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風流刑警到清朝 作者:魏育民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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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離 2009-4-2 17:57:0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7 73205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9:10
第四章 陝西除奸

    青兒把眼睛一瞪罵李相林道:「你不長腦袋啊,抓住人往萬歲這裡拽什麼?還是衛士長吶,怎麼連敵人裝假都看不出來,真夠笨的了!你們在屋裡保護好萬歲吧,別給我添亂了!」

    李相林被罵得心悅誠服,忙答應著,指揮士兵把我擁進了樓上的房間裡。

    我剛進屋,外面就響起了驚天動地的一聲爆炸聲,我急忙想衝出去看看,但被李相林他們死死地拉住了,我真擔心青兒會有什麼不測!

    外面的打鬥聲還在繼續,直到東方吐紅,打鬥聲才停了下來。我和眾人走到外面,只見青兒自己正站在那幾,朝遠方看著。地上除了留有一灘灘的血跡,不但沒有一個人,連一具屍體也不見了。

    我奇怪地問:「他們人吶?」

    青兒回過頭來,滿臉梨花帶雨,看見是我,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急忙問:「怎麼了?朕的愛妃可是不應該哭啊!」

    青兒哭著說:「為什麼,為什麼壞人竟這麼狠?我失去了兩個好姊妹呀!她們都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呀!她們還是小姑娘啊!」

    我撫摸著她的秀髮,安慰著她說:「要為群眾幹點事兒,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但這次是朕連累了她們,朕一定好好撫卹她們,絕不能寒了她們為國為民的一片忠心!」接著我問到:「她們是怎麼死的?」

    「還不是那個德勒根,他被我打的沒還手之力了,就拉響了懷裡的炸藥包,兩個小姐妹捨命的把我甩了出去,她們自己卻倒在了血泊裡,那死的應該是我啊!」說著她又抽動地大哭起來。

    「她們人吶?是不是還有受傷的?你應該讓朕看看她們啊!」我不安地問。

    「我怕萬歲在這裡露相會引來更多的殺戮,這次那個巴彥淖爾王爺就是沖萬歲來的,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萬歲的身份的!這裡面除了那個德勒根和他的三十多名打手外,裡面還有兩個日本人,都是高級的武士,手法特別怪異,我們好幾個小姐妹都被他們打傷了!後來還是我們的神女凝血劍法救了我們,要不然今天我們就都栽了!因為他們的人都被我們打死了,我也就沒留下他們,這是從那兩個日本人身上翻出來的!」青兒遞給我一沓材料,我大概翻了翻,便遞給了英兒。

    青兒邊往屋裡走邊說:「剛才我們的人來說了,臨河那裡已經出現了冰壩,當地百姓正忙著壘壩吶!唉,從臨河到河曲現在還都封著冰,冰排根本流不下來,也化不了,只能是越聚越多!若不馬上採取措施,臨河一帶就肯定得開槽了!那裡的百姓剛過上兩年好日子,這下子又要毀了!」

    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立刻說:「走,馬上出發,就奔河曲去,看看那裡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們好採取緊急措施!說什麼也不能讓黃河氾濫啊,要不然要我們這些皇帝、官員有什麼用!」

    當天黃昏時刻,我們就到了河曲,站在黃河邊,我看見這裡的大河已經半河冰封半河水了,我運起輕功,飛到了大河中間,見這裡的冰面已經水唧唧的了,而且冰碴都變成了立碴,只要有點外力,就能散花,形成開河之勢。

    我提起氣又向上游飛去,突然覺得旁邊有一股氣流,帶著一股暗香在我身邊相隨相伴前行,我回頭一看,原來是青兒也飛了過來。只見她腳輕輕一點冰面,人就朝前疾飛而來,這小丫頭,輕功一點不比我差,難怪會成為一幫之主!

    她飛到我跟前,老遠就朝我伸出手來,我忙拉住她的手,把她摟在懷裡,和她一起輕輕地落在了冰面上。

    她偎進了我的懷裡,笑著說:「萬歲真是好身手啊,剛才是李將軍急的直跳腳,妾也怕夫君出事,才追來的,其實妾也是多慮了!以萬歲之身手,別說還有浮冰啊,就是踩著浪花渡江,也是輕而易舉的呀!萬歲這也是軒轅功法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拿腳試了試下面的冰說:「這才走了幾里地,這裡的冰就比那裡結實多了,一半天怕是不能化了!唉,這就是黃河這個幾字彎的弊病,那邊幾字的一撇的上游在南邊,氣溫高,開化早,幾字上面這一橫在北邊,開化晚,這就必然會形成冰壩。你提的那辦法,因為在同一緯度線上,開化時間基本一致,就基本能保持不出現冰壩現象了,到是個好建議,可惜今年用不上了。從河曲到臨河近千里,如果採取打炮眼靠爆炸把冰震開,這裡是沒問題,因為河兩邊和下游已經有沿流水侵蝕冰層了,冰碴已經由橫碴變成豎碴了,只要加點外力就可以震開,再往北走怕是難了,那裡還是冰天雪地,冰層還沒受到沿流水的侵蝕,冰碴還凝固的很結實,怕是不好震開呀!」

    青兒想了想說:「我們可以不可以從這頭往上游邊走邊炸,炸開一段,冰排流下去了,水不是又泡到沒炸的地方了嗎?水一泡,那冰碴不是也會變成豎碴了嗎?不也開始鬆散了嗎?」

    我點了點頭說:「有道理,看來這活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干的,兩岸已經出現了沿流水,人到冰排上打炮眼危險性很大,調動炮兵炸冰一是耗費過大,二是千里黃河,也不是幾個炮團可以解決問題的!」

    青兒緊摟著我的腰說:「萬歲,把這事兒交給青兒干吧,臨河那裡,萬歲還得動用炮兵把那大冰壩炸開,這裡就交給我們,只求萬歲把炸藥、導火線、鋼釺、大錘預備好,把我們姐妹的吃喝問題、住的問題、手套給解決了就可以了!不過妾怕那個烏德阿巡撫還會來找我們的碴啊!」

    我一愣,烏德阿我知道,是醇親王奕譞的內弟,幾次政績考察還說是不錯,不過我不太相信,因為我總覺得裡面有醇親王奕譞的關係,現在青兒提到他,我不禁順口問道:「這個人怎麼樣啊?」

    「我不知道萬歲怎麼會派他到我們這裡,老百姓都送他烏青天稱號!」青兒說。

    我一愣:「噢,那麼說還很得民心啊!」

    「萬歲爺你聽明白了,是無青天啊?就是沒青天啊!他賣官鬻爵,草菅人命,橫徵暴斂,他幫他那寶貝兒子到處強搶民女,因為他兒子看中了我們的小姐妹婉兒,就派人到處追殺我們,宣佈我們是土匪,逼我們交出婉兒,我們到現在頂著沒給他人,這回炸冰排,我怕他還會插手的!」

    我想了想說:「那就還是別讓你的小姊妹插手這事了!讓一群小姑娘打釺?那可是個重活啊!」

    青兒「撲哧」一笑:「別大驚小怪的,我們姊妹都是出苦大力的丫頭,這點活不算什麼!再說,她們的輕功比我都好,飛來走去的,不會出危險!萬歲要是心疼她們,給把吃喝安排的好一點有了!」

    我親了她一下:「不是暫時把吃喝安排好,而是像你一樣,都得跟朕走,不能再過這江湖生活了!地方治安問題,我會讓地方官加強的,這不是你們應該管的,也不是你們能管的!」

    青兒聽了一愣:「我們都走?」

    我點了點頭:「對,你燕兒姐要到澳大利亞去開闢江山,你們都去,朕抽空也去,把那裡建成我們龍家的萬年基業!」

    青兒把我一摟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我急忙問:「怎麼?你不願意去?」

    青兒親了我一下說:「不,我一直以為,我們的關係只是春風一度,萬歲走了,回京了,也就忘了我這野丫頭了,沒想到萬歲還想青兒的百年之事,想著青兒姐妹的百年之事,青兒在這裡替眾姐妹謝謝萬歲了!有萬歲這話,眾姐妹更會把這事漂漂亮亮地干好了,也不負萬歲的知遇之恩!」

    一陣河風颳來,青兒打了個寒顫。我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抱著她,長嘯一聲,朝回去的路飛去。她把頭偎進我的懷裡,緊緊地摟著我的腰,低聲說:「青兒命好,在黃河邊遇到了萬歲,讓青兒終生有靠了!」說完竟又嗚嗚地哭了起來!怪不得人家說女人是水做的,眼淚就是多!連這英雄了得的黃河女俠都愛哭,別人還不得讓水泡大的呀?

    回到岸邊,一幫人看見我們,老遠就歡呼起來,兩個小嬌妻更是眼淚汪汪的,這又有兩個放水的,真是無獨有偶!但英妃把我拉到一邊低聲說:「今天早晨青妃給你的那些材料裡,有的特別重要,有兩個是巴彥淖爾王爺和日本人定的準備成立巴彥淖爾王國的事,日本人給巴彥淖爾王爺槍枝彈藥,事成之後,巴彥淖爾王爺允許日本人在巴彥淖爾駐軍!」說著把那幾分材料交給了我。我看了看,氣的渾身哆嗦:「媽的,小日本亡我之心始終不死,真應該像王頌蔚說的,對這狼族,應該早做決斷!」

    一進河曲,我讓他們住進了旅店,我帶著李相林等連夜趕到了山陰縣,剛到山陰縣衙大門外,特意趕來的陝甘軍區司令員宋慶、幾個地區的巡撫、知府、知州、知縣都跪在了那裡,我擺擺手說:「都快起來,進大堂說話!」說完拉著宋慶就朝縣衙裡走去。

    坐下後,我聽了聽他們的工作匯報,其中也有防黃河凌汛的事,還有巴彥淖爾王爺說他的家丁被黃河神女幫殺戮的事。

    我聽了之後說:「各位愛卿為大清百姓做了不少事,朕心中有數!朕自會對各位進行褒獎!但近來朕在陝甘蒙走了一些地方,看了一些情況,我覺得當務之急有兩件事,一是黃河春汛之事,這關係幾百萬百姓身家性命的大事,需要馬上辦理;二是各地匪患問題,亂世出鬍子,這是有數的事,但近年陝甘蒙地區已經有多年沒發生戰亂了,近年人民生活又有許多提高,但匪患仍不見少,這就值得商量的了!我看不外是幾個問題,一是我們清剿不力,這方面宋司令是責無旁貸的!各府縣州也有打擊不力之責!二是當地官員放縱之故。剛才你們匯報的巴彥淖爾王爺的家丁被黃河神女幫殺戮的事,你們調查了嗎?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陝西巡撫烏德阿急忙說:「臣已經查清,黃河神女幫一貫橫行鄉里,昨日她們在波羅堡鎮裡打家劫舍,巴彥淖爾王爺的人正好路過,上前解救了百姓之危,他們就遷怒於王爺的人,於是就大開殺戒,把王爺的人盡數殺害,現在臣正準備請宋司令派兵前去征剿吶!」

    我點了點頭:「哦,原來如此!宋司令你知道此事嗎?」

    宋慶搖了搖頭說:「烏德阿的話臣不敢苟同,一是黃河神女幫決不是打家劫舍之幫,臣所知她們多年來為維護地方治安,懲治惡徒做了大量好事,在百姓中口碑極好;二是那個巴彥淖爾王爺的所謂家丁都是橫行鄉里之徒,本帥也曾與烏德阿巡撫多次說過此事,不知怎麼竟還說出如此話來,真是咄咄怪事!三是巴彥淖爾王爺進來大量蒐羅匪徒,出巨資賄賂地方官員,大有圖謀不軌之心,臣已經督促各位加以防範,不知道烏德阿巡撫今日之話是從何說起!」

    我暗暗高興,這個宋慶還算清明,沒有陷進去!

    那個烏德阿臉一紅,立刻站起來還有說什麼,我擺擺手讓他坐了下去:「愛卿不要再說了,朕剛從那裡過來,一切盡知,對這個問題其他人還有什麼意見?」

    一個清瘦的官員站了出來說:「臣是榆林知府李淳民,臣不同意烏德阿巡撫的意見,剛才我們還在路上為此事爭吵不休!我覺得,巴彥淖爾王爺手伸的過長了,伊克昭王爺的事他管,連臣的幾個縣的事他也插手,而且竟想左右臣的斷案!前不久有人在沙漠裡發現波羅堡鎮集賢莊客店的店主張大山的屍體,嗓子處有明顯勒痕,我們驗屍確定為被他人勒死後棄屍沙漠,他卻買通我的忤作翻供,說是飢渴後自己摳掐嗓子所至。而且我們的烏德阿巡撫卻說臣是收受他人賄賂,故意想陷害他人!臣到現在還沒涉及到凶手是誰吶,何來的陷害於誰?而且烏德阿巡撫今天又勒令抓捕黃河神女幫眾,並一再訓斥臣庇護黃河神女幫,不知一群愛國護民的弱女子她們何罪之有?臣已經寫好上表,準備辭去知府回家務農,臣沒法對這幫大義凜然的巾幗英雄下手!」

    我面無表情,接著問:「誰還有什麼意見?」

    一個大肚子官員站起來說:「臣是橫山知州邵德,我不同意李知府的看法,我一直懷疑李知府可能和那個黃河女俠有關染!」

    氣得李淳民站起來想說什麼,被我擺手讓他坐下去。我又問了一遍,堂上沒人再說什麼了,我拉著宋慶的手站了起來對眾人說:「我和宋司令說點事,各位愛卿可稍等片刻!」

    走進內堂,我說:「朕此次前來,在那波羅堡鎮集賢莊客店幾被那個巴彥淖爾王爺所殺,幸虧神女幫眾女俠伸手援助,朕才得倖免,朕現在要你,一要速派兵圍剿巴彥淖爾王府,不得走漏一人;二要馬上逮捕陝西巡撫烏德阿、橫山知州邵德,及其同黨,徹底查清他們的罪惡!三要馬上籌備大量炸藥等物資,交給黃河神女幫,同時組織力量,安排她們食宿,保衛她們安全,幫助她們炸開黃河冰排,防止黃河凌汛;四要代朕宣詔任命榆林知府李淳民為陝西巡撫。」

    宋慶立刻說:「臣遵旨!」

    走出內堂,我說:「朕此次前來,收穫頗豐,剛才聽了各位愛卿匯報感觸不少,朕今天委託宋司令臨時代朕處理幾件急事,其他的事,朕還要在這一帶停留數日,會儘量多解決一些問題的!」

    我一擺手,宋慶立刻站了起來:「陝西巡撫烏德阿、橫山知州邵德聽旨!」

    陝西巡撫烏德阿和橫山知州邵德一驚,急忙跪在了地上。

    宋慶說:「萬歲口諭:陝西巡撫烏德阿、橫山知州邵德是非不明,昏聵無知,顛倒黑白,包庇逆黨,誣良為盜,立刻摘去其頂戴花翎,打入大牢,送交國家安全部審查!」說完他一揮手,上來幾個衛士把二人抓了起來,兩個人連連喊著冤枉,我淡淡地說:「你們說的那個巴彥淖爾王爺家人被殺一案,昨天朕就在現場,他們是為了刺殺朕去的。朕幸虧有黃河神女幫眾女俠救駕才得倖免!你們竟顛倒黑白到如此地步,難道不該繩之以法嗎?而且朕已經掌握那個巴彥淖爾王爺勾結日本人妄圖叛國的證據,難道這也是冤枉你們嗎?拉下去,馬上交國家安全部徹底審查清楚,該殺就殺,該抓就抓,不能姑息養奸!更不能留此害民之官!」

    衛士將二人拖走。

    宋慶又喊:「榆林知府李淳民接旨!」

    榆林知府李淳民慌忙跪地聽宣。

    宋慶說:「查榆林知府李淳民公忠體國,愛民如子,為官清廉,特任命為陝西巡撫,即刻走馬上任!上任後馬上抽調大量人力,協助黃河神女對臨河至河曲段黃河之冰進行爆破,一應所需物資,系由黃河神女開列後,暫從你庫府支出,做好清單,由各地均攤。一定為黃河神女安排好食宿,保護好安全,欽此。」

    李淳民沒料到和巡撫鬥出個如此結局,他急忙說:「謝萬歲!臣一定助神女幫完成此大事!」

    我淡淡地說:「朕已經納神女幫幫主徐鳳青為妃,也決定將整個神女幫帶走,這是神女幫最後為家鄉父老做的一點貢獻,希望有關縣州府各衙門多幫助他們做點實際工作,不要寒了她們的一片熱心!」

    各位官員見我如此說,都慌忙點頭。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9:10
第五章 八面威風

    李淳民辦事確實剎楞,第三天就在黃河的河曲上游搭起了一排帳篷,運來了大批物資。

    青兒的小夥伴是在黎明時就趕到的,三百多人,大的三十來歲,小的十五六歲,一色騎著小草驢,穿著青衣緊身衫,外披個紅斗篷,竟和青兒是一般打扮。不過腰裡的槍卻都是一枝了,有的還沒有槍,只是背著口劍。

    看著一個個美麗俊俏、颯爽英姿的女兒,我心裡不僅一熱,都是大好年華啊,卻在江湖上闖蕩了,真是環境造就人啊!

