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345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0:5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六八章 睿者自知


    “怎麼插手?”拉麗薩說道,“先生可能還不知道,現在流通在咱們遠東黑市上的私有化證券,可不僅僅是咱們遠東本地的企業工廠,根據各州反映上來的情況,在咱們這里流通,甚至還有伏爾加格勒那邊開出的證券。如果由咱們各州政府出面穩定市價,那遠東的損失就大了,畢竟那邊的證券已經一文不值了。”

    “那當然不行,我郭守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給別人擦屁股的蠢事我不干。”聳聳肩,郭守云說道。

    “那怎麼辦?”拉麗薩愕然道,“你要知道,這些私有化債券要想收購可以,可要區分並控制它們在市面流通的價格,那是根本無法辦到的,尤其是區分,咱們總不能公開發布這方面的消息,宣布僅對遠東企業私有債券提供保值,而不對”

    “死腦子,”不等女人把話說完,郭守云已經笑了,他翹起一根手指頭,在拉麗薩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一下,說道,“誰說要采取收購的辦法了?難不成你還真想把遠東大大小小的企業全都給我買回來啊?”

    “那”拉麗薩縮縮脖子,支支吾吾的說道。

    “看問題要抓本質,解決問題要拔根子,要搞經濟呢,就得學會四兩撥千斤,用最少的付出博取最大的利潤效果,知道了嗎?”郭守云笑道,“我告訴你怎麼做,坐正了。”

    “是,”拉麗薩失聲笑了出來,她感覺自己的男人今天可能真的很無聊了。

    “你通知各州來的那些人,讓他們回去以後馬上准備一份系統的分紅計劃,”搖晃著腦袋,郭守云松弛一下脖子上的肌肉,說道,“分紅額度是六千不。九千萬美元,這些錢回頭我會按照他們的計劃需要分頭撥付。三個要求:第一。挑選出來參與分紅的,必須是咱們郭氏集團優勢控股、並有一定數量私有化債券進入流通的企業,還是那句話,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地,我的盡可能花在我自己身上;第二,單筆分紅紅利,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我看就定在五百到七百盧布之間吧,具體地,讓他們按照地區消費差異來定;第三,多宣布一些利好消息,這方面的工作,不妨讓尼基塔那邊配合一下,嗯,報道方向主要集中在各州扶植企業的措施方面,再加上一些扭虧為盈的企業報道。豎幾個榜樣,別管它別的,能吹就行。嘶。還要補充一點,這件事交給莎娜麗娃去做,近期給我清一清各地的黑市,別他媽什麼垃圾都給我往這邊塞,嫌我不夠麻煩是不是?”

    “先生睿智,”拉麗薩恍然。她也不笨,郭守云這三點一說出來,她就明白其用意何在了。毫無疑問,穩定私有化債券價格,就與穩定股市行情差不多,而要想穩定股市的行情,往往幾個利好消息就夠了,那麼穩定私有化債券價格,為什麼不能同樣采取這種辦法呢?

    “少拍馬屁。”伸手在女人臉上擰了一把。郭守云笑道,“知道什麼叫睿智嗎?睿者自知。智者自檢,要是我能讓你這點拍馬屁地伎倆唬住,那還叫睿智嗎?”

    “嘻嘻,先生自己給自己拍的馬屁似乎更響一些,”拉麗薩站起身來,嬌笑一聲,打趣道。

    “三天不打你就上鍋台。”郭守云探腳朝女人翹臀踢過去。卻被對方機靈地躲了過去。

    “先生。我這就去安排了。你還有什麼吩咐嗎?”彎著雙唇。拉麗薩地臉上帶著歡悅地笑容。問道。

    “去吧。去吧。”擺擺手。郭守云多少有些感慨。這一會兒這話他就說了兩遍了。自己身邊地女人似乎都很忙碌。整到最後。偌大地一棟別墅里。連個能陪自己說話地人都沒有。

    “先生是不是覺得無聊了?”腳步輕快地走到門前。拉麗薩似乎想起了什麼。她停下來。扭頭問道。“要不要安排個人過來陪陪你?”

    “不用了。”郭守云搖頭說道。“今天這天氣看著不錯。我一會兒出去轉轉。愕然看了一眼布滿雨水地窗幕。拉麗薩撲哧一笑。搖搖頭。扭身出門而去。

    “啊。空閨寂寞難厮守啊”佳人頃刻間消失無蹤。偌大地客廳里再次恢複冷清。郭守云坐在沙發上。愣了一會兒神。突地豎起蘭花指。用很純正地京腔自演了一段花旦。而後一跳腳。“噔噔噔”跑進臥室。三把兩把地穿好衣服。一溜煙躥出門去。

    “噼里啪啦”豆大地雨點打在茶色的防彈玻璃窗上,發出沉悶的連響。

    好長時間沒有出過門的小維克多,整個人跪在車座上,秀氣的小臉蛋緊貼在在露出一道縫隙的車窗玻璃上,津津有味地巴望著車外的雨景。

    “先生,”前面的司機一手掌握著方向盤,從後視鏡里朝後張望一眼,看著手托下巴,對著窗外愣神的郭守云,猶豫好半晌之後,才說道。

    “嗯?怎麼啦?”郭守云回過神來,問道。

    “哦,沒事。”司機把剛剛送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搔搔頭皮,憨笑道。

    “沒事?”郭守云笑道,“沒事你扯頭發干什麼?老天換季,你也打算換換你這一腦袋頭發?”

    “嘿嘿,是有點事,”司機嘿嘿笑道。

    “有事就說,吞吞吐吐的,”郭守云搖頭說道,“跟我這麼長時間了,第一回發現你又添了新毛病。”

    “昨天,我剛添了一個女兒。”司機說道,“打算著打算著請先生給起個名字。”

    “好事啊,為什麼早點不說?”郭守云笑了,他知道自己這位專用司機的意思,這小子是打算讓自己給他女兒做個教父。這種事情在俄羅斯很正常,而且也非常普遍,“我也好給你准備個紅包什麼的。要知道,咱們遠東現在就需要增加人口啊,你要是有本事,就學學我,一下多生幾個。”

    “嘿嘿,”司機又是一陣兒傻笑。

    “起個名字,嗯,叫什麼呢?”看著窗外連綿的雨幕,郭守云用力揉搓著下巴,思索道,“對咱們遠東來說,現在每一個新生地嬰兒都是希望啊,經濟在複蘇,社會在趨向進一步地安定,各方面的狀況正在一步步地好轉,這是希望我看啊,就叫娜傑日達吧,你看怎麼樣?”

    “哎,就按先生說的,”司機用力點點頭,笑道,“娜傑日達,呵呵。”

    “百日的時候,記得帶她來莊園,好歹我也是第一回做教父,”伸手在司機的肩膀上拍了拍,郭守云笑道,“雖然我不信教,可這儀式還是得搞得正規一點。”

    “好的,先生,我記住了。”司機顯得有些興奮。的確,對于他來說,為自己的孩子找了這麼個教父,那就等于是為孩子的將來找到了一個護身符了,在遠東,有誰敢動郭守云的教子?

    “呀吃!”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趴在車窗前的小維克多突然鬧騰起來,她舞動著小胳膊,將車玻璃打的啪啪作響,同時扭頭對郭守云吱吱呀呀的喊道。

    “哎呀,寶貝兒,咱們不吃這個了,沒營養,對身體不好。”郭守云不用瞅也知道小家伙看見了什麼,他一伸胳膊,把小姑娘攬進懷里,哄道,“咱們去吃”

    “不,吃”小家伙在郭守云的懷里像擰麻花似的扭來扭去,一只小胳膊還使著勁的去抓車門把手。

    “好好好,吃,吃,”別說,就郭守云這塊頭,還真擺不平這小家伙,被她鬧得沒辦法,值得招呼前面的司機,“快,拐回去,去吃***垃圾。”

    老實說,隨著遠東的經濟複蘇,這段時間以來湧入哈巴羅夫斯克的國際性餐飲品牌店著實不少,像什麼必勝客、咖瑚娜葳、粟庫泰什麼的,都在這里有了經營店,可維克多這小家伙就奇了怪了,只要每次出來,不是肯德基就是麥當勞,除此之外,就沒看她選過別的。

    “可憐孩子好養活,”對此,郭守云也只能給這麼一句評語了。

    一兩分鍾後,三輛吉普車組成的小車隊在擺放著白胡子老頭畫像的店門前停下,在幾名保鏢的護持下,郭守云背著臉上笑出一朵花來的小維克多鑽出車門,徑直走向店門。

    “郭先生”

    “早上好”

    一路走過來,十幾步的路程,沿途那些撐傘而行的市民,紛紛與這位實際控制著遠東的“黃皮熊”打招呼,態度上顯得即熱絡又親近。盡管在遠東,大部分人都知道政府實際上是被郭氏集團,被郭守云操控在手,可是他們仍舊對這個年輕人有著很大的好感,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的存在,為遠東人帶來了好處,實打實的,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好處。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0:5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六九章 再次遇襲


    對肯德基里的快餐,小維克多最喜歡的就是漢堡和薯條,而她吃薯條時的習慣,顯然與大多數人截然不同,每次吃這東西的時候,郭守云都會專門給她要來一個大大的餐盤,然後小家伙會在餐盤里倒上厚厚的一層番茄醬,將大把的薯條一股腦倒進去,攪拌均勻之後,用餐叉大口大口的掘著吃。毫無疑問,她那副吃相鐵定是不好看,而且往往是一盤薯條吃完之後,小臉上抹得到處都是番茄醬,為此,每回郭守云不得不准備好手絹在旁邊伺候著,隨時准備給小家伙擦臉。

    也許因為雨打、天涼的緣故,今天來這家肯德基用餐的人並不多,偌大的廳堂里,除了那些服務生之外,就只有寥寥的三四個客人,而在郭守云他們進門之後,隨行的保鏢便對幾個客人進行了審查,同時呢,在店堂的入口處,也有四名保鏢負責把守。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將已經沾滿猩紅番茄醬的手絹折疊一下,替小姑娘抹去站在粉嫩臉蛋上的一點醬汁,郭守云笑道,“要吃別的咱吃不起,可要吃這東西,管夠。”

    也不知道這話小姑娘聽懂了沒有,她咀嚼著嘴里的東西,抬頭憨憨一笑,就那麼一伸手,用兩根細長的手指頭從餐盤里捏起一根薯條,直愣愣的遞到郭守云嘴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嗯,你吃,好吃。”

    小姑娘的手洗得很乾淨,兩根白嫩的手指頭就像是兩段暖玉,晶瑩剔透的手背肌膚下,甚至可以看到暗紫色的毛細血管。

    “嗯,寶貝兒乖,”郭守云笑了笑,張嘴將小姑娘遞來的薯條咬進嘴里,咀嚼著說道。

    “嘻嘻,”小維克多傻笑一聲,縮回小手。就勢在鼓脹脹的胸脯上抹了一把,低頭繼續去享用她的饕餮大餐了。

    在小姑娘青絲附著的後腦上撫摸一把。郭守云歎息一聲,扭頭朝幾步外的大玻璃窗看去。

    窗外地大雨還在下個不停,豆大的雨點珠串般地從天上飄落下來,傾瀉在車來車往的大街上,而在落滿黃葉的人行道上,時不時有撐著雨傘的行人急匆匆行過。

    “這恐怕是入冬前的最後一場雨了,”深邃的目光漂移在窗外的街道上。兩位腳蹬白色馬靴、腿覆腳蹬褲、身披寬領毛衫地姑娘,正撐著一把細花雨傘有說有笑的從店外經過,那洋溢著青春氣息的身條,陽光般誘人的笑容,令郭守云無形間感覺到了自己的“蒼老”。

