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王牌醫生 作者:雲的留痕 ( 已完結 )

 關閉
g3088657 2009-5-27 18:17:0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8 274173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0-22 20:57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小三的野望

倫敦是個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熱鬧城市,很多建築物都是維多利亞時代的遺物

    一路走來,白文靜的目光都停留在車窗外的街面上的景色,不得不承認,每座城市都有它特有的味道和風韻。這一點就好像白文靜當初去北京或者是上海的感覺一樣,北京是六朝古都文化氣息濃郁,並且作為國家政治文化的中心,極具魅力。而上海作為國內第一城市,商業氛圍卻是吸引了四面八方的淘金者,整座城市充滿了時尚和商業的元素,也很受年輕人歡迎。至於眼前的這座歐洲名城,白文靜卻是能夠深深地體會到這座名城與自己熟悉的城市不同的感覺,傳統和古老,時尚和現代似乎與它格格不入,這點不同於巴塞羅那,也不如同樣保守與時尚並存矛盾的巴黎。

    當然,這也是白文靜自己的感覺。

    而夏小青與安妮、亞瑟的他卻是沒有參與。但是話裡話外的事情卻是留心去聽了,總的來說倫敦這邊的事情從安妮和亞瑟言語之中流露出來的意思,恐怕也不是那麼的順利。

    不過今天是白文靜和夏小青抵達倫敦的第一天,安妮和亞瑟卻是沒有多說基金會的事情,主要是要兩個人好好休息幾天,當然為的是飛機迫降,還有白文靜自身傷病。

    亞瑟前面開車,副駕駛位置上的安妮就對白文靜和夏小青介紹沿路的建築說道:「倫敦有很多地方可以玩,看見那邊了嗎?那邊是托威爾城堡,還有聖保羅教堂、白金漢宮、威斯敏斯特教堂……如果將泰晤士河作為界河,那麼倫敦的各部就是周圍向外輻射的衛星,而中心地帶是特拉法爾加廣場。由此去各主要景點,步行均不超過45分鐘。地鐵則以查靈十字站為中心。由此乘坐地鐵到各主要景點只需15分鐘。對了,白先生是第一次來倫敦吧,不妨先到廣場對面的國家畫廊,之後再決定去哪個方向。向東可以探尋倫敦城、倫敦塔。往西到西境娛樂購物最佳。北面到大英博物館可以參觀人類文化遺產。向南,可以聽聽大本鐘的轟鳴,再到白金漢宮照個紀念照……」

    白文靜點頭微笑,在路過泰晤士河上地一條橋樑的時候,那邊亞瑟笑道說:「倫敦作為一個交通樞紐和重要城市已經有差不多兩千年的歷史。倫敦最早的起源在歷史上並沒有確切記載。不少人認為倫敦是羅馬人建立的。而在羅馬人定居於此後。泰晤士河上逐漸建起了一座座的橋樑,28座建築風格不同的橋樑把泰晤士河兩岸連成一片……咱們現在經過的這座是滑鐵盧大橋,是英國人為紀念威靈頓將軍擊敗拿破侖而命名地。最漂亮的大橋是倫敦塔橋,這座塔橋風格獨特,氣勢磅礡,在兩個巨大的橋墩上建有5層樓的高塔。橋面是開啟式的,每當有高過橋面的船隻通過時,橋面可分開吊起。連接雙塔頂層的是一條高出水面140米的行人橋。站在塔頂可觀賞附近地綺麗風光。兩位不是在度蜜月嗎?不妨好好在倫敦到處玩玩,如果有時間我和安妮都可以給兩位當導遊。」

    十幾分鐘之後,車子停在倫敦市區內的希爾頓酒店門口,沒有在前台停留,直接上了18層的雙人病房,一進門就看到兩名醫生微笑的等候在那裡。白文靜看了一眼安妮,安妮就笑道說:「雖然白先生的身體沒有大恙,但是還要檢查一下以備不測嘛。」

    白文靜理解。很配合的讓那兩名同行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了檢查,折騰了一會。當其中一名年長的醫生面無表情地收回聽診器,就對安妮說道:「這位先生的身上除了一些輕微地擦傷並沒有什麼大礙,只要好好休養就可以了。」說完看了一眼白文靜和夏小青身上的擦傷,點頭又道:「傷口處理的很不錯,看起來負責處置傷口的醫生對急救很有一套。」

    見沒有事情了,安妮和亞瑟這才長出一口氣,不過聽到醫生後面的話,卻是不僅失聲笑了起來。

    白文靜也聲音沙啞地說了一聲謝謝。然後面帶微笑地送兩人出了房間門口。等兩個醫生一走。安妮和亞瑟也笑著告辭離開。

    安妮說:「白先生和夏小姐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接下來地兩天時間裡。白文靜和夏小青到是在酒店裡沒有出去。很是安靜地呆在房間內休息。說實話。經歷了這些天地事情。白文靜和夏小青還真地有些乏累。

    另外這期間也和國內聯繫了一下。關穎電話裡到是不著急兩個人回去。只是交代要注意安全。白文靜地這位表姐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地弟弟和弟妹在國外這些日子裡地事情。還真地以為兩個人在度蜜月地。對此白文靜自然不會告訴她自己疲勞過度地事情。怕她擔心。而夏小青對這位表姐多少有些心虛。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白文靜。不過夏小青不知道地是。除了聯繫關穎。這期間白文靜也給盧佳馨打過電話。

    自然。電話是在衛生間裡打地。最近一段時間白文靜不在國內。盧佳馨雖然身體開始恢復。不過情緒卻是不穩定。每天都在想白文靜。這幾天兩個人通訊一中斷。在外人眼中平時很冷靜地盧主任卻是變得心浮氣躁起來。

    「我想你。文靜。我現在每天都在想你。白天和人說話地時候總是走神。晚上睡覺做夢。夢裡面也都是你……」盧佳馨地聲音很焦慮。白文靜想像地出來她現在應該有多麼地憔悴。剛開始白文靜雖然有些擔心盧佳馨。可是一直以來盧佳馨給白文靜地印象都很堅強。所以並沒有太過重視。可是沒想到到了倫敦重新打開手機。手機裡最起碼收到盧佳馨不下幾十條地未接來電和無數條短信。要不是當時夏小青剛好不在。還說不定要出多麼大地亂子。

    「你現在人在哪裡呢?」白文靜低聲問道。

    盧佳馨輕聲道:「在醫院的走廊裡,我在家又休息了幾天,可是呆不住。所以又重新上班了。不過工作起來總是沒有精神頭,也不在狀態。」

    白文靜歎了一口氣,心說這份愛情對自己和盧佳馨來說,實在是一個沉重地負擔,最起碼現在是。盧佳馨剛失去孩子不久,這個時候的女人最脆弱,可惜偏巧自己有蜜月,說實話白文靜也覺得自己對不起她。可是一回想當初自己的這一段感情糾葛,孰是孰非卻很難說得清楚。

    但是眼下的事情已經這樣了,白文靜除了對夏小青保密之外,卻也只能坦然面對,最起碼他不想讓盧佳馨受到傷害。再者,他也是真的喜歡盧佳馨,也許是喜歡她那性感成熟的身體,也許是喜歡那份淡定和冰火兩重天的刺激感覺。

    可是這些都是男人對女人感覺的一部分。如果不是真心喜歡,這些感覺也不會產生。所以白文靜並不認為自己對盧佳馨只是求一夕之歡地風流韻事。當然這樣一來,他對夏小青卻是有一種負罪感,但另外一方面他也在懷疑夏小青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和盧佳馨的事情。

    不過這樣的事情,如果大家知道,恐怕以夏小青的聰明,也許不會點破,只是白文靜疑惑自己的這位妖精老婆。真的會對自己在外面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這個念頭一生,白文靜急忙甩了甩頭把這個念頭拋到一邊。然後回過神來安慰盧佳馨道:「我現在人在倫敦,之前是因為在船上,又是公海所以沒有手機信號。到了西班牙後遇到一些事情也忘記了開機,所以也沒有給你回信。不過你現在不要擔心,我沒有什麼事情,辦完了英國這邊的事情,我馬上就回國,有什麼話咱們到時候面談。不過你要答應我,回去之後。我可不希望見到一個面色憔悴地你。知道嗎?」

    盧佳馨這時候很小女人的在電話裡答應下來,然後溫柔的問白文靜說:「你和那位夏小姐蜜月過的還好嗎?」

    白文靜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盧佳馨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說:「還不錯。」

    盧佳馨電話裡歎息一聲。自嘲的笑道:「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一定會很開心,那位夏小青我以前見過的,是一個很出色的女人,最起碼比我好的多……」說著停頓了一下,盧佳馨幽怨地對白文靜說:「和她相比,我不敢奢求什麼,只希望你的心裡面有我一個位置,只要一個小小地位置我就心滿意足了。」

    「別這樣說!」白文靜打斷道:「你越是這樣說,我心裡都有一種負罪感了。」

    盧佳馨聞言咯咯一笑,白文靜繼續說道:「我和夏小青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這點我要對你坦白。可是對你的感情,我很難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我心裡肯定有你的位置,不是小小的,而是很重。只是我不希望你的目光只停留在我的身上,那樣我會覺得我太自私,或許你可以找到比我出色的男人,然後托付終生……」

    「文靜!」盧佳馨聲音不悅地叫道:「這樣地話你不要再和我說了,我不喜歡聽。」

    白文靜停下話語,無奈的一笑,隨後就聽到盧佳馨又說:「原本我也是打算一輩子不結婚地,一個人,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可是沒有想到你還是走進了我地生活,打破了我生活的平靜。可是這一切我並不怨什麼,或許我們沒有未來,但是我並不想讓這段時間的記憶淡忘,我想有一天想起來自己也擁有過一個愛自己的男人,作為女人的一生,也算是圓滿了。」

    白文靜不想話題如此沉重,就故意拿捏著語調,揶揄道:「你這樣說到是好像瓊瑤阿姨的粉絲,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很自私,屬於我的,別人要是想搶也搶不走。除非有一天你自己開口。否則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的。」

    盧佳馨不屑道:「還說沒有騙我,那我現在感到孤單,你會立刻坐飛機回國來我身邊嗎?」

    白文靜聞言為之愕然,好半天說不出話來。盧佳馨苦澀的一笑,撕破了兩人之間脆弱的承諾,自言自語似的說道:「飛溜無時斷,行雲一日停。半年嗟苦雨,三度扣禪扃。巖岫方從認。松徨恰得醒。草花多掩斂,岸竹半伶俜。舟子應頻喚,山農訝屢經。濺衣黃土重,侵屨碧泉冷。溪合高低白,林迷上下青。乍褰綿作障,重展玉為屏。古佛靈如在,微官德豈馨。心懸炷香案,容肅換衣亭。晚照催歸騎。清風惜暑欞。憑高閒一顧,人世是浮萍。」

    白文靜被盧佳馨地話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佳馨你沒胡思亂想吧,這首詩道盡了出世之意,你可別想不開跑那座名山古剎出家去吧?」

    盧佳馨失聲笑了出來,白文靜聽到笑聲到是放心不少,然後就聽盧佳馨說道:「我倒是想去出家,可是我這樣的女人最適合的還是呆在醫院裡。呆在手術台上。好啦,你不要提我瞎操心了。要是真的憐惜我,就早點結束你的蜜月,雖然這樣對不起你的那個漂亮小妻子,但是出於一個女人嫉妒的心理,你應該可以理解吧。」

    白文靜苦笑,道:「理解,我爭取。」

    「那就好。」盧佳馨得意的笑了笑。

    就在這時衛生間地門忽然被敲響,白文靜手一哆嗦差點沒把手機掉地上,然後就聽門外夏小青的聲音大聲問道:「文靜你沒事兒吧?」

    「啊?」白文靜連忙回答說:「我沒事兒啊!」

    夏小青懷疑的問道:「我剛才出門的時候你就在衛生間裡。回來了你還在。這麼久了不會是便秘吧,我剛才嚇了一跳還以為你在裡面怎麼了呢?」

    夏小青這樣問。在門外的她卻是一臉的狐疑,實際上這兩天她早就注意到白文靜電話比往常多。而且還喜歡躲在衛生間打電話的事情。好在之前的時間都不長,夏小青也沒有多想。畢竟就是她自己,在記起來打開手機也是接到一堆信息和未接來電,瑣事很多。想來白文靜也是這個樣子。

    白文靜捂著嘴,對電話裡說道:「佳馨,我老婆在外面呢,有什麼事情咱們回頭再說。」

    盧佳馨電話裡一個勁地笑,也不知道是笑什麼,就在白文靜關手機的剎那,她低聲說道:「蜜月愉快……」

    這時白文靜的手機已經掛斷通話了,後面的四個字自然是沒有聽到,白文靜只是重忙的起身,對馬桶沖水,然後整理了一下儀表,這才走出了衛生間。

    一出門他就看到夏小青側著身子體態曼妙,一臉曖昧的笑意看著自己,半真半假的問道:「老實交代,剛才躲在裡面是不是背著我辦什麼壞事了?還是和哪一個小姑娘打電話,想要背著我紅杏出牆啊!」

    白文靜心中一動,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哈哈大笑起來,然後伸出手在夏小青的小鼻子上捏了一下,故作生氣地說道:「這才結婚幾天啊,就開始編排起自己的老公了?不過你猜對了,我就是給小姑娘打電話呢,不過可不是紅杏出牆,男人叫風流多情……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男人嚮往地最高境界嘛!」

    「你敢!」夏小青嬌嗔的一揮動那蘊含了爆炸性力量,但看似無力的小拳頭。白文靜心虛,可還是一把攬住夏小青的細腰,無賴道:「我就敢了,小娘子,來,給大爺笑一個。」

    兩個人打情罵俏,沒一會就把剛才的事情岔了一過去,等到兩個人氣喘吁吁動作越來越大,夏小青鬢髮凌亂連忙推開白文靜,臉色緋紅的橫了他一眼,嬌嗔道:「不要鬧了,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呢……」

    白文靜一雙手很不老實的在懷裡嬌妻那美妙的身體上下摩挲,鼻尖擦著夏小青地臉頰,一直到脖頸,喘息道:「好許多了,我自己也是醫生,自己地身體如何自己心裡有數。」

    夏小青被白文靜摸的手軟腳軟,全身上下都發麻發癢。沒一會地功夫就香汗淋漓起來。孕婦就這點不好,懷孕之後身體就比往常敏感地多,一有親密接觸身體就情不自禁地開始有反應。不過這樣對夫妻之間卻是增添了不少情趣,只可惜隨著小腹凸顯,卻是不能夠做太大或者是劇烈的動作。另外這些天來,白文靜自己的身體也有問題,親熱的時間卻沒有多少,這一次也是假戲真做。一股慾火猛地就冒了出來。

    好在夏小青比白文靜理智的多,連忙說道:「安妮打來電話,一會要開車載我們去基金會總部,你可別再鬧了,一會要是讓別人看到我這個樣子,晚上我和你沒完!」白文靜聽到這話這才冷靜了許多,等平靜了一下,同時趁著這個功夫夏小青也嗔怒的瞪著他。整理著自己的儀表。

    白文靜腆著臉訕笑道:「這不是因為你太具有吸引力了嘛,我也是情不自禁。」

    夏小青聽到這麼大膽地話臉上發燒,耳根子發燙。好在兩個人雖然是新婚夫妻,卻也是彼此坦誠相見對這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夏小青就是這樣,一親熱起來還是難免有幾分新娘子的羞澀。

    白文靜最喜歡看夏小青嬌羞時的樣子,覺得格外的靚麗醒目,不過就在這時。他腦海當中忽然又出現了盧佳馨那張同樣冷艷的嬌容,還有那具充滿了成熟和性感誘惑的酮體。同時在陰冷的浴室內地畫面也不斷的回想起。自己和盧佳馨的第一次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中開始的,而一切也是在那裡開始的。

    白文靜失神了片刻,好在夏小青因為害羞而沒有注意到,等到白文靜回過神來,夏小青這才站過來,拉著白文靜的手往臥室裡走,然後說道:「換衣服,把你好好打扮一下一會好出去見人。」

    白文靜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跟著夏小青。忽然說道:「小青。我愛你。」

    夏小青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表情奇怪地看向白文靜。先是有些疑惑,然後強笑道:「你沒頭沒尾的說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白文靜搖了搖頭。目光看著夏小青那明亮充滿睿智地眸子,認真道:「就是想這樣和你說而已,也沒什麼。」

    夏小青停下腳步,站住看白文靜,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白文靜又搖頭,然後面露輕鬆的神色,聳肩膀道:「真的沒什麼,只是一時間有些感慨罷了。我擔心我老婆這麼漂亮,外面又有那麼多的男人虎視眈眈的,一個不小心跟人跑了,我哪裡說理去。」

    「壞人!」夏小青聽到這話氣的在白文進的胸口打了一拳,沒好氣道:「就知道胡說八道,等到時候我都成黃臉婆了,誰還要。到時候你不嫌棄我,我就謝天謝地了。好啦,趕緊收拾一下,一會還要見人呢。」

    說完這話,夏小青轉回身去的時候,白文靜卻是沒有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異樣地神情,同時夏小青眼睛中精光一現,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間不長安妮開車來酒店接白文靜和夏小青,一見面看到白文靜就笑道說:「看來這兩天休息地不錯,白先生的臉色好多了。」

    白文靜地嗓子也好多了,聲音沒有以前那麼沙啞,就笑著對安妮說道:「那也要感謝安妮小姐這兩天對我的關心,我身體現在已經好多了,以後就不用安妮小姐每天都叫醫生過來給我檢查身體了。要知道,我自己也是醫生呢。」

    安妮笑道:「那好,有白文靜自己這樣地國際級名醫,我想也用不到其他的醫生了。」說著又轉頭對夏小青讚美道:「兩天不見,夏小姐也變得漂亮許多。」

    夏小青親暱的推了她一把,沒好氣道:「貧嘴。」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0-22 21:03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老闆駕到

倫敦貝克大街11號,一棟仿維多利亞時代的現代化多功能商業大廈,遠遠的就看到「陳曦國際心臟病慈善基金會」的廣告牆在大廈迎街一面,特別的醒目。廣告牆上面是一個穿著白色低胸禮服長裙,非常青春靚麗的歐洲女星,雙手結成一個心形圖案,格外的打眼。不過上面的文字部分卻是只有一句話:「生活的目標是人類美德和人類幸福的心臟。」

    「不錯!」夏小青下了車抬起頭看到廣告牆上的那句很有深度的廣告語,張嘴就這樣稱讚道。

    「是不錯。」白文靜也點頭,目光落在那女性高聳的豐胸上,看起來眼熟,卻是不知道這個女星叫什麼名字。到目前為止白文靜最熟悉的明星就是老去家裡蹭飯的董思琪,現在聽表姐說,董思琪生完孩子,月子還沒有坐完呢,不知道有多少奶製品公司和嬰幼兒產品的廠商找上門請她做廣告呢。

    安妮抬頭順著兩人的目光看了一眼,笑道說:「這句話是一個蘇聯人說的,名字記不住,不過還是很有道理的。」

    亞瑟卻是看出來白文靜眼神盯住的方向,嘿然一笑道:「凱特‧波頓,19歲,英國樂壇的一顆耀眼的新星,被男性雜誌評選為本年度最具有幻想的女星排名第一,三圍是……」

    安妮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有所收斂,然後才對表情古怪的白文靜解釋說:「別聽他嘴花花,實際上這人是宣傳部門選的代言,本身形象很不錯,很具有號召力。至於其他有的沒的,你別他胡說。」然後對亞瑟氣道:「下一次說這些的時候注意一下場合,沒看到旁邊的夏小姐嗎?」

    「沒有關係的。」夏小青掩口一笑百媚生,看地亞瑟有些失神。聽到兩個人的話後,亞瑟也覺得有些口無遮攔,但是這人就是這樣,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過工作起來到是很認真。也真的有才幹,否則安妮當初也不會選他。

    夏小青微笑,挽著白文靜的胳膊,從廣告牆下過去地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在自己老公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同時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很是溫柔的問白文靜:「老公。你剛才看那句話的時候,是不是心有所感啊?」

    「啊,被看穿了。」白文靜表情有些扭曲地點點頭,強擠出一絲笑容,心中感歎夏小青眼睛果然犀利。

    而這一幕安妮雖然沒有看到,但是亞瑟卻是看的真切。特別是看到夏小青那甜美笑容的時候所散發出的美感和美麗,心中砰然一動,只不過很遺憾。人家名花有主了。「白先生和夏小姐到是很恩愛。」亞瑟對安妮輕聲說道,然後看看白文靜,又看看夏小青,覺得心有所思。

    「羨慕了?」安妮問。亞瑟一抿嘴。直言不諱道:「是有點。但是很可惜。我生命中地另一半似乎還沒有出現。」

    「那你就慢慢等好了。」安妮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大步上前走到白文靜身旁。笑著頭前領路。

    進了大廈大門。白文靜和夏小青這才發現在一樓地大廳內到處都是俊男美女。幾乎一看一個准。轉回頭疑惑地看安妮。安妮立刻回答說:「這棟大廈裡都是一些時尚類公司。比如說是模特公司。時尚雜誌什麼地。另外英國最大地娛樂經紀公司也在這裡。」

    白文靜到是一些奇怪了:「這辦公地點是誰選地?找這樣一個地方成立基金會總部。想必不用去找客戶。客戶自己就主動找上門了。」

    安妮自然聽得出白文靜話語中地揶揄之意。但是這件事情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或多或少這與基金會地主基調有所不同。

    亞瑟笑道說:「之所以總部選在這裡。一個原因是這裡地地段比較好。房租卻是很便宜。主要是和現在地金融危機有關。另外我們基金會要做一部分地地產投資。所以以後很有可能會把這棟大廈地部分出售地寫字間低價購進……」

    「哦,那這個恐怕就是投資部門關心的了。」白文靜點頭表示理解,不過又說道:「就我個人而言,在這樣的環境裡工作,養眼不說,心情也會好很多。」

    安妮和夏小青說:「不同於其他基金會那種死氣沉沉的氛圍也算是我們這裡地一大特色了,年輕,活潑,健康,也是基金會地主基調。」

    大廈分AB兩座,基金會是在A座18層,因為目前的規模只佔據這一層,不過因為投資部地計劃,上下兩層也都有買下的意思,作為日後房產增值地一部分,同時也有考慮日後基金會擴大的可能性。

    可就在四個人走到電梯門口等候的時候,忽然大家就聽到身後一陣喧鬧,下意識的轉回頭去看,就見大門口出現了一群人,走在前面的有兩個戴著墨鏡的黑衣保鏢開路,周圍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男男女女,有拿衣服的,有提包的,有正在忙著收傘的,簇擁著一個帶著橘紅色大墨鏡的纖瘦少女很有氣勢的走進來,直接就奔著白文靜四個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好有氣勢啊!這人是誰?」夏小青忍不住好奇問道,就看這架勢恐怕說是公主出行也不為過了,這前前後後如同眾星捧月似的,中間那個少女怕是身份不簡單。亞瑟面露不屑的說道:「只不過是慣壞了的小女生而已。」

    白文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想到這個一直都一副不羈樣子的執行官先生竟然也有如此小氣的一面,而且還是對一個女孩子。

    安妮揶揄笑道:「別奇怪,他是對人家示愛不果,心懷不忿罷了。」

    夏小青掩口笑道:「沒想到亞瑟先生這樣的出色男人也會有被人拒絕的時候,不過我倒是好奇,亞瑟先生似乎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吧。」

    亞瑟一翻白眼,說道:「原本我也以為自己不是這樣的人,不過不用我解釋。等一會你們自己看就清楚了。」

    話音未落,那前面開路的兩名保鏢就好像是坦克一樣橫衝直撞過來,冷著臉不由分說低聲喝道:「讓開!」

    白文靜和夏小青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散,可是聽到這麼不客氣地一句,臉色也難看了起來。眉頭緊鎖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張著一副欠揍模樣的表情閉口不言。

    安妮也很無奈,有心理論,但是在大廳內和對方爭執起來倒是不好看,更何況身旁還有自己的大老闆在,多少要顧慮一下形象問題。

    亞瑟顯然也有這方面的顧忌,畢竟他現在和白文靜與夏小青只是第一次見面。說不上熟悉,但是要是一味地退讓又實在是不符合他的性格。

    就在大家僵持在一起的時候,夏小青忽然莞爾一笑,拉著白文靜後退,在大家奇怪的目光下笑道說:「既然他們著急,就讓他們先用電梯好了。我們等等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白文靜很是驚訝的看著身邊地夏小青,幾乎都要不認識她了,心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見過如此小心翼翼的夏小青了?

