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耕天 作者︰廣學 (連載中)

Markskir 2009-2-16 01:08:3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4 36634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6 01:39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五集 功法《帝道》

自從把修煉多年積攢於胸腹之間,濃厚的勁氣應用於體外之後,程風破搏殺技巧的訓練突飛猛進。抱著豬晨跑時,氣勁流向腳下,腳尖微微點地,身形飄逸前行,體內氣勁流轉,身邊的濃濃晨夜,錐面寒風歡愉的透體而入,賓至如歸的在體內潤遊之後又柔和的帶著思感重歸天地,此刻,程風破感覺自己已經融入這清晨的黑夜,這茫茫的林海雪原。自己已經成為這黑夜,這雪原的一個分子。微閉著雙目,品享這與天地同為一體的歡暢,程風破完全靠思感躲避著樹木障礙及坑陷,形如鬼魅的穿行於夜的無邊無際

    “刷”,如風而至,程風破身形急刹於護林小屋外,擦了擦鬢邊微微滲出的汗水,柔和的放下豬。看了看剛剛遊動一絲灰白晨曦的天際,“呵呵”,剛剛用了不及平時一半的時間。複又轉身電閃消失於晨靄中

    山頂,一塊平整的地面上,程風破面對慢慢脫離大地懷抱的朝陽,一心端坐,萬念悉捐,垂簾觀照,迎合著孕育萬物生命,寒冷晨曦中金光遍散的晨輝凝神調吸,寒氣中鼻口間的兩道呼吸悠長有形,如兩條蛟龍,融入太陽的生命之輝,複又歡歸,渾身毛孔盡開,海納百川般吸收著天地間靈氣。

    這就是程風破每日必修的感悟自然的靜坐修煉。如果此時有內家修煉有成的人在此一定會驚煞于程風破此時生命陽氣蜂擁入體的修為,這已經是先天修煉,人法地層次的小成境界。這對於很多畢生修煉的人來說簡直就是遙不可及的夢想。由被世俗沾染的後天之軀,複修煉回至先天之境,多少人窮一生之力都難有成就,因為這是修煉的分水嶺。

    程風破修煉的這套被靜雲師太形容為王道功法的修煉心法名為《帝道》。

    《帝道》為漢高祖劉邦所著,漢高祖劉邦在人生和創業道路充滿艱險,但總能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唐人張錫說:“山這妙在峰迴路轉,水這妙在風起波生”,宋人範大成也說:“若將世路比山路,世路更多千萬盤。”漢高祖人生正如此。高祖劉邦前206年—前193年。漢族與漢字的得名,都與大漢帝國密切相關。而大漢帝國卻是由一個近似“不務正業”的無賴平民劉邦創建的。劉邦文不能書,武不能戰,借秦機而起,成為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個平民皇帝。有何手段?有何道理?如何取國、治國?帝道是何?

    漢高祖劉邦以平民登帝位,六道奪帝,五道治天,為了能讓自己的江山萬代流傳,結合自己奪帝治天下的經驗和欠缺,吸納了始皇帝道和道家修煉精髓,編創了曠古碩今帝王寶典《帝道》,目的是讓劉氏江山的繼承人修煉此《帝道》,世代坐擁江山。可是劉邦沒有想到坐享他江山的子孫昏庸,不肯吃苦,致使這部寶典被束之高閣,後竟不知所蹤。

    機緣巧合,孟朗(現名程風破)不到三歲的時候,孟鶴宇開發一個高檔住宅別墅,手下施工的負責人來彙報,說是在拆遷一棟老宅時,從夾牆裡發現很多竹簡古書籍,各級負責人不敢擅自處理,層層彙報給孟鶴宇。孟鶴宇當時也沒有太在意,因為文化禁制的時候,很多愛書如命的收藏者,都把書用各種途徑掩藏起來,以前施工也發生過類似情況。聽了手下負責人的彙報,孟鶴宇命令手下人一定要保護好這些竹簡古書籍,送到他這裡來。

    不久,手下人送來了一大包竹簡古書籍,這些書籍明顯年代久遠,有些繩索已經斷開,一些竹片散落,但這些竹片都透發著古樸蒼老的氣息,見多識廣的孟鶴宇意識到這可能是國寶,馬上命令手下人,清點好送交國家博物館。

    冥冥中自有註定,當手下人在清點打包時,正在孟鶴宇辦公室玩耍的孟朗嘻鬧的走過來,正處於對新鮮事物好奇階段的小傢伙對其中一卷刻滿圖畫的竹簡產生了興趣,一把把這個竹簡摟在懷裡,天真無邪的抬起頭奶聲奶氣的懇求孟鶴宇:“爸爸,這裡全是畫,我要!”。看著自己這個自幼表現出來超常聰明才智,被全家人視為至寶,平時難有要求的兒子的童貞希冀,心一軟,難能徇私的孟鶴宇就把這卷刻滿圖畫的竹簡留給了孟朗。殊不知,這卷竹簡正是埋沒于歷史長河中幾千年的帝王寶典《帝道》。

    當天地需要一個強者的時候,那天地就會把成功的機緣掩設在他的前方,能否成為強者,就在於他的有意或是無意的行為是否合乎天地之道,他的運氣能否得獲冥冥中為他所設的福緣。

    “父母一念人成形,菩提原是覺有情。悟徹人根證大道,宏志方能登雲城”,孟朗在母體內時由父母精血而成的後天之軀,從父母身上獲得先天真一之炁。腹內孕育期間,修煉《上清大洞真經的》靜雲師太經常施功滲透滋培,使其在母體內就潛移默化的開始存思會神合道,不需金丹之道的先天修煉。

    三歲前,天真燦爛,純真無邪的孟朗,並沒有被塵世的繁勞,欲心妄念的損耗,使在娘體未出生前的嬰兒先天狀態消退。

    這次又機緣巧合得獲道家奇書《帝道》,人初性善、想像力豐富的孟朗,無事的時候按圖玩娛,機緣巧合的由先天之境跨越人法母,直接進入人法地層次的自然大道修煉。

    剛開始,習字不多的孟朗完全是照著圖畫,簡單興趣的模仿,這些圖畫大多是一個人靜坐呼吸空氣中閃光的東西在肚子處積攢,花開花落等萬物生長衰滅,四季變化的想像畫。

    心純如白紙,模仿性強,想像力可塑的孟朗,無束無忌照著這些惟妙惟肖的圖畫模仿想像起來。

    隨著靜坐想像,幼小的孟朗感覺那些圖畫仿佛活了一樣,靈動於自己的腦海和胸腹,每次想完之後,小孟朗都感覺自己胸腹熱熱的,渾身舒泰,他慢慢的喜歡上了這種感覺,一發不可收拾的索圖想像。隨著年齡的慢慢長大,他感覺到每次這種感悟自然的冥想之後,自己的思維特別敏捷,漸漸的隨著孟朗文字知識的增多,孟朗也終於完全的明白了《帝道》的圖文真意。

    《帝道》的總章是:帝身之設,一國之象也。帝者以身為國,以心為君,以精氣為民。民安則國斯泰矣,民散則國斯虛也。夫能惜精愛氣,則所以長生者也。自然界乃大宇宙、大天地。人體則為小天地、小宇宙也。自然之大宇宙中有天,有地,有國,有君,有民,有萬物的生化,有百姓的組合……在人體之小宇宙中亦存在這一切:心為天,體為地,心神領域為國邦,元神為君,欲念為民,腑髒百骸為百姓的組合,元氣的生化為萬物之生化……。

    《帝道》共分五篇,以海納百川,感悟自然的“地道”;以富國養民,發展工商的“商道”;以封疆拓土,穩固統治的“兵道”;以仁策治安,養儉固謀的“政道”;最後為以天地為宗本,以無為力常法的“帝道”。

    這五篇中自身修煉的為“地道”,其餘為感悟應用篇,因為劉邦在奪帝治天下的過程中,數次險些喪命,所以他非常重視繼承者自身武功和心性地修為,邀請當時道家修煉的頂尖高手著書“地道”。

    “地道之德,安靜而柔和,廣博而寬厚,種之得五穀,掘之得甘泉,負載萬物,養育群生,勞而不怨。有功而不恃,慈養萬物而不圖報,地母之德大矣哉。人頂天立地,得天之恩賜而立命,受地母靈氣的滋養而立身,人須臾不能離開地母的懷抱。故應效法地母安靜之德,修心養性,心無妄念,身不妄動,意不妄思,事不妄為”。

    “夫四時陰陽者,萬物之根本也……萬物之終始也,死生之本也,逆之則災害生,從之則苛疾不起,是謂得道。”,所以“地道”的修煉方法是:靜坐悟四時之變化,納天地之靈氣,九竅,五臟,十二節,皆通乎天氣,神神相照,息息常歸,任其一往一來,但以神氣兩者凝注中宮為主,陰修體,神氣流轉十二經絡通暢無阻,八大脈道皆流注無滯,陽為用,神氣外施融天入地,意化萬物,修身合生死之道則病疾不起,攻擊合自然之道則無堅不摧。

    上天給一個人機會,同時也也給予他一個挑戰。母體之時,承太清存思會神,不經金丹之道的修煉方法潤體。幼時又機緣巧合習練帝王寶典,道家秘笈《帝道》,金丹與不金丹,太清與上清。註定了孟朗別於前人的修煉之路。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6 01:40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六集 德隆四少

人體本身是神秘的,天地浩瀚莫測,然而人體生於天地之間,人體本身和天地之間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契合。人體百分之七十都是水,這與地球情況完全相符。地球以水養育著群生和萬物,水是生命不可缺少的物質。人體內的體液就是一種水的特性,是人體生命的重要質元物資。天地之間,六合之內,其氣九州,九竅,五臟,十二節,皆通乎天氣,凡是天地間上下四方的萬物都和天氣是相通的。人是一個小天地,天地間有什麼,人身也有什麼,天有九州(即冀、兗、青、徐、揚、荊、豫、梁、雍九州),人就有九竅(即二耳、二目、二鼻孔、一口、二陰),天有五音(即宮、商、角、徵、羽),人有五臟(即肝、心、脾、肺、腎),天有十二氣,人有十二個大關節。

    四經應四時,十二從應十二月,十二月應十二脈。”四經是指肝、心、肺、腎說的,五臟中的脾,不獨立主一時。四經應四時為肝應春,心應夏,肺應秋,腎應冬。十二從是指十二辰,十二辰應十二月,如春建寅卯辰,夏建己午末,秋建申酉戌,冬建亥子醜。十二月應十二脈,如手太陰應一月,手陽明應二月,足陽明應三月,足太陰應四月,手少陰應五月,手太陽應六月,足太陽應七月,足少陰應八月,手厥陰應九月,手少陽應十月,足少陽應十一月,足厥陰應十二月。

    “善言天者,必有驗於人,天之數十二,人以經絡應之,周天之變三百六十有五,人氣穴以應之”。

    但凡修煉者莫不以修煉自身以合天地之道。

    程風破的自然感悟也是如此,自從來到山林之後,那濃郁的自然靈氣遠勝於喧囂的都市,使程風破對自然的感應更加的敏銳。

    每日日破地平,金光輕吐之時,程風破盤膝靜坐於山頂,心中萬緣放下,了無一事介於胸中,觀照虛無丹田,即凝神又調息,即調息又凝神,傾刻間,神氣打成一片。聽其混混沌沌,久之恍恍惚惚,不知神之入氣,氣之歸神,渾然一無人無我、何地何天景象,心神融入自然,混混續續、兀兀騰騰,神依氣立,氣依神行,無知有知,無覺有覺,玄牝門立。

    春天,“陽生陰長”白晝漸長,氣溫漸升,萬物復蘇,生機萌動。隨處可以感受到陽氣不斷增長。神念彌漫入天地,交融于無限的生機,同感於盎然的歡呼雀躍。呼吸間,陽化氣,陰化形,這些成形的,屬陰的萬物也隨著這個陽氣地增長而欣欣向榮,心神和肉體在對這蘊蕩磅礴生機的春天感悟與溝通中,滋潤待發。

