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七十九章 我欲滅世君何擇
張紫星歎道:「道友差矣!道友乃混元聖人若能拜在八景宮門下,當是莫大的機緣我又怎會拒絕?道友另一個心意我也很明白,若殺劫中少了我這命外之人 當會少許多變數吧。只可惜,就算我留在八景宮 也不可能規避殺劫,反而會累及道友的無為之修。」
老子對他的態度有些驚奇 說道:「你雖乃是命外之身,卻非劫中必應之人。八景宮乃三十三天外之地,我平素又極少離開,居於此處,當可遠離塵世喧囂,不染殺厄。」
張紫星想到今日來八景宮的原因,心念一動,說道:「道友可否與我一賭此事?若我輸,當立刻拜在道友門下,遵命留於八景宮。若是我僥倖勝出,當答應我三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屆時只要道友願意,也可收歸我於門下,只是不得限我行動。」
羽翼仙一聽「逍遙子」要和聖人賭,不由翻了翻白眼:雖然他與逍遙子接觸的時日不長,但也看出此人見識與心智極為不凡,尤其與他的那場賭約,簡單的幾句話就讓他上了套兒。
從朝歌到三十三天之上,再到八景宮,他羽翼仙花費了極其大的力氣,結果卻是義務勞動,白白幫人家跑了一趟腿,載著逍遙子來八景宮「辦事」。這些都不說,按照賭約,最終他還是要終身供逍遙子驅使。
如今逍遙子主動要與聖人賭賽,只怕是又要耍什麼心計,難道說,此人膽大包天,連聖人都敢算計?
老子聽到張紫星的提議,尤其是「無論輸贏,都可拜在八景宮門下」時,不由有些意外。微微一笑:「道友倒是好賭性!那日在東海時,道友就曾與西方聖人賭賽,結果連那准提道人都不識天書文字,道友勝出。如今又想和我賭,只怕已是勝算在握吧。」
「此言差矣!若是有絕對勝算,也不叫賭賽了,不知道友意下如何?」張紫星口中說著。心裡卻想:其實,何止與准提賭過,當年早在女媧廟,就曾和那位媧皇宮聖人娘娘立下一場豪賭,而後與陸壓等人都有過賭鬥,竟是從無敗績,可稱得上是「賭聖」了。
羽翼仙一聽這逍遙子連准提聖人都賭贏過,不由瞠目結舌。玄都大法師也暗自驚訝,這邊老子沉思一陣,已經同意了張紫星的賭約。
張紫星朝玄都大法師與羽翼仙看了一眼:「由於事出機密。不可傳六耳,還請道友施展神通,以免洩露天機。」
老子會意,輕輕一揮。玄都大法師與羽翼仙只覺眼一花,已經身在玄都洞外。老子打發走兩人後。張紫星說道:「在揭曉結果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道友,還望道友據實答我——我知道友尚無為之道,此番殺劫,只怕連聖人都難免捲入爭鬥。道友與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兩位聖人皆乃一師所傳,又身為大師兄,若是闡截兩教爭鋒。道友當會助誰?」
老子皺眉道:「此問當日你在東海也曾提過,我已說出答案,唯順天而為矣。」
張紫星搖了搖頭:「道友,這個答案關乎到今日你我之賭,休要這般含糊應付於我。我大膽地說一句,只怕道友心中已有抉擇了吧。」
老子眼中精光一閃,打量了他一陣。說道:「道友何出此言?」
原著中。元始天尊與老子破三霄的黃河陣,破通天教主的誅仙陣。最後又破萬仙陣,致使截教的徹底崩盤,老子「功」不可沒。
