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山河 第一百三十章 武當遇真宮
到幾個朋友的提議,張明神色有些猶豫,其實他心中訓楚邪,但那只是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楚邪交談親切,說到底楚邪也只是和他們偶然相遇,過不了多久就會分開,張明自己怕自己若是因此而教訓楚邪,會讓小嵐看不起自己,所以才猶豫。
「沒事,哥們幾個為你做這件事,你只管看著就行,與你無關,這小子我們看著也不順眼,不知道從哪個石頭縫裡跑出來的,一下子就把三朵花霸佔了,不給他點教訓,我們也受不了,」旁邊的一名同學看著前面的楚邪說道。
張明聽到同伴這樣說,心中頓時鬆了口氣,不是自己慫恿他們的就好,所以點點頭不再說話,慢慢的跟著旅行團向前走去,只是再也無心聽導遊的講解和欣賞四周的風景。
「你是做什麼的?我看你年齡比我們還要小幾歲,怎麼就一個人出來玩呢?」三個女生對楚邪無疑很感興趣,若說相貌,楚邪絕對說不上出眾,但那種氣質略帶飄然的氣質在都市中絕對罕見,這種氣質對於少女無疑是最為吸引或者崇拜的,若不是因為照片不能把這種氣質拍攝下來,恐怕幾人早就認出來楚邪就是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林緋兒的緋聞男友了。
對於幾個女孩的問題,楚邪也並沒有閉口不答,隨口說道:「自由職業,到處走走,」
「自由職業?是做什麼的?」幾個女孩聽了更感好奇,看著楚邪的包裹,說道:「難道你是流浪畫家?」因為楚邪攜帶的三副畫卷並沒有用箱子旅行包之類地現代工具裝著,而是隨意的用一塊錦緞包了起來。所以從外面形狀上能看出畫軸的輪廓。
楚邪聽了稍稍一怔,點點頭:「嗯,算是吧」,既然她們認為自己是畫家,那就當一次畫家吧。
「那你的畫筆畫板之類的工具呢?不太像畫家,還是學生麼?你在哪個學校畢業地?」幾個女孩的好奇心很重。畢竟楚邪這樣地人很少見到。
「呵呵到,對她們的話沒有回答。
「遇真宮。說是武當山的總壇,上邊卻只有一些普通的道士。而且練武的人也幾乎沒有,上去也只是看看風景,只是大部分第一次來地人都是衝著武當派這個名頭來的,看過之後怕是要失望了」。那小嵐聽楚邪提到風景,張嘴說道。這裡以前來過一次,也是因為受小說裡武當派地吸引才來的,只是來後才知道。那些終究只是小說裡的東西,現實裡最多也只是幾個為賺錢而開的武館,沒有一點仙風道骨的樣子,不過風景倒是不錯。
前面地導遊聽到她的話,回過頭來高聲說道:「這話可不能說得絕對,聽人說武當山上的確有那些傳說中地高人,而且遊人還遇到過,只是平常難遇,像他們那般人又怎會隨便出現在紅塵中,而且就算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出來的,一會上去對道長可要尊敬,說不定站在你面前的一個普通道人就是一名高手呢」。
導遊的話逗樂了附近的人,對她的話雖然心中不當真,但心中也記下了幾分。
遇真宮武當山鎮以東四公里處,背依鳳凰山,四面山水環繞,過去曾叫黃土城。遇真宮在最鼎盛時,殿堂道房達四百間,佔地面積五萬六千多平方米;大殿為磚木結構,是武當山保存較完好的最具明初風格的建築。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卻是,遇真宮是皇帝專門為一名道士修建的,這名道士的名字就叫做張三豐。
