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王牌醫生 作者:雲的留痕 ( 已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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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3088657 2009-5-27 18:17:0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8 274179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4:55
第三百二十三章 兩個手術

前文說過港口醫院的資金短缺,條件欠佳,醫院裡的一些醫療設備都是陳舊老化,制度也停留在十年前的標準,人浮於事。這一點雖然說是與港口醫院幾任領導班子的主觀因素有聯繫,但是也不能夠忽略這家醫院因為政府扶持力度以及面向對向的問題,以至於在客觀條件上也跟不上來。

    所以大環境如此,急救室裡又是如何的窘迫自不必細說。換句話講,如果不是今天孩子的學校距離港口醫院最近,說不定120急救車就把人送進市人民醫院去了。

    不過這些都與白文靜沒有太多關係。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面前的孩子身上。

    此時男孩子的心臟正在急劇而又不正常的跳動著,似乎隨時都有停止跳動的可能。也來不及看病歷了,白文靜立刻把自己的全部臨場經驗拿了出來,走到近前就對被包裹在水泥中的男孩子做起了檢查。

    不得不說,這名男孩子的同學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已經超出了惡作劇的範圍,完全就是謀殺。

    眾所周知水泥的凝固性和堅固程度是多麼的優秀,要不然人類也不會用它來構建這個世界了。而同時水泥的透氣性對人體來說,卻是機器差的。甚至本身具有強烈的腐蝕性。白文靜只是簡單的檢查了一遍,就發現男孩子除了頭部和手腳還裸在外面,全身上下其他的所有地方被水泥包裹的可謂是嚴嚴實實。通過裸皮膚與水泥的分界部分的變化觀察,白文靜已經很不樂觀的發現他的身上出現了輕度的腐蝕燒傷的痕跡。

    這就是說,即便是把他從水泥中完整地解救出來,估計全身上下也要做一次大規模的植皮了。

    而與此同時,男孩子的親屬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原來這個孩子現在是上初中二年級,和白文靜想像中的一樣,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在老師和家長眼中,他的成績一直都維持在學年前十名地位置上。上重點高中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問題了。因此對他的未來可以說是極其看重。但是這個男孩子除了學習之外,人際關係卻是差強人意。而最大的問題,就是他為人太老實,總是被同學們欺負。被欺負也是因為他不會反抗,另外也是有嫉妒他學習好的原因在內。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正是由於他逆來順受的這種懦弱性格,才導致了今天這件事情的發生。

    話說這一天快要到中午放學的時候,正巧趕上這個孩子在上體育課。也不知道怎麼地,班級裡就有幾個淘氣地學生就把他強拉到學校後操場的一個小工地上,似乎是想要教訓他的樣子。

    具體的情況家長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那些孩子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竟然不顧男孩子的反抗,直接就把他推進了正在給學校翻新倉庫的一座臨時搭建起地水泥槽子裡。結果後面地事情男孩子就說不清楚了,反正他那時候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結果時間一長,就背困在逐漸凝固的水泥之中。

    要不是中午下課之後去工地地工人們發現了他,並急忙通知了孩子家長,如何把他送到醫院,說不定他就會成為明天的社會版頭條了。

    白文靜心中現在可以說是出離了憤怒了。他實在是無法想像現在地孩子都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如此膽大妄為,難道他們就不知道這樣做是會出人命的嗎?

    不過眼下很明顯留給他地時間不多,也容不得他氣憤。當即白文靜就開始組織醫護人員對病人開始簡單的維護。最起碼要維持住他地生命特徵。隨時防止他突然停止心跳。

    時間不長,骨科的醫生們趕到了現場。同時也帶來了一些應用的器具。不過當他們一進急救室看到病床上這個架勢,也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化石?」一名女醫生更是脫口叫道:「這不是史前生物吧!」

    白文靜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那名女醫生尷尬的一吐舌頭,就退到一邊。不過還是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大眼睛眨呀眨呀的盯著氣若游絲神情恐懼的男孩子看。

    「病人的心跳持續減弱。血壓也開始升高,情況很危險……」儘管做了努力,但是情況還是向著不樂觀的一面發展。

    「還是先把水泥層打開吧。這樣救治起來也方便?」一名骨外科的醫生圍著病床轉了一圈,最後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大家都下意識的看著白文靜。

    今天這戍算是白文靜接下來的,不關上下級的原因,大家只想找一個領頭人。最起碼這個時候沒有人打算做出頭鳥。

    「把拍幾張X光片,然後骨外科的同事幫忙劃線,先把最外層的水泥層打開。要極可能的再不傷及病人身體的情況下作業。另外時刻的注意病人的心跳和血壓,特別是血壓,要防止血壓驟變的危險情況發生。」

    白文靜想了想最後還是出了一個比較保守的治療方案。同事命令道:「還有注意氧氣輸送量的控制。」

    眼見大家的工作都安排下去。白文靜叫上其他人,去隔壁的小房間開一個簡單的碰頭會,研究一會手術的事情。

    「雖然片子還沒有拍出來,但是初步的分析病人的體表皮膚肯定會大面積的燒傷。通知皮膚科準備植皮。另外骨外科也要做好準備,把模具都準備好。我估計現在最樂觀的情況是病人的體內骨骼破裂。但是要做好骨折的可能性,還有臟腑內出血,要提前準備好大量的血袋。檢查一下血庫,如果沒有配合的血型,就趕緊從市裡面調集!」

    一進門白文靜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心中的擔憂都說了出來。而港口醫院的這些醫生,平時做事情都慵懶拖沓習慣了。頃刻之間見到白文靜如此雷厲風行的架勢,都有點接受不了。可是被眼前地緊張氣氛一渲染,其他人都打起了精神。急忙點頭,把屬於自己一攤的工作接了過去。

    然後有人問道:「是不是要提前和市裡面的醫院打個招呼。一旦我們這邊不順利……他們也好及時接手?」說完,這人小心翼翼的看著白文靜。

    對於這種不信任,同時也是不自信的話語,白文靜卻是沒有太介意。雖然對方有不信任自己的嫌疑,但是卻是難得的從病人的立場上出發了。可以說,這是這幾天以來,白文靜見過第一個站在病人角度上說話地醫生。於是衝著他難得的微笑一下,隨即搖頭道:「只要準備工作做好。手術是不會出現意外的。所以友院那邊就不用打招呼了,但是不妨和他們借用一些植皮的設備和藥品,這些恐怕我們醫院裡都很缺乏的吧。」

    見白文靜不動怒,大家都是長舒一口氣。結果接下來的時間裡,大家就放開了嘴巴,開始集思廣益開始研究起這樁「難得一見」的離奇病例起來。

    不得不說,人這種動物骨子裡就有一種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地精神存在。現在白文靜任憑他們發表自己的意見和看法。別管有用沒用,但是最起碼和之前死氣沉沉的景象截然不同。

    見到這副場面,白文靜會心的一笑。

    這一點就是後面進來的劉敏院長和孫澤濤主任見了也是大為驚異。

    但是很可惜,領導一到,下面的醫生們立刻就停住了剛才還爭論的熱火朝天地話題,聲音嘎然而止。

    白文靜見此也是很無奈,看來自己要想改變這一切。真地是任重而道遠啊!

    劉院長一進門。見大家都不開口了。心中卻是很滿意自己的威嚴果然可以服眾,但是表面上卻故作大度地擺擺手。笑道說:「怎麼都不說話了,剛才我沒進來的時候可是聽到這邊挺熱鬧地。」

    其他人都不說話。臉上帶著幾分虛偽的笑意,站在一邊不動。

    白文靜也不好裝看不見領導駕到。就打招呼說:「劉院長你來了。」然後白文靜不卑不亢地站起身來點頭示意,隨即便不再理會他。轉頭看向房間內的同事,說道:「好了,暫時就討論到這裡吧。估計X光片也到了,正好大家一起出去看看。」

    有白文靜帶頭,其他人都下意識地看向劉院長。

    劉院長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文靜,不動聲色的笑道:「既然是工作嘛,就都聽白醫生的。正好剛才我來的時候就聽說這邊出了一個奇怪的病人,正好也去見識一下哪裡奇怪。」

    一起跟過來的孫澤濤見此面色不悅,冷嘲熱諷的說道:「白醫生真的好忙啊!不過你不要忘記了,下午你可是還有一個腸胃手術等著你去做呢。」

    孫澤濤冷不丁的一句話,立刻引得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白文靜。心中驚訝白文靜手裡面竟然還有手術。但是既然是這樣,那麼接下來又是要打開水泥層,又是要做骨折修補手術,以及內臟處置。這一系列的工作排下來,那是一個下午就能夠搞定的!

    如此一來豈不是說,白文靜兩個手術除非放棄一個,否則不能兼顧。\\因此大家都看向了白文靜,想知道他是如何回答。而站在這些醫生的立場出發,他們都希望白文靜能夠留下來。畢竟這些人中間,沒有誰自認為有能夠操作這種複雜繁瑣手術的人物存在。

    白文靜自己也是楞了一下。剛才的事情來的太突然,以至於他全身心都放在了急救室那個可憐倒霉的小男生身上。可是現在被孫澤濤一提醒,別管是出於什麼心思,白文靜卻是恨不能罵自己一句,心想著怎麼能夠把這樣的大事給忘記了呢!

    但是和普通的腸胃穿孔手術相比較,眼前的這起手術,真的可以說是「難得一遇」的大案子。

    最起碼白文靜以前只是在醫學期刊上見過類似的報告,可惜無緣目睹現場的畫面。現在難得有機會遇到這樣一個古怪的病例,說是要他放心,還真是心有不甘。可是正如孫澤濤那嘲諷語氣中提醒的一樣。自己畢竟只是一個人,不會什麼分身法。也不會三頭六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沉默片刻,白文靜心中暗自歎息一聲,隨即對孫澤濤笑道:「多謝孫主任地提醒。我下午的手術是安排在兩點半,現在才一點左右,中間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估計夠我把外面的水泥層去掉的了。但是水泥層打開之後,接下來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可惜我還要去趕腸胃修補手術。這裡就要勞煩劉院長重新安排一下負責人吧。」

    白文靜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出了劉院長和孫澤濤意外。都是大吃一驚。看樣子這個新來地年輕醫生還是要退縮了。

    遺憾歸遺憾,可是白文靜這邊站著道理。總不能因為急救室的事情就把之前的手術耽擱了吧。

    劉院長哈哈一笑,道:「年輕人就應該有這種敢打敢拚的精神頭,想當年我年輕那會,也是一個工作接著一個工作的趕。可是手術不一樣,要講究勞逸結合。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也是對病人的一種負責形勢。所以白醫生一會檢查完病人。和孫主任交接一下,就回去休息一回吧。估計下午你地手術台要站個兩三個小時了。」

    白文靜先是一怔,緊接著看向一臉得意的孫澤濤,就知道這兩位怕是之前就商量好的。

    不過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情,白文靜在不會分身術之前,也只能夠有所取捨。正所謂一諾千金,之前都已經答應住院部二床的病人下午手術的事情。自然不能夠臨時更改。既然如此。白文靜就很爽快的點頭表示同意,看向孫澤濤雲淡風輕的說道:「可惜無緣欣賞孫主任你地高超技術了。」

    孫澤濤難得表現出一副謙和有了地樣子。看似他也是真的對自己地技術有信心,大聲笑道:「有機會。等下一次有機會一定要讓白醫生評鑒一番。」

    說完,一行眾人再次回到急救室病床前。就和白文靜之前見到病人的情況差不多。劉院長和孫澤濤儘管來此之前就已經瞭解了一部分情況,可是耳聞畢竟不如眼見。\\/\這一看,也是齊齊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劉院長和孫澤濤更是下意識的皺起眉頭,因為身為醫生地他們自然也分辨的出來眼前究竟是一副如何緊迫地情景。

    孫澤濤此時心中咯噔一下,心說這一回自己可是陰溝裡翻船,這完全就是接下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嘛!

    可是話已出口,孫澤濤也只有硬著頭皮走上去了。

    白文靜這時對孫澤濤卻是毫無保留的把他剛才的檢查和判斷情況對他一一詳細講述,既然自己無法做這個手術,個人恩怨暫時放在一邊,白文靜也不想讓這個孩子因為一個十分惡劣的惡作劇而妄送性命。

    但是白文靜的開誠佈公對於孫澤濤來說,卻是一種輕視以及侮辱。這種無私和坦蕩在這位孫主任的眼中卻是扭曲變了味道。同時他心中也在懷疑白文靜是不是在有意的誤導自己。畢竟從一開始,自己和這位白醫生就有點不對付。今天更是差一點撕破了臉皮。所以白文靜這個時候要是故意給自己設計一個陷阱,自己十有**要中招!

    再看一眼病床上的「活化石」,孫主任暗恨道:「我一句也不聽你的,看你能夠把我怎麼樣!」

    治療的方案不是三言兩語所能簡單表述的,正當白文靜講解到一半的時候,孫澤濤就武斷的打斷了白文靜的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白醫生不必再勞心勞力了,病人的情況我已經瞭解了,雖然不敢說是十拿九穩,但是也有了一些心得。你看,這裡接下來還要工作,白醫生是不是回去休息一下,畢竟你下午也有一個手術。」

    孫澤濤忽然之間的送客卻是讓白文靜有點驚愕,可是看到他眼神中流出來的一分不耐煩,白文靜就什麼都明白了。

    劉院長這時也從眼前病人的身上轉移了注意力,心中也能夠猜測出一些孫澤濤的想法,於是幫腔道:「是啊,白醫生還是早點去休息吧。這裡有什麼事情。就由孫主任來做就好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白文靜除了苦笑一聲之外,卻是感到一陣洩氣。陰沉著臉,強笑一聲,再也懶得和他們虛與委蛇,白文靜再次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那個男孩,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急救室。

    他一離開急救室,守在外面的病人家屬自然是嚇了一跳。他們還以為裡面出了什麼事情了呢。

    可當聽說只是換了主刀醫生,而且還是一名主任醫師,病人的家屬卻是一起面輕鬆喜悅地神情。至於白文靜走不走,他們根本都不再去看他了。

    什麼叫人一走茶就涼?白文靜這還沒走多遠呢,他都感覺到身後茶杯裡都快結冰茬了。

    「唉,我就是一個操心勞累的命,算了。我這就別在這兒看著《三國》掉眼淚,替古人擔著心了……」

    想通了這些,白文靜的腳步才算是輕鬆不少。回到外科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這才注意到辦公桌上還有一份已經涼了的午餐。\\\正好之前才吃了一半就被孫澤濤和劉院長一前一後的給攪和了,現在就繼續吧。

    草草的吃過涼掉地午餐,到了下午一點半的時候,陸續的下午外科有手術的醫生和工作人員就到齊了。

    在事先白文靜要開一個術前的會議。統一一下手術思路。這一點白文靜是和盧佳馨學的。盧佳馨做手術之前都會和手下的醫生們通通氣。大家共同地分析一下病例,然後事先考慮好手術中可能發生的情況。在會中預演一下,做到心中有數。

    而白文靜也是如此。同時他的會議卻是簡明扼要。基本上會議中沒有一句廢話。原定下午兩點多手術的,結果會議也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接下來大家就是開始準備換衣服進手術室。

    白文靜在盥洗室剛洗完手帶上一次性的膠皮手套。還沒等出門呢,就聽到外面有人交談。其中一個聲音說道:「知道院裡面出了一樁怪事嗎?」

    「什麼怪事?」另一個聲音笑問:「什麼怪事。是兒科的老李老樹開花了,還是放射科的小張和女朋友分手了?」

    「說什麼呢。我是說咱們醫院今天來了一個大案子。」

    「大案子?不會是晚期肝癌,或者是艾滋病什麼地吧。那可真是大事。」

    「不是,是急救室來了一個病人,全身上霞被水泥包裹著就送進來了。聽說那邊現在忙乎地熱火朝天,連電鑽都用上了。」

    「真的假地啊!」

    白文靜聽到這裡眉頭就不禁皺了起來,心想著花費了這麼長時間,難道急救室那邊才開始清除病人身體外面的水泥層?如果是這樣地話,那動作也太慢了!

    不過這個時候很顯然容不得白文靜卻瞎操心,裡面手術台上還有他的病人在呢。因此他也沒有多聽,就快步走了出去。迎面就看到兩名不認識地醫生走了過來,大家一照面,對方就先是一愣,緊接著客氣的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白文靜心想著對方肯定是下午也有手術,就是不知道是哪一科地。

    不理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白文靜進手術室的時候,其他人就早已經原地待命了。可是白文靜發現手術室裡似乎少了幾個人,不由得驚訝的問道:「人還沒有來齊?小王他們幾個呢?」

    給白文靜做助手的黃醫生訕笑道:「白醫生,他們都被樓下急救室叫過去了,那邊說是缺人手忙不過來……」

    話音未落,白文靜的目光立刻陰沉了下來。人手不夠?剛才怎麼和自己說人手多呢,這根本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同時也是對病人的一種不負責的表現!簡直是把人命當成兒戲!當即白文靜就冷聲說道:「馬上給樓下打電話,把人都給我叫回來,亂彈琴!」

    黃醫生也算是為難的很,心中埋怨人事科的安排,害的自己兩頭受氣。可是白文靜的命令不聽也不好,於是便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見他一離開,白文靜就對一旁的紀醫生說道:「準備手術。」

    「啊?」紀醫生愣住了,疑惑的問道:「黃醫生不是出去叫人了嗎?不等他們了?」

    白文靜語氣很平淡地說道:「不必等了,現在準備手術。麻師呢?」

    很快。下午的手術就在手術室人員不齊備的情況下開始了。先是給病人做了全身麻,隨即白文靜輕車熟路的用手術刀開始沿著胸膜肌肉開始下刀,接著開胸器,剪子,鑷子,鉗子一系列的工具都在病人的身體上好似蝴蝶飛舞一般的變化不定。

    剛一開始大家還不覺得如何,可是到了這個時候,這些人都不由得目瞪口呆的看著白文靜那神乎其技地手術技巧。

    可以說。由始至終,白文靜的那雙手就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時候,而所有的刀具在他的手中,就好像是雕塑大師手中的刻刀一樣,下刀如有神助,每一刀都是巧奪天工,不差分毫。

    直到進行到胃部內壁修復的時候。大家都忍不住聚精會神地看著白文靜又是如何進行這最關鍵的部分。

    白文靜看了一眼手術台旁的生命儀器,如何重新低下頭,帶著基本上等於是裝飾品的光學眼鏡,在無影燈的幫助下小心翼翼的用小剪子剪開胃部外壁最後的肌肉層。

    胸腔隔膜下地部分一覽無遺地暴在空氣之中。隨即輕喝一聲道:「排液器!」

    臨時作為白文靜助手的紀醫生聞聲而動,匆忙把排液器遞給他。

    「鑷子!」

    排完了體腔裡地積血,白文靜直接用戴了手套的手伸進去,小心翼翼地把胃部穿孔的部位調整到一個自己可以完全操作地角度。這個動作很大膽。使得旁邊的助手們包括紀醫生在內地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因為換成他們自己。估計很難拿捏住這個力度和手法火候,生怕一個不小心出現意外。

    紀醫生更是心情緊張的問道:「白醫生。病人的胃部幾個蹩腳的部位都有穿孔,你看是不是可以考慮用膠水修補一下?」他說的膠水是一種手術中常用的醫療使用的生物膠水。一般都是在潰瘍,或者是這種穿孔手術中使用。但是效果一般。而且術後容易反覆,但是對醫生來說,卻是操作起來難度係數降低。

    白文靜沒有反應,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就見他小心的把病人的胃部托住,然後一隻手拿起縫合針,就在其他人的矚目下,開始對胃部進行縫合。

    這個過程很乏味,但是卻很緊張。而更令人吃驚的是,白文靜那神乎其技的縫合技巧再一次的征服了在場的所有人,而且那細密準確的陣腳,更是讓人有一種驚艷的感覺。

    可就在這時,白文靜忽然開口說道:「我和你們打一個賭,賭一下胃部後面的潰瘍面積有多大!」

    「打賭?」眾人聞言都是一驚,隨即回憶起之前看過的X光片,然後面面相覷,疑惑不解的看著白文靜,猜想著他在打什麼啞謎。

    紀醫生好奇道:「難道白醫生又有什麼發現不成?」

    白文靜沒有出聲,而是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子下,把胃部以一個難以想像的角度翻轉過來,然後一個肉眼清晰可見的潰瘍創口就難以隱藏完全暴在大家的視線之內,而在這一瞬間,所有人的心都忍不住激烈的跳動起來。

    直徑足足有五厘米!

    白文靜苦笑道:「還好,我也差一點被騙過去。」

    之前還在問白文靜的紀醫生驚叫道:「怎麼會有這麼大面積的潰瘍,而且病人竟然能夠忍到現在都沒有發現!」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白文靜其實也是無意之中才在手術中發現的這一點。

    至於說這麼大的潰瘍面積,為什麼病人竟然「無動於衷」,也不喊疼,也不叫痛?實際上這種意外的情況白文靜是再熟悉不過了,無非就是潰瘍的面積太大,同時也破壞了病人體內的部分感應神經,使得這種疼痛的感覺無法傳遞到人的大腦神經中樞。

    要不是這樣,不說潰瘍面積有多大,即便是痛,估計也會把那孩子痛死的!

