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大秦之小兵傳奇 作者︰晶晶亮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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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chanbr 2009-8-5 00:49:2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4 157467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9:06
第三百二十四節 殺戮無行

    論心計,小鬼子又怎是兵家老祖宗的秦人的對手。

    一心想要俘虜來自遠方國度的兵將,以此來昭顯其一代偉大國君地位的牽尊迅速的調集了約二萬五千余可戰之兵,並親自統領前往迎戰。

    一戰而竟全功。

    不知是不是巧合,這一戰雙方的主將抱的竟然是同一個目的。

    夼川。

    這個地名一點也不好記,當然,更不有名。

    如果不是聯合軍與根子國軍隊在此遭遇的話,它絕對不會存在于史冊之中,不過,在八月七日這一天的正午,夼川卻是熱鬧非凡。

    一場遭遇戰開始了。

    就在聯合軍停足歇息之時,五倍于敵的鬼子軍隊在一開始時就以潮水般的速度向聯合軍漫延過來,氣勢之逼人,動作之迅速還有嗥嗥叫的那股子興奮勁,都堪稱是最佳的教材,當然,還是反面教材。

    完全沒有陣形的組織,預備隊的設置,還有交替掩護進攻的戰法,一切都只是憑著最原始的那股子血性與強悍去搏殺,去取勝。

    “酈將軍,怎,怎麼辦?”目睹漫山遍野而來的敵軍,徐福嚇得面如土色,而他手下的那些自衛軍,則更是雙腿打顫的想要拔轉身子逃跑了。

    “怎麼辦?瞧好了,看看大秦國的軍隊是如何作戰的罷!”酈疥面不更色,凜然笑道,這一時,在他的眼中,仿佛猛撲過來的諸多的敵軍就象不存在似的。

    不止是酈疥如此,那二千秦軍此時也顯示出良好的素養來,他們依照兵種的不同,各自將手里的家伙持著,同時,在領兵都尉、隊長、什長、伍長的一級級調度下,搶佔有利地形,開始分批集中據守。以破來敵。

    “哼,就算是誘敵,也要當作一場實戰來打,只不過,我擔心小鬼子經不經得住這一波弩雨洗禮!”

    敵眾我寡,酈疥卻絲毫沒有為自己擔心的意思,他竟然是在考慮敵方有沒有承受打擊地能力,听到這一句話。徐福驚訝得下巴差一點要掉下來。

    秦國的軍隊強悍,這一點徐福自是知道的,但就算是始皇帝麾下的親衛隊,也沒有在五倍之敵面前這麼猖狂過,這幾年不到,難道說秦軍的戰斗力又有了質的飛躍?

    徐福一臉的不信,不過,他和他的那些烏合之眾很快就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地王師勁旅,在看似無意的行軍途中,秦軍已經搶佔住了奮川峽谷的所有要沖。留給根子國軍隊的。就只有不計傷亡的強攻一途了。

    強攻,說得容易,在秦軍如密如麻的弩箭面前。鬼子所依賴的那些竹弓射出的箭簇完全沒有招架的可能,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搶在一波弩箭射過後地間歇,找一處還算能擋一下箭雨地所在,然後好好的喘一口氣。

    “攻上去,敵人的箭矢快射完了!殺死他們。”目睹戰況不利,牽尊臉色鐵青,在適才地第一波搶攻中,倒下的竟全是他的部下,而對手居然未傷分毫。

    殺,殺。殺!

    如果眼光能夠殺人的話,牽尊恨不得朝著對面那個隱隱綽綽的敵將盯上一個時辰,但這又如何,那個可惡的家伙還不是一樣活蹦亂跳的站在陣地上。

    終于,在不計傷亡的付出了接近四千人不能再戰的損失之後,牽尊終于如願的打敗了據守奮川一帶地秦軍,這次血腥的戰斗讓鬼子軍的士氣遭以了沉重的打擊,因為這是他們自登上九洲島以來的最艱難一戰。

    “殺到熊野澤去,將秦人趕下海喂大魚!讓他們這些該死的尸首無存。”在狂怒的情緒驅使下。已經漸漸喪失了理智的牽尊和一眾鬼子軍瘋狂的在逃跑地聯合軍身後猛追著,甚至于為了追擊,他們連保持基本的聯絡都顧不上了。

    相比處于瘋狂中的鬼子,秦軍的撤退速度雖然不算太快,但勝在有條不紊,在酈疥的沉著指揮下,秦軍分成若干個小隊,在一些地勢險要的地段節節游擊抵抗,一支支弩箭,一個個陷坑,一處處看似平靜但卻殺機重重的機關,至此,徐福方自驚醒,秦軍的走走停停根本不是為了炫耀,而是為了預伏。

    “酈將軍年少才俊,怪不得能得到國相的重用,今日一見,果然讓我們這些愚民敬服呀!”打仗徐福是外行,拍馬屁可是他的專長。

    “哼,先別高興太早了,前面就是最後一道關隘了,你手底下的那些雜兵都聚集起來了嗎?要是連一支疲兵都打不過,可休怪我督戰無情!”

