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東邪傳人 作者:葉離歌 (連載中)

sintanrove 2008-11-23 21:48: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3 210346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20:41
書畫山河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二女初識
    楚哥哥!

    林緋兒眉開眼笑的看著坐在那裡的楚邪,從聲音中就可以聽出她有多高興。

    抬頭看著眼前的林緋兒,楚邪啞然失笑,和他剛來現代時住在林緋兒那裡一樣,出門的時候總是全副武裝,頭上頂著一頂白色小帽,眼上則是戴著一副棕色的墨鏡,把整個精緻的臉蛋都遮掩了大半。

    再看向身上的穿著,上面一件粉藍色的外衣,下面一條藍色的牛仔褲,簡簡單單裡利索輕便,一頭長髮卻是用了兩個精緻的發卡束了起來,這樣輕便的衣著打扮顯然是想痛痛快快的玩一下。

    看到楚邪發笑,林緋兒的小嘴一翹,不滿道:「楚哥哥,你笑什麼,如果不這樣打扮恐怕出門就走不動了,真想當一個普通人,從此不再唱歌」。

    疼愛的看了她一眼,隨口說道:「既然不想唱,就不要勉強,過的快樂就好」。

    若是他的生活如林緋兒一般,連出門都要小心萬分,怕被人認出來,即使他不在乎別人的態度,但也會受不了那樣的糾纏的。

    「說的倒輕鬆,不過我和姑姑已經談了,可能要到明年就會完全告別歌壇了,當初進歌壇的心願不知算不算達成了」,在楚邪對面坐了下來,一隻手輕托著腮幫,有些緬懷的說道。

    伸手輕敲了她的頭一下,笑道:「小丫頭一個,怎麼這麼多感觸,怎樣快樂就怎樣過」。

    「切!」一雙美目白了楚邪一眼,「我哪裡小了,也只是比你小一歲多,還說我呢,看看你,有時候就像一個老頭一樣。再說,你以為人人都能像你那般瀟灑自在,無拘無束,還有著一身驚天動地的武功。不管走到哪裡都能過的似神仙一樣」。

    楚邪輕歎一口氣,瀟灑自在,無拘無束,也許吧,只是又有幾人知道他的心中也時常想和親人聚在一起,想如自己年少時那般和師傅,郭姐姐在桃花島快樂無憂的生活。親情是每個人都渴望的,自己過的雖然瀟灑。但又何嘗不是比普通人多了另一份遺憾。

    轉頭看了一眼茶樓中表情略顯疑惑的工作人員,林緋兒問道:「楚哥哥,今天我們去哪裡玩去?」

    「自然是隨你了,」楚邪喝了口茶說道。他自己獨自過得慣了,今天是想讓林緋兒過的快樂一點,所以去哪裡就索性由得她自己。

    聽了楚邪的話,林緋兒臉上地笑容頓時更加燦爛。扳著手指說道:「那我們是去天壇,故宮,北海,還是去香山。碧雲寺,頤和園,圓明園;或者是去八達嶺。十三陵呢?」

    每提到一個地點。臉上都流露出一絲嚮往。這些景點她已經幾年沒有看過了,而且這次又是和楚邪一塊。心中當然想把好地方都游一遍,但現在已經將近中午,也只能玩大半天,不可能全都游一遍的,所以心中很是猶豫,想要尋找一個最滿意的地方。

    看著在對面扳著手指猶豫不決的林緋兒,楚邪心中有些暖意,對於林緋兒,自從上次桃花島以後,面對她時總是很容易被她感動。

    他又怎會不知林緋兒心中是在為自己著想,女孩又有幾人不是喜歡逛街的,而自己已經告訴了她今天一切隨她安排,她卻依然選擇那些自己比較喜歡的地方。

    「啊,我們就去香山吧,楚哥哥肯定沒有見過香山的紅葉,現在十月,正是紅葉節,肯定很漂亮」,林緋兒輕拍了一下手,說完馬上站了起來,就要立刻出發。

    楚邪微微一笑,隨著她起身,向外面走去,茶樓的工作人員看著兩人離去地背影,感覺頗為有趣,看他們相談時的神色,年紀相差雖然不大,但一個年少老成,一個卻天真的有趣,偏偏還能在一起開懷相談。

    走出茶樓,看了一下外面來來往往的車輛,林緋兒說道:「出來時為了不被爺爺發現,就沒有開車,我們只能打車去了」。

    楚邪點點頭,她雖然是偷跑出來地,但林家這段時間本就不太平,戒備的自然嚴了幾分,怎會發現不了,怕是蕭月有意讓她出來吧,否則也不會在後面安排人保護她了。

    ……

    二人從東門進入,沿著山路蜿蜒南行,一路上兩邊垂掛著的紅葉通紅如火,林緋兒完全充當了導遊,給楚邪講解著一路上遇到的景點,她雖然來過,但也是幾年前地事情了,幸好變化不大。

    來香山最值得看的當然是滿山的紅葉,所以二人一路上倒沒有怎麼停留,順著山路一直向前行去,目的卻是香山地主峰鬼見愁。

    楚邪看著旁邊笑語的林緋兒,舒心的笑了笑,自己好久沒有看到她了,彷彿如同精靈一般,無憂無慮。對於林緋兒,他不清楚自己對她地關心中是不是包含了特殊地感情,也許是不想去探究,但他地確是從內心關愛著她,更多的是猶如親人一般地關懷,也許林緋兒就是自己在現代心靈中的一種寄托吧,是對親情的寄托。

    行到鬼見愁峰下,遊人已經少了許多,因為有直接通往峰頂的纜車,但林緋兒知道只有徒步行走在林中,才能最好的感受這滿山的紅葉,所以選擇了徒步登頂。

    雖然海拔只有五百多米,但聽名字就知道山勢陡峭,不易攀登了,兩人已經走了好長時間,所以行了一半,林緋兒已經氣喘吁吁,看著一旁輕鬆的楚邪說道:「有武功就是好,走這麼長路一點都不累」,

    楚邪莞爾一笑,走到她跟前,拉起她的一隻手,用真氣微微帶動著她,說道:「若是你願意學,現在已經能略有所成了,」

    當初教林緋兒練功時,她就如葉煙兒一樣只是練了幾天,就再也練不下去了,對武功她也許特別嚮往,但真練起來,卻無趣的多。

    被楚邪拉著手,林緋兒的小臉微微一紅,心中感覺異常甜蜜,身子也突然輕了幾分,再沒有了疲勞的感覺。踏著滿地的紅葉,如同行在夢中一般美妙,一時間在著滿山紅葉之中癡了。

    山翠映紅花伴綠,幾多深雨風欲濃;滿串銀鈿如玉碎,淡眉峨黛飲瑤瓊。紅葉飄蕩,兩手相牽,漫步在這絢麗的景色中,一切是如此的讓人忘我。

    「想什麼呢?」

    頭上輕輕被敲了一下,林緋兒回過神來,向楚邪看去,正好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心中想到自己剛才想的事情,臉上頓時紅了起來,雖然被一副眼睛遮掩了一半,但卻感覺到楚邪完全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轉過身去,才發現已經到了峰頂,向下看去,遠山近坡,鮮紅、粉紅、猩紅、桃紅,層次分明,瑟瑟秋風中,似紅霞排山倒海而來,整座山似乎都搖晃起來了,又有松柏點綴其間,紅綠相間,瑰奇絢麗,近十萬株黃樹林區完全出現在眼中,遠方石景山,頤和園,玉泉山歷歷在目。

    看著滿山通紅的紅葉,林緋兒張開雙臂,輕輕旋轉了幾圈,對楚邪說道:「楚哥哥,如果能住在這裡,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說完深深的吸了口氣,「滿山的紅葉,伴隨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我從來沒有感覺到人生是這麼的快樂,謝謝你,楚哥哥!」

    楚邪伸手輕拍了她一下,疼愛的說道:「喜歡就好,以後若是有空,我帶你四處走走!」,言語間滿是關懷,愛戴,林緋兒心中欣喜的同時也微微一酸,他終究只是把自己當成妹妹一般對待的成分大些。

    「楚大哥?」

    二人正沉醉在美妙的風景中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有些疑惑又有些期望的聲音。

    楚邪回頭看去,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笑意,「原來是令曦,近來可好?」

    來人正是已經分別月餘的孔令曦,沒想到能在這香山中和她相遇。

    孔令曦聞言欣喜的說道:「今天閒來無事,就到這裡隨便走走,沒想到能遇到楚大哥,你來北京怎麼不去到我家看看,我爺爺和奶奶可是經常掛念你呢,比對我這個孫女還要關心」

    說完疑惑的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林緋兒,不知她是什麼人,因為林緋兒帶著眼睛和帽子,她自然沒有認出來。

    「閒來無事,還不是隨便走走,孔老無事就好,待那天得閒再去拜訪吧,」他這次來北京是為了給林緋兒的爸爸治病來的,而後事情又多,所以並沒有去拜訪孔儒。

    「這位小姐是?」孔令曦看著站在楚邪旁邊的林緋兒問道,

    「孔姐姐,你好,我是林緋兒,」林緋兒伸出手,親切的笑著說道,對於孔令曦,她自然清楚,一是因為前幾天尋找楚邪的蹤跡時,林家自然把楚邪一般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而楚邪和孔家的關係自然是其中最詳細的。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20:46
書畫山河 第一百六十二章 相見有緣,相識有幸,相知難尋
    聽到這和楚邪在一起的女孩居然是林緋兒,孔令曦心中一跳,連忙伸手道:「原來是林小姐,我可是很喜歡你的歌呢?」

    上次林緋兒開演唱會時,和楚邪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她自然知道,雖然不知道二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想來也不一般。

    「孔姐姐太誇獎我了,我可清楚孔姐姐有多厲害呢,不但是商界的奇才,而且就連繪畫成就也非同一般,可是名副其實的才女呢,我只是會唱幾首歌而已」,林緋兒接道,

    兩個女孩的手握在一起,雖然是初次相見,但臉上都帶著親切的笑容,心中所想卻也相差不大,都在尋思對方和楚邪到底有什麼關係。

    認識過之後,孔令曦看著楚邪說道:「楚大哥你們今天是特意來遊玩的麼?」

    聽了這話,楚邪心中微微一怔,遊玩還分什麼特意不特意麼?心中正在想特意和不特意的區別,林緋兒卻開口回答了孔令曦的話。

    「孔姐姐,今天是楚哥哥陪我出來玩的」,言語間欣喜的表情讓別人能清晰的從話聲中聽出來。

    「是麼,那楚大哥可真是關心你,他平時可是不太喜歡在這遊人眾多的地方遊玩的」,孔令曦恍然說道,心中卻升起了一絲失落暗淡。

    楚邪輕笑一聲,看著遠處的紅葉,隨口道:「談不上喜歡不喜歡,這裡的風景很獨特,不是以山水奇石而生,而是以滿山香葉傳名,遊人雖多。但只需尋得一僻靜之地,就可以獨享這滿山的妙景了」。

    兩女對楚邪的話卻沒有理會,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林緋兒對孔令曦說道:「我也知道楚哥哥不太喜歡喧鬧的地方,但緋兒沒機會去太遠的地方,所以才來這裡的,雖然遊人多,走山路就比較靜了」。

    「林小姐可是國內最受歡迎地明星呢。若是你空閒了下來,那歌迷們可就慘了」,孔令曦聞言取笑道,

    林緋兒不滿的對她說道:「我都喊你孔姐姐了。你卻一直叫我林小姐,你喊楚哥哥叫大哥,卻這樣對我客氣,不把我當朋友」。

    正在背對二人欣賞風景的楚邪莞爾一笑。林緋兒的可愛之處就在於此,率真剔透,和葉煙兒有幾分相似。

    看到林緋兒那般神態,孔令曦嫣然一笑。「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叫你緋兒吧」,

    她本來就不是那般喜歡客套之人。只是和商界的人打得交道多了。所以遇到一些名人。不免帶出了幾分客套,再者心中原本就對林緋兒隱隱產生了一種敵意。此時聽到林緋兒性格這般直爽,心中立時喜歡了幾分。

