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353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22:3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九八章 宣泄渠道


    “守云啊,我真是不得不欽佩你的魄力,”趴在松軟的按摩床上,霍多爾科夫斯基手里拿著一份厚厚的,看上去足有上百頁的《遠東望》雜志,一邊享受著身邊兩位赤裸美女的按摩,一邊砸砸牙花,感慨道,“嘿嘿,類似這樣的雜志,你也敢讓它在遠東刊發,難道你就不怕愚民的思路變開闊之後,你的爛攤子不好收拾嗎?”

    “愚民的思路必須得一點點的開闊,我的爛攤子,同樣也可以一點點的收拾,”泡在熱氣蒸騰的水池里,郭守云把玩著手里拿個掌式的游戲機,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我想,等我把爛攤子收拾好了以後,愚民的思路也不定能開闊得了,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就像葉列娜所說的,民眾的積怨就像是冰川上的融水,只要注重適當的疏導,它永遠都成不了洶湧的洪水。我之所以弄這麼一本雜志出來,就是為了給他們找一個宣泄的渠道。哎,其實回頭想想,那些無權無勢的升斗小民也挺可憐的,一輩子為了生計操勞,起早摸黑、拼死拼活的一輩子,就是為了給少數人積累財富,為了給那些注定瞧不起他們、甚至是鄙視他們的人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到頭來呢,那滿肚子的委屈,一腦子的郁悶,還找不到一個可以適度宣泄的地方,就那麼哭著來到這個世界,最後又哭著躺進了棺材,這樣的命運,在大多數人身上周而複始的循環,怎麼可能醞釀不出抵觸的情緒?現在呢,我弄出這麼一個雜志來,就是為了給他們一個說話的機會,一方面可以從普通人身上汲取聰明才智,另一方面呢,又能給大多數人創造一個宣泄情緒的機會,讓他們把原本可能付諸于暴力斗爭的力氣。大部分都消耗在這種紙上談兵之類的論壇里,嘿嘿,總和下來,我似乎還能撿到不少便宜。”

    “我就知道你打的是這種主意,”霍多爾科夫斯基手里抱著雜志。在按摩床上翻了個身,仰面朝天地笑道,“不過話說來,我也比較喜歡這種雜志的氛圍,嗯,很新穎,很開放,如果放在幾年前,這種雜志恐怕連問世的機會都沒有。你這東西我這三期都在連著看。別說,愚民的腦子雖愚,可是好的意見倒也不少。而且啊,呵呵,你看這個”

    嘴里這麼說著,霍多爾科夫斯基就找到了一個看點,他搖晃著手中地雜志,笑道:“這個起名叫布瓊尼的家伙,提到了應該對個人資產超過五千萬盧布的富人征收遺產稅,而且納稅比率要達到百分之五十。按他的說法,只有這種方式。才能保證社會財富分配的最大均衡,同時呢,也能為政府創造稅收。嘿嘿,我覺得他這個建議可行,試想一下,如果你郭守云百年之後,拿出百分之五十的家產充稅,哈,那全聯邦一年的政府經費就有著落了。至少,四百億美元的外債不會再讓莫斯科頭疼了。”

    “想得美,”郭守云翻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就這一條建議,我看不到任何可行性,毫無疑問,這種純粹劫富濟貧式地政策,可以大快人心。可反之呢。它帶來的副作用也不可低估。如果每個個人資產超過五千萬盧布的富人,都要繳納百分之五十地遺產稅。那整個聯邦資產外流的現象,將會更加嚴重,到最後,直接落個國將不國的下場。”

    “呵呵,那可以下達強制性的政策命令,限制類似的資產轉移嘛,”霍多爾科夫斯基將雜志掀過一頁,一邊津津有味的看著,一邊隨口說道,“就像前蘇聯限制猶太人那樣,把所有的富人資產全部控制起來,直接堵源截流,從根本上杜絕這一危險。”

    “那更不可能,”郭守云笑道,“首先說,在這個世界上,類似限制富人的政策根本得不到掌權者的認可,其次,即便有了政權地認可,這種政策也不可行,因為它是一把雙刃劍,在傷害本國富裕人群的同時,也會傷害那些外來的投資者。而在現今的時代環境下,任何一個缺乏外來投資的國家、地區,就注定會走上一條落後之路。嗯,就像目前的朝鮮,他們就是這樣的。”

    “嗯,有道理,”霍多爾科夫斯基自然明白這些東西,他嬉笑道,“不過你所清楚的問題,不一定能被遠東民眾所接受。你看看這樣一條民間質詢,它必定會引發絕大多數人的認同,並在最後形成一種民意地潮流,呵呵,你就不怕自己會在這潮流里翻了船?”

    “我有什麼可怕的?”郭守云聳聳肩,不以為然的說道,“所謂輿論嘛,這東西是需要引導的,這一期有人提出這個問題,下一期就會有人跳出來唱反調,把我心里所思所想的那些東西發布出來,從而形成一種理論上的對峙。只要理由闡述的到位,道理擺放的鮮明,在遠東的上千萬人里,終歸還是有大部分理智地人站在我這邊地。”

    “你真的很狡猾,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為這本雜志准備一大批禦用槍手,”霍多爾科夫斯基笑道。

    “不管我是不是雇傭了禦用槍手,至少來說,我這個辦法地出發點是好的,它能讓更多的人接觸到政治,接觸到這個原來對大多數人來說,都很陌生、很遙遠的東西。”游戲機里的亂方塊終于爬到了格頂,伴隨著一段電子音樂,郭守云噓口氣,隨手將它拋在池沿上,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感覺,一切都在與一個感覺,我這個辦法雖然不能給遠東人帶來真正的參政權,至少可以讓他們找到這種感覺,哪怕是一個虛幻的感覺,他們也能為此幸福一輩子了。”

    扭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郭守云地背影。霍多爾科夫斯基地臉上露出了一絲深沉地表情。

    作為一份遠東發行地政經類論壇性雜志。《遠東望》自一周前發刊以來。已經持續辦了三期。在最初地時候。這份雜志地創刊。曾經在遠東權力層引發了一場不大不小地爭論。各州地政府高層官員。一度反對這一期刊類雜志地刊發。在他們看來。這種東西地面世。不利于遠東地區地社會穩定。

    但是。在目前地遠東。郭守云才是掌握最終話語權地頭家。因此。即便是有了各州政府官員地抵制。這份刊物還是最終拿到了發刊權。並在二月中旬正式推出首刊。

    按照《遠東望》地辦刊理念。它地主要宗旨就是接受來自民間地政論性、經論性投稿。並在每一期地期刊上予以刊載。在這里。投稿人“什麼”都可以說。“什麼”都可以談論。小到“柴米油鹽醬醋茶”地漲落價問題。大到俄羅斯聯邦地內政外交政策。大家都可以來稿討論。不過。按照雜志社方面地說法。為了保證雜志地穩定運營。對所有投來地稿件。編輯部采取收費上版地方式。即按照來稿地篇幅。征收投稿人十到四十盧布之間地不等費用。

    在最初地時候。誰都沒想到類似這樣地期刊。能夠在聯邦境內走紅。但是當第一期雜志推出之後。現實地狀況令所有人大跌眼鏡。連續三期。《遠東望》地發行量。從最初地首刊四萬冊。暴漲到第三期地三十八萬冊。而且在遠東各個主要城市。這一份刊物一經出版。立刻就會被讀者席卷一空。與此同時呢。向雜志社投來稿件地“熱心人”也越來越多。

    面對這種局面。幾天前郭守云作出安排。讓遠東幾個州地政府一把手。親自出面對《遠東望》上所刊載地部分來稿問題作出回應。闡述這些來稿觀點地可行性與不可行性。

    而這一事件最終引來的結果,就是短短兩三天的時間里,《遠東望》雜志社內堆滿了各方的來稿,從學生到普通市民,甚至是山區的伐木工、軍隊的士兵、近海的漁夫,都要到雜志上來發表一下他們的看法,彰顯一下他們的主張。一時間,遠東人似乎各個都成了經驗老到的政客,每個人都希望通過這本雜志,來實現一種真正的參政議政的願望。

    說實話,郭守云也沒有想到自己突發奇想所弄出來的一份雜七雜八的雜志,能夠引來這麼大的轟動,以至于《時代周刊》也准備專門為這份《遠東望》做一期專評,按照他們的說法:這是一種真正的民主體現,它的出現,使作為最弱勢群體的普通民眾,找到了闡述個人政治理念的最佳平台。

    而在葉列娜的口中,《遠東望》的走紅,則有另一方面的原因,那就是遠東,乃至整個俄羅斯聯邦的普通人,已經被所謂的民主自由壓抑的太久了,他們需要一個宣泄不滿的渠道,此時,《遠東望》的出現,恰好滿足了他們這種要求。與其走上街頭與警察對峙,何不在這份期刊上發表自己的看法?畢竟政府的官員似乎對它還比較重視。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22:3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九九章 論道


    郭守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做洗浴的地方,是哈巴羅夫斯克市內剛剛進入試營業階段的一所高檔私人會館,會館的出資方,是一個名叫金誠基的朝鮮人,此人在兩個月前進入哈巴羅夫斯克,直接通過李聖妍的關系,在市內繁華地段買下了兩棟相連建築,並以此為基礎,開設了這家即休閑洗浴、賓館餐飲為一身的私人會館。

    平日里,這家名為“金達萊”的私人會所,只接待那些從朝鮮進入遠東從事商業貿易、外交訪問的朝鮮籍商人、政客,至于普通人,不能獲准進入的,但是作為遠東的當家人,郭守云自然不在受排斥的范圍之內,故此,他這段時間經常會帶人來這里轉轉,體驗一些別具朝鮮風味的洗浴服務。

    也許是受他的影響吧,霍多爾科夫斯基再來過幾次之後,也迷上了這個地方,在他眼里,這里特有的所謂“桶浴”很有情調,也很舒服,面對遠東以及西伯利亞的寒冷冬季,如果有機會坐進盛滿熱水的大竹桶里,泡上一小時春意盎然的鮮花浴,那的確是一種很不錯的享受。當然,這種桶浴的最大特色,還在于陪浴的那些少女,試想一下,自己坐在半人高、水面浮滿花瓣的清水里,身邊陪伴兩個穿著素白色“則高利”短夾、百褶長裙,腳下踩著船型鞋的小姑娘,為自己溫柔的搓澡、按摩,那是多麼快意的享受啊。正因為如此,霍多爾科夫斯基這段時間一直打算與那個金誠基搞一下合作,在西伯利亞他的控制區內,也建幾個類似的大“澡堂子”。

    不過他這種異想天開的主意,被郭守云一瓢冷水潑滅了,按郭大老板的說法,這個金誠基的出身很不簡單,他身後有著朝鮮軍方的背景,因此,他所開設的這家“金達萊”私人會館。也沒那麼簡單,這地方,估計就是平壤設在哈巴羅夫斯克的一個主要辦事處。類似這種地方,無論遠東也好,西伯利亞也罷,還是少出現兩個為妙。

    “你什麼時候去諾爾德維克?”爽意地泡了一個熱水澡。又做了一個通心舒暢的按摩,郭守云在步出“金達萊”私人會館的時候,對走在自己前方半步的霍多爾科夫斯基問道。

    諾爾德維克,這個地處北冰洋沿岸的港口城市,此段時間以來就是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藏身之地,莫斯科地權力斗爭伴隨著軍事力量的背後對抗,他能夠感受到那里的不安全,因此這小子也學了維諾格拉多夫,說什麼不肯回莫斯科了。至于說他選中諾爾德維克這個地方的原因。則是由于它是北方艦隊的一大軍港,同時,也是外貝加爾軍區的一處空軍基地。呆在這地方,他心里才有實實在在的安全感“過兩天吧,”剛剛吹干的頭發還有點潮濕,被市外的冷風一吹,感覺很不舒服。霍多爾科夫斯基抖摟一下手上地貂皮圓帽,將它頂在頭上,揉搓著脖子,說道,“這兩天那邊大風雪。我討厭那樣的天氣。嗯,過兩天我打算先去一趟法蘭克福,最近剛在那邊買了一些產業,得先過去接收一下,然後再回去。”

    “嗯,還是早點回去的好,”郭守云點點頭,邁步走到車門邊,“我最近總覺得心里有點不踏實。那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我考慮著,問題可能出在克里姆林宮身上。”

    “哦?”霍多爾科夫斯基鑽進車里,依靠在松軟地皮座上,扭頭說道,“你想到了什麼?”