    一想到這裡,白文靜也不由得暗叫僥倖。

    說起來還真要感謝紀醫生那一句「膠水」提醒了白文靜。以這個大男生的表現,以及他體內胃部創傷的情況,實在不足以產生之前自己看到那一份情況很嚴重的檢查報告。可是當紀醫生聞起來的時候,白文靜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報告中病人的腸胃情況很糟糕,可是實際上在病人的十二指腸部分,卻是表現的比較完好,並沒有想像中那樣不堪。但是這樣一來,直接的數據就與實際情況核對不上。所以白文靜馬上就想到病人的傷病部位一定出現了什麼自己預想不到的情況出現。

    很快他在翻轉病人胃部的時候,就發現在尾部下部的腔壁粘膜上似乎有粘連的情況出現。

    而一般情況下出現了粘連情況,很可能就是出現了潰瘍,而一比對粘連面積,白文靜這才發現了隱藏在「背後」的秘密。

    當白文靜把自己的發現經過講述出來的時候,其他人都驚歎白文靜的觀察細緻,紀醫生更是感慨說道:「這要是換成一般人,估計早就忽略過去了。」

    白文靜也不謙虛,只是衝著他一點頭,隨即開始對最後一處潰瘍創口進行處理。不過這一次可不是什麼縫縫補補了,而是因為潰爛的面積過大,完全的需要切除部分壞死組織開始進行修復手術了。

    這樣一來,基本上就等於要重新開始一個手術。但是此時問題的結症已經找到,白文靜卻是輕鬆了許多。同時他也在想那邊的手術或許也開始了吧。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4:56
第三百二十四章 喧賓奪主!

  就在白文靜發現那塊巨大潰瘍的同時,就在他的隔壁手術室裡,也進行著另外一場驚心動魄的手術。

    孫澤濤畢竟是港口醫院的「首席醫生」,一出馬就引起了醫院裡大部分領導與外科醫生們的注意,再聽說眼下的這場手術是「難得一見」,不管是出於捧場,還是好奇,反正是一窩蜂的都趕來了。

    表面上孫澤濤鎮定自若,看似對大家的到來表示感激和感謝,可實際上這位首席醫生現在真可謂是一腦門的官司,而人來的越多,他就越感到吃力,要知道今天的手術他可以說沒有半點把握。這一點除了他自己,恐怕其他人也不會相信。但是大家只是慣性的認為病人身體無非是被水泥包裹住了。因此打開之後,再做一下休息和保養,就能夠恢復如此。

    除了少數幾個醫生會擔心一下病人的身體會不會受到不良影響,倒是真的沒有想過人還能被水泥給包裹而死的。

    可是他們不以為意,親身感觸的孫澤濤卻是白抓鬧心,十分的後悔為什麼要和白文靜爭搶這個手術。因為別人不知道,當他看過了病人的X光片,還有看過了具體的檢查報告,他就知道,在身體多達十五處骨折,多處內臟器官破裂的情況下,即便是把病人胸口最後一處的水泥層剝落掉,也無法十拿九穩的把他的性命就回來。相反,這個男孩子就因為品學兼優。只注重學習而平時不注意鍛煉,使得他地體質原本就比正常人要羸弱,再經過這麼一折騰,想要就回來的希望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孫醫生,病人已經上手術台了,你看手術是不是要開始了?」孫澤濤的助手醫生低聲問道。

    「哦。」孫澤濤心不在焉的回答一句,然後命令道:「手術開始吧。按照事先研究好的方案,先把病人的胸部外面最後一層水泥層打開,然後馬上加大輸氧量,一定要注意用量把病人體內外的壓力維持到一個平衡狀態。」

    「這一點你放心。麻科和內科的醫生都到了。一定會萬無一失。」助手信誓旦旦的說道。

    「希望如此。」

    上了手術台,負責打開最後一層水泥的骨科醫生已經準備好了。病人地身體目前只適合輕度麻,因此在操作地過程中。病人還是能夠感觸到輕微的疼痛。這一點是孫澤濤無法控制的,因為一會一旦病人地身體完全的暴在空氣之中,迎接他的才是最疼痛的一刻,如果這個時候要是堅持不下去,接下來的手術就等於是沒有意義了。

    可是這一點想要告知病人自己控制。卻是有點強人所難。因為體弱地原因。病人早已經神志不清。現在再經過輕度麻。你和他說什麼都聽不到。

    孫澤濤強打精神。最後一次把手術中地注意事項講述了一遍。

    守在觀察室內地眾多醫生和領導交頭接耳。看到孫澤濤在裡面地謹小慎微。當即就有一名老醫生撇嘴道:「太過小家子氣了!」

    劉敏劉院長一旁聽地真切。心中雖然不滿。但是看在對方是「幾朝元老」地份上。便笑呵呵地說道:「年輕人嘛。穩重一些可是難得。作為一名合格地外科醫生。就應該有這種謹小慎微地精神。不但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病人負責。」

    院長大人一定下基調。下面地人自然是不好說什麼了。其實大家也不是不滿意院長。也不是不滿意孫澤濤。而是覺得這麼一大群人來給這年輕地主任捧場。再想想自己何曾有這種風光地時候。就不禁心生嫉妒。

    不過有院長大人在這裡給他撐場面。再加上今天地手術地確是難得一見。所以其他人就閉上了嘴巴。不再說什麼

    這時劉院長反倒是轉頭問身邊的人道:「隔壁應該是白文靜醫生在手術吧。今天他是說明手術,手術還成功

    下面人卻不知道今天有白文靜的手術。只是院長問了,在打過招呼之後,就連忙過去查看。而其他人有不知道白文靜的就問白文靜是誰,沒一會,大家就一起面不屑,心想著又是一個「空降兵」。

    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剛才黃醫生會急匆匆的趕過來,大著膽子管孫澤濤要人了!

    時間不長,出去查看的人就返回了,對劉院長報告道:「隔壁現在做的是腸胃穿孔修補縫合手術。現在情況好像不太妙,剛才聽裡面的小李說白醫生發現病人的胃部側後有一個直徑五六厘米的潰瘍創口,現在正研究補救措施呢。

    「哦。」劉院長微微點下頭,可馬上就猛然回頭驚問道:「你說什麼?胃部潰瘍面積直徑多少?五六厘米!」

    一聽這話,房間內的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別的不清楚,在場的可都是在手術台上混了大半生的老專家了。雖然醫術未必高明,也談不上見多識廣,可是五六里面的潰瘍面積代表了什麼大家卻是心知肚明。

    當即就有一名醫生驚問道:「五六里面,那病人是怎麼活下來的?沒疼死啊!」

    這話是眾人的心裡話,心想著就算是口腔裡出現一個潰瘍創口,估計也夠人難受一陣子了。可現在是在病人的內臟器官,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估計都會疼痛難耐。

    但是很可惜,現在劉院長站在這裡一動不動,出於對領導的敬畏,大家儘管想要去隔壁見識一下這個五六厘米大小的潰瘍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景象,但還是悻悻地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干看著。

    回答的醫生也不清楚那病人是如何存活的。說的含糊其辭,又要去打探。劉院長當即擺手道:「就不必過去了,想來白醫生是有他自己的辦法的,我們還是不要過去打擾了。現在孫醫生的手術也開始了,大家還是在這裡給孫醫生站腳助威吧。」

    這下大領導發話了,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於是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看孫醫生如何大展神威。

    要不然怎麼說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呢。原本還在這裡不屑白文靜「空降兵」地身份,可是有了孫澤濤地例子擺在這裡一對比,白文靜立刻就成了弱者,博得了在場所有人的一絲同情好感。

    這種好感來的莫名其妙,但卻是一種人性地奇怪表現。

    很快的手術開始了。透過玻璃窗看手術室內部。一些都有條不紊,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劉院長他們也只聽到一陣低沉刺耳的電鋸聲音,或許是看到一塊快的水泥從病人的身上剝離。

    剛開始還不覺得如何。可當見到那代表著病人生命地幾組電子儀器上的數據不斷的跳動,持續地減弱,大家這才警醒過來,想到了其中的危險之處。

    正所謂旁觀者清,當事者迷。殊不知此時當事者地心思卻是比外面的旁觀者來地更加緊張和清楚。

    「孫醫生。病人的血壓出現爆發性地下降,注射的安莫西丁已經不起作用了!」一名醫生緊張的叫道。

    安莫西丁是一種控制人體血壓的藥劑,是中文音譯。平時很少用到。只有到了這種血壓出現驟變的情況下,才通過藥劑的刺激作用。使得體腔內以及血管壁,出現調適性的舒張和收縮。以此來控制病人的血壓情況。可以說,這種藥劑在手術的過程中一般是用不到的。使用也是「藥到病除」。這中間有藥價不菲的原因在內,同時也是因為其含有一定的毒素成份,而被視為禁藥,非及特殊情況不得使用。

    今天也是孫澤濤豁出去了!他知道病人的身體情況如何,要是不使用這種藥物,他無法做到維持住病人血壓的情況。可是現在使用了,依舊沒有達到應有的效果,孫澤濤頭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

    最後他當機立斷道:「增加輸氧量,開始注射鎮定劑,先把病人的身體情況穩定住……」

    助手醫生手忙腳亂的照辦,可是不到五分鐘,病人的體內的部分血管就開始出現不同程度的破裂,其中心臟更是出現短暫的停跳,這短短的幾分鐘,讓眾人心驚肉跳。孫澤濤腦門上的汗水流下,助手都來不及去擦!

    「其他的都好說,這病人的心臟終於收不到驟變帶來的負荷,現在主動脈血管也似乎出現了問題,或許可以宣佈放棄治療了吧。」汗水滴在孫澤濤的眼中,雖然阻擋了他的視線,可是卻讓他鬆了一口氣。

    眾所周知,人的心血管不比腹部血管,處理起來難度很大。而且現在病人的身體真算得上是千瘡百孔,如同一個四處漏風的破房子,想要修補,此時已經是無濟於事了。

    可是當著外面如此眾多人的眼睛,就這樣簡單的放棄治療?孫澤濤無意中瞥見觀察室外的情況,心中一動,再次低聲喝道:

    「止血鉗!」

    現在是醫院的院長給自己撐場面,而院裡面凡是有資格進入手術室的差不多都到齊了,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擾他的一舉一動,現在可是沒有人會小看眼前的手術了。因為在手術的過程中,會不斷的有人把目前的最新情況報告給觀察室內的眾人。而在場的眾人自然是看的真切,即便是沒有解說,也清楚此時此刻的凶險。

    但是事與願違,儘管孫醫生自己很努力,可是眼下的情況真可謂是急轉直下,是想控制都控制不住了。

    「唉,看來要宣佈死亡時間了」一時間,不管是手術室裡,還是觀察室內,眾人的心中都升起了同樣的想法。

    隔壁的手術室內,明亮地無影燈終於熄滅。

    所有人的臉上都掛上了發自內心的微笑。

    白文靜也是如此,笑瞇瞇的摘掉口罩。對下面的醫生們說道:「把病人送回病房吧。24小時之內重點觀察,任何時候都要留兩個人記錄病人的身體情況,一有事情,就記得通知我。」

    紀醫生笑道:「白醫生還是好好的回家休息一下吧。明天你可是還有一個手術

    白文靜點頭善意的表示嘉許,隨即就大步的走出手術室,去盥洗室把自己身上處理乾淨。最主要的是要把身上這層質量欠佳地無菌制服換掉。

    當白文靜一離開手術室,還在處理後續工作地女醫生和女護士們立刻嘰嘰喳喳起來。話題無非只有一個,那就是:「白醫生剛才的樣子簡直是太帥了!」

    這話是公認的!

    白文靜走出手術室地瞬間,也是捕風聞聽到這麼關鍵的一句。一種發乎於心的得意和驕傲也油然而生。

    男人們都喜歡接受異性的稱讚,那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讓人身心愉悅。全身上下地疲憊也隨之一掃而空。

    很神奇。但是屢試不爽。

    白文靜腳步輕鬆的出了門,心中暗想著:「有了今天的手術,這一次自己在外科也算是站穩了腳跟。接下來。不是這個小醫院來改變自己,而是我自己要改變這所醫院。儘管自己不會在這裡停留很久,可是日行一善,終究還是要留下一些什麼地。」隨即白文靜自嘲的笑道:「我這樣想,會不會太臭屁?」

    還不等他從自滿中清醒過來。在路過隔壁手術室門口地時候,忽然一名醫生一臉凝重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白文靜見此連忙讓道一旁,下意識地就向隔壁間看去。可惜隔壁手術室裡面圍著很多人。真切的東西卻是一點都看不清楚。於是又轉回頭看向手術室最外面地大門。

    就見剛才走出去的醫生打開大門,走到外面和病人的家屬說話。

    一看到病人家屬。白文靜卻是瞭然。原來外面在等候的除了自己那個小病人的家屬,還有之前在急救室看到的那一家人。

    白文靜好奇。邁步就走了過去。還不等走到近處,就聽到之前急匆匆走出來的醫生毫無感情的冷聲對外面等候的那一家人說道:「……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話音未落,那病人的父母雙腿一軟,立刻就倒在了地

    而白文靜救治的那孩子的家長,卻是心有餘悸的看著對面的一家人。要不是剛才已經知道了自己孩子沒有大事,手術成功馬上就要被送回病房的消息。估計這個時候自己也和對方的情況好不了多少。

    一時之間,真的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宣佈完手術失敗的消息之後,那醫生轉回身就要進手術室,可惜還沒有走出去一步,就被病人的家屬一把拉住,家屬臉上的表情猙獰的都扭曲起來,怒聲道:「剛才你們不是說手術一切順利嗎?怎麼一轉眼,我們家孩子就不行了!一定是你們的原因,我要你們償命!」

    白文靜眉頭一皺,心中雖然理解對方的心情,卻不贊成對方的舉動。可是轉回頭看向隔壁的手術室,心說這樣的手術儘管難度係數很高。可是在此之前自己已經和孫主任都交代清楚了,要是按照自己的辦法做,病人十有**還是能夠救下來的。

    這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白文靜哪裡知道,孫澤濤在他離開之後,就把他的救治方案全盤推翻,另起爐灶,重新開張。要不然手術的時間也不會推遲這麼久。

    可以說,除了上手術台這一件事情,其他的孫澤濤根本就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白文靜不理會外面的糾葛,自己連衣服也來不及換,就快步進了隔壁的手術室。

    一進門,就有人發現了白文靜。

    看到白文靜一身主刀醫生的制服,大家都先是一怔,緊接著就有認識白文靜的驚問道:「白醫生,你那邊手術做完了?」

    大家這才知道眼前的就是新來地白文靜,也都伸長了耳朵聽著。好奇那給五六厘米的潰瘍創口是怎麼救的。

    同時他們也在奇怪,從之前聽到消息,再到現在,前後也不過十幾分鐘?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該不會也是手術失敗吧。

    白文靜目光盯著手術台上看,頭也不回的回答道:「手術剛結束,病人已經送回病房

    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心想著,這就說完了?不過也明白了,人家那是手術成功了。要不然哪裡會如此鎮定。

    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暗自後悔怎麼沒有去隔壁看他手術。想著那離奇的病症。大家都心裡癢癢。只可惜,時過境遷,只能歎氣在這邊看孫主任的失敗手術。

    「孫主任的手術不成功?」白文靜很直接地問道。一點都沒有給孫澤濤留面子地意思。

    有人訕笑道:「雖然還沒有宣佈死亡,可是也到了醫治無效的地步了。看前面,估計已經到了放棄手術的地步

    就好像是印證他地話一樣,這邊話音未落,那邊孫澤濤就站直了身體。只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大家就明白了,手術已經結束了。

    白文靜心中狐疑,大聲問道:「病人現在怎麼樣?」

    孫澤濤的助手不知道誰在問。但還是馬上回答道:「病人的心血管破裂,醫治無效。宣佈手術失敗。」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流出遺憾地神情。然後其他人都站了起來,準備散場離開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白文靜竟然大聲說道:「我來看看!或許還有救!」

    「啥?」眾人都愣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白文靜。

    周圍地醫生也不乏心臟外科的大行家,這些在醫學院正規教育下出身地醫生們,永遠也不會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在人家宣佈手術失敗的時候還敢說看看,而且說還有救?在他們地眼睛和想法裡,這個人要麼是瘋了,要麼就是個天才。

    白文靜倒不覺得自己是瘋了,也不覺得自己哪裡天才,可是一直以來的成功在支持著他地信心,他不想信自己斷定可以救治的病人竟然會宣佈手術失敗。

    在他的眼中,只有無法救治的病人,而沒有不能成功的手術!

    可是白文靜這邊剛走到手術台,還不等看清楚心電儀器上的頻率數據,作為這場手術的主刀醫生就面色憤然的怒道:「白文靜你是什麼意

    孫澤濤這一次是真的憤怒了!白文靜這是想做什麼?讓自己下不來台,是不是想告訴所有人,你可以說做好的手術,到了我手上就失敗了!

    可惜孫澤濤的憤怒白文靜並沒有去理會,相反他面色沉重的觀察著眼前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的小病人,就馬上詢問一旁的醫生剛才的手術過程。

    在白文靜那雙鎮定的目光下,被問話的醫生也沒有了一點抵抗的勇氣,就當著憤怒的孫澤濤的面前,把手術的過程簡單扼要,卻不失重點的講述了一遍。

    當說到最後,白文靜就已經徹底明白人家根本就沒有按照自己的方案去做!也就在一瞬間,白文靜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這裡現在由我來接手,手術繼續!」

    白文靜這一句話,在孫澤濤,在手術室內所有人的耳中無疑是響起了一聲驚雷。

    孫澤濤不管不顧的怒吼道:「白文靜,你欺人太甚!」

    白文靜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有什麼話還是以後再說吧!」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有指了指天上,冷哼道:「人在做,天在看!」

    「你!」孫澤濤心中一顫,就感覺喉嚨裡一熱,眼前一黑,要不是旁邊有人攙扶,說不定就要摔倒在手術台上他心中,這種拿病人的性命不當回事的庸醫,槍斃十分鐘都不過分。

    「還都愣著幹什麼!把孫醫生送出去,繼續手術!」白文靜的聲音再次響起,隨即對一旁發呆的醫生說道:「注射50MG安洛芬!手術重新開始!對了,還有麻煩你去隔壁把紀醫生他們叫過來,記得,給我重新準備一套無菌服。」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白文靜,仿若一夢。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4:57
第三百二十五章 神醫風采

手術室裡此時只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還有那不斷響起的金屬器具在搪瓷托盤中碰撞的聲音。

    如此安靜以及單調的節奏,卻讓在場諸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手術還在繼續,白文靜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和這些前輩或者是領導磨牙,一上來就直接要過了孫澤濤的主刀位置,然後越俎代庖,繼續下面的手術。

    白文靜現在雙眉都快糾結在一起了,不得不說那位孫醫生也是一個天才,是一個專門會幫倒忙的天才。原本一個可以維持好好的病人,現在被他弄的半死不活的。要不是白文靜趕來的及時,病人的身體還沒有崩潰到一個極致。說不定白文靜這一次也是要無力回天,任憑一條性命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病人的身體內部器官多處破裂,其中以心血管部位最為危險,可以說,破裂的程度稍微再大一丁點,這人就徹底沒有救了。可是儘管如此,白文靜卻不得不承認,以目前的狀況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挑戰。

    對於心血管縫合,白文靜創造過的最高記錄是7分鐘,現在他最長要在5分鐘之內完成心血管的破裂處縫合,同時還要幫助病人的身體其他的部分恢復正常的生理機能,但是的不穩定一定要控制住,最起碼不能夠再出現破裂的狀況,要不然麻煩可真的大了。

    剛才孫澤濤手術做的是肋骨斷裂修復,主要是防止因為壓力脆裂的肋骨把心臟等重要器官刺破,所做的一次性的固定工作。可惜這一次並不是很成功,不過卻讓白文靜省卻了很多麻煩,可以通過接骨地部位打開窗口。不必二次手術,避免了感染的機會。

    但是儘管如此,手術也並不輕鬆。

    「開胸器!」

    把病人的胸腔撐開,白文靜已經清楚的看到裡面的破裂情況,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糟糕,可惜時間不等人,白文靜只能陰沉著臉低聲喝道:「排液器!」

    「排液器……」一旁的助手聲音弱弱的回應道,然後把白文靜需要的東西交到他地手上。這個時候任誰都看出來這位白醫生不好惹了,外面又有那麼多的領導看著。誰也不願意觸白文靜這個眉頭。\\

    把內體的積血排乾淨,白文靜又道:「減少輸氧量,停止輸血!」

    這個命令又讓在場的眾人小小的吃了一驚,但是隨即助手們也只能夠機械的執行命令,畢竟現在白文靜才是這裡的老大。

    「縫合針……」白文靜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旁邊的電子時鐘,然後接過縫合針。借助無影燈地燈光。開始了他的完美表演。

    這一次他使用的是國際上最罕見的Y支架單線縫合術,以最細的縫合線,在常人難以控制的角度,對心血管破裂部分進行細膩的縫合。同時也在縫合地間隙,觀察心臟其他的部分有無出現異常情況。要知道,即便是自己的縫合成功,但是心臟要是在這個過程中出現了什麼異變。自己所做的可就真的是前功盡棄了。

    白文靜地堅持,令在場的每一個人為之側目。

    也許白文靜自己不覺得什麼,可是現在通過觀察室的玻璃窗,以及一旁小電視的「現場直播」,老醫生和醫院領導們。都無比震驚的看到那每一針之間的距離都不差分毫,並且好似機械一般精確的針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但是最讓人感到吃驚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在保持如此準確,還能把握其中的力度,並持續同一個難以想像的速度,就難能可貴了。

    要知道,換成任何一個有經驗地外科醫生,他們也許都能夠在實驗室裡,完成如此準確和力度恰到好處地縫合技巧。可是要讓他們在分分鐘之內。爭分奪秒,偶要馬失前蹄。把試驗標本弄的一塌糊塗了。

    更何況,這並不是什麼試了在場每一個人都不想承認的心裡話。

    劉院長面色凝重的看著下針如有神的白文靜,心中想的卻是比其他人多的多。因為地位不同,觀察的角度和思維模式也不一樣,劉院長先是震驚白文靜的醫術,隨即就猜測著白文靜的身份。

    可以說,出於幾十年在領導崗位上的經驗,劉院長馬上就感覺到白文靜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空降兵」那麼簡單。

    不說別的,就這一手無論在哪裡都能吃上飯的硬功夫,相信就算是北京上海那些大城市的大醫院,也會爭著搶著要白文靜這種實力派的外科醫生的!竟然如此,這種手腕硬邦邦的高手,又如何會跑到自己這種小地方來和孫澤濤那個不爭氣的傢伙搶飯吃呢!

