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新傳 作者:空空道人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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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ese 2009-6-16 11:54:34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5 52914
maxese 發表於 2009-6-16 13:38
第三卷 江山多嬌 第十五章 前后夾擊

“這個李際遇還真會挑時候當漢奸…”作戰圖前,李文達皺著眉頭說道:“本來我們只要對付鞏縣的准塔,但現在一下多了兩萬熟悉本地情況的對手掣肘…李岩手下不到一萬,我們現在可用的兵力也不過一萬出頭,這一仗還真讓人傷腦筋…”

  “李際遇雖說是個土匪,但他念過兩年私塾,作戰相當有一套,他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作土匪也要作一個有文化的土匪’…”熟悉河南情況的庄子固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他的手下號稱玉寨軍,是一支由礦工、當地宗派成員和災區流民組成的隊伍,曾在南陽讓李闖吃了不小的虧…有他守在新安,李岩想要趕往潼關可說是困難重重…”

  “李岩的確處于兩難的境地,不出兵肯定不行,但要出兵…”王燃指著李岩目前駐守的洛陽對眾人說道:“他的東面是占據鞏縣的滿清准塔,西面是盤踞新安的漢奸李際遇…他只要離開洛陽,不論向東向西都會立刻被人趁機進占洛陽這一重鎮,到時他就會陷入防無所靠,攻無所依的境地…”

  “要想緩解清軍對潼關的攻勢,李岩只有向西…”李文達喃喃地說道:“我如果是准塔,肯定也會借機搶占洛陽,它比鞏縣強多了…城高牆厚不說,更掐住了東面的開封、南面的汝州通住潼關的要道…”

  李文達雖然不是准塔,但兩人顯然存在著心靈感應。在李岩被迫放棄洛陽向西馳援潼關的第二天,駐守鞏縣的滿清准塔便提兵出了鞏縣直奔洛陽而來。

  “將軍果然神機妙算,”眼看洛陽就在前面,准塔旁邊的一名偏將開始拍馬屁:“那李岩只留了一些老弱殘兵在洛陽…我們通過休整足有兩千精銳,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拿下洛陽,到時候就完全可以與駐守新安的李際遇部對李岩進行前后夾攻…”

  “告訴弟兄們不用安營扎寨了,立刻開始沖鋒…”准塔得意的笑了兩聲:“一定要在李岩拿下新安之前抄了他的后路…要知道,靠那個漢人李際遇是不保險的…”

  “將軍放心,標下一個沖鋒就可以解決它…”偏將胡哨一聲,率領本部人馬就沖了過去。

  果然,一個沖鋒后,那位偏將及其手下便被人解決了。在准塔的目瞪口呆中,洛陽城上伸出一排火銃,兩台輕型火炮架在城門,黑洞洞的炮口槍口還冒著余煙,仿佛在告訴准塔,剛才那批人就是當了我的灰…

  “將軍,上面的這些火器好象是康禎造…奇怪,康禎造是賈寶玉的看家玩意兒,李岩的這些老弱殘兵是從哪兒弄到的…”另一位偏將靠近准塔心有余悸地說道:“再說,把這么好的東西留給這群老弱殘兵,即使攔住了我們,又靠什么去攻打新安呢?”

  對康禎造,准塔和他的手下自然不會陌生。那次虎牢關之戰,二千八旗勇士面對這種射擊頻率極快的新型火銃毫無辦法,在留下近一千具尸體后黯然離開。這可說是迄今為止滿清在河南損失最慘重的一次戰役了。

  准塔“啪”的一聲給了那個偏將一個耳光:“你這個蠢貨! 什么老弱殘兵能在一個照面便廢了我兩百驕騎?這些人一看便知道是經過了長時間的有素訓練…”

  “可是李岩的精壯全部都去了新安,這個消息可是千真萬確…”那個偏將被打了一個耳光后臉上還是發癢:“難道說是李岩留了一手,讓那賈寶玉替他訓練了一些人?”

  “啪!” 准塔立刻滿足了那個偏將止癢的要求:“賈寶玉的手下?明廷與李闖之間有弒君之仇…他們之間怎么可能合作?!”

  “那這些人是從哪兒來的?”可能偏將考慮到准塔兩次打的都是自己的左臉,覺得頗不平衡,便接著說道:“難道這些人是那賈寶玉的手下?”

  “啪!”准塔再次給了那個偏將一個耳光,可惜仍是左臉:“如果賈寶玉派人攻打洛陽,事先我們怎么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是是是…”偏將捂著臉,終于吃一塹長一智:“將軍見教的對,從裝束上看,這些人的確是李闖的部下…而且我們據守鞏縣,如果賈寶玉想要攻打洛陽,必然會經過那里…除非他們是繞道…”

  繞道?合作?准塔緩緩放下想要再次打人的手,心里涌起模模糊糊的不安…

  “將軍,我們現在是不是再組織一次進攻?”逃過一劫的偏將拔轉馬頭來到准塔的另一側:“估計此時李岩的大部隊已經快到新安了…再晚就怕耽誤了前后夾擊…”

  准塔猛然醒悟過來:“媽的,調虎離山!...命令,全軍立刻返回鞏縣…”

  准塔話音剛落,一個全身浴血的士兵從馬上滾落到他面前:“報,將軍…鞏縣失守了…”

  准塔身子一晃,還沒等准塔完全消化這個消息,另外一個偵察兵也快馬而來:“報,將軍…東面有一隊人馬約六千人,正向我方靠近…”

  “是誰的人?”偏將看准塔明顯有些心神不屬,便替他問道:“是李闖的部下,還是賈寶玉的部下?”

  “看旗幟與裝束是李闖屬下…”偵察兵答道。

  “李闖屬下?”偏將自言自語道:“他們是怎么越過虎牢關的?”

  “啪!”准塔終于給了偏將右臉一個耳光:“什么李闖!他們都是賈寶玉的人! 李岩一定是與賈寶玉有了協定,要共同對付我大清…”

  准塔指著洛陽:“這些人肯定是從汝州繞道過來的…所以才能避過我們的注意一槍不發地進占洛陽…”然后又指著東面:“這些肯定也是賈寶玉的人…他們趁我們兵出鞏縣之機抄了我們的后路…這些漢人不敢明著與我大清交戰,卻扮作李闖部下…”

  准塔的話沒有說完,雙手捂著臉的偏將已經涼透了心…原來被前后夾擊的是自己…

  “來人!”准塔突然振臂一揮:“准備強攻洛陽,告訴弟兄們,只要拿下洛陽,一切都還在我們的掌握中…”

  看著准塔瞬間變得狠厲的面容,偏將心里明白的很…身后的六千人如果真是賈寶玉的部下,肯定不是自己所能對付的…為今之計只有拼死在被夾擊之前拿下洛陽,才能闖出一條活路…可是如果駐守洛陽的也是賈寶玉的人,憑自己這點人能打的下來嗎?

  “兄弟們,跟著我沖!”偏將咬了咬牙,紅腫著臉頰大呼:“讓這幫漢人見識見識我們滿州八旗子弟的厲害!”

  ……

  洛陽東面的新安城上,李際遇玉寨軍的旗幟和清軍的旗幟交相輝映。旗下一群人圍著一個精壯的漢子站在城牆上。

  “李寨主,啊,不,李將軍…果然不愧是俊杰之士,”精壯漢子的身旁,一個師爺打扮的人臉上挂著諂媚的笑:“現在清人圍攻潼關正是用人之時,將軍只要替他們守住了后方,可就是大功一件…說您是大清的開國功臣都不過分…”

  “所以說,人不能不讀書,不能沒有知識…就是作土匪也要作一個有文化的土匪…”精壯漢子得意地一笑:“我李際遇自登封起事以來,一直都在找一個可以施展我抱負的機會…我幫明廷打到李闖,也幫李闖打過明廷,還曾對抗過我大清…可遍觀天下大勢,清人奪取天下已是定局…既然早晚都得歸順,晚降不如找個好時機早降…”

  李際遇身后傳來一片附合聲,師爺伸出大姆指:“李將軍真可稱的上是一員儒將了…胸中所藏,就是我這個中過秀才的也甘拜下風!”

  李際遇更是得意,他指著城下說道:“別說是秀才,就是中過舉人的李岩又能奈我何!他已經圍了我兩天兩夜了,為什么連一次進攻都沒有呢?”

  李際遇環視了一下眾人,見沒人能夠回答上來這個問題,滿意地一笑說道:“所以說作土匪也要作一個有文化的土匪…在我看來,李岩有兩個想法,一是想誘我出城與他打野戰,來個亂中取勝…一是想熬到我們缺衣少糧,來個不攻自破…”

  “這李岩果然狠毒,” 師爺一臉的憤慨,然后又迅速轉成虛心好學:“那我們應該如何應對呢,莫非就這樣等著嗎?”

  “不錯,就是等…”李際遇一付胸中藏有百萬兵的架勢:“李岩想等著把我們圍死,好揀個現成的便宜…他沒想到我就是不怕他圍…”

  “為什么呢?”師爺配合地問道。

  “野戰之中兩軍對壘,可謂是傷敵一萬,自傷八千…”李際遇回答道:“我開始當然是選擇等他來攻城了…原以為這李岩心急潼關救援,一來便會攻城,我還做好了一場大戰的准備…可沒想到這李岩枉稱常勝將軍,辦事竟如此的藏頭不顧尾…他以為能把我困死,可他想不到的是他會比我們更快地失去補給…”

  “我已經命人去報知據守鞏縣的准塔將軍,只要李岩兵出洛陽,准塔將軍就會立即占據這一重鎮…”李際遇得意地宣布道:“到時李岩就會被夾在洛陽與新安之間,進退不得…他們必然軍心大亂,到時我們來個前后夾擊…哈哈哈…”

  “妙啊,”師爺不遺余力地贊嘆道:“將軍此戰,必定名垂清史!”

  几人正討論到此戰后李際遇的待遇問題,就見李岩陣后沙塵滾滾,几人放目望去,清軍的旗幟鋪天蓋地而來。

  一個士兵來到近前:“報,將軍,是清軍的兩千騎兵來援!”

  “什么叫‘來援’…”李際遇不滿地瞪了那個士兵一眼:“這叫前來‘配合’…我早說過,人不能沒有知識,作土匪也要作一個有文化的土匪…”

  不過情勢不容李際遇多作講演,他一揮手,帶頭走下城頭:“點齊全部人馬,隨我一同殺出城去,活捉李岩…”

  “大家都聽好了,將軍有令,要活捉李岩…”師爺大聲重復著李際遇的話:“讓他見識見識我們李將軍的風采。”

  一個時辰之后,李際遇果然讓李岩見識到了自己的風采…被反綁著,蓬頭散發,滿臉血污,衣衫不整,但兩眼卻還有神,正狠狠地看向剛才還象跟屁虫一樣跟著自己的師爺。

  那個師爺現在依然象個跟屁虫,不過這次是跟在一對年輕的男女軍官身后:“小人早就聽說過李岩將軍常勝的威名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聽說您前一陣還和尊夫人一起深入開封,在那賈寶玉眼皮子底下滅了新上任的開封巡撫…如此英雄豪杰豈是這自以為是的李際遇所能望其項背的…便是那風頭正勁的賈寶玉也不會是您三合之敵…”

  男軍官臉上浮起讓人難以理解的笑容,身旁的女軍官卻一下笑出聲來。

  看著一身戎裝,英氣颯爽的女軍官,師爺趕緊配合地一笑:“對于令夫人的大名,小人更是聞名已久…現在看來,兩位果然是郎才女貌…”

  女軍官的臉一下紅了起來,偷眼望了一下男軍官,正對上男軍官看過來的目光,兩人趕緊偏開了頭…

  男軍官干咳了一聲,正待說話,那位師爺猛然跪在地上:“李將軍,小人之所以走到今天其實都是被那李際遇逼的…小人雖有滿腹經綸,但從未向那李際遇獻過一策…說實話,將軍的策略小人早已看出,但思量半天還是決定不說破…”

  “小人可以負責任地說,以大人的智慧,再加上小人的幫助,簡直就是最佳組合…什么滿清的多鐸,南明的賈寶玉都不在話下…”師爺涕淚俱下:“李將軍,請接受我這個迷途的羔羊吧,我愿為您牽馬墜蹬…”

  “很抱歉,我不是李將軍…”男軍官慢吞吞地說道:“你要找的李將軍剛才已經出發了…不過你放心,我可以送你去見他…根據你‘牽馬墜蹬’的要求,這段時間你就當馬夫吧…噢,忘了自我介紹一下,在下賈寶玉…”
maxese 發表於 2009-6-16 13:58
第三卷 江山多嬌 第十六章 美人出浴

在擊敗李際遇后,李岩率領著自己的人馬出新安城繼續西進…李際遇的主力已被擊垮,從新安到潼關已經沒有可以威脅李岩的力量…王燃則率領自己的人馬留在了新安。

  “大人,”新安城里,庄子固帶著一絲疑惑的表情問王燃:“您為什么讓李岩獨自前往潼關呢?憑他的實力,即使加上我們賣給他的火炮,也不可能解了潼關之圍啊…”

  “那加上我們這八千人呢?”王燃沒有回答問題,反倒提了一個問題。

  “加上我們…哎,怎么沒見史參謀長?”涉及到這種推演問題,庄子固習慣性地想要咨詢史湘云。

  “呃…史參謀長她有點事情要處理…”王燃突然間變得吱吱唔唔:“一會兒再過來...”