    今年入冬顯得有些晚,不過這並不意味這今年這個冬天有多好過,根據氣象部門提供的信息,這一場雨後,遠東大部分地區都將出現普遍降溫的天氣,氣溫下降幅度大概在十到十五度之間。而自此之後。漫長的冬季就算是到來了。

    做一個大型財團地總裁不容易。而要做一個遠東地區地實際掌權者。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要想保證整個遠東地持續穩定、經濟繁榮。郭守云就不得不提前考慮很多地問題。

    面對一個即將到來地長冬。郭守云這個遠東第一號決策者。首先要考慮地一個問題就是遠東城市居民地過冬取暖問題。對于俄羅斯聯邦其它地區來說。這是一個穩賺不賠地利益點。可是對于郭氏集團來說。今年這個冬天還不能依仗這個利益點。相反。為了保證遠東人能夠過好這個冬天。郭守云還不得不在這方面賠上一大筆地鈔票。

    窗外大雨滂沱。郭守云坐在麥當勞頗顯溫馨地大廳里。眼前不由自主地就浮現出去年冬天在莫斯科青年大廈前所看到地那些場面。那些失去房產更無力支付過冬取暖費用地人們。他們眼中那種迷茫地眼神此刻回想起來竟然顯得格外清晰。

    說句實話。郭守云不是那種心腸軟地人。他也從未感覺自己是個好人。不過郭氏集團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不能再做那種涸澤而漁地事情了。為了保障集團地可持續發展。為了保障自己穩固地經濟政治利益。他不能不考慮更多地利民措施。考慮如何讓遠東人過得更好一點。從而也保障這里地市場經濟運行更加正常、更加靈活。

    郭守云地工作是很隨性地。他從不為自己強行安排工作日程。在很多時候。他都是想到什麼重要地工作。便隨筆將它分配好。記錄下來。隨後。列出一個較為詳盡地計劃。轉給具體地執行人員去辦理。

    今天。遭逢到這一場入冬前地大雨。再加上氣象部門地降溫預報。他感覺居民地過冬生活安排應該盡早提上日程了。否則地話。再來上一場氣溫地驟然急降。那後果不堪設想。

    “哈巴羅夫斯克,五十萬,十七萬家**,具體分配下來,一個冬天大概......一千七百到二千二百萬之間。共青城......”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四四方方的記事本,掀到空白的一頁上,郭守云翹起二郎腿,用他最喜歡的那支鋼筆,一邊嘟囔著,一邊在本子上做記錄。

    從燃氣輸送,到城市管道的維護,再到操作人員的雇傭,郭守云核算了一下,整個遠東有數十幾個大城市,全加在一起一冬的取暖也消耗不了多大的資金,其需求遠在郭氏集團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

    一個正手,能讓遠東上千萬人歡喜雀躍、過上舒坦日子,並且一天比一天過得好,一個反手,也能讓這些人度日如年,甚至是生不如死,獨裁者,這就是獨裁者才能真正享受到的權力。可話說回來,如果有哪個地方攤上了前一種獨裁者,那毫無疑問,這個地區是幸福的,至于後者嘛......郭守云現在暫時不打算去考慮了,因為那不符合郭氏集團的根本利益。

    利用十幾分鍾的時間,做完了遠東冬季取暖消耗的草算,郭守云扯下那幾張列算好的數據,而後頭也不抬的笑道:“寶貝兒,吃夠了沒有?還要不要再來一點兒?”

    這麼長時間了,小維克多早就接受了“寶貝兒”這個昵稱,每當郭守云在她面前提起這個稱呼的時候,她都會發出憨憨的笑聲。可離奇的是,在這一刻,郭守云沒有聽到小姑娘的笑聲,與此相反,他聽到的是一種“嘎吱嘎吱”的磨牙聲。

    “不好!”這種聲音聽到郭守云耳朵里,有一種令他頃刻間毛骨悚然的感覺。猛地抬起頭,他帶著一絲恐懼,朝對面的小維克多看去。

    此刻,小維克多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可怕,她那張清秀的小臉上殺氣密布,頭發遮掩下的額頭上,布滿了暴起的青筋,挺拔秀氣的小鼻子頻頻抖動,兩個小鼻孔一息一闔的,頻率高的嚇人。她那兩只一瞬間充盈血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幾步外的玻璃窗,手中沾滿了猩紅番茄醬的餐叉,已經被三根手指頭擰成了麻花。出于一種本能的反應,郭守云順著小家伙的目光朝窗外看去。怪異的是,在大雨彌漫的街頭上,仍舊彌漫著一種平和的氣息,除了往來的車流之外,只有幾個打著雨傘的行人徜徉而過。

    盡管看不到任何可疑之處,可郭守云卻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畢竟小家伙對危險的預測是極其准確的,此前的兩次刺殺,她都提前產生了反應,而且沒有半點錯失。

    就在疑惑間,窗外一個舉著傘,身材臃腫的黑發大胖子引起了郭守云的注意,這家伙走在人行道上,雖然看上去舉止正常,可是那對緊緊盯著自己的鷹鷲般的眼睛,卻讓郭守云直接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

    同樣也是在這個時候,站立在廳堂入口處的幾名保鏢顯然也察覺到了異常----這個大胖子走路的方向存在著很大的問題,他明顯是在朝郭守云緊靠的那扇櫥窗逼近。

    “呀......”端坐在椅子上的小維克多終于有了動作,離奇的是,這一次她沒有直接沖出去,而一把扯住了郭守云的胳膊,拖著他就朝廳堂的內晉飛奔。

    郭守云手上的權勢雖然大的驚人,可他本人畢竟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不說手無縛雞之力吧,比那也強不了多少。

    小維克多的動作大出他的意料,在毫無提防的情況下,他整個人被扯的半飛起來,連續撞翻三四面桌子,最後結結實實的翻倒在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隨即,又被身材弱小的姑娘生扯著平滑了四五米遠。

    這一跤摔得著實不輕,郭守云只覺得腸胃里一陣兒翻湧,干澀的喉嗆里火辣發甜,整個後背都麻木的沒有了半點感覺,而最嚴重的是,被小姑娘扯住的胳膊顯然是脫臼了,錐心般的刺痛瞬間便流遍了他的全身。

    “寶貝兒啊,你真是我的姑奶奶,”忍住那種前所未有的痛苦,郭守云心里苦的發酸,他覺得自己這回即便是不死在刺客的手里,估計也無法囫圇個的離開這該死的麥當勞了。

    “!!”

    “嘩啦!”就在郭守云心頭這抱怨好沒有落定的時候,隨著連續的兩聲槍響,一個臃腫的身影,踉踉蹌蹌的撞破明淨的玻璃櫥窗,一個跟頭紮進廳堂。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0:5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七零章 人體炸彈


    幾乎是緊跟在這個臃腫的影子之後,又有兩道黑色的身影從破碎的玻璃窗處沖進廳堂,一前一後的撲倒在那個臃腫的身軀上。

    “保護先生!”

    頃刻間,原本一片安靜的麥當勞餐廳里喧鬧起來,郭守云的腦子還沒來及的作出反應,一個沉重的身軀便橫飛過來,結結實實的撲在他身上。

    “哄!”

    就在那一瞬間,一股強大的氣浪伴隨著刺目的亮光以及轟鳴的巨響,驟然而至,郭守云就感覺到兩耳一陣兒刺痛,緊接著,就是滿腦子的空白,在徹底陷入昏迷前的那一刻,他迷迷糊糊的意識到,自己遭遇到了傳說中的人體炸彈襲擊。

    這是一年來哈巴羅夫斯克發生的第二起針對郭守云的武裝襲擊,而與第一次相比,這一次襲擊的策動者顯然更加殘忍,更加不擇手段,為了達到目的,他們采用了由以色列人最先發明,隨後又被阿拉伯人繼承過去的人體炸彈襲擊方式。

    當心驚膽戰的妮娜趕到出事地點的時候,眼前看到的一切幾乎令她絕望了。她不知道襲擊者身上攜帶了多少炸藥,但可以看到的是,那家四層的臨街商鋪已經坍塌了一半,在布滿軍警的街道上,還有一輛黑色的嘎斯吉普車翻倒在路中心。在黝黑破敗的櫥窗廢墟里,一條血肉模糊的大腿,虛弱無力的半露在瓦礫堆外,而在布滿碎磚塊的人行道上,還殘留著一灘灘猩紅的血液,這些血液在雨水的沖刷下,形成一條條溪流,緩緩的流向公路外沿。

    “他呢,他人在哪兒?”妮娜的手哆嗦的很厲害,當她在兩名警衛員攙扶下鑽出吉普車後,顧不上考慮別的,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早一步趕到現場地莎娜麗娃詢問情況。

    “姐姐放心,守云他很安全。就是受了一點皮肉傷,沒有大礙。”莎娜麗娃的臉色鐵青地嚇人,她握住妮娜冰冷的雙手,用盡可能平和的語氣說道,“他現在就在對面的車里,醫生在給他做包紮。”

    “為什麼不去醫院?為什麼不去醫院?”妮娜的情緒看樣子穩定了許多,不過說話的聲調還是帶著幾絲顫抖。她甩開為自己撐傘的警衛,扯了莎娜麗娃,就朝十幾步外地救護車走去。

    “姐姐小心,路滑。”莎娜麗娃緊趕兩步,走到與她並行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扶住她,說道。

    坐在救護車內地軟床上。郭守云面無表情。他低頭看著醫生為自己包紮小腿上地傷處。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

    他現在地樣子看上去有幾分狼狽。那張雖不算英俊但還能看得過眼地臉上布滿了塵土。那條被扯脫臼地胳膊。憑靠一條縛帶虛掛在胸前。咋一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剛剛逃離戰場地敗兵。最要命地是。他那身偏向休閑地套裝上。上上下下地沾滿了鮮血。不過這些鮮血並不是屬于他地。而是屬于那個拼死撲在他身上地保鏢地。

    與他相比。憨憨傻傻地小維克多看上去好很多。她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臉上也乾淨地很。當妮娜兩人走到車前地時候。小家伙正蹲在床邊。無聊地把玩著一根輸液器。

    “守云。你。你怎麼樣?”在莎娜麗娃地攙扶下鑽進車里。妮娜小心地坐在床邊。先是仔仔細細地在丈夫臉上端詳半晌。這才扶著他地肩膀。顫聲問道。

    “我沒事。好得很。”在妻子地小手上拍了拍。郭守云笑道。“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是數蟑螂地。命硬地很。不是誰都能拿得走地。”

    他說這番話。其實安慰妻子地成分還居多一點兒。面對著一場突如其來地炸彈襲擊。他固然是沒有受到太大傷害。可是心理上地恐懼卻是無法避免地。最重要地是。那一聲爆鳴。令他地腦子現在還不是很清醒。耳鳴不絕。看什麼東西都覺得特別刺眼。

