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末世獵殺者 作者:黑天魔神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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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格 2009-3-29 18:49:3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7 215636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22
第一**節 **

    攻擊部隊的推進度極快。不到二十分鐘前鋒已經接近居民區內的核心部分。借助毒氣的幫助這場戰力對比並不均勻的對抗。早已變得異常簡單。一路上都是死人。因為窒息和痛苦的導致死亡在屍體表面呈現出無比可怕的恐怖之狀。喪失神經功能的叛民們為了獲得必須的氧氣。紛紛以雙手狠掐自己的脖子使舌頭儘量伸出。那種可怕的長度已經遠遠出人類能夠接受的正常生理範圍。乍一望去彷彿是只在傳說中才會存在的拔舌地獄。在某種神秘的力量作用下得以穿越空間的障礙。血腥無比地降臨於世間。無論是剛剛補充的新人還是歷經戰火的老兵。早已在各種場合下看慣無數悽慘的景象。親人的慘死、朋友的亡故……所有戰爭帶來的創傷令他們的心智幾近麻木。死亡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普遍至極的一個另類詞語罷了。只是面前這些身體尚帶溫熱的屍體其面部圓睜凸顯的雙眼以及在強烈扭曲作用下無法恢複本來面目的肌肉皮膚。共同構成一副充滿驚駭的可怕畫面。中毒後的死狀與驚嚇致死的外表極為類似。軍人不怕死更不會懼怕鮮血。即便是遍地橫屍血肉四濺的殺場他們也絲毫不會皺一下眉頭。

    然而面對堆積如山的驚死之屍。哪怕神經承受能力再強的人內心也會多少感到一絲震撼與恐懼。柏年顯然屬於其中的異類。一路過來他已經連續順手砍下近百個死者頭顱。隨著手臂漸漸傳來陣陣酸麻那種因為殺戮產生的期盼與興奮也在逐漸淡化、消失。就算一頭最兇殘的惡狼連續虐殺大量溫順的綿羊後。也會生出一種無力的厭煩。更何況柏年並非野獸。而是不折不扣的人類。他已經厭倦了虐屍。他必須盡快找到新的洩物……一些尚在存活的對手。揮手砍下近前一具屍體的頭顱渾身煩躁的柏年下意識地瞟了一眼手腕上的空氣測量器。毒氣含量還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也就是說在徹底消滅所有倖存者以前中央電腦是不會重開通風設備進行全面排放的。「活人哪裡還有活人?都給我滾出來。讓我殺!和我戰鬥!讓老子實實在在過把癮……」強壓下心頭想要暴怒的**柏年狠狠咬了咬牙。簡短地交待身後警衛幾句後這才縱身提刀朝著旁邊未經清理的一條狹窄甬道直奔而去。

    之前被雷成救出的傷殘潛伏者雖然基本記憶已被藥物阻斷。但是利用電子納米記錄器。其中有兩人仍然成功地將部分已知情報儲存其中並且注入自己體內進行保存。在這些數量不多卻極為重要的情報裡就有一張利用電子信標進行重疊的地圖。地圖的本身毫不為奇。那是整個居民區的內部構造圖紙。軍方中央電腦裡也有完全相同的儲備資料。就在地圖的表面有著數個用紅色光點標註的區域。從其所在的位置來看應該是被叛民嚴防死守的中央核心。柏年的目標正是距離自己最近的一處紅點。地圖顯示有一條狹窄的通道與目標相連。然而出現在柏年眼前的卻是一堵冰冷厚實的混凝土牆壁。見狀他也不多言。只是摸出空間手環裡的大口徑榴彈頭射器狠狠扣下板機。隨著「轟隆」一聲巨響。牆壁中央被威力巨大的彈頭炸開一個碩大的破口。就在尚未散盡的硝煙與灰塵間牆壁的另外一邊還夾雜著幾條來回亂竄的身影。一種難以形容的興奮在驟然加大分泌量的腎上腺素刺激下瞬間瀰漫了他的全身。催促著他彷彿一頭靈活的獵豹敏捷地飛跨過所有障礙。瘋狂無比地衝入其中殘酷虐殺著所有的活物。

    很明顯這是一處被叛民巧妙隱蔽的所在。從一干防守者身上穿戴的戰鬥防護制服來看他們應該屬於叛民中的精銳部隊。連帶推測之下不難想像其中肯定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如果換在以前單憑爆炸便直接衝入森嚴防衛圈的柏年。肯定會被密集的子彈打成蜂窩。然而現在的他卻在飛襲來的子彈中來回自如。在靈活躲避一串串流矢的同時手中上下翻飛的刀刃也在肆意收割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他屬於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更是為了目標甘願放棄一切的人。冒死融合只是強大的第一步。當他從融合的危局中徹底清醒後對強大力量的熾熱期盼當場沖散了後怕恐懼帶來的陰影。將軍的級別使他能夠得知十七小隊融合的部分過程。消耗了部分誕生石與數十隻捕獲的低級生物後在一隻三級魔獸的「幫助」下柏年成功地越過了四級戰力的界限。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古怪。對於雷成這個說不上究竟是感激還是仇恨的人柏年卻每每有種奇怪的臆念。潛意識裡他總想越對方實力一躍而上。當然此類想法已經和莫清無關。他只是想要變強不顧一切地強大。從這個意義上說雷成其實已經變成其內心深處衡量對比的重要目標。

    換句話說雷成的存在。對於柏年就是最大的外在催促來源。除了融合他甚至仿照十七小隊的編制。將手下四名絕對忠誠的心腹轉化為融合者。只不過單就個人實力而言僅為三級不到的標準罷了。柏年相信:假以時日自己肯定會比雷成更強。這是一種理想一種信念。連柏年自己也說不清楚強大之後究竟代表著什麼意義?或者利用自身的強大能夠從中得到哪些好處?

    在軍方資料庫中強悍的四級生物堪比一個中隊的裝甲擲彈兵。外人或許不知道此類兵種所代表的意義。但是柏年卻比誰都清楚。那是早在五年前由參謀本部根據戰場實際需要提交的一份報告。其中詳細規定了該兵種的所有必須物資。按照標準利用早期防護服為基礎在表面添加硬化陶瓷裝甲後的士兵。戰鬥生存能力將得到最大限度提升。然而此類服裝極為笨重。即便在加裝小型動力系統後手、足等關節仍然無法靈活扭轉。根據裝甲防護服的特點單純以投擲甲載武器或槍射榴彈的兵種也應運而生。該兵種次投入戰鬥便收到不俗的戰果。無視一切輕型武器攻擊的裝甲兵利用威力強大的榴彈生生炸開一條通路。配合航空部隊的地面壓制效果在敵方沒有重型火力的情況下裝甲擲彈兵足以摧毀前進道路上的所有目標。一個人對抗一個這樣的中隊。若是換在一年前根本無人相信這是事實。

    眼前的叛民雖然裝備精良兵員素質也遠一般人。可他們仍舊是普通意義上的士兵。與接受改造的柏年相比活像一群只會咩咩亂叫的溫順綿羊。殺戮的確能夠給感官帶來無限的快意。尤其是血液濺射在防護服表面帶起的輕微觸感更使柏年覺得:自己瞬間變成了所有生物的主宰。利用冷兵器殺人是一件樂事。那種刀鋒與對方身體接觸下順下劈開的撕裂。在眼睛與手端的神經相互作用下傳達至大腦後。最終轉變為強烈的刺激。槍械的威力遠比戰刀大得多。卻沒有那種淋漓盡致的酣暢。數十名防禦者在短短幾分鐘內全部被柏年一人殺得乾乾淨淨。望著腳下散亂的碎肉亂骨感覺溫熱血液流過足面帶來的潤滑。柏年只覺得:自己壓抑甚久的內心世界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徹底的釋放。他忽然萌生出一種莫名的衝動。他想吃肉。

    想要坐在血泊中口大啖眼前新鮮的人肉。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生出如此可怕的念頭?

    來自大腦的克制力最終使他沒有如此作為。而是略帶遲疑地看了看身邊的碎亂屍體將自己所在方位刻畫在電子訊息傳遞器上。邁步跨向前方。那裡有一道顏色與牆壁完全一致的小門。也是被標註在地圖上的紅色區域之一。不知為什麼柏年忽然覺得:擋在面前的障礙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堅硬厚實。他沒有使用炸彈進行爆破。而是直接揮拳狠砸而上。果然在他不以為奇的目光中薄薄的門壁應聲而裂。將遮掩住的一切毫無遺漏地顯示在其面前。這是一個無比古怪的房間。與外界硝煙四起的血腥殺場不同。房間的內部雖然不大卻充滿著鮮豔色澤帶來的絲暖意。以色彩改變環境的基調是人類文明進化過程中的藝術類表現。

    如火般的紅色能夠給人在目視感官以溫暖。同樣如大海般湛藍卻能在炎夏帶回絲絲清涼。柏年眼前的房間基調屬於溫暖的紅色系。然而卻不是躍動火焰般的鮮紅。而是暖意中帶有更多誘惑意味的**。粉紅在人類思維概念中具有另外一種意義。房內的擺設非常簡單。一張小桌一把靠椅一張寬敝碩大的床。這應該是一間起居室。屋內的主人同樣也說明了這一點。從邁入房間的那一刻柏年的目光再也沒有從屋主的身上移開過。彷彿那是一塊吸力巨大的磁鐵。將之牢牢引附在其中。這是一個女人。一個身穿與房間同樣粉紅基調顏色睡衣的女人。與絲滑的緞質面料相比裸露於小巧肩帶中央的胸部皮膚似乎具有同樣的美妙觸感。

    女人對於男人都有著難以抵擋的誘惑力。何況這還是一個面容嬌好可愛性感的美女。柏年上過無數的女人。當然其中也有相當部分屬於人造複製品。只是這絲毫不會影響他對女人身材的優劣評判標準。小號的睡衣狹窄的腰部與上下兩端難以掩飾的碩大胸臀對比反常如此強烈。加上優美的足踝、混圓的肩膀、雪白粉嫩的肌膚。配合房間內部的**基調……任何正常的男人看到如此情景都會不由自主生出撲上前去狠狠撕裂對方身上薄薄的衣料。將高高勃起的肉質粗棒死命插進其中肆意蹂躪一番。「你是誰?」望著女子眼中勾魂奪魄的動人目光柏年只覺得喉嚨一陣干。「我叫蘿莉!你呢?」悅耳的女聲聽在耳中活像嬌小的舌頭在輕舔敏感的肉垂。「蘿莉?你在這兒做什麼?」柏年機械地道出公式化的問題。「當然是在等候你的光臨!」說著蘿莉以最誘人的姿態朝身後的軟床慢慢靠下。微笑著努起紅潤的嘴唇輕輕一翹。柏年狠狠吞了一口唾液。持刀的右手也在微微顫。

    見狀女子慵懶地略一翻身。開叉的睡衣下襬頓時露出一片撩人的嫩白。「來嘛!幫幫我把我扶起來!」伸手揮動間蘿莉肩處的衣服帶子順滑而落。半遮半掩下的豐滿乳暈更顯出十足的性感韻味。要人老命……這女人不是**旺盛迫切需要男人幫其深插止癢。就是活脫脫在誘人犯罪。一時間滿腦子都是粉欲**的柏年只覺得眼前一切都迷失了本來的面目。殺戮的快感與血腥的刺激在橫陳的**前徹底喪失了對自己的控制和誘惑。出一陣彷彿野獸受傷後的低吼眼中再無二物的他頓時猛衝過去。以鐵鉗般的雙手死死卡住蘿莉柔軟的雙肩。拚命吻起那滑嫩的肌膚。他似乎忘記自己身體表面還有一層厚厚的防護服。奇怪的是衣服的阻隔卻絲毫未能令其感受身體的最親密接觸。漸漸的蘿莉臉上淫蕩的笑容很快在柏年腦中轉化為一張紅潤欲滴的鮮唇。令他足以含棄一切撲上前去肆意亂吻。鮮紅、柔軟的觸感活像一塊最鮮美的肥肉。無時無刻不在誘人品嚐。

    「對品嚐。就讓我好好嘗嘗!」也許是之前對人肉的**作用吧!柏年想也不想便分出右手狠狠捏起蘿莉的紅唇死死一拉。在對方滿是不解且驚恐完狀的目光中毫無憐惜地重力將之撕下。在鮮血的浸潤中變得更為豔紅。「啊……」蘿莉慘叫一聲雙手下意識地死死摀住受傷的面部。她驚恐地現:自己的嘴唇已經不在。顫抖間纖細的手指甚至能夠直接摸觸到裸露在空氣中的牙齒。「嘿嘿嘿嘿……我的美人!你不是想和我做*愛嗎?我一定會好好滿足你讓你欲仙欲死……」不知什麼時候柏年眼中的迷惑之色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充滿淫邪陰狠的微笑。他張開自己的雙臂將慌亂無比的蘿莉從床上橫拖過來。拎起兩隻如玉般白潤的裸足朝左右兩邊狠狠一拉。頓時女子下腹處那片濃密的黑色三角清楚無比地顯示在其眼前。「真是漂亮的陰部。嘿嘿嘿嘿!讓我試試你的承受能力究竟有多強?」隨著柏年雙手再次力一陣分筋錯骨的聲音也隨同蘿莉的淒厲慘叫一起出。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胯下部分在大腿的牽引作用下已經徹底分裂為兩片浸透在血液中的白肉。隱密的私處也在巨大的外力拉扯下公開了自己所有的秘密。也就是這個時候蘿莉才恍然現:本該被成功迷惑的柏年從頭到尾根本沒有脫下其身上的防護服。「難道他早已看穿我的真實身份嗎?」瀕死的蘿莉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冷酷的男人。被鮮血所污染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絕決與疑問。「我說過會讓你欲仙欲死。怎麼樣?臨死前的感覺應該非常興奮吧?高氵朝來了嗎?要不要再試一次?」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22
第一九零節 怪屋

    「你不是人……不是。你是魔鬼能夠看透一切的魔鬼……」強忍住下身傳劇烈的痛楚感受著身體器官從陰部裂口緩緩流淌而出的奇妙恐懼。蘿莉拼盡自己最後的清明混身顫抖著問道:「告訴我你究竟是人……還是魔鬼?或者……是神?」「我是什麼並不重要!」柏年似乎非常享受此刻的氣氛:「我只知道你不是人類。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一隻高級夢魔對嗎?」「這……這不可能!」蘿莉的意識開始趨於混亂:「你……你怎麼知道……我……我的身份?」「你的確很有誘惑力。不過卻選錯了引誘的對象。做*愛的確是男人的喜好。但是就我而言卻只是必要的生理釋放手段罷了。」說著已經恢復冰冷模樣的柏年再次抓起蘿莉的雙腿狠狠撕裂:「高氵朝的感覺不錯吧?哈哈哈哈——美人兒記住我說的話!男人的**你無法都能全部滿足。就讓我最後一次帶給你高氵朝的快感。在死亡中體驗瘋狂的興奮吧——」慘叫、驚呼、骨肉的裂響瞬間將房內的粉紅徹底污染。使之變成一處充滿血腥的淫糜之所。

    「書籍果然是一切知識的來源!」拋下手中互不相連的連半**。柏年若有所思地點頭自語著。關注雷成舉動的他當然知道那日在指揮艦上的所有舉動。為瞭解惑他拷貝了雷成看過的所有書籍資料。在空餘閒暇將之一一閱讀。如果不是那些神話資料的記載他恐怕至死也不會明白:這個大膽放蕩的漂亮妞為什麼如此主動勾引自己?

