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東邪傳人 作者:葉離歌 (連載中)

sintanrove 2008-11-23 21:48: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3 210619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8:22
書畫山河 第一百四十章 婉拒太極,身下武當

    楚邪的話並沒有吹捧太極劍的意思,他說的是實情,玉簫對常人自然損耗的內力極少,但與太極相鬥,因為太極的纏勁,自己也必須在玉簫中注入大量內力來發揮玉簫劍法特殊的妙用——黏力,來和太極之力相抗,自然不能堅持太久,真善卻不然,舞動太極劍雖然對內力要求也極高,但消耗的卻是很少。

    當然若楚邪用彈指神通應對,自然是另一回事,這太極劍雖然精妙不遜與彈指神通,但現代的武學修為普遍匱乏,對武學的理解遠不如楚邪,就如招式的應用而言,楚邪絕對能以彈指神通勝過包括真恆在內的四人。

    聽楚邪說的話,真善笑笑也不再謙虛,以他的武功自然心中明瞭,不過他也知道楚邪身懷的絕技甚多,剛才那套劍法只是其中一套而已,不說祖師記載中提到的彈指神通,桃花島上的其他絕學也有很多,楚邪自然能學得彈指神通,其他的也定然沒有失傳。

    想到剛才那聲簫音讓自己真氣渙散的情景,連忙問道:「不知少俠剛才最後那一招是什麼武功?居然能利用簫音來震散我體內運行的真氣」。

    「那是利用音律的波動影響心神的,若是有所防備,對道長自然沒有什麼效果」。桃花島的武功本就有一曲碧海潮生曲專以音律傷人,而其他音樂隨手拈來都可用來傷敵,只是威力大小不同。

    「呵呵,你們兩人倒在這裡鬥了個痛快,」隨著笑聲,真恆和真修還有真勤走了過來。

    真勤來到楚邪面前。微微一躬身說道:「上次多謝楚少俠,讓我得悟太極」,他閉關幾日細心整理所領悟到的武學,今日才出關。

    楚邪坦然一笑,搖頭說道:「道長客氣。那算不得我的功勞,只能說是道長的機緣已至」。

    四人聞言同時打了個道號。真恆看著楚邪開口說道:「若少俠有意,我武當地太極拳可以借你一觀!」

    楚邪聞言神情一愣,想不到真恆居然說出這話,太極拳,那是武當派的絕學之一,整個武當能學到完整的太極拳的人除了這四人。其他不過十人,而現在真恆居然借自己一觀。那不就等於讓自己學了麼?

    看楚邪表情疑惑,真恆微微一笑,道:「少俠無須疑惑,借你太極拳譜主要是因為你對太極之意已經幾乎全部了悟,這從那日你與真勤的比試中就可以看出。唯一有所區別地只是對其中行力運功之法,所以說是借你太極拳,其實借給你的也只是那用力之法。算不得傳授太極拳」。

    楚邪這才恍然,不過隨之搖搖頭,說道:「道長地好意,楚某心領了,不過這畢竟是武當的絕學,楚某還是算了,再說學不在多,貴在精,我一身所學已經足夠駁雜」。

    真恆四人聽他拒絕不由愕然,不過聽到後面倒也理解,根據祖師的記載,桃花島黃藥師一身所學無所不精,不管是琴棋書畫,還是奇門遁甲,五行八卦,醫卜星象都無人能比,楚邪身為桃花島的弟子,只從他會蘭花拂穴手和彈指神通就可知道桃花島的武功並沒有失傳,自然不需要這本太極拳了。

    而且從這少年獨自進入後山,輕易的走出陣法就可知道,楚邪對奇門之術其他絕學也深有所得,以他這般年紀,學得這麼多絕學,而且卻又一一精通,實在是世所罕見,太極拳在其他人眼中雖然是絕世武功,但對楚邪來說自然不需要。

    真恆之所以讓楚邪學太極拳,並不是隨便下地決定,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一自然是因為張三豐地囑咐,要多多關照桃花島的傳人,二則是因為楚邪對太極原理已經深得其精髓,唯獨就差太極拳行功之法。

    三是因為真勤的關係,真勤因為和楚邪相試太極而得悟,這份恩情說大不大,說下卻也不小,對一個練武之人來說自然是莫大的恩情了,真勤他們修習幾十年而沒有得悟,現在年已將過七十,以後也許終生不得悟,那無疑是最大的遺憾。

    對於楚邪,他們心中更加欣賞,這樣地人太難得了,而且還是一名少年,真恆笑著說道:「既然楚少俠不願意那就當老道沒提過,我們可不會和你客氣,不過以後若有什麼需要,我武當若能辦到決不推辭」。

    楚邪抱拳說道:「那就多謝道長的厚愛了」,若是在拒絕他們,未免太不近人情,只是答應下來,這事完全在自己,太極拳雖好,他推辭的原因地因為自己不需要,但就算需要他也不會接受,否則也不徒弟,不是桃花島的弟子了。

    看楚邪沒有拒絕,幾人心下也輕鬆了下來,心中暗道,沒想到自己幾人也有逼著人家接受恩情的時候,呵呵,真恆突然說道:「聽聞桃花島上最神奇的絕學是奇門遁甲之術,楚少俠是否可以為老道指點一番?」

    武當山前面的那片竹林一直被他們視為師門一絕,祖師也傳下了幾套陣法,但到現今卻已無人能夠領會,這不想武功秘籍,能按圖按意修習,陣法差之毫釐就不會有作用,所以武當派內的人只懂得出陣入陣指法。

    以真恆四人對那九宮陣也只是粗通皮毛,現在正好楚邪在這裡,而且從他輕易走出陣法就可以知道他必然精通,所以想要請教一番。

    這座陣法一直被他們看成堅實的屏障,所以一般從來沒有專門派人在那裡看守過,只是在前山安排了接引人。

    楚邪坦然說道:「既然幾位道長有意,楚邪自然知無不言,」他知道真恆幾人只是想學一下簡單的陣法,更可能是要自己幫他們學師門流傳下來的奇門陣法,自然不會拒絕。

    真恆幾人聞言大喜,對那神奇的陣法,他們已經神往已久,竹林從他們小時就已經存在,但知道啊今天也不清楚人為什麼走入其中會迷失方向,而且到晚上會產生幻覺,那有些像神話一樣神奇。

    修道之人對這些東西天生就有一種好奇和嚮往,真恆立刻說道:「那就多謝楚少俠了,少俠請隨我千去書房中,那裡有祖師留下的幾本陣法」。

    楚邪點點頭,跟著幾人前往書房研究探討奇門陣法去了。

    ……

    武當遇真宮山腳下,楚邪回頭看了一下,心道十日前自己是上山而行,十日後的今天就要離開這裡了。

    在武當的最後幾天,楚邪別無他事,整日為四名老道講解奇門遁甲之術,當然大多是基本的陣法變化,其中把張三豐留下的幾套奇門陣法著重細心講解了一番,待他們掌握的差不多後,才告辭離開山中。

    走在路上,楚邪感覺自己一時間沒了目的,不知道下一步該走向哪裡?少林,似乎並沒什麼必要去了,來武當也主要是因為覺得張三豐可能就是宋時的張君寶,而去少林做什麼?武學秘籍,自然沒有興趣。

    一路緩行了半天,心中也沒想出做什麼,心道既然無事,那就隨處轉吧,走到哪裡就是那裡,看到路邊的酒店,心中頓生喜意,武當山的食物雖然精美可口,但卻都是素食,楚邪對飯菜比較講究享受,現在既然看到了,自然不會錯過,反正閒來無事,於是在酒店裡開了間房,點了些美食大吃了一頓,心滿意足懶散的倒在了寬大的床上,閉目休息起來。

    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機已經很多天沒有充電了,林緋兒那丫頭不知道急了沒有,那丫頭可是每個星期都給他打電話的,想到這裡把手機拿了出來,從包裹中拿出充電器,充起電來,讓後又躺回了床上。

    酒足飯飽,閒來無事,好不自在,雖然是在白天,但好久沒有這樣享受過了,所以居然昏昏沉沉的慢慢睡了過去。

    一陣清脆悅耳的樂聲響起,楚邪左手微微一動,手機頓時出現在了手中,看向來電,其實也不用看,知道的應該只有林緋兒一人,按下接聽鍵,還沒有說話,就聽到裡面響起了焦急的聲音。

    「楚哥哥,是你麼?楚哥哥,是你不是,快回答我,我是緋兒」,

    楚邪連忙坐起身來,問道:「是我,出什麼事了?」林緋兒的話中滿是焦急,而且還有哭音。

    聽到楚邪的聲音,林緋兒頓時又喜又悲,嗚咽著說道:「楚哥哥,你快來北京救救我爸爸吧,他受重傷了,一顆子彈在右邊胸腔附近,醫生不敢取出來,若是再過兩日,爸爸他就……」

    楚邪看了下手機上的來電和短信,短信,提示有上半條,知道她肯定打了好多,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否幫助到她的父親,但既然林緋兒提出來了自然不會不答應,連忙說道:「緋兒,別著急,等我馬上趕過去,不用急」。

    「嗯,楚哥哥,你現在在哪裡?我讓人直接派專機接你去,」林緋兒聽到楚邪答應,連忙說道。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8:26
書畫山河 第一百四十一章 展醫術,波瀾初起(1)

    聽到楚邪答應,林緋兒連忙讓他呆在那裡等候,以林家這個緊要的時候,自然能輕易派一輛專機去接楚邪,問過楚邪的位置,連話都不再多說,就掛了電話。

    別人不清楚楚邪的本領,她卻是最清楚不過,神奇的中國功夫,還有那精湛的醫術,雖然自己不知道他的醫術到底有多高,但現在自己爸爸身體內的那顆子彈現代醫術已經不敢隨便動,一動就很可能立即死亡,那也只有靠楚邪幫忙了。

    讓她想不到的是楚邪的手機居然打不通,而且兩天的時間都沒有開機,楚邪行蹤飄忽不定,短時間內哪裡能找得到,心中自然焦急萬分,幸好現在突然聯繫上了。

    楚邪坐在床上沉思,他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對於林緋兒的父親是做什麼的,他並不太清楚,但也知道權力不是一般的大,這樣一個人會被槍擊,事情必定不簡單,對於自己能不能幫他醫治,楚邪並無把握。

    他的醫術是最為傳統的中醫,對於一些尋常的病,現代醫術比他更有辦法,但他的長處在於那些奇難雜症,而且又因為內力的作用,所以能解決很多現代醫術無能為力的病症,但也有很多方面遠遠不如。

    不管能與不能,在情也該去幫忙,林緋兒是自己來現代遇到的第一個人,給自己的幫助無疑是最大的,而且更是知道自己來歷的人,從某種程度上,她是唯一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不到半小時,一陣緊急的腳步聲在耳中響起。楚邪心中有數,站起身來,拿起東西向門口走去。

    果然,敲門聲響起,楚邪隨手打開門。門外站著一位身著軍裝地男子。他明顯沒想到自己剛敲了一下門,門就開了。而一個少年拿著行李立在那裡。

    怔了一下,隨即行了一個禮,問道:「請問先生是否楚邪楚先生?」

    楚邪點點頭:「不錯,是我,走吧!」

    那人一愣,連忙答道:「奉上級命令請楚先生。時間緊迫,請!」

    說完。沒有再客氣,轉身帶著楚邪快步向外面走去,當兵的人步伐自然比常人快了許多,此刻又是疾行,而楚邪步伐雖然如同平常一般。但卻始終隨在他的身後,令他心中驚疑。

    來到酒店門口,一輛軍車當門而立。上面一個司機正等候著兩人,二人剛上車上,忽的一聲,車就竄了出去,一路上誰都沒有說一聲話。

    楚邪坐在後面閉目養神,對車開往哪裡毫不關注,一路瘋狂顛簸了近20多分,車忽然嘎然而止。

    「楚先生,請下車!」

    楚邪點點頭,走下車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前方轟鳴著地一輛直升機,向四周看去,不難看出這裡是部隊,隨著前面的人走向直升機,到得附近,一個身穿軍裝地中年人迎了上來。

    楚邪對軍銜這些並不瞭解,所以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不過看軍裝和別的人穿的明顯不一樣,也知道肯定是領導之類的。

    「有沒有搞錯?這就是要請的人?整的一個毛頭小子,我讓你請地是醫生,這小子像會治病的人麼?」那中年漢子還沒走到跟前,就劈頭蓋臉地衝著請楚邪來的那名漢子叫了起來。

    在現代人的眼裡,醫術高超的人無一不是年過半百的老人,年輕人最多會幾手號脈地本領就不錯了。看到楚邪這個文文弱弱的年輕人,自然惱火,以為是接錯了人。

    那被他劈頭大罵的漢子身子一整,大聲地說道:「報告首長,這就是你所說的住在迎客酒店304間的楚邪!」

    他領的命令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到迎客酒店304號除了名字以外,相貌之類的全都沒有告知,更不知道是要做何事。