    當然,與這些相比,給郭守云刺激最大的還是保鏢的傷亡,就那麼一聲爆響,他這次帶出來的六個保鏢直接掛掉了四個,其中兩個甚至連完整的尸體都找不到了。盡管身為保鏢,這些或許從跟著他的那一天起,就准備好接受今天這種命運了,可事到臨頭,郭守云仍舊感覺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悲涼。說到底,他都是一個人,既不是神也不是魔鬼,這些保鏢都跟著他時間不短了,大家平時有說有笑,關系處的更像是朋友,而現在呢回頭算算,最初開始跟著他的那十幾個保鏢,現在已經減員一半了,這是人命啊,郭守云能夠感覺到這些生命在自己身邊流逝的是多麼快,多麼無可捉摸。

    畢竟是自己的床頭人,妮娜能夠感受到丈夫笑容背後掩藏的那些無奈,她在淒苦的同時,也感覺到一絲前所未有的憤怒。

    在妮娜看來,自己的男人曾經是“該死”的,如果放在一年之前,他被人當街干掉的話,妮娜甚至為自己找不到半點報複的理由,可那時候呢,並沒有多少人來刺殺他。可現在呢,自己的丈夫已經開始做“好人”了,郭氏集團近半年來作出的種種決策,無一不是在為遠東人謀求福利的,她眼看著遠東一點點的發展,眼看著遠東人臉上的笑容逐日增多,眼看著哈巴羅夫斯克這個城市一天比一天繁榮,同時呢,也眼看著自己的丈夫一次次在死亡邊緣打滾。

    妮娜知道這種情況出現的根本原因,政治,這一切都與政治有關,在政治這個大泥潭里,判斷一個人是不是該死,往往不是基于他的善惡,而是基于他的選擇。保證了上千萬人的利益,讓他們不用為了明天生活的發愁,讓他們能夠過上愈顯富足的生活,這並不算是什麼政績,更不是保障丈夫人身安全的條件,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他的這種所作所為或許正在妨害區區幾個人的利益,因此,他就要死,就有人要想方設法的置他于死地。

    回想起丈夫曾經對自己說過的那些句話,妮娜平生第一次對她那位父親的所作所為產生了認同感。

    “走吧,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握住丈夫沾滿灰塵的大手,妮娜輕輕的撫摸著,柔聲說道。

    “再等等,”郭守云的目光顯得柔和而平靜,他微微一笑,說道。

    “還等什麼?”妮娜嗔怪道。

    “捷斯科耶夫還沒有找到,”郭守云語氣平靜的說道,“他還被埋在廢墟里,跟我這麼長時間了,我好歹要看著他被收斂起來。”

    妮娜啞然,她知道這個捷斯科耶夫是丈夫的保鏢之一。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會把策劃者揪出來。”站在車箱外,莎娜麗娃撐著一把雨傘,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用了,”出乎意料的是,郭守云這次顯然沒有大發雷霆,他擺擺手,淡笑道,“既然人家采用了這種襲擊方式,那就是打定主意不然咱們找到任何線索了,所以,沒有必要在這上面浪費精力。”

    “可是”莎娜麗娃一臉驚訝,她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沒什麼好可是的,”搖搖頭,郭守云搶著說道,“難道你沒有想到嗎,只要我活著,那就是對這場陰謀策動者最大的報複。呵呵,更何況我已經想好了,與其由咱們自己花費力氣去調查,何不找別人出面呢?我想,只要稍稍動上一點手腳,自然會有人跳出來把這件事查清楚的。”

    “哦?守云,你的意思是?”莎娜麗娃愕然道。

    郭守云沒有說話,他朝女人招招手,示意她靠過來,然後附在她耳邊,輕聲的交代了幾句話。

    “我明白了,”莎娜麗娃的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她點點頭,說道,“那我現在就去安排?”

    “去吧,注意,一定要做的仔細一點,別走漏了消息。”郭守云笑道。

    “嗯,放心好了,別的事情做不好,栽贓嫁禍的本事,我的人可是一點都不落人後。”微一點頭,莎娜麗娃隨口說了一句,轉身而去。

    “你又在搞什麼鬼?”兩只眼睛在丈夫臉上掃了一圈,妮娜輕聲說道。“還能搞什麼鬼,”郭守云噓口氣,說道,“一條人命,換來我哈巴羅夫斯克十死六傷,還險些要了我的老命,難不成我還真能坐視不理嗎?嘿嘿,沒那容易,我只是打算把更多人拖下水罷了。”

    “能平平安安就好了,何必把事情搞得更加複雜,”歎口氣,妮娜伸手探向蹲在床邊的小姑娘,在她掛滿灰塵的頭發上拂了拂,柔聲說道,“寶貝兒,來,讓我看看有沒有傷著。”

    “嘻嘻,”小維克多聽到妮娜的召喚,噌的一下從床邊站起來,嘻嘻笑著鑽進對方的懷里。

    “這次多虧寶貝兒了,”歎口氣,郭守云說道,“不然的話,我恐怕是難逃一死了。”

    嘴里這麼說著,他又伸出手去,在小家伙稍小單薄的後背上撫摸一把。

    誰也沒有感覺到,就在郭守云說這番話的時候,將小腦袋埋在妮娜頸間的小維克多甚至輕微一顫,那對一直迷茫著的眼睛里驟然間閃過了一絲明亮的光彩。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0:5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七一章 種種可能


    哈巴羅夫斯克再次發生針對郭守云的襲擊事件,這一消息一經傳出,迅速引發了各方的轟動,要知道,現在的郭守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蹲在遠東,跟哪方勢力都不產生關聯的地方豪強了,他與方方面面的勢力存在,都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系,其關系網絡密布各地,甚至可以說是......全球。

    就在襲擊事件發生的當天,華盛頓就傳出了聲音,一位來自五角大樓的軍方發言人宣稱:哈巴羅夫斯克發生的這一起暴力襲擊事件,明確表明俄羅斯聯邦的民主進程還存在強大的阻力,一些別有用心的“勢力”,並不希望民主與自由的氛圍在俄羅斯聯邦生根壯大,因此,他們采取了更加極端,更加直接的恐怖襲擊手段。

    簡簡單單的幾句表態,一下子就把俄羅斯聯邦的三股勢力存在卷了進去:“俄羅斯聯邦的民主進程還存在強大阻力,”這無疑是為了給克里姆林宮瞧瞧邊鼓,告訴老葉頭,“你的位子還沒坐穩呢,別急著轉換立場。”“一些別有用心的勢力,”顯然是在點哈斯布拉托夫他們這些左派聯合的名,讓他們保持克制,不要把局勢弄得更加惡化。而將哈巴羅夫斯克暴力襲擊事件與民主自由掛鉤,這無疑是在表明華盛頓的一個態度:華盛頓是支持遠東的,是支持郭守云的,任何針對他的襲擊,都是對美國式民主觀念的挑戰。同時呢,這一態度不是由代表美國zf的白宮作出,而是由代表軍方利益的五角大樓出面喊話,其背後還潛藏著兩個含義:第一,美**方看好遠東,第二,他們不希望這一事件影響到即將展開的美俄太平洋艦隊聯合演習。

    而就在華盛頓作出快速反應之後,北京方面也發出了慣常的外交表態,那邊表示對哈巴羅夫斯克的事態表示“關注”,而這種表態。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為了洗刷嫌疑而准備的。不過,在背地里。中國駐哈巴羅夫斯克使館的外交人員,當天便拜會了還在醫院做檢查的郭守云,並對他表示慰問。

    老實說,對北京方面作出地反應,郭守云多多少少的感覺有幾分失落,因為發生了這麼大地事,那個一直同他私交不錯的紅姐。都沒有出面,甚至連一聲招呼都沒打,這意味著什麼?毫無疑問,這就意味著兩家的關系越走越遠了。

    當然,更令郭守云感覺失落的是,自己遇刺這麼大事,以往列甯格勒那邊都會有電話打過來的,老狐狸雖然喜歡算計自己,可他對自己的關心也是真摯的,而這一次呢。他始終沒有任何表示,從這方面來看,老狐狸也開始疏遠自己了。

    與列甯格勒地做法不同。在事件發生後的第三天,克里姆林宮的總統特使、哈斯布拉托夫的私人秘書,外加一個印度駐俄大使館的首席外交官,聯袂抵達遠東,他們代表各自的勢力方,為郭守云這位遠東第一大佬送上了“最真摯”的慰問。

    克里姆林宮的總統特使也好。哈斯布拉托夫的私人秘書也罷,他們來遠東,無非就是為了表態來的,對郭守云躲過大難表示一下欣慰,對襲擊者地策動者表示一下譴責,這目的也就達到了。而他們相比,印度阿三的潛在目地絕對要多得多,在與郭守云的會面中,那位俄語流利、來自印度古吉拉特邦的外交官。當著克里姆林宮總統特使的面。提出一項全新的軍事采購意向----軍事技術的采購。

    此前,印度方面曾經繞過莫斯科。打算直接從烏克蘭引進航母建造方面地三項主要技術:航母動力、艦載機起落彈射、艦載機機翼折疊,但是在這一過程中,由于華盛頓對印度洋的軍力平衡有自己的考慮,再加上烏克蘭國內軍方反對的聲音比較大,因此,這一技術采購議案最終沒有達成。

    與此同時呢,郭氏集團這段時間正在同烏克蘭協商“明斯克號”航母後勤基地的轉購交接問題,同再加上遠東最大的軍用造船廠阿穆爾造船廠正在重啟運營,因此,印度方面希望能與郭氏集團展開合作,出資三十億美元,轉購這三項航母建造過程中的主要技術,並購買兩台專供萬噸以上船只與航母專用的DA100大型發動機。

    郭守云看得出來,莫斯科在對待這項軍事技術采購意向方面的態度,是默許甚至是認同地,但是,莫斯科地決定影響不了郭氏集團,更影響不了他郭大官人。

    “出賣技術是愚蠢地。”郭守云就這麼一個觀點。“印度阿三有錢買武器裝備。那就讓他一直買好了。想要航母。掏錢我給你造。想要技術。一個單詞。沒有。”

    就這樣。郭守云在談判中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印度阿三地要求。他甚至連多談一句地興趣都欠奉。

    其實在郭守云看來。任何一種軍事技術。都不能用來牟利。那是生蛋地金雞。同時也謀求政治利益地最佳武器。如果把這東西拿出來套現。那無疑是最愚蠢地決定。自從控制遠東以來。他在攢取權力、收購企業地同時。也在持續不斷地搜刮技術。從槍械到戰車。從飛機到艦船。從導彈到核武。凡是能抓在手里地技術。他都不會放過。對他來說。這些東西甚至比錢還重要。金錢在很多時候無法為他提供安全保障。但是這些東西可以。而且是絕對地可以。

    打發掉了克里姆林宮地總統特使以及印度阿三地外交官。郭守云還沒得及喘上口氣。從平壤趕來地慰問代表便到了哈巴羅夫斯克。看得出來。相對于北京、莫斯科來說。平壤地慰問官員才是最真心地。如果說目前有哪一方最擔心他郭守云掛掉。那無疑就是平壤了。因為有著一層特殊地關系。北朝現在抱住了郭守云地大腿。如果不發生大地意外。他們是說什麼都不會放手地。

    什麼叫牽一發而動全身。什麼叫真正地利益攸關方。現在地郭氏集團。現在地郭守云。就算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地關鍵了。有他在。遠東會是現在這一番局面。而沒有了他。遠東將何去何從。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預測得到。