    “如果想到了什麼,我還用在這等著嗎?”郭守云坐在他身邊,擺弄著保鏢遞上來的暖手小炭爐,意興闌珊的說道。“現在的問題就在于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你讓我說。我能說什麼呀?”

    “杞人憂天,”霍多爾科夫斯基聞言搖頭,他不以為然的說道,“別說現在莫斯科那邊無暇顧及咱們,即便是他們有心轉頭東顧,恐怕也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可以撬動的遠東,至于西伯利亞那邊,我的勢力雖然起步較晚,可要撲滅它也沒那麼容易。如果克里姆林宮明智的話,他們是不會選在這個時候來觸黴頭地。”

    “人啊,多一份謹慎總沒有什麼壞處,”伸手在老友的肩膀上輕輕一拍,郭守云搖頭笑道,“你啊,就是心里太浮躁,說難聽一點,就是急功近利,不知道什麼叫小心,這種心理,早晚會讓你吃大虧的。”

    “適度地小心叫謹慎。過分地小心就是怯懦了。斯摩棱斯基這個前例你沒看到嗎?他就是過分小心了。”霍多爾科夫斯基擺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在我看來。將來即便是因為膽大而落魄。也不願像他那樣因懦弱而被人欺。”

    郭守云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霍多爾科夫斯基地性子。這家伙就屬于那種刺頭。對誰都不肯服軟。在他眼里。這天底下值得看得起地人不多。因此。他也很少有那種舉棋不定、猶豫不決地時候。或許。這就是他能夠在這麼年輕地時候。便迅速崛起地原因。同時呢。這也是他最後落得慘淡收場地最主要原因。

    “其實依我來看。這段時間你應該注意一下莎娜麗娃地幫會。”霍多爾科夫斯基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拍打著膝蓋。說道。“克里姆林宮與日里諾夫斯基地聯合。估計將會在聯邦底層地黑手黨聯合方面產生很大地影響。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辦事無所顧忌。你要提防他們地手段。”

    郭守云點點頭。他明白霍多爾科夫斯基這番話不是沒有發生地可能性。作為一個國家體系中地最陰暗面。黑手黨不像那些整天在公眾面前拋頭露面地政客。這些家伙辦事地方式很直接。也很辛辣。他們不會考慮什麼公眾影響。更不會考慮什麼政治問題。該動刀時就動刀。該動槍時就動槍。從來沒得商量。為此。對付這些家伙。就不得不小心又小心。

    “還有。這段時間你再跟華盛頓那邊聯系一下。探探他們地口風。最好是弄明白他們在對待哈斯布拉托夫。尤其是在斯摩棱斯基這方面地態度。”思索了片刻。霍多爾科夫斯基轉口說道。“既然咱們現在選擇了與美國人暫時合作。那在很多事情上。就不能單純地選擇與他們陽奉陰違。必要地時候。還得看一下他們地臉色。”

    “這個不用你說。我清楚地很。”郭守云點頭說道。“不過按照我地推算。這段時間瓊妮那個女人沒過來。希奎娜也沒來。這就說明華盛頓對咱們地做法還是相對滿意地。嗯。再者。克林頓剛剛就任。他還需要花時間統合一下白宮以及五角大樓地力量。順便呢。也需要趟平美國國內地潛在威脅。我得到消息。白宮此前已經開始對摩根家族下手了。太平洋艦隊今年地軍事訂貨以及資金來源。已經吸納了洛克菲勒家族地大筆投入。摩根地影響力受到了挑戰。而除了國內之外。華盛頓現在地主要任務。還是調整外交。重新制定在亞太地區、歐洲以及泛大西洋地區地政策。至于咱們這邊。恐怕還不是他們首先要考慮地要點問題。”

    “那也不能疏忽,”霍多爾科夫斯基說道,“要知道,咱們現在等于是徹底與北京斷絕了聯系,不光是你,就連我在那邊的幾筆投資也正在回撤,現在,日本人也嗅出了氣味,他們的人正在與我洽商兩筆原來與北京首都鋼鐵公司談妥的合作意向,我還沒有作出最終的答複。”

    “沒有做出答複就不要答複了,”郭守云隨口說道,“對咱們來說,日本那邊的任何態度都是雞肋,莫斯科永遠都瞧不上他們,而北京更不可能看他們的眼色行事,至于華盛頓,嘿嘿,咱們與東京沒有聯系,也許正是美國人所期望的,反之,若是咱們同東京走的太近了,美國人那邊還會有所忌憚。所以啊,我一直以來的態度,就是盡可能不與日本人談合作。一個經濟上的強國,政治上的侏儒,咱們是用不上的,不去理他們,把他們晾在沙灘上吧。”

    “呵呵,看來咱們的想法又是不謀而合了,”霍多爾科夫斯基拍手笑道,“不過我現在還是在與他們談,不為別的,就為了給北京制造一些壓力,迫使他們重新坐到談判桌上來,對于咱們來說,離了北京還是不行啊。”

    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郭守云沒有說話。

    車隊在公路上緩緩行駛,最終進入了郭氏集團總部的大院。

    “對啦,還有一件事,”在准備下車的時候,霍多爾科夫斯基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他扯住郭守云的衣袖,說道,“回頭給我准備一些東西,這次去法蘭克福我要帶上。”

    “什麼東西?”郭守云愕然道。

    “就這些,”摸摸口袋,從上衣的內襯里取出一份清單,霍多爾科夫斯基說道,“對于你來說,這些都是小意思。”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22:3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六零零章 曲線維和


    “你要這些東西干什麼?”看著霍多爾科夫斯基遞過來的物品清單,郭守云訝然道,“難不成你還打算去法蘭克福策劃一場局部戰爭?呵呵,這似乎有些荒唐了。”

    “別胡說,我這是要運去波斯尼亞的,”在他肩膀上搡了一把,霍多爾科夫斯基笑道。

    “波斯尼亞?”郭守云的臉上寫滿了驚訝,他稍一猶豫,說道,“你什麼時候跟那邊牽扯到一起了?”

    “嘿嘿,早就有聯系了,”扯著郭守云從車里跳下來,霍多爾科夫斯基說道,“還記得之前斯摩棱斯基提起過的事情嗎?他說他在南聯盟的投資遭受了損失,大筆的資金收不回來,只弄回來幾個巴爾干小妞。呵呵,從那時起啊,我就已經在與那邊做生意了,只不過生意的規模不大,主要是戰亂,所以沒敢朝那邊多做投資。”

    郭守云默然,他低頭看了看手上那份清單,老實說,對方的要求不高,他所列出來的,除了少量的單兵槍械、戰術地雷以及肩扛式的反坦克火箭筒之外,就都是各種口徑的火炮以及相匹配的炮彈了。像什麼122毫米牽引炮、120毫米的迫擊炮、152毫米的自行火炮,如果說造價最昂貴的,估計就是四門-21喀秋莎火箭炮了。而最令郭守云感到頭疼的,就是在清單上,赫然還有四百枚白磷彈的供貨要求。

    在長期的對外軍火貿易中,郭守云對這類生意上的禁忌,多少也有一定的了解了,他知道,白磷彈在《聯合國常規武器公約》里是被列為違禁武器的,這東西雖然制造簡單,但是殺傷力卻很大,它爆炸時濺出的火星,一旦落在人的皮膚上,就會直接燒穿皮肉。燒灼骨骼,而且極難撲息,從殺傷威力來說,它比汽油彈更陰損。

    郭守云可以大著膽子向外走運軍火,但是卻不願意去觸碰國際公約,那玩意雖然沒有什麼約束力。但是卻很容易被有心人拿來攻訐政敵。

    “這些東西,你打算送給誰啊?”將清單揣進口袋里,郭守云猶豫道,“你要知道,華盛頓現在對那邊盯得很近,他們甚至有直接出兵干涉的可能性,咱們的東西如果送到由南聯盟支持地塞族一邊,那估計會很麻煩的。”

    “這還用你來提醒我啊,”霍多爾科夫斯基微微一笑。說道,“告訴你,這些東西。都是伊澤特貝戈維奇親自開口跟我要的,而且這段時間還先後催了四五回,沒辦法,我也不好過分的推脫,所以只能來找你了。”

    伊澤特貝戈維奇,這個人郭守云前世不知道,但是現在卻清楚的很,此人現在是波黑共和國的總統,同時也是波黑穆族地精神領袖。從國際支持的角度來看,他與波黑克族的圖季曼一樣,也是處在北約支持下的勢力方。不過,這家伙又與圖季曼不同,作為一個純正的穆斯林,他有著極端的宗教主義思維,在看電視新聞的時候,郭守云甚至懷疑那些蒙著面的穆族士兵,是不是與後來的基地組織有著直接地聯系。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問題似乎都不是那麼重要的,關鍵的一點是,這些武器彈藥不是提供給波黑塞族,這就多少能讓郭守云放心一點了,畢竟這不會直接觸及到美國人地利益。

    “老實交代。你給他們辦這些事。究竟撈了多少好處?”拿胳膊肘在對方地肋骨上撞了一下重地。郭守云笑道。”

    “哪有什麼好處。”霍多爾科夫斯基哎呦一聲。用力揉搓著被撞疼地地方。抱怨道。“他們打了一年地仗。還是被人家塞族壓著打。整個國家都打地一窮二白了。你沒在新聞上看到嗎。他們那除了死尸就剩下廢墟了。我還能巴望著從他們那弄到什麼好處啊?”

    “少給我來這套。沒有好處。沒有好處你會替他們忙活這些?”郭守云不屑一顧地說道。

    “難道我就不能打抱不平嗎?”霍多爾科夫斯基腆著個臉地笑道。“鋤強扶弱那是騎士精神里地頭一條。作為俄羅斯聯邦頭號紳士。我”

    “你。你就把你地東西收起來吧。”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郭守云已經將那張清單重新掏了出來。他把東西朝老霍手上一塞。撇嘴說道。“不跟我說老實話。東西我沒有。你自己想別地辦法吧。”

    “哎。別呀。有話好好說。”霍多爾科夫斯基緊趕兩步。追到郭守云地身後。笑道。“現在真沒有什麼切實地好處。我就是看中了他們戰後重建工作中存在利潤。所以打算提前下注。撈上一筆籌碼。再者。我在沙特、埃及有幾筆投資。所以。和伊澤特貝戈維奇拉近一下關系。也能對那邊地生意形成有利地影響。”

    “哼,我就知道你這家伙不會做賠本的生意,”放慢腳步,郭守云同正面走來的幾位總部員工打了聲招呼,這才扭頭說道,“看起來,你這次的算盤打地更響,貨物呢就由我來出,收賬呢就由你自己來負責,類似這種無本的買賣,恐怕也只有你能想得出來了。”

    “什麼你你我我的,咱們還用分彼此嗎?”一把摟住郭守云的肩膀,霍多爾科夫斯基笑道,“呐,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你抓緊時間給我辦一下,兩天後,兩天後我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接貨裝船。”

    “這些東西基本沒問題,”郭守云邁進總部大樓的一層大廳,壓低聲音說道,“不過最後那一項,四百枚白磷彈,我這兒不提供,如果你沒意見的話,我可以給你換成常規炮彈。你得知道,那東西是違禁品,將來一旦被人揪出來,我臉上不好看,為了那麼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伊斯蘭人,我犯不著去惹麻煩。你的意思呢?”

    “OK,”霍多爾科夫斯基回答的很干脆,他當即點頭說道,“就按你說地辦,我只要那六十門火炮到位就好,他們缺地是重武器,我主要提供的也是重武器,至于什麼炮彈,那就讓他們自己去籌措好了。”

    “嗯,這樣最好,大家都不用沾上髒水,”郭守云將那份清單重新裝進口袋里,隨口說道,“你去安排船吧,這兩天我讓四號軍備庫給你轉調一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說這話地時候,郭守云的心里感覺有些異樣,他似乎看到那些從遠東,從他手上流出去的武器,正在巴爾干半島上大顯神威,隨著黝黑的炮膛里噴射出的一股股白煙,一棟棟建築被炸得支離破碎,一道道完整的人影,被撕扯成猩紅的碎片。不過轉念再想,打仗嘛,總是要死人的,而且戰爭就是和平的延續,作為戰爭中武器的提供商,自己未嘗不是在為巴爾干半島的再次和平添磚加瓦,嗯,就算是“曲線維和”吧。

    “郭先生,郭先生,”就在郭守云一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原本站在大廳咨詢服務台後的漂亮迎賓突然迎了上來,小姑娘手里拿著一份記錄簿,一邊慢跑著,一邊嚷嚷道。

    “怎麼啦?”停下腳步,郭守云皺眉問道。

    “郭先生,妮娜夫人正在會客室等您,”前台迎賓走到近前,恭聲說道,“她已經來了將近半個小時了,說是等您回來,讓您馬上過去見她。”

    “哎呀,不好,”霍多爾科夫斯基聞言湊過來,附在郭守云耳邊笑道,“咱們去鬼混的事情,被妮娜發現了,她這是要興大師,問大罪啊。”

    “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郭守云問道,“她說什麼事了嗎?”