    那中年人聽了一怔,看著站在旁邊一臉平靜的楚邪,眼神裡充滿了懷疑,他自然清楚請楚邪來是要做什麼事的,走到楚邪面前開口說道:「證件拿來!」

    看著伸到面前的手,楚邪平淡的說道:「林家的人如果不想醫治了,那就算了」,

    若是這人客氣一點,楚邪自然不會拒絕他索要證件,但眼前的神態言語明顯是一副審問的態度,楚邪心中自然極為不喜,若不是因為林緋兒,他自然不會管這事。

    那中年人聽了他的話,神情一變,拳頭緊握,強忍著火氣對旁邊的人說道:「帶他上飛機!」

    當兵的人一般火氣的哦極大,他自然更不例外,不過聽楚邪提到林家心中自然也知道了這位的確是林家要請的人。

    伴隨著轟鳴的聲音,直升機迅速的升空飛馳而去,靜靜的坐在飛機上,楚邪對耳邊轟鳴的噪音如同未聞,一路上一直在閉目養神。

    從這裡到北京一路沒有停留,大概過了一個多

    飛機緩緩降落,楚邪下了飛機看著眼前的情景,才發在房頂,前面一道人影衝了過來。

    楚邪伸手拖住了她,來人正是林緋兒,看到楚邪來了臉上還帶著淚水,楚邪拍了拍她,輕聲說道:「不要著急,吉人自有天相,帶我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林緋兒擦了下眼角的眼淚,說道:「楚哥哥,你一定要把我爸爸醫治好,我從小沒有見過媽媽,如果爸爸……」,話沒說完,臉上的淚水又流了下來。

    楚邪點點頭,伸手幫她拭去淚水,「放心吧,我會盡全力的」,他自己雖然沒有享受過父母的親情,但師傅走的時候那種悲傷的心情自然能體會,林緋兒一個女孩,除了爺爺也只有這一個父親最親的親人了。

    林緋兒帶著楚邪來到不遠處站著的兩個人前,其中一個正是蕭月,另一個是一名中年人,長相有幾分儒雅卻又十分有氣勢。

    「楚先生。這次就麻煩你了!」看到楚邪過來,蕭月說道。

    楚邪應聲道:「不用客氣!」

    林緋兒對楚邪指著旁邊站著的男子介紹道:「楚哥哥,這位是我表叔同時也是我姑父」,

    那男子向前伸手說道:「本人林平江,很榮幸認識楚先生!」

    楚邪伸出手。「林先生好!」

    蕭月是林緋兒地姑姑卻並不姓林,而且和林緋兒的表叔成親。楚邪聽了完全沒有在意。

    蕭月在旁邊說道:「楚先生,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或者吃點東西?」剛下飛機,一般人都會突然感到身體疲倦,所以她才會這麼說。

    楚邪搖搖頭,接道:「不用了。現在就過去看下吧,」

    他從幾人的神色中就看出很焦急。而且他不是普通人,身體自然沒什麼問題。

    看楚邪精神很好,三人帶著楚邪前去病房處,走在路上,林平江突然有些猶豫的對楚邪說道:「楚先生。等會到了地方,如果我們林家其他人對言語上有什麼不敬,我希望楚先生盡量別計較」。

    不待楚邪說話。林緋兒就接著說道:「楚哥哥,對不起,我爺爺和家裡的一些人對我請你幫爸爸治病很不贊同,他們不相信你有那本事,」

    她神色猶豫,顯然有一些話沒有說出來,旁邊地林平江和蕭月輕歎了一口氣,他們身為林家人自然清楚,林緋兒爺爺是兄弟三人,其他兩個兄弟早已去世,然而卻留下了五個後人,他們都是由林緋兒爺爺帶大的,林家地家業也可以說完全是這個老爺子一人打拼下來的,不管對自己的兒子還是侄兒都如同親生,他們還算都爭氣,所以才有了今天林家的輝煌。

    日子過得好越來越好,後代子孫越來越多,自然有人心生腐敗,但是雖然家大勢大,卻都是由老爺子和林緋兒的父親做主,他們對林家的行事要求極為嚴格,就算想要腐敗也惟恐被他們發現,那種感覺如同針氈,有心想要脫離林家,但也知道這只能想想,有老爺子和林緋兒父親在,他們還沒那本事。

    現在遇到這種事情,自然有人高興,老爺子年歲已高,過不了幾年也許就不會再管林家地事了,如果林緋兒的父親現在去世,林家地其他人可沒服眾的本事,那樣就能脫出鳥籠了。

    所以對於林緋兒請人來治病自然很有怨言,他們的借口自然是一個剛過20的少年能有什麼本事,很容易出意外,這等於拿病人.笑。當然這也是林家老爺子不願意地原因,只是他顧慮的全是自己兒子的安全。

    聽到二人地話,楚邪看了他們一眼,心中明瞭,淡淡的說道:「無妨,我來這裡只是因為緋兒才來的,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楚邪心中自然猜到林家家中可能並不美滿,這很正常,別說什麼大家豪門,就算鄉間村子中,家大了也會分家的。如林家這樣,想把家中所有人都擰成一根繩,那完全不太可能,就算幾代能夠辦到,但後代總會瓦解。

    同樣的那些流傳幾百年的世家,如王之從所在的王家,他們之所以能傳承幾百年,是因為他們自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一分為二,喜歡追求名利嚮往外面世界的人就到外面,毫不勉強。

    林緋兒聽楚邪全然因為自己才來這裡,心中感動萬分,她清楚楚邪的性格,若是別人,恐怕萬金相求,楚邪若不願意也不會答應,更不要說受別人的氣了。

    林平江是第一次見到楚邪,不過他這兩天倒知道了楚邪的很多事,對這個少年很是好奇。一般這樣的年輕人,肯定會傲氣十足,雖說不上目空一切,但絕對不會平易近人的。

    今天看到楚邪的第一感覺就是性格有些孤僻,自然更說不上平易近人了,但卻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孤僻反而讓人覺得理所當然,因為在他面前會讓人覺如。

    楚邪剛對林緋兒說的兩句話,雖然簡單,其中的意思卻很明確,他是因為林緋兒才答應來治病的。若不是林緋兒,這裡的人請他都不會來,話中之意自然是完全不在乎別人對他地態度,不是所謂的寬容,可以說是有些不屑。這讓林平江對他更為欣賞。國內有幾人敢這樣對待林家的人,更不要說一個年輕人了。

    直升機降落的地方就在醫院的樓頂。進入醫院裡,很明顯這裡是軍區醫院,只是楚邪不知道在什麼位置罷了。

    所以幾人很快就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前,門並沒有關,裡面足有十多人,幸好辦公室足夠大。所以並不擁擠。其中幾名名醫生正在裡面和其他人講解病情,而旁邊坐著地看穿著就知道不是醫院的人。很可能都是林家地家屬,其中一個年過花甲身穿中山裝的老人拄著一根手杖坐在正中間的沙發中,臉色很不好看。

    幾人走了進去,林緋兒走到那老人旁邊喊道:「爺爺!」

    看到林緋兒,那老人的臉上明顯多了幾分歡喜。點點頭,看著後面跟來的楚邪,臉色一變。說道:「這就是你請的名醫?」

    林緋兒連忙說道:「爺爺,這是楚哥哥,你別看他年輕,醫術很高地,」

    「一個毛頭小子,你是被他迷住了吧,我活了70年,什麼沒見過,他就算醫術不錯,能比得了那些什麼專家麼?我知道你心急你爸爸的病情,爺爺和你一樣,但我們不能拿你爸爸地命開玩笑,讓他醫治,我不同意,」林民生手中的枴杖在地上敲著說道,

    「爺爺,你就讓楚哥哥試試吧,我爸爸不能再拖了,醫生沒有辦法,再等下去那就一點希望都沒了」林緋兒搖著林民生的手說道,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

    林民生歎了一口氣,拍拍她:「乖,先聽醫生講,說不定馬上就有辦法了呢」,他雖然不同意讓楚邪醫治,自然也瞭解林緋兒的心情,醫生一天中已經拿出來了幾套方案,卻沒有一套有把握,不到最後一刻,若沒有把握他絕對不會讓他們冒險。

    林緋兒看了看正站在那裡用投影儀給眾人分析自己父親的病情地醫生,只好暫時忍耐了下來,走到楚邪旁邊想要說什麼,張張嘴卻沒有說出來。

    楚邪理解的拍了拍他的頭,林平江趕緊請楚邪在旁邊先坐下,他自然清楚林民生地想法,不到最後萬不得已,誰都不想冒險,所以這時自己也說不上話。

    林緋兒和楚邪坐在旁邊,聽醫生講解病情。而屋內的其他人,從楚邪走進來,有幾個看他的眼光顯然有幾分藐視,要不是因為林民生在這裡,恐怕早就冷言嘲諷了。

    那幾名醫生看安靜了下來,就接著說道:「林先生的病情難就難在子彈的位置,子彈剛好停留在肺葉的位置上,若是子彈穿胸而過,那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麻煩,我們最為顧慮的就是怎樣取出子彈,想要平安的取出幾乎沒有二層把握,因為取子彈的過程中肯定免不了損傷肺葉,那時候就會出現大量失血的情況,而林先生現在的身體太過虛弱,承受不了這樣的手術,所以……,如果一直這樣任由子彈停留在那裡,短時間內林先生的性命沒有危險,但全身不能動彈,肺部如果活動太大,很可能危及到性命。」

    一名醫生看著林民生小心的說道:「所以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冒險取出子彈,若成功自然平安,另一個就是保持現狀,」

    「啪!」,林民生手中的枴杖登時飛出了門外,喊道:「保持現狀?就這樣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猶如活死人,而且就這樣還說不定哪天突然斷氣,這是什麼方案,這也是方案?」

    他當了一輩子的軍人,人雖然年紀已大,但吼起來,足以讓半個醫院的人聽到,更不用提屋內的人了,林家的人對他更為害怕,連大氣都不敢出一生。

    林緋兒顯然平時深得老人喜愛,連忙到外面拾起手杖,來到他的身邊,扶著他說道:「爺爺,別生氣,爸爸人好,上天肯定不會讓他有事的,你先坐下消消氣」,

    林民生喘著氣坐了下來,身子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楚邪看著投影儀上的片子中的子彈,向旁邊的林平江問道:「子彈為什麼停在了體內?」

    他這樣問自然是因為一般中彈子彈都會穿過身體,而斷然不會如這般剛好停留在肺部的。

    林平江聽了歎了口氣,說道:「是身邊的保鏢幫表哥擋了一下,子彈穿過保鏢的身體停在了那裡」。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8:29
書畫山河 第一百四十二章 展醫術,波瀾初起(2)

    兩個個選擇,一是做手術,活下的幾率不到兩成;二是維持現況,生命暫時沒有危險,當卻連身子都不能動一下,肺部的子彈時刻都能要人的命。

    看著林民生難看的臉色,幾名醫生心中直打寒戰,他們當然知道對方的身份,自己這些個醫生都是從北京各個醫院趕來的醫術最精湛的人,若救不活人,恐怕以後的日子救不太好過了。

    一名醫生開口小心的說道:「林老先生,其實第二種辦法還是有希望的」,

    林民生忽的抬起頭,眼睛緊緊的盯著他,說道:「你如果能夠救活人,我保你一生富貴!」

    他一生清廉,從來沒有貪污受賄過一次,家中雖然豐實,那是因為林家的人工資福利都很好,用錢的地方並不多,如今對他人承諾這般話,無疑是有些假公濟私了,因為躺在病床上的是他的兒子。

    那名醫生聽了他的話後,嚥了一口氣,心跳瞬間加速起來,錢財他作為一名醫生並不怎麼缺,但權利就不一樣,吸了口氣說道:「林先生的情況難就難在一點上,那就是林先生現在的身體太虛弱,經受不住任何的刺激。若身體條件允許,肺葉上的那顆子彈想要取出來,並不困難」。

    聽到他的話,旁邊其他醫生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這完全是廢話,剛才就提過了,那名醫生繼續說道:「既然這樣,那為了安全就讓子彈暫時留在那裡,先全力把林先生的身體養好一點,然後再動手術。」

    林民生問道:「你能保證在恢復身體期間,不會出現任何意外麼?」

    那醫生還沒說話,旁邊的幾名醫生就叫喊道:「胡鬧,你這是什麼提議,子彈是在肺葉上。雖然只是刺穿了邊緣,但那已經影響到了呼吸。現在病人是在昏迷中,如果病人一旦清醒,那情緒只要稍微激動一點,呼吸就會供應不上,那時候該怎麼辦?」

