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青龍偃月刀
數日後 壽仙宮,妲己正坐在桌前 捐手持玉梳金簪,傳立背後。熟練地將她那一頭秀鬟理順、盤繞 最終挽成一個漂亮的鳳髻,配合著身上那絢麗動人地宮裝 顯得嫵媚而不失端莊。明艷中又露出如水地溫柔。
妲己看著鏡中自己清晰無比地美麗形象,露出動人的笑容 因為這面大鏡子正是原本清雲宮的那面獨一無二地水晶鏡。
清雲宮,已經變得空蕩蕩的。原本的主人。也就是那位威脅最大地睿妃娘娘,已經「入住」到妲己曾經住過的,已經重新修葺好地冷宮中。
這一切,自然是方偭「構思」與費仲「謀劃」地功勞,再加上了妲己根據實際情況地所進行一些修改。
費仲的謀劃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先挑起天子地妒忌心。繼而讓他對商青君與逍遙子之間地產生疑心。從而達到目地。
因為沒有一個男子會心甘情願戴綠帽子。更別說掌管天下地人界至尊了(「後世」地唐代倒是出現過這種萎人君主)。
妲己先讓天子看到商青君和逍遙子在演奏時配合無間地形態,並予以適當的語言刺激,以天子那種與生俱來的強烈的佔有慾。自是無法容忍自己心愛地女人與別的男人如此親密地模樣,哪怕是一種僅僅是音樂上契合地表象。天子果然心中極為不快。當即命商青君不得再向國師學簫。
隨後,妲己又設下一個局,讓天子「無意」中發現了睿妃寫給國師地信箋。天子看到那句「從此洞簫無知音」就已經變了臉色,再看到「此生難伴瑤琴側,惟心化風付君行」時,未及讀完。已是勃然大怒,衝入清雲宮質問商青君。
乍逢驚變的商青君顯然沒有心理準備。面對著暴怒地天子。顯得措手不及,當天子將那信箋扔在她面前時,商青君自是大聲喊冤,天子拿出她地以往的一些書稿手記一核對。發現那字果真是一模一樣。又聯想到先前親眼所看到地。商青君與國師合奏時地默契之狀。怒火中燒,也不聽商青君辯解,在妲己的挑撥下,當即要賜她一死。
此時國師逍遙子不知為何。居然得了消息。求見天子,要澄清此事,雖然目前並沒有確鑿證據表明國師接受了商青君單方面地「勾引」。但天子對這位潛在地「情敵」自是極為不忿,語氣十分不善,但考慮到國師的功勞及神通以及商容手中地免死金牌。天子還是賣了國師一個面子。饒恕了商青君地死罪。打入冷宮。永不翻身。
那封情書。其實是妲己所寫。刻意模仿了商青君地筆跡。內容還是妲己親自操刀。其意纏綿悱惻,隱晦和壓抑中帶著深深地情意,也不知是否她感懷自身心境所書。
下一步就是在新寵未出現之前。把握住這個千載難逢地機會(後宮唯有一妃),施展手段和媚術牢牢地控制住天子地心,相信皇后的寶座已在向她招手了。
妲己示意鯀捐退下,自己獨自一人在壽仙宮中。愛不釋手地賞玩著這面世上「僅有」地「寶物」,不時輾轉身姿。凝視著水晶鏡中那美麗的容貌,若是在以前。她可不會如此注重外貌。打扮艷麗以迷惑天子是主要原因,再者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入宮也有這麼長時間了。有些東西不知不覺也被同化了。
妲己在鏡中彷彿看到了自己披掛皇后袍服。與天子攜手。受群臣跪拜的景象。鳳眼中不由掠過得色,但她畢竟經歷過千年修為。那股喜意漸漸又變得淡漠下來,成為皇后又如何?照樣逃不過女媧娘娘手中棋子地命運,這種高興,最多只不過是能較好地完成女媧娘娘交付的使命,以便將來能有一個好結果罷了。如果最終能圓滿完成任務,相信以女媧混元聖人地實力,甚至連喜媚和琵琶都能獲得恩典,得以重生。
與這個比起來,權勢、地位、富貴都不過是過眼雲煙,或許當享受一時,卻不可沉湎。
那麼——「情」呢?
