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耕天 作者︰廣學 (連載中)

Markskir 2009-2-16 01:08:3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4 36633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1:00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三十五集 觀摩逼供

程風破裝作害怕得腿腳發軟,跌跌撞撞的吃力的跟在河野真愛身後,在距離炮臺出口不遠處的一個暗道岔口處,河野真愛停下來隱藏在暗道邊,程風破也趕緊氣喘如牛的藏在河野真愛身後,慌張的順著河野真愛的視線向來路觀看,黑漆漆的什麼也沒有,寂靜無聲。

    河野真愛調整呼吸後,猶豫了一下對程風破說道:“滿倉子,你先順著這個炮臺出口下山,回賓館,我在這裡看看情況”,程風破慌慌張張的轉身剛要走,忽然想起了什麼,強裝膽壯的回頭說道:“怎麼會有人跟蹤我們?,你留在這裡很危險的,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女人,我留下來保護你”,河野真愛俏臉緊繃,不容商量的說道:“我也不清楚怎麼會有人跟蹤我們,我留下來就是想看一看到底是誰在跟蹤我們,你必須得走,一是你幫不上我什麼忙,還有以後還得靠你挖寶那”,說完,不容程風破拒絕的冷著臉把程風破推向洞口方向,“趕緊走,記住,無論什麼情況下也別說出咱們的秘密”,程風破點了點頭,無奈的倉皇逃向洞口。

    跑出了出口,躲在暗處程風破凝神細細察視了一圈,確定出口處無人潛伏,轉身如夜魅一般,飄忽的投飛入洞,神念小心的探尋,鎖定野貓一樣向那處碎石堆潛返的河野真愛。

    緩緩的暗暗跟進中,程風破行進間外放的神念突然發現就在河野真愛貓腰行進的側前方一處蓄水池中有一個潛伏的人。高手!,一個精於潛藏,暗殺的野戰高手,程風破心裡瞬間的評價,一個能在自己如此謹慎的思感下,在如此近的距離才能被自己感知的潛伏者,絕對是一個高手。怕被對手發現自己,程風破氣息內斂,停住身形,蝙蝠一樣緊緊的貼靠,融入一處牆壁的黑暗。

    河野真愛毫無察覺的繼續小心,屈身落地無聲的前行,就在河野真愛貼靠著蓄水池隱藏著身形移動時,從蓄水池中如鬼魂一樣不帶一絲水聲緊擦著池邊伸出一隻手,閃電般準確的捂住河野真愛的嘴,不容絲毫掙扎和聲語,輕盈的把河野真愛拖入水中,入水無聲!。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整片區域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但是躲藏在牆壁後的程風破卻能感覺到仿佛有形的目光和思感在仔細的向自己這個方向搜索,程風破暗暗的分析,這可能是先行潛伏的俄羅斯特戰隊員,看到自己和河野真愛忽然放棄挖掘無故離開,起了疑心,派出一個人秘密的跟蹤和堵截,此時,擒獲了返回的河野真愛,可能還在守候自己。

    沉默的暗伏守候了一會之後,感覺到沒有任何異常,水池中潛伏的特種兵抱著已經窒息昏迷的河野真愛,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踏上池邊,並迅速的掩到距離通道較遠的一處兵室。

    面對這樣的對手,程風破小心翼翼,初次站立著凝神調息,神依氣立,氣依神行,氣息和身形慢慢意化成夜的分子,融入到夜的海洋,飄身緩緩跟進,轉過兵室入口,柔柔的爬俯在兵室的透氣視窗,小心的向內探視,憑藉著練就的夜視能力,漆黑的兵室內程風破隱約的看到一個身材高大健碩,身著黑色野戰服,臉上塗滿黑色油漆,具有夜視功能的夜視眼睛,把白色的眼球也遮擋住,整體一片黑,不仔細觀看很難發現的一個俄羅斯特種戰士此時正象提一個小雞一樣,左手卡著脖子把河野真愛頂掛在兵室的牆壁上,右手從野戰服小腿處抽出匕首,橫切在河野真愛的喉管處。

    經過俄羅斯特種兵手法推拿,短暫昏迷的河野真愛幽幽醒來,看到河野真愛醒過來,俄羅斯特種兵的大手捂住了河野真愛的嘴,匕首壓了壓,低低的用漢語說道:“敢出一點聲音,我就殺了你”,感覺到自己處境掙扎和抵抗的無價值,河野真愛無神的眼睛示意著接受。

    “告訴我,你們一行六個日本人此次來東寧的目的”,俄羅斯特種兵微微鬆開左手,右手匕首切入喉管表皮,低聲問道。

    河野真愛眼球剛一轉到,想怎樣回答這個問題時,俄羅斯特種兵殘忍的說道:“別嘗試拒絕或是欺騙我,我是來自“格魯烏”的,你應該知道我有讓你數不清的方法令你渴望死亡,而不是苟延殘喘的活著,如果你不想嘗試一兩項我逼供特長的話,你最好乖乖的說出你知道的全部!”。“格魯烏”,聽到這個死亡代名詞的特戰隊,河野真愛想要生還的念頭徹底絕望了,如果說“黑兵”——俄羅斯阿爾法反恐怖部隊是俄羅斯國家安全部門處於前臺的反恐尖兵。那麼俄羅斯“格魯烏”就是躲在黑暗中的野獸,專門執行一些國家見不得光的任務,執行任務中只求結果,不問過程,無所不用其極。“格魯烏”中的每一個戰士用來自地獄的惡魔形容毫不為過,都是從死人堆中站起來的殺人專家,尤其是逼供手法,更是殘絕人倫,根本沒有道德可言,就是死人落在“格魯烏”的手中,也能被他們挖出他們想知道的一切。

    “格魯烏”特種兵說完,眼睛死死的叮住河野真愛的瞳孔,河野真愛只要有一絲思維波動,都逃不過這個刑訊逼供專家的眼睛,就在河野真愛眼神中流露出絕望的微光,頭頸猛的前移,意求橫切在自己喉管上的匕首割破自己的喉管,速死以逃避那聽起來令人嘔吐的“格魯烏”逼供手法時,“格魯烏”特種兵的左手提前急速上移,“咣”的捂住河野真愛的嘴,把頭固頂在牆上,右手橫切在河野真愛喉管上的匕首閃電撤離揮下,面不更色,殘忍熟練的插入河野真愛的左眼,輕盈旋轉一挑,河野真愛的左眼球完整,不帶一片肉的被挖出,拋落在地。被挖下左眼還沒意識到痛苦的河野真愛,片刻就被劇痛疼的渾身抽搐的扭曲掙扎,可是被特種兵的大手捂住嘴固定在牆上的肢體,卻難以撼動分毫,發不出一絲聲音。

    “如果你能經受得起死亡前痛苦的折磨,你可以嘗試著說謊”,“格魯烏”特種兵毫不憐香惜玉,陰冷低聲的說道。

    生還無望,速死絕望!,有些陷入疼痛和恐懼昏迷狀態的河野真愛對“格魯烏”特種兵話的反應微微有些遲鈍,“格魯烏”特種兵手中匕首閃電劃過,手拉住河野真愛的頭髮一拽,仿若被鏟掉的草一樣,頭頂頭髮連帶著頭皮無粘連飄落,頭頂只留下無一絲皮肉相連的頭蓋骨,其手法之精准,很多外科專家都難望其背。殘笑綻露的說道:“對不起,小姐,我看你好像有點走神,給你清醒一下”,長長的舌頭輕舔了一下無一滴血痕的匕首,老朋友聊天一樣說道:“現在呢,我開始給你解剖,希望你能早點說出我想知道的情報,也縮短你對自己肢體更深層次觀賞的時間”,說完,匕首在河野真愛的左肩上繞劃一圈,手靈巧的一個推拉,關節卸下,皮肉盡斷,只靠著神經和筋脈掛拉著懸垂下去的手臂。抽心炸頭的疼痛讓河野真愛喪失了全部的思想,只一心快速結束自己的生命,縮短這死前的折磨歷程,強忍著疼痛,保持最後的一點清醒,遺留的一隻眼睛流露出盡是乞求。

    “格魯烏”特種兵動作乾淨的又卸掉了河野真愛右臂之後,方才鬆開捂住河野真愛嘴的手,刀圍繞著河野真愛頸部一轉,然後順著兩乳之間劃下,表皮崩裂,真皮完好無損,輕輕地扯著頸下表皮裂開的一角,漫不經心的問道:“說出你們的任務!”,強忍著不昏厥過去,河野真愛急促的回答道:“情報部門最近解密了一份當年侵華時的絕密文檔,獲悉當年七三一部隊移交給美國政府的實驗材料是不完整的。當部隊長石井四郎中將意識到末日將至時,想把真正完整的實驗資料和侵華時搜刮的一些珍貴物品不為人知的運送回國,最後由當時的總務部長太田大佐率領一支小分隊帶著這些東西秘密脫離七三一部隊,潛到東寧要塞,意圖借助屯紮重兵的東寧要塞與國內兵力調配的掩護把這些絕密的東西護送回國,可是沒想到,形勢逆轉太快,他們剛到東寧還沒來得及轉移,你們蘇聯人就抱圍了過來。最後,在運送回國無望的情況下,太田大佐帶領小分隊把這些資料和搜刮來的貴重物品極其隱秘的埋藏在某一處地下要塞中,為了保持秘密,太田大佐把小分隊成員全部處死,隻身一人返回巡山要塞”。

    皮肉不間斷片片飛落,筋骨也沒有因為供出口供而停止脫離,手中的匕首仔細的雕刻著,隨意的問道:“剛才你們在那裡挖什麼?”,一刻也沒有耽擱,河野真愛無力嘶嘶的說道:“那裡就是太田大佐最後剖腹自殺的地方,根據解密的檔分析,那處蔵有資料和貴重物品的要塞標記圖可能就在他身上,所以我們就挖掘那裡”。

    “那你們剛才為什麼突然放棄,和你同來的那個人呢?”。

    “我們後面跟蹤前來的特工發現有人跟蹤我們,給我們示警,那個人我讓他回去了”。聽到可能還有至少兩撥人跟進,“格魯烏”特種兵擔心起同伴來,微笑著說道:“謝謝你的合作,縮短了你的死亡旅途”,說完手中匕首劃過河野真愛的咽喉,臨死的河野真愛獨眼中竟然是一種解脫的眼神。

    默默的注視這殘絕人倫的逼供,程風破並沒有因為不久前還在自己身下輾轉承歡,狐媚淫蕩的美女在短短的幾分鐘內皮肉盡去,幾乎只剩下一副骷髏的轉變而心神波動。潛伏的觀看,甚至是一種欣賞,趙菲的仇算假他人之手報了一部分,冷血的看著“格魯烏”特種兵的技法表演,程風破有一種明悟,對生命蔑視的明悟,對人性的感悟。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1:01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三十六集 暗道殘殺

“真的很精彩,不愧是“格魯烏”走出來的人!”,冷冷的話音從門口響起,絲毫沒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有半點的停滯,“格魯烏”特種兵一片虛影,把河野真愛的殘軀拉擋在胸前,一個矯捷側傾翻滾,頭都不回,順勢舉槍向著聲音的來源連射,槍無聲,門口無人,只有子彈射入牆壁的“撲撲”聲響。就在“格魯烏”特種兵剛要做出下一個動作時,一隻大手突兀的握住了大口徑手槍槍管,一個如山撞擊的重肘從側方向擊打在“格魯烏”特種兵的下頜處,身材魁梧的“格魯烏”特種兵直接被擊飛重重的砸落在牆壁上。一片殘影,身形疾風跟進,單掌攜萬載冰寒拍落在“格魯烏”特種兵的頭頂,勁力緩透,一股了無生機的寒勁入體,瞬間把在突遭重創,下意識摸向衝鋒槍和匕首槍的“格魯烏”特種兵肢體和血液凝凍定格。

    一個身影慢慢的轉到“格魯烏”特種兵面前,映入俄羅斯人視線的是一憨厚略帶著妖邪的臉,“是你!”,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麻木的嘴唇含糊的說道。程風破人畜無害的憨憨笑道:“是我!,”勁力緩收,微微解凍這個“格魯烏”特種兵思考和說話能力,接著說道:“卡捷琳娜和你安德列可能都沒有想到我吧”,聽到對方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被程風破稱作安德列的“格魯烏”特種兵心徹底的跌入冰淵,嘴唇因寒冷顫抖的問道:“你到底是誰,偽裝成農民想做什麼”。“廉頗!”,程風破輕輕的話語,卻仿若一記重錘重重的砸在安德列的心頭。“廉頗”,也許一般特種兵不知道,但是作為特種兵精英中的精英,他卻是深深知道“廉頗”意味著什麼,那是中國戰爭年代遺留下來的一群戰爭瘋子組成的一個組織。俄羅斯特種部隊秘密文檔對“廉頗”是如此描述的:中越戰爭中,面對越共特工部隊滲透襲擊,中國軍委決定組建精銳特種部隊以打擊越共倡狂氣焰,當時任命有著豐富特戰經驗,原某部特戰部隊負責人孟**為該部隊負責人,責成他負責組織抽調人員。與越共特工相比,中國特種戰士強在徒手格鬥能力上,精英特種部隊的戰士往往能在伏擊戰中一瞬間徒手格斃越方三名特工,該部隊連長段升思更被越方稱為鐵腿死神,以至後期,令美國特種部隊聞之色變,不可一世的越方特種部隊往往需要躲著中國特種部隊行動,在被中國特種部隊連續無情打擊後,越共遷怒於中國軍隊其他部隊,便發生了“野戰醫院慘案”。