張紫星自重生紂王以來,使得整個世界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但綜合來看,之前他所努力招攬和拉攏的實力,大多是原本就「屬於」自己一方地,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張紫星最怕的就是「劇情」在繞了一個圈後,又回到了原來的關鍵點。所以,今天他來到了八景宮,為的就是想盡辦法,以改變將來可能出現的關鍵「情節」,真正地生出蝴蝶效應,從而影響甚至是徹底改變結局。
張紫星並沒有回答老子的疑問,而是長歎了一聲,說道:「既是如此,我所要道友答應地第一件事就是——若是殺劫中,闡截兩教聖人親自出手拚鬥,請道友相助通天教主!」
老子神色一動,淡然道:「原來你竟然是截教門下,受通天師弟所托而來!」
「我並非三教之內,亦非受截教所托。我這個命外之人所處的立場,正是大商一方。」
「大商?你雖掛國師虛名,但修行心境俱非凡俗之流,怎麼會貪戀人間富貴權勢,相助於大商?」老子微曬道:「況且那賭約勝負未明,你如何對我提出此事?」
「道友休急,待我問過之後,我自會解道友心中疑惑。」
「道友,其實大商雖氣運略有不順,卻並非注定失敗……」張紫星說著,從法寶囊中拿出一物,似是一個圓球,那圓球脫手而出,緩緩落在老子身前。老子輕輕將球握在手中,只覺這球乃奇異金屬製成,十分精巧,似是某種法寶,卻沒有半分法寶的波動。
「道友,此物有礙,請留神。」
張紫星話剛落音,那圓球忽然爆裂開來。圓球體積雖然不大,但爆炸力卻非同小可,而且延續時間極長,強大的氣流震得八景宮的地面都微微顫動。
老子的手卻是毫無異常,連衣袂都沒動一下,但對這股爆炸力量的程度也有些意外,也不見手有什麼動作,就朝那手掌看了一眼,爆炸的餘波竟然戛然而止,無聲無息地停了下來。
張紫星見小型超核炸彈居然被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地消弭無形,對混元聖人的力量也不由暗暗吃驚,面上卻是鎮定自若,撤去防禦力量,問道:「道友,此物如何?」
原本張紫星這樣對聖人動手算是大大的不敬,但由於他提醒在先,老子對他印象相當不錯。與他又有賭約,所以也不見怪,說道:「此物算得上玄妙,居然沒有任何法力波動,其威勢當可山崩地裂。」
張紫星聽出老子說那威力足以「山崩地裂」時,似乎毫不在意,心知這種程度地破壞力根本不放在這位混元聖人的眼裡。但他隨後的一句話卻讓老子素來平靜無波的臉上變了顏色。
「殺劫之中。勝敗無常。若是最後大商敗亡,我使千萬個此物在下界人類所居之地一起發作,當會如何?」
「大膽!」老子怒叱了一聲,目露神光,身上氣勢大盛,頓時迫得張紫星幾乎喘不過氣來,「我原本見你講道論道,心懷天下,不料你居然是如此之人!難道你為了那富貴虛名,或是君王愚忠。竟敢罔顧天下蒼生,意欲造下那般大孽不成?」
「哈哈!」張紫星雖然覺得難受,卻是放聲大笑,心中無端地生出一股力量來。陡然起身,直視老子:「自寡人登基以來。勵精圖治,萬眾安樂,國泰民安。然而你們這些聖人仙人,為那了完那殺劫不惜顛覆人界,引動天下戰亂,使百姓陷身水火,又有什麼資格來說寡人造孽!與其讓萬民如玩物一般任由你們生殺擺佈,倒不若來一場徹底地滅世。死個乾淨!爾等聖人不有重開地水火風之能嗎?屆時寡人便送爾等這場重新創世地天大功德!」