    「孔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相信看到你微笑的男人一定會被迷住的,」看到孔令曦的笑容,林緋兒忽然有些羨慕地說道。

    孔令曦身上那種嫻靜的氣質是經過書香世家的熏陶而形成的,再配上那一副絕色如畫地面容,露出的笑容彷彿能洗滌他人的心靈一般純淨,而林緋兒的笑容雖然也動人心魄,不過她地卻是另一種美麗。

    聽到林緋兒這樣稱讚自己,孔令曦心中自然有些高興,拿眼瞄了一邊的楚邪一眼,發現他依舊欣賞著滿山的紅葉,那股欣喜立刻消失不見,輕聲說道:「哪裡有緋兒你說的那般誇張,比你差地遠了,別忘了你可是迷住了全國的人呢」,

    心道就算真的很美,也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若是可以選擇,全世界地人不喜歡都可以,只要有一個人喜歡自己地笑容也滿足了。

    「就算真地迷住全國的人又能怎樣,過得幾年,年紀老了,又有幾人還會記得,若是可以選擇,只求一人喜歡就好」,林緋兒幽幽說道,

    孔令曦聞言心中一震,神情有些複雜地看向林緋兒,卻正遇上她看向自己的目光,眼中好似也複雜萬分。

    二人對視一眼,忽然嘴角同時泛起一絲微笑,轉頭看向旁邊背對他們的楚邪,突然之間感覺二人親近了好多。

    走到楚邪身邊,靜靜的欣賞著山下滿上的紅葉,這裡比較偏僻,倒沒有什麼遊人來驚擾三人的興致。只有偶爾忽然刮起了一陣山風才會發出一點聲音,三人眼光同樣注視著紅葉,卻不知道是否單純的在欣賞那風景,或者是在想什麼心事。

    過得良久,楚邪轉頭看了兩女一眼,啞然失笑,「怎麼,可有欣賞夠了?」

    話聲中似是有著幾分揶揄之意,令兩女心中一跳,臉上微微一紅,沒有答話。

    「若欣賞夠,我看就下山吧,已經中午了,再停留一會,怕到時餓了就沒有力氣走路了」,

    林緋兒一拉孔令曦的手說道:「孔姐姐,你是一個人來的,就和我們一塊去吃飯吧」,

    孔令曦看了楚邪一眼,看到他對自己輕輕點了點頭,於是說道:「那希望不會打擾到你的遊興了」,

    「怎麼會呢,依楚哥哥的話說,相見即是有緣,相識則是有幸,相知卻是難尋。雖然我們兩個剛剛相遇,但卻已經經過了相見,相識和相知了」,林緋兒神態大方的說道,

    「相見有緣,相識有幸,相知難尋,」孔令曦喃喃重複了一遍,笑著看了林緋兒一眼,和楚邪一塊向山下行去。

    兩人因楚邪而相見,又因他而相識,相知卻是因為她們有著共同的心情,以兩女的聰慧,自然很輕易的察覺到對方對楚邪的心意,但二人也清晰的瞭解楚邪的性格,對於感情,他好似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一絲異樣,所以二人才會因為共同的心情而在這麼短時間裡相知。

    ……

    吃飯的地方

    孔令曦的帶領下找到的,三人裡,楚邪對北京瞭解的用說這香山附近;而林緋兒幾年來忙著事業,又因為是明星。平常難得出門;所以只有孔令曦最為瞭解這裡,因為家中地企業已經步入正軌,需要管的事情也不太多,而且因為喜歡繪畫,所以在北京的時間頗多,經常會到一些美麗的地方放鬆心情,尋找靈感。

    這裡最有名的飯店當然是香山飯店了,孔令曦帶二人來這裡。不是因為這裡豪華,而是因為這裡的景致很好。

    整座飯店憑借山勢,高低錯落,蜿蜒曲折。院落相問,內有十八景觀,山石、湖水、花草、樹木,與白牆灰瓦式的主體建築相映成趣。飯店大廳面積八百平方米,陽光透過玻璃屋頂瀉灑在綠樹茵茵的人廳內明媚而舒適。

    就算是在單獨地房間內用餐,也能欣賞到外面的景色,她知道楚邪比較喜歡淡雅一點的場所。所以才來到這裡的。

    「楚大哥,緋兒,這裡不但有全國各個地方地地方菜以外。還有中西式自助餐。家常餐。素食餐,保健餐。清真餐等,你們想點那一類的?」

    林緋兒看了看楚邪,說道:「孔姐姐,我看我們就點中國的家常餐就好了,不習慣那些特殊的東西」。

    孔令曦點點頭,在服務員地帶領下來到一處餐廳的一間小包間,點了幾樣有名的小菜,特意給楚邪要了一壺好茶。

    此時正是中午,用餐的人很多,在等待上菜地時候,三人一邊喝茶,一邊暢談。其實應該說是三人一塊喝茶,二人暢談才對。大部分時候都是林緋兒和孔令曦在交談,而楚邪只是在一旁看著窗外的山水靜聽,偶爾被兩人文話,才說上兩句。非是他刻意不說,而是女人談論的話題他無法插嘴,讓他有些苦笑不得地是,不管二人談論什麼,總是三言兩語間把他給拉扯進去。

    還好畢竟是大飯店,上菜地速度很快,所以擋下了二人地談話。三人都是有著良好教養的人,吃飯時沒有高談闊論地習慣,只是偶爾說一兩句。

    這裡的飯菜雖然說不上有多美味,但也算可以,最主要的是價錢並不高,與其他酒店相比已經很實惠了,可能面對的很多是遊客吧。

    吃完飯,兩女並沒有喊著馬上離開,而是點了幾樣糕點,又要了壺茶,再次交談起來,反倒把楚邪放在了一邊。對此楚邪自然毫不介意,倒也樂得幾分輕鬆,倚在窗邊,喝著清茶,聽著耳邊的鶯鶯語語,看著外面的山山水水,卻也愜意的很。

    「啪!」的一聲輕響,門被推開,正在說話的兩人往門口一看,四五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從門外湧了進來,個個衣著光艷。

    「江明,你來這裡幹嘛?」看著前面那名二十多歲相貌堂堂,卻顯得幾分流氣的年輕人,林緋兒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冷。

    這幾個人她雖然不能全都叫出名字來,但卻知道都是北京有名的幾個太子黨,而帶頭的那個江明,家裡和林家一樣,權勢頗大,不過江家為人倒很不錯,行事頗為公正。只是俗話說慈母多敗兒,這江家尤為如此,江明是江家唯一的一條根,不但他健在的爺爺寵愛,就連他父母也極為疼愛,所以養成了許多紈褲行徑,但因為也沒有鬧的太大,所以他爸爸多是叫罵幾句,就被他爺爺給攔住了。

    而林緋兒討厭他是因為江明以前有段時間瘋狂的追求過她,雖然林緋兒明確表示不會答應,卻依舊不放棄,甚至讓他父母和爺爺到林家求婚,幸好林家雖然和江家關係很好,但她的父親不想讓女兒的婚姻帶上政治因素,所以不勉強女兒,而爺爺雖然想答應,但有她姑姑蕭月的幫忙,到最後這件事也就婉拒了對方,而這江明自那以後也基本沒有再糾纏過她。

    那江明看到林緋兒臉色沉了下來,連忙笑著說道:「緋兒妹子,我沒有什麼惡意,只是聽說你在這裡用餐,我也剛好在這裡,所以只是來看看你」。

    林緋兒冷聲說道:「既然已經看過,那就請不要打擾我們,請離開吧」,

    江明靠在門口笑著說道:「緋兒妹子別這麼絕情好不,我又沒有什麼惡意,再說我們兩家的關係又不一般,我們這些後輩見了面總不能這樣冷眼相對吧」。

    說完不待林緋兒回話,繼續道:「這位旁邊的美女好漂亮,俗話說得好,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與緋兒認識的女子果然個個是絕色美女,不知我可否認識一下?」

    林緋兒臉色一怒,沉聲說道:「江明,你若是再過放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那江明聽了,連忙搖搖手,神情一肅:「緋兒妹妹別生氣,剛才只是開個玩笑,千萬別當真」。

    接著站直身子說道:「離上次相見已經將近半年多了,我只能在電視上看到你,不知道這半年多過的好麼?」言語中真誠一片,

    林緋兒卻毫不領情,依舊冷聲回道:「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

    「我猜得到緋兒妹妹你過的很好,因為前段時間聽說連男朋友也有了,那樣怎會過的不好?」

    頓了一頓接著說道:「你的那位男朋友是不是就是裡面的那位先生?」因為楚邪一直背對著他們,所以他們只是看到了一個背影。

    「江明,我的事情和你無關,請離開這裡,不要打擾我!」林緋兒兩眼緊緊的盯著江明,

    「好好!」江明擺擺手:「我馬上走,立刻走,說了這次只是聽說你在這裡,才來看下的,沒有什麼惡意,連著都不高興,唉,走了,走了!」說完轉身領著幾名同伴走了出去。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20:49
書畫山河 第一百六十三章 出言不遜
    江明幾人退出房間,在門口議論了起來,這裡的隔音措流的,所以他們也不怕裡面的人聽到,再者他們都是什麼人,所以言語間絲毫沒有顧慮。

    「江哥,這兩個小妞真是一個靚過一個,如果能抱上一個,那這一輩子就知足了」,

    「想的倒美,你以為她們是好弄上手的麼,林緋兒就不要想了,至於旁邊的那個,倒是有機會玩玩」,

    江明聽了輕呸一聲:「娘的,那個林緋兒對我從來就沒有過好臉色,老子不知道怎麼得罪上她了,連給一個機會都不給。以前還以為是個冰清玉潔的女人呢,沒想到現在居然和另外一個女人一塊包養起男人」。

    「江哥,是不是你以前非禮過那姓林的?或者說是小時候玩過了?那時可是個小蘿莉呢,說不定你自己都忘記了,在電視上看她唱歌都讓人受不了了,今天當面見了,心裡更是上火」,一人嬉笑著說。

    幾人聽後正欲開口大笑,緊閉的房門驀然打開,接著幾聲清脆的啪啪聲迴盪在過道裡,

    「出言不遜,滾!」,冷淡無情的聲音在幾人耳邊響起,

    幾人下意識的捂著左邊的臉,只感到頭暈眼花,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從臉上傳到身上,眼淚都忍不住流了下來。

    「江少,徐少,你們沒事吧?」

    一直跟在幾人身後不遠的管理這個餐廳的主管看到幾人被扇了耳光,而且半天沒有反應,心中嚇了一跳,連忙走過來詢問。

    剛才就是他聽到服務員說林緋兒來到這裡用餐,而且剛好江明也在這裡,他對江明這幾人自然非常熟悉,經常有空沒空就來,而且他們以前也經常談論到林緋兒,所以連忙屁顛屁顛的告訴他林緋兒在這裡的消息。

    若是這幾人在這裡出了什麼事,不但是他這個小主管完了。就連他的那些個上司恐怕也立馬完蛋。

    江家的人行事還好,但對這個唯一的兒子卻千依百順,其他幾家那更不用說了,雖然權勢不一定有多高,但更招惹不得。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光從他們兒子鬧地那些事就可以清楚看出來,這些人自己行事雖然小心,但兒子們卻劣跡斑斑。不過他們身為官家子弟,自然懂得什麼事做得,什麼事做不得,什麼人能招惹。什麼人不能招惹,所以出了事,家裡人也好善後。