    說道孫澤濤,劉院長就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憤然,畢竟孫澤濤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子侄輩,平時對自己也是恭敬有佳,逢年過節的禮物也不斷。\\/\現在當著眾人的面,被一個新來的氣的差點暈厥,說白了也是自己丟了面子。

    不過另一方面,劉院長也通過這件事情看出來孫澤濤並不是自己以前看的那樣完美,最起碼心胸狹隘這一點通過今天的事情暴出來了。

    「不能容物啊!」劉院長脫口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他身旁的一名老醫生沒聽清楚,以為院長在和自己講話,就驚疑的轉頭問道。

    「啊?呵呵,沒什麼,我是說,手術怎麼樣了?」劉院長不動聲色的為自己剛才的話做掩飾。

    老醫生沒有多想,就歎息了一聲。說道:「不服老是不行啊!這才不到五分鐘啊!不到五分鐘就修補好了心血管!唉,說句實話,就算是讓老頭子再年輕個二十歲,就是拍馬也是追趕不上啊!」

    「什麼?」這次換到劉院長驚疑了。連忙抬眼去看,可不是麼,此時白文靜的位置很明顯發生了變化。手術的部位也開始由剛才的心臟,換成了腎臟……

    「這麼快!」劉院長震驚異常,自己只不過是稍微走了一下神!「這就完了?」

    劉院長心中慌忙地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情況,換成是自己做這個手術。估計僅是縫合……就要半個小時,或許還不夠……可是白文靜竟然在自己走神的功夫,就縫合好了最脆弱的心血管!這是什麼概念!

    劉院長忽然之間想要衝進手術室,抓著白文靜的脖領子問他還是不是人!

    或許在場的所有醫生都和劉院長有一樣的衝動,但是這一刻,他們卻是提不起一點勇氣。因為那是自己一直以來白文靜做到了,可是他並不高興,因為病人的情況並沒有改善。這一點只要看一下逐漸衰弱地生命數據就可以得出結論。\\\

    下面是腎臟。一個手術同時修補兩處器官。白文靜也算是國內外科史上絕無僅有的一名瘋狂外科醫生了吧。

    別的不說,現在白文靜可以保證的是,儘管病人的性命可以救護回來,心血管也被他麻利的縫合起來,但是病人的傷口在空氣裡暴的時間太長,現在已經不可避免地是術後病人會出現不同程度地併發症,或許他還要和死神再一次搏鬥也說不定。

    眼下縫合破裂傷口不是問題。骨折也不是問題。如何讓病人盡快自己恢復自身的免疫機能才是重中之重。

    很快白文靜就對助手問道:「院裡面有沒有美酮鉀硝鈉?」

    助手愣了愣,馬上白文靜就想到了這個藥物的名字怕是他沒有聽說過,可惜這種藥的中文譯名卻是叫他有點尷尬,但情況緊急也只好說道:「就是白氏回生丸……」

    「白氏回生丸啊!」那助手恍然大悟,隨即又說了一句讓白文靜為之噴飯的話:「那藥比黃金都貴。咱們醫院哪裡有啊!」

    說完這話,這名助手以及旁邊的醫務人員竟然一點都沒有把「白氏回生丸」和眼前的在一起。

    而白文靜卻不由得苦笑一聲,因為他忽然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天大地錯誤。

    學名所謂是美酮鉀硝鈉,或者是中文翻譯過來的「白氏回生丸」,當然就是白文靜和休斯頓那家醫院共同研發出來的強效新特藥品了。

    可以說,在新藥品一經推出後,市場的反應卻是大大的出乎白文靜地意料之外。

    原本他只不過是認為那新藥廠可有可無,就直接把藥廠的股份掛在了晨曦慈善基金會的名下。可是結果,在新藥一出場不到一個月,就受到了無法計算的巨額訂單。再然後。就是一條生產線變成兩條生產線。一個車間變成兩間,就在一年的時間內。那間製藥廠所產生的巨大墟,簡直是白文靜當初所沒有想到的。

    可以這樣講,新藥廠給白文靜創造的墟,如果不是因為產出以及市場需求的限制,簡直是一點都不比中東的油井賺錢地速度來得快!

    當然,也正因為如此,白文靜才重視起這間藥廠,同時在針對中國市場地時候,他也提出要降價銷售。\\\畢竟國內的民眾購買力在那裡,要是單方面地抬高藥價,恐怕有違白文靜的初衷。

    總算是藥廠的董事們比較好說話,在以白文靜兩個新藥品專利的代價下,針對中國的格也比世界其他的地方低了三成!可是令白文靜沒有想到的是,儘管低了三成,但是當研發出來的特些進入國內之後,藥價竟然比國際上的價格還要高出十倍還不止!

    剛開始白文靜也是驚訝莫名,後來當得知這個價格是海關以及藥監局共同制定的之後,白文靜就徹底無語了。

    夏小青一句話就把他心中的憤慨揭出來,利益,這中間的巨大利益使得某些人在這其中的環節動了歪腦筋。

    但是很可惜,白文靜卻是無法改變什麼!

    這時白文靜才發現自己很天真。原本想要降低藥品價格惠及一方,可沒成想卻引出了一群蛀蟲!可是再降價?無疑是讓這些人吃地更加腦滿腸肥!提價,最後吃虧的還是普通的百姓。最後白文靜也只好聽之任之,國情如此!

    現在白文靜提到了美酮鉀硝鈉,無非是想借助這種新研發出來的特些快速的調理病人的生理機能,畢竟藥方是他出的,他心中也是很有把握。但是他卻忽略了這種價比黃金的特些,在港口醫院這種小地方又如何能有呢!

    「***!」白文靜這一罵也不知道是罵醫院,還是在罵某些官員。

    但是活人不能讓尿憋死。白文靜只好以其他的辦法來恢復病人地身體,讓他盡快的恢既然沒有什麼特些了,白文靜只好以最原始的方法來讓病人的身體機能自動恢復,而辦法卻有點讓人目瞪口呆。

    就在大家聚精會神的關鍵時刻,白文靜剛修復完病人的腎臟受損部位,也不見他如何動作,眨眼之間,就見一隻足有二三十厘米長的金針赫然出現在他的手中。

    「那是什麼玩意!」在場地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白文靜給他們上演地這個小魔術。

    馬上就有老醫生語氣驚疑不定的說道:「好像是中醫使用的金針。\\」

    「金針?針灸用的?」劉院長驚訝問道。

    老醫生不確定的說道:「或許,不過針灸用的也不至於這麼長啊!」

    這邊還不等吃驚完呢,下一刻,白文靜卻是已經讓手術台上呆如木雞的助手們退讓開,然後金針對準了病人頭前部入髮際五分處,也就是中醫裡地神庭穴刺了下去。而這一刺,當真可用「入木三分」來形容。

    直刺的旁觀者心驚肉跳。驚恐的看著白文靜,都以為他是發瘋了!

    「不是外科手術嗎?怎麼又改成針灸了?不對,不能說針灸,這根本就是謀殺!」

    可惜還不等大家驚醒過來,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白文靜這麼深深的一刺,那生命儀器原本微弱地曲線波動,立刻從平緩變得激烈起來,從微弱變得強烈。

    白文靜金針也不拔出來,當即大聲喝道:「控制病人的血壓,準備10000CC血漿……」

    手術室內外一片混亂,而作為白文靜的助手們驚慌之間還能夠機械的執行任務,外面觀察室裡的一幫老古董們這一次可真的是大開眼界。一口一個「不可能」,幾乎成了詠歎調了!

    劉院長再也坐不住了,心說這哪裡是什麼「空降兵」啊!這根本就是一座活菩薩啊!至於這尊大神是怎麼砸在自己頭上的劉院長基本上不去考慮了。現在他想也不是找白文靜麻煩。也不是想把這個冒失的醫生趕走。而是劉院長眼睛呼呼放光,似乎看到了無數的求醫者排著隊的來港口醫院看病問診。而難以計算地財富擋也擋不住地湧進自己的會計處!

    「人才啊!」劉院長驚歎道。然後也不管其他人地目光,直接就進了手術室,打算站的近一些觀看了。

    其他有資格的醫生見此也都動了心思,緊走幾步跟在院長身後。只有那反應慢的,才留在觀察室裡發呆。至於之前的孫澤濤,誰啊?

    白文靜長出一口氣,眼見病人的身體各項數據呈現劇烈忍不住輕鬆了許多。讓護士幫自己擦去頭上的汗水,這邊手術還要繼續。

    骨折復位基本上沒有問題了,之前已經做的很好了。只是皮膚表面大面積的燒傷,還要等到手術之後慢慢的調養,或許還需要植皮。

    對於這種大面積的制皮手術,也是存在一定的風險的。但是之後地事情就是皮膚科的事情,與自己就沒有關係了。

    這一點白文靜還是不會去和同事爭什麼風頭,自己作為繼任的主刀醫生,能夠做到的也只是在手術台上挽救病人的生命。

    好在情況還不算是最壞。

    半個小時之後。病人全身上下的傷口縫合完畢的剎那,手術台上方的無影燈終於隨著人們興奮的心情驟然熄滅。

    直到病人被推出手術室,送到觀察室,在場所有地醫生還有護士這才發出一聲歎為觀止的喝彩聲,最激動的莫過於院長劉敏,上前一步一把摟著白文靜的肩膀,唏噓不已的說道:「太了不起了,白醫生太了不起了,這恐怕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神奇的外科手術了。白醫生。別看我是院長,但是也當了一輩子醫生做了一輩子手術,但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句話,心服口服

    白文靜對此不置可否,盡被院長抬得很高,可他卻不糊塗。而且在此之前孫澤濤的事情也讓白文靜心中有所不悅。畢竟孫澤濤身為主刀醫生對自己的病人判斷不清。為了意氣之爭還差點造成一場醫療事故,確實是難辭其咎。儘管這在眼前眾人眼裡,很可能並不算什麼醫療事故。

    劉院長讚賞地拍他肩膀,轉回頭對其他地醫務人員說道:「剛才的手術大家都看到了吧。哈哈,這一次上面可真的是照顧我們醫院了,竟然派遣下來這麼一位出色的外科醫生,看來以後我們醫院的值班表要延長了!」

    一句話。不管好笑不好笑,大家都得跟著笑。不過這時在場的眾人再看白文靜的眼神,可就與之前完全地不同

    現在他們的眼神中,表出來的是尊敬,還有敬畏。可以說,這是白文靜用實力換回來的!而人們就是對比自己強大的強者才會有敬畏之心,這是與生俱來地。

    無心之間了這麼精彩絕倫的一手,當場就折服了不少對他有成見的人,一出手術室,醫院上上下霞在瘋傳,新來的白醫生是個神醫,幾個小時之內前後腳的連趕兩場手術,其中一個還是必死的局面,竟然也都讓他救活了!

    於是乎。他出手救人的事跡就演化成N個版本。在十幾分鐘裡,就在醫院裡面流傳開來。

    脫下手術服。洗完了手,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前後兩撥十幾個病人家屬早就等著他了,一看到白文靜的時候直叫他「恩人」,幾十歲身為人父母地成年人,滿臉都是鼻涕眼淚,特別是那個後來被自己救回來地孩子的家長,更是撲通一下,當場給他跪下。

    白文靜先是被嚇了一跳,一看眼前這場面可了不得,連忙伸手攔著,怎麼勸地暫且不說,反正那兩家人唏噓了好半天才走。直把白文靜說的是口乾舌燥,搞得他剛出了手術室連休息都沒有休息一下,又是一陣精疲力竭。

    可其他的同事卻未必能夠體會得到白文靜此時此刻的痛苦,他們羨慕都來不及呢。

    這一天,白文靜過的是有苦自己知,最難接受的還是意識上的差別,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想讓港口醫院馬上變成他中的醫院,就說一夜之間就能提高辦事效率,也太不現實了點。

    不過好在下班的時間到了,白文靜一整天的時間都是在忙碌中度過,現在總算可以回到家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一下了。

    下班之後,一個人精疲力竭的也沒有開自己那輛寶馬,而是打車離開。

    他今天可是真的沒有力氣再自己開車了。空氣污濁的出租車裡,白文靜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張俏麗的臉蛋,烏黑靚麗的長髮,眸子裡寫滿了嬌艷女人的媚態,還有那豐腴的酮體,他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心中迷戀的想著回家之後,一打開家門,就看到一個女人圍著圍裙在給自己準備晚飯。然後酒足飯飽之後,兩個人就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哪怕是什麼都不做,恐怕也是甘之如飴。

    白文靜第一次後悔,後悔為什麼沒有答應夏小青,讓她過來陪自己住。

    但是轉念白文靜便不禁自嘲的笑道:「看來我還是不習慣一個人的生活啊!」

    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起,白文靜就感覺自己整個人的身體都隨著慣性向前猛地撞去!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4:57
第三百二十六章 芳鄰的隱私

「怎麼了?」白文靜坐在後座,這好歹還是反應快,雙手撐住了身體。這要是換個腿腳不伶俐的,說不定就要撞一頭包了。

    「好像是撞車了。」司機的聲音很大,隨即又有點罵罵咧咧的,不高興道:「每天這個時候交車總要出一點狀況,早知道這樣以後我就不在這個點交車了!」

    白文靜也不明白人家出租車司機之間的內部矛盾,只是偏過身體向前面看去,就見一輛金盃麵包車不知道怎麼地就撞在了馬路邊上的路燈柱子上,雖然看樣子沒有人受傷,倒是地上一堆碎玻璃看的也讓人觸目驚心。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是那金盃剛好車體打橫,把前面的路給堵死了。如此一來,正值下班高峰,這後面的車可就要排長龍了。

    白文靜很無奈,交了起車費,就下了出租車步行。他想好了,把這個路口繞過去估計就有公交車站。

    他在海城的新居是距離港口醫院只有十分鐘車程的一處普通居民小區裡。住宅區是去年剛建成的,入住的居民只有不到五成。主要是因為這一兩年國內房價波動太大,以至於前期瘋狂買房炒房的一批人都遭遇到了滑鐵盧,財產大幅度縮水。現在好不容易經但是偏偏大家手上的錢又沒有當初充裕,而房價現在也被地產商自己重新炒了起來,以至於大批的新房子都找不到買家。

    但是這些對白文靜來講卻沒有什麼影響,相反,新住宅小區裡也因此安靜,少了幾分喧囂,多了幾分大都市裡難得的幽雅。

    白文靜折騰了一路,等到了家都是已經快六點多了。拖鞋進了客廳。白文靜這才想起來晚飯要如何處理。

    打開冰箱,除了幾罐啤酒還有一包方便麵就空空如也,再想回頭下樓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又懶得動彈。

    最後白文靜精疲力竭的往臥室床上一躺,就有氣無力的給附近的快餐店打電話,要了一個鍋包肉。一個火爆大頭菜,還有一碗米飯這才輕鬆下來。

    要不然怎麼說男人離不開女人呢。這平時家裡要是有一個女人在,何必日子過的如此辛苦。

    白文靜想夏小青了。\*\\有心給她打電話,又怕引起夏小青地擔心。夏小青一擔心就要往這邊跑,到時候又是大的。又是小的,白文靜想想就頭疼。

    「實在不行就去家政服務找一個保姆吧。」白文靜這樣想。

    這邊正想著呢,忽然房間門外的門鈴響了起來。白文靜先是一怔,緊接著驚喜道:就送來了?什麼時候這麼有效率了。」他以為是送外賣的登門了,於是拿起錢包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大步的走向門口同時嘴上大聲地說道:「好啦,別按了!」

    話音未落。白文靜就已經打開了房門,「外賣這麼快就送過來了,多少錢……」

    「不好意思打擾了。」一個略帶沙啞的女人聲音在耳邊響起。

    白文靜楞了一下,翻錢包的動作停下,抬起頭。然後看到了一張成熟嫵媚女人地面容。

    「我是住在你隔壁的鄰居……」對方看到白文靜發愣的模樣,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送外賣地。」

    「哦。」白文靜回過神來,向女人身後看了一眼,隨即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疑惑的看著這個相貌出眾的成熟女子,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那女人年紀大概不到三十,皮膚白皙細膩,五官精緻,一頭波浪栗子色長髮,素顏沒有化妝。一身居家打扮。還穿著一helloitty的拖鞋,倒是別有一番風趣。

    白文靜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不清楚對方來意,因此也沒有邀請他進門的意思。

    站在白文靜對面的女人抬眼打量了一下他背後地房間,隨即答非所問道:「你自己一個人在家?」文靜心中奇怪,但還是點頭,重複的問道:「請問有事情

    那女人似乎對白文靜沒有邀請自己進門感到幾分驚訝,要知道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頗有幾分自信的。以往常的經驗來看,只要是一個男人,不管是已婚未婚都恨不能把自己吞肚子裡才罷休,少有見到像白文靜這樣對自己拒之門外地。

    不過今天她也不是上門特意來驗證自己魅力的,於是心中倒是緩和一些,出一個嫵媚的微笑,舉手投足帶著幾分風流,笑著說道:「我家裡的味素和醬油沒有了,不知道這位先生可不可以借給我一些?」

    美女提出了要求,無論是哪一位男士都不會忍心拒絕。\*\\可惜白文靜的反應再次出乎她的意料,為難的說道:「醬油我好像沒有,不過麻煩你等一等,我進去看看我買沒買味素……」

    門外風情萬種的女人有些發愣,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等明白過來的時候白文靜都轉身進廚房了。

    漂亮的成熟美女忽然發現,自己竟然被這個男人給無視了?也不知道怎地,一種莫名地憤怒油然而生,要知道在異性面前自己向來都是萬眾矚目地焦點,她一直都對自己的容貌有信心,可是萬萬沒想到今天無意之間竟然碰上這麼一個釘子。

    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也忍不住了。很快白文靜就返身回來,然後一臉抱歉地說道:「家裡沒有買味素,雞精可以不可以?」

    女人有點要發飆的衝動,但是顧慮著大家彼此陌生的原因,她還是忍住了。強擠出一個笑臉,聲音故作嬌嗲的說道:「雞精也可以。」

    「那好。」白文靜十分痛快,一抬手就把實現準備好的,沒有拆封的雞精遞給女人。然後很瀟灑的淡然一笑,說了一句「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說完,人家關上門就進房間去長一段時間地呆。最後氣呼呼的衝著防盜門擺出一副鬼臉,這才不情不願的轉身回到自己的家裡。

    一進門,就聽到有另外一個聲音高亢的女人聲音說道:「怎麼去這麼久啊,不會是遇到什麼帥哥就忘記回來了

    說話間,就見一個同樣穿著居家服飾,穿著大拖鞋的女人腰肢搖曳地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和栗子色波浪長髮的美女不同。眼前的這個女人臉上畫著淡淡地妝,頭髮被頭繩隨意紮起,帶著幾分清新雅致。還有幾分女人的柔情。

    可以說,如果波浪長樊人是一朵嬌艷盛開的玫瑰花,那麼眼前地這個女子就是一直散發著淡雅氣息的百合。帥哥倒是見了一個,可惜是一塊有眼無珠的朽木!」見到從廚房裡出來的大美女,波浪美女卻是一臉的憤然。

    百合美女咯咯發出一連串銀鈴般動人心魄的笑聲,隨即揶揄道:「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男人在你面前有眼無珠的?難得啊!什麼樣啊,給我說說。\*\/\」

    波浪美女一屁股坐在客廳地沙發上,然後把手上的雞精拋給百合女,氣道:「蘇翎你別幸災樂禍啊。我估計換成是你也一樣。不過我就奇怪了,難道說是因為今天本大小姐沒有化妝,所以就沒有吸引力了?」

    蘇翎見自己的閨蜜認真了,這才笑容收斂了一下,看了一眼手上的雞精。似笑非笑的坐了過來,一把攬過好友地肩膀,稱讚道:「誰說你沒有魅力了,依我看,你就是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近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說話間,纖細如水蔥似的手指,還在閨蜜的身上一寸一寸肌膚的劃過,動作極其曖昧謝金鑫的嬌軀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一把把蘇翎推開,雙手抱胸道:「打住,那是曹子建說的,和你蘇大小姐沒有半毛錢關係。」

    蘇翎咯咯一笑,大聲道:「你管誰說的,總之你漂亮,有魅力就對了!說說,剛才是怎麼回事。」

    謝金鑫怕蘇翎再貼上了,就忙不迭的把剛才出去借味素的事情說了一遍。當說完了,蘇翎這邊也笑得是前仰後合,捂著肚子道:「真奇怪了,竟然還有這樣君子的男人?該不會是他在家裡幹什麼壞事,怕被你揭穿吧。」

    謝金鑫就知道蘇翎會這樣說,於是大聲辯解道:「他去廚房地時候我可是看了,房間裡除了他自己一個人,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在。還有他家裡地傢俱也不多,看起來是剛搬進來的。哪有你說地那名不堪。」

    蘇翎連忙點頭,又故作神秘的說道:「那你說,他該不會是躲在房間裡看A片,被你撞破心虛吧?」

    謝金鑫一翻白眼,怒道:「我就那麼不受待見,連個A片都比不了?」

    蘇翎一陣壞笑,點頭道:「比得了,比得了。\\*\\\你謝大小姐是誰啊,還比不上片子裡的……」

    話音未落,謝金鑫就反應過來,說了一句「好啊!」就一個翻身把蘇翎壓在身下,然在一起。

    沒一會的功夫就鬢髮凌亂衣衫不整,最後滾落在地上,直摔的蘇翎開口求饒。

    謝金鑫哪裡會輕易放過這個死丫頭,騎在她身上,大聲叫道:「求饒也沒有用,哇哈哈,你就大聲的叫吧,就算是叫破喉嚨也沒有用……」

    「咳咳,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了。」

    忽然之間,一個很突兀的男人聲音打斷了兩個女人之間的嬉鬧。

    謝金鑫下意識的一抬頭,就看到隔壁的那個男子此時正一臉古怪神色的站在自己面前。手上還拿著一瓶東西。

    蘇翎手忙腳亂的從謝金鑫身下爬了出來,十分狼狽地站了起來。一看白文靜那眼神,蘇翎就知道對方「誤會」了,而一想到自己和謝金鑫要在對方的眼中被視為「拉拉」,她的臉立刻就紅的快跟滴血了一樣。

    白文靜很尷尬,他也沒有想到隔壁住著的竟然是一對百合。也就是俗稱的女同性戀。實在不是他對同性之間地畸戀有什麼歧視,而是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的身邊竟然會有這樣的人。於是連忙把手上地老抽放下,訕笑道:「對不起。剛才進來之前已經敲過門了。但是門沒有鎖,裡面又有人喊救命……」

    眼見氣氛越來越尷尬,白文靜趕緊轉移話題道:「剛才姐管我借醬油。我家裡正好有一瓶老抽,覺得也能對服用,就幫忙送過來了。那個,就放在這裡……」

    啥也不說了!蘇翎看了一眼謝金鑫,那眼神好像是質問她為什麼不關門!謝金鑫一翻白眼,心說剛才是誰叫那麼大的聲音的!