    一天,越軍特種部隊襲擊了中國某野戰醫院,殘忍殺死數百名傷兵和醫生,並擄走所有護士。中越戰爭中,越共對中共女戰虜往往採取有計劃的反復強姦,當中國女兵們懷孕後,便被鋸掉四肢,讓她們僅能像海豹一樣蠕動,越軍籍此取樂。當女戰俘絕食求死的時候,越軍就強行注射葡萄糖,以便交換戰俘的時候交還給中方。當時,聞聽這個噩耗的這支中國特種部隊戰士全部陷入狂怒,每天早上看著越軍送來的慘肢和地址,令這支鐵血的特種部隊失去了理智。在該部隊負責人孟**的默許下,由該部隊連長段升思帶領,瘋狂出擊,過處不留活口,常滲透到越軍後方數百里定點清除越高級指揮所,往往在一分鐘之內用無聲武器擊斃所有對手,收繳檔,隨後實施爆破,據統計越軍5個師級以上高級指揮所被清除,手法之慘烈令世界軍界震驚。

    對這支部隊失去控制的中國前線總指揮部,為了消除負面的國際影響,原本想把這些殺紅了眼的特種部隊戰士全部送上軍事法庭,但是當那些各部門負責人來到在該精銳特種部隊負責人孟**授意下沒有經過清理的,被攻克的越共特工據點時,所有人都驚呆了,看到的是一個個鐵桶裡裝著的一具具失去四肢腫脹不堪,失去人形的屍體,那是越共特工將中國的女戰虜逐塊鋸掉四肢,然後一個個放入滿是螞蟥的桶中,直至螞蟥全部鑽進中國女戰俘身體。不敢想像,她們死得時候是何等的痛苦。戰壕裡一個女護士被剖開腹腔,內臟一直被拖拉到戰壕邊,腸頭被釘在地上。那是越軍特工從高處將人扔下,人在下落的時候,內臟被扯出而死的。

    當時在現場的中共前線軍方高層,全都無語了,他們理解了那些鐵血特戰隊員們當時的感受。最後,在該精銳特種部隊負責人孟**的拼死力保下,中國軍方對外宣佈已經嚴厲處置,但是卻暗暗的把這支隊伍化整為零,從戰場上撤了下來,執行更秘密的任務。後來戰爭結束後,和平年代,這些戰爭中習慣了殺戮的軍人,拒絕了軍方的轉業安置,而是秘密的組成了代號為“廉頗”的民間護國特種部隊,專門執行一些不方便以國家名義執行的任務。無顧忌的慘絕手段,神出鬼沒的行蹤,令人毛骨悚然的前身背景,這些年來“廉頗”成為了國際特戰兵界一個傳奇,是友好者翹首期盼的福音,是敵對者不願回憶的夢魘。

    仔細的注視著程風破,安德列難以相信如此年輕的眼前人真的是傳說中被各國特種兵界背地裡譽為“鐮刀”,死神鐮刀的“廉頗”組織成員,眼睛流露出不相信,微微鎮定地說道:“你真的是“廉頗”中人?”,程風破殘忍的笑了笑,陰冷的說道:“現在“廉頗”的領導者,等後隨你到地獄的戰友會和你驗證的”。感覺到死亡威脅的安德列失去了鎮定,在程風破未發力之前,忙不迭的說道:“我們“格魯烏”和你們“廉頗”是友好的,再說,我剛剛殺了你的仇人”。程風破歉意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想殺你,但是,因為國家的使命我們站在了對立面,所以,阻擋“廉頗”腳步的只能是屍骨,因為曾經不是敵人,我給你一個全屍”,說完,沒給暗暗蘊力,一擊反殺自己的安德列任何機會,“冬藏”爆施,濃濃陰寒瞬間在安德列的體內激蕩,勁力過處,寒氣凍結,生機全無。沒來得及反抗的安德列仿若一個冰雕,一息間被活活的凍死。

    程風破面無表情的撤手,安德列如一塊冰直挺挺的轟然倒地,甚至可以聽到骨肉碎裂的清脆聲。殺一個剛才對於河野真愛仿佛是死神,而在程風破手中不堪一擊的特種兵高手,程風破沒有任何的喜悅,只有僥倖,他清楚這是以己之長攻對方之短,一擊而中,才顯得輕而易舉。如果給這個俄羅斯特種兵可以施展野戰技巧的話,那麼自己就不會如此輕易得手,為了減少對手的有生力量,程風破無情的殘殺了安德列。

    仔細的檢查了安德列和河野真愛的裝配,套上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安德列野戰服,把何野真愛的接收裝置貼在自己身上,程風破繼續向挖掘地點秘密潛進。

    思感探測著潛行至離挖掘點不遠的地方,程風破探測到在一處暗道岔口處爬伏著一個還微弱釋放著熱能的人形,神念覆蓋下確定沒有危險,程風破飄落在那處人形處,黑暗中凝神細看,心中粟然一驚,竟然是石井十三男。一探鼻息,沒有了呼吸,身體還有餘溫,看來剛死不久。程風破細細的檢查石井十三男的死因,身上無一絲傷痕,一碰頭部,腦袋柔軟的翻到一邊,程風破伸手一摸石井十三男的脖子,頸骨完全扭斷,程風破用手比量了一下力量和角度,直起身緩緩的觀察了一下周圍地形,“美國人”,仔細勘查之後,經過段升思對各國特種部隊各種手法詳細指點的程風破認出這是美國三角洲部隊善用的絞殺手法,看來是石井十三男在這個地方潛行經過,可能是接應河野真愛時被潛伏在這裡的美國特種兵悄無聲息的絞殺。兩名日本人分別被美、俄兩國的特種兵殘殺,看來前一段時間各方勢力保持平靜已經被打破,此時這地下要塞已經成為了各方勢力互相暗中殺戮的戰場。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1:02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三十七集 栽贓嫁禍

仔細的搜身什麼也沒有發現,看來是美國人已經取走了石井十三男的物品。放下石井十三男,神念外放,程風破小心戒備的向挖掘點潛進,臨近挖掘點時程風破感知有三撥人潛伏在挖掘點周圍,程風破忙隱藏身形,氣息內斂,潛伏在幾方勢力潛伏圈外,距離挖掘點三十米左右的一處拐角後面。

    氣氛極其詭異,挖掘點處無人,劍拔弩張的三方都在一觸即發的隱藏中鎖定著那堆碎石,察看著對手的位置,等待尋找著戰機,漆漆的黑夜浸染濃濃的危機,都感知了他方的存在,都不敢貿然行動,緊張,沉悶的時間在等待中緩緩流逝,獵殺前令人窒息的平靜。

    就在程風破遙遙的等待幾方搏殺爭搶時,身上攜帶的從河野真愛和安德列搜來的喉管震動通信裝置,幾乎不分先後的震動了幾次,程風破一怔,把隱形耳麥分別先後的塞進耳朵,分別是俄語和日語。程風破微微思索了一下,把從安德列的裝置中傳來的聲音貼靠在河野真愛的震動發聲裝置上,發送出去。同樣的把日本人發來的輸入安德列的裝置,發送,然後小心的靜觀其變!。

    仿若一粒石子,投入進波濤暗湧的水面,程風破的外行行為,誤打誤撞的,讓日俄兩國特工為之震撼,從耳麥中傳來的資訊,說明己方的特工人員已經喪命,震驚的金井昭志示意笠原英二呼叫石井十三男,如石沉大海,沒有回音,笠原英二等幾個人無聲的互視著,看來石井十三男也已經遇害。“撤!”,對方在無聲無息中就獵殺了自己一方的兩名特工,意識到對方強悍的實力和己方此時的險境,無奈下金井昭志向其他人做出了“撤退”的手勢,自己一方現在是其他方的眾矢之的,如果繼續在這裡停留,那會繼續的折損人手,此時撤出,一方面保存實力,另一方面可以坐山觀虎鬥,等雙方在爭搶之後,實力大損時己方再收拾殘局。

    可是日方絕不會想到,程風破的行為已經為他們在死神那裡買好了門票,從安德列的裝置中傳來的消息,完全點燃了剩餘兩名“格魯烏”特種兵的仇恨怒火,多少年一起歷經血雨,並肩戰鬥的夥伴就這樣被人獵殺在地下要塞中。豐富的特工經驗,他們從傳來的聲音判定是日本人所為,尤其是根據探知,在他們後邊潛進的美國特種兵四人此時正以美國三角洲部隊慣用的梯次隊形相互掩護的潛伏在己方的側前方,雖然剛才有一個人曾悄悄的離開了一會,但是,對安德列強悍的戰鬥身手和豐富的黑暗中野戰經驗的相信,一個美國特種兵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無聲息的獵殺安德列。安德列是跟蹤那一對挖掘的男女而去的,而且後來又跟去了一個日本特戰隊員,看來安德列是在跟蹤過程中,離這裡較遠的地方被兩名日本特工前後夾擊獵殺的。

    先前,潛伏中不敢第一個沖到挖掘地點挖掘,成為其他兩方的槍靶子,此時因夥伴的死而激發怒火的“格魯烏”兩名特種兵,感知到日本人的掩護撤離,為夥伴報仇,殺傷對方的有生力量,對埋藏物徐謀圖之,心有靈犀的“格魯烏”兩名特種兵互相使了一個眼神,遊魂一樣無聲的迂回向日本人撤退的方向包抄掩殺過去。

    交替掩護,相互錯落間隔,秘密撤退的日本人,根本不知道死神青睞的眸子已經含情脈脈的鎖定了他們,斷後的石井少男確認沒有危險,剛剛從掩體處站起身形,目視著美、俄特戰隊員潛伏的方向,倒退著想追跟前面的人,就在這時,歷經殺戮,對死亡的直覺,令他突然心升一種死亡的無奈,在最後的時刻感覺到了危險,可是已經太晚了,冰涼的匕首從右側插進了脖子,在削斷了頸部脊椎之後割斷了頸部大動脈,隨即又割開了氣管。因為氣管破裂,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從石井少男背後一堵牆上吊伏的俄羅斯特戰隊員靈巧的翻身落下,他先將屍體放在了地面上,然後才緩慢的拔出了匕首,輕盈的托起沒有先血噴濺的屍體隱藏到甬道邊的牆後,面無表情的繼續跟進。

    絲毫沒有意識到斷後的石井少男已經被殘殺,走在倒數第二位,還處於親人死亡的悲痛中的河野美子手中握著無聲手槍,不時回頭看著後邊,她多希望河野真愛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旁,可是多年無情的特工訓練,此時她只能放下親情,距離自己生死不明,在自己心裡還存在最後一絲僥倖活著的親人越來越遠的撤離,轉過一個甬道,河野美子習慣的向後看了一眼,轉身要跟進時,卻發現一個滿臉黑漆,冷酷殘忍的眸子,突兀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河野美子應激反應的後撤舉槍,可就在槍舉起來,手指還沒有扣動扳機時,一隻大手鐵鉗般抓住了河野美子握槍的手腕,錐心疼痛的大力順然爆發,被握住脈門的河野美子努力嘗試著去扣動扳機,脈門受制,手指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扳機那短短的距離,手指卻無法勾動半分。

    河野美子剛要發聲示警,黑影一閃,一隻針頭紮入河野美子的頸總動脈,強效麻醉劑瞬間注入體內,不容河野美子呼喊聲出口,直接軟綿綿的昏倒在襲擊者的懷中。俄羅斯特種兵乾脆利索的把河野美子捆綁好,用專用高彈膠帶封住嘴,抱到一個密室中隱藏起來。

    行進間一直留神前後情況的笠原英二,發現身後隔了一陣沒有傳來約定的暗號,笠原英二的心無底的下沉著,不再敢貿然的撤退,揉身潛藏在甬道邊上一個發電室的廢棄發電機下,聲息內斂,戒備的注視著身後的路,等了很久,都沒有發現石井少男和河野美子跟過來的身影,“死了!”,黑通通的甬道仿佛地獄之門,石井少男和河野美子沒有從那裡走過來,那就是被人留在了地獄之門裡。笠原英二感覺金井昭志漸行漸遠,想通知金井昭志,可又怕金井昭志暴露了自己。這次任務,金井昭志只是一個嚮導而已,任務完成時也就是他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來的時候,上頭嚴命笠原英二必須完成任務,為取回資料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殘忍的笠原英二為了保證自身的安全,沒有向金井昭志示警,眼睜睜的看著金井昭志在危險中撤退潛行。

    實際上,狡猾的金井昭志已經警覺到了情況的不妙,侵華戰爭中屠戮無數的他對血腥味有著特殊的敏感,雖然,俄羅斯特種兵無聲的獵殺了石井少男,而且沒有讓他的鮮血噴濺,但是淡淡的血腥味在這濃濃的夜色中還是被曾經嗜血的金井昭志嗅覺到,從後邊掩殺過來的!,先是石井少男沒了信號,緊接著河野美子也許久沒有跟進,判定來敵的方向,金井昭志腳步加速,迅速的潛行撤退,感覺到笠原英二的掉隊,金井昭志恐懼的迂回向洞口撤離,來到秘密洞口邊,匍匐在地上警惕的目光搜尋後,沒有發現任何危險,慢慢的直起身向洞口爬行。

    就在他的頭剛要伸出洞口的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後背陰風起,毫毛倒立,頭皮一麻,從無數死人堆走過來的金井昭志憑著對死亡的直覺,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手抱頭,一個後仰,團身滾動,已求逃脫死亡的鎖定。

    可是就在他滾動的一瞬間,他聽到了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陣清脆的槍響,滾下中被擊中要害的金井昭志淒厲的嗥叫著,聲音在地下要塞中遠遠傳出,回蕩,嗡嗡直響,又是一陣密集的槍聲,嗥叫聲嘎然而止。

