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三國立志傳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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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seph06.tw 2009-1-5 12:24:1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4 168957
nick902 發表於 2009-3-9 16:30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擊節而歌:黍離

    “不關荊州士族的事?”陳祗不由得一愣,龐統這話實在是讓他愣了好一會的功夫,手中的酒盞也頓在半空。放下了酒盞,陳祗又道:“這是何意?”

    龐統樂呵呵地一笑:“汝可知,投效于劉玄德者,多為北地流亡至荊州之士,而荊州北部門閥世家,皆冷目以觀,是何道理?”

    “不知。”陳祗嚴肅了表情,向龐統誠懇地答道。“那些流亡之士中效于劉備者,不恥曹孟德用人惟才而輕德,甚至舍德之舉,此其一。流亡寄居之士,多有才俊,然劉景升得而不用,其中便有兩個關鍵,一是荊州世家阻撓,蔡、蒯兩家便是個中典范,二是劉景升本就是面寬而心狹的守成之主,流流亡寄居之士中,多有不忿曹孟德之行徑者,用之……”

    龐統一席話下來,陳祗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荊州也不過是表面上安泰而已,實際上在政治斗爭層面上,早就暗流洶涌,荊州中北部的一部份世家門閥,已經跟劉表結成了緊密的利益集團,他們的眼里,只有荊州的利益,并沒有天下的利益,當初劉景升虎據荊州,帶甲士余萬,而中原紛亂,兩強相斗之時,荊州在全國的戰略地位非常微妙,利用各地矛盾足以自保,但貿然北進卻具有極大的冒險性,在利益與風險并存之時,荊州世家大族也因此分為了兩派,為到底出不出兵而爭個不休,也就是這種猶豫,加之劉景升無意北伐,只圖自保。和其本身的缺乏進取心,導致了他們的行動流產,從而也讓荊州大族失去了擴大勢力的機會。

    之后呢,曹操勢大,勝利地天平已經倒向了曹操這一邊,這個時候,荊州世家自然會為了既得利益打算,所以。不支持再對抗曹操,以免損及他們自己的利益。到了如今,除了中原避難世族外。荊州本地望族多采取固守自保。觀中原之變的策略。也就是說,這些世家門閥中,有相當一部份只是為了自己的家族作謀划。而非是為天下作打算,這就是家天下引起的惡果。

    但這種策略使得北方避難世族重新收復中原故里的愿望根本無望實現。加上劉景升和荊州大族對于那些流亡世族的防范和戒備,使得他們把目光投向向了在荊州北部出現的劉備,于是北方在荊州避難世家多歸附劉備,為劉備提供了財物、人力地強有力支持。林雷使得陳祗以前想不通的很多問題豁然而解。

    “原來如此,祗受教。”陳祗起身來,心悅誠服地向龐統深施一禮嘆道:“家國天下,先有家,爾后方有國,最后才有天下。”

    “正是此理,不過天下世事變遷。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龐統大笑道。再飲盡了一盞之后,撫了撫短須:“統若非受困于家世。又何至于此,小小郡從事,焉能圓我大志?”龐統酒后狂態盡顯,不過,他確實有狂的理由,他地才志,確實不是那一個郡從事所能發揮地,沒有了舞台,再出色的俊杰,也只能庸碌無為。

    隨后,應龐統的要求,陳祗操琴,龐統擊節而歌,唱地乃是詩經中的《黍離》。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彼黍離離,彼稷之穗。

    行邁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彼黍離離,彼稷之實。行邁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歌聲悲壯慷慨、高亢蒼涼,繞梁三匝,聽得陳祗指法愈激,嗆嗆聲作,琴聲清峻明切,和歌而上,及至末句,陡然而止,歌罷,龐統大笑了數聲,聲音已然變得暗啞晦澀,笑聲漸息,龐統也伏案不起。陳祗默然地收手而停,抬眼看到據案而眠的龐統,不由得長嘆了一聲。這一刻,陳祗似乎發現,自己看到了龐統那憂國憂民之心。

    “公子,您流淚了。”邊上,貞兒遞過了一方白巾,怯生生地道,陳祗伸手一摸臉頰,不知何時,自己已然淚流滿面。

    “唉!士元……”聽得別院隱隱傳來的激昂悲愴之聲嘎然而止,正在對酌的龐德公與司馬徽對望了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地無奈。

    陳祗披上了披風,走出了茅舍,寒風呼嘯而過,吹得陳祗不由得瞇起了眼睛,天上,星月寥然,遠處山巒,盡成陰暗之色。“這便是世家對于天下的態度,那我呢?該如何去做?”陳祗不禁有些茫然,原本以為,看多了穿越小說,精通后世的才學,照著那些個穿越條例,一條條地做下去,名正言順之下,就能統一全國,重振華夏民族,甚至搞出什么科技建國,三國全球……

    才時候才發現,這不過是一堆屁話,一已之力而變天下,何其難也,且不說其他的,光是那無處不在的世家門閥的力量,就像是一座沉得要把整個世界壓跨的大山一般,壓得陳祗几乎喘不過氣來,先人地,后世全國人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搬開了腦袋上地三座大山,現如今,自己的頂上,不過只有一座大山,難又怎么了,總能有辦法去搬,搬不了就挖,挖不了就炸。陳祗想到了此處,心中不由得一動,似乎找到了一種解決問題地辦法,不由得兩眼一亮。

    雖然還顯得很模糊,但是,已經有了一條線索,就像是在既將迷失在黑色城堡之中的探險者,陡然間,看到了前方有一豆大的光亮,雖然光亮微弱,但那必須是光明,代表著希望、

    陳祗心中已然沒有了方才的壓抑,迎著那寒風,竟然笑出了聲來,笑聲朗朗,激蕩于夜空之中。倚著門框婷婷而立的貞兒,看到了公子那翻飛的衣襟下挺拔的身形,一時之間,不由得痴了。

    “公子發生什么事了?”孟廣美和陳祗這二位忠心家將已然光著身子執著利刃從各自的房中竄了出來,卻瞅見自家公子神態悠然地立于院中,都不禁一愣。

    陳祗既感動,又覺得好笑:“沒事沒事,公子我就是覺得心情舒暢,倒是你們二人,還不快點回屋,穿著短褲四下晃悠成何體統。”

    這二位才感覺到涼意,互望了一眼,怪叫一聲,逃似的奔回了屋中,這下,就連方才掩面而嗔的貞兒也笑得花枝招展開來。

    “奉孝,昨夜統……”龐統據榻而坐,飲著那貞兒端來的米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邊上,陳祗正在一旁的案前練習書法,聽聞了龐統開口,放下了筆,抬眼笑道:“士元醉矣。”

    “是啊,昨夜,統確實是醉了。”龐統聽了陳祗之言,撫著短須,亦自答道。“奉孝操琴之技,大雅而悲,清峻明切,統不及也。”

    “不及士元兄之歌,悲壯慷慨,使人感懷啊。”兩人相互吹捧了一番之后,又不由而同地住了口,相視之下,大笑了起來,倒是把坐于一旁的貞兒惹得一臉莫明其妙。“公子平日里這樣倒也罷了,沒想到,這邊這位竟然也跟公子差不多,看樣子,物以類聚這話還真沒錯。”貞兒替陳祗奉上茶盞,一面在心中腹誹道。

    陳祗飲了口清茶,收起了笑容,望向了龐統。“士元兄,豈不聞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龐統用他那雙比常人要大的雙眼深深地看了陳祗一眼,良久方自笑了起來:“汝,可當統知己也。”

    “知己倒是不用了,不過,酒是祗送飲的,不算錢帛,可那珍肴……”陳祗換上了一副奸商的嘴臉,沖這位龐統龐士元道。龐統先是一愣,旋及大笑了起來:“好你個奉孝,又來套我,也罷,說說,不過,那《齊孫子》的殘篇,我已然全尋給你了,你就算是刀劍相加,統也只能概然相拒矣。”

    “嘿嘿,這次,祗不需士元兄替我尋物,只是希望士元兄能替我探尋一人之下落。”陳祗笑道。龐統撫著短須,看了陳祗一眼,點了點頭:“奉孝且說。”

    “沛國譙人,華佗華元化。”陳祗收起了嬉色,正容道。龐統不由得眉頭一挑:“就是那數辟不就,兼通數經,通曉養性之朮,傳聞有刳剖腹背,抽割積聚之能的華元化?”
nick902 發表於 2009-3-9 16:30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諸葛大神

    “莫非士元兄認得?”陳祗面露喜色,目光殷切地追問道。龐統看到陳祗如此失態,不由得笑了起來:“不曾,不過,統倒是聽聞其曾行醫于荊北一帶,如今,卻不知在是不在。”

    “哎呀,早知道他在這一帶,我就該遣人先尋訪一番。”陳祗不由得以拳擊掌,懊惱地道。“怎么了,噢,統明白了,奉孝也精通醫道,是不是對這位華元化起了結交之心?想研討醫道。”

    “正有此意,祗身懷家傳醫朮,不過是小道,久聞華先生行醫數十載,活人千萬,為人所誦,故爾早有拜謁之心,奈何一直沒有機會向其請救。”陳祗苦笑道。是的,睡聖散也不錯,但是,在全身麻醉上的時間太短,用藥過重的話,引發不測那就不是陳祗之意原了,而那華佗在中醫外科手朮上的造詣,絕對是這個時代,甚至是任何一個時代的中國中醫學史上的頂尖人物都不能比肩的,能夠向他求教,再結合自己的知識,那么,絕對能讓中醫學外科達到一個更高的高度。

    “既是奉孝相托,統自當盡力,你且寬心,不出半月,定有消息。”龐統起身理著身上的衣裳,一面說道。

    “如此,祗多謝謝士元兄相助矣。”陳祗也松了口氣,有荊州的地頭蛇襄陽龐氏相助,尋個名人,想來并非是什么難事。“不須如此,你我也算同門,更有秉燭夜談之誼,再者。統還欠你的珍肴之情呢。哈哈哈……”龐統拍了拍陳祗的肩頭笑著大步而去。

    數日之后,龐統使人傳來音訊,華佗已然往徐州而去,當然,龐統也告之陳祗,只要這位華元化出現在荊州一帶,他便使人在第一時間上得山來通知陳祗。

    “公子,德公喚您去前堂。有客人來了。”一位龐府別院的下人入了陳祗地小院恭敬地道。正在給阿姐寫信的陳祗停下了筆,抬頭問道:“今日所來之賓為何人?”

