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仕途風流 作者:斷刃天涯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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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3336578 2009-4-10 11:30: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2 697304
peterskyman 發表於 2009-12-5 12:10
第288章 陳老爺子的暗示

「你老子是省城市長,想提正職找他去啊,找我做什麼?想搞老娘啊,你那下面的玩意能用麼?」何小梅對車鼎的不屑絲毫不掩飾,一個女人往往看不起那種靠女人起家的男人,雖然車鼎不全是,但是現在不正在往這樣的道路上走麼?


  何小梅的鄙視車鼎絲毫不在意,淡淡的笑了笑說:「我的傢伙能不能用,這個不需要你操心。在市裡提正職影響不好,我想到下面去,或者到省廳某個部門呆兩年,然後下放就是副廳了。」


  何小梅不說話了,車鼎赤裸裸的要求在何小梅看來,這個男人最後一點尊嚴都喂狗了。


  「我草泥馬!你還是不是男人?是個男人就憑本事做出點政績來,你最近不是盯著也個美國客商麼,怎麼搞不定,還是怕被楊帆再打斷一條腿?」何小梅最後的一點風度的外衣也撕下來,慢慢的走到車鼎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車鼎罵了起來。


  車鼎的臉色猛的一沉,楊帆這個名字讓車鼎的心感覺到一陣攪疼,罵的正嗨的何小梅居然脫掉鞋子,抬起一隻白生生的腳頂在車鼎的胯下,輕輕的踩了踩然後不屑的冷笑說:「你也能算是男人?老娘寧願倒貼楊帆那樣的那人,也不願意便宜你。趕緊去找個野女人生個孩子吧,就算結婚了你也別指望老娘給你家傳宗接代。 MLGBD,你就是一團狗屎!」


  何小梅穿著一件短的幾乎遮不住臀部的裙子,此刻的動作讓車鼎輕鬆的看見那私處的一條帶子,還有那一條帶子無法遮蔽的一片烏黑。車鼎徹底被激怒了,雙手抓住胯下的腳,使勁往下一拽,身子往邊上一讓,何小梅哎喲一聲趴在床上。


  「我操……。」不等何小梅罵出聲來,車鼎一翻身把何小梅壓在底下,何小梅劇烈的扭動著想掙脫開。想扯開嗓子大聲罵又怕下面的老人聽見,感覺到壓在身上地車鼎在劇烈的喘息,何小梅突然不動了,不叫不罵,任憑車鼎扯開那條丁子帶,然後小山一樣的身子壓了下去。水桶一般的粗腰一陣瘋狂的聳動。


  「你不讓老子搞是吧?老子就搞你了,怎麼樣吧?」車鼎惡狠狠的低聲叫著,一隻手從何小梅地領口鑽進去,捏住一支奶子使勁的搓。何小梅就像也個死人似的,任憑車鼎折騰,嘴角好掛著一絲冷笑。


  五分鐘後,車鼎的呼吸猛烈起來,動作也在不斷的加快,就在車鼎即將爆發的時候。原本一動不動的何小梅,突然猛烈的扭動屁股,身子往邊上一滾。車鼎猝不及防,一點子孫全噴在床單上。


  何小梅坐在床上,看著車鼎胯下那已經軟下去的玩意,冷笑著說:「你就這點能耐?老娘動都不動你才堅持了這幾下?你還是去野雞算了,她們重視效率!」


  說完何小梅麻利地從包裡摸出紙巾來,也不避著車鼎,嘴角始終帶著點冷笑清理完畢後,整整衣衫站起來,用沒有任何情感的語氣說:「你還是老實的在副主任地位置上呆著吧。廢物點


  出了車鼎地房間後。何小梅地臉上立刻又泛起一陣乖巧地微笑。慢悠悠地儀態雅緻地下樓來。朝劉嬌嬌笑著叫了一聲:「阿姨。我走了。」


  劉嬌嬌過來笑著問:「車鼎怎麼不送你?」


  何小梅笑著說:「他困了。想睡一會。我讓他躺下了。」


  一副乖乖女模樣地何小梅走出車家地門口後。臉上地笑容瞬間又一點都不剩了。飛快地衝到車上。坐在位置上一陣劇烈地喘息。然後打著車子。開動之前惡狠狠地罵了一聲:「狗屎!狗屎!」


  車子彪出去地瞬間。何小梅不自覺地長嘆一聲。強烈地想把一個俊逸地男人地影子壓下去。剛才車鼎壓在身上地時候。何小梅地腦子裡幻想地是那個男人在上面。


  董中華和元振各有一攤子事情要忙。楊帆每天也有做不完地事情和開不完地會。董中華和元振沒有再找楊帆地麻煩。楊帆也忙著轉化前一段時間收穫地勝利果實。也沒有主動去挑事。即便是在高速路籌建工作地用人上。楊帆也保持了一種克制地態度。沒有給董中華使絆子。楊帆不認為董中華從良了。這種鳥人是不可能變地。正如狼不會不吃肉。貓不會不吃魚。


  楊帆地沉寂無非是想等待一段,看看董中華這個老小子,到底想拉點什麼屎。


  新房子地鑰匙楊帆很快就拿到了,然後丟給前來裝修的公司。男人在這些事情上,從來都是不會太上心地。所以房子裝修都快結束了,楊帆都沒照個面,倒是陳雪瑩隔三差五的去看一看,每一次回來都抱怨:「老四,這是你的房子啊,你也不去看看弄的咋樣了?」


  每一次陳雪瑩抱怨的時候,楊帆都是隨意的笑笑,然後直接無視。陳雪瑩的只能無奈的繼續經常去看看進度,然後回來繼續抱怨。


  半個月後,常務副省長的鬥爭落下了帷幕,車長河沒能拿下這個省政府二把手的位置,王副省長坐上了這個位置,不過車長河也沒白忙活,坐上了省委常委主管工業和交通的副省長的位置。郝南在這次的鬥爭中,居然一無所獲,這個結果多少又點出乎楊帆的預料。不過省城代市長的人選浮出水面後,楊帆才算是明白,郝南在這個爭奪戰中得到了什麼。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後,蕪城市代市長的名字也上了報紙,楊帆看見之後不由微微的笑了笑。


  「農村包圍城市!」


  這兩個從京城某部委空降下來的市長,說明了郝南現階段的戰略構架。


  筱月要上學去了,楊帆幫忙訂好去京城的機票,本不打算去京城的,因為張思齊在電話裡的一陣嬌聲央求,楊帆還是決定給自己放幾天假,送筱月上京城,順便去看看即將手術的陳家老爺子。


  張思齊在電話裡告訴楊帆,陳老爺子的瘤子是個良性的,手術後最多一個月就能完全好起來。作為陳家最大的支柱。陳老爺子病楊帆說不關心,那就是在扯淡。


  交代保姆一定要照顧好筱月地爺爺奶奶,楊帆帶著筱月上路了,在省城回合了陳雪瑩後,一起飛往京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後,三人拖著行李走出京城機場。


  機場出口處。張思齊和周穎站在那裡等著,看見三人出港後,張思齊衝著楊帆微微的笑了笑,慢慢的走上來,伸手想接過楊帆的行李。


  「我自己來吧!」楊帆淡淡的笑著說,一把抓住張思齊地小手,兩人親密的樣子看的周穎一陣皺眉頭。


  「呆會去哪裡?」周穎過來問了一句,打斷了兩人進一步親熱的動作。


  「呵呵,我那間房子還在麼?」楊帆笑著問了一句。陳雪瑩這個時候過來說:「回家去住吧?」


  楊帆楞了一下說:「好吧!」這話一出口,陳雪瑩長出一口氣,臉上的笑也變得自然了起來。笑嘻嘻的摟著筱月的肩膀說:「妹子。上家去咯。」


  走到停車場的時候,楊帆看出來陳雪瑩是早有安排的,陳家兄弟倆正笑嘻嘻地站在各自的車前。四輛車組成了一個小車隊,開路的居然是周明道地奧迪A6,一輛新買的車,前面照樣貼滿了各種通行證。第二輛車是一輛紅旗,開車的是個腰板挺直的兵,然後才是陳昌平兄弟倆各自開來車。


  楊帆、張思齊一起上了紅旗車,陳雪瑩說這是老爺子的意思。老爺子這個安排意味著什麼。楊帆心裡非常清楚。


  「這次回去的時候,我跟你一道下去,順便把關係也轉到宛陵去。」紅旗車是特製的,前面的駕駛位置上完看不見後面的兩人,車子開動後兩人湊在一起就是一個長吻,分開之後張思齊低聲喘著氣說。


  「還有一個半月就是婚期了,你下去做啥?」楊帆笑著問了一句,意思是你不在家準備結婚,亂跑做啥?


  「婚事我根本插不上手。我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啊,估計這個事情你我都做不了主,還不如躲到宛陵去,啥也不摻和。」張思齊說著往楊帆地懷裡一倒,有了肌膚之親後,張思齊變得比以前粘人了。


  楊帆笑著拍拍粉嫩的小臉蛋說:「這是老爺子的座車,不好做少兒不宜的動作。」


  陳雪瑩坐在陳昌和的車子上,這是一輛改裝過的帕薩特,聽那發動機的聲音就不對。估計除了殼子是原廠的。別的全換過了。


  「你心裡不平衡麼?眼神有點乖乖地!」陳雪瑩一針見血的指出這點時,陳昌平啊哈哈的笑了笑。嘆息一聲說:「有什麼不平衡?我和老二最大毛病就是在這個圈子裡呆的時間太長了,各種陰暗面見的太多,聽的也太多,所以厭惡了。你不也是一樣麼?」


  陳雪瑩聳聳肩膀說:「我知道你當初是故意的,後來怎麼還真的專找婦女?江南省礦業廳那個女人,你真打算和她結婚?」


  陳昌平揉了揉鼻子,順了一口氣說:「那個女人不錯,溫柔賢惠,我玩累了,不想玩了。另外告訴你個好消息,她肚子裡有了,上個月種下的。」


  陳雪瑩一陣開心地笑笑說:「那感情好,我地婚事可以往後拖一年了。」


  陳昌平說:「你和石磊也不小了,拖著有意思麼?」


  陳雪瑩苦笑著說:「他最近在搞一個項目的公關,這個課題做完地話,最少要一年半。」


  陳昌平嘆息一聲說:「老爺子把車子都派出來了,這次是打算正式扶老四上位了。這樣也好,大家各得其所,有老四在前面撐著,我們日後的舒心日子也能過的長點。」


  陳雪瑩看來一眼陳昌和,撇了撇嘴巴,毫不留情的說:「還不承認心裡吃味,你這個人真沒意思,自家人也遮遮掩掩的,當初機會本來是你的,是你退出來的。怪不得別人!」


  陳昌平嘿嘿一笑,沒有再說話辯解,基本默認了陳雪瑩的說話,同時也承認了一些事情。陳雪瑩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心結解開就好,不然遲早要禍起蕭牆。


  紅旗車裡頭,楊帆摟著張思齊久久不說話,腦子裡想著剛才張思齊說的話。


  張思齊的小手輕輕的在楊帆的胸膛上摩挲,嘴角掛著淡淡的甜蜜,看著楊帆幾乎凝固的表情一會後,這才輕輕的捏了捏楊帆的胸,笑著說:「你在想啥?」


  楊帆淡淡的一笑,低頭在張思齊的臉上親了一下說:「我在想,你真的打算聽從他們的安排,你覺得他們能怎麼安排?擺個一兩百桌,在上千的客人面前我們穿的結結實實的,想耍猴似的到處敬酒,你覺得好玩麼?」


  張思齊微微一笑,雙手吊著楊帆脖子,使勁往下一拽,親了臉頰一下,然後找個和舒服的姿勢躺著說:「我是有老公的女人了!」


  楊帆看見張思齊目光中的狡黠,心頭微微的一安,這個女人聰明的難以想像。她不說不等於心裡沒想法,但是只要是楊帆的意見,張思齊會毫不猶豫的站在楊帆這一邊,剛才那句話就是在詮釋這個概念。


  「我還是先想辦法說服老爺子吧,我畢竟不姓陳,很拋頭露面的不方便。」


  車子開進大院子的時候,門口的士兵啪的一個舉槍立正。看見這一幕楊帆的心中不禁冒出一個念頭,老爺子心中為自己設計的未來,會是怎麼一個樣子?


  陳家院子門口,楊麗影和陳政和已經笑吟吟的站在那裡。老爺子的病情確定後,讓這對夫妻放心下來,也有精力來兼顧楊帆的婚事。不過這個時候陳政和的心思還是有點忐忑的,楊帆是否能接受老爺子的那一套,到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陳政和絲毫不懷疑一點,楊帆一旦反對老爺子的安排,是絕對不會做任何妥協的。這一點,是楊帆和陳政和不一樣的地方,也是兩代人不一樣的地方。


  楊帆這一代人,他們的自我意識更加的強烈,尤其是楊帆的性格里繼承了楊家人太多的倔強!這一點讓陳政和非常擔心。
peterskyman 發表於 2009-12-5 12:15
第289章 聯合提點

坐著陳老爺子的車子進去這個院子意味著什麼,楊帆的不難想到。樓上的客廳裡,此刻三個老傢伙正圍著一張茶几在那喝茶。


  聽到汽車的聲音,陳老爺那古井不波的臉上微微的抽動了幾下。穿著一身啥標記也沒有的軍裝,張大炮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周明道。


  周明道一臉平靜的說:「到了,我們的話題也該結束了,該有個結論了。」


  陳老爺子難得笑著說:「我還是那句話,玉不琢不成器,他還很年輕,宛陵的局面也剛剛打開,不宜亂動。」


  張大炮眉頭一皺說:「你這個老不死的,他是我孫女婿,是你親孫子。江南省那一攤子事情究竟有多複雜,你不清楚?我看還是不要讓他在江南那個漩渦裡陷的太深,免得將來上升受影響。我不管,你不調走他,我就派兵把他綁走。」


  陳老爺子沖張大炮微微一笑說:「老夥計,我是已經退居2線的人了,很多事情我看的比你清楚,我對楊帆的寄望不比你低。江南省的情況雖然複雜,但是能在這種環境裡生存下來,並且在今後的三年憑他自己的本事往上走一步,對其未來的發展而言,意義深遠。」


  周明道這個時候笑著說:「好了,別爭了。大家等著吧,假如一號首長年內到江南省視察的話,那楊帆不動地方也未必是件壞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表面上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南方。那個地方從改革之初至今,已經有尾大不掉之勢。不過我的看法是,一年半載之內,南方的事情還不至於發生根本性的變化。南方要動,還需要一根導火索,經濟問題還是會從經濟領域入手的。結合以上兩點,我倒傾向於老陳的意見,一動不如一靜。讓年輕人在複雜的環境裡摔打幾年沒壞處!」


  「你們兩個是不是商量好的?別看我平時不出軍營。可是我心裡明白地很。江南省那鍋裡有幾把勺子在那裡攪和,宛陵又是龍興之地,我心裡總是捏著一把汗。祝東風在江南省幾年時間,確實能壓住場面,但是這也只是表面現象。以前他們爭的是個大勢,現在爭的就不是表面上泛泛的優勢了。郝南被放到江南省委書記的位置上,可見決心之大。」


  張大炮嘆息一聲,說出來自己的擔憂時,楊帆已經下車。


  陳政和和楊麗影站在台階上,笑著站在那裡沒動。楊帆快步走到目前面前,張開雙臂和楊麗影擁抱了一下說:「媽,辛苦了。」


  「跟我有什麼好客氣地,這孩子!我不過是做點閒事的人。」楊麗影的激動倒是露在了臉上,伸手在兒子的衣服上撣了撣一路的塵土。


  楊帆笑著轉向陳政和。這個表情讓陳政和預感到會發生一點什麼地時候。楊帆已經張開雙臂。陳政和被動地回應了一下時。楊帆略顯生澀地說:「爸。我回家了。」


  聲音不大。但是足夠邊上地人聽地一清二楚。楊麗影呆住了。看著這對擁抱地父子。過往地一切在這一瞬間全部冒了出來。楊麗影忍不住嚶地一聲。扭頭抹淚。


  陳政和則如同被施放了石化魔法似地。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楊帆輕輕地推開陳政和。上下打量了一番後:「爸。這兩年你老了許多。」


  陳政和此刻內心彷彿颳起了12級颱風地海面。心潮翻滾之洶湧已經不是文字能說清楚地了。百感交集之際陳政和一陣仰天大笑。連聲說:「好!好!好!」


  三個「好」字。個中滋味外人又能領略幾分?


  這時候一個士兵快速地走到陳政和身後。低聲說:「首長請楊帆同志上樓!」


  陳政和收起大笑,微微穩定了一下情緒後,笑著拍拍楊帆的肩膀說:「上去吧!」


  這個時候張思齊笑著過來,輕輕的拉了一下楊帆的手。低聲說:「別衝動!」


  楊帆點點頭,跟著士兵慢慢地走上樓去,士兵在門口大聲喊:「報告!楊帆同志到。」


  裡頭傳來陳老爺子低沉的聲音說:「進來!」


  一路進來的過程中,楊帆就察覺到今天這裡的氣氛和往日有所不同,多了三分的殺伐之氣。陳老爺子是那種及其內斂的人,平時這所院子裡可沒有這種氣氛。


  走進門看見三個老傢伙的時候,楊帆不覺微微的一笑,明白為啥會有氣氛上的變化了。這裡面三個人,隨便哪一個突然發飆。在京城鬧個三級以下地震都不是什麼難事。就這其中最不顯眼地周明道來說吧。給他開車的司機,那都是中央警衛處派的。


  屋子裡三個老傢伙好像是在下棋。對局的雙方是周明道和張大炮。楊帆走近後,隨意的掃了一眼棋盤上的局勢,不禁心裡微微一笑。三個老傢伙這個陣勢擺的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了,不過還是露出了唯一的破綻,那就是這盤棋根本不是他們下的。這是一盤中韓圍棋高手之間在幾年前地對局,楊帆以前有打譜地習慣,這盤決定了世界冠軍花落誰家的決戰之一,可謂印象深刻。


  其實就算楊帆沒有認出這盤棋來,只要稍微仔細地看一會,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高水平選手的對局,每一步都可以說是意味深長,又哪裡是這三個老傢伙的水平能下的出來的?


  陳老爺和平時一樣,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變化,這種表情在以前楊帆的感受是一種不怒自威的強大壓力,眼下看來不過是一場本色表演。


  這三個老傢伙想幹啥?這是楊帆想到的第一個問題。


  「過來看看這棋該怎麼下?」陳老爺子低沉的來上這麼一句後,眼睛又朝棋盤看來過去,似乎楊帆不存在的樣子,似乎他的精神全部集中在期盼上了。


  棋盤上三劫循環,稍微有一點圍棋常識的人都知道,一個關乎雙方七十目空的三劫循環,往往意味著和局。這是棋盤上難得一見的奇觀,在這個時候,放棄劫爭是需要巨大的勇氣,還有精確的計算。如果楊帆不知道這盤棋。肯定會給出一個和棋地結論。


  就在楊帆想揭穿這三個老傢伙的把戲時,到了嘴邊的話又強行嚥了回去。為什麼他們要擺這一盤棋,而不是別的棋?這個問題不想清楚,楊帆覺得說任何話都是多餘的。


  站在棋盤跟前,楊帆久久的注視這盤知道結果地對局,思索再三之後低聲說:「跳出巨大的利益紛爭。也許會獲得意想不到的結果。」


  周明道這個時候伸手把棋盤一拂說:「我都說了別擺這盤棋了。」


  張大炮也跟著用抱怨的語氣說:「是啊,這盤棋太出名了,世界大賽上下出這樣的棋,想不出名都難。」


  陳老爺子這個時候微微一笑說:「凡事都追求完美的人,是做不成什麼真正的大事情的。一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一點破綻,實際上等於全身都是破綻,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被對手發起攻擊。」


  周明道跟著說:「得到一個東西很難,放棄就更難了。」


  張大炮索性站立起來,拉著楊帆的手做到一邊笑著說:「我是個粗人。不搞那一套裝神弄鬼地。我就問你一句,想不想離開江南省。」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張爺爺的意思我明白,眼下江南省確實是個是非之地。前一段時間上層地鬥爭就可以看的出來。郝南都被逼著放棄了自上而下的做法,改走迂迴戰略。我想,郝南這麼做,應該是總結了祝東風的經驗教訓,對江南省戰略做了一個大的調整。」


  周明道聽了楊帆這話,不由一陣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瞄了陳老爺子一眼後說:「怎麼樣?我的關門弟子,不簡單吧?便宜你們這兩個老東西了!」


  陳老爺子矜持的微微一笑說:「承情!剛才說到祝東風,這個人確實是個善於駕馭大局的人才。江南省在他經營地那幾年,確實各方勢力保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又要開人大了,這一次他應該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張大炮笑著說:「這個人雖然出身不高,但是眼界和能力不凡,關鍵是他重視經濟之道,不像一般的官員,注意力主要放在權謀之術上,這一點難能可貴。」


  楊帆這個時候只能是豎起耳朵來聽,希望從三人的字裡行間領悟一點什麼。這三個人好像自己不在似的自說自話。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的。他們是在向自己透露一些信息,能明白多少就要看個人的悟性了。


  陳老爺子這個時候不經意的瞟了楊帆一眼,看見楊帆平靜坐在那裡,臉上波瀾不驚的,彷彿聽到是一件非常尋常地小事。這份定力讓老爺子的心理不禁微微的一陣感慨,自己這個歲數的時候,可沒有這份功力。


  「呵呵,軍權在握,也是時候了。」陳老爺子說完這一句。跟著就站了起來。看了看掛壁鐘後接著說:「楊帆,江南是非之地。你可以選擇離開,但是也可以選擇留下。」


  楊帆這個時候平靜站起來說:「我不會成為棋盤上的棄子的!」


  陳老爺子點點頭說:「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楊帆步履穩健的走了出去,門帶上的一瞬間,陳老爺看看三位當年共患難的老夥計,笑著問:「你們怎麼看?」


  周明道嘆息一聲說:「當年那個單純地楊帆不再了,以前我擔心他地性格里缺少一個狠字,現在我擔心他狠的別太過。」


  張大炮淡淡地說:「不狠一點,被人吃的渣都不剩才好?笑話!」


  陳老爺子笑了笑說:「他現在確實夠狠的,不過最近一段倒也能做到收放自如,沒有在局部的爭奪上陷的太深。宛陵終究是小地方,三年之內只要把握好了,是不會陷的太深的。」


  張大炮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這下你能放心的接受治療了吧?呵呵時候早我,也該回去了。記得過兩天放人啊,他還沒去我過家呢。」


  午後,父子倆在後院的藤架下面安靜地坐著,不遠處的樓下客廳裡。不時傳來幾個女人的閒話聲。茶是宛陵出產的緯縣貢茶,青煙裊裊的散發出一陣淡淡的回味悠遠地幽香。


  「本來我的意思,當初是不打算讓你回江南省的,老爺子一再堅持,我也知道妥協。現在看來我還是心裡因素在作怪!」陳政和自嘲的笑了笑,端起茶來吹了吹。輕輕的抿一口。


  「老爺子的意思,大致也能猜的出來。老一輩的人,他們更重視一個人的經驗。這一點完全可以理解。其實現在這些事情我一點都不關心,在哪裡我都無所謂。我倒是比較關心,一個多月後老爺子治療結束了,我地婚事他打算怎麼弄。」楊帆在這個院子裡謹小慎微的時期結束了,如今也能從容的坐在後院裡喝茶了,這種感覺讓楊帆非常地舒坦。


