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王牌醫生 作者:雲的留痕 ( 已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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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3088657 2009-5-27 18:17:0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8 274178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22
第二百九十二章億萬饋贈

  納伊夫•本•伊本•甦爾坦親王是沙特王國中眾多王室成員中最低調了一個,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位親王在中東地區的影響力以及財富數字絕對是首屈一指。另外,要特別備注的是,他擁有龐大財富的同時,也擁有著六十多位妻子,和七十多個子女,最大的子女已經四十人過中年,最小的只有八個月大,還沒有滿一周歲,可以說是家大業大了。

  不過財富龐大,妻子子女眾多,間接帶來的問題卻是令人頭皮發麻,最起碼不亞于古代帝王後宮的明爭暗斗,天知道在這位親王的家庭發展史背後,隱藏著多少啥啥欲孽了。反正白文靜是不敢想象。

  眼下甦爾坦親王要翹辮子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手術,可是成功的幾率卻是很小,小到忽略不計。不過當听到白文靜說要做心髒移植術的時候,這位親王殿下的子女們卻是閉口不言,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觀老二……沒有任何人會在這個時候出頭表示意見,畢竟人要是“壽終正寢”,大家可以分遺產,但要是因為自己一句話歸西了,那麼自己的責任可就大了。更何況,天知道會不會出現那千分之一,百分之一的幾率,把這個平時根本就沒有多少親情的老爹救回來?

  白文靜耐心的等,對于這種充滿了私欲斗爭地豪門家族,他是一點都沒有心思去管閑事。光看屋子里這七八個人。白文靜就已經覺得這個肉山一樣的親王子女眾多了,卻沒有想到來的子女只是其中十分之一。

  大概十幾分鐘的沉默,白文靜越發的不耐煩起來,最後咳嗽了一聲打斷了眾人地魂游天外,語氣冷冷的說道︰“對不起。有什麼決定請馬上做,時間不等人。如果放棄手術治療,也不要耽誤我的時間,另外請替我買兩張去英國倫敦的機票!”

  白文靜硬邦邦的話一出口,立刻就引起了一個二十多歲相貌猥瑣的年輕人的不滿,扯著脖子大聲罵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這里那里有你說話地份!”

  “薩德!閉嘴!”冷冰冰的男子大聲呵斥道︰“不要忘記這里是父親的病房。要撒野滾出去!”

  薩德聞言臉色一變,耳根子都紅了,眼珠子瞪的老大,但是看到對方眼神中散發出來的殺氣,卻是心里一哆嗦,連忙把嘴里的話咽了回去,然後自覺丟了面子。冷哼一聲便摔門而去!

  白文靜一直都冷眼旁觀房間內的幾個男女之間臉上地表情變化,看起來這個冷冰冰的男子在眾人之中應該是很有威信的,不過從這些人分別站立的位置上看,竟然也是分幫接派到是讓人吃驚不小。

  冷冰冰的男子這時對白文靜微微一笑,客氣道︰“對不起,適才舍弟冒犯還請白醫生見諒,不過對于手術的事情,我想我們需要開一個家庭會議專門研究一下才能決定。所以在此之前,還要麻煩白醫生能夠留在巴塞羅那幾天。當然你放心,不管結果如何,診金我們一定會重重酬謝的。”

  白文靜目光看了一眼床上那無法說話的病人,遲疑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樣,你們需要多久來考慮。如果時間太長。那就請恕我無能為力了。要想手術。最好就是趕在這一兩天,越早越好。否則我就是大羅金仙,也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地艾斯米亞蒂公主忽然開口說道︰“二哥,既然白醫生這樣講,我們不妨就把大哥他們都找來一起做決定吧,還有……”說到這里艾斯米亞蒂忽然遲疑了一下,轉回頭咬著嘴唇對白文靜說道︰“還有,白醫生你可不可以讓我的父親恢復知覺,我想這件事情最好能夠讓他自己做出決定……”

  “九妹!”冷面男沉聲喝道。

  “艾斯米亞蒂!你是什麼意思!”風騷女愛麗絲柳眉倒豎,看那意思卻是不想讓親王醒過來一樣。艾斯米亞蒂面對眾多兄弟姐妹質疑和威脅的目光,不顧一切的說道︰“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心里打著什麼主意,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今天這件事情可以說是事關父親生死!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能夠讓父親自己做主。還有,早在我來巴塞羅那之前,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告訴我父親的病情已經惡化到這個地步了,如果不是我這一次非要趕過來,你們還要隱瞞大家多久!”

  白文靜轉回身,不去看這些人,很顯然不想和這種皇室內部地家族紛爭所牽連,天知道這些王室貴冑都是打著什麼主意,非禮勿視,非禮勿听,也省得最後人家殺人滅口。

  這邊幾個子女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辯起來,最後冷面男忽然開口問白文靜說︰“白醫生,如果按照我九妹所言,不知道你有幾分把握可以讓我父親清醒過來。”

  話音一落,屋子里頓時安靜了下來,白文靜回頭看這些人,心中就有幾分膩煩,像是這種冷漠大于親情的家族還真是叫外人齒寒啊!盡管心中不喜歡,但听到問話白文靜還是面無表情地從客觀角度出發,回答說︰“讓人清醒過來好辦,但是時間不會太久,至于把握,有十成!”

  “啊!”房間內眾人听到白文靜如此信心滿滿不由得大吃一驚,而實際上白文靜卻是一點都沒有夸張,畢竟在中醫方面,想要讓一個人清醒過來的方法就有很多種,光是白文靜知道地就不下十余種,只不過這種讓人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地法子卻不能長久。一是病人的病情不允許,二是時間太長會導致病情惡化。

  不過眼下既然有了這樣的方法,而白文靜看似也沒有說話,房間內喧嘩之後再次安靜,大家現在誰也不敢多說話了。就好像是生怕讓白文靜把自己老爹叫醒一樣。白文靜見此心中不由得暗自猜想到。難道在此之前這個親王沒有立下遺囑嗎?

  就在此時,艾斯米亞蒂公主目光犀利的盯著這些人看,直接質問道︰“既然白醫生有把握,那麼你們覺得怎麼樣?要不要現在把父親叫醒!”

  “這個……”大家眼珠子都在亂轉,一副猶豫不定的模樣。那個風騷地熟女愛麗絲更是低聲嘀咕了一句︰“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正在大家面面相覷的當口,被艾斯米亞蒂叫做二哥的冷面男,忽然對塔卡爾總管命令道︰“馬上去叫圖拉律師以及律師團的成員進來。還有打電話通知國內,就說親王病情惡化需要手術,問他們的意見,今天最好都能感到,否則有什麼事情,我們這邊可沒有時間等!”

  冷面男一句話基本上就已經是拍板了,心中暗想著親王一生擁有數十名子女。到了現在成年地只有三十幾個,其中還有半數因為母親出身不好而不受待見。可是即便是如此,大家要是分起財產,最後能夠分到的恐怕也沒有多少。但是這個親王的爵位以及家族產業的繼承權才是重中之重!

  這時冷面男就已經在計算親王甦醒之後,自己可以繼承王位的機會有多大了,但是一想到那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大哥,冷面男不由得一陣冷笑,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準備如果親王甦醒後腦子不好使,把遺囑定為長子繼承。自己該如何處置?

  不提冷面男如何在心中計算王位和家族遺產的繼承權問題,只說趁著這個空擋,離開了內臥室病房,回到客房地白文靜,還沒進門呢。就听到身後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白文靜下意識的一回頭。卻是見到那位沙特公主艾斯米亞蒂眼圈泛紅的來到白文靜近前,目光卻是下意識的往客房中看了一眼。

  白文靜也看。但是卻沒有看到夏小青的身影,卻不知道人是在臥室休息。還是在哪里參觀。于是和艾斯米亞蒂打聲招呼,問道︰“不知道公主殿下叫我有什麼事情?”

  “那個……”艾斯米亞蒂神色有些忐忑,最後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白文靜的眼楮,低聲問道︰“白醫生請你說實話,你有幾分把握可以治好我的父親。”

  白文靜從這位公主地眼神中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希望親王能夠甦醒並且期盼他能夠康復,是那種發乎于心的親情,不是在弄虛作假。

  僅從這一點上白文靜就對這位公主殿下的感官改了不少看法,覺得這女人雖然性情上有些古怪,但是最起碼還知道親情父母人倫,不是那些白眼狼可以比的。

  于是白文靜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語氣回答說︰“想必你也應該了解你父親目前的情況,基本上心髒地功能已經完全地喪失,如果不是有兩個輔助器在幫助跳動,恐怕也不會支持到現在。而且剛才我也看了,你父親的身體情況很不理想,關鍵是太胖,體質不健康,血壓高,即便是手術,手術過程中地風險也很大,所以說能不能治好,這個我不敢保證。我只能向你說,我會竭盡所能爭取那最後一線生機……”

  似乎這樣說也不大好,白文靜又補充一句說道︰“最起碼我可以保證,手術後的情況不會比現在更糟。”

  艾斯米亞蒂嘆了一口氣,在來巴塞羅那之前,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家里地情況會發展成這樣。雖然說知道父親的心髒一直不好,但是也沒有這麼糟糕,要不是自己無意中想要過來看看,說不定父親死了自己都不知道呢。而且一到之後,看到的听到的就是幾個兄弟姐妹明里暗里謀奪遺產的齷齪事情。可實際上,這些成年的兄弟姐妹哪一個手上沒有個十億八億的財富,吃著碗里瞧著鍋里,實在是貪得無厭。

  心灰意冷之下。看到白文靜也沒有以前那麼討厭了,只不過听說還有幾分希望,搏一次也是盡人事了。可就在這時,她忽然之間又想到了夏小青,雖然說這個念頭起的很突兀。但她還是有些不甘心想要和夏小青結實一下。

  說實話,自己喜歡女人地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卻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孩子這麼迷戀,或者說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給自己的吸引力如夏小青這麼強烈。可以說,在船上的時候,她對夏小青就是一見鐘情!

  盡管愛的恨,但是她也知道中國人都是很保守的。那是一個一夫一妻制地國家,而且自己喜歡女人,對方卻不一定喜歡自己。更何況,看到人家夫妻恩愛的樣子,自己也沒有辦法在中間插一腳。

  心中很糾結,但是沒有辦法,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但是卻沒有想到轉了一圈又遇到了白文靜夫妻。也許這就是東方人說的緣分吧,艾斯米亞蒂心中寡寡的想著,眼神中的光芒異常的幽怨。

  白文靜看的真切,但是也沒有辦法,那是自己地媳婦,但是和一個女子做情敵的感覺還真是別扭啊!

  就在這時,房門內忽然人影一閃,夏小青卻是面帶微笑的出現在白文靜身後,目光落在艾斯米亞蒂身上也沒有過多的表露出吃驚。看樣子她在房間內也是早就知道門外是誰了。不過當她一現身的時候,艾斯米亞蒂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夏小青見此到是也不尷尬,只是笑著和艾斯米亞蒂打了一聲招呼。白文靜轉頭看自己老婆,微笑道︰“有緣千里來相會,沒想到公主殿下竟然是此處的主人。剛才我還說叫你出來和公主殿下見一面呢。”

  夏小青沒好氣地白了白醫生一眼。很是客氣的對艾斯米亞蒂說道︰“站在門外多不好,有什麼事情我們進房間里說。”然後埋怨白文靜一句︰“也不知道把主人迎進來。站在門口算是什麼待客之道。”

  白文靜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心想著還不是因為怕你見了這個女色狼不高興嘛。

  不過既然夏小青開口。白文靜也熱情的招呼艾斯米亞蒂進門。可是這事公主殿下卻是心情復雜,想了想拒絕道︰“不必了,我現在要回去看看我父親,等一會晚飯的時候我會叫人來通知兩位下去,然後咱們晚上有時間再談。”說完,微微一笑,很有公主架勢的飄然而去。

  目送那倩影消失,白文靜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和夏小青回到房間,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嘆息道︰“這麼一大家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孩子呢,你也盯著,我也盯著,也不知道有多少遺產夠他們分的。不過那個什麼親王的麻煩可就大了,胖地就跟一座肉山一樣,心髒絕對的超負荷了。實際上即便是心髒移植術成功,要是不能夠控制血壓,並且把體重降下來的話,最多也就能撐三年,頂天了。”

  體重與心髒機能不協調,這個白文靜自己也沒有辦法,算是自然規律吧。最鮮明的例子就是日本的相撲,別看膀大腰圓和人型坦克一樣,但是少有人能夠活過四十五歲以後地。主要地問題就是心髒無法負荷如此龐大身體的消耗,時間久了,不管換成誰都承受不起。所以白文靜現在不但是發愁心髒手術地事情,還在擔心親王的身體在術後能不能夠盡快地瘦下來。

  夏小青雖然不明白這其中的具體事情,但還是以女性的觀點出發,建議道︰“那麼抽脂怎麼樣?”

  白文靜搖頭,抽脂這玩意看似快,但是後遺癥太多,也不易控制。\\\\\不過要說起來,眼下最快的方法還真就只有這一項。不過他很快又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能夠有效讓病人瘦下來,但是病人身體的營養又成了問題。所以白文靜只能夠說了兩聲“困難”隨後有笑道說︰“不說這些了,再困難也要有人做。”

  不提兩個人在房間內如何研究這幫王室成員的八卦,只說這間價值不菲的豪宅中某一間奢華的會議室內,親王地一幫子女都神情各異的圍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眼珠子都在轉。目光或者是游移不定,或者是若有所思,又或者是精光閃現。同時心情也隨之變化,為自己的將來考慮和打算。

  這時親王的私人律師以及律師團地成員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而且遠在沙特的那幫子女。也都是心急火燎的往這邊趕,生怕一個不小心沒趕上末班車錯過了分財產的有利機會。可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有人就對房間內的人低聲地建議道︰“趁著大家還沒有聚齊,我們是不是先把父親救醒,問問他身後事怎麼處理?”

  話音一落,此人就立刻感覺到大家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他直感覺全身都不自在。辯解似的干笑道︰“我這也不是替大家著急嘛。不過要我說,那個年輕的中國醫生說的話也不要全信,誰知道他的醫術有沒有外界傳聞地那麼神奇。”

  這時愛麗絲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媚眼如絲的對著這幫兄弟拋媚眼,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竟然說道︰“要我說啊,父親這一次也是過不去了。手術風險那麼大。好死不如賴活著,姑且就這樣吧。”

  “哼!”冷面男瞪了她一眼,開口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都是什麼主意,現在父親還沒有死呢!都給我放老實點!”

  他下面的一個弟弟開口叫道︰“二哥,我還你也別硬撐著了!到了晚上估計大哥他們也就該到了。可是咱們這親王爵位只有一個,我肯定是支持二哥你的!要是王位叫大哥繼承了,我是一百二十個不服!”

  “你服不服有什麼用,這事兒關鍵還是要看父親的。如果真的像是那個醫生說地那樣,可以把父親暫時甦醒。那麼他說的話才是最重要的。”一名臉色蒼白的年輕人開口說道。

  話音一落,房間內的幾人都陷入了沉思。因為誰都知道,親王要是真說了什麼,對大家地影響可想而知,但是要不讓甦醒。卻是有做賊心虛地嫌疑。事後也不好解釋。另外,王爵肯定是和自己無關了。關鍵是看最後自己能夠分到什麼,這才是重要的。

  就在這時。房間門忽然響起敲門聲,隨後總管塔卡爾走了進來,沉聲對眾多小主人說道︰“和親王殿下身體標準符合地心髒器官已經找到了,正在運來的途中。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要通知白醫生準備手術了?”

  安靜,今天大家安靜地次數很多,每一次都是讓人心中不安,同時也有幾分激動。

  冷面男點點頭,代替大家說道︰“既然準備好了,那麼就通知白醫生準備手術室吧。不過最後的決定,還是要父親來決定……”

  “什麼!”愛麗絲表情驚訝的大聲問道︰“二哥,你打算讓父親……”

  總管塔卡爾聞聲看向愛麗絲,那個愛麗絲小姐也不是傻子,立刻閉上嘴巴。===要知道,別看塔卡爾只是一個總管,但是在家族中因為工作多年,無論是影響還是人脈,都是具有很重的地位的,所以有些話卻是不能當著他的面講。

  塔卡爾心中有所思,不過還是安靜的等候這幫少爺小姐的最後決定。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冷面男對塔卡爾說道︰“有請白醫生!”

  半個小時之後,在眾多子女以及律師的陪同下,白文靜帶著他的銀針再次的出現在剛才的內臥室中。

  冷面男對白文靜說道︰“這一次就全拜托白醫生了,事後必有重謝!”

  這話都已經說過一遍了,白文靜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點點頭,然後想著夏小青之前對自己的叮囑,不過他現在的身份是醫生,而醫生只對病人負責,其他的都不是他考慮範圍之內的。所以就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白文靜飛快的抽出幾根銀針,就在親王殿下的大腦袋上扎了下去。

  一幫阿拉伯王室土財主哪里見過這個啊!就是自詡為見多識廣的冷面男也不由得眼皮跳動了幾下,但還在極力保持自己的鎮定。

  而見到當家作主的二哥不發話,其他人也只好強忍著震驚,目不轉楮的看白文靜在那里好似行刑一般地在親王腦門子上玩扎針。一時之間。房間內的氣氛很古怪,就連那名私人醫生也是頭上冷汗直流,目光緊緊的盯住白文靜的手,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可就在大家心中震驚的瞬間,一聲弱不可聞地呻吟聲也緩緩的響起。然後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剛開始大家都被嚇了一跳,等看清楚咳嗽的人正是自己老爹的時候,房間內眾人的心情可以說是百味雜陳。

  不過那麼就有人開始掉眼淚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白文靜這時卻冷著臉回過頭對他們說道︰“病人現在剛恢復神智,請你們保持安靜!”

  一句話,原本還打算嚎兩嗓子以示孝順的立刻閉上了嘴巴。然後所有人都目光灼然地盯著床上看,等待著最關鍵時候的到來。

  當白文靜把銀針探向病人穴位深處,以針灸刺激和氣功的梳理,把病人體內的一絲濁氣逼出體外之後,原本還昏迷不醒的親王立刻恢復了幾分生機,並在萬眾期待中睜開了眼楮。

  見此,原本還有些自制的眾人也不禁驚呼一聲。私人醫生蒙塔沙利則是以職業眼光。一臉佩服的看著白文靜,搖頭道︰“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

  白文靜看了一眼蒙塔沙利,笑著解釋說︰“在中醫學中,想要讓病人從昏迷中甦醒有很多方法,但是看著不可思議,其實原理很簡單。就是刺激,刺激神經元,刺激人體地敏感地帶。關鍵是要針對不同的情況,來做不同的處置。所以辦法很簡單,也沒有什麼神秘的地方,關鍵看自己的掌握。”

  白文靜只挑著最淺顯的道理講給蒙塔沙利講,實際上也是想要讓對方知道中醫並沒有多麼神秘。也是和科學相關的。

  而蒙塔沙利卻是對白文靜的方法很感興趣。所以此時也把白文靜的話和剛才地手法記在心中,直到後來。這位中東的醫生竟然去中國專門學習中醫技術,後來成為阿拉伯世界的一名著名的中醫。這些就都是後話了。

  不說蒙塔沙利如何在心中暗自打算,卻說逐漸恢復神智的甦爾坦親王一雙光彩暗淡地眸子里也恢復了幾分生氣,慢慢地轉動,看向床旁的眾人,當看清楚後眼楮就是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白文靜立刻俯下身體低聲問他道︰“你現在能夠听清楚我說話嗎?听清楚就眨下眼楮……”

  甦爾坦親王雖然不認識白文靜,但是看這身打扮,也大致能夠猜測地到這是一名醫生,雖然有些驚訝白文靜的年輕,但還是眨動了一下眼楮。

  見到這一幕,不管事先心中有什麼打算地眾人卻是下意識的長出一口氣。

  白文靜繼續問道︰“親王先生,現在你要注意听我講話。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已經很危險了,需要做心髒移植手術,可是風險很高,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另外一方面,如果不手術的話,你就很可能堅持不過一個星期。另外你之所以甦醒過來是因為我使用了特殊的辦法,所以這個時間並不是很長,因此你要是能講話,還是要盡早的交代!”

  這一次甦爾坦親王比上一次听得清楚,他自己想必也知道時日不多,于是眨眨眼楮,吱唔了一聲,似乎想要講話。

  白文靜把他的氧氣罩摘了下來,指著周圍的人問︰“你想和誰講話。”

  一時之間房間內可以說是群情激奮,每個人都有向前躍躍欲試的感覺,都想著這老頭子臨死之前和自己說點啥,最後是把所有遺產交給自己那才好呢。

  不過此時甦爾坦親王身體不能動,只能嘴巴張了張發出一些聲音,白文靜站著最近,便低下頭仔細听,然後起身說道︰“親王想和塔卡爾總管說話!”

  “誰?塔卡爾!”听到這話在場的親王子女都面露不滿的神情,心想著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功夫和總管說話?不過轉念一想,或許這就是在交代後事了。

  此時塔卡爾總管沒有了白文靜印象中的冷漠,而是眼圈泛紅,一臉激動的走了過來。彎下腰,聲音哽咽地說道︰“親王殿下,有什麼話您盡管交代,有什麼事情要做,就算是豁出我這條老命也會盡力辦到。”

  看得出來。這對主僕的感情很好。白文靜心中也有些寡寡的,讓在一旁,到是也沒有偷听對方講話的心思,于是目光就落在那幾個王子和公主的身上。特別是看到那個冷面男地時候,白文靜竟然意外的發現,這些子女當中除了艾斯米亞蒂在掉眼淚動了真情之外,這位冷面王子竟然眼中也開始浮現出一層水霧。

  似乎是感覺到白文靜審視的目光。冷面王子立刻恢復了常態,一副很臭屁的模樣,並對著白文靜點點頭,稱贊了一句道︰“白醫生的醫術果然高明。”

  白文靜笑道︰“還沒有請教這位王子怎麼稱呼。”冷面王子先是一怔,緊接著才想到自己似乎沒有介紹過自己,于是也笑道說︰“你可以叫我法理斯!”

  “法理斯?”白文靜對這些西方名字和阿拉伯名字沒有多少研究,不過從語法上猜測。到是能猜到這個名字怕是和騎士或者是武士有關,想必當初親王給兒子起名字的時候是希望他長大後會是一位將軍式的人物。

  就在白文靜和法理斯王子隨意說了兩句話地時候,總管塔卡爾卻是已經面授機宜站起身來回頭對眾人講道︰“親王殿下說他時日不多,趁著現在腦子還清醒要立一下遺囑,請律師先生過來一下。”

  話音一落,房間內頓時一片嘩然,盡管心中早有計較,知道親王會在最後關鍵的時候立下遺囑,可是當親耳听到卻是又一番心情。

  這時法理斯王子咳嗽了一聲。冷哼道︰“安靜,看你們都像什麼樣子!”

  法理斯王子的話比什麼都好使,大家也馬上安靜了下來,目光卻是落在律師打開的法律文件上,畢竟那才是對自己最具有切身實際的東西。

  房間內的這一切相信親王殿下都看在眼里了。只是他不說。而這幫子女卻是沒有意識到老爺子是清醒的。

  塔卡爾總管這時在甦爾坦親王身前又指著白文靜說道︰“這位是來自中國地白文靜白醫生,是世界著名的外科專家。這一次您的手術就是由他來處置。”

  老親王對著白文靜眨眨眼,看得出來這算是打招呼。然後就听律師問道︰“親王殿下您的遺囑打算如何立?”

  大家都把耳朵伸的老長。生怕听漏了一個字。

  很快的,就在塔卡爾總管不斷的俯下身體艱難的分辨親王嘴里發出的聲音,又一邊給律師做“翻譯”交代著老親王地遺囑,就這樣斷斷續續的情況下,一個讓人目瞪口呆的遺囑就這樣誕生了。

  白文靜此時簡直都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這份遺囑中竟然意外的還提到了自己地名字。

  同時,當大家听到塔卡爾總管轉達甦爾坦親王地意思,對律師說道︰“如果白文靜醫生能夠在成功完成手術,並使手術成功,那麼他將獲得納伊夫•本•伊本•甦爾坦親王殿下饋贈的一座高產量地油氣田,如果手術失敗,也講獲得一千萬美元的報酬……”

  “什麼!”當听到這一條,在場地所有人都感到震驚無比,一千萬美元他們倒是不在乎,最多有點不情願罷了。

  可是一座高產量的油氣田是什麼意思?按照目前甦爾坦親王名下所掌握的油氣田來說,一座高產量油氣田地下的儲量都是以千萬噸計算的,如果換算成美元,最少都是數十億,甚至接近百億美元也不為過!而且現在這個時代,資源就是各個國家賴以生存的生命線,大家的眼楮可都盯著這里呢。所以真的要按照親王殿下的遺囑辦理,那豈不是說眼前這個很瘦弱的小白臉一旦手術成功就會成為一位億萬富豪!

  不過要是現在出言反對,大家卻是開不了口,畢竟從遺囑中可以看得出,這位親王殿下顯然還沒有活夠呢,要不然他也不會做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決定,很顯然他這是拿天文數字的財富來買自己這條性命。

  一時之間,大家心中都不由得暗罵了一聲︰“老狐狸!”同時看向白文靜的眼神也變了,心里面就感覺比吃了一只蒼蠅還要惡心。

  白文靜卻是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份遺囑,周圍眾人的目光他當然能夠感覺的到,那種恨不能把自己生吞下去的眼神讓白文靜感到全身發毛,因此他心中苦笑一聲道︰“這一次還真是被逼上梁山了啊!”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23
第二百九十三章豪門恩怨

  這幫有錢人還真***是孫子!都快死了,還不忘記算計別人。

  白文靜現在都感覺到腦袋都大了,一點都沒有為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感到半點高興,管他是什麼油井還是水井,現在他只想盡管把眼下的麻煩解決脫身,真要再這樣搞下去,說不定自己的小名弄不好就要搭在這里。或許夸張點,可是幾次三番的有人找自己麻煩,如今再被一個沙特親王N多的子女盯上,那滋味絕對不好受。

  不過白文靜這邊的麻煩還沒有解決,甦爾坦親王的下一條遺囑卻是另在場的所有人大為不悅。

  塔卡爾又言道︰“至于家族的遺產和王位,親王殿下的意思是成立一個家族基金,交由大王子阿里依、二王子法理斯、五王子巴希爾、七王子加薩奇、十三王子侯賽因共同掌管,直覺爵位的繼承人,親王的意思是……”

  “你剛才說什麼!”還不等塔卡爾把話說完,房間內立刻就炸開鍋了,鬧了半天這親王老爹臨死了也要抓著錢不放手,顯然是對自己的生命還抱有一線希望,不過這幫人剛喧鬧起來,就听到門外一陣混亂,還沒等房間內的眾人激動起來呢,就听到外面有人大聲喝道︰“都給我閉嘴,當這里是菜市場啊!”