    《聖經》裡提到過一種僅在睡夢中出現的魔物。它們通常以美女形態出現在夢中引誘男子與其交合做*愛。以吸收對方身體所有精血為食。當時的中世紀教會將之稱為「夢魔」。蘿莉就是一隻夢魔。就算有成百上千的男人同時走進這個房間。她同樣會製造無數的幻境將之一一誘惑。在吸光所有需要的精血後再把這些無用的乾屍彷彿垃圾一樣拋棄。柏年也是男人。可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卻不是一個擁有正常思維的男人。他也同樣需要做*愛。不過如同他自己所說:**僅僅只是生理釋放的必要過程罷了。他已經不會再愛!更不會為了肉慾而與女人交合。感覺上柏年更像一架擁有人類所有生理特徵的機器。至於做*愛不過是將多餘的精液借助此類方式從身體內部由生殖器官排泄的簡單過程。

    為了變強他必須放棄一切。如果明白事情的真相。蘿莉一定會為自己不值。敗在這麼一個怪物般的男人手中……簡直就是無比的諷刺。不過她自己本身也就是一隻非人類的怪物……

    柏年的真正目標是這個房間以下的部分。按照地圖顯示地板下面應該還有一個容量極大的空間。此時尾隨而來的士兵們也已接近這裡。該區域周邊殘敵已經肅清。缺少防護器具的叛民們在毒氣的侵蝕下絕望地放棄了自己以生命捍衛的「民主」和「自由」。而剩下那些為數不多的精銳守衛部隊也根本不是聯邦軍人對手。負隅頑抗的結果同樣是死。只不過死相更為悽慘屍也更加破爛。源源開來的後續機器部隊已經把整個區域包圍得水洩不通。裝備了各種器材的工兵則以這一房間為基礎對建築整體進行徹底的射線透視分析。以期從中找出最佳突破點。作為戰場指揮官柏年在盡情表現個人勇猛的同時並未忘記自己肩負的職責。只是當他趁此閒暇點開戰場信息記錄器的時候。一絲不解的疑雲也悄然爬上了他的眉際。與此同時身在基地指揮中心時刻關注戰局變化的司令官莫遠章。也神色不定地抓起面前的通話器飛快調至特殊軍用頻道。

    「小柏你現沒有。情況有些異常!」

    「我已經注意到了!」柏年冷靜地點了點頭:「中央電腦對數據的評估結果如何?」「符合程度還不到最低標準的百分之十四。」莫遠章的聲音聽上去顯得有些陰晴不定:「這與目前已經修復的實際佔領面積相比根本不成比率。」「看來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於那些紅色區域?」「就局勢的整體演變形勢來看。應該沒錯。」說到這裡莫遠章暗自咬了咬牙:「我已經命令後備氣體運輸車隊出。如果事態展真的和預料相同……那就立即實施第二後備方案。」「遵命我的將軍。」禮畢合上通話器的蓋子。柏年的眼睛也隨著四下忙碌的工兵一起延伸到房間內部的地板上。異常來源於叛民的屍體。按照各種方式資料分析的結果:隱藏在居民區內的武裝叛民數量相當龐大。雖然歷經此前多次戰鬥損耗存活的叛民估計至少還有十萬以上。他們就好像一群躲藏在地底角落的老鼠。頑強地延續著自己卑微的生命。戰亡與毒斃的叛民屍零星地散落在龐大的居民區之內。雖然分從四個入口合力動進攻的部隊行進方向各不相同。但是最後的目標卻仍然同屬被標註的紅色區域。加上作為戰鬥突擊隊的大量武裝機械兵衝鋒在前後繼跟進人員根本沒有任何損失。奇怪的是即便機械兵已經佔領平民區內絕大部分面積。然而一路上現的暴斃叛民屍體數量卻少得令人起疑。戰場信息記錄器顯示:連同六秒鐘前的最後現所有參戰人員在被佔領區域中僅只找到近三千具屍體。這與戰前電腦評估的數量懸殊實在太大。叛民不是空氣。不會主動隱身或者憑空消失。想要徹底擺脫聯邦軍隊的追殺方法只有兩個。

    第一:離開基地外圍的平民居住區逃往地面。第二:他們可能密集地躲藏在該區域內部的某個秘密空間。換句話說就是地圖上標註的紅色區域。柏年想都沒想直接否定了第一種推測。上次叛民做亂後情報機構便加派人手對基地周邊環境做了最徹底的調查。在一段廢棄的礦坑中意外現了那條利用鑽機開鑿的隱密通道。莫遠章當即決定:用炸彈將其爆破外圍輔以大量特種水泥填充。徹底封死叛民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因此剩下的唯一解釋。恐怕就是這片潛伏人員以生命為代價換回的特殊紅色地圖了吧!工兵的檢測已經完成。根據射線分析的結果:這一部分被牆壁所掩蓋的區域內中已經被全部打穿。自上而下形成一個相對獨立於外部區域的封閉場所。其中的涵蓋面積極廣。大略估計應該可以滿足十萬人的需求。就在即將引爆炸彈進行爆破作業的一剎那。柏年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古怪念頭。「難道剩下的那些叛民真的全都集中在裡面嗎?」這一區域的面積雖大可是如果真的以十萬的數量計算。其中剩餘的空間根本無法進行任何有效的防禦。單是那種人群密集得摩肩接踵的盛況就足以令其窒息。「窒息?對!沒錯就是窒息——」猛然想到此間的柏年正待下令阻止工兵的爆破。卻已為時太晚。隨著幾聲沉悶的聲響數十個巨大的罐式壓縮鋼瓶也被裝甲運輸車上的自動拋射器彈入凹陷的地層空間。那是毒氣。罐裝的壓縮性毒氣。

    「所有人員全部戒備。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攻擊。」無色無味的毒氣絲毫未能阻止視線的穿越。透過探測器對爆炸灰塵的信息過濾柏年清楚地看到:就在自己腳下剛剛被炸開的夾層中密密麻麻整齊豎立排放著數以萬計的叛民。爆炸的灰塵與飄散開的毒氣似乎對他們沒有任何作用。無論男女老少都被固定在一個簡單的方形架子中央。這些人雙目緊閉手腳伸直自然垂落。沉默死寂的臉上沒有痛苦沒有悲傷。活像一群僵硬的肉質雕像。柏年從未想到過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居然會是如此駭人的場景。記憶當中他也曾看過與之類似的壯闊景觀。古代人類創造的最輝煌奇——秦陵兵馬俑。密集的陶制戰陣整齊的軍伍士兵。錯落有序。這與面前的一切多麼相像。唯一的不同:秦陵之中的軍陣是以泥土燒製的陶俑列成。而眼前的密集叛民卻是一群活生生的「人俑」。饒是自認為無比冷血絲毫沒有任何感情的柏年。此刻也不禁微微有些手腳涼。「工兵繼續搜索其它入口。突擊小隊跟我來——」暗自嚥下一口唾液柏年低吼一聲。招呼身邊的警衛人員躍身跳入樓層的夾板內部。在推攮擁擠的叛民間艱難地尋找著可能的出路。

    這些人沒有任何知覺。柏年試著用匕連刺數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奇怪的是他們顯然還沒有死。一名士兵注意到:就在叛民的**的脖頸間赫然播著一根透明的塑料軟管。從其中的接頭部位看來似佛一股暗紅的詭異液流悄無聲息地慢慢淌入未知的區域。「順著管子一直搜過去。快」有了方向和目標。自然可以節省太多的時間。大略把握住軟管具體所在方位後柏年躍身從密集的「人俑」中飛出。沒有任何憐憫地踏過腳下的人群朝著軟管消失的盡頭飛快掠去。就在房間的角落有一處直徑大約兩米左右的粗大圓井。暗紅色的軟管一直延伸到地井中央。死死插入其中。「給我炸開它。」不等瀰漫的灰塵與四散的碎石完全落盡柏年極其手下便一頭跳入地板下層空間。又是一層密密麻麻的叛民人俑。與上層相同其身體內部的血液一樣流向屋角的深井。突破炸開再突破——再炸開。

    週而復始的動作整整持續了五次之多。當柏年第六次跳下地板的夾層時這才驚異地現:那跟粗大無比的塑料軟管已經在這個房間的板壁上牢牢固定。從碩大無比的斷口內部彷彿洪水一般的粘稠血液正拚命奔湧傾倒在地面一口龐大的深池中。血池?

    這口水泥抿成的池子不知究竟有多深。以管口湧出的血液流量計算早已應該被溢滿滲出。然而柏年看時散著強烈刺鼻腥臭的褐紅色池水。僅僅只達及池壁的中央。血池的中央正翻騰著無數碩大的漿狀氣泡。似乎其下正燃燒無比熱烈的火焰。將之煮沸將其蒸。相比之下比這古怪池子更為吸引柏年注意的則是房間的另外一端。那裡的地面整整比自己腳下高出數十公分。近千平米的地板面積內完全被一個個外觀混圓的半凸狀物體所填充。乍看上去活像一個個表面光澤亮白的皮球共同構成這間裝飾古怪的房屋。當然那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皮球。而是與之外形類似的人類頭骨。沒錯的確是骨頭。傳輸反饋後的信息在指揮中心大屏幕上被清晰化的圖像已經說明了這一點。望著這片密密麻麻整齊排列眼窩深陷的乾硬骷髏。莫遠章只覺得自己的手腳正在抖。

    不僅是他所有在場看到這一幕的人們。內心思維早已被巨大的恐懼與震撼所填充。莫遠章並非沒有見過堆積如山的屍體。想當初二次衛國戰爭時期身為高級軍官的他以身作則。冒著敵人密集的炮火率先沖上火線背回兩具高度腐爛的烈士遺體。那個時候他絲毫不覺得噁心反感。感覺上就好像在背著自己的兄弟一般。死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玩弄死者將之隨意利用的活人。也許是看到將軍面色有些白旁邊的王振東連忙遞過一杯溫熱的茶水。隨即轉頭喚過正在守候的醫官。「不用……我沒事!」莫遠章神情疲憊地擺了擺手抿下一口儼儼的濃茶:「接通太空指揮部。把這裡生的一切立即傳輸過去。」充滿血腥的房間裡柏年與四名經過融合的心腹手下已經高高舉起手中的武器死死瞄準面前的目標。那是一個站在骨制地板中央身披黑色長袍的矮小男子。在他的周圍還有數個利用人類乾枯頭骨碼起的三角錐狀堆。「你是誰?」柏年上前一步順勢摸出背後的戰刀。

    「我是誰?哈哈哈哈——怎麼直到現在你們還在關心這個問題嗎?」狂笑間男子頭上的披風開始滑落。露出掩蓋在其下的蒼老面容:「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來的實在太晚了!」從外表估算男子的年紀應該在十上下。只不過那雙在空中肆意亂舞的乾瘦手臂以及其口中刺耳的笑聲。實在令人有些心煩意亂。神情冷漠的柏年也不多話。徑直躍上前去揮刀狠劈而下。寒芒閃過之際老人的枯瘦的雙手已經與身體徹底喪失了所有聯繫。「你……你竟敢對我不敬?」望著尚在滴血的光禿臂膀老頭強忍劇痛滿臉不可思議地吼道:「該死的亞洲人我……我一定要祈禱上神把你降下黃泉之國的最底層」「抓起來馬上送回指揮中心要求特控監禁。」柏年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招呼身後幾人上前扭住滿口怒罵的老人利用小型推進器躍上地面。而他自己卻轉身走向骨制地板的中央。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23
第一九一節 自殺

    在堵多聯邦青年軍官中柏年是個公認的聰明人。只是他自己卻並不喜歡「聰明」之類的褒義稱呼。反而較為看中「狡詐」之類的貶義代稱。聰明和狡詐說法雖然不同。不過單就其中個別意義來看卻也相差不大。柏年的性格有些陰沉。相對代表光明的詞語往往與黑暗同步使用的「狡詐」更使他覺得尤為適宜。他的目光非常銳利。一睹之下早已望見黑袍老人胸前那塊金屬銘牌上鐫刻的文字。「執行主教€讇讇住?

    相對於後面陌生的名字其前端的身份標識顯然對他有著更大的吸引力。

    在慣常宗教的職業概念中「主教」往往代表級別較高的任職人員。血池、骷髏地板、多達數萬的「人俑」……沒有絕高的地位和權力單單依靠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建造這些難以獲得卻又詭異無比的東西。宗教具有強力的神經麻醉作用。剛才那一刀不過是個嘗試。果然死到臨頭這個狂熱的老傢伙仍在高呼神的榮光。柏年清楚:不用點特別的手段從這類偏執瘋子口中根本得不到丁點兒情報。此刻無比寬敞的房間裡再也沒有第二個人。那種空蕩靜穆的感覺與之前在人俑密集成排的情景。形成對比強烈的反差。走在高低不平的頭骨地板上感受著柔軟膠質鞋底傳來的奇妙凸觸。因為太多意外而產生的恐懼也在柏年心中慢慢淡化。這個房間非常古怪。其中肯定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尤其是黑袍老者之前那句「你們來晚了」又是什麼意思?

    搜索沒有任何結果。一無所獲的柏年非常明智地選擇了離開。

    他已經仔細看過的確沒有任何值得藏起的私人物品。除了腥臭的血液和遍地的骨頭整個暗室乾淨得活像是處*女的閨房。細節部分的勘察可以留給工兵完成。以自己的級別完全能夠隨意調閱檢查的最終結果。既然有人代勞何樂而不為呢?

    成都基地生的一切太空指揮中心當然全都知曉。只不過在雷成看來血池與人骨地板的出現顯然有著另外的意義。在空間裡審訊人頭的時候對方被剝離出的大腦曾經提到過一個關鍵性名詞「血引」。據說完成一次神降至少需要上千名人類的鮮血。統計的結果已經出來:基地整個平民區內為血池供應紅色液體的「人俑」。數量已達八萬之多。這人全都被藥物消除了所有記憶。他們存在的價值僅僅只是利用生理技能催生體內的血液再造罷了。東瀛人所說的「血引」所指是否如此?

    傳說中的神具有未卜先知的奇特能力。雷成很精明也能根據某些蛛絲馬跡推測出事情的前因後果。不過單憑幾楨信息畫面顯然無法知道更多的東西。

    被俘的黑袍老者應該是一個理想的突破口。如果死人的大腦會說話就算千年古屍也能在現代生物科技的改造力量面前乖乖道出所知的一切。然而誰也無法預料到意外會在何時生。柏年和雷成應該算是兩個冤家對頭。他同樣也想到運用生物技術逼供的方法。可是當他從戰場返回在衛兵帶領下推開特別監禁室沉重鋼門的時候。眼前的情景使其渾身的血液幾乎沸騰。而且瞬間沖上了頭頂。老頭死了。監禁室裡的擺設非常簡單。一張床一套不大的鋼製桌椅。身著黑衣的老人雙手俯趴在冰冷的桌面上。質地頗為考究的黑色長袍將之從頭至腳全部包裹在其中。而略微從黑袍頂端露出的花白頭間缺赫然插著一隻突兀的筷子。圓睜的雙眼和驟然大張的嘴唇似乎是在無言地宣告在死前的那一刻自己究竟都看了什麼。東瀛人的生活習慣與聯邦基本相同。歐洲國家喜好的面包牛奶東瀛人實際沒有太大興趣。質地白柔香軟的上等大米才是他們的最愛。按照慣例進入特別監禁室的犯人飲食方面都會得到特殊照顧。尤其在富含營養物質的特殊餐飲方面更會得到絕對滿足。這樣做一方面固然是考慮到後期刑訊對犯人身體能量消耗極大。二來也是為了安定其情緒使其產生一種能夠消除部分負面心理陰影的安慰罷了。

    顯然老頭已經抱定必死的決心。不僅餐盤裡的食物絲毫未動。而且甚至抓起筷子直接從左耳猛扎直下當場捅了自己的腦袋。的行為卻需要無比比的勇氣和難以想像的毅力。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柏年實在很難想像:這個瘋狂的宗教信徒竟然會選擇如此痛苦的死亡方式來保存內心的秘密。他沒有呼叫醫官急救。筷子穿透大腦的瞬間犯人其實已經死亡。被破壞的大腦也已經喪失了被剝離的可能。特別監禁室的四角均裝有隱密的電控設備。可是為什麼監控人員絲毫沒有察覺房內的異狀況。全面檢查很快得出了結果:幾隻安插在監控鏡頭前面的頻蔽干擾器使得圖像設備只能以三分鐘為基本單位默認之前的所有記憶信息。也就是說監控人員看到的實際上是重複播放的過時圖像。老頭死亡的時間不長。因為重置的監控畫面僅僅只連續播放了兩次而已。強壓下內心的震怒柏年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無比冷淡地命令將所有監控人員全部集中囚禁。一一排差之後再按照具體軍法條例進行懲處。

    至於他自己則獨自在這間冰冷死寂的囚室中默默呆了很久……

    重重的迷霧遮擋了視線對真實的觀察與探知。雖然雷成也很想親自趕到成都基地對所生的一切仔細研究一番。然而實際情況卻已經不容許他這樣。與軍方內部出現的問題相比來自外界的威脅更加令人堪憂。時刻監視著京、津、滬三地的衛星畫面上矗立在城市中央廣場的三株黑色異界植物。僅僅只剩下最後的花瓣還裹附其上。至於那些數量多得可怕的新生植物趨於盛開邊緣的它們都已經慢慢釋放出部分繚繞的紫黑色霧氣。將該地區的整個上空完全籠罩在一片模糊幽暗的荒寂當中。半小時前一朵新生的孕育之花徹底綻開。將其中包裹的異界生物彷彿果實一般從黑暗的虛空裡傳遞到人類的世界。那是一隻天使。從外觀形象上看他應該是一個英俊的歐裔血統男子。與之前所見的任何天使均不同身後兩隻潔白的翅膀翼展竟然寬達十數米。在貼身而著的白色袍服外面還穿戴著金屬質感極強的盔甲。雖然零散的甲片僅僅護衛著胸、腹等要害部位。但就其自身散出來的龐大威勢就足以證明它所具有的強悍。遙感能量數據顯示:這名破出花體而存在的天使能量實力已然高達九級。消息一公佈戰艦指揮室內的所有人臉上的神情不是呆若木雞便是滿目的震驚與不信。他們並非次見識九級生物的存在。此前十七小隊接戰的諸多對手中甚至還有更為可怕的十級異體。

    使人們內心充滿無比恐懼的真正原因還是那些密密麻麻默默守候在三株黑色花體附近的類生植物。也就是說如這般強大的異界生命體其數量還有上千之多……

    雷成雙手握拳斜杵著身體死死盯視著眼前的電子屏幕。鐵青的臉上滿是耐人尋味的探究與茫然。每一株孕育之花裡的確都有著一隻來自異界的高級生物。這是第二世界用於穿越空間的最佳方法。也是阿斯摩德所說的秘密之一。不過雷成知道:這僅僅只是顯示出來的表象罷了。被自己收取的召喚生物說過:天使一族的等級制度極其森嚴。五級能天使之上還有諸如巴列達一般的力天使、主天使。雖然由於種種原因這個被洗腦的愚蠢生物無法得知族內更多的秘密。但是他反覆強調:偉大的主是所有天使共同的敬奉者。按照這種說法:位於城市中央的三株龐大花體其中孕育的生物是否就是所謂的「主」?或者以人類的稱呼它的本名就是耶酥?

