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東邪傳人 作者:葉離歌 (連載中)

sintanrove 2008-11-23 21:48: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3 210621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9:08
書畫山河 第一百五十章 調查,爆炸
    聽到敲門聲,楚邪眉頭皺了一皺,起身正要開門,卻聽動聲,接著門忽的一聲被打開。

    幾個人立刻湧了進來,楚邪心道果然是警察,只是沒想到這些人居然來的這麼快,心中對他們這樣硬闖進來很是不滿。

    「別動!」

    一名年輕的警察手中舉著手槍瞄準楚邪喊道,楚邪心中一怒,他最不可忍受的就是別人威脅他,冷冷一哼,「把你手裡的東西放下!」

    言語中似乎有著讓人不可抗拒的魔力,那名警察拿著手槍的手不由自主的垂了下去,剛放下忽然回過神來,重新舉起槍喊道:「不許動,沒看到我們是警察麼?」

    他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而且面前的人看似文弱少年卻可能是非人類,自然心情緊張的很,所以手竟然有些發抖。

    「小李!把槍收起來!」帶頭一名警官開口說道,拿槍的警察猶豫了一下,看著自己的長官來,心中突然輕鬆了很多。

    「楚先生,我是北京市刑警隊的隊長王建心,有些事情想要找你瞭解一下,如果可以能不能跟我們去警局一趟?」那名警官對楚邪說道,

    楚邪聞言一笑,淡淡道:「王隊長,有什麼問題就在這裡說吧,不用那樣麻煩」,讓他去警局,恐怕這一輩子都沒有人能請他過去,因為對那和古代的衙門一個性質的地方,他心中一直有著一些反感。當然不是討厭警察為民辦事,而是單純地不喜歡那種地方。

    王建心聞言心中一突,知道不可能請對方進警局了,他之所以能夠找到這裡。原因其實很簡單,窗戶對面那架監控設備面對的就是楚邪的房間,雖然其中的證據已經消失不見,但就憑這一點,就知道和楚邪必然有關係。窗戶地玻璃雖然可疑的是向內被擊破,但他們自然想不到有人會凌空飛到二十多層的高樓上,從窗戶外進來,所以倒不能斷定和楚邪有關。

    而之所以對楚邪這樣客氣一是因為確實沒有什麼證據表明是楚邪所為。因為案發的那座樓上的監控設備完全沒有發現任何一名像楚邪的可疑人員進出;二則是因為經過法醫的初步診斷,死的那兩名人可以說完全不是正常人,身體骨骼和肌肉地密度是常人的近千倍,而且可疑初步斷定那兩人就是如同科幻電影中出現的改造人一樣,這樣的人破壞力完全是超人一個。從兩人撞塌那堅硬的牆壁就可疑看出來。

    如果這件事真是眼前這名年輕人所為,那他肯定遠不像表面這樣平常。自己這些人如果引起他地怒火,恐怕會發生什麼不可估計的事情。

    能當上刑警隊地隊長,無論是破案經驗還是閱歷自然遠比一般人強,從進門到現在和楚邪交談的數句話裡。王建心就可以斷定那兩個外國人的死肯定與眼前這名年輕人有關係,要不然也不會對警察深夜闖入毫不吃驚。就是不知道是楚邪所為還是他的同伴做地。不過就因為斷定所以王建心更不敢隨便動手。

    注視著楚邪,王建心開口說道:「楚先生。深夜打擾你很對不起,不過你這間房子的對面在大概一小時前發生了命案,我們懷疑這件事可能與楚先生有關係,因為對方監控地人正是你,為了你地安全,我希望楚先生能到警局去,對方很可能會對楚先生不利」。

    楚邪聽了隨口說道:「王隊長的好意就算了,無需那樣太費心思,想知道就直接告訴你,那件命案地確與楚某有關」。

    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楚邪從來不會不敢承認,既然他們做警察的想知道,那自己就直接相告就是,要不然他們那般拐彎抹角的詢問聽著實在心煩。

    屋內的幾名警察忽的一下,手放在了腰間的槍套上,兩眼警惕的看著楚邪,那兩個死人的情況他們知道的比較清楚,如果這少年是兇手,那自己這些人,他們可是親眼看到兩個外國人的脖子骨頭完全粉碎,以兩人堅硬如石的身體,都被兇手一把把骨頭捏碎,最不可思議的是在兩人的額頭傷口處,發現的居然不是子彈,而是兩枚普通的硬幣,親眼看到這樣的事情,無疑讓任何人都會感到心寒。

    聽到楚邪承認這件事可他有關,王建心的心臟猛的一跳,手也忍不住要去掏槍。

    楚邪微微一笑,對他們的反應毫不在意,說道:「王隊長不用緊張,若是你把這件事情報到上面,估計上面會給你另外的

    通過幾人到來的速度就知道,他們應該沒有把事情的具體情況匯報上去,若是局長瞭解情況,肯定知道那些改造人的事情不是平常案件,而會把這件事交給上面專門負責特殊事情的特別部門,不會像王建心這樣直接找上自己。

    王建心聽到楚邪說的話,覺得他說的話的確不錯,這件案子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死的兩個人的異常也如同科幻一樣,讓人猶如身在夢中。

    「楚先生,請您稍後,我會請示上級的」,王建心對楚邪說道,不是他行事太窩囊,對楚邪這樣遷就,而是因為他的經驗異常豐富,為人精明,這件事太不同一般,看楚邪的神態氣質也不像一般的人,自己還是請示一下上面再說。

    說完王建心走到門外,撥通了自己上司的電話,雖然是在深夜,但作為北京市的公安局長,自然不會像常人那樣鬆懈,電話越晚響起,他的心神就會越緊張,若沒有緊急的事情,斷然無人會在深夜打來電話。

    電話只響了兩聲就接通了,王建心詳細的向上司匯報了這裡的事情,特別是那兩個外國人的異常,說的很詳細。

    孫業中靜靜的聽完自己下屬的話,第一時間就判斷出這件事情應該是上面的特殊部門負責,改造人他沒有聽過,但卻知道現在很多國家利用激素等手段激發人的潛能,和這樣的人對抗,普通警察肯定沒有任何辦法,若是追查下去,事情反而會變得更糟。

    遇到這樣的事情,只要是重要市級的公安局,局長都會得到上面的特殊吩咐,有平常難以理解或者不可思議的案件發生,確定不是常人能做到的,要在第一時間匯報給一個特殊部門,而且千萬不可與嫌疑人發生衝突,只需要稍微注意一下對方的行蹤就好,出任何事情,不會讓當地的公安局負責。

    讓他疑惑的是王建心說的那個嫌疑人的名字,楚邪?這個名字似乎和自己有過交道。

    驀然,孫業中腦中電光一閃,孔儒,幾個月前孔儒被搶劫的那件事,當時因為孔儒的身份不簡單,所以他親自接手這件案子,對於孔儒的病情比案子還要關心,因為這樣一個人物若是在北京因為被搶劫而身亡,自己的前程很可能受到牽連,所以在那一段時間特別關注孔儒的病情,自然知道這個醫治好楚邪的年輕人,不但知道,還特意大概查了下他的資料,心中對他很是感激。

    —

    這個少年和這次案件有關,而且是對方監視的對象,是因為什麼?雖然想不通,但這件事完全可以交給上面,自己無需這樣費心。

    想了想對王建心吩咐到:「對那個叫楚邪的年輕人客氣點,這件事情你們不用管了,派兩個人在那裡稍微看一下,不要讓他消失就行,也不要限制他的行動。不過,那兩個外國人的屍體要看護好,死者的情況千萬要保密,不允許任何知情的人隨便洩露」。

    掛了電話,王建心的心中很是疑惑,這樣的命案居然只是聽了自己的匯報就直接讓自己放棄不管,還讓對嫌疑人客氣點,那兩個人的屍體情況要保密他倒是瞭解,想了一會,實在想不通這件案子局裡會怎麼處理,搖搖頭只好不再想,心裡暗道明天見了局長一定要詢問清楚,這件案子實在不小,為什麼就直接讓自己這些人撤了。

    走進屋內,對幾名同事說道:「你們幾個去處理那邊的情況,這裡沒事了」,

    說完不理會同事詫異的表情,對楚邪說道:「楚先生,給您添了這麼多麻煩實在不好意思,請見諒!」

    楚邪搖搖頭:「不用客氣,王隊長也是為民服務,若是無事就請回吧,夜已經深了,楚某想休息一下」。

    對於他們的離去,楚邪心中自然毫不意外,這樣的案子給他們除了讓他們感到匪夷所思外,實在不能解決什麼問題。

    王建心點頭正要告辭,忽然「轟!」的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房子頓時晃了幾晃,結實的玻璃應聲而碎,緊接著一片火光冒起。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9:13
書畫山河 第一百五十一章 毀屍
    暴烈的爆炸聲震得屋內的人耳朵轟鳴,看到火光冒起,大吃一驚,因為爆炸地點正是對面的案發現場,此刻卻已經成了一片火海。

    來不及和楚邪說話,王建心轉身向外跑去,一邊跑一邊拿出手機撥打,後面幾名警察也跟了出去。

    屋內瞬間只剩下楚邪一個人,走到門口把門隨手關上,來到窗戶旁靜靜的看著對面的火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王建心一群人連等待電梯的時間都沒,直接順著樓梯向下跑去,心中急如火燎,那裡可是有很多自己的同事,那麼劇烈的爆炸,後果可想而知。

    手中的手機半天沒有人接通,王建心的心越發沉重,跑出酒店,來到旁邊的大樓前,這裡是一座商務用樓,很多地方都是出租用的,裡面什麼公司的人員都有,所以來往的人比較複雜。

    看到樓下把守在那裡的幾名警察,王建心急急的吩咐到:「守好大門,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腳下不停,帶著幾個手下衝進了大樓,看著電梯上的數字,心道還好,電梯正好下來。

    電梯門剛一打開,滿滿的一電梯人瘋狂的朝外湧去,差點把幾人衝倒,顯然是被剛才的爆炸嚇住了,王建心沒功夫和他們糾纏,轉頭對一邊一個中年警察說道:「老林,你在下面照看一下,別讓他們鬧事」,說完轉身走進電梯,

    到了爆炸的樓層,幾人衝出樓梯。飛快的向那裡跑去,「情況怎樣?有沒有人遇險?」,

    話聲中明顯地帶著顫抖,這些人很多都是和他相處近十年的同事。大部分已經成家,若是遇到什麼不測,想到這裡他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幾名警察迎了上來,聽到他的問話,臉色一暗,悲聲答道:「兩個守門的同事被爆炸地衝擊砸倒,其中一名當場死亡,另一名重傷昏迷。剛被送下去」。

    王建心聞言心頓時一酸,他們刑警隊的人經常會處在生死一線的位置,雖然對死看的比較淡,但每每有戰友因公而亡,總是免不了垂下淚水。只有他們才能體會到那份傷感,可能其中也有一份為自己而傷的心情吧。

    不過這結果與他想像的已經輕了很多。經過詢問才知道,原來爆炸時,對屍體的檢查已經結束,具體的要等回到局內才能詳細地屍檢。而且房內的搜索基本也完成,所以警察都撤到了外面。等待王建心下面的吩咐。

    來到現場。爆炸波及到附近的房子,左右兩間已經同時被摧毀了大半。而對面的房間地牆壁也裂開了,再看發生爆炸的那間房,上面地一層出現了一數條寬大的裂縫,讓人懷疑隨時會倒塌,而下面的地板卻完全破了一個大洞,連同下層都在火海中。

    還好這是商業樓,都是出租給一些公司用的,現在又是深夜倒沒有什麼人傷亡,房子也比較防火,火雖然燒地極大,卻沒有向四周蔓延。

    大約過了近二十分鐘,火勢終於被完全滅掉,經過詳細的調查,王建心不由地搖搖頭,那兩具屍體完全被炸碎,很明顯,這屋內除了兩具屍體沒有其他任何有什麼價值地東西,炸彈是微型的塑料炸彈,威力異常大,一般人絕對做不出來。

    讓他無奈地是,這件事完全沒有任何線索,炸彈是怎麼出現在房內的?肯定不是原先藏在房間內,因為刑偵人員已經對房間經過了嚴密的排查。但在警察這樣密切的保護下什麼人能放進去?

