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末世獵殺者 作者:黑天魔神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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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格 2009-3-29 18:49:3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7 215637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34
第二零九節 隊員

    在雷成的記憶中陳章是一個寡言少語的人。每釅戰鬥間暇或者休整時間。他總會摸出緊緊貼放在胸口的妻子照片。默默不語地久久凝望。也只是這種時候他那冷漠淡然的臉上才會多少顯出一絲難得的溫情。「我愛她!她也愛我!沒有她我寧願選擇自殺!」這是一次酒後陳章道出的肺腑之言。當然他並沒有選錯願意永久守護的愛人。儘管自己窮困潦倒可是未來的妻子依然深愛著他。甚至寧願與親生父母決裂。生日晚宴如期舉行。

    身著一套乾淨卻略顯破舊西服的陳章獨自待在燈火輝煌豪華客廳的一個小角落。似乎自己只是一個與歡樂無緣的陌生人。一個只能綣縮著身體被世界所拋棄的遺忘者。一種深深的自卑心理。徹底貫穿了他的內心。他曾經向雷成借錢只為了買上一套漂亮的高級服裝。再弄上一點略微像樣的禮物。讓心愛的女人高興。也順便哄哄那對自己視若無睹的准岳父母。「錢我有就算需要上億的數字我也會眼睛都不眨一下全部給你。可是這樣做有意思嗎?你的女友會高興嗎?你有多少收入她非常清楚。理智一點這是個值得你關愛一生的女人。她不會嫌貧愛富更不會因為小小的生物禮物太過寒酸而看不起你。只要是你用心準備的東西她一樣會當作最喜歡寶貝永遠珍藏。扔掉你腦子裡那些借錢的念頭拿出一個男人的勇氣來。讓那些自以為是上等人看看:什麼才是男子漢真正的尊嚴!」這簡直就是當頭棒喝。如夢初醒的陳章忽然驚訝地現:和自己稱兄道弟的雷成竟然還有如此強悍的一面。這些絲毫不留情面的話也深深激起自己內心的男人傲骨。高朋滿座的客廳中央是渾身富貴之氣的女友父母。圍在他們身邊的諸多親友談笑間不時以鄙視冷漠的目光陰狠刻薄地瞟上一眼陳章所在角落。似乎是想要以這種無形的毒辣之舉把不受歡迎的他。徹底攆出用金錢堆積而起的世界。不到半小時已經有五、六個面色不善的年輕男子從身邊專門走過。他們的臉上同樣充滿嘲笑和譏諷。那模樣根本就是在看著一個妄想吞吃高貴天鵝的醜陋蛤蟆。早已改變內心觀念的陳章對此視若無睹。他只是死死纂緊手中的小盒等待心上人出現的那一刻。當身著高貴生日禮服的女友宛如花中仙子般出現在眼前之時。內心世界彷彿大海般洶湧的陳章這才強壓下激動給身體帶來的顫抖。慢慢從人流中穿過微笑著走到滿面驚喜的女友跟前。低頭輕輕吻上那略帶羞紅的光潔臉頰。

    「生日快樂!」精緻的小盒裡黑色的天鵝絨間一枚晶瑩透亮的戒指。正躺在其中默默散著迷人的光彩。「抱歉我買不起鑽戒。只能用這枚沒有鑲鑽的鉑金戒向你求婚。它就是我的心。」女友沒有說話。只是儘量抑制著眼眶中隨時可能掉落的淚水。她很清楚月收入不過數百的陳章為了這枚價值約為千元的小小飾品。得付出多少辛苦與勞累。「一個髒不拉幾的破玩意也敢拿來丟醜。」一名身著黑色華服的年輕人擠上前來刻薄地譏諷道:「我要是你乾脆一頭撞死算了。」「鉑金戒?好貴的!怕是要上千塊錢哦?」一個滿面散著肥膩油光的年輕胖子故作驚訝:「嘿嘿嘿!看你的樣子大概是去賣血才買得起吧?何必那麼認真呢?用紙折個算了。把錢留下好好吃幾頓。回到鄉下討個村姑做老婆不是更好?」一時間滿場爆出陣陣充滿譏諷的嘲笑。幾個面色不善的追求者甚至貼近他的身旁。直言威脅:若不馬上滾蛋就讓他死無全屍。「願意放棄這裡的一切和我這個窮小子結婚嗎?」充耳不聞的陳章望著女友微笑道:「我會讓你幸福。我保證!」「沒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簡直就是社會的渣滓!」說話的是女友的母親。這個體態臃腫的貴婦人狠狠咬了咬牙從身邊摸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支票。略帶肉疼地砸向陳章:「算我怕了你。我的女兒絕對不會嫁給你。拿上這些錢馬上滾出我的家!」「五千塊……好大的手筆。」輕蔑地冷哼一聲陳章無限溫情地看了女友一眼:「這是一個充滿勢利的角落。我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間散著骯髒銅臭味道的屋子。你呢?要和我一起走嗎?」「爸爸——」女友沒有回答。只是企求地看了一眼旁邊同樣面色「如果嫌少錢不是問題。但是你必須離開我的女兒。永遠離開!」冷酷的回答徹底粉碎了可憐女人內心的最後親情。她終於明白在父母看來自己不過是一株人形的生錢機器。「我跟你一起走!」就這樣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漂亮的女友擦乾眼角的淚水。義無反顧地戴上廉價的鉑金戒牽起陳章的手腕。大步走出了燈火輝煌的客廳。「你敢走出這道門就永遠不要再回來!」父親飽含震怒的嘶吼使女友微微一顫。卻絲毫未能滯留她的腳步。說話間二人已經身在門廊間。見狀一個嫉火中燒的追求者猛然沖上前去。一把揪起陳章的衣領狠命一拳砸向他的頭部。頓時一絲鮮紅醒目的液體從破裂額角緩緩流下。「鄉巴佬把人留下馬上給我滾蛋。否則老子直接把你大卸八塊扔到黃浦江裡餵魚。」「你敢打我?」重重撫去溫熱的血眼中精光爆起的陳章也不多話。反手一拳回擊。清脆的骨裂聲中猝不及防的男子雙手緊摀住被砸斷的鼻樑歪倒在地哀嚎不已。

    「我會守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直到永遠——」驟然爆的強大殺意震懾了場中每一個人。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目中根本無法班配的男女堂而皇之從自己的視線距離漸漸遠去。豪宅的大門外雷成正端坐在軍用吉普的駕駛座前。好整以暇地等待著二人光臨。在他身後另外兩輛同樣款式的軍車上是兩排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聯邦士兵。加入軍隊從最基本的士兵作起。守護國家的同時也能保護心愛的妻子。這是雷成的建議也是陳章最後的選擇。望著追出門外卻在一干士兵槍口指向下不知所措的追求者。滿面冷漠的陳章終於現:軍隊的力量遠比自己想像中要強大得多。第一名死去的隊友已經「復活」。剩下的還有三個人。北方的冬天嚴寒、陰冷。夾雜著雨雪呼嘯而來的狂風好像鋒利的片狀薄刃被一隻隻無形的手掌操控著。從所有角度狠狠刺出殘忍地剜取著所有生物裸露在外的脆弱皮肉。憑著特殊的軍方身份證件雷成毫無困難地進入了高家兄弟所在的重型機械車間。只不過幹勁熱火朝天的兄弟倆專注於眼前熾紅滾燙鋼水的同時。卻絲毫未及察覺近在咫尺的身後之人。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說動兄弟倆加入聯邦軍隊根本沒有任何困難。尤其令雷成感到意外的是:當自己出現在高老太太面前表明軍人身份。以國家利益為藉口希望獲得支持的時候。老人口中道出的話令他不由得鼻子隱隱酸。「俺全家的命都是國家給的。俺知道好歹這兩個娃娃要真當上兵。我這土埋半截的老太婆倒也了了一樁心事。」說著高老太太轉身摸出一隻表面油漆斑駁的舊木匣子。打開看時裡面裝的竟是厚厚一摞已經褪去紅色的獎章和證書。「俺爹還有俺死去的老伴。都是國家的人。衛國戰爭那會兒都打過仗負過傷。尤其是娃他爹還立過兩次特等功。讓這兄弟倆參軍也算繼承父業吧!」雷成慢慢拿起這堆年代已久的紅色證章久久地翻看著。沒有說一句話。平淡的面色下卻掩蓋著如同怒濤般洶湧的劇烈震撼。木匣裡裝的是兩名老兵的全部歷史。三份特等功章、四枚一等勛章、還有數量多達十餘次的大小立功受獎證明。按照聯邦軍界的相關規定他們完全可以在退伍後享受堪比一省之長還要優厚的物質待遇。然而高家三口居住的小屋不過三、四十平米。其中的家具擺設簡單得令人難以想像。唯一貴重的物品大概就是破舊木桌前那檯曆史悠久的老電視。還有屋角表面髒舊的洗衣機。「你們沒有申請軍功補貼嗎?」「俺爹和老伴不准。」高老太太搖了搖頭:「說是怕給國家帶來負擔。受傷退伍回家以後就在廠子旁邊置了個賣油條的小攤。前些年兩個男人相繼過世。幸好這倆孩子倒也懂事。頂了他爸的缺進廠當了工人。每月的工資也夠咱娘仨開銷的。」這才是真正的烈士。不知為什麼雷成總會想起六年後自己與高大勇在成都廢墟上的那一番談話。他也清楚記得:憨厚的光頭肌肉男是以何等悲傷的口氣談及老母的慘死。還有覺被廠長欺騙後憤而揮斧砍掉對方腦殼的全過程。

    都說國家利益高於一切。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沒有這些默默無聞的奉獻者國家的利益又從何而來?

    既然歷史的軌跡已有部分改變。索性就讓改它的翻天覆地。兩天後十七作戰小隊的成員名單上赫然多了兩個熟悉的名字。深明大義的高老太太也在雷成的安排下隨兩個兒子一同進京。成為諸多隨軍家屬的一員。四名在未來生死共戰的隊友中最令雷成感到頭疼的。當屬嚴蕊。軍人捍衛了和平。遠離戰爭威脅的和平百姓自然會要求獲得更多的自由與權力。加上金錢的誘導和對物質的迫切**。名、利的位置早已遠遠越了人們內心的責任和義務。和平時期金錢可以換取所有的一切。與男人同屬一類生物的女人也在這個古怪的砝碼面前悄悄改變著自己的固有身份。美女的概念等同於巨量的金錢。還有顯赫無比的身份。雷成不知道究竟是哪個混蛋研究出如此骯髒的理論。可他卻不得不承認飽受這種荒謬之言迷惑的人們已經把這種下意識的衡量關係徹底貫穿到現實生活中。嚴蕊非常漂亮。

    比起數年後從城市廢墟中衝殺而出的女戰士現在的她更加年輕更加動人。雖然少了幾分成熟女性具有的溫柔卻增添了部分少女的青澀還有無比燦爛的青春活力。父親是有名的商人母親是社交界貴婦。家中錢財萬貫。獨有嬌女自然愛做掌上明珠。想要身在如此環境中的人放棄一切變成最強悍的戰士。簡直難於登天。半個多月過去了。雷成嘗試用各種方法接近嚴蕊並對之進行誘導。卻毫無寸功。思維催眠只能對那些具有同樣念頭的人有效。卻不能強制灌輸異狀思想。潛意識的存在是人腦中決定一切的根本。究竟應該怎麼做?雷成第一面臨回到過去的棘手麻煩。很自然的他把目光投到了憨厚老實的高大勇身上。都說前世的因緣可以持續到來世。那麼未來的相愛者在過去的世界是否能夠提前展開相互的愛戀?

    從未來回到過去的在這個維度大概只有雷成一人。不試試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

    只不過當身材魁梧的光頭肌肉男出現在自己面前時。苦笑不已的雷成簡直懷疑自己是否腦袋進了水。

    憨厚、老實屬於褒義。從某種意義上說貶義的愚蠢和它們卻屬於同類詞語。魁梧、強壯是男人的驕傲。一旦擴展開來極有可能演變為笨重。如果說年輕漂亮的嚴蕊是一隻高貴嬌小的貴婦狗。那粗笨壯實的高大勇堪比一頭混吃等死的肥胖河馬。我的老天!這兩個人未來究竟是怎麼結合在一起的?

    如果不是在黑暗時代親眼目睹生的一切雷成打死也不相信:傻不楞登的肌肉男居然會是嚴蕊的丈夫。也許正應了那句老話——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然而骯髒的牛糞卻更能襯托出鮮花的嬌豔。事到如今死馬當作活馬醫吧!美女身邊充滿無數的追求者。高大勇加入其中只有死路一條。唯一的辦法只能利用他現有的身體優勢——強壯。不是一般的強壯。雷成沒有明言肌肉男需要完成的任務。他只是安排高大勇在嚴蕊所在學校附近完成一項簡單的採買任務。當然來去路程的時間都有極其精確的安排。務必要使兩人碰面。

    愛情不能強加。只有二人相互心有對方才能算做是愛。威武的軍服可能是唯一適合高大勇的裝束。配以槍械的堅硬感更增添出幾分肌肉男與生俱來的強悍。雖然坐在軍用吉普車內也屢屢有人回頭觀望這名體積龐大不怒自威的聯邦士兵。抱著厚厚一摞裝有物資的小型紙箱。肩背突擊步槍的肌肉男在某名牌學院大門附近的停車場與商店間來回搬運著。倒也成功地吸引住往來行人不少好奇的目光。躲在暗的雷成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已近十二點。正是學生午休時間。嚴蕊從不在學校食堂就餐。反而喜歡在校園門口的一間高檔西餐廳吃飯。這是她的習慣。美女身邊永遠都不缺乏跟隨的男人。當鮮花一般的她還有彷彿一群蝴蝶爭相獻豔的男子出現在校園門口的時候。雷成的嘴角也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淡笑。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34
第二一零節 戰略

    千百年來傳唱英雄救美的故事老套的實在不能再老套。但是不可否認這種有相當機率可能生的事件。對於情竇初開的男女有著非常可怕的殺傷力。人類屬於智慧型的群居生物。依附強者是群體間每一個體都具有的潛在共性。這種由基因決定的意識形態在女性身上體現得尤為充分。隨便找幾個小混混玩勒索的把戲?絕對不可能。高等學府周邊治安極好。那種只在小說裡才會出現的鏡頭現實中根本不可能生。就算真有這種不怕死的傻瓜攔路搶劫圍聚在嚴蕊身邊的那幫追求者肯定不會放過如此難得的大好機會。

    當滿面冷傲的嚴蕊在一干追求簇擁下興高采烈走出校門的時候。從旁邊一輛豪華轎車上走下的兩名黑衣人也快步攔在她的前面。「你就是嚴蕊?」望著眼前被墨鏡遮住面頰的高瘦男子嚴蕊只覺得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下意識點頭的同時她的內心也驟然生出一絲隱隱不安。果然對方的舉動證實了她的猜想。兩名黑衣人分工相當明確。當先者也不多話直接揮掌砸向嚴蕊粉嫩的脖頸。將其擊暈後迅俯身橫扛在肩。返身飛快躍回車前。另外一人則突然難雙手各抓起一名猝不及防的追求者往空中狠狠一拋。以其做為障礙給自己換回短段數秒衝回車內的寶貴時間。就這樣當黑色的轎車在劇烈的轟鳴聲中以極高度啟動時。被同伴攔砸在地面的一干年輕人還混然不知究竟生了什麼。對方的度實在太快。前後時間不過數秒。他們甚至連兩名黑衣人的身形相貌都沒有看清。然而遠在百米外的高大勇卻出乎意料成為最仔細的事件目擊者。倒不是光頭男天生關愛女性的安全問題。而是黑色轎車側面的後視鏡恰恰把強烈的陽光反射在他的臉上。使他不得不注意這一方向正在生的一切。

