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王牌醫生 作者:雲的留痕 ( 已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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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3088657 2009-5-27 18:17:0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8 274180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18
第二百八十二章萬眾矚目

  事實上就是手術結束後,外面急得跟什麼似的媒體依舊是進不了住院部的大門,伸著脖子往里看,但是很可惜,因為角度的原因,什麼都看不到徒勞浪費時間和精力。

  如此一來,原本看起來很養眼的公關經理甦珊在這些記者的面前也變得“面目可憎”起來,現在是不管說什麼好話,這位美女經理都置之不理,守著幾名保安人員,就是不讓人進。

  好在時間不長火箭隊的總經理莫雷就走了出來。一露面,他就被媒體包圍住了,長槍短炮一起招呼。

  當即就有媒體記者問道︰“莫雷總經理,請問現在里面的情況怎麼樣?手術是否順利?”

  火箭隊的總經理莫雷此時一副笑臉迎人的模樣,很是從容的回答說道︰“感謝媒體朋友對姚明手術的關心,在這里我可以很高興的告訴大家,手術很順利。白文靜醫生與克蘭頓醫生已經成功的對大姚的足部進行了重新清理以及修復,如果沒有意外情況的話,最遲三個月,我們就會看到大姚重新回到賽場上去……”

  話音一落現場一片嘩然,很多記者立刻對手術提出了質疑︰“之前不是有專家說大姚的傷病頻發本身就說明前幾次手術不成功。如果真的再進行手術的話,結果會和前幾次一樣,治本的可能性幾乎是零,而且不遠的將來姚明還會再次受傷……那麼是不是說莫雷先生說的成功只是僅限于此時,後續的情況無法保證?”

  這個記者的問題很尖銳,幾乎就等于說莫雷對媒體撒謊了。

  所以听到這個問題之後,莫雷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不悅道︰“還是剛才的那句話,手術很成功。不過我要和剛才問問題的記者說,你地說法已經過時了。我們這一次請到的是最好的外科醫生主刀,並且采用的新方案治療。你不能說。其他人無法做到的事情,我們就做不到。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大姚康復剩下地只是時間的問題。還有,半個小時後我們會在醫院的多媒體大廳內開新聞記者會,所以希望屆時大家能夠到場,有什麼問題。也等到半個小時之後再問。好了,我的話就到這里,大家一會再見……”

  話說完,莫雷便不再言語,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周潔還有凱莉等記者還要繼續問。但是沒有了目標,立刻喧鬧了起來。而守在門口地公關經理甦珊就立刻叫道︰“現在請大家去多媒體室等候記者招待會開始……”

  不說外面多麼的混亂,只是說當大姚迷迷糊糊的從沉睡中甦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在病房中了。睜開眼楮向左右觀看,卻看到自己的父母和妻子一臉喜悅的在盯著自己笑,然後就听到身邊有人問道︰“感覺怎麼樣?”

  大姚來不及和親人們打招呼,听到問話連忙轉回頭去看。赫然看到白文靜雙手插兜對著自己微笑,另外在他身後還有很多熟悉的臉孔。比如說火箭隊的大老板以及白文靜地妻子夏小青等人。

  “還好……”兩字剛出口,足部麻藥逐漸退去後的又麻又痛的感覺這才傳到了腦部神經,不由得眉頭一皺,痛苦道︰“好像又不大好了。除了疼痛之外,還有點癢……”

  大姚的家屬以及火箭隊的高層聞言頓時把心提了起來,轉頭看向白文靜,憂心忡忡的問道︰“白醫生。不會有什麼事情吧。這算不算是不良反應?”

  白文靜走到大姚近前,摸了一下他的脈搏,又檢查了一下他地瞳孔反應,于是轉身對眾人笑道說︰“沒有關系,一切都是手術後的正常反應。相信很快就會沒事的。不過現在雖然有些不適的感覺,那是因為傷口部分藥力發作的原因,所以盡可能地不要去踫他……”

  大家聞听此言這才放下心來。而大姚卻驚訝的叫道︰“我好想感到腳底下呼呼冒涼風啊!”

  這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不了解中藥的人卻是認為這個反應好奇怪。而作為大姚的父母和妻子,卻是驚喜的叫道︰“有效果就好,不過沒有想到效果會這麼明顯。”然後父母兩個人看到眾人的疑惑,就把國內一些老百姓對藥物理解的土辦法講述了一遍,一幫美國人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白文靜哭笑不得看著大姚父母和老外們解釋,然後低下頭對大姚說道︰“剛才手術很成功。現在看起來藥效散發的也很理想。但是外部外敷的藥物要每天更換一次。大概一個月左右,就可以逐漸減少劑量。不過你傷病頻發地根源是之前地骨刺。以及小腳趾骨折、右腿脛骨骨折。應力性骨折到這次的左腳骨裂,如此頻發地嚴重傷病為什麼沒有出現在相同環境下的其他NBA球員身上?顯然。這是體質的差異。這種差異從生理學的角度講,就是你的腎髒功能偏弱,而大強度大運動量的訓練和比賽又會造成腎功能的暫時性損害,雙重因素促使你的腎髒功能進一步下降,日積月累,體內大量的有害代謝產物排泄不出去,長時間處于一種運動性酸中毒狀態,這種狀態會造成鈣的吸收障礙,長此以往,就會形成骨質脫鈣,使骨骼的脆性增大,而此時再進行大強度比賽或訓練,就很容易發生應力性骨折或骨裂。”

  說到這里,房間內的氣氛也變得沉重起來。白文靜卻繼續說道︰“所以接下來的重中之重就是你的身體調理,我為此特意的給你開據了一張食補的菜單,以及湯藥。每天都要按時的服用,最長三個月,最短兩個月左右,你就可以嘗試性的做復健訓練了。”

  白文靜的話讓眾人感到很吃驚。一名過來“看熱鬧”的赫曼紀念醫院的外科醫生忍不住問道︰“三個月恢復期是怎麼得出的?有沒有考慮到姚明地年齡?他現在已經29歲,他的恢復能力與幾年前不可同日而語……”

  這位醫生的話雖然很有道理,但是卻激起在場所有人的不滿,想來忠言逆耳這句話不單是國內才這樣講。

  白文靜卻是不介意。看了一眼一臉黯然的大姚,就笑著對他解釋說︰“隨著年齡的增長,大姚地身體雖然會自然衰老,其腎髒功能會進一步下降,相同的運動負荷必然造成其身體恢復時間的延長,疲勞積累的程度在加重。使其身體整體狀況進一步下降,傷病必然會頻生,骨裂愈合的時間也更加緩慢,或有日趨加重之勢。所以,我給他開出地中草藥可以保護和改善其腎髒功能。促進其體內有害代謝產物的排泄,消除其血液的酸性內環境,雖然過程很漫長,但是卻不失為治本之法。所以很多事情不能是一概而論的。”

  然後白文靜又道︰“我的治療方案,並不是簡單的打石膏和靜養,而是內調與外治相結合。即內服保護和改善腎髒功能的藥補和食補,外敷能夠促進骨質愈合的中藥。在這方面其實在我們國家已經有許多成功治愈地病例,正常情況下半年左右應該就能康復。當然。康復後中草藥的針對性使用就成為關鍵,否則一年左右他還會出現新的傷病。”

  正說到這里,門外的莫雷還有克蘭頓一起走了進來,看到病房中這麼多的人,克蘭頓就說道︰“這剛才手術完,大家是不是留下幾個人照顧,其他的人都離開讓病人好好休息啊!”

  被克蘭頓這麼一說。大老板亞歷山大立刻對大姚說道︰“既然克蘭頓醫生都趕人了,那麼咱們也不要影響大姚消息吧。大姚,我們現出去一下,有什麼需要打電話隨時保持聯系……”

  大姚躺在床上沖著大家擺了擺手。除了他的父母和妻子之外,其他人卻是相繼走出了病房。而白文靜對赫曼紀念醫院安排地醫生再次的交代了一下換藥的時間和必要的細節。這才笑著和大姚打了個招呼,這才向外走去。

  大姚在白文靜出門的時候,不由得叫道︰“白醫生,你還會留在休斯敦多久?”

  白文靜停下腳步,沉思了一下回頭說道︰“大概不會太長,不過你放心,總也要等到你地情況穩定後再離開。另外關于術後的康復計劃我都有和克蘭頓醫生交代好,相信他一定會安排好你的。另外我們還可以保持電話聯系,所以你不用擔心。”

  大姚點點頭,很遺憾的說道︰“可惜你們就要離開了。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相見了。”他這話是發自內心的。和白文靜打交道的這幾天來,他可是真的覺得白文靜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但是人家畢竟也要做自己的事情。不可能一直留在休斯敦,否則的話,他還真想介意亞歷山大聘請白文靜做火箭隊地隊醫呢。

  不過大姚恐怕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大老板亞歷山大心中打著和他一樣地主意,也在想如何聘請白文靜的事情,即便是不行,也要盡可能地讓白文靜成為火箭隊醫療顧問。

  而此時白文靜听到大姚這話,心中卻是一動,笑著說道︰“雖然我們馬上就會離開休斯敦,但是這個世界就這麼大,你總歸還是要回國內的嘛。等下次回國,不管是上海,還是杭州,到時候我請客,大家再好好出來聊聊。”

  和姚明約定好了,白文靜這才出了病房。到了走廊中,除了夏小青笑靨的看著他,就剩下火箭隊的大老板亞歷山大和赫曼紀念醫院的院長沃特曼還站在門外等著他出來。

  “怎麼?不是新聞記者招待會嗎?還不過去。”白文靜走到夏小青近前並肩而立,如何對亞歷山大和沃特曼說道。

  亞歷山大笑道說︰“這不是在等你這位主角嘛。要是現在你不出場,記者招待會也無法進行,畢竟外面的媒體都想知道手術的具體情況,我想克蘭頓肯定應付不來。”

  話音未落,沃特曼卻是搓著手,壓低聲音和白文靜說道︰“之前你說的話算不算數?”

  “什麼?”白文靜被沃特曼的話問的莫名其妙,但是看了一眼亞歷山大,卻是很想拒絕參加記者會的事情。

  沃特曼見到白文靜一副很迷茫的模樣,立刻就不高興了。大聲提醒說道︰“就是你手上那份專利的事情!”

  “什麼專利?”亞歷山大雖然疑惑沃特曼這個老朋友搞什麼鬼,但是听到專利兩個字,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畢竟不管怎麼說,亞歷山大可是一位億萬富豪,做一些必要地投資是他的經營理財之道,所以對專利這個字眼還是很敏感的。

  白文靜這時被沃特曼提醒後。卻是忽然大悟,想到了對方說的專利是自己這一次配制的“黑玉斷續膏”的配方專利。之前他就有說過,如果沃特曼或者是赫曼紀念醫院有意這張秘方地話,他有可能會買斷,或者是以技術專利入股的方式。共同開發和開辦相關的制藥廠。

  只不過當時他也就是那麼一說,以他向來,還沒有誰會為了單一的一張藥方來投資制藥事業。但是現在沃特曼忽然提到這件事情,顯然是有了計較。白文靜心中不禁疑惑的想到︰“難道說這個老頭子打算自己辦廠了?”

  可是還不等沃特曼院長把他地話說出來,一旁看著手表的亞歷山大立刻嚷道︰“老朋友你要是有什麼話對白醫生說,可以單獨的找一個時間嘛。現在我那邊的記者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總要把主角給我吧。”

  沃特曼雖然不滿意亞歷山大打斷了自己的話,但是也知道人家那邊的事情也比較重要。于是這才把肚子里的話咽了下去。然後對白文靜說道︰“這件事情我們有研究好了,一會記者招待會結束後,馬上留下,大家再談談。”

  赫曼紀念醫院有專門的多媒體匯報大廳,專業地結構設計,出色的聲響效果,光線也不錯。擁有差不多一百人的座位,看起來到是有點像是大學的講堂。

  此時可以坐下百人的大廳此時已經坐滿了一大半的席位了,帶著各種媒體標志是記者以及攝像采訪設備都已經嚴陣以待。

  似乎是為了特比照顧,中央台和紐約電視台,以及休斯敦的當地電視台都安排在最前面地一排。長短的麥克風正對著前台。而筆記本各種線路也是遍布大廳內的各個位置。好在赫曼紀念醫院的公關經理甦珊在組織方面有很優秀的管理能力,就在記者會開始前地十分鐘,現場就變得井然有序起來。

  這時前面也已經出現了不少和這一次手術相關的火箭隊官方人物。比如說總經理莫雷,主教練阿德爾曼,隊醫湯姆•克蘭頓。

  主席台下的第一排坐著的周潔精靈的目光不住的向一側的門口張望,心中萬分期待的等候著一個人的到來。自然,她現在最想見到的自然是白文靜,畢竟從一開始听說,到後來經過凱莉地介紹。白文靜在周潔地心目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但是另外一方面,周潔卻是那種耳听為虛眼見為實地女孩子。一定要自己親眼見到才是真的。不過看現在這個情況。她很是擔心這個白醫生“耍大牌”不露面。

  所以周潔心中暗自祈禱說︰“走過路過的神仙姐姐保佑,一定要讓這個白醫生出現啊。一定要出現啊!”

  似乎真的是某位神仙听到了周潔的禱告,很快的門口那邊響起了一陣騷動,隨後周潔一眼就認出來火箭隊的大老板亞歷山大和幾個人相繼走了進來。

  不過這一次亞歷山大沒有坐在主席台的位置上,而是坐在了一側不起眼的角落中,同時他身邊還坐著一位老者,經過旁邊同事的提醒,知道那是赫曼紀念醫院的院長沃特曼。但是最引人注意的無疑是一位容貌絕美的年輕東方女子!

  “她是誰!”想必在場有不少人腦海之中立刻浮現出這樣的想法,但是很快的就有人認出來,驚呼道︰“這不是那個會中國功夫的神奇女俠嗎?”話音一落,似乎大家都想起來之前紐約炒得沸沸揚揚的一系列的事情。隨即大家的目光立刻就聚焦在美女身邊被忽視的那個相貌儒雅的年輕人身上。

  在此之後,就見這個年輕人對著美女微微一笑,說了幾句什麼,就大步的走到前面主席台。而令人感到驚訝的是,原本坐在主席台上的幾位火箭隊的高層人物都站了起來,熱情的與這個年輕人有說有笑,最後竟然讓他坐在了最中間的位置。左邊是火箭隊總經理莫雷,右邊是主教練阿德爾曼和隊醫克蘭頓。

  “白文靜!神奇的中國醫生!”只是短暫的平靜,隨即大廳內的所有美國人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名字。

  于是乎,就在周潔和國內同行們驚訝的目光下,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就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大家怎麼好像都認識他!”周潔的一名同事震驚的叫道。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19
第二百八十三章加入火箭

  白文靜在媒體的視線中算是媒體的焦點紅人,這一點因為紐約發生的一系列事件而得以不斷的重復確認,可以說除了對新聞觸覺把握不太敏感的國內媒體之外,幾乎所有的媒體記者都十分關注有關白文靜的一切,哪怕是行蹤,也成了大家追逐的話題。

  當然,之所以會造成這樣的局面,也和白文靜的低調有關。越是躲避媒體的采訪,其新聞價值就越有價值,這也算是一種大眾心理吧。

  “各位請安靜,現在記者招待會正式開始,請保持安靜!”前面的主持人大聲的在話筒前說道。等到現現場安靜下來之後,主持人這才重新開口說道︰“記者會一共三十分鐘,前面十分鐘由這一次手術的主刀醫生白文靜醫生做發言,剩下的二十分鐘媒體自由提問,現在記者會開始,請會場內秩序保持安靜,謝謝。”

  說完主持人轉頭示意白文靜講話,如此一來白文靜到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原本他還以為自己只要回答幾個問題就可以了呢,沒有想到還有發言陳述這麼一個環節。不過以前在電視中也看過不少新聞記者會,雖然輪到自己是第一次,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因此稍微愣了愣神,就左右看了看笑道說︰“各位媒體的記者大家好。”白文靜只是一開口,現場就立刻響起了雷動般的掌聲,一旁的阿德爾曼和克蘭頓交頭接耳低聲說道︰“人比人氣死人啊,我們上來坐了這麼久。一個掌聲都沒有,這小子隨便一句話就是掌聲雷動。沒天理啊!”

  克蘭頓覺得身邊的老頭說話有趣,揶揄道︰“也不知道是誰總埋怨媒體記者整天沒事找事,像是惹人心煩地蒼蠅來著。原本躲都來不及呢,現在竟然還想這個?其實你要是羨慕,下一次再有這樣的記者會你多笑幾下,什麼都有了。”

  阿德爾曼為之語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就看向已經開始介紹適才手術情況的白文靜。

  不得不承認,在一幫老美中間坐著一個身材略顯“嬌小”的黃皮膚中國男子,畫面效果十分的突兀,幾乎不用分辨。大家都能找到聚焦點。

  可是當白文靜說到大姚的手術完全成功,並且會在極短地時間內恢復的時候。在場的記者雖然在此之前有听火箭隊總經理莫雷這樣講過,但是再次听當事人說,心情又是不同。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心中暗想,他說的是真地嗎?不會只是單一的為了凸顯自己的神奇醫術而故意炒作吧。

  不過這個念頭一起來,在場的所有記者當看到白文靜那坦蕩的神情,和清澈明亮的雙眸之時,發自心內的就開始鄙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時如此一來。在場的所有記者地心中所產生的疑慮就不斷的升級,所有話都堵在喉嚨中,很有一吐為快的感覺。

  好在白文靜要說的話不是很多,手術的過程也不復雜,因此三言兩語就把手術的經過講述一遍,當最後說完地時候,十分鐘只用了不到六分鐘的時間。主持人目光詢問白文靜是否還有什麼沒有說的。白文靜于是搖了搖頭,把話筒推給一旁的總經理莫雷,示意他繼續,或者是進行下一個環節。

  要說起來,莫雷現在的心情很是復雜。一方面他對大姚地手術心中感到十分愧疚。雖然在此之前他相繼的為火箭隊引進了很多理想的球員,但是在中鋒位置上,可以替補姚明的,卻是總也找不到。以至于上一個賽季還沒有結束,大姚就因為出場時間過多,壓力過大而導致的意外傷害。可以說,大姚這一次的腳傷病不能算是意外,可以說是一個量變轉為質變的結果。歸根結底就是莫雷的後勤工作沒有做好。也因為如此,他很期待這一次的手術能夠順利成功。但是他對白文靜卻是發自內心的存有一定地懷疑地,哪怕是在此之前白文靜已經明揚紐約。甚至是成為了目前全美國的焦點人物。可是不相信就是不相信。有時候一旦人在心中產生了主觀地看法,就很難改變。所以他一直都支持用亞當斯來為大姚做手術,再不濟也是克蘭頓。不過事情進行到現在,他也不得不承認白文靜手術做的真的很成功。只不過事情會不會像他說的那樣,幾個月就可以完全恢復,這就是未知數了。

  而另外一方面,下一個賽季火箭隊的比賽依舊是未知數,傷病名單對火箭隊來說是致命傷,雖然說引進了新球員,但是新舊之間的磨合,還有新球員是否會發揮功效,這也值得考量。要不然當初把麥蒂和大姚搭配在一起,依舊沒有達到理想中的效果。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可是也正是如此,白文靜的出現就成了火箭隊的一大福音。當然,這是基于白文靜是神醫的立場上出發的,如果白文靜的醫術真的能夠達到人們和媒體上形容的那樣,那麼對于火箭隊的傷病球員來說,這無疑的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在此之前他就已經听亞歷山大說了,要聘請白文靜擔任火箭隊的醫療顧問,這個問題雖然還在商洽中,不過看目前的情況,也是十有八九的事情。

  就在莫雷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白文靜已經把話筒塞進了他的手中。莫雷回過神來,看了一眼一副雲談風輕模樣的白文靜,心中一嘆,覺得要想以後在火箭隊的工作順利展開,說不定還真的要和他打好交道,最起碼這個神醫是名副其實的話,自己說不定哪一天還要求他也說不定。

  念頭剛起,莫雷立刻恨不能啐幾口,心說自己的想法太不吉利。眼見下面的媒體記者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目光完全的集中在白文靜身上。就等著最後地幾分鐘時間過去的樣子,莫雷就覺得自己發言沒有意思了。于是干干的咳嗽了一聲,對左右看了看,見其他人也沒有像是有話說的模樣,就對下面的眾人講道︰“白醫生已經把大姚的傷病情況該講的都講了,那麼下面就可以到自由提問地時間了。不過請下面的媒體舉手提問,不要亂!”

  說完。就把話筒放下。而下面听到莫雷如此痛快,大家就再也坐不住了。就在主席台上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幾乎同時舉起手來,由的人恨不能兩只手都高高舉起----雖然說有點像是投向。

  主持人這個時候發揮作用了,目光在台下一掃。立刻看到了不少“老熟人”,休斯敦本就不大,大家打過的交道畢竟有輕有重,因此本著一點私心,主持人立刻指向當地地《休斯敦紀事報》的記者說道︰“你來提問!”

  得到提問機會的人自然是欣喜若狂,也顧不上對主持人報以感激之情,就立刻迫不及待的接過上面傳遞過來的話筒,對主席台上的人說道︰“你好。我是《休斯敦紀事報》的記者費根。我想問這次手術之前原本是說由湯姆•克蘭頓醫生主刀,或者是著名的外科專家亞當斯醫生。不過既然手術是同之前伊爾戈斯卡斯進行地手術相似,為何不由伊爾戈斯卡斯當時的主刀醫生執操刀呢,伊爾戈斯卡斯的手術看上去相當成功。至于白醫生,我們知道雖然目前很有名氣,可是畢竟時間比較短了一些……”

  他說的時間比較短是直什麼,大家都听的出來。只不過眼下手術都已經成功了,還當著白文靜的面問這樣的問題,說不好听地都有點挑撥離間的意思了。畢竟他第一個講到的湯姆•克蘭頓就坐在白文靜的一旁。

  當這名《休斯敦紀事報》的記者問完坐下,現場陷入了一陣比之前還要安靜地沉默,只听到  照相機的快門聲。和不斷閃爍的閃光燈光芒。

  主席台上的幾個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後克蘭頓卻是微微一笑,主動的接過話筒,對剛才提問的記者說道︰“我想這個問題由我來回答是最合適的。剛才那位《休斯敦紀事報》的記者先生問,為什麼不讓我或者是亞當斯來做這個手術,又問,伊爾戈斯卡斯的手術很成功,那更是應該讓成功的人來擔任這個重擔,不知道我這樣地理解是否正確。正如你說地那樣,伊爾戈斯卡斯的手術很成功。但是你卻不能說伊爾戈斯卡斯和大姚兩者之間可以等同對待。畢竟傷勢狀況相同,可是個人地體質因素。你沒有考慮進去。所以兩者無法等同在一起,很多事情就不能想當然的來考慮。另外為什麼火箭隊的高層會選擇白文靜醫生來擔任主刀,我只能說,這是出于對大姚負責任的態度出發,我們只要最合適的人選,而不是說,要按資排輩,看誰的資歷夠。至于這樣講,媒體會說我克蘭頓技不如人,這一點與別人相比我不謙虛的說,誰也不比誰差多少,強多少。但是和白醫生相比,我甘拜下風……他的手術技巧和醫學所知,不是我可以比較的,用一個中國詞語,叫望其項背……”

  克蘭頓話音一落,不光是主席台上的人大吃一驚,白文靜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克蘭頓,實在是沒有想到他會甘願說這樣的話。

  而下面的媒體記者卻是恨不能把攝像機照相機分成幾個用,同時腦子里也開始混亂起來。要知道,就美國人個性張揚不服輸的特點,少有人會當著媒體公眾的面,自己承認比不上別人的,要知道,即便是失敗,大多數人也會說自己會下一次迎頭趕上。可是現在看克蘭頓這幅平淡的神情,還有剛才的話語。眾人馬上就在心中猜測到,或許白文靜的手術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成功!要不然克蘭頓也不會說出“甘拜下風”和“望其項背”出來。

  這時火箭隊的總經理莫雷結果話筒大聲說道︰“克蘭頓醫生同樣是這種手術的專家之一,對于一個運動員來說,手術是非常重大的事情,姚明定然不會因為在休斯敦進行手術方便或者因為對休斯敦忠誠就選擇克蘭頓。根本沒有必要。但是似乎很多人對克蘭頓醫生沒有很大信心,因為你們覺得這樣地手術會非常復雜而且有很大危險性。我必須說明,克蘭頓醫生是這方面的專家,這種傷病屬于他研究的領域。盡管名義上是火箭的隊醫,但是他在全世界都享有知名度,他會給世界各地的運動員進行治療。順便說下,克蘭頓如今已經搬遷到了科羅拉多的斯特德曼•霍金斯診所進行相同的工作。我們之所以做出這種重要地決定。決然不會出于熟悉或者忠誠等原因。除此之外,關于白文靜醫生的問題,也是經過我們深思熟慮的,而且即便是選擇了白醫生擔任主刀,但是克蘭頓醫生同樣是作為助手參加了手術的全過程。所以我希望。這個問題到此為止。可以繼續下一個問題了。”

  主持人眼見現場的情況發生混亂,趕緊叫道︰“好了,安靜,下面有問題舉手發問,你……”說著指向一名火紅色頭發地少女,畢竟人群中就數她最扎眼。

  白文靜的目光隨著下面站起來的一個紅發少女定格在對方的臉上,不由得笑了出來,心說這位小姐不論是在哪里都能見到啊!

  似乎是看到了白文靜看著自己露出微笑。凱莉的心中很是喜悅,臉上不知覺的就要笑出來,好在她還記得自己的身份,這才把表情控制住,正色問道︰“這次手術事先說分為兩個階段,一個是治療,另一個則是對他左腳的足底結構地改造。以減少對他那受傷骨頭的壓力。那麼從平衡的角度來說,這一次大姚的左腳足弓是否被削平,是不是意味著也需要對右腳進行相同的手術?還有,那麼在大姚需要缺席下賽季的比賽的情況下,火箭接下來還會不會有什麼動作?”