    “乃是德公的門下,琅邪諸葛亮。諸葛孔明與許昌徐庶徐元直。”那位下人答道。

    陳祗不由得眉頭一揚:“諸葛孔明?呵呵。好好好,你且去,我隨后便至。”

    待那下人退走。林雷正在研墨的貞兒將那墨塊放下道:“公子,您等候多時的人物終于到了。”陳祗將筆擱于筆架之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下雙手:“是啊,想那鳳雛、水鏡。公子我已然見識,偏偏這位臥龍大神,姍姍來遲,倒像是在勾公子我的饞虫似的。”

    貞兒不由得掩唇淺笑:“公子這話說的,倒把那位臥龍當成了吃食。”

    “嘿嘿,你可得小點聲,此言出你口。入我耳便是。莫讓旁人聽了去才是。再說了,公子地話也是有典故的。”陳祗復坐回了矮之上。示意讓貞兒幫自己整理一下頭上所戴的峨冠和發勢。

    “公子又在吹牛吧,哼,奴婢雖然好騙,可把人比作食物,奴婢可真沒有聽說過什么典故。”貞兒纖長地手指在一旁地水盆里沾了些水,貞兒直身跪立于陳祗身后,輕輕地拍在陳祗的頭上,然后麻利打理起了陳祗的頭發和冠戴。

    “唔,你既如此說,那便與公子一賭如何?”陳祗伸手往背后撈去,堪堪撫在貞兒那裹在曲裙下,充滿彈性地丰盈翹臀之上,入手丰膩,措不急防的貞兒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及放軟了那柔媚若水的嬌軀,粘在陳祗的身后,聲音也軟軟地:“不知公子要賭什么,奴婢可是身無長物……”

    “你個小磨人精,又來這一套!”聽了這句逗挑之語,還有那肌膚挨擦,讓陳祗不由得覺得一股腹火油然而升,要不是要急著趕過去,陳祗豈能放開這到嘴的肉。回過了頭來,在貞兒那丰潤地櫻唇上咬了一口,恨恨地捏了一把那彈力驚人的臀部。“這會子且讓你得意,待公子我回來,定然教你知曉厲害。”

    貞兒吃吃地笑著,臉腮盡粉,眼波流轉,眉眼之間,說不盡的媚意與嬌柔:“奴婢怎敢得罪于公子,不過,若是公子說奴婢是輸家,奴婢也不敢說自己贏了公子。”

    “你這丫頭,越發的大膽了,不過,這局,公子贏了,汝可知,史記項羽本紀中有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如何?”陳祗得意地大笑了起來,又在貞兒那張如花嬌顏上捏了一把之后,方才負手而去,留下捂著羞紅的臉頰羞嗔交加的貞兒于那廳中。

    陳祗緩步而行,距那龐德公所在的房間不過數丈地距離,已然聽到了廳中地談話之聲……

    “……奉孝的字,老夫不及也。這篇《風賦》更是佳品,前日,方使山民拿去裝裱,挂于廳堂之中。孔明以為然否?”這是龐德公地聲音。

    此時,一個清朗的聲音答道:“渾穆峭勁,穩健流暢,法度森嚴,自成面目,若非是德公言此人乃少年,亮几以為此乃出自于一開派之師手筆。”聽了諸葛亮對于自己書法的評價,讓陳祗這位穿越人士不由得心中暗樂,步態也更快了些,想更早些見到這位日后名千古傳誦的諸葛大神。

    步入了廳堂,陳祗垂眉低首地先行拜見了座于上首的龐德公,再給徐庶見禮,之后,再看向那位千古傳奇人物:諸葛亮,看到了諸葛亮,陳祗亦不由得在心中暗贊了一聲,帥哥,絕對是帥哥。

    手中倒是沒有羽扇,一身儒衫,頭戴峨冠,劍眉星目,鼻梁挺直,頷下垂須墨黑如鐵,雖然是跪坐于榻上,卻仍顯威儀,而且身量頗高,陳祗能估計出這位諸葛大神的身高絕對不會低于一米八的個頭,。

    “這位,便是老夫常向汝提起的諸葛孔明,這位,便是江陽陳祗陳奉孝。”龐德公撫須而言。

    諸葛亮也不怠慢,起身與陳祗見禮,一禮一答之后,兩人都坐下,龐德公看看坐于徐庶下首的陳祗,又看看那位心中的愛徒諸葛亮,心中甚喜。不過,表面倒是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徐庶的身上。

    “元直,玄德公現今駐于樊城,可有何作為?”龐德公當下把注意力又轉移到了徐庶的身上。

    徐庶雖作文士打扮,不過,體態健碩,倒是頗有武將的風范,他的年紀要比諸葛亮大上十歲,當然,這是陳祗從龐統的嘴里邊打聽到的,徐庶聽到了龐德公垂詢,當下答道:“玄德公除了練兵之外,還拜訪了一些名士,希望他們能效于麾下……雖然從者甚眾,然其中,才識之士甚微,玄德公每日也是嗟嘆不已。”而徐庶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落到了陳祗對面的諸葛亮身上,諸葛亮仍舊危襟正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似在傾聽徐庶之言,可又沒有絲毫的反應。

    “唔,是啊,玄德公有梟雄之才,更有虎視之志,惜如今困于淺水,兵微將寡……”龐德公自顧自地說了一通之后,抬眼望向徐庶。“所以,汝向玄德公荐了孔明?”

    “是,弟子確實向玄德公大力舉荐了孔明賢弟,只可惜,玄德公親往而請,而孔明卻推說學識未盡,弟未成年,故不愿出仕于玄德公。”徐庶無奈地作答。對面,諸葛亮仍舊一副沒事人的模樣,笑瞇瞇地答道:“元直該知亮非虛言,吾弟尚幼,而亮自覺學業未得全功,若是此時出仕于玄德公,誤了大事,豈不有違玄德公邀亮之本意?”

    而在邊上的陳祗不由得微愣。不是說劉備三顧茅廬才見到這位兄台嗎?不過緊接著陳祗便釋然了。那是三國演義小說家言,是小說不是歷史,羅貫中的三國演義不知道忽悠了多少人,連自己差點都上了當。

    “呵呵呵,孔明有孔明的難處,元直不必見責才是。”龐德公插了一句,徐庶只得苦笑了兩聲不再多言。

    而諸葛孔明倒是正二八經地拿出了很多問題向龐德公請教,既有《左氏春秋傳》里的內容,也有其他關于雜學的知識,龐德公果然不愧是當代最優秀的教育家,皆一一作答,有些問題他答不了的,卻也指出了一個方向,這讓旁聽的陳祗與徐庶倒也獲益良多。

    討論完了學問之后,徐庶因為要趕回樊城有公干,只得先行告退而去,而陳祗觀龐德公與諸葛亮之間似乎也有話要說,便先辭了出來,方自出了廳門,就聽到了龐德公問道:“孔明,為何不允之?……”

    “我也很想知道啊。”陳祗在心中感嘆,不過,卻不好意思做那檐下之賊,只得緩步而走出了庭院。不過,也算是了卻了自己的一個小小愿意,三位荊州最富盛名的名士,都讓自己給見全了。
nick902 發表於 2009-3-9 16:30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孕不育?找我啊。

    “奉孝可在?”陳祗正瞇著眼睛靠在矮榻上,聽著貞兒撫琴,卻聽到了門外邊傳來的人聲,聽其聲,陳祗已然知曉是何人,趕緊起身下榻迎出門去。果然,諸葛亮負手立于院門處,正向陳忠詢問。陳祗至階下相迎::“竟然是孔明兄到訪,快快有請。”

    “方才聽德公言,奉孝棋道甚有造詣,亮一時心喜,特來討教,不知奉孝可有閑?”諸葛亮坐到了矮榻之上后,掃了一眼陳祗這間屋子的室內布局,目光落在了陳祗懸挂那人體針炙圖上,詳端了數眼之后,回過了頭來沖陳祗笑道。

    陳祗答道:“不敢,祗不過是略通一二罷了,倒是久聞孔明琴棋書畫之造詣甚深,就連德公亦贊口不絕,祗每每思之,恨不得見,不想,孔明兄竟然親自前來指點,說來,祗心中之喜更甚。”

    邊上的貞兒已然知機地將那案几移開,置棋盤于兩人中間的矮榻之上,諸葛亮不由得笑道:“奉孝這棋盤,果然如德公所言,要常人所用者多了兩條縱橫。”

    陳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祗習慣了,祗在江陽之時,甚好此物,閑著無聊,便各加了兩條縱橫之線,計三百六十一道,仿周天之度數。孔明兄若是不習慣,祗這便使人去借德公之具如何?”

    諸葛亮笑著搖了搖頭:“亮在德公處便已知曉,豈能無備而至。”伸手已然從棋碗中撈了數子于掌中。這才抬眼望向陳祗。“單!”陳祗猜都不猜,反正勝率只是百分之五十。諸葛亮攤開了手,掌中四子。

    諸葛亮執白先行,陳祗也凝神以對,下了十余手,諸葛亮手提一子觀著棋盤開口言道:“亮曾聽龐士元言,奉孝精于醫道擅歧黃之朮,于江陽活人無數,頗受贊喻。”

    “精可不敢言,不過略通爾,承得家傳醫朮,醫者,本就是有治病救人之義務,所以,當不得旁人之贊。”陳祗笑答道。待諸葛亮下了一子之后,應了一子,像是在下棋,又似閑聊,陳祗倒真是有些摸不出這位諸葛大神的來意,不過也不好意思問,只好凝神應對。

    “對于醫道,亮也曾慕之,奈何不入其門,不過也略知一二。不知奉孝長于哪一科?”

    “這個……”陳祗摸了摸下巴,還真不好說,自己好象科科都懂一點,最主要地是還是中醫外科最為擅長。不過,陳祗掃了一眼在邊上侍候的貞兒一眼之后,心中一動。笑答道:“祗長于瘡科,不過對于婦幼之疾,也略有所涉。雖不敢言精深,不過,卻也有妙方于手。”

    “哦?”諸葛亮抬眼看了陳祗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棋盤之上。諸葛亮的棋藝算是不錯的,不過,陳祗也非是善與之輩,兩人倒也斗得個棋鼓相當,下到后來,陳祗占得邊角,而諸葛亮卻據得中央。黑白分明。

    諸葛亮不由得搖頭笑道:“奉孝據四方。守得亮進無寸功,這盤棋。實在是下不下去了。”

    “多謝孔明賜教,其實這盤棋說來,還是祗輸了。”陳祗也罷了手笑道。“棋盤已然有變,孔明兄仍舊能控得全局,穩守無憂,小弟雖取了四角,卻再無力以侵盤中,亦只能悻悻然爾。”

    此時,已有下人來尋,諸葛亮便告辭而去,陳祗送到了院門之外后,笑瞇瞇地回到了室內,瞅著那棋盤直樂。\\\邊上,貞兒正在收拾著棋子,眼見公子這副表情,不由得開言相詢:“公子您高興什么?”