    可是巨型的黑色植物為什麼會有三個之多?

    從新生孕育花群的坐落位置來看剛剛出現的九級天使處於群落的最邊緣。就在花群的內部接近巨型植物的旁邊還有數隻體積稍小膨脹程度卻明顯強於外延部分的未開之花。其中裹藏的生物是否就是「主」身邊的最強近侍?

    無論基督教典《聖經》還是各類神話傳說中被冠以「安琪兒」之名的天使都是一副可愛善良的模樣。都是聖潔憐憫的代名詞。尤其在人類的詞典中更被引申為所有美好事物的專指。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雷成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當日在襄樊城中大開殺戒屠盡百萬怪物的天使們居然會是那種溫柔善良得令人幾乎忍不住想要落淚的軟蛋。他相信:如果不是古代的人類在信仰方面出了問題。那就肯定是後來者出於不可告人的叵測居心將血腥的殺戮者搖身一變使之成為億萬地球人嚮往崇拜的目標。需要解決的問題實在太多。多得令人無比煩惱。不管怎麼樣飯要一口一口慢慢吃。事情也得一件一件逐步處理。九級天使真的很強。用一部很久以前滑稽影片裡的經典對白來說:這種生物簡直可以「隨便吹口氣方圓百里之內所有人畜蝦蟹全都變成灰灰。」強歸強卻也不是沒有辦法應對。密封的特別監禁室裡外形類似透明悶罐的冷凍艙內關著渾身瑟瑟抖的建御雷神。隔著被薄薄霧氣籠罩的艙壁望去穿戴破碎盔甲的它活像是一隻被砸爛後塞進海鮮罐頭裡的冷凍螃蟹。這傢伙的實力已經逐漸恢復到八級之強。然而外部冰冷無比的環境卻限制了他實際能力的揮。加上每天例行注射的量濃縮鎮靜藥劑。現在的它雖然名義仍舊是神。手腳卻癱軟得連維持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如果不是天使的出現雷成還真有點捨不得就這樣把它與自己融合。他很想把這個有趣的俘虜好像肥豬一樣喂養到九級顛峰後再行合併。畢竟用地球人的話來說:豬養得越大肉越肥宰殺以後吃起來也就越香。通過頻繁的戰鬥使自己實力升至九級。而後再與建御雷神融合。這是雷成原來打算好的計劃。不過他也知道:一頭豬再肥再大。身上的肉也絕對沒有兩頭體形與之類似的豬多。帶著略微惋惜的心情以及充斥於面際的邪惡笑容。雷成動手拉開冷凍艙的蓋子彷彿肉聯廠的屠宰工人般熟練地揪起建御雷神的耳朵將之一把橫拽出來。「你……你想幹什麼?」望著對方無良貪婪的眼神強大的建御雷神渾身都在抖。它覺得:自己哪裡是什麼神?根本就是一隻在魔掌威脅下即將飽受變態蹂躪可憐的小羊羔。而且還是最柔嫩、最嬌小的那種——母羊。「我想做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嘿嘿嘿嘿——」雷成有點兒奇怪。自己怎麼會有心情和這個即將消失的傢伙進行如此老套的對話。也許那些以人類為食物的生物在面對地球人苦苦哀求的時候也是如此這般同樣的心態吧!放好誕生石扔進目標自己隨後進入——一系列必要的程序化動作後。地面六芒星陣的碩大光暈中開始現出雷成健美壯碩的身影。也許是因為融合次數太多的緣故吧!雷成絲毫不覺得融合對於自己是一件有重大意義的舉動。更像是一個簡單必要的日常生理活動過程。

    被融合的生物活像是一道營養豐富的補品。從這個意義上看建御雷神實際揮的功能相當於一支大補的千年人參。武俠小說中主人公不正是借助於數量多得以捆紮計算的千、萬年人參。使自己變強、變強、再變強最後終於成為天地間獨一無二的級不死小強?

    能量計讀器上的數字已經過了九級上限。距離三個並列九字的最高點僅剩下不到一百位數的狹窄空間。不知為什麼雷成覺得:與之前擁有的力量相比九級的能量在自己身體內的凝聚感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強大。若說對比彷彿僅僅只是睡了個飽覺。精神充沛一些罷了。也許實力越往上提升身體的感應程度也會逐漸淡化吧!不過建御雷神這支「人參」卻送給他一些極為不錯的東西。其中的妙處連雷成自己都沒有料及。他已經忍不住有些躍躍欲試想要與衛星圖像上的天使狠狠打上一架。不為別的單純只是為了試招。強者對戰鬥和嗜血的**此刻已經越了職責的限制。忽然放在一旁的個人通訊器冒出了醒目紅光。「十七小隊目前的任務必須進行修改。詳細情況等你趕到艦橋再說!」融合的過程此前已經向老將軍通報過。若非關係重大他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要求特別通訊。

    雷成明白:一定又是某個意外環節出了問題。雖然已經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可是當他以最快的度衝進艦橋的時候。從老將軍口中道出的話仍然使他大吃一驚。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23
第一九二節 解散

    從現在開始十七小隊必須暫時解散。」老將軍沉著冷靜的面色中絲毫沒有半點玩笑的意味。「解散?」如果不是親耳聽見雷成肯定會以為是哪個混蛋在假傳軍令。只是對方的身份與實際權力令他徹底打消了這種不可能的幻想。「確切地說應該是暫時打亂目前編制。」王亢不是一個喜歡客套的人。他直接帶著雷成走入旁邊一個隱密的小房間。打開牆壁上的電子屏幕直言道:「如果不是事出偶然我也絕對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屏幕上顯示的內容是一副地圖。其中涵蓋的部分包括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其中亞洲東南的柳州、西南面的成都、最北面的新西伯利亞以及美洲台的北卡萊羅納。都用醒目的紅色光點一一標明。在地圖底板的藍、綠兩種顏色襯托下更加顯得尤為突兀。「半小時前成都方面傳來消息。」絲毫不顧雷成詫異的目光老將軍徑直點開旁邊另外一副屏幕:「平叛已經結束。各參戰部隊沒有遭受任何傷亡。只不過在平民居住區的核心現了一些尤為有趣的東西。出於穩妥起見基地司令官要求我們派出具有絕對威懾力量的足夠支援。」「支援?」雷成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他明白:如果不是事態危急自己那要強的老岳父絕對不會向任何人開口要求幫助。「具體情況一兩句話根本說不清楚。」王亢抬起頭來認真看了看他:「總之在平民區核心現的血池與人骨地板極為怪異。一旦有所變化普通軍隊根本無法控制局面。」若是換在平常雷成一定強烈要求親自查探一番。不過現在他卻極其明智地閉上嘴。

    地圖上亮起的紅點共有四處。加上此前老將軍提到的「解散」……就算是個傻瓜也能多少猜到其中的含意所在。「柳州方面情況的具體展和你料想的相差不大。」隨著指端方向的改換將軍臉上的神色也隨之變得狠怒無比:「這幫天殺的東瀛雜種居然在我們眼皮底下玩起了李代桃僵的把戲。」「已經確認了嗎?」雷成早已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只是身為聯邦成員聽到切實消息的時候也會有些略微的震驚。將軍沉重點了點頭:「按照你的建議我派出了三名情報核查官。抵達柳州基地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回任何消息。直到一小時前該基地司令官在規定時間例行通報的時候才略微提及他們正在繼續核查。雖然他掩飾的很好可是單憑這一點就足以斷定這傢伙不是自己人。」「核查官員屬於特別軍法機構他們的身份高於任何軍官。按照保密條令:無論身在何處他們必須在規定時間向上級回約定的信號。一旦信號時間或者布內容有所誤差將會當即被判定為任務失敗或者人員死亡。更何況柳州基地屬於聯邦掌握的勢力範圍。唯一的解釋:這些人已經被俘或者被殺。也有可能……就像該基地的司令官已經被外表完全相同的複製人所取代。」「說實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這是事實。」說著老將軍不由得死死捏緊了拳頭:「如果不是你事先提醒我也不會暗中安排在核查人員的運載穿梭機上悄悄放置了一批納米偵察機械人。通過它們蒐集的部分遙感基因信息和資料庫內存放的人員成份對比可以確定:柳州基地內部有相當一批人員都被取代。其中最為顯著的基因特徵就是幾十年前那份失敗計劃的副產品。」「您的意思現在就立即展開突入作戰?」雷成大致猜到了將軍的計劃。「時間拖的越久對方就越有利。」王亢面色陰冷地點頭道:「以配備強大火力的精悍人員為主輔以部分精銳部隊。在短時間內強行佔領基地指揮中心。迅更改警戒密碼與太空方面連通後。重新掌握整個基地。」「那麼這兩處呢?」雷成沒有多言。動手指向地圖俄羅斯聯合共同體與美洲聯邦的部分。「熊是種極其貪婪的動物。也是一個在相當利益誘惑下喪失所有思維能力的傻瓜。」老將軍嘆了口氣:「兩天前俄共體的殘餘政府就已經來通訊要求和我們商談談判事宜。如果不是看在這些傢伙態度誠懇而且表示出足夠誠意的面子上我根本不會和他們多來少去。」「誠意?」雷成心中一動:「他們想要談什麼呢?」「利用秘密通訊頻道他們送來了目前尚能掌控的所有核彈射井位宵分佈圖。以及俄軍核心武備庫的所有資料。科研部的人已經確認過文件的真偽。而且其中有些技術還是屬於俄羅斯人的最高機密。」「哦?開出如此之大的價碼他們究竟想要獲得什麼?」「援助!」將軍隨口應道:「具有相當實力的大規模援助。這幫混蛋終於現:他們和我們一樣現在已經有了共同的敵人。」「共同的敵人?難道……是那些殘留的東瀛人?」將軍點了點頭:「確切地說應該是東瀛人崇拜的神。」「……您的意思是那些孕育之花?」「自從現異界植物內部的孕育生物以來我們就對各個目標展開了小隊潛入作戰。」將軍隨即點開另外一副畫面:「本著共同消滅對手的基本願望。我們向所有殘餘國家政府通報了這一情況。並且還將應對之法和盤托出。至於各國反應如何那是自己的事情。不過俄羅斯人卻是其中最為積極的應和者。根據衛星觀察:他們前後總共實施了數十起潛入作戰。雖然成功率不大卻也炸燬了四株育並不完全的孕育之花。出於安全考慮到了花體即將成熟的後期俄羅斯人已經放棄了這類爆破作戰。畢竟那些趨於完全體的高級生物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應付的可怕對手。」「可能是情報洩密的關係吧!四小時前與俄共體政府一直處於敵對的某支反對派武裝突然引爆了明斯克城內的孕育之花。那裡出現的生物雖然實力遠不及此前消滅的對手卻也令俄羅斯人無法應對。倉促之間他們派出了一個拼湊起來的後備步兵師。不到二十分鐘便全軍覆滅。無奈之下他們這才急於要求我們給予必要的幫助。」「四個小時?」聽到這裡雷成倒吸了一口冷氣:「那麼現在明斯克城中的怪物究竟進化到了什麼樣的戰力程度?」「說出來可能你不會相信!」老將軍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爆破後的生物出現時僅有五級不到的實力。根據衛星十五分鐘前回的監控信息它的能量增長極慢。直至現在也不過僅為六級出頭的樣子。而且當地還現了東瀛人出沒的蹤跡。」這不正常!實在太不正常!以雷成所知東瀛人出現在爆破現場不過為了實施他們所謂的「神降」。雖然不清楚兩種生物間究竟如何轉換但是他們卻可以向破體而出的生物提供女性活祭。以此催對方能量實力劇增。他親眼見識過:平將門和建御雷神在生吞活嚼下那些可憐的女人之後身體是在何等短暫的時間裡生實質性的飛躍。四個小時僅有六級實力?這實在太古怪了……

    「至於美洲方面也是根據你的要求進行了特殊安排!」未等他完全從沉思中回醒老將軍的手指已經點開了屏幕上最後的畫面——北卡萊羅納。「你猜的沒錯!從梵蒂岡逃出的流亡教庭目前的確在美洲人的掌控之中。」說著將軍故意壓低了聲音:「至於教皇本人也被美洲聯邦現任總統當作貴客。單獨軟禁在其身邊。」「軟禁?」「這是我方高級間諜回的最新情報。」老將軍神情淡然地指向屏幕中剛剛出現的圖像:「據說教皇本人曾在第二世界入侵前一週以個人身份秘密給美洲聯邦總統過一封電報。其中的內容正是想要獲得該國佑護。並且聲稱願意以教庭歷年積累的大量資產進行交換。而且還能幫助美洲政府重建強大的民間信仰。藉以幫助政府掌握更多的權力。」「教皇要求避難?」雷成搖頭笑道:「有意思!不過這個藉口倒也恰如其分。只不過……早在戰前提出這樣的要求……他難道擁有預測未來的能力?」「實際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王亢皺了皺眉:「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這封顯然不符常理的信件出肯定與教皇本人的精神思維有關。據秘密渠道獲得的情報顯示:信的前一天教皇突然從夢中驚醒。宣稱自己看到了神所顯現的未來聖蹟。他甚至尚未等到天明便當場寫信命人出。」「就因為做了一個夢?」雷成難以置信地連連搖頭:「這實在太荒誕了!根本就是一個笑話。」「是很荒誕!不過也得承認這種無稽的荒誕卻真的變成了現實。」老將軍沉吟道:「能夠在夢中預見未來生的戰爭。而且事先安排好自己的後路。這可不是一個宗教狂熱者能夠做出的英明決斷。」「英明?哼哼哼」雷成冷笑數聲:「要我說這個教皇不是傻瓜就是白痴!如果真想逃命何必求助於美洲聯邦?按照當時的地球勢力分佈最強大的國家當屬我們。就算現在同樣也是。如果他真的未卜先知為什麼會做出如此愚蠢的選擇?要知道就算聯邦政策不允許宗教勢力活動太甚。單憑他教皇獨一無二的身份也會受到足夠的禮遇。」「他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傻!」大概是雷成說話語氣的緣故吧!老將軍聽來不禁有些好笑:「事實上就在你提出與教庭接觸的意義以前。教皇本人就已經秘密和我們的人聯繫。要求能夠接納他獲得絕對的安全保護。」「見風使舵嗎?」雷成譏諷道:「在美洲混不下去又想跑到亞洲?」

    「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說到這裡將軍顯得有些遲疑:「不過就上次通訊的內容看來他顯然並無這方面的意思。他只是一再聲稱:這是神的旨意他無法違背。一旦我們承諾接納。他將把所有的秘密盡數告知。」「秘密?」「這是對方的原話!至於實際的內容這個老滑頭卻連半個字也不肯多說。」「就按照他的要求辦吧!」沉思片刻雷成頜道:「畢竟我們目前需要教皇這張牌!無論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只要把人弄過來。錘成扁或者捏成圓那就是我們說了算。畢竟基督教在地球存在的歷史實在太久。對民眾的信仰號召能力絕不可小視。以信仰對抗信仰至少能夠拉回一點在平民中的號召力吧!」「現在你應該明白為什麼要求你的小隊暫時解散的原因了吧?」將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拋出了另外的問題。

    這還需要解釋嗎?