  這時白文靜看到凱莉坐下。便笑著回答說︰“從平衡地角度來講確實如此,但是現在並沒有對他的右腳進行手術的計劃,他的右腳現在並沒有出現同左腳一樣的問題。而且,我這里要糾正一點,我地手術計劃中雖然對大姚的足部進行的修復和重塑正形,但是卻沒有過度的改變他自己的本身結構,也沒有所謂的削平,因為額外的手術會造成大姚終生的傷害。與其為了適應而做出改變,我們還不如為了改變而去讓自己逐漸去適應。所以,新的計劃中。不光是針對足部進行治療恢復。而且對大姚的全身,我們也會花時間進行調理。希望他全身地協調性更夠進一步地加強。”說著他還對凱莉眨了眨眼楮,笑道︰“不知道我這樣回答這位小姐你滿不滿意……”

  一時之間,凱莉卻因為白文靜那句曖昧的話語,成了全場矚目地焦點。而她幾乎能夠感覺到全場所有人對她發出火辣辣的矚目視線,心中不由得緊張的怦怦直跳,連忙低下頭去。

  而造成這個局面的白文靜,卻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因為就在這同時,夏小青那帶著寒氣的目光,卻是給到處招惹小麻煩的白文靜潑了一頭冷水。

  白文靜心中沮喪的想到︰“只不過是想照顧一下熟人而已,哎呀,怎麼就把老婆吃醋的可能性給忽視掉了呢。自討苦吃矣……”

  這時火箭隊的主教練阿德爾曼似笑非笑的看了白文靜一眼,繼續剛才的問題說道︰“還是剛才的問題,雖然說下一個賽季可能沒有了大姚,但是火箭就不等于說失去了奪冠的希望,而且我們不會為了眼前的利益而去進行交易或者引援。只會在現有陣容的基礎上爭取更大的提高,尋找突破的機會,而不會為了某一名球員去進行交易。所以,有什麼猜測都是完全沒有必要的,調整是必須的,但是不要把這些事情聯系在一起,畢竟火箭隊是一個整體,缺少了大姚,我們只是在前進中困難一些,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注定光芒的!”

  這時莫雷忽然說道︰“還有,我們在此之後會聘請白文靜先生擔任我們火箭隊的高級醫療顧問,所以以後的日子里,火箭隊會因為白醫生的加入,傷病情況會得到很好的改善……”

  莫雷話音未落,轟的一聲,現場一片嘩然,這可絕對是爆炸性的新聞。在此之前白文靜一直保持低調,以至于媒體采訪找不到目標,只好把注意力放在當地的華人社區上,可是現在,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白文靜竟然會答應加入火箭隊,這如何不讓媒體瘋狂。要知道,在美國醫生絕對是又體面,又絕對高收入的上流社會的精英群體。所以莫雷的話,幾乎就給了大家任意發揮的空間!

  白文靜很驚訝的轉頭去看莫雷,正好看到他一臉歉意的對著自己微笑。白文靜苦笑一聲,心說這就是趕鴨子上架嘛!逼上梁山都沒有他這麼干的!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19
第二百八十四章敲詐勒索

  莫雷的一番話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震驚,就算是火箭隊的大老板亞歷山大也同樣的目瞪口呆的看著主席台上自己的這位得力干將,幾乎以為自己听錯了。

  夏小青眉頭一皺,對亞歷山大講道︰“你們聘請的事情文靜答應下來了?”

  亞歷山大聞言有點臉紅,好在一張老臉經過歲月的磨礪也不算是薄了,于是含糊其辭道︰“白醫生說會考慮的……”話音一落,他就發現身邊的這位風姿綽約的女人充滿睿智的清晨眸子中立刻閃現過一抹冷冰冰的光芒。

  亞歷山大連忙說道︰“這個,對于莫雷的話我感到很抱歉,但是我們火箭隊聘請白醫生的心是真誠的。雖然說,雖然說……該死的,這家伙難道沒有腦子嘛!”雖然嘴上罵的很痛快,但是心中竟然有點暗自竊喜的感覺,因為在此之前白文靜的態度就很曖昧,猶豫不決的樣子,現在好了,被莫雷這麼一逼怕是要當場表態了。

  果不其然,坐在主席台正中的白文靜,感覺著那種被逼上梁山的感覺,也只好勉為其難硬著頭皮對著在場的所有媒體點了點頭,然後一言不發。

  至于莫雷,在除了剛才歉意的微笑之後,也是正襟危坐,目視前方,看來惹了麻煩之後終究還是有些心虛的。主持人見到下面群情激蕩的架勢,心中埋怨莫雷會找麻煩,不過有著深厚經驗,並且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做什麼的他。立刻大聲叫道︰“安靜,下面記者會繼續。不過剛才的問題就不必再提問了。請針對今天手術地事情發問……”

  因為問題被限制的原因,接下來地提問就乏善可陳了,大家都心不在焉的盯著白文靜看,希望從他那里得到什麼爆炸性的新聞。可是主席台上的這幾個人,之後的時間里,卻是一副惜字如金的做派,顯然都有所警惕了。

  等到了最後時間快要差不多了。主持人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一些海外的媒體上,畢竟肉都給本地和國內地媒體了,人家來自異國他鄉的怎麼說也要招待一下不是。

  周潔現在都快急死了,舉手舉的小胳膊都酸了,前面那該死的主持人也不叫自己。眼見最後的時間就差不多了,這位大小姐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就好像是上幼兒園的時候小朋友向老師要零食一樣的積極主動,看的周圍坐在椅子上舉手地同行們為之側目。

  不過如此一來。想不引起主持人的注意也難了。主持人這才看到這個黃皮膚的東方女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文靜,這才抬手指向她,把最後一次提問的機會指給了她。周潔長出了一口氣,雖然剛才的舉動讓她處于被同行們嚴重鄙視的目光之下,但是同時地,在鄙視之後。卻換回來自己同事和不少前輩們贊許的眼神。最起碼,作為一名“名記”(听起來會不會感到別扭?這就跟技術學院簡稱技院是一個道理地……)要敢于大膽的搶題材,搶機會,所以的新聞報道都是搶出來的。你不搶,頭版頭條就是別人地。所以說這個世界上只有臉皮是唯一越磨越厚的東西,是一點都沒有錯的。

  周潔接過旁人遞給她的麥克風,一開口就鬧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笑話,因為她先是發現自己的聲音很小,隨後才明白過來沒有把麥克風打開。強撐著的情況之下,周潔大聲用中文問道︰“我是中國央視體育頻道的記者周潔,請問白醫生,據說你在一個星期以前是剛來到美國,主要是為了新婚蜜月。可是經過一系列的事件,在異國他鄉功成名就。不知道在答應加入火箭隊之後。你是否會留在美國定居。還有。在此之前,你就職在杭州的某家醫院。但是為什麼在國內卻是沒有任何關于你地新聞。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如果姚明地病情和你說的一樣可以短時間地恢復,那麼請問,你對這一次的手術細節可以詳細的向外公布,並提供手術使用的那種中草藥配方嗎?畢竟如果你的配藥真的有效的話,那麼就會成為所有體育運動員甚至是骨外科傷患們的福音。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謝謝……”

  坐下之後周潔就感覺自己的胸膛中心跳的都好像是打鼓一樣,這時一旁的同時卻是低聲鼓勵道︰“好樣的!”

  周潔微微的一笑,然後鼓足勇氣抬起頭目視前方的白文靜。

  現場的氣氛有些不對,剛才周潔的問題是用中文問的,所以一時之間竟然有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名女記者問了什麼。

  白文靜覺得這名女同胞很是有趣,雖然有點滑稽,但是勇氣可嘉。于是同樣的也以母語回答說︰“關于這位小姐剛才的問題雖然和今天的手術沒有太多直接的關系,但是我可以例外的回答你,雖然說現在美國比較國內而言,存在著這樣或者是那樣的便利和優越的生活條件,但是作為一名中國人,炎黃子孫,我從里到外都流淌著華夏的血脈,所以我一生都不會離開那片生我養我的土地。盡管我答應了火箭隊擔任顧問的事情,但是卻不代表我有移民的想法和打算,雖然此時我是因為蜜月旅行意外的在美國耽誤了一段時間,但是接下來我還有其他的行程安排。至于說我在國內為什麼沒有新聞,這一點我就不好回答了,畢竟中國那麼大,人口那麼多,最不缺的就是才俊和新聞。所以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最後還要回答你,關于大姚的事情,剛才我說的已經很詳細了,而說到我專門調配出來的藥物,這里也可以告訴你。藥物的配方已經申請過專利,如果沒有意外地話。很快就會生產向全世界銷售。不知道我這樣回答你滿意不滿意?”

  話音一落,白文靜連忙轉頭看向夏小青的方向,沖著她咧開大嘴,露出牙齒一笑,博取老婆地理解與支持。

  夏小青見此嬌嗔的白了他一眼,隨即轉過頭不去看他,心中卻是暗自得意。

  而坐下下面的周潔這時卻是心中輕松了下來。緊接著主持人就已經宣布記者招待會結束,希望大家能夠有序的退場。

  不過這話說了等于沒有說,很快的前面的主席台上的眾人就被媒體包圍住,閃光燈一個勁地閃爍,長槍短炮一起招呼,就差點塞進白文靜嘴里了。

  一個很不開眼的亞洲記者,用那蹩腳的英文問道︰“請問白文靜,你確認你是中國人嗎?你應該是韓國人吧?”

  對于這樣的白文靜直接無視。給下面的保安一個眼神,就立刻就這脖領子丟出去,像是這樣白痴的問題這兩年听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回答也是浪費吐沫星子。

  于是在安保人員的護送之下,白文靜和火箭隊地高層們艱難的離開了多媒體室。不過路上的時候卻是無意間看到了凱莉和自己打招呼,對此白文靜也只能無奈的對著這個老熟人笑了一下,就匆匆離開。

  記者會一完。亞歷山大就立刻派出幾輛車拉著眾人去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擺慶功宴。當然,這個所謂的慶功宴也僅僅是為了宴請白文靜和夏小青的,因此陪著地人也不多,而大家心中也猜測到,這頓飯多半也是和之前白文靜說加入火箭隊的事情有關。

  果不其然。到了地方,亞歷山大就把白文靜拉到一旁,抱歉的說道︰“剛才的事情真的是不好意思,莫雷之前沒有和我說。但是他突然地舉動,我個人卻是支持的,只要能夠把白醫生留下,那麼我們火箭隊的所有人都會感到開心的。”

  對于一位年長者如此低聲下氣和顏悅色的對自己賠小心,白文靜出于尊老的心態,也只能無奈的點頭表示理解。不過還是說道︰“等大姚的情況一穩定下來我就會和妻子轉道去英國倫敦處理一些私人的事情。之後就會回國,以後來美國的機會不會很多。這個高級顧問地頭餃。說實話,我受之有愧。”

  亞歷山大連忙擺手說道︰“沒關系。只要你能夠在我們急切需要你地時候出現,我就很感激了。對了,你剛才不是說要去倫敦辦事嗎?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我在英國也有幾個好朋友,說不定可以幫上忙也說不定。”

  白文靜剛開始還想要拒絕,但是馬上他就想到了自己基金會的性質,還有眼前就是一位億萬富豪,于是臉色一變,像是小狐狸一樣地笑道說︰“是這樣的,我在英國倫敦注冊了一家名叫陳曦國際心髒病慈善基金會,這一次過去就是為了處理基金會的事情。如果要說到幫忙的話,我倒是希望亞歷山大先生要是做慈善的話,不妨在我基金會,也算是支持基金會的發展壯大了。”

  正如之前說過的一樣,西方的有錢人和東方有錢者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喜歡做慈善,而且是很高調的做,無非是多或者少的差別。而作為最新加入億萬富豪名單的亞歷山大先生也是一樣,同樣的最慈善事業比較注意。所以當听到白文靜說他有一家慈善基金會的時候,亞歷山大不由得就是一愣。他可是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除了醫生這個職業外,竟然還是一名慈善家。

  不過亞歷山大只以為這家慈善基金充其量就是那種十幾萬美金的小組織而已,卻是沒有放在心上,于是立刻從懷里掏出支票本,並笑道說︰“要是白醫生不說,我還不知道白醫生也熱衷于慈善,不知道白醫生這家基金會多大的規模啊,不知道十幾……”十幾後面的“萬”字,和“夠不夠”還沒有說出口,就听到白文靜若無其事的笑道︰“基金會也是成立不久,並不是很大。”

  亞歷山大點頭,表示理解。

  白文靜輕描淡寫的繼續說︰“注冊資金大概有三億,英鎊……”

  “英鎊?”亞歷山大筆還沒有掏出來呢。手上的動作和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了起來,然後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帶著淡淡笑意的年輕人。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三億英鎊?”亞歷山大吞了口口水,小心地問道︰“剛才白醫生沒有說錯吧?”

  白文靜心中暗笑,同時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故作奇怪的說道︰“怎麼會,我自己的錢,我知道會不知道。不過眼下基金會草創,一切都是剛開始。所以我希望能夠吸引更多的慈善家們加入基金會,幫助基金會發展壯大,現在我們已經在倫敦、巴黎、柏林、上海等地設立了分部,但是還缺少像是亞歷山大先生這樣著名的成功人士的加盟提高影響力。那個……”說到這里,白文靜地目光看向亞歷山大的支票本,心說剛才你可是說“十幾來著”,最後後面給我多加幾個零。

  亞歷山大確認白文靜沒有開玩笑之後,不由得苦笑說道︰“這一次我是真的被你給繞進去了。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原來我面前的竟然是一位年輕的億萬富豪。說起來,就身家而言,你這是在和我哭窮啊!我這支票,可是真的不敢寫了!”

  這話到是真的沒錯,盡管英鎊和美元之間地匯率相對人民幣而言不是很高,但是白文靜做的是慈善,中間不存在稅金的部分。而亞歷山大的十幾億財富。卻是完全來源自火箭隊的強大,可以說火箭隊發展好,他就是億萬富豪,要是差,說不定還要往里面倒貼。更何況這中間還存在著高額的個人所得稅以及高奢侈稅。所以真的要比較起來。白文靜到是比他要有錢地多。

  只不過亞歷山大不知道,這筆錢白文靜只是法律上的所有者,並沒有支配權,每年進能夠從基金會投資的紅利中得到一點分紅罷了。

  但是現在亞歷山大很窘迫,剛才要拿十幾萬出來做慈善,這種一擲千金的舉動放在平時到是顯得很豪氣。可是和幾億財富一比較,就顯得尷尬了。

  白文靜看了半天熱鬧,見亞歷山大老臉憋得通紅,適才被將了一軍的小仇也算是報了。立刻勾肩搭背地安慰老亞兩句,說道︰“十幾萬我也要。不過既然亞歷山大先生願意幫忙。到是不妨多介紹幾個朋友過來,等我的基金會把分部建在美國。建在休斯敦的時候,有活動多捧場才是真的。”

  被白文靜三言兩語化解了尷尬之後,亞歷山大到是輕松了不少。

  但是到了這時,他對待白文靜就不是那種長者面對晚輩的態度,也不是一直球隊的老板和醫生之間的關系。而是完全的平等,這完全是建立在雙方之間經濟基礎相等的情況下才會發生的。

  兩個人在一旁私聊了好半天,那邊阿德爾曼就走過來叫兩個人入席,同時忍不住驚奇地看著這一老一小兩個有說有笑地人。不明白怎麼只是短暫的分開一會,這兩個人之間地態度怎麼就好像是不同了呢?

  很快,白文靜是億萬富豪的事情在餐桌上很快就不是秘密了,亞歷山大嘴最快,剛剛被敲了一百萬美元的慈善捐款,又被強行拉著入會,心中有點小情緒到是可以理解。同時這位大老板也很不厚道的,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拉著加入白文靜的慈善基金會,做會員。

  對此眾人理所當然的表露出震驚的反應,而夏小青也很意外白文靜竟然如此高調。當私下里听他把剛才訛詐亞歷山大的事情,還有他心中對基金會未來的打算簡單說了一遍之後,立刻贏得了夏小青的支持。

  畢竟要想把慈善做大做強,基金會就離不開這些有錢人的慷慨和支持。

  也就是一頓飯的功夫,白文靜竟然意外的募得了將近三百多萬美金的捐款,和遠在倫敦的安妮比較,白文靜這頓飯吃的的確很有價值。

  如此一來,在明白白文靜完全是扮豬吃老虎的眾人,心中吃驚之余,不由得再次的佩服他的財富和能力。特別是身家億萬的情況下,竟然還能保持如此“樸素”的生活態度。就僅此一點,就足以讓人發自內心的感到敬服。

  另外,火箭隊總經理莫雷還主動的對白文靜承諾,幫忙在他這個圈子中尋找合適的人擔任基金會CEO的人選,並且還要幫忙籌建基金會在美國的分部。

  至于說到日後美國這邊基金會的總部位置的時候,白文靜想了想,語氣平淡的說道︰“就在休斯敦吧。”

  說完,白文靜轉頭看向夏小青,因為他感覺到桌子下夏小青握著自己的手緊了緊,顯然自己這個決定的原因夏小青是明白的。

  雖然說大家沒有詢問“陳曦慈善基金會”名字的由來,但是夏小青卻是知道,分部建在這里,或許就是白文靜為他自己在這座城市中所留存的那一段回憶的最好紀念吧。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19
第二百八十五章珍妮弗公主號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白文靜每天都會在上午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去赫曼紀念醫院給大姚親自換藥,並觀察他的恢復情況。值得慶幸的是,大姚雖然因為腎髒功能衰退的原因而導致身體的恢復機能下降,但是也不知道是白文靜給他開的滋補湯藥真的那麼好用,還是手術成功後,因為自己的心情變好,而恢復加快,總之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而這一結果,更是讓之前不少對白文靜的手術不報任何希望的同行看的是目瞪口呆,特別是拿到這幾天的康復記錄,眼珠子都差點沒飛出去,嘴里一個勁的嘀咕什麼︰“不可能……”呈現老年痴呆癥的癥狀。

  不過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不光是美國當地的媒體,就是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白文靜這個如彗星一般橫空出世的年輕醫生的身上。

  當下就有人說,白文靜是目前世界上最出色的外科專家之一

  這個評價給的太高了,立刻引起了不少老醫生,老前輩們的反感和質疑,可是當白文靜之前為數不多的幾次成績單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這些之前一口一個“徒有虛表”、“名副其實”的專家們立刻閉上了嘴巴,轉而又開始攻擊白文靜“年少輕狂”和“行為孟浪”……

  當然,不遭人嫉妒是庸才。這個世界上是凡有點名氣地公眾人物和歷史人物。歷來都是誹譽參半地。偉人一生地功績都還要三七開呢。更何況一個白文靜乎。

  雖然說備受世人矚目的明星感覺很讓人感到得意,但是家門口成天的媒體記者來回游蕩,也讓白文靜和夏小青感到很不方便。最起碼沒有人喜歡被人偷窺的感覺,為此白文靜的鐵哥們羅伯特都發誓,只要白文靜一離開,他就把自己家改造成一個人文的旅游景點,不上班,就坐在門口收門票----美國人經常這麼干。

  而這些天中除了去醫院對大姚做例行的檢查之外,就是被亞歷山大參加並出席各種的上流社會的宴會,當然。主要的目地就是拉贊助和捐款,恩,最近白文靜有點迷戀這種忽悠人的工作了。

  “你就得意吧!”夏小青拉著白文靜躲到了一旁,看著身旁心愛人那得意的神情,就忍不住嘲諷道。

  這是一個休斯敦當地的大公司老板舉辦的晚宴,宴請的自然都是休斯敦當地有頭有臉的政商名流,自然。還有不少打扮光鮮亮麗,游走穿梭在這些富豪之間地社交名媛,以及那些或大或小的女明星來充場面。

  就在剛才,白文靜剛剛成功的忽悠了一名電子公司的老總慈善捐助了五十萬美金給他的慈善基金,並且在此地招安了一名熱心于慈善的大財主。等到人家老總一轉身。白文靜就立刻放下了適才那副道貌岸然,悲天憫人的神棍嘴臉,流露出無限的得意。

  “當然得意了,你要知道,短短的幾天時間內,我募集來的捐款可是比安妮幾個月還要多,也許是多出一倍,也許是幾倍。一想到我名下的基金會不斷的發展壯大,你說我能不得以嘛。”白文靜悠然自得的說道。不過看著夏小青那似笑非笑的嫵媚神情,白文靜得意過後也不禁有些尷尬。嘿然問道︰“那個。我會不會顯得有點得意忘形了?”

  夏小青揶揄道︰“我只看到了一只偷吃到葡萄地小狐狸……”

  白文靜嘿然一笑,汗顏道︰“不必說地那麼直接嘛。不過說實話。今天晚上的餐點味道做地的確的不錯。特別是剛才那份白灼蝸牛,味道就很正宗。要不然咱們兩個再去把剩下的都掃蕩了?”

  夏小青樂不可支,但覺得這個提議很有趣,所以裝作很嬌羞的模樣,任由白文靜拉著他在人群邊緣繞過,迂回到餐桌旁。然後這對彼此充滿了甜蜜的戀人,便面對面的開始“偷吃”桌上的食物。

  不過很快就有人發現了這兩位的形跡,不由得大聲叫道︰“原來白醫生你在這里,剛才我還在找你呢。”話音一落,頓時吸引住周圍人的視線,也隨之看了過來。

  而這時白文靜腮幫子鼓得溜圓,塞得滿滿的,嗚嗚的說不出話來。如此窘迫的模樣,又惹得同樣嘴里有食物的夏小青笑得差點沒噴出來。

  看到這兩個人肆無忌憚的模樣,周圍的人見此卻沒有半點不屑,相反倒是對這對金童玉女的真性情表示贊賞和喜歡。

  亞歷山大臉上就好像是老爺爺看自己孫子孫女調皮時的表情,長出了一口氣,搖頭笑道︰“和你們這些年輕人在一起我都感覺自己年輕了許多。不過那邊可是有不少人都希望能夠認識一下兩位呢。可你們兩個躲在這里偷吃,可是不好哦。”

  亞歷山大在“偷吃”這個詞上咬的很重,曖昧氣氛立刻上升,周圍的人聞言也不覺莞爾。白文靜從一旁的侍應手上接過一杯冰水,把嘴里的東西送下去,也感覺吃的差不多了,這才笑嘻嘻的準備和亞歷山大說話。可是一張口,等待眾人的卻是一聲又清晰又響亮的----飽嗝。

  夏小青往後退了一大步,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模樣。毫無疑問的是,白文靜在休斯敦上流社會中再次的揚名了。

  兩天之後,大姚傷情穩定,一切數據都表示他的恢復進度很令人滿意,甚至說是驚喜也不為過。于是白文靜終于可以放心的離開休斯敦專程去英國倫敦,完成自己未完成地工作。

  這一次沒有選擇飛機。白文靜和夏小青為了緩解一下這些天來地緊張情緒。而是選擇了坐豪華游輪前往西班牙地Barcelon。然後轉道英國。

  海上航行的時間大概是一星期左右,而這一艘名為“珍妮弗公主號”的豪華游輪,其中酒吧、餐廳、賭場各種娛樂設施種類齊全,完全是五星級以上的布置。不過介紹的時候,白文靜有听人說,這是一艘遠比“泰坦尼克號”還要豪華的游輪時,臉上的表情就十分豐富。

  夏小青卻是一臉神往的樣子說道︰“真的和泰坦尼克號一樣該有多好啊!”

  白文靜聞言頓時全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說道︰“最好還是不要了,要真地如同那條號稱永不沉沒的游輪一樣,那我寧願現在把船票推掉去坐飛機。”

  夏小青先是一怔。緊接著明白過來白文靜話中的意思,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真是沒有一點情趣啊!不過我問你,如果……”

  白文靜不等夏小青把話說完,就急忙主動說道︰“只要你跳,我就一定舍命陪君子!”

  夏小青給了白文靜一記白眼,很嫵媚的說道︰“算是聰明!”

  兩個人看過了游輪,轉回頭面對送行的一行眾人。就讓大家回去。今天碼頭之上晴空萬里,淡淡的海風夾雜著幾分大海地腥氣撲面而來,送行的人中,亞歷山大、羅伯特這些新朋友、老朋友都來了不少。

  原本白文靜沒有打算讓大家送行來著。但是這一段時間以來,白文靜不光是幫助大姚治腳傷。同時還為上門求醫的不少人接觸了疾病的痛苦,也就是這些天,白文靜的名聲可以說是如日中天,隨著百分之一百令人瞠目結舌地治愈幾率出現,再也沒有一個人敢于質疑白文靜的醫術水平了。

  所以,就是這幾天的時間里,白文靜掐指算算,最少也接待過超過二三十位以上的病人,病癥有輕有重。最輕是一個普通的婦科炎癥,一服藥就基本搞定。最重的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軍人。身體內腎髒功能衰竭要做移植手術。可是白文靜只是簡單的做了一次透析和中藥調理。就把他體內的大部分毒素排干淨了,到是再次的掀起了不大不小地轟動。

  也正是如此。就在白文靜離開美國地這一天,無數人都聞訊趕來,有他的朋友,有治愈好地病人家屬,還有媒體記者。

  說到記者,就在白文靜不遠處的一名紅發少女卻是一臉幽怨的神情望著眼前即將遠去的男人,久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白文靜最後還是沒有給她一次單獨采訪的機會,這讓凱莉心中很難過,但是看到人家一對夫妻恩愛非常的模樣,她就發自內心的羨慕,甚至還有點嫉妒。想來是女人,都希望找到白文靜這樣的男子為伴共度一生吧。凱莉心中這樣默默的想著,目光就落在白文靜那帶著淡然笑意的白淨臉上,低聲嘀咕了一句︰“就是外表看起來太弱不禁風了……”

  這時白文靜和眾人已經打過招呼,揮手告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等我們到了英國之後再聯系。希望下一次大家見面的時候會是在中國。到時候我作為地主,一定請大家吃最地道的杭州菜!”

  阿德爾曼笑著說道︰“也祝願你和夏小青一帆風順,還有在游輪上的蜜月時光過的愉快。”話音一落,在場的眾人發出會心的微笑。

  白文靜拍著胸脯笑道說︰“這個好說,同時也多謝你的好意。不過大姚那邊要是有什麼事情盡管打電話找我。”說到這里就不得不說麥蒂的手術,白文靜答應麥蒂,他的手術會在中國做,畢竟從倫敦回國之後,他會很長一段時間留在國內。為了不耽誤工夫,就只有勞駕麥蒂來見自己了。

  這些事情之前都有交代安排好,因此在這里大家只說離別之情。

  等上了船,站在甲板之上後,再低頭看向船下那人頭涌動的人群,白文靜心中不由得就產生了幾分成就感。畢竟這一趟美國之行的收獲,卻是讓人欣喜地。

  夏小青站在船頭也發出感慨道︰“真地沒有想到離開地時候才發覺時間竟然過去的這麼快……”

  白文靜笑道說︰“是不是有點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的感覺?”夏小青這一次到是沒有反駁。但還是嗆了他一句說︰“這兩個詞都用濫了。你就不能換點新鮮的?”

  白文靜想了想。猶豫道︰“要不然是日月似箭,光陰如梭?”