    不過一看白文靜那模樣,謝金鑫和蘇翎現在死地心都有

    好在謝金鑫臉皮稍微厚一些。眼花耳鳴之際,強撐著乾笑一聲,想要解釋道:「其實我們剛才……」

    白文靜也覺得撞破了人家的好事有些不地道,連忙擺手說道:「東西給你們放在這裡了,我先走一步。\/*/\你們繼續。」說完也不聽謝金鑫解釋,便腳步匆忙的慌張離去。

    「彭」的一聲門關上的悶響。謝金鑫性感豐滿的紅唇無聲的張合了幾下,欲哭無淚,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蘇翎仰天長歎,帶著哭腔叫道:「給我一塊豆腐,讓我撞死算了!」

    謝金鑫回過頭看她,半晌才掩面狂叫道:「丟大人了啊!」叫完,謝金鑫猛地站直身體,大聲說道:「不行,我要和他解釋清楚!」

    可剛走出幾步。謝金鑫就被蘇翎一把拉住。蘇翎道:「我地大小姐,你去解釋什麼啊!我估計這個時候人家怕是回家躲著偷笑呢。你還謝金鑫叫道:「就是丟人才要解釋啊!要不然以後鄰居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叫我怎麼好意思和人家打招鑫,懷疑的問道:「我說你該不會是看上隔壁的小白臉了吧。你認識他是誰啊,幹什麼的,有沒有女朋友?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放花癡,可不是你的性格。」

    謝金鑫心中一慌,搖頭否認道:「說誰花癡啊!我今天才見到他的,前後說的話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就算是一見鍾情也沒有這麼快的。」不過說到這裡謝金鑫卻是放鬆不少,回味似的問蘇翎:「對了,你剛才也看見了。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蘇翎臉上儘管還在發燒,卻沒有了剛才的緊張。聽到謝金鑫這樣問自己,自然明白她問什麼,不過卻不接這個話頭。

    謝金鑫知道好友這是在看自己玩笑,也不尷尬,上前親暱的拉著她就問:「我是說你覺得隔壁那個男人怎麼樣?帥不帥?」

    「帥不帥?」蘇翎聽到這裡覺得好笑。不過仔細想想,還是很中肯的說道:「除了有點文弱地模樣,整體說,還是蠻帥地。」

    「我說的吧。」謝金鑫得意道:「我就說自己地眼光沒有問題。」說完,她忽然面色狐疑的看向自己的好友,:「我說,剛才你還對人家不屑一顧呢,現在忽然改口,你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兩個女人當即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開起了玩笑,倒是把白文靜這個當事人的立場拋之腦後,就好像他真的對兩個女人如之何了一樣。

    當然,隔壁芳鄰家裡的事情白文靜真的是半點干涉的心思都沒有,這年頭別說同性戀了,就是喜歡外星人都是個人的自由權利。就算是沒有,白文靜恐怕也不會去干涉什麼。只是一想到剛才進門時看到的香艷場景,白文靜就不由得搖頭失笑。

    恐怕謝金鑫和蘇翎不知道的是,就在剛才兩個女人翻滾嬉鬧在一起的時候,卻是不經意之間春光大洩。

    她們兩人不覺得什麼。可是白文靜站著,她們坐著躺著,居高臨下,對方又衣衫不整。什麼胸罩款式、內褲顏色,還有半酥胸地形狀大小,他看的可是真的很通透。

    要說起來。白文靜可是有日子沒有講過如此香艷的場景了。現在回味一下,他也感覺全身上下熱絡了起來。

    好在時間不長快餐店就把他叫的外賣送了過來,這麼一份心。剛剛有點苗頭的慾火就自然消退了下去。

    當天無話,芳鄰也沒有說還雞精和老抽地事情。到了早起床,下樓下做了一會運動。又在街頭小攤吃過早餐,這才收拾一下去醫院上班。

    這一天還有一個手術在等著他,有了前一天連續兩個手術的輝煌戰績,現在白文靜真的是名聲在外。所以一應所求醫院裡也沒有誰敢輕易反對,就是給病人臨時特批地綠色通道也準備好了。醫院更是主動的聯繫了對方的單位,讓病人以及家屬感激地無可無不可。

    白文靜很感慨,原本只是自己份內的工作。沒有想到竟然讓病人如此感激。由此可見,昔日醫院裡的情況都混亂遲鈍到如何的地步。

    但是其他人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自己卻不是來混日子的。所以手術依舊不敢半點馬虎大意,但是出乎白文靜意料之外的是,今天的手術旁觀者更多。怕是昨天沒有見到他手術地人這一回也都趕來了。

    對此白文靜除了無奈之外,卻沒有辦法阻止。不過他心裡怕是也開始做好打算,就是以後盡量低調,最起碼自己的本意是來這邊多清閒的,他可不想幾個月下來自己再一次成為了公眾的焦點。被人當做大明星的滋味他可是嘗過,一點都沒有意思。

    和昨天兩個手術相比,今天地腿部手術卻顯得輕鬆的多。無非就是割除壞死的肌骨傷的部分加以治療和修復。

    可惜白文靜手上沒有現成的「黑玉斷續膏」,因此只能夠採取外科最普通的支架輔助法來對病人的傷腿加以固定,期待他能夠自然恢復。

    經過幾個小時的手術。病人的一雙腿算是保住了。後期無非就是做復健工作。可是要遭一些罪了。

    「復健一定要做,不過如果是擔心在醫院做各項費用太高的話。回家也是可以地。不過你們要做好日後留下殘疾地準備,畢竟家裡還是比不上醫院。兩相比較下來,無非是醫院花錢多,康復快。家裡面經濟實惠,但是卻缺乏醫生指導。有利有弊,自己研究著辦吧。」手術結束之後,病人的家屬馬上就找了上來。首要問題自然是問家裡男人會不會癱瘓地問題。

    這個白文靜不敢打保證,實際上就算是十拿九穩的病症,作為醫生也不該給病人任何的保證與承諾。儘管看似冷血,但是醫生要是有了感情,只會影響自己的工作發揮,造成很多主觀上的判斷失誤。

    這一點有前車之鑒,白文靜沒有打算去做試金石,所以也只能秉持這個外科醫生的首要法則。

    不過不夾雜私人感情,卻不代表不可以給出私人的建議。而對方無非也是因為家原因才會這樣問的,白文靜給出了建議,對方如何取捨那就和他沒有關係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看下午沒有事情,他就打算和院裡面請一個假,抽幾天回一趟杭州。畢竟自己一個人出來多時,自己的老婆孩子也不能夠接來,為了照顧夏小青情緒,還有他是真的想孩子了,因此這幾天假期也是必須的。

    可是還不等他換好衣服起身去院長辦公室,自己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白文靜拿出手機一看,這才驚訝的看到上面竟然顯示有五個未接來電。連忙接通,還不等他說什麼,就聽到手機裡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白文靜,你要是再不接電話,我就把你閨女丟大街上去黑線,把手機挪開然後再放在耳邊,陪笑道:「不知道是誰這麼不長眼,惹得老婆大人如此大的火氣啊?」

    手機裡夏小青的聲音顯示停頓了一下,隨即說道:「快來機場接我,我和你閨女到海城了。」

    「啊!」白文靜大吃一驚。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4:58
第三百二十七章 山西老陳醋的味道

夏小青來了。而且還是抱著孩子一起來的。

    當白文靜開車到了機場的時候。那娘倆正悠閒自在的坐在機場一樓內的一家肯德基裡吃油炸的快餐食品呢。

    白文靜就搞不明白了。自己的寶貝閨女喜歡吃這些小玩意。老婆夏小青人都多大了啊。怎麼也跟個孩子似的。也喜歡吃這些。

    站在他醫生的角度出發。他可是堅決反對這種速食快餐在國內的蔓延。高熱量。低營養。味道自己也不覺的如之何。哪裡有南北八大菜系來的過癮?

    可惜這些東西之前說過幾次也就算了。說多了家裡的大小美女估計都要和自己翻臉。

    「怎麼這麼慢?」夏小青說話的時候正在拿著紙巾給白素兒擦嘴。現在白素兒那張肉呼呼的胖臉蛋上蹭的到處都是油漬。都成小花貓了。

    白文靜一屁股坐下來。還不等說話。就見夏小青把一杯雪頂咖啡推到白文靜近前。

    「海城的方不大。可是交通狀況卻不太好。城裡面小車多。這個時候正好是高峰期。隨便幾個紅燈。堵上一會就遲到。我也沒有辦法。」白文靜解釋著。然後又問夏小青:「不是說不讓你們娘倆折騰嗎?怎麼又來了?」

    「老爸。媽咪說怕你在外西。就帶我來了。」白素兒一雙葡萄粒似的烏黑大眼睛炯炯有神。說起話來奶聲奶氣。不過其中包含的內容卻是叫白文靜有些曬然。

    偷吃東西?小孩子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白文靜可是明白這是老婆怕自己一個人出門在外沾花惹草。

    一想到這裡。白文靜不由的責怪的看著夏小青。嗔怒道:「什麼都和孩子說。也不怕給孩子教壞了。」

    夏小青不理會白文靜的虛張聲勢。頭也不抬道:「怕什麼教壞。我們家的心肝寶貝聰明伶俐。比人家早熟。再說了。我原話是說怕你一個人在外面生活不規律。有什麼都胡亂吃。也不知道自己在家裡面做。吃壞了到時候還不是自己吃虧。」

    原來是這個。白文靜聽明白一陣臉紅。感情是自己想差了。

    夏小青似乎也是覺的好笑。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笑聲很好聽。回頭率也很高。引的肯德基裡面的客人頻頻側

    不說夏小青容貌如何的奪目。就是白素兒這個粉妝玉琢的漂亮玉娃娃。也讓人忍不住上前仔細觀看。

    一大一小兩個美女。頓時成了店裡面的焦點。

    白文靜自己倒是習以為常。白素兒卻很好奇為什麼周圍的人都看著自己。馬上就開老爸。他們為什麼要看我啊。是不是素兒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白文靜先是一怔。緊接著發現了周圍的目光。心中忽然一動。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從小就培養出嬌貴小姐的脾氣。以為自己是全世界人關注的焦點。以至於養成以後不可收拾的驕縱性格。

    所以白文靜就潛移默化的說道:「素兒。你現在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老爸也不打算像是對待普通孩子那樣敷衍你。但是現在我只能夠告訴你。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人。都喜歡看重外表。而實際上外表只是一個人的一部分。未必漂亮的東西就是完美的。也未必醜陋的就是討厭的。就好比今天大家都看你。那是因為我們家的心肝長的比普通孩子漂亮。可是素兒可不能因為大家喜歡。就為此感到驕傲。也不能夠因為沒有你漂亮。就瞧不起別人……」

    白素兒一雙葡萄似的毛嘟嘟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動著。忽然笑道:「老爸。你是不是想說。他們這樣以貌取人都很膚淺?」

    「……」白文靜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不大點的寶貝女兒。顯然是被她成熟的話語擊敗了。腦袋裡有點不好使。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有些遲鈍的轉頭看向一臉的意的夏小青。

    夏小青見他看自己。連忙「別看我。不是我教的。」

    這時白素兒自己坐在快餐店給小朋友特質的小椅子上。搖頭晃腦。憨態可掬的說道:「思琪姑姑說過。素兒看到的。周圍發生的。都好像是我在電視裡看見的一樣。都是表演。都是假的。雖然素兒不知道什麼叫做舞台。也不知道什麼是表演。可是素兒明白思琪姑姑的話。她是想告訴素兒。除了爸爸媽媽。其他人都在做一些遊戲。儘管這些遊戲很複雜。可是他們都很開心。所以素兒也很開心。因為思琪姑姑說。素兒很漂亮。漂亮的女孩子長大後都是好演員。能成為大明星。」

    夏小青的臉色有點變了。怒氣沖沖的說道:「這個該死的董思琪。竟然敢忽悠我閨女長大去做明星!」不過話音未落。這位大小姐臉色一變。故作沉思道:「其實做明星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白文靜沒力氣去理會這個不負責任的親娘。和顏悅色的問白素兒:「那素兒喜歡做大明星嗎?就和你思琪姑姑一樣。在電視裡表演給其他人看?」

    白素兒小嘴一撅。好似不屑一顧的樣子。不過隨即就探過小身體。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對白文靜說道:「我說了老爸可不能告訴思琪姑姑。」

    白文靜連忙點頭。保證道:「我一定不會說的。」看白文靜。好半天當確定自己的老爸不會出賣自己。這才咯咯笑道說:「我才不會那麼笨呢。我長大後才不會去當明星驚。就是夏小青也有些不解其意。

    就見白素兒掰著手指頭。給兩個大人講道:「和思琪姑姑一樣都辛苦啊。每天早早的要起床去跑步。還不能吃肉肉。每天只能和多利一樣吃一盆青菜。還有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素兒不喜歡。所以不做。」

    「多利?多利是誰?」白文靜心中感慨。感慨自己的女兒果然是聰明。董思琪的確是在螢幕上是萬眾矚目的焦點。表面上也是風光無限。可誰又知道。她風光的背後付出了多麼大的艱辛。不過馬上他就被白素兒提到的多利提起了好奇心。難道說是她新認識的小朋友?

    夏小青此時也挺感慨的。也說不清楚自己女兒如此聰明是福是禍。不過平時為了女兒倒是省心。聽到白文靜問。她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嬌嗔道:「一看就知道你平時不關心女兒。多利是我給女兒買回來玩的那隻小山羊。」

    「哦。」白文靜訕然一笑。恍然大悟。

    可惜白素兒很不給自己老媽面子。大聲的反駁道:「多利不是山羊。她是咩咩的小綿孩子。白文靜和夏小青面面相覷一眼。都覺的挺失敗的。

    在機場簡單的吃完午飯。一家三口就開車離開。

    車裡白文靜就和夏小青說道:「我在距離醫院不遠的的方租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裝修一般。不過還算是乾淨。只是小區是剛建好的。周圍的配套設施不健全。以後你要買什麼倒是麻煩。等一會路過4店。我給你挑一輛minicooper代步。」

    夏小青不置可否。只是不時回頭看著在後座老實坐著擺弄一隻黑人芭比娃娃的女兒。隨後就和白文靜說道:「昨天秦瓔珞打電話回來說瑞士那邊改選的事情已經落實了。主要還是背後有美英支持的實力派拿的了十二個席位中趨近半數的位置。其他六個。兩個被中國和日本獲的獲的。三個中遼別。最後一個似乎是為了照顧發展中國家的情緒。就讓給了非洲的一名在神經外科方面有突出成就的博士擔任。這個非洲人也有的方派系的來頭。看樣子紅十字會日後的發展。想要保持絕對的中立看來是很難了。」

    對於這種預料之內的結果白文靜沒有心情去追究。不過真正的中遼別。說實話。也就是一群喜歡做事卻不喜歡牽而實際上通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和瞭解。這個世界上又哪裡有什麼真正的中立。個人感情色彩。國家種族主義。還有一些亂七八糟莫名其妙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

    不過眼下能夠保留真正三個中立席位。對白文靜而言卻已經是難能可貴了。要知道。這樣理事會裡面艾雷克教授這一方代表的群體就獲的了九個理事的席位。儘管有所壓縮。總算是聲音不小了。

    「秦瓔珞就讓她繼續留在日內瓦吧。正好幫我處理一下前段時間的工作。還有如果他們還保留我的個人辦公室的話。那一起照舊。如果要換人。趁早打個招呼。我自己回去收拾。」

    白文靜的話音一落。夏小青就笑道說:「說什麼喪氣話。不過你這個決定。估計秦小姐不會很高興。」

    白文靜看了夏小青一眼。奇怪道:「她有什麼不高興的。難道說我給她放假的時間太少。還是工資薪水太低?」

    夏小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白文靜還真知道自己老婆的話裡指著是什麼。不過這話茬他不接。是誰把秦瓔珞招惹來的。反正不是自己。現在天高皇帝遠。好不容易有借口把那小妮子一竿子支配到瑞士去了。哪裡還敢輕易的放回只不過白文靜有時候就想。像是秦瓔珞這樣在外科方面有天賦的女醫生實在是不多見。現在因為自己的事情停止了她手術台上的生涯。自己又無非回報她什麼。這對她來說是不是一種錯誤的選擇?

    不過眼下很明顯不適合想這些。夏小青也沒有開口問白文靜打算在海城這個小的方呆多久。只是看她除了抱著孩子來。兩手空空。卻不像是打持久戰的。

    夏小青似乎是看出來白文靜的疑惑。隨即說道:「你以為我會留在這裡陪你多久啊!我正在和表姐尋思。是不是要給素兒找一家幼兒園了。」

    「現在就找幼兒園!」白文靜被老婆和表姐大膽的想法驚呆了:「她才多大點啊。還沒有到入園的年紀。這麼早你們想幹什麼?即便是不喜歡帶孩子。也不能夠剝奪孩子的幸福童年啊!」

    夏小青又是白眼一翻。不高興的說道:「我有那麼不負責任嗎?還不是你自己的寶貝女兒總是覺的我們這些做大人的礙手礙腳。覺的自己一個人沒有意思。想要找一些同齡的小夥伴一起玩。你以為家裡僱傭的保姆都做什麼了?他們只是會帶孩子。可惜不會陪孩子玩。我也不想這麼找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往幼兒園裡送。可惜咱們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白文靜提起的心放下。抬起頭透過後視鏡看向自己的閨女。心中感慨。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孩子生下來。可不是只管吃喝拉撒那麼簡單的。孩子要長大。做家長的也要瞭解孩子的心理變化。總要提前知道他們的冷暖饑飽。適當的做出一些合時宜的調整。

    現在還好一些。等孩子再大點。就該操心她上學的事情。比如說學習成績什麼的。自己小時候父母就很操心自己的學習成績。好了他們高興。不好他們會感到失落和怒其不爭。只可惜這種感覺其他的孩子或許不喜歡。自己喜歡。但是子欲養而親不在。世事無常。禍福難料。

    白文靜歎息了一會。擔心道:「不過素兒終究才不過一歲大。幼兒園入園的年紀多少?進去了會不會受到欺負?」

    「誰欺負她?」夏小青覺的這種事情不大可能發生在自己女兒身上。一想到那個被白素兒欺負的不敢面的霹靂。她就敢斷定。自己女兒這一輩子只有欺負別人的命。想要換別人欺負她。或許那個人還沒有生出來呢。

    夏小青盲目的對女兒感到自信。白文靜其實也有這種感覺。實際上他之所以會這麼說。無非就是擔心自己的女兒進了幼兒園會和小朋友們處不!到時候真要欺負了幾個。那老師還不找家來啊!

