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破現在越來越佩服父親敏銳的商業眼力,僅僅他隱匿農村的這一年中,國內外發生的重大事件,無一不昭示了農業的重要性。就算父親執掌了中國商業的牛耳,但是僅憑著商業也無法做到象現在農業這樣牽一髮而動全身,直接涉及國家安定的程度。農業,掌握了農業就是掌握了民之生存,國之根本,沒有商業消費不至於死人,可是沒有了農業的托舉,食不裹腹,民之能安嗎。置身於農村天地,國內外的驚風駭浪,程風破由衷的欽佩的父親以退為進把他投放在農村的睿智、遠識和魄力。
“爸爸,你放心吧,兒子不會讓你失望的”,堅強的信念和如山的使命激發了程風破無窮的鬥志。
“攔腰折斷,控制銷路,然後利用從中樹立的威信,再回身慢慢的把土地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一切都是為了最後對土地的佔有,對農產品的把控”,聰明的哥幾個漸漸明白了程風破的發展目標,甚至是野心,哥幾個震撼了,這完全超出了他們能接受的範疇,如果按照程風破的預想那是要控制一個地區的農業,甚至是,那是什麼樣的規模,這其中蘊含著多大的財富,哥幾個從沒想像過,也不敢想像,他們為程風破這個看似瘋狂的計畫驚呆了,同時也為程風破在現有基礎上由中至下的征服思路臣服,看似難於上青天,但是有天梯可行。
驚愕離體的思路慢慢回歸,頭腦靈活的焦笑歌接著問道:“破哥”,如果說先前稱呼程風破為“破哥”多少有一些不服氣的無奈,但現在是由衷的敬畏。“你剛才所說集資入股和以土地為股份入股是什麼意思?”。
程風破含笑的看著焦笑歌,又掃過韓鑫和汪洋說道:“哥幾個你們認為就算憑著咱們手中現在還沒有變現的這點錢,只靠咱們,能承包多少土地?”。哥幾個都微微的搖了搖頭,是呀,就憑自己手裡這點錢又能承包多少土地,剛才還感覺自己手中有了巨大的財富,可是現在卻又有了一種窮人無力的感覺。
微微等了等哥幾個的思索,程風破接著說道:“中國之所以能夠革命成功,制勝的法寶就是依靠群眾,把老百姓的利益綁在了共產黨的戰車上才勢不可擋的解放了一寸又一寸的土地,建立了新中國。所以說,就算是我們有足夠的資金能夠佔有承包土地,如果不能把農民的利益和咱們的利益牢牢地綁在一起,那麼我們將來就是孤立的,甚至是和農民對立的,老百姓就會排斥我們,我們將來創業的道路就會越發的艱難”。緩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更何況,我們沒有那麼多錢,所以我們就得更加的依靠農民,我就以下一步咱們要征服的草甸子為例說一下,知道為什麼有咱們的攪和,那些城裡人就不可能承包成嗎,一方面是咱們鎮民對城裡人那種盛氣淩人,瞧不起咱們農民的排斥,最主要的是一旦那些城裡人承包成功的話,他們就會把咱們這的所有人趕離那塊水草肥沃的草原,就斷了所有依靠那塊草甸子養殖的,養殖戶的飼料供應,你說鎮民們能同意嗎,今天放牲畜,明天偷著割拉幾車草,呵呵,蟻啃大象,最後轟塌。
但是咱們承包的話,首先,鎮民們排斥心理小,如果咱們注入一部分資金,然後號召那些養殖戶和一些鎮民集資入股,形成一個經濟利益共同體,在保障養殖戶獲得飼料供應的基礎上,每年還可以分紅,有著豐厚利潤分紅作為紐帶,大家能不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嗎,人人是主人,人人看護這片草原,我們的盈利風險可以降到最低。
所以說,只要我們牢牢地掌握住對這片草甸子的主導權,合理的宣傳和經營,我們就可以以最小的成本創最大的產出”。
哥幾個被程風破驚世駭俗的計畫,連續的轟碎建立再次轟碎他們的認知壁壘,獨到可行的實施計畫讓哥幾個對程風破產生了一種仰視,一種依賴。
韓鑫仿佛小學生一樣興奮而又怯怯的問道:“破,破哥,那以土地作為股份入股是不是和這個差不多”。
