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耕天 作者︰廣學 (連載中)

Markskir 2009-2-16 01:08:3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4 36631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2:25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四十五集 你是“廉頗”

妖邪的俊臉上泛著強大的自信,程風破說道:“你愛人我是誰呀,我和你說了我不是一個簡單的農民”,心中安定的卡捷琳娜坐直身子靠在程風破寬厚的懷中,白得有些透明的臉頰貼柔著程風破的臉,迷茫的問道:“真,我以後怎麼辦,我想和你在一起!”。程風破輕吻著卡捷琳娜金黃的髮絲說道:“林娜,你不是學國際貿易的嗎,我離開這裡之後,你可以留在中國,也可以回俄羅斯,溝通我和你家族之間的感情,過不了多久,我集團的國際農副產品貿易生意就交給你來打理”。程風破之所以今天展開攻勢,溫柔與暴力並用的拿下卡捷琳娜,除了機緣巧合,卡捷琳娜今天性感暴露的穿著,勾引起了程風破的欲火外。還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為情報顯示卡捷琳娜本身並不存在著潛在危險,另一方面是卡捷琳娜背後,有著俄羅斯商業巨頭的強大家族,而且這個家族在全世界的國際農副產品貿易中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對自己“神農集團”與世界接軌有著莫大的幫助。

    感覺到愛人對自己如此的信任,並將把這麼重要的生意交給自己打理,卡捷琳娜心中雖然還有許多謎團,但她心中甜蜜喜悅,乖巧的保持了沉默。自己理解愛人的身份,和所蘊含的意義,不辜負愛人的信任,完成好愛人的交待,就是對愛人最好的愛。短短的幾個小時時間,卡捷琳娜的身心完全的被程風破俘獲了,初涉情場,品享愛的甘美,對愛情堅貞的她,此時,程風破已經成為了她唯一的主神。

    溫情彌漫中,欲火重又騰升,此次,兩人相互索取,配合無間,狂野與溫柔相融,峰穀間跌宕不斷,一時間嬌柔的呻吟承喘,粗野的海浪拍岸聲,聲聲不斷。柔情的交流,呢喃的淹沒,綿綿不絕。

    又一次精華注入卡捷琳娜體內,程風破剛柔情的把坐在自己身上的卡捷琳娜拉下來,讓她剛才波濤洶湧的乳房趴伏在自己的懷中休息一下。就在此時,程風破警覺的感知到,有兩個人正走向自己的房間,穩定的呼吸,輕盈的腳步均說明這兩個人不是普通人。凝神察看,是兩股熟悉的氣息,並且有一個氣機熟悉的令心靈都震撼。沒有從氣息中感覺到危險,程風破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更是裝作沒有察覺到,雙手各撫摸揉捏一個趴在自己身上卡捷琳娜上翹的臀瓣,兩個人深情纏綿的擁吻著,慢慢的卡捷琳娜感覺到了愛人還滯留在自己體內的寶貝,在幾乎沒間斷的時間內又高昂起了頭。為了滿足愛人,卡捷琳娜上體帶動豐臀輕輕的上下移動,小嘴趴伏在程風破的耳邊,輕咬著程風破的耳垂,勾魂蕩魄的催情呻吟著。

    美人款款主動,性愛享受中程風破探知到那兩個人停留在了自己房門外,程風破加大了聳動的力度,卡捷琳娜的呻吟頓時變成了充實滿足,響亮地叫聲。程風破相信門口站立的兩個人一定能聽得見。果然,兩個人一聽到房間內的聲音馬上走開了,站在不遠處等待。

    “看來這是等待我了,那就等吧!”,程風破感知著外邊人的行蹤,歡愛不停,單純活潑的卡捷琳娜由初經人事的懵懂,生疏,拘謹,逐漸變得投入,熟練和開放,勾人魂魄的低聲呻吟,讓人血脈賁張的高聲渲叫久久不息,穿透房間門,在走廊中飄蕩。走廊內等待的兩個人尷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終於漫長的煎熬中等待到了房間內的平息,猶豫之後,男性長者躊躇的走到房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過了很久,才有一個一頭金黃長髮,緋紅的俏臉拉開門探出頭,問道:“你們找誰?”。看到開門出來詢問的是一個俄羅斯少女,門外兩個人都是一怔,尷尬了一下,男性長者柔和的說道:“小姐,我找一下房間裡的那位先生”。“真,找你的!”。俄羅斯美少女收回頭對著房間內喊著。聽到這個俄羅斯美女如此熟絡親昵的喊著屋裡的人,這根本不是一夜情!,屋外等待的女者面上流露出痛苦悽楚的傷感。“林娜,讓他們等一會”,金黃的頜首又再次的探出來,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說道:“稍等一會”,說完關上了門。

    一會,房間門被打開,程風破一臉紅豔吻痕的站在房間門口,看到門口的兩個人,仿佛不認識那個在崖頂出現過的內家高手,只是神色不變的對著趙菲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淡然地問道:“有事嗎,二位?”。老年男子上前一步擋在了努力掩飾神情的趙菲面前,微笑著說道:“您好,我姓胡,能和您談談嗎”。

    仿佛很吃驚,遲疑了一下程風破說道:“可以”,說完把兩個人讓進了房間。此時,卡捷琳娜也已經穿戴完畢,正像一個家庭主婦那樣收拾床上的被褥,就在卡捷琳娜抖起床被,疊的一瞬間,走在前面的趙菲赫然看到就在床單上,點綴著點點落紅,和片片水跡…。看到這些,趙菲的心無聲的片片碎裂,就在兩天前,隔壁房間地毯上,同一個男人也讓自己留下了這些人生中最珍貴的東西,自己一生中只有一次的落紅,而且也把生命的種子留在了自己的體內,而且那天正是自己…。

    看著卡捷琳娜穿戴完整,收拾完畢,姓胡的長者猶豫了一下對程風破說道:“我能和您單獨談談嗎”,程風破心裡一沉,他大致猜到了這個胡姓長者此來可能是帶有國家安全部門的印記,來證實自己的身份和攤牌來了。

    轉向小嬌妻一樣含情脈脈注視著自己的卡捷琳娜,柔聲的說道:“林娜,你先回去吧,過一會我聯繫你”。卡捷琳娜乖巧的熱吻了一下程風破,香風湧動,婀娜的走出了房間。

    等到趙菲小心的在室內外搜查了一圈,確定無人和沒有監測裝置,鎖上門之後,胡姓長者才緩緩的對程風破說道:“我應該怎樣稱呼你?農民崔明!”,語音停止,眼睛直直的注視著程風破,一字一句的說道:“還是稱呼你為“廉頗”新一代的代言人!”。

    沒有胡姓長者預期的驚訝,心裡早有準備的程風破面露迷惑的說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只是一個農民,我叫崔明”。

    程風破的敷衍並沒有讓胡姓長者放棄,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國家安全部門的人,我們不會像那些外國人那樣沒有精力查你的底細,我們查過了,在這片土地上沒有你這個農民,你只是剛剛出現在這裡不到十天,剛被別人雇傭幹農活不到一天就被日本人選中當了嚮導。為了國家的安全,歷來“廉頗”和我們國家安全部門都是協調配合的,你如此隱藏身份,有什麼顧慮嗎?”。

    程風破指了一下床,憨憨的笑了笑說道:“你們調查得如此深入,那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只是一個貪財好色的農民,正如你所說,我只是來這裡打工賺錢的一個農民,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就知道剛上工一天就被日本人雇傭了。至於你說的其他的事,我不明白,也無法回答。我奉公守法,難道被日本人雇傭了兩天你們就調查我”。

    “那你來自哪裡?”,胡姓長者進一步追問道。

    “我違法了嗎?”

    “沒有!”

    “我犯紀了嗎”

    “也沒有!”

    “那你們為什麼調查我?”,程風破怕事農民狀十足,怯怯的問道。

    “對於危及國家安全的存在,我們的調查不需要理由”,胡姓長者說完,向趙菲使了個眼色。

    趙菲不敢直視程風破的眼神,從包裡取出一個小巧的手提電腦,開啟之後,播放了一段視頻,正是程風破上次在銀行存錢時和暖風、秋風進入電梯的那一段。程風破一驚,他忽視了國家安全部門是有著特殊許可權的特殊職能部門,他們不象外國人那樣,他們可以有權調取任何資料。只看了一眼視頻錄影,程風破的眼睛直直的盯了一下托著電腦的趙菲,正好瞟過來的視線看到了程風破滿是質問的眼神,趙菲連忙心虛怯怯的逃離視線。

    裝作看完錄影程風破臉上迷惑神情更濃的問道:“你讓我看這段錄影,什麼意思?”。

    “錄影中的另外兩個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但有點印象,好像是我存錢那個銀行的工作人員”。看到程風破不為所動,胡姓長者聲音低沉的說道:“那我提醒一下,這兩個人並不是銀行的員工,而是通過某種特殊管道,暫時工作在那裡。而且,更讓我們震驚的是,我們隨後的偵察掌握,這兩個人的身份十分不簡單,居然調動了一支不為我們國家安全部門所知的,戰鬥力絕對強悍的一支武裝力量。她(他)們為什麼化妝成為銀行工作人員,從我們跟蹤偵察瞭解到,你是她(他)們在那裡的唯一主要接觸的人,她(他)們化身在那裡主要是等待你,再加上這幾天你的行蹤以及她(他)們所屬力量的調動和佈署,我們有理由相信同是中國人的你和她(他)們就是“廉頗”組織的人”。

    一直觀察著程風破神情的胡姓長者,看到程風破聽到這些依然一臉平靜,面色無任何的變化,最後冷冷的說道:“如果這支武裝力量不屬於國家和“廉頗”組織所有,那麼,作為有可能危及國家安全的存在,我們一定會堅決滅殺!”。

    表面古井無波,可心裡正思緒飛轉的程風破,仔細衡量之後,仍是一臉木訥的說道:“你們為什麼要懷疑我?”。

    “因為你昨天夜裡進入了那處要塞,而且,目前只有你和另外一個日本女人活著出來,其餘的人全都死在了裡邊,更值得懷疑的是,其中有一個俄羅斯特戰隊員是死在中國內家功夫下,進入洞內只有你一個中國人!。如果這些還不能說明問題的話,昨天夜裡後來在那個要塞秘密入口處附近的一個懸崖上,一個穿著嶄新的,明顯是從要塞中取得的二戰時期日本軍服的人出現在了懸崖上。雖然他穿著日本人衣服,但是他仇恨日本人的態度”,說完直直注視程風破的面容生怕錯過一絲神色變化的目光,瞟了一眼站在程風破身後的趙菲之後,複又牢牢地看著程風破說道:“和後來在他完全有把握一擊滅殺那個日本高手時,為了救一個中國女人,不惜墜身懸崖的行為,我們可以判定他一定是個中國人,是一個有責任感的中國人,而且,他搏擊技法中有一招流露出來的氣機,與地下要塞中擊殺那名俄羅斯特戰隊員的氣機完全相同!”。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2:44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四十六集 風過無痕

說到這裡,臉上流露出慚愧的神情對程風破接著說道:“由於當時實力有限,在營救了我們的人之後,我們並沒有立即下去尋找,但是等我們集合了後至的人手下到谷底尋找時,沒有找到那個穿著日本軍服為了救我們的同志而不惜自己墜谷的中國人。可我們卻在穀底一個洞口邊草木枯竭的山洞中有著驚人的發現,洞中上萬具冤死的骸骨上竟然躺著那個實力恐怖,日本高手中村次郎的屍體,我們細細的察看了屍體的死因,血脈完全爆裂,全身臟器就如同洞口外的草木一樣枯竭,完全的被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功法摧毀了一切生機。看其死亡情況,毫無打鬥跡象,應該是被秒殺的。所有的這些相互聯繫的一切,我們推測是你做的這一切,條件還不夠嗎?”。

    話音停止,靜默的看著程風破,等待著程風破的回答。沒有回答,仍是一臉的平靜,程風破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因為那樣的話,自己就會引起國家安全部門的絕對關注,有可能處於監視之下。那麼自己在創業中就會被束縛手腳,並且無孔不入的國家安全部門極有可能查到自己深層次的秘密。所以,不是因為段升思的囑咐他不能承認,還因為自己、自己的企業、自己的家族的安危他不能承認。

    一臉茫然的說道:“您所說的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只是當時進入山洞後,在一個堆滿碎石的地方挖掘,挖著挖著,那個我後來才知道是日本人的小姐,說有人跟蹤,拉著我就跑,快跑到洞口時她讓我先回來,她再等一等,我拗不過她,我就回來了”。胡姓長者微微的搖了搖頭,他此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證實程風破的身份,可是面前的人卻矢口否認,今天早晨搜山時在地下要塞中搜到了地洞中唯一的倖存者,剛剛由昏迷狀態蘇醒的河野美子口,從在她們姐妹之間的通話中可以驗證這個假名崔明的人所說的沒有問題。可是在與那個日本女特工分手之後呢?。

    “那你之後去了哪裡?”