    “呵呵,公子哪有高興,只是覺得有些快意罷了,對了,這里你也別收拾了,快去里間,把左邊第五格的那本書冊取來,公子我要研習一番。”陳祗坐下之后,仍舊一臉的喜色,貞兒無奈地停了手,入了里間取得書來奉與陳祗之后,滿臉的疑惑:“公子,這可是專門研說不孕不育地,您拿這書做什么?方才您還向那位先生說您長于婦幼……”

    “丫頭,公子我這么做,乃是大有深意的,你且不需部這么多,嗯,這本書,不僅僅是公子我,你也必須要好好研讀,要知這不孕不育,非單指女性,也會因為男子自身的原因造成。”陳祗已然想到了,諸葛亮結婚之后,很長時間都沒有孩子,后來不得不找了其兄諸葛謹,從諸葛謹那里過繼了一個孩子過來,而諸葛亮的親子,似乎等到了他入了蜀地之手,方才得了一個獨子諸葛瞻。

    嗯,不管怎么的,搞好關系是必要的,方才諸葛亮的表情就能看得出,這位諸葛大神怕也是盼孩子盼的有些急眼了,諸葛亮是四年之前,也就是他二十歲冠禮之后結的婚,到了現在,已經四年有余,可是他地婆娘連個蛋都沒下出來,換位思考一下,在這個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封建時代,要是自己結婚好几年都沒有子嗣,也定然早就開始求藥尋醫了。遺憾的是,自己跟諸葛大神還不是很熟,不然,指不定這位兄台會跟自己求醫問藥也說不定。

    不過,后來諸葛亮跟其老婆還是有了孩子的,這一點,証明了這二位的身體功能器官上不應該有問題,難道真是因為諸葛亮的婆娘太丑了,讓諸葛帥哥沒有興趣不成?嗯,改日,定要問一問龐統,這位諸葛帥哥的婆娘漂不漂亮,是否如那民間傳說一般長得相當非主流。

    陳祗捧著那本醫書在那咧嘴直樂,很是浮想連篇。邊上的貞兒看到自家公子又陷入歪歪不能自拔,只得搖了搖頭,行步出了小院,給公子做些膳食,免得一會公子又嘰嘰歪歪肚子餓了沒東西吃。

    “我說賢弟啊,你這腦袋瓜子里邊倒底成天想些什么?天下大勢你不問,名士才學汝也不詢,倒是問起了諸葛孔明的夫人漂亮不漂亮……”龐統很是無語了老半天,這才苦笑道。“龐統此言差矣,弟不過是好奇而已,問問又有甚子,祗前日下山,偶然聽聞了關于孔明兄娶妻的鄉間俚聞,所以,這才起了心思一詢。”陳祗倒是沒有一點愧然之色。

    龐統斜了陳祗一眼,抿了一口美酒,看著那榻中那散發著紅光與熱力地碳盆。“聽說了什么?莫非是莫作孔明擇婦,正得阿承丑女。”

    “士元兄也知道?”陳祗握住了龐統的手,作知已之態欣然道。

    “你!你這人實在是……”龐統哭笑不得地搖了老半天腦袋瓜子:“唉,也不知道是不是統交友不慎。告訴你也成,孔明的夫人,統倒真有些年沒見著了,當年諸葛孔明成親之時,也見過那黃先生的丫頭一面,當時還小,美丑是瞧不出來,不過,黃先生的自謙之言確非夸張。”龐統砸了砸嘴,想不到這位大眼兄自個長的不怎么樣,倒也還挺嫌丑愛美的,陳祗不由得在心中暗暗鄙視了龐統一把。

    “原來傳說竟然是真的。”陳祗不由得喃喃地自語道。也是,若是一位販夫走卒,又或者是普通人士,比如跟前這位大眼兄,娶那位膚黑發黃地黃氏,反而不會有那么多人嘰嘰歪歪鬧得滿城風雨。因為大伙都會覺得很班配,不過,黃氏卻嫁給了諸葛亮這么一位名聲鵲起,才貌雙全的極品帥哥,就跟白骨精吃了唐僧肉似的,那些心中有妒者,不數戲話才怪。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無風不起浪,嗯,自己是不是太無聊了,難道是因為這山區生活導致自己閑地抓狂了想當三國時代的八卦娛記狗仔隊不成?

    就在陳祗自慚之時,卻聽到了龐統之言。“對了奉孝,汝可知,那孔明成婚已有數年,卻未有子嗣。”

    陳祗一抬眼,龐統雖然裝得很嚴肅,可實際上,嗯,龐統目光和表情也很八卦。讓陳祗很有知己之感,“哦?你也知道此事?”

    “廢話,孔明成親的時候,統可是到場觀禮的,如何不知,成婚至今已四年了,別說是……嗯,咱們好歹也是君子,好好的怎么論起別人的家事來了,來來來,飲酒飲酒。”龐統說了几句之后方覺不妥,抬眼掃了下,還好,陳祗的貼身丫環已然讓陳祗遣開了。這讓龐統松了口氣,不然,傳揚了出去,可是于名聲有損滴。

    “呵呵,其實啊,這不孕不育,并非是什么不治之症。”陳祗呵呵一笑,舉盞盡飲之后,得意地沖龐統挑了挑眉頭。
nick902 發表於 2009-3-9 16:31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治不好,不收錢?

    龐統不禁大奇:“莫非賢弟對那房中祕朮甚有造詣不成?可奉孝既未成親,又未……嗯,這倒是讓統覺得好生怪異。”陳祗聽了龐統此言,不由得一臉黑線,作憤然狀拂袖道:“士元兄欺人太甚,汝本謙謙君子,竟然如此腹誹小弟,著實讓人失望。”先人的,剛剛戲弄完人,結果讓人給戲弄回來,嗯,報應太快,這讓陳祗很不適應。看樣子龐統這位兄台的才智果然來是靠牛皮吹出來的。

    龐統還落進下石地在邊上譏笑道:“嘿嘿嘿,賢弟休作此態,誰讓奉孝方才那般對我?”

    “不知士元兄婚配多久了,可有子嗣?”陳祗絕對不會為為無益的事垂死掙扎,當下轉移了話題道。龐統不由得臉色微變:“奉孝你這是何意?”生怕陳祗這家伙八卦到自己的頭上。

    陳祗干笑了兩聲:“士元兄何必如此,實話告訴你,小弟對那房中祕朮不甚了了,不過,醫道上,卻能愈男女不孕之症。”陳祗的嘴臉,很像是一位于月黑風高之夜,正猥瑣地躲在陰暗處,往電線杆上刷漿糊貼小廣告的老軍醫。看得龐統脊背發涼,戰戰兢兢地道:“統正常得很,嗯,犬子龐宏,已有三歲矣。改日,統定攜其來見賢弟。”看樣子,為了証明自己身體不錯,防止陳祗造謠,龐統不得不出此下策。

    “是嗎?”陳祗頗有些遺憾地坐直了身子,撈起了一塊肉骨頭啃了起來。龐統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打量了陳祗一番,略些猶豫地道:“賢弟真有辦法?”

    “那是自然,小弟在江陽,人送綽號:送子觀,送子少年。”陳祗一時口快,險些把送子觀音地名號都給喊了出來,還好這個時候,送子觀音怕是都還沒出世呢。

    龐統半信半疑地瞅了陳祗一眼,低頭飲酒。陳祗見其表情,知道他定然不會全信,當下拍了拍手上的油膩笑道:“也罷,反正今天有時間,祗就好好跟兄弟細說一番,什么叫不孕不育。乃是指夫婦二人同居一室兩年以上,未采取任何避孕措施而未能懷孕者。”

    “避孕措施?”龐統一頭霧水地道。陳祗汗滴,趕緊解釋了一翻什么叫做避孕措施,古人也有法子,只不過不這么叫,一般而言,皇宮里邊都會有這一類的藥方甚至是膳方。

    龐統這才了然地點了點頭,陳祗又續道:“還有另外一種,懷上了,可惜懷不穩,容易在某一階段發生自然性的流產。也就是小產,從而無法讓胎兒達到足月平安降生……”

    后世,做什么醫生最有錢途?咱告訴您,專治不孕不育最有前途,嗯,悄悄的知道就成,他老爺子就是因為他有一手絕活,對于不孕不育有相當的手段。在毛太祖年代,倡導人多力量大的時代,誰家不希望人多力量大?他老爺子憑著那手藝可是掙了不少。

    后來陳祗地爺爺在那場文化大潮破四舊之時,雖然也遭到了批斗什么的。可是沒人敢真收拾這位脾氣特臭的老爺們,就是因為有位省里的造反派大頭目,靠了陳祗他老爺子的手段,一舉得了一對龍鳳雙胞胎。

    后來,到了獨生子女時代,老爺子照樣能在小縣城里邊吃香喝辣,泡著極品毛尖。玩著明清古董。連縣醫院的院長三顧陳府,上門來請其到國家正規醫院里去建立一個不孕不育性病專科。^^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陳祗到了這個時代,几對江陽夫婦經其手診治之后,也都抱上了兒孫,喜的一個勁謝,逢人便說陳祗這位小年青實在是了得,為啥,就因為咱手上有招啊。陳祗得意地搓了搓手指頭,嗯,沒白跟那兩棵老毒草在一塊呆了近二十年。雖然險些讓那倆老漢給逼瘋,可也學了不少的真本事。

    聽得陳祗說得頭頭是道,龐統心中一動,已然有了計較,不過,表面倒是不露聲色。“對了,當初聽聞你說要在襄陽建醫館,怎么都好几個月了,沒見半點音訊。”

    “唉,告訴你吧,原本小弟想在這襄陽城中開一醫館,一來,混口飯吃,二來嘛,也好有個落腳的地,只可惜,就學于德公之后,哪還有那閑功夫去料理,所以,此事也就擱下了。”陳祗頗有些遺憾地道,不過,那些醫童,卻已然奉了其命,分散于各地去了,嗯,這還是陳祗在年末之時下定地決心,謀划就得趁早。這不過是第一批種子,日后,他還會撒下更多的種子。這些種子的功用,嗯,日后會很神奇的。

    “唔,也是這個道理,久聞奉孝醫朮了得,可惜,未曾得見汝施妙手之姿,實乃憾事爾。”龐統撫著那短須笑言道。陳祗飲了一口酒,頗有些悲春傷秋地道:“醫朮再高,也只能醫治有限的病人,卻不能救天下百姓于水生火熱之中,此,乃祗畢生之憾也。”

    此言一出,令原本笑意滿臉的龐統亦不由得動容起來,肅然而坐:“統妄言了。”

    “士元兄不必如此,若非士元兄此語,小弟,怕是也郁郁在懷而不得發。”陳祗苦笑道,是的,他還得等,沒辦法,這些日子,每逢無事之時,陳祗總是會下山一趟,打探各種消息,歷史的走向仍舊未變,劉備仍舊在荊州北部繼續收買人心,蓄養兵將,曹操正在放馬中原,清理和打掃著中原的每一塊土地,讓那片土地,改姓為曹。

    至于東吳那邊,陳祗才知道,當初自己信息閉塞,這個時候,孫權的那位弟弟丹楊太守孫翊剛剛被殺不久,平了丹楊之亂后,其從兄孫瑜成為了新任地丹陽太守。

    龐統聽之,不由得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奉孝之言,甚合吾心,然,奉孝雖有此志,卻不可輕動,還是先以學業為重才是,統,當以奉孝所贈之言,回贈于奉孝。”龐統這話,陳祗當然明白得很,當下回身向龐統長施了一禮:“多謝士元兄提點,小弟實在是有些心急了。”

    “呵呵,奉孝你少年老成,安于鹿門野舍苦讀都快有小半年了,卻能不焦不燥,莫說是統,便是我伯父,也是贊語有加,當年龐如你這般歲數之時,還跟一幫士族弟子,在襄陽留連作樂呢。”龐統笑言道。

    “另外,還有一件要事,當需賢弟出手才是。”龐統摸了摸短須之后,下定了決定開口道。

    “何事,士元兄但言無妨。”陳祗安坐回榻上,伸手在碳盆前搓了搓,這北方的天,還真是夠冷的。

    “汝可知,我從兄山民,與那孔明的小姐,結婚已有七載,卻無所出,尋了不少的良醫,卻仍舊不得子嗣,我那從兄,急的頭發都險些白了,正為此事煩憂得很呢。方才聽賢弟之言,嗯,能否……”龐統擠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道。

    陳祗一愣,拍了大腿一巴掌,生意上門了,自己可是手癢了小半年了,成天拉著這庄院里的老農下人診脈問疾,看地都是一些小感冒傷風,一副藥就解決的事,正讓陳祗覺得沒有一點挑戰感。不想,竟然有樁大買賣在等著自己。“山民兄?哎呀,士元兄你也是的,怎么不早些告訴小弟。”

    “統哪能知道奉孝還竟懂得這接緒種子的手段。”龐統一臉無辜地道。“說來也是,不過,看這病,不能只讓山民兄一人過來,畢竟,懷孕生子,除了男子,還有女方地關系,所以,最好是讓山民兄夫妻二人同來。”陳祗摸了摸還光溜溜的下巴,告訴了龐統需要注意的事項。

    “夫妻二人同來?生養子嗣,不是作妻子的事嗎?”龐統看著陳祗道,陳祗聽了這話,氣的鼻子都歪了:“我說兄台,照你這話,那些女子,皆能感天而孕,種子,都是那上天瞅誰順眼,丟下來的?那樣的話,何以待守閨中地女子沒見過誰懷孕?”

