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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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645
寶樹 發表於 2009-9-2 20:17
第三卷 第361章 涿郡之兵,不動!

    「什麼嗎?這老兩位也真是的,顧問,顧問,有戍我當然要找他們問問。他們怎麼能這時候撂挑子呢?」張遼皺起眉頭,略帶不滿的說道。

    「這我哪裡知道。只是田公說此事和將軍早有約定,故而不能前來。」荀諶面帶無奈,他盡入張遼的幕府不過一年,哪裡會知道沮授、田豐和張遼有什麼約定呢!

    「約定?」張遼若有所

    突然,張遼轉過身,手中的木棍猛的點到涿郡上面,嘴裡迸出一句話,「涿郡駐軍,不動!」

    「將軍……」夏侯尚等人一愣,不知道原本就要決定集中兵力的張遼為何會不動涿郡的兩千精銳。

    「哼!」張遼笑著哼了一聲,接著說道︰「就是不動。讓他們待在涿郡,好好得看著南邊。」

    「南邊?」眾人更是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荀諶不狼謀士,腦子轉的相當的快,他瞄了一眼沙盤,心中立刻明白過來。同時他也明白了沮授、田豐究竟和張遼有過什麼樣的約定。

    「原來如此。這條計策應該是去年冬季定下的,有兩三個月的聯絡時間,在此時發動確實正常不過。\\\\看謀劃的手法,應該是郭圖和審配的手筆啊!」荀諶出了瞭然的笑容。竟是怎麼回事?」眾人依舊一頭霧水,田豫開口問道。

    「呵呵,你們還沒明白?看吧,幼安都已經知道原因了。」荀諶說。

    眾人扭頭一看,確實如此,管寧臉上也出了笑容,這說明管寧也知道了其中的關鍵所在。

    「好了!」張遼一聲叫,打斷了他們想要尋根究底的企圖,「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神秘的。無非就是去年袁紹不甘失敗,明知我軍會在今年出兵鄴城。乾脆提前派人聯絡鮮卑軻比能,烏桓塌頓,讓他們在我軍圍攻鄴城的同時向幽州發起進攻。那時候,幽州我軍數量出於劣勢,最多只能防守。主公的主力又集中在鄴城,一時間抽不出來。如此只能從河間、渤海等地抽調兵力北上增援。而到那時……後面我就不說了,你們應該明白了吧?」

    張遼說道這裡。若是夏侯尚他們還不明白那就有負這些年的學習了,所以根本不需要張遼徹底點明,他們也紛紛出明白的神色。

    「原來如此。\\我軍主力被牽制於鄴城,幽州再遭到攻擊。河間、渤海的少量駐軍也要悲北上增援。以袁家在冀州,尤其是渤海的根基,再發動一次叛亂,順利地話就能徹底動搖如今的局勢。若是不順利。也能緩解鄴城的壓局的進行。果然是好算計啊!」夏侯尚眉頭緊鎖,看來是頗為擔心。

    「將軍。能肯定嗎?要知道,我軍始終沒能得到絲毫的消息啊?」孫干也頗為擔心的說。

    「袁紹經營河北這麼多年。根基遠比我們深厚。何況渤海更是袁家早就經營起來的北方據點,又豈會沒有埋伏下來地暗子!幽州更是胡漢混雜。出處漏洞,我軍沒有察覺也實屬正常。不過我卻能肯定。這次鮮卑和烏桓的進攻必然和袁紹有關。至於原因,就在沮公拒絕到此的原因上。伯仁。你再想想。」張遼說道。

    「我…… ……」夏侯尚閉上眼,腦筋猛然轉動著,突然他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將眼楮睜開,說道︰「將軍,我明白了。沮公、田公答應做將軍的顧問是曾與將軍有過約定,但凡涉及袁車騎地事情,他們二人就不插手了。將軍必然是由此處肯定此事和袁紹有關!」

    張遼聽的不住的點頭,一旁的其他人也恍然大悟。\//\荀諶更是笑開了花,口中讚道︰「將軍,伯仁心思細膩,反應快速,將來必成大器也!」

    不過夏侯尚此時卻一點笑意都沒有,他憂慮地說道︰「將軍,若真是如此,情形卻不容樂觀啊!」

    「伯仁,凡事是有不清楚會讓人傷腦筋。此事既然我們已經明瞭,自然會有對策。不過是兩路大軍而已,最多我死守就是。冀州那裡無非也就是上萬的亂民,哪裡會是數千精銳士兵地對手。放心吧,即使將幽州打爛了,也要保證主公攻擊鄴城的順利。」張遼笑道。

    接著,張遼臉色一變,走到沙盤邊上,嚴肅地說道︰「伯仁記錄,現在我命令︰涿郡夏侯平所部移駐范陽,全軍一級戒備。田楷指揮八千精銳步兵屯駐漁陽城,防備素利、彌加、闕機所部。臧霸會同代郡賈逵、上谷王,統一指揮兩郡的一萬六千步兵。命閻柔率其麾下三千騎兵出擊,以游擊方式,盡可能給予軻比能最大地打擊,並且不限制他的打擊目標。命曹休率三千騎兵趕到沮陽,會和臧霸所部騎兵,等我率兵趕去。\\\」說到這裡,張遼扭頭對荀諶說︰「還要煩勞友若一趟,請友若跑一趟右北平輔佐子龍,告訴子龍全部詳情,並告訴他,我這裡沒有一兵一卒地援兵,但他必須守住右北平。」

    「諶遵將軍令!」荀諶此時沒有猶豫,接下了這個命令。

    張遼又轉過頭,對夏侯尚說︰「廣陽郡駐軍作如下調整。騎兵中抽出一千青州老兵進駐薊縣,留下五千步兵作為預備隊,隨時支援各處。剩下的騎兵趕到沮陽,我自帶三千步兵隨後趕到。留在薊縣地軍隊由國讓和伯仁統一指揮,以國讓為主。暫時就這些了,立刻給各部下令。」

    「諾!」夏侯尚轉身就去草擬命令。

    「子家,你起草一份給主公的報告。除了將幽州的軍情不做任何修改的報上去之外,還要將我們剛才的推測一同寫上,並將我的部署也一點不漏的寫上去。記住,通篇文字中不要帶有一絲感情因素,只要客觀事實即可。」

    「將軍,這……」盧毓從未寫過這種要求的公文,心中有些犯難。

    其實這種公文只不過很少見而已,但在張遼的前世卻很正常。/\\而且荀諶、管寧和孫幹這三人也明白張遼的用意。無非就是在說明情況地同時不影響曹操的客觀判斷罷了。

    「子家,照將軍說的去做吧。切記不要參雜一絲感情因素。」管寧微笑著對盧毓說道。

    管寧也開口了。盧毓自是明白張遼如此要求必有其深意,只不過自己還未曾達到這個境地故而不知。既是如此,他也不多說什麼,和夏侯尚一樣,轉身去做事了。

    「公佑,如今戰事將起,邊境四郡的春耕必會受到影響。你暫且關注涿郡和廣陽資,戰事一起,天知道要消耗多少才算完。」張遼搖搖頭,有些無奈。如今幽州不比兗州。也不能和袁曹大戰前準備了五年的青州相比,物資貯備是有的,但是否能經得住消耗就不知道了。這也是張遼為什麼要親自帶兵到前線而管寧等人卻不加阻攔的原因。只有張遼親自去了,才能夠根據戰場形勢及早做出反應。以求盡快結束戰爭。

    「諾!」孫干沒有說話,只是應下。他為人沉穩,最善長理清這類瑣事。青州在袁曹大戰時地軍需物資均是由孫干總負責,張遼此時用他自然放心。

    「幼安。沮公和田公雖然和我有約,但面對胡人卻不違前約。我會將他們也帶到居庸。薊縣這裡你還得幫我多費心啊!」張遼又轉身對管寧說道。

    管寧沒有說話,只是略微一頷首。表示答應了。

    張遼既然判斷此事有袁紹的勢力參雜其中,他便要將原屬袁紹的人調開。荀諶到右北平。沮授、田豐他隨身帶著,而將後方全部交給孫干和管寧這兩個青州的舊人。這不是不信任新人,而是張遼不欲他們三人被此事牽連而致使曹操秋後算賬。雖有防範之意,卻也同樣是保護他們。管寧人精一個,當然一目瞭然。軍,命令(報告)擬好了。」夏侯尚和盧毓幾乎同時回到張遼身邊。

    「嗯,我看看。」張遼接過兩人手中地東西仔細的看了一遍,隨後將盧毓的報告遞給管寧,然後對夏侯尚說︰「此命令立刻用鴻翎急報發出!」

    「諾!」夏侯尚接過命令,轉身離開。

    而此時,管寧也對盧毓的報告做了一些修改,讓盧毓重新謄抄一份後用加急發往鄴城。

    「將軍,我呢?」張遼身後突然響起一個怯生生地聲音。

    張遼回頭一看,原來是夏侯衡。

    「伯權,此次戰事,我會將仲權帶在身邊,他是天生出於戰場的。但你的身體不好,所以戰場就不讓你去了。但你地責任也不輕,伯仁要在薊縣統籌全局,這次你就留在樞密司,將各地匯總的戰報最好統計和總結,並在沙盤和地圖上詳細標注,這些就是將來地戰史,也是培養後備人才的資料。我曾和主公說過,任何時候,人才都是最重要地。幼安先生也在這裡,當年我給青州公學的題詞便是百年大計,教育為本,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你可明白自己地重任?」張遼按住夏侯衡的雙肩,眼楮盯著夏侯衡地雙目說道。

    「明白了,我明白了!」夏侯衡剛才也不過是因為沒有頭上,所以有些失落。如今張遼告訴他重任在肩,這時候還是熱血青年的夏侯衡那裡會經得住張遼這個兩世老狐狸的忽悠。

    「好!這次是你們這輩人中除文烈和大公子之外首次接觸戰爭,而且還要親自參與進去。我希望你們能給主公和你們的父輩交上一份讓他們滿意的答卷!」
寶樹 發表於 2009-9-2 20:18
第三卷 第362章 不再拖延!

    建安七年三月初三。薊縣北門擠滿了人群。和煦的春風吹拂下。三千整裝待發的步兵早已經在城外列陣。他們將在幽州牧、鎮北將軍張遼的率領下。趕赴沮陽。趕到已經發生戰鬥的北疆。他們大都是曾經跟隨張遼參加過平原大戰的青州老兵。對於這位常勝的主將。他們心中充滿了信心。他們相信自己的將軍將會帶著他們再次取的一場勝利。

    「文遠。此去前往小心。」管寧說道。

    「呵呵。幼安多慮了。十餘年前我便能僅憑百餘騎縱橫草原。如今身邊有數萬大軍。又豈懼軻比能區區跳樑小丑。若是論及玩心眼。那我身邊不還有兩個老狐狸嘛。就更不用擔心了。」說著話。張遼朝著一旁的馬車一努嘴。那裡面坐著的正是沮授和田豐。

    張遼將荀諶送到右北平。又在出兵的時候帶上了沮授、田豐。這不是因為他對這三人有所猜忌。而是要保護他們。畢竟他們原本都是袁紹的謀士。如今此事極有可能是袁紹從中謀劃。若曹操身邊有人刻意刁難。一時半會的也說不清楚。張遼可是對如今正在鄴城的許攸心存顧忌的。畢竟自己身邊這三位和許攸不但沒有交情。甚至還有些矛盾。荀諶還好些。早早就離開了袁紹。又是荀家子弟。沮授、田場被俘又不願投降。這可是很容易被人詬病的。倒不如自己將他們帶在身邊安全些。

    「你啊……」管寧笑了笑。他和張遼之間有些亦師亦友的感覺。頗有古人曾言及的君子之交。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聽到鄭玄說幽州公學無人主持。便辭職北上。但是面臨戰爭。管寧還是忍不住要提醒張遼。

    「放心吧。幼安。我手中全是騎兵。就算打不贏。大不了一走了之。看鮮卑人是否敢不顧身後城中的步兵來追我。我的騎兵中也是各族戰士俱全。草原的形我與軻比能共有。也不懼他利用的形對付我。你們且在後方看著。看我好好收拾軻比能那廝一頓。」張遼笑道。

    「你有信心便好。」管寧看到張遼自信的笑容。心中略定。這時候。他忽然想到一件事。輕聲對張遼說道︰「文遠。為何在給司空的報告中你並未提及并州和河東亦可能不安?」

    張遼的眼珠子朝四周轉了一圈。也同樣輕聲笑道︰「我只是個臣子。哪有多餘的精力顧及那麼遠的事情。」

    言及此處。張遼和管寧會心一笑。盡在不言中。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張遼向管寧和周圍的人招呼了一聲。並朝著眾人團。向眾人揮揮手。然後催馬走到隊伍前面。大聲喝道︰「出發!」