    那醫生聽了神情一呆,顯然沒有考慮到這點。病人的情緒自然會影響到肺部,那時再動手術只怕比現在還難。喃喃地說道:「那不就是沒救了,只能動手術了,」

    林緋兒忽然對楚邪開口問道:「楚哥哥,你有辦法麼?」她知道楚邪會內功,雖然不知道內功具體有什麼作用。但那些小說中都說內功能夠療傷什麼的,普通人做不到的楚邪可能會有辦法呢。

    楚邪點點頭,隨口說道:「沒有問題!」

    林緋兒一聽。臉上頓時一喜,她知道楚邪從來不會開口說大話,他說沒有問題那肯定是有絕對把握,對於楚邪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林緋兒和楚邪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制,所以屋內地十幾個人聽得一清二楚,目光唰的一下聚集在楚邪身上。

    雖然只是十多人,但眼光裡含地表情卻極為豐富,有鄙視的,有不屑一顧的,有不可思議的,有如同看白癡一樣的。這樣一個年輕人居然敢說能醫治好病人,這裡的醫生那個不是國內首屈一指地名醫,集幾人之能都沒有任何把握,他居然大言不慚的說沒有問題。

    「不知這位先生是哪所醫院地大夫?」剛才那名提醫治方法的醫生開口問道,

    楚邪平淡的答道:「不是醫生,」

    不是醫生!旁邊的人聽了差點岔氣,他們本以為這名少年的答案肯定是國際上著名地醫學院校畢業的學生,要不然也不會如此自大,卻怎麼也沒想到聽到的是這個答案。

    問楚邪地那名醫生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當場暈了過去,他本來就已經張嘴要好好教訓著年輕人一番,告訴他不要在什麼醫學院學了幾年醫術,就以為自己是神醫了,聽到楚邪那四個字,自然出乎意料。

    喘了口氣,緩了一下,開口說道:「不是醫生你也敢亂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楚邪微微一笑,對他的嘲諷毫不在意,清淡的說道:「難道會治病就一定要當醫生麼?」

    「會治病的人當然要……不一定要當醫生,你有什麼本領?對胸腔的手術很瞭解麼?操刀做過手術麼?」

    楚邪搖搖頭:「不瞭解,沒做過!」

    他對人體的構造可以說在某些方面連普通的醫生都不如,因為古代很少研究人體,更不要說開膛破肚了,那時候治病什麼時候聽說過手術

    不過他依靠的是內力,對於人體內部經脈的瞭解,他和這些醫生相比,強過千萬倍,真氣可以完全探索身體的各處經脈,而且週身穴道的作用,這些都是現代醫生完全不瞭解的,他們更多的是靠著眼睛瞭解人體,而楚邪卻是靠著自身的感觸如同內視般瞭解體內的情況。

    看拍的肺部的片子和子彈的位置,還有聽過醫生的分析,楚邪心中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這些醫生顧慮的無外乎是病人的身體虛弱,子彈不敢動,還有取子彈時引發的大出血情況。

    但楚邪卻能輕易的解決掉他們的顧慮,內功是練武人特有的能量,這種能量的作用是很神奇的,神奇到現在的練武人自己也不清楚內力除了對武功,身體有很大的激發力外,是否還有什麼別的用處。

    對於他們的難處,楚邪可輕易出手控制中病人胸腔附近的經脈和穴道,讓血液循環速度飛快的降低,而維持病人生命的就是內力,在控制住情況後,自然能安全的給病人做手術。當然若非對經脈瞭如指掌,他也不會這般有把握。

    「哼!」林民生重重的哼了口氣,「什麼也不懂,一個無知小子也跑到這裡想要救人,不過是有點文采罷了,醫術是用來救人的,而不是讓你吹噓的。」

    他對楚邪倒是瞭解幾分,自然是因為林緋兒的關係。對這個讓自己孫女百般喜歡推崇地少年自然少不了一番調查,在楚邪來之前,對於這個文采不凡的少年還是很有好感的,所以並沒有阻攔林緋兒和他交往的意思。

    但現在卻極為討厭,因為楚邪自大而無自知之明。這樣的年紀在眾人面前自大不說,而且態度冷淡。似是對他人不屑一顧一樣。他活了一輩子,最討厭地不是虛偽之

    不是什麼壞人,而是沒有自知,自滿自大的人。在雖然滿有才華。但卻是過於自傲,醫術和才學不同。這關係到別人地性命,其他的可以吹噓,而現在面對這麼多人,居然自誇自己對病情胸有成繡,但面對別人的詢問時卻回答的讓人可笑。

    林緋兒看到林民生這樣說楚邪。心中很是不滿,叫喊道:「爺爺,你並不瞭解楚哥哥。怎麼能這樣說他,你放心,楚哥哥說能夠醫治爸爸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她對於楚邪一是心生愛慕,一顆心早就掛在楚邪身上,二則是信任萬分。楚邪是為了她才答應過來給父親治病的,現在卻受到爺爺地嘲諷教訓,她心中自然不答應。

    林民生搖搖手,說道:「緋兒以後少跟這少年來往,以前還覺得是個可造之材,所以沒有管你,但現在,相差太遠。至於你爸爸的病情,先保持現在這樣,我已經開始讓人尋找一位名醫了,如果能找到,你父親地病肯定沒有問題」。

    他所說的名醫就是建國初期在中醫界中流傳甚廣的國醫,當時他的身份自然遠不如現在,但也聽過這個名號,現在自己的兒子情況危急,那些西醫沒什麼辦法,於是就想到了這個國醫,翻查當時地檔案,卻發現記錄的極為簡略,除了行醫的一些情況。連對方地住址,家中的情況都完全沒有,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名字,王心僕。

    林緋兒看他的神色就知道尋到他所說的那名名醫希望很渺茫,對林民生說道:「爺爺,爸爸的情況拖不下去,醫生剛才也說了,如果爸爸情緒稍微一激動,那可能就會致命,那時再動手術沒有一分成功的把握,今天無論如何,就要讓楚哥哥進去醫治」,

    她的這番話說的斬釘截鐵,屋內的每個人都能聽除其中的堅決之意,旁邊林家的人心中暗自為她擔心,他們最清楚林民生的脾氣,對違逆自己的人一般絕對會暴跳如雷,所以在林民生面前,眾人很多時候都不敢說話。

    果然,話音剛落,林民生的臉色就是一變,手杖在地上一頓,正待說話,旁邊一直坐著的林平江連忙開口說道:「大伯,我看就讓楚先生試試吧,緋兒不是小孩,對現在的情況很瞭解,肯定不會拿表哥的性命開玩笑的,她既然這麼堅持,說明楚先生的醫術肯定很精湛」。

    蕭月也開口說道:「爸爸,我也認識楚先生一段時間了,對他瞭解一些,絕對不是自大的人,若沒有把握他肯定不會這樣說,既然說沒有問題,那就是有絕對把握了」,

    林民生聽了他們的話,哼了一聲,火氣這才沒有發出來,蕭月是他的養女,對她的關愛猶如親生,最讓他感動的是,在林緋兒的母親去世後,蕭月居然甘願照顧林緋兒,而且猶如親生母親,為了怕她受到什麼傷害,更是甘願當林緋兒的經紀人,所以一般對蕭月的話,他能答應的絕對不會拒絕。

    想了想,林民生開口說道:「這件事就算了,不要再提,我知道你們都關心平真的安危,但我何嘗不是如此,正因為關心,所以才不想出什麼意外,你們說他一個少年有這麼大本事,精通醫術,這可能麼?誰能相信,問問這裡的人誰會相信,雖然我不懂醫術,但也知道沒有個十年二十年,就甭想說精通。如果讓他醫治,出個意外怎麼辦?誰來承擔,那時候誰也承擔不了,出了意外平真的命就會消失,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一個少年去給平真醫治」。

    他這番話說的至誠之極,而且也極為有理,讓人聽了無話可說,林民生說完起身向外面走去,到了門口停下身來,對醫生吩咐道:「細心照料,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若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完了又對林緋兒說道:「緋兒,跟我回去休息一下,放心,有爺爺在,絕對不會讓你爸爸出什麼事的」,

    林緋兒看著旁邊一直坐在那裡沒有任何表情從容的楚邪,楚邪見了,起身來到她身邊,笑笑:「放心,我來這裡就是幫你父親醫治,既然答應了自然要辦到,」

    林民生聞言臉色一變:「小子,很有膽識,但有我在……」剛說了一半,身子突然一頓,軟軟的向地上倒去,楚邪攬著他把他放在一邊的沙發上。

    旁邊的人都愣在了那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看到楚邪把林民生放在沙發上,頓時起身圍了過來,喊道:「你做了什麼,把林老怎麼了?」

    「你把爺爺怎麼?來人,快叫人抓著他」,幾個人頓時大喊了起來,林民生是什麼人,軍方的高級將領,在國內絕對是數得著的幾個人,若是出了意外,那還得了。

    「靜一下,都閉嘴!」一個聲音忽然響起,話裡含著幾分威嚴,讓眾人不由自主的安靜了下來,看過去,林緋兒表情嚴肅的站在那裡冷眼看著他們,眼裡沒有任何感情,就那麼冷冷的盯著他們。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林緋兒這般神色,所以一時間居然沒人開口說什麼話。

    掃了他們一下,林緋兒言語冷淡的說道:「放心,爺爺沒有事情,只是昏睡過去了,你們在這裡照看爺爺,楚哥哥,我們去為父親治病,」

    她從剛才楚邪動手就知道楚邪的意思,爺爺肯定是被他點了睡穴,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趁著爺爺昏睡不醒的時候直接讓楚邪去醫治,那樣等他醒來,父親的病情也已經好轉,自然不會有什麼不滿了。

    在她心中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楚邪醫治不好會怎樣,如果出現爺爺說的意外又會怎樣,她相信楚邪,相信楚邪說的那四個字,沒有問題。

    「緋兒,你這樣做等於違背了你爺爺的話,如果出現意外,那你讓你爺爺怎麼活下去?」一個聲音響起,

    林緋兒眼光一冷,看著自己的這位二伯,面無表情的說道:「有意外我自己負責,與你們沒有任何關係,誰再敢在這裡多事,那就是心懷不軌!」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8:31
書畫山河 第一百四十三章 展醫術,波瀾初起(3)

    心懷不軌,這四個字屋內的林家人沒一個願意貼在算是心中真的有這念頭,因為林家管事的人可以輕鬆把他們捏死在搖籃中。

    所以屋內的氣氛瞬間冷如冰凍,心中有雜念的人只覺得一個屋子裡的人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這是有人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面提到這個問題,他們沒想到這個一向溫順如水的女孩今天居然如此犀利如劍。

    林平江看著林緋兒點點頭:「緋兒帶著楚先生去吧,這裡我來看著,」說實話他對楚邪的醫術並沒有把握,但他知道表哥的情況拖不得,大伯不敢冒險,那只是心存僥倖,這樣下去肯定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蕭月開口說道:「平江,你陪著緋兒他們去吧,那裡有護衛人員,不說清楚不好進的,這裡還是我看著好點」。

    林家除了林民生和林緋兒的父親林平真外,就數蕭月最有威信,她雖然是名女子,而且平時很少管林家的事,但林家人卻清楚的知道她的厲害,不但是因為林民生最聽她的話,更因為她的鐵腕手段,她表面雖然沒有管任何事情,但每每有林家人徇私貪污受賄,都會在第一時間見到她的身影,輕則警告,重則直接送進監獄,從來沒有講過情面,林家人最害怕的就是她那無人所知的背後力量。

    林平江也知道這情況,蕭月在這裡看著最為合適,萬一楚邪他們正在病房救治時,這些人要把林民生叫起來,那可就麻煩了。

    林緋兒帶著楚邪向病房走去。楚邪回頭看著幾名醫生說道:「過來一個手術精湛的人,」

    他對於器官的瞭解遠不如這些醫生,手術肯定沒有他們做得好,所以才讓喊他們幫忙。

    那些人聽了楚邪的話,同時縮了一下脖子。身子向後退了退,他們可不想跟著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地小子去做什麼手術。病床上躺的可不是普通人,如果出問題了那自己一輩子就完了,而且他們自己對這手術完全沒有一絲的把握,自然不願意去。

    林緋兒掃了幾個醫生一樣,伸手一指,對著一名年紀四十多歲。相貌堂堂的醫生說道:「你,跟我過來!」

    悅耳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那名醫生身子不由自主地上前走了兩步,待反應過來也心中叫苦,苦著臉說道:「林小姐,我的手這幾天有些毛病,拿手術刀不太穩。這次來只是提下意見」,他可是清楚如果手術失敗,後果會怎樣。