  話音一落,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下意識的轉回頭去看,就見一個身材高大,但是體型肥胖,差不多都快一百公斤的黝黑皮膚的胖子威風凜凜的走了進來,一雙環眼圓睜,臉上的橫肉都打著顫,看著就叫人慎得慌。

  “大哥!”當看清楚來人。就有人忍不住驚呼一聲。一時之間房間內眾人的表情各異,但是下一刻,大家的目光又齊齊地轉向二王子法理斯。

  白文靜後退一步,目光落在後進來的一群人身上,那個被稱作大哥的,白文靜可以猜測得到,怕是這位就是沙特的大王子阿里依了。只不過按照時間計算,從沙特到西班牙坐飛機,時間最快怕也要在傍晚才能趕到。可是這位怎麼會這麼快?

  不光是白文靜疑惑不解,就是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是大吃一驚。馬上就有人嘿然一笑問道︰“大哥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長相像是屠夫過于王子的阿里依冷笑一聲,環視房間內的眾人,聲音洪亮的說道︰“要不然怎麼說是無巧不成書呢。正好我在巴黎半點事情,所以一接到消息,就馬上坐私人飛機趕過來了。不過看起來我來地不算是很晚,正好可以看一場好戲。”

  說著。這位阿里依王子的目光就落在冷面王子法理斯身上,笑道說︰“二弟,多日不見你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怎麼,就連大哥來的都不歡迎嗎?”

  法理斯聞言微微一笑,道︰“怎麼可能,大哥到來事先也該找個招呼。到時候我可以親自下去接你嘛。”

  阿里依王子冷笑一聲,大嘴一咧,帶著磨刀一般難听的笑聲說道︰“可不敢勞煩二弟你的大假。不過我也是奇怪了,以前雖然知道父親的病很嚴重,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到了要做手術地地步。之前怎麼也沒有听二弟你們通知一聲我呢?”

  眼見親生兒子趕到,第一件事情不是說見一見自己彌留中的父親,而是先和兄弟姐妹耍威風,和自己強有力的競爭者打對台。見此白文靜也不由得感到幾許齒冷,看起來這人要是有錢了。心態就會發生變化,變得和普通人的心理不一樣了。變得冷漠,市儈,自私,目光轉向床上躺著的甦爾坦親王。就見這個老人原本渾濁的眸子中閃現出幾分陰狠。看得出來。這位年輕時,怕也是一個很角色。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尖聲的怒喝在房間內響起︰“都閉嘴,有什麼要爭地你們出去爭。現在父親好不容易清醒一會。你們就不能說幾句安慰的話。就知道爭啊奪啊的!難道在你們心里面,遺產和財富就比父親的生命好要重要嗎?”

  听到這聲質問,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白文靜看去,就見艾斯米亞蒂一臉怒容,全身顫抖成一團,看來是被氣得不輕。

  艾斯米亞蒂心中都快碎了,以前她就瞧不上這些哥哥,可是沒有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在為了自己的一點利益爭來爭去。難道說,這個有意思嗎?

  被妹妹點破了自己的心思,在場的眾人心中都有些不自在,可是這些都是什麼人啊,從小生出來,就注定在名利場上打滾,天生就帶著一張面具。那個大王子阿里依哈哈一笑,轉回頭看向艾斯米亞蒂,笑道說︰“我還說是誰這麼大的聲音呢,原來是老九啊!怎麼,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里所有人的人,就只有你最孝順父親,就只有你才是真心地,我們就是不孝,就是假的?笑話,一邊給我呆著去!”

  說著惡狠狠的瞪了氣得小臉通紅的艾斯米亞蒂,就大步走到病床近前,低頭看了一眼甦爾坦親王,又看了看左右的律師,便大剌剌地笑道說︰“父親,看起來今天地緊身不錯啊!原本他們告訴我你要做手術,我還擔心你的身體呢。可是現在看你這紅光滿面地,也不像是要手術的人啊!不過這些人都是做什麼地?立遺囑?”

  白文靜听到這麼混賬的話,即便是外人,心中也不免生出幾分怒氣。想著那親王滿臉通紅,又紅光滿面的,實際上根本就是被這個大兒子給氣的!

  所以看不下去的白文靜就站出來對這個阿里依大聲說道︰“對不起這位先生,甦爾坦先生目前只是暫時性恢復清醒,有什麼重要的話還是趕緊交代。如果不抓緊的話,一會他還是會陷入昏迷的。”

  “什麼?”阿里依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抬頭看向白文靜,打量了白文靜的打扮兩眼,疑惑的問道︰“你是醫生,是蒙塔沙利醫生的助手?”

  白文靜自我介紹說:“我是目前甦爾坦親王地主治醫師。並不是蒙塔沙利醫生的助手。”

  阿里依聞听此言立刻目光凶惡的看向房間內眾人,冷笑道︰“難怪不敢通知我們,沒想到你們為了想讓父親死,竟然找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庸醫過來!”

  總管塔卡爾連忙說道︰“這位是白文靜白醫生,是目前全世界最好的外科專家之一……”

  “我才不管什麼專家不專家,換人,趕緊換人!”阿里依揮舞著拳頭不依不撓的叫道。

  “夠了!”隨著一聲爆喝,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抬頭看去,就見一言不發的二王子法理斯目光犀利的盯著大王子看。

  也就是呼吸之間地功夫。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打算看這二虎如何相爭。“你什麼個意思?”大王子阿里依很輕蔑的看著法理斯,從眼神中就看得出來,他根本就沒有把這個二弟放在眼里。

  二王子平息了一下情緒,冷聲說道︰“大哥,夠了!這都是什麼時候了,有些事情不必要在這里說。現在我們要談論的是父親立下的遺囑。還有他手術的問題。”

  “是嗎?遺囑是嗎?”阿里依看了二弟幾眼,就轉頭問塔卡爾總管說︰“剛才你不是念什麼遺囑嗎?要是不麻煩就再給我念一遍!”

  塔卡爾總管此時看阿里依的目光似乎有幾分遺憾和難過,但還是說道︰“親王殿下地意思是,家族的財產暫時不交給任何一個人,又大王子、二、五、七、十三幾位王子共同商量著來,至于王位繼承人,親王的意思是由九公主艾斯米亞蒂公主殿下繼承……”

  安靜。隨即房間內就听到一連串的到吸冷氣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房間內一副手足無措,神色慌亂,目光有些驚訝的艾斯米亞蒂。

  “你說什麼!”這一下不但是大王子阿里依怒了,就是一直都表現地冷淡好似冰塊一樣的老二法理斯也是大吃一驚。

  塔卡爾總管重復道︰“親王殿下的意思是,遺產不分割,但是親王爵位要由艾斯米亞蒂公主殿下繼承,也就是說,從遺囑生效時間起。九公主殿下,就將成為新的甦爾坦女親

  “這不可能!”不知道多少公主的騷女人愛麗絲尖聲叫道︰“老九怎麼可以繼承爵位,要繼承爵位那也是大王子和二王子之間選擇,憑什麼要由一個女人繼承。如果是這樣,那我也有繼承權。為什麼不是我!”

  “白痴!”站在愛麗絲身旁的一名王子不屑的說道︰“要是你來做。估計我們甦爾坦家族的臉面都要丟進地中海里去了。”

  “都不要吵了!這是親王殿下的意思。”眼見房間內地情況越來越亂,塔卡爾總管忍不住大聲阻止。並說道︰“這是親王殿下親口立下的遺囑,而且在這麼多的律師面前。完全可以證明其內容生效。至于親王殿下為什麼會如此決定……我想大家還是要理解才好。”

  “你當然在一邊說風涼話了,反正不管是什麼人繼承,都沒有你什麼事情!”有人上躥下跳起來,就差指著總管的鼻子罵了。

  房間內的情景就好像是一場好笑地眾生相,爭名奪利,人形泯滅,所有地感情和良知完全陷入了欲望的爭奪中。

  白文靜很是無奈地再次提醒道︰“請保持安靜!我想親王或許有話要說……”

  話音一落,房間內的所有聲音也隨之漸漸平息,很快大家就轉回頭看向床上險些被子女氣死地親王。到了這一刻,這些子女竟然連最後的一點偽裝都不願意戴上了,看來他們是真的以為這位親王死定了一樣。

  似乎也看出來老親王不斷的張嘴想說話的意思,總管塔卡爾連忙身前,俯下身體去听。好半天才站起身來面色古怪的說道︰“親王殿下說,你們不要爭了,他雖然現在身體不行了,快要去天國了。但是眼楮還是雪亮的,心里還是清楚的。所以今天做出的決定不容更改。還有。現在他命令說,說過手術室準備好,他就要馬上手術。”

  說到這里,塔卡爾總管就轉頭對白文靜說道︰“白醫生,親王殿下地手術就全拜托給你了。”

  白文靜是真的不想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了,雖然說醫生的眼里只有病人,但是被人這麼算計,就算是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更何況是白文靜。白文靜心說。這一次就算是自己倒霉,然後心中計算著手術的成功機率,最後點頭道︰“我盡力而為。”

  有了當事人的親手簽字,遺囑立刻生效,一切似乎在這時都不可逆轉了,在補充完後續的詳細條款,在場的眾人中。唯一得益的可以說,就只有神色不安,一副難以置信模樣地艾斯米亞蒂公主。要知道,在此之前她可是沒有想過自己還有繼承親王爵位的一天,雖然說家族的財產不可分割,由哥哥弟弟們組成管理團隊,共同決定。但是作為爵位的繼承人,無疑是在這中間掌握了極大的話語權。並且,親王自己的財產,最後也注定要過戶在她的名下。家族里有多少錢,大家多少還都能猜測出一些,畢竟那都是明面上地。可是說到親王自己的私人財產,卻是一個未知數。

  什麼最吸引人,未知數無疑就是最具有吸引力的。畢竟不知道的才會引起人們的好奇心,去估算其中的最大價值。

  就在大家以凶狠的目光看向艾斯米亞蒂地時候。親王殿下也終于因為精力不濟,再次的陷入昏迷之中。如此一來,房間內又是一陣混亂。

  白文靜無心參與到這種充滿了骯髒交易與血腥的豪門恩怨中來,他的目光只有床上的病人,其他的他一概不管。

  于是在和總管塔卡爾商議之後。便有總管大人出面。把這些王室成員都趕了出去。接下來就是準備手術室的事情。

  半個小時之後,這座豪華的海邊莊園的上空忽然烏雲迷茫。陷入一場暴雨即將降臨,黑雲壓得很低。壓得人們透不過氣來。海面上地風浪也打了起來,一波一波好似人們的心情一樣,不斷的在向前涌動,此起彼伏,連綿不盡。

  白文靜從內臥室中走了出來,抬起頭看向窗外那一片愁雲慘淡的世界,心中卻是長出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守在門外的總管塔卡爾走了過來,把白文靜拉到一邊,低聲問道︰“剛才地事情讓白醫生見笑了。”

  白文靜笑了笑道︰“塔卡爾總管你想說什麼?”

  听到白文靜這樣說,塔卡爾立刻挺起胸膛,正色說道︰“既然白醫生已經這樣問了,想來白醫生你也是一個聰明人。所以我希望今天在這里所發生地一切,你在離開這里之後,都不要對任何人提及。這個雖然不用我提醒,想必白醫生自己也也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但是因為怕白醫生忘記了,我還是要說一句。有時候,要知道適可而止,不要貪得無厭。”

  白文靜前面听地還明白,後面就糊涂了,什麼是適可而止,什麼是貪得無厭?難道說的是之前那個該死地親王立下的遺囑。

  雖然白文靜自己並不知道那口油井的實際價值,但是他也想過依照目前國際原油價格不斷攀升的情況,想必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既然失敗了,都有三千萬美元可以拿,成功怎麼樣也要翻個幾倍吧。

  但是現在白文靜還真就看不上這筆錢,因為錢再過,他除了拿出去做慈善,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使用。所以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現在見到人家先小人後君子的,也有幾分不耐煩,就岔開話題,直言問道︰“手術室想必你們也早就準備好,可是器官捐獻你們要多久才能找到,要知道,找一個匹配的內髒器官可是很難的。”

  總管大人可是一個老狐狸了,哪里看不出白文靜此時的心情,于是他自己也放心了幾分。听到白文靜的問話,這位總管大人立刻傲然說道︰“換作一般人或許很難,可對于我們沙特王室來說,這個世界上就根本沒有花錢買不到的東西。所以內髒器官請白醫生不要擔心。如何時間沒有錯的話,我想很快你就可以看到它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白文靜點點頭,也沒有了興趣和塔卡爾繼續廢話,于是就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客房休息一下,一會可以手術的時候記得來叫我。”

  “好地!”塔卡爾總管叫了一聲道︰“來人,送白醫生回房間。”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莊園內也越來越熱鬧起來,來自中東。和全世界各地的親王子嗣,都急沖沖的趕到了此處。除此之外,還有大批的親屬和往事有關的朋友,也是一窩蜂的涌進莊園,光是看樓下停著的各種世界著名的名車,還有附近草坪上不斷落下的直升機,就足以證明這大家族跟本就不能是那些暴發戶可以比較地。

  白文靜和夏小青就好像是看電影看戲一樣的坐在客房的陽台的竹椅向下面看去。夏小青數著下面的汽車,一二三,很是開心的說道︰“光這一會的功夫,光是埃斯頓馬丁地限量版我就看到了七輛,法拉利、保時捷、勞斯萊斯……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在外國竟然還有這麼名貴的作假,該不會是和自己一起坐飛機空投下來的吧。”

  白文靜也是咋舌不已,听到夏小青的話。笑道︰“或許他們也和這個親王一樣,喜歡在巴塞羅那這樣風景秀麗的地方買方買車做外宅。不過說奇怪,還真是奇怪,剛才我听到樓下稱呼不少人都是王子公主的,不知道這個親王到底有多少兒子女兒,光我剛才記下的就已經超過十幾個了,加上房子里原本地那幾個,嘖嘖……”

  夏小青給了白文靜一記媚眼,揶揄道︰“怎麼。你是羨慕了吧。我可是听說阿拉伯國家法律上是可以多妻的,而且有的國家更是對妻子的數量不限制,就這些親王和部落族長來說,有個白八十個妻子,兒女。還不是家常便飯。”

  白文靜可是聞到醋味了。訕笑了一聲道︰“妻子多,子女多。有什麼好羨慕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剛才臥室里的那些讓人感到惡心的事情。一幫人,毫無親情可言。冷血自私到了極致。不過好在也不是所有人都冷血,最起碼那個艾斯米亞蒂公主還不錯,想來那個親王殿下也不算是瞎眼,知道把王爵地位交給她。”

  “什麼意思?”夏小青似笑非笑的打量起白文靜,曖昧的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艾斯米亞蒂公主好了?”

  白文靜不上這個當,笑道︰“人是不錯,但是可惜人家公主殿下喜歡地某人罷了。”

  听到這話,夏小青耳垂卻是紅了起來,嬌嗔一聲揮動拳頭作勢要打。白文靜見此連忙後退,然後這兩個人就在房間內一個追,一個躲,到是鬧得高興。

  最後眼見夏小青耍的瘋了,白文靜連忙叫道︰“好了,我不躲了。你趕緊停下,可別傷了我閨女!”

  “什麼閨女!”夏小青初時一愣,緊接著就知道白文靜說的是什麼了,于是也忐忑了起來,立刻停住腳步。自我感覺了一下,覺得肚子里沒有什麼變化,這才放心下來,對白文靜怒道︰“要你貧嘴多舌的,還有,你要是不跑我能追嗎?”說完,這位準母親似乎還是有些擔心,問白文靜︰“我剛才那樣劇烈運動不會影響到孩子吧。”說到孩子,夏小青的目光異常地溫柔,雙手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地小腹,要是不注意看,還真就看不出來她已經是一名孕婦了。

  白文靜走到夏小青近前,輕輕攬住她那結實的腰際,笑道︰“只要不是太過火,適當地運動也是有好處的。再說了,孕婦也是分體質地,就我老婆這樣的女金剛,就算是去玩蹦極也是沒有關系的。”

  夏小青听到說蹦極,眼楮瞪得老大,很可愛的問道︰“真的假的,我可以去蹦極?”然後自言自語道︰“巴塞羅那哪里有蹦極?”

  白文靜這個汗啊,他也不過是打個比方隨口一提罷了,他可是不放心自己老婆去帶著未出生的孩子去玩蹦極。那簡直是太刺激,太令人肝顫了。

  見到白文靜緊張不已的模樣,夏小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兩個人就坐在了陽台竹椅上。安靜的望著遠處地藍天,和那一抹金黃與藍色相交的海岸線。

  夏小青說道︰“接下這個手術是不是感到很累?”

  白文靜點點頭,說道︰“身心疲憊。從我當醫生到現在,像是這麼一大家子,你爭我躲,鬧得死去活來的家庭我還是第一次見,有點不習慣。和美國的時候比,像是亞歷山大那幫朋友,也都是億萬富豪。雖然比不上這幫沙特的王室,也不算是窮人了。但是最起碼,也能夠感覺到幾分人味……”

  言下之意,大家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夏小青到是理解,也不再提這個話題,轉而說道︰“這一次出來玩還真是諸多不順心的事情。每到一地,必定要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一下。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那麼多,又都偏偏找到咱們頭上。”

  白文靜搖頭道︰“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說到底,還是人心在作怪。不過這件事情過去之後,我看我也要學著隱姓埋名,低調生活,低調做人了。”

  通過這麼一頓折騰。白文靜這才算是知道自己目前在全世界有多麼深厚的影響力,可以說也是諸多因素疊加在一起造成的目前這種局面。要知道,之前在美國發生的一些事情,因為給人地觸動太大,引起的卻是社會事件,還是爆炸性的。也就是在這些天,火箭隊那邊也傳出最新的消息,聲稱大姚的腳傷已經全面恢復,而且經過調養。可以說,恢復的速度相當驚人。最令人吃驚的還是大姚地身體情況,與以前的體檢數據一對比,原本不協調的部分也逐漸趨向于好的方向發展,可以說大姚的未來是一片光明。

  如此一來。有了一個例子擺在眼前。幾乎NBA各家的老板和運動員都急不可待的想要把白文靜請到自己球隊。希望能夠借助神奇醫生地魔力,讓自己球隊的所有傷病球員能夠重新煥發第二春。要知道,任何一名球員自身的價值都是球隊巨大的財富。傷病情況。無疑是球隊重中之重的頭等大事,如果把這件事情解決掉,對球隊而言會是一次質的飛躍,對于球員自己,好處自然也不言而喻。

  所以,在體育圈里,白文靜絕對是紅人。在民眾眼中,白文靜無疑是一個不斷創造奇跡的神奇醫生。

  而現在,大家都知道白文靜和夏小青度蜜月去了,可是因為保密措施做的比較到位,除了知道白文靜是去歐洲,具體的行程卻是無法掌握。再加上白文靜又是一個一向不喜歡媒體采訪地人,就讓大家把目光轉移到白文靜在國內的一些事情,有人更是打算拍個紀錄片,或者是以白文靜為主題,出一本書……

  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白文靜和夏小青卻是輕松寫意的等候著塔卡爾總管通知手術的時間。

  夏小青笑著說道︰“你難道就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被人矚目,被人看重的生活嗎?好像你們男人都喜歡張揚地生活,喜歡談功成名就,喜歡說事業有成,或者是飛黃騰達。”

  “說地就好像你多麼了解男人一樣。”看著夏小青一只手撐著下巴,目光單純的看著自己,白文靜不由得笑道說︰“或許大多數男人有過這樣地想法,但是成功與否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同時說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沒听說過一句話,叫做口不對心嘛。而實際上,別人我不知道,就我自己,或許希望自己能夠事業有成,但是也僅限于作為一名醫生,我可以為我地病人負責,每天為那些需要幫助的病人服務。但是這中間卻不夾雜其他的因素在內,也許我的想法很不切實際,也很不符合當前的形式。可是我想做的,只是那種很單純的醫生而已。而對于一名醫生來說,名聲只是自己的拖累和負擔,要來也沒有半點用處,或許某些沽名釣譽之輩可能會喜歡,也說不定。”

  夏小青听到白文靜一副很正經的語氣在闡述自己的心中所想,心中佩服之余。嘴上卻是極力的嘲諷,說道︰“別臭美了,假清高。現在說不定你心里面有多得意呢。我是不了解你們男人,但是我了解你就行。”

  白文靜笑道︰“你了解我什麼啊。”

  夏小青小女人姿態,仰著小臉笑道︰“我什麼都了解。你這個人,假清高,愛面子,濫好人,對了。還有點小肚雞腸……”

  白文靜一頭黑線,訕笑道︰“這麼說我好像是一無是處啊!”

  夏小青看到白文靜飽受打擊地模樣,也感到好笑,不過卻補充道︰“但是呢,你這人就是有一點好處,那就是有自知之明。”

  白文靜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這算是一個優點了。”然後听夏小青嘆息說道︰“其實呢。你剛才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一段時間,咱們過的的確有些混亂,都做不了自己的事情。看來想要低調生活,低調做人,還真要提前打算好才行。要不然按照目前的形式,你成為國際巨星也說不定。但是為了低調而低調,卻不可取。總不能為了你自在,就讓我們娘倆受苦不是……”

  說著就見夏小青摸了摸她的肚子。白文靜哭笑不得道︰“我看你才是受不了苦的大家小姐。不過呢,即便我低調,也不會去學什麼隱士往深山老林里鑽。再說了,有些事情也不是說放開就放得開的。而且我也舍不得讓你們娘倆受苦不是。我地意思只是想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那回杭州後你的工作怎麼辦?紅十字醫院那邊似乎也低調不起來了。”夏小青提醒白文靜說道,同時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幾個一直圍繞在白文靜身邊的幾個女人。想到她們,夏小青心中也在默默考慮,是不是真的要換一個環境,最起碼也少幾個礙眼的。

  白文靜不知道夏小青心里在想什麼。只是按照他自己的思路說道︰“是啊,我打算去上海一趟,之前瑞金醫院地郁瑞陽院長幾次找過我,但是都讓我拒絕了。這一次再換工作,卻是不好再躲著人家了。不過我卻想在他們醫院下屬的分院找一份工作。這樣即省心,離家又不遠。”

  夏小青覺得這個想法不錯。很實際,于是笑著點點頭。說道︰“只要你覺得好就行。”

  白文靜很溺愛的撫摸了夏小青的長發,和老婆看外面風雲突變,隨著黑雲壓頂越來越濃,幾滴豆大的雨水也隨之落下,砸在頭上的遮陽傘上。

  “下雨了,外面進房間。”白文靜拉起夏小青一起回到房間內,剛一進來,外面的雨就下來了。

  瓢潑一樣地雨水沖洗著這個世界,把一切的污跡都沖刷干淨,但卻留下無數的痕跡。

  也就在這時,客房門響起敲門聲,白文靜和夏小青忽視一眼,都猜到什麼。于是叫了一聲請進。

  果不其然,就見一名相貌清秀的年輕女僕走進房間,對白文靜說道︰“白醫生,總管讓我來通知白醫生可以去手術室那邊準備手術了。”

  白文靜說道︰“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我馬上就過去。”女僕見此很自覺地後退,退出房間,在門外等候。

  見此白文靜就對夏小青說道︰“現在這座莊園內情況很亂,你要自己小心,要是我手術失敗,為了防止人家惱羞成怒說不定還要你來救我呢。”

  夏小青沒好氣的橫了白文靜一眼,不高興道︰“說什麼呢。我老公是誰啊,這個世界難道還有難得住他的手術。一點都不吉利。你快去快回,等你下了手術台,咱們還要趕飛機呢,說什麼我也不留在巴塞羅那了。”

  白文靜笑笑,摸了摸夏小青的腦袋,在老婆的抗議下,這才出了房間。

  等看到白文靜消失在門後,原本一臉微笑的夏小青,表情立刻恢復了平靜,目光深邃地盯著門的方向看,似乎是能夠看透什麼一樣。

  跟著年輕女僕身後,白文靜這才注意到這家人給女僕的制服有點像是日本漫畫中的感覺,特別是小短裙和白色絲襪,在白文靜眼前晃來晃去,他就不免想著這里主人的惡趣味。不過一路走來,他也發現房子里到處是人,都是三個一堆,五個一群地在低聲交談什麼,或者是看到某個人鬼祟地躲在角落中打電話。

  見此,白文靜也不由得感慨,不知道這一場手術會牽動多少人的心啊!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23
第二百九十四章江山自有人才出

  手術室雖然是臨時布置的,但是卻經過嚴格的消毒,並采取了良好的通風性,並且器材設施一點都不比正規的醫院來的差,相反,因為這幫沙特王室家稱人值的緣故,很多設備別管有用沒用,都備著一台,看的白文靜眼紅不已。一旁的總管塔卡爾見此微微一笑說道︰“如果這些儀器白醫生喜歡,那麼以後我們親王用不到了,就全部送給你。”

  白文靜沒把這話當真,人家都張口送自己一口油井了,這麼幾台手術室用的專用設備卻是屬于無足輕重的小東西了,但是這個總管大人也說了,是親王殿下用不到的情況下,估計真等到那一天,甦爾坦親王估計也蒙主召喚了。

  沒一會,在面見了甦爾坦親王的眾多子女之後,感到頭皮發麻的白文靜這才匆匆忙進了盥洗室更換消毒衣服準備手術的事情。

  或許之前在診治的過程中巴塞羅那當地的醫生們束手無策的樣子讓甦爾坦家族大為不滿,但是手術的確不是一個人就可以完成的工作,該配備的助手卻是不能有半點馬虎。如此一來,等白文靜進了手術室內,蒙塔沙利醫生就把房間內的每一個人介紹給白文靜听,雖然名字都沒有听說過,但是從蒙塔沙利的口氣中,這些只是給自己打下手的,最小的一個都是掛著歐洲某醫療結構高級顧問的頭餃,另外頭餃前有“國際”標簽的就不下五個……看著這麼一大幫專家名醫目光灼然的盯著自己看,白文靜心中也有幾分不自在,語氣冷淡的回頭質問蒙塔沙利醫生說︰“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就這龐大的陣容,再加上專職的護士和麻醉師,這個差不多有七十幾平地房間內差不多都快擠不下了。

  蒙塔沙利抱歉道︰“這不是我安排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王子殿下們共同決定。還是組織一支專業的醫療顧問團隊,最起碼可以查缺補漏,以免手術中出現意外的情況發生。”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人家高高在上的王室不放心自己了。

  白文靜苦笑一聲,心想著在這樣的家族中無論是做什麼事情,恐怕都是殫精竭慮,處處謹慎小心的。對于別人旁觀白文靜一點都不介意,雖然說這種心髒移植手術的危險性很大,但是他自信以自己的專業技術,超乎于常人的敏感度。相信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幾個在技術層面上會做地比自己更好。

  正是有這樣地自信和依仗。白文靜才敢承接這個手術。但是現在被人不信任,還一副隨時等著自己手術失敗的架勢。白文靜就不高興,臉上的表情也難看了起來,肩膀一動,可還沒等他掉頭轉身,就見蒙塔沙利醫生叫道︰“白醫生稍安勿躁,這也是謹慎起見,希望你能夠了解。”