    “沒有,”前台迎賓回答道,“不過與夫人同來的,還有一位遠東航空的空乘小姐,我看她們的表情似乎很著急的樣子,應該是有要緊的事情吧。”

    “空乘小姐?”郭守云先是愕然,繼而想起一個人來。

    “是不是叫伊琳娜的一位小姐?”他攢著眉頭,追問了一句。

    “不清楚,”迎賓臉上的表情有些忐忑,她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夫人沒有介紹,我也不敢多問,所以”

    “好啦,我知道了,”並沒有打算為難這個小姑娘,郭守云點點頭,說道,“你去工作吧。”

    “是,郭先生。”小姑年噓口氣,彎腰給老板鞠了個躬,而後快步走回自己的崗位。

    “遠東航空,空乘小姐,伊琳娜,”霍多爾科夫斯基嘴里嘟囔一句,轉頭問道,“是不是那位莫斯科新貴阿布拉莫維奇的妻子?”

    “八九不離十,”郭守云點點頭,當先走到電梯間門前,先是隨後按下了一個數字鍵,這才回頭說道。

    “此人最近這段時間與別列佐夫斯基走的很近,”當電梯門開啟的時候,霍多爾科夫斯基搶先走進去,同時說道,“他的妻子選在這個時候過來,究竟有什麼企圖?”

    “莫斯科的消息你要比我靈通的多,你都猜不到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郭守云站在電梯門內,看著緩緩閉合的銀亮雙門,隨口說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22:4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六零一章 阿布大禍


    “消息靈通並不意味著我什麼事情都會去關注,”聳聳肩,霍多爾科夫斯基說道,“阿布拉莫維奇,嗯,這個小伙子最近這段時間竄起的很快,莫斯科除了那些政治傾軋的大戲之外,估計就屬他的表演最多了。不過話說回來,他畢竟還是一個小角色,我可沒有那麼多精力去關注他的問題。”

    “可依我看,你關注的已經不少了,”郭守云嗤笑道,“不然的話,你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妻子在遠東航空任職?”

    “那是因為我關注你啊,”霍多爾科夫斯基攤攤手,毫不猶豫的說道,“我整天都把你盯得緊緊的,順便也就把這方面的消息弄到手了,所以要算的話,我這也只能算是無心插柳。”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電梯叮的一聲開啟,總裁會客室所在的樓層到了。

    “怎麼樣,要不要我回避一下?”走出電梯,霍多爾科夫斯基沒有直接跟在郭守云的腳後往里走,他站在電梯門口的軟毯上,面帶微笑的詢問道。

    “要跟來聽聽你就趕緊走,不然的話,就去找地方休息一下,”郭守云頭也不回的說道,“現在我可沒心思跟你耍心眼,妮娜懷著幾個月的身孕呢,沒事她是不會這麼冷天跑過來的。***“那我就不客氣了,”霍多爾科夫斯基那是准備要回避啊,他只不過是虛偽的客套一下罷了,他現在對郭守云身邊發生的每一件事都上心的很,因此,在聽到這番話之後。他也不再矜持,就那麼倒騰著兩條長腿,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

    郭守云地總裁會客室,就在他辦公室所在走廊的右側內晉,與秘書處隔著有個十幾米的距離,平時,妮娜是很少到這來的,大概她也不希望看到某些自己不喜歡看到的東西。因此,郭守云相當肯定。既然妻子到這來了,那就說明有大事發生了。

    一路快步走到會客室的近前,還沒得及推門,郭守云便聽到房間里有隱約的哭泣聲傳出來,不過令他感到欣慰的是,這哭聲並不屬于妮娜,而是另外一個女人----阿布拉莫維奇的“糟糠之妻”,伊琳娜。

    “噓!”放輕腳步,郭守云先是扭頭對霍多爾科夫斯基做了一個噤聲地手勢。^^^^繼而跟做賊似的,透過稍稍露出一道縫隙的雙扇開合門,朝會客室里窺探了一眼。

    這道門縫開的太小了。而且角度也不對,從這看過去,郭守云只能瞅見客廳中央的半截沙發,以及兩節蜷放在沙發前的筆直小腿。

    “怎麼啦?”霍多爾科夫斯基湊過來,嘗試著朝房間里張望,最終卻什麼都沒有看見,不得已,他扯扯郭守云的衣領,小聲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郭守云沒說話,他扭頭朝老伙計比劃了一個手勢,而後又指指房門,那意思是告訴對方,來人果然是小阿布的妻子,所以,他現在得先聽聽里面的動靜,然後再決定一會兒作何說辭。

    不過多少令郭守云感覺有些失望地是,他在門口聽了將近五分鍾。里面除了女人的啜泣聲之外,就再沒有別的什麼動靜了,他甚至連妮娜出聲安慰地話語都沒有聽到。

    “咳!”知道這樣聽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獲,郭守云索性站直身子,干咳一聲,然後雙手握住兩側的門扶手,輕輕一推,就那麼施施然的邁步走了進去

    “妮娜,我不是說了讓你多在家休息嘛。怎麼......”進門之後。郭守云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先是低頭解開大衣的前襯扣。繼而一邊回頭招呼霍多爾科夫斯基,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

    “守云,伊琳娜來了,”不等丈夫把話說完,挺著小肚子的妮娜便插口說道。

    “哦?伊琳娜?”郭守云這才轉過身,裝出一股剛剛發現對方的樣子,愕然笑道,“啊,想起來了,伊琳娜夫人,你今天沒有航班安排嗎?怎麼有工夫到我這兒來了?”

    “來,正好,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一句話說完,他故意不去看女人沾滿淚水的小臉,轉頭又指著霍多爾科夫斯基說道,“這位就是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相比你之前也聽說過了。”

    “呵呵,不用介紹了,伊琳娜夫人嘛,前段時間在莫斯科也算是很活躍地人物了,我早有耳聞,”不等郭守云介紹自己,霍多爾科夫斯基便淡然一笑,語氣稍帶輕蔑的說道。**

    的確,對于霍多爾科夫斯基來說,如今的阿布拉莫維奇還上不了台面,這兩人之間的差距,就像是萬噸巨輪與“大飛”一樣,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因此,霍多爾科夫斯基根本就沒把後者放在眼里。

    “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很榮幸見到您,”伊琳娜也算是個場面上的人物了,她自然聽得出對方言語中那一份輕蔑,同時呢,也知道應該如何去忍耐。丈夫早就告訴過她,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實力就得讓人家鄙視,而且卑鄙之後,還得乖乖忍著,不然會把命都丟掉。

    “坐吧,坐吧,大家都坐,在我這兒不用客氣,”與老霍相比,郭守云顯然更容易相處,他帶著一臉的微笑,語氣隨和的招呼道,“這段時間太忙了,整天跑東跑西地,我也沒顧得上問一句。呵呵,伊蓮娜夫人,你在遠東還過的習慣吧?航空公司那邊沒有人為難你吧?”

    “有勞郭先生掛心了,我在這邊過的還算習慣,至少來說,比在莫斯科的時候強多了。****”伊琳娜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從酒櫃里取了一瓶香檳,郭守云啟開瓶塞,緩步走到沙發前,緊挨著妮娜坐下,隨後一邊給幾個人斟香檳,一邊看似心不在焉的說道,“對啦,我最近怎麼聽說阿布他打算放棄赤塔那邊的事業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給他設置障礙?”

    “守云,”妮娜最近與伊琳娜關系走得比較近,這女人有心眼,知道怎麼討好人,再加上刻意的親近,妮娜這種性格直爽的女人,自然很容易與她拉近關系。

    “伊琳娜這次是來找你幫忙的,阿布他遇到麻煩了。”伸手扶住丈夫地膝蓋,妮娜柔聲說道。

    “麻煩?怎麼說?”郭守云心說果不其然,莫斯科政治***整合力量,也把阿布這一類新近崛起地經濟強人卷進去了。這個時間段上,除非一個人有強悍的實力,就像六巨頭這樣地,否則,那就得找個隊伍站好,不然的話,其下場必定淒慘無比。

    “郭先生,這次您一定要幫幫忙,”聽到郭守云開口詢問,伊琳娜再也忍不住了,她用制服的袖子擦拭了一把濕潤的眼眶,央求道,“莫斯科有人打算要陷害阿布,甚至是要置他于死地,如果先生不幫忙的話,我們就沒路可走了。”

    “哦,究竟怎麼回事?”郭守云貌似不經意的轉過頭,與霍多爾科夫斯基交換了一個眼色,這才詢問道。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伊琳娜哽咽著說道,“我只是昨天晚上接到了阿布從莫斯科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莫斯科有人要害他,說是莫斯科市檢察院,正在調查兩年前那一場汽油失蹤案,而且內務部還出動警力,查封了我們名下的四所公司。他說讓我最近小心一點,盡量不要再出班了,所以我今天上午就跟公司請了假,推掉了原定去往紐倫堡的一班隨程,准備回莫斯科看看。可誰知道,誰知道......”

    “不要哭,”被這女人抽抽搭搭的弄的有些心煩,郭守云沉聲說道,“先說情況,說清楚了我們才能商量對策嘛。”

    “是這樣的,”妮娜搶著替她說道,“今天上午,莫斯科檢察院采取突然行動,把阿布給拘捕了,按照伊琳娜從家人那里獲知的消息,那些警員的態度很蠻橫,他們甚至連必要的用具都沒讓阿布准備。”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郭守云歪頭想了想,問道。

    “我是上午九點得到的消息,”伊琳娜抽泣道。

    “上午九點得到的消息,怎麼到現在才來找我商量?”郭守云哼了一聲,語氣不滿的說道。

    其實他也能猜得到,這女人肯定是首先聯系了別列佐夫斯基他們,只不過從他們那里沒有得到什麼有效的答複,這才前來尋找自己的。

    一直以來,阿布都把自己當做是別列佐夫斯基的人,所以,伊琳娜有事,自然會先找老別頭拿主意,只不過這一次......估計別、古兩人是打算放棄這個“年輕有為”的小家伙了。

    在目前的莫斯科,誰能對阿布這樣的人下手?毫無疑問,只有兩三個勢力方:克里姆林宮、代表會議以及別列佐夫斯基自己。而作為一個新近崛起的富豪,阿布的聰明之處,在于他懂得腳踏數只船,可話說回來,這也恰恰是他的愚蠢之處----要想腳踏數條船,那自己首先要有足夠的實力,不然的話,早晚會被船砸死。眼下呢,阿布腳下的船已經有翻的了,所以他就要倒黴。“消息靈通並不意味著我什麼事情都會去關注,”聳聳肩,霍多爾科夫斯基說道,“阿布拉莫維奇,嗯,這個小伙子最近這段時間竄起的很快,莫斯科除了那些政治傾軋的大戲之外,估計就屬他的表演最多了。不過話說回來,他畢竟還是一個小角色,我可沒有那麼多精力去關注他的問題。”

    “可依我看,你關注的已經不少了,”郭守云嗤笑道,“不然的話,你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妻子在遠東航空任職?”