    “從洞口出來之後我就回賓館了”

    胡姓長者微微冷笑著說道:“如果你真是一個農民,能躲過我們佈置在山洞的出口和這個賓館的周圍專業精英們的監控嗎,可是這些精英們都沒有發現你是何時出了要塞,何時進入了賓館房間,你認為一個農民能做到這些嗎,你到底有什麼顧慮,為什麼不能承認你的身份,以前我們和“廉頗”都是並肩作戰,是一起遊戲死神的戰友!”。

    “你為什麼一定要我承認我是你認為的人?”。

    “因為這次意圖染指的對手太強大,而且是在我國國土上,我們感覺到壓力很大,於是我們就主動聯繫“廉頗”,請求他們支援。可是沒有想到,這些歷來以國家安全為己任,情報網絡遍佈的老英雄們,沒有以前的主動出擊。當我們請求他們協助時,這些令人敬畏的漢子們竟然以身體衰老為藉口推辭了我們,我們當時很疑惑,難道這些令世界特戰界敬而生畏的死神的“鐮刀”真的鈍了嗎。我們想到了可能會有新老交替,但是沒有任何的跡象。當你被日本人雇傭當了嚮導,我們也沒有懷疑你,因為誰都不能預測到如此巧合的日本人就會雇用你,可是當我們想從你入手探聽日本人的行蹤,所以就調查了你在此地的情況。卻驚奇的發現你的另一個巧合,剛來這裡不到十天,剛上工的第一天,你選擇的卻是靠近通往要塞的路邊的一戶人家打工,作為安全人員我們會忽視這樣的兩個巧合嗎。圍繞著你的繼續秘密偵察,發現了有那麼多比我們戰鬥人員毫不遜色的武裝力量,和絕對專業的諜報隊伍因你而動,你認為在中國除了“廉頗”還有哪一個組織有這樣的實力。而你“殺機所至,絕無活口”的風格正是“廉頗”所有,尤其是你具有高超的身手,還有你為了營救一個同胞而不惜捨身的人格,你一定就是那些老英雄們苦心秘密培養,以保護國家安全為己任的“廉頗”新一代的領導者!”。

    聽完胡姓長者證據確鑿的推斷,條理清晰的分析,程風破仍是一臉憨容,返身故意指著床單上的點點落紅和片片淫欲痕跡說道:“還有這些嗎,我不是你所說的那個人,我不能玷污你心中英雄組織的名字,我不是!”。

    在如此的事實面前,程風破仍然不承認自己就是“廉頗”新一代的領導者,胡姓長者無奈的說道:“歷經打江山,衛國戰的血海屍山中的淬煉,對國家和人民無比忠誠的“廉頗”組織,也許顧慮到了一個強大的民間武裝組織必將不會被國家所容。他們是國家的功臣,是在外部壓力下國家無奈轉移的秘密力量,和平年代,這些只會殺戮的英雄們在另一條不為人知的戰線上繼續為了維護國家的安全而殺戮著,因為國家對他們忠誠的信任,國家默許了這支原軍方元老們組成的民間護國力量的存在。但是,作為軍人他們知道,國家不會太放任讓一支不屬於軍隊隸屬的具有強悍戰鬥力武裝力量,長時間的游離在自己控制之外的。所以他們向國家釋放了不再壯大培養和延續的信號,可是憂國衛國的使命和責任感,還是讓他們又秘密的培養了一批新生力量。這次,他們一定是偵知到了這次任務對國家的重要性,這批物品對國家的難以估量的價值。而他們又年老了,無法自如的完成這次任務,所以他們無奈下派出了他們不想被國家所知的這支新生力量來維護國家的利益。可是他們害怕,怕國家只要有一絲對這支新生力量忠誠度的懷疑,都會給這支他們苦心秘密培養的力量帶來覆滅的災難。所以,你們不承認你們是“廉頗”組織的新生一代”。看到程風破張嘴要辯解,胡姓長者舉手制止了程風破,繼續說道:“可是,僅就我本人而言,我很希望這支力量的存在,不光是他們曾經救過我家人的命。還因為,這支力量曾經在以國家名義受限制和壓力的任務中,做出了足以載入史冊的貢獻,是國家安全不可或缺的補充力量。而且,現在在國際特種兵界,已經把屬於民間的“廉頗”和我們國家分隔對待,這更有利於“廉頗”不帶有國家的印記替國家執行國家不方便執行的任務。所以我本人,發自內心的希望這支力量能夠在忠於國家的前提下,永遠的存在”。侃侃的熱情突轉成冰冷無情的語氣接著說道:“否則,如果,這支力量不屬於“廉頗”所有,為了國家的安全,我們將不惜一切代價的連根滅殺!”。

    程風破聽出了胡姓長者話中的含義,如果此時自己不承認或是不暗示自己就是“廉頗”,那麼接下來,自己和自己那些暴露的手下將會遭到國家安全部門無情的剿殺。

    電閃思量之後,憨憨的笑容仍然凝掛在臉上,幽幽說道:“我是一個農民,只知道種什麼得什麼,做農民的都愛護自己的土壤,因為那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基礎,破壞了土壤就等於破壞了自己的生命源泉,所以,土壤是他們的信仰和精神支柱!”。

    雖然是借物言志,雖然沒有承認身份,但是胡姓長者聽出了程風破話裡的兩層含義,一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和忠心,二是發出了一個威脅的警告。

    出於對“廉頗”的敬意和倚重,以及這次這些人所展示出來的強悍的實力,尤其是程風破那恐怖的擊殺力,忌憚的胡姓長者誠懇說道:“我今天之所以和你坦誠的說這些,一是我對那些老英雄們忠誠為國的敬意,一是你在危急時刻為了救護自己人,不惜捨身的人格的信任,我們都是深愛和忠於自己祖國的中國人,所以,我們應該攜手並肩”。

    程風破無所表示,淡淡的說道:“你們這次找我有什麼目的?”。

    “證實你的身份,並肩衛國作戰!”。

    “我只是一個不幸捲入這次事件的農民,給不了你們任何的承諾”

    “你進入地下要塞有什麼收穫嗎?”

    “我們農民只有到了秋季才能看到收穫,其他季節都不敢言收穫,而且我們有了收穫也會取之於地歸之於地”

    “能配合我們行動嗎?”

    “我們的生命太脆弱了,在明處怕喪了性命!”。

    看到再努力也得不到明確的答覆,胡姓長者向趙菲示意了一下,告辭說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轉身之際輕輕的說道:“今夜,我們將虛實兩地行動!”,說完轉身走出。

    看到胡姓長者和趙菲走到門口,程風破輕輕的吟道:“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旭日懸清景,微風在綠條。入松聲不發,過柳影空搖。長養應潛變,扶疏每暗飄。有林時杳杳,無樹暫蕭蕭。慢逐清煙散,輕和瑞氣饒。今見君子,憂心欽欽。如何如何?忘我如何!”。

    聽到程風破別有含義的吟詞聲,胡姓長者走到門口的身形停滯了一下,微微吐聲道:“有情能來助發生,吹取青雲道路平。暗添芳草池塘色,遠遁山間無風聲。微風不動天如醉,潤物無聲風有功。將安將樂,不問風起何處,如何!”。

    看著兩個人在門口停留住了腳步,得到胡姓長者的暗示答覆,程風破凝望著趙菲的回眸箭雙雕的說道:“謝謝,風過無痕,思我大德,忘我小怨”。

    趙菲杏眼蘊淚,轉身走出,“一定!”,說完,胡姓長者也消失在了門口。

    程風破思感釋放跟蹤著兩個人,走到樓梯拐角的平臺處就聽見胡姓長者低聲的問趙菲:“小菲,你今天怎麼神色不對,難道你認識這個人,或是你和他之間有什麼關係?”,趙菲聲音堅定的低低回答道:“沒有,只是那房間裡殘留的淫糜的氣息讓我不舒服”。胡姓長者輕嗯了一聲,之後說道:“而且他還為了救你而險些喪命!”。趙菲詢問的聲音再次響起問道:“胡叔叔,你肯定他是“廉頗”新一代的領導者?”。“很可能是!,殘狠恐怖的身手,沉穩深隱的性格,很可能是!”。

    “那我們將怎樣對待他們?”

    “他們的力量和作風都太可怕了,甚至超出了老“廉頗”一代,為了國家的安全,我們應該對他們有所瞭解和掌握,可是此時,我們的人手太有限了,抽不出太多的人追蹤和調查他們”,微微停頓了一下,低沉的聲音再次想起:“小菲,不要因為某些事而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職責”。趙菲低不可聞的聲音回答道:“我知道!”。

    聲音漸行漸遠,最後消失。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2:45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四十七集 因你苦命不殺你

思感細細的搜索了一圈之後,確定無有潛在的監視和竊聽之後,程風破取出衛星電話,輸入一長串的數位,通過加密頻段撥通了“寒風”的手機,“寒風,秋風和暖風組的人已經引起了國家安全部門的注意,你通知這兩組人放棄所有任務立即全部秘密撤離,你親自選派幾個特級戰士負責斷後掩護,對於跟蹤者全部阻留,不要傷害他們的性命,對於我們的人凡暴露者徹底鏟殺,不留痕跡!”。

    掛了電話,程風破腦海中重新慢慢的放映了一遍自己剛才和胡姓長者全部交談時的影像,心中始終有著一絲不安,自己如此的小心謹慎,還是被國家安全部門發現了蛛絲馬跡。尤其是趙菲那裡,更是留下了致命隱患,只是現在看來趙菲保持了沉默,都怪自己太冒進,太感情用事,行事還有欠於沉穩和嚴密。“凡是危及自己和家族安全者定將決不留情的全部誅殺!”。心中定下最壞情況的應對策略之後,程風破心事重重的走下了樓。

    就在程風破腦海中仍在思索著今夜如何掘取那批埋藏物,緩緩的下樓時,發現一個身影正站在一樓樓梯下一個儲物間門前。人影看到程風破下來,注視了程風破一眼,身形微微停了停,轉身打開儲物間房門,走了進去。“是趙菲”,程風破心裡一震,左右環視了一下,跟著趙菲走進了沒有關上門的儲物間,隨手把門關上。

    關上門,狹小的儲物間一片漆黑,兩個人誰也沒有去尋找開關打開燈,蘊足目力夜視的程風破看到趙菲滿面悽楚,晶瑩的淚珠已經從眼角滾落。

    “你放心,此時此地沒有人監視你!”,趙菲幽幽的說道,之後就是無盡的沉默。兩個人均有千言萬語要說,要詢問,可是又不知如何說,尷尬的不知道怎樣說,從何說起。氣氛黑漆漆的濃重,沉悶得在彼此心跳聲可聞,趙菲淚水無聲緩緩流淌,壓抑的寂靜中令人窒息。

    “你是不是現在很想殺了我?”,趙菲打破了沉默說道。程風破如一尊泥像沒有言語。無聲的回答等於了默認。

    “我知道你一定有著絕對不能暴露你身份的理由,我能理解,即使你殺了我,我也能理解!,天底下太小了,造化弄人,為什麼要讓我們在這裡相遇,而且…”,嬌軀因抽泣顫抖著,複又傷心欲絕的說道“你為什麼要救我,如果我死在那個日本人的刀下,也許一切都簡單了!”。“我沒有救你!”,禪修入定的泥塑終於重返俗塵,程風破開口說道。“你不用掩飾你的感性,減輕我的愧疚,一個女人能忘記她第一個男人的氣息嗎?,你應該為了保守你的秘密而忘情,可你沒做到絕情,你為了償還你對佔有我和…的內疚,你用你的生命作為了代價,你值得嗎,你忘記了你身上所擔負的雙重使命了嗎?”。

    “我沒有!”,程風破掙扎的低吼道。

    聽出了程風破的深深自責,趙菲淒婉啼血的接著說道:“相比國家和家族我一個女子微不足道,當我被自己人救起後,身不由己,我都沒有下去看你,哪怕是看你的屍骨,我都不能。因為我身已不屬於自己,必須服從於國家!”。

    “難道要用一生的幸福做代價嗎?”

    “從我深愛的人離我而去起,我品享幸福的心也跟著死了!”