    「手有毛病?」林緋兒突然盈盈一笑。走到他面前問道:「那隻手?」

    那名醫生連忙伸出自己地右手:「這隻,這幾天經常痛,所以不敢接手術」,

    林緋兒嘴角含笑,右腿忽然踢起,「啪!」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鞋尖準確的踢到他的手腕上、

    「嗷!」一聲淒慘的呼叫聲在醫院中迴盪,那名醫生一臉青白色,抱著手腕頓在地上,難受的打轉。

    一屋子地人看的心中直冒寒氣,她穿地可是皮鞋,那尖尖鞋尖踢在手腕上,那人的右手就算沒有骨折,也會留下隱患,以後恐怕真的再也拿不了手術刀了。

    就連最瞭解林緋兒的蕭月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行事凌厲的林緋兒,更不用說其他林家地人了,以前林緋兒在家裡永遠都如同乖巧的公主一般的。

    林緋兒面無表情地指著另一名醫生:「你跟我走!」

    那名醫生身子猛的一抖,腳步虛浮的走了出來。

    林緋兒笑著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那人的頭如同撥浪鼓一般連忙搖了起來,「沒有,完全沒問題,」

    不是他們為人懦弱,而是他們深知林家的背景,他們都是北京地區醫術最精湛的醫生(內臟方面),現在醫生的地位很高,他們自然認識很多有權的人,對這些***也瞭解的多,就因為瞭解,所以他們才怕。以林家的實力,說的不好聽完全可以把他們當條狗處理了,沒有任何人追究。這不是誇張,在任何國家都是如此,有權的人自然能享受到特殊的待遇。

    林緋兒聽了轉身對楚邪說道:「楚哥哥,姑父,我們走吧!」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盛氣凌人的氣勢,楚邪點點頭,對剛才她的表現心中很是滿意,生在這樣的家庭,如果永遠如以前那樣,恐怕以後不會有什麼幸福而言的。

    三人和蕭月點點頭,往病房中走去,那名醫生在後面緊跟著,跑的想法

    不敢有的,這是軍區醫院,沒看見門口站著的警衛麼

    蕭月扶著昏睡的林民生走到門口,對兩名警衛說道,「在這裡看著人,任何人沒我的吩咐不准進出!」

    「是!」兩名警衛大聲答道,他們是林民生的警衛員,但對蕭月卻很瞭解,剛才林民生昏倒,他們能忍住不動,就是因為蕭月在。

    蕭月說完扶著林民生到附近找了一間病房把他放到了床上,自己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面沉思,她吩咐警衛守在門口,並不是怕有人鬧事,而是太厭煩,所以乾脆就讓他們在裡面等著了。

    歎了口氣,蕭月拿出一隻精巧的手機,按了一下,電話很快接通:「鳴月,事情追查的怎樣?」

    電話裡隱隱傳出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說話,蕭月聽過後,說道:「不管是誰,必須追查下去,敢這樣欺我林家,林家必定以百敬之,如果是林家裡的人,證據確鑿,不用匯報,直接除去!」

    說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依靠在窗台上,靜靜的看著樓下來往的人。

    林緋兒幾人一路上經過兩次檢查,才來到病房前,楚邪轉身看著後面跟的醫生,吩咐道:「叫醫院準備你做手術需要的東西,另外準備好針灸用的針,」

    那名醫生連忙點頭忙著去辦,楚邪看著旁邊神色緊張焦慮的林緋兒說道:「放心吧,我既然說沒有問題,就會還你一個平平安安的父親的,怎麼?難道信不過我?」

    林緋兒勉強一笑,「當然信了,要是不信,我怎麼會千里把你請到這裡,謝謝你!楚哥哥,」

    楚邪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點點頭沒有說話,遇到這種事,她怎麼也不會平靜下來的,畢竟還是一個不到20的女孩。

    林平江看著楚邪一臉輕鬆從容的表情,心中的顧慮也放下了幾分,對楚邪說道:「楚先生,剛才我大伯他對你有些……,那主要是因為他太關心表哥的安危,所以說的話可能不好聽了些,你別計較,等以後平靜下來,他肯定會親自給你道歉的,大伯就那個脾氣」。

    楚邪搖搖頭,笑笑:「不用這樣,我沒有介意,知道他也是顧慮兒子的病情」,他自然對林民生的話心中有些厭惡,他的性格嚴格說來並不寬容,反而可以說很記仇。

    寬容那只是對於平常沒有怎麼招惹他的人而言,也可以說不屑,因為對他完全沒有影響和威脅,如果平常人對他說話過重,當然他也不會客氣的。

    今天他從頭到尾一句辯解的話都沒說,是因為來這裡是為了林緋兒,在沒有幫林緋兒以前,他絕對不會和林家的人計較,若是醫治過後,林家有人還敢這樣對他,那自然是另一種情況。

    很快,幾名醫生護士走了過來,帶頭的正是剛才那名醫生,旁邊除了護士還有醫院的幾個領導,這事關係比較大,聽到現在要做手術,而且主事的還是一名少年,醫院自然要過問一下,若是有事那可是麻煩。

    一名年過半百的醫生說道:「林先生,林小姐,你們真的下定決心了麼?」

    林緋兒點點頭:「孟院長,你放心,有什麼事和醫院沒關係,」

    這人正是這家軍區醫院的院長,那院長看兩人都同意,點點頭,不再說話,林平真的情況他自然也清楚,如若是別人,醫院會直接說沒任何希望。

    楚邪把一直隨身帶著的包裹遞給林緋兒,對那醫生說道:「隨我進來!」

    打開手術室走了進去,那些人看到他連換衣服消毒之類的程序都沒做,神情一呆,但看林緋兒也沒說什麼,連忙跟了進去,手術門啪的一聲輕響,關了起來。

    那孟院長看著林緋兒兩人說道:「兩位如果放心不下,可以去看監控錄像,」

    林緋兒搖搖頭:「就在這裡等吧」,她怕自己看著錄像會忍受不了淚水。

    手術室中,楚邪看著那名醫生,和四名護士,淡淡的說道:「你們到旁邊先休息,等會喊你們了再過來幫忙」,

    五個醫務人員表情霎間愕然,讓自己幾人到旁邊休息,難道他想一個人做手術?那幹嘛要自己這些人來幫忙。

    楚邪平靜的掃視了他們一眼,幾人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一邊遠遠的看著楚邪。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8:35
書畫山河 第一百四十四章 展醫術,波瀾初起(結)

    等五人走開,楚邪走到病床變,看著病床上躺著的林平皺,這身上的東西也太多了吧,鼻子,嘴上,心口,不是管子就是繃帶,讓自己怎麼下手?

    把蓋了少許的被子往下來了來,楚邪伸指在林平真的手腕處號脈。脈搏一會快一會慢,頻率相差的太大,而且心跳很虛弱,不過暫時情況還算穩定,這種穩定如果稍微變差一點,那可能直接會喪命。

    看著胸部纏繞的繃帶,楚邪沒有理會,手輕輕撫在林平真受傷的部位,把真氣緩緩輸入他的身體內,真氣的速度溫柔如流水一般,輕輕滋潤著子彈周圍的肺葉。

    對於這種內部的傷勢,真氣的作用無疑是神奇的,雖然不能做到令傷口快速傷癒,但卻能增加病人的身體機能,讓病人身體快速的恢復過來,這種恢復自然很大程度上是暫時的,不過需要的就是這暫時的時間。

    約莫過了二十分,林平真的呼吸漸漸趨於強勁,雖然與正常人相比還很弱,但卻不會讓人感覺到隨時可能一命嗚呼了,最重要的是隨著呼吸,子彈附近的肺葉不再會因為疼痛猛烈的顫動了。

    楚邪收回手掌,看著林平真身上的繃帶,突然伸指一劃,繃帶頓時無聲無息的裂開,楚邪刷的一下,把繃帶全都去除,接著把胸口附近插的儀器全都拔掉。

    那邊站著的護士醫生,臉色一變2,剛才一直就迷惑的看著楚邪。不知道他一隻手撫病人的胸口附近做什麼,居然那麼長時間沒動,而現在楚邪的行為更讓他們震駭,這樣什麼準備都沒做,一下把病人身上地儀器和繃帶直接去除。那絕對會要病人的命的。

    那名醫生再也忍不住,上前喊道:「你要做什麼。這樣會直接害死他的,」

    這病人的死活可能會影響到自己以後地前途如何,他怎敢讓楚邪胡來,如果因為操作失誤導致病人死去,那自己絕對不能脫了干係。

    「閉嘴!」楚邪冷聲說道,

    那醫生身子瞬間頓住。這聲音中含有真氣,又是對他而發。他只感到心猛的一晃,彷彿靈魂穿出了身體,傻傻地呆在了那裡。

    楚邪不再理會他,繃帶去後,林平真的傷口頓時開裂。血一下子湧了出來,楚邪伸手快速的在胸口附近點了幾下,流血的速度瞬間變的緩慢。

    這幾下不但是把他胸口附近動脈的穴道點住。而且連經脈也截留了,對著截脈手法,要求要比點穴高地多,而且風險極大,一不小心稍有偏差,那一處經脈就會廢掉,若不是內力深厚的人,肯定不會如此清楚瞭解經脈,更不要說普通地醫生了,他們就算看到也不瞭解經脈的特殊作用。

    從旁邊的手術車上拿氣已經經過消毒的針具,楚邪輕輕在林平真的肺部周圍扎進,內力透過細微地針具流入子彈附近,用內力把子彈周圍肺葉的傷口處微微凝固一下,因為這比剛才要細微麻煩,所以才借用這細微的針具,這樣才會避免出什麼意外。自然對內力地消耗同樣巨大,過了好一會,楚邪直起身子,揮手收回針具,接著拿出十多根新的,右手輕輕一揮,十幾枚針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林平真的整個胸腔部位,分部的似是毫無規律,其實那些位置都是流經傷口附近的動脈和經脈,如今被楚邪用針具控制,就如同截留一般,待會動手術時,出血的狀況會少很多。

    楚邪轉頭對旁邊的五人說道:「下面你們把子彈取出來」,

    那五人剛剛已經被楚邪那神奇的手段已經震住,陡然聽到楚邪這話,臉上一呆,那醫生說道:「這個取出子彈會死人的,」

    話音裡含著幾分哭意,自是害怕林平真因為自己的手術而喪命,他雖然看楚邪剛才的手段神奇無比,但卻不知道那些有什麼用,他學的是西醫,對中醫並不瞭解。

    楚邪平淡的掃了他一眼:「按平常手術的步驟去做,不會有問題,若是不做也可以,你可以現在就出去」,

    平淡的話音好似在開玩笑一般,但手術室裡的幾人卻心中直冒寒氣,這年輕人真有些邪門,那醫生自然不敢出去,外面站的是誰,想想剛才在辦公室裡被林緋兒一腳踢中手腕的醫生,咬咬牙,反正已經進來了,肯定要動手,是死是活就由天吧。

    想到這裡對旁邊的四名護士說道:「準備手術!」

    那四名護士自然沒有他那份負擔,就算出事,也和她們沒什麼關係,聞言頓時走到手術床邊,開始準備工具。

    楚邪靜靜待在 一邊,那名醫生開始心中還有些慌張,但看到病人的然流血的速度異常緩慢,心中驚異無比,這樣的傷口若是平常,有可能噴血的,他不知道楚邪是用的什麼手段居然做到這樣的效果,若手術時都能做到這樣的效果,那單憑這一手就足以震驚整個世界,許多手術麻煩的並不是手術技巧,正是血崩這種現象特別容易發生,輸血的效率遠遠跟不上流血的速度,再加上身體的虛弱,才會有那麼多人死在手術台上的。

    不過看胸腔周圍密佈著的十幾枚針,他也猜到肯定與這針灸有關係,心裡忽然冒出了個念頭,若是自己學會這一手,才配合自己高超的手術技巧,那絕對會成為名震世界,無人可比的醫生,想到這裡心中忽然猛烈的跳動起來,名利,富貴彷彿已經到了自己的眼前。

    「哼!」

    一聲冷哼在他耳中響起,頓時如墜冰窟,連忙回過神來,現在先保著自己要緊,平靜了一下心神,接過護士遞過來的工具,開始動氣手術來。

    隨著手術的進行,他的心中越來越震驚,因為順利的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最怕的噴血現象完全沒有發生,而且病人的狀態一直很平靜,沒有任何的不適,說的不好聽點就如同死人一般,心臟的跳動都沒有大的波動,這完全是醫學上不可能出現的事情,完全違背了常理。

    整整過了將近兩個小時,手術終於完成,看著一切正常順利的手術,那名醫生如同做夢一樣,傻傻的立在那裡,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林平真,他不敢相信這手術是自己做的,如果不是旁邊的心電圖上清晰的顯示著林平真的狀況,他絕對以為林平真已經死了,抬頭看看一直靜默不語的楚邪,他知道手術能成功完全是因為這個少年,如果沒有他,世界上怕任何一個醫生也沒有把握做這個手術。