    夏天,陽氣處於長的狀態,春季醞釀的生機得以勃發,滋長。萬物盡情舒展,成長,心神彌散于濃厚的陽至極致的夏長之中,呼吸往來間,神氣凝實,經脈寬拓。

    秋季,陽氣處於收的狀態,碩果締結,思感遍及處,盡是令人欣喜的收穫和成熟。春生,夏長,秋收,萬物的生、長、熟落了印於心,心神沉浸於天地造化之神奇。夏至以後,一陰始生,陽氣漸收而藏,得以補償,得以增加,醞釀著再發動新一輪的生髮釋放。

    冬季,景象寒冷凋零,陽氣處於藏的狀態,陰氣處於養的狀態,寒風冷雪中蘊藏的蕭殺,令人不敢輕視,那無限的生機重又醞釀。凝神意遊中,盡是蓄勢,呼吸往來間,清冷凜冽,一觸即發。陰為體,陽為用,精氣內斂,固體培元。

    一呼一吸,一往一來,氣歸玄竅,息息任天然。

    靜修中感四時之變化,萬物之盛衰,悟天地之造化,納靈氣凝神練體。

    通過近一年,四季的修煉和感悟,潛身心修煉的程風破十二經絡通暢無阻,八大脈道半數流注無滯。陰養體固基,附以純粹憑藉肉體外功淬練,陽發流轉如意。

    乍暖猶寒,這一日,冥坐中的程風破突感丹田神氣中,冬藏的陽氣暖洋洋的蠢蠢萌動,手陽明和足陽明中勁氣湧動,各關節暖氣流轉。凝神象外,思感覆蓋下,是那蘊含的,萌動的,破繭欲發的生機,他甚至感受到了枯草蘇醒,攢頭雀躍的歡愉。

    感悟四時變化,積蓄練化的神氣,在初春陽氣的誘發下,膨脹彌漫,氣機一動,湧向未通的四大脈道,如火融冰,頃刻盡皆通暢。通體氣勁圓潤流轉,心神沉浸其中,雖有知,卻又不生一知之見;雖有動,卻又不存一動之想,突然,一個清晰的感覺,有個實實在在、的的確確、無念慮、無渣滓一個本來自我出現于丹田之中。金丹結成!程風破一陣欣喜,忙又調息凝神,心神沉浸丹田,牢牢的感悟那瞬息的一念,丹田勁氣膨脹壓縮,再壓縮,最後,凝實成一顆小小的金丹。

    金丹在丹田旋轉飄浮中,渾身氣勁迴圈奔流不息。同時,五臟中,五縷若有若無的氣息飄浮至金丹周圍,仿佛是一個遊客,駐足觀望,而後又飄然撤回。

    緩緩收功,程風破嘴角含笑長身站起,朗聲長嘯,上清也好,金丹也罷,我不為升仙證道,只為這世間傷我者無。

    環顧那清雪覆蓋下,生機待發的叢林,又是一個春天,無數個痛苦的鐫刻在心底的日日夜夜,畢生難忘的一年,也是一生最寶貴的財富,厚積勃發。是我程風破走向舞臺的時候了。

    當程風破回到護林小屋時,卻難得的聽到歷來孤寂沉靜的小屋裡傳出笑鬧聲。

    一聽那幾個聲音,修煉小成,心如止水的程風破臉上露出了純真的笑容,這幾個活寶來了。

    來到護林小屋的是程風破來到這裡認識的最要好的三個朋友,也是德隆村,乃至整個愛農鎮最近一年來較有出名的三個年輕人。

    韓鑫,白胖白胖的,兩個腮幫子總像含著兩塊糖鼓鼓的,被哥幾個稱作豬嘴的厚厚的嘴角邊常常的掛著憨笑。人畜無害的好人模樣,卻是幾個人中心計最多的一個。

    汪洋,黑,給人的視覺衝擊就是黑,經年的風吹日曬,讓棱角分明的臉上由裡向外滲透著黑,性格如容,幾個人中性格最為沉穩的一個。在農村最讓人懼怕的狗,不是抻著脖子汪汪亂叫的狗,而是隱匿在黑暗中在別人毫無防備時竄出來致命一咬的狗,而汪洋的外號就叫大狗。

    焦笑歌,如果在都市中,十足的帥哥猛男,高大俊郎的外形,古銅的膚色,即使在滿腳泥土的農村,身上的衣服也總是光潔合體,給人一種精明幹練的感覺,哥幾個中最能說會道,最有女人緣的一個。

    這哥幾個之所以在村鎮有名,是因為這哥幾個的頭腦。當村鎮裡成年或是還沒有成年的孩子把進城打工,當作一種見世面,一種風尚,紛紛帶著夢想到城裡出苦力淘金時,這哥幾個卻沒有加入這個大潮。從小光腚長大的哥三個一商量,說服各自家裡合夥買了一台城裡快要報廢的麵包小客車,跑起了從村裡到最近縣城明土縣的線路客運。大半年下來,當懷揣著掙大錢夢想出去打工的人,多數兩手空空返鄉過年時,這哥幾個卻依靠著客運每家平均盈利過萬元,不僅買車的成本回來了,還都賺了一些。相比之下,村鎮裡人誰不對這哥幾個豎大拇指。

    人如果想出人頭地,就得有朋友的幫扶,越是在底層奮鬥,越依靠于朋友的幫助,也許若干年後,有的成為性命相交的摯友,有的被歲月腐蝕了友情。

    程風破自從步入德隆村那天起,就有意識的開始結交對自己創業有助的朋友。笑裡藏刀、暗夜猛犬、英俊說客,韓鑫、汪洋、焦笑歌三人的兄弟組合進入了程風破的視線。於是,程風破下山幫忙時偏重於往這幾家裡跑,有意無意的去結交這三人。年輕人易於溝通,加上程風破的憨厚,熱心,手腳勤快,而且從不多言,慢慢的程風破融入到了這三個人中,成為了較好的朋友。

    而真正讓四個人友情昇華飛越的是程風破的一個建議。

    當時,韓鑫、汪洋、焦笑歌三人看到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去城裡長見識,淘金,三個年輕的心也不安分的騷動起來。三個人也商量著進城裡闖蕩。程風破得知三個人的想法後,深知進城打工農民工境遇的他給韓鑫、汪洋、焦笑歌三哥人講了一個故事。

    “人們聽說有一個地方盛產黃金,於是人們都蜂擁的去淘金,可是,在距離淘金地點很近的地方有一條河攔住了人們的去路,望著近在咫尺的金山,幾乎所有人都想盡辦法去渡河,可是有一個人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狂熱的忙著渡過河去淘金,而是,用準備去淘金的錢買了幾條船,開了一個航運公司,若干年後他成為那些人中最富有的人。後來有人問他,為什麼當時他沒有去渡河淘金,而是去創辦航運公司?他這樣回答:當一座金山就在對岸時,那幾乎所有的人都會傾盡最後的所有去渡河發財,而有發財回來的也會毫不吝嗇渡船回家,我賺他們的運費就足夠了!”。

    韓鑫、汪洋、焦笑歌三人聽了程風破的故事都好象明悟了點什麼。來到這裡就開始實地考察和思索創業的程風破又進一步的點撥三人道:“咱們這裡和縣城距離遠,交通和資訊閉塞,如果你們三人買台車跑客運不和故事裡的人一樣嗎”。

    聽了程風破的建議,韓鑫、汪洋、焦笑歌三人也看到了這其中的機遇,於是三個人回家勸說家人出資,三家人衡量後購買了一台快要報廢的二手小客車,於是三個人跑起了客運。飲水思源,賺錢後三個人非要程風破空手入夥分成,程風破堅決拒絕。韓鑫、汪洋、焦笑歌三個人從心裡佩服程風破的仁義,沉穩和商業頭腦,也沒和程風破爭執,在心裡把程風破當成了真正的兄弟,實際的入夥人。兄弟四人感情日深,不分彼此,漸漸的村裡人稱四兄弟為“德隆四少”。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6 01:42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七集 懇請入夥

程風破剛踏著嘻鬧的笑聲走進小屋,焦笑歌看見程風破進來,沖過去照著程風破強悍但又健壯內斂的身體一拳,然後,用手指調戲的挑逗了一下程風破的下頜,“破邪,又去鍛煉了,求求你別練了,再鍛煉的話我這愛農鎮第一帥哥該動心了”,說完,把嘴湊向了程風破英俊中透著沉穩的面頰。

    韓鑫顫抖著胖胖的肥臉,“嗷嗷”的跟著起哄,“大狗”汪洋則是抿著嘴看笑話。

    “你們小哥幾個先玩著,我出去給你們做點山野菜”,剛才和韓鑫、汪洋、焦笑歌小哥三個談笑的段升思臉上含笑的藉故出了小屋。

    程風破一臉誇張噁心的推開焦笑哥的臉,“操,你個“**的少爺”,你什麼時候對男人感興趣了”,原本斯文和寡言的程風破在這哥幾個的薰陶下,也慢慢的開朗和粗野起來。

    相處久了,哥幾個交談也隨便無忌,都有了各自的外號。對韓鑫大家取其外形,喊他綽號“肥豬”。每次看到“肥豬”程風破都會心裡有種對比,都會和自己每天抱著晨跑天天見長的那頭豬比較。汪洋,大家延其原有的外號“大狗”,焦笑歌的外號是大家根據焦笑歌俊朗的外形和對女人的手段,叫他“少爺”。有時候,程風破拿他的姓戲耍他稱他為“**(姓焦)的少爺”。而程風破的外號,則是焦笑歌為了報復程風破給起的“破鞋”,程風破堅決反對,但是大家認為,有的時候,程風破的一些想法和思維很獨特,跟程風破平時的憨厚,沉穩和略顯的木訥相比有些邪性。所以最後一致通過叫程風破“破邪”。但是不寫在紙上,從嘴裡邊喊出來,聽著還是“破鞋”。一難敵三,在程風破無力抗拒的沉默中,“破邪”這個綽號慢慢的叫開了,時間久了程風破也就接受了這個外號。

    一陣瘋鬧之後,程風破看著哥幾個問道:“你們三個今天不好好的跑車,跑我這兒有事呀”。

    話剛問完原本嘻鬧的氣氛一下子平靜下來,韓鑫、汪洋、焦笑歌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互相暗示擠兌著讓別人說話。

    “到底什麼事呀,你們怎麼跟娘們兒似的”,看著三個人那彆扭樣,程風破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那,那什麼,風破呀”,三個人推諉了半天,還是由焦笑歌這個英俊說客站出來說話,而且一反常態的沒叫綽號。

    “風破,是這麼回事,我們三個不是成天跑車嗎,也沒有時間種地,所以呢我們和家裡商量了,我們三個的承包田給你種”。

    程風破一聽這話當時就明白了,他當時拒絕空手入夥,現在這哥幾個是變相給他分紅,沒等焦笑歌說完,程風破斬釘截鐵的搶話道:“不行,絕對不行,你們三個不種,你們家裡還能種呢,你們三個的承包田對外承包每年得一萬多,我不能接受”。

    韓鑫抖動著如果長在女人嘴上就是性感的胖嘟嘟的雙唇,呼哧呼哧的接過話說道:“破邪,我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急個什麼勁,我們也不是白給你種,你種一年,我們就在你那裡連吃帶住一年,你得供我們吃,怎麼的,你怕我這砣兒把你吃破產了呀”。

    連一向以口才自負的焦笑歌都不得不佩服肥豬的隨機應變,要不這麼說,就程風破那性格絕對是不能接受的。

    程風破被他們這誠摯的感情潤的心熱熱的,含笑的看著哥幾個說道:“還是不行,哥幾個你們別跟我繞了,我不是養不起豬,是我承不起你們的情,無功不受祿,不是我勞動換得的我不能要”。