    看見我,三百女兒一齊跪了下來:「黃河神女幫眾叩見萬歲!」

    我一擺手說:「大家都起來吧,朕已聽朕的愛妃青兒說過你們了,朕這次要把你們全部帶走,離開黃河,不知道大家有什麼想法?」

    三百人一聲雷地說:「願隨萬歲走遍天涯海角!」

    我說:「好,這次炸開黃河冰壩,是你們為黃河做的最後一件事,是你們給黃河父老留的一點念想,今後你們要遠走高飛,遠離家鄉了,朕希望你們把這事做好,不要辜負黃河人民對你們的厚愛!」

    三百人又齊聲說:「請萬歲放心,一定完成任務!」

    我剛說完,青兒就走到前面安排起任務了,她把三百人分成十隊,每隊又分成十五組,讓兩個人一組,一個掌釺的,一個打錘的。她在原地畫了個五福梅花,她讓大家按梅花圖案,每十五步的花瓣上打一炮眼,最後在花心再打一個炮眼。她說:「這叫梅花連環炮,一齊點著後,六點同時起爆,就可以把冰震開!你們只負責打炮眼和埋炸藥,點炮由我來進行。一組一個梅花,每個梅花從中心點算相距一百步,一字長蛇向上游排去,下面由小鳳教你們怎麼打炮眼!第一隊打完後,集體向上游第十隊後面去接著打,依此類推。」

    說完她就退到了我的旁邊,由那個叫小鳳的姑娘教大家打炮眼和埋炸藥了。

    我擔心地問:「這是個技術活,也是個危險活,就這麼教一下能行嗎?」

    青兒「撲哧」一聲笑了:「這活她們都幹過,不過我不能長她們的臉,得讓她們按鳳兒教的重新規矩一下,要不然這麼多人,非得亂套不可!」

    我這才放了心。

    大約半個時辰,鳳兒走過來說:「青姐,統一好了,你看還說點什麼?」

    青兒捏了我的手一下,帶著鳳兒走了過去,她說:「萬歲可憐大家在這的艱苦,要帶大家去個新的世界,在那裡,我們和萬歲一起,開創一個美好的天地,給大家都找一個好的歸宿,成家立業,過上夫唱婦隨、豐衣足食的日子!」

    一句夫唱婦隨說的姑娘們都羞紅了臉,但大家的眼裡都放出了光。

    青兒接著說:「我們是黃河的女兒,是喝黃河水長大的,是黃河父老把我們拉扯大的,為了報答黃河和黃河父老的養育之恩,為了不讓洪水侵害鄉親們的家園,今天萬歲給我們一個報效家鄉的機會,希望大家不要丟我們黃河神女幫的臉,不要辜負萬歲對我們的期望!好,大家按隊按組排好順序,跟我來!」說完她一揮手,躍起身子就朝黃河河心飛去。

    霎時,像一團團火焰,似一片片紅霞,排成一字長龍,朝河心飛去。

    李淳民拍著掌說:「壯哉!黃河巾幗英雄!」

    片刻,青兒落在了河心,姑娘們依次向上游排去,大河裡像飛起一條紅色的長龍。

    青兒沒參加打炮眼,她一飛衝天,順著姑娘們的隊伍向上游掠去,像一隻飛翔的火鳳凰。

    李淳民看看岸邊幾丈寬的沿流水說:「也虧了這群姑娘,一般的人也真是干不了這活!光是這段沿流水就把人愁死了!」

    我說:「就這麼一群公忠體國,愛民為民的好姑娘,那個烏德阿卻能說出那樣的話來,朕真是汗顏啊,我們考核官員的辦法弊病太多了!派員下來考核,一頓美酒,幾萬兩銀子,死人說活了,活人說死了,這個烏德阿的事,就是個教訓啊!我回去一定深查到底,對官員的考核問題也要加以改進,決不能再出現烏德阿的官員了!」

    李淳民笑了笑:「官員考核應該以政績和民心考核為主,政績應該看當地經濟社會發展變化!不應光聽匯報!要從老百姓安居樂業情況來看!」

    我點了點頭!我看看河裡,青兒已經又飛回來了,第一隊的人已經開始向上游轉移,看來青兒要點炮了。我不放心她,和李淳民說:「你們抓緊把帳篷向上游轉移,我去看看那裡的情況。」說完我一飛衝天,直直朝青兒處飛去。

    李淳民驚得張著大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飛到青兒處,見她正在檢查炮眼和炸藥安裝的情況,見我飛了去,她急忙喊:「萬歲,這活危險,您快離開!這裡有青兒就行了,不用萬歲萬金之體來涉險!」

    我笑了笑:「既然危險,我就更應該來了,我怎麼也不能讓我的愛妃自己涉險啊!」

    說完我拿眼掃了一下炮眼情況,憑我在那個世界學的知識。一看就知道質量都不錯,我高興地說:「打的都不錯,都合格,來,給我一把香,咱們夫妻倆一起點炮!這樣能快點!」

    青兒猶豫著,我把她往懷裡一摟說:「相信我,我是這方面的行家,不會有事的!再說,看著你一個人在這冒險,我心裡也太難受!還不如讓我幹點吶!萬一有什麼危險,我們也有個互相照顧!」

    青兒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萬歲,青兒太幸福了,青兒有人心疼了!」

    我拍了拍她的小翹臀說:「快幹活吧,你沒看見第一輪已經幹完了!」

    她給了我一股香,我們把香點著後她說:「你點那三個炮眼,我點著三個炮眼,然後我們一起走!」

    我敬了個禮:「是,聽從娘娘安排!」

    逗得她撲哧一下樂了,俊眼飛了我一眼,臉簌地紅了,喃喃地說:「我這個娘娘現在還是個虛的吶,不知道萬歲什麼時候能讓妾能名副其實呀!」

    我摟著她親了一下:「你等著,朕決不會負卿的!」說完奔向了炮捻。

    我們迅速點燃了炮捻,然後拉著手朝上游飛去。

    當我們點完第二組藥捻,拉手飛向第三組時,第一組梅花炮已經響了,我回頭看去,那裡冰排已經炸開,滿河漂起了桃花冰。

    我們忙著點燃了第三組炮捻,又向前飛去,邊飛我邊說:「你看你多大意,要不是我來了,你自己忙的過來嗎?而且還可能出危險!你呀,真是不讓人放心!」

    她笑了:「我知道萬歲捨不得我自家在這冒險,我就是要和萬歲一起,渡過這幸福的時刻!」

    因為是兩個人忙,我們一路點炮,一路攜手疾飛,青兒後來再飛時干脆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手緊緊地摟著我的腰,她低聲說:「我好幸福啊!我有個這麼疼我的萬歲。青兒這輩子知足了!」

    這一天,我們炸開了二百里河道,晚間我們聚在帳篷裡吃著白面饃饃,喝著羊湯,李淳民高興地說:「太厲害了,一天炸開二百里,照這樣再有四天就完工了!」

    我嘆了口氣:「就怕接下來就不那麼容易了,姑娘們都累壞了,一天大家跑了二百里,而且還得打釺,埋炮藥,不輕啊!」我吃完飯和青兒到各個帳篷看了看大家,見姑娘們除了興奮,卻沒有幾絲疲憊,我奇怪地問青兒:「這麼大的運動量,她們怎麼不累呢?」

    青兒笑了:「我們這裡環境惡劣,他們一天走個二三百里,已經習慣了,加上李巡撫的伙食辦的挺硬,一頓油餅兩頓饃,三頓喝羊湯,大家啥時候吃過這麼好的飯食,我們這些姐妹,別看都身懷絕技,但還是糠菜半年糧啊!」

    我心裡一緊,發誓地說:「今後就好了,朕決不讓她們再受那個苦了!」

    青兒笑著說:「青兒相信,姐妹們也相信,萬歲沒看見姐妹們今天那興奮勁兒啊,她們都說是借了我的光了,說萬歲疼我,怕我的姐妹受苦,就連她們一起沾了光了!」

    我說:「也不盡然,朕決心建設一個萬家安樂的國家,朕不容許再有這個幫、那個派再在江湖存在下去,你看了那個楊禿子,他們給社會帶來的是危害,是群眾的不安,既然取締幫派,你們這個黃河神女幫當然也不能存在下去。你走了,這些為群眾做了那麼多好事的孩子怎麼辦?我的夫人燕後那裡要建設一個大公司,大家都是職工,干力所能及的工作,每月給大家開支,大家可以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可以生兒育女,不再過這漂泊的生活,我覺得這才是她們應該有的歸宿!」

    青兒擔心地說:「幫派都取消了,還有替窮苦百姓仗義執言的嗎?」

    我說:、「那就靠官府了,所以昨天我已經把那個烏德阿抓起來了,已經讓宋司令帶兵去圍剿巴彥淖爾王府了,我要把黃河,乃至全國建成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平和安寧的地方,不讓那些匪人再有存在的土壤!到那時,老百姓是靠國家的法律來保護,壞人靠國家的警察來處理,一切靠國家!」

    青兒嚮往地說:「那就好了!妾好盼著那一天啊!」

    我親了她一下說:「今天你太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現在你的壓力太大,等回到威海的家裡,我們再同房吧!」

    她愣了一下,執拗地說:「不,我要讓萬歲摟著睡,萬歲也太累了,不能和兩位姐姐合體了,也該好好歇兩天了!」

    我笑著說:「這你放心,她們現在已經到前面等我們去了,這幾天她們都不在這裡。朕也好想摟著我的愛妻一起睡,可我自己感覺現在還真沒那個定力,能控制住自己今天不和青兒同房!為了明天的任務,為了不消耗我們的體力,你還是和姐妹們在一起吧!再說,這麼多人,來到一個新的環境,也應該注意點,別出什麼意外!你現在還是她們的幫主,總不能扔下她們,自己貪圖安樂吧?」

    她想了想,笑道:「聽你的,不過,這事兒結束了,萬歲可不能再推託了!」

    這夜,我是和李淳民一起睡的,我們抵足而眠,我說了治理黃河的想法,也說了除匪患強化社會治安的意見,還談了富民強國從百姓抓起的想法,又說了開發建設,興辦工業、開礦建廠的計劃,他聽了很感興趣,爬起來說:「萬歲信得著臣,臣就在這裡給萬歲抓個試點,三年為期,三年有個模樣,萬歲再安排下步任務,三年幹不出個樣兒來,萬歲免臣的官!」

    我一高興,當場就跟他來了個三擊掌。

    第二天、第三天我都是依舊拉著青兒的手一起點炮,到第三天晚間下來,我們一天竟炸出了240里,別說是李淳民高興啊,連我都有點興奮異常了。但青兒卻憂心忡忡。她低聲跟我說:「剛才飛鴿傳書說,臨河一帶已經河水平槽了,隨時都有漫壩的可能,明天他們再頂一天,後天就會頂不住了,可我們還差一天的活啊!」

    我一聽急忙帶著她找到李淳民,帶人騎馬奔向了附近的一個縣城。

    一到那裡,我立刻讓他們打電話找宋成。

    聽說我找他,宋成氣喘吁吁地接了電話:「萬歲,有什麼情況嗎?我聽百姓說萬歲親自炸冰,現在已經就剩三百多里地了!看來黃河老百姓有福啊,讓萬歲來親自為民炸冰!」

    我說:「現在臨河那裡已經出現險情,時間不趕趟了,明天我們再炸二百里,剩下的一百多里地,你組織你的炮兵,在明天我們撤下來後就開始同時炸開,一定搶在決口前把冰排全部炸開!」

    宋成立刻說:「是,我現在就去安排!另外告訴萬歲,巴彥淖爾王爺已經被我們抓住了,連烏德阿他們一起已經派重兵押解進京了!我們在抄家過程發現不少官員和他勾結的罪征,其中就有烏德阿和邵德的,還有巴彥淖爾和日本人相勾結的罪征,還查抄了不少金銀,都封了起來,還做了表,現在都給燕後的公安部送去了!」

    我高興地說:「好,干的好,明天就看你的炮兵的了!」

    宋成說:「那沒問題,萬歲把八九百里都拿下來了,我們連百十里都拿不下來,還不得該殺頭了!」

    當晚我們就趕回了黃河邊,我還是和李淳民住在一起,又是說了半宿的治理黃河地區的話,我把那個世界裡開發建設的經驗都傳授給了他,聽得他興奮異常,他高興地說:「萬歲真是神人啊,早就聽說萬歲神武不凡,沒想到比聽說的更厲害,臣可以向萬歲下保證,有萬歲的教誨,臣一定為萬歲,為大清摸索出一條開發建設落後地區的路子來!」

    早晨起來,我看見姑娘們已經在河裡幹上了,我知道,她們是擔心臨河之險,我心裡一熱,也急忙飛進河心,見青兒正預備點炮,我把臉一板,生氣地說:「徐鳳青,你知罪嗎?」

    聽我語氣不善,青兒一下子跪在了那裡:「青兒不知道!青兒懇請萬歲明示!」

    我語氣嚴肅地說:「這是朕和愛妃共同的任務,你竟敢甩開朕自己搶功,該當何罪?」

    青兒一聽就愣住了,我沒容她反應過來,上前就把她抱了起來,緊緊地摟在懷裡。

    青兒氣得捶著我的背:「萬歲嚇死青兒了!萬歲和李大人徹夜長談,青兒不忍叫醒萬歲!」

    我「嗯」了一聲:「朕和李大人談話你也敢偷聽,來人啊,給我拉進被窩裡,打三百下小屁股!」

    她一把拽抓了我的手,就望她的小翹臀上摁:「萬歲打呀,反正青兒是萬歲的人,你要捨得打就儘管打!人家昨天查崗,發現萬歲那裡還有聲音,人家就想過去勸萬歲早點休息,後來聽萬歲是在教李大人任何建設黃河地區,人家就沒敢打攪,又怕有壞人來搗亂,就在那給你站了半宿的崗,難道還站出錯來了?」

    我說:「當然有錯,該休息不休息,把身體造垮了,讓朕擔心,難道不是錯嗎?」

    說完,我們又拉著手一起點起了炮捻,早飯前我們竟幹出了四十里地。

    到下午三時,我們就和宋成的部署的炮兵接上了茬,青兒一聲令下,眾姑娘一齊飛出了大河,看著青兒,我到感到她還真是個八面威風的將軍材料!

    見我們已經撤出來了,宋成一聲令下,千門大炮一齊開火,霎時間地動山搖,硝煙瀰漫,不到一個鐘頭,就聽天崩地裂地一聲響,滿河的冰排轟地一下就爆裂開了,河水像脫韁的野馬奔騰咆哮著向下游躥去。在兩岸看熱鬧的群眾立刻爆出驚天動地地歡呼!

    看著這動人的場面,青兒偎在我的懷裡哭了,她那幫小姐妹連蹦帶跳互相摟抱著哭了!

    我拍了一下青兒的小屁股:「馬上集合隊伍,跑步到新安鎮,那裡有汽車等著我們,今天在火車上睡去吧!」

    青兒一愣:「這就走?」

    我點點頭:「北京那邊得馬上研究改造黃河的事了,澳大利亞那邊英軍也已經頂不住了!」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9:11
第六章 情深意切

    夜裡十點我們登上了東去的火車,安排好姑娘們後,我和青兒來到了為我們準備的車廂裡。

    雖然是初春天氣,但由於放著暖氣,車廂裡很熱,剛脫去外罩,一位女乘務員就走來說:「萬歲,車裡已經為萬歲準備好了熱水,您和娘娘洗個熱水澡吧!這是為萬歲準備的浴巾和睡衣,萬萬歲和娘娘把衣服換下來放在這裡,我們去給洗一下,明天早晨就會幹了!我們走了,有需要我們的,請萬歲拉那個手鈴就可以!」

    我來到衛生間裡,看見寬大的浴盆裡真的放好了熱水,我摸一下,稍熱一點,洗澡正好,就喊道:「青兒,進來,跟朕洗個鴛鴦浴!」

    喊了兩遍,外面沒有聲音,我剛要出去找人,卻見青兒滿臉嬌羞的穿著件睡衣走了進來,那對豐滿高聳的乳房將睡衣頂得異常鼓脹,一雙潔白如玉的美腿半露出來,光著的小腳丫上只穿著一雙絲質的拖鞋。她伸出一雙玉手,把一件睡衣遞給我:「萬歲,你也換衣服吧,這幾天炸冰弄的那身衣服實在太髒了,就讓她們洗去吧!」

    我一面解著衣服扣,一面說:「先放那裡吧,等我們洗完澡再穿,你也脫了吧,一起洗!」

    青兒臉簌地紅透了,她輕嗯一聲,把我的衣服捲了起來,拿到了外面。返回身把浴室的門一扣,順從地解開睡衣的帶子,慢慢地把睡衣朝下褪去。我的兩眼立刻一亮:如雪的削肩從紅睡衣裡露出來了,接著是渾圓高聳的酥胸上顫動嬌小粉嫩的乳頭,瘦窄纖細的小腰在燈光下似乎可以看見那微微歙動的肋骨、微微上翹的雪臀渾圓而結實、突兀鼓起的肉阜像一個熱騰騰的白饅頭,稀疏濛濛的嫩草輕輕地覆蓋在上面,粉嫩欲裂的桃紋上綻出幾滴滾動的露珠,潔白圓潤的秀腿修長而結實,白晰柔嫩的腳丫小巧而秀美,一件件精美絕倫的藝術品慢慢地展露在我的面前。

    好一副青春女兒的身材,沒有一絲贅肉,沒有半點缺憾,竟讓我看得呆立在那裡不動了。

    青兒羞澀地抬起頭來,朝我看了一眼,竟「呀」的一聲在那裡呆立不動了,半天才說:「萬歲的身體好棒啊,怪不得會連續龍御兩位姐姐那麼長的時間吶!」說著走過來,從上到下的撫摸起我的身體了。

    溫熱而輕柔的小手摸著我的乳頭,摸過我的小腹,最後停留在我的分身上:「萬歲好有本錢啊,怪不得會讓兩位姐姐那樣地大喊大叫吶!」

    撫摸一遍之後,青兒『嚶嚀『一聲就撲進了我的懷裡,輕吟一聲之後嬌媚地說:「萬歲,青兒好盼著當您的女人啊!」說著翹起腳,生澀地把自己的芳唇貼到了我的嘴上,我立刻一下子就含住了她的小丁香——

    如火如荼的激情,要死要活的狂吻,片刻就讓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一哈腰摟住青兒的小翹臀,把她抱了起來,大步朝浴盆裡走去,青兒把小嘴貼在我的耳邊說:「青兒初經人事,萬歲輕一點啊!」

    幾度瘋狂,幾度狂洩,兩個人終於躺在了掛著紗幔的大床上。

    青兒枕著我的胳膊,小手輕柔的撫摸著我的胸肌,喃喃地說:「怪不得兩位姐姐那麼大聲地叫床吶,萬歲好厲害呀,青兒一次次地都覺得馬上就要昏過去了,那種滋味真是說不出來,忍不住地也想喊了!可又怕讓乘務員聽見,只好使勁地忍著,忍的人家好難受啊!下次萬歲龍御時,給青兒找個背靜的地方,讓青兒也好好喊一喊,那滋味肯定相當舒服了!」

    我笑著拍了拍她的翹臀說:「朕走到哪裡,附近都有人聽著,沒辦法,他們怕朕出事兒,不放心!上次在泰康遇過一次凶手,打那以後。他們更不敢離遠了,所以想找個別人聽不到的地方就難了!不過朕的那些妻子都習慣了,該喊就喊,該叫就叫,戰士們也習慣了,不聽見她們叫,戰士們反倒不放心了!你想叫就叫吧,沒人笑話你的!」

    青兒忸怩地說:「那多羞人啊,青兒再出去,怎麼見人啊?」

    「那怕什麼,連燕後、菲後,也是該叫就叫,該喊就喊!她們現在還是朝裡的大臣吶,還大權在握吶!燕後說,『怕什麼,我就是讓他們知道,我還是萬歲的女人,是萬歲的一個懂風情,知溫柔的女人!』你看見的那兩個姐姐都是國主,她們不也是該喊就喊嗎?」

    青兒伸手往身上拽著我:「萬歲,再來一次,青兒喊喊試試,你可別笑話人家呀!」

    我趴到青兒的身上,低聲問:「是不是晚要幾年孩子呀?」

    青兒急忙說:「不,青兒這就要萬歲的孩子,青兒知道萬歲忙,不能總在青兒的身邊,青兒離不開萬歲也得離,這是注定的!青兒打見到萬歲那天,魂兒就讓萬歲給牽走了,青兒真的離不開萬歲了,青兒在萬歲身邊,就覺得青兒是鮮活的人,青兒看不見萬歲,心裡就空落落的。為了這份愛,這份思念,青兒想好了,萬歲給青兒一個孩子,讓青兒帶著萬歲的骨肉,青兒就會感到,青兒和萬歲在一起了,就讓青兒心裡感到充實了!」

    我嘆了口氣說:「可馬上你就得治黃了,帶著孩子怎麼幹啊?」

    青兒「撲哧」一聲笑了:「孩子在肚子裡,我又不用惦著他吃,惦著他冷,怕什麼?等生下來,我背著他走,又不用我去親自幹活,虧不了你的孩子呀!別說了,你看,你這東西都急了,快來吧!」

    車廂裡頓時激盪起撩人的春情,響起了青兒嘹喨的叫床聲——

    醒來,火車已經進了威海,穿上已經燙熨得板板正正的衣服,我挽著青兒的手臂走下了火車,受到了燕兒、珍兒、裕兒、敏兒、美兒、馨兒、烏蘭和早幾天到達的葉卡捷琳娜和閔慈英的歡迎。

    由於威海衛現在是龍翔公司的所在地,我們到達這裡,就像回到了家。

    三百多黃河神女幫的戰士立刻被劉莉率領的裕兒的海豹突擊隊和敏兒的龍魂戰鬥隊的戰士給迎接走了,大家一見如故,摟著脖子抱著腰的,說不完的話,嘮不完的嗑,高高興興地回到了兵營。

