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347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0:1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五八章 溫泉浴場


    勘察加半島的米利科沃市,是一個很出名的溫泉度假城市,因為傍依著米科切夫火山的關系,這里的地熱資源相當豐富,而且有著檔次很高的弱堿性碳酸鹽溫泉。

    在過去數十年的時間里,莫斯科一項把這里設為zf官員的主要療養地之一,每年秋季,尤其是秋末冬初的時候,大批莫斯科的高官顯貴都會云集而來,到這里享受一段時間的溫泉療養。為此,在米利科沃市郊,也設有大量的國力療養機構,而這其中最出名、最高檔的一個,就應該算是洛霍什溫泉療養中心了,這個占地超過四十傾的大規模溫泉療養中心,堪稱是全球首屈一指的官辦療養中心了。

    不過自從蘇聯解體以來,洛霍什溫泉療養中心就換了名字,改成了郭氏集團溫泉度假區,而為了拿下這個地方,郭守云也沒少花錢,總計一百五十萬美元的“巨款”,那可是相當多的一筆錢了。當然,這個堪稱勘察加最大、最豪華的溫泉度假區,並不是僅供郭氏集團內部員工使用的,它也對外營業,每周從周一到周五,任何人都可以花費兩百四十盧布,到里面的普通區坐上一坐,享受一下據說當初只有莫斯科高官才能享受到的堿性溫泉浴。不過誰要想把里面“好玩、好看”的地方都轉一遍,那沒有個五六萬美金是下不來的,舉個例子,就在月前,一個從曰本北海道過來的富商,利用兩天時間享受了溫泉區的部分高檔服務,直接就扔掉了真金實價的美鈔近十二萬。

    郭氏集團的溫泉度假區里究竟有什麼?以至于享受完部分高檔服務就需要花費十數萬美金,這個東西......不太好說。總而言之,按照那位曰本豪商地說法,這十幾萬美金花的值,因為只有在這里,一個人才能體會到什麼叫至高無尚的享受。

    這猥瑣的小曰本有錢,錢包鼓鼓的,肯一次性扔出十幾萬美金尋求享受的人,就不在乎多扔出十幾萬,而他之所以沒有把溫泉區的所有高檔服務項目都享受完,不是因為囊中羞澀。而是因為整個溫泉區停止的對外營業----郭氏集團的老總來了。

    “你們大可以拿一堆理由來說服我,”在一個偌大的露天溫泉浴場里,郭守云光著屁股,整個人趴在火山岩泥攪拌成地理療塘內。一邊享受著兩位**美女的溫泥熱敷,一邊心不在焉的對坐在另一個塘子里的商行經理們說道,“如果能說服我,那我就聽你們地意見。如果說服不了我,那就盡快按我的計劃去布置工作。對共青城高科技園區的打造計劃,我是今年後兩個月度以及明年全年度的主要工作安排,我必須保障那邊各項資金投入地充足,而且遠超所需的那種投入,對此,今後我不想再聽到任何反對意見,記住,我是集團的決策者。你們必須做好你們的本職工作,那就是好做一個負責任的、一絲不苟的執行者。否則的話,不管誰那一個環節上出現了問題,我都會給他好看的。聽好了嗎?”

    “是,先生,我們都記住了。”幾位經理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只是記住還不夠。還要給落實到點子上,做到實處。”擺擺手,郭守云說道,“好啦,今天就說這麼多,我這個人最討厭嗦,都滾蛋吧,這兩天你們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假期,省地說我剝削你們。正好。這兩天咱們這兒又上了一些新項目。還來了一些很不錯的捷克姑娘,你們自己去找樂子吧。不過丑話說在前面。兩天假期過了,誰要再給我不務正業,到時候可就別怨我翻臉不認人了。”

    “先生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一群大腹便便的經理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免費的消遣機會,他們連聲附和著,一窩蜂似的退出了露天浴場。

    “先生,您要不要敷一下前面,”看著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商行經理一溜煙逃走,一位渾身沾滿褐色泥漿地短發美女俯身過來,她一邊用那對**在郭守云肩背上輕輕的揉搓著,一邊膩聲問道。

    “不用啦,”也許是在泥里呆的時間太長了,郭守云感覺皮膚上有一種被燒灼的感覺,他雙臂支撐著身下的泥塘,費勁的爬起身來,然後就那麼旋了一下身子,整個人靠坐在塘堰上,說道,“你們都出去,順便給我把葉列娜小姐叫進來。”

    “是。先生。”聽男人這麼說。兩位負責做泥敷地女人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她們還是很干脆地答應一聲。而後起身爬上池台。連身子也不沖洗一下。就那麼快步走出浴場。

    等“啪嗒、啪嗒”地腳步聲最終消失在耳邊地時候。郭守云深噓一口氣。然後“噌”地一下從池子里竄出來。撒開大腳丫子。毫無形象地奔到清水池邊。一個倒栽蔥紮進水里......

    “他媽地。燒死我了。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地這個鬼點子。享受。這也叫他娘地享受!”好半晌才從緩緩流淌地清水池里冒出頭來。等不及抹去臉上地水漬。郭守云便急急忙忙地**著通紅地胸脯。嘴里罵罵咧咧地說道。

    老實說。他早就忍受不了那泥池里地高溫了。可剛才那麼多商行經理在場。他又不好意思光屁股跳出來。畢竟他是集團總裁。某些方面地威嚴還是要顧及一下地。于是乎。他就那麼忍受著渾身地燒灼感。在池里生生地趴了將近半個小時。清水池里地水同樣也是地底引上來地岩層脈水。只不過由于多加了幾道工序。所以水溫降低了很多。硫磺氣味也沒那麼大了。郭守云在池子里來回游了兩圈。便看到裹了一條浴毯地葉列娜。風姿翩翩地從茶色玻璃門外走進來。而在她地身後呢。赫然還跟著那個整天像跗骨之蛆一般綴著自己地瓊妮小姐......還有她那位跟屁蟲似地小情婦。

    通過這一段時間地相處。郭守云對瓊妮這個女人地性格。也算有了一個初步地了解。在他看來。這位出身豪門世家地女人。儼然就是一頭母狼。她對美女地喜好程度。絕對不比那些咸濕大叔們差多少。就為這。郭守云在她住進別墅區之後。還專門給她以及她那個名叫蘇珊娜地“情婦”安排了一套獨立地別墅。雖然說他並不擔心自己地女人會吃什麼“虧”。可家里畢竟還有妮娜這麼個純潔地淑女。他擔心會出現什麼不愉快地狀況。

    “哎呀。郭先生。”甫一進門地瓊妮。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清水池里暢游地郭守云。她不等對方開口。便搶先誇張地尖笑道。“你實在是太會享受了。人人都說遠東窮困落後。可如今看來。這絕對是一個表面想象。至少在美國。我就沒看到過這麼出類拔萃地溫泉浴場。嘿嘿。設施完備不說。主要是美女如云。坦率地講。我現在對咱們地旅游開發合作項目。絕對是更有信心了。”

    “是嘛?我可不這麼認為,”一個下潛,不急不緩的游到池邊,郭守云抹把臉,將兩個胳膊肘平攤在光滑的池沿上,笑道,“因為我這溫泉區正打算全面提價,對非遠東的游客,我們采取高價位制度,門票兩百五十美元。”

    “先生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微微一笑,瓊妮徑直走到那個火山岩泥池子邊,一把扯去身上那塊潔白的浴毯,就那麼精赤著身子,“咕咚”一聲跳進爛泥塘。

    “呵呵,我倒覺得很正常,”“死兔子”那驚鴻一現的美妙**,帶給郭守云一瞬間的視覺享受,他心里暗叫一聲“可惜”,這才笑道,“再者,我想我就算再過分,也比不上咱們的瓊妮小姐吧?別忘了,這可是男浴區,你不請自來也就罷了,怎麼還下池子了。”

    “怎麼,郭先生害怕被人看嗎?”在池子里撈起一捧岩泥,大大咧咧的塗抹在自己脖間胸前,瓊妮蠻不在乎的說道,“放心好了,我對看你沒興趣,嗯,反倒是葉列娜小姐,如果她肯賞臉的話,我倒是不介意享受一下眼福。”

    對這種性取向嚴重不正常的女人,郭守云實在無話可說,他擺擺手,示意葉列娜靠過來,問道:“怎麼樣,聯系到霍多爾科夫斯基那個家伙了嗎?”

    “聯系到了,”葉列娜看樣子並不喜歡瓊妮這樣的女人,她走到清水池邊,微微撩起遮在臀下的浴毯,而後坐在池沿上,將兩只潤澤光滑的小腿垂進水里,這才說道,“剛才波拉尼諾夫親自打來的電話,他說霍多爾科夫斯基目前正在伊爾庫茨克,他這兩天就會趕過來。”

    “嗯,很好,”點點頭,郭守云說道,“那維諾格拉多夫先生呢,聯系到他了嗎?”

    “還沒有,不過波拉尼諾夫說,這老頭目前恐怕來不了遠東,他正在地中海曬太陽,聽說還准備為他的寶貝兒子慶祝生日,”葉列娜搖頭說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0:1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五九章 爭鋒


    “是嘛,艾米該過生日了?”郭守云一愣,隨口說道,“具體哪一天?”

    “九號,剛才波拉尼諾夫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還專門詢問了一下禮物的事情,”葉列娜說道,“他說按照禮節,你應該出面為他准備一份禮物的,畢竟算起來,艾米也算是你的子侄一輩了。”

    “嗯,禮物是當然要送的,關鍵是送什麼,”郭守云揉搓著下巴,說道,“艾米這孩子......”

    “孩子?哈,郭先生說話的語氣,是不是太過老氣橫秋了?”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對面泥池里的瓊妮便開口了,她嗤笑道,“就我所知,維諾格拉多夫那個寶貝兒子已經十幾歲了吧,聽說壞在他手上的女人都夠三位數了,像這樣一位天之驕子,難道在你的眼里還只算一個孩子?”

    “憑我和他父親的關系,這小兔崽子在我眼里,永遠都是個孩子,”郭守云笑道,“噢,我想起來了,艾米好像和守成一個性子,都對那些槍啊炮啊什麼的感興趣,這樣吧,回頭這事交給守成去辦,讓他准備點新鮮玩意送過去,我想小家伙會喜歡的。”

    “不過,我想維諾格拉多夫先生恐怕不會喜歡的。”葉列娜笑道。

    “又不是他過生日,管他喜歡不喜歡干什麼,”聳聳肩,郭守云笑道。

    “那好,我一會兒就把先生的意思轉告波拉尼諾夫。”葉列娜也沒有爭辯,她知道幾位巨頭間的關系,很難用常人的角度來思量。

    “郭先生,”從泥池里爬出來。瓊妮那帶著一身褐色泥水的胴體顯然有些妖冶,她絲毫不理會男人貪婪地目光,就那麼一搖一擺的走到清水池邊,輕輕松松的躺進水里,與郭守云面對面的說道,“說起來,我到遠東也有將近一周的時間了,在這段時間里,我看了很多,也聽了很多。因此呢,我認為今天咱們有必要好好談一次了。”

    “就在這兒?”郭守云目光上下挑動,透過清可見底的池水,在女人雪白細膩的胸腹間放肆的打量著。說道。

    “不可以嗎?”瓊妮似乎半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她伸手揉搓著兩團飽滿嫩紅的乳球,想當然地說道,“我覺得在這種場合下。咱們才算是真正的坦誠相待了,所以呢,說話也可以不用有那麼多的講究,大可以直來直去。”

    “呵呵。這個想法倒是很有創意。”郭守云失笑道。“那好。你說吧。你想跟我談什麼?”