    就在金井昭志告別這個世界最後的聲音歸於平靜時,從地道深處,挖掘點那裡傳來了一聲沉悶的爆破聲。

    C4炸藥的爆破聲,兩個俄羅斯特戰隊員,相視一笑,打了一個手勢,轉身迅即的向挖掘點包抄潛行。分別獵殺了石井少男和河野美子,沒有發現另一個年輕日本男特戰隊員的身影,兩個人商量決定由暗轉明,讓協力廠商感覺這裡激戰正酣,促使他們的行動,這樣才能暗藏在暗處作最後的獲利者。

    俄羅斯人和日本人先後潛行離開,隱身在暗處的程風破一直在等待著美國人的行動。耐心地等待了許久,秘密跟蹤兩撥人的一名特戰隊員返回,確定兩撥人都已經向洞口撤離,而且還在互相獵殺。美國人決定趁此機會冒險爆破挖掘,一個美國特戰隊員敏捷的潛行到被程風破挖掘出三四米深的甬道處,多點埋好炸藥,撤出後,按動了遙控爆破裝置。“轟”的一聲悶響,碎石橫飛,大地震顫。順著美國特種兵的手電筒,隔離數處障礙,謹慎偷看的程風破發現由於堆積碎石較多,甬道入口處仍然沒有貫穿,只是靠近洞頂被炸出了一處縫隙。竊竊商量了之後,兩名美國特種兵負責掩護和警戒,兩名特種兵順著上邊那處縫隙慢慢的向甬道裡爬行。

    看到,終於有人要鑽進甬道,程風破慢慢,無聲的探出掩護,舉起從安德列那裡繳械的AK-74M衝鋒槍對著半截身子鑽進去的美國特種兵扣動了扳機,槍管下附加的榴彈發射器中,一顆榴彈帶著火焰飛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

    沒有看擊中的效果,扳機扣動之後,程風破把槍故意的遺留在地上,無聲快速的逃逸。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1:03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三十八集 潛入甬道

“轟”的一聲巨響,準確洞擊在縫隙處的榴彈直接把正順著縫隙向裡爬的兩名美國三角洲部隊特戰隊員炸飛,把洞頂和碎石堆之間的縫隙又擴大成直徑約一米的洞口。

    潛伏,警戒在四周的美國三角洲部隊特戰隊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戰友在自己的面前被來自暗處的榴彈炸飛,肢體殘落,慘不忍睹。怒火焚體,鋼牙碎咬,但是仍保持冷靜的立即翻滾更換原來的潛伏地點,比劃了一下手語,默默的向剛才榴彈發射的位置包抄,小心的接近發射點,通過夜視儀清晰的看見一隻槍管下附加榴彈發射器AK-74M衝鋒槍被扔棄在一個甬道拐角處。為了防止這是對手設置的圍殺陷阱,經驗豐富的兩名美國特種兵並沒有直接走到發射點,而是全身戒備的更大面積的迂回搜索,確定沒有其他人的潛伏,一名美國特種兵爬上一處可以視野開闊的觀察這一片區域的制高點,暗暗的潛伏起來警戒。而另一名美國特種兵則重又潛回到發射點,站在這處發射點,仔細的觀察了四周地形,美國特種兵才意識到為什麼小心戒備的他們沒有發現這該死的襲擊者,距離他們警戒的地點較遠,多重牆壁和洞體阻隔,就是熱能探測儀,如此遠的距離,如此多的障礙也無法探測到這裡潛伏的人,除非是一直注視著這裡,在襲擊者探出掩體的一瞬間發現他,可是危機四伏他們怎麼能準確的預測到這裡。在他們潛伏在挖掘點四周之前,他們在附近周圍大範圍區域都設置了監聽裝置,可是仍然沒有監聽到襲擊者的任何一絲聲響,絕對的高手,絕對潛行暗殺的高手,無聲潛至,靜待時機,一殺斃命,輕裝逃逸的高手。

    彎腰拾起沉重的槍管下附加榴彈發射器AK-74M衝鋒槍,標準的俄羅斯特種部隊火力配槍,“俄羅斯人!”,身材魁梧,臉部肌肉因為狂怒而微微顫抖的美國特種兵恨得心肝俱裂,多次任務中的死冤家對頭,在這裡又收割了他的兩個精英手下。剛才有兩個俄羅斯人潛行追殺日本人而去,他們還為之暗暗高興,他們樂得看到這兩方殺戮,以減輕己方在執行任務時的難度。根據情報,還有一個俄羅斯特種兵,自己剛才追蹤並獵殺那名日本特戰隊員時,曾潛行細細搜尋了那一方向,都沒有發現那個俄羅斯特種兵。撤回時,為了安全起見,自己重點在那個方向佈置了多處監聽裝置,而且從方才日本人發給自己獵殺的那名日本特戰隊員的資訊中可以判定,那名俄羅斯特種隊員在距離挖掘點更遠處獵殺了日本女特工,可能正在搜尋那名中國農民和警戒,剛才警戒的時候自己一直重點的監控這一方向,可是還是讓這名俄羅斯特戰隊員得手,殘殺了自己的兩名手下,看來此次執行任務的俄羅斯特戰隊員個個都是精於黑暗野戰暗殺的高手。

    提著槍,向制高點警戒的夥伴發出消息後,這個美國特種兵暗暗的潛藏起來,挖掘點現在是不能去了,只有清理掉所有的威脅,才能進入,否則凶多吉少,他要報仇,為死去的兄弟報仇,為死在俄羅斯人手中的手下復仇。

    聽到第一聲C4炸藥爆破的聲音,放棄了對另外一個日本特戰隊員的搜尋和獵殺,兩名俄羅斯“格魯烏”特種兵立即相互警戒著迅速無聲的向挖掘點潛回,可是時隔不久的第二聲爆炸聲,令疾行中的兩人嘎然止住腳步,那是他們熟悉的附加榴彈發射器AK-74M衝鋒槍發射的榴彈的聲音。“安德列!”,難道安德列沒有死,連忙緊急呼叫安德列,沒有任何的回應,看來安德列沒死的話,那麼情況一定十分危急,微微震驚停頓了一下之後,兩個人迅速的加快潛行速度。將要潛回至挖掘點時,其中一個俄羅斯特種兵通過喉管震動通信裝置向另一個俄羅斯特種兵命令道:“列昂尼德,情況不明,你在此警戒,我去看一下現場”,說完,動作輕盈,不帶一絲風聲的匍匐前進,一路上警覺的避開美國人設置的監聽裝置,在距離挖掘點三十米的地方,舉起紅外線望遠鏡,細細的察看爆炸現場。從殘肢看來有兩個美國特種兵已經被榴彈炸死了,根據彈痕確定了發射方向後,俄羅斯特種兵凝神的向那個方向細細的查聽,沒有任何的聲響,但是那隱藏在黑暗中的危險,卻如嗜人的野獸張開了巨口,靜等著他們的投入。

    憑著直覺意識到危險的“格魯烏”特種兵慢慢的潛回負責警戒的列昂尼德身邊。

    傳音說道:“列昂尼德,現場察看,是由安德列的槍發射的榴彈,有兩名美國特種兵被炸死了,現在我們不清楚這榴彈是不是由安德列自己發射的,從進入這個地下要塞的人數來看,美國人自己不會殺自己人,日本人四個人三個被我們殺死和致昏,另一個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潛回,現在進入地下要塞能夠發射榴彈擊殺美國人的只有剩餘的兩名日本人和安德列”,說完有些不可置信的加了一句:“還有那個中國農民!”,列昂尼德詫異的回語道:“那個中國農民,不可能的,卡捷琳娜和我們其他的情報人員都已經對他進行了摸底,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農民,他不可能在美國特種兵眼皮子底下擊殺美國人!,隊長,現在你肯定安德列不在了?”。被列昂尼德稱為隊長的俄羅斯特種兵淒然的說道:“雖然不敢肯定,但是有不詳的預感,而且,從一開始我就疑惑,那兩個日本男女具有無聲獵殺安德列的實力嗎,由此看來,如果安德列犧牲,不是那個潛伏時暫短離開的美國特種兵,就是那個中國農民,現在我們不能排除任何的可能,就在我們從縣城出發來這裡時,我嗅到了一股中國暗藏著的民間一隻具有強悍戰鬥力的高手的氣息,一股我熟悉的氣息,這支武裝力量是一個中國人秘密培養的私人武裝,個個忠心,不畏生死,戰鬥力兇殘,而且極善偽裝。所以此時,我不能排除對那個中國農民的懷疑,我們永遠不能低估中國人的實力,尤其是現在,這種任務“鐮刀”還沒有出現,更讓人疑惑和不安!”。

    想到生死現在還不能判定的戰友可能就在前方處於極度危險中,列昂尼德急切的問道:“隊長,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過不過去?”。冷冷的看著前方浸滿死亡氣息的黑暗,血腥冰冷的說道:“過去,不解決這些危險源,我們也不能安心的進入甬道,如果,安德列活著的話我們就解救他出來,如果已經陣亡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高手獵殺了咱們的夥伴!列昂尼德,對手可能已經張網以待,潛行過去時務必小心,美國人在這區域佈置了大量的監聽裝著,注意避開”。說完一擺手,兩條人影散開如獵豹一樣融入黑暗,無聲無形的向發射點大範圍的迂回包抄。

    濃黑的夜色滾滾流淌,死海平靜,但是一粒石子就會掀起驚濤駭浪,就會吞噬一切生命。

    俄、美兩國的特種戰士,世界上頂尖的兩隻特種兵在這黑暗中開始了逐殺,居於制高點警戒的美國特種兵全身戒備著,雖然沒有發現敵蹤,但是危險臨近的直覺讓他氣息內斂,緊握手中的槍,完全的融伏在掩體的石壁裡,安置的監聽裝置沒有發出任何的警報,但是他相信敵人已經潛伏進了他們的伏擊圈,只是現在鎖定不了對方的位置。

    迂回向發射點包抄潛行的俄羅斯特種兵此時正一動不動的蹲伏在發射點兩側,爬伏在熱成像儀無法傳透的洞壁後,通過夜視儀仔細的察看著附近的地形。特種兵隊長注意到了遠處最佳視線的那處制高點,經驗告訴他,如果在那易守難攻的地方埋伏一個阻擊手警戒的話,那麼他們在這裡稍有異動就會招來子彈的招待。雖然,察看不到埋伏的人,但是他肯定如果有人伏擊的話,那裡一定會有人。可是就是他們知道那裡有人,有石壁掩體的掩護他們也無法殺傷潛伏的人,地勢的開闊靠近攀登上去更不可能,那樣會把自己完全的暴露在槍口下,更何況還有一個美國特種兵沒有發現蹤影,按照美國三角洲部隊的習慣,另一個人一定也潛伏在附近,兩個人交叉掩護,構成火力網。特種兵隊長傳語給列昂尼德,沒有發現安德列的行蹤,決定先撤出,搜尋另一個潛伏的美國特種兵,掩殺!。

    就在美、俄兩國特種兵勾心鬥角,彼此在耐心中尋找獵殺戰機的時候。一擊殺敵閃身撤離的程風破,此時,又夜魅一樣潛回,小心的避開監聽裝置,意融入夜,身體成為夜暗的一部分,無聲的躲藏在兩名美國特戰隊員伏擊圈內的一處空空的彈藥庫中,仔細的觀察周圍的情況。神念外釋,從空氣的微微震動中他探測到了兩名俄羅斯特種兵移動的軌跡,可是沒有發現美國人的蹤跡,再次凝神細細的搜索探知,終於從微不可聞的極其輕微的呼吸中判定了兩個美國特種兵的位置,貼身在面對制高點一側的牆壁上,感知著兩方的對峙,程風破靜靜的等待著好戲上演。

    可就在此時,程風破忽然心一跳,身體下意識迅捷的縱起魚躍,就在程風破越起躲避的同時,一聲炸響,他原來停留的那個位置,牆面被榴彈洞穿炸裂了一個大洞,程風破只感覺越起朝後的臀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被彈片擊傷了。落地瞬間程風破模仿安德列的聲音仿佛臨死之前淒厲的嗥叫一聲,然後疾身逃逸。

    歷經滾坡磨練的鋼筋鐵骨完全忽視了臀部的傷痛,飄忽逃逸中的程風破感知有兩個身形從不同方位潛向了自己剛才藏身的彈藥庫。一個俄羅斯人,一個美國人,自己剛才模仿安德列的聲音看來起到了效果。自己還是不夠謹慎,缺乏野戰經驗的自己雖然小心的收斂了氣息,但是疏忽了特種兵配備的熱成像儀依然能夠隔著牆壁探測到了自己的存在,剛才那個隱藏在制高點射殺自己的美國特種兵此時正在更換因射擊而暴露的埋伏地點,而另一名俄羅斯特種兵正潛行的摸向那裡!