    楚邪看他做完了手術,給林平真號了一下脈,確定沒什麼事之後,手在他胸部一掃,那錯亂紛雜的十幾枚銀針同時消失不見,然後揮手一擺,銀針整齊的落在手術車上。

    楚邪不再理會呆在那裡的幾人,打開手術室的門走了出去。

    剛跨出一步,林緋兒已經上前抓住了他,焦急的問道:「楚哥哥,怎麼樣?」

    旁邊的林平江和那幾名醫生同時上前湧了上來,一是他們關心林平真的安危,畢竟他的身份不一般,二是醫院的人對這手術十分好奇,若不是因為林緋兒,他們早就到監控室看手術的過程了。

    楚邪看著滿臉焦急的林緋兒,微微一笑,點頭說道:「放心,沒有事了!」

    看到他的笑容,林緋兒的心情就為之一寬,當聽到沒事的時候時,緊繃了將近兩天的心神一下放鬆了下來,她知道啊楚邪絕對不會欺騙自己的,身子一歪,昏迷了過去。

    楚邪一手攬住她,心中一歎,這兩日想必是完全沒有休息吧,心神一直牽掛著自己的父親,能熬到現在完全是憑著意志支撐的。

    對旁邊一臉欣喜的林平江說道:「林先生在這裡看著吧,我把緋兒送回去」,

    林平江連連點頭:「楚先生,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真是謝謝了,」

    他自然清楚若林平真醫治不活,那林民生絕對有可能身子一下癱了,林家兩個支柱一倒,這龐大的林家可能就會瞬間瓦解,這番恩情實在是太大。

    楚邪點點頭,轉身抱著林緋兒向蕭月那裡走去。

    後面那孟院長一群人早就圍著做手術的那名醫生問起話來了,若楚邪說的是實話,那這次手術無疑是個奇跡,在世界醫學界也是足以轟動的一次手術,對於林平真的傷勢,他們身為這個醫院的醫生,自然是第一時間接觸到的人,那種傷勢說的不好聽根本沒有一絲希望,子彈穿胸而過也比停在身體裡好過萬倍,當然若說手術的難度自然也不算大,但病人的身體條件完全沒有任何希望支撐到手術結束的。

    楚邪抱著林緋兒來到那間林家人聚集的辦公室門前,看到門被關著,正想打開進去,門口站著的警衛卻開口說道:「對不起楚先生,沒有蕭小姐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進出!」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8:39
書畫山河 第一百四十五章 遭盜錄,所欲為何!
    楚邪抱著林緋兒來到那間林家人聚集的辦公室門前,看著,正想打開進去,門口站著的警衛卻開口說道:「對不起楚先生,沒有蕭小姐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進出!」

    楚邪一愣,問道:「蕭小姐在哪?」聽他們的話,蕭月顯然不在房間內。

    「楚先生請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名警衛員說道,他們雖然對楚邪不瞭解,但楚邪手中抱的是林家公主,而且剛才就是這個少年把自己的首長弄暈的,最重要的他剛才是給林平真做手術去了,蕭月肯定也急於知道結果。

    楚邪點點頭,跟著警衛來到附近的一間病房前,警衛敲了一下門,剛敲完,門刷的就被打開了,蕭月一眼看到楚邪手中的林緋兒,連忙問道:「緋兒怎麼了?」

    「勞累過度,昏睡過去了,」楚邪把林緋兒交給了她,

    蕭月眼中露出一絲濃濃的疼愛,想到楚邪治病回來連忙問道:「手術怎樣?」

    語氣中有著一絲顫抖,在某些方面她可以說比林平真還瞭解林家的一些情況,若林平真出現什麼不測,那對林家的打擊是致命的,身在高位,窺探林家的人多的是,就算是親人也不敢完全相信,更何況其他人。

    「已經平安,」楚邪淡淡說道,對於林家遇到什麼情況,林平真到底是怎樣受傷的,他完全沒有興趣知道,當然若是林家真的遭遇大變,對於林緋兒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聽了楚邪說出已經平安,蕭月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他對這個少年還是瞭解一些地。知道絕對不屑於說大話,轉身把林緋兒輕輕放在旁邊的另一張床上。

    看到楚邪站在門口沒有進來,蕭月心中一動,開口問道:「楚先生想現在離開麼?」

    楚邪坦然的點點頭:「既然已經沒事,我留下來也沒什麼用。就不做停留了,緋兒這丫頭醒來。幫我問聲好把,若是有事就讓她打我的電話」,

    他最後一句話裡的意思是如果林家有什麼事,波及到林緋兒地話,就讓她找自己。

    蕭月是精明的人,自然知道他地意思。眉頭輕皺:「楚先生如果沒事還是在這裡停留一下吧,」

    她留楚邪一是因為緋兒的關係。她最清楚緋兒對楚邪的感情;二則是因為林民生,對自己的父親她當然清楚他的脾氣,若楚邪留在這裡,林民生醒來知道他治療好了林平真的傷勢,肯定會給楚邪道歉地。那時候和楚邪之間的不愉快很可能就會煙消雲散,但是如果楚邪現在離開,林民生就算心中感激楚邪。也只是單純地感謝他救了自己兒子的命,絕對不會喜歡楚邪的,因為他肯定會認為楚邪為人自滿,心胸狹窄,那樣以後林緋兒和楚邪之間就太麻煩了。

    楚邪卻沒有她想的那樣麻煩,他不願意呆在這裡只有一個原因,不願意和這些官宦人家打交道,林家的其他人和林民生他都沒有一絲地好感,也許他們是好人,但他不喜歡不欣賞,所以自然不願意相處。

    搖搖頭,楚邪笑笑:「蕭小姐多關照一下緋兒就好,若是緋兒有什麼難事,你也可以打電話找我,雖然我是孤身一人,但也能幫上很多忙,楚某告辭了!」

    「楚先生,我父親他還在昏迷呢,」蕭月看楚邪轉身要走,連忙說道,她雖然知道楚邪會武功,但她卻不懂。

    「沒事,再過片刻就醒了!」

    說完不待蕭月說話,轉身而去,蕭月無奈,突然想到這地方有些特殊,連忙從身上拿出一個證件交給旁邊的警衛說道:「去送楚先生離開這裡,如果可以送他到想去的地方」,那警衛連忙接過趕上楚邪。

    蕭月靠在門口思量半天,正待回屋卻看見那邊拐彎處走來四五個人,帶頭地正是這家軍醫院的院長,蕭月眉頭一皺,回頭看了屋內正在昏睡的兩人,輕輕把房門帶上,給走來的幾人做了個手勢,然後走到幾人身邊輕聲問道:「孟院長,有什麼事麼?難道是平真的病情有變化?」

    那孟院長連忙搖搖頭,接道:「蕭小姐放心,林先生的病情完全沒問題,我來這裡想見一下那名醫治林先生的年輕人,還請蕭小姐幫我介紹一下」。

    蕭月一愣,隨即瞭然,看幾人的神色肯定是為楚邪高超的醫術而來,她雖然不知道楚邪的醫術有多高,但也能想得到,集合這麼多一流醫生對病情都束手無措,楚邪卻連病人都沒見到,就有把握治好,自然可以看出幾分。

    雖然明白,但她卻根本沒心思幫他們介紹,不要說楚邪已經離開,就依楚邪那性格,肯定不會答應他們的,所以對幾人說道:「楚先生已經離開醫院了,」

    那幾人聽了頓時滿臉失望,他們剛才從那名做手術的醫生嘴裡就已經聽出楚邪治病的經過,更看過了監控錄像,他們並沒看出楚邪用內力給林平真治療傷勢,但卻看出了那手針灸的不凡,把手術能夠這麼完美的原因都歸功到了針灸上,如果這種技藝能夠學會那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那孟院長看著蕭月說道:「蕭小姐,麻煩你幫我們聯繫一下這位楚先生吧,這對我們這家軍醫院是很重要的,」

    他身為軍醫院的院長,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人,對於蕭月也瞭解一些,林家對於這件對國對民有利的事應該不會拒絕的,但蕭月的回答卻讓他意外。

    蕭月看著他一臉抱歉的說道:「孟院長,如果是別人不用你說我也會盡量把他留在醫院的,但這位楚先生不是一般的人,他對你的事情肯定沒有任何興趣,就算你用名利也誘惑不了的,所以我完全幫不了你,勸你也不要再打他的念頭。那樣不但不會如意,還很可能起到相反地效果」。

    若是楚邪能夠輕易被名利吸引,蕭月早就會那樣去做了,這樣的人才相信任何人都不願意放過的,但楚邪卻不同。他不愛名利,若是不想做。任何人都無法勉強他,更何況

    醫院的幾個人聽了滿臉失望,本來前途無限光明地一條道路瞬間被堵死,沒有楚邪的親自拒絕,他們心中自然不會立刻放棄,正待問方式。卻看到後面那間病房的門刷的一下被打開。

    蕭月聽到聲音連忙回頭看去,林民生滿臉怒火從房內走了出來。連手杖都沒有拿,看到這裡站著的幾人,頓時喊道:「那個小兔崽子呢?居然敢把我打暈,把他關起來沒有?他不會趁我昏倒的時候去給平真治病了吧?胡鬧,真是胡鬧。我非把他斃了不可,」

    他剛清醒過來,全身頓時來氣。這時神智還有些昏迷,說話也有些混亂。

    蕭月看了連忙過去扶著他說道:「爸,你消消氣,平真已經沒事了,是楚先生幫忙治好的,」蕭月趕緊把消息告訴了他,

    「消氣?我活了一輩子還沒人敢這樣對我,如果我不,什麼,你說平真好了?平真沒事了?」林民生一時間表情豐富無比,,

    蕭月連忙點頭說道:「是地,平真沒事了,平安了,放下心吧」,

    林民生看了看蕭月的神色,然後看向旁邊站著地幾名醫生,突然衝了過去,一把拽住孟院長,問道:「平真真的沒事了?是麼,」

    那孟院長連連點頭,「林老,林先生的病情完全沒有問題了,只要靜養一段時間就會完全好的」。

    「快帶我去看看,快帶我去看看!」林民生拽著他就向前走去,在他心中兒子的命比他地命重要的多,若是能用自己的這條老命換自己兒子地命,他肯定不會猶豫,所以這時聽到兒子沒事,往常那種威嚴的氣勢完全消失不見,猶如半瘋之人。

    蕭月趕緊扶著他向林平真的病房走去,路過林家人聚集的那間放門前時,對呆在那裡的那名警衛吩咐道:「這裡不用看了,去到那邊的病房門口守護一下緋兒,有事聯繫我」,

    現在自然沒必要管著裡面那些人了,對於緋兒她卻更為關心,這裡雖然是軍區醫院,但還是怕出現什麼意外,所以安排人在那看著林緋兒。

    一行人來到林平真的病房,打開門輕輕走了進去,在裡面呆著的林平江連忙起身迎來:「大伯,表哥沒事了,放心吧」,

    林民生這時已經平靜了下來,點點頭走到床邊,看著呼吸平穩的兒子,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看著蕭月問道:「是那個年輕人醫治的?」

    蕭月連忙點頭,「是的,如果不是楚先生,還不知道平真哥什麼時候能醒來呢」,

    林民生臉色頓時有些尷尬,想起自己那時對楚邪說的話,現在想來自己就像個小丑一般,沒想到自己這麼大了還犯這樣的以貌取人,只看了一下年齡就斷定人家沒什麼本事,還出言訓斥別人,哎。

    「他在哪裡?我可要好好去謝謝他」,他為人就是這樣,憎愛分明,自己對楚邪不敬就要道歉,而且他還救了自己兒子的性命,雖然心中對楚邪那樣的性格很不喜歡,那副淡漠一切,彷彿看別人無物的神態讓他尤為不喜,但對自己兒子的救命之恩卻不能不記在心中。

    蕭月聽到他問楚邪在哪,神色頓時微微一變,「楚先生他有急事暫時走了,事情太急耽誤不得,不過他走時讓我給你說聲對不起,讓你昏睡了半天」。

    林民生聽了看她的神色自然猜到一二,卻沒有蕭月想像中發怒的場面,林民生揮了揮手,說道:「算了,人家不把我們看在眼裡,我們也無需勉強,不過救命之恩一定要報,給他帶一句話,若是有事相求,我們林家一定竭盡全力幫忙,前提是對國家人民無害」。

    蕭月聽了心中暗歎,知道林民生對楚邪的印象越來越糟糕了,以後緋兒若是想和楚邪發展,恐怕會比較麻煩了,不過她也不好說什麼,這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