    “那是因為我關注你啊,”霍多爾科夫斯基攤攤手,毫不猶豫的說道,“我整天都把你盯得緊緊的,順便也就把這方面的消息弄到手了,所以要算的話,我這也只能算是無心插柳。”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電梯叮的一聲開啟,總裁會客室所在的樓層到了。

    “怎麼樣,要不要我回避一下?”走出電梯,霍多爾科夫斯基沒有直接跟在郭守云的腳後往里走,他站在電梯門口的軟毯上,面帶微笑的詢問道。

    “要跟來聽聽你就趕緊走,不然的話,就去找地方休息一下,”郭守云頭也不回的說道,“現在我可沒心思跟你耍心眼,妮娜懷著幾個月的身孕呢,沒事她是不會這麼冷天跑過來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霍多爾科夫斯基那是准備要回避啊,他只不過是虛偽的客套一下罷了,他現在對郭守云身邊發生的每一件事都上心的很,因此,在聽到這番話之後。他也不再矜持,就那麼倒騰著兩條長腿,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

    郭守云地總裁會客室,就在他辦公室所在走廊的右側內晉,與秘書處隔著有個十幾米的距離,平時,妮娜是很少到這來的,大概她也不希望看到某些自己不喜歡看到的東西。因此,郭守云相當肯定。既然妻子到這來了,那就說明有大事發生了。

    一路快步走到會客室的近前,還沒得及推門,郭守云便聽到房間里有隱約的哭泣聲傳出來,不過令他感到欣慰的是,這哭聲並不屬于妮娜,而是另外一個女人----阿布拉莫維奇的“糟糠之妻”,伊琳娜。

    “噓!”放輕腳步,郭守云先是扭頭對霍多爾科夫斯基做了一個噤聲地手勢。^^繼而跟做賊似的,透過稍稍露出一道縫隙的雙扇開合門,朝會客室里窺探了一眼。

    這道門縫開的太小了。而且角度也不對,從這看過去,郭守云只能瞅見客廳中央的半截沙發,以及兩節蜷放在沙發前的筆直小腿。

    “怎麼啦?”霍多爾科夫斯基湊過來,嘗試著朝房間里張望,最終卻什麼都沒有看見,不得已,他扯扯郭守云的衣領,小聲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郭守云沒說話,他扭頭朝老伙計比劃了一個手勢,而後又指指房門,那意思是告訴對方,來人果然是小阿布的妻子,所以,他現在得先聽聽里面的動靜,然後再決定一會兒作何說辭。

    不過多少令郭守云感覺有些失望地是,他在門口聽了將近五分鍾。里面除了女人的啜泣聲之外,就再沒有別的什麼動靜了,他甚至連妮娜出聲安慰地話語都沒有聽到。

    “咳!”知道這樣聽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獲,郭守云索性站直身子,干咳一聲,然後雙手握住兩側的門扶手,輕輕一推,就那麼施施然的邁步走了進去

    “妮娜,我不是說了讓你多在家休息嘛。怎麼......”進門之後。郭守云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先是低頭解開大衣的前襯扣。繼而一邊回頭招呼霍多爾科夫斯基,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

    “守云,伊琳娜來了,”不等丈夫把話說完,挺著小肚子的妮娜便插口說道。

    “哦?伊琳娜?”郭守云這才轉過身,裝出一股剛剛發現對方的樣子,愕然笑道,“啊,想起來了,伊琳娜夫人,你今天沒有航班安排嗎?怎麼有工夫到我這兒來了?”

    “來,正好,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一句話說完,他故意不去看女人沾滿淚水的小臉,轉頭又指著霍多爾科夫斯基說道,“這位就是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相比你之前也聽說過了。”

    “呵呵,不用介紹了,伊琳娜夫人嘛,前段時間在莫斯科也算是很活躍地人物了,我早有耳聞,”不等郭守云介紹自己,霍多爾科夫斯基便淡然一笑,語氣稍帶輕蔑的說道。**

    的確,對于霍多爾科夫斯基來說,如今的阿布拉莫維奇還上不了台面,這兩人之間的差距,就像是萬噸巨輪與“大飛”一樣,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因此,霍多爾科夫斯基根本就沒把後者放在眼里。

    “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很榮幸見到您,”伊琳娜也算是個場面上的人物了,她自然聽得出對方言語中那一份輕蔑,同時呢,也知道應該如何去忍耐。丈夫早就告訴過她,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實力就得讓人家鄙視,而且卑鄙之後,還得乖乖忍著,不然會把命都丟掉。

    “坐吧,坐吧,大家都坐,在我這兒不用客氣,”與老霍相比,郭守云顯然更容易相處,他帶著一臉的微笑,語氣隨和的招呼道,“這段時間太忙了,整天跑東跑西地,我也沒顧得上問一句。呵呵,伊蓮娜夫人,你在遠東還過的習慣吧?航空公司那邊沒有人為難你吧?”

    “有勞郭先生掛心了,我在這邊過的還算習慣,至少來說,比在莫斯科的時候強多了。****”伊琳娜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從酒櫃里取了一瓶香檳,郭守云啟開瓶塞,緩步走到沙發前,緊挨著妮娜坐下,隨後一邊給幾個人斟香檳,一邊看似心不在焉的說道,“對啦,我最近怎麼聽說阿布他打算放棄赤塔那邊的事業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給他設置障礙?”

    “守云,”妮娜最近與伊琳娜關系走得比較近,這女人有心眼,知道怎麼討好人,再加上刻意的親近,妮娜這種性格直爽的女人,自然很容易與她拉近關系。

    “伊琳娜這次是來找你幫忙的,阿布他遇到麻煩了。”伸手扶住丈夫地膝蓋,妮娜柔聲說道。

    “麻煩?怎麼說?”郭守云心說果不其然,莫斯科政治***整合力量,也把阿布這一類新近崛起地經濟強人卷進去了。這個時間段上,除非一個人有強悍的實力,就像六巨頭這樣地,否則,那就得找個隊伍站好,不然的話,其下場必定淒慘無比。

    “郭先生,這次您一定要幫幫忙,”聽到郭守云開口詢問,伊琳娜再也忍不住了,她用制服的袖子擦拭了一把濕潤的眼眶,央求道,“莫斯科有人打算要陷害阿布,甚至是要置他于死地,如果先生不幫忙的話,我們就沒路可走了。”

    “哦,究竟怎麼回事?”郭守云貌似不經意的轉過頭,與霍多爾科夫斯基交換了一個眼色,這才詢問道。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伊琳娜哽咽著說道,“我只是昨天晚上接到了阿布從莫斯科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莫斯科有人要害他,說是莫斯科市檢察院,正在調查兩年前那一場汽油失蹤案,而且內務部還出動警力,查封了我們名下的四所公司。他說讓我最近小心一點,盡量不要再出班了,所以我今天上午就跟公司請了假,推掉了原定去往紐倫堡的一班隨程,准備回莫斯科看看。可誰知道,誰知道......”

    “不要哭,”被這女人抽抽搭搭的弄的有些心煩,郭守云沉聲說道,“先說情況,說清楚了我們才能商量對策嘛。”

    “是這樣的,”妮娜搶著替她說道,“今天上午,莫斯科檢察院采取突然行動,把阿布給拘捕了,按照伊琳娜從家人那里獲知的消息,那些警員的態度很蠻橫,他們甚至連必要的用具都沒讓阿布准備。”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郭守云歪頭想了想,問道。

    “我是上午九點得到的消息,”伊琳娜抽泣道。

    “上午九點得到的消息,怎麼到現在才來找我商量?”郭守云哼了一聲,語氣不滿的說道。

    其實他也能猜得到,這女人肯定是首先聯系了別列佐夫斯基他們,只不過從他們那里沒有得到什麼有效的答複,這才前來尋找自己的。

    一直以來,阿布都把自己當做是別列佐夫斯基的人,所以,伊琳娜有事,自然會先找老別頭拿主意,只不過這一次......估計別、古兩人是打算放棄這個“年輕有為”的小家伙了。

    在目前的莫斯科,誰能對阿布這樣的人下手?毫無疑問,只有兩三個勢力方:克里姆林宮、代表會議以及別列佐夫斯基自己。而作為一個新近崛起的富豪,阿布的聰明之處,在于他懂得腳踏數只船,可話說回來,這也恰恰是他的愚蠢之處----要想腳踏數條船,那自己首先要有足夠的實力,不然的話,早晚會被船砸死。眼下呢,阿布腳下的船已經有翻的了,所以他就要倒黴。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22:4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六零二章 內情


    面對郭守云的質問,伊琳娜窘迫的垂下頭,好半晌都沒有吭氣,她總不明白的說自己最先找了什麼人,然後沒有結果,這才想起走郭氏這條路子的吧?那也太滑稽了。

    “守云,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意識到了好友的尷尬,妮娜搖搖頭,替她解圍道,“你先說說看,這件事有沒有挽回的余地。最重要的是,咱們必須盡快把阿布從莫斯科檢察院那邊弄出來。你也知道的,如今莫斯科的檢察院,其實仍舊在沿用過去老一套的辦案手法,如果讓阿布陷進去超過四十八小時,那沒問題也會變成有問題了。”

    “這些我也知道,”緊皺著眉頭,郭守云說道,“可現在的問題是,咱們對莫斯科的具體情況毫無了解,比如說,這件事就是誰在背後推動的?他究竟是要置阿布于死地,還是僅僅想要教訓他一下?再者,拿掉了阿布對莫斯科的哪一方有利,又對哪一方有害,咱們是不是可以找到某些盟友,又會遇到什麼樣的障礙,等等等等,這些問題咱們都必須提前考慮清楚,然後再去想辦法打點。”

    “是啊,妮娜,這種問題很複雜的,”霍多爾科夫斯基走到對面的沙發前坐下,翹起二郎腿,慢條斯理的說道,“它往往會牽扯到方方面面的一大堆厲害關系,如果不謹慎的話,說不定就會招惹上什麼麻煩。為別人的事情,給自己招惹麻煩,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這怎麼能說是別人的事情呢,”看了神色尷尬的伊琳娜一眼,妮娜語氣不滿的說道。

    “好啦,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東西了,”擺擺手,郭守云笑道,“伊琳娜,你跟我說一下你所知道的情況。諸如阿布可能招惹到什麼人,與莫斯科的什麼人有過利益沖突之類的。記住,要如實說,任何問題都不能隱瞞,不然地話,我恐怕也幫不了你什麼忙。”

    “嗯。”伊琳娜怯怯的一點頭,隨後為難道,“郭先生,你也知道的,阿布做生意的路子很廣,再加上年前從別列佐夫斯基先生那里拿到了一筆低利息貸款,所以他插手的地方很多,交際的層面也很寬。再加上,再加上現在做生意。人人地手法都不太正規,所以要說得罪了什麼人,那還真不太好猜。不過,這一次我估計著可能是盧日科夫要整他,因為現在的莫斯科市檢察院的總檢察長巴爾維,就是他的親信。而且,在年初的時候,阿布在莫斯科的兩處投資,與盧日科夫的夫人巴杜林娜有過沖突,我想,我想這次可能他們在借機報複。”

    “是嗎?”郭守云心中冷笑。他知道這女人沒說實話。阿布與別列佐夫斯基的關系如果沒有出現問題,憑一個盧日科夫怎麼敢跳出來把他關押了?這位莫斯科的市長大人難道就不怕出門被車撞死嗎?因此,可以肯定地講,阿布這次被捕,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與別列佐夫斯基有關,而百分之百的可能,則是兩人之間地關系有了問題,所以,別列佐夫斯基才會坐視莫斯科檢察機關去碰阿布。

    “依我看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霍多爾科夫斯基冷哼一聲,說道,“對盧日科夫這個人,我多少還是有一些了解的,依我看,他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公正嚴明的公仆式官員,但類似這種公報私仇的事情,他還是做不出來的。尤其是現在,他本身還在遭受著克里姆林宮的打壓。包括巴爾維在內的一眾莫斯科政府官員。也在摩拳擦掌的准備造反,嘿嘿。即便是他有心要去找阿布拉莫維奇先生的麻煩,恐怕也沒有那個實力與精力了。”

    “伊琳娜啊,到了眼下這個關頭,難道讓你說一句實話還這麼難嗎?”自己要說地話由霍多爾科夫斯基代勞了,郭守云樂得輕松,他輕哼一聲,面色不愉的說道,“那沒辦法了,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什麼,你另請高明吧。”

    “不,郭先生,”面對兩位巨頭的“黑臉紅臉”大表演,伊琳娜哪是對手啊,她很快就被壓垮了神經線,慌不迭的解釋道,“我,我還知道一些情況,只是,只是不知道與這次的事情有沒有什麼直接的關系。”