    為了準備這一次誘敵大計,酈疥可算是費盡了一番心思,一方面他出動了所部二千精兵作為誘戰的主力,通過層層阻擊,一步步將心不甘情不願的鬼子引誘過來,另一方面他又著令徐福挑選出青壯之士,聚集于熊野澤前的長嶺隘,如此以逸待勞布置下,牽尊的部隊縱算人數眾多,也無法突破聯合軍的防御,而只要這邊暫時能保得安全,英布那一邊沿海岸線開往長汀的水軍再一得手,成為甕中之鱉的鬼子到時就再無逃生之路了。

    “酈將軍放心,為了這一戰的勝利,為了不讓鬼子佔了我們的家園,我徐福會親自督戰在前的,若我動搖軍心後退,將軍可親手斬了徐某!”

    徐福大聲的回答著,這一刻,他忽然象吃了鴉片煙的煙鬼一樣,渙發出了勃勃的生機,鴉片徐福自然是沒有,他有的是一種依靠采集來的藥草制成的丹丸,這種丹丸雖然沒有長生不老之功效,在短時間內提升人的潛能和精神卻是完全能辦到的。

    當然,但凡是藥就有三分毒性,徐福這種提前預支人的精力的做法將會讓他早早的步入衰老期,這一點從徐福那張五十不到但卻遍布著皺紋的老臉上就能察覺出端倪。

    徐福這次倒沒有說大話,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在見識了秦軍強大的殺傷力之後,一個個勇氣倍增的自衛軍士兵帶著驕傲的神情沖在了前面。

    而就在聯合軍在長嶺一帶與鬼子主力纏戰之際,在長汀外海海面上,由七十余艘秦軍艦船組成的跨海艦隊正劈風斬浪,迅速的將長汀海面上的鬼子補給船只掃蕩一空。

    與裝備了勁弩和鋒利堅實撞角的秦船相比,鬼子的那些貨色充其量只能稱之為小艇,莫說與秦船接戰了,就連靠近也是不能。

    同時,在長汀城內,由于牽尊出動的二萬余士兵皆是可戰之精兵,而余下來守城的听起來還算有三萬,不過卻是包括後勤、甚至于家眷在內,其中大多數連最基本的武器都沒有,要想把這些人組織起來對付一支縱橫于海上的鐵血之師,這根本就不可能。

    “快,快給國君報信,敵人,敵人從海上殺過來了!”

    一臉驚惶的根子國國相看著越來越迫近的秦軍戰船,急急的對著部下叫喊道。

    可惜,不管他怎麼喊,都無濟于事了。

    嗖!

    一聲尖利的破空嘶鳴聲響過。

    長汀城上,那桿象征著大和民族祖先榮耀的褚紅色烈日旗幟迎風而折。

    黑色瞬時充盈了整個海面,戰鼓連番響起,英布寬壯偉岸的身軀如一尊屹立不倒的殺人真神,將無窮無盡的殺氣傳遍整座長汀城。

    “入城,殺人!”

    也許,沒有什麼命令比這個更簡單了,但它無疑是最有效的。

    留下三百余水手駕船浮于海上,其余二千四百名大秦水軍將士在英布的率領下,殺氣騰騰的沖進了毫無防備的長汀城。

    一時間,男人驚惶的叫喊,女人尖利的呼救,還有小孩的嚶嚶哭泣齊聲響起,除了這些之外,就只有秦軍整齊的腳步聲來回的在狹窄的街道上穿行,間或還有木板門被一腳踢開的‘咋 ’聲響。

    不需要憐憫,不需要溫情。

    既然你們是強盜的子孫,就要承受和付出相應的代價。

    經過二個多小時的殺戮,秦軍把將近七千多根子國的反抗者送進入他們向往的天照大神那里,血在街道上流淌著,哭喊聲已經漸漸的停止,幸存活著的人紛紛睜大著驚恐的眼楮,無助的看著出現在面前的這一支穿著黑甲,尤如從地獄里出來的死亡軍隊。

    “真他媽的太過癮了!”看著手中血淋淋滴落的戰刀,英布一臉的快意,額上的那個刑字更是泛起絲絲血光。

    “侯爺,剩下的那些人怎麼辦?全部殺掉?”一個親兵興奮的跑到英布跟前,做出了一個立劈的姿勢。

    “殺,你小子是不是殺暈過頭了,沒听到我吩咐嗎?凡放下武器的,不抵抗的,統統給我看押起來!”