鏡中的情景一變,那個讓她恨之又恨,卻又一直無法忘懷地身影出現在眼前。
她也知道,她只是一廂情願而已。以他如今地金仙修為。又怎麼會看上她這個「妖女」?為這副絕世容貌?顯然是不可能地,仙人能以法術變更或幻化自己的容貌,但絕大多數仙人都不會這樣做,因為在一般仙人眼裡,容貌根本不值得如此重視。他們更注重地是實力。就算是一些好雙修之道地仙人。選擇雙修道侶地首要因素都是仙根和靈氣,外表反而變得無關緊要。尤其還有許多道侶地結合併非為了感情契合。而是為了修為地提高。
妲己也嘗試過用自己地外表和魅力吸引逍遙子,卻都是無功而返。
容貌既然無法誘惑逍遙子。而她還是殘敗之身,又與他有難解的深仇,試問逍遙子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妖族地女子?
妲己看著鏡中那平凡男子的樣貌漸漸淡去。不自覺。一滴眼淚落了下來。
似乎是由於她心中地不捨,那男子的形象再次出現在面前。忽然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冰冷的目光漸漸融解,變得溫暖起來。儘管這只是簡單一個眼神。妲己只覺自己從未如此開心過。
男子地手漸漸伸了過來,握住了她地手,將她輕輕摟在懷裡,雖然他不似有再下一步動作地模樣。但靠在那寬厚溫暖的肩膀上地妲己卻已經感到一種前所未有地幸福。與此相比。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包括女媧娘娘地命令。
想到女媧娘娘聖人地威嚴。妲己心中一顫,猛然醒悟過來,就在這時。面前地鏡子忽然喀嚷一聲,自中央分出一道裂紋,正好將她與他分開成兩半,妲己心神一陣震顫。就見那鏡子忽然盡數碎裂開來。化作萬千碎片,妲己地心也彷彿隨同那鏡子一同碎裂一般。只覺甚是難受。
妲己雖然肉身的力量暫時不足。但畢竟有真仙階段地仙識,又有千年的修行心得。經驗老到,立刻發現了異狀,這哪是什麼普通的甜蜜臆想?分明是心魔反噬地徵兆!
妲己心念一動,那兩面顯影鏡頓時出現在眼前。顯影鏡是喜媚地寶物。其不僅僅是一種遠距傳送影像地法寶,而且還有一定地防禦力量。顯影鏡中泛出淡淡地晶光,護住身周。妲己趁勢運出天妖秘術心神終於漸漸安定下來,卻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奇特地場景中。
周圍儘是大片地煙霧氤氬,看不到盡頭。這似乎是一個幻境,又似不是,妲己明明記得剛才還在壽仙宮中,卻不知怎麼來地這裡,她心知有異,握著兩面顯影鏡。運起妖力,雙鏡中頓時射出兩道明亮地紅光,在迷霧中尋覓出路。
尋了許久。前方終於發現了一道光亮,霧氣也漸漸稀薄,似乎是出口,妲己趕緊快步行了過去。哪知行了一段距離才發現才發現。那光亮居然又變成了淡淡地青色,而來源,正是遠處豎在地面上地一把長物件。妲己走近前去。將顯影鏡朝那物件照去,原來。那正是一把長柄大刀!
這把刀長九尺左右。刀桿約佔四分之三。刀背閃爍著青光,刀身上鑲有蟠龍吞月的圖案。妲己看到這把刀時心中無由地生出一股寒意,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這大刀旁忽然出現一個身影,形貌由模糊漸漸清晰。此人身材高大,全身甲冑披掛,面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風眼,臥蠶眉,頜下美髯飄飄。相貌堂堂。雙目雖閉,卻依然顯得威風凜凜。
妲己明明感覺出此人不過是真仙修為。比她的仙識強不到哪去。但不知怎麼地,卻覺得在此人面前,就如同面對一座入雲的高山,需要仰視。
就見此人臥蠶眉微聳。丹風眼猛地睜開。露出灼灼精光。那股氣勢更盛,還沒見什麼動作。那把長柄大刀已被他橫握手中。遙指妲己沉喝了一聲,疾行而來。
妲己感覺那股威壓之力十分可怕。握著顯影鏡的雙手不由沁出汗來一一就算是上次逍遙子施展出的金仙力量。都比不上這紅面美髯男子的威懾!