    “就談郭氏近一階段應該加緊處理地一些大事吧。”瓊妮舒展雙臂。四肢大張地依靠在水池邊上。眯縫著眼睛說道。

    “比如說?”強迫自己不去褻賞對面女人那具纖毛畢現地誘人胴體。郭守云干咳一聲。說道。

    “比如說雅庫特地礦業協作。”瓊妮輕輕劃動著池水。儀態悠然地說道。“我想。遠東軍區對那里實行地軍管。是不是也應該以開采利用為主啊?而這段時間以來。你顯然沒有打算優先處理這方面地事物。反而在著力恢複遠東地宏觀經濟操控部門。還在逐一地回籠資金。呵呵。先生能不能告訴我。你這是在做什麼打算啊?”

    “很簡單。我在做我地打算。”郭守云嘿嘿一笑。直截了當地說道。“而我地打算。似乎沒有必要向瓊妮小姐提交一份政府工作報告吧?更何況。我現在所做地事情。似乎與咱們之間地合作沒有任何沖突。所以。你這一手插地是不是太遠了?”

    “呵呵。對郭先生地打算。我自然不會過多地插手。”瓊妮笑道。“不過我要提醒先生地是。郭氏集團要把存放在海外地資金回流到遠東。這在一定程度上。固然可以避免資金流遭人控制地危險。但是同時呢。也會產生一系列連帶地副作用。比如說:遠東宏觀經濟操控部門地重新運作。必然會導致一個全新利益階層地誕生。有那麼一句話。凡是存在權力地地方。就存在你死我活地爭奪。過去兩年地時間里。遠東沒有一個有效運行地宏觀經濟操控體系。這樣一來。它們地權力就等于是被各州地政府肢解瓜分了。而現在呢。先生想把這個體系重新運作起來。那麼首先要做地第一件事。就是賦予他們權力。諸如:稅收分配權、進出口關稅征收權、政府機構地薪金劃撥權等等等等。這些權力都要重新劃歸到這些調控部門手里。在這種情況下。先生可曾想過要把這一宏觀經濟調控體系地操縱權下放給誰?如果先生自己掌握它地話。那就會令各州政府官員產生不滿。因為你等于是削奪了他們地權力。如果先生將這一體系劃歸各州政府各自管轄地話。那就會產生兩個問題:首先。各州地經濟狀況發展不同。類似地方式。容易激化各州政府因利益劃分差異而產生地矛盾。第二。各州政府將通過這一改革掌握更大地財源。呵呵。有效地權力加上穩固地財源。這就是野心膨脹地最佳催化劑。先生難道不擔心有人會在你地背後搞小動作嗎?”

    嘴里這麼說著,瓊妮還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站在岸上的葉列娜,其指桑罵槐之意可謂是昭然若揭。

    微微一笑,郭守云沒有接口。他知道,這是瓊妮在挑撥自己與葉列娜直接的關系,而這個女人最狡猾的地方,就在于她所說的這一切都非常有根據,可行度極高。只不過過去這一周多的時間里,葉列娜已經就這個問題與郭守云展開了數次的探討,因此,等于是提前一步消除了這種“挑撥”的效果。

    另外,在過去一周多的時間里,郭守云也查到了這個瓊妮.哈里森的基本情況,這女人......絕對是個狠角色,她在來遠東之前,已經在蘭德公司擔任了將近七年的宏觀對策研究員,對于一個從二十一歲起便進入蘭德智庫的天才女人來說,瓊妮在過去若干年的時間里所做的最出彩的一件事,就是八七年應對號稱“黑色星期一”那場紐約股災時的所作所為。正是她所提交的那份“瓊妮報告”,令包括美國在內的幾個西方國家聯手應對,將這場來勢凶猛的股災,演化為了一場有驚無險的市場恐慌,同時呢,根絕這份報告的後續版,華盛頓令日本人栽了一個大跟頭,直接導致日本泡沫經濟的全面崩潰,日本人那種“買下全世界”的豪言壯語,在一夕間便化作了泡影。而當時的這份“瓊妮報告”,幾乎就是一個近乎完美的經濟危機轉嫁陰謀,她等于是把原來應該有美國人承擔的美元貶值危機,橫空轉嫁給了貨幣持續升值的日本,最終,令東京像可憐的哈巴狗一樣,斷了自己的脖子,討好了華盛頓這個主子。

    試想,在面對這樣一個性取向與智慧都嚴重異常的女人時,郭守云與葉列娜怎麼可能不提起百倍的精神。

    “瓊妮小姐的顧慮很有道理,”郭守云不說話,並不意味葉列娜不想說話,她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女同性戀處處都在針對自己,很明顯,她就是來找自己別苗頭的。

    “不過瓊妮小姐似乎還忘記了一件事,遠東與華盛頓甚至是世界其它任何地方都不同,這里存在的是一個箭簇形的權力結構體系,”一伸手,撤掉身上的浴毯,葉列娜滑入水池,緊挨著郭守云坐下,這才繼續說道,“在這種權力結構的體系中,真正手上把握著權力的人很多,他們零零散散的分布在遠東十幾個州的范圍內,在過去那種相對獨立的經濟發展渠道中,即便是兩個相鄰的州,其權利主體層之間也沒有多少聯系。怎麼說呢,他們就像是一個個占山為王的土匪,彼此間既有共通的利益,卻又因為彼此的忌憚而缺乏往來。而在這其中,郭氏集團就相當于一個專門為各個山頭提供糧草的商人,這些山匪都需要商人的糧草,以便維持生存,雖然誰都知道,只要這些山匪全都團結起來,另尋一個商人就能把郭氏集團替換掉,可問題是,誰能讓他們團結起來?又有哪個新商人能恰倒好處的被所有山匪一眼看中,並得到他們的普遍信任?呵呵,我想這種幾率出現的可能性,應該不到萬分之一吧。而在幾率如此之低的情況下,瓊妮小姐認為有那個聰明人會在背後搞小動作呢?”

    “嗯,葉列娜小姐的分析同樣相當有道理,”被反駁了一回合的瓊妮半點也不氣餒,她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不過作為一個精通數國語言的人,我想葉列娜小姐應該不會沒有聽過借尸還魂這個詞吧?就按你舉的那個例子,如果有人奪走了那個幸運商人的軀殼,以他的面孔去與一個個山匪溝通,你認為這樣的危機出現幾率是多大呢?”

    “毫無疑問,那需要時間,”葉列娜揚揚眉,毫不猶豫的說道,“而且是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而對于你所說的那個聰明人來講,她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0:2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六零章 大局


    看兩個赤裸的絕美女人在泥漿里翻滾纏斗,絕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美事,而要是看著同樣的女人,在清水池里面對面的斗智,似乎就是另外一種刺激的享受了。

    原本是一件很賞心悅目的事,可是隨著葉列娜那一句“她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了”,郭守云就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他當然知道那個“她”代指的是誰,而對這個“她”,郭守云現在已經有了一種無法割舍的情結。心里反複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他禁不住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玉人。

    郭守云關系自己的女人,這原本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離奇的是,坐在對面的瓊妮,也在這個時候將目光投過來,她的目光里參雜著很多的疑惑與擔憂。

    “怎麼啦你們?”對面女人目光中所包含的情感,葉列娜並不關心,與此相反,那目光甚至令她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可是相對來說,身邊那個男人的目光,卻令她感覺到一陣兒久違的心暖,這種感覺令她很舒服,很溫暖。

    “放心好了,事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回報給身邊男人一個淺淺的微笑,葉列娜解釋道,“我只是在遵循一個諾言罷了,而現在,距離我兌現這個諾言的時刻已經不遠了,等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我......呵呵,算啦,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咱們還是轉回正題。瓊妮小姐,不知你對我剛才所說的那些,作何感想呢?”

    面對對方的反問,瓊妮反常的保持了沉默。她那雙藍色的眸子緊緊盯住葉列娜地雙眼,好半晌之後,突然長籲一口氣,文不對題的說了一句:“葉列娜小姐,我突然發現,我知道今天才看明白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說真的,我為你感到不值,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過去,原本就已經是很愚蠢的決定了。而把這種包含了自己一切的過去,再交給一個男人,那顯然就是愚蠢中的愚蠢了。”

    “也許吧,”葉列娜撩起一捧溫熱的清水。狀似悠閑的潑灑在自己光潔如玉地肩頭,同時淡然笑道,“不過再愚蠢的決定,終歸也是我自己作出的。我願意為它承擔任何代價。”

    “呵呵,”瓊妮笑了,這女人笑的有點癲狂,甚至有點歇斯底里。她地笑聲維系了將近十幾秒,才在起身的那一瞬間戛然而止。

    “過分精明的人很可怕,”轉身爬上池沿,她甩動著那一頭濕漉漉的金發,一邊接過蘇珊娜遞過來地浴毯,擦拭著濕漉漉的身子。一邊自語般的說道,“而當一個過分精明的人,將她的智慧與執拗合二為一的時候,那就更加可怕了,我這個人雖然不是很正常,但是卻也懶得與這種瘋子打對手戲。葉列娜小姐。除了那份執拗之外,我感覺咱們之間還是有很多共通之處的,所以,我衷心的希望你能夠在有限的時間內達償所願,當然,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地地方,我也很樂意為你效勞。”

    “雖然不會接受你的好意,可我似乎還是應該說一聲謝謝。”坐在水里,葉列娜頭也不回的說道。

    “真是一個可憐的人。”將浴毯披在身上。瓊妮聳聳肩,多少帶著幾分唏噓的感慨道。“看在葉列娜小姐你的份上,我今天可以作出一個保障,在今後與郭氏地合作中,我瓊妮絕不會動半點心思,我們公平的合作,合理的交易,以便你能夠早已達成所願。另外,我希望等葉列娜小姐實現夙願之後,能夠給我一個機會,呵呵,我這個人雖然最擅長的是給別人制造傷害,可在特定的時候,我也會為人彌補傷痕,尤其是對女人,嗯,你這樣的女人,因為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你的心思。”

    這話說得......別說是葉列娜了。即便是郭守云都感覺起了一身地雞皮疙瘩。

    “郭先生。”好在這種露骨地話瓊妮沒有繼續說下去。她轉而對郭守云說道。“如果你信任我地話。那不妨聽我一句。你要把海外地資金回流遠東。這是一個很好地想法。但我地建議是。這一計劃最好能夠緩步執行。要知道資金其實就是一種貨物。短期內大量同種貨物地湧入。勢必會帶來傾銷地局面。而受此影響。貨物價格地暴跌將成為定局。同樣地道理。郭氏集團在海外參與國際運作地資金。目前將近七百億美元。你要將它們回流遠東。必定會造成遠東貨幣流通環節上地大范圍混亂。與此同時呢。由于目前盧布地彙市行情仍舊在持續暴跌。遠東美元市場地飽和。伴隨這一局面地延續。勢必會形成一種水吸效應。即遠東市場持續吸進郭氏集團地美元儲備。同時呢。再加上遠東與俄羅斯聯邦其它地區存在地統一貨幣聯系。這種水吸效應將會在極短地時間內。擴散到整個俄羅斯聯邦。呵呵。我想。郭氏集團即便是再財大氣粗。恐怕也無法對抗整個俄羅斯聯邦地吸吮吧?三個月。不。也許是更短地時間。你將會發現。自己投入到遠東地區地美元儲備頃刻間不翼而飛。而換回來地。則是大批大批堆積在倉庫里、充斥在市場上地俄羅斯本土消費品。以及大堆毫無價值地盧布貨幣。到時候。我想你即便是哭都來不及了吧?”