    英布冷哼一聲,目光中殺氣卻已散了一些了,所謂恩威並濟,現在震懾亂敵的刑招已經用得差不多了,也是該收斂一下的時候了,不然的話,沒了這些資質優良的奴隸,要是傅帥怪罪下來,他可沒有軍資來支付遠征軍的龐大費用和賞賜。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9:06
本帖最後由 jackchanbr 於 2009-8-6 19:52 編輯

第三百二十五節 大破鬼子兵

    長汀血流成河

    當然流的都是鬼子的污血,而在長嶺隘前,情況也同樣如此,根子國國君牽尊也快被逼瘋了。

    徐福的那些烏合之眾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種了,難道說他們個個脫胎換骨成了仙人了,這又怎麼可能。

    一次次的進攻,一次次的受挫,考驗著牽尊那本就不甚強韌的神經。

    然而,讓他瘋狂的消息還在後面。

    黃昏時分,終于有從長汀城逃出的報信兵士趕了過來,向牽尊稟報秦軍偷襲長汀,血洗城池,己方屯積劫掠來的糧秣、財寶還有俘虜都落入到了敵人手中的消息,而更令牽尊無法接受的是,秦軍竟然毫無人道的實施了屠城命令。

    “秦狗,我大和民族的魂魄不是靠殺就能嚇倒的!”

    急火攻心的牽尊無奈的下達了轉向撤退的命令,清楚長汀重要性的他明白,一旦秦人在長汀城扎下根來,他的軍隊就會陷入到進退不能的兩難境地,到時莫說戰勝敵人,就是想安安穩穩的撤退回本州都難了。

    奪回長汀,退回本州,牽尊的想法倒是不錯,但面對英布和耶疥這二個殺性大起的秦軍悍將,他一個蠻夷未開化的部落首領,又哪里有見招拆招的資格。

    “鬼子退了,兒郎們,屠狗!”

    美美的休息了大半天之後,秦軍將士一個個精神抖擻,腳步輕松,就連駐守在長嶺隘上的徐福自衛軍士兵,在勝利的消息鼓舞下,也同樣高呼欲戰。

    相反,經過一整天的奔襲和拉據,鬼子的士氣已經落到了低谷,而長汀陷落的消息傳來之後,更讓一眾為家眷安危擔心的鬼子兵心膽俱裂。

    “殺!”

    在秦軍士兵爆發如山吼的叫喊聲中,邁著沉重步子的鬼子兵一個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更有體力不支地干脆坐躺在地上,大口的呼著粗氣,打是肯定打不過了,投降吧!當追殺過來的秦軍士兵視若無物的越過這些舉著雙手的敗卒之時,雙手沾滿了血腥的鬼子們慶幸的發現他們居然還能保全一條小命。

    “感謝天朝的神兵!”

    一些見識反應快地鬼子立時趴伏在地上,雙手平攤,做出一副最虔誠的樣子。

    小鬼子從來都是欺軟怕硬的貨色,這一點換到二千余年之前也一樣。打不過別人就哈腰表示屈服,強過別人則擺出一付惡狗的架式,大和民族的這種無恥卑劣的民族性已經深深的嵌入到了日本人的骨子里,除非將他們形體俱滅,否則永遠無法根除掉。

    那疥暫時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屈服的雜碎,不過,在秦軍的後面,卻並不缺乏收拾他們地人。

    跟在秦軍後面地自衛軍士兵們一個個高叫著,將象征著憤怒與復仇的長矛捅進鬼子趴伏的身體里。

    “小雪,我為你報仇了。你看到了嗎?”一個年輕地自衛軍士兵使勁拔出染血的矛頭。對著軟攤于地的鬼子唾了一口。

    他是追隨著徐福來到九洲的五百童男童女中的一個,他口中叫喚的小雪也和他一樣,不過。在一年之前,在那場抗拒鬼子入侵的戰事中,小雪為了保全清白,用一把從家鄉帶來的青銅短刃割開了自己雪白的頸項。

    殺俘,這種事情如果換到後世的話,一定會被諸多地報紙、媒體大肆渲染並炒作,並且被殺的一方還會因此獲得相當的同情分,可是換到了還處于血腥蠻荒時代的公元前,你就是殺再多的俘虜也不會有人來過問一下。

    殺光小鬼子!

    殺死這些欺凌我們親人的豺狼,不要去憐憫他們。這些雜種都該殺!