    現在燕兒經過重新招兵和把曹福田的3000拳兵納了進來,加上裕兒的海豹突擊隊、敏兒的龍魂戰鬥隊、烏蘭的龍軍,已經有六千二百人了,如今又來了三百生力軍,她的陸軍部隊就達六千五百人了。美兒和馨兒訓練組成的「龍海」海軍部隊現在也有三千五百多人,使龍軍達到了一萬餘人。

    為了準備出征,燕兒對戰士加緊了訓練,同時加強了對裝備的補充,現在每個戰士都有一把仿製的郭而克彎刀,一支64手槍,一支中華AK突擊槍,一把寶劍和一個防彈背心。

    龍軍現在已經有二十三艘戰艦和八艘魚雷艇,其中俘虜英軍的十七艘都是2000噸左右的小艦,威海造船廠出的六艘大艦都是7000多噸的戰列艦,每艘軍艦上面不但安裝了大口徑的自動火炮,還配備了多管火箭炮和魚雷發射器,而且還留有了可停三架武裝直升飛機的平台。

    我笑著說:「飛機還沒有吶,先把地方留出來了!」

    燕兒打了我一拳:「誰說沒有?官僚主義!現在美兒帶著他們在威海機場訓練吶,都要出徵了,飛機不預備好還成啊?怎麼樣,跟我們一起出征吧?我可是給你龍家的兒孫打天下,你要不跟著,我可沒那麼大的積極性!」

    我把她攬在懷裡,笑著說:「那你得等我幾天,黃河的治理問題、各地的清匪反霸問題、新區的開發問題、東北工業基地的建設問題、秋明油田的開發問題,都得定下來,大概還得十天吧!」

    燕兒高興地說:「那好,我就等你十天,十天後你再不動喚,我就讓我們的海豹突擊隊把你偷來,抬到軍艦上去!怎麼,把那小丫頭也給我吧!」

    我知道她說的是青兒,我搖了搖頭:「她得留下來參加治理黃河!對了,她那些小姊妹也不能都給你,讓她選二十名辦事能力強的,跟她一起治黃吧,等黃河治好了,她也得撤到你那裡去,到時候我們在大陸上只留個龍翔公司,剩下的都交給國家吧!」

    燕兒說:「小傢伙連走路都費勁了,昨天你瘋的有點太過勁兒了!」

    我笑了:「你們姊妹哪個頭一天不這樣,哪像你呀,瘋完了還有力氣滿世界追著打老公,差點沒淹死我!」

    燕兒臉一紅,伸手掐了我一把:「活該,誰讓你上錯床的!」說完把身子貼了過來,頭枕到了我的肩上,喃喃地說:「到現在想起那時的事,我還覺得像夢似的!看來燕兒那天在那裡睡覺是對了,要不然就不會遇到龍哥哥了!」

    我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裡,深情地說:「這次讓你帶她們去澳洲,讓你受累了!你還是等等朕吧,朕也去那裡看看,順便幫你們在那裡打好基礎!」

    燕兒說:「我瞭解好了,是日本人扶植印度尼西亞人幹的,英國就知道在那裡掠奪和享受了,沒多少軍隊,加上英軍知道那地方已經要給我們了,沒多大勁頭去爭,所以讓他們佔了上風。我現在還沒把查理王子給他們,講好了在堪培拉市一手交市一手交人,所以逼著他得給我們守住那個地方!」

    我高興地說:「好,只要我們站住了一個點,就可以向前推了!」

    燕兒說:「不,我倒不急著要堪培拉,我想先去抄印度尼西亞的老窩,把印度尼西亞都拿過來,不是我貪心,那裡也是個狼族,不把他們收拾利索,我們在澳大利亞也呆不老實,而且那裡海島眾多,現在多是無人管理,我們都得迅速拿過來,不讓其他大國插手,免得為以後留下麻煩!」

    我點了點頭:「特別是那個夏威夷,絕對不能讓美國得手,要堅決拿到手,不能給美國在大海裡留一個侵略他國的跳板!控制大洋洲,難度是不是大了點?」

    燕兒親了我一下:「再難也得干啊,誰讓我是你的大老婆吶!總得為龍家做點貢獻啊!」

    青兒聽燕兒一說,立刻說:「大姐去新地方開創新天地,肯定相當難,我這些丫頭都摔打出來了,就把她們都帶上吧,等安穩了,幫她們都成個家,也算我沒白把她們帶出來!」

    燕兒說:「都是自家姊妹,我當然會疼她們的,咱們現在可是九千童男,一千童女,她們成家還是個問題嗎?你還是留點人吧,治黃的任務也不輕,你總得有點自己得手的人啊!」

    青兒笑了:「她們一共是三百零八人,姐姐既然這麼說,我就把那八個小的留下吧,她們都才十四歲,身子骨還嫩,跟我再摔打兩年也好!那我就把她們都叫回來,明天跟我陪萬歲回京!」

    燕兒說:「明天你們走不了啦,李總理想省兩個錢,把開會的國務委員都帶這來了,他說既讓大家享受一下龍翔集團的山水風光,也讓龍翔集團有機會招待一下政府大員。」

    我笑了,這個李鴻章,哪是來開會呀,是看我這裡鬧鬧騰騰的,跑我這探底兒來了。我告訴燕兒:「你把軍港部分都封鎖了,誰也不放他們過去,戰士們這幾天不讓任何人走出軍營,直到我們出海,不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動向!包括這個老滑頭!」

    燕兒撲哧笑了:「你是不是怕他也鬧著去呀?」

    我說:「他已經給朕遞兩次請退報告了,還推薦了個康有為,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尋思的!那個康有為典型一個偽君子,是個狗屁不通的傢伙,拿個一竅不通的什麼《新學偽經考》就來要官。他那東西我上輩子就看了,臭詞濫調,毫無用處!我早想好了,青兒治黃得用人,就讓他到下面當個小官,幹好了,再提拔他,幹不好就地免職,永不再用!」

    燕兒說:「不過總理一職真得考慮了,總理、副總理年歲都偏大,應該考慮帶兩個年輕人了,我看譚嗣同到可以考慮,萬歲帶他這幾年,進步不小,已經不再是個空想家了!」

    我點點頭說:「這個人可用,你就通知他趕過來吧,先任命他為副總理抓抓常務,跟老東西學兩年!」

    燕兒說:「青兒那幫女兵一來,女兵營立刻熱鬧了,那些軍官有事沒事總往那裡跑,害得敏兒都發了好幾次火了!我們這些軍官都老大不小的了,是得找對象了!」

    聽燕兒一說,我還真的感到男女比例不太相稱,就對珍兒說:「軍隊裡女兵少是沒辦法的事兒,你這後勤人員裡,可得多帶點女的,別讓我們的戰士找不到媳婦!」

    說得珍兒撲哧一笑:「你放心吧,燕兒早發誓了,佔了印度尼西亞,把那些結婚的女人都給紮了,把沒結婚的女人,不管多大,都帶到澳大利亞,夠年齡的給咱們的戰士當媳婦,不夠的讓他們上學,長大了再給戰士當老婆,讓印度尼西亞人都變成華裔,省得他們三天兩頭反華!」

    我聽了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你尋思燕後說的是真話?那是她的氣話,那麼些人你扎得過來嗎?不過劃拉點小姑娘給戰士當媳婦到可以,可以解決後繼有人的問題,但在澳大利亞決不可以亂進人,一定要嚴格把關,把那些不適合的人還是推到印度尼西亞好了!」

    又是一夜風流,連從北京剛剛趕來的菲兒、雪兒、淑兒、雯兒,十四個妻子都讓我給喂了一遍,然後開了個家庭會,決定把菲兒、雪兒、淑兒和青兒四人留在北京,其餘十名嬌妻和所有的孩子都到澳大利亞去,同時把建工廠、辦科學院、開礦山的設備都帶過去,讓那裡能快速發展起來!

    四月十五日,御前會議在威海華威宮裡召開了。一連四天的會議,就發展建設的一系列問題做了研究,制定了具體實施方案。會議免去譚嗣同東海艦隊司令職務,任命他為大清國務院副總理,列王頌蔚之後,負責常務工作;免去了林嚴的公安部部長職務,任命白雪擔任公安部部長,正一品;免去林嚴中國科學院院長、魏良雯副院長職務,任命黃非為中國科學院院長;任命朴春淑為大清軍隊總參謀長,正一品;明確任何軍隊調動,必須有總參謀部的調令;任命徐鳳青為治理黃河委員會副主任,正二品。在河南洛陽開衙建府,同時任命康有為為治理黃河委員會五品執事。

    會議結束後,我拉著李鴻章的手參觀了威海的大部分地區,就是沒領他進軍港。我對他說:「朕知道你現在很累,所以給你派個譚嗣同,一般事兒多讓他幹點,你就做個決策就可以了!等把他帶好了,朕就讓你退休,朕讓你和額娘到一個好地方去療養!」

    李鴻章笑了:「是不是燕後去的那個地方?蘭兒說了,你現在把手要往南邊伸了!」

    我聽了哈哈一笑:「你還真說對了,安南(越南)和緬甸問題早應該解決了!不過現在還是想抓抓建設吧,得有點底子打仗啊,不能老讓李總理為難啊!」

    李鴻章哈哈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說:「峴莊(劉坤一的字)讓我跟萬歲說一下,他想來威海看看女兒,請萬歲恩準!」

    我一愣:「噢,他女兒怎麼會在這裡呀?」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9:11
第七章 白衣俠女

    李鴻章笑了:「萬歲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臣不是向您匯報過嗎,珍妃娘娘在南京救了位被英軍掠走的女子,她是南京平民大藥房的神醫李月娘的看家弟子劉莉,現在裕妃娘娘手下當差吶,她就是峴莊的女兒啊!」

    李月娘我知道,曾經給慈禧看過病,當年涿州發生大瘟疫,就是她帶三名弟子給剎住的,是世人稱道的活神仙。但這個劉莉我卻沒聽說過。既然是劉坤一的女兒,那就讓他來跟女兒見過一面嘛,她這一去千里萬里的,不知道還有沒有相見的機會,這個人之常情總應該理解的!我笑了笑說:「朕還真給忘記了,那你就讓他來一趟嘛,女兒遠征,當父母的總得見上一面啊!」

    李鴻章神秘地看著我笑了:「瞞啊,繼續瞞下去啊,燕後還是要遠征吧?」

    我一愣:「媽的,這老東西還是把話給套出去了!」不過我還是鐵嘴鋼牙:「也不算遠,她和珍妃要到南方抓一抓公司的事兒,打算帶幫小傢伙去那邊見見世面,在廣州那邊開幾個公司,不掙點錢,李總理有個為難遭窄的時候,誰給墊一把呀!」

    李鴻章說:「萬歲就別騙臣了,臣沒別的想法,只求萬歲不要把臣扔下就好!」

    我哈哈笑了起來:「這你就多慮了,大清沒恢復清平盛世我哪也不去,要是真有走那一天,別人不問,皇額娘和皇額娘的親人,我還是一位也落不下的!」

    李鴻章連說:「那就好,現在大清剛剛上路,還正是九牛拉坡的時候,咱們君臣還得加把勁啊!」

    我誠摯地拉著他的手說:「所以我不能讓您退啊!這幾年我東征西討,很少過問政務,全仗叔父料理,朕心不安啊,現在我們可能有幾年和平時期,朕也和叔父一起抓抓經濟,抓抓官員的風氣!對了,朕這次把陝西巡撫烏德阿和橫山道台邵德解回北京了,回去你過問一下,一定要從嚴懲這些漁肉百姓、勾結匪人謀逆的惡徒!」

    李鴻章嘆了口氣:「翁同和是萬歲之師,臣不敢多言,但他抓原來吏部這攤實在是力不勝任啊,我到贊成萬歲說的,單成立個組織部,交給譚嗣同兼管,重新立章法,定製度,把官員的考核納入組織部的重要日程,這能好得多啊!」

    我點了點頭:「就按李叔說的辦,您就安排吧,我發詔告時添上就是,但您得和譚嗣同好好談談,別讓他誤了大事!組織部的官員重新篩選任免,寧缺勿濫!還有就是朕離開北京些日子,想到南方再看看,家裡您就多擔一些吧!青妃開衙建府和篩選官員,撥給經費,開始工作的事還要總理多多幫助才是,這一氣兒淑妃沒大事,可讓她多幫助一下,上了正路就好了!」

    李鴻章笑了笑:「臣不敢多言,一是希望萬歲多多保重,二是希望萬歲早點回來!家裡工作儘管放心,臣會料理好的!青妃那攤,我可讓王副總理幫助去抓一下,萬歲盡可放心!」

    我和大家把菲兒、雪兒、淑兒、青兒及各位官員送上了火車,青兒新婚乍離,摟著我哭得淚眼婆娑,我笑著安慰她道:「我不久就回到北京,你就是在洛陽開衙,朕也會常去的!」

    回到住地,和十位小妻又是一夜纏綿,醒來天已經大亮。

    燕兒看見我醒來,急忙告訴我:「劉坤一夫婦帶著女兒已經候在外廳了!」

    我一聽說急忙穿上衣服就趕到外廳,三人見到我急忙跪到地上,我剛要去攙劉坤一,卻見他旁邊跪著一個身著唐裝上衣,下穿緊身提臀牛崽褲的魔鬼身材的小姑娘仰著嬌媚可愛的笑臉在跟我筋著小鼻子。我竟微微一愣:「真是個調皮可愛的丫頭!」

    我被燕兒掐了一把,才從小姑娘那裡把魂收回來:「啊,峴莊有女兒在此我到剛剛知道,這次他們遠征,恐怕一時半會兒不能回來,峴莊夫婦怕是難捨難分吧?」

    劉坤一笑了笑說:「我到好說,只是內人惦記得很,這次非要來送一送,所以坤一才斗膽向萬歲請

    假!」

    我笑道:「人之常情啊,峴莊夫婦如果實在難以割捨,也可不讓小姐前去,朕給說一句就可!」

    不料那小姑娘柳眉一挑朝我就瞪起眼睛了:「不,我就去!我要跟你一起去!」

    劉坤一夫人忙說:「萬歲盛情我們領了,還是隨她去吧!這丫頭從小就瘋,家是圈不住她的!」

    劉坤一也忙說:「這次多虧珍妃娘娘她們救了她一命,她又和幾位娘娘混得很熟,你要不讓她去,

    她還不得把我們家給抄了!也是我們慣的,就她一個,野的像個假小子,聽有這事,誰還能擋住她!」

    我笑了,看看她,她臉一紅,又朝我筋了一下鼻子,指了指她媽媽,我知道是讓我幫助勸勸她媽媽,我點了點頭說:「你們盡可放心,等那邊建設好了,峴莊退休後也可以跟姑娘一起住去嘛!」

    劉坤一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就得由著她了!唉,都是我們自己把她慣的!」

    正在這時,李相林匆匆走進來給我個電報,我一看臉色就變了,回頭對燕兒說:「朕得馬上去東北一趟,那裡吉林的開魯一帶出現了大瘟疫,人已經死了很多了,軍隊已經把那裡圍起來了,朕必須得去幫助那裡的百姓根治瘟疫啊!」

    不料那小姑娘一聽竟兩眼放光,連忙說:「萬歲,民女劉莉請和萬歲同行!」

    她這一說我到想起了李月娘了,高興地說:「峴莊回去把李月娘和她的一幫弟子借給朕吧,她們可是治瘟疫的聖手啊!有她們到場,瘟疫指日可除!」

    我這一說小姑娘倒唏噓地哭了起來,劉坤一的夫人也眼淚巴嚓地紅了眼圈。

    我不知道細裡,忙看向劉坤一,沒等劉坤一說話,珍兒就說了:「李大師和她的弟子那天都被英軍給殺害了,只有劉莉因為被那個艦長看中了,才給帶到了艦上,被我們救了!」

    我「哦」了一聲,對英軍暴行著實憤慨,心裡也暗暗惋惜指望不上了!

    「目前流行在我國的瘟疫無非是那麼幾種,民女基本都可以診治,其它有什麼新病民女雖然不敢保證迎刃而解,但也可以幫助萬歲參詳一下,也會增加萬歲判斷的決心!」小姑娘嘴裡說著,兩眼充滿了期待的神色,這使我心裡不由一顫。

    劉坤一也說:「萬歲盡可叫她去一試,她基本上盡得了月娘神醫的真傳,這方面還是有點經驗的,不會成為萬歲的累贅!」

    我笑了:「朕不是怕貴千斤成為累贅,而是考慮治療時間可能拖長,貴千斤可能就不能隨燕後同往了,怕她不能情願前往啊!」

    那小丫頭一愣,瞪了我一眼,又朝我筋了下鼻子:「萬歲別嚇唬我,我寧可不去海外,也要陪萬歲一起救民於水火!再說,萬歲遲早要去海外的,民女隨萬歲走就是了!」

    這幾句話說的再明白不過了,我讓她弄得臉紅心跳,只好說:「那就麻煩貴千斤去開魯看看吧!如能解當地百姓之危,朕自會褒獎的!」

    小丫頭又朝我筋了一下鼻子,然後說:「我不用萬歲褒獎,萬歲只把一個人給我就可以了!」

    我一愣:「給人?凡人都有自己的自由,我怎麼能說了算?」

    小丫頭一瞪眼睛:「我又不殺他,又不吃他,萬歲怕什麼?我還不知道他有自由?萬歲能說了算的人我才求的你,萬歲說了不算的人,民女自然不會求你的了!」

    我想了先說:「好,你只要不為難他,朕自然就答應你!」

    小丫頭跳起來說:「那好,咱們就算一言為定了!燕後、珍妃娘娘,你們給作證啊!」

    當夜我就坐火車趕往了東北,由於燕兒他們都在忙著出征的準備,我一路上自然就是李相林他們和那個調皮的愛筋鼻子的小丫頭陪著了。

    夜,我躺到床上睡著了,勞累和心焦,使我睡的很沉,直到火車進了關,天已經放亮了我才醒來。我剛要坐起來,覺得胳膊很沉,有點發麻了,想抽回胳膊,可睜開眼一看,嚇了我一跳,胳膊上枕著一個小姑娘,小姑娘的一隻胳膊還摟在我的腰上,睡得正香,發出均勻的輕微的鼾聲。

    我仔細看了看,正是那個愛筋鼻子的小丫頭,我急忙推了推她:「哎,劉大小姐,你怎麼跑我這睡來了?男女授受不親啊!」

    她睜開眼睛看了看我,「撲哧」一聲笑了:「睡在萬歲懷裡好安逸啊!人家一點沒做那個噩夢,太好了!往後咱們說好了,我就這麼睡了!」

    我氣得真想拍她一頓,可手剛舉起來,她就笑嘻嘻地說:「聽說萬歲就愛打各位皇妃的小屁股,是不是讓民女也享受一下皇妃的待遇呀?那就趕快打吧!來,打這,民女這裡還有點肉,保證硌不著萬歲的手!來呀,人家好想挨這一下御打吶!」

    氣得我倒笑了:「調皮,快起來吧,朕得起來活動活動了!」

    小丫頭立刻說:「是不是打軒轅拳啊,民女也會個一招半式的,來,跟萬歲再學兩下!」

    我奇怪地問:「你怎麼會的?那可是我們龍家的秘拳啊!」

    她衝我又是一筋鼻子笑著說:「偷的,你那幫小妃子早晨起來都要打,我看個幾遍就會個八九不離十了!怎麼?要不要檢查是不是正宗的軒轅拳啊?」

    我拉著臉說:「大膽,你怎麼敢偷朕的秘拳?」

    她撲哧一聲笑了:「不就是個拳嗎?別說是拳了,連人我都想偷吶,一個拳算什麼?」

    我虎目一瞪跳了起來,走到空場打起了軒轅拳。小丫頭起來穿上我給她預備的白大褂,戴上白色的小帽子,在旁邊呆呆地看著我打拳,看了一會兒,她突然飛身進來就跟我對打了起來。

    只見她一身潔白的衣服在我前面如鬼魅飄來飄去,煞是好看,拳腳紛飛,一招一式都透著靈氣,帶著煞煞寒風,空靈而飄逸,確實是軒轅掌法!