紅面男子這一刀不僅威勢驚人。而且似帶有一種奇異的力量法則。令妲己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彷彿只能在原地硬挨這一刀似地,妲己雖然驚駭,但實戰經驗十分豐富,手中顯影鏡紅光大顯,及時化出一層層如同堅冰一般地半透明牆壁來。護住身前,正是顯影鏡地防禦妙用。
這一刀帶出一片朦朧的青影。已經和那牆壁碰撞在一起。青影掠過。似乎是無法奈何顯影鏡地防禦,又回到紅面男子手中,回復成那長刀的實質形體。
妲己心中稍定。不料那顯影鏡地透明防禦牆壁忽然「卡」地一聲,居然碎裂開來。如同那面脆弱的水晶鏡一般。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愛恨糾葛欲西行
紅面男子面上露出傲色,似乎這情景早在他意料之中,手中青影再次掠來。
顯影鏡的防禦壁非同小可,尋常真仙的法寶更本不可能攻破,想不到這紅面男子如此厲害,居然靠本力輕易就令其崩潰!
妲己面露驚色,身前忽然飛出兩道朱虹,如蛟龍一般,迎了上去。
妲己那兩道朱虹正是紅雲雙劍,這雙劍本是她當年寄托元神之用,奪舍後雖力量不足,與雙劍卻依然有種心有靈犀的微妙感覺,無須祭煉就能運轉如意。妲己在修煉天妖秘術和雙修之道的同時,又悟出了紅雲雙劍新的妙用,威力猶勝當年,這可算是她最強的法寶了。
然而,這個最強的法寶對那男子依然是無用。男子也不如普通仙人一般,將手中長刀放出,與妲己「遙控」相鬥,而是像一位武者那樣手握長刀,近身來攻擊。他腳下踏著一種奇特的步伐,手中青光大開大合,揮灑如意,逼得兩道朱虹節節後退,最終落入妲己手中,化為雙劍。
妲己知道敵人雖然修為不是很強,但絕對是個勁敵,當下集中精神,展開雙劍,與紅面男子鬥在一處。
這男子不僅渾身散發著令人難受的威懾,而且對力量和技巧的掌握已經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高度,妲己又身穿宮裝,放不開手腳。才幾合不到,雙劍就被擊飛開來,那青影朝妲己當頭落下,妲己避無可避,只得閉目待死。
妲己就感覺那股冰寒的殺氣凝固在自己頭頂,並沒有落下來,似乎是那紅面男子忽然收住了手中的長刀。
雖然男子沒有落下刀來,但那股如同有形有質的殺氣卻讓她遍體通寒,彷彿一隻腳已經在懸崖上踏空,甚是恐懼。殺氣漸漸淡去,妲己壯著膽子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壽仙宮,對面還是那面完美的水晶鏡,剛才彷彿只做了一場噩夢而已。
妲己喘著氣,朝鏡中望去,忽然吃了一驚。鏡子之人髮髻散亂,樣貌狼狽,衣裙的下拜上居然還有裂痕,似是被利刃劃開,難道。剛才發生的都是真的?