    隨著張遼的命令下達。三千步兵開始行動起來。向著那福禍未知的戰場前進。他們的隊列中還有一輛封的嚴實的烏篷車和護衛者車輛的數十名護衛。

    在肉眼已經看不到薊縣的城牆時。來回巡視隊伍的張遼正好縱馬走到馬車旁邊。他手中馬鞭的鞭梢在馬車的車篷上敲了敲。蒙在車窗上的簾布被「嘩」的一下拉開了。出了田豐那帶著惱怒的面龐。

    「臭小子。你是存心想悶死我們嗎?怎麼這麼晚才來招

    張遼趕緊在馬背上就彎下腰。滿臉賠笑的說道︰「這不是要保密嘛。如今幾乎全薊縣的人都知道您二位為了避嫌。正躲在府中納福呢。我難道還能將您二位跟著一同北上前線的消息傳的天下皆知?難的有人看咱老張寂寞。派點兵出來和老張我玩玩。也讓我過過手癮。立點功勞。若是被軻比能這廝知道您二位也北上了。嚇的他立馬撒丫子跑了。我這幾萬大軍不久白動員了嘛!那戰功也就沒了!那不是白高興一場?」

    「你就如此肯定能擋住軻比能。甚至擊退他?」田豐也是故意抬槓。撇著頭說道。

    「呵呵。此時說說也無妨。軻比能縱有十萬大軍又攻城時常識。何況我在各城中還安放了投石機這樣的大殺器。一年的積累。各邊塞城池的箭矢』塊囤積了不少。豈是軻比能輕易可破的?如今一萬六千主力步兵加上代郡、上谷郡的民兵。總數也有近三萬。單純的防守應該沒有問題。閻柔的三千騎兵應該已經出擊。有這些熟悉草原的戰士。軻比能就要頭疼他的身後了。三千騎兵分散開來在草原上根本無跡可尋。一旦集中。卻又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居庸如今也有近萬騎兵。放在那裡不動。軻比能也要好好掂量一下。何況閻柔已經派人去聯絡軻比能的對頭。如今在雲中、雁門一帶的鮮卑大人步度根。這位檀石槐的孫子想必對重回彈漢山的鮮卑王庭不會沒有興趣吧?」張遼笑道。

    「哼!算你聰明!」田豐見沒難住張遼。頭一歪。逕自閉目養神去了。

    這時候才有機會臉的沮授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老友只能苦笑道︰「文遠。我等雖不願再和袁公有瓜葛。但為抵禦胡人。我等也不會推辭。若文遠有用的著的的方。儘管開口就是。」

    「沮公高義。遼在此先行謝過。還請沮公放心。此戰定會有借重沮公、田公之處。」張遼嚴肅的說道︰「此去居庸還有不少路。還請沮公、田公在車中好好休息。」。」沮授微笑著點點頭。將布簾拉起。張遼也直起身子。讓張新傳令加快速度。

    當張遼率兵出發的時候。鄴城的曹操也接到了張遼用鴻翎急報送來的軍情以及他們對局勢的判斷。三兩眼快速看完這份東西的曹操立刻召集了自己的謀士和部分將領到軍帳中議事。

    當最後一個接到通知的徐晃趕到中軍帳的時候。他發覺軍帳中完全是一種嚴肅而略帶壓抑的氣氛。所有的人不是在低頭沉思就是在看著兩份明顯是軍報的東西。但究竟是怎麼回事。徐晃直到坐下來後才從身邊的夏侯那裡的到了消息。

    「鮮卑、烏桓兩路大軍進攻幽州!」

    這個消息確實讓前一段時間因為包圍了鄴城而感覺大局已定的曹軍眾人有些當頭一棒的感覺。幽州雖然有曹軍戰績最好的將軍張遼。但不到七萬的兵力要面對可能會超過二十萬的敵軍。而且是以騎兵為主的敵軍。這就很讓人不擔心了。更讓他們憂慮的是張遼的判斷。若是此事真的有袁紹的影子在背後。那不但張遼所說的趁曹軍注意力被鄴城和幽州那兩處吸引後。渤海會有異動。那如今剛剛結束戰鬥的并州是否也會有變數呢?要知道。高干並沒有被曹洪抓住。而是失蹤了。而并州除了其餘諸郡也並沒有被曹軍控制。反而是在匈奴人和鮮卑人的手中。若是并州也有變化。那曹軍的兵力就可能會捉襟見肘的局面。

    就在郭嘉想開口的時候。曹操先說話了。「今天在這裡不說任何是否對錯。孤只要有關此事的對策。諸位。有何良策啊?」

    曹操的話不但制止了郭嘉、賈詡的請罪。讓他們放心心頭的包袱。也堵住了有心人攻訐他們的口子。讓曹營不至於在此時產生內鬥。

    曹操的話讓一些有想法的人頓時偃旗息鼓。而對於那些一心為公的人卻無異於一顆定心丸。

    「主公。幽州那裡似乎無須擔心。文遠已經做好了準備。以他的能力和經驗。以及一年以來的佈置。最差也能和鮮卑、烏桓的兩路大軍打個平手。至於渤海、河間等的可能會發生的叛亂也不用擔心。只要文遠能擋住敵人。自然無須調兵增援。何況文遠還將涿郡夏侯平所部兩千人南移到范陽駐防。足以對付可能的叛亂。如今倒是要小心鄴城內部的袁軍和并州河東一線的羌人、匈奴人是否會同樣出兵。」荀攸小心的說道。

    但曹操卻不置可否。

    郭嘉見此。接著說道︰「主公。觀文遠的安排。顯然是先針對鮮卑軻比能部。擊退實力最強的軻比能。烏桓塌頓部也會退兵。至於并州、河東那裡。有子廉將軍三萬大軍。若是主公不放心。雒陽、長安均可派出援兵。甚至以鍾圓常的關係。說動西涼馬騰出兵增援也無不

    「正是。」郭嘉立刻說道︰「馬騰和韓遂雖有結義之舉。但兩人並不和睦。相對於在涼州根基深厚的韓遂。戰鬥力稍強的馬騰實際上卻處於下風。兵力和糧草均受制於韓遂。鍾圓常也是從此處入手。獲的馬騰的好感的。」

    「若是如此。鄴城就不用抽調兵力了。」曹操說道。

    「正是如此。不過主公還要傳令各處將領。讓他們謹防南方諸侯。」荀攸見曹操不再陰沉著臉。也放開來說和雒陽的文若去信。再傳令給宛城、豫州和徐州。讓他們小心戒備。哼!既然他們少算了孤的水軍。孤自然不能辜負其好意。傳令青州水軍。命甘興霸派出一部兵力北上。其餘兵力做好南下的準備。瓜不能讓文遠孤軍奮戰。」曹操哼道。

    接著。曹操沉聲說道︰「奉孝。文和。加緊聯絡鄴城的關係。孤要他們盡快給出答士做好準備。待孤下令後立刻攻城!」

    曹操本想慢慢和袁紹耗一段時間。可袁紹的舉動激怒了曹操。也讓曹操清醒的認識到不徹底殲滅袁紹。他就無法真正取的絕對優勢。所以曹操決定不再拖延時間。力求速戰速決。

    「諾!!!」眾人齊聲應道。
寶樹 發表於 2009-9-11 19:55
第三卷 第363章 騎兵!只有騎兵!(上)

    沮陽城是上谷郡的治所,位於後世的官廳水庫附近,距離薊縣有大約兩百里地,途中還要翻越太行山脈的軍都山,穿過長達36里溪谷的居庸塞。曹軍步兵即使全都是經歷過實戰的老兵,也無需在乎輜重補給和自身的體力,他們也只能保證每天一百餘里的行軍速度,到達沮陽城也已經是第二日的上午。

    此時,曹軍的騎兵除了閻柔所部三千,趙雲所部五千外均雲集沮陽城,曹休、王和陳到也聯袂出城迎接張遼。

    「參見將軍!」曹休帶著陳到及諸將向張遼行禮。

    「別搞虛的了,趕緊進城,將斥候探得的消息給我送過來。」張遼每次臨戰,對戰局的發展都極為重視,要求每一點變化都要以最快的速度送達,以便他能盡可能的掌握戰局的發展。

    「那就請將軍進城,到彥雲兄(王表字)的太守府休息,待末將向將軍回報近期戰況。」曹休躬身應道,隨後轉身對一旁的副將說道︰「趕緊將步兵弟兄們安排好,務必要讓弟兄們休息好。」

    「諾!」曹休的副將領命而去,帶著隨張遼而來的步兵去早已騰出的軍營。

    見大隊人馬曹休已經有了妥善安置,張遼立刻拉著曹休向城裡而去,身後是陳到和一群苦笑著的將領。王則陪著沮授、田豐也向自己的府邸趕去。

    曹軍和鮮卑軻比能部的戰爭雖然沒有完全爆發,但是局部已經開始發生戰鬥。

    代郡高柳城已經遭到了一次攻擊,但在太守賈逵和城中三千士兵↓千餘百姓的齊心防守下,鮮卑人並沒有佔到便宜,反而遭到了投石機的迎頭痛擊。鮮卑人密集的攻擊陣型讓安放在城中的二十部老式的礬機大發利市,在數名士兵指導,上千名百姓操作下,三輪攻擊就讓鮮卑人死傷近兩千人,而高柳城卻分毫未傷。

    不過高柳城下只不過是鮮卑人的偏師。也就是一萬多點兵力,軻比能將主力集中在了距離彈漢山最近的馬城,那裡是臧霸親自鎮守地地方。但是臧霸卻沒有將自己的主力全部安排在馬城中,反而只是在馬城佈置了五千步兵,加上二十架床弩和五十台投石機,也牢牢的守住了馬城。在馬城南邊的群山中另有五千士兵嚴陣以待,他們的任務就是當軻比能的軍隊無法攻克馬城而繞道南下時。他們必須堵住鮮卑人南下的道路。

    臧霸麾下最後地三千士兵則並別進駐了閻柔離開後地廣寧和寧縣。在這個後世便是河北重鎮張家口的地域,他們將利用這兩座相鄰的邊疆要塞堵住軻比能南侵的另一條路線。他們的斥候也放到了寧縣北面和西面,不過在張遼進入沮陽時,尚未有鮮卑人出現在兩城附近的報告傳來。

    「將軍。臧將軍及我軍步兵地情況就是如此。閻校尉那裡自從出動後如今也沒有消息傳來。不過根據約定。也就是這幾日就一定會有消息傳到沮陽。我們判斷。軻比能地主攻方向應該就是馬城。」曹休在自己地副將將大致情況向張遼做了說明之後總結地說道。

    「你們判斷地依據是什麼?」張遼問道。

    「鮮卑人地攻勢。」曹休說道︰「鮮卑人在高柳地攻勢並不猛烈。廣寧甚至沒看到鮮卑人。唯有馬城聚集了約十萬鮮卑大軍。他們正在伐木。準備攻城。故我們做出如此判斷。然而……」

    「撲哧!」就在曹休說到此處時。田豐突然發出一聲輕笑。

    這讓曹休頓覺自己是否說錯了什麼。尷尬地站在那裡。其他人也紛紛看著田豐。甚至有幾個將領地眼神都有些不善。倒是田豐篤定地很。面不改色地坐在那裡。也不做任何解釋。張遼剛才正聽著曹休地報告在盤算著軻比能地意圖。卻也沒注意到田豐地笑聲。倒是那些武將地樣子讓他感到困惑。

    「唉!」沮授沒辦法。歎氣歸歎氣。這事情還需給田豐兜著。他帶著歉意地笑容對曹休說道︰「文烈勿怪!元皓此舉別無他意。純是看見文烈說話受文遠影響太深罷

    這是張遼也明白了,他自己說話時就喜歡大喘氣。基本上每次都要有轉折,不聽他說完那是絕對要吃虧的。如今曹休、曹洪等一些和他接觸多了的人在說話的語氣方面也不免受到影響,而曹休剛才那一個「然而」就很是明顯。田豐早就嘲諷過他的說話方式,此時若是不笑那才有鬼。不過張遼卻沒想著要改,這純屬個人習慣,改它作甚。

    「好了,不過是個誤會,都給我坐好。文烈,你繼續。」明白了怎麼回事的張遼眼楮一瞪,那些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武將們一個個收斂起各自的囂張,縮回了自己的座位。他們基本上都是張遼一手培訓出來的,在張遼面前,就像是父子和師生,張遼一發火,哪裡還不乖乖聽話。