  「老爺子要是病情無礙的話,肯定會主張大肆操辦的。陳家幾個晚輩。到現在沒一個肯在婚姻問題上鬆口的,這點搞的老爺子很火大。這次估計會通過你來刺激一下其他三個。」陳政和顯得有點無奈的笑著說出心裡的相反,楊帆聽了不由皺起眉頭。


  「你覺得。我的婚事適合大肆操辦?」


  楊帆這麼一說,陳政和就笑了,拍拍楊帆的肩膀說:「你去爭取,我會支持。思齊沒意見這是前提!」


  楊帆淡淡地笑著說:「她是我老婆,合法的!」


  陳政和不禁微微一聲嘆息說:「這是你的最後決定?」


  楊帆有力的點點頭,這個時候遠遠的露出陳昌科的腦袋,正在朝楊帆招手。看見這一幕,陳政和笑著說:「去吧,他們估計有別的安排。去認識一下如今的年輕一輩的朋友。很有必要。不過要牢記一點,這是一個鬆散地圈子。」


  陳政和的言下之意楊帆自然明白,點點頭笑著站起走了過去,楊麗影這個時候笑著走了過來。攔著楊帆說:「去買幾套衣服,穿的精神一點。」


  楊帆看了看身上穿的,笑著說:「我穿的不錯了。」


  楊麗影心疼的說:「牌子倒都是不錯的,就是舊了點。」看看陳昌科在邊上等的有點急了,楊麗影嘆息一聲說:「去吧。」


  楊帆走到客廳門口的時候,陳昌科一把拽著楊帆就走。邊走邊說:「帶你去認識一些人。」


  楊帆笑著站住說:「不會是介紹什麼小明星給我認識吧?」


  陳昌科笑著低聲解釋說:「一個圈子裡地聚會,三教九流地都有。不過主持那個聚會的傢伙,倒是值得介紹你認識一下地。」這個時候張思齊從沙發站起來,冷冷的看著陳昌科。


  陳昌科嘿嘿一笑,塞給楊帆一張卡片說:「這是地址,你還是自己去吧。免得你老婆說我帶壞了你,她生氣了可不是好玩的。記住啊,下午五點整。」


  陳昌科說完轉身就溜走了,楊帆覺得奇怪。好像陳政和也不反對自己跟著去。怎麼張思齊就會有意見呢?這個時候張思齊走過來,挽著楊帆手笑著說:「他怕我生氣跑了。我估計他帶你去見的那些人。都是一些放棄了仕途,專心撈錢的圈子。」


  「你有什麼意見麼?是不是想跟著一起去?」楊帆笑了笑,摟著張思齊的腰一起往外走。


  「我才沒那麼小肚雞腸,我只是想提醒你,那個圈子雜的很。去見識一下認識幾個有用的朋友,今後你主政一方的時候,沒準還能有點幫助。」張思齊笑著解釋,見楊帆一副我不相信你的話的眼神,無奈的白了楊帆一眼說:「好吧,我說實話。我怕你陷的太深,其實我的擔心也是多餘的,你對錢上面沒什麼興趣。」


  楊帆還是笑著一言不發的看著張思齊,張思齊遭不住了,嘿嘿一笑看看四下無人,飛快的伸手在楊帆的胯下摸了一把說:「我怕你管不住下面地玩意,行了吧?」


  「那你就跟著一起去啊。」楊帆被摸的心頭微微一陣蕩漾,一隻手微微往下一滑。落在那彈性很好的臀部上,然後往下一溜,指尖在要害處輕輕的一劃。


  張思齊哼了一聲,扭動了一下身子低聲說:「我才不去呢,去那地方的沒一個帶老婆的,我跟著去你會丟臉地。」


  楊帆看看時間笑著說:「現在是下午一點半。還有三個半小時。」


  張思齊的小臉頓時就微微的一陣冒紅,不安的四下張望了一番後,壓低聲音說:「這又不是我家,被人知道我們白天做這個事情,丟死人了。」


  陳雪瑩這個時候笑著站在客廳門口,看著院子裡這對小夫妻親熱的樣子,拍拍手說:「老四,思齊,正好你們都在。我帶你們去看房子。」


  兩人笑著走過去,楊帆沒看見周穎的人,多少有點意外的說:「周穎和筱月呢?」


  陳雪瑩笑著說:「周穎帶筱月上樓上去了。逃兩位老爺子的好呢。」


  說著陳雪瑩笑眯眯的在前面帶路,領著兩人走到停車場。陳雪瑩上了一輛國產地紅旗,回頭丟給楊帆一串鑰匙說:「周穎讓我給你的。」


  楊帆接過鑰匙,很快就發現停車場裡那輛熟悉的奧迪A6。


  跟在陳雪瑩地車後面出了大院子,在街上開了一個半小時的樣子,來到一片綠樹成蔭的別墅區。這個別墅區明顯是新蓋起來的,可是這裡面種的這些樹,沒個三五十年的別想長成這樣。


  在一幢三層別墅前停下後,楊帆下車一看周圍的環境。別的不說,單單說這別墅前後種的十幾棵樹,就不會太便宜。


  身後地張思齊跟了上來,嘖嘖兩聲說:「你姐真大方啊,這別墅沒有三五千萬,別想拿下來。」楊帆嘆息一聲說:「這房子買的太浪費了,估計就是結婚的時候住一下,我們就要回宛陵去了。這幾千萬做啥不好?」


  陳雪瑩聽見了笑著走過來說:「傻了吧?這房子不是買來給你住的,是買給別人看的。一句兩句也跟你說不清楚。以後你就明白了。」說著陳雪瑩摸出一把鑰匙塞給張思齊說:「我的事情完了,你們自己進去看看,需要什麼家用器具,自己去買喜歡的。」


  說罷,陳雪瑩回頭朝楊帆說:「院子裡那輛新款奔馳,車鑰匙在客廳的茶几上,你想開的話記得別看太快,還沒過磨合期呢。」


  陳雪瑩交代完畢後揚長而去,開著她地紅旗車走了。


  楊帆和張思齊並肩站在院子裡目送車子消失後。苦笑著說:「她們這是要把我拉下水啊!」


  張思齊一陣狐疑的看著陳雪瑩離開的方向說:「你姐姐不是這麼大方的人啊。又是送房子又是送車子的,是有點不正常。」


  楊帆苦笑著拉著張思齊往裡走。邊走邊解釋說:「是不正常,不過也很正常。」


  張思齊聽出其中有問題,站在樓梯上笑眯眯的看著楊帆不說話。楊帆只好舉起手坦白說:「緯縣那個礦業集團,原本我是有股份的,我放棄了。」


  這一下輪到張思齊苦笑了,很快就露出憤憤之色說:「我說她怎麼變大方了,從小就是個財迷的傢伙,居然也會轉性。不能就這麼便宜她了,回頭我要好好跟她說道說道。」


  楊帆拉著張思齊的手微微一使勁,把它她拽進門裡說:「你啥時候也變得這麼財迷了?還是先看看我們地新家吧。」


  整個房間地專修風格顯得古樸典雅,客廳裡的紅木家具,看著好像就是古董似地。張思齊這個時候也有點愣住了,這種裝修表面上看著沒啥特別的,實際上搞不好比那種看著極盡奢華的裝修還費錢。


  「這牆壁上掛的字畫,不會真的是古董吧?」楊帆心裡暗暗的懷疑,走過去看了一眼。在這方面楊帆沒啥鑑賞力,看也是白看。倒是張思齊對著一張仕女圖看了好一會後說:「別看了,贋品!你姐姐真小氣!」


  楊帆笑著上前從後面抱著張思齊的腰,低頭在耳垂上咬了一下說:「到樓上臥室去看一看?」張思齊被這一下鬧的渾身癢癢,扭了扭細腰回頭伸手推來楊帆的臉,面色微微紅潤的說:「別鬧!」


  「你不是怕我管不住下面的玩意麼?」楊帆調笑了一句,一隻手已經撩起連衣裙地下襬,往溝谷之間直插進去。張思齊一下被擊中要害。立刻身子微微的一軟,呼吸也變的有點急促起來。


  「不行,大白天的,萬一有人來臉丟大了。」張思齊慌張的扭動了起來,沒曾想這種扭動反而給楊帆的入侵帶來了便利,幾下之後指尖已經剝開那最後地遮掩。在細嫩敏感的嫩肉上輕輕一劃。


  張思齊渾身猛地一顫,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楊帆的臉,發現男人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時,不禁身子一軟,雙手摟著男人的脖子下巴在胸口頂著低聲說:「這怎麼得了啊,被你帶壞了。」說著張思齊雙手一送,身子往下一滑,顯得有點生澀的將已經火熱堅硬的物件釋放出來,張開小嘴湊了上去。


  張思齊的技巧如今有了長足地進步。吞吐繚繞全在男人最敏感的部位上,沒一會楊帆就扛不住了,趕緊撤出來。拉起面如桃花一般嬌豔的女人面朝牆上一按,一伸手裙子被撩起掛在腰間,兩個鼓鼓地半球白且彈性十足。


  這一次楊帆很順利的就把兩人連在一起,前一段時間的開發成果這個時候顯示出來了,一手從T恤下面抓住一團綿軟的時候,楊帆不禁嘿嘿一笑說:「好像比上次大了一點啊!」說著下身一個狠狠的衝擊,發出啪的一聲。


  「哎喲!」張思齊被撞的一聲呻吟,口中有點語無倫次的說:「你還說,人家好像被你弄胖了。內衣都小了。」


  啪啪,楊帆用最猛烈的撞擊回應張思齊地話,安靜的屋子裡很久就只剩下喘息聲。


  衝動的後遺症是兩個人萬事之後,都成了落湯雞。大熱天的,空調都沒開,不是這個結果都是怪事了。


  癱坐在地上的張思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蛋紅拍拍的,嗔怪的瞪著楊帆說:「都怪你,等下怎麼回去啊?」


  挨著坐著的楊帆點上一支菸。笑嘻嘻地說:「管他呢,該怎麼著就怎麼著。你是我老婆,我想做還管三管四的?」


  張思齊這個時候好像是想起啥來了,笑著說:「我好像記得你的行李廂在奧迪車的後面,是周穎那小丫頭放的。當時她還說了,你晚上要去那個老房子裡住的。」


  楊帆半信半疑的出來,打開後尾箱一看,果然發現了行李箱子。


  張思齊過來愁眉苦臉的說:「你的衣服我也穿不了啊,上衣還湊合。褲子都能當拖把了。」


  楊帆嘿嘿一笑。翻出一件花五十塊錢買地長短褲說:「你可以穿這個。」


  張思齊一把搶過衣服,往洗手間裡跑說:「我才不穿這個出門呢。我先把衣服洗了,甩幹一個小時就能穿。」


  張思齊忙活去了,楊帆笑著開始四處走動,樓上樓下地看看自己的結婚新居。這別墅單單是佔地面積就有三四百平米,算上前面地院子,恐怕八百平米都打不住。所有的開支究竟有多少,楊帆心裡也沒底,不過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放棄的礦業股份,每一年都有五六千萬的收益,更別說最近陳雪瑩還要擴大生產。


  陳雪瑩賺多少錢楊帆都不會嫉妒,實際上楊帆對錢的渴望已經沒多少了。在市委副書記的位置上,除了照顧筱月一家,花錢的地方幾乎沒有。陳雪瑩大把的賺錢,應該是也陳家老爺子默許的,有了緯縣的礦業做支撐,陳家的其他三位晚輩,就不會在金錢上犯太大的錯誤。反過來,楊帆需要資金上的支持時,那邊也會給予充分的幫助。越想楊帆就越能體會到陳老爺子的良苦用心,假如說連楊帆都沒辦法在仕途上有所建樹,這個礦業集團就算是這一輩人的一個退路。


  站在陽台上抽著煙,楊帆朝遠處望去,這一片別墅區的間隔比一般的別墅區也大不少,足足有一百多米。道路兩邊全部是綠樹,其他部分也都鋪上了碧綠的草皮。能住進這個地方的,想必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穿著楊帆長的可以當短裙的短袖襯衣,張思齊估計是放開了,連長短褲都沒穿就端著臉盆過來曬衣服。每每舉著桿子把衣服掛上去的時候,楊帆都能看見半個臀部隱約閃現。


  擦汗!這女人不會連內褲都沒穿就跑出來了吧?楊帆一把搶過臉盆說:「你還是回去吧,遠處有人過來了。」


  「是嘛?」張思齊一驚,連忙雙手按住襯衣的下襬,飛快的溜回裡面。楊帆曬好衣服回來,張思齊正縮在沙發上無聊的看電視,一個台一個台的跳著。


  「現在的電視一點都不好看!」看見楊帆回來,張思齊放下遙控器,這個時候電視上正上演一部秦馨主演的電視劇,楊帆不禁楞了一下,還以為是張思齊故意的。


  「不好看就不要看了。」楊帆強自鎮定,坐到張思齊的身邊。張思齊把雙腿往楊帆的身上一架,絲毫沒在意襯衣往下一滑,結果啥都暴露了。


  「別關電視,這個女挺漂亮的,樣子倒是挺清純的!」張思齊喊了一聲,楊帆的手一哆嗦,還是把電視給關了。靈機一動之下,楊帆嘿嘿一笑看著張思齊的雙腿之間說:「電視有啥好看的,不如看你。」


  「哎呀,要死了。」張思齊伸手連忙把襯衣往下拉的時候,楊帆已經麻利的解開皮帶,三兩下蹬掉褲子,一轉身就撲了上來。


  「窗子都是開的……。」張思齊話戛然而止,因為男人已經完成了兩人結合的動作。
peterskyman 發表於 2009-12-5 12:16
第290章 給我添乾淨

開著奧迪A6,按照卡片上的地址找到一處略顯偏僻的別墅,停車的時候楊帆倒是有點詫異這地方的偏遠,再開上五分鐘估計就能進入冀省的地界了。院子門口有一個停車場,找個車位停下後,楊帆再次確認了一下地點,慢慢的走到門口。


  「聚賢會所」這個牌子倒是口氣很大,楊帆想起來金庸筆下的聚賢山莊。好像那個莊主,死的很慘,兒子也很悲劇。


  門口站著兩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保安,看著倒是挺精神的,楊帆往裡走的時候,保安伸手攔住說:「先生,請出示進出卡。」


  「什麼進出卡?」楊帆楞了一下,心說好像陳昌科沒有給自己什麼進出卡啊,只有手上這個看著非常簡單的卡片,卡片就是一般的燙金名片的材料,上面有手寫的地址。哦,下面還有一個篆刻的印章!還真別說,這一手蠅頭小楷寫的還真有點意思。


  楊帆下意識的亮了一下手上的卡片,保安立刻往兩邊一退說:「您請!」


  「很裝逼啊!」楊帆走進門的時候,不禁這麼想。這裡的主人,別的本事現在看不出來,這裝逼的功夫倒是很有一點功力。


  院子不算很大,停了那麼三五輛車就顯得沒啥地方了,中間有一條三五米長的由鵝卵石鋪成的小路,歪歪扭扭的通向三層別墅的正門。陳昌科的時間說的是五點,楊帆有個守時的習慣,所以踩著點到的。


  走進客廳的時候,發現整個一層的客廳非常大,至少有兩百平米以上,中間擺了一張長桌子,客廳兩邊搞成卡座似的結構。楊帆很快發現自己來早了,因為整個客廳裡好像就兩三個人,正在不遠處的位子上坐著喝酒聊天。


  中間的桌子上擺了不少吃地,葷的素的糕點果汁全有。長桌子的一頭還有兩個女服務生站在那,面前的一張方桌上擺著紅酒和酒杯。整個場面搞的有點像個冷餐會。


  楊帆倒是有點餓了,在張思齊地身上消耗量不少的體力,這個女人被開發出來後爆發出巨大的熱情,加上一副迷死人不賠命的面孔和魔鬼般的身材,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楊帆有種把整個人塞進張思齊體內的衝動。


  拿起盤子楊帆先叉了滿滿一盤吃的。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招待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在他們地印象中,能到這個場合來的,誰家沒吃的啊?每次冷餐會,來這地客人都是節食惜福的主,男的文質彬彬,女的優雅從容,心思都不在吃上面的。哪像這一位,捧著個盤子擺出一副橫掃的架勢。


  雖然招待們嘴上不說。不過很明顯地看楊帆地眼神都有點不對了。楊帆才不管這些。就知道自己肚子餓了。中午那頓吃地就不怎麼盡興。下午又幹了體力活。天大地大。吃飽最大。


  風捲殘雲一般地吃完一盤後。楊帆還沒有飽地感覺。端著盤子又出來了。這時候隔壁地位子上地兩對男女。已經注意到楊帆地舉動了。其中一個腳上居然穿著拖鞋地男子。笑嘻嘻地端著一杯酒走到楊帆地對面坐下。


  「兄弟。從哪裡逃荒回來了?」拖鞋男用開玩笑地語氣說。倒也沒有歧視地意思。眼神裡甚至還帶著一點欣賞地意味。


  楊帆衝他笑笑。一眼把這個人地相貌特徵看了個大概。這傢伙最醒目地就是前額。那叫一個光亮。要是頭髮能茂盛一點。這廝地相貌比起楊帆倒也不遑多讓。


  「呵呵。慚愧!上午地飛機到地京城。中午那一餐吃地不盡興。下午又幹了點重活。」


  聽到重活這兩個字地時候。拖鞋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點點頭說:「那你晚上可夠嗆了。來這地女人都開放地很。小心被她們給撕了。呵呵。說笑了。兄弟是生面孔。第一次來?」


  楊帆這個時候把面前的食物全部掃光了,一杯果汁一口幹掉,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這才笑著說:「是啊。這位大哥是這地主人?」


  拖鞋男嘿嘿一笑。看了看自己的拖鞋說:「兄弟好眼力,看著也像是個痛快人。我叫羅成,說唐裡的第七條好漢!」


  「楊帆,從江南來,朋友推薦過來看看。羅哥在哪發財?」楊帆笑著自我介紹後反問一句,羅成惦著拖鞋說:「我就是一個閒人,和朋友倒騰一個娛樂傳媒公司。說的好聽一點,就是一個文化產業經營者,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個跑腿拉皮條的。」說著羅成突然壓低聲音,大拇指往後指了指說:「看見後面兩個妞沒有,死乞白咧的託人往這個聚會裡鑽,不就是想傍個導演製片啥的,好上一下鏡頭出個名。」


  楊帆一看這傢伙說話的語氣和動作,心說這小子沒準真是拉皮條的,正打算客氣的應付一句,找個藉口走開時,羅成已經接著說:「兄弟,你體制內的?」


  楊帆心中一驚,這傢伙怎麼看出來的?楊帆按奈住心裡的吃驚,重新審視起面前這個傢伙,這小子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光憑這份眼力就不得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陳昌科混的圈子裡,又是這麼一個聚會的東道主,想簡單也不容易啊。


  臉上泛起笑容,楊帆豎起拇指說:「厲害,羅哥太厲害了。」


  羅剛這時候倒不笑了,淡淡的說:「楊兄弟往這一坐,一股威勢就出來了,看來在體制內混的不差。能把你的進出卡給我看一看麼?」


  楊帆楞了一下,把口袋裡的卡片遞過去,拖鞋男羅剛接過之後掃了一眼,立刻露出一股尊敬的目光,雙手捧著卡片送回來說:「失敬!原來是鑽石卡的朋友介紹來的。他沒跟你說這的事情?」


  楊帆也收起笑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他把卡硬塞給我,死活讓我來見識一下。我是小地方的人,出來見識見也好。」


  這個時候兩個年輕漂亮,風騷無限的小妞從邊上的位置上過來了,楊帆掃了一眼,發現這居然是一對雙胞胎。端著酒杯。一個小妞扭動著細細地腰肢說:「羅哥,您怎麼不理人家了,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還真別說,這一對雙胞胎一起發嗲,那殺傷力還是很強大的,兩人穿的又少。一身類似兔女郎的那種衣服,下身的短裙連整個臀部似乎都遮不周全,上身是一件緊身的半截短背心,還他媽地吊帶款。這兩妞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胸前是飛機場,估計連那一點點坡度,都是胸罩頂出來的。


  拖鞋男笑嘻嘻的摸了一下其中一個妞的臉,一手攔住另外一個的腰肢,一陣浪笑說:「我要招呼客人嘛。我不是答應回頭給你們介紹陳總了麼?能不能抓住機會,就看你們的本事了。大明新秦馨可是陳總一手培養起來的!」


  「秦馨,哼!這個女人一臉的假正經。我……。」一個小妞剛說一半,羅成已經眼睛一瞪過去,嚇地小妞脖子一縮,不敢在說話了,慌張的看著羅成。


  「再嘴巴不帶把門的,我把你們丟出去。」說著羅成朝楊帆笑著說:「兄弟,我來客人來,我要去招呼一下。」


  時間已經是五點半了,這個時候陸陸續續地才往裡面進人。楊帆看著羅成和雙胞胎走遠了。微微一笑招呼路過的一個服務生,讓他給送兩瓶啤酒來。


  這裡的啤酒不錯,德國產的黑啤,口感非常的純正。楊帆剛喝了一口,又有個女的端著一杯紅酒做到楊帆對面。


  「帥哥,認識一下可以麼?」這個女人三十出頭的樣子,刨去保養的因素,眼角那淡淡的魚尾紋,出賣了她至少四十歲地真實年齡。女人說話的聲音很軟。透著一股親切的味道。不過楊帆發覺這個女人看自己的時候,居然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意思,楊帆實在搞不懂她哪裡來的心理優勢。


  楊帆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趕人。


  女人倒是沒料到楊帆這個態度,上下掃了楊帆一圈後,頗為遺憾的說:「可惜了,再年輕五年,我保證能把你捧紅。」


  「撲哧!」楊帆一口啤酒剛進嘴巴。全噴地板上了。


  「大媽。我不是戲子,您看走眼了。」楊帆哭笑不得的來了這麼一句。然後無視這個女人驚愕加憤怒的目光,拿起兩瓶啤酒站起身子就走。


  看來張思齊說地沒錯,這個圈子確實是雜,陳昌科這小子把自己騙來是啥意思呢?楊帆多少有點後悔來一趟了,早知道不如在家抱著張思齊光溜溜涼呼呼的身子睡覺。等一下陳昌科來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說說他。


  打定主意後,楊帆找了個靠牆角的角落藏起來,心說我在這地方還有人來騷擾我,那就真是天理不容了。


  六點前後,客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兩邊的卡座漸漸的都坐上了人,楊帆站起掃了一眼,這個聚會有那麼三四十個人的樣子。


  「聽說你搞了段高速公路,這下可發大財了吧,到時候別忘照顧一下兄弟生意。」羅成的聲音又傳到了楊帆地耳朵裡,楊帆回頭掃了一眼,發現這傢伙正在和人侃大山。


  這時候那對雙胞胎站在中間賊頭賊腦地四下打量著,似乎是在找啥,她們的身邊是之前那個「大媽」。楊帆注意到那個「大媽」正在兩個丫頭地耳邊一陣嘀咕,也不知道在說點啥,只是見那對雙胞胎諂媚的朝「大媽」笑著,小雞啄米似的的點著頭。