    當即白文靜就決定道:「還是留在身邊兩年吧。等她再大一大。懂事一些了。再送也不遲。至於說沒有人陪她

    臨末了。白文靜還是決定犧牲董思琪了。笑道說:「不是還有我乾兒子嘛。讓霹靂帶著他妹妹一起玩……」

    後面的白素兒一聽霹靂。立刻來了精神。歡欣鼓舞的拍著手說道:「霹靂好玩。老爸。什麼時候把霹靂也接來上嘴。決定啥也不說了。同時心中替那個可憐的霹靂默盎秒鐘。

    從機場到家裡。一共差不多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等到一家三口到樓下下車的時候。白素兒都已經睡著了。

    夏小青負責鎖車。白文靜抱著孩子在前面開路。

    要不然怎麼說白文靜選的這個住宅小區安靜呢。大白天的。一家人開車進來轉了一圈。除了門衛之外。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見到。

    夏小青左右打量了一下。倒是很滿意這裡的環境。只是一路行來也沒有看見一家車行。買車的事情雖然不急。可是出入沒有一輛車代步。還真有些麻煩。

    白文靜說道:「明天我把車留下來給你。」

    夏小青不悅道:「你就不假。專門抽出時間好好陪陪我們娘倆?」

    白文靜楞了一下。隨即笑著答應:「請假。原本我就打算請假的。現在你們來了。正好抽出幾天的時間陪你們好好逛逛海城。」

    「海城有什麼好的?」進了電梯。夏小青不以為意的說道。

    白文靜想了想。苦笑道:「的方不大。好像真的沒有什麼特別值的逛的的方。要是說好去的的方。就只有海邊了。北方的大海。或許和南亞有所不同。」

    夏小青點點頭。去哪裡無所謂。關鍵是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溫馨時刻最是重飯在家裡吃吧。」夏小青隨口問道。

    被夏小青一提醒。白文靜這才想起來昨天隔壁女鄰居借醬油的事情了。同時腦海之中也出現了一個女女之間旖旎的

    不自覺之間白文靜嘴角就流出幾分古怪的笑意。看的一旁的夏小青疑心大起。

    可就在這個時候。電梯到了自己家的樓層。電梯門一開還不等白文靜他們出去。迎面就看到一個穿著淺藍色牛仔褲。粉色對襟長衫外套。一頭栗子色波浪長髮的靚麗女子站在「三人」面前。正好和白文靜和夏小青打了一個照面。

    「啊。這麼巧……」對方白文靜一家三口。愣神了一下。隨即就開口打招呼道。不過那眼神。不斷的在白文靜與夏小青身上徘徊。特別是看到夏小青那張美絕人寰的容貌。還有白素兒這個小不點後。眼神中流出幾分疑惑的目光。

    白文靜一看清楚對方。立刻就認出來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自己昨天遇到的那個鄰居。聽到對方說話。他也不由的客氣的點頭說道:「是啊。今天沒有上班?」

    謝金鑫此時心中的震動未消。雖然看起來眼前是標準的一家三口的架勢。可是昨天她明明是注意打量了白文靜的家裡。沒有半點女主人的味道。而現在忽然出現一個容貌遠比自己美麗的少婦。又有一個可愛的孩子。要說她心中不懷疑也真是見了鬼了。同時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還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聽到白文靜問話。謝金鑫勉強笑道:「是啊。今天夜班。白天在家裡休息。這位是?」謝金鑫還是忍不住詢問的看向夏小青。

    此時夏小青心中氣就不打一處來。剛進小區的時候她還覺的這裡環境雅致清幽。認為白文靜這是來海濱城市修身養性來了。可是一轉眼。竟然冒出來一位「芳鄰」。在杭州的時候。她就領教過白文靜招蜂引蝶的本事了。可是很多事己知道的還要多。瞭解女人們喜歡他。白文靜也是「情非的已」。因此她也就睜一隻眼閉

    可是有些事情都是有尺度的。女人再大度。也不會任由這種風流的邂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

    現在可倒好。轉眼的功夫。又冒出個謝金鑫。雖然看的出來白文靜和眼前的女人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可是出於女人的直覺。她卻發覺了謝金鑫看自己。和看白文靜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究竟哪裡不對勁。夏小青也不清楚其中關鍵。不過人家問。她也不等白文靜回答。就自己介紹說:「夏小青。他是我丈夫。」說著一指還在酣睡的白素兒:「我們家心肝兒。」

    「哦。」謝金鑫心裡面一陣失落。儘管早就猜到答案了。可是被人證實。還是有一種「維持原判」的感覺。

    不過隨即她就自嘲的想著自己是不是有點花癡。人家結不結婚該自己什麼事。這麼一想心情就好多了。

    「那個……」謝金鑫指了指電梯門內。

    白文靜似乎聞到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山西老陳醋的味道。不敢久留。連忙側過身子笑道:「你進。」

    謝金鑫就進了電梯。而白文靜和夏小青則是出了電梯。

    就在電梯門關上之前。謝靜問道:「對了。還沒有問過你怎麼稱呼。」

    白文靜連忙回答:「白文靜。」

    謝金鑫出一個嫵媚的微笑。在電梯門關上之前大聲道:「我叫謝金鑫。以後常來家玩……」

    話音未落。電梯門關上。

    白文靜抱著孩子。和夏小青站在原的。心情坦蕩的笑道:「昨天剛認識的。就住在咱們家隔壁。」

    「哦。」夏小青看了一眼單元裡面。一層就三戶人家。兩戶看樣子是住人了。一戶還空著。

    白文靜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掏鑰匙出來。到自己家門口。一邊開門一邊說道:「別多想。人家謝小姐不喜歡男人的。」

    夏小青一聽這話。眼睛立刻就瞪起來了。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4:59
第三百二十八章 開誠佈公

  當聽白文靜說謝金鑫不喜歡男人的話。夏小青就嗤之以鼻。可是轉念又一想。女人的八卦竟然就蔓延了出來。好奇的問道:「不喜歡男人。那就是喜歡女人?她該不會

    打開房門。白文靜下意識的就回頭看了一眼隔壁。然後噓了一聲。這才說道:「這些放心了吧。」

    夏小青前後腳的和白文靜進了房間。等關上門。目光在房間內四下的打量。嘴上卻不以為意的說道:「剛才還說沒什麼呢。現在既然連這麼**的事情都清楚了。誰知道你說的哪一句才是真的。」

    白文靜這個無奈啊。於是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沒有半點添油加醋的講述一遍。最後抱著白素兒覺得手臂有些酸麻。就問道:「我說是不是應該出去給孩子買一張小床啊。」

    夏小青此時已經完全的相信白文靜和那個電梯遇到的女子沒有關係。不過卻是對人家同性戀的身份感到了幾分驚訝。以前光聽說過。可惜沒有見過。現在可見到了一個。卻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聽到白文靜的話。夏小青就開始檢查起這個新家。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這還好是我來了。要不然你打算在這個豬窩裡住多久?」

    白文靜這個汗顏啊!這就別。情人的眼睛裡嘴巴裡都是柔情蜜意。夫妻之間當真除了柴米油鹽就剩下醬醋茶了。好在己的這個老婆不同於一般女子。要不然他可不敢想像己當初為什麼會要結婚。

    先把白素兒放在主臥的席夢思床上讓她好好休息。白文靜就跟在夏小青地身後開始對房間進行大掃除。

    其他的都還好說。就是一般的生活用品都齊全。惹得夏小青頻頻給白文靜白眼。然後拿起筆給白文靜開了一張清單。讓他下樓去買。

    當天下午就是做這些瑣碎的工作。等到了晚上的時候。這套三居室這才有了一點家的味道。

    晚上夏小青做了四菜一湯。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其樂融融。卻是溫馨祥和。

    當然。正所謂是小別勝新婚。酒足飯飽。就該思淫慾了。不過有了白素兒這麼一個不省油的小傢伙。白天睡的飽飽的。晚上就來了精神。折騰地大人想做點什麼壞始力不從心。好在寶貝女兒玩的瘋。精力消耗的然就快。到了後半夜凌晨差不多兩點左右。她就有些犯困了……

    白文靜這個時候都想哭靜就和醫院請了事假。院長答應地很痛苦。顯然是因為之間見過了白文靜的超凡本事所以意思。示意他放假幾天好好在家裡陪陪老婆孩子。

    對此白文靜只是淡然一笑。大家相處起來的都是人家關係。無非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不過這種悠閒在的日子過地總是很快。到了第三天頭上。白文靜就帶著幾分留戀的停止了己地假期。沒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剛上班就放假。在院裡多少也說不過去。白文靜沒有打算做什麼特立獨行的特殊分子。所以別家給己放大長假。己也要有點憂患意識才對。

    對此夏小青倒是也不攔他。儘管她對眼下的這份工作有些不以為意。可是對於白文靜的事情。無論他做什麼。夏小青都打定主意要一直的在他身後默默支持。

    白文靜一回到醫院。倒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有了這麼幾天地緩衝期。港口醫院不大點的小地方。都快把白文靜給傳神了。

    圍繞的主題也無非是之前的兩個手術。不過不能承認的是。這兩個手術的含金量的確很高。也能凸顯出外科醫生的專業水平。所以白文靜被人追捧。倒是也當之無愧。

    對此白文靜一概都是淡然處之。

    不過就在他不在醫院的這幾天裡。白文靜驚訝的發現己名下負責地病房裡又多了推給他地病人。多是一些「浪費時間」和「沒有經濟墟」的「疑難雜症」。對此白文靜倒是不以為意。相反對於別人敬而遠之地這些瑣碎的病症白文靜最是喜歡研究。同時通過這些病人來磨練己的行醫經驗。

    畢竟一個人的成功並不是人們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台上十分鐘。台下十年功。沒有千錘百煉的磨礪。白文靜也不會對各種複雜的手術如此得心應手。

    而且他認為。作為一名合格的外科醫生。就應該內外科兼通。所謂的內外是相輔相成的。專精一門固然是比較容易上手。可是「偏科」的代價往往是病人的生命。

    要不然國內外的外科手術成功率如此低的原因是為什麼?

    不過白文靜這種泰然處之的態度落入其他人眼中。那感覺又是不同。有人對此替白文靜鳴不平。然也有人幸災樂禍。想要看白文靜忙不過來的時候的窘態。

    前一種人白文靜很想告訴他們不必杞人憂天。後一種白文靜卻是不屑一顧。雖然想說他們有些心理不健康。

    上了班。換了衣服同時聽著己的助手紀醫生對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做了一個小小的概述。這容易讓白文靜瞭解到己不在幾天內發生的事情。以至於方便安排計劃。靜就和往常一樣。領著助手護士到了病房。只不過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發現己的隊伍裡出現了不同張陌生的面孔。

    紀醫生低聲告訴他。加入進來的都是其他幾個科室的醫生。都是外科名下地。不過平時不怎麼走動。之所以找出各種各樣的借口。不約而同的集中到了外科病房。就是為了偷師白文靜是如何診斷處置病人的。

    白文靜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心想著效果還不錯。最起碼這幾位也是挺好學的。居然也知道技不如人。當然。也可能純粹是好奇。想看看己這個外科神醫。是否名副其實。又是怎麼處置這些凌亂紛雜的疑難雜症的。

    而這些人的心理白文靜能夠猜出十之**。估計也就是三分鐘熱度。等過幾天之後。要是這些人裡面能夠流下來十分之一還在堅持地。白文靜就謝天謝地了。

    因此白文靜心裡雖然感到好笑。卻也懶的說破。心想著只要他們不打擾己工作就任憑他們跟著。

    今天己負責的病房裡真可算得上是大換血了。

    從一床到六床。通通換人。之前的病人該出院地出院了。該手術的都成功之後送去觀察病房了。那邊條件要稍微好一些。

    而眼前的這幾個新病人。白文靜一接過病歷。也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心說這醫院裡的人還真。只有醫院裡找不到地。

    就說這第一個。就是婦科送過來的一名女病人。三十多歲。婦科那邊給出地病歷上寫的是患有中度宮頸糜爛,子宮後位,盆腔積液,痛經,腰骶酸痛,腹部沒有明顯下墜感。手足常冰涼……當真是要多麻煩有多麻煩。

    紀醫生是實實在在的外科醫生。婦科完全是學校裡學的那點半吊子。拿起病歷簡短的報告:「三個月裡面做了十次清洗治療。普通藥物和靜脈注射都吃過。效果很不。」

    這邊紀醫生話音一落。白文靜身後的人就集體向前一步。很明顯是在偷聽。但是不少人偷笑的卻是居多。很顯然這些人也對醫院把這些莫名其妙地病人都推給一名外科醫生感到好笑。心中這個時候怕是在想著白文靜如何應對才是真的。

    可惜他們哪裡知道。白文靜對於這類病症根本就是輕車熟路。想來是比院裡面的婦科專家還專家。這麼一個小病如何又能難得住他?

    白文靜倒是處理的很輕鬆。無所顧慮的就命令護士把病床外用布簾圍起。然後讓然的帶著膠皮手套開始檢查病人的下體。不說他在簾子裡面如何檢查。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出現這樣場景的醫生和護士們算是大開了眼界!心想著這位白醫生可真是什麼都不怵啊!

    很快簾子拉開。給白文靜打下手的小護士卻是臉色帶著幾分羞怯的酡紅。白文靜面無表情地低頭就開藥單。還吩咐紀醫生道:「先做一些物理治療吧。微波、激光、冷凍。這些治療比較有效。一般治療一次可能會好。多則兩次。」

    然後又對病人說道:「長時間服用藥物對病症也不會有太大地作用。關鍵是己的心理調節。我這裡給你開一些保養類地藥物。你家己就可以經常服用。除了治病。對養生和護膚都有好處。」

    白文靜的話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楞了一下。先是震驚白文靜竟然真的能夠針對性的做出治療方案。另外一些女醫生和女護士更是對後面的話比較關心:又能養生。還能護膚?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要不是顧慮有病人在場。說不定她們就要開口詢問了。白文靜不理會其他人。認真思考了一下。就在處方箋上寫下:宮頸部中度潰爛。需檢查。血液感染疾病以及子宮內腫瘤……白帶增多。藥物治療無效。需要做物理治療和心理調節治療。每個淵期做康復檢查……白文靜這邊面無表情。病人卻已經有些著急的樣子。搶先問道:「白醫生。我這病會不會演變成宮頸癌啊!」

    這麼一問不光是白文靜愣住了。就是其他人也都是吃了一驚。不過馬上白文靜就反應過來。微微一笑。面信的表情給病人安慰道:「不必擔心。這只是中度的宮頸糜爛。宮頸糜爛是慢性宮頸炎的一種表現。是細菌感染引起地。而宮頸癌是病毒感染造成的。兩者不是一回事。」

    女病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長出一口氣道:「多謝白醫生。要不是你。估計我還要多想。」

    紀醫生這時在一旁撇嘴插話道:「這也就是白醫生。換成一般人。估計早就歇菜了。不過白醫生。你怎麼連婦科的病症都這樣輕鬆?」

    這不但是紀醫生的疑問。就連其他人也是一臉好奇的看過來。

    白文靜此時卻是微微一笑。雲淡風輕似乎對大家的好奇並沒有解釋的意思。不由得引得眾人心中瘙癢難耐。

    等把一床病人的事情都處理好了。白文靜這才公開謎底道:「作為一名合格地外科醫生。不但要專精本門的技術。同時也要吸收學習其他門類的醫學知識。雖然我現在是一名外科醫生。可是從醫生涯裡也有幾年婦產科的經一說。眾人不由得恍然大悟。但是卻更好奇白文靜之前地經

    等一床檢查完。到了二床卻是什麼特別的。七八十歲的老人。身體機能都已經罷工了。心臟病。高血壓。高血糖。動脈硬化。腸胃疾病……總之一句話。白文靜就算是神仙也沒得治。

    這根本就是人類的正常的生老病死。不能以人地主觀意識為轉移。對此白文靜只能安慰性質的開一些舒緩病人身體情況地中性藥物。主要是老人能夠舒服一些。還有對於這種老年人。就應該讓他們心情舒暢。心情好比什麼都強。趁著兒孫聚在。回家或許都比在醫院對身體有幫助。

    但是人家老人的家屬卻擔心回家條件不允許。怕老爺子出點什麼事情。時間上來不及。對此白文靜就只能無奈的對病人家屬的這種選擇給出一些專業的意見罷了。

    再然後的卻都是一些小病小災。治療容易養病難的那種。對此白文靜也都給出了專業地治療方案。都是心服口服。

    病人交口稱讚。同事們卻是對白文靜的專業和博學震驚異常。都聲稱以後要多來觀摩學習云云。對此白文靜倒是樂意他們能夠改變思想觀念。最起碼拋掉人浮於事的壞毛改變。也能夠讓他有一個舒心的工作環境。

    不過就檢查病房這一項。折騰下來就是一上午。白文靜心想著是不是要和院裡面反應一下。像是今天這樣什麼病人都推給己。固然可以讓己發揮一下餘熱。但是這麼一來。己也不是鐵打的。總是會疲倦的。為了工作效率。他決定找一個時間和領導們打個招呼。

    可沒成想。等到快要到午間休息的時候。劉敏劉院長卻不知道是不是出於習慣。再一次的把白文靜召喚到院長辦公室。說是有事情交代。

    院長辦公室和白文靜上幾次來地時候變化不大。如果有什麼變化地。無非就是劉院長對己的態度發生了改變。

    一進門。劉院長就一臉地熱情。拉著白文靜的手坐下。噓寒問暖。最後竟然說道:「院裡面對新近的醫生也都是有福利的。可惜咱們醫院規模小。能拿出來也沒有多少。之前沒有和你說這件事情。也是因為其他的工作耽擱了。但是現在嘛也不晚。」

    說完。劉院長也不顧白文靜的反應。就顧的說道:「一般對於研究生院裡面都會出三萬元的安家費。同時也會給一套兩居室的房子。不過白醫生可不比那些空有學位的研究生。院裡面也是按照正常主任醫師的職稱分配。沒房是一套三居室。另外有十萬元安家費。有房子了。院裡面單獨把房子折現。一次性二十

    這才剛進門劉院長就拋出來這麼一塊「大蛋糕」倒是叫白文靜大吃一驚。

    可是馬上劉院長就窮圖匕現。笑道說:「不過呢。白醫生得和咱們醫院簽一份三年的工作協議。呵呵。當然了。白醫生之前是從市局直接委派下來的。人事關係什麼的雖然還沒有轉進來。可是你放心。這些小事情倒是都交給院裡面處理。」

    白文靜聽到此處也不由得暗好笑。心說這位院長大人不去做商人還真是可惜了。一手拿著二十萬現金。一邊是留在醫院工作三年。

    沒有威逼。卻是利誘。而這二十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要是換做以前。倒是還真有一些吸引了。

    不過現在嘛。為了一個小小地二十萬就要搭上己三年的時光。這筆買賣劉院長倒是也真敢去做。

    白文靜淡然一笑。不動聲色的說道:「多謝劉院長對在下看重抬愛。不過這二十萬。我卻是敬謝不敏了。」

    劉院長聞言臉色一變。故作不解道:「怎麼?白醫生這叫什麼話?難道說我們這種小地方你看不上。並不打算在咱們醫院長久的工作下去?」說。說道:「是啊!是我異想天開了。像是白醫生這樣擁有神乎其技的醫術。又如何會留戀我們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醫院呢。你是有鴻鵠之志。我們這潭淺水。卻是留不住你這條大龍嘍。」

    這話把白文靜抬得老高。以至於白文靜都有些不好意思說什麼。不過有些事情總歸是要解釋清楚。以免彼此之間留下什麼誤會。

    白文靜開誠佈公的說道:「劉院長。既然已經說到這裡了。有些話我就只能坦誠相告了。說真的。港口醫院我並沒有打算停留太多時間。這倒不是因為我覺得咱們的醫院規模小。也不是說沒有名氣。無非是由於一些我個人地私人原因。至於是因為什麼。這裡我不好多說。只能夠告訴劉院長的是。只要我在港口醫院一天。就會盡心盡力做好每一場手術。辦好每一件事情。絕對不會給醫院裡添麻煩。但是另外。我也不希望我們之間出現隔閡。以至於影響了醫院和我的正常工作。」

    劉院長歎息道:「我也知道。不過話都說開了。大家都好商量。既然白醫生已經有了主見。那麼我也不好多說什麼。既然如此。日後大家也能夠在己正確的位置相處。呵呵。也不為之一件好事。」笑道:「這樣也好。那麼白醫生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地。也不要吝於開口。」

    說到這裡。白文靜就點頭笑道說:「正是如此。不過現在就有一件事情倒是要麻煩一下劉院長。」

    「你說。」劉院長倒是對白文靜的直接感到驚奇。但是也非一般人可比。想來前幾天己也是小覷與他了。

    白文靜當即就把今天檢查病房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他倒是不擔心工作多。只是希望一切都按照正常來走。像是今天這種「特殊照顧」還是盡量避免。畢竟要是換做其他醫生。只是一開始那一號床的婦科病人。估計就夠人手忙腳亂一陣了。

    聽完這些劉院長心中就跟明鏡似的。他當然知道整個醫院裡誰會如此莫名其妙地安排病房。再與人一比。果然也是要分三六九等地。小孫啊!你還是落了下乘。缺少了幾分胸襟!」

    一瞬間。某人就在劉院長心目中留下了不堪造就的印象。

    而對於白文靜。劉院長也只能遺憾己無法留住這尊大神。可是人現在在己眼皮底下。總要近水樓台。合理高效的利用一下。

    當答應了白文靜的請求之白文靜說:「白醫生。你也看到了咱們醫院目前的現狀。老醫生馬上就要退下去一批。新醫生的業務能力還沒有成熟。所以我就要請求白醫生。能夠留在咱們醫院的這段時間裡。幫忙多培養一些新人。特別是有手術地時候。幫忙多指點一下。」

    白文靜對此倒是一口答應。笑道說:「這個簡單。」帶幾個跟班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有做過。無非就是出言指點幾句罷了。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至於他們能不能學到真本事。白文靜就不敢保證了。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5:00
第三百二十九章 五頭豬的故事

自從和劉敏院長談了自己的心裡話後。白文靜在港口醫院的日子就變的好過了許多。

    最起碼每天來跟著他一起「學習」的醫生也不像是當初只看熱鬧。有虛心好學的更是拿著紙和筆。倒是有一種不恥下問的精神。

    白文靜對此感到很滿意。另外最令他心情不錯的是。科主任孫澤濤不在找他麻煩了。不過兩個人的心結畢竟還沒有解開。自然主要是孫澤濤自己的心結解不開。所以兩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最多也只是點一下頭。說話也僅限於工作。

    白文靜有一種隨遇而安的精神。同時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自己周圍的每一個人。就好像是一塊磁鐵一樣。吸引著那些心中對自己的職業和未來還保留著幾分熱情的人們。

    轉眼之間白文靜到港口醫院工作的時間就過去了兩個星期。在這半個月裡。除了工作。白文靜最多的還是在家裡陪著夏小青和白素兒。

    夏小青這時完全是一副家庭主婦的做派。原本她公司裡的事情都交給副總處理。外面的生意也有白老一些老人來打理。唯一要操心的。或許就是家裡一大一小的一日三餐。還有一些瑣碎的家務吧。

    因此白文靜這些日子感覺過的很自在。每天早上起來有。晚上下班有熱水澡可以洗。真的無法想像當初自己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而夫妻倆在一起的時候。親密的時間也增多了。雖然不能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膩在一起。可是每天清晨醒過來一整看眼睛就能夠看到對方。就讓白文靜心中極為滿足。

    當然。也不是誰都高興。要說起來家裡面最不開心的恐怕就是白素兒。海城畢竟不大。除了大海之外沒有太特別的娛樂場所。好不容易有一個以海底世界為主的主題公園還在年前拆除改建海邊別墅就要想各種有趣的事情吸引白素兒的注意力。最多的是給她講故事。

    白素兒特別的喜歡聽故事。什麼格林童話。安徒生童話。這些幾乎都被夏小青通讀了一遍!用她的話就是。講的口乾舌燥的!

