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婚姻】我的女兒之我的天使 作者:盤古混沌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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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k0744 2009-7-6 00:13:1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0 571607
pk0744 發表於 2009-7-6 00:53
嬰兒篇——遺棄的天使  奶粉六十包 妄想症患者

  小哥?而且還是“親~~~”的?如果單單從字面上理解的話,這句話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一句沒有問題的話要是擱在了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讓心情不同的人聽到了,那就絕對有可能發生大問題!
  一般妹妹叫哥哥都是稱作“大哥”或直呼“哥哥”,哪裏聽過親妹妹叫“小哥”這麼曖昧的稱呼的?在得到這個答案之後,鯊民警好像被九天神雷轟到一樣瞬間癱軟在座位上。口中顫抖的喃喃自語:“你……你竟然……想不到……想不到啊……你竟然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放過?!你這個禽獸!!!”

  這一刻,宇文松雖然很感激他的口吃好了,但他的頭反而更痛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比和一個口吃的人溝通更困難的事情的話,那一定是和一位對你誤會極深的口吃患者說話!宇文松雙手銬著手銬,沒法用太多的肢體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意見,這也讓他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讓那位鯊民警相信自己是一個絕對不會幹出作奸犯科事情的大好人!在這段時間裏,他十分“榮幸”的能夠大幅度鍛煉自己那條舌頭,有一段時間裏他甚至開始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一塊做律師的料?在一名嚴重口吃者的肆虐下竟然還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釋清楚?

  好容易,鯊民警才氣喘籲籲的坐回他那張椅子上,邊用那塊手帕擦著由于太長時間處于激動狀態下而冒出的汗水,一邊將信將疑的望著對面,同樣喘著粗氣的宇文松,說:“這,這個,孩,孩,孩子。真,真的是,你,你,你在,外面,外面的私,私,私,私……”

  “對!沒錯!私生女!!!”宇文松剛吵完架,可不想再聽到一個字在耳邊連續晃悠四十八遍,急忙把“私生女”三個字說了出來。有時候他甚至開始想,為什麼當了公務員之後人們的思想竟然會變得那麼奇怪?好嘛,連這麼不切實際的想法都能想得到?!

  鯊民警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幸好,他發鼻音時不會打嗝,否則宇文松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幫他把這個鼻音給哼出來。

  “那,那,那麼……”

  “大哥,拜托你,你就寫字吧,好不好?事實上我比較欣賞你的字多過欣賞你的聲音。”為了避免讓這場原本就拖了很久的戶口登記手續不要再拖下去,宇文松毅然決然的把紙和筆都遞到了鯊民警面前。說實話,如果這位民警心血來潮想用毛筆秀一次書法的話,宇文松會心甘情願的立刻為他磨墨!

  鯊民警瞪了他一眼,不過還好,他也接受了自己口吃的事實,舉起筆開始快速的在紙上揮灑起來。

  “那麼,女方的姓名是什麼?出生證明上只有你的名字,卻沒有母親的名字,這點希望你解釋一下。”

  當這張紙條映入宇文松眼睛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呆住了!由于他對于那位孫主任的絕對信任,所以壓根就沒去好好看過這張證明上到底寫著什麼!而孫主任開出這張假冒的出生證明之時也完全沒想過母親這一欄該怎麼寫,在這其中負責傳遞的白莉莉則根本沒這個意識!結果,自然就造成了出生證明的母親一欄一直這樣空著的局面了。

  但是這對于宇文松來說卻幾乎成為了一個絕對的致命傷!如果是個單身媽媽,那可能是由于一夜情而懷上了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可宇文松偏偏是個單身父親!一個男人在女性懷孕十個月的時候竟然都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幾乎是不可能的!這要他如何解釋母親姓名欄空著的原因?

  宇文松一直看著這張出了大問題的證明,腦子裏飛速運轉,急切的想要找一個至少能說服自己的理由。只可惜,他並不是一個編故事的好手。平時撒的那些小謊也在白莉莉、水靈面前無一不被戳穿。而那位萬事通的馮敬賢就更不用提了,他幾乎是以戳穿自己的謊言為樂!

  就在宇文松為撒怎樣的謊而煩惱時,他幾乎完全忘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宇文霜雪,也完全忘了自己的這個妹妹從小到大沒別的愛好,除了黏著大哥外就喜歡看戀愛小說!看得多了,自然,她編故事的水平也在不知不覺間把宇文松拋開了十萬八千裏……

  “民警叔叔,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宇文霜雪面帶憂容,雙手十分憐憫的握著他哥哥的手臂,用一種十分幽怨的聲音說道,“我的這個哥哥是個老實人,他從小到大除了種地外幾乎就什麼都不會。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為了能夠讓我們家過上好日子……可是,種田的收入完全不夠,于是我的這位哥哥毅然決定離家出走,去城裏打工賺錢,好繼續養活我們一家。他擦過皮鞋,賣過膏藥,站過櫃台,端過盤子。餓了,就翻找酒店後的垃圾桶;困了,就在高架橋下蜷著身子度過一晚。你說,我哥哥是不是一個好人?”

  也許是霜雪的語氣太過憂傷,又或許是那位鯊民警兩小時前剛剛看過港台劇。總之各方面的原因綜合起來,就讓他的眼淚噗哧噗哧的往外掉。不過宇文松聽在耳裏,卻怎麼聽怎麼感覺別扭。雖然霜雪所說的那些事情基本上他都幹過,但為了男子漢的尊嚴,他可從來沒有告訴過家裏人啊?想不到這個言情狂熱者的妹妹竟然光憑想象就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仔細想想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呀!

  宇文霜雪緩緩眯起雙眼,兩條淚水竟然開始在她的眼眶中凝聚?!難道說這丫頭已經開始分不清現實和想象,把自己的幻想當成了現實嗎?!還用著一種更悲傷的眼神盯著她的小哥看?!!!

  接下來的時間裏,宇文霜雪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他的哥哥是怎樣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救了一位被綁架的世家大小姐,演出了一幕幾乎任何言情劇裏都會出現的英雄救美。緊接著,兩個人開始墮入情網,共同海誓山盟,此生不渝。但在一個非常“偶然”的機遇裏,他的哥哥卷入了這位大小姐家的一段豪門恩怨,然後女方的父母不同意他哥哥繼續與那位大小姐交往,被趕了出來。緊接著一段“我等你,希望你也同樣等我”的淒美對白,那位男主角十分悲劇性的被逼抱著剛出生的孩子離開了那位大小姐。最後的收場也同樣有意思,那位大小姐相思成疾,郁郁寡歡,結果無疾而終。而他的哥哥也在傷心的同時抱著自己的女兒,邊吹著思念大小姐的口琴,邊流浪天涯,最近流落到了這個城市。

  “所以……嗚嗚嗚……所以……由于那個大豪門警告我的小哥,不准他說這個女孩是她們家的孫女……而我的小哥也因為太過傷懷,在填寫母親姓名這一欄時由于太過傷心,哭昏過去好幾次,所以才沒有寫上去……警察叔叔……這樣說……嗚嗚……這樣說……是不是可以理解了呢……?嗚嗚嗚嗚……”

  也許是由于編劇本人都對自己的故事表示感動,宇文霜雪到後來幾乎是邊哭邊把這個十分“港台”的劇情描述完畢。而一旁的鯊民警也是啪嗒啪嗒的直掉眼淚!這讓站在一旁的那位“男主角”實在是哭笑不得。

  宇文松壓根也沒想過,自己什麼時候竟然變成一位這麼傷懷的流浪藝人?還吹著口琴?!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小學時的音樂課,每當他吹口琴的時候教室裏超過一半的人都會捂住耳朵逃出教室,剩下的一小半則幹脆昏倒。這樣一個音樂白癡怎麼看怎麼不適合宇文霜雪口中的那位口琴男主角……

  而更令宇文松幾乎氣昏過去的是,剛才那位對自己審來審去,生怕自己是什麼可疑份子的鯊民警竟然一反常態!邊抹著眼淚邊把面前的一張表格填寫好,還拿出一個印章重重的壓在上面,遞給宇文松,說:“對,對不起……我,我,我沒,想,想到……你,還,還有,這樣的,一,一番,一番經曆……我知,知,知道了……把,把這張,表,表格填,填完……再登錄一下,基,基本信息……就,就可以,就可以,可以了……嗚嗚嗚……”

  宇文松恬著臉接過這份表格,他想笑,但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好容易才把兩聲聽起來比哭還難聽的“呵呵”聲從喉嚨裏擠出來。相比起這位“悲劇性的男主角”,背在背後的小丫頭倒是精神十分爽快,她一邊擺弄著宇文松那條馬尾,一邊發出天真爛漫,毫不做作的笑聲。這份天真更是增添了旁邊兩位的傷懷情緒,霜雪哭得倒是梨花帶雨,讓人看著一副惹人憐愛的樣子。而那位鯊民警則是捶胸蹬足,一邊拍著宇文松的肩膀,還一邊用斷斷續續的聲音安慰他要節哀。

  乘著那兩位還沉醉在自己的那個“淒美愛情故事”之中的時候,宇文松強忍著內心的嘔吐感,匆匆忙忙的把那份表格填完,遞回給鯊民警。

  過了好久,這兩位十分“感性”的朋友才終于從那個故事中解脫出來。宇文霜雪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仍自顧自的抽泣,不過那位胖民警好歹還沒忘記自己的工作,拿起那份表格在一旁的電腦上逐字逐句的輸入。鼻子還忍不住直抽抽!每當宇文松看到他的鼻子抽一下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把目光轉向一旁的霜雪,內心裏一種又想感激,又想責罵,還忍不住想要發火卻不知從何發起的情緒就在洶湧澎湃著。

  只是,就在宇文松以為再也沒自己什麼事的時候,那位鯊民警忽然把頭從電腦前轉過來,邊吸著鼻涕,邊說道:“你……嗚嗚……你,你……嗚嗚嗚……”

  這時的宇文松真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抽他兩個耳光!再把他那張嘴用大力鉗撐開!原本這位大叔說話就口吃,再這樣邊哭邊說要說到什麼時候去?現在的派出所是不是想管夜宵?!

  宇文松把紙和筆重重的拍在他的面前,現在他已經沒有什麼欣賞對方那手秀麗字跡的興趣了,只想趕快把這件事辦完好回家做晚飯!鯊民警也不說什麼,很順從的拿起筆在紙上寫下想說的話。只是……那些眼淚還撲通撲通的跌在紙上,染濕了一大片。

  宇文松接過紙片,十分惡心的看了一眼鯊民警,見他正在用另一條手帕擦眼淚時,真想把這團紙揉起來扔在他臉上。經曆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思想鬥爭之後才強行忍住,把視線轉移到紙片之上。

  但是,紙上的內容,卻讓宇文松的心再一次的咯 了一下!一個讓他想都沒想過的問題,一個身為一位父親最先應該知道的問題,在毫無征兆之間,落在了他的眼前……

  “你的女兒叫什麼名字?”

  一個簡單的問題,在宇文松看來卻突然成了一個最大的問題!什麼名字?他想過嗎?不,沒想過。這半年多來他每次只會叫小女孩為“丫頭”。這樣的叫法換做平時當然沒問題,但現在她已經快成了他的女兒,而他也即將成為她的父親!在戶口簿上,理所當然的應該有一個名字!

  他就這麼呆呆的舉著這張紙片,雙眼一直凝視著上面那並不複雜的九個大字,思維一時陷于停頓。隨後,他說出了一句絕對混賬的話。

  “那個……我想不出起什麼名字。就叫她丫頭可不可以?”

  那位鯊民警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放在鍵盤上的手指也已停頓。這一刻,宇文松再次感覺到那位民警的那道銳利目光!這讓他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這位胖胖的,喜歡港台劇的,渾身上下到處都充滿“感性”的民警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你,你,你在開,開玩笑嗎?你是她,她的父,父親,怎麼可,可以用,這,這,這樣一個,代,代,代,代號,來稱呼?名,名字!說出你,女,女兒的名字!!!”

  宇文松想的頭都快破了,可是不管他怎麼挖空心思,都想不出一個好名字。百般無奈之下,他再次混賬地說道:“可是……我實在是想不出啊~~~哈哈哈……對了,民警大叔,要不你給起個名字算了……”

  還不等宇文松這句話說完,鯊民警忽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滿臉的怒容配上那兩串掛在腮幫子旁的橫肉,更增添了一份讓人望而生畏的氣氛!