  白文靜停下腳步。深思了片刻,勉強的可以理解對方家屬心中不安的舉動,可是從剛才那一幕幕的情形看,似乎這幫子女希望親王翹辮子卻是佔據了大多數。不過人家心里面是怎麼想的,白文靜不想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不過既然都已經進來了,那麼也不要虎頭蛇尾,還是趕緊把手術做完,早完事早走才是正途。

  想明白這一點。白文靜再也不多說話了,點點頭。就走到了手術台前,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和誰也沒有打招呼。

  白文靜又學會一點,做好自己地本職工作就成。管別人怎麼看自己。

  此時房間內的眾多專家級的醫生對白文靜如此大牌的高調舉動感到不滿。但是來之前他們也都知道,眼前的這個不合群的年輕醫生就是目前世界上最有名的外科醫生白文靜。雖然說在業內算是後起之秀,但是人家名氣在那里。別管真正的本事和媒體上流傳的是否相符。但就沖今天白文靜接下了這個手術,就足以證明人家還是有幾分本事地。畢竟沒有金剛鑽也不敢攬瓷器活。甦爾坦家族里都是什麼人,在場的眾人自然是心知肚明,因此想要在這種地方招搖撞騙,相信這樣的人還沒有生出來。

  所以盡管白文靜表現的很令人不開心,但是大家還是極力的壓住心中地怒火,目光卻是帶著幾分不屑于嘲諷,靜靜地等著看白文靜是否真的如外界傳言地那樣神奇,如果是名不副實,那麼事後落井下石也就怪不得旁人心狠了。

  白文靜不知道周圍的人心中都如何盤算,因為大家都是臨時組合在一起地,因此手術的過程中難免出現不默契的情景,所以為了避免意外,白文靜就只好專門的和護士們打好招呼,講了一些手術過程中需要注意的要點和自己的一些習慣。

  與醫生們不同,護士屬于是“百搭”職業,不管是遇到任何主刀醫生,他們都會意專業的角度出發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可以說,他們就是手術室內的綠葉,但卻是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而對于和不同的醫生合作,護士們也有自己一套規範化的習慣和操守。或許他們也會覺得白文靜大牌,但是因為職業區別的關系,他們卻是那種最容易找到自己職業定位的一群人,所以不管白文靜如何說如何做,護士們卻是極力配合。

  這一點讓白文靜很省心,同時也感覺得到,這些護士怕也是護士中最好的一批了。在甦爾坦親王還沒有進手術室之前,白文靜按照正常國際上的手術慣例,要簡單的召開一個小型的分析會,以此來溝通大家對手術情況的了解,當然這些都是為了更好的手術才這樣做的。

  白文靜也不例外,交代完護士,就開始和幾名給自己打下手的醫生做手術分析,至于一旁那些專家,願不願意過來听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白文靜也不強求。

  這一次手術白文靜擔任主刀醫生,而甦爾坦親王的專職私人醫生蒙塔沙利卻只是副手而已。盡管如此。蒙塔沙利卻表現的異常地配合,一派虛懷若谷的架勢。

  看著最新的心電圖,上面的心顫反應令人眉頭緊鎖,蒙塔沙利這時就說道︰“親王殿下之前就被查出有非梗阻性肥厚型心肌病,全心功能衰竭,心功能IV級(NYHA),且伴有較為嚴重的心律失常,活動後最為明顯。另外超聲心動圖證實各心室腔明顯擴大,左室功能差,EF40%

  “上一次手術是誰做的。都用的什麼藥?有什麼異常反應沒有?”白文靜到沒有指責的意思。只是按照慣例詢問。

  蒙塔沙利主動說道︰“手術之前24小時內曾給親王口服環孢素A(CsA)810mg/(kg•d,及硫唑嘌呤2mg/(kg•d,分2次口服,手術過程中主動脈開放後應用甲潑尼龍500mg。不過情況當時很理想,可是一下手術台,效果就不如想象中那麼好了。特別是手術後第三天親王並發急性腎功能衰竭,動脈造影示左側腎功脈分支及右側股動脈干股淺、深動脈處血栓栓塞,當時是急診手術取股動脈栓子。又連續腎髒替代治療,後來是調整了用藥,差不多20天後才治愈的。”

  白文靜點點頭,知道這是抗藥性的癥狀,另外親王地身體正如他說地那樣,已經超負荷運作自身的免疫性極差,要不是完全靠藥物來維持,真不知道能夠持續多久。還有,從之前的手術記錄中。這位親王殿下曾經在三年之內做過大大小小四次手術,一次效果比一次差,恢復的情況更是差強人意。但是因為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卻只好拖沓到現在。

  另外病人手術過程中血壓維持在低水平及手術中出血、麻醉、體外循環、免疫抑制劑應用等,都容易導致病人腎功能的損害。因素很多。以白文靜對此手術後的了解。一般都是把留置導尿管直接連接輸液延長管,末端置于無菌輸液空瓶中。觀察尿液滴速,發現少尿。先檢查尿管是否通暢,觀察血容量是否不足。之後就是對病人做連續性靜脈血液透析的工作了。

  但是到了這里,基本上就沒有白文靜什麼事情了,只要是普通地心髒病專家都應該知道該如何處理。無非就是嚴密觀察病情變化,這個過程也很累,要二十四小時的心電監護,血壓、脈搏、呼吸、心率,基本上每小時記錄就1次。另外病人的血管通路也要做護理,特別是對于重癥患者來講,血管通路可謂“生命線”,而需心髒創傷的患者大多為急診或臨時透析的患者,以深靜脈雙腔留置導管為主,深靜脈雙腔留置管最常見的並發癥是感染。只要把這些都注意到了,過了危險期,只要心髒不出現排斥癥狀,基本上就是成功了。而依照親王殿下的身體情況上來看,一般的說,活個三五年還是不成問題了。

  至于三五年後,那時候白文靜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就和他沒有什麼關系了。

  “心髒移植後右室功能容易受損,甚至發生右心衰竭。這是由于患者術多有長期心衰史,左房壓常增高,導致肺慢性郁血,血管床發生功能性和器質性改變,使肺血管阻力增加。”

  小小的走了一下神,白文靜就說道︰“晚期擴張型心肌病,頻發多源性室性早搏,心功能I級,靠大劑量正性肌力藥物和利尿劑維持。超聲心動顯示左心擴大,左心室舒張末期內徑68mm,重度二尖瓣、主動脈瓣關閉不全,射血分數(EF)22%,肺動脈壓45mmHg,所以手術前肝、腎功能就很可能有一定程度地損害……”

  白文靜這樣講幾乎就是在指責蒙塔沙利在此之間的工作不盡心了,果然此言一出,蒙塔沙利臉色就是一變,眼神流露出幾分恐慌。

  白文靜當然明白對方在恐慌什麼,畢竟這要是讓甦爾坦家族的人知道,肯定沒有他的好下場。所以白文靜自覺失言,就急忙補救道︰“當然,只是可能而已。而且親王殿下的身體狀況也不盡人意……”

  “是極,是極!”蒙塔沙利擦了擦頭上地冷汗。如果說在此之前他地配合只是打算敷衍一下,那麼接下來的手術他卻是不敢有半點馬虎大意了。

  正所謂言多必失,白文靜一時走神說了一些不該說地話,就急忙跳轉話題,開始研究手術地事情。

  好在時間不長,手術室地們終于被推開,緊接著一前一後兩名護士就推著甦爾坦親王進了房間,透過門白文靜還能夠看到門外走廊上那黑壓壓的一片人頭,但是這中間又有幾個是真情實意的,卻是另當別論了。

  臨時手術室們封閉。白文靜站在無影燈下。目視房間內一周,沉聲說道︰“手術開始!”

  手術室內的事情門外的人不了解,當然,門外的事情白文靜自然也不會去關心。該有人心煩的,總會有人去煩心,別管費力傷神,這些人一輩子似乎也就在這些勾心斗角的家族紛爭中度過自己豐富多彩的人生。

  這邊手術一開始,那邊門外呼啦一下就消失了三分之二地人。剩下地除了極少部分是真的擔心的,其他的卻是沒有資格與會的。

  莊園的一間豪華會議室內,圓桌周圍圍坐著老老小小一票沙特王室成員,年長的都坐在最前面,面沉似水,不動聲色。年紀小一輩的,自然是按照年紀以此坐下去,但是明眼人也依舊可以看得出來這座位也是涇渭分明,其中以老大阿里依和老二法理斯身旁支持者最多。

  可今天超乎常理地是原本趨于末席的九公主艾斯米亞蒂。今天卻意外的和老輩長老們坐在一起,但是她的臉色卻是很難看,顯然有些如坐針氈的意思。

  “咳咳,好啦,剛才蒙塔沙利醫生說了。手術最長要進行72小時的時間。所以這幾天的時間里我們有的等了。所以大家也不要一窩蜂的都堵在手術室外面,每天留下幾個人守著。有什麼事情傳達一下也就是了。但是今天召開這個會議,也是和甦爾坦有關。趁著今天人來地齊,我們也不妨說說……”講話的是甦爾坦親王的弟弟比他小一歲的馬吉德親王,同時也是家族中的長老之一,擁有很大地影響力。在中東地區,這個人更是受人敬畏地大人物。別看這名老者慈眉善目的,可他年輕時卻有著“沙漠孤狼”地綽號,顯然不是易與之輩。

  “馬吉德叔叔,您這一次為了我父親親自趕到巴塞羅那,真是讓我們這些做晚輩的感到欣喜和不安,欣喜地是能夠有您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叔叔坐鎮,會分擔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不少心理壓力。但是不安的是,您是身體最近也不是很好,還要為我們操心勞力,這來回旅途勞累的,要是有一點閃失,也會讓我內疚一生,痛苦不堪啊!哎……”

  听到老十三十分肉麻的和馬吉德說話,在座的不少人都不由得皺起眉頭,心說這個老十三還真不要臉。可是作為甦爾坦最寵愛的子女,十三王子侯賽因從小嘴兒就甜,什麼好听說什麼,什麼肉麻講什麼,把老親王每天哄的都不知道如何開心了。只不過這位王子殿下也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每天就糾纏在女明星的肉體當中,而且還喜歡惹是生非,近些年來惹出來的麻煩卻不知道叫老親王頭發愁的掉了多少。也正是如此,到了最後,雖然有心立這位王子做繼承人,但是考慮到老十三不能服眾的緣故,也只好把繼承權傳給了九公主艾斯米亞蒂。

  只不過一直到現在,大家也想不明白,甦爾坦親王是出于什麼原因,才把繼承權交給艾斯米亞蒂。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位公主殿下是老親王最喜歡的女兒,可是無論是能力還是順位繼承人的前後排列,怎麼輪也輪不到這位公主殿下來繼承,擔任女親

  也正是如此,即便是那些長輩,看艾斯米亞蒂的目光都帶著幾分輕視,心中冷笑一聲暗想道︰“我看甦爾坦親王也是老糊涂了。別人不說,就看那老大阿里依和老二法理斯,就這兩個人中隨便挑一個。都不是艾斯米亞蒂那小丫頭可以比較的。真不知道甦爾坦是怎麼想的!”

  大家心中腹誹不已,十三王子侯賽因依舊在吹捧馬吉德,最後馬吉德老臉通紅受不了才哈哈笑道說︰“十三,幾年不見你這個小子的嘴是越來越甜了,就跟涂了蜜一樣。不過你老叔我可不喝你的迷湯,有什麼甜言蜜語你去哄你的那些小女朋友去,老家伙我承受不起!”

  會議室內眾人哄堂大笑,哪里有半點擔心甦爾坦親王手術地樣子。

  艾斯米亞蒂公主殿下此時猶如木雕一樣呆坐在最前面,雖然沒有看下面的情景,她也能時刻感受到眾多兄弟姐妹對自己的那各種蘊含了不同信息的眼神。有嫉妒、有羨慕、有蔑視。也有看不懂的東西,總之,這個時候的自己,簡直就是坐在火山口上一樣,如坐針氈,可是卻無法擺脫眼前的困境。

  除此之外,最令她感到心寒的是,下面原本也有和自己關系要好的兄弟姐妹此時也都是對自己冷淡。若即若離的樣子。顯然,大家都在看風向,哪怕大家之前地關系有多麼親密。

  艾斯米亞蒂想要哭,但是哭不出來,她感覺自己被父親拋棄了,被家人拋棄了,特別是某些人或許這個時候都在計劃要致自己于死地了。

  “現在,我還可以信任誰呢?”艾斯米亞蒂心中寡寡地想著。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有人叫道︰“九丫頭。在想什麼呢。”

  “啊?”艾斯米亞蒂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說話之人,原來說話的是自己的叔叔馬吉德,盡管自己對這位叔叔的印象不好,以前也沒有打過多少交道。但還是勉強笑了笑。掩飾道︰“對不起馬吉德叔叔,我剛才在想我的父親……”

  “哦。”馬吉德目光閃現出一絲精光。笑得很慈祥,說道︰“九丫頭果然不愧是大哥選出來的繼承人。父慈子孝,羨煞旁人啊!不過我說啊,九丫頭你也不要太憂心,現在手術是什麼樣子大家都不知道。雖然我們都想甦爾坦好,可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說句不好听的,即便是有一個馬高蹬短的,你父親也不過是蒙主召喚去了天國,你們做子女地也不要讓老人擔心才是。”

  “馬吉德叔叔說的是。”艾斯米亞蒂很無力的低聲應聲道。

  見到艾斯米亞蒂低眉順眼的模樣,馬吉德笑著點點頭,然後對下面的眾人說道︰“既然甦爾坦的遺囑已經把九丫頭立為親王的繼承人,從今往後你們兄妹之間也該互相扶持,共同繁榮興盛家族,不要為了一點小事就吵吵鬧鬧,平白讓外人看了笑話。”

  話音一落,應聲者卻是寥寥並無幾人,會議室內立刻陷入了尷尬的氣氛之中。所有人都目光閃爍,躲避著馬吉德的眼楮,顯然對于這話大家都裝沒听見,因為這中間所涉及地利益實在不是自己可以輕易應聲的!

  就在四周的空氣都快凝結在一起的時候,五王子巴希爾忽然開口說道︰“馬吉德叔叔,還有各位長老,我們家里的事情也許大家並不了解。但是對于九妹繼承親王爵位,按理說我這個做五哥地應該舉雙手贊成父親地決定,但是當時事情情況特殊,在場的人也不全,而且父親當時地神志也……”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艾斯米亞蒂終于變色忍不住開口叫道︰“五哥,你這麼說是不是想說,我這個爵位名不正言不順!這話我替你說了,如果你是想說這個,我可以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繼承這個爵位,你們要是不滿,大可以和父親說。不要在這里對長輩們挑撥是非。”

  五王子巴希爾聞言臉色一變,不悅道︰“九妹,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至于反應這麼大嘛,不過我的話難道就不是事實?當時父親身邊只有你和老大、老二和少數幾個兄弟子女,要是有什麼遺囑,我們也應該作為當事人出席見證才行,可是呢,我們趕過來地時候,父親都被推進手術室了。”

  眼見五王子發難。不少心中同樣想法的人立刻聲援起哄了起來。

  “啪!”先是一聲巨響,緊接著大家耳邊就好像是響起一聲炸雷一般,怒吼道︰“老五,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以為我和老二私自更改遺囑!還是以為老九在欺騙你們!”咆哮的赫然就是大王子阿里依。

  “白痴!”幾乎是老大一開口,老二法理斯心中就暗罵一聲,心說你這麼說不就等于是把咱們放在火上烤嘛。你要去撞雷,也不要拉著自己去做惡人,不過話已至此,法理斯也只能同進同退,說道︰“是啊。老五。當時現場除了我們可是還有塔卡爾總管和律師在身旁,所以遺囑的合法性和有效性你完全不用擔心。”

  “哼,當時就你們在這里,自然是想怎麼說都可以了……”五王子巴希爾見老大和老二“聯手”,適才囂張的氣焰頓時被打壓了下去,不過即便是閉嘴,還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過也好在聲音不大,要不然事情非得越來越亂了。

  前面幾名家族長老都是打著明哲保身的心思一言不發。作為活了幾十年地老狐狸們,他們可是都經歷過家族新舊換代,爭權奪利的事情,其中的血腥、骯髒、陰毒,簡直是匪夷所思,駭人听聞!可以說,只要經歷過那麼一次,這一輩子就再也不想和這些爭斗有任何的關系了。

  而眼下老親王還沒有死,一大家子的人就派系分明。開始了新一輪的明爭暗斗,卻是叫人膽顫心寒。

  馬吉德皺著眉頭,看著這些小輩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使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和手段,來爭取屬于自己的最大利益。

  見此。馬吉德也不禁感慨。江山自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老一輩還沒有死絕呢,這又起了一茬。看來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

  “好啦,都不要吵了!遺囑這剛立下多久啊,就都坐不住了?之所以叫你們過來聊一聊,我們這些老人也無非是想要提醒你們,現在正值多事之秋,外面人看我們這些王室成員風光無限,他們卻不知道就在我們風光的同時,外面又有多少惡狼在盯著我們手上地財富!想讓我們這些人都死絕才好!”如同枯木一般地長老沙拉霍布忽然開口,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話語中的寒意卻是叫人心中一動,然後難以置信的看向這位長老,不明白他的話究竟是指什麼。

  听起來,這位長老似乎是在提醒大家一場危機即將到來,可是在座的每一個晚輩,都感覺不到危機的臨近,更有人不屑的冷笑,心中暗想︰“把這些老家伙叫來有什麼用,除了危言聳听,就是倚老賣老,一點用都沒有,浪費時間。”

  大家的不屑一顧,看在長老沙拉霍布眼中,卻是讓他險些忍不住大發雷霆。自己這一片好心,算是被這些小崽子當成驢肝肺了。

  “沙拉霍布爺爺你消消氣,我想大家也不過是因為父親地手術有些心浮氣躁罷了。至于您說的那個什麼危機,呵呵,我看我們這幫兄弟也一定會注意的。”說話的是十三王子侯賽因,這小子一肚子壞水,看似在幫長輩說話,但是也不難听出他根本就沒有把這個長輩放在心上。

  沙拉霍布氣的雙眼一閉,便不再說話,本來還有心提點一下小輩,現在也有些心灰意冷了。

  一旁的老狐狸馬吉德見此,心中感到好笑,然後站出來和顏悅色道︰“家和萬事興,其他的我們這些老的也不多說,只求你們小的最近安分一些,等到你們父親病好了,想怎麼鬧都成,只要不鬧我們就行!”

  老大阿里依看了一眼跟泥塑木雕一眼地艾斯米亞蒂一眼,哈哈朗聲笑道說︰“這個好說,馬吉德叔叔放心就好。最起碼,在我父親的事情沒有告一段落之前,我們都會安分的!”說著環眼一瞪,在所有的兄弟姐妹臉上一一看過去,獰聲問道︰“你們又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自然是答應唄。但是大家卻是都一個心思,那就是即便不能明面上鬧,但是私下里做一些小動作,總不會礙人眼吧。

  不說會議室內大家如何協商“君子協定”,就在對面不遠處的臨時手術室內。站在手術台上地白文靜卻是在竭盡所能地保住甦爾坦親王的性命。

  體外地循環已經建立,各種地輔助生命儀器也都連接在親王那肉山一樣地身體上。初時白文靜還不覺的這肥肉多會對手術有什麼影響。但是當看到內部那脂肪化的內髒,白文靜也不禁眉頭緊鎖,心想著即便是把心髒換了,按照目前的情景發展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其他的器官發生病變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環孢素A(CsA)400mg,潑尼松(Pred)100mg,硫唑嘌呤(Aza)200mg……”白文靜沉聲命令道,這些藥物都是起著免疫抑制的作用,治療劑量一般都是易少不宜多。不過今天白文靜卻是加大了少許劑量。主要還是因為親王的身體體質與常人不同。

  “5號手術刀。”

  白文靜慢慢的把心髒邊緣地脂肪息肉去掉,以方便看清楚脂肪下地血管部分,如何說道︰“準備冰塊……”

  “冰塊?”一旁的護士聞言先是一怔,雖然不知道白文靜要冰塊干什麼,但還是照辦。要不然怎麼說護士好呢,絕對的服從,從來不問為什麼。而站在對面的專家們就見此就開始爭論起來。

  有人不屑道︰“故弄玄虛而已。”

  “好像不是吧……”當看到白文靜把手術刀竟然放在冰塊中冰鎮起來,同時也把手放在冰上許久。這才繼續手術,眾人一片愕然。

  “白醫生你這是?”助手蒙塔沙利也是大吃一驚,不明白白文靜這麼做有什麼含義。

  白文靜見此笑道說︰“在移植手術過程中病人有很大的幾率會因麻醉、低溫、缺氧、間質水腫、血管活性物質的釋放等因素,肺血管床可能進一步收縮。而習慣于正常肺血管壓力和阻力條件下工作的供心,經過低溫、缺血和再灌注後,已遭受了一定損傷,移植後突然面對過高的右室後負荷,常難以適應,因而發生右室擴大。收縮壓下降。嚴重者右室排出量減少,左室充盈壓降低,出現低心排出量綜合征。就患者手術前地體檢資料看,肺血管阻力5.8,術後有一定的幾率出現典型右心衰竭。但術後長期右室負荷過重。心髒超聲顯示右心室內徑增大二十一毫米,肺動脈及下腔靜脈增寬。有肺高壓表現,並出現肺動脈瓣返流。患者術後早期即發現重度三尖瓣返流。二尖瓣返流則較輕……”

  眼見大家眼神有些迷惑,白文靜不得不簡單的說道︰“讓手術器材和手的溫度低于患者目前體內的溫度,會產生逆向溫差,這樣可以避免病情反復的情況出現……”

  面面相覷,不管是蒙塔沙利,還是在場是所有專家,都難以置信的看著白文靜。馬上就有人低聲質問道︰“這個方法之前國際上有人提及過,但是這樣的方式做手術,雖然對病人恢復的效果很理想。但是長時間接觸冰塊,會導致醫生自己地血液循環減慢,手部神經也會麻木,間接的也會影響手術的正常進行。白醫生,你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得不償失!”

  這位專家雖然是好心提醒,但是話中也未免沒有幾分懷疑和嘲諷的意思,以為白文靜是在眾人面前賣弄醫術。老專家更是在提大家打抱不平,心說可不是只有你知道這個方法,我們這些老家伙同樣知道!只不過我們為了手術能夠正常進行,不屑和年輕人一樣急功近利罷了。

  他的話引起了在場不少人點頭贊成,白文靜抬頭看了他們這些專家一副得意不已地樣子,不禁輕輕搖了搖頭。

  見此,眾人面露不滿,低聲問道︰“怎麼,白醫生難道覺得我們地話不正確嗎?”

  白文靜一邊手術,一邊搖頭解釋說道︰“不是不正確,是不全面。雖然寒冷會使得自己的手部靈活度降低,但是當自己手地溫度低于患者的體溫時,會更敏感地察覺出病人身體的細微變化,容易掌握手術進行,調整手術的節奏和步驟。更何況親王的體質與常人有異,他的脂肪層太厚……”

  “太厚?”匪夷所思的解釋,讓一幫老專家目瞪口呆。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24
第二百九十五章神醫風範!(九千字大章!)

  脂肪層太厚的確會阻礙手術的進展,也會有一定的影響,但是對于外科醫生們而言,所謂的外科,就是拿刀子把一切阻擋自己視線,和病變的組織切除!當真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而脂肪層,那也是一刀解決的問題,幾乎大部分的醫生都把這個小問題忽略過去,最起碼在表面上看起來手術並沒有什麼不妥,但是殊不知任何細微的變化都有可能引起病情異變,特別是一些突變性病毒群。

  白文靜以前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能夠比普通醫生多一分理解和認識,也是在不斷的磨練和學習中摸索出來的經驗,而且對于徒手降溫這種方法,也的確不適合大部分的醫生,因為手對于醫生而言,就是他們的生命,忽冷忽熱都有可能造成神經末梢出現壞死癥狀,降低自己的感觸能力。可是白文靜不同,有練過幾天內息丹功的他,盡管可以用冰塊來降低自己手掌的溫度,但是另外一方面,因為內息不斷,筋骨自然不傷。所以這種方法也就僅限于他自己而已。只不過對此他也沒有多做解釋,至于其他人如何了解,那就另當別論了。

  病人全身麻醉之後,把血液從肺部泵到全身。在病人胸部胸骨正中作手術切口。中斷心髒的血液供應,病人的血液通過人工管道被輸送到心肺旁路裝置,這裝置暫時代替病人的心肺功能,維持病人血液的正常氧化和循環。差不多用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讓病人的身體適應外循環的生命特征,然後就是切除病人病變地心髒,取出的心髒用特殊地鹽溶液保存。並把送過來的捐贈者的心髒被重新縫合到病人胸腔內。這個手術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听起來很簡單,就和把大象放進冰箱里要幾步一樣地簡單。但是事實上。這中間每一個步驟,都不容醫生有半點馬虎。

  並且在這將近幾十個小時的時間內。需持續監測有創血壓、肺動脈壓、中心靜脈壓、心排血量,監測血飽和度。隨時調整多巴胺、多巴酚丁胺、米力農、立其丁等藥物的泵入速度,保持CVP在15cmH2O下。維持循環功能穩定。應用利尿劑或降壓藥物治療時,防止血容量銳減致使血壓下降過快過低,引起腎灌注減少,誘發急性腎衰。需密切觀察血壓、中心靜脈壓。

  而且即便是手術成功,在心髒移植術後必須使用免疫抑制劑抗排斥。同時要嚴密觀察有無乏力、周身不適等急性排斥反應癥狀,隨時調節用藥的劑量。

  白文靜不緊不慢的按照手術程序進行,任何過程和細節並沒有超出大家的認知範圍之內,可是同樣的過程在不同人來做。給旁人的感覺又是不一樣,有很大地不同。

  就說一開始的冰塊降溫,大家還能夠說白文靜是故弄玄虛,那麼緊接著,就見白文靜拿著手術刀,以一種完美到接近神一般精準的技巧,切除病變有些腫脹發黑的心髒,並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和手法控制住病人的血液濺射,就讓不少人嘆為觀止。

  甦爾坦親王的心髒與正常的心髒相比。大部分都出現水腫情況,依舊是脂肪層積厚,血管堵塞壞死,部分組織細胞更是病變異常,變得有些發紫。發黑。血色也不是正常的顏色,同時一股令人作嘔地臭味很強烈的刺激著眾人的嗅覺承受能力。

  光是看這顆心。要不是在場的都是專業人士,估計早就忍不住大吐特吐了。

  白文靜也很難受。眉頭一皺,但還是要繼續手術。心中想著這種情況多半是與之前的幾次手術引發地恢復效果不佳有關,當然腎功能出現衰竭也是一個因素,如此看來在手術之後,似乎也要對腎髒進行一次細致全面地檢查了。

  “止血鉗。”白文靜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對旁邊地護士說道。

  護士快速的把止血鉗遞給白文靜,而白文靜頭也不抬,把上腔靜脈和主動脈掐死,然後說道︰“剪刀。”

  “剪刀。”護士連忙把剪刀遞過來,同時已經準備好了吸血棉。白文靜雖然看不到護士地動作,但是這樣的默契卻不是長時間合作訓練出來的,完全是出于職業的敏感。

  果然,就在白文靜切斷了供應心髒血液輸送之後,依舊不可避免的出現一定的內出血癥狀,白文靜一伸手,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吸血棉,然後一旁的助手蒙塔沙利連忙伸手幫忙處置內髒的出血位置,緊緊按住。而白文靜就結果人工合成的生物膠管把供血輸入管道和輸出管道連接好,同時命令道︰“啟動心肺旁路裝置,開啟體外循環。”

  這時護士忽然說道︰“病人的血壓下降……”

  白文靜抬頭看了一眼生命儀器,然後低頭,繼續說道︰“急速降溫三十分鐘,同時保證病人的腦部供氧量。”

  蒙塔沙利醫生這時忽然開口說道︰“病人身體器官能量消耗過大,是不是調整一些營養液輸出量。”

  白文靜面無表情道︰“沒必要。手術刀……”

  “手術刀。”護士看了一眼蒙塔沙利,見主刀醫師沒有听助手的話,到是不覺得意外,而助手的建議一般的情況也很難改變主刀醫生的想法,這倒是通病。不過在此之前,作為甦爾坦親王的私人醫生,蒙塔沙利的醫術以及業內地位自然是舉足輕重的,說出來的話具有的影響力也不是別人輕易忽視的,而且很多的時候都要虛心傾听接納,但是很可惜,似乎眼前這位白文靜醫生更大牌一些。

  好在大家都帶著口罩,看不到蒙塔沙利醫生的面部表情,但是大家都猜測他的心情肯定不會很好。

  白文靜沒有去想自己的助手心情是好是壞。現在他地注意力都在這顆已經壞死大半的心髒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取下心髒後面的心跳輔助器,第一個的位置是在右心室地下方。距離前胸到是很近,取下的過程很容易,沒有耗費多長的時間。但是第二個卻是麻煩一下。在心髒的側後,中間還要剪掉一些必要的內置線路,並把心跳輔助器與旁邊生在一起的息肉用手術刀和剪子分開。這個過程不可避免會出現少了的出血,盡管白文靜的視覺和手感極佳,出血效果卻是叫人大吃一驚。

  在旁人地眼中看來,似乎白文靜的手術刀就跟長了眼楮一樣,輕松的避開了所有敏感神經與微血管。一時之間,大家看向白文靜的眼神有些怪異。不少人的心中都在猜想,這個年輕人的手術技巧是在哪里學的,又是如何練的。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生而知之地天才!