  夏小青︰“……”

  珍妮弗公主號,是全球第二大游輪公司“美國皇家加勒比游輪公司”訂購的3艘豪華游輪之一,由挪威阿克爾造船廠制造。“珍妮弗公主號”注冊容積總噸位達16萬噸,長360米,高73米,排水量15.8萬噸,而美國軍方最大級別的尼米茲級航母的排水量僅為9.7萬噸。據悉,“珍妮弗公主號”可搭載6400名乘客,18層的甲板共能為由136名船員服務的5040名游客提供1800個房間。總造價達12.4億美元。

  整艘游輪就像是一個互動的海上公園。包括巨浪灣這項首度出現在游輪上地人造沖浪裝置)。有著一個供水上運動項目,譬如水上排球、水上籃球等。使用的游泳池,以及從船兩側延伸開來的旋轉泳池。除了這些豪華設備外,船上還有可出售書籍的咖啡店、索倫托比薩餅店以及本杰里冰淇淋店。除此之外,還有攀岩牆、溜冰場等娛樂設施。船上的Wi-Fi無線網絡可覆蓋全船,在特等艙中都設有平板電視,在船上亦可使用移動電話進行通訊。當然。最引人心動的,還是上面的小型賭場,和晚上地特色表演。

  從游輪的上甲板擴展加寬的部分將被用作戶外的散步甲板。上層船艙都有一扇窗口,窗口都開向左舷、右舷或散布甲板。這種設計最早于1990年被用在游輪詩麗雅小夜曲號及它的姊妹船詩麗雅交響曲號上。

  可以這樣講,這就是一座海上地移動迷你城市。最起碼在這里呆上一個星期,覺得不會覺得煩悶。

  白文靜可是第一次搭乘這種豪華的級的游輪,等到游輪起航,海岸線距離自己的視線越來越遠後,白文靜和夏小青這才和其他人一樣,在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整理一下行李之後,就迫不及待的走出來,參觀這座令人感到驚艷的游輪。

  不得不說,一萬多美元一張的頭等艙船票果然是物超所值,最起碼堪比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的舒適。和船上眾多令人目不暇接的設施。就讓白文靜感到怦然心動。

  夏小青到是對白文靜一副劉姥姥逛大觀園地架勢听之任之,便問他說︰“喜歡這里嗎?”

  白文靜幾乎連想都不想。就點頭說道︰“當然喜歡。”

  夏小青輕描淡寫地又說︰“那麼等回去後,咱們也買上一艘,你覺得怎麼樣?”

  白文靜慣性的回答︰“好啊!”話一出口,反應過來地白文靜立刻大力的把夏小青抱在懷里,故作不悅道︰“好你個小富婆,竟然敢開你老公玩笑了。這樣一艘巨型的豪華游輪,先不說我買不買得起,就是我買回來放在哪里啊!”

  夏小青咯咯發出一陣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引得周圍往來的男女船客頻頻側目,當看清楚穿著一身夏威夷風情連衣裙的夏小青絕艷令人窒息的容顏之後,立刻就出現了好幾個人人相撞事件,好在這里距離船舷很遠,要不然情況堪憂。

  白文靜見此情景,到是已經司空見慣了。自己這個老婆哪點都好,最大的缺點就是太漂亮,每次出門,都會招惹來麻煩。不說那些狂蜂浪蝶白目份子,就是類似這樣相撞的事故也是頻頻發生。

  當即白文靜就揶揄道︰“看見沒,你又惹麻煩了。要我說,你就該帶著面紗出門才正確,最起碼會避免不少交通事故。”

  夏小青這個時候就顯得特別的小女人,好似撒嬌一般的在白文靜胳膊上磨蹭,發嗲道︰“那我去做整形手術你覺得怎麼樣?就往難看了整?”

  白文靜聞言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夏小青那高挺的瓊鼻,笑道說︰“你就作罷,不過我真懷疑哪一個整形師對你會下得了手。”

  這話到是真的,要是世界上的整形大師見到夏小青這張臉孔,十有八九會把她作為自己職業生涯中的最終幻想,作為參照物還差不多。還是說誰能在這樣完美精致的臉上,還能指出哪里需要雕琢,那麼只能說他自己的審美觀已經扭曲。

  于是兩個人手牽著手,一路看著游輪上豪華完美的布置,彼此交換著自己對日後生活的構想和向往,分享著那份得來不易的溫馨和甜蜜。時不時的再欣賞幾個因為為夏小青感到驚艷而出糗的尷尬畫面,倒也是輕松愉悅,旅途也越發的變得令人充滿了起來。

  很快的,在游輪上逛了一遍擺滿了琳瑯滿目商品的店鋪,覺得有些乏累了,兩個人就走進了一間冰激凌店。夏小青喜歡吃巧克力奶油口味的,白文靜要了綠茶和原味的,兩個人端著坐在玻璃窗前,這才真正的感覺到,這才是兩個人蜜月的開始。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20
第二百八十六章海上時光

  收拾我所有的行李,

  搭乘末班希望班機,

  和信心一起旅行。

  這次要學習不逃避,

  揮別我所有的恐懼,

  勇敢的走下去,

  幸福在這一瞬間,

  慢慢累積。

  傷口慢慢正開放,

  不用擔心,

  感謝有你,

  一路有你……

  只要心向心,

  愛就永遠不止息……

  躺在舒適溫暖的大床,听著房間內回蕩的這首國語歌曲,白文靜和夏小青也不禁感慨人家這服務算是做到家了,但是相互依偎在一起,听著這首林俊杰和何耀珊共同唱的悅耳纏綿的歌曲,兩個人的心也糾纏在一起,再也不想分開。

  就在上船後的頭兩天的時間里,白文靜和夏小青轉遍了游輪的各個角落,初時感觸著這艘豪華游輪帶給兩個人的那種欣喜,但是這種欣喜也沒有持續太久,就隨著時間漸漸淡去。之後的幾天里他們兩個就躲在房間內,足不出戶的過著食髓知味的親密生活。就是肚子餓了,也是叫服務人員把飯菜送進房間里吃的。

  很多時候,白文靜甚至心中想著,這樣溫馨平靜的生活或許才是自己一直所追尋的。而這一點夏小青同樣也有。但是對她來說。最重要地是兩個人能夠長相廝守一輩子。盡管這條道路似乎還很漫長,卻是值得自己為之奮斗地。

  茫茫地大海之上,清晨太陽升起的時間總要比陸地上早許多。幾天過的不分白晝的兩人,身心輕松的看著窗外那藍藍的天空,和不時掠過的幾只海鳥,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一些自己想到的話題。

  白文靜低下頭輕輕的在夏小青裸露在外地白皙光滑的肩頭輕輕吻了一下,大手也隨之握住了她胸口一只飽滿結實的軟玉,輕輕的揉捏起來。

  夏小青躺在白文靜懷中,享受著從胸口傳過來的一陣陣酥麻的感覺,被揉捏的久了。鼻端也不禁發出一聲令人感到酥麻性感地呻吟。白文靜停止揉捏,大手順著她平坦的小腹向下滑去。而就在此時夏小青卻是一把抓住這只作怪的手,嬌嗔道︰“現在不行,學會適可而止啊!昨天晚上還沒有瘋夠啊。”

  說到這里,夏小青的玉面雙頰升起兩團酡紅,似乎是想起來之前的密愛體驗,只不過一想到昨天夜里白文靜讓自己擺出地那個羞人的姿勢。她就覺得臉上一陣陣發燒。

  虧得白文靜還拿她是孕婦來找借口,說是那樣的姿勢不會容易傷到胎兒……

  這時音樂聲停止,白文靜輕輕的咬住夏小青的耳垂,低聲說道︰“再過幾個月,我們再要享受這樣難得的二人世界可就不容易了。到時候我是孩子他爸。你是孩子他媽。有了這麼一個小東西在,做什麼都不方便。”

  夏小青輕輕轉過頭,看了一眼白文靜,皺眉道︰“你是不是覺得孩子來的有點早了?”

  這種問題白文靜自然是極力否認,不過還是說道︰“最起碼我還沒有享受夠兩個人的生活。”然後問夏小青︰“難道你不想嗎?”

  夏小青心中怦怦直跳,不過還是嬌嗔道︰“那還不是怨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這麼早。不過你表姐到是很高興我們提早有孩子的事情,畢竟你們老白家九代單傳……”說到這里,夏小青撲哧一聲竟然笑了出來。

  白文靜好奇的問道︰“想到什麼了笑得這麼開心?”夏小青慢慢從白文靜身上爬了起來,身上地真絲被子隨之滑落。那赤裸仿若白玉一般細膩白皙地嬌軀一覽無遺的展現在白文靜地眼前。特別是胸前的那兩團乳山之上的亭亭玉立的紅櫻桃,給白文靜帶來很強的視覺沖擊。

  夏小青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此時走光的危險。想來也是適應了在白文靜前袒胸露乳的行為,一雙猶如清水一般明澈流動的眸子,看著白文靜笑著說道︰“我剛才想到,要讓你們白家不再單傳,是不是要給我們的孩子多找幾個女朋友……呵呵,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媽媽心態太嚴重了。”

  白文靜先是一怔,到是對夏小青這個大膽的想法感到吃驚。然後哭笑不得的說道︰“的確是有一點,不過也符合常理啊!不過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怎麼就知道你生的一定是兒子呢。”說著白文靜裝模作樣的把臉貼在夏小青的小腹,夏小青初時要躲,但是看到白文靜沒有其他的動作,到只是嬌軀一顫,還是沒有後退。

  白文靜耳朵貼在那還沒有顯懷的小肚皮上,怪聲怪氣的說道︰“寶寶在不在啊,剛才你媽媽說你是男孩子,你告訴爸爸,你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哦……我知道了,你是一個漂亮的小公主是吧……”

  “去你的!”听到這里夏小青忍不住咯咯直笑,一把把白文靜推倒在床上,然後很大膽的翻身騎在白文靜身上,說道︰“裝神弄鬼,你怎麼知道是小公主?我就覺得是兒子,一個胖乎乎可愛的小正太。”

  白文靜雙手抓住夏小青胸前那因為動作而不斷跳動的兩粒肉丸,嘿然一笑道︰“要不然這樣,我們再努力努力,爭取一男一女,平衡一下怎麼樣?”

  夏小青正要說話,忽然之間她就感覺自己的雙腿之間一根火燙火燙的硬物一點點的壯大,隨即頂在自己的兩股之際,馬上她就想到了那是什麼。不由得臉紅地揮動兩只粉拳。落在白文靜地胸口。羞嗔道︰“壞人,就知道和我使壞。”

  白文靜嘿嘿一笑,掩飾道︰“這個,本能反應而已。”說著兩只手立刻松開夏小青地胸脯,然後托起身上玉人的豐臀,向上一抬,輕輕一放,就在一聲噬骨銷魂的呻吟聲中,兩個人合而為一,緊密的連在一起。先是白文靜慢慢的帶著夏小青上下小幅度的運動。很快的騎在自己身上的美人白皙的全身也變得粉紅起來,同時凸顯著胸前的那兩顆櫻桃也越發地鮮紅欲滴,惹人垂涎。

  一時之間隨著游輪在大海中不時的搖曳,兩個人也好像是跟著大海的節奏,融入了天地之間,體會著人類最原始,最本能的肉與靈水乳交融的完美感覺。

  許久之後。隨著一聲海鳥的低鳴自窗前劃過,大汗淋灕的白文靜和夏小青,也緊緊地抱在一起,就好像是八爪魚一樣的糾纏不可分割,恨不能把對方完全的揉進自己的身子里一樣。

  好長時間。夏小青發出一聲滿足的喘息聲,軟在白文靜地懷中。

  白文靜幫夏小青把頭上被汗水打成綹的長發撥開,然後在她性感豐潤的紅唇上輕輕的舔舐著,享受著這上天賜予自己最完美的禮物。心中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可以擁有如此美麗獨一無二的女人,可以說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也不為過。

  “想什麼呢?”夏小青原本緊閉的雙目,這時也慢慢睜開。那又圓又大的大毛眼中似乎還含著一圈泛著桃花的春水,長長地眼睫毛也忽閃忽閃地眨動,盯著你看時的樣子煞是可愛。

  白文靜手在夏小青臉頰上劃過,笑著說道︰“我在想,有了你。我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地男人。”夏小青伸出一根水蔥般縴細修長的手指在白文靜的鼻子尖上輕輕點了一下。嗲聲道︰“算你識相。不過有了你,我會不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呢?”

  “啪!”的一聲。白文靜在夏小青的驚呼中不輕不重的在她的又圓又潤小屁股拍了一下,聲音倒是不小,然後嬉笑道︰“竟然還敢問我這個問題,難道你幸福不幸福還用得著問我嗎?看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要對你實行家法了!”

  “哎呀!”夏小青噘著性感的小嘴,伸手在白文靜的肋下抓了一把,可惜這個報復對于白文靜而言,實在是不痛不癢,只是哈哈一笑就了事了。然後夏小青卻是不依不撓的和白文靜就在床上糾纏了起來,一時之間春色滿室,淫靡的氣氛洋溢在空氣之中。

  好半天消停下來的兩個人再一次的弄了一身的大汗,只不過白文靜是臭汗,夏小青是香汗。

  夏小青撒嬌道︰“對我施家法你也舍得啊!”白文靜深深吸了一口氣,盯著夏小青看,好半天才說道︰“要是剛才那樣的家法,我就舍得!”

  夏小青先是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就是一拳打過去,嗔怒道︰“你敢!”

  白文靜一把抓住夏小青的小拳頭。當然了,要是這一拳夏小青真用力,估計白文靜就能成為人體炮彈把船板擊穿。

  在床上又膩了一會,夏小青感覺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就雙手一伸抱住白文靜的脖子說道︰“我想洗澡,但是剛才瘋的沒有力氣不想動彈了。”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言而喻。

  鴛鴦如何戲水自然不必多說,只是當兩個人干干淨淨回到房間的時候,卻是穿穿戴戴打算出房間去甲板上透透新鮮空氣去了。

  不過當從二人世界出來的時候,白文靜和夏小青這才驚訝的發現,原來一共一個星期的航程,加上之前的兩天,卻是已經過去一大半了。

  兩個人對此初時都是大吃一驚,隨即相互對視一眼,卻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不過對于兩個人一直在房間里纏綿的事情,卻是私人隱私,到是不足為外人道。但是兩個人並不知道,即便這幾天兩人出現的時間少,但是在有心人眼中,依舊是被關注的焦點。

  特別還是夏小青這個大美女好似曇花一現。忽然消失在人們視線中地時候。全船人都好像知道了有這樣一個傾國傾城地美女和自己共乘一艘船。但是很可惜。接下來地時間里,夏小青躲在房間內不出來,大家就再也沒有這個艷福了。

  可是現在夏小青這一露面,卻是一傳十十傳百,幾乎在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傳遍了全船。

  所以原本是打算和夏小青安靜的在甲板上看看風景,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的白文靜立刻就發現周圍的目光似乎在逐漸增多,而且氣氛也越發的不對勁。

  這一點夏小青同樣也有感觸。也就在兩個人猶豫要不要走開的時候,一名穿著白色侍應制服的男侍應生走了過來,很客氣的說道︰“請問兩位是白文靜白先生和白夫人嗎?”

  白文靜被人一口叫破自己的名字感到很驚訝。而夏小青被人叫做白夫人,卻是顯得有些不太習慣。白文靜點頭問道︰“沒錯,我就是。不知道你有找我和我夫人什麼事情嗎?”目光瞄向夏小青,夫人兩個字咬地很重,頓時就惹來了夏小青不動聲色的一掐……

  男侍應生多看了夏小青幾眼,顯然不管多麼專業的男人,到了夏小青面前都會有些失態。然後就見他強自讓自己轉過頭看向白文靜。以免出現失禮的舉動,並對白文靜說道︰“白先生,我們的船長本杰明先生希望邀請兩位過去一起喝一個下午茶。”

  白文靜看了看一旁西斜的太陽,心中一陣感慨,心想著這幾天玩的樂不思蜀。也分不清楚日期和時間了。于是忍不住說了一句︰“瞧這日子過地……”

  白文靜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對面的侍應生為之一愣,而夏小青卻是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埋怨他不知節制。

  不過這艘豪華游輪地船長竟然莫名其妙的邀請自己夫妻去喝下午茶,雖然感到很奇怪,但是在房間內呆了幾天,也有些無聊的兩個人到是很痛快的答應,並和侍應生一起離開了船頭甲板。

  就這麼一離開,白文靜和夏小青還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身後那一雙雙詭異的眼神。白文靜低聲對夏小青說︰“你不覺得今天的氣氛有些怪怪的嗎?”

  夏小青點頭,但是她可不會承認這些人是專程看自己這個大美女來的。

  和侍應生離開了甲板。隨即三個人便一前一後的來到了頂層露天地酒吧雅座中間。這里屬于是整個游輪只有少數人才可以進入地高級區域。只有住在頭等艙的客人才可以上來。所以說這里無論是布置,還是居高臨下俯視眾生地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都很讓人迷醉。

  白文靜和夏小青眼前的這位穿著短袖制服的船長是一位五十多歲留著灰白色胡須很有魅力的白人男人。看到他的第一眼,白文靜下意識的就想起來以前看過《泰坦尼克號》中的那位船長,雖然相貌不一樣,打扮也不同,但是兩者之間那種獨特的氣質,卻是如出一轍。讓人只要看到他,就會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如同雄獅一般的領袖氣質。

  所以第一感覺,這位船長就給兩個人留下了一個深刻良好的印象。

  本杰明船長看到白文靜和夏小青上來,就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一臉微笑面對兩人。等兩人到了近前,他就自己先做介紹說︰“我是本船,也就是珍妮弗公主號的船長,伯頓•本杰明•艾格伯特•格雷格……”

  白文靜听著這麼一大串的名字有點頭暈,隨即他就恍然大悟明白眼前的這位船長十有八九出身于歐洲的貴族世家,因為只有歐洲的貴族才會把自己的名字起的又臭又長,里面不但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祖父的名字,父親的名字,家族的名字,本身的姓氏,或許要昔日爵位以及封地的名字都要加進去。據說曾經就有過貴族的名字,大概里面蘊含著上百個名字都不止,說給不熟悉情況的,還以為對方全家都來了呢。為此有好事者還拿這個當笑話來講。

  不過以前也只是耳聞而已,但是現在見到現實版的,白文靜和夏小青好奇驚訝之余,還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好在本杰明船長也只是說了五六個名字就打住,估計這也是照顧白文靜和夏小青簡單的意思一下而已,畢竟要是按照貴族的禮儀來說,把自己的全名向客人講出來,也是一種禮貌。

  所以說,盡管站在貴族的立場上,現在本杰明船長很不禮貌,但是在白文靜和夏小青的心目中,他是一個很有禮貌的船長----這話怎麼听著這麼別扭呢。

  當介紹完自己的名字,本杰明船長到是沒等白文靜開口詢問邀請兩個人過來的原因,就先笑著說道︰“能夠讓全世界最著名的外科專家白醫生,和白夫人搭乘本人的游輪,是珍妮弗公主號上下全體船員共同的榮幸。當然,我個人也很高興能夠邀請到兩位,一起過來喝下午茶,等回到西班牙,我想這也是我可以和家人們夸耀的一段趣事。”然後一擺手,示意兩個人坐下。隨即又對夏小青贊美說︰“白夫人,你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美的女士。”

  “謝謝夸獎!”夏小青嫣然一笑,然後很淑女的和白文靜坐在一起。而白文靜卻不免好奇的問道︰“本杰明船長,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我們的?”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20
第二百八十七章沖突

  對于白文靜和夏小青的疑惑,本杰明船長到是哈哈一笑,頗為狡黠的笑道說︰“恐怕白醫生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名氣吧。只要上了我的這艘珍妮弗公主號的客人,我們都會有一份詳細的名單,雖然說不能探究客人的隱私權,但是有名望的成功人士我們也不是瞎子。更何況白醫生最近一段時間可以說是美國最炙手可熱的名醫。上門欲求一見,或者是登門求醫的更是數不勝數。如果不是白醫生轉道搭乘我的穿去歐洲,我想鄙人也沒有這麼大的榮幸可以見到賢伉儷。不過要說起來,前幾天兩位在船上恩愛有加,我本來就想打算邀請,可又擔心打擾了兩位甜美的蜜月。所以一直就拖到了今天,正巧兩位在甲板上,就僥幸邀請,不想還真的請來了……”

  這話讓白文靜和夏小青都感到臉紅,看起來自己這幾天荒淫無道的生活還是被人給發現了。只不過人家不要意思打擾罷了。但是很快的兩個人也沒有覺得做什麼太過丟人的事情,蜜月蜜月麼,就是要在甜蜜中度過一個月。既然如此,太私密一點的事情也無不可,只不過眼下也不過是開始了幾天,到是可以理直氣壯了。

  心里這麼自我催眠著,表面上也到是放得開了。而實際上這位老船長也無非是想和白文靜結交一下,附帶的目的就是想讓白文靜幫忙看一下他的一雙老寒

  “這都是在海上打滾了一輩子落下的一點毛病,時不時的就疼上那麼一陣子,嚴重的時候雙腿浮腫。哎,為了這個家里人勸我及早退休,可是這人啊,對大海有了感情。就再也舍不得下船了。”本杰明船長這邊感慨著。那邊白文靜也不由得心中升起幾分同情出來,深深地能夠體會得到人家在海上討了一輩子生活的人的那種深深的眷戀之情。

  同時夏小青卻是想起來自己多年之前看過的一個片子,叫做《海上鋼琴師》,講述的就是一個被遺棄在游輪上地孤兒,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船上,並成為一名具有天賦才華鋼琴師的故事。

  故事的主基調很平靜。不過中間發人深思地部分也是讓人回味無窮。特別是最後年輕的鋼琴師幾次猶豫下不下船的情節,最是讓人位置心動。當然,到了結尾的部位那條船還是被炸掉報廢了……

  白文靜和夏小青互相看了一眼。到是也沒有打斷老船長對自己一生輝煌過去的緬懷,等老船長說自己往昔青春張揚的歲月差不多的時候,這才回過神來一拍腦門,抱歉道︰“不好意思,這人一老了,就喜歡回憶過去。回歸正題,還是說我這雙腿吧,不知道白醫生可不可以?”

  白文靜聞言一笑,很痛快的說道︰“像是這種積年的慢性風濕最是難治。主要就是風邪入體,再加上海上的濕氣過重。說實話。這也是您長年累月地在船上習慣了,要真的驟然間回到陸地上,說不定還真就是一件麻煩事。不適應是一點,等病發之後的情況,肯定會讓你痛不欲生。不過腿上的濕氣風邪不根除,這病就沒完沒了。”

  本杰明船長苦笑一聲,到是對自己這雙腿很是無奈了。這些年他也不是沒有登岸去醫院做過檢查。可是人家醫生首先勸自己的都是換一份陸地上的工作。或者是提早退休。卻是沒有一位醫生會告訴自己,如果驟然更換了環境,會造成自己的身心不適應。而白文靜地話也的確有道理,習慣了一個環境忽然之間改變,不管是人。還是病癥,所要表現出來的情況肯定不會想象中的那麼平靜。

  想到這里,老船長也沒有抱著多大希望的問道︰“那麼不知道白醫生有沒有什麼辦法治療?”

  白文靜笑道︰“其實在此之前我有預見過一位比您病情更嚴重地病人,她患有的是類風濕性關節炎。就是手術也一時無法根治。直到最後,還是采用了美國一家實驗室新開發出的藥物,才維持了她的病情。不過現在,對于本杰明先生你情況,我倒是有解決的辦法。只不過這種辦法也是需要精心調養,最終還是要回到陸地上去才可能根治治愈。不知道本杰明船長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听到白文靜講到這里,本杰明船長臉上就流露出幾分遲疑。看得出來。他還是不想離開這條船,最起碼在公司董事會決定更換船長之前。他不打算離開。

  似乎也看出來老穿長心中的遲疑和心情,白文靜想了想這樣講道︰“要不然這樣,我先幫本杰明船長先生把體內的風邪濕氣拔出來,再看一個療程的湯藥先吃著,調養一下身體。就我們還在船上這幾天,船長先生也不放仔細想想。想明白之後,咱們在決定日後的恢復安排。”

  白文靜話音一落,原本一臉猶豫的老船長立刻哈哈笑了起來,然後左右看了看,就問白文靜說︰“那麼我們現在是不是就可以開始?白醫生地治療手法,不會還是電視里那種要用長針地吧。”

  白文靜點頭,然後給夏小青一個眼神。夏小青立刻站起身來說道︰“文靜需要的一些東西都在房間里,你們這里坐,我去去就來。”

  老船長聞言連忙站起身,目送夏小青離開後,這才坐下。然後似笑非笑地對白文靜說道︰“我要是再年輕三十歲,我一定會對你的妻子發起攻擊,贊美上帝,她是一位天使。”

  听老船長這樣形容夏小青,白文靜心中不禁暗笑。心想著你要是知道這位是一名堪比天使對立面惡魔的小妖精,不知道又會是如何感想。

  接下來,趁著夏小青去拿白文靜目前隨身必備的一套急救箱的時候,白文靜便一邊和老船長聊著海上的一些事情,並一邊給他號脈,並作一些簡單的檢查以確認病情情況。

  和白文靜想的一樣,本杰明船長地病癥並不算輕松。最起碼幾十年長年累月在海上的舊疾,並不是一時三刻能夠輕松治好的。當然,這是對一般醫生而言。最近這段時間里,在休斯敦可以說是過足了癮的白文靜,到是接觸了不少病人。富豪有之,失業者有之。三教九流無所不包。各種輕重疾病,也看了不老少。

  如此一來,到是叫白文靜把原本就已經熟練的一套針灸技巧。加以磨練和升華。最起碼針灸中的,針法和灸法,他完全可以用平日里夏小青交給自己地那套“中華氣功”為引導,可以以氣御針,在人體內“走穴”了。听著听玄妙的,實際上原理很簡單,無非就是把灸法給省略了而已。這麼一來到是避免了很多麻煩,最起碼白文靜不用每次針灸都去找艾絨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白文靜和本杰明船長聊了都有好一段時間了,卻是左等右等也沒有看到夏小青出現。

  白文靜就不禁疑惑道︰“不是迷路了吧?”本杰明船長聞言好笑道︰“可能是路上踫到什麼事情被牽絆住了。要知道這里可是最頂層。船就這麼大,總不至于搞到迷路才是。”

  白文靜也是這樣想的,最起碼他沒有听說過夏小青有路痴地癥狀。不過等了好半天都不見夏小青上來,白文靜可就真的有點著急了。于是站起來和本杰明船長說︰“船長先生先在這里坐坐,我去看一下就回來。”

  本杰明船長擺手說道︰“不必了,我也活動活動腿腳,一起過去看看吧。”白文靜這次也沒有推脫。于是兩個人就從最頂層的露天雅座中走了下去。

  一直走到游輪的第十三層的時候,白文靜就忽然的感覺到這一層一側的甲板上似乎有些異樣。

  白文靜感覺的這一點立刻心中升起幾分不安,也沒有和本杰明船長打招呼,就快步的憑借感覺向人多的一個方向走去。

  船上地十三層有一個專門供游人游水的游泳池,平時很多比基尼美女在這邊出沒。自然,很多喜歡看美女的成功男士也會來這里獵艷。因此,這里也是全船最受歡迎的地方之一。如此一來原本這里熱鬧一些也無所厚非。但是當看到泳池的一側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不下幾十號看熱鬧的人之後。白文靜不由分說離開撥開人群擠了進去。還沒有等到擠到最前面,他就听到里面有一個男子高聲叫道︰“臭婊子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不過今天少爺心情好,原本還打算放你們一馬,可是竟然你不識抬舉,就別怪少爺我不客氣了!”