    媽的,學的還真挺像模像樣的,要知道,我那幾個小妻,出了燕兒和菲兒,她們的軒轅拳法都還僅是皮毛,她跟她們卻學到這種程度,不能說不是一個奇蹟!但她再學的好,畢竟是火候不到,十幾個回合後,她就被我胳膊一頂給摔到了一邊了,她趴在地上半天沒動,倒把我嚇了一跳,真要把小丫頭打壞了,我對劉坤一可是沒法交待了呀!再說——

    我急忙上前去扶她,媽呀,竟然一點氣息也沒了,我忙蹲下把她抱在了懷裡,給她度過去真氣,她還是沒半點氣息,我急忙把他平放到床上,哈腰俯身把嘴對過去,給她進行人工呼吸。

    不對呀,我的嘴裡怎麼多了個小丁香像條活蹦亂跳的小魚兒在嘴裡亂鑽呀?

    我突然明白了,上她的當了,她什麼事兒也沒有,是在逗我!

    我氣得直起腰,壞了,她像個八爪魚把我緊緊地纏住了,兩條細長的腿纏在我的腰上,兩條胳膊把我的脖子摟得死死的,小嘴緊貼在我的嘴上,小丁香肆意地在我的嘴裡游動著,看來雖然是個生手,但那股執拗的勁兒卻讓我不得不服!

    我好容易掙紮著站了起來,大喘了半天的氣才說:「你一個小丫頭怎麼竟學壞呀,這也是你小孩子家該學的嗎?你們家大人沒說呀,這事兒童不易!」

    小丫頭把嘴一撇:「哎,萬歲到底是聖人之嘴呀,比別人就是大!剛才分明是萬歲把人家又摟又抱的,還把嘴貼到人家的嘴上,又撮又啃的,怎麼反倒說起人家來了?再說誰是小丫頭呀?我都十六歲了耶!人家說跟著啥人學啥人,剛才是萬歲要教人家這門功夫的,人家不學這個學什麼?你讓我學三修功啊?那你就教好了,民女保證也學啥像啥!」

    我不理她,這小丫頭太纏人了,我喊了一聲:「李相林!」

    小丫頭一看,眼淚譁地就流了下來:「萬歲真的討厭我嗎?那我就走好了!」

    說著站起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要往外走,李相林正好這時進了車廂,我說:「把疫區來的邸報拿過來,把疫病情況的有關材料都拿來,讓劉大夫好好看看,心裡好有個底兒!」

    李相林轉身走了,小丫頭撲哧一聲笑了,走過來就摟住我的脖子,照我臉上親了一下說:「萬歲嚇死莉兒了!」說完規規矩矩地坐在一邊,呆呆地把手托著自己的香腮看著我。

    李相林拿來了一堆邸報,遞給了我,我看了看,把幾份遞給了那小丫頭,她立刻一掃那調皮的神態,嚴肅地看著邸報,越看臉色越嚴肅,到後來拿著邸報走到我的面前說:「萬歲,這是一種新的傳染病,而且不像是自然傳播的,好像是人為的,難道是有人散佈的?」

    我又把一份邸報遞給她:「看來你還真不是小孩子了,朕還真是把你看走眼了!你再看看這份!」

    她拿起看了看說:「那個人說什麼了?」

    我說:「你不是看了嗎,什麼也沒說就死了,他只說是一個日本人和他喝了一次酒,喝完了他就覺得渾身發軟,噁心,總要吐,渾身發冷,他以為是感冒了,就回開魯了,怎麼治也不好,就死了!」

    「屍體檢查了嗎?他身上應該有出血點才對!」小丫頭滿臉嚴肅地說。

    「當地人怕他是惡病,把他火化了,什麼也沒留下!」我遺憾地說。

    她嘆了口氣:「可能是一種可怕的鼠疫傳染病,他的傳染很厲害,是靠人的呼吸傳染的,萬歲雖然把疫區圍起來了,但疫區外通過空氣傳播,已經擴大了!就連這邸報上怕是也有病毒了!」

    說完她把邸報都收集起來,然後對我和李相林說:「你們都過來,還有誰接觸這邸報了,都到我這來消毒!」

    說完,她急忙轉身拿出自己的小包,取出一瓶褐色的藥水倒在水盆裡,又兌了些水,然後端到我面前說:「萬歲先洗吧,洗完讓李將軍端給那些接觸過邸報的人!」

    我洗完了手,對她說:「你是不是也得洗一洗?」

    她順從的洗完了手,把水盆地給了李相林:「讓他們都洗一洗,再來邸報你們不要直接收,讓他們送到我這裡就是了!」李相林答應完了,匆匆端著水走了。

    她嘆了口氣:「萬歲還是別去涉險了,現在民女也不清楚這病的由來,更不知道它的剋星究竟是什麼,萬歲萬一被傳染上,民女可是粉身碎骨難報萬歲知遇之恩啊!」

    我笑了:「你難道就不怕死嗎?」

    她嚴肅地說:「怕,民女的心裡想的比花兒還好,民女真的不想死,可民女學的就是治病救人的本事,民女不能為了怕自己危險就不去救人,那就是活著,也是狗屎一灘,還不如死了好!所以民女沒有選擇的餘地!

    聽著她的話我點了點頭說:「我就更沒有退縮的餘地了,我的子民在受罪,我怎麼能逃跑吶?那還真的不如死了好!」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9:11
第八章 被愛拯救

    四月二十二日我一行到達了吉林的通遼市前面的一個小站,火車不讓再往前開了,我正疑惑間,李相林低聲告訴我:「盛保將軍和吉林巡撫郭榮根在下面車站迎接我們了!」

    我只得和小丫頭一起下了車。原來現在通遼市的醫院了也住滿了病人,通遼已經成了病區,士兵把通遼也圍了起來,只許進不許出。

    下了車,盛保把我們領進了一棟小樓裡,我把小丫頭介紹給他們之後,他們就開始向我們匯報了疫情,盛保說:「現在開魯已經死亡了百分之三十人,餘下的也都沒了半點力氣,連往外拉死屍的人都沒了。現在疫區已經擴大到開魯周圍的幾十個村屯,連通遼城裡也已經開始死人了。」

    我聽了心裡一顫,小丫頭站起來說:「將軍,別人您就都別讓去通遼了,我必須得去,我得去參加那裡的搶救工作,我得去找出治療的辦法!」

    郭榮根說:「現在裡面已經有三百多醫生和護士了,他們到現在只是說像是鼠疫的一種變異,但也找不出治療的辦法,劉小姐還是別進去了!進去也就是多搭進去個人,我們對劉司令也沒法交待!」

    小丫頭說:「我是奉萬歲旨意來救治病人的,我豈能不去現場?請將軍不要再為難我了,將軍只給莉兒一匹快馬就可以了!」

    盛保還在猶豫,我說:「給朕預備兩匹快馬,朕和劉神醫一起去趟通遼!」

    我這一說,屋裡人都大驚失色,盛保急忙說:「校長,這可使不得啊!」

    我厲聲說道:「什麼使得使不得的,這才幾天,疫區已經擴大400餘裡,用不了多久,整個吉林、遼寧就會傳遍了,不出一個月,就可能傳進北京,這疫病不除,我們大清還有安身之處嗎?你讓士兵封鎖疫區,難道那裡面的群眾就不是大清國民了嗎?朕一介大清皇帝能看著子民遭難不去管嗎?」

    盛保什麼也不說了,扭頭走了,片刻又返了回來給我打個敬禮說:「走吧,校長,您是大清皇帝應該管子民,我是大清東北和遠東戰區司令,我更應該保民平安,今天我開車,拉著校長和劉神醫一起進通遼!」

    郭榮根一聽急了:「不行,按理說我更應該進去,我是這裡的地方官啊!」

    我一瞪眼睛:「郭巡撫還是在這裡組織好隔離和給疫區調配物資吧,不要事事拔尖了!」

    李相林一聽就急了:「不行,我是衛士長,我不能離開萬歲一步,我要這麼讓萬歲自己進去,燕後要知道還不得斃了我呀!我來開車,盛將軍就別去了!」

    我想了想,只好讓李相林開車,帶盛保一起進了通遼。

    臨上車,小丫頭遞給我們三人一人一個小藥丸說:「這是我師父特製的九花玉露丸,可防百毒侵體,現在我這只有三丸了,你們三人就一人一丸服下去吧!」

    我急忙問:「那你吶?」

    小丫頭微微一愣,臉一紅,朝我筋了一下鼻子:「我當然得吃了,不過,我在火車上就吃過了!」

    盛保和李相林把藥吃了,我拿著水,把藥往嘴裡一扔,也吃了。

    眾人忙著上車時,我悄悄把藥拿紙包好,塞進了兜裡。

    車剛要開,郭榮根喊住了我們,讓一位小姑娘端來一盤包子說:「萬歲還是吃點東西再走吧,那裡的東西你們千萬別吃!」

    我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說:「牛肉餡的?」

    小一姑娘說:「嗯,這些是牛肉的,萬歲要是不喜歡吃,那邊還有豬肉的!」

    我把手裡的包子遞給了劉莉:「別糟蹋東西,你就幫朕把它消滅了吧!」

    小丫頭一愣,李相林急忙伸過手來:「來,給我,我吃!」

    小丫頭白了他一眼,張大了小嘴,咔嚓就是一大口,只幾口就囫圇吞棗地把包子嚥了下去。邊吃,還邊朝我嬌媚地笑著,臉上掛著的滿是幸福的表情。壞了,這丫頭不定又想到哪去了,我是乘機把那最後的一丸藥給摁進了包子裡,我知道,她去要接觸很多病人,她不吃藥可了不得,而且我還知道,在路上她根本就沒吃過這藥,一路上她沒離開我,我能不知道她吃沒吃藥嗎?

    那位小姑娘又拿來一盤包子,我也吃了幾個,我們一行人就朝通遼城進發了。

    進了通遼,大街上已經看不見行人了,我們把車直接開進了醫院裡,。醫生們現在已經有多人被感染了病毒,但大家還在全心全意地搶救病人,見我們來了,醫療隊的負責人急忙迎了過來:「這裡太危險了,幾位大人就不要進去了!」

    盛保急忙介紹說:「這是當今萬歲,他來親自看看你們,想聽聽你們的匯報!」

    那負責人一聽嚇了一跳,急忙跪了下去:「萬歲萬歲萬萬歲,小民馬上就匯報!」

    我叫他起來,然後說:「走,帶我們到病房看看去吧!」

    那人一愣,我說:「朕既然來了,就得把這病情查個明白,朕不能讓我們的子民受此瘟疫之苦!」

    那人沒辦法,只好帶著我們走了幾個病房。

    小丫頭一進病房就仔細檢查了病人的情況,看了舌胎又看胳膊腿,然後又問了治療情況,那隊長說:「現在主要是用盤尼西林治療,但也只能是暫時控制病情,不能根本性解決問題。而且盤尼西林也比較緊缺,我們也不敢多用,只能給危急病人使用!」

    我聽了立刻讓李相林去給珍兒發報,調一大批盤尼西林來疫區。

    走出醫院,小丫頭拽著我們走進了一家大藥房,藥房老闆看見我們就說:「先生需要什麼藥材儘管拿吧,只要能解了這場大災難,把我這小藥鋪全拿光也行啊!」

    小丫頭眼裡含著淚說:「老先生,店裡有蓖麻子嗎?」

    老闆一聽說:「蓖麻子,性甘、辛、平,有小毒。女先生說它可治這瘟疫?」

    小丫頭嘆了口氣:「我只是突發奇想,您有多少就賣給我們多少吧,附近還有沒有大藥房,我們再上他們那裡找一找!」

    老闆急忙讓人給我們拎來半面袋子:「就這些了,希望這些能救活全城百姓!」

    小丫頭搖搖頭:「全城人太多了,這點不夠,你告訴我們其它藥店位置吧!」

    老闆急忙把幾家藥店位置都指給了我們,臨走,我讓李相林算錢,老闆說什麼不收,我就讓李相林給扔下五十兩銀票。

    又走了幾家藥店,我們車上裝了幾大袋子蓖麻子,小丫頭臉上才露出笑容。

    下午,我們一行人回到住地,小丫頭又看著我們把手腳都洗了一遍。然後她鑽進屋裡就翻起了藥書,吃飯時叫她一般不動喚,後來還是我進去把她扯出來的:「再急也得把飯吃了,不差這點時間!」

    吃過晚飯,我就覺得渾身發軟,頭也昏沉沉的,老早就躺了下來。

    大火,無邊無盡的大火向我撲來,烤得我口乾舌燥,我跑啊跑啊,大火始終追著我——

    雪地,我怎麼又來到我國的貝加爾湖北邊的寒極了?好冷啊!冷得我渾身哆嗦!突然我的屁股上一陣刺疼,我迷迷糊糊覺得好像是被人家給打了一針。我迷迷糊糊又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聽到了嚶嚶的哭聲,我吃力地睜開了眼睛,看看撲到我身上哭泣的小丫頭,艱難地說:「怎麼了小丫頭?怎麼哭了?快去弄點水來,朕好渴啊!」

    李相林急忙端來一杯水,小丫頭接過去,輕輕地吹了吹,用口吸了一口,噘著小嘴湊到我們面前,把嘴貼到我的嘴上,讓水慢慢地洇進了我的嘴裡。

    喝了一口水,我稍微清醒了一點,我說:「我這是怎麼了?」

    小丫頭質問我:「萬歲是不是把你那丸藥塞進了包子裡,讓我吃了?」

    我一愣說:「你接觸病人多,不吃藥哪行啊!」

    小丫頭嗚嗚地哭了起來:「莉兒就是百死也贖不回貪嘴之過呀!」

    我苦笑著說:「你是說我已經感染了病毒?」

    小丫頭點了點頭,又吸了口水,給我洇進嘴裡,然後走到堆在屋角的藥袋子旁,打開一袋子,抓了幾粒蓖麻子,遞給哭得淚流滿面的李相林說:「去,把它找藥碾子碾碎,然後找一把洗乾淨的蘿蔔纓子,和它一起搗爛,再找塊乾淨的白布,一起給我送來,越快越好!」

    李相林匆匆走了,她又一口一口地給我喂起了水,我想自己起來喝,可渾身軟得拿不成個,根本動不了。

    李相林辦事就是剎楞,不到一袋煙的功夫就把事情辦好了。小丫頭看看碗裡的稀湯寡拉水的搗爛的蘿蔔纓子,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說:「李將軍,你在外面給我把門,我現在給萬歲治病,不要讓任何人打攪我!」

    李相林答應一聲,急忙跑了出去。

    小丫頭走到我面前低聲說:「萬歲,莉兒要大不敬了,莉兒其實也不知道這辦法妥不妥,但為救莉兒的心上人,莉兒就豁出去了!」

    說完她就爬到床上,開始解著我的衣服扣,我昏昏沉沉的,既無力反對,也不想反對,只是一行清淚流了出來。唉,又一件情債背到了身上,我怎麼償還啊?

    姑娘把衣服扣都解開了,她伸手要扒我的衣服,臉卻一下子紅了起來,閉上眼睛定了定神,然後毅然開始為我脫起了衣服。

    一件件衣服被脫下去了,到最後只剩下那個褲頭,她又猶豫了,半天才閉著眼睛,伸手扒起了我的褲頭,但小手往下拽著褲頭時,手被我剛剛撅起的分身打了一下,她吃驚地一睜眼睛,立刻「啊」了一聲就癱在了那裡,半天才吸了一口氣,低聲自言自語地說:「怎麼這麼大呀?好嚇人啊!」她的小手像要捕蛇一樣,一點點伸向我的分身,又一次次嚇得退縮回去,最後閉著眼睛一把住了我的分身,然後立刻鬆開了手:「哎呀,好燙啊!我真渾,怎麼還不快給萬歲治病啊!」

    她立刻毫不猶豫地用一隻柔軟的小手托起我的屁股,一隻手扒下我的褲頭。然後拿過白布,剪了半尺見方的一塊布,放在了我的胸口,端過蘿蔔纓子碗,從裡面倒出一些粘糊糊的、水湯湯的東西,急忙拿布包了起來,在我的心口窩上擦了起來。

    立刻,一股瓦涼瓦涼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全身。

    她跪在了我的身邊,使勁地擦著我的心口,脖子、太陽穴、手心、腳心,腹股溝,最後拿小手抓起了我的巨大的分身,細心地擦了起來。

    沁涼的感覺不斷地傳進我的大腦,身體覺得舒服多了,頭腦也清晰了許多。

    她小手幫助我翻了個身,又開始擦著我的背,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道一覺睡了多長時間,醒來,覺得屋裡的陽光特別的刺眼,我動了動身子,發覺自己還是一絲不掛地躺在被窩裡,我的分身還被人緊緊地握在手裡,我的一隻胳膊上還被人壓著,臉上和肩膀上一動就感到吸吸癢癢的頭髮絲的摩擦,我看了看,還是那小丫頭,依偎在我的懷裡,一隻玉臂還緊緊地摟著我的虎腰,長長的黑髮披散在我的肩上。

    媽呀,這成什麼體統了?我急忙把她的腦袋放在枕頭上,把她纏在我腰上的玉臂拿了下來,翻身坐了起來。媽呀,下面那手還抓得緊緊的,沒有一絲要鬆開的意思。

    撩起薄被,我一下子呆住了,姑娘全身只穿了件小紅兜肚,但也被一對雖然不太大但也高聳起了的小玉乳頂起多高,那如雪的肌膚,細瘦的小腰、翹翹的雪臀、渾圓修長的玉腿、豐盈的蜜桃上稀疏幾可數出的毳毛,那紅腫的桃紋,讓我不禁血脈賁張,那分身瞬間也更壯偉起來。

    我急忙掰開她的小手,想從尷尬的環境裡解脫出來。

    不料這一下竟把她弄醒了,她看見我坐在那裡的神情,哇地一聲哭了起來:「萬歲好了,萬歲好了!」

    我一愣,這才意識到我竟真的擺脫了病魔的困擾。那就是說,小丫頭的辦法靈了!

    我高興地說:「小丫頭,你的辦法行了,通遼地區百姓有救了!」

    小丫頭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裡,嗚嗚地哭個不住:「莉兒昨天晚間已經禱告了上天,和萬歲已經結婚了,要是萬歲有個好歹,莉兒也就陪著萬歲一起走了,誰知道莉兒得了個活蹦亂跳的夫君啊!」

    我一驚:「什麼,我們結婚了?你是說我們結婚了?」

    小丫頭仰著臉看著我吃驚的樣子,不安地點了點頭:「是啊,莉兒為了幫助您盡快地使氣血運行,已經把身子交給萬歲了!」

    我低頭看看床上的斑斑血色的玫瑰,看看小丫頭那紅腫的桃紋,我長長地嘆了口氣。

    小丫頭一下子緊緊地摟住了我:「萬歲是煩我嗎?那我馬上就從萬歲身邊消失好了!」說著,粉嫩的臉上已經是梨花帶雨了。

    我心疼地把她摟在懷裡:「你還是個孩子呀,你怎麼經受得了我這粗大的東西啊!」

    她把滿臉的眼淚在我的胸上蹭個不停:「不,我沒覺得疼,我只是擔心你氣血不流通,還好,後來你開始射精了,氣血才流通起來,後來你要大解,我給你拿的便桶,你拉了許多濃血,然後又喝了好多的水,然後才睡著的。

    我徹底驚呆了,這麼些件事我怎麼一件也記不住啊?我只記得我是睡著了呀!