    壓抑在自衛軍士兵心中許久的復仇心在瞬間被點燃,這是一種被壓迫到最後底線的反抗,它無法抑制,也無可抵擋。

    對于隨同徐福渡海而來的秦人來說,根子國地鬼子是萬惡不赦的敵人,而對于生活在九洲這塊土地上的土著來說,鬼子也一樣是侵略土地、禍害鄉里的敵人。

    在這個時代,大和這個民族所擁有的勢力還只限于本州島上,在九洲、四國和北海道一帶。生活著的土著居民還基本處于獨立發展狀態,因此,在他們的眼中,秦人和鬼子其實是一樣的外來族群。

    一方是友好傳播先進的文化和技術的使者,一方是燒殺搶劫的強盜,究竟誰更值得信賴和親近,這是不用考慮的。

    這種情況其實和後世琉球島上的土著居民對待明朝和倭寇的態度是一樣的,只不過,明朝奉行的那一套短視的海禁政策簡按把弱小的琉球推到了倭寇那一邊。

    明朝禁海短視,而在傅戈治下的大秦,卻完全沒有這種閉關自守,盲目樂觀的做派,以武力起家,以法家思想為主,儒學為輔的秦國一貫走的就是征服路線,換句直白一點的話說,就是︰哪一個不服,老子就用掌頭狠狠的揍得你小子趴在地上滿地找牙。

    現在,秦國遠征軍就在用他們手中的戰刀、他們駕御的戰船狠狠的‘欺負’本州島上的大和人,這種未等潛在的敵人發展起來就實施滅絕策略的制訂者不是別人,正是遠在千里之外的扶余城坐鎮調度的秦國丞相傅戈。

    “能執行屠殺滅族這一任務的,非心狠手辣之輩不能成,在這一點上,英布無疑是最佳的人選!”

    早在出征之前,在任用誰為遠征軍主將的問題上,秦國內部不是沒有爭論,比英布更早投奔到秦軍,並有出色戰績的將領也有,比如酈商、彭越等等,但讓傅戈最後下定決心的,卻還是因為這一個原因。

    有了後世深刻並痛苦記憶的傅戈在籌劃進攻日本的計劃之時,就動了殺機,如果說在統一天下並解決匈奴問題之前他抽不出力量的話,那麼現在他手中的戰刀已經高高舉起。

    傅戈沒有看錯人,英布確實沒有讓人失望。

    在血洗了長汀之後,他就立即驅使那些投降了的俘虜整修工事,布置層層重重的防御溝壘,有一點必須承認,鬼子在執行計劃這一方面的長處著實令秦人汗顏,盡管知道修築溝壘是用來抵御自己的親人的,但那些在秦軍看押下辛苦工作的鬼子家眷們還是表現出了良好的服從性和順從度。

    僅僅用了不到一天一夜的時間,長汀城頭,一道雖然不高但卻新砌結實的夯土城牆已經接近完工了。

    “侯爺,這些鬼子怎麼這麼老實,難道他們在暗中搗鬼?”對著上城來察看的英布,負責施工的一個秦軍都尉面帶著懷疑說道。

    “搗鬼,哈,掠他們也不敢,你給我好好的看著,若發現有一個消極怠工的,就給我往死里打,記住,我只要按期完成防御工事,不要什麼活的俘虜!”

    英布的話如同大冬天里再掉進冰窖里面,字里行間殺氣騰騰,連一旁听令的秦軍都尉都不禁在心里戰粟了一下。

    英布的酷令被秦軍將士毫不遲疑的貫徹了下去,相對于後世日軍在南京搞得那一場臭名昭著的大屠殺,英布的這道命令雖然會讓許多俘虜因此而喪命,不過,卻是必須的一招。

    在遭受到連番的挫折之後,牽尊和他的部隊已經陷入到了瘋狂的境地中,可以想象到的是,當這股瘋狂的敵人出現在長汀城下時,他們的最後進攻又將是如何的狂暴,對于兵力上處于相對劣勢的秦軍來說,到時候必須全力以赴的對付牽尊的部隊,可沒有什麼余力來看押這些猶心不死的俘虜。

    通過這種非常人能夠忍受的體力勞動,數量龐大的俘虜會因此消耗掉多余的能量,當然,其中的一些心存僥幸的暴亂份子也會在秦軍需要的時候跳出來,等待這些暴亂尋死的鬼子的結局當然就是死一個字。

    死很容易,只要往地上一躺,在後面窮追不舍的聯合軍士兵就會毫不客氣的結果了你的小命,在見到投降也是死路一條之後,牽尊的這支疲兵倒是迸發出了超乎極限的奔跑能力,在死亡陰影的眷顧下,這些逃亡的鬼子幾乎是以風卷殘雲般的速度向長汀城飛竄。

    然而,等待他們的卻不是回家的喜悅,而是一道新夯的城牆,還有背後秦軍士兵森森指向的冰鐵利矢。

    “這是怎麼回事,長汀城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道外牆?”牽尊大驚失色,原本心存的一線僥幸也在無情的事實面前被擊得粉碎。

    “射殺!”