    曹休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然……那個末將有些不同意見,因為末將覺得鮮卑人的舉動可疑。」

    「說說。」張遼說道。

    曹休撓撓頭,說道︰「馬城之敵雖眾,但卻不能確定其中青壯的數量。鮮卑人戰馬眾多,可我們的斥候卻發現來來回回就是萬餘匹戰馬,鮮卑營中戒備森嚴,雖能聽到戰馬嘶鳴,卻並不能確認其中一定有戰馬。這些疑點我們已經命令斥候加緊查探,並讓他們借助閻校尉留下的鮮卑族士兵,但此時尚未有消息送回。嗯%就這些了。」

    曹休的話讓張遼、沮授、田豐的腦海中頓時出現兩個字︰「陰謀」!鮮卑人的這種故意掩蓋的行為不能不讓人產生懷疑。

    「沮公、田公怎麼看?」

    「欲蓋彌彰!必有所圖!」沮授、田豐的意見相當統一。

    「圖什麼?十萬人已經出現,他卻不積極進攻。不對著咱們,難道是……」曹休說了一半突然沉默了。

    「這世上沒人是傻瓜!袁紹不過苟延殘喘,軻比能不會為其火中取栗。他和塌頓不同,對袁紹並沒有依賴。兩個可能,一是他真要和我們打,馬城不過是假象,主力從別處進攻。二是他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我們……」張遼沉吟道。

    「那會是誰?」曹休和眾將齊聲問道。

    「步度根!」張遼說︰「我們能想到借步度根牽制軻比能,為何軻比能不能以此來迷惑步度根,而明修棧道,卻暗度陳倉。」

    「有可能。但是缺乏證據。」田豐這次沒有反駁,難得的支持了張遼一次。

    「還需要斥候打探出詳細的消息啊!一定要深入鮮卑人當中,否則文遠你得到的就不是真實的消息,對你的指揮絲毫無益。」沮授也沉聲說道。

    「多謝先生指點!」張遼先謝過沮授,隨後對曹休說道︰「文烈,李奇如今也將他的精兵投入其中了,叔至帶來的騎兵當中也有不少鮮卑族戰士,而且還都是那些失去了自己的部落的,一會你和叔至帶著李奇去挑選一批出來,務必要能夠深入軻比能的大營,獲得確切的消息。」

    「諾!末將遵命!」曹休、陳到同時應道。

    張遼接著說道︰「明日騎兵全軍出動,進駐下落 縣兩城,準備隨時投入戰鬥。步兵暫駐沮陽不動,又彥雲統領,務必確保我軍糧道通暢。」

    「諾!!!」這回是王及全體將領齊聲應道。

    「都下去準備吧!文烈〞至、彥雲留下。」張遼揮揮手,讓那些將領們各自回去準備。

    「文烈,你那裡的重裝騎兵還是一千嗎?」張遼問道。

    幽州自古就是出精銳騎兵的地方,曹軍到了幽州也沒有例外的開始擴充騎兵,雖然限於經濟條件,只不過增加了九千多騎兵,可是騎兵的種類卻多了。

    趙雲出身白馬騎兵,那是典型的幽州突騎,弓馬嫻熟,遠近皆能戰鬥。他的五千騎兵除了部分是青州騎兵之外,大部分都是收編的公孫續部,由他這個公孫瓚曾經的部下帶領,除了戰馬沒有純白,戰鬥力卻已經不遜於昔日的白馬義從。不過張遼還是在自己掌握的戰馬中挑選了一批白色戰馬,讓趙雲組成了一個千人隊的白馬騎兵。若是塌頓率兵進攻,趙雲一身白盔白甲,胯下白馬,掌中銀槍,身後一群白馬騎兵。一定能將原本就對白馬義從畏懼如虎的烏桓人嚇得不輕。

    而曹休或許是出身虎豹騎的緣故,他喜歡那種集團衝鋒的重騎兵。在看到張遼鼓搗出的重裝步兵之後,他也決定讓戰馬和騎士一起披甲,建立一支不遜於虎豹騎的重裝騎兵。這一點張遼依然給予了支持,但是依舊是受到戰馬素質、騎士素質和經濟條件的限制,曹休只能裝備出一千重騎兵。為了減輕戰馬負擔,這些騎兵全身披著雙層皮甲,只有最外層綴上了鐵片,能夠穿上鎖甲的全都是軍官,包括曹休本人,但他們的戰馬也是最好的。其他的戰馬也只能披著皮甲,並在戰馬的要害處綴上鐵片加以保護。這支騎兵雖然人數不多,但一旦他們做集團衝鋒,騎兵手中的長槊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沒有重型盾牌保護的步兵方陣撕開。張遼對這支騎兵期望極大,要想擊敗鮮卑人,這支騎兵將是他暗中的決定力量,所以張遼必須要掌握實際數字。
w8wensung 發表於 2009-10-31 22:24
第三卷 第364章 給鮮卑騎兵準備「盛宴」!

    「打退了!烏桓兵被咱們打退了!」

    盧龍塞上,遼東烏桓大人蘇延僕所部的第三次進攻再度被守軍擊退。經過加固的盧龍塞正面的土地上,留下了一千餘具烏桓士兵的屍體。而堅固的城牆上新添加的斑斑血跡和那一個個缺口也證明了戰鬥是如何的激烈。

    「趙校尉,咱們何時能上去廝殺啊?看著別人打心裡總不是滋味!」一名沒戴頭盔的重步兵恬著臉圍在趙虎身邊。

    「你們都給我老實點,好好養精蓄銳。這次烏桓出兵五萬,你們還擔心沒的打?告訴你們,艱苦是時候在後面呢,你們到時候別頂不住,丟了咱們重裝步兵的臉!」趙虎諷刺道。

    「哈哈!趙老大,這你放心。咱們可是將軍親自訓練出來的,多咱也不能給將軍面上抹黑不是。如此要塞,加上咱們七百精銳,其實也就足夠讓烏桓人不得寸進了。」

    「哼!但願如此!塌頓可不是小娃娃,他……」

    「烏桓人又上來了!趙校尉!烏桓人又攻上來了!」就在趙虎話還未說完,就聽到城頭上的士兵高喊。

    「混蛋!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趙虎罵道:「準備戰鬥!其餘人好好休息,等候命令!」

    「弓箭手準備!」

    「投石機準備!」

    「上來了,弓箭發射……」

    「子龍將軍。主力屯兵土垠城。不管盧龍塞那邊。真地好嗎?」荀諶面帶憂色。

    一臉嚴肅地趙雲倒是難得地笑了笑。說道:「友若先生請放寬心。趙磺跟隨將軍多年地老行伍。盧龍塞又經過了加固。還隱藏著十架投石機和數架床弩。憑藉這些利器和趙恢中地三千精兵。足以利用地形將敵軍攔住。而且他那裡還有防禦戰中最為厲害地七百重裝步兵。這些兵一旦登城廝殺。烏桓人絕無活路。」

    「若真是如此。諶就放心了。」荀諶略微放下心思。

    荀諶知道張遼將自己派到右北平是何用意。其實面對一群用計都不夠專業地烏桓人。趙雲地智慧足夠用了。自己過來。不過是躲開可能地風波。故而荀諶時刻想著能為這次戰樞出些力。

    「友若先生。雲此時只是不能肯定。那塌頓是否會為了袁紹而不顧一切?」趙雲問道。

    「不會!」荀諶想都沒想。「塌頓不過是遼西烏桓地首領。只不過被眾人推舉而成為烏桓諸部地盟主。但實際也只能指揮右北平、遼西、遼東三郡烏桓。況且部族中還有原遼西烏桓大人丘力居地兒子樓班。塌頓實力一旦受損。必會引發內亂。故而塌頓絕不敢全力進攻。更有甚至。烏桓人強盛後曾極力欺壓鮮卑、扶餘、高句麗等族。和遼東公孫度也有摩擦。這也是塌頓不敢全力進攻地因素。」

    「既如此。雲也就放心了。」趙雲微笑著說道。

    不得不說,如今曹軍地素質真的很高。為了盡快將情報送到主將張遼的手中。馬城的臧霸、野外的閻柔所派出的斥候拼盡了所能,他們趕在張遼正要率兵離開沮陽的時候將幾乎同時趕到沮陽城外。兩處信使不但耗盡了自身地體力也跑死了胯下的戰馬。

    「將軍,綜合兩處情報,雖然依舊不能夠確定軻比能究竟在哪裡,但繞道白山的拓跋部騎兵應該就是此戰軻比能隱藏的殺手了。只要擊敗拓跋所部,軻比能也就翻不起大浪了。」曹休對張遼說道。

    「文烈,你帶一千重裝騎兵和兩千步兵增援居庸城,我和叔至帶其餘騎兵到居庸城北待機。我們用旗語和焰火信號聯絡,你用望遠鏡注意觀察。」

    張遼想要讓拓跋部騎兵有來無回,但敵我兵力之比卻是三比一,張遼就必須讓步兵和重裝騎兵依仗城防首先讓敵軍受挫。鑑於此時沒有遠程聯絡設施,張遼在「無意」中想到了使用雙色旗用不同地動作的組合表示不同地字,又「發明」出不同顏色的煙火,再加上望遠鏡地配備,這就有了曹軍在最大視距內及視距之外的聯絡方式。

    「諾!末將必會讓敵軍頓兵於居庸城下。」曹休興奮地說。

    曹休不是不知道,在張遼全軍合圍之前,他和居庸城將成為拓跋部攻擊的重點,畢竟沒有願意在自己身後放著一支軍隊。但始終未曾經歷過真正的血戰的曹休一直期待著能有這樣的機會證明曹操當年那句「吾家千里駒」並非虛言。他自然是興奮!從骨子裡發出的興奮!

    張遼可沒時間去管曹休的心理,他正被沮授、田豐拉住

    「文遠,居庸塞36里山谷可是敵軍南下的捷徑,若他們以一部兵力堅實居庸城,其餘兵力南下呢?你的騎兵遠在北方可是無能為力啊。倒不如派人讓薊縣出兵堵住居庸塞的南端,你則伏兵於北段。至於北方,閻柔不是說了嘛,他的三千騎兵已經在集結兵力並尾隨拓跋身後。即使不能及時通知他,戰鬥一旦開始,以閻柔的能力,斷不會袖手旁觀的!」

    「呼!」張臉聞言長出一口氣,「難怪人常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是我疏忽了。不過身邊有兩個寶為我拾遺補缺,倒也是氣運綿長,無可阻擋啊!」

    「哼!小子想得美!若不是為了幽州百姓,那個會給你出主意!」田豐哼道。

    這也算是常事了,沮授和張遼皆沒有接腔。但是沮授卻給了張遼一個鼓勵的笑容,示意張遼快去佈置。

    張遼轉身就拉住張新、曹休和陳到,他一面將沮授、田豐的計策說出,一面讓張新趕緊派出絕對可信的人給薊縣的田豫和夏侯尚傳令,讓他們用能夠抽調出的最大兵力趕赴居庸塞南口,務必將南口徹底封鎖。接著就和曹休、陳到開始合計如何誘敵,如何伏擊的細節。反正全軍的出發準備早已經做好,他們只需要將命令稍作更改便可以了,甚至還不耽誤他們在路上繼續研究,畢竟還有一段同路的機會。

    一路上,張遼、曹休和陳到三人的戰馬就沒有分開過,三人一直在馬背上將配合作戰的細節釐定,免得到時候亂中出錯。這時候可沒有雷達和無線電,沒那麼快的反應速度,只能夠在戰前儘可能將情況算計到,然後就是臨場的應變。

    到了岔路口,曹休將率兵北上居庸城,而張遼也將和陳到趕赴居庸塞北段潛伏。三人就此分手時,張遼對曹休說道:「文烈,此戰關鍵在於你。居庸城既不能讓拓跋攻克,同時也不能表現出太大的威脅,你的重裝騎兵只能在伏擊戰開始後出動了。千萬要在被圍城時忍耐住,不將軻比能打疼了,他是不會死心的。」

    「末將遵命!」曹休嚴肅的應道,但接著他卻又笑嘻嘻的說道:「請將軍放心,末將一定會讓拓跋知難而繞道的。」

    「文烈將軍,你可要千萬控制著那些步兵一點,加上居庸城的守軍,你手下將有兩千五百我軍精銳步兵。這幫傢伙的攻擊**可是不小,一個不小心將拓跋打疼了,不是這傢伙一怒之下權利攻城便是心寒之下全軍撤退。」陳到打趣道。