    成都、柳州、新西伯利亞、北卡萊羅納。哪一處不是事關重大?哪一處不是牽一而動全身?哪一處不是需要迫切獲得解決的困局?

    面對足以毀滅一個城市的高級生物裝備精良的軍隊毫無作用。只有實力堪比對方的強者才能真正左右對手的命運。陳章、嚴蕊、高家兄弟。是跟隨雷成從城市中殺出的老隊員。也是第一批歷經融合產生的最強者。平均實力強至七級。單以此身手即便獨自面對一支武裝到牙齒的軍隊也絲毫不在話下。若要在短時間內處理所有的事務。就必須將整個小隊建制全部打亂。將他們全部放出以個人之力應對。雷成現在所關心的。是四名手下的具體去向。「我已經仔細考慮過!」老將軍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四個人中陳章心思慎密。適合外交事宜。就由他負責全權處理與教庭之間的所有問題。相信教皇這條老狐狸一定會有個不錯的對手。」「嚴蕊反應極快!派她去新西伯利亞可以讓自視甚高的北極熊看看:就算是亞洲聯邦的女性軍人也要比他們強出太多。」「柳州基地的形勢已經非常明顯。想要解決只能動用武力。高大勇是個不折不扣的半金屬瘋子。以他帶隊殺光所有的東瀛人想必他會非常樂意接受這樣的任務。當然我也會給他配屬幾名合適的參謀人員。一方面控制他的衝動莽撞。一方面為戰局出謀劃策。」「在思維能力的謹慎方面高大彪比他哥哥要強得多。不過此去成都方面他的作用僅僅只是在可能情況下進行必要的壓制處理。有莫遠章和柏年在策略方面根本不用擔心。」說到這裡老將軍若有若無地瞟了雷成一眼:「柏年是個人材。就是品行上有些出格。在對於小莫清的問題上你的處理方法不錯。大度、寬宏、理解這才像個男人!」「見鬼……好好的怎麼突然說起這些……」雷成聽在耳中不禁有些悻悻然。「那麼我呢?我的位置又在哪兒?」四人的任務分派完畢他這才現:其中似乎遺忘了自己的存在。「你哪兒也不去。」老將軍淡淡地答道:「就老老實實呆在兒。隨時等候命令出擊。」「出擊?」「我不會把所有的人手都給你全部調光。」將軍耐心地解釋道:「你是全局的核心人物。作為目前唯一的機動力量。你必須隨時保持良好的身體狀態應付所有突事件。」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23
第一九三節 疑雲

    「換句話說!除了他們四個人十七小隊目前的既定目標並未有所變更。你仍然得獨自承擔後期潛入作戰的所有任務!」這下雷成算是徹底明白了。只是感覺上還是有些古怪。

    自己一個人得要完成以前五個人的工作……如果換在戰前的和平時代他肯定會跑到最高軍法處或者高等法院狀告老頭壓榨自己。並且提出一大堆諸如增加福利待遇之類的物質要求……

    「按照新的軍銜管理條令。軍政府所有前期在役人員均會自動上調一級。」說到這裡老將軍的神情頗為感慨:「戰前你的軍銜已經是准將。晉陞一級就是少將。小子你還不到三十歲啊……異數真是異數。換在和平年代如此迅的軍銜陞遷根本就是不可想像的事情。」不要說是將軍本人就連當事人雷成自己。在聽到具體將銜的時候同樣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如果按照這個度陞遷恐怕用不了多久整個聯邦軍史就必須被更改。到了那個時候亞洲聯邦軍最年輕的上將也會從原來衛國戰爭時期的英雄們變成現在的雷成。「這是陳章他們幾個人的將銜晉陞令。」這時候王亢摸出一份密封的軍制檔案:「就由你向他們宣讀吧!順便把剛才我說的各項任務向他們轉為交代。新的軍服和徽章領花後勤部的人隨後都會送去。讓這幫傢伙回頭好好修飾一下。尤其是陳章和嚴蕊。必須讓他們把這當作政治任務來完成。穿著打扮、舉手投足一定要顯出聯邦政府的威風。」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當雷成集合全體隊員硬著頭皮宣佈完任命書的時候。一種頗為古怪的感覺也在他的內心油然而生。區區一個數量不過百的戰鬥小隊居然擁有整整五名將軍。這種事情不要說是亞洲聯邦。就算放眼整個地球軍界恐怕也絕對找不出第二個同例。從雷成算起五個貨真價實的將軍。除了手上這幾十名軍銜同樣不低的軍官戰士再也沒有多餘的指揮權。就連他們自己每當臨戰之時都得像普通士兵那樣義無反顧地衝鋒在前。廉價的將軍。名不副實的將軍。

    這就是戰爭。有喜有悲。也有無法猜測的命運對所有參與者的捉弄和獎勵……

    連同領取新軍服、整備禮儀的時間在內。十七小隊的休整期僅為兩個鐘頭。如此倉促身為隊長的雷成甚至來不及為離開的人們舉行一次小小的告別聚會。只能在心底拚命詛咒著安排這一切的神靈和上位者們。以軍人特有的豪爽重整旗鼓準備再次迎戰。幾人中先離開太空的當屬高大彪。他甚至等不及在規定時間內結束休整。便提前半小時匆匆跨上守候已久的穿梭機。這可不是他天生急躁使然。而是成都基地司令官的連連催促所致。莫遠章覺得自己從未像今天這樣疲憊。按照上個世紀的地球醫學界說法:步入古稀之年的人類其實就已經土埋半截。在已經流逝的歲月中人體絕大部分部分能量都被消耗一空。除了一張皺皺巴巴的舊皮弱軀衰老的大腦僅剩單調的記憶功能。創新、變革之類的詞語已經和他們徹底失去了所有聯繫。依靠科技的進步人類的壽命正在逐漸延長。尤其是數十年前投入廣泛臨床使用的「新陳代謝交替法則」更使百歲以上的老人群體數量劇增。以至於各國因為大量老齡化人口太多而煩惱。不得不相繼頒佈各項法令將該生命法則當作對於國家有貢獻者的特殊獎勵。身為一個集團軍的司令官莫遠章當然也是其中的受惠者之一。

    以醫生的眼光看來他現在的身體應該正值壯年。然而太多的操勞與頻繁的意外。使他心力交瘁。而平亂作戰中突顯的異端更令他內心焦躁不安。如果不是依靠大量鎮靜類藥物維持只怕驟升的血壓就足以趕在自然衰老之前硬生生地耗盡他剩下的全部生命活力。剛剛從降落的穿梭機內走出高大彪便已經明顯感受到:瀰漫在成都基地內部那股幾欲令人窒息無比沉悶而緊張的古怪氣氛。「雷成居然會派你這麼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娃娃下來真是異數——」身著筆挺的中將制服柏年兩腿略微分開雙手互扣背在身後。以最標準的軍姿站在飛行中心的降落場邊。以冰冷的目光似為鄙夷地瞟了正舉手行禮的高大彪一眼。緊繃單薄的嘴唇裡極其吝嗇吐出了這句簡單的話。顯然他也同樣獲得了晉陞的命令。儘管同為將軍級別上的高低差異迫使高大彪不得不對這個看上去陰陽怪氣的傢伙敬禮。當然這樣做的同時也將其內心深處因為軍銜而對之產生的微末好感迅消失殆盡。「來吧!我們的時間不多。別指望會專門為你搞個什麼歡迎儀式之類的東西。」也許是覺高大彪面色上表露出來的不滿吧!柏年甚至沒有回禮便徑直帶著守候的兩旁的警衛們轉身而走。除了留在空氣中淡淡的話語回音根本連反駁的機會都不留給對方。暗自搖頭苦笑的高大彪總算明白:為什麼來時隊長一再告誡自己——柏年是個頗為難纏的角色。「按照軍部的加銜命令集團軍司令長官莫遠章閣下已晉陞為上將。由於健康狀況不佳目前整個基地所有事務暫由我全權負責。換句話說從現在開始你的一切行動必須受我節制。」寬敞的作戰指揮室裡柏年一邊簡單地介紹著情況一邊毫不掩飾地表明了彼此之間的身份。只是那種刁橫傲慢的態度並未引起對方太大的共鳴。「不要和這傢伙意氣用事。當他是個死人是具屍體。要隨時想到和一具屍體沒什麼好爭的。盡快完成任務時刻注意自己的安全。」此刻高大彪的腦海裡滿是出前隊長給自己的叮囑。週而復始地來回默念他已經將這幾句簡單的話當作對抗冰冷與惡毒的不二真言。

    這樣的反應在柏年看來的確有些稀奇。眼中略微閃過一絲驚訝的他隨即恢復平常。轉而打開桌面上的電子地圖。將經過整理後的全部平叛戰鬥記錄完整地顯現在眾人面前。「本次作戰前後共殲滅叛亂平民八萬六千餘人。其中除五千三百餘人為散佈在區域各處的負隅頑抗者剩下的部分均在該區域核心被現。」說著柏年將畫面轉換成觸目驚心的密集「人俑」群:「這些身處該區域的叛民由於長期注射抑制性藥物的關係大腦思維功能已經完全衰竭。除了維持必要的生理循環控制外中樞神經完全喪失所有的作用。他們沒有痛覺不會說話。視、觸、聽、辨等基礎感官能力也不復存在。他們甚至不會因為飢餓而提出任何要求。從這個意義上看這些人根本就是一群具有生命的活殭屍。」「在平民區裡。我們現了少數殘留的破損文件。情報部門已經做出最終鑑定:認為那是操縱叛民作亂惡份子所留下。從其中顯示的各種情報指向來看所有的一切根源都是突然出現的新興宗教——『真理與信念』。」柏年對於情況的講解度極快卻絲毫沒有含糊不清的部分。如果不是因為融合獲得腦力思維強化以高大彪自身原來的信息接受度恐怕早已聽得滿頭霧水迷糊其中。所有資料當中最使他感興趣的:莫過於核心區域內部現的巨型血池、人骨地板。以及監禁後突然暴弊的黑袍主教。也許是受到雷成剔除性思維的影響吧!高大彪總喜歡把所有重點的線索歸納在一起。隨著粗壯的手指在鍵盤上下來回翻飛。很快與這幾部分有關的所有圖片和文字說明已經被他重新歸類於新的文檔。一直冷眼旁觀的柏年此時嘴角也掠過一絲隨之即逝的讚許。「看來這個外表憨厚老實巴交的楞頭青並非想像中那種只有蠻力的白痴!哼哼哼哼——雷成你的手下的確令我有些意外啊!」高大彪並不知道柏年內心所想。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經被面前歸納好的資料所吸引。在所有圖片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當屬龐大無比的血池。以及在其旁邊觸目驚心的遍地骷髏。「這根管子與所有人俑個體相連。」看到其內心的迷惑柏年上前解釋道:「也就是說八萬多叛民體內的血液最終都被彙集到這個池子裡。而且這種獨特的集體採血方式非常先進。我研究過這整套系統它會在每天定時定量對施血者進行適當的採集。絕對不會危及生命。採血過程一旦結束生理營養液又會從另外一端的入口順序分流到所有叛民的體內進行必要的補充。整個過程周圍復始在電腦的控制下根本不會出現任何誤差。」「從血池周邊已經凝固的部分來看它的出現應該已有相當的時間。照此推算從這些人身上採集的血液肯定不是一個小數。那麼這些血在哪兒呢?」高大彪拋出了自己的新問題。

    「我也想知道其中的答案。」柏年冷哼一聲指著畫面上黑袍人的屍體道:「這個老傢伙本該是解開所有秘密的鑰匙。卻不明不白意外死亡。弄的整件事情現在無跡可尋。如果不是確認他的大腦當時已經死亡我絕對會讓他知道什麼叫作生不如死!」這番話口氣兇狠無比。以至於旁人聽來不由得渾身猛然打了個冷戰。只是高大彪卻顯然不屬於此列。「將軍能和您單獨談談嗎?」突然的要求使柏年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微皺眉頭想了想慢慢抬起右手朝身後揮了揮。四名時刻侍離在其左右的貼身警衛頓時依言走出了房門。「你想和我說什麼?」雙手杵肩由高及低俯視的模樣。令柏年整個人看上去顯得無比陰鷙。「你也認為這真的是一起意外嗎?」高大彪處變不驚地指了指圖片上的老者屍體:「這個關鍵性的人物真是死於自殺?」「不是自殺還能是什麼呢?」柏年冷笑一聲鄙夷地嘲諷道:「小朋友你要搞清楚關押他的房間可是特別監禁室。除了高級軍法人員之外任何人都沒有進入其中必須的密碼。」「您所說的這些只是排除了部分階級較低的人員。並非基地內部所有人都在排外的範圍。」高大彪沒有動怒:「自殺……嘿嘿嘿!您當真這麼認為嗎?」柏年聳了聳肩沒有說話。反而拉開旁邊的椅子徑直坐下。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從人類的正常生理性思維來看對於死亡都有一種下意識的畏懼。如果不是到了徹底絕望的境地恐怕任何人都不會選擇自殺。因為沒有幾個人有勇氣這麼做。當然我所指的對象專屬那些沒有接受特別訓練的普通人。宗教狂熱份子並不列入其中。但是不管怎麼樣用一根筷子從自己的部直插而過。如此殘忍的死法對於死者本人的神經意志也是絕大的考驗。加之歷史上有記載的相關記錄此類行為的生概率幾乎等於不可能。」「當然機率小並不代表完全沒有。尤其是在確知自己即將遭遇何種刑罰的前提下必死的決心肯定會強於內心的恐懼。可是使用筷子自殺必須滿足兩個先決條件:第一:死者必須清楚估算到自己耳廓的大概位置。第二:必須具備相當的力量。確保一擊而穿當場即死。否則一旦失敗非但會動搖已有的決心。更會帶來**上更大的痛苦。不過從畫面上看來死者當時應該屬於一擊而死。」說到這裡高大彪神情古怪地冒出一句:「按照資料上顯示的生理檢查結果。死者實際年齡已過九旬。即便接受過新陳代謝再造手術手、眼、思維等方面的配合能力必然有所下降。如此驚世駭俗的舉動當真是他獨自所為?」「還有呢?」柏年似乎對這些早已了然於胸。「按照軍例特別監禁室的電控系統屬於高頻輸出類信號。難道死者早已料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俘?所以在身上事先藏有先進的微型強效信號屏障器?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不先準備一劑毒藥?自殺起來不但方便而且也少了很多痛苦。」「其實就連將軍你自己都不相信自殺的可能。呵呵!這下面還有一份室內空氣微粒指數的檢測對比。」高大彪指了指屏幕下角的部分:「您一定是想要從中現某些倪端卻沒有絲毫的收穫。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個人的確是被他人滅口。」「剛才所說的那些其中並無太過顯著的證據。」柏年的話語依然冰冷。不過其中卻多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熱切。「有!」高大彪語出驚人:「只不過並未引起你的注意。」「哦?」「看這裡!」說著他把畫面鏡頭放大到死者左邊的耳洞部分。那裡赫然插著一支幾乎浸沒至盡頭的堅硬筷體:「這個人習慣使用右手。」「右手?」不用多加解釋柏年也知道此話的意義所在。

    高大彪點了點頭:「此人平時的生活應該相當不錯。雙手間根本找不出任何皮膚太過摩擦的繭狀痕跡。但是按照人類的生理習慣使用頻率較高的手腕部分。壞死細胞的堆積量也肯定要比平常部位多得多。」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24
第一九四節 骨人