    哥幾個被程風破這拗勁弄得牙根都癢癢,你瞪著我我瞪著你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著這哥幾個那無奈的樣子,程風破把握著尺度,緩了一下說道:“你們要是想幫我,村外山腳下村裡讓我開墾的那塊地,還剩下半坰地去年秋季沒有開墾完,今年開春凍土層開化了你們來幫我開荒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汪洋接過程風破的話說道:“你省省吧,破邪,就你開的那塊地,是他媽的村裡誰都不願意開的地,以前不是沒有人動過心思,後來都撂挑子了,那地看著挺平整,實際底下全是樹根,你知道那塊地原來是什麼嗎,我爺爺說,那是原來的大地主馮老財家的果木園子,馮老財在那片果木園子吊在樹上打死多少屯子人呢,現在晚上都沒有人敢去那裡轉悠。後來解放時沒來得及逃跑的馮老財被屯子裡的人活活打死了,然後把果木園子的樹砍了個精光,那塊地是不祥之地,這家什你還當成寶了,整天要一寸一寸的刨樹根子開荒”。

    停下話看了看程風破的反應,可氣的是,程風破那憨憨的笑容依然掛在令很多男人都想上去打兩拳的英俊中透露著沉穩的臉上,不為所動。

    哥幾個徹底無語了,最後還是汪洋愣憨憨的開了口,“破邪,說實話吧,你一個點子我們就賺了很多錢,你的腦袋加上咱哥幾個,咱們一把連,一定能賺大錢,可是,你總是躲在我們外邊,你太見外了,所以我們三個想把你拽進來”。

    焦笑歌也接過話說:“破邪,就算哥幾個求你了行不,你是沒出錢,可是沒有你的點子,我們能賺錢嗎”。

    韓鑫一個熊抱,豬蹄子搭在程風破的肩頭,豬嘴幾乎就要拱在程風破的臉上,小鳥依人,柔聲細語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說道:“破邪哥哥,你就別繃著了,奴家幾個還指望你給出點子賺大錢呢”。

    程風破幾乎是嘔吐著曲膝逃脫韓鑫的懷抱,用手撫拍著胸口,緩著氣說道:“肥豬,回家對你家豬圈裡的老母豬施展你的媚功好嗎,我01年吃的飯都快吐出來了”,說完,神情又漸漸的恢復正常說道:“哥幾個,謝謝你們的好意,我還是想先開荒,因為那是我的立家之本”。

    自尊是什麼,不是高呼著清高不吃嗟來之食,餓死或是轉身去別處乞討,為求出人頭地,胯下之辱都可以忍,嗟來又算得了什麼。對於成大事者,自尊只不過是所受逆境和自己心中目標一個衡量的刻度而已。價值怎樣體現,是根據需求者的急切心態和重視度來標衡的,奇貨再可居,但問津者無,那也只能徒蒙灰塵。程風破自小就善於研究人的心理,所以,以退為進。

    韓鑫、汪洋、焦笑歌三人聽出了程風破話語中微軟的活口,忙不迭的同聲說道:“行行行,等一開化我們都來幫你開那塊破地,地一開完你就入夥,就這麼定了”。說完,這哥三飯都不等吃直接兔子般的遁了。

    看著仿佛撿到寶貝一樣歡天喜地向山下走去的三個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掠過程風破的嘴角。“哥幾個,你們的眼光是對的,我能帶給你們第一筆財富,也就能帶給你們無數筆財富,雖然,現在我是在利用你們,但我會讓你們過上你們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小屋的陰影下,一個挺拔的身軀,注視著山下那無垠的土地,眼神一掃,就仿若圈地者手中的馬鞭一揮宣判著:“這塊地是我的了!”。

    春天溫柔散漫的腳步恐嚇得漫山的積雪消融退卻,但又有些不甘心,融化成水複又頑強的凍結成冰,頑強的阻撓著春的淩勢。

    程風破凝神靜坐,神依氣立,氣依神行,慢慢融入到春冬糾纏,陰陽滋長的天地間。春進冬退,陽升陰長,自然之手執子布棋,招招玄機,步步成景。寒與暖的交融彌漫中,心神往來是季節的綿延,自然變化的更迭,呼吸吞吐是陰陽流轉的交融,萬物由衰至生的生機輪轉。

    心神慢慢下沉滲入,程風破感受到了萬種枯生,攢頭萌動,蓬勃難抑的生機。神引氣歸,磅礴勁氣體內流轉,一念而動,揮拳擊出,風聲呼嘯,睜眼處冰融雪化,石飛草無,只留下光禿禿的一片黑土。

    望著這番景象,程風破細細回味這一拳的感覺,自己一直跟段爺爺學習直接的格殺技法,不求套路,但是一直沒有完全適合自己的擊殺絕招,為什麼不能結合自己的內功創出自己的搏殺絕技呢。

    程風破慢慢的重又凝神感悟,體悟四時流轉的自然變化,陰陽氣勁導引運用

    時間慢慢的流逝

    “春生”,靜修中的程風破一聲呐喊,單拳呼嘯而出,驟然頓停,一股渾然勁力寸勁爆發,“砰”,急劇壓縮之後的裂變震得周圍的空氣砰砰直響。

    “夏長”,立起身的程風破,電閃一腳橫踢,火山爆發一樣,無限勁氣盡展勃發,橫貫延伸傳透,撕裂空氣,飛砂走石。

    “秋收”,單掌橫切,疾風落葉,生機渺渺,滿目蕭殺。

    “冬藏”,蹬地而起,轉身旋擺,寒氣凍結,重雪覆地,萬物盡掩。

    收身落地,程風破心底微微有些遺憾,還差那麼一點點,四時渾然一體,陰陽如意融合,反復的靜悟和勁力的控制還是沒有做到,最後的一招“四時輪轉”。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6 01:44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八集 參加比賽

冰雪漸漸消融,萬物復蘇,大地呈現一片蓄勢待發的勃勃生機。凍土層剛剛化開,韓鑫、汪洋、焦笑歌三個人就迫不及待的提摟著鎬等工具跑到山上,拉著程風破就往山腳下那塊程風破沒有開完的荒地處跑。

    真是一塊難咬的骨頭,地下相隔不遠就是一個樹根,粗細不均,盤橫交錯,哥幾個揮汗如雨幹了一上午,也沒開出半畝地來。

    “媽的,破邪,要不咱們到城裡雇一個推土機來吧,這他媽的不是人幹的活呀”,拉巴著兩條腿,衣服已經粘貼在身上,韓鑫呼哧著說道。

    程風破掄鎬刨著樹根沒有停,回頭對哥幾個說道:“那造價太高了,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我自己一點點的慢慢幹,太累了,你們哥幾個先回去吧”。

    哥幾個都累得停了下來,柱著鎬,仿佛看怪物一樣,看著不知疲倦的程風破。

    焦笑歌自打懂事起就沒這麼累過,他就弄不明白程風破這個死心眼的怎麼就認准這塊地了,抹了一把汗對著還在機械掄鎬刨樹根的程風破喊道:“我說,破邪,就這地,就這土壤,你還刨啥呀,你刨金子呢,這麼來勁,這能長出莊稼來嗎?”。

    程風破停下鎬,歉意地看著疲憊不堪的哥三個說道:“哥三個受累了,我沒有地,在這村子裡就是沒有根,這塊地開出來,在這個村子裡我就有根了,不管將來這塊地生能長成什麼樣,對於我來說,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強,所以累點我認了”。

    連一向沉默的汪洋也忍不住說道:“破邪,我們理解你的心情,沒有地你將來成家立業別人會挑這挑那的,但是,你要是有這個閒情逸致,你就去參加鎮裡的比賽去,那都是好地”。

    程風破愣愣的看著汪洋,“比賽,好地,什麼意思呀?”。

    焦笑歌無所謂的向風破解釋道:“鎮裡為了優化剩餘勞動力的使用,這不採用了比賽的形式嗎,目的是讓能打工賺錢的,就去打工,能種好地的,就把剩餘的土地交給他們種”。

    倒勻糊了氣的韓鑫接著說道:“所以呢,就舉行了比賽,通過培訓,在比賽中打工所用技能表現好的,由鎮裡成立的勞務輸出部門幫助聯繫工作,工資待遇鎮裡擔保。而在種地這塊表現好的,從機耕地劃撥土地給優勝者承包”。

    一聽這個消息,程風破急切地問道:“種地都比賽什麼,怎麼獎勵?”。

    焦笑歌疑惑的看著程風破,暗自尋思,怎麼這小子還真想參賽呀,笑呵呵的對程風破說道:“很簡單,也很難,比賽面向全鎮,名次有三個,第一名一個,獎勵是三坰地承包田,第二名兩個,獎勵是每人兩坰地承包田,第三名三個,獎勵是每人一坰地承包田,比賽的方法那說著簡單,那就是鎮裡在機耕地中給每個參賽者劃五畝地,一切的生產資料都從鎮裡比賽組委會中提取,計算成本。秋收的時候,自尋農產品銷路,之後銷售額減去成本價誰盈利最多誰就獲勝,每名參賽者可以獲得土地產出效益的一半作參賽獎,另一半收益上交鎮裡”。說到這裡,焦笑歌一臉譏笑接著道:“媽的,心眼都讓鎮裡這幫玩應兒長了,幹一年就留一半的收益,這不是雇廉價勞動力幫他們種機耕地嗎,我真不知道誰會傻到那程度去”。

    沒聽他繼續囉嗦,程風破急匆匆地問汪洋:“報名什麼時間截止?”。

    汪洋一愣,當時沒當回事兒,早扔腦後邊去了,現在仔細一想,無所謂的說道:“對了,好像是今天最後一天”。

    程風破把手中的鎬一扔,拽著韓鑫、汪洋、焦笑歌就往村裡跑,程風破突然的舉動把哥幾個造懵了。

    “幹、幹什麼去呀”,被程風破拉扯中三個人問道。

    “去鎮裡報名參加種地比賽”,程風破邊走邊說。

    一聽程風破這樣說,焦笑歌站定用手摸了摸程風破的額頭,問道:“兄弟,你也不發燒啊,報什麼名呀,我自己家的地都種不過來呢,還去參加那大腦袋比賽,我沒病吧我”。

    韓鑫也介面道:“就是呀,破邪,那一冬到巴夏的累個要死,撈不著啥玩應兒,還不夠咱踩一個月油門的呢”。

    程風破停下身來默默地注視著哥三個,良久,沉緩的問道:“現在物價在飛漲,但是有一樣東西,一樣漲價物品賴以生存的東西沒有漲,而且政府還在大力的倒貼補助,你們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程風破注視下的兄弟三個愣了一下神,沒有回答上來。

    程風破一字一句的說道:“是土地!最近兩年,生活物資,農產品和一些相關產品價格都在瘋漲,而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不但沒有漲價,而且政府為了強農富農反倒給予農民農業補貼。這種情況下,你們知道嗎,誰抓到了土地,誰就抓到了根本,誰手中有土地,誰就抱了一個聚寶盆,你們明白嗎”。

    說完,程風破焦急的注視著這兄弟三人,時間緊,他不知道自己的灌輸是否能讓見識短淺,小民意識重的哥幾個能醒悟點什麼。

    沉默了一會,性格比較憨直的汪洋問道:“破邪,你想怎麼做?”。

    程風破直視著回道:“我們都去報名,團隊出擊,務必拿下”。環視著還在猶豫中的韓鑫、焦笑歌接著說道:“車會報廢,土地不會貶值,相信我,當了農場主之後,科學管理就可以了,不需要你自己真正的下田幹活”。

    自從跑客運以來,三個人真的對下地幹活越來越沒興趣了,甚至恐懼面朝黑土背朝天,汗珠子掉在地上摔八瓣的辛勞。

    三個人看著程風破。“相信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相信我,我們也許苦幾個月,但是我們將來一定能賺大錢”。程風破說完,緩緩地伸出手。

    出於當時程風破建議哥幾個買車跑客運讓哥幾個賺到錢的經歷,他們對程風破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遲疑了一下,幾隻年輕的手握在了一起。