  白文靜不知道旁人那驚羨的眼神,他忽然發現,在處理心髒輔助器的時候,先後取下的兩台心跳輔助器的型號似乎不同,一大一小,雖然看不清楚外部地功率顯示,他也不是學電子儀器地。\\\\\但是出于職業的問題,這些常用地器材卻是了解不少。他馬上就發現其中那枚比較大的是1995年日本生產地一種B型號的心跳輔助器,在當時來說,這種輔助器的出現給人一種驚艷之感,但是很可惜。因為它的內核部分存在致命性的技術漏洞。以至于它在輔助心髒跳動的時候,會出現不同程度不穩定的心顫現象……

  白文靜初一見這種心跳輔助器。心中就不免動了一下,不動聲色的看向一旁幫手的蒙塔沙利。心中不由得就升起幾分疑惑。按道理講,如果自己的記憶沒有錯,沒有看錯的話,那枚大型號的輔助器實在是不應該出現這里,特別是甦爾坦親王這種世界級隱形富豪的體內,即便是用,也應該是那枚小型號的,美國最新研發的心跳輔助器,雖然功率上比不上日本人研發的輔助器,但是就安全性和穩定性,都遠遠超過。更何況,一個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產品,一個是二十一世紀的新產品,其中高下一目了然,相信任何一名醫生都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可是事實上這種事情的確是發生了,要知道,如果這台日本B型心跳輔助器真的要出現不穩定心顫反應的話,那直接帶來的後果就是病人的心髒負荷加重,同時會使得病情惡化……

  白文靜腦子里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因為他再一次的感覺到大家族那種你死我活,勾心斗角的血腥。想到這里,頭上的汗也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好在旁邊的小護士一直都在注意白文靜的反應,一看到流汗,就急忙拿起手巾,在白文靜的額頭上擦了擦。

  白文靜被護士的舉動拉回到現實中,心中長嘆一聲,目光隨之偷看了一眼左近的幾名醫生和護士,覺得大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變化。就低下頭,把剛才的念頭暫時拋在一邊,哎,看來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順其自然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吧。

  把兩枚心跳輔助器放在一旁護士手中的托盤上,白文靜說道︰“止血鉗。”

  現在體外循環已經建立,病人的身體情況雖然各項數據都迅速下降,但還在生命範圍之內,白文靜又看了一眼數據,依舊低頭做事。

  很快的,原本與身體相連接的壞死心髒終于完全分割開來,然後取下被放進了事先準備好裝著鹽溶液的玻璃器皿中。

  見此,手術室內的眾人一起長出了一口氣,心說這萬里長征的第一步算是完成了。當大家目送護士把裝有心髒的玻璃器皿送走,還沒有回過神呢,就听到耳邊再次響起白文靜的聲音︰“現在進入手術的第三階段,進行心髒縫合!”

  話音一落,早就守在一直黃色保溫箱旁的醫生立刻把箱子打開,就見這只保溫箱內一顆失去了人體血液供養,被冰塊冷凍著依舊顏色紅潤新鮮的心髒,靜靜的放在箱子正中,就好像它一直都在哪里一樣。與之前被送走的那顆壞死的黑心相比。這是一顆純潔鮮活健康地心髒,至于它的主人是誰。大家無從考證,但是卻也不免感慨一聲。因為這顆心髒既然出現在這里,那麼它地主人不管是誰。恐怕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按照全世界內髒移植的慣例,內髒捐獻都要由病人以及病人家屬的簽字認可方可以在醫學研究和救治中使用,其中心髒更是管制嚴格,不但要履行內髒移植規定中地相應條款,更是硬性的被限定為,只有腦死亡的捐獻者方可以使用,否則都屬于違法行為。

  但是這個世界上有官就有私,有私就有弊。光明世界的醫療行業對內髒的使用小心謹慎。嚴格的在規定的範疇內使用,用以治療和研究。可是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官方自然就有所謂的地下黑市。

  在國際上,所謂地地下黑市,就是指那些不遵守國際法律和限制,私下里進行物品金錢交易的一種形式。

  在這里,你可以買到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上的任何“商品”,最小的可以是一顆感染細菌體,最大的哪怕是航空母艦。活的你可以買到“活人”,死的哪怕是來自埃及的木乃伊。總之在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地。

  因此,一顆健康而又鮮活的心髒。只要你有充足的錢。你隨時都可以買到。哪怕是你想要一顆剛從人體內取出的心髒也可以,自然。至于是從腦死亡的病人身上取到地,還是在活人身上現場“拿出來”地。就不是白文靜所知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幫沙特王室的辦事效率地確很高,心髒的細胞存活度以及鮮活度,都很讓白文靜滿意。

  也不去考慮心髒地來源,只是確認性的問道︰“做過數據對比和檢測嗎?和親王殿下身體的吻合度是否達到標準。”

  帶來心髒的醫生連忙回答說道︰“心髒的健康數據一切表示正常,而且經過詳細的測試,吻合度高達百分之七十八……”

  “七十八?”白文靜點點頭,這個數字在移植條件中就已經很高了。像是國內的一些醫院,一開口就是什麼“百分之九十九”,基本上就是在諷刺公眾的智慧,把大家當作白痴看。眾所周知,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是親生的嫡親父母子女之間的DNA都不會存在所謂的“九十九”的高吻合型,如果一樣,那麼兩個不同的生命體,豈不是就成了一個人了!當然,國內的專家可以說實行的是國內的標準。這個解釋白文靜到是可以理解。但是不得不承認國內的一些事情的尺度和標準,早已經和國際上最先進的彪標準脫軌,最起碼在精確度上,無法相提並論。

  有句話說的好,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千分制和百分制,都是九十九,那含義可不是可以相提並論的。

  那醫生雙手把心髒托起來,送到了白文靜身前,從開始到走過來這短短幾米的距離,卻好像是幾萬里一般的漫長,所有人的眼楮都定格在心髒之上,生怕一個不小心,那心髒就會從醫生的手上滑落掉在地上。

  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過,大家也不是杞人憂天。要知道人體內髒表面有一層體液保護黏膜,很光滑,十分容易出現拿不住的情況。

  不過當心髒送遞白文靜近前之後,白文靜和眾人都是長出一口氣。白文靜原本是打算直接把心髒放進病人的胸膛進行縫合的,但是忽然之間他腦海中就回想起來剛才那兩枚心跳輔助器的圖像,動作也立刻停頓了下來。

  “怎麼啦?白醫生,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蒙塔沙利忽然見到白文靜停下動作,不由得感到奇怪,還以為出現了什麼問題。而其他人見到這邊發生的異狀,也都心髒猛地一跳,心想著千萬不要這個時候出現狀況,要不然可就是真的出現亂子了。

  白文靜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中精光一現,飛快的在心髒上快速的掃視了一眼,通過他那遠超電子顯微鏡微量分析器一般的超級眼楮把整顆心都檢查了一遍!

  “最起碼表面沒有任何問題!”白文靜收回目光,心中猶豫了一下,暗道︰“或許是我神經過敏了?”

  白文靜抬起頭,對一旁驚愕地眾人說道︰“沒什麼事情。下面就要進入縫合階段,不過這個時間會很長。你們安排一個人出去把這里的情況通報給王子公主們,讓他們不要擔心著急。”

  “啊?”眾人聞言都是一愣,眼神很奇怪地看著白文靜。心說手術的時候還想著告訴病人家屬放寬心的似乎也就白文靜這獨一份了。

  不少人哭笑不得地同時,也不禁搖頭,心說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心急了,這還沒有手術成功呢,就急不可待的出去邀功了?

  不理會大家如何誤會自己,白文靜卻是命令道︰“準備7號細縫合線!”

  護士聞言剛要低頭去拿,卻不想動作停在了半空中,好半天回過頭。神色尷尬的說道︰“對不起白醫生,我們沒有準備7號縫合線……”

  “哦……”白文靜下意識的就應了一聲,緊接著他就反應過來,目光驚愕的問道︰“你說什麼?沒有7號縫合線?”

  護士有點畏懼的看著白文靜的目光,眼楮在器械架上看了一遍,確認道︰“的確沒有7號縫合線。不過,其他地型號都有,有8號9號……”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不可听聞。不過在場的所有人眼楮瞪得老大。可以說是駭人了。

  “眾所周知一般的心髒縫合手術,所用的都是7號手術縫合線,因為這個號碼的縫合線的細度和堅韌程度都符合心髒這樣脆弱器官的要求,至于所謂的8號和9號,那簡直就是笑話。無論是出于什麼標準。都不符合手術使用地標準。

  可以說,無論手術中出現什麼情況大家都可以想象。唯獨這樣常識性的錯誤,幾乎是不可饒恕!

  蒙塔沙利幾乎是低吼一般的對護士怒道︰“你是怎麼做事的!這樣的手術竟然缺少了最重要地縫合線!難道你打算讓我們用生物膠粘合嗎?還是你想要我們手術失敗!還愣在那里干什麼!還不快去找!”

  那名女護士此時眼淚帶眼圈地。好在沒有哭出來。不過令人驚訝的是,這個護士竟然咬牙沒有解釋。

  但是大家轉念又一想,這樣重要地事情,只要有點常識的醫務人員都不會犯這樣致命地錯誤!

  但是這個錯誤又是如何發生的呢!

  就在大家都認為白文靜要暴走的時候,白文靜卻是再次讓人出乎意料,語氣極其平淡的說道︰“既然沒有7號縫合線,那麼就用6號的好了……”

  白文靜的口氣就好像是去飯店吃飯點了一道菜被告知沒有,便隨意更換一樣一般的輕松。

  可是這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名小護士在內,都愣住了。

  6號縫合線?我沒听錯吧!那不是用于縫合肌肉縴維較粗肌肉組織的縫合線嗎?能夠用來縫合心髒血管外壁?縫合那如同薄紙一樣脆弱的外壁?不是開玩笑吧!

  蒙塔沙利外露的眼楮瞪得老大,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文靜,提醒道︰“白醫生,6號縫合線是用來縫合肌肉組織的,血管壁這樣的程度,6號未免有些……”

  言下之意大家都听的出來,但是白文靜卻若無其事的說道︰“6號線雖然不適合血管壁的要求,但是就縴細度它是最接近7號線的,而且現在也沒有時間讓我們去找了,多耽擱一會,心髒移植的難度就會增大一分,而且鮮活度也會隨之減弱。所以,使用6號線雖然是無奈之舉,但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

  “我反對!”白文靜話音未落,原本處于旁觀席位上的一名老專家,立刻跳了出來,大聲叫道︰“這是亂彈琴!作為一名外科醫生,難道在學校里的時候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什麼手術用什麼型號的縫合線,即便是事有從權的時候,也要使用替代縫合線!所以我堅決反對你的決定!”

  蒙塔沙利聞聲看去,就見說話的是一名身材高大地老年醫生,不過戴著口罩。穿著統一的白大褂卻是看不出他本來地面目。不過蒙塔沙利還是認出來,並給白文靜指點道︰“這位是巴塞羅那國際紅十字紅新月醫院的首席外科專家喬•詹姆斯教授。他在心血管外科方面在國際上都是富有盛名……”

  或許這位詹姆斯教授真的很厲害,在國際上有很高地知名度,但是白文靜卻不是對國際上每一個“名醫”都知道都認識。所以也只能說是孤落寡聞了。

  不過這個時候人家心血管外科的專家都出言反對了,無非就是6號線不符合“學術理論”,並且其硬度不適合這樣的手術,因為操作性和柔韌程度都有所欠缺。但是這位老專家既然都已經知道什麼叫事宜從權了,怎麼還說反對的話。難不成真的等著人家去找7號縫合線才可以開始手術?不說能不能找到,就說耽誤的時間也足以讓親王送掉性命了!

  白文靜相信這一點對方並不是不知道,但是出于什麼原因這樣說,就有待考究了。不過白文靜沒工夫和他磨牙。只是隨意看了對方一眼,還沒等對方示威的神情完全的釋放出來,他就立刻轉回頭對助手護士重復道︰“6號縫合線!”

  心中卻升起一個念頭,我是杭州紅十字醫院地,他是巴塞羅那紅十字紅新月醫院的,說起來也算是同氣連枝了。

  手術室內的氣氛很凝重,大家都神色各異的看著白文靜,詹姆斯教授氣的全身顫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眼圈泛紅的小護士有些發蒙。但是看到白文靜那深邃的目光看著自己,似乎是得到了鼓勵,護士立刻恢復了幾分平靜,連忙把縫合線很流暢的和相應的縫合針搭配在一起遞給白文靜。

  白文靜沖著護士點點頭,然後目光左右掃視了一下。說道︰“繼續手術!”

  “你……”詹姆斯教授見此氣地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把白文靜從手術台上拉下來。可是他這樣一步,身旁的人立刻把他拉了回來。低聲勸道︰“喬!這是在手術,你要是現在上去最後吃虧的只有是你自己!”

  詹姆斯教授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想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由得身體打了一個冷顫。可是剛想後退,卻看到了周圍同行們透視過來那火辣辣的目光,老教授一時之間心中復雜之極,直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腳下一軟,當即身體就向後倒去,好在身旁有人扶助才沒有摔傷。于是馬上就有人手忙腳亂地把老教授送了出去,而剩下地人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心想著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當然,這些人並不知道,詹姆斯教授被氣到是真地,暈倒卻是假的,無非是老教授面子下不來,自己找台階罷了。

  不提這個老教授耍了一點滑頭,只說白文靜接過縫合針,看了一眼上面地縫合線,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特殊的表現。然後就埋下頭,帶上一只手術室內特別適用的單眼眼鏡,開始繼續縫合部分。

  在場人不知道的是,這只單眼眼鏡的作用是放大,為了幫助醫生看清楚手術位置,分清自己手術的每一個細節。可是如今戴在白文靜的眼楮上,卻是有點多此一舉的意思。他們當然不知道白文靜的“眼神”當真是“神”了。可以說,這只單眼眼鏡如果不是掩飾自己特殊天賦,白文靜說什麼也不會戴這麼一個礙事的東西。

  白文靜心中哀嘆一聲,心說︰“戴了還不如不戴呢。”

  手術繼續,手術台上並沒有因為下面的混亂有半點停頓。其他站著距離遠,看不清楚白文靜縫合的過程,只看到這名年輕的醫生,神情專注,但是兩只手一只握著手術鉗夾著縫合針,另一只手上的鑷子則如同紡紗穿梭一般,飛快的來回動作,忙碌個不停。但是白文靜的動作卻是沒有半點煙火氣,一氣呵成,沒有一點停頓,如同行雲流水,又好像是如臂指使,讓人目不暇接。

  可是只有近距離站在白文靜身旁的人。才能夠感覺得到,那猶如神跡一般的超級縫合技巧。

  蒙塔沙利一雙眼楮都看直了!

  “雙縫合線!是雙縫合線!”蒙塔沙利直感覺一口氣憋在胸膛。卻是卡在喉嚨中,吐露不出一個字,但是心中的震撼卻讓他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6號縫合線的確是不如7號縫合線地柔韌度高。因為硬度原因,並不適合血管壁的縫合,哪怕是粗細度一樣,可是很容易出現破裂地情況。所以之前詹姆斯教授反對也不無道理,可是現在,當蒙塔沙利看到那如同精密儀器一樣細膩嚴密幾乎是看不到針腳的縫合手法,簡直就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

  至于所謂地雙縫合線,那是為了避免出現破裂的情況。白文靜竟然在原有的基礎上,通過單針,雙線,二次縫合,幾乎是等于給縫合的外壁打了一個“補丁”,把破裂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但是不能否認的是,經過了“雙保險之後”,6號線的效果未必就會比7號線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為什麼會這樣!蒙塔沙利自問自己。這樣精密的縫合技巧,自己能不能辦到?答案是能!但是可不可以想到,卻是未知,可不可以做到“密不透風”,答案還是不能!可以說。這巧奪天工一般地技巧。簡直就是神跡!

  蒙塔沙利如此震驚,一旁的醫生和護士們也都是同樣的心情。看白文靜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上帝啊!這究竟是什麼人啊!果然不愧為名揚世界,被稱為外科專家的神人!眾人的目光從疑惑。變為吃驚,從吃驚變成震驚,再到最後的欽佩和敬仰,短短的十幾分鐘內,白文靜的光輝形象就深入手術台上每一個人地心中。

  可以說,從今天開始,白文靜注定要成為被世人所矚目的外科醫生。無論是在之前的中醫理論普及上,還是現在的心髒外科上,都是一樣的令人驚艷!

  要知道,在手術台外圍旁觀者眾人都是一些著名地專家,可是站在手術台上地,同樣不是什麼易與之輩。

  白文靜或許不知道,就他對面給自己打下手的幾個醫生,幾乎都是心髒外科持牛耳地大師級的名醫。

  如果不是這些專家身份地位相近,又對手術沒有十分地把握,今天站在主刀位置上的醫生是不是白文靜還兩說呢。

  當然,這些事情白文靜都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最多也是說幾句久仰客氣一下而已。畢竟隨著人生閱歷豐富,他的眼光再也不是那個在杭州郊區醫院里做婦科大夫都會臉紅的小角色了。

  更何況,現如今白文靜的名望,雖然在學術方面或者有所薄弱,但是卻不亞于在場的大部分人。妄自菲薄自是不必,那麼就要分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充分的認識自己,學會成為一名成功的男人。

  在這一點上,白文靜最近小有所成,但還是需要進一步的成熟。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回過頭說手術的事情。

  心髒縫合的環節最為緊張和重要,因為時間的推移,轉眼間十八個小時都已經過去了,病人的身體狀況,各項數據都降到了臨界點。

  白文靜一邊操作手術,一邊注意著數據變化的情況,稍有不對就要做出適當的調整。但是甦爾坦親王的身體情況,差的已經超出了白文靜的想象,眼下的情況更是越發的不妙。可是手術還沒有進行完,縫合雖然因為白文靜那神乎其技的技巧和速度進入尾聲,但是卻阻止不了生命數據飛速的流逝。

  白文靜心中微微有些焦急,雖然說72小時是常規上的心髒移植術的時間,但是這個時間卻是可以根據具體的情況縮短。他不求24小時或者是48小時內提前完成任務,可看到眼下這個情況,卻是不給他半點充裕的時間了。

  “白醫生,要不然恢復體溫?”蒙塔沙利醫生也見到情況不妙了,于是再次提醒道。

  這一次白文靜沒有拒絕,他不是那種妄自尊大的人,更何況情況緊急,除了恢復體溫,把體外循環重新調整,爭取甦爾坦親王的生命特征恢復之外,卻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畢竟他也是人,不是神!

  白文靜說道︰“十五分鐘逐漸恢復體溫,同時把穩定藥劑劑量降低一個單位,十五分鐘之後降低兩個單位……”

  听到自己的意見被采納,蒙塔沙利醫生長出一口氣的同時,心情卻是異常的復雜起來。

  可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長鳴聲忽然在大家耳邊響起,一旁的護士驚聲叫道︰“醫生,病人的生命數據消失……”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24
第二百九十六章無米之炊!(月末九千字大章!)

  依山傍海的甦爾坦親王的莊園上空,黑雲蓋頂,大雨瓢潑,突如其來的暴雨和狂風,掀動著整個黃金海岸,帶著無數泡沫,拍打在原本喧鬧的沙灘上,以大自然的力量,把人們逼離了這處美麗的風景,洗刷著一切人工的痕跡。

  一個浪頭, 起十米,猛然間砸落岸上,把一個來不及帶走的帳篷拍成了布片,也就是轉眼之間,除了渾濁的海水,那處地方卻空無一物。

  站在莊園豪宅三樓的一扇窗前,艾斯米亞蒂目光發散的看著窗外那沖刷下來的雨水,心神恍惚之間,似乎還能夠想起之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畫面,和兄弟姐妹,家族長老們,不同人的聲音,不同含義的“忠告”。

  眼下莊園內已經人滿為患了,除了少數幾個因為路遠和私人原因的沒有及時趕到,家族內的大部分重要人員都已經趕到了巴塞羅那,親臨實地等候著最終結果的到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身邊雖然有了這麼多的親屬、兄妹,但是艾斯米亞蒂的心里卻是冷冰冰的,沒有半點暖意。

  “哎。”艾斯米亞蒂眉頭輕顰,一臉的失落和愁容,嘆了一口氣,似乎心中的積郁依然沒有完全的吐出,但是盡管如此,這個小動作也讓她感到身體輕松少許。

  “公主殿下,馬吉德親王大人有請。”一名侍女忽然出現在艾斯米亞蒂的身後,把這位公主嚇了一跳,不過當听到侍女的話後。公主立刻回過神來。冷淡的說道︰“我知道了……”停頓了一下,忽然目光犀利地看著侍女,冷聲說道︰“記住,以後我一個人獨處地時候,不要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的身後!另外。你是和誰學的!進門之前不知道敲門嗎?”

  侍女被艾斯米亞蒂公主的目光驚得心中一抖,連忙恐懼卑微地說道︰“對不起公主殿下,不過剛才進來的時候我的確是敲門了,不過見房間內沒有人回應,就……”

  艾斯米亞蒂公主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心中也疑惑自己是否因為失神才沒有听到敲門聲,但是當她看到侍女那躲閃的目光,又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這位原本性情就古怪的公主柳眉倒豎,斷聲喝道︰“什麼!你竟然還敢頂嘴!”

  被公主殿下這麼一聲喝,那小侍女嚇的魂都沒了,雙腿一軟就跪倒在地,一個勁的求饒道︰“公主殿下恕罪,公主殿下恕罪……”

  見這名小侍女可憐兮兮地求饒,鼻涕眼淚的一起流,艾斯米亞蒂公主心中卻是沒有一絲的憐憫之心。生在沙特王室這種王家,自己雖然可以不去害別人。但是每時每刻都要提防著別人來陷害自己,心慈手軟被人欺,身為王室女最容不得有半點退縮。

  雖然這些年自己因為不喜歡家族而游離在外,可是耳濡目染之下,對這中間的齷齪也是心中有數。可以說從小到大見到的听到的早已經讓原本膽小懦弱的女孩子變得心硬似鐵了。但是和那些親屬相比。艾斯米亞蒂無疑是他們中間最差的那個了,要是輪心狠手毒。大家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因此完全可以說這位公主殿下,還是很好說話的。

  也正是如此。平時家族里地僕人下屬,對這位公主都很有好,也比較放得開。因為他們知道,這位公主平易近人,容易相處。但是今天,艾斯米亞蒂卻驟然改變了自己的作風,因為她忽然發現,原來自己在這座莊園內是那麼的孤立無援,周圍都是嫉妒與要想陷害自己的眼楮,大家都在預謀自己即將獲得的龐大遺產和王爵頭餃。

  恐怕不少人現在都在計劃,如何把自己從第一順位繼承人地位置上趕下去,而最直接地方法莫過于----殺死自己!

  艾斯米亞蒂是真的害怕了,她還年輕,雖然很叛逆,但是卻不代表她有自殺地傾向。可是剛才的那件事看似小事,卻是提醒了她,自己身邊地安全力量很薄弱,以至于對方無聲無息接近自己,自己都無所察覺!

  艾斯米亞蒂腦在得知自己繼承王位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這個小侍女惡狠狠的訓斥一番,下一刻,就在大多數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她把原本被自己趕的遠遠的那群保鏢都召喚了回來,安排在自己的身邊。如何就是命令自己的手下人,開始進一步的接手莊園內的警備力量,當然,這中間不可避免的就是要和總管塔卡爾接觸。

  萬幸的是,在甦爾坦家族做了數十年總管的塔卡爾是那種完全服從與主人的人,之前他服從親王甦爾坦,現在他則服從未來新一代的女親王艾斯米亞蒂。

  所以中間並沒有太多繁瑣,艾斯米亞蒂公主殿下就借著這無意當中發生的一點小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接管了莊園內的大部分力量。等到大王子阿里依、二王子法理斯、五王子巴希爾、七王子加薩奇、十三王子侯賽因諸多王子公主,還有馬吉德親王、沙拉霍布長老後趕來的家族重量級大佬們,等到他們得知之後,不少人都是大吃一驚,轉而驚嘆這位未來的女親王果然不愧為老親王選出來的繼承人,最起碼這種果斷和老練,就不是一般混吃等死的公主可以比擬的!

  “哈哈,看來我這位老大哥的繼承人的確是選的不錯,最起碼我可是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做,反手之間,就控制了這里的局勢。原本我還以為她要麼失魂落魄,要麼膽小怕事謹小慎微,估計等反應過來接手一切,最早也是三天以後呢。卻沒有想到,這個丫頭竟然反應這麼快。前面遺囑剛立下。轉眼之間就把親王的勢力接掌過來了。不說她現在還能不能真的把這些力量捏在手里,光是這份氣魄,我就佩服我這位九佷女!”