    毫無疑問。現在華盛頓不希望郭守云發生意外。如果他在這個時候掛掉了。那麼不說遠地。至少美俄太平洋艦隊有史以來第一次聯合軍演泡湯了。這對于急切希望將影響力擴展到北朝近海水域地五角大樓來說。將是一個無法忍受地損失。同樣地。郭守云掛掉了。遠東與白宮、與幾大家族之間地合作。也將告一段落。而這對于美國大部分潛在利益方來說。同樣也是無法忍受地。所以。這件事不可能是美國人做地。甚至不是與他們有關聯地利益方設計地。

    除開美國人之外,莫斯科會不會有這方面的企圖呢?郭守云考慮著,兩個方向:克里姆林宮不會,他們可能希望把自己控制起來,但絕不會置自己于死地,因為那不符合他們的利益,畢竟老葉頭剛剛才喊出了一個搞全民公投的口號。而除卻克里姆林宮,莫斯科的哈斯布拉托夫派系,恐怕是希望自己早早蹬腿的,因為那樣的話,他們才能獲得更加有利的奪權條件。

    把莫斯科放到一邊,再考慮一下外部因素,比如說北京,在經過了一連番的政策性變動之後,尤其是在遠東向美國靠攏之後,北京會不會基于利益的考慮,對自己下手呢?盡管不願意承認,可郭守云還是不得不在這個可能性後面打一個“對勾”,不過他又琢磨,北京要干掉自己,恐怕不會采取人體****這種過分極端的手段。郭氏莊園與中國撫遠只有一河之隔,只要那邊願意,他們可以隨時潛過幾個人來,兩發火箭彈,就能把自己再睡夢中送上“取經路”,而且一切都做得干乾淨淨。所以,在考慮這方面的因素之後,郭守云又把“北京”從自己的懷疑名單中去掉了,不過也正是這一點疑心,令他第一次有了遷居的打算,他要搬家,離開緊鄰阿穆爾河的郭氏莊園,在哈巴羅夫斯克北郊修建一個更大、更豪華、更安全的居所,同時,也罷遠東軍區總指揮部從市中心遷走,遷到自己的新居去。

    郭守云琢磨著,他還就不信了,難不成自己住在遠東軍區的軍部里,還有人敢跑來紮刺?

    而在排除了種種可能性之後,葉列娜的一句提醒,令郭守云又鎖住了一個“可能”的刺殺行動策劃者,那個最希望聯邦出亂子,最喜歡動用恐怖手段的分裂份子,車臣獨立之父,杜達耶夫。

    目前,克里姆林宮為了進一步獲取軍方支持,已經開始對外高加索地區采取強硬政策,外高加索軍區正在接受整飭,一場旨在打擊車臣分裂勢力的軍事行動已經提上日程,在這種情況下,狗急跳牆的“老杜”,沒准就會對自己這個“同類”下手,從而轉移莫斯科的目光。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1:0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七二章 老兵也會死


    老爺子終于還是走了。

    在九二年入冬前的一場雨後,從衛國戰爭中走過來,目睹了前蘇聯由貧困走向崛起,邁進鼎盛,並最終步向消亡這一整個過程中老將軍,謝苗大將,終于在經過最後一次清醒之後,闔然長逝。

    其實謝苗大將的病逝,用“闔然”來形容並不恰當,因為他兩天前那個凌晨,從長時間的呆傻狀態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意識到這是一種回光返照了,老頭自己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用那幾乎難以分辨的聲音,拒絕醫生繼續為他檢查維護,並要求自己的“小金絲雀”為他換上將服,配上那掛滿整個胸脯的勳章,然後讓郭守云這個孫女婿,為他了卻這輩子最後一個心願。

    就這樣,在當天凌晨,東方的日頭還沒有跳出地平線的時候,遠東軍區的作訓場上,舉辦了一個兩年來最別開生面的升旗儀式。

    在三個小時的准備時間里,遠東軍區、太平洋艦隊的近三十位將軍全都趕來了,對于這些人來說,謝苗老將軍或許不能為自己帶來什麼權力,也不能給自己帶來哪怕半分金錢,但他卻是一個象征,一個點塵不染,貨真價實的軍人象征,他的逝去,也就意味著“蘇聯紅軍”這個名字的徹底消亡。

    當升旗儀式正式開始的時候,東方那一抹朝陽的猩紅剛剛閃現,伴隨著威武雄壯、鏗鏘有力的《牢不可破的聯盟》的樂曲奏響,軍區作訓場那三根高高聳立的旗杆上,緩緩升起了三面旗幟:中間一面大紅為底的鐮刀、錘子蘇聯國旗;有一個鐮刀、錘子標志鑲嵌在白色五星中的蘇聯紅軍軍旗;一面三色地俄羅斯聯邦國旗。

    其實在旗子剛剛升起的時候,謝苗大將那雙濁黃的眼睛里就已經目光渙散了,他坐在輪椅上,側歪著身子,右臂胳膊肘拄在輪椅扶手上。就以那麼一個不算太正規地敬禮姿勢,永遠的停止了呼吸。

    一直守候在老將軍身邊的特護們首先發現了這一點,她們的向妮娜請示。希望能夠中止儀式,對老將軍實施最後的搶救,不過她們的要求並沒有為妮娜所接受,按照她的說法,讓爺爺在這種情況下心滿意足地走,才是最好的方式,他已經堅持太久了。最後這一幕的榮耀應該屬于他,並作為他結束一生崢嶸的最佳謝幕曲。

    當三面旗子在第一縷照樣金光閃射天際時升到杆頂的時候,慷慨激昂的樂曲同時宣告終結,整個作訓場上近三十位將軍以及旗手、護旗方陣士兵、禮樂手,不約而同的摘掉了軍帽,隨後,諾大廣場上出現的就是長時間的靜默----這並不是出于對郭守云權威的奉承,而是一種軍人發自內心最深處地認同,是新一代俄羅斯軍人,對前一輩紅軍老兵的......禮贊。

    老將軍的葬禮安排在其病逝後地第三天舉行。按照他生前的要求,其墓地選擇在了共青城北郊的老兵墓地,沒有樹碑立傳。甚至連鄭重的儀式都沒有舉辦,就是一方青灰色的石板鋪地,棺木安置其下。

    老將軍葬禮正式舉行的這一天,遠東來了很多客人:來自軍方地,從現任的國防部長沙波什尼科夫到陸海空三軍的參謀部主要將領,再到全俄幾大軍區、四大艦隊的主要將領;來自政界的。包括老葉頭本人、哈斯布拉托夫、魯茨科伊到久加諾夫等等;來自前蘇聯各加盟共和國的軍方人物,幾乎全都是現在手握重權的統兵大將;來自德國的一些二戰老兵,這些人都是老將軍曾經在戰場上的對手,也是戰後幾十年間神交已久地老友.....而在所有這些人中,最醒目地無疑就是包括亞佐夫、克留奇科夫等人在內的幾位“8.19”事件領導者了,他們在聽聞謝苗大將去世地消息後,專門向聯邦檢察機關遞交了申請,要求來參加這一場葬禮。經過莫斯科方面的協調,聯邦最高檢察院最終批准了他們的申請。從而也使他們這一批前蘇聯的最後一伙精英。有機會出現在老將軍的葬禮上。謝苗將軍的病逝,令郭守云在惋惜之余。也多了幾分唏噓的感慨。回想起麥克阿瑟所說的那句名言:老兵永不死,只是漸凋零,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句話的錯謬之處。

    老兵並非不死。他們地逝去並不是一個簡單地“漸凋零”便能概括地。曆史在演進。時代在蛻變。人們地思想觀念也在發生著潛移默化地變化。當一代人地思想與他們地觀念。在曆史地冰河中徹底沉沒之後。新生地一代將會有屬于他們自己地世界觀、人生觀。當革命情操地高尚被“瘋狂”這個詞所代替;當國家利益、民族利益地首要地位讓位于個人利益;當無私無畏遭到貶低。膽小怯懦、自私自利占據人心地時候。類似謝苗這樣地老兵。難道還不算是死絕了嗎?

    理想是崇高而偉大地。口號是鮮明而振奮地。可現實卻是悲涼又無奈地。作為走過戰爭、一生都在為蘇維埃社會主義聯盟貢獻心血地謝苗大將病逝了。他作為一個悲劇性地角色。永久地留在了那一方墓地里。前來拜祭他、為他送行、站在他墓前地那些人。既是他地崇拜者。同時。也是直接摧毀他畢生奮斗目標地劊子手。他地死除了能換來這些人地“一聲歎息”之外。就再沒有別地用處了。

    “前人種樹。後人乘涼。”那後人地後人又在干什麼?一個答案。他們在砍樹。一個僅在夏日里提供陰涼地機會已經不能滿足後人地後人了。他們需要地更多。

    樹砍倒了。遮風擋雨地屏障沒有了。土地在沙化。生存空間在縮小。于是後人地後人地後人開始重新種樹......人類地社會就在這種交替往複、揮霍與在揮霍、浪費與再浪費中循環往替。永無盡頭。

    作為人類社會進程中地滄海一粟。郭守云能夠在感慨之余。看到這個死循環地存在。卻沒有能力。更沒有興趣去打破它。他就是要走自己這條路。走完這一輩子。然後平平安安。舒舒服服活到老將軍這一天。

    在為老將軍舉辦葬禮地幾天時間里。包括遠東在內地整個俄羅斯聯邦都很平靜。各方勢力沒有選在這個時間段內挑發沖突。不過話說回來。郭守云也知道這並不是大家全都良心發現了。說到底。他們只是在策動一場更大規模地直接“戰斗”。

    就在老葉頭來到哈巴羅夫斯克的當天夜里,郭守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就與他有了一場會面,按照這個老頭子的說法,他希望兩位巨頭能夠幫他一個忙,把前來參加老將軍葬禮的阿恰洛夫想辦法扣住,一邊給克里姆林宮創造機會,全面控制衛戍莫斯科的軍事力量。

    對于老葉頭提出的這個要求,郭守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給出三個理由:首先,前次去莫斯科的時候,阿恰耶夫在占盡優勢的情況下,沒有對他這個潛在的威脅下手,人家可以說是看在老將軍的份上放了他一馬。而現在呢,如果他趁老將軍喪期,下手把阿恰耶夫扣下來,那就是典型的不義之舉。其次,阿恰耶夫是來參加謝苗老將軍葬禮的,毫無疑問,在他前來遠東之前,肯定也能想到此行的凶險,可他還是來了,這說明什麼?無疑,這就說明他這個人對恩情一事看的很重,為了來送老將軍一程,他甚至連個人安危都不顧了。如果他郭守云選這麼一個時機,對這樣一位將軍下手,那就是不仁。最後,謝苗老將軍在軍方威望頗隆,他的病逝,竟然能把俄羅斯聯邦甚至是原蘇聯各加盟共和國的軍方大員都招來,那就說明這場葬禮是受到各方關注的。無論是誰,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搞小動作,那絕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是自掘墳墓。

    類似這種不仁不義且愚蠢透頂的傻事,他郭守云永遠都不會做。

    當然,除了這些原因之外,郭守云還有一個理由沒說出來,那就是他不打算傷了妮娜的心,更不打算在老將軍去世之後,還要利用他的喪事耍弄一場陰謀。他是惡人不假,可這份惡、這份無恥也是有限度的,他永遠都不會把這種陰謀施加在妮娜這個始終無怨無悔跟著自己的女人身上,至少在目前和今後都不會。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而對于一個小人來說,同樣也是如此,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盜亦有道”吧。