「原來你竟是那……」老子聞言,再次動容,剎那間也明白了許多事情:「好一個天子!好一個逍遙子!好一個命外之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是這個時代地觀念。天下臣民,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都可以算是天子的私有財產。就如同奴隸是奴隸主的財產一樣。奴隸主要殺奴隸。是理直氣壯甚至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旁人不得干預。況且張紫星一早就在天下宣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等理念,所以如今他亮出天子的身份,說出滅世之言,倒讓老子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
張紫星感覺那威壓緩緩撤去,也不再落座,只是收起了激動地情緒,淡淡地看著老子。老子憶起天子以往與自己論道時所表現出的悟性和智慧,心中大是感慨,歎道:「陛下,你悟性無雙,才智出眾,又有金仙修為,當可知那殺劫無可避免,又何苦如此偏激?」
偏生張紫星對殺劫也看得比較透徹,說道:「若說要天道重列,何不讓闡教、截教、西方教加上那些修煉之人火拚一場,擇選根性深地死者封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即可,又為何牽扯上無辜的人界?你乃人教聖人,當護持我人界,為何反倒促成此事?」
老子沒想到這位天子還有這樣的見解,說道:「陛下,縱是混元聖人,也在天道之中,更何況是仙人、凡人?此番天道重列,自是盡在其中,我輩聖人,雖可免劫禍,只怕也要沾染其中,那人界又豈會偏漏?」
張紫星沉默了半晌,說道:「不瞞聖人,寡人命格特殊,又是帝王之身,仗著一些異能,推算出此番殺劫中,會因聖人之礙,有亡國滅族的大凶險。聖人是何等神通,我又怎能匹敵?萬念俱灰之下,故而動了玉石俱焚之念。但寡人亦是靈慧之人,不欲造下那般大孽,只要聖人答應寡人的第一件事,寡人情願放棄那滅世之舉,不論最終成敗,只以常理爭鬥,順命而行。」
「陛下果然算無遺策,這場賭約,卻是貧道輸了,」老子長歎了一聲:「以陛下的天子之身,必應殺劫,縱在我八景宮,也難避運數,貧道還會沾染大因果。既是如此,貧道理當履行那三件事的承諾。只不過貧道早年便與二師弟有言在先,相助於之,如今若是應允陛下,豈不是更加言而無信?」
張紫星聽他閉口不再提收徒之事,知道老子不想沾染這段因果,也識趣地沒有往這方面扯,說道:「既是如此,寡人也不欲讓聖人為難,聖人不是崇尚清靜無為嗎?只須兩不相幫,袖手旁觀即可。」
老子沉吟片刻,說道:「請陛下先說另外兩件事情。」
「第二件事就是請聖人為寡人地身份守秘,勿向任何人透露;至於第三件事……大戰將至,為免殃及妻子親眷,寡人已將其轉至一個秘密之所,故而請求聖人賜下一件護宅寶物,以保平安。」
「這兩樁事易耳,」老子點點頭,拿出四面連在一起地小幡交予他,「陛下放心,身份之事貧道自當守秘,絕不對任何人提及;此有太清旗門一座,可佈於住宅之外,當化成太清陰陽陣,護得陛下內眷周全。」
張紫星一聽,連忙謝過老子,將太清旗門收了下來,又問道:「敢問聖人,那相助截教之事……」
老子白眉緊皺,最終歎道:「此事貧道早與二師弟有諾,只怕是無法食言,但貧道可承諾陛下,若兩位師弟爭鬥,貧道當袖手旁觀一次,絕不出手。但此次之後,貧道自當不受承諾約束。此外,貧道近來正好煉製了一塊玉符,一併贈與陛下,若陛下遇危難之時,可捏碎玉符,貧道當立即現身相助。陛下以為如何?」
張紫星不料老子還是不肯答應那樁最重要的事情,回想原著中「四聖破誅仙「和「萬仙陣四聖敗通天」地兩大經典戰役,當即搖了搖頭,說道:「寡人也不欲讓聖人為難,你我各退一步。我便放棄那滅世之策,但聖人當答允寡人,放棄兩次相助闡教的機會,除那玉符之事外,請聖人將那大鵬鳥收歸門下。」