    「光天化日下居然有人搶劫這還了得?」罵罵咧咧地嚷了一句。頭腦簡單的壯實漢子當即取下背後的武器。平舉槍口朝著迎面而來的轎車就是幾點射。子彈命中汽車輪胎的瞬間無法保持平衡的車體只得歪著車頭順勢一傾。只聽「呀」的一聲卻是無可奈何的黑衣人脅持著混亂中驚醒的嚴蕊。從後側車門中恨恨走出。至於前座上的駕駛者已經被子彈擊中額前。雙手俯趴在方向盤上當場死亡。「滾開!否則我就殺了她!」黑衣男子聲嘶力竭的恐嚇聲中高大勇已經看見:一把錚亮烏黑的手槍赫然指著花容失色的嚴蕊腦門。眼角尚且帶著未乾驚淚的她彷彿一隻可憐的小綿羊。孤苦無助地望著高大威猛的自己。那種期盼不已的眼神活像是在看著一個最偉大的英雄。「放開她!否則我就殺了你!」說著他順手示威性地拉了拉槍拴。肌肉男儘管是個新兵骨子裡卻有著無比暴力的天性。加上被脅持者是個相當漂亮的小美女。一種誇張的自我表現心理也在其腦中油然而生。可能是看過幾部有著類似鏡頭槍戰片的緣故吧!他故意擺了個不錯的持槍姿勢。目不轉睛地死死盯著對方的眉心。絲毫不敢鬆懈。如果不是確信光頭男毫不知情躲在遠處的雷成簡直懷疑這傢伙是個天生的實力派演員。看到漂亮妞就擺譜……雖說是假戲真作也實在……

    隨著一道悄無聲息的誘導意識進入大腦。高大勇緊張無比的神經也突然在瞬間回縮。指端莫名其妙扣下之際脫膛而出的子彈也準確地在劫持者的額前洞開一個灌注了新白鮮紅夾雜的微末小孔。

    從頭至尾沒有遺漏分毫的嚴蕊此刻內心早已充滿無限的感激與敬服。在她眼中壯實憨厚的高大勇活脫脫就是一個把自己從巫婆手中解救出的白馬王子。隨著聞訊而來的警察封鎖出事現場。按例進行所有收尾工作的時候。滿面苦笑的雷成也悄然回到自己的居所。小心地策劃著後面的繼續細節。兩個黑衣劫持者都是從空間裡提出的複製人。作秀的關鍵在於不能露出任何馬腳。乾淨利落的動手搶人足以證明反派的強大。更能凸顯正義角色的剛毅力量。車身的回視鏡角度經過刻意安排。目的是為了提醒高大勇現情況的異常。本已昏迷的嚴蕊也在車內被活活弄醒。沒有觀眾表演再好也沒有用。肌肉男是個新兵。槍法當然不可能準確到百百中。因此駕車的複製人只能迎著槍口撞上去。用槍殺的外表掩蓋「自殺」的真實。誘導性意識是雷成看準機會暗中出。只有那一刻高大勇手中的槍口也恰巧正指劫持者的眉心。

    塑造一個英雄的確不簡單。然而卻非常值得。見慣身邊諸多男人為自己爭風吃醋好勇鬥狠的嚴蕊根本不敢想像這種生死攸關的事情居然會生在自己身上。和平時期難得一見的殺人場面更令她迫切感受到危險無刻不在。因此直到自己的父母聞訊趕到以前。她都活像一隻受驚的羊羔一般楚楚可憐地隈依在無比暴力的肌肉男懷中。至於高大勇本人則在周圍一干追求者幾乎可以殺人般的兇狠目光盯視下。無比滿足無比誇張地把手中的突擊步槍橫在脅間。以充滿敵意和挑釁的目光不懷好意的和一干垂涎者對峙。他已經下意識的把嚴蕊當作自己未來的老婆。如果不是嚴蕊父母及時趕到這個頭腦簡單的力量型男人。極有可能再次製造另外一出自編自演的血腥槍戰片。兩天後受嚴家父母的邀請。全身戍裝的高大勇在雷成的陪同下進行了第一次登門拜訪。巧妙利用各人意識中的已有共同點加之先入為主對肌肉男英雄舉動的肯定。幾乎沒費任何力氣嚴家二老當即認定:眼前這個與「英俊」絲毫不沾邊的肌肉型強悍男人正是女兒未來最好的丈夫。至於嚴蕊本人早已沉浸在無比燦爛的愛情幻夢之中。愛上一個人當然沒有如此簡單。確切地說即便高大勇救了自己的命。嚴蕊卻也頂多對之擁有相當不錯的好感罷了。

    有這一點就足夠了。輔以相當程度的潛在誘導意識。雷成在近三個小時的回訪過程中徹底消除嚴蕊大腦中所有對肌肉男的負面思維。在加大強化誘導效果的同時更使目標把浪漫的騎士公主傳說與現實中的肌肉男相互疊加對應。此舉引的連鎖效應之強連始作俑者的雷成自己也根本沒有料到。晚飯後在短暫的獨處時間。身陷其中無法自拔的嚴蕊竟然主動吻上傻乎乎的肌肉男。及時現異狀的雷成當即以念力改變房間內部幾塊鏡子的反射角度。最終使嚴家二老目瞪口呆地看到了事情的全過程。當天嚴蕊承認自己就是高老大的女朋友。翌日二人手牽手出現在街頭。一週後在本市一家豪華酒店滿臉洋溢著幸福微笑宛如仙子般的嚴蕊和木訥傻呆的肌肉男訂婚。據說當天嚴蕊所在學校的男生過半數以上不是瘋哭狂喊著要求自殺。便是悶頭悶腦獨自喝得酊酩大醉。「白馬王子?呵呵如果給高大勇這傢伙配上一輛「白馬」牌摩托倒也確有幾分王子的氣質。哈哈哈哈」望著被自己促成的一對。雷成終於開心地笑了。幾天後作為軍方特別要求的特殊人選。嚴蕊以預備身份加入十七小隊正式成為一名普通成員。當然這也是希望與心愛的人朝夕相處加之高大勇極力勸說的結果。

    死去的人們已經復活。覆滅的部隊再次重建。所有的基幹力量也從各個角落裡一一聚集。這一刻雷成真正感受到自己「神」的力量。如果換做普通人根本無法完成這種難以想像的重合。下一步他要讓這些在未來已經死去的人們重獲力量。讓他們晉陞為與自己同樣強大的人類之「神」。營養訓練重力。這是目前所有隊員僅能承受的極限。也是雷成計劃中一的開端。他並不急於求快。按照正常的歷史軌跡從現在算起到亞、美兩國戰爭全面爆還有五年之久。拿出半年讓隊員們進行全面身體調整不算浪費時間。更何況熟知未來的自己還可以徹底封閉第二世界進入地球的空間通道。讓那些該死的生物永遠不會出現在地球。雷成並非不想復仇。不過在他看來:與其被人衝進家來亂打一氣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跑到對手老窩攪個天翻地覆。

    擁有能量空間就能自由出入第二世界。至於坐標……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創造自己的「父親」聯邦歷史上最偉大的物理學家雷建斌博士。此時仍然健在。對於隱沒在宇宙中的另外一個空間他似乎知道的比誰都多。從「父親」未來遺留的資料來看現在的他應該還沒有現第二世界的存在。或者與那個世界僅有一種理論上存在的關係。與其打亂歷史的進程不如趁此機會繼續進行計劃內的下一步驟。在軍方內部擴大自己的影響。成為上層腦為之關注的焦點。得到充分的藉口與身份之後接近莫遠章。最終「復活」在未來成為自己妻子卻悲慘死去的莫清。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雷成就迫不及待放出納米偵測機械人。從既定區域中找到了莫清靚麗的身影。現在的她不過是個尚在就讀大學的小姑娘。活潑、浪漫缺少成熟的氣質卻擁有傲人的青春。強壓下內心迫切想要衝出將之擁入懷中的**。躲在暗處的雷成努力平復著無比激動的心情。他明白:在所有一切準備工作尚未完成以前。任何唐突之舉都只會引絕對負面的效果。這個時代的女性遠比六年後的未來更加複雜。沒有了戰爭的威脅她們的腦子裡自然充滿對美好生活更多的幻想與渴望。

    雷成是神。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改變這一切。冠以自己名字的「雷氏財團」很快成為聯邦上位者心目中舉足輕重的半國有化金融大鱷。當然「半國有化」並非專指企業的制度。而是針對其產權擁有者個人與聯邦政府的合作態度。甚至應該說是絕對支持。依靠強大的財力雷成在短短數月中橫掃除亞洲範圍外世界上所有的金融交易所。結合已知的未來情報在「天機」可怕的級計算能力面前紐約、倫敦等世界金融中心根本就好像是薄薄的紙頁般不堪一擊。倒轉股票以錢生錢。對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行業。然而自己不懂並不意味著不能操作。事實上雷成自己在這場只能被稱為「掠奪」的金錢搜取過程中。擔當的角色僅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旁觀者。究竟弄到了多少錢連他自己都不是太清楚。他只知道:如果地球可以論價自己絕對有能力把它買下。經濟時代錢是運轉一切的根本。軍方腦對於手握重金的雷成雖然在信仰忠誠方面絕無懷疑。卻總會生出幾分莫名的猜亟。倒不是他們覺得雷成個人有什麼問題而是一種人類固有的慣性思維暗地裡引的負面作用。上位者最不願意看到的當屬另外一個與自己同樣強大的存在。

    雷成只是中校軍歷尚淺。但是他的手中卻握有足以撼動一個國家的資本。那就是錢。他的錢實在太多了。所謂「懷壁其罪」就是這個道理。雷成當然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分出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直接由軍方掌握。這是他繼此前大量資金後再次送給上位者們另外一份大禮。大喜過望的軍部爆出一片讚譽之聲的同時軍界腦內心的擔憂也隨之變成包含絕對滿足的欣慰之意。「是個人材是個可造之材。用不著懷疑他絕對是我們的人。應該給他擁有一部分權力。畢竟這個國家總要由年輕人來把握明天。」這是軍界一名元老對雷成作出的評價。翌日晉陞上校軍銜與新任總後勤部經管主官的兩道命令。一同送到他的手中。

    這僅僅只是開始。也只是全面計劃的第一步。野心是隨著個人職位的上升以及控制能力強化逐步擴大。歷史上諸王者極少出於白身。這就是僅求溫飽的一介小民與天生富貴者的最大區別。未來世界我已經是掌握聯邦命運的將軍。現在我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也要讓這個地球按照我個人的意志旋轉。慢慢來還有足足五年的時間。只要得到亞洲聯邦的全面掌控權就有足夠的資本讓世界為之顫抖。只有獲得全面穩固的地球後方才能培養出數以億計的軍隊。以強化後的十七小隊做為中堅。向第二世界動全面進攻。玩戰爭?人類比誰都喜歡。玩侵略?老子會讓你們知道誰更狠!喜歡吃人?那些骯髒醜陋的生物會明白除了四隻腳的板凳沒啃過從遠古猿猴走來的人類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會動的東西。曾經雷成在未來向老將軍王亢建議:以大量複製人為後備基礎。正是基於這樣的戰略構想。既然未來已經毀滅自己也身在新的世界。那就讓異界的生物們看看:沒有任何限制肆意繁殖的人類會帶來何等可怕的災難!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34
第二一一節 「前」妻

    總後勤部經濟主官歷來均由校級軍官擔任。這樣隈僅僅只是對外掩人耳目的表象而已。誰都清楚:負責全軍後勤供應的資金來源有多麼重要。能夠坐到這個位子上的不是被上面看中便是擁有極其過人的賺錢頭腦。

    雷成二者兼有之。與這個時代人類相比他所具有的最大優勢:就是熟知未來可能生的一切。他當然明白這個職位的重要性。也很清楚這是上位者們對自身能力的測試及考驗。「嘿嘿嘿嘿!不就是錢嘛!小意思——」短短一週軍經部門所有相關人員有生以來第一次知道:什麼才是「賺錢」的概念。當雷成提出需要動用軍方目前所有資金儲備包括當年撥給的全部軍備款項時。後勤總部的將軍們幾乎以為他瘋了。「答應他的一切條件放手讓他去做。就算賠了也有整個雷氏企業在哪兒當後盾。」面對下屬憂心忡忡的投訴上位者只是輕描淡寫地帶了一句。其實此刻連他自己心裡也是七上八下。全然就是一個僅有百分之五十把握的賭徒。亞元和美元是主導這個世界經濟流向最基本的貨幣。也是通用於各國間的正常交易貨幣。二者比價幾乎對等為一比一。當然浮動的概率也以金融界各項對應指數為依據。低買高**壓對手狂吞吃進拉高後再全部傾瀉而出……這些操盤最基本的「動作」在「天機」身上得到淋漓盡致的揮。而在旁人看來卻是雷成自己的實際結果。

    五天後重新回歸軍部帳面的所有款項。總金額高達此前總數的三倍以上。當內心忐忑不安總管後勤的一干將軍們親眼看到電腦屏幕上顯示數字後面那一串長長的『o'時。幾乎幸福得差一點兒昏死過去。一名有著心臟病史的中將更是無法承受內心的狂喜。當場心疾猝死亡。如果不是害怕國際金融市場動盪太大影響國內經濟穩定局面的話。國家財政部門也不會緊急與軍方磋商要求即刻終止如此可怕的「掠奪」行為。這一天除亞洲聯邦外世界各地交易中心均慘淡收場。各項平均指數跌落歷史最低水平。在亞元的惡意打壓下持續堅挺達幾個世紀之久的美元也終於在無數傾家蕩產者一片憤怒悲哀的唾罵聲中。無奈地退出世界貨幣的前台。戰戰兢兢縮在幕後一角可憐而謹慎地努力維持著二類貨幣的不甘角色。「賺錢!就是這麼簡單——」當雷成仰面躺在軍經部門寬敞的主控制室裡動作幽雅地端起一杯沸騰的綠茶。在一干下屬敬佩不已的目光中悠然自得品評著淡淡茶香的時候。聚集一干軍界大佬的緊急會議上也出一道被所有人一致認可的任免令。升格為準將銜。成為一支乙級作戰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如此劇烈的變動使所有人都感到無比驚訝。負責下制服的後勤主官更是整整看了那份命令近半個小時。又對之作了無數次最細緻的核對後。這才長嘆一聲苦笑著在將軍制服的放令上籤下自己的大名。不過幾天的功夫竟從校官躍升為準將。實在駭人聽聞。軍方如此作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有錢自然是好事。

    可是這小子的斂財手段也實在太過變態。外交部已經連連收到數十個國家的聯合抗議。要求亞洲聯邦公佈席捲全球金融界神秘帳號的所有資料。有些損失慘重的國家甚至直言:如果此舉真是聯邦政府所為。那麼將被視作公開宣戰。憤怒可以理解。想想看如果是你自己經年積攢的財產一夜之間不翼而飛。你會作和感想?