    “你也是一個苦命的人,我不殺你!”,聲音有些顫抖,“還是那句話,忘記你經歷和記住的一切,好好的活著”。說完轉身要走。

    “只要你不作出危及國家安全的行為,這段經歷將永遠的爛在我的心底,因為國家是我最愛的人的唯一信仰,也是我的信仰!”,柔弱的聲音中包含著無可撼動的堅定。

    “一樣的沐浴同一片陽光,一樣的呼吸同一方空氣,怎麼能不一樣那,我不會做出危及國家安全的行為”。

    感受到程風破已經要拉開門插,禁忍不住,趙菲輕輕的說道:“你的那份地圖在我們手中”。

    程風破開門的手停了下來,不回頭的問道:“是你們在那處懸崖下撿到的?”。

    “不是,是你將我拋扔出去一瞬間,我不想放手你,抓住撕掉了你的一片衣服,剛好你得到的地圖就藏在那片衣服裡”,趙菲愧欠的說道。

    佇立在門口,沉默了很久,程風破才說道:“所以,你就交給了他們”。

    趙菲無語著沒有回答,心緒翻騰的程風破良久之後,慢慢的轉身問道:“虛實兩地行動,虛在何處,各何時行動?”。

    趙菲諾諾的回答道:“虛在你的那張地圖上標記的21號要塞,淩晨一點同時行動”

    呆滯沉默了良久,程風破跨進一步沉緩的說道:“引用你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有些時候,為人做事會身不由己。一步踏出後,我再難以回頭,再也承受不了一份純情的愛,和一個癡情的等待,以前的我已經死掉了!”。

    “雅兒,永別了!”,自己這一段時間身不由己的性行為,連自己情人姐姐都佔有了的行徑,自己還能回頭了嗎,有何顏面再次面對那朵聖潔的百合,只有無聲的消失,不令佳人為之心碎。腦海中紛至自己初戀情人,趙菲的妹妹趙雅的身影,程風破被抽幹了精神一樣無力的轉身打開房門要走出去,腳剛踏出房門就聽見趙菲幽怨的說道:“真的能風過無痕嗎,不是思你大德,而是償還一生。微風簌簌生蒲葦,小雨霏霏濕芰荷。春陰漠漠土脈潤,春寒微微風意和”。心情煩亂的程風破,並沒有細細的品味趙菲最後嗚咽吟誦的這幾句詩的含義,逃也似的離開了。

    從卡捷琳娜所住的賓館纏綿之後,提著一個秋風臨撤走之前送來的一個包,走出時,街面上已經華燈初上。程風破釋放的感知,探測到了至少有五方勢力秘密的在跟蹤自己,激蕩中宣洩完所有心中的不快,此時的程風破神輕氣爽,無視於跟蹤自己的人,哼著小曲流覽著風景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所住的賓館。

    確定沒有被監視之後,程風破在衛生間裡打開了包,這是程風破交待秋風準備的,裡面赫然是一把鋼質的鐮刀,和一身帶著頭套的黑色夜行衣。程風破細細的觀看手中的這把鐮刀,雖然時間緊,但是這把鐮刀做工依然很精細,通體鋼制,入手分量適中,這把鐮刀和普通鐮刀最大的區別就是,連刀柄都是剛制的,而且刀刃上還有血槽。

    手握著鐮刀程風破不僅心中苦笑,這一年半多時間以來自己真正的印上了農民的痕跡,先是使用鎬和中村次郎搏殺,此時,又要使用鐮刀來收割生命。勁力灌注,鐮刀嗡嗡顫抖,似要暴出嗜血,目視著手中的鐮刀,冰冷陰森的喃喃聲從程風破嘴中自語而出:“你很榮幸,成為了死神的鐮刀,今夜我就讓你盡飲敵血,揚“廉頗”殺名!”。

    午夜時分,經過充足睡眠,搏殺狀態極佳的程風破穿上全身上下只露出口眼的黑色夜行衣,細細探測外邊監視者的位置之後,從視窗如遊魂一樣飄蕩而出。

    夜色中一道殘影難被視力捕捉的潛出縣城之後,程風破脫下夜行衣有意暴露身形向勳山那處沒被發現挖掘的21號秘密要塞疾行潛進。

    失去情報供給的程風破,也不知道此時窺視意圖染指那批被秘密掩埋物資的勢力到底有哪些,但可以想像,這些被各自國家派來暗中接應的後繼者的實力一定很強悍。程風破沒有去那處真正埋藏那批物資的秘密要塞,一是因為,國家安全部門的精英力量一定都在那裡,為了自己的秘密身份,他不想和他們照面。二是因為,可能有些國家已經知道了自己曾經作為日本人的嚮導進入過那個要塞,並且現在作為唯一露面的生存者,自己定能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如果此時自己出現在國家安全部門表面上集中人力警戒和挖掘的21號秘密要塞處,更能誤導各國勢力向21號秘密要塞集中,從而讓國家安全部門能無壓力的秘密挖掘那批物資。

    淩晨一時,程風破準時的秘密潛到21號秘密要塞附近,換上夜行衣,潛伏。群山環繞,樹木掩映,扼守在此處山谷的唯一入口,視線和攻擊範圍覆蓋整個入口區域,平時罕有人至,背後刀削一般的懸崖,地勢易守難攻的一座斷山上。此時卻呈現出劍拔弩張的緊張態勢,耀眼的探照燈燈光中一道鐵絲網橫隔在了要塞的唯一可上行坡面,鐵絲網外面豎立著幾塊警示牌,上面寫著:“前方軍事行動,嚴禁靠近!”。鐵絲網裡面每隔幾米就站著一個荷槍實彈,全副武裝,槍口指向外邊,處於擊發狀態的軍人。在這排警戒的軍人身後,一個個呈縱深梯次佈置的工事土堆上,黑洞洞的機槍槍口指向外邊,工事後隱藏著的軍人手指都扣在扳機上,全身戒備一觸即發。而就在四散照射的探照燈後,圓形區域內一個個黑影正在忙碌的布著炸藥。

    思感的輻散感知中,程風破探測到,在自己之前有兩撥人已經秘密的潛伏,而隨後跟蹤自己潛來的三波人也都此時覓地潛伏,從這些人平穩微弱的氣息,潛藏地點的選擇和潛藏後如一塊石頭樣氣息的收斂,程風破心中對這些人的實力有了大致估計,均是野戰潛藏的專家,無一庸手。

    靜靜的潛伏等待中,程風破突然發現這幾波人好像是約定好了一樣,先後的分出幾個人無聲的離開,向斷山后的懸崖潛行,而且還有後跟著自己來的,分屬於兩波勢力的兩個人向自己潛伏的地點摸來。程風頗收斂全部氣息,無聲的順著自己隱身處的一棵樹幹爬上枝頭,伏身在一枝遠遠探出的枝條上,調整著丹田神氣的震動頻率,意散全身,仿佛樹葉一樣氣息完全的融入到樹冠的黑影中,身形隨枝條在夜風中上下飄蕩。

    從兩個方向摸來的兩個人穿著樣式不同的迷彩野戰服,手中端著槍,帶著夜視鏡正小心翼翼的向程風破身邊搜索過來。他們從程風破剛才暴露身形疾駛而來斷定程風破就隱藏在這裡,面對著前方中國軍人嚴密的警戒,看到後至的程風破也潛伏著沒動,他們意識到了程風破可能和這些中國軍人分屬於不同陣營,或是目的不同。他們想從程風破這裡尋找到新的線索和入口。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2:46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四十八章 用敵之血證我名

步步為營的通過夜視和熱成像的搜索,一個人無聲的潛行到了程風破藏身的樹枝下面,野戰經驗豐富的這個人已經目視搜索過了程風破所在的那棵樹冠,但是他卻遺漏了樹冠中遠遠探出的一支細枝,他絕對想不到在風中搖曳的細枝上也能藏匿人。

    就在他匍匐著向前搜索之際,從他頭上一個細枝上仿佛一片樹葉,無聲的飄落下一個黑影,寒光一閃,死神的鐮刀帶著催命的呼嘯聲斬向脖頸,感受到死亡襲身的這個特種兵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一顆頭顱已經飄飛在空中。一刀斬下敵人頭顱的程風破絲毫不停,旋風般匿身消失。

    從直覺中感受到異樣,另一個方向搜索而來的潛行者立即停止了前進,全身依靠在一棵大樹後,調整著拐向紅外線夜視鏡向著發出嘯聲的方向細細察看。就在他全身戒備和察看時,黑暗中一溜烏光從他面向的方向瞬息飛至,嗅到了死亡氣息的這個特種兵剛應激的側潛身躲閃,一把鐮刀刀尖就從他的口中而入,把他整個身軀透釘在了樹幹上,淒慘絕倫的嚎叫聲剛起就嘎然而息,夜空中只有無聲衝鋒槍的子彈打入樹幹和枝葉的撲撲聲…。

    隨著飛旋的鐮刀飄飛後至的程風破握住鐮刀把,向下旋轉橫割,直接斬殺了劇痛中,憑著本能仍向鐮刀飛來的方向舉起槍射擊的特種兵。頭顱飛落,身體還保持著前一息的姿態,手指死扣在扳機上直至子彈全部打光。

    程風破把死者拖到一塊背對著那些潛伏勢力的山石後,神念釋放,戒備著再有潛行者掩殺而來,囂張的用鐮刀辟砍著一棵樹幹,寂靜的夜空中清脆的“哢哢”聲遠遠傳出。

    不一會,一塊木板就被程風破砍制而成,沾著死者的鮮血完成刻畫之後,扔棄死者,程風破向鐵絲網處潛行。

    探照燈光下,鐵絲網裡面的軍人,完全沒有因為黑暗處剛剛傳來的聲音而改變全神凝注,槍口向外的警戒。突然,從探照燈光亮範圍外的黑暗中飛來一塊木板,探照燈光中一溜鮮血從木板的飛行軌跡中灑落飄散在夜空中…。

    木板準確的插在了中國軍方設立的警示牌旁,白磣磣的與警示牌並立的木板上赫然刻著一把鐮刀,鐮刀下面寫著“前方禁地,擅入者死”八個血字,還未凝固的血液從浸滿鮮血的鐮刀刻痕和血字處緩細的向下流淌…,散發著無比的恐怖和血腥。

    這突兀的變化,並沒有讓警戒線裡邊的中國軍人改變警戒姿態,依然持槍待發的警戒著外邊,手指都緊緊壓扣在扳機上,視線牢牢的鎖住瞄準鏡,只要警戒線外有人擅自靠近,定會遭到槍擊。一個軍人在其他人的掩護下,推開一處活動鐵絲網跑到兩塊木牌處察看,然後,跑回原來位置拿起電話向上級報告。

    中國軍人看到這塊木牌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或許是他們不知道這塊木牌上刻畫內容的含義,或許是他們得到了上級的指示。但是對於此時潛伏在暗處的幾方實力來說,夠級別夠分量的他們都猜測到這塊血淋淋的木板上所直白宣告的內容。猶在滴血的鐮刀代表著素有死神鐮刀之稱的“廉頗”組織的到來,八個字是死神的警告,地獄的相邀。

    在恐怖的絕望中,他們又存在著一絲僥倖,雖然“廉頗”被國際特戰界暗地裡稱為死神的鐮刀,可在此之前這支“殺機所至,絕無活口”的民間武裝組織,從來沒有使用過鐮刀作為他們的標記。他們向來都是仿佛死神一樣突然的從地獄中閃現,留下一片死屍又神秘消失,極其詭秘。這次如此囂張的使用鐮刀作為標記斬殺警示的行為,不符合“廉頗”歷來的風格和手法,可能不是“廉頗”組織那批死神所為。身上所負的使命和貪欲,讓這些心存僥倖的人並沒有在震驚恐怖中撤離,而是重新調整了力量部署,相互背向掩護的全身戒備,被斬殺的兩個人所屬的勢力也沒有派人來尋仇,都在觀望。

    就當這幾方實力在緊張的戒備中,感知和搜索別方勢力的位置時,一個清朗的聲音響徹山谷的遠遠傳來,“鐮刀在此,三分鐘之內不撤出要塞的外國勢力,視為犯我中華,全部誅殺!”。

    如果說剛才那塊木板是死神的守候,那麼現在這發聲警告就是死神的嗜血臨近,主動出擊。濃濃的夜空中,仿佛也流淌著死神到來之前血腥的壓抑,潛伏的各方勢力都在時間的流淌中煎熬著。危險的直覺和理智告訴他們應該離開,但是使命和僅存的僥倖壓按住了他們潛伏的身形,時間秒秒而逝,死神步步臨近。

    “時間到!”,又是一聲令人心顫的聲音傳來,無視於死神的警告,死神開始了用他人鮮血來維護尊嚴的收割生命。

    黑夜中在一處極其隱秘的潛伏點,聽到了死神宣告了最後期限結束時,三個特種兵正背靠著背,槍口外指,戒備著死神的光臨。突然一個特種兵通過紅外線夜視鏡看到遠處一個物體在移動,高度緊張中的特種兵下意識的移動槍口瞄準,扣動扳機射擊,擊中目標的一瞬間,豐富的野戰經驗讓這個特種兵發現了自己射殺的只是一隻山兔。瞬間意識到什麼,特種兵急忙的擴大警戒視野,可是已經晚了,一溜黑影就在他瞄準射擊的視線外呼嘯奔至,特種兵應激的抬起槍身阻擋,可是槍身擋住的卻是一根軟軟的繩索。就在他疑惑中要伏身隱藏時,感覺到槍體攔住的繩索向後猛力一收,繩索末端綁系的鐮刀在回拉力的作用下,旋轉收割了他身後,把背後的安全交給了他,聽到聲音微微回頭的兩個戰友的頭顱,又不容他做出任何反應的,餘勁猶猛的砍至他的脖頸,砍掉了他的頭顱,腔血噴濺中三個頭顱高高拋起。

    在各國勢力壓抑,恐懼的煎熬中,三聲淒厲短促的慘叫聲幾乎同時發出,同時終息,緊接著三個揚血的頭顱從黑暗中拋出,準確的疊落在那塊木板前。

    空氣仿佛被飄飛頭顱揚撒的血腥味給凝固了,此時,再也沒有人懷疑,轉瞬間殘忍秒殺了三個身經百戰特種兵的這個人,是被國際特戰界按稱為死神鐮刀的“廉頗”了。

    探照燈燈光交叉照射下,整齊摞疊的三個臉上還保持著前一息警戒神態的頭顱,無聲的向剩餘的潛伏者傳遞著無比的恐怖,和生命的低賤,由生到死就在不足一息之間。一擊斬殺全神戒備的三個特戰高手,被殺者無任何的反應,這是何等的冷酷獵殺,何等令人驚栗的身手。

    面對著“廉頗”的血腥殘殺,煎熬著死神踏在心頭的腳步的臨近,絕望著怎樣嚴密的防守都難以阻止鐮刀對生命的收割。有些人開始偷偷的倒退潛離原來藏身的位置,想要逃離這個隨時都可能被死神鐮刀惠顧的屠殺場。可是他們已經錯過了生還的時段,從那一聲“時間到”起,這一段時間是屬於奔赴死亡的時段。