    龐統老臉一紅,干笑兩聲道:“嘿嘿,是統失言了,嗯,失言了,待明日,統便去告之山民,讓他攜妻上山拜訪伯父,順便,嗯……”龐統沖陳祗使了個大家都意會地眼色。

    “放心,治不好,不收你錢。”陳祗習慣性地搓了搓手指頭,大赤赤地道。龐統不由得一呆,望著跟前一臉市儈樣的陳祗,著實無語……咋這小年青變地這么快捏?
nick902 發表於 2009-3-13 00:06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房事几何?

    諸葛亮的小姐,嗯,他的大姐嫁給了荊州大族蒯家的蒯,要知道,蒯家現如今在荊州的地位舉足輕重,其中蒯良、蒯越兄弟是劉表的心腹,為劉表平定荊州出謀划策可是立了頭功的,而蒯本人也被劉表任命為房陵郡太守,身份非同一般,也算是蒯家里的中堅人物。

    而諸葛亮的小姐,也嫁與了荊州大族龐氏,龐德公之子龐山民,龐山民雖然不如他爹聲威顯赫,但是在荊州,亦屬名士之流。陳祗都不由得有些妒忌起了諸葛亮有個好叔叔,嗯,這一切,都是因為諸葛亮的叔叔諸葛玄長袖擅舞,公關工作相當了得,不僅僅與劉表有密切的私交,就連當初據有汝南稱帝的袁朮,也跟其有深厚的友誼。

    甚至荐其為豫章太守就是袁朮干的,雖然后來被逼離開,又投奔了劉表,卻照樣混得風生水起,初來乍道便讓那琅邪諸葛氏與荊州當地的望族結成了姻親,使得一個外來打工仔變成了本地戶口。若不是其早亡,怕是諸葛氏在荊州還能混得更好。

    當然,除了諸葛喬會搞關系之外,諸葛氏的血統優秀也有一定的緣因,比如跟前這位龐山民的老婆諸葛氏,身量修長,花容月貌,嗯,一副大家閨秀的風范。龐山民就坐于一旁,看得出來,龐山民看向我的目光顯得相當的謹慎,雖然沒看到龐德公,不過,我聽到了外邊傳來的下人問候聲。龐龍爺子此刻正在外邊呆著,看樣子也很希望抱上孫子。

    龐統,這位醫托,嗯,估且這么稱呼他吧,反正是他介紹來的生意,稱其為醫托也不為過。龐統雖然表面上顯得對陳祗信心十足。不停地向龐山民暗暗鼓勁,可他其實心中也在打鼓。^^萬一陳祗沒那個真本事,到時候,自己怕是也要在龐山民跟龐德公的跟前難過了。

    陳祗倒是沒有絲毫怯意,先是笑瞇瞇地向這二位問好之后。像在拉家常一般,跟兩人聊起了平時生活上的一些細節。比如平時有什么愛好,喜歡吃什么東西,晚上大概几點就寢,身體如何等等。在陳祗這位少年那張真誠俊俏的笑臉跟前,原本龐山民臉上的疑慮和諸葛氏臉上的尷尬也漸漸地消了去,有問必答。

    陳祗一面問,邊上地貞兒下筆如飛地做著記錄,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之后,陳祗也問的差不多了。便住了口,走到了一旁的案前,提筆寫下了一些東西,交給了貞兒之后,耳語了一番,貞兒微微頷首,拿著陳祗遞給她的那張紙步到了諸葛氏地身邊,小聲地道:“請夫人隨奴婢往里間一行,奴婢有問題相詢于夫人。”龐山民與諸葛氏皆是一愣,搞不明白陳祗是何意。倒是龐統這位醫托知道一些。當下笑答道:“有些女人家的事,由她們自己去問答便是,我等便在此等侯。”龐山民恍然大悟,而邊上的諸葛氏不由得俏臉微紅,但還是隨著貞兒離開了坐榻,往里間行去。陳祗當下替龐山民把起了脈來。

    龐山民的身體不錯,體格健壯,嗯,這個時代的文士,絕對不會像宋明清那個時代的書生一般風吹就倒。秦漢以來,六藝精熟的書生士人比比皆是,就像跟前的龐山民,聽龐統曾言過,龐山民的劍朮相當了得,曾經在一次游歷時,一人連戰數匪而不敗。

    不過。體質好并非代表他就沒有病。陳祗診脈之后,收回了手。\表情顯得相當的嚴肅:“山民兄,小弟有几件要緊地問題相詢,還望山民兄照實以答,不然,小弟是沒有辦法正確的知道病因何在。”

    龐山民眼見陳祗如此,也收攝心神答道:“賢弟但言,山民定不妄言。”

    “嗯,山民兄房事是否頻繁?”陳祗此言一出,龐山民那張原本威儀白淨的臉龐轉瞬之間變成了豬肝色,目露凶光地瞪著陳祗。邊上的龐統表情詭異,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想起身離開,卻又舍不得放棄這種八卦性很強大的內容,嗯,龐統很糾結。

    陳祗卻像個沒事人似的,袒然地望著龐山民道:“為山民兄子嗣大計,還望山民兄照實答小弟之惑,旬日有房事几次?”

    龐山民吭哧個老半天,才憋出几個字:“少則兩三次,多次三四次……”邊上的龐統以一種高山仰止的目光看著這位年長自己十余歲的從兄,嗯,都四十了,還能有這樣的雄風,讓龐統是頗有些又羨又妒,陳祗把這一切看在眼里,肚子險些都笑抽了,不過表面倒是不露聲色,嗯,看病地醫生,不管患者是胡言亂語也好,又或者是語出驚人,最首先要的就是要能維持住自己的儀容不至失態,像龐統這樣的人材,怕是當不好一位優秀醫生的。

    “原來如此。”陳祗點了點頭,又問道:“山民兄這兩年來是否常覺口干舌燥,手足心煩熱?”

    “正是,正是如此。”龐山民眼睛瞪得老大,連連點頭。陳祗心中已經了然,有一點肯定,跟前這位龐山民就是一位典型的腎陰虧損患者,嗯,一般地腎陰虧損的原因有很多種。不過,這位兄台而言,房事過頻是其主因。按照后世醫學的建議,年紀在三十至四十之間,每周最好不要超過三次,而四十歲以上,每月四到六次便屬正常……

    打個比方,三十歲之前,也不能由著小弟弟的心思成天胡來,到了三十歲左石,房事應像私營企業搞報銷一般,每三五天結算一次;過了四十歲,房事應像進教堂作禮拜一般,每星期一次;至于到了五十歲之后,為了你的身體健康作想,最好根據月亮地陰晴圓缺來計算,比如:月滿之時,來上一次,月虧之時,再來上一次。很好理解,是吧?

    至于六十歲以后,嗯,反正距離升天沒多少時間了,只要你條件好,有能力,想天天房事都成,正所謂過把癮就死,當然,這只是陳祗對于六十歲以后的男性房事的理解。

    而跟前的這位龐山民兄,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有著一顆二十歲的心靈,成天,嗯,算了,考慮一下該怎么處置才是正理。

    陳祗問完了問題,把臉紅筋漲,尷尬不已的龐山民丟在那,自己回到了矮榻上坐下閉目沉思,龐山民看到陳祗并沒有任何不正常地舉止,似乎覺得心里邊地尷尬消減了許多,不過一抬頭,就瞅見龐統詭異的目光,不由得恨恨地瞪過去,龐統樂地咧了咧嘴,抬頭東張西望去了。

    不多時,貞兒已經掀帘而出,到了陳祗的身邊,小聲地述說著她所詢問到的情況。最后,諸葛氏出來之后,陳祗又替這位諸葛大神的小姐把了一回脈。“如何?”早已經坐立不安的龐山民見陳祗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之后,心中微松,迫不及待地問道。

    “祗已然有了計較,還請山民兄與嫂夫人稍待一二。”陳祗笑了笑,凝思總結起了自己獲得的信息。然后,開始提筆而書。不多時,已然寫下了藥方。陳祗吹了吹那未干的黑跡之后,拿著藥方走向龐山民,龐山民此刻倒也不敢托大,當下了站了起來靜待陳祗發話。

    “祗這里有一方,名為六味地黃湯,此方能達到三陰齊補之效,補腎陰、補肝陰、補脾陰,最是適合山民兄,小弟原本在江陽制有丸劑,奈何此番來得匆忙,未帶在身邊,所以,只能讓山民兄自己去買藥了,嗯,若是山民兄能尋到那司州河內郡山陽一帶所產的地黃和山藥,那就效果更佳。山萸肉以產自楊州西部者為上佳之品,而這丹皮又以產于楊州北的九江、丹陽、廬江三郡所產為佳……”

    只是這一番話,便讓龐山民與龐統疑慮盡消,為啥?不為別的,能把藥物跟產地進行聯系,而且精致到這種程度的,除非是對于醫道了解很深的人,不然,絕對不會如此,所以此時,別說是龐統,就連那位裝著無聊在院中走到的龐德公也暗松了口氣,自家的孩兒龐山民早年是娶了一位蔡家的女子,可惜那位媳婦歹命,進了龐府沒兩年就病死了,連個子嗣也沒留下,自己這孩子倒是情深義重,神傷了几年,也沒有議親,后來,這才迎娶了琅邪諸葛玄的侄女,可是娶了媳婦進門,還是好些年沒動靜,雖然這位媳婦知書答禮,孝順公婆,可是沒有子嗣,龐德公豈能不急?龐德公再閑情野趣,可也照樣希望能有含飴弄孫之樂。
nick902 發表於 2009-3-13 00:07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夏日的丰盈

    方才探聽到了陳祗的問話之后,龐德公亦不由得老臉通紅,暗暗罵了一句小王八蛋,只是不知道這位龐老爺昌是罵陳祗這個什么都顧忌的少年呢?還是罵自己那沒出息的兒子。

    藥方交付于了龐山民的手中之后,陳祗才省起了一件大事,可又不好當著諸人的面這么說出來,可是又怕龐山民兄的夫人諸葛氏不理解,還以為以前生龍活虎的山民兄有外遇什么的,做出不利于家庭團結的事來就不好了。

    所以,陳祗清了清嗓子,沖龐統道:“士元兄,煩勞您去跟德公說一聲,就說山民兄之疾無大礙,用不了多久,德公必能聽到好消息。”

    “不用了,老夫剛至階下,就聽到了奉孝之言,呵呵呵,如此,勞煩奉孝了。”龐德公已然迫不及待地撞將了進來。陳祗頓時傻了眼,先人的,自己分明就是想支開龐統,誰知道,這下又鑽出來一人,自己該怎么叮囑這對夫妻?頭疼……

    陳祗掃了一眼在場的諸人,一副欲言又止之色讓龐德公盡收眼底,龐德公當笑撫須笑道:“奉孝有何言,但說無妨,不需顧忌老夫。”

    陳祗又是一陣頭疼,這龐老爺子怎么沒點眼色,罷罷罷,既然如此,也是龐山民自己活該倒霉,陳祗勾手指頭招過來貞兒,在其耳邊低聲叮囑了一番,貞兒頓時面紅耳赤,一雙妙目含羞帶嗔,纖手拿捏著衣帶揉捏著。搞的這幫子觀眾都很莫明其妙,心說這陳祗是干嘛,當著咱們的面泡小妹妹,這成何體統?