    「江少?」走到江明身邊輕輕晃了他一下,看向幾人。每人的左臉高高腫起,嘴角帶著幾絲血跡,淚水往下直淌,那疼痛的模樣讓人看了心裡都覺得發毛。

    江明身子被晃。立時回過神來,頭腦慢慢清晰,臉上的疼意卻也更加清晰了。一聲含糊不清的叫聲響了起來。旁邊幾人被他這一聲叫喊也叫回了神。一時間個個捂著臉叫起疼來,但覺整個臉面已經好無知覺了。而裡面卻是稍動即疼。

    那名主管聽的頭上直冒冷汗,看向遠處,正好一名服務員聞聲走來,連忙叫道:「快拿藥來,快把酒店的醫務人員叫來,快點」。

    那名服務員聽了他那驚慌失措的話後,也來不及細想,立刻去叫酒店裡地醫生去了。

    那主管拿出手機,撥了出去,「喂,110?這裡有人打人,打的還是……哎呀!」

    剛說了一半,忽然啪的一聲,被扇了一下,手機也摔在地上,抬頭看去,卻發現打自己的正是江明。

    哭喪著臉說道:「江少,為什麼……」,

    「媽地,想讓別人來看少爺的笑話麼,還報案」,

    因為臉上腫的老高,而且口腔內都疼痛的很,所以說話含糊不清,那主管在心中回味了半天才完全明白。心裡頓時罵自己白癡,只顧著急,卻沒想過他們這些公子哥最看重地是面子,若是警察來了,恐怕要不了幾天,他們被人扇耳光的事情就會傳遍北京,到時候不被人笑死才怪。

    「楚哥哥!」林緋兒開口輕聲呼道,聲音中有著幾分擔憂。

    一瞬間的變化,讓林緋兒和孔令曦驚愕半天,不知道怎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孔令曦不清楚楚邪有武功,所以對於剛才楚邪忽然出現在門口,並且打了幾人地過程還在迷糊。

    林緋兒卻清楚,雖然她們剛才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不過從楚邪那句『出言不遜』中就知道肯定是幾人在門外說了什麼無恥的話了,憑

    些紈褲子弟地瞭解,這事太正常不過。

    只是讓她擔心地是這些人地家世太不一般,他們的兒子能在外面混成這樣,自然是家裡人慣出來地,現在看來打他們的那一巴掌明顯不輕,他們家裡人怎會受得了這氣。

    林緋兒自然知道楚邪的本領,但一人再厲害又怎能和他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比,他們如果想要害人,手段多的是,不用出面就可以讓別人生不如死了。

    楚邪看著她擔憂的神色,衝她點點頭,笑道:「莫擔心,」

    權勢名利他自己不追求,那是他從來都看不起這些東西,剛才扇他們耳光,是因為他們言語不敬,尤其是對林緋兒和孔令曦這兩個和自己在一起的女孩,若是他聽了能忍住不動,那他就枉為人了。

    對他們下那般的重手,自然不會怕他們的家世,權勢再大,也只是活著的時候別人才會去臣服他們,若是人死了,還又誰去為他們賣命,所以楚邪才從來不會怕什麼位高權重的人,若想要自己的命,那自己就直接取他們的命,看看誰的本事更大,說到底只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而楚邪更是清楚,世界上只有自身的實力才是最強大的,手下再多,如果連自己的命都保護不了,又有何用。

    這就是古代那些俠客們縱橫江湖,無人敢招惹的原因,就是歷朝歷代的皇帝,對江湖中的宗師也是禮遇有加,不敢得罪,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若那些人有心取自己的性命,就算自己擁有百萬大軍,也不可能日日圍著自己。現代雖然武器科技發達,武功不能無敵於天下,但若論殺人,最終還是武林人的手段厲害。

    看到兩女臉上還是充滿擔憂之色,楚邪笑笑:「如果休息好,就走吧,別被這些人影響了遊興,緋兒你可是難得出來一次,若玩的不開心,那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門口那吵雜的聲音令他心中厭煩,再看兩人為自己擔憂的樣子,楚邪自己雖然不在乎,但卻不能讓她們一直這般擔憂。

    孔令曦和林緋兒聽了他的話,連忙站起身來,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有在外面叫喊的那些人,她們自然沒有了談話的興致。

    正在為幾人上藥的那名主管看到三人要走,連忙起身攔在面前:「這位先生不能離開,」

    剛才扇幾人耳光的人雖然因為太快,他沒有看清楚,但三人中兩個是女孩,只有楚邪一人是男的,心中自然知道是他動的手,所以怎敢放他離開,有他在,起碼能給幾個公子哥的家人一個交代,若連打人的人都放走了,那可就完了。

    楚邪還沒說話,林緋兒聽了眼睛一瞪,語氣冷冷的說道:「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那話聲中滿是冰冷的寒意,讓那名主管心裡一跳,看了林緋兒一眼,只見她兩眼似劍一般凌厲的看著自己,一臉寒霜,那裡還敢真的把剛才的話重複出來。這位小姐的身份可不比那些公子哥低,頓時哭喪著臉說道:「林小姐,我也是沒辦法呀,這事是發生在我們酒店,要是這位先生走了,若追究起來,我們該怎麼辦,請林小姐為我們想一下」。

    「哇烏拉哇,」旁邊的一名公子哥看到打自己的兇手居然想走,那裡能放過楚邪,長這麼大,就連自己的爹媽也從來捨不得打自己一下,今天居然被一個無名的年輕人打了,那還了得,頓時大聲叫喊起來,只是話聲含糊不清,江明的還能勉強聽出來,而他說的卻是一個字也聽不懂。

    楚邪轉頭掃視了幾人一眼,叫喊聲噶然而止,那一眼讓他們想到了剛才挨耳光的情景,心裡一怕,再也不敢說什麼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道理他們是深知的。

    「如果有人追究,讓他們去我林家要人,若敢私自尋仇,我林家人絕對不會放過」,林緋兒盯著那名主管冷聲說道,

    拉著楚邪和孔令曦轉身離去,不說楚邪在她心中的地位,就說前幾日剛把她爸爸從鬼門關救了回來,她也不會讓別人如此對待楚邪,而且林家也不會讓人這麼對待林家的恩人。再者她也怕楚邪在這裡再鬧出什麼事來,對於楚邪的性格,她可是比較瞭解,斷然不會容忍別人這般對待他。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20:57
書畫山河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心驚
    江明幾人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心中對楚邪是恨比天高輕易的放楚邪離去是因為被他剛才扇自己耳光的身手震住了,而因為林緋兒在旁邊,就算叫來人也不會拿楚邪怎樣,人家顧慮自己幾人,同樣也怕得罪林家。

    他們雖然是紈褲子弟,但這年頭能混出命的紈褲也是要靠頭腦的,若沒有頭腦,鬧出來什麼事,就算家中再有權有錢,也沒人能救得了自己,該忍的時候就忍,忍不是怕。

    ……

    楚邪三人當然沒有心情考慮那幾名公子哥的感受,林緋兒和孔令曦就算有,也很快被這漂亮的景致吸引了心神,有楚邪在身邊陪著她們遊玩,其他的事情自然不願去想。所以三人下午遊玩的是不亦樂乎,林緋兒的歡聲笑語,孔令曦的展顏輕笑在這滿山的紅葉中不時迴盪。

    三人是不亦樂乎了,卻不知道別人為他們快鬧到天上去了,江家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寶貝孫子,半邊臉腫的和饅頭一樣,連話都說不出來,頓時是又氣又急,差點暈了過去。

    「誰幹的?在這裡誰敢這樣打你?咳咳!」江青政大聲的問道,因為氣憤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江明的媽媽看了連忙過去扶著他,「爸,你別急,這時誰做的一時也跑不了,先喝口水,慢慢問,想來時因肯定又是因為小明惹的事」。

    「惹事,」江青政兩眼瞪了她一眼,「就算是小明惹的事,但也不能下手這麼狠吧,這簡直是想把他往殘裡打,連飯都不一定能吃下肚了」,

    完了看著坐在那裡捂著臉的江明叫道:「快把事情給爺爺說下,是誰動的手?不,拿紙寫下來,把事情都寫下來」。

    說到一半。才想到江明現在不能說話,連忙喊著讓人拿紙,他雖然知道這個兒子有些不爭氣,在外面做的事情有些出格,但去從來沒有惹出過什麼大麻煩,行事比著其他一些公子哥有分寸的多。江青政不求這個孫子以後能成為人上人,只要過的安穩就好,所以對那些事情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對找人善一下後就是了。但今天孫子居然被人打成這樣,這件事是誰也忍受不下去的。

    看著紙上寫的經過,江青政啪的一聲,重重地把紙張拍在了桌子上。「就這樣一個二十來歲的無名小子,居然敢這樣囂張,五個人居然每人一巴掌,好膽。我倒要看看這是哪路的神仙,能這樣不把北京放在眼裡」。

    江明的媽媽伸手拿過桌子上的紙張,看了一遍,眉頭皺著說道:「爸。這年輕人既然能做出這樣的舉動,肯定是心有依仗,而且和緋兒那丫頭關係看來很好。明兒說只是說了幾句開玩笑的話。這孩子肯定是說輕了。我想他們那一群人肯定說的話很是難聽。對方才出手打地」。

    她對自己的兒子雖然疼愛萬分,但身為母親卻沒有任何人比她更瞭解自己的兒子。說這話不是不追究此事,而是這件事不需要鬧的太大。

    「林家又能怎麼了?」江青政聽了她地話,低吼著說道:「別說是一個外人,就算是林家的人這樣打我孫子,也不能說算就算了。」

    他之所以這般生氣還有幾分是生林家的氣,當初自己江家去給兒子提親,居然被對方以林緋兒的事情她自己做主為由給拒絕了,而現在這個很可能是林緋兒地男朋友的人,把自己的孫子打成這樣,不是存心羞辱他們江家是什麼。

    江青政拿起旁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對著裡面地人吼道:「給我查一個人,中午在香山飯店打人的那個年輕人,快點把他的資料傳給我」。

    說完啪地一聲,把電話放下,他雖然氣急,但不是糊塗地人。

    過了大概三十多分鐘,楚邪地資料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想要查詢一些楚邪地資料,自然輕鬆的很,香山飯店只要知道是和林緋兒在一塊的男子,自然會根據相貌輕易認出就是前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的主角。

    江青政看了一眼,一年前的行蹤完全沒有,這個叫楚邪的人的檔案是在十個月以前空降在中國的,以前的資料一無所有,而身份檔案又是林緋兒幫忙辦理的。

    從最開始在杭州大學開始,似乎就一直受人關注,讓人矚目的才學,震驚書畫界的畫技,而後又是夢幻一般的音律,出神入化的醫術,還有不知是真是假的神奇武功,不過對於武功,在他想來可能也就是會幾手,比較厲害。這一切就連他心中也對楚邪產生了一絲興趣,若無今天的事情,絕對會對這個少年特別欣賞。

    而最讓他震驚的卻是前段時間發生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的事,林平真的命是這個少年救的,怪不得林緋兒這般維護。

    至於另外一跳消息,看的江青政心中泛起一絲寒意,就發生在今天上午跆拳道位於北京的總部。

    在今天上午韓國跆拳道發起舉行的亞洲比武大會中,跆拳道中國區負責人金元煥被他廢掉,疑似跆拳道高層專程從韓國趕來的七名高手死在他的劍下。——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已經經過證實,此事絕對屬實。

    最後一句特別標出提示,自是說明此事絕對不會有假,否則江青政肯定不會相信。坐在那裡手中拿著這張傳真過來的資料,江青政沉思不語。

    江明在一旁看的心中焦急,生怕爺爺不再追究這件事,如果那樣,自己以後再也沒有臉面在北京混了,可是他爸爸沒有在家,他也不敢嚷嚷,他媽媽雖然在,但管自己的最嚴厲,雖然心疼自己,但若是找她求救,肯定會被痛罵一頓。