  “強搶民女?”白文靜心說不會這麼狗血吧,竟然踫上了這麼令人郁悶地橋段。如此說來,打人者會是自己的老婆夏小青。

  到了此時白文靜才忽然警醒過來。心想著以夏小青那個脾氣。再加上她的伸手,要是像剛才講話的公子哥。伸出小手指,一個打十個都不嫌累的。*****可是要真是惹到了夏小青,那麼那些人倒霉地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才是,又如何會糾纏耽誤時間一直到現在?

  想到這里,白文靜心中的緊張情緒也減輕了不少。不理會左右眾人不滿的目光,等擠到了近前,白文靜連忙向場中看去,同時心中也一個勁的祈禱自己的老婆可不要出現在這個畫面中。

  似乎上天是听到了白文靜祈禱的聲音,映入眼簾的畫面很令人驚異。

  就見現在泳池的邊際對立站著兩伙人,一伙是一個穿著沙灘褲,穿著短袖花花綠綠襯衫的公子哥,面色蒼白,身子骨干瘦,一副營養不良地模樣。而他身後卻是站著兩個穿著短衣衫大短褲地粗獷壯漢,一看就是看家護院的角色。

  而對面地情況就有點詭異了。就見一名褐色長發,大海一樣蔚藍的眼楮,皮膚白皙有著幾分中東風情的白人年輕女子,正玉面含煞的對公子哥怒目而視。但是很顯然,這個少女並不是想象中要受保護的模樣,相反,就在她的身後。一個相貌英俊,五官帶著幾分秀美,身材均勻,大概有一米八零左右的帥氣小伙,反到是目中帶著幾分恐慌,手足無措地躲在少女後面。一副不敢看人的架勢。

  “這是一個什麼意思?”白文靜有點發蒙,看到眼前這個場面,雖然沒有看到想象中的夏小青。但是情況卻叫他有些抓不住關鍵。

  不過就在這時,就听對面的那個公子哥,指著女子身後的那個帥哥,大聲的叫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今天少爺把話就給你放在這里了。乖乖地讓開,把後面那個帥哥讓給我,只要他從了本少爺,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要不然,看見你們身後的大海了嗎?到時候我把你們丟下去喂魚!”

  白文靜腦子有點不好使了,看看公子哥。又看看那漂亮的女子和看似“嬌弱”地帥哥,心中就納悶了,難道說這個公子哥搶的不是美女,要改搶……等等!

  白文靜腦門上立刻浮現出一層冷汗,全身上下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也就在這時,本杰明船長也分開眾人走到了白文靜近前,開口就問道︰“這里發生什麼事情了?”

  想都沒想。白文靜脫口說道︰“一個兔子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良家----帥男?”

  “啊?”本杰明船長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當看向前面那三人的時候,卻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嘶!事情不妙啊!”本杰明船長低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在白文靜耳邊說道︰“看見那個趾高氣昂,臉上有巴掌印的公子哥了嗎?他是意大利卡拉布里亞家族的繼承人切薩雷•穆里尼奧。一個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平時最喜歡的是保養女明星,同時也喜歡學歐洲中世紀貴族養男寵在身邊。不過正因為其家族的勢力龐大,雖然做了不少作奸犯科的事情,卻是一直安然無事。要知道,這小子雖然不怎麼樣,但最後很可能繼承一個有權有勢的黑幫家族,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白文靜聞言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以前也不是沒有听說過黑社會,但是和聞名世界地黑手黨一比,他昔日見過的也只能夠叫做“犯罪團伙”了。

  只不過當白文靜听說這個家伙“男女通吃”的事情之後。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但是很快的。他就明白自己的眼界還是不夠深遠。就听本杰明船長又指著那個面紅耳赤,一副怒氣沖沖的女子說道︰“她叫艾斯米亞蒂•伊本•甦爾坦。是一位沙特公主,雖然在沙特王室中很不起眼,但是其個人也擁有五座油井,和將近數十億美元的身價,最令人驚嘆地是,這位公主一直求學在外,至今未婚。不知道引得所少年輕才俊的追捧,卻是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會和黑手黨家族的繼承人對上了。”

  白文靜直感覺眼前有些發飄,似乎這個世界都變得不真實起來。但是眼前一個黑手黨未來的老大,一個是現實中的富婆公主,這兩個人當面鑼對面鼓地,卻是真的是神仙打架了!

  可是最後躲在公主身後的又是什麼人呢?

  “不太清楚,這艘船上的客人我也不是每一個都認識。不過看模樣,這個小伙子到是生了一副好模樣,比那個公主都要美上三分。難怪切薩雷會不依不撓的要霸佔他呢!”本杰明船長很感慨的說道。不過白文靜卻是有一種想吐的沖動。

  不過以前只听說過英雄救美的橋段,這一次美女就英雄,當然,也不可能是英雄。但就這個畫面就太過的詭異。

  但是另一方面,白文靜不禁想到︰“既然夏小青不在這里,難道她遇到其他是麻煩了?”

  正想著呢,現場的局面又發生變化,就見那位叫做艾斯米亞蒂•伊本•甦爾坦地公主殿下,竟然張開雙臂擋住切薩雷前進地腳步,大聲叫道︰“你不要這里猖狂,今天這件事情我還就管定了!最起碼他也是一個身份自由的男子,怎麼會這麼不明不白地叫你抓去!”

  “怎麼樣?你還想和我的保鏢動手不成!”切薩雷毫不退讓的叫道!然後指著艾斯米亞蒂身後的男子說道︰“你,就是你!別躲了,我問你。你願意不願意跟少爺我走!一句話,答應一切都好商量,要是說個不字!哼!”

  切薩雷地聲音很大,樣子很囂張,自然引得在場所有人的不滿。但是看到他身邊那兩個氣勢洶洶的手下,卻是很理智的閉上嘴巴。只有少數幾個膽大的才在後面吆喝。要報警雲雲。

  切薩雷听到這話也只是冷笑一聲,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看著這些人,冷笑道︰“這里是公海!死個把個人。^^^^不管是哪一國地警察也管不到這里來。”

  白文靜听到這話到是不由得再次的認真的看向這個公子哥,心說這人也不是十足地白痴啊!雖然他很囂張,但是也的確有囂張的本錢,而且想來能夠繼承黑手黨家族的繼承人,也不會完全是草包。

  當然,喜歡“欺男霸女”可能是人家的“業余愛好”,自己現在想干涉也無從干涉。最起碼前面還有一位正兒八經的公主在撐場面,要輪也輪不到自己一個小小的外科醫生。

  至于說像是這麼一位身價億萬的公主殿下出門怎麼不帶幾名全副武裝的特種兵出來,到是也也不奇怪。像這種位高權重有錢人家的子女,心里想地都和正常人不一樣。說不定。這也是一個喜歡《羅馬假日》的公主殿下也說不定。

  只是到了現在他也是越發想要知道那個卻生生的小白臉是什麼人物了。總不能是一個“灰小子”吧(既然有“灰姑娘”自然也有“灰小子”)。

  想到這里白文靜就看了一眼本杰明船長,以目光詢問他接下來的事情是不是該他出場了。

  白文靜的目光本杰明自然是看的明白,隨即也不由得苦笑起來,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船上的保安人員竟然一個都沒有露面,就立刻知道這幫家伙是清楚眼前這雙方地身份怕擔責任了!

  但是像是珍妮弗公主號這樣世界頂級的豪華游輪,要是出現了眼前這種惡劣的事件,又沒有及時得到解決的話。想必只要游輪一停靠在岸,消息就立刻會傳出去,並且會大大的影響到游輪與公司地名譽。

  當然,這種事情是本杰明船長所不能接受的,所以他立刻站了出來。並大聲的說道︰“有什麼話好好商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你們雙方還是罷手吧!”

  話音一落,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本杰明船長,而白文靜卻是默默的站在了他身後,以行動來證明本杰明船長並不是孤身一人。

  而前面的黑手黨繼承人切薩雷•穆里尼奧,沙特的公主艾斯米亞蒂•伊本•甦爾坦,還有那兩個保鏢,連帶一個“楚楚可人”(請原諒我這麼形容一個男人)的帥哥,都齊刷刷地看向本杰明船長。

  雙方眾人只是看到本杰明身上地船長制服。還有那一副大義凌然的領袖氣質。就立刻認出了他地身份。

  “啊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本杰明船長啊!不知道船長先生怎麼有時間來甲板上吹風了?這個時候你不是該去檢查你的豪華游輪或者是輪機室嗎?”切薩雷先是一怔。緊接著反應過來就立刻不以為意的打著哈哈說道。當確認了本杰明的身份,周圍的人就連忙的讓開一個空間給船長先生。本杰明船長見此微笑著沖周圍的人打招呼。然後走到了泳池前雙方的身邊。而白文靜就好像是職業保鏢一樣,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等到了近前白文靜才來得及認真的打量這幾個人。不得不說,就連黑手黨家族的繼承人在內,這三個人就沒有一個長的難看的。那個公主暫且不說,但是這位切薩雷公子哥和那個看著別扭的帥哥,無論是興趣愛好,還是行為舉止,都有點讓人不敢恭維。只是當個人的性格習慣發展到暴力事件之後,還如此囂張的,就不能不令人感到氣憤的了。

  艾斯米亞蒂公主這時到是恢復了幾分公主該有的貴族氣質,很淑女的和本杰明打招呼。一雙海藍色的眸子也不經意地在他身後白文靜的身上掠過,然後就自動的把他忽略過去。隨即義憤填膺的說道︰“船長先生,我很遺憾在你這艘世界著名的豪華游輪上會見到如此齷齪可恥的事情。作為本船地主人,我希望您能夠出面阻止一切罪惡事情的發生。並把這個人渣,趕下船去!”

  白文靜听到這話不由得下意識的看了看一邊一望無際地大海。心說你說這話就有點攜私報復的意思了啊!不過另外他又想起了船上還有一個直升機升降平台,對于這些有錢人來說。即便是在大海上,想要隨時離開,倒也不是難事。

  不過艾斯米亞蒂公主的話音一落。那邊的公子哥切薩雷就挑起腳來罵道︰“臭婊子,不要給臉不要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打算的,你不過也是看上了你身後的那個兔子了嘛!想要收為禁臠?嘿嘿,就怕你沒有這個福氣消受!”

  “你!”艾斯米亞蒂公主被氣得臉上蒼白,全身哆嗦成一團,看起來的確被氣得不輕。但是被切薩雷這樣一講,在場的所有人看她的眼神也怪異了起來,顯然是在考慮這個公子哥話中的真實度和可能性。

  見到如此難以分辨地顛倒黑白本領,白文靜也只能望洋興嘆,心說這些大家族出來的子弟果然都不是白給的。眼見本杰明船長這位正主出現。到是立刻能夠分清形勢,把局面向自己有力的一方扭轉,僅是這一點,也算是功夫了得了。

  果不其然,當听完切薩雷這一番話,原本還有心教訓他幾句的本杰明也疑惑了起來。目光看向一臉憤慨的艾斯米亞蒂公主,最後還是選擇了中立的立場。咳嗽了一聲便對雙方說道︰“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和問題。但是只要在我地船上,我就不允許你們胡來。這里還有其他的客人,請不要因為你們的私事打擾了他們。畢竟你們都是有身份的人,想必也要顧忌一下自己家族的顏面。”

  提到個人,也許這兩位都不是什麼省油地燈。但是說道家族,卻不能不讓他們顧慮一下了。

  白文靜見此也不由得敬佩一聲,果然姜還是老的辣。老將出馬一個頂倆,這話倒是一點都不假。原本還劍拔弩張的局面,立刻緩解了不少。顯然因為這番話,彼此雙方都有了幾分顧慮。

  就切薩雷來說,別看他現在名義上是意大利黑手黨家族的繼承人,但是歐洲大家族也喜歡“論資排輩”,就他來說,這個繼承人頭餃前面。還要多加一個“第一”。也就是家族“第一繼承人”。也就是說,他身後。還有第二,第三。如此一來,只要他失寵了,或者是暴斃了,他後面的兄弟姐妹們就會在點一時間把這個第一的位置填平,所以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和壓力,他已經背負了二十幾年了,性格雖然也因為這個一點點的扭曲,但是卻不是傻子。最起碼他知道,要是今天的事情傳揚出去,只會影響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

  而那位來自沙特,擁有無數財富地艾斯米亞蒂公主,也是一臉地猶豫不決的樣子。盡管這些年關于中東王室丑聞地事件層出不窮,但是任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名聲變壞,更何況今天自己明明是有理的一方,怎麼說著說著卻是變了味道?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更是記恨對面的切薩雷了。

  可是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卻生生比女孩子還要嬌弱,還要漂亮幾分的男人的時候,心中就氣得不打一處來。暗罵一聲︰“你這個笨蛋,今天算是把男人的尊嚴丟得一干二淨了!”大有一點怒其不爭的意味。

  不過眼見現場的局面就因為本杰明的出現馬上就要化解的時候,就听到人群外一陣騷亂。緊接著就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大概有七八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墨鏡,帶著一身殺氣的黑衣人就沖到了近前。

  然後還不等大家反應過來,這幫黑衣人立刻來到艾斯米亞蒂公主近前,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立刻大聲說道︰“公主殿下,你沒有什麼事情吧,這里的事情讓您受驚了!”說完,一雙鷹隼版的眼楮很犀利的盯在切薩雷的臉上,到是一找就找到了關鍵人物了。

  眼見援兵到達,本應該歡心喜悅的艾斯米亞蒂公主卻是面露不滿,而對面的黑手黨家族的繼承人切薩雷卻是眼珠子一轉,立刻就分清楚眼前的形勢對自己一方不利。于是立刻走到本杰明的面前,臉色陰沉的說道︰“船長先生,今天我就算是給你面子。不過我話放在這里了,要是下一次再讓我遇到這兩個人……哼哼。”

  對于這種識時務的舉動,一直旁觀的白文靜卻是很佩服,但是對方退縮的時候說幾句狠話,也是題中之意。

  只不過這個時候艾斯米亞蒂公主會不會因為這個而惱羞成怒不放他走呢?畢竟女人的心思很難捉摸,最起碼像是這種對自己有利的形勢前,她無論是處于什麼目的,都會發作吧。

  不光是白文靜這樣想,就連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認為艾斯米亞蒂公主會命令手下把切薩雷圍住。可是令在場所有人驚訝的是,艾斯米亞蒂公主竟然恢復了平靜,語氣冷淡的說道︰“如果有下一次,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這就完了?”就在眾人還不敢相信一場風波就這樣虎頭蛇尾草草收場的時候,切薩雷卻是已經帶著兩個保鏢灰溜溜的擠出人群走掉了。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21
第二百八十八章被女人愛上的感覺

  原本的一場風波就這樣虎頭蛇尾的收場,再等到泳池旁的眾人回過神來,那個叫切薩雷的公子哥卻是已經帶著兩個保鏢灰溜溜的擠進人群,消失在人民的海洋之中了。

  而留在最後的艾斯米亞蒂公主這時卻是不等手下開口,就擺手說道︰“今天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話音一停頓,隨即冷哼一聲又道︰“不過之前我不是說過不要出來找我嗎?怎麼又跟了出來?”

  听語氣這位公主殿下到是不生切薩雷的氣了,而是對這些及時救援盡心盡力的手下很氣憤。不過之前有說過,有錢人的心態和正常人不一樣,這一點白文靜卻是不想去深度探究。但是他卻是忘記了,自己目前也處于這個行列之中。

  不說艾斯米亞蒂公主對手下人如何不滿。看了一會她寥寥幾句斥責之後,就對本杰明船長抱歉起來。

  對于事情能夠如此收場,本杰明船長心中也不禁長出一口氣。別看他這個船長拿著高收入,社會地位也令人仰慕,可是在眼前這兩位的面前,依舊是不夠看得。

  只是整起事件的罪魁禍首,也就是那個帥哥,這時卻還是那副很楚楚動人的模樣,緊緊的跟在艾斯米亞蒂公主身後,就好像是一位小女生跟在自己的白馬王子,或者是拯救自己的英雄身旁一樣的感覺。

  總之,因為性別的因素,大家腦子里都跟著混亂了。到了現在,白文靜終于確定這就是當前最流行的一種人----“偽娘”。

  如此一來,白文靜也感到幾分無趣,心說為了這樣的人,惹得一位公主和一位黑手黨針鋒相對,要說起來也很沒有意思。但是看公主殿下那副無奈的樣子,想必她也在發愁該如何解決目前的麻煩吧。

  也就在大家都在發愁的時候,夏小青的聲音也終于在白文靜耳邊響起。白文靜听到自己心愛之人地聲音之後。腦子里頓時把所有的雜念都拋到一邊,連忙轉回頭看去。就見夏小青一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白文靜驚喜的叫道︰“小青,你剛才去哪里了?剛才在上面等了你好半天,還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

  夏小青這時來到近前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笑道說︰“剛才的確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還算好,已經解決掉了。不過你這邊是怎麼回事,我看見聚集了一群人。還有,他們都是誰,看樣子這里發生了很多事情啊!”

  白文靜忍不住的拉起夏小青的手。正要講話。他立刻就發覺現場的氣氛有些不對勁。轉目光看去,就見游泳池周圍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向夏小青。顯然,大家都被這個意外出現的東方女子的魅力震住了。

  眼前的場面白文靜和夏小青早就司空見慣了。不過那位艾斯米亞蒂公主殿下卻是眼楮一亮,連忙驚喜的走了過來。先是自我介紹說道︰“你好,我叫艾斯米亞蒂,很高興能夠認識你!”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來喜歡美女的並不是只有男人,女人同樣也對美女比較著迷的。就好像是漂亮的男人不僅只有女人喜愛是一個道理,就比如說剛才的切薩雷----嘔。

  艾斯米亞蒂公主地主動讓人有些不太適應,但是同樣的。這位沙特公主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夏小青看了她一眼,雖然不認識,但還是很高雅的點頭微笑。聲音輕柔的說道︰“你好艾斯米亞蒂小姐。”

  艾斯米亞蒂似乎是屬于那種自來熟地女子,一上來就和夏小青表現的很親近,立刻就贊嘆其她的美麗來,詢問夏小青美麗的秘訣。如此一來,被人家公主殿下就纏住的夏小青到是找不到一次開口的機會,臉上帶著有些僵硬的笑容,被對方抓著進退不得,最後只能以求救的眼神看向白文靜。天知道這個沙特公主為什麼會對夏小青如此感興趣。

  白文靜心中雖然有所奇怪。但還是站出來咳嗽一聲,從艾斯米亞蒂驚訝地目光下把夏小青拉到近前,很客氣的對這位公主殿下說道︰“很不好意思這位小姐,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麼我們還有一點私事要辦。所以就不奉陪了。”

  “你是誰?”艾斯米亞蒂因為白文靜的打斷表現的很不高興。而隨著她臉色地不好,站在她身後地一群黑衣人立刻散發出一種很濃厚的威壓硬生生地針對著白文靜。如果換成一般人,面對如此強大的壓力。說不定都會被嚇地尿褲子。但是白文靜卻是不動聲色,對這些人幾乎是視而不見。

  夏小青這時卻是吐字清晰是的說道︰“他是我老公。”

  “老公?”艾斯米亞蒂目露疑惑的神情,很快旁邊就有人幫忙解釋說︰“就是丈夫。”

  白文靜表情平淡的笑道︰“怎麼樣?請問你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如果沒有,這次我們可以離開了吧。”

  這時艾斯米亞蒂卻是神情有些恍惚,難以置信的看著夏小青,一種恍然若失的神情寫滿了她的臉上,如此模樣到是叫白文靜和夏小青兩人疑惑不解。

  但是這里明顯不是什麼久留之地,白文靜更是不想和這位公主殿下有任何關系,最起碼不想因為這件事情招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天知道那個黑手黨的繼承人會不會躲在某個地方監視著這里,再來一個很狗血誤會自己和公主殿下是一伙的,那就犯不上了。

  本杰明船長此時也覺查出眼前的詭異情況,于是立刻大聲叫著疏散人群。好在躲在一旁很久的船員和保全這時見風平浪靜也都緊跑慢跑趕了過來向船長表現。

  不過很可惜,像是這種馬後炮的行為明顯遭到船長先生的鄙視,但是當著船客們的面不好發作罷了。

  冷著臉下達了疏散圍觀船客的命令之後,本杰明船長這才和艾斯米亞蒂公主打了個招呼,準備和白文靜夫妻一起離開,回到頂層甲板去解決有關于自己宿疾的大事。

  但是正當幾個人認為一切都平息下去,可以離開的時候,那位艾斯米亞蒂公主卻是很意外的主動上前說道︰“晚上會有一場時裝秀,不知道我有沒有幸可以邀請幾位一起欣賞呢?”

  “時裝秀?”白文靜和夏小青知道這艘豪華游輪上每天晚上都差不多有不同地表演。頭兩天的時候他們還看一場雜技表演和魔術表演來著,不過之後的幾天時間里兩個人一直躲在房間內不出來,到是把每晚表演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

  但是面對這位步步緊逼舉動有些令人懷疑的公主,白文靜心中到是不由得產生了幾分好奇。不過他這次可是看出來了,對方很明顯是奔著夏小青去的,因此就看向夏小青,想知道自己老婆是什麼意思。

  夏小青多聰明啊!那絕對是妖精中的絕世小妖精,人尖子。眼睫毛都可以當哨吹的玲瓏女子,白文靜能夠看出來的。她當然也看得出來。只是第一眼她就感覺眼前地這個漂亮的中東女子看自己的眼神就有點怪。馬上她就反應過來,這一次對方不是針對自己的老公,而是自己。這個念頭一升起來,再看艾斯米亞蒂那發光的雙眸,夏小青就感覺全身上下都不自在。所以現在當她看到白文靜以那種曖昧的眼神看向自己,心中氣就不打一處來。趁人不注意的情況下,狠狠的在白文靜的手臂下掐了一把之後,隨即和顏悅色的對艾斯米亞蒂笑道說︰“很不好意思,我們今天有許多事情要做,這個邀請就請恕我們不能參加了。不過以後有機會……那個。我可以邀請你。”

  話中留下一絲余地,也沒有打算把人家挫地太重,留下一個欲言又止的艾斯米亞蒂,夏小青就急沖沖的拉著白文靜頭也不回的狼狽逃去。這回也不管本杰明船長。一路小跑就向人群中擠去。

  等到一離開這一層地甲板,躲開了艾斯米亞蒂那雙憂郁並且幽怨的目光,哪怕是心理素質極強的夏小青也不由得四肢冰涼的靠在白文靜身上,捂著胸口,心有余悸的大口喘著粗氣。

  白文靜笑得小肚子都要抽筋了,他這可還是第一次見到夏小青竟然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一邊笑一邊揶揄道︰“我說你跑什麼跑啊,我看那個艾斯米亞蒂公主殿下很不錯啊。人又熱情,又漂亮,邀請你看時裝秀,你應該答應才對。拒絕干什麼。我之前要是知道,她只是想要請你。才會順便帶上我的。我早就答應了……”

  “你還說!”夏小青氣的一跺腳,雙頰帶著一抹酡紅。很是可愛地嗔怒叫道。

  見她如此模樣,白文靜就越發的樂不可支了。不過還沒等他笑夠呢。夏小青那雙小手就直接奔白文靜身上的軟肉下了死手----早就熟悉彼此之間身體的夏小青自然知道白文靜哪里的肉軟。

  哎呦了好幾聲,白文靜連忙告饒,夏小青這才余怒未消地停下手來,然後問道︰“說,剛才是這麼回事。還有她是誰,為什麼會有那種……撲哧。”說到這里,回想著剛才地一幕,夏小青也不由得失聲笑了起來。

  白文靜當即就把剛才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特別是提到對方地身份是一位身價數十億公主的時候,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樣說道︰“早知道答應下來就好了,說不定人家公主殿下一高興,再招你做個駙馬啥的,我是不是也能跟著沾光。”

  夏小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隨即說道︰“我看你是對人家公主居心不良才是真的,估計是你自己想做駙馬吧。”然後又感到好笑的說道︰“不過這麼說來,這個世界還真的是有點奇妙。黑手黨的繼承人喜歡男人,而沙特的公主卻喜歡女人。好不容易有一個男人吧,還是分不清楚性別的偽娘。你說,他們三個是怎麼遇到一起的。”

  “你問我,我問誰。不過剛才的事情已經與咱們沒有關系了……哎呦,那個本杰明船長哪里去了?”白文靜說到這里,這才恍然過來,發現除了自己和夏小青本杰明船長卻是不見了影子。

  不過有心回頭去找,卻是又擔心會遇到那個性取向有問題的奇異公主。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就自顧的回到了游輪最高層的雅座,坐等本杰明船長回來。

  趁著這個時候白文靜就問夏小青說︰“還沒有告訴我呢,剛才怎麼那麼長時間,踫上什麼事情了?”

  夏小青深情款款地看著白文靜,小臉湊近過來,很小女生的笑問︰“剛才是不是很擔心我啊,害怕我遇到什麼危險?”

  白文靜最是受不了夏小青表現女人溫柔時的樣子,直感覺靈魂與肉體有分離開的錯覺,下意識的點頭。然後說道︰“是啊,那麼長時間不見你,還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呢。不過我後來才想起來,就你那女超人一樣的伸手,要想遇到什麼危險還真困難。你說,我會不會有點杞人憂天?”

  夏小青心中暖暖的,為白文靜的話真的是很感動,身體也靠了過去,依偎在白文靜身邊說道︰“既然關心我,那你還跑去看熱鬧?”

  白文靜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道︰“還不是以為里面被搶的民女會是你嘛。不過你還沒有告訴我呢,什麼事情讓你半路耽擱了。”說話的時候,夏小青身上那淡淡的芳香混合著大海上那特有的氣息不住的回蕩在白文靜的鼻端,癢癢的。讓他忍不住用鼻尖在夏小青的額頭上蹭了蹭。

  夏小青在白文靜身上又膩了一會,這才說道︰“剛才我回房間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賊。”

  “哦。”白文靜還沉浸在夏小青身上那淡淡地芳香中呢,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等听清楚了不由得“呀”的嚇了一跳,驚醒道︰“你說是賊?”

  夏小青咯咯直笑道︰“沒錯,就是在咱們出門的時候,一個很不長眼的家伙趁著咱們不在,竟然偷偷地進門打算偷東西。不對。也不能說是偷,而是翻!”說到這里夏小青忽然變了臉色,恨得牙根都癢癢的意思,氣道︰“那家伙把我們的所有衣服丟的四處都是,甚至你新買給我的幾件名牌包也被他給撕壞了!”