    隨著畫面鏡頭的放大柏年也清楚地看到:死者橫疊而過的右腕上密集的皺紋表面凸顯出大量死硬的角質皮膚。而耷拉在左邊頭側的手腕上卻相對較為光滑。「顯然有人趕在審訊前進入了這個房間。以筷子為凶器直接幹掉了對方。」木然的表情下掩蓋著內心難以言語的驚訝。柏年忽然現:眼前這個外表粗壯的傢伙恐怕更適合於玩弄陰謀。那副天生的憨厚的容貌根本就是最好的偽裝。「殺人的目的不外乎利益。」高大彪渾然不知他對自己的評價仍然自顧道:「死者被俘肯定引起兇手的注意。他很清楚一旦進行大腦剝離式審訊意志再堅強的人也會被迫招供。為確保自己的安全他不得不以身涉險行兇殺人。當然之前您也說過:特別監禁室屬於機密要地。只有身份極高的相關人員可以進入。以此界定目標所在範圍應該會有所收穫吧!」「照你這麼說所有身在基地內部的高級人員都是嫌疑目標。就連我也不例外。」柏年緊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你會告訴我這些?難道你不怕我就是那個潛伏的兇手嗎?」「您肯定不是!」高大彪的回答完全出乎柏年的意料之外:「出前隊長曾經再三叮囑過:除了我自己整個成都基地的可信任對象只有司令官莫上將和將軍您兩個人。」「你們隊長……當真這麼說?」一時間心情複雜的柏年似乎有些亂了方寸。「這種事情我有騙您的必要嗎?」高大彪的面色無比真誠。只不過……配合那種與生俱來的憨厚看上去……顯得有些天真。「真是意外!想不到雷成這個混蛋卻也有幾分知人之明……」柏年咀嚼著高大彪最後所說的話語。從椅子上立身而起:「跟我來帶你到現場去看點東西!」他所說的現場正是位於平民區核心的隱密夾層。與之前相比寬闊區域內部的電力線路已經開始進入二次供應。密集的警戒系統控制了各個通道間的安全所在。大批辛勤的機械工人和清潔者正努力將後備系統的鋪排整理逐漸擴大到區域內部的所有空間。順著一條臨時搭起的滑道一行人從堆積「人俑」房間的上方利用小型氣墊懸浮器直接進入血池所在的暗室。雙腳剛一落地。高大彪便明顯感受到瀰漫在空氣中的濃烈血腥。

    如果說之前從上空俯瞰「人俑」在內心足以引起相當程度震撼的話。那麼眼前驟現的紅色池水以及旁邊密實的凸圓形人類頭骨卻使他不由自主生出一絲莫名的驚竦。混厚的池水已經不再沸騰。電腦關閉的結果使池邊的附屬加熱系統完全停頓。現在的血池看上去根本就是一灘粘稠無比的腥色漿液。其外觀活像一團醬狀的淤泥。「可能你也感受到了。這個房間裡有一種非常古怪的氣息。似乎蘊含著龐大無比的能量。」柏年輕輕踩了踩腳下的人骨:「不知為什麼在這裡久呆總會生出莫名其妙的恐懼。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我才要求太空指揮中心調派人手進行支援。而且這一區域的外圍也已經設置了各種大規模強力殺傷性武器。我總覺得這個連人影也沒有的鬼地方恐怕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其實就算他不說高大彪也已經現:這種太過壓抑的氣氛顯然屬於某種意外形成的粒子能量。游離能量的產生必須有著相當的滿足條件。血池和人骨肯定與之有關。就算不是觸產生的媒介也應該屬於能量的第二供應體。從邏輯上看這種說法卻極為荒誕。血液、骨頭都是人體內部的必須存在物。如果僅僅如此那麼人類本身也應屬於游離能量。而不是獨立存在的生物個體。「這些血液採集樣本進行化驗了嗎?」很快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柏年點了點頭:「檢測結果顯示血液中含有大量碳化物質。估計這是此前揮液體後沉澱下來的部分物質所產生。」「含碳?」高大彪有些奇怪:「具體比例是多少?」「接近於百分之二十。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根本不會相信這是血。」碳化的血液濃郁的游離能量……這似乎有些說不通……

    不知為什麼高大彪的迷惑目光開始順著血池的邊緣慢慢延伸。一直抵達遠處人骨地板的盡頭。突然的腦子裡靈光一閃。猛然轉向旁邊急促地問道:「這個房間的具體面積是多少?」「面積?」柏年對他的反應有些驚訝:「工兵的測量結果應該是兩千四百平方米。」「那麼血池和人骨地板各自的面積又是多少?」「這個……」犯難的柏年有些不悅。作戰又不是丈量面積哪裡會有如此之多的精確數據?

    「如果沒有請您立即下令現在測量。」高大彪眼中滿是迫切的目光。要不是先前的密談確定對方屬於那種精於謀算的傢伙。柏年肯定會對這種近乎無理的要求置之不理。只是高大彪的執揣使他無法拒絕。人手充足測量當場得以報出。血池和地板兩塊面積完全對等。至於兩地中間相距的部分寬度足有五十米。「對等?怎麼會這樣?」高大彪喃喃著在中間的過道上來回踱步。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不明就裡的柏年卻顯得十分悠閒。他甚至摸出一支香煙點燃。冷淡地站在那裡坐壁旁觀。這個房間肯定有古怪。其中的異常也出了自己的所知範圍。既然有人幫助傷腦筋倒也落得清靜。

    突然高大彪彷彿想到了什麼。高高揮起自己全金屬打造的鋼鐵手臂朝著面前密集堆疊的人骨頭地板狠狠剷去。「你想幹什麼?」說話間柏年已經來不及制止。然而他的聲音也在瞬間嘎然即落。因為隨著巨大機械臂在地板中央的一陣亂鏟。原本用水泥抹平的地層表面赫然顯出被諸多人骨掩埋的秘密。那是一個他無比熟悉的圖案。一個碩大無比以人骨佔據部分為中央。在地表用塗料畫出的六芒星陣。「果然不出所料!」高大彪興奮地吼了一聲隨即吩咐旁邊目瞪口呆的工兵:「快!用儀器透視血池下方。看看那裡面還有什麼。」很快。電子屏幕上顯示出與地板上同樣的圖案。只不過在半凝固液體的阻礙下圖像看上去有些模糊而已。「這樣的佈置有什麼作用?」震驚的柏年快步上前仔細詢問。雖然他自己也曾利用六芒星進行融合。但就實際的理論卻沒有十七小隊所知甚多。「確切的作用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按照隊長的說法:六芒星陣的作用不外乎能量的催化和凝聚。以此解釋的話估計應該和東瀛人所謂的神降有關。」「又是東瀛人!」柏年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這個地方不該久留。最好命人即刻拆除!」高大彪收起自己旋轉的機械臂建議道:「雖然不清楚具體的游離能量作用。但是可以肯定設置者絕對不會安存什麼好心。」在柏年的默許下。一隊機械工人打穿側面的牆壁順序進入其中。將堆積如山的人骨利用各種載具緩緩運出。

    該作的似乎已經作完。剩下的部分應該交由基地方面處理。搜捕潛伏者這類工作畢竟不是十七小隊成員的專長。高大彪顯然高興得太早。隨即生的意外使這種想法瞬間即逝。一塊指頭大小的零星骨片在機械工人履帶式底盤的碾壓下。從斜刺裡彈射飛出不偏不倚正好落入混漿般的血池裡。從空中飛掠的骨片就在高、柏兩人眼前滑過。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由此會引什麼樣的可怕後果。誰都沒有注意:落入池中的骨片當即被蜂擁而上的血水所淹沒。那種金屬吞噬般的可怕度在混厚的血漿與輕薄的骨片中根本不符合常理。一個約莫拳頭大小半圓形狀的血泡在骨片沉沒的地方悄然冒出。拚命掙紮著從半凝固的液體中狠狠突出。隨著其表面漿液層快變薄。在內部空氣的帶動下泡沫啪然炸開。在平固的池中形成一個肉眼難以望及的小小凹陷。此時人們已經開始打開身側的氣墊升降開關。絲毫沒有覺其中的異常。高大彪是所有人中反應最快的一個。也是先覺身後動靜的回應者。

    不知為什麼堆積的人骨開始在一種莫名的牽引作用下朝著地板中央緩緩滑動。雖然個體的摩擦聲不大。可是數以萬計的骨頭同時運動重疊符合在一起的聲音卻恍如地震。「咕碌碌——」就在人們回望的驚異目光中本該與地面緊密粘合在一起的頭骨骷髏。卻彷彿被吸引的磁鐵般朝著地板中央滾動堆積。那股神秘的力量是如此之大甚至連機械工人緊捏在臂爪中的骨頭也毫不放過。在這種無法抗拒的推攮中不少機械人紛紛食物平衡倒在地上。任由劇烈滾動骨頭將自己活活擁入密集的堆中。「快!通知外面的留守人員打開防禦力場和所有警戒系統。」說話間神色凝重的高大彪已經抽出身後的戰刀。雙腳一頓朝著蜂擁密集的骨堆躍身砍去。他不知道牽引骨頭的力量從何而來。但是這種異狀顯然不是什麼好事情。而且骨堆的中央也已逐漸出現了一個大略的人形輪廓。高大彪本想直接使用鐳射炮。可是周圍環境擊Ⅳ使他不得不打消了如此念頭。改進後的大砲威力極大。一全射能量足以打穿整個區域。凌空揮舞的戰刀劈碎了阻擋在前的無數骷髏。然而漫天飛散的細密骨片又重新在吸力的作用下再次凝合在骨堆中央。形成其中的附著物。刀揮得越猛、越快!骨片的數量就越多、越密!見狀柏年與身邊四名警衛也同時抽刀順劈而下。齊身共戰。高大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砍了多少刀他只覺得:自己活像在與空氣作戰。白費力氣而沒有任何作用。

    這怪物究竟是什麼?

    隨身能量計讀器顯示它的戰力僅為五級。沒理由打不過它啊?

    思考間凝聚的骨片已經成形。一個高約兩米渾身上下均為骨制的人形「生物」傲然站立在房間之中。從其身上密實的結構來看所有人骨似乎都被吸力壓縮強化。瞬間改變結構之後成為它身體的塑造原料。「該死的人類膽敢侵入我所據守的領地!簡直就是找死!」身著東瀛式樣骨制盔甲的「人」高高掄起手中雙拳狠然砸下。頓時單薄的地板表面赫然現出一個深透的洞口。「你是誰?怎麼會在這兒?」大彪一面飛快思索著應對之法一面回聲反問。「愚蠢的傢伙難道連我黃幡之神的大名都沒有聽說過嗎?」骨人怒道:「單憑這點你就該死!」說著又是一拳揮過。砸爛地面。高大彪側身一陣亂砍。然而結果與之前一樣。除了骨片對方絲毫沒有任何損失。黃幡神的身體活像一塊強力磁鐵吸引著所有的碎裂骨片隨時進行修補。「這樣下去不行。」柏年焦躁地嚷道:「它會把整個基地都拆掉。得想辦法制止它!」聞言大彪咬了咬牙。從空間手環拎出一具火焰噴射器狠狠扣下扳機。頓時熾熱的火焰在燃料的作用下瞬間包裹住骨人的身體。可是與之對應的卻是黃幡神興高采烈的狂笑聲。「區區一把火就想對付我嗎?小子我可是此地的守護之神。哈哈哈!納命來吧——」砍又砍不爛燒也燒不動。高大彪只覺得有些慌張。忙於避開對手攻擊之時卻見柏年身邊的一名警衛被骨人砸中。歪斜著身體軟軟癱落在地。

    「怎麼辦?要是隊長在就好了。」「混蛋!別呆快幫忙啊!」柏年氣急敗壞的吼聲將他從沉思中驚醒。大彪這才反應過來:想要解決目前的危局只能依靠自己。不要慌千萬不要慌。隊長說過第二世界的所有生物都有屬於自己的獨特弱點。可是物理、能量兩種攻擊均無效。該怎麼辦?

    一刀斬斷砸至面前的骨人手臂。望著在空中飛舞重新回歸其身上的粉碎骨片。高大彪忽然想到曾經看過的一段記載。在古代東瀛陰陽道思想中有八位會影響一年凶吉的怪神。黃幡神就是其中之一。據說它屬於凶星羅喉之精。其所在方位的建築物大凶。用古代亞洲風水的說法黃幡神應屬於亂宅禍家之神。身份頗為高貴的神戰力怎麼會僅為五級?

    難道其中還有什麼古怪?

    自己到來之前骨堆根本沒有任何異常。也就是說拆除房間裡的各種設施引了某種與之暗藏的關聯。究竟是什麼呢?

    緊張的思索間大彪不禁放慢了手上的動作。而柏年等人承受的壓力也驟然加劇。戰力本就不強的他即便加上幾名警衛也根本不是對手。如果不是能夠以戰刀砍斷骨人手臂以次贏得少許時間喘息。恐怕他早就已經被砸成一團模糊的肉醬。

    望著眼前紛飛的骨片高大彪臉上忽然神色驟變。雙眼頓時轉向盯死旁邊的血池。他依稀記得似乎有那麼一塊骨頭從自己眼前滑過落入池中。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異變才突然生。血池!秘密一定就在水池中央!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25
第一九五節 玩弄

    當下高大彪想也不想便縱身躍下池中。只看得柏年等人目瞪口呆。「你想幹什麼?趕快上來幫忙!」通話器裡傳來柏年氣急敗壞的怒吼。「這下面有敵人。」高大彪顧不得多說只將手中的戰刀亂舞。浸沒至其胸前的紅色液體在巨大力量的攪動下開始顯出緩慢的波動。在液體中揮刀無法把握精確的準頭和方向。而且就其阻力來看也能減緩限制刀的運動。更會消耗持刀者數倍的體力。身為半機械合成體高大彪的力量來源有相當部份由小型能量爐供給。從這個意義來看他幾乎擁有使之不竭的體力。至於金屬懼怕液體腐蝕一說與他更是沒有絲毫的聯繫。在宇宙真空環境下合成的高密度金屬連強酸王水都不怕。何況是區區的血水?

    站在血池中央他活像一頭鋼鐵與**相互攙雜合併而成的人形怪獸。正肆無忌憚地將手中的戰刀朝四面亂砍。粘稠的血液四下飛濺很快落滿了池邊的外沿。

    「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僅剩招架之力的柏年只能在內心暗自咒罵著獨自站在池中渾身通紅的高大彪。要是這傢伙再不及時回援自己真的會被強大的骨制黃幡神活活砸死。「啊——」也許是上天聽到他這種惡毒無比的祈禱吧!就在他拼盡最後的力氣斜斬下撲面而來骨拳的同時。血池的中央也突然響起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這絕對不是高大彪的狂吼。那顯然是一道充滿嬌挪的尖銳女聲。莫名的意外使得場中激戰的幾人為之一怔。手上的動作也慢了幾分。見狀大喜過望的黃幡神哪裡會放過這種難得的機會。雙拳頓時高高舉過頭頂用力捏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最近一名警衛狠命砸去。卻不想尚未命中目標。白色刺眼的骨拳竟在半空中驟粉碎。「果然是你這傢伙在暗中搞鬼。」高大彪一聲怒吼手中的戰刀順勢反向一撩。只見鋒利刀尖即將橫掠血面的瞬間看似平常的池水中突然躍起一道暗紅色的身影。那是一個女人。一個身材窈窕渾身上下均被髒血粘染的女人。

    為了躲開這致命的一刀她不得不從藏身的水池被逼現身。長及腰間的頭雖然挽起了髻子。卻在爭鬥間零散落下垂於面前。使那張略顯削瘦的清麗臉龐顯得有些狼狽。不過配以其眉眼間難以掩飾的陰狠。乍看之下倒也有些不寒而慄。「東、瀛、人」柏年的喉中極其沉重地出這三個相互並不連貫意義卻尤為明顯的單字。本已疲憊不堪的他看到此女出現。眼中忽然放射出無比振奮的精光。他甚至絲毫不顧旁邊骨人的存在徑直斜拖著戰刀。滿面獰笑著慢慢走了過去。女子身上裝束雖被染紅。然而式樣卻是典型的東瀛和服。尤其胸口處在爭鬥中不經意散開的衣領中兩團誘人無比的混圓酥白反倒變成兩隻鮮血淋漓的骯髒肉球。高大彪完全能夠感受柏年心中散的無窮恨意。他甚至可以清楚地聽見:對方口裡上下牙齒劇烈摩擦出的刺耳聲響。之前在血中亂砍已經削去了女子的雙臂。也正因為如此骨人的雙拳才得以粉碎。顯然黃幡神不過是這女子手中的傀儡罷了。「先別殺她!讓我問問!」情急之下半金屬肌肉男連忙跳出血池橫攔在柏年面前。他想要弄明白二者間的聯繫究竟如何?至於雙臂全無的骨人則交給幾名融合警衛暫時糾纏。「你是誰?」大彪手中戰刀一橫傲然道:「回答清楚我可以不殺你!」「八格牙魯」面色慘白的女子忍痛怒道:「不可饒恕!你竟敢傷害高貴的瀧夜叉姬。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會企求尊敬的父親大人幫我報仇。人類——我要吸光你的每一滴腦漿再把你的骨頭做成酒碗用來盛飲你的鮮血!」「瀧夜叉姬?」高大彪重複了一遍這個拗口難辨的名字。持刀的手臂朝旁邊的骨人一指:「是你在暗中控制它?」女子神情憤然地冷哼一聲。竟是不屑做任何答覆。

    「把她交給我!」見狀柏年雙眼一紅:「老子一定會讓這個賤貨連她老爹幹了她媽多少次才生下她都說得一清二楚!」好惡毒——

    金屬肌肉男聞言一顫連忙搶身攔道:「等等!你不是她的對手。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女子五級柏年四級。這是能量計讀器上顯示的字。——欺世神族。據說該種族曾經被九大種族聯合圍剿滅殺。甚至連得到妖精王神秘的身體癒合能力也被剝奪。自小家境貧寒高家兄弟文化程度自然不比雷成。只是按照高大彪從小與哥哥在街頭常年打架的經驗:那怕再強的對手一旦砍掉他的雙手剁掉他的雙腳。那怕就算世界散打冠軍也只能乾瞪眼睛任你肆意蹂躪。揮刀而過寒冷的白芒中瀧夜叉姬慘叫著仆倒在地。一雙修長白嫩的玉足從膝蓋以上被生生砍下。橫躺在地面還有些許熱氣的血液中依靠神經的本能反射能力在無力抽搐。「她歸你了。玩的時候小心點千萬別弄死了。」看似輕鬆的話語在柏年聽來簡直哭笑不得。玩?怎麼感覺自己活像是個飢渴無比還無能至極的色鬼?想上女人又偏偏打不過人家還得勞動旁人幫自己按翻這個妞。扒光衣服掰開雙腿以後。這才招呼自己隨便進入?