    老實說,就在各方要員齊聚遠東的時候,郭守云有很多機會可以消滅自己的潛在對手,為郭氏集團的發展消除一切潛在的威脅,不說阿恰耶夫,像什麼哈斯布拉托夫、魯茨科伊他們這些人,他都有絕對的機會清除掉。可到最後呢,他沒有動手,甚至連這個念頭都沒有,用希奎娜的一句話來說,他這種決定很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1:0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七三章 打官司


    “這天是真的冷啦,”走出守成與聖妍兩人的“愛巢”,郭守云緊了緊脖子上的細絨線圍巾,又裹了裹身上那件黑色的貂絨風衣,這才對走在身邊的冷面女人說道。

    對老板的來了個充耳不聞,阿芙羅拉隨手撫掉落在肩頭的一片枯葉,抬頭望了望陰沉的天空,似乎是在估算時間,又像是在無語問蒼天。

    自從遭遇了一周前那場人體炸彈襲擊之後,波拉尼諾夫又為郭守云的近身保鏢隊伍補充了一些新的血液,而阿芙羅拉這個曾經的國際刑警,現在的職業殺手,就被莎娜麗娃塞進了保鏢隊伍,成為郭守云身邊最貼身的“護侍”。

    對于這個曾經與自己做過對,也曾經保護自己去過北京的女人,郭守云談不上有什麼感情,因此,每次與她說話的時候,也從打算從她口中得到什麼答複,這女人就是一具帶著體溫行尸走肉,她知道什麼時候應該躺在床上、雙腿大分的作女人,也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暴起發作、充當一把屠戮襲擊者的武器。這就夠了,很夠了,郭守云喜歡這樣的保鏢。

    守成的新居這段時間擴建的不小,除了位於整段草甸圍牆內的小別墅之外,通往正門外的甬路上,還圈起了一個面積不算很大的跑馬場----這是屬于克拉拉的領地,這個彪悍的女人除了擺弄武器之外,就喜歡騎馬,這一愛好,即便是在她懷孕之後也沒有絲毫減退。

    此刻,就在那個不大的跑馬場內,穿著一襲緊身馴馬裝的克拉拉,正跨著一匹白駒,繞著松木護欄一圈圈的小跑。這匹白駒名叫“豆草”。是守成給起的,如此土氣的一個名字,按在這匹價值二十七萬美金的純種帕布馬身上。著實有點厭惡,如此傷風景的事,估計也就守成能做地出來了。

    “嗯,真是個好生養的女人,”郭守云的座車就停靠在距離馬場十幾米地地方,在上車之前,他朝克拉拉的方向張望了很久。而後,在上車的時候,抽冷子來了那麼一句大失水准的廢話,“都說大屁股細腰的女人好生養,看起來這話是一點錯都沒有,酒後的一場露水姻緣,都能讓她懷上,這嘿,希望不是一個酒精孩兒,不然的話。我這老郭家地血統可就走樣了。”

    今天來守成這兒,郭守云是有目的的,他這個弟弟最近有點“不像話”。自從新婚之後,他往進出口貿易公司跑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整個人大部分精力全都放在了李聖妍這個柴火妞的身上。男人嘛,初嘗禁果,沉迷于此很正常,可那沉迷的時間也不能太長了啊。坐上車,郭守云還在琢磨,他就想不明白那個李聖妍哪一點吸引人了,整個身子干干癟癟的,一點都不性感,類似她那樣的女人,即便是脫光了在自己眼前跑上百十圈,郭守云都很難提起興趣,可自己那個寶貝弟弟。哎。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啊。

    “先生。咱們去哪兒?”看著郭守云晃晃悠悠的鑽進車,一直等候在車內的司機回頭笑道。

    “回總部,”擺擺手,郭守云意興闌珊地說道。

    “好咧,”司機答應一聲,很快發動車子,徑直駛出別墅正門,拐上了通往集團總部的街道。

    “穿林海。跨雪原。氣沖霄漢”身邊坐著一個面若冰霜、俏若桃花地女人。車內地氣氛卻仍舊是沉悶地過頭。看著車窗外飛速向後倒退地街景。郭守云一手撫摸著女人包裹在緊身皮褲內地大腿。一邊扯開嗓子。來了一段嚴重走調地《智取威虎山》。

    “先生今天地興致不錯。”好不容易等到他唱完了一段。前邊地司機頭也不回地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守成先生那邊有了什麼好消息?”

    “他啊。他不讓我頭疼就好了。”女人地大腿修長筆直。可摸上去卻沒有半點地快感。那光滑地皮褲硬邦邦地。根本感覺不到女人肌膚應有地彈性與細膩。無聊地抽回大手。郭守云搖頭說道。“新婚一個月。到現在還安不下心來工作。女人至于讓他這麼著迷嗎?”

    “嘿嘿。”前面司機干笑一聲。沒有接口。他感覺自己地老板就是個站著說話不腰疼地典型。人家守成身邊到現在也才兩個女人。而且其中一個還在與他玩曖昧。可老板他自己呢。這前換後換地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了。

    “把收音機給我打開。”沒有去理會自己司機地想法。郭守云點上一支煙。老神在在地依靠在松軟地座椅上。擺手說道。“聽聽莫斯科又有什麼花邊新聞了。”

    “先生。莫斯科再多地花邊新聞。恐怕也及不上咱們哈巴羅夫斯克剛剛發行地雜志亮眼。”司機就勢扭開打開收音機。調到哈巴羅夫斯克地方台上。同時笑道。“先生恐怕還不知道呢。現在咱們這大街小巷都在談這個話題。新鮮出爐地《體育俱樂部》一出市面就賣到脫銷。嘿嘿。幸好出手地早。不然地話。我恐怕連影都看不見了。”

    “怎麼,剛抱上女兒就打算出軌了?”廣播里正在播放轉發自莫斯科的正午新聞,沒聽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郭守云一把拉開車座前的小型保險櫃,從里面抽出一遝彩頁雜志,嘩的一下扔到駕駛副座上,笑道,“只要你有本事把它們帶回家,這就全是你的了,看吧,下期的草本都有。”

    “嘿嘿,還是算了,”司機是個典型的有色心沒色膽,他瞅了一眼身邊那些花花綠綠的雜志,搔搔頭皮,干笑道,“我可不想惹來麻煩,晚上連家都回不去。”

    “瞧你這點出息,女人要管的,只能你壓著她,不能讓她壓著你,懂不懂?”隨手扯過來一本雜志,郭守云翻開扉頁,很隨意的瞅了兩眼。

    別說,尼基塔辦事辦的很不錯,雜志上那些明星裸照,拍的可謂是色而不淫,大有俄版《花花公子》的氣韻。

    “哎,這個看上去不錯啊,”將手中的雜志翻了翻,郭守云一打眼,瞅見了一張彩照,他用手指頭點了點前面的司機,笑道,“知道她是誰嗎?為什麼以前沒注意過?”

    司機把著方向盤,扭頭朝雜志上瞅了一眼。

    正如郭守云所說的,這一張美女裸照很有吸引力。橙黃的光線,粉紅背景的臥室,女人赤裸著身子,僅穿了一雙帶纏帶的紅色高跟鞋,柔弱無力的蜷縮在一張豪華的席夢思床上。那健康的肌膚色澤、修長的小腿、飽滿的胸脯、誘人的表情,無一處不在勾引著男人的欲望。

    “不知道這是誰,嘿嘿,在這方面,先生應該比我更清楚,”司機也不敢大意,他在雜志上瞅了一眼,就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本職工作上,同時訕笑道。

    “我清楚你個頭,”一把合上雜志,郭守云甩手在對方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笑罵道,“你以為我真想謠言里說的那麼荒淫啊?給你說句實在話,他們整個奧運代表團里,我認識的人不超過四個,這女人嘿嘿,哪天找人打聽一下,說不定”

    郭守云這兒正說著呢,車子已經走到了集團總部的大門前,隔著車窗,他一眼就看到了停泊在大門內的兩輛軍用吉普車,還有幾輛看上去頗為破舊的老式伏爾加轎車。

    “怎麼回事?”扔掉手里的雜志,郭守云嘟囔一句,“有車不停到停車場,誰放這兒的?”

    “不清楚,”司機搖頭說了一句廢話,他將車拐進門內,在門崗處停下,隨後搖下車窗,同剛剛迎上來的一位帶槍門衛交談了兩句。

    “全都是吃飽了撐得!嫌我煩心事少是不是?!”門衛知道的東西也不多,他就知道是軍區與哈巴羅夫斯克的國立人文大學起了什麼爭執,兩邊拉扯著,就到這兒來打官司了。郭守云聽到這兒就惱了,他感覺自己都快成“干事長”了,不僅要管天管地,還得管著一幫人拉屎放屁。

    “讓前邊車都給我滾開,”擺擺手,他罵了一句,指著停靠在正門內的幾輛車說道,“兩分鍾不挪開,就給撞過去。”

    其實不用他說,停在門口處的那幾輛車已經開始動了,盡管那些人不知道郭大老板是不是坐在這輛車里,可遠東的地面上,這種黑色的改裝嘎斯吉普,就只有兩位“郭先生”才有,而同樣是在遠東,誰擋這種車的去路,無疑是非常不明智的。

    沒用兩分鍾時間,吉普車的去路就被疏通開了。

    “走,我倒要看看他們又打什麼官司,”一上午都很不錯的心情,被這件事弄得徹底消沉下來,郭守云忍住心中的懊惱,伸手在司機椅背上拍了拍,說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1:0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七四章 顏面與律法


    什麼官司?打官司,出乎郭守云意料之外的官司,也可以說是一場軍民糾紛。

    在總部大樓四層的一個會客室里,郭守云見到了前來找他打官司的三方交涉人:來自遠東軍區的席賈霍夫將軍,以及他那位剛剛破格擢升為少將的妻子妮娜,另一方,則是來自于哈巴羅夫斯克國立人文大學的校長馬克西莫夫,至于那最後一方,則是哈巴羅夫斯克警察局的兩位負責人。

    至于他們打官司的具體內容,郭守云是一聽就火了,他恨不得當下就把那三個潛藏在軍隊內部的渣滓揪出來斃了。

    就在昨天晚上,軍區守備部隊的一名少校軍官酒醉發瘋,伙同他的警衛、司機,在哈巴羅夫斯克謝雷舍大街上,當街捋走了一名容貌俊美的年輕姑娘,然後直接拖回軍營對人家實施了慘無人道的**。結果,這個姑娘現在還是國立人文大學的在校生,今天上午,小姑娘被三個家伙轟出軍營之後,直接到市警察局報了警。但類似這種事情,哈巴羅夫斯克警方是無權出動警力直接抓人的,所以警局在做了備案之後,就連哄帶勸的把小姑娘送回了學校。

    這件事沒用幾個小時,就在國立人文大學內部引發了轟動,大批義憤填膺的學生集合在一起,吵吵嚷嚷的要到遠東軍區求取公道,並最終驚動了校方。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校方出面並在警方的協助下,與軍區方面取得了聯系,要求軍方給出一個正面的解決辦法。

    老實說,國立人文大學最初與軍區方面取得聯系的時候,軍區高層並沒有得到彙報,類似這樣的事情,在過去就是一件小事。像席賈霍夫他們這樣的人物,是不可能出面處理這種“屁事”的。一般情況下,就是軍區下屬地某個部門出面解決。辦法無非就是賠上點錢,然後把肇事者簡簡單單的處理一下也就過去了。

    可今天這事有點麻煩,那個受害的姑娘出身富裕,家里很有些資本,而且性子還有些剛烈,軍區拿出來地十萬盧布折扣費,人家看不上。說什麼也要討回一個公道。

    從上午十點開始,國立人文大學的六千余名學生舉行了罷課,如果不是有學校方面的壓制,這些憤怒的學生早就跑到大街上游行去了。

    “長本事了都,”氣的在會客室里來回轉圈,郭守云臉紅脖子粗的咆哮道,“當街就敢捋人啦?!這種事我***都不敢做,那個什麼狗屁少校,誰給他這麼大地膽子?!”