  王燃這句話雖然從字里行間挑不出毛病,但實際上隱瞞了許多事實…史湘云的遲到是原因的,而且與王燃有著密切的關系。

  此次出征,王燃帶了史湘云和雪兒一起,把晴雯留在了開封。晴雯作為史湘云的得力助手留守參謀部,雪兒作為王燃的祕書則“不得不”陪同王燃一起。

  不間歇地征戰了好几天,好容易安頓了下來。午休的時候,王燃突然想起應該召開一次作戰會議,明確下一步的任務,便立刻安排手下去通知相關人員。他把伏在案頭的雪兒輕輕抱到床上,安頓好后,便自己去喊史湘云…

  說實話,這事兒絕不能只怪王燃。常規上說,這個時間點絕對是史湘云睡午休的時間,女孩在王燃睡覺的時候闖進去那么多次,王燃闖上一次也不為過吧。

  可是這次真是過了…王燃在用手勢制止住門口女兵的通報,猛然闖進去,准備“嚇你一跳…”的時候,自己卻被嚇住了…眼前霧氣彌漫,一具姣好曼妙的身體若隱若現…王燃雖然只能看到女孩光潔的后背,可從潛意識里卻准確地判斷出女孩的手正活動在自己的胸前…一聲近乎低不可聞的嘆息傳進王燃的耳朵里:“二哥哥…”

  也許是察覺到進來了人,女孩輕舒了一口氣:“雪兒,是你嗎,過來幫我擦擦背吧…”

  女孩邊說邊轉過身來,胸前的兩點嫣紅瞬間使王燃腦子處于完全的當機狀態,王燃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只有喉嚨發出一聲咕嚕…女孩也怔住了,輕握著嘴,竟忘記了去阻擋透出的春光…

  感覺不對的女兵趕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

  “大人,你臉上是什么表情?”燕山奇怪地看著王燃:“似笑非笑的…有几分慌張,有几分渴望,還有几分得意…”

  燕山正在分析王燃表情的組成成份,身后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欽差大人,你在得意什么呢…”

  “我,我沒得意啊…”王燃躲躲閃閃地說道,轉眼看見庄子固,立刻象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庄團長有事想請教你…”

  女孩輕哼一聲,白了王燃一眼,轉身去找庄子固討論。

  王燃暗噓一口氣,旁邊又響起燕山的聲音:“大人,這么冷的天…你怎么還冒汗啊…現在已經過了十一月,屋子里雖生著火爐,但也不至于滿頭大汗吧…”

  “你哪這么多廢話啊…”王燃抬腳一個虛踢把燕山閃到一邊。

  ……

  “清軍在潼送集結的兵力僅滿州八旗已經將近五萬,總兵力已接近十萬,清軍又打通了山西一線,從山西而來的援軍和補給更是不斷,加上紅衣大炮助陣…”史湘云通過計算得出了結論:“我們如果傾力相助,有八成的希望可以逼迫清軍撤軍,但我們的損失恐怕將極為慘重。”

  “不錯,我們的人全拼光了,也只能逼得清軍撤離,他們的實力并不會得到太大的消耗…到時候李闖自顧不暇,清軍足以緩過手來在河南給予我們致命的打擊…”王燃談到正事,終于恢復了几分從容說道:“這樣的仗我們可打不起…”

  “我明白了,大人一定是想來個圍魏救趙…”一旁的李文達說道:“清軍在河南、山西的兵力已經全部集結到了潼關,我們完全可以趁此機會渡過黃河,收復黃河以北的懷慶、衛輝、彰德三府,進而近逼北直隸,威脅北京城…”

  看著眾人興奮的神色,王燃好笑地說道:“瞧瞧你們,一提起打進北京城就什么也不顧了…也不想想就憑我們的八千人能一路打過去嗎?”

  “那大人的意思…”

  “圍魏救趙的總體方略是對的,但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王燃說道:“我們最近擴張的太快,不論是李際遇的降兵,還是新收復的地盤都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那就坐視清軍拿下潼關嗎?”庄子固不甘心地問道:“李闖雖然人多,但裝備太差,憑他們的實力想要抗住清軍的進攻是不可能的…”

  “單憑李闖當然抗不住,”王燃笑道:“但要是李闖的人再加上我們的裝備,撐他几個月應該不難吧…”說著王燃轉頭問燕山:“我們的軍火商人和李闖接上頭沒有?”

  “有李岩的親筆信,我們的第一批萬人敵已經順利地經水路送到了潼關…”燕山回答道:“他們對東西相當的滿意,希望能夠再訂一些火炮和火銃…”

  “好,”王燃說道:“通知兵工廠,加緊生產…李闖要多少火炮火銃就給他多少…不過要記住,價錢不能讓…”

  “這輕型火炮和康禎造可是我們看家的玩意兒,”庄子固顯然已經嘗到了新型武器帶來的甜頭,聽到王燃如此大方,禁不住有些心疼起來:“都給了他們,萬一要是…”

  王燃笑著說道:“這不用擔心,我們生產的這些東西都是按照我們自己的標准和加工工藝開展的…就象賣給他們的火炮,那只能用我們的炮彈,否則就跟一堆廢鐵沒什么兩樣…只要我們控制好彈藥量,就不怕他掉轉炮口…”

  自打在開封站住腳后,王燃在興辦學校和醫院的同時,就建立了自己的兵工廠。在四大家族的幫助下,薛蝌從南京帶來了一批專家和技工。讓王燃喜出望外的是,薛蝌居然請到了當年徐光啟的首席助手陳于階。

  對于徐光啟,王燃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佛朗機火炮便是他率先倡議引入中國的,其后更是他組織仿造和生產,并在前期對清的戰斗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努爾哈赤便是死在這種火炮之下。

  因此陳于階一到,王燃便立刻委任了他兵工廠廠長的職務,專門負責各種火器的生產。同時,在各地征召大量的熟練工以加快兵工廠的啟動速度。

  在王燃看來,這個陳于階顯然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他一方面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非常抗拒武力與流血,另一方面卻對火器的制作深感興趣,而且相當有建樹。

  在陳于階的組織下,兵工廠的建設速度以及取得的成果遠遠超過學校和醫院。王燃部隊的火器不僅在短時間內便實現了自給自足,在產品的質量、種類以及性能方面更有了長足的進步。

  “大人,您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目前的策略就是坐山觀虎斗?”李文達把話題又帶回了目前的局勢上:“等到李闖與滿清雙方的兵力都消耗差不多了,我們再來一個漁翁得利?”

  “確切地說,只要等到潼關清軍的實力被消耗殆盡就可以了…”王燃說道:“雖然這有點借刀殺人的意思,但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樣也挺好,”庄子固松了一口氣:“說實話,連日征戰,也該讓將士們歇歇了…既不用我們自己打仗,還能消耗對手的實力…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庄團長,你說得不全面,應該是一舉三得,”王燃笑著說道:“我們還能通過軍火交易賺到錢,發筆戰爭財…我們現在需要錢的地方可太多了…”

  “大人,你說得也不全面,應該是一舉四得,”李文達開始發表管理地方政務的體會:“以軍工產業為龍頭,可以帶動經濟的全面增長…開封府老百姓的生活水平現在就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

  “你們說得都不全面,還有好几得,”燕山也插了一杠子:“趁這點時間,不可以順便解決好几個人的終身大事…”

  “哦?”大家對這個話題自然是一路緊追,看著燕山故作神祕的樣子,除史參謀長臉色微紅走到一個角落里看書外,其余眾人紛紛笑罵道:“快說,別賣關子了…”

  “嘿嘿嘿…”燕山壓低了聲音:“第一個可就是我們咱們閻旅長了,他自虎牢關一戰后可說是名動天下,又打聽到他是孑然一身闖蕩天下,說媒的人都快擠破了大門…”

  “得,我當說誰呢,閻旅長那事我知道…”庄子固打斷了燕山的話:“那些地方名流的大家閨秀,他一個都瞧不上…”

  “那是他騙你的…”燕山一付金牌小密探的模樣:“據我所知,他已經看中了一位,就等大人回去好辦事兒呢…”

  “我說這次讓他留守開封,他答應的這么痛快呢,原來是有情況啊…”王燃笑著說道:“不過,這件事要等我回去干什么?

  “這還不明擺著…”燕山解釋道:“閻旅長只身在此,當然得找一個夠份量的人去提親了…放眼河南,有誰比你的面子更大?”

  “如此說來,這段時間別人都可以沒事,大人卻是閑不下來…”庄子固笑著問燕山:“據我所知,除閻旅長外,薛院長也一直想著見大人呢…”

  “怎么,他也有相中的人了?”王燃笑著問道。

  “薛院長倒是相中人家了…找人去說了好几次…還使了好多招…可那叫香菱的姑娘就是不松口…”燕山說道:“不對,不是姑娘,應該是個小媳婦…”

  小媳婦?王燃臉色一變…這個薛蟠可別又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來…自己可剛頒布了相關的法令…

  “大人不要擔心,”燕山趕緊解釋道:“聽知道的人說,這個香菱真是命苦…自幼便被人販子拐來賣的,而且買她的那家人也沒安什么好心,想著讓她給自己的傻兒子做媳婦…可還沒正式辦喜事,那傻兒子便死了…這家人便非說是香菱克死了自己的兒子,硬要她和木牌成了親,自此守了活寡…”

  原來不是強搶民女啊…王燃放下心來,帶著對那個香菱的几分同情說到:“那就看薛院長的本事了,如果有戲,我肯定去幫他提親…”…王燃對那些貞潔牌坊可不感興趣。

  “薛院長找你可不是去提親的…”燕山說道:“他是想讓你給他出出主意,怎么才能讓這個香菱答應這件事…”

  “我?”王燃愕然說道:“這方面我可不在行…”

  “大人就不要謙虛了…”庄子固打趣道:“我們這里誰不知道,這方面您可是高手中的高手…當初在金陵一次便摘了兩朵秦淮名花…到現在薛院長還在抱怨你搶了他的老婆呢…”

  “這事兒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王燃趕緊搖手,不過他說了一句便不知如何接下去。

  幸好燕山接過話題,對眾人說道:“各位別拿大人開玩笑了…大人的未婚妻這兩天可就要到了…”

  眾人立刻紛紛露出理解的樣子,連李文達也湊上來:“大人,你是不是也趁這個機會把終身大事給解決了…我們也好沾沾喜氣…”

  “啪!”角落里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眾人嚇了一跳,轉頭看去,史湘云正在手忙腳亂地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書。

  王燃趕緊跑過去幫忙,兩人的手不經意間相觸,不覺同時一震,動作都緩了下來…
maxese 發表於 2009-6-16 13:59
第三卷 江山多嬌 第十七章 催情藥丸

三天后,除庄子固率領四千輕騎鎮守洛陽一線,并負責監視潼關方向的局勢外,王燃率領其余的人回到了開封。

  庄子固關于“王燃會很忙”的推斷得到了証實,不過王燃并不是為閻應元等人的婚事而忙,而是他決定趁這段時間去一趟山東。

  “山東?大人,你可是河南欽差…”馬應魁提醒道:“干涉山東的事務…這有些越權了…”

  “越權?”燕山不屑地說道:“滿清占據了大半個山東,也沒見朝廷去問罪…”

  “我這次就打算去問他們的罪…”王燃笑著說道:“我與山東一帶的義軍一直保持有聯系…我打算微服前往…”

  “大人的意思莫非是想與山東的義軍聯合,趁清軍兵力被李闖牽制之機,准備圖謀山東嗎?”李文達興奮地說道:“山東扼制著江浙通往北京的水陸要道,本就屬于兵家必爭之地…這的確是一良策…”

  “如果我們可以聯絡到山東的義軍,就可以建議朝廷兵分兩路…”李文達指著地圖說道:“一路于歸德跨過黃河,取道濟寧,控制運河,一路則沿徐州一路北上,打通兗州、濟南、德州一線,兵鋒可直指京師…”

  “沒錯,管他什么越權不越權的…”燕山大聲說道:“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錯過這個時機,想再要找這么好的可就不容易了。”

  “說的也是,”閻應元也說道:“原本朝廷設置江北四鎮,劉澤清部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收復山東…不過此人…”閻應元搖了搖頭:“到目前為止還是毫無進展…如果我們能借此機會收復山東,功過自有公論。”

  馬應魁的心里自然也是希望能夠打到山東去,他向眾人解釋到:“目前山東的義軍大都是各自占山為王,雖大都心懷我大明,但大人此去想要借助于他們的兵力,不給一個說法顯然不行…大人雖有任命之權,但那僅限于河南,在山東大人的身份卻是不能代表朝廷…”

  “馬大人說的有道理,”李文達一聽便明白了馬應魁的意思:“大人此去山東,可謂是名不正言不順…不能給這些義軍相應的名份,自然無法調動這些義軍…是不是先把這個想法跟賈政賈大人通一下氣,然后向朝廷匯報一下…”

  “向朝廷匯報?”閻應元在南京底層的官場也算混了好長時間,自是對其黑暗了解頗深,他搖了搖頭說道:“等到朝廷有了決斷,什么都給耽誤了…”

  “你們這就多慮了…”史湘云眼睛看著地圖,話語卻清楚地傳到王燃的耳朵里:“只要我們欽差大人出面,山東的義軍就是沒名份,也會聽從他的調遣的…”

  史湘云自在新安城被王燃撞見自己出浴后,就明顯地和王燃不對路…不管王燃如何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二哥哥”是不喊了,一口一個“欽差大人”時時刻刻的在提醒王燃“本小姐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是啊,我怎么給忘了…大人曾在山東率眾擊敗過數倍于已的清軍…”李文達沒有注意到女孩的口氣,他頗感興趣的問道:“目前在山東有兩股較大規模的義軍,一是活動于魯西南的榆園軍,一是割據青州等地的擎天王舊部…不知大人上次是和哪支隊伍合作的呢?”

  王燃吱吱唔唔地還沒來得及答話,一旁的燕山象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忙提醒道:“大人,過几天您的未婚妻可要來了…您現在走不就碰不到了嗎?”

  王燃沒好氣地瞪了燕山一眼…要不是知道薛寶釵要來,自己還不想這么快走呢。

  王燃提起這件事就有些煩惱…也不知道這賈政是怎么想的,明知道薛寶釵不是自己真的未婚妻,怎么還能同意她來找自己呢…說實話,王燃還真不知道應該以什么身份來面對自己這個未婚妻…

  “這個嘛…大丈夫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王燃大義凜然地說道:“萬事以國家為重…”然后又討好地向史湘云說道:“再說,史參謀長不是還留在這里嗎…”

  可惜王燃的低姿態并沒有換取到史湘云的配合,女孩依然面無表情:“誰說我會留在這里的…你讓我留下,我就留下嗎?”

  ************                          ************

  “你讓我留下,我就留下嗎?”王燃第二次聽到這句話,是在他到醫院向李香君辭行的時候聽李香君說的,除此之外還加了一句:“你是我什么人?我憑什么要聽你的?”

  “呃,這個,你現在是工作忙,任務重…”王燃正在編說詞,剛進來的薛蟠替他回答道:“李主管此言有誤,豈不聞女子有三從…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你既與賈大人訂了親,自然就應該遵從出嫁從夫這一條…丈夫的話,你怎可不聽?”