    又一個平靜被打破,接下來定然是兩國特種兵殊死的交鋒,氣行傷處,制止了傷口的流血,留下暗中搏殺,無暇顧及那處甬道的兩國特種兵,程風破無聲的飄移到頂部已經被炸出一個洞口的被碎石掩埋的甬道前,縱身投入洞口。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1:04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三十九集 巧獲地圖

就在程風破投入甬道的一瞬間,身後想起了激烈的槍聲。腳一著地程風破順勢一個翻滾,站起身一看,這處甬道只有甬道口碑炸埋了10多米,裡邊依然是完好的,看來是日軍在撤離的時候兵並有全部毀掉,可能一是因為怕爆炸面積過大,引發塌陷,也可能使想著有一朝一日重回這裡,空蕩蕩的甬道裡死寂的無一點聲音,雖然從甬道口的破口處有空氣進入,但是依然能感到空氣的不流暢。

    程風破帶上繳獲安德列的夜視儀,小心的順著寬足有5米的甬道向前走去。這一處甬道和外邊的被發掘的甬道有著天壤之別,這裡是侵華日軍殊死抵抗的最後的集結地,戰時配備一應俱全。首先左右兩側是一溜彈藥室,程風破打開房門,印入眼簾的是令人震撼的,大規模的武器儲備,左手第一個房間整齊的堆滿了裝放手槍和彈藥的木箱,從一個敞著口的木箱中可以看出,這裡存放的全都是嶄新的日本南部14式手槍,是原南部式手槍的改進型,由名古屋兵工廠製造,1925年列為日本陸軍制式武器,該槍俗稱“王八盒子。右手第一個房間在排架上整齊的摞放著歪把子機槍,這種機槍是1922年(大正11年)研製,彈藥可與38式步槍通用。射程較遠,精度較高,但易出故障,裝彈較費力。因其槍托弧形折向一邊故稱“歪把子”機槍。

    程風破拎起一把歪把子機槍,從旁邊的彈藥箱中取出子彈裝滿走出,不敢做多停留的依次流覽,順延著甬道,這些彈藥庫滿滿的分類擺放著四四年式騎槍、九九式步槍、九二式重機槍、6.5毫米38式步槍、89式擲彈筒、30式刺刀,94甲水壺、手雷、軍服、鋼盔及彈藥等軍用裝備,彈藥庫的最後一個房間裡竟然堆滿了百式衝鋒槍和配用彈藥,程風破很是驚訝,因為在侵華日軍的裝備中很少看到陸軍單兵裝置有衝鋒槍配置。在二戰中日軍戰術嚴重落後,還認為步槍打的准,所以寧可保證步槍和彈藥的品質(其實連這個也沒有做到),也不浪費資源造衝鋒槍(衝鋒槍對彈藥的需求量遠遠超過步槍,而且不及步槍准)。並且日本工業生產力有限,無法大量的製造衝鋒槍和彈藥。而此處卻囤積了如此多的百式衝鋒槍和配用彈藥可以看出日軍對這一要塞的重視程度。

    為了防止美、俄特種兵的跟進,在最短的時間內尋找到地圖,程風破大致流覽了一番彈藥庫,急急的順著甬道向裡走,依次大致的搜尋了發電室、無線電室、炊事室、供水、暖氣、浴池等設施之後。程風破走進了位於後邊的兵室,十幾間兵室一片淩亂,被褥散拋在床上,地面上散落了一地日軍的個人物品,看來是在投降撤離前夕,日軍士兵沮喪而慌亂時丟棄的。程風破逐一的粗略翻查,發現有不少金銀、文物等貴重之物,這些可能都是這些日本劊子手在侵華戰爭中搜刮來的。

    忽略這些金銀、文物的誘惑,程風破主要翻找地圖,沒有找到對於他來說有價值的東西。程風破又快步的走入位於最里間的指揮室,寬敞的指揮室中間一個大型的作戰沙盤迎面擺放,指揮室的一面牆上懸掛著日本軍旗,就在沙盤後,軍旗的下邊的地上跌跪著三個下體身著日本軍官服的骷髏,程風破走到三個骷髏前,仔細端看,肉體腐爛後可以清晰的看見三把軍刀豎貫在骷髏的腹腔部,看來這三個日本軍官在最後時刻剖腹效忠他們天皇了。程風破細細的翻看地上拋扔,還沒有腐爛的軍服上衣,一個邊角都沒有遺漏,可是幾件上衣除了在口袋中存放的三封遺書之外,一無所有。程風破快速的流覽了一下三封遺書(自幼聰穎的孟朗,為了將來家族在世界範圍的發展,曾經下苦功學習並掌握了幾國外語,其中日語就是其中之一),遺書上除了對親人的思念和家族財產的安排等瑣事外,沒有提到任何關於地圖的事,程風破走到距離遺書下署名太田,大佐軍服上衣最近的一幅骷髏前仔細的翻查,褲子,乃至於一目了然的骷髏架和跌坐的地面無一遺漏的搜索,沒有任何的發現。

    放下骷髏架,程風頗又細細的搜索整個指揮室,在與指揮室相連的軍官休息室中,地上躺著四具分別穿著日本、朝鮮和中國女式服飾,失去頭顱的屍體,肉體早已腐爛沒有,只有骷髏架癟癟支撐著衣服,四個頭顱散落在地上。看來是被絕望的日本軍官砍去頭顱,被掠到這裡供他們用來宣洩獸欲的四個慰安婦。程風破仔細的搜擦軍官休息室的每一個角落,依然毫無所獲。心存最後一絲幻想,程風破認真的檢查躺在地上身著日本和服的兩具屍體,只從一具屍體上發現了一本日記,匆匆的翻看了一下日記,仍然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地圖的資訊。

    遍尋而無所得,失望的再次走到日本軍旗下,三個剖腹效忠的骷髏前,“死不悔改,我讓你徹底效忠!”,因失望而煩躁,怒火中燒的程風破發力一腳踢在被他放到察看的太田大佐和脊柱相連的骷髏頭上,骷髏頭脫離脊柱飛起,重重的砸在懸掛在牆上的日本軍旗上,由於程風破含恨發力,力大無比,堅硬的骷髏頭砸在牆上,“砰”的爆裂。程風破剛要去踢第二個骷髏,眼睛餘光卻發現剛才被自己踢砸在牆上爆裂的骷髏頭,碎裂灑下物中有一個不同於頭顱骨片的物體稍慢於碎骨飄落,程風破連忙走過去,撥開灑落的碎骨察看,發現在碎骨中間有一個用避孕套細細包著的折疊的紙團,程風破忐忑的剖開避孕套,慢慢展開在避孕套中保存完好的紙。看到小心展開的紙,程風破目露神光,欣喜若狂,這張紙竟然是一張縮小版的標注詳盡的要塞地圖,程風破急忙從身上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周艾國送給他的那份地圖細細比對,發現這個縮小版的地圖比程風破先前得到的地圖更詳盡。有十幾處秘密要塞,在周艾國從日本老兵那裡得到的地圖上根本沒有標示,尤其是在一處隱秘,在眾多要塞中地圖比例較小的要塞標示點上用紅筆劃了一個圈,看來這就是隱藏秘密的那一處要塞了。參照地圖,程風破腦海中立即映現出實地情況,地圖標記的那處要塞程風破曾經踏足過,那裡是一處地勢險要,林木掩映,在整個要塞中處於防禦的縱深位置的半山腰,半個世紀過去,土質夯實,地表和其他山坡一樣長滿雜草,如果沒有地圖,即使站在那裡,誰都不會相信腳下踩著的是一處隱秘的地下要塞。

    程風破小心的收起地圖,恨恨的走到太田大佐殘剩的骷髏前,用力的一腳跺下;“媽的,死了你還玩玄弄,要不是爺爺我恨死了你們日本人,就他媽的徒勞而返了”,“哢嚓”,骨架粉碎,雙手沾滿中國人鮮血的劊子手,生前絕對不會想到死後會被中國人挫骨揚灰,輪回使然。

    程風破能得到這份地圖純屬機緣巧合,當年太田大佐感覺到運送那批秘密物資回國無望時,獨自帶領自己的小分隊把那批物資掩埋在一處所有要塞中最隱秘的一處要塞中後,為了保守秘密引爆了毒氣彈殘忍的活活毒死了所有的小分隊隊員,就在太田大佐掩埋好要塞入口不被人知曉的潛回日軍做最後殊死抵抗的勳山地下要塞時,蘇聯軍隊開始了全面猛烈的攻擊,從開戰當天激戰到8月28日。儘管蘇軍將其包圍後一再勸降,地下要塞指揮室中的日軍指揮官卻頑固不從。隨後,蘇聯空軍向這一築壘地域投彈數千噸,其表面工事大部分被炸毀,守備人員戰死150人。看到剩餘的日軍仍在做著最後的自殺式抵抗,加之地下要塞的複雜情況,蘇軍為了減少損失,押來關東軍專門派來勸降的特使河野中佐向殘餘的日軍勸降。此時全部撤到地下要塞中剩餘的900多人,聽到河野中佐的勸降,人心惶惶,原意捐軀殉國的指揮官為了防止兵變,無奈下令所有人放下武器投降。

    心存以死殉國之念的太田大佐原本想把藏有秘密,只有他一個人僅有的地下要塞圖燒毀,但是他又不甘心這些對他們大日本帝國至關重要的物資永遠的埋藏在中國的土地上。他又不敢把這份地圖交與他人或是埋藏在別處,怕被蘇軍搜去。無奈下他躲避在無人之處把這份地圖折疊起來裝入隨身攜帶的避孕套中,吞咽在咽喉,他不敢咽下,怕蘇軍進入要塞時,萬一發現這處甬道,處理他屍體時發現。他如此做法是夢想期待有朝一日軍方高層能夠解密七三一部隊的絕密文檔,發現他在東寧要塞的秘密,取回這份地圖,挖掘出那批物資。咽喉中梗橫著裝有地圖的避孕套,太田大佐穿過恐慌、沮喪、雜亂的殘餘日軍,回到指揮室,跪在軍旗下,脫掉上衣,一聲不吭的拔出武士刀絕決的切腹自殺。

    看到太田大佐剖腹自殺,兩名指揮官砍殺了四名專門供他們享樂的慰安婦之後,命令下屬撤離後炸毀甬道入口,也在軍旗下剖腹自盡。接受了日軍投降後的蘇軍進入地下要塞草草的搜尋了一圈就撤兵了,並沒有發現這處被封死的甬道,這份秘密也被埋藏了半個多世紀。

    就在程風破藏好地圖,剛想如法炮製把那兩個日本軍官挫骨揚灰之時,外放的神念突然感覺洞口進入洞內的流動空氣突然停滯了一下,“有人在爬進來”,緊接著,是一陣子彈打在碎石和擊中人體的“撲撲”聲,空氣又恢復了流動,看來是有人想爬進來,被人用無聲配槍給阻擊了。感覺到此時無人進入,程風破從指揮室中飄身而出,緩緩的不帶動一絲空氣波動的向洞口前行,剛臨近洞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順著洞口流進的空氣飄來,潛伏在儲存手雷的彈藥庫房間門口。程風破斂心凝神控制著神念向不遠處洞口外釋放,心神往來,氣息融入黑暗,感知蔓延中,程風破敏銳的探測到,在洞外的兩個方位有兩個不同於冰冷石壁的熱量體在穩定散發著熱量潛伏,而就在洞口外處,還有兩個熱量正在逐漸微弱的釋放體散落,看來是兩個生命正在逝去,熱量流失的人。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1:05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四十集 睚眥即殺人

感覺到潛伏兩個人彌漫的殺氣,程風破不敢貿然的沖出去,偷偷的潛回軍服庫,脫下安德列的所有裝備藏好。換上日本軍服,背上裝著自己農民衣服的行軍背包,返回剛才藏身的手雷庫,打開一箱手雷,半個多世紀,手雷保存依然完好,程風破取出幾個手雷,裝進口袋。正要轉身離開時,眼睛餘光掃過,發現在最裡邊的角落處一個大箱子上寫著幾個日本字,程風破走過去,運足目力察看,畫叉的骷髏頭下竟然寫著“毒氣彈”三個日本字,只聽說過侵華日軍在當年曾經使用過屠殺平民和在戰場中使用,卻沒有見到過實物,程風破小心翼翼的打開這個大箱子,箱子分為兩面,一面裡邊摞放著防毒面具,另一側則整齊的擺放著40枚手雷模樣的毒氣彈,程風破謹慎的戴上防毒面具,拿起一個毒氣彈察看,毒氣彈密閉良好,引爆裝置完好無損。猶豫了一下,程風破取出兩個毒氣彈隨身帶上,重又潛回手雷庫門口,爬伏在地上觀察洞口,感知著外邊的動向。

    外邊洞口兩個人的熱量只能微弱的感知,看來是已經徹底的喪命,根據此時另兩名依然穩定散發熱量潛伏的兩個人警戒對峙情形可以推斷,這兩個人是生死對手,那麼洞口斃命的兩個人一定是分屬於俄、美兩國特種兵的敵對者。可能是在黑暗中獵殺無果情況下,雙方都派出一人想進入甬道,可在洞口時都分別被對方暗中隱藏的人射殺。

    時間在黑夜中慢慢流逝,耐心的比拼中終於有一方主動出擊了,程風破感知有一個熱量體慢慢的移動,借助牆壁和洞壁的掩護,緩緩的向另一個熱量體迂回潛行,緊接著就聽見一聲炸響,一顆手雷在有所警覺剛剛挪移的另一個潛伏在隱秘處的熱量體身邊爆炸,隨即空氣中又多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扔出手雷,襲擊的熱量體急速的向投彈點撲了過去,一片寂靜,沒有任何接下來的聲響,可能是襲擊者撲過去時,被襲擊的受傷者已經潛行逃逸了。

    程風破感知襲擊者只微微的停頓了一下,返身快速的向洞口潛來,而就在他剛剛爬入洞口,另外一個被程風破感知清晰捕捉到緊緊潛隨在後的受傷者向洞口扔過來兩個手雷,“轟、轟”程風破只感覺自己爬伏的地面都震盪,入口處空氣帶來的血腥味說明襲擊者也受了傷,受傷的熱量體向洞內潛行,洞口流動的空氣又是一滯,又一個手雷扔進爆炸,隨即另一個熱量體也鑽進了甬道,並迅速的開始了逐殺。

    為了防止被相互獵殺的雙方發現自己,程風破偷偷的藏身在滿裝手雷的彈藥箱後,心裡祈禱著這兩個特種兵可千萬別在這裡使用手雷,堆滿炸藥的武器庫一旦被引爆,包括自己在內的三個人誰都活不了。