    這間房的租用人已經在第一時間調查清楚,對方登記的是美國人,三天前租用的這件辦公室,租期是一個月,租金已經交全。

    但身份經過證實是捏造的,根本沒有這幾人的入境記錄。這座大樓租房的條件要求的極為寬鬆,一般只要有個身份證明和按時交納房租,就能輕易租到。

    這件事不好辦了,王建心心中暗道,在繁榮的市區發生這樣的爆炸案,警員一死一傷,傷的還不知道結果,在北京幾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案子。

    正在煩惱的王建心突然聽到一陣雜亂焦急的腳步聲傳來,轉身看去,原來是局長來了,旁邊還跟隨著幾個他不相識的人。

    他連忙迎了上去,「孫局,你來了」,話聲中異常沉重,

    孫業中點點頭,對他說道:「建心,不要太悲傷,這樣的事情我們都不想遇到,這件案子不是我們能負責的,把情況可這幾位詳細的說一下」。

    王建心神情一怔,案子不用他負責了?而且話中的意思是讓旁邊這幾位接手,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幾名年紀輕輕的人,一身

    神態氣質上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警察,而且年紀最大有三十,年紀小的可能只有二十來歲,還有一名漂亮的女性。

    看到王建心的表情,孫業中拍了下他的肩膀,「小王,放心,他們是上面派來的,專門處理這樣的案件,把情況給他們說下」。

    回過神來,雖然對幾人的身份很是疑惑,但對孫業中的話卻不會不相信,連忙把今天晚上的案件和爆炸的事情,調查的結果,連同楚邪的事情都詳細的說了一遍。

    聽到他說到楚邪,那個漂亮的女人眼中精光一閃,待他說完,美女點點頭,「孫局長,王隊長,這件事就交給我們負責吧,若是有什麼事情會找你們瞭解的」,

    —

    最後一句明顯是要他們離開這裡,王建心聽了臉色微微一變,他的同事剛剛在這裡死亡,如果不把這件案子破了他心中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正要開口辯解,旁邊的孫業中看到他的臉色,連忙拉了他一下,「建心,這件案子我們沒能力處理的,上面有安排,我們應該盡全力去調查租用這間房子的人的來歷,他們肯定沒有出北京,這裡有程小姐他們在就好」。

    王建心聽了頓時不再言語,轉身帶著局裡的同事撤了,孫業中說的對,這些有上面的接手,自己應該去追查那兩個消失的人,進出在這間房的有四人,死了兩人,其他兩人根據監控正是晚上匆忙離開的。

    看著外人都已經離去,那名女子開口說道:「大家在這裡再調查一下,我去見一下那名楚某人」。

    聽到他的話,一名年輕男子說道:「程姐,你不會是和人家有什麼關係吧?我記得組裡有這個叫楚邪的人的信息,這麼急著去見他,想幹什麼?」

    「找死呀你!」那程姐伸腳踢了他一下,

    「程越,你一個人去見他有些不安全吧,他的實力深不可測,若是有什麼衝突就麻煩了,叫兩個人陪你一塊去吧」,另外一個年紀大點的人對他說道,

    程越笑著說道:「放心,我去見他只是想多瞭解一點案情,並不是去打架,而且你也說了他的武功深不可測,再多兩個人也沒多大用處」,

    那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突然開口說道:「要見也是明天再去見吧,以對方的性格現在深夜再去打擾,絕對不會配合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的感情,平平的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程越掏了下耳朵,「你這個冷冰人就不能改變一下音調,每次聽你說話我都會一天不舒服,」

    想到他的話說的很有道理,上次自己和楊長老去見那人,連對楊長老都毫不客氣,自己這麼晚找他如果被直接趕出來那就慘了,於是點點頭決定早上再去。

    幾人來到爆炸現場只是隨便看了一下,就返身離開了這裡,把現場扔給那些警察處理,這件案子平常人看起來匪夷所思,但他們卻一看就能明瞭,通過王建心的匯報就知道大概的過程,唯一要查的就是逃走的那兩個人,還有這個組織的目的。

    一間房子內,幾人一邊喝茶一邊討論這件案子,那個剛才調戲程越的年輕人開口說道:「程姐,這件事簡單的很,那逃跑的兩個人就交給警察去追查,看監控錄像上的身形,他們只是平常人,警察足以應付,而他們的目的只需要問那個楚邪就能知道,爆炸的原因麼自然是想要毀屍滅跡,基本不需要麻煩我們的,大家清閒一下就好」。

    「哼!」那名說話冰冷的男子輕哼了一聲,手中卻拿著一截燒焦的骨頭在打量,

    程越看了說道:「林猴,學學冷冰多用腦子,那死去的兩個人很不簡單,看這殘留的骨骼就知道,能有這麼先進的基因激素改造技術絕對不是一個研究機構能做到的,背後肯定是某個國家支持的,若不查清楚,等這種技術成熟,那可以說世界會完全變化。他們之所以毀屍就是怕這種基因改造技術暴露,」。

    掃了幾個同伴一眼,程越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吧,冷冰帶著趙哥和林猴明天去追查那兩個逃走的外國人,而另外幾人就在現場附近勘察一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有可能還在那附近,我能就去找楚邪瞭解一下對方的目的」。

    程越說完心中暗道,那個人雖然不如自己這裡的冷冰那樣冰冷,但卻更不好相處,不知道到時會受什麼氣,只怕氣少不了受,想知道的也知道不了。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9:48
書畫山河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武鬥赴約
    程越站在門口,吸了幾口氣,想讓自己的心胸開闊些,到裡面的人會忍受不了對方的態度而發怒。

    想到上次和長老去見楚邪時的情景,她心中就不由自主的想扁楚邪,明明一個年紀剛過二十的年輕人,怎麼待人那樣傲氣,就算有本領也要懂得尊敬一下別人吧,好似對別人一屑不顧一樣,卻沒有想過她自己有時不也一樣對人冷眼相對。

    伸手敲了下門,心道,這可以說是自己第一次這麼溫柔的敲門吧,便宜這個傢伙了。

    楚邪打開門,掃了她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走回了房中。程越站在門口看著那條背影,心裡氣的真想一腳把他踹到樓下,摔成餡餅,居然連一句問好的話都不說,就這樣隨手打開門走了回去,看自己如同是空氣一般。

    「程小姐,如果你沒有事想要守門,請把門關上」,楚邪坐在那裡看到程越站在門口沒動,對她說道。

    程越走進屋內,啪的一聲,把門關上,嘴角一翹:「我以為楚先生貴人事多,記不起來我了,沒想到居然還能認出我來,讓我感到十分榮幸」。

    她自己本來就有幾分年輕氣傲,從上次和楊宗正見過楚邪後,領教到了楚邪對自己包括楊長老漠然平淡的態度,心中自然不滿楚邪那份漠視自己的態度,每每想到那副表情,心中都感不爽,更不用說見到面了,所以話裡頗有幾分它味。

    楚邪笑了一笑。沒有理會她話中的幾許嘲諷,隨口說道:「程小姐,有什麼事請快說吧,楚某沒時間也沒心情在這打趣」。

    程越眉頭一皺,聽了他的話心中怒氣陡升,不過她也算瞭解楚邪幾分。想到自己來這裡地目的,走到他面前說道:「楚先生,昨天晚上的事情鬧的很大,相信你也知道。我想問一下你是否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們的目地是什麼?」。

    「不知道!」楚邪搖搖頭淡淡的回答道,

    「你!」程越看著楚邪面無表情的神態,心中真想抽他一頓,這件事情因他而起,他居然輕描淡寫的一句不知道就完事了。

    平復一下心情,程越嚴肅地說道:「楚先生,對方的目標顯然是你。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那樣對你的安全也有好處」。

    楚邪眼光一凝,看著程越反問道:「不知你們能幫助我什麼?我需要你們什麼?」

    一句話問的程越頓時無言以對,他們特別行動組說到底是國家的一個特殊部門,目的是為了不讓特殊人群影響到平常百姓地生活。而不是為了某個武林人排憂解難的部門,楚邪的事情是他私人的事,特別行動組不可能為了他的安全費太大的力氣。只要雙方不影響到平常人,他們也無權過問。

    這件事情楚邪不想讓她們管,沒有任何不對。而且楚邪需要特別行動組麼?特別行動組有什麼地方能幫上他?以他那連楊長老都看不透的實力,若是想走可以說沒有任何一個組織勢力有把握把他留下,想對付這樣一個孤身一人了無牽掛地高手,不管成功或者失敗都沒有組織能夠承受住代價。

    若說幫助,唯一能給予的幫助就是消息比他靈通的多,但自己也沒有任何把握能夠查出消息。所以對楚邪地話她無以回答。

    半天程越凝聲說道:「也許楚先生對任何陰謀手段都無所畏懼,但就如昨晚的事情一樣,這已經傷害到了平常人,打擾到了他們的生活,而且對方很可能是某個國家的特殊組織,為了百姓的安全和有可能威脅到國家的勢力,請楚先生把所知道地事情都告知我們,」

    這次事件除了影響到平常人之外,最讓他們重視的就是對方的生物技術,對方毀滅屍體的最大原因就是害怕中國通過屍體研究出特殊的基因技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基因技術和特殊激素的研究很多國家都有公開於眾的研究部門,如果能有重大突破,對整個人類都是劃時代的,而且很多國家已經有了成就,比如破解基因密碼等。

    但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在對人類有利的同時,不少國家和組織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也利用這種技術對活人進行試驗,就如同興奮劑一樣是為了發掘人體潛力,這樣的研究很多國家都心知肚明,其中的利益沒有任何人能夠忍受住誘惑。

    雖然只是兩具屍體,但通過研究完全能從其中獲得很多成果,這兩具屍體再某種意義上可以說絕對價值千億,只是那些普通警察不知道屍體的貴重,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把屍體運到安全的地方。

    聽他提到國家和人民的安全,楚邪心中

    煩,愛民和愛國不代表非要聽從某些人的話,跟著某能稱得上愛國愛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標準,任何人都沒有權力資格以愛國愛民的為理由要求他人做事。

    看著程越楚邪冷淡的說道:「程小姐,你們組織怎樣做是你們的事情,不過前提是不要想著來指導我該如何做,對於你的問題我已經明確的告訴過,不知道」。

    「沒有其他事情,程小姐可以離開了」,直接開口寫了逐客令,

    程越看著楚邪,如果可以,單憑眼中的怒火就足以焚燒掉楚邪,這個自滿自大毫無人性的年輕人在她心中變的越來越可惡,她想不通這樣的一個人居然能練到那麼高深的武功,而且還能精通那麼多才藝,甚至有些懷疑上面調查的資料是不是弄錯了對象。

    盯了楚邪一會,程越返身摔門而出,她知道就算自己糾纏一天,他也不會回答任何問題,再不走,她怕自己忍不住要動手,當然如果自己是他的對手絕對早就出手了。

    楚邪坐在房內輕輕笑了下,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知道的比任何人都清楚,時間陰謀算計千萬,但最終目的卻只有兩個,其一是害人,其二就是用人。

    害人自然是指對人的性命,名聲,利益等能夠對人不利的傷害;而用人則是看中那人所擁有的本事,想要人為自己做事。

    這些用在別人身上或者有用,但對楚邪卻毫無作用,不管他們的手段再怎麼精妙,因為楚邪完全可以算是一個現代社會中另類的人,他和現代人的思想相差太多,對於名聲,利益那些就算遺臭萬年他又豈會在乎,只要是他想做的,他從來不會看別人的臉色,而對於不想做的,就算是別人千請萬懇也會置之不理,陰謀算計對他有什麼用?