    “你說。我聽著呢。”斜倚在沙發上。郭守云一手撫摸著妮娜地膝蓋。心不在焉地說道。

    “在。在過去這段時間里。”伊琳娜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她所知道地情況交代了出來。“阿布除了與人有一些生意上地來往之外。還結交了一些政界、官場上地朋友。嗯。先生也是知道地。類似他那樣地商人。如果沒有這樣地一些朋友。那是根本辦不成事情地。有些時候。甚至連生意也做不下去。”

    “這我當然能夠理解。”郭守云微微一笑。說道。“不過要想結交官場上地朋友。也不是一件簡單地事情。如果把握不好。很有可能就會引來殺身之禍。你繼續說吧。我想問題可能就出在這方面了。”

    “其實。阿布當初走這條路地時候。我就曾經勸過他。這些東西碰不得。那些層層疊疊地官場關系。本身就是吃人地大網。一步不慎。就會落個身敗名裂。”伊琳娜說道。“可。可這世上地事。畢竟不是僅憑著我們自己地態度就能解決掉地。在莫斯科。我們有了一些聲名之後。那些方方面面地人就接連不斷地找上門來。他們打著各式各樣地幌子。開口跟阿布索要種種好處。面對這樣地局面。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他們要地東西我們不能不給。也不敢不給。而給了這個。就不能不給那個。所以。我們這種所謂地結交官員、拉攏政客地舉動。基本就是被迫地。而在去年年中地時候。列甯格勒州地幾位州政府官員曾經找過阿布。希望能夠從他地手上搞一筆政治性資金。並許下諾言。說是可以為阿布牽頭。幫他結交先生這樣地人物。從而謀求到更多地利益。當時。先生正在與別列佐夫斯基先生他們合作。而阿布呢。也剛剛與他建立了一定地聯系。並在為接手赤塔州鋁業工程地事情奔忙。我們當時考慮著。這應該是一個很好地機會。畢竟赤塔與遠東緊鄰。沒有先生地支持。我們即便是拿下赤塔鋁業工程。也不可能在這邊站穩腳跟。所以當時沒有細想。就為他們提供了四千萬盧布地政治獻金。”

    伊琳娜說到這里停了下來。她忐忑地看了郭守云一眼。兩只小手攪弄了半晌。才鼓起勇氣繼續說道:“可誰知道時局會變化地這麼快。我們才剛剛把赤塔州地鋁業項目拿下來。先生便與別列佐夫斯基他們發生了摩擦。這一項目我們不僅不敢再繼續伸手。甚至連先期投入進去地那部分資金。也全都折損掉了。最要命地是。阿布曾經向列甯格勒州提供過政治資金地事情不知道怎麼走漏了消息。所以。哈斯布拉托夫與久加諾夫都在私底下放出話來。要”

    “好啦。”聽到這里。郭守云擺擺手。打斷了女人地話頭。“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呵呵,看樣子,咱們的阿布先生這次是真的不太好過了,”無良的霍多爾科夫斯基笑了,他揉搓著鼻子,說道,“與列甯格勒那邊勾連,這可是莫斯科如今的大忌,克里姆林宮對此心存戒懼不說,代表會議那些人更是對此深惡痛絕,至于別列佐夫斯基,那就更不用說了。你丈夫還沒走到能獨當一面的地步,就敢朝那邊伸手,那下場自然是可以預見的了。”

    “是啊,阿布他做事也太不小心了,”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郭守云歎口氣說道,“他既然要在莫斯科打拼,那就要明白什麼是禁忌,什麼事情做不得。這件事現在基本可以想清楚了,莫斯科檢察院要查他,肯定不是出于什麼簡單的原因,搞不好,還牽涉到了目前紛繁複雜的各方勢力角力。”

    “那還有辦法挽回嗎?”妮娜的心里也沒了底,她試探著問道。

    “不好說,”搖搖頭,郭守云說道,“主要是我和霍多爾科夫斯基現在都不敢去莫斯科,這也就是說,我們無法親自出面解決這件事,若是讓別人出面,那估計起不到什麼太好的效果。”

    “郭先生”伊琳娜一聽這個,眼淚又流下來了。要知道她與阿布拉莫維奇的夫妻關系是很好的,兩人相依相偎的打拼創業,經曆的風風雨雨不是普通人所能體會到的。至于說後來離婚那就是後來的事了。

    “不要著急,我只說不好辦而已,可並不意味著辦不了,”不等女人把話說出口,郭守云便搶先說道,“你先和妮娜回別墅區去等消息,我需要仔細考慮一下。放心好了,有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在,莫斯科那些人即便是要給阿布扣帽子,也不敢做得太過分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22:4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六零三章 放倒檢察長


    “你真的打算把那個阿布拉莫維奇撈出來?”打發走了妮娜和伊琳娜這兩個女人,霍多爾科夫斯基顯然放開了很多,他踢掉腳上的鞋子,整個人歪躺在沙發里,一邊品嘗著爽口的香檳,一邊意態悠然的說道。“不可以嗎?”郭守云坐在他對面,手里擺弄著一個還剩幾根煙卷的煙盒,心不在焉的反問道。

    “這不是可不可以的問題,而是值不值得的問題,”霍多爾科夫斯基失笑道,“在我看來,他從實力來說還不值一提,而從個人才能的角度來看呢,呵呵,充其量就是斯摩棱斯基第二,謹慎有余,魄力不足。一個只知道用錢買平安,卻不知道用錢買權力的人,誰還能對他給予多大的希望?”

    “你這眼真毒,”郭守云心頭暗道,作為一個有著前世經曆的人,他經過這段時間的生活,已經對俄羅斯聯邦各個寡頭的性情有了很到位的把握,而對這個阿布,他雖然接觸不多,可結合前世所了解到的那些東西,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對這個人的秉性有所推斷了。不管從哪方面看,阿布這個俄羅斯普京時代碩果僅存的超級寡頭,也遠沒有他的幾位前輩那麼風光,這小子先是給葉利欽做“提款機”,然後又老老實實的給普京做“提款機”,最終,在大家都用不上他之後,這小子便落寞的退出舞台了。無論是楚科奇的州長也好,切爾西的老板也罷,這些個身份即便捆在一起,恐怕都無法讓他幾位前輩看上眼。

    “再者,這次的事情很明顯,”霍多爾科夫斯基繼續說道,“莫斯科的權力角力已經進入最後階段了,無論是克里姆林宮,亦或是代表會議,他們都在清場。像阿布拉莫維奇這種沒有最終找好隊的人,就必須被人家吃掉。而對于咱們來說呢,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旁觀,任他們打個你死我活,然後再出來收拾殘局,可你一旦在阿布的問題上插了手。那就等于是入局了,這可不是什麼審慎的選擇。”

    “你說的有一定道理,”郭守云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可我現在也有更深一層地考慮。”

    “說來聽聽。”霍多爾科夫斯基輕一皺眉,說道。

    “咱們現在都看得出來,阿布拉莫維奇作為聯邦新興豪富階層的代表性人物,他在權貴們的打壓下,已經算是走投無路了。”郭守云給自己點上一支煙,不緊不慢的吸了一口,說道。“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宮要清場,代表會議要清場,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也要清場,對于前兩者來說,他們清的是政治場,是****,而對于後兩者來說,清的卻是經濟場。是商場。誠然,在阿恰洛夫那些人地威脅下,你與維諾格拉多夫都退出了莫斯科,可話說回來,你們就真的那麼甘心把自己在那邊的基業全都拱手讓給別、古嗎?”

    郭守云這番話,令霍多爾科夫斯基的眉頭攢的更緊了,他現在已經知道老友的真正用意了。的確,對于如今的莫斯科來說,隨著兩位巨頭的退出。那里地上層經濟***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動,原本一些與霍、維走的比較近地商人,這一階段都在遭受打壓,也許是為了維持一種面子上的關系吧,別、古兩人還沒有做得太過火,不然的話,如今莫斯科陷入破產的人,恐怕就不在少數了。

    郭守云說這些話的用意,就是在提醒霍多爾科夫斯基。莫斯科的清場旨在清理那些沒選好隊的人。在這種時候,如果他們對所有的問題都置之不理。那麼等到莫斯科的局面穩定下來之後,三巨頭聯合將會發現,他們在莫斯科地勢力已經被人連根拔掉了。更要命的是,莫斯科的權力斗爭可能會把哈斯布拉托夫、魯茨科伊這些人整掉,但是卻不可能把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搞垮,他們在經濟層面的勢力太大了,再加上有地方的支持,因此,克里姆林宮只能“收編”他們,卻無法抹掉他們。最大的可能性是,在克里姆林宮統合了莫斯科的各個勢力方之後,葉氏還會依仗別、古兩方,以達到制衡三巨頭聯合的目的。在這種情況下,倘若三巨頭不在莫斯科保留下一些傾向自己地勢力方,那麼將來恐怕無法“打回老家去”了。

    “嗯......”嗓子眼里哼出一個長聲,霍多爾科夫斯基最終點點頭,贊同道,“守云,你考慮的問題很全面,的確,在這件事上,我的想法有些過于簡單了,也許是這段時間安逸的日子過慣了,以至于把莫斯科的斗爭都簡單化了。歸根結底,對那邊的事情,咱們還不能只做局外人,該插手的地方,還是要插手啊。”

    “你能想明白就最好了。省地我多費唇舌。”郭守云笑道。

    “話說回來。你認為這個阿布拉莫維奇可用嗎?”霍多爾科夫斯基想了想。轉頭又說道。“老實說。我並不看好他。與此人相比。我甯可選擇你那位小情人。霍爾尼科娃雖然有野心。但並非無法控制。另外呢。她也有頭腦。最重要地是。這個女人很有魄力。”

    “你何不說她與我關系密切。莫斯科地上層人物都了解這一點。所以扶持起來比較簡單呢。”翻翻白眼。郭守云沒好氣地說道。

    “嘿嘿。當然也有這方面地考慮。”霍多爾科夫斯基臉皮厚地很。心思被人家看頭。他也沒有半點尷尬地意思。“不過這也只是次要地。你想想。在如今地莫斯科。你還找地到一個比她更合適地人選嗎?”

    “對不起。這我不能同意。”郭守云搖頭說道。“對霍爾尼科娃這個女人。你遠沒有我了解地深。她地野心要你所想象地大地多。要控制她。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她永遠活在你地影子下面。反之。一旦讓她看見權力地陽光。你就會意識到她地野心有多麼危險了。”

    “再者。”掃了一眼霍多爾科夫斯基那一臉不以為然地表情。郭守云繼續說道。“我一直來所秉承地方針你也不是不清楚。不出遠東。不直接干涉莫斯科。正是因為有了這麼一項方針。華盛頓才會信任我。莫斯科那些人才會不理會我。而一旦我把這個方針打碎。那情況馬上就會出現變化。老實說。我還不想死地那麼快。”

    “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要把這個阿布拉莫維奇留下來了,”從沙發上爬起來,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臉上寫滿了無奈,他歎口氣說道,“那好吧,我保留意見,同時服從你的安排。”

    “又不是開團代會,你保留的哪門子意見?”郭守云笑罵道。

    “說吧,說吧,你打算怎麼做,”霍多爾科夫斯基顯然還是對這個決策不滿意,他沒有心情說笑,直接說道。

    “我打算怎麼做?為什麼不是你打算怎麼做?”郭守云嘿嘿一笑,說道。

    “我?”霍多爾科夫斯基一愣,隨即撇嘴說道,“如果是我出面來辦的話,那簡單,不就是一個莫斯科檢察院嗎?找幾個人砸了它,把那個什麼阿布拉莫維奇搶出來,順便干掉巴爾維,其實你不知道,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一並解決掉。”

    “好辦法,”郭守云手扶額頭,無奈道,“你還可以順便把別列佐夫斯基他們也解決掉,然後清平盛世就出現了。”

    “可以考慮啊,”聳聳肩,霍多爾科夫斯基語氣輕松的說道,“只不過在具體操作方面,難度可能會大一些。”

    “還是算了吧,”郭守云知道,這小子就是在搗亂,阿布拉莫維奇的事,他壓根不想管,“這件事還是我自己來辦吧。”