    幾人正在交談,門口突然進來了個醫院的人員,走到孟院長身邊低聲說道:「院長,有件事情要向你匯報一下,請出來一下」,

    孟院長和林民生幾人說了聲抱歉,跟著來人走到門外,問道:「什麼事情?」

    那人輕聲說道:「院長,剛才你們看過的錄像被人動過」,

    孟院長聽了連忙問道:「有什麼不妥的麼?」

    若是醫院的醫生觀看,自然不會來專門通知自己,既然來告訴自己,肯定這件事情不正常。

    那人點點頭:「是的,懷疑不是醫院的人動的,看播放的痕跡,那人用的時間應該很緊迫,有很多鏡頭都是快放過去,我們懷疑有人拿工具錄像了,而且這是在軍區醫院,特殊設備很難進來,所以懷疑是用手機錄像功能錄製的,因為時間不夠所以並沒有清理播放錄像的痕跡」。

    那孟院長臉色一變,這裡是特殊醫院,醫院外圍有很多守衛人員,裡面雖然比較松但也不是能隨便混進來的,來往的檢查都很嚴格,而且他自己也是部隊出身,這件事自然能看出很不簡單,「快放的鏡頭有什麼特別的麼?忽略的都是什麼樣的鏡頭?」

    「忽略的都是沒有那名年輕人的畫面,比如後面醫生做手術的畫面幾乎全部忽略過去,而那年輕人用針灸的鏡頭卻一點沒少」,

    難道那人的目的並不是林平真,而是單純的為了那少年的醫術?孟院長沉思到,但對方對手術的情況怎會知道的這樣快,而且監控室不是一般的人能進去的,開口對那人說道:「這件事趕快追查,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醫院過道都有監控設備,一一排查來往的人,一個不能放過,如果有情況立刻通知我」,

    看著那人快步離去,孟院長折走進病房,看著林民生和蕭月幾人,嘴張了幾張,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和他們提,因為對方的目的很可能是單純的因為楚邪的醫術。

    林民生經歷豐富,怎麼看不出他的神態,問道:「孟院長,醫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有不妨說出來」。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8:42
書畫山河 第一百四十六章   前來相見,所欲何求!
    院長聽到他問,當下也不再猶豫,把醫院發生的事包測都說了出來,林民生幾人頓時皺眉沉思起來。

    蕭月開口說道:「爸,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不管是和我們有關係還是和楚邪有關係,我們都不能坐視不理,」

    林民生點點頭:「不錯,就算是楚邪的事,他對我們有大恩,也一定要管的,而且這件事可能和平真被襲有關,要不然對方不會這麼快知道平真病情而去看錄像的」,

    蕭月點點頭,「這件事我馬上去安排和醫院配合追查下去」。

    點點頭,林民生一臉凝重之色,他能走到今天自然不是靠運氣,現在有人敢這樣對待林家,如果還能默不作聲的話那也太小看他了,現在兒子的病情已經無礙,該是解決這件事的時候了。

    不但是敵人,自己林家也該清理一下了,他人老心精,對林家的事情從來都是瞭如指掌。

    ……

    醫院的事情和林家會怎麼應對那莫名的敵人,這些對外面的楚邪沒有任何影響,這應該是第二次來到北京,上一次是為了孔儒,這次卻是因為林緋兒,同樣都是救人,讓人不由得感歎巧合。

    想到孔儒又想到了那副被劫的《長相思》,到現在還毫無音訊,心中希望不要被什麼人收藏。

    楚邪的生活從來都是清閒無比的在別人眼裡,他沒有任何必須要做的事情,猶如一個無所作為的人每天流浪在都市中,若是被別人得知他的生活。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罵其不知進取。

    以楚邪地本領,不管是醫術,還是琴棋書畫,隨便一樣都可以輕鬆的取得極大的成就,可他卻甘願過這樣無所作為的生活。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恐怕都會想大罵他既然無心追求什麼何必學這麼多東西。

    他們卻不知一個人的知識淵博了。心境自然與常人不同,看待世界地目光也變的不同,就如同一個平常百姓和一個百萬富翁,他們地眼光就不會相同,那是眼界的變化,而楚邪卻是心境的變化。

    在別人眼中楚邪是無所事事。浪費時光,卻不知道這正是楚邪的人生。同樣是品味人生。

    在北京隨波逐流的出沒在各處場所,過的悠哉游哉,只是讓楚邪唯一心煩地是有時會被人認出來他的身份,心中不由想起了師傅以前製作地幾張面具,如果帶著面具肯定會清靜很多。只是自己來這裡時身上卻沒有那東西,若是想做倒也不能,就是頗為麻煩。記在心中,多段時間再說把。

    在古董市場轉了一上午,楚邪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打了輛車想回酒店吃午飯,到酒店外面下了車,向酒店走去,只見酒店附近停了十多輛高級轎車,心中暗道不知又是什麼樣的人物來酒店,他現在的閱歷自然豐富了很多,這樣的大酒店門口一般是不會讓車長停的,更不用說這樣一串了,酒店允許自然說明來客地身份不一般。

    剛走進酒店,一名身著一套白色職業套裝的酒店人員迎面走了過來,恭聲說道:「楚先生,可以稍微停留一下麼?」

    楚邪看著她問道:「什麼事?」他不知道酒店的人為何要找他,在他印象中自己住酒店這麼長時間,只要不拖欠房錢,酒店地人一般都不會找客人的。

    那名女人笑著說道:「我是這酒店的經理韓芷,剛才酒店來了位客人要找楚先生,知道你不在,所以擺脫我們酒店等您回來後,轉告一下,這是那位先生的名片,如果楚先生無事,還請楚先生過去一下」。隨著話聲,從身上拿出一張製作精美的名片,遞給楚邪。

    楚邪隨手接過掃了一眼,嘴角微微一笑,清閒了幾天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對他念念不忘,看著在站在那裡等自己回話的韓芷,說道:「相見我,就讓他自己來,我這人比較懶,」

    說完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韓芷見了連忙喊道:「楚先生,請稍等,也許你不認識名片上的人,等我幫你介紹一下,」

    楚邪微微搖搖頭:「不用多說,回去告訴他,若是相見我,就自己去見」。

    後面韓芷一臉驚異,是她給的楚邪名片,自然知道名片的內容,剛接到名片時她自己也不認識名片上的人,要不是對方外面那豪華的車隊,她肯定不會放在心上。

    就因為那車隊和來人的氣質,所以她專門查了名片上的人,一查之下她頓時大吃一驚。

    對方不是什麼達官貴人,但在許多國家卻極為有名,身份很不一般,所以才親自在這裡等候楚邪,而不是等楚邪回到酒店房間再去找他。

    聽到楚邪的拒絕,她本來也以為楚邪不知道那人的身份的,所以想提醒一下,怕因為這件事影響到這個年輕人的前途,沒想到他居然這樣毫不在乎

    楚邪來到自己的房間前,卻發現門口正站著一個中年男子,那人看到楚邪神色一喜,連忙迎

    ,說道:「楚先生,你終於回來了,我先介紹下,李醫生,目前在北京和平醫院工作,主攻心臟方面,今天打擾楚先生,是想請教一些醫學上的問題,希望楚先生能給在下一個機會」。說著遞給楚邪一張名片,

    接過名片,楚邪心裡暗道今天是什麼日子,自己才走了多長路,就接了兩張名片,若不是看對方神態從容,說話不亢不卑,他也不會理會的。

    看著名片,楚邪心中突然想到和平醫院不就是當時孔儒住院的醫院麼?看著李名恩不知道他為什麼找自己,難道真的是醫學上的原因?記得當時自己給孔儒治病好像被醫院錄了下來,難道是自己所用的那一套針灸之術?

    楚邪自己當然知道他所用的針灸之術在平常人眼裡有多麼神奇,但他更知道自己地針灸之所以有那麼大作用,除了手法上精妙外。還因為自己內力的緣故,若是沒有內力的幫助,效果雖然神奇,但不會見效那麼快。

    看著李名恩,楚邪點點頭:「先進房內再說吧」。

    楚邪的性格就是如此,很多時候對人的態度完全是憑著第一印象。如果感覺很好,他並不介意和別人交談地,這李名恩言行舉止間沒有卑微或者自傲的神色,如果單純地是想請教一下醫學上的問題,楚邪也不會拒絕,他也想瞭解一下現代醫學。

    李名恩聽了連連點頭。他沒想到楚邪居然這樣好說話,這和他聽過的完全不一樣。

    隨著楚邪走進房間。楚邪隨手請他坐下,李名恩也沒客氣,笑著說道:「楚先生的生活當真悠閒自在,不想我這樣,雖然名利不缺。但想要過的輕鬆一些,卻難上加難,哎!」

    楚邪聽他說話這樣明瞭。心中頗感贊同,接道:「有得必有失,走上一條路想要回頭再選擇,那就比較困難了,兩者兼得的事情有違天和。你過得雖然辛苦,但在辛苦中也得到了自己曾經想要地名利。我過得雖然自在,但卻沒有如你那般的名利」。

    李名恩搖搖頭:「楚先生說笑了,和你相比遠遠不如,說你沒有名那是笑話,現在有幾個年輕人不知道你地名字,楚先生可是他們的偶像呀」,

    楚邪輕笑一下:「李醫生來這裡見我不知道有什麼事?」對他說的話心中卻一笑而過,不再和他在這話題上糾纏,他雖然對李名恩的印象不錯,但卻沒有心思與他深交。

    李名恩看到楚邪不願和自己閒聊,心中微感失望,不過臉上毫無變化,直了下身子,看著楚邪道:「楚先生,這次來主要是想向您請教一些人體胸腔穴道方面的問題,我在和平醫院看過楚先生給孔老施展針灸地錄像,對你那一手針灸佩服的五體投地。我對針灸雖然不擅長,但卻認識幾位精通針灸的人,說實話,以前感覺針灸地作用實在微不足道,只能稍微緩解病人的痛苦而已。但看了楚先生那神奇的手法,才知道自己真是坐井觀天。」

    聽到他這般讚賞自己,楚邪臉上毫無欣喜之意,依舊是平靜如水,「過獎了,雖然有些作用,當不得李醫生這樣稱讚」。

    李名恩搖搖頭:「楚先生也許對現在醫學界不太清楚,所以認為我的話有些誇大,卻不知你這手針灸的效果在醫學界傳開,對世界整個醫學的發展有多大作用。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如果楚先生能把自己對穴道和身體的作用研究公佈出來,足可以獲得諾貝爾醫學獎。因為現在醫學界對身體細微方面的研究是投資最大的,但成果卻很不如意」。

    他看重的並不是針灸,楚邪的手法雖然精妙,但那只能說明針灸厲害而已,值得讓他如此關注的是楚邪下針的位置,那些穴道很多是醫學界的禁制,不能碰的,而且有些下針的位置連他都不知道那處是什麼穴位。這說明楚邪對人體的瞭解比世界任何人都清楚,這其中的價值不可言喻。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8:44
書畫山河 第一百四十七章 冷言相趕,陰魂不散又出現
    李名恩說完看了看楚邪,發現他依舊微笑不語,沒有任著說道:「我仔細研究過你給孔老治病的過程,針灸的手法雖然精妙的讓人讚歎,而效果更神奇的不可思議。但最讓我震驚的就是你對人體穴道的認識,那種宛若魔術的下針手法就不必說了。但胸腔那麼多穴道你能瞭如指掌,這點就沒人能比上,而且你還能在一些特殊的穴道下針,我至今都想不通為什麼在那些穴道處下針會沒有任何事情。」

    說道這裡,李名恩停頓了一下,整理一下心中的話,繼續道:「每個醫生對人體的神經和各個位置的穴道都必須一清二楚,因為這些穴位對人體的特殊作用,不管是對手術和病情如果利用的好都有神奇的作用,所以幾乎每個研究機構從來都沒放棄過對人體穴道的研究,通過研究發現有些穴道是我們完全不能控制或者說不敢動的,任何輕微的刺激都可能引發身體某些系統的崩潰。

    比如針灸,有很多禁針,那些地方是萬萬不允許下針的,而有一些卻是需要精妙的手法才敢下針,稍有差錯就會出現意外。但我看楚先生卻幾乎打破了醫學界的認知,你下針的那些穴道好多都是能輕易致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些下針的位置我完全不瞭解那是否是穴道,不知道那位置有什麼特殊之處。」

    一口氣說完,李名恩心中鬆了下,這些問題是他自己研究過楚邪施展針灸的錄像後困擾他良久的,若這些問題完全被解決。絕對是醫學界一次重大地突破,但他怎麼也想不到楚邪是如何那麼瞭解人體的,世界上幾乎每個大型醫院都有自己的研究機構,對人體無論是透視還是解剖。研究了數十年,也沒弄懂那些問題,這樣一個少年居然能做到,難道是他身後有什麼背景,是學自什麼機構?但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有什麼機構能夠做到這樣,那可以輕鬆地稱霸整個醫學界,財富比任何人都能輕鬆擁有。因為人最珍貴的就是生命。