    在他面前所有的陰謀算計都完全沒有作用,到了最後一樣的會浮現出水面,他是孤身一人走江湖,沒有能夠讓他牽掛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借助別人威脅與他,若想要自己如何,最終只有一個辦法,通過實力來打倒他,可若論實力,有什麼可以讓楚邪畏懼的人?

    就如同前面的夜梟,前面對他安排那麼多算計,到得最後還不是被他瞬間摧毀,這些跳樑小丑先任由其蹦跳,待他們忍不住跳在他面前時,就會知道自己該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

    就如同即將來到的約戰一樣,跆拳道,楚邪心中暗道,既然你們想要鬧大,那我就好好讓你們如願吧。

    ……

    「楚先生,請!」

    尹希璇看著門內站著的楚邪伸手請他上路,今天正是約戰的時間,她是特地來請送楚邪去會館的。

    楚邪隨手關上門向酒店外走去,對於今天的比試他自然不會有什麼緊張的地方,若說好奇倒有些,他很想知道這些韓國人有什麼特殊的安排,若真是金真元的父親,那這場比鬥完全沒有意思了。

    跆拳道的副會長?楚邪心道也只是比那些普通的跆拳道高手厲害幾分罷了,從金真元身上那淺薄的修為就可以得知,他的這位父親也不是什麼高手,要不然肯定不會教出這樣的兒子。

    不知道對方會派出什麼高手,能讓他們有這樣的把握得勝,居然宣告亞洲的武術界。

    走出酒店,看著眼前一排高級轎車,楚邪啞然失笑,沒想到自己的待遇居然這般高,隨著尹希璇上了一輛車,微微閉上眼睛不再言語。旁邊的尹希璇本想和他說幾句話,見大他那副神色,也忍住不再說話,心道過了今天,恐怕你再也不會像這樣高傲了。

    車子很快行駛到了目的地,在一座其實頗為雄偉的白色大樓前緩緩停了下來,尹希璇居然快步走下車來,親自為楚邪打開車門,恭聲說道:「楚先生,請!」

    楚邪清閒的走下車來,抬頭打量了一下前面的大樓,「國際跆拳道中國總部」幾個金黃的大字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好不氣勢。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9:53
書畫山河 第一百五十三章 比武(1)
    看著前方湧來的一群人,楚邪眉頭一皺,看了一眼旁邊有言語。

    這些記者不用說肯定是他們通知來的,看其中還有不少是外國人,對於記者,楚邪從第一次遇到後就討厭的很。

    「楚先生,不知道你參加這次亞洲比武大會有沒有勝利的把握?」

    「楚先生,當初在桃花島上你所施展的輕功是借助道具才做到的,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會武術,這是真的麼?」

    「楚先生,不知道你這次來參加比武林緋兒小姐是不是知道?她有沒有來觀看?」

    「楚先生,對這次亞洲的比武大會,你對中國方面有信心取勝麼?」

    一個個長槍短炮伸到了楚邪面前,各種問題齊齊拋了出來,也不管楚邪是否能清楚的聽到。

    讓他們愕然的是被他們包圍起來的楚邪,步伐連停頓都沒停頓,不知怎麼就走出了眾人的包圍,輕鬆瀟灑的繼續向前走去,反倒是尹希璇被圍在人群裡動彈不得。

    大樓門前幾個人看到眼前的情況眼光一閃,對視了一眼,連忙衝著楚邪迎了上來。

    一名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笑著說道:「十分榮幸的歡迎楚先生能夠應約參加這次比武,我是跆拳道的會長尹正峰,」

    韓國人想要在中國有所發展,最不可缺少的就是要學會一口流利的漢語,像他們這樣身份的人更是要掌握數門語言,

    接著對楚邪介紹旁邊站著的幾位,幾人地年紀都是三四十歲左右。相貌堂堂,其中包括一位中國人趙心明,身份居然是跆拳道的一位副會長,其他幾人同樣身份同樣顯赫的很,不是一國的負責人就是總部的人。

    楚邪對他們表情漠然的點點頭,沒有任何地恭敬可言。這些人雖然身份顯赫,而且身體內有真氣的流動,但在現在的武林來說,大概也只是二流。不值得一提。不過這些人雖然地位不凡,但卻明顯不會是什麼真正的高手,因為他們地精力都用在了管理事務上,練武反而鬆懈了很多。

    從剛才那些記者的問話中,楚邪已經知道這次比武完全不像對方給自己所說的那般只是自己和他們金會長的比試,而更像是整個亞洲武術界的比鬥。看來他們安排了不是一天兩天,若是自己能夠稍微關注一下肯定能夠早點知道。不過也知道對方並不介意自己知道這個消息,他們清楚只要楚邪答應了,不管比武簡單不簡單就不會再做拒絕。

    看到楚邪那一副對自己等人漠不關心,只是點了下頭的表情,這幾個接待楚邪的人臉上頓時露出幾分怒容。

    他們都是跆拳道中地高層人員,認識的有身份的人多了去,那些人對他們也禮遇有加。因為人們對於武力機構總是多了一分敬畏。

    而這個年紀輕輕的年輕人卻如同長者一般對他們只是點頭示意,他們又怎會心中不怒。

    只不過再怒這時候也要忍受下來,尹正峰陪著笑道:「楚先生裡面請!」

    看到後面的記者又要跟了上來。尹正峰連忙請楚邪進入會場,本是想利用這些記者的,但沒想到楚邪居然直接脫圍而出,當著自己的面,自然不能讓他們再為難楚邪。

    楚邪沒有說話,跟著他們走進了大樓。進了大樓內。從不時來往地人群就可以看出跆拳道在中國受歡迎的程度,不過也許是因為所謂的比武大會在這裡舉行,那些看似學員地人只能在走旁邊的通道和從側門進出,雖然對這些人好奇,但卻沒人敢走近。

    幾人走到大樓中,進入電梯,尹正峰笑著說道:「楚先生當真算得上年輕有為呀,不但才學驚人,連武功也神奇無比,那一手輕功讓人好不驚艷」。

    「中華奇人極多,楚某也只是其中一個偶爾露頭的罷了」。

    在他們面前楚邪自然更不會謙虛,這些人在他眼中只是山上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而已。

    尹正峰乾笑兩聲:「中國人雖然多,但現代有真本領的人卻極少,如楚先生這樣的人更是前所未見」。

    對評論中國的話和稱讚自己地話楚邪不屑理會,中國人受幾千年文化的熏陶,真正有本事的人講究的都是修心,不與常人爭寵,不以本領而爭名,行的是中庸之道,中庸並不是說怕這怕那,他們的中庸之道是對於普通人無心招惹,也無心在名傳世間,就算有野心也只是藏而不露,因為數千年的文化讓他們更懂得怎樣才能成功,怎樣才不會被人所忌。當然若是誰招惹到他們這些人,那等待他們的將是最嚴厲殘忍的報復。

    跆拳道之所以能在中國這麼受歡迎,只因為他們在武林人眼中完全是不入流的東西,武林人都不正眼看他們。

    電梯停在7層,幾人走出電梯,楚邪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頓時不由為這跆拳道豐厚的財力而歎。

    拐過一道彎,眼前完全是一個室內大型的會場,幾人正站在會場的上方樓梯處,向下看去,這座會場足以容納下一千多人,中間是幾個大型的比武台,周圍卻沒有任何座椅,可以看出這是平常訓練用的大型場地,整個會場的高度足有近三十米,佈置的真可謂富麗堂皇。

    此刻會場卻空無一人,尹正峰幾人在前面帶路,說道:「這個會場就是比武的地方,來參加比武的人在另外一個會場休息,前面就是」。

    聽著他的介紹,楚邪一路上沒有回答一次話,淡然的隨著這些人向前走去,走過這個大會場,來到一扇大門前,尹正峰伸手打開門,對楚邪說道:「楚先生,請!」

    一路上態度十分恭敬.走出門,前面原來是一座天橋。連著後面的另外一座樓,大概500米的距離,一路走來從這個所謂地跆拳道中國總部的就足可以看出這個在他眼中如同花拳繡腿的跆拳道在中國收斂了多少錢財,憑這座建築的規模,中國就不多見。更不要提這裡只是一個武館了。

    楚邪前一段步行走了那麼多地方,對於中國本土的武館也見識了一些,卻失望萬分,大部分學員慘淡不說。還有一些明顯還和黑勢力有勾結,而且很多學員學武就是為了在外面好混一點。

    不過對於武館的不興楚邪倒認為理所當然,中國功夫就算是普通地拳腳功夫一般也只是出手非死即傷,學武的擇徒要求極為嚴格,而且最主要的是就算是普通功夫想要學有所成短則數年,長則數十年,一般學員不可能去學的。自然比不上像跆拳道,空手道那樣地速成功夫。這主要的原因還是武學凋零,現在的武人大多只知道埋頭苦練,卻不理會中國功夫的精髓是心為主,形為僕,歸根結底還是武學見識的問題。

    尹正峰帶著楚邪剛推開前面的門,裡面喧嘩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各種方言包括外語夾雜在其中,楚邪聽地眉頭皺了一皺。

    往裡走了幾步,推開一扇門。這裡明顯是餐廳舉辦宴會的地方,將近千人在大廳內卻毫不擁擠,正在那裡三五成堆的聚在一塊高談闊論。

    楚邪只是簡單的掃視了一眼,心中已經清楚這些人就是他們請來的那些武術界的人,無論精氣神都要比平常人飽滿的多,不過讓楚邪意外地是這些人中居然很多人身上有內力的存在。只是明顯駁雜不純。

    看這些人的衣著神態就知道能來這裡地人混的肯定不錯,現在社會中有幾手所謂的真本領的人自然很好過日子。

    尹正峰看到楚邪的神態似是對這些人不太喜歡,對楚邪說道:「楚先生,請隨我上台,容我給大家介紹一下」。

    「介紹免了,我是來應約的,不是與人攀交情地」,楚邪神色冷淡的說道,

    尹正峰還沒說話,台上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尊敬的貴客們,大家靜一靜,現在給大家介紹一位尊貴的客人,請大家看向門口,那名氣質不凡的年輕人正是我們請來的貴客楚邪楚先生。」

    眾人的目光瞬間掃向了楚邪,看著這個年輕人心中疑惑不解,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隆重的給他們介紹這樣一個年輕人,要說他是名高手估計眾人都會噴出飯來,看他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身上的肌肉一點也沒有,膚色白皙,若是張的再英俊一點那完全可以叫成小白臉一個了。

    台上的尹希璇很是滿意下面的人看楚邪的目光,接著說道:「大家不要看楚先生年紀輕輕,但卻身懷中國失傳的武學,比如飛簷走壁的輕功,若是論真功夫,在中國武學界幾乎無人能比」。

    聽完她的介紹,下面很多人頓時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飛簷走壁的輕功,那是借用的道具好不,聽了你的介紹我才想起來,這位原來是前一段報紙上報道的那個身懷絕技的年輕人,還是那個歌星林緋兒的男友」。

    其他人聽了頓時恍然,他們是練武的人自然對那件事很關注,因為他們大部分人心中也相信古代武功的厲害,他們自己所練的那些功夫精深了施展出來外人見了同樣感到匪夷所思,但那些高深武功都已經失傳,而且就算高深也不可能做到在空中一飛數十米,後來聽到報紙上說那是用道具做出來的動作,自然取笑了一番,不想今天居然能夠見到那個主角。