    夏小青給了白文靜一個狡黠的眼神。而安妮和亞瑟不高興之際也難得心中輕鬆少許,於是四個人就退到一旁。

    兩名狗仗人勢的保鏢似乎很滿意眼前幾人的退讓,不過當看清楚夏小青和安妮的時候,一陣驚艷的目光還是透過墨鏡射了出去。只可惜身後有人不耐煩了。冷冷的質問道:「前面怎麼了,還有完沒完,還不快走!」

    白文靜失聲笑道:「真是有什麼樣子地奴才,就有什麼樣子的主子。」

    夏小青偏過頭透過人群去看走進來的那個公主似的少女,問一旁地安妮道:「這人是誰,是什麼大明星嗎?」

    安妮看了一眼人群方向,介紹道:「這個女人叫凱瑟琳‧康妮‧道爾,是英國著名的道爾財團家族的小公主,和那個大名鼎鼎的希爾頓家族的女人卻是一樣。都是喜歡混跡娛樂圈。也是英國上流社會的名媛,當然。很受一些年輕人喜歡。」

    白文靜和夏小青恍然大悟,可惜兩個人都不是喜歡關注於娛樂圈的人。而且聽名字似乎也不熟悉,看來這位凱瑟琳小姐也並不如她場面氣勢那麼有名氣。

    既然不是什麼真正的娛樂人物,背後又有大財團大家族的依靠,想來在這個也是玩玩而已。只不過白文靜不禁疑惑起來,就這樣前呼後擁到處橫行無忌,要錢有錢,要勢有勢,還和別地小女星搶生計,到是真古怪地很。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夏小青到是不奇怪,只是一味的狡黠地笑,看的白文靜都忍不住問她:「你今天是怎麼回事,不像是你地風格啊。」

    夏小青偏過頭看他,瞇瞇眼笑道:「我什麼風格,上前和她大吵大鬧才是我的性格?人家可是淑女,要顧慮形象的。」

    白文靜聞言一翻白眼,心說我要是信你這話才叫見鬼呢。

    很快這前呼後擁的一群人就和白文靜等人擦肩而過。白文靜很敏感的感覺到,就在雙方打了一個對面的功夫,那個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的貴族小姐似乎深深的看了他和夏小青兩眼,當然,關注點還是在夏小青身上。顯然她也有些自知之明,也為夏小青的美麗感到震驚,不過她掩飾的很好,想來她也是自持身份不願意承認別人好。

    所以可能是出於同性相斥的原因,那藏在凱瑟琳墨鏡後的眼睛,充滿了敵視和不屑的目光,一扭頭好似不屑一顧的樣子,逕直在手下人的簇擁下進了電梯,只不過進電梯的不是所有人,除了兩名女助手和一名保鏢之外,其他人都留在外面,等下一班。

    就這樣,白文靜和夏小青四人就站在一邊看著電梯門慢慢關上,夏小青問安妮:「他們會上幾樓?」

    安妮想也沒想脫口說道:「想來他們是要去15層的娛樂公司辦事的,當然也可能去頂層。那邊有一個很好的健身房……」

    夏小青點頭,嘴角卻流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白文靜一旁冷眼旁觀了半天了,這時看到自己老婆那絲微笑,心中就是一動。也就在他好奇夏小青在想什麼的時候,忽然就聽到前面掀起一片混亂。

    「電梯怎麼停住了!」一個人大聲地叫道:「凱瑟琳小姐被困在電梯了。趕緊叫大廈的維護人員過來!」叫聲中充滿了震驚。

    隨後就是看到其他人打電話,和一片混亂的喧嘩聲。

    白文靜連忙抬頭看去,卻是面色古怪的看到電梯上面的指示燈竟然停了下來,不過馬上指示燈又動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和剛才一格一格穩速前進不同,而是在9層和10層兩會閃爍。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在兩層之間徘徊,還是其他地。

    但是白文靜馬上就明白過來,這恐怕是夏小青動了手腳。

    「你做的?」白文靜壓低了聲音問道。

    夏小青搖頭,故作不解的問道:「我做什麼了?」說著臉上的笑意卻是再也掩飾不住。

    而安妮和亞瑟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幕,完全沒有搞明白之前電梯還好好地,怎麼眨眼的功夫就出了故障。

    安妮還捂著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還好剛才進電梯的不是我們。」亞瑟嘿然一笑,道:「不知道咱們驕傲的小公主這時是不是還能保持住她那份高傲和明星架勢。」

    「幸災樂禍!」安妮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

    但就在這時他們身後另外的一個電梯門卻是忽然打開,夏小青笑道:「好啦。電梯來了,我們上去吧。」

    四個人心情各異的走進電梯,安妮還四下地打量,擔心道:「這電梯不會也出現問題吧?」

    白文靜心中有數。微笑道:「幾樓?」

    「晨曦國際心臟病慈善基金」並不是大家字面理解上的單純的慈善基金,就是那種有愛心的,有錢地,捐獻出一些錢和物,然後無償的捐獻給需要的人的組織。而是一個包含著資金運作、商業投資、慈善活動、專項學科研究等等綜合性的慈善機構。可以說,依照目前國際上的大基金和成功的基金範例構建的「晨曦慈善基金」,完全是向著一個力求資金運轉向良性循環發展的公益組織,而不是單純地依賴社會支持,畢竟那樣地發展模式太過淡薄。好似無根之萍一般。看似純淨有風骨,而實際上卻最不容易長久。

    所以一出電梯門。轉過身白文靜和夏小青看到的景象,就完全不是兩個人想像中地樣子。不是那種類似國內政府機關或者是慈善機構的樣子。

    「好像和我們公司差不多。」夏小青看了一眼安妮,自言自語道。

    白文靜不客氣地打擊道:「人家做的似乎比你的公司正式多了。」夏小青白了白文靜一眼,然後跟在安妮身旁向基金總部內部走去。

    白文靜抬頭看了一眼背景完全是抽像主義佈置出的彩色屏風,還有上面那一行具有金屬光澤的基金英文,心中就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新奇。最後才落在前台一身正裝面帶微笑的接待小姐。

    「安妮小姐好,亞瑟先生好。」接待小姐金色的頭髮很利落的攏在後面紮好,面帶微笑的招呼道,目光落在白文靜和夏小青身上,馬上點頭笑道:「白先生好,夏小姐好。」

    夏小青驚訝道:「你認識我們?」

    亞瑟笑道:「兩位到來倫敦前就已經和前台打好招呼了,就怕來的早,哪天突襲檢查,好叫他們也有一個準備。」

    這話自然是恭維之詞,可當兩個人進了基金大門之後,看到迎面牆壁上一張巨幅的個人形象照片,卻是看的目瞪口呆。

    「這個是?」白文靜有些尷尬的指著面前照片上的人,看向安妮和亞瑟。

    「撲哧。」夏小青忍不住笑出聲來,看看前面的照片,又看看不好意思的白文靜,揶揄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是很上相的。」

    白文靜摸摸鼻子,卻是哭笑不得。原來基金大門一進來迎面的牆上赫然掛著一幅他自己擺著一副很臭屁POSS地藝術照。就看上面自己那形象,白文靜實在是不好意思進門見自己名義下下屬的職員們了。

    安妮掩著嘴,一雙明亮的眸子裡狡黠的光芒閃現,笑道:「其實很多大公司都是這樣做的,作為基金地創辦人。白先生可是很難來倫敦一趟,為了避免基金的職員們連自己的老闆都不認識,我們管理層商量了一下,也只好這樣做了。」

    白文靜哭笑不得道:「這張照片你是哪裡找的啊,等有時間我專門照幾張給你好不好,現在先叫人把……把這個撤掉……」白文靜這個難堪啊。他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過如此大的照片,當然是指他自己的。

    夏小青打斷了白文靜地話,忍著笑和白文靜說道:「這張就很不錯,比我和他拍的婚紗照要漂亮多了。」

    女人都喜歡照相,或者是自拍。就前段時間結婚的婚紗照來說,剛開始夏小青還比較滿意,可是等到偶然一天路過一家新開的影樓看到人家出的新版本的婚紗設計以及照片的時候,就立刻對以前拍的瞧不上眼了。

    好在兩個人結婚和蜜月地時間安排的都很近。而且也很趕,要不然夏小青說不定還真會拉著白文靜補拍一套出來才舒

    見過了這臨門的當頭棒喝,白文靜對基金會的內部卻是充滿了「期待」,但是當看到兩百多平。被隔斷出來地寫字間,光是男男女女忙碌的辦公人員就不下五十人,而且都是以年輕人為主,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安妮似乎是看出來白文靜和夏小青的驚訝,就介紹說:「目前基金會聘請了一部分剛畢業的學生,以及具有經驗的年輕人,同時基金會三分之一都是義工,只是幫助處理一些簡單的工作和檢查申請援助的信件而已。所以不要以為我們的職員很多,說實話。重要地部門和基金發展計劃相比還是很緊張地。」

    對此白文靜到是瞭解一些。只是想到目前英國的情況,建議道:「看新聞說現在英國地失業狀況很嚴重。是不是考慮舉行一個大型的招聘會?」

    白文靜推了他一把,低聲笑道:「你能想到地人家安妮小姐自然也能想到。不做怕是也有安妮小姐自己的考慮吧。」

    安妮嫣然一笑,一副理解萬歲的模樣看向夏小青,然後解釋說:「現在因為金融風暴而失業的群體是一個很嚴重的社會問題,而且隨著破產倒閉公司的增加,迫於壓力幾乎所有的公司都在裁員。可是慈善基金畢竟不同於商業公司,我們因為是新生的慈善組織,需要輸血,但是趁著眼下草創的時候,人員結構純淨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如果只是想藉機壯大我們的人員隊伍,其實我們隨時可以做到。但是為了避免日後的一些麻煩,現在慢一些,也是可以承受的。」

    白文靜這才明白安妮的用心良苦,他也是恍然,明白了安妮為了基金會人員組成單純的考慮,知道她是避免一些社會上的不好因素影響到這個新生組織。畢竟一旦基金發展壯大,必定有大量的現金會源源不斷的流入組織,再從組織向全世界需要的人流出去,難免出現一些主觀性的錯誤。

    「你們是專業人士。」白文靜到是坦然自認對這些不瞭解,然後想起來什麼,連忙從身上掏出一張支票遞給安妮。

    「這是?」安妮接過支票,一看到上面的數字,眼睛立刻睜得老大。而亞瑟探過頭看了一眼,卻是難以掩飾臉上驚訝的表情。

    白文靜笑道說:「這是一千萬美金,是我在美國募到的,當然我自己也出了一些湊了一個整數。還有一份和休斯敦赫曼紀念醫院合作的藥廠協議,以後也會作為基金名下的企業資源存在……」

    安妮和亞瑟面面相覷,兩人萬萬沒有想到,白文靜竟然給了大家天大的一個驚喜。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0-22 21:09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貴族小姐

從基金成立至今,安妮和亞瑟雖然也接到不少社會上慈善人士的友情捐款,但是這一兩個月加在一起,也沒有超過出一百萬英鎊出去,而包括廣告、宣傳、人員招聘等等必要開銷,基本上支出大於收入,而且要多的多。

    可是大家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白文靜只不過是在美國打了一個轉,竟然就募到了這麼一大筆錢。

    好半天,亞瑟才訕笑道說:「看來還是要大老闆出馬,不像我們,累死累活的也抵不上大老闆的十分之一。」

    安妮臉上驚訝的表情還掛在臉上,最後也笑道說:「之前白先生還說自己不適合慈善事業這份工作,這一次是事實說話,我看如果可以的話,大老闆還是和杭州的醫院辭職吧,來倫敦和我們一起組建基金會,我想一定會比現在要好,發展的也要迅速的多。每個月都要是這樣的募款匯入,那麼……」

    「別這麼、那麼了,真的以為我家的這位每個月都能弄來一千萬美金啊,你們啊,也太看得起他了。說實話,這麼一筆捐款可是他把休斯敦刮地三尺才募到的,你現在要是再讓他募集這麼一筆錢款,那可就是要他的命了。」

    夏小青打趣的說道,但是她並沒有提及有關於白文靜名下已經有了一座油井的事情,按照目前的國際油價,一天不要說是一千萬美金。就是五千萬都是有地,只不過做人做事留三分,永遠都不要把所有的底牌都展現給眾人面前。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做財不露白。

    或許說夏小青的想法有些小女人心思,但是居家過日子的,這點小念頭總還是有的。

    白文靜似笑非笑的看了夏小青一眼。看地夏小青臉皮發紅,媚眼如絲的飄了他一眼,就轉回頭去拉著安妮說話了。

    進了基金辦公區內部,大家看到了白文靜四個人,剛開始只是和安妮和亞瑟打招呼,對白文靜還有夏小青也只是客氣。可是很快的。就有眼尖的人腦海中靈光一現,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辦公大廳內那張巨大的單人海報,然後疑惑地目光就看向了白文靜。

    「這兩個人是誰啊!男的到是一般,很瘦弱的樣子。女的到是真漂亮啊!」有男性地職員看到夏小青的時候都眼睛一亮,這事兒是肯定的,只要是個人看到像是夏小青那麼漂亮的女人,都會忍不住去看。

    女職員們同樣如此。只不過因為東西方審美觀點不同,卻是覺得白文靜太過單薄和矮小,卻是好奇多過於欣賞。

    可是當想到了眼前地東方男人和平時常見照片上的人相似,卻都是恍然大悟:「這不是基金會幕後的大老闆白先生嗎?」

    有一個人醒悟過來,馬上就在人群中傳播開來,沒半分鐘,還沒等四個人走進執行官辦公室門呢。這下面的人就都知道來大人物了。

    「這位就是來自中國的白先生啊。就是擁有億萬英鎊,卻成立慈善基金的人?好年輕啊!那他身邊的女人是誰啊。不是他女朋友吧?」馬上有女孩子眼睛放光地盯著白文靜,一時間剛才所有地觀念馬上就轉變了。

    不說大家如何猜測白文靜和夏小青的身份。可是這一次來到基金會地事情白文靜卻還是打算低調,並沒有打算大張旗鼓的公開,畢竟目前他自己還不想公開免得又像是在紐約或者是休斯敦一樣。畢竟現在全世界地媒體都好像是蒼蠅似地,要是見了他這個花蜜的話,那還不立馬圍上來,到時候他再想像今天一樣的來去自由,可就是難比登天了。

    亞瑟似乎察覺到職員們的情緒變化,就在進辦公室門的時候低聲笑著和白文靜說道:「好不容易來一次,要不要和大家說幾句什麼?」

    白文靜愣了一下,說什麼?白文靜好半天也沒有把自己的角色和位置弄清楚,他現在還只是以為自己還是那個杭州紅十字醫院的外科醫生呢,並沒有適應自己目前是一家財力雄厚的大型基金會的總裁身份。

    「這個好嗎?」白文靜有些猶豫的問了問左右,可是剛想開口拒絕,那邊安妮卻是沒有給他機會,立刻轉回身大聲對辦公大廳內的所有職員說道:「先生們,小姐們,請先停一下各位手上的工作。」

    話音未落,早就注意四個人的職員們立刻明目張膽的抬頭看向這邊,目光一下子就聚焦在白文靜身上,出於下屬的本能,大家都猜測到即將發生的事情。

    白文靜歎息,沒想到以前自己只是常見院長們對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這樣面對面的講話,卻沒有想到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天。

    夏小青低聲笑道:「會不會很緊張,我可是沒有見過你有這樣作為領導的時候。」

    白文靜白了夏小青一眼,自己老婆眼中的揶揄之色他看的比誰都清楚,明顯的幸災樂禍。就不就是一個講話嘛,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白文靜這樣一想,到是對和職員們講話沒有了什麼顧慮和緊張情緒,只不過說什麼卻是一個大問題。

    可還不等他想呢,那邊安妮卻是已經把白文靜讓到了前面,熱情洋溢的介紹說:「現在就有請我們陳曦慈善基金會的總裁白文靜先生為大家講話!」

    話音一落,一陣熱烈的掌聲就隨之響起。白文靜這時面帶微笑的站出來,先是回頭看了一眼安妮和亞瑟,這才笑著對大家打招呼道:「各位基金會的同仁,第一次見面沒有給大家帶來什麼禮物。還希望諸位不要見諒才好。對了,可以告訴大家一聲,本人這一次來基金會不是為了工作,而是我和我地夫人蜜月旅行途徑倫敦,所以晚上我可以讓安妮小姐給大家提前下班半個小時……」

    話音未落,在場的眾人先是為白文靜前面的話大吃一驚。目光不由自主的就向臉上羞紅的夏小青看去。可是當聽到後面和自己切實相關的事情,卻是都欣喜異常。可是不等大家地欣喜表露出來,白文靜又笑道:「我們中國人結婚的時候有個傳統,就是邀請親朋好友大家一起吃個便飯,喝喜酒。所以下了班之後,我會專門舉行一場宴會來招待大家。還請諸位到時候一定要屆時光臨!」

    英國人最喜歡的就是酒會、宴會這種社交活動,即便是最普通的人家,鄰里之間也喜歡時不時的舉辦一個小型的聚會,不過飯菜酒水都會自帶。因此對每一家人都不算是什麼負擔,大家樂此不彼。

    可是一些上流社會地聚會卻是無緣參加,所以當聽到白文靜這位來歷神秘身價億萬的富翁邀請,大家腦海中立刻就出現了那種十分豪華。有著來自法國的蝸牛,德國的香腸,地中海地魚子醬,意大利的葡萄酒,對了,也許還有魚露……總之,大老闆請客。那一定是一場豐富的晚宴了。

    所以白文靜話音一落。大廳內頓時歡聲雷動,白文靜也喜歡這樣的氣氛。他上班地時候就喜歡上司請客,吃大戶可都是他們這些下屬最喜歡的。現在看到大家都是一副欣喜的樣子。看起來不管是在中國還是英國,勞動階級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白文靜很滿意大家的態度,等到大家安靜少許了,白文靜這個總裁就在大家的心中生根發芽了。如果說之前白文靜這個名字只是一個標誌一個名字符號,那麼現在他才算是收買人心成功地被大家認可了。

    可就在大家還等著白文靜這位大老闆發表個演說什麼地,卻聽到白文靜哈哈笑道說:「好了,第一次見面就說這個。新婚蜜月嘛,不談工作,工作的事情有安妮小姐和亞瑟先生安排,這個壞人我就不做了。呵呵,大家宴會中再見。」說完揮揮手,就轉回身給了安妮和亞瑟一個談定地微笑。

    安妮和亞瑟到是沒有想到白文靜的話竟然如此之短,而且最後地話很顯然是在暗示他們自己不會插手基金會的事情,這一次來倫敦也就是處理一些法律上的尾巴問題。

    白文靜的坦然讓亞瑟放心,亞瑟也漸漸的明白了白文靜的想法,要說實話之前他還在擔心白文靜是一個中國人,以他對中國人的瞭解,中國人都很聰明,但是在商業上或者是在政務上,他們都喜歡攬權。就是有這樣的憂慮,他也難免在心裡面猜測一下白文靜這一次來英國是否會指手畫腳。