    我聞到屋裡有股臭味,我問:「大便你還沒倒?」

    姑娘臉一紅說:「我想今天讓醫院給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病毒!想給萬歲徹底治療一下!」

    我跳下地打開蓋著的便桶看了看,裡面確實是濃血淋漓,我說:「快倒了吧,朕平時百病不侵,這次是例外了,你不用讓醫院看了!你也快穿上吧,馬上用你的法子救通遼地區百姓吧!」

    小丫頭笑了:「萬歲別擔心了,李將軍早就安排下去了,您沒看見那藥都已經沒了嗎?現在就是怕盤尼西林不夠,我讓他們先打一針盤尼西林,然後再全身擦一遍蓖麻子加蘿蔔纓子。」

    我見那一大堆藥已經全沒了,我笑道:「也得這麼來一次氣血流通嗎?」

    她瞪了我一眼:「才不要吶,小孩子和老人怎麼來呀?人家是想讓你早一點擺脫病魔呀!」

    我笑著說:「昨天晚上我喝了好多的水,是不是也是你拿嘴喂的呀?」

    小丫頭臉簌地紅了,忸怩地說:「萬歲就像在夢中似的,人家不喂你,你也喝不下去啊!」

    我把她往懷裡一摟說:「朕沒有怪你之意,只是讓你受累了,朕心不安啊!」

    小丫頭親了我一口,指著旁邊桌上的三個布團說:「我前後給你擦了三遍,累的胳膊都抬不起來了,可我想的是為了拯救我的愛人,我再累也是應該的!萬歲您說,我想的對嗎?」

    小丫頭真鬼,他這是逼我承認我們的關係,可到了這個份兒上,我還有退路嗎?

    我點了點頭說:「愛的力量是巨大的,我的莉兒為了愛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一聽高興地格格地笑了。

    我望著窗外,不知道通遼地區的百姓怎麼樣了?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9:12
第九章 大難不死

    海嘯,巨大的海嘯,狂風撕掠著我,海浪扭曲著我,眼前是一片黑暗,我乘坐的豪華大船被海浪撕得粉碎,我被海浪拋來甩去,天上地下的折騰著,但我懷裡仍然緊緊地抱著一個柔軟的肉體……

    醒來,我還躺在床上,窗外已經是一片燦爛的陽光,我懷裡緊緊地摟著那愛筋鼻子的小丫頭。

    媽的,一個夢,一個嚇死人的夢,真他媽的喪氣!不過幸虧是夢,要是真的,我還有生氣的份嗎?

    我已經記不清昨天是怎麼回事了,反正是開魯、通遼都響起了徹夜的鞭炮聲和鑼鼓聲,小丫頭和我被盛情的鄉親父老灌了一杯又一杯……

    小丫頭躺在我的懷裡,掛著滿臉的笑意,紅潤的小嘴在輕輕地蠕動著,似乎還在品嚐著愛的甜蜜,彎彎的秀眉輕顰著,似乎在幸福的回味著昨夜的瘋狂,粉嫩的小鼻翼正輕輕地歙動著,似乎還在享受著那醉人的時刻……

    我知道,昨夜我肯定是瘋狂了一夜,我真不知道嬌柔可愛的她是怎麼承受的我的狂暴,我憐愛地把她往我的懷裡摟了摟,不料卻把她摟醒了,她仰起俏臉看看我,「撲哧」一聲笑了:「瘋啊!繼續瘋啊!萬歲好好看看,莉兒是不是還是那個調皮的莉兒呀?莉兒是不是還躺在萬歲的懷裡?莉兒沒躲沒跑吧?是經得起萬歲百戰的長勝將軍了吧?這回莉兒是不是當得起萬歲的愛妻了?」

    我撫摸著她的滑如錦緞的身子滿含歉意地說:「對不起,酒喝太多了,失態了,讓卿受苦了!」

    她把柔若無骨的小手在我的胸前慢慢地撫摸著,喃喃地說:「不,人家真的高興得緊吶,萬歲在莉兒身上能找到與眾姐姐歡愉的感覺,是萬歲愛莉兒的表現!萬歲讓莉兒嘗到了女人的幸福,體會到被人愛的滋味,莉兒是偏得啊!」

    她一定很累,徹夜的瘋狂,就是燕、菲二後也是不堪忍受的,何況是剛經人道的小丫頭吶!我說:「莉兒再睡一覺吧,通遼之地,百姓病體初康,尚須診療,愛妻就留在此地再為百姓操勞些日,朕隨燕後他們去海外看看,待回來,朕就把你接回皇宮!」

    她還想爭講,我一擺手說:「不要爭了,百姓事大,夫妻歡愉事小,莫忘了卿的職責!」

    她看了看我,點了點頭!但她還是爬了起來,邁著蹣跚的步子,把我送上了火車。

    回到威海,我的各位嬌妻兒女都來了,連北京的菲兒、雪兒、淑兒、青兒都來了,四個人摟著拽著我就不撒手,非要一起去海外看看,然後隨我再一起回來。但總得有人留下鎮國呀?最後我瞪了眼睛,菲兒和青兒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留了下來。葉卡捷琳娜和閔慈英自是不能前去,她們眼淚巴巴地望著我們,我囑咐她倆:「帶著你們的臣子,馬上研究一下下一步開發建設意見,有事多聽聽你菲兒姐的,朕不在,她就是朕了!」兩個嬌妻連連地點著頭,一邊一個扯著菲兒的胳膊。我對菲兒說:「我在通遼中了毒,莉兒那小丫頭為救我把身子給了我,我已經定了回來就立她為妃,過兩天你派人把她接到北京吧!」

    菲兒掐了我一把說:「風流皇帝,你還打算收多少女人啊?那可是個剛剛成人的小丫頭啊!」

    我笑了笑,親了她一下說:「都是你和燕兒把我慣壞了,大概真得弄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了!」

    一看菲兒和青兒留了下來,菲兒的女兒慶兒、燕兒的小子溥林都扯著菲兒和青兒不走了,非要和菲兒、青兒在一起,說等將來讓皇阿瑪和菲娘娘、青娘娘帶著他們一起去海外。

    兩個小傢伙連哭帶鬧,氣得我一人拍了他們小屁股一巴掌說:「好,就把你們留給菲媽媽、青媽媽,省得她們寂寞!」

    兩個孩子少年心性,看自己去不了啦,見大家高高興興地上船,又張開小嘴大哭了起來!

    九位嬌妻帶著九個孩子登上了珍兒特意建造的遊船上,只有雯雯因為要領航,上了第一艘7000噸的軍艦龍翔號上。

    一行兩萬多人,軍艦、遊船、運輸艦、裝載著各種設備和食品、物資的大型貨輪,一行三十多艘大小輪船浩浩蕩蕩出海了。

    儘管是響晴的天氣,但大海裡的湧浪還是不斷,幸虧珍兒考慮的充分,遊船噸位大,載貨多,船體安穩,我們才沒覺得什麼大的不適,孩子們看著大海,看著成群的海鷗,看著大海的日出,歡呼雀躍,小嬌妻們也圍著我不停地唧唧喳喳地說個沒完。

    夜幕一降,燕兒帶頭,還是陪著我一遍遍地練起了三修,鬧的滿艙春色。

    夜半時分,雯雯傳過了話:「大家警惕,今天夜裡可能遇到大風暴,大家不要驚慌,不要出艙!」

    船上的人都心裡一緊,船也顛簸起來,而且顛簸的幅度越來越大,我為了消除大家的緊張心理,扯過燕兒說:「沒事的,來,先練我們的三修!」

    我的寶貝剛衝進燕兒的身體裡,就聽卡嚓一聲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我瞬間就被拋上了天空。還沒等我明白是怎麼回事,我又被拋進了沸騰咆哮的大海裡,旋轉的、瘋狂的海水拚命地撕扯著我,突然又被騰空拋起,又被瞬間拋下,我被風浪肆意地玩弄著,蹂躪著,直到我人事不知……

    不知道過了幾個春秋,幾個世紀,我才艱難地醒了過來,我感到懷裡還緊緊地摟著個柔軟的肉體!

    我一下子驚呆了,夢,在通遼那個可怕的夢又回來了!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總做這可怕的夢啊!

    我吃力地掙開了眼睛,媽呀,不是夢,透過黎明的曙光,我看見我四周是荒漠的沙灘和蔚藍的大海,我摟著的也不再是那個愛筋鼻子的小丫頭,而是我的燕兒!我和燕兒躺在沙灘上,都赤身裸體,緊緊地擁抱著,緊緊連在一起的下身還泡在海水裡,承受著海浪的不停地拍打!

    我急忙看看燕兒,她臉色蠟黃,已經沒有一絲氣息。

    嚇得我大聲呼叫起來:「燕兒,燕兒,你怎麼了?」

    摸摸脈,我鬆了口氣,急忙把她平放在沙灘上,搶救半天她才終於「哎呀」地喊出了一聲,我竟身子一軟,摟著她嗚嗚地大哭起來。

    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看四周,看看我,突然也號啕大哭起來:「她們吶?孩子吶?」

    我這時一愣:「是啊,我的那些可愛的嬌妻吶?我的孩子們吶?我的艦隊吶?」

    我爬起來瘋狂地跑著,沿著海邊瘋狂地跑著,我看見的只是無邊無際的大海,不斷拍打沙灘的湧浪,小得放個屁的功夫就可以跑上一圈的沙灘小島——可我的那些妻子吶?孩子吶?艦隊吶?

    我「撲通」一下跪在了海水裡:「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懲罰我?我的那幫嬌妻美妾都是花兒一樣的年華呀!文靜的珍兒,沉穩的雪兒,歡快的裕兒、聰明的淑兒、賢淑的敏兒、嬌豔的美兒、愛哭的馨兒、剛毅的蘭兒,難道她們都離我遠去了嗎?我的那些孩子吶?他們還剛剛接觸人生啊!難道是我的殺戮帶來的懲罰嗎?是我的火燒毛子兵太殘酷了嗎?可不燒那把大火,我的那些可愛的戰士也要離我而去呀!如果是我的罪孽,老天就來懲罰我呀,為什麼讓我的親人去遭受這拋屍大海的痛苦啊?」

    我哭了不知道有幾個世紀,哭聲蓋住了大海的濤聲……直到一雙玉臂從後面環住了我的脖子,我才一驚,我才想到我不能垮下去,還有燕兒吶,我是男子漢啊,我得給她生存下去的勇氣啊!

    我把燕兒摟了過來,抱進了懷裡:「不知道那些船怎麼樣了,也許雯雯那船就沒事兒吶,那些人都被雯雯給救回去了!」

    燕兒搖了搖頭:「你別安慰我,就昨天那個大風,那個黑夜,我們那船人能像我們這樣逃生的怕是沒有幾人了!我看是上天看我們還沒完成讓中國富強的任務把我們留下來了!」

    現在什麼也別說了,我攙扶著燕兒站了起來,我們必須活下去,必須走出小島!

    看看兩個人的裸體,我苦笑著說:「這下好了,一下子把我們打回中世紀了,成了亞當和夏娃了!」

    燕兒看看四下,發現小島中間有一片綠色,她跑了過去,過了半天她腰上圍著個草圈,手裡拿著個草圈走了回來。

    「這回才像亞當和夏娃吶,圍上吧,你那大肉蟲別把來的小姑娘給嚇壞了!」燕兒邊把草圈給我繫上,邊說。

    太陽出來了,火辣辣的,曬得人好難受,沒辦法,我拉著燕兒泡進了海水裡。

    從早到晚,我們望穿了眼睛,也沒看見一艘漁船,更沒看見我們的艦隊。

    飢餓、乾渴,逼著我們跑到了燕兒扎草圈的地方,在樹叢和荒草裡找了半天,沒看見可以充飢的東西,也沒看見有一絲水滴。

    燕兒說:「吃的不會缺的,就是水怕不大好找了,這麼大點的島子,就是挖出水來,怕也是鹹的!」

    小島其實也不算小,我看了看,足有幾平方公里,單是這片草地,也足有一垧地吧!說它小,其實全是讓大海比的,再加上島上都是枝枝叉叉的小樹,沒什麼太大的樹,可以一覽無餘,就顯得小了。

    我看到一處草長的特別茂盛,就走了過去,揀了個白底藍花的大碗碴子就挖了起來。

    挖了一會兒,沙土變成黃土了,再挖下去,土開始粘糊糊的了。我高高興興地說:「燕兒看我給你打眼好井,給你弄來甜津津的好水!讓你知道你丈夫不是白給的!」

    可我挖了半米深,還是沒看見一滴水,我洩氣的把那碗碴往旁邊一放,躺到了地上,把燕兒一摟說:「完了,我們就這麼死在一起吧!來,就是死,我也得摟著我的大老婆!這叫生生死死不離不棄!」

    緊緊地摟著,我們慢慢地睡著了,醒來,天已經開始黑了。燕兒站了起來,突然跑到我挖的小井裡撩起一把水喝了一口,然後驚喜地喊道:「甜水,好甜啊,翔宇,我們有救了!我們有淡水了!」

    我跑過去,看見我挖的那個小井裡,竟蕩著滿滿一下子清亮亮的水。燕兒拿起那碗碴欲舀水,她突然喊道:「老公,你在哪揀的,這是明代官窯出的御貢品啊?」

    我現在對什麼也不感興趣,淡淡的說:「死到臨頭,什麼碗也救不了我們的命了!」

    燕兒什麼也沒再說,把那碗洗了洗,自己舀了一下水嘗了嘗,高興地喊:「老公,我們有救了,甜水呀!甘甜甘甜的水呀!」

    說著給我舀來一下子,然後自己飛身就朝大海裡跑去。

    她邊跑邊喊道:「你快找柴禾,拿石頭打火,我去抓魚,我們做飯吃。」

    我嘗了一口水,啊,沁人心脾,甘甜如飴!我立刻放下大碗碴子,朝長著小樹的地方跑去。

    我在島上跑了一圈,看見干叉子小樹還真不少,不一會就抱了一大堆,怕夜裡冷,我又弄了不少幹草,連鋪帶搭,居然弄了個小窩棚。

    然後我就找了兩塊瑪瑙石,弄了堆草,啪啪啪打了半天,竟呼地把火點著了!我忙往火堆上加著樹枝,大火烤得人暖暖的,燕兒回來了,拎著兩條不認識的海魚,魚已經收拾完了,她串上樹枝就烤了起來。唉,大難不死,看來我在這個世界的任務真的還沒完成啊!

    哇,好香啊!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我拿起一串魚剛要吃,突然我聽見撕心裂肺的一聲尖叫和跟著而來地嚎啕大哭,我和燕兒一愣,我們倆人都在這裡,沒人哭啊?

    我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就被一個人給緊緊地摟住了!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9:12
第十章 瞄準遠東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我渾身一震,我這才看清,摟著我的竟然是讓我思念的大管家珍兒,而摟著燕兒大哭的竟是雯兒。

    我一下子把珍兒抱在了懷裡,急切地問:「她們吶?孩子吶?」

    珍兒一愣,立刻又號啕大哭起來,她這一哭我明白了,她們都沒有逃過這場浩劫!

    果然,雯兒說:「那股大旋風一起來,我們就看見了,只見我們的遊船整個被旋風捲了起來,我們軍艦上的人都大哭起來,我昏了過去,等我醒來,他們只在大海裡救回了珍兒姐姐,我們在海裡搜索了一天,什麼也沒找到,天黑了,我們發現釣魚島方向有火光,就開來了,沒想到萬歲真的在釣魚島上了!」

    我又一愣:「釣魚島,這就是釣魚島嗎?」

    雯兒說:「是啊,台灣的漁民常到這來釣魚,後來就叫釣魚島了,我父親還曾經到過這島,和幾個漁民在島上躲了幾天颱風,他說這裡還有宋代先人的足跡吶!」

    我急忙問:「那就是說我們離台灣和琉球都很近了?你們沒在這周圍找了嗎?」

    雯兒說:「都找了,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如果大船碎裂,應該有破碎的船板材料,可現在什麼也沒發現!萬歲和燕姐甩出時是什麼感覺啊?」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說:「我似乎聽到了一聲爆響,應該是船體裂了吧?」

    燕兒搖了搖頭:「不對,我覺得我們倆是從那大玻璃窗給甩出來的,我的後背被撞在了窗戶上,然後就和你一起飛了出去,接著就天上海裡的被折騰起來了,後來我就昏了過去!」

    我又想了想,高興地說:「那聲爆響可能是把窗戶打碎的聲音了!那就是說她們有可能還都健在,很可能和船一起被拋在了哪裡!」我又低頭問珍兒:「你怎麼能單獨甩了出來?」

    珍兒說:「我當時還沒脫衣服,一位士兵進艙說劉坤一從台灣來電,說台北發生百姓大規模騷亂,他請示帶兵前去鎮壓,我剛走出船艙,船就忽悠一下飛了起來,我就被甩進了大海裡。」

    我一聽急了:「什麼?台北發生騷亂?快,回船上去,馬上給我聯繫劉坤一!」

    燕兒拿起那個大碗碴子說:「那我們就快走吧!」

    看見那個大碗碴,雯兒一把拿過去看了看驚喜地喊道:「宣德御碗?在哪找到的?」

    我指了指那地方,雯兒立刻叫來一個士兵:「來,你馬上到艦上叫來200人來,都帶著鐵鍬,把這地方給我翻一遍!」她回頭對珍兒說:「三姐,你陪萬歲和大姐上艦吧,看看這裡,應該還能找到點東西!這種御碗在明代凡人是不能用的,用了有殺頭之罪,而且這批御碗出的也很少,後來就因為那個窯炸裂了,再沒出過,現在基本都看不到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有朱氏的後人,曾經在這島上居住過!也許能發現點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吶!臣妾的中華圖志裡要添上釣魚島遊記了,裡面最重要的一節就是萬歲曾經蒙難在此小住!」

    聽她這麼一說,我到想起了在那個世界和小鬼子為這個島的爭執,我立刻說:「好,你在這再找一找,回去把這遊記寫好,朕可親自為愛妃潤筆!好了,朕回軍艦上和峴臣(劉坤一的字)再聯繫一下,看看那裡情況怎麼樣了!你也要盡快結束這裡的事,不可貪戀!」

    回到軍艦,我馬上和劉坤一接通了電話,他說:「現在那裡有幾千暴民鬧事,已經把台北附近的一個小鎮給佔領了!打出的旗號是『還我九州,還我琉球,光復台灣!』我們查領頭鬧事的是倭寇,真正的倭鬼不足二百人,大部分是哈日的狗崽子!所以我現在已經在基隆登陸了,我們軍隊現在也開進了台北市,並向那小鎮包圍過去!臣想開開殺戒,嚴懲那些數典忘宗的傢伙!」

    世界上總有那麼一些東西,放著自己的可愛的祖國不親,卻願意去哈別人的臭屁,在我那個世界裡,一些非人非驢的東西扯著哈R哈H的破旗到處聲嘶力竭地喊叫,已經夠煩人的了,沒想到現在這裡也有,真是禍害到處有,請君別奇怪!