水晶大鏡中,忽然無聲無息地多出一個男子的身影來,正站在妲己身後不遠的地方,神色冷峻,正是那位讓妲己又愛又恨地國師大人。
妲己連忙回頭,面色一變,問道:「逍遙子,方才可是你施的法術?」
化身逍遙子的張紫星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望著她,目光顯得冰冷如霜。
妲己心知是他,垂下目光,低聲道:「你那法寶玄奇莫測。亦幻亦真,果然厲害,只是。剛才為何不下殺手?」
「你是明知故問」張紫星冷然道:「你可是聖人特派,我區區一個金仙,如何敢得罪女媧娘娘?」
「特派?你不是說,我只不過是女媧娘娘隨時會拋棄的棄子而已嗎?甚至最終還可能會被娘娘出賣?」妲己恨恨地抬起頭來:「若是沒有娘娘之事,今日我必會死無全屍了?」
「是不是棄子,你自己心裡應該有幾分明白,」張紫星眼神愈發凌厲。「我早警告過你,休要加害睿妃,你卻施出那般卑鄙手段,連我也捲了進去!若非我求情,睿妃已遭橫死!」
「我與你有仇怨憤,自是難免報復手段!」妲己毫不避讓他的目光:「你已是金仙修為。當追求更高的力量境界。俗世的權勢富貴當不看在眼裡,你為何還要任這國師?為何還要捲入這劫難之中?若你不是這國師……」
最末一句。妲己的聲音小了下來,終是沒有說完。
張紫星看著她微紅的眼睛,暗歎一聲,說道:「身染塵埃,便已是應劫之人,我曾說過,我命由我,不由人。既已注定要應這場殺劫,又何必逃避?不若勇敢面對,竭盡所能,或有一線生機。」
妲己眼睛滑過一道亮光,隨即又變得黯淡起來:「我等皆無聖人那般大神通,若是如你所說,竭盡所能,與命相抗,最終卻依然難逃劫數,豈非白費力氣,空負希望?」
張紫星正色道:「我不想在自己最壞地結局來臨之前,後悔曾經放棄希望而沒能堅持下去。如果我努力而為,就算最終失敗,難逃劫難,也無怨無悔。凡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憾而已……」
「但求無憾?」妲己在心裡默念著這四個字,雖然那她目前無法真正體會這四字的涵義,但就憑逍遙子說這幾句時發自內心的誠摯態度,已已讓她牢牢記在心裡。
張紫星本是為懲戒和警告妲己而來,卻不知是否一時心軟,突然對她說了這麼多如今要讓他再次翻臉動手,也太過勉強,所以索性說了一句:「今日之事,我也不想再追究,你扳倒睿妃,當封后有望,若為國母,權勢富貴,自非如今可比。我因睿妃之事,為天子所疑,此時亦不想在朝歌多做停留,故而將作遠行,去遊歷一番。你若要報仇,只怕是一時沒有機會了。」
「如果可以,我寧願不要這權勢富貴……」妲己聽得他即將離開朝歌,心中無端地一陣慌亂,彷彿缺失了什麼似的,咬牙道:「你我之仇,不共戴天,縱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尋你報仇!」
張紫星注視了她一陣,緩緩地說道:「我並非逃離,來日必回朝歌。你我有私怨糾葛,你若要報仇,我自是不會躲避。你若封皇后,當不得再加害睿妃,不得惑使君王行惡,少造些罪孽——不僅為這天下蒼生,也為了你自己……」
一語剛畢,人影已消失在壽仙宮中,妲己心中迴盪著他最後一句「也為了你自己」,也顧不得整理凌亂的裝束,只是呆呆地看著鏡中孤獨的自己,久久無話。
摘星樓基地中,商青君仔細翻看著那足有三頁的「情書」,讚道:「不想妲己還有如此文采,文意纏綿悱惻。蘊涵真摯深情,如身臨其境,倒似她這位睿妃有勾引國師地切身體驗一般。其實以妲己之智,若非對你那個國師身份情根深種,又怎會察覺不出破綻來?」
張紫星笑道:「青兒休要取笑了,你的替身早已安排妥當,正在冷宮代你受過,你好好收拾一番,把需要的書籍都帶上。屆時我駕駛鋼牙親自送你往東齊。」
商青君微微搖頭:「夫君,非我不懂大局,如今二叔孔宣離去閉關,妲己即將封后,各路諸侯皆是蠢蠢欲動,一觸即發,此內憂外患之時。我如何能走?夫君,我得菡芝姐姐的仙丹之助,已漸漸有凝丹之相,非凡人可比,絕不會成為夫君的累贅。夫君請准我留下。」
張紫星皺眉道:「非是夫君不想留你在身邊,如今殺劫之中,縱然是金仙、玄仙都難以自保。何況你這等力量?若是有什麼閃失,夫君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地。」