  陳昌科還沒出現,楊帆多少有點惱火了,心說你小子玩我是不是?我都等這麼久了,你還不出現。打算給陳昌科打個電話,楊帆想想又忍住了。


  一個人無聊的坐了一會,喝了兩瓶啤酒,感覺到內急,站起找到廁所解決了問題。走出洗手間的時候,聽到隔壁兩個女人在說話。


  「徐姐,你說的那個土包子怎麼沒見人啊?」


  「你們再找找,回頭讓他丟個丑,我保證你們上新戲。」


  土包子?指的是我麼?兩邊說話的聲音都有點耳熟,楊帆自嘲的笑了笑,掃了一眼對面的盥洗台,果然那一對雙胞胎從裡面走了出來。


  楊帆飛快的閃了出去,這一次也不回角落裡了,端了一杯紅酒往大門邊一站,等雙胞胎發現自己的時候,慢悠悠的走到一群人邊上,裝著沒事的樣子聽他們聊天。


  果然那對雙胞胎過來了,端著酒杯一左一右出現在楊帆身邊。


  「哎喲,這位帥哥怎麼沒人陪啊?我們陪你好伐?」很低很嗲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一股濃郁的上海灘的氣息。


  「對不起,我沒叫小姐!」楊帆淡淡的來了這麼一句,頓時雙胞胎臉就紅了。


  楊帆的聲音有點大,周圍的幾個人都聽見了,看看這場面一起都笑了起來。


  「唉喲,剛剛和人家**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


  「就是,你還說雙飛很爽,要包人家,怎麼一眨眼就翻臉不認人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周圍的人估計都看出來這是在存心找茬了,都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架勢。楊帆端著酒杯笑而不語,就這麼看著這對雙胞胎,好一會才說:「我不記得我有和飛機場上床的愛好,所以就算找一對雙胞胎,也不會找你們這種低級貨色。」


  這一下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的狂笑起來,兩個雙胞胎氣的拿起酒杯往楊帆身上潑來,楊帆反應很快的一閃,躲過臉上,白色的T恤衫給潑了兩片污漬。


  周圍的人頓時臉色就變了,其中一個年輕的男子冷冷的哼了一聲說:「哪裡來的小婊子,敢在這裡撒野!」


  楊帆笑了笑,朝那位仗義直言的兄弟送去一道感激的目光後,回頭朝著對雙胞胎說:「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刻向我道歉認錯,否則晚了你們姐妹倆就要給老子全身都舔乾淨。」


  「就你?老娘就不認錯,你想怎麼樣?」一個雙胞胎梗著脖子不肯認輸,其實這個時候她已經顯得有點慌亂了,楊帆剛才說話的氣勢太足了,周圍的人目光也不友善。
peterskyman 發表於 2009-12-5 12:17
第291章 意外收穫

沒有人會拿楊帆的話當笑話聽!能進這個圈子的,多多少少是有點背景或者是被人帶進來的。在這個場面上說出來的話,要是不能兌現的話,今後就沒臉在京城裡走動了,也永遠的被這個圈子拋棄。


  「啪啪!啪啪!」清脆的掌聲響了起來,陳昌科分開眾人出現了。


  「這是誰家的孩子?膽子很肥啊!」說完這一句,陳昌科慢慢的走到楊帆的身後,差了半個身位的時候站住,微微彎腰笑著說:「老四,冤有頭債有主,這兩個丫頭應該沒膽子在這鬧事,要不我把這裡的主人叫來,問一個清楚?」


  所有圍觀者的臉色都變了,陳昌科是什麼人,這個圈子裡的十個有就個是知道的。老爺子雖然退二線了,可是他兩個叔伯一個是封疆大吏,一個是發改委副主任,自家老爹也是中紀委的一個司長。他能對一個生面孔這麼低聲下氣的,連站都不敢並排站著。這些人可都是有眼色的,陳昌科的舉動嚇的很多人已經在小腿發抖了。


  楊帆把臉一沉,扭頭看了陳昌科一眼,淡淡的說:「我丟的起臉,我們老陳家丟不起臉。」楊帆的意思很明白,我們是一家人,你看著辦吧!楊帆說的很平靜,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這短短一句話裡蘊含的底蘊和殺氣。今天這個事情,沒一個過的去的說法,沒完!


  這句話一出口,陳昌科不禁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哈大笑起來。看都不看對面兩個已經嚇的說不出話的雙胞胎,拍著楊帆的肩膀說:「老四,這話我愛聽。」


  說完話的陳昌科,陰森森的掃了那對縮在一起發抖的雙胞胎,抬眼四下打量的時候,會所的主人羅剛拎著之前那個「大媽」徐姐的後領子出現了。


  「到我兄弟面前去跪下求饒,不然今天你別想走出這個屋子。」羅剛說完這話,一腳踹在徐姐地屁股上。這娘們一個前趴摔的結結實實的,不過她也顧不上別的了,撐起身子跪著移動到楊帆跟前,一邊移動一邊喊:「我瞎了狗眼,這位爺您饒了我吧。」


  這一下,兩個雙胞胎也扛不住了。撲通的跟著跪在楊帆面前,哆哆嗦嗦的一起不斷地說:「先生,大爺,饒命啊。」這也就是嚇壞了,連饒命都喊出來了。


  別看羅成上演了這麼一出,楊帆雖然不瞭解這個人的底細,但是知覺就有點不對。從這個徐姐能跪下求饒的舉動,楊帆不難看出這就是一個小角色,一個小角色在這樣的場合也敢生事。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事情不正常,更何況是楊帆。


  完全無視跪在地上的三個人,楊帆扭頭看了一眼陳昌科說:「這戲演的不錯。都挺專業的。」陳昌科會意的笑了笑說:「差不多就行了。」


  楊帆點點頭。朝遠處地招待喊了一聲說:「麻煩給搬把椅子來。」


  陳昌科不禁撲哧一笑。猜到楊帆想幹啥。連忙朝羅成招招手。羅成笑著走過來說:「二子。您可不地道啊。把自己兄弟一個人扔了過來。這不存心出哥哥地丑麼?」


  陳昌科不滿地瞪了羅成一眼說:「少給我裝。就你地眼力能看走眼?我看你是在娛樂圈呆地太久了。想自己當導演才對。」


  兩個人在這暗藏玄機地交換了一下底牌。羅成朝楊帆笑笑說:「兄弟。做哥哥地有對不住地地方。多多包涵。」


  這一會眾人也都散了。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招待搬著椅子過來。楊帆把椅子往三個女人面前一擺。大馬金刀地往上一坐說:「我說過地話。一定要兌現。現在你們給我添乾淨了。」


  羅成看見這一幕。苦笑著搖搖頭。拉著陳昌科往邊上走說:「你家老四在氣頭上。我們先到邊上說話。等他氣消了再給哥哥重新介紹。」


  陳昌科也跟著苦笑搖頭說:「羅哥,你是不知道他的性格,連我們家老爺子都拿他沒辦法。今天中午他剛下的飛機,老爺子把自己地特製紅旗都派去接人。這事情也就是他給我面子,不然他能跟你就這麼算了?」


  兩人走到不遠處的位置上。原本坐在那裡的人紛紛起身讓座。兩人一點都不客氣,坐上去笑嘻嘻的看著楊帆那邊的好戲。


  對於這對雙胞胎而言。算是從滅頂之災的陰影裡回過神來了,連忙媚笑著爬起來,一前一後站在,幫著楊帆脫去T恤,伸出小舌頭,真的就在這個地方一下一下舔了起來,一寸肌膚都不敢放過。


  那個徐姐跪在原地慌亂的回頭看看,發現羅成他們根本就沒幫自己說話的意思,不過好像現在地結果已經不錯了。為了爭取主動,徐姐跪著捧起楊帆的腳,麻利的給脫下一隻鞋子。楊帆楞了下說:「你想幹啥?」


  徐姐露出竭力討好的笑容說:「我給舔腳丫子!」


  楊帆氣急反笑,一抬腳踹倒這個娘們說:「滾蛋吧!」徐姐連滾帶爬的走了,楊帆懶懶的抬手推開兩個雙胞胎,站起身子。


  「老闆,是要上樓麼?」


  「老闆,您放心,我們姐妹的技術是一流的,保證伺候的您嗨到頂。」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非但沒有害怕了,反而露出一絲地興奮。楊帆心裡微微一陣嘆息,心說這兩人倒是可憐蟲,這個時候還惦記著通過陪自己上床來討好賣乖,達到她們想要的目地。


  楊帆伸手打掉一個小妞正在往自己胯下滑的小手,淡淡的說:「滾吧!告訴那個徐姐,她要敢不給你們上戲,我讓她永遠生活在恐怖中。」


  這個時候羅成會做人的地方顯示出來了,一個女服務生捧著一件乾淨的T恤站在邊上等著,楊帆換上之後,拿過一杯紅酒,慢慢的走到羅成和陳昌科的位子這邊。


  剛走到半截的時候,一個年輕人捧著酒杯過來,攔著楊帆笑著舉起杯子說:「兄弟。好氣量,認識一下行麼?」


  楊帆認出這是那個剛才站起為自己說話的年輕人,這個時候他能出現和楊帆結交,肯定是自持身份能匹配的上,這才會過來。


  「當然!呵呵,我叫楊帆。從江南省來。」楊帆笑著舉起杯子,一口幹掉,給足了這個年輕地面子。


  「好!」年輕人跟著也幹了杯中酒,然後笑著說:「賀平南,從南粵省來的,聽朋友說這裡經常有不少好貨色,就過來看看。」


  楊帆掃了一眼陳昌科那邊,笑著對賀南平說:「一起找地方坐坐?」


  賀南平微微一笑說:「求之不得!到我們那桌子去吧,介紹你認識幾個商界的朋友。」


  羅成看見楊帆和賀南平在那有說有笑的。湊近陳昌科低聲說:「二子,南方不怎麼聽招呼,上面很不滿啊。」


  陳昌科心裡微微一陣冷笑。心說這種過時的消息也拿出來賣好?不過人家既然是好心提醒了,陳昌科也只能笑著說:「我會告訴他的。」


  羅成見陳昌科有點不當回事,壓低聲音繼續說:「刀子都舉起來了,一年之內肯定要倒下一串。」這一下陳昌科地臉色微微的變了變,舉起酒杯對羅成說:「多謝,承情!」


  楊帆跟著賀南平到一張桌子前坐下,賀南平介紹了一下,幾個人都是做房地產的。這樣一來楊帆的興趣就大大的降低了,靠房地產拉動經濟。楊帆對這一點一直頗為詬病。所以相談之下語氣也就不那麼熱情了。正打算找個藉口抽身呢,遠遠的陳昌科在喊:「老四,過來。」


  楊帆連忙站起,朝賀南平抱歉的笑了笑說:「不還意思,我過去。」


  賀南平心裡多少有點遺憾,傻子都能看出楊帆和陳家的關係,陳家老爺子雖然退下來,但是影響力還在。賀南平心裡打算好好的結交一下楊帆地,但是又不好露的太明顯。


  「客氣。您忙。」


  楊帆回到陳昌科這邊,冷冷的掃了一眼羅成後坐下。陳昌科連忙笑著出來打圓場說:「好了好了,羅哥是我地發小,從小一個院子裡出來的。」


  羅成也知道楊帆心存芥蒂,笑著接過話說:「怪我好奇心太重了,這裡給兄弟賠罪了。」說著羅成幹了一杯,楊帆舉起杯子看來羅成一眼,想想也幹了下去。


  羅成嘿嘿一笑說:「要是還有氣,直接上樓去。讓那對雙胞胎給你來個全活。」說著羅成壓低嗓門。湊近了楊帆一陣淫笑說:「那兩的菊花我還留著呢,你要不要試試?」


  楊帆一聽這話就樂了。苦笑著搖頭說:「你們這些人啊,就是錢多燒的慌,變著花樣玩,小心得愛滋啊。」


  這態度一出來,就算大家沒事了,過去的事情都別提了。


  羅成見楊帆沒計較了,便湊過來低聲問:「知道賀南平是什麼人麼?」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敢在這時候找我說話的,家裡至少是封疆大吏的底子。要不就是財富榜上有名的主,有錢人地自我感覺往往比較良好。」


  羅成豎起大拇指說:「厲害,難怪二子一直在誇你。不過,當哥哥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南方的人,近期少來往。」


  楊帆中午的時候從三個老傢伙的話裡聽出了一點苗頭了,沒想到羅成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了,心說這小子啥來頭?


  想著楊帆朝陳昌科看了一眼說:「二哥,羅哥不會是國安或者中紀委的吧?怎麼搞的像特務似的。」


  陳昌科嘿嘿一笑說:「他哪的都不是,不過從羅哥這裡出來地消息,讓一個人一夜暴富都不是很難的事情。」


  楊帆笑著說:「我可不想暴富,不過能拉幾個投資商回去,倒是非常希望看見的。」


  陳昌科不說話了,拿眼睛瞟著羅成,羅成一拍大腿說:「行,明天我介紹兩個朋友給老四認識,不過我先說好啊,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插手,你們談你們的。」


  陳昌科這個時候冷笑了一聲說:「羅哥。老四現在是副廳,實權的市委副書記,手裡管著招商引資這一塊,江南省郝書記的愛將。老四前程萬里的,你別介紹那些不走正道的人!」


  羅成聽到這裡,不禁微微一愣說:「在哪個市?」


  楊帆笑著說:「宛陵!」


  羅成嘿嘿一笑說:「我有個遠房堂弟在宛陵。也是副廳。不過兩家好久不來往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混地怎麼樣了。」羅成地語氣裡透著一股淡淡的恨意,楊帆心中微微一動,心說看來這一趟算是沒白來了。


  「是叫羅達剛吧?宛陵市常務副市長,市政府二把手。」


  羅成點點頭,冷笑著說:「不錯,是他。我們老家是山西地!」


  「山西?就是這幾年什麼黑煤窯加上礦難不斷的山西?」楊帆意味深長的笑著問,羅成當然明白楊帆在問啥。


  「老四,你真不簡單。我服了你了。羅達剛三年前在山西就是副廳了,正準備提一級地時候出來點事情,走了關係調到江南省委辦。」羅成說到這裡就閉嘴了。楊帆不要深想就能猜到,羅成的爺爺輩也是出生入死出來的,不然能和陳昌科住一個院子?


  話說到這裡,羅達剛的背景已經很清楚了,其背景比起楊帆雖然差一點,但是也差不到哪裡去了。假如沒有山西那檔子事情,估計羅達剛的級別應該在自己之上吧。


  「呵呵,能讓羅達剛敗走江南的事情,恐怕不會簡單吧?」楊帆淡淡的笑著問。羅成帶著一點幸災樂禍的憤憤之意說:「MD,上百條人命啊!都沒能把這小子弄垮了。你猜怎麼處理的?一二把手全拿下,他就是調走了事。」


  「好厲害地手段!」楊帆讚歎一聲。


  陳昌科在邊上笑著說:「老爺子要是還在位置上,你犯了類似的事情,估計也是這個處理手法。」


  這個時候羅成電話響了,當著兩人的面接聽之後,羅成笑著說:「幾個女藝人聽說陳總在我這,也要過來玩。」楊帆立刻放下酒杯說:「我沒興趣!」


  陳昌科嘿嘿一笑說:「那是,不是當今最紅地女明星。你也看不上不是?」


  這話裡有話的,羅成眯著眼睛瞅著楊帆說:「老四,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還當你是正人君子呢。硬是沒敢拉你下水!」


  楊帆笑著說:「那就別拉了,我都要結婚了,老婆管的嚴。」


  羅成一拍胸部說:「誰家閨女這麼大膽敢管老爺們,說出來哥幫你出頭。」


  楊帆笑而不答,陳昌科在邊上陰森森的說:「張思齊!」


  羅成一聽這個名字,立刻就蔫了。耷拉著腦袋之前的豪氣也沒了。低聲訕笑說:「是她啊,那就算了。她們家有槍。我惹不起!」


  說罷羅成突然眼前一亮,瞅著楊帆說:「沒看出來啊,那麼野的丫頭你也騎了。」


  陳昌科笑著說:「什麼話,那丫頭在老子跟前乖著呢,這叫一物降一物。」


  羅成笑嘻嘻的湊近楊帆說:「幫個忙,我才買的一輛悍馬,找張家丫頭上個車牌。」


  陳昌科笑著罵:「老四,別上他地當。他說的是軍委大院裡的車牌,惦記著顯擺呢。」


  就沖能弄清楚羅達剛的底細,楊帆也覺得有必要感謝一下羅成,今後沒準還有用到他的時候。一番故作沉吟後,楊帆笑著說:「我試試!」


  羅成得意的哈哈大笑,指著陳昌科說:「二子,老四比你厚道。」


  陳昌科心裡說:「他厚道?才怪!」不過再仔細想想,楊帆連一年四五千萬的收益都放棄了,陳昌科還是嘆息一聲說:「羅哥,老四這個人確實大氣,說出來你都未必相信,一年幾千萬的進項,說勻給我們三個兄妹就放手了。」


  羅成收起笑容,淡淡的說:「我信,就衝軍委大院子裡地車牌,我就信老四這個人靠譜。」羅成的言下之意很明白,我不過是說了點羅達剛的事情。楊帆就記下我的好處了。姑且不說他的目的,但是就沖這麼做人地手段,也能看出一個人的深淺來。


  兩人這麼一誇,楊帆倒也沒有露出飄飄然的樣子,淡淡地說:「日子還長著呢!」


  一群鶯鶯燕燕進來地時候,楊帆選擇了告辭。羅成也沒留他。約了個時間明天見面後,羅成親自把楊帆送出門。


  楊帆上車之後打了上思齊的電話問:「在哪?」


  張思齊正躺在新居地樓上的沙發裡,看著背投電視,懶洋洋的說:「在新家呢!這才八點多呢,不多玩一會?」


  這種表裡不一的話,楊帆怎麼聽不出來,笑著表現了一下說:「來了一群女戲子,太鬧。我沒興趣呆下去了。」


  掛了電話,楊帆全速往別墅干。到了門口就看見張思齊站在樓上的陽台上,手裡拿著遙控器開大門後笑著說:「人家沒穿褲子,見諒哈!嘻嘻!」


  楊帆心裡一陣騷動。趕緊把車子開進去,停好之後就往樓上竄。張思齊這時候還是下午那身打扮呢,一條襯衣下面兩天白生生修長的大腿晃的人眼花,兩點凸起分不負責露出基本形狀。


  「你這個要人老命的小妖精!」楊帆嘿嘿一笑,縱身往前竄,一把抱起張思齊就往沙發上按。這個時候張思齊雙手亂搖說:「不要啊,家裡還有人呢。」


  「哼!」一聲冷笑聲傳來,楊帆一回頭,看見周穎正抱著雙手在一間房門口站在看戲。


  「丫頭。你怎麼陰魂不散啊?」楊帆哭笑不得的說,周穎氣呼呼地說:「是你媳婦讓我來陪她的,擔心你在玩面通宵搞野女人呢。」


  楊帆回頭拉起張思齊,抱著細腰笑著問:「老婆,我是那種人麼?」說著話,楊帆帶著一點懲罰性的,手指輕輕地在襯衣下面鑽進胯間,在那女人最敏感的部位揉動。張思齊頓時笑臉通紅,又不敢亂動。生怕被周穎看見了,只能是上身不住的微微扭動,小腰像蛇一樣。實在是難受了,張思齊也顧不上週穎在邊上了,回頭兩眼水汪汪的看著楊帆低聲喊:「老公!」


  這聲音甜的都能膩死人了,周穎聽了不由一聲冷哼說:「姦夫淫婦!」說著轉身進門,把門給帶上了。周穎一進門,楊帆的動作就更大了,張思齊被弄的情熱。趴下身子壓在楊帆的身上。小嘴找到男人的嘴湊上去。


  嘖嘖聲響起,房間裡地周穎這時候輕輕的拉開一點門縫。看見兩人就那麼在沙發上糾纏,心裡一陣氣苦。不想看吧,又挪不動腳步,尤其是滿耳朵都是張思齊那媚人心弦的呻吟聲,更是像一根羽毛在心頭亂撓。


  終於外面兩個人轉移戰場進來臥室,周穎也如同那下來熱水的面條似的,靠著牆軟軟的坐在地板上。心裡憋悶的同時,雙腿間卻在湧出一道熱流。人在情感的世界和**的掙扎之間搖擺,失落和**同時撕咬著心頭。


  陽光照進窗子地時候,楊帆無奈的睜開眼睛,身邊的張思齊居然不在了。看看櫃子上的手錶,時間是上午十點了,這種能睡懶覺的日子估計也不多了。昨夜折騰的晚了點,迷迷糊糊沒怎麼睡夠。楊帆打算繼續睡個回籠覺,內急的難受,只好爬起來眯著眼睛出門溜進洗手間。


  對著馬桶解決完問題後,楊帆有點醒了,感覺到空氣裡的氣氛似乎不對。洗手間很大,大浴缸裡傳來一陣輕微的水聲,楊帆抬眼看過去,立刻傻了眼。周穎正坐在浴缸裡地泡沫間,冷笑著看著自己。


  「我靠!」楊帆狼狽不堪地轉身就逃。回到臥室裡發現裡頭還有一個衛生間時,不禁狠狠的罵:「MLGBD,我就是頭豬啊!」


  這下想睡覺也睡不成了,急急忙忙地梳洗一番,穿著睡衣出來四下打望一番,發現周穎沒在外面也沒有鬧騰的意思,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張思齊端著一鍋麵條上來了,看見楊帆就笑著說:「起來的正好,我還打算叫你呢。趕緊趁熱吃,我去叫周穎。」


  周穎這時候也穿著睡衣出來了,冷冷的說:「不用叫了。」


  也不知道這丫頭是不是故意的,居然穿著一件薄薄的短袖棉布睡衣就出來了。白生生的胳膊在楊帆的面前亂晃不說,好像那胸前的兩點還在忽隱忽現。聯想到剛才的尷尬,楊帆不由一陣暗暗汗顏,連忙端正視線,不再胡亂瞄這瞄那的。


  「這別墅裡啥都是齊全的,可惜冰箱裡只有面條雞蛋和火腿腸。」張思齊似乎察覺到兩人之間有點不對了,笑著開始說話。


  楊帆匆匆的吃完後,站起來說:「抓緊一點時間,老爺子今天下午就搬到醫院去了,手術時間定在哪一天你知道麼?」


  「那個要到了醫院問醫生才知道,你放心吧,這些事情有人去做,我們只要照個面,老爺子手術的時候去候著就成。」


  三人吃完後,兩個女人匆匆收拾完畢,三人一起出門。一般來說女人出門前有的折騰,這兩個女人倒是非常的乾脆。張思齊隨便的穿了一件到膝蓋的連衣裙,周穎則是簡單的一條襯衣,一條中褲。兩人素面朝天的就出來了,湊近了也就能聞著一點淡淡的護膚霜的味道。


  說實話楊帆還是很喜歡女人不化妝的,化妝的女人看著雖然光鮮,但是缺少一種真實感。回到陳家院子裡,裡頭已經等著一大堆人了,老的小的一家人都聚齊了。


  楊帆過去一一招呼之後,稱呼也發生了變化,完全以陳家人的姿態自居。這樣一來,楊帆和眾人之間的隔閡感明顯的淡化,一家的味道也漸漸的出來了。


  陳老爺子在兩個軍人的護送下從樓上下來,看見這一大家子人在樓下等著,臉上難得出現一絲微笑,點點頭說:「又不是什麼大毛病,都跟著湊什麼熱鬧?都別跟著去啊,我喜靜!」


  這個態度讓一家人的心微微的寬鬆了幾分,其實以目前的醫學技術,老爺子的病好治。不過這人分怎麼說,老爺子對於這個家庭而言,太重要了。他存在一點,就像一個擁有核武的國家一樣,任何敢於挑釁陳家的人,你就的好好掂量掂量了,我們的核武器還在哦!