  “你開什麼玩笑?!孩子的名字是父母給于她的第一份禮物!怎麼可以讓別人來取?!告訴我你女兒的名字!現在!立刻!!!”忽然發現,這位鯊民警在情緒激動的時候不會口吃。

  這讓宇文松實在是非常的為難,突然之間他到哪裏去想一個什麼名字?愁眉苦臉的他不得不把目光轉向背後的小女孩,見她正在擺弄自己的那根馬尾,不由得苦笑一聲,輕聲道:“喂,丫頭,我要給你取名了呢……身為當事人的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小女孩抓住馬尾再次一拉,張著一雙大眼睛滿臉天真的看著愁眉苦臉的宇文松。好像他現在煩惱的事和自己完全無關似的。

  但是,在這一拉之間,宇文松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一份模模糊糊的感覺在他眼前飄渺,那好像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東西,讓他忍不住,想要去抓住那份感覺……

  這時霜雪終于哭完了,只是不知道這個丫頭還有沒有從自己的世界中解脫出來。她一邊抽著鼻子,一邊探頭看著宇文松手心裏的這張紙片,說:“小哥……是不是……是不是想不出好名字?別急,我幫你想。我保證能想出許許多多好聽的名字!嗯……宇文矜沁怎樣?宇文……嬋露?我覺得宇文遙三個字的,似乎也不錯哦~~~”

  隨後,霜雪又接連不斷的說出了許許多多的名字。身為一名優秀幻想家和言情小說擁護者的她,想出來的名字的確非常好聽,有些名字甚至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但是這些名字都沒有讓宇文松點頭。此刻他正在內心深處尋找,而很快,那份感覺好像突然蹦出來似的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這份感覺驅馳著他,讓他張開口,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
pk0744 發表於 2009-7-6 00:54
嬰兒篇——遺棄的天使  奶粉六十一包 上天的恩賜

  “雨……”
  “我想想哦,還有宇文添香,宇文琉璃,宇文媚菊,宇文……啊?小哥,你剛才說什麼?”霜雪只顧著報名字,完全沒聽見宇文松剛才不經意間從口中說出的字。

  不過宇文松卻並沒有回答她,他的思想已經回到了半年多前。回到了那個狂風暴雨的夜晚。他想起了那一夜,也想起了那場改變他命運的自然現象——雨。

  鯊民警似乎有些等的不耐煩,他敲了敲桌子,提醒著宇文松,說:“決,決定好,好了,嗎?”

  宇文松淡淡一笑,他把背後的小女孩抱回身前,伏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小丫頭,你覺得怎麼樣?這個名字?”

  她笑了……那雙稚嫩的小手不斷的在宇文松的臉頰上拍打著。這時,一雙潔白的翅膀好像從她的背後伸出,露出那象征著純潔與美好光明的白色羽毛!宇文松知道這只不過是自己的幻覺,但這一刻他卻相信自己的幻覺。相信這個美好的笑容,也相信了這份最美好的答案!

  “天使……”

  在鯊民警的一再催促下,宇文松露出一絲微笑,緩緩的說出了在自己生命中,所給與小女孩的的第一份禮物:“雨……宇文雨……”

  “雨?小哥,你怎麼取這麼一個平凡的名字?好名字我還有很多呢!既然要自然景觀,那麼宇文月霞,宇文霧舞,宇文朝曦怎樣?三個字的可以是宇文虹,宇文沅,都是很好聽的名字呀!再考慮考慮怎麼樣?小哥?”

  宇文松緩緩的搖了搖頭,道:“雨,宇文雨。就是這個名字,這就是她的名字。民警大叔,這個名字可以嗎?”

  鯊民警點了點頭,手指放在鍵盤上,輕輕的敲下了“宇文雨”三個字……

  ——————————————————————

  在走出派出所之後,宇文霜雪還是嘟囔著嘴,不滿意自己精心想出來的名字全都被拋在一邊,反而起了那麼一個平凡的名字。在踢掉一塊石頭之後,霜雪嘟嘟囔囔地說:“小哥,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取那麼一個名字呢?宇文雨,念起來好繞口哦~~~而且反著念正著念都一樣!”

  宇文松哈哈一笑,把小女孩高高的抱起在半空!身在高處的小女孩看起來也非常高興,揮動著小手不斷地向宇文松招手。

  “雨,雨……這個字對我和對這個丫頭都有著很深刻的意義呢。事實上……”

  “事實上?事實上什麼?小哥?”

  宇文松笑笑,搖了搖頭。他把小女孩抱入懷中,看著她那張甜甜的笑臉。心中開始蕩漾:“事實上,雨,就是上天賜給大地的禮物。雨水可以讓一切都恢複生機,讓世界變得精彩。丫頭,自從你來了我家以後,我的生活的確是‘精彩’了許多。不過……呵呵,不過現在的我卻完全不會為此生氣?托你的福,我也不抽煙,也不喝酒,也不逛網吧通宵。生活實在是少了許多的樂趣……但是呢,我開始有些相信了,你就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就是賜予給我的‘雨’,是不是?”

  小丫頭揮著手臂去掏宇文松的下巴,她的笑容就像一片甯靜而又純潔的雨水,靜靜的澆灌在一棵松樹之上。一聲聲毫無意義,仍舊不知所雲的“啊~~啊~~”聲,更是讓那位新上任的父親,嘴角也同樣露出了笑容……

  “小哥?你怎麼啦?”宇文霜雪當然對這一切毫不知情。他伸手拉了一下宇文松的衣服,問道:“小哥,你剛才說‘事實上……’,事實上到底是什麼?別說話說一半,很折磨人的呢~~~”

  “事實上……“說到這裏,剛才還充滿溫馨的笑容突然從這位父親的臉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好像陰謀得逞似的“奸笑”!

  “事實上,你這丫頭……不,也許我該改口叫你小雨?小雨,你對我來說本就是多‘余’的!這個名字剛剛好適合你,對不對?哇哈哈哈哈!!!我的小多余!現在你再後悔選錯爸爸可就來不及啦!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重新選擇哦!”

  小女孩……不,剛剛得到名字的小丫頭已經不能用這個稱呼了。小雨十分歡快的揮舞雙臂,口中還不斷吐出一些他人根本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的歡快語調。這對父女,在這一天終于確立了真正的父女關系!就在這象征萬事伊始的農曆正月初一!

  就在宇文松歡快的抱著小丫頭小雨到處跑的時候,在一旁的宇文霜雪忽然想起了一件什麼事!她急忙攔住自己的小哥,說道:“小哥,有件事我忘了和你說。本來我想和大哥和二姐商量的,但是他們都不方便!”

  此刻的宇文松心情極好,也不等這個小妹有什麼事,就滿口的答應。不過很快,他就會為自己的這個承諾感到後悔莫名。

  “說吧!什麼事?現在你的三哥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三哥!無論什麼事我都會幫我可愛的小妹妹辦妥!哈哈哈……”

  “是嗎?太好了呢~~~~”霜雪拍著手,高興的幾乎跳了起來,繼續說道,“其實這件事拜托大哥是最好的,因為大哥很溫柔,教人時也很體貼~~~~村子裏讓大哥教過的幾個姐姐全都對他豎起大拇指呢!啊啊,我真幸福,有個這麼好的大哥~~~可是大哥最近要處理廠子的事,挺忙。而且最近來家裏要求和大哥訂婚的人家是越來越多,弄得大哥只能搬到廠裏去住,所以只能放棄。後來我也想讓二姐教我,可是二姐最近的功課也挺忙,聽說正在寫什麼重要論文,所以沒空教我。想來想去,小哥,我也只能想到你了呢~~~~因為你好歹也是高中畢業,教教我應該不成問題吧?”

  “好啦好啦,到底要我教什麼?別轉圈子了,直接點說!趁我現在心情好的時候。”宇文松繼續逗著小雨,完全沒想到接下來霜雪會說出什麼讓他絕望的話,猶自享受著幸福的快樂時光~~~~

  “我想讓你教我功課!因為我也初三了,再過四個月就要中考。我也想像二姐一樣考上重點高中,然後上大學呢!小哥,你高中畢業,教教我應該不成問題吧?”

  這番話,猶如一盆冰涼冰涼的冷水一樣從宇文松的腦瓜頂直澆下來,讓他那顆剛剛還充滿熱情的心一下子如墮冰窟!為什麼?為什麼這家夥會突然感到這種比臘月的氣溫還要寒冷的感覺呢?其實答案很簡單,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現在還是一名重考生的身份!更想起了再過不到四個月,新一輪的高考就要來臨了!而最主要最直接的讓他變成冰人的原因就是,這半年多來,他完全沒有複習過一次!現在那些教科書恐怕正在櫃子裏結著蜘蛛網呢!

  事實就是那麼簡單,瞬間感覺到無窮壓力的宇文松哪裏還有心思去看管霜雪的功課?!他立刻把自己的妹妹拉上公交車,送到大哥所在的談判地的酒店,連個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就立刻回程。當天晚上,宇文松的鄰居中有人看到,他那間狗窩整整一個晚上沒有熄過燈……
pk0744 發表於 2009-7-6 00:54
嬰兒篇——遺棄的天使  奶粉六十二包 補課

  “喂,過年好啊~~~這是你的領班給你的土特產!你就抱著感激的心情收下吧!哈哈哈……”
  過完年的第一天,馮敬賢這家夥就拎著一大包據說是他老家自己種的花生米,一包一包好像發傳單似的在飯店裏面到處發送。看來這個頭腦靈活的家夥已經逃過了馮老先生為他安排的相親會,再次勝利回歸。

  在把最後一包花生米遞交到宇文松手上之時,馮敬賢盯著他的那兩只眼睛左看右看,忍不住拍了他一下,說:“喂,老松,你這是怎麼了?只不過幾天沒見就想和熊貓館的大熊貓搶生意嗎?這兩個黑眼圈是怎麼回事?”

  宇文松無奈的歎了口氣,繼續揮舞著手中的拖把。他心裏的這些苦又能向誰說?在這所有中國人都在享受的過年氣氛中之時,他卻不得不把自己埋在那堆已經開始發黴的書堆裏。還美其名曰“暢游在知識的海洋”!沒錯,暢游是暢游了,只差沒差點把他的那條小命給淹死。半年多沒有看書的他,再次捧起這些書本的時候忽然感覺看到了天書!這七天裏面他別的東西沒看進去,卻是悟出了一個絕對的真理——自己也需要補課!

  馮敬賢見老朋友沒有反應,還以為他是不是又在為金錢的事發愁。馬上一拍他的肩膀,豪氣萬千地說:“老松啊!我們是兄弟!你說吧!是不是又為錢的事發愁了?你看看你看看,竟然愁的連黑眼圈都出來了?”

  宇文松不理他,繼續拖地。如果要他和這個落榜次數是自己三倍的人聊考大學的問題,那根本就是對牛彈琴。雖說在這個世界上經驗決定一切,但是重考三次的經驗論宇文松卻想都不想知道。

  “老松啊~~~別泄氣!來來來,就算你的錢不夠用了也沒關系,和兄弟說一聲!我又不會收你利息?!說吧,為多少錢發愁呢?”馮敬賢在逃脫老家的相親會之後好像顯得非常得意,仍舊不肯讓宇文松一個人清閑清閑。這可苦了宇文松啊~~~讓他連剛剛一直在想的一道函數公式都忘了。

  事實上,宇文松一直在考慮到底該怎麼給自己找一個輔導老師。他可沒錢去請外面的那些同樣盯著錢袋發愁的大學生,所以總在考慮身邊有哪位符合條件。不過找了一圈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周圍幾乎都是些同樣沒上過大學的家夥。別說請來做老師了,到時候誰輔導誰都不一定呢!客房部倒是有幾個勤工儉學的女大學生,不過一來自己屬于餐廳部,和對方井水不犯河水;二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未必見到過一次,更別說有什麼交情,那些女大學生憑什麼就來教自己?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張穆這位曾經的大學生和自己有些交情,但是對于這位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宇文松哪裏有膽子去開口?

  就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宇文松突然想起在旁邊沒事找事的馮敬賢!好啊,既然這位馮領班閑著沒事幹要找自己聊天,那幹脆就找點事讓他發泄一下那些多余的精力吧!

  “老馮,我有件事找你商量商量。”

  “哈哈,果然有事吧!別擔心!為了朋友嘛,只要不是上刀山下油鍋,不是火裏來水裏去!隨便什麼事盡管說!”馮敬賢這家夥能當上領班的確不是蓋的,就算心情愉快之時也不忘給自己留後路!

  “馮領班,我……”

  “等等等等一下!打住!”還不等宇文松把話說完,馮敬賢忽然一個爆喝打斷了他的話,而且臉上充滿了緊張之色。隨後,他大大的作了一個深呼吸,又來了一些有氧運動,搬出一把椅子坐穩了,面色凝重的說:“老松,你可以接下去說了。”

  看到這一幕,宇文松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難道自己有事求你,順便對你表示尊敬,喊你一聲“馮領班”能讓你吃那麼大的驚?!

  “老馮。”為了避免馮敬賢再做出什麼誇張的舉動,宇文松改回了平時的稱呼,“你認識的人比我多,面也比較廣,能不能介紹一兩個大學生給我認識?”

  聽到這麼一說,馮敬賢微微一愣,隨後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再次站起,和以前一樣勾住宇文松的脖子,大聲笑道:“哈哈哈,好啊!老松,原本我還以為你在收養小美人之後就禁欲了呢!想不到現在竟然主動要求我幫你介紹女朋友?!而且檔次還不低啊,要女‘大學生’?沒問題!等下次我們都休息,我就帶你去周圍的大學校園轉轉。看著我教你怎樣把馬子!”

  宇文松越聽越糊塗,聽到後面是越來越氣!他覺得自己最近是不是表達能力出了問題?為什麼每次自己說出一些話來,旁邊的人都會誤會到完全不著邊際的地方去?本來他還想婉轉點問馮敬賢一些高考的事,可既然這家夥這樣誤會自己,那宇文松也管不了會不會傷他的心了!順著一口氣,把胸中想說的話全都吐了出來!

  “我說你鬧夠了沒有!誰想要女朋友啦!!!我只想要找個人幫我補習一下功課!就快高考了!你知不知道!!!”