張三豐這個人在歷史上確有其人,只是有關他的事情卻越來越被人神化,所以到了現在,對其最真實的記載反而沒有了,人們只知道他是神仙中人。
據傳明太祖朱元璋和明成祖朱棣都下詔天下遣使求訪張三豐,明成祖在給張三豐的信中這樣說道:「……真仙到得崇高,超乎萬有,神妙莫測。朕才智疏庸,然而至誠原見之心夙夜不忘……」。
但始終也沒能訪到有「長生久視之術,超凡入世之功」的張三豐,這位武當高人神秘而讓後人敬仰,為表達誠意,明成祖親自下令建造了這座「遇真宮」,並諭敕張三豐的祀像一組置於大殿之中,供人朝拜,遇真宮也自此稱為武當派的總壇。
當然,武當山並不是因張三豐而出名,而是玄武大帝。玄帝披髮跣足、腳踏龜蛇,其封號加起來多達一百個字:混元六天傳法教主;三教祖師;三元都總管;九天游奕使;元天上帝;蕩魔天尊等等。道教尊奉他為「玄天真武上帝」。武當山是他的發祥聖地,他又使武當山成為我國道教名山而名揚九州。
春秋的尹喜;漢朝的馬明生,陰長生;晉朝的謝允;唐朝的呂洞賓;宋代初年的陳拷;明朝的張三豐等等都曾經在武當山修煉過。南巖皇經堂牆壁上兩個「福壽」二字就是陳拷親筆所書。自春秋以來,武當山就是重要的宗教活動場所,在中國道教史中有著突出的地位,對傳統的漢民族文化更是有著深遠的影響。
這座遇真宮所供奉的正是張三豐,武當山上宮殿眾多,所供奉的仙人也不相同,而正因為這才被尊位道教聖地。而大部分人多把張三豐和武當山聯繫在一起,自然是受武俠小說的影響。
「前面就是遇真宮了,大家加快步子,馬上就到了,」導遊的聲音響起,團內的十多人聽了精神一振,抬頭看向前面,再登一百多台階就能到正門前了,立刻加快了步伐。
後面跟著的張明向旁邊一看,其中兩個好友向他做了一個手勢,加快速度瞬間趕到了楚邪身邊,一人開口對楚邪說
「兄弟。是哪裡人?在哪謀生呀,大家有緣認識一下」
楚邪隨口說道:「談不上謀生,如後面那位張先生所說,無家無業,四處流浪的人罷了。」
聽到楚邪的話,旁邊地人一愣。那人尷尬的笑道:「若是流浪的人都如兄弟這樣灑脫,那我也願意去流浪,呵呵!兄弟抽煙不?」
楚邪擺擺手:「不喜歡那東西。」
「哦,是麼,現在不抽煙的男人少呀,」兩人拿出煙正待點燃。旁邊的幾名女生看到連忙說道:「這裡是景區,禁止抽煙。你們不要在這裡抽」。
兩個男生聞言神色一尷尬,把煙收了起來,其實在這裡雖然禁止吸煙,但很多遊客卻視而不見,法不責眾。抽地人多了工作人員也不好管了。
三名一直陪著楚邪的女孩看了這兩個男生一眼,加快速度走到前面去了,顯然對他們地行為頗為不滿。而且已經到了山上,所以急著看風景去了。
看到她們走開,兩名男生相互看了一下,陪在楚邪兩邊一邊找話交談一邊登著台階上去。
當楚邪抬起右腳踏向最後一個台階時,兩人忽然同時隱秘的伸出一隻腳,橫在楚邪的前方,而右面那人的腳向楚邪抬起的腳攔去,左邊的人則橫在楚邪地左腿前往後用力拖。前面是遇真宮的正門,附近或者後面地遊人眼睛都看向了遇真宮,對他們腳下的行為自然不會注意。
兩人看到楚邪依舊恍若未見抬步走去,心中大喜,瞬間撞上了楚邪,心中暗喝一聲,「給我趴下吧!」腳下用力絆去,
「噗通!」一聲悶響在眾多的遊客身邊響起,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很敦實,向四周望去,只見兩個男子齊齊爬在台階前哼叫著。周圍的遊人頓時笑了起來,這兩位看來是被景色吸引著而忘記了腳下的台階才摔倒地吧,看兩人鼻子上掛著的兩條血跡,好不狼狽。
