,他師傅黃藥師本就是好茶之人,不但搜羅了各種極品之茶,而且還自己炒制,這極品大紅袍楚邪自然是熟悉的很,宋時武夷山茶風昌盛,極品大紅袍雖然難求但對黃藥師而言卻極為簡單,不過自從到現代以來好茶卻是極為難得,現在見到孔儒拿出這樣的極品,楚邪心里也是一喜,上前細看,“果然是極品大紅袍,外形條索緊結,如以前一般色澤綠褐鮮潤,”



  “哦,不想楚小友也品過,這茶如今武夷山只存六株,其中只有四株母樹,尋常人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了,不知老孔是從何而得,這可是有錢也買不來的。”唐言問道,



  楚邪听了心里一嘆,沒想到現在就連這茶樹也只剩下寥寥幾株,宋時之物多已在世間消失。



  孔儒輕笑一聲,正待答話,卻听見開門聲響起,向門口望去原來是孔令曦走了進來,孔令曦看到屋內三人,眼楮微微一亮,笑著說道,“怪不得一走進家門就多了幾分喜意,我還以為是唐爺爺前日帶來的,沒想到還有另一位貴客,楚先生歡迎你,”



  楚邪溫和的答道,“孔小姐太見外了,”



  唐言在一旁看著孔令曦笑著說道,“你這丫頭前日我來時還說帶來了貴氣,今日看到楚小友來立刻把我這個老頭給忘了,”



  孔令曦听到唐言的話,白皙的臉上微微一紅,看到一邊看著自己不語的爺爺,連忙岔開話題問道,“爺爺,你們在議論什麼呢?”



  “正要說你呢,”孔儒呵呵一笑,對楚邪他們兩人說道,“這二十多克茶葉正是我的寶貝孫女前些日子送給我的,”



  孔令曦听到是這件事,心里松了口氣,她以為爺爺又要取笑自己呢,“這是上個月在上海舉行的名茶博覽會上買來的,”就這二十多克,足足花費了近三十萬,當真說得上是一克萬金,



  唐言朝孔儒感嘆道,“老孔,你可是有個寶貝孫女呀,這般為你著想,”



  孔儒听了呵呵直笑,對自己的孫女確實很滿意,看著手里的茶葉對楚邪說道,“小楚,可精通茶藝?”



  楚邪輕輕點了點頭,對茶藝他在師傅的教導下自然精通,孔儒見了沒有感到意外,文人自古就極為愛茶,而楚邪生活在古文化濃郁的世外之地,想來自然精通茶藝,把手里的茶葉遞了過去,對旁邊的孔令曦吩咐道,“令曦,去準備茶具,”



  楚邪接過盒輕輕放在桌子上,先去洗過雙手,然後接過孔令曦遞過來的茶具,茶具是紫砂所制,“泡茶不走味,貯茶不變色,盛暑不易餿”是紫砂茶具的三大特點,現代茶藝和古代自然有很多不同,楚邪剛到現代在林緋兒家中時就已經研究過幾分現代茶藝,只能說是各有千秋。



  點起紅泥爐(燒水用碳火小泥爐),等候水沸還要些時候,唐言開口對楚邪說道,“楚小友對茶可有何看法?”他來這里就是想見識一下這個少年,有此機會自然不願錯過,



  楚邪微微一笑,“琴棋書畫詩酒茶,乃古代文人的七件雅事,彼此密不可分。“茗愛佳花飲,詩看卷素裁,”,“煮茗對清花,弄琴對知音”,還有的或以茶會友,或借杯抒懷,或以茶寄情,文人喜靜,喜茶更是喜歡的是那份淡泊,心不靜自是無法品味出茶中神韻,世人皆說茶能修身養性其實不然,而是只有心性淡泊之人才能品味到茶中的韻味。”



  看到水已沸騰,楚邪不慌不忙拿起水壺先把茶具用沸水沖洗一遍,然後按壺杯容量每20毫升1克茶葉比例下茶,大紅袍屬于烏龍茶的一種,用高溫沸水沖泡,輕輕刮出表面泡沫,然後迅速把茶中之水傾出,這是因為茶葉在制作存貯和銷售過程中難免會沾染上一些灰塵,還可以起到醒茶的作用。然後重新加入沸水,加蓋後約一分鐘,依次巡回將茶湯注入飲用杯中。



  旁邊三人則是看的沉醉其中,楚邪的泡茶工藝從過程上看和他人沒有太大區別,但讓他們陶醉的是那份優雅,每一步的動作猶如飄然的蝴蝶一般清晰而又動人,並不復雜的茶藝在他的手中仿佛成了一種舞蹈。他們自是不知黃藥師對琴棋書畫諸般雜藝除了精通意外更多的是追求姿勢優雅,儀態大方,猶如桃花島的武功一般清雅脫俗。



  楚邪把沖好的茶水輕輕往三人面前一推,“三位請用茶,”



  三人聞言方回過神來,孔令曦一雙妙目好奇的看著楚邪,和這少年相遇幾次,每次都讓她感到驚奇,不止是才學,無論言談舉止都讓她意外,這樣的人真的如外表一般只有二十麼?孔儒更是不住贊嘆,“小楚,真沒想到這茶藝在你手中表現出來竟然如此動人,”



  楚邪淡淡一笑,“一些雜藝罷了,茶藝最重要的是否能把茶韻融入到水中,其他的只是點綴,”這些手法在他而言只是增加了一些樂趣,



  三人端起茶杯輕輕品味,唐言深吸一口氣,“這股濃郁的蘭花香真是讓人心動,這大紅袍連沖七次仍有余香,近日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呵呵,”他們這些文人對茶之愛尤深,言語間頗為感嘆,這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想想極品大紅袍一年產量才有幾分。



  細細品味著茶水,四人默默無語,品茶在于靜,細品慢飲才能品味到岩茶之巔的韻味,抿一口茶水在喉間細細品味,那種感覺實在是不可言喻。



  良久,孔儒開口對楚邪說道,“小楚,其實我急著見你是有件事覺得與你有關,老唐前些時候見了一幅字畫,與你的畫風極為相似,所以這次找你一是老唐想見見你,另一個原因就是想了解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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