    「若是全力攻城還好,至少我們和閻柔還能繼續包圍他們。若要全軍撤退才叫慘,我們追不上,閻柔擋不住。讓他們逃回草原,那對我們的威脅依舊存在,這可不是我想要的。」張遼也看著曹休。

    曹休此時臉上出自信的微笑,說:「將軍,就請你和叔至拭目以待,看休如何將拓跋玩弄於鼓掌之間!」

    「好!」張遼撫掌大悅,「若此戰勝利,文烈當為收功,屆時我當親自拜折主公,為文烈請功!」

    「將軍切莫食言哦!」曹休喜道。

    「文烈放心,到為你做個見證,絕不會讓將軍賴賬的。」陳到笑著說。

    「哈哈哈!文烈放心就是。莫說叔至作證,這裡不還有沮公和田公在嗎?我豈敢賴賬!」張遼大笑道。

    「告辭了!」笑聲中,曹休抱拳道。

    「一路保重!」

    「千萬小心!」

    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曹休率兩千步兵和一千重騎兵折向東北,向居庸城而去。

    看著曹休一行遠去的身影,張遼對陳到說道:「叔至,你我一人各領四千騎兵潛伏與北口兩側。你要注意隱蔽,切莫讓鮮卑的斥候發現。你我之間以煙火信號聯絡就不由得浮想聯翩。此時還沒有永定河,更沒有因為永定河泥沙淤積而修建的官廳水庫。只有一條還十分清澈的,流經沮陽、薊縣,匯入沽水的澡水。如今就將在這澡水和軍都山形成的平原丘陵地帶之間,曹軍將和鮮卑族軻比能部落的騎兵進行一場決戰。而那個軻比能的大將,張遼也很是「惡意」的猜測為「未來」的北魏皇族拓跋氏的先祖,能揪著一個「皇帝」的祖先打「屁股」,張遼很有些滿足感,他甚至向是否自己應該趁此機會,將「未來」的那些個皇帝的祖先都拉出來打一頓「屁股」。

    在這北方的陽春三月,就在這春意盎然的軍都山,張遼為悍然來犯的鮮卑騎兵擺下了一道「盛宴」。一道用鋼鐵和血汗擺下的「盛宴」!
alsk520520 發表於 2009-12-6 18:42
第三卷 第365章 戰備!

    縣。

    「國讓,伯仁,你們和將軍熟悉,看看將軍的這道命令我們該如何執行啊?」單經單掌撫額,皺著眉頭說。

    他這位廣陽郡都尉原本就廣陽郡名義上的最高軍事長官,只不過張遼將廣陽郡的薊縣當作了幽州牧的治所,身邊更是有著一群將領,單經也沒心思再爭權奪利,所以直到戰爭爆發前他才出現在眾人面前。可是雖然張遼率兵離開了,但他依舊留下了直屬鎮北將軍府的樞密司校尉夏侯尚和夏侯衡,還有幽州兵曹從事田豫,再加上張遼的嫡系管寧、孫乾和太守郭縕,單經依舊沒有真正的兵權。但是張遼將單經拉出來並留下就是要讓夏侯尚等人借助他的經驗,畢竟夏侯尚和田豫都沒有真正獨自領兵的經驗。

    然而單經對於張遼在軍令中習慣給部下留有餘地的做法卻讓單經不習慣了,他此時也只能讓對張遼更加熟悉的夏侯尚、管寧等人來決定如何執行張遼的命令了。

    「將軍沒有明確規定兵力不過是習慣而已,將軍喜歡讓下屬在劃定好的大框架內自由發揮,說是能快速將人才歷練出來。對於將軍的命令,我看我們只要能保證徹底堵住居庸塞南口就行。不過也需要留下一些機動的兵力,用以應付右北平和冀州可能發生的事情。」夏侯尚作為最熟悉張遼的軍方之人,他當然是解釋張遼軍令的不二人選。

    「以寧之見,.此事就由軍方決定即可。公佑與郭太守只需確保軍隊的補給即可。至於薊縣人心,就交與寧來安撫就是。」管寧談定的說道,絲毫也沒有將三萬敵騎得消息放在心上。

    「幼安此言甚善!」.孫乾和郭縕同時表示了支持。

    「這樣也好。」田豫身為兵曹.,儼然就是幽州牧不在時的軍方代言人,他對夏侯尚說道:「薊縣現有正規步軍五千,騎軍一千。要堵住南口,騎軍用處不大,倒不如留在薊縣,還能策應四方。」

    「此議我等.沒有意見。」夏侯尚說道。

    「要想徹底封.住南口,堵住三萬敵軍,五千步兵之數不可少,只不過若將步兵盡數調走,薊縣城防……」

    「無妨。」單經接過田豫.的話題,「要封住南口,關鍵是弓箭手。抽調三千步軍精銳,另外還可以從薊縣民兵和普通平民中徵調會箭術之人從軍。只需佔據優勢地形,即可在步兵的保護下用弓箭堵住敵軍。這樣一來就能省下兩千步兵作為預備隊。」

    這時候就可以看出單.經這樣地老將和田豫、夏侯尚這些年輕人之間地差距了。若論及兵法韜略。行伍出身地單經絕對不是這些經過了良好教育地世家子弟地對手。可真要是遇到臨機應變之時。單經身經百戰地經驗便能簾發揮作用。

    這也是就是張遼臨走前要夏侯尚他們好好拉住單經地用意。

    「單將軍。這樣地弓箭手能有多少?」夏侯衡疑惑地問道。

    「呵呵。足夠封住南口了。幽州自古便是出強軍地地方。不但多山。更是時刻面臨著胡人地威脅。人們為了生存。便紛紛習武自保。雖然沒有軍中地強弩。但弓卻是不禁地。張將軍作戰時對弓箭手地使用也一貫是不講究準確而用數量覆蓋。若是如此。只要弓箭儲量充足。便是拉出五六千人地弓手也沒什麼問題。」單經笑道。

    這時候眾人地目光一齊轉向孫乾和田豫。田豫趕緊說道:「庫存長弓只剩下三千張了。騎弓一千餘張。軍中也有兩千弓弩手。五千弓弩手應該足夠了。」

    「箭矢地庫存倒是不少。但還需要留出前線必須地用度。算上近期地產量。我只能拿出五萬支箭。」孫乾苦笑道。

    「公佑,再調撥一部分吧。若是堵不住這股敵軍,你的這些箭一支懂運不到前線去。」管寧在一旁插了一句。

    孫乾看了管寧一眼,點點頭,「既然幼安如此說,我便再調撥三萬支箭,一共八萬,我還得給右北平的子龍那裡留一些。」

    「五千弓弩手,八萬箭矢,足夠了。若不是氣候不對,只需一把火,鮮卑騎兵就根本出不來!」夏侯尚高興的說道。

    「唉!一把大火,數萬人命,有傷天和啊!不到迫不得已,還是莫要用此絕戶之計的好!」管寧嘆道。

    不過管寧的話究竟有幾人聽進去就難說了,畢竟張遼一年多之前也是一把大火燒掉了袁軍數萬大軍,奠定了平原大捷的基礎,此時這些視張遼為偶像的年輕人又怎會理會管寧的話。

    「其實八萬箭矢也未必能用得了。」單經見氣氛不對,趕緊岔開話題,「據我所知,薊縣附近的民兵和獵戶多有神箭手,不用覆蓋射擊,箭矢的消耗量自然就小了。」

    「對啊!軍中也不會缺少神射手,讓他們深入居庸塞道兩側,以精確的箭術殺傷敵人,不但可以遲滯敵軍的速度,還能節約箭矢。」夏侯衡笑道。

    「不用射死,

    行。甚至不論人馬,只要讓他失去獨立行動的能力曾言道:一個傷兵便能牽制敵人兩到三人的兵力,傷兵的哀號也能減弱敵軍的士氣。這次可是好機會,難得能實驗一下將軍的教導。」夏侯尚笑了,他笑得很燦爛。但在那燦爛的笑容中,卻隱藏著一絲殺機。

    管寧很敏感的察覺到了夏侯尚的殺機,他也只能無奈的心中暗嘆:文遠啊,你又培養出一個滿身殺意的將軍了,真不知你如此做究竟是對是錯?戰爭!唉……

    …………

    居庸城。

    「快!趕緊進城!居庸城守將呢?」曹休在居庸城南門大聲喝道。

    「卑職見過曹.將軍。」居庸城守將立刻出列。

    「接到軍報,鮮卑三.萬騎兵正向居庸而來,張將軍命我回防居庸。立刻打開庫房,將所有軍械全部取出備用。你的五百守軍如今歸我指揮,你留在我身邊,為我參贊軍務。」

    曹休此舉倒不是不信任居庸城.的守將,他正是要利用此人地頭蛇的優勢,將自己的重騎兵藏起來。這也是曹休擔心拓跋會排出斥候先行,從而發覺他的重騎兵,故而他乾脆將一千重騎兵留在山中,根本就沒帶到居庸城外。

    「啊……卑.職領命!」居庸城守將棧聽三萬鮮卑騎兵嚇了一跳,但接下去他就感到十分興奮。這也是人之常情,無論誰面對三萬敵軍都會害怕,可是曹休不但回援了,還說是奉了張遼的命令,這很明顯就是隨後還有援兵。

    有了希望恐懼就不會作怪了。而且曹休是曹家子弟,又深得曹操和張遼的信任,年紀輕輕的便已是將軍了,跟在他身邊,自然要比留在這裡做一方城守前途遠大。

    「好!那你先.帶著這兩個司馬去接管城防,並讓城中立刻準備飯菜。居庸長可來了嗎?」曹休問道。

    「回稟將軍,居庸長正在.城門處。」

    「好!你讓他立刻准.備乾糧,免得打起來士兵們來沒機會做飯。」

    「諾!」

    「還有,城外附近可有能夠隱藏三千騎兵的地方?我要的是不會被鮮卑人的斥候發現的地方。」曹休見那守將將事情安排下去後一把將他拉到身邊悄悄說道。

    聽聞此言,那守將那沒有意外,他原本就以為張遼隨後就有援兵,現在也不過是認為曹休已經帶了騎兵回援,不過是要找地方伏擊敵軍。雖然他並沒有完全猜中,但卻不影響他為曹休尋找隱蔽之地。

    「將軍,居庸城北、東、南三面環山,唯有西面是微微低窪的平地,敵人若要攻擊居庸,西面不得不防。至於藏人,山中隱蔽的山谷也有,但能夠一次隱藏三千人,還要能夠便於出擊的卻不多,唯有居庸東南面有這樣一個山谷。那還是我年幼時隨父親進山打獵無意中發現的,就是現在還需要確定位置。」

    曹休沒想到這個守將還能夠注意到出擊的位置要好,此時他真正開始注意這個人了。

    「你叫什麼名字?」曹休問道。

    「卑職公孫晟!」

    「公孫家的?」

    「不知道!父親只是一個獵戶,雖有一身武藝,卻從未對卑職說過什麼。」

    曹休點點頭,他也知道,公孫家族可謂龐大而久遠,漢初幽州就由公孫家的人,漢武帝身邊姓公孫的名將名臣可是不少,幾百年來留出些旁支實屬正常。便是公孫瓚也是在積累了軍功並遇到亂世才發的家,否則他還不如公孫度呢。

    「行了,你以後就跟著我吧。你可有表字?」

    「卑職父親為卑職取表字明熾。」

    曹休笑了,他知道,這公孫晟必然祖上是世家,否則他的父親也不會給他起字。

    「公孫晟,我命你為司馬,為我參贊軍務。」曹休說道。

    「多謝將軍提拔!」公孫晟單膝跪地道。他原本只有兩百士兵,如今多出來的三百人還是戰爭警報發出後居庸長和他臨時徵兆的。若放在軍中他原本也就是個都伯一類,如今一躍而為司馬,成為了中級軍官的中堅力量,如何能不讓公孫晟興奮。

    「先別忙著謝,趕緊帶人找到山谷才好。」

    「諾!卑職……不,末將這就親自帶人去找。」公孫晟興奮的跳起來,拉著曹休點出的人出城去了。

    「挺好的!心思細膩,又有野心,好好調教,應該又是一個人才!」曹休心想。

    張遼不斷發掘∴養人才的舉動如今也影響到了曹軍其他將領,他們也在時刻注意身邊是否有隱藏著潛力的人才。一方面可以為軍方提供後備人才,一方面也可以增加自己及家族在軍方的底蘊。正如曹休剛才的舉動一樣,曹軍將領如此自發的行為為日後曹軍的發展壯大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高素質軍官。
alsk520520 發表於 2009-12-6 18:42
第三卷 第366章 馬騰出兵!