程風破贊許的笑了笑說道:“基本上差不多,就是在我們的科學種植,加工和銷售下,我們的單位產值超出其他農民的單位產值時,他們就會在利益的驅使下,向我們靠攏,以土地作為股份加入咱們的經濟共同體,獲得更大的利潤,但是一個宗旨,那就是一切都在我們的牢牢把控中,這也就是我所說的第三步,成立屬於我們的企業集團,從而科學的管理,實效的運營,牢固的操控”。
哥幾個眼睛亮了起來,以前總是羡慕人家什麼公司,集團的,總是以為那些都是故事中的事,可是現在,程風破提出了要成立屬於他們兄弟四個自己的集團。
韓鑫滿臉期待的問道:“破哥,咱們的企業集團叫什麼名字呀,我是不是就是什麼經理了”。
程風破哈哈的笑道:“肥豬,我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一些初步想法,不成熟,是說出來供大家參考和討論的,關於企業集團的名字,我初步有一個,也是要和你們商量的”。
“快說出來,我們聽聽”,哥幾個迫不及待的說道。
“我想叫作“神農集團”,古有炎帝、後稷,今我兄弟再創神農奇跡,炎帝育五穀,品毒而亡。後稷遭三棄,終證圖騰”,程風破朗聲說道,說完之後突然心中一動,後稷遭三棄,最後身證農師圖騰,呵呵,他程風破現也被拋棄,不是某種巧合吧。
“神農集團”,嘴裡心中腦海反復的咀嚼翻騰著這個名字,響亮,大氣,好名字,就它了,哥幾個一致通過。“神農集團”成立。
若干年後,誰都不會相信這個令農商兩界,國內國際都要仰視的名字,全世界數十億人民賴以謀活的帝國,是在這個低矮的護林小屋中,由幾個衝動的農村少年興之所至取名成立的。
程風破也沒有想到自己提出的這個名字哥幾個毫無異議的一致贊成,心中甚是欣慰,謙虛的詢問哥幾個,如何認為他的初步計畫,請大家討論一下。
哥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啞巴了,剛才聽程風破說的調理清晰,退進有據,可是讓他們參與討論,提出意見,他們三個人當時就茫然了,不知從何下手,無從思索,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和程風破之間的差距。
信任程風破的汪洋沒有浪費腦神經想這些高深的問題,直接對程風破說道:“破邪,你說的那些我怎麼聽怎麼在理,我想不出來,以後有什麼事,你教我,我執行就可以了”。
韓鑫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他在心裡衡量自己將來能在這個企業中擔當什麼樣的角色。
焦笑歌一直在思索著,抬起頭輕聲地問道:“破哥,事有輕重緩急,貪多嚼不爛,正如你所說的咱們的第一步是買車,那現在咱們就研究怎樣買車,辦公地點的設置,覆蓋的區域,還有咱們銷售的途徑”。
程風破心裡對焦笑歌有了一個新的評價,他不同于韓鑫小私小利的短淺,汪洋為人誠實的率真,他有能力,有思想,只要好好的培養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好幫手,但是忠誠度不夠,在以後的創業中需要恩威並施,讓他知道背叛得到的殘絕遠大于忠誠。
程風破贊許的說道:“少爺,你說得很對,你剛才所說的這幾點是我們要研究解決的,我是這樣認為的,少爺,你的公關能力很好,所以接下來,你負責汽車貸款的購進和糧食銷路的聯繫工作。肥豬,你去做市場的調研,以確定咱們覆蓋區域和辦公地點的設置。而我和汪洋則秘密的去把這些金條洗成錢”。
“洗錢?”,心神大部分時間都放在金條上的韓鑫不解的問道:“肥豬,這些金子是無主埋藏物,按照物權法我們得交歸國家,但是我們創業之初,需要資金,沒辦法我們就得先佔用一段時間,就當咱們晚挖出來一段時間,等咱們有錢了再退還給國家,但是目前,我們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我得和汪洋去省城把這些金條洗成現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