    我剛要說什麼,突然腦子裡化開了魂兒,幾千人在小鎮裡鬧事,無異是以卵擊石,他們為什麼這麼鬧呢?吸引我們注意力,那又為什麼行此愚招呢?應該是想掩蓋什麼!他們想掩蓋什麼呢?是不是澳大利亞形勢發生急變了?日本人已經馬上要在那裡得手了?不可能!英國在澳大利亞的實力對付日本人扶植的印度尼西亞人還不至於輸的這麼快!但也應該引起注意了,必須迅速趕去!尋找失蹤人員的事還是交附近的軍隊處理吧!現在可以肯定,日本人是在搞聲東擊西了,他們的「東」可能是台灣,也可能包括澳大利亞,還可能有其它地方,總之他們會在一切地方扯著我們的手腳,引開我們的注意了,那他們的「西」又是哪裡呢?我拿著雯雯預備的海圖,看了半天,還是解不開心中的疑團!

    一位將軍遞給我一份電報,電報是海波打來的,他說遠東出現了十分嚴重的「窩子病」,移民去的中國人在那裡死的很多,而且那裡的俄羅斯人和中國軍隊也開始傳染上了,特別是庫頁島和廟街一帶更為嚴重,那裡的人們已經被疾病嚇跑了,跑的幾乎十屯九空了!

    看著這份電報,我突然明白了,他們是想把黑手伸向我們的遠東,那所謂的「窩子病」很可能就是開魯、通遼一帶出現的傳染病!他們的「西」肯定就在這裡!想到這裡我心裡一驚,那裡遠離我首都北京,卻離日本極近,真讓小日本得手,我們又得大興刀兵了,而現在我必須爭取時間,把新區的建設抓好,讓那裡成為中華的鞏固的邊防啊!

    我立刻電令張之洞立刻向遠東增兵,同時代我詔告全國,皇帝新選神醫李月娘唯一的傳人劉莉為莉妃,同時任命莉妃為大清國衛生部副部長,備齊防疫藥品,率大量軍醫隨軍出征。命令他馬上派一隊戰鬥機到台灣基隆機場接我直接趕到哈爾濱,匯合出征部隊。還讓他下令讓台灣、琉球海軍注意在我釣魚島附近搜尋被龍捲風襲擊的人員!

    剛通完話,雯雯就喜形於色地跑來告訴我:「萬歲,真沒讓我猜錯,崇禎的最小的女兒曾經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我們發現了她住的地窨子和她的一些日記,還找到了一枚崇禎的小玉印!」

    聽到這消息,我也沖淡了一些哀愁,我說:「好,你一定把這釣魚島遊記寫好,待你的中華圖志出書時,朕要親自為你寫序!不過,朕給你出個題目,你的下一篇應該寫『庫頁島遊記』了!」

    我立刻讓人喊來燕兒、珍兒,對她們三人說:「馬上起程去澳大利亞,朕已經把搜索失蹤人員之事交給了台灣和琉球軍隊繼續進行!進軍澳大利亞計劃不變,因為怕澳大利亞形勢有變,暫時不動印度尼西亞,一切待穩定澳大利亞之後再定!小日本最近有點異動,我們不得不防啊!」

    接著,我說出遠動局勢可能有變,我暫時不去澳大利亞,待遠東初定,我會坐飛機直飛澳大利亞!

    三個小嬌妻經過這次巨變,已經變得十分脆弱,見我一說,都眼淚汪汪的,我說:「都給我堅強起來,困難正是考驗我們的時候,龍家興旺全系在你們身上,你們要團結起來,率領這兩萬精兵,在澳大利亞開出一片新的天地!」

    燕兒畢竟是成熟得多,聽我一說,她立刻擦乾了眼淚說:「萬歲放心去吧,這裡有我們三姐妹,一切都會按計劃完成的!」

    她剛說完,接我到台灣基隆機場的飛機預備好了,我和大家分手告別上了飛機。

    我趕到基隆和劉坤一談了我的意見:「堅決圍而殲之,不留後患,不留倭狗!圍攻之前可以發通告,馬上放下武器的,可以免死,否則一旦開戰,一個不留。真有投降的,可免其死,但必須送接近北極的北地群島去開發,永不准再離開那裡一步!」

    媽的,我決不留下李登輝那樣的異種在中原鬧事!不能讓他們閒著在那裡胡說八道!

    不久,張之洞調來接我的飛機就到達了基隆機場,我上了飛機,劉坤一的命令台北市裡參加暴亂的匪徒放下武器的通告也開始了一遍遍地播放起來。

    戰鬥機群靜靜地在夜空裡航行,天亮時,我抵達了哈爾濱機場。菲兒和莉兒看見我走下飛機,撲上來摟著我就大哭起來,我知道,她們已經知道了九名姊妹和孩子出事的消息了,我氣憤地拍了拍她們的屁股:「給我把你們的嘴都閉上,泰山崩而不改色,你們怎麼變得這麼脆弱了!你們還像是光緒的愛妻嗎?更何況她們有可能都健在啊!」

    她們立刻都不哭了,但我知道,她們感情壓抑的更是難受,但這是哭的地方和場合嗎?我現在很慘,原來的警衛團戰士一個都沒了,連貼身的衛士都丟了。菲兒把她的娘子軍調來了一個團給我,小丫頭清一色的草綠色緊身衣褲,頭紮紅色英雄巾,腰扎板帶,身披紅色斗篷,身帶一長一短兩套家什,乘坐一百輛鐵甲越野車,車上架著輕重機槍,太蠍虎了,簡直成了一支特種部隊。

    我在車上看著菲兒本想批評她兩句,但一看她眼淚汪汪的樣子,我的心就軟了,我知道,她是怕我再出事了!她已經承受不了再失親人的痛苦了!

    車隊的車都上了火車,和張之洞調來的增兵一起,一路向北開去。

    經過這次打擊,我已經沒那麼多的卿卿我我的閒心了,只想和自己的愛人平靜地相擁在一起!我們三個人擠在一起,她兩個偎在我的懷裡只是低低的哭,我知道我的一幫小妻們平時處的都很好,一下子離開了這麼多的親人,這打擊誰能受得了?可哭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吶?

    我把她們緊緊地往懷裡摟了摟,低聲說:「她們都是我的親人,一下子經受這麼大的打擊,我更難受,可我們現在必須把她們沒完成的事業得擔起來!燕兒她們去澳大利亞了,我們去遠東看看,可能要再收拾一下日本垃圾,也可能暫時不用,但把那裡的經濟發展起來,卻是相當重要的!」

    菲兒告訴我,青兒是聽說這次災難後去的洛陽,臨走她只說:「告訴萬歲,青兒就是屍埋河套,也要把黃河的事辦好,不讓萬歲操心!」

    我知道,這次打擊是壞事,也是好事,它使我的幾個小妻們的鬥志更堅定了!我相信,燕兒她們肯定會在那裡打出一個新天地的!

    第二天早晨,火車進了黑河車站,海波將軍在車站迎接著我們,見我們來了這麼多軍隊,他奇怪地說:「怎麼,這裡要打仗嗎?」

    我笑了笑:「你那麼多士兵都染病了,我不來點人補充一下行嗎?」

    現在黑河醫院裡已經住滿了病人,我們急忙到醫院看了看,劉莉一看就放心了:「一樣的病情,肯定還是出自小日本之手啊!」

    媽的,還是王頌蔚說的對,那是個狼族,為中華民族的安寧,我遲早要給它們動一把大的手術!

    我們帶來了大量的蓖麻和盤尼西林,邊走邊治邊介紹治療辦法,等我們到廟街時,整個遠東已經把傳染病徹底征服了,但這一消息還是在嚴密封鎖之中,一個瘟疫,給我的封鎖帶來了好多方便!

    我命令海波暗地對從海參崴到堪察加半島加派了三十萬大軍,我帶來的十萬軍隊(這還沒把菲兒給我的警衛團的人算在裡面),則全部秘密開進了庫頁島。我還把僅有的四艘潛艇都秘密地開到了這裡,我算準了,小鬼子想趁我戰士和百姓被疾病和瘟疫弄得大逃亡時,要先拿這裡開刀了!

    我們來遠東十萬大軍之事是保密極嚴的軍事秘密,現在我們大清國的報紙、電台大肆渲染的可都是向台灣增兵的消息。我必須來個將計就計,再敲小鬼子一把,為大清再爭取幾年和平建設的時間!

    我們的軍隊全是做悶罐子車到的廟街,又連夜渡海上的庫頁島,並秘密住進了密林裡的兵營。

    我讓海波以發生大規模傳染病,需要隔離為由,對庫頁島實行全面戒嚴。

    北京城裡則發表了我在乾清宮接見赴去遠東治療傳染病的醫療隊時的講話,我說:「天災人禍都是不可避免的,只要我們萬眾一心抗災救災,就一定能戰勝遠東地區出現的天災!」

    我還說:「由於遠東地區傳染病還在肆瘧,儘管我們知道那裡開發建設需要大量的人力,但現在那裡還是得列入禁區,請全國軍民暫時不要到那裡去旅行和探親!雖然那裡的士兵由於傳染病的緣故發生了大量減員,但我們還是決定暫時不向那裡增兵,一切等傳染病問題解決之後再考慮!」

    日本德仁皇帝這幾天越來越高興,台北那裡一著險棋,果然調動了光緒的機動部隊南下,澳大利亞那裡,中國皇帝要跟我搶奪的寶地,因為一陣大風已經使他剎住了腳步,他已經跑回了北京;遠東那裡的瘟疫,已經讓庫頁島和整個遠東癱瘓了,這才是我德仁的棋膽,可惜他肉眼凡胎的光緒根本沒看出來,聲東擊西,不,應該說是聲南擊北這招棋他們是做夢也想不到了!庫頁島,不,更準確地說整個遠東將馬上納進我大日本帝國的版圖了!

    他在仙台海邊接見了馬上出征的將士。自從甲午一戰,中國已經在日本的門前楔進了幾個釘子,現在幹點什麼都得小心翼翼地躲著他們,這日子真是難過啊!不過現在好了,美麗的櫻花已經幫我把那東亞病夫的稱號又還給了中國人,我大日本帝國有可以在東亞挺胸闊步而行了!媽的,受制於人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忍受了,那個睦仁真是個笨蛋,軍隊讓人家打散了,土地讓人家佔領了,連老婆都跟人家跑了,戴著個綠英英的小帽子撒手歸西,又可憐又可氣!現在好了,現在是我德仁的天下了,我該一掃以前的穢氣了!想到這,他豪邁地說:「大日本帝國陰暗的日子馬上就要過去了!各位帝國的英雄們,你們放心的去吧,我們的櫻花一號那可愛的小病毒,已經使華鬼在那裡成了一觸即潰的散沙了!我們大日本帝國馬上就會成為整個遠東的、不,還有中國的東北的主人了!我親愛的勇士們,英雄們,願你們的皮靴能迅速踏進中國的北京,踏遍整個亞洲!出發!」

    西曆五月九日,日本這幾年苦心經營起來的大日本艦隊趁著夜色的掩護,朝北海道方向開去了!

    中日的新一輪的較量又開始了!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9:12
第十一章 烽火再起

    日本艦隊的一切動態我都能及時的掌握,這不能不說得力那個馬關條約,我們逼小日本搞那個門戶開放,現在他哪裡沒有我們的暗哨啊!

    五月十一日。日本艦隊在庫頁島的東南角經過一晝夜的苦戰,在損失了三艘巡洋艦、死亡了四千多人後終於使三萬六千人登上了庫頁島。

    騎在馬上的年輕的日軍司令山本俊秀看著長驅直入的日本軍隊,長長地舒了口氣,對跟在他旁邊的穿著一身黑緊身衣服、戴著黑紗面巾、騎著一匹黑馬的女人說:「櫻花真是個好東西啊,他把中國軍隊已經折騰得不堪一擊了!明天我們就在他們的庫頁島市閱兵了!」

    那女人輕輕地哼了一聲,打著馬就朝前飛去。

    看著她矯健的身影,山本俊秀嚥了口唾沫。他這次出征前到老師家做了長時間的拜訪,他說了好多好話,才使老師答應把老師的得意女弟子櫻子派給他當隨身保鏢。

    其實對安全問題,他到不是十分在意,他在意的是小師妹的驚人的美麗和冷俊的性格,可他也不敢輕越雷池一步,他怕把事情搞砸了,就會前功盡棄了!放長線,慢慢來,等戰爭打完了,他相信師妹也會被他俘虜到手了!

    因為是隨身保鏢,櫻子一直是跟在他的鞍前馬後,他相信她會日久生情的,這天生的尤物遲早是他的懷中之物!

    片刻櫻子飛馬急馳而回,來到山本俊秀前猛地一勒馬,馬的前蹄揚起,姑娘卻穩坐上面,看得山本俊秀好一陣心跳。

    櫻子朝山本俊秀一抱拳說:「將軍,情況不太對頭,前面搜索部隊沒發現一具中國士兵的屍體,也沒看見一位掉隊的中國士兵,看來他們撤退得有條不紊,根本不像是崩潰之師!前面就是通往庫頁島市的必經之路,可那裡是一片大草塘,現在正是風大草木干的時候,如果中國軍隊像在海參崴那樣放上一把火,我們就把腳踩進鬼門關裡了!」

    山本俊秀笑了笑說:「中國軍隊把一切都掩蓋起來就對了,如果他們讓我們看到的是驚慌失措的場面,那就該小心了,他們可能給我們擺誘敵深入的陣式,而刻意地不留一點敗兵痕跡,這正告訴我們他們的驚慌!櫻子,中國人狡猾、狡猾的,得多留幾個心眼才是啊!至於火攻,現在是西北風季節,哪來的東南風?他用火攻,豈不燒了自家?而且春草已萌,乾草不厚,小火能奈我何?櫻子盡可放心!」

    聽山本俊秀如此說,櫻子才稍稍寬心,騎著馬慢慢跟在山本俊秀馬後。

    山本俊秀說是不擔心,但他還是走了不久就讓軍隊在草塘外安營紮寨了。

    他派出了大量探馬向前面搜索著,自己在大帳裡挑燈看書等著回音。他身邊只有那個蒙頭藏面的小師妹櫻子。

    櫻子的手始終放在腰間的皮帶上,一隻手離那輪式手槍不差半寸,一隻手則緊握在寶劍的柄上,她現在總覺得附近有一個人在游動,而且那人的功力還很強,氣息控制得十分到位。這使她非常不安。她的耳朵在仔細地搜索著旁邊的聲音,突然她一下子飛了起來,橫著寶劍擋在了山本俊秀的前面:「什麼人?」

    「我,田中良雄!」外面有人報著自己的名字。

    櫻子回頭看看山本俊秀,山本俊秀微微點了點頭,櫻子站到一邊,但寶劍還是緊握在手裡,她總覺得來人不是什麼善類:「進來吧!」

    外面進來一位身著灰色長袍,套著煙色馬褂,頭頂瓜皮小帽,眼戴茶色墨鏡,搖著一把紙扇的瘦高個子的男人。

    山本俊秀見他進來,不冷不熱地說:「田中兄怎麼有興趣到我的大帳裡來了!」

    田中良雄微微一笑:「老同學,本人不顧山高水低,深夜造訪山本俊秀將軍,原以為將軍大才,有恢宏之氣度,廣闊之雄襟,卻原來是雞腸鼠肚之小人!算田某有眼無珠,想找黃鐘,錯識瓦缶,告辭!」說完扭頭就走,邊走邊嘀咕:「德仁兄還說這小子有大將之才,也不過爾爾,真是聽人話穿不上褲子!」

    山本俊秀只是微微冷笑,身體沒動,但櫻子已經飛起,一把劍橫在門口:「請把剛才的臭屁收回!」

    「呵,想威脅我?哎呀呀,好可怕呀,山本兄養的死士好精神,好嚇人啊!」說完上前一步,紙扇撥住寶劍,瞬間一轉,人已經站在大帳之外。左手順便一揮,那女人的面紗就疾飛而走,直撲山本俊秀,山本俊秀端坐沒動,那紗竟瞬間蒙在了山本俊秀的頭上。

    現在立在田中良雄面前的女人的真面目已經露了出來,她竟有著驚人的豔麗:你看她柳眉斜飛,秀目含嗔,小嘴微噘,瓊鼻噴火,她一把就把手槍抽了出來,比在了來人的胸口上。

    田中良雄神色沒變,仍是輕搖小扇,穩站那裡。

    山本俊秀一面扯下紗巾,一面急忙喊道:「櫻子,住手!別跟他治氣,他是『天祐俠團』的二當家的,你惹不起他!田中先生,進來吧,下回別打著別人的旗號壓人,山本心擔國事,為天皇效忠,但不願當誰家的走狗!不知道山田先生所來為了何事呀?」

    田中良雄拍著手邊往大帳裡走邊說:「好,英雄!本人佩服!佩服!本人今天來只是提醒將軍用兵慎之要慎!聽說島上中國方面來了個大人物,有生殺伐斷之權!但這人是誰,為什麼來,我的人費盡心機也沒得到消息!我總覺得,那個大人物的到來,所指的目標應該是你們這次行動!」

    山本俊秀一愣:「消息來源可靠?」

    田中良雄:「應當可靠!島上戒備極嚴,說是疫情嚴重,但具我的人觀察,很多地方已經再沒發現有埋死人的了,棺材店已經沒有了往日火爆現象!櫻花所形成的威勢,似乎已經被遏止。」

    山本俊秀不相信地搖了搖頭:「我曾經看過那東西在高麗人身上的試驗,十分厲害,傳染得也非常之快,而且一旦得了也無藥可醫,清朝政府安能這麼短就控制住局勢?」

    田中良雄坐在椅子上,端起櫻子給他遞過來的茶,吹了吹,輕輕地抿了一口說:「世界上絕沒有不治之症,只是認識的早晚罷了!相生相剋之道,老兄應當比我明白!」

    「但也太快了吧?即使如此,此地經此巨變,人口、士兵都驟減,怕是清兵也難弄出什麼大的舉動了!」山本俊秀淡淡地說。

    山田良雄搖搖頭:「恐怕未必如此呀,據我感覺,附近兵氣甚重,恐有大批伏兵啊!事情往往如此,大家都認為兵力空虛之地,到應該提防是重兵之地啊!老兄切記、切記呀!」說完站了起來,向山本俊秀一抱拳說:「此地扼兩海門戶,通中華和歐美之地,近來為兵家十分看重,大清光緒皇帝腦袋不糠,不會輕易將此地讓出,老兄還是謹慎為宜啊!」說完抬腿向外走去。

    山本俊秀邊站起來送他,邊順口問道:「閣下此來的目的為何吶?」

    「四海閒遊,欲為天祐俠團尋找一個可發展之地!」田中良雄搖著紙扇說,腳步沒停。

    山本俊秀點了點頭:「哦!但願閣下如願!櫻子,送客!」

    田中良雄連說:「不必,不必,老兄重任在身,好自為之吧!」

    櫻子見來人已經走遠,走回到山本俊秀身邊輕聲說:「將軍時爾恭,時爾踞,所為何因?」

    山本俊秀:「我對天祐俠團始終無好印象,他們說大話而無真本事,挑事端而無平息之能。甲午之敗,緣由於他們錯誤估計朝鮮形勢,和對光緒的錯誤評價,此次來庫頁島又是為和天皇爭此寶地,我們豈可敬他!但他遊歷之地甚多,見多識廣,聽聽他的,也長長見識啊!」

    櫻子點了點頭:「現在我們大軍究竟是進還是退啊?」

    山本俊秀笑道:「剛才田中良雄已經給咱們報訊了,這是塊好吃的肥肉!我豈不佔?記住陛下送我們時的話,為大日本尋找一塊新的發展之地,這是我們大日本軍人的歷史使命!」

    田中良雄的深夜造訪,原本是想給山本俊秀潑一下冷水,讓他冷靜一下,但結果效果相反,倒促使了山本俊秀下了迅速進軍的決心。

    但他又決不是毛毛楞楞的冒失鬼,他還坐在大帳裡等著探馬的報告。

    山本俊秀的謹慎,使我分外頭疼,林海夜伏兵,海灘抗擊戰,這幾步應該是走得還算對頭,為什麼他還猶豫徬徨呢?為了殲滅這股敵人,我沒讓海軍出動,為的是給日軍一個中國軍隊已經讓瘟疫給弄癱瘓的感覺,可到現在他遲遲不上鉤又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那片草塘?春日枯草只能是打亂敵之部署,而斷無殲敵之能啊!後面森林伏兵埋伏得十分秘密,應該沒被外人發現啊!