    進入甬道內的兩個特種兵也都發現了堆滿武器的武器庫,都沒有使用威力大的手雷,也根本沒有想到這裡已經有人先行進入了,順著甬道躲藏,掩蔽,獵殺而去。

    感知著兩個特種兵追殺進入甬道深處,程風破返身把裝有毒氣彈箱子中的防毒面具,全部倒出,之後裝滿手雷,抱著箱子程風破小心的移回手雷庫門口,感知到兩個特種兵此時正在甬道深處的兵室裡相互潛伏獵殺,程風破緩慢的從手雷庫門口潛出,每隔兩步就在地上輕輕的放置一個手雷和一個毒氣彈,狸貓一樣不被裡邊殊死拼殺的特種兵察覺程風破潛回了甬道的入口,把所有剩餘的毒氣彈倒出,在甬道入口四壁和洞頂尋找合適的點放好手雷,慢慢的爬在洞口,回望著黑漆漆的甬道,程風破取出兩枚手雷,殘忍的按下引擎向佈滿手雷和毒氣彈的牆壁狠狠的扔出,與此同時把彈藥箱扔出洞口,轉身風一樣貼著牆壁躍出潛行逃逸。

    身後傳來一連串的爆炸聲,尤其是最後一聲震耳欲聾,整個地下要塞都忽悠的晃動了一下,那處甬道被徹底的炸毀掩埋。在爆炸瞬間潛行至遠處的程風破把自己的背包扔到不遠處一個岔道裡,任憑洞頂被震落的碎石掩埋住自己,一動不動的全身戒備著。

    因為剛才為了防止洞外有人,在自己出洞時射殺自己,在身形出洞之前,他把彈藥箱先於自己的身體扔了出去,果然不出所料,在身體隨之躍出的同時,清晰的聽到了子彈擊中木箱的“撲撲”聲。躍出後借助障礙物的掩護,身形快的難以被守候在外邊暗殺者捕捉的在大爆炸之前遠離了那處甬道。

    氣息完全內斂,程風破如原本就存在那裡的一塊石頭一樣,靜靜埋伏感知著暗殺自己的人的移動軌跡,一個身形在爆炸平息後,伏身到了爆炸後的廢墟前,稍稍的察看了一下,便迂回的向自己藏身的地方謹慎的搜查過來。

    埋伏在碎石下,程風破感知到這個意圖暗殺自己的人,步步為營,小心的潛伏至了自己的身邊,這個特種兵主要的搜索和戒備都放在了黑暗的各個拐角處,決沒想到就在甬道邊自己腳下一堆碎石下掩藏著一個索命的人。

    程風破手中無聲的握住一塊石塊,就在暗殺者背對自己想過去搜尋一處岔道時,手中石子脫手揮出,電閃擊向自己熱能感應對方頭部所在的位置。悶哼一聲,暗殺者的身形斜斜倒下,程風破從石堆中站起接住倒下的身體,無聲的放下,俯下身子運目力觀看,竟然是笠原英二,石子貫穿太陽穴,一擊致命。

    原來,躲避過兩名俄羅斯特種兵獵殺的笠原英二,不死心的又重新潛回,深知對方恐怖的實力,笠原英二遠遠的藏身在美俄特種兵的火力圈外等待時機,直到美、俄兩個特種兵都潛入甬道,笠原英二才敢潛行至洞口不遠處隱藏,目光和槍口鎖住洞口,等待存活的特種兵取出地圖在出洞一瞬間射殺。可是沒有想到,兩個特種兵剛一進入洞口,就有一個物體飛出,緊張中的笠原英二立即開槍射擊,就在射擊的同時,笠原英二隱約的感覺有一道身影緊接著那個飛出的物體,目力難以捕捉的飛了出來,快得令他無法移動槍口瞄準射擊,身影飛出後就無蹤無跡,緊接著就是恐怖的甬道連續爆炸。

    一擊不中的笠原英二在轉換後的伏擊點發現附近無人後,潛至甬道口時,那裡已經被完全的炸毀,而且從廢墟中還有一股咽喉和眼睛刺痛的氣體溢出,“是毒氣”,笠原英二連忙掩住鼻口後撤,爆炸加上毒氣,這個存有他完成使命希望的甬道此時已經成為了死亡絕地,絕望的笠原英二意識到一定是那道人影獲得了地圖。情急之下,小心的向著那道人影消失的方向搜尋,不想僥倖逃過俄羅斯特種兵的死亡之吻,卻又因為不死心投入到了程風破這個死神的懷抱。

    放下手中的笠原英二的屍體,程風破確定附近不再有生存的人後,按照太田大佐地圖所指,急速向這個地下要塞的另一個秘密出口前進,他不能此時從原來的兩個出口走出,此時那裡可能還會有人潛伏。這個地下要塞的另一個秘密出口竟然是在一條山間小河的河床底下,走到出口處,可以清晰的聽到和水流動的嘩嘩聲,入口已經被石板灌注水泥牢牢地封死,試著用力推了幾下,紋絲不動,無奈程風破取出剩餘的最後兩枚手雷引爆,“轟”的一聲,石板被崩飛了一塊,河水順著入口傾瀉而下,屏住呼吸程風破逆水爬上,濕漉漉的爬上岸。

    貪婪的呼吸著山中清新的空氣,穩定了心神之後,程風破取出剛才從笠原英二身上順手取下的衛星手機,想聯絡聽從自己命令潛伏在週邊埋伏的秋風組金階戰士,長長的一串數字輸入之後,按下發射鍵,卻發現呼叫失敗。重試,還是失敗!,怎麼會這樣,程風破隨即意識到,可能有人在這一區域實施了電子干擾,遮罩了這裡所有的信號。能是誰呢?,震驚中,程風破深深的思索,是誰施為切斷這裡內外聯繫的信號,要甕中捉鼈,是誰在引君入甕。幾方勢力中誰有這個能力,忽然一絲明悟閃過程風破的心頭,敢在這一區域如此大面積,明目張膽的實施電子干擾,只能是國家安全部門的人。怪不得進入甬道的人中沒有國家安全部門的人,原來他們切斷了這裡一切的內外聯繫信號,想做黃雀。

    沒有換上乾淨的衣服,擔心自己手下人的安危,程風破急速的向自己帶日本人進入的那個入口潛進。一年多抱著豬苦練的奔襲能力此時完全發揮,暗夜中只有一道虛影帶動夜霧的微微蕩漾,不一刻程風破就潛至了那一處入口山腳下。神念探索中,程風破發現了幾個隱藏極佳的埋伏者,看其隱藏地點的分佈,程風破感覺應該是自己的金階戰士,通過喉管震動對講機確定身份後,程風破詢問秋風道:“情況怎麼樣?”。“報告主人”,對講機裡傳來秋風的回答:“國家安全部門的四個人,菲律賓、韓國、朝鮮各兩個人都進入了洞口附近區域,我們的三個金階戰士也隨後跟過去了,其他金、銀階戰士按照您的命令在兩個入口處埋伏佈置了兩道伏擊圈,炮臺入口處現無人出入,可是…”,“怎麼了?”,聽出秋風話語的異樣,程風破急切的問道,“主人,剛才在你和日、俄、美之後進入洞口區域的所有人現在沒有任何的反映,我剛想再派一個金階戰士去察看,您就回來了”,秋風沒敢問程風破是怎麼會回來的,收穫如何,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秋風,你帶隊全部秘密撤離,等候我的命令,我去察看一下”,擔心自己手下的安危,程風破命令完鬼影般,神念探測開路,向洞口附近飄去,在距離洞口不遠的地方,程風破嗅到了空氣中微淡的血腥味,小心的順著血腥味來源察看,在一處隱秘的石頭後邊發現了一具保持著爬伏狀態的屍體,脖頸上一道細細的傷口,只有細細的血線流出並凝固。程風破細細的察看傷口,切面細窄,切口齊整,深及過半。綜合這個人此時的姿勢,定然是斬殺者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侵近一刀斬殺。程風破把這個人翻過來一看,竟然是一名中國特種戰士,程風破認識這張面孔,因為他怕自己在行動中誤殺了自己人,上次在銀行裡他從暖風手裡要來了此次國家安全部門派來執行任務的所有中國特種兵精英的資料。程風破震驚了,從暖風給他的資料來看,這個特種兵身手高超,無數次的歷經生死執行完成過國家的秘密任務,是一個絕對的特戰高手,可他卻在毫無警覺的情況下,被暗殺者侵近,一刀斬殺。那麼這個殘狠殺戮的人又具有何等恐怖的實力,傷口的創面讓程風破和自己的實力暗暗的對比了一下,憑藉自己苦練的辟刺,如果不貫內力出刀,在無聲無息,不被一個高手察覺情況下,出刀穩准,力度把捏如此之精准,自己也很難做到,這定是一個浸淫刀法多年的高手,實力不在自己之下!。

    心情悲怒的用手緩緩的撫合同胞不瞑目的雙眼,緩緩的放下,“安息吧,烈士,我定將為你復仇!”,怒火燃燒下,殺意奔湧的程風破繼續小心的前行,迂回大範圍的搜尋,感受到一縷縷的血腥味,一次次的順著血腥味察看,一處處的停留,一寸寸的疼裂了程風破的肝膽。中國國家安全部門派來的兩個特種戰士,韓國、朝鮮、菲律賓的六個特種兵,還有他手下的四個金階戰士,十二個人都和先前的那個中國特種兵一樣,散落在隱秘處,都是保持著警戒的姿態,毫無察覺的被人斬殺,一刀斃命。刀口如同用尺量過一樣,十三道致命的刀傷絲毫不差。一次次的抱起,一次次的察看,一次次的震撼,程風破眼角崩裂,怒髮衝冠,他需要殺戮來發洩心中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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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2:21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四十一集 愧債值何價

放下最後一個躺在自己懷中的金階戰士,沒有發現趙菲,程風破不敢去想像。盤膝跌坐在地上,一心端坐,萬念悉捐,垂簾觀照,凝神調息,慢慢的平靜自己殺意澎湃的心情。這是一個殘酷冷血的殺手,連續秒殺十三個人,刀口無一絲偏差,無一絲停滯。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是他程風破從未遇到過的,未著面就已經心生警惕的高手,他必須冷靜下來,必須以一個最佳精神和肉體搏殺狀態去面對這個對手,否則,第十四個倒在地上的就可能是自己。

    神依氣延,氣依神行,百倍小心潛行中程風破思感完全釋放,直至潛行道洞口,程風破沒有任何發現,隱藏在洞口,程風破疑惑了,難道是暗殺者已經進入洞了,但是直覺告訴程風破危險不在洞中。轉身繼續釋放神念細細察看,融入夜色中的思感往來中,有一絲若隱若現的異樣的感覺來自于洞口側前方較遠的一處懸崖上,集中全部注意力向那個方向探測,並運足目力察看,方才發現有一個氣息和熱量釋放明顯,兩個氣息和熱量釋放幾不可捕捉的人形站在拔地高聳的懸崖峭石上,自己所在的洞口位置,從那裡看下一覽無餘。

    確定了危險的來源,程風破不再隱藏身形,快速的向懸崖上攀行。越向上攀行,那種危險的直覺感覺越濃重,越能感受到兩股蘊藏著的一觸即發的殺氣。

    攀行至錐狀,常人難至的懸崖峭石邊緣,從背包中取出只露出鼻、口、眼的黑色頭套戴上,抽出工兵鎬握在手中,把背包拋扔,程風破翻身躍上。天地造物之神奇,懸崖頂端鬼斧神工的被平整的削出一塊五米見方的平地,跳到平地上,就看到有三個人此時正站在上邊,一個全身黑色日本武士服,花白寸頭的老年男子此時正左手抓鎖住趙菲的咽喉,右手武士刀刀尖朝下斜指,如火山爆發前的平靜,無任何波動,殘冷的注視著對面的人,被擒拿鎖喉的趙菲,此時正徒勞的掙扎著,卻難以撼動分毫。

    而與這個日本男子對峙的是一個中國老年人,身材不高,其貌不揚,右手握著一把軟劍,此時內力貫注的軟劍筆直的指著日本男人,渾身氣勁流轉,衣服無風自鼓,是一個絕對有別於戰場歷練的特種兵的內家高手。有形的殺氣在兩個人之間彌漫碰撞,精光閃爍的雙目緊緊的鎖住對方,都在尋找著對手的破綻,從而一擊致命。

    程風破翻上懸崖,全神對峙中的兩個人身形都是一震,此是能出現在這裡的毫無疑問也是高手,到底是那一方的人,是敵是友?,心念旋轉間全身戒備的兩個人都沒有向程風破轉移視線,仍然緊緊的鎖住對手,防止對手在自己微一分神之際,爆起殺至,也在尋找著對方的可乘之機。

    跳上懸崖後的程風破一直緊緊的盯著日本男人手中的武士刀,“是他,就是他斬殺了自己的手下,同胞和那些朝鮮、韓國、菲律賓的特種兵”,看到日本刀程風破確定了這個日本人就是那個秒殺十四個人的暗殺者。

    程風破握著工兵鎬氣行全身,緩緩的走到與兩個人成三角對峙的地方,仇恨的眼睛緊緊的盯住日本人,冰冷的問道:“是你殺了下面的十四個人!”。

    餘光看到身著二戰時日本軍服的程風破,本是心中一喜的日本人,聽到程風破含恨的話語,意識到了來者是敵非友,身行微轉防禦區域擴大到程風破的位置。看到日本人身形微動,對峙的中國老年人身形疾進,軟劍戴著摩擦空氣的嘯聲飛殺向日本人的咽喉,早已預料到如此的日本人間不容髮的扣著趙菲的咽喉擋在自己的身前,趙菲瞬間咽喉被鎖拿得眼睛一翻,怕誤傷自己人的中國老年男子收劍撤回。