導遊和他們的同伴見了連忙趕到他們身前照料,「怎麼搞地,這麼不小心,而且你們兩個還同時摔倒,沒注意台階麼?」
兩人臉紅如血,眾人也只當他們摔的太厲害,卻不知兩人心中尷尬萬分,沒想到自己兩個暗算別人,想讓人家出醜,沒想到自己會出醜。心中對剛才的情況卻很是不解,不知道自己絆到楚邪時,怎麼會有一股大力拉著自己的身子向前撲倒,若楚邪是靠力道把自己帶倒,那自己也該向後面倒去呀,想到後面那上百接階台階,心中冒了絲寒氣,若真向後摔去,怕可能會喪命吧。
楚邪從他們倒地就一直站在距離兩人兩米多遠的地方靜止不語,兩人的手段用在他身上,無疑是螞蟻搬象,若不是因為他們是普通人,只是想讓自己難堪一下,自己肯定會不管他們的死活,任由他們摔向台階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撲在台階上。
兩人的情況並不嚴重,只是外表卻很狼狽,兩人穿的衣服顏色都淡,這下前面滿是灰塵,鼻頭紅腫,讓人看了就想笑,他們的行李自然沒有帶上來,所以也只好緊跟著眾人,由幾名好友幫他們略微遮擋一下身子。張明一直在後面對他們的行為看的一清二楚,雖然不懂楚邪到底是如何讓兩人摔倒的,但也不敢找他的麻煩,和兩人走在一起,不時的相視不語。
來到這道家聖地,自然少不了上一炷香,雖然這香要掏錢買,來這裡的人卻不會計較這些,不管信與不信,買個平安的兆頭也好。
遊人到武當山旅遊,其中有許多遊客是見殿就拜,進香更不會忘記,武當山道館遍佈,每一座道館供奉的仙人也不一樣,那些遊客為表心誠,只要見到就不會錯過
當然也有很多人不信這些,對這些人的舉動更是不屑一顧,其實這並不是信仰的問題,在楚邪看來,只是人尋找寄托的一種行為,求個心安,求個平安,若是不喜,一笑而過即可,用不著嘲笑那些人。
人活一世,無論富貴貧賤,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寄托信仰,有錢人可以把錢看做自己的信仰,愛權之人自然把權力作為自己的信仰。信仰沒有對錯,只看你信仰之後的所作所為是否是善或者惡。
幾名女孩高高興興的拿著香炷,跪在地上一臉莊重嚴肅的請願求平安,這裡雖然是上香的地方,但大部分人卻四處觀賞外面的風景,就算在殿內,等候進香時自然也在順便欣賞殿內擺放的雕像或壁畫。
幾個女孩進香完畢站起身,一邊一名年輕的道人上前整理蒲團,楚邪突然冷冷一哼,幾步前行,走到道人身邊,右腳一抬,一腳把那道人踹了出去。
「哐當!」一聲清脆的聲音,那道人撞在了後面的桌子上,桌上的香案頓時摔了下來。附近的人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驚呆,傻傻的看著那名年輕人,不知道他為何在這裡鬧事,要對這道人動手。
周圍沒有一人發出聲音,只有那桌子旁邊哀嚎的道人。幾個女孩離楚邪最近,聽到道人的慘叫聲回過神來,齊聲朝楚邪說道:「你為什麼要踢那名道長?人家又沒有在哪裡得罪你。」
幾個女孩聲音清脆悅耳,本來聽在耳中應該十分享受,但此時話中人人都能聽出其中的憤怒。他們卻不知這幾個女孩對楚邪的影響很好,一路上,雖然楚邪話不多,卻毫無一般男人對她們的那種獻媚之色,這讓她們更是欣賞。
只是眼前的事情卻讓她們感到憤怒異常,不但因為楚邪毫無理由的動手打這裡的道長,更因為她們感覺自己看錯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