    “明白了嗎?”陳祗可沒閑功夫理會這些人,沖貞兒又吩咐了一聲。貞兒點了點頭,輕移蓮步到了諸葛氏的跟前,請這位美婦到了一旁,在其耳邊低聲地囑咐了一番。^^首發^^頓時。諸葛氏也是面若涂丹。羞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陳祗頗有些惡趣味地在心中暗樂。

    龐德公等人更是一頭霧水,這到底是在干嗎?“那個,奉孝你這是干嗎?”龐山民終究是關心愛妻,當先開了口。陳祗回過了頭來,朝著龐山民低聲道:“山民兄切記,若是想要子嗣。山民兄必須按方服藥,另外,每月房事最好不要超過五次為佳。”

    龐山民臉紅了,邊上,龐德公亦老臉通紅。暗惱自己進來的還真不是時候。邊上,龐統在那竊笑不已,龐德公聽到了聲音,不由得怒斥道:“士元,還不去著人准備膳食,在這里鬼鬼崇崇的做甚!”

    龐統無語,翻著白眼應聲開溜。省得伯父沖自己抓狂。這邊。龐德公干咳兩聲:“嗯,老夫去庄外逛逛。看看菜畦里地瓜果如何了,山民,謹記你奉孝賢弟之警語才是。”說完這話,龐德公也拍尼股開溜,省得在這里尷尬。

    最后,夫妻二人懷著激動和期待的心情,離開了山庄,甚至連吃午膳都不愿意留下,龐德公也很能領會自己兒子的心情,所以,也就不再留這夫妻二人,不過,在午膳的時候,倒是對陳祗越加地和藹了起來,讓龐統這個專程來瞅熱鬧地醫托在一旁很是糾結。

    夏悄臨若,滿目青山。已然到初夏,鹿門山中,鳥語花香,滿山綠蔥,極目所到,遠山疊翠,起伏處云煙繚繞,猶如仙景,枝葉和風而舞,一派悠然,陳祗也很悠然,早上聽了一早地龐德公講解古文經學,已是頭大如斗,不過,到了下午,自己終于不用再受這終苦楚,嗯,龐德公每天下午都要午睡一番,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陳祗也正好偷得空閑在些悠哉。^^首發^^

    懶洋洋地靠在那擺在台階上陰涼處的矮榻上不想動彈,貞兒正在院里忙碌著,將那些入柜不用的冬天衣物取來晾晒在那些繩索上,時不時總會從陳祗的跟前行過,把陳祗的目光給吸引住,嗯,貞兒如今,已經長起了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高高聳起地胸脯,還有那丰盈挺翹的臀部,身上著的是夏裳,薄若蟬翼,色彩絢麗,裹在貞兒那日益丰盈的身子上,怎么都覺得那樣地貼肉得緊,似乎處處都能透出那肉質之感。

    特別是她下台階時,那肥臀蕩起的臀浪,讓陳祗地一雙色眼,險些隨著那台階一塊兒滾落到台階之下。貞兒的臉蛋也不知道是讓春日的艷陽給照紅了,又或者是讓陳祗那滾燙的目光給燙傷的,份外嬌媚,就連那如水的眼波,也是那春水的山泉一般,明快動人。

    可惜了,現如今是漢朝,三國時代,而非那風氣開放地盛唐,不然,貞兒這丫頭要是換上一身那唐代地宮裝打扮,嘖嘖嘖,絕對比那什么黃金甲還要黃,嗯,說錯了,是還要美上几分姿顏。

    陳祗伸手掏了掏,嗯,掏了掏胸腹的肌肉,已經很發達了,這几年狠勁地橫著練,正所謂夏練三伏,冬三九,咱穿越人士更是因為怕早死,天天狠練,三年多下來,打熬筋骨,你還別說,就跟換了一個人似地,據貞兒說,以前的陳祗雖然是一俊俏小生,可奶油得緊,擦破點皮有本事嚎上半天,成日里不是傷風就是感冒,怕是跟那紅樓夢里的病秧子林妹妹有得一比。而現在,大冬天的早上,赤著胳膊也敢在雪地里跟兩個家將在那練習拳腳,加之陳祗本就是中醫世家出身,懂得保養,所以,這三兩年來,連場感冒都不曾有過。

    個頭也還再竄,倒是聽了家里的人曾說過,自己的阿父,身高有七尺六,約合后世的一米七五,自己的娘親因是北方人,身高竟然也有七尺二三,至少得有一米六五,要知道,放到后世也算是高挑的了。

    根據后世身高預測公式,只要自己能保証攝入足夠的營養,充份地鍛煉身體,長到一米八開外的個頭不成問題,昨個,陳祗就量了一回,他的個頭已經越過了一米七,比起這個時代的廣大人民群眾的平均身高都要高些。當然,這年代,特別是關中地區,超過一米七的個頭的大有人在,不過,自己才十六歲半,正處于男性身高生長期最旺盛的年齡階段,所以,陳祗自認不會比后世時自己那一米七八的個頭低,甚至有可能超出,達到一米八以上。

    “公子,一對眼睛怎么老盯著奴婢左右,莫非奴婢身上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貞兒忙碌完之后,已然取來了張薄墊,斜坐于陳祗的榻下,將那熱在一旁的清茶取來,深色的茶盞將她那蔥白的纖指襯得如此那玉雕一般。如水的眼波流轉蕩漾。

    “哪有什么不對……”陳祗這才回過了神來,抬手欲接茶盞,俯首沖貞兒淺笑道,不想這一俯首,話吐了半載,卻嘎然沒了聲息。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呈于眼前的艷麗風景。

    貞兒斜坐于榻下,舉手奉茶,那夏裳的領口本就顯大,已然斜滑到香肩之上,且不消說那香肩的滑肉,還有那因領口斜敞之后,從陳祗這個角度,恰恰能瞅到的兩團白膩柔嫩,經她那抬起的雙手微擠,更是襯得猶如玉峰的峽口一般。

    “貞兒。”陳祗只得覺得嗓門都快要干裂開來,仿佛那遠在天邊的烈陽一下子被拉到了陳祗的跟前使足了吃奶的勁頭爆晒在他的身上和心上。貞兒的臉也滾燙燙地,那濕潤嫣紅的唇微微地啟著,露出了隱隱的瑩白,那濃密的睫毛掩在那雙蕩人心魄的雙眸上。

    聽到了公子那飽含著情意的低喚,一顆芳心早就盡系于公子身上的貞兒豈有不明之理,“奴婢在這里。”心尖兒狂跳,羞色盈臉,軟軟糯糯的聲音,就像是那一根火柴,輕輕地落在了一堆干熱得要自然的木柴上一般。

    陳祗接過了茶盞,隨手就擺到了另一邊,手緩緩地搭在了貞兒的臉頰上,緩緩地撫至頸項,慢慢地下探著,陳祗的動作輕柔得如同在撫弄一團棉絮一般,貞兒羞色隨著陳祗手指在肌膚上的游離片片若桃地散在肌膚里邊。

    “公子,奴婢扶您進屋吧。”貞兒的臉頰似乎要滴出了血來,那雙燃著奇怪火芒的星芒帶著企求地望著陳祗。

    “好貞兒,讓公子扶你罷。”陳祗彎起了嘴角,笑得邪異,將那已然探入了貞兒裳內的手抽了回來,兩手一齊用力,將那嬌弱無力的貞兒已然死死抱在了懷里,兩團滑膩棉軟的事物,就頂在陳祗的胸腹間,頓時陳祗就覺得一股子火騰地一下子從腳底板沖上了腦門。
nick902 發表於 2009-3-13 00:07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准你欺負回來。

    嬌顏似火,氣息吐在陳祗的臉上,那滑膩的臉頰與陳祗的臉龐在慌亂中摩挲著,兩條白藕似的玉臂,有些不知所措地在陳祗的肩背游移著,雖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備,甚至可以說是渴望,可貞兒也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來得如此突然,原本覺得自己一切都已經准備好的貞兒眼下思緒紛亂如麻,既心喜,又情怯。

    陳祗雖然年方十六,仍舊是金童之身,不過,在后世好歹也算久經人事。雖然恨不得立即提槍上馬,卻還能壓抑住欲火,上下其手地把玩著這丰盈粉嫩的柔軟嬌軀。手口皆用,猶如在品嘗最為美妙的珍肴一般,嗯,整整忍了都三年了,冠禮都過了大半年,嘗嘗這男女間的情愛滋味,也是正當時了。

    忍著那鋼鐵一般要突破出來的欲望,凝神地聽著貞兒那美妙的呻吟,雖然沒有解開那腰間的絲帶,不過,上身的夏裳已然敞開著,兩團白肉在陳祗的指掌揉搓之下白波蕩漾。另一只手,已然沒入了裙下順著那渾圓修長的腿兒緩緩向上摸索著。

    待觸到了那淒姜芳草之地,但覺指法似乎裹上了蜜汁一般滑膩,陳祗不由得下意識地手微用力,未經人事的貞兒哪甚陳祗如此挑逗,陡然間,原本軟得猶如無骨的嬌軀突然緊緊地繃成了弓形,伴著一聲無意識地低喊,陳祗就覺得手指好象讓几股熱流激打在手指之上。

    噴涌之后的貞兒,就像是一條躍出了水面,擱淺于岸的魚兒一般。兩眼無意識地張著,身子似乎還殘留著快感的余韻,時不時抽搐一下,喉間發著無意識地低吟,猶如那低吟淺唱的天籟之音。

    陳祗還真沒有想到,不由得微微一愣,自己的小弟弟都還沒隆重登場亮相。這個如花似玉的絕色漂亮妞竟然已經到達了顛峰,在余韻里幸福地痙攣著。

    雖然有些掃興,不過,陳祗卻很清楚女性顛峰過后的需求。兩手的動作都放得輕柔起來,卻并沒有停止,不過,那只讓貞兒噴得濕淋淋地手只得在衣物上擦了擦之后,這才伸過來抬起了她的臉蛋。

    貞兒的臉蛋,猶如抹上了一層露珠的桃花,襯著那春花地嬌艷。還有那幸福的余韻過后,殘留于臉上的春紅,身子也軟綿綿的依在陳祗的懷里。偏生那纖指仍舊緊緊地揪著陳祗胸前的衣襟不愿松手。

    陳祗輕輕一笑:“好貞兒,莫怕,公子在這呢。”俯首就在她滾燙的臉頰上香了几口,輕輕地撫慰著,猶如在安慰一位既將如睡地嬰兒。

    那屋外碎灑進來的陽光,讓貞兒不由得瞇緊了眼,那云髻松散的玉首使足了勁直往陳祗的懷里鑽。“奴婢險些死了……”聲音輕軟慵懶得猶如一只春倦撒嬌的貓兒。

    陳祗一臉壞笑,一只手仍舊輕揉著那高份硬挺的白膩:“不會吧?公子我可是什么也沒干呢。嘶……你這丫頭。造反了還?敢咬你公子我了都。”這丫頭是不是屬狗的,怎么連嘴都用上了。陳祗豈能不作反擊,當下將她橫抱在懷,一巴掌就落在那只隔一層單薄夏裳的挺翹臀部上,一聲脆響,貞兒不由得低呼了一聲,怯怯地從陳祗懷里邊抬起了頭,如花嬌顏上還殘留著那高潮的余韻。柔媚的星眸里水波蕩漾著,映著陳祗那張笑得壞壞地俊臉。

    “公子欺負奴婢。”聲音很小,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美目漣漣,一股子入骨的媚意纏在陳祗的心底。陳祗不由得笑道:“好好好。=是公子欺負貞兒了,公子幫你揉揉,嗯,公子准你下次欺負回來,成不?”