  女孩一時語塞,偷眼瞧了一眼沒太大反應的王燃一眼,然后羞惱地對這個跑出來的程咬金說道:“薛院長來我們護理部有何貴干?不是又親自來給我手下的護士送藥了吧…”

  在王燃的建議及李香君的組織下,醫院招收了一批女孩從事護理工作。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很多貧困的家庭恨不得易子而食,一聽說自己的女兒能夠賺到錢,許多人根本就不去問護士是干什么的就立刻同意,有的還主動要求簽下賣身契,好一次性多拿些錢。

  因此,李香君根本沒用出開封城便征收到了一批年輕的女孩,也許是出于職業習慣,李香君征收的女孩每個都頗具姿色,即使有的女孩當時面黃肌瘦,養上几天后也會出落的十分水靈。

  當然,王燃早已“有預見性”地頒布了相關法規保護女孩們作護士的權益…在個別把護士當成歌妓的家伙被嚴懲后,已經沒有人敢于故意調戲這些女孩。

  而這些女孩在進入醫院后發現自己不用出賣身體,便可以賺到一份從前想都不想的薪水,并且通過護理病人還能嬴得病人與家屬的尊重,更有專門的法規保障自己的權益,工作起來自然是心情愉悅,這自然就更增添了這些年青女孩的美麗。

  秦淮八絕之一李香君及其手下的這些小護士不可避免地形成了醫院里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人民醫院成立后不久,便有許多男人每天往醫院里跑,甚至不惜自殘身體就是為了“享受”這些女孩們的護理。

  薛蟠雖然是野戰醫院院長,但護士畢竟還是一個新興產物,尚未推廣到他那里。因此,薛蟠只好通過業務來往關系“近水樓台先得月”地接近這些漂亮的女孩…薛蟠畢竟是人民醫院院長吳有性的高足,除野戰醫院院長一職外,還承擔著新藥、丸藥的研制工作。

  據說,每一個護士都曾遭受過薛蟠的“騷擾”…薛蟠的手段比較固定,借口領藥、送藥,然后搭訕…而最近,薛蟠又將目標定在了新近入行的香菱身上。

  “李主管果然目光如矩,”薛蟠從身后拿出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這是我最近完成的一種丸藥,主治感冒、發燒、止咳、化痰…今天是香菱姑娘值班吧?我一會兒給她送去…”

  “不用了,交給我就可以了…香菱她忙著呢…”李香君報復般地拿起盒子,冷哼了一聲便轉身出了門。

  “嘿嘿,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了我去見香菱了嗎?”薛蟠并沒有阻止李香君的動作,他嘿嘿地一笑,又從手里身后拿出兩個一模一樣的盒子:“我早有准備…”

  “那個香菱真有如此魅力嗎?” 王燃哭笑不得地對薛蟠說道:“准備地這么狡兔三窟的…”

  “其實只有兩窟…”薛蟠拿起其中一個盒子,打開仔細地看了看:“這盒是給你准備的…”

  “給我?”

  “是啊,你不是要去山東了嗎?” 薛蟠臉上挂起一個“別裝了,我了解…”的笑容:“去見你的那個小情人宮秀兒,那可是久別勝新婚啊…”

  “你這是說什么呢…亂七八糟的…”王燃一頭霧水:“這感冒藥跟那久別勝新婚有什么關系?”

  “你這就不懂了吧…”薛蟠一臉**地模樣:“我給你的這盒藥,從外表、氣味上看與那感冒藥一模一樣…而實際上,它是我新近研制出來的新一代擎天丸…絕對是男女通殺,絕對是大補,絕對是可以讓你體驗到激情的快樂,正所謂‘一丸在手,美女我有’…”

  搞半天是新一代的催情劑啊,聽這意思還是偉哥與西班牙蒼蠅的綜合體…王燃奇怪地問道:“這么‘好’的東西,你為什么不自己留著呢…”

  “我和你不同,你們已經是兩情相悅…我現在這種情況怎么能用這種東西呢…”薛蟠嘆了一口氣,然后正色說道:“沒有情的愛,根本不符合‘俺樣的美學’…”

  嘿,看不出來這家伙還這么有個性…王燃剛想開口,就聽到門一響,卻是李香君帶著另外一個女孩一起走了進來。

  “香菱,這兩位你都認識吧…”李香君指著王燃與薛蟠說道。

  叫香菱的女孩看了王燃與薛蟠一眼,點了點頭,臉明顯地一紅。

  原來這個就是迷得薛蟠暈頭轉向的香菱啊…王燃仔細一看,這個女孩自己還真認識,就是那天被張縉彥的親兵當街調戲,被自己和紅娘子救下來那個小媳婦。當日自己是吩咐把她送到李香君這里協助工作的,看裝扮她現在已經是一名護士了…

  薛蟠早已在臉上挂上了一個帥氣的笑容,作風度翩翩狀看著香菱,不過外人看薛蟠只會有“豬哥”兩字的印象。

  其實真不怪薛蟠如此著迷…制式的護士服,配上女孩清純俏麗的面容,羞澀的表情,窈窕有致的身材…還真有點制服誘惑Ⅱ的意思…至于制服誘惑Ⅰ自然是李香君了。

  李香君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假感冒藥,看了一眼薛蟠說道:“原來薛院長不是只會給我的護士送藥,還能想到自己的兄弟啊…”然后對著王燃說道:“這樣也好,我就不用再給你准備這種藥了。”…在女孩們進來的時候,王燃本想學習薛蟠,把桌子上的藥收起來,可惜慢了一拍。

  李香君在王燃與薛蟠的注視下拿起那盒藥遞給身旁的女孩:“香菱,你把藥收好,路上備用吧…”

  “什么意思?王燃與薛蟠同時問道。

  “沒什么意思,”李香君隱著一絲笑容對王燃說道:“我打算讓香菱陪著你一起山東,這樣可以有個照顧…感冒發燒的,香菱的醫護學得已經相當好了…我聽說史參謀長也要去,晴雯不去,雪兒一個人也照顧不來…”

  這個理由倒是說的過去,王燃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勸說成晴雯留下來等薛寶釵,而新安城發生的尷尬事件也說明只有一個雪兒是照顧不了王燃與史湘云兩個人的。

  “為什么要香菱去?”薛蟠等不及插話道:“讓別人去不行嗎?”

  李香君挂著報復性的笑容:“醫院的這些護士,除了我之外,欽差大人就只認識香菱了…既然不讓我去,那只有讓香菱去了…熟人嘛溝通起來方便一些…”看薛蟠還想說話,李香君搶先說道:“這件事我已經跟吳院長匯報過了,他是完全同意…你要是有意見,可以直接去找他說…”

  薛蟠立刻沒了脾氣,喃喃地說了一句:“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子啊…”,然后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拉住王燃說道:“我給你的‘感冒藥’你可要親自保管好啊…可別讓不該吃的人給吃了…”

  看著香菱把‘感冒藥’和其它備用藥丸一起收拾進一個小包,王燃一陣苦惱…該想個什么辦法把它給要回來呢…

  “阿嚏!”王燃禁不住打了個噴嚏。
maxese 發表於 2009-6-16 13:59
第三卷 江山多嬌 第十八章 旖旎風光

“公子,”一輛行駛在河南通往山東路上的馬車里,傳來雪兒的問話:“你說宮姐姐會答應與我們聯合嗎?”

  看著俏丫環仰起的小臉,王燃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自吹自擂道:“當然,憑我的威望和個人魅力,他們怎么會不答應。”

  王燃這一句話倒不是盲目的自信。在來山東之前,他已從與宮秀兒、謝啟光等人的書信中得到了一些信息。

  山東的大部分義軍都是被生活所迫才揭竿而起的,象梁山好漢一樣聚嘯山林,占山為王,快意恩仇,過著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生活是他們的終級理想。在很多人心里打著“有奶便是娘”的念頭,什么明啊、清啊、順啊,只要能夠給他們帶來利益,他們就會去投靠。

  青州義軍與其它義軍的情況略有不同。青州義軍原本是李闖的部下,起初造的便是明朝的反,自然對明廷沒什么好感。在被李闖當成犧牲品后,對李闖也喪失了信任。同時由于宮文彩和數萬手下是死在滿清的手里,他們對入侵的異族更有刻骨仇恨。

  可以說,青州義軍處于明、清、順三方均不靠的情勢。但從滿家洞的絕境走到青州的發展,宮秀兒等人已經清楚地認識到要想在這個亂世實現長期的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就必須具備相應的實力。從青州義軍發展的角度來分析,聯合或依附于一個更強大的力量是他們必然的選擇。

  而在青州義軍的心里,王燃顯然是他們唯一的選擇。王燃不僅帶著他們走出絕境,從一個勝利走向了另一個勝利,還具備強大的發展潛力,雖有南明官方的背景,但和他們走的更近,更何況王燃還算是他們總頭領和二當家的救命恩人呢。

  就連謝啟光在信中也已經指出,青州義軍與王燃的聯合不存在任何問題。

  “大言不慚!”史湘云拉著雪兒脫離開王燃的魔爪:“二哥哥,你這次去山東真的只是為了聯合義軍嗎?”

  自王燃最終答應帶史湘云一起去山東“參贊軍務”后,女孩對王燃的稱呼又從“欽差大人”回到了“二哥哥”。

  “主要目可不就是聯合青州義軍,呃…一同收拾舊山河…”王燃充滿正義感的避重就輕。

  “少來,”史湘云白了王燃一眼道:“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叫人去傳個話或是寫封信就可以了…我看你是又想做出什么對不起寶姐姐的事了吧…”

  王燃有些心虛地干咳了兩聲…要說女人的直覺果然不一般,王燃這次去山東的確帶有一定的私心雜念。

  掐指算來,王燃來到這個異時空雖然只有短短的半年時間,但經受的各項考驗卻比過去二十多年加起來還要多。當然,打仗是自己的本行,什么坐牢、挨板子的挺一挺也就過去了,可是那沒完沒了的香艷刺激可真讓王燃撐不住。

  王燃原本高的只是智商,但最近這段時間里情商也在突飛猛進,他發現自己已經開始對身邊的許多女孩懷有非份之想了…已經定了親的史湘云,“別人”的房中丫頭晴雯,原來應該是“朋友”關系的李香君,自己的“妹妹”昭仁公主,甚至還有尚未成年的雪兒…

  史湘云的兩點嫣紅,晴雯雪膩的肌膚,李香君嬌嗔的眼神,昭仁公主的小鳥依人,雪兒顫抖的櫻唇…王燃趕緊搖搖頭,把涌入腦子里的這些印象擺到一邊…本想著離開這些禍水,暫時求得一片寧靜…誰曾想史湘云和雪兒跟來不說,又加了一個制服誘惑的香菱。

  不過話說回來,王燃此次去山東也是想去看一看另一個禍水,算起來和宮秀兒也有半年沒見過面了…說實話,王燃也曾琢磨過找一個合適女孩搞定自己終身大事,當時涌上腦海的第一個人竟然就是宮秀兒…想當初聽說宮秀兒要嫁給孫光宗的時候,王燃可是立刻就理解了什么叫“失去了才知道她的重要”。

  “還不承認?”王燃的搖頭顯然誤導了史湘云,女孩嘴角一挑:“我已經問過茗煙了…上次在家里夫人問起宮秀兒的時候,你說人家要和她師兄成親了,可實際上呢?…你要不是心里有鬼,為什么要編這個瞎話?”

  這要怪就得怪茗煙說話不清楚…王燃發現此事頗難解釋,便立刻以一種奇怪地語氣岔開話題道:“云妹妹,茗煙這些日子主不停地在河南、南京、山東之間來回奔跑聯絡,忙的腳不沾地…連我見他一面都得提前預約,他怎么有時間跟你閑聊這此事兒的?”

  史湘云俏臉微微一紅,再次拋出那個古老的理由:“你管我呢…寶姐姐不在,我自然要替她看住你…”

  坐在一旁的香菱忍不住輕輕一笑:“沒聽說過還有替別人管丈夫的…”…几天的路程下來,一路同行的史湘云、香菱、雪兒三個女孩已經熟悉起來,几個人經常把王燃甩在一邊,自已聊自己的,估計就算再加上晴雯、李香君,情況也會是這樣。

  史湘云的臉更紅了,立刻把炮火引到香菱身上:“怎么沒有的?你問二哥哥,他臨來的時候,薛院長是不是也讓二哥哥替他看好你的?”

  “我又不是薛院長的…為什么要讓大人…”香菱臉一下紅透了,偷眼看了王燃一眼后便站起來要去追打史湘云。沒想到車廂一晃,女孩立足未穩,竟一下跌進坐在一旁看好戲的王燃懷里。

  王燃下意識地一支手擁住了女孩的纖腰,一只手不經意間卻握住了女孩的柔軟…女孩“啊”地輕呼一聲轉過頭,正趕上王燃雙臂用力,頭往前俯,嘴便過了女孩光潔的粉頰直至柔軟的雙唇…一直處于“欲求不滿”狀態的王燃立刻起了反應,女孩身體一顫,竟軟倒在王燃的懷里…

  美人溫香軟玉抱滿懷,王燃與香菱在史湘云和雪兒的注視下竟保持這個動作達一分鐘之久…當史湘云和雪兒回過神來幫忙把女孩扶起來的時候,女孩已是嬌喘細細,連看也不敢看王燃…只是史湘云好象已經注意到了王燃的異樣,紅暈滿面地扭過頭輕啐了王燃一口:“壞哥哥!”

  ************                          ************

  王燃曾經設想過無數個與宮秀兒相逢時的情景,從守禮的淡淡相笑,到熱情的法式擁抱…可惜事實上王燃的計划一條也沒有得到實現,在見到宮秀兒的時候,兩人在隔了几步遠的時候竟然同時看著對方怔住了。

  于是王燃眼睜睜地看著史湘云引著雪兒和香菱圍住宮秀兒,而自己也被熱情的張漢和孫光宗等人包圍。

  “兄弟,說好了去南京復完命就回來…你怎么就跑到河南去了…要不是二哥不同意,我早去河南把你抓過來了…”張漢依舊是一副急噪的大嗓門。

  “軍師,你這一走可把我們給憋壞了,老是聽說你在河南打了一個又一個的大仗…這下可得帶著我們放手大干一場了吧?”孫光宗特地從濟寧趕回來,雖然已經做了很長時間的地下黨首腦,但見到王燃立刻就恢復了熱血青年的模樣。

  “公子,見到你,我心里才真是放心了…前一陣子聽茗煙來說你身陷牢獄,嚇了我們一跳…要不是您讓茗煙通知我們稍安毋噪…”謝升捋著胡子感嘆著。

  ……

  看著眼前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王燃早把未能擁抱宮秀兒的不甘拋到了一邊,他向不遠處的宮秀兒看了一眼,她與史湘云等人正一起向他這個方向走來,女孩看過來的眼神交織著几許欣喜、几許柔情、几許羞澀…

  “歡迎你回來…”,女孩落落大方地說道。

  王燃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脫口大喊一聲:“秀兒姑娘,我可想死你…們了…”

  “秀兒姑娘”喊出口,不僅宮秀兒臉上立刻帶起了一片紅云,連王燃也為自己的這個稱呼嚇了一跳,這比起原本的“總頭領”、“宮姑娘”等親熱多了。

  不過正所謂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聲高,一個更親熱的稱呼響起:“秀妹,這位便是明廷所封河南欽差賈大人嗎?怎么不給為兄介紹介紹…”

  是誰在破壞這個和諧的重逢畫面?還“秀妹”、“秀妹”的這么惡心…王燃凝目望去,一個一身布衣、外表粗豪高大的漢子正看著自己,臉上挂著明顯的敵意。

  王燃疑惑地看了宮秀兒一眼,女孩眉頭微蹙了一下,笑了笑對王燃說道:“這位是榆園軍的任復性任頭領…這次是來購買兵器的…”

  榆園軍?王燃略一思索,便已想起臨來前讓燕山給他整理的山東義軍情報中便提及到了這股義軍勢力。

  榆園軍,又被官府稱為“榆園賊”,由于明朝萬歷后期山東天災**不斷,耕地大面積拋荒,“榆錢落地,久皆成大樹”,以梁敏、任復性等人為首的飢民“嘯聚其中”,“號百萬”,當然實際數字比這要少得多。

  在梁敏的領導下,榆園軍不僅利用茂密的榆園作掩護,還創造了地道戰朮,他們在地下挖掘縱橫交錯的通道,長達數百里,目前的勢力范圍已經從濮州、范縣擴展到朝城、觀城、鄆城、城武等縣,聲勢頗為浩大。

  榆園軍與宮秀兒領導的青州義軍并稱為山東兩支最大勢力的義軍。從人數上看,榆園軍是老大,而從兵員素質、裝備來說,青州義軍則顯然高出一籌。因此,為進一步提升自己的戰斗力,榆園軍已經不止一次地到宮秀兒這里購買武器了。

  不過聽這個任復性對宮秀兒的稱呼…王燃立刻打起了精神:“原來是榆園軍的任七任首領久仰久仰…七位嫂夫人可好?”