    當哥四個風風火火的跑到鎮裡報名時,比賽組委會負責接待報名的農委主任剛鎖上門,跟著幾個一看就不是本地裝束的人說笑著向一輛黑色賓士車走去。

    一看這景象,程風破一推焦笑歌,焦笑歌馬上春風拂面,桃花笑開的追上前拉住正要上車的農委主任,“郭叔,您這是要到哪裡去呀,我們想請你吃飯,看來是來晚了,呵呵”。

    一條腿已經邁進車的郭主任,回頭一看,是焦笑歌哥四個,他以前經常坐他們的車去明土縣辦事,所以認識這個赫赫有名的哥四個,也知道這“德隆四少”事。收回腿,笑呵的對著哥幾個說道:“呵呵,什麼風把你們幾個青年才俊吹到我這裡來了,這不,來了幾個城裡的朋友,要承包草甸子,我帶他們去看看,怎麼你們有事呀?”。郭主任疑惑的看著哥四個。

    焦笑歌掏出一盒軟長白煙,開封,抽出一支遞給郭主任,恭敬的給點上,順手把剩下的煙塞到了郭主任的手裡。笑呵呵的說:“郭叔,是這麼回事,鎮裡不是組織種地比賽嗎,我們哥幾個都想參加,這不想晚來一會兒,報完名請你一起吃個便飯”。

    郭主任把煙揣進兜裡,眯著眼意味深長看著哥四個,吐了一口煙說道:“你們四個跑客運錢還不夠你們掙,怎麼又想起參加這個比賽了呢?”。

    焦笑歌笑著回道:“我們都是農村根本人家孩子,地是咱的根那,跑客運也不能跑一輩子,掙了點錢咱想回報土地不是,再加上這段時間我們從外邊也學到了不少有關農村的資訊,有錢有資訊我們想種點地賺點錢,最主要的是,我們好勝呀,我們要讓鎮裡人看看,我們不光能跑客運賺錢,種地也是一個好把式”。

    聽完焦笑歌的話,郭主任扔掉煙頭,樂呵呵的拍了拍焦笑歌的肩膀說道:“好,有志氣,等我一下,我跟他們交待一下,馬上給你們辦報名”,說完轉身向那幾個等待的城裡人走去。

    來了以後,始終沒有說話的程風破,一直在偷偷的觀察那幾個人,牛皮烘烘的神情,但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眼神的躲閃,讓閱人無數程風破意識到,這其中一定有貓膩。趁著郭主任和那幾個人說話的空當兒,程風破低聲對焦笑歌說道:“一會弄清楚報名參賽的都有哪些人,這幾個人的來歷和目的”。

    之後,又對身邊的韓鑫、汪洋說道:“哥幾個,一會我有什麼決定,希望你們能支持我,請相信我,我是為我們大家好”。

    韓鑫、汪洋、焦笑歌雖然不知道程風破葫蘆裡買的什麼藥,但是兄弟間的信任讓這哥幾個都微微的點了點頭。

    “走,進屋我給你們辦理報名”,一個人走回來的郭主任領著程風破兄弟幾個打開門進屋。

    郭主任拿出一張表讓哥四個填,上邊已經有12個名字了,焦笑歌一邊填表一邊套近乎說:“這麼多人報名,郭叔你受累了”。說完,放下筆,拿起桌子上的空杯,到飲水機給郭主任放了一杯水。接著問道:“郭叔,這些人都是什麼人呢,實力如何呀,你幫幫我們,以後我們的車您專用,呵呵”。

    郭主任接過水,笑駡道:“臭小子,我哪敢專用你們車呀,那些等著出門的老百姓不罵死我”,說完,用手指著報名表上的兩個名字說:“其他的都是就那麼回事兒的莊稼人,但是這兩個是咱們鎮裡有名的伺候地好手,不過聽人說是城裡人雇的”。

    “城裡人雇的,那是怎麼回事兒呀”,焦笑歌不解的問。

    郭主任喝了一口水說道:“我也是聽人說的,現在城裡討生活也不好討,所以呢,就雇傭了咱們鎮裡這兩個地伺候得挺好的兩個人來報名比賽,目的可能就是想能第一位的承包地賺錢,現在咱們鎮裡的機動地對外人基本上是不發包,於是他們可能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那咱們鎮裡怎麼還讓他們報名呢”,焦笑歌有點憤憤的問道。

    郭主任無奈的回答:“沒有辦法呀,人家擺在面上的東西都是合乎程式的,就是最後他們得了名次,兩方面自願私下轉包,咱們也不好干涉呀”。

    程風破眼中閃爍著殘狠的冷光,媽的,這麼快就有人盯上了農村土地這塊肥肉。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6 01:45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九集 輸又怎樣

焦笑歌看了程風破一眼,那瞬間閃過噬人的眼神,正巧的被焦笑歌捕捉到,焦笑歌心裡一顫,有一種被野獸眼神鎖定的毛骨悚然的感覺,禁不住再看時,程風破臉上卻只有憨厚和淡定。焦笑歌搖搖頭,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是那種心怵的感覺卻是那樣的清楚。

    焦笑歌穩了一下心神,待哥幾個填完表,笑容依舊若無其事的對郭主任說:“不好意思,郭叔,您看我們都耽誤您吃飯了,要不您賞個光,咱們一起吃點”。

    郭主任收起登記本,笑著拒絕說:“不了,那不,外邊還等著我呢”。焦笑歌貌似隨意的問道:“郭叔,外邊的人什麼來頭呀,挺闊氣呀,大奔那”。

    郭主任有點自豪的說:“噢,他們呀,省城一個大公司的,想承包咱們的草甸子,說是要種植飼料草,人家有錢,先期投資好像是上千萬,大手筆呀”。

    看著郭主任那咂嘴的羡慕,焦笑歌問道:“咱們鎮就沒有人想承包的嗎,你不是說咱們的土地鎮裡不向外人承包嗎”。

    郭主任微微的撇了撇嘴說道:“咱們鎮那有那魄力的人呢,也沒有那眼光啊”。

    焦笑歌追問道:“那現在鎮裡同意了嗎?”

    郭主任有點詫異的看著焦笑歌,心裡納悶這小子怎麼對這件事這樣熱心呢,嘴上說道:“還沒有,因為原則上對外人承包,應該經集體經濟組織成員三分之二以上代表的同意才可以發包,所以,現在鎮裡還沒有做出決定”。

    一直沉默不語的程風破這時插話進來問道:“郭叔,是不是,在同等條件下,作為集體經濟組織成員的我們承包這塊土地有優先權?”。

    郭主任一愣,但是下意識的回答道:“是這樣,按照土地承包法是這樣的”。

    沒等郭主任進行深入的思考,程風破徑直的說道:“那郭叔,你登記一下,我們幾個現在正式向鎮裡提出承包那塊草甸子的申請”。

    不光郭主任愣在了那裡,焦笑歌、韓鑫、汪洋也都為程鋒破突兀的決定詫異的一陣失神,但是當他們看到程風破那自信堅定的面孔,再想到剛才在門外程風破和他們低聲說的話,哥幾個都保持了沉默。

    郭主任愣了一會,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哥四個問道:“不是開玩笑吧,你們幾個,那可不是空嘴說白話就行的,你們有這個實力嗎”。

    這時候,哥幾個的說話權已經默契的轉交給了程風破,程風破目光炯炯的注視著郭主任,一字一句的說道:“最重要的是有沒有信心,郭叔,把那麼一大片水草肥沃,咱們鎮很多養殖戶賴以生存的草甸子承包給外人來發財,我想鎮民們是不會同意的,辦法我們會想,而且我們會從鎮民們的利益出發”。

    郭主任現在這個後悔,原本還想通過非常規手段秘密的把這個事給辦成,自己賺外快,可是誰讓自己嘴沒把門的,被這幾個小子的甜言蜜語給套出話去了。程風破話裡蘊含著赤裸裸的威脅昭然若揭,這幾個小子要是把這件事捅出去,本來就排外的鎮民們不得鬧瘋嘍,這是鐵釘成不了了。眼看就要到手的錢,就,就怨在自己這張嘴上了,就怨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氣惱下的郭主任瞬間換了一副神情,公事公辦冷漠的拿出一個本記著,說道:“行,你們有這個熱情,我給你們登記,並向鎮黨委彙報,但是,按照規矩你們得拿出如何使用開發,怎樣投入資金的承包計畫來”。

    程風破仿佛沒有看出郭主任前後態度的轉變,鎮定自信的回道:“郭叔,您放心,既然我們想做,就會做好,到時候還得多靠您的支持”。

    郭主任虛套的哈哈應付著,:“還有別的事嗎,你們小哥幾個,沒別的事我就不留你們了”。

    看出郭主任那無奈的送客意思,哥幾個客氣的跟郭主任道別出了屋。

    走出了郭主任的辦公室,憋了一肚子話想問程風破的韓鑫、汪洋、焦笑歌三人,卻看見走在前面的程風破徑直走到那輛賓士轎車處,用手指“咣咣”用力的敲了幾下車窗。司機位置車門打開,帶著白手套的司機牛氣沖天的下了車,用手指著程風破惡聲聲的罵道:“土包子,敲壞了你他媽的能陪得起嗎”。

    臉上帶著醉人的笑容,程風破上前一步輕輕抬手握住了司機幾乎指在鼻子上的手,微微用力,站在程風破身後的汪洋三人清晰的聽到了“哢嚓”掌骨碎裂的聲音,“媽呀”的一聲,司機抱著手疼蹲在地上。

    程風破收手回帶,把司機手上的白手套拽了下來,語氣波瀾不驚的說道:“開一個破賓士,至於帶白手套嗎”,說完轉到車前,用潔白的手套大幅度的擦拭前車窗,說道:“農村塵土大,是不是遮擋了你們的視線”,說完一甩,滿是灰塵的白手套重重的摔在蹲在地上司機的臉上。

    然後,走到從車上隨後下來的幾個人面前,渾身散發出令人卑恭的氣勢,讓焦笑歌、汪洋、韓鑫三個人都感覺恐懼和陌生,心裡都不約而同的問著自己;“這是平時憨厚、靦腆,甚至有些懦弱得程風破嗎”。

    而對於盛氣淩人下車來的幾個人感覺更是恐怖,映入他們眼簾的不是他們平時所見的農民懦弱,躲閃的目光,冷冰,無情,不屑,看著他們仿佛是俯視螻蟻一樣。

    看著程風破上前走來,平時耀武揚威的他們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呼吸瞬間的頂隔在了咽喉。

    緩慢,不含一絲情感的話從程風破的嘴裡冷颼颼的飄出,“我們不是土包子,而是坐地炮,別打那塊地的主意,否則你們不是一分錢掙不到的結果,而是哼,哼”。

    低沉蘊力的哼聲重重的敲砸在幾個城裡人的心頭。說完,程風破視若無睹慘哼在地的司機和目瞪口呆的城裡人的存在,向焦笑歌哥三個擺頭示意,瀟灑而去。

    相比來時路上的嬉笑打鬧,回去的路上顯得異常的沉悶,焦笑歌、韓鑫、汪洋有許多話想問,卻又不知如何問,從何問起。

    一路行來,程風破也在思索如何向三個兄弟巧妙的解釋自己剛才威勢微發,前後迥回不同的變化,走出鎮子,放眼遍地待播的黑土,程風破緩緩的停下了腳步,慢慢轉身面對一直沉默著的哥幾個說道:“哥幾個,你們納悶我剛才的言行,看不透我今天的變化”。

    焦笑歌三人依舊沉默的看著程風破,但是臉上寫滿了詢問。

    程風破接著說道:“請你們相信,我們是兄弟,你們是我在這片土地上最好的朋友,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兄弟,請你們相信我!”。

    汪洋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說道:“這點我相信,但是,風破,你今天的變化太大了,讓我們有些不認識你了”。