    “那你的計劃是什麼?”霍多爾科夫斯基問道,他不希望郭守云搞得動作太大,因為在目前的情況下,過大的動作,很可能會引來莫斯科某些勢力方的反彈,那對三巨頭聯合不利。

    “你放心好了,我是聰明人,莫斯科也都是些聰明人,”從沙發上站起來,郭守云徑直走到左側的那部電話機前,一邊接通電話,一邊說道,“巴爾維在莫斯科總檢察長的位置上坐的時間不短了,我相信他身上總有些不太乾淨的地方,找人把他的底子抖出來,掀翻他的椅子,我想那些計劃著對阿布拉莫維奇下手的人,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莫斯科現在狀況複雜,咱們不希望在那邊陷得太深,別人也不一定就希望咱們陷進去,在這種情況下,放翻了巴爾維,相信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嗯,這個計劃倒也可行,”霍多爾科夫斯基點點頭,贊同道。

    “喂,我是郭守云,”電話接通,郭守云手握著聽筒,語氣凝沉的說道,“替我通知波拉尼諾夫,讓他立刻到總裁會客室來一趟。”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22:4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六零四章 干預檢察


    在俄羅斯的司法體制中,莫斯科檢察院的總檢察長,占據著一個相當特殊的地位,類似巴爾維這樣的人,即便是克里姆林宮也沒有權力罷免其職務,按照西方三權分立的政治權力劃分形式,司法官員只有司法系統內的上級機構,才有權力對其進行糾察、罷免,因此,在一定程度上講,巴爾維要對阿布拉莫維奇動手,莫斯科權力層是無法干涉的。也正是因為如此,霍多爾科夫斯基不願意管這種破事,在他看來,為挽救一個阿布而花費精力,那是根本不值得的。

    可對于郭守云來說,阿布拉莫維奇的存在,卻是一個很重要的基點,他不僅意味著一個潛在合作者的成長,同樣也意味著一種曆史的延續。自從郭氏在遠東立足以來,曆史的進程已經與郭守云所熟知的那段記憶越來越遠了,他本人無力扭轉這種局面,但卻希望在最大限度上保留一下前世所熟知的東西,因為那樣,他才能有一種成竹在胸的把握。

    作為莫斯科檢察院的總檢察長,巴爾維的權力還是比較大的,他有權稽查莫斯科政府體系內的大小官員,同時,還有權力向聯邦總檢察長提請專案建議,偵辦聯邦境內各地方官員的腐敗問題。為此,在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去觸他的眉頭。

    現如今呢,出于自身的利益考慮,郭守云就是碰一碰這個大多數人都不敢去摸的老虎屁股,而且他還不是碰一碰就完事,他要把這個老虎屁股整個剌下來,扔到臭水溝里去。

    要論到出謀劃策,波拉尼諾夫沒有葉列娜那麼精明強干,但是要論到挖人隱私、搜羅一些罪證什麼的,他卻是拿手的很。

    就在阿布拉莫維奇被莫斯科檢察院批捕的第二天,遠東的各大媒體上先後登出了一系列不利于巴爾維的所謂“小道消息”,這其中包括他收受莫斯科大建築商人謝洛什伊兩千五百萬盧布賄金的事實;奸宿多名未成年少女的性丑聞;利用職務之便,非法占用七套莫斯科政府公共住宅樓的實據等等等等。

    這些消息一經曝光。迅速在遠東地區引發軒然大波,同時,在聯邦其它地區,也有不少媒體對這類消息加以轉載,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聯邦民眾對國家失望至極。本來嘛。檢察院是干什麼地啊,它的主要職能就是督察百官,同貪汙腐敗、濫用公權之類的行為作斗爭,人們以往一談到腐敗問題,就喊口號、傳呼聲,要求檢察機關嚴格執法,深入調查。如今可好,真相被曝光出來了,這些負責督察百官的廉政斗士。竟然同樣也是貪官一群,試想,那些心里單純的普通民眾。誰能接受得了這個啊。不過幸好的是,在莫斯科地區,由于媒體主要被壟斷在別、古二人以及莫斯科各個當權勢力方地手里,因此,這類消息沒有得到充分的曝光,那邊的局勢相對穩定。可即便如此,聯邦的司法機構也亂成了一鍋粥,就在遠東大肆刊發這類消息的第二天,身為聯邦最高檢察長的斯庫拉托夫親自給郭守云掛了電話。他好話說盡,就是希望達到一個目的----遠東盡快把這類新聞報道停下來,以降低“巴爾維事件”對聯邦司法界構成的沖擊。

    用斯庫拉托夫的話說,現在誰都知道聯邦司法界腐敗問題同樣嚴重,可是這里面地種種問題,卻絕不能對外曝光,對于一個國家來說,政府官員的腐敗問題可以曝光,經濟屆人物的貪腐問題也可以拿出來說事。甚至總統地問題都可以擺到明面上談一談、論一論,可就這個廉政司法界的問題不能說。為什麼?理由很簡單,官員貪了,甚至總統貪了,民眾好歹還能寄希望于檢察機關,還能依靠這些不能加強執法,反貪肅貪。可要是讓人們意識到,國家的廉政司法界也黑如墨汁的話,那他們還能有什麼希望啊?整個國家都被腐敗侵蝕了。沒辦法。改選一個政府吧,什麼克里姆林宮、代表會議。統統換掉,而這也是一個徹底性災難的開始。其實,類似這樣的道理,郭守云早就明白,同時呢,這也是他手上抓著的最大籌碼,有這個籌碼在手,他不怕莫斯科那些人不對他做出讓步。

    面對斯庫拉托夫提出的請求,郭守云並沒有拒絕,不過同時呢,他也提出了兩點交換條件:第一,拿掉巴爾維,送他去一個他該去的地方,第二,平息阿布拉莫維奇地案子,並在最短的時間內放他出獄。聯邦檢察機關只有同意了這兩條要求,遠東的類似報道才會消失,否則的話,他還會繼續,並將各地檢察機構所存在的問題,一一曝光出來,讓全聯邦的人都看個清楚明白。

    威脅,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不只是斯庫拉托夫,相信莫斯科每個聽到這兩項條件的人,都能領會到這種威脅的意味。不過話說來,他們有地選擇嗎?很明顯沒有。

    就這樣,在伊琳娜提出祈求後的第四天,莫斯科檢察院總檢察長巴爾維引咎辭職,並在遞交辭呈之後,與自己的辦公室內服毒自殺。隨後,聯邦最高檢察院按照他的遺書,對其生前的一系列腐敗問題展開調查,與當月中旬完成偵訊,證實了其在任內所“主導”的六起腐敗案件。根據最終的調查結果,巴爾維任職三年內,先後接受賄賂、貪汙公款多達一億四千萬盧布,同時,其名下還有豪宅四處,住房九套。為嚴明法紀,震懾貪腐,聯邦最高檢察院作出決定,沒收巴爾維全部家產,並予以充公。與其同時接受處罰的,還有莫斯科檢察院上下十二名官員,他們所面臨的,將是最短十二年、最長二十年地漫長刑期。

    這一案件。號稱是聯邦立國以來。國家檢察機構偵訊破獲地最大一起貪汙腐敗案件。其結果。自然是引來了大批聯邦民眾歡呼叫好聲。可人們不知道地是。就在聯邦最高檢察機構宣布沒收巴爾維全部家產之後地第二周。原本應該一無所有地巴爾維家人。堂堂皇皇地登上了去往法國巴黎地班機。頭等艙地座位肯定是舒適地。不過那一萬七千盧布一張地機票。與他們在那里擁有地兩套豪宅、數百萬美元存款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至于說他們這些錢、這些豪宅是哪來地。其實也很容易查獲到。至少郭守云清楚地很。他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聯邦檢察機構對巴爾維家人做出地補償。“老巴”是個好漢子。他把所有地罪行都背下來了。因此。莫斯科檢察院以上地那些官員才得以保住名譽。同時呢。因為案件是由聯邦檢察機構自行偵辦處理地。所以那些“沒收充公”地非法所得。也被檢察機構地高層官員自行“消化吸收”了。

    “檢察。檢察。該撿地撿。該擦地擦。”這就是時下聯邦檢察機構地最真實寫照。試想。面對這樣一個肅貪部門。郭守云還有什麼可擔心地。就像他對遠東官員們所說地那句話一樣:“對于咱們來說。伸手地時候可以不考慮手地問題。但一定要考慮好腳地問題。拿地什麼。拿了多少。都不重要。重要地是你站在什麼地方了。因為人們都不會看你手上拿地東西。但卻會關注你站地位置。”

    就在巴爾維自殺地第二天。聯邦最高檢察院甚至還沒得及對莫斯科檢察院展開調查。便迫不及待地釋放了被關押近一周地阿布拉莫維奇。那些證明他有罪地證據。也被高檢一體封存。扔進了資料庫。

    而作為經曆了這一場磨難地主角。阿布拉莫維奇在出獄之後所做地第一件事。就是定購了一張前往哈巴羅夫斯克地機票---他不是要來感恩地。而是要來“另投明主”地。其實對他來說。郭守云是不是真正明主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已經沒得選擇了。巴爾維地案子鬧得這麼大。所有知情地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阿布拉莫維奇是郭氏集團地人。至少是三巨頭聯合地人。他地腦門上都打了“標簽”了。不然地話。遠東憑什麼花這麼大力氣撈他出來?

    同樣是經過了這一場鬧劇。別列佐夫斯基與阿布拉莫維奇地關系徹底決裂。前者收回了投在阿布身上地所有資金。總計四十億美元貸款。一部分由阿布本人籌措到位。另一部分。則是由遠商行開據墊付地。

    三月底。在與郭守云等三位巨頭協商之後。阿布拉莫維奇前往赤塔。重新整合他苦心經營地鋁業集團。為了給他創造便利。郭守云第一次莎娜麗娃地幫會向赤塔、布里亞特地區蔓延。三巨頭原則上達成意見一致。他們給了阿布拉莫維奇七個月地時間。只要他能在七個月時間內統合兩地地勢力。那麼。三巨頭聯合不介意添上他這一個新人。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22:5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六零五章 丘米坎


    映天白雪,素野妖嬈。

    綿亙千里,為冰雪所覆蓋的朱格朱爾山脈南麓,濱海城市丘米坎,就兩天突然變得喧鬧起來,以該市北郊原遠東戰略火箭兵十八號岸基雷達站為中心,一個從美國趕來的拍攝組,正在這里拍攝一部具有前蘇聯背景的影視大片《007黃金眼》。

    由于這是好萊塢第一次進入前蘇聯地區實際取景拍攝的影片,因此,它本身就頗具噱頭,而在投資方面,米高梅-聯美同樣也是大出血,做出一副將它打造為007系列經典的態勢。

    今天是攝制組舉辦開鏡儀式的日子,應好萊塢幾個投資商的邀請,郭守云也早早趕到了這個平日里從未給過太多關注的小城,與他一共趕過來的,還有遠商行的幾位投資部經理。作為一部在遠東開拍的大制作,郭守云沒理由不摻一手,按他的話說,咋也要在影片的帷幕上,弄一個“特別鳴謝”之類的玩意,就算是給郭氏集團打打廣告了。

    相比起哈巴羅夫斯克來,丘米坎這個城市要小很多,出了城區往北,幾乎是短短兩公里外,就已經是漫漫無際的荒野了,遠遠望去,銀白的積雪覆蓋了整個天地,一直蔓延到灰白色的朱格朱爾山脈腳下。

    蒼天白雪之中,一身素白皮草大衣的霍爾尼科娃,顯得有點楚楚動人,她依偎在比自己挨了小半頭的男人身邊,長時間一句話都是說,就是微彎著雙唇,淡淡的微笑。

    “莫斯科這段時間的局勢亂的很,”雙手揣在大衣口袋里,郭守云漫無目的的走在雪原上,腳下的積雪被高筒皮靴踩的嘎吱作響,宛若是一陣陣的痛苦呻吟,“你不在那邊好好呆著,跑到遠東來干什麼?”