    可惜故事畢竟有限。夏小青也不能學人家編造出一本一千零一夜出來。因此只能打電話給白文靜抱怨。

    白文靜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他以前倒是沒少接生過孩子。可是養孩子卻是第一次。

    而要說到哄孩子。拜託。這你的去問關穎。因為關穎總是把「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掛在嘴邊。所以問表姐最恰當。一般的孩子。早熟、聰明。除了沒有表現的太過超過她這個年齡應該表出來的。倒是也讓大人感到出奇的省心了。

    自然。和霹靂就沒有辦法比了。

    星期一上午九點。海城市港口醫院。

    一間小型會議室臨時改成了手術實驗室內。大部分人都忍不住好奇四下裡張望。打量著這間臨時被修改過的房間。也在好奇白文靜是如何說服醫院裡拿出錢來。做這種事情。而今天大家之所以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見識一下白醫生所說的世界第一流的外科手術。

    對此不少人都懷有懷疑的態度。不過有了之前的例子擺在那裡。幾乎所有人都是半信半疑。另外看著房間內前後一共擺著五張「手術台」。看樣子除了見識之外。這位白醫生也打算讓自己親手實踐齊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不光是醫院裡安排做白文靜跟班的一批醫生到了。就是院長劉敏。還有外科主任孫澤濤也一起來了。與此同時。還有不少老專家和老前輩也跟著來了。只不過這些人。臉上卻是表出一種到此觀摩指導的意

    對此白文靜到是不介意。大家願意在一邊看就一邊。反正只要不影響自己就好了。白文靜當出手的紀醫生忙前忙後。見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就對白文靜低聲道:「白醫生。是不是請領導講幾句話再開始?」

    紀醫生的提醒純屬好意。可惜白文靜不覺的一場普通的外科實驗有什麼大道理可以講。於是不置可否道:「準備開始吧。」

    紀醫生自討沒趣。不過通過這些天對白文靜的瞭解他也明白自己的這位上司是一個不喜歡弄這種官面文章。所以就找了幾個年輕醫生和自己一起出了這間臨時的實驗室。

    對此大家都表示出一種好奇心。不知道白文靜今天打算唱一出什麼戲。不過見這架勢。看來今天有熱鬧看了。

    果不其然。馬上一幕令眾人感到目瞪口呆的場景出現了。就見不大一會。門外先是響起一陣殺豬似的吼叫聲。

    不少人都被嚇了一跳。等到一幫年輕醫生抬著五頭半大的小豬仔子進了房間的時候。大家才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

    「我的天啊!有見過拿豬做實驗的。也有拿老鼠做的。這用豬崽子做。可還是頭一回見。」

    不少醫生都是這樣的想法。

    可是白文靜卻不以為意。等到眾人七手八腳的把五頭豬崽子綁好固定在手術台上。這才說道:「今天咱們要做的是一些由刀具刺傷所造成的傷口術。主要的位置都在接近胸口。當然也是最容易致命的部位。所以接下來的手術過程。可以說都是爭分奪秒。不容有半點閃失。為了讓大家有所心理準備。我會首先做一下手術。給大家做一個示範。然後你們分組繼續。」

    白文靜話音一落。當場就有人表示這種手術有無實驗的必要。畢竟在學校裡大家也在實驗室中做過類似的手術。成績自然很。要不然也不會畢業。

    不過對於這個說法。白文靜卻是嗤之以鼻。原因無他。學校裡教導的時候。恐偶是在死人的屍體上。或許是幾隻豬簡單的解剖縫合。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而參加工作之後。或許有了許多實戰中總結出的經驗。可是白文靜卻發現他們真正掌握的也無非就是常見的幾種外科手術。

    大家都是照本宣科。不求甚解。總之別人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也不去問為什麼。自然也沒有什麼創新。和危機意識存在。

    自從劉院長那一天請求白文靜來幫忙指點一下醫院的醫生。並讓他做一個「示範帶頭作用」來改變一下醫院目前的精神面貌。很快白文靜就想到了舉行這樣一個很直接的外科手術。

    既然白文靜說是這個手術一定要做。劉敏院長也有想要下白文靜本事的意思。所以就點頭同意。

    正所謂上行下效。有了領導起帶頭作用。下面人哪裡敢說半個不字。

    但是馬上就有人目光疑惑的看著這幾頭光豬。問白文靜道:「白醫生。你說的縫合手術怎麼做?可是這些豬沒有受傷啊!」

    一句話。惹的在場不少人都忍不住掩口笑出聲來。

    白文靜也笑。但是微笑之際。卻是隨手拿起一把尖刀。來到其中一頭豬的身邊。不由分說。分心便刺。

    大家就只感覺眼前一道鮮紅的血柱好似噴泉一樣一湧而出。下一刻。就是豬崽子的哀嚎聲。以及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息。

    「嘶。」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一回他們可是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當看清楚插在豬胸口位置的那把尖刀之後。再看白文靜的眼神都變

    可惜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白文靜卻是已經拿手巾擦乾淨了雙手。然後戴好膠皮手套。鎮定異常的對眾人說道:「有誰願意做我的助手?」

    沒有人敢吱聲。紀醫生最後嚥了一口口水。勉強道:「那就還是我來吧。」

    白文靜點頭。誰來都沒有關係。只要能夠在一旁幫自己處理一些小事就可以了。而且因為眼前的豬和人不同。白是異常的冷靜和輕鬆。

    而剛才的那一刀。白文靜雖然是插在了豬的胸口上。但是因為豬身體與人類不同。所以那刀傷儘管致命。卻沒有完全傷及心臟的部位。

    白文靜戴上大口罩抓起手術刀。信手在胸骨正中沿著剛才的刀傷傷口做了個切口。別人也沒料到他說開始就開始真這麼痛快。驚訝之餘又馬上安靜下來。抻長了脖子看。就見他在很短的時間內建立剝離面。取下豬身上的血管組織。看來是一會備用的。然後一伸手。目視紀醫生。紀醫生跟了他幾天早就摸清楚了他的習慣。會意之際便馬上把剪刀遞了過去。

    白文靜不帶感情的眼神。在這時候顯的格外權威。大口罩遮住了大半邊臉。讓眼神顯的更加淡然。

    手術刀好似庖丁解牛一般的靈巧。沿著豬骨輪廓滑開。游刃有餘的一轉刀柄。就立即把胸腺完整的取了下來。而同時。傷口的縱深面和鮮紅的豬心臟馬上就充分暴在空氣裡。

    在場的可以說都是內行。當然明白要練出這種手術技巧到底需要多長時間。儘管早就有所瞭解。但現在還是被白醫生超水準的表現折服。湊到一起小聲議論起來。

    有人還羨慕的說道:「這刀玩的都神了。要是我也能夠如此。那該……」是第一次見識到白文靜這純熟的手術技巧。可卻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欣賞。沒錯。就是欣賞。像是白文靜這樣好似藝術一般的鬼斧神工的技巧。也只能夠用藝術來形容了。

    不過當他聽到周圍的嗡嗡聲。便抬起頭來往周圍瞪了一眼。示意大家保持安靜。被這樣一提醒。現場過了一會才再次安靜下來。

    而白文靜對場外是否安靜卻不是很介意。一邊手術。一邊卻用平淡的語氣對所有人說道:「胸口的貫穿傷很嚴重。主動脈血管深度斷裂。我現在要做血管縫合以及內臟損壞器官的修復。」

    白文靜話音一落。大家下意識的就打起了精神。畢竟一聽這裡。內行人就知道今天的重點來了。而如此一來。大家的注意力一集中。不管之前心裡面有什麼雜念。這一刻也都拋在腦後去了。

    體液交換器推了過來。醫用特質的冰泥覆蓋。專用的停搏液灌注。很快一個簡易的體外循環就建立起來。

    心血管縫合在之前白文靜當著大家的面也做過。而給豬做。卻是第一次。和人心臟比較起來。豬心是所有動物裡最接近的。而且其中血液和器官結構也是吻合度極高。也正是如此。有時候心臟移植手術也會使用豬的心臟移植到人身不過現如今醫學昌明。人體器官培植的技術也逐漸完善。除了目前很多環節還涉及到一些人道倫理問題。可是醫學上卻是該使用還是使用。只不過一般人不知道罷了。

    白文靜先用排液器把胸口處的積血都排乾淨。然後用剛才截下來的部分血管組織給豬心臟血管斷裂處做吻合連接。細長的手指靈巧的壓住幾根血管。血管很滑膩。也不好掌握。不過白文靜總是能夠以最恰到好處的力度控制住手上那不易操作的部分。

    對此大家都是忍不住驚歎。易的相處。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保證。自己就能夠做到這一步。

    不過還是有人懷疑的問道:「胸腔內破損處極多。像是這樣的細緻縫合。會不會耽擱時間。根本就來不及救治。」

    旁邊的人卻代替白文靜。語氣略帶嘲諷的說道:「你覺的時間不夠。那是你技術有問題。換成是白醫生這種高水平。分分鐘的事情。完全可以做到敲到好處。」但是這麼一說。儘管大家都很服氣。但是也在想。這樣的細緻手術也就是白文靜。換成一般人還真就難以做到。

    這時白文靜很平靜的推上顯沃術鏡。開始做下一步縫合。連續不間斷的超級縫合技巧。看的所有人啞口無言。一有了。

    「剛才有人說時間不夠用?沒錯。細緻的縫合的確會讓很多人感到時間不夠

    白文靜一邊做著修改。一邊用低沉的聲音講解道:「因為是利器刺穿的傷口。破損的部位是很多。同時心臟動脈近端以及靜脈近端。都要同時開放。肺部組織輕度損傷。空氣打量的湧進。就會造成血凝現象……」

    一名站在一旁觀摩的老醫生恍然大悟。然後讚歎一聲:「天才!我明白了。白醫生是利用血凝的情況造成暫時性的止血狀況。然後利用這個時間差進行修復。然後恢復供血……果然是一種很巧妙的設計。」

    本來就不是什麼正式的手術。眼前的病人還是一頭豬。白文靜也不怕它忽然猝死。所以白文靜微微點頭。同時放慢手上的動作讓周圍的人看的更清楚。有些東西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能領會多少全靠個人的造詣。

    不過有人陸續的恍然大悟。自然也有人愁眉不展。白文靜見此也只能夠感歎。有些事情的確是需要天分的。

    一個小時之後。凌亂的血管器官縫合術就在緊湊的時間裡完成。白文靜把剩下的工作交給紀醫生。拉下大口罩瀟灑一笑。示意自己做完了。

    港口醫院的醫生們一副意尤未盡的樣子。目光有些呆滯頭豬。似乎還沒從白醫生的超一流表現裡反應過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太麻利了以至於他們都沒看清楚。

    不過終究還是有不少老醫生表現的不錯。能夠理解白文靜的操作理念。同時也能夠從中吸取一些新鮮的知識。

    好半天。才算是有人清醒過來。興奮的說道:「太神奇了。前後加在一起的時間才僅僅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白文靜匪夷所思的只用了一個小時。就把一頭瀕臨死亡的「豬」。從死亡的邊緣拯救了回來(如果那豬會說話的話。估計都恨不能把白文靜吃了。忘記是誰在它胸口上捅一刀的?)而且手術的過程可以說是完美。非常完美。堪為神跡!

    手術結束。豬的心跳重新恢復正常。血壓以及生命指數也都開始恢復穩定水平。這也就是證明說。白文靜的手術已經成功了。

    當白文靜放下手術刀的瞬間。房間內所有人都報以雷鳴般的掌聲。

    這個時候沒有誰說「安靜」影響病人休息之類的話。

    一個小時看似很長。但是對於長站在手術台上的人們來說。卻是十分的短暫。甚至短暫的有些不可思議。

    而對於其他人的驚歎。白文靜洒然一笑心說不管是做什熟能生巧的過程。而時間。就是在這個過程中逐漸的被縮短。當然這中間涵蓋了個人天份在內。可是勤能補拙。他也只能希望驚歎的人日後能夠被人驚歎。那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白文靜脫掉了膠皮手套。隨手放在搪瓷托盤上。從手術台位置上走了下來。然後對其他人欣然問道:「怎麼樣?都來試試。」

    試試?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誰主動第一個開口的。

    白文靜隨即又笑道:「下面就看你們自己了。自動分組。手術最成功的一組。院長大人會有獎勵。」

    一聽有獎勵。眾人的眼睛下意識的就睜大。瞳孔也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劉院長倒是很配合。笑道說:「至於是什麼獎勵暫時不說。主要是擔心某些同志太激動。別再把手術弄砸

    院長大人難的幽默了一把。眾人都發出會心的微笑。

    隨後白文靜就再次的拿起剛才的那把「凶器」。然後走到其他四頭眼神中流出恐懼的豬的面前。

    當著眾人的面。以無比迅速的速度。一氣呵成。在四頭豬的胸口各自捅了一刀。

    儘管這一次大家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看見一場兇殺案件。與看到一起連環兇殺案後者可以說是極其震撼。最起碼。大家心中都忍不住想。白文靜該不是演過赤裸羔羊吧。

    不過等到這些醫生們走到近前「挑選」自己的「病人」的時候。卻無比震驚的發現四頭豬受傷的部位竟然不差分毫!

    表面如此。至於裡面深淺問題。眾人面面相覷之際。也不由的暗自猜測。該不會深淺也都一樣吧!如果真的是如此。那麼白醫生在力道掌握與眼力精準方面。也太過令人吃驚了。

    不過如此一來。大家也不必為了競賽不公平擔心了。找到和自己合作起來的心應手的同事。一群醫生轉眼之間就形成了三個小組。可是如此一來。倒是有最後一頭豬還沒有人使用。劉院長見此就笑著對左右說道:「大家也別閒著了。誰有興趣一起下來試試手

    一幫老醫生老專家都哈哈一笑。馬上就有人搖頭道:「老嘍。手腳不靈活了。可不敢再年輕人面前丟人現眼。我就算了。」

    這算是有自知之明的。當然。也有躍躍欲試的。可惜當著大家的面。和一群「小輩」競賽。面子上卻有些說不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孫澤濤忽然笑道:「我看大家也不要掙了。再過一會我們最後一位病人不用手術。估計也要流血過多身亡既然這樣。我牽個頭。那位長輩願意給我打個下手?」

    孫澤濤要下場。不光是劉院長側目驚訝的看著他。就是白文靜也感到驚奇。不過轉念一想。估計孫澤濤也是想要驗證一下自己的手術技巧吧。

    其他人準備手術的同時。都偷偷的看向這邊。孫澤濤這次表現的卻很有大將之風。在於兩名老醫生搭伙之後。他們的手術也就開始了。

    一時之間手術室內眾人都忙碌了起來。先是把豬崽子打麻針。放到手術台上剃毛。然後消毒。不時還傳出幾聲豬叫。那實驗室內外的場景也算盛況空前了。

    沒一會的功夫。這邊的消息就傳出去了。臨時組建的實驗室裡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洩不通。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5:01
第三百三十章 心服口服

壓力這東西往往是根本環境變化而變化的。剛才人不多。大家都還是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模樣。這人驟然的增多。不少人也開始心虛起來。

    這倒不是說他們手術的過程怕人看。而是有了前後對比。參加實驗手術的外科醫生們都不像在這個時候掉鏈子。以至於顏面盡失。

    不過下場的這些醫生倒是沒有一個人有要和白文靜一較長短的意思。都抱著只要比其他人好的態度。因此氣氛急轉直下。完全的緊張起來。

    白文靜見此倒是不以為意。雖然他覺得競爭有助於醫生們提高己的醫療手術水平。不過他卻不喜歡大家把這些成敗得失心一但因為利益關係而發生偏移。很多事情都會急於求成而導致前功盡棄。

    但是白文靜在這個時候卻是沒有出言提醒。畢竟很多話己可以說。但是能不能夠起到應有的作用。卻很難講。畢竟有些事情只有己親身經歷過後。才能夠切身體會。別人即便是說上十遍。也沒有己體會一遍來的真切。所以白文靜很識相的閉上嘴巴。只是做一個場外的看客而已。

    不過隨著手術的開始。這件臨時改建的手術室裡可就是笑料頻傳。

    先是正在給豬做手術的一的醫生被場外的人看的一陣心虛。錯把剪子當做了鉗子。以至於一上來沒多久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親手幫那頭豬重傷地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把肺部的一條血管給剪斷了。結果一道血柱猛地噴射出去。正噴在這位兄弟的臉上。嚇得他呆若木雞。

    可是這還不算完。場外也有人跟著搗亂。這邊血濺三尺。那邊就見一名女同志兩眼一翻。尖叫了一聲就暈倒在地。

    見到如此狼狽的場面。白文靜心裡好笑之餘也不由得感到醫院內需要改變的地方實在太多。然後輕歎一聲。心想著作為醫生竟然也會被手術的場面嚇暈過去。就這樣的當初是怎麼被招進來的可還真是夠嗆。

    劉院長和一幫領導似乎也對眼前地突仿件表示很強烈的不滿。可是眼下手術繼續中。領導們只把事情記在心中。想著等以後有時間了再找他們算賬!

    好在那名醫生補救的還很及時。快速地止血。同時也把體液外循環建立起來。要不然他可真的要無顏見江東父老

    對此白文靜倒是很欣賞他堅持不懈的精神。但是對手術的預期。白文靜卻不報任何幻想了。

    終於又有幾位老兄招架不住領導以及群眾們關注的眼神。犯了幾處不大不小的失誤。很快的敗下陣來。不到就慷慨就義了!

    面對失敗的慘痛教訓。作為主刀醫生也只能夠低頭認倒霉。報告道:「白醫生。豬身上的刀傷太深。失血過多。醫治無效。死亡時間是上午1點41分。」

    一名年輕點地醫生似乎還想推卸責任。極力的辯解道:「要不是剛才張醫生冷不丁的來那麼一下子。嚇了人一大跳。說不定我們手術也未必失敗。」

    「小陳!」對於這種無力的辯解。即便是他地主刀醫生也看不過去。低喝一聲把面色倔強的同事攔下去。便對白文靜笑道說:「不好意思叫白醫生看笑話了。」

    白文靜很無奈地看著他。心說這手術失敗的未免也太快了吧。有心說幾句安慰的話。但是以他專業的角度出發。整個過程中這名主刀醫生以及他的團隊可以說配合的及其失敗。幾乎把很多可以避免的小錯誤都犯到了!

    當面對客觀存在地失誤。白文靜不能用處事圓滑的態度來處理這件事情。只能夠以得罪人的語氣說道:「剛才手術的過程。我想不光是在場觀摩的人不滿意。或許你己也不會滿意。就剛才你在給肺部創口做截取手術的時候。你就沒有注意到微血管破裂的因素。以至於在縫合之後根本就起不到預想之中地效果。另外你建立外循環地時間太術中也出現了很多不應該出現的冗余動作。這些小動作如果去掉地話。你的手術手術時間最少還能壓縮十分鐘到十五分鐘。如果能夠把這個時間擠出來。我想你的手術就未必會失敗……」

    白文靜的話讓這幾名失敗的醫生感到無地容。面有難色。同時臉紅的跟關公似的。不過萬幸的是。他們的眼神中只有悔恨和犯錯過後才會有的堅強!這一點白文靜很讚賞。也希望他們通過這一次失敗能夠總結己失敗的經驗教訓。

    最起碼在以後的手術裡。不要犯同一個錯誤!