  “啊!”白文靜抓住夏小青的肩頭。小心翼翼的打量起來。盡管知道一般的小偷遇到夏小青,結果十有八九都不會是夏小青吃虧。但還是有些擔心她會受傷。

  夏小青很享受這種被關心地待遇,笑呵呵的任憑白文靜看來看去。最後忍不住了便笑著推掉白文靜的手,好笑道︰“我沒有事情了。不過那個家伙卻是斷了幾根骨頭,被我綁在房間的衣櫥里了。”

  白文靜確認夏小青沒有出什麼事情,這才放心下來。不過疑惑的說道︰“你剛才說那個賊不是偷東西,而是翻東西,他想干什麼?”

  到了此時夏小青地臉色才凝重了起來,面對白文靜沉聲說道︰“文靜,我想我們真地遇到了一點麻煩。”

  白文靜以前重來沒有見過夏小青還有如此緊張的時候,不由得驚訝道︰“什麼麻煩。”說著腦海中精光一現,立刻問道︰“該不會是和休斯敦郊外地事情有關吧!”白文靜說的自然是那一次被殺手追殺地事情。到了現在他回想起那一夜被一顆火箭彈襲擊時的畫面,可以說,那一次白文靜算是真的感覺到死神是距離如此之近,也是驚心夏小青有時候也不是萬能的。最起碼面對人類強大的火藥武器的時候,威力巨大的殺傷性武器依舊對她會造成一定的傷害,甚至是死亡。

  似乎是看到白文靜眼神中閃現出來的驚慌神情,夏小青點點頭說道︰“我猜也是那伙人。不過看樣子,他們之所以針對我們,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我剛才沒來得及問他,就匆匆過來找你們。等一會本杰明船長到了之後,把他的病先解決了,我們就回去仔細的問問這個家伙來自哪里。”

  白文靜點點頭,然後又疑惑的問夏小青說︰“你剛才說有麻煩,是指什麼?”

  夏小青猶豫一下,還是說道︰“我從那名賊身上發現了一個紋身,那是一個和國際上著名的走私集團相關的標志,不過也許是我看錯了。或者是一個巧合,總之這件事情很復雜。牽扯的方面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觸的層次……”說到這里,夏小青好似擔心白文靜會誤會自己的意思,又急忙解釋說︰“有些事情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

  白文靜緊緊握住夏小青的雙手,目光堅定地看著她的眼楮,看著那雙清澈眸子中倒影著的自己的身影,笑道說︰“不用解釋,我相信你。你不和我說也是怕我擔心,不過你要是覺得有必要的話。也不用擔心我會接受不了,我想現在以我的心理素質,哪怕你就是告訴我襲擊我們的是外星人,我也不會吃驚。”

  “文靜!”夏小青這一次是真的被感動了,眼圈發紅,小女人的表情一覽無遺地表露出來。兩個人四目相對,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一時之間,整個世界就好像只剩下了自己兩人而已,其他的全部消失。

  好半天,含情脈脈的兩個人才臉上發燒的緩過神來。顯然雙方都有點對這種很瓊瑤的行為感到臉紅以及尷尬。

  “咳咳……”一聲比較蒼老的咳嗽聲打破了兩個人的僵局,白文靜和夏小青不緊不慢的收回手分開,就好像是沒事兒人一樣,不緊不慢的整理自己的儀表。然後聞聲看去。就見滿頭是汗地本杰明船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頂層的甲板上,正沖著兩個人咧著嘴發笑。

  白文靜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站起身來,對本杰明船長笑道說︰“怎麼樣?下面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吧。沒有留下什麼麻煩?”

  夏小青這時也不好繼續坐下去,但是很顯然她地臉皮沒有白文靜那麼厚,還帶著幾分紅霞,煞是嬌弱可愛,引人憐惜,恨不能現在就把她攬進懷中好好疼愛才是真的。

  正如本杰明船長自己說的。要是再年輕一個三十歲,他第一個就會站出來和白文靜決斗,爭奪夏小青的所有權。什麼叫做人間尤物,說是不是夏小青還有別人嗎?反正本杰明船長一輩子的時間都差不多過去了,也就看到了這麼一位。

  老船長感慨道︰“還是年輕好啊!”

  把腦子里的念頭暫時放在一邊。走了過來。他就對白文靜故作不悅的說道︰“還好意思說呢,剛才也不知道是誰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先跑了。還得我這個老頭子要留在最後替你們收拾尾巴。”

  夏小青眉頭一皺,問道︰“怎麼?難道我們走後還有什麼問題不成。不會是那個公主……”

  老船長哈哈一笑。點頭說道︰“沒錯,你們一走,這位沙特公主就拉著我不放手。一個勁的打听兩位地來歷和名字。老頭子雖然身份地位不夠高,但是為客人保守隱私還是能夠做到的。所以兩位也不用擔心,她會繼續糾纏你們。”說到這里,老船長目光就落向夏小青,由衷的贊嘆說︰“果然是男女老少通吃的絕色美女啊,難怪連公主殿下都心動了。”

  白文靜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本杰明船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心想著今天可能是出門沒有看黃歷,竟然遇見地都是怪人。

  夏小青也是一副有氣無力地模樣,雖然說老船長說對方不會糾纏自己,但只要簡單的一想對方一個勁地打听自己的信息,就知道這位公主殿下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地人。想來即便是船長不告訴她,她也會很快的能夠查到她想要知道的信息。

  不過好在游輪馬上就要到達歐洲了,所以下了船之後,改乘飛機直接奔向目的地英國倫敦,到是也不用再去擔心對方還能找到自己。

  想到這里,夏小青忽然就是一愣,心中疑惑道︰“我躲這麼一個小丫頭干什麼?她想要找我就找唄,我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可是這個念頭一起來,再看到一旁白文靜那副似笑非笑的欠揍表情,她就感覺臉上發燒。所以心思一片大亂。

  的確,一個漂亮女人被另外一個女人愛慕的心情,這還是夏小青第一次感受到,而且那種熱情似火,很清晰,很強烈的感覺特別的刺激,讓人一時半會有些接受不了。

  趕緊把自己帶來的急救箱放在桌面上。有些生氣的對白文靜一瞪眼,示意他趕緊的把這個老船長身上地毛病治好,再之後,是躲在房間里不出來,還是繼續做什麼那就是另當別論了。當前最主要的自然是打破眼前尷尬的局面。最起碼夏小青自己是很尷尬的。

  白文靜沒心沒肺的跟著老船長一起笑,笑過之後,見夏小青臉色不好心中也不禁有些心疼,就勸慰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以後咱們踫上這種人就繞道走。不見她也就是了。”

  “你還說!”夏小青雙目含煞,作勢要打。白文靜連忙擺手說道︰“我不說了,不說還不行嘛。”

  等夏小青這邊平靜下來之後,白文靜這才讓老船長做好,開始給他施針,準備把體內的風邪之氣引導排除,雖然不敢說一次性的根除,最起碼可以減輕他的痛苦。之再開一副湯藥,調理一下身體,改善一下老人家地體內髒腑和理順氣息。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針灸看似神奇,實際上要是明白原理,掌握了相應的手法,只要下針精準。一般人只要學上個一年半載也能小有所成,五六年估計可以出師,七八年要是經驗豐富的話,才算是有成為名醫的潛質。但是這東西有時候也是分天賦的,也許幾個月就可以掌握其中的玄妙,真正的出堂坐診。不過這里說的也僅是針灸一門技術而已,接下來要是再想把中醫學的其他門學問學好,也不是很容易。不過不能否認的是。只要學好了一門技術,就已經可以治愈很多疾病了。

  所以白文靜才會一直說,在沒有醫療輔助器材地時候,中醫無疑是居家旅行,救死扶傷的必備記憶。

  白文靜不反對西醫。可要是每一個醫生都能夠掌握中醫中的一些技巧。卻無疑可以節省很多人力物力的資源,這一點是毫無疑問地。

  所以看似神奇玄妙的東西。往往都是人們主觀上的不去了解,在一方面也是某些人敝帚自珍造成的。

  就眼下來說。白文靜不但給本杰明船長取穴下針,同時也把一些平時可以用到的家用按摩手法和食補小竅門詳細的講述一遍,听的老船長頻頻點頭稱是,而分散了一部分注意力,原本還有些“暈針”的他,就放松了許多。

  像是這種常年在海上被濕氣侵蝕入骨地宿疾,對醫生而言都是相當麻煩的。

  《韓非子》中關于扁鵲“諱疾忌醫”的一段故事就有言︰“疾在腠理,湯熨之所及也;在肌膚,針石之所及也;在腸胃,火齊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

  所以一旦疾病侵入骨髓,也就到了醫生不能醫的情況,到時候就連神醫也要跑路了。想來能夠敢拍著胸脯打包票的,剩下地也就是罔顧他人性命地庸醫才會留下。

  白文靜不是庸醫,自然也不敢稱是神醫。由古至今,杏林中人也就最敬華佗、扁鵲、孫思邈有數幾位而已,想要在當代混一個神醫的名聲,當真地難比登天。這年頭不缺名醫,但就是小廣告中也怕是沒有幾位敢打神醫名號的。

  不過到了今天,白文靜卻是有了幾分神醫地氣派和架勢,一副大家風範,就是下針的動作姿勢,都舉輕若重令人為之神往。

  夏小青就不止一次的和白文靜說,就看他針灸的這套本事,就比當年她姐夫的樣子帥多了。

  老船長身上的風邪濕氣驅散起來還是很麻煩的。其實不光是雙腿,全身上下都有被疾病折磨過的痕跡,只不過是雙腿比較嚴重,其他的部位也就被老船長忽略了而已。不過如此說來之前給船長看病的西醫也都是一群庸醫,腿疼治腿,而不去追究病因,也是作為醫生最不屑的事情了。

  首先是針對肩部。白文靜先是在肩、肩、肩貞、肩內陵,天宗、肩井幾個穴位下針,如此一來本杰明老船長坐在椅子上上衣脫掉,全身上下就給留了一條大四角褲。不過這是在海上,老船長自己倒是不尷尬。倒是對夏小青歉意的笑了笑,顯露了一下自己有些疲軟的肌肉,唏噓道︰“要是再年輕個三十歲……”

  夏小青嬌笑著接話道︰“要是再年輕三十歲。本杰明船長一定是一個肌肉猛男大帥哥。”

  老船長哈哈一笑,肩膀上就已經插上針了。等反應過來,白文靜的就已經在他的肘部曲池、尺澤、手三里,和腕部陽池、外關、大陵、腕骨,以及手指合谷、後溪、八邪腰諸多穴位插滿了銀針。就看到自己手臂上那密密麻麻的銀針,老船長也不由得眼珠子瞪得老大,心里也有些不安起來。

  這個時候白文靜又讓他坐直,笑道說︰“現在只是施針,一會我還有運針。也就是在不同的針上施以不同的技巧來一部分一部分地排除你體內的風邪濕氣,或許會有些不適,但也都是正常反應。所以你不要擔

  說話的功夫白文靜就開始在他背部夾脊、委中,股部環跳、秩邊,膝部內、外膝眼、鶴頂、陽陵泉、陰陵泉,踝部太溪、昆侖、解溪,足部公孫、太沖、足臨泣、八風諸多穴位一一下針,好在白文靜這一次準備的比較充分,要不然光是銀針,就不夠用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陸陸續續就有那些船上的頭等艙有身份的船客發現了此處的異樣,隨即慢慢靠近,當看清楚眼前一個年輕男子在一名老人的身上插滿了銀針,有膽子小地頓時驚叫了起來。

  就這麼一嗓子。先是嚇了白文靜三個人一大跳,等回過頭看去,卻見到不少聞聲過來的人都向這邊看過來。

  一時之間頂層的甲板也站了不下十幾個人,雖然人和下面幾層想比很少,但是這里的每一位都是有頭有臉的政商兩界的名流,或者是出身世家的貴族,又或者是哪個國家的王子或者是公主之類的,總之這幫人聚在一起。隨便一個一跺腳都能夠帶來一場十級以上的海嘯。這個說法其實一點都不過分,最起碼人家地勢力和財力放在哪里。

  所以當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眾人養氣的本事都都不太差,除了最開始的震驚之外,馬上就恢復正常。不過就在有人準備叫保安人員地時候。本杰明船長連忙回頭笑著解釋說︰“不要緊張,我沒事。”

  這句話一出口果然讓在場的眾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夏小青當即轉回身就對他們講道︰“不好意思打擾到諸位,我丈夫正在給本杰明船長做治療。你們看到的只是一種中國古老的治療方式而已,不用吃驚。”

  話音未落,看清楚夏小青相貌的這群上流社會的人物也都是眼前一亮,立刻就被夏小青的風采和艷麗所吸引住,至于她說地話,到是沒有多少人放在心上。在場不少男士第一個反應就是上來搭訕,詢問夏小青姓名,更有甚者都在心中想著要不要共進晚餐了。

  夏小青見大家不說話,也不去管他們轉回身看白文靜問道︰“還要多久的時間。”

  白文靜這個時候正在調整自己的精神狀態,準備以氣針之術,通過銀針行針灸之法了。當听到夏小青問自己,便灑然一笑說道︰“不會太久,大概半個多小時就應該差不多了。你要是覺得悶,就自己一個人到處走走,不過這一次可不要走遠。省得到時候我找不到你。”

  夏小青隨手拉過一把椅子,無視身後一群人驚艷的目光,笑道說︰“既然擔心我,那麼我就留在這里陪你。”

  本杰明船長哈哈一笑,道︰“現在可是難得看到像是白先生和白夫人這樣恩愛的情侶了,想當年我和我老婆結婚度蜜月地時候,沒超過三天,她就不願意和我一起呆到超過半小時了。”

  夏小青下意識地好奇問道︰“為什麼?”

  老船長無奈道︰“因為我那個時候比較悶,除了大海和我的船,我找不到其他地話題和她聊。以至于連續的談論有關船地事情,讓她有些受不了了吧。”

  夏小青聞言有些擔心他說︰“那麼後來你們有找到其他的話題嗎?”

  老船長笑道︰“自然有,當然,還是大海和船,當我們有了孩子之後,話題中又有孩子,當我們一起變老,我們就開始談論過去。當孫子孫女都出生了,我們開始向往他們成長長大後的未來……”

  夏小青心中一動,目光落在白文靜身上,正好看到白文靜笑臉盈盈的也在看自己,心中就不自在的快速跳動了一下。

  看到這小倆口又要走神,全身上下插滿了針地老船長也不由得苦笑一聲,打斷兩個人眉來眼去,難過道︰“我說你們要干點別的,是不是也要先把我身上的針都拔掉。又或者是避開我這個老人。連續的這麼刺激,我都開始想我那個還在家里做土豆泥的老太婆了。”

  白文靜連忙收回心神,嘿然一笑道︰“那個,不好意思。接下來就不會了。”說著趕緊調整了一下心情,對夏小青一個歉意的眼神,便開始把心境舒緩到最輕靈的狀態。隨後就在周圍人圍觀的情況下,丹田一股暖流向上升起,慢慢的由自己地身體,通過銀針作為媒介,開始傳輸進本杰明的體內。

  幾乎就是眨眼的功夫。原本還是很平靜的本杰明忽然瞪大了眼楮,就好像是感覺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驚訝的看著白文靜,好半天才驚喜的叫道︰“有感覺了!”

  “真的嗎?什麼感覺?”夏小青這還是第一次見白文靜使用氣針術來治療這種經年累月積攢下來的風濕宿疾。所以也沒有想到剛一運針。老船長就有了反應。

  而在一旁一頭霧水的眾人經過幾個片段地組合和自己的揣測,就立刻明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真的為船長治病。

  只不過為什麼要插一身銀針,這個就無從而知了。所以隨即听到本杰明船長說有了感覺,他們也不過是以為是針扎地疼痛罷了,就不免低聲說道︰“見過各種各樣的治病方式,像是今天這樣的還是頭一次,真的是大開眼界了。”

  “這樣做有用嗎?可以治療什麼疾病?”一名貴婦驚疑的問道。

  很快就有見識廣博的人驚呼道︰“這會不會就是這一段時間在美國風靡一時的中國針灸啊!听說對很多疾病都是很有效的!”

  被這人一提醒,其他地眾人也有不少想起來最近的流行話題。也同樣的想到了針灸這門奇怪的東方醫術。只不過這些人都是看報紙不喜歡看電視的那種。所以對白文靜和夏小青卻是沒有什麼印象,或許听過名字,但是之前也沒有過多地留意過。因此眼前地奇異情景大家也只是當做一場旅途中的奇遇來看,到是沒有想到眼前地這個年輕人會是後來名動全世界的醫學巨匠。

  這時白文靜丹田中地一口混元丹氣已經逐漸的開始沿著銀針傳輸進老船長體內,一點點的把他身體內常年積累的風邪濕氣逼出體外。

  也就是十幾分鐘的時候。大家就驚訝的看到本杰明船長全身上下就好像是洗了桑拿一樣。汗如雨下,好似溪流一般的在流淌。滴落甲板之上。

  老船長還一個勁驚呼說︰“好熱,好熱!”

  白文靜安撫他道︰“這種感覺很正常。等到把你體內的濕氣都逼出去之後,因為內外溫度的變化,你會感覺到一些不適。不過這樣的情況很快就能過去。估計等到我們下船的時候,再經過這麼兩次針灸,你身上的風邪就全部除去。然後再按時的按照我給你開的方子運動加上食補,你的身體就會一天天的逐漸康復向好的方向發展。”

  如果說在此之前本杰明船長還在懷疑白文靜醫術真假的話,那麼現在他卻是打心眼里服了,相信了。畢竟道听途說還是沒有親身體會來的真切,更何況這種特別明顯的變化就發生在自己的面前,就由不得他不相信白文靜。所以白文靜話音一落,他就忙不迭的點頭稱是,心中不由得就開始想如何來答謝白文靜,最起碼診金還是要付的。

  就在老船長還在想著要付多少診金的時候,白文靜的丹田中那股新生的混元丹氣也已經用盡,舊氣已竭,新氣未生,自然針上的行氣也就隨之終結。這還是白文靜第一次如此全神貫注以自己體內的初學扎練地丹氣之術來行針灸之法。雖然以前也有很多次使用過這種方法,但是因為技法都沒有完善。效果並不是很理想。

  可只有這一次,白文靜的運氣感覺卻是出奇的舒服,並且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的順暢。並且到了最後,白文靜驚喜的發現,通過這種方法,自己可以很容易的在腦海中勾勒出病人體內的具體情況。大有一種身臨其境,看彩超片子時的感覺。

  不過最令人遺憾的是,白文靜這種方法練習不久,卻是連小成也算不上。因此時間上卻是有很明顯地限制。當丹田內丹氣一落,這一次的針灸也就算是結束了。

  白文靜深深吸了一口氣,讓空蕩蕩的體內平衡一下,雙目隨之閉上,靜靜的回味著剛才的一切,用心記錄著其中的關鍵和需要修補的部分,以備下一次能夠加以改進。等記錄于心,調息平復下內息之後,白文靜這才面帶微笑的睜開雙眼,立即就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好像明亮清晰起來。好似世界都有了很大的改變。

  夏小青似乎是察覺到白文靜此時地微妙變化。一雙美眸緊緊的盯住白文靜,而一旁全身上下插滿了針好似刺蝟的老船長此時也屏住呼吸不敢打擾到白文靜的深思。雖然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醫生在做什麼,但是老船長以他地人生閱歷也看得出來,白文靜好似陷入一種很玄妙的境界之中。終于白文靜還是回到了現實世界之中。正看雙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那張熟悉並且姣好的面容,和夏小青那甜美的微笑。

  “怎麼樣?”夏小青問的很簡單。

  “很好。”白文靜回答的同樣的簡單。不過卻听得在場所有人一頭霧水。

  本杰明船長此時苦笑道︰“我說,不管好不好,最起碼你要告訴我,這身上地針,什麼時候取下來啊!”的老船長好似年輕人一樣活蹦亂跳的出現在熟悉他的人們面前,卻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而很快地。關于白文靜和夏小青地話題也在這艘船一定範圍之內的小圈子流傳開來。當然,僅限于一些消息靈通人士和身份地位高貴地大人物之間。畢竟事情發生的地點是在全船最高級地區域,能夠接觸那里的身份自然不會太低。

  至于下幾層的船客們知道白文靜的事情的時候,卻是已經是大家下船之後的事情了。而當到了最後白文靜名動歐羅巴大陸的時候,這些人都是懊悔不已。心想著能夠和這位神醫一起。卻是沒有得到見面的機會,這如何不令人感到遺憾。

  自然。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只說這一天晚上船上的活動的一場來自世界頂級服裝大師,極簡主義的代表人物MichelKor帶來的一場時裝秀。

  光听名字就可以知道。這位極簡主義大師的設計風格是走什麼路線了。所以不管是真的為了欣賞世界級大師作品,還是抱著其他目的前去,當天晚上T型台下的席位可以說是座無虛席。而要想搶佔頭一排的位置,更是要身份與金錢並行才可以拿到。

  但是盡管這場時尚服裝秀即使是如此炙手可熱,白文靜和夏小青依然還是拿到了最前面的兩個位置極佳的座位。當然,這其中自然有珍妮弗公主號船長本杰明運作的關系,畢竟人家是船上名副其實的老大,想要兩張好位置的票,還是辦得到的。

  白文靜和夏小青各自換上了一身世界著名品牌的晚禮服,雖然不如那些由大師們親手設計並特別制作的名貴,但是穿在這對金童玉女身上,那品味也絕對的不會掉價。

  坐在嘉賓席的最前面,白文靜和夏小青並肩而坐,看著昏暗的燈光下不管進出打扮時尚的男男女女兩個人都感到幾分新奇。

  這倒不是說白文靜兩人沒有見過大場面,只是像今天晚上這樣作秀一樣的活動到是頭一次參加。原本還沒有留意到,等到了這里白文靜才發現,這條船上竟然有不少歐美著名的影視明星,真的沒有想到只是一場在船上舉辦的服裝秀竟然也有這麼地場面。

  夏小青說︰“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了。他們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是和時尚有關的。必定會根據級別請一些明星到場充場面。自然,對于這些富豪來說,明星就是他們眼中的花瓶玩物而已……”

  白文靜點頭,這一點他卻是早就知道了。只不過這時他仍然忍不住打趣道︰“我記得今天那位來自沙特的艾斯米亞蒂公主可是特意邀請你過來看服裝秀呢。不知道一會能不能遇見她,要是見到了,你說她會不會邀請你夜游游輪?”

  夏小青先是一怔,緊接著一揮粉拳,嬌嗔道︰“還說!”

  話音未落,一個白衣飄飄的熟悉的倩影就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然後就听來人愉悅的聲音叫道︰“哎呀,真是太高興了,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什麼這麼快又見面了?”因為白文靜和夏小青是坐著,所以目視前方只看到了一身乳白色做工精美地百褶公主裙和裙下若隱若現的一雙透明的水晶鞋而已。不過那聲音很熟悉,兩個人一抬頭,當看清楚那張帶著興奮笑容的美麗容顏的時候,不由得一起愣在了座位上。

  白文靜也就罷了,卻是瞪大了眼楮驚奇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外國女子發呆,心說不會這麼巧吧,我只是隨便說說。這正主就出現了?簡直是比曹操還要曹操啊!

  而夏小青的表情可就是有點發苦了,卻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總之一句話,夏小青只要看到對方面對自己那深情款款的眼神。就渾身上下不舒服。

  但還沒有等到兩個人誰開口呢,對面站立一臉興奮的美女就喋喋不休地抱怨道︰“夏小青實在是太不給我面子了。原本我就有說要邀請你來參加今天晚上的服裝秀的,可是你沒有答應就匆匆離去了。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里還是遇到了你,對了,用你們東方人的話說,你說是不是緣分?”

  白文靜忍俊不禁地憋著笑,同時吞了一口口水,心說這位小姐的詞語用的到是恰到好處。不過對方口口聲聲只說請自己老婆。卻把自己這個老公排除在外。這算是什麼意思?真是嬸嬸能忍,叔叔也不能忍了。于是搶在夏小青發作之前,站起身開口對眼前的女人說道︰“對不起艾斯米亞蒂小姐,請原諒我打斷你的話。”

  “你是?”這位來自沙特的公主殿下似乎剛看到白文靜一樣,一臉的疑惑。

  白文靜這個汗啊!努力的使自己平心靜氣地再次自我介紹說道︰“我是身邊這位美麗女士的丈夫。這樣介紹。你總應該有點印象了吧。”

  艾斯米亞蒂聞言又是一皺眉,似乎是看到了什麼討厭的東西。但是看了一眼座位上哭笑不得的夏小青。心情立刻好了許多,然後對白文靜很隨意的點點頭。接著,轉頭看向夏小青繼續說道︰“夏小姐,一會服裝秀開始,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白文靜︰“……”

  夏小青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白文靜算是徹底沒有脾氣了,一屁股坐在自己地位置上不再說話。管她什麼狗屁倒灶地公主殿下,總之自己是不打算奉陪了。

  夏小青也不起身,笑了好久,看了一眼郁悶不已的白文靜,就對那個公主殿下說道︰“對不起這位小姐,我們只是初次見面而已,還談不上熟。而且今天晚上我是陪著我老公一起來地,所以我旁邊的座位卻是不能讓給你了。”

  艾斯米亞蒂聞言就是一愣,不可思議地看著夏小青,然後好像是提醒一般的說道︰“我是沙特的艾斯米亞蒂公主……”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21
第二百八十九章菊花殘,滿地傷

  或許是這位公主殿下真的以為只要自己報出身份,全天下的人都會無條件的對她一呼百應,甚至是阿諛奉承吧。

  當听到艾斯米亞蒂公主這句話的時候,白文靜和夏小青看著她都愣了一下,很是驚奇這個看似並不像是笨蛋白痴的女人怎麼會說出如此不經過大腦的話。

  可是這位來自沙特的公主卻是以為眼前的兩個人被自己的身份所震驚了,很是滿意的露出笑容。于是對白文靜擺擺手,示意道︰“對不起白先生,現在你可以把你的位置讓出來了吧。”這話說的口氣好像是毋庸置疑一般,一副吃定白文靜的架勢。

  “哈哈。”白文靜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我並沒有打算離開,所以請公主殿下還是回到你自己的公主寶座上去吧!”心中默念,地球很危險,還是趕緊回火星去吧!

  “你!”艾斯米亞蒂公主根本就沒有想到白文靜竟然如此不給面子,原本得意洋洋的笑臉頓時陰沉了下來,很不愉快的看向夏小青,似乎是在等她怎麼說。

  就見夏小青波瀾不驚面帶微笑的拉起白文靜的手,完全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而是對公主殿下說道︰“馬上時裝秀就要開始了,就不勞煩公主殿下相陪了。”

  這一下子艾斯米亞蒂公主卻是小臉刷的一下變白,看了夏小青好幾眼,都不見有什麼傾向于自己的舉動,頃刻之間這位公主殿下也不知道是事先受過什麼刺激,竟然好像是受到了多大委屈一樣,氣的小腳一躲,氣哼哼的一扭身就離開了。不過白文靜卻是看的清清楚楚,這位看似聰明的公主似乎目光中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怒火。

  “我說,她這算是怎麼回事啊?”白文靜實在是無法搞明白這個女人究竟是基于一種什麼心態才會有如此反應。

  夏小青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哭笑不得的搖頭,轉頭看了一眼艾斯米亞蒂地方向,然後才說道︰“我想她可能是誤會什麼了吧。但是我們能夠讓她誤會什麼呢?”