    貞兒哪堪陳祗這般瘋言瘋語,當下嚶嚀一聲,又把頭埋了下去。倒像是個把頭插入了沙中的駝鳥。顧頭不顧腚,嗯。這妞身材發育得確實相當的完美,至少手感舒爽得讓陳祗想打冷顫。

    “公子,都午時了,奴婢得去做些吃食,您放了奴婢吧……”貞兒再次抬起了頭來,眼波如水,聲軟如綿,那產地解的衣襟仍舊露著驚人的白膩。陳祗深知心急是吃不得熱豆腐的,況且,這位貞兒本就是栓在自己嘴邊地肉,既然已經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想吃隨時可以。

    “也罷,今日就饒你一回,不過,公子我的火還沒泄呢,你說說,如何是好?”陳祗湊到了貞兒的耳邊,吹了一口氣道。

    貞兒眨著美目,黑睫上下浮動,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陳祗伸出了舌頭,在貞兒丰潤潮濕的唇瓣上輕輕一啄,將貞兒斜放在矮榻之上,捉住了貞兒一只溫軟滑膩地柔荑,緩緩下向引導往自己小弟弟的所在。臉上的笑容猶如引誘小蘿莉去看金魚的大叔。“來,好貞兒,替公子解解,總不能讓公子我就這么走出去吧?……”

    貞兒的手握住了那滾燙的脈動,雙眸下移,當目光落在其上,一時間不由得呆了,沒曾想到過,公子的小弟弟竟然膨脹至斯,抬眼看到公子那欲火難耐地臉龐,只得照著公子地指點,柔順地俯低了身子……

    不多時,從屋里傳來了陳祗壓抑的低吼聲,還有那貞兒似乎呼吸困難一般地嗚咽聲,過了沒多久,身上的衣裳仍舊有些雜亂,臉上腮紅未褪的貞兒疾步匆匆地出了陳祗所在的內室,蔥白的纖指抹擋在櫻唇之前,轉身進了自己那位于公子臥房的側室里。

    就在這當口,陳祗背著手,神清氣爽,神彩飛揚地踱步而出,腦海里仍舊回味著方才那美妙的滋味,雖然沒有真個吃了貞兒,卻初嘗到了另一種滋味,爽的險些靈魂出竅,變得一位修真的穿越者。很滿意地看著貞兒那略些得失措的俏影,陳祗嘴角不由得彎了起來。嗯,這丫頭如此聽話,日后自己是不是能多試几種招式?想到了這,陳祗滿臉盡是猥瑣的笑意。

    貞兒進了屋之后,緊緊地合上了門,倚著那門板,軟軟地坐到了地板上,回味起了方才那羞人欲死的場面,不知怎的,貞兒臉上挂著甜得醉人的笑意,不過,當憶起后來的場面之時,貞兒不由得抬手捂住了滾燙的臉頰,一頭就鑽進了床榻的被褥里邊,似乎再也不愿意從那陰暗的角落轉出來。

    “公子您瞧,小的整來了什么好東西?”孟廣美進了院子,就扯開了大嗓門吼道,陳祗出來一望,不由得也喜動顏色:“好小子,從哪弄來的?”原本這家伙竟然打來了一頭梅花鹿,光是看陳忠和孟廣美兩人抬得滿頭大汗的打算,就知道這頭梅花鹿的重量絕對輕不了。

    “當然是射的了,小的跟陳忠在這邊已經溜熟了,覺得沒什么新鮮的,所以就竄那后邊的遠處去瞅瞅,不想,竟然在一條溪邊小解的時候,遇上這家伙,也活該它倒霉。”孟廣美洋洋得意地道。不過,聽了孟廣美之言的陳祗頓時臉色一變。

    頗有些忐忑地問了一句:“你們倆是在上游,還是這頭鹿在上游。”

    “是這頭鹿。”孟廣美頓時明白了過來,趕緊站得標直,指向那已經讓他們放到了地上的死鹿道。“真的?”陳祗挑著眼角問道。陳忠也拚命地點頭腦袋:“小的愿意拿性命擔保。”

    這個時候,已經聽到了外邊喧囂聲的貞兒也移步而出,見到了那頭死鹿,亦湊上了前來,嗯,見得多了,當初在江陽的時候,這丫頭還經常隨著陳祗等人入山獵獸,別是是鹿,便是野豬虎豹都遇上不少。“好肥的鹿子。”貞兒睜大了眼睛笑道。

    “廣美,拿你的刀給我。”陳祗蹲在死鹿前詳端了一番,又摸了摸鹿身,還好,看樣子是抬回來的路上死的,身體還是軟的,它頭上的鹿茸正是采收的時候,陳祗當下便沖孟廣美喝道。

    孟廣美沒弄明白陳祗要干嗎,但還是照著陳祗的吩咐將腰間的環首刀抽了出來,遞給陳祗,兩道刀光閃過,那雙細茸未褪的短角便從那鹿的腦袋上掉了下來,斷角處,還滲出絲絲鹿血。

    “還好,不然,這對鹿茸可就白廢了。”陳祗檢驗了一番鹿茸的斷口之后,松了口氣,親自采收的鹿茸,絕對要比購買的更有價值。“貞兒,速速燒水,陳忠,廣美,你們也別先急著收拾那鹿子,給公子我把這對鹿茸處理好了,公子我許你們今日多飲些酒。”

    “諾,公子放心,交給小的們,您吩咐著就是。”孟廣美與陳忠大喜,頓時動作了起來,那頭肥美的鹿子反倒被丟在了一旁。
nick902 發表於 2009-3-13 00:07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卡帶的復讀機……

    制作鹿茸,并不需要什么大行家,像陳祗這樣精通醫理藥理之人,手里邊有几件器具,便能施為,最主要的就是得以細麻繩死死亡纏住鹿茸,再用物件固定之后,潛入沸水中沖涮數次,陳祗將那燙好的鹿茸放到鼻前輕嗅,一股淡淡的蛋黃味兒飄入了鼻翼之后,方自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使孟廣美等人將那些燙好的鹿茸都如法施為之后晾晒。

    就這么兩個鹿茸,整整耗去了一個多時辰,陳祗渾身上那沸鍋下的火給烘得渾身滿是臭汗,接過了貞兒遞來的涼茶一飲而盡之后笑道:“明日再如此處置一番,風干之后,便可入藥,這對鹿茸采收的正是時候,藥效定然不錯。”

    “公子說不錯,就是不錯。不過公子,小的們已經在山里邊轉悠了老半天了,這肚子……”孟廣美的目光總是飄向那頭鹿子,陳祗不由得抬腿輕踹了他一下笑罵道:“你這家伙,就惦記著吃,現在吃也不是時候,讓貞兒給你們拿些餅先填著肚子,這鹿你們慢慢的收拾,晚上撐不死你們。嗯,給我把鹿里脊肉都給剔來,讓公子我去獻與德公嘗個鮮才是正理,至于那鹿肉,那些農人,好歹也分上一些,不然,平日里,我們也不好意思再去人家的菜畦里邊取菜,明白嗎?”

    “還是公子想的周全,小的就照您的意思辦,陳忠,嘿嘿,就看咱們倆了。”孟廣美跟陳忠眉開眼笑地開始動起了手來。

    渾身洗得白淨淨,換了一身干爽衣裳的陳祗提著那兩條怕是不下五六斤重的鹿脊肉,晃晃悠悠地朝著鄰近的德公別院行去,沒走几步,就撞見了來尋自己的下人。“陳公子,德公讓小的來喚您速去他的住所。”

    “嗯?怎么了。^^陳祗不由得一愣,這位下人看樣子也不清楚內情,只是告之陳祗。那龐山民又攜妻往山上來了,已然入了德公的住所。

    “難道……”陳祗兩眼一亮,提著肉,大步就朝向飛奔:“好。我這便去。”陳祗提著鹿肉如飛而去,留下那位下人一臉莫明其妙:這陳公子干嗎?樂成那樣。

    龐德公正坐立不安地在那廳中轉悠,而龐山民,卻一副小心翼翼的架勢,守在自己那面色緋紅地嬌妻身邊,時不時探頭向外張望。“來了,奉孝來了。”龐德公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細細一聽,就知道是陳祗趕來了,不由得松了口氣,撫須笑道,可是回過了頭來,卻又有些忐忑,似乎有了好消息去不愿意相信是真的一般。

    陳祗提著那兩刀鹿肉進了門,將那鹿肉交給了迎上前來的下人,鄭重地向龐德公施禮道:“方才祗地下人在山中獵了一頭鹿,祗知曉德公喜食鹿脯。故特地取了這兩刀鹿脊肉獻與德公品嘗。”

    “哦,好好好,奉孝有心了,爾等退下罷。”龐德公頷首笑道,然后吩咐那些下人退出了屋外。陳祗回過身來,向那龐山民與諸葛氏分別見了禮。龐山民怕是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上前一步拉住了陳祗的手道:“奉孝,替你嫂夫人把把脈。你嫂夫人這些天吃東西老是覺得惡心,不知道是不是……”

    陳祗不敢怠慢,道了聲得罪之后,凝神給諸葛氏診起了脈象,不久之后。陳祗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嫂夫人停月事有多久了?”

    “快接近兩個月了。”龐山民答得甚快,這讓諸葛氏臉上的紅暈更甚,橫了自家夫君一眼,含羞帶怯地微微頷首。\\陳祗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嫂夫人這些日子,脾性似不是比之往日要急?”