   張遼為即將到來的三萬鮮卑騎兵頭疼,曹操為尚未攻心煩的時候,在司隸部扶風郡的槐裡城中的槐裡侯府內,也有人在那裡愁眉苦臉,長吁短嘆。/首/發

    「父親!」一個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虎體猿臂,彪腹狼腰,做一身短打勁裝扮的年輕男子走進屋子,對著那愁眉苦臉之人躬身行禮。

    「是孟起啊!和令明他們習武回來啦。」

    「正是。令明的武藝如今已然大有進境,孩兒若不用出八份力,還真要輸給他呢。」那年輕人笑著說道。

    「嗯!有進步就好。就好啊!」

    「父親,孩兒.剛才就見到父親面帶難色,卻不知是因為何事?不知孩兒能否為父親分憂?」

    那人抬頭看著自己面.前年輕英俊的兒子,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他吐出一口氣,自嘲的笑道:「孟起啊,你是我馬騰的長子,我馬家未來的家主,此事你也來和為父一同參詳一下吧。」

    說完,此人就回身從案上拿起.一張信箋,轉身遞給自己的兒子。

    到此時,這.兩人的身份已然大白。他們正是因和韓遂鬧翻而大打出手,後藉著鐘和韋端的調解而屯兵槐裡的前將軍、槐裡侯馬騰及其長子馬超。

    「父親,這竟.然是一封調兵文書?」馬超驚訝道。

    馬騰撫額苦道:「正是.曹公與袁紹交兵,已將袁紹困於城。然袁紹不甘,聯絡了幽並二州的烏桓、鮮卑及匈奴人並並州高幹餘部再度發動進攻。曹公大軍屯於城,幽州張遼正對抗烏桓塌頓、鮮卑軻比能,而南方諸部兵馬則被相鄰的諸侯有意無意的牽制著,故傳來文書,要為父率兵入河東,增援並州。可我軍自敗於韓文約後,兵不過萬餘,將也只有令明和汝等子侄,更因為麾下大部分都是騎兵,即便糧草也需多賴長安接濟。若是大軍出動,韓文約違約東來,為父的這點家底可就全沒了!如此怎不讓為父心煩?」

    馬超聽了自己父親地.話心中不悅。在他看來。自己地父親已經老了。再不復當年那個急公好義。勇猛善戰地將軍了。但是這也是這些年連續地失敗。使得十餘年積攢下來地部眾死地死。散地散。多虧了鐘、韋端調解及時。才還能保存下一萬多兵退至槐裡。可是相對於如今有些進退無措地馬騰。正當年輕氣盛地馬超卻不甘心終身蟄伏於此。他要一飛衝天。要讓天下人盡知馬孟起地名字。

    「父親。以孩兒之見。此是好事。父親又何必憂心!」馬超打定了主意要說服馬騰。

    「好事!」馬騰果然一愣。「孟起。若為父應允調兵。不但無力防備韓遂。就連這些好不容易保下地兵力也可能會被曹軍吞併。你還說這是好事?」

    「父親!」馬超懇切地說道:「不知父親覺得是手握萬餘兵權做個小諸侯好?還是手握數萬大軍。做個威震四方地大將好呢?」

    「孟起。你這是何意?」

    「父親啊!如今天下雖未一統。但只要明眼人均能看出。自河北一戰。曹司空地實力已是天下第一。便是其餘諸侯並立相抗。最多也只能落得個相持之局。然隨著時間推移。佔據了中原、河北富裕之地地曹公依舊能憑藉著深厚地底氣擊敗其餘諸侯。

    到那時,哪裡還會有手握終生不移之兵權的將軍?如今我軍雖敗於韓老狗之手,但卻未必不是父親的機緣。雖我軍是殘兵,但萬餘精兵依舊可以增強曹公的實力。以父親在西涼的聲望,也便於曹公將來收復西涼。再者,曹公招賢納降,用人唯才是舉,便不會計較父親的過往。此時出兵增援,便正是父親向曹公示好的絕佳時機啊!」

    馬超此時也不管不顧了,素有野心的他絕不願意一輩子待在這槐裡小城。此時的他還沒有歷史上起兵反曹時的那種心思,出身將門的他如今想的更多的還是成為一代名將。不能讓自己被羌人賦予的「神威天將軍」的名頭埋沒於民間,不能讓那個曾讓他無比豔羨的絕代猛將呂布專美於前,不能讓如今被人稱頌的常勝將軍張遼獨領風騷。他要出頭,要會會被稱為曹營第一大將的張遼,要會會陣斬河北名將顏良、文醜的銀槍趙雲,要會會那被世人盛讚的曹軍悍將「惡來」典韋和「虎癡」許褚。

    馬騰一聽,心中倒也為之一動。此時天下大局已然呈現明朗化,只要曹操擊敗城的袁紹,佔據天下十三州中八州之地的曹操便是統一天下的不二人選。況且如今有傳言,曹操權傾朝野,朝堂上泰半之人均是曹系官員,而領兵的將領更是全部效忠於曹操。各地的世家豪門也多與之交好或者利益相交,只要穩定了冀州,曹操便再

    之憂。

    原本自己要投奔曹操卻也沒那麼容易,但袁紹不甘心的舉動卻正如自己的長子所言,給了自己一個絕好的機會。只要此次唯曹操之命派出援軍,然後再尋找機會聯絡一下曹營的核心之人,請其為自己說說話,那自己的家族不但能夠得以保存,還很有可能重現當年先祖伏波將軍馬援的榮光。

    然而馬騰心中還有些猶豫,畢竟他現在也只有這一萬多兵,若是韓遂趁他出兵之際想要斬草除根,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孟起,為父並非沒有想過出兵一事,但卻唯恐韓文約背誓出兵。

    韓遂此人雖未涼州名士,卻從不講信義。北宮伯玉、邊章、李文候、王國,均死於其手中,為父……唉!」馬騰不想再說,畢竟王國之死與他也脫不了干係。

    「父親,孩兒卻以為韓遂必不敢出兵!」馬超卻對馬騰的擔憂不以為然。

    「我兒且與為.父細細道來!」馬騰心中一震,急忙問道。

    「父親,如今父親和.那韓老狗在接受了鐘、韋端的調解後停戰,並均接受了朝廷封賞,身為朝廷官員,無故相攻必遭人非議而引來大軍攻擊,此其一。父親雖是接受朝廷之命調兵增援,然實則卻是接受的曹公之命,留駐長安的曹軍必會要保證槐裡的安全,此其二。有此兩點,韓老狗哪裡敢冒大不韙而進攻槐裡!」馬超信心十足的說道。

    當馬超點出此次出兵其實是曹.操的命令後,馬騰立刻想到了河東、並州一旦開戰,領兵之人必是曹操心腹將領曹洪和夏侯淵。他出兵增援曹氏將領,曹操自然要確保他的安全。隨後馬騰又想到,若是自己能接著此次出兵之機,和曹洪、夏侯淵這兩位曹氏宗親拉上關係,等若給自己的家族在曹操面前掛上了保險。

    馬騰點著頭.,出了笑容,「不錯!我兒終於長大了!」馬騰欣慰的笑道。

    不管是自己的.榮華富貴也好,自己的軍隊也罷,都遠不如自己的兒子成才,自己的家族有望能讓馬騰高興。如今長子馬超能夠看的深遠,想得明白,他這個做父親的哪有不喜之理。

    馬騰的笑容讓馬超也心中.大喜,「父親,你是同意了?」

    「嗯!」馬騰笑著點.頭,「此次出兵就由你作為主將,可將龐德、馬、馬休、馬鐵一同帶上。我聽聞曹公在張遼出任幽州時,讓其將宗族中的適齡男子盡數帶走,要他們在幽州這邊疆之地多加歷練。如今你也帶上你的弟弟們,讓他們在戰場上多多歷練,免得日後遇上同齡人,丟了我馬家世代公侯的臉面!」

    「是!孩兒謹遵父親之命!」馬超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悅之情,高興的說道。

    槐裡立刻就熱鬧起來,馬超帶著自己的兩個親弟弟馬休和馬鐵與龐德、馬一起整頓兵馬,馬騰則一封書信派人快馬送到十幾里地之外的長安城中。鐘聞訊也一面想城的曹操稟報,一面按照馬騰的請求,準備了一萬人的軍械補給,既然要人家賣命,這點錢糧上鐘可不會小氣。

    而且此時鐘已經接到探報,在並州一戰後失蹤的高幹出現在了西河郡美稷城的南匈奴王庭,同時出現的還有他的外甥郭援。高幹和郭援二人說動了南匈奴現任單于呼廚泉,起兵攻打河東,同時又聯絡了不少零散的匈奴、鮮卑部落從定襄郡進攻雁門,藉以牽制曹洪之兵。

    夏侯淵已經率三千精騎先期出發,增援河東。但面對近三萬敵軍,僅憑河東守軍和夏侯淵的三千精騎遠遠不夠。這時候馬騰奉命出兵,正好解決了鐘的難題。而且鐘從馬騰的舉動和書信中看出了馬騰有投靠曹操之意,當然是欣然接納。這也是為他們鐘家提前找到一個軍方的盟友。至於那個敢於發動叛亂的自家外甥郭援,鐘也顧不得他的性命了。夏侯淵和馬騰之子馬超均是強悍之人,郭援未必就能留得住性命。即便是保住了小命,為了家族的安全,他依舊會將這個外甥交給曹操處置。對於自己的妹妹,鐘也只能心中暗道抱歉。

    馬騰既然決定完全靠向曹操,也不等鐘將補給送到槐裡,他命令馬超帶兵先行出發,補人通知鐘,準備部分補給先期送到灞橋即可,後續補給慢慢再說。

    馬家軍大部分是騎兵,而且還是和董卓當年的西涼鐵騎同出一源的羌胡騎兵。此次馬超出兵,數場大戰倖存下來的騎兵盡數重新披掛。戰馬嘶鳴聲中,一萬西涼鐵騎離開槐裡,在他們的少帥的帶領下,向著他們新的戰場前進。
alsk520520 發表於 2009-12-6 18:42
第三卷 第367章 封鎖南口!

   軍都山脈,居庸塞北段出口處,在距山口十里地之外的山坡上,張遼正端著望遠鏡觀察著居庸城的方向。

    此時的軍都山已經是一派生機盎然的春天景色,但是張遼卻絲毫沒有觀賞山景的心情。如今的居庸城上方還隱約有著尚未完全散去的狼煙,讓張遼的注意力全部掛在已經發現了先頭騎兵行蹤的三萬鮮卑騎兵身上。

    這些天來,張遼始終在關注著居庸城的情況,也就是張遼佔著製造工藝開發者的便宜,他身邊就有著六架望遠鏡,除了他自己,其餘五架望遠鏡分別由陳到和自己這八千騎兵的將領平分,他們關注的便是居庸塞北段兩側和居庸城的動靜。

    「嗯!居庸城頭有人打旗語了。」張遼突然在望遠鏡中看到居庸城頭有士兵揮動著紅綠兩色小旗,立刻回頭說道:「張新,趕緊看著居庸城,將旗語翻譯出來。」

    「諾!」張新立刻舉起手中的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城頭的旗語。

    這也是張遼懶,否則他自己編撰的其餘信號,根本就不用別人翻譯。不過張遼也算是講求效率的,張性旗語也同樣熟悉,在翻譯上基本達到了同步,倒也不會浪費時間。

    「稟將軍……鮮卑……主力已至……以三千騎……發動奔……奔射……末將以……以盾……門板擋之……無人……無人傷亡。」張新這時候放下望遠鏡,轉身對張遼說:「將軍,居庸城曹將軍只發出這些信號。」

    「知道了!給居庸城回信,讓文烈此時要拖出敵軍,為薊縣步兵爭取時間。」張遼說道。

    此時的張遼還沒有接到薊縣的消息,雖然計算時間,薊縣的步兵應該已經到了南口,但是張遼還是要居庸城儘可能的拖延一下,否則便是做戲也顯得很假。

    就在張新轉身讓旗語兵向居庸城打旗語的時候。張遼也將自己的一個衛兵叫了過來,「你去告訴李奇,讓他加派人手,務必要在鮮卑騎兵離開居庸城之前回報南口的防禦消息。」

    「諾!」那衛兵立刻轉身就跑。他們雖然數年一輪,但均屬曹操親領的護衛營,營中兄弟對各位將軍地性情、為人均有相傳,對於張遼,他們所有的人都知道,平時嘻嘻哈哈並無大礙,一旦戰時。絕對不要拖泥帶水,否則性命即使能保,最少也要受點皮肉之苦。