  話剛一出口,宇文松就開始有點後悔。馮敬賢這家夥可不是好惹的呀!自己愣頭愣腦的把高考這塊禁區給標出來,誰能保證這位已經三次落榜的重考生不會發飆?不過,他的這番擔心似乎完全多余了,因為馮敬賢看起來竟然完全沒有在意!仍舊是一副笑眯眯,幸災樂禍的樣子!

  “哦?我還以為你忘了呢,原來你記得啊。的確,再過四個月就要高考了。喂,老松,你複習的怎麼樣?”

  馮敬賢的鎮靜讓宇文松有些吃驚!難道這家夥看起來一直在消遣,暗地裏卻絲毫沒有松懈過?!

  “就是因為複習的不好才打算請你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教教我。不過我沒什麼錢,又要照顧那個小丫頭所以不能去外面上課。所以,你認不認識一個月只要五十元錢左右,可以上門來教人的大學生呢?”

  恐怕自從“大學家教”這個可以讓在校大學生自由創收的職業出現以來,還從未出現過這種要求吧?上門來教,還每個月只收五十元?這個世界上哪來的這種傻子大學生?

  馮敬賢自然也是這個理,沒等宇文松把話說完就迫不及待的用狂笑來回答他。而他的這聲狂笑很自然的帶來了一個必然的結果,宇文松扭頭甩下抱著肚子猶自發笑的馮敬賢,氣呼呼的走進一旁的准備室,繼續為自己會不會再次落榜而擔心起來。

  ————————————————————————————

  經過一個星期的深思熟慮,宇文松還是在為自己的成績而擔心。抱著那一大堆複雜的好像天書一樣的教科書,他的腦子都快爆了!不過人常說狗急了要跳牆,人急了也會智生,在經曆了那麼多個不眠之夜以後,這家夥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對夠資格當家庭教師的人!而這位家庭教師也絕對不缺錢,實在是非常滿足五十元一月的極端要求!但問題是,這位家庭教師到底肯不肯教呢?這也是宇文松在時隔近五個月以後,再次來到華陽女子大學校門口的原因。

  這所大學還是一如既往的夠大,夠闊!不管欣賞幾次都會為它的氣魄所折服。不過宇文松來這裏可不是來參觀的,他翹著腦袋只往校門裏瞅瞅,好像在等什麼人。而趴在他背上的小雨則一副天塌下來也不管的樣子,抱著一只奶瓶有一口沒一口的吮著。絲毫不理會她的父親現在正在經曆怎樣的精神折磨!

  “不知道水靈肯不肯教我……人家那種大小姐怎麼可能幫我這個落榜生補習功課?”宇文松喃喃自語。

  也許是宇文松這家夥背上背著孩子的形象太過突出,又或者是五個月前的那場騷動在這所學校裏傳的是遠近聞名!所以,當他剛剛站在大門口之時,那位保安大叔再次把目光瞄准了他,臉露訕笑的向他走來。

  “年輕人,又背著你的女兒來這裏溜達嗎?不過很可惜,現在不是什麼節日,男性一律不准進去。”七個月大的小雨已經不再是當初繈褓中的嬰兒,她現在正穿著一身青蔥色的嬰兒裙,長長的睫毛輕輕覆蓋在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之上。笑起時,兩個小小的酒窩十分頑皮的爬上那張小臉,不管任何人一看都能立刻看出這是個女孩。

  不得不說,在對待小雨的形象上宇文松至少比自己要好,不至于像自己一樣弄得蓬頭垢面,頭發長了也懶得去剪。而那件青蔥色的小裙子則是在他經濟條件稍好的情況下,去超市買來的。只不過,他買的時候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曾經說過兩年不買衣服的誓言。
pk0744 發表於 2009-7-6 00:55
嬰兒篇——遺棄的天使  奶粉六十三包 語言的“藝術”

  見保安大叔來詢問,宇文松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轉過頭瞥了眼小雨,見她仍舊在吮著奶瓶,抱歉地說:“大叔,抱歉我又來打攪了。不過我不是故意來這裏敗壞華陽的名聲的,今天我是來找人的……”
  保安大叔也挺能說話,見宇文松這次挺有禮的,也就哈哈一笑,說:“可以可以,想不到幾個月不見你的脾氣竟然溫和了那麼多?事實上你也不會打攪,只要你不露出那副好像誰欠了你一屁股債似的表情,沒人會誤會你和你的女兒!你剛才說找人?找什麼人?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看上了裏面的哪位大小姐,想來找她聯絡聯絡感情的嗎?”其實保安大叔的這個推論從一般情況來看非常正常,想一個年輕男子,到女子大學來找人,那還能找誰?總不可能找那些已經四五十歲的教師們吧?

  宇文松剛想說話,那位保安大叔卻已經一把拉住了他,向一旁的保安室走去。等到進了保安室,這位大叔親切的挪出一只紙杯,在裏面到了些開水遞到宇文松面前,說:“小夥子,我在這所學校當了十幾年的保安,像你這種人也見得多了。幾乎每月都有好幾個男孩在校門口探頭探腦。不過可別誤會,我並不像那個吳校長一樣的死腦筋,所以你放心!說吧,你想找的是哪家的小姐?說來給大叔聽聽,也許我還能幫你一把呢!”

  宇文松接過紙杯,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很想解釋自己是因為讀不進書而想找自己的朋友教一教,可是這樣解釋的話,恐怕自己又得花上半天的時間來解釋自己和水靈之間的上下級關系和認識經過!這樣簡直太累人了!

  宇文松想了想,隨口“嗯”了一聲,說道:“大叔,你知不知道水氏集團董事長,水謙和的千金,水靈小姐什麼時候會來上課?”在宇文松的意思就是說,既然解釋起來太過麻煩,那幹脆不解釋,直接切入主題!反正都是找人,用什麼理由找人不都一樣?

  只不過他的這番不解釋,讓對面的保安大叔實實在在的嚇了一跳!他端著還未及放下的暖水壺直接抱了有五六分鍾之久!邊抱還不忘用一種最為可憐,最為驚訝的眼神看著宇文松,這種好像看到流浪的小貓一樣的憐憫眼神實在是讓宇文松有點不寒而栗。

  “是……是這樣啊……咳,又是一個可憐人……”保安大叔緩緩放下水壺,坐到宇文松對面,邊歎著氣邊說,“年輕人啊,事實上我也年輕過,也知道在你這個年齡段的時候有這種想法非常的正常。但是有時候夢想和現實是有區別的,像水靈這種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大小姐,就算那些富家少闊人家也未必會看上一眼。這不?自從那位大小姐入讀華陽以來,幾乎每天每日都有一大堆的轎車停在門口,還有什麼後援團的也來這裏湊過熱鬧。可那位大小姐卻是眼高于頂,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轟了出去。想你……這樣一個沒錢沒勢,還帶著個孩子的人實在是……實在是沒什麼希望了呀……”

  宇文松今天本來是抱持著一份謙和的態度的,因為是來求人嘛,不能讓自己那火爆脾氣太過發作。所以也就任憑大叔說下去。可是聽到後面這位保安大叔越說越不對勁,越說越過份!什麼自己沒希望?夢想和現實有差別?這種話聽在一個落榜後還想要考大學的人耳朵裏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受?這讓他還怎麼忍受下去?

  “啪!”的一下,保安室的桌子上傳來一聲巨響。宇文松怒不可懈的用拍桌子停止了這位保安大叔的繼續胡扯。但是他的這只手掌似乎拍的位置不太好,因為好巧不巧的,他把一旁用來控制大學校門前的一個停車杆的按鈕按了下去。這裏還有一個不算巧合的巧合,這個停車杆還連接了一個麥克風,是用來和停在校門口車輛上的人員通話用的。而更巧的是,現在正有一輛加長型林肯轎車莫名其妙的被攔在校門口,而那只麥克風的通話口也正好對著林肯轎車的車窗……

  “你說我沒有希望?!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哪裏沒有希望了!!!雖然我有自知之明,知道這個夢想需要我不斷的努力!但是我絕對不會放棄!!!哪怕是再苦再累,我也絕對不會服輸!今天我來找水靈正是為了實現我的夢想!你說我不行?好!我就是要找她!哪怕是將來失敗了我也絕不後悔!因為這是我努力的結果!!!”

  慷慨激昂,的確是非常的慷慨激昂。這些擲地有聲的話從麥克風中傳來,直接鑽進了那輛林肯車的車窗。而坐在裏面的一位小姐在聽到這些話之後,先是一愣,隨後滿臉的緋紅。就連那本一直捧在手上的書也一時沒拿穩,掉在地上。這位大小姐的心跳也隨著那些話語開始加速,原本端莊的她一時竟然不知所措!連雙手也不知該放在哪裏了。

  宇文松說完這些話,頭也不回的出了保安室。雖然他知道那位保安大叔不是說他上不了大學,但是大叔的語氣實在是讓正在全心全力備考的他感到惱火。他扭頭就往保安室大門走去,不過隨後,他想起了那只水杯,再次走回來把杯中的水一飲而盡,然後“哼”了一聲走出了保安室。

  小雨對于宇文松的發火非常有興趣。前面已經說了,每次宇文松發火的時候,幾乎都是她得到好處的時候。所以對于這位父親的暴躁她不僅不害怕,反而相當的興奮!她抱起手中那個只喝了一半的奶瓶,直接把它貼在宇文松的左臉上,另一只手還高興的拍打著宇文松的後腦勺。看起來,小丫頭是以為加餐的時候到了……

  正當宇文松沒好氣的時候,他忽然發現了眼前的那輛林肯車!這讓他是那個激動啊!原本華陽不准男子進入,他還以為要等很長時間才能等到水靈出現呢,想不到竟然那麼快就讓他等到了心中一直等的人?!難道說,這是他大學即將順利通過的預示嗎?

  宇文松顧不得那只還貼在左臉上的奶瓶,幾乎是用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那輛林肯旁邊。可是,正當他要向車中說話的時候,林肯的車窗突然間全都關了起來?!

  “小姐,現在怎麼辦?”坐在駕駛室的一名黑衣保鏢目無表情的凝視著前方,那根停車杆已經收了起來,隨時都能啟動車子。

  水靈坐在後座上,按在遙控車窗上的手指還在輕輕發抖。她努力深呼吸一次,拼命壓抑住自己那已經開始發顫的語音,說道:“還……還是先等等吧,先別急著進去……先等等……先等等……”

  就在水靈坐在車內連聲說“等”的時候,在外面的宇文松可是著了急了。茶色的玻璃讓他看不清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他知道,如果現在不向水靈請教,問她能不能輔導一下自己的功課的話,那要再次遇到這位頂級學院的大學生可能要等上好幾個小時以後!也就是“重來”的意思!這對于“重考”生的他可是相當的不吉利啊!

  “水靈?水靈啊!是我啊!宇文松!馬尾啊!請你開開車門,我有事找你!我想問你能不能幫我輔導功課?請你把車窗搖下來好不好啊?!”宇文松邊喊,邊敲打車窗玻璃。

  林肯牌轎車的做工的確不錯,可以說相當的厚實。同樣的,隔音效果也是非常的好,完全不是外面那種破車所能媲美的。所以,在車內的水靈只看到宇文松一臉驚喜的拍著車窗,口中還不時的說著什麼。面對突然變得這樣熱情的宇文松,她的臉再次燒得通紅!

  宇文松的拍打還在繼續,現在就算天王老子來拉他,恐怕也無法把這個重考生拉走。而坐在車內的水靈似乎也意識到總不能繼續這樣隔著玻璃說話吧?她想親耳聽聽外面那個,一直以來只知道放自己鴿子的馬尾到底想對自己說什麼!她的手指也就輕輕的按下了電動車窗的按鈕。

  “呼~~太好了,水靈!你終于肯開窗了呢!”宇文松見自己的努力終于打開了“大門”,這難道又是意味著大學的校門也將向他打開?更是高興的無以複加!

  水靈乍一聽到宇文松的聲音,急忙轉過頭坐在另一邊的車窗旁,不敢看他。生怕自己那張已經燒得通紅的臉出現在這個“死馬尾”面前。

  “水靈,我本來還以為要等好久才能見到你,想不到那麼快,你就出現在我的面前。你要知道,這一個星期裏面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就連睡覺時也在喊著你的名字呀!”說明一下,宇文松的確非常想水靈,也的確是想到連睡覺也在想著她。但他想的不是水靈這個人,而是這位大小姐那個能夠考上華陽女子大學的優秀頭腦。

  但是水靈呢?她聽到這些話時又是什麼反應?此刻,這位大小姐正在用自己的理解方式去解讀著宇文松所說的一切話語,而解讀後的結果,讓這位大小姐不僅臉上發燒,就連渾身上下都覺得很不自在!她忽然發現,自己竟然連這樣坐著都是一件十分別扭的事!但是在渾身發燒的同時,她的內心卻變得非常甜蜜!一種又幸福,又愉快的感覺充斥著她的內心,讓她忍不住想要多聽一些這種原本十分無禮的話……

  宇文松可不管這些,他壓根就沒想過水靈現在想的和自己心中想的完全是毫無關系的兩碼事!他還以為自己剛才隔著玻璃所說的話已經全都傳達到了呢!所以,這位先生繼續用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自顧自的表達下去。

  “水靈……我想你,想到七天以來沒有睡過一頓好覺!自從大年初一的那一天我就開始想你,一直想到現在。有好幾次,我恨不得立刻離開工作崗位來找你,但是,每次我都硬逼著自己忍住這種錯誤的想法。我不能因私忘公,更不能只為了見你而做出這麼沖動的舉動!所以,我忍了下來……”

  水靈的心聲:“不……不……我好高興!原來……原來我在你心裏是那麼重要的嗎?就算你想來見也沒什麼……這不算因私忘公……我不介意!”