    聽了李名恩滔滔不絕的一段話,楚邪坦然一笑,對他說道:「人體有些奇妙之處是不可看到的,只能感覺到,科技雖然發達。可以看肉眼不可見的畫面,但卻無法代替人的感覺。所以對人體某些穴位不瞭解完全正常」。

    李名恩所說的有些下針的位置不是人體地穴道,只有楚邪心中清楚那是人體的經脈,世人同樣也知道經脈的存在,但他們所說的經脈只是一些主要的。就如同一顆大樹,枝葉茂盛。他們知道地只是主幹。醫生同樣也知道,不過他們知道的就是樹枝地分佈。楚邪卻不同,他連樹葉的葉脈也瞭如指掌。

    當然其他練武之人也能感覺到一些細微經脈,但他們卻對醫術不瞭解,而且現在武學凋零,武人武學知識極為匱乏,好多人只瞭解自己所學的武功,對內力也只知道勤加修煉,內力深厚威力自然大。

    楚邪的武學淵博在當今絕對無人可比,他清楚地知道醫學和武功是不可分離的,古代歷來很多宗師醫術都可以說得上精通。因為他們知道只有對人體經脈瞭如指掌,才能最大地加快自己地修煉速度,更能最大程度的發揮自身地實力。

    這些話楚邪自然不能對李名恩說出,因為如果簡單的告訴他那些經脈的存在和作用,他肯定一頭霧水,若是想讓他清楚的知道,必須要告訴他武功的存在,而且還必須是內功修煉到一定程度才能體會到,這樣自然不太可能,所以楚邪只能那樣回答他。

    果然李名恩聽到楚邪的回答,咋想下他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但仔細一想,楚邪這些話等於沒有說,若是瞭解自己怎麼還向他來請教,誰不知道人體許多方面很奇妙,不過聽到楚邪說靠感覺,心中一動,開口問道:「楚先生,你所說的感覺是什麼意思?難道能憑著感覺感受到身體的內部?這怎麼可能,而且就算能感受到,那和通過科技手段看到的有什麼區別?」

    楚邪隨口說道:「看到的有時候並不是真的,而且看到了又能如何?不瞭解它的作用還不是沒用,感覺有時候卻是最真實的,至於怎麼做到,那是無法說的,」

    李名恩聽楚邪不願意告知,臉上頓時極為失望,「楚先生難道就不願意為世人做點貢獻麼?如果把這成果利用在醫學上,能挽救很多人的生命的」。

    楚邪聞言輕笑一聲:「我不是什麼聖人,也不願意做什麼聖人,就算我給你說了,你也是無法做到,中國的很多古老文化技術是無法輕易傳授的生就不用再想了」。

    這些是中國幾千年文明的結晶,想要學習不止是學會武功就可以了,需要文化和很多方面的知識才可能學會的,就如同中醫現在為什麼如此沒落一樣,就是因為學中醫的人只是單純的埋頭苦學,卻從來不去學習古代文化和瞭解古代人們的生活,所以一般學了幾十年才有所成就,但那成就也只是能醫治小病而已。

    看楚邪拒絕的十分果斷,李名恩知道肯定無法再勉強,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說道:「楚先生既然說這種醫術無法傳教,那不知楚先生可有意繼續醫術?如果楚先生有意,我可以為楚先生提供世界上最好的研究所」。

    楚邪心中一怔,對李名恩頓時有些防備,世界上最好的研究所,就憑這句話,楚邪就知道他絕對不會單純的是和平醫院的醫生。他對中國現在已經十分瞭解,這樣的研究所可以說國內沒有任何能力建造,不是因為錢的問題,而是有錢也買不來設備。

    李名恩繼續說道:「當然,除了最好的研究所外,其他的有任何條件楚先生儘管提出來,絕對讓你滿意,我知道楚先生可能不愛名利,但世界上除了名利意外還有很多其他的,不管你有什麼願望,如果一個國家能夠做到,那就不會讓你失望!」

    楚邪眼光一凝,一個國家能夠做到的事情,這句話說的好囂張,不過看李名恩的神態明顯不像是誇大,楚邪臉色頓時一冷,他沒想到這李名恩居然是為外國做事的,虧自己剛開始還以為這人不錯,他對這樣的人如同在岳麓書院遇到的那名所謂的歸國教授一般沒有一絲的好感。對外國人他並不仇視,但卻對為外國人辦事的中國人卻十分討厭。

    —

    當下冷冷的說道:「你可以走了!」連稱呼他的名字都不想叫,

    李名恩呆了一呆,他想不到楚邪居然忽然趕自己走,本想說什麼,可楚邪盯著他的目光猶如一把劍一般,心中頓時一顫,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

    想到自己的目的,忍著那絲恐懼,對楚邪說道:「楚先生,我是誠心相邀的,我可以保證就算你答應,你也依然可以過的如現在這樣自在,而且擁有滔天的權勢,」

    「滾!」

    楚邪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個字,李名恩的身子頓時一震,只覺得楚邪的聲音猶如晨鐘在心中敲動一般,震的他難受之極。連忙向門口跑去,此時完全沒有了剛開始那份舉止從容的神態。

    一把拉開門,就向門外衝去,卻不想門口正立著一個人,抬著手正要敲門,看到迎面衝來一人,想也不想那人伸手一撥,拉著李名恩刷的一下甩了出去。

    「砰!」一聲悶響,李名恩結結實實的摔在過道中,忍著身上的酸痛站起身想要找對方理論,可看到把自己摔倒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子,而且身邊跟了五六個人,其中四個明顯是保鏢樣子的大漢,連忙把到嘴邊的話吞了進去,忍著疼趕快離開了這裡。

    楚邪面無表情的看著門口走進來的人,心道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而且來的還是熟人。

    「楚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尹希璇笑著走了進來對楚邪說道,

    楚邪身子動都沒動,眼睛也沒看她,自個悠閒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漫不經意的說道:「尹小姐是吧?你們韓國人的本領可真不簡單,走到那裡都能找我楚某,」

    對於尹希璇的到來,他沒有任何意外,在酒店大廳裡工作人員給他的名片上就能猜到,那張名片上的名字是李修止,這個名字他自然沒有聽到過,不過下面的三個字卻能讓人知道他的大概來歷,「跆拳道」,雖然只有三個字,卻更顯的與眾不同。

    尹希璇聽了楚邪的話,咯咯一笑,走到楚邪對面,笑著說道:「如果說難找,楚先生可算是最難找的人了,一個月內蹤影全無,當真是如神龍一般難得一見」。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9:01
書畫山河 第一百四十八章 約戰中國,風起
    跆拳道的人前一陣子可是費勁了功夫想要找到楚邪,但消失在人間一般毫無信息,這幾天多虧了楚邪經常在外面轉所以被他們的人發現。

    跆拳道的勢力在中國可以說龐大的很,一般一個中型城市都有他們的跆拳道部門,檔案負責人並不是韓國人,而大的城市卻有韓國人直接負責,道館中的中國學者雖然只是他們的學生,但很多時候想要他們幫忙尋找個人,卻完全沒有問題,而且他們跆拳道道館和很多勢力都有來往,所以在中國的根基雖然不深,但人脈卻極廣,想要尋找一個人自然不難辦到。

    他們卻不知道楚邪經常來往於深山之中,前段時間更是在世外的王家做客和武當山裡停留,想要找他自然是找不到了。

    楚邪淡淡一笑:「有什麼事直接說吧,不用這般囉嗦客套,看著你,我連喝茶的興趣都少了幾分」,

    「你!」尹希璇聽了臉色頓時氣的發青,楚邪的話中之意無疑說自己的存在影響到了他品茶的心情,她怎能不生氣,這完全是在諷刺自己的容貌,對自己的容貌她可得意的很,她本來都不醜,更是花費巨資進行了全身的整容,現在的容貌她自信沒有男人面對自己不動心的。

    「如果沒事請出去,莫要打擾我,」楚邪不理會她的神色,平靜的說道,對這個女人他沒有一絲的好感,以他的醫術自然能輕易從尹希璇臉上看出是經過手術地修補才會有現在的效果的,而且這女人的身為跆拳道地重要人員。雖然上次給自己說她是湖南省跆拳道的管理人員,但今天還能在北京遇到自然說明她的身份絕對不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對於跆拳道楚邪藐視之極,這樣一個不入流的花拳繡腿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心。若是他們再這樣如此糾纏下去,楚邪不介意對他們下殺手。

    尹希璇深深的吸了口氣,她知道這個外表看似柔弱的少年有著強大地實力,上次跟隨自己的那個跆拳道高手在他手裡居然走了不到一招,所以對於楚邪,他們現在異常重視。

    平靜了一下心中的火氣,尹希璇說道:「那我就直說了,今次前來。是代我們跆拳道總部的金會長來下戰書的,希望楚先生不會拒絕」。

    楚邪莞爾一笑,「又是約戰,和上次有什麼不一樣麼?直接來這裡找我不就行了,何必那樣麻煩?」

    尹希璇嚴肅地說道:「請楚先生尊重武人的言語。這次約戰會在亞洲武術界公佈,我們尊重楚先生。希望楚先生也能尊重我們,」

    聽到對方要把事情擴展到整個武術界,楚邪眉頭微皺,他對這個武術界是嗤之以鼻。這個武術界只是世人所知地花拳繡腿,那些真正的高人不會參加這些的。他之所以不喜是因為這樣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的關注。

    看了眼等待自己回答地尹希璇。楚邪隨口說道:「你所說的那個金會長和金真元有什麼關係?」

    尹希璇看著楚邪說道:「父子關係,這次比試楚先生完全可以看作是金會長尋仇。不知楚先生是否答應?」跆拳道地副會長有五個人,而這金會長就是中國區地管理人。

    她對這件事之所以說的這樣直白,主要是怕楚邪像上次那樣直接拒絕比鬥,武術界對於尋仇性質地比鬥,從來沒人拒絕,如果誰拒絕這樣的比試,無疑會被整個武術界的人藐視。

    楚邪心道果然如此,自己早就猜到金真元的身份很不一般,要不然跆拳道的人也不回為了自己廢掉金真元的一條腿,這麼糾纏著自己不放,尋仇?他自然不怕,也不在乎,反正這段時間沒什麼事情,抬頭坦然說道:「既然是父親要為兒子報仇,那我自然也不會拒絕,時間?地點?」

    對於跆拳道這般對他陰魂不散的糾纏,楚邪自然心煩,既然他們想要鬧大,那自己就直接一了百了的解決掉,省的如狗皮膏藥一般煩心。

    尹希璇聽到楚邪答應,心中頓時大喜,連忙答道:「十月十日,跆拳道中國總部的會場,」說完朝門口的人一招手,立刻走進一名大漢,遞過一張名帖。

    尹希璇接過,雙手遞給楚邪說道:「楚先生,這是戰帖,請您接下!」

    楚邪輕輕一笑,隨手接過扔在了茶几上,既然知道時間和地點,這東西他自然不屑的很,看了眼還站在那裡的尹希璇說道:「既然帖已經下了,可以走了!」

    尹希璇心中憤怒,但也無話可說,「楚先生莫忘,那天我會派人來接楚先生的」。說完轉身向外走去,「啪」的一聲巨響,門被關上,從關門聲音中就可以看出這位韓國美女是如何的生氣。

    尹希璇站在門外,狠狠的跺了一下腳,心道,等比武那天我要讓你知道看不起我的後果,哼,無論是在韓國還是在中國從來沒人敢這樣對我,高傲,我以後要讓你知道什麼叫高傲,說完狠狠踢了一下牆,帶著幾個人走了。

    楚邪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尋思,今天接連兩個來客雖然目的看似簡單,他卻感覺到另有玄機。

    李名恩的到來,最開始的目的可能是單純的想學自己的醫術,特別是想知道自己對人體穴道和經脈的經驗心得。但在自己明確拒絕他之後,這個目的卻已經變了,變成想要為某個組織拉攏自己,而且從他的承諾中就可以看出這個組織無疑是極為強大的,很可能是某個國家。