  任復性據傲的臉一下不自然起來,就目前而言,“任七”的綽號實在是他人生路上的絆腳石。

  任復性自己本是飢民出身,但在混上了頭目解決了溫飽之后,立刻“飽暖思淫欲”,在其占據的地方屢屢強搶民女為妾。他娶妾有個原則,就是妾的數目不能超過七個,每新娶一個,必然會休掉一個以保持數目上的平衡,這也是他“任七”綽號的來歷。

  不過這一規矩在任復性碰到宮秀兒之后便改變了。在這次前來青州購買兵器時,見到宮秀兒自然是驚為天人,由于榆園軍首領梁敏與宮秀兒的父親曾有過一些交往,按輩分應該比宮秀兒高上一輩,可任復性卻非要自降一輩,稱呼宮秀兒為“秀妹”,對宮秀兒展開了猛烈地追求。

  雖說宮秀兒對任復性一直保持著恰當的距離,但他任復性早就打定了鐵棒磨成針的主意,在這種情況下,王燃提及他的這個劣跡自然是大大地不利。

  任復性惱恨地看了王燃一眼,訕訕說道:“賈大人開玩笑了,我現在已然是孤家寡人一個…”…任復性這句話倒不是完全的說謊,他心里倒是早已決定在回去之后立刻便休了他的七個小妾,以表對宮秀兒的誠心,只是現在還沒來得及。

  “怎么回事?”王燃作吃驚狀:“你和七位…呃,前嫂夫人…”

  “感情破裂了…”任復性避無可避,急忙對著宮秀兒表白到:“秀妹,我現在真的…”

  “任頭領,”宮秀兒淡淡地打斷了任復性的話:“我已經說過我當不得這個稱呼…按輩份我該喊您一聲叔叔…”

  “哪里的話…秀妹,”任復性腆著臉說道:“咱們年紀相仿,還是各論各的吧…”

  “秀兒姑娘…”王燃剛想打岔,腰間傳來了熟悉的劇痛,恍忽間竟以為昭仁公主又回到了自己身邊,定晴看去,卻是史湘云倚在自己的身邊,一支手攀住他的胳膊,另一支手則正在他的腰間使勁…胳膊立刻感觸到與腰間截然不同的觸覺…
maxese 發表於 2009-6-16 14:00
第三卷 江山多嬌 第十九章 壓寨夫人

“‘秀兒’,喊得這么親熱…”來到宮秀兒為王燃等人准備好的房間里,史湘云松開了王燃,低聲嗔道:“我看你就是想作出對不起寶姐姐的事兒…”

  磨擦帶來的酥爽感覺還縈繞在胳膊上,王燃深吸一口氣:“我明明喊得是‘秀兒姑娘’…這和喊‘秀兒’可不是一個意思…”

  “怎么不一樣…”女孩較真道:“你怎么不喊我‘云兒姑娘’呢?”

  “‘云兒姑娘’?”王燃抓了抓頭發:“我覺得不如‘云妹妹’顯得親密啊…”

  女孩臉一紅,輕啐王燃一口:“誰想和你顯得親密…”

  頓了一下,史湘云接著說道:“少打岔,我問你,別人都喊她總頭領,你這個挂名軍師要不是心里有什么想法,為什么要喊‘秀兒姑娘’?”

  “我能有什么想法?”王燃被史湘云似羞還喜的面容弄得有些發飄:“我是大明朝廷命官,她可是山大王…”

  女孩被王燃說的嫣然一笑:“她是山大王…你可以當她的壓寨夫人啊…不,應該是壓寨相公才對…”

  “不管是壓寨夫人還是壓寨相公,一般都得是強搶硬逼才會出現…”王燃看著女孩的笑容,也大松一口氣,笑著說道:“象李岩,不就是被紅娘子強搶上山的嗎…”

  ************                          ************

  “公子,根據你的意見,”負責青州義軍軍事訓練的謝啟光在臨時召開的軍事會議上說道:“除了青州城,青州府其它地區已經全部控制在我們手里…我們的兵力目前正規部隊一萬五千,包括騎兵三千,預備役兩萬,火器配備主要是地雷和萬人敵兩種,儲備量充足…”

  “兄弟,”張漢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打斷了謝啟光的話:“我聽說你在河南組建了一個什么旅還有一個什么團,清一色的火器營,在河南打東打西就沒敗過一次…我們現在還是以刀槍弓箭為主,是不是也給我們同樣整套火器玩玩?”

  “火器的事情最近有點難度,”王燃笑著說道:“河南的兵工廠規模還是太小,現在加班加點做的都是用于守城的萬人敵,提供給潼關…不過我已經跟他們說了,先配一千人使用的火炮、火銃過來應個急…”

  宮秀兒也笑著說道:“三叔老是這個急脾氣,咱們派去河南學習火炮、火銃制作的人尚未回來,等回來后,你想要多少火器都有…”

  “那太好了,”張漢一拍大腿:“先說好,這一千人的火器先裝備給我的人…打青州府,我來打頭陣…”

  “這次我們可不光是要打青州府,”王燃笑著站在地圖前說道:“我們近期的目標是向東,把勢力擴展到整個山東半島,包括青州府、萊州府和登州府…然后待機與河南配合,向西近逼濟南…如果事情順利,我們可以一鼓作氣拿下整個山東…”

  聽了王燃的總體戰略,眾人立刻低聲醞嚷起來,臉上均帶了一種激動和興奮…原本僅能龜縮在滿家洞山洞里的人,現在卻要去占據整個山東…

  大家正在議論紛紛,任復性猛然推開門闖了進來,氣急敗壞地問道:“你們是不是打算接受明廷的招安?”

  也難怪任復性著急,榆園軍與青州義軍實力相當,一據山東東部,一據山東西部,可說是井水不犯河水,榆園軍此次派任復性前來也有與青州義軍結盟的計划,只不過任復性一直忙于追求宮秀兒忘了提這件事。

  對榆園軍而言,青州義軍如果接受召安,與新近崛起的河南明軍實現了聯合,實力自然大增,這必然會影響到整個山東的實力對比。

  更讓任復性著急的是,這樣一來,宮秀兒就成了“官兵”,而自己是“強盜”,自古以來就聽說過“官兵抓強盜”,沒聽說過“官兵嫁給強盜”的。

  “為什么要接受招安,給明廷賣命呢?”任復性急急地說道:“咱們自己當老大不是很好嗎?想干啥干啥…”

  “什么明廷的招安,誰搭理那個狗福王,”張漢明顯地對任復性的人品很不屑:“是聯合,一起打滿清韃子…”

  “聯合?官兵和強盜聯合?”任復性不可置信地叫道:“這說出去誰信哪…”。

  “什么官兵、強盜的,” 孫光宗說道:“賈公子是我們的軍師,這是我們自己人之間的聯合…”

  “就算賈大人以前當過你們的軍師,可現在他的身份是明廷的欽差大臣,”任復性叫道:“這算什么自己人?你們這樣做恐怕會引起道上兄弟的眾怒…”

  “引起什么眾怒?”張漢冷笑道:“當初我們身陷絕境,也沒見有人來拉我們一把…別說我兄弟不是來招安的…如果他打著欽差的名義來招安,我張漢也會第一個接受!”

  王燃心里一陣感動,剛想說兩句,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孫義突然制止住張漢,開口說道:“我覺得任頭領說的也有几分道理…”

  孫義制止住張漢等人的栝噪,繼續說道:“我們不接受朝廷的招安,卻要和官軍一起行動,的確容易引起道上的兄弟誤會…”

  孫義轉向王燃:“俗話說,山不來就我,我只能就山…我們既然不愿意聽命于那個昏君朱由菘…那只好請賈公子加入我們了…”

  王燃一怔:“什么意思?”…難道讓自己去隨便殺個人交什么投名狀嗎?

  孫義用獨臂撫著自己的胡須,微笑著說道:“賈公子只要入贅我們青州,娶了我們的總頭領為妻,那大家就真正成了一家人…如此一來師出有名,誰也挑不出毛病…”

  孫義此言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場中一片寂靜,就連兩個當事人宮秀兒與王燃也在愕然相顧一眼后才醒悟過來,女孩面色羞紅,王燃也是尷尬不已。

  不過這種情景并沒有持續很久,“不行!”,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說“不行!”的兩個人,一個自然是對宮秀兒一見傾心的任復性,另一個則是以河南參謀長身份列席軍事會議的史湘云。

  “怎么能讓秀妹嫁給他呢?”任復性用詞大出王燃的意料:“犧牲秀妹的終身幸福,換取與官軍的合作,這對秀妹不公平!”

  任復性轉向王燃:“你竟然采用這樣的手段逼秀妹嫁給你,實在太卑鄙了!”

  拜托,好象我才是被逼的那個吧…王燃也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快就面對著一樁逼婚,雖說自己對娶宮秀兒從心里是帶著一絲竊喜的,但在這種情況下怎么著也覺得有點捌忸。

  此時任復性正站在大廳的中央,表情懇切而又感傷:“弟兄們,這可是一樁政治婚姻啊…”

  “政治婚姻怎么了,只要雙方你情我愿,又能為團體謀得利益,彼此又都能找到一份幸福,何樂而不為呢?”孫義看著面色暈紅的宮秀兒:“總頭領,按職務我是你的部下,可按輩份我是你二叔,和你父親又是八拜之交,我是不會害你的…”

  宮秀兒再大方也說不出話,要不顧著自己主人的身份,她早跑出去了。其余眾人面面相覷…沒看出來這老頭還有做感情專家的潛質。

  孫義正為自己的話感到得意,史湘云站起來接過任復性手中的接力棒:“宮姐姐是很好不錯,可是我二哥哥已經有了未過門的妻子…”

  孫義依然老神在在:“賈公子訂過婚的事情我們早知道了,不過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事,更何況賈公子如此俊才…嫁給他這樣的人物,就算不當正妻,也不算辱沒了我們總頭領…總頭領,你說呢?”

  “不錯,這樁婚姻我舉雙手贊成,”張漢終于回過味來,他看了看一臉郁悶的任復性說道:“我們總頭領也只有我兄弟這樣的人才配得上…”

  說著張漢又轉身對著史湘云說道:“他那未婚妻不是還沒過門嗎?我們可以先辦,到時候排大小也好講個先來后到…弟兄們說對不對啊…”

  眾人也已經明白孫義是想籍此機會進一步確定王燃與青州義軍的聯盟關系,又覺得此事頗具戲劇性,自然一齊起哄。宮秀兒再也呆不住,站起來紅著臉跑了出去。

  首次看到宮秀兒在大伙面前露出小女兒情態,張漢得意非常,他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史湘云:“你這個小女娃娃,跟我兄弟訂親的又不你,他那未婚妻都不著急,你急什么,難不成你也想…”

  張漢這句話顯然是在強詞奪理,薛寶釵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人正在搶她的老公,如何急得起來…不過史湘云顯然沒空與他計較,女孩的臉紅得象要燒起來一樣,不待張漢說完也羞急地跑了出去。

  “三哥,”王燃尷尬而又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和二哥這是開得什么玩笑啊…”

  “誰和你開玩笑,”孫義站起來:“我們可是很認真的…你自己考慮吧,明天等你給個准信,然后我們再談合作的事情…”

  說完孫義揚長而去,其余青州的首領也都帶著一臉准備看好戲的表情離開。

  孫光宗強忍著笑意,:“軍師,看來以后我就要改稱呼了…妹夫…哈哈哈…”

  張漢走到王燃身邊,一臉的苦惱:“我大侄女嫁給我兄弟,我該喊你什么呢…”

  ************                          ************

  青州的眾人并沒有給王燃多少考慮的時間,王燃剛呆坐了一會兒,便被張漢等人拉去喝接風酒。

  不過在酒桌上王燃并沒有見到几個女孩,想是宮秀兒和史湘云被張漢說的不好意思來,香菱和雪兒也只好留下來陪著她們。

  王燃心中有事,一頭在想著如何處理宮秀兒的事情,一頭還要考慮如何應對史湘云的詢問,稍微喝了一點便找了個借口先撤。眾人自然心領神會,打趣了几句也就放了他回去。

  王燃本想著先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好清靜一下,可剛躺在床上沒兩分鐘,房門便被砰的一聲撞開,雪兒扶著史湘云,香菱扶著宮秀兒闖了進來。

  這樣一來,王燃倒是免除了不少尷尬,上午的兩個當事人宮秀兒和史湘云顯然都喝了不少,酒意遮住了臉,嫣紅的顏色讓人分不清是害羞造成的還是酒精的作用。

  “宮姐姐,你看,我就說二哥哥一定回來了…”史湘云嚷嚷著:“二哥哥,你這兒還有沒有酒,我還想和你喝一杯…”

  “還喝?”王燃趕緊過去把房門關上:“這么冷的天,喝了酒怎么還到處亂跑,小心感冒了…”

  王燃的話果然靈驗,史湘云和宮秀兒憑著酒意,并沒有穿外面罩的大氅,此時從寒冷的外面走進溫暖的房間,立刻打了几個噴嚏。

  “你們這是去哪兒了,”王燃問一旁護駕的雪兒:“怎么又讓她喝這么多?”