  在使勁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感情之後,宇文松好像終于找到該怎樣表達想請求水靈輔導自己功課的情緒了。他深吸一口氣,強忍住內心的激動,緩緩地說:“水靈……這麼長時間來,我竟然都忘了!我忘了你……更忘了你在我的生命中將會有著多麼重要的地位!我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但是,我卻找不到一種良好的表達方法!所以,我只能千言萬語凝聚成一句話!那就是……”

  “等……等一下!!!”

  在宇文松即將說出內心的請求之時,水靈急忙出聲,打斷了他的發言。她依舊是轉過頭,不敢看著宇文松,滿臉臊紅地說:“等一下……馬……宇文,我……我覺得你忽然這樣說……我完全沒有思想准備……你覺得,是不是應該挑個合適的時間,然後再挑個合適的地點……然後……然後……然後你再把你想說的話對我說,怎麼樣?你看……今天並不合適……我應該穿一件更好的衣服……而且還……還沒有化妝……總之……我還沒有做好准備……”

  另挑個時間?還要再挑個地點?然後還要化妝穿衣服?宇文松可從來不知道請個家庭教師還要行拜師禮!更何況,現在只剩不到四個月的時間了,補課這種事是越快越好,哪裏還能再等下去?

  所以,這位滿腦子高考的年輕父親義無反顧的說道:“不!我不能再等了!這些話我一定要今天說!再不說……我怕自己會沒有機會!現在的競爭實在是太激烈,我怕自己會再一次的失敗!所以,我一定要今天說,一定要現在說!!!”

  宇文松所謂的“怕沒有機會”是指錯過高考前的總複習,而所謂的“競爭激烈”是指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失敗”是指落榜。但是,這些意思有沒有正確傳達給對方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宇文……你……你不會錯過的……更不用怕……怕自己會……會失敗……!的確……的確有很多人向……向我(輕聲)……但是!我會給你機會的!絕對!但是現在……還是太早了……你不覺得嗎?而且……而且我還一直以為……莉莉……白莉莉才是你最理想的人選呢……”

  宇文松一愣,沒想到水靈這個時候怎麼突然把白莉莉搬到前面來了?的確,白莉莉這位小護士宇文松也曾經想過,但是那位的水平說句不好聽的,兩個人並排坐在一起可能還是宇文松教的多一點。基于這種想法,他再次開口吼道:“不!我從來沒想過她!在我心裏的最佳人選永遠只有你,只有你水靈!除了你以外我從來沒有想過其他人!相信我!”

  水靈心中再次泛起一陣甜蜜,現在的她是多麼想拋開一切,投入到那人的懷中,聽著他那些讓自己心動的言語啊!她是多麼想就此拋棄自己水氏大小姐的身份,和那個人一起離開,吃盡世間萬苦也毫無怨言啊!但是,身為一名從小就受到優秀教養的大小姐,她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激動,顫抖著說出完全自我矛盾的語句:“可是……可是現在……我們還太年輕……而且……而且我們只認識了半年……你說這種話……難道不嫌……不嫌太早了一點嗎?我……我覺得……還是再等幾年,等你我都再成熟一點……然後……然後我在和我父親說說……等到了那個時候你再說……怎麼樣……?”

  “再等幾年?!!!!”

  也許水靈做夢都沒想到,這四個字對宇文松所造成的打擊到底有多麼大!眼看再過四個月就要考試了,可自己夢想中最理想的家庭教師竟然叫自己“過幾年”再要求她輔導?!這是不是這位大小姐的一個暗示?暗示自己水平實在不到家,必須再讀個幾年書才有資格去考大學?

  這一刻,宇文松腦海中那扇通往大學校園的大門,漸漸的開始關上……

  “不!水靈!我等不了那麼久!如果再等幾年的話我會發瘋!我會為了我的夢想而瘋狂!!這些話我必須現在說出來!我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必須馬上,立刻!向你說出來!!!”

  水靈感動得幾乎要立刻昏過去!聽到自己一直關注的人竟然對自己那麼熱情,這讓她怎麼能不激動,怎麼能不高興?這位大小姐捂著燒得發燙的臉頰,用一種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那……那你就說吧……”說完這句話後,她的手按在了車門的門把手上。她下定決心,只要那個人一說出那句話,哪怕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哪怕會被世界上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之下,她也會毫無顧慮的拋下大家閨秀所應有的矜持,立刻打開車門,投進那人的懷裏……

  在得到水靈的同意之後,宇文松也顯得同樣的興奮。他腦海中那道開始關閉的大門再次露出一條縫隙,裏面的曙光在向他招手……

  “我……我想說的是……”宇文松有點激動,說的話也開始顫抖。

  “嗯……我,我聽著呢……”水靈的心跳加到每分鍾180下,還在用趕超磁懸浮列車的速度繼續增加中。

  “我……我想……這句話就是……”

  “嗯……嗯……”水靈的手已經按下了車門的開關,接下來只等宇文松說出那句話,她就要推門而出了。

  “我想說的是……你能不能幫我補習功課?”
pk0744 發表於 2009-7-6 01:10
嬰兒篇——遺棄的天使  奶粉六十五包 意外的收獲

  馮敬賢彈掉手中的煙,再次習慣性的一拍宇文松的肩膀,笑道:“老松啊,我最近發覺你好像是憂思過度,積勞成疾。雖然我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和我那頑固老爸處于同一個等級,但是照顧小美人也用不著這樣憂慮的連課都不上吧?雖然我認為補課這種事也未必對考上大學有多大關系,可你至少也該去聽聽課啊?”
  好嘛,這位馮敬賢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宇文松何嘗不知道自己需要一個家庭教師?可現在上一節課需要多少錢?需要多少錢啊!為了照顧小雨,不讓那丫頭缺了吃缺了穿,他是拼死拼活的加班,早餐和晚飯幾乎都是用花生米配著怪味豆咽下去的!這樣他還要努力賺大學的學費!哪裏還有錢情什麼家教?馮敬賢這家夥是故意說出來寒顫自己的嗎?

  宇文松氣得有點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久,等到把自己的那身衣服都換完才沒好氣地說:“是啊,我還真是不自重呢!明明知道自己讀不進去還為了省錢不去聽課!我完全沒有想上大學的念頭,這一年我呆在這裏純粹是為了玩!為了充當你馮敬賢馮領班的笑料!!!”

  只是,在聽完自己的這一陣咆哮之後,馮敬賢並沒有露出往日那種成功激怒自己而開心的笑容。反而滿臉的不知所雲?他又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隨後歪著腦子想了半天,直等到宇文松以為這家夥快陷入走神狀態,想上去叫醒他的時候才歪著嘴嘟囔了一句:“你沒去聽課?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除非你給我錢!否則我哪有多余的資金去請那些價錢貴的離譜的大學生?!”

  馮敬賢依舊歪著腦袋,這不過這一次他卻是把目光集中在了宇文松的身上。兩只透射著詭異光芒的鷹眼不斷地在他身上掃射,三分鍾後,他又說出了一句讓宇文松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話:“錢?聽課還需要錢?你從哪得來的這個消息?那張榜單上可沒說要收錢啊?”

  “榜單?”這時,宇文松隱隱覺得這其中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因為就算是這位馮領班要開玩笑,騙自己,也會用一些完全沒有破綻的騙局來勾引自己上鉤!怎麼會突然用榜單這種毫無征兆的東西做謊言?

  聽宇文松問到榜單,馮敬賢越發顯得奇怪,他凝視了半響,說:“老松,你不知道榜單?”

  “不知道。什麼榜單?上面說什麼?”

  “不會吧?!你這家夥在和我開玩笑嗎?那麼大一張榜單你竟然會看不到?!”

  “好啦!到底是什麼榜單?也許我看過,也許沒看過,你要說出來我才知道是什麼呀!”

  此時,馮敬賢長大了口,用一種好像看到ET似的表情盯著宇文松,大感驚訝地說道:“你這家夥……難道是眼盲了還是記憶體出了問題?就貼在員工休息室裏的那張大黃榜單呀!你沒看見?!”

  “員工休息室?”聽到這五個字,宇文松的腦子裏立刻出現了一座好似一個小教室般大小的房間,這種讓員工休息的房間在這座五星級飯店的每個樓層幾乎都有一個。雖說是員工休息室,但還不如說是待命室來的准確。因為哪裏需要緊急支援,哪裏需要人手幫忙幾乎都是從這個小房間中的廣播發出指令,讓那些還在休息的員工能夠用最快的速度趕往現場。在這些休息室的牆壁上的確是貼滿了很多東西,什麼招貼畫啦,榮譽表啦,過期的報紙啦。有些人甚至無聊到把自己和女朋友的大頭貼貼上去。員工休息時也經常拿那上面的某些小道消息互相調侃,好比是一個娛樂場所。而這樣的一座花花綠綠好比路邊牛皮癬一樣的信息欄,宇文松卻是幾乎瞄都不瞄一眼。他只關心哪些食客可能給小費,哪些地方有錢好賺。

  見宇文松真的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馮敬賢知道光是說是沒用的,立刻拉起他往員工休息室沖刺。不多一會,他站在一堵貼著一大堆足以晃人眼球的招貼畫的牆壁前,指著上面一張大黃色,似乎剛貼上不久的榜單說:“老松,好好看看!這就是那張榜單!我還真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沒見過哎。”

  宇文松把眼睛湊上去一看!霎時間,喜悅、激動、感激、興奮種種正面情緒立刻充斥了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因為這張榜單上所寫的東西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有幫助了!有幫助到簡直讓他無法想像!!!

  “各位員工,新一年的高考即將來臨。本酒店也知道,為了迎接高考而在本酒店中服務的年輕人也不在少數。為了感謝你們這一年來為本酒店作出的貢獻,我們決定為各位應考生免費開設輔導學習班。從今日起的每一個星期日早上九點到十一點,下午一點到三點,在本店的‘高升堂’都將開堂講課,由華陽女子大學現任大學生,本酒店董事長的千金水靈小姐出講一切有關高考所需應對的科目。有意者請在前一天看好授課內容,出席聽講。

  另,由于水靈小姐時間有限,不可能每次都抽出時間來此授課,所以如果有員工是在本酒店勤工儉學的,也可憑工作證報名要求授課。工資方面自然從優。”

  看到後面,宇文松幾乎是把整張臉都貼上去了!他做夢都沒想到原來酒店方面為他們這些應考生想的那麼周到?!興奮的他開始大唱贊歌!幾乎把自己頭上的每位領導都大大歌頌了一邊。就連旁邊那位馮領班都有幸的進入他歌頌的範圍。

  難道這家五星級酒店就真的那麼好心?普通的酒店就算真的為員工著想,也不會做到連你們要參加高考都關心一把吧?而且這張榜單還是在宇文松剛剛求了水靈後不到七天,就貼在這裏?由于酒店全年無休,所以每隔三個月所有人的班次就會調換一下。而恰好宇文松接下來三個月都是在周日休息。凡是有腦子的人一定都猜到這其中一定有些奧妙。

  事實上,當日水靈的確很氣宇文松那個木頭腦子。她長那麼大,圍在身邊的公子哥兒還算少嗎?什麼甜言蜜語,山盟海誓沒聽過?可正當她偏偏對宇文松的那段“求愛”言語感動的熱淚盈眶的時候,那個死馬尾竟然馬上殺出一句“幫我輔導功課吧”這種扼殺氣氛的話,讓她怎能不氣?怎能不惱?不過氣過惱過,這位大小姐還是把那個馬尾的事情放在了心上,也為他是否會再次落榜而擔憂。因為在她心裏,一個兩次都落榜的男人是鐵定無法的到父親水謙和的賞識的。可是要幫忙的話,那該怎麼幫?難道要她直接了當的去宇文松的家裏幫他補課嗎?雖不說是否會被人看見,她自己一想到要和那個馬尾共同呆在那間小房間裏,就不免耳紅心跳,連想都不敢想。雖然她也知道那個木頭現在滿腦子都是大學,可能根本不會意識到這個問題。而且小雨一定會在旁邊,宇文松照顧她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來?

  想來想去,水靈還是覺得必須在一個人多、寬暢、而且必須能保持一定距離的地方輔導他才行。想來想去她就想到了酒店的那些專門用來辦喜酒的大廳。可是要在那麼一個人來人往的地方單獨輔導他一個人,被別人看到了一定會說閑言閑語。這與她一慣的大小姐風格不符,所以就貼出那麼個告示,明著說是為了所有酒店內的員工,暗裏就是為了那個不解風情的死馬尾。至于最後那個“另”,則是那位大小姐生怕別人猜自己來的那麼頻繁,是不是對店裏的某個人有意思而做出的障眼法。

  只可惜水靈的這番苦心並沒有讓那個家夥領會多少。甚至在自己第一次興致勃勃,跑來上課的時候完全沒看到宇文松這個人!而現在,宇文松卻也只是象征性的朝天對她說了幾句並不比馮敬賢好上多少的贊美之詞後,大笑著沖回家整理他那堆快發黴了的教科書。不知道這個場景被那位煞費苦心的大小姐看到以後,會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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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一回到家,映入眼簾的卻是小雨那張乖巧的小臉。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手中抱著那只奶瓶正在咕嘟咕嘟的喝著奶水。這讓宇文松為自己事先沖調好一瓶奶水放在被子裏這個決定深感自豪!同時也為小雨這小丫頭能夠從被子裏翻出這瓶奶水直接喝,而未打翻感到自豪!