  白文靜似笑非笑的看著夏小青那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精美相貌,就揶揄道說︰“準確的說只是針對你,說實話,實在是我的老婆太漂亮。哎,難道說人長得美也是一種罪過嗎?”

  見白文靜如此口無遮攔的。夏小青也不由得嬌嗔的伸手在白文靜胳膊上狠狠地掐了幾把出氣。接著說道︰“一會散場之前我們提前離開吧,這里太悶。”

  白文靜知道這一次夏小青是真的有些怕那個什麼什麼公主了,這到不是夏小青打不過人家,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都不是用暴力可以解決地,更何況那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小公主。只不過令白文靜感到遺憾的是。可惜那公主看重的白馬王子不是自己。

  這邊白文靜胡思亂想,時間就已經到了時裝秀發表的時候了。先是一男一女兩名主持人走到前台,然後是作為本次時裝秀地主要設計師,就是那個來自美國的極簡主義大師邁克•柯爾(MichelKors)上前發言。

  邁克•柯爾是個極簡主義者,他設計的風格簡約明朗,喜愛運用高級面料縫制服裝,開司米針織款式是他的拿手好戲。他還擅長設計名貴運動服,是位不脫離現實的幻想家。鐘情巴黎的紐約人,他憑自成一格的設計,贏得了世人矚目。

  1959年,邁克•柯爾出生在Lonslan取名叫KarlAnrsonJR。他五歲的時候。因母親改嫁而將他地名字改為MichelKors(邁克•柯爾)。和很多成功人士一樣。這位服裝設計大師的童年同樣的充滿了傳奇色彩,以及令人稱贊的奮斗史。在這一點上不得不承認。成功者的成功路程都注定有他不平凡閃現出火花地時候。

  那個時候還是孩子地他早已經憑著他可愛的小臉為一些公司做起了廣告,他地母親因此盼望兒子能夠有個光明的表演未來。可是兒子在同媽媽經常購物地過程中發現了對服裝的熱愛。1歲的時候。他便在地下室的專賣店開始出售自制的蠟防印花T恤衫以及皮背心。19歲的他開始在紐約時裝技術學院工作。離開那里以後,他謀到一個設計師兼銷售的工作,在那里他開始磨練與上流人物的交際能力,比如歌星戴安娜•羅斯和芭芭拉•斯翠珊。在此他也學到哪些服裝是女人最想要的。

  一直到1981年,美國著名的時尚百貨公司波道夫•古德曼“BergdrfGoodman得知有這樣一個年青才俊,便下了一個定單,這就是“MichelKors”牌子的開始。

  邁克•柯爾和他的“MichelKors”在80年代保持著低調,盡管有一批忠誠客人的大力支持,但他並沒有躍到Donn和CalvnKlein那種寶座上。在90年代早期,他突然大受歡迎,他的小生意也變成了大買賣。但是他的意大利設計師在1993年跳槽的時候,他卻被迫要破產。而Grune(休閑)風大刮為他的牌子帶來了甘霖,又煥發出活力。

  可以說這位大師的成功,正應了那句話︰時勢造英雄。而且最令白文靜所欣賞的是他的一句話,說︰“對于高級服飾品牌而言,能夠制出可以穿得上街的衣服,並不是什麼罪惡。”

  的確,現在的時裝秀上很多的衣服只是在T型台上給上流社會和業內人士看的,真正可以傳出去上街地卻是少之又少。

  所以對于這種實用主義的想法,白文靜是極其贊成。而且在前不久的美國大選之年,這位大師還引導了一場本土風格的潮流。這一點到是和進一段時間以來白文靜帶來的中國風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帶動了一場社會潮流,所以白文靜對這位大師也是比較期待的。

  伴隨著“BeachBoy”的“GoodVibration”音樂響起,晚上地時裝秀拉開序幕,而現場此時所有的座位已經坐滿,白文靜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很快就發現出現時裝秀的眾人都是打扮的很時尚,很潮流。更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但是這些男男女女在昏暗五彩的藝術燈光下所表露出地神情,卻都好像是隱藏在一副面具之下。看到的只有奢華和虛假,見不到半點真實感。自感覺與這些人產生很強烈距離感的白文靜心想,這就是無數人一聲所追求的夢想生活?

  很快的舞台上音樂聲一變化,馬上白文靜就看到了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黑色的皮鞋地胖子,抬著微微揮動的手,面帶微笑的走上T型台和大家打招呼。

  夏小青見此不由得脫口說道︰“我還以為這位熱衷于極簡風格的大事會穿的很簡單,很遠是地走出來呢。”

  白文靜聞言不覺莞爾,立刻就知道夏小青想偏了。不過他也不解釋,只是隨意地打量了對方幾眼,等到這位大師一轉身消失在T型台上,隨後眾人的眼前出現地就是柯爾的經典美國範兒︰從波卡圓點地比基尼。搭配50年代的傘裙,到野餐風格的裙裝運動服。衣服的材質絕對的拋棄了聚酯類的材料,而是選擇了細碎的絲綢!

  而在這場秀中,條紋系列出現的幾率很多,但是款式造型都有改變翻新。令人目不暇接。比如說細條紋的翻領女裝;橫條紋的緊身水手服;經典的水手Tshirt與毛衣。下身搭配的是皺棉長褲;還有泳裝和晚禮服。而在那些細高挑面色冷峻的模特美女們身上穿出來,邁克•柯爾設計的服裝的確能讓女人看起來更加魅力四射。很快的。夏小青就有點喜歡這位看似不時尚的時尚大師的作品,最起碼這種簡約風看起來雖然很簡單。但是卻很大氣,不過比較起來,夏小青要選擇上街的話,或許真的會考慮他設計的款式服裝。

  僅此一點,白文靜就認為今天晚上的時裝秀很有價值,最起碼他征服了一個夏小青。但是很快的白文靜就發現,現場的不少來賓都是心不在焉的看著台上的表演,而這些人所熱衷的無疑是借著這種場合來做一些很私密的社交活動,交頭接耳,都是衣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架勢。

  同時白文靜也看到之前鬧得很不開心的那位沙特公主,這時也是一張臭臉,椅子兩邊空出來很大的空間,身上所散發出的危險信號令人退避三舍。

  另外白文靜驚訝的又發現一個熟人,可就在準備指給夏小青看的時候。T型台上忽然也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而夏小青更是低呼道︰“這不是今天白天在游泳池邊的那個男子嗎?”

  此時走秀舞台之上,一名穿著藍色齊膝短褲,穿著白色的套頭T恤,扎著碎格黑色領帶的男模步伐穩健,氣質不凡的走了出來。

  幾乎這個男模一露面,白文靜耳邊清晰的就听到不少女人低聲驚呼的聲音,並且開始很小聲的開始議論這個外表很酷的男模帥氣的外形。

  而下意識的白文靜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兩個“熟人”,赫然也是今天白天那起沖突事件的主角,就發現無論是公主殿下,還是後來看到的那位叫切薩雷的黑手黨公子哥,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神情。很顯然兩個人都已經認出來走秀舞台上的男子是誰,但是顯然,他們也已經知道了這個帥氣不像話男子的身份。

  白文靜嘆息道︰“可惜某些人卻是不知道這位帥哥的真實面目,想來要是他們看到了今天白天發生的那一幕,恐怕這個時候就不會為他鼓掌了吧。”

  夏小青點頭,然後笑道︰“人無完人,上帝賜予了他完美的容貌,也許代價就是一顆有風骨的男兒之心。所以有些事情也不能強求。再說了,幾天的事情你也不是沒有看到。無論男女,只要相貌出眾,哪怕是弱不禁風,但無論走到哪里也肯定會有出來救美。所以你就不必提人家淡操心。”

  白文靜搖頭一笑,隨即看向台上。這時台上地那名男模表現的很不錯,無論是外形,還是走路姿勢和站位。都體現出一種男人身上獨有的陰柔美感,引得下面的太太小姐為之瞠目心動。

  不過事情終究還是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意外。當這位帥哥走到T型台最前端的時候。面露一絲淡淡的笑意,陰柔水汪汪地一雙漂亮眸子看向舞台之下,不可避免的他立刻就看到了那幾張記憶特別深刻地面孔。見此,帥哥表情頓時僵硬了起來,原本如同行雲流水一般順暢的動作愕然而止。在現場不少人驚訝的目光下,足足停頓了3秒鐘,這才反應過來,腳步帶著幾分踉蹌立刻轉回身,快步的走回台後。

  這個很小的情況讓不少人感到奇怪,但是因為這個時間並不長,而且也不是特別明顯,很快地大家就恢復了常態。把這個小插曲放在一邊。

  而白文靜和夏小青因為對白天的事情比較了解,到是明白剛才那個男模此時的心情,怕是很不安吧。

  接下來的時間里T型台上再也沒有看到那名男模出現,而風格相同的服裝還都套在男模女模的身上,相繼走出來展現在眾人面前。

  白文靜看的有些無趣。想要出去透透氣。便對夏小青說道︰“還想繼續看嗎?我打算出去甲板上走一走,想來後面也沒有什麼精彩的內容了。”

  夏小青聞言到是很痛快地點點頭。笑道︰“好啊,我也覺得有些氣悶了。”說著。兩個人便不聲不響的起身離開座位,在昏暗的光線中慢慢走出去,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等一出了門,身後的音樂聲隨著大門緊閉而驟然消失,白文靜和夏小青不由得長出一口氣,相視一眼,到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到好像是上學時沒有放學就偷偷翹課一樣。

  夜晚地大洋之上夾雜著水汽地涼風習習,嘩嘩海浪拍擊船體發出的響聲,以及游輪輪機轉動地聲音,一陣陣傳進耳中,卻是讓人產生了一種心靜的感覺。

  白文靜和夏小青手牽手走在甲板之上,目光看著遠方那分不清楚海天漆黑一片地空間,由心里感覺著對面大海的存在,並呼吸著外面那清新的空氣。

  夏小青幽幽的道︰“海上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黑夜中的大海,和白天里的,卻好像是兩個世界一樣,不過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眼前那漆黑幽遠,令人無法探尋底細的大海。也許存在著很多秘密,也許沒有,卻讓你除卻聲音,但是看不到冰山一角。”

  白文靜不知道夏小青的感慨是來自哪里,只是听到冰山一角,就立刻想到了《泰坦尼克號》中的那座冰山。好在因為季節和航線的原因,一直沿著靠近赤道附近海域航行的游輪,即便是再向北方或者是南線靠攏,撞見冰山的幾率大于等于零。所以便笑道說︰“在有兩天我們就要到歐洲了,到時候咱們是在西班牙停留幾天好呢,還是直接去倫敦?”

  夏小青收回心神,轉回頭一雙清澈的眸子比天上的耀眼閃爍的星星還要明亮,想了想說道︰“還是直接去倫敦吧,算算時間,我們在路上耽擱的時候太久了,估計倫敦那邊都要等不及了吧。”說到這里,夏小青立刻咯咯笑了起來說道︰“我可是還記得上傳前安妮小姐打過來的那個電話,電話里可是抱怨的不停。看那意思你要是再不露面,估計這位敬職敬業的美女律師就要罷工不干了。”

  說到這里白文靜不由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的確,這些天自己的行程也是實在太拖拉,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不少時間,以至于之前安妮安排的形成計劃統統作廢,更是害得那個美麗的英國姑娘,腳打後腦勺的去幫白文靜補那些行程窟窿,忙地不可開交。

  不過。這一點白文靜就很是無奈,不由得苦笑道︰“實際上就算是我到了地方,能夠幫上的忙也是有限的很,畢竟倫敦對我來說,也是人生地不熟,除了文件簽字和幫忙處理一下人事安排的事情之外,好像我想不到我還能幫上什麼忙。”

  見到白文靜有氣無力沮喪模樣。夏小青就不由得覺得好笑。心想著白文靜除了對醫術比較上心,有著很高的天賦之外。在商業管理上。的確是缺少了一定的觀察力和敏感性。

  實際上安妮之所以急不可待地要白文靜出現在倫敦,主要的目地也不是因為對商業和基金運作毫無經驗的白文靜能夠幫上什麼忙,而是陳曦基金自成立以來,一直處于一個“無主人”的狀態,而且龐大的資產不知道令多少人覬覦。哪怕是英國政府都恨不能插上一腳。

  所以說,只要陳曦慈善基金的主人不出現,大家就都覺得自己有可能在這一塊蛋糕上分上一塊。但是這里面有一個令人感到很不快地釘子,那就是安妮。

  一個原本讓人並沒有注意,也沒有放在心上的律師菜鳥。可就是這麼一個在業內不起眼的美女律師,卻是通過她自己的努力,頑強的保護住了屬于陳曦,屬于白文靜的這份天文數字的財產。可以說。這其中的苦辣辛酸,以及中間出現地威脅利誘,都是旁人所難以想象的。

  但是很神奇,安妮就是這樣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下,抱住了這份遺產。並一直到和白文靜聯系上。不過隨著白文靜到達英國的時間日益臨近。倫敦這座灰蒙蒙的古老都市。也是風雲涌動,又開始了新一輪地暗潮。

  自然。現在還在珍妮弗公主號上手牽手慢步欣賞夜色地白文靜和夏小青並不知道遠在千里之外的安妮處境有多麼地艱難。

  稱贊了安妮的為人與工作能力,又損了白文靜幾句之後。夏小青就開始和白文靜敘說她肚子中孩子地事情。討論著孩子的未來。

  一談到這個話題,夏小青這個準媽媽就來了精神,很興奮的說道︰“回去之後我們要重新的布置嬰兒房,把搖籃、玩具還有小衣服什麼的都準備齊全。等他一出生,就讓他有一個舒適的生活環境……對了,孩子滿月後還要請客,不過這回就不能像是我們結婚那麼馬虎。不過白日的時候還要請?我好像記得孩子出生後還有什麼抓周,和洗三什麼的規矩,哎呀,這些我們都不知道具體的程序,你表姐知道嗎?”

  听到夏小青喋喋不休的說著一些和孩子相關的瑣碎事情,白文靜就不由得覺得好笑,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卻能夠感覺到那種真正的溫馨和家的溫暖。或許那個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的小祖宗來到這個世界會破壞了自己與夏小青的二人世界,但是孩子卻是婚姻和愛情的一部分,卻不是可以輕易割舍的。更何況,白文靜自己也喜歡孩子,家里有一個孩子,或許真的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可就在夏小青和白文靜討論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忽然之間兩個人就感覺到眼前人影一閃,緊接著兩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子就出現在不遠處,東張西望,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白文靜是最先感覺到前面異樣的,立刻拉住了夏小青,就在對方轉過頭看向這邊的同時,拉著自己的妻子躲在了一旁的黑影之中,躲過了對方陰森的目光。

  “怎麼回事?”夏小青先是一怔,緊接著從對未來的沉迷中回過神來,也發現了前面的異樣情況,可是因為被白文靜拉到了一邊,卻是沒有看清楚前面的情況。

  白文靜低聲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看樣子不是什麼好事情。”說完,白文靜感覺那一道目光消失,就從一旁的陰影中探出頭來向前看去。可是令白文靜感到意外的是,前面竟然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而原本前面看到的兩個黑衣人卻是不見蹤影。

  “咦?”白文靜驚訝的從黑影中走了出去,目光中充滿了疑惑,低聲道︰“不對啊,剛才我明明看到前面有人啊!”

  夏小青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這才對白文靜說道︰“會不會是他們躲起來了?”說到這里,夏小青充滿睿智的眸子中忽然精光一現,輕呼道︰“哎呀,你說會不會是我們房間里藏著的那個家伙的同伙?”

  “難道被發現了?”被夏小青這麼一提醒,白文靜腦海中立刻想到了自己房間內還藏著一個大活人呢。^^ ^^原本是打算把那個倒霉地家伙留到有時間的時候慢慢詢問,在加上從本杰明船長那拿到領導貴賓票看了一場時裝秀。到是把什麼都忘記了。現在想起來,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心想著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要不然自己老婆可就白忙活了。

  但是很快的白文靜和夏小青就想到前面的方向雖然距離自己的房間很近,但是位置卻有些不對。要想進入的話,卻是要從船的另一側進入,而且即使是這些人摸進去了。夏小青為了以策萬全,卻是又在房間里做了一些簡單地布置,最起碼可以纏住對方一些時間。

  當說完這些,白文靜和夏小青心中才稍微安心一些,可就在兩個人想要回房間看看的時候,就見甲板上布置地彩色霓虹燈映襯之下,原本消失的兩個黑衣人再次出現,不過這一次和一開始見有些不一樣。就見這兩個人一前一後。似乎抬著一個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可能是因為抬著人的緣故,兩個人向前行動的速度並不快。

  但是見此詭異的情景,白文靜和夏小青立刻就想到了自己房間內地事情被人發現了,不過看這兩個人如此鬼祟。想來也一定是對方的同伙見伙伴遲遲不歸而冒險出來搭救。

  想到這里。白文靜和夏小青都忍不住要哈哈大笑一番了。

  白文靜更是心中暗道︰“什麼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哼。今天算是你們幾個小子撞槍口了,一個也是扣。三個也是抓,今天就全給我在這里吧!”當即和夏小青打了一個眼色,這藝高人膽大的夫妻倆,就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了對方身後。而就在接近兩個人差不多十步左右的時候,腳步輕盈的夏小青,就好似一道鬼影一般,瞬息之間到了那兩個人的身後。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一只小手,飛快的在兩個人地後腦打了下去。這個動作看在白文靜眼中,幾乎是同時下手,要不是他眼楮的“分辨率高”,說不定他還真就看不出來夏小青適才的動作。

  不過就是這麼兩下子,原本還抬著人的兩個黑衣者就脖子一歪,立刻癱軟在地,一點聲音都沒有,看得的白文靜目瞪口呆。

  似乎是很滿意自己出手地效果,夏小青面帶得色地拍了拍手,回過頭看著白文靜笑道說︰“怎麼樣?我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功夫沒有退步。”

  “咕嚕”一聲,正擺著準備動作地白文靜吞了一口口水,一臉不高興的說道︰“怎麼也不說給我留一個啊!”

  夏小青很可愛地吐了吐小舌頭,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一時激動就給忘記了。”然後低下頭踢了地上那兩個倒霉蛋一腳,又道︰“誰叫他們這麼不經打。”

  白文靜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說這個世界上能夠禁得住你一下的恐怕還沒有出生。不過既然事情已經搞定了,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那三個人,白文靜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了。就和夏小青一起,把這三個人重新抬到自己房間去。最起碼,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卻是不能讓別人看到這里的情況。

  夏小青一手揪著一個,白文靜再抱一個,很快就轉移陣地。

  等到回到房間之後,把三個人往鋪著阿拉伯羊毛地毯上一丟,白文靜就說︰“看樣子這艘船上有不少他們的人,不過我就奇怪了。有了前一次的教訓之後,怎麼還這麼不長記性。以為偷偷摸摸就可以蒙混過去了嗎?”

  夏小青微微一笑,這種偷雞摸狗下九流的事情她倒是輕車熟路,不過好多年不屑用這些小聰明了而已。現在看到腳下的這三人,夏小青到是能夠理解對方為什麼會這樣做,無非是明著不行,來陰的。硬的不行。來軟的。說到底,要是今天不是兩次都趕巧,先是自己回來拿急救箱,然後是覺得時裝秀氣悶出來散步,說不定因為房間里沒有人,還真的讓這些人得逞了也說不定。

  但是有一件事情夏小青搞不明白,那就是這些人究竟是在找什麼!

  不過正在夏小青疑惑不解地時候。白文靜卻是驚疑的輕呼一聲,奇怪道︰“你看這人怎麼這麼眼熟啊!”

  “什麼眼熟?”夏小青聞聲看去。就見白文靜在其中一個昏迷者身前蹲下身子,伸手把對方扳了過來,正面向上露出五官相貌。可當兩個人看清楚這人的長相,都是不由得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人。赫然就是剛才還在T型台上走過秀的那個偽娘男模!

  “怎麼會是他!”夏小青大吃一驚。

  白文靜心中驚疑不定,也弄不明白眼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連忙把另外兩個翻過來,當看清楚另外兩張陌生的相貌之後,夫妻倆不由得面面相覷。

  忽然,夏小青急忙轉身來到房間內的儲衣間內,沒一會地功夫,就拎出來一個五花大綁。嘴里不知道被塞了一團什麼東西的倒霉蛋出來,然後往地上一摔,哭笑不得地對白文靜說道︰“文靜,我們好像是抓錯人了。”

  白文靜這時腦子里也有點亂,站起身來。看看夏小青後拎進來的那個還在昏迷的家伙一眼。相貌普通沒有啥特點,白文靜自然也沒有見過。隨即眉頭緊鎖的看著房間內這一地的大活人。也不由得苦笑起來。

  沉默了片刻就對夏小青說道︰“我好像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

  夏小青聞言先是一驚,緊接著面露喜色。好奇地問道︰“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剛說到這里,夏小青忽然心中靈光一現,目光隨即就落在了地上那個相貌較好的比女生都要美三分的男模身上,沉吟了一聲,顯然也猜到了什麼。

  白文靜點點頭,哭笑不得道︰“看來我們無意之中把意大利黑手黨家族的繼承人給徹底得罪了!”

  話音一落,原本就聰明的夏小青也知道了今天晚上兩個人擺了一個大烏龍。

  冷靜下來把眼前的幾個線索一組合,白文靜和夏小青馬上就明白了剛才那一幕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正如白文靜猜測的那樣,事情還是要從今天白天泳池旁的那場令人哭笑不得沖突說起。

  地上躺著地這個外表姣好的偽娘,說好听點就是花美男,叫賽門•法瑞爾,是一家世界著名模特公司的知名男模。

  一直以來,這位賽門先生就是因為長了一副好皮囊,在模特圈子里十分吃香,混的可以說是風生水起。但是娛樂圈就是和普通人的圈子不太相同,有人說這個圈子里很亂,這種說法到是沒有錯,畢竟中間充斥著各種混亂男女關系,奇形怪狀地人,以及同性戀。而像是賽門這種性格陰柔,有向女人方向發展性格地男人,到也不是什麼稀有品種。不過和圈子里的人不同地是,這位賽門先生竟然還有點風骨,除了自己喜歡的人之外,其他無論是誰一律拒之千里,哪怕是對方以權欲相利誘。

  就因為如此,賽門在圈子里得罪了不少人,同時也贏得了同事和朋友們地尊重。但是盡管如此,因為他那張異常俊美的臉孔,也引得不少人的覬覦,但是因為他自我保護措施作的還算是不錯,一直以來也沒有發生什麼太嚴重的事情,直到今天遇到切薩雷。

  正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白文靜和夏小青可以想像得到,像是切薩雷這種喜好男風有龍陽之癖的黑道公子,一旦想要霸佔一個男人,會是如何的囂張跋扈。但是巧合的是,沙特王國的公主艾斯米亞蒂竟然意外的上演了一出“美女救美男”的戲碼,生生的壞了切薩雷的好事。而且到了後來又因為本杰明船長的介入,切薩雷迫不得已才後退一步。不情願的狼狽離去。

  看似一場風波也就到此結束。雖然不清楚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但是賽門能夠回到T型台上,想必他自己也不會想到那位黑手黨繼承人對自己依舊是賊心不死吧!

  順清楚脈路,白文靜和夏小青不由得面面相覷,實在是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處置了。很顯然,夏小青敲暈的這兩個人都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但是要是不敲暈,估計今天晚上這個賽門就要在切薩雷的床上唱“菊花殘,滿地傷”了。所以說,從人道主義的立場上看,自己是做了一件好事。

  但是要從自己的利益角度看,看一眼地上五花大綁的那位,眼前的事情卻是越來越復雜了。畢竟再不濟,人家也是黑手黨的繼承人,要真的是招惹上這種真正意義上的黑幫分子,以後的麻煩肯定少不了。

  當然,夏小青是不怕什麼,但是白文靜家里的人,特別是表姐,他們可沒有夏小青的功夫,所以要是有一點閃失,其後果也不是白文靜希望見到的。而且眾所周知,黑手黨最喜歡做的就是拿敵人的家人子女作伐,老不地道的。

  想到這里,夏小青就建議道︰“要不然這樣,咱們把這兩個笨蛋丟出去,如何再把這個偽娘送回他自己的房間?”

  “他房間在哪里?”白文靜干巴巴的問道,如何又追問︰“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今天因為咱們出手,才讓那個黑手黨老大的兒子沒有得逞,但是距離游輪靠岸還有兩天的時間,他會不會再一次的被抓?而且即便是船上沒事,我們也不可能保證他一輩子。總還是要給他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才行。夏小青低頭看了這個美的不像話的男人一眼,頭疼道︰“我怎麼感覺我撿回來一個大麻煩啊!不過我們能怎麼辦?要不然我去把那個什麼公子哥的殺了?”

  白文靜瞪了夏小青一眼,夏小青立刻吐了吐舌頭,嬌笑道︰“開個玩笑而已,也不是真的殺,要不然我們給他毀容?”

  白文靜這個汗啊!心說這都是什麼主意啊!不過說道毀容,白文靜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就是那個在休斯敦頂著和自己一樣臉孔殺人的那個,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走了一下神,白文靜咳嗽了一聲,眉頭不由得緊鎖起來。而夏小青偏著頭想了想,忽然發出一聲詭異的笑聲,頓時嚇了白文靜一跳。

  “笑什麼!”白文靜驚奇的看著夏小青,以為她又有什麼鬼點子了。

  夏小青帶著怪異的笑容,很神秘的走近白文靜身邊,貼近他的耳朵,低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就見白文靜的臉色一變,頓時也變得古怪起來。

  夏小青難為情的說道︰“除了這個辦法,剩下的就是殺人了。反正我是沒有什麼主意了,你看著辦。”

  好半天白文靜才在臉色脹得發紅的老婆面前點了點頭,答應了她的辦法。然後又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花美男,長嘆一聲,很無奈的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今天為了你,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一次忙吧。”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22
第二百九十章巴塞羅那

  翌日,天剛蒙蒙亮,海平面上的朝霞把原本蔚藍色的大海渲染成一片金黃。在溫暖的晨光照耀下,原本因為一夜微寒的水面上也凝結成一層淡淡的水霧,一時之間穿梭在深海之中的珍妮弗公主號就好像是在仙境中游弋一般,這一切所有的美麗組合在一起,就構成了一副完整而且迷人的畫卷。

  隨著太陽越升越高,安靜的游輪上也終于恢復了一些人氣,零星幾個早期的船員或者是游客從房間內走出來,打個哈欠,伸個懶腰,然後轉目光很是幸福的看著陽光升起的方向,眯縫著眼楮,神態安詳。

  不過就在這時,安靜的游輪之上忽然響起一聲驚呼,這一聲在寧靜的清晨中顯得很突兀,聲音傳出去很遠很遠,頓時把那些依靠在船上的海鳥驚的四散飛去。而早起的眾人更是大吃一驚,還沒有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就听到有人大聲驚呼道︰“桅桿上有人!”