    從頭至尾雷成都以個人帳號進行全部行動。絲毫沒有洩露任何政府的馬腳。憤怒的世界只知道是一名亞洲人搶走屬於自己的錢。至於這名該死的小偷究竟是誰?身在何方?卻找不到半點頭緒。「絕對不能再讓他碰經濟。這小子的手段實在太可怕了。照這個度搞下去用不了多久他會把全世界的鈔票都弄到咱們的軍部大院裡來。馬上撤他的職哦!不應該是給他換個崗位。隨便什麼地方只要先把他塞下就行。」錢多到可怕的地步。對於一干老將軍們來說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從上校轉為準將獲得實際的兵權。雷成終於開始得到想要的獎勵。自己身屬天級人員。卻是一支乙級部隊的指揮官。想想都知道這肯定是一群上位者臨時決定的暫且安排。高昇或者更大更多的權力已經在不遠處等待著自己。按照一般人的常規性思維青定會在這段時間無所事事。或者將其當作一種難得的閒暇加以放鬆。然而雷成卻不這麼想。他不能浪費分秒時間。想要獲得更多的利益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經濟方面的才能已經獲得認可。要往上爬就得表現出過人的實力。

    憑藉強大的精神誘導力全師五千餘名官兵在一夜之間。思維意識均被覆蓋上一道薄薄的引導意識。促使他們在新師長就任後第二天的公開演講會上全員爆出無比駭人的戰鬥意識。訓練強度加大、主動要求提升模擬作戰難度、對各類現有武器的調研報告還有雪片般的個人決心書……所有的一切都令兩週後緊急光臨該師的上位者們大跌眼鏡。按照天、甲、乙順序劃分的軍隊經過軍方勘察人員最詳細的戰力計算。正常狀態下五千人僅為兩個不滿編的作戰大隊。也是乙級後備師的常規定員。因此無論日常訓練、武器熟練程度、作戰分項考核等等均比甲級部隊簡單得多。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這些精於計算的將軍們根本不會相信:一支乙級部隊竟然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突如意外爆出強大的凝聚力和戰鬥**。訓練場上刻苦忘我越新定目標的官兵們就是最好的證明。區域性的精神誘導覆蓋雷成實施起來毫不困難。這只是最基本最簡單的暗示誘導。如果目標本人並不具備這方面的意識傾向。哪怕集中全部精力對其個人進行最強狀態的引導也絲毫沒有任何作用。軍隊為戰爭而生。士兵為戰鬥而起。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加上一次慷慨激昂的演講輔以潛在的片面意識強化。被激出內在血性的官兵單論精神狀態堪比世上最強的軍人。按照加強後的訓練進度假以時日他們將會成為戰場上最恐怖的殺人機器。所謂軍人之魂就是這個道理。

    事實說明一切。然而無法想像的事實卻令所有親臨現場者目瞪口呆。在他們心中雷成這個已經被打上黃金記號的敵對國庫搶劫者。瞬間又變幻成了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新角色。「人材——不!簡直就是帶兵的天才!給他一個師不!不用給!就以現在的這個師為基礎。立即通知各有關部門部門把他們升格為甲級作戰部隊。按照正常情況擴編。如果這小子當真有此能耐那麼將是國家之大幸!民族之大幸!」一干老將軍在背後對自己的評價如何雷成絲毫沒有興趣探究。他只知道:自己盼望已久的機會終於來了。按照慣例下週一也就是華族古歷的中秋佳節。聯邦各地軍隊將級以上軍官都要和所在駐防地各級民政官員舉行聯誼酒會。屆時所有軍官家屬也可列席參加。同為一師之長的准將莫遠章自然也在被邀請之列。自己未來的妻子也會出現在雷成面前。京府飯店聯邦都佔地面積最大的一流酒店。也是權貴們平日裡最喜歡光臨的銷金場所。參加酒會的軍方人員除上將級別外餘下者不得攜帶警衛。在京衛戍部隊會提供絕對安全保障。比之普通警察軍人在罪犯心目中具有更加可怕的死亡含意。身著一套筆挺的將軍制服從軍用吉普車駕駛座上走下的雷成。當即吸引了周圍人群的強烈注意。畢竟一名年輕的將軍加上顯赫的軍車。在密集如雲的豪華轎車和與會者中彷彿鶴立雞群。

    男人的嫉妒、女人的愛慕甚至一些年紀老邁的貴婦也在兀自暗拋媚眼垂涎無比地猜測著英挺軍服下面的強壯**。若在平時雷成倒也並不介意從諸多面色飢渴的女性中挑選幾個晚上幫助自己暖被窩的人形熱水袋。而此刻他的心思全都集中在對面那道近在咫尺的玻璃門上。納米機械人已經回信息:莫遠章及其女兒即將從那裡進入酒店。精通人類心理雷成早已站在門壁邊上。那裡是進門後的最佳對視角度。也是大廳燈光相對聚集的焦點。利用光線的反射身處其中的自己加上擺放極為得體的個人姿態。對望間足以在次相識的陌生人心目中留下深刻的良佳影像。果然當身著一襲白裙的莫清頗為意外地望向自己時。雷成知道盤算已經收到意料中的效果。「真巧莫將軍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您。」作為同僚莫遠章自然知道眼前這位英俊的年輕准將正是近段時間在軍內引起轟動的後來居上者。連忙微笑著回應答腔。這是小女——莫清!」「很高興認識你。」下意識伸出右手的同時雷成的內心也在猛然驟跳。只是表面看來仍然是一副不卑不亢充滿微笑與善意的模樣。和所有漂亮的女孩一樣莫清知道自己對男人的殺傷力有多強。對方得體的舉動加上英俊的外表。還有與自己相仿的年紀肩膀上赫然與父親比及的將軍徽章。所有的一切都使她給眼前的男人在評價等級上打了一個大大的紅色「優秀」字樣。連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麼這名年輕的將軍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吸引力。使得平日裡自視甚高從不搭理任何男子的自己。居然將白嫩的小手老老實實塞入對方掌中。

    握手最簡單、最基本的禮儀。但是對於莫清卻是例外。若非親眼所見莫遠章也絕不相信驕傲的女兒竟然有如此舉動。驚訝之餘他的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絲隱隱笑意。「難道清清看上了這小子不成?嘿嘿嘿——有意思!」連雷成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從此刻起在莫遠章眼中自己赫然就是被內定的女婿人選。「女大不中留。」准將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惜女兒才貌俱佳尋常人等根本入不得眼。雖說這是個愛情自由的世界。但是做父母的當然會對兒女之事有所擔憂。雷成的能力莫遠章雖然不詳。不過憑著自己的眼光以及軍中各種傳聞。再加上此刻女兒的異態。他已經暗暗在策劃著:應該什麼時候叫上雷成回家吃頓便飯。酒會本來就是權貴們相互促進彼此關係連接利益的最好時光。分合聚攏的人群也在默默暗示著一個個無形的小小團體。人為構成的圈子內部也充滿了勾心鬥角和千絲萬縷的相互聯繫。誘導這是雷成從握住莫清的小手後。一直默默動作的唯一意識。將所有注意力全部聚集在一個人身上。效果自然不言而喻。十餘分鐘後潛意識中本就存在的好感在外來的引導思維能量作用下已經有部分轉化為男女間的相互愛慕。加之熟識對方喜好的雷成適時拋出對應的話題。主導著她的思維順序朝自己需要的方向潛移默化……沒多久莫清竟然萌生出一種連自己都覺得驚訝的念頭。

    「難道他就是我永遠的愛人?」雷成自然感受到對方內心的略微疑問。大喜之下不動聲色的他連連出數道誘導能量。徹底攻陷莫清內心世界的最後一道障礙。令其自己在腦海中自然給出了問題的肯定答覆。當事物基本形態已經決定。剩下的就是耐心等待花落蒂熟。就著兩杯紅酒幾塊餅乾。談興正濃的莫清在誘導逐漸淡化乃至徹底消失後。仍然沒有想要離開雷成身邊另外尋找新玩伴的意思。穿越整整六年的時間來到這個世界。在心愛的妻子面前雷成終於能夠忘卻未來的一切。被怪物生吃的女友爆炸中死於戰艦的愛人……都已煙消云散。緣分就是如此神奇。莫遠章慢慢嚼著一份美味兒的牛排。斜睨的目光絲毫沒有從二人身上離開。當他看到:雷成再次牽起女兒的小手緊緊纂在掌中的時候。老頭也無比欣喜地大口灌下一杯極醇的烈酒。來家裡吃飯似乎太過麻煩……嗯!不如訂婚?或者什麼時候舉行婚禮?還有該請些什麼人呢……

    簡直就是跨度大的跳躍式的思維。「你能想像嗎?我們似乎應該在哪兒見過!」莫清眼中已經看不到旁人只有眼前的他。

    「怎麼?你也有同樣的想法?」雷成微笑著慢慢牽過她的另外一隻小手。「可能是在夢中?」「或者是在另外一個時空。」「哦?你是指過去?前世?」「為什麼不說是未來?」「未來?呵呵!你真有意思未來我們又會怎樣?」「我會愛你!」「真的?」「真的!」兩個人的談話只有心儀的對方才能聽見。誰也沒有注意到:雷成的眼中不知什麼時候隱隱閃過一絲液體浸潤的亮色。而這滴穿越時光而來的珍貴淚水。也被其主人無比吝惜地僅僅一晃而過便重新隱沒在自己的體內。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34
第二一二節 噩夢

    時間仍在繼續向前緩緩流逝。歷史的車輪在略微改變既定方向的同時。仍在慣性作用下執拗地朝前轉動。雷成手中的計劃同樣沒有任何遺漏。仍在衡定的範圍內悄然展開。人類是構成這個世界的最基本個體單位。也是悠久文明得以流傳繼承至今的必須媒介物。女友、隊友、朋友。未來已經死去的人們重新在自己身邊一一「復活」。

    輪迴是佛教對人生因果的解釋。前生的尊貴無比皇帝今生可能變成囚犯。可能變成妓女。也可能變成一條只要能夠有屎吃就是最大幸福的癩皮狗。以「地獄」冠名的十七作戰小隊。在世界覆滅的二零九九年已經是全聯邦乃至全世界最強大的單兵作戰部隊。然而在充滿歌舞昇平的二零九三年。就算全隊滿編裝備以最強大、最昂貴的武器。它仍然不過是聯邦轄下一支戰鬥力平平的特殊編制小隊。隊員已經聚齊。除了隊長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只有在未來才可能擁有的絕強實力。利用重金維持的漸進式訓練能使受訓者擁有強壯的身體基礎。卻並不意味著在實戰中擁有越一切的力量。經驗是決定戰鬥勝負的關鍵。也是為什麼六年後軍方會從城市廢墟倖存者中選中十七小隊基本班底的真正原因。沒有親身經歷過生與死的痛苦沒有從瀕死邊緣慢慢爬出為了一點點霉爛食物不惜以生命為代價殊死搏殺的人根本不會明白目前擁有的幸福。

    「身在福中不知福」。用這句話來形容目前的十七小隊成員。再恰如其分不過。相比陳章等人甬已屬於雷成的五十名特勤官兵。此前已經接受過最嚴酷的各項軍事訓練。加之其身份在軍隊中的然地位。自然帶有一種略微的優越與驕傲。他們願意接受上級命令成為雷成的警衛。卻不大願意接受簡單枯燥的重力適應。尤其是把四個明顯沒有受過任何基礎訓練的新人加入其中。更使得自視為最精銳部隊的特勤們有些憤怒和恥辱。雷成早已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你們強?有多強?既然不服氣那就索性來一場對抗比賽。贏了以後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過要是輸了……從今天起所有訓練科日強度增加兩倍。」對抗的雙方當然是特勤與四名新兵。然而結果卻令人大跌眼睛。零比五十。最簡單的匕白刃對抗互搏。利用地形與各種便利條件新兵們把所有特勤殺得一個不剩。在無法否認的事實面前。驕傲的精銳們徹底低下自己公雞般驕傲的頭顱。參戰的對手當然不可能是陳章等四人。而雷成從空間內部調出外貌體格均與四人完全相同的強化戰鬥複製人。

    這根本不是什麼公平的對決。而是一次徹頭徹尾的作弊。如此作為利處有二。第一、立威。率先在眾人心目中定下四名未來隊長的最基本影像。第二、讓陳章等四名菜鳥明白:自己與真正的戰士之間差距究竟有多大。「我能暗中幫你們一次卻幫不了你們一輩子。穿上這身制服就永遠都是聯邦軍人。我不希望你們戰死沙場。但是一旦真的身臨險境。你們就會現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訓導在四人心目中引起的反響不大。雷成冷眼旁觀下甚至可以看到諸人臉上不以為然的表情。戰死距離和平世界太過遙遠。習慣享受的人們早已喪失了最基本的警覺。和枯燥乏味的訓練相比陳章更關心的是自己什麼時候可以獲得成功的事業。甚至得到岳父母的諒解。軍隊不過是他目前暫時寄居的小窩罷了。高家兄弟不怕死。可是殘酷的訓練在孝順的他們看來遠遠不及老娘本人口水四濺的一頓臭罵。

    小美人嚴蕊就更誇張。她有足夠的資本對所有人宣佈:「老公高大勇就是我的守護神。」雷成也不多話。直接放棄了最根本的語言教導。他不會因此終止未來隊友的戰鬥培養。既然歷史可以改變為什麼不能把六年以後的恐懼場景轉換到現在的世界呢?

    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無法放棄的無形珍寶。這是一種相當模糊卻又真實存在的概念。因為這個珍寶本身。可能是物也可能是人。甚至是某種牽掛至深永遠無法扭轉解開的心結。大腦是人類科學中最隱密最複雜的分類。夢境這種由大腦思維衍生而來的產物在人類看來擁有太多的奧秘。其中暗含的警示預見似乎是對未來的說明。更是對朝日往夕的連帶牽引。熟睡中的人腦是活動能力最弱且絕大部分功能均處於休息狀態的時候。夢境正是在這種極其微妙的淡薄意識中產生。利用強化意識誘導沉睡的對象進入特殊夢境。對雷成來說根本沒有絲毫困難。弱化的目標意識在外來強大能量壓制下只得無奈地按照對手的意圖默默改換著固有的思維。在朦朧的幻想中被迫進入一個夾雜了陌生與熟悉的古怪場所。崇拜神靈往往被斥為迷信。相信科學在現代人眼中卻是必須具備的常識。夢幻是介之二者間的中和。夢中的一切對現實中的人們總有著某種說不清的特殊意味……

    四個人每晚都會做夢。雖然夢中的具體內容各有不同。但是他們每天都會在幻境裡「看」到與自己有關的種種慘劇。

    陳章終於達了。豪宅、別墅、名車、事業……應有盡有。岳父母也在成堆的金錢面前眉開眼笑承認了自己這個搶奪女兒的野男人。藐視自己的對手被一一踩在腳下。一個成功的男人的價值在虛幻的夢中竟然被體現得如此徹底。美麗溫柔的妻子甚至給自己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這僅僅只是夢境的前半部分。與無限令人神往的一切相對的是怒血洶湧無比竦然的恐怖。突然降臨的戰爭毀滅了身邊的一切。攻陷城市的敵**人當著自己的面獰笑著砍下老人的頭顱。輪流強暴妻子致死。甚至無比指地用軍刺捅穿兒子的身體。將那幼小的屍體架在熊熊的旺火上。烘烤成一塊塊脂油四溢的香濃熟肉。整整一週陳章都會從可怕的夢中驟然驚醒。明白現實與幻想差距的同時。汗流浹背的他內心早已在恐懼與驚駭的統治下莫名產生了另外一種奇特的念頭。「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就算有錢又能怎麼樣呢?」雷成是一個從地獄中爬回的親歷者。熟知人類心理的他當然明白:同樣的勸戒多用無益。因此陳章每晚的夢幻都會有所差別。猙獰兇殘的敵人可能是某個地球國家軍人。也可能是黑幫份子。更可能是非人類的外來生物。它們都會殺盡自己的親人。都會吃掉自己的兒子。甚至會把尚在滴血的凶器徑直伸到自己面前。但是在雷成巧妙的思維控制下夢中的陳章總是在死亡面前驚醒。帶著無比的恐懼和無窮的悔恨、驚怒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顫抖著渡過無法入眠的下半夜。

    男人都有尊嚴。即便是在夢中面對受辱後被殺的妻兒屍。總會生出莫名的悲憤與滔天的殺意。意識誘導的依據必須以引導者固有的思維概念為基礎。陳章的戰鬥能力本就不強。加之被雷成刻意擴大在夢幻中的「他」看來自己根本就是面對仇敵卻無法手刃的最怯懦者。恥辱無法忍受的恥辱。彷彿窺視心靈的惡魔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陳章的內心。無論在夢中還是清醒只要想到妻兒慘遭虐殺自己竟無反抗之力。男人至高無上責任感被踐踏在地的憤怒與悲哀活像一條飢餓的赤練毒蛇拚命撕咬吞噬著他的身體。那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慘痛令他幾欲瘋狂陷入徹底的絕望。「就你這種熊樣也配叫做男人?你以為屁股前面長根精**棒就是男人嗎?嘿嘿嘿嘿——連最基本的保護都做不到。你他媽憑什麼擁有這個女人?老子就是要操你的老婆就是要看看那麼多兄弟一起操她能持續多久的高氵朝?不服氣?來啊!來殺我啊!呸——你他媽有那個本事嗎?」知恥而後勇。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做如此古怪的夢可是一直被折磨的陳章卻在無形中將存在於夢幻的敵人當作自己最大的對手。不用旁人多加催促他已經在在日常訓練中主動添加了數倍以上的強度。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儘管明白現實與夢幻二者不能混為一談。但是在他的本能思維中卻有著想要依靠現實中的作為改變夢境的非正常念頭。在醫學界此類症狀有一個相當可怕的特有稱呼——多重人格幻想症。用通俗的話講就是精神分裂。

    雷成當然不會故意造就一批只會戰鬥的瘋子。他很清楚意識誘導的能力有多麼強大。在刻意壓制被引導對象的同時也在清醒狀態下慢慢撫慰震撼幅度過大的神經。正是憑藉這種半模糊的意志能力。誘導目標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潛移默化改變著固有的思維觀念。朝著數年後的自己慢慢靠近。當然絕望的壓制肯定不能持續太久。否則帶有強烈絕望意識的引導會將目標思維徹底改變。利用無盡痛苦碾壓引導的同時也要給予對方相當程度的渺茫希望。這是一種極其微妙的意識對比。就好像落水溺斃者的救命稻草臨終亡故者死前看到的最後一絲曙光。古代希臘神話中裝滿無數痛苦精靈的潘多拉魔盒裡同時也暗藏了象徵希望的神使。因此無論人類在承受多麼艱難的磨難時在他們的內心世界總有著一絲不肯認輸的希望存在。帶有強烈壓制意識的誘導與之出於同理。現實中的艱苦訓練並非沒有效果。最起碼夢中的陳章終於可以打翻一個對手。然而就在他帶著難以形容的快感用匕狠狠割斷對方喉嚨的時候。更多的敵人卻從黑暗中一擁而上。瞬間將自己圍起。每當面臨必死絕境的時候他總會從可怕的噩夢中驚醒。死而復生的無上幸運仇人尚存在恥辱悔恨交加的心理……也會同時灌注在其內心。最終演化為充滿無比劇烈意念的強勁動力。不知不覺中連陳章自己都沒有現:原本執著的金錢觀正在逐漸淡化。隨著對妻兒眷戀感的日甚巨大的潛在危機感也將自己的固有意識徹底改變。

    在他看來錢不過身外之物。只要能與所愛者永遠廝守即便粗茶淡飯便又如何?