    不過慶幸的是,白文靜一開始就把他的心思叫破了到是真不知道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總之,白文靜這位老闆在亞瑟的心中留下了「高深莫測」的感覺。

    但是白文靜如此「公私分明」以「蜜月」和家庭為借口,閉口不談工作,卻是真的讓在場的所有人產生了好感。

    安妮到是知道白文靜是什麼樣的人,見此也不奇怪,連忙又補充兩句,就笑著讓大家安心工作了。

    四個人有說有笑的進了辦公室,外面的氣氛卻是已經起來了。亞瑟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火熱的氣氛,不禁搖頭笑道:「這大老闆來了,果然就是不一樣了。現在可是人心鼓舞,大家都是充滿了幹勁,估計酒宴安排好了,這個月所有的加班大家都會主動留下來了。」

    「果然是資本家作風。」夏小青輕聲笑道。白文靜聽的清楚,可是因為夏小青聲音小,又是中文,兩個英國人卻是沒有聽明白。大家坐下來,白文靜就笑著對安妮說道:「剛才已經對下面的人說好了,酒席的事情就要勞煩安妮小姐來辦了,總不能讓我紅口白牙的說瞎話吧。」

    安妮笑道:「這怎麼會,不過白先生安排的工作我肯定會一點不錯地落實的。再說了。這樣的酒會基金會也該舉辦了。正好我們要舉辦一個對倫敦上流社會的答謝酒會,這樣吧,兩個合在一起,一次都辦了吧。正好一舉兩得。」

    夏小青忽然插言道:「那些上流社會的人恐怕和職員們談不來,既然舉辦酒席,還是分開一些比較好。」

    亞瑟笑道:「看來還是夏小姐考慮的周到。具體地事情我們商量著辦,總是要大家都滿意就好了。」

    有這話大家都放心,然後就開始說基金會和當初關於陳曦名下遺產的法律手續問題,這個安妮也沒有避諱亞瑟,就直接說了最近的事情。

    「大部分的法律文件還都需要白先生親手簽字和親自出面才具有法律效力,同時英國政府對你名下的那一批古董文物很有興趣。通過海關還有文物管理部門都在找我們的麻煩,顯然都想把這批文物截留下來,或者是歸於英國政府。只不過現在白先生和當初不一樣了……」

    安妮地話還沒有說完,白文靜就似笑非笑的問道:「有什麼不一樣。還不是當初的那個外科醫生嘛。胸無大志,只想著治病救人,基金會的事情我會關注,但是不會參與具體地管理工作。畢竟大家的專業不一樣,不是一個領域。」

    亞瑟大笑道:「大老闆這是客氣了,舉手之間就可以募到千萬資金,同時還有一座藥廠,這要是說不擅長這方面,那就真是笑話了。另外現在全世界誰不知道白文靜白醫生的大名,不說在醫療行業。===就是在娛樂圈。那大老闆也絕對是焦點人物。就在前不久,美國NBA著名的火箭隊中鋒球員大姚手術成功就是白先生地功勞。還有。一系列的疑難雜症在您的手上都是迎刃而解,光是憑著這一手高明的醫術。就足以讓英國政府顧慮白先生的身份和社會地位了。」

    「瞧你說的,就好像我很了不起一樣。」白文靜依舊淡定,但是心中要說沒有暗喜那是瞎話,畢竟露臉的事情大家都喜歡。低調是必須地,根基不穩地有錢人更是要低調,要不是有夏小青在身邊,白文靜現在有時候都有心思給自己安排保鏢了。

    可就在大家還在客氣的時候,外面卻是忽然掀起一陣喧嘩,沒一會地功夫就引起了白文靜四個人的注意。

    抬眼透過百葉窗向外面看去,卻好像是來了什麼人。亞瑟眉頭一皺,心中有些埋怨外面地人不會做事。

    白文靜指著外面笑問:「要不要出去看看?」

    安妮搖頭道:「外面有咱們自己的工作人員接待,再說了,還有高級主管在呢,要是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我們的人力資源部門就該重新安排培訓工作了……」

    有安妮這樣說,白文靜和夏小青相互看了一眼到是也放心的安穩坐下去,可是還不等說幾句話呢,辦公室的門立刻被人敲響。

    四個人面面相覷,亞瑟咳嗽了一聲這才對外面叫道:「進來。」

    聲音一落,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與此同時外面的聲音立刻傳了進來,聲音很大,一句很清晰的話傳進了大家耳中:「叫你們的負責人出來……」

    「怎麼回事?」進來的人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一看到他,亞瑟就立刻問了起來,同時說道:「把門帶上。」

    安妮一旁給白文靜和夏小青介紹道:「道森,是我們的秘書處主管。」

    道森一進門就衝著大家點頭打招呼,特別是對白文靜,畢竟白文靜是大老闆。等到亞瑟問,這才收回目光忙說道:「外面來了一些人,說是要見我們基金會的負責人。」

    「是什麼人,誰要見負責人?」亞瑟不高興的問道。白文靜這時站起身,站到百葉窗,撥開窗葉向外看了一眼,也不等道森說話,就笑著回頭對大家說道:「好像是一群老朋友。」

    夏小青和安妮都好奇的站起來,夏小青笑問:「誰啊?」

    道森這個時候說道:「是道爾家族的凱瑟琳小姐,她帶著一群人來基金會。說是讓我們更換基金會地形象代言人,說是她想要做這個代言。我們外面和她解釋說代言人的人選已經定下了,而且都簽署了法律文件。可是凱瑟琳小姐就是不依不撓,還要見基金會的負責人,說我們沒有資格和她對話……」

    亞瑟眉毛一挑,顯然他沒有想到來的人是剛才才見到的那個驕傲的好像是公主一樣地凱瑟琳小姐。

    「真是一個大麻煩。」亞瑟自言自語道。

    夏小青此時也看清楚窗外的人了。笑著對白文靜說道:「看來電梯修好了。」

    「你搞得鬼?」白文靜低聲問。

    夏小青給了白文靜一記千嬌百媚的媚眼。

    之前一句話,白文靜哭笑不得,他可是知道剛才電梯出故障是怎麼回事,十有八九就是夏小青看這個凱瑟琳小姐不順眼,弄了一個小惡作劇。只是就不知道這位凱瑟琳小姐被困在電梯裡會不會驚嚇過度,或者是有其他的反應安妮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只是牙根癢癢,轉頭對白文靜說道:「要不然我出去一趟吧。這位大小姐在倫敦可是出了名的難纏,看來我們要不出面,外面地人還真就無法應付。」

    亞瑟也揮手對道森說:「你先出去……」

    白文靜這時大笑道:「不必了。大家一起出去吧,要不然你們說的這位道爾家族的大小姐就要自己帶人衝進來了。」

    聽到這話,大家透過窗子這才發現那一群人竟然氣勢洶洶的向這邊走了過來。

    房間內地幾個人都很無奈,到是真的佩服這位小姐的性子了。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這才相繼地走了出去。

    一出門,兩幫人幾乎就打了一個對面,白文靜幾個人到是認識凱瑟琳,可是凱瑟琳一直都是眼睛看著天走路,哪裡會注意白文靜幾人,只是當她看到夏小青。卻是愣了一下。很顯然。因為夏小青,才讓凱瑟琳記起了幾個人剛才是在樓下遇見過的。

    不過想起來這個。凱瑟琳也就自然的想起來剛才自己被困在電梯裡「驚心動魄」的一幕,要不是工作人員把自己救出來。再過一分鐘,估計大小姐自己就要痛哭流涕在眾人面前失態了。

    所以一想起這個,凱瑟琳就恨得全身哆嗦,可惜找不到人發洩。所以現在一看到白文靜眾人,心中的一股火猛地就竄上來了。

    摘掉墨鏡,目光在白文靜四個人的臉上一一看過去,在夏小青和亞瑟的身上停留地久點。隨即冷聲問道:「你們誰是這個基金會地負責人。」

    白文靜和夏小青不說話,安妮是作為基金會的高級法律顧問地特殊身份存在的,接話地就只有亞瑟了。

    亞瑟上前一步,嘿然笑道:「凱瑟琳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凱瑟琳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是誰,我不認識。叫你們基金會的負責人出來。」

    白文靜和夏小青互相看了一眼,低聲笑道:「看來咱們的這位執行官和人家凱瑟琳小姐緣分不淺啊!」

    亞瑟依舊笑道:「不記得沒有關係,可是我就是這個基金會的負責人,有什麼事情凱瑟琳小姐可以和我說。」

    凱瑟琳聞言向左右看了看,見大家都點頭表示認同,這才面色不悅勉強的說道:「你說的算就好,那麼我和你說,我要和你們基金會簽訂合作協議。」

    「什麼協議?」亞瑟故作不知的問道。

    凱瑟琳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要做你們基金會的形象代言人。」

    「然後呢?」亞瑟繼續問。

    凱瑟琳不耐煩的指著外面說道:「把外面樓體上的那張廣告扯掉,換成我的。」

    話音一落,在場有一個是一個,都面色不悅的看著這位大家小姐,很難想像她是怎麼想的。

    亞瑟一點都不委婉的回絕道:「對不起凱瑟琳小姐,我很想和你簽訂代言協議,但是可惜的很,你應該知道我們已經有代言人了。而且根據法律協議,我們的代言協議有兩年的時間效力。所以很遺憾,我們無緣合作了。」

    凱瑟琳大言不慚的說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叫我的律師來。」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0-22 21:15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欲拒還迎

世界無奇不有。有聽過爭名的,有見過奪利的,還有貪婪無度什麼都想要的。但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有人上門搶著要做代言人,還如此理直氣壯,目中無人的,白文靜和夏小青等人可還都是頭一次見。

    特別是當看到亞瑟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凱瑟琳小姐更是大言不慚的說道:「不要擔心我不會向你們這樣的小基金要什麼代言費,估計就是我要你們也出不起,要不是我有事情需要這個身份,才不願意親自過來呢!」

    凱瑟琳左右打量了幾眼,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掩口故作嫌棄的樣子,那副模樣看起來好像是在對基金會施捨一樣。

    幾乎這位大小姐從出現到現在,只是短短幾分鐘,竟然就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得罪了,而且是發自內心的厭惡她。

    白文靜真是不知道該說凱瑟琳是白癡,還是太大牌。

    不過接下來又聽她仰著臉說道:「你們把外面的代言人撤掉,所需要的法律賠償問題都和我的律師談,一不要你們出錢,二我親自負責你們的經濟損失,從頭到尾你們都是穩賺不賠,怎麼樣?我為你們看考慮的周到吧!格魯特律師,你來和他們說具體的事情……」

    話音未落,似乎這位大小姐感覺已經給足了亞瑟面子,凹凸有致性感的身體翩然一轉,自然流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風流。

    可以說,如果排除掉剛才這個比小公主還要驕傲的性子,這位小姐完全稱得上一個極品的女人。而現在雖然說也很極品,估計除了她鮮亮的外表,顯赫的家事,這位凱瑟琳小姐幾乎就是一無是處。讓人厭惡、討厭外加排斥。

    白文靜不喜歡這個大小姐,夏小青也不喜歡。

    只不過安妮在一旁低聲介紹道:「道爾家族在英國上流社會,單以家族的實力與財力,穩居斯圖亞特家族之後地第二大本土家族,雖然說他們家族旗下的公司都秉持傳統的經營,但是也是上市公司,擁有著普通貴族所難以具有的影響力,在英國商政兩屆混的是風生水起,並不是我們這樣的新興基金會所能輕易得罪的……」

    白文靜聽到這話。臉色有些怪異地看著安妮。心中卻是對手下地這兩位主管地表現也說不出是一個什麼樣地心情。

    他倒是有心想看到安妮和亞瑟面對權貴威武不屈來著。可是每一個都有自己地規則和生存定律。所以在一切都不清楚之前白文靜並沒有打算干涉亞瑟地辦事方法。相反他也想知道亞瑟在面對「強權」地時候會用一種什麼方法處置。並且在自己這個名義上地大老闆面前化解。

    白文靜相信亞瑟一定能夠做到。要不然他也不會站在現在這個位置。

    不但是白文靜如此想。夏小青也是一副冷眼旁觀地架勢。而安妮雖然隱約知道一些亞瑟與這位凱瑟琳小姐之間地事情。似乎之前她就有聽說過亞瑟是因為凱瑟琳地緣故離開了他上一個東家。

    要真地是如自己瞭解地。安妮很是擔心亞瑟會把事情辦砸。畢竟亞瑟出了問題。就等於是說她安妮無識人之明。

    也就在大家各懷心思地同時。亞瑟卻還是那副榮辱不驚。桀驁不馴地模樣。身體歪著站立。毫無專業經理人地形象上前一把就拉住凱瑟琳。嬉笑說道:「凱瑟琳小姐不要急著走啊!不就是形象代言地事情嘛。我說地就算。不過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好不容易來一回。留下來敘敘舊也是應該地。」

    說完,這位老大也不管大廳內那所有人震驚的目光,轉頭對律師又說道:「你,是律師?我沒有什麼可以和你講地,有什麼問題和我的律師說……」

    夏小青「撲哧」一聲低聲笑了出來。憋得很痛苦道:「我怎麼感覺基金會裡招募到了一個大流氓。」

    白文靜也搖頭哭笑不得,但是他也看出來凱瑟琳身邊的那幫保鏢眼睛瞪得老大,看來馬上就要出手了。也就在白文靜認為亞瑟就要挨揍的時候,卻不想亞瑟看起來好似泥鰍一樣收回了手,並向一旁滑了一步,剛好躲開了上前過來的保鏢,同時與那給凱瑟琳小姐站在了一起。

    而那位凱瑟琳小姐卻是有暴走的意思,小臉氣的發白,怒道:「亞瑟!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你要是再敢對我毛手毛腳。明天路透社的報紙頭版頭條我保證能夠看到你地名字,而且上面一定寫著你的屍體在泰晤士河被警方發現!」

    「狠!」白文靜一拍手搖頭佩服的低聲暗道:「看起來這個道爾家族果然不是善與之輩。張口閉口的殺人放火,估計不是她是白癡。就是家族的勢力龐大的可以直接凌駕於法律之上了。」

    夏小青輕聲笑道,以一種成年人看待小孩子的視角口氣說道:「我認為這兩點都有。而後者是前者的基礎,至於前者,我相信那是客觀存在的。」

    白文靜攬住夏小青地腰,說道:「看來我們接下來在倫敦地事情也注定不會太平靜了。」

    夏小青無奈的說:「隨遇而安,順其自然,如此而已。」

    忽然之間夏小青轉過頭對白文靜問道:「你猜這位凱瑟琳大小姐為什麼會如此主動地送上門做我們基金會的形象代言?要知道在倫敦大大小小地基金會數不勝數,名氣更大的隨便叫幾個都會比我們的知名度高。你說,會不會是這位凱瑟琳小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什麼目的?」白文靜也楞了一下,顯然他也想到了這一點,只可惜他現在根本就無法知道對方的心裡在想什麼,雖然說他擁有一雙可以看清楚所有細微物體的眼睛,但是卻無法看穿人們的心靈。可下一秒,當夏小青說出凱瑟琳地目的時,白文靜卻是差點被驚得眼珠子跟著飛出去。

    就聽夏小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狡黠的笑道:「我看她十有八九是奔著你來的!」

    「啊?」白文靜有點發懵,急忙搖頭道:「可千萬別拿我說事兒,她怎麼可能是奔著我來的,一定是你多想了。再說了,我本人現在就站在這裡,她也不是瞎子,自然看得見,可是剛才怎麼不見她和我說話或者是打招呼。要我說啊,你沒看見她和亞瑟不清不楚的嗎?真正要說奔著來的。那肯定是人家亞瑟啊!」

    為了自己的安全,白文靜毫不猶豫地就把亞瑟做了替死鬼。但是這個說法很符合目前的情況,夏小青想了想也真的是白文靜說的那樣,只不過剛才她開玩笑的心思居多。再者說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白文靜名聲鵲起,誰有什麼目的,也未必都表露在表面上,或許說就是因為想要接近白文靜這個名醫,所採取的一種吸引人注意的手段?

    不過想一想這種可能性很小。或許真的是因為自己懷孕了開始胡思亂想了。

    夏小青抬起頭看到那邊與怒氣沖沖地凱瑟琳交談有點死皮賴臉的亞瑟。心想著白文靜的話也不無道理,或許這兩位還真的是一對歡喜冤家。

    但是剛才自己腦海中那一線靈光閃現,為什麼會想到凱瑟琳之所以來晨曦基金,並且一力要坐基金的形象代言是為了自己的老公呢?

    夏小青一項相信自己作為女人的直覺,所以儘管疑惑,但是她保留意見,靜觀其變。

    安妮這時卻是站在一旁替亞瑟擔心著急。可惜亞瑟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臉上帶著痞子相,可是眼神卻是淡定異常。

    「凱瑟琳小姐。要知道英國是有法律的國家,你現在這樣說,我完全可以告你威脅,和企圖對我進行謀殺。」

    說完,亞瑟竟然轉身對左右人大聲說道:「剛才這位小姐威脅我說是那些話,你們大家都聽清楚了吧,等到時候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地,大家可都要給我作證啊!」

    「你!」凱瑟琳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位自稱是基金會負責人的傢伙竟然如此無賴。不過忽然之間她竟然想起來眼前的這人是誰了。與此同時,凱瑟琳心中卻是暗恨這個傢伙陰魂不散。明明是被自己逼迫離開了翠峰集團,卻沒有想到轉眼的功夫竟然又在這裡遇到了他。

    說實話,就在見到亞瑟之前,凱瑟琳並沒有認出來這人是誰,畢竟每天出現和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幾乎無法計數,她堂堂的道爾家族的大小姐,又是「風靡全世界」地金牌女星,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記誰是誰啊!

    但也許是亞瑟給凱瑟琳留下的印象比較深刻。或許是她根本就沒有忘記。恍然之間竟然想起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之前與自己發生的一些事情。同時也零星的回憶起一些當初的片段,可是在印象中這個叫亞瑟的年輕人是一個冷峻嚴肅的人。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多日不見,這個一項以冷面無情驅著稱的男子。竟然發生了如此大地變化。如果不是亞瑟地相貌沒有變化,說不定她會認為自己認錯人了。

    不過儘管如此,這也不能掩蓋對方對自己侮辱的言辭,自己自然也不會因為往日地一些記憶就對他高抬貴手。

    可是亞瑟處處針對自己,為什麼,她卻是沒有興趣知道。

    凱瑟琳心中冷笑一聲,完全不把亞瑟放在眼裡,沉聲說道:「小人得志!」然後就見她對手下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這才對亞瑟不屑道:「我想起來你是誰了,不過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不過你這個樣子倒是比以前好多了,呵呵,不過吃一塹長一智,現在你的脾氣變得低劣了,整個人也跟著變得像是垃圾一樣,臭不可聞!」

    亞瑟聞言也不生氣,搖頭說道:「你不能這樣說,每個人地一生。不同的人生階段都有不同的人生狀態,我只不過是步伐稍微快了一些而已。但是我很是奇怪,為什麼凱瑟琳小姐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當年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過你的性子需要改一改,要不然是不會有男人真正能夠忍受得了你的。看,我現在已經改變了,我想你也可以……」

    「你!你知道不知道,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們地這個狗屁基金會關門大吉!」

    聽著亞瑟有些肆無忌憚充滿曖昧的言語。凱瑟琳有點暴走的意思,幾次想要發作,都被亞瑟輕描淡寫的轉移了注意力。等到反應過來,亞瑟又開始東拉西扯的說著別的,至於什麼律師,什麼協議,還有什麼代言人,早就被凱瑟琳拋之腦後了。

    白文靜等人不知道亞瑟這究竟是想做什麼,看起來卻是有點公報私仇的意思。不過白文靜這時卻知道。如果是這樣靠激怒對方來拖延的辦法,根本就是下下策,能夠應付過第一次,卻是無法應付第二次。而且得罪了眼前這位出身於豪門的大小姐,就剛才安妮地介紹,以道爾家族的力量和影響力,說實話,對基金未來的發展影響甚大。

    可是安妮想要上前阻止,卻是被夏小青一把拉住。安妮疑惑不解看著夏小青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就見夏小青低聲說道:「我相信亞瑟先生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所以還是等一會吧。」

    白文靜也是這個意思,心中猜測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過到目前為止令白文靜感到高興的是,從頭到尾,在場的基金會工作人員都堅定的守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並沒有出現交頭接耳私下裡走動地散漫情況出現。

    似乎是在證明夏小青的說法,就見嬉笑怒罵的亞瑟和這位堂堂道爾家族的嬌嬌女在外人看似糾纏不清的時候,亞瑟忽然全身的氣勢一變。正色說道:「尊敬的凱瑟琳小姐,希望你還記得你自己是一個公眾人物,而這裡也不是你們道爾家族,所以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想要做基金會的形象代言人,可以,但是要經過基金會的正常地規章程序,因為是否決定聘請你作為形象代言人是要經過基金會的管理層共同討論的,這一點不光是在我們這裡,就是整個倫敦城。我剛才的話也站的住腳。至於你為什麼會選擇我們基金會。這一點我不想去追問和探究,或許你有自己的打算。可是。我們目前並沒有更換代言人的意願。所以,你的律師如果留下來。那麼也只能談下一期代言人地可能。」

    「你什麼意思!」凱瑟琳沒有想到亞瑟會如此武斷的拒絕自己,當即忍不住脫口問了出來,大聲道:「你知道不知道拒絕我之後,你,還有你們的基金會在倫敦會遭遇到什麼?換句話說,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只要把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做到我滿意,日後這家基金會,我還有我的家族,就會是你們最大的客戶。其中的好處不用我說,想必你們自己也清楚,我想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們不會想不到。至於剛才你對我無禮地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從現在開始你要是再和我耍貧嘴,或許是敢說一句拒絕,哼!」