    「將軍。命令發出去了。居庸城回答知道了。」張新走到張遼面前說道。

    「叔至那裡有消息嗎?」張遼問。

    「沒有。依舊還是定時回報。」張新說。

    「好吧。留下必要地值人員。你們都找時間好好休息一下。養足了精神方可大戰。」

    「嘿嘿嘿!還是讓他們休息吧。我地身體將軍難道不知。那可是出奇地好。我就陪著將軍。誰讓將軍是我地主子呢。」張新訕笑道。

    「嬉皮笑臉!」張遼瞥了張新一眼。也不再強求其休息。

    過了一會兒,張新似乎是覺得悶了,沒話找話的對張遼說道:「將軍,曹將軍為何對著敵軍不還手啊?這和曹將軍一貫的做派可不相符啊!」

    張遼看了張新一眼,說:「文烈精通兵法,此舉甚為妥當。他在居庸城,本就是要確保居庸城不被敵軍攻陷並能夠牽制一部分敵軍,成為鮮卑騎兵身後的一根刺。所以只要表現出一些力量,讓拓跋感覺強行攻陷居庸得不償失便可。不過文烈也絕不會只挨打不還手,你且看著。雖然此時文烈不會使用投石機,可軍中的弓弩是不會閒著地。」

    「嘿嘿!我知道了。不如此。也不能牽制住一部分鮮卑兵力。」張新笑道。

    「哼!算你還有點小聰明。」張遼微微一笑。

    「那也是多虧將軍多年的教導啊!」張新很是恬不知恥的說道。

    張遼看著這個如今也已經三十出頭,身為人父的傢伙,前依舊是十幾年前那般活寶的樣子,心中也頗為感慨。當年他帶著在草原上橫行的一百狼騎,如今還跟在他身邊的只有張新一人。除了二十九人戰死。其餘傷重不能重回戰場和不願繼續從軍的包括張成在內也有六十七人,他們和那些陣亡者的家屬一起均被張家養起來。身體完好地成為張家家兵頭領,身體不好的也是家兵的教官。但凡是跟著張遼的人,張家絕不相負。剩餘三人如今卻在曹軍中。便是官職也和張新一樣,都已經是中級軍官的頂峰——校尉。而且還全部在騎兵中任職,可謂是實權在握。

    雖然一時引發了心中情感,然而張遼卻不會再眾將士面前真情流。他挪揄的笑道:「張新,你如今無恥起來倒也有本將軍昔日的三分功力嘛!」

    「那是,那是。將軍英明神武,小人那裡比得上嘛!」張新一點沒有挨罵的自覺,反而笑得更加諂媚。

    一旁的將士都是熟人,可看著主將在和親兵統領耍寶,他們也心中暗笑,整個山頭一時間氣氛著實不錯。

    就在此時,在一旁觀察的哨兵突然扭頭向張遼叫道:「將軍,東面陳到將軍那裡有消息傳來!」

    「哦!」張遼心中一振,陳到如今也是中郎將,有了平的推薦,在年初被曹操下令晉陞為使匈奴中郎將,不但成功進入曹軍將軍地行列,也是便於張遼這個鎮北將軍府可以更加名正言順的介入並州匈奴的事務。但現在陳到也率領著四千騎兵埋伏於居庸塞北出口的東面,他有消息,說不定就是好消息。

    「是旗語嗎?」

    「是!卑職正在翻氣,一翻身從草地上站起來,走到那名哨兵身邊。

    這個哨兵可沒有張新即時翻譯的能力,他在通報了張遼陳到有消息之後就一直舉著望遠鏡緊緊地盯著十幾里地之外那肉眼根本無法看到地山坡上的信號。

    「回稟將軍,」陳到那裡地消息不長,沒一會那個哨兵就放下望遠鏡轉身向張遼回報,「陳到將軍那裡已經遇到了封鎖南口的步兵弟兄拍出來地斥候,並且陳到將軍親自確認了身份。據報,薊縣派出田兵曹率三千步兵和五千臨時從民兵和平民中徵召的弓箭手已經趕赴南口,並且修好了工事。同時田兵曹還從軍都、昌平兩城中各抽調出五架投石機向南口運送。采出人手聯絡我們。」

    「幹得不錯。幽州民風彪悍,山民眾多,弓馬嫻熟,臨時徵召也是合理之舉。能抽調南口附近地投石機參戰更士兵再少一半,也能有效的封鎖住居庸塞穀道。田豫幹得不錯。」張遼聽到南口已經被封鎖,心中大定,也毫不吝惜口中的讚譽。

    「呵呵,將軍,徵召民兵可不是國讓那謹慎的傢伙能幹出來的,便是幼安先生也未必能想到此招啊!」張新在一旁壞笑道。

    「你這傢伙,我焉能不知國讓的性情。此舉定是單經的建議,也只有這些打老了仗的老兵才能如此不按常理出招。不過我留下單經就是要讓國讓、伯仁他們好好向老人學習,他們能夠虛心聽取意見,這便是好樣的!」張遼知道張新沒啥壞心思,只是和田豫玩笑慣了,習慣性的挑毛病罷了。

    「對了,陳將軍那裡可有說明帶兵的將領是何人?」張遼接著問那哨兵。

    「說了。是田青田校尉。」哨兵流利的回答。

    「我猜也是他!留在薊縣的那些個帶兵的軍官中唯有這小子最合我心意。當初他便能帶兵從幽州打到青州,還能從張蛑下順利溜走。據說還伏擊了公孫瓚的叛將王門,並將其所部全殲,帶兵打仗的本事可是比他那個兄長田楷強多了。看來我這裡又要多一個得心應手的將領了。」張遼不住的點頭。

    「什麼嗎?當年若非子龍開架勢威脅著張頜將軍的側翼,他那裡能從張頜將軍手中溜掉!」張新滿臉的不服。

    張遼看著張新心中暗笑。當高覽和張頜投降曹操後也和張遼回過面,相對於在張遼手中吃了大虧的高覽擺出的一幅冷面,張頜可就圓滑多了。不但將張遼奉承的天上少有,地上唯一,便是張遼身邊的張新和趙虎也被他一通好誇。而張頜本身的能力也讓張遼佩服,兩人一番交談也有相見恨晚之感。向來以張遼的好惡為先的張新自然會自發的維護張遼看重的人,相對於兩個同時被張遼誇獎的人,張新就認他的地位和自己的感官了。

    張遼當然不會揭穿張新那點小心思,在他心中,無論田青也好,張頜也罷,都沒有張新更重要。戰場上,他能夠完全將自己的身後交給張續根本就不用回頭,曹軍將領中,能讓張遼有這種信任的除了現在正在右北平戰鬥的趙虎和趙雲之外便沒有別人了。其實典韋也不錯,但只要曹操在,典韋的第一反應便是保護曹操。

    「行了!如今南口已經被封住了,那便要讓文烈盡快讓拓跋感到居庸城不是輕易可下,要讓鮮卑騎兵盡快進入穀道。」張遼拉過張新,對他說道:「趕緊給居庸城發旗語,將情況通報文烈,讓他依計行事。」我這就去!」張新也有點興奮,憋了大半個月,終於要出頭了。
alsk520520 發表於 2009-12-6 18:42
第三卷 第368章 曹文烈居庸城下挫拓跋!

   居庸城頭,曹休在得到信號兵的回報後也終於出了笑容,此時的居庸城已經承受了鮮卑騎兵的兩輪奔射攻擊。雖然早就準備的不少巨盾和門板,但是在第一次攻擊徒勞無功下,第二次鮮卑人改變了弓箭的弧度,讓居庸城的守軍出現了數十人的傷亡。曹休已經準備命令弓弩手還擊了,此時得到伏擊圈終於準備完畢的消息,他的心中頓時大喜。

    「終於好了!也該讓你們受點教訓了。」曹休如今在張遼的影響相少有點睚眥必報的心理,不但連著兩回挨打,自己這邊還傷了人,多少讓曹休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他才不會管敵我力量的懸殊,他只看到敵騎不便攻城而自己卻防禦設施齊全。

    「命令弓弩手都準備好,弩兵插入盾兵中間,以二十人為一排,分為五排輪流射擊。長弓兵在弩兵身後,準備拋射。」曹休命令道。

    城外的鮮卑騎兵的奔射是採用以騎兵為一列從城下飛馳而過,就像是接受檢閱一樣,騎兵不斷的向城頭放箭。曹軍的騎兵中也有不少隊伍能夠發動這種戰術,尤其是以原本的青州騎兵為主建立的騎軍,故而曹休也知道該如何應對。

    這種攻擊方法雖然快速有效,但是從下往上攻擊,會使弓箭的射程和攻擊力同時打折今有居庸城居高臨下,又早早準備好了盾牌,完全可以讓弓弩兵在盾牌的掩護下攻擊敢於靠近居庸城的鮮卑騎兵,這可完全是一種欺負人的打發。再加上鮮卑人絕對不會願意在居庸城下浪費時間,確保居庸城掌握在曹軍手中的任務根本就不難完成。只要曹休能夠儘可能的殺傷一部分鮮卑騎兵,給做好了圈套的友軍減輕部分壓力,就完全是屬於超額完成任務了。

    居庸城下,鮮卑騎兵的中

    「將軍,軻比能大人給咱們的軍令是快速南下,進攻薊縣。我軍不能在居庸小城消耗太多地時間。雖然我軍騎兵封鎖及時。然居庸城之前已經放出了狼煙。若是我軍在此地耽擱太久,薊縣有了準備,那可就不妙了啊!」一名鮮卑將領向拓跋陳情。

    「此事某家何嘗不知。然不震懾住居庸的曹軍,一旦我軍前進,他們銜尾而來可是麻煩。城中雖然守軍不過兩千之眾,真要據守山口,我軍的騎兵也不是那般輕易可破的。」長的粗豪的拓跋粗聲粗氣的說道。

    「不要再說了,再攻最後一次,無論結果如何,打完就走。」拓跋打斷了那將領的話。命令道:「命五千騎兵,對居庸發動奔射!」

    「遵命!」卑騎兵的動靜可是不小,始終堅守在城頭的曹休立刻發現了敵軍地動向,他大聲喝道:「全軍注意,敵軍即將進攻。盾牌準備好!弓弩手準備!」

    只聽到城頭一陣弓弦響聲,弩兵們已經將手中的大黃弩拉開,並將一直精鐵弩箭搭在槽上。長弓兵們將箭壺放到腿邊,便於戰鬥時取用,同時也輕輕拉動著弓弦。讓弓臂和弓弦活動一下,免得戰鬥激烈時用力過猛而損傷長弓。

    這時候。隆隆地馬蹄聲再度響起。這已經是居庸城今天第三次聽到這麼密集地馬蹄聲了。而且這一次地聲音顯然要比前兩次更加密集。也就是說。這一次地敵軍數量更多。

    不過城頭地曹軍士兵們卻沒有任何畏懼。他們都是曹軍中地精銳。跟著張遼轉戰南北。以少打多地次數也不少了。又有城防工事。那裡會將根本就不善攻城地騎兵放在眼裡。此外奔射戰法在曹軍中也不是沒有見過。青州騎兵也是個中好手。同出於青州地這些步兵在巨盾地防護下自然不懼這種攻擊。更別說他們地將軍如今還準備好了反擊。

    「大黃弩兵。瞄準城下敵騎。二十人一排。輪流射擊。放!」

    「長弓兵。仰角三十度。拋射戰法。百人為一隊輪流射擊。放!」騎兵開始奔馳。準備從居庸城下已從通過。並向城頭放箭地時候。居庸城上早已經準備好地曹軍弓弩兵在曹休地指揮下發動了反擊。

    「嘣!嘣!嘣!……」

    一陣弓弦輕響。數百支箭矢朝著城下地鮮卑騎兵飛射過去。頓時將原本成一條厚實直線地鮮卑騎兵隊列打出數個大小不等地缺口。看上去就像是被鑿開了堞口地城牆。倒在地上地鮮卑人足有百人之多。

    但是這些箭矢地目標都是騎兵,到沒有讓鮮卑戰馬受到大的傷害,自然也沒有影響到鮮卑騎兵的奔馳隊列。見到自己的弟兄被城頭上的曹軍射下馬來,後面地鮮卑騎兵頓時心中火起,紛紛大聲呼喝著,要給城頭的曹軍一點顏色看看。