    旁邊紀醫生算是和白文靜混的熟悉了。因此也沒有太多顧慮。呵呵一笑打了個圓場。說道:「失敗一次沒有關係。誰還沒有有一個失誤的時候。更何況還是我們這些在外科工作的醫生。不過有則改之。下一次不在失誤也就是了。接下來的時間。咱們還是靜下心來。觀看一下其他醫生的手術。吸取一些經驗教訓。」

    白文靜洒然一笑。輕輕一點頭。算是給了他們一個好臉色。

    劉院長見現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知道一味的批評並不會起到什麼好的作用。也想著讓他們長長教訓也就算了。於是也說道:「下不為例吧。還不趕緊站過來。」

    有了大院長發話。那幾名後退下來。

    一時之間現場內疚剩下三頭豬還在死亡的邊緣不斷的徘徊。

    不過很可惜。這邊還沒有結束多久。不超過十分鐘。之前那個被醫生失誤剪斷了肺管子的豬。也奄奄地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這個的確沒有什麼好評價的。恐怕就連做手術的醫生都感到有幾分烏龍的意思。於是就低著頭等待著白文靜的批微一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先的手術吧。你地問題不在技巧上。」

    一句話。不光是當事人愣住了。就是在場的所有人也沒有想過白文靜竟然還有如此和善的一面。

    特別是簡簡單單地一句話。就把剛才的事情一筆帶過。同時也暗示了當事人犯下的錯誤。

    不是技巧問題。唯一的解釋就是粗心大意了。

    很多人都有粗心大意的時候。北方人講說叫「馬大哈」。技術沒有問題。技巧也沒有問題。己更是心知肚明所有細節。可到了關鍵的時候。就是給你「掉鏈子」。攔都攔不住!這就不能從客觀上找原因了。完全是己主觀上的問題。

    與性格有關。也與平時的生活習慣有關。

    技巧需要天份以及勤奮。可是性格與習慣。只能用時間驗證。這個白文靜的確是沒有辦法教導他。還是那句話。冷暖知。只能夠他己來改變己。

    有了前面兩個失敗地例子擺在那裡。後面的兩張手術台上的眾人也不由得打起了一百二十個小心。

    四張手術台同時進行手術。一小時後除了孫澤濤負責的那組。第三組人馬也遭遇了滑鐵盧。

    在手術台上呆著時間最長地那頭豬。終於還是不堪重負在手術中死亡。原因是血管縫合間距太大。造成嚴重的滲透性出血。

    圍觀地人屏住呼吸已經很久了。這時也不由得跟著洩氣。然後忍不住一起發出歎息。有人還一副懊悔的樣子替她覺得可惜。喃喃語道:「唉。實在是太可惜了。就差那麼五六針就大功告成

    這名負責主刀的是一名女醫生。年紀差不多接近三十左右歲。外科醫生裡算是很年輕了。也算得上是技術純熟。不過此時也是一臉懊悔的深低下頭。安靜的把口罩摘下來。

    不過白文靜已經很滿意了。要是沒有之前一連串的奇遇以及改變。和她年齡相仿的白文靜估計還沒這水平呢。

    女醫生從手術台上走了下來。一步一回頭地看著手術台上的那頭死豬。看來也很遺憾己沒有成功。白文靜衝她讚賞的一笑。倒是讓女醫生心情好了許多。

    再一想剛才失敗的那些同事。女醫生倒是能夠很快解開心結。

    對此大家都報以微弱的掌聲表示鼓勵。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是手術室。估計聲音會更大。

    而再看一下那邊孫澤濤的進度。就明顯比這名女醫生慢了不少。旁觀者看了一會也就心裡有數了。論醫術孫主任不狼外科科室裡的首席醫生。普通尋常地醫生和他一比。就差遠了。

    兩小時後縫合完成。孫澤濤如釋重負地推開手術鏡。擦了擦酸痛的眼睛。其他幾名老醫生。更是老眼昏花地已經有點通紅了。

    一共五頭豬。三死兩活。成功幾率也高達百分之四十的醫務人員才半真半假恭維孫澤濤道:「孫主任這個縫合技巧真是了不得。讓人大開眼界

    對於這種誇獎孫澤濤卻不領情。那簡直就是對他的諷刺。什麼叫做了不得。什麼叫大開眼界。

    己這一邊一共四名醫生。除了己。其他三位都可以說是經驗老到的老醫生。結果一通忙活。也用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差不多快三個小時才完成的手術。

    目光看向一臉微笑的白文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完成了手術。

    差距啊!不可彌補的差兩個人之間的實力了。也是輸得心服口服。

    不過白文靜此時此刻臉上的微笑卻不是在嘲諷他。相反。對於孫澤濤能夠在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裡完成手術。這一點就已經很令人感到驚訝

    單純講縫合技巧地話。這位孫澤濤怎麼也算二流水平。或許接近一流。只要努努力。估計也不會太遠。而且旁邊還有幾位經驗老到的老醫生打下手。老中青的搭配也算是恰到好處。

    當然。這種刀具貫穿傷在外科中。絕對不僅僅是血管縫合技術那麼簡單。要差還是差在白文靜在特殊經驗以及創新能力上勝過他們不是一星半點。這一點或許和個人經歷有關。並不是努努力就可以迎頭趕上的。

    此時所有的手術都已經完成了。這時候才感覺到肚子裡的飢腸轆轆。也驚醒過來時間竟然過的如此快。

    劉院長很高興今天能夠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場外科盛會。當場就對孫澤濤給予表揚。畢竟下場四組人馬。就孫澤濤他們是唯一地成功者。然有獲得鼓勵的權利。

    不過劉院長的恭維。卻是紅。訕笑一下。很勉強擺擺手。語氣謙虛地慚愧道:「當不起院長的誇獎。跟人家白醫生一比可就什麼都不是悻悻然。不過一想到白文靜那種神乎其技的技巧簡直就是「非人類」。想來全世界也不會找到和他一樣離譜的外科醫生。這麼一想。他們心情就好多了。也跟著說道:「是啊!就白醫生這水平。放在國內都屈才了。不知道在國際上能不能成為外科第一。」

    這話一說出來。可真就有點大了。港口醫院的外科醫生們再次啞然無語。轉頭看向一臉淡然的白文靜。再一想他的年齡。腦子裡全都是剛才他在做縫合地時候的場景。就好像一台精密的設定好程序地機床一般。每一步都恰到好處準確無誤。

    與其他人相比之下。白文靜簡直就是怪物了。而且被提醒後。大家也開始狐疑白文靜究竟是什麼來歷。說真的。單憑這一手絕對過硬的外科技術。恐怕天下大可去得。又如何能夠跑到己這間小醫院裡和己做同事?

    孫澤濤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若有所思的看著白文靜。

    白文靜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卻沒有想過己在其他人眼中已經變成怪物了。於是就連忙轉移大家地注意力。說性的發言。無非就是提點一下失敗的幾名醫生需要注意和改變的地方。至於其他的。相信不用白文靜說。大家己心中也應該有個數才是。

    終於。一場別開生面的大戲就這樣草草散場。臨散場的時候。大家都有點意興闌珊的味道。除了少數幾個人應聲離開。其他人都在盯著兩頭存活下來地豬。眼睛都不眨的盯著看。

    之前是三頭連手術台都沒有下來。就光榮就義了。剩下的兩頭。一頭是白文靜之前做過的。距離從手術台上下來。再經過心臟復跳都已經過去快兩個多小時了。

    就見白文靜救活的那一隻現在顯得格外精神。麻藥效果一過。豬鼻子哼了哼。拱拱地後腳一蹬就爬了起來。隨即可能是因為疼痛。便馬上趴了下來。安靜的睜大了一雙烏漆漆的小眼睛盯著大家看。

    旁邊地醫生和護士一個人強把住嘴扒開。另外一個人則負責喂術後用藥。然後打止血針。

    然後大家就的手術。可惜結果都不太。而到了最後。僅剩下孫澤濤這一組人地時候。再磨可以「康復出院」了。

    現在輪到孫澤濤的這頭了。完成心臟復跳之後。在所有人的子下。小豬掙扎著抖了幾下。身體開出現間歇性的抽搐。抽搐的讓人心臟都跟著提了起來。不少人都開始低聲替這頭小豬打氣。希望它能夠挺下來。

    可是很可惜。十分鐘後。這頭豬還是死於心動過快導致的休克。電擊心跳起搏無效。

    還留在現場的醫生們眼神中流出幾分遺憾。同時也有一些茫然。交頭接耳地討論起來。搞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

    白文靜當然心裡有數。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個結果。

    而孫澤濤可就有點失落了。面色陰沉著的看著手術台開始沉思起來。

    有人想安慰孫澤濤幾句。但是很快就被劉院長攔住了。劉院長也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己無論這個時候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又過了一會。一臉沉思的孫澤濤的表情才算是緩和許多……又意料的問他說道:「是不是因為我手術縫合時間太長。引起了體內器官失去了活性?部分組織空氣感染?」

    白文靜不動聲色的點點澤濤。直言說道:「說實話孫醫生的手術技巧也很不錯。縫合地也很到位。就是心臟停跳時間太長。部分組織器官長時間缺血已經壞死了一部分。即便是恢復了正常的血液供給。還是避免不了這種結

    「原來真的是這樣。」孫澤濤歎息了一聲。有些失魂落魄地搖頭苦笑。

    白文靜很平靜的看著孫澤濤。他可不想信這位孫主任會因此一蹶不振。但是要經過一段時間的心理建設怕是必不可少的了。最起碼白文靜希望。通過這件事情能夠讓他認清楚兩個人之間的差距。以後也少找己一些麻煩才好。

    說到這裡。白文靜似乎就有點太不近人情了。可是他的確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一些有的沒的的瑣碎事情上。所以還是快刀斬亂麻比較好一些。

    劉院長這時已經在一旁冷眼旁觀了很久。見火候差不多了。就上前一步。對孫澤濤說道:「只不過是一場實驗性質地手術。」

    參加手術的幾名老醫生此時也是老臉通紅。似乎想給己找台階下。就勸孫澤濤道:「孫主任想開點。很多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這一次吸取經驗教訓。爭取下一次……」

    還爭取什麼啊!下一次說什麼也不參加這種公開性質的恐怕才是這些老醫生們心中地心裡話。

    不過此時孫澤濤心裡顯然比其他人想像中要堅強的多。很快就見他面色好轉。長出一口大氣。一手摘掉了頭上的帽子。與此同時看著白文靜表情複雜的說道:「一直以來我都想著己是港口醫院的首席外科醫生。除了己一直都。直到今天才終於知道什麼叫坐井觀天。白醫生有一雙回春妙手。我孫澤濤心服口服。」

    這一回是真的心服口服。同時孫澤濤也認清了目前的形式。白文靜是肯定不會輕易離開的。雖然不知道他具體什麼時候離開港口醫院。但是相信也不會一直呆在這裡不走。這一點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是很可惜。在此之前己還是被嫉妒和疑心蒙蔽住了雙眼。以至於招惹到一個本不是敵人地人。

    現在孫澤濤也是有意和白文靜修好。所以才放低了姿態。

    劉敏劉院長見此也是長出一口氣。眼見孫澤濤服軟了。以後己最得意的這名子侄。還有白文靜這名大將能夠和好如初。也能夠讓他省了不少心

    另外劉院長也不得不承認了這很明顯的事實。眼前這個白文靜雖然是初來乍到。卻真的是有引人側目為之嫉妒羨慕的資本。心想著。要是有白漂亮的醫術。換成己早不知道張狂成什麼樣子了。

    正所謂相逢一笑泯恩仇。對於孫澤濤的示好。白文靜瀟灑一笑欣然接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當即白文靜也不多話。只是做了個請地手勢。示意一切到此為止。

    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其他人有不瞭解情況地。面面相覷看了好半天也沒有看清明白這究竟是唱的是哪一出。

    孫澤濤見此卻是心中一落。鬆了一口氣。

    不過此時大家肚子可都是餓壞了。劉院長開口笑道:「好啦。有什麼事情都等吃完了飯再說。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大家聞言不覺莞爾。隨即不管都是什麼心思。也都出了手術室換衣服。去食堂打飯去了。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5:28
第三百三十一章 有緣千里來相會

今天是星期六,港口醫院難得一遇的人滿為患。也因為是節假日的關係,所以各科室掛號的病人多到不行。忙活的當班的醫生都是口乾舌燥,但是和以前那種悠閒自在的清閒日子一比,大家還是喜歡現在的氣氛。

    白文靜剛從加護病房出來,剛走到走廊裡,迎面就看到往來經過的病人以及家屬,對了,還有醫生和護士。大家見到白文靜,都主動的上來打招呼。

    「白醫生這是剛查完病房

    「白醫生你看我這病該怎麼治啊!家裡的醫藥費實在

    「白醫生我那邊有一個手術,可是我對這種手術不太熟悉,你看是不是……」

    白文靜面帶微笑,一個接著一個的點頭,並回答幾句。從加護病房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卻是也出了一身的大汗。

    這種情況已經快一個多月了,隨著港口醫院所有醫務人員在潛移默化的發生改變,醫德,醫術,醫風都有了長足的改變。

    又因為這裡地處城市中的偏僻角落,所以看病治病所需要的金錢遠比市裡面的大醫院便宜的過。

    就是本著「物美價廉」的目的,也有不少家庭環境支持不起龐大醫藥費用的病人來到這裡看病。在加上酒香不怕巷子深。口口相傳之際,港口醫院地口碑也逐漸被豎立起來。

    而白文靜。這個雖然沒有首席醫生之名,卻有其實的醫生,就成為了大家心目當中地「王牌醫生」。

    到目前為止。所有人還沒有發現有什麼疑難雜症白醫生沒有辦法根治地。也沒有發現有什麼手術難得到白醫生地。

    總之一句話。信白醫生。得永生!

    對此白文靜倒是不曬一笑。別人怎麼說與自己無關。自己只要幹好自己地本職工作就行。另外因為他不可能再港口醫院久留。最多也就是一年地時間裡。所以他也沒有贊成劉敏院長藉著他地名頭打廣告地事情。

    以至於為了這件事情。劉院長也是情緒很失落了一陣。不過轉念一想。或許現在地景像已經遠遠超出了劉院長地寄望。所以這個話題也就逐漸被越來越好地形勢所淡忘掉

    白文靜好不容易到了辦公室門口。就發現自己辦公室地門是虛掩地。心中疑惑。不知道這個時候誰會在裡面。

    結果一進辦公室地門。就發現裡面坐著一個人。見他進來立刻站起身來。點頭哈腰道:「是白醫生吧。我等了你很久了。」

    白文靜楞了一下。隨即疑惑的看著他,也不說話,逕直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把剛才的檢查報告放好。

    見到白文靜不理會自己。對方顯然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然後自我解嘲的笑道說:「不好意思。沒有經過你地同意,很冒失的就進來

    白文靜聽到這話。這才抬起頭打量著他。

    這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紅光滿面的。一身正裝,但是給人地感覺卻是很圓滑世故。

    「這位先生,是來求醫呢,還是問診?如果是求醫問診,請你去樓下掛號,然後由門診的坐診醫生處理。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就不能夠接待你了。」

    白文靜當場就給來人下了逐客令,可是對方卻不以為意地樣子,笑道說:「白醫生辦事果然直接。我這裡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了,我不是來求醫的,當然也不是來問診地。」

    白文靜自然知道對方不是來求醫問診的,當即笑問:「那麼這位先生難道是來這裡等什麼人嗎?那你可算是找錯地方了,這裡可是我地辦公室。」

    那人間白文靜就是不接他的話茬,倒是一陣為難,心中雖然有所想法卻不敢表出來,最後也只能直話直說道:「白醫生說笑話了,我是省紅十字會的,這裡是我的名片。」說著把一張印滿了各種頭銜的名片就放在白文靜面前的桌子上。

    白文靜只是不經意的低頭看了一眼,然後笑道:「原來是魏先生。」

    「呵呵,在下魏忠國,今天冒昧的直接找過來,是想邀請白醫生去省裡面參加一個重要聚會。」魏忠國笑瞇瞇的說道。

    白文靜奇怪道:「請我,呵呵魏先生說笑了吧,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醫院的小小外科醫生,你邀請我去省裡面參加什麼聚會,該不會是請錯人了

    「不能請錯的。」魏忠國一口咬定道:「就是請白醫生你的。」

    到這裡,魏忠國終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直接說道:「白醫生如果是普通的外科醫生,那麼我想國內也沒有人敢說自己是什麼名醫了。」

    「呵呵。」白文靜不由得很感興趣的看著對方,笑道說:「我可不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外科醫生麼。難道我還是什麼重要人士不成?」心裡面一動,卻是猜測對方的來意。

    樹欲靜而風不止!白文靜儘管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會因為一些事情被捲進一些俗事當中,卻沒有想到來的如此之快。

    果然不出白文靜的意料之內,就見魏忠國笑著說道:「國際上大名鼎鼎的外科聖手白文靜白醫生如果算是普通的醫生的話,那我也真是無話可說了。請原諒我們來之前對你的事情做了一些簡單的調查。不過事出有因,我們還知道你在國際紅十字會地身份。也知道你是剛被任命為聯合國的國際觀察員。」

    白文靜這時候倒是不和他做迷藏了,身體向後一仰。坐在椅子上看著他,開口問道:「既然你找來了,還是有事說是吧。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會知道我,還找到這裡。」

    魏忠國訕笑了一下。說道:「真是很對不起白醫生,你也知道,我只不過是一個跑腿地,具體的事情我還真就不知道。但是既然你都承認了你的身份,說實話,剛開始知道又您這麼一位大人物會大隱在這種小地方。個人覺得很吃驚。」

    這麼一說,這位魏先生也算是圓滑世故中的直人了。

    可惜白文靜現在在港口醫院就是為了躲清閒的,所以不管這位魏忠國先生如何勸說,他都沒有打算要參加什麼聚會地心思。

    這倒不說他想著什麼耍大牌,而是他坦然的告訴魏忠國:「我現在是在休假,就是放鬆心情,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比如說來這種你覺得驚訝的小地方做一名普通的醫生。所以我不想再我的私人時間裡。談任何公事,自然也不喜歡被別人打擾了我地私人生活。所以我看你還是請回吧。」

    魏忠國可以算得上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了。

    等這人一走,白文靜儘管帶著幾分疑問,但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情。至於是不是有什麼真的重要的事情,正如他說的一樣。自己在放長假,即便是想幫忙也是無從幫起了。

    下午還有一個手術。主要是前列腺摘除。病情不是很嚴重,但是對於男人來說。前列腺卻是一處十分重要的性腺器官!可以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會輕易地摘除的。

    但是很可惜,這位病人顯然是私生活不檢點,也不注重個人的衛生生活習慣,以至於病情一發不可收拾。

    白文靜本來是打算替對方考慮保留的,可是一想到未來可能出現地併發症,也想給這位先生解決一下後顧之憂。就手術刀一抬,把他送進手術室了。

    手術時間並不是很長,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裡,白文靜就輕鬆自若地下了手術台。病人經過處理,也被送到了觀察病房觀察一段時間。

    估計麻藥勁一過,也夠他喝一壺了。

    摘掉口罩,笑著和同事們打過招呼,白文靜就快速的去消毒室,準備一會早點回家陪夏小青和白素兒吃飯。今天晚上一家三口準備去逛夜市來著,說好了要早點下班回家。

    可是剛換好了衣服出來,迎面就和一個人正好撞在了一起。

    白文靜倒是沒有什麼,可是對方卻是「呀」地一聲驚呼,仰面就要摔倒。白文靜眼疾手快,一把把對方拉住,連忙關切的問道:「對不起,剛才撞到哪裡了?你沒有事情

    對方沒有回答。白文靜以為對方是生氣了,連忙抬起頭去看,同時抱歉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剛才出門走地太急,就沒有看清楚路人!」

    同時心裡面也在不斷的埋怨,抱怨自己如果不是聽力下降的話,估計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早就做好預警準備

    可當白文靜抬起頭看清楚對方的臉,卻是一下子愣住了。好半天才驚訝的叫道:「怎麼是你!」

    站在白文靜面前的一名穿著手術服的女醫生,很年輕,可卻是穿著一身主刀醫生的制服。帶著帽子,口罩的一邊還掛在精巧的耳朵上,出一張清新靚麗的秀美容顏。而且這張面孔,白文靜還很熟悉。

    因為眼前這人赫然就

    「真的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王雨涵眼神有些飄忽的望著白文靜,失魂落魄一般的開口說道。

    王雨涵,那個之前在吳慈醫院同自己有過感情糾葛的女孩子,白文靜坦白的說,如果當初沒有夏小青的介入。今天自己的妻子,很可能就是她!但是沒有夏小青,或許自己也不會見到王雨涵,而王雨涵也未必就喜歡自己。

    如果說是緣分天注定,那麼白文靜和王雨涵之間。也只能夠叫做有緣無份了。

    可是令白文靜感到吃驚地是,這個時候王雨涵不應該在吳慈醫院婦產科嗎?怎麼會來港口醫院。還有她走了盧佳馨竟然沒有打電話通知自己。

    白文靜想到這裡,忽然忍不住心中自嘲道:「盧佳馨憑什麼告訴自己這些,她現在還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遠遠地躲在這裡,以至於不能夠和她朝夕相處呢。」

    這麼一恍惚的功夫。王雨涵卻是恢復了幾許鎮定,目光直視白文靜的臉,癡癡的看著他,許久才說道:「你還是和當初一樣,沒有太大的變化。」

    白文靜回過神來,失聲笑道:「是啊。地確是沒有什麼大改變,不過你好像變化很多。」

    這話的確是沒有錯,現在的王雨涵沒有了當初的青春活潑的氣息,相反有了一種成熟女人的味道。而且行為舉止,還有氣質上,竟然讓白文靜感覺到幾分盧佳馨地味道。同樣的冷若冰霜,同樣的卓爾不群。

    白文靜知道。或許是感情上的挫折,讓這個年輕的女孩子發生了如此大的改變。可是這能怨誰呢?怨自己?白文靜歎息一下,隨即又說道:「你還好嗎?」

    這話問的多餘,可是白文靜卻實在找不到話問她。

    王雨涵微微一笑。伸手摘掉了自己地口罩,然後眼神從白文靜的臉上轉移開。看向一處角落,這才說道:「還好。」然後又問:「你

    白文靜現在家裡有賢妻良母的夏小青。還有一個活潑可愛的乖女兒,事業有成。家庭幸福,外面還有一個心甘情願地地下情人,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不過一想到這些,白文靜就覺得有點對不住人家王雨涵,這或許就是大男人地自作多情吧。總覺得在女人面前,自己佔了便宜,對方吃了虧。所以就極力的壓抑住自己地幸福感,輕描淡寫的說道:「也還行吧。」

    王雨涵也不知道是否能夠聽清楚白文靜語氣中地一絲內疚。輕輕點點頭,忽然抬頭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上一次我聽盧姐說,你是在日內瓦的。」說著她語氣略微有些不忿的說道:「我還聽說現在秦瓔珞也在你那裡。」

    「這個。」這個還真就沒有辦法解釋,白文靜只能夠硬著頭皮說道:「其實是有那麼一點事情,至於秦瓔珞,她現在人在日內瓦,幫我處理一些公務。至於我嘛,呵呵,你就當做我這是在躲清閒

    王雨涵撲哧一聲,輕聲笑道:「跑到醫院裡躲清閒,你這人還真怪。」

    白文靜見她笑了,心裡面也是長出一口氣,轉而問道:「那你呢?」

    「我?」王雨涵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苦笑一聲道:「我是昨天剛到港口醫院報的道,是擔任醫院婦產科主任醫師的。」

    「主任醫師?」白文靜楞了一下,隨即替她高興道:「恭喜啊,沒想到你也能夠獨當一面了。」

    王雨涵一雙如水的眸子,目不轉睛的望著白文靜說道:「是啊,是可以獨當一面了。但是吳慈醫院婦產科有盧主任,我要想真正的成熟,只能夠走出來。不過萬幸,這一步的開始總還是一切順利。不過有時候我也在想,或許獨當一面也是作為女人的一種悲哀。」

    白文靜聽到這話心中一動,當然知道這是王雨涵語有所指。可是他能夠說什麼呢?正如王雨涵話語中所隱藏的含義一樣,真正的女人都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臂膀,在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臂彎中永遠的駐留。而不是像白文靜說的那樣,獨當一面去做什麼女強人。

    真正的女強人是事業上的堅強,情感上的失敗者!