    凱瑟琳地話可以說是擲地有聲,儘管周圍的工作人員見她囂張跋扈地模樣,都有些憤憤不平,但是不能否認她的意思地確是不能拒絕。

    雖然說這位「大明星」就形象與知名度完全不足以勝任基金會的代言任務,可是不得不說的是,要是不按照她說的意思去做,那麼基金會將來的損失可能會更大。而且有道爾財團這塊金字招牌,也的確是有利於基金的發展和壯大因此,大家的目光就全看向一直表現不明確的亞瑟,畢竟在工作人員的印象中,儘管這位CEO平日裡的形象也有些放蕩不羈。可是就其工作能力,以及工作起來的認真程度來說,卻實在不該出現之前的一幕。

    也正是如此,大家心中都開始打鼓,猜測到亞瑟會如何反應。

    凱瑟琳的目光隱藏在墨鏡之下,但是那種凝視的感覺依然存在。亞瑟微微一笑,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搖頭笑道:「看來凱瑟琳小姐是志在必得了,認定我們基金會不會得罪道爾集團。」

    「哼!」凱瑟琳轉目光看向白文靜等人的一側。若有所思的樣子。

    亞瑟看著她,笑問:「看來我是真的不能拒絕凱瑟琳小姐了。不過我想問一下,如果我答應和凱瑟琳小姐簽署代言人協議,讓你取代外面廣告牆上的人,那麼你是否會同意地履行代言人的義務,遵守和合同公司的一切協定,並且無條件的服從協議安排和參加協議時期內規定的活動項目?」

    「啊!」亞瑟突然間的轉變讓在場的所有人有些摸不到頭腦,可是之後的問話卻又是在情理之中。不過不少人都下意識的想到:「看來我們地這位CEO在面對強權的時候,還是後退了啊!」

    歎息。儘管知道最後是這樣一個結果,但是大家還是忍不住心中有幾分遺憾。

    凱瑟琳似乎也沒有想到亞瑟會鬆口服軟,先是一怔,緊接著臉上流露出勝利的笑容,仰著臉不客氣道:「早知道這樣剛才幹什麼去了!不過既然你答應下來了,我自然會履行合同協議,不過我可要告訴你,你們那些活動我想參加就參加,不想參加誰也不能勉強我!」

    走馬燈似的變化讓不少人都有些摸不到頭腦。但是夏小青卻忽然低聲對白文靜:「你的這位執行官先生根本就是在耍那位大小姐,可能凱瑟琳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脾氣性格完全被亞瑟所掌握,並且由始至終她都是在跟著亞瑟的節奏進行思維。」

    白文靜似乎也看明白了一些,笑問道:「又是你女人的直覺?那你說,亞瑟為什麼會先抑後揚,前倨後恭?」

    夏小青白了白文靜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還問,我不想信你沒有看出來他根本就知道無法拒絕這位道爾家族地大小姐。但是又不想讓對方覺得擔任基金會的代言人如此輕易,所以特意的下了一個圈套讓凱瑟琳鑽,結局就是自認為佔了便宜,而基金會又不會損失太大……唉(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4:41
第三百零六章 辦完事情下館子

「按照合約上規定的,我們只是和凱瑟琳簽署了一年的形象代言,雙方主要的責權義務都很簡單。就是在參照之前凱特小姐的那份合約中進行了刪減。凱瑟琳有權拒絕或許是不參加我們某些具體的宣傳活動,比如說是廣告,記者招待會,還有答謝酒會之類的。與此同時,我們也可以使用其他的代言人,但是有活動要事先通知她一聲,而作為補償條件,在對方無償擔任代言人期間,會註冊成為基金會的會員,並且支付一百萬英鎊的慈善捐款。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只要把外面的廣告牆換成她也就成了,至於其他的廣告以及商業活動,她都是可有可無……」

    聽著亞瑟一條一條敘述著他最後於凱瑟琳簽署的代言協議,大家都忍不住面面相覷起來,實在是有點弄不明白這位大小姐究竟是唱的哪一處戲文。就連一項聰敏多智的夏小青都忍不住揉太陽穴,奇怪的說道:「她不會是有錢沒地方花了吧,代言免費不要緊,自己還要捐助一百萬英鎊?確定不是韓幣?」

    安妮也沒有見過這樣古怪的事情,但是偏偏又不知道人家究竟是怎麼想的,不過卻也佩服亞瑟能夠把事情變成這樣的結果。雖然說不是很完美,卻是在沒有得罪道爾家族的基礎上極力的挽回了對基金會的不利因素。當即她就問亞瑟說:「你剛才那個樣子倒是讓我們嚇了一跳,你怎麼就知道凱瑟琳不會追究,或者事後不會對你報復。要知道這樣的人,有錢有勢,並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可以得罪的。」

    話音一落。包括白文靜和夏小青在內,大家都看向亞瑟。

    亞瑟見此訕笑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之前打過一次交道。知道她的一些事情罷了,只不過這一次我也碰運氣。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顧慮身份的女人,所以只要我們佔據著大義,她也不能做出什麼過分地事情。更何況……」

    大家都好奇的看著他,就見亞瑟苦笑一聲搖頭說道:「說實話。剛開始見到她,我還真的有點壓不住火,要不是能夠保持幾分理智,今天說不定基金會裡就會上演一出全武行。」

    說到這裡,亞瑟轉過頭來對白文靜抱歉道:「白先生。^^^^今天地事情我做的有些莽撞,倒是叫你見笑了。」

    白文靜搖頭,笑道:「沒有關係,人總是會有情緒的。不過亞瑟先生能夠及時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並把事情合理的解決掉,這也是一種能力。只不過我希望下一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個人地主觀情緒還是不要表出來的號。畢竟外面有那麼多的職員都在看著,很容易產生不好的影響,或許是對職員們是思想引導進誤區。」

    夏小青沒好氣的打斷白文靜地話,同時也是給亞瑟留一個台階下,就說道:「說的跟真的一樣。亞瑟先生也是基金會的高級管理人員。什麼事情他不知道不清楚,用得著你這個半吊子教訓人家嗎?」說著就笑著對亞瑟安慰道:「沒戍。你別聽我們家文靜地話,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有一些真性情在。當然。和女孩子太計較也不是很好。不過你和我說說,剛才那給凱瑟琳大小姐究竟是怎麼招惹你了?」

    亞瑟以及眾人:「……」

    第一天來到基金會算是視察環境就遇到了這麼一件事情,不過好在事情不算是很糟,而且白文靜也有幸看到返回的時候凱瑟琳在電梯門口遲疑了一會,最後竟然從安全出口樓梯下去了。看來剛才上樓困在電梯裡的事情讓她記憶深刻,都杯弓蛇影了。

    真是不知道這位大小姐下了十幾層的樓,那雙保養的細嫩的小腳是否能承受的了。

    見過了自己名下地基金,接下來就是安妮帶領著兩個人趕往英國高等法院私人遺產申辦部門處理一些法律上地遺留問題。

    這個倒是事先早就打好招呼了,儘管英國政府覬覦白文靜手上的這一筆龐大地財富,只可向為安妮處理得當,相關的手續齊備,任何證據都表明白文靜地合法繼承權。再加上這份上億元英鎊的龐大財富竟然建立為慈善基金,就不存在個人所得稅的問題。所以幾乎是一個照面的功夫,英國佬除了眼饞之外,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筆完全可以充公的財富落在了白文靜的手上。

    當然,因為白文靜是「外國人」,法院那邊倒也不是沒有想過拿這個說戍,可惜根據英國個人財產涉及到遺產繼承的問題,並沒有像是某些國家那樣在遺產繼承人國籍上有所限制。\\\\\\而且根據英國的相關法律,在白文靜繼承這筆財產之後,完全可以考慮雙國籍的身份加入英國國籍,享受英國公民應有待遇。

    只不過當簽署到這一項的時候,白文靜卻是疑惑的問安妮:「這麼說,只要我繼承了晨曦的遺產,就要間接的以投資移民的方式加入英國國籍。可是雖然英國人承認雙國籍的身份,不過我們國家好像不承認這個吧?這樣簽字了會不會引起什麼麻煩?」

    夏小青也搞明白這個雙國籍究竟有什麼用處,但是國內不允許雙國籍,也不承認雙國籍的合法性倒是真的。只不過沒有重婚罪那麼嚴重就是了。

    法院那邊負責給白文靜處理遺產移交手續的律師不做任何解釋,安妮只好耐著性子和白文靜說道:「英美國家都是承認雙國籍的,所以簽署這樣的一份法律協議對你本身並不會有什麼不利的影響。另外一方面,至於說中國司法界不承認雙國籍的身份,可是缺沒有明確的說,在擁有中國以外其他國家地國籍,雖然與本國國籍同等地位。並存可以擁有,缺少法律的支持。但是本國國籍卻是承認的。也就是說,中國你地身份是中國人。這一點是客觀事實不可更改。而在英國,你就等於是在擁有英國國籍的同時,並沒有放棄中國公民的身份。所以,兩者並不存在矛盾,而且成為了英國公民,也利於日後基金會在英國得到一些便利條件。」

    說到這裡安妮提醒道:「英國是一個十分傳統守舊的國家,一旦同意加入英國國籍。那麼我們的基金會就會成為英國的本土基金……」

    聽到了安妮的暗示,白文靜和夏小青就完全明白了。無非就是英國政府對本土地資源和企業的一種控制手段罷了。

    白文靜倒是也不排斥雙重國籍,只是想著以後要是想給盧佳馨一個名份的話,說不定這個英國國籍還真能派上用場。另外他心中也暗自想著自己在沙特那邊還有一口油井,要是同樣投資移民擁有了阿拉伯世界的國籍。自己豈不是何以三妻四妾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白文靜連忙暗罵自己得隴望蜀,身邊有了夏小青,私下裡還有一個盧佳馨等著自己。*****自己還想怎麼地?怎麼也應該知足了。

    不過一想到自己回去把雙國籍的事情講給盧佳馨聽,相信她也會很高興吧。只不過很遺憾,自己出了可以給她一個名份,卻是無法給她一個完整地家庭和女人都喜愛的盛大婚禮。當然盧佳馨也未必喜歡這些,但是白文靜自己愧疚,只覺得這樣再繼續下去,自己虧欠她的情份卻是越來越多了。

    白文靜恍惚的一瞬間。夏小青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許久才推了他一下,提醒道:「想什麼呢。大家都在等你呢。」

    前前後後一共用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辦完了法律手續,等從法院的大門出來。太陽已經漸漸西墜,不過此時太黑的比較晚,天空依舊一片明亮。

    站在台階下,白文靜張開手臂深深的伸了一個懶腰,發出一陣舒服的呻吟聲,看起來把該辦的事情都辦完了,人也輕鬆了許多。

    「接下來我們去哪?」夏小青站在白文靜身旁,好笑的看著他那副慵懶地樣子,然後就轉回頭問安妮。

    安妮拿著一疊文件正在往公文包裡塞,聞言抬起頭笑道:「我下面還要回基金會一趟,然後晚上我約見了上議院地一位議員先生談一些工作事情。」說著她就問夏小青:「明後天基金會要準備答謝酒會了,不知道夏小姐有沒有準備晚禮服?」

    還不等夏小青開口,白文靜就大聲說道:「酒會我們只是看客,就不必精心打扮了。倒是我答應請基金全體成員吃飯的事情倒是不要疏忽了。還有,幫我聯繫一家托運公司,我這一次打算運送一批古董文物回國……」

    白文靜想了想,臉上出一絲微笑,對安妮繼續說道:「剛才我簽署遺產移交協議地時候看到我在這邊也有幾個房產,有時間你不妨帶我們過去看看,挑一兩處作為我們在英國的家,最起碼下一次來地時候不必住酒店。」

    安妮恍然大悟,點頭說道:「是啊,不說我還差點把這個忘記了。^^^^一會我打電話給家政公司事先讓他們把房子清理一下,明天再過去,另外我們還要去一趟銀行,那一批古董都寄存在銀行的保險櫃裡。」

    白文靜笑道:「不著急,不過等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完畢了,還要買兩張返程的機票。我乾兒子的滿月酒我可是要趕回去喝的。」

    「兒子?」安妮不知道董思琪的事情,因此下意識的看向夏小青,一頭的霧水。心想著夏小青不是剛懷孕嘛,怎麼又有兒子了?

    被安妮看的臉紅不已的夏小青,沒好氣的先是瞪了白文靜一眼,然後拉著安妮連忙解釋說:「不是兒子,是乾兒子……這個,意思就是說,是文靜認下的別人的孩子,你能不能聽明白啊?」

    白文靜捂著肚子在一旁哈哈大笑,笑得夏小青一臉酡紅。

    安妮也笑,點頭說道:「能明白,雖然我中文不是很好。但還是聽明白了。不過他兒子是誰的兒子?為什麼別人的兒子要給他認呢?」

    白文靜笑得打跌,聽著兩個人解釋乾兒子地問題。好半天才打斷兩人的話說道:「如果下個星期安妮有時間的話,不妨來杭州一趟。要知道現在我們那也是一大家子。熱鬧地很。隨便看看我那給虎頭虎腦的乾兒子。」

    安妮聞言揶揄道:「呵呵,真沒有看出來白先生竟然這麼喜歡孩子,不過我想給乾兒子舉辦完滿月酒,自己的親生兒子估計也快了哦。」

    白文靜聽到這話心中忍不住得意,看了一眼深情款款看向自己的老婆大人,於是伸出手一把攬住她的肩頭,笑道說:「是啊。算一算時間,也沒有幾個月了。」

    夏小青此時臉上充滿了幸福的光輝,看的一旁地安妮羨慕不已。而周圍往來經過人看到眼前這一對金童玉女,卻是瞪大了眼睛,不住的行注目禮。

    「好了啦。現在說這個不感覺早嗎?」夏小青仰著頭,撒嬌似地搖晃白文靜的手臂,嬌嗔道:「我肚子餓了,先找一個地方吃飯好不好。」

    現在夏小青是一個人吃兩個人的份。大的要吃,肚子裡地小的也要吃,所以特別的容易餓。^^^^白文靜看看時間,距離晚餐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就點頭答應,然後問安妮說:「這裡你是地頭蛇,推薦一下好了。」

    安妮羨慕地看著兩人。聽到問話。想了想回答說:「我知道有一家中餐館比較不錯,不過距離這邊有點遠。」

    夏小青聞言笑道:「好不容易來一次英國。當然要吃一些本地的特色菜餚了。至於中餐館,我想不管怎麼做。估計也沒有國內的正宗,所以就不用考慮了。」

    安妮點頭說道:「這樣啊。」左右看了一下,對白文靜和夏小青說道:「那就去這附近的一家名叫鬱金香的餐廳吧。那裡的意大利海鮮調味飯配搭藏紅花是一道妙不可言的開胃菜,之後就是慢烤瑞恩蘭德羊肉。如果你是一名奶酪迷,也可以選擇嘗一嘗他們特質地美味奶酪。」

    白文靜和夏小青聞言相視一眼,然後對安妮笑道:「那就去那裡吧。」

    安妮口中地「鬱金香餐廳」的名字其實並不叫「鬱金香」,而是叫「奧利弗地美味餐廳」,之所以安妮這麼稱呼她,完全是因為餐廳門口那巨大醒目的黑色鬱金香才這樣叫地。

    餐廳是在一棟豪華的大廈頂層,四十五層高處透過明亮乾淨的玻璃窗遠眺整個倫敦城區,居高臨下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安妮開車送白文靜和夏小青到了餐廳所在的樓下就自顧開車走了,說是晚上還有約會,另外也不想給兩個人做電燈泡。

    對此白文靜和夏小青倒是樂得享受二人世界,倒是也沒有和安妮客氣,再說了,英國人的習慣裡也沒有客氣這一說。

    餐廳的環境很好,人卻是不多。左右看了一下,自己這個位置上就只有兩對看似情侶的人。

    夏小青探著身體向樓下張望,然後捂著額頭對白文靜說道:「坐在這裡看外面,還真的有些頭暈啊。我以前可不是這樣子。」

    白文靜笑道:「你現在可是孕婦,血壓不穩定,頭暈很正常。不過安妮推薦的這個地方還真不錯。只是價錢有些太貴了……」

    夏小青掩口笑道:「今天委託公司有沒有給你發信息報告一下中東那邊油井的信息,算一下時間,明天他們就該派人過來做一個財務報告了。」

    白文靜聽到這裡,嘴角不由自主的就翹了一起來。

    因為他和夏小青搭乘的飛機出現事故迫降的事情,倫敦警方,也就是蘇格蘭場已經介入案件調查當中。雖然具體的情況不知道,但是從案繁候那名飛行員殺人試圖跳傘逃生的舉動,就完全的可以證實為蓄意謀殺。

    當然,指使者目前還沒有調查清楚,而白文靜之前也懷疑過那位蘇爾坦家族的新繼承人,也就是那給艾斯米婭蒂公主殿下。猜測是不是這位公主殿下捨不得一座價值數以億計的大型油井落入外人手上,才引發的「謀財害命」的事情。

    可是轉念一想。白文靜和夏小青就把這個猜測放棄掉了。原因很簡單,這幫沙特地王室都是那種有錢沒地方花的,一口油井對他們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更何況因為簽署了托管協議。油井的部分收入最終還是要落入艾斯米婭蒂公主地口袋中的。她實在是犯不上為了這件事情大動干戈,更何況即便是白文靜和夏小青真的不幸遇難,那油井根據法律遺產繼承的順位,也無法回到蘇爾坦家族的手上。

    但是既然排除了艾斯米婭蒂公主,那麼剩下唯一有殺人動機的,就剩下之前在休斯頓企圖暗殺自己的那一群人了。

    白文靜這樣猜測,夏小青地想法也差不多。只可惜這些人很狡猾。每次行兇都是讓無關的人做替死鬼,以至於每次調查的時候都無法找到線索。

    當然,夏小青沒有告訴白文靜,除了這群神秘人,還有一個人也同樣的對他有不軌的企圖。那就是現在還在杭州地龍建平。

    這個發現夏小青故意沒有和白文靜講,而是讓她的手下深入調查。

    而表面上的,就完全是蘇格蘭場在表演獨角戲,只可惜雷聲大雨點小。調查進入了死胡同,久久也沒有得出一個合理的結論。只是知道飛行員以及空姐都是以單線聯繫,受僱傭地職業殺手。

    對此,飛機的主人,也就是蘇爾坦親王王位的繼承人艾斯米婭蒂公主,主動打電話給白文靜澄清事情與她無關。並請求白文靜在英國辦完事情之後能夠去一趟沙特,為蘇爾坦親王進行接下來的腎臟摘除手術。

    白文靜和夏小青雖然也相信艾斯米婭蒂的話。但是很可惜。私人飛機是臨時決定才搭乘的,消息洩的那麼快。很明顯即便和公主殿下無關,也一定與蘇爾坦家族地其他人有聯繫。所以對於艾斯米婭蒂地邀請。白文靜也只能是委婉的拒絕,因為他並不像陷入這種充滿了明爭暗鬥血腥地家族紛爭。也正是如此,似乎是為了表現蘇爾坦家族的善意,就在艾斯米婭蒂得到白文靜和夏小青平安無事地消息之後,負責石油油井托管工作的公司就急忙打來了電話,進入了正式的工作狀態。

    初時白文靜也沒有在意,可是當聽說,僅兩天的時間內自己的個人賬戶上竟然多出了一億美金的巨額數字,就由不得他不開心了。

    所以夏小青的揶揄他甘之如飴,很豪氣的說道:「今天心情不錯,處理完了遺產的事情,剩下的就是去看房子,還有看古董的事情了。為了慶祝我們早日回國,再開一瓶82年的紅酒怎麼樣?」

    夏小青掩口失笑,低聲提醒道:「你是想要拉菲吧,雖然8年的很有名,可是算起來82年的已經超過了20年的香醇期,最好還是要87年的,或者是93年的比較好一些。」

    白文靜興奮的好像是一個孩子一樣,一揮手叫過侍應,直接問道:「你們這裡最好的紅酒有什麼?」

    侍應先是打量了一眼白文靜和夏小青,馬上就分辨出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心中明白了客人的購買能力,連忙推薦道:「這位先生,我們這裡有8年法國的chteauLafite

    白文靜沒有聽懂,但是卻挺清楚87年這個數字了,於是就點頭說道:「那就要這個。另外,要兩份意大利海鮮調味飯和慢烤瑞恩蘭德羊肉,對了,聽說你們這裡奶酪也不錯,其他的甜點和配菜讓大廚看著上吧。」

    侍應面色古怪的看著白文靜,好半天見白文靜沒有啥要求了,這才一臉糾結表情的離開。

    等到侍應下去,白文靜立刻問夏小青:「剛才那傢伙說的是什麼。」

    夏小青終於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爆笑。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4:42
第三百零七章 戲耍冤大頭

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以江山博取美人一笑。由此可見。這美女的笑容價比千金。重則傾城傾國。相比之下男人的笑容就要黯然失色。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所以白文靜剛才笑了好半天也沒有引起餐廳內任何人的關注。可是夏小青笑的花枝亂顫的模樣。卻是頃刻之間把餐廳內九成客人以及工作人員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一時之間。一笑百媚生。整個餐廳都似乎被夏小青的笑聲影響。變的鮮活起來。

    其他人的目光白文靜和夏小青都熟視無睹。人活著要是太過在乎外人的眼睛。那自己的生活也未免太累了。但丁都說過。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人活一世。雖然不能無視世人影響。但是也不能完全的為了別人活著。受人矚目是一回事。受人所制又是另外一回事。

    夏小青笑。白文靜雖然不知道她笑什麼。但是心情愉快自然也陪著她一起笑。好半天就連夏小青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這才悻悻的收起了笑臉。臉色酡紅。嬌嗔的瞪了白文靜一眼。似乎在怪罪他沒有及時提醒自己被人看了笑話。