    力量就是男人的尊嚴。夢境會根據各人實際情況有所不同。高家兄弟的噩夢同樣面臨生死兩難的巨大考驗。無數次憨厚老實的他們都會「看」到:白蒼蒼的老娘被人活活用斧頭砍掉腦袋。或者被萬千可怕的野獸活活啃得連骨頭都不剩。思維簡單的人控制起來顯然要簡單得多。很多時候雷成都會對過世的高老爺子佩服不已。這個大局觀念極重的老軍人究竟是怎樣調教出如此孝順的一對兄弟?

    在兩個肌肉男的心目中老娘就是上帝。誰敢動俺老娘一根頭老子就讓他***斷子絕孫。信念簡單執著目的性強。感受到夢境中強大壓迫力的兩兄弟在現實中的訓練活像是在玩命。相比之下嚴蕊卻是所有人當中最令雷成頭疼的角色。公主般的小女孩根本不可能接觸社會的最低層。為了生活而付出一切的慘痛。在她看來僅僅存在於神話之中。甚至屬於空幻無比的天方夜譚。

    雷成知道對於嚴蕊絕對不能用強。此時的她意志承受能力極低。嬌弱的溫室花朵在突然襲來的暴風驟雨面前唯一的結果便是枝斷莖折。如果不是預先知道未來的一切雷成決不可能選擇嚴蕊作為培養對象。與柔弱的她相比大把的聯邦女兵可堪更好的選擇。其中的關鍵在於個人的意志。能夠從滿是怪物的城市中倖存這不是僅僅需要實力。更需要無比堅韌的意志。看破生死不亡不休的絕死之志。這種意志每個人都有。然而嚴蕊未來的一切經歷雷成早已清楚。相對而言改造的難度自然也會簡單得多。摧毀現實在毀滅中涅磐。從死亡中誕生最強者。深思熟慮後一個精心編造的故事開始在嚴蕊的睡夢中悄然出現。父親生意失敗高利貸者的出現。親眼目睹母親為保全父親的生命無奈接受數十名要債者輪番奸辱。可是在洩完獸慾之後。自己竟然又被垂涎已久的放貸者奪去貞操。繼而被賣做妓女在燈紅酒綠與密集往來的客人中麻木地重複著穿戴性感暴露至極的衣物等候被**亢奮者撕裂挺起身下陽物狠狠刺入體內肆意洩的悲慘命運。

    與一名黑幫小頭目做*愛從其口中套知父母已死還慘遭剝皮製成玩具的噩耗後。不堪折磨的嚴蕊終於從淫窟逃出。在神秘的黑衣殺手幫助下得以安身。這是另外一個維度嚴蕊經歷過的現實。雷成絲毫未變不過是將之一一重現而已。其中唯一的不同只是殺手的真面目被替換成現實中的高大勇。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35
第二一三節 改命

    想要改歷史就必須在某種程度上按照本來的軌跡從中獲得自己需要的既定利益。夢境中的一切與未來現實沒有任何區別。經歷淡默相處的嚴蕊與殺手在微妙的感情世界中迎來了第二世界生物的恐怖戰爭。歷經生死搏殺後力竭的殺手高大勇在充滿悲苦蘊調的城市廢墟中帶著心愛的女人拚命掙扎。深愛對方卻不善表達的他在嚴蕊熟睡後充滿無限溫情地最後看了她一眼。緊咬牙關毅然用匕插進自己的胸膛。用最直接的方式和最寶貴的生命表達了堪比最純潔鑽石還要貴重的意願。「吃了我活下去。多餘的肉都烤乾。這也是我最後能夠為你做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把我的骨頭埋了。至於墓碑落款……就寫你的丈夫吧!雖然我從未說過喜歡你。但是我仍然很希望能有你這麼一個妻子。就當作是我遲來的求婚吧……」這是嚴蕊在未來永遠無法忘記的求婚書。也是沉默少言的殺手唯一留給自己的愛情信物。啃食屍體這在嚴蕊看來根本無法想像。然而夢中的她卻在飢餓的驅使下無所選擇。幻想與現實的巨大反差。使清醒後的嚴蕊終於現:愛情並非自己想像中那麼美好。甚至必須以對方的生死為之相守相護。柔弱的小手第一次握起沉重的槍柄。用無數高檔化妝品精心保養的嬌嫩皮膚第一次被骯髒濕臭的汗水所覆蓋從未走過遠路的白晰雙足也在重力作用下的高強度訓練中磨出一層厚厚的繭皮。善於在黑白分明鋼琴按鍵中歡快遊走的十指卻不得不熟練玩弄起鋒利無比隨時可能致人死命的匕。

    殺死模擬訓練中的仿真對象。在鮮血淋漓的光幻場景中挖出敵人心臟活活啃食。求生訓練中最噁心的老鼠、蟑螂、螞蟻被當作香美的油炸雞腿大口吞嚥。無水狀態下以死人身上的血液甚至自己的尿液止渴。……所有的一切都是嚴蕊必須經歷的現實。很難想像嬌生慣養的她竟然會在地獄般的模擬訓練中獲得完美通過。當雷成看到走出模擬室的嚴蕊臉上露出沒有絲毫感情冰冷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那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已經徹底離開這具漂亮的身體。除了對未來的迷惘與掙脫死亡的**保留在她內心深處的僅剩最後的親人和朋友。意識誘導相當成功。潛移默化下未來的隊友已經初顯對生死的漠視。為了保全自己頭腦中最珍貴的東西。他們必須付出最辛勞的磨練。環境對於人類的進化歷程有著無法估量的促進。這種完全來自外界的非主觀性因素卻是影響古猿走出森林以雙足直立行走乃至最終進化為現代人類的最根本原因。如果用剛剛誕下的嬰兒比作古猿。那麼經歷一系列變故在不同家庭、社會、人際關係中生長、成年的人們。則相當於擁有不同技能、經驗的社會構成分子。所謂「時勢造英雄。」正是基於同樣的原理。二零九三年的地球充滿無比的祥和。儘管各個國家勢力間存在劇烈的爭端與衝突。可是在國際力量的調停下卻也仍舊維持著表面的和平。軍隊的存在似乎顯得多餘。尤其在一般人眼中士兵揮的作用竟然比警察更加不如。

    相比之下隨時充滿濃烈火藥味的十七小隊重力訓練地。更像是一塊被巨大死亡危機所籠罩的可怕殺場。利用誘導意識引強烈生存危機感的特別輔助。獲得了極其顯著的效果。從恐懼睡眠中醒來的人們恍然如同隔世。明白現實與幻想中巨大的差距後心有餘悸的他們下意識地以提高訓練強度的方法盡快提升自己的戰鬥實力。他們很清楚:死亡僅僅只存在於夢中。然而雷成暗中在其大腦深處植入的潛在能量。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四名被誘導者——死亡的危機正在悄然臨近。恐懼轉為動力的最顯著結果。便是對實力迫不及待地獲取**。當你面對一頭飢餓的猛虎一定很後悔為什麼我不是武松?

    當你面對一個嬌豔欲滴的美女臨近高氵朝前突然萎射你一定會驚慌為什麼我不能一槍從晚插到天亮?

    危機意識是一切動力產生的根本。當夢境與現實交替重疊的時候所有置身其中的人們已經無法分辨其中的真偽。他們只是憑著最基本的求生**在可能的情況下奮力搏殺。白天強化身體。夜晚擴大腦部精神能力。

    換做一般人恐怕早就已經在巨大的思維壓力面前崩潰瘋。然而雷成的精神操縱能力無比巧妙。加上熟知所有隊員內心深處的秘密他總會在誘導目標意識趨於崩潰的邊緣將之狠狠拉回。而這種身臨其境又無法為之的悲哀。卻是**動力的最根本來源。如果阿斯摩德復生一定會恐懼無比地大聲狂呼:這才是地獄深處利用最卑鄙無恥的精神烙印加上窺探他人內心世界弱點形成完美結合從而控制並訓練出最強大戰士的魔鬼教練。半個月後四個從未經歷戰火的本分公民其棉布氣質已經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冰冷、殘忍的目光掩蓋了雙瞳內的清澈。對於生命的渴求越了對物質的享受。為了守護各自所愛的一切他們甘願放棄最純真的幻想。選擇成為最墮落、最冷血、最無情的殺戮機器。強大的精神**催動現實中的他們以極限為代價運轉自己的所有能量。在汗水與血水的拚命滲透下淡薄的眼淚最終被浸沒為二者之一。決死的人是相當可怕的。僅以四人中最柔弱的嚴蕊為例。她已經達到六年後與雷成在基地內部初識階段綜合實力的近半。飛躍這簡直就是實力的飛躍。

    真正從城市廢墟中拚殺而出的嚴蕊雖然擁有高的搏殺技巧卻沒有充足的營養維持身體必要消耗。現實中的她這一缺陷得以彌補。而且在每天的睡夢中雷成更會把技巧中的最微妙動作重現。在強化記憶的深處使之變成最基礎的身體本能反應。假以時日同樣規模的十七小隊也會再次降臨世間。陳章是所有接受誘導者當中最先覺事情不對勁的人。擁有高等學歷的他大腦思維能力遠比普通人強悍得多。雖然遠遠不及雷成那般恐怖。卻足以看清楚事物的根本。誘導意識帶有一定程度的壓制效果。其作用正是針對被引導者潛意識內的疑惑所設。激內心**強化自身的過程。相當於變相促進化的必須因素。很幸運在身體機能的帶動下。陳章的大腦率先突破了外來意識的壓制。陡然進化為擴散性的自主思維能量。這是一種小範圍的突變。每個人的身聲都有可能生。

    聯想到認識雷成後自己遭遇的種種經歷。陳章不禁有些恐懼。對方就好像是通曉人心秘密的魔鬼。能夠在符合邏輯的前提下讓自己一步步走向預先設置好的陷阱。然而他也覺「陷阱」這個詞似乎與事實不甚相符。儘管對方所為的動機不明。可是卻絲毫沒有想要傷害自己的意思。甚至在對待女友家庭一事上根本就大力伸出了援手。雷成究竟是什麼人?

    他意欲何為?

    強大、訓練、加入軍隊又是為了什麼?那血腥殘酷充滿死亡折磨的可怕夢幻難道當真是他的所為嗎?

    深思熟慮進行最確切的優劣比對後。陳章最終選擇了最直接的解決辦法。作為越這個時代人類的「神」。雷成在實踐自己的計劃前已經將所有額外因素全部考慮在內。當然小隊成員在高強度訓練中逐步進化自身並且覺醒的可能早已在意料之中。只是令他感到頗為驚訝的是:陳章的覺醒顯然顯然出了預定的時間週期。「你說的沒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背後操縱的原因。你們每天晚上的噩夢也是我利用精神誘導強制約束的結果。如此做為不過是想讓你們獲得更加強悍的實力。」雷成以淡淡口氣道出的話使陳章恍然間張口結舌。對方坦誠的態度令他一時間有些忙亂。他曾經設想過談話會出現無數種可能卻從未料及對方竟然如此直言不諱。「想知道原因嗎?那就跟我來。」歪著頭斜睨一眼雷成也不多話。雙手一揮驟然撕裂能量空間將滿懷狐疑的他直接帶入其中。「這裡是不屬於地球的另外一個世界。也是專屬於我個人的另外一個空間。至於你所想要的問題答案全都隱藏在那裡。慢慢看我有充足的時間與耐心等待你做出最後的選擇。」「天機」早已將未來的一切全部加以儲存。一塊面積大的巨型電子屏幕在瞠目結舌的陳章面前緩緩展開。在清晰的光線作用下將數字化的內容以最生動的場景圖像再次重現在尚未抵及歷史邊緣的進化者面前。

    至於雷成本人則悠閒的端起一杯咖啡。在和絢的微風中享受品嚐著馥郁香濃的美妙滋味兒。整整近五十個小時。被鮮紅血絲充斥雙眼滿面疲憊之色的陳章。這才從封閉的信息播放室內蹣跚著走出。在大量煙草的熏燎下其額前的梢都已略略黃活像一從乾枯僵死的爛草。「看完了嗎?」說著雷成頗為憐憫地順手遞過一塊用冰水浸濕的毛巾。整部資料片的播放時間前後不過十餘個鐘頭。他一直呆到現在才出來其間還喝下數十杯苦得與湯藥無疑的濃茶……其內心承受的無比劇烈的可怕感情煎熬。自己完全可以體驗得到。陳章沒有答話只是接過冰潤的毛巾在自己滿是粗糙短髭的臉上狠狠悟住。任由眼角溢出的淚水在這種掩飾性的外表下盡數吸乾。讓摸索在面部的徹骨冰冷刺激著近乎麻木的大腦重新運轉後。這才高高昂起尚在微微顫的頭顱仰面望著湛藍誘人的天空。強擠出最後一絲無比渺茫的希望近乎哀求般問道:「這些……都是真的嗎?」雷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完全可以理解對方內心此刻的掙扎。就算不說陳章也已料到會是這般回答。他把整部片子足足看了五遍之多。其中所有的細節全都烙印般深深刻在自己腦中。如此問語不過是想要獲得最可怕、最不願意接受、也是最真實無比的答案。「這……就是未來?」「對!未來的地球未來的人類世界。」「第二世界的生物當真那麼強大?人類就真的沒有一點兒辦法可以制止它們嗎?」「如果有我也不會穿越六年的時間回到現在。你以為離開原來的世界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雷成赫然動容臉上顯出一絲隱隱的悲傷:「那裡有我的朋友。所有愛我並且為我所愛的人們。我的親人。還有我那出世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的兒子。」如此親情有誰能夠割捨?

    訥訥咀嚼著這些苦澀無比的字句。陳章不由得想起片中對未來「自己」的重現。在數頭猙獰怪物的巨口中活活被撕成碎片的妻子。以四肢死死攀住大門邊緣為自己換來生還機會的血腥鏡頭。以及從其隆起腹中掉落的模糊未成*人形肉團。令他幾欲目裂髭張。妻子為我而死。兒子被異界生物當作點心。這一切與夢中所見並無二異。這就是未來?

    這就是自己今後的現實遭遇?

    這就是歷史軌跡展的必然?無法抗拒的命運?