    “守云,現在不是生氣發火的時候。”對今天這事,妮娜也感覺頗為頭疼,按理說。軍區守備部隊是屬于她所管轄的,這也就是說,那個犯了事的少校,是她手底下的兵。如果依照她的想法,這三個家伙只有一條路好走,那就是槍斃。要知道軍隊的紀律遠遠要比地方法律法規嚴格,對那些作奸犯科的,開出軍籍是輕,而在更多情況下,往往就是重判。

    軍隊的士兵往往都是“強人”,他們是國家最暴力機構中的一員,如果他們行凶作惡地話,那造成的危害要遠遠大于一個普通犯罪分子的威脅,正因為如此。國家才設立了軍事法庭。將部隊紀律與地方法律分割開來,以嚴判重罰地方式。警戒軍人的個人操守。

    不過話說回來。軍隊畢竟是一個整體。他們希望看到地軍民和諧地論調。而不希望看到任何有損軍隊顏面地個案出現。就像今天這一鍋事。盡管誰都知道那三個家伙該接受重判。可是為了照顧整個軍區地面子。總指更希望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最好是能夠花錢把事擺平了。

    可天不從人願。國立人文大學那邊地情緒安撫不下去。校方在承受巨大壓力地情況下。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討公道。因為警方無法介入。也沒膽子介入。所以。身為校長地馬克西莫夫就把官司打到郭守云這兒來了。

    “咱們現在應該想地是。怎麼把事情盡快地解決掉。以防局勢進一步惡化。”妮娜柔聲說道。

    “解決?這很難解決嗎?”來回走了兩步。郭守云給自己點上一支煙。皺眉說道。“剛槍斃地就槍斃。該賠償地就賠償。該出面道歉地就出面道歉。誰也走不了。這還有什麼問題嗎?”

    “可那也要考慮一下軍區地顏面嘛。”席賈霍夫顯然對他這個不負責任地說法並不認同。“現在遠東地局勢總體趨向平穩。軍區方面需要地也是與日俱增地威望。那幾個王八蛋。如果放在平時。我很樂意把他們拉到大街上親手斃了。可現在地問題是。咱們不能拉出來公開審。那樣對樹立軍區形象極為不利。再者。咱們與美國人地合作軍演馬上就要開始了。如果這件事鬧到了。恐怕會讓美國人看了笑話。”

    席賈霍夫說地道理。郭守云自然能夠明白。坦率地說。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曝光任何一個對遠東軍區不利地負面消息。都不是什麼好事。試想一下。如果這件事被有心人**一下。甚至弄得人盡皆知。莫斯科趁機下令。對遠東軍區地軍紀進行整改。並撤換一部分將領。那結果將會如何?毫無疑問。因為有了遠東民意地支持。郭守云會處在一個很被動地地位上。

    “一群王八蛋!精蟲上腦就不知死活了!”將手中剛剛抽了兩口的煙卷狠狠扔在地上,郭守云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而後轉口問道,“學校那邊的外圍管制好了嗎?”

    “管制好了,”兩位來自警局的家伙搶著說道,“我們一小時前出動了將近二百的便裝警力,那些聽到風聲的外媒記者,都被我們攔住了,相信除了咱們的人之外,沒有誰能進去。”

    “總算還辦了一件正確的事,”郭守云吸口氣,說道。發生了類似的事情,既然想要把它平息下來,那首先要做的就是控制輿論,雖說郭氏集團控制了整個遠東的輿論傳媒,可在哈巴羅夫斯克活動的媒體,並不僅僅是遠東本地的。這段時間,隨著遠東經濟的恢複發展,聯邦各地甚至一些國外的媒體,都在這邊設立了記者站,他們的記者四處亂竄,整天尋找的就是這種爆料新聞。如果這件事被他們報道出去,那很明顯,要想把事態平息、大事化小,也就沒有什麼可能了。

    “郭先生,其實現在要把這件事擺平,也不是沒有辦法,”兩名警官中那個看上去很富態,長了一臉麻子的家伙湊上前,站在郭守云身邊小聲說道,“我們今天上午給那個女人做取證的時候,已經抹掉了她身上的全部可查證據,如果先生認可的話,咱們可以找出三個替罪羊來,把所有的罪名加諸在他們身上,順便呢,再給他們按一個假冒軍人的罪名,那這件事也就算是沒有多大問題了,至少,能夠把軍區方面的問題解決掉。”

    “嗯,你真他媽有才,”郭守云心頭一樂,尋思道,“這主意擺明就是早就計劃好的了,可到最後你他媽才說出來,唯恐我不給你記上一功啊。”

    “你確定所有的證據都抹掉了?”郭守云眯縫著眼睛,瞅了一眼身邊這位胖警官,語氣冷淡的問道。

    “郭先生請放心,我做了三十年的警察,這類案子處理了不下數百起,哪里可能殘留線索,我清楚的很,所以”胖警官一臉自信的笑道,“現在的問題是,三個替罪羊不好找,只要有了頂罪的,咱們隨時都可以邀請媒體聯合調查,把全部罪證都推到別人的身上。”

    “你們的意思呢?”扭過頭,郭守云看了一眼另兩方的代表,沉聲問道。

    “這個辦法可行,”席賈霍夫點點頭,說道,“這樣的話,不僅可以擺脫對軍區的負面影響,還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提升一下”

    “提升,提升,現在少談這方面的東西,回去先把你們的部隊紀律抓好,我跟你們說,類似這樣的事情,僅此一次,下次再出現,我才不管你什麼影響不影響的呢。”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郭守云別不耐煩的說道。

    “你呢,馬克西莫夫先生,你認為有什麼問題嗎?”轉過頭,郭守云又對身為校長的馬克西莫夫說道。

    “郭先生看著安排就可以了,我現在只希望一切恢複正常,哎”老頭歎息一聲,說道。

    “那好,就這麼處理吧,”擺擺手,郭守云心煩意亂的說道,“你們馬上三件事:第一,馬上把有人假冒軍人的消息發布出去,穩定校園內的情況;第二,給我把那位受害的姑娘請過來,我要跟她親自談一談,盡可能穩定她的心態;第三,那三個王八蛋立刻給我拘禁起來,至于怎麼處理,回頭再考慮。至于替罪羊的問題,你們不用管了,我會安排莎娜麗娃去做的。”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1:1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七五章 警察總局


    一場看似很普通的刑事事件,原本是並不需要郭守云親自出面處理的,可是在這位遠東強人的眼里,這件事卻並非是那麼簡單的,在它的背後,還潛藏著一大堆的問題,甚至是某種層面上的危機。

    作為遠東的兩大軍事存在,遠東軍區也好,太平洋艦隊也罷,尤其是遠東軍區下轄的龐大邊防軍體系,他們在經曆了前蘇聯的覆滅、俄羅斯的長期動亂以及遠東全范圍內的**侵蝕之後,軍紀的疏松以及軍心的浮動問題並沒有得到及時的整頓,這一切的一切,就構成了此次事件發生的直接誘因。

    在如今的遠東,郭守云可以說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畏懼,可對社會矛盾這種事,他卻是充滿了擔憂的,為此,任何貼近這方面的威脅,他都要在第一時間內消除掉。

    在集團總部草草吃了一頓午餐,又推開下午的一些工作事務,郭守云早早帶了集團內的兩名律師,趕往哈巴羅夫斯克市警察總局,他必須搶在整個安撫工作全面展開之前,將那個遇害姑娘的工作做好。

    哈巴羅夫斯克市警察局,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看做是遠東治安部門的首府性機構了,它就位於原內務部遠東總部駐地之內,按道理講,類似這樣一個部門,它平日里的工作強度應該是很大的,可如今的現實是,隸屬這里的一萬四千多名警察,平日里根本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原本份屬他們的很多職能性工作,兩年來,早就被莎娜麗娃的幫會剝奪走了,一般的大案子,還沒等警察出動,幫會那邊就已經出面擺平了,至于小案子。似乎根本就不值一提。

    正因為如此,當郭守云帶著人抵達警察總局的時候,他眼前所看到的。完全一副“盛世太平景象”,在總局大樓的接待廳里,那些剛剛換上冬季制服的警員們無所事事,一堆堆地簇擁在一起,干什麼的都有。

    負責出面接待郭守云一行人的,是今天上午那個身材富態地警官,趁著中午這段時間。郭守云對警局的情況也做了一些了解,他知道,這個胖警官是如今哈巴羅夫斯克警局的副局長,至于身為局長的庫萊紹夫,眼下正在休假。坦率的說,對這個胖警官,郭守云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好感的,這一方面是因為他上午的那一番表現,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有一個聽起來像中國人地名字----席列夫。

    在郭守云走進接待廳的那一瞬間,原本還顯得鬧哄哄的大廳。頃刻間便安靜下來,那些個原本還無所事事的警員們,似乎一瞬間便找到了自己的工作。他們一個個悄無聲息的潛回座位,然後要嘛奮筆疾,要嘛埋頭沉思,總而言之,就是誰都沒閑著----其實也怪不得他們如此做作,要知道。這些人每月近三千盧布的高工資,那可都是郭氏集團給開的,與此同時呢,整個大廳里百十號警員,其中百分之四十以上都是幫會成員,在他們眼里,郭守云不僅是財東,同時也是“老大”。

    與警員們那副戰戰兢兢的表現相比,郭守云倒顯得相當大度。他甚至連多瞅這些人一眼的興趣都欠奉。在他看來,包括遠東境內地整個俄羅斯聯邦。現在就沒有幾個能擺上台面的好警察。黑幫是蛇鼠一窩,這些警察就是一窩蛇鼠,二者的唯一區別,就是後者多了一份“上崗證”罷了。

    “人在哪兒?”面對著急匆匆迎過來地席列夫,郭守云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劈頭問道。

    “啊,在,在四號審訊室,”席列夫自然知道“老板”問的是誰,他將警帽從頭上摘下來,夾在腋下,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這姑娘是從哪來地?家里還有什麼人?聯系上了嗎?”示意對方帶路。郭守云一邊朝內進地走廊方向走。一邊問道。

    在來此之前。他與集團地兩位律師專門探討過。按照律師地說法。現在要想在受害人這邊做工作。就必須盡可能地避免其與家人聯系。不然地話。有了家人地支持。她糾纏下去地決心會更大。如果能夠隔絕她與家人地聯系。同時呢。再給她開出一些誘惑性大一點地條件。順便添上一點兒威脅之類地“附加劑”。一個年不滿二十地小姑娘。她即便是再倔強。又能鬧出多大動靜來啊。