    「都怪你。都成瘋婆子了。」夏小青嬌嗔的說道。

    白文靜感到好笑。看著自己的妻子這幅樣子心情大好。故意逗她說:「剛才還笑話我呢。又不是我讓你笑的。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笑呢。瘋婆子。」

    「還說!」夏小青性感豐腴的紅唇一撅起。也和白文靜耍起了小脾氣。就是不告訴他自己為什麼笑。

    白文靜見此倒是也不追問。只是這一連番舉動。夏小青在外人面前稍有的女人風情一覽無遺的表現出來。以至於現場的很多男士都出現了目光呆滯。好似看電影被按了暫停鍵的感覺。呆立位置上不動。

    沒有女伴的還好一些。那些帶著女朋友或者是老婆的男士可就倒大霉了。幾乎不約而同的遭到了女伴桌子下面的很掐。

    對此白文靜和夏小青都沒有興趣去管。兩個人只是沉迷在二人世界無憂無慮的生活之中。

    不一會餐廳內的適應就把兩個人點好的餐點一一送了上來。當一張不大不小的餐桌被杯盤擺滿了的時候。白文靜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夏小青這時才忍俊不禁的說道:「意大利海鮮調味飯和慢烤瑞恩蘭德羊肉都是主食主菜。一份本來也就足夠了。你倒好。都要兩份。知道的是你點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很能吃呢。」

    白文靜看著自己面前擺放的兩份特色美食。也有點傻眼。西餐簡單量少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出於中餐的習慣。他還是誤以為羊肉是單獨的一盤菜。而沒有想到人家外國人是把它作為主菜。並輔以其他餐點搭配上的。結果一不小心。對西餐僅限於紅酒。排和肯德基與麥當勞的白文靜。就搞出了這麼一個烏龍。

    難怪剛才服務員一臉古怪的神色看自己呢。原來是自己「大餅捲著饅頭就著米飯」吃的方法把人家嚇到了。

    不過對於這樣的錯誤白文靜並沒有感到什麼尷尬。他十分坦然的大聲說道:「我是外國人。我怕誰!」

    夏小青被白文靜逗的越發的笑的打跌了。不過看著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她也笑道說:「是啊。我們都是外國人。他們也不能把我們如之何是吧?好在盤子裡也沒有多少東西。我估計努努力。怎麼也能吃完一辦。」

    白文靜也道:「是啊。吃不了。打包……」然後問夏小青:「英國人的飯館裡也時興打包嗎?」

    這夫妻倆在這邊耍寶。卻是吸引住不少人的注意。來這種餐廳的固然都是小有身價的中產階級。不過也未嘗沒有普通小民小戶積攢一筆錢出來體驗貴族生活的。

    但是僅看白文靜和夏小青的穿衣打扮。還有那身獨特的氣質。卻不是普通人。當即就有人想要上來搭訕。不過不管是哪一國人。主動在這種高檔餐廳內搭訕。沒有十足的把握覺的自己不會被拒絕之前。卻都不會輕舉妄動。

    可就有這樣一種人。臉皮厚的確是驚人。真的以為全世界都圍著自己轉。別人不說。還以為自己玉樹臨風。瀟灑不凡呢。

    所以白文靜和夏小青有說有笑的剛動刀叉沒多久。就見一個一身白色西裝。花襯衫。打扮的油頭粉面的掉梢眼男。邁著四方步。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剛一開始白文靜和夏小青都沒有意識到這個人是衝著自己來的。可是當這個傢伙站在桌邊不走。兩個人這才反應過來。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白文靜更是疑惑的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來人一臉諂媚的笑容。完全無視白文靜的存在。好似顯擺一樣抬著手腕。把他手上那只鑲滿了鑽石的江詩丹頓一個勁的晃悠。然後對著夏小青打招呼道:「這位美麗的東方小姐你好。我是來自荷蘭阿姆斯特丹的克拉克布勒恩斯瑪伯爵。很高興能夠在異國他鄉見到你這樣一位好似阿弗蘿蒂一樣美麗的女士……」

    夏小青聞言眉頭一皺。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白文靜。然後對這個什麼伯爵的冷言說道:「對不起先生。我不認識你。還有我現在正和我的丈夫吃飯。所以請你不要打攪到我們。謝謝。」

    「你丈夫?」對方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看向白文靜。眼神中不由的流出幾分嫉恨的光芒。

    白文靜見此心中苦惱道:「怎麼。我是小青的丈夫是招你惹你了?用的著這麼恨我嘛。」心中無奈之餘。也是為自己有這樣一位漂亮老婆感到幸運與壓力並存。心說想要擁有這樣一位傾國傾城之色的美女為妻。可是要有一顆強有力的心臟為基礎。龐大的經濟和個人實力為依托。負責臨末了。能不能守護住妻子是一說。真的紅顏禍水招惹是非可不是只有現在才有。

    白文靜這邊每日三省吾身。檢討自己要知足常樂。懂的珍惜夏小青。那邊花花公子卻是臉色發青。轉而掏出一張燙金的名片。厚著臉皮遞給夏小青。不甘心的乾笑說道:「哈哈。原來你們是夫妻啊。不過既然相見就是緣分。過兩天我要參加一個高級酒會。正好手上有幾張貴賓票。不知道是否有幸邀請兩位一起參加。」

    夏小青見他一個勁的糾纏。心中就有幾分不忿。想著好好的一頓晚餐就被這個不長眼的給攪和了!不過另外她也是擔心白文靜會生氣。平白無故惹上一肚子火實在是不划算。可就在她剛要想著用什麼言語盡早的把這個討厭的人打發掉呢。白文靜卻一把把那張特別醒目的名片搶了過來。然後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故作驚訝道:「啊。還是荷蘭的貴族呢。嘖嘖。光是頭銜就好幾個。一定是什麼大人物吧。」

    克拉克伯爵先是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看到白文靜的模樣。臉上就流出不屑的神情。但是當著夏小青的面。卻是一副紳士風度。面帶微笑道:「我們布勒恩斯瑪家族在荷蘭擁有數百年的歷史。而且在阿姆斯特丹擁有一座頗具規模的古堡。如果兩位有興趣的話。日後有時間不妨來荷蘭遊玩。到時候我一定會親自陪這位小姐一起遊覽古堡風情。」

    夏小青面色不愉。不過白文靜卻是頗感興趣的問道:「古堡?是那種中世紀的城堡嗎?」

    克拉克伯爵的意的揚起下巴。驕傲道:「沒錯。現在全歐洲保留完好的古老城堡也是屈指可數。我們家族的城堡雖然不能說是最大的。可是每年光是維護費用就高達百萬歐元。只有每年旅遊高峰期的一兩個月古堡才對外開放……」

    聽著這傢伙誇誇其談。還自以為是的到了美人青睞。很是沒有眼力見的站子桌旁沒完沒了討人嫌。

    只可惜今天白文靜也是有心教訓他一下。就給夏小青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笑瞇瞇的任憑這位花花公子伯爵發揮。

    結果嘮叨了老半天。就連左右的食客都有些厭煩了。白文靜這才打斷他。笑道:「我說這位什麼伯爵先生。你看我們這飯菜都要涼了。今天就暫且說到這裡吧。」

    「那給我們家族……啊?」克拉克伯爵被白文靜中途打斷。疑惑的低頭看了白文靜一眼。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中說了很多。嘴角也有些發乾。目光下意識的就落在桌子上的那瓶87年的紅酒上了。然後竟然笑道說:「是啊。既然今天時間不對。我們可以下次說。但是客人說了這麼久。主人為什麼不邀請客人坐下呢?」

    說著很豪氣的大聲笑道:「今天我請客。」

    「那個什麼伯爵你請客?這不太好吧?」白文靜一臉的媚笑。好似很高興對方請客一樣。

    這副模樣落入旁人眼中。不管是出於什麼立場。大家都很鄙視白文靜的為人。心中更是為夏小青這樣的美人成為他的妻子感到不值。

    克拉克伯爵蔑視的看了白文靜一眼。語氣堅決的說道:「沒錯。不就是一頓飯嘛。我請。」

    白文靜追問:「我點的可多啊!」

    克拉克伯爵看了一眼面色不變的夏小青。很紳士的點點頭。仰著臉笑道:「沒關係。點多少也沒有關係。」

    這一下子。不但是白文靜被周圍的人鄙視了。就連這個克拉克伯爵也成了「二百五」的代名詞。

    白文靜點頭。低頭看了一眼滿滿一桌子的飯菜。估算了一下大概也要給萬八千英鎊了。然後也不叫克拉克伯爵坐下。而是一揮手叫過侍應。指著伯爵先生說道:「聽見沒。今天我們這桌子飯錢這位先生付了。」說著轉回頭問克蘭克道:「是不是啊。那個什麼伯爵先生?」

    克拉克不明白白文靜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當著夏小青的面。他卻是挺胸疊肚很是驕傲的說道:「沒錯!」

    白文靜笑著點頭。這才問侍應生重新要來菜單。一邊翻看。還一邊搖頭讚歎說:「克拉克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今天我們也是來的匆忙。公司裡有不少朋友都忙著沒時間出來。晚上還要加班。正好讓我們吃晚飯打包帶回去。這一會我回去的時候。可要和他們好好說說伯爵你的大方和好客。唉。這話是怎麼說的。出門遇貴人。什麼什麼伯爵實在是太客氣了。」

    於是白文靜就在克拉克伯爵目瞪口呆之下。問夏小青說:「晚上公司值班的有多少?」

    夏小青見白文靜耍寶。掩口笑著隨口說道:「大概有十幾個人吧。」原本她是想說幾十個人來著。不過算一算時間。基金會那邊晚上留守的估計也不會超過十個。其他人都要下班回家。但是這個時候大家應該還都在。只不過那些志願者估計都已經早早離開了。

    白文靜點頭。慷他人之慨他一向不客氣。指著菜單上最貴的幾樣菜。就對侍應交代道:「想來以什麼伯爵的大方。便宜的他也不好意思請。太貴的我點也不合適。這樣吧。就先要這個白酒田螺。鵝肝醬煎鮮貝。法式魚卷。燉小牛肉。松。魚子醬……呃。魚翅要大碗的。小碗不夠喝。還有鮑魚你們這裡最好的是幾頭鮑?唉。不必說了。就可最好的每人一隻。還有拉菲酒莊的紅酒要多準備幾瓶。要是有龍蝦就更好了。不過記的留一隻最大的給我。一會我們吃完了要打包帶走。至於我剛才點的那些。記住按照二十個人的份量做吧。我給你公司的址。你順便記一下。一會外送過去……」

    侍應強忍著笑。下筆飛快的記著白文靜要的東西。現在他也看出來了。白文靜根本就是在耍他。至於一旁那個克拉克伯爵鐵青的臉色他就自動忽略了。反正只要一會看住他。不讓他跑了就成。

    而這時這邊的情況早就落入食客們的眼中。剛剛還有些嘲笑白文靜仗著自己女朋友吃白飯的。現在也都是忍俊不禁。幸災樂禍的等著看克拉克如何收場。

    結果白文靜這邊好半天點完了餐。那邊侍應還問:「還有嗎?」

    克拉克伯爵臉紅脖子粗。急的一頭大汗。生怕白文靜還要。

    不過這一次白文靜好像是打算放過他。就對侍應笑道:「暫時就這些吧。我總也要給這個什麼伯爵先生的省點啊!」如何語重心長的對侍應說:「做人要厚道啊!」

    「撲哧!」一聲。卻是夏小青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此時卻是一臉同情的看著這位臉色垮下來的花花公子。暗自佩服自己的老公不動聲色的就讓這個討厭的傢伙出了一回血。

    侍應強忍著笑退了下去。克拉克伯爵雖然沒有算清楚這麼一大堆菜加在一起要多少錢。可是估摸著也是不少。不禁也有些肉痛。

    可原本想著出了一回血。怎麼也能夠一親芳澤了吧。卻不想白文靜卻是一臉笑意的對他客氣道:「真是不好意思叫那給什麼伯爵……」

    克拉克伯爵終於受不了了。大聲說道:「叫我克拉克伯爵!」

    白文靜先是一怔。緊接著點點頭。笑道:「對不起。你們西方人的名字太難記。」然後繼續說道:「那給什麼伯爵。既然晚餐都已經請了。我們也是盛情難卻。現在就不留什麼伯爵在桌邊看著我們吃飯了。畢竟這樣看著我們也不好意思。這樣吧。等以後有機會。我們一定會答謝伯爵先生。」

    克拉克伯爵又是氣憤。又是憤慨。等暈頭轉向的離開了白文靜與夏小青這張桌子。過了好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當了一會冤大頭。

    可是等到他明白過來再轉回身打算找白文靜算賬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那張桌子早已經人去桌空。

    當即克拉克伯爵就在餐廳食客們嘲諷的眼神中氣急敗壞的叫來侍應生。指著空蕩蕩的桌子大聲問道:「這桌子上剛才那兩個人哪裡去了?」

    侍應生十分禮貌的點頭回答說道:「剛才兩個人已經離開餐廳了。至於去哪裡。對不起。我們餐廳有規定。是不允許說和客人有關的事情的。」

    克拉克伯爵這個氣啊!轉回身就要追出去。可是還不等他走呢。就被侍應生攬住。並禮貌的提醒道:「對不起這位客人。你還沒有結賬呢。」

    「多少錢!」克拉克伯爵雖然氣憤。但是還沒有到賴賬的的步。於是掏出錢包。就拿出一張信用卡來。

    「一共是二十一萬三千伍佰元英鎊。因為先生點的菜很多。所以我們餐廳特意把零頭免了。只收你二十一萬三千……」侍應生依舊是那副禮貌的微笑。雷打不動。而且說到抹零的事情。似乎是在提醒餐廳的大方。

    可是克拉克伯爵的臉色卻完全看不出來感激。相反。幾乎就是氣急敗壞了。腦門上青筋直跳。怒道:「二十一萬!怎麼會這麼多錢!你們這是黑店!」

    二十一萬英鎊。核算成人民幣。差不多就兩百多萬!這麼一頓天價的飯菜。估計就是皇帝的滿漢全席也不為過。

    而且這個克拉克伯爵別看外表光鮮。實際上就是繡花枕頭。要不然他祖傳的城堡也不會每年在旅遊旺季當做景點開放。以收門票來維持城堡的正常花銷和維護。

    哪怕他擁有一個看似顯赫的貴族身份。一年的收入也不過是十幾萬歐元而已。可一頓飯就吃了他二十多萬英鎊。別說他能不能花費的起。就是這樣稀里糊塗打了水漂。他心疼的肝都顫啊!

    可聽到克拉克伯爵這話。原本還一臉微笑的侍應生立刻就不幹了!臉色一沉。拿過賬單遞給克拉克伯爵看。冷聲說道:「請這位先生你保持冷靜。我們這裡是明碼實價。童叟無欺。你要是說我們是黑店。我們可以告你誹謗!」

    克拉克伯爵還想極力撇清自己。怒吼道:「我就要了一個小牛排。和一杯紅酒。你們竟然要二十一萬!不是黑店是什麼!」

    侍應生冷著臉說道:「剛才你可是親口答應要給這桌的先生小姐買單的。他們除了自己吃的一桌花費9300英鎊。其他的都是打包外賣。如果你不想信可以看賬單。裡面光是六瓶頂級限量的87年波爾多紅酒。就超過了七萬英鎊。其他的龍蝦。還有鮑魚。也都是極品。加在一起。我們絕對沒有多收你一分錢!」

    克拉克伯爵目瞪口呆的看著手上這份天價的賬單。許久才神情頹廢的低頭說道:「那個。可不可以分期付款?」

    今天晚上晨曦慈善基金那邊留守值班的職員會不會因為豐盛的晚餐感謝克拉克伯爵。這個白文靜和夏小青都不知道。

    但是惡作劇之後。兩個人大包小包的拎著帶回酒店的美食。卻是出奇的興奮。不過夏小青還是忍不住埋怨說那個伯爵不開眼。破壞了兩個人的幸福晚餐。好在說到後面就只剩顯伯爵大人付賬時的表情進行猜測。

    只要一想到伯爵那張鐵青的面孔。夏小青就忍不住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引的路人頻頻為之側目。

    而白文靜也是頭一回如此作弄人。興奮之餘卻也替那個傢伙擔心:「你說他要是身上沒有帶那麼多的錢。會不會挨揍?又或者是被餐廳送到警察局啊。」

    夏小青失聲笑道:「最好是揍他一頓。叫他長長教訓。省的下一次還這樣仗著自己有幾個小錢。就胡亂的搭訕。」

    白文靜聽到這話。心中的擔心卻是消失了。然後又對夏小青說道:「剛才我聽見他說古堡的事情了。你說咱們在歐洲也買一座古堡怎麼樣?」

    夏小青聞言眼睛一亮。隨即點頭。不過又搖頭道:「不好。沒聽他說麼。一座規模不大的城堡光是每年維護的費用就是百萬計。我們一年到頭在歐洲也住不了幾天。會不會太浪費?」

    白文靜聞言一笑。伸手攬住夏小青的肩頭。笑道:「買一座小點的不就好了。再說了。我有了一位美麗的公主。怎麼也要配上一匹白馬和一座城堡。才算是完美啊!你說是吧?」

    夏小青幸福的橫了他一眼。嬌嗔道:「油嘴滑舌!」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4:42
第三百零八章 意外訪客

接下來在倫敦的兩天,白文靜和夏小青在安妮的陪同下參觀了自己名下位於倫敦的幾處房產,雖然都不是什麼歐洲古城堡,也不是維多利亞時代的古典名宅,但是現代化的別墅式建築似乎更能符合白文靜的審美觀,而且使用起來也比較方便。

    買城堡的事情白文靜並沒有打算在倫敦買,因此只是麻煩安妮把一棟位於倫敦城外面積最大的一間別墅整理出來,作為他和夏小青在倫敦的落腳點。至於以後還買不買城堡,那還要看機會,並且要買也會考慮在歐洲大陸上,而不是英倫三島。說實話,白文靜並不太喜歡英國人,同樣的島國意識,使得這個國家的人在外表維持一種紳士的貴族感覺之外,還保留著向外擴張的野心以及保守意識。

    白文靜和夏小青在倫敦的新家位於一個設施齊備環境優雅的社區之內,上下兩層的豪華別墅不但樸素大氣,而且還擁有前後兩個面積不小的花圈,最令夏小青喜歡的就是這棟別墅的臥房內竟然還有一個小型的游泳池,而在後花園同樣也擁有一座水源極佳的泳池,完全可以讓夏小青隨時穿上那凸顯她性感身材的比基尼在家裡暢快的游泳。

    夏小青是喜歡,白文靜可就是狂喜了。

    試想一下,每天回到家,悠閒自在的吃過晚飯,然後往室外的泳池旁的躺椅上一躺,品紅酒也行,喝果汁也罷,眼睛裡看到的是夏小青那完美性感地嬌軀不斷地在自己身前徘徊。然後在夕陽西斜的燦爛霞光的照耀下,一條美人魚一躍入水,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就讓白文靜不由得全身激動。

    只可惜夏小青似乎是看破了白文靜的「險惡用心」,並沒有當場答應白文靜要陪她去買泳衣的要求。

    於是在房子收拾整理好之後,白文靜和夏小青就退掉了希爾頓酒店地房間,真正的開始了在倫敦家中的短暫生活。

    倫敦被稱作霧都。儘管近些年來因為國內環保組織的全力抗議,使得首都市區內的環境有了明顯地改觀,但是因為最早期的工業革命就發生在這裡,以至於倫敦城上空的空氣指標一直居高不下。

    也正是如此,一個星期七天最少有三到四天你都會感覺整座城市都霧濛濛的。而剩下的幾天天氣也未必就是天晴氣爽。

    剛開始白文靜和夏小青還以為倫敦的壞天氣只是一個巧合,可是度過了兩天之後,兩個人就越來越不喜歡這裡的陰沉和潮濕了。如此一來即便是室內外的游泳池也逐漸地失去了吸引了,夏小青就開始時不時的暗示白文靜買機票回國。

    白文靜也想回國。計算一下時間霹靂地滿月酒業差不多要到了。在倫敦逛街地時候買了不少禮物打算回國送給盧佳馨、董思琪她們。可是現在自己地行程出現了一個很大地麻煩。就是英國地海關還是不鬆口。對白文靜要托運回國內地一批文物下了死命令。而且有幾次甚至透出來信息聲稱一旦白文靜要是固執己見帶古董出關。那麼有關當局就會以文物走私逮捕白文靜並且沒收相關地物證。

    對此白文靜是痛苦之極。最開始他沒有見到這批自己名下地文物還好一些。可是當他看到那夏商時代地青銅器。唐宋時期地南青北白。官窯、鈞窯瓷。名人字畫。以及明清地青花瓷。傢俱。宣德爐之類地東西之後。眼珠子差點沒飛出去。

    不說數量及其龐大。只是隨便挑出一件出來送進拍賣行。就足以引起國際收藏家們地注意和轟動了。

    但是白文靜並不打算出售這些古玩字畫。只想著把這些寶貝帶回國內。哪怕是國家不願意接收。自己成立一個私人地博物館。也比存放在海外要放心地多。

    最後還是夏小青出了一個主意。還是走私。

    白文靜知道夏小青對「國際航線」也就是黑市貿易十分熟悉。更是掌控著整個東南亞大部分地海上黑市貿易地份額。也正是如此。要說到有什麼可以避開政府官方地方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大量地古玩字畫運出去。對她而言。卻也是輕而易舉。只不過這個過程相對海關來說。還是要隱蔽。和冒險地多。就時間。船隻。人員等等問題都要考慮到。還要隨時預防與英國國家海岸監察隊碰上。另外離開了英國。又如何把文物堂而皇之地運回國內。也是一個問題。因為相比之下國內地檢查力度可能比英美國家更強力。

    「我看仙俠小說裡都有那種可以用容納萬物,比如說須彌芥子之類的法術和寶貝,怎麼你就不會呢。要是你會的話,小手一揮,還至於我費這勁。」白文靜等著夏小青那邊的安排,就忍不住出言調侃道。