    巨大恐懼轉化而來的憤怒。充斥了他的全身。他想咆哮想要怒吼想要釋放出憋悶在內心的所有悲泣。卻無法在可怕的未來現實面前肆無忌憚的洩。

    「你相信命嗎?」不知什麼時候滿面肅然的雷成走近身前。以無可抗拒的威嚴氣勢淡然問道。「命?」迷惘間陳章似乎透過時間的迷霧看到數年前剛剛走進城市滿身鄉土氣息的自己。「這是六年後的地球。也是最真實的世界。你、我、所有的人都無法逃避在戰爭中死亡的最悲慘命運。如果換在原來所在時空。我已經被那些強大的傢伙活活挖出腦漿當作滑嫩的豆腐吃掉。但是我不想死。既然選擇來到這個世界。我會盡全力阻止這種慘劇的生。換句話說——我要逆天改命——」「逆天?改命?」聞言陳章眼中精一縮。喃喃著自言道:「改變未來……真的可以嗎?」「單靠我一個人。當然不行。」說著滿面熱切的雷成張開雙臂:「我需要你的幫助。在未來我們曾是親如兄弟般的戰友。雖然時間阻隔了一切卻無法改變另外一個空間已經生的事實。來吧!我的兄弟。自己的命運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瞬間無數似曾相識的幻境畫面蜂擁著擠入陳章近乎停頓的大腦中。一幕幕鮮血淋漓的慘狀一幅幅恍入地獄般的骨肉屍堆。傾瀉歪倒在肆虐狂風中淒苦獨立的城市廢墟……在雷成暗中擴大增幅的意識引導下徹底佔據了他的全部思維。一種逆運而上的不屈頑勁也隨之從潛在意識的最深處勃然而。倔強而頑強地拚命抗爭著。「兄弟……兄弟……這是命!這就是命啊!」瞪著被通紅血絲充斥的雙目微顫身體的陳章。終於緊緊握住對方的手臂。以艱難而沉穩的口氣狠狠低喝道:「謝謝你我的好兄弟。我看到了未來——正如你所說這就是命!但是我絕不承認絕不接受。老子要變成神變成最強大的神。還要——逆天——改命——」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35
第二一四節 異像

    意識的催化需要恰當的時間和機會。陳章自身意甲的突然萌與其內在心理因素有相當的關聯。如果不是在未來朝夕相處熟知對方的一切。即便是神雷成也斷然不會運用如此強大的意識灌輸。在內、外雙重壓力下迫使陳章徹底繼承自己未來的所有意識。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也只有現在的他才是真正從內而外徹底復活的未來戰士。來到這個全新的世界後雷成獲得了第一個能夠信任的朋友。一種難以言表的喜悅之情頓時貫穿了他的全身。能量空間內部的時間流與外界不同。送出陳章後原來的世界幾乎沒有任何時衡變動。匆匆交代了幾句必須的話雷成獨自縮身返回空間的內部。

    與第二世界開戰不僅需要強大的領隊將軍。還需要數量龐大的軍隊為依託。強大的武器為後備。空間正是一個可攻可守的中間要隘基地。各種武器的製造由「天機」獨立控制完成。雷成此來並非想要卻認其中的數量。而是進行另外一件只有他自己才能為之的密謀。二零九九年的地球人類徹底淪為第二世界生物口中的肉食。從絕境中逃出的雷成脫離時間控制前往過去世界的同時。也在未來被廢棄的地球表面留下大量低耗型光能衛星探測機械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未來的世界是聯繫整體戰略的一個缺口。收集已經降臨地球的各類生物相關情報。對於進攻另外一個時間維度的第二世界有著絕大的幫助和益處。甚至在無法料知結果的戰爭結束後。攜餘威重新返還的雷成也要重新動新的戰爭。徹底消滅黑暗世界的所有異物。回到過去培養強大的個人勢力。甚至將整個世界全部納入戰爭體系。以先進的地球科技和強大的人口基礎為根本結合未來獲得的情報資料。輔以數量龐大的複製人、生化人、類生物型智能兵器組建多達億萬的軍隊。以人海戰術蜂擁突進第二世界。讓那些該死的生物嘗嘗家園被毀的沏味兒。在獲取足夠的實力與資本之後最終從宇宙中抹掉那個世界存在的一切痕跡。你們愛吃人老子就先下手為強。堵住你們的屁眼縫死你們的嘴巴敲掉你們的牙齒。最後開膛破肚架在火上做成最新鮮的燒烤料理。

    據於地球食物鏈最頂端的人類什麼都敢吃。何況是來自異界的新鮮野味兒。蕩平那個世界順時間而下。重新返回未來動全面戰爭。這就是雷成的全部戰略計劃。如果不是人類措手不及如果不是未來美洲聯邦突然破開空間通道。如果人類早在戰前有著絕對周密的準備。損失也根本不會如此慘重。甚至丟掉整個地球死絕大部分同胞……

    與未來相連的空間通道被雷成設置在一間全密封的高溫房間內部。而他自己也身穿厚厚的防護服。確認沒有絲毫遺漏後這才小心翼翼地撕裂空間。在預定坐標位置取回放置的探測機械人。未來的地球已經遍佈可怕的細菌和病毒。如果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冒然進入其中的雷成根本不用什麼高級生物動手。當場就會被密密麻麻的微小生物當作最鮮美的寄生大餐。清洗、消毒……一系列必須的動作後。從機械人體內取出的記錄芯片被輕輕塞入控制電腦的腹中。與幾個月臨走時相比六年後的地球外表沒有任何變化。突然蔓延病毒細菌成為地球絕大部分倖存生物的終結殺手。只有那些具有強大免疫能力極其頑強的生命才會在纍纍廢墟與無盡的殺戮中僥倖存活。然而由於輻射與病毒的關係它們自己的身體內部也在悄然進行著微妙的變異。老鼠、蟑螂、蚊子……這些歷史上曾經被稱之為「大害」的小生命出乎意料地表現出強悍無比的生存能力食物的匱乏環境的惡化促使它們在外界因素面前不得不改變固有的生物種性。更多的身體機能被運用在齒、爪的銳化以及身體強度的增幅方面。大略來看它們已經不再是人類記憶中微弱的小生命。更像一群在黑暗中搜尋最後一點點殘剩食物的飢餓殺手。

    設置在某城廢墟中的機械人記錄下一組駭人無比卻極其有趣的鏡頭。一頭閒步在雜亂瓦礫中的異界牛獸。被數十隻變異後的老鼠活活按翻。頃刻之間攻擊性極強的變異鼠已經啃斷對方的脖子將之亂口咬死後堂而皇之拚命大啖個隱藏在廢墟內部的甲蟲群落。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吸吮著難得的鮮美液體。齧食著以外獲得的殘剩飯食。不到半小時健碩的牛獸就只剩下一具冰冷的森森白骨。自始至終蟲、鼠二者間絲毫沒有爆爭鬥的跡象。它們就好像是兩撥熟識的朋友。默默享用著屬於自己的那份美餐。雷成呆呆地坐在屏幕前死死注視著其中的圖像。他完全沒有想到佔據地球成為新主人的生物竟然遭到如此可悲的下場。擴散釋放的病毒對於第二世界高級生物的影響似乎不大。從遠距離拍攝的部分畫面來看聚集在京、滬一帶的天使們外觀沒有明顯的變化。他們只是利用各人的身體能量將潔白的聖光聯結成環。用這種方法把整片城市徹底圍在當中。在那些被廢棄的城市中還在不斷出現新的孕育之花。雖然個體大小與數量多達千計。卻再也沒有了此前上百萬低級生物簇擁其中的壯觀場面。那些紡錘形狀的梭狀花體好像一枚枚銳利的鋼針。徑直刺入陰沉的天幕。人類的訊息所有機械人均未現。大概這些原來的統治者已經被徹底滅絕。不過在收穫的信息中倒也有著令雷成絕對意外的驚喜。

    被天使一族摧毀的監控衛星群裡居然有兩顆附帶自我修復能力的特殊類型。當日被利劍一劈兩半後隱藏在星體內部的自動機械臂在智能記憶的幫助下強行連接並修復了破損的部分。並且依靠地面探測機械人的電波指引再次環繞軌道而行。將自己「看」到的一切轉為數字模式給新的接受者。完全意外的收穫。大喜之下雷成不禁急忙打開軍方衛星資料庫的核心。仔細尋找著其中每一條微小的可用文字。他想知道擁有此類功能的衛星還有多少。答案簡直出乎意料。半數以上的軍用武裝衛星以及漂浮在太空軌道外的對地攻擊系統。均裝有同類智能修復系統。「馬上進行系統甄別。從中找出可用的部分。做出最詳細的評估結果。」帶有特殊使命的探測機械人幾乎是在雷成顫抖的手中慢慢放出。攜帶有小型控制電腦的它會自動射相關命令至太空。如果武器軌道站能夠正常接收。說不定開啟修復功能的它們還會重新再造一條新的環地金屬軌道。另外一條引起注意的信息則是一組意義不明的通訊文字。「你是人類?」非常簡短非常古怪。

    乍看上去這條信息似乎是在詢問。當然也可能是某些倖存者對外界出求救信號的前半部分。或者是某個智慧型異類布下的陷阱?

    冥思苦想半天沒有任何頭緒。最終雷成放棄了所有探究的念頭。將所有探測機械人重新放回原來的世界。並且交代「天機」對所有獲得信息逐一進行甄選判斷後。轉而展開自身能量以反拒地心引力的方式「飛」到遠在百里開外的生物研究所。這是他在近段時間裡突然領悟的最新能量運用技巧。地心引力的存在使得表面附著物無法擺脫重量的控制。只要釋放出越引力的強大能量就能在失重狀態下自由飛行。生物研究所屬於空間內部的新造部分。也是整個戰略計劃中至關重要的環節。一對結合的精卵能夠演變成一個獨立的生命。一次正常的**能夠產出數量多達億萬的精子。按照雷成的要求研究所必須同時滿足一億名複製人的同期產量。浩大的工程此時也不過僅完成了一半。即便如此被挖掘一空的星球地下基地內部。乳白色外觀層層疊摞在一起的透明方形盒子好像整齊排列的蜂蛹一般。密密麻麻排滿了巨大圓筒狀空間的四壁。五千四百萬具生物培養艙。依靠修建在星球外界的能量接受器。來自太空的龐大能源足以維持這些外表漂亮的「棺材」在二十四小時內產出同樣數量的複製戰士。

    這僅僅只是基地的一半。全面建設完工後巨大的產量基數將會飆升至一億一千萬之多。無論任何人看到如此壯觀的景象肯定會認為:雷成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的確只有喪失理智的瘋子才會幹出如此可怕的舉動。一億一千萬無比龐大恐懼的數字。就算是同樣數量的惶蟲也能在瞬間嚼光成片的農業作物。何況這還是基因裡帶有暴力傾向格鬥技能豐富無比生存力被擴大到極至。並且配備有最先進武器的強大戰士型複製人類。為了報仇可以不擇手段。只要能贏管它什麼方法我都會義無反顧的使用。只要達到目的哪管身後洪水滔天。

    常規作戰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萬不得已情況下雷成甚至打算使用人類有史以來最可怕的武器——當量可怕的巨型元素彈頭。如果事危那就一口氣扔上幾百上千枚元素彈。把第二空間徹底炸燬了事。反正不關地球的安危。能量巨大的行星毀滅炮、強效糜爛型毒氣、擴散性寄生細胞原體、各種名目繁雜的變異種群……為了報仇雷成根本不計任何代價。改變環境在潛移默化中縮減生物的適應能力。以自然效果達到衰竭對方實力的目的——環境戰。

    以現有生物為基礎。改變數量最龐大種群的食居習性。使之變異、強化攻擊能力。改變柔弱的外表一躍成為最可怕的殺手生物戰。結合多种放射源配以大量類物質元素對環境造成全面污染。改變星球最基本的基礎結構。頻繁引地震、火山爆等災害——輻射戰。這些僅僅只是其中的部分例子。結合人類歷史上所有經典戰例。雷成甚至打算毒化第二世界的所有生物營養源。讓這些非人類生物無食可吃無水可飲甚至就連睡覺的安穩地方也無法獲得。在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懼面前自然而亡。侵略者必須付出最慘重的代價。在另外一個世界虐殺人類的同時它們恐怕做夢也不會想到:遠在另一時空的同胞居然得承受著自己造成的一切。「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人類是宇宙間最可怕、最恐怖、最無法得罪的智慧型統治者。」這並非雷成個人頭腦思考而出的戰略。而是綜合歷史上所有做亂者的所為從中獲得的最寶貴財富。數十年前令美洲聯邦頭疼不已的某個小國武裝勢力正是運用各種卑鄙的下流手段。令龐大的聯邦不得不花費億萬金錢和大量軍力與之對耗。也正因為如此亞洲聯邦才能一躍而起以積蓄甚久的國力躋身於最強悍的地球國家之列。能量空間是雷成擁有的最佳道具。他可以通過這裡隨意攻守。對手卻絲毫不能奈及。「戰爭是會死人的。就算上帝本人也必須接受最殘酷的現實。」默默念叨著類似威脅般的話語。心情大好的雷成終於走出空間。進入六年後的現實。

    戰略準備已經有序地展開。在此之前還有最為關鍵的一件事必須得到確認——第二世界的具體位置。沒有目標何來戰爭?

    創造自己的「父親」雷建斌博士正是答案的擁有者。以私人身份探訪一位著名的學者。無疑屬不明之舉。面對陌生的造訪者主人無一例外都會做出否定的答覆。任何人都有朋友。雷博士也不例外。只不過名震世界的物理學泰斗卻是一個怪胎。他不喜歡社交不喜歡與人交談。只願意呆在自己的實驗室裡進行各種無比危險且後果難以料及的試驗……

    看過資料加之「天機」的描述。雷成當然明白「父親」的怪僻。作為同類基因的繼承人他完全理解此類做為。至於自己只能以同樣方式「複製」父親的性情而為之後。大概方能有所收穫吧!遠在西京的雷氏研究所外觀與六年後沒有絲毫差異。潔白混圓的天頂建築在低矮高度及視覺效果巧妙的遮擋下絲毫不會引起任何關注。時空的限制並未引起相關坐標的變更。按照固有的位置撕裂空間躍身於外的雷成不費吹灰之力便得以身置守衛森嚴的研究所內。突然出現在陌生人的家中。這在法律上被成為「破門而入者」。屬於偷竊類型的大罪。房間內部的異常博士第一時間已經覺。驚訝的同時也毫不留情地命令警戒電腦把這個突然出現的垃圾從我的家裡攆出去。這是有文化有修養人士的文雅說法。當然其中的實際意義僅僅只是「殺死」或者「幹掉」的延伸。

    很快正要抬腳邁步的雷成赫然現:旁邊光潔平滑的牆壁上驟然伸出一排排密集的激光射器。晃動在空氣中醒目紅點正牢牢對準自己身體的所有部分。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35
第二一五節 父子

    老爸打兒子天經地義。更何況那還是自己從未謀面的親爹。可是打歸打。總不能剛一進來什麼話不說就用激光槍指著腦袋叫自己滾蛋。甚至看著架勢就算自己馬上離開也不行。老頭子可能是想殺人滅口。當場把未來的兒子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以雷成現在的身手應付區區幾束激光當然不在話下。只是他卻顯然沒有想要動手的意思。再怎麼說這裡也是「父親」的家。也是另外一個時空自己的誕生之所。莫名其妙就開始火並似乎……有些尷尬。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妙。這邊雷成躊躇著究竟應該如何開口。那邊呆在實驗室裡觀望監視鏡頭的雷博士卻在面色冰冷地盤算著:激光射器的開口應該瞄準這個陌生人的腦袋?或者還是別的什麼身體重要部位。兒子想認老子老子卻想宰了兒子。多麼擁有共同語言的一家人啊!「給你個機會馬上從我的研究所裡滾出去!」老頭最終還是沒有狠下殺手。只是在揚聲器裡出一陣近乎咆哮般的怒罵。直震得雷成耳朵裡隆隆響。「請聽我說是這樣……」雷成在盡力辨解。

    「滾出去!馬上」老頭口頭上為威脅手上可不含糊。驟然間臨狀態下的激光器死死瞄準了對方身上所有要害。「您怎麼不講理啊?」雷成急了。「老子叫你滾蛋——操——」火暴的脾氣與博士溫雅的頭銜簡直無法對稱。憤怒之下一道指頭粗細的紅色激光在微小的嘶吼聲中破空而出。沿著無比精確的線條徑直射向對方。雷成嚇了一跳連忙躍身靈活地閃避開來。隨即頗為狼狽的他不禁衝著牆頂上懸掛的監視器怒道:「媽的你居然還真下得了手。要知道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你的親兒子啊——」「兒子?」坐在監控室裡的老頭一楞。隨之爆出一陣無比誇張的捧腹之笑。「哈哈哈哈!小子!撒謊也要看看對象再說話。兒子?嘿嘿嘿!我老雷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有個親生的兒子。可惜啊!賊老天偏偏要和老子做對就是不給我留個種。你該不是那些雜七雜八的電影看多了情急之下胡說八道吧?哈哈哈不過話又說回來就衝你這句話老頭子今天倒還真能放了你。喏自己按下門口那個凹角。出去以後別再回來了。」博士終究不是冷血的殺人狂。「**你八輩祖宗。」氣急敗壞的雷成不禁回了一句粗鄙的髒口:「老子沒騙你我真是你的兒子。」也許是因為血緣和內心深處敬畏意識存在的關係吧!在親生父親面前雷成的表現活像個無能的孩子。情急之下的他甚至忘記早已準備好的應對之策。單純以大聲喊叫證明自己的清白。試想一下假如某天走在街上。突然衝出一個陌生人。死死摟住你的大腿一把鼻剃一把眼淚狂呼亂喊管你叫「老爸」。你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大兄科學家都有獨特的怪僻。雷成憤怒的叫嚷絲毫沒有引起雷建斌的反感。他甚至不慌不忙地摸出口袋裡的楠木煙斗塞上一搓細密的煙草。舒舒服服地往椅背上一靠美美地猛抽一口。興趣昂然地欣賞著面前的活話劇。有人管自己叫「爹」。而且還是不用給錢不用負責的那一種。這等好事上哪找去?