    慘叫聲此起彼伏,一顆顆噴濺著鮮血的頭顱從黑暗的夜空拋落,金字塔型的摞疊在木牌前,首先被斬頭的是膽小逃生的人,空氣中騰起增加的血腥味,濃實沉重,壓得膽大留在原地的幾路特戰隊員肝膽俱裂。即使再歷經屠戮,即使再漠視生命,又有誰能從容面對這無法抗爭的殘殺。

    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慘叫仍在繼續,頭顱繼續摞加。融入夜色的身形所至,死殺之氣籠罩,鮮血崩現,鐵絲網外的黑暗處此時已經成為了鮮血遍染的人間地獄。

    三十二個不同膚色和發色,仍流淌著鮮血的頭顱摞放在白磣磣的木牌下,壯觀而又詭異。這些笑傲各國特戰界的精英們在死神的鐮刀下,在中國這片土地上終結了他們的榮耀。

    程風破在黑暗中調整著呼吸,慢慢的平靜了因血腥味的刺激和殺戮的暢快而奔騰洶湧的嗜殺。擦拭了一下無一滴血液殘留的鐮刀,複又遊魂一樣向著秘密要塞後面的峭崖處迂回掩殺而去。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2:47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四十九集 死神有請,有請死神

前方是坡形地勢,而要塞的後面卻是陡峭的懸崖。程風破潛到谷底時,神念探測到有兩個人仍然在穀底的兩個地方潛伏,應該是不同勢力留下來斷後和接應的人員。

    運目力察看陡峭的懸崖,懸崖上晃晃悠悠的飄蕩著幾根繩索,那是先行的特種兵攀爬懸崖時釘在崖壁上登頂和留待撤退時候使用的,懸崖底繩子附近有三具被摔碎的殘肢。

    窮目力仰望陡峭的懸崖,黑漆漆的深邃,看不到崖頂。程風破沒敢貿然的順著繩索上爬,如果那樣自己上去或是下來時,都會在空中成為兩個崖下潛伏者的活靶子。衡量之後,他決定先剷除這兩個潛在的威脅。

    無聲無形潛至,死神鐮刀索命,血腥味驟起彌漫,山谷懸崖下又多了兩個至死都不知道被誰所殺的孤魂。

    站在崖下繩索旁,試了試繩子的結實程度,程風破剛想爬上去,從崖頂的夜空中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程風破心一震,這沒有消音器的槍聲一定是中國軍人擊發的。隨即有四個人影從崖頂摔落,落地血肉橫飛,粉碎。程風破上前檢查,沒有穿有中國軍服的中國軍人。看來,中國軍人對這處峭壁也有警戒和埋伏,直接射殺了這四個攀上要塞的特種兵。“還缺少六個人!”,計算了被自己獵殺和摔死的人數,與自己剛才探測到的人數對比,程風破發現還缺少六個人沒有到地獄裡去報到。

    “轟、轟”接連三聲手雷的爆炸聲,緊接著又是一聲地動山搖的炸藥爆破聲,和密集的衝鋒槍和機槍的槍聲,沒有人從上邊墜落。

    從爆炸聲聽出,有特戰隊員投雷登頂,中國軍方也引爆了炸藥,雙方此時正在激烈的槍戰。感覺到情況的危急,程風破連忙猿猴一樣抓著繩索,神念釋放著戒備上方的暗槍,快速的向上攀爬。

    快速無聲的攀至崖頂,雙手握緊繩索,程風破透過炸落在崖邊的一對土石的縫隙向崖頂內察看。

    此時,有兩個探照燈被人轉移方向從遠處照在了洞口,燈光下廝殺仍在繼續,被掩埋的要塞已經被炸出了一個黑洞洞的洞口。洞口附近散落著四具殘肢,有兩名是穿著中國軍服的中國軍人。在洞口兩側兩個位置,各隱蔽著兩個人,兩撥人彼此戒備,正在抵抗著中國軍人的攻擊。在洞口附近依然保持前照的探照燈燈光下,散落著幾具中國軍人的屍體。看來在後上來的幾個殺人專家的攻擊下,中國軍人也遭受到了重創。

    暗暗的審視著地形,程風破發現自己此時懸身隱藏的位置,處於兩撥外國特種兵攻擊範圍內,不愧為特戰高手,選擇攻擊地點時,也防備到了後續攀上者對他們的背後襲擊。明晃晃的燈光下,不比黑暗的叢林,程風破可以從容的無聲獵殺這四個人。

    就在程風破苦思著如何才能做到不被對方察覺,登頂誅殺這四個殘殺了中國軍人的特種兵,沒有一個穩妥的方法時。一個特種兵一槍準確的擊碎了照射著他們伏擊位置和程風破藏身懸崖的探照燈。良機難覓,就在燈光一滅之時,程風破身子迅速下滑,然後腳向側方用力一踹崖壁,身子向那兩個特種兵藏身位置蕩去,在身體要蕩到最遠處時,程風破右手用力向對手藏身的後方遠遠的拋扔出鐮刀,鐮刀無聲準確的釘掛懸崖邊上,同時,左手用力抖動了一下拉掛自己的繩索,鬆手。身體重量完全的轉移到原來纏繞在刀柄做護手的特製繩索上,再次遠遠的蕩出,手腳並用輕盈無聲的攀上。黑暗中程風破手把著崖頂小心的探出頭,那兩個特種兵絕對想不到他們勘查後,認為陡峭、光滑,人類絕對無法攀援,他們身後這處他們放棄警戒的懸崖下會有人出現。他們仍然爬伏在掩體後持槍向中國軍人射擊,同時警戒著另一方勢力和懸崖下的來人。

    就在此時,被程風破用力抖蕩而回,澎湃的波紋傳到末梢,有力地擊打在剛才程風破隱身的那處崖頂邊上的土石堆,“啪”,的一聲飛沙走石,聲勢駭人。

    這一異動立即吸引了兩國特種兵的注意力,程風破面前的兩名特種兵立即背對著程風破,一人掉轉槍口瞄準了那處崖頂,一人還擊中國軍人的進攻。程風破獵豹一樣落地無聲翻落而上,陰氣運轉,意念調動著丹田神氣與夜的頻率吻合,無聲無形的碎身入夜,殘影散聚之間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了仍毫無察覺的兩個特種兵身後。嘴角綻裂著殘忍的獰笑,死神鐮刀高高舉起,“犯我中華者,死!”,響徹山谷的呐喊聲中,鐮刀雷霆辟落。背後突然傳來死神的催命聲,兩個特種兵還沒做出任何的反應,鋒利的鐮刀已經路過一個人的脖頸,毫不停滯的又砍落另一個人的頭顱。短促淒厲的絕命嚎叫,腔血噴濺中兩顆頭顱同一時間拋起。

    槍聲因為這清朗的催命聲和臨死時告別的慘叫聲而嘎然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裡,突然一前一後兩顆猶在滴血人頭從那處黑暗拋入到燈光的光亮處,砰砰的摔在地上,人頭滾落,死駭橫溢。

    “鐮刀在此,抵抗者死!”,冰冷的聲音從暗處傳來,這是令友者欣慰,敵者亡魂的聲音。僅存的兩名特種兵已經從隊友臨死之前通話中,感受到了隊友瀕臨死亡時的恐懼和無力抗爭,知曉了死神殘忍的斬殺手段。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這死神會這麼快出現在這裡,那說明現在只有他們兩個還存活著,其他的人都被這鐮刀斬殺了。

    這一刻他們感覺到了死亡的步步臨近,生命的慢慢消逝,困獸猶掙兩個人緊緊地依靠在一起,精神緊繃的防備著…。可是,死神仿佛是在品享著他們這道最後的餐飯的色與味,在欣賞著自己的獵物在臨死之前恐懼的煎與熬,沒有出現,沒有出手索命。時間在壓肝碎膽的恐懼中緩緩流淌,兩名特種兵不敢有一絲的鬆懈,死神雖然現在沒有出現,但是,死神無處不在。死亡恐懼的煎熬中兩個人緊繃的神經馬上就要崩潰,而此時,復仇的中國軍方為了儘早結束戰鬥,發起了瘋狂的攻擊,強大火力的掩護下,因戰友的犧牲而殺紅了眼睛的幾個戰士兇猛的貓腰射擊侵近。面對著不悍死的中國軍人的火力推進,無奈中兩個外國特種兵邊全神戒備著死神的降臨,邊反擊著阻止中國軍人的靠近,邊匍匐著倒退想從那處懸崖逃生。可就在他們匍匐倒退快要到崖邊時,他們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觸到,身下有一根繩子,同時就聽耳邊一個仿佛從地獄傳來的聲音陰冷說道:“歡迎到地獄做客!”,還沒等他們從恐駭的神魂離殼中清醒,身下的繩子猛地一帶,早已經擺放在他們退路地上的鐮刀霍的豎立起來,呼嘯砍至,削瓜切菜一樣收割了最後兩個特種兵的生命。聽到慘叫聲,中國軍方攻擊的槍聲停了下來,屍體被震落到了崖下,程風破提起兩顆人頭,拋到燈光下,清朗的說道:“殘敵已經全部肅清,此處安全,鐮刀告辭!”。

    說完,孤傲的身影走向崖邊的繩索,就在程風破剛要下崖離開時,氣喘吁吁的跑上來一個軍官,距離程風破五米位置站定,“啪”一個軍禮,恭敬的報告說道:“鐮刀先生,請留步,感謝您的援助,但是還有一件萬分火急的事懇請您幫助,我們在另一處的人手受到了強大武力襲擊,損傷嚴重,現在情況危急,上面來電希望你能馬上過去支援,時間緊,請原諒我的無禮冒昧!”,“啪”,又是一個軍禮。

    聽說另一處真正挖掘地點現在正在發生著敵強我弱的廝殺,程風破頭都不回急急的對軍官說道:“電告他們堅持住,我馬上到!”,說完縱身下崖。軍官定定的望著這個自始至終都沒看清楚容貌的“鐮刀”背影,一個人,一個人居然在短短的兩小時內獵殺了近40名各國的特戰精英,而這些外國特戰隊員四個人就讓自己的手下戰士損失了十多個,可他們在鐮刀面前卻不堪一擊,無力抗爭,引頸待斬。這是什麼樣的戰鬥力!,隨著那有形的死殺之氣在程風破下崖之後慢慢的消散,這個軍官感覺自己後背在夜風中涼颼颼的,那是他剛才面對程風破因恐懼和敬畏而緊張不知流出的冷汗。他剛才面對的是籠罩在無盡死殺之氣中的死神,是忍敵索命一念之間,殺敵無數而彙聚的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氣勢。“鐮刀,鐮刀”,這個代表著血腥和死亡的名字深深的刻進了這個軍官和身後那群軍人們的心中,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感覺:“萬幸,他是我們的戰友!”。

    穩定了心神之後,軍官撥通了衛星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呼吸急促,聲音虛弱的急急詢問:“怎麼樣?”。“報告首長,“廉頗一人斬敵近四十人,現正向你處火速敢去,他讓我轉告你們,讓你們堅持住,他馬上就到”,對方聽到這個消息放鬆的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立即進行挖掘,之後原地待命,如果1小時之後沒有得到我的聯絡,你們立即按第二套計畫請求支援”。

    “是”,軍官通話完畢,收起電話,“鐮刀”所至,還能用啟動第二套計畫嗎,目睹了“鐮刀”的血腥手段和恐怖的身手,同樣隸屬於國家安全部門的他對這個“廉頗”成員有著無比的敬意和強大的自信。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2:48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五十集 “鐮刀”受傷

埋藏秘密物資的要塞,程風破曾經踏足過,當他腳踩著那塊土地尋覓的時候,並不知道此處竟是埋藏著一個驚天秘密的地下要塞,那是一個尋幽探秘者都很難發現,處於群山深處極其隱秘的要塞。當時程風破以軍事防禦的視角,沿著周艾國給他的那張地圖,腦海中推敲整個要塞縱深防禦線的構成,從地圖中標記的幾個要塞的點連線推想到這裡。來到這裡後程風破就驚奇於這處地勢的險要,和戰略位置的重要,這是一處海拔較高的山坡,身後是無盡的原始森林,雖然在周圍拔地而起高聳的群山環抱中,他顯得隱秘而毫不起眼。但是縱觀群山的走勢和地形,就會發現掩映在群山和密林中的這處山坡卻是扼守著通向那片原始森林的唯一能大規模通行軍隊的要道。

    按照程風破後來的得到那張秘密地圖標記,那處要塞入口就在山坡半山腰一個緩衝成山谷的位置,入口就在兩面交和的山陰拐點上。緩衝成的山谷成了天然的工事,下麵是坡度極陡的山坡,易守難攻。要塞後一條山道通向深邃綿延的森林,山谷中,有一個山泉奔湧彙集的河床。

    看來當初這個要塞的設計者,把這個要塞設計成為了日軍戰敗時撤向森林的防守和阻擊要塞,河床離天然工事只有四五十米,距離要塞入口一百米左右,可以想像,當日軍阻擊無效想要撤進身後叢林時,只要炸毀河床,奔湧的河水就會衝破河床和低矮的山谷,順著陡坡傾瀉而下,咆哮的吞噬追兵的生命。阻擊追兵的腳步。