    池子里地水是溫熱地。可郭守云仍舊感覺到一種刺骨地寒。

    這人即便是頭腦再清醒。他畢竟還是一個人。既然是人。那就免不了會在一些事情上犯錯誤。否則地話。一個個國家地政府。也不會專門成立大量地智庫機構了。毫無疑問。郭守云在回流資金這個問題上。險些就犯了一個大錯誤。而葉列娜地智庫主要偏重政治。他們在對經濟地操作環節上還存在弱點。所以這種大范圍內地宏觀經濟偏頗。自然也就很容易出現了。

    其實瓊妮說地這個問題很簡單。具體解釋一下:過去遠東經濟之所以優于俄羅斯聯邦其它地地區。並不是因為遠東地盧布貨幣堅挺。也不是因為遠東地政府性儲備資金充足。它完全就是依靠遠東地區地高工資、高福利填充起來地。在這種情況下。俄羅斯聯邦其它地區地人口。才會持續向遠東遷移。從而造成遠東地人口基數上漲。而現在呢。如果郭氏集團在短期內。便將數百億美元地海外資金挪回遠東。並將它彙入以海關稅收、宏觀資金操控部門等政府性機構操作。那麼注定就會形成一種局面。即遠東地方政府地財政信譽持續增高。遠東這個“局部地區”地盧布信譽穩步攀升。這樣一來。一個要命地局面就出現了。遠東與俄羅斯聯邦畢竟還是一體地。他們使用地都是盧布貨幣。同樣一張一百面值地盧布。遠東與俄羅斯聯邦地區沒有任何分別。在這種情況下。由于貨幣地持續流通。盧布地持續貶值。便與遠東政府財政信譽地攀升形成了詭異地矛盾局面。在這種情況下。遠東地區要維持自己經濟地平穩。就不得不持續地放出美元儲備。吸納遠東地區流通環節內地盧布幣種。由此。瓊妮所說地水吸效應便正式出現了----俄羅斯聯邦流通盧布持續向遠東湧入。接連不斷地吸走遠東地美元儲備。這等于是遠東用自己經濟血液。持續不斷地滋潤俄羅斯聯邦那早已干涸地枯骨。

    打一個很形象地比喻。俄羅斯聯邦就像一個湖。遠東就是湖內地一片水域。大家底子都一樣地時候。水面平靜無波。不會出現任何問題。而郭氏集團投在海外地數百億美元資金。就像是一對富含養料地泥沙。這些泥沙如果一點點地往遠東這片水域內輸送。那麼只會產生一種局面。整個湖內地魚蟲受養分地吸引。逐漸向遠東彙集。可若是這些泥沙在短期內一塊湧過來。“咕咚”一下。全都砸在遠東這片水域里。那結果會是什麼?毫無疑問。遠東地水都沒了。成了陸地了。俄羅斯聯邦這個大湖里地魚蟲再不會過來了。他們只要聚集在這片陸地地周圍。就能一點點地吸食養分。維持生存了。一句話形容。遠東成了最大地犧牲者。郭氏集團地破產倒塌指日可待。

    “郭先生,其實我早就想好對付你的辦法了,你把自己放在海外,我就截斷你的資金流,你把資金短期內挪回遠東,我就等著你來求我,你沒的選擇的。這個世界是一個統一體,只有站在最巔峰的人,才有真正做決定的權力,在這里,沒有一夫當關的英雄,更沒有脫離世俗的隱士高人。要想好好活下去,平平安安的尋找到自己所需要的權力與地位,那就必須需要一個好的、堅實的靠山。”瓊妮走到池邊,輕輕巧巧的蹲在郭守云身後,也不在乎自己雙腿間嚴重**的私密部位,就那麼笑眯眯的說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0:2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六一章 虐氣


    “在過去兩年的時間里,郭氏集團憑一己之力發展到今天這一步,老實說,這是一個奇跡。可奇跡是不可能永遠保持下去的,既然你不甘寂寞,發展到了今天這一步,那你就必須選擇一個陣營,要嘛東,要嘛西,如果你既不選擇東,也不選擇西,那你就是異端,是必須放在火架上燒死的異端。幾十年了,東西對抗的局面已經讓人很頭疼了,我想誰不會希望在東西之間再出現一個第三方勢力了,所以你必須做出選擇。”蹲在池子邊上,瓊妮淡然笑道,“伊拉克的侯賽因,南聯盟的米洛舍維奇,他們都是當世的強人,可即便是處在他們的位置上,也必須為自己選擇一個陣營,我想,郭先生應該還沒那份超過他們的野心吧?”

    郭守云眉頭緊皺,沉默不語。瓊妮的話也算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了,他到今天才猛然間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在“野心”這條路上走得太遠了,甚至遠的望不到自己的起點了。

    “說起來,我當初的想法和華盛頓還是保持著高度一致的,我不需要你死,只需要你半死不活,等你扛不住壓力向我求援的時候,你就會成為我餐盤里擺放的一塊牛扒,我想怎麼切就怎麼切,想怎麼割就怎麼割,你沒有與我討價還價的余地。”瓊妮繼續說道,“不過我今天改主意了,我覺得既然葉列娜小姐能看重你,那想必你應該有自己的過人之處,對此我很有興趣深入的挖掘一下,看看這個過人之處究竟在什麼地方。或許正是出于這一種想法的考慮吧。我希望咱們之間地地位能夠公平一些,與其彼此間斗個你死我活,何不坐下來好好商談呢?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什麼對與我們合作如此的謹慎小心,要知道。只要坐到了我們這條船上,你就等于是獲得了一切。遠東是屬于你的,我們需要的是你的立場。而不是覬覦你地權力,而有了我們的支持,你可以在這里為所欲為,民主說到底都是東西方陣營博弈的輿論工具,我們永遠都不會將它加諸在朋友地身上,所以,你在這里搞獨裁也罷,搞選舉也罷,我們都不會對你指手畫腳。立場,難道一個立場的付出。對你郭先生來說就那麼困難嗎?”

    “呵呵,不難,的確不難,”松弛開緊皺的眉頭,郭守云原本陰霾一片的臉色,突然間云開日現。\\\\\他握了握葉列娜的小手,抬頭笑道,“你們要立場嘛,我有,而且全力傾向華盛頓,毫無保留,立場堅定。”

    坐在男人的身邊。葉列娜深刻體會到了他此刻笑容遮掩的深深憤怒,她知道,今天的郭守云很受刺激,根據自己手頭上掌握的資料來看,從來遠東立足之後,這位強人似乎還沒有受到過誰地威脅,而今天,他是真正被人威脅了一回。最要命的是。這種威脅還是他擺脫不了的,無法掙脫的。

    就像瓊妮所說的。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獨立于東西方之外的勢力方地,遠東既然要走向國際化,那處于這一地區主導地位的郭氏集團,就必須為自己選擇一個站位的方向。這個方向平壤要選,巴格達要選,莫斯科要選,哈巴羅夫斯克同樣也要選,叢林法則在這個世界上普遍存在,作為一個勢力方,遠東要嘛選擇狐假虎威,要嘛就豎起犄角,站入警惕的牛群,除此之外,別無他途。

    面對當頭到來的威脅,郭守云似乎在一瞬間便找回了當初的決斷,他沒有與葉列娜商議,直接便做出的自己地選擇----妥協。可作為一個能夠看清他內心世界的女人,葉列娜當下便感受到了危機,她知道,即便遠東與美國人的合作最終達成,一個深刻的危機也已經在這種合作中潛伏下來了,因此此時的郭守云已經惱怒了,他的心里已經埋下了隨時可能反叛的“逆根”。

    執拗,這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心理問題。就像瓊妮自己所說地,“一個過分精明地人很可怕,而當一個過分精明的人,將他地智慧與執拗相結合的時候,那就更可怕了。”而現在,郭守云顯然已經把他的智慧與執拗融合在一起了,為了實現那個執拗的目的,天知道他會選擇一個什麼樣的機會作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來。

    “呵呵,看得出來,郭先生這話說得言不由衷,”瓊妮自然能夠感受到郭守云的誠意並不是很大,不過她並沒有過多在意,因為這樣的人她以前見過很多,可最終的結果是,面對自己一方開出的種種好處,他們全都雌伏了,而眼前這個男人,自然也不會例外。\\\\\

    “不過沒關系,我相信隨著今後合作的逐步展開,你會為今天的選擇而感到慶幸的,”伸出一只晶瑩剔透的小手,直接探到郭守云的面前,瓊妮喜笑顏開的說道,“如果守云不介意的話,我想,今天就算是咱們正式合作的開始吧,只要你同意了,我將會向你闡述一下咱們近階段所要安排的主要計劃。”

    “當然不介意,我對瓊妮小姐的高論......嗯,洗耳恭聽,”與女人握了握手,郭守云笑道。

    “呵呵,其實很簡單,”瓊妮微微一笑,說道,“第一件事,我希望先生能夠在近期內安排一下,邀請美國的投資方來遠東展開實地考察,確立一些具備可行性的投資方案。遠東這個資源豐富的大市場,在美國可是很受歡迎呢,作為他們中一部分人的代表,先生這個哈里森的新成員應該給他們創造最有利的條件。”

    “沒問題,”郭守云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的說道,“只要他們能夠保障我們郭氏集團的應得利益,我歡迎他們到遠東進行各方面的投資,哪怕是礦業方面的,我都可以給他們最優惠的條件。^^^^”

    “那自然最好,”瓊妮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她笑道,“第二件事應該更簡單了,最近一段時間,家族內正在與軍方做交涉,作為一貫的鷹派勢力方,要說服他們,就必須給出一個良好的契機。為此,家族方面希望能夠牽線搭橋,組織一場兩大太平洋艦隊之間的小規模合作軍演,地點呢,就選在日本海海域,守云,我想這對于你來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郭守云心頭冷笑,他知道,美國人這一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遠東太平洋艦隊軍備老化嚴重,在很大程度上來說,根本就構成不了真正的“藍海攻擊力量”了,而美國人要與這樣一支艦隊搞聯合軍演,其目的無非就是做給外人看的,從而呢,將郭氏集團徹底卷入他們的利益圈。

    “這件事情嘛,在我來說是沒有問題,”歪頭想了想,郭守云微笑道,“不過現在遠東怎麼說也還規制在莫斯科的管理之下,所以,我希望在正式達成軍演協議之前,華盛頓能與莫斯科打聲招呼,我可不想因此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是當然,”瓊妮笑道,“既然先生已經是哈里森家族的一員,我們自然要保障你的利益,我想,只要你這邊沒有問題,莫斯科那邊就無關緊要了,我們有辦法讓克里姆林宮點頭。”