    秦軍毫不留情的命令迅速的下達著,同時,一簇簇密密集集的箭雨就象天下灑落的細雨點一樣,在絕望的鬼子軍中遍灑。

    “什麼都完了,完了!”哀嚎聲不斷的響起,中箭的傷者、絕望瘋狂的士兵,還有一面面覆倒的象征著榮耀的烈日戰旗,就在兩支秦軍的夾擊包圍之中,二萬余困獸般無助的鬼子亂作了一團。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9:06
第三百二十六節 慰安婦事件

    鬼子不愧是鬼子,大和這個變態的民族當真有他與眾不同的地方。

    若是換了另外一支軍隊處在這般絕境之中的話,按西方人的想法,那早就紳士般的放下武器,整理好軍裝,準備輸誠了,就算是東方國度的軍隊,頂多也是死戰到底,全軍覆亡。

    而日本人的表現卻是令人大開眼界。

    在秦軍的虎視之下,鬼子居然開始了一場內哄,在這場內變犧牲的主角就是那位倒霉透頂的根子國國君牽尊大人。

    一個無能的領導者,是不值得尊敬的,就算他是國君也一樣。

    在形勢壓迫之下,一些少壯派的將領開始了他們的自救之路,他們行動的第一步就是將牽尊這個罪魁禍害給‘喀嚓’了結。

    牽尊一死,固然軍隊會陷入到更混亂的狀態中,但就算不亂又能如何,面對著虎視眈眈的秦軍士兵,他們這些困境中的‘敵人’本來就沒有活的道路可走。

    而殺了牽尊,將他的人頭獻給秦軍的將領,並以此來表明臣服之心,這樣的話或許還能讓剩下的士兵有存活的希望。

    這樣的招法其實並不新鮮,在後世的那場波及到整個亞洲的反侵略戰爭中,這個民族的軍隊就屢屢用這種金蟬脫殼的方法避過了對方的精確打擊。

    “你們敢造反?”面對曾經部下的一雙雙冰冷的眼楮,牽尊絕望到了頂點,他一步步的後退著,但卻退無可退。

    “國君,為了大和民族的未來,為了以後的復興,為了今天戰死的所有勇敢的士兵,請你拿出勇氣來,拜托了。”

    領兵逼宮的根子國國相武內長男一臉的猙獰,曾經恭順的眼楮里流露出幾分無奈、幾分淒涼。又有幾分地得意。

    牽尊一死,若余部能夠活命的話,他這個國相將無可置疑的成為領導這個民族的第一人。

    在巨大的利誘面前,任何人不能例外。

    “哈,你們以為,殺了我牽尊,秦狗就會放過你們嗎?太天真了。”牽尊絕望的眼神和他的語氣一樣,帶著無限的悲涼。反正都是死了,這個時候他倒是完全明白了,自打一開始,秦人就沒有打算讓他們活著回去。

    “放不放過,要試過了才知道,國君,對不起了!”

    武內冷冷一笑,手中尖利地竹劍疾刺向牽尊的致命咽喉,以下犯上,以臣殺君。這些在中國封建王朝歷史上被形容為大逆不道的舉動在另一個東方國度上演。

    牽尊已經呆在了那里。在連番的驚變打擊下,他的頭腦已經一片空白,幸好並不是所有的士兵都如武內一般野心勃勃。在牽尊的旁邊,還有一群擁有王室的‘忠誠’士兵,于是乎,二拔為了同一個目的而大打出手的鬼子在秦軍地眼皮子底下殺得激烈血腥,慘烈地肉搏戰屢屢上演,讓一眾觀戰的秦軍將士嘖嘖稱奇。

    “侯爺,你說這鬼子是怎麼了,我們還沒動手,自己人倒打起來了!”一眾秦軍將士開始時還看得甚是起勁,但隨後便百無聊賴了。鬼子打得倒是熱鬧賣力,可是論戰術水平、論陣法御敵,他們連給秦軍提鞋都不配。

    “哼,不可掉以輕心,這說不定是小鬼子的新招法。”英布也在暗自納悶,對于面前這支行為迥異地軍隊,他也開始疑惑起來。

    這他媽的是怎麼一回事,小鬼子怎麼打著打著會自家打起來,英布只不過是一個猛將。而不是一個出色的智謀人員,象今天這樣一種復雜的情況,若是張良在此的話,只怕稍一細想都能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不過,英布這樣想不通也有好處,依他的火爆個性,殺人和觀看殺人都是一件相當愉快的事情,現在不用自己動手,敵人自己就互砍起來,那還不省事之極。

    英布抱著這樣一個態度,那邊酈疥見到英布沒有動靜,當下也不敢輕舉妄動,于是,兩支秦軍就在長汀城外圍做起了戰場上的觀察員。

    ‘激戰’至暮色昏暗,終于,保護牽尊的一方戰敗,小鬼子對付自己人地手段一點也不比殺敵時差勁。

    武內一手持著牽尊的人頭,一手提著把用上古殞鐵鍛造的名刀,得意的來回在遍布著尸體的戰場上巡視著,只要發現有一個喘氣的,他就立即跳過去毫不客氣的一刀剁下。

    “我們勝利了!”