    蘇軍草草收兵,沒有來得及搜索,中國政府也沒有發現這處隱藏在群山深處,沒有任何攻擊價值的要塞。當時程風破曾經留連在那處山谷許久,但是日軍修建和撤離時的刻意隱藏和歷經半個多世紀風雨的沖刷,那裡已經渾然天成,林木雜草叢生,找不到任何一絲要塞的跡象。

    因為當時時間緊,在驚訝這個地方戰略位置重要之余,程風破曾大致的搜尋了一番,因為這裡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日軍就已經投降了,所以這裡沒有遺留下戰爭的痕跡,程風破沒有任何的發現後來就心存疑惑的離開。

    為了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去馳援,程風破放棄了蜿蜒的山路,全力施展自己苦練的抱豬奔山腳力,翻山越嶺急速奔向目標,黑暗的群山中一條殘影如夜鳥一樣飛越穿行。

    從尋常人難以攀越的懸崖上攀至要塞後的原始森林邊緣時,程風破已經雨淋一樣渾身上下被汗水濕透。爬伏在一塊石頭後,程風破慢慢的平穩下來急促的呼吸,神念慢慢釋放探查,遠處寂靜的沒有一絲聲音,毫無所獲。但是,入林而來的山風中卻蘊含著淡淡的血腥味。程風破感知探測中緩緩的向血腥味來處的山谷小心潛進,越臨近山谷的河床,越能感覺到一股濃烈的血殺之氣的蕩漾。以胡姓長者和後續而來的國家安全部門特殊機構的高手實力,仍處於劣勢,可想而知對手實力的強悍,程風破不敢有一絲輕鬆獵殺那些特種兵之後的大意,陰氣流轉,丹田神氣震動夜的頻率,意碎身形隱匿入夜,緩慢無聲的順著血腥味潛伏到河邊。

    隱藏身形運足目力仔細觀看,在河邊赫然躺著四具屍體,神念探查,確定附近無人後,程風破晃動身形飄至屍體旁,現場一片淩亂,屍體死像慘烈。兩個依然保持著頂靠跪立著的人身上刀口道道,皮肉外翻,有一個人臉被削去了一半,白花花的面頰骨完全裸露出來。兩個人的致命傷都是在殊死搏殺之後各自用軍刀插入對方的腹部,摟抱著跪在地上不容對方逃脫而死去的,可見當時搏殺之慘烈。程風破揭開兩個人的頭套,印入眼簾的那個頭套下僅存半邊臉的是一張中國人面孔,從其使用的軍刀上看應該是特種戰士精英中的精英,而另一張臉像是德國人,能在搏殺中給中國特種兵精英造成如此傷害,程風破想不出來這個搏殺實力驚人的德國人怎麼會參加到這場廝殺。放倒兩個人,程風破又來到另外兩個屍體旁邊,一把美國特種兵習慣使用的衝鋒槍斜挎在一個身材魁梧的屍體旁,槍管已經被強大的外力擰彎,身上野戰服被撕裂成一條條狀,皮肉明顯被內家鷹爪力抓得皮肉脫落,肚腹處一個破開的血洞仍在呱呱的向外留著血,手中握著一把窄長,鋒利,血跡斑斑的軍刀。

    程風破撕掉這個與剛才那個德國人穿著同一樣式野戰服屍體的頭套,看到的竟然是一張美國人的面孔。望著這張面孔程風破迷惑了,從這兩個人所穿的統一樣式的野戰服和兩個人所在的互相掩護的位置來看,這兩個同時出現在這裡的人應該是來自同一組織,可是他們又是分屬於不同國籍的人,那麼此時出現在這處秘密要塞的人又是怎樣的勢力歸屬。

    程風破思索著的同時,視線又轉向了這個美國人對面的一具屍體,這具屍體與美國人相比之下,身材矮小,肩頭一處洞穿的槍傷,一道深深的刀口橫切過胸膛,幾乎破腹。程風破小心費力的扒開這個人血跡斑斑緊握的左手,僵硬的手心駭然抓握一顆血液已經凝固的心臟,這應該是此人使用鷹爪力破腹抓下的美國人心臟。程風破繼續尋找這個人的致命傷,脖頸後一處刀傷深入一半。程風破仔細的觀察這處刀傷,刀口痕跡不是軍刀所致,看來這裡還有第五人出現,而且,是在背後一刀襲殺。

    視線上移,四個人中唯一沒有帶頭套的臉,讓程風破認出這位被人暗殺的,應該是來自國家安全部門特殊機構的內家高手,程風破緩緩的舉手,想撫合這名高手圓睜不瞑目的眼睛,突然發現這名內家高手怒睜眼眶內的眼珠同一方向的試圖向脖子微微扭轉的後方瞪著。“河!”,那死不瞑目,圓睜眼神的指引,讓程風破意識到暗殺這名內家高手的人是來自於河中,被暗殺前的一瞬間這名內家高手意識到了危險的來源,可是還沒等他回轉頭就被人一刀從背後斬殺。

    剛從死者的眼神中警覺,一股濃烈的對死亡的直覺令程風破瞬間汗毛倒立,隨即一陣刀風毫無預兆的從背後電閃而至,提前警覺到危險的程風破間不容髮的伏身前倒,倒地同時死神鐮刀迅猛向後揮揚,空氣中一聲悶哼,倒地躲閃的程風破看到一個黑影在空中身形一滯,掉落一件東西之後翻身落地,毫不停留的轉身騰躍入河中,入水無聲,無波蕩漾,蹤跡全無。

    掩身在兩具屍體之後,程風破神念謹慎小心的一寸寸的搜索,確定附近沒有生物後,眼睛緊緊的凝盯著河邊,一步一步的揀回被刀削斷特製護手繩的鐮刀,同時感覺到自己肩胛骨處火辣辣的鑽心疼,同時感覺到頭後部涼颼颼的。隱身到安全區域,細細的檢查,程風破才發現自己的肩胛骨處被刀齊齊削去了一片肉,頭後貼著頭皮一溜頭髮和頭套都被險之又險的削落。簡單的包紮完傷口,程風破心中一陣後怕,如果不是那名死去的內家高手的眼神給自己示警,自己意念在先有所防備的話,那麼這背後一刀暗殺就不是僅僅削去一片肉和一溜頭髮,而是自己的頭顱。

    程風破從隱身處慢慢的向河邊搜索,搜索到剛才暗殺自己的那個黑影墜落東西的地方,竟然發現地上掉有一隻齊肘而折的斷臂,斷臂的手中還緊握著一把日本武士刀,這應該是暗殺者一刀砍斷鐮刀的護手繩,砍過自己時被自己的鐮刀斬落的。

    “斷臂,暗殺者受傷逃逸了!”。程風破嗅追著血腥味來到受傷的暗殺者潛入河中的位置,望著黑沉沉無任何一絲漣漪波動的河面,程風破才恍然為什麼剛才自己的神念搜查地表時,沒有從熱量和呼吸震動中探測到這個人,原來這個人一直潛伏在河水中。雖然在反擊時的匆匆一瞥,但是程風破看到這個人沒有帶任何的有氧呼吸裝置,從暗殺第一個人到暗殺自己,這個人一直匿藏在水下,使用的兵器是日本武士刀,無聲逃逸入水後如融入河水一樣蹤跡全無,這特殊的技能和詭異的身手,讓程風破腦海中立即應景反射出一個名稱:“忍者”。剛才暗殺自己的極有可能是日本忍者,與出自人斬的中心流派,示現流中村次郎不同,他們不是那種正面的死殺斬戮,忍者精擅的是暗殺,隱形,刺探和化妝。他們的暗殺以結束對方生命為唯一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自從那個暗殺者遁入河水中,程風破的一縷神念就牢牢地鎖覆了這一片河面,從跳入後,河面上就沒有過任何的一絲波動,這個暗殺自己一擊未能索命,受傷的日本忍者此時就潛藏在這河中。

    程風破緊握鐮刀,神念外放密切感測著任何一絲波動,緩緩的走入河中,屏住呼吸慢慢的沉入河底。沉入河底後,程風破調整自己丹田神氣的震動旋轉頻率,慢慢的吻合水波的震動頻率並融入心神蔓延。頻率吻合後,程風破感覺自己此時已經化身成為了河中的一滴水,神念瞬間擴大到河底的大部分區域。身心隨波蕩漾的感知中,程風破感知到,自己前方遠處有一個移動的物體,擾亂了水波流淌的頻率,而且從那個物體身上流淌出來的液體,和自己歡娛感悟的水質明顯不同。

    “是那個負傷遁水的忍者,此時正鮮血流淌著在水中潛逃!”,判定了受傷忍者的位置,程風破心中暗暗冷笑,日本忍術中的五行遁術本就是源自中國《六韜》和《孫子兵法》而成,只有少數的上忍才能把忍術結合宗教真訣高深莫測的使用,而剛才暗殺自己的這個忍者,明顯沒有達到那個層次。

    勁氣流轉,在水波震動頻率的傳動中,程風破如水波中的一滴水,隨波而進,快速的向那個日本忍者追去。

    漂游到遁水逃命,毫無察覺的忍者身旁,為恐這個斬傷自己的日本忍者警覺逃命,程風破意念引導增大丹田神氣的振動頻率帶動水頻,陰冷勁氣順著振頻向那個負傷忍者暴施。振頻的突然改變,讓原本潺潺流動的水波瞬間停滯,隨後磅礴的陰冷之氣傳送爆發,冰凍凝固了忍者周圍的水流,僅一停頓,難以計量頓數的水波振盪力混夾著陰寒勁氣複又猛烈的衝破靜止,冰水奔湧,轟的撞擊在忍者身上,撕裂冰寒勁氣透體而入。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2:49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五十一集 上帝召喚死神

入體的勁力在程風破的控制下,由內及外,由外襲內肆虐摧毀著日本忍者的肢體臟器,體表崩裂,七竅流血,日本忍者在水中昏厥過去。把昏厥的忍者夾在腋下,水中程風破凝神閉目,神念順著水波振動頻率傳送出去,身心放鬆,意散體入水,此時,緩緩流動的水仿佛成了程風破的皮膚,體表外的風吹草動都被皮膚清晰的感知,傳送給程風破這個神經中樞。感覺到河面上沒有異常,程風破的感知又從皮膚外凝注到皮膚內,查探水中是否還有忍者潛伏。佇立在水中的身體隨著波流同頻波動,神念逐波蜿蜒流淌,愜意的感覺自己已經和這一方水同為一體的程風破在感知中發現。就在自己的側方河床底有個突出物,阻擋撕裂了水流的流進,在水下形成了一個上下水流流速不同步的暗流。

    有所懷疑的程風破,夾著日本忍者潛入河底,游向那處突起物,小心謹慎的靠近觀察,程風破才發現那裡居然是一塊大石板,一塊沉重的石板規整的橫臥在水底,程風破俯身細細地用手探摸石板下的四周,發現這塊水下的石板四周竟然用水泥把石板和河床灌注凝封了一起,有了從那個埋藏地圖的要塞隱秘在山間河中秘道出來的經驗,程風破肯定這個石板下也一定是這處秘密要塞的洞口。這應該是修建時,阻斷了上流水源,排盡水後在乾枯的河道上挖掘的秘密洞口,之後打開阻斷重新注水,就把洞口秘密的封在水下。程風破腦海中迅速的衡量了一下這個洞口的作用,看來這個洞口一方面可以供日本人逃生,最主要的一方面應該是為了減少從地面炸毀河堤的傷亡,而想從河底秘密洞口不被對手察覺的實施爆破。

    確定河底石板下就是這個秘密要塞的秘密洞口,由於身上沒有帶爆破裝置,同時擔心外邊的情況,程風破沒有立即的挖掘從此進入秘密要塞,而是夾著日本忍者扶搖而上,神念釋放中全神戒備的爬到岸邊一個山石後。

    仔細的檢查這個忍者的嘴,取出一顆暗藏自殺毒藥的假牙,手掌放於日本忍者的頭頂百會穴上,陽勁微吐,生機陽氣滋潤下,內臟殘破,生機漸去的日本忍者悠悠醒過來。程風破野獸獵食般的眼睛直直的注視著日本忍者,剛剛蘇醒的日本忍者忍著疼痛,一言不發的審視著周圍的情況。

    程風破在忍者眼前晃了晃手中的假牙說道:“我知道你是日本忍者,別試圖呼喊,否則…”,壓扣在日本忍者頭頂百會穴上的手掌勁力突換,陰長陽藏,死陰之氣又從百會穴透體而入,重又蠶食著日本忍者破碎不堪的肢體臟器。

    日本忍者痛的“哽”的一聲就背過氣了,再次醒轉時看到的是程風破那雙冰冷,死氣橫溢的眼眸。

    “你今天必須死,就看你想選擇怎樣的一個死法!”,話音未落,“春生”運轉,陽氣複又從百會穴透體而入,龐大的生機滋潤修補著傷損的臟器和肢體,殘破的臟器,肢體,神經的滋生修復,生長中牽扯的劇痛和麻癢難耐的折磨令這個日本忍者痛苦淒絕在地上翻滾,難以發出聲音的哀嚎。