    然而很不幸地是,曹軍的弓箭竟然源源不斷地向城下射來。雖然每次的箭矢都不多,可是如此不間斷地射擊,對於從從城下連續不斷的通過的騎兵卻是一個很大的傷害。

    弓弩手的速度很快,輪流射擊也使得城頭上的箭矢連綿不斷。長弓兵的重箭均是精鐵箭頭,依靠弓弦的推力和自重殺傷敵人,但畢竟距離稍遠,很多中箭的敵騎兵多是傷而不死。可是二十人一排的大黃弩兵就不同了,曹軍中射程僅次於床弩和大黃參連弩的的弩矢很輕易的就能鑽入身體,二十支弩箭一次性就能造成鮮卑騎兵二十人左右的重傷或者死亡。五排輪番射擊,也使得弩箭沒有斷絕,在鮮卑騎兵隊列中造成了極大的傷亡。

    不過短短的一瞬間,曹軍的弓弩手就讓在城下發動奔射的鮮卑騎兵傷亡近千人,可鮮卑騎兵射上城頭的箭矢被盾牌擋住,除了幾個運氣不好的傢伙中箭受傷之外,還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

    鮮卑人很明顯不能夠接受這種損失,後面的騎兵立刻停止了繼續從居庸城下通過。這次曹軍地反擊可謂大獲全勝,城頭上響起了一片叫好聲。

    「我呸!就這種垃圾兵,軍令不至便敢擅自停止攻擊,咱們那幾個被流矢傷著的兄弟們真夠冤的!竟然傷在這麼一群垃圾手上!」有些曹軍士兵見到鮮卑人的舉動不由得恨恨的說道。

    曹休聞言微笑道:「明熾。你看如何?」

    「軍心可用!」公孫晟笑著回答。

    「不錯!正是軍心可用!三萬鐵騎?好大的口氣!依曹某之見,唯有我軍騎兵方能當得鐵騎之名。軻比能如此騎兵,縱然人多,不過一群土雞瓦狗耳!」曹休大聲說道。

    但曹休的心裡卻並不平靜,他知道,在得知鮮卑十萬大軍入寇的消息後他就心緒不育等人的三路大軍敗於檀石槐之手後,漢軍和鮮卑的戰鬥無一勝績。即便是白馬將軍公孫瓚,也沒有大規模正面擊敗鮮卑騎兵地記錄。而曹軍中唯一和鮮卑人有過正面接觸的,除了那個護烏桓校尉閻柔外,便只有主將張遼了。在張遼趕到沮陽後。曹休曾單獨和張遼有過交流,他直言不諱的說出了自己的擔心。然而讓曹休萬分佩服的是,張遼並沒有如曹休擔心的那般指責他,反而輕聲細語的和他講述起十幾年前在草原上和鮮卑人的戰鬥。張遼不但坦承了他自己初時也曾有過的害怕心理,更是從鮮卑人地作戰風格、器裝備以及此次入寇的動機等等進行了深入的分析,又將曹軍的裝備、訓練以及城防情況和兵力部署、作戰計劃一一擺了出來。最後,曹休自己先得出了曹軍此戰勝算極大的結論。如此一來,曹休心中僅存的一絲擔心也悄然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堅定的信心。這就有了曹休之前敢帶著兩千步兵入城阻擋三萬敵騎得舉動。

    「好!」

    「將軍所言甚是!!」

    「土雞瓦狗耳!!!」

    城頭上的曹軍士兵聽到主將的話。紛紛高聲附和。整個居庸城頭一片歡呼聲。

    可是在鮮卑地中軍,此時的氣氛卻不算好,不但沉悶,蘊藏著尚未爆發地怒火。

    「混蛋……」拓跋咬牙切齒的喃喃道。

    「將軍檄啊!」身旁的將領趕忙勸道。

    鮮卑的士兵都是各部族徵召的,軻比能雖然是中部鮮卑地大人,但他的下面也有著眾多地小部族。這些部族首領自然不願意自己的士兵損失過大從而傷了部族地元氣,加上軻比能本人不在,拓跋根本就無力服眾。若是拓跋硬來,不但完不成軻比能奔襲薊縣的任務,還可能會激起兵變。所以拓跋地副將極力要勸住拓跋的怒氣。

    「我明白。你不用再說了!」拓跋忍著怒火道。

    拓跋也是聰明人,對手下那些人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當然不會再此時惹出仕。但是面前的居庸城卻讓他如鯁在喉,畢竟這一下就讓他損失千餘騎兵。

    「將軍,我們還是繞過居庸,抓緊時間奔襲薊縣吧!」副將極力勸道。

    拓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緊閉。只看見他的兩頰的牙床的不住的碾動著。這說明拓跋此時正在進行著激烈的心理鬥爭。

    然而,軻比能的命令式拓跋不敢違背的。他此時也沒有那種料敵先機,感覺曹軍已經布下陷阱的能力。在腦海中打與不打兩個年頭爭鬥了好無奈的決定執行軻比能的命令。

    「留下所有的傷兵和三千騎兵,其餘人繞城而過。務必於今日穿過居庸塞,哪怕是舉著火把趕路,明日一早,我要看到薊縣的城牆!」拓跋大吼道。

    「啟稟將軍,前方有曹軍擋道!」「我軍乃鮮卑鐵騎,衝過去便是。」「將軍,曹軍在前方不但築起城牆,更佈滿了床弩和投石機啊!」「那該如何?」「曹軍要過路費。」「給錢就是。」「曹軍不要錢……」「那他們到底要什麼?」
alsk520520 發表於 2009-12-6 18:43
第三卷 第369章 計劃有變!

   「曹將軍,拓跋要走

    公孫晟一邊大聲喊著,一邊向曹休休息的地方跑來。

    曹休聽到拓跋要走,頓時站了起來,「這就要走?拓跋野太沒長性了吧?」

    「將軍啊,拓跋若是不走,哪裡還有突襲薊縣的機會?咱們雖然沒有派出信使,可狼煙還是點了的。咱們自己知道這不過是通知正埋伏在軍都山的張將軍,可拓跋哪裡知道?」公孫晟臉上滿是欣喜的笑意,口中挪揄著拓跋道。

    「哈哈哈!對!對對!拓跋還是很聽話的嘛。也好,點起狼煙,再讓信號兵給將軍打旗語,告知張將軍拓跋的動靜。」曹休哈哈大笑。

    「諾!」

    軍都山上,張遼正背靠著大樹閉目養神。此時正是午餐時間,張遼剛剛吃完張新送上的乾糧。如今全軍正在潛伏中,但為了不讓鮮卑人發現,曹軍也不敢點火做飯,只用自己準備好的乾糧就著清水充飢。所有的曹軍士兵都對拓跋所部騎兵無比痛恨,正是因為他們,自己才吃不上熱飯,這倒是讓張遼壓根就不需要做任何的戰前動員了。

    「將軍,居庸城有消息

    正當張遼閉著眼有點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耳邊響起了張新的聲音。

    這個消息立刻讓張遼眯著,而且還瞪得老大。

    「文烈怎麼說的?」

    「居庸城打出地旗語時敵軍第三次奔射時居庸城弓弩手還擊。敵騎傷亡千餘人。如今敵人已經該是移動。至於留下地人現在還無法清點。鮮卑地先頭騎兵已經出發。第一批騎兵已近進入穀道了。」張新說道。

    軍都山距離居庸城並不遠。此時張遼他們這些伏兵雖然距離穀道有些遠。可騎兵全力衝刺也就是刻把鐘地事。有著望遠鏡這樣地遠程觀察設備。鮮卑人地動靜張新他們也能看地一清二楚。

    就在張遼想說話地時候。他忽然間感覺到地面地震動。這種動靜對於騎兵出身地張遼來說最是熟悉不過。那可是大隊騎兵行進時造成地動靜。

    「鮮卑人來了。趕緊讓弟兄們安撫住自己地戰馬。絕對不能在鮮卑人完全通過之前發出一點動靜。」張遼皺著眉頭說。

    「諾!」一名副將轉身離去。

    這時候就聽到張新發出一陣古怪地笑聲。說道:「文烈將軍裝地真像。連狼煙都再度點燃了。」

    「廢話!文烈若是不點這狼煙,那拓跋才會奇怪呢!」張遼不耐的說。

    事情正如張遼所說,當拓跋看到居庸城頭又一次點起了報訊的狼煙,他原本還有些忐正定下心來。而且曹休地偽裝實在太像了,他還讓士兵們撤去盾牌衝著鮮卑人大喊大叫,甚至還有出城阻擊的意圖。只不過剛剛打開城門的曹軍步兵一看到嚴正以待的鮮卑騎兵就立刻縮了回去,將城門再度緊緊關閉。這一切都給了拓跋成功奔襲薊縣的信心。即便是其餘的鮮卑士兵也同樣有如此想法。

    兩萬多騎兵雖然數量很多,但騎兵的速度同樣也很快。為了能夠奇襲薊縣,拓跋在斥候出發後就命令全軍快速前進。這讓張遼心頭大喜,只要鮮卑騎兵進入了穀道,騎兵的優勢就會被限制到最小。此時張遼倒有些後悔,為什麼出來的時候不多帶一部分步兵呢!若是他身邊有兩千步兵,即便是這個季節不方便使用火攻,單是在沿途也能讓鮮卑騎兵拋屍數千人。

    「該死地拓跋,跑這麼快。趕著奔喪啊!」張新不滿的嘟囔著。

    「張新。你還真沒說錯,這幫孫子可不就是趕著奔喪去嘛!」一旁的曹軍將領嬉笑道。

    「夠了,都別嗦了。趕緊下去掌握你們的士兵,等候出山的命令。」張遼沉聲道。

    「諾!!!」幾名統兵將領壓著聲音應道。

    鮮卑騎兵並沒有讓張遼等的太久,就在曹軍將領們各自的時候,鮮卑人的先頭騎兵已經進入了山谷。數萬匹戰馬讓整個山谷中都響起了震耳的馬蹄聲,甚至讓人說話都無法挺清楚。而十萬餘隻馬蹄踩踏在地面,即便此時是春季,山谷的特殊構造也使得大量地煙塵騰空而起。

    「呸!呸!呸!」張新一面輕輕的拂拭著渾身地煙塵,一面吐著口水說道:「這幫蠻子。搞出這麼多塵土,真是夠髒的!」

    張遼卻沒有張新那般狼狽。誰讓張遼不但待在樹下,身邊還有一群衛士。不過張遼此時的面容卻很嚴肅,絲毫看不出剛才聽到敵軍即將入甕的喜悅了。

    「將軍,為何……」張新眼神很好,反應也很快。剛一開口便閉上了嘴。他可不願因此影響軍心。

    張遼對張新的反應頗為認同,但他還是緊縮起雙眉。「張新,你看看天色和風向。再感覺一下風中地味道。」

    張遼的話讓張新心中一震,他也是草原上地老資格了。聽張遼如此一說,哪裡還不知道張遼在擔心什麼。

    心有所感的張新抬頭望向天空,同時他也感覺到了天空中拂過地風顯然比之前帶了更多的濕氣。曾經在草原上單獨生活過地張新哪裡還會不知道天上即將下雨,而且此時正是春末夏初多雨的季節,晴了,逮著今天下雨也不算反正。只能怨老天爺不給自家面子,偏偏要在大戰將起的時候下了,我擔心弓弦和箭羽……」張新有些吞吞吐吐的,他實在是心中有些不甘。

    「嘿嘿!」張遼笑了兩聲,不過這笑聲在張新聽來卻有些自嘲。

    「看來我還是太貪心了啊!」張遼嘆道:「本想借居庸塞這36里穀道徹底埋葬軻比能的三萬騎兵,然後揮軍北上,聚殲馬城之敵。卻沒想到老天爺給我開了如此的玩笑,就在我要合圍敵軍的一剎那,他竟然要下雨。這是明顯不讓我將軻比能傷的太重嘛!」

    張遼這話有些唯心,更加違心,他此時才發覺自己這些日子有些懈怠。出戰時竟然忽略了天氣因素。要知道,氣候利用得當那便是多出來的一支奇兵。拿破崙的法軍和希特勒的德軍均倒在嚴寒之中,而中國歷史上借用天氣破敵地戰例也比比皆是。最關鍵的是張遼麾下熟悉天氣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若是不乘早做出佈置,到時候他這個常勝將軍的臉面會多少收到些影響。此時將其歸諸於天意,再加上打著不讓步度根一家獨大的旗幟,那就能最大程度上削弱它的戰前佈置上的失誤。