    惱羞成怒的他正要開口反駁。卻現:返身對上黃幡神的高大彪謹慎的目光中竟也流露出一絲訝然的驚喜。也許是脫離了瀧夜叉姬控制的緣故吧!骨頭凝合而成的怪物頓時紛紛從固定的人形中散裂開來。片刻地面就已經堆積起一片厚厚的密實骨末。一個大致形體外觀與此前骨人基本對等的莫名生物。也在半透明的人形基架中從空氣裡緩緩顯出實際的身體。「真是令我吃驚。你們竟然能夠打敗妖姬小姐。不過剛才不過只是熱身。真正的戰鬥現在開剛剛開始。就讓我來把你們統統送入黃泉之國吧!」這才是黃幡神的本體。

    柏年的神經已經緊張得繃到了極限。雖然他一再告誡自己鎮定。可是持刀的手臂卻仍在不住抖。太強了。沒想到破除瀧夜叉姬骨制傀儡後。居然有冒出這麼個強悍無比的怪物。老天!高達七級的戰鬥力……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幸好處於謹慎起見自己事先調來了高大彪這個幫手。想到這裡柏年不禁偷眼看了看旁邊的金屬肌肉男。詫異的是他居然看到對方臉上滿是無比期待的喜悅之色。尤其是他的眼睛活脫脫就是一個打了多年光棍看到「斗」形物體就會產生狂熱衝動的色中餓鬼。不就是一個黃幡神而已……至於嗎?

    只是當柏年看到高大彪摸出一顆誕生石。以無比精確的準頭飛快扔到已經基本成型的怪物腳下時。內心的疑惑也終於恍然大悟。人骨地板的下面有一個碩大的六芒星陣。剷去所有骷髏後剛剛出現的黃幡神恰巧就站在圖案的中央。而那粒小小的晶瑩魔石卻在高大彪的催動下當即揮形成一片黑色的球狀能量。目瞪口呆之下可憐的黃幡神連話都沒有說出一句便直接被強大的能量吸力狠狠拖入其中。這簡直就是上天賜予的最好機會。高大彪連想都沒想便一頭猛鑽入旋轉中的能量球。

    所有的人包括手腳俱斷的瀧夜叉姬。此刻都呆呆地望著場中的黑球。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靜。一種極其古怪又極為難得的寂靜就在這樣一種莫名其妙的氣氛中產生。當完成融合的高大彪從耀眼刺目的能量中再次出現時。其手邊的能量計讀器數字已經過了八級的標準。柏年在狂吞口水。當一個迫切需要變強的人眼看著一個新的強者在自己面前誕生時。其反應也不過如此。受傷的警衛已經被送出房間。雖然胸口的肋骨盡碎卻也保住了一條命。新的機械工人也在繼續著未完的清理工作。只不過經歷惡戰後這個詭異血腥的房間裡恐怕再也不會出現什麼新的異界生物。這一戰收穫最大的當屬於金屬肌肉男。夾雜在羨慕與嫉妒心理下的柏年不住地暗嘆自己實力不足和運氣不佳。憤懣不已的他只能將所有的火氣全部洩在絲毫沒有抗拒之力的瀧夜叉姬身上。大彪出刀的部位把握極好。俱斷的手足並未完全抵入身體的根本。

    四把長而鋒利的匕從妖姬的手腳斷處直插而過。在淒厲無比的女字慘叫聲中伴隨著柏年興奮無比的猙獰冷笑。被重重砸入堅硬的牆壁。瀧夜叉姬整個人被活活釘牢朝四周儘量拉伸到極至的斷肢使她看起來彷彿是個縮小化的「大」字。而緊貼牆壁順流而下的鮮血在潔白無比的背景襯托下形成一副活生生的鮮豔肆虐圖。「說你的父親是誰?」高大彪顯然沒有忘記對方之前的恐嚇。除了呻吟只有喘息。瀧夜叉姬哪裡還有多餘的力氣回應。「不說是嗎?信不信我直接剁下你的腦袋去喂狗?」望著頗為暴躁的金屬肌肉男柏年不住地搖了搖頭。「還是讓我來吧!」說著他走上前來從腰間拔出一柄匕:「打架戰鬥你的確是把好手。不過對於審訊……你卻是個真正的白痴!」聞言沉默不語的瀧夜叉姬猛然抬頭。以無比恐懼的眼睛緊張地盯著滿面邪惡的柏年。「美人兒我可不像他!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也許是**裸的威脅觸動妖姬內心深處的高貴感。她只是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悲憤無比地盯著眼前這個堪比惡魔還要可怕的猥褻男人。「機會已經給過了。是你自己不要。怨不得別人!」帶著無比興奮的狂熱感柏年冰冷的臉上顯出一絲躁動的紅光。只見他將匕輕輕一揮。頓時維繫瀧夜叉姬體表和服的衣帶驟然斷落。垂散的布料間兩隻豐碩無比的混圓**無法遮掩地凸顯在二人面前。

    「你……不會是想要上她吧?」高大彪只感到一陣惡寒。而聽到這話的瀧夜叉姬眼中卻露出一絲期待的渴望。甚至喉間還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哪怕修養再好的人只怕也會被這句話活活氣死。強忍住心頭迫切想要將之暴打一頓的**。臉色鐵青的柏年深吸口氣默默將匕尖狠狠插入女子的左側**。慘叫絕望無比的慘叫。飽受蹂躪女子絕望的呼喊總能引起無限的同情。然而知道其身份的高大彪卻滿面冰冷。至於實際動手的柏年臉上竟然有種滿足且陶醉的喜悅。他的動作很慢。每一刀插入每一下割裂都要儘量延緩其中的過程與時間。為的就是想要帶給對方**更大的痛苦。「我會割掉你的**。先是左邊然後是右面。如果你的忍耐意志足夠堅強。嘿嘿嘿嘿我還會用金屬擴張器強制撐開你的**。在兩半肉唇的內面塗上蜂蜜輕輕割上幾道流血的小口。再弄來一窩飢餓的螞蟻倒在這面牆壁底下。讓這些可愛的小東西自己尋找食物的來源。」「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癢?」光是聽高大彪就已經毛骨悚然。至於瀧夜叉姬在強忍劇痛的同時腦子裡也出現自己驕人玉體上爬滿無數骯髒黑蟻的恐怖情景。尤其是一貫帶給自己無比快感的下身甚至傳來陣陣難忍的酥癢和蝕爛的疼痛。她彷彿已經看到:一條粗黑昂長的螞蟻巨棍正興奮無比地在自己身下來回抽*動穿梭。每一次進出都會帶起片片粘腥臭的血肉。自己密實緊閉的下陰通道也在慢慢變大變闊。最後只剩下一片森森白骨撐起的道路……

    「我——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饒了我!我會滿足你的任何要求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求求你別讓那些螞蟻靠近我——求你——」**的實際痛感夾雜大腦幻想附帶外界語言引導。這才是審訊的最高境界屢式試不爽。

    望著陷入半瘋狂狀態的瀧夜叉姬高大彪撇了撇嘴最終還是沒說一句話。「強!真不知道這些變態的手段他究竟是從哪兒學來的?」相比之下自己的隊長雖然血腥暴力卻顯然要可愛得多!雷成哪裡知道高大彪腦子裡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他正待在自己的空間裡忙得不可開交忙得焦頭爛額。能量空間裡的時間流開始變得越來越緩慢。與外界的對比度甚至已經過了一百比一的可怕界限。地球上的一小時等同於空間內部一百個小時。這樣的差距想想都覺得可怕。何況對比的差距還在逐漸拉大。

    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造成如此結果?雷成自己也不清楚。他想在「父親」留下的資料裡尋找答案。卻一無所獲。不錯雷建斌博士的確是位不二的天才學者。卻不是萬事皆知的神。他對能量空間的研究僅僅停留在理論階段。實際產生的空間他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緩慢的時間流最終會導致什麼?雷成自己也無法得知。他計算過按照如此度用不了多久兩個世界的時間比可能會加劇到一千比一、一萬比一。甚至可能會以億、兆為單位。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25
第一九六節 皇室

    到了那個時候地球上每過一秒鐘。換算為能量空間的時光可能就是十年、百年……乃至億萬年。

    「揮手間滄海桑田世事無常斗轉星移。莫不道天上人間桃花源。」與天地同壽這話看來並非古人憑空杜撰。只是具體的生地應該在另外一個空間。雖然內心有些慌亂和疑惑。不過迄今為止雷成倒也尚未現對比不均的流給自己帶來任何危險。反倒有著莫大的驚喜。機械城市已經全面竣工。相關的各類原料在大量機械礦工的採掘煉製下源源不斷供應給各個所需部門。然而令人頭疼的麻煩也隨之應運而生。站在新興城市最高建築物的頂端。雷成只感覺內心的喜悅完全被兩個字活活壓下。使他鬱悶無比卻又無可奈何。混亂!簡直太亂了。大概是因為自身程序的限制吧!機械工人根本不懂得城市的規劃。它們只是以自己的需求為基本出點。盲目建起一個個相關的能源產出機構。而雷成命令同步展開的人類居住區域。卻也密密麻麻混雜於其中。從空中俯瞰活像是一片片夾雜於鋼鐵森林間的可憐軟餡。必須有人主持這裡的建造。制訂出詳細的規劃以整個空間星球為標準全面均衡展。否則照這樣胡鬧下去恐怕自己創造的綠色草原早晚會被這些已經和蝗蟲無異的機械工人肆意挖穿。甚至……可能變成自己幼時那部著名動畫片《變形金剛》裡的金屬星球——塞伯特恩。從古猿到人類億萬年的進化時間裡地球也被冠加了無數次規劃的準則。其中既有武力征服形成的跨洲大帝國也有依靠商業網絡維持的金錢世界甚至還有婚姻維繫的血緣國家。至於小小的城市不過是在各種龐大名詞覆蓋下的對應衍生產物。

    規劃並不困難。只要將中央電腦儲存的相關資料提取轉換為凌駕於生產之上的主控程序就行。換句話說相當於一名看不見的機械規程師。相比之下雷成卻更趨於接受一名能夠幫助自己打理一切的管家。他想要把整個雷氏研究所都搬到這裡。讓能力強大的擬人化主控電腦「天機」成為自己能量空間內部的代為管理人。這可不是什麼異想天開。而是他反覆思考多次後最終確定的結果。自己是「父親」指定的唯一繼承人。雷氏研究所相當於自己的個人產業。說是轉移其實也就是普通的搬家而已。依靠於「天機」的聯繫獲得對應坐標的雷成輕而易舉就突破障礙得已進入遠在西京的研究所。不過當他把自己的整個構想和盤托出時卻遭到了「天機」的意外拒絕。「全部搬遷?這絕不可能!」「為什麼?」雷成無比詫異。「這是老主人制訂的規矩。」「天機」滿臉無可奈何:「說真的我早就呆膩了這個鬼地方。我也想換換生活環境看看陽光看看綠草。或者換上一身人造皮膚泡個美女什麼的。很遺憾職責所在我無法違背老主人的意願。按照基本程序限制除非遇到突緊急事件。否則研究所的基礎部分絕對不能胡亂移動。」擬人化的電腦居然還懂得泡馬子?

    哭笑不得的雷成搖頭道:「突緊急事件?具體的判斷標準是什麼呢?」「見鬼!我怎麼知道?」「天機」牢騷滿腹:「那是原始程序自動界定的範圍。連我都不清楚。」「你不是這裡唯一的掌控者嗎?」雷成有些不解。

    「不錯我的確是研究所的唯一管理者。」「天機」的表情無比鬱悶:「不過我只是一台擬人化的電腦。屬於智能型機械。我同樣必須接受原始程序的控制。沒有程序維持我不過只是一堆沒用的金屬垃圾。」原來如此。目的雖未達到。雷成卻也從「天機」的話中現了一絲可利用的部分。「我記得你剛才說過:這個研究所的基礎部分不能隨便移動?」「對!」「換句話說除了基礎別的東西就能隨意拿取?」雷成狡猾地笑了笑。「……理論上……應該是這樣吧!」「天機」聞言一楞隨即激動地嚷了一聲:「吼吼——我最親愛的小主人您簡直就是一個絕頂聰明的天才。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哈哈哈哈!我終於要離開這兒了!陽光、花草、美女等著我吧——」擬人化電腦……雷成已經暗自打定主意以後絕對不准再弄出這類莫名其妙的機械。上萬名機械工人活像一群勤勤懇懇的螞蟻。在『衍機」連通主控電腦獲得全面操作權限的情況下龐個底朝天。為了加快搬運度。雷成甚至命令不必顧及附屬設備的損壞。至於那些被鋼釘鎖焊的連接部分則在暴力的金屬爪臂面前乖乖服軟。只要最重要的資料主體完好無損其它的外在部分都可以進入空間內部重新修理。在這種近乎掠奪般的搬運下整潔的研究所內部活像是被最貪婪的盜賊光顧。刮走了每一樣值得撿取的東西。整個研究所的主體建築均位於地下。除了地面兩層作為裝飾接待而用的小樓外隱藏於地下深處的部分。還有整整五層之多。

    「天機」所說的基礎部分正是位於最下方的底層。雷成親自檢查過這一層建築的空間並不大。近千平米的屋面內部僅有中央核心一台外表古怪的老式電腦。從外觀看來與之相連的各種管線應該被埋入地下。至於具體能量來源則絲毫不清。這台電腦已經陷入休眠狀態。除了一盞尚在出微弱紅光的指示燈其餘的部分已經呈現出黑沉的顏色。彷彿一塊老舊無用的鋼鐵廢料靜靜地待在那裡渡過自己殘剩不多的餘生。這就是連「天機」也無法說清楚就是什麼的「基礎」。不過從其口頭上表示的語言卻帶有相當程度的敬畏。既然搬不了那就不要動。雷成相信睿智的「父親」絕對不會白白留下這麼一塊廢料擺在這裡生鏽黴。它應該還有極為特殊的作用。只不過現在還不到使用的時候罷了。整整四層空間。書籍、資料、文件、設備……一應俱全。雷成根本來不及細細查看自己的所有財富。他只能交代「天機」統一代管。現實中的地球隨時可能召喚自己應對新的危局。被「父親」誘騙的管家大名鼎鼎的雷神托爾。當然也在遷移之列。不知為什麼當雷成再次看到這個神情淡漠的中年男子總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