    感覺到汪洋由“破邪”到“風破”那點微弱的疏遠,程風破臉上流露出穿越淒慘歲月回憶的痛苦,低噎的說道:“哥幾個你們知道我小時候是怎樣度過的嗎?”。

    焦笑歌回答道:“你不是得了麻疹,一直跟著老段頭在山上養病了嗎”。

    程風破淒慘的笑了笑說道:“是養病,可是你們知道那每個日日夜夜我是怎麼度過來的嗎?,一個人,孤獨伶仃弱小的一個人,每天就是細數一片片葉子抽新綻綠,一片片枯黃飄落,一片片雪花的飛舞,一片片消融複又來。每天都恐懼在病痛中死去,每天都要躲避,提防和抵抗,以免在野獸的口中喪生,孤獨和恐懼,我是那樣的渴望能像正常人那樣生活,渴望交流,渴望友情。你們知道嗎,每天我最大的快樂是什麼嗎,是看到第二天的太陽升起,是在期盼中看到段爺爺給我送藥和吃的身影”。

    焦笑歌三個兄弟也深深的陷入了程風破那傷痛的回憶,臉上都流露出了同感的苦楚。

    “後來,我九死一生的長大了,回到了村子裡,認識了村民,有了正常人的生活,認識了你們,感受到了我夢寐以久的友情”。程風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目蘊情的接著說道:“天老爺給了我一個考驗,俗語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所以我永不會停留在原地,我要拼搏,輸了又能怎樣,總比從前強,我對自己發誓,我一定要活出個人樣來,一定要和我的兄弟們一起過上好日子,要不我對不起天老爺給我小時候的恩賜,哥幾個,咱們是一輛馬車上的兄弟,請相信我,今天或是明天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兄弟能過上好日子”。

    看著程風破那誠摯,飽含情感的雙眸,傷感于程風破那淒慘的童年,哥幾個緊緊的擁抱著程風破,一雙淚滴順著程風破眼角緩緩滴落。焦笑歌柔和的用手背輕輕擦去:“破邪,別哭,要不我會心碎的”。汪洋氣呼呼的一把把焦笑歌推開,“死少爺,這時候你還逗破邪”,然後對程風破說:“破邪,我們相信你,人活著不就是賭嗎,我相信咱們哥們能過上好日子,還是那句話”,說完,汪洋看著韓鑫和焦笑歌,意會的哥四個異口同聲的喊道:“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雄厚的聲音遠遠傳出。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6 01:46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十集 意外掘金

豪氣之後,韓鑫禁不住好奇的問:“破邪,你今天對那塊草甸子怎麼那麼上心,而且表現得那麼激烈呢?”。

    終於問到點子上了,程風破心裡組織了一下說道:“小時候,一個人在山上,段爺爺怕我寂寞,給了我一個小廣播,我沒事的時候就聽廣播排遣寂寞,後來一直有這個習慣,給你們講的那個淘金的故事就是從廣播裡聽來的。前幾天我聽廣播裡說,國家發改委受理了光明乳業和三鹿集團兩企業的提價申請,經審查同意兩企業提價。光明乳業發佈公告稱,此次提價幅度約14%左右。石家莊三鹿集團稱,本次申請提價的產品為純牛奶,公司將擇日採取提價措施,提價幅度為10%左右。

    為什麼,現在有很多農民還處於貧窮之中,因為他們還是束縛在祖輩的生活模式,思維定勢之中。面朝黑土背朝天的不管收成如何,都在年復一年的辛勤耕作,種地已經成為了他們的一種信仰,全部的生活,充斥佔據了他們全部的思想。反觀一些富起來的農民,都是一些頭腦靈活,敢於抗爭,甚至是在一些傳統農民眼中不務正業的一些人。所以說,理念和思維決定了農民的生活狀況”。

    微微停了一下,程風破接著說道:“作為農民,咱們要走出束縛,就要掌握資訊,更新理念,因為資訊是致富的金鑰匙,理念決定了我們致富的行為。

    現在隨著物價的上漲,對於乳業來說,奶源、添加劑、糖、包材、能源、運輸、人力等成本都在上漲中,其中奶源價格上漲最為明顯。奶源的上漲就會令很多養殖戶蜂擁的大力發展奶牛的存欄量,你們想一想,奶牛多了,靠什麼飼養?草場!所以,現在一些有識的企業已經開始窺視草原,因為有了草場就是把握住了這金鏈條最最重要的根基環。

    今天,有人意圖染指咱們這兒的草原,想從咱們身邊搶錢,我著急,所以,我才那樣做,肥水豈流外人田,記住,哥幾個,這兒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們的,都是我們今後發財的根基,我們必須要把自己當成這塊土地的主人”。

    哥幾個聽了程風破的話這才恍然,也默默地從心裡佩服程風破的商業意識和遠識。不知不覺間奠定了程風破在四個兄弟中的領導地位。

    在欽佩和憧憬之余,焦笑歌有著一絲憂慮,問道:“破邪,承包草甸子是有著巨大的發財機遇,可是現在我們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力呀,那得需要投錢,很多錢,咱們現在沒有這個實力,怎麼辦那?”。

    遙望著天地相接的那條黑線,乘風破緩緩的說道:“路不行不近,事不為不成。凡事如果我們只是看,不去嘗試著做,那我們永遠是霧裡看花,不明所以。如果我們努力的去做了,即使最後失敗,我們也在努力中積累了經驗。方法是想出來的,事情是做出來的,回去後我們一邊聽鎮裡的消息一邊想辦法”。微微沉吟一下,語氣堅決的接著說道:“就算最後我們幹不成,我們也要攪和別人幹不成,等我們有實力幹時我們再來幹,總之,草甸子是我們的!”。

    哥幾個聽出了程風破對那片草甸子勢在必得的堅決,也都在心裡思索著如何才能拿下那片草甸子,創造程風破給哥幾個規劃的財路。

    行走間,韓鑫又向程風破問了一個焦笑歌和汪洋也想知道的問題:“破邪,那兩個城裡人雇的參加種地比賽的伺候地好手你想怎麼應付?”。

    程風破回答道:“這個問題我想過了,除了咱們研究種什麼,怎麼種才能贏之外,還有兩條路我們可以確保我們勝利,第一條路是,少爺你去公關郭主任,爭取讓那兩個人的地夾在咱們哥四個的地中間,這樣,只要咱們舍出一兩個人的地就能禍害他啥也不是。第二條路,有點損,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咱們的原始積累,咱們不能心慈手軟了”,程風破陰陰的一笑接著說:“咱們放出風去,讓所有人都知道那兩塊地是城裡人種的,他們不能天天在這看著吧,就咱們這兒老百姓對城裡人的敵視心理,呵呵,不用咱們去,附近的村民們自然而然的就會三天兩頭的去放放牲口和鴨鵝,動不動的再往家裡偷點兒,你們認為秋天他們還能有多大收成,別忘記,我們是坐地炮”。

    焦笑歌、汪洋和韓鑫對平時憨厚得不招災不惹禍的程風破徹底服了,為了兄弟們的利益,這等損招破邪都能想出來!

    汪洋樂呵呵的回應著程風破說道:“破邪,你說得對,我聽你的,人活著就得有夢想,有夢想才會有動力,老話不是說嗎:“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不怕不敢做,就怕不敢想”。

    初生牛犢不怕虎,懷揣夢想的幾個年輕人,兩手空空卻踏上了征服這片土地的征程。

    分手時,程風破對焦笑歌說道:“少爺,還得你出馬,今天咱們可能擋了郭主任的財路,你明天去和他搞好關係,以後咱們用他的地方還很多,同時,弄清楚草甸子承包和種地比賽的一些細節”。

    “那你呢?”,焦笑歌點頭同意後問程風破。

    程風破微微一笑說道;“我一邊等你的好消息,一邊開我的那塊荒地”。

    哥幾個一聽程風破這話,都氣樂了。韓鑫莫名其妙的問道:“我說破邪,咱們鎮這麼多好地都在哥幾個的征服中了,你還費勁扒拉的開你那塊破地幹什麼,你還是帶著哥幾個趕緊研究怎麼參加比賽和承包草甸子吧”。

    “作每一件事,都要有始有終,都要做透做好”,實際的想法程風破不能說出來。在目前他隱匿農村,沒有完全實力直面他的仇人的情況下,他不能給孟氏家族敵對者任何的蛛絲馬跡可查,等有一天他發跡於這裡,締造他使命中的農商帝國時,就會有人注意到他的發跡史,那時候他呈現給調查者的是,他是從開墾一塊誰也不願意開墾的荒地開始起步的。

    汪洋和韓鑫無奈于程風破的固執,無可奈何的說道:“那只能這樣了,車明天還是由司機自己跑,少爺你明天去探聽情況,我們兩個去幫破邪繼續開他那塊破地”。說完之後,哥幾個各自散去回家。

    初升的太陽驚醒了宿鳥的晨夢,“咣咣”的刨地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當韓鑫,汪洋趕到程風破開得那塊地時,程風破已經幹得汗流浹背,身邊堆滿了從地底下刨出的樹根,哥兩個也沒多廢話,掄起鎬跟著一起刨地開荒。

    太陽仿佛也湊熱鬧一樣,想近距離的看看這幾個揮汗掄鎬的年輕人,漸漸的趨於垂直向他們靠攏。時間在疲憊累加中慢慢流逝,虛胖的韓鑫第一個頂不住了,放下鎬頭抹著滿是土灰溝壑的臉,坐在地上像三伏天裡的狗一樣伸著舌頭狂喘,不一會,體力稍好一點的汪洋也放下鎬頭坐了過來歇息。可是,程風破還在仿佛不知疲倦的掄鎬刨翻,韓鑫咽了一口吐沫沖著程風破喊道:“破邪,你是不是人類呀,你不累嗎,歇會兒吧,這不到一上午,咱們已經幹出來兩三畝地了”。程風破停下鎬頭,用胳膊擦了一下被泥土蓋住了原本面目的臉,調著呼吸說道:“你哥兩個先歇一會兒,我這他媽的碰到一塊好像是這塊地裡最大的樹根,我把它拿下咱就回去吃飯”,說完又掄起了鎬頭,韓鑫和汪洋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在那兒兩個人嘮嗑歇息。

    程風破掄著鎬開始閃樹根的一面土,每鎬下去由冬季刨糞練就的力量滲透都向地下樹根處震盪摧毀著。閃完一面土,程風頗又轉到樹的另一面,開始掄鎬閃土滲透切根,程風破相信這面土閃完之後,向下滲透切割的兩面重合,這塊樹根也就拿下了。可是當他一鎬刨下,從鎬尖爆發出的力量向下滲透時,清晰的感覺在地下半米左右處中斷了,程風破很納悶,又是一鎬下去,同樣的感覺。冬季無數次掄鎬練就的對自己滲透力的感知讓程風破覺得這土地底下和別的土下有不同。慢慢調動心神一鎬震下,心神順著勁力向下滲透,如影成像的感覺地下半米處有一個有著一層明顯有別於泥土壁壘的空間讓滲透的力量中斷了。

    程風破小心翼翼的用鎬清理自己感知的那方空間上面的土,不一會兒,向下勾刨的鎬尖被一個堅硬的東西阻擋了,程風破一點點的清理擴大,下邊的堅硬的物體慢慢露了出來,是一層規整的薄石板,在樹底下怎麼會有薄石板呢?,程風破停下來喊韓鑫和汪洋:“你們兩個快過來,這有情況”。

    聽到程風破的喊聲,哥兩個不情願的吭吭哧哧爬起來,搖搖晃晃的挪了過來。

    程風破指著那塊石板對來到跟前的汪洋和韓鑫說道:“我剛剛在樹下挖出來的,你們在村子裡聽說過這下邊埋過石頭嗎?”。

    “沒有呀,沒聽說過這地下埋過什麼石頭呀”,韓鑫回憶著說。

    “唉呀,別想了,刨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汪洋拿著鎬插進石頭邊緣翹了翹,石板微微的翹開一條縫,程風破把另一隻鎬尖插了進去,用力一別,石板一個邊翹了起來,哥幾個合力把石板搬到一邊,石板下露出了一個半米見方,用石板搭建的空間,在石板中間有一個小小的樣式古老的皮箱。猶豫了一下,程風破貓腰伸手撈起那個小皮箱,入手沉甸甸的。