    江明的媽媽此時也在一旁看著自己兒子的爺爺,心中尋思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居然能震住自己家這個火爆脾氣的老爺子,她此事倒想讓這件事就此結束了,看江青政的神態就知道對方也不是普通的人,省得再惹出什麼麻煩。

    坐在那裡沉思的江青政自然沒有注意到屋內另外兩人的神態,他此時正在揣摩楚邪這個年輕人。

    以前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不去顧及,就連楚邪對林家的救命之恩也可以不予理會。但唯獨今天上午發生在跆拳道總部的事情,卻讓他絕對不敢小視。

    廢了一人,而且被廢的是跆拳道中國區的負責人,這樣的身份若是韓國政府追究起來,絕對會轟動國際的,要知道跆拳道是韓國的國術,地位不必一般。而若是韓國追究,以中國現在施行的經濟第一政策,對這件事絕對會第一時間解決好,楚邪就算有天大的身份,也不會輕易的解決掉這個麻煩。

    更不要提隨後被楚邪直接殺死的七名人員了,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但報告中已經提出,這七人很有可能是韓國跆拳道真正的高層人員,七人斃命在中國,完全可以想像得到,若傳播出去,對中國能造成多大的影響,而這個據說是用劍殺死七人的少年,必定被全世界的人記住。

    但這一切都只是讓江青政震驚的原因,卻並不是讓他如此猶豫不決,不敢輕易為孫子出頭的原因。

    他感到最不解也最心寒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到現在居然沒有驚動任何人,要知道這可是已經過了近6個多小時了,別說韓國方面造就已經得知,就是中國方面也應該知道了,親眼看到的人可是有著大概近千人。

    為什麼不管是韓國或者是中國對這件事都沉默以對,就算說是因為這個少年有著什麼自己不清楚的特殊身份,中國法律不追究他殺人的事情。但韓國方面呢,他們絕對不會也顧慮這個年輕人吧,但到現在韓國卻完全如同不知,跆拳道也沒有任何的表示,一切的一切彷彿中國和韓國方面的人共同刻意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若不是自己的身份,恐怕也不會知道這一件事,而且根據傳資料的人話中的意思,這份資料很可能馬上被轉移到上面,進行密封,也就是說如果自己到明天再查這個楚邪的資料,這件事自己可能也見不到了。

    有錢的怕比自己有錢的,也怕有權的人;而有權的怕比自己有權的惹以外,最怕的反而不是有權的人,他們最怕的是能要人性命的人。

    就如江青政一樣,江家有權而且平常行事也不囂張,對於平常人和有權的人,他們反而不會害怕,因為別人抓不到自己的辮子,就算要害也害不了自己。但對於像楚邪這樣不知道什麼來歷的人,而且動輒就取人性命,鬧出了這麼大事情卻無聲無息被壓了下去的人,他們卻從心裡有種怕意。

    可能怕的不是楚邪背後是什麼身份,而是楚邪這樣無所顧忌的殺人,若對方不是講理的人,而是動輒取人性命的人,那才是招惹上的最麻煩的人。

    把手中的紙張折疊起來放到兜裡,江青政站起身對江明母子說道:「你們在家裡待著,小明被打的這件事先不要追究,我去林家找林老頭看看」。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20:59
書畫山河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尋理林家
    到林民生家中,一眼就看到門口停著幾輛特殊牌照的心中有數,定然是和自己孫子一起被扇耳光的幾人的家長。

    「老江,呵呵,你怎麼也有時間來我這裡?」林民生笑呵呵的迎了上來。

    江青政看了瞪了他一眼,「你少給我打迷糊,我就不信以你這樣精明的人會不知道我來這裡做什麼?」

    林民生聞言說道:「你不會也是來興師問罪的吧,我這裡已經夠鬧騰的了,你就別給我添亂子了」。

    屋子裡的那幾個已經來了半天了,這事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就看這些當家長的怎麼處理了,他雖然心中對楚邪做出這樣的事情很是反感,卻不能置之不理,楚邪剛救回自己兒子的命,這恩情於情於理都要回報的,這件事就當成是回報與他的吧,就算和這幾人鬧的不愉快,也要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哼,你可知道我孫子被人打的有多慘?若是就這樣算了,你讓我老臉往那裡放?讓別人怎麼看我,今天不管了,我來這裡只想問你,這件事你林家是不是管定了?若是管這件事,那我自然要問你要一個說法,若是不管,我也沒理由來找你們林家的麻煩。」見到林民生,他心中的火氣頓時冒了出來,

    林民生聽了說實話心中也是十分無奈,這件事情牽連的人頗多,那六個被打的人那一個的父母不是有權有勢的人,不光他們的父母,現在有幾個有權的人不是走的聯姻路線,這樣一旦鬧開,人牽人能拉出來一串,就算這些人不如林家,賣個面子給林家這件事到此結束,但心中肯定會對林家有所不滿,這種不滿誰知道以後哪天會給林家下絆。

    不過縱然心裡無奈,但他卻是恩怨分明的人。這件事到現在還不瞭解真實的原因,就算是楚邪不對,也要盡力幫他一幫,權當回報他的救命之恩了。

    苦笑一聲,林民生看著江青政說道:「你這不是把我們林家往火坑裡推麼?你這一來,屋內的幾人那還不如同有了主心骨一樣,給你說句心裡話,關於楚邪地這件事。我們林家不能不管,若是置之不理,那林家又該如何做人?人家可是救了我兒子的性命啊!」

    看到他那一臉苦色,江青政心中自然很理解。這種事情,誰遇上誰都頭疼,不過換做自己站在林民生的位置上,自己也肯定和他一樣的做法。

    咳嗽了一聲。江青政擺擺手,「算了,我和你認識多少年了,也不為難與你。這件事給你個面子,讓那楚邪來給我道個歉就算了,我孫子那一巴掌就算白挨了」。

    林民生神色頓時輕鬆了許多。他可是知道這件事如果是一般的人動手打人。肯定會被這些人找個理由扣起來好生受些日子。不是說黑暗,這在任何一個國家的官場都是如此。

    「那我就多謝你高抬貴手了。」林民生說著請他往裡走,既然這位大頭已經這樣說了,其他人肯定鬧不起來了。

    一走進大廳,裡面正在那裡端坐的幾人立刻迎了上來,江老,江伯父的一個比一個熱情,江青政雖然已經算半退了下來,與這些人有些只是相識,並沒有打過交道,但也知道這些人能在中年就身居高位,自然也不簡單,這般客套了半天,重新坐下。

    「江伯父,難道小明也被打了耳光了麼?」一人看著江青政問道,

    一聽這句話,江青政地氣立刻湧了上來,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明顯是想讓他來帶頭質問林家的,若不是剛才在外面對林民生有了承諾,若不是對楚邪瞭解了幾分,他聽了這話定然忍耐不住,拍案而起。

    當下重重的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對方的文話,心中卻暗自罵道,這些兔崽子一個比一個精,都想讓我出頭,哼,我姓江地又豈是糊塗人。

    看到江青政這位元老閉口不語,旁邊的幾人頓時沒了辦法,在他們想來,依這位江老對自己孫子的寵愛程度,肯定會直接雷霆大發的,這次來就打定注意靠著江家討理呢。

    他們這些人雖然權大,與林家和江家相比卻弱了很多,如果沒江青政出頭,他們也只能來抱怨幾句,最多是暗地裡給楚邪下手,想要靠警察找楚邪地麻煩,有林家在是不可能辦到的,而林家也已經明確表示楚邪的這件事他們不能不管。

    名來為兒子討理的人相互看了一眼,沒辦法,只好自林民生說道:「林老爺子,這件事縱然是我們兒子地不對,對方也不該這樣打人,這麼嚴重的傷勢,沒有個把月是不會好的,一個月裡連吃飯都是問題,您老看看該給江老和我們一個什麼樣地說法吧?只要能讓我們心服口服,我們就聽你地」。

    林民生眉頭一皺,說道:「幾位,這件事到時因為什麼我還不清楚,倒現在也只知道可能是幾位後輩說地話有些不對,楚邪才會打了他們,等緋兒那丫頭回來,我一定詢問清楚,若是楚邪行事確實莽撞,那我定會親自讓他給各位道歉,希望各位給我一個面子,不要太過於計較這件事,」

    「咳!」江青政看到林民生示意自己的眼光,心裡暗罵,我是來為自己孫子找理地,怎麼現在變成給你台階下的了,反倒幫起了打自己孫子的人,不過他心中另有打算,所以開口說道:「既然林老頭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為難人,你林家恩怨分明,我十分欽佩,這件事若是錯在我那孫子,對方出手這麼重,那就陪個禮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

    其他幾人一聽,臉上頓時一怔,不知道這位最護短的老頭今天怎麼了,孫子被打成那樣,這可是扇耳光呀,居然能這般好說話,難道林家有這麼大面子。

    心下雖然疑惑,不過既然江青政都這樣說了,那他們還能怎樣計較,難道他們比江家更大麼?所以只好符合道:「既然江老都這樣表示了,那我們也就不再深究,只要對方誠懇的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

    雖然心中為自己的兒子不平,但官場就是如此,只要有林家護著,自己這些人不算了又能怎樣?除非出黑手,直接找對方,否則官面上明裡面是奈何不了楚邪的。

    事情談定,那心裡自然也鬆了,這些人都是官場的人,所以接下來一邊喝茶一邊談天論地,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不愉快。

    時間不知不覺的已經將近傍晚,林民生眉頭皺了皺,自己從幾人來這裡討理就派人去找那個偷跑出去的丫頭,到現在已經兩個多小時,怎麼還沒有音訊。

    現在林平真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好,所以林家一般的事務都是蕭月一人在管理,正想招呼人找一下蕭月,耳邊卻聽見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一聽就知道是林緋兒回來了。

    門口轉出來一個人,果然是林緋兒,看到屋內坐著這麼多人,先喊了一聲爺爺,接著朝其他人一一問了聲好,走到林民生的身邊,輕聲說道:「爺爺,」

    「跑出去瘋夠了?」林民生瞪了她一眼說道,偷跑出家不說,還惹出這樣的事情。

    看到爺爺的臉色,林緋兒偷偷吐了一下舌頭,一進家門她就被姑姑叫了過去,詢問今天發生的事情,然後讓她來這裡說話注意一點。其實她早就知道家裡發生的事情了,雖然刻意沒有帶手機,但她深厚畢竟跟著保鏢,他們自然第一時間通知她家中的事情,只是那些保鏢是蕭月安排的,倒也沒逼著她回去,所以在外面和楚邪,孔令曦一起玩夠了才趕了回來。

    「緋兒!」林民生提高聲音說道:「楚先生呢?我不是讓您把他帶回來麼?」

    想把這件事徹底解決,道歉是不可避免的,不管誰對誰錯,對方賣給林家一個面子,林家也不能完全不理會,怎樣也該給他們一個台階下,所以吩咐過一定要把楚邪帶回來。

    林緋兒聽了暗中一撇嘴,道:「楚哥哥有事情,沒時間來這裡,所以就直接回去了」,這件事她根本就沒和楚邪提,因為她知道就算提了楚邪也不會隨她來這裡的,而且林緋兒自己也不願意楚邪給那些紈褲們道歉。