    看著楚邪的目光很多人眼中極為不屑,要身子骨沒有身子骨,要塊頭沒有塊頭,沒有任何一點連武人應有的特徵,居然被邀請來參加比武大會,而且還被介紹成中國幾乎無人能比的高手。武人最看不起的是說大話的人,對楚邪自然心中厭惡的很,有些中國人還為自己國家出現了這麼一個高手讓別人笑話而感到臉紅的。

    「尹會長,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居然隨便請了一個奶油小生還把他說成是我們中國的代表,這簡直是在侮辱我們中國,如果不把他趕出去,我們退出這次大會」,一個粗壯的聲音突然響起。

    「哼!」一聲輕哼響起,大廳的人頓時一靜,接著只聽見「哎呀」一聲慘叫,再看那名說話的大漢捂著嘴踉蹌後退了十多步。

    「楚某沒有時間陪你們玩,一個小時內約鬥的人若不出現,別怪楚某不客氣!」

    楚邪面無表情的說完話,轉身走向裡面旁邊一張靠窗的餐桌邊,冷眼掃視了一下桌位上的幾個人,那幾人被他這目光一掃,只感覺心頭一股寒意冒了出來,如同身臨在生死邊緣一般,連忙起身躲在了一邊。

    楚邪隨身坐了下來,不再理會廳內的其他人。這些人連他一個指頭都接不下,隨便一個凝聚幾分冷意的眼光就可以輕易擊潰他們的心理。

    廳內的人看著那名捂嘴的大漢,心頭都是疑惑不解,他們靜下來倒不是害怕了楚邪,而是不瞭解情況,為什麼那麼大漢突然踉蹌而退,看他把捂嘴的手放下時,嘴角流著一絲鮮血,手中卻是兩顆斷了的牙齒,但暗器卻沒有發現。

    若是想要用暗器擊碎別人的牙齒,那很多人都能辦到,因為他們發出的力道遠比常人大的多,但是現在不但這麼多人沒看出對方是如何出手的,而且連暗器也沒有發現,他們甚至在懷疑是不是這個年輕人動的手。一時間對楚邪倒不敢有什麼不敬了,沒明白他的底細,這些人生怕自己也遭到暗算。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9:59
書畫山河 第一百五十四章 出手,心驚
    看到台下那些人的神態,站在台上的尹希璇輕咳一聲,

    「咳,相信大家也見識到楚先生的厲害了吧,對於我所說的楚先生是中國武術界幾乎無人可比的高手沒有異議了吧?」

    尹希璇在台上正想繼續說下去,突然一道目光如劍般射向了她,臉色瞬間變的蒼白,頭上的冷汗也冒了出來,到嘴邊的話頓時說不下去。

    那道目光正是楚邪發出的,這個女人從自己進來就開始不遺餘力的給自己造勢,完全是想要中國武學界的那些人敵視自己,那些人從來不認識他,聽主辦方這樣在自己面前稱讚一個年輕人,還把他稱為中國幾近無敵的高手,其他連武人自然肯定不會服氣。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沒見過他的本事誰能把他放在眼裡,對於尹希璇這樣惡毒的心思他自然極為厭惡,所以內力會聚雙眼盯了她一下。

    練武之人所說的用眼睛殺人自然不是說笑,內力精湛之人雙眼刻意散發出的殺意絕對能輕鬆嚇破心知不堅之人的膽,而且楚邪更是精通攝心術這樣的移魂功夫,對於控制人的心神絕對是一流,所以那一眼才會把尹希璇驚的頭上冒汗。

    果然如楚邪所料,尹希璇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效果卻已經很明顯,那些中國武學界的人聽到主辦這次大會的人再次吹捧楚邪,很多人頓時忍耐不住。

    對於剛才那名大漢的慘狀,他們並不認為那是楚邪靠武功做到的,連暗器都沒。而且廳內這麼多高手居然沒人發現他地動作,有些人甚至懷疑可能根本不是楚邪動的手。

    更主要的是楚邪沒有任何一絲連武人的特徵,他們這些常年習武的人無論舉止還是走路都比常人要沉穩的多,肌肉可以不太明顯,皮膚白晢也可以說比較另類,但這點卻改變不了。

    而看楚邪地行走舉止。要說瀟灑倒是讓人覺得很舒服,但抬腿舉手卻輕浮無力,所以他們不相信楚邪是什麼高手。

    當下不少人低聲議論,因為他們雖然覺得楚邪沒什麼功夫。但他無疑可能有什麼特殊的暗器,才能把剛才出言不遜的那個大漢牙齒打掉。他們雖然聲音不大,但這裡是在中國,所以來參加的中國人佔了一大半,足有六七百人,所以大廳也吵雜了起來。

    楚邪對那些言論充耳不聞,只要不是直言侮辱自己。他懶得計較,自個伸手招來旁邊地服務員要了一杯這裡沒有準備的清茶,悠閒的喝了起來。

    而台上的尹希璇恢復過來神情,卻再也不敢說什麼話了,身後門口站著的尹正峰和幾個人員倒沒有了動作,幾個人轉身走了出去,只留下尹正峰一人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廳內。

    「八嘎!為什麼你要佔我們的座位?」廳內地氣氛漸漸恢復。那幾個被楚邪佔了座位的人回過神來,心裡平靜了一下,看到楚邪坐在自己幾人原先的座位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頓時氣的滿臉通紅,衝著楚邪喊道,說的是漢語,但明顯十分生硬。

    練武之人最重面子,自己當著上千名同道居然被人搶了位置,那以後他們怎麼有臉混。

    楚邪聽了他們的話。拿眼掃視了一下四人,心道原來是日本人,那句話地前綴也只有日本人會說,了口茶,隨口說道:「因為楚某想坐這裡,所以就坐下了」,

    這話當著這麼多練武人說出口,自然囂張無比,那四名日本人臉色發紫,因為是搶的他們的座位,當著這麼多人那是肯定要討回面子地

    「想搶座位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份實力了,」一名日本人說完腳下一穩,向前邁了一步,右手成刀向坐在那裡的楚邪肩頭直劈而下。

    楚邪一手端著茶杯,另外一手向桌子上一拍,一根筷子應聲而起,接著伸指在筷子尾部輕輕一彈。筷子如同閃電一般飛了出去,剛好迎上那名日本人的手掌,一聲慘叫響起,筷子刺入手掌,力道把他的身子扯的向楚邪後面退去。

    這一手快如雷電,只是在眨眼之間就已發生,很多人還沒有注意到,再看向那名日本人,一根筷子穩穩的插在手心中,兩頭剛好一半,眾人地臉色頓時一變。

    這次楚邪伸手拍桌子的動作他們倒是看到了,而且也看到了筷子飛起

    面疾如閃電一串他們卻有些迷茫,因為楚邪的動作太他們的眼裡已經跟不上,他們大部分人都是練的外門武功,完全沒有名師教導,只是通過刻苦練習才有了現在的成就,有些人內力雖然有,但也是異常淺薄,和楚邪相差太遠,這就如同兩個高手比武,旁邊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觀看一樣,只知道身影亂晃,打的異常激烈,但卻是完全看不出來他們的動作,只能看到一片殘影。

    若是讓楚邪知道那個小說中所說的精通武林各家武功的王語嫣的話,恐怕會忍不住發笑,精通也許說得上,但在別人比武時出言提醒,完全是無稽之談,就算是一般武林人出手的速度也是常人的幾倍,一個沒有任何內力的柔弱女子居然能看情高手的動作,還有時間說出話,那簡直比高手還高手。

    而面對楚邪,這些人也一樣,剛才的情景他們只是以為楚邪手執筷子速度奇快的直接插入到那名日本人的手心,所以筷子才能停留在那裡。憑著這樣讓人看不清的速度,眾人心中已經不敢小視這名年輕人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但對這樣的速度,這裡沒有幾個人有把握躲過,連看都看不清楚,除非是練的鐵布衫一類的硬功,誰敢輕易招惹到這樣的人。

    他們可以不說話,但那幾名日本人卻不能,雖然這名年輕人很厲害,若因此而退讓,是他們最不可忍受的,那是在侮辱他們的武士道精神。

    那三名日本人看了一眼,其中一名中年人走出來森然說道:「楚先生好功夫,大日本劍道斷水流宮本一夜向楚先生請教劍術!」

    說完伸手一探,從腰間無聲無息的拔出一把二尺左右的長劍,眾人心中驚異,這人帶著一把長劍藏在身上居然絲毫不影響行動。

    斷水流?楚邪聽了忍不住啞然失笑,這日本人起的名字居然還這般可愛,斜瞄了他一眼:「那般廢話幹嘛,想動手直接過來,斷水流,不知道能不能切斷一根筷子?」

    「八嘎!」宮本一夜聽到他如此羞辱自己,大喊一聲,也不管楚邪手中沒有武器,長劍一揮,一道寒光雷霆般朝楚邪劈了下去。

    旁邊的人清晰的聽到長劍劃破空氣的輕嘯聲,怪不得稱為斷水流,這速度確實足夠快。這次眾人的眼睛都睜的大大的,盯著坐在那裡的年輕人,怕錯過任何一點鏡頭,心中不知這有些神秘的年輕人該怎樣閃避,因為楚邪手中並無兵器,除了閃避開他們想不出任何方法抵擋住那氣勢凌厲的長劍。

    然而讓他們驚駭的是那名年輕人坐在那裡沒有任何閃避的意思,只是右腳一抬,那手拿長劍的日本人就凌空飛了出去。啪的一聲,摔在了一張餐桌上,桌子上的佳餚酒水頓時噼裡啪啦的四濺而開,手中的長劍也叮噹一聲落在了地上。

    再看那名日本人,昏倒在桌子上不能動彈,若不是胸部一起一伏的在呼吸,他們決定以為他已經死了。本來坐在餐桌上的幾個人剛才躲閃不及,身上沾了很多酒水,臉上雖然氣憤卻沒人敢發怒,只因為楚邪有實力。

    武林中從來只承認有實力的人,不管是惡是善,只要夠強,就輕易不會有人招惹,剛才那一下所有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以那日本人出劍的速度,居然被這年輕人隨意的抬腿一腳,後發先至的把他如同垃圾般踢了出去,這一腳誰能躲過?不說那一腳,就連日本人的那一劍誰能不躲不閃的空手破掉,楚邪那一腳讓所有的人都匪夷所思,說他快,但偏偏讓人看的清楚,說他慢,卻能先那劃破空氣的長劍後發先至。

    這少年太邪,太神秘,太不可思議,看著坐在那裡依然悠閒喝茶的楚邪,他們的心中湧出了眾多想法,此刻再也沒有人想要招惹到這名看似普通的少年,一些人心中更是懷疑起來上次報紙上報道的楚邪施展輕功的消息是真的,而不是像後來所說的借助道具。

    突然一片閃光在眼前亮起,把眾人的心神喚了回來,接著聽見接連不斷的卡嚓,卡嚓聲忽然在大廳內響起。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20:07
書畫山河 第一百五十五章 「深謀」
    閃光吸引了眾人的目光,轉眼看去原來門口不知何時聚者,手中正拿著相機等工具在拍攝。想來是剛才眾人被楚邪吸引的時候來的吧,所以才沒有注意這些人。

    在楚邪坐的桌子邊站著的另外兩個日本人此刻卻是進退兩難,退吧,那樣以後在日本武術界都不要想著混了,來這裡的日本人有不少,到時候肯定有人落井下石,那自己的這輩子就毫無前途可言。進吧,他們兩人明顯不是眼前這少年的對手,上前純粹是找死,一時愣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楚邪卻不理會他們在想什麼,只要不打擾到他就好,後面的那些記者卻讓他心中厭惡的很,從剛才那些人在自己踹飛那名日本人時發出的輕呼聲,就可以得知那些記者大部分不是中國的,很可能是韓國的記者。