老子略一思索,應承了下來,目光直射張紫星雙眼,沉聲問道:「陛下,如何才能證實你已放棄了那滅世之念呢?」
正文 第兩百八十章 入侵者
張紫星說道:「此物原本被我散置在各地之中,亦是凶險,如今我既與道友達成協議,將立刻搜尋挖掘,合於一處,擇日對安全之地集中引發。此物煉製極為不易,此番引爆完畢,縱能再次造出,亦要十年之久。我可當道友之面,在此以天子之名起誓——寡人有生之年,無論成敗,皆不會再起滅世之念,如有違反,當灰飛煙滅,不存於世。」
這個滅世計劃,源自超腦,當時超腦通過分析張紫星給出的條件,加上勝負實力對比,所得出的結論是勝率為0,所以「智能化」地提出毀滅方案。這個方案所採用的可不僅僅是這種超核炸彈,而是更為恐怖的反物質武器。
雖然這個世界的「地球」堅固無比,連聖人都無法破壞,但這個滅世計劃的目標不是星球,而是上面的生命,以反物質武器可怕的毀滅力量,如果同時爆發,就算是一般的仙人,只怕也難逃劫數,更別說那些沒有任何法力的普通人類或生靈了。
這個計劃實在太過瘋狂,張紫星並不想牽連到整個星球的生命,況且就算他身死,也未必灰飛煙滅,萬一還封個什麼神,想死都死不成,屆時會背負大因果,甚至還可能連累到同樣已經封神的妻子們,那就有大麻煩了。
事實上,這個瘋狂的計劃等於早已被他放棄了,如今「廢物」利用,卻換成了一直想要的籌碼——少了老子的支持,萬一日後有類似誅仙陣之類的聖人爭鬥發生,通天教主至少可以少面對一個最厲害地敵人(張紫星一直認為。深藏不露的老子是六聖中雖厲害的一個)。
除了能「召喚」這個大BOSS的玉符外,那太清旗門也是相當不錯的東東,因為它代表的是老子。將來若是闡教與截教矛盾達到最激化地程度,闡教門人可能不賣通天教主的帳,但不會不給老子面子,這等若給姜文薔她們爭得了一把有力的保護傘。至於讓那位終生供己驅使的大鵬搭上老子這條線。則算是一種有備無患地附加條件。
張紫星也知道,先前那種隨口的賭約並不能真正約束老子這種混元聖人在殺劫中的行為,而他就算與老子攀上交情,影響力也遠不及元始天尊。所以後來才有滅世之議、並展示身份的舉動。
這次與老子的打賭同准提的那次不同,准提當時是有心拉攏他這個命外之人並覬覦那「囧」字天書,而如今要說動老子,必須要有能真正打動他的資本。一味地懇求與講理是達不到這個目的的,所以他適度地使用了威脅。當然,這種威脅若是換個了人,只怕會被老子當場滅掉。然而以他那天子身份亮出玉石俱焚的決心。倒讓老子無法忽視。
老子哪裡知道這些內幕,聽說此物已散佈各地,不由暗暗心驚,待聽得張紫星的起誓後,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友當真好心智!好手段!」
張紫星一聽老子的稱呼也改了回來,微微一笑。又坐了下來,說道:「道友過獎了,其實我也是為了生存之故。如今下定決心,熄了那滅世之心,倒是如釋重負。此後我自當竭心盡力,想方設法保我大商之運,若實在是時運不濟,也任由命數了。先前多得罪之處。還望道友見諒。」
老子頷首道:「當日我與道友論道之時,曾提及治國之道,道友有齊物我、齊是非、齊生死、齊貴賤之志,可見心懷萬民,乃仁義之君。如今道友斷絕惡念,實是天下之福,貧道也甚覺寬慰。」
「道友倒是好算計。三言兩語就讓我放棄了那最終地念頭。」張紫星明顯屬於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不過從表面上看。他還真有些吃虧,等於放棄了自己最後能一拼的資本。