    把小皮箱放在坑邊,哥三個圍著皮箱仔細的查看,皮箱埋在地下經年久遠,鎖扣皮箱的帶都已經斷裂。程風破伸手慢慢的掀開皮箱蓋,皮箱裡是一包用油紙層層包裹的方形物體,程風破小心翼翼的一層層的打開油紙,當最後一層油紙打開時,映入哥三個眼中的是上下兩層,每層五根,金燦燦的10根金條。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6 02:19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十一集 我是老大

閃著金光的10根金條讓哥三個徹底驚呆了,韓鑫、汪洋雙目圓睜目光呆滯,嘴張得能塞進一個蘋果,“金子,這是金子呀,這麼多金子”,兩個人手微舉著想要撫摸,卻又有點不敢置信。

    程風破短暫的驚異之後,腦海裡瞬間流過對這10根金條的價值評估,自小在家族中的見識讓他認出來這是民國時期制式的1000克/手的金條,每根1000克,十根就是10000克,而現在黃金的市場價格是平均225元/克,那麼這十根金條就是現今的200多萬元人民幣呀。如果在他還是中國商業砥柱孟氏家族的繼承人,這點錢還不至於讓他心動,但現在對於隱匿於農村,空手創業的他來說,這200多萬是彌足珍貴,無疑於雪中送炭的,其價值難以估量。

    “這一定是大地主馮老財埋的,解放時沒來得及轉移就被打死了”,韓鑫喃喃的說道。

    “聽說當時馮老財是方圓百里最大的地主,怪不得有這麼多金子”,汪洋也抽動著嘴角快要流出來的汗喇子說道。

    最先冷靜下來得程風破迅即的向周圍掃視了一圈,一把扒下汪洋的衣服,扣上箱子用衣服包起來,迅速的用刨鏟推平那個石板土坑,之後低聲對韓鑫和汪洋說道:“快走,別讓別人看見,回我的小屋”。說完,把那個包著衣服的小箱子夾在腋下,抗起鎬和刨鏟若無其事,神態自若的向山上走去。

    當焦笑歌從鎮裡打聽消息回到程風破的小屋時,一進屋就感覺到了程風破、汪洋、韓鑫三個人興奮而又緊張兮兮的氣氛。

    當焦笑歌仿佛挺故事一樣聽完哥幾個說完事情的經過,程風破捧出沉甸甸的小皮箱,一層一層的撥開大傢伙的期待,最後露出了金燦燦的金條,焦笑歌這才相信這是真的,雙眼牢牢地被這10根金條吸引住了。

    金條放在桌子上,四個人圍著神情各異的看著,一瞬間,屋子裡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後,韓鑫目光留戀在金條上唯唯諾諾的開口問道:“哥幾個,這金子放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咱們怎麼分?”。

    聽了這話,哥幾個的目光從金子上慢慢的轉到韓鑫身上,韓鑫羞愧的低下頭不說話,但是眼睛還時不時的溜向金條。

    汪洋有點不悅的沖韓鑫說道:“金子是在破邪的承包地裡發現的,也是破邪挖出來的,怎麼處理應該由破邪決定,你急什麼呀”。

    自從挖出金子到焦笑歌進到屋子裡後,程風破一直在暗中觀察韓鑫、焦笑歌、汪洋三個人的反應。

    財寶動人心,但是心怎麼動,就是一個人的品質和值得結交的忠誠度。韓鑫的急貪,焦笑歌的觀等,汪洋的退讓,幾個人面對金條的外在和內心的變化一一的落在程風破的眼中,程風破心中默默地笑著,友情是什麼,是衡量背叛與忠於之間利益的砝碼,是面對誘惑的抉擇。對於幾個人的表現,程風破在心底已經判定了那個是不可靠的朋友,那個是可以共事但不能深信的朋友,那個是可以響伴走下去的朋友,程風破子自從回到小屋後就一直保持著沉默。為了孟氏家族的未來,少年時代就培植力量,精於禦人之道程風頗深諳適時的沉默更具有威懾力。

    當幾個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程風破身上時,程風破還是面無表情,眼神深邃,讓人無從捉摸的保持著沉默。原本狂喜的氣氛慢慢的轉變成令人窒息的壓抑。

    最後,耐不住沉悶的焦笑歌率先輕聲得對程風破說道:“破邪,你倒是表個態呀”。

    原本深邃的目光裡又再次閃爍過焦笑歌上次不經意間捕捉到的冷曆的寒光,好似漫不經意的問道:“表什麼態呀?”。素來能說會道的焦笑歌在程風破的注視下心神猛顫,躲避開程風破的眼神沒敢說話。

    可是,已經急出一身汗的韓鑫耐不住私欲的說道:“就是說說這些金條怎麼處理”。

    面沉似水,成鳳破仿佛理所當然的說道:“這還用表態嗎,金子在我的地裡,我挖出來的,當然是我的”。

    一聽程風破這話,幾個人一下子從興奮的波峰跌到了失望的波谷,韓鑫面紅脖子粗的剛想爭論,可程風破卻接著說道:“是我的,當然也是我們兄弟共同的”,幾個人仿佛玩蹦極一樣嗖的又彈到了高處。汪洋緩聲問道:“破邪,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金條”。

    胸有成算,成鳳破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剛才說了,金子是我的”,程風破微微停了一下,他必須要在這幾個兄弟心中明確這金子是他程風破所有的,這樣才能打消有的人的貪婪,以便於今後創業的開展。斬釘截鐵的接著說道:“也是我們兄弟共有的,所以這些金條不能分,他將作為我們創業的原始資金,我占40%的股份,你們每個人占20%的股份”。到手的鴨子雖然不能帶回家,但是放回窩裡讓它繼續下蛋,最後一起分享鴨子和蛋也是一件好事,更何況是人家抓來的鴨子,自己純屬於意外所得,哥幾個沒有人有異議。

    程風破原本想每個人占25%股份,平均分配,但是從剛才這三個人的表現來看,他發現了一絲不安定的潛在威脅,所以最後決定自己占40%的股份,一旦將來有變,自己可以聯合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控股。

    看這哥幾個沒有反對的,程風破又鄭重的說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韓鑫和焦笑歌的欣又霍的沉了一下,“什麼條件?”,焦笑歌怯怯的問道。

    程風破語氣堅定,不容置疑的說道;“今後創業過程中,咱們幾個,我說了算,我是老大!”,重磅揮擊,石破天驚,三個人都沒想到此時程風破會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

    微微思索了一下,汪洋舉手說道:“我沒意見,我相信破邪能把我那20%的股份變成更多的財富”。

    短暫的時間內,焦笑歌思緒飛速旋轉,認識程風破以來,木訥、羞怯、憨厚、熱情、開朗、睿智、遠識、堅決、狠戾。一年以來,程風破下山走入他們的生活,從幼稚到成熟,呈獻給他們是越來越令他們仰望的魄力和遠識。在這鎮裡雖然他焦笑歌很自負,但是,他心裡對程風破有一種莫名的臣服,自己愛財,所以更理性的投資,他認為程風破能給他帶來豐厚的回報,所以在汪洋舉手支持程風破之後,焦笑歌馬上舉手以示支持。

    看著汪洋和焦笑歌都毫不猶豫的接受了程風破的條件,韓鑫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選擇,選擇支持,自己可以獲得20%的股份,如果自己不支持那麼自己的那20%的股份不知將飄向何處。心猶不甘,但胖臉綻笑高呼道:“我支持,程董事長,我堅信你一定能帶著兄弟們過上好日子”。

    至此,程風破成為了哥四個中的絕對領袖。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6 02:20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十二集 天馬行空

放下爭欲,也放下了負擔,韓鑫、焦笑歌和汪洋輕鬆釋然的憧憬著哥幾個美好的未來。

    焦笑歌笑看著程風破問道:“破哥,有了這筆資金,下一步哥幾個怎麼走”。

    聽焦笑歌破天荒的稱呼自己“破哥”,雖然聽著有一絲的調侃,但是更多的是尊重,程風破裝著沒有聽出來,真正要領導好一個團隊,那就得有絕對的權威,下屬絕對的尊重。含笑的迎合著焦笑歌說道:“笑歌,先說說你從鎮裡探聽到的消息”,同樣的沒有再次稱呼焦笑歌為“少爺”,“笑歌”,聽著親近但是又有著距離。

    焦笑哥一聽程風破問他去鎮裡的收穫,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呵呵笑道:“本少爺出馬,鮮有拿不下的,那個郭主任原來因為咱們擋了他的財路,表面上很熱絡,但是心裡很記恨咱們,這次我去他那裡和他一頓溝通,跟他陳述厲害,並向他許諾了以後哥幾個少不了他的好處,他也清楚有咱們哥幾個從中作梗,那些城裡人基本上沒戲,所以,最後他同意和咱們合作”。

    程風破一直默默地聽著,等焦笑歌說完,程風破很讚賞的拍了拍焦笑歌說道:“少爺,你做得很對,現今社會有一個潛規則,那就是公關的投入一定比最後的產出少,尤其是我們創業之初,這些土地爺咱們借重的地方還很多”。接著又問道:“那他是怎麼回答關於種地比賽和草甸子承包的事的?”。

    “他說種地比賽他會從中暗中幫助咱們,那兩個人的地儘量插在咱們的地中間,他們種什麼,使用那些肥料和其他農用物資他都會提前告訴咱們,並暗中施手腳給其他參賽者下絆子。對於承包草甸子,他只是說那些城裡人看樣子不會死心,可能會從更高層次下手,同時也懷疑咱們的實力,所以說一切看咱們,只要咱們有希望,他就會幫助咱們”。

    程風破譏諷含笑的說道:“他可能是看出來那些城裡人要棄用他這個無用的小卒子,從上層下手,那樣他就會什麼要撈不著,但是一旦咱們成了,他就會從咱們這裡獲得一定的好處,所以他才會幫助咱們,可是,他還不相信咱們有這個實力,所以,他在觀望,現在只能說他不偏不倚,如果,一旦咱們沒有這個實力,即使能撈到一塊吃剩的骨頭他都會成為那些城裡人的狗”。

    韓鑫信心十足的接道:“破哥,現在咱們有實力了,那咱們就能把草甸子拿下來,咱們就能發財了”。

    程風破沒有說話,靜靜的注視著韓鑫、焦笑歌和汪洋三個人。良久,問道:“哥幾個,你們幾個認為咱們應如何使用這筆錢,我們第一步應該定向哪裡?”。

    哥幾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在大家認為當然是有了這筆錢正好去承包那塊草甸子,可是程風破這麼一問,讓哥幾個迷惑了,尤其是看到程風破那諱莫如深的笑容,哥幾個都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程風破。

    汪洋悶聲的問道:“破邪,我感覺你好象已經有了主意,你的眼光准,我相信你,你說吧”,這是哥三個唯一沒有因為程風破身份的轉變而改變稱呼的。

    程風破說道:“我是有了一個不太成熟的腹案,所以想和大傢伙商量一下”。

    哥幾個一副傾聽狀,等待程風破的計畫。

    程風破在眾人期待中緩緩說道:“首先,種地比賽我們要參加,雖然我們現在有錢了,哥幾個可能認為完全沒有必要參加這個比賽,但是我認為,我們不僅要參加,而且是全力以赴的參加,未來我們的生活可能會離現在越來越遠,將來我們就是想種地都會成為一種奢侈,好好的比一次賽,就算是對我們年少歲月一個告別,留下將來我們老的時候品酒咀嚼的一份回憶吧。此外,咱們都是在這裡長大的農民,咱們都熟悉這裡農民對人評價和接受的標準,所以,我們要靠自己的雙手,自己的智慧贏得這場比賽,贏得我們的尊嚴,別人的尊重、信服和好感,為我們以後在農村立足打下堅實的群眾基礎”。