    “是”,用人質逼退對手的進攻,日本男人冷冷的看著程風破無所謂的承認自己殺人後問道:“你進入了那處甬道?”,程風破緩緩的走到兩個人中間,接替了老年中國男人的攻擊位置,不帶一絲生氣,狠狠的說道:“你們日本人全都被我殺死了,但這還不夠償還你今天欠下的血債,你也得死!,報上你的姓名”。

    自從程風破一踏上懸崖,雖然穿著日本軍服,帶著頭套,但是那發自心底熟悉的感覺,讓趙菲隱約猜到了是誰,聽到聲音,趙菲確定了這個隱藏面容的人就是程風破,日本人口中的“滿倉子”。當時她只感覺到這個一定是自己曾經最熟悉的人絕對不會是簡單的農民身份,但是沒想到他會一路走到這裡。知道制住自己這個日本男人恐怖的實力和殘忍冷血的手段,不知道程風破真實實力的趙菲無法移動和不能言語,只能用眼神連連的示意程風破快點逃離,她知道如果此時程風破逃離的話,有一個來自國家安全部門特殊機構的高手虎伺在一側,程風破一定可以逃命。

    可是她沒想到程風破無視於她慌急的暗示,只是眼睛緊緊的鎖著日本男人。

    日本男人波瀾不驚的注視著程風破,那眼神是斬殺無數,漠視生命的冰冷:“你能從地下要塞出來,那你必須死,以取回我想要的東西,你們都得死,死時也讓你們最後榮譽一下,你們將死在大日本中村次郎手中”,聽這個日本人說出名字,不知道其底細的程風破只是感覺到了中村次郎的狂妄。可是那個和中村次郎對峙的老年人卻震撼的禁不住驚問道:“中村次郎,出自人斬的中心流派,示現流的中村次郎!”,為什麼這個老人如此震驚,因為他知道這個中村次郎是名列日本前三,傲視日本武術界的武功高手。練習時,獨特的使用木刀擊打立木的方法,使其招術十分詭異,並變化出多種驚人的必殺技。為了練就殺氣和殘冷,多以斬殺活人為靶,各國安全部門的秘密檔案中都有這個殘無人性的殺手的資料,沒想到他會是日本情報部門特別行動組派來暗中真正執行任務的人。

    看到對手知道自己的凶名,中村次郎喋喋冷笑道:“所以說,死在我手裡是你們的榮幸”,更加擔心程風破安危的趙菲拼命的使眼色讓程風破離開,感受到趙菲的異動,中村次郎手微用力,趙菲窒息昏厥的軟軟跌下。無視于趙菲的跌落,中村次郎雙手握刀,像看著死人一樣說道:“來吧,受死吧 人!”,說完,刀影一閃,毫無花哨,帶著劃破空氣的嘯聲徑直砍向程風破的脖頸,感受到對手光閃錐面的刀風,靜若處子,動如矯兔,程風破俯身下潛躲過刀鋒,一鎬攜萬均之力襲向中村次郎的小腹,要看就要錐入中村次郎的小腹,貫穿而入,中村次郎迅即向後收腹,手中長刀硬生生的收住慣力,圓潤回轉,借助後收旋轉腰腹的力量,力發一體的斜下重向程風破的脖頸砍去。

    一鎬擊空,程風破毫不停滯,腳蹬地擰轉,刀風未及體時低伏身形旋轉至中村次郎身後,蹬地長身發力,斜斜的一鎬由下至上刨向中村次郎的背部。瞬息,中村次郎擰身撤步,頭部回轉,一刀辟下,“當”,均貫注內力的刀鎬相撞,劇烈的撞擊反震得兩人都蹬蹬倒退了幾步,方才穩住身形,怒目相視。一片…又是幾片碎布飄落,程風破的頭套頂部被剛才躲閃時中村次郎的刀風削落,只要慢一點點,那麼飄落的應該是程風破頸上的人頭。而中村次郎腹部也因為衣服的碎裂而露出肚皮,那是剛才程風破的一鎬勁力爆發所致,雖然,中村次郎向後吸腹躲閃開程風破的鎬殺,但是,由鎬尖瞬間透發的滲透力,依然震碎了中村次郎的衣服,如果,中村次郎的後撤稍緩一息,那就會被程風破的一鎬開膛破肚,電閃交手,兩人生死一線。

    緊緊握住刀柄,中村次郎神色凝重,勁氣貫注於刀身腳下緩緩移動說道:“我小瞧你了,沒想到你有這樣的實力,你讓我重視你了,你必死!,告訴我你的名字,讓我的刀記住你這個高手魂魄的名字”。程風破隨著中村次郎的腳步調整身形,移動中尋找戰機說道:“地獄中先於你而去的日本人會告訴你的”。

    “殺!”,憤怒的中村次郎揮刀殺出,“殺!”,程風破揚鎬刨劈,此時紅了眼睛的兩個人均不再藏拙,拼盡全力的搏殺。氣勁貫注中,程風破意念引導,吸納著空氣中的靈氣,陰陽相濟,息息迴圈,漸漸的空氣和夜風圍繞著程風破形成了一個小漩渦,而此時中村次郎手中的刀仿佛有形的殺氣縈繞,呼嘯間,有若被此刀飲血而亡的無數冤魂淒厲的撲向程風破。

    “春生”,程風破一聲呐喊,鎬呼嘯而出,意念引導下的漩渦錐形隨至,鎬尖驟然頓停,渾然勁力如暖風春雨潤枯,無限陽勁蓬勃蘊萌,寸勁爆發,“砰”,急劇壓縮之後的裂變震得周圍的空氣砰砰直響。中村次郎揮刀相迎,貫力相撞後,中村次郎被程風破鎬上瞬間爆發的寸勁轟然震退。身形不停,受挫的中村次郎徹底被激起了獸性,斬殺無數而成詭異的必殺刀法,轉化成了大開大合,勁力爆增,刀刀無回,死氣橫溢的拼命刀法,迎向程風破。

    “夏長”,陽氣貫注鎬尖延伸傳透,撕裂空氣,飛砂走石。

    “秋收”,鎬過之處,陰風陣陣,空氣悲鳴,生機渺渺,滿目蕭殺。同樣必殺之心的程風破接連使出絕技。

    就在中村次郎滑步後撤以避讓程風破絕技之威勢時,看到中村次郎喪失主動頹勢後撤,有機可乘,一直觀戰的老年男子,無聲潛至中村次郎身後,攜恨一劍刺出。

    “冬藏”,呐喊中,程風破高高躍起,掄鎬攜雷霆之勢,湧萬載寒氣劈下,生機寂滅,萬物枯竭。腹背受夾,冰寒滲體的中村次郎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危急中右手回刀斬向背後偷襲者,同時一腳把昏厥在腳下的趙菲踢起飛向程風破,左手憑空出現了一把短式日本刀,緊跟其後劈出。看著突兀飛向自己的趙菲,程風破驚呆了,如果沒有趙菲擋在自己攻擊的路線上,就算是中村次郎手中有刀,程風破有把握“冬藏”之下,中村次郎定將斃命,即使自己受傷。可此時如果自己繼續攻擊的話,不僅趙菲在自己的攻擊範圍內,而且自己前行的身形會把趙菲推送至中村次郎的刀下,即使自己不殺趙菲,趙菲也會因為自己而死。可如果自己此時收手的話,帶力而來的趙菲定然會把自己撞到身後陡峭深不見底的懸崖下。怎麼辦,自己的家族,尤其是自己虧欠趙菲太多了,怎麼辦?。瞬息間,程風破思緒飛轉,時間飛逝,不容多想,心片片碎裂的程風破無奈做出了選擇,勁力回收,身形頓止,“砰”,趙菲的身子重重的砸在程風破猶在空中的身體,強大的衝擊下,無處借力的程風破如一發炮彈,連帶著趙菲斜斜的被撞出崖頂,抛物線的向漆黑的懸崖下墜落!。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2:23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四十二集 死至極則生

“不要---!孟---!”,被中村次郎一腳踢起,劇痛讓趙菲清醒了過來,重重的砸在程風破的懷裡,恢復的神志瞬間意識到了身處的境遇,感受到程風破把工兵鎬攜恨扔向中村次郎之後,硬生生的停住身形,任由自己把他砸向深淵,“不要!”,她要阻止程風破為了自己而錯失擊殺中村次郎的良機,他不能讓程風破為了自己而墜入懸崖,但她沒能阻止程風破,兩個人的身形急速的向懸崖下墜落,撲面入口的夜風把她脫離懸崖瞬間喊出的“孟”的下一個字硬生生的給噎了回去,只有淚水飛落。

    剛才傾盡全力的最後一擊,硬生生回收頓住身形的勁力反震讓程風破受了嚴重的內傷,忍受著經脈碎裂的疼痛,程風破緊緊的抱住趙菲,“忘記你經歷和記得的一切,好好活著!”,怒吼著,快速下墜中一直觀察的程風破感知到側下方石壁上有一棵樹,用力把趙菲推向那棵樹,用力後加速下墜。

    “我不能死,父母等我盡孝,家族等我振興,兄仇等我索報,愛人等我兌諾,我不能死,苦心經營的一切剛剛起步,不能死!”,呼嘯下墜中,不甘就此身死的程風破穩定心神的散發神念感知著下邊的情況,探測到下方有許多從峭壁中探出的樹,墜落中程風破扭曲著身形微微改變著下墜的方向。拼盡最後的內力,氣運全身,護住要害,向峭壁上探出的樹的方向偏移,“砰、砰”,砸向一個樹,又墜向另一個樹,樹枝砸落,碎衣淩飛,血肉模糊,程風破墜勢被緩衝。

    “砰,撲通”,下墜速度依然迅猛的程風破墜落在了穀底,強勁的衝力砸塌了穀底的地面,又墜入了地表下的一個深深的洞內。

    內傷加上急墜而下所受的外傷,墜入洞中程風破就已經昏迷了,“哢嚓”,墜入洞底的身體砸碎了一地白骨,十幾米直徑的洞內陰氣濃沉,怨念洶湧,冥幽的磷火跳躍閃爍下,洞內堆積著滿滿的白骨。這裡是一座萬屍窟,是侵華日軍屠殺戰俘,為了保持地下要塞的秘密,殺害勞工的地方。在當初規劃要塞地形時,日軍無意中發現了在這密穀中的這一個深不見底,由下向上成錐形難以攀越而上的地洞,由於這一地洞沒有處在有利的防禦地點,而且地點極其隱秘,侵華日軍就把他當作了屠殺戰俘和勞工的天然墳場。每次都是把被屠殺的人直接推進洞內,然後封上洞口,摔進地洞的人基本上都是活活的摔死,僥倖沒摔死的,徒勞的掙扎之後又活活的餓死。

    摔在碎骨上的程風破雖然昏迷了,但是自幼練習神功運行的慣性,苦練搏殺技巧經常受傷之後反復運功療傷的自然反應,此時在程風破昏迷時,神功在無意念的引導下,殘餘的陰陽二氣緩緩運行,毛孔漸開,吸收著天地間的靈氣滋潤修補著程風破的筋脈和外傷。

    程風破破土砸進洞內,如一粒石子投入到了幾十年死氣濃結翻滾的海面,激起滔天巨浪,濃濃的陰氣帶著無數怨靈淒厲的嘯叫沖向洞口,由下至上死氣磅礴洶湧,此時躺在洞口的程風破首當其衝的被這死氣陰風吹襲,而緩緩吸收天地靈氣療傷的陰陽二氣甫一接觸這濃郁的死氣,立即變得歡呼雀躍起來,往來間海納百川,如鯨吸水一樣吸納著感受到陽氣呼嘯而至的死陰之氣。人秉天地靈氣而生,臨死時又把最後生命凝結的生命精氣還與天地,而這裡被殺害的人死後離體的生命精氣卻被囚困在地洞中,無處可逸,愈積愈濃。此時,洞頂破口,陽氣泄入,陰陽吸引下,濃集的陰死之氣,和孤苦遊蕩,不能投生的怨靈自然蜂擁而至。

    濃郁的死陰之氣在程風破體內神氣的引導下,快速的修復著程風破受傷的內臟經脈和外傷,程風破的傷勢以神奇的速度恢復著。死至極則生,試問世間能有誰像程風破一樣有緣能夠吸納萬人死時的生命精華療傷,殘損的內腑和經脈經受著龐大陰氣滋潤修補,再次的淬煉,內腑完好如初,經脈被拓寬,變得更加堅韌有彈性。陰氣練體,修復外傷過程中,程風破肉體強度也在變態的提升。但是,隨著死陰之氣源源不斷奔湧而至,吸入體內的死氣轉化成程風破體內神氣中的陰氣,陰生陽藏,漸漸的神氣中陰陽二氣失去了平衡,陰氣濃郁,流轉中盡是陰冷和蕭殺。

    清冷的刺激下,昏迷的程風破悠悠醒來,醒來後的程風破感覺到自己好像身陷冰窟一樣,渾身冰冷,急忙運功察看,驚喜地查看到傷勢已經痊癒,但是體內陰陽失調,陰氣正在快速的滋生,而陽氣則潛藏了起來,雖然也在從中轉化得以補償,得以增加,只是速度緩慢遠遠跟不上陰氣滋生的速度。程風破心中大驚,如果任由這種狀態運行下去自己定將會全身血脈冰凍致死。程風破嘗試著想切斷對外界陰死氣的吸收,卻發現體內磅礴運轉的陰氣在外界洶湧而至的死陰之氣供應下不受控制的自行運轉。

    無奈下,程風破連忙調息凝神,“帝道”心法緩緩調動陽氣的運轉,在陰氣的侵吞下,陽氣一邊隱藏,一邊轉化著。在程風破“帝道”心法的調動下,陽氣由守轉攻,艱苦的開始收復失地。