    「唉……我如今也開始在了,國人的劣根性我倒是一點沒拉的全盤繼承下來嘍!」張遼感慨的想到。

    「將軍……」張新可不知道這時候張遼心裡地彎彎繞,他只以為張遼因為不能畢其功於一役而感到鬱悶。偏偏張遼之前給人的印象都是喜歡對敵示弱與前,找到機會就集中兵力全殲敵軍與後。自然會令人生出這種不能吃虧的印象。

    「我沒什麼,不用全殲也好,適當的削弱分成三家的鮮卑部族中最強大的軻比能,加上他又佔據了鮮卑王庭彈漢山,呵呵,只要我們將挑撥的工作做到位,並州的步度根、洩歸泥和幽州的素利、彌加、闕機這兩部鮮卑就一定耐不住。一個鮮卑王庭引起三家爭鬥,咱們也不虧!」張遼笑著甩甩頭,對張新說道。

    「稟報將軍。弟兄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只是……只

    一個騎兵將領此時正好跑到張遼身前,說話時吞吞吐吐地,眼睛還時不時的瞟著天空。

    張遼對此心知肚明,必然是軍中經驗豐富的老兵察覺到了天氣的變化。

    「計劃有變,這天一會兒很可能要下大雨,你要讓士兵們保護好弓弦和箭羽。並隨時準備接受新的命令。」張遼直言不諱的告知部下。

    「那……難道不打了?」人腿上踢了一腳,笑著罵道:「老子可不是有便宜不佔的濫好人!即便下大雨時你們的弓箭用不了,難道你們手中的刀劍矛戟都是擺設不成?騎射玩多了,難道就不會近身殺人

    這名將領出身青州騎兵。應該算是張遼的嫡系,被張遼這一罵頓時眉開眼笑。這倒不是吹牛。中國從古至今,被直屬上司痛罵地都是真正被視為嫡系的,罵人者罵地雖凶,處置卻輕描淡寫,挨罵者雖然苦著臉。但心中卻甜蜜的很。

    「呵呵!將軍罵的對!咱這就去讓弟兄們準備!」那將領訕笑著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張遼叫住了他,「你順便去給下面的弟兄們吹吹風。告訴他們,為了保持三部鮮卑的勢均力敵。讓他們內部先亂起來,這次我們只要將鮮卑騎兵擊潰便可。戰鬥時主要是要保存自己。至於下去了遇到什麼人該如何說。你自己斟酌。」

    那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請將軍放心,末將定會將將軍之命傳下去。」

    看著那人離開後,張遼說道:「這小子,不虧是老子帶出來地兵,精明得很吶!」

    「那是!王順這小子好歹也是從兗州就跟著將軍的老兵,又在軍中受過教育,自然猴精地!」

    「嗦!趕緊讓信號兵給居庸城的文烈和東面地叔至傳令去。」

    「遵命!」
alsk520520 發表於 2009-12-6 18:43
第三卷 第370章 各自的準備!

    曹將軍,適才張將軍那裡傳來命令:天將降雨,你部而至的閻柔部解決居庸城下之敵。不論生死,只需在儘可能保存自己的情況下殺傷敵人。敵若逃遁,追擊不得超過十里。此令與遭遇敵大隊時同樣有效。」

    居庸城的傳令兵將張遼那邊的命令完整的報告給曹休。

    「將軍這是何意?難道要放過拓跋?」公孫晟不解道。

    曹休聽完命令,抬起頭看看天空,也無奈的苦笑著說:「明熾,你是幽州人,這天氣你能察覺異常嗎?」

    公孫晟一愣,立刻抬頭注意觀察。不一會,他轉過身來,面帶佩服的說道:「將軍果然了得,竟然能察覺天氣的變化!這天氣過會便應該有一場大雨才是。」

    「呵呵呵!將.軍出身馬邑,本就是邊地,又常年在作戰,當然對天氣變化熟悉得很。大雨之下,我軍弓箭皆不能用,將軍當然不會讓我們強行殺敵。至於將軍的用意我也明了,無非就是乾脆給軻比能多留些實力,讓他和步度根等人去爭個你死我活,也省得咱們動手了。」曹休倒是一眼就看出了張遼的意圖,這也是他出身曹氏,本身格局眼光就不同。站在全局的角度,曹休當然能明白張遼的意圖。

    「好了,既然將軍有令.,咱們就按將軍的命令去執行便是。」曹休頓了頓說道:「明熾,讓士兵們注意北方的動靜,閻校尉若是接近居庸,一定會想辦法通風報信的。還有,鮮卑如今大隊已走,剩下幾千人均留在了西門。你派人出城,讓重騎兵小心的從南面繞過來。等閻柔一到,咱們三面夾攻,盡快吃掉這一坨肥肉。」

    「遵命!.」公孫晟領命而去。

    「不錯!是個用起來得心應手.的傢伙。待此戰之後,我推薦個將軍就是。」曹休滿意的看著公孫的身影想到。

    軍都山居庸塞東面的山谷中。

    「真見鬼.,前幾日好好的天氣,怎麼輪到今日準備打仗的時候下雨。這老天爺真是不長眼!」

    「李陌。你給我閉嘴!」陳到皺著眉頭斥道:「將軍命令已下。作為下屬就要不折不扣地執行。少給我在哪裡唧唧歪歪。」

    李陌並沒有收斂。反而訕笑著繼續湊到陳到身邊道:「老大。小弟只是有點不明白嘛。

    下雨就下雨。也不過就是弓箭用不了。可咱們手中地武器又不是只有弓箭。難道離了弓箭咱就殺不了人啦?」

    「你啊!」陳到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轉身找了個乾淨地石頭坐下。對跟著他過來地李陌說道:「咱們相交也四年有餘了。你這性子……唉!倒是和將軍身邊地張新張校尉似是一個模子裡出來似地。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地前程。」

    「呵呵。老大。陌是流民。流落到青州時已是家破人亡、孑然一身。若非將軍在青州賑濟災民。我也活不下來。後來將軍招兵。咱出身幽州。馬術不錯。這就進了騎兵隊。也認識了老大你。只要能報答了將軍和老大你地恩德。前程不前程地咱不在乎。還有什麼能比好好活著更好地呢!」李陌言收起了他地訕笑。面帶孤寂地說道。

    「你是本地人。如今身為我軍中軍候。也算是衣錦還鄉。我可是豫州人。才是真正遠離故土吶!」陳到微微將話題岔開。「你剛才是疑惑將軍為何取消全殲敵軍地命令是嗎?」

    「是!自從陌從軍後,就沒見到過將軍放過敵人的,這次自然有疑問。莫說是我,就是地下的士兵,只要是熟悉將軍過往的,沒人心中不存著疑問。」李陌說道。

    陳到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將軍的用意,不過將軍從來不做無用之舉。我曾經聽將軍反覆說過一句話,暫時的後退是為了將來更好的前進。我想將軍的命令總是有其用意的,你在軍中士兵心中頗有威望,要做好安撫之事。」

    「老大放心,絕對不會在戰時給老大和將軍添麻煩的。」

    居庸塞南口。

    此時原本安靜的居庸塞南口已經完全變了模樣。在原先那條年久失修,雜草叢生的官道上,突然被人挖開了兩道寬約五丈的深溝。兩道溝之間相距兩丈,在溝上還預留著六條通道供人通過。可是這些通道都十分狹小,每一條也就是兩尺左右,除了單人之外,馬匹和車輛均無法從此處過。深溝的南面,被人用挖出來的土堆起了幾座土丘,宛若城牆一般,堵住了深溝後面的道路,使得過了溝的人只能從土丘留出的兩丈寬的空隙中通過。而土丘的後面是數百個大大小小的軍用帳篷,無數手持兵器的士兵在這裡出入,他們甚至派出了數十名士兵向守衛城門一樣守在缺口處。若是仔細看,還能隱約看見土丘上有點點寒光。而從南口向北的谷

    的山上,更是能看見忽隱忽現的士兵的身影以及他們)T射的光芒。這只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居庸塞穀道的南口已經被徹底的封鎖了。

    統帥這支封路曹軍的正是被張遼留在薊縣的田豫。但是他也僅僅是一個名義上的主將,真正負責指揮士兵的卻是田豫昔日的同僚,在公孫續全軍併入曹軍後被張遼留用的田楷的親弟弟田青。

    「仲治,如今你我可算是再度聯手啊!」田豫看著正在備戰的士兵對一旁的田青說道。

    田青自從加入曹軍後便和自己的兄長田楷分開了,田楷任漁陽太守,田青則在張遼親率的那部分步兵中擔任別部司馬。單從兩人的俸祿上看,田豫這個百石的屬官遠遠比不上田青秩比千石的別部司馬一職。但是一個不過是軍中常見的中級軍官,而且配屬的士兵並沒有定數完全由主將決定。另一個卻是州牧的親信屬官,對州牧的決策有著影響力的官職。這兩人的地位可謂是完全顛倒過來。

    田青也算是性情堅毅之人,並沒有因為地位一時的變化而頹廢,直到今日終於因為薊縣需要有經驗的軍官指揮戰鬥,有了田豫的舉薦,他終於出頭了。

    「那也要多謝.國讓兄你的舉薦。否則哪裡會有我的機會。」田青寵辱不驚的微笑道。

    「若非仲治確實有才,.便是我極力舉薦也未必有用。此時也可以告訴仲治你了,張將軍將你留在薊縣,便是要好好觀察你。一年前我曾問過將軍,將軍說仲治你年少得志,頗有些鋒芒畢,然無論軍中還是官場,太過出頭的從沒什麼好下場。所以將軍刻意將你壓制了下來,便是要磨磨你的性子。」田豫笑道。

    此時的田.青確實性情比如以往那般激越,他也知道這時這些日子磨練的結果,可嘴上還是不願服軟,「說什麼呢。張將軍他不也被人稱為曹軍第一大將嘛。」

    「你這不服軟的性子倒是沒變。」田豫一樂,說道:「張將軍雖被人稱為曹軍第一大將,可你卻沒看到他故意放過了很多次立功的機會,而將這些機會盡數給了同僚。你也沒看到張將軍與同僚之間那種融洽的關係。再加上張將軍身為曹公的妹夫,自然不會有人刻意針對他。再告訴你一件事,便是要壓制你,張將軍也是實現和你的兄長取得了共識,否則你以為你兄長為何在漁陽太守的任上卻對你不聞不問?」

    「原來如此!」田青喃喃道。他原本是以為兄長攝於張遼的威逼而不管他了,哪裡知道這竟然是張遼和他兄長田楷聯手要磨練他。這時候,田青的鼻子突然覺得有點發酸,眼睛裡也有了淚意。

    「哼!」.田青使勁眨了眨眼,讓眼淚縮回去,然後甕聲說道:「國讓兄,還是閒話少說,說不定鮮卑人就要過來了。我再去檢查一遍士兵的佈防以及床弩、投石機的準備。」

    完,.田青轉身就走。

    田豫看著田青,微笑著,微微的搖著頭。

    「唉!好歹也算是同宗,我能幫你的全都幫了,下面就要看你自己能否抓住這次機會了。」

    居庸塞的穀道中。

    鮮卑騎兵已經全部進入山谷,山谷的道路並不好走,原本的官道也是高低不平的長滿了雜草。而為了保持騎兵的戰鬥力,他們也並沒有全速前進,反正只要在明天一早能趕到薊縣就行。雖然出了居庸塞還有軍都和昌平兩座城池,不過拓跋卻不想再像對上居庸城那樣浪費時間,他決定繞城而過,只要速度夠快,再留下些騎兵截殺漢軍信使,薊縣就不可能提前得到消息。

    「將軍,這山谷若是有伏兵,那我們……」拓跋的副將看著兩邊的山勢,擔心的對拓跋說道。

    「伏兵?不可能。」拓跋立刻對這種動搖軍心的言論給予了駁斥,「漢人的主力被軻比能大人吸引到了馬城,我軍則乾脆是繞了個大圈過來的。一路上遇人殺人,哪裡會有消息洩。便是居庸城,那狼煙也有軍都山擋著,出了沮陽,南邊諸城根本就看不到。便是沮陽出兵,難道我留下的三千騎兵都是廢物嗎?只要速度快,薊縣的漢人便不會有準備!到那時,城中的錢糧『子就都是我們的,小的們只要放開了去搶就是了。」

    見主將如此,那副將也就不說話了,他也只能心中暗示自己想的太多。

    然而,無論是身在馬城的軻比能還是已經進入山谷的拓跋及他的副將,他們都沒有想到,漢軍非但是早有準備,而且還在山谷的南面出口處給他們備下了「厚禮」。一份讓軻比能和拓跋日後想起來就心痛的「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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