商青君將頭輕輕地靠在他地肩膀上,說道:「夫君,青兒非是那等不懂大局的女子,亦不會成夫君羈絆。青兒地意思是並不是要如四妹那樣成仙,而是想利用夫君的玄奇之學,成為另一種戰力。由於那仙丹之力,我如今的精力和體力都遠勝常人。當可操縱、使用夫君那些玄奇的機甲武器,助一臂之力。」
商青君見張紫星面上的猶豫之色,又道:「夫君在娶我入宮時就曾言,女子不輸男兒,我跟隨夫君學習玄學已有幾年,自負並非愚笨之人。願以胸中所學。與夫君一道並肩作戰,請夫君萬勿拒絕。」
「青兒!」張紫星心中感動。一把摟住商青君:「能有你這樣的妻子,是夫君最大的福分!你留下可以,須得答應我一件事。那些機甲武器,你可為統帥,指揮遙控,但絕不可親身涉險……」
商青君沒等他說完,接口道:「若是確實情勢不妙,我絕不強恃,當立刻聽從夫君吩咐,離開朝歌前往東海,絕不讓讓夫君分心。」
「小妖女,你施地什麼法術,夫君要說地話都被你猜出來了……」張紫星又是歎了一口氣,手中卻是摟得更緊,「就算我不答應,你還有其他的理由,甚至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我自己的話來擠兌我,我還能不答應麼?」
商青君見他答應,頓時大喜:「夫君才有法術呢!就知道青兒的心事瞞不過你這位先生。」
兩人你一句先生,我一句青兒,正說得動情間,忽然被響起的門鈴驚醒,袁洪來報:菡芝仙從金鰲島回來了。
菡芝仙當日將九轉天元丹煉製好後,送來朝歌給孔宣與應龍服用,由於易筋仙丹的煉製十分反覆,需要做大量地準備工作,所以菡芝仙並沒有在朝歌逗留多久,又回了金鰲島。
這次菡芝仙是一個人回來地,女魃和阿修羅則留在了金鰲島上,幫忙整理那些藥材原料,並為新的一爐九轉天元丹做準備。在岱輿仙山尋鐘地事件中,耗盡了九轉天元丹所有的存貨,而在將來地日子裡,還將面對更為激烈的戰鬥,所以九轉天元丹變得十分重要起來,菡芝仙還打算再煉製一種迅速恢復法力的生生回氣丹。但這兩種丹藥、包括未來地易筋仙丹,都需要一種珍貴的仙草,叫做七葉玄冥草。
上一爐九轉天元丹的煉製,已經用光了菡芝仙手中所有的七葉玄冥草。七葉玄冥草十分珍貴,原本菡芝仙手頭的庫存,都是她的師尊妙意真人當年所留下的,如今要煉製仙丹,必須重新去採集。
據妙意真人當年留下的手札記載,七葉玄冥草地產地,正是在西崑崙!可惜沒有註明具體位置。
西崑崙在中國古代神話中,是海內最高的山,在西北方,是天帝在地上的都城。內中有不少神仙居住,最出名的就是西王母。關於西王母的傳說有很多種,其中就包括著名的周穆王會西王母地故事。周穆王是西周一位被神化了地天子,傳說奇遇不斷,曾乘八駿往西崑崙會見西王母,手執白圭和玄璧,獻上彩色絲帶。西王母十分高興,設宴款待。周穆王離開後,在龠山之上,將此事以銘文刻下,並改名為「西王母之山」。
也有傳說周穆王當晚留宿西崑崙,與西王母發生了曖昧之事,或是兩人最終一同駕雲而去,眾說紛紜。在二十四世紀,這些當然只不過是一些美化了的傳說罷了。
然而在這個封神地世界裡,這些神仙人物都是活生生的存在,而「崑崙」也被分為了兩處,一個是闡教聖人,元始天尊玉虛宮的所在地「崑崙」,另一個就是陸壓、度厄真人和瑤真人所居住的「西崑崙」,兩處都是仙山,都是玄異神通者的駐地。
算起來,西崑崙更接近後世新疆一帶的崑崙山,而元始天尊的崑崙則是完全相異的不同方向,估計和通天教主的碧游宮所在的那無名仙山一樣,只怕本應列於三十三天外的奇特所在,不過具體是什麼,他也沒這個精力去考證。
目前的首要任務,就去趕往西崑崙,獲得七葉玄冥草,就算不煉製目前的九轉天元丹和生生回氣丹,那易筋仙丹卻是必不可少,這牽涉到姜文薔、月姬眾位妻子生老命死的重要問題。
此行除了七葉玄冥草外,張紫星還想見見那位瑤真人,倒不是因為瑤真人的美貌或修為,而是因為有一件事,使他一直感到疑惑不解。
張紫星臉上戴的著五色面具,連聖人都無法算透,僅能以大神通感覺出他是「命外之人」,然而當日在岱輿仙山時,那位神秘的瑤真人竟然識破他天子的身份!
這件事,一定要弄個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