    “心為天,體為地,心神領域為國邦,元神為君,欲念為民,腑髒百骸為百姓的組合,元氣的生化為萬物之生化……。”,程風破元神主導下的陽氣一點一點顯現出王霸之氣,隨著程風破元神苦苦支撐下的寸土寸地的收復壯大,王者之威逐漸展露,王氣君臨,陰氣不敢至前,避讓。最後匍匐在地任由陽氣的吞噬轉化,漸漸的陰陽平衡,對外界吸收的主動權又轉歸程風破控制。

    陽生陰長,感悟著陰陽轉化的運行,體內神氣的濃厚,苦盡甘來死亡邊緣走回來的程風破沒有停止對地洞裡死陰之氣的吸收,而是平衡著陰陽二氣試探著加大吸收量。陰陽互濟,生閉環,隨著死陰之氣的吸收,陰陽轉換的加快,體內神氣聚集在丹田處無限的膨脹,壓縮,再壓縮,最後完全壓縮至丹田旋中轉飄浮金丹之上,源源不斷地陰陽轉化,壓縮達到極限,就聽“啪”的一聲,金丹碎裂,丹田處形成了一團濃濃的氣體。

    感覺到金丹碎裂,程風破心中一怔,一邊繼續加快吸收洞裡的陰氣加快轉化,注入丹田。同時連忙凝神觀察丹田這團真氣,這團由體內神氣壓縮金丹碎裂而成的濃厚的氣團具有極大的吞噬力,後續吸納轉化的神氣如滴水入海一樣。細細感悟中程風破發現這團氣體在以一種特殊的頻率旋轉震動,程風破嘗試著用心神控制著這團氣體的震動頻率,然後由神氣導引著這個震動吸納洞中陰氣。在由神氣導引來源於丹田氣體的震動頻率的振幅下,程風破突然發現,洞中洶湧而至的死陰之氣,也遵循著一個特殊的頻率在傳送,心神控制下,程風破嘗試著讓丹田神氣的震動頻率吻合洞中死陰之氣的頻率,隨著逐漸調節吻合的嘗試,程風破發現無盡的死陰之氣甚至從這個山洞之外蜂擁而至,自己吸收轉化的頻率快了十多倍。感受到吸收轉化的陰陽之氣注入後,丹田的氣體變得濃實了很多。

    由這個頻率相吻合從而加快吸收的變化,程風破突然靈光一閃有一些明悟。保持著對死陰之氣的吸收,神依氣延,氣依神行,丹田之氣的震動依意順著洞口,蔓延入夜空,靜靜的感悟,程風破驚喜地發現,如他剛才預想的一樣,在丹田之氣的震動振幅探索下,他發現平時自己吸納的四季自然靈氣流動中也存在著一定的頻率,只是自己現在的丹田之氣震動很微弱,探測區域小。程風破調整丹田之氣的振幅吻合空氣中的靈氣頻率,奇妙的事情放生了,在程風破丹田之氣頻率影響下的這一區域的空氣中的靈氣彙聚成束狀帶的光亮從程風破的百會穴上注入。感悟著變化的所得,感受著隨著天地靈氣吸入後,丹田氣體更加的濃實,振動頻率更容易感知,心神導引下運轉逐漸如意。

    懷著嘗試的心理,心神導引下程風破緩緩地把丹田神氣貫入土地。毫無所獲,猶豫了一下,程風破停止了空氣中的靈氣和洞中的死陰之氣的吸收,全部心神的注入,重又緩緩把丹田神氣的振動傳入大地。隨著慢慢一點點地,細細的心神滲透蔓延的感悟,神氣振動頻率的探測,程風破突然感覺到大地也仿佛人一樣有著微弱的脈動,只是可能自己功力尚淺,無法更清晰的感受,更廣泛的蔓延。慢慢的調整丹田神氣的振頻合著大地那微弱的脈動,就在剛剛脈動吻合的一瞬間,程風破感覺到自己蔓延,融滲透到土地裡的神識是那樣的清晰,仿佛自己此時已經成了大地的一部分,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一區域上所有的變化,草在沉沉的入睡,覓食的野獸在四處的遊蕩,正當程風破沉浸在與大地同在奇妙感覺中時,從空中而下一個身影進入了他的感知。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2:24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四十三集 殺神歸來

一個順著峭壁緩慢滑下的身影,落地之後,在穀底細細的搜索著,“中村次郎!”,刻骨銘心的仇恨清晰的順著大地的脈動回饋進程風破的大腦,看來是這個日本人不死心,跟了下來想尋找自己身上的地圖,那現在趙菲怎麼樣了,此時中村次郎能下來,那個最後偷襲中村次郎國家安全部門特別組織的高手可能也已經命喪中村次郎之手。

    仇恨的感應越來越明顯,程風破被怒火焚燒的心再也無法保持修煉中的置身事外。滲透入大地與附近區域大地同一頻率脈動的神識緩緩地撤出,陰冷殘恨心情影響下,體內丹田一團愈加凝實的神氣震動頻率吻合底洞中陰氣的頻率,又開始了瘋狂的吸納洞內的死陰之氣,此時的程風破就像是一個無底洞,陰陽神氣快速轉換著海納百川的吸納著奔湧而來,這些冤死人死時生命精華所凝聚的死氣。吸納轉化,源源不斷地注入丹田,滋養補充著丹田凝結越來越小,震動越來越能被清晰感知和控制的丹田神氣。

    瘋狂的功力增加中,程風破因仇恨殘虐的情緒也在快速的攀升,入洞之後,機緣巧合的體內陰陽二氣在無意識引導下吸收外界靈氣用以療傷。清醒過來的程風破在生死邊緣成功逆轉陰陽不平衡之後,感受到了吸納死陰之氣對增加功力的莫大好處,就開始了瘋狂的吸納洞中死陰之氣。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這洞中的死陰之氣均是慘死在這洞裡的人的生命精華彙集而成的,在這濃厚的死時慢慢剝離出體的人生最後一點精華中也感染了慘死者死時的最後沖天仇恨和怨念。戰俘被殺時,不屈的鬥志,未能在戰場上捐軀宣洩,積蘊的殺意。勞工臨死時,對家人的思念,對敵人的仇恨,對命運的掙扎,等等充滿仇恨和殺意的情緒也都隨著死陰之氣的吸納,進入程風破的體內,不被程風破察覺,潛移默化的影響著程風破原本不嗜殺的仁厚和寬和的性格。誰都不會想到,此時跌坐在萬人骸骨之上吸納死陰之氣的程風破,性情已經慢慢的開始變的嗜殺,始足于這萬人骸骨的征途又將是怎樣的白骨森森!,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殘留有被殘殺者沖天怨氣殺意的死陰氣瘋狂的攝入,仇人腳步如踏在心上的步步臨近,無盡的殺氣和仇恨在體內澎湃,怒火焚燒中程風破停止了對所剩不多死陰之氣的吸納。直起身形,勁氣流轉,爆噴于腳下湧泉,騰空而起,手腳並用抓蹬著光滑傾斜的洞壁,如壁虎一樣攀緣而上,翻身出洞,一股毀天滅地的殺氣從洞口奔湧而出,並迅速的彌漫,谷底洞口周圍的草木都瞬間被這有形的死殺之氣抽離了生機,黑夜中無聲的枯萎。

    站在洞口程風破收斂氣機,如一個來自地獄的遊魂厲鬼一樣靜靜的注視著正向洞口搜尋而來的中村次郎,黎明前的黑暗並沒有絲毫影響程風破的視力。此時的中村次郎衣衫零碎,肩頭一片猩紅,右手長刀,左手斷刃,搜尋中,警覺到了那淩厲的死殺之氣,可是瞬間殺氣消無,感受到死亡氣息的中村次郎憑著直覺向洞口方向凝視。

    突然,就在自己不遠處的前方,毫無察覺的一個聲音冰冷的說道:“別找了,我就在這裡”。

    中村次郎心裡一陣冷顫,如此短的距離內,自己歷經殺戮的直覺和全身心的探測,竟然沒有發現。但是對地圖必得的欲念讓他舉步走近程風破。

    全身戒備的走近相距四五米的距離,中村次郎看清楚了,黑暗中無一絲氣息洩露,靜靜站立的人正是自己苦苦搜尋的程風破。

    下意識的用持斷刃的坐手摸了一下猩紅的右肩,猙獰的說道:“你真命大,居然沒死!”。

    “不親手送你下地獄,我怎麼能死!”,注意到中村次郎手中的斷刃和肩頭的傷口,程風破妖邪的問道:“中村次郎,你這個日本前三名的高手,怎麼短刀也斷了,還受了傷那?”。

    中村次郎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足以驕傲了,多少年了還沒有人讓我受傷斷刀,所以,我要一寸一寸的剮殺你”。原來,最後程風破為了不讓趙菲因自己而死,無奈收住淩空下壓的身形。但是,那“冬藏”全力施展的磅礴勁力,卻在攜恨劈扔出去的工兵鎬上爆發,受到背後暗襲,危急中抽出暗藏在身上,非到生死攸關之時不輕易出手的短刀迎擊的中村次郎,倉皇格擋,卻被工兵鎬擊斷短刀,並被餘勢未盡的鎬尖深深的叮入右肩。也幸虧有短刀阻隔了一下,否則受到前後夾擊無法從容躲閃的中村次郎定然會喪命在程風破的“冬藏”之下。

    “乖乖的把地圖交出來,我會讓你死得痛快點”。聽到中村次郎血淋淋的威脅,程風破這才想起自己身上暗藏的地圖,可是此時自己身上幾近赤裸,衣服在從崖頂下墜時被樹木刮碎拋失,貼身藏著的地圖也不知失落到哪裡?,程風破微微的遺憾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如何懊喪,因為,那地圖上標記的十幾個秘密要塞都已經深深的印入了程風破的腦海,尤其是那處畫了標記要塞,程風破更是知道實地情況。

    仿佛恐懼的樣子,程風破調侃著說道:“地圖不在我身上,如果你能不殺我,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地圖在哪裡”。

    看著疤痕遍佈,鮮血凝固在傷口,明顯受傷不輕的程風破,中村次郎真想一刀斬殺了這個殘傷了自己的勁敵,但是那地圖對於自己太重要了,此時的程風破全身上下一目了然,明顯地圖不在他身上。為了獲得地圖,中村次郎虛偽的說道:“好,只要你把地圖交給我,我可以不殺你,也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但是你別跟我耍滑頭,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活著反倒是最痛苦的事”。

    “那兩個中國人現在怎麼樣?”,毫無掩飾,程風破徑直的問道。

    聽到程風破問起那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兩個人的情況,中村次郎恨的牙根都癢,狠狠的說道:“那個老傢伙,一擊不中,看著你墜穀轉身就逃跑了,為了搜尋你,我沒有下去追殺他,那個和你一起墜谷的女人,我一路搜尋下來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確定了趙菲和那個來自於國家安全部門的內家高手並沒有喪命在中村次郎刀下,程風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心中收斂的殺意再次的噴湧。“就拿你做實驗吧”,殺機難抑中,程風破默默的調動丹田濃結成長方體狀的神氣的震動頻率,通過黎明前夜色中空氣介質感受著中村次郎的心臟搏動,通過空氣調整著神氣和中村次郎心臟搏動頻率的吻合,就在感知到中村次郎跳動一次,心臟血液每博輸出量達到最大時,“殺”,程風破怒吼中,順著丹田神氣震動頻率的傳導,奔湧的死殺之氣,無盡的勁力匯凝著程風破丹田神氣引導下空氣中跟隨的振頻,在中村次郎心臟處瞬間爆發,剛剛達到最大每博輸出量的血液在這龐大而突然的外力作用下,爆發激蕩奔湧。難以承受這突然驟升壓力的全身血管瞬間迸裂(我們每個人在完全安靜的時候,沉浸心神於體內,都能感受到心臟和脈搏的跳動,而且越來越清晰,跳動越來越強勁有力,但是如果長時間的感受,就會有一種不適和恐慌的感覺,此法原理同)。

    此前毫無察覺的中村次郎,立時就因全身血管的爆裂而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死氣環繞的程風破一步一步的走向倒在地上的中村次郎,還微存著一絲清醒神志的中村次郎,看著攜帶著濃實死氣,一步步走來的程風破,仿佛是看到了從地獄中走來的死神,身邊盡是奔湧淒厲嚎叫的怨鬼。程風破走到奄奄一息的中村次郎身前,低身殘忍冷冷的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誰嗎,臨死之前也讓你自豪一下,我是素有死神鐮刀之稱“廉頗”組織的新一屆首領孟朗,受死吧!”。說完,右掌按在了因聽到死神鐮刀之名的“廉頗”而喪失了生望的中村次郎頭頂百會穴上。陽藏陰用,無盡死殺之氣嚎啕爆透入中村次郎百會穴,攜帶著無數仇恨怨死生命精氣的勁力入體後,仿佛是嗅到了仇敵血液的氣息,競相奔湧流轉蠶食著中村次郎的一切生機,不消片刻,生機盡失的中村次郎渾身癟癟的死去。

    撤掌直身,程風破轉身對著堆滿被殘殺骸骨的洞口深深的三鞠躬,悲情緬懷之後,“讓仇人給你們殉葬吧”,抬起一腳把中村次郎的屍體踢入到滿是骸骨的山洞,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在谷地搜索了一圈之後,程風頗又散發神識,從自己跌落的方向向崖頂攀登,陡峭的懸崖上,程風破手腳並用,艱難的攀緣,仔細的搜索,都沒有發現趙菲。在自己把趙菲拋扔的那棵樹上程風破反復的察看了痕跡,並沒有樹枝被砸落的跡象,看來可能是趙菲由自己的懷中被斜拋出去,並沒有多大的衝擊力,身子被樹給托住了,之後逃離或是被人救走。