    “我已經調查過了。”席列夫地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地神色。他信心十足地說道。“這姑娘叫科依欽娜。是馬加丹市人。其父母在馬加丹開有一個漁業工廠。家**收入不低。一家四口人。在科依欽娜之上。還有一個兄長。目前在馬加丹市政府擔任普通職員。”

    說到這里。席列夫停下來。他領著郭守云上了電梯。在三樓地按鍵上點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此前。考慮到先生地吩咐。我們打算盡可能降低影響。所以同馬加丹市警局取得了聯系。暫時封鎖了她與家中地聯系。因此。到目前為止。她地家人應該還沒有得到消息。”

    “做得很好。”郭守云發現自己原來越喜歡這個胖警官了。他伸手在對方肩膀上拍了拍。扭頭對跟在身邊地兩位律師笑道。“嗯。如果人人都像席列夫先生這樣地話。那我估計就能輕松很多了。”

    “先生說地是。”兩位律師只是郭氏地雇員。他們地名聲固然很大。可還不至于打到敢忤逆郭大老板地份上。

    “嗯,我看這樣,”隨著電梯“叮”一聲停落,郭守云在出門的時候,豎起一根手指頭,說道,“你剛才提到這個科依欽娜的兄長在馬加丹市政府任職,這一點可以利用一下,你馬上與馬加丹那邊聯系一下,調查一下她這位兄長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嗯,如果他有志與在政途謀求發展呢,那就好辦了,如果今天問題還解決不了,那就讓他出面來辦,我想他應該是個聰明人,知道該如何選擇的。”

    “是,先生,我一會兒就去安排。”席列夫慌不迭的點頭,應聲道。

    “哪邊?”說話間,幾個人來到了走廊內的一個岔路口,郭守云因為超前一步的緣故,值得停下來問道。

    “先生這邊請,就在第四號審訊室,”席列夫緊趕一步,繞到郭守云的右邊,抬手說道。

    “她現在的情緒是不是穩定下來了?”在胖警官的帶領下走進審訊室,郭守云發現這里的環境與電視上看到的那些西方審訊室差不多,內外兩晉式的房間,一個單向透明的大玻璃窗。隔著這個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房間里,正有一個身穿雙排扣束腰風衣的女人坐在方桌邊,她那頭長可及腰的褐色頭發顯得有些凌亂,遮住了半邊臉蛋,因此看不到具體的容貌,不過可以看見的是,這姑娘身材很好,那雙放在桌面下的大腿筆直修長。站在玻璃窗的前邊,郭守云朝里面張望兩眼,隨口問道。

    “基本穩定下來了,”席列夫猶豫道。

    “什麼叫基本穩定下來了?”郭守云皺皺眉頭,說道,“你以為這是做數學題嗎?”

    “哦,應該說是沒有什麼大礙了,就是不肯吃東西,說什麼要等到把三個行凶者處理之後,她才會......”席列夫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知道了,”不等警官把話說完,郭守云便明白了。看得出來,這小姑娘很有點不畏權勢的勁頭,這在目前俄羅斯聯邦的女人中,也算是很少見的一個特例了。不過可惜的是......這玩意,也只能怨她命運不濟了。

    “開門,”轉過身,郭守云徑直走到通往內間的門邊,擺擺手說道,“還有,去准備些吃的,檔次要高一些,別弄那些亂七八糟的豬食進來。”

    “是,先生,”席列夫慌忙點頭,同時親自上前,將那道緊緊鎖住的鐵門敞開。

    房門的響動,驚動了房間里枯坐無語的女人,她抬起頭來,面無表情的朝門口瞟了一眼,隨即便低下頭去,沒了動靜。

    “三個畜生倒是挺會挑,”就是那麼瞬間的驚鴻一瞥,郭守云心里就有些上火了。坦率的說,他的秘處里,也有不少從國立人文大學走出來的學生,可遺憾的是,眼前這位不幸的女人顯然要比她們上檔次的多,只可惜......

    郭守云畢竟還是一個男人,他的思想也擺脫不了大多數男人那種好美惡丑的“誤區”,如果眼前這個倒黴的女人是個丑八怪,或者說是姿色平常的話,他充其量也就進來說兩句話,許下幾個好處,再加上點威脅,這事也就算是過去了,要是對方不識相的話,他甚至還有更加陰損、極端的辦法可以應付。不過眼下,他的心思隨著那驚鴻一瞥的驚豔,無形中轉變了很多。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有什麼壞念頭,處在如今這個地位上,他對女人可是很挑剔的,不說有**情結吧,反正也差不多了,所以說,他現在對眼前這個女人,只有一種同情,一種惋惜中的同情。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1:1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七六章 誘惑


    “你去辦事吧,”站在審訊室門口,郭守云取下脖子上的細絨圍巾,隨手交給旁邊的一位律師,同時對席列夫擺擺手說道,“記住,把我剛才交代的兩件事都辦好,我很看好你,不要讓我失望。”

    “是,是,是,郭先生請放心。”胖警官的臉上閃過驚喜,他搶著接過郭守云剛剛脫下來的風衣,小心翼翼的掛在門口的衣架上,一連聲的說道。

    “去吧,”最後說了句,郭守云轉過身,從口袋里掏出煙盒火機,徑直走到審訊桌的旁邊。

    “科依欽娜小姐是吧?”“啪”的一聲,將煙盒扔在桌上,郭守云隨手扯過椅子,大大方方的坐在女人對面,先是為自己點上一支煙,這才說道,“吸煙嗎?”

    女人抬頭看了他一眼,唇角帶著一片淤紫的小嘴蠕動兩下,沒有開口。

    “不吸?呵呵,不吸煙好,這東西是有毒的,碰多了,說不定哪天就會死在它身上,”面對女人的沉默,郭守云似乎一點都不介意,他噴出一口青煙,笑眯眯的說道,“好啦,題外的廢話我也不想多說了,嗯,我是誰你知道嗎?”

    女人垂著頭,仍舊沒有給出答複,不過坐在對面的郭守云卻察覺到了,她哭了,兩滴晶瑩的淚珠從她下巴上滴落,顫顫巍巍的跌落在光滑的桌面上,形成兩個半圓凸起的小水汪。

    作為國立人文大學的一名在校生,科依欽娜可不像是那些目不識丁的鄉野村婦,眼前這個黑發黃膚、氣勢逼人的年輕人是誰她當然知道,在目前的遠東,黑手黨不可怕,軍隊警察也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眼前這個人了,如果要問在遠東還有什麼事情是眼前這個人辦不到的。那這個問題就不好回答了。同樣地,她也知道一點,那就是這個人既然出面了。今天這件事就必須平息了,不用繼續鬧,鬧也沒用了。

    “呵呵,看樣子我問了個多余的問題,”並沒有被女人那兩滴眼淚所打動,郭守云知道這是一個好現象,這說明眼前這個女人對自己存在著一種畏懼。她知道自己此來的目地是什麼。

    “好吧,”用兩根手指頭在桌子上敲了敲,郭守云繼續說道:“咱們長話短說,首先呢,我要對你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畢竟對于你來說,昨天應該是度過了一個很難熬的夜晚,類似這種事情誰也不希望出現在自己身上,同樣的,我也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在哈巴羅夫斯克。發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可話說回來,它畢竟已經發生了,已經成了一個無法挽回的事實。那麼我們現在應該考慮什麼呢?很明顯,我們應該考慮如何解決問題,如何避免事態進一步擴大,如何避免造成一系列不好的影響。”

    “泣,”用力地抽泣一聲,科依欽娜猛地抬起頭。她一把撩開額前的碎發,第一次鼓起勇氣,去對視郭守云的目光。

    “呵呵。不用這樣盯著我。”郭守云立刻察覺到了女人眼中所包含地意思。那是一種倔強與坦誠。很刺眼地倔強。很露骨地坦誠。老實說。如果換到一個普通人地身上。面對這種目光。居心不良者會感受到一種很猛烈地良心沖擊。不過......這東西對他郭守云來說早就失效了。他可以與這女人對視一整天。也不會想起良心是什麼東西來。他這次來不是為誰討回公道地。更不是為了鋤強扶弱地。當然。也不是為了保障什麼人地利益地。他地目地只有一個。平息事態。為了達到這個目地。他什麼手段都會用。

    “科依欽娜小姐應該不是那種不了解現實。看不清問題地人。”吸一口煙。郭守云淡然笑道。“我剛才那番話地用意。相信你能夠體會得到。很簡單。我現在不想聽任這件事繼續發展下去。更不想看到你再揪住這個問題死纏爛打。你是一個正在接受高等教育地人。應該明白類似地社會問題意味著什麼。遠東目前地社會狀況雖然外表平和。可背地里還蘊藏著很多地危機。經濟地恢複、秩序地穩定。都需要......”

    “郭先生。我只是一個行將畢業地學生。是一個無權無勢。沒有參政資格地女人。你沒有必要跟我談這些崇高論調。”緊咬著粉紅地薄唇。女人用沙啞地嗓音說道。“我知道你在遠東有多麼大地權力。也知道你考慮地問題很高很遠。可那些都是你地問題。是你們那一類人地問題。這與我無關。我只想知道。聯邦地法律到底還有沒有存在地必要?抑或說。遠東還有沒有公理。”

    “呵呵。看得出來。科依欽娜小姐是一個有思想地人。”笑了笑。郭守云伸手撓著鼻子。說道。“你所問地問題。讓我很難回答。當然。我也不想回答。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想要什麼?你大可以提出你地要求。無論是什麼樣地。只要我能夠接受。我就會為你辦到。嗯。你可以把這當做是一種補償。也可以把它看作是你應得地公理。不過我要告訴你地是。這件事必須平息了。再繼續鬧下去。你不僅會一無所獲。甚至還會失去更多。對此。我希望你能夠考慮清楚。”

    “我明白。”科依欽娜瞧著郭守云地眼神有了變換。最初那種倔強與坦誠。變成了**裸地絕望與鄙夷。她點點頭。用聽上去更加沙啞地嗓音說道。“郭先生地意思。也是讓我接受一筆錢。然後放過那三個......三個畜生。然後縮起脖子。做一個忍氣吞聲地可憐蟲嗎?”

    嘴里這麼說著。女人地情緒愈發地激動。她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把扯開身上那件淺灰色風衣地前領。當著郭守云地面。撩起內里地細羊毛衫與奶白色地內衣。袒露出曲線玲瓏地半身。哭聲道:“那我倒是要問問郭先生。你認為對一個女人來說。這樣地屈辱應該用多少錢才能償贖?”

    正如郭守云最初所判斷的那樣,女人的身材很好,平坦微帶著幾分誘人凹陷的小腹,飽滿呈梨形的**,每一處都是一種完美的細描,只不過,如今這份完美顯然被人為的破壞了,這半裸的**上,密密匝匝的布滿了淤紫齒痕,甚至還有一道道的血痕。郭守云一眼就看出來了,那血痕是用軍區士兵制式的武裝皮帶抽打出來的。

    目光在女人半裸的軀體上掃了一眼,郭守云臉上的笑容依舊,不過在心里,那份深深的殺機卻在無形中升騰起來。老實說,這份殺機並非來自于對女人同情,更准確的說,應該是一種嫉妒,他琢磨著,類似這種充滿誘惑的“技術活”,他自己還沒有享受過呢,那三個給自己惹來麻煩的王八蛋,卻搶先一步做下了,而且挑選的目標還這麼有檔次,這真是......叔可忍舅也不可忍了。

    “科依欽娜小姐,你可坐下說話,”揉揉下巴,郭守云微笑道,“在一些問題上,我想你是有所誤會了。對于你所遭遇的不幸,我並沒有打算包庇誰,更沒有打算讓這件事不了了之。呵呵,其實你應該能夠猜得到,既然我今天坐到這兒了,那就不會單純用金錢來解決問題了,試想,如果真打算用錢解決的話,我還有必要親自來嗎?”