  馬吉德親王坐在意大利名家設計的真皮沙發上,品著世界最頂級地紅酒,搖頭晃腦地評價著艾斯米亞蒂的這次“無心之失”。雖然最里面這位親王對他的佷女十分推崇,但是站在周圍的手下們,只要眼楮不瞎的話,都看得出來這位親王大人並沒有把艾斯米亞蒂那個小丫頭放在心上。

  “親王殿下,我們這位九公主一直都游離在家族之外,在沙特本國之內卻是沒有什麼勢力和背後地支持,這樣一位一窮二白的公主殿下,想要在一幫狼一樣的兄弟姐妹中囫圇個的站穩腳跟。卻是比登天還難啊!”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鬢角發白,彎著腰神色恭敬的老者,看外表的打扮,這位老者氣質帶著幾分陰柔,可是很大一部分卻是和甦爾坦家族的總管塔卡爾相同。

  沒錯,這人叫烏爾姆,正是馬吉德親王地家族管家,地位和塔卡爾相同,但是因為馬吉德總喜歡自己掌控權力的感覺。所以這位烏爾姆總管大人除了偶爾客串一下狗頭軍師,操心一下親王的吃喝拉撒睡,卻是無法和塔卡爾總管相提並論。

  也正是如此,烏爾姆與塔卡爾卻是十分的不對眼,打心眼里嫉妒自己的這位同行。哪怕是雙方之間沒有實質性的矛盾。依舊心中暗恨。不過作為又一只老狐狸,烏爾姆在表面上對每一個人都是一副笑臉。所以背地里有人叫他“笑面虎”。

  听到自己總管的話,馬吉德親王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不懂的,我這位九佷女可不是一般女人,雖然說在沙特她沒有什麼勢力。可殊不知,在她成為親王之後,甦爾坦家族就不是她地背後依靠呢。”

  馬爾默笑了笑,說道︰“親王大人說笑了,只要甦爾坦親王不幸回歸天國,他原本的勢力中下屬們的心也肯定會打亂,大家人心思動,各家王子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個時候大家你爭我搶的,留給這位女親王地又會有幾分,十不存一,想來以是九公主殿下手腕了得了,危險一些,恐怕咱們這位未來地女親王都要……呵呵。”

  “你這個烏爾姆,全世界就你聰明?”馬吉德親王哈哈大笑,不過在心里面卻是贊同自己管家的話。

  是凡大家族新舊交替之時,哪有幾個是和平過渡地?哪一個又不是血雨腥風,狂風暴雨的驟變。不傷筋動骨就想不勞而獲,那是做夢。而甦爾坦親王膝下地這幾個頗有實力的野心王子,各個都是處心積慮,都是小狐狸!要不然,今天會議室里的事情又如何解釋,大家都不是不想當場發難,但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各個勢力交相混雜,誰也不想做出頭鳥!出頭鳥先死,那是大自然的必然規律,當真以為領跑的人就一定會成為冠軍不成!

  “老嘍!”想到這里,馬吉德親王也不禁一聲長嘆,可就當他還想評點幾分,忽然之間就見他臉色一沉,面沉似水陰沉的可怕,卻是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親王,您這是?”烏爾姆見馬吉德親王變了臉色,心中就是一慌,但是多年來他一直都在馬吉德親王身前侍奉,察言觀色到是有幾分本事,轉眼間聯想到剛才的事情,又看到親王的難看臉色,就馬上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的問道︰“親王大人,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或許,和這甦爾坦親王和艾斯米亞蒂公主有關?”

  馬吉德親王點點頭,一臉黯然的嘆息道︰“是啊!我在想,百年之後,我家里的一幫孝子賢孫又會是一副什麼樣子。或許,還不如甦爾坦家的這些吧,最起碼我的這位老大哥的一個女兒都有這樣的見識和手段,可我那幾個兒子女兒,不是玩女人,就是到處亂花錢!你看他們誰能夠繼承我的王爵和家業!”

  “這個……”烏爾姆聞听此言,心中一動,心想著果然不出所料,但是這種事情多說多錯。不說不錯。而且馬吉德親王家中的子女。還真的不能和甦爾坦家族的那幫王子公主相提並論,最起碼他是沒有看到哪一個有本事地!

  想到這里,烏爾姆也想到了那位艾斯米亞蒂公主,相比之下還真地很不錯。但是即便是很匆忙在這樣充滿了權利糾葛的家族中,又有什麼施展的空間。相反,越是聰明的人往往死的最快。更何況,這位艾斯米亞蒂公主還是一個女人!

  地確,作為女人,性別的問題無疑是艾斯米亞蒂最大的致命傷,在中東阿拉伯世界中,女性的社會地位一直為世界所關注和質疑。可是民族風俗不同,社會觀念不同。不是國際社會的幾句譴責和指手畫腳就能夠輕松改變的。

  而且現在中東地區也不是閉關鎖國,完全的不知道外界的事情,女性地社會地位也不斷的提高,在近十年來,女性可以上學讀書,可以考大學,可以工作,這一切都在一步步的改變。但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哪怕社會給女人松綁了。摘取了她們臉上那層神秘的面紗,但是在思想觀念上,卻不是可以輕易改變。

  不過在法律上,親王的遺產和爵位並沒有說不允許女人繼承,但是不能不承認這中間所存在的阻力也不是一星半點。

  暫時不提艾斯米亞蒂公主能不能坐穩親王的位置。可要是讓烏爾姆親口說。哪一位王子或者是公主好,他卻是不敢輕易透露半句的。畢竟自己一開口。就失去了中立的立場,之後在馬吉德親王地眼中必定也會失寵!這種傻事烏爾姆不會去做。因此回答也開始繞彎子,話雖然說的好听,卻是沒有半句實話。

  馬吉德親王也不指望自己的總管能夠說出什麼建設性的話,所以就揶揄道︰“你這個老狐狸一肚子花花腸子,不過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不過,你要是能夠一直保持這樣的立場,我也就放心了!”

  烏爾姆初時還一臉得色,可听到後面那句誅心之言,卻是嚇出了一身冷汗。但是還不等他開口表決心,門外立刻響起敲門聲,烏爾姆也連忙回頭問道︰“誰!”同時側過身,避開親王地視線,偷偷擦了擦頭上地冷汗,心中卻是暗道以後說話一定要小心了。

  這時門外有人大聲說道︰“報告親王大人,艾斯米亞蒂公主殿下到了。”

  “哦。”听到公主駕到,原本還一肚子心思的馬吉德親王立刻神色恢復正常,站起身,笑道說︰“既然客人來了,那麼咱們還是趕緊出去迎接一下吧。雖然說艾斯米亞蒂還是我地親佷女,可畢竟將來要擔負起一大家子的人,不容怠慢啊!”

  “親王大人言之有理……”烏爾姆連忙上前捧了一句。

  馬吉德親王忽然邀請艾斯米亞蒂公主單獨免談,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不透風地牆,更何況大家都在一棟房子內,看著窗外的狂風暴雨,燈火明亮的室內大家卻是幾分鐘之內就收到了確切的消息,自然,心中的猜想不同,想法也不一樣。可是在一些有心人眼中,卻在猜想這會不會是馬吉德親王在表示自己的立場?

  “他表示立場?哼,這只老狐狸可不會這麼早就開口。”

  七王子加薩奇是一個外表十分英俊的中東帥哥,一米九五的身高,健美均勻的身材,五官分明,氣質不俗,如果忽略掉他目光中不經意閃現出的幾分陰霾,卻可以稱之為一個陽光型的白馬王子。

  加薩奇在眾多兄弟姐妹當中本身就是一個很出挑的人,母親是阿聯酋的某個小國的公主,出身高貴,並且容貌也很出眾,頗受甦爾坦親王的寵愛。正是子憑母貴,所以一出生加薩奇就比其他的子女更受親王殿下的看重。

  隨著年紀一點點長大,被母親不斷的灌輸日後繼承王位的思想,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以立志成為繼承下一任親王王爵為己任!加上他繼承了來自母親的美麗容顏,在家族中七王子加薩奇是公認的美男子人緣好,所以網絡到的勢力卻是一點都不亞于大王子阿里依和二王子法理斯,盡管他是排行老七,卻是當之無愧與幾位兄長比肩的存在。

  但是就在今天,令所有人大吃一驚的遺囑一宣布。和其他人一樣。七王子加薩奇就猶如被雷擊一般,呆若木雞,直感覺胸口發悶,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好不容易平復下心情,當著一幫兄弟和長輩地面。他卻是馬上冷靜了下來,權衡了其中地利弊。很快他就得出結論,這個時候並不是他出頭的時候,只要自己一出頭,固然可以挑起大家對遺囑的質疑,但是另外一方面,又何嘗不是把自己置于風口浪尖,以後不要說繼承學位。就是能夠保住自己目前的地位也是難上加難。

  因此,正是基于這樣的想法,他決定“隔岸觀火”坐山觀虎斗,可惜地很,大家都不傻,都和他一眼的聰明,所以所有人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結果就是遺囑虎頭蛇尾的草草結束。雖然後續的麻煩不小,可是最起碼在表面上,大家卻是默許了那份遺囑的合法性!

  七王子加薩奇郁悶啊!一回來就陰沉著臉,然後把手下人打發出去,小心的盯著各家兄弟和那個艾斯米亞蒂的動作。有一點風吹草動他都要知道。

  等手下人都退出去後。七王子就一直站在窗台旁,看著外面昏暗被雨水沖刷的世界發呆。等接下來當听說艾斯米亞蒂開始接手莊園地安全力量和接受馬吉德親王的邀請之後。加薩奇不由得冷笑一聲,然後對手下吩咐道︰“馬上給沙特方面打電話。暫時不要告訴他們這邊的事情,不過要讓他們所有人都動起來。該如何做,我之後會安排,但是現在大家都要穩住陣腳,誰也不能亂!”

  手下人退出去,七王子加薩奇自己又默默的想了想,然後用衛星電話又給一個人打了過去,低聲說了幾句,掛斷,整個人就好像是如釋重負一般,輕松了許多。臉上帶上了微笑,加薩奇便對外面大聲說道︰“來人!準備一下,我要去拜訪一下我的那位二哥!”

  也就在這時,忽然之間門外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名屬下,加薩奇見此先是一怔,緊接著不由得怒道︰“你風風火火的這是干什麼!沒有一點分寸!”

  “啊!”對方被七王子的怒色嚇了一跳,後退一步,穩了穩情緒連忙說道︰“不是啊,七王子是出大事了!”

  加薩奇怒道︰“什麼七王子出大事了!”

  “不是……”來人越著急越說不明白,不過加薩奇卻是冷靜下來,不耐煩的一擺手,冷哼一聲道︰“不要急慢點說,要是事情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哼!”

  手下聞言連忙梳理了一下自己地語言,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話。而下一刻,就見七王子加薩奇臉色就是一變,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瞪大了眼楮問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就在五分鐘之前,手術室里傳出消息說……”對方信誓旦旦的保證,加薩奇卻是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臉色發白,頭上冷汗直冒,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目光閃爍不定。

  “那個,王子殿下,那您還去見二王子嗎?”手下小心翼翼地問道。

  加薩奇目光游移不定,最後一擺手,恢復平靜道︰“不必了,本王子現在身體略有不適……”說到這里,加薩奇目視手下,壓低聲音說道︰“馬上派人去手術室外面盯著,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回來告訴我!”

  “是!”

  就在加薩奇安排自己地手下打算整理力量爭奪爵位的同時,莊園內地其他人不管是通過什麼管道,這時也都知道了發生在手術室內的一切,就是單獨傾談地馬吉德親王和艾斯米亞蒂公主,得知消息之後,同樣色變。

  艾斯米亞蒂立刻就起身要去手術室那邊,馬吉德親王臉色也是一變,怒道︰“這幫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話音一落,馬吉德親王臉色又是一變,語重心長的對艾斯米亞蒂說道︰“九佷女,現在你可是你們一大家子的當家人,最是亂不得,所以一會過去後你可不要輕舉妄動,一切都有里面的醫生處理。我們也只能希望那名中國醫生真的能夠如他在國際上地名聲一樣才是!”

  “哼!縫合線被人換掉!生命儀器臨時出故障!難道說。我就這樣不聞不問嗎?”艾斯米亞蒂公主是真地憤怒了。如果說大家為了遺產和爵位和自己爭斗。她也只能哀嘆自己生于帝王家的無奈。但是眼見父親生死不知的情況下,竟然怕父親不死,一而再再而三的陰謀頻現,那就不是她能夠忍耐的了。所以馬吉德親王地話一出口,她就立刻針鋒而對。憤憤不平起來。

  馬吉德親王不動聲色,這位早就能夠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狐狸,沉聲說道︰“九佷女,你現在這樣沖動只會壞事,是什麼人會如此處心積慮,我們根本就無從而知,但是你要是因此自亂陣腳,也只會徒勞而已。听叔叔一句勸。這件事情暫時先放下,即便是調查,也要在暗地里調查,不要打草驚蛇。否則再出現什麼危機,我們只能像是救火員一樣疲于奔命而已。”

  馬吉德親王的話無疑是老成謀國之言,艾斯米亞蒂不是傻瓜,憤怒之後恢復冷靜,到是知道親王殿下的話很有道理,于是臉上一紅。抱歉道︰“王叔見諒,剛才佷女言語有所冒犯,還請叔叔不要介意。”

  馬吉德親王哈哈一笑,不以為意道︰“這點小事就不必說了,走。王叔我陪你去手術室外看一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還敢興風作浪。”

  于是貌合神離的叔佷倆,便面色平靜的出了房間。向手術室這邊走來。

  莊園客房中,夏小青雖然足不出戶。卻是對莊園內的所有事情了若指掌。而在剛才手術室內出現地一系列的事件,夏小青也以常人難以想象的方法,了解的很詳細。可以說是同步進行也不為過。

  只不過從始至終夏小青也沒有插手的意思,她一臉幸福的“旁觀”自己老公大展身手時那專注的神態,眼楮中不由得就閃現過幾分迷戀的光彩。都說男人在工作時專注的神情是最具有魅力地時候,夏小青對此深以為然,至于那個什麼親王的死活,她卻是不放在心上。

  而莊園內每個人的行為嘴臉她也沒有心情去關注,只是當看到有人屢次給老公找麻煩,卻是讓夏小青憤怒不已。可是馬上夏小青就恢復平靜,雙手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提醒自己道︰“冷靜,孕婦是不可以情緒劇烈起伏波動的,也不能生氣。生氣對寶寶不好,我可是想給老公生一個健康聰明可愛地寶寶呢。”

  夏小青這邊自己做親子教育,隨後也不禁耳根子發燙,臉紅起來。不過眼瞅著都要當媽地人了,尺度大一些也無所謂,夏小青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房間內就只有自己,倒是不擔心外人會看到自己很媽媽地一幕。

  很媽媽有什麼不好嗎?夏小青自我催眠道︰“這是母愛,母愛的偉大!有什麼不好意思地,不就是說生孩子麼!”然後撫摸肚子,低聲對腹中的孩子說道︰“等你長大後也要和你爸爸一樣帥才好!”

  自言自語完畢,夏小青抬頭看了一眼室外那昏蒙蒙好似天黑一眼的顏色,又听著 里啪啦拍打在窗上的雨水,心中看到的不是沉悶,也不是厭煩,而是欣賞。

  要不然怎麼說,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態,看待同樣一件事情,也會產生不一樣的心情。夏小青很顯然是那種心寬體胖的人,最起碼她不會擔心白文靜的手術會失敗,因為她堅信白文靜的醫術,這是作為妻子對丈夫的一種信任。

  看似盲目,但卻是真感情。

  白文靜似乎能夠體會到距離他不遠處妻子心中對自己的信任,同樣的,當听到了甦爾坦親王失去了生命特征之後,白文靜除了一開始的發愣之後,馬上就恢復了冷靜,然後就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大聲說道︰“手術繼續!”

  “手術繼續!”在場的所有人就感覺心中壓著一塊鉛塊一樣的難受,如果換成平時自己在手術室里,病人死亡,自己也會沒有任何感情的宣布“死亡時間”,那是因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很多事情並不是醫生可以掌控的。更何況。作為一名醫生,哪一個沒有見過生離死別,一次兩次或許會心軟不忍,但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肉做的心也會磨成堅石。更何況,作為醫生要講究專業性!

  因此一次兩次地死亡,並不會影響到自己地聲譽。

  可是眼下的這位甦爾坦親王卻是不同,那是世界最有權利地位和財富的大人物,這樣一個大人物不說對公眾有什麼貢獻,最起碼他要是死在自己面前,身後事卻是很有可能影響到自己的職業生涯!

  即便是在這個時候,這些專家首先想到的先是自己。這個倒是無可厚非,畢竟是人就有私心。要是沒有私心,那就不是人了,至于是什麼?反正白文靜是不知道。

  其他人手忙腳亂,白文靜卻是雷打不動,命令下面地技術類醫生檢查儀器設備,確認儀器是否正常,然後再考慮結論。

  而自己還要繼續手術,低頭看了一眼那接近尾聲的縫合線。白文靜就對左右大聲說道︰“都不要去想生命儀器的事情,即便是失去了生命特征也是手術中經常發生的事情,只要沒有出現腦死亡,手術就要繼續。十五分鐘之內,還是安全期間之內。所以我們現在要繼續完成手術!”

  眾人驚訝的看著白文靜。從慌亂中恢復過來,又不禁佩服白文靜鎮定自若的大將之風!而且冷靜下來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這才想到正常的手術中出現病人“假死”地情況也不是什麼新鮮事,說不定這一次的情況也和“假死”相同。但這樣的想法。也無非是安慰一下自己而已,畢竟依照甦爾坦親王的身體體質,出現手術中猝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白文靜既然這樣說了,那麼其他人也只好在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工作。

  白文靜見大家都恢復過來,不由得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蒙塔沙利醫生說道︰“現在準備停止外循環,恢復病人自身的生理機能。”

  蒙塔沙利醫生看著白文靜鎮定的樣子,心中驚嘆不已,連忙點頭稱是,然後離開手術台開始和助手們調試機器。

  “準備A型血10白文靜把手上的針線交予一旁一臉驚異地護士手中,然後在眾人的注釋一下,快速換了一副手套,然後回到甦爾坦親王近前,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然後說道︰“病人的瞳孔發散……”摸了摸脖頸動脈,沉聲道︰“沒有了脈搏。”至于心跳就不用說了,現在還沒有縫上呢。

  白文靜心中疑惑的想到︰“難道病人真地已經身體負荷過大,死亡了?”

  就在白文靜心中念頭一起,那邊檢查生命儀器地技術醫生就聲音緊張的說道︰“白醫生,機器,機器……壞了!”

  “機器壞了!”白文靜心中猛地劇烈收縮一下,連忙叫道︰“快檢查外循環交換機!”

  不說手術室內眾人如何震驚,現在就連白文靜也有些緊張了,要知道在此之前不久他還拆除了一台不該存在地心跳輔助器。沒想到一轉眼,在自己眼皮底下又出了這麼一個大亂子!

  白文靜不禁要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要謀殺親王了!還有,親王的“死亡”會不會和機器故障有關?白文靜知道越是這種緊要地關頭自己越不能亂,目光緊緊的盯在那台國際上最先進的交換機上,而一旁剛要把外循環停掉的蒙塔沙利也是一頭大汗,手腳冰冷緊張不已。

  好在時間不長負責檢查儀器設備的醫生就興奮的報告說其他的機器都沒有問題,大家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至于生命儀器的問題,則是被某些人歸結于“醫療事故”了。不過白文靜還是命令下面人把儀器換掉,畢竟這是手術中必不可少的設備。至于在此期間病人的生命反應,在沒有儀器輔助的情況下,就只能靠白文靜自己的經驗了。

  對此眾人目光落在年輕的白文靜身上的目光,顯得憂心不已

  白文靜知道時間不等人,重新接過護士手中的針線,繼續縫合,把那顆健康的心髒縫進病人的胸腔。

  這一次的速度在眾人眼中很快,幾乎是幾分鐘就完成了後續的工作。待確認無誤之後,白文靜便命令道︰“測試心髒滲透側漏性!”

  話音一落,馬上有護士把事先準備好的合成液注入胸腔之內,而四周的環境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眼楮都僅僅的盯在打開的胸腔之內。

  蒙塔沙利醫生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沒有儀器,這個滲透性如何測試?”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25
第二百九十七章往事重疊,強心劑

  西醫實在是太重依賴現代高科技儀器所帶來的快捷與便利了,以至于在沒有了外界輔助器材之後,竟然連最基本的手術都不會做了。

  當蒙塔沙利醫生理所當然的問出如何“測試”的話後,白文靜注意看了一眼,附近的醫生和護士竟然也都是茫然的看著自己,顯然對于蒙塔沙利醫生的問題深以為然。

  白文靜偏過頭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看去,如何問道︰“在1993年沒有這些先進的外部輔助儀器以前,我們這些心髒外科醫生是如何測試心髒器官滲透側漏的?”

  “當然是用……”話還沒有收完,張著嘴的蒙塔沙利就愣在了原地。是啊!在此之前沒有這些輔助工具,外科醫生又是如何做的呢?似乎在學生時代老師也講過這個問題,但是後來學校教材不斷的“與時俱進”,關于“歷史”的部分早就已經被人們所淡忘了。而在場的每一個醫生,幾乎都掛著“博士”頭餃,可是對于“學士”學位的問題,卻是一臉的茫然。

  一名護士更是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麼是1993年,哪一年之前沒有這些設備嗎?”

  白文靜哀嘆了一聲,心想著現在的醫學領域內恐怕少有幾個關注早期的“原始外科”了。不過這門學問止步于繁華的大都市內,但是在急救和野外戰地或許還可以見過一些事宜從權的相關理論知識,但是現在軍隊的科技化技術化腳步也日新月異,想來用不了多久,除了及特殊的環境下,這些知識就會被湮沒在歷史的長河中了。

  白文靜目光重新落在胸腔內毫無動靜地心髒上,然後說道︰“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歐洲的醫生們提出了最早的器官移植術的架構,可是心髒移植術卻是在90年代于日本,被日本的外科醫生所成功完成。在這十多年中,心髒移植術也因為科技的發展,成功率越來越高,所以最原始的測試方式就被大家所淡忘。既然現在條件特殊,我就為大家演示一下人工地測試方法。算是對歷史的一種緬懷吧。”

  白文靜的話讓在場的每一個人感到沮喪和無地自容,但是與此同時,誰也沒有注意到,手術室內的氣氛也漸漸發生了改變。

  也就是這樣幾句話,下意識的就把白文靜抬高到“老師”的層次,而其他的人都是一副虛心求教地模樣,誰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就無意識間低了一頭。

  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

  白文靜沒有誨人不倦的興趣。但是偶爾為之,幫一幫老外普及一下外科常識到是樂意之極,不得不說,見一幫西方專家听著一個中國人講西醫外科,到是叫人心中小小得意一把。

  說話間胸腔內的配置合成溶液已經把移植後的新心髒完全覆蓋,白文靜伸出手來直接把心髒輕輕拖在手里,一邊輕輕壓迫,一邊說道︰“其實縫合後的心髒因為縫合線的原因會有一定的透氣性,但是掌握好適當的力度。調試到正常心跳收縮的程度,如何體腔積液出現氣泡則是心髒有漏氣氣孔,如果沒有氣泡反應,則是說此刻心髒縫合地程度符合自然心跳的收縮標準,這樣做看似簡單。但是最難的卻是拿捏好手部力道,還有縫合技術要好,否則的話,一個不小心就是前功盡棄,不但心髒損傷。而且還耽誤病人救治時間,造成手術失敗。另外……”

  白文靜下意識的轉回頭去看生命儀器的屏幕,卻是看不到任何生命數據,不由得自己感慨一下,原來光說別人了。原來自己也習慣看這些冰冷的儀器設備了。

  想到這里。白文靜才發現四周的眾人還在直愣愣的等著自己繼續演講呢,一名聲音很好听地女醫生好奇的問道︰“那沒有了儀器幫助。我們又如何知道病人什麼時候恢復生命機能,又如何掌握藥劑劑量呢?”

  “這個……”白文靜想了想。到是知道當年日本外科醫生們是如何做的,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中後期雖然還沒有現在這麼高科技的醫療設備,但是最起碼的心電儀器什麼地都還有,原始地設備照樣可以使用,但是現在除了一些小醫院還使用這樣舊型號的設備之外,大醫院卻是只能從廢舊倉庫中去找了。

  但是眼下莊園範圍之內顯然沒有備用地儀器設備,白文靜只好微笑說道︰“不好意思,對于西醫來說,如果沒有了儀器幫助,似乎就只能憑借自己的行醫經驗和感覺了……”話音未落,在場地眾人都是一陣失望。

  白文靜又道︰“西醫這個時候只能依靠經驗,但是我這邊有一套中醫的技法,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不妨簡單的學習一下。”

  听到白文靜這樣說,在場的醫務人員都不免好奇起來,要說起來最近一段時間國際上關于中醫的話題鬧得沸沸揚揚,主流的爭論點都是在科學性與否的問題上。當然,要想給一件事情找到相關又說服性的依據並不是什麼難事。再加上很多在國際上著名的中國醫生這時也忍不住站出來,把一些中醫理論與現代科學相結合,產生了諸多強力而又有實例的證據,來證明中醫的科學性和有效性。

  但是這些年來中醫一直都在走下坡路,想找到幾個有真本事的中醫,特別是有國際知名度的還真是難比登天,所以有利于中醫的聲音還顯得十分薄弱。可盡管如此,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

  最起碼中醫學這門醫學理論已經被世人所注意,與西醫結合更是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所以在場不少人到是對這門“新學科”報以很大的興趣。

  與此同時,大家看向白文靜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顯然大家這才想起來這個年輕的中國醫生之所以出名,很大地原因是他精通中醫技法的緣故。

  現在真佛就在眼前。一旁的專家們也忍不住向前幾步,希望能夠听的更真切一些。

  白文靜再次更換手套,一只手開始給甦爾坦親王切脈,另外一只手則按照心跳頻率開始繼續壓迫收縮,然後說道︰“中醫中四門技法,望、聞、問、切,這個切。就是切脈,又稱作號脈,而號脈號的是脈象,中醫就是通過脈象來診斷病情。”

  見眾人一臉求知的欲望卻又掩飾不住深深的疑惑,白文靜繼續說道︰“脈象是脈動應指地形象。脈象的產生與心髒的波動,心氣的盛衰,脈道的通利和氣血的盈虧直接相關。所以,心、脈是形成脈象的主要髒器。氣血是形成脈象的物質基礎。同時。血液循行脈道之中,流布全身,運行不息,除心髒地主導作用外,還必須有各髒器的協調配合。正所謂肺朝百脈,肺氣敷布,血液方能布散;脾統血,為氣血生化之源,血液靠脾氣的充養和統攝得以運行;肝藏血。主疏泄以調節血量;腎藏精,精能生血,又能化氣,腎氣為各髒腑組織功能活動的原動力。故能反映全身髒腑、氣血、陰陽的綜合信息。當髒腑、氣血發生病變後,必然從脈搏上表現出來,呈現病理脈象,成為診斷疾病的重要依據。”

  說到這里,白文靜也開始靜下心來感受著甦爾坦親王那人工的脈象,體會著自然的脈象與自己手動的有什麼不同。

  這時蒙塔沙利醫生已經把外循環設備扯掉。開始恢復正常地血液循環了。在感覺心髒縫合狀況良好的基礎上,白文靜又開始命令逐漸的恢復病人體溫。

  然後一邊號脈,一邊氣定神閑的講述中醫關于“切”的相關知識。

  在中國,中醫早期的切脈方法比較復雜,要切按頭頸、手、足等多處部位的脈動。以後逐漸簡化為只切按手腕部的脈搏。稱為“寸口”診法。在這短短寸許長的脈動部位上。古代醫家做足了文章。他們將腕橫紋向上約一寸長地這段脈動分成了三“寸、關、尺”三部。

  左右手的寸、關、尺部位分屬不同的髒腑,認為可以反映相應髒腑的病變。其中右寸反映肺的情況。右關反映脾胃,右尺反映腎。也就是命門,中醫中把腎視為人體最重要地部位,認為腎是第一個誕生地器官,也是影響諸多病癥的關鍵;而左寸反映心,左關反映肝,左尺反映腎與膀胱。

  白文靜說道︰“仔細觀察,大家可以發現,遠端地寸部對應的是人體最上部地心、肺。也就是上焦,呼吸與循環系統;中間的關部,對應肝、脾胃,則是中焦,消化系統;近端的尺部對應腎、膀胱,為下焦,泌尿生殖系統。如此,小小的寸口,卻儼然成為人體五髒六腑的全息窗口。”

  “你的意思是說,通過這樣一個簡單的HAOMAI就可以得知人體內髒的所有情況?”一名老教授眼楮瞪得老大,不可思議的問道︰“那麼這個方法,是憑借什麼來得知病癥情況的呢?”其他人的眼楮中也難以掩蓋這份震驚,同時也在想著中醫的方法如果真的那麼神奇,那豈不是以後所有的科學儀器都沒有用武之地了?