  “我才沒有喝多,我們總共才喝了一壇…”史湘云嚷嚷道:“是不是,宮姐姐?”

  “就是,”宮秀兒瞟了一眼王燃,眼神里竟透出一股媚態:“我們姐妹喝酒,關你什么事…”

  王燃頭一次看見宮秀兒這副文靜中透著一絲嫵媚、端庄中透著一絲頑皮的樣子,心中不覺一蕩,剛想開口,史湘云已經在那邊叫道:“二哥哥,你這兒還沒有酒,我還要再喝一杯... 這次我一定要和宮姐姐分出個高下…”

  還分出個高下,你們現在就已經喝高了…王燃低聲應付道:“好好好,我這就給你拿酒去…”然后低聲地對香菱和雪兒說道:“你們照顧好她們,我去熬點姜湯來…”

  “阿嚏!”王燃也禁不住打了個噴嚏。

  “大人,還是我去吧…”香菱把人交到王燃的手里,申請發揮自己的職業優勢:“我知道怎么有效地防治感冒…”
maxese 發表於 2009-6-16 14:00
第三卷 江山多嬌 第二十章 春藥迷情

王燃半哄著把端來的姜湯給史湘云和宮秀兒喂了下去,看著眼角發澀的兩個女孩,王燃無奈地搖了搖頭,把香菱、雪兒一起把兩個女孩扶到了床上躺下...看來,今天只能讓她們在這兒休息了,自己干脆去找謝啟光聊聊下一步的計划。

  “大人,你也喝一碗吧…”香菱給王燃端過一小碗姜湯。

  “還有我的啊?”王燃坐在床邊笑著接過來:“你們呢?”

  “我們都有,”香菱笑著說道:“今天天冷,又都喝了點酒,確實都應該喝一點…”

  王燃一口氣渴完姜湯,一股熱氣立刻從小腹升了起來…王燃擦了擦嘴角:“香菱姑娘,你做的姜湯果然可以,喝下去立刻感覺渾身暖和了許多…”

  香菱抿嘴笑了笑說道:“說起來這也是沾了大人的光,我在姜湯里加的感冒藥就是薛院長特意送給您的…”

  感冒藥?正准備解開自己領扣的王燃一下怔住了,他看著香菱:“你說什么,薛院長送給我的感冒藥?就是臨來那天薛院長送給我的感冒藥?”

  “是啊,”香菱肯定地點點頭:“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大了…王燃喃喃地說道…那可是薛蟠號稱男女通殺的春藥…

  看看香菱和雪兒手上的空碗,王燃心中暗暗叫苦,從小說、電影上得到的經驗,服了春藥好象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屋子里只有自己一個男人,女孩卻有四個,但是一個是與別人有過婚約的,一個是自己兄弟竭力追求的,一個是還未成年的,四人中只有宮秀兒一人讓自己不會有太大的心理障礙,可是這種情況下自己能控制住只碰她一個嗎?

  王燃禁不住向躺在床上的兩個女孩看去,史湘云不知何時已經松開了自己的兩個衣扣,露出一片雪膩的肌膚,暗紅的肚兜隨著女孩不安分的扭動若隱若現。

  另一側宮秀兒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女孩半睜著眼睛望著王燃,但顯然沒有焦距,纖手握住自己的領口,象是在掙扎什么,最終還是輕輕地咬住自己的櫻唇,解開了領扣…女孩酥胸微露,星眸半拋,從牙縫里呢喃道:“我,我好熱啊…”

  一團火立刻在王燃身上擴散起來,王燃的喉嚨立刻干了起來,發出了一聲咕嚕。

  “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覺得不舒服?”雪兒半伏在王燃的腿前,仰起的俏臉透著濃濃的艷麗:“我也是,我感覺好奇怪…”

  王燃的腦子已經有些當機,好容易從史湘云與宮秀兒的身上抽回目光,他轉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情況并沒有因為王燃從視覺上暫時擺脫了史湘云與宮秀兒的誘惑而有所好轉,雪兒略顯痴迷的目光、嫣紅的嘴唇、溫軟甜美的氣息一下讓王燃又回到在河南的那個晚上,那種徘徊在天堂與地獄之間的感覺充斥了王燃的腦海…王燃的眼睛瞬間變得有些赤紅。

  雖然王燃已經有變身大灰狼的傾向,可是小紅帽卻絲毫沒有感到危險的降臨,反而又向大灰狼身邊靠了靠,象是在方便大灰狼的下口:“公子,我感覺好奇怪…身上…公子…我…我…好熱…好奇怪…”

  “不行,不行,”王燃牽起小姑娘的手,拼盡最后一絲理智搖著頭:“雪兒,我要先出去…”

  王燃正在努力地想站起來,身后的史湘云卻不知什么時候爬了起來,雙臂從身后勾住王燃的脖子,兩處堅挺抵著王燃的后背,王燃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可是始作佣者卻變本加厲,嘴唇側緣在王燃的臉頰上輕觸,喃喃地在他耳邊吹著氣:“二哥哥,你要到哪里去…你不要走…我不讓你走…我要你陪著我…”

  而此時宮秀兒也把被子掀開,象是與史湘云配合一般,頭竟然直接就枕在了王燃的腿上,一支手從前面環住了王燃的腰,一支手卻透過衣襟撫在王燃的腹部。

  女孩星眸半閉,嬌喘細細:“我也不讓你走…我,我就想這樣…感覺真的好奇怪…”

  前擋后堵,王燃的行動受到了限制,但血液流通卻更加順暢,而且有直奔要害的趨勢。

  史湘云象是感覺到了王燃的變化,女孩“咭”的一笑,輕輕地掐著王燃的胸口:“壞哥哥…”

  王燃抬起手,想要去掙開史湘云放在自己胸前越來越不老實的手,可雪兒卻攀住了王燃的一支胳膊,俏臉仰起:“公子,我好熱…你摸摸我的臉,看看是不是很燙?”

  一旁的香菱早已軟坐在王燃的腳邊,女孩竟象連脖子也紅透了,一支手捧著自己的胸口,微喘道:“我也是,越來越熱,怎么會這樣…”

  女孩直接拉著王燃的手撫向自己已然火熱的臉龐:“是不是我放的藥太多了…我怕藥效不足,加了量…”

  一支手輕撫著香菱的俏臉,一支手輕撫著雪兒的俏臉,王燃腦子里早就一團混沌,但嗅覺卻變得更加靈敏,女孩們身上傳來的女兒清香熏得王燃不分東南西北,卻還能模模糊糊地分辨出…透著一絲羞意的是宮秀兒,布滿明媚春意的是史湘云,甜美中帶著懵懂的自然是雪兒,而甜中帶膩的應該就是來自香菱了吧…

  “二哥哥,我,我好熱…”史湘云膩聲喊著王燃,堅挺從王燃后背慢慢滑過,女孩櫻唇里帶出一絲呻吟:“你…你來幫幫我…”

  王燃神魂顛倒,正要聽話地動手幫忙,卻發現手已被半躺在自己懷里著的宮秀兒搶過去,平素端庄的女孩展示了她柔媚的一面,宮秀兒分外艷麗的臉上透出濃濃的嬌膩,牽著王燃的手直接撫上了自己的酥胸。

  “嗯…”,女孩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幸福而又羞澀…

  “二哥哥…”、“公子…”、“大人…”三個甜膩的聲音接連響起,王燃僅剩的一分理智終于消失迨盡,他倏地低吼了一聲,喊出一句:“此處刪節2000字…”,然后雙臂一收,俯下頭去…

  ************                          ************

  外面的陽光直射進來,王燃皺了皺眉頭睜開眼…自己太墮落了,昨天又做了一個春夢,居然有四個……

  “真是越來越過份了…”王燃輕輕呼出一口氣,臉上帶著一絲奇怪的笑容坐起來…不管怎么說,夢里自己的表現得還是非常神勇的…

  “哼,你還知道自己做的很過份啊…”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在王燃對面響起。

  王燃一個激靈,抬眼向對面一看,卻發現夢里的几位女主角居然就擁著被子坐在床的另一端。

  剛才說話的是史湘云,女孩的臉上分不是清是羞澀還是惱怒…宮秀兒坐在史湘云的旁邊,看王燃望過來,早就滿臉羞紅的捌過了臉去,而香菱和雪兒則一直是低垂著頭,連看也不敢看王燃。

  “你們,你們怎么會在這里?”王燃下意識地向自己身上看去,“啊!”的一聲縮回了被子…難不成,難不成自己依然是在夢里,還是昨晚根本就不是夢?

  看著王燃慌亂的樣子,連史湘云也不禁輕笑出聲,隨即女孩便繃住了臉:“好象該叫的是我們吧,你一個大男人叫什么?!”

  “我…你們…昨天…我們…”王燃語無倫次…被子并沒有完全遮掩住女孩們的身體,裸露的肩頭一方面在繼續誘惑著王燃,一方面卻是提示著王燃去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昨晚的情景一頁又一頁在他腦子里瀏覽…放大,縮小,放大,縮小…最后匯集成一句話:都是感冒藥惹的禍…

  “你打算怎么解決這件事吧…”史湘云義正詞嚴地單刀直入,說完之后,几個女孩包括史湘云自己的臉都更紅了。

  “我,我會負責任的…”王燃沒怎么考慮,便擺出了請求寬大處理的態度。

  “怎么負責任?”史湘云語氣一輕,追問道。

  看著王燃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的樣子,女孩指了指宮秀兒,開始提示:“宮姐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孫頭領他們都還等著你的答復呢…”

  “這件事我會和薛姑娘…呃,就是寶姐姐解釋清楚的…都是我的錯…”王燃諾諾…這件事對王燃來說倒是很簡單,到時候只要讓薛寶釵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就可以圓滿地解決這件事情。

  “那香菱姐姐呢?”史湘云又點了一個:“薛蟠哥哥那里你怎么交待…”。

  “我也會和薛院長說明白這件事的…都是我的錯…”王燃想想自己也覺得很有意思,薛蟠看上的兩個人都被自己給蹺了過來:“只要香菱姑娘沒什么意見…當然,我個人認為香菱姑娘,呃,香菱完全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為什么要跟他交待,”聽道王燃省略了“姑娘”兩個字,香菱臉紅紅地瞟了王燃一眼,細聲說道:“我和他又沒什么關系,也沒有答應過他什么…”

  “還有雪兒呢,”史湘云語音恨恨:“你這個大壞蛋,雪兒這么小,你也不放過她…”

  “都是我的錯,”王燃老老實實的承認錯誤:“我本來是想等雪兒再大一些的…”

  “我已經不小了,”一直低著頭的雪兒低聲爭辯道:“過了年就十四了…村里的好些女孩早就嫁人了…”

  “還有,還有…”問完了別人的事,史湘云立刻有些張不開口起來。

  一旁的宮秀兒忍不住一笑,目光躲著王燃,接過審問權:“還有我們的湘云妹妹,你打算怎么辦?她可是訂過親的…”

  王燃立刻反應過來:“云妹妹的事,我會負責,我會向家里解釋…都是我的錯…如果需要,我可以到訂親的那家負荊請罪…”

  “誰要你負責…”史湘云明顯松了一口氣,輕啐了王燃一口:“美的你…”

  “不要我負責,我也會負責的…”經過昨晚的一役,王燃的情商增長速度穩定,看著几個女孩充滿羞意的臉和半透著春意的身體,火熱的感覺又回到身上,王燃禁不住口花花起來:“其實,我們這都是緣分天注定…說起來,還真要感謝薛蟠那家伙,他特制的感冒藥果然效果非凡…”

  “特制的感冒藥?是什么意思?”史湘云從羞澀中擺脫起來,想起自己的疑問:“昨晚…昨晚你給我們喝的到底是什么?”

  “對啊,”香菱也抬起頭,專業地分析道:“昨晚拿你的那個感冒藥肯定有問題,那種感冒藥我也用過,哪有…那種效果…”

  “不錯,”宮秀兒在自己的知識庫里搜索了一下,說道:“喝了之后就感覺怪怪的…倒有點象別人說的采花賊用的東西…”

  “好啊,你這個大壞蛋…”史湘云柳眉一挑,不顧春光外泄,抓起一個枕頭打向王燃:“居然用這么下流的手段…”

  “這不能怪我…”王燃一邊躲閃一邊分辨:“藥是香菱放的,我事先根本不知道…”

  “少冤枉香菱,”宮秀兒也拿起一個枕頭,加入了對王燃的討伐行列:“沒看出來你原來是這種人,這種東西你用過几回了?”