  小雨莫名其妙的突然被宇文松抱了起來,雖然她很喜歡被宇文松抱,但現在可正是她在吃奶的時間啊!在雙手同時被父親叉起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奶嘴必須從自己的嘴裏出去。

  宇文松可沒管小雨是不是在拒絕自己的擁抱,抱起她騰地一下坐在一旁的書桌前,翻開一本書自顧自的看起來。小雨坐在父親的大腿上,在宇文松的兩條手臂的保護下並不會就此翻下去。所以她也就繼續無憂無慮的吸著奶嘴。

  夜晚的燈光是柔和的。寫字台上,一盞雖然老式但整理的十分清潔的台燈散發出柔和的光線,輕輕灑在正端坐在寫字台前,注視著書本的宇文松和小雨的身上。只不過七個月大的小雨並不能長時間的堅持,喝完奶水的她再次進入了夢鄉。也許宇文松的大腿並不能算作一個最好的睡覺場地,但是她仍然睡得很香。睫毛安心的遮擋起那雙正在不斷感受世界的眼睛,帶著最幸福,最安心的笑容沉睡在父親的懷裏。宇文松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點,猶自淡淡的看著書,臉上卻不期然的浮現出一抹甯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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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篇——遺棄的天使  奶粉六十六包 授課前夕

  有時候宇文松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在這個陽光明媚,充滿和諧氣氛的周日上午,只不過睡了四個小時的自己竟然還能這樣精神抖擻?!一張開眼就發笑?而且還笑的合不攏嘴?
  小雨也醒了。自從她學會爬之後,似乎對周圍的一切事物都充滿了數之不盡的好奇。而這間小小的狗窩則變成了她學會探索世界的第一個小站。

  “好啦,丫頭。把我的牙刷放開,你那些小牙齒還用不了這種硬毛牙刷。”宇文松邊笑著,邊從一旁的水杯裏拿出一只嬰幼兒牙刷,在小雨面前直搖晃。等到小丫頭被這根花了十幾塊錢買來的,渾身上下都是五彩繽紛的牙刷吸引了注意的時候,宇文松輕輕一伸手,把她死抓著不放的那根硬毛牙刷“偷”了過來。

  如果換做是以前,小雨這樣和他來個“天使的玩笑”的話,宇文松雖然不至于真的大動肝火,可是一頓發泄性質的臭罵是肯定逃不了了。不過最近他的脾氣似乎好了很多,也許是罵膩了,也許是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詞,總之,已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破口大罵。

  “今天的天氣真好呢~~~小雨,只可惜今天我沒時間背你去逛街。我要去聽課,所以,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等我回來,知道了嗎?”

  在幫小雨刷玩牙,洗好臉,再用那種好像制作核武器般精密的配料比例調配好一瓶奶水之後,宇文松抓起那一大把書本走到門前。由于上次被大雪壓垮房屋的經曆讓這家夥從此多了一個心眼,每次留小雨一個人在家時都不忘細細檢查自己那件狗窩的牆壁是不是堅固,屋頂是不是有破損。不過也許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這間狗窩雖然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麼差別,但其中的建築工藝可一點都不比那些摩天大樓差!恐怕就算是十級地震來了都能“屹立在風雨之中”。

  在這裏要首先說明一下,宇文松對于時間的概念雖然不會太刻板,但也不會太忽視。就某方面來說,他既不是那種喜歡一兩個小時趕到演唱會現場等偶像出現要求簽名的狂熱歌迷,也不是那種好像什麼都無所謂,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自我意識派。所以提前十五分鍾,他才起程前往酒店。但是這種做法所帶來的後果卻是……

  “我……我是不是來錯了地方?這裏是哪?是那間高升堂?還是港台明星演唱會的現場?”

  人山人海……如果這個詞語還不夠形容這種盛況的話,那就只能委屈太平洋來此客串一下了。

  宇文松做夢都沒有想到這間平時難得使用的宴會大廳高升堂此刻竟然會變成這樣?!先不說裏面那些簡直好比世界杯決賽觀看席一般擁擠的大廳,單單是在高升堂外面,就幾乎被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那些人的手中幾乎全都舉著一塊牌子,沒牌子的就舉招貼畫。上面幾乎清一色的寫著“水靈——我們的維納斯”“水靈,我愛你!”之類的口號,讓宇文松看的幾乎傻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就是補個課嗎?為什麼弄得比迎接國家主席還隆重?

  宇文松望著那些還在不斷拼命往裏擠,卻被裏面那些希望空間更加寬敞一點的人往外推的瘋狂人群。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這時,他忽然在那堆人群中發現了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身影。張穆?!為什麼這位早已大學畢業的博士還會恬著臉的往大堂裏面擠?而且這家夥竟然還特意化了裝,戴了頂帽子,好像故意不讓人認出他似的!

  一見熟人,宇文松立刻上前搭住了這位大堂經理,說:“張經理?你怎麼也在這?”

  張穆此刻正夾著一大包不知被他翻了多少次的教科書,拼命往裏擠,忽然聽見有人認出自己。回頭一看,發覺是宇文松後卻絲毫不以為然,繼續向前“奮進”!

  見這位大堂經理對自己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宇文松稍稍有些不快,但也只有不快。他也想過找別人問問,但放眼一瞧周圍的那些“朋友”竟然沒一個自己認識的?!難道最近自己太埋頭于工作,對酒店新招的員工完全沒有印象嗎?想了半天,他還是決定把這位交情還算“不錯”的張經理拉出來好好聊聊。

  在這樣一個擁擠的環境中,往前擠一步都好似西天之路般危機重重,可往後退卻是順風順水,毫無阻滯。宇文松十分輕松的就把那位張經理從人群中拉出來,問道:“張經理,你已經大學畢業了呀?而且水靈……水小姐只不過才大一,你湊在裏面擠什麼熱鬧?”

  張穆對于自己好不容易前進了幾步的成果在一瞬間全被拉回,此刻火氣正大著呢!他沒好氣的給了宇文松一個白眼,大聲吼道:“宇文松!你幹嘛把我拉出來?!這個月我要動用工資評議制度,絕對要動用工資評議制度!!!”

  這一吼對宇文松的威懾力可是無窮的!他可不想為了問一句話就把自己的那點辛苦工資全都破壞掉,急忙打著哈哈,笑著說:“張經理呀~~~請別生氣,我只是有點事想要討教討教。如果您真的有事想進去的話,我可以幫您一塊兒擠啊~~~兩個人擠總比一個人擠來的有效率不是?”

  也許宇文松的這番話起了點作用,張穆剛才的那副好像別人欠錢不還的表情才稍有緩解。他拿起手中的一本《法理學》敲了敲宇文松的胸口,說:“宇文松,我聽說你好像也是水靈後援團的團員。既然身為團員,那這種場面就應該可以猜到,那還要我說?”

  宇文松想了想,自然理解了這裏面所隱藏的意義。看著這些人那麼熱衷于水靈,宇文松微微一笑,故意裝傻道:“原來如此,這裏的人都是想考大學的。由于聽到水靈在這裏免費授課,所以盡管不是飯店裏的工作人員,還是專程趕來聽講的!嗯嗯,我可以理解。免費的東西的確很有吸引力……”說完,宇文松環抱起雙手故作理解狀,還一邊不時的點頭。

  很明顯,那邊的那位張經理可沒想到這位在酒店這種地方摸爬滾打了近四年,又身為水靈後援團團員的宇文松竟然會想到那麼奇怪的地方去?!一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向他解釋。想了半天,他還是決定將錯就錯,反正宇文松誤不誤會都和自己無關,他只想擠進大堂裏面,好一睹維納斯在講座上的風采!

  所以,張穆立刻打斷了宇文松的故作沉思,喝道:“好了,宇文松!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了,現在該幫我擠進去了吧?”

  宇文松望著那片人群稍作思考,在尋思出到底該怎樣突破這片人牆之後,跟隨著張穆“殺入”那片戰場。可還沒等到他們兩人往前擠出幾步,一種絕對另類的聲音猛然間灌入了所有人的耳朵!

  許許多多的皮鞋著地聲!

  這些聲音由遠至近,雖然淩亂但不失秩序,雖然紛繁但不改威嚴!很快,一隊由三十幾名黑衣人所組成的人群熙熙攘攘的從遠處走來。這些人看起來似乎非常霸道,不斷向周圍的人群呵斥,在其中打開一條路。而黑衣隊伍的正中間,一名身著白色西裝,手捧一大把玫瑰花束的年輕人目中無人的隨著黑衣人走向高升堂。兩只擠兌的幾乎眯成一條縫似的眼睛輕飄飄的在旁人身上掃過,還不時的從鼻子裏發出一陣陣輕蔑的鼻音!

  “閃開閃開!沒看到我們少爺來嗎?你們這些庶民統統給我閃開!”黑衣人狗仗人勢,十分蠻橫的推開那些還在往大廳裏擠的人。宇文松見勢頭有些不對,立刻拉住張穆往旁邊一閃。

  宇文松倒是沒覺得什麼,這種依靠前人開道,後人進發的模式他已經見過太多。反看張穆倒是一臉的憤憤之色。宇文松覺得奇怪,問道:“張經理,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這位公子哥是誰?”

  張穆斜著眼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永光建築知道嗎?這就是永光建築創始人趙雷的二公子。聽說他幾乎隔三差五的就盯著水大小姐不放,簡直比蒼蠅還煩……宇文松,我越來越覺得你這個人有些不可思議!這樣一個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水大小姐跟屁蟲’你竟然不知道?”

  宇文松打了個哈哈,老實說他的確不知道。關于水靈的各種大小資料他除了知道是一位大小姐之外全然不知!如果不是靠著馮敬賢的睜只眼閉只眼,他這位掛名團員估計早就被踢出水靈後援團了。

  “嗯……原來如此。哈哈,張經理,我本來還以為凡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全都能非常輕松的上大學呢!想不到這位趙二公子也會為考大學發愁啊?其實他來聽課也沒什麼,犯不著帶那麼多人啊?難道那些穿黑衣服的保鏢今年也要考大學?”

  面對宇文松又是一副自我聰明的推斷,張穆幾乎昏倒!他掐了一下這個明明混跡城市多年,卻總是對事實判斷錯誤的家夥,吼了一聲:“宇文松!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這個景象不管誰看都知道他是相對水大小姐有所企圖吧!你難道就完全看不出來?!”

  宇文松自然是在裝傻,如果連這種景象他都看不出來的話那這幾年豈不是真的白活了?不過他到是覺得,看著這位平時冷靜的張經理現在這樣一副焦急樣十分的有趣。不知是不是平時受小雨的氣受的多了,他忽然對看著別人被惹得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姿態樂此不疲!所以也就樂得繼續裝下去。

  于是,這位“絕對的傻瓜”順著張穆的推理繼續往下說:“哦,有企圖……那就沒錯了,我對水靈小姐也有同樣的企圖。我能不能考上大學眼下也就全都靠她了!(這些話又差點讓張穆昏過去)不過這位趙二公子似乎做的有點過,聽課的話只要准備一對耳朵和兩只眼睛就夠了。高升堂裏本來就擠,他還帶那麼多人去怎麼站的開?”

  看著張穆一張臉幾乎快裂開,宇文松覺得玩笑也時候來個止息了。把自己的這位頂頭上司耍的太過對自己可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他哈哈一笑,收起自己那副白癡樣,說:“不過張經理,我倒覺得這位趙二公子在為我們做著好事呢。”說完,宇文松還不等張穆回話,立刻拉起他跟在了趙二公子那一群人的身後。

  “好事?宇文松,你的腦子還沒醒嗎?這頭綠眼蒼蠅怎麼可能會是好事?”

  “當然是好事啦!你看,這些人這麼大搖大擺的走,豈不是剛好把剛才那副混亂的場面遏制住?接下來我們只要跟在他們的後面,等到臨近高升堂時就一擁而入!豈不比剛才那樣擠的肚腸都穿出來要輕松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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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篇——遺棄的天使  奶粉六十七包 調紛止息

  張穆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宇文松的理論。不過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除了他們以外周圍還有很多人也在做著同樣的事!這讓他有些擔心,說:“不對,宇文松。你看,那些人也和我們想的一樣不是?恐怕到時還是有一番混戰,能不能擠的進去還很難說啊……”
  相比張穆的思前想後,宇文松反到顯得輕松許多。他附在張穆耳邊輕聲說道:“張經理,就和我剛才對你說的一樣。兩個人相互幫助著擠獲勝的幾率大,還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政獲勝的幾率大?”

  這一次,張穆算是完全消除了後顧之憂。他把那本用來裝腔作勢的書塞進懷裏,然後開始撩胳膊伸腿,做著暖身運動隨時准備應付接下來的“惡戰”!

  宇文松反倒是一臉的輕松。對于他來說,這種人擠人的場面他不知道已經經曆過多少次!要知道,做一個小偷,尤其是一個合格的、從未失手的小偷,第一要點就是要學會怎麼在擁擠的人群中穿梭!想當年他在川流不息的地鐵站內一分鍾盜竊他人錢包十余起,在審視完裏面沒有他所需要的十元人民幣之後再通過擁擠的人群把錢包塞回失主的口袋,這可全都是考量身法和技術的活啊!