    忽然老頭愜意的眼神被屏幕上顯現的圖像所吸引。使他不禁伸手扶了扶鼻樑上下滑的眼睛。慢慢湊近淡藍色的監視屏幕。

    滿面憤怒的雷成正高高舉起手中一張寫有密密麻麻數字代號的表格。從大體格式來看似乎是聯邦人口普查局配的基因對照表。基因?

    對照?

    什麼意思?

    難道這個被自己當作猴子耍弄的傢伙。當真是我的兒子?

    疑惑間老頭不由得輕輕按下旁邊的細胞樣本蒐集器。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索性看看這傢伙究竟還有什麼花樣?

    對密佈於空氣中的人體雜質分析結果很快在屏幕上分列出一項項比對表格。望著眼前不斷閃爍的光標手持煙斗的老頭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二者間的相對符合率竟然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以上。如果換在平時博士敢打賭:檢測的對象就算不是自己的兒子。也一定是以自己的基因為根本製造出的複製人。問題是和自己有過**關係的女人就那麼幾個。懷孕的機率有多高老雷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那些女人連蛋都不會下自己也不至於把她們統統趕走剩下自己孤家寡人。「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兒子。可是你知道嗎?我連婚都沒結過。甚至連代育的女人也沒有。哪兒來的兒子?」老頭終於覺得這個玩笑不是那麼好笑。就在他打定主意好好探究一番時。雷成口中冒出的驚人之語。差一點兒沒把他駭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知道你不喜歡按照固定的生育模式製造繼承者。確切地說我也不是你在這個時空的創造物。我來自六年後的另外一個世界。至於真實面目就是那個帶有你的所有基因被送到孤兒院長大現在正就讀某高中的複製人。」科學家從不相信神靈的存在。雷建斌也不例外。可是對方所說的這一切無一不使他感到震驚。本以為所有秘密只有自己知曉卻突然冒出另外一個陌生的知情者。這是多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連老頭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打開防禦系統讓雷成走進最機密的實驗室與自己相見。也許是父子親情?或者血緣?還是那種只存在與基因內部的最微妙聯繫?

    但是不管怎麼樣最吸引他的莫過於對方那句:「我來自未來。」單憑這句話老雷就認定——小雷有著足以充當科學家的思維理念。雖然有些狂妄。

    「事實勝於雄辯。」被折磨的沒好氣的雷成簡直懶得多說。直接撕開自己的空間:「所有的秘密都在裡面。自己看去!」「這這就是……能量空間?」頗為識貨的老頭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顫抖的語言根本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回答正確。不過沒有獎品。」長長地出了一口惡氣雷成二話沒說直接揪起「父親」的衣領退入其中:「當然秘密的本身相當於最好的獎勵。」就這樣一對奇怪的父子。在能量空間內部流緩慢的時間狀態下整整渡過了近一個星期。在這段時間裡。雷成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他也終於明白「兒子」意味著什麼。甚至他還有些後悔——為什麼閒著沒事偏偏要找到這個該死無良的老頭。還要讓他徹底相信我就是你的親生兒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完全可以形容老雷現在的幸福生活。而且他指名道姓要求雷成專門伺候。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未來的恐怖和悽慘對這個沒心沒肺的老頭絲毫沒有任何影響。在看到雷成獨自徘徊在城市廢墟的模擬鏡頭時。甚至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兒子的腦袋「你小子就是笨。那裡明明有一團觀音土可以挖出來吃。你卻偏偏要和那些怪物去拚命?簡直就是犯傻!」第二世界的生物某些具有人類女性的漂亮外表。尤其是看到被收取的破壞神老婆迦莉的時候。老頭的話差一點兒被把雷成活活氣得吐血。「年輕就是好隨身弄個漂亮小妞跟著。走到哪兒都能野戰。**旺盛得令人羨慕啊!只是次數別太多。雷家雖然有你為後卻也還要延續未來的香火。」如果沒有基因做證明。雷成打死也不會相信:這個滿口荒唐言的老鬼居然是自己的親爹。

    玩笑歸玩笑。當二人從能量空間重返現實之後。老頑童般的雷建斌終於沉默了下來。「那個時候只有你一個人活了下來?」滿目瘡痍悲慘無比的圖像顯然不是電腦合成可以完成的特殊效果。精明的他一眼就看出其中真偽。更何況場景中大量出現的密集怪物與自己無意中進入的另外一個世界有著根本上的類似。單憑這一點博士完全可以肯定:面前口口聲聲管自己叫「老爸」的年輕人的確就是從未來穿越時間抵達現在的「兒子」。多奇妙的事情啊!如果這種事情換在幾十年前生當自己正在上學或者還在幼兒園大班的時候。這傢伙就穿越時光摟著自己亂叫「爸爸」……嘿嘿嘿!那會是何等有趣的一副親情畫面?

    「倖存者可能還有。但是據我所知他們已經徹底變成那些生物口中的肉食。」「幾十億地球人都死光了?」「都被它們吃光了。」雷成沉重地點了點頭:「加入軍隊以前殘留的倖存者全世界加起來也不過只有幾千萬。第二世界上位者的降臨使得人類近乎滅絕。」雷建斌不再多言雙手捏攏成拳慢慢杵在下巴上的他。已經陷入沉思。每當專注思索某件事情的時候。他總會做出近乎入定般的模樣。「為什麼想到要來找我?」良久老頭這才動口問。「我需要您的幫助!」雷成臉上滿是誠懇:「您是這個時代唯一瞭解那個世界的人。也是一名具有相當成就的科學家。我會和您一起改變這個世界的未來命運。」「解救人類?拯救地球?」「對!」「嘿嘿嘿——」老頭面無表情話令笑道:「小子你大概找錯人了吧?我不過是個混吃等死的糟老頭子沒那麼偉大。這類重責大任你應該去美洲聯邦找找那個能在天上亂飛把紅色蕾絲內褲穿在外面當招牌的人。」雷成一陣語塞。對方毫不留情面的話令他一時間哭笑不得。「人類滅絕關老子屁事?」博士繼續著自己的卑鄙見解:「我一個人呆在所裡自由自在。需要女人老子自己造。沒吃的我可以自己種。所有的一切都能自給自足。何苦要來攙和這淌渾水?何況你剛才也說過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死了。老子連命都沒了。旁人的死活與我何干?」「您的意思是就連您的兒子的性命也不會多加理會嗎?」忽然雷成似乎琢磨到父親如此說法的原因所在。「兒子?哈哈哈——」突然爆的笑聲中博士終於獲得了滿意的答案:「臭小子終於想到應該怎麼說了?真不知道你究竟哪點像我?腦子如此不靈光……早這麼說何苦挨到現在?哈哈哈!」繞賴繞去不過就是為了讓兒子求父親而已。這點微不足道的父威在久已未嘗親情的博士看來的確比整個地球重要得多。「說吧!你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麼?」「很簡單。告訴我第二世界的實際坐標。」雷成斬釘截鐵地說道。

    「怎麼?你想進入那個世界?」老頭一楞神情有些不解。雷成點了點頭:「我需要數量充足的融合媒介物。利用它們完成精銳部隊的最後改造。」「你的意思是……融合?」老頭想了想將右手徑直伸到兒子面前:「拿來!」「什麼?」「資料、筆記。未來時空我遺留給你的所有文件。」博士的口氣絲毫不容置疑:「還有馬上在這個空間裡給我安排一處舒適隱蔽的工作所。這裡風景不錯我很喜歡。」現在的父親自然還未擁有未來那般完整的研究。能量空間內部時控弱於外界用做研究倒也可以節省大量時間。只不過老頭說話的口氣……那裡像在要求。簡直就是**裸的勒索。兒子滿足老子的要求天經地義。可是無論是誰攤上這麼個無良的老爹。恐怕都會暗地裡後悔:為什麼自己要如此神勇非得在那場決定命運的精液賽跑中奪得冠軍……

    依靠強大無比的精神誘導能力。隸屬於雷成的新編甲級作戰師所有官兵均爆出強悍的戰意。加之錢多得沒出花的後勤部一再提高軍隊食品公司供應標準。月餘後完成全部訓練科目且在加強三倍強度基礎上仍然保持旺盛精力的部隊。開始成為雷成手中第一塊試金石。一個月想要訓練出一個凶悍無比的整編師。簡直就是做夢。不過換之雷成而言侄!也不是什麼難事。訓練需要時間。換句話說只要控制了時間就能隨心所欲改變依靠時變化的一切。普通的軍人自然不可能擁有強大的精神意識。因此帶有壓制效果的引導意識對他們而言實際效果相當於半催眠狀態。依靠大腦中本能的軍人概念**與思維協調同步增長的時段足以改變固有的生物鐘狀態。加之雷成利用自己的空間暗中變化兩個世界的相互對比。被故意淡化日常時間觀的軍人們自然無從察覺其中的異狀。

    訓練、吃飯、休息。這是一個週而復始的簡單過程。雷成所不過是把這個過程的重複次數疊加。簡單來說就是讓官兵們在白天進行正常訓練。入夜休息後以半催眠狀態進能量空間。在極其緩慢的時間流中重複展開同步的訓練與休息。空間內部擁有完備的意識控制設備。該狀態下的受控者無法分辨自己身在何處。被催眠的意識也只能以體內生物鐘為淡化後的大概時間標準。加上按照現實營房環境改造而出的實地景觀。根本沒有人懷疑過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從地球來到另外一個世界。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36
第二一六節 平叛

    複製人是雷成手中一張可堪利用的王牌。雖說自己是全師最高指揮官卻也不能放任夜晚的營房空空如也。因此一批緊急趕製出的複製人取代全師官兵成為黑暗中的代替者。至於它們的實際任務不過是每天在規定時段從空間裡出現在地球。然後翻身上床蒙頭大睡罷了。催眠具有相當的副作用。以地球晝夜為交替點重新調整官兵體內的生物鐘。也是緩解**疲勞最有效的方法。就這樣渾然不知的官兵們在短短月餘的時間裡獲得相當於數年還多的訓練效果。原本僅為後備戰力的乙級部隊猛然躍升為強悍無匹的精銳。秘密只有雷成自己知道。

    其實他不缺少戰士。如果需要能量空間可以在短時間內提供億萬名堪比甲級部隊還要優秀的強化型複製士兵。配以最先進的武器爆出來戰力足以橫掃整個地球。但是複製人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它們不能接受任何訓練。確切地說正常的軍事訓練對於它們沒有絲毫效果。複製人屬於廉價的仿生物合成單位。尤其是被灌注有特殊戰鬥意識的強化型曾是產量極低的高級兵種。雖然後期依靠技術優勢得以解決這一問題。然而複製生物本身的特有固態基原決定了它們最終僅是一群沒有展潛力的死亡替身。懷胎十月從母體從誕生的嬰兒需要相當的時間才能變為成*人。因此他們的身體各部分器官都在緩慢的營養積累與吸收過程中具備了相當的柔韌可變性質。可塑性極強的他們能夠在這一時期轉型進化為擁有不同特長的高級智慧生物。而複製人卻無法與之比擬。利用濃縮營養物質催化而出的它們大腦意識僅有最簡單的機能。從這個角度來看它們更像是一群生物化的機械人。雷成的目標是整個世界所有的人類。當然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得到實施大義名份的權力。他也必須表現出相當的過人之處。

    亞洲聯邦的西北邊疆歷來都屬於被某叛國集團窺噓的勢力範圍。以民族觀為號召基礎的他們屢屢要求聯邦政府承認自己所謂的「國家政權」。為此他們不惜殺人放火製造一起起慘絕人寰的武裝恐怖事件。其中意圖不過是警告要挾意欲獲得期盼已久的領土分裂。國家事務各有輕重緩急。注重國內民生的同時聯邦上層自然忽略來自西北邊疆的騷擾動亂。然而此舉在叛亂份子眼中卻被視作軟弱可欺。於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公共汽車爆炸在上百條鮮活生命的消逝下。彷彿一顆當量巨大的核彈頭引了整個聯邦的可怕震怒。平叛、殺絕、不留任何活口。這就是聯邦上層緊急商討後得出的最簡單也是最後的決定。軍人的功勛必須在戰爭中才能獲取。來自未來的雷成當然知曉軍方資料庫內對於叛亂集團的全部戰歷。他也知道背後有美洲聯邦撐腰的叛亂份子有著遠強於表面的堅捍實力。歷史上數次征剩均以聯邦軍無功而還。滅殺不盡的叛匪們活像一群深藏於地下的骯髒老鼠。揮之不盡趕之不絕。兩個甲級重裝師、一個標準裝甲師、連帶大量當地民兵。精心策劃許久卻無功而返。除了百餘名叛匪的屍體根本一無所獲。不是帶隊的將軍無能。而是藏匿於鄰國的匪幫處於外交條令保護之下。即便聯邦外交部門一再施加壓力對此漠然置之的鄰國根本不屑一顧。甚至明言:一旦追剿部隊越過國境兩國立即進入戰爭狀態。

    誰也不希望有個強大的鄰居。能夠養著一窩老鼠啃光對方的糧倉。何樂而不為?

    對此憤怒的聯邦政府卻也無可奈何。戰爭不是簡單的兩個國家那麼簡單。多年的和平使所有地球國家紛紛結為各自利益的小集團。所謂牽一而動全身。一旦宣戰捲入這個漩渦之中的絕對不會僅有弱小的鄰邦一家。甚至會引全球性的大戰。就在軍方與政府焦頭爛額之際卻意外收到了雷成的請戰書。他人無功方顯我之所能。面對一干上位者疑惑的目光。雷成無比輕鬆地立下軍令狀——兩週之內剿滅所有叛匪。將一干匪全部緝回。徹底解決西北領土爭端。如若不然項上有人頭做保。身後更有雷氏財團一半股份為押。唯一的要求不過是要求後勤保障必須萬無一失而已。「讓他去!我倒很想看看這小傢伙有什麼能耐說出論輸贏我們都不吃虧。立即下令全軍即刻開拔。」抵達西北邊境陳兵於鄰國枕塌的雷成在一干友軍將領嘲笑的目光中神情自若地向該國政府下達最後通牒。要求對方半小時內作出最後答覆。否則全面開戰。此令一出。鄰邦根本無所為意。他們根本不相信顧忌甚多的亞洲聯邦當真會開戰。而遠在千里之外的聯邦軍方高層卻被膽大包天的雷成活活驚出一身冷汗。猛然頓悟之餘連忙令逼迫回軍留守。「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望著口氣嚴厲的電文。雷成不過淡淡一笑。吩咐將一份早已準備好的絕密文件回國內的同時。也無比堅決地下達全軍攻擊令。「敢於包庇罪魁禍者殺無赦!」高強度訓練的結果加上憤怒無比的恥辱。使全軍上下爆出可怕的戰意。僅僅不過半天時間瘋狂突進的聯邦部隊便已深入鄰邦境內數百里。所過之地恍如飛蝗過境。不是炸燬一切道路橋樑就是刻意縱火將一切燒為白地。

    望著衛星地圖上那枚代表進攻部隊的巨大紅色箭頭。鄰國總統慌了。聯邦總統傻了。全世界所有關注此戰不同居心的人們紛紛在暗地裡作著各種猜測與準備。利用大功率信號擴張機雷成在大肆攻擊的同時也毫不客氣地調用聯邦衛星頻道向全世界反覆播放西北汽車炸彈案的慘狀。同時一再聲明:自己不過是與恐怖份子交火。任何意圖包庇叛匪的國家或者勢力都將被視為恐怖集團的共同成員。「敢於藏匿收留叛匪者全家均受其禍。不論國籍、地區只要現一名叛匪存在的痕跡。我一定會徹底屠滅全城居民。」電視屏幕上的雷成說話聲音並不大。也沒有威脅者常見的激動外表。那種淡淡的口氣活像是在談及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威脅需要強大的實力為後盾。區區一個師又能有多大作為?