  白文靜笑道︰“在切脈的時候,探知病情,其實也是根據前人總結出的經驗來判斷。除了分部位之外,還要用三種不同的指力去按壓脈搏,輕輕用力按在皮膚上為浮取;中等度用力按至肌肉為中取;重用力按至筋骨為沉取。寸、關、尺三部,每一部有浮、中、沉三候,合稱為三部九候。不同手法取到的脈,臨床意義不同。通常,脈浮于外者,病位淺,沉于里者病位深。”

  同時切脈時還有許多講究。

  首先,要求安靜,包括外環境的安靜與醫患兩者心神的安靜,當然前者對醫生來說最為容易,後者卻是要經過“修身養性”鍛煉出來的。而醫生如此,患者在診脈前正常來說要休息片刻。待安靜後方可診脈。醫者切脈前一定要靜心,調整呼吸,並將注意力完全集中于指下,細心切按一分鐘以上。診脈時患者取坐位或仰臥位,手臂與心髒保持在同一水平位,手腕舒展,掌心向上。

  其次。切按時醫者用三指定位,即先以中指定好關部,再根據患者身高調整三個手指的疏密。若患者身材高大,布指宜疏;矮小者,布指宜密,小兒則用拇指診脈,而不細分三部,主要的原因是小兒寸口部短。不容三指定寸關尺,而且小孩子易哭鬧,不合作。

  而學習診脈最重要的第一條,就是必須先了解正常地脈象。有了對比,才能夠得知異常脈象的差別,並根據不同的情況按照前人總結的經驗做出判斷。當有朝一日,自己也熟能生巧,那麼作為一名合格的中醫,你的一切案例又會成為後來之人的經驗之談。

  這一點中西醫依然。對此大家到是沒有去追問這些經驗是否全部是正確地,而且白文靜講述的又不算是深奧,平白直敘卻是更能夠讓這些西醫接受。

  見在場的專家們若有所思的目光,白文靜也不禁感慨中醫最大的問題就是解讀方法太過“玄奧”,正所謂是“巫、醫”不分家,特殊的民族文化,使得任何事情都和“道”有關,三百六十行,皆可稱道!

  就這一點。白文靜可是還記得金庸大師的小說中,那些飛檐走壁的武林俠客,可以從生活中地每一件平常事情“悟出絕學”的本事,下棋可以練就暗器神功,音樂也可以成為音波功。書畫可以“鐵鉤銀劃”。無一不可成為絕學武功。讓書迷看的是心神搖曳融入那個玄妙的世界,換言之。這就是中國文化的魅力。

  但是遺憾的是,西方人並不能夠理解這份魅力。他們喜歡直來直去,過于深奧的理論在他們的眼中就成了“神秘學”。所以白文靜也只能把正常脈稱中的“平脈”、“常脈”,換算成每分鐘跳動多少次,節律規則如何來解釋,至于什麼脈型不粗不細,不浮不沉,不剛不弱什麼地白文靜能少講盡量就少講,反正說了對方也听不明白。

  不過當說到正常脈象常隨季節、年齡、性別、體質等會有差異的時候,卻是贏得了在場不少專家的認同。關于這一點不光是中醫總結的很細致,近些年來研究生命科學的西醫,更是有他們自己的理論系統。只不過兩者研究的時間差了一千多年,到是叫不少西醫感到郁悶。

  但是馬上就有人自我安慰道︰“中國人是聰明一些,比如他們發明了,火藥、印刷術、指南針什麼的,可是發揚光大的還不是我們歐洲人?所以別看現在中國人在中醫上理論比我們早很多年,但是最後能夠完全地掌握這門學問,又發揚光大,那就未必了。”

  白文靜不知道現在身邊就有人開始試圖“後發先至”了,他忽然停止中醫知識普及,這些理論知識早在他還在美國紐約和休斯敦的時候就已經對媒體說過了,而且和當地的醫生做交流的時候,也可謂是盡心盡力。

  雖然效果不是很理想,中醫也不是一蹴而就就可以學會的,但是這個種子他已經播種下,什麼時候發芽卻不是他所能夠知道地。

  但是眼下甦爾坦親王地脈象可不是什麼“平脈”和“常脈”,完全可以說是沒有脈搏,除了自己手動產生的一點微弱地波動之外,卻是沒有任何的生理現象出現。猛然間,一直都在期待奇跡發生地白文靜,心中一涼,有些心慌的暗道︰“不會是真的救治不過來了吧,現在依然在理論上的救治時間之內,而且我的速度也比較快,按道理說不會出現這樣的早衰的現象,究竟是哪里出現問題了呢?”

  別看白文靜之前一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模樣,那是因為手術的過程很順利,除了幾件令人懷疑的小細節,大體上卻是沒有出現什麼大的事故,當然,除了儀器忽然壞掉,除了那個舊型號的心跳輔助器。除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失誤之外,最起碼在白文靜這邊卻是沒有發生任何地錯誤。

  現在白文靜已經察覺出有人並不想讓甦爾坦親王活著,而且這些人很聰明,沒有使用什麼有毒或者是有副作用的藥物,因為藥物可以留下直接或者是間接的證據。而儀器損壞的醫療事故卻是可以掩蓋某些人私心的最佳途徑,最起碼現在看起來他們成功了。

  白文靜心中暗嘆一聲,覺得自己真的無力回天了。或許自己可以宣布死亡時間了吧。

  放下甦爾坦親王的手腕,白文靜默默地站直身體,抬頭看向左右卻發現大家都眼神奇怪的看著他。

  白文靜無奈的笑了笑,知道剛才自己大放厥詞還在給人家講什麼中醫的神奇,卻沒有想到這一次自己馬失前足,竟然失敗了!

  失敗,這個詞匯有多久沒有出現在白文靜的腦海中了?回想一下,這個詞匯上一次似乎是在四年之前了。

  而就在這一瞬間。一個熟悉的畫面忽然出現在白文靜的腦海之中,也是在手術室里,站在手術台上,頭上的無影燈把自己身體周圍地方寸之地照亮,濃濃的消毒水氣味充斥在鼻端,只不過躺在手術台上的是曾經讓自己魂牽夢繞的愛人,一個讓自己刻骨銘心的女人……

  那是在德州的一家實習醫院中,自己“據理力爭”從美國器官移植學會那爭取來一顆健康的心髒。

  但是這個過程白文靜並沒有感到愉悅,相反。篡改了心髒移植申請書中數據的白文靜,和現在一樣的心慌。

  那是自己第一次獨立做心髒移植手術,而且還是給自己最心愛地女人做,盡管當時大家都知道陳曦是自己的女朋友,是未婚妻,但最終還是答應讓白文靜進行主刀,原因就是當時的導師醫生已經下了無法醫治的結論。

  可就是這樣,白文靜還是把一顆健康的心髒從需要的病人手中用不光明的“手段”欺騙了過來,並且得到了老師和同事們的幫助。

  可惜。事情最終的結果就是難以逆轉地手術失敗,那是自己職業生涯中最痛苦,最難以忘懷的失敗,為了這個失敗,自己得到了美國醫學會的一次嚴重警告。險些吊銷了行醫資格。而原本該得到心髒的病人。卻險些因為醫治無效死亡。再然後就是長達數年的低潮期,渾渾噩噩地躲在杭州地一間小醫院內。做什麼事情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以至于幾年下來除了同科室的同事們知道有自己這樣一個不作為地普通醫生。卻是默默無聞無人問津。

  但是從和夏小青相識之後,自己的人生也隨之改變,一次又一次地離奇成功,隨之而來的就是自己逐漸回歸人類的主流社會,最終成為一個小有名氣的名醫。再接下來的日子里,自己的無數次手術中,都是成功的案例,一次失敗都沒有過。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自己就習慣了成功,忘記了失敗!

  但是就在現在,白文靜卻是再一次的感覺到突如其來的失敗帶給自己的沖擊,也回憶起當年站在手術台上,面對臉色蒼白失去生命的晨曦時的那種心痛和絕望!

  白文靜整個人呆立在手術台上,就這樣低著頭看著甦爾坦親王那完全暴露在空氣外的胸腔和心髒,已經感覺不到周圍大家看向自己那驚疑的目光。

  白文靜在想,原來一直以來,自己都沒有忘記那些前塵往事,而失敗的滋味……白文靜苦笑一聲,低聲說道︰“原來失敗的滋味,是如此的苦澀。”

  “白醫生?”蒙塔沙利醫生奇怪原本還一副信心滿滿的白文靜怎麼忽然之間安靜了下來,但是看著他一直盯著病人的心髒發呆,就知道情況不妙,但是等了半天還不見他回過神,就立刻低聲問道︰“白醫生,是不是出事情了?”

  白文靜忽然抬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強心劑!”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25
第二百九十八章每日坐收一億美金的震驚

  手術室內的氣氛很古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家竟然跟著白文靜的節奏走,開始盲目的信任起這個原本並不受自己看重的年輕醫生,所以直到白文靜都自覺失敗的時候,蒙塔沙利等人還在等著出現奇跡呢。

  白文靜心中苦笑一聲,心說你們倒是真看得起我。然後冷靜的對旁邊的護士說︰“強心劑一支!”

  這話出口之後,在場的眾人才明白事情不妙,蒙塔沙利醫生愣了一下,遲疑的問道︰“還是沒有復甦的跡象嗎?”

  白文靜點頭,說道︰“心髒沒有問題,初步分析是腎髒衰竭引起的病人的身體對心髒產生了排斥現場,還有不能不排除病人的身體已經達到了負荷,已經無法支持心髒的正常跳動。但是……”

  很多事情的最終結果往往都是在“但是”之後發生轉折的,所以還不等大家心灰意冷,被白文靜一個大喘氣,大家又提起了精神。

  白文靜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但是病人並沒有出現腦死亡,身體部分技能喪失,但是大部分都是可以恢復。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全方位的檢查病人身體中病變的部位,同時恢復心跳。再之後,要建立兩套隔離循環,把病變部位單獨劃分出來,準備二次手術。”

  听到這里。在場地專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都流露出幾分驚訝。他們卻是沒有白文靜那麼大的自信心,都到了眼下的情景了,竟然還能夠開口說出這樣自信地話來。要知道。二次手術在外科手術中可以說是最麻煩,也是最容易感染出現並發癥的情況,很多病人稍有不適,就會在二次手術中,或者是之前因傷病惡化死亡。

  而甦爾坦親王的情況尤為嚴重,更何況眼下親王殿下生死未卜,可看白文靜地意思,這位親王還有得救?

  之前大家是慣性的盲目信任而暫時失去了判斷力,可是現在當清醒過來,就立刻把眼前的情況看的分明。自然明白眼下想要“起死回生”恐怕也只有上帝才會做得到。但是白文靜既然這樣說了,大家就只好陪著他繼續手術,同時他們也很好奇白文靜究竟能夠把手術進行到哪一步。^^ ^^

  眼見手術室內恢復了正常秩序,白文靜心中略微放松了一下,隨即開始繼續完成手術,並開始以《天聖金鑒》中一種刺激穴道的方法,來促使甦爾坦親王的反應神經恢復正常的運作,不過效果暫時不是很明顯,可白文靜還是覺得這本屢次帶給自己驚喜的醫書必定能夠再次的大方光彩。

  也正是基于這種信念。白文靜分別的開始刺激病人身體上地穴位,以期待能夠把病人“激活”。

  當即手術室內的眾人便看到了這樣一幕詭異的場景,只見無影燈下的一張冰冷的手術台上,一個全身籠罩在消毒服中的年輕醫生,雙手上下範圍。以常人驚異的速度。飛快的在病人的身體上又點又戳,好似舞蹈一般令人眼花繚亂。

  不過如果有精通中醫穴位地醫生要是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估計就不是目瞪口呆那麼簡單了,十有八九他們會上前阻止或者是打電話報警。因為白文靜刺激的那些穴位赫然就是中醫學穴位理論中的“三十六大死穴”。

  就目前中醫所知,人體周身約有五十二個單穴,三百個雙穴、五十個經外奇穴,共七百二十個穴位。有一百零八個要害穴,其中有七十二個穴一般點擊不至于致命,其余三十六個穴是致命穴,就是俗稱的“死穴”。

  而在武俠小說中,死穴往往是對手首要攻擊地部位,主要地原因也是因為這些穴位當真能夠達到名字中的那個“死”字。生死搏斗中,做為“殺手”使用。歌訣曰︰“百會倒在地,尾閭不還鄉,章門被擊中,十人九人亡,太陽和啞門,必然見閻王,膝下急亡身。”由此可見,這死穴當真是人體中最薄弱地部位。可是在中醫學中,死穴卻是又分軟麻、昏眩、輕和重四穴,各種皆有九個穴。合起來為三十六個致命穴。但是這期間,所謂是死也並不是絕對的,就拿白文靜現在點戳地幾個穴位,頭前部入發際五分處,稱之為“神庭”,為督脈、督脈與足太陽膀胱經之會穴。被擊中後頭暈、腦脹。可到了現在,白文靜卻是用它來促使腦神經帶動身體產生壓迫性的敏感記憶恢復。

  而人中穴,更是因為屬督脈,為手、足陽明,督脈之會。被點中後頭暈眼昏。單是凡普通人都知道這個穴位可以讓人從昏迷中清醒,無疑就是一個酸痛刺激。^^^^

  另外在體前正中線,兩乳頭中間的羶中穴,屬于任脈,是足太陰、少陰,手太陽、少陽;未任脈之會。氣會羶中心包募穴。被擊中後,內氣漫散,心慌意亂,神志不清。

  如此一來,就不免發現,所謂的死穴卻是和武俠小說中常出現的奇經八脈“相生相克”,而白文靜也是由著奇經八脈中的任脈、督脈、沖脈、帶脈、陰蹺脈、陽蹺脈、陰維脈、陽維脈,沿著手三陰經,從胸沿臂內側走向手,再轉回手三陽經,從手沿臂外側走向頭,逐漸梳理病人體內的氣機。

  到了此時,白文靜再也沒有功夫去做什麼普及知識的工作了,因為他現在幾乎是全神貫注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這些穴位當中。

  不得不說的是,中醫太過的講究心神合一。不動則已,一動必定是全身投入難以抽身。白文靜現在還做不到所謂地“手法自如”、“圓通自在”。畢竟他在中醫方面進門較晚,在丹功方面更是初學扎練。要不是之前有他老婆夏小青幫忙。他也不會如此快速的掌握“氣感”。

  也正是如此,一旦開始了氣穴通體之法,白文靜直感覺自己的心神立刻融入了病人身體之中。甚至有一種“內視”地感覺。

  白文靜這不是第一次進入內視的境界,但是在這樣生死存亡的關頭,強迫似地進入還是頭一回。至于如此強行進入會不會留下什麼傷害後遺癥,白文靜根本就沒有考慮,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現在眼中看到的不是甦爾坦親王,而是那個讓自己不斷的悔恨,懺悔了許多年的愛人----陳曦。

  “這是上帝給我的第二次機會,我一定要成功!”信念一生,白文靜只感覺天地之間空寂無物。只有手術台那方寸之地。

  一時之間,外科手術和中醫穴位術,在這一刻相結合。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生命儀器並沒有修好,而新設備連影子都看不到,只靠著幾台最基礎的設備來觀測病人的身體狀況。

  好在在場的不少專家都經歷過十幾年前的醫學革命,對這些最基本地東西還是印象深刻的。*****

  而白文靜現在的治療手法,卻是越發的看不懂了,大家交頭接耳低聲交換著目前手術的意見。同時猜測這個手術是否還有挽救的價值。

  當場就有人擔憂說手術進展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只不過對于白文靜固執的舉動,卻是有些不以為意。因為對于外科醫生來說,死亡是醫生職業生涯中不可繞過的一個命題,宣布死亡時間。無非是也是手術中的一個環節。

  可是一味地堅持手術。除了浪費時間精力,還會傷害到醫生自己的信心和感情。這無疑是落了下層。

  當然,也有老專家到是很慈祥的認為白文靜是年輕人。沖動一次也是情有可原。更何況這個手術的重要性不用大家提醒,也都是心知肚明。

  可以說,只要手術失敗,就意味著職業生涯的終止,最起碼甦爾坦家族會不會輕易放過白文靜還是兩說。

  想到這里,在場地所有醫生都對白文靜此時地困境表示同情,西方人就是這樣,同情弱者,但是他們最大的限度也是旁觀而已,除非涉及到自己地利益,恐怕到了這個時候誰也不會冒失的沖出去裝大半蒜。

  可就在忽然之間,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那麼一嗓子︰“快看,有心跳反應!”

  話音一落,大家下意識地急忙看向一旁的心電儀器上的曲線圖,馬上就發現原本以人工帶動若有若無的心跳反應似乎出現了幾個異常的波動。

  見此,眾人先是驚愕,緊接著不少人都是長出一口氣,同時臉上也帶上了驚喜的表情。可當大家把目光看向這個創造奇跡的主刀醫生的時候,卻是驚訝的發現白文靜的身體搖搖欲墜,似乎有隨時栽倒在地的可能!

  “白醫生!”一旁的蒙塔沙利猛地把白文靜的身體拖住,擔心的問道︰“白醫生是沒有事情吧!”

  其他人驚喜過後見此,也知道白文靜這是心神體力消耗過度,才造成的後遺癥。

  頭昏腦脹的白文靜勉強的眯縫著眼楮,看向一旁的心電儀器,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一名女醫生聲線變高,興奮的說道︰“病人的心髒開始進入自然跳動的狀態,還有腎髒功能開始恢復……”

  白文靜聞听此言眼楮忽然一亮,激動的叫道︰“陳曦,陳曦成功了!?”

  “陳曦?”眾人听到這里不由得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個“陳曦”究竟是什麼意思,因為白文靜這句話是用中文講的,結果听不明白的眾人只能猜測白文靜說的是什麼高興或者是興奮的話語。*****

  可就在白文靜站直了身體,從蒙塔沙利的手上掙脫出來,想要去看“陳曦”的時候,就見他腳步踉蹌一下。身體後仰,眼前一黑,接下來地事情就再也不知道了。

  漫長的黑暗久久也無法過去。白文靜就好像是一只飄蕩在大海中的小船,前不著邊際,後也看不到岸。就這樣沒有目地的一致沒有方向的飄蕩。

  就在這個時候,白文靜似乎听到了黑暗中有一個熟悉地聲音在呼喚他的名字,心煩意亂的白文靜听到這個聲音先是一怔,緊接著靜下心來仔細的聆听。

  “陳曦!”白文靜終于听清楚那熟悉聲音的主人是誰,與此同時,當他腦海中浮現出陳曦那恬靜天使般的容顏,眼前那黑暗的世界盡頭忽然就出現了一個燦爛的亮點。

  白文靜很驚訝的望著那處光亮,隨著小船距離光源越來越近,他才發現那是一扇金色繞滿了金色薔薇的大門,而讓白文靜驚喜地是。在門前那光輝照耀的所在,一個身穿白色長袍,披著烏黑長發,素顏清秀的晨曦,赫然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陳曦!”白文靜驚呼一聲,上前一步就想要抓住眼前的人,可是就在他伸出手的一剎那,他身後忽然有另外一個聲音叫住他說︰“文靜!不要過去白文靜下意識的回過頭,臉上立刻流露出驚喜的表情。驚訝的叫道︰“小青,你怎麼也在這里……”

  話音未落,白文靜像是想起了什麼,表情有些僵硬地看看身前好似天使一般的晨曦,然後又回過頭。去看那聲音越來越近。穿著一身碧綠色長裙,臉色焦急的夏小青。

  “文靜。”陳曦聲音輕柔。好似天籟之音,一念到白文靜的名字。她那清麗秀美的容顏也變得善良起來,嘴角帶著甜美地笑意,似乎在召喚他一般。*****

  白文靜迷醉了,但是他覺得自己腦海中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可是又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自己眼前地那個女人並不真實。

  “文靜,過來,我一直在這里等你。”陳曦輕聲說道。

  白文靜遲疑了一下,心髒怦怦的劇烈跳動,激動地問道︰“陳曦,你為什麼會在這里,還有這是哪里?”

  “文靜!那不是真的,陳曦已經死了!”夏小青終于來到了白文靜地身後,可不知道為什麼,卻是停留在黑暗之間,那晦暗的綠色光亮時隱時現,與陳曦那耀眼的榮光相比卻是暗淡無神。

  白文靜腦子里忽然清醒了一些,听著一前一後兩個女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在這一刻,他想起來,陳曦是自己的未婚妻,而夏小青則是自己的老婆。

  進退兩難,白文靜感覺到自己似乎站在人生當中的十字路口,可是令人苦惱的是,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這里是什麼地方,還有陳曦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切的一切都讓白文靜痛苦不堪。

  猛然間,他听到夏小青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還沒有出生的孩子!”

  “孩子!”白文靜耳邊這時就好像是響起了一聲驚雷,猛然間打開了他腦海最深處被塵封著的記憶,呼吸之間,無數的前塵往事都涌進了他的腦海之中,讓他想起來陳曦已經死了,心髒移植手術失敗,自己被美國醫學會提出嚴重警告,然後黯然神傷的回到國內。接下來,碌碌無為的幾年里,自己就好像是一個沒有魂魄的人,如同行尸走肉一樣的活著。

  夏小青眼神中充滿了柔情,大聲說道︰“文靜,你眼前的晨曦是你自己心中虛擬出來的形象,那是你的夢魘,你的心魔!你要是答應和她一起,那麼你就會失去我和我們未來的孩子!我不想讓你忘記過去,但是你去不能永遠的停留在你的過去之後,那扇門後面就是永恆的長眠,所以……”

  白文靜身體不由得一陣顫抖!目光在夏小青和晨曦之間不斷的徘徊。

  可是馬上白文靜發現,原本陳曦背後的金色大門變得暗淡起來,而夏小青身遭代表生命的綠色光芒卻是越來越盛!

  下一刻,陳曦那甜美的笑容消失了,眼神無比哀傷的望著他,久久無語,似乎是在責怪他不過去,不陪著她一起走向那金色地大門。

  清醒過來的白文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回過頭看向夏小青,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擔心,隨即就對陳曦說道︰“對不起。我不能過去。”

  拒絕,白文靜人生當中第一次拒絕陳曦,這個拒絕白文靜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從自己嘴里說出。

  但是現在白文靜卻不得不拒絕了。因為他知道,眼前地那個陳曦並不是真的。

  也就是瞬間,白文靜還不待和夏小青說話,他就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下一刻眼前的黑暗消失,而一陣酸痛難耐地感覺忽然傳遍全身,讓他忍不住呻吟一聲,立刻睜開了眼楮。然後一陣強光刺激的他眼楮再次閉起。

  “文靜,你醒過來了!”驚喜的聲音在白文靜耳邊響起,白文靜不睜開眼楮也知道那是自己老婆夏小青的聲音。

  “恩。”雖然身體好似被卡車壓過去一般的難受。但白文靜還是面露出一絲微笑,閉著眼楮回應了一聲。

  好半天,耳邊又是一陣吵雜的聲音響起,白文靜也漸漸的適應了外面的自然光,先是模糊,然後是清晰,最後看清楚夏小青那張帶著淺淺淚痕,笑靨如花的容顏。

  “小青,我這是怎麼回事?”白文靜一張嘴。自己就被嚇了一跳,原來他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沙啞地離開,簡直就不是他自己的聲音了。

  “不要說話。你現在是心力憔悴,疲勞過度,布魯斯醫生說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恐怕你要在床上靜養幾天了。”夏小青說到這里臉上的表情卻是流露出幾分不自然。

  白文靜沒有注意到。只是問她說︰“布魯斯醫生是誰,還有蒙塔沙利醫生呢?我記得我昏迷之前是在手術台上。甦爾坦親王沒有事情吧。”

  這幾個問題說完,白文靜就感覺自己的喉嚨中辣辣的疼痛。聲音也難听的很,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夏小青擦了擦眼角,嬌嗔說道︰“讓你不要說話了你還不听,好啦,我現在說給你听,但是你不要再講話了!”

  白文靜剛想要答應下來,門外的腳步聲更大,顯然有人要進來了。夏小青只得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一會再說吧!”