    “OK,你繼續。”聳聳肩,郭守云笑道。

    “第三件事說起來就是我們為守云你所提供的保障了,”瓊妮伸手扶住男人的肩膀,笑道,“軍演大概的日期,可能會鎖定在十二月的中旬,而到時候,嗯,只要軍演順利收尾,先生不妨到華盛頓坐坐。咱們與其他幾家合作者,將會定期在那里舉行議事會,作為新進成員,你有資格參加類似這樣的聚會,當然,也有資格提出你的要求。”

    “呵呵,這聽起來似乎是一件好事啊,”盡管心頭堆積著成團的憤怒,可郭守云在聽到這一番話之後,仍舊忍不住有了幾絲額外的欣喜,他知道,只要獲得了這種聚會的入場券,那麼他就算是真正的打入美國政治上層***了。

    “當然是好事,在這一點上,你無需有任何懷疑,”瓊妮笑道,“不過我還是要事先提醒你,此次的會議,已經把肯尼迪家族排除在外了,為此,你要提前做好思想准備。”

    “哦?”郭守云心不在焉的哼了一聲。

    “當你參加這場會議的時候,你就算是與肯尼迪家族劃分界限了,”瓊妮一臉的賊笑,她說道,“而在這個時候,你應該想辦法應付一下你那位希奎娜小姐,就我所知,她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女人。”

    “是嗎?可在我看來,她似乎並不難對付,”一把握住女人搭在自己肩頭的小手,郭守云一臉曖昧的笑道,“終究是個女人而已,我有信心可以擺平她。”

    “哼,”瓊妮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氣,她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冷哼一聲,起身朝門外走去。

    “瓊妮小姐不是這麼勢利吧?怎麼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扭頭看著女人遠去的背影,郭守云用嬉笑的口吻說道,可就在說話的這一刻,他的臉上卻充滿了可怖的虐氣。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0:3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六二章 寡頭之戰


    “先生,你在想些什麼?”看著瓊妮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茶色玻璃門外,葉列娜的臉上首次展露出猶豫的表情,她看著仿佛在一瞬間變得陌生的男人,試探著問道。

    “沒想什麼,”轉回目光,郭守云在女人的臉上掃了一眼,微笑道,“不知為什麼,我想起了一首很不錯的絕句,名為《烏台詩案》,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哦?”葉列娜歪頭想了想,說道,“我對你們中國人的詩詞沒有什麼研究,那東西太晦澀難懂了。”

    “但是卻很能發人深省,”仰身躺靠在池壁上,郭守云枕著胳膊,悠然道,“縱有神龍起滄海,難賦豪情祭烏台。惡奴群起吠堯舜,萬民齊聲歎良才。誓將寸管化長劍,殺盡世間狼與豺。他年若有凱旋日,是我卷土又重來。”

    “卷土又重來,”五個字,似乎就說明了郭守云此刻的心情,面對來自華盛頓方面的強勢,他這個剛剛嶄露頭角的遠東大亨,似乎只能退避三舍了。他感覺,這個世界真的是太有“聯系”了,沒有了虎踞亞歐的蘇聯,美國的傲鷹就要四處飛掠,而遠東趁蘇聯解體之機發跡,到最後也免不了受華盛頓的欺壓。面對時下這種局面,郭守云感覺自己除了忍似乎沒有絲毫辦法了。

    “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忍,百忍成鋼,”葉列娜當下便領會到了郭守云的意思,她歎口氣說道,“不過,在忍的同時,你似乎也可以給他們制造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同時呢,也能為郭氏集團求得更大的利益。”

    “呵呵,那是當然,”郭守云冷笑一聲,說道,“而且我已經想好了怎麼給他們找麻煩了。”

    “先生打算怎麼做?”葉列娜好奇地問道。

    “他們不是讓我選陣營嗎?OK,我選,我選好了,”伸手撫摸著女人飽滿的胸脯,郭守云眯縫著眼睛說道。“不過既然我選好了陣營,那華盛頓就要給我提供庇護,就像瓊妮小姐所說的,我可以為所欲為了。”

    “先生千萬不要魯莽。”葉列娜搖頭說道,“美國人的話並不可信,要知道,他們對任何勢力的扶持。都是有目的、有條件、有限度的,你把事情做得太過火了,只能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知道,所以我並沒有打算觸犯他們禁忌。”郭守云說道,“知道什麼叫擦邊球嗎?我今天就給他們玩玩擦邊球,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頭疼。”

    “哦?”葉列娜一臉地疑惑。她猜不出眼前這個男人打算做些什麼。

    “一會兒你去通知波拉尼諾夫。讓他在近兩天內。把遠東所有軍工機構地負責人都給我召集起來。還有。讓尼古拉耶夫給我准備好。我從下個月開始。准備接手大買賣了。”依靠在池沿上。郭守云看著一汪清水在自己胸前蕩漾。面色詭異地說道。

    “好地。我知道先生地意思了。”葉列娜地嘴角閃過一絲笑容。她在水里站起身子。兩步跨上池岸。將那方浴毯隨意地裹在身上。而後施施然朝門口走去。

    “還有。給我找兩個人過來。”躺在水里。郭守云悶聲說道。“我現在需要發泄一下。”

    “嗯。”葉列娜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徑直出門去了。

    對于郭守云來說。今天似乎是一段新生活地開始。經曆了兩年地風風雨雨。當初他所寄望得到地權力與金錢似乎都有了。在遠東這片地方。他已經站到了權力金字塔地最頂端。而到這一刻。他忽然發現。所謂地“高處不勝寒”純粹就是扯淡。這高處不僅不寒。相反。還熱鬧地很。整個“登極”地過程。就像是在爬天梯。爬上了一個高度。就會發現上面還有更高、更遠地存在。“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他現在終歸是後悔了。如果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出現地話。他覺得。也許做一個不起眼小騙子會活地更舒服。

    其實換一個角度來看,郭守云顯然主要的問題還在于迷茫,他的多疑以及為求自保而做出地種種努力,令他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的怪圈。華盛頓給他開出的條件很豐厚,如果他選擇這一條路走下去,他至少能夠保有自己在遠東的全部利益,甚至在某些方面會有擴大。而如果他脫離華盛頓的控制,徹底倒向北京,並極力促成北京與莫斯科的合作,那麼他同樣也可以保有自己在遠東地利益,不過這種保有很可能有時間上的限制,或許是十年,也可能是更短的時間。可現在呢,他是既不想受控于華盛頓,又不打算失去自己在遠東的既得利益,就這樣,他的立場左搖右擺,為實現一個“魚”和“熊掌”兼得的結果,始終未能找到一個很好的立場。對于郭守云來說,他還需要一段時間消化自己的權力,找准自己的位置,從而決定遠東未來地走向。

    不過從整體地利益來講,郭氏集團在這個時候選擇與哈里森,與華盛頓的全面合作,未嘗不是一個最佳地選擇,事實是,相對傾向華盛頓的政策,為遠東在未來一段時間內的發展,創造了很優良的條件,而郭守云在這個時候選擇向瓊妮低頭,也正是出于這一方面的考慮。

    作為一個有著前世經曆的人,郭守云對北京在未來十年內臥薪嘗膽、一門心思發展經濟的主導型政策了如指掌,持續數年的經濟制裁,接踵而來的南聯盟大使館被炸、銀河號事件、中美撞機事件等等等等,令在改革開放之後雄心勃發的北京,不得不再次轉入低調。這十年里,國際上幾乎聽不到北京的聲音,聯合國內的大量棄權票、印巴擁核問題上的持續沉默,明顯就說明了這些問題。而相比之下,莫斯科所面臨的局面,似乎就更加惡劣了,沒有一個強人的出現,面對咄咄逼人的攻勢,克里姆林宮連反擊的勇氣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郭守云根本就沒得選擇。

    從這一點上,郭守云似乎體會到了前世霍多爾科夫斯基所承受的那種無奈----這個世界太需要一場戰爭,那場在中東爆發的戰爭,將會在很大程度上扭轉整個國際政治的走向,而郭守云現在需要的就是等,在等的同時,他也再一次將目光調向了莫斯科。

    美國人需要在俄羅斯尋找代理人,OK,沒問題,郭守云願意低頭,可是這份低頭不是沒有條件的。就像他說的,他會給華盛頓制造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讓他們多多少少的頭疼一下。而在這方面,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加大遠東的軍事出口,以此為先導,一方面聚斂財富,擴充遠東經濟實力,另一方面加強同外界聯系,尋找更多的發展良機。至于他所要做的第二件事,那就是發動幾場“戰爭”,俄羅斯諸多寡頭之間的戰爭,他要打掉華盛頓塞在莫斯科的那幾顆釘子,從而郭氏集團變成俄羅斯聯邦內部唯一一個華盛頓的代理人,他要攢取主動權,最大的主動權。

    就這樣,在勘察加米利科沃的郭氏集團溫泉區,郭守云一呆就是半月之久,在送走了擾人的瓊妮之後,他又專門派人將在地中海塞浦路斯島享受“快樂假期”的維諾格拉多夫揪到了遠東,再加上此前已經抵達米利科沃的霍多爾科夫斯基,三位包藏禍心的巨頭再次聚首。這一回,三位巨頭的聚首是有目的的,而且目的驚人,他們決定要大打出手了,打擊的目標,就是盤踞在莫斯科的、以別列佐夫斯基為首的寡頭集團。

    初秋的勘察加半島氣溫走低,從極低吹來的寒風,在十一月中下旬連續兩次襲擊半島,其中一次,還為這個瀕臨鄂霍次克海的半島,帶來了一場小規模的降雪。就在這場小雪中,三位毫無人性的巨頭,在經過數輪磋商之後,最終鎖定了他們攻擊的首要目標----財勢龐大但是卻性格懦弱的首都儲蓄銀行總裁斯摩棱斯基。

    說起來,郭守云本人對這個身材魁梧但是懦弱膽小的家伙並未太大惡感,而且此前不久,大家才剛剛聯手在狙擊英鎊的事件中大肆牟利,這一場合作細數起來似乎就在昨天,而這一眨眼的工夫,大家就要撕破臉皮玩一場生死肉搏了,類似這樣的事情,無法不令人心生感慨。

    可話說回來,感慨替代不了決策,大家都是為了生存,斯摩棱斯基性格懦弱,他既不肯表態站在遠東一方,又不肯表態站到別列佐夫斯基一方,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三巨頭要出手,自然會首先選擇他作為攻擊目標,這就叫做“清場”----大戰在即,無關人員首先掃地出門。

    一年前,寡頭大戰,莫斯科五巨頭聯手殺奔遠東,一年後,寡頭大戰又在醞釀,情勢大變,這次是三巨頭聯手殺奔莫斯科......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0:3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六三章 征稅