    “你怎么知道?”龐山民果然是個初哥,聽了陳祗之言,頓時反問了回來。陳祗樂呵呵地沒理這位兄台。又問了諸葛氏几句,諸葛氏一一作答之后。陳祗大笑著起了身,向著龐山民深施一禮:“恭喜山民兄,嫂夫人,已然有了子嗣。”

    “啊,這么快?”龐山民喜的都胡言亂語了,邊上,龐德公也有些失態,拿腳尖輕踢了自家孩兒一下:“孽子,這還能叫快?老夫都等了多少年了。”

    “來人,速速知會庄上的下人,讓他們也都高興高興,嗯,每人賞百錢。”龐德公高興之余,倒也不忘記與民同樂。那些下人們聽到了這個消息,賀聲不絕于耳。

    龐山民樂地那嘴就沒合攏過,還是諸葛氏知禮,扯了一把龐山民,朝著陳祗盈盈下拜:“多謝陳公子施以妙手。”龐山民這才恍然過來,隨著諸葛氏一起向陳祗表示謝意。

    “嫂夫人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陳祗趕緊側身相讓,恭敬地回禮笑答道。

    “好好!好個奉孝,若非汝,老夫怕是都看不到孫兒了,呵呵,來人,速速取酒來,嗯,把奉孝拿來的鹿肉料理好了,端上來,老夫今日,要與奉孝把酒而歡。”龐德公高興得厲害。

    酒宴之時,兩杯下肚就滿面通紅的龐山民晃晃悠悠地湊上了前來,滿臉盡是感激:“若非奉孝,山民,怕是要背上不孝之罪矣。”

    “山民兄瞧您這話說的,就算是無小弟相助,嫂夫人懷上子嗣也是早晚間的事。”陳祗舉盞與龐山民相撞之后一飲而盡,挾起了一塊鹿肉丟進了嘴里邊細細品嘗。“不然,我這數年來,求醫問藥之事,不知做了多少,可是……唉,幸遇奉孝啊。”龐山民看樣子真喝多了,一句話重復嘮叨好几遍,聽得陳祗頭大。

    上首處,平日里最多只是淺酌的龐德公看樣子喝得多了,几杯下肚子之后,舌頭都大了几圈,諸葛氏這位媳婦趕緊使人上前,將這位龐老爺子給抬入了臥房,然后款款地告退而去,留下相當清醒的本公子,還有一個跟卡帶的復讀機似的龐山民,讓陳祗份外郁悶,可惜人家龐山民這會子就會這一句了:“唉,想我龐山民已過不惑,卻膝下無子,要不是奉孝……”聽得直讓人抓狂,邊上侍候的下人一個二個表情古怪,卻又似乎習以為常。

    陳祗只得擠出了一個笑臉:“來來來,山民兄,過去地事,就讓他過去吧,我們應該把目光放得長遠一些,面向未來才是正理,好好的考慮一下,如何教育好您那再過上几個月就會降生的孩子。”

    “嗯,賢弟之言,甚合吾心,放心吧,有我阿父在,這孩子,絕對能比為兄我成器得多……若非奉孝,山民,怕是要背上不孝之罪矣。”

    陳祗捧著腦袋,無言以對了都。“兄長之言,發人深省,來,祗敬兄長三盞,以賀兄長大喜。”陳祗一咬牙,總不能讓自己的大好時光跟個酒瘋子消磨掉。干脆把這丫的直接灌醉得了。盞、六盞……陳祗已然變成了一攤爛泥趴在案几之上,山民兄依舊是那副似醉非醉的樣兒:“……若非奉孝,山民,怕是要背上不孝之罪矣。咦,奉孝賢弟,你去哪了?”

    “奉孝果然好手段,不枉統為我山民兄荐你診治,竟然能這么快就有了好消息,頗有些出乎統之算計啊,呵呵。”龐統斜倚著榻欄,舉著酒盞向陳祗遙敬。宿醉未醒的陳祗聞到了那股子酒味,頓覺心胸翻涌,趕緊又坐退了些:“我說士元兄,麻煩別再過來成不成?小弟我可是重傷未愈。”

    “哈哈哈……想來汝是不知我那從兄的別號,不然,也不會遭此厄運。”龐統地表情陳祗怎么看都像是在興災樂禍,恨恨地白了這位大眼兄一眼,接過了貞兒端來的清茶一口灌下之后沒好氣地道:“士元兄倒是說說,汝從兄之別號是什么?”

    “大夢居士,稍稍一些酒,我從兄的嘴巴就開始多了,可是,你再灌多少酒,他也還是那樣,別說是你,就連我這個從弟,當初也是上了他好几回當的。”龐統之言,倒是讓陳祗深有同感,嗯,那山民兄喝酒之后的表現,確實跟他這個別號相當地形象。

    “士元兄今日上山,該不會是在山下就聞到了這鹿肉的鮮香才起的意吧?”陳祗活動了下雙臂,不陰不陽地來了一句。龐統一口酒恰恰入喉,頓時給激的咽也不是,噴也不成,倒最后,嗆得滿臉通紅,指著陳祗兩眼發狠。

    “啊呀士元兄怎的如此不小心?貞兒還不快去給我士元兄沏杯清茶來潤喉?”陳祗滿臉同情地道。

    “你這厮夠狠毒的。”龐統翻了老半天白眼這才緩過了氣來,恨恨地道。陳祗心里邊樂的都快開了花,表面卻絕對不會露餡,一副莫明其妙地無辜之色:“小弟我怎么兄台你了,惹得士元兄如此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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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禮物

    “想我龐士元也自認智計百出,心有百竅,可也比不上你小子陰損,哼,既如此,你義兄的消息……”龐統倒也不好意思說陳祗把他比喻成嗅覺靈敏的動物,拿起了一塊炙得焦黃的蜜汗鹿排張開大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我義兄?等等,你是說我那位興霸兄長有了消息了?”陳祗大喜,從矮榻之上跳了起來喝道。“哼!想知道?沒門。”龐統得意地笑了兩聲:“教汝敢戲弄于統,嘿嘿嘿。”

    “呃……唉,久聞士元兄有古代君子之風,季布之諾,卻不料,為了區區一點私怨,便欲違之,著實太傷了小弟的心了。”陳祗裝出了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悲憤地道,龐統那張得意的笑臉到了半中,變成了苦笑:“罷罷罷,今日放汝一回。”

    “多謝士元兄大人大量,嘿嘿,方才小弟實在是有些過份了,貞兒,速速去取那我給士元兄備下的禮品來。”陳祗討好地沖這位頗有些悻悻然的龐統笑道,回過了身來沖貞兒打了個眼色,貞兒很是能心領神會地翩然而去,嗯,陳祗好歹是兩世為人,自然知道打了一棒,好歹得丟枚甜棗的道理。

    不多時,那貞兒已然捧著一個小方盒走了過來,恭敬地遞到了陳祗的手中,陳祗笑瞇瞇地往龐統的手中一遞:“這是小弟在江陽時所特制的奇藥,前日方至送到襄陽。今日,小弟便送予兄長。”

    “這是何物?”龐統拿巾子抹了抹油嘴,很是好奇地接過來打量了一番那式樣華麗的木盒子,打開之后。里邊擺放的不過是六個大約能裝二兩酒的小瓷瓶子。

    “嘿嘿嘿,這東西,料來士元兄不需用,不過,用來贈與年長者,最是佳品。”陳祗湊到了龐統地耳邊,低聲地嘀咕了一番。龐統的面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此物真有你所言之效用?”

    “那是自然,士元兄若是不信,可稍試之。”陳祗拍了拍龐統的肩膀,笑得份外猥瑣。龐統兩眼一亮,旋及又一本正經地道:“唔,不試也罷,料想賢弟也定然不會害統。”

    “那是當然。這種藥酒,可是耗費了小弟數年的光景,才從家傳的醫方之中擇優而制的珍藏。”陳祗笑道。沒錯,只不過是后世陳祗記憶里的珍藏。以枸杞子、淫羊霍、冬虫夏草、仙茅、肉叢蓉等十余味中藥材加上黑糯米珍釀地寶貝,比起那勁酒不知道帶勁多少倍,至少在穿越之前,兩種酒都嘗試過的陳祗最具有發言權。

    說好聽一點,叫著溫腎壯陽,健脾固精。如果聽不懂,咱在說得明白一點。一瓶小酒下肚,包你舉劍向天長嘯,想當年高中的時候,陳祗跟几個同學偷喝了爺爺泡的藥酒,几個小屁孩子走路都要彎著點身子,雖然本身血氣方剛,不過,這藥的療效絕對假不了。好些五六十歲的老頭經常猥瑣地來找陳祗的爺爺打這種酒回去美其名曰強身健體。

    “呵呵,賢弟也不必如此嘛,不過,既然奉孝送予為兄,統若是不收。豈不有違了賢弟地美意?”龐統很是厚臉皮地把這個木盒擺到了他的案几之上,証明這玩意已經換了主人,陳祗悻悻然地在心中暗罵:“偽君子,瞧他那樣,分明恨不得現在就奔下山去試用一二。”

    龐統飽飲了酒食之后,方自向陳祗說起了那位甘興霸的所在。國縣,也就是襄陽順江而下。約兩百里水路。便是諾國,那里。有一個荊州的水軍營寨,駐水軍萬余,而陳祗的這位結義兄長甘興霸,便在此任樓船校尉一職駐守在這個不大不小的水軍營寨,操練水軍。

    “樓船校尉?”陳祗不由得眉頭微皺,樓船校尉屬于是水軍軍職,低于樓船將軍,與郡尉相若,沒有想到,甘寧還是走上了歷史的老路,不受劉表重用,丟到了一個小水寨去干個練兵的活計。

    “多謝士元兄相助,日后小弟必有所報。”陳拋開了念頭,朝著龐統施禮謝道。“呵呵,賢弟不必如何,區區小事爾,何足挂齒,唔,今日統入山,除了告之汝義兄之音訊之外,另外還有一封信,乃是長沙太守張機張仲景托人而寄。”

    “長沙張仲景!”陳祗不由得眉頭一挑:“張機張仲景,呵呵,張長沙之名,小弟久慕之,卻不想,他竟然有信予小弟,實乃奇事爾。”陳祗嘴里邊這么說著,可心里邊一點兒也不奇怪,因為,六味地黃丸就是由后人脫胎于張仲景的金匱腎氣丸而制作的滋補腎陰名方。

    接過了帛書,陳祗細細一覽,便知端詳,原來,就在陳祗將那六味地黃湯地藥方交予了龐山民之后,龐山民四處尋藥,正巧,張仲景的其中一位弟子在襄陽開設有藥鋪,見了此方之后,甚為驚訝,向龐山民細細打聽之后,便將藥方錄了一份,連信一塊寄給了張仲景。

    而后,張仲景這才起意,來信希望陳祗在有空暇的時候,往長沙一行,希望能與陳祗討教一下醫道方面的問題,而且還對于陳祗的這個六味地黃湯給予了高度的評價。

    “怎么了,奉孝如此表情,莫非那張長沙給了你什么天大的好處?”邊上,龐統撫著短須份外好奇。陳祗笑著點了點頭:“天大的好處,不就在這上邊嗎?”說罷將帛書遞給龐統,龐統細細一看,不由得笑了起來:“這位張長沙醫朮無雙,不想賢弟竟因一方,而得垂青,實在是幸事,不過奉孝,統有一言,還望賢弟謹記于心才是。”

    見龐統如此鄭重,陳祗當下也肅然垂聽。“賢弟在醫朮上,確有過人之處,然而如今中國紛亂,天下崩解,漢已失鹿,正當我輩用力之時,賢弟之才,統亦深知,故爾,統有一言相勸,賢弟好醫道,也并非是壞事,但切不可因小朮而失大道。”龐統上前一步,握住了陳祗地手,懇切地道。

    醫學在這些漢代人的眼中,乃是小道,甚至是賤業,即使像張仲景這下聞名于天下的醫者,卻連登載于史書之上立傳的資格都沒有。陳祗也知道自己不過是一位穿越人士,自己的目標也不止是成為一代良醫那么簡單,況且龐統之言雖然有些偏激,卻也不泛道理,這年代,人都活下下去,醫好了又如何?只有環境安寧了,醫者也才能盡展才華。