    沒有歡呼聲,只有偶爾的幾聲淒厲的慘呼,還有死一般地寂靜。

    就連目睹全過程的秦軍將士也不再發出指指點點的聲音,因為在他們的面前,已經不是一支由惹統領的軍隊,而是一支獸軍。

    “稟侯爺,鬼子的人過來了?”

    一個秦軍傳兵令飛快的越過彌漫著死亡氣息的戰場,跑到英布跟前。

    “帶他上來。”英布冷冷說了一聲,對于剛剛發生的那場混戰,他倒是突然產生了一點興趣,他想要看看是誰導演了這一場內亂。

    來到英布跟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武內長男,其實這一次武內前來求見,說得直白一點那根本就不叫談判,而叫做投降。

    降!

    唯有降才有生路。

    武內不是牽尊,自打在長汀城頭一看到秦軍威武的戰艦起,他就明白這一仗已經沒有辦法打下去了。

    要想保存大和民族,就只有一條路,投降!

    成為秦人的附屬國,成為秦人的奴隸,成為秦人案上的魚肉  。

    這些都沒有什麼,只要能活著,因為武內相信,總有一天大和的子孫會把今天秦人欠下的血債給彌補回來,總有一天大和民族的無敵軍隊會高舉著褚紅色的烈日旗幟席卷千萬里之外的異邦疆土。

    “我是根子國國相武內長男,請問哪位是大秦國遠征軍的英布將軍!”武內長男的態度恭敬,若不是他手中提著的牽尊人頭,其一步一哈腰的態度會更加的令人產生好感。

    “我便是英布,你來見我有什麼事嗎?”英布不動聲色的冷冷回道,對于根子國的人,他既無多少好感又無多少惡感,唯一還能讓他有點興趣的就是在那群俘虜里面,有幾個姿色不錯的根子國女眷還頗令人動心。

    不過,英布沒有惡感,並不代表著他會對這個叫大和的民族網開一面,因為在他臨出征之時,傅戈那一個滅族的命令說得是那樣的斬釘截鐵。

    “英將軍,這是根子國國君牽尊的頭顱,他為了一己的私利,挑起了這場血腥的戰事,現在,為了爭取和平,為了讓更多的人不再流血,我武內長男已將牽尊這個禍害給除了,至于因為他而導致的損失和傷害,我大和族人一定盡力作出補償!”

    武內長男滔滔不絕的作著保證,他的額上已經見汗,但面前的會談對手卻依然毫無欣喜和友好的表示,這讓他心中紛外忐忑不安。

    “你說作出補償,不知指的是什麼?”好半天,英布才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問道。

    武內長男心中狂喜,連聲道︰“英將軍,你是想得到我根子國的第一美女郁色謎命嗎?這沒有問題,只要我武內回到本州,就立即將郁色謎命給你送過來。”

    對于秦軍這位主將大人的好色,武內長男倒是有所耳聞,所以,在一听到英布口氣有松動的跡象之後,他就立即拋出了最大的一枚誘餌。

    “哈哈,異邦蠻族的女人,相信一定別有一番風味吧!我喜歡!”英布哈哈大笑,眸中顯然現過幾許興奮。

    “英將軍,我大和的女人不止郁色謎命一個,只要你和你的將士們喜歡,我武內願意為大軍提供源源不斷的美貌女子。”

    慰安婦,這個字眼蘊藏的含意實在過于豐富,如果傅戈在場的話,一定會對小鬼子無限的創造力和對淫色孜孜不倦的追求所折服,一個民族沉浸到了骨子里的那股子邪性即便經過了千百余年,仍然不會消失終結。

    為了民族的生存,武內連牽尊都能夠犧牲,當然,幾百上千個女人也沒有什麼舍不得的。

    可惜,他高興得太早了。

    英布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將他的幻想擊得粉碎。

    “武內,你听好了,我英布平生殺戮無數,但也敬重仰首而倒的豪杰,至于那些卑膝下跪的無恥懦夫,我實在看不起,所以,你的名字讓我討厭,而你的人更加令我唾棄。”

    未等武內長男再有什麼動作,兩廂的秦軍親卒已經持刀撲上,將驚愕懊悔的武內長男按倒在冰冷的地上,然後,一片徹寒的風芒閃過,血腥之氣四濺!