    斯摩棱斯基固然性格懦弱,可他的首都儲蓄銀行在兼並了原蘇聯的農業信貸銀行之後,總體經濟實力堪稱是六巨頭之首,要想一舉搞掉他,絕對不是什麼容易的事,為此,三巨頭不僅需要籌劃一個完備的計劃,同時還要等待一個可以一擊斃命的最佳時機。打虎不死,後患無窮,斯摩棱斯基不是虎,可他要發起飆來估計會比虎難對付的多,尤其是當他感受到威脅,從而全面倒向別列佐夫斯基集團之後,那在三巨頭對三巨頭的情況下,遠東這一方顯然是占據弱勢的。因此,郭守云他們必須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必須在這家伙感受到威脅之前,就一下把他生生拍死,讓他再也緩不過氣來。

    免了避免在清理掉斯摩棱斯基之後,三巨頭之間出現因分割利益而造成的矛盾,在制定完了詳盡的行動計劃之後,郭守云等三人便對此次行動後可能會產生的收益做了合理的分配,也就是重新劃分勢力范圍。在這其中,按照過去一貫保持的立場,郭守云所代表的郭氏集團仍舊沒有參與遠東之外的利益劃分,而這一點,也令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對三集團的合作更具信心了。

    秋去冬來的預兆在進入十一月中旬之後似乎體現的更加明顯了,而對于遠東人來說,這個擺脫了燥熱同時又不算很陰冷的短暫季節,才是他們最為喜歡的,在出現了經濟複蘇跡象的城市街頭,那些身材高挑、金發飄逸的俄羅斯姑娘,已經開始穿上了適應這個季節的時尚裝束。

    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興起的,近段時間以來,哈巴羅夫斯克也好,共青城也罷,大街小巷甚至是城市的犄角旮旯里,悄無聲息的就流行起了一種全新的裝束----腳蹬褲。那些身材婀娜、大腿修長的街頭靚女們,似乎都把這種郭氏進出口貿易公司低價淘來地“外貨”當成了時尚。高跟鞋、腳蹬褲再搭配上一件闊領毛衫,這便成了遠東街頭巷尾最常見的、最流行地裝扮。

    “滿城盡是黑大腿。內褲外穿的時代到來了,”面對遠東出現的這種著裝時尚,郭守云就給了這麼一句評語----粗俗但卻貼切。

    也不知道是接觸的女人多了的緣故,還是隨著地位的攀升,整個人的思想趨向保守了,總而言之,郭守云對這樣地穿著打扮很是看不過眼。按照他的吩咐,郭氏集團進出口貿易公司封存了大批類似的存貨,然後一股腦的退回廠家,而隨著他的這一聲令下,遠東各地的海關也有了動靜,類似的服裝進口在短短一周內便遭到了堵截。

    不過人們對時尚的追求遠不是郭守云個人的觀點所能阻截的,進口地貨物沒有了,並不意味著遠東的市場上就沒有腳蹬褲的出現了,畢竟人民地力量是偉大的。在沉寂不到一周之後,市面上原本變得稀缺的類似服裝。再次大量湧現,從哈巴羅夫斯克到符拉迪沃斯托克,一個個小型的服裝加工廠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出來。這些小廠在****之間便吞掉了郭氏集團扔掉的“商業蛋糕”,並以此為契機,開始了他們攫取第一桶“金”的努力。

    面對這種局面,由守成夫婦所領導地進出口貿易公司領導層先後三次向集團總部提出建議,他們認為集團在這方面的決策是錯誤的,這等于是白白扔掉了大筆的利潤。不過對他們的建議。郭守云並沒有理會,與此想法,他甚至還在遠東商業銀行內開啟了“小額創業”貸款的服務項目,以相對較低的利率額度,向那些有個人創業**的市民,提供從五萬到十萬盧布之間的小額貸款,以扶住他們地創業起步。

    國計民生,國計民生,要實現“國計”必須首先保證“民生”。民無生則國無計。面對來自俄羅斯聯邦內外地強大壓力,郭守云作為郭氏集團的總裁。遠東政壇地實際一把手,已經開始了一個實際上的角色轉變,他要韜光養晦,傾全力抓好遠東的經濟建設。

    從十一月初開始,以哈巴羅夫斯克為中心,一條條的行政命令下達到遠東到各州政府部門,隨後,又在各州政府迅速下發到全境,而在這些行政命令中,僅僅是針對出口項目的,就有二十余條之多。在這其中,對遠東經濟產生深遠影響的,主要是對原材料的出口限制,以及對成品出口的退稅獎勵政策。

    按照郭氏集團智庫小組核定出來的政策,在原材料出口方面,遠東各州明確規定:對凡是未經任何加工工序出口的貨物,包括:鋼鐵、原木、有色金屬以及原油化工衍生品,一律提高百分之五十的關稅額度。郭守云要的東西很明確,任何從遠東流出去的自然資源、原材料,都必須經過加工,都必須有一定的勞動附加值注入。哪怕僅僅是把鐵礦石加工成鐵錠、鐵板,把原木變成木板、紙漿,出口人也得增加幾道加工工序,因為這些工序就意味著遠東就業規模的擴大,就意味著居民收入的提升。而在成品出口的退稅獎勵方面,對包括漁業、重工機械、副食加工等方面的貨物出口,遠東海關稅收部門實行高達百分之三十的出口退稅補貼,一句話,只要能銷的出去,不管賣給誰,遠東都會給與可觀財政補貼。

    而在一大堆地行政命令中。最搶眼地一個。同時。也是在俄羅斯聯邦內部引發普遍爭議地一項。就是遠東對****行業從業者地公開征稅制度。按照這一項規定。凡是在遠東境內從事包括。豔舞、賣淫等“服務性”行業地人員。一律需要到社會治安部門報備資料。同時征收高達百分之五十地個人所得稅。

    “妓女掛牌上崗。照章納稅。”這件事在聯邦傳媒界引來渲染大嘩。要知道俄羅斯雖然民風開放。但是在前蘇聯統治時期。****行業一直都是屬于非法地。而在蘇聯解體之後。這方面地法令法規也沒有放開過。而遠東公開對這一類人群征稅。那就等于是宣判她們是合法從業者了。有納稅那就是納稅人。而納稅人則是享受政府保護地。甚至是具備選舉權與被選舉權地。為此。《消息報》甚至專門發了一版評論刊。其中戲稱:如果遠東****行業合法化。那麼是不是妓女與嫖客因嫖資發生糾紛地時候。也能報警求助啊?

    對聯邦輿論方面傳出來地質疑聲。郭守云是一概不理。“要聽蛄叫喚老百姓就不種地。那天下人早全餓死了。”他現在唯一考慮地。就是如何擴大遠東稅收來源。如何保障遠東經濟市場地順利、良性循環。

    最初。在對****行業下達正式征稅令地時候。遠東各州地政府官員還是存在很大抵觸情緒地。因為從很大程度上來講。這直接影響到了他們地利益。單就****這一行業來講。遠東地從業者數量頗多。其中雖然有很大一部分是掌握在莎娜麗娃地幫會手中。可是遠東各州地方性政府手里也掌握著不少。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越是不為法律所容地行業。潛在地利潤越大。一旦有政府官員與這些行業達成勾結。那麼大量利潤將會源源不斷地湧入那些貪腐官員地手里。就拿****行業來說。由于她們地存在不符合法律。因此。那些為賣淫團伙、豔舞酒吧提供庇護地警員、官員就能夠按期得到大量地“保護費”。而一旦這些行業變作合法存在。原本能夠從這些行業里得到實惠地警員、官員。將會失去敲詐勒索地理由。同時。大量地利潤便會以稅金地形式流入到國家稅收部門。正因為這個原因。****行業地合法入稅化。才會受到遠東各州地方基層地抵制。

    可是在這種時候。郭守云是顧不上那些“小鬼們”地糾纏了。他要保障地只是高級權力層地利益。而不是低級權力層地利益。因此強制推行這一發令。便成為了必然。為了打消來自權力基層地阻撓。從十一月中旬開始。遠東各地發生了一系列地刑事案件。一批被挑出來殺雞儆猴地倒黴鬼血染街頭。同時。再加上反貪汙部門地清掃。那種反對地聲音很快消失。

    “不是可以為所欲為嗎?那就為所欲為一次吧。”郭守云在這個時候地信念無比堅定。鐵血手腕地施展。令整個遠東權力層膽戰心驚。

    稍後的事實證明,郭守云采取的一系列措施對增加遠東稅收、進一步盤活遠東經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僅僅是****行業征稅法令的實施,變在十一月份的半個月內,為遠東各州增加了數以千萬計的財政收入。由此遠東州一級的政府官員,也開始調轉方向,全力支持這一發令的實施。

    遠東調子在變,這一點,從十一月中旬開始,各個勢力方都感受到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0:4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六四章 明斯克


    “守云啊,”站在海風陣陣的鋼鐵甲板上,一身海軍將帥服的西羅諾夫將軍手提軍帽,用力撓了撓被海風吹亂的蒼然白發,歎氣說道,“你真的打算修它啊?這可是要花費不少美金的,烏克蘭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你要從他們手里把必要的部件討回來,不吃大虧恐怕是不行的。

    “我知道,”一把純白色的太陽椅上,郭守云戴著一副寬沿墨鏡,**著上半身,穿著一條黑白花的大褲衩,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聽到老將軍的話,他頭也不扭的哼了一聲,說道。

    “那你認為值得嗎?”在甲板上走了兩步,西羅諾夫徑自走到護欄邊,手扶著粗大的護欄杆,問道,“近億美元,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烏克蘭人的獅子大開口令人心寒,對于咱們來說,這一筆錢足夠建造三四艘小型艦艇了。而對于咱們現在的太平洋艦隊來說,整備作戰、藍海防禦是根本不可能的,咱們失去了這個條件,因此,能有一部分艦艇充充門面就可以了,類似這種大家伙,已經沒有保留的必要了。”

    “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伸著兩只腳丫子,在椅子邊上趟了半天,估計是要尋找自己的拖鞋,可最終卻沒有找到,郭守云翻身坐起來,一把摘掉眼前的墨鏡,心不在焉的說道,“我就是要留著它,就像你說的,撐門面嘛,用那種幾尺長的小玩意怎麼撐門面?要撐門面,還得說是這種大家伙,我喜歡它,為了留住它,我也不怕花錢。”

    坐在椅子上瞅了瞅,郭守云這才發現自己的拖鞋不知什麼長了腿,自己跑到幾米外的甲板橫溝上去了。

    “***,”低聲罵了一句,他光著腳丫子站起來。一腳一個,將兩支拖鞋趿拉上。這才繼續說道,“明斯克啊,咱們遠東軍區的巨無霸,它的正式服役期還不到一半呢,老實告訴我,難道你真舍得就那麼把它報廢了?”

    “要說舍得,那是假話。”伸手在護欄上拍了拍,西羅諾夫轉過身,看著停放在對面機庫內的一架架雅克38垂直起降戰斗機,不無感慨的說道,“你也知道,我當年就曾經在這艘航母上服役,那時它才剛下水,四萬噸的排水量,一萬三千余海里地續航力,那是讓全世界都羨慕不已的超級海上戰力。可是這話說回來。曾經地自豪與驕傲是頂替不了現實困境的,咱們沒有資金去維護了,更沒有那份能力去維護了。不把它報廢掉,還能有什麼選擇?”