  話音未落,房門被打開,緊接著就見七八個人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面地赫然就是莊園的總管塔卡爾,而他身後是兩名黑西裝,其他的卻都是白大褂。“白醫生醒過來了?”塔卡爾一進門就看到夏小青正在幫白文靜坐起來,然後站起身,把房間內的白色紗織窗簾拉來。

  白文靜抬眼向窗外看去,此時外面不是烏雲密布,狂風暴雨,而是一片朗朗晴天,萬里無

  “今天天氣不錯。”塔卡爾總管難得的笑了笑,走到白文靜近前正好說話。就見夏小青搶先說道︰“我丈夫現在不能夠說話,總管先生你只要說就好。”

  塔卡爾總管聞言笑道︰“不好意思,如果不是為了我們地親王,白醫生也不會累倒在手術台上。不過也正是白醫生地極力挽救,我們的親王才能夠脫離生命危險,但是現在親王大人也是剛剛甦醒不能離開病房,就只好讓我代表親王過來向白醫生表示感謝了。”

  白文靜從塔卡爾總管地話里得知自己的手術似乎沒有失敗,而且甦爾坦親王也脫離了生命危險,這個消息卻是不免讓他長出一口氣。

  夏小青淡定地說道︰“不用客氣,救死扶傷是醫者本份,再說了,我們家文靜答應救活親王,就一定會辦到,所以不必要感謝。”

  塔卡爾總管微微一笑,卻是沒有說話,只是向身後一招手,緊接著兩名阿瑪尼黑西裝就快步上前,把一摞文件交到夏小青面前。

  “這是?”白文靜目光疑惑,夏小青只好代替他詢問。

  塔卡爾總管笑道說︰“這是之前我們親王大人承諾給白醫生的一座蘊含量豐富的新富油井,目前日產50萬桶原油,如果加大開采力度,每日正常可高達150萬桶……”說到這里,塔卡爾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給震驚的白文靜與夏小青一個消化的時間。

  接著就在一旁眾人羨慕的目光下,塔卡爾總管又道︰“目前國際油價是平均每桶69美金,最高可以高達73美金,如果油價上揚超過100美金,那麼我就要恭喜白醫生你了,你一天之內,就可以成為億萬富豪了!”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25
第二百九十九章事後余波

  白文靜知道中東地區的財主們錢,只要擁有一口油井,就意味著擁有源源不斷的財富!而只要地下的石油一天不枯竭,那麼這些中東的土財主就會逍遙一天。

  可是不管是白文靜還是夏小青,盡管都知道人家王室有錢,可是卻沒有想過對方有錢到這種地步。

  一口日產量高達50萬桶原油的油井,在甦爾坦親王當初簽訂的合同中注釋的是他名下產油量最豐富的三口之一,也就是說,除此之外,他還擁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油井。更何況,既然人家已經履行的合約,但是這個最豐富是否名副其實,那就另當別論。不過如此一來,單以甦爾坦親王每天的淨收入來說,就以億計算,那麼一年是多少錢,幾十年,上半年又是多少?

  白文靜不敢想了,要真的這樣計算,什麼世界首富比爾•蓋茨,什麼股神巴菲特,在人家控制石油的王室大亨面前,根本就無法相提並論!不光是和他們無法比較,就是一年之後能不能比得上白文靜還是兩說呢,別忘記,他現在可是擁有一口日進億金的油井了。

  “嘶!”白文靜倒吸一口冷氣,這麼一計算起來,自己什麼都不用干直接退休,每天混吃等死,就能坐收一億美金,到了那麼一天,每天自己干什麼才能把一億美金花完啊!

  “難怪人們都說中東的富豪們生活奢侈,窮的就剩下錢了……如果是換成我有這麼一大筆財富,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花了。”白文靜沒出息的感慨了一下,目光投向夏小青,而夏小青也是一臉吃驚的樣子,看起來歷經千年盡管見慣了大風大浪,在面對這樣一筆天文數字的財富。自己老婆依舊也有吃不住勁的時候。

  “恭喜你白醫生,你只要在這份油井轉讓合同上簽上字,那麼從現在開始世界億萬富豪地圈子中,就有了你的一個地位。”塔卡爾總管此時笑得好像是一只老狐狸,同時介紹說︰“不過在白醫生成為油井主人後,卻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具體的計劃安排,準備對油井如何管理……”

  “管理?”白文靜和夏小青聞言都是一臉愕然的表情,見此情景。塔卡爾總管一副早就想到的表情,而其他人卻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說這樣一筆財富交給這兩個糊涂的家伙真的暴殄天物。

  白文靜現在還真就沒有想過一口石油油井該如何管理操作,看向夏小青,夏小青卻是替他做主說道︰“塔卡爾總管。說真的面對這樣一筆財富我們還真是沒有半點思想準備,自然也沒有想過這個油井要如何管理。不知道塔卡爾總管又什麼好地建議嗎塔卡爾總管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一樣,張口就笑道說︰“夏小姐,其實石油油井的管理是一項十分繁瑣麻煩的事情,並不如大家想象的那麼簡單,有油井就可以采油,開采出來直接賣錢就可以了。而實際上,一口油井地管理,不但要控制開采量,做設備維護。日常管理,還有組織石油輸出管道,和銷售方向,以及各種繁瑣的工作。可以說,這需要一門傳統但是也要科學的現代化企業,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塔卡爾一再的強調不簡單,白文靜和夏小青也能夠想像得到面對這樣一個財富,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拿到的。

  夏小青氣定神閑,一言不發。面帶微笑的看著塔卡爾,也不著急問話。塔卡爾總管見此到是暗自佩服眼前這個漂亮女人平心靜氣的功夫,最起碼換成是自己,這個時候十有八九要高興的暈厥過去。

  可是從自己把財產轉交文件交給兩人手中的時候,除了一開始地震驚。自己卻是沒有看到應有的神情。

  直到現在。塔卡爾他也不禁不認為眼前的這對夫妻根本就是兩個怪人,要不然就是真的對財富沒有概念。所以心中也不免有些失望。不過如此一來到是好辦的多,于是立刻說道︰“其實在來之前。我就為兩位想到了兩個解決的辦法。一是兩位自己組建石油公司,成立一支專業化科學化的管理團隊對油井進行管理……”

  說到這里塔卡爾總管故意停頓一下,觀察兩個人的神色,見沒有什麼反應,只好心中嘆了一口氣,無趣的繼續說道︰“再一個方案就是交付專業地托管公司進行托管,由專業的石油公司委托管理,銷售,以及一切相關的操作。這樣一來,我想這個方案對兩位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非常的簡單,容易操作,而且也省心省力……”

  夏小青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位總管,結果把人家總管大人也看地不好意思了,好半天才笑道說︰“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托管好了。畢竟我們也沒有精力來開公司組織團隊,簡單一些也好。只不過總管先生你又知道哪一家托管公司比較好?不妨介紹一下,還有,這個托管的費用似乎也應該價格不菲吧。”

  塔卡爾總管聞言嘿然一笑,然後一擺手,那兩名黑西服地律師立刻就把另外一份文件拿了出來,介紹說︰“這是一份沙特石油委托公司的委托文件,里面不但有具體地相關條款,還有詳細的資費訊息。兩位可以慢慢的看。”

  夏小青接過來,看著對方早已經準備好的文件,心中就已經知道對方恐怕早就知道自己會這樣選擇了。于是就平心靜氣的開始一頁一頁的看起來,可是當看到具體的收費細則的時候,卻是不免大吃一驚,驚訝的抬起頭問道︰“托管委托費用竟然要利潤的百分之十?會不會太多了。”

  夏小青話音一落,旁邊的律師立刻補充道︰“夏小姐,百分之十並不是很多,按照國際慣例,一般的收費都是在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的費用。要知道。托管公司也需要人工費和管理費,這些都是要花錢地,同時公司也需要盈利……”

  夏小青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對方的話,畢竟人家也是開公司做生意的,要是沒有收益,白干誰會積極上門來做啊!

  其實夏小青自己也知道百分之十並不多,想來這也是因為自己是甦爾坦親王的救命恩人才給的優惠價。但是夏小青同樣的猜測到。這家托管公司十有八九就是甦爾坦家族旗下的公司,想來這些子女名下的石油油井怕是也在這家公司名下托管。

  如此一來,解決了日後地管理工作,夏小青到是樂得當收租婆。落得個輕松自在。

  見夏小青松口,那兩個醫生都是長出一口氣,然後說道︰“油井委托給托管公司,然後每天我們都會給兩位發一份當日的收益清單,每個星期都會有專業的人員上門為白先生和夏小青匯報近期的油井信息,以及財務報告。而每個季度,都會做一次財務結算,同時又專業地金融團隊替兩位管理財務資產,並設計投資方向,當時的時尚信息。從衣食住行每個方面都可以替兩位服務……總的來說,我們的托管委托公司就是兩位的管家,有任何的要求我們都可以滿足……”

  白文靜和夏小青卻是沒有想到這個委托托管的工作竟然會做到如此細致,到是目瞪口呆起來。不過仔細一想,每天都拿著自己一千萬美金的委托金,要是沒有這些服務卻真的有些單薄,但是,這未免有些太細致了吧。

  “不細致,就是這樣我們還擔心替客戶服務不到位呢。”對方很是謙虛的說道。

  白文靜感嘆一下。只可惜自己說不出話來,卻是只能點頭表示感謝了。

  塔卡爾總管見大家把事情說定了,便又揮揮手,示意兩人下去,然後對白文靜和夏小青說道︰“既然這件事情商定完了。那麼接下來就請白醫生好好休息了。畢竟我們親王日後還需要白醫生幫助恢復健康呢。”

  夏小青心中冷笑一聲,心說你們花費這麼大地力氣。恐怕只有最後這一句才是最重要的。

  白文靜眉頭一皺,暫時想不起來甦爾坦親王的事情還需要自己幫什麼忙。于是忍不住,聲音沙啞的問道︰“蒙塔沙利醫生呢?”

  “蒙塔沙利醫生?”眾人聞言先是一愣,然後面面相覷,卻都是一臉為難的樣子。塔卡爾總管更是抬眼看向夏小青,眼神中充滿了疑問。

  夏小青輕聲淡笑道︰“文靜剛剛甦醒不久,所以蒙塔沙利醫生的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說著轉回頭對白文靜說道︰“蒙塔沙利醫生因為暗害甦爾坦親王的事情敗露,已經被……被槍殺了。”

  “槍殺!”白文靜眼楮瞪得老大,難以置信的看著夏小青的眼楮,他實在是無法相信,之前還在手術台上給自己打下手地蒙塔沙利醫生,怎麼轉眼的功夫就成了一個凶手,而且還死了。

  可惜夏小青並沒有來得及解釋,一臉難色的塔卡爾總管便訕笑一聲,對兩人說道︰“既然這樣,那麼就請白醫生好好休息。”

  說完這個,塔卡爾也沒有多逗留就和手下一起退了出去,而那些跟進來的醫務人員卻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竟然只是打了一個轉,也隨之一起離開。

  也就是轉眼之間,房間內走地空空蕩蕩,只留下白文靜和夏小青兩人,一片安靜、

  “呵呵,看起來我剛才地話似乎說錯了。”夏小青目光從門口收回來,便坐在白文靜的床頭,低聲笑道。“怎麼回事?”白文靜眉頭緊鎖,覺得這件事情地里面似乎有些古怪,首先蒙塔沙利醫生竟然是暗害甦爾坦親王的凶手,這一點就讓白文靜疑惑,雖然說他之前在手術室內因為心跳輔助器地事情也對他有些懷疑。還有的就是,就算是蒙塔沙利醫生有嫌疑,也不至于當場處死啊!更何況,以一名醫生的立場來說,他完全的沒有發難的動機,親王即便是死了他也落不到半點好處。所以能夠做這種事情的人,即便是蒙塔沙利所做,他背後也有其他人站在後面遙控。

  不過白文靜能夠想到這一點,想來其他人也能夠想到,但是眼下既然把這些事情都壓了下去,而是找了一個替罪羊,顯然有人並不想事情變大。

  白文靜如此想,充滿睿智地眸子看向夏小青。就見夏小青點點頭,笑道說︰“我想你也該猜到了,蒙塔沙利這一次算是做了替罪羊。而之前你問的那位布魯斯醫生,也是參加你手術中的一位。不過他卻是旁觀者,和各方面恐怕都沒有聯系,也正是如此,現在的局面才會這樣安靜。不過依我看,現在這些王子公主之間都是火藥味十足,一觸即發,差的就是一個導火索和誰忍不住驟然發難了。”

  說到這里白文靜才想起來問道︰“我昏睡多久了?”

  夏小青伸出柔荑在白文靜的額頭上摸了一下,憐惜的低聲道︰“一天一夜了。如果你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白文靜聞言心中一動,忽然驚聲問道︰“我之前的夢?”

  夏小青嫣然一笑道︰“你就當那是一個夢吧。好在最後你醒過來了。”

  白文靜不再言語,吃力地抬起手把夏小青拉住,感覺著她對自己的那一片痴情,白文靜就什麼都不需要問了。正如夏小青說的那樣,就當一個夢吧。

  如此一來,原本還打算問問關于甦爾坦親王的事情,這時候再也沒有了心情,于是就對夏小青說道︰“既然已經耽擱了這麼長時間,我看也不用繼續守在這里了。干脆給我找一個輪椅,就這樣去倫敦吧。”

  夏小青听到白文靜地話,擔心的看了看他,最後看白文靜一臉的堅持,就知道他不喜歡這里。夏小青嘆息道︰“其實我也不喜歡這里。既然這樣。那麼好吧,我這就去叫車。”說著夏小青嘴角向上一翹。冷笑道︰“不過就怕有些人不希望我們走啊!”

  “什麼意思?”白文靜還沒有問出口,忽然之間他就听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房門再次被打開,迎面就見臉色有些灰白的艾斯米亞蒂公主帶著幾名手下慢慢走了進來。但是盡管如此,白文靜還是能夠通過剛才的聲音分辨出,在進門前的一剎那,這位公主的步伐很明顯有些急促和忙亂。

  “看來這是有心事啊!”白文靜暗自猜想,目光看向夏小青,今天他算是打算一言不發,完全讓自己老婆在前面做自己的代言人了。因此這一次艾斯米亞蒂一進門,白文靜除了微微一笑算打過了招呼,便不再動作。

  艾斯米亞蒂公主殿下見到白文靜醒來到是不吃驚,顯然她也是听說白文靜醒過來的消息後才過來的,于是先開口強笑道說︰“剛才听下面地人說白醫生已經恢復了所以親自過來看看,當然,主要還是要代表我的父親對白醫生表示感激之情……”

  夏小青听到艾斯米亞蒂的場面話,心中覺得好笑。心想著這位公主也不是什麼有城府的,喜怒都在臉上寫著,明擺著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還說是代替甦爾坦親王來的,明眼人都不用用心觀察就看出來她心不在焉。

  但是夏小青卻是有意讓這位公主繼續表演,當說到最後,這位公主殿下眼睜睜的看著白文靜和夏小青都不接她的話,到是有幾分沮喪,可是場面話也說完了,到是尷尬的停下來,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半天剛想直奔主題,卻不想夏小青忽然笑道說︰“公主殿下,剛才我和文靜一起商議過,既然現在親王殿下地病情已經穩定了,又有其他的專家教授在這里,所以這里就不需要我們了。你看,現在文靜自己也有病在身,所以我們打算離開這里,還要請艾斯米亞蒂公主殿下幫忙找一輛車來,送我們回市區。”

  “啊!”艾斯米亞蒂公主顯然沒有想到夏小青會這樣講,頓時愣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好半天,在夏小青的注視下,她才艱難的點點頭,嘆息道︰“既然這樣,那麼我現在就安排車子。不過我想兩位還是留在莊園這邊比較好。畢竟白醫生的身體還很虛弱,最好是不要隨意地動彈,而且我們家地莊園環境也不錯,正是修養的好地方……”

  夏小青拒絕道︰“不必了,文靜對他自己地身體還是了解的,畢竟他也是醫生。更何況,公主殿下還要照顧親王殿下,我們也不好留下來繼續打擾。呵呵。以後如果我們有機會再來巴塞羅那地時候,說不定還要登門叨擾,到時候公主殿下不要忘了我們才是真的。”

  “怎麼會呢?”艾斯米亞蒂公主連忙說道,不過眼楮忽然瞪大。驚訝道︰“夏小姐,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們要離開巴塞羅那。”

  夏小青不去看艾斯米亞蒂那急迫的神情,自顧的說道︰“公主殿下,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夫妻在巴塞羅那耽擱地時間也夠多了。接下來我們會趕赴英國處理一些私事,因為事情很重要,時間也很急,所以公主殿下就不要在挽留我們了。不過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保持電話聯系……”

  艾斯米亞蒂公主這才知道眼前的這個美麗的東方女子竟然是打著離開巴塞羅那的主意,而不是暫居本地。當即心中雖然有些著急,可是挽留地話還真就說不出口。更何況,人家夫妻之間的恩愛,自己看在眼里。而且自己家族的這些事情就已經讓她感到很頭痛了,不說別的,就說昨天手術一結束,當她听說手術室內所發生的一切事故的時候,那份震驚和恐懼讓她手腳冰冷,簡直無法相信。在這樣的保護措施之下,竟然還有人明目張膽的試圖致父親于死地!

  艾斯米亞蒂真的不敢想象如果當時沒有白文靜逆轉了局面,讓父親起死回生,只是憑借自己的力量,還能不能呢個壓服住這幫兄弟姐妹。不對。他們這些連父親都想殺死地人根本就不配做自己的血親手足。

  而接下來,生命儀器、心跳輔助器一系列的事情就讓門外等候的“眾人”出離了憤怒了。

  馬吉德親王以及一幫長老當場就被氣暈過去不少。而還能堅持的都跳著腳的罵這幫子孫喪心病狂,雖然還不清楚究竟是哪一個膽子這麼大。但是當一幫經歷過家族血腥紛爭存留下來的老人。渾濁但是卻犀利的目光在老大、老二、老五、老七和老十三,甚至是九公主幾個嫌疑最大的人身上一一看過去地時候,卻是讓這些後輩們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的就避開了對方的眼神。所以說姜還是老的辣,雖然說他們這些後輩或許沒有做這些喪心病狂地事情,可是面對那種來自精神方面地壓力,他們同樣的吃不消。

  好在當時大家同樣地也發現了心跳輔助器這一條線索,而作為甦爾坦親王殿下的私人醫生和上一次手術地主刀醫生蒙塔沙利就立刻成了第一嫌疑人。

  可就在大家準備把這位蒙塔沙利醫生抓過來好好審訊一番的時候,卻是意外的得知,就在手術室結束後不久,這位蒙塔沙利醫生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更衣室內……

  一刀斃命!蒙塔沙利是在更衣室內被人切斷了喉嚨致死,死的時候兩眼突出,表情猙獰可怕,顯然是被熟人突襲致死,盡管這個線索很明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除了艾斯米亞蒂很少幾個人堅持,包括馬吉德親王在內,大部分人都含糊的帶過了這件事情,而甦爾坦親王險些魂歸天國的事情竟然被大家壓制了下來。

  艾斯米亞蒂公主當時都被氣懵了,咬著嘴唇,瞪大了眼楮看著這幫長輩和同輩兄弟,可是她還能做什麼!

  馬吉德親王拍著她顫抖的肩膀這樣說︰“九佷女,先顧著你父親吧,其他的以後再說!”
奕玄 發表於 2009-9-8 09:26
第三百章空難!

  甦爾坦家族的內部事情白文靜不打算知道,也沒有想過去管,做好醫生的本份就已經足夠了,至于艾斯米亞蒂那一臉愁容,白文靜除了同情卻是無能為力了。

  下午白文靜和夏小青終于離開了這座風就秀麗的海濱別墅,臨上車的時候,白文靜不經意的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卻是很清晰的感覺到,除了大門口站著的那個愁容慘淡芳華失色的公主殿下親自送行之外,整座莊園內最少有七八雙眼楮在偷偷的注視著自己,雖然距離很遠,但他還是能夠感覺到那並不是友善的眼神。

  “看來自己救活了一個人,卻是得罪了一群人。”白文靜苦笑著對夏小青這樣說,但是夏小青卻是不以為意道︰“得罪了就得罪了,我看誰還能夠把我們如之何。”

  白文靜听到這話就是淡淡一笑,隨即再也不去看後面的那些人和事,不過當兩人乘坐地汽車與市區方向漸行漸遠的時候。夏小青卻不禁警惕的問司機道︰“我們這是去哪里?這不是去市區的道路。”

  司機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道︰“先生,小姐,是艾斯米亞蒂公主殿下吩咐讓我送兩位去機場的,公主殿下準備了一架私人飛機,專程送兩位去英國。”

  白文靜和夏小青相視一眼,都感到了驚訝,兩人都沒有想到這位公主竟然還有如此“人性化”的一幕。

  而就在白文靜和夏小青離開後不久,他們卻不知道莊園內還在上演著一處爭奪家業的大戲。

  霍爾普斯私人機場是巴塞羅那西郊的一座建築規模中等設施齊備的機場,這里一般承接地都是小型航空公司或者是私人飛機停泊的任務。雖然任務量不多,但是勉強可以維持機場的正常開支,也算是小有結余。這在歐洲的航空業來說,就已經是不小的成績了。

  汽車沒有停在候機大廳,而是直接進機場跑道停機坪,一下車,就有機場的地勤人員推著一輛輪椅迎接過來。

  夏小青扶著白文靜下車,在地勤人員的幫助下坐上輪椅。然後就听一旁的一名白人男子笑道︰“你們好。兩位就是白先生和夏小姐吧。之前艾斯米亞蒂公主殿下就已經交代過,要我們準備飛機送兩位去英國倫敦。正巧十分鐘之後有一架私人飛機會飛英國,所以兩位也剛好一同走。”

  夏小青沒有問那飛機是為什麼去英國。不過既然順路,到是樂得做順風飛機。于是嫣然一笑說了一句感謝,就推著白文靜,在地勤人員地幫助下,上了那架小型地私人飛機。

  小飛機並不算是很大,是國際上最常見的那種前後倉單翼的飛機,具體地型號白文靜也不認識。只是一進客艙看到里面那超級豪華的布置。到是知道這架飛機恐怕是價值不菲。到是有心調侃兩句,可惜一開口。那嗓子里就跟破鑼一樣,要多難听有多難听。而且還疼痛。

  夏小青看到白文靜著急無奈的表情,搖頭一笑,隨即說道︰“是不是覺得看著不錯,不過以你目前的身價,似乎買這樣一架飛機,或者是弄一個豪華游艇也不是難事。”說完依靠在白文靜肩膀上,嬌笑說道︰“以前你不是還擔心養活不了我麼,現在看起來這個目標你已經實現了,不要說話,你現在要注意休息,我可不想听你那破鑼嗓子,難听死了。”

  白文靜苦笑,然後攬住夏小青的縴細的腰際,微微一笑,和老婆緊緊的貼在一起。

  時間不長,機場通過廣播宣布飛機起飛,兩人便在一名專職空姐地幫助下系上安全帶。隨著一陣顛簸,和慢慢地傾斜上揚,飛機就慢慢的離開了地面,飛上了蔚藍地天空,穿過了白雲,隨即在通過對流層後,飛機也隨之平穩下來。

  這時,目睹飛機上天的全過程之後,一名穿著藍色襯衫地白人男子便立刻掏出手機,打通電話說道︰“報告,飛機已經起

  “好,現在離開機場,其他的事情就不必過問了。”電話里的聲音交代道。

  藍襯衫也不多問,點頭答應,關上手機再次看了一眼頭上慢慢變小的飛機,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隨即轉回身就離開了機場,駕車而去。

  飛機客艙中,白文靜依靠在一張真皮坐椅上,夏小青扶著他坐下,笑著說道︰“這一次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心魔一過,你的外家丹功就可以突飛猛進,日後事半功倍,這對你的中醫術恐怕也有很大的幫助。只不過下一次再有這樣的情況,你可不許離開我的左右,第一次僥幸度過,第二次就要長記性了。要知道,哪怕是那些所謂的得道之士也不敢對心魔劫麻痹大意。”

  “知道了。”白文靜用嗓子眼輕聲呻吟了一聲,隨即又抓住夏小青的手,笑問︰“我昏迷的這兩天你有沒有著急難過?”听著白文靜聲音沙啞還不忘記打趣,夏小青就嬌嗔的點了點他的鼻子,然後嘆息道︰“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注定這輩子要替你傷心難過。你昏迷地這一天一夜,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不著急!只是你,沒心沒肺的睡了一個好覺。”

  說到這里,夏小青就轉移話題說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昨天國內打來電話,說是霹靂快要辦滿月酒了,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要是耽誤了時間要打個招呼。他媽董思琪就會抱著孩子殺到倫敦來抓咱們兩個回去。”

  白文靜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想起來“霹靂”是誰,當即先是暗罵自己一聲忘性腦子,隨即笑道說︰“到了倫敦之後記得買一些禮物郵寄回國內,說起來霹靂可是咱們兩個的干兒子,說不定這一次還真的很難及時的趕回去。不過打電話告訴我姐,叫她幫忙把滿月酒辦好了……”

  “好啦,這些事情你姐關穎可是考慮的比你多。但是我從董思琪那知道。好像最近你姐身邊也不消停,對了,就是那個叫龍建平的。每天一束鮮花送著,還時不時請你姐出去,听那意思似乎是你姐不給對方機會,很是發愁呢。”說到這里夏小青特意的觀察了一下白文靜的表情,見他沒有過于驚訝,便把最近家里地一些事情給他說,並讓他在下飛機之後就給家里打個電話保平安。

  最後夏小青說道︰“還有你生病的事情我沒有和家里說。到時候你自己不要說漏了……”

  白文靜笑臉溫柔的看著夏小青。握著她那柔軟細膩的柔荑,輕聲說道︰“謝謝你。”

  夏小青聞言嫣然一笑。但是鼻子卻感到發酸,抽了抽。笑著揮舞著拳頭在白文靜的胸膛打了一拳,嬌嗔道︰“就知道耍貧嘴。”

  這時夏小青注意到飛機上配備的那名空姐忽然腰肢搖曳的推著一個推車過來,然後用中文問道︰“先生,小姐,這是今天飛機上的午餐餐點,還有各種飲料和紅酒,兩位都需要些什麼。”

  白文靜躺在椅子上看了一眼,就見上面都是新鮮法式地海鮮菜肴,就外形來說,到是做地很不錯,想必味道也不會太差。當即白文靜就看了夏小青一眼,那意思是說“有錢人的生活果然不錯。”

  夏小青笑了笑,替白文靜要了一份餐點,然後留下兩倍紅酒就讓空姐離開,等那名漂亮的空姐一走,夏小青便推了白文靜一把,揶揄道︰“看傻了吧,人家空姐那絕對是航空公司配給最漂亮地那個,一看就是名模的標準。剛才推餐車進來的是,人家最少給你三四個媚眼,你也不說回應一下。”白文靜嘆氣搖頭,心說這女人不管多賢惠,多聰明,該吃醋的時候還是會吃醋,要真比較起來,剛才那個空姐長相自己還真就沒有注意到,最起碼肯定沒有夏小青漂亮,要不然自己也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于是兩個人一邊打情罵俏,一邊坐在機艙里等待到達目的地。按照時間推算,從巴塞羅那到倫敦,一共只需要要一個多小時。

  可就在飛機經過了歐洲大陸的上空,穿越英吉利海峽的時候,飛機忽然出現了劇烈地顛簸。

  剛開始白文靜和夏小青只是以為是飛機穿越對流層,或者是遇到了冷空氣什麼地,但是很快的當飛機機體震蕩地頻率越來越大,白文靜和夏小青就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了。

  也就在兩人準備去喊空姐詢問情況的時候,飛機內地廣播系統發出聲音︰“飛機出現故障,左翼發動機停轉,右翼也隨時有停火的可能,所以請大家按照乘務人員的介紹,準備好救生設備,隨時準備跳傘!”