    夏小青一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看書的時候沒有看到前面都寫著,本書純屬虛構這句話嗎?作者都明白的告訴你是虛構的了,你還相信。」

    白文靜強辯道:「可是後面還有一句說是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呢。我們可不能排除巧合的幾率,說真的,這個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準真有這類的法術和法寶呢。唉,可惜你不會。」

    夏小青見白文靜一副認真的模樣,就忍不住格格嬌笑。隨即想了想說道:「還別說,對於這類須彌芥子的法寶這個世界上可能不存在,但是諸如此類的小法術,卻也未必沒有。就我說知,道家有袖裡乾坤的小法門,可是存世之學都是一些障眼法,即便是民間的江湖藝人也會那麼幾手。可又不能完全說是障眼法,畢竟這中間存在這一些涉及到空間科學的理論,只不過這些東西被道家和藝人們神秘化了而已。而佛家,則是有小千世界的須彌之法。卻是時間、空間和玄學相結合產生的玄妙法門,比之道家卻是玄奧了多……」

    說到這裡夏小青冷哼一聲,看起來她對和尚地意見很大,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出言稱讚了兩句,由此可見這佛家的法術也真的是有可取之處。

    只可惜這些對白文靜都太過遙遠。即便是夏小青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她自己的神通也無非是出自自身的本能,可以說是一種天賦。所以白文靜也沒有指望從夏小青這裡得到什麼成仙的法門。

    不過白文靜有時候也在想著自己地靈覺遠遠超乎於常人,似乎對夏小青想必,也是有過之而不無不及。他心中暗想。自己這種天賦會不會也是一種神通,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胡思亂想了一陣,隨即白文靜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之腦後,因為不知道哪裡洩了風聲,就在白文靜和夏小青住進別墅的第二天早上,陸續的就開始有倫敦商政兩屆的知名人士登門拜訪。而主要地目的也只有一個,就是看病尋醫。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來倫敦的消息很隱秘,事先除了和基金會打過招呼。其他人誰也沒有通知,再說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住在哪裡的?」白文靜勞累了一上午,登門求醫的人白文靜向來都不懂得拒絕,因此看過了一個又接著一個。結果一上午下來,大病小情的也不知道看過了多少。

    夏小青也是疑惑不解,就猜測說:「會不會是蘇格蘭場那邊洩的消息,只是即便他們洩的消息,可是為什麼會來這麼多人?這件事情似乎有些古怪。」

    白文靜趁著午休地時間趕緊扒了兩口飯,然後大口的喝了一杯水,這才搖頭苦笑道:「我怎麼感覺這趟出門這麼不順心呢。勞心勞力的,好好一個蜜月也沒有消停兩天,是不是真的要我在外面大門掛牌子說長期休假他們才會望而卻步呢?」

    夏小青歎息了一下,搖頭道:「恐怕不成。只要外面知道這裡有你這麼一位名醫坐鎮。不要說是政商名流,估計用不了多久那些求醫無門地人八成也會把這裡當成國際紅十字紅新月的救濟站了……」

    一想到夏小青說的話。白文靜左右打量了一下自己這個新家富麗堂皇的佈置,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座難民營。心裡不由得就打了一個冷戰。

    哆嗦了一下,白文靜連忙站起來大聲叫道:「不行,搬家,趕緊搬家!之前咱們不是還看了幾處房子嗎?我記得有一個是在倫敦城郊的一座山林中的,外面就搬去那裡!」

    夏小青一把拉住有點暴走的白文靜,沒好氣的笑道說:「瞧你那點出息,之前你不是很喜歡給人看病嗎?怎麼現在人家自己找上門了,你就沒有這份興趣了?」

    白文靜苦笑道:「凡始有一個限度,我總不能因為喜歡就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連軸轉吧!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再說了,你上午沒有看到來的都是什麼人,就算是一點發燒感冒的小毛病都找我看,最可恨地是,他們竟然不付診費!」

    說道診費,白文靜是真地怒了。心說我治病救人容易麼,不但要出時間,出人,出精力,竟然連藥錢都要自己支付。可是看病的都是什麼人啊,都是政商名流,家裡有地是錢,竟然也來剝削自己。要是貧民百姓白文靜也就認了,關鍵這些大人物以及家屬,表面上雖然一副客氣的模樣,但是眼神中地那種輕視,有時候卻是很難掩飾的住的。或許對他們而言,自己能夠給他們看病,也是一種賞識和恩賜吧。、

    白文靜抱怨個不停,就在這時他有生以來聘請的第一個管家,一個五十多歲的正宗英國管家麥卡錫腳步穩健的走了過來,很是恭敬的彎腰施禮對白文靜說道:「先生,外面來了一位叫尼古拉斯的先生登門求見……」

    白文靜一翻白眼,對夏小青無奈道:「看見沒,我午飯還沒有吃完呢,這邊又來人了。」然後回過頭對麥卡錫總管說道:「麻煩你出去告訴他,我現在正在用午餐。有什麼事情等我有時間再說。不過你注意問一下,如果是他有什麼疑難雜症,或者是家人有什麼重病,就不要耽擱趕緊回來告訴我。有些事情可是耽誤不得的,但要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幫我打發了吧。」

    管家就是為主人排憂解難的。而對於這個新管家白文靜還不是很瞭解,有心發揚一下平等的精神,可惜人家英國地管家在全世界那都是有名的,辦事一板一眼,據說都是專門的大學畢業的。

    就連林語堂所暢想的理想生活都是娶一個日本女人做太太。找一個法國女人談戀愛,雇一個中國人當廚師,找一個英國管家料理家政。由此可見,英國的管家十分受人們所公認和推崇地。

    而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西方社會在服務這門學問上有多麼精深,竟然連管家都要學士以上學位,要換成國內的大學生,估計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見管家毫無意見的退下去完成主人下達的命令,白文靜就對夏小青說道:「你看我現在是不是都**了。家裡使奴喚婢的。完全墮落成資本主義地罪惡資本家了。」

    夏小青笑道:「這有什麼,除了解放這幾十年,這樣的生活國人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王朝,大家不也都是這麼過來的麼。再說了。既然管家這個職業沒有消失,那就說明還有存在的必要。更何況誰說資本主義罪惡了,你沒看見國內現在為了追上資本主義國家經濟發展的都畸形了嘛。」

    白文靜擺手說道:「好啦,不過是發下牢騷罷了。莫談國事……」

    沒說幾句話,轉眼間麥卡錫總管就折返了回來。白文靜見他就問:「人走了嗎?」

    麥卡錫總管回答說:「報告先生,人沒有走,還在客廳內等候。不過我問過了,他不是來看病的。」

    「不是來看病的,那是幹什麼的?」這下不但地白文靜奇怪了,就是夏小青也是好奇的看過來。問道:「難道說是安妮派過來的?」

    麥卡錫總管回答道:「那位尼古拉斯先生自稱是國際紅十字紅新月組織駐倫敦的高級代表。這一次來是專門拜訪白先生地,他說現在先生既然在吃午飯。他不便打擾,但是他執意要留在客廳內等候。」

    這一下白文靜和夏小青都奇怪了。心說尼古拉斯這是什麼意思?只是聽他的頭銜,顯然是有備而來,既然不是求醫,那麼就不是拜訪那麼簡單了。

    白文靜對夏小青笑道:「說起來我還是杭州紅十字醫院的醫務人員呢,光從名字上看,我和這位尼古拉斯先生卻是頗有淵源。」

    夏小青笑道:「是啊,不過你們醫院好像很久都沒有和國際紅十字組織聯繫了吧?也不知道紅十字組織承認不承認你們那家特立獨行的醫院。」夏小青的話一點都不奇怪,從解放前紅十字醫院成立的時候,最早期就是由修女組織成立的,但是鑒於當時的特殊情況,當時的修女院長竟然是傀儡當做擋箭牌存在的。而事實上,杭州紅十字醫院,根本就是掛羊頭賣狗肉地中醫院。所以國際紅十字組織知道不知道這家醫院還另當別論,最起碼身份醫院地醫生,白文靜卻是沒有看到醫院的國際化。

    不過現在既然人家地高級人員親自上門,看來就真的是有什麼事情了。當即白文靜草草地把午餐吃完,拿起餐巾紙一抹嘴,就對夏小青抱歉道:「等我一會,我出去看看,應付完了下午我和你一起去逛白金漢宮。」

    白文靜新家的客廳不算是很大,但是卻因為光線的原因顯得格外的明亮,看起來也讓人舒服。

    一下樓,轉過身白文靜就看到客廳內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翹著二郎腿的英國男人,嚴肅的表情,一絲不苟的舉止,穿戴打扮也很講究,就是臉上刻板的樣子卻讓人看起來有幾分不自在,或許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和人格魅力。

    白文靜對管家一擺手,示意自己過去就可以了,不用他跟著。然後大步走過去,緊接著聽見腳步聲的尼古拉斯就聞聲站了起來。回過頭看到白文靜先是一怔,緊接著那張古板的臉上擠出一分笑意,聲音洪亮的問道:「請問您就是白文靜白醫生嗎?」

    白文靜也楞了一下,隨即就笑著點頭,回答說道:「沒錯,我就是白文靜。想必閣下就是尼古拉斯先生吧。剛才我正在陪妻子吃晚餐。有所怠慢,還請尼古拉斯先生不要見怪……」

    尼古拉斯站起來比白文靜高一個頭,兩個人站在一起,白文靜卻是要仰視才能看到他地臉孔。當即就聽尼古拉斯歉意的說道:「要說對不起也應該是我說才是,冒昧的登門打擾了白醫生和夫人的午餐。是我的失禮。不過今天鄙人登門拜訪,卻是有一件要事來與白醫生商議,所以還請白醫生見諒。」

    白文靜心中好奇,心想著自己和這個尼古拉斯以及他背後的組織,那絕對是八竿子也打不著地關係,對方又有什麼事情找自己商議呢?可是當這位尼古拉斯先生再次開口的時候,白文靜卻是大吃一驚。

    就聽尼古拉斯微笑說道:「美國杜克大呀學院的艾雷克-蒙德薛斯教授,想必白先生還記得吧。對了。還有赫莉醫生……」

    「誰?」白文靜瞪大了眼睛,腦海中立刻出現了一個笑瞇瞇的美國老頭,但是緊隨其後,一個叫格麗蕾絲-赫莉的美女醫生地影子也隨之出現。那個對自己有好感的美國女醫生。

    一想到這兩個人,再聽到尼古拉斯的問話,白文靜也不禁臉紅起來,說實話,好久不聯繫自己還真的把這兩個只有過一面之緣的老朋友給忘記了。要是回憶起來,自己人生的轉折點,就是因為這兩個美國朋友而起的。要不是當初艾雷克教授和格蕾醫生大力支持,自己也不會一舉成名,成為醫院內第一個可以和國際級大師一起手術的醫生。要知道那時候地自己還只是一個無名之輩,但是艾雷克教授卻很欣賞自己。說實話。現在想一想,白文靜卻是心懷感激。只可惜上一次去美國。卻是無緣相見。

    不過心中忘記了,可是嘴上卻不能太坦白。要不然自己也太沒心沒肺了。所以就見白文靜咳嗽了一聲掩飾的笑道:「怎麼會忘記,不過從尼古拉斯先生口中聽到這兩個老朋友的名字,還真的叫我吃驚呢。」

    尼古拉斯也不追究白文靜是否還記得,不過既然承認了,那麼接下來地事情就好辦了。當即就聽尼古拉斯笑道說:「這一次我只所以能夠找到白醫生,主要就是因艾雷克教授推薦才登門的。只是目前艾雷克還在日內瓦國際紅十字會的總部,因為有些事情不能夠親自趕過來與白醫生見面,所以有一些事情就只好交代我過來與白醫生商議一下了。」

    白文靜這一下更感到奇怪了,要說到艾雷克教授,之前他還在杭州的時候曾經力邀自己去美國工作,可是當時被自己拒絕了。那麼現在他人既然在日內瓦總部不能過來,又有什麼事情要與自己說呢?

    不過忽然之間白文靜反應過來,驚訝的看著尼古拉斯問道:「你剛才是說艾雷克教授現在在日內瓦?」然後又好奇的問道:「這麼說艾雷克教授是紅十字的人了?不知道艾雷克教授在你們的組織究竟是一個什麼職位?」

    尼古拉斯微微一笑,但是他笑起來的樣子難以恭維,就聽他大聲笑道:「艾雷克教授是全世界最著名的外科醫生之一,同時也是紅十字國際委員會,大會理事會地高級理事。目前地工作是溝通和協調組織內部機構的一些工作,不過大部分時間艾雷克教授都是在實驗室或者是手術台上。所以他這一次委託我登門拜訪白醫生,主要是邀請你去一趟日內瓦……」

    白文靜大吃一驚:「讓我去日內瓦?」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4:44
第三百零九章 許以高位

在尼古拉斯到來之前倒是有人建議自己加入國際紅十字會這個以醫生為主體的具有國際性質的人道中立組織。(可是當時因為自己一是沒有心思分散自己的精力,二也是覺得貿然的加入這個那個諸如此類的組織會影響自己的醫道精進。

    但是不管哪一條原因,白文靜還是固執本分的做自己的小外科醫生,並沒有把自己的人生目標豎立的太過高大。可是今天尼古拉斯再次提起這件事情,白文靜就有些奇怪了。另外最驚奇的莫過於艾雷克教授在國際紅十字會內的職位看似不低啊!

    眾所周知紅十字國際委員會是一個獨立、中立的組織,其標榜的使命是為戰爭和武裝暴力的受害者提供人道保護和援助。而按照國際法賦予紅十字國際委員會的永久職責,就是為那些受到衝突影響的被關押者、傷病人員和平民採取公正行動。

    當然因為以前沒有接觸過,所以白文靜並不清楚事實與道聽途說是否吻合。

    不過紅十字國際委員會的總部卻是位於瑞士日內瓦,並且在大約八十幾個國家設有辦事機構,光是載錄的員工總數就超過一萬兩千多名。

    最受世人矚目的是,這個紅十字國際委員會是國際紅十字與紅新月運動以及國際人道法,尤其是《日內瓦公約》的發起者。不說其他地,光是這三項成績。就足以引起世人的注意力,並且把這個組織抬高到一個超脫於國家的高度以及地位。也由此,紅十字會已成為國際三大組織之一,與聯合國、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等國際組織相比,更是有著更悠久的歷史。

    另外從尼古拉斯口中白文靜得知,紅十字國際委員會目前是由最高管理結構「大會」,大會的附屬機構,具有在某些方面代表大會的職能的「大會理事會」和執行機構「指導委員會」共同管理。而艾雷克目前是擔任大會理事會的高級理事,顯然是位高權重,要知道整個理事會成員「常任」的也不過只有十二人而已。

    「目前紅十字會的大會和大會理事會主席均由紅十字國際委員會主席雅各布-克倫貝格爾博士擔任。\\艾雷克博士是克倫貝格爾博士地最信任的得力幫手。但是紅十字會畢竟是一個國際性的組織,很多成員乃至是重要地管理層人員,都無法再日內瓦長期工作。以至於整個日內瓦總部大樓裡,除了八百名當地的僱員之外,其他的成員都分散在世界各地……」

    尼古拉斯不厭其煩的給白文靜講解有關於紅十字國際委員會的事情,不過白文靜卻是十分疑惑的問道:「對不起打斷一下,雖然我很高興我的老朋友在紅十字組織擁有一個不錯的高位,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而且他讓你來找我,總該不會是來講述紅十字地發展是吧。」

    白文靜心中感到奇怪,但是不免又想到。這會不會是艾雷克那老傢伙覺得自己日子過的舒服了,就想著找一些事情和麻煩給自己做了。

    不過還不等他胡思亂想理清思路。那邊尼古拉斯就揭開了謎底,笑著說道:「目前全世界都知道聯合國在爭論著改制地問題,同樣的我們紅十字會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那就是機構的人員調整,以及工作的科學公正的分配。原本紅十字會是一個相對鬆散的組織,可是目前國際局勢不容樂觀,每天都有爆發武裝衝突,以及地區災難,疫病,傳染。人道援助。還有各種瑣碎的事情。而以目前國際紅十字會的力量以及常備的工作人員來說,機構地力量過於微小。明顯跟不上現在國際上地發展的形式以及需求。所以根據紅十字國際委員會大會商議地結果,就是由附屬的委員會十二名高級理事們。每個人推薦出三名代表理事,來參與輔助委員會地正常工作,以幫助高級理事們可以快速高效率的處理棘手的事件……」

    白文靜聽到這裡,眉頭一皺,不由的問道:「你該不會說艾雷克博士推薦的是我吧?」白文靜說到這裡心中一動,也開始猶豫一旦要是和自己猜測的一樣,自己要不要拒絕?說道拒絕,自己可以找出N條拒絕的理由。可是這樣一來,幾乎就是等於傷到了艾雷克教授的友誼和面子,畢竟之前自己也有求過人家幫忙的。這個人情總歸是要還了,而且艾雷克之所以叫一個「外人」來邀請自己,十有八九就是考慮到白文靜有可能會決絕,所以來了一招以退為進,故意讓尼古拉斯上門拜訪自己,最起碼當著尼古拉斯的面,自己還真不好掘艾雷克的面子。\\\\

    果然不出白文靜所料,就見尼古拉斯一回身的功夫從身上掏出了一份文件。

    一看到文件白文靜就忍不住揉太陽穴,頭上的青筋也跟著蹦,實在是這兩天他簽署的文件太多,甚至說有點過敏了。

    尼古拉斯沒有注意到白文靜這個小動作,自顧的解釋道:「正如白醫生猜想的一樣,艾雷克一共推薦了三名代表理事,其中一位就是白醫生你本人。這一份就是根據大會討論共同商討決定出的理事未來在大會中所處的地位以及工作性質和具體內容,白醫生不妨有時間看一下。還有,因為是推薦,所以有一些必要的程序還是要走的,因為還要麻煩白醫生一趟,轉道去日內瓦接受大會的例行詢問和就職演說,只有這樣白醫生才算是正式加入紅十字會,成為紅十字會的一員……」

    「你等等,我有點不明白了。艾雷克博士雖然說是有推薦權,但是我一不是你們紅十字會的成員,二也沒有去過,並不瞭解你們地組織。這樣貿然的吸收我加入,未免有些操之過急了吧。」白文靜打斷尼古拉斯的話還算是客氣的,他心中甚至開始腹誹這個紅十字會辦事未免有些太不負責任,最起碼你要先對我本人做一個詳細的調查,然後再決定聘請不聘請吧。

    只可惜人家紅十字會的辦事方式和國內不太一樣,尼古拉斯笑道:「紅十字會是一個國際中立性質的組織,人員結構並不複雜。因為都是業內人士,大家彼此也都瞭解。所以調查這個過程有,但是並不是白先生想的那樣繁瑣。另外有艾雷克先生作擔保人。就已經完成了大部分的審程序。只有你在日內瓦經過組織審核之後,就完全可以走馬上任。畢竟你的身份,只是代表艾雷克教授本人執行一些工作和議案罷了。」

    說到這裡尼古拉斯忽然笑道說:「其實最主要地原因還是因為白醫生目前在國際醫療界的聲譽影響力很大,有一些事情正需要像您這樣的人才能完成。\\/\不管是於公於私,我想白文靜都不要拒絕才是。畢竟加入紅十字運動這樣高尚地事業,是每一個醫者都會有的理想和奮鬥的目標,你說不是嗎?」

    白文靜有點暈,另外他也聽明白了。說到底自己就是一個臨時委派的僱員,甚至可以說連僱員都算不上。因為自己的名額來自於艾雷克教授,所以很有可能連薪金都沒有。

    不過白文靜卻是不好意思問人家一個月給自己開多少「工資」,想來秉持著弘揚人道主義、維護世界和平、發展進步事業的運動,的理想高尚的國際組織,大家都應該視金錢如糞土才是。由此可見,自己還不是還不是一個高尚地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低級趣味地人……

    自卑啊!白文靜感慨一下,隨即想了想,有些擔心的問道:「那我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答應擔任這個理事的職務。不知道工作時間如何安排,要知道我現在也是有正式工作的人。」

    尼古拉斯微微一笑道:「這個無需白醫生擔心。相信以白醫生今時今日的地位,閒暇時間也是自主充裕的。更何況,我們的辦事制度並不是全日制的,平時總部有留守人員,只有有重要事情的時候才會召集理事們商討,一般的情況,每個月我們會召集一次理事會議,每個季度,則是要有十二名高級理事出席。因此工作量不會很大。」

    白文靜聽說不會佔用太多地時間,就已經有答應地意思了,更何況如果自己無法勝任這項工作,那麼完全還可以辭職。相信到時候,自己辭職了,艾雷克教授也不會說自己什麼,由此也算是換了老頭子一個人情。

    想到這裡,白文靜心中輕鬆了許多,這才點頭答應了下來。而尼古拉斯一見白文靜同意,原本古板的面孔上也不由得發出了真誠地微笑。不過白文靜還是要說,這人天生就沒有笑神經,笑起來的樣子還是太難看。

    既然已經答應了下來,尼古拉斯這才開始跟白文靜商定出發去日內瓦地時間,只不過因為目前艾雷克教授有一個重要的實驗要做,也估算不出他目前是在實驗室還是在休息,所以尼古拉斯沒有立刻打電話。\\\\\而是抄記下白文靜電話,讓他等候艾雷克打給他。

    等這些事情都交代清楚,尼古拉斯也要告辭離開。

    到了這時白文靜才忍不住問他說,是怎麼知道自己在倫敦,並且知道自己家裡的地址的。要知道整個新地址可是剛剛才確定下來,自己還沒有住習慣呢。

    尼古拉斯笑道說:「看來白醫生已經很久沒有關注現在的媒體報道了,只要你現在看一下相關的新聞報道,以及每天早晚的報紙,恐怕上面有關於白醫生和白夫人的報道,都是層出不窮的。另外我很好奇之前有一個報道說白醫生遭到恐怖分子劫機,不知道是真是假?」

    「***!」等尼古拉斯離開後,白文靜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外界媒體地關注之下。只不過這些防不勝防的媒體究竟是什麼時候瞄上自己的呢?