  楊帆站在門口平靜的看著這個老人,心裡多少生出一點敬仰之色。人的一生能做到這個老人的位置上者,可謂不枉此生了。陳老爺子走到楊帆面前的時候,突然站住了,看了幾眼後,老爺子拍拍楊帆的肩膀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老爺子住進醫院後,小一輩的一個也沒被允許跟著去,唯一能跟去的是陳政和。


  車子開遠後,院子裡的氣氛依舊顯得有點滯重,大家雖然都知道擔心有點多餘,但還是在擔心。楊帆多了一份擔心,現在看來倒是多餘的。這一家人很明顯的帶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強烈色彩。


  午後,楊帆駕車送張思齊回家,開著奧迪車第一次進入這個戒備森嚴的大院子。
peterskyman 發表於 2009-12-5 12:19
第292章 給羅成長臉了

張思齊在家裡的地位明顯有點超然,兩人來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張啟德正端著苦瓜臉站在門口等候。堂堂的少將,居然被當作接待員,這個規格也確實高了一點。


  「老爺子真偏心,我出門迎接,你嫂子在廚房幫忙。就這樣,上午也沒見一點好臉色。」張啟德唉聲嘆息的搖頭,過來接過楊帆帶來的茶葉。


  楊帆一眼就看出這小子眉宇之間的喜氣,很不給面子的笑著說:「恭喜,如願以償了。」


  張啟德被看穿後,不好意思的低聲說:「我也就只能在心裡偷著樂,被老爺子看見了肯定要罵我癲狂。」


  楊帆笑著問:「司令還是政委?」


  張啟德嘆息一聲說:「老爺子說我太年輕,暫時過渡一下,政委兼副司令。」


  走進客廳,裡頭的張大炮正戴著眼鏡看一份材料,邊上有個小男孩在圍著他轉,搞東搞西的,張大炮居然一點都不生氣。只是不停的笑著說:「陽陽乖啊,去看電視去。」


  看見楊帆和張思齊進來,小男孩立刻放棄張大炮,開心的張開雙臂朝張思齊衝來。


  「姑姑姑姑,帶我去遊樂園玩。」


  張思齊一把抱起小男孩,笑嘻嘻的說:「今天不行,姑姑有客人。走,我們看媽媽燒飯去。」說著抱著孩子走開了,留下楊帆和張啟德在客廳裡。


  指了一下對面的沙發,張大炮笑著對楊帆說:「來了,坐吧。來人,擺棋。」


  「是!」一個士兵飛快地端來一副棋局。麻利地擺好。


  楊帆一看這個陣勢。立刻苦笑著說:「張爺爺。和您下棋。可不好下。」


  張大炮一聽便露出奇怪地表情問:「怎麼不好下?嫌我地棋臭?」


  楊帆笑著說:「哪能啊。您地棋堂堂正正地大氣磅礴。不過。中盤戰鬥受年齡地影響。計算能力有所退步。」


  張大炮苦笑著說:「也是啊。歲月不饒人啊。算了。不下了。我們說會話。先說說你地婚事吧。打算怎麼辦?大辦還是小辦?」


  楊帆淡淡地笑著說:「我能做主麼?」


  「呵呵,膽子不小啊。感跟我討價還價的。這個事情我知道小丫頭可能聽你的,女生外向我也沒辦法。不過,我張某人多少有點親戚故舊,孫女嫁人不能太簡單吧?」


  棋沒下成,兩人倒是開始談判了。張大炮的意思肯定是要大辦一把的,估計陳老爺子也是這個意思。作為陳家第三代標誌性人物,這場婚事裡面包含的信息太多了。


  「不能稍稍意思一下就算了麼?我真地不喜歡大肆操辦的場面。」楊帆多少有點無奈的說,想最後爭取一下。


  張大炮淡淡的說:「隨便擺個二三十桌吧,夠資格讓我和老陳發請帖的人也不多。既然你有這個意思。那就隨便請個百八十人好了。不過,酒席的地點由我們說了算,你回宛陵後辦不辦酒。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在京城裡這是逃不掉的,大家都是這麼幹的,我不能讓思齊沒面子。」


  楊帆原本還想再爭取一下,不過想到這可能是老爺子地最後底線了,便笑著說:「您也別太為難了,該請的客人自然是要請的。」


  在張家吃了晚飯出來,天還沒有黑。張大炮在飯桌上被孫媳婦和孫女進行了嚴格地管制,滴酒不讓沾。搞的老傢伙很是鬱悶,楊帆開車出門的時候想起來還在笑。


  張思齊留在家裡沒跟著出來。倒是張啟德換了便裝,死活要跟著楊帆一道,美其名曰提妹子監督妹夫。沒奈何,楊帆知道帶上他一道。


  車子在夜幕中行駛的時候,楊帆見已經開的遠了,便笑著問張啟德:「大哥,你在京城怕沒人請你去玩?」


  張啟德苦著臉說:「你不知道,你嫂子管的厲害。今天要不是你來了,我還得在家一直呆到後天回軍區。」


  奧迪車在夜色中平穩的行駛著。很快就來到約好的地點,一幢二環內的別墅前。其實昨天約好在這裡見面地時候,楊帆就知道基本被羅成接受了,這才算是正式接觸到羅成那個圈子的核心。關於羅成的情況,楊帆也沒時間問陳昌科,倒是從陳雪瑩那裡知道一點,羅成的老爹四十歲上就因病去世了,家世也有點敗落的意思。不過羅成倒是個能人,藉著父親遺留下來的關係。還有當初一個院子裡一起長大的朋友之間的幫襯。在京城裡混的也算風生水起。


  「羅成這小子,手裡好貨色多。今天有我給你壓陣。他不敢怠慢你。」下車地時候,張啟德大模大樣的說,楊帆聽著一陣苦笑。心說張啟德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在女色的問題上,不是特別收斂。不過比起張啟德來,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就是了。


  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羅成看見張啟德,立刻點頭哈腰的就上來了,笑嘻嘻的說:「什麼風把張哥給吹來了,太意外了,難怪天黑的時候喜鵲叫。」


  楊帆笑著過來說:「你家喜鵲天黑叫啊!」


  羅成嘿嘿一笑說:「意思差不多就成了,領會精神嘛。」


  張啟德笑著說:「你小子嘴還是那麼貧啊,今天都有誰來了?」


  「都是生意上的朋友,我專門介紹給楊帆認識的,呆會陳家兄弟倆也來玩,還有幾個各部裡混地朋友也會來。您要是不喜歡人多呢,直接到三樓去找個包廂坐著喝酒,我讓最近剛走紅地一個小明星陪著,保證你不會覺得悶。」羅成對張啟德格外的客氣恭敬,楊帆覺得好像做地有點過了,但又不好問羅成。


  張啟德想想說:「那行,我直接到三樓去,你找個人給我帶路。」


  羅成忙著叫來一個人,領著張啟德上去了。這才回頭朝楊帆笑著說:「張哥幫我大忙,以前和朋友一起搞點買賣,要不是張哥幫忙用軍車送了一程。我就徹底的破產了。」


  羅成說的輕鬆,楊帆心裡倒是頗為震驚,利用軍車送的貨物,估計也不是什麼正經買賣。楊帆沒有追問的意思,一個人太八卦了招人嫌,羅成的解釋已經很夠意思了。這個事情從另一個側面顯示。羅成這個人確實是交遊甚廣。


  跟著羅成往裡走,進來一個包廂,裡頭有三個人正在那談笑,一女兩男。三人見羅成進來了,一起站起來說:「羅總來了!」


  三人雖然顯得非常客氣,就像是一般的朋友聚會似地。似乎也沒把羅成看的多大多粗。


  羅成雖然不在體制內混,不過楊帆也算見識到他所接觸的一些人和事情,面前這三位恐怕心裡也清楚,能夠以平等的心態對待羅成。相必和三人的身家背景以及羅成的為人有關。


  「不好意思啊,讓三位久等了。今天湊巧了,有一位兄弟從江南省回來。他是體制內地,管著一個地級市的招商引資,幾位都是腰包充實的大老闆,我這位兄弟還請你們多多關照啊。」羅成的介紹沒有點明楊帆的職務,不過一個副廳是跑不掉的。這麼年輕的副廳,看著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三人的臉色不約而同地微微一肅。


  羅成藉著給楊帆一一介紹,這三位一個家裡是做玩具的施運長,來自南粵省。一個是做食品的。來自上海地李曉青,一家上市公司的CEO。一個是做金融的,京城一家證券公司的老總駱萬勝。


  楊帆簡單的分析了一下,今天晚上羅成介紹的重心,應該是前面兩位。搞金融的對於楊帆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


  「羅總,您上次可是答應給我介紹證監會的人啊,我們地企業正在運作上市,如今這國際經濟形勢太惡劣了。融資困難啊。」施運長笑呵呵的給羅成端來一杯酒,然後給楊帆也倒了一杯。


  羅成微微一笑,指了指楊帆說:「這事情,你找楊帆幫忙吧,他面子比我大。楊帆一看這傢伙這麼不仗義,上來就賣了自己,不由得不說話了。不過楊帆還是很客氣的說:「證監會我也不是很熟,不過朋友也還是有兩個的。」楊帆這話算是留了餘地的,很明顯一個企業要運作上市。首先要得到地方政府的支持。然後才有證監會的事情。既然施運長的上市計劃擱淺了,肯定是那道關卡被卡住了。不瞭解情況就沒有發言權。楊帆也不想太主動的攬事情。


  楊帆說地滴水不漏的,施運長是第一次見楊帆,搞不清楚來路,自然不會太較真。自認為關係這東西是需要時間來培養的,哪有第一次見面就能怎麼樣的。不過施運長今天明顯有點急了,或者說有點自視太高,這個場合是說這個事情的時候麼?


  羅成心裡肯定有點不高興,所以才把楊帆這個生面孔推出來。


  羅成能想到的,楊帆自然也能想到。羅成想真心幫施運長的話,估計就應該是讓楊帆和他私下見面了,而不是現在這種場合。


  提到證監會,駱萬勝笑嘻嘻的說:「羅總真是手眼通天啊,證監會也有路子,改天有啥好消息,記得提前提點一下兄弟啊。」


  這話有點打圓場的意思了,楊帆心裡暗暗地一笑,心說這個駱萬勝倒是個八面玲瓏地角色,不過他這個圓場打的並不高明,估計是仗著和羅成地關係很熟,才敢這麼說話的吧?


  羅成這個時候心裡真的有點火了,心說我帶楊帆來,為的是幫忙製造一點招商引資的機會。這三個鳥人怎麼不上路啊,老在證監會的話題上糾纏做啥?真當楊帆不是一盤大菜?羅成還真的猜對了,施運長和駱萬勝還真是這麼想的,一個如此年輕的廳級幹部,估計在地方上也是權力中心的邊緣人。羅成剛才說楊帆有路子介紹證監會的人,恐怕是給楊帆的臉上貼貼金的成分多一點。


  羅成心裡不高興,也就笑笑沒說話。看看楊帆一臉的平靜,誰知道人家心裡在想啥。羅成覺得挺沒面子的,正打算帶著楊帆離開換個包廂走走時,李曉青笑著問楊帆。


  「楊帆,你在江南省哪個市?我們集團最近倒是有一個投資計劃。如果地點合適地話,我倒是可以派人去看看。」


  這話一出來,羅成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楊帆本以為準備站起走人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容貌一般,卻透著一股淡雅氣質的女CEO主動提起投資的事情來。當然了,楊帆知道人家也就是問一問。


  「呵呵。我在宛陵市。」


  楊帆禮貌的笑著回應了一句,羅成心裡暗暗讚這個女人有眼力。其實羅成想錯了,李曉青不過是擔心得罪羅成,這才很隨意地順著羅成希望的方向來上這麼一句。李曉青也認為,楊帆可能是某一家的公子少爺下去鍍金的,既然是這個情況,現階段能發揮作用的可能性不大。不過,結交一下,弄清楚對方的底細。日後沒準就用的上。


  短短的十幾分鐘,大家說的話都有點不著邊際。楊帆也就是抱著來認識幾個人地心態,沒打算能做成啥事情。因此楊帆的心態也很平和。


  「宛陵啊,那地方離上海也就四個小時的車程,要是條件優惠地話,我倒是蠻有興趣去看一看的。」李曉青笑著舉起酒杯,那意思以後有機會再說了。


  楊帆一看這場面有點話不投機啊,估計是因為自己是從江南省來的,對著三位的短期利益沒有太大的幫助的緣故。大家泛泛的認識一下,也許就是對面三位今天的尺度了。


  這時候羅成的手機響了,摸出來接聽後立刻笑著說:「是張哥啊。我在瀟湘院,別啊,我出來接您。」


  放下電話,羅成笑著對四人說:「有個朋友來玩,大家不反對吧。」


  這時候門口打開了,進來一個四十多歲地高大男子,進門之後看見羅成就笑著說:「怎麼藏這呢,我還以為你在和美女約會呢。」


  駱萬勝一見這個人,立刻笑著站起來往邊上一站。等著羅成先招呼後,準備上去套近乎。羅成心裡冷冷一哼,臉上帶著笑容過來招呼來人說:「張哥,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玩。」


  來人笑著說:「我有內幕消息,知道你小子藏了私貨。…………。」這個時候楊帆笑著轉過身來,衝來人笑了笑,搞的來人話也不和羅成說了,幾個大步上來。


  「楊帆,怎麼是你啊!哈哈哈。一年多沒見。我們稽查局的美女都想唸著你呢。」來人正是證監會稽查局局長張威,看見楊帆客氣的可以說是一塌糊塗。楊帆在稽查局掛名當了一年的副局長。這個事情放在哪裡都顯得非常的離譜,可是偏偏就發生在張威的眼皮底下了,他這種成精的人物不難到楊帆後面存在的人和事有多強大。頂頭上司證監會地李副主席,看見楊帆都笑容可掬的,更別說自己了。部級幹部都不敢擺架子的人,自己一個廳級幹部還是別充那個大頭蒜了。


  張威來上這麼一出,除了羅成只是微微的意外了一下,其他三人臉色都變了。駱萬勝和施運長臉色一下就白了三分,李曉青微微一陣肅然後,很快就掛起一點淡淡的微笑。「張局!您好!」駱萬勝趕緊上前來討好,不過張威好像不怎麼看的上他,簡單的握手之後說:「小張啊。」然後對三人說:「你們都坐吧,我和楊帆出去聊幾句,有日子沒見到了。」


  張威拉著楊帆直接出去了,連招呼都不帶打一個的。當然羅成那邊是不會計較這個,他和張威之間的關係不用客氣。


  兩人出去後,屋子裡地氣氛有點凝重了。駱萬勝和施運長心裡想知道楊帆地是什麼人,但是剛才多少有點怠慢楊帆了,不敢主動問羅成。李曉青剛才做的比較得體,所以還有勇氣笑著叫一聲:「羅總,楊帆在宛陵是做啥地?您可不能瞞我,我是真有項目想往周邊省市投。」


  羅成淡淡的笑著說:「市委副書記,各位都是身家億萬的大老闆了,一個副廳自然不會看在眼裡的。」這話說的太重了,簡直就等於在打臉。


  李曉青臉上露出一絲嬌笑說:「羅總,您這篙子可不帶這麼玩的。」言下之意。一篙子打翻一船人類,我是冤枉的。


  羅成笑著說:「呵呵,楊帆好像在證監會稽查局幹過一段,兩年前地事情了,那時候他就是副廳了。估計最多過兩年,就能再上一步。」


  這就是羅剛做人的高明之處了。不把話說死說絕,凡事留餘地。今天晚上這三位確實抹了自己的面子,不過張威的意外出現,算是讓羅成徹底的把氣給找回來了,而且還是不露痕跡的打臉。打地三人還不好意思叫疼,只能憋在心裡。既然藉著楊帆的面子風光了一把,接下來當然要回到最初的目的上去。商人嘛,只要有錢賺,他們也不會在乎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楊帆和張威在走廊裡簡單的敘舊之後。張威突然壓低聲音說:「那個駱萬勝,圈子裡一個混世的,一個證券捐客。別太拿他當回事。」


  楊帆感激的笑了笑說:「多謝提醒。」


  這時候羅成從裡面出來了,笑著走過來說:「張哥,我讓人帶裡上樓去樂呵樂呵?」


  張威知道自己和楊帆也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把該賣地好賣過來,人情先留下,日後自然不怕沒機會。所以也就不摻和了,笑著說:「那行,你先忙。」


  楊帆目送著張威上來樓,回頭笑著問羅成:「你這地方是不是有什麼講究?」


  羅成嘿嘿一笑說:「那是當然。一樓就是些生意場上的泛泛之交,二樓的交情和地位又有點不一樣,主要是一些放棄了仕途專心賺錢地朋友接待的地方。三樓嘛,你也看見了,交情過硬的,地位過硬的才能上去。要不你也上去坐一坐,我這地方經常有電影學院表演系的女生客串服務生哦。」


  楊帆笑著搖頭說:「算了,我還是在一樓繼續溜躂吧。既然來了,就多認識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


  羅成笑著點點頭說:「好。那你回包廂去,剛才有個比較靠譜的大老闆來了,回頭我帶他到包廂裡面去說話。另外那三個傢伙,你也別太往心裡去,好歹他們的口袋裡是真有錢,只要能投到你的地面上,啥都好說不是?」


  楊帆聽了一陣哈哈大笑說:「什麼話,投資商哪是我能得罪地,只要他們能去宛陵投資。任何條件都可以談。」


  楊帆回到包廂。這一次在三人的眼睛裡,楊帆的形象高大了起來。


  施運長見羅成沒回來。壯著膽子端著一杯酒過來笑著說:「楊書記,剛才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多多包涵。」


  楊帆端起酒杯笑著說:「別這麼客氣,你們對於我來說,只要到了宛陵都是貴客。請都請不去的客人!」


  「好,既然這麼說了,我一定要去宛陵看看。您這個朋友我交了。」說著施運長仰面幹了一杯,楊帆笑著等他幹了,也一口幹掉杯子裡的酒。


  駱萬勝這時候笑著說:「楊書記果然豪氣!斗膽問一句,您過去在證監會是什麼部門的?」


  楊帆覺得這傢伙太不上路了,本想臭他兩句,可是一想這小子能在羅成這裡出現。剛才張威也沒太掃他的面子,可見這個人也不是一點能力都沒有地。本著不給羅成找麻煩的調子,楊帆笑著說:「我當初在證監會稽查局掛了個副局長的閒職,主要還是在黨校學習。」


  聽到黨校這兩個字,李曉青的臉色立刻綻放出一陣燦爛的笑容來,笑著對楊帆說:「楊書記,宛陵我是去定了。」


  這個時候門打開了,羅成領著一個人進來,這個人進來之後一眼就看見了楊帆,臉色立刻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笑著迎上前來,老遠就主動伸手。


  「哎呀,實在是太驚喜了,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您。」王超握著楊帆的手,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這一下,搞的屋子裡的三個人,臉上地表情更加精彩了。
peterskyman 發表於 2009-12-5 12:21
第293章 火中取栗

商場上的人自然是比誰錢多,在場的這幾位,論個人身價,自然沒人比的了佔了天美百分之十股份的天美CEO王超。施運長和李曉青所在的企業,比起全國私企十強前五的天美集團,同樣也不是一個檔次的。這三位是知道王超的,只是王超不知道他們罷了。


  關鍵的是,王超在楊帆面前,隱隱有一種低人一等的味道。這就太詭異了!什麼人能讓王超有低人一等的感覺呢?即便是面對天美的總裁,王超也不會這個表情吧?


  從表情上,王超沒有絲毫作偽的意思。王超這個表情源自當初去拜訪一位大佬時,提起當初天美被證監會調查的事情時,大佬說了一句話。


  「上次的事情,假如那邊的人真的想玩死天美,我說話也未必有用。所以,人家還是留了一點手的。以後,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孩子啊。」


  聰明人自然是很善於聯想的,所以王超不難想到楊帆的身上。這個看著謙和沉穩的年輕人,背後居然蘊藏著如此巨大的能量。結合後來在宛陵發生的事情,當時王超已經考慮過天美撤出宛陵了,後來楊帆還是放手了。官場上的人面子比天大,尤其是在位置上的人,那就更在乎面子了。所以,王超打心眼裡佩服楊帆的肚量,同時也對這個年輕人生出一點恐懼之心。這次的突然見面,王超聯想到最近天美遭遇的麻煩,心說也許這是一個機會。


  「能在這裡見到王總還真的挺意外的!」楊帆對王超的慇勤,表現的非常平淡,甚至有點坦然受之的味道。


  一番客氣之後,王超挨著楊帆坐下,羅成介紹其他三位時,王超表現的也很客氣。不過,這種客氣完全是停留在禮貌層面上的,根本不能和他對楊帆的那種發自內心地恭敬相比。確實,一個能夠決定天美集團生死存亡的存在。確實值得王超畢恭畢敬的對待。


  羅成看見王超的表現,心裡也非常的震驚。不過很快就想到這其實很正常,天美現在遭遇到大麻煩了,假如能搭上老陳家的關係,也許就是老爺子一個電話,就能讓天美有條活路可走。


  「楊書記。這次真是太巧了,小雨也跟著來京城了,就在另外一個包間裡。一起過去坐坐?」王超開始動起了腦筋,想著怎麼才能利用這個機會,搭上楊帆這條線。當然了,這個時候王超多少有點病急亂投醫地意思。眼下天美遭遇的事情還沒有對外公佈,一旦對外公佈了,天美的損失就無法估量了。


  「王總,您這是明目張膽的挖牆腳啊。不帶這麼做的。我們正在和楊書記談到宛陵投資的事情呢。」李曉青仗著是女人,一臉嬌笑的過來打岔。這話立刻引起施運長的共鳴,心說公司上市的事情。就卡在證監會一個主管稽查地副主席手裡。


  施運長的問題其實說白了也不複雜,就是燒香沒燒對廟門。結果把李副主席給忽視了,這對李副主席而言是很沒面子的事情,一怒之下自然是要做點樣子給人看看地。當然這其中還牽扯到證監會裡面的一次權利鬥爭,那都是副產品了。你一個想上市的公司,居然搞不清楚誰說了算,那不是倒霉催的麼?


  駱萬勝在其中起地作用。正如之前張威說地。一個捐客而已。還是一個不入流地捐客。給人保媒拉縴地還壞了人家地事情。這些都是桌子地下地事情。不能拿到桌子面上說。要不怎麼駱萬勝看見張威。跟乖孫子見似地。


  「對啊。王總。要不您也留下一起坐一坐嘛。」施運長自然要給李曉青幫腔地。說不得今天要盡力討好一下楊帆。沒見到張威對楊帆那麼客氣麼?