    能量顯示托爾不過僅為七級實力。然而雷成卻隱隱覺得:它的實際能力與暴露出來的表像大概並不相符。這只是一種沒有任何根據的猜測。「雷老頭的兒子……用你們地球人的話來說我應該算是你的叔叔。你卻是我的侄子。」又來了!雷成簡直哭笑不得。他明明記得自己在孤兒院長大。結果突然冒出一個不倫不類的「父親」還莫名其妙跑出一堆權勢滔天的叔叔。現在就連這個非人類的異界生物也大言不慚把自己當小輩看待。當然內心想法他絕對不會在臉上表露。「你的父親是個好人。」托爾大概沒有注意對方的表情自顧道:「在他臨終前我曾答應過會找到並庇護你。呵呵!說實話我明白自己的實際身份。不過在地球上我生活得很開心。甚至我覺得自己和你們根本就是一家人。」「沒錯!的確是一家人。」雷成順著對方的話頭笑了笑:「我姓雷你的稱號當中也帶個雷字!」聞言托爾一陣愕然。隨即醒悟後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仰面爆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歡樂與悲傷是一對性格截然相反的孿生兄弟。歡樂存在的地方背後總有著悲傷的陰影。當渡邊正男從昏迷中清醒後現自己已經身在一間不甚明亮的小房間裡。躺臥在柔軟的床鋪上一種無比舒適的感覺正在緩緩恢復著幾乎消耗殆盡的體力。

    「感覺怎麼樣?」隨著冰冷且隱隱含有部分關切的話語一隻柔軟滑嫩的小手也慢慢攀上他的頭頂。「靜子?你……你怎麼會在這兒?」看清楚眼前人的渡邊顯得有些慌亂。坐在床邊的女人正是自己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獵物——近藤的女友和若靜子。「近藤君呢?他還好嗎?救援隊現你的時候並沒有找到的蹤影。他究竟在哪兒?」女人緊張的口氣顯而易見道明她內心真正牽掛的對象並非自己。「近藤?嘿嘿嘿!讓那個傢伙見鬼去吧!」渡邊滿心惡毒地想著。也不答話只是故做虛弱般伸手攬過女人柔軟的腰肢肆意摸捏。正當他想要以此威脅對方進一步有所動作的時候房門卻恰不逢時地被人推開。「渡邊隊長大主教閣下要見你。請即刻隨我來。」比起陰森沉悶的大殿大造寺治時的主教起居室無疑顯得明亮了許多。配以周圍經過特別調校的燈光穩坐其中的他看上去更顯出無比慈祥的親和力。「內心深處的認同感遠比口頭上的應承更加重要。」這是被大造寺奉為經典的格言。深黯心理學的他明白:對於民眾的教化與其直接使用暴力壓制不如攙雜心理安撫雙管齊下。畢竟一群俯貼耳甘心賣命的信徒遠比那種在皮鞭威脅下被迫為之的奴隸要強得多。可惜陛下似乎並不懂得這個道理。可能是因為太過年輕的緣故吧!他更加信奉力量、信奉暴力、信奉殺戮、死亡……他甚至喜歡代表權力的黑色為裝飾。卻不知道:在旁人眼中黑色卻帶來更多的恐懼。相比之下柔和的白色更能帶來心靈上的安慰。隨著打斷思路的敲門聲面色恭敬的渡邊走了進來。單膝跪倒在其面前。

    「我的孩子我們的戰士。你……受苦了!」做戲是上位者獲得人心的必須演技。在這方面大造寺絕對可以堪比歷史上任何優秀的演員。慈祥的面容配合聖潔的白色衣袍。在身後光芒四射燈源的映襯下老頭看上去根本就是一名和善無比的神。神棍!渡邊的基因雖然優良年齡上的弱勢使他還無法擁有對抗此類迷惑的資本。當大造寺無比感慨地將他從地面扶起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時。內心那點小小的惴臨不安早已飛化成感激的淚水從眼眶中溢流而下。「我看過你隨身攜帶的信息記錄器。能告訴我當時究竟生了什麼嗎?」帶著和煦的微笑老頭道出了自己的問題。而深受感動的渡邊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照這麼說襄樊城內津經主大人的遇難是天使造成。而宜昌城內荒波土大人的斃命卻是亞洲聯邦所為?」渡邊點了點頭:「亞洲聯邦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小卒子。不過以當時出現在城內的對手實力來看並不足以對抗荒波土大人。真正的兇手應該是隱藏在暗處的秘密勢力。」「秘密勢力?」大造寺眉頭一皺。「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渡邊繼續道:「我只知道那種可怕的力量絕對不是人類所擁有。」「非人的力量?」老頭一陣愕然。隨即默默想道:「傳說中的神戰難道真的存在?」又問了幾句得到的答案也都含糊不清。大造寺清楚:從渡邊身上也只能知道這麼多。「你先下去吧!好好休息。神國需要每一位勇士的支持。」說著老頭好像想到了什麼。眼中微微一笑:「至於靜子喜歡就大膽去追求。按照神國的傳統最漂亮的女人只能與最強悍的勇士匹甬已。我會真誠祝願你們誕下新的神國接班人。」在渡邊聽來這根本就是默許自己暴力強*奸的通行證。當下大喜過望的他甚至連必要的禮節都忘記。徑直衝出了房間。輕蔑地看了一眼重重合上的門壁。大造寺這才敲了敲手邊的椅背。隨著有節奏的木響一個高大的身影也從椅背的暗處走到了燈下。

    如果身在成都基地的毒販李承志看到這張在燈光下顯得尤為消瘦慘白的臉。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認出:這就是自己曾經無比熟悉的合作人。「殿下您認為他說的都是真的嗎?」在這個男人面前身份頗高的大造寺卻彷彿是最卑微的奴才。「以他的能力還無法撒謊。」清瘦的男子嘿然一笑:「在我面前主教大人不用如此做態。哦!或者應該稱呼您——未來的關白大人才對。」「殿下」大造寺的臉上滿是惶恐之色。「我不過說笑而已。何必介意。」男子嘆道:「殿下?呵呵呵!我早已忘了這個特殊的代稱。現在的我不過是個普通的神國僕民罷了。或者你應該叫我的本名李元。」「沒有殿下何談神國?」大造寺的面色無比決絕:「若不是殿下從戰爭前就一直暗中策劃神國哪裡還有復興的可能?」「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支持陛下重新登基而已。你勿需多言。」談及上位者男子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冷色:「記住無論陛下的作為如何令人反感終究還是永遠的神子。綜觀神國歷史即便權勢滔天的大將軍也必須對天皇恭敬無比。根本不敢擅自篡位自立。」「話雖如此。不過殿下可能不知道。那個男人並非真正的皇室血脈。」大造寺猶豫片刻終於狠心道出自己埋藏已久的秘密。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25
第一九七節 血裔

    「你說什麼?」李元失聲道:「陛下他不是皇室中人。」「這大概是自神武天皇開國後東瀛歷史上最大的秘密。」念及帝諱之名大造寺臉上滿是敬慕嚴正之色:「老臣不過只是秘密的見證人之一。而當時同樣接受先皇詔命負責保守機密的還有另外四個人。」「他們……都是誰?」李元的臉上明顯可以看到肌肉在不斷抽搐。「外藏相吉永鄉茂、財相柳島谷一、民軍6相水奧格男、民軍海相森久保一郎。」念及這些名字的時候大造寺感慨無比地嘆息道:「可惜啊!6相水奧大將在對亞一戰中玉碎。海相森久元帥則因為戰敗被迫自裁。而財相柳島為了保全神國所有資金的秘密在亞洲聯邦的監獄裡服毒自盡。至於外藏相吉水卻死於空難意外……到了現在唯一知曉其中秘密的人。僅剩老臣一人。」「我想知道其中所有的來龍去脈。以及那道秘密的詔令。」李元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內心劇烈的情緒波動。以儘可能平緩的語氣道:「可以嗎?」老人沒有說話。只是認真地盯著對方的眼睛注視良久。這才輕輕微嘆一聲緩緩地點了點頭……」亞洲聯邦與東瀛島國之間的矛盾最早可以上溯千餘年的時光。深受疆域面積和各種資源問題困擾的東瀛先民為了獲取生存空間不惜代價在歷史上動了無數的戰爭。其中對後世影響最大乃至造成兩國徹底反目不死不休之局的。當屬那場意義重大的侵華戰爭。戰爭必然會造成無數的傷亡。然而兩國仇恨的根源卻是東瀛軍隊在佔領區內對華族的大肆屠殺。沒有人知道在那場戰爭中究竟有多少無辜的華族人死於侵略者之手。也沒有人想到這樣做會引什麼樣的可怕後果?那個時候的東瀛島國上至天皇下至平民全都陷入一種無比狂熱的戰爭興奮狀態。處於對華族的輕蔑與該國領土疆域廣大的嫉羨整個東瀛都將華族視作自己最大的對手和敵人。在歷史的記載中華族是一個謙和溫良的民族。他們創造了輝煌的文明也是東瀛先民的良師益友。只不過在強大的前提下師友的關係卻最終演變成戰爭的雙方。

    大戰後短暫的和平使兩國得到了休養和生息。然而仇恨的種子已經埋下。幾千萬被屠殺者中殘留的後裔在逐漸掌握亞洲聯邦最高控制權後。當即向東瀛島國再次宣戰。同時向全世界聲明:無論任何國家國任何勢力以任何藉口加入東瀛陣營。都將成為亞洲聯邦永遠的敵人。受到萬世聯邦人無比兇殘的追殺。石油問題是亞洲聯邦宣戰的藉口。可是誰都清楚:那不過是幌子罷了。小型氫氧裝置逐漸普及的時代有誰還會傻到使用那種古老的東西?

    戰爭僅僅只維持了四天當時的東瀛政府便已宣佈無條件投降。倒不是古代武士的氣魄在政府高位者手中被遺忘。而是殘酷無情的現實迫使他們只能做出唯一的選擇。帶著強烈復仇**而來的亞洲聯邦實在太可怕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自詡經濟強盛鄙視鄰邦貧弱的東瀛上位者們這才現:為聯合國禁止使用的核彈其實並非地球上最具毀滅性的東西。一場壯觀至極的地震將整個四國島全部沉入茫茫大海。由此引的巨大海嘯席捲了將近半個本州。緊急集結在各軍港內的龐大艦隊未一彈便已全軍覆沒。就在民軍總部集中所有空軍準備死守頑抗到底的時候卻絕望地現:自己頭頂上的太空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攻擊衛星。上百門烏黑的粒子能量導向器死死鎖定了地球上這片完全孤立的彈丸之地。這一切距離宣戰之後僅不過幾個小時。亞洲聯邦的雪恥其實早有預謀。那個時候的對地粒子炮威力極大。缺少限制力場的輔助重擊之下亞洲聯邦本土沿海地帶也必將造受波及。大略估計如果聯邦方面真的採取這種攻擊手段其自身也將遭到同樣規模的海嘯襲擊。整個地球都在關注這場戰爭。然而令所有人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當時的亞洲聯邦總統面對東瀛外交大臣的抗議和質詢甚至全民皆兵集體玉碎的威脅時。絲毫沒有表露出任何懼色。他只是無比豪邁地回了一句:「付出一隻手幹掉自己殺父淫母的仇人。值了!」在說完這一切後總統當時就布聲明:一旦衛星攻擊親眼目睹東瀛列島徹底毀滅之後。他將帶領自己全家在所有聯邦民眾面前集體自殺謝罪。為此戰中死難的國人陪葬。

    那一天整個亞洲聯邦都沸騰了。與少數抗議政府獨斷專權的反對者相比更多的則是難以計數的支持者。據不完全統計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華族無一例外均贊同政府不計任何代價毀滅東瀛。甚至當時在各大軍區的相關機構門口。擁滿了近百萬以上迫切要求參加軍隊的年輕人。直到這個時候東瀛上層才終於明白:處心積慮的華族人並非僅僅想要贏得戰爭。他們是想要直接毀滅自己的整個民族。「無論國力、軍力、資源乃至各個方面。東瀛根本不是也不配充當我們的對手。戰爭的勝負其實早有定數。積累了千年的仇恨只有用整個島國上所有倭人的鮮血進行沖刷才能徹底洗淨。」這是一名高級間諜緊急回的機密情報。也是當時亞洲聯邦某些決策人物的最終戰略計劃。人類文明進化的結果是戰爭與殺戮開始逐漸遠離這個世界。滅族已經不再適合用做爭鬥的結果。在必須考慮世界輿論的情況下一場破釜沉舟的戰爭假象足以迷惑世界。再加上大量事先被趕印出來有關東瀛侵華戰爭大屠殺的史實資料……就算無人號召世界的支持對象只能是充滿強烈無比復仇**的亞洲聯邦。震驚之餘東瀛高層開始緊急商討應對方案。在面臨舉國危機的情況下往日政見不同的官僚們異乎尋常表現出驚人的凝聚力。其中的實施細則甚至詳化到某人自殺、某人謝罪、某人保守秘密、某人負責轉入地下引領後人積蓄實力以待日後再次反擊等等。甚至就連在民眾眼中尊貴無比的天皇本人也以衛星圖像直播的方式公開向整個亞洲聯邦乃至世界進行道歉。聲淚俱下地悲傷痛泣乞求獲得對手的寬恕。同時承諾:願意以任何方式對所有戰爭的受害遺屬給予最大限度的補償。當日東瀛外交部所有人員同時飛往各個目標國家。以全身解數拚命勸說該國政府共同對亞洲聯邦施加壓力。迫使其終戰或者接受一切賠償條款。在誘人的利益面前美、俄、歐等具有強大實力且舉足輕重的國家紛紛派員緊急赴亞要求磋商。潛入亞洲本土的東瀛間諜也以重金或美色賄賂華族部分實權人物。雙管齊下後一時間來自內外的各種聲音使得本該在規定時間內擊下的毀滅之火最終變成了妥協下的和平產物。停戰協議迅簽訂。東瀛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非但付出了國庫中所有積累甚久的大量資金甚至就連天皇本人及所有皇室成員也被迫前往北京定居典為人質。同時交戰國雙方布聯合聲明:自簽約生效之日起東瀛全島併入亞洲聯邦領土範圍。撤消一切國有相關機構。正式成為亞洲聯邦治下得到特殊政策管制的行政省份。

    滅國是聯邦人能夠接受的最低戰爭界限。億萬民眾甚至為了這個遲來已久的勝利舉國歡騰喜極悲泣。尤其生過屠殺慘劇的南京等城市非官方的民間慶祝活動一直持續了數月之久。雖然滅族的目的尚未達到。然而溫良的華族人依然用自己寬和的包容力容許仇人化解所有的恩怨甚至將之接納為同一國籍的同胞。面對此情此景亞洲聯邦總統及身邊的戰爭策劃者們無言以對。三天後包括總統在內所有與戰爭有關人員在自己私宅內紛紛服毒自殺。而總統本人在臨終前憤而留下的遺言卻在偶然機會下從非官方的渠道流入民間慢慢擴散開來。「東瀛是一個具有無比野心且卑鄙至極的民族。戰爭無論勝敗對於他們根本沒有絲毫觸動作用。想要真正擺脫一切危機使我們的國家得到平衡穩定的展。就必須將這頭豺狼徹底梟。須知:斬草不除根遺禍恨無窮啊!」死人的話沒有多少人會相信。當然也可能會有與之抱著同樣觀點的人存在。可是在已有的固定事實面前。無權無力的他們根本無法做出絲毫對現狀的改變。只能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埋藏於心中。默默地等待著時間為之證明。戰敗的一方必將擁有無盡大仇恨。在合併的大旗下東瀛民眾從未將自己當做聯邦的一員。各種反對組織紛紜而起。「獨立」、「自治」等口號也紛紛在民眾中傳開。只是東瀛執政當局對此卻抱著壓制與剿殺的態度。畢竟在那些得知其中秘密的上位者眼中即便所有的民眾全部死光。也絕對無法比及天皇本人萬一。一國之君為人質這是何等的屈辱?