    林民生心中頓時一股怒氣湧上心頭,自己這般丟盡老臉為他擦屁股,他卻隨便找個借口連來都不來,這……,若不是因為他救了自己兒子,才不會理會這個目中無人的少年。

    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對旁邊等候半天的幾人說道:「幾位,看來這道歉只能等到來日了,各位放心,既然各位給林家面子,我林家也必定給幾位一個交代」。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21:02
書畫山河 第一百六十六章 邀請
    爺爺,這事怨不得楚哥哥,是他們言語中對我和孔姐辱,言辭很是污穢難聽,所以楚哥哥才會動手打了他們的」,林緋兒在旁邊辯解道,

    江青政幾人聽了,臉上頓時一陣難堪,他們聽的自然與林緋兒說的有很大不同,不過此時聽了林緋兒的話,心中也知道那個更可信,畢竟對自己的兒子還稍微清楚點。

    林民生聽到居然很大程度是因為他們出言侮辱自己的孫女,心裡也頓時來了氣,好嘛,弄了半天倒是別人欺負自家的孫女,而那楚邪反倒是為自己孫女打抱不平,雖然下手重了些,但也不能說楚邪做錯,只是打的人身份有些不一樣罷了。

    幾人看到林民生掃視自己的目光,臉上頓時一紅,都感覺到不好意思,不過自己兒子就算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也不能被打成這樣吧,於是說道:「林老,他們幾個可能言語上有些得罪林小姐,我們在這裡先給您道歉了,這件事是我們的不對,」

    道過謙後,幾人繼續說道:「不過,林老,雖然事情是我們兒子的不對,但只是因為說了幾句有些放肆的話,也不該被打成這樣吧,這可是有可能影響一輩子的傷勢,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他們來這裡最主要的是找臉面來的,這件事若沒有林家為楚邪撐腰,肯定會不管不問,直接要楚邪好看,而現在卻不能隨便動人,所以來林家求個說法,這樣別人知道孩子被人扇耳光也不至於笑話他們,因為有林家。

    官場人的心思,林民生自然清楚,他也知道這件事就算錯在他們,但人受的傷那麼重,也不能不管不問的結束掉,所以開口道:「各位放心,該做的林某會讓你們滿意的。」

    這些人聽了臉色頓時放了下來,既然林民生這樣說,那肯定會做到,看看江青政,發現他穩坐在那裡沒有任何表示,知道二人另有事情要說,他們屬於晚輩,雖然好奇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裡。所以起身告辭。

    ……

    把幾人送走,林民生揮手讓林緋兒離開這裡。

    「怎麼,你還有什麼事?待在我這裡不動彈」,林民生看著坐在那裡的江青政說道。

    江青政搭在椅子上的手輕輕敲打著,問道:「林老頭,對那個楚邪你瞭解多少?他有什麼背景?」

    這件事才是他跑到這裡的最大原因,也是他對自己孫子被打。到現在也沒有怎麼發怒的原因。

    林民生眉頭一皺,「瞭解倒不怎麼瞭解,也只是見過一面,雖然極有才華。不過為人年少輕狂。很是高傲,有些目中無人,」

    他說這些還是刻意說輕了幾分。對楚邪他完全沒有任何好感。就如今天地事情。雖然錯在那些公子哥,而且也是為了自己的孫女出頭。但動手之前也該想想後果吧,如此莽撞,實在是頭腦簡單。

    「至於背景麼,我倒是沒有查出他有任何的背景,好像是孤身一人」,

    他現在已經很少管林家的事了,林平真遇事前,林家的事情都是林平真和蕭月一明一暗,共同打理的,出事後就全部暫由蕭月管了。

    「林老頭,既然你說他目中無人,那你能讓他為今天這件事道歉麼?」江青政笑著問道,

    林民生神情頓時一怔,從一開始他都在以自己的處事方式處理這件事,為楚邪化解這件事的後果,倒沒時間也忘記考慮楚邪自己是否會接受,若是其他人,倒也罷了,但楚邪這個人孤傲不遜,讓他道歉,依自己對他地瞭解,還真不一定能做到。

    「怎麼,我林家為了他得罪這麼多人,他難道一點都不領情,這麼做還不是為他化解這件事,若我不管,就憑他一個毛頭小子,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林民生沉聲說道,心中暗歎,世間最難的果然是欠人人情,官場歷來是最複雜的場所,就算權勢滔天,也不能隨意得罪其他為官之人,若不是救命之恩,他絕對不會讓林家管這樣地事情。

    喝了口茶,江青政悠然說道:「老林,你知道這名少年上午在跆拳道會館做了什麼事麼?」

    聽他提到這件事,林民生啪的拍了一下扶手,「這個小子真是個超級麻煩,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上午和人家比武居然殺了人,我那孫女上午剛讓我把這件事遮掩一下,還好是比武,可以說是失手;沒想到過了才短短幾個小時,又惹了麻煩」。

    搖搖頭,江青政伸手從衣服內拿出一張紙,扔給了他,「自己看看」,

    接過紙張,林民生疑惑的打開

    的東西倒是沒有意外,這些他也清楚,但看到後面卻「這是真地?」

    看到江青政點頭確認,林民生高喊著叫道:「把蕭月給我叫來」,

    他只是知道上午楚邪與人比武殺了人,卻沒想到居然殺了七個人,還廢掉一個,而且對方的身份還這麼不簡單,因為這些事他已經很少管,所以當時聽楚邪殺人,也只是隨口問了一下,卻沒有仔細追問,就讓人看著處理了。

    蕭月這些天一般就在家中,這裡周圍的一片都是林家的房地,頗有點像莊園一樣,所以很快就來到了廳內。

    坐在那裡聽完林民生地問話後,蕭月開口說道:「爸,楚邪和我們不是同類的人,有些事情我們不能以自己的處事標準看他,他做地這些事,我們林家能幫地幫一下,如果幫不了,那我們只要盡力就行了,楚先生他自己心中有數」。

    林民生聞言登時愕然,旁邊地江青政同樣有些意外。

    「他和我們什麼地方不同?」林民生追問道,

    蕭月搖搖頭,「是我們沒有接觸過的另一個界面,就如今天上午發生地事情,按一般的情況這件事早就在韓國和中國引起軒然大波了,不過卻出乎意料的到現在沒有任何動靜,這其中自然是因為中韓兩國政府的默認,因為引發這件事和死亡的七人,他們都是屬於特殊的一類人,所以常規的手段不能用在他們身上」。

    蕭月的能力無疑是一流的,這些事情被她查到這樣的程度已經快到極限了,再往上查,也不會查到其他的,就算如江青政這樣位高之人,對於武林中的事也一無所知,更不要說有權知道了。

    兩個老頭聽過心中思緒紛雜,蕭月的話聽來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卻不容他們不相信,就如她說的那樣,上午發生在跆拳道會館的事情,若沒有中韓兩國共同的默認,不會如此沉寂下來的,他們身居高位,自然也知道有些特殊的事情一個國家也只有一二人瞭解,其他人權勢再大也是無權過問的。

    「算了,就算他不是什麼普通人,但這件事也要快點解決掉,若是這樣不管不問,那幾家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楚邪,到時候恐怕又會生出什麼波瀾,蕭月,明天把楚邪請到家來,到時候把事情說開,只是道個歉而已,」林民生說道,

    蕭月聽了張口想說什麼,欲言又止,林民生的話也有道理,若是就此不提,其他幾家肯定會把一些手段用到楚邪身上,依楚邪的本領和性格,絕對可能發生更大的衝突。只是就算見面,若讓楚邪道歉,恐怕也不太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和他們當場鬧僵,想想就讓她頭疼。

    這件事還是讓楚邪自己處理吧,蕭月想了半天心中暗道,對於楚邪的手段,她比林緋兒知道的更多些,比如桃花島上發生的幾十條人命的慘案,那件事絕對是楚邪做的,做下了那麼大的事情依舊逍遙自在,想來這件事也不會影響他吧。

    只是依自己對楚邪的認識,對於林家的邀請,他很有可能置之不理,想了又想,到最後只好心說了一句,走到哪是哪吧。

    「若明天能請來這位年輕人,莫要忘了給我打個招呼,對他我和是很有興趣見識一下」,江青政起身告辭道,現在的他完全沒有了為孫子報那一巴掌之仇的心思,他人老心不糊塗,江家不能因為那一巴掌暈了頭,錯又在自己孫子,自己連對方的身份都不清楚,怎能妄動。

    ……

    對於楚邪住的酒店,蕭月自然不難查出,想要邀請楚邪,不管是否因為對方救過林平真,還是因為他的本領,也不能隨便派人來邀請,所以蕭月上午就親自開車來請楚邪。

    對於蕭月這個女子,也可能是因為林緋兒的關係,或者是對她為人處世比較欣賞,楚邪對她倒是和顏以對,而且對他的到來並沒有感到意外。

    蕭月直接開口說道:「楚先生,這次來是想請你到林家做一下客,和昨天發生在香山飯店的事情有關,那幾人的家世不一般,能解決還是早些解決的好」。

    對於楚邪,她知道如果有事情,最好是直接說出來,以他的聰明,最不喜那些拐彎抹角的人。

    楚邪點點頭隨口說道:「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蕭月聞言大是意外,沒想到楚邪居然直接答應了,雖然請到了人,但是她心中反而有些沉重。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21:04
書畫山河 第一百六十七章 俗眼豈足畏
    楚邪來林家,林緋兒自然會第一個出來迎接,滿臉喜色邪,只是想到來這裡的原因,臉色立時黯淡了幾分,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樣的事,不過肯定不會是好事。

    想到自己的爺爺對楚邪的印象越來越不好,心裡頓時憂愁無限。

    「怎麼,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楚邪看著她的臉色莞爾一笑,

    林緋兒連忙搖頭,說道:「怎麼可能呢,我可是希望每天都能看到楚哥哥呢,只是……」,說到一半,話聲漸漸低不可聞。

    楚邪輕輕拍了她的肩頭一下,「好了,開心一點,你什麼時候見過有我處理不好的事情?」他自然知道林緋兒心裡在擔憂什麼。

    蕭月臉色凝重的對楚邪說道:「楚先生,對於裡面那些人你有什麼打算?」

    楚邪來的比較晚,那些人今天聽到楚邪會到林家與他們相見,自然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他可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若不是林家護著,他們早就等不及動手了。

    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不管是屋內的幾人或者是楚邪,蕭月都很擔憂,擔憂那些人言語上得罪楚邪,擔心楚邪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如果裡面那些人出個什麼差錯,發生在林家,那後果林家可想而知,絕對無法承受。

    楚邪露出一絲笑意,隨口說道:「蕭小姐儘管放下,今天我來這裡不是鬧事來的,更不會動手,只是說幾句話就會離開」。

    「楚哥哥,你要離開?是離開北京麼?」林緋兒聽到最後一句話,心裡一緊,立刻問道,楚邪笑笑不語。

    蕭月聽了她的話後,心裡舒了口氣,越和楚邪接觸,對他越瞭解。她就越是怕楚邪。不是害怕他的人,而是怕他所做的事情,在他身上,蕭月清楚的瞭解了一句話「俠以武犯禁」,這種俠客們的行事普通人完全不理解,說他們囂張,如果瞭解了他們的本領,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走到廳門口。蕭月示意林緋兒不要跟進去,自然是怕她因為太關心楚邪而搞砸了事情。林緋兒看了撅了一下嘴,滿臉不高興的離開這裡,對她這個姑姑。如果嚴肅起來連爺爺都得順著點,走了幾步看到二人走了進去,林緋兒又輕聲回到了門口。

    「楚先生,快請坐!上次還沒親自謝過楚先生對我兒子的救命之恩呢」。看到楚邪走進來,林民生連忙起身說道,對楚邪客氣地讓別人心驚,蕭月卻知道。這不是客氣,而是刻意生疏,若真欣賞楚邪。反而不會這麼熱情。也不會叫楚先生。而是叫的更親切了。現在這般熱情,是因為楚邪救了林平真的性命。

    楚邪點點頭。「林老先生不必客氣,事已過去,不用再提」,

    說完頓了一下,對屋內的幾人說道:「楚某已經來了,各位有什麼話就請說吧?」

    林民生看到楚邪連落座都不落座,心中頓時來氣,當下自個悶聲坐了下來。其他幾人都是第一次見到楚邪,雖然昨天已經通過各種關係對他稍有瞭解,但又怎能比得了親眼所見。

    他們都是見識極廣的人,身在官場什麼樣的人沒有遇到過,這少年卻給他們一種全新的感覺。第一眼看到楚邪,心中就湧出一個念頭,這年輕人不是一般的人,那一身淡然寫意地氣質讓他們為之羨慕,同時也清楚能擁有這樣氣質的人,絕對不是粗俗的人,性格必定孤傲不遜。面對他,幾人心裡同時感覺到這件事不會如林民生說的那般,只是道個歉就完了,恐怕道歉是很難做到地,看著站在那裡的年輕人。

    「呵呵!」楚邪忽然出聲笑了,「既然各位不說話,那楚某來說,楚某做的事情自然有楚某擔當,各位大可直接找上楚某,與其他任何人都無關。放心,若是楚某做的,絕對不會矢口否認」。

    林民生聽了頓時臉色漲紅,楚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正是說他林家不該管這件事麼,說地難聽點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意思。林家在官場混了多少年,又豈會不知道這件事的麻煩,他們沒有顧忌的為楚邪攔下這事,他卻這樣說,這不是讓別人笑話他林家麼?