    哥幾個被程風破說得熱血沸騰,那一個少年不想通過自己的雙手揚名鎮裡,讓自己的親人為之自豪,正如程風破所說,就要洗乾淨腳上岸了,如果不酣暢淋漓的拚搏一次,有一天回憶的時候,會留下再也難以彌補的遺憾,所以哥幾個都舉雙手同意和支持程風破的建議。

    通過語言的設計和激勵,激發團隊成員工作潛能,不遺餘力地完成掌舵者既定的目標。好久沒有享受這種感覺了,一種上位者的感覺正在慢慢的回歸。頓了頓,程風破繼續說道:“草甸子我們沒有那個實力的時候我們要包,現在我們有錢了,雖然我們的實力還難以和城裡來的公司,那我們更必須拿下,但是,現在有了這筆資金我反倒不急於下手了,我們更要好好的運作這件事”。

    看著韓鑫、焦笑歌和汪洋那迷惑的神態,程風破徑直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哥幾個,我這個是個不太成熟的想法,我說出來哥幾個來議一議。我想分這樣幾步走,第一步從資金中提取100萬,然後再貸款100萬購買車搞糧食販運。第二步,再從剩下的資金中提取一部分資金承包土地,並結合集資入股或是變土地為股份入股的形式,拿下草甸子,擴大我們手中的土地面積。第三步,待條件差不多成熟的時候成立屬於我們的集團”。眼神掃了一下仿佛聽天書的哥三個,接著說:“這些是我的一些初步想法,不成熟,所以請哥幾個商議一下”。

    汪洋、韓鑫和焦笑歌三人微微的從程風破那些對於三個人來說天馬行空的想法中醒過神來。回憶了一下新銳理念的詞語,焦笑歌問道:“破哥,你剛才說第一步是兩部分出資金買車,這我能明白,但是你說搞糧食販運,我這腦袋就跟不上了,你為什麼要買車搞糧食販運那,這有什麼前景嗎?”。

    程風破微微一笑說道:“哥幾個都從電視、收音機或是網路上知道最近的兩個大事件吧,第一件就是國內的雪災,直接威脅到糧食作物的生產,四川告急、重慶告急、貴州告急、湖南告急、湖北告急、江西告急、安徽告急、江蘇告急、浙江告急、上海告急,整個中國南部的傳統產糧區都處於低溫、暴雪和凍雨之下,大約40%的中國糧倉都在危險之中。第二件是因為糧食食品短缺,價格大幅上漲,導致的國外糧食動盪,現在已經有13個國家發生了糧食騷動。這些騷動在一些國家演變為暴力事件,甚至造成人員死亡。另據報告指出,有33個國家正面臨因食品短缺而發生動盪的危險。自從07年開始到今年農產品中玉米、小麥、大豆的國際市場價格更是一路飆升,而且據科學分析指出農作物價格中長期都將居高位,所以現在各國紛紛囤糧備荒,全球庫存吃緊。在當今情況下,甚至可以這樣說,誰掌握了糧食,誰就掌握了一個國家的命脈。

    現在咱們這兒的各家各戶基本上都是自產自銷,散種散銷,這種各自單兵作戰的產銷模式存在著極大的弊病,首先是不能規避來自氣候和市場的風險,而且,不能跟著形勢使自己手中的農產品價值最大化。

    什麼最掙錢,壟斷!現在這種請況下,國家一定會打擊壟斷。我曾經注意過,方圓幾百里都沒有一個大規模專門的糧食販運企業。而我們創立一個專門的販運團隊,可以通過我們專業的運作,使農戶的利益最大化,建立彼此的誠信,從而成為這片土地上農民唯一信任,唯一可以出售糧食的企業,我們不囤積,因為糧食在農民自己的手中,我們是壟斷,我們隨時就能把農民囤積在手中的糧食收聚在我們手中”。

    微微停了一下,程風破又形象地說道:“哥幾個知道為什麼,我要把這麼大的精力放在糧食販運,而不是大面積的去承包地嗎,因為現在時間緊,我們的威信低,去一畝一畝的承包地我們很難做到,也沒有那個時間。但是,我們誠信的販運糧食,樹立我們的信譽,成為地區的唯一信任,那就等於我們把這袋糧食的袋口抓在了手裡,只有通過我們糧食才能流通,到那時,我們再慢慢的滲透於土地的佔有,才會有機會把土地牢牢地抓在手裡”。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6 02:21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十三集 神農集團

程風破現在越來越佩服父親敏銳的商業眼力,僅僅他隱匿農村的這一年中,國內外發生的重大事件,無一不昭示了農業的重要性。就算父親執掌了中國商業的牛耳,但是僅憑著商業也無法做到象現在農業這樣牽一髮而動全身,直接涉及國家安定的程度。農業,掌握了農業就是掌握了民之生存,國之根本,沒有商業消費不至於死人,可是沒有了農業的托舉,食不裹腹,民之能安嗎。置身於農村天地,國內外的驚風駭浪,程風破由衷的欽佩的父親以退為進把他投放在農村的睿智、遠識和魄力。

    “爸爸,你放心吧,兒子不會讓你失望的”,堅強的信念和如山的使命激發了程風破無窮的鬥志。

    “攔腰折斷,控制銷路,然後利用從中樹立的威信,再回身慢慢的把土地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一切都是為了最後對土地的佔有,對農產品的把控”,聰明的哥幾個漸漸明白了程風破的發展目標,甚至是野心,哥幾個震撼了,這完全超出了他們能接受的範疇,如果按照程風破的預想那是要控制一個地區的農業,甚至是,那是什麼樣的規模,這其中蘊含著多大的財富,哥幾個從沒想像過,也不敢想像,他們為程風破這個看似瘋狂的計畫驚呆了,同時也為程風破在現有基礎上由中至下的征服思路臣服,看似難於上青天,但是有天梯可行。

    驚愕離體的思路慢慢回歸,頭腦靈活的焦笑歌接著問道:“破哥”,如果說先前稱呼程風破為“破哥”多少有一些不服氣的無奈,但現在是由衷的敬畏。“你剛才所說集資入股和以土地為股份入股是什麼意思?”。

    程風破含笑的看著焦笑歌,又掃過韓鑫和汪洋說道:“哥幾個你們認為就算憑著咱們手中現在還沒有變現的這點錢,只靠咱們,能承包多少土地?”。哥幾個都微微的搖了搖頭,是呀,就憑自己手裡這點錢又能承包多少土地,剛才還感覺自己手中有了巨大的財富,可是現在卻又有了一種窮人無力的感覺。

    微微等了等哥幾個的思索,程風破接著說道:“中國之所以能夠革命成功,制勝的法寶就是依靠群眾,把老百姓的利益綁在了共產黨的戰車上才勢不可擋的解放了一寸又一寸的土地,建立了新中國。所以說,就算是我們有足夠的資金能夠佔有承包土地,如果不能把農民的利益和咱們的利益牢牢地綁在一起,那麼我們將來就是孤立的,甚至是和農民對立的,老百姓就會排斥我們,我們將來創業的道路就會越發的艱難”。緩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更何況,我們沒有那麼多錢,所以我們就得更加的依靠農民,我就以下一步咱們要征服的草甸子為例說一下,知道為什麼有咱們的攪和,那些城裡人就不可能承包成嗎,一方面是咱們鎮民對城裡人那種盛氣淩人,瞧不起咱們農民的排斥,最主要的是一旦那些城裡人承包成功的話,他們就會把咱們這的所有人趕離那塊水草肥沃的草原,就斷了所有依靠那塊草甸子養殖的,養殖戶的飼料供應,你說鎮民們能同意嗎,今天放牲畜,明天偷著割拉幾車草,呵呵,蟻啃大象,最後轟塌。

    但是咱們承包的話,首先,鎮民們排斥心理小,如果咱們注入一部分資金,然後號召那些養殖戶和一些鎮民集資入股,形成一個經濟利益共同體,在保障養殖戶獲得飼料供應的基礎上,每年還可以分紅,有著豐厚利潤分紅作為紐帶,大家能不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嗎,人人是主人,人人看護這片草原,我們的盈利風險可以降到最低。

    所以說,只要我們牢牢地掌握住對這片草甸子的主導權,合理的宣傳和經營,我們就可以以最小的成本創最大的產出”。

    哥幾個被程風破驚世駭俗的計畫,連續的轟碎建立再次轟碎他們的認知壁壘,獨到可行的實施計畫讓哥幾個對程風破產生了一種仰視,一種依賴。

    韓鑫仿佛小學生一樣興奮而又怯怯的問道:“破,破哥,那以土地作為股份入股是不是和這個差不多”。

    程風破贊許的笑了笑說道:“基本上差不多,就是在我們的科學種植,加工和銷售下,我們的單位產值超出其他農民的單位產值時,他們就會在利益的驅使下,向我們靠攏,以土地作為股份加入咱們的經濟共同體,獲得更大的利潤,但是一個宗旨,那就是一切都在我們的牢牢把控中,這也就是我所說的第三步,成立屬於我們的企業集團,從而科學的管理,實效的運營,牢固的操控”。

    哥幾個眼睛亮了起來,以前總是羡慕人家什麼公司,集團的,總是以為那些都是故事中的事,可是現在,程風破提出了要成立屬於他們兄弟四個自己的集團。

    韓鑫滿臉期待的問道:“破哥,咱們的企業集團叫什麼名字呀,我是不是就是什麼經理了”。

    程風破哈哈的笑道:“肥豬,我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一些初步想法,不成熟,是說出來供大家參考和討論的,關於企業集團的名字,我初步有一個,也是要和你們商量的”。

    “快說出來,我們聽聽”,哥幾個迫不及待的說道。

    “我想叫作“神農集團”,古有炎帝、後稷,今我兄弟再創神農奇跡,炎帝育五穀,品毒而亡。後稷遭三棄,終證圖騰”,程風破朗聲說道,說完之後突然心中一動,後稷遭三棄,最後身證農師圖騰,呵呵,他程風破現也被拋棄,不是某種巧合吧。

    “神農集團”,嘴裡心中腦海反復的咀嚼翻騰著這個名字,響亮,大氣,好名字,就它了,哥幾個一致通過。“神農集團”成立。

    若干年後,誰都不會相信這個令農商兩界,國內國際都要仰視的名字,全世界數十億人民賴以謀活的帝國,是在這個低矮的護林小屋中,由幾個衝動的農村少年興之所至取名成立的。

    程風破也沒有想到自己提出的這個名字哥幾個毫無異議的一致贊成,心中甚是欣慰,謙虛的詢問哥幾個,如何認為他的初步計畫,請大家討論一下。

    哥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啞巴了,剛才聽程風破說的調理清晰,退進有據,可是讓他們參與討論,提出意見,他們三個人當時就茫然了,不知從何下手,無從思索,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和程風破之間的差距。

    信任程風破的汪洋沒有浪費腦神經想這些高深的問題,直接對程風破說道:“破邪,你說的那些我怎麼聽怎麼在理,我想不出來,以後有什麼事,你教我,我執行就可以了”。

    韓鑫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他在心裡衡量自己將來能在這個企業中擔當什麼樣的角色。

    焦笑歌一直在思索著,抬起頭輕聲地問道:“破哥,事有輕重緩急,貪多嚼不爛,正如你所說的咱們的第一步是買車,那現在咱們就研究怎樣買車,辦公地點的設置,覆蓋的區域,還有咱們銷售的途徑”。

    程風破心裡對焦笑歌有了一個新的評價,他不同于韓鑫小私小利的短淺,汪洋為人誠實的率真,他有能力,有思想,只要好好的培養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好幫手,但是忠誠度不夠,在以後的創業中需要恩威並施,讓他知道背叛得到的殘絕遠大于忠誠。

    程風破贊許的說道:“少爺,你說得很對,你剛才所說的這幾點是我們要研究解決的,我是這樣認為的,少爺,你的公關能力很好,所以接下來,你負責汽車貸款的購進和糧食銷路的聯繫工作。肥豬,你去做市場的調研,以確定咱們覆蓋區域和辦公地點的設置。而我和汪洋則秘密的去把這些金條洗成錢”。