    “所以說嘛,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我想這艦上的官兵也舍不得,既然大家都舍不得。那為什麼不拿出錢來修一修?”趿拉著拖鞋,郭守云很不雅觀的提了提大花褲衩,走到老將軍的身邊,先是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這才笑道,“我們沒錢嗎?不是的,咱們也有錢,而且多得很,無非就是大家少玩樂一次的開銷罷了。因此呢。我地意思是。修,不僅要修。而且要大修,甚至要把烏克蘭那邊原後勤基地的技術、設備都買回來。我已經想好了,而且已經布置下去了,最近這段時間,烏克蘭那邊會有人過來就此談判,呵呵,別忘了,他們還欠著咱們一份人情呢,現在也該到了好好償還一下的時候了。”

    西羅諾夫默然不語,他知道眼前這個老板是打定主意要保住這艘明斯克了,同時,他如果真的把烏克蘭後勤基地那邊的相關設備與技術都買回來,那真正能夠保住的也就不僅僅是一艘明斯克,太平洋艦隊的兩艘航母都能因此得到維護保養。

    作為一個很正統的軍人,老牌的海軍將領,西羅諾夫即便是變質的再厲害,他也會對自己地艦船保留一份最深的感情,如果不是迫于無奈,誰願意舍棄這麼“唯二”的兩艘航母啊?要知道,現在全俄羅斯地四大艦隊,也就只有那麼三艘航母。

    “來吧,老頭,”摟著老將軍的肩膀,郭守云在肩膀上輕輕一拍,笑道,“好歹我也在這上面花了那麼多錢了,今天說什麼也要給我個機會開開眼界,看看咱們的艦載機有多威風。快下命令吧,整幾個漂亮點的,上去飛一圈。”

    “這沒問題。”西羅諾夫似乎對“老頭”這個稱號欣然接受了。他撐開手肘。在年輕人地肋骨上撞了一下。笑道。“不過先說好。燃料費你出。”

    “你不做商人卻來做將軍。真是屈才了。”嘿嘿一笑。郭守云重新將墨鏡戴在臉上。仰臉朝天上瞅了瞅。笑道。“OK,我報銷。你就盡管給我飛吧。我已經決定好了。老美不是要搞聯合軍演嗎?咱們到時候就給它襯襯俊。把明斯克號給我弄出去。省地他們整天疑神疑鬼地。”

    西羅諾夫沒有直接說什麼。他擺手招來身邊地隨從。下達了一個簡短地命令。這才轉頭對郭守云說道:“守云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地。美國人什麼時候能按好心啊。看看這次聯合軍演他們提出來地演練目地。緝毒、維護航線、消除緊急局勢後果、近海防禦。嘿嘿。這前兩個還好說。這後兩個目地。實在是耐人尋味啊。演戲地點選在日本海。還搞什麼近海防禦。防禦誰?南朝鮮?北朝鮮?還是日本、遠東?這片地區什麼時候成了美國人地天下了?”

    “唔......”

    航母甲板地上空響起了刺耳地警報聲。這是發現敵方潛艇。催促獵潛戰機升空地信號。而隨著這斷斷續續地警報聲。寬闊地航母甲板上頓時喧鬧起來。大批衣衫不整、看上去一臉茫然地航空士兵從緊急艙口里鑽出來。前呼後擁地擠到了甲板上。看著眼前這一幕。郭守云地腦子里一下就浮現出了珍珠港事件中遭遇突襲地美國大兵。

    “我地老將軍啊。看起來。你這兵地素質不怎麼樣啊。”瞅著眼前亂成一片地“匪兵”。郭守云背靠在甲板護欄上。雙臂後展。用胳膊肘撐住欄杆。笑眯眯地說道。“且不管美國人弄這次軍演地目地何在。總之。要照眼前這種情況。咱們地臉肯定是要丟光地了。”

    “一年不出海,再好的士兵也會變成痞,”無奈的搖搖頭,西羅諾夫苦笑道,“我這一船兩千士兵,已經在這里窩了一年了,而且此前我們已經宣布過了,再有四個月,他們就要全部退役了。你想,在這種情況下,誰還能要求他們保證什麼素質啊?”

    “退役?說得輕巧,”郭守云倚在欄杆上,神清氣爽的說道,“現在還沒到這些人退役的時候,回頭你就把通令發布下去,明斯克我要維修,要保養,要讓它繼續出海執行巡航任務,不只是它,凡是還在服役期間內的艦艇,需要維護的一律維護,需要出航的一律出航。不僅如此,阿穆爾造船廠也將會在明年三月份全面恢複生產,四零二廠放棄繼續生產的獵豹,我們會接過來做,首產的兩艘就裝備給你們。”

    “哦?”西羅諾夫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片喜色,繼而又是一臉的疑惑。郭守云口中所說的四零二廠以及那所謂的“獵豹”,他自然是知道的,四零二廠,就是奧涅加灣北德文斯克市著名的軍工造船廠(方機械制造生產聯合體),而“獵豹”則是他們在近兩年前上馬的新型核潛艇。只不過因為經費的短缺,這一系列潛艇的生產胎死腹中,最終沒有一艘能夠生產出來。而現在,郭守云說要讓阿穆爾造船廠重新運作,同時再接過“獵豹”的生產工序,這就等于是說太平洋艦隊的海底潛艇攻擊力量將會得到大幅增強了。

    至于他所疑惑的,那便是這方面的投資絕對小不了,同時呢,過去郭氏集團一向秉承的觀念,就是注重陸空軍的發展,而輕視海軍方面款項的撥付,他現在驟然間轉變了觀念,究竟意味著什麼?難道說......這位遠東的第一當家人真打算走軍事對抗莫斯科的路子了?這......這可是一件好事。

    “嘟嘟嘟......”

    就在西羅諾夫的沉默中,四架停靠在二級甲板上的卡27反潛直升機打動了螺旋槳,在沒有絲毫回音的悶響中,它們伴隨著棋手的指揮動作,緩緩升空,呈搜索編隊在航母上空盤旋半周,尖嘯著朝外海水域上空飛掠而去。

    “噢......”幾乎就是在直升機升空的那一刻,大批的士兵湧上甲板,這些兵痞揮舞著手中的軍服、軍帽,帶著一聲聲的尖叫,歡送獵潛直升機編隊遠行。

    “一年了,”眼前這一幕令西羅諾夫的眼眶有些潮濕,他歎口氣,說道,“准確的說,是十三個月零三周過四天,這片甲板上,第一次有東西飛起來。這些家伙等這一天似乎也等的太久了。”

    “我要擔負一部分責任,”目視著四個黑點緩緩消失在天際,郭守云沉聲說道,“不過......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0:4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六五章 兩難的大題


    “你那位寶貝小狐狸的野心越來越大了,”列甯格勒斯莫爾尼宮維克托寓所,愈顯蒼老的索布恰克在連番的咳嗽之後,就著弗拉基米爾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這才喘息著說道。

    “是嗎?遠東又出什麼狀況了?”舒適的躺在皮質軟椅上,維克托眯縫著眼睛,來回晃悠著腦袋,心不在焉的問道。

    “你自己不知道嗎?”索布恰克撩撩眼皮,說道,“我記得你在那邊的情報網絡一直都很活躍的,怎麼最近卻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了。”

    “因為我沒有去打聽,而且也不打算去探聽什麼了,”滿布褶子的蒼老大手,在沙發扶手上輕輕的拍打著,維克托笑道,“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從來都不屑于去做無用功,而現在的遠東,顯然已經不在咱們的控制之下了,我為什麼還要去關注那邊的情況?”

    “哎,”深深的歎一口氣,索布恰克說道,“過去四天,你那位寶貝女婿先後視察了遠東四大航空工業聯合體、阿穆爾造船廠、勘察加機械工業聯合、雅庫茨克熱工機械、薩哈林......”

    “這些我都不想聽了,”不等老朋友把話說完,維克托便擺擺手,笑道,“因為對咱們來說,他現在要生產飛機還是坦克,亦或是造船、制彈,咱們都阻止不了,更何況,我也沒想過要阻止他,我只知道,他有他的想法,而這種想法的目的究竟何在,我已經看不透了。知道嘛,其實我這段時間很失落。因為我突然發現,自己在過去做錯了很多事情,放過了很多不應該放過的機會,人可以自信,但是不能自負,這話說得實在是太有道理了。”

    “我的朋友,你地意志在消沉。”索布恰克怔忪半晌,愕然道,“這種狀態,我已經有近二十年沒在你身上看到過了。”

    “那你今天看到。是不是值得慶祝?”扭過頭來,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友,維克托莫測高深的笑道。

    索布恰克無語。

    “嘶,其實我這兩天想的最多的,還是一件事,”從椅子上站起來,維克托在不大的房間里來回走了兩步。===手扶著下巴,說道,“不知道你想過沒有,在目前聯邦的經濟環境下,就僅拿列甯格勒州、卡累利阿共和國這兩個地方來說,給你絕對的權力,讓你去恢複、重建這兩地的經濟。老朋友,你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看到效果?”

    索布恰克還是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老朋友要說什麼了。

    “不好回答?”維克托微微一笑。將目光轉向站在一旁地弗拉基米爾,問道,“弗拉基米爾,你來說呢。如果給你絕對的權力,你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得到效果?”

    “維克托先生,”弗拉基米爾沉容思索了將近兩分鍾,這才抬頭說道,“從目前兩地的經濟狀況來看,要想恢複整體經濟。恐怕將會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畢竟經濟的恢複首先依托于社會秩序的重建,而社會秩序的重建,則必須以全面地政治整頓為前提。做好這前兩項工作,便需要觸及方方面面的利益,統合他們,引導他們。並最終吸納他們。至少需要將近兩年的時間。*****而完成了這些工作,我們再把主要精力投放到市場恢複的上。縮減失業率、調控物價、增加社會生產、提高居民收入等等等等,這一系列的問題,我們需要有步驟、有准備的應對。因此,要想看到成果,我們......至少需要八年以上的時間。當然,這其中的前提是,一切計劃的執行都很順利,否則,我們將需要更長地時間。”

    弗拉基米爾的答複還是很准確的,從其後來執政的情況來看,俄羅斯經濟地部分恢複,的確是經過了將近八年的時間。

    “呵呵,你很有自信,”維克托笑了,他點點頭說道,“好吧,八年,就算是八年,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遠遠超過了我的預估。可問題是,我們還能夠轉頭去看看,看看遠東現在的情況,看看那里地經濟恢複用了多長時間。兩年......”