  “這是頭一回,這東西一直在香菱那兒…我根本就沒機會…”

  “這么說,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就要用了?”史湘云火大起來:“你這個大壞蛋…你開始是想用在誰身上的?今天一定要說清楚…”

  “怎么會呢,我根本就沒想過用這種東西…我可是正人君子,誠實可靠…”

  “少來,你要是正人君子,怎么會偷看別人洗澡的?”史湘云舉例証明。

  “湘云妹妹說的不錯,正人君子會做這個動作嗎?”宮秀兒比了一個挑下巴的姿勢。

  “我也不信,”香菱跟著揭發道:“在路上,你就借機輕薄過我…”

  “對啊公子,”雪兒頭一次站在了王燃的對立面,指著自己的胸口:“上次喝多了酒,你把手放在這里好長時間也不拿開…”

  
maxese 發表於 2009-6-16 14:02
第三卷 江山多嬌 第二十一章 第一漢奸

王燃用落到實處的“行動”証明了他與青州義軍聯合的誠意,孫義等人自然是非常滿意外帶非常佩服。

  几個女孩顯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們與王燃發生的這件事的,可是紙畢竟包不住火。

  由于王燃一對四的戰役打的極其慘烈,女孩們敗下陣的同時個個帶傷,受創頗重,行動不便。尤其是史湘云,為“伸張正義”,為自己及其它几個女孩討回“公道”,不顧自己初次上陣的事實,屢屢堅持用枕頭毆打王燃,累計時間長達兩個時辰,因而受創最重。

  因此接下來的一整天都是由被迫害者端茶倒水,送飯送菜,陪盡笑臉,極盡服侍之能事,方換得女孩們“這次先放你一馬…立刻寫份悔過書,字數不得少于1萬…”的承諾。

  女孩們在王燃的房間里從頭天晚上一直呆到第二天晚上,連門也沒出,而且商量青州義軍后續行動方案時,一寨之主的宮秀兒和參謀長史湘云也都沒有出席,再聯想到孫義對王燃**裸的“威脅”,大家自然可以猜出發生了什么事,并就此發揮出了充分的想象力。

  于是在青州義軍的諸人見到王燃的時候,不僅孫光宗等人對他挑著大姆指贊嘆不已,就連孫義也詫異地說道:“我是說過男人應該有個三妻四妾,但那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們這么當真…”

  至于任復性當然是憤怒外加極其郁悶,待交易完成后,便匆匆忙忙返了回去。青州義軍也沒有人特意留他,因為大家都在忙著進行戰前准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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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五千人馬,我中路軍一天之內便可拿下青州城…”最后一次作戰會議上,張漢拍著胸口大叫。

  其實張漢倒也沒有隨便吹牛。就目前青州義軍的實力而言,拿下青州城可以說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當初要不是顧忌過早引起清廷的注意,擋不住大股清軍的反扑,几個月前義軍就可以進占這座城市了。

  而現在攻占青州的時機顯然已經成熟。青州義軍在立足莒州加強了自身發展,并整合了馬應元部后,實力大增,不含預備役,主力已達一萬五千人。雖然沒有配備火炮、火銃,但也當起上是裝備精良。

  而清軍目前的重點是在黃河沿岸,關內的清軍大部分都在對付陝西的李自成,清軍在山東的主要方向也是控制南方通往京城的水陸要道,在青州一帶的駐軍相當少,治安主要是依靠征召的本地鄉兵負責。

  這些鄉兵的戰斗力相較于義軍而言顯然要差得多,但青州城畢竟是牆高水深,又是山東半島通往內陸的咽喉要道,因此,王燃帶來的所有火器均配給了張漢。

  “公子放心,”謝啟光也站起來說到:“一天之內我東路軍便可進占維縣,十天之內我一定可以占領萊州、登州的所有重要城鎮…”

  正如張漢與謝啟光所說,此次青州義軍分為東、西、中三路同時出擊。

  張漢率領的中路軍計五千人人馬,除負責攻取青州城外,青州北部的重鎮博興、高苑亦為其重點目標,攻占了這些城鎮,一方面可以構筑形成青州西北部的防線,另一方面也可從東北部對濟南形成威脅。

  謝啟光率領的東路軍計五千人馬,以攻占萊州、登州為目的,實現對整個山東半島的控制。這兩個州一方面將作為青州義軍的大后方而存在,另一方面也可為今后發展海上勢力奠定基礎。

  剩下的西路軍也有五千人馬,由孫光宗負責。目標是青州西側的外圍重鎮,重點是淄川、長山、新城、鄒平一線,這几個城市把持著濟南與青州城之間的要道。

  而這一要道也是青州義軍圖謀濟南的重要途徑,只有拿下這些城鎮,才能與張漢的部隊成夾擊之勢進取濟南。

  “軍師,”孫光宗在這種場合當然不會選擇“妹夫”這個稱號:“我不象別人那樣喜歡把話說的太滿…不過如果讓我比在東、中兩路軍晚出發一天,我照樣追得上進度…”

  其后事態的發展証明了張漢并沒有吹牛,他率領的中路義軍只用了半天便拿下了這座重鎮。而謝升也的確是說的到做的到,由他率領的東路義軍一天之內就已繞過青州東進,并拿下了維縣,目前正兵分兩路展開了對萊州、登州勢力的整合。

  “從目前看來,情況還是很順利地…”王燃拿著報捷的書信笑著說道。

  由于女孩們傷后初愈,不便騎馬,于是便乘了一輛馬車與王燃一起領著大批輜重趕往新的根據地青州城。而孫義則負責留守莒州大本營,并控制住青州西南。

  “三路人馬已有兩路傳來捷報,只要光宗的西路軍不出意外…”王燃顯然也認為自己這個假設有些不太可能,他笑著說道:“十五天之內,清軍還未反應過來,我們就可以完成對山東半島的控制,更可以做好進取濟南的准備…”

  “可是,”宮秀兒輕蹙柳眉:“現在怎么還不見師兄的報告呢?”

  “孫頭領那一路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史湘云胸有成竹地分析道:“淄川城雖是山東半島的外守重鎮,但根據情報只有一個百人小隊加上一些鄉兵駐扎,據此推演孫頭領的行動應該非常順利…”

  “都怪你,”史湘云突然重重地掐了一下王燃:“要不是你,我一定可以到現場去觀摩這几次攻城戰,驗証我的推演結果…”

  “就是,”宮秀兒也羞惱地瞪了一下王燃:“要不是你,我就自己去打這一仗了…免得在這里提心吊膽…還被人家笑話…”

  …張漢臨出發前面對前來壯行的總頭領,一口將酒喝完,然后大叫:“總頭領放心,你和我兄弟在家安心生孩子,我會拿下青州,不,拿下濟南給他當滿月禮物…”

  “不要擔心,光宗那路離這兒最遠,”王燃呲牙咧嘴:“報告說不定一會兒就到了…”

  ************                          ************

  王燃的推測沒有錯誤,眾人剛剛進入青州城便接到了孫光宗的文書,不過不是報捷,而是告急...事實情況証明,西路軍雖然與東、中兩路人馬同時出發,但在進度上卻大大慢于其它兩路,西路軍到現在為止還未拿下一城。

  “孫光宗攻城失利,請求支援?”王燃心里暗吃一驚…看來情況不簡單啊,根據收到的情報,一百人的清兵小隊加上點鄉兵,能夠阻擋住孫光宗五千人馬一天的進攻已經是天方夜譚了,這里面顯然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不過王燃沒空去審查所有的事情,他盡量采用平緩的語氣問道:“我們有多少損傷?目前淄川城內有多少守軍?領兵的統領是誰?”

  “報告軍師,守軍的數目尚不清楚,只知道領兵的叫什么孫之獬…”

  不清楚?王燃心中這次真是一緊…兩軍交戰,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可是現在居然連對手的數量這樣最基本的情報都有沒搞清楚…這仗焉能不敗!

  “孫之獬?”王燃尚未開口中,一旁的史湘云卻已經站了起來:“孫之獬?他回老家了嗎?”

  說起孫之獬,那可是明末清初的一位著名的漢奸。這家伙的老家就是淄川,他在聽說清軍入關后,自己帶頭與家人奴仆一起剃頭留了辮子,并換上了滿裝,一心一意在山東等待滿清主子的到來。

  但這并不是讓他臭名昭著的原因,“削發令”的倡議是孫之獬被大家牢牢記住,并刻在恥辱柱上的最主要原因。

  當初滿清剛進北京時,滿官穿滿裝,漢官仍穿漢裝,清廷并沒有改變的意思。可是這個孫之獬為獨得滿清歡心,穿上滿裝想混進滿官的隊伍,可是人家滿官不愿意,再想回到漢官的隊伍吧,也遭到排斥。

  這孫之獬一怒之下便上疏對滿清說什么:“陛下平定中國,萬里鼎新,而衣冠束發之制,獨存漢舊,此乃陛下從中國,非中國從陛下也…”,

  本來早想徹底顯示自己征服了中原的多爾袞便順勢采納了這一提議,“于是削發令下。而中原之民無不人人思挺螳臂,拒蛙斗,處處蜂起,江南百萬生靈,盡膏野草,皆之獬一言激之也。”

  因此,從一定意義上來說,孫之獬完全有資格取代吳三桂成為第一漢奸…因為即使是以賣祖求榮聞名于史的吳三桂,也曾當面勸阻過多爾袞削發令的實行。

  “這孫之獬雖然人品低劣,列名閹黨,”史湘云說道:“但他卻頗有才華,于作戰與練兵極有一套,他親手訓練的兩千子弟兵,曾讓李闖所部吃過大虧…”

  “看來這次駐守淄川的就是他那兩千子弟兵了…那畢竟是他的老家,”史湘云口氣中透出一絲憂慮:“淄川扼制青州通往濟南的必經之路,如果我們不能盡早拿下淄川城,孫之獬就可能與濟南的援兵匯合,到時我們兵發濟南的計划將會提前夭折,我們也將被鎖在這里進退不得。”

  ************                          ************

  “軍師,”淄川城下,孫光宗苦惱地抓著頭發對王燃發著牢騷:“這孫漢奸竟然配備了大量的萬人敵,打了個我們措手不及…更可氣的是,我發現他們使用的萬人敵竟然是我們那里造的…”

  “噢?”王燃非常詫異,由于萬人敵的威力,能從青州購買到萬人敵的人肯定與青州義軍交情很深:“知道他們是從哪兒弄到的嗎?”

  “象這種威力強大的萬人敵訂單,我們只提供過几批給榆園軍…”孫光宗搖了搖頭:“但榆園軍的首領梁敏與我們老當家的相當熟識,為人也重義輕生,決對不可能當漢奸…”

  王燃和孫光宗互視一眼…那這孫之獬是從哪里搞倒青州所制萬人敵的呢?是梁敏那里出了差錯,還是自己這方出了內奸…這個問題不弄清楚,即便拿下了淄川,后續的行動計划也很可能再次出現意外情況。

  ************                          ************

  “大人,”淄川城里,一個身著漢裝的家伙站在一個身著滿裝的家伙身邊:“您果然有遠見,提前預備了這么多守城利器…我看沒等這些萬人敵用完,我們的援兵就該到了…到時候來個里外夾擊,定可讓那賈寶玉吃不了兜著走…”

  “哼,想跟我孫之獬斗,他賈寶玉還嫩了點…”身著滿裝的家伙輕蔑地哼了一聲,他轉頭對身著漢裝的家伙說道:“不過這多虧了你啊…若不是你果斷棄暗投明,我哪能得到這么多號稱守城第一利器的萬人敵…我的兩千子弟兵雖說戰斗力不弱,可想要消滅城外的五千土匪,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不是覺得自己的萬人敵厲害嗎?我就用你們自己的萬人敵對付你們自己…”自稱孫之獬的家伙陰笑著:“不過可惜啊,這個消息太晚,否則我定讓他們連青州城都拿不下來…”

  “誰能想到這賈寶玉居然想一口氣吃下整個山東半島…要不上大人您正好回鄉省親,我還不知道怎么向朝廷報告這件事呢…”身著漢裝的家伙向城下看了看說道:“大人,您說我們的援兵什么時候能到?”

  孫之獬笑了笑說道:“這一點你盡管放心,我已經命人快馬通知山東巡撫方大猷方大人了…我這淄川城雖小,但也卡著青州通往濟南的要道,朝廷不會坐視不管的…”

  “多則十天,少則八天,我大清鐵騎定可趕到…”孫之獬一揮手,定論道:“介時我們里應外合,前后夾擊,定可大破賈寶玉于此淄川城下!”

  
maxese 發表於 2009-6-16 14:02
第三卷 江山多嬌 第二十二章 香菱風情

孫之獬打的如意算盤是固守待援,而王燃和孫光宗的唯一選擇則是必須在援兵到來之前拿下淄川城。

  “難道我孫光宗竟要敗在這小小的淄川城下嗎?”孫光宗苦惱地抓著頭發:“早知道我們就不制造萬人敵了…還沒用它對付上別人,反倒先被別人用來對付了自己…”

  “軍師,萬人敵的威力實在厲害,”孫光宗充滿希翼地看向王燃:“只靠強攻恐怕就是拿下了這座城,我們也剩不下几個人了…”

  “萬人敵號稱守城的第一利器…”王燃沉吟了半響,決定先把內奸一事放在一邊,先圖眼前,王燃笑了笑對孫光宗說道:“如果我們不去攻城,這用于“守城”的利器…”

  “難道我們就象這樣干耗著…這不正中敵人下懷嗎?”孫光宗懷疑地看向王燃:“我估計清軍的援兵十天之內就可以趕到…到時候我們可就是腹背受敵了…”

  “援軍?”王燃笑了笑反問道:“淄川能有什么援軍?”

  “能為淄川提供援軍的地方可不少…”孫光宗說道:““淄川的東面現在是我們的地盤,應當不會有事…南面的城鎮距淄川路途都很遠,道路也不通暢,派出援軍的可能性也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北面的長山、鄒平以及西面的章丘、濟南都有可能會派出援軍…”

  “正如你所說,東、南不會有援軍…”王燃說道:“我們只要讓西、北也無援軍可出不就行了?”

  “如果淄川無援軍,那這一仗我們當然是輕松加愉快了…”孫光宗說道:“萬人敵的價錢不便宜,這孫之獬一口氣吃進了這么多,其它的東西一定儲備不了多少…我們只要圍它個十天半個月,它就不攻自破!”

  “北面的援軍可以請三叔幫忙…”孫光宗看著地圖計算著:“三叔在占領臨淄后,只要兵分兩路,一路按原路前進,一路則可以協助阻擊淄川北面一線的清軍援軍…至于空缺的兵力,可以調預備役部隊加以補充…”

  王燃贊許地看了看孫光宗說道:“這個辦法應該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北面的援軍可以了…”孫光宗因為王燃的夸獎神色一喜,隨之轉為眉頭緊皺:“那西面的援軍該怎么辦呢?”

  “這個嘛…”王燃嘴角上挑:“立刻叫人去問問榆林軍的梁敏,為什么要給漢奸提供萬人敵?”

  “這件事梁頭領肯定是不知情的…”孫光宗沒有把握領導的意圖,趕緊替梁敏分辨道:“梁頭領不是這種人…”

  “他是不是這種人,我不清楚…”王燃狡猾地笑著:“不過,想要証明自己的清白,總得拿出一些誠意吧…我們給他機會証明自己的清白…再說,梁敏不會當漢奸,能保証他的手下也沒有想當漢奸的嗎?”