    “說,你們是什麼人,來了多少人?”,抵抗著疼癢鑽心的折磨,這個忍者牙關緊咬,雙唇緊閉,掙扎中怒目的看著程風破,一言不發。程風破殘忍的笑了笑說道:“噢,我忘記了你是一個忍者,能在水下潛伏那麼久,你的忍耐力一定很強,可是我的耐性卻不好”,話音未落,“冬藏”陰冷冰凍之力爆發透體,熱脹冷縮,剛才在“春生”陽氣下萌發生長的肢體臟器組織,突然被陰冰勁力的摧殘,生機流失,快速冰縮,剛才還掙扎舒展著肢體抵抗疼癢之苦的日本忍者,此時卻身體迅速的蜷縮抽搐,翻滾掙扎中,喉嚨深處絲斷的低嚎著,因疼痛而流出的冷汗在體表結成了一層白霜。

    嗜血目光殘忍的不為所動,程風破反復的運轉施加著“春生”和“冬藏”,冷熱更迭,生死輪回,漲縮反復,疼痛和死亡恐懼寸寸蠶食著日本忍者頑固抵抗的精神和意志,看這被自己摧殘得快要崩潰的日本忍者,程風破暫停了這人類根本難以抵抗的非人折磨,獰笑說道:“你還可以保持沉默,只要你能熬過對死的渴望之前生的品享。我說過我的耐性不好,接下來我會更加讓你充分的體驗活著的快樂,當然,如果你不想品嘗這最後的晚餐,想安穩的睡去,那你就回答我的問題!”,注視著日本忍者灰白的瞳孔,絕望的眼神中閃過恐懼和虛弱。享受自己傑作的程風破一臉妖邪,仿佛欣賞一部經典電影一樣,陰陽生死二氣順手緩吐,“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慢慢迴圈運行,365天的四季草木生死輪轉,暖熱涼寒氣候變化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都作用到了日本忍者的身上。翻滾之間,殘絕人寰的折磨終於讓連自殺都成為一種奢侈妄想的日本忍者精神和肉體相繼瓦解,對死的渴望讓他對程風破發出了合作的信號。

    程風破收手含笑的看著已經被摧殘得不能稱之為人,艱難的倒著氣的日本忍者說道:“你們是什麼人,來了多少人,帶頭的什麼實力?”,渾身無一處可以自由控制的日本忍者張了半天嘴才費力的蠕動嘴唇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們是忍者,一共來了六人,由一名上忍帶隊,其餘我們五人都是中忍”,一心求速死的這名中忍毫不隱瞞的說出。

    “除你之外,其他忍者現在怎樣?”

    “其他四名中忍分別戰死在中國高手和那些雇傭軍手中”

    “雇傭軍,哪裡來的雇傭軍,那名上忍哪,他的實力怎樣?”,焦急疑惑中的程風破一連串提問。

    “據我們帶隊的上忍說,這支雇傭軍是來自國際雇傭軍界排名第四的“上帝”組織,他們一共有十二名成員,一部分是各國特戰精英退役後為了賺錢,還有幾個神秘的搏殺高手因為被邀請或是追求殺人的快感而組成的,此次他們應該是來了十個人,由他們的隊長,素有“上帝召喚”之稱,國際殺手榜上排名第六的法國人雅克-伊夫帶隊,我們的兩名中忍就是死在他手上!”,喘息了一會,復原點體力這名中忍接著說道:“我們帶隊的上忍,最後向我佈置了尾隨暗殺那四個人的任務後,就消失了,現在可能是遁匿在某處,準備一舉滅殺最後的獲利者。我們這名帶隊的上忍已經把忍術和密宗東密的“九字秘印”修煉融合在一起,忍術之高是我們這些中忍難望其背的”。

    聽說未照面的傭兵組織和那名上忍的實力,程風破倒吸了一口涼氣,實力太強悍了,難怪來自於國家安全部門的高手精英們會損命受挫。

    下意識的凝注全部思感細細搜索周圍之後,穩了穩心神程風破接著問道:“現在這裡有幾方勢力,除你們外,其他方面現在情況怎樣?”

    “現在出現的就是我們忍者,中國人和那些雇傭軍三方勢力,中國方面就我知道的算上我暗殺的,還存活兩個內家高手,雇傭軍方面還存活四人,只是這兩方面的勢力現在的死亡和生存情況,我潛伏到這裡之後就不知道了”。

    “中國方面死的有沒有女性?”

    “沒有!”

    “要塞入口找到了嗎?”

    “還沒有,確定了在這一區域,但是不知道準確入口在哪裡,可能都在守望中國方面的最後行動”。

    感覺到沒有什麼遺漏的,程風破平靜的說道:“感謝你的合作,縮短了你痛苦的赴死歷程,上路吧!”,說完,死陰勁氣奔湧而入,滅殺了臨死一刻眼中流露出解脫神色的日本中忍。

    殺死日本中忍之後,身形隱藏中程風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從日本中忍臨死之前的招供可以得出,剩餘雇傭軍的戰鬥力絕對要比自己前邊所斬殺的各國特種兵強悍。尤其是,還有一個幽靈一樣,忍術高深的日本上忍潛伏在暗處,真刀真槍的對陣雇傭軍程風破並不恐懼。可是,對於那個把東密的“九字秘印”和忍術融會貫通,形如鬼魂一樣的上忍,程風破毫無制勝的把握。自己的生命對於自己和家族使命都不容自己肆意妄為。如果此時,自己不顧外邊人的生死偷偷的從河床下的秘密洞口潛入,固然可以完成自己身為“廉頗”的使命。但是那樣的話,前面的兩個中國人,可能其中就有趙菲就會遭到那兩方勢力的殘殺,將來上複使命的時候如何讓段爺爺向國家答覆,自己將來如何向父母和趙雅解釋,自己如何向自己的良心交待,曾經自己為了救趙菲不惜墜穀損命,此時自己能退卻嗎!,反復思量之後,程風破感性的決定繼續涉險前行。

    步步為營,程風破小心謹慎的向低矮的拱丘潛行,一路上除了散落的屍體外沒有一個有呼吸的活人。抵達拱丘後,程風破繼續沿著位於半山腰,這個天然的工事掩體向要塞的秘密入口潛進,潛行中仔細的檢視他所遇到的屍體。剛轉進山陰,程風破駭然發現了一條殘落在一塊石頭後的斷腿,斷腿齊根被刀砍斷,目視下鮮血浸泡凝固的褲腿裡包裹的纖細形狀明顯有別於男性腿的粗壯。程風破忐忑的把手伸進斷褲腿,還有些溫熱的皮膚入手細膩。心無邊的下沉,程風破情急下“嘶啦”撕裂褲腿,入目是一條失血之後蒼白,細嫩,光滑,纖細修長的女性腿!。

    程風破目光呆滯的捧著這條女性腿怔怔出神,他無法分辨這是不是趙菲的腿,雖然自己曾經和趙菲有過性行為,但是那種情況下,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和心情細細的欣賞趙菲的玉腿。自己剛才審問那個日本中忍的時候怎麼就忘記了問他在日本忍者和雇傭軍中有沒有女性了那。

    如果其他勢力中沒有女性,那麼這條女性斷腿就是趙菲的!。程風破悲痛中仔細的在斷腿周圍搜索,除了斷腿外沒有發現其他任何的殘肢。找不到斷腿主人的其他肢體和頭顱,無法辨別這條腿不屬於趙菲,想到極有可能這就是趙菲的斷腿的程風破悲怒難抑,殺氣奔湧,“鐮刀在此,出來受死!”,悲憤的怒吼聲響徹山谷,重重回蕩,宿鳥驚飛。

    不再隱藏身形的程風破手持鐮刀,嘯天怒吼,殺意滔天,死氣環繞,如死神臨世。

    回音撞擊中,程風破因為現身而更加謹慎的神念,突然若有若無的感知到,一個如餓獸獵食的眼神飄忽在暗處窺視著自己,一種如芒在背,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這種感覺曾經在東寧縣城裡的時候出現過。程風破忙凝神鎖定追蹤,可是那種感覺卻消失在夜空中,無法捕捉。

    “是那名隱藏在暗處的日本上忍”,就在程風破心中判定窺視自己這個人的身份,震驚這個人的速度和隱藏時。一個粗獷狂妄的聲音從這個山陰的拐點處遠遠的傳來,“來吧,你不是“死神的鐮刀”嗎,我“上帝召喚”會會你,來吧,過來,我在這裡等你!”。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2:49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五十二集 死神和上帝的合作

聽到對方如此囂張的挑戰,雖然殺意難抑,但是面對強敵,程風破努力的保持自己的冷靜,遠遠的傳聲喊道:“你敢嗎,也就會打打冷槍,世界排名第六,你是靠暗殺上榜的吧,你敢面對面的接受我鐮刀的挑戰嗎?”。

    面對程風破的折辱,對方語氣平靜的說道:“鐮刀,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暗算你,你來吧,我會和你面對面的決鬥,看一看到底是死神厲害還是上帝萬能!”。

    “好,你等著我,死神的鐮刀對上帝的生命照收割不誤!”,說完程風破仔細地把鐮刀上的護手繩系好,把一路上從死去的日本忍者身上搜得手雷和飛鏢別在腰上。抖動日本忍者使用的飛抓,從原地無聲的向山頂攀爬,移動中氣息內斂,神念探測,迅速的爬上山頂,然後從山頂隱秘的向那些雇傭軍藏身的山陰拐點潛進。無聲無息的從山頂下滑到距離雇傭軍所在位置的30米的地方,程風破隱身在一棵樹上,凝聚目力仔細的垂直向下觀望,下方竟然有六個人,兩個人散落在拐點處的一棵樹下,其餘四人梯次的防守戒備,一人防守前方,一人防守後方,一人防守上方,一人防守坡下。

    程風破不敢在樹上多作停留,神念的感知,那個負責防守上方的雇傭軍已經注意到自己藏身的這棵樹了。

    程風破摘下兩顆手雷,一顆抓在飛抓上,把飛抓的末端繩系在樹枝上,兩手手雷同時按下引爆,一顆手雷向那個負責防守上方的雇傭軍緩緩地斜扔而下,另一顆抓在飛抓中的手雷猛地向著那個仰面警戒的雇傭軍空中用力拋出。之後,身融入夜,夜霧一樣無影無形下落。

    “轟”,第一顆手雷還沒有落地,就被負責空中警戒的雇傭軍捕捉到軌跡,一槍擊中,在距離地面10米左右的空中爆炸,與此同時,另一顆在飛抓的拉引下的手雷,又從後方回蕩而至。剛剛擊爆一枚手雷,負責警戒上方的雇傭軍和負責後方警戒的雇傭軍都在手雷飛臨之前,發現了這顆手雷,但是剛才第一顆手雷爆炸的聲音和光亮,影響了他們的視力和聽力,沒能遠距離的發現這顆手雷。看著空中呼嘯而至的手雷,兩個人同時半蹲而起舉槍射擊,還沒等他們射擊,手雷已經在空中爆炸,“轟”,近距離的爆炸聲震耳欲聾。

    意識到手雷的爆炸,兩個雇傭軍剛要臥倒躲避炸片,靠近山陰的黑暗中,又是幾個手雷飛出,負責上方和前方的雇傭軍立即向飛來的手雷射擊擊爆手雷,負責後方的雇傭軍則瞄準搜索手雷飛出來的黑暗。

    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在手雷沉悶的爆炸聲掩護中,兩點冷電光芒摩擦空氣的“嘶”聲從自己負責戒備的後方飛嘯而來,“危…”,剛想發聲示警,並臥倒滾翻更換位置。但是太快了,就在他示警的“危”字剛喊出口,兩支飛鏢快得不容一思,精准貫入負責後方和上方警戒的兩個雇傭軍咽喉,兩個雇傭軍一聲沒吭栽倒。

    另兩名解除了手雷威脅的雇傭軍,感覺到異樣回轉身卻看到自己的戰友,一個咽喉橫穿,一個咽喉正貫著兩隻飛鏢,已經斃命的栽倒在地上。一名雇傭軍瞠目崩血,怒火焚燒了理智,嚎叫著直起身對著飛鏢襲來的黑暗瘋狂掃射,“出來,出來,你這個雜種出來!”。他剛站起身掃射,另一個雇傭軍迅速的撲過去,想把他撲到。就在這個雇傭軍還沒有把那個因悲痛而喪失冷靜的雇傭軍撲倒時,一隻飛鏢從陡坡下電閃而至,聽到力猛急速的飛鏢摩擦空氣的嘯聲,這名雇傭軍在撲到中,間不容髮的用槍托準確的擊打在襲來的飛鏢上,如山撞擊的力道,震得這名情急出手的雇傭軍直接飛了出去,向下改變了方向的飛鏢在雙重力量作用下洞穿了前一名雇傭軍的小腿。

    被洞穿了小腿的雇傭軍強忍著疼痛剛要掉轉槍口射擊,卻感覺到飛鏢洞穿小腿後並沒有脫落,而是回貼在了自己的小腿上,原來飛鏢的鏢尾處系著一根繩子。還沒等他做出抽刀割斷繩子的反應,一個巨大迅猛的拉力,把他從拱丘掩體後霍的拉起,飛砸下陡坡。

    剩下的那個雇傭軍,回拉不及,剛想撲身下坡營救,隨即一怔,瞬間又潛伏在掩體後,急急的喊道:“別殺他!,我知道你是鐮刀,來吧,我們正大光明的戰鬥,別殺他!”。

    從坡下一塊巨石後,緩緩的走出程風破,身前推頂著那個雇傭軍,完全遮擋住自己的身體,嗜血的鐮刀橫切在雇傭軍的咽喉,亦步亦趨的走上來。此時的程風破汗流浹背,接連全力的擲鏢,形如鬼魅的快速轉移,面對這些身手高絕的雇傭軍,一旦失手就會遭到瘋狂的反擊,尤其是還有一個一直沒有露面,隱藏在暗處隨時都有可能致命一殺襲來的日本上忍。高度緊張下,獵殺和移位中體力大量消耗。

    全神戒備著,程風破推著被自己俘獲當作擋箭牌的雇傭軍慢慢的走上拱丘。從掩體重慢慢站起的雇傭軍手裡也同樣拖拉著一個人,身後山陰拐點的樹下還躺著一具被砍落頭顱的屍體。程風破透過懷中雇傭兵的頭肩縫隙,看到被那個雇傭軍擋在身前,同樣用軍刀橫切在咽喉的面孔,駭然竟是和自己有過接觸的來自於國家安全部門特殊機構內家高手胡姓長者。

    此時的胡姓長者身上無一寸皮膚完好,從其被齊肘斬落的一條小臂看出,定然是受傷後被俘獲,並經歷了殘狠逼供。如果不是從被割光了皮肉,扭斷缺失的肋骨空隙看到心臟還在微微的跳動,這完全就是一個死人。

    “這兩個人都是你們殘殺的?”,看到了兩名中國人死傷的慘烈,程風破透露著萬載寒氣冷冷的問道。

    “你就是“鐮刀”?”