    伸出兩根干瘦的手指頭,用力在空中擺動出一道弧線,維克托臉上的笑容在頃刻間消失無蹤,他劇烈的咳嗽兩聲,說道:“遠東用了兩年時間。一個令人唾棄、骨子里留著肮髒血液的奸商;一群無惡不作、貪汙腐化的官員;一個靠賄賂權力、盜竊國家資財發跡的地方性財團,只用了兩年時間,就率先將遠東這個蘇聯時期最窮困、最沒有發展前景、人口持續六年負增長地地區,帶出了經濟全面崩潰地困境。”

    一轉身,老頭從身後的桌子上抓過一堆報紙,甩手扔在地上,而後一手指著它們,說道:“印古什,堂堂一個外高加索軍區,近三十萬士兵,應付不了車臣幾千匪徒,原因是沒有軍薪、沒有燃料、沒有彈藥。再看看我們地報紙,遠東在干什麼?郭氏集團出資兩億八千萬美元,與烏克蘭達成設備與技術轉讓協議,目的是維護太平洋艦隊的兩艘航母;瀕臨倒閉、負債高達三百四十億盧布的阿穆爾造船廠,得到遠東商業銀行十二億美元的注資,承接五年來第一筆軍事訂貨,兩艘獵豹核潛艇的建造計劃提上日程,一千二百名技術工人重新上崗;共青城航空工業聯合體,自去年以來第三次接受第二十三空集的軍事訂貨,十六架蘇27改進型戰機的建造項目年初將要上馬。^^^^在莫斯科周邊地區,聯邦中央銀行為實現一千四百盧布的最低工資水平而沾沾自喜,在遠東,十幾個州的政府部門再次下發最低工資限制令,強制要求女性工人月工資不得低于兩千一百盧布,男性工人月工資水平不得低于兩千五百盧布。在聯邦境內的所有地區,過去一個月內,發生大小規模的游行示威一千四百余起,直接造成的人員傷亡超過三位數,而遠東呢,六百萬平方公里的地面上,沒有出現哪怕一起小規模的游行示威。現在,聯邦央行、財政部,正在為扭轉、消除財政赤字而努力,他們做了很多工作,成百上千的政府工作人員為此工作個通宵達旦,實際得來的效果呢?哈,所有數據表明,今年要像實現政府財政盈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與此相對的呢,遠東在經曆了兩大州的罕見雪災之後,十一月份的政府財政收入再次實現盈余,而且同比還有百分之十三的增長。”

    “我的朋友,我現在很疑惑,也很迷茫,”維克托臉上的表情近乎是一種絕望,他搖晃著身子,走到皮椅前坐下,劇烈的咳嗽一番之後,繼續說道,“過去近七十年的人生經曆給不了我任何提示,為什麼一大群所謂政治精英、國家棟梁所組成的莫斯科政權體系,在施政革新的種種工作中,竟然無法取得與一個奸商利益集團同樣的建設成績?這個問題很詭異啊,詭異到超乎尋常,甚至是令人不寒而栗。我甚至突發奇想,如果能把這個問題研究透徹,並形成一篇學術論文的話,那是不是能夠獲得一次諾貝爾獎提名的機會呢?”

    “其實,郭先生在我的眼里是一個很難得的人才,”弗拉基米爾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索布恰克,干咳一聲說道,“至少,他可以算是一位......梟雄。”

    “梟雄?”維克托緩緩躺下,眯縫著眼睛,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也許是吧。不過從現在來看,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應付這種情況。前次我從哈巴羅夫斯克回來,與咱們的老對手見過一次面,在克里姆林宮里,他要求我與他攜手,采取措施打掉遠東存在的威脅。我當時沒有答應他,因為我......我想不到一個出手的理由。兩年了,如今的遠東幾乎成了聯邦國人向往的福地,對他們來說,那里有更好的就業條件,有相對優越的福利措施,沒有飛漲的物價,沒有居高不下的犯罪率,盧布的持續暴跌,似乎也對那里人們的生活構成太大的威脅。遠東上千萬民眾,在他們眼里,在他們心里,咱們對郭氏集團采取的任何行動,都是站在人民利益的對立面上,這與車臣問題不同,甚至有著本質的區別。對車臣,咱們打掉一個杜達耶夫,或許就能解決問題,可對遠東呢,咱們即便是把小狐狸給抓住,你又能怎麼去審判他?給他按一個什麼罪名才能抵消遠東人的抵抗情緒?再者,拿掉他之後,誰又敢去接替他的位置,誰又敢誇口能比他現在做得更好,更容易被遠東人接受?這不是一個人的利益問題,而是上千萬人的利益問題,這一股逆反力量是驚人的,你不讓他們好好的活,他們就會讓你死,可以肯定的說,現在不對小狐狸采取措施,遠東還能與莫斯科保持不即不離的微妙局面,而一旦咱們這一步走出去了,遠東......就算離莫斯科徹底遙遠了。”

    “小狐狸,給他自己出了一個難題,不幸的是,這個難題也把咱們難住了。”歎口氣,索布恰克最後說了一句。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0:4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六六章 要狗不要狼


    維克托的疑惑並非沒有道理,聯邦中央政治體系健全,從央行到各個行政部委,再到代表會議、白宮、克里姆林宮,這一個個的職權部門分工明確,職能工作分配具體到位。而遠東呢,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除了以郭氏集團這個“政經機構”為核心的一大堆州一級貪官之外,他們的政府職能部門殘缺不全,甚至很多基本的政府單位都處在一個無權,甚至是運行停滯的狀態之下。

    細數一下,遠東沒有負責宏觀經濟調控的央行,這部分職能完全被遠商行取代了,而作為一個商業性的銀行,遠商行是遠遠無法承擔央行那種操控經濟全局能力的。涉外宏觀投資部門遠東也沒有,雖然郭守云現在正在重組這一類的機構,可是其主要職能還是由遠商行的來代行的。其它的,諸如什麼重工業、輕工業、農業之類的部位組織,遠東也不存在,這些方面的大決策,就是由郭氏集團作出的,至于地方性的決策,則是由各州政府部門自行制定的。在這種情況下,遠東能用兩年時間恢複經濟,聯邦中央卻至少需要八年以上的時間,這里面的差別,或者說是差距在哪兒啊?

    維克托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因此他甚至舍棄了一直以來對遠東覬覦的關注,在對待郭守云這個人的問題上,這頭精明一世的老狐狸陷入了迷茫,對他來說,一邊是俄羅斯聯邦的國家利益,另一邊則是遠東上千萬民眾的利益,如果不趁現在打掉“小狐狸”,遠東將來很可能是出問題,將會損害聯邦的國家利益。而如果現在出手,利用一切可行的辦法除掉他,那麼毫無疑問,遠東兩年來取得的經濟建設成果將會毀于一旦,因為在除掉小狐狸之後。莫斯科無論派誰前去遠東,也不管遠東由誰站出來繼續擔當郭守云這個角色。遠東的經濟也不可能繼續發展下去了。

    最重要的是,遠東經濟的發展已經與遠東的獨立傾向直接掛鉤了,在聯邦經濟沒有整體恢複地情況下,遠東經濟越是發展,獨立傾向就越是嚴重,要想打掉這種獨立傾向,就必須整垮遠東的經濟。讓它重歸聯邦整體。在這一點上,僅僅拿掉一個郭守云是不起作用地,而直接摧垮遠東的經濟發展趨勢,那就等于是直接摧垮上千萬遠東人的生活,在這個問題上,即便維克托再雄心勃勃,再不計個人榮辱,他也不敢作出類似的決定,別說是他,即便是如今的克里姆林宮領導層。也不敢做這種決定,因為這是要背負曆史性責任的。

    不過話回來,維克托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的問題。郭守云倒是看地很清楚,在他的私人筆記中,有一段很長篇的論述,就是針對這個問題的。為什麼在官僚體系完備的聯邦中央內,經濟建設無法取得成就,而在遠東這麼一個新興的、官僚體系存在諸多漏洞的地方。經濟建設的工作卻能在短期內取得成效呢?郭守云對這個問題的出現,歸納為一個“貪”,而細說,則是一個“自上而下的貪”,與“自下而上地貪”,這兩者之間所存在迥異差別。

    在郭守云經濟、政治治理的觀念里,以國家為單位的官僚體系,存在著上層、中層、基層三大體系結構,這三大體系緊密結合在一起。構成了完成地國家官僚體系。在聯邦范圍內。隨著前蘇聯的階梯,聯邦官僚體系內。真正出現變動的,是上層權力體系,而中層,尤其是基層官僚體系,根本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同時呢,為了能夠保有自己的權力與地位,以克里姆林宮、代表會議為核心的上層官僚體系,還不得不依仗中層,尤其是基層官僚體系的支持。在這種情況下,中、基兩層地官僚體系權力無限放大,同時呢,貪汙腐敗現象也開始在這兩大體系內擴散蔓延,甚至達到了一個猖獗的地步。

    反過來,再看遠東,由于郭氏集團的出現與崛起,整個遠東、十幾個州,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中層官僚集團,這里只有兩級,以郭氏集團決策層、各州政府市長議員為代表的上層官僚集團,以及以各城市、各城鎮主要官員為代表的基層官僚集團。同時,由于郭氏集團的強勢存在,遠東州一級政府官員的出任,往往都是通過受郭氏集團操縱的所謂選舉“產生”地,他們與基層官僚集團之間不存在直接地聯系,更不受後者的控制。

    由于遠東與莫斯科地官僚體系存在這樣的本質性差別,因此,當腐敗在基層官僚集團內泛濫的時候,遠東與莫斯科將會出現兩種情況:前者對基層官僚集團的腐敗可以抓,也可以不抓,決定權完全在上層官僚集團的手中。而後者呢,由于權力來源于中下層官僚集團的支持,因此,莫斯科的每一項決策,都要小心謹慎,左右權衡,以避免對中下層官僚集團的利益產生沖擊。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按照郭守云的見解,在一個國家的權力體系中,腐敗最致命、最嚴重的問題,絕對是存在于基層官僚集團內部的,之所以這麼認為,有三個原因:第一,基層官僚集團體系龐大,他們的數量基數,遠遠超過上層官僚集團。舉個例子,遠東十幾個州,州一級的州長、州議員,全部加在一起無非就是百多號人,這些人固然全都是貪汙腐敗分子,可把他們捆到一塊,每人每年貪汙一千萬,無非也就是上億資金罷了,這點“黑金”整不垮一個國家,甚至連郭氏集團都撼不動。而另一方面呢,在州一級一下,各城市市長、市議員、鎮一級官員,以及各部門官僚,他們捆綁起來,那就是數萬甚至是十數萬政府官員,如果這些人每年每年貪汙區區一百萬,那又會誕生多少“黑金”?第二,相對于上層官僚集團來說,基層官僚實際上就是政策的直接執行者,與他們緊密聯系的,就是遠東上千萬民眾,如果這個基層官僚集團形成了統一的體系,並且開始像聯邦其它地區那樣,有了他們自己的主心骨,那麼上層官僚推行的每一道政令,一單牽涉到他們的利益,就會引來最直接的抵制。政令不通、施政不暢,中央出台的利好政策,經過基層官僚的直接操作,立刻就會變成實際上的“利壞”政策。在這種情況下,積弊日久,什麼經濟問題還能抓的好啊?第三,基層官僚與上層官僚集團不同,後者貪汙腐敗,直接攢取的國家利益、國家財富,而這部分財富是很難同民眾利益直接掛鉤的。舉例來說,國家財政部長貪汙腐化,他絕對不會朝某個具體的工廠企業伸手,因為他夠不著,同時也沒那個心情。而前者呢,那是不一樣,他們搜刮的目標,就是就是具體到某一城鎮,甚至是某一個企業工廠的民眾身上。因此,普通民眾感受到的官員腐敗,往往就是來自于基層官僚,而由此產生的官民對立,也基本就是民眾與基層官僚的對立。正所謂天高皇帝遠,基層官僚的官員們,在對獲得了上層權力保護傘的情況下,往往就退化為禽獸不如的匪類了,從盤剝民生,到肆意揮霍,甚至到強搶民女什麼的,一個鎮級的官員,往往比中央大員還要囂張。