    “媽的,殺這個家伙,憑空污了老子這口寶刀,真是不值!”一咋,秦軍裨將罵咧咧的飛起一腳將武內長男的無頭尸體踢出去老遠,似乎還對接手斬殺武內這份差使相當的不滿意。

    “命令,全軍出動,圍殺殘敵!”

    秦軍銳利的號角嗚咽在長汀城上響起,同時,在另一面,酈疥所部的秦軍也迎合著擂響了隆隆戰鼓,鬼子的末日來到了。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9:08
第三百二十七節 大和魂滅

    武內長男作繭自縛,繼牽尊之後也喪了性命,被困的鬼子典 時群龍無首,在絕望和無助的情緒驅使下,他們開始無目的的發起一次又一次自殺性的沖鋒,妄圖能憑借著一股悍勇殺將出一條血路。--

    “殺給給!”

    只穿著包檔片布的鬼子狂熱的叫喊著,向著嚴陣以待的秦軍陣地送死而來。

    “射!一個不留!”

    英布和酈疥毫不帶絲毫感情的命令就象一道道催命的戰符,當一支支箭矢飛射而出時,收割的是鬼子那早就已經沒了理智的狗命。

    自相殘殺之後剩下的一萬余鬼子兵在秦軍的聯合圍剿下,已經再沒有了突圍逃生的可能,經過約一個半時辰的清剿,除了不到二十個潰兵僥幸逃竄到了荒野深山之中外,其余悉數被剁掉了頭顱。

    經此血腥一戰,英布‘殺人王’的赫赫聲名在本州、九洲、四國諸島上廣為傳播,在這個資訊不發達的時代,口口相傳無疑是唯一的方式,不過萬分不幸的是這種傳播方式的準確度極差。

    對于還處于蠻荒時代的島國土著來說,來自遠方大陸的大秦國軍隊本身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而當听說自不量力的根子國軍隊試圖挑戰天威結果被全體殺戮之後,那些部落的首領更是一個個驚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後,終于有人想通了可以通過徐福這條渠道探一探秦軍的口氣,徐福雖說也是外來的西貝貨,但好歹人家也在九洲島上生活了十來年,也算是半個土著人了罷。

    徐福這段日子過得是既幸福又苦惱,一方面那些追隨者對他的崇拜隨著秦軍在戰場上的節節勝利而到達了頂點,在徐福的那些弟子有意無意的宣揚下,大秦天兵已經演變成了徐天師用法術變化出來的神明了。

    另一方面,不間歇的戰事也讓他搜刮糧秣等物資地困難程度節節攀升,九洲畢竟只是一個不發達的島國。不僅沒有秦國那樣的發展水平,而且連本州、四國兩島都不如。可是,叫苦的

    因此,對于一眾部落首領的試探,徐福感動的差一點要掉下淚來,有人雪中送炭來分擔自己的難處,這樣的好事他豈有推脫之理。

    本就只是殺雞給猴看地英布、酈疥在得到徐福的匯報之後,當然立即表明友善的態度。

    這也能理解,要是把島上的土著全部殺完了,遠征軍的糧秣補給靠誰,還有夢想劫掠的大批財富又靠誰去創造?

    另外,要想完全並長久的佔據本州諸島,單單依靠秦國遠征軍和徐福的那些自衛軍還是不行,依靠武力的強行征服雖說能一時得逞,但不能保持長久。

    要想徹底鏟除大和魂這顆毒榴,只有依靠和扶持在這一片島嶼上生活的其它土著,讓他們在秦國地羽翼下發展起來。才是最終解決問題地王道。

    大秦天宏三年七月九日。

    以秦軍為主的各島嶼土著聯合軍約三萬人渡海登上本州島。一路勢如破竹般的開進幾無設防地根子國國都。

    根子國,這個由大和民族一手建立起來的彈丸小國在強大的聯軍面前,顯得是那樣的脆弱並不堪一擊。

    其實。在強悍的外表後面,掩藏著一顆脆弱的心,這本來就是大和這個邪惡民族根深蒂固的民族性,或者更確切的說是頑固性。

    面對喪師國滅的境遇,留守都城平城京的一眾根子國遺族亂作一團,不過,在當聯合軍抵近平城京城下時,這些即將被滅亡地大和先祖們還算配合,他們沒有再選擇頑抗到底,而是識趣的放下了武器。舉手投降。

    七月十日,這一天無疑值得所有秦人為之銘記,當然,更令傅戈這個承受過後世無數遍痛苦的未來者驕傲。

    象征著後世日本起源的大和民族在覆亡了大批精銳之後,已經沒有了與秦軍對抗的本錢,僅僅用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秦遠征軍就通過一次雷霆般的閃電行動,將東方潛在的敵人一掃而光。

    大和被滅族了!