    當白文靜把這兩件事情說給夏小青聽的時候,夏小青對後面被媒體跟蹤的事情倒不是很驚訝。畢竟這幾年狗仔隊猖狂到了一個極致,甚至比警察的嗅覺還要敏銳。而這些人也無非就是爭搶一個收視率罷了。據說巴西的知名主播為了爭搶收視率甚至不惜買兇殺人。由此可見,一旦為了個人的利益,任何人都可以鋌而走險,更何況是跟蹤偷拍。

    但是對於艾雷克以及紅十字國際委員會試圖爭取白文靜加入紅十字會,並且擔任相關植物的時候,夏小青卻是吃驚不已。

    白文靜自己倒是不覺得什麼,可是夏道:「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大會委員會地一名理事究竟是一個什麼位置?」

    白文靜想當然的反問道:「不就是作為艾雷克的代表,也就是代理人地角色嗎?」

    夏小青翻了一下白眼。無奈道:「看來我還真要和你好好的說道一下了。」聽到夏小青的話,白文靜這才感覺到這個紅十字國際組織似乎有些超出於自己的想像了。

    原來作為國際三大組織之一的紅十字國際委員會,當然。\\\\\也稱之為紅新月委員會。作為歷史悠久,並且在國際上頗具有影響力的大組織。

    它不但有著表面上所秉持的三大原則,以及中立人道主義信條的活動範圍,同時因為其觸及到地領域特殊性,還與各個國家的政治,軍師,以及社會方方面面都有著複雜地聯繫和以及合作盟友。

    就拿剛才來的尼古拉斯來說,作為倫敦方面的負責人。看似他的職務已經很高了,而在他的上面。也就是英國紅十字會的會長,竟然是英國王室的繼承人王儲查爾斯王子。至於其他成員國,諸如中國、德國、新加坡、瑞士、美國等等國家,也都是由國家最高元首,或者是最高地位和影響力的政界名人擔任。由此就可以見證這個組織的龐大,以及影響力的深遠。

    而且因為紅十字會地及其特殊地地位,即便是在聯合國內,它也擁有著觀察員的席位,可以通過自己地影響力,來引導國際大形勢的發展。

    也正是如此。這個組織一直為全世界各國所關注。特別是像尼古拉斯說地那樣,目前的國際形勢變得越來越複雜。衝突加劇,地區矛盾也不斷的惡化。各種突發性事件層出不窮。單一以一國之力,卻是很難應付這些事情。

    因此,這個國際性的組織也越發的壯大起來,或許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紅十字會開始改革內部的機構架構,和擴充人員配置。

    不過夏小青提醒白文靜說,在紅十字會的內部,雖然大部分的成員都秉持著公平公正的原則,但畢竟這個世界上現有國家和民族,然後才有個人和組織,所以不管大家言語上說的多麼漂亮,但是依舊會劃分區域和國度,幾乎每個人都代表著一方勢力。

    如此說來,艾雷克也應該不例外。只是這位一心致力於學術研究的教授,又是否有其他想法,那就另當別論了。

    白文靜苦笑不已,他可沒有想過事情竟然會如此複雜,於是問夏道:「這些事情你怎麼知道的如此詳細?」

    夏小青沒好氣的橫了白文靜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忘記我私下裡還控制著東南亞海上的黑市管道了嗎?你以為國際紅十字會就不需要黑市?要知道可不是所有國家都買他們的賬,所以大量的食物、衣服、藥品等援助物資,也有不少都是通過海上的特殊途徑轉運到所需要的國家的。當然,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十全十美的個人或者是組織,紅十字會內部大部分都可以說是理想主義者,但是也擁有個別以個人利益為主,以公肥私的無恥小人……所以為了知道自己在和什麼人做生意,瞭解一下人家的底細,可是我們的必要功課。」

    白文靜算是聽明白了,敢情這個世界上還真就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完全的清淨無垢地。

    不過也正應了那句老話。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白文靜苦笑一聲,覺得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陷入了一個大麻煩之中。不過忽然之間,他腦海中靈光一現,一個以前根本不會有的念頭出現在腦海之中。但是這個念頭也只是忽然閃現,白文靜只是抓住一個尾巴,並沒有深入的思考。可儘管如此,白文靜還是笑著對夏道:「既然這個組織如此有趣,看來我加入見識一下也是不錯的,更何況。要是這裡不適合我,大不了我就退出好了。」

    夏小青笑瞇瞇的看著白文靜,伸出晶瑩白皙的皓腕。嫩蔥一般的食指在白文靜額頭上輕輕一點,揶揄道:「我看你一開始就做好了這個滑頭的打算,既不得罪尼古拉斯,也不讓艾雷克失了面子,最後你還可以還了之前的人情。當真我猜不透你的心思嗎?你現在可是越發地慵懶了,我都懷疑即便是回到杭州,你離開了紅十字醫院,會不會就此退休了。」

    白文靜呵呵笑道:「其實真退休也沒有什麼。我現在完全可以養活的起你了。再說了,我即便是退休了。每天在家陪你,難道不好嗎?」

    夏小青搖頭道:「不好,悔教夫婿覓封侯。但是把男人圈在家裡,每天聞香暖語的消磨意志,這樣地男人還算是男人嗎?」

    白文靜聽到這話卻是楞了一下,他可沒有想到夏,不過想想也是,大男人生於天地之下,不做出一番豐功偉業,最起碼也要功成名就吧。

    但是轉念又一想。白文靜忽然發現。自己目前身家億萬,名聲遠播。醫術也突飛猛進,要說是功成名就。也不為過吧。可為什麼自己內心深處還是有幾分空虛的感覺呢?

    「不知足?」白文靜搖頭苦笑一下,然後恢復過來,不顧反對把美人攬在懷中,對夏道:「不管是望夫成龍,還是悔教夫婿覓封侯,我都是你老公。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都認命吧!」

    說完,白文靜就在夏小青一聲嬌媚蝕骨的驚呼和嬌笑聲中,抱起了美人,大步走進臥室。沒一會的功夫,兩個人除去了外面的衣衫,然後雙雙撲進了室內的游泳池內,一陣香艷旖旎的鴛鴦浴撲濺的水花亂飛,倒是春光無限。

    當天晚上安妮打過來電話,再次地告知了兩個人明天晚宴的時間,強調說這是基金會第一次在倫敦舉辦如此規模盛大地晚宴,邀請都是敦倫上流社會的名流出席,其中就有很多在政界具有影響力的人物,如果交好,有助於基金會未來在英國乃至於歐洲的發展。

    而且最後安妮還說道,這個宴會有部分可是邀請了基金會的全體職員參加,而且這個邀請是白文靜這個大老闆發出的,又是彌補他和夏小青婚宴的一部分,所以作為主角,這一次可不能有任何的理由翹班。

    對此白文靜除了無奈的點頭答應,卻是也不好推脫。想了想,白文靜在電話裡又交代安妮在邀請請柬上加上英國紅十字會幾名大佬的名字,其中就有尼古拉斯一個。開始安妮也奇怪邀請這些人做什麼,可是當聽說白文靜即將去日內瓦就職紅十字會大會理事會理事一職地時候,安妮就徹底地沒話可講了。不過心中卻不免暗自腹誹白文靜太能折騰,但是另外一方面,白文靜要是有了這麼一個身份,也有助於未來基金會的長遠發展。

    所以這一次安妮甚至開始想,是不是可以把英國紅十字會地會長,也就是王室王儲查爾斯王子一併邀請過來。要是有王室的成員參加基金會地答謝酒會,相信不出一個晚上,晨曦慈善基金會就會一夜之間成為倫敦城上空最耀眼的明星。

    當然,這個念頭也不過是想想而已,安妮自嘲道:「王儲查爾斯王子怎麼會出席我們這種低層次的答謝酒會呢。」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4:44
第三百一十章 震耳欲聾

  英國王室的王儲未必會親臨這種小規模的答謝酒會。但是倫敦市的副市長以及市議員卻是受邀前來。這或多說少都算是慰藉一下安妮那顆受傷的弱小心靈吧。

    次日傍晚的答謝酒會地址選在了市郊的一處環境不錯的會所室外的草坪上。宴請的客人很多。還有不少主流的媒體記者。以及基金會的內部職員。

    因為白文靜的建議。這一次酒會並不是倫敦上流社會那慣有的冷餐會。而是聘請了幾名來自倫敦華人街著名酒樓的大廚。南北大菜。滿漢全席。匯聚中華餐飲的國粹。相信做出來之後。保管比什麼法國大餐來的地道。

    「晚宴的酒水都怎麼辦。要不要準備紅酒?還是全部上北京二鍋頭?呵呵。要是有人不喜歡中國菜。估計會很有損中國菜的聲譽啊!你就這麼有把握。西方人都喜歡這個口味?」安妮揶揄的看著白文靜說道。

    今天晚上的晚宴基金會準備的很充分。安妮親自來別墅這邊接白文靜和夏小青過去現場。

    路上白文靜就詢問晚宴的佈置如何了。當聽說酒水還沒有準備好。他也不禁奇怪道:「難道說倫敦就沒有賣中國酒的地方?」

    安妮搖頭道:「不是沒有。是品種太少。而且這邊多是以一些散酒。也就是平民百姓自家釀的酒水為主。除非是五星級酒店可能還能看到什麼中國地茅台。但是那才幾瓶。根本就不夠酒會使用的。而且度數實在是太高。估計俄羅斯的伏特加都比不上。我都懷疑晚上要死幾個人才好。」

    夏小青笑道說:「這個你不用擔心。全世界最好地醫生就坐在你身後。有他在。還怕死?」

    「那倒也是。」安妮微微一笑。轉而說道:「紅十字會那邊的請柬已經發出了。那邊尼古拉斯先生說一定會出席。到時候會有倫敦電視台的記者來採訪。白先生這一次可千萬不要再推脫了。人家根本就是奔著你來地。之後我會安排白先生和到訪的重要貴賓見面。或許其中就有人能夠幫忙出面解決一下遺產轉移地問題……」

    聽到這裡。白文靜和夏小青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都流出幾分狡黠的笑意。要是再前一天說白文靜說不定會很在意這一次的會面。可是現在有了夏小青的海上運輸通道。基本上就不存在運不出去地問題了。不過這些事情卻是不能和安妮說。

    出了家門。三個人邊走邊說。就直奔一輛福特轎車走去。

    車子是一輛普通的紅色福特三廂汽車。是安妮的座駕。雖然不算是什麼好車。可是看到裡面粉紅色的溫馨佈置。還有車窗前擺放和懸掛的一些小飾物。卻是看得出車主人很喜歡這輛汽車。最起碼夏小青一上車就立刻被車裡面的這些小飾物所吸引。一個勁的問安妮這些佈置都是從哪裡買的。

    安妮似乎很高興得到夏小青地讚揚。得意的介紹說:「這輛車不要看不起眼。其實這可是我學校畢業之後。拿到自己人生當中第一個月的工資。自己獎勵自己的。當時我就告訴自己。自己以後的人生都要腳踏實地的打拼。到了後來。我的工資增多。收入也增多。要說買更好地車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還是這輛車開起來最舒服。興許是我這個人比較念舊。」

    夏小青贊成道:「念舊好啊。最起碼念舊地人。不會喜新厭舊。把自己曾經最珍愛的東西拋之腦後。唉。我就認識你這麼一個念舊地人。由此可見。這種高尚的品格是越發的珍貴了。」說到這裡夏小青竟然還橫了白文靜一眼。

    白文靜坐在夏小青身旁。感到這個冤枉啊!誰說自己是喜新厭舊的人啊!完全沒有證據。也站不住腳。沒有立場啊!

    當即白文靜就抗議道:「說話要注意用詞啊!什麼叫只有安妮一個啊。難道我就是喜新厭舊的人了?」

    夏小青嬌嗔道:「那可說不定哦。不過剛才我有說你嗎。這麼急匆匆的跳出來。不會是背我說中。心虛了吧。」

    白文靜還真有點無語了。敢情他是不打自招啊!

    看到人家小夫妻拌嘴。安妮坐在駕駛位置上看看透視鏡。就不覺莞爾。同時心中也是一歎。想著如果陳曦不是英年早逝。芳華凋殘。現在坐在這裡和白文靜一起談笑風生。夫妻恩愛的也一定是她了。

    但是要說到喜新厭舊。白文靜算不算是呢?安妮心裡面忽然生出這麼一個念頭。但是轉念一想。白文靜為了陳曦的事情折磨了自己三年。一個人孤苦伶仃好似行屍走肉一樣的活著。如此癡情的男人。陳曦也應該感到滿足了才是。畢竟對於現在的男女而言。哪怕是分手之後。能夠保持一年不接觸異性。也算是癡情種子了。更何況。白文靜也沒有必要學人家苦守寒窯個一輩子。

    這麼一想。安妮就越發的覺得白文靜這樣的男人難能可貴了。醫術高明。為人詼諧豁達。現在也算是小有身價。更兼相貌也不差。一百分的話。綜合評定也肯定超過九十分了。如果沒有這個夏小青的話。或許即便是自己也要對這個男人動心吧?

    安妮這樣自問自己。可是這個大膽的想法一冒出來。安妮自己都嚇了一跳。好在車子剛剛啟動速度還沒有提上去。要不然這樣一分神非要出大事故不可。

    似乎是感覺到車子的不穩當。夏小青立刻問道:「安妮。車子怎麼了?」

    「沒怎麼……」安妮連忙收回心思。穩定了一下情緒。回頭對夏小青笑道:「可能是離合器或者是哪裡出了點小事情。不過沒有關係。」話音未落。安妮下意識的就瞄了一眼處變不驚地白文靜。臉頰不經意的就紅了起來。

    連忙轉回頭來。怕被白文靜和夏小青發現。安妮就老老實實的開起她地福特轎車來。

    不過安妮卻是沒有發現。自己剛才臉色那不經意的一變。雖然掩飾的很好。很快。但是依舊沒有逃過白文靜和夏小青地眼睛。

    白文靜是沒有明白安妮的心思。可是同樣作為女人地夏小青卻是看出一些端倪出來。一想到安妮可能是對自己的老公「有意思」。轉回頭去看一臉無所察覺的白文靜。夏小青就感到一陣賭氣。下意識的就伸出小手在白文靜地腰間軟肉上掐了一把。

    「哎呦!」

    如此突然的襲擊實在是叫白文靜粹不及防。先是一陣劇痛。直疼的白文靜腮幫子都冒涼氣。輕呼一聲。白文靜身體往旁邊一閃。捂著腰忍痛看向自己老婆。心說這又是抽哪門子瘋啊!

    夏小青沒好氣的瞪了白文靜一眼。不客氣的低聲喝道:「看什麼看!」

    「呃……」白文靜兩眼都是委屈的淚水啊。可憐巴巴的心說我招誰惹誰了啊!

    而安妮見到兩個人在後面的小動作心裡面想地可就多了。首先她就猜測是不是夏小青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再者就是夏小青故意刷小女人脾氣。在提醒白文靜不要「見異思遷」。

    如此一來。這一路上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就曖昧了起來。當然。也比較尷尬。好在夏小青善於活躍氣氛。除了不理白文靜之外。倒是和安妮有說有笑的。

    於是乎被莫名其妙晾在一邊的白文靜就百無聊賴的看著車窗外和車內的一切。無聊地打繁間。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耳邊傳出來一陣有節律「滴答。滴答」好似秒錶走針地聲音。

    「咦?」白文靜先是一怔。緊接著就想到自己和夏小青都是那種不習慣在手腕上戴手錶的人。一般地情況下看時間也多是看手機。可是抬眼看向前面開車的安妮。就見安妮今天穿著一身短袖的米蘭雪紡的花色短衫。下身一條十分顯體型的齊膝中裙。裸在外的一雙潔白無暇的手臂。手腕上除了一串晶瑩剔透的紫水晶手鏈。卻也沒有手錶的痕跡。

    夏小青似乎察覺到白文靜的目光。似笑非笑的推了他一把。問道:「看什麼呢。是不是覺得安妮小姐漂亮。有點捨不得挪開了啊。」

    「啊!」

    「啊?」

    夏小青的一句話。讓安妮和白文靜不約而同的驚呼出來。安妮臉上發燒。越發的不敢回頭。可是白文靜卻是苦笑的對夏小青說道:「我說你能不能不一驚一乍的啊!我是聽到車廂內似乎有手錶時針走動的聲音感到奇怪。想看看是誰戴手錶了。」

    「哦?」夏小青初時不想信。不過靜下心來。馬上她就聽到了和白文靜聽到的一樣的聲音。而安妮卻大聲說道:「我沒有戴手錶。平時我都是看手機的。」

    白文靜也笑道:「是啊。我也不習慣戴手錶。不過小青以前倒是喜歡戴的。不是江詩丹頓。就是歐米茄。看上去都是一個樣子。」

    安妮聽到這話有點想笑。不過為了怕夏小青誤會。就對她說道:「那麼一定是夏小青帶得了。不過白先生的耳朵還真好使。在車裡竟然還能夠聽到手錶的聲音……」

    安妮的話還沒有說完。夏小青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低聲說道:「我也沒有戴表……」

    白文靜楞了一下。脫口說道:「那不是表是什麼?不好!」

    夏小青一雙犀利的眸子中精光一現。迫不及待的對安妮叫道:「停車!馬上停車!」

    「怎麼啦?」安妮被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回頭問了起來。

    可是越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人地腎上腺激素就會飛速的分泌。人就越發的激動和緊張。一想到自己地猜想要是真的。那麼在一切都不確定的情況下。一旦遲誤了哪怕是一秒鐘。那接下來地結果都不是任何人所能承擔的。

    因此到了這一刻。也顧不得車子是在公路之上。白文靜當機立斷對夏小青叫道:「跳車!」說完。又補充道:「帶上安妮!」

    話音一落。白文靜深呼吸一口氣。也不開車門。天知道車內地定時引爆裝置是不是在車門上動了什麼手腳。直接一拳打破了厚實的車門玻璃。

    而與此同時。就在安妮驚慌中。夏小青幾乎是兔起鶻落。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以及準確的動作。一把把安妮從前排地駕駛位置拉到了自己身邊。幾乎沒有給安妮半點反抗的餘地。原本她是打算直接開車門的。但是眼角瞄到了白文靜的動作。幾乎想也不想就原搬照做了!