    看到這樣的情況,楚邪的心中對這次韓國人舉辦比武大會的目的已經大概知道了。不外乎就是想要借助這次大會來提升跆拳道的名氣,而從刻意請來的記者更可以看出,跆拳道的人對這次比武有完全的信心獲勝。

    至於請自己來,楚邪相信他們肯定知道自己有高深的武功,起碼知道那次在桃花島酒店門口施展的輕功是真的,既然請自己來,自是有把握擊敗自己。

    而一來到這廳內就大肆吹捧自己,不外乎是想讓別人挑釁自己,繼而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實力,從而讓他立時成為中國武術界的絕頂高手。那樣如果緊接著韓國地高手把自己擊敗,可以想像韓國人立時會大肆吹噓跆拳道無人能比,而且跆拳道在大部分中國人心中是花拳繡腿的觀念也立時能改變,成為能夠擊敗中國古武術的頂尖功夫。

    要知道幾乎在所有中國人心中,中國的神奇功夫在世界上是無敵的,只是想學中國功夫太難了。所以才會有那些跆拳道和空手道的猖狂。如果今日光明正大地把身懷古武的楚邪擊敗,跆拳道的發展肯定迅速膨脹,因為勢必能吸引大量的年輕人,包括成人。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很多都是少年學員,進而才有可能完全在中國扎根。

    對於他們這樣地想法,楚邪心中冷冷一笑,別說今日自己在這裡他們無法得逞,就算他們達到目的,但想真正在中國扎根,那完全是妄想。他們完全不瞭解中國人的思想。

    到那一步,中國那些武林門派能瞬間全面摧毀他們,現在無人理會,是因為他們完全是小丑角色,只是讓一些人學點強身健體的不入流功夫,而且對武林勢力毫無影響,武林人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中。

    但一旦他們想要把爪牙伸到這片大陸上。培養自己的勢力,不用想就會被中國所有武林人聯手瞬間把他們扼殺,那時自然不會計較武林是否會暴露在尋常人眼前。

    中國的排外思想尤其嚴重。在武人中更為看重,他們自己打殺無所謂,但若是外人想要踏進這裡那必然會聯合起來共同排外,在他們心中這片大陸是自己的根,自己人再怎麼鬧也沒問題,若是讓外人站穩。那對他們而言和亡國性質沒有區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尹會長,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還有半個小時,若沒有人應約,那別怪楚某不客氣了」,

    楚邪頭也不會對後面一直站在門口旁觀地尹正峰說道,尹正峰笑著答道:「楚先生放心,今日既然約了楚先生來,自然不會沒人應約」。

    尹正峰看著那兩名站在那裡的日本人突然說道:「兩位,廳內空位很多,我看兩位還是在其他地方找個座位坐下,你們與楚先生一樣是我們的貴客」。

    那兩名日本人聽了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自己和別人同樣是貴客,卻被別人從桌位上趕了起來,如果自己哼也不哼一聲,真如尹正峰說的那樣另外找個座位坐下,那完全是生不如死。

    兩人對視一眼,點了一下頭,其中一人說道:「楚先生武功高絕,卻如此不講理,實在有違連武人的武德,今天我們……」。

    話說了一半,旁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因為是日本話,廳內的大部分都不懂,只看到那兩名日本人突然臉色一整,轉過身子,對說話地人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架著受傷的同伴直接離開了大廳。

    楚邪眼光微微掃了下那名說話地日本人,心裡略微驚異,對方具體年齡看不出來多少,初看像四十來歲,但楚邪感覺又像是六七十歲的人,身材只有一米六幾,眼光看似渾濁的很,楚邪只憑雙眼卻無法看出他的實力,心中一動,暗自運用內力去感應對方的真氣,讓楚邪詫異的是完全沒有任何真氣地流動。

    這個人絕對不簡單,楚邪完全可以肯定他絕對是真正的高手,沒想到日本人居然能有這樣的人前來,為的是什麼?這樣的比武大會按說真正的武林人肯定不屑來參加。

    心中雖然詫異,但臉上卻毫不動色,依舊悠然自得的喝著清茶。

    尹正峰也沒想到半路會出現了這樣一個人,心中失望的很,看向大廳的人,臉上流露出的更多是驚詫和沉思,知道不會有人再去招惹楚邪。

    尹正峰高聲說道:「現在請大家移駕到前面會場,比武大會馬上就要開始」,這裡既然沒有事情可發生,自然不需要浪費時間。

    廳內的人聽了臉上頓時浮現幾分興奮神色,來這裡的人誰不是想著一戰成名,如果成績不錯,不光是個人,包括自己的門派或者武館前程一片光明,到時候就憑著在亞洲比武大會取得的優良成績就可以吸引大批學員,那聲明可是立時提高了幾個等級。

    當然來這裡的人都清楚組織這次比武大會的跆拳道的目的也和他們一樣,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就算知道又能怎樣,他們眼中只有自己,對於別的門派和跆拳道,都是一介小丑,到時候誰笑到最後還不清楚呢。跆拳道有後招和必勝的把握,他們能這樣來自然也有把握。

    對於坐在那裡的那個神秘的年輕人,他們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但他畢竟只有一個人,而且沒有門派,聽口氣來這裡完全是應約的,很可能是私仇,雖然對他的武功心裡驚駭,但和自己這些人的利益發生不了什麼影響,如果能借助他的手把跆拳道打倒,那對他們而言更好。

    這次來的大部分武術界的人,混的並不如意,他們雖然過的比普通人好的多,但現在各國盛行的都是跆拳道和空手道,亞洲各國幾乎沒有自己傳統武術生存的餘地,對於空手道和跆拳道自然人人眼紅,卻又無可奈何,他們沒有那樣的經營手段,也沒有如跆拳道空手道那樣的國家支持,只能在地方上取得一點名聲,與二者相比,他們這些流派只能算做散流,在夾縫中芶且生存。

    雖然自認為自己比跆拳道和空手道強的多,但他們都屬於正規的商業經營,總不能去光明正大的踢館吧,所以才會對這次比武大會這般熱情。聽了尹正峰讓他們到前方的比武會場,這些人立時向門口走了過去。

    尹正峰對這些人的態度十分滿意,嘴邊帶著微笑衝他們問好,看向楚邪,突然心中一跳,心道這位不會又有什麼作為吧,從楚邪來到這裡,他就發現這個年輕人與他們分析的相差頗大,不是武功,而是性格,他們原先設定的大部分針對楚邪性格的方案在他身上居然完全沒有任何作用,他的行動總是出人意料之外。

    好不容易要等到進入比武會場,如果進入會場,那雖然前面不盡人意,但目的已經能夠達到,此刻看到楚邪穩穩的坐在那裡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心中自然有些忐忑。

    尹正峰走到楚邪身邊笑著說道:「楚先生,比武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在前面會場舉行,請楚先生到前面吧」。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廳內響起,沒有走出門的人應聲看去,卻看見尹正峰正捂著右面的臉龐呲牙咧嘴,立刻停下了腳步,看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嗯,

    「姓楚的,你為什麼要打我爸爸?」

    尹希璇回過神來從台上跑到尹正峰旁邊扶著他,滿眼恨意的看著楚邪,大聲的問道。

    楚邪抿了口清茶淡聲說道:「我是來應約的,不是參加什麼狗屁比武大會,別拿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煩我」。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20:25
書畫山河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七人斃命,一劍而隱
    十招,以一敵七,

    崔真實聞言忽然哈哈大笑,笑楚邪的狂妄,笑對方這般小看自己,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看過楚邪以指力彈出真氣傷人與無形,對他的武功感到震驚,面對楚邪他自己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但那一手的精妙之處更在與手法,而若是他會那樣精妙的武功,憑借他的內力也絕對能夠辦到。

    之所以想要和楚邪化解恩怨,一是因為這年輕人武功深不可測,不知道其師傅或者師門是何人何派,他們無必要也不想招惹到這樣的人,相信沒人願意無故與這樣的人結怨。

    二則是因為他認為楚邪沒有理由不接受他們的道歉,因為從開始到現在受傷的都是跆拳道,金真元一隻腿被廢,尹正峰被他一腳踹暈,金元煥武功被廢,所以對於自己要求和解楚邪應該很容易接受的。

    卻沒想到楚邪居然不願輕易離去,更出言若要他罷手,只需接下他十招,而且自己等人可以一起出手,不由為對方的不知進退,目空一切而憤怒,這樣的話沒有任何一名高手忍受,尤其他這個一生未遇敵手的人。

    看著對方一臉憤怒的表情,楚邪臉色不變,身形一晃,一言不發,輕出一掌,直接攻向崔真實。

    這次之所以答應他們來這裡應約,是為了解決他們一直以來的糾纏,也是想要給這些無知之人一些教訓。想要把自己當做他們前進的階梯,那就別怪自己毀了他們,正好借助他們告知其他人。別隨便招惹自己。

    看到楚邪攻來的一掌,崔真實臉色不變,腳不移身不動,忽然平地挪後數尺,避開了楚邪地攻擊,順手從身邊人的手中刷的一聲。抽出一柄長劍。

    看著他閃避的身法,楚邪冷笑一聲:「原來居然學的少林派的大挪移身法,不知是用什麼手段學來地」。

    崔真實臉色陡然一變,厲聲說道:「這是我們大韓的武功。你居然敢污蔑是少林的功夫,哼!」

    楚邪聽了一聲嘲笑,懶的和他辯解,少林地功夫有幾門能夠瞞過他的眼光,右手悠然一抬,如花似蝶般飄向崔真實,那優雅的動作頓時吸引了眾人的心神。

    青色的劍光沖天而起。如一道長虹,劍在空中突然挽了三個劍花,如蛇吐蕊一般,直刺向楚邪的手掌。

    楚邪的手依然向前拂去,待劍光落在手掌時,五指突然如蘭花般綻開,接著手掌一曲一伸。在那劍脊上輕輕一彈,一聲清脆地聲音在廳內飄開,長劍忽然向下一蕩。

    崔真實見狀連忙凝氣與劍。藉著墜力輕輕一斜,劃了一個半圓從下而上如長蛇出洞般刺向楚邪的前胸。

    楚邪身子突然加速直接朝著劍尖衝去,讓崔真實心神一怔,隨即看到長劍穿胸而過,接著眼前人影一晃,楚邪已出現在自己近前。一指點向自己心口,原來剛才刺中的只是楚邪的虛影。

    面對楚邪那凌厲的攻擊,崔真實來不及撤劍,足下一點,身子頓時離地而起,雙腿如絞索一般飛旋著踢向楚邪的手臂。

    楚邪縮臂而回,卻發現對方的雙腿緊隨著跟了過來,身子一側,右手猶地伸出,拂向對方腿上的關節,但崔真實的身在空中,腿卻變化靈活,雙腿一掃,又對著楚邪地手臂踹了過去。

    楚邪輕哼一聲,開口說道:「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如影隨形腿,雖然改了一些,但本質沒變,看來你們所謂的跆拳道就是從這裡演化出來的吧,不知道你們偷學了多少少林的功夫」。

    這些人學得幾手中國功夫,拿回去改變幾下就說成是自己的國術,臉皮真可謂厚比城牆,不過古代武林中對於擇徒要求並不嚴格,周圍地一些國家的人想要學習功夫有很多方法,所以從唐開始,以後歷朝歷代都有很多如日本,朝鮮等國家的人混入中國,學習武技。