他話鋒一轉,又道:「我雖知前路九死一生,那齊物我之志依舊未變,我登基以來,大赦苦奴,推行新政,正是為了國泰民安,萬民安樂。我也知那志向甚大,非一世兩世所能成就,但我若死去,尚有子存焉;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必可實現那目標。縱使王朝興替,天下易位,江山為他人所攝,但我已點燃那希望之火。人之道,當生生不息。後世必可一步步繁衍和變革下去,哪怕是千萬年,終有一日,當可現我所言之真正的太平盛世。為此,我不惜竭盡所能,與運道相抗,妄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縱湮滅於世,也在所不惜。」
老子面上露出敬色,讚許道:「如此向道之志,當可敬也!道友根性深厚,又心懷仁德,屆時自有福緣,豈會飛灰湮滅?」
張紫星心知老子說的是上榜封神之事,由於他心中對這封神之事也有所謀劃,故而並不點破,只是作出隨意之狀,旁敲側擊地問了一些與天界與封神相關的事。
老子給了他一塊上刻太清二字的木牌,說是日後若見此牌,當迴避兩次,兩次過後,木牌自動化作飛灰,那承諾也將失效。張紫星收了起來,老子又將玄都大法師與羽翼仙召入八景宮,說出與逍遙子賭鬥失敗,將收羽翼仙為記名弟子的決定。
羽翼仙本已心灰意冷,此時突然被幸福砸暈,心中喜悅自是難以言喻,趕緊行了拜師大禮,又謝過張紫星成全之恩。
老子知道羽翼仙地心性不適合強行修煉自己的「道」,當下將《太清仙訣》有選擇性地通過仙識傳了一部分給羽翼仙。命他在下界自行修煉參悟,可隨意行事,但絕不可仗八景宮的名頭為非作歹。若無召喚,也不得再回八景宮,否則當嚴懲不貸。
羽翼仙得到聖人親傳的太清仙訣。喜不自勝。張紫星起身告辭,羽翼仙拜別新拜師尊與大師兄,意氣風發地離開八景宮所在的星球,振翅翱翔,駝著張紫星朝原路返回而去。
羽翼仙倒也光棍,回到朝歌。不待張紫星說出先前地賭約,立刻表示願賭服輸,但希望能將那個「終生驅使」的條件稍微改變一下,改成一個具體年限。
雖然老子只是收羽翼仙為記名弟子。又言明不得仗八景宮之名行事,但羽翼仙畢竟已算是聖人門下。羽翼仙知道自己成為老子地記名弟子,完全是逍遙子地功勞,也心懷感激,願意報答,但想到終此一生要受人驅使,卻是心有不甘。
好在羽翼仙念著張紫星的好處。又顧及自己發下毒誓在先,所以並不拐彎抹角或是倚仗力量強行毀諾,而是直接提了出來。
張紫星原本就沒有想過要「終生」奴役這位孔宣名義上地兄弟,只是想借助他地力量,在殺劫中發揮一定的作用而已。況且如今大鵬已成為老子的弟子,若是當真奴役一生。於老子的面上也過意不去,當下與羽翼仙協商好:只要殺劫過後,便可回復自由之身。
羽翼仙明白殺劫地時限不可能很長,原本還以為「逍遙子」會定下個幾萬年甚至是幾十萬年的期限,沒想到居然是這麼短,心中大喜,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張紫星見他答應,當即來到別院。讓蕭升、曹寶將收取羽翼仙的法寶「千羽扇」歸還,又立刻派天影在東郊為羽翼仙安置一處僻靜之所修煉,若是有事,方才傳喚。千羽扇是羽翼仙的得意法寶,扇動間,能現出如刀刃半鋒利的千萬飛羽,十分厲害。不料在別院中碰到了法寶的剋星落寶金錢。被曹寶、蕭升聯手收取,故而大怒。打傷二人。
如今千羽扇失而復得,自羽翼仙是滿心歡喜,謝過張紫星後,急於去參悟新的地太清仙訣,也不在別院多作逗留,逕直跟隨那從人往東郊而去。