    從李名恩的兩個目的中,楚邪不難猜出最開始那個絕對是他私人的目的,想要從自己這裡學會醫術,如果自己答應他,很大可能不會再提下面的話。

    而在自己拒絕之後,才搬出自己的真實目的,是為某個組織才來找自己的,只是楚邪還有些比較疑惑不解。

    再看尹希璇的來意,金真元的父親找自己想要為兒子尋仇可以理解,但為什麼要這樣麻煩,居然想要讓整個亞洲的武術界都知道,這明顯不單單是因為想要為兒子報仇,若真是想要報仇,完全可以直接來找自己,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楚邪心中尋思著所有的可能,想到跆拳道的發展勢頭,在中國發展的情況異常迅猛,若說想借助自己來宣傳跆拳道,那不太可能。自己在武術界根本沒有什麼名聲,唯一的就是在桃花島酒店那天晚上施展輕功的情景,但也就開始幾天引起了轟動,後來經過蕭月的安排宣傳,大部分人已經完全相信那是借助了道具。若是跆拳道相信自己真的有武功,那他們應該知道絕對不能和自己比的,楚邪見到的跆拳道高手完全是不堪一擊的。

    —

    尋思了半天,楚邪心中有了大概的判斷,就放在了一邊不再想了,他遇事就這樣,先全方位的思考一下事情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和對自己有什麼影響,想過之後就會放在心裡暫時不管,這樣心中既有了防備,又不會被那些事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十月十日,離現在還有十天出頭,楚邪對這件事並不在意,只是記了下時間,隨後幾天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不過在酒店來往的時候卻見到尹希璇了兩次,心知對方可能也住在這裡,難道是怕自己消失,楚邪心中暗笑。

    很快四五天就過去了,楚邪這幾天晚上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那些美食店,小吃店,無事之餘好好的享受了一下口福,這天晚上回到酒店時間大概已經將近11點了,剛一進門,楚邪就感到一絲異樣,屋裏有人過,而且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員,這完全是一種直覺。

    隨手打開燈,對於房間的狀況他並沒有查探,直接走到床頭的桌子前,看了一眼自己的包裹,一眼就看出包裹有人動過,他自己打的結自然清楚的很,那種結雖然看似簡單,別人卻是學不來,若不注意不會發現有什麼不同,但楚邪自己清楚的很,這還是他從郭襄那裡學來的,有點像欺騙視覺的手法。

    打開包裹查看了一下畫卷,都被人動過,心道還好,這三幅畫卷幸好沒有被人拿走,若是把畫給拿走,那他可是心疼的很。這三幅畫的都是雲霧,地點不同,所展露的意境也不相同,楚邪自己很滿意,想到最近事情可能比較多,心中打定注意明天把這三幅畫卷暫時存放到銀行中,放在酒店太不安全。

    把包裹收好,楚邪洗漱了一番,躺到床上休息,對於是什麼人到自己房間的,他沒有細想,因為這不是想想就能知道的,除了幾個可能外其他的想也沒用,何必多想,對方沒找到想要的東西,肯定不會放棄,到時候自然可以知道是什麼人打自己的注意。

    驀然,楚邪眼光一閃,躺在床上的身體忽地平飛而起,快如流行閃電一般射向窗戶。雙腳在窗台猛然一借力,瞬間穿窗而出,身子向對面的高樓飛去,這可是在二十多層的高樓上,雖然窗戶對面的樓是在酒店的一側,但兩者相隔最少也有十五米,楚邪的身子在夜晚的高空中如同飛鳥一般飛向對面。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15 19:04
書畫山河 第一百四十九章 搏殺
    夜晚的都市,天空繁星點點,街道上霓虹燈和路燈交織的喇叭聲不時響起,一切都看似與平常沒有任何區別。

    但在一家豪華酒店的一側,高空中一條人影如同幽靈一般快速飛過,快若閃電,身若鴻雀,飛向另一邊的樓房。

    楚邪身在半空,眼睛注視著前面黯然無光的一間房子,手中一劃,幾枚硬幣出現在指間,接著輕輕一揮,幾點寒光瞬間飛向對面的玻璃。

    「叮!」幾枚硬幣擊打在那厚厚的玻璃上,因為是同時擊中,所以聽起來只有一個聲音。那平常難以擊碎的玻璃此刻卻猶如紙糊的一般,應聲而碎,整個一大塊完整玻璃完全破碎,向下落去。

    緊跟著玻璃破裂的聲音,楚邪的身子也到了玻璃前。兩隻手忽然從屋內如毒蛇般擊向身在空中的楚邪,若是被擊中,打散內力,在這二十多層的高空中,肯定必死無疑。

    楚邪口中輕輕一嘿,身子猛然一頓,那快如流星的身影彷彿突然聽了下來,瞬間靜止,完全違背的慣性的作用。

    接著楚邪探出雙手,手若長虹,在伸向自己的兩隻手的手腕輕輕一握,接著身子借力悠然而起,如大鵬一般飛入房間內。

    不待落地,兩道疾風從後面向背後攻來,還沒攻到身上,楚邪就感到自己背部隱隱刺疼不已,身子來不及扭轉,雙手向後屈指一彈,兩道疾風向後面凌空而去。

    但結果大出楚邪的意外,因為身後本該撤回的拳風卻依舊如故地向自己背上拍去。楚邪發出的指風沒有起到任何阻攔的作用,頃刻間再想躲開已經不太可能,楚邪只能運功於背後,身子全力向前衝去。

    「璞!」兩聲悶響響起。楚邪身形一個踉蹌,腳下連忙連踏九宮方位,身影錯綜猶如穿花蝴蝶般連閃終於停了下來,再看楚邪,臉色有些蒼白,那兩下雖然有真氣護身,而且借力飛出,但其中的力道太過驚人。整個胸口好不難受。

    飛快地打量了一下襲擊自己的兩人,心中一驚,原來這兩個人相貌明顯是外國人,身材異常魁梧,肌肉清晰可見。只是他不清楚為什麼二人中了他的彈指神通居然絲毫沒事,剛才的那兩道指風是凝聚了他內力。襲擊的是他們的手部,楚邪可以肯定絕對擊中了兩人,因為他雖然背對二人,卻感覺到兩人的拳風沒有任何停頓。但現在看兩人地手部,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楚邪之所以會受傷。就是對方的反應完全出了他的意料之外。那兩記彈指神通他敢說任何人也不敢隨便接,肯定會退讓。但卻偏偏對對方毫無作用,所以才被兩人擊中。

    隨處掃了下房內,卻發現門口敞開,屋內只有這兩個襲擊者,剛才在窗戶邊和二人交手時就發現有兩個人匆匆開門而去,因為這是晚上,而且房內沒有開燈,所以楚邪沒有看清那兩人的模樣,本想著直接拋下這兩個人,去追趕他們的,現在卻被兩人攔住,這兩個人明顯是打手一類地。

    這瞬間的發愣只不到一秒時間,楚邪也只是剛轉過身子,那兩名外國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快若閃電地向楚邪撲了過來,速度大出楚邪的意料之中。

    楚邪分出一部分內力在胸口附近快速運轉,他所會的心法中自然有對內傷效果顯著的心法,身形如鬼魅一般在兩人地攻擊中飄忽不定。

    一邊治療內傷一邊仔細觀察兩人,楚邪心中越來越驚異,兩人的攻擊速度越來越快,對自身地防護卻很少,就是完全地攻擊,讓他感覺兩人猶如兩頭野獸一般。

    而且最讓楚邪驚異的是對方地反應有兩個極端,那快速的攻擊彷彿是對敵人的自然反應一樣,只要看見獵物就會無休止的瘋狂攻擊,但是這種反應好像完全沒有經過大腦,也就是說對方不是以思維在指揮攻擊,而是憑借猶如野獸一般的本能。因為楚邪發現對方的眼睛反應極慢,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在這種生死搏鬥中居然這樣癡呆,完全是不正常。

    莫非是生化人?或者是經過激素改造的人,楚邪心裡突然冒出這個念頭。心中雖然思索不止,但楚邪的身形卻神奇無比,兩人雖然攻擊速度極快,卻每每都打在他的殘影上。

    真氣運行了幾個周天,楚邪胸口的難受壓抑感已經幾乎消失,這兩人剛才的那兩拳完全是硬力,他們身上沒有真氣或者什麼特殊能量,所以楚邪才沒有受多大傷勢,不過這種力量卻完全超出了人類的極限。

    傷勢已經無礙,而且對兩人的攻擊也有了幾分瞭解,看著兩人直衝過來的拳頭,楚邪身形突然一頓,兩手一抬準確的迎上了對方的拳頭。

    兩聲劇烈的響動在房內響起,

    人被楚邪拳頭的力道打的踉蹌而退,楚邪也不好受,力實在是出乎他的想像中,那種力道已經完全劃破了空氣,而且拳頭相撞,楚邪感覺自己猶如擊打在堅硬的石頭上一般。

    那兩個外國人身子停止後退後,一聲不吭又衝了上來,對方纔的打擊完全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楚邪眼光一閃,雙手屈指彈出,這次兩道指風襲擊的是對方的胸口。

    不待擊中兩人,右手一探,兩枚硬幣出現在手裡,最能發揮彈指神通威力的還是用暗器攻擊,指風完全靠內力彈出,威力雖然不凡,但指風射出卻不能控制,而且距離有限、而用硬幣就不一樣,硬幣出手,可以利用奇妙的手法讓它發揮特殊的效果,所以楚邪身上經常準備數枚硬幣。

    —

    果然兩人面對指風和暗器沒有任何躲閃的動作,兩道指風「璞,璞」兩聲擊在他們的胸口處,只聽得一聲猶如敲打枯樹的聲音響起,他們的身子被指風中的力道一帶頓了一頓,卻完全沒有什麼傷口出現,更不用說流血了。

    接著飛向兩人的硬幣卻準確無誤的擊在額頭之上,兩個窟窿瞬間出現在他們的頭上,鮮血終於順著傷口流了出來,那兩枚硬幣在攻入他們額頭後,會發生激烈的旋轉,絕對會直接斃命的。

    但情況卻出乎楚邪的意外,那傷口雖然流血,但流的速度卻很慢,而且兩人的神色突然一陣迷茫,但瞬間恢復了原本的神態,再次向楚邪衝了過來。

    果然是特殊人,楚邪心中暗道,普通的攻擊對他們已經毫無作用,想要他們致命的唯一辦法,那就是完全斷去他們的神經中樞,或者直接……。

    「啊!」

    突然一聲大喊響起,門口出現了一對男女,因為房門敞開,所以他們藉著樓道的燈光看到房內三人正在打鬥,那非人類的動作把他們嚇的大喊出來。

    楚邪眼光一凝,身形忽然閃動,爆射向那兩個外國人,那兩人雙拳照著楚邪擊出,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楚邪的身上,但楚邪卻忽然消失,卻是擊中的一道殘影。

    驀然,兩人感覺脖子一緊,連忙伸手拍去,卻感覺脖子上忽然一鬆,兩顆頭顱頓時如同沒有骨頭的支撐一般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兩人手握雙拳再次向楚邪衝了過來,楚邪身子一晃,「咚!」轟隆兩聲巨響,兩人撞在了牆壁上,那堅實的牆壁居然在兩人的撞擊下轟然而塌,接著兩人倒在了地上。

    楚邪看的心中咋舌,這樣的牆壁就算自己用出全身功力,也不能輕易的一下摧毀,他們卻憑著肉體直接撞塌,這力量實在不可思議。

    剛才楚邪掐著他們的脖子時,就感覺到如同握在鐵石之上,憑借自己精湛的內力才強硬的捏碎脖頸,想不到他們臨死還能發出這樣的攻擊。只是他們雖然力道驚人,速度也同樣驚人,但缺點也很明顯,若是他人的速度快過他們,他們完全沒有任何辦法應對,憑借速度可以輕易的取他們的性命,因為他們幾乎只會攻擊,而不會防守。

    不過就算如此,若生產出眾多如今天遇到的這樣的改造人,那他們的實力也足以傲世了。

    收回心思,連忙查看房內的情景,窗戶邊上架著的正是一台如同望遠鏡一樣的設備,具體有什麼其他功能楚邪卻不清楚,但看連著的一些零件設備,就知道肯定不是一般的東西,除此之外卻沒有了其他東西。

    看來那跑了的兩個人是負責人,楚邪剛才在酒店躺在床上時突然感覺有人在注視著他,小心觀察,憑借他的眼力很輕易發現了對面那一道反光。怕自己按照正常途徑出門過去他們會跑掉,所以才直接凌空飛了過來。

    只是沒想到遇到這兩個不畏受傷的改造人的襲擊,所以才被那兩人跑掉。看了一眼門口,知道很快就有警察過來,不知道這所大樓是什麼地方,楚邪不想和那些警察打交道,所以走到窗戶邊,腳下用力,身子橫空穿回了自己的房間。

    當然他知道警察肯定會很快查到自己的,但這樣的事一般警察應該不會負責,他只是討厭一般警察審問人的態度和語氣,所以現在避開,改天就算找到自己也應該是特別行動組的人,那樣事情也不會太麻煩。

    躺在床上,楚邪閉著眼睛一邊沉思一邊運功,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敲門聲突然響起,聲音很大而且沒有一般人的禮貌,敲的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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