    那幾個來找理地人聽完楚邪的話頓時愕然,看看楚邪,

    林民生也覺得這件事林家真是出力不討好,而楚邪這是不知好歹。

    「林老,這事你林家該當如何說?」他們自然是要林民生表態,若林民生不再管這事,他們也沒有了顧慮,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林民生悶哼一聲,沉聲說道:「雖然楚先生如此說,但我林家又豈是知恩不報的人,讓我林家不管,我林民生恐怕做不到」。

    他怎會不知若自己說出不管這件事,依官場上這些人地作風,隨便一個電話就能給楚邪帶去無限地麻煩,想要為自己兒子出氣,根本不用他們出頭。有林家在,他們就無法用那些手段,所以才會這樣糾纏林家。楚邪有多大本事他不清楚,但讓他站在一邊旁觀,他又怎能做得到,所以雖然楚邪說地那番話,讓他很是惱怒,但這事還得管。

    楚邪沖林民生一抱拳,道:「林老的心意楚某領了,我不曾有恩與林家,林家也不曾虧欠過我什麼,救人只因為緋兒,與林家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林老沒有權利管楚某地事情」。

    說完不待林民生回話,也不管旁邊的人目瞪口呆的模樣,掃視了另外幾人一眼,淡聲說道:「你們有權有勢,楚某比不上,但楚某既然敢做就不會怕你們,這個世界權勢只是不入流的工具,楚某從來不怕麻煩,隨時歡迎」。

    說完轉身向外走去,隨口道:「若你們無事,楚某告辭了」。

    「哼,真是狂妄之極,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來,讓人笑掉大牙,林老,看來你這次真是幫錯人了」,一人看著楚邪的背影哈哈笑道,在官場見的人多了,以二十歲就敢說出這樣話的人,若不是腦袋有問題,那絕對是狂妄。

    「嗤!」一聲輕響,那正在發笑的人做的椅子突然一歪,頓時摔在了地上。

    「是否狂妄大可找楚某試下!試之前請先衡量一下自己是否有資格。」楚邪說完轉身離去。

    旁邊的幾人連忙走到那摔倒在地上的人面前,喊道:「老徐,怎麼了,有事沒有?

    那人哼著站起身來,搖搖頭:「怎麼搞的,這椅子也和我作對」。

    屋內的人看向椅子,兩眼頓時瞪的大大的,眼前椅子的一條腿斷了兩截,一截靜靜的躺在地上,而後面的那條腿上居然清清楚楚的卡著一枚硬幣,這枚普通的硬幣此刻出現在那裡卻讓人心中驚駭萬分。

    拿起地上那一截,切口整齊的如同刀切,而且切口還帶著一絲熱意,明顯是剛剛被切斷的,摸了摸硬幣,屋內的幾人相互看了一眼,臉色都帶著幾分蒼白。

    若是剛才這枚硬幣對著他們的脖子來一下,想到這裡全身忍不住打了個戰慄,這是中國功夫?還是用什麼打出來的,不管是什麼功夫,都能要人性命,想想楚邪資料上那幾句被一筆帶過在桃花島上發生的事情,他們此刻不再認為輕功是假的了,若是真的,惹上一個這樣的人,除非能一擊斃命,否則半夜都睡不安穩。

    從頭到尾一直旁觀的江青政心中吸了口氣,這如果沒錯,這種手段就是蕭月所說的另一個界面的人擁有的麼,若是如此,韓國死了七個人,怪不得中韓雙方同時靜默,如果宣傳出去,世界必然掀起軒然大波。自己昨天看到資料上說楚邪用劍殺了對方七人,還以為是用劍作秀的,現在想來絕對是身懷特殊的本領。

    江青政看了一眼林民生,發現他也剛好看過來,二人相視一眼,心中明瞭,擁有這般身手,怪不得那麼輕狂,這些事情若惹他心煩,實在好解決的很,自然不需要林家的幫忙。臨走的這一手就足以震住他們這些人,和氣生財,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們哪個不是付出了很大代價,自然珍惜萬分,只為了兒子被打了一記耳光,誰也不會傻到招惹這樣一個煞星,這件事到這裡基本已經完全結束,除非是傻子,沒人會去找楚邪的麻煩。

    龍潛雖可戲,

    雲起動天庭。

    俗眼豈足畏,冷暖轉瞬中。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21:07
書畫山河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封書函
    孔家小院內,一群年過半百的老頭和一個年紀二十左右聲暢談,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各種話題一一涉及。

    而離這群人幾米外的地方,一個美麗的女孩正端坐在那裡,靜靜的注視著他們,嘴角泛起一絲溫馨的笑容,與那張精緻如畫的面孔搭配起來讓人為之陶醉。

    「小楚,你的生活可真讓我們這些人羨慕,遊山玩水,這是我們年輕時候的夢想,可惜現在有條件了,身體卻不行,走不動啦!」孔儒歎息道,

    林千習也歎了一口氣:「若說遊山玩水,咱那時候是經歷過,不過是打日本鬼子,哪有心情觀看風景,連吃飯都吃不飽呢」。

    「生活有苦有喜,那樣的人生才會豐富,晚年才更能值得回味,小子只是走了下層,偷得半日閒而已,若是世人都如我這般,世界怕是沒什麼前途了」,喝著手中的清茶,楚邪悠然的說道。

    他本來就無事煩心,又因孔令曦告訴孔儒自己身在北京,這才來到孔家做客。不過在這裡過得倒也十分舒心,每天和孔儒或者孔令曦下下棋,談談文,林千習和王墨文幾人又經常來這裡,一群人賞文鑒畫,逍遙自在,一轉眼幾日就已經過去。

    王墨文哈哈一笑,「放心,如你這樣的人世上難尋,名利有幾人能走出那個***,世界也不會因為幾個人停止不動;人的價值觀不同,對幸福的理解也自然不同,你是以樂的清閒為人生追求,而更多的人卻是以名或者利為追求,說不上誰對誰錯,只是想法不同罷了」。

    「是呀,何謂俗,何謂不俗,常人之見,俗與不俗。都是為了生存,何必非要分那般清楚,一生行事只求問心無愧,那管他人怎生看待」,楚邪接道。

    孔儒撫掌道:「好一個問心無愧,小楚最讓我們這些老頭欣賞的就是這一點,才學雖然沒見過什麼人能比得上你,但還是有很多的。只是那些有才之人大都被名利給毀了」,

    頓了一頓,看著楚邪繼續道:「雖然名利無罪,他們卻太過於放在心上。才學有所小成,就開始滿世界去追名奪利,反而把最基本的才學拋在了一邊;文學猶如人生一般,不進則退。也許能成得了一時的名,但時間長了,最終是一無所得,前人有傷仲永之鑒。很多人卻不知深思,名利雖然但能害人呀」。

    「不是名利害人,」王墨文搖搖頭。「最終還是因為人。就如小楚一般。世間名利可曾影響到他?他看的可比我們這些老頭淡地多,真不知能教導出小楚這樣的人風采怎生驚人。想必定然也是世間奇人」。

    他們這些老頭何曾如此看重過一個年輕人,不是這些文人高傲,而是他們的人生觀和常人已經很不相同了,看人的起點自然高了許多。

    而對於楚邪,他們的眼光就算再挑剔,也不能不為之刮目相看,不說琴棋音律這樣的技藝他們遠不如楚邪,就算是他們最擅長的書畫和楚邪相比也有所不如,以他們的年齡心中自然不會有什麼妒忌之意,有地只有歎服和讚歎。

    最讓他們這般欣賞楚邪的還是楚邪的為人,也許有些孤傲,他人可能不喜歡,但文人卻是最愛這種性格,頗有些孤傲自賞的意味,為人更是不卑不亢,完全沒有把他們當成什麼前輩恭敬以待,和他們地相處猶如平輩一般,這一切無疑更讓他們喜歡,比那些見了他們長輩長,前輩短叫個不停,卻拿不出來什麼本事的人好的多。

    楚邪擺擺手,對幾人說道:「幾位前輩莫要再這般說我,小子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也就是得了幾分機緣,學到一些東西,又恰逢這個時代,算不得什麼。他人若是有了我這一身本領,對於名利也會如我這般看淡的」。

    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若自己沒有這一身出神入化地功夫,想要如現在一樣做人,恐怕會寸步難行吧,世人並不是沒有他這般的胸懷,而是沒有他這樣的實力,所以很多時候為了生存而屈服與名利,所以他並沒有孔儒他們說的那般高尚,在他心中,自己也就是一個不合群地俗人一個。

    「學得一些東西?」孔儒眉毛一翹,「若真如你說的那樣輕鬆,這個世界早就大師滿街飛了,看看我們這些老不死的,那個不是學了半輩子,才有所成就被世人認可,與你學了十多年就有這樣地成就相比,我們豈不是要羞愧死了?」

    誰不想讓自己地夢想實現在年輕時,只是夢想終究只是夢,生前能有所成就也不枉此生了,如楚邪這樣地人舉世難尋。他們自然不知道楚邪那句恰逢這個時代,是說自己這身文采在宋時的確算不上太過出眾,最多也只能在書畫上讓人側目,詩詞是絕對算不上什麼名家地。

    「小楚,」林千習突然開口說道:「你畫的那幾幅雲霧山景如果能拿出來讓世人觀賞一下該有多好?那般震撼人心的畫卷就應當讓更多的人欣賞才對」,

    王墨文聽了也接道:「是呀,現在書畫界能稱得上名作的幾乎絕跡,看看這些年何曾出現過什麼真正能被世人任何的畫卷,很多人都說中國的字畫已經在世界上沒了地位,現在國內到處流行的就是外國的那些印象派,抽像派一類的字畫,這對國畫來說是一種悲哀。若是小楚你拿出幾幅畫,必定會帶動一波學習追捧國畫的潮流,也好讓國畫更好的發展下去」。

    楚邪苦笑一下,當日本想著把隨身帶的三幅畫寄存在銀行中,不過後來遇到的事情都擠在了一塊,也就不了了之,來孔儒家時順便帶了過來。沒想到幾人看過之後,就一直開始打起這些畫的主意來,剛開始是想讓國家出錢買,遭到拒絕後就有說借去一段時間,到了現在已經演變成了拯救國畫的地步了。