  但是,令在場所有等著擠這最後一趟末班車的人感到驚訝的是,這位趙二公子赫然停在了高升堂的大門口!如果這位公子只是想欣賞一下高升堂的裝點布局呃話倒也算了,可沒想到的是,一件最令人震驚的話赫然從他身邊的一名保鏢口中喊出!

  “在這裏的所有人都給我聽著!今天這個場子由我們的公子包下!你們所有人必須全部滾蛋!不過,我們公子看在各位那麼早來這裏占位子實在是不容易,所以凡是滾得好的,滾得快的,全都可以去永光建築在這裏的辦公處拿取賞金!好了,你們這些庶民可以滾了!!!”

  話一說完,人群中立刻爆出一陣騷動!所有人都對這位趙二公子的蠻不講理感到憤慨!一雙雙憤怒的眼神齊刷刷的掃向這位公子哥。相信只要有人感出來起個頭,這一場暴亂是肯定免不了的了!

  看到這一切,宇文松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轉過頭對著一旁的張穆說道:“張經理,這位二公子是傻的嗎?他身邊也只不過才三十多人,而廳裏面卻又幾百人啊!這樣刺激別人,把關系弄緊張很有趣嗎?”

  “哼,這個人一向如此。聽說他老爸最近和一些官員勾搭上了,弄得這位公子哥是獨霸一方,沒人敢管。宇文松,大堂裏面的確是群情激昂,相信只要有人打個頭,這位趙二公子的一頓暴打是肯定逃不了的了。但我敢保證,沒有人敢出這個頭!和趙家二公子公然對抗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張穆說的的確沒錯。大堂內的人個個都在摩拳擦掌,看來這位公子在這些“水靈迷”們的心中的確非常的討厭。但是等了半天,高聲的喝罵始終沒有變成直接的反抗。而這些不痛不癢的聲音在那位趙二公子耳中實在不算什麼,他繼續獰笑著站在大門口。

  沒過幾分鍾,喝罵聲漸漸開始變輕。而趙二公子的那些保鏢也開始做出實際行動——轟人!人們滿臉的敢怒而不敢言,面對這些惡霸,他們這些沒錢沒勢的平民實在是太過弱小,太過平凡了……

  不用多久,靠近大門這一塊的人群已經基本上被轟了個幹幹淨淨!他們已經把腳步伸向大堂的中心!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水靈的這節課就真的只會剩下那位趙二公子,這唯一的一名“學生”了吧?

  不過,那些人群中也並不全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的角色。雖然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補課,相當于一個偶像的現場演唱會座次。但對于趙二公子的蠻橫也終于有人站了出來想要反抗!一些水靈後援團的團員瞬間從人群中沖出來,擋在黑衣保鏢的面前!

  “姓趙的!你未免欺人太甚!別以為你的心思我們不知道!你這個癩蛤蟆想吃……”

  那名團員話還沒有說完,肚子上已經重重的挨了一拳!剎那間,三名黑衣保鏢把那人團團圍住,猖狂的嘲笑這個自不量力的人。

  “哈哈哈!公子,你看!現在竟然還有這種正義使者呢!哈哈哈!看來這些家夥是不知道我們的厲害!”

  趙二公子裂開他那絕對比例失調的嘴,發出一陣好像公公一般的笑聲,說道:“嘿嘿,那還等什麼?既然他們不知道,那就告訴他們我們趙家的做事方式!殺一儆百,殺雞儆猴!順便告訴這些庶民,我的小水靈豈是他們那些肮髒的眼睛可以看得?!”

  剛才說話的黑衣保鏢嘿嘿一聲冷笑,一把抓起那名團員的胳膊,又朝著他的肚子來了一拳!隨後,他伸手入懷,一邊摸著什麼一邊笑道:“喂,正義使者。既然你想做英雄,那就一定知道英雄都是最容易受傷的人吧?來來來!老子今天就幫你增添一些傷口!讓你以後不敢再那麼囂張!!!”

  那名保鏢笑的很暢快,但是,他未免太過暢快了。甚至暢快到,剛才有一股微風輕輕的從自己胸前閃過都沒有發覺……

  保鏢仍然在摸著什麼,但隨著時間的延長,他臉上那抹猖狂的笑容漸漸開始變化!一絲疑慮,不解的神情開始浮現在那張臭皮囊上!而正當他為自己懷中的那個東西為什麼會消失而費解之時,一個雖然語氣十分輕松,卻猶如鬼魅一般的聲音忽然間從他背後響起……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不是在找這個東西?”

  所有的三十名保鏢立刻把目光集中到聲音傳來之處!只見一個梳著馬尾頭,穿著一件超級便宜襯衫的年輕人,正微笑著站在那名保鏢身後!而在這個年輕人的手心裏,正放著一把還未出鞘的匕首!

  “先生,剛才我撿到了這個東西,請問是不是你的?”那名年輕人仍舊保持著這一抹微笑,不動聲色的把那把匕首遞到那名保鏢面前。

  那名保鏢一把抄起匕首,隨後拔出鞘,指著這個年輕人喝道:“你他媽的庶民!看在你幫老子撿回貨色的份上饒了你,快點抱著感恩的心情滾吧!”

  宇文松做了個無奈的表示,隨後緩步走到趙二公子面前,說:“趙公子,我覺得……你的做法是不是太過份了一點?”

  趙二公子用鼻子發出一絲冷笑,算是回答,反倒是他旁邊的一名保鏢十分稱職,立刻幫這位公子翻譯起這種身為人類應該完全聽不懂的語言。

  “哼哼,我想是誰,原來又是一個想充好漢的白癡嗎?看來今天這裏的正義使者不少呢!也許我們公子該考慮把所有的人都調來好好肅清一下!”

  聽到這麼說,宇文松連忙擺手,道:“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並不是想充什麼正義使者,也不想當什麼好漢。”他撓了撓後腦勺,繼續說道,“哈哈哈,說老實話,我知道自己完全不可能是你們那麼多人的對手,想打也完全打不過來,哈哈哈……”

  趙二公子繼續用他的鼻子說話,有時候宇文松甚至會想,這位公子還會不會說人話了?

  “哼,看來你這家夥還算識相!那就快點滾吧!否則別怪我們連你一起教訓!”這是旁邊的那位翻譯說的。

  宇文松低頭想了一想,說:“趙公子,我知道你很喜歡水大小姐。雖然我沒有你的這種感覺,但我稍微也能理解你想獨占水小姐的心。這些在我看來並不是什麼不可以商量的事。但是,您讓您的手下突然間亮出刀子來……這個,未免有些過份吧?”

  “你他媽的還在這裏羅裏羅嗦?快點滾吧!我們動不動刀子還輪不到要你來教訓!”

  在聽到那位翻譯的拒接之後,宇文松並沒有露出什麼失望的表情。他知道,這些行為囂張的人完全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乖乖的不動刀子。所以,他必須舉出另一個理由來說服他們:“趙公子……當然,您和您的手下如果真的要動刀子那我也阻止不了。但是有一點我希望您能夠想起來,待會這裏可是水靈小姐要來教課的地方啊~~~如果這裏沾染上了血跡,水大小姐會高興嗎?另一方面,我覺得還是不要把所有的人都趕走比較好。如果水靈小姐進來一看,這裏只有您這麼一位‘學生’,那恐怕她這位老師教著也提不起勁來吧?”

  這一番話說的在情在理,水靈這張王牌的確有著足以遏制趙二公子一群人行動的作用!那位公子哥臉上一抽,急忙讓那些手下住手!剛才高升堂內還劍拔弩張的氣氛此時終于開始有些緩解。

  看到局勢終于開始有些控制,宇文松暗暗呼出一口氣。他笑了,嘴角開始浮現出一絲他人不易察覺的笑容!雖然宇文松剛才沖進來偷走那位保鏢的刀子是出于一時義憤,但現在得到的結果似乎並不只是阻止了一場爭鬥那麼簡單。因為他宇文松,此刻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高升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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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篇——遺棄的天使  奶粉六十八包 誰勝誰敗?

  可就在宇文松喜滋滋的想要找個地方坐下來等待水靈之時,那些黑衣保鏢突然間一下子為住了他?!隨後,那位趙二公子終于開了口,用那種公公嗓音陰陽怪氣地說道:“庶民,你很了不起嘛!竟然只用說話就讓我的手下停止轟人?竟然還用我的水靈來壓我?”
  宇文松暗叫一聲不好,他可不想在這裏和這位公子哥起什麼沖突!立刻陪笑道:“不不不,我只是為公子你找想而已。畢竟我們大家都不想看見水大小姐不高興的臉色嘛。”

  “哼!你找的理由還真是充分!”

  雖然宇文松很感激上蒼沒有剝奪這位趙二公子說人話的能力,但是有時候……他真的不太想聽這位公子哥說人話……

  “不過呢,如果我僅憑你一句話就住手,這要讓我的面子往哪擱?喂,庶民。我看你不順眼。而我看你不順眼的結果就只有一個,我命令你立刻從我的眼前消失!”

  宇文松一愣,沒想到自己一直希望不要出現的答案到底還是出現了!

  自打為別人出頭以來,宇文松就知道自己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無法再安安靜靜的聽課。不過他還是希望這只是一個預感,不要變成現實。只可惜,現實往往都與他的希望相左!雖然宇文松很想聽課,很想為了自己的高考而添磚加瓦。但是他還沒到和自己的生命安全過不去的地步。

  所以,他只能苦笑一聲,轉身走向高升堂的大門……

  如果那位趙二公子就此住嘴的話,那麼這一切將會就此結束。宇文松將會十分惋惜的離開這個地方,而他也不會嘗到後來的那番苦果。只可惜,這位公子哥似乎並不是一個懂得見好就收的家夥,他望著宇文松的背影,嘿嘿一聲怪笑,隨後,說出了一句有可能讓他後悔終生的話。

  “嘿嘿嘿,還真是個沒種的庶民。像你這種平民就只配灰溜溜的滾蛋!看你那一副衰樣,以後生的孩子一定也和你一樣沒用吧?男的就會去做鴨,女的就會去做雞,對不對?如果你生的是女兒的話,那我還真要去照顧照顧她的生意呢!哈哈哈……”

  這位公子哥笑了,他笑得很歡暢!他的那些保鏢也同樣笑的很歡暢!當一個人興奮到極點的時候,那麼那個人的視野就會變得狹小,會遺忘很多原本十分容易注意到的東西……就好像現在,他們光顧著大笑,卻沒發現宇文松的腳步……已經停了……!而一股說不出來的詭異感覺漸漸開始攀上他的身體!

  趙二公子要觸哪裏不好?偏偏觸到了宇文松最敏感的那根神經!而觸動他的女兒,小雨這根神經之後,換來的結果就是——宇文松,怒了!

  這名父親緩緩轉過身來,剛才還捎帶些許無奈的表情此刻已經變得冰冷!那雙散發著怒火與憎恨的目光瞬間刺穿了那位公子哥的心髒!

  趙二公子正在嘲笑,冷不丁那雙比北極玄冰還要冰冷的眼神肆無忌憚的闖進自己的視線,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但立刻,這位公子哥開始討厭起宇文松的這種眼神,喝道:“庶民!你這是什麼狗眼?不服,想打架嗎?”

  充滿蔑視性的喝問並沒有阻止宇文松的腳步,他開始慢慢的,慢慢的走了回來!帶著一份怒火,重新走了回來!

  也許是宇文松的這雙眼神讓這位趙二公子看的非常不爽!原本他想讓自己的這些保鏢出馬,擺平這個膽敢對自己露出這種眼神的庶民。但是忽然間,這位紈 子弟忽然改變了主意!他想起自己曾經學過幾個月的拳擊,而這種時候不正是可以讓自己在眾人面前立威,從而改變他只懂得依靠保鏢的弱勢形象嗎?

  于是,這位公子哥攔住那些想要出頭的保鏢,嘿嘿一聲冷笑,道:“庶民,看來你真的是有些不爽吧?那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就在那裏,(趙二公子指著高升堂的講課舞台)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從我手中把這束玫瑰花奪去的話,那我就原諒你的無禮,還可以讓你繼續在這裏享受我的小水靈的恩澤。但如果你奪不去,嘿嘿,那就學狗叫吧,學兩聲狗叫,然後直接滾出這個大堂!”

  趙二公子的確太過興奮。沒錯,他的確學過幾個月的拳擊,雖然拳頭還沒練出來,但是卻對自己的步法充滿著自信。他相信憑自己的腳步絕對可以避開這個庶民的搶奪!當然,這個做法是可行的,但僅僅是理論上可行。因為這位公子哥並不知道,自己所要面對的並不是一般的“庶民”,而是宇文松!一個,曾經有過幾百次盜竊經曆卻,從未失手過一次的宇文松!

  原本宇文松正在估算自己所要面對的那三十名保鏢,他已經想好該怎麼出手,該怎麼利用這裏擁擠的人群展開游擊戰!可讓他自己也沒想到的是,這位敗家子挑什麼不好,竟然挑到了要自己去“偷”他的東西?

  宇文松暗自冷笑一聲,知道對付這種主就一定要先讓他放松警惕!所以故意裝作為難的樣子,說道:“趙二公子,我只是覺得您的說話有些粗野,想提醒一下罷了。何必這樣呢?如果你想,我可以陪您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玩玩,犯不著在這樣一個……這樣一個大庭廣眾之下吧?”