    “那你就是“上帝”雇傭軍的隊長,“上帝召喚”雅克-伊夫?”

    看到雅克-伊夫無語的承認了他的身份,程風破重複問道:“這兩個人都是你們殘殺的嗎?”。

    “這重要嗎?”

    “因為它將直接決定你死的方式!”

    “不是我死,而是你必須死,因為你殺了我的兄弟,你必須死!,告訴你又能怎樣,我們趕到這裡時從遠處看到,有一個詭異的黑影突然山壁中現身一刀砍掉了後面那個人的頭顱,然後又遁入山壁,走在前面的這個人返身回來察看時,那個黑影又神秘的從地面現身,你們的這個中國人功夫很高,居然躲過了那想砍斷他雙腿的一刀,但是那個黑影出現得太神秘,刀殺太詭異,仍然被刀砍掉了他的胳膊。這時我們趕到了,驚走了那個黑影,經過搏鬥這個中國人就落在了我們手裡,他很堅強,竟然頂住了我們的逼供。我知道你,你應該是第一個知道埋藏那批物資地點的人,從他嘴裡沒有問出答案,你來了正好,如果你痛快的告訴我那個秘密埋藏的地點,我可以讓你毫無痛苦的死去,否則,為了給我的弟兄們報仇,我會讓你慢慢的品嘗遍這個世界上最獨特刑訊手段之後,再碎裂的死去!”。

    怒火焚燒得程風破反而平靜的笑了笑說道:“沒問題,但是那應該是你沒有死在我手裡之後的事”。

    雅克-伊夫眼中的仇恨和嗜殺毫不掩飾的問道:“你個卑鄙的中國人,我已經答應你了面對面的決鬥,你為什麼還要殘殺我的兄弟?”。

    “來到這裡就是殺與被殺,如果你在臨死之前想需要一個解釋的話,那就是我不希望有不公平的因素存在,影響你我公平的生死搏殺!”

    “那好,我們同時放了各自的人質,開始決鬥怎麼樣?”

    程風破譏諷的哼哼冷笑說道:“你手裡的那個人還能稱之為活人嗎?,一具屍體對於我還有威脅嗎!”,說完橫切在身前雇傭兵咽喉的鐮刀快得仿佛沒有移動過一樣,劃過雇傭兵的腹部了後,複又橫切在他的咽喉。被程風破制在身前的雇傭兵痛苦悶哼的掙扎中,腹前的野戰服從刀口處裂開,裡邊的皮肉已經被一刀破腹,腸子正混著鮮血蠕動而出。

    雅克-伊夫被程風破這突然的殘忍行為徹底燒毀了冷靜和理智,眼中怒火奔湧,殘厲的用手中的軍刀,一點點的挫殺胡姓長者的咽喉。

    程風破無任何的情緒波動,平靜的說道:“你不用激動,我殺了他,只會讓你少了一個和你分錢的人,你們雇傭兵不就是為了錢嗎,少了一個分錢的人你應該感謝我!”。

    雅克-伊夫緊咬著牙沒有說話,手中的軍刀卻加快用力,直接割斷了胡姓長者的脖頸。與此同時,看到雅克-伊夫的殘殺動作,程風破的鐮刀也不分先後的拉割,兩顆人頭滾落。

    人頭落地一瞬間,雅克-伊夫騰身躍起,軍刀攜雷霆之勢劈向程風破,程風破提起失去頭顱的這個雇傭兵,橫推向雅克-伊夫閃電劈下的軍刀。“哢喳”,攜恨出手,全力劈砍的雅克-伊夫收勢不及,一刀把自己同伴的屍體攔腰劈成兩半,“我要一寸一寸的剮殺你”,血紅了眼睛的雇傭軍隊長,放下手中接住的斷肢,提刀又向程風破沖來,卻看見後退躲閃的程風破連連擺手說道:“等一下!”。雅克-伊夫含恨暫停了進攻,說道:“你還有什麼遺言嗎,別浪費上帝召喚你的時間,受死吧”,說罷,揮刀又要衝殺過來。

    程風破連忙擺手,制止的說道:“先等一下”,看到雅克-伊夫應聲凝留了身形,程風破好整以暇的說道:“其實,我們自身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我都幫彼此除去了隱患,一定程度上來說,我們應該是朋友,所以,我想和你合作!”。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2:50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五十三集 進軍雇傭軍

“合作!,殺我兄弟者跟我合作,你去地獄找你的同伴合作吧!”,雅克-伊夫聽到程風破匪夷所思的想法後,感覺到荒唐、憤怒和侮辱,揮刀又要博殺過來。

    “住手,我說的是真實的想法!”,後退中程風破爆喊著阻止雅克-伊夫的進攻。就在雅克-伊夫身形略一停留之際,程風破大聲的喊道:“你不是說剛才有一個的黑影嗎,他現在就隱藏在我們周圍,隨時斬殺我們”。

    雅克-伊夫凝抑住了衝殺,怒火奔湧的說道:“所以你想和我合作,但是,你殺了我的兄弟,那是不可能的”。

    “你我是生死之戰,是面對面光明正大的搏殺。但是,你別忘記了,還有一個神出鬼沒的日本上忍潛伏在一旁,也許他此時正在暗處看著我們,當我們兩敗俱傷時突然現身斬殺你我。還有,這裡現在只有我知道秘密要塞的入口,所以,他第一個想要斬殺的就是你!”,看到雅克-伊夫在聽著自己說話,程風破又接著說道:“你我早晚一戰,我們把這場生死搏殺時間後延,暫時放下恩怨,我們聯手先誅殺了那個日本上忍,之後你我心無牽掛的再賭命搏殺!”。

    就在雅克-伊夫被程風破的話喚回理智和冷靜,正猶豫思索時。整個過程一直調整著丹田神氣頻率和夜的頻率吻合,小心警戒的程風破突然感覺到,在雅克-伊夫身後的那顆樹處有一絲極其輕微的空氣異動,好幾次被人暗中窺視跟蹤,搜索無果的經驗,讓程風破的神念立時順著夜的頻率向那個方向凝傳。一片樹皮從樹幹上緩緩脫落,奇怪的是這片樹皮落地後竟然還能鬼魅一樣無聲無息的向雅克-伊夫潛進,從有別于周圍無生命物體的熱量散發和輕微的呼吸和心臟震動,程風破感測到了這是一個人,日本上忍!。

    看到雅克-伊夫毫無察覺中,侵近他身旁的日本上忍的刀已經舉起,程風破來不及提醒雅克-伊夫,手中鐮刀呼嘯出手迎擋住那個上忍下劈的刀。而與此同時,仿佛早有準備,伺機待發的雅克-伊夫身形左轉,左手手中軍刀電閃回刺,“嗯”的悶哼一聲,受到兩大高手猶如預謀一樣的伏擊,這名上忍在不可思議的躲閃中仍被雅克-伊夫快刀劃破肋部,一道血線拋撒。這名上忍躍趴在地上,空氣一樣憑空消失了。

    程風破和雅克-伊夫連忙相互戒備著沖到那個日本上忍消失的地方,地面除了有幾滴暗紅的血跡外,無任何異樣。那個日本上忍在兩個人的注視中明明就消失在這塊土地上,此時卻仿佛一粒塵埃入土無蹤。雅克-伊夫提著軍刀刷刷接連刺著那個日本上忍消失的地面,無功而返。程風破則盤膝而坐,凝息調神,氣依神行,丹田神氣震動中,意念緩緩入土,吻合了地頻,瞬間蔓延探察。就在距離此處較遠的地方,程風破探知到緊貼著地表有一絲波動正快速的遠去。意念鎖定中,程風破緩緩地站起。一旁的雅克-伊夫發洩的對地面狂插刺之後,轉過身驚訝地看到程風破的打坐行為,腦海中剛閃過是否借此機會擊殺程風破的念頭,程風破已經站立起含笑面對他。

    “那個上忍已經逃跑了,我剛才打坐查探的時候你想殺我?但是你沒有把握住機會”

    “謝謝你,你剛才的行為救了我的命”

    “所以,你瞬間的猶豫導致了你喪失了殺我的良機”

    “也許不是機會,反倒是一個陷阱”

    “你剛才怎麼知道那個日本上忍要暗殺你?”

    “死亡的直覺和你的眼神”

    “你怎麼就知道我會幫你?”

    “還是你的眼神,面對前後你們兩個高手,我不敢妄動怕給你們可乘之機,準備在關鍵時刻爆起搏殺,你的眼神和你剛才說的合作,我猜到你不會落井下石,為了殘殺這個你我單獨面對都很難應付的日本上忍你會幫我!”。

    “你賭對了”

    “是拿我的生命在賭”

    “感謝你的信任”

    “感謝你救了我的命”

    “看來我們的合作已經有了信任和情感的基礎”

    “還有仇恨,只是面對共同的敵人,暫時把這似海深仇放在一邊”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雅克-伊夫我們剛才合作的很默契,你認為,如果你我聯手的話,在你的領域裡會不會很有前途?”,程風破別有用心的微笑道。

    雅克-伊夫眼中噴火,恨恨道:“你用我兄弟們的鮮血和生命證明了你的實力,如果你不殺害我的兄弟們,憑你我實力,你我聯手在雇傭兵界是可以闖出一片天地,但是,你殺了我的兄弟,你我之間只有仇恨”。

    程風破面對老朋友一樣,微笑侃侃道:“我剛才已經說了,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就在剛剛我們不是已經放棄了仇恨,合作了一下嗎,而且合作的很好。來到這片土地,為了各自的使命,只有殺和被殺,沒有宿仇。死者只能在地獄中感歎自己實力的差距,而生者則繼續完成任務,品享生活。每一次任務都是優勝劣汰,適者生存的生死挑選,所以說,活著的人只是替天地執行了一種規律。如果說仇恨,那麼你們每次執行任務時被你們斬殺死去的人的戰友親人都可以向你們索仇,可你們為什麼能遺忘了這些仇恨活著,因為你們的實力高於他們。你我都殺了彼此的人,那證明了你我都比他們的價值高,我殺了你三個兄弟,這說明你三個或是更多的兄弟加在一起的實力和價值不如我一個人。如果有機會我們繼續合作的話,同樣執行一個任務,我們兩個就能完成,那時候只有我們兩個分錢,而不是三個或是更多個人跟你分錢!,我如此說就是想讓你明白,雅克-伊夫,別讓仇恨蒙蔽了你的理智,我們要合作就要彼此真正的信任!”。

    雅克-伊夫聽程風破說完,慢慢的散去一直凝聚的力量,憤憤地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我都有這種心態,怕我們在聯手襲殺那個日本上忍的時候被另一個人從背後下手,那樣的話我們兩個就會在攻擊的時候還得戒備彼此,導致攻擊力打折扣,適得其反。我可以承諾,在那個日本上忍死之前我不會對你出手,但是等解決了那個日本上忍之後,我一定會用你的鮮血來祭奠我和我那些夥伴不是用錢可以買到的友情”。

    程風破面帶微笑,搖動著手中說道:“對死者寄託哀思,賺更多的錢照顧好他的家人就足夠了,友情是對活著的人的,活著就要好好活著,所以,友情是給那些對你生活有益的活人的。比如我,我們聯手就可以縱橫雇傭軍界,就會有數不盡的錢和風光。我們都殺人,都是為了使命和自己能生存,身不由己,被迫的殺人,所以,何來仇恨!”。

    被程風破舌生蓮花說動心的雅克-伊夫愣愣的看著這個叛經離道的傢伙,詫異的說道:“你說什麼,你想加入雇傭軍,你是鐮刀,國際特戰界赫赫有名的死神鐮刀!,可能嗎?”。

    程風破無所謂地說道:“我是民間組織,不隸屬於國家,只是愛國而已,有什麼不可能的”,程風破如此煞費苦心的勸雅克-伊夫放下仇恨合作,一方面是想聯合雅克-伊夫驅狼吞虎的滅殺那個日本上忍。另一方面,他想借助雅克-伊夫打開登陸雇傭軍界的通路,《帝道》功法中的“兵道”程風破一直沒有機會研修感悟,因為在國內他不可能組織成建制的兵力調動和使用殺戮,所以也就無法修煉感悟漢高祖劉邦的“兵道”,今天接觸雇傭軍觸發了程風破的靈感。他完全可以通過雇傭軍的組建,在別國的國土上調動和殺戮征伐來感悟“兵道”,而且,如果順利的話,自己可以建立和擁有龐大的武裝力量,那時候報兄仇易如反掌,自己的企業進軍國外,也有著強大的武力護航。

    “雅克-伊夫,你的目標是什麼,你的理想是什麼?,只甘心做一個二流的雇傭軍嗎,今天你的精英都損失殆盡,你已經沒有翻本的機會了。別逞匹夫之勇!,放棄仇恨,我們攜手,打造一個雇傭軍界的神話,讓你更風光,更發財,如何?”。

    看到雅克-伊夫猶豫,程風破接著說道:“這樣,我們先解決眼前的事情,我們共同齊心協力,彼此信任的聯手滅殺那個日本上忍。然後,我們決鬥,如果你贏了我,給我一口氣的機會,我告訴你那批物資的埋藏點,然後殺剮由你,給你的兄弟報仇。如果我勝了,我不殺你,我將收編你那個名存實亡的“上帝”雇傭軍組織,我們聯手締造一個雇傭軍界的霸主軍團,如何?”。

    仔細衡量了一下,雅克-伊夫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但是,你得先拿出合作的誠意來”。

    “如何才能證明我的誠意?”