    “以整飭貪腐為由,對上層官僚下手,純粹是政治斗爭的需要,而對下層官僚動手,則是為了緩和社會矛盾,削弱官民對立。”郭守云作為一個走官商路線起家的地方權豪,他對此看的非常清楚。因此,在構建遠東郭氏集團權力體系的時候,他的手只伸到了州一級主要官僚的身上,而再一層,他沒有繼續伸手。

    這樣一來,遠東的政治體系就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割裂----上層官僚與基層官僚之間存在的割裂。郭守云全力保障的就是上層官僚們的利益,凡是州一級的官僚,都能得到郭氏集團庇佑,他們的權力來自于郭氏,而不是來自于下層官僚,他們的貪也是基于郭氏,大筆的黑金,都是來自于郭氏集團的分配。而對基層官僚呢,郭守云曆來下手很黑,雅庫特、楚科奇雪災,兩州涉嫌貪墨救災物資的基層官員,一次性清理掉幾十號----沒有審判、沒有求證取證,只要沾邊,不是鋃鐺入獄就是橫死街頭。**行業征稅案,從州一級向下推行,在線人網絡與黑手黨幫會的配合下,哪里出問題、哪里貫徹不力,就對哪里下手,有一句抱怨的話都不行。

    “想要讓自己的經濟政策順利頒行並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最大的實效,想要化解政府信任危機,減輕社會對立,那就要對基層官僚集團這個黑窟窿下手,我認為自己必須做到,而且做得很有效的一點,就是讓這些人學會:夾著尾巴做人。只有讓他們把尾巴夾好,他們才能做狗,否則,他們就是狼,足以在一夜之間侵吞掉遠東所有經濟建設成果的狼群。”郭守云在他私人筆記中簡短的一段話,將遠東與莫斯科之間出現的差別一語道盡。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0:4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六七章 可憐的老郭


    “你以為我真的愛那個***美國佬嗎?你錯了,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一個人就是我自己”電視里正在播放著央視剛剛上映的《北京人在紐約》,屏幕中,叛逆的甯甯正與自己的父親王啟明斗雞般的對峙著。

    “干什麼去?”叼著一支煙卷,郭守云蜷縮在沙發上,看著小腹微凸的妮娜整理衣裝,隨口問道。

    “我到軍區總指去一趟,”幾個月的身孕,令妮娜最近看起來豐滿不少,她那身軍裝穿在身上,多少顯得有幾分滑稽,“今天是下發軍薪的日子,有幾個重要的會議要開。”

    “外邊正下雨呢,你挺著大肚子跑什麼啊,”哼唧一聲,從沙發上爬起來,郭守云噓口氣,說道,“我去給他們打個電話,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能往後推一推啊。”

    嘴里這麼說著,郭守云伸手就去抓沙發邊上的電話。

    “哎,”不等丈夫撥通電話,妮娜已經提著帽子趕過來,她將聽筒從郭守云的手里搶過去,扔到一邊,嗔怪道,“你又發什麼瘋啊,這是重要的軍事會議,又不是平時的聚餐,那是你想推就能往後推的嗎?”

    “怎麼,推不得啊?我還就不信了。”一把抓住妻子的小手,扯到嘴邊親吻一口,郭守云笑道,“親愛的,要知道我今天可是專門推開所有的公務,就為了在家陪陪你的,你難道沒發現咱們這段時間已經好久沒坐在一塊說說話了嗎?你不想我?”

    “你有什麼好想的,”妮娜抽回小手,輕笑一聲,先是俯身在丈夫額頭上親吻一口,這才說道,“好啦,別鬧了,今天的會議真的很重要。直接關系到年後部隊武器換裝的問題,我不去不合適。”

    “那算啦。”聳聳肩,郭守云無奈的說道,“你等一會兒帶上兩個人過去,免得出什麼問題,外面路這麼滑,你自己不注意著肚子,我還擔心自己的孩子呢。”

    “好啦。我知道了,”撫摸著丈夫的額頭,妮娜笑道,“中午不用等我了,部隊有會議餐,你自己對付一下吧。”

    “行啊,”一扭身,歪頭依靠在沙發上,郭守云擺擺手,意興闌珊地說道。“去吧,去吧,大不了一會兒我帶維克多出去吃。嗯,也許應該去霍多爾科夫斯基那里轉一轉,我聽說他剛從法國空運過來一批好酒。”

    “少喝一點。省地又胃疼。”妮娜柔聲說了一句。轉身朝門外走去。

    “哎。跑著累。忙著煩。可要真坐下來准備好好休息一下了。這又渾身都不舒服。”聽著妻子地腳步聲逐漸遠去。最終消失在門外。郭守云劃拉一把腦袋。在沙發上翻個滾。四腳朝天地歎息一聲自語道。

    天花板上地十二柱水晶吊燈晶瑩閃亮。隨著電視屏幕上畫面色彩地轉換。不是地跳動著異彩地光芒。

    愣愣地在吊燈上瞅了一會兒。無聊至極地郭守云再一次翻身爬起來。光著兩只大腳。啪嗒啪嗒地走出臥室。徑直來到外面地客廳里。先是端了還有一絲溫熱地牛奶喝了一口。繼而扯了托盤中地報紙。就那麼在茶幾前一蹲。百無聊賴地看上了新聞。

    當拉麗薩走進來地時候。這位遠東頭號巨頭地樣子看上去有點可憐。他穿著一條大褲衩。赤膊光腳地蹲在地毯上。雙臂抱膝。下巴頂在膝蓋上。整個人蜷地跟個球一樣。

    “先生。你這是怎麼啦?”拉麗薩嚇了一跳。她一路小跑地竄過來。慌里慌張地問道。

    “唔,看報紙,”郭守云抬頭瞅了她一眼,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怎麼啦,出事了?怎麼慌里慌張的?”

    “你嚇死我了!”拉麗薩這才看見男人面前地地毯上還鋪著一份報紙,她翻翻白眼,手拍胸口說道,“看報紙不坐下看,怎麼在這兒蹲著,我還以為你又胃疼了呢。”

    “嘿嘿,這樣舒服。”郭守云扯著報紙站起身,走到沙發前坐下,這才笑道,“對啦,你怎麼回來啦?今天不是有政府工作會議嗎,你不需要列席旁聽?”

    “結束了,”拉麗薩隨手端起剛才男人喝過一口的牛奶,一仰脖,咕咚咕咚的全都灌進小嘴里,“莫斯科那邊這麼亂,咱們這邊也伸手影響。先生沒看到剛才電視上的新聞嗎?咱們的總統先生又有了新舉措,他要搞全民投票。”

    由于牛奶喝的太急,拉麗薩地嘴角掛上了一道令人浮想聯翩的白色液體,這對于禁欲好幾天的郭守云來說,難免造成一定的誘惑。

    “他的全民投票還能有什麼花招可用,”給女人做了個手勢,郭守云指指自己昂揚的胯下部位,說道,“這是被代表會議逼急了啊,准備狗急跳牆了。”

    “先生說的是,咱們的官員也是這麼考慮的,”心領神會地上前一步,拉麗薩探出白嫩地小手,替男人褪下褲子,一邊摸索著那柄開發過自己的凶器,一邊韻紅著臉頰說道。

    “什麼叫說地是,”也許是剛從外面進來的關系,女人細嫩的小手有點涼,摸在自己敏感的部位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爽意。郭守云吸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我兩天前就知道了,只不過是沒說罷了。”

    “唔?”伸出嫣紅的小舌頭,輕輕的舔舐著男人的凶器,拉麗薩瞟上來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疑惑。

    “很簡單,民意投票嘛,咱們,霍多爾科夫斯基、維諾格拉多夫,合起來能夠給他保證將近四千萬的票源,就算是真能做到全民投票,這部份票源也足以保證他百分之四十的支持度了,”郭守云今天並不打算滋潤的享受,他需要的只是情欲的發泄,因此在說話的時候,他扶住女人的小腦袋,用力扯向自己胯間,隨即一邊聳動著屁股,一邊喘息著說道,“剩下的那些,他怎麼想辦法也能搞優勢票額了嗯,不錯,就這樣。”

    相對于真槍實彈的上陣,郭守云更喜歡拉麗薩的小嘴巴,這女人的小嘴除了能說會道之外,做這方面的工作也是純粹的一絕。

    “唔”終于,在堅持了將近五分鍾之後,郭守云的忍耐力走到了盡頭,隨著一聲悶哼,他稍稍推開女人的腦袋,將一篷白濁的液體噴濺在她豔麗的臉蛋上。

    “嗯,舒服,”松開手,郭守云雙手抱頭,往沙發里一靠,長籲一口氣,說道。

    “你好長時間都沒有給我這樣過了,我還以為你膩了呢,”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穢物,拉麗薩蹲著身子,從餐盤里扯過一條餐布,隨手在臉上擦拭著,輕笑道,“那個叫希奎娜的美國女人,一看就是這方面的好手,先生沒試試她?”

    “去,別胡說,”一瞪眼,郭守云嗔道,“這要讓妮娜知道了,她又有想法了。”

    微微一笑,拉麗薩也不反駁,她曲腿坐在男人的身邊,用餐布替他擦拭著凶器上殘留的口涎,說道:“對啦先生,還有一件事差點忘了跟你說。”

    “哦,什麼事?”郭守云歪著頭,隨口問道。

    “是這樣的,最近兩天各州提交上來一些市場數據,”拉麗薩說道,“這些數據現實,這段時間融入黑市的私有化證券正在迅速貶值,過去三天時間,工礦類企業私有化證券面值下跌一千盧布,從七千八百盧布下跌到了六千八百盧布。現在,各州接受私有化改造的企業職工,已經出現了普遍的不滿情緒,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各州的負責人希望你能夠給出一個明確的指示,是插手還是不插手。”

    郭守云沒有直接答複,他仰頭望著天花板,陷入了思索。

    其實在他看來,私有化證券的大規模貶值勢在必然,這有三方面的原因:首先,盧布的大規模貶值,從十一月中到十二月初這段時間,盧布兌美元的彙率已經從三百多比一,猛降到了四百二比一。這種幣值下跌的趨勢,自然令民眾產生危機感,他們要套現,要兌換美元,所以大量拋售手中的私有化證券也就成了明智的選擇;其次,物價的飛漲,即年初的那一場生活必須品大規模漲價之後,這一次的物價提漲規模更大,短短不到十天時間,七十余種生活必須品的價格暴翻五倍有余,這一趨勢自然使民眾的信心再一次遭受打擊;最後,私有化改革的現實也令民眾對這種私有化證券失去了興趣。在過去幾個月的時間里,除遠東之外,聯邦其它地區的企業私有化出現了災難性的後果,就像六巨頭曾經所做的那樣,大量工廠企業在實行私有化之後,被一小撮商人收購,然後掏空資產,將一大堆破爛留給了接受私有化證券的工人。這樣,數萬盧布的證券,最後的實際價值超不過六七千盧布。試想,有這三個因素在其中,私有化債券怎麼能不貶值?

    “唉,插手是必須的,”走了一會兒神,郭守云歎口氣說道,“咱們必須穩定遠東私有化證券的價格,至少,也要保持這兒的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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