  宇文松故意強調了“大庭廣眾”,果不其然,那位公子哥聽到這四個字之後越發得意,更是堅定了他要在所有人面前,單槍匹馬羞辱宇文松的決心!立刻獰笑一聲,扯著他那八字步,一拐一拐的走上舞台,喝道:“庶民,怕了嗎?!但現在你怕也得上,不怕也得上!來啊,把這個庶民給我押到台上來!”

  見那些保鏢一個個的都來架自己,宇文松樂得繼續裝嫩,連忙擺出一副哭喪臉說:“大……大爺!公子!求求您不用這麼做吧?我學狗叫不就行了?何必讓我在那麼多人面前出醜呢?”

  趙二公子哪裏理會宇文松這番“求饒”?更是興致勃勃!等到保鏢們把宇文松押到台上之後,他還不忘對著下面的那些“觀眾”打了一個響指,說:“庶民們!我知道你們手裏一定有拿著照相機想要拍下我的小水靈!不過,現在剛好可以讓你們熱熱手,把我的精彩表演全都記錄下來!來吧!讓你們的閃光燈亮起來吧!!!”公公般的聲音在高升堂內回蕩,再配合趙二公子那副故作豪爽的扭捏狀,所有人唯恐自己會立刻吐出來!想要讓他們舉起照相機?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趙二公子也不在意,在台下自己那三十多名保鏢的聲援之下,他舉起那束玫瑰花橫在胸前,輕蔑的瞟了一下宇文松,說:“來吧,庶民!現在讓我好好看看你的醜樣!在我優雅的拳擊步法之下,我要你永遠記住今天,要讓你為剛才的那絲無禮眼神而後悔終身!!!”

  宇文松沒有動,他的雙手自然下垂,連頭也是稍稍低著。在所有人看來,他似乎真的已經後悔自己剛才的眼神,而在坐著懺悔吧?趙二公子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笑的更歡了,還一步一步的踏前,拿起那束玫瑰花在宇文松眼前直晃悠,極具挑釁之意!

  就在這位公子哥笑的最歡暢的時候,宇文松,忽然動了!

  他抬起頭,兩雙如電般的眼睛立刻鎖定了那束玫瑰花,而他的右手,也在千鈞一發之際,探向了那束玫瑰花!

  趙二公子顯得有些措不及防,他沒料到這個庶民手部的動作竟然會這麼快!不過,他也僅僅是有些措手不及,那幾個月的拳擊訓練的確讓他的步法變得非常靈敏。他的腳步稍稍向後一滑,握著玫瑰花的左手向背後一伸!而造成這樣做的結果就是……

  宇文松,這個過去從來沒有失過手的竊賊,竟然第一次失手了?!!!

  在避開這一奪之後,趙二公子的心情絕對是亢奮到了頂峰!但反觀已經失敗的宇文松,他的雙眼中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失望之色?反而,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因為,就在剛才自己的右手搶花失敗之時,在任何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他的左手,已經悄無聲息的按在了趙二公子的褲腰之上……

  看著體態仍舊處于失衡狀態的宇文松,趙二公子嘿嘿一笑,探出他那只早已准備好的左拳揮向了對方的肚子。可還沒等到這一拳擊中,剛才還身形失去平衡的宇文松忽然好像一根彈簧般彈的老遠?!只見他一臉的羞愧之色,道:“對不起,趙二公子!我根本不可能是您的對手!我認輸!我立刻就離開!”

  隨後,還不等那位趙二公子說話,宇文松“汪”了兩聲,好想逃也似的沖出高升堂,在所有人的眼前消失。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了,盡管趙二公子認為自己一定會贏,可他還想好好的折磨一下這個庶民啊!就這麼結束了豈不是太過無趣?不過,好歹他也算是贏了,而且他十分相信,自己剛才閃避宇文松奪花的動作一定是帥到了極點!所以,他大刺刺的走到舞台中央,舉起那束玫瑰,享受著眾人的目光!

  在看到這位公子哥得勝之後,場內的所有人應該都會露出憤恨或者無奈的表情吧?但是很奇怪,當這位趙二公子一步一步的走向舞台中央之時,人們的目光竟然開始變得驚訝!而等到他站在中央,舉起玫瑰開始顯擺之時,所有人的眼光中不僅僅是驚訝,更有了一種詫異和感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剛才就算死也不肯舉起照相機拍照的人紛紛舉起手中的工具,一剎那間,幾十盞閃光燈此起彼落,紛紛把趙二公子宣布勝利的姿態拍進相機!

  和那位公子哥不同的是,在台下那三十幾名保鏢的臉色可絕對好看不到哪裏去。那名“翻譯”在呆了一分鍾後,終于想起自己到底該做什麼。立刻沖上台,擋在趙二公子和人群之間。可是,他的這個舉動很明顯對正在享受眾人追捧的趙二公子不滿!他立刻拉開了這位翻譯,喝道:“垃圾,你幹嘛擋在我面前?沒看到那麼多人正在將我獲勝的姿態拍進相機嗎?”

  那名翻譯還想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趙二公子,可每次都被拉開。不得以,他只能俯在主人的耳邊輕聲說道:“公子……我覺得,還是遮一下比較好……雖然這樣東西大家都有,可是這樣顯擺……似乎不太妥當……”

  趙二公子正在享受閃光燈,哪裏聽得懂翻譯的話?立刻沒好氣的說:“你不會講人話了嗎?什麼遮一下?莫名其妙!說直接點!”

  翻譯一聽,知道沒有辦法再婉轉的告訴自己的主子,于是再次附耳,悄聲說道:“公子……您躲避那個庶民的動作是不是太大了?崩壞了皮帶,您的下面已經是……”

  正當這位趙二公子又要為那名翻譯的這種奇怪話語發飆的時候,忽然一陣微風吹過。他忽然感覺自己的下半身似乎非常的涼爽?!低頭看了看。而這一看,卻讓這位公子哥永永遠遠的記住了這一天……

  他的那條西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掉落,而裏面的那條短褲也已經褪到了膝蓋以下。自己的那條“工具”,正十分招搖的在閃光燈下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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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篇——遺棄的天使  奶粉六十九包 愚蠢的天才!

  “哎呀呀,原本還想冷靜的把問題解決,想不到一生氣又犯了老毛病。”
  由于鬧出了那麼大的騷動,宇文松知道自己絕不能再繼續呆下去,腳步加速,一方面是不想惹麻煩,而另一方面也不想讓同事們知道自己還有一段“盜竊前科”。

  走出酒店,宇文松不由得望了一眼天上的白雲。春日裏的陽光仍舊是那麼溫暖,而心中的那所大學校門卻又再次慢慢向他關閉。咳……想不到把事情鬧得那麼大,那以後還怎麼在周日的時候來此聽課?宇文松搖搖頭,自嘲的笑笑,抱著那堆書本向自己的狗窩走去。不過這可不代表他已經放棄了大學,這家夥也許的確沒什麼優點,但認准了目標絕不放棄這一點,卻是連他大哥宇文海都自愧不如!

  也許連宇文松自己都不知道,就在他從酒店大門出來之時,馬路對面的一輛最普通最普通的桑塔納轎車上卻正坐著一對父女。而那名女兒也已看到了宇文松,雙眼流露出一抹擔心的目光。

  “靈兒,是他?”不管是誰都沒有想到,這輛簡直普通到極點的桑塔納內坐著的竟然會是水氏集團的最高決策者,酒店的最高董事長——水謙和!如今他的雙眼銳利如劍,毫無保留的刺在絲毫未覺得宇文松身上!而在他的身邊,則坐著那場公開授課的主角,水靈。

  直到宇文松的背影完全從拐角處消失,水靈才拉起車窗,故作鎮靜地說道:“爸……你想哪去了?我只是奇怪所有人都是往裏走,怎麼會有人往外走而已。”說完,水靈故意把目光轉向一個又一個爭先恐後沖進飯店,還滿臉嬉笑的人身上。和這些人比起來,宇文松的舉動的確算是引人注目。

  水謙和“嗯”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是否接受了女兒的這個解釋,說道:“靈兒,剛才裏面鬧騰的事已經有人傳了給我,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人是用了什麼方法做到那一步的,但那絕對不是一個好人所能采用的方法。你這幾個月的行為很反常。每天回家後都縮在房間裏什麼都不幹,還時不時的會傻笑。現在突然心血來潮的要辦什麼大學備考講座?這讓爸爸很擔心,知不知道。”

  見到水靈只是心不在焉的點頭稱是,水謙和頭上的皺紋不知不覺又多了一條。他繼續說道:“現在這場備考講座簡直成了你的鑒賞會。那些人並不是為了考大學而來的,純粹是為了你!爸爸可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女兒站在台上專門讓別人用來欣賞。第一次時就已經夠糟的了,今天的情況比第一次還要混亂好幾倍!如果不是坐著這輛車恐怕早就被那群人圍了個水泄不通。你知不知道自己鬧了多大的麻煩?”

  水靈緩緩回過頭,朝著自己的父親吐了吐舌頭,笑著說:“對不起啦,爸,我知道事情可能有點鬧大。不過請爸爸放心,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因為已經有幾個在校大學生報名,接下來的講課全都交給她們就行了~~~”

  水謙和哼了一聲,開始有點嘮叨起來。什麼“靈兒啊,你母親死得早”“靈兒啊,我養大你不容易,希望你別再這麼異想天開”之類的話。而她那位寶貝女兒開始還有點反應,到了後面幾乎是充耳不聞,只是呆呆的望著車窗外的景色發呆。同時,他的心裏還在默念:“馬尾,看來這樣幫你補課……是不行了呢……”

  宇文松本以為自己的求學生涯就此結束,他也認命,乖乖的在家裏自己複習。從飯店回來以後他就把那些課本一字排開的攤在席子上,努力回憶著一年前那些老師們所教授的課程。不過……看來進展實在是不怎麼樣……

  不過至少有一點讓這位父親有些安心,邊上的小雨到沒有和自己搗蛋,只是趴在一本《幾何學》上興致勃勃的望著上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圖形。看來她對于這種“漫畫”非常有興趣。

  可是,這個世界永遠有那麼多的未知!這些未知讓你的生活可以變得豐富多彩,也可以讓你的生活充滿“災難”!也正因為你不知道下一秒鍾將會發生什麼,這個世界才會永遠的充滿新鮮感。

  隨著一陣急切的好像火山爆發似的敲門聲,一個人影還不等宇文松開門就氣呼呼的沖了進來,往席子盤腿上一坐!一本《物理學》非常榮幸的承擔了這個人的墊子,而封面上居裏夫人的肖像畫,也是微笑著與那人的屁股來了個最親密的接觸……

  “老馮?你怎麼會在這裏?現在不正是講課的時間嗎?”宇文松邊說,邊把目光轉向馮敬賢的屁股。說實話,他有點為居裏夫人不值。

  馮敬賢氣呼呼的說了一句:“不提了!補課結束!”說完,他沒好氣的掏出香煙和打火機。可他剛想點燃,自己嘴上叼著的香煙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宇文松的手裏?!宇文松笑笑,眼睛瞥了一眼旁邊的小雨,把煙遞回給他。

  馮敬賢一愣,訕訕的把煙和打火機放入懷中,說道:“老馮,沒想到在我上廁所的這段時間內,你倒是幹得不錯啊!沒想到你手上的動作竟然有那麼快啊?!”

  宇文松笑笑,不置可否。就算對于這個老朋友,他也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曾當過半年竊賊的經曆。

  “那件事就別說了。對了老馮,你還沒回答我呢。現在不正是水靈小姐上課的時間嗎?你怎麼出來了?”

  “哼,別提了!”馮敬賢把手上的一只塑料袋往席子上一放,裏面裝得滿滿一籮筐的考試書籍,“我本來還以為水靈小姐今天會來呢!可沒想到周延(宇文松工作飯店的總經理,在奶粉十三包時曾出場過一次)這家夥突然上台宣布,從今以後的講課都由飯店內的報名大學生擔任?!說完,客房部的那個胖妞還裝模作樣的跑上台開始講課?這算什麼?所以我理都不理就出來了。”

  宇文松暗暗苦笑,他想讓人幫自己補課都不得,而馮敬賢這位三次落榜的家夥竟然還在挑肥揀瘦?不由得說了一句:“老馮啊,其實誰教課都不一樣?何必非要水靈小姐教才聽得進去嗎?你看我,現在連請人幫忙的機會都沒有了。”

  “哼,老松啊老松,你還真以為去聽課的人全都是想考大學的?我看除了你,那裏有三百人就有三百個動機不純的‘應考生’!咳……算了,與其去想那件事,我還是說說我來的目的吧。來,這些給你。”說完,馮敬賢把塑料袋裏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把宇文松那張原本就小的席子擠的更是滿滿當當!而在宇文松皺著眉頭的時候,小雨倒是顯得很高興,在那堆小山般高的書堆上爬來爬去,一點也不嫌累。

  “這是什麼?你的複習題庫嗎?”宇文松說著,拿起一本英語隨手翻了翻。可這一翻不要緊,這本書裏所記載著的東西卻讓他大吃一驚!

  密密麻麻的記錄!各種詞彙的用法,解釋,不同場合下的不同意義!有些地方甚至連一些美國的地方方言都有記載!這讓他以為自己是不是翻到了大哥的英語書?!

  “老……老馮,這……這些是……”捧著這本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至寶的英語書,宇文松口吃都有點不太利落。他隨後又翻看了其他一些書,其中的記載都是詳細的要命!有些東西完全是高中三年裏都不會教到的東西,馮敬賢的書中竟然全有了?!