    若是手畫的山水畫,經他們這樣要求,楚邪可能會丟給他幅雲霧卻不一般。這是他前段時間旅行時所畫,用的心思可不一般,不但是因為他自己喜歡雲霧,更因為郭襄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最喜歡看的風景就是山中的雲海,那種隨風飄蕩,隨意翻滾的雲霧讓人仿若能夠完全忘記心中的煩惱,置身於世外一般。輕鬆愜意,不再為凡塵中任何地事情牽掛。只是桃花島中也只有秋天能夠遇到被雲霧包圍的情景,所以郭襄在江湖中行走時,經常遊走與名山之頂。觀賞山中的奇景雲霧。

    這三幅畫不是為自己而畫,而是為郭姐姐畫的,雖然她可能永遠看不到,但必定會在心中感覺到自己對她的思念。就如自己到現在還能感覺到她的音容笑貌清晰的浮現在自己心中一般。自然,這三幅畫是肯定不會交給別人的,就算是借他也不會答應。

    孔儒對楚邪最是瞭解,所以搖搖頭對二人說道:「你們兩個就把這念頭打消了吧。小楚做事極有分寸,若是能答應,絕對不會拒絕。既然拒絕那肯定有他地原因。就算是再求幅新作。也比追要這幾幅畫好的多」。

    楚邪微笑不語,這時還是沉默比較好。王墨文和林千習眼中失望不已。這三幅雲霧畫卷所畫風景雖然都是雲海,但各有各的不同,每一副給人的是一種完全不同地感受,若能放在一塊展覽給世人,所引起的轟動絕對無與倫比。他們這樣做自然不是為了名利,而是真心為了國畫的發展,但楚邪的性格他們又瞭解,既然拒絕了,那此時就完全不可能再發生了。

    楚邪含笑對二人說道:「二老若真是著急國畫地前途,小子自然會出一份力,改天有興致畫得一副送於你們如何?」

    「自然好極,自然好極!」兩人聽了頓時心喜,書畫界的人一般最忌諱開口問他人要畫,而且又因為他們深知楚邪畫的價值,所以平時忍著從來沒有主動問楚邪要過一副畫。

    孔儒哈哈一笑,對他們說道:「你們若是見過小楚寫的『蘭亭集序』,我敢肯定絕對不會要他作畫,而是要字來了」。

    王墨文問道:「可是前不久界內一直流傳地那副用幾十種從未見過的書體,寫出的蘭亭集序?」

    孔儒點點頭:「那次我可是親眼所見,如果能夠擁有那幅字,此生我別無所求了」,

    說完抬頭回想道:「三百多個字,數十種書體,而且與現今流傳地書體都有所不同。字裡行間宛若人生百態,形象各異,卻又撼人心神,字字猶如有了靈魂一般活靈活現,讓人歎為觀止,我想任何一個見過那幅字地人,一生也不會忘記」。

    「只是這幅字落在一個販賣字畫地人手中,不知最後歸於何處?」孔儒歎息道,若是這幅字被一位真正的書法家收藏,倒也罷了,但若被一個俗人得去,那未免太過可惜了。

    楚邪聽了只是微笑不語,那副字能夠換回自己師傅地畫卷,在他心裡已經足夠。

    林千習聽到孔儒居然這般稱讚那副字,腦中急轉,急忙開口問道:「那個人叫什麼,有聯繫方式麼?我聯繫一下,看看能不能以國家的名義買回來」。

    孔儒聽了他的提議身子頓時坐直,這個提議倒值得一試,這樣的名作,若能被國家收錄,無疑是最好的結果,連忙把對方的名字說給他們,聯繫方法麼,就要給唐言打電話要了。林千習卻等不及,一通忙碌,終於要到了聯繫方式,打了過去那張隱的電話此刻卻無人接聽,歎了一口氣,只好暫且放下。

    「叮噹!叮噹!」大門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旁邊靜坐的孔令曦聞聲站起身來去開門。

    打開門看了一眼,只見眼前卻是站著兩名二十多歲的男子,看到孔令曦開門,抱拳問道:「請問,楚邪楚先生可在這裡?」

    孔令曦疑惑的看了他們一眼,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事麼?」這裡小區可不是隨便能進來的,大白天他們能進來,想來不會是什麼壞人,不過聽到找楚邪,她還是關心的問了問。

    「孔小姐,我們有事想要見楚先生,請您給他說聲同類人求見」,一名男子開口道,

    同類人求見?孔令曦的神色頓時疑惑,這話是什麼意思?

    「令曦,讓他們進來」,楚邪的聲音突然響起,孔令曦聽了自然不會不聽,請兩人進入了院子。

    兩名男子看到那裡坐著的幾人,健步走了過來,對楚邪說道:「楚先生,這裡有份書函請您接受一下」,

    隨著話聲,從身上拿出一封書函,雙手遞給了楚邪。看到楚邪伸手接過,立刻說道:「既然楚先生已經收到,那我們就不再打擾,告辭了」,

    說完抱拳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孔儒和林千習幾人看的心中疑惑不已,這兩個人行事有些詭異,太雷厲風行了,不說現在書函已經很少見,而且就算有也不必這樣親自送過來吧,郵遞過來不就好了,最主要的是送到楚邪手中,二話不說就直接告辭走人了。

    不過看到楚邪一臉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心中以為這封書函是楚邪熟知的人發的,看到書函就能知道是誰,所以才沒感覺到意外。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21:14
書畫山河 第一百六十九章 滄浪亭,翠玲瓏
    將手中的書函打開,楚邪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這封書是邀請函,落款名是武林中的四個門派,形意門,八卦門,混元門,快劍門。

    楚邪隨手收了起來,對方連邀請的原因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簡單的一句邀請他七天內前去,他又豈會放在心中,這些武林門派和他又從未發生過什麼交集,所以看過也就沒放在心上,在他想來這也就是幾個門派舉行什麼儀式,對武林人發出的邀請,否則那兩個送信人也不會放下信一句話不提就走了,他此時對那些沒有興趣。

    「楚大哥,沒什麼事吧?」

    楚邪搖搖頭,笑道:「沒事,一份請帖」。

    「哦,小楚的朋友果然古怪,用這已經不常見的書函來發請帖,」王墨文笑著說道,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楚邪的性格與常人相比,確實古怪了一些。

    孔儒道:「既然是請帖,小楚莫非又要離開這裡了?」

    楚邪搖頭:「沒什麼緊要的事,所以沒那個打算,」

    旁邊幾人聽了心中頓時一鬆,孔令曦是心喜楚邪暫時不會離開,孔儒則是心喜能繼續和楚邪談天,王墨文和林千習則是怕剛剛答應給他們作畫的事情沒了著落。

    「我去做飯,」孔令曦看了一下時間,轉身走進了屋子。

    林千習和王墨文聞言呵呵一笑:「今天又能混上一頓飯了」,

    旁邊兩人聽了啞然失笑,孔儒指著他們兩人:「你們呀,這些天有哪天不在這裡,改天可要提著菜過來,要不然會吃窮的」。

    幾人聽了頓時哈哈大笑。

    「小曦,你怎麼進來了,去陪著小楚呀」,正在廚房忙碌的趙月英看到孔令曦進來,連忙說道。

    孔令曦聽了臉色一紅,跺了一下小腳,「奶奶,你說什麼呢?」

    「傻丫頭!」趙月英笑罵道:「喜歡上別人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趁著這機會還不把握住,等到以後你可是要後悔的」。

    看著孔令曦的眼中滿是慈愛,對這個寶貝孫女的心思,她比孔令曦的父母還要瞭解的多。她的父母整天忙著事業,連相聚地日子也不常有。

    孔令曦聽了紅著臉不再說話,進入廚房幫著做飯,她知道自己的奶奶。若是自己答話,這話題恐怕沒頭沒尾的一直說下去,所以最好當做沒有聽到。

    趙月英也不管她在意不在意,自個說道:「小楚這個人可是世間少見。要才學有才學,這點連你爺爺讀了一輩子都比不上他,而且更重要的是雖然才華好的很,但為人卻沒有一絲浮誇。不卑不亢,這點與其他年輕人好了萬倍」。

    他們老人看人的眼光自然與年輕人不同,看的是本質。一生的坎坷經歷能讓他們一眼看出什麼樣地人能夠值得相伴一生。楚邪這樣的人可能無法讓那些中年父母滿意。但他們這些年過花甲的人心中卻喜歡的很。

    趙月英看了一眼忙碌地孫女,歎息道:「丫頭。若是你能夠和小楚在一起,我和你爺爺這一輩子也就沒有什麼牽掛的了,對你也能放心了」。

    當然她不是硬要撮合孫女和楚邪,而是清楚的知道孫女喜歡上了楚邪,這些天裡孔令曦從來沒有出過門,每天經常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他們一群人談天論地,而眼光更多地是聚集在楚邪身上。

    孔令曦聽了奶奶的話,心裡一陣恍惚,如奶奶所說,如果真的能夠與他在一起,那今生還有何求?只是,想到楚邪那淡然的性格,從來沒有流露出過任何一絲異樣地感情,不由在心中暗問,這個願望能達成麼?又想到前些日子見過的林緋兒,她又何嘗不是和自己一樣。

    趙月英看了孔令曦一眼,說道:「小楚的心性淡然,這正是他地優點,雖然說他現在可能沒有想過感情地問題,但是若喜歡上一個人,必定是一生不忘,所以奶奶才讓你主動一點,既然喜歡,就不需要遮掩,大大方方地表示出來,依小楚的性格,也不會把他嚇跑,呵呵!」

    聽到最後一句話,孔令曦不滿地叫道:「奶奶,你說什麼呢?」

    ……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蘇州既有園林之美,又有山水之勝,自然、人文景觀交相輝映,加之文人墨客題詠吟唱,使蘇州成為名副其實的『人間天堂』。

    外自然風光秀麗,靈巖、天平、天池和洞庭諸山,點濱,形成了富有江南風情的湖光山色。

    蘇州園林是文化意蘊深厚的「文人寫意山水園」。古代的造園者都有很高的文化修養,能詩善畫,造園時多以畫為本,以詩為題,通過鑿池堆山、栽花種樹,創造出具有詩情畫意的景觀,被稱為是「無聲的詩,立體的畫」。在園林中游賞,猶如在品詩,又如在賞畫。為了表達園主的情趣、理想、追求,園林建築與景觀又有匾額、聯之類的詩文題刻,有以清幽的荷香自喻人品(拙政園「遠香堂」),有以清雅的香草自喻性情高潔(拙政園「香洲」),有追慕古人似小船自由漂蕩怡然自得的(怡園「畫舫齋」),還有表現園主企慕恬淡的四園生活的(網師園「真意」、留園「小桃源」)等等,不一而足。這些充滿著書卷氣的詩文題刻與園內的建築、山水、花木自然和諧地揉和在一起,使園林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均能產生出深遠的意境,徜徉其中,可得到心靈的陶冶和美的享受。

    幾日間,王從雲帶著沈尋影遊遍了蘇州的四大名園,一路上款款而談,對蘇州的一切宛若瞭如指掌,卻不知他第一次自個一人下山,就算瞭解,也只是從書中瞭解一二而已,之所以知道的這麼多,還不是因為每天晚上努力研讀蘇州的各種資料。

    而沈尋影對他的態度一直沒有過任何改變,如同在岳陽初見時一般,款款大方,坦然的笑容依舊經常響起,打趣的話語也同樣時常說出,但很多時候同樣是面無表情,眉宇間經常泛起那一絲愁思,令王從雲感覺她如同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性格重疊在一個身體中一般。

    不過讓王從雲失望的是,沈尋影待他一直如朋友一般,沒有一般女子對男子的扭捏之意,從來都是坦然以對,頗有幾分現在男子也少見的豪氣,王從雲想要的卻不是朋友的對待,他更想沈尋影待他與別人有幾分不同。