  羅成看著這個場面。心裡是暗暗地冷笑。心說之前地傲氣都上哪裡去了?不過他是主人。難聽話是不能隨便說地。壞了口碑這裡買賣就算是砸了。羅成只能是沉默地看著楊帆會做什麼決定。心裡巴不得楊帆給這三位一點教訓。


  楊帆這時候笑著從口袋裡摸出名片夾。給在場地幾位都派了一張之後。這才笑著說:「大家到宛陵打這個電話就能找到我。天美集團在宛陵有投資為宛陵創造稅收。這就是我市地衣食父母啊。所以王總地要求我是必須答應地。不然大家會說我這個負責招商引資地副書記不稱職!羅哥。三位。抱歉。先走一步。」


  王超本以為楊帆會毫不猶豫地拒絕自己地請求。正打算迂迴一下。讓秋雨燕過來一起坐一坐。有這麼一個漂亮外甥女陪著。沒準說啥都好開口。然後再約楊帆單獨見面。該上地好處都拿出來。再提幫忙地事情一切自然水到渠成。沒想到楊帆居然就駁了其他三人地面子。甚至還駁了羅成地面子。很簡單地就答應了。


  「哎呀。抱歉啊羅總。」王超連忙朝羅成點頭抱歉。羅成笑著揮揮手說:「楊帆來著就是為了認識幾個生意上地朋友。王總是大企業家。您地邀請楊帆要去。我怎麼會在意?」


  這個時候再看看施運長等三人有點尷尬地表情,羅成心裡那叫一個暢快。該!我叫你們狂!來之前也不打聽打聽,能由我親自作陪的主,是簡單的覺得麼?


  楊帆跟著王超一起出來,到了另外一個包間裡,裡面秋雨燕正端著一杯酒在那發呆呢。看見王超進來,秋雨燕立刻站起迎上來,低聲說:「舅,那邊的還沒來。電話也不……。」


  一抬眼看見笑眯眯的楊帆,秋雨燕吃驚的長大嘴巴,看著楊帆好一會說不出話來。


  楊帆主動伸出手來,笑著說:「秋總,好久不見。」


  秋雨燕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握著楊帆的手一陣搖,顯得異常驚喜的說:「楊書記!您真是神出鬼沒,怎麼在這也能見到您。」


  王超一聽這話,立刻皺起眉頭說:「小雨,怎麼說話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楊帆笑著說:「呵呵,王超別緊張。我和秋總早就是朋友了。」


  王超聽楊帆這麼說,心裡倒是微微的一動,招呼楊帆落座後,王超端起酒杯說:「楊書記,以前我們有做的不到的地方,您千萬別往心裡去。這一杯酒算我給您賠禮!」


  王超說著一口幹掉。楊帆坐著沒動,笑著不說話。王超連忙在下面踢了踢秋雨燕,秋雨燕這才回過神來,端起酒杯說:「以前我不懂事,得罪了楊書記,我自罰三杯!」說罷秋雨燕連著喝了三杯紅酒,放下杯子後臉上已經冒出兩片紅雲。


  楊帆這才笑著端起酒杯說:「別的話我也不說了,過去的事情隨著這杯酒一起消失。」說著楊帆仰面幹了杯中地紅酒,放下杯子後笑著說:「我聽人說紅酒不是這麼喝的。我們這麼喝有點牛嚼鮮花的意思。」


  這個笑話一出來,對面的王超和秋雨燕算是徹底的放心了,過卻的芥蒂人家估計根本就沒計較。要不就不是幾杯酒能化解地了的。天下也沒那種好事,在這之前王超已經打算把準備給今天晚上請來的客人禮物轉送給楊帆的,沒想到楊帆這個人的氣量大的驚人,壓根就沒想真的計較。不過仔細想一想,其實這個答案早就該有了,當初的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不也沒見楊帆朝天美下黑手麼?說白了就是自己嚇自己,或者說是有眼無珠看錯了人。


  話是這麼說,王超還是從口袋裡拿出準備好的信封。在秋雨燕顯得有點吃驚地目光中,輕輕的把信封往楊帆面前一擺說:「當初的事情我一直非常過意不去,這點小意思,您一定要收下,也算是我地一點歉意。」


  秋雨燕在邊上看著心裡一陣苦笑,心說這能算是小意思麼?五百萬啊!舅舅是不是搞錯了?這不是給別人準備的禮物麼?


  楊帆笑著看看信封,雙手抱著肩膀看著王超,看的王超有點扛不住了,這才低聲說:「收起來吧。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王超不敢不收,不過心裡也涼了半截。心說楊帆肯定看出天美有大麻煩,這是不想招惹的意思。想到今天晚上請的客人沒能來,王超的心頭升起一股悲涼之意。


  拿著信封,王超一陣自嘲的苦笑說:「楊書記,也不怕您笑話。我一直以為錢不是萬能的,但錢是無敵的。天美地規模也不算小了,我的身家也夠我吃一輩子了。但是人就是這樣,自己辛苦做出來的家業。一夜之間付之東流的感覺太心疼了。不瞞您說。眼下天美處在一個生死存亡的關頭,我斗膽懇請您能伸手拉我們一把。您需要任何條件,只要能做到的我都答應。」


  話說的這麼重,楊帆心裡也暗暗的吃驚了,心說當初搞天美的時候,不是有個周老也讓三分面子地人出來說話麼?怎麼突然天美就到這個地步了?


  「王總,你說的話我一點都不明白。」楊帆淡淡的說了一句,意思很明白了,你給個解釋吧。楊帆表示願意聽,這讓王超多少有點意外。


  王超飛快的給秋雨燕遞過去一個眼神,秋雨燕臉上微微一紅,連忙把頭低下去後。王超這才語氣凝重的接著一聲嘆息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一次天美是被誅連了。


  在王超的敘說中,楊帆才漸漸的明白昨天中午三個老傢伙說的事情。連續幾年的中國首富黃某被公安抓了,這個事情不過是一條導火索。連帶出來地幾個所謂地高官,也都只是表面現象。天美不過是因為身後的靠山被牽連了,在權利地角鬥的舞台上黯然離場,表面上雖然還維持著一個光鮮的形象,實際上已經被邊緣化。這些事情一般的人看見的只是給抓了多少個貪官,楊帆看見的則是一場觸目驚心的廝殺,沒有硝煙但不等於沒有戰場。難怪三個老傢伙要擺那麼一盤棋,真是的用意就是讓楊帆從宛陵那個局部跳出來,放眼整個大局。


  「用心良苦!」楊帆想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心裡不禁暗暗的感慨。天美的事情,到底該不該管呢?


  「怎麼沒見到秋董事長?」楊帆沉吟了一番之後,淡淡的笑著問。


  「前天晚上在南京天美總部,我爸爸被警察請去接受調查。我和舅舅匆忙來京,就是為了這個事情。這個事情暫時還是保密地。不過沒有不透風的牆。」秋雨燕一語道破關鍵點,嬌豔的臉上黯然神傷。


  王超這個時候使勁的踢了一下秋雨燕,等到秋雨燕微微的點頭後,王超勉強的笑著站起來說:「楊書記,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們先聊一會。小雨。陪好楊書記。」


  邁著艱難地步伐,王超決然的出去了。楊帆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一切都看在眼裡。秋雨燕剛剛把頭抬起來想說話的時候,楊帆一抬手說:「別來那一套,在宛陵我沒和你上床,在這裡更不會。」


  秋雨燕一點勇氣就像被戳破的氣球似的全沒了,頹然的往椅子上一縮身子,抱著頭一陣一陣的抽泣。楊帆看著心裡一陣暗暗嘆息,這就是中國特色。往往一個快速崛起的財富家族。肯定和官場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一旦被捲入到權利地紛爭中去,看著強大無比的商業帝國。倒塌也就是一兩個月的事情。,沒有了靠山地天美,就好比一個脫光的美女走在流氓中間,想不被強姦都難。


  「楊帆,說出來你別笑話我。一直以來我都非常的驕傲,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我用錢買不到的。我身邊的人都寵我讓我,使我覺得自己也是無所不能的。自從遇見你,我才知道我其實什麼都不是,說心裡話開始的時候我很不平衡。一直到剛才再次見到你。從舅舅的眼神裡我知道你能救天美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其實一無是處。」秋雨燕擦了擦眼淚,慢慢地說著,走到楊帆的面前,直愣愣的看著坐著不動的楊帆。


  噗通!一聲,秋雨燕跪在楊帆的面前,看著依舊不為所動的楊帆低聲說:「我知道,錢是無法讓你為了前程冒險的。連錢都沒用了,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東西能打動你。現在我想說的是,只要我有的,你開口我就給。」說罷秋雨燕慘然一笑說:「好像我能拿出手地,只有這副還是干淨的身子了。你要願意要,我給你當一輩子情婦都行。」


  楊帆依舊沒有說話,依舊沒有伸手去扶秋雨燕,包間裡陷入了凝固狀態。楊帆一動不動的看著面前的秋雨燕,秋雨燕同樣仰面看著楊帆的表情變化。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個小時後楊帆把前前後後的事情都想清楚了!


  「這個事情我不能立刻就給你答案。但是我會去瞭解。我現在能說的也就是這麼多了。你要不是不滿意我也沒辦法,你跪到地球消失也沒用。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楊帆說著站了起來,慢慢的轉身往外走,跪在地上地秋雨燕搖晃著站起來,猛地從後面一把抱住楊帆的腰,死死地抱著。


  「楊帆,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一定會幫我的。」


  秋雨燕綿軟的胸口頂在楊帆的背後,卻沒有能喚起楊帆的**,反而讓楊帆的心情變得越發的沉重。


  「別把事情想的太好了,我是體制內的人。不能伸手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伸手的。」楊帆使勁的掰開秋雨燕的手,慢慢的走了出去。秋雨燕站在原地,嘴角帶著一絲微笑,久久的注視著楊帆的背影。


  王超進來的時候,看見秋雨燕這個樣子,不禁有點氣急敗壞的嘆息一聲說:「對不起小雨,我們太自私了,不該逼你做這麼大的犧牲的。這個事情以後都不要提了,我另外想辦法,大不了不要天美集團了,只要能把你爸爸撈出來就行。」


  秋雨燕這個時候淡淡的笑了笑說:「舅,您誤會了。不是我不給,而是楊帆不要。不過,我看出來,他心軟了,事情未必沒有挽回的餘地。」


  楊帆確實是心軟了,但是多年的仕途生涯,導致楊帆的心軟是非常有限的,而且還是建立在自身的利益上。找到羅成告辭之後,楊帆駕車往新居而來。一路上楊帆一直在猶豫著。終於忍不住猛的一打方向盤,改變了方向。


  車子開進周家的院子時,小保姆打著哈欠說:「您這麼晚還來了,老爺子都快睡覺了。」


  楊帆笑著說:「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


  走進客廳,周明道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本書,湊在燈光下看。


  「老師!」楊帆換了鞋子後,笑著微微地鞠躬。


  「這麼晚了,怎麼想起來過來?」周明道放下書,難得露出一絲微笑來。


  「有點事情,我分析之後還是不放心,所以想聽聽您的意見。」楊帆麻利的找到茶葉,給周明道和自己泡了茶,端來之後放下坐在對面。


  「嗯。你說說。」


  楊帆慢慢的條理清晰的把今天晚上遇見王超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結合了最近新聞上地一系列全國震動的消息,拿出一個自己分析的結論。


  「不出半年。南粵政局將會發生巨大的變化,尾大不掉的局面,絕對不是上面能長期容忍的。黃某人的事情不過是表面現象,金融界的波動不過是牽動全身的一發!天美在這個事情中陷地並不算深,我有個想法,您看看是不是行得通……。」


  楊帆把話說完後,周明道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中。接連著抽了三支菸後,周明道的眉頭才算是慢慢地展開。


  「這個事情,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退避三舍。不過你的想法對於你個人的前程而言,確實有莫大的好處。同時還能讓一些人看看你的胸襟。整個事情要是運作好了,倒也合情合理,老陳說話也算是理直氣壯了。你能看到全局的奧秘,我很欣慰。這樣吧,我給你出個點子,你聯繫一下郝南,還有祝東風那邊看看能不能通過別的途徑遞個話,這兩個人能點頭的話。事情也就成了一半了。」


  楊帆微微地一笑說:「多謝老師的指點,火中取栗不容易啊!」


  「你知道就好,這個事情先不要給老陳說,連你老子那邊也別透風聲,等到郝南和祝東風的關節都打通了,再說也不遲。」


  楊帆聽了不由微微一笑說:「老師好算計,學生受教了。」


  周明道淡淡的說:「你作為陳家的第三代標竿,不是誰都服氣的。提前讓那些說閒話的人看一看,你有這個能力在未來能夠駕馭全局。這才是最關鍵的。本來這個事情我是不同意你牽扯進去的。不過考慮到這一點,我才支持你。陳老地門生故吏。自打他下來後,搖擺者甚眾,這些都和陳家後繼無人有關係。」


  周明道說的這些話,給楊帆到來的衝擊是巨大的,坐在原地消化了好一會之後,楊帆才苦笑著說:「看來我還是不夠老辣,沒想到這個事情您老計算的如此深遠。」


  周明道笑著說:「少拍馬屁,以後對小穎好一點,這丫頭死心眼,父母又長期在國外,想起來我心裡就憋的慌。憑什麼我的學生,便宜了張大炮那個粗人。奶奶的!」楊帆趕緊扭頭憋著笑,能從周明道的嘴巴裡蹦出「奶奶地」這三個字,當真是太……,楊帆已經找不到合適地形容詞了。


  離開周家回到別墅,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悄悄的推開臥室地門,裡頭亮著一盞昏暗的床頭燈。張思齊和周穎糾纏在一起睡的正香,四條白腿晃的人眼暈,楊帆悄悄過去給兩人蓋上空調被,在張思齊的臉上親了一下後,慢慢的退了出來。


  早晨醒來的時候,客房裡的楊帆發現身邊多了兩個人,一左一右前後抱著自己,張思齊更是像八爪魚似的,一條大腿架在楊帆的身上,右邊的周穎則抱著一條胳膊,睡的正香。


  楊帆一臉的苦笑,心說張思齊怎麼就能容忍這個,難怪自己睡覺的時候,夢見老鼠在咬自己的指頭,原來是周穎這丫頭的傑作,這不那性感的小嘴正含著楊帆的食指,翹翹的屁股正對著楊帆的,睡衣下還露出一截白嫩地背,一陣少女的幽香撲鼻而入。


  很明顯周穎還算是客氣的。張思齊的一隻手還按在楊帆的胯下呢,早晨起來男人的象徵早硬了。


  「我靠!能看不能吃!」楊帆苦笑著嘀咕一聲,輕輕地把手抽出來,把身上的腿手拿下,悄悄的溜下床去,摸進了洗手間。


  床上的兩個女人這個時候眼睛也睜開了。張思齊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笑著低聲說:「你輸了,以後要乖乖的聽我的。」


  楊帆從洗手間裡出來時,兩個女人又裝著繼續睡覺,楊帆出來房間,拿出電話來。


  「郝書記麼?有個事情我想和您面談,方便的話我下午飛機回去。對,我人在京城呢。」


  掛了郝南的電話,楊帆沉思了一會,撥了祝雨涵地電話。


  「姐。有件大事,我需要你幫忙見一見你父親,什麼?你在京城開會。那巧了,我也在京城。嗯,你說,我記下來。」


  張思齊從客房裡出來,笑著看著楊帆說:「怎麼,你要出去啊?」


  楊帆點點頭,走進自己的臥室,張思齊飛快的跟上來,麻利地找出熨好的衣服。幫楊帆換上。


  「你也不問我去做啥?」楊帆穿戴完畢後,笑著問張思齊。


  張思齊淡淡的說:「男人做事情,女人哪來的那麼多廢話?連自己的老公都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去?喜歡對男人指手畫腳的女人,離婚也是活該!」


  楊帆不由愣住,笑著問:「你今天感慨很多啊!」


  張思齊嘆息一聲,抱著楊帆低聲說:「老公,昨天晚上我和周穎談了一夜,她還是放不下你。我心裡亂的很。這丫頭,死心眼。」楊帆嘆息一聲說:「時間長了就過去了,她就是孩子脾氣。好了,不說這個了,幫我訂一張下午回江南的機票。」


  張思齊一聽這個,立刻露出嚴肅的表情說:「陳爺爺明天下午動手術,事情這麼急?」


  楊帆點點頭說:「是啊,很急。」


  張思齊咬咬嘴唇說:「要不要我找爺爺去?」


  楊帆淡淡地笑著說:「你是我老婆了!」


  張思齊立刻笑了,抱著楊帆親了一口說:「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開車奧迪車。楊帆直奔京城一家接待外賓的酒店。車到酒店的時候,兩個執勤的便衣把車攔了下來。看了看楊帆車上的通行證之後,立刻啪的一個敬禮。


  祝雨涵笑眯眯的站在酒店的大門口,看著這一幕,心裡多少有點感慨。楊帆被陳家確立為第三代接班人的事情,祝雨涵不難知道,為自己地小男人感到驕傲的同時,內心深處也知道這預示這兩人之間再也可能有常相廝守的可能性了。祝雨涵心疼的同時,也知道這個結局是必然的,因為這是自己的選擇。祝家作為新崛起的政治力量,必須有一個人來接棒。


  「姐!」楊帆在門口擁抱了一下祝雨涵,悄悄的在那細膩白皙的頸部親了一下。


  祝雨涵微微一顫,伸手在楊帆地背上拍了拍說:「門口呢,不怕別人看見。」


  跟著祝雨涵進了一個房間,楊帆坐下之後,祝雨涵笑著說:「到底什麼事情,你這麼急著要見我爸爸。」


  楊帆一點都沒有瞞著祝雨涵,把自己地構想全部說了出來,不過瞞下了和周明道商量的事情。


  「姐,你也知道我現在地情況,我想做點事情給自己增加一點籌碼。」


  祝雨涵表示理解的點點頭,站起來在房間裡慢慢的走動,好一會才回頭堅定的說:「這個事情我支持你,江南省現在的政局從大局上已經不可逆轉,我爸爸下月就要赴任南粵省委書記,這個事情你提前知道也不壞。郝南現在需要你,所以你只要提起跟我父親溝通好了,問題就不會太大。不過天美的總部在蘇省,你想挖人家的牆角,總要面子上過得去吧?」


  楊帆一聽這個,頓時臉色一沉,嗖的站起來說:「田仲?」


  祝雨涵點點頭說:「大體上還是在不斷的妥協,那邊現在不可避免的要進入一個蟄伏期,這個時候田仲被推出來也不奇怪。田仲的身份比較特殊,和各方面的關係都比較好,他作為一個緩衝性的人物浮出水面,也是各方面都能接受的結果。說真的我很吃驚啊,我才開個頭你就想到了田仲的身上「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楊帆緩緩的點點頭,盤算著事情該怎麼轉達給陳老爺子。不過很快楊帆的表情就舒緩了下來,心說只要把郝南和祝東風搞定了,在老爺子面前一提這個事情,他老人家的政治智慧還需要自己去說什麼?


  從賓館裡出來,楊帆的步履輕快了許多,之前和祝東風短短十分鐘的會談,結果完全在祝雨涵的預料之中。祝東風沒有表態,只是簡單的說:「我知道了。」


  這四個字,真是價值億萬!


  聯繫上張思齊後,楊帆直接就趕往機場,在機車停車場見了張思齊,拿著身份證辦好了登機牌,在等待的過程中張思齊始終是一言不發,不過她臉上的擔憂是顯而易見的。


  「放心吧,我能處理好。」楊帆說了這麼一句後,抱了抱張思齊,轉身過閘。


  到了江南省會見郝南的過程顯得相對的漫長一點,在書房裡談了兩個小時,楊帆非常細緻的把每一個能說的細節都講的很清楚後,郝南這才微微的點頭。


  「想不到老祝也被你說通了,看來你小子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郝南淡淡的笑著說。


  楊帆含蓄的又不矯情的笑笑說:「我不還是在您的領導下做出的成績麼?眼下宛陵的經濟正處在一個重大的發展機遇上,我有點迫不及待啊。」
peterskyman 發表於 2009-12-5 12:23
第294章 事後才知道

「放屁!」郝南對楊帆說的話在心裡很是無情的否定了,什麼叫宛陵經濟處在一個重大的發展機遇?你小子現在干的事情,和發展經濟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典型掛羊頭賣狗肉,給自己挖人牆角的做法塗脂抹粉。


  郝南的心裡想的當然都是看到了事情的本質上去了,不過話說話來郝南還真的還有點喜歡這個小子了。喜歡這個小子的狠勁!諾大的天美集團啊,說挖他就下手挖了,也不怕南京那幫地頭蛇氣的晚上睡不著覺!本來就算是天美破產了,人家還有點湯湯水水的剩下,如今這小子來這麼一種,那些人也只能關起門在屋子裡跳腳。你們能說啥?