  馮敬賢挖了挖耳朵,說:“啊,這些是我做的。這裏還有一些曆年大考的考試卷,清華的北大的都有,還有這些是劍橋大學的摸底考試卷。是我從網上當下來的,答案和每道題的分析我都做好。你看看,有沒有用。”

  有沒有用?這簡直就是至寶!!!宇文松做夢都沒想過這個落榜三次的馮領班竟然會有這些東西?!而且從上面的字跡來看,又的確是馮敬賢的!但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一個如此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的家夥會連續三次大學落榜???!!!

  面對宇文松充滿不信任的目光和疑問,馮敬賢摸了摸後腦勺,笑著說:“哎呀呀,事實上我也不知道。每次高考,拿到那些考試卷子以後我就想睡覺,因為實在是太簡單了。結果幾乎每次都有幾門考試是在睡眠中度過,最後看看沒時間才隨便做了幾題交差了事。另外我還有健忘的毛病。有時在網吧玩的太盡興就把考試這件事給忘了。我那個老爹也沒少用這種事來折騰我。”

  宇文松用一種絕對鄙夷的目光狠狠的掃視了這家夥。現在他終于知道,眼前的馮敬賢絕對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白癡,而簡直就是一個不遜色與大哥宇文海的天才!這也就是為什麼店裏出了任何事,這家夥都能立刻解決的原因!只不過這個天才屬于九分天才加一分蠢才,和大哥的完全天才型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那麼說,以後你會幫我補課嗎?”盡管心裏還是有些不服,但是現實是殘酷的。而這個現實不得不讓宇文松對這位馮領班低頭。

  只不過馮敬賢卻一點也不給宇文松面子,這家夥的天才完全是用來折磨人的,而不是幫人!所以斷然拒絕道:“不行不行,我可沒那麼多的時間來教你。我和你這家夥可不一樣,我沒有小美人,更不需要為怎麼活下去發愁!所以多余的時間我要用來上網吧通宵!我只不過是來把這些東西給你罷了,至于能不能靠著它們上大學就全在你自己。好好看著辦吧!”說完,這家夥十分“瀟灑”的把屁股從居裏夫人臉上挪開,徑直走向大門。

  “唰”的一聲,門開了。但是開門的馮敬賢卻沒有立刻把腳跨出去。因為,一位面帶愁容,舉棋不定的少女正在狗窩前來回踱步!一看到大門打開,這位少女好像被嚇了一跳,立刻跳開。同時還把手上拿著的一個又黑又扁的正方形物體藏在身後!

  馮敬賢也是一愣,可隨後這家夥立刻露出一絲什麼都明白似的嬉笑,回頭對著正捧著書大肆啃食的宇文松說:“喂,老松!你女朋友來啦!快把那些勞什子的書丟開,過來迎接!”

  話剛一說完,在門外的少女急忙把一只手擺的好像波浪鼓似的!她臊紅了臉,好像生怕馮敬賢誤會似的大聲說道:“不不不!我……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只是來送東西的!!!”

  坐在室內的宇文松一聽,這不是白莉莉的聲音嗎?連忙抬頭。果然!那個正站在門口不斷向馮敬賢解釋的人,正是白莉莉!
pk0744 發表於 2009-7-6 01:12
嬰兒篇——遺棄的天使  奶粉七十包 加時賽

  馮敬賢哪管別人在解釋什麼?我行我素向來是他的一貫准則!他再次回頭對著宇文松意味深長的一笑,說:“老松啊,看來我又找到一個離開的理由嘍~~~哈哈哈,你就加把勁吧,我去也!”拋下這麼一句不倫不類的古文,馮敬賢飛也似的離開了這間狗窩。把剩下的問題全都交給了滿臉焦急的白莉莉,和看著白莉莉這樣反常表情而奇怪的宇文松。
  “進來吧。”宇文松把小雨抱開一邊,騰出一塊空地讓白莉莉坐下。隨後問道:“莉莉,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那麼反常?”宇文松對于白莉莉的態度的確感到很奇怪,為什麼這樣一個平時大大咧咧,有什麼說什麼的女孩子會在自己家門口轉悠而不進來?而且這樣扭扭捏捏的感覺實在不像平時豪爽的她。

  白莉莉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看他。心想:“死木頭,說的好像我很反常一樣!這裏是你家,是你一個人住的地方。而我可是第一次來啊!連一句好話都不說,還問我是不是反常?你的腦子真的是根木頭啊!”

  宇文松哪知道這位小護士到底在想什麼,見她不說話,也就隨她去,自顧自的翻閱著那些書籍。

  白莉莉本以為宇文松作為主人,會立刻向自己噓寒問暖。最起碼出于禮貌也應該如此吧?可沒想到自己不說話,他竟然也就樂的一樣沉默起來!心中是越想越氣,憋了半天,終于爆發。

  “我說!宇——文——松——!我在這裏可是坐了半天了!你難道就用這種態度對付我嗎?!”

  小雨和她那位父親同時一驚!立刻用一種慌了神的目光注視著白莉莉。這位父親誠惶誠恐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莉莉,我正在准備應考,所以整個心思都撲在上面了。你要喝茶嗎?只是……我這裏沒有茶葉,也沒飲料。奶粉是小雨的,動一點的話她就會整日哭個沒完……白開水行不行?”

  宇文松自認為這番話說的非常得體,既介紹了自己的處境,也很好的提供了一項選擇。但是他就怎麼也沒想到,難道人家白莉莉花了半個多小時車程從家裏趕到這裏,就是為了來喝他的茶和飲料?

  “你……!!!”白莉莉氣得連話都有點說不出!她實在是想不出還能對這個死木頭腦袋說什麼!一時氣急,站起身來,說:“宇文松!我呆在你這裏也沒多大意思,我回去了!!!”

  她原本以為,自己一說要回去,那宇文松總該出聲挽留挽留自己吧?就算是沒什麼別的意思,出于禮貌也該如此。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宇文松竟然說出了一句更為驚世駭俗的話!

  “是嗎?那真是照顧不周。對不起,莉莉,我這裏還有些書要看,恕我不遠送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甚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這家夥連頭都沒抬一下。白莉莉本來並沒想走,她只不過想讓宇文松對自己說兩句話,然後就順勢再留下來。可沒想到宇文松竟然絲毫不做挽留,直接讓出大門恭送自己?一時找不到台階下,弄得她滿臉通紅。

  不過,就在這時,白莉莉忽然露出一絲冷笑?!她望了望手中提著的那個小箱子,眼神中雖然也有一些遺憾,但更多的卻是寬慰?她說:“哦,是嗎?呵呵,那也好。宇文,那我就不打攪你了,等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嗯,恕不遠送。”

  這一次,白莉莉沒有表現的有多難堪。她抱起那只小黑箱子掃視了一眼,隨後微微一笑,一只手就搭上了小屋的大門……

  “莉莉,你要走可以自己走,但請你把你手裏的手提電腦放下,怎樣?”

  忽然,在這間狹小的空間內突然傳出水靈的聲音?!這讓宇文松嚇了一跳!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書本尋找聲音的來源。不用多久,就發現那個聲音正來自于白莉莉手中所提的那個小黑箱子!

  白莉莉當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她臉上一紅,立刻把手中的小黑箱打開。原來這是一台手提電腦!而打開手提的那一剎那,水靈那張笑顏如花的俏臉赫然出現在屏幕之上!

  “阿靈?!這……這……你把電腦給我的時候沒有關機?!”

  畫面中的水靈正坐在一間裝飾的古色古香的清雅小築之中。淡雅的裝飾雖不顯得有多麼華貴,卻營造出了一種讓人如登仙境的感覺。從內裏的擺設看來,應該是一座書房。坐在桌前的水靈身著一身淡黃色的連衣裙,臉上似乎還略施了一些脂粉,正微笑著看著放在書桌上的另一台筆記本電腦。

  水靈微微一笑,說:“呵呵,建立這種私人通訊網絡可不比普通的連接那麼容易。關了之後再開機豈不是很麻煩?而且……”說到這裏,水靈故意頓了頓,用一種識破陰謀的眼神意味深長的望了一下白莉莉,繼續說道,“而且,如果沒開機,那我豈不是無法阻止你把電腦帶走?”

  正當白莉莉紅著臉,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宇文松已經抱著小雨走了過來。從沒見過手提電腦的小雨乍一看見這個四四方方的東西,裏面出來的畫面還會動,顯得異常興奮。不住的伸出手想要夠那台手提。

  “呵呵,小雨。你好嗎?你的精神看起來不錯呢。”

  “啊~~~啊~~~~”小雨高興的拍打著鍵盤,顯得越發對這個東西產生了興趣。為了防止小雨把電腦敲壞,宇文松把她移開了一點,對著畫面說:“水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應該在酒店授課的嗎?”

  還不等水靈回答,邊上的白莉莉立刻帶著一種十分不悅的語氣說道:“阿靈哪裏會去上課啊?一小時前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忽然抱著這台手提電腦到我家來,要我把這東西當面交給你。說這樣就可以幫你複習功課。我問她為什麼不讓別人轉交,她的手下可是有不少呢!可她說讓其他人傳遞不方便,這份跑腿的功夫就落到我頭上了。”這些話說完,白莉莉恨恨的盯了水靈一眼。

  “哎呀呀,莉莉,你怎麼這樣說?能夠幫助馬尾提高成績,考上大學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難道你不希望她考上?”然後,水靈也報以一絲非常燦爛的微笑,來回應白莉莉的瞪眼……

  聽了半天,宇文松算是明白了。原來水靈是想用這種遠程教授的方法來幫自己補課!這讓他可是高興的快跳起來!立刻把席子中清理出一塊空地,恭恭敬敬的把電腦安放妥當。然後再用非常感激的語氣說道:“水靈!水靈大小姐!水大小姐!你的這個想法真是太妙了!我知道你的心地一定非常好!不會眼見我發愁而拋下我的!有了你的幫助,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夠考上大學!我現在是充滿了自信!!!”

  就在宇文松在那邊鬼吼鬼叫的時候,卻沒發現一旁的白莉莉卻撅著嘴,嘟囔了一句:“你是狗嗎?給你點好處就頂禮膜拜?還一口一個大小姐,也不害臊!”

  這些話似乎並沒有傳到宇文松的耳裏,但是,這台手提電腦的性能似乎有點好過頭!它的接收系統把白莉莉剛才的那些話一字不漏的傳遞給另一邊的水靈!聽到這些話,水靈也不生氣,依舊保持著她那絲微笑,和和氣氣地說:“對了莉莉,你剛才不是說要走了嗎?你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哎呀,我實在不該耽誤你那麼多時間!快去辦事吧。”

  水靈的語調充滿了關切,好像真的十分擔心白莉莉似的!事實上這種演技要騙白莉莉是完全不可能,但要騙到這裏唯一的一位男主角卻綽綽有余!

  “莉莉,你有要事嗎?”可憐的宇文松,他的腦細胞其中三分之二用來讀書,三分之一用來感謝水靈。在這其中只有微小到幾乎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腦細胞用來思考,所以,他已經完全被水靈的演技騙倒,“如果你真的有要事的話那我還真是該死,竟然要你為了我耽誤那麼多時間!對了,幹脆我送送你吧。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幫你攔出租車怎麼樣?當然,錢是我出。”

  白莉莉氣得差點昏過去!她斜著眼睛瞪了一下這位滿腦子大學的家夥,一聲不吭的坐在那台電腦前。隨後,用一種好像賭氣的聲音說道:“阿靈!我也要補課!等三個月後我也要和宇文一起考大學!”

  宇文松聽到這句話很明顯吃了一驚,他立刻沖上前說:“莉莉,你怎麼突然想起要考大學了?你的工作……”宇文松的下半句話沒說出來,因為在他說出來之前,一道冰冷的好像要殺人的目光直接貫穿了他的心髒!

  “怎——麼——?我考大學你很——不——滿——嗎?!”白莉莉的眼神冰冷,冰冷的讓小雨立刻縮在宇文松的背後瑟瑟發抖!這種感覺她感受過一次,當日在華陽女子大學的門口,水靈就曾經讓她感受過這種渾身冰冷的感覺……

  “不……沒什麼不滿……沒有不滿……”宇文松屈服了,而且,速度很快。

  不過宇文松的屈服卻讓電腦另一頭的水靈開始有些不舒服,她皺著眉頭,嘟囔著說:“莉莉,如果你也想補習的話……等找個時間來我家,我可以單獨為你補習。一教一肯定比一教二來得快呀……”

  白莉莉可不吃這一套,她肚子裏醞釀了一句話剛想說出來,可隨後想到了一旁的宇文松。她瞪了那棵木頭一眼,抱起手提走到門外,對著攝像頭小聲地說:“阿靈,我告訴你,別想找時間把我支開!你的那點心思對付那根木頭也許很有效,但別想騙過我!”

  畫面中的水靈呵呵一笑,說道:“莉莉,你說什麼呢?我們可是好朋友啊,我怎麼可能騙你呢?對不對?呵呵呵呵……”

  在水靈那一抹充滿著無限演技的笑容中,白莉莉也笑了。兩個女孩的笑聲開始在空氣中回蕩,碰撞!這種詭異的笑聲終于使在屋內的宇文松感覺到了一點什麼,渾身不期然的打了一個哆嗦。而小雨,則更加使勁的拉住父親的衣服,縮在宇文松背後連看都不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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