    對於楚邪的話,崔真實心中惱怒卻無暇回答,楚邪的攻擊雖然看似輕描淡寫,但若是與他對敵,就可知道那優雅的招式卻比他手中的長劍更讓人心寒。

    腳下一點,身子急退,口中輕喝一聲,旁邊站著的六人聽了右手一探,鏘的一聲,手中長劍頓時出鞘,劍鞘一揮,隨手扔在一邊,身形一閃,手中長劍如六道銀河般齊齊向楚邪刺去。

    這六人是跆拳道真正的高級人物,他們主管著培養跆拳道精英的任務,只有他們教授的徒弟才算得上真正的跆拳道傳人,世人眼中的跆拳道功夫只是不入流的幾手拳腳功夫,那只是他們為了發展勢力,斂財的手段,真正的功夫只有韓國人才有可能學到,他們幾人可以年紀都在四十以上,跆拳道的興起只有十多年,他們可以說是創始人之一,這次為了跆拳道第二次騰飛,事關重大,所以齊齊來到中國,防止出現什麼變故,武功當真可以說是一流高手。

    「呵呵,終於忍不住上來了,這樣才熱鬧,剛才已經過了兩招,楚某說話算數,十招過後這件事就此揭過」,楚邪身影在劍光中飄忽如鬼魅,對幾人說道。

    「第三招!」話音一落,楚邪身子忽然越起,頭下腳上,衝向前面那名執劍的男子,七人見了劍光一引,刺向身在空中的楚邪,楚邪身子忽然一旋,飛速掠到一人的身邊,身在空中,右手一探,在他腕間一勾一引,那把長劍已經出現在楚邪的手中。

    接著楚邪手中長劍朝下順勢一揮,頓時把六把攻向自己的劍光攔了下來,身子凌空借力而起。

    「第四招!」,身影升到高處,楚邪一挽長劍,身影一橫,如一道流星直衝向那名被自己躲去長劍的人。那人看著那一點刺向自己

    ,只感到自己全身猶如被鎖定一般,無法動彈,心中兩眼猛睜,旁邊崔真實六人看了連忙飛身攔向楚邪地長劍。

    「叮!」一聲輕響。六人心神一鬆,終於在長劍及身前把楚邪的劍攔了下來。

    只聽楚邪輕笑一聲,身子藉著自己六人劍上的力道再次飛起,看向自己的那名同伴。六人心中頓時一驚,只見那名同伴額頭正中間出現了一點紅點,接著那紅點越來越紅,終於從中滲出了幾點鮮血,砰地一聲,僵硬的倒在了地上。他們雖然攔住了長劍,但劍上所發出的氣勁已經刺入了那人地額頭。一劍斃命。

    「第五招!」,那平靜清冷的聲音從空中又傳了下來,六人顧不上傷悲與震驚,連忙凝神迎敵。

    又是同樣的一劍,刺向另外的一人,不同地是劍身在劇烈的顫動,隨著顫動彷彿能聽到與空氣產生共振發出的波動一樣。那當面的人手中長劍連忙一豎。平平劈了出去,其他五人三人刺向楚邪的身子,崔真實和另外一人迎向楚邪的手中長劍。

    剛一接觸楚邪的手中長劍。崔真實握劍地手臂猛的一晃,接著整個身子都是一顫,楚邪劍上的震動速率讓他猶如觸電,那一瞬間心中難受萬分,而另外一人更是不堪,身子向後退了十多步。

    對於刺向自己身子的三把長劍。楚邪理都不理,接著與崔真實二人手中長劍接觸時的那一絲力道,身子忽然一斜,完全橫在了另一個方向,躲過了三把長劍。手中的劍卻依然不受任何影響,顫動著刺向前方的人。

    那人看長劍刺向自己地額頭,連忙一擺自己的劍,豎著橫在自己正前方,「叮」的一聲,果然擋住了那一劍,但緊接著卻讓他大吃一驚,手中長劍居然在對方這一刺中應聲而斷,接著就看到那一點白光點向了自己額頭,大腦一麻,頓時失去了知覺。

    在對方斷劍上輕輕一點,楚邪身子再次飛起。

    崔真實心中驚駭萬分,如果能再次選擇,他就算死也不願意招惹到這個人,自己這些人挑選半天找了一個認為最合適地人,卻沒想到對方完全是一個不可理喻的惡魔。

    「第六招!」那平淡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此刻傳到六人耳中卻猶如閻王的呼喚一般,讓人心中寒氣直冒。

    崔真實突然開口對幾人急喊一聲,用的卻是韓語,接著幾人左手同時往衣服內一探,揮手一揚,一把烏光如暴雨般射向正凌空而下的楚邪。

    楚邪見狀手中長劍連忙一舞,整個身子如同包圍在光球中一般,只聽得接連不斷地叮噹聲音響起,無數暗器掉落在地上,楚邪身子落地接身影一晃,看向地上,卻是一把閃著藍光的微型錐子。

    看到這般歹毒的暗器,楚邪心中頓時一怒,「今日你們有福,讓你們領教一招劍法!」

    說完楚邪手中長劍平方身前,眼睛凝視著劍身,劍尖遙指前方的五人,神色肅穆,呼吸間劍身忽然彷彿活了過來一般,在楚邪的身前像是悠然起舞,整個劍身起伏有致,但細看去卻又像是在那裡穩如泰山一般並沒有任何擺動。但眾人的心中卻彷彿聽到了一聲連綿不斷的輕吟,猶如直接在心底響起一樣。

    崔真實五人被劍尖指著,感覺整個身子猶如陷入泥潭一樣,全身想要動彈都艱難的很,臉上的汗水頓時冒了出來,張口想要說話,卻完全無法開口。

    嗡!一聲難以形容的聲音響起,眾人眼中只看到一道白光閃過,頓時再沒有任何的聲響。再看幾人卻見到五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全身沒有任何傷痕,神情猶如癡呆一般,而楚邪卻已經消失不見,一柄長劍靜靜的紮在五人身前的地板上。

    半天過去,眾人屏息等待,但崔真實幾人依舊毫無動靜。跆拳道的幾位普通負責人,包括那名跆拳道高層的中國人趙心明,終於忍耐不住,走到崔真實的身邊,輕聲叫到:「崔老!」

    叫了幾聲,崔真實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其中一人伸手輕輕拍了他一下,崔真實的身子突然倒向地上,那趙心明見了連忙伸手一攬,扶住了他,叫道:「崔老先生!」

    看他沒有反應,顫抖著伸出一隻手,放在他的鼻子邊,接著大叫一聲,把崔真實扔在了地上:「死了,死了,沒氣了!」發抖的聲音不住的叫喊著,

    聽了他的話,廳內的人身子猛的一抖,全身忍不住抖動起來,幾人查看了一下其他四人,都沒有了呼吸。

    腳步聲響起,在此刻寂靜的大廳異常清晰,抬頭看去,原來是那名先前阻止那兩名日本人動手的日本人,那人走到崔真實身邊,仔細查看了一下他的全身,臉色頓時一變,全身經脈安然無恙,沒有任何受傷,這完全是瞬間死亡,被對方的真氣攻入心臟而直接窒息,時間就在毫秒之間,所以全身沒有任何傷痕,若憑醫學檢查,絕對查不出來任何的問題,這樣的功力和手段,想想都頭皮發麻。

    站起身來默然半天,那人突然哈哈大笑:「崔真實,你枉費心機想的好手段,想要跆拳道稱霸亞洲,卻想不到因此招惹到一個煞星,居然被自己害死,哈哈,跆拳道,今日七名高手一起身亡,武功從此失傳,自此以後再無一人可繼承,從此必將沒落」。

    說罷轉身而去!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20:29
書畫山河 第一百五十八章 疼愛有加
    廳內近千人從那一劍亮起,他們的大腦已經停止了工作眼睛無意識的看著眼前的畫面,也許應該說是從楚邪出手攻擊崔真實開始。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完全是一個夢一般的畫面,到現在他們才知道,原來世界上是有真功夫的,自己所學的引以自豪的武功,在他們面前完全如同跳樑小丑一般,連提鞋都不配。

    他們才知道那些武俠小說中的功夫現實是真的存在的,而且看起來會的人應該很多,連他們平常最看不起的跆拳道也能隨便看到近十名高手,那中國會功夫的人自然更多,只是自己不曾見到罷了。

    回想過去,他們突然感覺很諷刺,自己這些人一直以為世間對手難尋,自己武功能夠開磚斷樹,已經罕有人敵了,在世人面前出盡風頭,一派高手大俠風範。

    今日才知道,是自己太弱了,連入流都談不上,說直接點別人連正眼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比武大會?真是小丑一群,廳內的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流露的都是苦笑和頹廢,各流各派相互之間爭了那麼多年,實在是滑稽。都說高手不露面,露面不高手,中國自古以來的至理名言,自己這些人卻從來沒有注意過。

    再看向傻傻癡呆在那裡的跆拳道的人,和門口那些拿著相機呆呆立在那裡的記者們,今天所見到的畫面絕對不亞於見到外星人不知今天過後會引起什麼樣的轟動,若流傳出去,怕是世界震動吧。

    不過想到跆拳道。他們若是想繼續生存發展,應該不會讓今日發生的事情洩露出去,若那樣,整個跆拳道會瞬間瓦解。

    對於這次跆拳道舉辦這個大會地目的,他們自然也清晰明瞭,自己這些人加起來也不會是那幾人的對手。更不要說是爭什麼第一了。他們想借一個身懷真本領的少年人來吹捧跆拳道,卻沒想到招惹到了一個惡魔,目的沒有達到不說,反而被對方把自己的高手屠殺殆盡。

    這樣地結果有些好笑。果真是算人者人亦算之。

    ……

    走出這座氣勢雄偉的建築,楚邪回頭掃視了一眼,轉身向回走去,若說來時他並無殺人之意,對於那金元煥也只是打算懲戒一下。

    但從進入裡面,對方那卑鄙的手段和心思,卻一步步激怒了他。到最後看到惹不起居然就想就此和解,當他是什麼人?

    楚邪沒有如同郭靖那般的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他也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那個高度過,他只當自己是一個普通人,平平淡淡過逍遙自在地生活,只要別人不去招惹他,他就無意管別人的事情。

    但對於外國人的狼子野心。他的心卻從來容不下,自己遇不到還好,若是自己遇到。絕對會嚴懲。

    既然跆拳道想要借自己登上高台,那自己就送他們進入天堂,看那幾人的身份不用想就知道是跆拳道的絕對高層,所以才施展辣手取其性命。

    那幾招是他全力而為的結果,尤其最後一招,是他地師傅黃藥師晚年用了近二十年創出的唯一一門武功。只有一招,一招劍法,那一招完全是以自己全身的精氣神駕馭長劍,劍招一出,不是敵死就是己亡,因為劍招發出,全身沒有任何防備,只有進,而沒有退,若被對方接下,那後果可想而知。

    不過這一劍幾乎脫離了劍法的範疇,是集合了桃花島所有精明的運氣法門而發,完全是以氣殺敵,劍過命留,殺人不見血。楚邪相信這一劍就算是武當的真恆也不能安然躲過。

    下這樣的殺手,是想警告一些人,莫要招惹到他,否則跆拳道地遭遇就是榜樣。今日之事,楚邪相信不管是跆拳道自己還是其他人,都不會把事情宣揚出去,但那些武林人和特殊勢力卻絕對隱瞞不住,楚邪就是借此來警告那些人,他可不想以後天天會遇到如跆拳道這樣的組織或人來整天煩他。

    ……

    閒來無事隨意的在街上散步,喧嘩嘈雜地都市經過半年多的適應,已經完全影響不到他了。看著前面的一間佈置古香古色的茶樓,心裡一動,楚邪抬腿走了進去,在都市中,無疑還是對這樣的建築心生親切,那些水泥建築與這比起來少了幾分人味,多了幾分冷清。