  看著王燃“欲加之罪”地手指在地圖上的方位,孫光宗立刻領悟過來:“軍師,你的意思是讓梁頭領從魯西向濟南方向運動…擺出攻打濟南的架勢…”

  “不錯,”王燃說道:“我倒要看看,清軍是調動兵力去防守濟南這座重鎮,還是增援淄川這座彈丸孤城…”

  ************                          ************

  王燃全面整合山東半島的計划差點因為孫之獬這一變數而提前夭折。不過王燃的運氣還算不錯,及時調整作戰計划后,梁敏的榆園軍及時東進,牽制了濟南一線的滿清守軍。

  梁敏果然夠誠意,傾盡全部兵馬,造足了聲勢,令滿清任命的山東巡撫方大猷根本不敢東顧。

  即便如此,淄川在孫之獬的率領下也足足撐了二十天。要按孫之獬的意思肯定是要守到底,只是在彈不盡糧已絕,又看不到任何外援可能的情況下,城內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暴動,城內的群眾與城外的孫光宗里應外合拿下了淄川。

  也許是孫之獬對援兵的到來信之不疑,也許是孫之獬認為自己的手下在離開萬人敵后無法與青州義軍相抗衡,這個老漢奸并沒有在部下已經餓得頭昏眼花的時候出城拼死一戰。因此在孫光宗部出其不意地奪占這座縣城時,面對著一群連刀都快拿不住的敵人時,几乎沒有受到什么損失就集體俘虜了他們。

  但不管怎么說,淄川這座小城畢竟牽制了青州的近一半主力,這使整個預定計划的推進速度大打折扣。王燃不得不重新調整了計划,放棄了兩路夾攻濟南的方案,將兵力集結到淄川附近。

  同時,由于圍困淄川的時間較長,青州義軍雖然損失不大,但負責牽制清軍的榆園軍卻傷亡頗重。這樣在下一步准備大反攻的計划中,急需休養生息的榆園軍就無法發揮它應有的作用。

  這一點讓王燃頗有些過意不去,因為梁敏畢竟是被自己“強行”拉入這趟混水的。不過隨著內奸的被捉,這點過意不去立刻煙消云散。

  “軍師,我實在太佩服你了…你怎么那么快就能判斷出是榆園軍出了內奸呢?” 孫光宗崇拜地看著王燃說道:“我開始還以為您想栽贓陷害呢…現在想想還真是可疑,任七這個家伙的人品本來就很差…”

  作為一點補償,青州義軍送給了榆園軍一批萬人敵和地雷,當然,被活捉的任復性也在清單之中。

  在把任復性押上囚籠的時候,為防止梁敏認不出這個已然面目全非的豬頭,孫光宗特意在他的脖子挂了個牌子,上書“我是叛徒任七”。

  據說在突擊審訊任復性的時候,他顛過來倒過去就是一句話:“我本來也不想這樣的,要怪就怪那個混蛋搶了我的秀妹…”

  非常令人扼腕的是,沒能抓住罪魁禍首孫之獬。盡管孫光宗進城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直扑孫之獬的住所,但這個家伙還是利用其對地形的熟識趁亂逃了出去。

  歷史在這里拐了一個小彎,按原本時空的軌跡,孫之獬應該是在淄川被當時的義軍頭目謝遷部活擒。

  謝遷義軍深恨其無恥,一邊痛斥,一邊用錐子遍刺其身,插上頭發,為其種發。而孫之獬自知眾怒難犯,已無活理,破口大罵。義軍將其口縫上,凌遲處死,并把他在城中的孫子、曾孫殺了個干淨。

  當時的顧炎武聽到這個消息后,極為開心,特作《淄川行》一首志慶:“張伯松,巧為奏,大纛高牙擁前后。罷將印,歸里中,東國有兵鼓逢逢。鼓逢逢,旗獵獵,淄川城下圍三匝。圍三匝,開城門,取汝一頭謝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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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燃并沒有等到攻下淄川,由于情況的變化推遲了山東計划的實施,他必須趕回河南對計划進行調整,沒有時間等到青州義軍實現對山東半島的全部控制。

  這次的淄川事件給王燃敲響了一個警鐘,他重新安排了對大反攻計划中涉及到的所有清軍及其它敵對勢力進行調查,以最大程度地防止孫之獬現象的再度發生。

  一路上王燃的心情比較興奮,王燃自然不會老是考慮孫之獬帶來的負面影響,讓王燃歡喜讓王燃憂的是几個女孩。

  自王燃一口氣摘了四朵花之后,王燃是食髓知味…在他看來,既然是你情我愿,自己愿娶,女孩愿嫁…而且最后一層窗戶紙也已經被捅破,那還不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夜夜**有點過份,但閑暇時一起鍛煉鍛練身體應該可以吧…

  可是在史湘云的提議下,花兒們定下了同盟…在正式入洞房之前不許再與王燃有婚前性行為…因為上一次的事情還可以自欺欺人地解釋為藥理反應下的不得已而為之,而如果再有,那就不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姑娘應該做的事情了。

  于是不管王燃怎樣抗議,女孩們的統一戰線似乎牢不可破…平常女孩從給王燃單獨相處的機會,到了晚上女孩們則睡在一起,有文武兼備的花兒組合在,王燃只有在屋外干轉的份兒。

  不過,打破這一聯盟的機會終于來了…由于山東的事情沒有完全結束,了解整體作戰計划的史湘云留在了山東,與宮秀兒一起。本來是讓雪兒和香菱一起陪王燃回去的,可是雪兒卻感冒了,于是也被留了下來。

  在對王燃進行了威脅警告,和連夜對香菱加強了“保持先進性”教育后,香菱一個人承擔了陪同王燃回河南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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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燃一邊思考著作戰計划,一邊欣賞著坐在對面的香菱。對得到這個女孩,王燃實在有些意外…一個嫁過人的女孩,一個自己“表兄”相中的女孩,一個原本僅限于見面打個招呼的女孩…這樣兩個人有了交集,只能說是“緣分啊!”。

  女孩低垂著頭拿著一本書正在看,說不出的嫻靜優雅…漸漸地,象是察覺到王燃的狼視,女孩長長的睫毛開始輕微地抖動起來,一片暈紅也浮在臉上,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你的書好象拿倒了…”王燃心頭一熱,坐過去靠近了女孩。

  女孩“啊”的一聲,書一下掉在了地上,女孩趕緊伸手去揀,卻被王燃同時伸出的手輕輕握住。

  “大人,”香菱紅著俏臉輕輕地掙著:“放開我…”

  其實在那晚之后,王燃已經提出大家對他應該統一個稱呼,象“相公”、“老公”什么的,可女孩們掩耳盜鈴,在集體捶打了王燃之后還是保持了原來的稱呼。

  “什么大人…應該喊我‘相公’才對吧…”看見女孩羞怯的模樣,王燃心中一團火升了起來,不僅沒放手,反而用另一支手環住了女孩的纖腰,阻擋住女孩后退的趨勢…在嘗過美味后,王燃根本就壓不住自己的**。

  “不要…”女孩身體輕輕一顫。

  “我可是你相公…”王燃越來越過份,積累了好長時間的**開始崩發,環在女孩腰上的手微微用力,一下把女孩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嘴湊近女孩的耳根…

  “現在還不是…”女孩的臉已經紅透了,手撐在王燃的胸前,勉強掙扎著:“我答應過她們一定不會…象那晚一樣的…”

  “那晚一樣…”女孩柔弱的提醒更加挑動起了王燃的沖動,王燃一支手就勢輕輕握住了女孩的柔軟:“那晚是哪樣?”

  女孩猛然顫抖了一下,螓首微搖,輕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王燃一支手享受著女孩的柔軟,另外一支手開始順著女孩的大腿向上移動:“你自己都記不清那晚是什么樣了,我也不記得了…我們一起回憶一下好不好…”

  “不要,才剛出青州…我們不能…”

  “不要緊,你不說,我不說,別人不會知道的…”

  “可現在是在車上…”

  “下了車你又該不答應了…”

  “我…答應…”

  “那也得先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

  說實話,王燃這方面足以自豪…自從在感情方面入了門之后,他立刻就象開了竅一樣,把軍事上的戰朮戰略思想無師自通地應用在了這一方面,真是一理通,百理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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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燃一路之上是春風得意,真有點君王從此不早朝的意思。可是剛回到河南還沒歇下來,就不得不提前早朝,與急著想見他的人碰到了一起。

  “什么?李岩敗退陝州?”王燃與閻應元等人都吃了一驚,緊盯著來人,紅衣飄飄,正是女俠紅娘子
maxese 發表於 2009-6-16 14:03
第三卷 江山多嬌 第二十三章 傾城之計

“是的,清軍自潼關一路銜尾追擊…相公已經死守陝州兩天兩夜,人馬損失殞盡…還望賈大人出兵相助…”紅娘子滿臉風塵,眼睛的紅絲也清晰可見,顯然是連夜趕過來的,盡管如此,仍不能遮掩其勁朗之色。

  王燃向留守河南的閻應元等人看了一眼,眾人眼里全都是驚異和疑惑,顯然均不了解這一情況。

  “李夫人放心,我們一定會救人的…”王燃先給紅娘子吃下一顆定心丸:“你先不要著急,把情況簡單說一說。”

  盡管救人如救火,但大家,包括紅娘子都清楚這個原則必須建立在掌握基本情況的前提之下…否則明明引發大火的是油,你還提著水去救豈不誤人害已。

  說起來李岩這件事的起因卻又是源于李自成的命令。

  清軍與李自成在潼關僵持不下,清軍有紅衣大炮助陣,李闖有萬人敵應付,李岩部又經常襲擾清軍背后,雙方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打成了個均勢,潼關成了名符其實的“絞肉機”,雙方的傷亡皆數以萬計…這當然也是王燃等人預料之中以及期望之中的情況。

  可不在王燃等人意料之中的是,几天前,李自成突然通知李岩說准備與潼關的清軍來個大決戰…李自成將帶領潼關的部隊出擊,命令李岩所部全力配合攻打清軍后背,對清軍實施前后夾擊。

  “守城才勉強能與對方打個平手…出城打野戰…這不沒事找事嗎?”燕山一旁插話道:“再說,清軍也不可能不防著這一手…”

  “我相公也是這么想…可是闖王的命令很堅決,時間又緊,根本容不得商量。我們只好在第三天按照規定的時間發起了攻擊…”紅娘子面容悲戚地說道:“但我們在潼關底下打了整整一天,也沒見有一個人從城里面出來…”

  王燃聽到這里,心里已是明白了几分…李岩肯定和當初的山東義軍一樣,也被李自成當成棄子了。

  “現在潼關的情況怎么樣?是不是已被清軍攻占了?”王燃突然問道…李闖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犧牲李岩這位大將。

  “不清楚,潼關的情況我們一概不知…”紅娘子搖搖頭:“當時我們見勢不妙,便帶著剩下的弟兄撤出了戰斗…我們不停地的跑,清軍不停地追…我們一直退到了陝州…二萬弟兄只剩下了三千…追擊我們的清軍人數起碼在一萬以上…”

  “報告,”王燃正想開口安慰紅娘子,門口的衛兵進來報告道:“潼關方向的戰況報告到了…”

  閻應元趕緊把這份帶有加急標志的情報接過來,稍微瀏覽了一下,苦笑著遞給了王燃…上面很潦草地寫了三行字“李自成撤回西安…李岩敗退陝州…潼關失守…”

  戰場上的意外再一次出現在面前,王燃一陣頭大…按理說,這份來自在潼關方向的情報在當時的條件來說應該是很及時了…與紅娘子几乎同時到達。

  信息量雖然不全,但對事態進展的了解有了一個大致的描述,而且后續的情報也會更詳細地描述。

  但是,這樣的情報再多、再詳細,也僅能起到提供“事后分析”的作用,根本無法控制這種戰場上重大意外的發生…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戰爭迷霧嗎?

  情況由不得王燃多想,他站在來走到地圖邊上命令道:“從洛陽調三千騎兵連夜趕往陝州,接應李岩部退至洛陽…并命令洛陽作好防守准備…同時命令虎牢關守軍嚴密監視洛陽方面,必要時增援洛陽…”

  “那我們豈不是要放棄陝州、澠池、新安一線?”李文達聽了王燃的布置說道:“這樣一來,我們兵分兩路的計划可是嚴重縮水啊…”。

  王燃等人原先擬制的計划建立在多鐸部清軍在潼關耗盡實力的基礎之上,整個河南府都在王燃的計划中,如果計划可以順利實施,河南北部將全部划入王燃的勢力范圍,河南南部也將指日可待。

  可是隨著李自成突然撤出潼關,多鐸部清軍的損耗遠沒有達到王燃的預期水平…他們居然能夠在攻克潼關的同時,分兵追擊李岩,可見總兵力依然可觀。

  因此對王燃而言,原定計划中北入山東和西控河南的同時展開已然不可能…他只能集中兵力選擇一個方向突破,而有著宮秀兒義軍支持的山東,顯然是唯一的選擇。

  “只能縮減我們的計划了,”閻應元接口說道:“雖然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李闖為什么要放棄潼關,但他既然放棄了潼關,西安他肯定也會放棄…潼關的清軍如果不繼續追擊李闖,就完全可以對付我們…”

  “我明白了,”燕山點著頭說道:“清軍派出一萬多人追擊李岩三千人…也太大題小作了…這股清軍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好,事不宜遲,立刻派人通知洛陽…”王燃定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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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娘子心挂李岩的安危,與信使一同趕往洛陽。而王燃與閻應元等人則在搜集情報、分析情報、調整作戰計划等環節之間不停地循環。

  “消息已經確實…”閻應元站在沙盤前:“李自成已經放棄了西安,正向南轉移…清軍多鐸部兵分兩路,主力進駐西安,其余人馬約一萬五千人追擊李岩…”

  “多鐸怎么就留在了西安呢…”燕山有些奇怪地比了個手勢:“他不打算追擊李自成,來個斬草除根了嗎?”