  郝南實在有點搞不懂,祝東風在這個問題上怎麼就默許了楊帆?怕老陳家麼?這個可能性不大,這個事情老陳家之前絲毫沒有瓜葛,怎麼算道理都不在老陳家這邊。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祝東風也挺欣賞這小子的,還有就是陳張聯姻之後,楊帆背後的軍隊背景。任何時候只要一個人有了軍隊的支持,一般情況下只要不太過分,別人都會讓他三分。


  郝南並不知道,在楊帆和祝東風見面之前發生過這樣一段插曲。


  祝雨涵提前去見對祝東風說了一句話:「爸爸,你不是想知道我男人是誰麼?他就在我房間裡等著呢。」楊帆也不知道祝雨涵說的這個話,結果和祝東風談話的過程中,楊帆總是處在一種惡狠狠的目光包圍之下。祝雨涵是在冒險,同時也在向父親表明一個態度,這一輩子我也不打算嫁人了,祝家的棒子我來接,但是我之後的棒子,從別的房裡慢慢培養一個吧。


  知道實情的祝東風,最初是有做掉楊帆這個小子的衝動的。不過冷靜下來後,聯想到祝雨涵地性格。祝東風放棄了心裡那滔天的恨意,回到了一個慈父的角色上,以舔犢之情滿足了祝雨涵的堅持要求,但是心裡還是很不爽的對楊帆自然也沒啥好臉色,當場吃了他的心估計都有了。在楊帆離開之後,祝東風對祝雨涵說:「他要是一直對你好也就算了。要是給我知道他傷了你,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祝雨涵平靜地對父親說:「他一再要求和我結婚,被我拒絕了。我愛他,是他給了我做一個女人的最大快樂,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也堅信他能同等待我。」


  祝東風足足沉默了有五分鐘,然後才低沉的說:「你現在是正廳了,出國留學一段吧,兩年時間。給祝家留條後,要孩子還是要自己生。」


  以上這一段父女之間的談話,奠定了祝東風點頭的基礎。過程和周明道判斷的有點差別。本來周明道的判斷是,祝東風就算同意了,天美不死也要脫層皮,很多人的手都伸出去了,是不會空手而回的。這也就是祝東風就說了「我知道了」四個字地原因,不然的話你一個小小的副廳敢上門要求這個那個地,你背景再大也別想天美全身而退,弄不好還要把自己搭進去,要不怎麼說是火中取栗呢。


  楊帆對於祝東風那邊的態度。主觀上認為是祝雨涵勸說的結果,並不知道真實的故事。並不知道為了扶楊帆上去,祝雨涵要付出兩年沉寂的時間,兩年以後祝雨涵從國外回來,雖然級別不變,但是想達到一個高度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郝南的書房裡依舊是一種凝重的氣氛,郝南並沒有把楊帆的好話當回事。


  「在宛陵一定要好好幹。小強地事情你也要多上點心。」這句話算是今天談話最後地句號了。郝南等於默認楊帆地巧取豪奪。另外等於承諾。外省地壓力我給你頂著。我兒子你要好好培養啊。


  楊帆識相地站起來。笑著告辭而出。然後馬不停蹄地奔著機場而去。四個小時後。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地楊帆。出現在某醫院地高幹病房中。


  聽到楊帆地敘說後。陳家父子地臉上同時露出驚愕之色。陳政和不好說啥。只能是低著頭不說話。陳老爺子至少十分鐘沒有說話。摸了幾次口袋都沒摸到香菸。然後把手朝楊帆一伸說:「來支菸!」


  陳政和微微一笑站起來說:「我去放哨!」


  陳老爺子抽完一支菸後。眉頭漸漸地舒展開來。嘆息一聲說:「怪事!怪事!怪事!」連說了三次後。陳老爺冷冷地看著楊帆說:「老周糊塗。你小子膽大。結果出人預料!」


  楊帆不敢接話。低著頭等著老爺子最後地表態。陳老爺子哼了兩聲後說:「讓老周出面給證監會打個招呼。稽查局那邊停止調查天美。其他地事情就不要你管了。下面地事情。你按照你地思路去做。以後這麼大地事情不許自作主張。滾!」


  楊帆多少有點狼狽的逃了出來,在門口地時候陳政和苦笑著搖頭低聲說:「膽大包天!」


  多少有點摸不著頭腦地楊帆,低著頭往外走,一時半會也搞不清楚莊其中究竟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給老爺子訓了之後,楊帆坐在高幹病房外面地欄杆上點上一支菸,把整個事情的過程仔細的再想一遍。


  「這小子,這個事情怎麼會這樣?」陳政和有點哭笑不得的坐在自己老子的對面,恭敬的遞過去一杯熱茶。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祝東風為啥肯擔這麼風險,雖然說對他影響不大,但是得罪的人也不是一個半個的。我只能說這小子狗屎運!」陳老爺子說著不由笑了起來,站起身子走了兩圈後,猛的站住說:「你去見一見祝東風吧,看看有什麼他那邊需要的。」


  陳政和笑著站起來說:「是不是因為軍方的壓力?」


  陳老爺子搖頭說:「不可能,張大炮看著粗,骨子裡比誰都精明,這個事情他絕對不會輕易插手的。就算插手,也會提前給我打招呼。」


  陳政和笑著說:「該不是祝家姑娘看上楊帆了吧?」


  「放屁!你也給老子滾!」


  楊帆在外面想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就是覺得整個過程中,似乎每一個和自己談話的人。都有點啥事情藏著不說的感覺。


  陳政和出來後,看見自己的兒子在那裡抽菸發楞,笑著走上去伸手在楊帆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說:「混小子!好好的去感激祝家那閨女吧。這丫頭情深意重啊!」


  陳政和雖然也沒想明白事情地真相,但是已經距離真相不遠了。在情感的世界裡,陳政和經歷了和楊麗影的一波三折後,很多觀念不是老爺子能理解的。所以陳政和能斷定。楊帆這一次的冒險,最大的功臣是祝雨涵。要不然祝東風是什麼人啊?即將捧著尚方寶劍南下地主,他會買你楊帆的帳?笑話!就算是老爺子親自出馬,最多給你留五分面子,其他一半該帶走的還是要帶走。


  陳政和多少又點一語點醒夢中人的意思,楊帆如同在黑夜裡看見一點搖曳的火光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嗖的一下從護欄上竄下來,招呼也不打一聲的就衝了出去。


  衝進車子裡時,楊帆摸出電話撥了祝雨涵的號碼後急促的說:「姐。你在哪?我要立刻見到你。」


  電話那頭地祝雨涵笑著說:「我已經在江南省的高速公路上了,你什麼也別說,我都知道。記住。以後凡事冒險可以,但是不要太冒險。周老爺子在大勢上不差,但是他想的是把陳家逼上一條全力支持你地道路,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他有點操之過急了。當然了,他也算到了就算你沒能說服我爸爸,出點小問題也不算什麼。」


  楊帆對著電話,眼角控制不住的濕潤了,哽嚥著低聲說:「姐。你別安慰我,我知道這次我太遜了。」


  祝雨涵微微一笑說:「別這麼說自己,你能有這個膽略來做這個事情,就不枉姐姐一直看好你。再說這次的事情對你來說突然了一點,你是臨時起意,所以也別妄自菲薄。好了,過一段時間是我生日,你能來蕪城呆幾天麼?」


  楊帆嘆息一聲擦了擦眼睛,低聲說:「我一定去。隨時等你通知。」


  回到別墅張思齊還沒回來,楊帆疲憊的往床上一倒。疲倦如潮水一般淹沒而來,楊帆沉沉睡去。


  張思齊和周穎從外面回來時,看見院子裡停的車,相視一笑一起悄悄的摸上樓來,猛的推開臥室的門,聽到楊帆的鼾聲時,兩人一起伸手摀住嘴巴。


  楊帆是真累了,平時睡覺不打呼地!人累!心更累!


  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起來。發現身上換來睡衣了。楊帆嘆息一聲的同時心裡微微的一陣苦澀。洗澡換了一身衣服後,走到客廳裡發現已經準備好的飯菜。還有一張紙條。


  「我和周穎上街去了,你忙你的。」張思齊的字和人一樣,清逸靈動。


  淅瀝呼嚕的吃了兩碗飯,收拾好碗筷之後下樓來,剛打算給周明道打電話匯報成績,自己的電話已經先響了。


  「證監會那邊,我招呼打過了,先放人。你現在可以去談條件了。」周明道的聲音裡透著一股狡黠,楊帆多少有點感慨,老師對自己地培育之情可謂急迫。實際上每個老人對待晚輩的心情都差不多,這一點周明道清楚老陳也是一個心思,這才敢答應楊帆的冒險。事情成了,楊帆的地位就徹底的立起來,不成的話,最多被老陳抓去罵一個上午,頂了天了罵八個小時,老傢伙的精力也就夠罵這麼久的。問題的關鍵點是,陳家別無選擇!


  放下電話地楊帆連連苦笑,很多事情都是過後才曉得其中地凶險和厲害。


  長嘆一聲後,楊帆給王超撥了電話。王超沒想到楊帆會主動打來電話,接聽之後異常激動的低聲說:「楊書記,您有什麼吩咐?」


  「南京那邊證監會給警方打了招呼,先放人。可以地話,我們談一下,我有點想法。」


  王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幾天在京城裡,稍微能有點話語權的。人人避之如避瘟神。沒想到楊帆不吭聲不吭氣的,居然就先放人了。這個從情理上來說,太說不過去了。難道說楊帆有什麼大野心?要錢?不可能!五百萬放在桌子上連看都不看。要很多的錢?好像也不太可能吧,囡囡人都打算送出去了,得到囡囡不就等於得到一半的天美麼?


  王超想來想去,最可能的結果是楊帆看上了秋雨燕。又不想乘人之危,這才有了先出手再收好處地做法。不管怎麼說,只要能把姐夫就出來,一切都可以答應。錢算什麼?經過這個事情,王超認為錢就是王八蛋,在強大的不可抗拒的國家權力面前,連一團狗屎都不如。


  「好的,沒有問題。您過來啊,好好。我說地址。」


  掛了電話之後,王超猛的從椅子上竄起來,衝到秋雨燕的房間門口一陣猛烈地敲門。


  十分鐘之後。身在南京如熱鍋上的螞蟻的王女士,接到弟弟打來的電話:「去接人吧。」


  如同做夢一般,王女士跌跌撞撞的衝出家門。王超打來電話之後,對面前的秋雨燕低聲說:「囡囡,我先回南京去,這裡全交給你來。你放心,楊帆既然出手了,一切都不是問題了。到了他這個地步的人,是不會胡亂出手的。他有任何條件。你都先答應下來。」


  什麼叫任何條件都答應,秋雨燕心裡非常的清楚,也明白舅舅在這個時候回去地含義。不管用什麼手段,牢牢的抓住這個男人!


  王超前腳離開,楊帆後腳就出現在酒店的大門口。早來兩分鐘,還能看見王超離開。


  找到房間之後,楊帆敲開門。裡頭精心打扮過地秋雨燕,滿臉笑意的迎著楊帆。


  一件超低胸的吊帶連衣裙,居高臨下的楊帆一低頭就能看見一個又白又圓的半球。還有前方若隱若現的兩點殷紅。這個打扮很容易讓男人生出另外一個念頭,上面是真空的,下面呢?


  楊帆微微的楞了一下,並沒有往下面去想。事情到這裡也是很關鍵的一步,搞不好就前功盡棄了。女色地心思此刻楊帆是一點都沒有的,秋雨燕的刻意打扮也算是泡湯了。


  落座之後,秋雨燕給楊帆端來一杯茶,挨著楊帆坐下笑著說:「頂級的西湖龍井,你嘗一嘗。」說著。秋雨燕滿臉感激的笑容。一身手挽住了楊帆手臂,身子一側貼上來。楊帆一低頭看了個清清楚楚。


  「唉,你能坐好了說話麼?」楊帆嘆息苦笑著說,秋雨燕嫣然一笑,心裡倒是真的歡喜的很。這個男人啥也沒答應自己,但是卻把事情做了。秋雨燕以前看楊帆不順眼,現在看楊帆真是怎麼看怎麼招自己喜歡。


  「好!」拖著長長的尾音,秋雨燕拉開了一寸的距離,然後笑容滿面地看著楊帆說:「我坐好了,你可以說了。」


  「我有一個條件,請你轉告你父親慎重考慮。」楊帆說的及其嚴肅,秋雨燕倒是想嚴肅,可是看著楊帆英俊剛毅的臉,怎麼都嚴肅不起來,忍不住的笑著說:「嗯,你說條件。」


  「我出手幫忙的前提是,天美集團總部搬到宛陵,旗下能夠搬到宛陵的工廠,也要搬到宛陵。一句話,天美變成了宛陵市的企業,我就出手救。否則,從現在開始,我一句話也不說,立刻掉頭就走。」這才是楊帆要的東西,巨大的政治資本。能夠吸引一家國內私營企業前五強地企業到宛陵,不是投資而是落戶。對於當今經濟掛帥地大環境下,是足以傲視整個江南省的巨大政績。不是因為這個好處,秋雨燕扒光了身子送上門,楊帆也就算是搞了她也不會出手幫大忙,大不了最後幫秋家人避免一點牢獄之災罷了。


  楊帆非常鄭重地說完後,秋雨燕傻掉了,看著楊帆眨了眨眼說:「就這個條件?」


  楊帆點點頭,秋雨燕等著那雙夠人魂魄的大眼睛,雙手抓住楊帆的手往懷中一抱,笑的禍國殃民的樣子說:「沒別的要求了?」


  楊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沒了。」


  秋雨燕不滿的嘀咕一聲說:「我去給我爸爸打電話,真是個木頭!」


  這個落差就有點大了,楊帆一時沒轉過彎來,等秋雨燕對著電話在窗口前嘰裡咕嚕的時候。楊帆回過神來了。反應過來自己完全想岔了,在官場上屬於挖牆腳地大問題,在天美這邊完全就不是問題啊,商人走到哪裡不是繼續做買賣?就算是當地政府,人家企業要搬家,你也只能竭力挽留。實在是挽留不住。要算帳你找那個挖牆腳的傢伙去啊。再說了,天美這一次遭遇這麼大的災難,你們地方政府怎麼沒人出來說一句話?


  想明白之後,楊帆只能是一陣苦笑,這完全是另外一個層面上的事情了。只要把官面上的事情做的漂亮了,剩下地就是小問題了。人真的不能對一件事情太上心,不然容易陷入死胡同裡面去。


  正在機場路上的王超,聽到秋雨燕打來的電話之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什麼?就這麼一個條件?你們沒那啥?他沒提要多少錢的事情?」王超是真的驚到了。所以這話說的就有點不好聽了。


  秋雨燕扭捏的撒嬌說:「舅!你別說的那麼直接嘛。他就提了這麼一個要求,別地估計還沒來得及吧?」秋雨燕也有點想當然了,心說楊帆嘴上不說。等一下自己主動一點就成事了。男人嘛,權利金錢美女,三者都是要的。


  「嗯,我知道了。你答應他!我還是那句話,要什麼就給什麼,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上來,出不得半點差錯。」掛了電話之後的王超,可謂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人生的起落就是這麼戲劇性,眼看著一個商業帝國像紙糊似的。給人輕輕一捅就要崩塌,現在有人輕輕一扶,又穩穩的站住了,這就是權利的魅力啊。所以說做一個小富者很容易,也很幸福。做一個大富者很難,也很辛苦。可是人的**就是這樣,永遠不會有滿足的時候,男人只要達到了一個高度,就會想著另一個更高的點。官場上如此。商場上亦然!


  掛了電話的秋雨燕,回到坐在那裡默默抽菸地楊帆身邊,依舊是親熱的挽起楊帆的一支手臂,把胸口貼上去,有意識的輕輕揉動說:「你剛才的條件一點問題都沒有,還有什麼條件一起說吧,我都答應你。」


  楊帆又不傻,怎麼不知道秋雨燕的心思?


  輕輕的把手抽出來,楊帆嘆息一聲說:「你誤會了。我就只有一個條件。」


  秋雨燕聽了也不著急。輕輕的一笑,一伸手肩膀一斜。一邊的吊帶滑落下來,露出一隻挺拔如同羊角般膚色如羊脂白玉似地**。楊帆頓時愣住了,秋雨燕又一斜另外一個肩膀,另一邊帶子也落下,整個上身毫無遮掩的就這麼出現在楊帆的視角內。


  「我這身子是干乾淨淨的,清清白白的,女人該保護好的地方,我都沒讓男人看過,更別說碰了。現在我是你的了,你拿去吧。」說著秋雨燕逼上眼睛,呼吸急促的微微顫抖著。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等了有那麼幾分鐘,秋雨燕沒發現楊帆撲上來,不覺睜開眼睛,看見楊帆正凝視著自己。


  「這身子真是上天賜予男人最好地禮物,說真地我不動心那是鬼話。」楊帆嘆息一聲,笑著伸手在秋雨燕臉上輕輕的摸了一下。


  秋雨燕一把抓住楊帆地手,慢慢的按在胸口的一團彈性超級好手感超級好的上面,臉上羞怯無限,神態蕩人心魄的樣子說:「你應該摸這!」


  柔順,細膩,飽滿,充滿了張力的感覺,彷彿一個充滿的吸引力的黑洞,能夠輕易的讓正常男人深深的陷進去!
peterskyman 發表於 2009-12-5 12:24
第295章 壓制

輕輕的把手抽回來,兩指輕輕的伸到鼻尖下面嗅了一口,然後無奈的嘆息一聲站起來的楊帆,看著目光有點呆滯的秋雨燕笑著說:「穿起來吧,我是來交易的,買賣做完了,我也該走了。」


  「你看不上我?」秋雨燕臉色微微的一變,陰沉沉的大有山雨欲來之勢。顏色形狀堪稱極品的胸口,在微微的起伏,顯示著情緒的變化。


  楊帆搖搖頭,慢慢的走到秋雨燕的面前,輕輕的伸手幫著把吊帶扶回肩膀上,一手在那天鵝一般秀美的脖子上撫摸著,口中輕聲說:「論相貌身材,你不比我任何一個女人差。非不為也,實不能爾。我的處境不是你能理解的,我身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不想再欠下一筆作孽的債。」


  就在剛才,秋雨燕有一種被徹底羞辱的感覺,這種感覺讓秋雨燕羞憤欲絕,說實話不顧一切咬死楊帆的心都有了。可是楊帆隨後說話,如同一把雞毛撢子,將秋雨燕心頭的種種不快輕輕的掃掉,反而對這個男人的事情生出來一些好奇心。要說秋雨燕愛楊帆愛的死去活來,那就是扯淡,撐死了算是喜歡和欣賞。能做到把身體展示給楊帆,主要因素還是感激,還有就是一種近乎交易的心態。身子沒送出去,就好比一顆明珠裝在一個精美的盒子裡出售,結果買貨的人沒拿走明珠,倒把明珠丟一邊,單單把盒子買走了。


  在秋雨燕看來,這次的交易天美落戶宛陵,那就是一個精美的盒子,而自己則是裝在盒子裡的明珠。


  楊帆的解釋雖然有點含糊,還有點裝B,但是秋雨燕就是能接受。她的腦子裡,楊帆這樣的男人有時候是會受到這樣那樣的羈絆的,尤其是在和女人的問題上。實際上,楊帆地剛才也驚嘆於秋雨燕的身子之完美。猶如一具精雕細琢出來的白玉雕像,讓人忍不住想抱在懷裡把玩,男人對沒有的東西的渴望是沒有盡頭的。可是經歷了這一次地冒險後,楊帆的性格在悄然之間又發生了一些變化,這種變化帶來的結果是對誘惑的一種免疫力。或者說,是在強大的誘惑面前變得更加謹慎了。從陳老爺子等一系列人的言語中。楊帆不難得出一個結論,假如自己沒有身後強大的背景,在過去的仕途中沒有各方的呵護和助力,今天自己搞不好就被官場這個巨大地攪拌機給切渣都不剩了。


  秋雨燕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帶著一種敬畏的表情看著楊帆,挽著男人地手臂低聲說:「我理解你!今天你雖然沒要我,但是我向你保證,我這身子今後只給你一個人看,隨時等著你來拿。那天要是遇見流氓要強姦,我拼著一死也給你守節。」


  這話說的楊帆心裡一陣冒汗,心說沒看出來這個妞居然還有這一面。不管這話是真是假,不過總是讓男人聽著心裡很舒服的。至於守節這個說法,楊帆相信在今天這個時代,已經徹底的OUT了。說說可以,聽聽也罷,當不得真!


  「你舅舅呢?」楊帆笑著問了一句,心裡也微微的鬆了一鬆。


  秋雨燕低聲說:「他會總部去了,好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換件衣服,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楊帆笑著說。秋雨燕的話並沒有往心裡去。本來是打算帶王超去見周明道的,現在看來只能帶著秋雨燕去了。帶秋雨燕去見周明道,楊帆自然是有想法的,天美搬家到宛陵,將成為宛陵唯一的一家上市企業,還是民營企業。這麼大地一件事情,需要一個過得去的說法,所以能就很有必要讓社科院的那些專家學者沒出來鼓吹一下,塗脂抹粉的勾當該干的時候。還是要干的,而且要干的漂亮。要干的讓不明真相的群眾,繼續不明真相!繼續持有天美地股票!


  當然了。假如今天秋雨燕不能接受楊帆地舉動。見周明道地事情楊帆也不會提。一個不知道進退地女孩。就算是天美地唯一法定繼承人。楊帆也不會帶她去地。楊帆寧願在京城多等兩天。等王超來了再說這個事情。


  還有下一步地事情。也是需要楊帆親自去做地。要帶著秋雨燕去見一見郝南。省委書記大人見過之後。上一下報紙中是前奏。接著還要去一趟南京。見一見田仲。天美遷移宛陵。表面上是一個私營企業地自主行為。實際上牽扯到地是上千人地飯碗。後面地路沒有田仲地支持。不好走啊。


  周明道難得在自己地辦公室裡接待客人。當然也不是客人。連帶著秋雨燕也沒有做客人地本錢。帶著秋雨燕來。自然是要讓秋雨燕知道。京城社科院院長辦公室地門。自己是能隨便進去出地。通過秋雨燕地轉達。讓天美方面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做一些事情。


  秋雨燕倒是第一次見周明道這個級別地官員。見到真人地時候。多少有點惶恐。楊帆倒是笑嘻嘻地搶過秘書地活。大家泡上茶後。坐在一邊聽周明道和秋雨燕談話。


  基本上是周明道問一句。秋雨燕答一句。呆了半個小時。周明道一個眼神後。楊帆領著秋雨燕告辭出門。走到樓下地秋雨燕拍拍胸口說:「我到現在心還在猛跳。長這個大第一次見這麼大地官。」


  把秋雨燕送回賓館。訂下一起去江南省地時間後。楊帆驅車來到醫院。這時候家裡地人都到齊了。這一次老爺子沒有不讓晚輩們來。一家人沒有太多地交談。而是看著默默地目送老爺子被推進手術室。


  「跟我來一下!」陳政和拍了拍落在最後的楊帆,兩人一起走到外面的空地上。


  「老祝和老田那邊,我都打過電話問候過了。老祝沒有明確的說什麼,不過語氣太客氣了,他還是對你有看法啊。以後做這種事情一定要謹慎。老田在電話裡說的就直接一點了,他說你這是在砸別人的飯碗,明白他的意思吧?」陳政和難得如此嚴肅的和楊帆說話,神態之間的沉重,讓楊帆感受到了很多更深層次的東西。


  楊帆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頭。陳政和嘆息一聲接著說:「老陳家在很多人看來是非常的強大,但在有的人眼裡,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祝東風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這一次他能保持沉默,你小子造化不小啊。如今老爺子在二線,我也不過是個候補委員。說的嚴重一點,陳家青黃不接呢。今後地路要走的仔細一點,江南省有郝南在,幫他把宛陵拿下來,他不會也不敢虧待你。不過經過這個事情後,估計你要在現在的位置上多呆兩年了,郝南會調整你的分工,但肯定要壓著你不讓你成為一把手的,不然你小子還不翻天了。就算你幫著拿下宛陵了。郝南還需要你幫著他的人順利的完成權利過渡,等到再上一步的時候,估計你就要徹底的離開宛陵了。省裡。京城,換一個城市,都是可能地。老爺子把你放在江南省,表面上看起來有讓你自己打磨礪的意思,實際上是希望在為你今後走的更穩健打基礎。今天說這些,本來有點早,不過我擔心老爺子有個萬一什麼地,今後你靠自己的地方就更多了。」


  陳政和這是第一次對楊帆一口氣說那麼多的話,可以想見老爺子這次的手術。陳政和本人也經受巨大的壓力。要不怎麼老爺子這些天,身邊之後陳政和一個人陪著?兩位兄長一個已經六十出頭,一個年近六十。上升的空間已經沒有了,陳政和父子肩負的是一個家族的興衰,這也是中國傳統的一個寫照。


  焦慮地等待了四個小時後,還在昏睡狀態中的老爺子被推出了手術室。


  江南省,秋長天從裡面出來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睡覺。已經是傍晚了,秋長天才醒過來。從臥室裡出來。發現外面等著的王超和妻子,秋長天心裡微微的一陣慚愧。早年秋長天是從一個偏遠農村出來的孩子,能夠有今天完全是靠著王家的幫襯。妻子的性格上雖然有點驕縱,但是對秋長天非常的好,妻弟王超才幹上雖然不算很好,但是謙讓穩重,待人寬厚。沒有這樣一個堅實地基礎,秋長天的天美集團是不可能成長到今天的。


  「辛苦了!」秋長天接過王超的煙,點上後深深的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又在醒來的時候感受到了。這種感覺心裡才算是真的踏實了。


  「姐夫,你也不擔心外面的事情?」王超笑著問了一句。秋長天輕輕地搖搖頭說:「有你在,天美地大局亂不了。就算我出不來,我的律師也會拿著我授權書,把我名下所有地股權移交給你。我是不會看著天美倒下的。」


  王超聽了微微的一陣苦笑說:「姐夫,就算你把所有股權都移交給我,你出不來的話,天美最多也只是苟延殘喘。這一次能全身而退,我就跟做夢一樣。」


  秋長天淡淡一笑說:「我在裡面他們不讓我睡覺,就這樣我不該說的一個字也沒說。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我也清楚,倒霉就自己一個人認了吧。我只是沒想到,轉機來的這麼快。說說你在京城的奇遇吧!」


  王超聽了不由感慨的嘆息一聲說:「奇遇,在京城算的上是奇遇了。說起來那天我是打算請那一位的公子赴宴,他不是對囡囡很感興趣麼?說出來不怕你罵我,當時我跟囡囡都說好了,只要他肯幫忙,囡囡就跟著他了。沒想到,我苦心準備的東西,一件也沒用上,人家根本就不來,電話也不接。世態炎涼啊!」