    科依欽娜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疑惑,她放下衣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我剛才那番話的意思,是說你可以提要求,隨便什麼要求,”郭守云笑道,“比如說,我知道你有一個哥哥在馬加丹市政府任職,難道你不打算趁這個機會,為他謀求一個更好的前程嗎?只要你提出來,並且願意因此而放棄在這個問題上的追究,那我可以用自己的信譽保證,他將獲得他希望得到的很多東西。再者,你也即將要走出校園了,這將是另一段人生的開始,難道你不打算在畢業之後,能夠獲得更多,更好的發展機會嗎?這方面的要求,你也可以提出來。只要是在遠東,你想去的地方,你想做的工作,你想占有的優勢,我都可以給你,前提仍舊是一個,放棄對昨天晚上那件事的追究。好好想想吧,這樣的機會,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的。”

    面對男人“循循善誘”的開導,科依欽娜沉默了,她那雙原本充滿倔強的眸子里出現了迷茫,很徹底的迷茫。

    郭守云笑得很和善,看上去就像一個值得所有人尊敬的長者,作為一個手中掌握著豐富權力、財富資源的人來說,他現在篤定這個女人會對自己低頭的,別說是讓她忘記昨天晚上的事情,即便是現在自己再**她一會兒,她到最後也會作出讓步的。

    公理?呵呵,別忘了,這在漢語中是兩個字,“公”和“理”是分開的,更多的時候,“公”都找不著“理”。

    “科依欽娜小姐,你很漂亮,作為一個女人,你有了成功的最大天賦,”將手中的煙頭輕輕撚滅,郭守云從椅子上站起來,將一張名片扔在桌子上,笑眯眯的說道,“現在呢,你還需要一個聰明的頭腦,做出一個最精明的選擇。好好考慮一下吧,考慮清楚了,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01:2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七七章 軍紀需重塑


    從律師的手里接過自己的細絨圍巾,郭守云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圍上,又隨手拿過風衣,披在身上。

    “我要那三個畜生死!”坐在椅子上,科依欽娜身子顫抖半晌,幾乎是從緊咬的齒縫里蹦出那麼一句話。

    “OK,”背對著她,郭守云一邊整理著風衣,一邊語氣輕松的說道,“隨你,如果你有那份膽量的話,我甚至可以安排你親手去干掉他們,呵呵,用刀還是用槍都由你來選擇。”

    “我還要......要......”女人喘息的很厲害,她那飽滿的胸脯一鼓一鼓的,頗有幾分看頭。

    “還要什麼你用充足的時間去考慮,不用那麼急著做決定,”撇嘴笑了笑,郭守云朝門外走著,笑道,“把身上的傷養好了,然後到郭氏來跟我單獨談,正好,這段時間你也配合警局、軍區,把這件事的風波掩過去,總之,我不想再看到任何麻煩。”

    科依欽娜沒有再說話,她默默伸出素白的小手,將桌上那張名片捏起來,輕輕的塞進了風衣口袋里,長得太漂亮也是一種罪,她今天算是充分體會到這一點了。

    “郭先生,郭先生,”就在郭守云帶著兩名律師跨進電梯的時候,胖嘟嘟的席列夫氣喘籲籲的追上來,他舉著一份傳真文件,笑容滿面的說道,“好了,好了,馬加丹那邊聯系上了,那女人的兄長表示願意出面開導他的妹妹,權力配合咱們。”

    “我知道了,”微微一笑,郭守云看著逐漸關閉的電梯門,淡然道,“這兩天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出什麼差池。”

    “哦,好,好。我會的。”席列夫眼瞅著電梯門最終閉合,滿臉堆笑的說道。

    從警察總局里出來,天還是一如此前般的陰沉,在鑽進車門的那一刻,郭守云停頓了片刻,他腦子里無端浮現出了科依欽娜那張知性與清純完美結合地小臉,撇嘴一笑。他鑽進車里。對女人嘛,何必用強,這麼一個倔強的女人,過上幾天還不是得心甘情願的任由自己褻玩。

    權力啊,難怪人人都對它如此地覬覦,甚至拋卻身家性命來爭奪,嘿嘿,無它,沒有權力,性命抓的再緊。那份精彩也是屬于別人的,反之,別人的精彩就是屬于自己的了。

    從警察總局一路返回郭氏集團地總部。在走進自己辦公室地時候。郭守云才發現。妮娜和席賈霍夫已經在等候自己了。

    “守云。怎麼樣了?”看到丈夫進門。妮娜首先從沙發上站起來。快步上前。問道。

    “你們啊。就會給我惹禍。”摟著妻子。在她光潔地額頭上親吻一口。郭守云搖頭笑道。“放心吧。那姑娘地工作已經做通了。她表示願意接受咱們地條件。”

    “哦?”妮娜並不知道那所謂地“條件”是什麼。不過她也不關心這些。她現在唯一希望地就是能把事態平靜下來。

    “那三個家伙呢?”脫掉風衣。郭守云徑直走到自己地辦公桌後。選了個舒服地姿勢坐下。這才說道。

    “在軍區關押著。”妮娜回答道。“我們正在商量怎麼處置他們。”

    “不用商量了,”擺擺手,郭守云說道,“人家提出來了,這三個家伙必須死,而且這個要求我也贊成,你們准備一下,把這件事辦了吧。”

    “這......”席賈霍夫與妮娜同時皺起了眉頭。

    “還這呢,”搖搖頭,郭守云笑道,“怎麼,難道你們還打算包庇那個王八蛋?先說好,這件事我既然伸手了,那就沒有商量的余地了,不管他們是什麼貨色,這兩天必須給我鏟掉。”

    “好吧,”席賈霍夫看了妮娜一眼,苦笑道,“那就按守云說的辦,大不了就記個車禍意外什麼的。”

    “這些事你們去商量就好了,”郭守云說道,“不用跟我說了。我今天還有一件重要地事情需要跟你們商量。”

    “什麼事?”妮娜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今天中午考慮了好長時間,”郭守云拿起桌邊的筆筒,抓在手里搖晃著,聽著里面那些鋼筆碰撞地脆響,若有所思的說道,“不知你們想過沒有,這次發生的事情,對于咱們來說是不是一個警告?”

    席賈霍夫與妮娜對視一眼,誰都沒明白他究竟打算說什麼。

    “一年多了,”郭守云繼續說道,“從國家解體、政治劇變以來,遠東軍區從上到下就亂成了一鍋粥,上面的問題咱們就不說了,大家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結結實實捆在一起的。可這下邊呢?從基層軍官到普通士兵,還有幾個人帶點兵地樣子?我前短時間去了符拉迪沃斯托克,參觀了明斯克航母的戰備情況,你們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散漫,徹頭徹尾的散漫,如果不是身在艦上,我甚至無法想象他們竟然是軍人。還有,相信你們也知道,在遠東,部隊士兵私下出售槍支彈藥的問題有多嚴重,莎娜麗娃那邊統計出來的數據,遠東大小十七個城市,過去六個月時間里,流入黑市的各式槍支超過六萬支,子彈無法計算。一把全新的AK47,價格從一千美元降到現在二百七十美元,順便還附贈兩夾子彈。更有甚者,現在一些地方的駐軍部隊已經開始搶幫會的飯碗了,他們領著每月固定地軍薪,還要到市面上收取保護費。你們告訴我,我養地這是軍隊還是黑幫啊?”

    席賈霍夫與妮娜默然不語,他們知道,郭守云說的全都是事實,現在部隊上地紀律,只用一個渙散來形容似乎已經遠遠不夠了。其實相比起來,現在軍區部隊的情況要比郭守云所說的嚴重很多,老兵虐待新兵,打架斗毆致死人命,公然搶劫什麼的事已經屢見不鮮了。而類似這次的性暴力事件,軍區部隊內出現的更多,就在一周前,伊萬諾夫所在的獨立師,就發生了五名女性新兵被公然**的惡性事件。只不過這事被軍區壓下來,內部消化掉了,因此郭守云並不知情,否則的話,他恐怕早就惱了。另外,在私自販賣武器這件事上,郭守云也對一個更嚴重的問題缺乏了解。此前,軍區在下屬的導彈部隊中,收繳了一大批印有武器零部件彩色圖版詳細說明書的所謂《盜竊指南手冊》,其作用在于指導士兵去盜取這些零部件上的貴重金屬。類似這樣的事要是公布出來,恐怕算的上是天方夜譚式的笑話了,可它就是活生生的現實。

    “這種狀況不能繼續下去了,”郭守云不可能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些什麼,因此仍舊在繼續自己的話題,“我的席賈霍夫將軍,作為軍區的參謀總長,你應該想辦法整肅一下軍紀了。你的部隊整天不是私賣槍支,就是死人,要嘛就是出逃兵,偌大一個遠東軍區,幾十萬的部隊,這黑幫亂起來,誰還鎮得住啊?是你還是我?亦或是挈廖緬科將

    “守云,這種情況我也考慮過,”席賈霍夫猶豫片刻,歎口氣說道,“可你也應該知道,要想重塑軍紀並不是那麼容易的。過去,咱們軍隊中有專門維護軍紀、軍律的政治委員,官兵的思想教育、紀律操守問題,都是由他們一把抓的。可自從去年這一制度廢除後,這一方面的工作就沒有人抓了,單一的軍事法庭並不能對軍紀起到有效的維護作用,因為那說到底都是一個懲罰性的存在,而不是預防性的部門。”

    “將軍說的不錯,”妮娜皺眉說道,“就像這次的事情一樣,部隊的軍官也好,士兵也好,他們現在都吃准了一點,那就是不管出了什麼問題,軍區方面都要首先考慮一個影響,所以,大多數時候就是一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結果。在這種情況下,肆無忌憚就成了他們的行事原則,此次肇事的那名少校,在此之前就有過不良記錄,他在一個月前,用同樣的方式強暴了一名守備連隊通訊員,當時也是出于影響方面的考慮,我們沒有過分追究他的責任,沒想到他就變本加厲了。”

    “意識到問題了,就必須雷厲風行的去解決它,”郭守云搖搖頭,說道,“這不是顏面的問題,而是咱們遠東能不能繼續生存的問題,你們必須知道,咱們這里的狀況,與聯邦其它地區不同,他們可以亂,咱們不能亂。既然軍事委員制度對維護軍紀、整肅紀律有效,那就重新把它豎起來,原來部隊里下發的小冊子是什麼?啊,《共產主義建設道德准則》吧,十條,我記得清楚,當初被關進黑牢的時候,我認真拜讀過。”

    聽郭守云說到“黑牢”,妮娜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的笑意。

    “既然它有效,那就重新印發分配下去,必要的軍事委員,也可以重新任命,正好,這樣也可以重新分配一下權力,省的有人因為自己的座位太低整天抱怨。”郭守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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