    此時,我更加思念我的那些小嬌妻了,淑兒在此,何用我勞神費力呀!

    菲兒還在密林裡埋伏,她說:「現在我們是走麥城的時候,每一步都得仔細安排好,不可輕敵!」

    燕兒不在我身邊,她突然長大了許多,而且也沉穩細膩了許多,什麼事情都親自安排,不再是過去大大咧咧的脾氣了。

    莉兒還在醫院裡忙,這一路上她幾乎沒得休息,一邊指揮救人,一邊傳授給各地趕來的醫務人員治療辦法,忙的不可開交,這時看她,到真像個副部長的樣子了!唉,也虧了她了,一場塌天大禍被止住了!要不然,大清可就面臨死生之地了!

    媽的,你個小日本,敢跟我玩邪的,你他媽的等著,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一女兵進來報告,菲兒的夜影小隊回信,山本俊秀和一瘦高男子秘談了很長時間,似是勸他慎兵!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就對了,臨時猶豫必有內因!」我立刻寫了一道命令給盛保,讓他如此、如此馬上而行!我把命令交給那女兵:「馬上交給盛保將軍,讓他馬上行事,聲勢越大越亂越好!」

    日軍山本俊秀的大帳裡,也是燈火通明。山本俊秀還在等待著探馬的消息。

    夜半時分,探馬陸續回來了,他們沒在前面發現中國軍隊,草塘裡也沒有人馬經過的痕跡。傍天亮時,到遠處庫頁島市探望的探馬回來了,他們說庫頁島市裡百姓和軍隊正在亂哄哄地朝西北轉移,說是清軍增援部隊正在日夜兼程向這裡趕來,再有三天就可以登島了!

    這一個個情報都逼著山本俊秀做出了迅速佔領庫頁島全島,與清兵搶奪時間的決定!

    五月十二日凌晨,山本俊秀帶著大兵,迅速向前推進了!

    日軍大隊人馬鑽進了一望無邊的大草甸子,騎在馬上的山本俊秀邊走邊和櫻子說:「作為一個將軍,謹慎是應該的,但到關鍵時刻也得能果斷地做出決策!今天這事 ——」他剛說到這,一陣風颳來,他嗆了一口風,接著就「哎呀」一聲大叫起來,一口血噴出多遠,人也一個跟頭栽到馬下,櫻子急忙跳下馬救他,他斷斷續續地說:「快,傳我命令,全軍迅速後撤!天不佑我呀,風向變了!敵人可能用火攻,而且肯定密林裡有埋伏了!」

    還沒等櫻子傳出命令,周圍就響起了隆隆的炮聲,緊跟著,草塘裡四面八方就燃起了大火,大火發出噼啪地爆響,藉著越刮越大的東南風朝日軍燒來!櫻子急忙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日軍沒命地向回狂跑。轟,轟,轟,四面都燃起了大火,他們已經無路可退了,櫻子把山本俊秀往馬上一搭,指揮著士兵朝著火海衝了過去!

    我在庫頁島市(原名霍爾姆斯克)等著山本俊秀部隊的消息,盛保組織的一些市民的大混亂、大逃跑的表演也已經告一段落了,莉兒在醫院裡給我打電話連喊帶叫地說:「萬歲老公啊,剛才最後一名傳染病患者出院了,我是不是上你那去陪陪你呀!」

    我笑著說:「快過來吧,上次烤熊掌你沒吃上,這次烤小豬,你該好好嘗一口了!山本俊秀進去了,風向也按我們測定的時間轉過來了!快過來等著好消息吧!」

    小丫頭接完電話,帶著衛兵就沖了回來,正趕上我調來的直升飛機要出發了,她跟頭把式的爬上了飛機,跟我們一起到火場上去視察了。

    飛機飛了一會兒就趕到了火場,強大的熱氣流弄得飛機飄飄悠悠的,我只好讓飛機飛的高一點,看著火場。大火已經向遠處燒去,中日兩軍的廝殺現在剛剛開場。由於剛才的一場大火,日軍已經潰不成軍,在我幾倍兵力打擊下,成千上萬的日軍在東奔西竄。這幫蠢豬,現在已經毫無鬥志可言了!

    突然,菲兒指著前邊一片火著過的地方對飛行員說:「快,把那指揮頑抗的女人給我消滅掉!」

    櫻子帶著日軍剛突出了大火,立刻就和漫山遍野衝來的中國軍隊接上了火,她現在聲色俱厲地喊著:「為天皇效忠的時刻到了,弟兄們,衝啊!」

    剩下的兩萬多人向中國軍隊撲去,她把昏迷的山本俊秀交給了旁邊的人,也一抽寶劍欲朝前衝去,不過命運跟她開了個大玩笑,她的劍剛舉起來,飛機的一梭子子彈就給她造了個透心涼。

    日軍現在可真是群泥鰍無首了,兵敗如山倒,漫上遍野都出現了中國士兵追攆狂逃的日軍士兵的景象。

    戰後,戰士們在戰場上清理出一萬一千名日軍死屍,俘虜了兩萬四千多名日軍,還找到了日軍司令山本俊秀和他的小師妹的屍體。

    山本俊秀部隊被中國的雄師迅速消滅了,嚇得日本艦隊第二次運來的三萬部隊沒敢登陸,急忙打道欲回日本。不過這時候可就沒上次順利了,中國東海艦隊和遠東艦隊的四艘潛艇和他們搞了一次大聯歡,把日軍一半的軍艦和百分之八十的運兵船給歡送到水晶宮裡去了,害得我們後來趕到的軍艦好頓從水裡撈人!

    這一仗打下來,庫頁島的形勢穩定下來了。

    我迅速和盛保他們抓起了建設移民新村,幫助內地來的百姓開荒建點的工作,由於這裡地多人少,我在這裡推廣了建立家庭農場的經驗,由國家貸款給農場一批新開發出來的小四輪拖拉機、小型開荒犁,小型收割機等,讓他們邊干邊積累資金。

    我的決策後來證實是對的,三年以後,這裡出現了一大批大型的家庭農場,國家新生產的大型拖拉機和農具都被他們搶購進來了,當地出現了許多糧食生產的大戶,使庫頁島成了我們穩定的邊疆和富饒的糧倉!庫頁島的經驗也迅速被推廣到遠東各地,遠東的大片荒被迅速開出來了,百姓也都富了起來。

    形勢初定的第四天,我和盛保正在那片火燒倭豬的地方看著老鄉開地,莉兒開著車跑來了,一下車就狂喊道:「萬歲老公,出大事了!澳大利亞來電報了!咱們的游輪刮到墨爾本了,一個人沒傷,淑兒姐姐她們已經控制了一大片地區了!」

    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咣咣地磕起了頭!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9:13
第十二章 陰晴圓缺

    磕過了頭,爬了起來,接過電報,電報上寫:「我們被巨風掛到墨爾本附近,一人未傷,已控制墨爾本等地。朴。」我心裡忽悠一下明白了,這個電報裡說的是假話,是為了穩定人心說的假話!墨爾本在我們手中,這是可能的;如果不控制住墨爾本,他們怕連電報也發不出來!我們是四月二十六日遇難,今天是五月十七日,二十一天,如果不是船碎人亡,船上有電報,早該跟家裡聯繫了,何至於拖到今天?而「一人未傷」也分明是句假話,起碼輪船裡面少了我和燕兒,這麼大的事,電報裡面竟一字沒提,豈不可疑?他們是怕沒了皇帝,國內引起動亂!是想慢慢再向國內滲透,那就是說——

    我不敢想了,我急忙問莉兒:「電報是誰轉來的?」

    「英兒姐姐從威海轉來的,她剛收到就轉來了!她說這是原電,一字不差!」莉兒見我質問,她也看出了端的:「船裡沒了萬歲和燕兒姐姐,她們還說『一人未傷』,可能所剩人不多了!」

    我立刻說:「馬上電告燕後,讓她們速派飛機和墨爾本淑妃聯繫,他們那裡一定十分困難,火速給予支援!同時讓燕後告訴他們的確切位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海波接到唐和平的電報,說在西西伯利亞平原的蘇爾古特,漢人移民和俄羅斯人因為傳染病和土地的事兒發生了大規模衝突,形勢越演越烈,可能要影響今年的春播。

    我看看電報,意思到移民問題既涉及穩定政權,又涉及開發新區的大事,不可輕視!我立刻說:「走,我們直飛蘇爾古特去,菲兒帶人回北京,抓緊和淑兒聯繫!」

    菲兒儘管不樂意,但看看海波也去,就讓我帶了她的二十名近衛軍,其餘她帶著回到了北京。

    因為有疫情,莉兒還是跟著我同行了,這使她很高興,一個勁兒對菲兒下保證:「二姐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萬歲的!」

    臨上飛機,接到了燕兒的電報,他們已經到達了帝汶海,佔領了巴瑟斯特島,正準備向被日本僱傭軍佔領的達爾文港發起進攻,她決定由雯兒帶一部分軍隊從北路的達爾文港開始進攻,一部分艦隊由珍兒率領繼續南下,繞道進入大澳大利亞灣,從阿德萊德鎮登陸,她則乘飛機趕往墨爾本。

    我讓人馬上回電,告訴她,我到西西伯利亞的蘇爾古特市去了,讓她有情況和蘇爾伯特聯繫。

    飛機在北海市(原伊爾庫茨克市)和安加拉市(原克拉斯諾亞爾斯克市)做短暫停留加油後,於當天傍晚到達了蘇爾古特機場。

    第十一集團軍司令唐和平在機場迎接著我們,看見我他急忙敬了個軍禮,然後就遞給我一份電報:「校長,燕後娘娘來了個急電,是秘碼的,要求我們迅速交給校長,那邊還等著回電。」

    我把電報交給了莉兒,她鑽進汽車裡就忙著翻譯,結果邊翻譯邊哭,翻譯完了,人也哭成個淚人了。我拿過電報看了看,電報是燕兒拍來的,她現在已經在墨爾本了,她說淑兒他們是在一個孤島附近被巨風拋下的,現在只剩下淑兒和李相林等十五個人,其餘的人和遊船都沒找到。淑兒他們是用巧計把墨爾本從日本人手裡解放的,他們在佔領墨爾本電報局後才發的報。現在雯兒的艦隊已經在達爾文地區登陸,並控制了達爾文市,另一支艦隊由珍兒率領正向南方開去。現在墨爾本已經有空運過來我們的戰士一千多人,基本控制住了形勢。淑兒是在當地土人的幫助下從日軍手中奪取的墨爾本,現在堪培拉和悉尼還在英國人手裡,現在燕兒正和英國人聯繫交接事宜;其它地方,英國人都已經丟給了日本人的僱傭軍。淑兒現在渾身是傷,昏迷不醒,她是攻打墨爾本時被日本人打傷的,身上中了三顆子彈。燕兒他們正在全力搶救,但由於所帶藥品都隨著遊船消失了,沒有消炎藥,淑兒高燒不退,恐怕凶多吉少!而且李相林他們十五人也都渾身帶傷,現在已經都被燕兒逼著住進了醫院!

    我看得也淚流滿面,立刻電令廣州的丁寶楨速派飛機送各種藥品到墨爾本,同時電告燕兒,我要活蹦亂跳的朴春淑和十五名勇士,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人都給我搶救過來!

    莉兒急忙說:「讓他們拿蘿蔔纓子搗碎了用汁擦全身,特別是前後心和會陰附近,先解決臨時降溫問題!」

    我們到蘇爾古特市裡,俄羅斯群眾和漢族群眾雙方成千上萬人拎著棒子,拿著刀叉氣洶洶的對峙著,要不是唐和平的軍隊夾在中間,早就打得一塌糊塗了。聽說皇帝來了,雙方還都知道跪下三呼萬歲,弄得我哭笑不得。萬歲呼完了,雙方代表都說:「請求萬歲公斷。」

    西西伯利亞一帶由於酷寒,冬季氣溫降到零下40多度,家家得靠燒木柈子取暖,中國居民都是中原地區的人,沒有燒木柈子的習慣,加上火爐子和火牆子、火炕砌的不好,四下冒煙,有的就被熏出了後來中國叫克山病的一種心臟病。由於一漏煙就是一家人集體「享受」,所以一死往往是一家人,被當地百姓叫成「窩子病」。事情也趕巧了,由於俄羅斯人愛養狗,往往願意讓狗和人都住在一起,有的還人狗同睡在炕上,狗帶來的跳蚤和鼠疫傳染給人,在俄羅斯中也出現了一家、一家死亡的「窩子病」。雖然兩種病不是一樣的,但沒有科學知識的老百姓卻認為是一種病。於是,俄羅斯人說中國人給帶去了傳染病,中國人說是俄羅斯人把病傳給了他們,這就引起了兩方人的不和。

    開始是埋怨,接著是漫罵,再後就是鬥毆,接著就發生了群鬥。

    我意識到這裡還有個民族問題,不解決好這個問題,大清的開疆裂土就成了一句空話。

    原俄羅斯所佔地區沒解放,那是中俄兩國人民問題,一旦解放了,那裡的土地歸我們所有了,那裡的人民也願意接受我們的統治了,要跟著我們一起開發建設了,他們就成了我們自己的人民,就存在一個如何安撫他們,保護他們開發建設那個地區的積極性的問題。這個問題必須迅速處理好,否則將會被尼古拉二世所利用。

    我立刻對大家說:「漢人、俄羅斯人,都是朕的子民,都有建設國家保衛國家的責任,都是大中華民族的一員!任何人不應在大中華民族的團結上製造不和挑起分裂!對此次發生的問題,朕將派員詳細調查,公平處理,但對有意煽動鬧事,製造事端者,國家將嚴懲不殆!希望大家先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做好春耕生產的準備!」

    聽我這麼說,人們才陸續地散去。

    接著,我經過調查,逮捕了雙方惡意鬧事的頭頭,並讓雙方選出代表,參加國家組織的聯合調查組。在此同時,我們組織了漢族醫療隊深人各處俄羅斯家庭邊進行治療,邊向他們宣傳和解釋鼠疫的傳播和對人類的危害,使他們明白,給他們帶來病的不是新遷來的漢人,而是那些他們家養的貓狗和不文明的生活習慣。經過治療和改變養貓狗的習慣,俄羅斯家裡的瘟疫被治住了,他們也認識到自己錯怪了漢人。

    接著我們又組織會砌爐子和火炕的俄羅斯人,挨家到漢族家裡進行檢查,幫助修好爐灶,使屋裡不再有煙,不但很快剎住了傳染病,還密切了漢族和俄羅斯民族的關係。

    土地問題就涉及俄羅斯民族刀耕火種的落後的生產方式了。

    俄羅斯地區地多人少,而且男人十分懶惰,土地的雜草不是像我們中原地區靠人工除草來解決,而是靠收割後一把大火燒荒來解決,這既可能引起山林火災,也根本沒消除草害,所以常出現收割時草比莊稼高的現象,使糧食產量一直很低。跟著帶來的也就是實行了輪作制,他們的土地都是種一份,撂荒兩份到三份,等草成高了,一把火燒了後再種。這樣的輪作就使大量的土地荒蕪了。漢族移民來了,把那些荒蕪的土地翻起來了,他們就覺得那是侵佔了他們的土地,所以就鬧了起來。

    我考慮了好長時間,覺得一是時間來不及再做深入細緻的思想工作了,二是根深蒂固的種植方式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於是就採取了國家的強硬的政策來加以約束。我一方面宣佈不准再撂荒土地,一面讓把土地全部收歸國有,由國家再以租代稅租給農民,讓農民秋後用向國家交出固定數量的糧食代替納稅。

    由於土地較多,我們沒限制農民租地的數量,二是限制不准撂荒,這樣一來一下子起到了兩個效果,一是土地的利用率大大地提高了,二是治了那些俄羅斯的男人懶蛋,不鏟地就打不出莊稼,就過不上好日子,他們只得出出力了。

    當然,治懶蛋不是這麼一說就解決的,我們也採取了八路軍在延安用過的治懶蛋的辦法。

    俄羅斯是男人懶,女人勤快,我走了好多地方,見清早起來放馬,打羊草、打木柈子、做飯的都是女人,等女人把這活都做完了,回到家裡還得伺候男人洗臉穿衣服,再把飯菜端上來,看著他們吃完,然後女人才能上桌子吃剩下的飯菜。

    媽的,中國說是孔老二給慣的男尊女卑,俄羅斯的男人是他媽的誰給慣的?我就要給他們改改這個壞毛病!

    我組織農村成立了婦女會,賦予了她們維護自己生存地位的權利,並且親自在幾個村子幫助婦女組織了對那些打罵婦女不參加勞動的懶蛋的鬥爭大會,給村裡的懶蛋立白榜,提出限期改正的時間。

    我還來了手絕的,那就是鼓勵俄羅斯婦女嫁給勤勞愛妻的漢族男人。這既解決了民族融合問題,也治了俄羅斯男人的那個大男子主義。

    俄羅斯男人洋氣不起來了,他們的酗酒,不願幹活、愛打老婆這些「優點」立刻都暴露出來了,村裡的姑娘都爭著和漢族小夥子談起了對象,那些已經結婚的,有的也提出了離婚,要重新找漢族男人過一下夫妻恩愛的日子。

    這下子俄羅斯男人徹底傻了,聰明的馬上就改,趕緊把家裡的大部分活擔了起來,安撫老婆的心,再也不敢向老婆瞪眼珠子了,結果保住了溫暖的家;愚蠢的伸拳頭,結果把老婆打跑了,到婦女會住去了,遞來了離婚報告。有聰明的帶路,沒辦法,也遞了投降表,伸開腰下地干活了,酒也交老婆管起來了。懶蛋的市場越來越小,村裡的正氣終於樹了起來。

    試點一推廣,俄羅斯婦女一下子站了起來,成了大清政府的重要支持者,在後來的歷次風浪中,都堅定地站在政府一邊,為鞏固政權做出了重大貢獻。

    燕兒來電報了,雯雯的軍隊打的比較順利,一路南進,已經在澳大利亞中部掏開了一條大道,先後佔領了滕南特克里克和艾麗斯斯普林斯兩個小鎮。珍兒帶領的南下艦隊在六月十二日佔領了阿德萊德市,然後也迅速向四面推進,到六月二十五日已經在馬里小鎮和雯雯的軍隊會師,並進駐了墨爾本、堪培拉和悉尼。現在我軍已經佔領了澳大利亞的三分之一的面積,把日本僱傭軍分成了東西兩塊。

    由於丁司令及時把藥品送到,現在淑兒已經脫離了危險,但人至今昏迷不醒,醫生說大腦在從輪船拋下時受傷,裡面有淤血,需要長時間慢慢消化才行,什麼時間恢復不一定。

    接到這個電報,我看看西西伯利亞的事情已經基本進入正常發展時期,就乘飛機直飛澳大利亞,在堪培拉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淑兒。

    淑兒已經病得完全脫像了,人病得骨瘦如柴,臉色蠟黃蠟黃。我進屋時,珍兒正抱著一絲不掛的淑兒給她擦洗著下身!她和燕兒怕淑兒長褥瘡,儘管有護理人員,兩個人有時間還是抽空過來給淑兒洗洗身子,給她做做按摩。

    看見我和莉兒進屋,珍兒吃驚地呆愣住了,過了一會兒,她小嘴一憋,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我知道,姊妹的分離,我的不在,她的內心承受著過多的壓力,我急忙走過去,摟住了她,她把淑兒擦好,準備放下。我從她手裡輕輕地接過淑兒,把我日思夜想的淑兒抱在懷裡,低頭親吻了她一下。一股熏人的藥味立刻嗆得我幾乎嘔吐出來。啊,我的淑兒,為了龍家,你受苦了!