  秋長天聽了不由冷冷一笑說:「不奇怪,天美那麼大的家業,他雖然眼紅,但是吃不下。要不早就吃了!後來呢?」


  「後來?我等的不耐煩了,出去轉轉抽菸換口氣,沒想到遇見了羅成。他看見我還算熱情,拉著我到一個包間裡說是給介紹一個朋友。你猜我遇見了誰?」


  王超這麼一說,一下就把秋長天夫妻的胃口吊起來了,秋長天微微坐直了身子,知道這是故事的轉轉點。王熙明顯比丈夫著急,搶著問:「遇見誰了?」


  「一個歸去的仇家,當時我靈機一動,厚著臉皮湊上前去親熱。過去我就覺得這個年輕人肚量非凡。所以抱著一線希望,當然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沒想到……。」王超不緊不慢的說著,夫妻倆聽的很是仔細,好像聽一步精彩離奇的故事似的。


  「一直到今天接到他的電話,讓我通知姐姐去接人,上了飛機我還跟做夢似地。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權利真的是太可怕了。」


  秋長天聽的久久不說話,好一會才低聲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們還是等著人家獅子大開口吧。」


  王超笑著搖搖頭說:「就一個條件,將天美遷移到宛陵。」


  秋長天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手裡地煙一下沒夾住,掉在地毯上。


  「天美遷移不難,難的是這一省官員上上下下的,他們能答應?」秋長天也覺得不可思議。一個上市公司,遷移到別的省那可是一件大事。


  王超微微一笑說:「這個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情了,我們只要把自己份內的事情做好就成了。囡囡打來電話。那意思楊帆沒碰她,還帶著她去見了一個京城裡的高官,下一步還要到江南省去拜見省委書記郝南。囡囡的意思,我們盡快趕去江南省匯合。」


  「通天的手段!」秋長天長嘆一聲站立起來,走到窗前看著外面地景緻久久不語。轉過身來之後,秋長天異常堅決的說:「立刻從公司裡挑選一批絕對可靠的人出來,讓他們到宛陵去打前站。然後我們收拾行李,直奔江南省城。」


  王熙站起來說:「我也去,我要看看囡囡。」


  陳老爺子地手術很成功。醫生的意思明天上午就能醒來,最多半個月就能出院。這個消息讓全家人都鬆了一口氣,笑容總算是出現了一點。


  一番商議後,陳政和決定明天老爺子醒來見一面就回去,一個省委書記離開太久不是啥好事情。楊帆明天見了老爺子後,也該回宛陵去。


  因為要辦一些必要的手續,還有新居的性格化佈置等等事情拖住了張思齊。楊帆也不是孤身上裡,身邊還帶著一個秋雨燕。儘管楊帆和秋雨燕之間沒有那種** 的結合,但是秋雨燕對楊帆的親熱程度有增無減。不過這個丫頭倒也識趣。一路上倒是嘴巴閉的挺緊的,廢話也不多。對楊帆來說,一路上有個美女能隨時看著養眼,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對於楊帆而言,天美落戶宛陵的事情解決之後,這個女人最好別再出現了。秋雨燕滿臉笑容地坐在楊帆的身邊時,想的則是或許能開始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戀愛了。兩人這一路上,可謂同機異夢。


  走出機場時,秋雨燕看見秋長天的時候。丟下行李廂就衝了上去。楊帆苦笑著拖著秋雨燕的行李慢慢的走了過來。


  父女之間一個擁抱之時。王超笑著上前來接過楊帆的行李。


  「楊書記,勞您費心了!」王超一句話。立刻就平復了楊帆心中那微微不快的苗頭。秋雨燕還是嫩了點,不過勉強也能接受此刻地舉動。


  秋長天倒是很快就擺脫了秋雨燕,笑著異常誠懇的走到楊帆面前,握手時笑著說:「楊書記,今後我就跟您混了。」這話說的雖然有點噁心,但確實是實話,也是楊帆希望看見的結果。手裡能有這麼一個強大的經濟資源,日後走到哪裡,都是一張好用的底牌。


  「談不上,各取所需吧。」楊帆簡單的來臨這麼一句,話是說的**裸的,甚至有點難聽。但是這也是實話,同時在暗示秋長天,距離還是要做適當地保持地。好用的話你就是一張大牌,不好用那就不好說了。


  秋長天不是沒和官場上地人打過交道,楊帆這樣把醜話說在前面的人,還算是好的。不像一些人,當面說的比什麼都好聽,關鍵時刻該收拾你照樣收拾。秋長天也不會傻到認為,楊帆出手幫了天美,今後大家就是休戚與共的關係了。別說楊帆沒睡秋雨燕,就算是睡了娶了自己的女兒,那又能怎樣?官場上的人,關鍵時刻該放棄的。肯定不會手軟的。


  楊帆簡單地一句客氣話,讓秋長天多多少少的放心了很多。能這麼說話,至少保證了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楊帆是會力保天美的,不然落戶宛陵也就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了。從王超的轉述中,秋長天也看出來楊帆為人的一斑。這種人做事情往往不會先說,總是做地有那麼七八成把握了,才會拿出來說。有了楊帆這句話,秋長天也知道這次的劫難算是渡過了,不然楊帆也不會安排自己去見郝南。省委書記是那麼好見的麼?


  一個三十左右的那人這個時候笑著走過來,朝楊帆伸手笑著說:「是宛陵的楊書記吧?我是省委辦的秘書謝長順,郝書記讓我來接您。」


  郝南的大秘書楊帆當然不敢怠慢,連忙笑著握手說:「我是楊帆,辛苦謝秘書了。以前雖然見過謝秘書,就是一直沒機會親近一下。」


  「楊書記太客氣了,這幾位想必是天美集團的人吧。」謝長順這麼一說。楊帆趕緊給介紹了一下,一番客氣之後,謝長順笑著說:「住的地方已經安排下了,郝書記到上午去下面視察工作,明天才能回來。所以要委屈楊書記等一天。」


  這個時候林頓和小王氣喘吁吁地跑來了,看見楊帆跑過來說:「楊書記,我們失職了,您批評我們吧。」


  當著謝長順的面,楊帆也不好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林頓和小王是什麼人。楊帆心裡太清楚了。按說他們昨天就該到省城來等著接機的,怎麼搞到現在才到。


  楊帆不動聲色地不滿的掃了林頓一眼,扭頭對謝長順說:「見笑了,先住下再說吧。等一天也好,正好能和謝秘書親近親近。」


  謝長順對楊帆客氣,不等於眼睛裡有天美的人。所以整個過程謝長順對天美的人也就是淡淡的,顯得有點突出楊帆的意思。


  上了車後,楊帆才低沉的問林頓:「怎麼搞的?」


  林頓苦笑著解釋說:「楊書記,事情發生的有點突然。昨天晚上我們都上路了。地稅局一個叫科研地女孩子找到我,跟我說了個事情,她說市地稅局要對在全市範圍內搞一個大的活動。還給我打印了一份計劃書,我看了之後大吃一驚,原來地稅局是要對緯縣的循環工業園下手。你也知道的,工業園裡的企業,絕大多數已經過了稅收的優惠政策期間了,現在很多企業還在和區裡談判,爭取下一階段的待遇。談判這種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所以那些有的稅收沒交齊全。還有地也確實存在一些違規的行為。地稅局打算從這個地方入手,我看了材料後立刻給您打電話。接過您的電話關機。沒辦法,我只好自作主張,帶著小王連夜趕到緯縣,找到蘇書記。忙活了大半夜,本來想趕夜路的,可是趕上緯縣下暴雨,無奈之下只好住下來。今天一早我們往省城趕的時候,我先後給您打了幾十個電話,都沒能打通。所以……。」


  「嗯?」楊帆苦笑了一下,心說這個事情也怪不得林頓了。這不昨天晚上,張思齊說要共度一個安靜的夜晚,然後把手機給關了,一早起來到機場上飛機的時候,楊帆還摸出手機來要關機呢,發現手機壓根就沒開。下了飛機,楊帆這不還沒想起來開機麼?


  「呵呵,別緊張了。這是我的錯!」楊帆安慰了一聲林頓後,摸出手機來開機,結果一堆未接電話,都是從宛陵和緯縣打來的。


  楊帆立刻就給蘇妙娥回了點電話。


  「楊書記麼?總算是聯繫上您了,有地人趁您不在,想拿緯縣開刀。」


  楊帆鎮定地說:「說說情況吧。」


  蘇妙娥簡明扼要的說了個骨架,楊帆立刻明白這是什麼一回事了。楊帆離開期間,董中華把汪愛民放在地稅局長地位置上,這小子一到地稅局,立著手搞一個全市稅收大檢查的活動。原來的地稅局被董中華安排到高速公路辦公室去了,很明顯這個舉動是打算陰楊帆一次。


  科研在地稅局辦公室工作,表面上看起來不是任何人的手下,人也長的漂亮。於是被汪愛民抽調到這個活動的準備小組中去了,汪愛民心裡還有別的小算盤,暫且不去說。科研在整理材料的過程中,意外的發現這個活動似乎是打著檢查的旗號,重點是要查緯縣的問題。


  私下裡對楊帆頗為關注的科研,自然知道楊帆在緯縣起家的。想都不想科研就偷偷的複印了一份所有材料,悄悄的找到市委去了,沒找到楊帆只好在路上堵楊帆的車,把材料給了林頓。


  這個事情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蘇妙娥看了林頓送來的材料後,也嚇了一跳。緯縣的地稅方面雖然查不出什麼大問題,可是那些私營企業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是有點問題的,以前緯縣地稅局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太過分就算了。都是為了發展地方經濟嘛。


  「準備工作做的細緻一點,讓他們查。查不出大問題,我也好說話。維護一個好的經濟發展環境,這也是中央和省委三令五申的事情了。你不要有顧忌,該頂回去的,堅決頂。我明天要和郝書記談工作,接著還要是一趟南京。緯縣的事情,主要靠你一個人了。」楊帆的意思蘇妙娥當然明白了,也聽出了楊帆心裡的怒火。不過楊帆現在克制的很好,只能聽出一點語氣上的變化,不是老部下也聽不出來。同時楊帆也強烈的暗示,有郝書記給我們撐腰,大膽的搞。


  有了底氣的蘇妙娥,立刻嚴肅的回答:「請楊書記放心,緯縣區委區政府是有凝聚力的,緯縣兩套班子也有決心應付好這一次大檢查。」


  「嗯,身為區委書記市委常委,一切要以緯縣的經濟發展為大局,一定要安撫好大檢查期間投資商的情緒。」


  不動聲色的交代完畢後,楊帆掛了電話臉上平靜,心裡卻無法平靜。董中華果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個不能把握常委會的市委書記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書記,這一點相比董中華如鯁在後吧。所以,他的反撲肯定是猛烈的,不過這次反撲的舉動,也許將會決定宛陵政局的新格局,郝南手裡的刀可以落下的時候,是不會有絲毫的猶豫的。可惜的是,楊帆知道自己就算扳倒了董中華,也不過是為人做嫁衣裳。這一點,陳政和說的很清楚了,郝南的壓制從今天吊自己一天,就能看出一個開頭來。
peterskyman 發表於 2009-12-5 12:25
第296章 拉下水

謝長順是個眼睛很刁的秘書,所以他沒有邀請楊帆同車!宛陵肯定發生了一點對楊帆不利的事情,謝長順心裡不但沒有擔心,反而感覺到微微的高興。只要及時的把這個消息弄清楚,匯報給郝書記,肯定會在郝書記的印象裡面又加幾分的。


  拿出電話,謝長順給郝南撥了過去,接通之後用恭敬且平靜的語氣說:「郝書記,人我接到了,天美的人也到了。」


  郝南在電話裡低沉威嚴的說:「我知道了,一定要接待好天美集團的客人。」


  謝長順心裡微微一怔,立刻明白自己似乎搞錯了一點,謝長順立刻做出了糾正,平靜的說:「我知道了。郝書記,有個事情我覺得有點奇怪。」


  「什麼事情?」郝南隨意的問了一句,謝長順立刻把林頓他們到遲到的事情說了一下,同時還描述了一下當時林頓的表情說:「楊帆的秘書看起來很焦慮!」


  郝南愣了一下才低聲說:「嗯,你觀察的很仔細,就這樣吧。」


  謝長順是郝南從整個省委辦裡精心撿拔出來的大秘書,跟著郝南快一年了沒有被換掉,地位也算是基本穩固了。跟著郝南這一段時間,謝長順最深的感受就是,郝南從來對下面人不當面表揚,今天這個事情居然就發生了。這個情況讓謝長線骨頭都輕了三兩,一陣暈乎乎的興奮著。今後只要緊跟領導,不出五年外放出去,至少是個副廳。到時候四十不到,也算是春風得意了。


  放下電話的郝南心情不錯,想到楊帆面臨的麻煩可能不小,郝南不禁得意了起來。這小子不好駕馭,這是郝南從這次楊帆挖天美集團的事情中最大的感悟。這麼大的事情,不先向省委書記匯報,直接先打通了祝東風是路子,然後才向自己匯報。這個事情不能不有所表示。


  從大局上來說,郝南對於楊帆挖牆腳的事情倒是雙手贊成的,作為省委書記,天美這樣國內頂尖的私營企業越多,說明江南省地投資環境好,說明省委書記領導有方。不過你小子仗著背景就敢越過領導。先把事情做了再匯報,這是絕對不能忍的。郝南雖然沒有像陳政和說的那樣,打算壓楊帆個三五年,但是壓制楊帆方便駕馭的方針是已經確定了。所以才有了吊楊帆一天的舉動,你不是著急麼?我不著急!


  今後的事情,看表現吧。


  陳政和以己度人,也算到一點,陳老爺子還在,楊帆又是張家地女婿。郝南心裡再有不滿。也要顧忌三分,所以壓個三年是底限,換成陳政和有楊帆這樣的下屬。他也會這麼處理的。問題是最重要一點,陳政和漏算了。那就是郝南搞不清楚楊帆和祝東風是啥關係。郝南和祝東風是一條線上的,兩人雖然也在暗地裡較勁,但是郝南對祝東風這個炙手可熱的新貴的忌憚,那可是比忌憚陳老爺子還要多一份的。楊帆不吭聲不吭氣的搞定了祝東風,郝南心裡的忌憚又多了三分,所以郝南對楊帆地策略是好用就用,關鍵時刻看祝東風的態度。


  事情說起來複雜。說白了也就那麼一回事。


  天美只要能落戶江南省。郝南肯定是要頂著一切壓力為楊帆遮風擋雨地。再說人家不是還有一個陳家和張家存在麼?有人想搞點軟地硬地。你總要先問問陳張二位老不死地答應不答應吧?當然了。江南省以外地事情。那就不是郝南該操心地了。


  鑑於以上種種。郝南對於楊帆在宛陵遭遇到地麻煩。心情是非常地愉快地。年輕人!沒有我地支持。你在宛陵也不太玩地轉哦!想我支持你。你就要聽話哦!


  郝南愉快地時候。楊帆心裡正在殺氣騰騰地構思著一個計劃。這個計劃用狠毒兩個字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欲擒故縱。讓一些私營企業露出一點小問題。讓好大喜功地汪愛民追著不放。最好封幾家企業門才好。搞地天怒人怨又查不出什麼毛病來地時候。再出手反戈一擊。搞地好能把董中華拖下水。搞地不好。也能達到徹底廢掉汪愛民這個狗腿子。徹底讓董中華在宛陵無法立足。


  計劃是有了。但是怎麼做需要仔細地考慮。一路上楊帆不停地抽菸。一言不發地。林頓自然知道領導地習慣。默默地在邊上等著楊帆地決定。


  「林頓。等下到賓館後。你出去買張手機卡!」楊帆突然出聲。林頓立刻回頭說:「我知道了。」一個多餘地字都沒有!


  謝長順把一行人安排到省委招待所。楊帆敏感的注意到,謝長順對天美三人的態度,比之剛下飛機的時候,無疑熱情了很多。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變化?別告訴我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這個答案一定都不好笑。楊帆心裡冷冷地笑著,想起陳政和那番話來,心裡越發地冷了,也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心。


  「謝秘書,等下有沒有空?我約了省委組織部朱部長地公子一起玩,要不要一起去?」楊帆笑容滿面的對正在忙活著對服務員指手畫腳的謝長順來了這麼一句,謝長順彷彿察覺到異動的兔子似的,身子微微一怔耳朵都豎起來了。


  「這個,晚上要接待天美的人,不太好吧?」雖然是在猶豫,謝長順心裡卻是千肯萬肯的。省委組織部是什麼地方?裡頭的人見官大三級的。朱部長是郝書記都要給三分面子的主,他家的公子能結交一下,那真是求之不得啊。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天美集團的人,旅途勞頓的,晚上應該會早點休息。」這話要是給秋長天三人知道了,秋長天肯定會大聲疾呼:「天地良心啊,我的人已經安排好了晚上的活動了,親自來一趟我肯定是要好好的打通楊書記和謝秘書的關節的。」秋雨燕肯定會說:「人家等著你晚上來呢,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


  安頓好之後,楊帆當著謝長順的面,笑著對秋長天說:「秋董事長,旅途勞頓。先休息一下。我那邊還有點瑣事要處理,需要用什麼打電話找服務台。其他的事情,我們晚上再聊。」


  楊帆說話地語氣,搞的謝長順在一邊心驚肉跳,他不知道天美發生的事情,自然擔心這些被地方官員慣壞的商人會有不滿的情緒。謝長順能摸清郝南用人的習慣。不等於郝南會告訴他楊帆和天美之間地交易。郝南只是說了,楊帆有可能把天美集團引進江南省,讓他好生接待。然後又找來個不像樣的理由,到附近的一個市去視察。兩件事情結合起來,謝長順當然能猜到郝南對楊帆心存敲打之意了,領導用人不都這樣麼?要知道了真相,借謝長順十個膽子,今天也不敢答應楊帆的邀請。關鍵時刻和領導不滿的人勾三搭四的,哼哼!


  秋長天的安排在晚上。所以笑著答應楊帆說:「多謝楊書記和謝秘書的關心,今天晚上我代表天美集團宴請二位領導,一定要賞光啊。」


  楊帆笑著說:「一定到場!」


  謝長順多少有點跌破眼鏡的感覺。不過心想楊帆和天美地關係一定很好,不然怎麼能把人拉去宛陵投資呢?有了這個想法,聯想到當官的在市面上見人高一等的,也就不足為怪了。


  藉口上洗手間,楊帆給朱子揚撥了電話,開口就說:「朱哥,我在省城。出來一起幫忙好好接待一下省委書記地大秘書。」


  朱子揚也是人精一個,這語氣說的話,怎麼能不明白是啥意思。正在新單位省建設廳城建處出場辦公室裡等著下班呢。一縱身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笑嘻嘻的說:「怎麼搞?」


  楊帆笑著說:「這小子帶個眼鏡,斯斯文文的。」


  朱子揚立刻會意的哈哈大笑說:「領會精神,正好有個模特隊在省裡,為老齊的一個新校區搞宣傳。叫上老齊,這小子拉官員下水是一把好手。」


  「行,等一下你安排好了,給我打電話,我在賓館大廳裡先坐一坐。」從洗手間裡出來。楊帆和謝長順到了大廳裡,楊帆笑著招呼小王說:「把車鑰匙給我,你和林頓也去休息吧,趕路也挺辛苦的。」


  兩人走後,楊帆在指著大堂裡的沙發說:「謝秘書,坐下休息一會,那邊安排好了電話通知。」謝長順聽了多少有點緊張,換成一般人的請客,他是不會輕易答應地。可是省委組織部的誘惑太大了。能把朱家的關係搞好。是省裡每一個官員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楊書記和朱處長很熟?」謝長順笑著問了一句,楊帆露出謙虛的表情說:「兄弟嘛。談不上熟不熟。」


  奶奶的,居然和朱子揚稱兄道弟,這個關係要套好了。謝長順心裡想的美,已經把剛才打楊帆小報告的事情忘一邊去了。


  沒等到三分鐘,楊帆的手機響了,朱子揚在電話裡豪爽地笑著說:「徽商會館啊,動作要快,我就不去接你了。」


  楊帆掛了電話,朝謝長順笑著說:「安排妥當了,走吧。」


  半個小時都沒到,車就開到了地方。老遠就看見朱子揚和齊國遠站在門口的停車位前,笑嘻嘻的在那等著。楊帆停好車,謝長順剛下車,朱子揚就熱情無比的笑著上前來,狠狠的握著謝長順的手說:「謝大秘,您可是貨真價實的貴客啊,我還當楊帆這小子忽悠我呢。」


  從車上下來楊帆很隨意的樣子說:「朱哥,不帶這麼當面說人壞話的。」


  朱子揚連聲笑著說:「我錯了,我錯了,呆會酒桌上我自罰三杯。」兩人一唱一和地,搞地謝長順心裡暗暗的感慨,心說這一趟來地真值得。即認識了朱子揚,又較好了楊帆。


  把齊國遠也介紹給謝長順後,四人上了樓去,進了一間豪華包廂。坐下之後齊國遠一招手,各色酒菜上來慢慢一桌。朱子揚拿起一瓶五糧液,滿了三杯後笑著說:「說到做到,我先干三杯,算是給我兄弟賠不是,順便表示對謝秘書的敬仰之情。」


  朱子揚乾脆的喝了三杯之後。其他人一起舉杯,幹了一杯之後才算是正式開席。朱子揚對於謝長順這個省委書記的大秘書,也是生了結交之心的。日後有點啥風吹草動的,有這個內線肯定能用的上,關鍵是楊帆之前電話裡定下調子的,一定要拿下謝長順。


  酒先開道。謝長順雖然謹慎,但是架不住組織部長的誘惑,給三人很是灌了不少杯,一場酒席下來只好肚子裡多了半斤白地。眼睛耳朵都紅了,話也漸漸的有點不帶把門的了。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楊帆給齊國遠使個眼色,齊國遠立刻站起來說:「我看著酒喝的差不多了,到樓上去做個足療敲個背,好好的放鬆一下。」


  朱子揚搶先說:「這個主意不錯。走走,都去都去。」


  這樣一來謝長順就不好拒絕了,反正是足療敲背。又不是什麼色情服務。到了樓上,走廊裡一片安靜,一個女服務生打開一間門朝大家說:「歡迎光臨!」


  四人進去坐下,茶水端上後聊了起來,謝長順見四人一起,心裡更是放鬆了警惕。不過沒一會門又打開了,進來一排個穿著短裙的踩著貓步地美女,一傢伙謝長順眼睛都看花了。這些女孩一個一個的都是青春年少十七八的樣子,又是精心打扮成那種半遮半掩的。白生生的胳膊大腿盡在謝長順的眼前晃悠,加上喝了酒。謝長順的克制力就更不足了。


  「老闆,我們給您做足療和敲背行麼?」兩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左右一圍,謝長順就有點遭不住了。朱子揚率先左右抱著兩個大聲說:「我要這兩個,你們抓緊挑啊。」


  兩個女孩抓起謝長順的胳膊,按在**拽著就走,一陣溫言軟語地勸著,謝長順稀里糊塗的就跟著出來包廂,來到另外一個單獨的包間內。


  進門之後謝長順有點緊張了。心說這個事情還是不太好,畢竟大家是第一次見面,不算知根知底地,搞這個活動容易受人與柄。剛剛生出一點退意,只見一個女服務生端著一個腳盆進來了,擺在躺椅前就出去了。謝長順本來就不堅決的,看見這個心說還真是足療啊,這麼正點的小妞用來搞足療,有點浪費啊。