    二人來蘇州自然是為了那個不尋常的展覽會,展覽會就在蘇州的一處園林中舉行,因為還沒開始,王從雲樂得邀請沈尋影參觀蘇州的幾處園林,沈尋影自然也不會拒絕,她本就有意欣賞一下這名滿天下的園林。

    對於王從雲的這般熱情,她心中本也頗感幾分為難,對於王從雲,她一直當成一個頗為不錯的朋友,這樣的男子世間本就少遇,她最是喜歡交結一些朋友,自然不會錯過王從雲,但偏偏王從雲對她有了感情,讓她心中甚是為難,儘管面對他時從來就是單純的以朋友之禮相待,他卻依然如同未見。

    君雖好,可卿無意,沈尋影也只能在心中暗歎一聲,等過完這段時間就與他相別吧,若在這樣下去,可能會讓這個才俊受傷一生。

    「滄浪亭」始為五代時吳越國廣陵王錢元璙近戚中吳軍節度使孫承祐的池館。宋代著名詩人蘇舜欽以四萬貫錢買下廢園,進行修築,傍水造亭,因感於「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題名「滄浪亭」,自號滄浪翁,並作《滄浪亭記》。歐陽修應邀作《滄浪亭》長詩,詩中以「清風明月本無價,可惜只賣四萬錢」題詠此事。

    作為蘇州的四大名園之一,竹是滄浪亭自蘇舜欽築園以來的傳統植物,亦是滄浪亭的特色之一。現植各類竹20餘種。「翠玲瓏」幾間大小不一的旁室,使小館曲折,綠意四周,前後芭蕉掩映,竹柏交翠,風乍起,萬竿搖空,滴翠勻碧,沁人心脾。

    往日遊人眾多的這翠玲瓏館今天卻不見一人走動,遊客只能在圍牆外圍疑惑的注視著裡面濃郁翠綠的竹林,因為根據工作人員的提示,這翠玲瓏館今日封閉一日。

    而讓他們疑惑的是,不時有著一些氣宇不凡的人踏入其中,這些人有老有少,雖然不是什麼電視中見到的大人物,但觀其氣質就知道不是平常人,心中恍然,這翠玲瓏今日必定是有什麼活動,被人包了下來。

    沈尋影和王從雲剛走到門前,迎面就趕來了一名中年人,雙拳一抱,滿臉笑容對王從雲說道:「王少俠能來,畢某深感榮幸!」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21:16
書畫山河 第一百七十章 相見《長相思》(1)
    畢閒,是一個奇怪的人,他喜歡的東西奇奇怪怪,只要得到的,他都會有興趣,他的收藏更是千奇百怪、包羅萬象,包括那些神話傳說中的奇珍異寶,也包括現代高科技生產出來的各種難得一見的東西,還有古董字畫,甚至還有外星人的東西。

    當然很多東西只要稍微鑒定一下就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按他的話說:「只要是我有興趣的,何必管是真是假」。

    若他只是一個興趣比較古怪的人,當然不可能吸引到這麼多武林人,但他的另一身份卻是少林派長老枯葉大師的弟子,從小就被收錄在枯葉大師門下,有這個機緣可是羨煞了武林中的人。

    要知道枯葉大師可是武林中輩分最高的幾人之一,武功絕對是宗師一級,能被他收為徒弟,在武林中的身份已經非比尋常,只要資質不差,日後武功最少也是絕頂高手一級的。

    然而讓所有武林人都想不到的畢閒居然在十年前突然還俗,並且開始了現在這樣的生活,當時武林中那個沸騰的狀況比娛樂圈的八卦還要厲害,很多人更是直接找上了畢閒問原因,也就是那時候,畢閒與越來越多的武林人相交甚廣,可以說朋友滿天下,對於為什麼走出少林,做起現在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只是說了句因為喜歡所以就做了,而不喜歡練武,所以就不學了。

    因為少林從來沒有公開把畢閒給驅逐門派,而且畢閒還經常上山看望枯葉。所以他在武林中的地位不但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因為相交甚廣,更是日益高漲。

    當然這很大程度上和娛樂圈中地吹捧一樣,交往的大都只是一些平常的武林人,要說真正有名望的武林人,倒沒有幾個。而且來這裡參加展覽會的人更多是抱著交朋友湊熱鬧的想法來的。現在的武林凋零,太平靜了一些,所以平時無趣的很,武林人之間地交往更不常見。大型的武林聚會更是幾年沒有一次,難得藉著這個展覽會來熱鬧一下,這也是畢閒的想法。

    王從雲雖然是剛進入武林,但王家的地位又豈是一般人可比。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名聲,不過王家對於未來地傳人,下一代家主,自然從來沒有遮掩過。反而因為王從雲剛行走江湖,而刻意稍微宣傳了一下,畢閒認識的朋友又多,消息靈通自然知。因為王從雲是剛入江湖。想來對這樣的展覽肯定有興趣,所以就邀請了一下,沒想到居然真的就來了。

    王從雲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快迎了出來。而且如此熱情。連忙謙讓到:「畢前輩太客氣了。晚輩不過是初出茅廬地無名小子,當不得前輩這般禮遇」。

    畢閒哈哈一笑:「王少俠客氣了。什麼前輩不前輩的,若是不嫌直接叫我名字就行,當然若叫一聲大哥,那我是高攀了」。

    「呵呵,畢大哥當真豪氣」,王從雲爽朗一笑,他也不是什麼拘謹人,既然畢閒這樣說了,也不再客氣。

    畢閒滿臉喜意,眼光一轉看著沈尋影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

    「姓沈,名尋影,見過畢先生!」沈尋影直爽的說道,言辭神態更沒有一絲的拘束,款款大方,行止雍容。

    畢閒呵呵一笑:「你們二人站在一塊,當真說得上是名副其實地金童玉女,若是將來但願能成為一對武林傳名的伉儷」。

    憑他的眼光,從王從雲不時看向沈尋影地目光中,當然能輕易看出王從雲喜歡上了這名女子。而這名女子卻讓他心中驚異,身上那雍容地氣勢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地人,而言談卻開朗大方,也沒有一般女子大家閨秀,讓人為之賞心悅目。

    對於他的話,王從雲自然心中歡喜無限,沈尋影聽了卻展顏一笑:「畢先生這話說地卻不妥當,若按你的話,那男女只要走在一起是否都可以認為他們的關係不比尋常?我和王先生只是好友而已」。

    畢閒聞言神色一陣尷尬,他沒想到這位姑娘說話行事這樣直率,看到旁邊王從雲一臉失望異常的神色,哈哈一笑:「姑娘當真是豪氣過人,畢某說話欠思,當給姑娘賠禮」。

    沈尋影聽了咯咯一笑:「畢先生,你可不能這樣折殺了我,言談隨心,莫要與我計較,聽過就算了」。

    「好,言談隨心,沈姑娘真當得上奇女子,兩位裡面請吧」,畢閒雖然和沈尋影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但心中對這名女子卻極為欣賞,這樣的女子只憑那副容貌和氣質,已經世間少有,而言談舉止還能如此灑脫,實在罕見。

    行入翠玲瓏,頓時感覺整個天地彷彿安靜了下來一般,

    吵雜的聲音消失不見,耳聞眼見的只有流水的聲音和景色,,風乍起,萬竿搖空,滴翠勻碧,沁人心脾,沈尋影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氣,輕聲說道:「當真是日光穿竹翠玲瓏」,

    畢閒微微一笑,「這滄浪亭景色堪稱一絕,竹林更是這座園林的特色之一,翠玲瓏作為滄浪亭最美麗的景點,自然不同凡響。只是往日遊人太多,讓人很難用心體會和融入到這樣的景色中。所以今天我才把這裡包了下來,也好讓來客過的舒心」。

    剛說完,前方喧鬧的聲音突然就響了起來,抬眼看去,原來是一群來客在那裡高談闊論,想到自己剛說出往常這裡太喧鬧,不能讓人用心欣賞美景的話,再看看前方喧嘩的情景,比之平日恐怕還要喧鬧幾分,畢閒的臉色頓時一紅。

    沈尋影掩著嘴呵呵一笑,看著畢閒說道:「畢先生,不用介意的,若是武林人都如那些文人騷客一般,那又怎會算得上武林人,為人豪爽,不拘小節這才是真正的武林人,風景隨時都能欣賞,但能有這麼多人從四方會聚在一起,可不容易」。

    畢閒聞言心中愈發對這名年紀輕輕的女子欽佩,看了旁邊的王從雲一眼,心道,怪不得能夠吸引住這個初出江湖的年輕才俊,若是尋常漂亮女子,又怎會讓懷著一腔熱血的年輕人一事未成就深陷在情網之中,這樣的女子恐怕無人能夠拒絕。

    只是畢閒心中卻並不看好二人的未來,如沈尋影這樣的女子,若是動心,很大可能是對男子一見鍾情,否則絕難再打動她。而現在王從雲雖然深情一片,但是沈尋影卻無意,從剛才直言說出二人是好友關係,就可看出,恐怕以後王從雲可能又會成就一段武林中的悲情,花有意,流水無情,感情勉強不得,沈尋影不是一般的女子,更不會如平常女子一樣因為感動所以施捨愛。

    前方卻是一座規模不小的廳捨,此時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看衣著氣勢個個神清氣爽,現在的武林唯一比古代好的地方就是,會武的人更容易混出頭,獨行俠在當今絕對比乞丐更少見,大都屬於武林中各個大小勢力的人,所以生活過的比普通人瀟灑的多。

    看到畢閒帶著一對年輕男女走了過來,眾人只是稍微驚異了幾分,心中猜測不知這兩位年輕人是什麼來歷,能讓畢閒出門相迎,但也沒有太過好奇,因為畢閒對待朋友從來就是熱情的很。

    畢閒本打算和眾人介紹一下王從雲二人的,但王從雲卻婉言拒絕了,而沈尋影也是含笑輕拒,王從雲不想借王家少爺的名頭贏得他人的熱誠相待,而沈尋影對這些卻是從來沒想過,她來這裡只是對那些稀奇的東西好奇,同時也想見識一下武林人。

    畢閒也只好作罷,和二人又聊了幾句,就忙著招待其他人去了。沈尋影輕依在旁邊的圍欄上,看著旁邊的綠竹清流,耳中卻在聽著那些人討論的話題。王從雲認識了沈尋影一段時間自然知道這個時侯還是莫打擾她好,所以也呆在一旁傾聽。

    「敢問這位小哥可是初走江湖?」旁邊一名大漢開口朝王從雲問道,

    王從雲微微一抱拳,「小子姓王名從雲,正是初入江湖,敢問大哥姓名?」

    「老哥叫胡海,是遼東胡家的弟子,在江湖中混了幾年,以後若遇到什麼問題儘管來找我,能幫我老胡一定幫你,看兄弟一表人才,文質彬彬,必定是滿腹文采的人,老胡最欽佩的就是文武全才,不像我,只會幾手武功,還學的不怎樣,連書也沒讀過幾天」。那大漢悶聲說道,

    聽了他說的這般真誠憨直,沈尋影忍不住撲哧一笑,那胡海見了兩眼一瞪,「我說笑姑娘,怎麼,莫非你也看不起我,看你這身板,若是論文老胡可能比不上,但論武,老胡能讓你十個,」他以為沈尋影不懂武功,只是跟著王從雲而來的。

    沈尋影抿嘴一笑,道:「胡大哥說笑了,對你我可心中欽佩的很,很多人胸無點墨卻偏偏裝作飽讀詩書,但胡大哥卻能坦言而說自己不通文墨,這點就值得他人敬佩」。

    胡海哈哈一笑:「這話我愛聽,不會就是不會,何必裝作,那樣過的多累,被人發現了豈不是更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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