    “洗錢?”,心神大部分時間都放在金條上的韓鑫不解的問道:“肥豬,這些金子是無主埋藏物,按照物權法我們得交歸國家,但是我們創業之初,需要資金,沒辦法我們就得先佔用一段時間,就當咱們晚挖出來一段時間,等咱們有錢了再退還給國家,但是目前,我們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我得和汪洋去省城把這些金條洗成現金”。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6 02:22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十四集 各司其職

春天就是一個忙碌種植希望的季節,在這個季節裡,程風破、焦笑歌、韓鑫和汪洋哥四個爭分奪秒的為他們的“神農集團”的創辦奔波忙碌著。

    焦笑歌不愧為公關的天才,當程風破和汪洋把金條通過多管道變成現金時,焦笑歌只用一星期以車為抵押就把貸款組織到位,購進了7台貨車,並跟東北三省最大的糧食經銷商簽訂了意向的購銷合同。國內外對於糧食的需求,這些大的經銷商沒有人力和精力組織大的收購行為,所以各種糧食都給開出了高價位,並實行見糧付款當次結算的給付方式。原本程風破打算和糧食出口商合作,但是鑒於國內限制糧食出口的政策,程風破只是和那些出口商初步的接觸了一下,溝通了感情,為以後出口解禁時糧食的出口打下了基礎。

    一切都是在探索階段,程風破幾個人還做不到完全由自己進行銷售,所以起步時,程風破幾個把自己定位在了獲取中間利潤的向糧食經銷商輸送,以後通過逐步的經營摸索,再壟斷完全的產銷。

    通過韓鑫的調研,雖然現在是春季,但是仍有大部分的糧食存放在農民的手中,按照往年的慣例,春季很多農民都會把手中等了一個冬季也沒有賣個如意價錢的糧食全部出手,以換取春季購進種子、化肥、農藥和農具的資金。

    所以,程風破幾個人根據糧食經銷商給他們開出的收購價格,確定了微高於去年秋冬季最高的糧食價格進行收購,並根據調研的回饋確定了以愛農鎮為中心,在周圍四個鎮設立糧食收購點。

    為了在農民心中樹立誠信,正規的企業形象,程風破要求他所雇傭的職工必須身著統一的企業工作服,胸前佩戴在糧食經銷商幫助和協調下註冊成立的“神農集團”胸牌。

    在雇傭人員的選擇上,唯一注重的是人品。程風破為了確保收購品質,每個收購點設置4名工作人員,一個為收購點所在的本鎮人員,負責向本鎮人的糧食收購聯絡,其餘三人為外鎮人員,一人負責驗質,一人負責財物,一人為領導,負責本收購點的領導和監督。“熱情、公平和誠信”是程風破公佈的企業經營鐵的紀律和要求,同時,四個人研究決定投入50萬元作為糧食收購流動資金,對驗質合格的糧食實行當場付款收購。

    服務熱情,價格高,當場付款,企業資金雄厚,經營誠信,農民的熱情被逐一點燃,糧食收購點開始經營起,每天收購點等著賣糧的車都都會排出很遠。

    等級高的收購品質,源源不斷的貨流,在全國糧食緊張的形勢下,糧食經銷商大賺特賺,不得不佩服程風破哥四個的能力,在隨著程風破視察了一圈“神農集團”的經營後,為了賺取更大的利潤,他無償的提供了5台貨車給程風破他們的企業使用,並採用預付款的方式收購程風破的糧食。有了足夠的車和資金,為了確保糧食的收購供應,程風破他們又向外蠶食四個鎮,共設立了8個收購點,同時,為了保障企業的安全經營,程風破和收購點所在的鎮民政局聯繫,安置了16名退伍轉業軍人,每個收購點兩名,並在每個收購點招用男女各三名短工,負責裝袋,封口和裝卸。一時間神農集團名揚各鎮。

    望著這每天近兩萬元的收入,和穩步壯大的企業發展趨勢,韓鑫等人每天奔波的忙碌都抖落不掉那醉心的笑,他們甚至都忘記了種地比賽和草場承包的事。

    但是程風破沒有忘記,收購糧食是有季節限制的,他心中有更大的目標,所以,當糧食販運漸漸步入正軌時,他就親自和焦笑歌跑去找郭主任,落實種地比賽和承包草場的事,看到程風破哥幾個短短一個月就有了如此的規模和實力,郭主任徹底的投靠進入程風破的陣營。

    在郭主任的安排下,兩個城裡人雇傭的本鎮種地好手的參賽地完全的夾插在了汪洋、韓鑫和焦笑歌三個人的參賽地中間。到目前為止,各個參賽選手都在修整地,還沒有來領種子和化肥,所以郭主任也不知道這些人具體種什麼,關於草場的事郭主任透露告訴程風破鎮裡已經在考慮這件事,只要程風破他們資金足夠,開發合理,鎮裡就會發包給他們,同時叮囑程風破他們早點下手,以免夜長夢多。

    辭別郭主任,程風破把韓鑫、汪洋和焦笑歌幾個人召到了設立在鎮中心街面上,“神農集團”總部辦公地點,租用的小二樓裡開會。

    “哥幾個,咱們的“神農集團”的糧食販運工作,目前在這片土地上算是初步站住腳了,而且,現在看各種關係穩固,發展前途喜人”,人到齊了之後,程風破主持召開了會議,“但是,我給哥幾個提一個醒,大家不要滿足於這個現狀,因為,將來不可預測的變數很大,除非我們強大,最主要的是,我們的目標不僅僅局限於此,他只是我們創業之初的一個驛站而已,所以,大家要頭腦清醒,繼續艱苦創業,切勿驕妄自滿”。說完眼神慢慢的從汪洋,焦笑歌臉上掠過,最後停在韓鑫的臉上,韓鑫在程風破仿佛洞徹一切的注視下,心虛的低下了頭。

    創業最怕自滿,享樂,在初步取得成績中喪失了銳意進取,程風破不允許有一點這樣的苗頭滋生。所以,他在這兒給大家敲了一下警鐘,尤其是給韓鑫。

    “下面討論一下我們下一步的工作計畫,大家說一說你們的想法”。程風破拋出了話題。

    一個月來的創業鍛煉,汪洋原本沉穩的性格中夯實出了智慧的火花,尤其是,在程風破刻意培養,引導他獨立處理事務,現在的汪洋更加的穩重睿智。程風破說完之後,汪洋從兜裡拿出一個本子來,打開說道:“破哥”,汪洋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間開始稱呼比自己小的程風破為“破哥”的,只是自然而然的就叫習慣了,毫無做作和等級,只是一種敬佩的尊重。“咱們每天的收購量和目前農民手中的糧食存儲量我做了一個統計和調查,我認為,按照咱們目前的收購速度,還能收購一個月,可是一個月之後,咱們怎麼辦,七台車和那些職工如何安排?”。

    場面一下靜了下來,大家都在思索這個問題,程風破的腦海飛速的旋轉,從買車那一天起他就在想這個問題,有了一定的腹案,但是他也在等,等待哥幾個想辦法,企業是依靠全體企業成員的群策群力才能快速發展的,如果手下人都是庸才,企業的領導者就是再有能力也無力獨撐一艘大船。

    “笑歌,你怎麼認為”,等了一會,程風破詢問焦笑歌。

    “不能等,我們損失不起,走出去找活”,焦笑歌簡練的回答。

    程風破微笑著看向汪洋,“我也是這個意見,而且,那些職工也儘量的留用,否則不利於士氣”,汪洋合上本說道。

    程風破的目光再次轉向韓鑫,“破哥,你好像有了決定,我聽你的”,抖著一臉肥肉,韓鑫唔了著回答。

    “那關於草甸子的承包和種地比賽大家有什麼建議”,程風破沒有就剛才的話題繼續,而又拋出了新的討論話題。

    “我們勢在必得,“破哥”你上次說得十分在理,現在看,如果我們僅依靠糧食販運我們將來的路太窄了,在這片土地上的根基也不夠深厚和牢固”。汪洋斬釘截鐵的說道。

    韓鑫接著汪洋的話也說道;“是呀,“破哥”,我爹也說了,種地才是正事,真要是咱能把種地比賽拿下來,那他就更能在鎮裡抬起頭了”。

    一直在聽,在思索的焦笑歌平靜的說道:“破哥,這裡有許多細節需要咱們研究,種地比賽咱們種什麼,怎樣以最小的投入,做到最大的產出,怎樣玩那兩夥人,同時咱們也不能忽視了其他的參賽選手。還有,草場的承包咱們怎樣按步驟來實施,首先我認為,應該先有銷路,有我們自己獨立的銷路,咱們販運糧食只能算得上是二道販子,沒有達到利潤最大,所以草場我們要有自己獨立的銷路,有了穩定的銷路,這樣我們在吸取鎮民入股時我們才有說服力,其次,我們怎樣吸取股民入股,怎樣管理,怎樣分紅等等”。

    “大家還有沒有別的意見”,程風破沒有表態繼續等。

    沉默了一會,程風破看看哥幾個沒有言語,清了清嗓子正容說道:“下面我們做一下暫時分工。笑歌,咱們企業市場運營這塊由你負責,在最近時間內,首先負責與大的養殖戶和一些乳業企業聯繫飼料草的銷路,然後,與公路修建和建築施工單位聯繫用車事宜,也可以到一些沿海城市去找一找路子,現在有很多沿海的一些政府和開發商為了增大使用土地面積,開山填海,我想那裡會有商機”。

    “知道了,破哥”,焦笑歌邊往本子上記邊回答道。

    程風破含笑的看向韓鑫道:“肥豬,給你一個減肥的差事,從現在開始,糧食販運工作由你全權負責,等糧食收購到了淡季,少爺給車找到活時,仍然有你負責”。

    “肥差呀”,韓鑫一聽程風破對他的安排心裡這個樂,獨自負責這一個滿是油水的專案,還不用參加種地比賽的勞累,他能不樂嗎。

    韓鑫的喜形於色落入程風破的眼底,程風破心裡也暗暗的冷笑,有私欲的朋友不能成為穩固的創業合作者,把這種人及早的置於利益的誘惑面前,就能儘早的驗證和清洗。他程風破不缺人才,只是現在他秘密培養的人才還不能滲透進來,他也不能獨自的把私欲者清出從而把權力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要放任他,最後讓所有的兄弟都憤而棄之。

    汪洋一直面色平靜的坐在那裡,當別人都有了自己的負責職權時,他心無漣漪,大智若愚,這一個月來在程風破身邊,他感受著程風破的睿智和霸氣,那王者的氣勢和手腕令他臣服,從他尊程風頗為哥的那天起,他就在心底把自己交給了程風破,他相信程風破能帶給他自己不敢想像的生活,所以,他忠於程風破,並努力的趨完善自己,試圖能有能力輔佐程風破。當焦笑歌和韓鑫都有了各自或是風光,或是油水十足的負責權責時,他不心動,他在等,程風破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大狗”,程風破意味深長的看著汪洋,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斷人犀利準確的程風破在心裡接受了汪洋,不驕、不躁、不貪、不奢,正直而又忠誠,三個人中目前唯一被程風破認作兄弟的人,所以,他在刻意的培養鍛煉汪洋,也在保護他。

    “讓你受委屈了”。程風破誠懇的說道。

    “自家兄弟,有事你就吩咐”,汪洋依然平靜的說道。

    “種地比賽和草場吸股的事就有你負責,大部分參賽選手種什麼,咱就種什麼,不求希奇取勝,只求讓別人心服口服,哥四個的地你負責翻整,土墒要細,還有,咱四個的地初步定不使用化肥,你收集農家肥”。

    “為什麼使用農家肥呀,那會產量上不去的”,韓鑫急著插話道。程風破含笑說道:“使用農家肥,第一我們降低了一多半的投入,第二,綠色食品,你懂嗎,現在很多城裡人為了健康和口感,認可花高價也購買綠色食品”,說完不再繼續解釋,轉向汪洋接著說道:“同時,你負責印製草場開發的宣傳冊,制定方案,進行宣傳,吸引鎮民投資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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