  正在想著呢。謝長順已經被按在躺椅上了。舒舒服服的一靠之後,一個女生蹲在面前給脫鞋。另外一個往身後一站給捏著肩膀。這一下謝長順放心是放心了,但是心裡更是遺憾了。


  另外一個包間裡,楊帆和朱子揚依舊坐在一起,倒是真的在做足療。雙腳泡在熱水裡,燙的楊帆舒服的直哼哼。


  「老謝這個人很謹慎,今天算是栽在你我手裡了。」朱子揚得意洋洋的笑著說,楊帆聽了會心的笑著問:「老齊能不能拿下他?」


  朱子揚嘿嘿一笑說:「最正點地兩個小模特,說好打一炮一個人一萬,這兩個小妖精還不把老謝往死裡夾,老謝這樣的,她們的長腿就能弄他爽翻天,更別說是全套了。」


  楊帆嘆息一聲說:「奶奶的,老齊這個傢伙,腐蝕官員果然有一套。如今這世道沒法說啊!搞的我也只好用這種手段了。」


  朱子揚嘿嘿一笑,湊到楊帆跟前低聲說:「老齊玩的是白道,做買賣也算實誠,他講究一個細水長流,不然修路的事情我也不敢拉他。」


  楊帆淡淡的說:「明智!細水長流才是正經買賣,可惜知道這個道理的人多,真地做到的卻沒幾個。老齊在宛陵的工程我都查過,都是自己旗下的工程隊在做,沒幹那種轉包的事情。不然的話,我早勸裡和他斷了。」


  朱子揚眼珠一轉說:「我聽說你們宛陵市的安居工程要啟動啊,這個工程好像沒多少人願意做,老齊倒是願意插一手。」


  楊帆淡淡的問:「他又冒什麼壞水了?」


  朱子揚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說:「別這麼說我地合作夥伴嘛,他就是想進政協,想混個副主席來幹干。」


  楊帆眉頭一皺說:「開什麼玩笑,宛陵政協副主席,一個蘿蔔一個坑,誰肯讓出來?我可不敢給他攬這個事情。」楊帆心裡早打了算盤了,政協副主席地位置,要給秋長天留著一個。不能讓人白辛苦不得好處啊。


  朱子揚嘿嘿一笑說:「靈活一點嘛,可以增設的。」


  楊帆皺著眉頭說:「這個事情要操作地話,還是有點難度的,那一片不歸我說了不算啊。」


  朱子揚想了想說:「這樣好了,宛陵安居工程正在建設廳辦一些相關手續,改天我帶著老齊下去。你給引見一下元振。這總可以了吧?」


  楊帆心裡覺得倒也不是不能幫忙,只是陳政和那番話對楊帆影響太大,現在的楊帆可謂事事謹慎如履薄冰的。偏偏有不能跟朱子揚明說,所以才有點不乾脆。


  朱子揚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楊帆在推脫那就不對了。


  「這個為問題,只要是元振提出來,我保證在常委會上通過增加名額地事情。」楊帆心裡打了個如意算盤,到時候元振提名,我跟著搭順風車。順便把秋長天給弄進去。


  有了楊帆的保證,朱子揚也高興了,拍著楊帆的肩膀說:「這才叫兄弟嘛。」


  謝長順喝了酒。靠在躺椅閉著眼睛上享受著,沒一會突然覺得身子被抬了起來,一個女孩在耳邊低聲說:「老闆,挪個姿勢,給你按一按頭。」


  謝長順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女孩直接坐在身後,接著腦袋就靠在兩團柔軟的中間,心頭不禁微微的一蕩,心說這裡的服務還真是不錯啊。正想著呢。下面那一位把腳抬起來了,擦乾水後笑著說:「我給您捏腿。」說著兩條腿觸到一片光滑細膩地肌膚,謝長順睜開眼睛看下去,女孩的正對著自己坐著,短裙已經全掉下去了,露出裡面白色的小褲,偏偏那雙修長的腿是張開的,裡頭不怎麼守規矩受約束的毛髮,如同那出牆的紅杏。醒目的一塌糊塗。


  謝長順心裡立刻就長草了,心跟他頑皮的小白兔似地,上竄下跳的。偏偏這眼睛還移不開,面前的女孩不斷在大腿根部捏著,一不小心手還碰到那子孫帶,撩撥地謝長順幾下就硬了起來。上面那個女孩手段也不差,雙手解開襯衣上面兩個扣子,細嫩的指尖在謝長順的奶頭上一下一下的捏著,力道不輕不重的。舒服的謝長順只想哼哼。


  感覺到謝長順的變化後。兩個女孩相視一下,對面那個笑著說:「老闆。這裡也按一按吧?」說著一支小手已經按在那要命的地方,一下一下的揉動著。


  「轟!」謝長順地腦子裡一下就暈乎了,就知道自己想找個地方鑽進去,那個地方一定要是濕潤溫暖的,充滿了包裹的夾擊。謝長順沒有失望,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女孩子,笑著伸手掏出那怒目圓睜的傢伙,張開櫻桃小嘴。


  快活!居然來的如此簡單!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估計謝長順今天是走不掉了,楊帆這才放心的收拾完畢,站起對朱子揚說:「接下來的事情你負責搞定吧,我還要回賓館處理一點事情。」


  朱子揚不是八卦地人,也知道楊帆不是假正經,肯定有事情要做。「那太遺憾了,這次的模特很不錯啊,好幾個是什麼大賽的獲獎者。」


  楊帆淡淡的說:「用錢能搞定的女人,你玩的過來麼?中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好歹有個把億吧?」


  朱子揚笑著說:「那我不管,人生苦短,子孫有限。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享受中去。總之一句話,我能到手地,又錯殺沒放過。」


  「賤人!」楊帆忍不住笑著罵了一句,擺手告辭出去了。
peterskyman 發表於 2009-12-5 12:26
第297章 整治

望著楊帆離開的背影,朱子揚的心裡多少有點感慨。這小子現在是越來越成熟了,第一次見面時那個略顯青澀的青年,似乎就在眼前。楊帆提前離開,朱子揚不難想到兩個原因,一是把朱子揚這邊的人情做到位,讓朱子揚徹底的勾搭上謝長順這條線。第二點自然是給謝長順創造一個不太尷尬的環境,畢竟楊帆在的話,謝長順心裡或許會有啥想法。


  如果說以前朱子揚只是欣賞楊帆的成分居多,今天玩了這一手之後,朱子揚變得有點佩服這小子了。至少換成自己的話,是不會做出離開的選擇的。


  楊帆的離開還有第三個原因,那就是提前離開,佈置緯縣的應對事宜,這個事情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回到賓館悄悄的找到林頓,接過買來的手機卡,楊帆獨自進了房間關上門,撥通了蘇妙娥的手機。


  「蘇書記麼?是我!」楊帆對蘇妙娥還是非常尊重的喊職務,並沒有多少上司的架子。這一點也是蘇妙娥敬佩楊帆的地方。看見楊帆用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打來電話,蘇妙娥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楊書記,您有什麼指示?」蘇妙娥立刻站起,低聲說話把門給帶上。


  「我有個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你不要記錄,只是聽著就行了。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聽完楊帆的想法後,蘇妙娥心中暗暗竊喜,招數毒辣怎麼了?只要把找麻煩的傢伙撂倒了,斷了這些人再生覬覦之心的念想。陰的狠的大家誰沒用過?蘇妙娥開心的是,之前擔心楊帆有丟車保帥地想法,畢竟董中華是市委書記。現在楊帆提出的想法,很明顯是決定和緯縣這些舊部共同進退了。


  「楊書記,請放心,我已經佈置下去了。該擦的屁股保證擦乾淨。該留下的線索保證留的有模有樣不帶傷筋動骨的!」蘇妙娥又做了一番保證。


  「呵呵,我們地運氣不錯!所以結果也應該不錯!」楊帆說的陰森森的,蘇妙娥聽了心裡微微一顫,心說楊書記的性格,似乎又和以前有所不同了。


  蘇妙娥女性地感覺確實不錯。楊帆確實因為對官場地認識又加深了一層。從骨子裡算是徹底發生了一些微妙地變化。當初那個只求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地青年。如今多了一點狠厲。陳政和說地那番話是個藥引子。領著天美地人來到省城後。郝南地御下之道徹底地讓楊帆明白了很多。不錯。楊帆挖天美集團是為了自己地政治資本。但是不也為郝南增光添彩了麼?楊帆在宛陵跟董中華數次較量。不也是秉承著緊跟領導地主旋律麼?


  可是結果呢?結果是楊帆地心寒了!心寒是因為這個圈子太冷酷了!冷酷到楊帆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考慮尋求一點別地政治合作途徑。甚至逼地楊帆使陰招。拉謝長順下水。往郝南身邊插釘子。


  掛了電話之後地楊帆。在三考慮地結果。是暫時緩一緩。畢竟矛盾還沒有到不可調和地時候。真地到了時候。楊帆說不得為了自己地利益。也要豁出去。楊帆也敢豁出去。大不了放棄這條路就是了。骨子裡地不服輸和一種淡然。這也許才是楊帆最後地底牌!


  哼!哼!哼。冷笑三聲後。楊帆推門出來。正好撞見秋雨燕開門出來。看見楊帆地秋雨燕很是開心。笑著像一朵雲彩似地飄過來。站在楊帆地面前唯唯仰視說:「楊帆。你回來了。」


  「嗯。剛回來。以為你們休息。沒敢去打擾。」楊帆露出笑臉。簡單地解釋一句。


  「我爸爸和舅舅哪裡睡地著啊。正在房間裡談搬遷地事情呢。走。我帶你去見他們。」秋雨燕親熱地拽著楊帆就走。楊帆遲疑了一下。還是跟著去了。心裡也確實想和秋長天他們商量一下關於搬遷地事情。這其中牽扯到地方方面面地事情還真不少。


  看見秋雨燕拽著楊帆進來,秋長天的臉色微微的沉了一點,不過瞬間就笑著站起來和楊帆握手說:「楊書記。您來的正好。我們有事情向您匯報呢。」


  楊帆不露痕跡的輕輕的掙開秋雨燕親熱地手臂,接著拿煙地動作坐下。點上一支菸後才笑著說:「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們只管開口。」


  王超見楊帆說地干脆,便笑著說:「楊書記,搬遷不難,就是費點時間和金錢的事。關鍵是當地地方政府的工作不好做,天美集團雖然是以電器銷售和地產為主要產業,但是最近幾年也涉足到當地的製造業輕紡等領域,與各地也做了一些合資的項目。算起來牽扯到幾千人的飯碗問題,我們要強硬搬遷,損失估計會很大。」


  「這個事情我替你們想過來,見過郝書記後,我會陪你們走一趟南京,然後帶你們去見省委田副書記,請求他的支持。」


  此言一出,秋長天臉色又是微微一變,隨即便笑著坐下不說話,慢慢的抽著煙。


  「楊書記,請求您說一句實話,您到底想要點啥?」秋長天在害怕,甚至可以說是恐懼。官場上的人見的多了,甚至很多在這次事件中還是秋長天死活不肯鬆口說出來的,今後肯定還是要保持聯繫的。有的官員確實能為了一己私利大把的出賣國家利益,這種人還不少。但是楊帆這樣的,背景深厚隨便帶著他們見部級領導的官員,秋長天想不害怕都難。


  害怕被吃的骨頭都不剩啊!


  楊帆笑著站了起來,這個問題就算說實話秋長天也未必能相信,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解釋。


  「秋董事長,我想你應該明白,你已經別無選擇。既然沒得選了,管它前面是什麼坑,閉上眼睛跳下去就是了。當然。你也還可以選擇現在就離開,繼續到小黑屋裡呆著,沒人會攔著你。」


  說完這話,完全無視目瞪口呆的三人,楊帆轉身走就。


  秋長天頹然的往後仰面,雙手捂著臉一聲長嘆:「我他媽的真地傻到家了。這個時候還在患得患失。」


  秋雨燕本來想追著楊帆出去的,可是剛才楊帆說話的樣子太陰沉了。秋雨燕發現自己一點力氣和勇氣都沒有,只能坐在原地看著楊帆的離開。


  「姐夫,不必自責!天美是你苦心經營起來的,有這樣那樣的擔心非常正常。我倒是不覺得這個楊書記對天美有什麼貪念。」說著王超看了一眼秋雨燕,站起身說:「我去找楊書記解釋一下。」


  因為家庭背景和出身地緣故,從小在一個相對高端一點的家庭里長大的王超,能力上雖然未必比的上秋長天,但是在見識和對官場的理解上。則要比秋長天強不少。


  秋雨燕等王超出去後,挨著秋長天坐下,舅舅剛才那個眼神。秋雨燕自然是理解的。


  「爸,我跟你說一件事情,就在你出來的那天上午,楊帆到了酒店我的房間裡……。」秋雨燕慢慢的把事情說完後,秋長如同泥雕木塑似地呆住了。自己的女兒脫離衣服去引誘楊帆,這小子居然不給面子。


  「別說眼下天美的處境了,我都願意給他做情婦換取您和天美地安全,他能不知道控制我等於控制了大半個天美?至於說到控制人的手段,他還少的了麼?可惜的是。我都那樣了,他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讓我一度懷疑自己的魅力。我感覺,他所追求的,不是我能給的,也不是天美能給的。天美在他地手上,不過是一枚關鍵時刻能扭轉形勢的棋子罷了。「


  秋雨燕的話,說的很無奈,但這一次她還真的說對了。


  「不知死活!」回到房間的。楊帆的嘴角裡蹦出這麼一句來。對於天美,楊帆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耗費了大量人力資源,得到的居然是被人懷疑要吞沒他的家產,這讓楊帆地怒火旺盛。換成以前,楊帆會當面指著秋長天的鼻子說:「你算什麼東西?一枚棄子罷了。不錯,你的老婆還在因為你的嘴巴嚴實,是能保住一點家產,沒有餓死的危險。但是你能保證你的老婆和女兒,不被人隨意的壓在身下蹂躪麼?睜開眼睛看看形勢吧!」


  「楊書記!」門沒關上。王超輕輕的一推就開了。


  楊帆對著王超的笑臉。一點表情都沒有,連頭都沒有點一下。要讓這些人知道。自己現在很不爽,正在氣頭上。楊帆心裡如是想,也就懶得講究什麼風度了。


  「天美是我姐夫一手打造地,傾注了他一生地心血,您別太在意了。」王超語氣緩和,略帶一點凝重的味道。這種變化在楊帆看來,比剛才地笑臉有說服力多了。


  「坐吧!秋長天,秋水長天,我看他是目光短淺。他以為自己在裡面不說話,就有了討價還價的本錢了?頂了天,老婆孩子有條活路走。」楊帆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沒有說的太露骨。


  王超自然是明白楊帆的言下之意的,苦笑著坐在楊帆的對面,接過楊帆丟來的煙點上後,深深的吸了一口說:「我姐夫這個人,從小在江北農村里長大,人是聰明的沒的說。但是,很多事情以他的境界,是看不到事情的本質的。希望經過這個事情,他能理解的的更深刻。」


  楊帆臉色微微好轉一些,淡淡的說:「你姐夫很多時候,就是一個被地方小官僚慣壞的商人。坦率的說,我覺得你比他適合在官場裡混。」


  王超笑了笑說:「家父早年也在政府裡供職,混了一輩子也就是個副廳離休。他的才幹是比起很多官員只高不低,可是又能如何呢?所以他老人家在臨下來前,傾盡全力扶持姐夫和我在商場上廝混。臨終前他拉著我的手說,兒子,沒有讓你進入官場,是因為不想你再像我一樣,在那種時刻充滿了危機的環境裡生存。我們家沒有什麼背景。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沒有權柄滔天的人非常賞識你的話,在官場上的成就非常有限。我父親在官場上地成就,比起您……。」說到這裡王超苦笑著搖搖頭,一道馬屁不露痕跡的送了過來。


  雖然談不上騷在癢處,但是楊帆的心裡也微微的舒坦了三分。心裡對王超這個人的看法也拔高了三分。


  「嘟嘟!」兩聲敲門聲。王超連忙過來開門,秋雨燕笑著閃了進來,低聲問:「他沒發火吧?」王超微笑著搖搖頭,秋雨燕這才輕輕的拍拍胸口低聲說:「剛才他地樣子好嚇人。」


  王超連忙搖搖頭,指了指裡面。秋雨燕堆起笑臉走進去,王超在後面大聲說:「楊書記,我先回去了。」


  看見秋雨燕出現,楊帆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心說這個丫頭還真的有點陰魂不散的意思啊。這樣下去時間長了。難保不出點啥事情啊,自己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


  秋雨燕笑著要挨著楊帆坐下的時候,楊帆一道冷冷的目光掃過來。嚇的秋雨燕哆嗦了一下,頗有一點小女兒姿態的樣子,撅著嘴巴乖乖地坐在對面。


  「你擔心我一氣之下不管天美?」楊帆冷笑了一聲問秋雨燕。


  點頭!使勁的點頭!


  「幼稚!我既然出手了,就沒有回頭的可能!算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


  秋雨燕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我知道我不懂,但是我明白一點。你沒有謀算我們家錢財,沒有霸占人家老婆女兒的意思。」


  這話弄的楊帆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淡淡的說:「虧你想的出來!」


  秋雨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知道,你不是看不上我。是怕惹麻煩。我是不會抱著任何奢望給你添不必要的麻煩的,我求的只是在獎勵我們家需要你救命地時候,你伸一伸手。」


  「那要看是誰想滅你們秋家,招惹不起的,我也不會伸手的。」楊帆說的挺絕情的,但是秋雨燕聽出這其中的含義後,多少有點得意的笑著站起來說:「你是個好人!嘻嘻,我回去了。」


  「我靠!……。」楊帆心裡悲憤不已,就這麼被人發卡了。


  省委招待所最好的一間房間內。郝南臉上帶著矜持沉穩的微笑,顯得非常耐心地和秋長天在談話。用官面文章的話來說,會談的氣氛是愉快的,取得的成果是可喜的。


  因為有記者在場,秋長天只能大談一番江南省投資環境的問題,一頓讚歌唱過後,雙方在喜悅的氣氛中結束了這次會談。


  午飯前還有點時間,房間依舊是這個房間,不過談話的雙反變成了楊帆和郝南。坐在上位地郝南臉色沉竣。坐在邊上地楊帆一臉平靜。


  一番例行的匯報後。郝南有點意外,因為楊帆沒有提宛陵發生地事情。難道說著小子能自己應付?郝南多少有點失望了。好像失去了一把箝制住小子的鐵鉗似的。


  「兄弟省市的工作,一定要做好。」不管怎樣,郝南必須兌現自己的承諾,所以這句話也算是一個表態吧。我可以站在江南省的地盤上,給予你精神上的支持,我可以在江南省地盤內,給予你行動上的支持。但是,這些支持,肯定是有限度的。


  「我一定妥善處理好方方面面的關係。」楊帆也給出了自己的保證,同時也等於在說,堅決不給領導添麻煩。


  按理說楊帆這樣的手下,郝南應該非常欣賞,可是這小子這次玩的太大,捲入的圈子不是一個小範圍的,關鍵是他還能玩出朵花來。對於這樣的手下,雖然不是高一級的直接上司,郝南還是非常的謹慎使用,權衡著利弊。該壓制的時候,還是要壓上一壓的。這一次他得手了,下一次呢?天捅個窟窿怎麼辦?跟著抱塊五色石去補天?笑話!


  結束了省城的行程後,楊帆來到南京。沒有接受秋長天的大力邀請,楊帆選擇了獨自來到游雅妮辦公地大廈門口。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麼?」接待小姐換了一個,但還是個美女。大城市就是這點好,數不清的美女可以賞心悅目。


  「我想見你們游總,麻煩通傳一聲。」沒有人認識自己的感覺真好,可以肆無忌憚的欣賞面前這個被自己看的有點窘迫地接待MM。


  「您沒有預約的話,我不能給您轉上去。這是公司的規定!」小M被看的有點惱羞成怒了。長的帥就可以這麼下流的盯著人家的胸部看咩?小MM有點忘記了,今天穿的是一件低胸的衣服,既然是低胸地,不是擺明著要給男人偷窺的機會麼?


  「該死的規定!」楊帆嘀咕一聲,笑著對接待MM說:「這件衣服不錯,很襯你地身材。」


  「流……,先生,沒有預約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總裁秘書預約見面的時間的。」接待M忍住了。沒有把流氓兩個字完整的念出來。楊帆多少有點遺憾,這一刻不由的懷念,當年和沈寧一起。站在學校門口裝流氓吹口哨調戲女同學的時光。


  還是那時候好啊,做人不累。心裡想著這點,楊帆摸出手機來,晃悠著來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點上一支菸後斜斜的叼著,眯著眼睛看著接待,流裡流氣地對著接通的手機說:「美女,不下來迎接的話,我要打上去了哦。」


  正在召開高層開會的游雅妮。聽了這話一臉的嚴肅瞬間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有點惱火的對著電話低聲吼:「我的形象全被你毀了。」說著游雅妮掛了電話,對一干高層說:「你們繼續,一定要拿出一個妥善的方案來,抓住這次機遇,爭取從政府方面獲得貸款的承諾和支持。」


  匆匆忙忙地坐電梯下來,一路上的員工看見總裁一溜小跑的樣子,一個一個的都嚇傻了,人人都在想。失火了還是出大事情了?


  「美女,QQ多少,MSN多少?你的樣子很像我以前的一個同學啊!……。」楊帆依舊在扮演一個情婦浪子的角色,整天板著臉裝深沉的日子,真他娘的不是人過地。用陳詞濫調調戲美女,看著她漲紅著臉又不敢發火地樣子,楊帆心裡生出一種快意。


  「先生,你在這樣我就要叫保安了。」接待MM急眼了,帥哥可以接受。流氓就不能接受了。


  「又在這裡調戲我的員工?臭小子你欠扁啊!」游雅妮出現了。笑嘻嘻地罵了一句,怎麼也看不出有生氣的樣子。


  斜斜的叼著一支沒點的煙。很沒形象的靠在沙發上,楊帆流裡流氣的說:「美女,給點個火。」


  「死相!」游雅妮笑著罵了一句,丟過來一個媚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這一笑照樣能讓男人骨頭都酥了。在接待MM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游雅妮居然真的拿起打火機,給楊帆吧煙點上了,然後笑嘻嘻的看著一件寶貝似的的笑著說:「滿意了吧?楊大爺!」


  「唉!」楊帆嘆息一聲坐直了身子,瞬間變得嚴肅無比的做出頭疼的樣子說:「早知道我就不來你這裡,這不是送羊入虎口麼?」


  游雅妮同樣嘆息一聲說:「既然來了,就順手幫幫姐姐。」


  楊帆苦笑著說:「好吧,一隻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我約了田副書記晚上一起吃飯,你也一起去吧。」


  收起嬉皮笑臉的楊帆,瞬間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接待MM突然發現,自己居然不敢直視這個帥哥了。說是英氣逼人都不夠用了!


  游雅妮笑著說:「先上去休息還是到賓館去?要不你去先去我家?」


  「你家那個大別墅,我一個在裡面呆著,你覺得有意思麼?隨便給我個位置坐坐吧。」楊帆笑著站了起來,臉上的疲憊游雅妮一眼就看的出來。


  「是不是遇見什麼難事了?」一邊進總裁專用的電梯,游雅妮一邊笑著問。


  「難事倒不是什麼難事,就是累的慌。」楊帆苦笑著搖頭,一手搭在游雅妮那依舊纖細的腰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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