送走大鵬後,張紫星詢問了蕭升和曹寶的傷勢情況,得知兩人雖然傷得較重,所幸自煉的九九生還丹尚算靈驗,已無大礙,只是元氣還有待時日恢復。張紫星放下心來,正欲離去,不料蕭升和曹寶齊齊拜倒,說是以前有眼無珠,不識明師,如今願意真正投入他門下,修煉大道。這蕭升、曹寶二人原本是武夷山自由修煉的散人,只因同山的白雲洞洞主喬坤心胸狹窄,仗著修為與門徒,對兩人拉攏不成後,便施計排擠暗害,故而被迫離去。蕭升、曹寶雖生性閒散,但嚮往大道的熱忱之心卻從未消退過,只因苦無明師指點,千年來修為一直停滯不前,無法突破,所以才寄情於棋道。如今見到這位棋藝老師居然有金仙地實力,而且似乎還不止是下階,連當時打傷二人的強敵羽翼仙也為老師所「降伏」,所以才動了真正的拜師之念。
張紫星當初留下他們,就是覬覦那落寶金錢的威力,有心借助,如今見兩人誠心拜服,自是不會拒絕。通過平日的觀察,張紫星也看出兩人心性純良,確是可靠之人(要不在原著中也不會被燃燈騙了),當下表態願意收下兩人,但同時也說明了拜在他門下可能遭遇的大凶險。
兩人見老師修為深湛,又待人誠摯,心中感動無比,發誓不管有什麼困難,都會跟隨師尊,絕不背棄。張紫星順水推舟,收下了兩人。師徒見禮後,張紫星也不隱瞞,表明了自己天子的身份。
曹寶、蕭升聽聞師尊竟是當今天子,先是驚訝,而後表示願意嚴守秘密,輔佐師尊。張紫星對曹寶與蕭升的態度十分滿意,將《黃帝心經》中地一篇非雙修類的玄妙心法傳授給了兩人。黃帝乃玄仙上階巔峰,又身具「位」之力,實力猶在孔宣之上。他的心法對於蕭升、曹寶這種在迷茫中摸索的自學者來說,確實是如獲至寶,兩人狂喜之下,拜謝不止。
張紫星的心情同樣十分暢快,此番八景宮之行收穫良多,又收下了羽翼仙這個打手與兩位有潛力的弟子,當下帶著蕭升與曹寶來到地底基地,並召來刑天、應龍、袁洪等人,設宴痛飲了一番,只是不見飛廉。曹寶蕭升乍見如此多的仙人,而且個個修為不凡,尤其以刑天為甚,居然是玄仙上階,卻都是師尊地屬下,不由又驚又佩。
眾人喝得大醉,盡歡而散,蕭升和曹寶初至基地,有些不太習慣,提出想回別院休息。張紫星讓小誕送兩人出去,自己則帶著幾分酒意,摟著商青君來到房中。
張紫星對商青君一邊說出近來發生地一些事情,一邊夾雜綿綿情話,那雙手也極不老實,不時伸進小衣內,在那幾些敏感處反覆使壞。商青君先前還與他分析當前形勢,後來禁不住挑逗,喘息開始重了起來,哪裡還想得起什麼形勢利害。她只覺身子酸軟無力,心中如有螞蟻爬行,難受中又帶著幾分期待,那緊咬著紅唇的貝齒不時透出難以忍耐地呻吟。這情景更是讓某人雄風高昂,血脈賁張。
就在兩人情動,正要來一場水乳交融時,房內的警報聲非常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提示有不明入侵者。
張紫星暗罵這入侵者選的可正是時候,商青君眼波迷離,本是出於半朦朧狀,忽然被驚醒,臉頓時如火燒一般,趕緊穿好被他脫下一半的小衣。看到他氣鼓鼓的模樣,商青君抿嘴微笑,紅著臉推了他一把:「夫君,速去看看,休要真出了什麼狀況。」
「上次是個不長眼的穿山甲妖,這次不知又是什麼……哎,青君寶貝,你別穿衣服啊,記得在床上乖乖地等夫君。」張紫星嘀咕著,不甘地又在商青君身上摸了一把,才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走出房間,來到監控室。
才一看那大屏幕,張紫星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高漲的激情陡然冷了下來:居然被商青君不幸言中了,果然發生了緊急的狀況。而這個入侵者,居然是——妲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