    “告訴我,那個要塞的入口!”。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2:53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五十四集 死神也絕處

那你的誠意呢,你拿什麼來表明你的誠意?”,程風破的反問令雅克-伊夫無言以對。維諾了一下說道:“此時此地我是沒有什麼能表明我的誠意的,但是那個日本上忍善於隱藏,如果我們不能逼他現身,那我們就無法滅殺他。所以,你我現在挖掘那個要塞的秘密入口,我們進入要塞,他會一直跟蹤我們,我們就在入口處伏擊他,這樣我們才能滅殺他”。

  聽了雅克-伊夫無的話,程風破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是理由,但是並不能代表你的誠意,相對來說整個過程你是受益的。而我,卻告訴了你入口的秘密,或許我們最後殺了那個日本上忍,但也有可能我為你掃清了障礙,卻把自己送進了墳墓。所以說也應該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我說過,此時此地我沒有什麼能表明我誠意的方式”

  “有!”

  “什麼?”

  “雇傭軍是講信譽的,我要你一個承諾”

  “什麼承諾?”

  “滅殺日本上忍過程中我們彼此信任不傷害,滅殺之後,我們決鬥,如果你輸了,我做你和你“上帝”組織的主人,如何?”

  相對于程風破公開要塞入口先行兌現的事實,雅克-伊夫這個承諾就顯得縹緲和不確定,猶豫了一下,雅克-伊夫鄭重的作出了承諾。

  等雅克-伊夫作完承諾,程風破嘿嘿一笑說道:“能提前透露點情報給你未來的主人嗎,比如說,你們“上帝”組織的剩下的人員組成,你們的訓練基地在哪裡,你們的武器儲備在哪裡,有那些儲備,你們現在的資金情況,你們的業務往來途徑等?”。

  聽到程風破環環相扣的問到這些,雅克-伊夫氣惱的剛要發火,程風破一臉妖邪的搶先說道:“這不是什麼如何令你難以回答的問題。告訴完我之後,如果,你我決鬥時,你殺了我,這些關於你們“上帝”組織的核心秘密也不會洩露。如果最後,我降服了你,成為了你的主人,這些秘密也是我應該知道的!”。

  無奈下,雅克-伊夫恨恨的說道:“好,我可以告訴你這些,但是,為了保守秘密,合作之後,這將加速你的死亡進程!”。

  程風破用心記下雅克-伊夫不情願的說出“上帝”組織的核心秘密後,無所謂的說道:“那是後話,到時候成為我的奴隸時希望你能心服口服”。

  說完把手伸向雅克-伊夫說道:“C4塑膠炸藥,我想你一定隨身攜帶吧?”。

  “做什麼?”

  “難道我們用手去挖被埋藏的洞口”

  雅克-伊夫取出全部的C4塑膠炸藥,向程風破示意了一下,之後又收了回去。

  心中拿定主意之後,程風破向雅克-伊夫擺頭示意,“走,我們去挖洞口!”,轉身帶路。

  行進間,程風破一直鎖定的思感探測到,那個土遁的日本上忍正遠遠的跟蹤著,可能是這個日本上忍也十分忌憚這兩個讓他受傷的高手的合擊力,只是遠遠的跟蹤在兩個人的攻擊範圍外。

  走到兩個山陰交合的地方,程風破認真的丈量比對,確定了秘密地圖上標記的要塞入口點之後,程風破指著和其他地面沒有任何差異,凹進去的拐角石面轉身對雅克-伊夫說道:“要塞的入口就埋在這下面”,說完,抖了抖自己貼身,一目了然的夜行衣接著說道:“我身上沒有任何的爆破設施,也不懂爆破,你是行家,接下來全靠你了!”,說完撤步讓開。雅克-伊夫上下細細的審視了程風破的全身,確定了程風破所言真實之後,走上前,專業的確定了爆破點後,取出素有“口香糖”炸藥之稱的C4炸藥貼在幾個爆破點上。在雅克-伊夫確定爆破點,貼C4炸藥的時候,程風破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握住鐮刀的手捂住耳朵,一點一點的向側後挪移。余光看到程風破那副懦弱,對爆破白癡的樣子,雅克-伊夫鄙夷的掃了一眼程風破繼續貼炸藥,沒有在意。

  就在雅克-伊夫貼好炸藥剛剛直起身,挪移到一處山壁附近的程風破,舉在頭頂的鐮刀毫無預兆的疾風向著一處山壁飛揚而去,就在這個動作的前一瞬間,與整體山壁完全一色,目似一體的那處山壁突然裂掉一片,一堆手雷飛瀉向雅克-伊夫。

  一聲被飛馳鐮刀砍中的悶哼,山壁仿佛人體一樣,詭異噴出的鮮血還沒有撒落到地,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來,碎石橫飛,群山震搖,毀滅性地震一樣,山丘改型。原本掩埋的要塞入口,不但沒有被炸開,反而因手雷和C4炸藥的雙重爆炸力疊加下改變了爆破方向,兩處山陰交合的山壁崩塌,山陰交合的山腳碎石堆積,填滿了凹陷,要塞的入口點被一個重新形成的小山嚴嚴的壓在山下。

  鐮刀脫手後,看到手雷的飛瀉,程風破鐮刀都沒來得及回收,躍起身剛要向陡坡下爬伏,但是千算萬算,他低估了手雷混合C4炸藥爆炸的威力,剛剛躍起的身形,就被爆炸形成的狂暴氣浪和衝擊波撞中,碎石紛飛中,程風破的身體猶如一發炮彈,橫空被擊發拋射出去…。

  陡坡的另一側懸崖的半山腰一處陰暗的隱秘處,一棵橫生出來的樹,擋掛著一個近似殘肢,俯身向下的肢體,裸露在清晨陽光下的肢體後面,衣衫破爛,血肉模糊,一些細小的碎石塊深深的嵌入身體,山風吹拂中,肢體隨時都可能被吹落,掉摔下刀削一樣,深不見底的懸崖。

  太陽慢慢的移到天際中間,溫暖慢慢轉成暴曬的陽光下,如一個布袋軟軟垂掛樹幹處的肢體紋絲不動,任由著烈日的灼曬。

  隨著太陽的漸漸偏移,可能是受血腥味的吸引,不知從何處聚來越來越多的螞蟻,慢慢的在這個肢體上覆蓋了一層,也許是受到螞蟻啃咬疼痛的刺激,這個肢體微微的動了一下,然後又複平靜。隔了許久,肢體仿佛是恢復了一些體力,又動了動,並掙扎著直起身,癱騎坐在樹根崖壁處。僅僅起身坐直就耗盡了他積攢的全部體力,強忍著疼痛費力的喘息恢復了一點體力,虛弱的抬起手擦了一下滿臉的血污,蒼白的臉上點布著淡淡的紅圈,駭然竟是被爆炸震飛的程風破!。

  此時的程風破,原本黝黑的面孔,因失血而顯得灰白,右眼眉弓劍眉處,一道醒目的被石子劃破得皮肉外翻的傷口,血已凝結成癤,皮膚因腫脹已經完全的遮蓋了眼睛。

  傷勢嚴重,極度虛弱的程風破,竭力的用左眼環視著自己周圍的情況,當他意識到此時自己正停身在一棵位於深谷峭壁上的樹根時,心中一陣膽寒。

  身上陣陣傳來疼痛,雖然發現了自己身上遍佈的螞蟻,但是,程風破卻無力彈掃掉,只能任由螞蟻繼續啃咬蠶食著自己的血肉。癱跌坐在樹根處,背靠著峭壁,程風破調動意念,緩慢而艱難的察看自己內外的傷勢。

  由於被爆炸衝擊波撞擊的時候,程風破已經順勢騰空,並沒有完全被飛石撞實,雖然皮肉破損不堪,但是,長期滾坡練就的直覺,讓他在空中下意識的保護了自己的要害,筋骨除了疼痛難以挪移外,並沒有殘斷。最值得慶倖的是,雖然筋脈殘破受損嚴重,但是神氣還可以在意念的引導下微微的調動。

  凝神調吸,忘卻了自己深處的險境,忽略了陣陣錐心蠶食清醒的疼痛,程風破萬緣放下,無一事介於胸中,垂簾塞兌,觀照丹田仿佛也因受傷昏睡的神氣,竭盡全力的用意念導引丹田神氣流轉,丹田神氣虛弱的只釋放出一縷細細的神氣,順著意念沿著受損的經脈流轉,一點點的滋潤和修補破損的經脈。程風破咬著牙,堅持不懈的用意念喚醒和引導丹田神氣,同時,殘破的肢體,毛孔盡開,吸收著天地靈氣。深山初夏,幽谷生機磅礴,天地靈氣濃厚,充裕的靈氣緩緩的被吸納入體,滋潤著丹田神氣。受到天地靈氣的滋補,丹田神氣清醒活躍了一些,越來越多的丹田神氣,在意念的不懈的引導下,注入經脈,進行周天運行,修補著程風破的肢體臟器和經脈。修補中,程風破的體力也在天地靈氣的滋潤下漫漫的恢復著,過了良久,一個周天終於在磕磕絆絆中運行完畢。

  第二個周天運行中,勁氣運轉慢慢自如,心神與外界的往來間,天地靈氣加快被吸納的速度。丹田神氣經過天地靈氣的滋潤和修補,與意念的溝通,越來越活躍,越來越吻合。勁氣震盪中,周圍天地靈氣仿佛受到了招引一樣,蜂擁的奔向程風破體內,到後來陽光下天地靈氣有若霧波,被海納百川的吸收。

  第二個周天運行完畢時,經過神氣的修補,程風破的經脈,內臟大部分好轉,已無大礙,只是傷勢嚴重的外傷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癒合,讓程風破疼痛難忍,無法站起身行走。

  緩慢的收功,程風破沮喪的審視著自己的處境,懸停在峭壁懸崖,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身體殘破得無法攀爬,鐮刀和繩索也都丟失了,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離開這處絕地。現在程風破唯一的希望就是,中國軍方能夠在執行第二套方案,派人增援的時候發現解救自己。

  近似絕望的等待中,體表傳來的針刺啃咬痛,讓程風破恍惚的心神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經覆蓋了厚厚一層正在啃食著自己血肉的螞蟻。抬起手,程風破吃力的掃拍著,正在享受美食的螞蟻不甘心的被掃落,強忍著傷口的撕裂疼痛撕下一片碎衣片,一點點的擦拭血肉模糊的傷口。

  還未長合的傷口被刮磨的疼痛挖心,傷口上的土石被一點點地清擦掉,在擦拭胸前傷口的時候。擦拭的碎布突然撥動到一粒東西,在碎布的撥擦中,這粒東西滾動著磨紮程風破的心臟。

  程風破緩緩地伸手,忍受著隨時都能讓自己的意志力崩潰的疼痛,手指撥動傷口,之後用手指夾起一個白粒狀物體,舉起手指送到左眼前觀看,程風破發現這粒在自己傷口作祟的物體竟然是一粒大米粒。

  望著手指尖的這粒大米,程風破驚愕了,這深山野嶺,怎麼會有大米粒出現。而且是在自己的傷口發現,難道是自己被炸藥震飛時,在空中擊嵌入自己體內的。不可能呀,那裡也不會有大米粒的存在。如果不是那樣的話,那就是自己落到這裡才出現的,“螞蟻!”,想到這裡,一個念頭突然閃過程風破的腦海。“螞蟻,大米粒,這粒大米粒是剛才啃食自己的螞蟻帶來的!”。

  “那螞蟻又從哪裡帶來這粒大米的,這裡人跡罕至,又不生長大米,不可能有大米粒”,推理中程風破的心猛地一跳,“要塞,大米粒是螞蟻從要塞中儲存的糧食裡搬運來的,這裡有要塞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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