    沒有找到趙菲,程風破攀爬上崖頂,回身看著黑漆漆的穀底,心中陣陣後怕,地獄門口旅遊了一圈自己九死一生的逃了回來。

    淩晨的晨曦,輕吐著微光,綴滿殺戮和死亡的黑夜慢慢退去,新的一天又要開始。繼續前往秘密要塞電爆破挖掘,在白天是不可能了,程風破決定天黑之後再去挖掘取出那批被埋藏了半個多世紀的秘密。

    為恐被人看到此時自己近似於全身赤裸的狼狽樣,程風破連忙順著自己第一次上崖的路線下崖,尋找自己上崖時有意向隱秘點拋扔的裝有自己農民服飾的背包。在崖底一個草叢中,程風破找到了背包,細細察看,確定沒有人翻動過,程風破取出衣服穿上,散開神識確定無人後,慢慢的潛向那些被中村次郎獵殺,死去的特戰精英們。搜尋了一圈,程風破驚訝的發現,黑夜中那些屍體全都不見了,而且連爬伏點的血跡都被仔細的抹掉。十三個獵殺點都搜了一遍之後,程風破肯定一定是國家安全部門派來的後續人員為防止給附近居民造成恐慌,搬移走了這些屍體,並處理掉了血跡,如果那樣的話,趙菲也一定被他們救走了。心中大定的程風破借著夜霧的掩護,秘密的潛回了縣城。
Markskir 發表於 2009-2-18 02:24

第二卷 潛龍入淵 第四十四集 情迷異域美女

“主人,現在東寧縣又來了很多各國後續的高手,但是,個個行蹤隱秘無法探清”。

    “國家安全部門方面有什麼動向?”。

    “來了一隊軍人,其中我們的人透出消息說,政府要對勳山要塞遺址進行保護和旅遊開發,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封山。而且我們刺探到有兩個國家安全部門秘密機構的高手帶領一些特戰精英混在其中,就在剛才他們從山上撤了回來”。

    “看到賓館中的那個女子了嗎?”。

    “不清楚,他們防範很嚴密,警覺性很高,短時間內無法探知”。

    “暖風,繼續嚴密監視,不要暴露行蹤。秋風,不要讓咱們的人和那些高手直接接觸,我不想再有損失。挑選20個真正的高手,帶好炸藥天黑後聽我的命令,其他人全部撤離,秘密潛回原來崗位,同時把這個東西秘密做好,我要讓“死神鐮刀”殺名遠揚”。

    入城後,秘密召見了暖風和秋風之後,程風破在天亮之前,偷偷的潛回了賓館的房間。

    進入房間後,程風破察看了一下,除了自己殘殺和知曉被殺的河野真愛,石井十三男和笠原英二外,其他的日本人都沒有回來,看來可能都葬身在了地下要塞中。

    程風婆洗了一個澡之後,開始慢慢的搜索日本人的物品,除了一些現金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收穫。苦戰勞累了一夜,疲憊的程風破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躺在床上心寬的沉沉睡去。

    “當、當、當”,睡夢中依然保持警覺性的程風破,感知到有人接近自己的房間,剛應激的從沉睡中醒來穿著睡衣閃身到門後,就聽見高跟鞋的腳步聲停在自己房間門口,之後清脆的敲門聲。神識探查後,沒有危險,程風破睡眼朦朧的打開了門,看見門口站立的竟然是身材高挑,酥胸傲挺,穿著性感暴露的俄羅斯美少女卡捷琳娜。

    看到程風破這麼半天才一臉睡意的打開門,卡捷琳娜撅著紅豔豔的小嘴,滿是嬌嗔的說道:“大懶豬,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睡覺”。程風破從暖風給自己的情報中得知,這個卡捷琳娜並不是俄羅斯的專業特工,她本身是一個家族實力雄厚,俄羅斯商業巨頭的獨生女,這次來東甯純屬於私人旅遊,俄羅斯特戰隊員上次為了拉攏自己,探聽日本人的行蹤,才臨時遊說了卡捷琳娜來接近自己。不諳世事,富有好奇心和探險興趣的卡捷琳娜欣然的接受了這個任務。

    “才幾點那,你怎麼找到我這裡來的?”,程風破迷迷糊糊的問道。“幾點,都九點了,你怎麼還睡覺呀,說,昨天晚上做什麼壞事了,這麼累!”,卡捷琳娜審問式的邊說著,邊主人一樣的推開擋在門口的程風破走進了房間。看到程風破的臉一紅,卡捷琳娜也瞬間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話有歧義。俏臉緋紅,連忙說道:“你別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程風破存心想戲弄這個把自己當成羔羊的俄羅斯美女,淡淡吻痕妖邪的臉上掛著壞壞的微笑說道:“我什麼都沒說,一直是你在說話,你想到什麼了”。

    看到程風破把這個淫褻的不可言表的話題又拋給了自己,卡捷琳娜羞愧的滿面潮紅,氣鼓鼓的坐在程風破的床上,問道:“你昨天晚上做什麼了,現在還在睡覺”。說著卻發現,就在自己面前的程風破根本沒有聽她說話,此時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大腿,而且視線正在上移,最後竟然停在了自己裙下的大腿根部,假裝貓腰撿東西的樣子,向自己裙下狠狠的探索著。卡捷琳娜這才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穿著超短裙,坐在床上內褲完全的暴露在裙外,尤其是今天自己穿的還是丁字形內褲,自己的下體很難遮蓋…。羞愧的卡捷琳娜氣惱的夾緊大腿,程風破意猶未盡的直起腰,可是咫尺之距快要碰到卡捷琳娜低胸緊身體恤包裹著的乳丘上的是程風破睡褲下高高支起的帳篷。“你壞蛋!”,惱羞的下意識的身子後倒,可是沒想到如此一來,超短裙隨著上體上拉,窄窄的一條淡粉色丁字型內褲完全的暴露在程風破眼底,白皙粉嫩,光潔修長的大腿根部幾縷誘人的絨毛難被遮掩,俏皮的探出了頭。看著程風破兩眼放光,口角含誕的色狼樣,卡捷琳娜隨手從床上抓起一樣東西就要打程風破,可是抓到手裡卻輕飄飄的,卡捷琳娜舉到眼前一看,嚇的一下子就扔在了地上,她抓起來的竟然是一條男性內褲,是程風破的內褲!。卡捷琳娜羞意難當的用雙手捂住了眼睛。

    歷經兩個日本女人和趙菲的性愛,品嘗了酣暢淋漓的歡愛甘美,又受地洞中負面情緒的影響,程風破心裡道德束縛的底線已經下沉。被這活生生觸手可及的美豔勾起欲火的程風破,俯身爬在卡捷琳娜柔軟充滿彈性的嬌軀上,睡褲內昂然怒挺的男根,輕輕的在卡捷琳娜粉色丁字型內褲半遮的,鼓鼓的,柔軟的妙處上下壓滑。寬厚健美,傷痕道道的胸膛在卡捷琳娜乳溝深深的豪乳上緩緩摩擦,低胸的體恤被磨拉的半個乳房都快露出來了。

    “你…!”,閉著眼睛的卡捷琳娜被這突如其來的侵犯式挑逗給驚呆了,未經人事的卡捷琳娜就感覺從自己被侵犯的兩處,一種美妙的感覺瞬間傳到大腦,並迅速的泛及全身,身體軟軟的酥酥的,並有一股熱氣迅即的從小腹處萌生並氾濫,嗓子發幹,呼吸急促,身子和心都有一種渴求。但少女的矜持讓卡捷琳娜費力舉起雙手,死死的撐著程風破的胸膛,羞哭的說道:“你…你要幹什麼,起來,快起來!”。可是,上體被支撐離開,但是作為全身重心支撐點的,程風破的男根卻更有力的頂在了卡捷琳娜窄窄絲布片遮掩的妙處,甚至有一部分都頂陷進去了,而且隨時都有可能頂破那層薄薄的絲布…。

    下體輕輕的聳動著,程風破邪笑著說道:“小丫頭,你不知道養精蓄銳一晚,男人有晨博嗎,一大早晨的你就來找我,而且穿的這樣裸露性感,還自己進屋,主動躺在我的床上,你能怪我嗎”,說著又微微的用力頂了頂,感覺到妙門微開,卡捷琳娜有些水潤的妙處。卡捷琳娜抗拒著心裡的渴望,費力的向後縮著身子躲閃。此時映入她眼底的不再是那個神情憨厚,表情木訥的農民面孔,而是妖邪的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黝黑中泛著自信,眼中流轉的滿是睿智堅定的光輝,一張英俊另類,令人沉醉的面孔。肉體在渴望迎合,心靈在呼喚接受,可是卡捷琳娜保持著最後清醒的搖著頭掙扎哭求著:“不要,求求你了,不要!”。金髮飄舞,無力的掙扎,敏感的肉體反映,徹底的激起了欲望中程風破的征服欲。

    “寶貝,接受我,愛上我,跟著我,別再扮演你不該扮演的角色”,受到輕重間或挑逗的妙處,不受控制的反應和迎合,充滿磁性,低沉媚惑的聲音更是焚燒了卡捷琳娜最後一絲清醒和掙扎,陷於迷失中的卡捷琳娜竟然放棄了掙扎,呻吟著輕“嗯”了一聲。

    看到身下的異域美女放棄了抵抗,嬌羞的應諾。程風破腰一沉,被水浸透,滑潤的丁字型內褲底片在男根衝擊下,滑到一邊,讓出妙門,程風破的男根,全根進入。

    “啊”,先是痛楚的嬌呼,然後是陶醉的呻吟,再後是忘情的迎合。

    狂風驟雨之後,蓮花雨虐的卡捷琳娜嬌弱羞怯的趴在程風破的懷裡,回味著剛才妙不可言的激蕩。雖然剛才自己有些被強迫,但是此時的她,愛上了這個男人,愛上了這種感覺。從懷裡抬起頜首,褐色的眼球中彌漫著濃濃的柔情,看著程風破此時安詳,令她著迷的臉龐,柔柔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程風破低頭吻了一下這個由自己把她從少女超度成女人,清純的俄羅斯美少女性感的紅唇,緩緩的說道:“不是你敵人的人,是你可以依託的人”。

    聽到程風破如此回答,迷惑的卡捷琳娜剛想直起身好好的問問程風破,可是剛一起身,下體破宮遭受程風破蹂躪的疼痛又讓她重爬伏在程風破的懷裡。嬌嗔的粉拳輕錘著程風破寬厚的胸膛問道:“那你是不是農民?”。“是,而且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因為有了合體之緣後的愛意,此時卡捷琳娜的芳心已經牢牢地被程風破所系。所以,卡捷琳娜在心裡希望程風破能有一個好的身世,受過高等教育,一份體面的工作,這樣的話,她就可以把程風破帶入自己的家族,獲得家族的認可,從而與愛郎相依相伴。可是聽到程風破承認自己是真正的農民,卡捷琳娜心裡酸酸的,失望中夾雜著憂慮。

    看出了卡捷琳娜因為聽到自己是農民而流露出來的落寞的神情,程風破用手拍打了一下懷中美女赤裸光潔,彈性十足的翹臀,諱莫如深的說道:“失望了,小寶貝,呵呵,我是一個農民不假,但絕不是一個簡單的農民”。聽程風破如此說,因為愛而麻木于思考,平時玲瓏剔透的卡捷琳娜頓時想起了程風破這兩天神秘的行蹤,和可能的另一個身份。剛想要問什麼,卻被程風破用手指輕輕的豎堵住了櫻唇,溫柔中正容的說道:“你什麼也不要問,撤出你不該參與的內容,你只要記住你是我的女人,快快樂樂的過你以前無憂無慮的生活,每天幸福的想我,等我就足夠了,那些事情不是你能玩的起的,別因為好奇喪了你的小命”。以前純是因為好奇,一種玩的心態才接受了幼時一個好朋友哥哥的勸說承擔了一個特工的角色,現在有了自己愛戀的精神支柱,卡捷琳娜自然輕易的投誠到了程風破的一邊,伏在程風破的懷中乖巧的點了點頭。

    “卡捷琳娜…”,程風破剛要往下說,懷中美女仰起頭輕輕的吻住了程風破的嘴,繼而狂野,深情擁吻之後,卡捷琳娜嬌喘著說道:“寶貝,你就叫我中國名字吧,我的中國名字叫林娜,寶貝,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程風破猶豫了一下,緩緩的問道:“林娜,你能保守我的秘密嗎,對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說起!”。看到程風破如此鄭重的問自己,卡捷琳娜忍著下體的疼痛坐直,一臉堅毅,脆脆的說道:“我的愛人,你已經完全的俘獲了林娜的身心,請相信我,我會用生命來保守我們的秘密!”。

    程風破愛憐的把卡捷琳娜重又摟進懷中,深情的說道:“林娜,我有很多身份,有很多名字,你記住這個名字吧,程真,這個是對你承擔責任的名字,請你別介意”。自己當年為自己取名程風破,就是對大哥孟成的追憶,“美夢成真”是當初父親孟鶴宇為大哥孟成起名的含義,追憶中緬懷,所以仔細衡量之後程風破給自己起了“程真”這個名字說給卡捷琳娜。聽到程風破如此鄭重的說出對自己負責任的深情話語,卡捷琳娜感動得熱淚盈目,邊親吻著程風破的胸膛,邊呢喃的說道:“真,我不介意,我好高興,好幸福,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只要你這個人是真的就足夠了”。陷入愛河的女人,再聰明也會迷失了自我。

    緩緩撫摸著卡捷琳娜如緞面光滑,手感極佳的裸背,程風破輕輕的問道:“林娜,聽說你的家族生意中,有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作國際農副產品貿易,是嗎?”。卡捷琳娜驚異的抬起粉嫩俏臉問道:“真,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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