    很快人們便意識到自己犯了無比嚴重的錯誤。「這哪裡是一個普通的作戰師!根本就是一個冷酷到極點的特殊精銳部隊。我敢打賭這個師的番號肯定有假。這絕對是傳說中的聯邦禁衛軍。」一個鄰國裝甲軍長在目睹手下部隊慘敗的全過程後。面色白準備自殺之際在向上司報告的最後電話中留下了這段令人恐懼無比的證詞。雷成的確說到做到。在一個被確認有著三名叛匪存在的萬人小城中。他毫不猶豫地下令直接用猛烈的炮火覆蓋全城。面對聞訊而來的鄰國裝甲部隊。在仿真模擬訓練中無數次獲勝的聯邦官兵以隨身攜帶的單兵反坦克武器把數倍於己的對手打得潰不成軍。在熟知對方戰車型號、性能的情況下加之近乎死亡的可怕訓練強度。最終使得該師成為鄰**人的共同噩夢。四天後鄰國總統終於顫抖著身體。結結巴巴地宣佈叛亂份子為恐怖組織。同時也將按照亞洲聯邦的要求協同作戰。將之徹底滅殺在自己的領土上。

    如果不是逼於無奈高高在上的他肯定不會做出如此違背本心的決定。然而不答應對手的條件。自己的國家就會面臨全面戰爭甚至徹底滅亡。僅僅四天被佔領區內根本沒有任何完整的公路、橋樑。所有一切軍、民用設施不是被爆炸焚燒就是被該死的聯邦軍隊投放大量有毒污染物質。電站、水壩、礦山徹底喪失作用。各被佔城市中的銀行、金鋪均被燒成漆黑無比的爛窟窿。「什麼也不要該燒的燒該炸的炸。總之不要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雷成甚至悄悄調出部分空間內的複製兵。暗中協助完成這一龐大的計劃。殺一人是犯罪。殺萬人便是英雄。按照未來的相關記錄西北戰事的最終解決也是以聯邦上層決心宣戰為終結。在全面分析國際勢力的具體情況後上位者們終於下定決心以戰爭換取所有的要求。當然結局與事先推測的完全一樣。袖手旁觀的美洲聯邦僅只向鄰國援助了部分武器彈藥。便再也不肯有任何實質性的舉動。戰前回國內的報告便是整理後的局勢全面看法。剽竊未來的雷成絲毫不覺得有任何羞愧。而其中的機密內容也使得聯邦腦開始重新打量這名看似衝動的年輕將領。雷成嗜殺卻也不是殘忍無比。國內命令停戰當天他已經揮軍佔領鄰國都全城。在安放無數炸藥及易燃物品後再無牽掛的他依然揮軍撤退。在一片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及濃烈的熾熱火焰中留下一片滾燙無比的瓦礫廢墟。

    此戰雷成一舉成名。從那之後西北邊境再無分裂份子存在。惟恐遭到屠城暴行的鄰國各地區行政長官也不遺餘力對各自地盤上的蒼蠅拚命滅殺。殘餘的匪幫在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中絕望無比地沉溺於底。將軍的功過是非永遠都會受到上位者的裁定。過是肯定的。不遵號令擅開戰端。大肆屠殺過數萬敵國平民。功也極其明顯。一舉克復西北邊境。徹底解決所有問題。水絕根本的同時還獲得一個實力全力倒退的弱小鄰國。更為聯邦在外交談判桌上贏取利潤更大的戰略資本。三天後受命滯留在都近郊的雷成所部。終於獲令得以進入市區。以勝利歸國部隊的姿態接受所有國人的檢驗。「這小子的確膽大妄為。不過也很有頭腦不是那種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莽撞之輩。那份機密報告我看過對個方面勢力態度都有極其詳盡的推演計算。如果不是事前有所準備他也絕不可能做出如此舉動。更何況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把新編部隊訓練得如此純熟。單憑這一點他就是國家的功臣。」鮮花和讚譽過後。那便是實質性的獎勵問題。對此軍方上層早有安排。「給他一個軍。晉少將銜。增選為議會代表。」一戰名動天下。雷成朝著自己的目標邁出了更大的一步。

    有了陳章作為突破口。剩餘三名老戰友也一一進入能量空間得以明白遠在另外一個時空生的全部事實。震驚之餘他們也為自己感到深深的慶幸。雷成曾經以自己為藥劑中和體獲取解毒血清挽救嚴蕊。從大片殭屍口下拖回高家兄弟。以及在歷次戰鬥中奮不顧身保全隊友的一切。輔以相當程度的誘導意識最終在所有接受者的腦中變成了無法消抹的深深烙印。自此雷成身邊多了四名親人。能量空間也多了四名忘我訓練的常住人口。龍級戰士相當於第二世界二、三級生物的標準。依靠空間內部緩慢的時雷成在外轉戰的這段時間裡四人實際戰力均達到這一目標。進化的難度雷成比誰都要清楚。之所以費盡心機獲得現實世界的掌控大權同樣基於此類原因。自己的空間無比龐大但是雷成卻不希望變成*人類的第二據點。人性的貪婪足以將之徹底毀滅。這就好比自己家的後院不希望陌生人進入一個道理。進行戰爭的最佳地點莫過於他人的領土他人的家中。即便無法戰贏破壞損毀的一切利益也與自己無關疼癢。

    陳章四人可以例外。他們是自己的親信、是最好的朋友、更是自己刻意培養從這一時空裡新誕的「神」。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需要融合的材料。只有融合才是轉化改造的最便捷途徑。未來的地球已經骯髒不堪。輻射、病毒、遍地死屍爛骨。已經把美麗的藍色星球徹底變成一個龐大的星際垃圾場。至於上帝儼然就是垃圾星上統治垃圾的垃圾王。利用垃圾融合?雷成可不想把自己也變成一堆垃圾。何況垃圾本身也是不能輕易招惹的難纏對象。既然如此那就是能把眼光放長遠一點。在那些可堪一用的生物尚未淪落為垃圾之前使之成為自己向上攀登的墊腳石。想要達到這個目的非常容易。順流時間進入五年後第二世界侵略的維度大肆捕獲一批可用的怪物就行。然而低級生物僅可為戰力底下者融合。至於實力高達十級的自己卻必須另想辦法。

    第二世界的所在正是雷成計劃中的關鍵。悄然進入其中捕獲某些與自己等級對應的生物。順便勘察地形獲取情報。為今後的戰略進攻打打前站。用行家的特有術語來說這叫「踩點」。當然計劃的內容並非如此簡單。在未來出現的兩隻相同女魔莫爾根在雷成心目中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也是被他看做戰爭獲勝的決定因素。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36
第二一七節 古神

    融合是一種無比奇妙的能量轉換過程。任何形態的生物終究都屬於能量的獨立個體。強如上帝也是符合這一宇宙基本法則的產物。既然女魔莫爾根老子都能複製。為什麼不能弄出幾個同樣強大的上帝玩玩?

    雷成甚至已經在無比快樂地想像一票假貨上帝圍住一個真身亂打群毆的壯觀場面。或者給這些以假亂真的複製品每天晚上陪聖母上床。在不知不覺中把這個自認聖潔無比的騷婆娘活活幹成一個千人騎萬人日的公共廁所……

    融合的前提必須擁有完備的依據和公式。父親應該是人類當中最先覺第二世界存在的智者。儘管如此博士手中可堪利用的融合公式卻也不多。甚至其中尤以低等級生物的融合例子為眾。沒有任何依據胡亂融合無疑是在汽油庫門前玩火。一旦出現反噬融合者將成為新個體的犧牲品。從第二世界捕捉大批低等生物進行必要的實驗。是目前為止最好的辦法。可是雷成卻暫時不想去招惹自己的無良老爹。不過就是一個坐標而已天知道他又會提出什麼非份的要求?與其白白將把柄交到他人手中不如等上一段時間老頭心情大好再說不遲。

    很自然雷成的注意力頓時轉移到了別的方面。未來的世界放置了大量探測機械人。每週將其收回一次。從大量被記錄信息中挑選出具有相當價值的情報。已經成為近期各類事務的重心。利用地面指令遙控的太空設備有相當部分已經修復。依靠充足的後備能源重新被激活的維修程序正默默控制著密密麻麻的小型工作機。在不為敵人所注意的陰暗角落悄悄進行著微不足道卻意義重大的活動。七架衛星獲得了最基本的監控能力。連同原先被修復的兩架加上另外一台僅剩百分之四十觀測功能的分離式太空站。勉強構成一道不甚嚴密的環地監測帶。對於雷成來說這簡直不吝於上天最豐厚的賞賜。有了無處不在天眼地上的一切。根本無法逃出自己的視線。儘管如此他的內心仍然充滿了難以釋懷的悲傷與痛苦。畢竟這個荒涼淒苦的時空是自己本來的家啊!雖然在另外一個同樣維度的時空找到了最完美的代替。可是積鬱在內心深處的認同感卻總會下意識地告訴自己:無論在陳章等人身上以何種方式幫助他們重新找回前的記憶。無論他們訓練得如何刻苦成果如何重大。他們終究只是屬於另外一個時空的陌生人。在那個空間清清依然漂亮依然深愛自己。但是她卻喪失了所有的「記憶」。自己在她眼中僅僅只是剛剛認識的陌生對象。

    他們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是屬於另外一個時間另外一個維度。不是雷成過度憂傷。而是那種潛埋在其內心深處的孤獨感時刻煎熬著清醒的大腦。使他每每想起便會不由得重新回想起已經固定的思維……

    突然信息記錄器上一段內容古怪的信號引起了他的注意。「我想和你談談!」談談……和誰談?難道……

    和我?

    詫異之餘雷成不由得猛然想起:上次回收探測器的時候同樣現的簡短古怪信息——「你是人類?」前後兩條信息同樣都是以數字信號的方式存在。似乎出者本人當時就在接收現場。然而全金屬攝像鏡頭裡卻絲毫沒有找到任何有關的圖像。毫無疑問這是另外一種智慧生物的傑作。可堪利用的情報太少。根據這些帶有明確指向性的簡單問句。雷成可以斷定:對方已經察覺自己的存在。而且非常好奇。尤其是這一次現的信息其中顯然帶有極強的商討口吻。按照固有邏輯分析信息的出者似乎對自己抱有相當的善意。他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

    第二世界的叛徒?

    對人類遭遇充滿同情的某種生物?

    或者是在大戰中僥倖存活的人類?

    當然也有可能是那些喜好新鮮人肉的傢伙故弄玄虛擺出的陷阱?

    前後思慮再三雷成最終還是決定:進入本來的時空維度。親自去會會這個神秘的談判者。雷成不是那種頭腦熱莽撞的單線條思維者。相反他對自己的所有舉動極為小心。沒有絕對的把握根本不會輕易涉險。更不會做出以個人安全為代價去賭拼萬一僥倖的最微小機率。

    被融合在體內的增長天記憶中留有利用誕生石為基礎的巧妙變換方法。其中之一正是可以充作自己活命的依靠。穿戴起厚重的防護服最後一次檢查完身邊各種儀器均運轉正常後。內心略微有些忐忑的他終於從全封閉的隔絕艙內抬腳而出。再次進入了那個曾經被自己所拋棄的世界。黑暗是他對那個被毀滅時空的最直接評價。然而就實際景觀來看卻是與之並不相符的「謊言」。漂浮在空氣中的輻射塵雖然掩蓋了部分難以透射的太陽光線。卻也尚未密集到形成厚厚的堆積層徹底遮擋天地的可怕阻隔。只不過陰云淡舞中的太陽乍看上去顏色顯得有些鄙薄。使那團本該無比耀眼的熾熱紅光已經變成剛剛脫出殼中的溫潤芯黃。腳下的泥土鋒銳而堅硬。透過厚厚的膠製鞋底雷成完全可以感受到風化水泥表面傳來那寒徹心底的冰冷。不不止是腳下。整個世界完全被籠罩在一片淒冷陰暗的寒意之中。連接兩個空間的落腳點。是雷成無比熟悉的城市廢墟。毀於異界生物之手的幢幢摩天大樓因為裝飾面剝落而顯得無比斑斥的牆壁上到處都是密集的風雨蝕痕。斜插在外的鋼筋上裸露的斷口間。滿是略呈暗紅的氧化鏽層。遠遠望去彷彿流淌在其上的人類鮮血。歷經雨水的無盡沖刷後在各個縫隙的凹凸之間巧妙而艱難地保存著本該消逝的悲慘證據。以此默默訴說著曾經的一切。西京。亞洲聯邦歷史上的第二都。

    數千萬人口頃刻間化為血肉。最寶貴的生命在戰爭的巨大陰影覆蓋下最終化成最簡單的個體供應能量。甚至被土壤掩埋被植物吸收。以另外一種狀態直接演變成肥料一類的無生命物質。細密的雜草已經從城市的各個角落茂盛竄出。吸收了血肉為營養的它們充滿著無比昂然的生機。蔥鬱的碧色間竟然隱隱顯出死去人類早已消逝的生命氣息。這裡就是神秘信息的接收點。手中小心地緊捏一顆晶瑩的誕生石。雷成將隨身攜帶的六架小型探測器以自己的所在為中心分呈環狀向周邊輻射擴散開來。這些依靠光能電池為持續能量底盤裝有六足式機械腿的金屬小傢伙。可以在崎嶇不平的瓦礫堆中自由靈活地來回縱躍。利用高高伸出機體頂端的群方位探測監視裝置把籠罩在薄薄輻射塵中的陰暗廢墟全部盡收眼底。漫步在一群群飢餓的野獸間時刻充滿著難以預料的危險。死亡也許會在你最不經意的時候從暗處猛然襲來狠狠擰斷你的喉嚨。第二世界內部其實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堅固的凝合力。增長天就是一個所知個體中尤為突出的例子。雷成不知道神是否也存在「**」這種概念。當然假如上帝喜歡公開他與聖母做*愛的實況則另當別論。但是任何生物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秘密。這似乎是宇宙間的另外一條固定法則。為了死死守住這些僅有自己所知的東西秘密的擁有者甚至會毫不猶豫地殺掉每一個對之有所企圖的窺視者。誕生石的運用。應該是第二世界內部知無不多的秘密吧!儘管確知它的存在可是鑑於實力與等級的差異。戰戰兢兢的增長天至死都沒有真正實驗過那些無比神奇的方法。

    可能是由於他的誕生石數量不多。也可能是由於這個倒霉蛋有賊心沒賊膽。但是不管怎麼樣死人不會和活人掙搶東西。所有的好處當然也只會落到雷成一個人頭上。用一種顏色略淡於地面的塵土粉末以事先設置好程序的機械人在地面緩緩灑落。使之與廢墟中拗黑的地表有所區別。相互襯托下形成一個巨大無比卻巧妙隱藏在零亂碎石中的六芒召喚陣。雷成腳下的站立點。正處圓芒的中心。從高空遠遠望去就好像是一口沒有指針的大鐘。突兀地將某個大活人塞在中央充作一切的核心。催化誕生石只需動念之間。利用特殊的陣列與驟然散的巨大能量。就能將自己的所在位置瞬間改變。其中的移動距離甚至可以遠達千里之外。沒錯。就是瞬移。增長天大腦記憶裡有關誕生石運用方法的其中之一。究竟是什麼人創造了如此奇妙的方法?

    為什麼此類運用法則會變成第二世界少為人知的秘密?