    然而當時以大造寺為的青年重臣也明白:迎皇歸國的願望幾乎不可能實現。至少在此代天皇身上根本沒有絲毫希望。不僅是天皇本人甚至就連其他皇室成員也在聯邦的嚴密監視下無法脫身。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能夠以自己或者更大的利益換取對手的同情使皇者本人重獲自由。「那個時候我們賠光了國庫中存有的所有黃金及貴重資源。甚至就連千百年來被視作國寶的一批文物也被典作當質以求換得陛下重歸。可是亞洲聯邦早已從各種渠道獲知整個計劃。在接納了所有貢品之後所有皇室成員卻遭到了更為嚴格的看管。作為警告他們甚至當著解送物資財相柳島大人的面殘忍殺死了皇子敬良親王。不堪此辱柳島君在被監禁後選擇了服毒自殺以示抗議。無奈五重臣中碩果僅存的我只得啟動後備計劃做為應對。」「後備計劃?」李元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為了預防萬一陛下在臨走時曾經秘密留下部分血液與身體皮膚冷凍儲備。」大造寺緩緩點頭道:「此舉的目的為的就是情況時留下一絲皇室血脈。出於安全考慮微臣當時將這些血樣分作十份進行生物複製。其中有八份在製造過程中因為各種原因遭到破壞損毀。只有福建和美洲亞特蘭大兩處研究機構有所收穫。」「福建……我記得那裡是我當時的出生地。」談及往事李元有些感慨。隨即話鋒一轉:「既然現在的陛下與我同屬一脈之承為何老大人之前會有如此說法?」「老臣所言並非虛詞。」大造寺搖頭道:「由於所剩樣本已經不多。為了確保複製的絕對成功當時亞特蘭大的研究小組不得已對已有樣本做出微小的基因修改。此舉雖是為了保證複製體的健康成活。但就實際血裔關係來看其實已經生了變化。換句話說現在的陛下本人頂多只能算作皇室旁支。而非真正意義上的直接嫡系。」話已至此李元總算明白其中曲折的緣由。「為了保證你的絕對安全我當時下令殺光了整個研究所的全部知情人員。並且將成活後的複製體當作天皇本尊敬奉。一方面可以掩人耳目另一方面則是能夠在危急關頭為真正的陛下充當必要的影武死士。甚至在培植了足夠的基因攜帶體之後。製造了一起車禍使當時的複製體死亡。只有這樣才能將有關您的一切從亞洲聯邦人口信息庫中徹底掩蓋。」「沒想到我這個親王居然有一天也會成為陛下……」喃喃的李元實在無法道出自己內心的難言滋味兒。「您的封號是信仁。一旦登基您將成為神國新的領袖信仁天皇。」大造寺的臉上滿是無比的狂熱。而李元不應該是信仁的眼中也已經不見了此前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充滿決絕陰狠的兇殘殺意。「父皇、母后、兄長……信仁以天照大御神之後的名譽誓:一定會手刃所有的仇人。甚至要用整個世界為你們陪葬。只有當人類的血液將整個地球全部染紅你們無法瞑目的靈魂才能得到徹底的解脫。」一君、一臣在起居室內無比詭異的氣氛中以無比惡毒的語言咒誓出一個無比血腥的未來……

    突然一道緊急通訊打斷了這個秘密而狂熱的儀式。「大主教閣下成都方面剛剛傳來消息:村真主教玉碎。」「村真主教?」聽到這裡信仁不禁一楞:「難道是負責主持成都事務的村真研上執行主教?」大造寺鐵青著臉略一點頭。抓起通話器道:「把詳細情報全部傳輸過來。絕對不能有任何遺漏。」情報的收集與送是一名隱藏在暗處的潛伏人員所完成。這也是東瀛人委派在亞洲聯邦內部最高級別的潛伏者。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25
第一九八節 同類

    如果雷成親眼看到這份情報記載的內容他一定會為其中詳細的程度為之吃驚。因為文檔資料中不僅有著聯邦軍完整的平叛作戰計劃甚至就連高大彪等支援部隊抵達後的一切活動。均無一遺漏地全部有所記錄。「事情的展已經出了我們事先預計的範圍。」望著屏幕上血腥無比的撕殺場面大造寺不禁無奈地連連搖頭:「成都是整個神降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環。為了保證血池能量的持續供應我甚至派出村真君在那裡直接監管。並且預先召喚出夢魔蘿莉、女魔瀧夜叉姬、凶天神黃幡等協助鎮守。沒想到如此強大的鬼神之力都不是聯邦軍的對手啊!」「一個五級的女魔、一個六級的夢魔女再加上一隻七級實力的天神。對於普通人而言當然足夠強大。」說著信仁神情古怪地瞟了他一眼:「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會失敗……只能說我們的對手其強大程度已經根本無法料及。」「變數啊!真是變數!」大造寺沒有回答只是動手點開一禎新的資料。其中幾人的對應照片赫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地獄」小隊相關成員。「據可靠情報這些人就是亞洲聯邦目前最強大的戰士。」說著老頭死死指著雷成的照片恨恨地說道:「尤其是他所有人當中的為者。其實力已經難以估量。我動用了一切方法也無法搜尋到有關他們更多的戰鬥數據。這些人的一切屬於聯邦最高機密。除了幾名核心人物誰也不知道其中究竟。更無人明白他們身上堪比大神的力量從何而來?」「難道他們也懂得操神之法?」信仁有些疑惑。

    「應該沒有這種可能。」大造思緊皺著眉頭:「操神之力必須由天神賜予。而且僅對實力不強的中、下級鬼物有用。高達七級的生物已經位列神的概念。操神之法只會引起對方憤怒並帶來可怕的反噬。更何況從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這些人的力量之強已經越了某些傳說中的神靈。」「比神還要強大?」信仁一楞繼而眼中放射出無比狂熱的光芒:「哈哈哈哈!這倒的確是個難得的好辦法……命令下去吧!不惜一切代價必須從亞洲聯邦手中務必獲得掌握此種力量的使用方法。」聞言喏喏無比的大造寺連忙俯身應和。只不過從信仁站立的角度望去卻絲毫不能看見:從其眼角流之既逝的那一絲冷笑。雷氏研究所的全面搬遷已經結束。按照雷成的構想即便時間不足無法一次清空所有東西。也能在以後的休整期間再次進行。然而多如蜂蟻的機械工人簡直強得可怕。它們活像一群最可怕的金屬蝗蟲僅僅在短短一個鐘頭內就擄走了所有「天機」允許帶走的設備。其度之快連雷成本人看了只覺得瞠目結舌。與忙碌中的他不同。已經晉為大將軍銜的王亢正全神貫注地望著面前一份整理好的地圖文本。其悠閒恬淡的外表足以使忙亂的雷成產生無比的羨慕。老將軍正在構思一份詳盡的後期作戰計劃。當然目前為止這還僅是一種沒有依據的假想罷了。孕育之花的出現似乎代表著第二世界對地球進攻的力量頂峰。而且隨著每一座城市裡異界植物的死亡。與之附帶在一切的大量低級生物也會隨之逃亡遷移到另外的臨近城市。把原本肆虐後空無一人的死寂之城留給活躍在瓦礫廢墟下面的昆蟲和鼠類。連續作戰至今:以西京為臨界點東向襄樊、九江西南成都、昆明等地相互連接而成的大三角地區域內。已經成為一片既無人類存在也無第二世界勢力佔領的空白地區。這裡曾經是亞洲聯邦領內最為富饒的區域。也是支撐整個國家經濟命脈的收益之地。其中的人口聚集量曾經以億萬為單位。那個時候又有誰會想到寸土寸金的寶地某天竟然會變成荒無人煙的死城。社會的展需要相當數量的人口才得以推動。這也是雷成曾經提及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老將軍的想法其實非常簡單。他想要嘗試以大量廉價的複製人的基礎迅佔領這片廣闊的空間。在一個個廢棄的城市基礎上重新建立一片集軍、民兩用的要塞型防禦城市。目前為止這僅僅簡單的構想。如果真要實其中還有許多尚待商討的問題。按照新的命令十七小隊將在半小時後出。此行的目的地是西京以東的亞洲古都洛陽。打亂編制後的小隊核心人員只剩下雷成一個。為此他僅僅只帶上十名隊員與自己一同前往。「兵貴精不貴多」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清楚。即便小隊整體實力強如四級對上第二世界的高級生物。也如同螞蟻與大象的差異區別。自從孕育之花在地球表面大肆生長之初聯邦太空中心就備有完整的單株生長記錄。根據其時間、育程度、具體能量強弱等方面判斷得出相關成熟標準。並且能夠準確預測單株花體開放時間。這是一種優勢。其它國家勢力無法擁有的優勢。十七小隊也正是根據這些準確的數據頻繁出擊。獲得一次次艱難而輝煌的勝利。只不過與往次任務不同。雷成此時所考慮的不是如何消滅即將開放花體內的異界生物。而是在猜測著孕育之花內部生物的真實面目以及能否將之利用的微妙之處。迦樓羅王的出現對於他來說無疑上天的最好啟示。

    人類社會自古就有俗語:「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雖然不清楚第二世界實際勢力劃分究竟如何。可是從歷代流傳於地球的種種神話傳說中雷成多少能夠窺見一斑。神族內部的糾紛不過只是異變之一。那麼天使與神、魔各族間是否為敵?為友?或者同殺共剿?

    天主的出現絕色對是地球宗教的一大巨變。從那時開始信奉天主的歐洲教徒打著「聖戰」的旗號向整個世界蔓延擴張。其它各種教派均被冠加「異端」之名。戰爭的結果是數以百萬死者的誕生大量教派的覆滅。最終從血與火中浴現的「仁慈」上帝其輝煌的光芒這才得以普照大地。在雷成看來無論上帝這個老雜種的真實目的究竟如何也不管它究竟是否當真把可憐的耶酥送到人間當作替死鬼。單論這種心智這種陰謀都足以成為地球人崇拜的混蛋對象。甚至有些時候每每看到《聖經》裡耶酥在人間種種所為。以及他被掛在十字架上為殺死自己的士兵祈禱場景的時候。雷成的內心總有種想要感慨地叫它一聲「酥哥」的衝動。娘的!死到臨頭還不忘自己的神棍本質……好可怕的神。洛陽市內的孕育之花是下一次盛開的目標。遠在太空的監控衛星也敏銳地捕捉到:從北京郊外誕生的九級天使正揮舞著寬大的翅膀朝著與小隊同樣的目的地急飛來。無孔不入的東瀛人肯定早有間諜滲透了聯邦內部。憑著獲取的情報這些粗矮狡詐的傢伙肯定會以所謂的「神降」再次召喚他們心目中的神靈。矛盾的產生處理利益還必須擁有兩個以上的不同勢力。現在除了雷成自己天使、東瀛人、以及孕育之花內部那個不知名的神。爭端的勢力面已經多達四個。其中擁有的力量雖不均衡可是一旦真的打起來。精彩程度絕對不亞於古代的角鬥表演。掌握情報的最大好處就是能夠對各方面勢力做出正確評估。雷成甚至已經在幻想:城市的哪一個角落裡最適合充當自己的觀眾席。

    他絕對不會第一個出手。那是傻瓜的舉動。只有看到兩敗俱傷最後上去一人補上一刀的陰險做法才是他信奉的真理。他也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全。迦樓羅王就是自己最好的保障。靠實力說話的情況下拽有個屁用!背後有個堅硬的靠山說話的底氣自然也要強上幾分。當穿梭機降落在城市外圍整個小隊潛伏於廢墟之中的時候。衛星利用生理脈衝射線的探測結果已經出來。一個二十人規模的東瀛戰鬥小隊其位置也清楚地顯現在雷成的頭盔信息群間。趴服在廢墟裡咯小石子上忽然生出一種極其古怪的念頭。「東瀛人崇拜的神是否和人類歷史上最大的恐怖份子本。拉登有什麼親戚關係?不然的話為什麼這些來自異界的傢伙也那麼喜歡利用炸彈爆破的方式出現?」胡思亂想之際巨大的花體內部突然爆出一陣劇烈的晃動。看樣子似乎是裹藏在其中的生物想要拚命掙脫出來。這絕對不是外來力量爆炸引起的異常。雷成一直死死監視著東瀛人的所有舉動。遠距離觀測鏡頭裡被鎖定那兩個手持炸彈的黑衣人現在剛剛步出藏身的掩體。突然的異變使得驚懼萬分的他們當時就飛快縮回了隱匿的位置。黑色植物的花苞已經綻開五片之多。緊裹生物的最後一片則在內部強烈的擴張力量下難以維繼地左右搖晃。幾分鐘後其晶瑩的表面被活活撕開一道醒目的裂口。一把鋒利銳狀態武器的尖端正從裡面徑直伸出。筆挺地指向昏沉的天空。看到這裡雷成不禁一愣。因為這柄武器的外形實在太過熟悉。他肯定自己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它。

    那是一枝槍。一枝被稱為古代冷兵器之王的矛槍。東瀛人藏身的廢墟已經被手下隊員鎖定。看樣子絲毫沒有動作的他們也在等待著破出花體的最終結果。這與曾經生過的那一幕多麼相像。雷成敢用自己的所有資本打賭:這肯定又是一次不成功的神降。同樣為了抗拒想要奪取自己身體的外來者花體內部的生物正在做著拚死的抗爭。「哧拉——」似乎想要證明他所念非虛。隨著一道劇烈的裂響破損花體的邊緣突然由內而外撕開一道深可及目的口子。在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推動下一個曲身團成球狀的人形生物。頓時從中猛然躍衝出來。那是一個女人。至少從外觀特徵上看是如此。只不過從開始津津有味看戲看到現在的雷成。卻被眼前出現的異界生物駭得目瞪口呆。一時間根本無法說出任何話來。別人或許不知道這名女性生物究竟是誰。可是自己……卻是再熟悉不過。女魔中擅長使用鋼槍的武者莫爾根。

    雷成記得自己就擁有一隻同樣的召喚物。兩相對比他完全可以確認破出花體的生物與自己聽話的手下完全一樣。活脫脫就是一對孿生姐妹。怪不得會對那枝槍如此眼熟。同樣的生物當然會使用同樣的武器。唯一的異常當屬女魔左側的大腿。那片本該被歐式古代盔甲所覆蓋的地方如今卻出現了一張醜陋無比的女性人臉。而且自下至足面的整條腿部已經出現明顯的腫脹潰爛跡象。從一個個彷彿嬰兒嘴唇般的**中正以可怕的度向外延伸出堆積攢生的肉芽。乍一望去活像其內部蘊藏著一隻萌醒的怪物。正要拚命突破外體的限制從中肆無忌憚障地擴張而出。「卑鄙的欺世之神竟敢玷污我高貴的身體?馬上從我的身體裡滾出去」滿面驚懼的莫爾根正高舉自己的鋼槍。把鋒利的槍頭對準腿部的人面。作勢欲要狠然紮下一般。雷成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能量計讀器。破體的女魔儼然高達八級實力。「嘿嘿嘿嘿」醜陋的人臉彷彿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故事鄙夷地冷笑道:「扎呀!用你的槍使勁兒扎呀!這可是你的腿。捅穿了我可沒什麼損失。不怕死的話就儘管來試試!」「不要逼我——」莫爾根的眼中幾欲掙出鮮血:「滾滾出我的身體!」「以前可能是你的現在卻屬於我!」妖異的女面厲聲狂笑:「乖乖接受現實吧!哈哈哈哈!看你的樣子那麼古板就算是神肯定也沒嘗過男人的滋味兒。把你的身體交給我我會也是女人。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的感覺什麼才是令你欲仙欲死的快感。到了那個時候你肯定會感激我。是我讓你充分體驗到做*愛的快感。是我讓你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女人!」說話間女面的擴展度也在加快。短短數秒就已經攀延到了大腿的根部。「無恥——」莫爾根的臉漲得通紅。只聽「嘎蹦——」一聲幾片雪白的粒狀物從其口中應聲掉落。那是她的牙齒。在巨大咬合力量碾壓下無法承受而碎裂的牙齒。

    「就算是死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納命來!」望著凌空直刺而下的槍尖附著於腿上的妖異女面不由得驚恐萬狀。它做夢也沒有想到女魔莫爾根性情竟然如此剛烈。寧願一死也絕對不肯接受身體被篡奪的悲慘現實。「嗖——」直下的槍頭瞬間扎穿大腿的中央。其落點正好位於女的額頭。在一陣淒厲無比的慘叫聲中。女面瞪大自己的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神色肅穆的莫爾根。大張的口中再也無法說出一句話。「噁心的傢伙死吧!」女魔緊咬牙關強忍劇痛抓緊槍身狠命一別。從傷腿側面把槍尖直劃而出。應聲而斷的骨頭與斷裂的肌肉間大片腥濃的黃液也隨之流淌出來。「這女人……真他媽強!」目睹此景雷成只能如此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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