    她身體已經瘦得輕飄飄的了,一對小巧的秀乳現在已經幾乎都抽了回去,小腰更細了,身上可清晰地看見一排排的肋骨。過去渾圓豐潤的小翹臀,現在已經瘦得抽了襠,只剩下支出的盆骨。

    莉兒問了問給淑兒治療的情況,她輕輕說:「萬歲,讓臣妾給七姐治療吧,光靠西藥這麼治,七姐的心血要靠幹了,人也就完了!」

    我點了點頭:「你想辦法吧,拿出個穩妥的治療意見,朕看看再定!」

    我把淑兒放在了床上,又親了親她,才起來把珍兒摟進了懷裡。我看得出,她也瘦了好多,臉上也少了紅潤,多了蠟黃,滿族人特有的高顴骨也突顯出來了,那一對會說話的大眼睛也顯的更大了。

    我心疼的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低聲說:「對不起,朕讓你們跟我受苦了!」

    珍兒說:「萬歲,您又說遠了,既然是夫妻,我們就得甘苦與共,生活有陽光燦爛的時候,也有陰霾滿天的日子,我們都需要共同走過去!這兩天我還在想,我們搜索了老七他們落水的地方,連一塊船板也沒發現,是不是船落在了別的地方,從風向看我們是不是向東南再搜索一下?據李相林說,淑兒是發現你和燕姐不在了,衝進他們的房間時,他們一起從艙門甩出來的,那就是說輪船當時還沒摔碎,那些姊妹和孩子還有可能生存下來!」

    我聽了渾身一震:「這話你和別人說了嗎?」

    珍兒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派飛機去搜索,要花很多錢的,而且這裡已經沒多少存油了!真要說錯了,不是白費勁了嗎?所以我還沒敢說!」

    她的話讓我哭笑不得,我氣得拍著她的小翹臀說:「你真是個糊塗蟲!錢是人掙的,那都是過眼煙雲,在我眼裡,你們是多少錢也換不來的,為了你們,我就是上大街去當乞丐也得救人!」

    我說完立刻把她放下,急忙朝外面跑去,和匆匆進來的燕兒撞了個滿懷,燕兒把我緊緊地抱住,放聲大哭起來:「大壞蛋,你還知道來看看我們啊!你是不是不想要我們了?」

    我忙把她緊緊地摟住:「國事家事夫妻事,事事得關心,朕不得一件件去處理嗎?這裡有朕的大老婆,朕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你這又跑什麼?」

    燕兒打了我一拳說:「就是會拿嘴哄人!剛才聽探子說,新西蘭的南島打得十分激烈,我尋思是不是日本人又跑到那裡興妖炸翅去了,我想告訴三妹一聲,我去那裡看看!」

    我聯想剛才珍兒的話,立刻高興地說:「快,我們馬上帶全部飛機去南島,可能那裡還有你的姊妹!」
別離 發表於 2009-4-2 19:13
第十三章 生死相許

    飛機在南島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只有一些日本僱傭軍打扮的士兵驚慌失措地向飛機開槍。燕兒奇怪地看看我,我想了想說:「先賞他們幾顆炸彈嘗嘗,咱們去斯圖爾特島,看看那裡怎麼樣?」

    轟炸機在僱傭軍群中扔了兩顆炸彈,跟我們一起朝斯圖爾特島上空飛去。

    剛接近海島的上空,我們就發現島上和海裡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戰鬥。

    我立刻命令飛機低空飛行,這才看清是三艘日本僱傭軍的軍艦正企圖登陸,和岸上的軍隊正在激烈交戰,岸上軍隊因為沒有大炮,現在都躲在工事裡,正在飽受軍艦炮火的轟擊。

    雖然現在看不清島上的人員,但一看軍艦是日本僱傭軍的,我就立刻下令說:「馬上把那幾艘小船都給我炸沉了,一艘不留!機槍跟上去,一個王八蛋也別留活的,讓他們回他媽的老家眯著去!」

    轟炸機的飛行員真聽話,僅一輪投彈,三艘炮艦就全部扎進了海裡,跟著戰鬥機的飛行員就開始追攆著在水中掙扎的野獸,看見一個開一槍,直到海裡沒有了露頭的,才重新飛上藍天。

    戰鬥剛結束,岸上突然躍起一群人歡跳著朝飛機搖著衣服,我的眼淚立刻下來了:「是我們的人,是我們的黃河神女!快上島!」

    幾架直升飛機在島上的一片空地上降落了,我剛一下飛機,就看見裕兒瘋一樣哭喊著撲了過來,後面跟著的一大群女兵都是青兒的黃河神女幫的小姑娘。

    我緊緊地摟著裕兒問:「她們吶?」

    「別的人都在前面的村子裡,就是把燕兒姐、珍兒姐、淑兒姐,還有李將軍給丟了!風把船打沉了,幸虧這幫子小姐妹都會水,把人都救上來了,東西都丟了,沒吃沒用的,虧了當地土人幫助了,就是有不少人都病了!特別是孩子,本來讓水一嗆就夠嗆了,又沒什麼吃的,都病了!」

    正說著,她看見燕兒從飛機裡下來了,立刻高興地喊了起來:「大姐,你沒事啊?」

    燕兒高興地衝上來和一個個黃河神女幫的女兵摟抱著,嘴裡連連說:「謝天謝地,大家都沒事就好!」

    走進駐地的小村子,幾百名我們的人都跑了過來,大家又哭又笑,裕兒急忙帶著我進了村子裡,來到了一個大茅棚子裡。

    我一眼看見我的五位妻子正在喂幾個孩子什麼東西,看見我和燕兒,五人和九個孩子哇一下都哭了,我忙跑過去摟住一個個孩子,連連說:「是爸爸不好,讓你們受苦了!」

    我看看孩子們吃的,是什麼麵糊糊,我說:「孩子們就吃這個呀?」

    雪兒說:「小島一下子來了一千多人,哪有什麼吃的,大家都是靠野菜充飢,這還是看孩子們有病,跟老鄉要點包米麵糊糊吶!」

    我急忙對燕兒說:「馬上把孩子和病號都運回去,讓軍艦過來把大家先接回去,這地方也不能留給日本鬼子,等解決完澳大利亞,再收拾這裡的鬼子!」

    燕兒帶著人把孩子都送上了飛機,這時我才看看我的幾個小嬌妻,白雪和烏蘭到底是風裡雨裡磨練出來的,她倆還沒太大的變化,裕兒、敏兒、美兒、馨兒四個人就不行了,臉色都蠟黃蠟黃的,人也瘦了一圈,幾個人圍著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裕兒說:「大家讓風折騰得天旋地轉的,都沒發現船上少了人,等落到大海裡,大家往外打撈人,才發現把萬歲和大姐、三姐、淑兒及李將軍給丟了,我們就一次次下水撈啊,怎麼撈也沒人,大家都傻了,一千多人,哭成了一片。還是四姐堅強,帶著我們找到這裡,把大家安置好了,領著我們又在附近海邊找人,給大家找吃的!唉,那些天啊,大家總是哭,就像天塌了似的!」

    我又看了看那些女兵和我的警衛團的戰士,大家都瘦了不少,但精神頭卻沒減,他們說:「遭這麼大的災,連我們都沒事兒,我們覺得萬歲和皇后娘娘都是天人,肯定更沒事了!我們相信萬歲一定會來接我們的!」

    下午,兩艘大艦開來了,燕兒還讓帶來一些食品物資,讓送給當地百姓,算是感謝他們對我們戰士的幫助了!當地百姓都十分高興,依依不捨地送我們上了船。

    到了悉尼,我讓大家都到醫院檢查了一遍身體,凡是有病的都讓住了院。

    幾個小妻子見淑兒昏迷不醒,都哭得一塌糊塗。

    自從出事兒,我就沒有和妻子再發生過關係,現在都脫離了危險,一高興,大家喝了點酒,晚間就練起了三修,大概是久別的關係吧,一個個小嬌妻練起來都特別的能瘋,而且都高興得哭了一場又一場,他們都說:「沒想到還能再嘗到這醉人的滋味!」

    都安慰了一遍後,我來到了淑兒的房間,摟著淑兒說:「淑兒,我的好妻子,過幾天我得回大清了,我不放心你呀,你跟我回去吧!我照顧你,我走到哪裡,就把你帶到哪裡,我陪你一輩子,我們再也不離開了!」她還是一動不動,我把她抱在懷裡,輕輕地從上到下地開始給她按摩,她還是一動不動,一聲不吭,但我能感到她的心音比往日加強了。我總覺得她是知道我在和她說話的!

    按摩完了,我也脫了衣服,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讓她趴在我的身上,她過去就愛趴在我身上睡,她說這樣可以聽見我的心跳,感受到我對她的愛!我今天就讓她感受一下我對她的愛!我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那乾澀的皮膚,輕揉著她的瘦得只剩下一層薄皮的小屁股。在我的愛撫下,她呼吸均勻的睡著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醒來,她還趴在我的身上,我的巨大的分身支在她的兩個腿縫裡,正好擋著她沒有滑下去。

    這裡地洞較多,日本僱傭軍仗著地形熟悉的優勢,就利用地洞和我們兜圈子,燕兒就讓飛機在天上指揮,戰士們就像掏老鼠洞一樣,把狡猾的敵人從地洞裡摳出來。為了減少人員傷亡,我讓戰士們帶著水車,看見地洞就灌水,這下子熱鬧了,瞎笨鼠子和僱傭軍一起往外鑽,戰士們什麼都收,把幾個剛恢復身體的孩子樂壞了,一人的籠子裡裝了好幾個鼴鼠。

    因為惦著珍兒,長敘夫婦也跟著我一起飛來了,現在說什麼要和女兒在一起,不回去了,我就讓他擔任龍軍第一軍的軍長,讓李相林擔任第二軍的軍長,告訴他:「你就別回去了,我把你的老婆孩子都給接過來,你就跟著我們龍家在這裡生活吧!」他高興得直拍屁股。我讓第一軍負責解放西部地區,第二軍負責解放東部地區。

    七月一日,我把留在國內的菲兒、英兒、娜兒、青兒和李相林的家屬一起都接了過來,我召開了三天決定龍華公司命運的家庭會議。

    會議決定,整個澳大利亞全部按企業管理,今後對外一律叫龍華帝國,不再稱澳大利亞。龍華帝國由我擔任帝國總裁,燕兒和菲兒擔任帝國副總裁,珍兒擔任帝國財務總監,雪兒擔任治安總監、英兒擔任基本建設總監、裕兒擔任工業總監、淑兒擔任國防總監、敏兒擔任外事總監、娜兒擔任商業總監、美兒擔任海運總監,馨兒擔任教育總監、蘭兒擔任農牧總監、雯兒擔任科技總監、青兒擔任水利總監、莉兒擔任衛生總監,打造一個新型的家族企業帝國。雖然我知道因為有親情關係,家族企業的好處是齊心協力,上陣父子兵,但他的缺點是任人唯親,會讓一些庸人誤事。但現在我不擔心這個,一是這些女人都是人中龍鳳,它們的智商本來就高,加上三修習練,她們可以掌握先進的管理知識;二是我會在經營中逐步選拔能人充實中層領導,走淡化家族制的道路。

    由於大清那邊的工作暫時不能放下,決定我和菲後、雪妃、淑妃、青妃、莉妃繼續留在大清,英兒和娜兒繼續抓她們的國家,她們在公司所承擔的工作就由他人代管。燕兒把我和菲兒的工作全抓起來,雪兒、淑兒的工作全交長敘代抓,英兒的工作暫時由燕兒主抓;娜兒的工作由珍兒主抓、青兒的工作就由蘭兒代抓,莉兒的工作由馨兒代管。

    英兒和已經懷孕六個多月的娜兒一直想留下來,我只好說:「等你們把家裡的工作真正交給孩子了,你們再來這裡,到時候有的是工作等著你們吶!」

    兩個人才噘著嘴勉強同意。

    會議又具體制訂了開發建設的各項規劃和企業的管理制度,決定所有龍華帝國的公民都是龍華企業的工人,都按企業規定和個人能力、職務評定工資,從加入公司之日起就享受企業的一切待遇。

    裕兒考慮採礦工人不夠,我當時就說:「那好辦,把這個島上的俘虜都交給你,我回去把這次在遠東抓的小日本的俘虜也給你運來,今後小日本的俘虜就一律不還給他了,放回去他們還會來搗亂,乾脆就都發來給你,讓他們戴罪勞動,好的允許娶妻生子,不好的永遠監督勞動!」

    我這一句話,珍兒後來的鐵礦、煤礦、鋁礦、銅礦的開採就全是日本人和印度尼西亞人給包了,不過我們倒沒體罰他們,只是不讓他們亂說亂動,工資還是照給,還允許他們把家屬接過來一起住,允許他們從日本和印度尼西亞說來媳婦,解決我們礦工後繼有人的問題。

    雯兒的龍華科學院也迅速建了起來,並協助裕兒迅速在東南地區建起了機械廠、軍工廠、造船廠、化工廠、紡織廠、食品廠、飛機製造廠等一系列工業企業,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工業基地。

    蘭兒也迅速按規劃在幾個地區著手建設新型的農業區和畜牧區,把原來島上的土人和一部份內地來的移民分配安置在這部分區內,作為農工和牧工加以培訓。

    我們在龍華帝國內具體的劃分了工業區、生活區和農業區、畜牧區和林業區及自然保護區,按規劃經營,不得任意建設和養殖、開荒,實現了環境保護和開發建設同步進行。

    解放戰爭儘管還在繼續,但我們邊推進邊建設,到第二年四月最後一股僱傭軍被消滅,我們的龍華帝國已經基本運轉起來了。這自然是後話,現在我們還只是在運籌帷幄之中。

    這幾天,莉兒開始按她的治療方案給淑兒進行治療了,每天她都給淑兒行幾次針,到第二天,銀針剛紮下去,她卻奇蹟般地睜開了眼睛,而且頭也開始活動了,有時隨著人們的說話,扭動著脖子。

    可就是那眼睛既沒神,也不活動,只是定定地看著前方,而且還是一聲沒有。

    莉兒給她熬了藥,但她緊緊地閉著嘴,不肯張開,而且晃著頭。

    我說:「淑兒,我的好妻子,咱們吃藥啊,來,哥哥喂你!」輕輕地把她的嘴扒開,可她的牙關還是緊咬,不肯喝藥。

    我舀了一勺水,給她,她把頭扭得像撥浪鼓,還是不肯喝。

    莉兒說:「她可能是怕你給她藥!」

    為瞭解除她的疑心,我喝了一口水,含在嘴裡,俯下身送到她的嘴邊,她沒扭頭,而是張開小嘴,把那水喝了下去。

    我拿勺喂水,她又把牙緊緊地咬著,不肯喝。

    我又含水喂她,她又張開了嘴。真是個調皮的丫頭,就是病中也在尋找機會撒嬌。

    沒辦法,我就含口水給她一口口地送,就這樣喂了她大半碗水。

    莉兒看著我喂水,突然說:「萬歲,你要這麼喂藥,我估計七姐也能喝!」

    我心一動,立刻含了口藥。

    哇,好苦啊,一股難聞的藥味直嗆嗓子!我不敢露出難喝的樣子,臉上掛著笑,俯身送給她。

    她張開了小口把藥喝了,秀眉微蹙,一顆碩大的淚珠掛在了眼角。

    我又喝了一口,她還是接了,也嚥了下去。

    我趁熱打鐵,把一碗苦藥,就這麼一口口都送到了她的嘴裡,她一次都沒猶豫,都喝了下去。

    喝完了,我拿勺想喂她點水,她還是緊閉著牙關。

    沒辦法,我還是一口水,一口水地喂她。

    中午,我正領著開會,莉兒跑來了:「萬歲,你快喂七姐藥去吧,我們拿嘴喂,拿勺喂,她都不喝!」

    我急忙趕回去,她一隻手指著下身,我看看,也沒什麼呀,可還指著,又指指旁邊。

    我明白了,她是要大解。

    我高興地把她抱起來,我知道,一個人只要能新陳代謝,就又好轉的可能!

    護理員忙說:「萬歲,讓我來吧!」

    但淑兒卻立刻搖了搖頭。

    我笑了:「我妻子跟我撒嬌吶,你們都出去吧,我自己來吧!」

    我抱著她來到座便前,想了想還是抱著她吧,她太衰弱了,根本坐不住,而且她現在要的是我對她的愛,對她的真摯的感情!只有這個感情才能給她戰勝疾病的力量!

    我抱著她,把著她,她吃力地大著便,出來的是一個鐵硬的黑色的小糞球頭,卡在那裡,卻遲遲不肯再走動。

    看著她難受的樣子,我伸手幫她把那小球摳了出來。

    一連給她摳了五個小球,她才搖了搖頭。我拿水給她洗了洗小菊花,也順便把自己的手洗好,我再抱起她,看見她已經是滿臉梨花帶雨了。

    我安慰她說:「淑兒,不是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嗎,我是你的丈夫,我應該為你付出一切呀!過去你不也是這麼照顧我的嗎?」

    把她放到床上,我就開始喂她藥了,她一口口地接著,但眼淚始終沒斷。

    我知道,她正在恢復,她已經有了意識,有了感情,已經完全地認識我了!

    莉兒決定給她停止輸液,我說:「不輸液她的營養怎麼補充?」

    莉兒說:「還是萬歲喂她,對萬歲的愛和對萬歲的依戀,可以使她早日恢復健康!」

    就這樣,我開始一口口地喂她稀粥,喂她面條,喂她牛奶——

    這天我剛喂了她兩口,她就把我推開了,自己坐了起來,下了地,搖搖晃晃地朝衛生間走去。

    我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了,她能走了,可以行動了!

    我扶著她,她卻推開了我,自己頑強地走進了衛生間,沒讓我跟著。

    半天,聽到了裡面的沖水聲,我衝進衛生間,她已經站了起來,提上了褲子。

    我欣喜若狂,急忙喊莉兒:「你七姐能走了,她好了!她好了!」

    晚間,我還是和幾個嬌妻瘋狂之後過來陪著她,她偎在我懷裡,枕著我一隻胳膊,把我的另一隻手拽過去,摁在她的乾癟的乳房上。

    我輕輕地揉捏著她的鬆懈的乳房,她鼻子裡竟也開始發出夢囈般地輕吟。

    七月六日按原來計劃,菲兒、雪兒、英兒、淑兒、娜兒、青兒、莉兒跟我一起回到了北京。

    在北京只住了一晚間,青兒就匆匆忙忙去了治黃一線,但她走後的第三天,我就接到了從那裡傳來的小丫頭的電話,她大哭著說:「萬歲爺,快來吧,青姐姐在毛烏素沙漠裡走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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