    進入茶樓,一陣淡淡的茶香飄入鼻間,讓人心神為之一鬆,這時正是上班時間,茶樓顯得頗為冷清。

    在窗戶旁找了一個座位,點了一壺清茶,

    茶一邊欣賞著外面地世界。茶樓裡輕輕迴盪著古典然只是與外面隔了一扇窗戶,卻讓人感覺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安詳,寧靜無慮。

    一陣飄渺如煙的音樂突然響起,引得茶樓內的幾個工作人員側目注視,楚邪伸手取出手機,看了一眼,接通了電話。

    「楚哥哥!」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正是林緋兒打來的電話,

    楚邪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怎麼了?丫頭!」

    雖然年紀相差不打,但楚邪畢竟是宋時的人,遠比現代的同齡人成熟的多,而且在林緋兒面前,他完全不會因為自己是宋時的人產生什麼隔膜,對她有種特別的親切感,也許這就是人類的心理吧,孤身一人,看世間只有一人知道自己的身世,就算是再無情無義的人也會對那個人產生一種特殊的感情,所以楚邪對她很是疼愛。

    「楚哥哥,你沒事吧,我聽說你去參加什麼比武,想去為你加油的,不過爺爺不讓,所以只能給你打電話了」。

    林民生認為林家欠楚邪的恩情,雖然不喜歡這個年輕人,但有恩卻不能不報,這一段也因為追查那日醫院的錄像時間,怕有人對楚邪不利,所以比較關注他的行程,得知他去比武自然不難。

    不過對於林緋兒想去觀看,林民生卻嚴厲阻止了他,一是因為他認為楚邪為人自傲,不知天高地厚,雖然才華橫溢,本領出眾,但這樣的人以後必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為了林緋兒自然不想讓自己的孫女和他交往過深。

    聽了她的話,楚邪笑道:「怎麼,連我的本領你都信任不過?還怕我會有事?」,

    「楚哥哥的本領在緋兒心中自然無人能比,但若不問,心中總是放不下」。

    楚邪聞言心中感動,這丫頭如此關心自己,自己對她的關懷卻很少,想想也就是剛來現代相處的那一個月,之後就再未和林緋兒在一起超過一天以上的,分別後,自己更是從沒有主動打過電話。但她卻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話,每次通話都是高興的很,自己是否虧欠了她很多?

    「楚哥哥,你今天在那裡殺了那麼多人,我讓爺爺幫你把事情隱瞞下,省得有人打擾你」,林緋兒接著說道,她對事情不太瞭解,但知道結果後,卻怕有人借此來為難楚邪,所以請求爺爺幫忙。對於楚邪為什麼殺人,殺人是對是錯,她卻根本不去想,因為在她心中,楚邪所殺的人,自然是因為他們該殺,否則為什麼楚邪會殺他們。

    「緋兒,這件事不用擔心,我會解決好的,那些事情不會鬧大」,對於她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心中感動異常,他們林家不是武林人,以平常人的眼光看,七條人命,這樣的事情完全可以震驚全國,就算林家權勢很大,但若為他如此遮掩這樣的事情,若日後被人落井下石揭發出來,後果可想而知,更不要說死的人是外國人。

    當然這件事的性質不同,絕對不會發生那樣的結果,但林緋兒卻不知道,他只知道楚邪身懷神奇的武功而已。

    楚邪輕聲說道:「緋兒,若是遇到什麼難事,就打電話告訴我;等有時間出來,我帶你去玩玩!」

    「真的!」

    林緋兒聽到最後一句話,立刻驚喜的問道,

    楚邪笑笑,道:「自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人?」

    「那今天可以麼?」

    楚邪臉色一呆,她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會這麼焦急。

    「從上次演唱會後回到家裡,爺爺就一直不讓我隨便出門,我都快悶死了」,林緋兒抱怨道,

    楚邪聽了心中一軟,以林緋兒這樣年齡的年輕人,在家中不能出門,想來必定悶壞了,看了一下外面的天氣,說道:「若是你能出來,我就陪你去玩下」。

    「太好了,楚哥哥,我馬上過去,你在哪裡?」林緋兒興奮的問道,

    楚邪苦笑一下,把這裡的地址給了她。這丫頭這樣說話,自然是極有把握跑出家門了,不過還是在最後吩咐她路上小心一點,別讓家人著急,前段時間林平真被槍擊,自然怕對方波及到林緋兒。

    ……

    黃山腳下,遊人熙熙攘攘,歡聲笑語在耳邊此起彼伏,王從雲看著前方售票口,在他的眼中只有那一抹動人的背影。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20:36
書畫山河 第一百五十九章 相隨千里,只因有情!
    相隨千里,只因有情!

    從岳陽洞庭到現今黃山,王從雲依舊默默無聞的跟在她的背後,也許是因為從小接受的是傳統思想,所以他沒有現代都市裡年輕人那種面對愛情勇往直前的勇氣,他只能這樣在後面跟隨著,只要每天都能看到那道身影,心中就已經滿足。

    他怕如果前去告白,會把希望完全扼殺,如果那樣,他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所以他選擇了相隨身後。是想要保護她,也是為了能夠看到她。

    隨著遊人踏入黃山,前面那道飄然的身影並沒有與大多數遊人分開去獨自欣賞這黃山的美景,而是隨波逐流一路向前。

    說她在遊覽黃山的美景,但又見她的步伐雖然說不上快,卻從來沒有停下過,對於一路上的美景如同過眼雲煙般一掠而過。

    一路行去,路上的遊人每每看向沈尋影,只覺得她就如一道風景一般,和周圍的美景交互相映,身上有種讓人難以說出的韻味,不由的被她吸引,為她那美麗如畫的容顏,還有那安詳如煙的神態,看著她的背影,在這美麗的黃山中猶如人中仙子一般令人一見難忘。難忘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那一身無法形容,只可意會的氣質。無論走到那裡注定是引人注目的焦點,但卻無人敢去上前打擾到她,害怕自己會把塵埃沾染到那嫻靜如詩般的女子。

    上黃山旅行的遊人,一般都是走走停停,所以與沈尋影腳下不停相比。自然是轉眼不見,王從雲一直靜靜地跟在後面,他卻是無心觀賞閃中的美景,在他心裡,美景只有一個,那就是前方地沈尋影。

    愛情從來就是這麼不可思議。乃至於不可理喻,特別是對於像他這樣第一次走出家門的世家子弟,從小到大接受的是傳統文化的熏陶,對於現代社會卻不常接觸。而感情更是絲毫沒有接觸過,連所謂的電視劇也因為忙著練武而很少看。

    兩人相距只有數十米遠,看著前方如走馬觀花般毫不停頓的沈尋影,王從雲有心想讓她停下來休息一下,卻又怕她知道自己一直跟隨著她而生氣。讓王從雲心中有些驚異地是沈尋影一路行了近兩個小時,卻沒有絲毫的累意,仍舊和開始一般輕鬆的踏在這崎嶇的山道間。完全不像外面那般柔弱。

    行至天都峰,這可以說是黃山最為險峻地山峰了,看著前面的百丈雲梯,幾乎是直上直下,登山的人頭挨腳,腳挨頭,山道雖然比以前加寬了一些。而且旁邊還有扶手,依然讓遊人走的心驚肉跳。

    而敢在中間走的只有幾個本地人,而且看情形是幫遊人背負行李的擔工。全身彷彿趴在雲梯間一般向上攀登,遊客自然是扶著兩邊的鎖鏈向上走。

    王從雲看著沈尋影,心中卻是吃了一驚,原來沈尋影好似不願意和遊客們那般慢騰騰地登山一般,直接走在雲梯中間向上行去。

    王從雲擔心發生什麼意外,所以連忙加快步伐。跟了上去,也行在雲梯中間,距離沈尋影大概十米左右的地方,此時也顧不上沈尋影回頭發現他了。

    以他的武功走這樣陡峭的山路自然輕鬆如意,所以他的心神都放在了上方十米外的沈尋影身上,讓他想不到的是沈尋影居然也走地如履平地一般,沒有一絲勉強的意思,他心中不由一動,難道沈尋影也有武功?否則以她的身子應該做不到這樣清閒,看前地擔工就可以知道,他們在這裡行走數年,幾乎每天都要來往,走這條路還那般小心。

    「啊!」幾聲遊客的驚叫聲霎間在這山中迴盪,王從雲的心猛的一跳,看向前面,卻見一個背包從上往下飛快的砸了下來,這裡坡度有近六十度,幾乎是垂直掉了下來,原來是從前面擔工的背上墜了下來。而擔工行在雲梯中間,這墜落地背包自然也向中間落了下來,沈尋影的身子就在擔工下方六七米左右。

    在如此陡峭的山道間,如果沈尋影被砸中,她又是行在中間,沒有扶手,那絕對可能直接摔下雲梯。

    王從雲臉色突變,腳下一點,用出全身功力向上方的沈尋影掠去,短短的十米可以說是瞬間而至,但身影即將行到沈尋影跟前,身在空中的王從雲卻怔住了。

    前方他擔心不已的沈尋影面對從上而落的背包,卻不慌不忙,腳下依舊向前輕跨,身子輕飄若柳絮一般忽然往右一晃,右臂千千素手輕輕伸出,若摘花彩蝶一般在落下的背包上輕輕一帶,身子藉著背包的衝力在台階上飛旋了幾圈,悠然而立。

    那輕舞飛揚般的身姿讓旁邊的

    呆了眼,幾縷長髮迴盪在空中,拂在清麗的面容人,醉。

    嘴角帶起一絲略顯揶揄的笑意,沈尋影看著王從雲說道:「真是有緣,想不到在這雲梯間能和王先生再次相遇」,

    王從雲聞言英俊的臉上微微一紅,以剛才沈尋影表現出來的武功,雖然只是微微露了一手,但自己一直以來卻沒有發現她有武功,就可以知道她的武功就算不如自己,也相差不了多少,自己跟隨這麼多天,她自然不會發現不了,只是從來沒有理會自己罷了。

    平復了一下心中的尷尬之意,王從雲臉上露出一絲從容的笑容:「想不到沈姑娘居然有一身好本領,既然相遇,可否能相陪姑娘共游黃山?」

    他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人,既然被看破,那也無需辯解,不如順勢而為。

    沈尋影咯咯一笑,神情頗為直爽,完了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轉身提著手中的背包走到擔工的身邊。他們兩人剛才的動作可謂是快若訊雷,旁邊的行人心中雖然不知王從雲為什麼忽然出現在沈尋影身邊,但也只想成是為了救人才爆發出超快的速度,人遇到自己想不通道不明的事情時,總是下意識的在心中找一個自己最相信的理由。

    「大叔以後千萬要小心一點,這陡峭雲梯能少走一次就少走一次,身體重要」,言語間滿是真摯溫馨,現在是十月天氣,普通人空手遊玩已經很累,這擔工身上背那麼重的東西,早已滿頭大汗,身在旁邊一股汗味撲鼻而來,沈尋影卻沒有絲毫的介意。

    那人對著沈尋影千謝萬謝,他們的苦與累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若這背包中的東西摔壞,怕是要賠償大筆的錢財,也許是自己數年的收入。

    沈尋影眉頭一皺,搖搖頭說道:「相見自是有緣,即有緣當然要伸手相助,這背包我把大叔拿到上面再交給你吧」。

    那人怎敢同意,眼前的女人在他心中猶如神仙一般,不但毫無計較剛才險些砸到她的事情,而且更把背包攔了下來,這已經讓他感激萬分,看沈尋影氣質雍容,怎能讓她幫自己提背包。