    “想你了。過看看不行嗎?”挽著男人地胳膊,霍爾尼科娃低垂著潤紅的小臉,低聲說道。

    “信你就有鬼了,”郭守云撇嘴一笑,說道,“不過來了也好。多在這邊住幾天,先不要回去了,那邊現在越來越亂,你一個人呆在那兒,我多少有些不放心。”

    “那可不行,”霍爾尼科娃搖頭說道,“莫斯科的危機也就意味著機遇,我這次過來最多只能呆三天,三天後就要趕回去了。霍多爾科夫斯基的雀山別墅安全的很。我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再者,你們男人之間地那些恩恩怨怨。我也不參與,沒事他們誰會來對付我啊。”

    知道這女人的想法不是自己能夠改變的,郭守云沒有再多說什麼。

    “妮娜她們該到預產期了吧?大概地時間是在什麼時候?”陪著男人又了幾步。霍爾尼科娃停下來。她側過身。在一塊凸起地岩石上撣了撣落雪。輕輕巧巧地坐上去。說道。

    “下個月中旬吧。”郭守云說道。“如果不出意外地話。就是那段時間了。”

    “這麼說。到那時候咱們還能再見上一面。呵呵。間隔地時間不是很長。”霍爾尼科娃雙手托腮。很是嫵媚地笑了笑。說道。

    “嗯。隨你。”郭守云淡然一笑。說道。“你什麼時候來。我都歡迎。不過前提是。別給我惹麻煩。你也知道地。妮娜最近一段時間情緒不太穩定。育前自然現象。我得處處讓著她。”

    “我知道啦。這話你都跟我說過很多遍了。沒必要一再重複。”霍爾尼科娃稍帶幾分不滿地說道。

    “我對你永遠都不能放心。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緊挨在女人身邊坐下。郭守云點上一支煙。隨口說道。

    “我知道,”霍爾尼科娃反唇道,“不然的話,你們也不會那麼大地好事,平白無故的讓給一個外人了。哎,說真的,難道在你心里,我還不如一個阿布拉莫維奇嗎?他難道比我還可信?”

    “不說這些,”搖搖頭,郭守云根本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同女人糾纏,在他看來,這些決策上的事,女人無權插嘴。

    “不說就不說,”負氣的扭過頭,霍爾尼科娃陷入了沉默。

    對一個聰明的女人來說,自己男人無論做什麼事情,即便是不開口,她也能揣摩出個二三來,而這一次,郭守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竭力保住阿布拉莫維奇,隨後又力挺他進入赤塔,這擺明就是要扶植一個新巨頭出來,以搶占赤塔、布里亞特地區的利益。

    坦率的說,對三巨頭的這一決定,霍爾尼科娃心里有些別扭,畢竟按道理講,她在莫斯科要比阿布混得好,同時呢,與三巨頭走地也更近一些,類似這樣的好事,首先排上隊的應該是她,而不是那個當初還要靠她牽線提拔的阿布。

    不過換個角度來考慮,霍爾尼科娃也能理解三巨頭的這一決策,無論從哪方面講,他們的聯合也要盡可能避免內部的沖突,郭、霍、維這三個人,誰都不是簡單角色,因此,他們彼此間的猜忌也是避免不了的。或許也正是出于這一點考慮,位置特殊地赤塔、布里亞特,他們才沒有自己出面去搶占,轉而推出一個阿布拉莫維奇。作為郭守云的女人,霍爾尼科娃知道自己也不可能進入備選名單。

    “巴蘭尼科夫完了,”沉默了良久,霍爾尼科娃似乎是消了氣,她歪過身子,斜倚在郭守云的肩膀上,意興闌珊的說道,“杜納耶夫也完了,這個消息你知道了嗎?”

    “嗯,”郭守云哼了一聲,說道,“只是有所耳聞,具體的情況還沒有搞清楚。”

    “我倒是了解的比較清楚,”霍爾尼科娃歎口氣說道,“前天上午,克里姆林宮已經下了命令,免除了杜納耶夫內務部副部長的職務,原因是有人舉報他涉嫌收受巨額賄賂。因為有葉林出面處理,這件事沒有走任何調查的程序,就算結案了。誰都知道葉林與杜納耶夫之間的不合,前者趁這次機會打掉對手,整肅內務部,完全是事先就確定好地計劃。為了能夠進一步拉攏葉林,克里姆林宮顯然是對他作出了讓步。至于巴蘭尼科夫,現在克里姆林宮還想保住他,可依我看,這種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白宮在這件事上盯得很近,司法部長卡爾梅科夫親自掛帥,組織了一個調查小組,到處挖掘巴蘭尼科夫受賄地材料,看得出來,不置他于死地,那些人是不會罷休的。”

    “這些事情與你沒有關系,你不要插手。”噴出一口煙霧,郭守云說道。

    本來嘛,這些事情原本就是在葉列娜計劃之內地,她為此花費了無數心機,最後哪有不成功的道理?

    “我當然不會插手,更何況,即便是想插手也插不上啊,”霍爾尼科娃苦笑一聲,說道,“我只是覺得覺得世事實在是太難預料了,一個人今天所享有的光環,或許就是明天綴在身上的一塊巨石,光環越多,石頭越多,一旦落水,那就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前天晚上,杜納耶夫的夫人來找過我,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希望我能夠代為活動一下,把她丈夫保住。因為和她過去的交情不錯,我當時答應了,可她前腳一走,我的電話就被打爆了,盡管這些人說的話有些含糊,可我還是聽出來了,他們不希望我插手這件事,甚至還讓我離得越遠越好。”

    “哎,”說到這里,霍爾尼科娃長歎一聲,她展臂摟住男人的胳膊,蜷縮在他懷里,語氣落寞的說道,“世態炎涼,以前總是覺得這句話離自己身邊很遠,可是現在我總算體會到了,它的背後究竟隱藏著多麼令人不寒而栗的意義。”

    “有些事是需要去習慣的,”女人的小手很涼,真可謂是冰冷光滑,郭守云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女人,或許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堅強,“就像這一年的四季,有冷有熱,有煦暖有陰寒,我們作為人,沒有辦法去改變它,所以只能去適應,冷了多穿點,熱了就少穿點,除此之外,別無它法。”

    “那你穿了多少?”在男人懷里仰起頭,霍爾尼科娃柔聲問道。

    “好多,你沒看到的身形都顯得臃腫了嗎?”呵呵一笑,郭守云別有深意的說道。“那就好,多穿一點吧,我想真正的大風雪就要來了,”撫摸著男人的下巴,霍爾尼科娃說道,“昨天的邊境沖突事件你聽說了吧?依我看那只是一場預演,有人要搞掉巴蘭尼科夫,克里姆林宮是不會坐以待斃的,所以什利亞赫京這個邊防軍司令,也就等于是做到頭了,拿掉他,必然是克里姆林宮攫取軍權的計劃之

    “事情遠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微微一笑,郭守云用一根手指頭抬起女人下巴,在她微涼的小嘴上親了一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拿掉什利亞赫京這個邊防軍司令,只是克里姆林宮一連串計劃中的第一小步,他們的正真目標是阿恰洛夫,是莫斯科衛戍軍區。”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22:5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六零六章 聳人聽聞


    “哦?”霍爾尼科娃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她興致勃勃的問道,“親愛的,快說說,你究竟看出了什麼?”

    “問那麼多干什麼?”裝出一幅嚴肅的表情,郭守云說道,“是不是又打算動什麼歪腦筋?”

    “哪有,”女人嗔怪著在他胸前捶了一拳,嬌聲道,“人家現在混跡莫斯科,而且整日里打交道的那些人,也是方方面面的權貴,你想啊,在這種情況下,人家自然要知道的多一些,不然,怎麼選方向啊。”

    “嗯,勉強可以算是一個理由,”露出一絲笑容,郭守云在女人的鼻子上輕輕一擰,說道,“也罷,今天我就好好給你上上一課,讓你知道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

    “我洗耳恭聽,”從男人的懷里爬起來,霍爾尼科娃正襟危坐,擺出一副很嚴肅的表情,說道。

    毫無疑問,霍爾尼科娃是幸福的,在目前的俄羅斯國內,要說有誰對政局走向把握最全面,那郭守云絕對算是其中的一位,而要想讓他這種人開誠布公的談一個問題,那困難度也高的出奇,作為一個女人,她能有機會聽郭守云談論政治,那本身就是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

    這段時間里,郭守云對莫斯科的情況是相當關注的,為了能夠時刻把握那邊的局勢走向,他重新啟動了過去那種明、暗兩方面搜羅情報的手段,為此,波拉尼諾夫與尼基塔沒少忙活。

    昨天晚上,波拉尼諾夫在半夜兩點鍾給他撥了個電話,向他彙報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聯邦邊防軍駐阿富汗、塔吉克斯坦邊境地區的一處哨所遭到阿富汗塔利班的突然襲擊,十二名邊防軍士兵陣亡,近三十名士兵受傷。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郭守云幾乎是****都沒睡,當然。他並不是替那些逝去的生命感覺惋惜,因而惆悵的無法睡眠,他是想到了這件事的嚴重後果。

    對于俄羅斯人來說,阿富汗就是一個永遠都無法彌合的傷痛,這就像越戰對美國人的影響一樣。而自從八八年阿富汗戰爭結束以來,包括前蘇聯在內。俄羅斯軍方很少提及阿富汗地問題,其目的就是為了回避這個瘡疤,不給國人攻訐的借口。

    可是現在呢,面對莫斯科即將到來的政治風暴,阿富汗的極端軍事力量,突然對俄羅斯的邊境哨所發動了襲擊,而且還給俄羅斯邊防軍造成了重大地人員傷亡,試想,如果這件事曝光出去。其直接後果會是什麼樣的?毫無疑問,軍方要有人站出來對此事負責,他們必須引咎辭職。永遠退出軍隊。

    再換一個角度來考慮,盤踞在阿富汗、以游擊隊身份起家的塔利班,現在究竟是出于什麼原因,對俄羅斯的邊境哨所發動襲擊呢?要知道,現如今的阿富汗還在打內戰,塔利班還沒有攻占喀布爾,在前蘇聯扶植下上台的阿政府也還沒有徹底倒台,在這種情況下,塔利班是不是頭暈了。要跑到這邊來招惹一個強敵?

    幾乎是在一瞬間。郭守云地腦子里就浮現出一大堆地問題:哨所地襲擊事件是不是真是塔利班做下地?他們為什麼這麼做?在事件地幕後。是不是有人在唆使推動?如果有。這個人是誰。又來自于哪一方?這些問題。郭守云認為自己有必要知道答案。因為它們直接關系著俄羅斯軍方隨時可能到來地大調整。

    在經過一番細致地推敲之後。郭守云列出兩個可能性。又由兩個可能性。推出了一個最直接、幾率最高地答案。

    由于在如今地俄羅斯聯邦。邊防軍是歸屬安全局統轄地。這也就是說。如果為了打擊巴蘭尼科夫、除掉克里姆林宮一條手臂。哈斯布拉托夫這一派勢力方。有可能會在背後推動這一事件地發生。同時呢。由于邊防軍也是屬于軍隊體系。克里姆林宮為了重組軍方力量。把握更大地軍權。也有可能會策劃這麼一場陰謀。從而將矛頭直接瞄向軍界。

    從某些方面來看。這兩種可能性同步存在。幾率處在五五之間。但是在進一步想。聯系上當下地大環境。一個令人毛骨悚然地答案就出現了----巴蘭尼科夫本身出現了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克里姆林宮有沒有可能打算“廢物”利用。趁著他還沒有徹底完蛋地機會。導演一場出人意料地好戲出來呢?