  “桅桿上有人?”听到這話,大家都下意識的抬頭去看游輪懸掛彩旗的一根大概二十幾米高,海碗碗口粗線的合金桅桿。不過就這麼一看,立刻就引起了不少驚叫聲,就見那桅桿上赫然吊著兩個赤身裸體的白人男子。

  從下往上看,當真的看得通透。就在甲板之上發現一個離奇事件的同時,和白文靜、夏小青所住同一層,但是不同方向的一件豪華頭等艙內。一張可以橫睡七八個人寬地大床之上,此時有三個黑白相間的肉體糾纏在一起。

  一名皮膚黝黑細膩,相貌較好的黑人少女。臉上還帶著昨夜瘋狂過地痕跡和幾分淡淡的酒氣,不經意的翻了翻身,一只手就搭在了身旁一個健壯男人的胸膛之上,而最引人矚目的是那一雙結實修長的美腿,高抬分開,兩股之間的萋萋芳草也是若隱若現,其中更是有幾根毛發隨著動作輕輕地跳動了一下。隨後又恢復了平靜。

  但是她這樣一動。間接的就引得中間的白人男子在沉睡中下意識的伸手推開對方,不過這個時候的人都是本能反映,所以力道也不打,到是大手一劃很自然地滑落在另一側一名白人肉感的淑女的乳房之上,還彈了一下。

  似乎睡夢中男人夢到了什麼好事。眼楮也不睜開,就下意識的開始揉捏手掌下的一團豐滿,結果是下手越來越重,馬上就把對方給弄醒了。

  “呀,親愛的,不要動,讓我在睡一會。”被捏痛了的白人熟女聲音嫵媚的呻吟道。

  男人听到聲音好像是有所感覺,手下地動作停止。停頓了片刻卻是嘴角流露出一絲邪笑,一個翻身就壓在對方身上,引得熟女一聲驚呼,驚慌的睜開了眼楮,等看清楚身上壓著的是誰之後。卻是不僅恢復常態。更是很淫蕩的呻吟一聲,發嗲道︰“不要啊。昨天晚上還沒有瘋夠,早上又來對人家使壞!”

  男人眼楮也不睜開。身體在女人身上蹭來蹭去的,感覺著從女人身上傳來地那種熟悉而又異樣地軟滑感覺。同時也因為白人熟女豐腴的身體手感極佳,卻是讓男人不想從她身上下來。

  不過這麼一鬧騰,一旁地黑人少女卻是被這邊的動靜驚醒過來,揉了揉眼楮看去,一雙帶著一層灰色霧狀感覺地眼楮立刻閃現出幾分饑渴的光芒,下一刻少女卻是比熟女來的開放,伸出小手,就在男人的背後摩挲起來,同時聲音勾人的嬌吟道︰“親愛的……”聲音未落,女孩子一只小手立刻就向他下身的抓取。倒也算是輕車熟路,一把就抓住了那根好似鼻涕蟲一般沒有任何硬度的軟塌塌的東西。

  “咦?”黑人少女先是一怔,心中下意識的想道︰“怎麼折騰了這麼久還是這麼軟?”隨即臉上又咯咯淫笑起來,說道︰“瑪莎姐姐,看來你床上的功夫已經退步了哦。和少爺玩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有讓少爺硬起來。”

  此時正在屈意承歡的白人熟女聞言卻是立即從男人的熱吻中回過幾分神來,當听床上的女孩子如此說,卻是嬌笑一聲道︰“你這個小騷蹄子,想要少爺要你就明說嘛,再說了,少爺是什麼人啊!昨天夜里也不知道是誰哭著喊著求饒的,怎麼現在就忍不住了。”

  熟女話剛說完,就見趴在她身上的少爺眼楮驟然睜開,表情很是怪異的看著身下的這個女人。緊接著,還沒等兩個女人回過神來,就見這個少爺猛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就好像是彈簧一樣從床上蹦了起來。

  然後一低頭,一臉驚疑的看向自己的身下,並把自己胯下的小弟弟抓了起來,仔細的看起來,一放手,又軟了下去。

  “啊!切薩雷少爺你怎麼了?”黑人少女坐起身子,兩條大長腿重疊在一起,上半身竹筍型的乳房毫無掩飾的袒露著,揚起小臉,一臉媚笑的開口問道。

  “你!過來!”切薩雷忽然之間就好像是一只欲將發瘋的野獸一般,一把抓住黑人少女的頭部,在少女驚叫聲中拉到自己的胯下,然後寒聲命令道︰“含住它!”

  黑人少女初時驚慌失措,等听到這話,臉上立刻浮現出幾分諂媚的笑容,有心想要調情兩句,但是看到切薩雷那凶狠的目光,修長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于是馬上把眼前這個男子胯下的鼻涕蟲托起,張開嘴巴連忙含在口中,發出一陣陣嗚咽之聲。

  此時一旁的白人熟女卻是驚魂未定的模樣,不知道這位大少爺一早晨起來又是發什麼瘋。不過看到黑人少女嘴巴撐得老大,聲音嗚咽時的模樣。卻是留出幾分幸災樂禍地表情。

  七八分鐘過去了,黑人少女又是含,又是舔。手口並用,折騰到腮幫子都酸麻了,也沒有讓嘴里軟趴趴的那話硬起來。

  一時之間,切薩雷和少女都有些著急了,當然兩者之間的心境肯定不一樣。可是眼見少女黔驢技窮,沒有了耐心地切薩雷氣的全身發抖抬起長毛大腿,一腳就把黑人少女踢下了床。然後指著白人熟女怒吼道︰“你來!”

  十分鐘以後。切薩雷終于確認,自己“不行了”。不管是用什麼手段,哪怕是吃藍色小藥丸,也是無濟于事!

  而且最讓切薩雷感到恥辱的是,不要說自己的寶貝現在硬不起來。就是心中的欲火也不知道怎麼地,半點精神都提不起來。不管兩個女人如何“勾引”自己,自己竟然雷打不動,一點反應都沒有。

  “啊!這是怎麼回事!”切薩雷可是清楚的還記得昨天夜里自己和這兩個騷貨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的事情,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消停。並且依照以往地管理,自己在這方面可以說是生龍活虎,別管前一夜如何瘋,第二天依舊是一條好漢!

  但是今天早上這是怎麼了?怎麼就不行了呢。切薩雷直感覺自己頭上直冒冷汗。手腳冰冷,堂堂意大利黑手黨家族繼承人的命根子不好使了,這要是傳出去,自己的顏面可就是丟盡了!

  可就在眼前那兩個女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時候,切薩雷腦海之中立刻就浮現出滅口的念頭。可是下一刻他又僥幸地想到︰“會不會這只是一場意外。是昨天太瘋了?或者是我現在對女人不感興趣,只專情與男人了?”

  想到後面切薩雷卻是心中冷靜了許多。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昨天剛剛才在一個小男模身上栽了跟頭。從昨晚到現在,自己一直沒有得手,心里癢癢著也在所難免。而且也不知道手下人是怎麼搞的,竟然一宿都沒有回來,也不說給個消息。而今天早上這一幕,仔細想來,會不會是因為自己一直想著那個小帥哥才會如此表現不好?

  切薩雷感到自己的想法很有可能,于是也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只不過當看到眼前的這對女人,他臉上又浮現出幾分陰霾,最後最後一次目光在這黑白兩具酮體上掃過,當確認自己沒有什麼反應之後,這才寒聲呵斥道︰“滾!”

  兩個女人如蒙大赦,連衣服都來不及拿就光著身子快步的向門外跑去,可就當兩個人要出門的剎那,卻听到身後冷笑道︰“要是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透露出去半句,嘿嘿……”

  兩個女人腳下一軟,險些癱坐在地毯上,但還是強撐著跑了出去。只留下還對自己雄風再現存在幾分希望的切薩雷在身後冷笑。

  珍妮弗公主號,豪華餐廳中。

  “哎。”白文靜又嘆了一口氣。

  夏小青沒好氣地抬起頭看白文靜一眼,氣道︰“大早上的就嘆氣,還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啊!”

  白文靜聞言搖頭道︰“我是沒有想到我一個堂堂為人民服務,救死扶傷,治病救人的醫生,竟然會做出如此損害醫生形象,違反醫生職業道德的事情,心里面就有些不安和惶恐啊!”

  夏小青白了他一眼,揶揄道︰“我可是看你昨天晚上鬧得挺歡啊!而且看到床上那兩個一絲不掛地黑白雙煞,難道你就沒有動心?更何況,昨天晚上咱們那麼做也是替天行道,你這一次是斷了他地子孫根,但是這可以從根本上杜絕以後還會有女孩子和花美男被他糟蹋啊!像這種除暴安良的好事,你不會這麼迂腐吧”

  就在昨天夜里,白文靜和夏小青擺了一個大烏龍,很意外地撞破了切薩雷的好事,並把男模賽門給救下來。可是如何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大麻煩,斷了切薩雷對賽門的心思,卻是讓夫妻倆好生為難。

  夏小青到是想要快刀斬亂麻把切薩雷直接送去見閻王,可是白文靜卻是極力反對,最起碼他很明白“野火燒不盡。吹風吹又生”的道理,但是對于一個沒有直接關系的陌生人下狠手,他卻是做不到地。

  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如果輕易的把他放了,卻是有放虎歸山地感覺。如果日後他們又開始迫害其他人,白文靜就立刻想到了一句話︰我不殺伯人,伯仁卻因我而死。

  如此一來,夏小青卻眼珠子一轉,立刻想到了一個比較陰損的法子。那就是趁著夜色無聲無息的把切薩雷變成太監。至于那兩個手下,就扒光了吊在桅桿上暴露一下他們的丑態小做懲戒也就是了。

  所以白文靜現在也不過是感慨自己也有背地里給人下陰損招數的一天。不過他也不是食古不化的那種人。雖然事情正如夏小青所說,是做了一件好事。可是他卻知道,自己在切薩雷身上下的那幾針,雖然讓這位黑手黨繼承人終生不舉,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後遺癥卻是很嚴重,因為從根本上把他作為男人地性欲斷絕了,所以間接的會導致一部分的男性一些根本性的器官開始衰退,同時男性荷爾蒙體質分泌,雄性激素也不要提了。如此一來,延伸出來的問題就是身體內部地體液調節失調,內分泌也會紊亂,從而身體免疫功能下降……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如此做卻是比殺了他還要嚴重。

  但是有句話不是說嘛,好死不如賴活著。最起碼與夏小青想要直接了斷了他的情況相比,自己這樣做出了讓這位切薩雷少爺零星的遭幾年活罪,卻是能夠留下一條小命。只不過白文靜現在有些擔心的是︰“自古以來太監的心理都是很變態的。你說會不會因為我把他變成了太監。他以後的性格就會扭曲,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啊?”

  夏小青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她也有些心虛地想著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但是最後她還是訕笑兩聲。卻只能期望事情會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于是夏小青就笑道說︰“最起碼那個男模是安全了。”

  正說著呢,兩個人耳邊就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我說你們兩個這里坐的到是穩當,不知道外面現在都要熱鬧死了嗎?”

  白文靜回頭一看,說話地赫然就是本船地船長本杰明先生。當看清楚是他,白文靜到是不客氣,簡單的讓了讓座位,就笑著對他說道︰“本杰明船長不也是穩如泰山嗎?不過既然外面很熱鬧,老船長怎麼也來餐廳這邊了?不會是吃飯吧。”

  听到這話本杰明先是一怔,緊接著明白過來,笑道︰“你也看到桅桿上地事情了?也是,那麼兩個大活人,是誰都看清楚了。不過我可不是穩,而是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那兩個倒霉蛋也不知道招惹上什麼人,這一次算是顏面喪失了。不過也好,看樣子那也是兩個不安分地。所以也能夠讓他們冷靜冷靜。可就是我很好奇,那麼高的桅桿,他們是怎麼被掛上去的……”

  白文靜和夏小青做賊心虛的相互看了一眼,當確定事情被低調處理之後,就立刻岔開話題笑道說︰“還忘了感謝船長昨天晚上要請我們參加時裝秀的事情,不過昨天晚上節目看了老半天也沒有看到本杰明先生的出現,所以本杰明先生不是身體不舒服把。”

  老船長擺擺手,又在白文靜和夏小青面前大動作的做了幾個伸腿腳的動作,便笑道說︰“不用客氣,說實話昨天的事情我還要感謝白醫生呢。要不是你治好了我這雙老殘腿,讓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輕松的睡了一個好覺,說不定我還真的會去看什麼時裝秀。”

  說到這里白文靜才知道這位老船長一夜不見影子原來是回船長室好好睡了一覺。夏小青感到幾分心酸,覺得這個老人這麼多年過的還真不容易竟然連一個好覺,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白文靜也有幾分這樣的感慨,當即什麼也不說,就抓起老船長的手腕號脈起來,隨即又看了看他的舌苔以及眼楮瞳孔,最後點點頭說︰“到下船之後,估計身上的病根就會去的差不多了。之後你只要按時吃飯休息和運動,並且立刻大海。我想你地病癥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老船長剛要講什麼,白文靜又連忙打斷道︰“船長先生是想說離不開大海吧。這一點我雖然從醫生的立場上不會支持你。但也會給你一個良好的恢復建議。”

  本杰明船長笑著點頭,卻是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了。

  隨即。三個人又笑著探了探一些海上地傳奇趣聞,並對被掛在桅桿上的兩個倒霉蛋表示同情之外,就是說一些有的沒的,等酒足飯飽之後,這才去昨天最高層那個雅座地方,開始給本杰明船長繼續針灸治療。至于船上發生了一些離奇事情,卻是被當做笑談听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珍妮弗公主號上倒是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任何的比較大的事件,而之前地那兩件事情,卻是被人逐漸淡忘,而當事人們顯然也都不想被提起,所以直到下船的一刻。白文靜也沒有看到切薩雷和艾斯米亞蒂公主這兩個人中任何的一個。

  巴塞羅那位于西班牙東北部地中海沿岸,依山傍海,地勢雄偉,是伊比利亞半島的門戶,屬地中海式氣候,夏季炎熱干旱,冬季溫和多雨。這里氣候宜人、風光旖旎、古跡遍布,而且素有“伊比利亞半島的明珠”之稱。是西班牙最著名地旅游勝地。

  同時它也是西班牙的文化古城,市區內哥特式、文藝復興式、巴洛克式建築和現代化樓群相互輝映。由和平之門廣場加泰羅尼亞廣場(PlacadCatalun)之間,以大教堂為中心,有無數值得參觀的建築物。市內游覽以皇宮為起點。高迪建築作品是巴塞羅那最耀眼的明珠,地中海的黃金海岸是海濱度假勝地。

  而作為西班牙巴塞羅那省省會、加泰羅尼亞自治區首府。西班牙第二大城市。第一大工商城和港口。更是擁有超過六百萬的人口,僅次于首都馬德里。也是世界上人口最稠密的城市之一。同時巴塞羅那作為港口城市還是地中海沿岸最大的港口和最大地集裝箱集散碼頭。而這座西班牙全國最大的綜合性港口,年入港船只為8000艘。總噸位超過4000萬噸,年吞吐量為2000萬噸。

  之所以提到這里,那是因為到達歐洲後,珍妮弗公主號的終點站,就在這座美麗的港口城市。

  和船長本杰明依依惜別之後,白文靜和夏小青沒有任何意外的來到了這座歐洲著名地古城。並且打算在這里停留幾天休息一下,順便參觀一下這座美麗地城市,畢竟巴特婁宮、米拉宮、畢加索博物館、聖家堂、埃爾公園、SANPAU醫院、哥倫布塔、黃金海岸及貝爾港這些讓人耳熟能詳的旅游名聲都是讓人值得停留地。

  對此,白文靜和夏小青也只能以“計劃沒有變化快”來自我安慰了。

  下了船,兩個人先是在市中心隨便找了一家規模差不多的干淨酒店住下,簡單地收拾整理一番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沖出了房間,開始抓緊時間游覽這一座文化古城。

  下車伊始,白文靜和夏小青就喜歡上了這座港口城市,不為別的,只是那種來自古老人文文化沉積下來的余韻,就值得兩個人流連忘返了。

  巴塞羅那實際上是兩城合一城。老城有一個景色美麗的哥特區和許多建築遺址,因為這里有不少令人難忘的灰色石頭造的哥特區建築物,包括壯觀的大教堂。而新城則是城市規劃的典範,有寬廣的大道,兩邊樹木成行,還有大廣場。令人感興趣的中世紀建築物中有許多教堂和宮殿。

  可以說巴塞羅那是一座優雅的城市。在城郊斜坡緩緩向上連接周圍的山丘,從附近的提比達波山和蒙特胡依西山坡上可以眺望城市極好的景色。遠處是蒙特塞拉特山脈,山峰如針尖突起,著名的蒙特塞拉特修道院緊靠山腰。巴塞羅那市是國際建築界公認的將古代文明和現代文明結合最完美的城市,也是一所藝術家地殿堂,市內隨處可見世界著名的藝術大師畢加索、高迪、米羅等人的遺作。

  兩個人先是在舊城區市內參觀了羅馬城牆遺址。這里隨處可見中世紀地古老宮殿和房屋與現代化建築,兩者交相輝映,不少街道仍保留著石塊鋪砌的古老路面。建于14世紀的哥特式天主教大教堂位于老城中央。

  其中聖家族教堂是西班牙最大教堂。也是白文靜和夏小青最喜歡的一處經典建築名勝之

  聖家族大教堂,又譯作“神聖家族教堂”、簡稱為“聖家堂”,被世人稱作上帝的建築。它是西班牙建築大師安東尼奧•高迪的畢生代表作。

  這座據說要在2050年完工的教堂位于西班牙加泰羅尼亞地區地巴塞羅那市區中心,始建于1884年,目前仍在在修建中。盡管是一座未完工的建築物,但絲毫無損于它成為世界上最著名的景點之一。

  當白文靜和夏小青打車到這里的時候,依然可以看到教堂外的建築器材和工人地身影。但是這些現代的設備,卻是無法掩蓋這座教堂的宏偉與神奇魅力。最起碼,包括白文靜和夏小青在內,來自全世界各個國家的游客,都自動的把那些不和諧的部分忽略掉了。

  對于此處夏小青比白文靜來的要熟悉的多。因為之前她早就來過這里,所以自然而然地她就擔任起導游解說的工作。而白文靜在感慨這座建築壯麗的驚心動魄的同時,手上的照相機快門也一個勁地按。

  夏小青笑道說︰“以前我听別人和我說,當初建立這座教堂地目的在于使其成為維護社會秩序地精神支柱,同時也是城市社會活動中心,原計劃不僅有教堂還有相應的學校、工廠、會議廳等等,還有其他地功能。另外教堂的位置在城市規劃中非常重要,是巴塞羅那的標志性建築。教堂最初被命名貧民教堂。曾一度改稱新教堂,最後決定取名神聖家族教堂。不過因為聖家族大教堂是一座宏偉的天主教教堂,整體設計以大自然諸如洞穴、山脈、花草動物為靈感。高迪曾經說︰直線屬于人類,而曲線歸于上帝。所以聖家族大教堂的設計完全沒有直線和平面,而是以螺旋、錐形、雙曲線、拋物線各種變化組合成充滿韻律動感的神聖建築。”

  說話間。兩個人就已經走到了教堂近前。和遠觀又有不同,光是這95米長、60米寬。估計可容納萬名信徒的規模,就足以撼動人心。仰視這座宏偉的建築。看著高聳雲天的高塔,白文靜就目測了一下,估摸著這最高的恐怕也要百米以上了。

  夏小青給了白文靜一記媚眼,介紹說︰“教堂共計18座高塔,以中央170米高那座代表耶穌基督,其周圍將環繞4座130米,代表4位福音傳道者的大塔樓,北面的一座後塔將有140米高,代表著聖母瑪利亞,包括榮耀立面在內,目前沒有一座是蓋好的。其余分別置于各立面共12座塔代表耶穌的十二門徒,各有100米高……”

  白文靜聞言不由得咋舌不已,同時對夏小青打趣道︰“看來這些旅游名勝你也沒少了走啊!一會還有什麼好去的地方,我跟你走。”對于巴塞羅那,白文靜記憶最深刻的無非是這里曾經承辦過1888年和1929年兩屆世博會,和1992年巴塞羅那市成功主辦了第25屆奧運會,更使巴塞羅那市名揚四海,使全世界更多的人了解了巴塞羅那。

  同時巴塞羅那足球隊,也是白文靜印象深刻的關鍵詞之一。但是除去這些,其他的部分到是真要夏小青親自帶領才能玩好。要不然,就這樣撞天昏一樣的瞎轉,想要在兩三天之內把這座名城看一遍,卻也是難比登天了。

  不過對于白文靜的話,夏小青表現的卻是很自然,只說了一句“好啊!”便笑著拉著白文靜,手牽手快速的向前跑去。

  一時之間,白文靜和夏小青就好像是徹底融入了這座城市一樣,笑聲不斷,感受著兩個人愉快的蜜月生活。

  好在白文靜還記得不讓夏小青太瘋,跑了一會就把這位興奮的大小姐攔住,提醒她道︰“好啦,高興一下就適可而止啊!你肚子里可是還有一個小的呢。”

  被白文靜這麼一提醒,夏小青也不由得吐了吐她可愛的小舌頭,然後兩個人就開始慢步而行,到了教堂近前,並在入口處不遠買了門票,走進了教堂內部繼續參觀。

  和外面的風格一樣,教堂內的也是充滿了夢幻浪漫的色彩,顯得光怪陸離。但是因為這座建築根本就是半成品的原因,很多的部分都不能夠參觀。但是盡管如此,白文靜仍然覺得這一切都很完美。畢竟世界著名的建築建造個幾十年幾百年也不足為奇,到是有另一種藝術美感。

  夏小青說,當年她是自己一個人無聊才來的這里,當時她也是被這里的令人驚艷的藝術氣質所吸引,感到內心深處的那種發自靈魂的驚嘆和震撼。不過那時候,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卻是沒有人分享她的驚喜,所以感覺卻是淡淡的,隨後的時間里,除了不經意的回憶,卻也是感情變淡,淡忘在記憶深處。

  而這一次白文靜一起來,卻是有另外一番感受。由始至終,夏小青都表現的很活躍,像是一個小女孩子一樣的圍繞在白文靜身邊來回的轉,要不是白文靜攔著,還指不定興奮成什麼樣子呢。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22
第二百九十一章親王級病人

  拍照,解說,兩個人樂不思蜀的在教堂內閑逛。

  等到兩人乘坐電梯直達112米高的塔頂,在此白文靜和夏小青居高臨下立刻將巴塞羅那市容收入眼底。緊接著兩人又沿著螺旋梯拾階而下,最近距離的接觸卻是別有一番感受。

  而在教堂地下室的一間小小的博物館內,還可以看到展出聖家堂的藍圖、模型,也能看到高迪為“誕生立面”所作的素描、石膏模型,體會這位大師為求逼真所付出的心血,不由得贊嘆不已。

  就這一處轉完了,就用去了白文靜和夏小青兩三個小時的時間,然後兩個人又去了連接和平門廣場和市中心加泰羅尼亞廣場的蘭布拉斯大街,這個著名的“花市大街”。還有看了西班牙廣場上的巧奪天工、色彩斑斕光明泉。

  走馬觀花似的一圈下來,到了晚上回到酒店,兩個體力驚人的家伙也不得不安靜的休息一夜恢復一下精神了。

  到了第二天,兩個人有馬不停蹄的去西烏達德拉公園看噴泉、動物園、植物園及蒙特惠奇公園聞名遐邇的層層瀑布。

  和在美國的那段時間相比,白文靜和夏小青覺得只有這些時日才叫做真的蜜月。不過也好在英國倫敦那邊安妮沒有催促的太緊,也不想打擾到兩個人的二人世界,但是隨著英國政府那邊對資產審查和法人確定的日期臨近,白文靜的新婚蜜月也不得不提前結束。而如此一來,巴塞羅那的黃金海岸就沒有時間去了,不能不說是一件遺憾。

  可就在兩人準備搭乘西班牙航空公司客機前往英國,在登機前十分鐘的時候,大概有五個穿戴打扮都很古怪的中東大漢出現登機口前,上前不由分說就擋在了白文靜和夏小青前進的路上。

  “干什麼?”驟然之間的變化讓白文靜措手不及,特別是看到這幾個打扮不倫不類地男子。就感到有些奇怪。

  此時登機口前面的安保人員也發現情況不對勁,有幾名外表嚴肅的安保人員更是歪著頭開始對肩膀上的對講機講話,大有情況不妙就要沖過來的架勢。而周圍的氣氛也隨之緊張起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擋在前面的這幾個人打扮雖然都很怪異,但是明顯都帶有中東那邊的樣式,所以大家下意識的腦海中就往恐怖分子那邊聯想。

  這點一點也不奇怪,現在全世界的人對中東地區地印象恐怕就剩下兩個了,一是有錢,二就是恐怖主義。

  “對不起,請問你是來自中國的白文靜白醫生嗎?”來人說著一口流利的中國話。而且令白文靜感到驚訝的是對方竟然說的是一口京片子。

  夏小青眯縫著眼楮打量了打量這幾個人,當看到對方白色與綠色搭配相間的外套領口處的一把金色地彎刀標志時,就立刻對白文靜低聲講道︰“他們應該是沙特王國皇室衛隊的人。”

  白文靜初時一愣,不明白這幫來自中東的家伙找自己是什麼事情,下一刻他和夏小青都想起來那個性情古怪的沙特公主。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幾分怪異的神色,但是大家都堵在登機口處。以至于身後地人開始發出不滿的聲音,無奈之下也只能先把道路讓開,和這幾個疑似皇室衛隊的家伙來到一側,在機場安保人員警惕目光的見識下,點頭對來人說道︰“沒錯,我就是白文靜。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擋住我們的去路。”說著看看時間,提醒道︰“還有幾分鐘登機口就要關閉了,所以麻煩有話就快點說。我們要趕時間。”

  對方表現的很客氣,除了神態有些倨傲之外,到是讓人挑不出毛病,微笑道︰“不好意思耽誤了兩位的時間,可是現在我們有一名病人需要白醫生的救治。所以萬般無奈之下,才趕到機場把白醫生攔下來。所以有什麼失禮之處,還請白醫生和白太太海涵。但是眼下時間不等人,因此冒昧地邀請兩位和我們一行,至于去英國倫敦的事情請不要擔心。只要白醫生幫忙把病人治好。我們立刻準備私人飛機,送兩位去英國。”

  這人沒有當場表明自己的身份。雖然表現的很冷靜,但是從他眼神當中白文靜還是看出來對方有幾分焦急和緊張。眼楮是透視心靈的窗戶。所以觀察細微地白文靜到是覺得這個會所中文地中東人沒有說謊。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跟他走,白文靜心中卻是有幾分不快。但是看在對方有病人地情況下,白文靜倒還是能夠耐住性子,輕聲問道︰“對不起,雖然不知道閣下是什麼人,可是我想在西班牙,在巴塞羅那,想要找三條腿的蛤蟆可能一時之間找不到,但是找兩條腿地醫生恐怕並不是什麼難事。卻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一下子就找到了我?呵呵,我好像也沒有那麼有名吧。”

  白文靜可不相信自己現在已經名動全世界成為數一數二的醫科專家了,要說是自己和大明星一樣,無論走到哪里都受世人矚目,說出去就是他自己都不會相信。興許在美國有點知名度,但是這里是西班牙,是歐洲,別看都是同一個祖先,但是因為歷史的原因,新舊大陸向來都是不對盤的。

  可惜這一次白文靜猜錯了,如果是在一個星期以前,或許歐洲這邊他還真就沒有什麼影響力。可是白文靜在美國如同耀眼的新星一般崛起,卻是在社會上造成了很大的轟動。要知道,在現今這個媒體信息爆炸的時代,稍微有點風吹草動的事情,都會迎風傳出去八千里,更何況白文靜接觸的大多是上流社會那些所謂的貴族階級,因此影響力可不是一般的醫科專家所能媲美的。而且也不知道大家是有心,還是無意,白文靜在美國那套中醫理論得到了醫學業內的重點關注,同樣因為白文靜又是一名“正統”的外科醫生,如此一來。就形成了一股中西醫結合地理論風潮。

  在這種風潮的帶動下,原本就對中醫學有一定研究的歐洲醫者,卻是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特別是白文靜幾個經典的中醫與外科方面的案例傳的沸沸揚揚之後,就掀起了極大的轟動。

  可以說,就全世界的範圍之內,除了國內還只是因為央視的一檔體育節目而小小露了一把臉,沒有引起任何地關注。在其他的歐美國家,白文靜這個名字前,早已經掛上了專家、學者以及明星的頭餃。

  白文靜不以為意,對方卻是有些著急。大聲說道︰“白醫生說笑了,現在白醫生的大名可以說是名動歐羅巴,怎麼是西班牙的這些醫生可以相提並論的。更何況,在此之前我們就已經找了不少當地的醫生了,可是他們都是庸醫,名聲很響亮卻是沒有半點本事。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們也不會拉阻攔兩位登機。而且現在時間急迫,有什麼話我們不妨上車再說,你看怎麼樣?”