  話音一落,白文靜和夏小青就呆坐在位置上,難以置信的盯著廣播處,白文靜脫口叫道︰“不會這麼倒霉吧!”

  夏小青觀察力最敏銳,直接問道︰“廣播里有說空姐,可是空姐呢?”

  被夏小青一提醒,白文靜也想起來剛才那個忘記樣子的漂亮空姐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夏小青剛要站起身來去找,可是飛機再次的震動起來,這一下兩個人也都沒有功夫去想什麼空姐了。

  “看來只有靠自己了。”白文靜苦笑,可是夏小青對飛機上的急救設施不熟悉。卻是有些手忙腳亂起來,要知道要是在低空夏小青到是可以保證白文靜地安全,可是這里是上萬英尺高的天上,一個不小心就是機毀人亡,並不能以人力轉移。

  好在白文靜身為醫生對飛機上的急救設施也了解不少,馬上他就指揮著夏小青把頭頂以及座椅下的安全逃生氣囊以及氧氣罩穿戴了起來,隨即白文靜就說道︰“飛機上的情況不對勁,這里不用管我,你去一趟駕駛室……”

  夏小青擔心的看著白文靜。最後在白文靜堅定的目光下,一咬牙,緊緊抓住白文靜的手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自己要小心

  “你也小心。”白文靜強自微笑一下,然後夏小青毅然決然地離開座位,腳步有些輕浮的向飛機的一端跑去,可就在她走到空姐在的儲物室的時候,卻是發現原本該出現在機場內給兩人做安全解釋的空姐這時正背著一只降落傘包站在安全門的位置上,正準備開門跳傘逃生呢。

  “該死!”夏小青見此一雙秀目一瞪。充滿了煞氣。然後不由分說,就在空姐還沒有發現身後有人的情況下,一把拽過她地頭發。在空姐地驚叫聲中,冷笑問道︰“美麗的小姐,你這是要到哪里去啊!”

  空姐回過頭一見是夏小青,嚇得魂飛魄散,想也不想揮手就是一記肘擊,可是她那三腳貓的功夫在夏小青手里簡直就是小孩子一樣不堪一擊。

  夏小青冷笑一聲,抬起皓腕。輕輕地在空姐脖頸上一記手刀。就見那空姐眼楮瞪得老大,不可思議的一頭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夏小青這時也猜測出飛機上似乎發生了問題,也不管地上的空姐。三步並作兩步走,快步來到駕駛艙。

  可是一推門,第一下卻是沒有被推動。

  夏小青眉頭緊鎖,目光落在把手上,粉拳一握,玉面生寒,就听“砰”的一聲破碎的悶響,那原本完整結實的駕駛室門上赫然就出現了一個大洞。接下來就見夏小青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輕描淡寫地收回拳頭,很隨意地甩了甩手,然後推門進去。

  “STOP!”門一開,還不等看清楚里駕駛室里的情景,就听到了對方讓自己站住。

  駕駛室地空間並不大,除了兩個架勢位置和中間的一個空位之外,就沒有了其他地空間,而這時原本該在駕駛位置上的正副駕駛員竟然只剩下一個舉著槍,一臉驚愕表情,穿戴整齊同樣正準備逃生的飛行員。至于另外一個位置上,除了一個生死不知的人倒在那里之外,駕駛室里就沒有其他人了。

  夏小青停住腳步,此時駕駛室單獨的逃生門已經打開,一股寒冷的氣流猛然間從駕駛室沖進機艙內,夏小青見此想也不想,大步進前一步,隨即反手把艙門帶上,然後冷笑一聲,問道︰“準備跳下去?”

  對方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風度不凡的漂亮女人,很難相信剛才那特暴力的一擊竟然是這樣一個女人做出來的。

  可是當看清楚夏小青的外貌,這個飛行員卻是流露出一絲淫笑,可不等他開口講出什麼齷齪的話,卻是見夏小青媚眼如絲的露出一線甜美的笑容,然後就在飛行元的眼皮底下,一只玉手輕輕的往旁邊的鋼制把手上一握,握成了麻花狀,便輕聲說道︰“是我送你下去,還是你自己跳下去。要不然,你最好是老實一些,送外面送目的地。”

  “見鬼!”飛行員這才明白過來眼前的這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人根本就是一頭人形的美女暴龍,嚇得手一軟,差點把槍掉落在地。緊接著就見他一轉身,轉身就從逃生門往外跳。可惜就在他轉瞬的剎那,夏小青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記手刀切在了對方的後脖頸上,結果這名持槍的飛行員也癱軟在地上。

  夏小青擺擺手,頭發隨著氣流四散飛舞,好似風暴女神一樣的飄逸,然後一縱身,伸出手就把逃生門用盡全力帶上。

  長出一口氣,夏小青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地飛行員。氣道︰“要你跳就跳啊!真是豬!”

  罵完,忽然之間夏小青就感覺腳下一陣顛簸,緊接著飛機猛地偏轉過來,要不是夏小青一把抓住了駕駛座椅子,說不定就要整個人撞在一側的機艙壁上了。

  “糟糕!”夏小青目光落在失去操作的操作台上,驚呼道︰“我怎麼把他打暈了啊!我可不會開飛機啊!”

  話音未落,就見駕駛艙內一陣警報聲響起,隨後眼前窗外的參照物一陣天旋地轉,眼瞅著就要從高空掉落茫茫的大海之間。

  就在夏小青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便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白文靜的聲音忽然響起︰“向上拉動控制桿!先把飛機穩定住!”

  夏小青想也不想,連忙向上拉動,可是一大力險些把控制桿拉斷了……

  白文靜見此當時頭上的汗就下來了,夏小青自己也嚇了一跳,尷尬地回過頭,很是可愛的吐了吐小舌頭,這才開始小心翼翼的按照白文靜的吩咐操作起來。好半天。兩個人手忙腳亂之下飛機才終于平穩下來。可在這時不經意的一看,卻是把兩個人嚇得後背冷汗直流。

  就見飛機窗外,海平面竟然近在眼前。如果剛才夏小青只要慢一點,說不定這個時候兩個人都要喂魚了。

  隨著飛機的不斷拉升,兩個人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白文靜也一屁股癱坐在機艙門口,看著夏小青的背影笑道︰“美麗地女機長,飛行愉快。”

  忽然之間,夏小青頭也不回地大聲叫道︰“嚇死我了!”

  白文靜被嚇了一跳。緊接著嘴角便流露出幾分輕松的笑意。

  巴塞羅那。黃金海岸附近的豪華莊園內,艾斯米亞蒂公主氣地手腳冰冷。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手下,重復道︰“你剛才說飛往倫敦的飛機在英吉利海峽失事了?失蹤?什麼時候的事情。現在誰來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五分鐘以前,莊園的保衛部門得到來自航空公司確切的消息,說是飛往倫敦地私人飛機在飛到英吉利海峽,也就是拉芒什海峽地時候竟然忽然失去了飛機信號,按照當時飛行員報告的最後信息,飛機似乎是出了故障,半途發動機停機,如果沒有神跡出現地話,飛機這個時候應該墜毀在某一處海域上了。

  當听到這個消息之外,艾斯米亞蒂公主簡直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下一刻她馬上就大發雷霆,因為她知道,這是有人在不滿意自己父親被救活過來,在蓄意地打擊報復!或者說,白文靜和夏小青的行程是自己安排的,或許對方就是在和自己示威!

  “公主殿下請息怒,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接下來的善後工作我們該如何處理?”手底下的人倒是冷靜的很,顯然白文靜死不死和他們沒有直接的利益關系。

  艾斯米亞蒂公主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問道︰“我安排飛機的事情都有誰知道?現在就去查一查,還有,如果傳來的準確的消息,那麼就聯系一下白醫生在國內的親屬吧,至于安撫金,就把他剛拿到的油井給他們就好了……好了,還有提高莊園內的警備力量,同時做好準備,盡早的把親王殿下運回國內。”

  交代完一切,等手下一出去,艾斯米亞蒂這才一頭栽倒在椅子上,兩眼發直的看著天花板,沉默不語。

  好半天,門外又有手下報告說︰“殿下,家族會議已經準備好了,馬吉德親王請您過去。”

  “知道了……”艾斯米亞蒂公主有氣無力的擺擺手,說道︰“告訴他們,我準備一下馬上就過去。”

  半個小時以後,英國南部一個叫南安普頓小城的郊外高速公路上,一家跌跌撞撞的小飛機在人們震驚的目光下,呼嘯在高速公路上俯沖下來。

  高速公路上的來往車輛急忙躲閃,一時之間整條路上亂作一團。好在大家都躲避的及時,才沒有出現什麼重大的“交通事故”。

  終于,就在整條高速公路都處于停滯狀態的時候,似乎那架飛機也知道該下來了似的,就好像喝醉酒一般,搖搖晃晃的對著路正中降落下來。眾人的耳邊就听到“嘎吱”的一聲劇烈飛機起落架膠皮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隨後整架飛機在路上滑行了差不多五百多米,這才緩緩停下。

  而這時高速公路上早就有人驚魂未定的打電話報警︰高速公路上出現不明飛行物(UFO)。
5131420to 發表於 2009-10-22 20:49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蘇格蘭場

    「看來咱們的這位白醫生不管走到哪裡。必定是一路的腥風血雨。而且是上頭版頭條的轟動效果……」倫敦貝克大街11號「陳曦國際心臟病慈善基金」的總部裡。基金高級法律顧問安妮小姐帶著一名身材高大的英俊白人男子從辦公室裡走出來。邊走邊說。剛走到辦公大廳內。那邊秘書處就把一份來自倫敦警察局的傳真交給安妮手上。當看清楚裡面寫的東西。安妮不禁苦笑一聲。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安妮小姐。警察局方面讓你馬上過去認人……」秘書說完。便給了英俊男一記媚眼。然後翩翩離去。

    「出什麼事情了嗎?」英俊男看著身旁的安妮臉色突變。隨即一臉的無奈。也不禁好奇的追問起來。

    「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就在一個小時之前。白文靜先生和他的夫人夏小青夏小姐所乘坐的私人飛機在拉芒什海峽失蹤。隨後又在倫敦南面的南安普頓的一條高速公路上迫降……現在警察局已經發信息過來讓我們確認白先生和他妻子的身份。現在我們恐怕要去警察局認人。」安妮小姐心驚肉跳的說道。同時也在猜測那兩個久久不到的基金法人代表這時是不是安全。

    「哈哈。以前我就對這位白先生聞名久已。可惜一直都無緣見到真人。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國際上傳的沸沸揚揚的都是這位白醫生。沒有想到這一次就算是到達了英國同樣也有轟動效應。但是就不知道白先生和他的那位年輕漂亮的夫人現在情況如何。上面寫的是飛機失事迫降。希望兩位不要出事情才好……」英俊男接過傳真看了看。大聲笑道。看他那副神采飛揚的樣子。顯然這人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

    但是細心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辦公大廳內不少的漂亮女職員都在大膽的向他拋媚眼。

    安妮小姐看了周圍那一群花癡興奮的眼神。笑著對身邊的男士說道:「亞瑟。看來我邀請你來擔任基金的首席執行官完全就是一個錯誤。有你在這裡。我們這裡的年輕女士們就完全沒有心思工作了。」

    被叫做亞瑟的男子全名叫亞瑟格拉斯頓。畢業於英國劍橋大學。國際金融管理學博士。法律學博士。精通英、法、德、俄、中等十二個國家的語言。同時在擔任基金會首席執行官之前。在倫敦著名地家裝零售業巨頭。世界五百強排名第三的翠峰集團擔任歐洲區高級主管。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辭職離開集團。休息了差不多一年多。最後竟然被他在讀法律時地老同學安妮得知。才三顧茅廬邀請了出來。當然。有不少人都認為亞瑟之所以擔任「陳曦」這個新興地小基金的CEO。完全是奔著安妮小姐去的。

    自然。這個說法安妮自己不會承認。可是不得不說。在亞瑟供職於基金會之後。整個基金地運作都順暢了起來。而且依托亞瑟之前所接觸的社會和人際關係。陳曦基金會的名聲也逐漸在英國上流社會以及民間傳揚開來。到是比打廣告要來的有效的多。

    亞瑟聽到安妮似笑非笑的話。臉上的表情故作驚訝道:「你這可是冤枉我了。什麼叫我來了基金裡的女士們就沒有了心思工作。正相反。我要說。正是因為這裡有了我的出現。日後你可以完全放心基金會內部不會因為有員工相互之間談戀愛影響工作了……」

    聽著亞瑟耍寶似的話語。又是一副理直氣壯地模樣。安妮就忍不住發笑。同時心中哀歎自己是不是真的找錯人了。可是又不能否認。這位亞瑟先生自來到基金會之後。基金會內部的很多事情都變得順暢起來。因此不管下面的女職員再拋多少媚眼。安妮也只好睜一眼閉一隻眼了。

    而原本是打算讓亞瑟留下的。自己一個人去警察局。可是想了想安妮還是笑著對亞瑟說道:「我現在就要去警察局。怎麼樣?一起過來見見大老闆?」亞瑟一聳肩膀。一個很紳士的禮節。彎腰笑道:「樂意奉陪。」

    倫敦的威斯敏斯特區英國上議院所在地。距離此處200碼則是著名的英國首都倫敦警務處總部。也就是聞名遐邇為世人所知的「蘇格蘭場」。

    蘇格蘭場本身既不是位於蘇格蘭。也更不負責蘇格蘭地警備。蘇格蘭場這個名字源自1829年。當時首都警務處位處舊蘇格蘭王室宮殿。可能是蘇格蘭國王訪問英國時使用地宮殿或蘇格蘭國王駐英國大使使用的宮殿地遺跡。並因而得名。不過在1890年曾遷至維多利亞堤區距離今天國防部不遠的位置。1967年遷至現址。這兩個新地址也被稱為「新蘇格蘭場」。其主要負責地區包括整個大倫敦地區的治安及維持交通等職務。

    只不過「蘇格蘭場」似乎並不為英國首都的居民所喜愛。這些富有紳士情節的英國人似乎只喜歡軍情六處的007。和那個斷案入神的私人偵探福爾摩斯。

    至於為什麼不喜歡。想來全世界無論是哪一個國家的人恐怕都不會喜歡警察局的。只不過英國人更嚴重一些。

    因此當安妮和亞瑟到達蘇格蘭場正門前的時候。除了兩旁路過的行人。這個英國最著名的警察總部卻是可以說門可羅雀。一副淒慘經營的簡陋模樣。

    安妮似乎也不喜歡這裡。一下車。下意識的這位美麗的英國女孩兒就縮了縮脖子。為她打開車門的亞瑟見此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道說:「今天很榮幸能夠陪同安妮小姐一起過來這邊。要說起來。這個蘇格蘭場我還是第一次來。」

    安妮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不可思議的看向亞瑟。

    亞瑟一聳肩膀。笑道:「不相信?要知道我可是一名遵紀守法的公民。怎麼可能沒事兒就往這邊跑。」

    「你不是讀法律的嗎?」安妮驚訝道。要知道作為律師的她。安妮小姐也算是見識過大風大浪了。在沒有正式擔任商業律師之前。實習地時候也接觸過不少各種類型的罪犯。就蘇格蘭場這個陰森的地方來說。真是沒少了來。

    但是儘管來的次數多。可是厭惡的心情卻是一天也沒有減輕過。

    亞瑟聞言淡淡的一笑。道:「你可不要忘記我除了法律專業之外。還有一個國際貿易的學位。而且一畢業我就進了翠峰集團工作。沒有來過這裡也是理所當然。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亞瑟最後問的莫名其妙。安妮不禁反問一句。

    亞瑟指著警察局總部大門說道:「我問的當然是蘇格蘭場裡面怎麼樣。這地方我可是聞名久已。就是不知道裡面……」說著一努嘴。笑道:「不知道裡面是不是和外界宣揚的那樣。混亂。骯髒還有粗魯。」

    安妮聞言一翻白眼。再也不想多說了。先行大步走了進去。而亞瑟。自然跟進。

    蘇格蘭場地辦公大樓分新舊兩座。新樓是一座現代化的摩天大廈。但是眼前地這座卻是最典型地英國式建築。也就是原本宮殿原址。

    一進大門。一股含著煙草和汗跡混合味道的空氣就伴隨著冷氣撲面而來。熏得安妮和亞瑟都是眉頭一皺。但是混亂的場景和窮凶極惡地罪犯充溢的畫面卻是沒有出現。只是迎面的接待台上一名穿著大號警服。濃妝艷抹估計年齡有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心不在焉的低頭發呆。另外一邊的幾張沙發上卻是坐著幾名粗胖的警察在吸煙。卻是給這裡的氣氛抹上了一層沉悶的感覺。

    安妮輕車熟路的走在前面。也不去前台。直接奔上了一側地樓梯走上二樓。亞瑟緊隨其後東張西望的卻是一副好奇的模樣。

    「怎麼樣。和想像中的不一樣吧。」安妮邊走邊問。

    亞瑟點頭。低聲道:「是不太一樣。沒有那種氣氛。」

    「氣氛?什麼氣氛?」安妮問。

    亞瑟道:「就是警察局的氣氛。電影裡演的可不是這樣。」

    安妮驚奇的回過頭看他。疑惑道:「你這樣的商業才子竟然還有時間看電影?」

    「誰說商業才子就不能看電影。不要忘記我可是有學生時代。還有之前我還有一個長假在家休息。」亞瑟理所當然的說道。可是就在此時。就見這位CEO先生地目光忽然被什麼所吸引。竟然情不自禁地吹了一個口哨。

    安妮被嚇了一跳。聞聲看去。就見迎面樓梯上走下來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黑色頭髮梳紮著馬尾地乾淨利落的漂亮女警。而那位女警在面對亞瑟的口哨時。卻是冷面以對。然後視他如無物一般。徑直而去。

    「眼光不錯。可惜人家沒有看上你。」安妮微笑道。而亞瑟還一個勁的回頭去看女警呢。

    蘇格蘭場的二樓是公眾案件處理大廳。主要處理各分局轉移過來的案件。以及轄區內的一些突發事件。和一樓的沉悶相比。二樓就顯得熱鬧許多。並且時不時的傳出幾聲咆哮聲。卻是驚心動魄。也不知道是否在濫用私刑。

    抬眼看到眼前這電視中常見的一幕。亞瑟卻是很興奮的四下打量。看起來對這樣的畫面才是他想要的。

    也就在這時。一名男性警官迎面走了過來。對安妮就笑道說:「好久不見啊。今天是來為犯人而來。還是有什麼公務。」

    「很帥啊!」亞瑟站在安妮身後。目光看向那個一臉剛毅。五官端正。身材魁梧的年輕警察就不禁在後面揶揄說道。

    安妮這些日子算是知道了亞瑟的性子。也不理會。便對對面的警官笑道:「你好納爾遜警官。上一次見面我們也是在這裡。不過我早就不接刑事案件了。所以這一次並不是為犯人來的。對了。我想找一下洛溫檢察官。不知道他在哪裡。」

    納爾遜笑道:「是這樣啊。既然是找洛溫檢察官。那麼我正好要到那邊。我帶你們去好了。對了。叫我霍克就好了。」

    安妮甜美的一笑。叫了一聲「霍克」然後三個人就大步向一側的辦公間走去。

    納爾遜警官似乎對安妮表現的很熱情。一路走來到是問了不少問題。看的後面地亞瑟一臉曖昧的笑意。讓安妮看了恨不能踢他一腳才解恨。

    好在二樓一共也沒有多大。沒幾步路就到了洛溫檢察官的辦公室門外。而遠遠的安妮就透過玻璃窗看到辦公室內坐著幾個人。其中一側並肩坐在一起的一男一女赫然就是她認識的白文靜和夏小青。

    而見到這兩位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安妮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裡。長出一口氣:「還好沒事!」

    一進門。還不等安妮開口。坐在椅子上的白文靜就面帶微笑的對著她擺手。夏小青也是客氣的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而這時在辦公桌後面的一個穿著白襯衫和西褲地肥胖男人則站起身。直接就問道:「你是安妮小姐吧。」

    安妮聽到對方一口叫破自己的名字。也不驚訝。徑直走過去和他握手說道:「你好洛溫檢察官。我是白文靜先生和夏小青小姐地私人律師。請問我地當事人為什麼被滯留在這裡。還有。我可以帶我的當事人走嗎?」

    說著安妮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到是叫在場地每一個人心中大是驚訝。而感覺著她在這一刻流露出的氣質卻是心折不已。

    「哈哈。安妮小姐不要擔心。白先生和夏小青並沒有什麼事情。所以隨時可以離開。只不過你應該從外面發給你的電訊中知道。他們兩位在抵達倫敦之前。卻是因為飛機事故迫降在一條通向倫敦的高速公路上。造成了很大的交通混亂。好在沒有人員傷亡。不過經過我們的調查知道那是一起人為蓄意謀殺的事故。所以責任並不在你的當事人身上。只是通知安妮小姐來認人。確認一下兩位的身份罷了。」

    聽到洛溫檢察官這樣說。大家都是長出一口氣。不過當安妮聽到是有人蓄意謀殺的時候。卻是不禁再次地擔心起來。

    「請問查到是什麼人試圖對我的當事人不利嗎?」安妮直接問道。

    洛溫檢察官微微一笑。岔開話題道:「這事情現在交由我們警方處理。就不用安妮小姐擔心了。不過白醫生可是目前國際上最具有影響力的外科醫生。所以我們蘇格蘭場對這起案件格外的關注。所以你們都不必擔心。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們現在就可以辦手續離開。不過我們希望在案件偵破之前兩位能夠在倫敦多滯留幾天。當然。簽證的問題不必擔心。我們會和移民局打招呼。」

    聽到這裡大家的眉頭都是皺了起來。白文靜更是苦笑道:「看來我和警察局還真是有緣。在美國是這樣。英國也是這樣。好不容易在巴塞羅那消停兩天。結果還遇到這樣的事情。」

    夏小青無聲的握了握白文靜地手。而這時安妮才發現。白文靜地手上。還有夏小青的額頭上都有一些擦傷。看樣子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空難有驚無險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

    既然眼下對案子地事情大家都無可奈何。那麼離開這裡就成了當務之急。畢竟誰也沒有喜歡呆在警察局裡的想法。

    處理完手續。白文靜便在夏小青的攙扶下離開了蘇格蘭場。一見白文靜如此孱弱的樣子。卻是真的把安妮和亞瑟兩人嚇了一跳。當聽說只是虛弱之後。亞瑟卻是拿起電話吩咐基金會這邊準備好醫生。

    白文靜此時已經從安妮口中得知了這名青年的身份。現在眼見亞瑟辦事利落。到是有幾分欣喜。讚歎道:「安妮的眼光我是信任的。亞瑟先生一看就是那種成熟幹練的人物……」

    安妮一旁聞言一翻白眼。低聲道:「這你可是看錯了。」說著走到白文靜另一側。和夏小青一起把白文靜扶助。

    如此一來。白文靜被兩個漂亮的美女夾在中間。這一走一過。往來見到的男人們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嫉妒和羨慕的火焰根本不用掩飾。

    白文靜到是對這樣地情況習以為常了。只是低聲揶揄安妮道:「這位亞瑟先生很英俊啊。不知道他和你之間……」

    「呵呵。我看你們兩個蠻登對的啊!」夏小青也不知道是防患於未然。還是也喜歡亂點鴛鴦譜。所以也跟著幫腔起來。

    安妮看了一眼前面忙著打電話開車門的亞瑟。不由得嬌嗔一聲。反駁道:「不是你們想像的樣子。我和亞瑟可什麼事情都沒有……」

    看著安妮緊張的模樣。白文靜和夏小青兩個人很不負責任的哈哈大笑起來。隨即等在車門口的亞瑟就一臉疑惑的笑問:「看來白先生和夏小姐的心情不錯啊。不知道三位在說什麼這麼開

    見到亞瑟一臉懵懂不知的樣子。白文靜夫妻又是忍不住大笑起來。直笑地安妮雙頰緋紅。

    不提這一路上夏小青如何講述在美國紐約、休斯敦。以及西班牙巴塞羅那發生的一切。只是安妮和亞瑟聽說了這一行竟然發生了如此多驚心動魄地事情。卻都是震驚不已。

    亞瑟更是搖頭讚歎道:「原本聽到新聞裡報道地還以為有些誇大其詞呢。沒想到電視裡報道的還是減淡了不少內容。不過這一次我對兩位的經歷到是衷心地佩服。只是招惹上像是蘇爾坦這樣實力雄厚的家族。卻是不知道是福是禍……」

    亞瑟最後的話卻是直指問題的焦點。而實際上當聽說了蘇爾坦家族的名字。他心中就是大吃一驚。要知道目前英國政府對國際原油的事情也是十分重視的。畢竟現在全世界的焦點問題都是資源。一旦觸及到這個層面。相衍生的問題就不是個人可以處理和解決的了。

    想到這裡。亞瑟甚至開始擔心陳曦慈善基金會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受到影響。還有有白文靜這樣一位問題多多地老闆。自己當初選擇加入基金會的事情會不會是一個錯誤?

    不過亞瑟並不知道。除了白文靜救了蘇爾坦親王性命的事情之外。夏小青卻是把對方饋贈油井的事情一筆帶過。如果知道這件事情。他恐怕會真的對白文靜刮目相看了。

    「不是在南安普頓嗎?怎麼會進蘇格蘭場?」聽完夏小青敘述的驚心動魄的故事。安妮這才想起來怎麼這兩位會出現在倫敦。

    從頭到尾都是夏小青在說。因為白文靜還無法長時間說話。所以她回答說:「當時正好有一輛回倫敦的警車。再加上這件事情似乎是驚動了英國官方。至於去哪裡我們倒是無所謂。只是可惜了那架豪華小飛機。估計要返場大修一下了。」

    亞瑟好奇的問道:「看兩位似乎沒有什麼嚴重地傷勢。那架飛機也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吧。」

    白文靜沙啞地聲音笑道:「就是一隻飛機翅膀折斷罷了……」

    安妮和亞瑟聞言都為之愕然。不過隨後卻開始擔心起白文靜的身體來。安妮擔心地看著白文靜。遲疑的說道:「白先生現在的身體真的沒有事情嗎?過兩天我們基金會要召開一個大型的答謝酒會。本來是要白先生出席的。」

    白文靜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聲音更是難聽。以他醫生的角度看。自己的身體情況很奇怪。依照正常的判斷。卻是和普通的疲勞過度症狀相同。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眼下自己的情況根本就不是什麼疲勞過度。而且與之前出現的幾次「嗜睡」症狀一結合。到是有幾分道家「後天養先天」脫胎換骨的意思。

    對此夏小青也說不明白原因。而這些對他而言也還是虛無縹緲的事情。不過基金會的答謝酒會。白文靜就敬謝不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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