    有可能啊。而且是相當有可能。郭守云最終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他琢磨著。如果自己是克里姆林宮地主人。面對當下這種無法保住巴蘭尼科夫、無法保住安全局地局面。自己估計也會采取這種釜底抽薪之計。對手不是打算拿走安全局嗎?不是打算奪走克里姆林宮掌握地一支軍事力量嗎?那好。既然自己保不住他們了。那就索性扔出去。以小壓大。換一堆更大地籌碼回來。

    克里姆林宮地打算是。他們應該把巴蘭尼科夫地問題搞大。既然保不住他。那不妨給他身上加更多地罪名。從而以點擊面。引發一個連鎖反應。撬動整個俄羅斯軍方地力量。

    在想到這種可能性之後,郭守云又開始考慮,如果自己是克里姆林宮地主人,在哨所襲擊事件發生之後,會做些什麼呢?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並不難想:首先,拿掉巴蘭尼科夫,在給他扣上一個收受賄賂的罪名之後,再按上一個情報搜索不力、治軍不嚴的罪責;其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公眾發布半真半假的“哨所襲擊事件”調查結果,以邊防軍的管理漏洞為翹板,掀起治軍的一系列後備方案;最後,以調整軍事部署,強化軍隊訓練為由,調動邊防軍與部分地方駐軍的防務,將莫斯科衛戍軍區以及莫斯科近郊地區那些傾向阿恰洛夫的部隊調走,抽空其在莫斯科地區的軍事影響。

    很明顯,當這一系列地問題解決之後,克里姆林宮地局面就轉好了,他們將在莫斯科地區擁有絕對的軍事優勢,期間,再加上有一個總統地身份作掩護,葉氏便可以掌握全部的主動權,他甚至可以在關鍵時刻動用軍事手段,強行驅散反對派,以維護自己的統治地位。

    而到了今天上午,莫斯科的消息證實,郭守云的猜測有了一些偏差,克里姆林宮沒有直接拿巴蘭尼科夫開刀,反倒首先與哈斯布拉托夫展開了一場談判,內部消息顯示,就在上午九點鍾,葉氏召集哈斯布拉托夫、魯茨科伊、蓋達爾等人在大克里姆林宮“綠廳”閉門磋商。也許是這一次磋商沒有達成妥協意見,克里姆林宮隨即公布了哨所襲擊事件的詳細情況,並發布總統令,解除了邊防軍總司令什利亞赫京的職務,而且是一擼到底,直接讓他退休頤養天年去了。

    針對推測上出現的這一絲偏差,郭守云考慮到了兩個問題:第一,他猜測,莫斯科現在的局勢,要比此前自己所了解到的緊張的多,克里姆林宮與代表會議的暗戰,肯定已經進入白熱化截斷了,甚至可以說,哈斯布拉托夫等人可能已經聯手向葉氏逼宮了。第二,面對越來越大的壓力,也是一方面准備孤注一擲,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夠拖延一下時間,因此,才有了“綠廳磋商”這一事件的發生。

    現在,綠廳磋商失敗了,克里姆林宮開始對軍方下手了,那麼今後一段時間,代表會議要嘛聯合軍方發動政變,****克里姆林宮的現任領導層,要嘛,就得等著被葉氏鐵血清洗了。

    “親愛的,你認為這種可能性有多大?”聽了郭守云闡述的一番推測,霍爾尼科娃的小嘴張得大大的,好長時間都沒有閉合。對她來說,克里姆林宮支持策動哨所襲擊事件的猜測,實在是太聳人聽聞了,如果這番話換一個人來說,她是百分之百不會相信的。

    “呵呵,沒聽我說嘛,這就是推測,至于可能性有多大,那只有當事人才能給出准確的答案,”彈落飄附在肩頭的幾點雪花,郭守云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說道,“不過在我的眼里,這世界上任何一起事件的發生,都有著利益歸屬的問題。而作為一起嚴重的軍事事件,哨所襲擊這件事,肯定會給某些人帶來利益,也會損傷到另一部分人的利益,至于說這件事的背後有誰的影子,那看看誰得利誰失利呵呵,也能猜個**不離十吧。”

    “那我”

    霍爾尼科娃顯然還打算追問一些問題,不過就在她剛剛開口的時候,波拉尼諾夫的聲音在空曠的雪原上飄了過來。

    “先生,”一路小跑的趕到郭守云身邊,波拉尼諾夫連氣都沒來得及喘上一口,便急匆匆的說道,“霍多爾科夫斯基從哈巴羅夫斯克打來電話,他讓您馬上回去。”

    “哦?這家伙不是回巢了嗎,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郭守云愕然道。

    “科爾紮科夫來了,”波拉尼諾夫說道,“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是陪他一道過來的。”

    “看來我的推測沒有偏的太遠啊。”稍一沉默,郭守云搖頭笑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7 23:3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六零七章 借兵


    在克里姆林宮內,葉老頭最信任的人是誰?巴拉尼科夫?非也。那位每次與葉老頭見面後第一句話就是:“鮑里斯.尼古拉耶維奇,您周圍到處都是敵人,唯有我一個人忠于您”的斯科科夫?答案同樣是非也。在克里姆林宮內,最受葉氏信任的,就是有著軍方背景、從斯維爾德洛夫斯克一直追隨他進入克里姆林宮的警衛科爾紮科夫。

    在明面上,科爾紮科夫就是克里姆林宮的警衛官,其職責和權力,就相當于郭守云身邊的波拉尼諾夫,但是在背地里,這位警衛員卻是總統的親信,是克里姆林宮真正的第二把手。一些放在明面上不好解決的、甚至是不好說的事情,葉氏都會安排這個人來處理,而且對他一如既往的充滿著信任。

    郭守云此前與這個有過幾次接觸,同時,在前世的時候,他也讀過這個人的一部著作----《入主克宮前的葉利欽》,正是在這部書里,他了解到很多關于葉氏的私人情況。不過那時候葉氏已經躺進墳墓了,而今天呢,這老頭還活著,甚至還精力旺盛,可是這位號稱“影子總統”的科爾紮科夫,卻已經坐到了郭守云的會客室里。

    按道理來講,在郭守云的家里,在他的私人會客室里,那張位於書桌後的主座,只能由郭大先生自己來坐,不過今天的情況顯然有些特殊,科爾紮科夫這個遠道而來的“過江龍”,堂而皇之的被請上了那個位置,至于郭守云這條地頭蛇,則敬配末座,坐到了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右手邊。

    人家是總統特使嘛,兩個滿身銅臭的小商人,自然要請人家坐上座了,不然的話,那豈不是沒了體統。

    郭守云那把書桌後的椅子。是意大利進口的真皮軟椅,就那麼一個造型較為抽象的破椅子,就花費了一萬七千美金,那家伙坐上去豈是一個舒服了得,簡直就有一種坐在錢堆上的爽快感,所以。科爾紮科夫坐地很牢靠,很快意。不過話說回來,這舒服歸舒服、快意歸快意,面對兩位巨頭,他還真不敢露出半點囂張的意思,別忘了,這是遠東,在這地方,誰惹惱了郭大官人都沒好果子吃。即便是他這個總統特使也不例外。

    “郭先生,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悄悄的挪動一下屁股。科爾紮科夫讓自己的坐姿顯得更舒服一點,隨即,又喝了一口克里姆林宮都喝不到的波爾多酒莊頂級紅酒,這才清清嗓子,說道,“我想,兩位肯定對我此次來遠東的目地存在很多疑問,咳咳,其實。你們不必有任何猜測,更不要有什麼顧慮,就像總統先生在我臨行前所說的,兩位是我們的朋友,最可信任,也最可以依賴的朋友。”

    “啊,是,是,是。科爾紮科夫先生說的沒錯,”郭守云咧咧嘴,干笑道。而在心里呢,他則對對方這番話充滿了不屑。“顧慮?”“猜測?”這怎麼說的,難道你科爾紮科夫真把自個成了洪水猛獸了,還值得自己去顧慮......啊......還猜測?

    “呵呵,說的不錯,”霍多爾科夫斯基緊跟著說道,“不過既然是朋友。那有什麼話你也不妨直說吧。大家沒必要兜***,直來直去。爽爽快快的談問題,輕輕松松的做交易。”

    郭守云畢竟是個中國人,他性子里那種天生中庸思維,到任何時候都改變不了,因此,在待人接物上,他也沒有霍多爾科夫斯基那麼隨性,想說什麼說什麼。

    “嘿嘿,看得出來,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地性子仍舊像當初那麼干脆,與在莫斯科的時候沒有絲毫變化。”科爾紮科夫毫不介意的笑道,“好吧,那我有話就直說了。我想目前莫斯科地局勢,兩位先生應該是了如指掌了吧。”

    “多少了解一些吧。差強人意。”偷偷在背後擰了霍多爾科夫斯基一把。郭守云搶著微笑道。

    “那郭先生知道嗎?現在莫斯科有人正在准備策動政變。打算****克里姆林宮現任zf地領導。篡奪我們剛剛建立起來地民主政權。並恢複前蘇聯地就由國家體制。”驟然繃起臉。科爾紮科夫表情嚴肅、一板一眼地說道。

    “這怎麼可能?”郭守云做出一副驚訝地表情。煞有介事地說道。“類似這樣地事情。究竟是誰在背後策動地?科爾紮科夫先生有具體地證據嗎?”

    “這還要證據嗎?”霍多爾科夫斯基低聲嘀咕道。“就我所知。莫斯科在策劃政變地人。兩年間從來就沒有消失過。至于說誰在背後策動。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也許。你問誰沒有策動更恰當一些。畢竟那就不用羅列一大串地名單了。”

    兩根手指頭用力一蜷。郭守云又在這個不安分地小子身上掐了一把。同時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這有些問題。現在還不好直說。”直接過濾了霍多爾科夫斯基地廢話。科爾紮科夫繼續說道。“我只是轉達總統先生地意思。嗯。昨天晚上。阿塔邊境地哨所襲擊事件兩位先生想必也知道了。受此次事件地影響。總統先生決定對紀律渙散地聯邦軍界。展開全方位地整頓。具體來說。就是兩方面地內容:第一。裁撤掉一部分本身存在問題。亦或是年齡偏大軍隊將領。第二。部隊軍紀整肅。部分駐軍調換防區。更換編制。而作為計劃內容地第一步。今天早些時候。巴蘭尼科夫已經向總統辦公廳提交了辭呈。同時呢。邊防軍總司令什利亞赫京也被解除了職務。”

    “嗯,總統先生的這一決定相當必要,”郭守云瞪乎著眼睛,毫不猶豫的說道,“其實作為一名棲身遠東的商人,我也早就感受到了軍隊內部存在的問題,就那遠東軍區來說,你......”

    “呵呵,郭先生想必有些誤會了,”不等郭守云把話說完,科爾紮科夫便打個哈哈,說道,“其實,這次軍方的整頓,僅限于邊防軍系統以及莫斯科附近抵禦的衛戍部隊,至于全面地整肅,嗯,限于克里姆林宮精力有限地緣故,近期內恐怕還很難實現。”

    “哦?那太遺憾了,”聳聳肩,郭守云一臉失望的說道。

    “並非是我們不注重先生地利益,”歎口氣,科爾紮科夫說道,“遠東軍區所存在的問題,我們或多或少的也有所耳聞,不過呢,在當前的時局環境下,克里姆林宮暫時還無法兼顧到這邊的複雜問題。再者,對軍隊的整頓,不像對zf官員的整頓那般簡單,就像這一次,總統先生只不過是罷黜了一個本身存在問題,且嚴重失職的什利亞赫京,軍方內部就已經出現了不穩定的情緒,這其中,問題最嚴重的,就是莫斯科衛戍軍區。我們得到確切消息,阿恰洛夫將軍時下正在聯系部分不安分的將官,目的是策動一場軍事政變,將整個聯邦引向災難的深淵。”

    “果不其然,”郭守云的心里發出一聲歎息。如果說之前他還對自己的猜測有所懷疑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了----克里姆林宮,好毒啊。

    “既然意識到了危險,你們就去應對啊,”霍多爾科夫斯基那張嘴就是管不住,他說道,“在目前這個關頭,你來遠東就能解決問題了嗎?難道你打算讓我們給莫斯科衛戍軍區送一筆錢過去,讓那些當兵的拿起鈔票,放下槍炮?”

    “那當然不可能,”科爾紮科夫笑道,“總統先生的意思,是打算在近期內,撤換莫斯科衛戍軍區的一批將領,以規避政變危險的出現。”

    “嗯,釜底抽薪,好計策。”郭守云拍拍手,很虛偽的恭維道。

    “可再好的計策,也缺不了兩位的幫助,”科爾紮科夫說道,“要知道,衛戍軍區那邊顯得已經出現了不穩定的狀況,如果我們驟然下令撤換將領,很難預料會不會引發重大的問題。所以,為了預防這一狀況的出現,總統先生希望從後貝加爾、遠東、伏爾加河沿岸、烏拉爾四個軍區,各抽調一支部隊,秘密進駐莫斯科東郊地區,以鉗制衛戍軍區。”啊?”郭守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異口同聲的啊了一聲。

    “兩位先生,”科爾紮科夫說道,“目前已經到了國家政權瀕臨傾危的關鍵時刻,你們必須相信一點,那就是一旦政變發生,克里姆林宮的政治體系遭到摧毀,那麼,兩位的利益也將失去最大的保障。那些頑固的布爾什維克份子,絕不會放任你們在聯邦存在下去的。所以,在今後兩周的時間內,無論你們采用什麼方式,都必須讓部隊進入指定的集結地區,而且必須保證行動的絕密性。否則的話,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他嘴里這麼說著,從懷里取出一份地圖,展開後鋪放在了面前的書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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