    儘管不能一概而論,但是最起碼對於王雨涵,她是這樣想的。有時候她就在想,為什麼白文靜能夠接受盧佳馨而不能夠接受自己。

    夏小青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王雨涵不想信她對盧佳馨的事情一點都不清楚,也沒有感覺。可又是為什麼夏小青不去揭穿。

    結果到最後,自己只有一個人。估地再邊緣,或許連邊緣都不是。默默的看著白文靜幸福。

    可是自己地幸福呢?王雨涵曾經經歷過一段長時間的痛苦,最後不得已只能夠以工作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能夠好過一些。

    要不然怎麼說,一個人想要真正的成熟,就必須經歷一些感情上的挫折呢。

    現在挫折有了。王雨涵也成熟了,在工作業務上更是有了成績。很快她也被提上了升為主任醫師地人選候選名單。

    果然應了大家說的那樣,感情上的失敗,總會在事業上獲得成功。這也許就叫做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吧。

    可是這一切又有什麼用呢?王雨涵迷茫了,最後她還是決定離開了那個讓自己心中受到傷害和痛楚的地方。遠遠的逃離了杭州。希望能夠忘記一切,重新開始!

    就在昨天,自己如願以償的進入了這家小醫院,儘管規模小,但是看著外面火熱地情景,未來卻很值得期待。

    另外自己也如願以償成為婦產科的主任醫師,儘管不是第一的那個。可也是在職稱上落實了名份。

    王雨涵沒有期望自己的事業能夠一蹴而就,因此心情卻是大好。今天一上班,就剛好接到了一例宮外孕手術,作為主任醫師的處女秀。王雨涵可是沒少花費心思,盡可能的做到完美。

    結果也是很完美。馬上就得到了同科室同事們的認可和稱讚。王雨涵也是如此,心情愉悅之際。從手術室一路走過來,就有點精神亢奮有點飄忽。

    可這麼一來。竟然不小心地撞到了人,而且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人赫然就是那個無數個日日夜夜讓自己魂牽夢繞的男人。

    王雨涵此時忽然發現原來自己的感情如此脆弱,以至於這個男人一出現在自己面前,就立刻把自己原本建立起來地心理防線打了個支離破碎!

    可是逃避嗎?王雨涵現在腦子有些暈,根本就沒有想過。

    白文靜有些尷尬的站在王雨涵地對面,見她一直看著自己,也不知道這個話題該如何繼續下去。在這之前他已經心狠過一次了,而這一次,他見到王雨涵如此看著自己的眼神,心軟了。最後歎了一口氣,問道:「你自己一個人來地?住的地方找到了嗎?」

    王雨涵點點頭說道:「住在我大學同學地家裡,打算過段時間有時間就找機會搬出來。」說完,也問白文靜:「你呢?你的妻子也和你一起來的……」

    到這裡王雨涵的話就停住了,好半天才訕笑道:「瞧我這話問的,你妻子又怎麼不會和你一起呢。你們的女兒還好吧。」

    白文靜見王雨涵恢復常態,也笑道說:「你說素兒啊,她現在能瘋能鬧的,也不知道孩子像誰。」

    「是嘛?」王雨涵忽然說道:「不知道我可以不可以看一看她,從她生下來到現在我還沒有見過她長的什麼樣子呢。素兒嗎?她叫素兒?」

    「好啊!」白文靜聞言脫口說道:「她叫白素兒,小青起的名字。」話一出口白文靜就有些為難了,把王雨涵請回家他倒是不介意,可是這戍可怎麼和夏小青提啊!要知道,前不久為了隔壁芳鄰謝金鑫的事情,老婆大人就已經懷疑過自己一次了。現在自己再把王雨涵帶回家,就說她竟然如何巧合的再次和自己同一家醫院,只這一條,白文靜自己剛開始都不想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何巧合的事情,更何況夏小青了。

    「我信,為什麼感覺我不想信?」夏小青表情不變的說道,當著白文靜無比驚訝的神情,嫣然一笑道:「不就是在同一家醫院工作嘛,這個世界原本就充滿了許多巧合和不可思議。既然能夠再次在千里之外相逢,你們倆也算是有緣了。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嘛,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晚上下班,先是陪著老婆孩子逛完夜市,等盡興了,回到家白文靜看到氣氛還算可以,就小心翼翼的把今天遇到王雨涵的事情一說,自然主要是為了說要請王雨涵來家裡的事情。

    可原本著會經歷一場嚴刑逼供,可是沒有想到夏小青竟然就這樣神態淡然的點頭相信

    只不過這女人的心海底針,最是難以琢磨,白文靜都和夏小青生活多久了,也不敢說能夠猜透自己老婆的心思。

    最後他實在是從夏小青的臉上得不到什麼答案,也只能夠這麼自己安慰自己:誰叫自己娶到的是一個賢妻良母呢。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1-10 15:34
第三百三十二章 請客吃飯

  醫生都休息,白文靜把王雨涵請到家中,總算是沒有發生什麼令人不越快的事情,兩個女人見了面也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而對於女人的心思白文靜向來都猜不準確,因此也只能夠躲在廚房裡假稱「親自下廚」來多清閒。不過時不時的,也會伸頭探腦偷偷觀望客廳內的動靜,畢竟他可不想在自己有生之年見到夏小青一發狠再把王雨涵「不小心」給

    不說這麼說麼,一切皆有可能。

    「老爸,那位阿姨是和你一起工作的嗎?」一個很稚嫩的聲音在白文靜腳下響起。

    正在切菜的白文靜被嚇了一跳,急忙把目光從客廳內收回來,低頭一看,就見一身公主蓬蓬裙的白素兒正抓著自己的褲管,仰著小臉,一本正經的問自己問題。

    「你怎麼過來了,不是在客廳和媽媽陪客人講話嗎?」白文靜趕緊放下菜刀,擦了擦手便把白素兒抱了起來。

    白素兒面色嚴肅,眼神裡充溢著超乎她年齡的智慧光芒,又問道:「那位阿姨是不是不喜歡媽媽啊?」

    「為什麼這麼說。」聽到這話,白文靜倒是愣住了。然後又叮囑道:「要直接叫她阿姨,不是那位,記得吧,叫阿姨,或者是王阿姨也可以。」

    白素兒扳著小臉。聲音清晰地說道:「王阿姨!王阿姨不喜歡我媽媽。」

    「不喜歡,我看她們兩個有說有笑的啊!」白文靜驚奇道。

    著白素兒就很童真地繼續表達她的意思:「王阿姨雖然在笑。可是她眼睛看人的時候,卻讓人感到害怕。以前姑姑和董阿姨她們臉上笑的時候,眼睛裡也是笑的,不害怕……」

    白文靜聞言為之愕然。

    有時候孩子地直覺是最敏銳地。也許是心中沒有雜念。他們能夠感覺到成年人所無法感受到地東西。比如說人類地感情。或許隨著歲月地消磨。以及周圍環境地影響。越來越偏離了當初地赤子之心。可是孩子呢。孩子是不會說假話地。

    白文靜不知道該如何和白素兒解釋。看著自己寶貝女兒那天真無邪地眼神。他心中暗自歎息了一聲。隨即他抱著白素兒。看著她地小臉說道:「素兒。其實王阿姨人挺不錯地。只不過大人們有時候心中都會有一些煩惱。王阿姨或許是因為煩惱。所以眼神才沒有笑意。至於說她不喜歡你媽媽……」

    白素兒忽然插話道:「我媽媽也不喜歡王阿姨。」

    白文靜這一下就徹底地無語了。翻了一下白眼。心說外面客廳裡地兩個女人還真是笑裡藏刀。感情氣氛一直很和諧都是在演戲啊!

    要不然怎麼說女人是天生地演員呢。不過表面上能夠維持這樣一個和平共處地局面。白文靜就已經很知足了。至於如何和白素兒解釋?他也是無話可說。只能含糊地把話題支應了過去。

    擦了一把頭上地冷汗。想著以後再有這樣地事情自己一定不要輕易答應。畢竟自己地心臟再健康。也經不住這麼折騰。

    當天留王雨涵在家裡吃飯,飯菜自然都是白文靜坐地。要不然怎麼說大部分的外科醫生都有一手好廚藝呢。

    外科醫生手術刀用地好。菜刀也照樣熟練。另外調味料加入的比例也是一板一眼,完全按照食譜上來。

    要不是沒有個試驗用地天枰。估計他們都能夠把用量精確到小數點以後的兩位數。

    這一頓飯吃的氣氛比較沉重,等吃完了,天色一黑夏小青就很大方的讓白文靜送王雨涵回家。

    不過這一次白文靜可沒有再上當!他現在可不想信夏小青心裡面的真實意思是要自己送人家王雨涵回家,估計自己真的聽命行事了,晚上就不要想著安穩的睡覺休息了,畢竟他明天還有一個手術要做,可不能和這兩個女人瞎耽誤功夫。

    王雨涵還是自己打車離開的,送走她之後,一切都顯得風平浪靜。

    一夜無話……

    接下來的兩天裡,白文靜又重新恢復了他正常的工作和生活,醫院裡的事情都漸漸上了軌道,不需要他親力親為,孫澤濤儘管手術方面比不上白文靜,可是在工作管理上卻還真是出類拔萃。因為之前的「盡釋前嫌」,如此一來,白文靜與孫主任兩個人倒是能夠合理分工,相處的還算是比較愉快。

    很快就有人戲稱兩人是:「孫主內,白主外。」

    至於王雨涵,因為婦產科和外科不是同一個樓層,所以平時也不是常見,有時候上下班倒是能夠碰到一面,但也是僅限於打招呼。所以他們之間的日子還算是相安無事。

    星期三,上午十點。

    白文靜早早的就來到了醫院病房區,今天他沒有什麼事情,這個星期手術安排的比較少,所以今天他只要查完病房,其他的時間就是他自己的。也正是如此,白文靜早上不到八點就先到了,然後就開始挨個病房檢查,到了十點,剛好檢查完最後一個病人。

    同白文靜一起的幾名醫生此時都有點微微氣喘的意思,穿著高跟鞋的女醫生更是腳踝酸痛,小聲的在後面交談說:「白醫生今天該不會是有約會吧,要不然怎麼這麼趕。」

    她身旁的另外一名醫生則不屑道:「說什麼呢,白醫生可是有老婆的人,聽說老婆遠道從杭州趕過來。還帶著孩子。依我看,人家是小別勝新婚。現在著急提前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去吧。」

    「是這樣嗎?可惜了,白醫生怎麼這麼早就結婚了呢。」有人一臉沮喪地歎息道,看樣子當真是苦大仇深

    白文靜邁開腳步走到前面,到是對身後的議論不以為意。等出了最後一間病房,他就吩咐道:「安排7床今天出院。5床病人下午做一個血常規,驗尿,如果病情穩定就轉移到普通病房區。對了,還有去叫紀醫生,去拿一下下個星期地值班表。」

    交代完這些,白文靜就讓大家各自散去。等到就剩下自己了。白文靜這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今天的確是沒有什麼事情,但是他也沒有打算早下班回家,之所以如此敢,那是因為他有一個手術方案要設計。

    手術方案不是港口醫院用的,而是遠在美國的艾雷克教授下個星期有一個電視手術,同時邀請了全世界不少著名地外科醫生一起聯合會診。

    其中就有白文靜一個。

    也正是如此,為了在這個星球上最著名的幾位外科醫生面前不至於丟了面子。白文靜從接到艾雷克教授電話的那一刻起,就一有時間就複習有關和這一例手術相關的事情。

    手術是先天性心臟右心室心瓣缺失修復,因為天生的原因所以病人的心臟功能與常人相比要虛弱三分之一,本人更是因為長年心肌供血不足。導致內分泌紊亂,身體每況愈下。之前也做過幾次心瓣修補。但是都是因為他個人身體地原因草草收場,總是虎頭蛇尾。到了最後。也是迫不得已才找到了艾雷克教授。

    要不然怎麼說美國的醫療保障系統健全完善呢,這病要是換在國內治療。估計普通家庭砸鍋賣鐵也治不起。

    可是美國的醫療社保機構每年有專門的「實驗名額」和「特殊名額」都可以提供給那些因為家境原因而無法做手術的弱勢群體。但是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個名額需要「等」,隨即安排醫生之後,還需要「排隊」等候。

    有時候一等就是一兩個月,雖然有時候會耽誤病情,但總算是有地方治病。單憑這一點,不知道救活了多少病人。

    也是那個年輕的病人幸運,這邊電腦隨機剛安排好他地手術時間,就正好遇到艾雷克教授從日內瓦回國開始正常的工作。結果自然是幸運的立刻被抽中,同時手術時間也沒有久等。

    不過因為到目前為止,全世界範圍來說,對於這種先天性的心臟病缺失,對於外科醫生難度係數還是很高地。手術的成功幾率很小,有希望,但是卻沒有人敢擔保手術必定會成功。因為心臟內部地缺失修補,往往會因為修補後產生併發症,或許是內部器官感染,以至於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不手術,病人或許還能夠活個一年半載,或許長一點,可是也不會超過四十歲。可是一旦手術失敗,那就意味著病人當初死亡,不要說一年半載了,就是十天半個約沒有了。因此這種手術對病人,對醫生,都有著很強烈的壓力。

    白文靜此時能夠理解艾雷克教授地心情,估計面對如此重要的手術,老教授現在應該也是躲在實驗實裡構建模型,在實驗性地操作。

    至於通過電視來進行視頻專家會診,完全就是為了查缺補漏,到時候專家們可能會因為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給出一些比較有建設性的建議。

    當然,這些大名鼎鼎的專家們自然也不是樂善好施的活菩薩,要是沒有出場費,估計也沒有誰有時間會浪費在這方

    白文靜很像裝一把視錢財如糞土的正人君子,但是很可惜人家美國人的辦事效率很高,一筆數額不小的款子馬上就打進了他的一個私人銀行賬戶內,連給他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被人家趕鴨子上架,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白文靜也只能夠看著艾雷克教授,以及那筆數額不小的「顧問費」的面子上,專心的準備和手術有關的資料。並在心中模擬手術地場面,希望能夠讓艾雷克教授感覺到「物超所值」。

    坐在辦公桌前。白文靜時而寫寫畫畫,時而眉頭緊鎖,然後再舒緩,不知不覺中就快要到了中午休息午飯的時間。

    白文靜是被過來給他送值班表以及下星期手術安排地紀醫生提醒才知道時間竟然已經過去這麼快。

    站起身,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白文靜這才搖頭苦笑一聲道:「病人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了,根本就無法堅持完手術的結束。要是換成是我自己,我寧願等一顆心臟,做心臟移植,或者是安排假設一個心臟跳動輔助……不行,這樣一來。太容易被感染。」

    剛想到這裡,那邊提醒他下班的紀醫生不由得哭笑不得地說道:「白醫生,就算是你想著手術的事情,可你也不能不吃午飯啊!我看啊,不管有什麼難事,都還是要先把午餐解決後,再坐下來靜下心來慢慢想。這樣一邊飢腸轆轆的。一邊又卡在這裡想不通,與其這樣,還不如專心做好一件事情。」

    白文靜聞言回過神失笑道:「看來紀醫生大道理還是蠻多的,一套一套的。好了。我也不想了,中午一起出去吃?」

    港口醫院食堂內的東西味道儘管還不錯。但是菜色卻是很單一。就算是龍蝦,天天吃也會膩地。所以剛開始幾天白文靜還能夠吃得下去,現在就只要去外面的飯店改善一下伙食了。

    紀醫生對於白文靜的邀請感到很興奮。但馬上就遺憾道:「今天還是算了吧,一會我約見了一個朋友,估計要出去吃。」

    白文靜笑著點頭,表示道:「那行,我自己一個人先走了。對了,記得不要喝太多酒啊!」

    紀醫生恢復過來,微笑道:「這個白醫生你就放心吧。」說完了就轉身推出門外。

    白文靜搖頭笑道:「這個小紀啊!」

    完這句,白文靜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哈哈笑道:「瞧這話說的,就好像我比他大多少一樣。」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子,因為有了上一次被人趁著自己不在就直接闖進來的事情影響,所以每次他出門的時候,都會把一些重要地東西隨手所在抽屜裡。

    下了樓,一路上和認識的人打招呼,帶著笑臉白文靜就出了醫院大門。

    剛走到台階下面,忽然之間白文靜就聽到一旁有人在大聲叫自己的名字。

    等聞聲看過去,就見醫院門前停著一輛黑色奧迪,車門前還站著一個面色發白,體型略胖的中年男子。

    白文靜當看到喊自己地這位,就立刻感覺對方有些眼熟。

    還不等他想起來叫自己的是誰,就見那人熱情洋溢地迎了上來,一把拉住白文靜的手,哈哈笑道:「白醫生啊,真巧在門口就遇到你了。之前我還尋思是不是要去你辦公室裡看看你現在對這份工作滿意不滿意呢。」

    聽到對方這話,白文靜猛地反應過來,立刻想起來這位就是送自己來港口醫院工作地那位衛生局的李局長。當初就是他親自開車把自己送過來地,不過當時他或許是看在郁院長的面子上才這樣做的。但不管怎麼說,這位也算是幫過自己,於是白文靜點頭笑著打招呼說:「李局長,還真是巧了。今天怎麼有時間來院裡?不是視察工作吧,至於我自己,還不錯。」

    「不錯就好。」李局長臉上的笑容就跟朵菊花似的燦爛,笑過之後,這才說道:「我今天可不是來檢查,無非就是隨便走走。對了,你這是剛出來,還沒有吃中午飯

    白文靜笑著點頭,說道:「多謝李局長關心,我這邊也是午休下班正要出去吃長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過李局長這樣一開口,卻是叫白文靜感到幾分驚訝,不是為別的,就是他奇怪自己和這位李局長似乎也沒有很親近熟悉的樣子,怎麼好像感覺到他和自己很熟一樣?

    而且彼此之間似乎也沒有到一起吃飯的地步吧。

    可是領導相邀。再加上之前李局長算是對白文靜有過幫助,以至於白文靜也不好拒絕。只好說道:「既然這樣。那麼中午這頓飯我請,算是報答一下李局長對我幫助。」

    李局長笑得更開心了,不過卻搖頭道:「好啦,有這份心就成。誰請還不都是一樣,走吧。有什麼話上車再說。」

    海城市北,靠近碼頭地太原街一帶有一家名聲很響亮,口碑極好的飯店,叫做「老張家骨頭記」,樓上樓下一共三層。大廳包間一應俱全,菜做地地道。味道也好,所以平時想要在飯口的時候在這裡找一張空桌,那最起碼要排隊等上半個小時,甚至還需要預定。

    今天中午「老張家骨頭記」一樣是人滿為患,滿坑滿谷的。當李局長帶著白文靜來到這裡的時候,白文靜也不禁為此處的生意如此之好感到吃驚。

    可是很快白文靜就發現今天地這頓飯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原因很簡單,當李局長和他。在飯店老闆慇勤的接待下進了三樓包間,當看到了裡面佈置停當的一切,他就知道今天兩個人相遇似乎並不是什麼巧合。

    一上桌,李局長就讓白文靜點自己喜歡飯菜。白文靜見到這個場面。也知道最後肯定要說一些什麼,但是現在他卻不著急了。反正人已經到了。難得來這家飯店一次,怎麼說也要吃一下他們家的拿手菜。至於其他的。就等到酒足飯飽之後再說吧。

    這麼一想,白文靜卻是沒有和李局長客氣。隨手點了幾道飯店的招牌菜。然後就一言不發,靜靜地等候。

    李局長見此倒是暗自佩服白文靜平心靜氣地功夫,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著天。說的都是一些近期關於港口醫院的事情。

    白文靜對此倒是沒有太多話,只是客氣的應承罷了。

    飯店的酒菜上的很快,他們家地特色菜就是大骨頭,醬的,熏的,都很入味,味道也不錯。相比之下其他的菜或許遜色許多。可是大家來這裡,就是奔著他們家地骨頭來的。總地來說,這家店的酒菜就已經很不錯了。

    吃飯地時候李局長也沒有刻意的勸酒,一共就兩個人,再加上白文靜下午還要上班,這酒自然也喝不起來。

    等到酒足飯飽之後,李局長這才笑著和白文靜說道:「白醫生,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港口醫院可是變化很大啊!我知道,這些都是白醫生地功勞,不過說實話,在此之前我可是沒有想過白醫生竟然還有如此一份驚人的本領。」

    白文靜回味了一下剛才的骨髓的濃香,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李局長謬讚了。至於醫院現在的變化,只能說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至於我個人,也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

    「不,不,不!」李局長擺擺手說道:「儘管整體的變化離不開每一個人,大家的一起努力。可是我們也不會忽略個人在這裡所起到的模範帶頭作用。有一個優秀的領頭人,才會讓一群羊找到前進的方向。」

    見李局長刻意的捧著自己,白文靜心中更是奇怪了。因此他只是笑,卻不接話。

    李局長見白文靜不回答,就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覺察到了什麼。心中在驚歎的同時,也不由得佩服白文靜眼光獨到。隨即說道:「今天也是正巧遇到了白醫生,正好我這邊也有一件事情需要請白醫生幫一下忙。」

    「幫忙?」白文靜心裡一動,心說終於說到正戍了。

    就見李局長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道:「是這麼回戍,我有一位老上司,人年紀大了,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了,這不,看樣子也想自己主動退下來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可是這幾天天氣變化很大,我這位老領導身上的一些老毛病也犯了,其他醫生都拿這些陳年舊疾沒有辦法。所以我就想著請白醫生你過去給看一下,或許還有什麼治療的辦法。」

    白文靜聽到這裡,立即沉默了。心想著對方話裡的可信度,說到底對方也不會因為真的以為自己的醫術好,就請自己。畢竟相比之下,自己還算是一個「新人」。但是有病人需要自己,又加上李局長開口相求。白文靜就算是出自對老革命同志的尊敬,估計這一趟也不得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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