  “滿清可沒有這么好心…”閻應元說道:“清軍在陝北的另外一支人馬已經與多鐸部在西安會師,由那一支人馬負責繼續追擊李自成…”

  王燃本來一直就在琢磨李自成為何匆忙放棄潼關甚至放棄西安,此時一聽,立刻明白了…清軍原來就布置了兩路夾攻西安的計划,一路是由潼關向西,一路則是由陝北向南…對李自成而言,不論是哪個方向被清軍突破,他都只能放棄西安。

  “照此情形來看,”李文達沉吟了一下:“多鐸的部隊既然不去對付李自成,就一定是准備對付我們了…”

  “還好我們已經決定要收縮兵力,”燕山說道:“否則還真沒辦法應付多鐸的進攻…”

  “經潼關一役,多鐸也已傷了元氣…否則不會需要在西安休整…”李文達分析道:“以現在追擊李岩的清軍數量來看,我們只要堅守,他們就無法跨過洛陽…我們的計划應該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李文達說道:“我看我們的反攻計划需要提前發動,以免夜長多夢…如果等到多鐸的主力恢復過來,洛陽方向的壓力就太大了…”

  “話是不錯,可是…”閻應元口氣中首次帶出了一絲憂慮:“李自成敗得太快,而我們又無法掌握相關的信息,這會給整個戰場帶來不可預知的變數…”

  王燃沉吟著,雖然他也同意李文達關于“計划不會受到太大影響”的論斷,但意外情況的頻頻發生還是讓他產生了一種無法掌握戰場主動權的感覺。

  王燃心中涌安淡淡的不安…為准備這次大反攻,王燃等人竭精殫慮,對清軍、李自成部在河南、山東的兵力部署摸了個底兒掉,力求把計划中的每一個細節都考慮的完美…連王燃也認為這個計划即使不算天衣無縫,也當的上絕世妙計了。

  但是現在這個計划卻屢屢需要修改…當然計划不如變化快的道理誰都明白,沒有一項計划在作戰過程中不需要調整…王燃更是一個適應能力極強的軍人,在原本時空的各項模擬對抗中,王燃就以反應迅速而被人稱道。

  但問題是引發計划調整的因素都是“意料之外”,也就是說在計划的制定過程中沒有考慮到這些因素。

  打個比方說,王燃等人在考慮清、順之間的潼關之戰中,對清、順雙方,包括已方的兵力、裝備、糧草、天氣等因素都進行了綜合考慮,并進行了詳細的分析、推演,根據不同的情況准備了相應的預案。

  可以說,不論清軍如何變化戰朮、兵力等,王燃都可以保持住潼關的守衡之勢,而這些變化都屬于“意料之內”,是可以控制的。

  可是象“李自成主動放棄潼關…”這樣的情況卻屬于“意料之外”,計划中并沒有設計相應的應對之策…盡管這些“意料之外”目前來看不會影響計划的實施,但戰爭畢竟是非線性的,誰都無法預料“蝴蝶效應”對戰爭結果的影響。因此,這些變化一旦發生,就很難再加以控制了。

  “加派人手嚴密清軍與李自成部的動向…”王燃深吸一口氣…既然目前沒有辦法控制這些“意料之外”的發生,那么只能盡力地適應這些“意料之外”的變化了。

  “通知各部,准備提前發動反攻…”王燃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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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確定了提前發動反攻之后,王燃把那淡淡地不安甩到一邊,與閻應元等人開始確定具體的細節。而事實上,王燃與史湘云等人在作戰模擬方面做的相當出色,几次戰斗推演的結果都與實際結果相當一致。

  發動反攻的最后一次戰前預備會上。

  “雖然由于李自成的提前敗逃,我們無法在陝西、河南之間建立起事實上的抗清同盟,”總指揮閻應元抬起已經熬紅的眼睛:“但是按照我們制定的這個計划,通過在山東與青州義軍,甚至是榆園軍的聯合,就可以形成對清軍的局部兵力優勢…”

  閻應元指著地圖說道:“目前清軍的主力集中于陝西一帶,我們只要在洛陽、虎牢關、睢州一線投入較少的兵力就可以遏制住清軍主力迅速回援…如果進展順利,我們將可以占領山東全境,同時進駐河間府,全面控制江浙通往京師的水陸要道…并可趁勢窺視京師。”

  “不錯,”一旁邊負責作推演的晴雯也捂著嘴打了個呵欠說道:“不算預備役,我們在山東的總兵力將達到四萬,而山東的清軍總兵力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一萬…我們總體上的裝備也優于清軍…而且清軍的兵力很不集中,分布在濟南、濟寧、魯西南黃河沿岸,我們完全可以實現對他們的分割包圍…一口一口地把他們吃掉…”

  “更重要的是,” 李文達抬起同樣滿是紅絲的眼睛:“這樣一來,我們可以完全打亂清軍的布署與計划,把主動權重新掌握在我們自己手里…”

  “大人,”閻應元把目光轉向王燃:“我看可以按這份計划進行戰前准備了…”

  “阿嚏!”王燃點了點頭,打了個噴嚏。

  看到王燃最終的拍板,整個氣氛立刻輕松起來,李文達從會議桌上支起身子:“大人,你是不是感冒了…”

  “誰叫大人惜香憐玉呢…”燕山笑著說道:“自己從山東回來一直沒有休息,連續熬了十几天…還心疼晴雯姑娘,硬要自己親自做推演…”

  “大人,反正方案已經做完了,后續的事情讓我們來就可以了…”閻應元關切地看著王燃:“.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一下,開點感冒藥吃?”

  “不用了,我自己去醫院就行了…”王燃頓了一下,搖搖頭長呼出一口氣。

  雖然很累,但“感冒藥”几個字還是立刻讓那無邊的風月在王燃眼前一閃而過…反正計划已經調整完成,看看天色,王燃還是決定去醫院碰碰運氣…想想香菱可是自己的人了,回來后到現在還沒有見過她呢。
maxese 發表於 2009-6-16 14:03
第三卷 江山多嬌 第二十四章 歷史再現

王燃此次的偷香之舉沒有成功,一出會議室他就被晴雯“強行”拉了回去…女孩象是對王燃云醫院很具戒備心理,非說王燃打噴嚏這種現象只是疑似感冒,實際應該是累的,需要的是回家休息而不是去醫院拿感冒藥。

  “什么?你是說薛…寶姐姐現在正在學院里…教書?”王燃坐在椅子上享受著晴雯的服侍,差點沒把口里的茶嗆出來。

  “是啊,寶姑娘說你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才…”晴雯說道:“所以來了之后就先去了野雞大學,第二天就開始上課了…”

  “她教什么?”…王燃實在難以想象自己的手下都變成滿口子曰詩云的樣子。

  “當然是經濟管理啊…”晴雯已經相當熟悉王燃的課程設置,對諸如金融貿易、師資力量等詞也是信手拈來。

  “經濟管理?”

  “當然了,薛家一直就是皇商…几代都是經商,生意遍布全國,而現在整個家族的生意其實都是寶姑娘在打理…”晴雯理所當然地說道:“她不講經濟管理誰還能講…除了經濟管理外,寶姑娘還負責替你講授政治…”

  “政治?”

  “寶姑娘翻看了你寫的教案,說雖然看上去很籠統,但意思很對…”晴雯說道:“愛國主義教育對這些要當官的人尤其重要…他們要是出了問題,比一般老百姓對國家的危害要大得多。”

  “寶姑娘為你的事操勞的很…從南京聘請了好多專家來講課,又在開封開了商號…”晴雯瞪了一眼王燃:“可是人家沒來,你就跑到山東去見別人…哼!”…女孩顯然又在借題發揮,報復王燃不帶她一起去山東的事情。

  女孩薄嗔俏皮的樣子看的王燃心中一蕩…王燃趕緊告誡自己,已經有四個美麗的女孩了,為人要知足,不能太花心…

  “你也不用這么緊張…”晴雯看著王燃眼觀鼻、鼻觀心地樣子,俏聲笑道:“寶姑娘沒有生你的氣…還挺高興的…說你終于懂事了,學問做的也比以前好,知道了以事業為重…不象原先那樣總喜歡在女孩堆里厮纏…”

  王燃心里不禁有點哭笑不得,按實際年齡,這位“寶姐姐”應該是“寶妹妹”才對,被一個小妹妹夸自己“懂事”,雖然沒有加上撫頭的動作,但怎么聽也覺得別扭。

  不過話說回來,還是得盡早與賈政商量一下這件事…自己和雪兒、史湘云、宮秀兒、香菱四人已然是木已成舟,這個時代又沒有原來時空中的開放,自己肯定是要負責任的…但薛寶釵就不一樣了,她現在都是以“賈寶玉的未婚妻”這一身份在忙,不盡早告訴她,豈不要耽誤了女孩的終身…

  “二爺,”晴雯打斷了王燃的瞎想:“你既然回來了,也就該去看看寶姑娘了…”

  “怎么,她晚上不回來住嗎?”

  “你想什么呢…”女孩顯然誤會了王燃的想法,輕啐了一口:“寶姑娘又沒有正式過門,怎么好過來一起住…”

  “我不是那個意思…”王燃的老臉也有些發紅:“…那她住哪兒呢?”

  “當然是住在新開的商號里…”晴雯說道:“要么,一會兒我就陪著你過去一趟吧…”

  “一會兒?”王燃躲閃道:“一會兒我還得再考慮一下作戰方案呢…明天再說吧…你知道,這計划不如變化快…”

  ************                          ************

  王燃等人几十天以來心心念念地就是大反攻這件事,可說是時時刻刻地在准備著。因此,王燃只敷衍了兩次“明天再去看寶姐姐…”之后,部隊就已經作好了出發前的准備,并與山東青州的義軍約定了配合方案。

  眼見新年將近,王燃順勢提出了“年前結束戰斗…回家過年…”的口號。提完之后,王燃心中頗有几分后悔…這實在有點象麥克阿瑟兵敗朝鮮戰場時所說的話。

  事實証明,跟老麥同志“志同道合”的確屬于戰場上的大忌。王燃的先頭部隊還未出發,一騎便飛奔而來。馬上之人高聲大喊:“十萬火急!”

  十萬火急的消息的確讓人上火著急。以閻應元的沉穩,看過情報后臉色也是一變:“左夢庚兵變…”

  Who是左夢庚?王燃眉頭一皺,突然一個名字跳出腦海:左良玉,擁兵二十萬,盤據湖廣,號稱當時最大的軍閥…左夢庚便是這位左良玉的獨子。

  正所謂長江后浪推前浪,這位左夢庚顯然比他父親有著更高的追求。根據這次的情報,他擁立了一位自稱是崇禎太子的新皇帝,成立了另外一個南明政府,并打著“正統”的旗號,率領部屬兵壓南京,要求福王退位。

  “左良玉呢?”在王燃印象中,左良玉雖然擁兵自重,但不是一個缺乏大局觀的人,在這個時候,應當知道搞分裂只會給敵人以可乘之機。

  “左良玉病死了,”閻應元答道:“現在所有部屬由左夢庚率領…根據情報,他們的部隊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九江…朝廷已經急調各鎮勤王…估計我們也很快會收到命令的…”

  閻應元所料不差,還沒容王燃調查清楚左夢庚兵變的前因后果,南京召王燃回援的聖旨便到了開封。

  “江北四鎮除原高杰部駐守徐州還沒有動靜外,其余三鎮均已奉命趕至南京附近阻擊左夢庚…”閻應元指著地圖對眾人說道:“朝廷給我們的命令也是放棄河南,全軍退入應天府地界,就近拱衛金陵。”

  王燃心中一緊…江北諸鎮的主要任務是防范滿清,而現在卻被全部調離了防線,如果滿清趁此機會南下…

  “左夢庚這小子怎么挑在這個時候搞分裂?” 李文達氣急的說道:“我們剛准備光復山東,現在卻連河南也要放棄…”

  “憑什么要我們放棄河南?”燕山大叫道:“這可是我們辛苦了好几個月…他們愿意去爭這個皇帝就讓誰去爭,跟我們又沒關系…”

  “怎么會沒關系?!”閻應元正色說道:“這個時候要是內亂,可就讓清軍漁人得利了…”

  “不錯,不論左夢庚手上的太子是真是假,弘光帝是一定要保的,他畢竟是大明絕大多數勢力承認的正統…”王燃說道:“他就象是一面旗幟,如果倒下,軍心、民心必然大亂,到時候想當皇帝的人可就不是一兩個人了…”

  “那我們怎么辦?”燕山嘟囔著:“真要放棄河南嗎?山東的事…”

  “江北三鎮都已經被調了過去,他們對付清軍雖然不行,但對付左夢庚應該問題不大…”被大家視作與庄子固并稱哼哈二將的馬應魁說道:“但如此一來,江北應對滿清的防線必然會出現漏洞…這一定是那馬士英安排的策略…顧頭不顧尾…”

  對馬士英,馬應魁一直是戴著有色眼鏡來看,這次的左夢庚兵變除自詡為正統外,還打了一個為朝廷鏟除奸黨馬士英的旗號,這一點倒是迎合了許多人的心。

  但這次的總體作戰方略卻不是馬士英獨自完成,在左夢庚這一近憂和滿清這一遠慮之間,南明的策略是把兵力全部集中到南京,“賊來防賊,寇至防寇…”,這聽上去的確是自亂陣腳。

  “讓他們去防左夢庚吧,我們的主要精力依舊是對付滿清…”王燃說道:“既然我們擔心山東的清軍會借機南下,干脆就按原計划來個先下手為強…”。

  按照王燃的意思,兵力被分成了三部分,一小部分駐守河南,一小部分由馬應魁率領趕往南京,主力仍然准備挺進山東。

  “看來防守徐州的李成棟不簡單啊…”李文達笑著說道:“他至今按兵不動,是不是和我們一樣也考慮到山東的清軍問題了…只要他能扼守住徐州,山東的清軍就很難南進,更可與我們配合形成關門打狗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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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達所料不差,李成棟的確考慮到了山東的清軍問題。不過,他的考慮是選擇了向清軍投降,除留一部分人馬扼守徐州外,其余人馬直接隨清軍南下。

  消息傳到的時候,王燃與閻應元親自率領的部隊剛剛攻入自己曾經戰斗過的濟寧地區,正准備與青州義軍配合攻取濟南。

  “什么?”王燃身體一晃,心里涌起了強烈的不祥之感…最近一段時間來,“意外”頻頻發生。情報的不全面和延遲讓王燃有一種無法掌握戰局的無力感…而這個李成棟,王燃也沒有專門安排人手去調查他,現在卻再次成為了一個關鍵的變數。

  “清軍前鋒已經打到宿遷…史閣部已經傳檄四方來援…”閻應元同樣大驚失色,指著地圖對王燃說道:“江北的防線只剩下揚州可堪一戰…一旦揚州失守,南京將背腹受敵,不亡于滿清,也會失于左夢庚。”

  “媽的,又是這個孫之獬…”前來配合王燃攻取濟寧的孫光宗破口大罵:“這個老漢奸,肯定是把我們的計划告訴了清軍,抓住這個時機,來了個先下手為強…”

  “改變作戰計划,全軍向南沿兗州直取徐州…”王燃咬了咬牙:“通知青州義軍繞開濟南,跟進南下…通知史閣部全力守住揚州,等候援軍…”

  李成棟對付滿清雖然不行,但打起自己人來卻是毫不含糊,孫之獬充當了滿清南下的先鋒,李成棟則親自率軍在徐州這個歷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構筑工事,頑強阻擊了王燃的進攻達五天之久。

  不過李成棟雖然尚有余勇可談,但他的手下卻早被嚇破了膽,王燃這次攻擊根本沒有玩“虛”的意思,就是強攻、強攻,炮火覆蓋的整個城市都在顫抖。在徐州被王燃強攻拿下后,后面的城市變的不堪一擊。

  隨著王燃的南下,他與孫之獬所引導清軍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王燃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沉重,心情變得越來越壓抑…宿遷、盱眙…一路之上都是殘垣斷壁,清軍暴行后留下的証據隨處可見。

  終于最讓王燃心慌的事情發生了…在王燃進駐高郵后,探馬傳來消息,孫之獬引導的清軍已然攻下了史可法親自鎮守的揚州。

  “史閣部徇國,”馬應魁哭倒在王燃腳下:“清軍在揚州已經屠殺了十天,八十萬人哪…”

  揚州十日!...自己辛辛苦苦拼搏了近一年,卻終究沒有阻止了這件事情的發生! …王燃身體晃了兩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從馬上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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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放火金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