    也許所有的答案都要等到自己實際進入那個古怪的空間。細細探究一番才能得出最後的結論吧!但是不管怎麼樣單就現在而言。卻是雷成手上唯一可用的最佳保命手段。

    「你終於來了!」忽然一股強大的意識從四面八方圍聚而來。將身在其中的雷成死死裹住。頃刻間便已斷絕了他的所有逃路。拚命按下內心深處強烈的震撼。雷成勉強從嘴角擠出一絲不以為意的微笑:「有人邀請為什麼不來?」實在太可怕了。雖然同樣擁有自由運用意識的特殊能力。但他卻從未想像過擴散開的意識竟然會擁有這般強大的控制能量。在這種彷彿大海般深厚的擴散力量面前。自己的存在簡直渺小得如同微不足道的水滴。這就是對比。十級曾經是人類給神靈定位的標準。然而真正目睹強大的存在後你會突然現:所謂衡量的標準根本就是一個可悲的笑話。我也是神。然而相比之下真正的神一個指頭就能將之摁死。一頭大像一只螞蟻。談判?簡直可笑至極。「不愧是從人類進化而來的神啊!」虛空中的聲音嘆息著:「像……實在是太像了!」「像?什麼意思?」莫名其妙的話在雷成聽來有些古怪。

    「進入我的空間。那裡非常安全。」聲音並不想做任何解釋。只是淡淡地出邀請。隨即被能量籠罩的空氣中也驟然閃現出一道黑色突兀裂口。望著熟悉無比的這一切雷成只覺得內心沒來由地猛緊縮了一下。當即面無表情的他想也不想便縱身躍入其中。從頭到尾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對方的實際身形。想要達到這種結果不外乎有兩種可能。其一:對方度極快。已經出自己肉眼所能達之的極限。正是依靠這種無所察覺的異對方才能撕裂空間。使一切看起來是那麼不可思議。其二:實力強大的對手已經達到單純運用能量便能撕裂空間的可怕地步。較之第一種可能。第二種猜想其實更為雷成感到恐懼。操縱能量並不困難。然而撕裂空間需要相當的技巧與度。二者結合加上僅靠能量而為之。想到這裡他總會忍不住想要一陣顫。實在太強悍了。神秘的隱身人究竟是誰?

    雷成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空間屬於個人擁有的私物。既然邀請自己進入身在外界時也沒有多加為難自己。可以肯定:對方並沒有幹掉自己的意思。

    也許真是如同信息記載的那樣……僅僅只是談談嗎?

    清靜實在太清靜了。這是進入空間後雷成腦子裡的唯一念頭。所有的一切景觀似乎都只存在於幻境中沒有實際的形體。然而那種無比清靜的感覺卻來自於散意識的末端觸角。也就是說直接以思維獲得直面的意識。「我一直在等你。已經太久了……」一聲嘆息幻化的場景突然驟變為兩棵蔥鬱的大樹。壯實巨大的樹幹枝梢上滿是鮮綠碧色的片狀闊葉。層層疊疊裹繞在一起遮擋了枝條與樹幹交叉出的所有空間。樹下的蔭團內端然坐著一個滿面祥和的肥胖男子。一襲淡黃色的粗布衣袍相當隨便地穿在身上。盤膝而坐間地面還墊有一塊繡有蓮花團的柔軟蒲團。光滑的雙手分別垂放在左右膝上。肥厚大圓的耳際口唇顯出華族相面者所謂的「富態」。被脂肪撐起的白淨面皮上略微顯出一抹淡紅。額端的頭卻自然捲曲微縮成一個個相對獨立的螺旋。雷成只覺得喉嚨一陣干。他想說話。卻無法出聲。只得無奈地張了張嘴。雙手甚至還在半空中沒有任何意義地來回亂舞片刻。「你……你……竟然是你?」良久從巨大震驚中重新回過神來的他這才無比艱難地道出語不連貫的問句。

    不是他修養不夠造成的魯莽。也不是過分提防對手造成的謹慎。而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他。「不錯的確是我!」肥胖男子似乎早已料到會有如此一問。因此也不作任何解釋。僅只在面際間露出一絲親切無比的微笑。「這這不可能……不可能……」雷成難以置信地連連搖頭:「是你?不你究竟是誰?」「既然已經知道。又何必多問?」說話間男子眉頭閃過一絲莫名的憂色:「若是問及名字……我卻尚且記得。那個時候他們都叫我——喬達摩。悉達多。」
leetiger 發表於 2011-3-26 07:36
第二一八節 三世

    喬達摩。悉達多。雷成微微張了張嘴。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無可奈何地苦笑著。剛剛生的一切實在太令人吃驚太令人不可思議太出乎意料之外。這是一個典型的古代印度皇家貴族之名。也是該國歷史上那個影響最大的人名。更是為地球萬千信仰者為之膜拜不已甚至連其死後的骨頭也要當作聖物保存的大能者之名。他就是佛教之祖尊號釋迦牟尼。法號大日如來。更是增長天記憶中強悍無比的神族之王。

    「活見鬼了。居然會是如來?幸好老子不信佛否則那還不得被這死胖子牽著鼻子走?」如果換在以前雷成斷然不會生出這般念頭。他根本就不相信神的存在。第二世界的入侵最終令他改變的曾經的觀點。然而真正直面一名傳說中最神秘的王者。實在令他剎那間有些不知所措。「不必如此緊張。請坐下來說。」如來似乎早已料及對方的感受也不多言只微笑著指了指面前的蒲團。稍微平復一下內心的劇震。雷成長長地出了口氣。暗暗捏了捏拳頭。徑直坐在其對面。直言道:「說吧!你想和我談什麼?」「單刀直入?」如來顯然有些驚訝他的直接:「怎麼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的個中原因嗎?」「願說無妨!請便」「呵呵!那好。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同胞。」如來顯然想要勾起對方的興趣故意道:「由人晉身為神在我之後你應該是第一個吧!」雷成也不做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這句話令他不由得想到曾經從妖精口中聽到的密聞。那個時候弱小的召喚物曾經告訴自己有一個人類是第二世界神族之王。也是具有相當權力的上位者。很明顯神王就是眼前的如來。也是傳說中歷經苦行最終得以修成正果的古印度王子——喬達摩。悉達多。「連我自己都沒有想過會成佛。」看穿其內心的如來坦言:「那個時候轉身為神是我的唯一目標。只不過真正成佛以後我才忽然現:那個世界似乎並不屬於想像中的極樂淨土。」「你是怎麼做到的?或者說你究竟怎麼變成了神?哦!不應該是佛!」對方的感慨雷成絲毫不感興趣。他只想知道其中的過程。「你很性急。」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如來若有若無地笑了笑:「其實方法很簡單。你也一清二楚。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任何人都可以做到。」「你的意思是……融合?」「按照我的理解那叫涅磐。在希臘神詆口中那叫神之榮光。在信仰上帝的天使看來那叫奉獻。但是不管具體名稱究竟如何。所有的這些其實殊途同歸。都是運用外來能量使自身強大的辦法和過程。」「難道……你那個時候成佛也是利用融合?用你的話說……就是涅磐?」雷成不由得一顫。如來微笑著點了點頭:「以敵之力轉為吾所用之能。謂之涅磐。」弄了半天傳說中慈祥無比的大善人竟然也和自己一樣是個吸收他人之力的便宜貨色。「你想和我談什麼呢?」雷成不想在其它話題上耽誤時間。

    「我想幫助你!」如來臉上滿是懇切無比的笑容:「同為人類我不希望看到遍地生靈塗炭。」「幫我?呵呵!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打個平手。又何來幫我一說呢?」「你不明白。身在其中無法由之啊!」如來輕嘆一聲:「並非我不願意而是無法為之。一日為神終生為神。這個道理日後你會慢慢明白……」「也許吧!」雷成並不為所動:「那麼你想怎麼幫我?」「目前你最需要的是什麼?」如來眼中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喜色。「實力!」雷成的回答乾脆至極。「我可以向你提供涅磐所需的全部對象。而且都是與你目前實力對等的大能者。」說著如來從身邊摸出一枚小小的芥子:「喏所有的一切都在裡面。一旦涅磐完成你的實力可以在現有基礎上增加三倍以上。」三倍?那就是三十級?

    雷成心中一動臉上卻沒有絲毫表露:「單憑這些我仍然不是對手。」「這裡面有著大量當年被我降伏的無數神魔。想來足以將你的實力提升五倍。」猶豫片刻如來面上的肥肉微微一顫摸出另外一顆芥子遞過:「加上它們應該夠了。」我為你做點什麼嗎?」毫不客氣地收下東西。雷成很自然地挑起另外的話題。他很清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什麼也不需要。」胖胖的如來臉上顯出一絲令人幾乎落淚的憐憫:「我只想幫你。因為我可以感受到你內心的悲哀。那種喪失所有親人的淒涼和孤獨。這種滋味兒我也曾經有過……」「你說得沒錯。」這些話使雷成明顯感受到對方的善意。也使他徹底放下心頭最後一絲警惕:「我的朋友我的親人……都死了。永遠也不能復活。」「你想要他們死而復生?」「當然可是我卻無法違背時間的流向。」「流向?」如來一楞:「那是什麼東西?」「你怎麼會連這種最基本的東西也不懂?」雷成有些驚訝:「所謂流向指的是時間從過去向未來正常變化的特有代稱。也專指時間的順延程度。」「你是說前世、今生、後來?」滿面油光的死胖子恍然大悟。看到對方的神情雷成不禁想要苦笑。很明顯千百年前就已經成佛的如來和自己之間被割斷了太多有關科技方面的知識。以至於某些特定的專業名詞這個傻乎乎肉呵呵的傢伙根本無法理解……

    一陣強行惡補後腦袋上頂滿一個個縮小型牛屎疙瘩的胖和尚終於開始學著使用現代人類的語言進行必要的交流。只不過其間仍然會不時攙雜相當的古代術語。「改變時間其實根本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困難。」胖子一語驚人:「我現你對時間的理解有著相當大錯誤。」「錯誤?」如來肯定地點了點頭:「也許是我晉身為神的日子比你早上許多的緣故吧!在我修行的那個年代對於時間的理解比現在的人類遠遠要簡單得多。也沒有如此繁雜的理論系統為依據。不過大概也正因為如此對我個人而言時間的概念卻顯得極為簡單。不過就是前、中、後三部分而已。用特殊的代稱表示就是前世、今生、後來。」雷成沒有說話。只是聚精會神地豎起耳朵專心致志記錄著對方所說的每一個字。他隱隱感覺到這個面相忠厚老實的古代胖子可能會給自己帶了某種意想不到的驚喜。「三世佛的說法想必你應該聽過。」見狀如來微微一笑動手作了個拈指:「按照你的說法時間就好像一張巨大的密網。一塊塊相互連接的小方格構成一片相互結合的整體。每一個方格代表一個瞬間。當然其中的具體時刻也能擴大為秒、分、小時。但是在細化網格的同時你顯然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無論這些方格前後左右相互如何拼接它們永遠也無法逃離前、中、後三個最基本的概念。」「因此太過細化的時間分段只能造成時空的紊亂。你可以自由穿梭到另外一個時段。在那裡給自己熟識的親人強加未來的所有記憶。把他們變成應該在時間另外一端才會出現的死亡對象。嗯!如果用你剛才的話來說這根本就不是最直接的復活。而是複製。記憶的複製。」聽到這裡雷成只覺得整個人猛然彷彿電擊一般內心久已糾纏的死結也隨之釋放開來。如來說的沒錯!從現實返回過去把記憶強加給另外一個維度的相同身份者根本就不能算作復活。而是一種最簡單的複製利用記憶灌輸完成的複製。身在那一維度的人們充其量不過只能算做複製後的替代品。他們既沒有經歷過被遺漏時間裡的一切遭遇更無法體會到死者內心、身體、思維上的所有。他們僅僅只是一具軀殼。一具和死者外表完全相同的身在另外一個時空的無用軀殼。

    剎那間雷成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拚命給六年後的陳章等人灌輸未來的一切卻總是無法感受到那種應有的濃濃親情?為什麼自己在那個世界重新遭遇了清清在軍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無法排解內心深處的孤獨?原來所有的問題癥結竟然都在於對時間的理解概念方面。自己在二零九三年找到的「復活」者根本不能與六年後的戰友同一而論。哪怕其個人意識是被自己誘導灌輸擁有相同外表的他們充其量不過只是一群類型更加高級的複製人。他們在模仿未來「自己」的一切。永遠也無法成為對比的本身。「前世可以理解為死亡。加行今生、後來。三者共同連成一條直線。縱貫了時間的歷史。」面對若然神傷的聽者如來絲毫不以為意:「直線與網是兩種種根本卻忘記了最重要一點——網格本身是由無數的直線所構成。」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明白了!」雷成不由得脫口而出:「你的意思是儘管我穿越時光回到過去。卻偏離了固有的時空維度。雖然所有的維度流向都屬平行。卻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就好像兩條互不相連的直線。那裡所生的一切對於已有的這個世界無法造成任何影響。是這樣嗎?」「孺子可教!」微笑的如來頻頻頜。「那麼在這一時空裡死去的他們還能夠復活嗎?」咬了咬牙雷成小心翼翼地道出了最關心的問題。「這得看你自己。」「看我?為什麼?」「因為你是與他們有著最直接關係的唯一存活者。也是唯一有能力逆轉時間使之返回過去的神。」面色微紅的胖子眼中不時透出隱隱的誘惑:「只要在這一時空使時間逆流復活絕對不是問題。」「逆轉時間難道不會引起空間的劇變而整體塌陷嗎?」雷成顯然注意到對方態度微妙的變化。「能量的平衡是這個宇宙間唯一的存在法則。」如來動了動自己肥厚的嘴唇:「無論順流或者逆流後的時間同樣屬於能量的存在形式。只要有能力保持它在任何狀態下的平衡與穩定。那麼返回過去重新創造歷史並非難事。當然時間的催動者必須是當事人自己。」「也就是說我擁有的實力越強。逆轉的時間也就越多?」「沒錯!如果你把芥子裡的所有神魔全部涅磐。那麼擁有的能量足以令你重新返回過去。讓所有死去的人們重新復活。」如來對於時間的解釋大體概念上與「智龍」基本相同。尤其在能量的平衡方面著重強調的程度也比「智龍」更甚。而且按照前後解釋的所有關聯來看他所說的這些應該是能夠確而實施的真實。

    然而說話間雷成卻隱隱感受到對方身上的輕微能量波動。乍看上去滿頭疙瘩的胖子顯然是個相當厚道的老實人。肥短粗圓的小手、寬闊垂肩的大耳、肆無忌憚袒露開來的衣袍似乎顯得它們的主人無比坦蕩。但是白淨皮膚覆蓋下厚厚的油膩脂肪也無法掩蓋其內心深處被刻意壓制心靈的亟動。儘管臉上沒有絲毫異狀。言談間也絲毫不露任何口風。只不過驟然略升的體溫微妙的意識紊亂無一不在說明胖子的內在思維正在前後兩種互不連貫的能量中糾纏。用現代情報人員的觀點來看這就是撒謊的最直接身體表現。如來在撒謊?也就是說這個該死的胖子從一開始就在欺騙自己。那麼他這樣做目的究竟何在?

    讓自己妄圖改變時間身陷其中徹底神形俱滅?

    這種可能性幾乎等於零。若是想要除掉自己與其這麼麻煩不如直接當面下手。在法力無邊的佛祖面前自己不過是只可憐的小螞蟻。也根本不會被他恭恭敬敬請到私人空間進行密談。或者他是想讓自己離開另外的時空維度。放棄在那裡已有的一切?

    這也不大說得通。以胖子的神通只需把自己一擊狙殺便能達到所有目的。如果前面兩種推測都無法成立那麼唯一的解釋只剩下最後一種。這傢伙顯然是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這才強烈勸說自己逆轉時間返回過去。而且還慷慨無比提供了大批可供融合的對象。

    對於時間的理解如來遠遠出常人。甚至連「智龍」也難以望其項背。但是他為什麼不自己動手?偏偏要讓自己來充當具體運作者?

    難道逆轉時間有巨大的危險?波及自身的安全?

    不這應該不是問題的正確答案。佛教中自來就有三世來生的說法。法力無邊的三面佛事更是為眾多信仰者崇拜的對象。改變時間流向這種事情對他應該並不陌生。利用排除法剩下的不利且必要因素已然不多。第一:逆轉時間需要花費巨大的自身能量。第二:具體的操作者應該是與時間本身有密切聯繫的相關對象。第三:操作者擁有的實力越強逆轉的時間也就越多。這些都是從如來口中道出的話語。也是雷成覺得可以利用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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