    於是乎。就在這條車輛往來很少的公路上。這輛紅色的福特轎車兩側的車窗赫然飛出了兩道人影。

    也就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幾乎就在白文靜落地後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一陣震耳欲聾驚天動地地爆炸聲。幾乎刺穿了他的耳膜。要知道。以他超比正常人的聽覺。「轟」的一聲巨響。不亞於在他耳中爆炸了一般。

    而下一刻。還不等他回過神來。一陣帶著灼燒感的熱浪就迎著他的身體席捲過來。隨後當白文靜回過頭去看的時候。那輛安妮最喜歡。也是她用自己工作後第一筆工資買下地溫馨小轎車早已經變成了一團耀眼地火球。並飛上了半空之中。

    「小青!」白文靜完全不顧自己身體上的不適。亟不可待地站起身腳步有些踉蹌的回過身開始尋找自己老婆的蹤跡。

    馬上。在滾滾濃煙之中出現了一個人影。不待煙霧消散。白文靜就一頭衝了過去。

    當穿過爆炸後現場的濃煙。白文靜這才驚喜的看到夏小青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不過白文靜是欣喜異常。夏小青眼神中迷離的神色一閃而過。隨後當看清楚了白文靜。先是一喜。隨後卻是一驚。也顧不上驚世駭俗。幾乎是一躍到了白文靜身邊。雙手抱住白文靜的頭部。驚慌的喊道:「文靜。你沒有事情吧。身上哪裡受傷了!」

    「你說什麼?」白文靜現在還感覺到嗡嗡的耳鳴聲呢。可是光看見夏小青神情緊張的張嘴。卻聽不到她說話。馬上他就感覺到臉頰上流淌過兩道帶著熱乎氣的液體。下意識的伸手一摸。當看清楚了卻是嚇了一大跳。因為他手上赫然是一把鮮血。

    「我哪裡受傷了?」白文靜大聲問夏小青。

    夏小青的神情很緊張。不過還是努力冷靜下來仔細辨認了一番。最後對白文靜大聲叫道:「可能是剛才的爆炸聲刺破了你的耳膜。血是從你耳朵裡流出來的。」

    白文靜聽夏小青又叫又比劃的。好半天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心中也放心了少許。要是耳朵的話。只要不是內部耳部神經嚴重受損。基本上養一養也就沒有事情了。唯一要擔心的是。在恢復之後自己那超級聽力還能不能保留住。卻是一個未知數了。

    不過這件事情暫且放在一邊。白文靜又細心的檢查了一遍夏小青。當發現她沒有受傷之後。這才算是放心下來。這時身後又是一聲「轟」的巨響。不過這一次白文靜聽的可就不是那麼清楚了。

    白文靜和夏小青回過頭看了一眼完全燃燒的汽車。這才想起來安妮。又連忙跑到安妮身旁。就見此時安妮驚魂未定。目光呆滯的坐在地上。看著不遠處變成了大火球的汽車發呆。任憑夏小青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

    白文靜雖然聽覺有些吃力。但職業技能卻是沒有喪失。翻看了一下安妮的眼皮。又摸了摸她的手腕脈搏。隨即對夏小青說道:「沒有大礙。只是驚嚇過度罷了。」

    夏小青點頭。這時周圍經過的人和車輛都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事情。不用白文靜他們動手。就有人馬上給倫敦警方打了電話。

    「看來這一趟蜜月旅行。真是多災多難啊!」白文靜看著周圍慌亂的場面不由得歎息一聲。同時心中開始猜測這個炸彈究竟是什麼人放地。

    不過現在白文靜可以斷定。炸彈是最普通的那種觸方定時炸彈。以汽車點火引擎來啟動炸彈。同時設定一個短暫的爆炸時間。同時為了目標逃離。還可能在車門上動了手腳。而且安裝地時間也不會是在安妮來的時候。而是在她進別墅後的這段時間。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自己和夏小青會跟著安妮上車。

    可以說。對方地伎倆很簡單。但是卻切實有效。幾乎是單刀直入。沒有任何的花樣。完全是以殺人為目地。

    大致猜測到這些。就已經讓白文靜感到不寒而慄了。

    對手是什麼人。至今白文靜還沒有找到一個確切的方向。或許夏小青已經有所察覺。可是顯然她同樣的抓不到對方的馬腳。要不然以夫妻之間地親密。她是不會對自己有所保留的。如此一來。一個未知的敵人更讓人感到心悸。

    同時。對手殺心之重。出手之毒辣。也是讓人膽寒。如果自己和夏小青不上車。那麼死的一定就是安妮。

    對一個無辜者。不相干的人都能下如此狠手。對方足可以用窮凶極惡和喪心病狂來形容了。

    另外從之前在休斯頓的郊外襲擊。巴塞羅那飛抵倫敦的飛機上。一直到現在這個炸彈襲擊。幾乎一步步的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如果說之前對方還想要留活口地話。那麼現在對方連活口都不留了。

    這是為什麼?顯然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的心理變化。是因為自己有可能影響。或者是觸及到了對方的安全。要不然這些人也不會改弦易轍。發生如此大的變化的。

    想到這裡。白文靜下意識的看向了夏小青。而夏小青這時也在看白文靜。兩人對視了片刻。夏小青才臉色不好地低聲說道:「也許。我地人已經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儘管聽不清楚夏小青的話。白文靜也從老婆地表情中找到了答案。於是抱著她安慰道:「別想太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歸要來。正好這一次對方也算是窮圖匕現了。接下來不管怎麼做。咱們都不算是過份。」夏小青聽到這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又看到白文靜臉上那叫人心跳的血污。就連忙驚慌的說道:「你身上有沒有帶藥。我看還是處理一下吧。光看著就讓人害怕。」

    白文靜一把握住夏小青的手。笑道:「別慌啊。我這不是沒事嘛。只是現在我聽不清楚你說話。不過養幾天就好了。不用大驚小怪的……」說著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安妮。就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夏小青道:「估計一會警察和急救車就要到了。還是想想讓安妮如何冷靜下來吧。」

    夏小青見白文靜真沒有事情。眼睛中光芒閃動。也想到了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光是一個跳車的過程。就足以引起警方的懷疑了。唉。歎了一口氣。夏小青這才放開白文靜。挪步到了安妮近前。引導人家好好一個女孩子開始篡改供詞。也就是串供呢。

    事件不長。嗚嗚的警車警笛聲音由遠及近的趕到了事故現場。同時前後腳到來的還有急救車。以及當地的電視台和媒體記者。

    見到周圍換亂的場面。白文靜苦笑的搖了搖頭。很快的警車和醫生就全到了近前。而外面的警戒線也拉了起來。把圍觀的群眾以及記者主當在外。不過閃光燈卻是閃爍個不停。看起來很熱鬧的樣子。

    夏小青這時攙扶著安妮起來。看樣子安妮已經鎮定了不少。對著白文靜微微一笑。倒是叫他放心下來。

    一名金色卷髮的魁梧警察走到近前。瞪大了眼睛看著白文靜這一腦袋的鮮血。驚疑的問道:「先生?你沒事吧?」

    「啊?」白文靜回過神。反問:「你說什麼?」不過兩個人一打照面。對方卻是驚呼一聲:「我認識你。你不就是前不久那個被劫機的什麼醫生嗎?對了。是白醫生!」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4:45
第三百一十一章 生死,真情流露

熟人,是熟人。

    白文靜和夏小青很快就想起來眼前的這個警察是蘇格蘭場見到的專門給自己記錄筆錄的警官,叫什麼忘記了,或許人家根本就沒有說過。但是不管怎麼樣,熟人見面好說話。當即夏小青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修修補補,九分真一份假的敘述了一遍。

    至於白文靜,恐怕真要去一趟醫院了。不說別的,就他那一臉頰的鮮血,不知情的看到了還真的有點觸目驚心。

    被急救車送進了距離爆炸現場最近的一家醫院,醫生說的果然和白文靜判斷的一樣,耳部耳膜被聲波刺穿,但是耳鼓和耳部神經病沒有收到嚴重的損傷,所以會恢復的很快。不過醫生還交代說,因為白文靜受傷的部位是耳朵,因此在恢復期間,會出現很多不適的情況。比如說耳鳴,頭暈,眼花和平衡不穩……

    「我怎麼聽起來好像是絕症晚期啊!」夏小青一聽到後面如此多的後遺症,心中就不禁發麻,但是另外一方面卻是對這些襲擊者更加的痛恨了。

    現在上了藥,做了救治,白文靜也恢復了一些聽覺,隱約聽到夏小青的話,雖然身體感覺有些不舒服,但還是笑道說:「不要緊的,就是耳膜破損了。這個容易修復的很,不用這麼緊張,當初在吳慈醫院的時候,即便是處女膜手術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話一出口,夏小青就惡狠狠的再白文靜胳膊上掐了一把。

    白文靜痛的腮幫子都抽抽了,不過他這算是自作自受。

    安妮現在情緒穩定好多了,臉色也恢復了一些血色。看了一眼白文靜,便對夏小青問道:「看來今天晚上你們是無法參加酒宴了。這樣吧,我沒有什麼事情,我先走一步,最起碼和參加晚宴地嘉賓們說一聲。總不能失了禮數……」話雖然這樣說,不過她心中卻還是有些心悸剛才發生的那件事情,如果不是當時白文靜當機立斷。又不是有夏小青大發雌威,或許現在自己造就魂飛天國了。

    不過安妮看著夏小青的時候,卻是很驚訝眼前這個端莊典雅、超凡脫俗的美麗女人,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堪比女超人一樣的伸手的。

    可就在這時。\\/\卻見夏小青先是想了想,然後竟然說道:「酒宴還是要去。」

    「去?」安妮先是一怔,緊接著緊張道:「那怎麼行,現在你們公開的路面不是很危險?再者說,白先生現在身上有傷,要是你離開了,誰還流下來照顧他?」

    白文靜也看出來安妮地緊張,笑道說:「我沒有關係。都說了不要緊張我。另外我不需要人照顧,而且我也不需要流下來。我和你們一起去。」

    夏小青瞪了白文靜一眼。氣他沒戍給自己添亂。不過真的要把白文靜放在一邊,實際上他也擔心。於是對安妮說道:「正是因為現在危險所以我們才要公開的面呢。雖然現在還不清楚想要我們命的人是誰,可是想必真相就要大白於天下了。我們現在這個時候去酒宴,就是要告訴那些懷有險惡用心地傢伙知道,不管他們出什麼花招,我們都接著!」

    夏小青的這番話猶如大呂洪鐘一般振聾發聵,更是沖蕩著浩然正氣,幾乎是一瞬間,不管是白文靜還是安妮,看著英姿颯爽的夏小青眼神都有些失神迷離。

    白文靜是驚歎自己的老婆當真不愧為女中豪傑。遠比一般男人都要強上幾分。不對,是幾乎所有男人都比不上。不過呢。自己是例外中的例外,白文靜心中暗喜。

    安妮卻是第一次見過有女人是如此的英姿勃發。幾乎就是一個鐵娘子啊!想當年哪怕是撒切爾夫人都沒有這麼剛強過。

    只是這種大氣凜然的氣勢剛起,夏小青忽然急轉直下,宛若婉約的一撩動秀美地長髮,聲音悅耳的對白文靜嬌聲道:「你說是不是啊,老公」

    白文靜:此時距離酒宴開始還有不過三分鐘地時間了,安妮的電話打不通,白文靜和夏小青的聯絡就更不要提了,根本就找不到。無論是打別墅的固定電話,還是手機,幾乎不是忙音,就是不在服務區內。

    亞瑟和晨曦慈善基金會的人都快急死了,現在酒宴上的來賓有不少都面色不悅,顯然對主人的姍姍來遲感到了不滿。

    作為基金會的CEO,亞瑟可以算是半個主人,可是畢竟不是真正的主人,只能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仔。\///\\如此一來,好在他善於交際,以他圓滑風趣地談吐和交際技巧遊走於酒桌之間,和這些來自各行各業地大人物們談笑風生。不過心裡面卻是跟要著火了一眼。

    亞瑟的女助理就在距離酒會正式開始前一分鐘,面色蒼白,腳步踉蹌地跑了過來。剛開始亞瑟還面色陰沉,一見自己的助理如此失態,不禁面帶微笑地低聲呵斥道:「索菲亞!慌慌張張的做什麼,要注意你的形象!」

    「亞瑟先生,出事了,出大事了!」助理索菲亞是一個身材高挑,氣質相貌都俱佳的OL,說話的聲音帶著女性的嬌媚,可是緊張起來,聲音卻是有些走音:「剛才蘇格蘭場打來電話,說是大老闆白先生和他的妻子,以及安妮小姐,在從外城進入市區的路上,遭遇了汽車炸彈!」

    剛開始亞瑟還沒有明白過來索菲亞是什麼意思,依舊面帶微笑的舉杯和對面的客人遙遙相祝。可是黨聽清楚女助理的話後,卻是面色一僵,迅速的轉回頭,眼睛瞪得很大,難以置信的一把抓住她。大聲道:「你說什麼!」

    這一嗓子很是突兀,以至於周圍地人都驚愕的轉過頭看向亞瑟兩人。

    可惜此時此刻亞瑟只感覺嘴角發乾,心跳加快,再次重複的問道,不過這一次他的聲音卻是壓低了少許:「你再重複一遍,誰出事情了?」

    女助理索菲亞雖然感覺自己被亞瑟抓的很痛,但還是忍耐重複道:「剛才警察局打電話說白先生和他夫人夏小青。以及安妮律師在來時的路上遭遇了恐怖襲擊,被汽車炸彈把他們所乘坐的汽車炸上了天!到現在為止確切地消息還沒有過來,不過警察說,白文靜他們現在人都已經被送往醫院了……」

    「送醫院了?」亞瑟只感覺眼前一黑。家低下有些飄忽,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送醫院就是說有死傷?」

    一想到最嚴重高的後果,亞瑟心中就不由得焦慮不安起來,可是心裡面此時有一個聲音在告誡自己,越是這樣的時候越要保持冷靜!

    「現場還有這麼多的來賓,白先生還有安妮他們生死未卜,在沒有確切消息到來之前,一定不要亂!」亞瑟像是在安慰自己。\\\\有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過這個時候他想得最多地竟然不是白文靜這個大老闆,而是他的「老同學。小學妹」安妮。

    一個一直在自己身邊,可是自己重來沒有認真注意過的漂亮女孩子。

    頃刻之間,亞瑟只感覺自己心中空蕩蕩的,像是即將要失去了什麼。安妮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是否還能保持理智——儘管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安妮如此緊張。

    「亞瑟先生……」助理索菲亞有些害怕的看著眼睛發紅的亞瑟,低聲呼喚著他的名字。

    亞瑟回過神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中充滿了複雜地情緒,隨後才低下頭對自己的助理交代道:「現在不要亂,馬上打電話聯繫警察局和查詢白先生還有安妮他們都送到了哪一間醫院。一定要問清楚他們地具體情況……要問。要問是生是死!」

    亞瑟艱難的吐出了最後幾個字。臉色沉重。隨之而來的就是現場氣氛的凝重。

    剛才亞瑟與助理對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也不能說是小。因此周圍的客人還是若有若無的聽到了一些關鍵的信息。

    一時之間。大家都知道了這家新成立的基金會的大老闆之所以沒有來,是因為來地路上遭遇到了不幸。但是具體情況,誰都不清楚。

    不過就這些信息對來賓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很快地現場就陷入了一片低沉的嗡嗡聲中,不管在此之間大家都從事什麼行業,又是什麼身份,在這一刻,八卦地精神都爆發了出來。

    道聽途說,以訛傳訛,人類的想像力幾乎把這場沒有開始地酒宴瞬息之間推向了**。

    只可惜**來的有些快,也不是亞瑟之前所期盼的那樣。

    眼見現場的秩序開始混亂,亞瑟也知道現在自己要出面平息一下局面。於是吩咐助理去做他交代的任務,然後大步走向了台前。

    拿過麥克風,亞瑟還沒有開口講話,現場原本喧鬧的聲音立刻安靜了下來,而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

    「咳咳。」亞瑟腳底下有些發軟,好像是踩在了棉花堆裡一樣,清了清嗓子,強擠出一絲笑意,對來賓們說道:「今天晚上特地受邀前來的嘉賓們,我謹代表晨曦國際心臟病慈善基金會的全體同仁,由衷的感謝諸位能夠在百忙之中參加我們基金會自成立以來的首個答謝酒會。而為了今天諸位賓客的到來,也是因為我們基金會的大老闆是一名華人,所以今天宴會的所有餐飲以及酒水,都是地道的中國菜,中國酒,大部分材料更是從中國空運過來的新鮮菜蔬……」

    說到這裡,大家都已經注意到了,這位CEO先生的語氣中並沒有太多的激情存在,相反有點強顏歡笑的意思在。

    可是現在即便是最苛刻的嘉賓,都不會挑亞瑟半點毛病,因為口口相傳。現在幾乎在場地所有人都知道人家基金會的大老闆出事的事情了。儘管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但是看樣子肯定請不了。

    因為這是晨曦慈善基金會第一次舉辦的酒會,又是白文靜要出場亮相的關鍵時刻。因此在此之前安妮就有邀請來倫敦的各大新聞媒體到場,只不過為了記者和來賓不衝突,臨時安排在另外一邊的場地上,不過出於新聞敏感度,這邊發生地事情。還是不可避免的傳到了他們的耳朵中。

    幾乎也就是在亞瑟在最前面說話的時刻,幾乎所有地人都圍在了亞瑟周圍,氣氛十分的凝重。

    「或許,今天是一個糟糕的日子。」有的人心中這樣想著。同情者有之。疑惑者有之,幸災樂禍的更是有之。

    可是這一切看在亞瑟眼中卻是都沒有了意義,他只是慢慢的說道:「剛才接到了我們大老闆的電話……說是他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所以不能夠及時地感到現場,因此委託我向諸位說一聲,請大家見諒。不過酒宴現在正式開始,請大家不要客氣。至於,一會。我們基金會的白先生到場之後,就會立刻出現和大家見面……」

    亞瑟地話純屬於官方敷衍之詞。不過大家都不在乎,只是覺得有些不滿,覺得既然出事情了就應該大膽的說出來。可是轉念一想,卻是也能夠理解人家做下屬的心情,或許事情還有轉機,要是現在冒失的說白先生出事情了,要是事後白先生沒有事情,亞瑟這個打工的課就要倒霉了。\///\\

    大家是理解了亞瑟,不過可不是所有人都理解,當即就有人大聲在場外叫道:「你說謊!剛才接到的最新消息。晨曦慈善基金會的總裁白文靜白先生。在來的路上遭遇恐怖襲擊,連人帶車都炸上了天!」

    「哦。上帝啊!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這一句話幾乎是等於引爆了**桶,現場的眾人聽到這話。頓時驚呼一聲,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驚愕和不可思議。

    不過很快地所有人地注意力都放在了亞瑟身上,想要看亞瑟究竟會如何答覆。

    亞瑟冷眼看了一下剛才發出異樣聲音的方向,冷聲說道:「對不起,這位先生地話只是你一面之詞,具體的情況我們自己還不清楚,你是如何知道地。在沒有確切消息和證據之前,請不要在這樣充滿喜悅氣氛的酒宴上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否則我可以告你誹謗。當然,也許這位先生只是和大家開一個小玩笑。」

    說是玩笑,可是一點都不好笑。

    就在這時,亞瑟的助理小姐索菲亞忽然跑了上去,低聲在亞瑟的耳邊又說了幾句什麼。

    所有人都看得清楚,猜測著事情又發生了什麼變化。

    可就在這時,亞瑟原本灰白的臉孔上忽然振奮起來,很快大家就看到這個剛才有些低沉的男子重新煥發了青春和活力一般,挺胸抬頭,對著麥克風大聲說道:「諸位來賓,先生們,女士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就在剛才我們打電話聯繫到了白文靜白先生以及他的夫人,路上出的小狀況已經排除,他們已經在趕到現場的路上。或許是十分鐘,或許是就是現在,馬上大家就要看到我們基金會的總裁以及夫人出席現場,現在我們還等什麼,音樂響起來吧!」

    什麼叫做意外,什麼叫做突然的逆轉大翻盤,幾乎就在所有人都疑神疑鬼的對白文靜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竟然有消息說白文靜這個神秘的基金會老闆,竟然完好無損的出現了!

    「不會是他們自己搞出來的什麼噱頭吧。」很多人都是這樣想的。

    只可惜現在亞瑟和在場的工作人員都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隨著悅耳悠揚的音樂聲響起。所有人都開始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開始談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究竟是如何。

    記者們更是挖空心思想要找到一條爆炸性的新聞,一時之間場內場外可謂是熱鬧非凡。

    也就是僅僅三分鐘的時間,倫敦的各大媒體就跟炸了鍋一樣,開始瘋狂的尋找有關於白文靜地新聞和報道,以及目前的現狀情況。

    要不然怎麼說媒體的力量是最恐怖的呢。幾乎警察辦不到的事情。記者都可以辦到。

    從白文靜到達倫敦之前的情況,以及飛機被劫機的事件,還有這些天來地一系列行程,還有剛發生不久的汽車爆炸事件。幾乎一件不落的翻騰了出來,有新聞觸覺敏銳的報紙和媒體,現在都在抓緊時間趕製晚上地新聞特別報道。

    一個身家數億的年輕富豪,一個世界著名的外科專家。神秘中國中醫學傳播者,劫機,恐怖襲擊,美麗的夫人。神秘的蜜月旅行……這一系列具有震撼力的關鍵詞連在一起,幾乎就是一部傳奇小說。

    不用看詳細內容,相信觀眾們就都會發自內心的產生強烈的好奇心。

    所以今天是凡接到晨曦慈善基金會邀請函地媒體記者,幾乎都收到了外面傳進來的簡訊和電話,讓他們密切注意現場地變化,如果白文靜面,就一定要搶先拿下一個頭版頭條。

    不管怎麼說,今天晨曦慈善基金會和白文靜這兩個名字注定要轟動倫敦城。這幾乎是白文靜在紐約以及休斯頓的翻版。就好像是白文靜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新聞的製造機器一樣。萬眾矚目,為所有人所關注。

    相信就近些年來。恐怕除了中東地區的恐怖分子,索馬裡的海盜,和時不時爆發的疫情之外,最具有影響力的公眾新聞的製造人物,就非白文靜莫屬了。

    就是這一點,恐怕就是當前國際最著名的明星們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一定要提一個出來,就是前不久剛剛離開人世的邁克爾-傑克遜。

    和那位樂壇巨星相同,白文靜在倫敦城地上空丟下了一枚重磅炸彈。只不過似乎這顆炸彈地轟動效果還沒有達到頂點,達到**。

    幾乎所有電視台。報社。以及媒體的老總們,都有同一個夢想。同一個希望,那就是——白文靜怎麼就沒有被汽車炸彈炸死!

    要是炸死了。全世界地目光都會被英國媒體所吸引住。當然,到時候要出來擦屁股,最倒霉的恐怕就是英國政府了。

    只不過今天各位記者朋友注定要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就在大家等待最終結果到來地時刻,一輛出租車赫然出現在天會場之外。

    隨即一男兩女,盛裝出現在世人面前。

    當看清楚來者三人,分辨是白文靜、夏小青,以及基金會高級法律顧問安妮的時候,現場的工作人員差不多要喜極而泣了。

    而收到消息塊數跑出來的亞瑟,見到了三個人更是激動的不行,可是下一刻,當亞瑟興奮的衝上來,張開雙臂一個愉悅的擁抱的時候,卻是讓所有人認識他的人跌破了眼睛。只因為,他第一個抱住的竟然是目瞪口呆的安妮,然後驚喜的叫道:「感謝上帝,你完好無損!」

    白文靜和夏小青面面相覷有點搞不清楚現在是一個什麼狀況。要知道自己兩個人可是走在頭前的哦。那麼CEO一出場,竟然沒有安慰一下自己的老闆,轉而衝過兩人,當空氣!然後直接抱安妮?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行為!

    「太可恥了!」白文靜搖頭大笑,不過嘴上卻是故意說道:「這才叫重色輕友啊!」

    夏小青眼睛彎成月牙狀,笑瞇瞇的看著眼前這兩個人,輕聲道:「看來很多時候表現出來的未必真實。只有生死之間,才能夠看穿自己心中最深處的秘密。呵呵,現在看起來,咱們的這位亞瑟先生似乎找到了他人生當中的另一半了。」

    白文靜雖然有些聽不清楚夏小青的話,卻還是笑著對安妮一努嘴,說道:「但是某人似乎被嚇到了,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啊!」

    夏小青伸出手來挽住白文靜的胳膊,拉著他就往前走,邊走邊說道:「好了啦,別看了。就讓他們兩個膩一會,等膩完了,估計不管什麼狀況,該明白的就都應該明白了。」

    白文靜回頭看了一眼還抱在一起的兩人,感慨一句:「這莫名其妙的愛情啊!」

    夏小青沒好氣的頂了他一下,道:「瞎感慨什麼呢,快走,別讓客人們久等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g3088657

LV:5 騎士

追蹤
  • 3

    主題

  • 1261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