  看到對方是真著急了,白文靜也有了幾分心動,雖然知道對方是吹捧自己,但是醫者父母心。于是轉過頭看了夏小青一眼。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頭答應道︰“既然這樣,我就和你們走一趟,但是在沒有看到病人之前,我什麼都不敢保證。所以到時候要是我也沒有辦法,你可不要埋怨我。”

  白文靜這邊打預防針,對方地表情頓時就是一怔,很顯然他沒有想到以白文靜這樣的名醫。和他的知名度,竟然也會講出如此沒有自信的話。一時間,他卻是開始懷疑白文靜是不是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麼有本事,而是欺世盜名之徒了。但是眼下上面的人都還在焦急等待,也不容他自己多想。就急忙頭前領路。把兩個人帶出了飛機場。

  不說機場那邊因為這幾個中東人地出現引起了多麼大的騷動,只是一出機場大門。迎面一輛加長型的黑色勞斯萊斯赫然停在眼前。

  上了車之後,白文靜這才知道眼前的這個中東人叫阿卜杜拉•庫亞。自稱是沙特某位親王的衛隊長。只不過當說到親王的名字的時候,卻是吱唔了一下,很顯然對方不願意透露太多。這一點上,就引起了夏小青的不滿,反正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楮不是眼楮地。

  白文靜偷偷的拉了拉夏小青,低聲問道︰“怎麼了?從一開始臉色就不好看,他哪里得罪你了嗎?”

  夏小青白了一眼,語氣不善道︰“沒有,只是我現在看見沙特的人就不舒服而已。”這話莫名其妙,但是白文靜眼珠子一轉,嘴角就立刻浮現出幾分曖昧的笑意,夏小青一見他這樣的表情,臉上就升起兩團紅霞,嬌嗔一聲,惡狠狠地在白文靜地胳膊上溫柔的一掐,掐地白文靜腮幫子直抽風,要不是顧慮眼前還要旁人,說不定就要叫出聲來了。

  兩個人在勞斯萊斯車中打情罵俏,時間不長,加長車就駛進了距離巴塞羅那城郊十幾英里的一處風景秀麗,依山傍海地歐式莊園內。從鑄造著金色薔薇的大門緩慢駛進去,白文靜和夏小青也透過車窗看到外面的豪華壯麗的景致,也不禁為這里主人的品味和富有感到驚訝!

  這是一座很典型的歐式莊園,後現代的風格與中世紀的傳統雕塑相結合,純白色是這里的主基調,到處都可以看到各種歐洲神話中的人物塑像,和大理石以及天然巨岩雕刻出的景觀和無限延伸的平坦草坪。

  莊園的主干道一直向前,中間是一個小型廣場,一個巨大的噴泉赫然出現在車前,就在噴泉之後,一座白色上下五層的高大建築就屹立在兩人眼前。

  很快,勞斯萊斯在建築物前的台階下停住,有人幫忙上前開車門,然後那個叫庫亞的就很恭敬的讓兩個人下車。並介紹說︰“這是我們親王的私人莊園,平時很安靜,也不會有什麼客人來。所以沒有事情的話,請不要隨意走動。”

  白文靜多看了一眼這個謹小慎微的衛隊長,心想自己看完病人就要離開了,還隨意走動個什麼。

  不過既然人家提醒,打眼看了一下周圍空蕩蕩寧靜的氛圍。但以白文靜敏銳的感覺,還是能夠察覺到四周有十多雙眼楮在盯著這里看。看起來,這座表面不設防地私人莊園,就安全力量來看,除了軍隊,怕是也沒有誰能夠輕易的進來。

  上了數十層的台階,就有一名抱著黑色頭巾的老男人出現在兩人眼前,對方不苟言笑的表情很冷漠,只是淡淡的看了白文靜和夏小青一眼,就說了一句︰“請和我來。”就轉回身向前走去。

  白文靜感到很無奈。心說這也就是所謂貴族階級培養出的貴族做派吧。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白文靜聳聳肩膀,若無其事的就問衛隊長庫亞說︰“這位老先生恐怕就是這里的管家吧。”

  衛隊長先是一愣,緊接著笑道說︰“這位是塔卡爾先生,是親王殿下的總管。管家另有其人……”

  白文靜和夏小青都有些意外,想了半天也沒有覺得總管和管家有什麼不同,但是想來。可能眼前地這位老者就是所謂的管家里的管家吧。

  就在這時,一直走在前面的特卡爾總管回過頭,冷漠的開口說道︰“親王殿下的傷勢很嚴重,在見到親王殿下之後,我希望白醫生和這位小姐能夠對這里發生的事情保密,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白文靜覺得有些無奈了。心說這幫人眼珠子都快長在腦袋頂上了,于是語氣平淡地回答說︰“對病人的隱私保密,是醫生的職業操守之一,所以不需要塔卡爾先生你的提醒我也會保密的。”

  塔卡爾聞言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有人見到自己會如此平靜,也不知道他想什麼,就點點頭,然後一言不發。

  時間不長。一行四人就被帶進了一間布置極其精美的房間內,然後塔卡爾總管這才開口說道︰“麻煩兩位在這里休息一下,隨後我會把相關地病歷資料送過來。”

  白文靜奇怪道︰“不用先看病人嗎?”

  塔卡爾多看了白文靜一眼,沒有說任何話,就面無表情的退出房間。而邀請白文靜來的那個衛隊長庫亞卻是歉意的一笑。道︰“對不起。請兩位在這里等候一下。”

  等兩個人都離開後,被冷落的白文靜到是沒有表現出不滿的情緒。對他來說。反正人都已經來了,就既來之則安之。總之多等一會也不會掉一塊肉。不過當他看向夏小青的時候,卻發現老婆有點不滿意。

  夏小青又白了他一眼,不悅道︰“早知道他們這樣我就不來了。”

  白文靜好笑道︰“覺得他們怠慢了?其實也難怪,這幫人都是眼楮長在頭頂所謂的貴族,而且全世界都知道這幫沙漠里地家伙有錢,有錢多到找不到地方花了。不過我倒是好奇對方究竟是什麼病癥。不過現在想了也是白想,來吧,讓我們參觀一下這位親王殿下的客房……”

  白文靜泰然處之的表現惹得夏小青崛起了小嘴,要不然這麼說女人的心思像是四月里的天氣一樣讓人琢磨不透呢。

  不過不得不承認,人家貴族地客房也有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地感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厚羊毛編制著精美圖畫的地毯,歐洲各個時期不同風格地著名大師的油畫,鍍金地燭台,黃梨木的家具,還有現代化的多媒體家庭影院,以及一個很迷你的室內噴泉。要不然怎麼說這些中東人有熱沒有地方花呢。就看這一間客房的布置,白文靜和夏小青就想不出來主人臥室又是什麼樣子。

  “奢華之極啊!恐怕就是古代的帝王都沒有這樣舒適豪華的享受。”白文靜贊嘆不已,而夏小青就簡單的一句話︰“暴發戶而已。”

  白文靜到是很贊同的點點頭,心想著如果不是因為有石油,估計也支撐不起這幫沙漠里土財主驕奢的生活,這一點到是和國內的那幫礦主很相似,不過依照人家自己的話說,他們是新興貴族。

  就在白文靜和夏小青在房間里來回看的時候,房間的大門終于被人推開,下一刻當白文靜回頭向門口看的時候,就見那個塔卡爾總管邁步進來。緊接著相繼的走進來差不多四五個帶著白色面紗看不清楚相貌地年輕女子。盡管看不到這些女子的相貌,但是那縴細修長充滿了青春朝氣的身體,卻是無法用長袍所能掩蓋的,而且那一雙散發著年輕氣息的美麗雙眼,更是讓人立刻察覺出這些女子面紗下面必定是一張張精美漂亮的面孔。

  這時在塔卡爾的目光下,侍女們把手上拖著的一份份文件平放在房間內的桌子上,然後默默並肩站在總管身後。看到對方令行禁止,訓練有素的做派,到是有一種大家風度,不過這種上下分明地感覺。卻是讓白文靜眉頭一皺,很是不習慣。畢竟中國都解放幾十年了,雖然說現在社會上還存在著一些剝削與被剝削的關系,可是最起碼表面上大家是平等的。在這種生活氛圍下成長起來的白文靜,要是看眼前的情景順眼那才叫奇怪呢。

  就在白文靜短暫失神的一瞬間,塔卡爾立刻開口說道︰“這里是有關病人的所有資料,請白醫生觀看。然後我會帶你去看病人情況。”

  夏小青這時忽然說道︰“不知道有沒有可以喝地。”

  塔卡爾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目光看向房間內,第一次語氣緩和下來,抱歉道︰“對不起慢待了兩位客人。”說完一回頭冷哼一聲道︰“客人來了也不說招待,馬上把水果和飲料都送過來。”

  其實房間內有水果,但是夏小青顯然是有些不悅這位總管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在耍小女人的性子。對此白文靜到是也沒有阻止,畢竟從一開始他和夏小青就在猜想今天的事情會不會和那個沙特公主艾斯米亞蒂有關,而一想起這個女人的形象,心中就感覺怪怪的。白文靜覺得好笑,而夏小青是頭一次被女人這麼追,心里特別地別扭,要不是白文靜答應過來看病,說不定她早就上飛機了。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馬上過去。而白文靜安靜的拿起桌子上的病人資料,一目十行,神情關注的看起來,馬上就明白了對方是什麼情況了。

  原來病人是一個54歲老男人,擁有十年的心絞痛病史。從造影圖像上看病人的前壁和下壁MI都有問題。而且上面清楚的寫著有兩年半地歷史了,同事胸悶氣短也是最近兩年病情惡化後出現的。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問題就已經很嚴重了,可偏偏病人還有高血壓。拒絕CABG。

  “CABG是什麼?”對于這些學術名詞夏小青也不由得感到好奇。

  白文靜到是不吝解釋,耐心道︰“CABG是冠狀動脈旁路移植術的英文縮寫,另外也稱冠脈搭橋術。是從病人身上取一根不影響生理功能的靜脈或動脈,一端連接于主動脈根部,另一端連接于冠狀動脈病變地遠端,正好繞過有病地冠狀動脈部分,像一座橋到達遠端的心肌……”說著還比劃了一下,方便夏小青理解。

  而實際上CABG不但可以解決藥物治療和PTCA(經皮腔內冠狀動脈成型術)在冠心病治療中面臨地難題,如冠狀動脈分支處病變、多支處病變、無保護的左主干病變等,而且是目前最徹底、完整地血運重建方式。近二十年來,CABG手術已經趨近于成熟,特別是搭橋術後在1到2月病人就可以恢復正常工作,其早期心絞痛癥狀的消除率高達85到95,65以上病人術後5年無心絞痛,5年生存率為93,10年生存率80。即使3支冠脈發生病變伴心功能受損者,7年生存率也可達90,而單純接受藥物治療者僅為37。以往多采用大隱靜脈作為橋血管,隨著手術技術和器械的完善與發展,目前外科醫生更願意采用內乳動脈、撓動脈等長期暢通率和生存率更高、預後更好的動脈作血管橋。

  但是這種手術一般需在全麻、體外循環和心髒暫時停跳下進行,這是病人對該療法的主要擔心。其實,1999年的時候俄羅斯總統葉利欽所接受的就是大隱靜脈搭橋手術。作為手持“核按鈕”、身系全球安危的大國總統,能欣然接受這一手術,並“輕松”地在歲末年初爆出辭職特大新聞,已說明該手術已發展到了成熟的地步。

  只不過因為病人與病人的情況不同,也不是誰都可以接受CABG地。因此當病人的病歷上出現“拒絕”這兩個字。就已經說明該病人的情況很嚴重了。

  光看之前手術血管造影情況,病人的RCA(蓮花式接口)常。LAD開口CTO伴少量橋側支,中間支較大,LM體部60%偏心狹窄,另外左主干和分叉似乎還有存有病變。

  只是看數據情況來說,病人的身體已經瀕臨危險的邊緣,無意間翻開前面的病人資料又看了一眼病人的體重,白文靜眼楮瞳孔下意識的放大,心叫了一聲媽,130公斤的體重。再算上這歲數,心髒負荷都是一個問題。如果不是因為他家里有錢,白文靜都擔心,這個病人根本就存活不了幾天。

  另外看之前手術地詳細過程,白文靜到是心中有了些分寸,難怪這幫貴族都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了,感情上一個手術的情況不理想。這一次復發的情況更嚴重,以至于請來的名醫都束手無策,就差直接宣布病人無法治療了。

  看到白文靜慢慢放下手上的資料,一直都表現的很冷漠地總管先生眼神中也流露出幾分緊張,急忙問道︰“白醫生看完了嗎?你覺得病人情況怎麼樣?還有沒有治療的辦法?”說這話基本上就已經說明之前的醫生對病人情況不看好了。

  心里有底的白文靜轉回頭看塔卡爾,笑道說︰“我還需要親眼看一看病人。其他的之後再說。”

  見到白文靜平靜的模樣,這位總管先生目光中流露出幾分驚訝,雖然咳嗽了一下掩飾自己地失態,這才點頭說道︰“既然這樣,請白醫生跟我來。”

  夏小青想要跟上去,塔卡爾卻是出面阻攔道︰“病人房間不需要進太多人,所以只要白醫生自己就好,白太太還是在這里等候一會吧。”

  夏小青不高興。白文靜也覺得這種重病病人要避免接觸過多外人,于是又哄了她幾句,這才在夏小青幽怨的目光下跟著總管走出房間。

  這間莊園的住建築內部很大,從一側到一側,光是經過的樓梯和大門就不知道有多少。白文靜只是隨意的打量著走廊內的裝修布置和牆壁上掛著的油畫。三轉兩轉。這才到了一間房間的門口。可是剛想邁步走進去,就立刻被門前地一對臉很臭的門神給擋住了。然後冷冰冰的說道︰“檢查!”

  白文靜明白這是人家為了安全起見要對自己搜身,對此白文靜很不滿意。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冷淡起來。

  總管塔卡爾眼楮最利,馬上就發現到白文靜的不悅。他知道眼下還是要用得著白文靜地時候,為了避免引起誤會讓這位名醫辦事不盡力,也只好特事特辦,于是擺擺手對手下人阻止說道︰“白醫生就不必檢查了。”

  見總管發話,兩個門神互相看了一眼,這才讓到一旁,不過眼神中地警惕卻是半點都沒有放松。

  塔卡爾對白文靜淡淡一笑,道︰“不好意思,他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請不要見怪,里面請。”

  白文靜點頭表示理解,也沒有多話,就跟著走進了這間保護嚴密的房間。

  這是一間豪華舒適程度遠遠超過客房地主人房,看得出來,盡管房間內也同樣的走奢華風格,但是在品位上,卻不是客房可以比擬地。而且令白文靜感到驚訝的是,房間內各個角落布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古董和藝術品,其中有幾件更不乏有來自中國的瓷器和青銅器皿,而最令白文靜感到驚訝的是,房間正中竟然還有一口古香古色的四足銘文青銅鼎,僅是看外表完整的程度,就看得出來青銅鼎來歷驚人價值不菲。

  塔卡爾看到白文靜驚訝的目光,卻是沒有好心介紹古鼎的來歷,只是領著白文靜徑直來到里面的臥室。就在臥室門口,停頓了一下腳步,回頭交代道︰“里面有我們親王的兒子和女兒。尊貴地王子和公主殿下在,他們現在的情緒都很激動,所以,這個一旦要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你要小心回答,以免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白文靜嘆了一口氣,心中有幾分不耐煩,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明白了。塔卡爾見此這才率先一步進門,並把白文靜領進去。一進門,還不等看清楚里面的情況。白文靜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這時塔卡爾總管很是恭敬的彎腰對前面安靜四散分開坐著的幾個人施禮說道︰“各位殿下,這一次專門邀請來的外科專家已經到了。”

  “就是你身後的這個年輕人?”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白文靜抬頭看去,就見說話地是一個三十多留著兩撇胡子的成熟男人,大鷹勾鼻子,一雙目光犀利的眼楮很陰冷的盯著自己看。

  塔卡爾連忙回答說︰“是的,這位白文靜白醫生不要看年輕。卻是目前世界上最著名的外科專家之一,如果不是幸好白醫生路過巴塞羅那被我們攔下來,想要邀請到他,也很困難。所以說,這是親王殿下的幸運。”

  白文靜眼楮瞪得老大,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位老總管的背後。心中狐疑的想到︰“自己真的這麼有名嗎?怎麼我自己不知道。”

  對面的男子點點頭,冷冰冰的說道︰“那麼我父親地病就要拜托這位醫生了。”說完,就閉上嘴巴,再也不說話了。

  不過他不說了,不代表別人不說話,就見站在臥室窗邊不遠處有一個二十多歲外表陰沉的男子,冷笑一聲道︰“既然是名醫,那麼手底下肯定有幾分本事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請來的所謂名醫還少嗎?”

  白文靜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目光落在臥室中間的床上,卻意外的發現那上邊根本就沒有人。

  “咦?”白文靜感到驚奇,而對面的幾個男女看到白文靜吃驚的表情。卻是面帶幾分不屑。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響起︰“夏小青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白文靜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自己左手邊牆角地陰影下坐著一個穿著綠色海洋風長裙。長發披散的美麗女人。當看清楚對方相貌,白文靜也不禁暗吃一驚。心說︰“原本還在想這個女人和這里是主人有沒有關系呢,沒有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就在此見到本人了。”想到這里,白文靜驚訝之後恢復平靜,微笑的對那女人說道︰“原來是艾斯米亞蒂公主殿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有想到這麼快又見到公主殿下了。”那女人赫然就是在珍妮弗公主號上對夏小青大獻殷勤的沙特公主,看樣子這位公主十有八九是那個什麼親王地女兒了。

  對于白文靜沒有直接回答自己問題,艾斯米亞蒂感到幾分氣餒,但是感覺到房間內其他兄弟姐妹看向自己地目光,就強忍著沒有繼續問,而且這也算是自己心中的一個秘密,于是強笑了一下,對白文靜說道︰“是啊,原本我還以為你們離開巴塞羅那了呢。”

  “九妹,你和這位白醫生認識?”說話地是一個外表很冶艷的風騷女人,褐色地大波浪長發飄灑胸前,一道深深的乳溝給人的視覺沖擊很強烈,特別是她身上那條半透明的連衣裙,隱隱的還把那三點式凸現出來,更是讓白文靜懷疑這個女人真的是來自那個婦女地位很低,而且特別保守的阿拉伯國家?

  這時之前最先那個冷冰冰的男人忽然開口說道︰“愛麗絲,有什麼話等醫生看完父親後再說!”然後對塔卡爾說道︰“你現在就帶醫生進內室,有情況出來通知一聲就可以了,我們在外面等候。”

  叫做愛麗絲的風騷女人似乎很怕這個冷冰冰的男人,馬上就不說話了,不過還是給了白文靜一記媚眼,到是風情萬種的很。至于那位艾斯米亞蒂公主,則是偏過頭不去看白文靜,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而白文靜這時也明白過來,原來人家這臥室也分內外,外面的臥室多半有安全或者是迷惑的作用。同時也是給晚上留下伺候病人的高級侍女們準備的。而里面地一間才是真正的主人房間。

  果然像白文靜猜想的那樣,再次進入室內,印入眼簾的赫然就是一間布置干淨簡約的私人臥室,而臥室正中的大床旁也是布置著各種先進的醫學器材,而床上一個胖的好似肉山一樣的白發胖男人赫然帶著氧氣罩躺在上面,一動不動,看樣子情況真的很不妙。

  而床邊除了醫療器材之外,還有兩名很漂亮地女護士,和一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醫生,在為病人做檢查。並做著記錄。

  白文靜和塔卡爾的出現並沒有引起房間內幾個人的注意,大家各行其是,如果不是習以為常,那麼就是他們被告誡不要做出明顯的動作了。

  塔卡爾把那名醫生叫了過來,對白文靜介紹道︰“這位是親王殿下的私人醫生蒙塔沙利醫生。”然後又對蒙塔沙利介紹白文靜,可還不等開口,白文靜便伸出手來。笑道︰“白文靜。”

  蒙塔沙利是一個皮膚黝黑的中東人,臉上帶著淡淡地微笑,很客氣的和白文靜我了一下手,點點頭說了一句“久仰大名”就算是打過招呼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然後也不招呼塔卡爾,就對白文靜說道︰“親王殿下是半年前做的手術。想必你也看過資料了。股動脈插入導絲保護中間支架部分。但是因CTO病變很硬,導絲介入的效果不太好,而且球囊擴張後LAD彌漫性病變,血管細小以至于中段及近段植入後出現了異常,現在更是因為血壓高地原因,病情復發,需要進行再次的手術治療。可是需要再次植入的話,我們無法保證心髒能夠正常的支持病人身體機能。而且成功的幾率太小……”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做手術的話,他完全沒有把握。而之前邀請來的專家,想必也是看到這樣的情況,知難而退了。

  白文靜知道病人地心髒內植入了心髒跳動輔助器2枚。可看到病人這體重。估計輔助器能夠支撐半年,也算是一個奇跡了。現在最好的情況就好似在病變的部位近段做支架覆蓋。然後在支架遠端定位于分叉前。並在高壓後擴張。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在于股動脈導絲保護中間支架效果不明顯,CTO病變很硬。即使手術成功後植入DES。在開放開口部分,同時又成功處理了左主干前三叉病變,心髒本身也存在瞬間衰弱的可能。另外最要命地是,病人地心髒光是看造影圖像,到處都是病變陰影和細小血管的堵塞,如果換成自己制定手術計劃地話,最好的辦法還是做心髒移植,可是……

  白文靜眉頭緊鎖,站在病人地身前,檢查了一下對方醫生做的外部處置,和一旁儀器上的數據顯示,然後很自然的接過剛才護士做的記錄。好在上面都是用英文寫的,要是換成阿拉伯文,白文靜可就半點都看不懂了。怎麼樣?”塔卡爾總管迫不及待的問道。

  白文靜想了想,這才在房間內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慢慢說道︰“病人目前的情況很不理想,可以說按照正常的程序,一般都是建議放棄治療……”

  听到放棄治療,房間內的幾人臉上很明顯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同時心中也暗自腹誹這個年輕的名醫果然是不靠譜,可就在總管都要忍不住拉下臉喊送客的時候,白文靜卻是繼續說道︰“雖然病人情況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但是也不是沒有治療的辦法。”

  白文靜大喘氣似的話,讓塔卡爾心髒病差點沒急得發作,捂著胸口,沉聲問白文靜道︰“既然白醫生有辦法,那麼還請白醫生不吝賜教。”

  白文靜笑了笑說道︰“中國有一句話,叫做死馬當作活馬醫,與其這樣束手無策等病人自然死亡,還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冒險一搏,或許還有幾分希望。”

  听到這里,蒙塔沙利醫生眉頭皺成川字,想了想問道︰“白醫生是想做心髒移植手術?”

  白文靜笑著點頭,其實眼下也就剩下這麼一條路可以走了。但是成功的幾率不過1%,所以那些名醫才不願意擔這個風險,怕砸了招牌,所以一直都沒有人提。而作為親王的私人醫生,蒙塔沙利更是因為職業的原因,時刻避免做最後一搏的話題,只能夠勉強的維持親王的生命,所以這段時間可是把蒙塔沙利給愁壞了。

  眼下白文靜一提到做心髒移植術,蒙塔沙利頭腦中馬上考慮的就是心髒移植失敗和排斥。

  而塔卡爾總管卻是因為認識所限,目光立刻投向蒙塔沙利,並開口問道︰“蒙塔沙利醫生,白醫生的建議你覺得是否可行?”

  “這個……”蒙塔沙利猶豫了一下,要說可行,失敗後他怕擔責任。但是要說不行,自己卻又無計可施。

  老總管塔卡爾是什麼人,一生的主要工作就是察言觀色,馬上就明白了蒙塔沙利的為難,于是冷哼一聲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擔心你自己的事情!”然後不理蒙塔沙利尷尬的表情,就問白文靜︰“白醫生,如果做心髒移植,不知道你有幾分把握?”

  白文靜想了想,語氣平淡的說道︰“不到1%……”

  “那是不是說,如果不做手術,就連1%的機會都沒有了?”白文靜話音一落,門外親王殿下的幾個子女就無聲息的走進門內,而說話的正是那個冷冰冰的男人。

  白文靜目光看去,直言不諱的點頭說道︰“事實的確如此。不過如果你們答應手術,從現在開始就要為病人尋找合適的心髒了,耽誤一天,手術成功的機會也會下降幾分,所以無論結果如何,你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面對生死問題,在場的所有人都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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