    沈尋影眉頭突然一皺,臉現不喜的說道:「怎麼,看不起我麼?若看的起我,就不要再說話,快向上走去,那樣我也能少提一會」,

    言語裡卻有著讓人不容抗拒的威嚴,看著她那生氣的神色,那人嘴張了幾下,半天只說出了兩個字:「謝謝!」

    這兩個字雖然簡單,旁邊的人卻能聽出其中的嗚咽之意,說完轉過頭去,向上行走,眼中卻再也忍受不住,滾滾流下了兩道熱淚,山中有很多人常年在這裡當擔工,飽受苦難,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子,因為來這裡的人眼中只有那令人心曠神怡的美景,自然不會注意到為他們幫忙提行李的工人。

    「我來提吧!」王從雲語氣溫柔的對沈尋影說道,心中對她突然湧出了一股敬意,有幾分像是對長者的敬佩。

    沈尋影聞言輕笑一聲,看著他說道:「也對,有個大高手在這裡,自然不用勞煩我這個小女子,既然你想提,就給你提吧,」

    說完把手中的背包遞給了王從雲,轉過身向上行去,行事款款大方,沒有一絲女人的嬌羞靦腆。

    百丈雲梯雖然險峻,但自然不會太長,行到上面,沈尋影對那名擔工點頭問候了一下,轉身悠然而去,卻沒有呼喚王從雲。

    王從雲見了連忙把背包交給那工人,加快步伐跟了上去,看了一眼沈尋影,發現她臉上並沒有出現不喜之色,心中鬆了口氣。

    默默行了一會,王從雲開口說道:「剛才看沈姑娘的武功實在曼妙飄逸的很,這等瀟灑的功夫我以前也只遇到過一次,看你們武功的路子倒有幾分相似,不知沈姑娘是何門派?」

    沈尋影眉宇間微微皺起,向他問道:「見過和我剛才用的很相似的武功?在哪裡見過?」

    王從雲看了她那皺起的眉頭一眼,答道:「時隔並不長,也就在一個月左右以前,家中偶然去了一位貴客,他所施展的武功飄渺如花,舉止優雅,姿態萬千,讓人看了心神俱醉,仿若那不是在施展武功,而是在舞蹈一般」。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20:39
書畫山河 第一百六十章 談楚
    聽了王從雲的描述,沈尋影微皺的眉頭又緊了一緊,罕奇的神色,細聲問道:「對方所用的武功是什麼?是什麼樣的人?」

    王從雲第一次見到她如此關心自己所說的事,心中自然有些高興,連忙道:「所用的武功名稱我倒是不太清楚,不過他是桃花島的傳人,這個門派據記載已經存在了800年,卻鮮有露面,若不是他自己說出,恐怕都以為那個門派早已經消失了」。

    突然感覺身邊的沈尋影停了下來,連忙回頭看去,卻見她神色迷茫,似是在回想什麼,連忙問道:「沈姑娘,怎麼了你?可是哪裡不舒服?」

    想到沈尋影似是對以前的事情記不起來,雖然沒有對他說過具體情況,但她的身體必定患有疾病,自然怕她突然發病,所以看到她神色有些不舒服極為關心。

    耳邊聽到王從雲的聲音,沈尋影迷離的眼睛回過神來,微微搖了下螓首,伸手拂了一下被風吹拂在臉上的青絲,輕聲說道:「沒事,剛才心裡突然有些難受?」

    「我看我們還是下山去吧,這裡山風太大,容易傷了身子」,王從雲對她說道,

    搖搖頭,沈尋影抬腳向前慢走,隨口道:「王先生,可否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下去?」

    她剛剛聽了王從雲的話後,心裡突然猶如針扎,有疼痛,有酸楚,也有幾分甜蜜,各種雜味湧在心裡,讓她難受萬分,但心中還是想要聽下去。

    仔細的查看了一下沈尋影的臉色,只是微微有幾分蒼白,卻不是病態一般的灰白,王從雲的心稍微放了一下,看她想要聽,於是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至於這位桃花島的傳人。當真可以說得上世間罕見,讓人一見難忘,」

    說完,他輕聲歎了一口氣,眼睛看向遠處的山峰,似是在回想與對方見面時的情景。

    沈尋影略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忽然一笑,「我猜想對方肯定同樣是一位和你年齡相仿地年輕人。可對?」

    聞言,王從雲一怔,隨口接道:「你怎麼猜出來的?」盯著她那笑若幽蘭的面容心神頓時陷了進去,

    看到王從雲的神色。沈尋影轉身躲過了他的眼神,逕直向前行去,「以你之才,已經是世間少有。自然你的性格也帶了幾分傲氣,若對方是一名年紀頗大的老者,你雖然會敬佩,但臉上的神色卻絕對不會帶有幾分妒忌和羨慕。或者可以說在提到那人時,你地神色中更是有幾分頹廢。所以我才可以肯定對方必定是年紀與你相仿之人,而且本領也定然在你之上。只有如此。你才會露出那樣的神色」。

    說完回頭輕瞄了他一眼。似是在問她所說的可對?

    王從雲聽了心中歎服。居然簡單從自己的神色中猜地這樣精確,當真是心若玲瓏的絕代女子。

    在欽佩之餘。心中也微微一驚,驚的是自己從見過楚邪後,所遇到的心障居然到現在還存在心中,當日被楚邪那一身深不可測地武功所震驚,所以一時感覺自己與之相比,簡直不能一提,從而心神頹廢,毫無鬥志。但隨即被二位爺爺出言點醒,所以及時把心神恢復了過來,剛剛聽過沈尋影的話,才知道楚邪還一直影響著自己。

    武功以心為主,若心不靜,神不清,想要有所精進,難比登天,若是不把楚邪對自己的影響完全消弭掉,那自己就不要想武功大成。

    心中暗自謹記,對沈尋影說道:「的確如此,對方年紀剛在二十左右,比我還要小二三歲,但一身武功卻深不可測,不但武功絕頂,就連琴棋書畫,奇門之術也深有研究,想來真若天人一般,能與之相識當真不枉此生」。

    雖然他內心對楚邪隱隱有幾分妒忌,羨慕,但更多地卻是欽佩。他自己從小就在爺爺的教導下嚴格習武,自然知道習武所受的苦,自己刻苦修煉二十年,才有了今天地成就。而楚邪同樣是將近二十年,不但武功高出自己那麼多,就連文采自己也相差甚遠,心中自然對楚邪有著一絲可以說是膜拜地心情。

    沈尋影沒想到他會這般稱讚那人,若是一般人,縱使不會出言談及對方地不是,也斷然不會稱讚對方,對於王從雲的坦蕩,心中暗自點頭,出聲勸道:「世界之大,人又何止萬千,人人都有不同,其中自然會出現一些世間奇才。當然若只是有才,而不用功,自然也不會被上天垂青。所以對方能有你所說地那般成就,定然付出了常人難以想像的代價。所以你不必沮喪,只要堅持走下去,終有一日會有所大成。」

    對於王從雲,雖然年少閱歷淺薄,但卻貴在為人坦誠,所以沈尋影才會這般勸說。以她的武功,從離開岳陽樓後不久,就已經發現王從雲跟在自己的身後。

    剛開始是想看他跟著自己是何用意,所以才沒有理會,待看到他為了自己安全,而擋去幾次流氓無賴的糾纏,卻從來沒想過讓自己知道,只是默默的相隨。以她的聰慧,自然知道了王從雲的心思。

    但雖然知道,心中卻無言相勸,情之一事,在她印象中雖然從未經歷過,卻不知心中為何從未動過。每每想到情,就會感覺一絲酸楚和無奈在心中瀰漫,所以對於王從雲的心思她也只能當做未見。

    對方雖好,但自己卻無意,君思我不思,君想我不想。

    王從雲自然不知到沈尋影心中想的是什麼,聽到她勸慰自己,心中異常高興,暗道,在她的心裡,畢竟還有幾絲自己的影子。

    沈尋影年紀雖然只是和他相仿,但經驗閱歷明顯遠高於他,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世間的很多事都能一眼洞悉,所以看到他的神色自然猜到他在想些什麼。

    輕輕咳了一聲,喚回他的心神,看向前方,卻是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天都峰的峰頂,走到一處沒有遊人的空地,沈尋影尋了一塊乾淨的石頭,輕輕坐下身來,看著遠處若隱若現的靚麗景色,忽然說道:「若對方真如你所說那般,能與之相識自然是人生樂事,這樣的人我好似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呢?。

    王從雲一聽,接道:「若沈姑娘想與他相識,自然不難,雖然他的行蹤漂泊不定,但卻也沒有刻意隱藏過,待下山以後,我立刻尋找一下,他雖然武功高絕,才華橫溢,不過以沈姑娘這樣雍容絕代之人,他絕對會熱忱相待」。

    剛說完,王從雲心中就後悔了起來,若是楚邪與沈尋影相遇,萬一楚邪也喜歡上這名女子怎麼辦?或者說是沈尋影喜歡上楚邪又當如何?二人一個有才,一個有貌;一個武功高絕,一個蘭心蒽質;一個瀟灑寫意,一個雍容如煙;與他們相比,自己好似總有幾分不如。

    聽他這般稱讚自己,沈尋影搖搖頭,看著雲霧飄渺的山中美景,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隨即立刻隱去,輕聲慢吟道:「有緣自來相見,無緣碰面不識。若對方真是世間奇人,必是這般心思,刻意相見,勉強不得」。

    聽了這般話,王從雲的心慢慢放了下來,他此刻卻是不再想著讓她與楚邪再相見了,想到兩人剛才談論的話,心中一動,「沈姑娘,你的這身武功是家傳還是師門所傳?」

    沈尋影的臉色頓時一凝,看著山水猶若喃喃自語道:「家傳和師門所傳,我卻是也想不明白,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又怎知道是否是家傳還是師門傳的?」,

    王從雲站在旁邊看著靜坐在那裡的沈尋影,一時醉了,一身淡藍色的衣服,烏黑的長髮依舊只是簡單的被一根紫色簪子輕輕挽起,幾縷髮絲在清風的吹拂下不時迴盪在那如詩如畫般精緻的容顏上,眉宇間依舊帶著一絲淡淡的愁思。

    輕歎一聲,悠然起身,轉身向回走去,看著她的背影,王從雲神色迷茫,他現在完全不能理解沈尋影到底是憂傷,還是平靜。

    剛才明明為自己歎息,轉身之間卻似是儼然換了一個人一般,輕鬆愜意,臉上哪還有一絲的憂傷。

    看著遠去的倩影,連忙跟了上去,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回到山下,仿若又如先前一般,王從雲只是默默的跟隨著,雖然已經知道她並不需要自己的保護,卻是捨不得離開。

    當然,和先前相比,不同的是此刻他是跟隨在沈尋影的身邊,而不再是暗自相隨。沈尋影雖然沒有同意,卻也沒有拒絕。

    回到酒店,沈尋影對他點點頭,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對於王從雲,她雖然欣賞,但卻在刻意躲避,是不想傷害到他的感情吧,所以有時神態刻意冷淡了許多。

    ……

    第二天一大早,沈尋影下了酒店想直接離開,走到大廳,卻看見王從雲已經等候在那裡。

    看到她出來,立刻迎了上來,笑著說道:「我就知道沈姑娘會很早起來,所以在這裡等待。若沈姑娘無事,不知可有興趣參加一個特殊的展覽會?」

    「特殊的展覽會?」沈尋影饒有興趣的問道,

    點點頭,王從雲解釋道:「展覽的物品各種各樣,很多是世間傳聞的東西,比如皇帝玉璽,珍奇化石,世間奇玉,寶劍兵器等,只有想不到的,沒有見不到的」。

    聽了這般介紹,沈尋影的眼睛為之一亮,她對這些千奇百怪的東西彷彿天生有種好奇感,雖然感覺自己的心神彷彿有殘缺,但興趣卻不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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