    “多謝士元兄教誨,弟當謹記。”陳祗點了點頭道。

    “這里地水流雖急,卻也比不得我們江陽的水。”孟廣美立于船頭,很是興奮,那陳忠更是竄前竄后的望望著兩岸的景色,陳祗亦負手而立于船首處,感受著那迎而來的清風,心中甚是爽快,是啊,足足困在那山中有了半年多,雖然陳祗一心向學,在山中的日子逍遙得很,卻又哪里比得過這種競帆而渡,瞬息千里的痛快之感。

    “公子,外邊風大,小心著了涼才是。”貞兒拿著一件披風走了出來,到得陳祗身畔,仔細地替陳祗披上,系著那披風地帶子,看著她那頭青絲隨著柔逸而舞,陳祗不由得心中一暖,伸手握住了貞兒地小手溫言道:“無妨,看看這江岸兩旁,百姓皆無飢色,漁歌聲聲,真是如畫般的美麗。只不知,三四年之后,又會變幻成何等模樣?”陳祗心有所感地道。

    到了襄陽,看到了荊州地富裕與祥和,知道了荊州當前的人口不下五百萬,這不是陳祗憑空癔測,而是有實據的,向龐德公等人打聽到的。

    西漢之時,荊州全境的人口有三百五十余萬人,而到了東漢順帝之時,荊州全境的人口更是膨脹到了前所未有的六百二十六萬人,這可是官方統計的資料,絕對假不了,即使后來黃巾之亂后,荊州宗賊與朝庭官吏竟相爭斗打殺,可后來劉表入荊州,撫順全境,后中原避亂之人也紛紛而至,人口數雖然不敢言有所增加,但也絕對不會低于五百萬人

    這也是為什么曹操、劉備、孫權,皆虎視荊州的原因之一。這年代,打仗,靠的人,沒了人,你打下來有用嗎?連百姓都沒有,你治理個屁。

    再有四年,這原本漢末百姓眼中的樂土,也將要在三國諸雄的野心之下崩分瓦解,陳祗心里邊的緊迫感是越來越強,是的,時間,說是四年,看起來很長遠,實際上,也不過是眨眼之間。“公子,別憂心了,您不是說過嗎?車到山前必有路,況且公子您還說過,您走的路,本就是要把別人給擠得無路可走。”貞兒反握住了陳祗的手,溫宛的聲音,還有那雙只有崇拜與信任的雙眸,讓陳祗不由得豪氣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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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再遇甘寧

    “好貞兒,謝謝你了。”陳祗朗笑了數聲,英姿博發的昂起了首:“貞兒,搬琴來。”

    “諾!”小丫頭脆聲聲地如同男兒一般答了一聲,面臉盡是笑意地步入了船艙,孟廣美跳下了船舷:“小的去搬案几。”

    錚錚之聲,渡江而行,迎風之中,頗為快意,陳祗一曲奏罷,心中陰郁盡去。“先人的,大家誰都是娘生爹養的,這荊州,誰都來想吃上一口,行,老子就看看,哪個有那本事,咱就幫誰,至少,讓荊州的百姓少受一些紛亂之苦,也當是我盡的一份心力。”陳祗笑得無比的陰暗。看得邊上侍琴的貞兒兩眼發直,公子爺不知道又起了什么壞心眼了。

    “公子在此地下船,前行三里,便是縣,若是公子要去那水師營寨,只消在沿著這江邊走上里許便到。”那老船夫接過了陳祗遞上的船錢之后,份外殷切地指點道。

    邊上,正與陳祗各自挑起了一付沉重擔子下了船的孟廣美悶哼了一聲:“我說老船家,既然是如此,你何不將我們家公子送至那水師營寨,卻偏偏要在這種地方泊船。”

    “這可怪不得老朽,前邊不遠,便是水師的巡邏的地面,我們這些靠水吃飯的百姓,哪里敢惹那些兵爺,若是弄不好,怕是老朽這船保不住,便是性命,也是難了的。”老船工急忙解釋道。

    “老船家,非是怪你,只是有疑惑,問上一句而已。告辭。”陳祗笑著示意那老船工離開,自己與貞兒一塊,信步往那能隱隱見到高高的哨塔的水師營寨行去,而孟廣美與陳忠,自然是苦力的干活,一人擔著一副沉重地擔子,吭哧吭哧地隨在陳祗身后行去。

    距離那水師的營寨還有百步之遙。=就已然聽到了那哨塔之聲的喝呼之聲,陳祗倒是沒有在意,仍舊與孟廣美等人慢慢悠悠地朝著斜側的水師營寨的大門方向前行,可誰能料到,靠近寨牆大約數十余步的距離。

    “你們什么人,軍營重地,速速離開。不然,格無勿論!”哨塔之上,一個大嗓門在那吼了起來。陳祗不由得頓住了腳步,抬眼上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先人的,那哨塔之上地軍卒已然拉弓搭箭,銳利的箭頭發出的刺眼寒光讓陳祗不由得寒毛倒豎,一把將貞兒拉至身手,抬起了雙手示意自己并沒有什么武器:“別亂來。我等皆是良民,來此地,是為了尋我結義兄長甘寧甘興霸!”

    “公子退后。”孟廣美放下了擔子護到了陳祗的身上,手按在腰間的環首刀柄之上,警惕地望著那哨塔。

    “甘校尉是你義兄?!”那哨塔上寂靜無聲了小半晌,那大嗓門又吼了起來。“正是,我乃他的義弟江陽陳祗陳奉孝,聞我那兄長在些任校尉。故特來拜訪。”

    “你們站好,最好別亂動。”大嗓門又吼了一嗓子,不多時,水師營寨的大門里邊,跑出來了一隊士卒。披甲執戈地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把他們地武器卸下來!”為首的,是一位腰挎環首刀頭載皮盔的屯長,到了跟前之后,抬手指著那陳忠和孟廣美,向著那群警惕的軍卒喝道。孟廣美眼角一立,正欲有所動作,卻被陳祗用神色制止。沒辦法。勢比人強,上邊那哨塔上。至少有五張弓正對著這里,稍有不慎,便起沖突,陳祗雖然心里邊很不舒服,但也只得暫時放低姿態。\\\

    “廣美陳忠,把你們的武器交予這位什長,敢問樓船校尉甘寧可在?”陳祗背起了手,踏前一步,肅容低喝道。

    那位什長讓人奪下孟廣美與陳忠的環首刀后,聽到陳祗之言,不由得看向陳祗,陳祗雖是少年,不過多年來修身養性,發號施命,已然在一舉一動之間,有了一種常人所沒有的威儀,再加上心中著惱,此刻也刻意擺足了氣勢。

    那什長看到跟前這位俊俏少年眉宇之間透著的不怒之威,還有那身打扮及衣著,已然知道定然不會是尋常家的子弟,加之方才又聽到了陳祗所言那甘校尉竟然是其結義兄長,倒也不敢怠慢。向著陳祗答道:“甘校尉目前不在營寨之中,汝稱與我家校尉有結義之誼,可有何憑証?”

    “這……”陳祗還真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任何東西証明是甘寧送給自己的。那什長不由得面色一沉:“既然公子無憑無據,怎敢稱我家校尉是汝之義兄?我家校尉在縣一帶地名聲無人不曉,若是人人都說是我家校尉的義弟義兄,那當我們這軍營水寨是那探親訪友之所不成?”

    說到了這,那屯長的目光落到了陳祗身后邊的貞兒的身上,兩眼里騰起了一絲火光,轉過了頭來看向陳祗時,語氣更顯不善:“再說了,此處乃是軍營重地,任何人不得擅撞,你等既已到此,某家職責所在,不得放奸細走脫。來人!將他們一行皆盡押出寨中,等候校尉處置。至于女人,不得入營,將那女子驅走。”

    “慢!”陳祗眼見那几個如狼似虎的兵卒就要過來,攔在了貞兒的身上,冷冷地掃了這位什長一眼:“既是職責所在,那某家便隨你等入營,待見了我義兄,自會有分曉。貞兒,隨公子我入營,若是何人敢傷你一根頭發,我必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這話,陳祗是臉上帶著笑向貞兒說的。

    聲音溫柔帶產丰磁性,可偏偏又讓人全身出浸冰窯,那位屯長不由得微微心中一悸,雖然看起來這位公子沒有什么威脅性,可偏生他說地話,讓這屯長打心眼里相信這位少年公子絕對不會是在嚇唬人。

    有兩個見色頗為心動的兵卒還欲上前,便讓那屯長一刀柄給打了回去:“滾回去,這位公子,對不住了,軍營之中,不許女子入營,乃是軍法,某家矣不敢違,這樣,某家只能把你們押在營寨門外,待甘校尉到后,某家定會報于校尉大人知曉。不過,若是你等起那遁逃之心的話,就怪不得某家及手下兵卒。”

    “多謝了,貞兒走。”陳祗的面色才稍稍轉和,淡淡地向那屯長微微頷首之后,攜著貞兒的手,往前而行。另外,那兩擔事物,那些兵卒一聽說是獻給甘校尉地禮物之后,只是檢查了一番,便讓孟廣美與陳忠繼續抬著前行,到了營門外,那屯長留下了几個兵卒看押住陳祗等人,他便入營而去。

    “公子,早知道出這檔子事,就該先讓小的前來打探之后,再請您過來,也總比現在……”孟廣美掃了一眼周圍的兵卒郁悶地道。

    “呵呵,怪我思量不周,不過無妨,嗯,貞兒沒被嚇著吧。”陳祗笑了笑轉頭望向身邊的嬌柔女子,心中深悔這趟出門實不該將她也帶出來。貞兒綻顏笑道:“有公子在,奴婢怎會害怕。”

    “你這丫頭,就這張嘴甜。”陳祗笑道。

    “你們這群吃禍,要是傷了我義弟半分,某家不撥了你們的皮!”陳祗等人正等得無聊之際,便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喝罵聲。陳祗不由得宛爾一笑,邊上的孟廣美等人亦松了一口氣,終于等到這位兄台出山了。

    “賢弟,想煞為兄久矣……哈哈哈。”人未至,聲先到。營門處,閃出了一個身影,雖然頂盔貫甲,腰懸利刃,陳祗還是能一眼認出,這位打扮與當日炯然相異地軍人,正是甘寧甘興霸。

    “祗見過兄長,一別數年,祗也想興霸兄長得很哪……”陳祗快步上前,這個時候,圍在身側地士卒哪里還敢攔著,早就退到了一旁去了。

    “好小子,兩年多的時間,就竄了這么高地個頭,身子骨也打熬得夠結實的,更顯威武了,好好好,不愧是某家的賢弟。”甘興霸先是拍了拍陳祗的肩膀,然后執著陳祗的手仔細打量了一番,朗聲笑道。后邊,隨其出營的人中,就有方才那位屯長,心中暗叫好險,慶幸方才沒對這位公子作什么不敬的舉動,不然,照著這位甘校尉的脾氣,自己怕還真是前途無亮。

    甘興霸眼睛朝陳祗身后邊掃了一眼,看到了同樣恭敬地給自己見禮的孟廣美與陳忠,大步上前,猛地就給孟廣美當胸一拳:“渾小子,吃某家一拳。”

    孟廣美哪里料得到這位老痞子會突然襲擊,不過,多年的鍛煉,早已經形成了本能的反應,當下步伐一錯,退后小半步,虎吼一聲,一拳勢若奔雷,后發先至,向甘寧面門擊去。那些隨行而出的眾將不由得齊齊色變,只有几位甘寧的親兵樂滋滋的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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