    日本人祖先的強大美夢被秦軍用雷霆萬鈞地手段一舉搗毀。

    不用武內長男餡媚,郁色謎命等一眾根子國美女悉數成了秦軍的案上俘虜。等待這些女人的,無疑將是一段絕不同以往的生活。

    大和民族永遠不復存在了,如同他剛剛升起的那面褚紅色烈日旗一樣,在一個知己知彼的新的強大的鄰居面前,它再不能象以前一樣依靠欺騙來贏得發展的機會,因為這個民族中的男人已被屠殺殆盡,而女人則成為了生養和繁育其它民族的最搶手的交易品。

    八月,在島上諸部落的推舉下,徐福這位由大秦天朝正式委派來教導愚民的假‘神武天皇’正式在平城京(也就是後世的京都)登上了王位,在戰戰兢兢了好一陣之後,徐福幾乎不敢相信他有一天也會成為一個王。

    縱算只是一個異邦的不起眼的小王,縱算治下都是些不開化的蠻人,縱算他能行使的權力實在有限,就算……

    就算有再多的不如意,徐福也知足了。

    一個靠嘴皮子功夫蒙騙世人的方士,能夠混到他這步天地,算是頂頭了。

    因此,當听說英布要帶著遠征軍水師回轉秦國時,徐福顧不得長途旅行的勞累,一力堅持要隨船回轉秦國,他要親自去向秦國的皇帝子嬰跪下表示臣服,他要親自去向國相傅戈表示友好,他還要風風光光的榮歸故里  。

    為了這個目的,徐福登上了英布回師秦國的戰船。

    英布軍回師的消息是在三天前到達的,對于回軍的命令,英布倒並不在意,以他的識人經驗知道,傅戈這麼急的召回他,一定會有新的任命。

    另外,英布也已經深深喜歡上了那種開拓遠洋航海,侵佔那些尋常人到不了地方的無羈無束冒險感覺,它真是太美妙了。

    龐大堅實的樓船迎風破浪,驕傲的描繪著龍首的船頭瞪大了巨目,仿佛大海的咆哮也不能讓他們有絲毫的懼怕。八月末,在將本州、九洲、四國、北海道等地的防務悉數移交給酈疥之後,英布率領著他那支揚威海上的水軍揚帆回航。

    舒適的船艙內,英布正摟著郁色謎命這個美貌嬌艷的和族女子享受著身為征服者的快樂。

    “不一樣呀,就是不一樣!”

    感嘆著身下女子如靈蛇般游動討好的嬌軀,就連英布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卒也不禁為之傾倒情迷。

    不僅是英布,遠征軍中的許多急色鬼也大多在這個異邦多女人少男人的國度找到了知己,可以想見在未來的每一段時間內,將會有一大幫混血的小‘雜種’出世,而在這種不間的進化與繁衍之中,邪惡的種子終將消亡。

    “想不到根子國的女人這麼搶手,早知道老子先前那幾個就不急著出手了?”

    船甲上,兩個秦軍士兵正在眉飛色舞的交流著發財的經驗,對于他們來說,這次掠奪是第一次,但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其實,傅戈急調秦水軍回國的原因,英布只猜對了一半,新的遠征是主要的原因,而另外一個則是因為女人。

    在後世的AV片里見識過大和民族的女人風情萬種迷倒眾生的絕世氣質的傅戈不希望他的軍隊沒有倒在戰場上,而是倒在了女人的溫柔鄉里。

    因為根據伏于水軍中的間作密報,這段時間駐扎于本州島上的大部分秦國水軍士兵在財富與女色面前,已經徹底的淪為了俘虜。

    不只是普通的士兵,就連他們的主將英布也一樣,郁色謎命不愧是根子國的第一美女,在被英布第一眼見到時,她就成了這位秦遠征大將軍床上的尤物。

    要玩女人,可以。

    但必須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玩,等回到了秦國,單個的和族女人就沒有什麼可慮的。

    此番遠征,秦軍侵掠而來的物資裝滿了大大小小數百艘船,其中一半多是從根子國國庫里搜羅來的,另外則是那些依附的島國部落自願進獻的。

    有人送禮不收白不收,秦人的腦子里可沒有所謂的謙讓思想,在這些離家遠征的士兵看來,這些就是他們應得的報酬。

    在可以想見的不久之後,隨著東瀛的珍珠、金銀和特有稀罕的物器被帶入到秦國,勢必會引發了新一輪的掠奪狂潮。

    在嘗到了海路征服的甜頭之後,傅戈已經將下一步征服的目標指向了南方,有了這一次出征的經驗,他對于如何運用這支強大的秦遠征水軍已經更有了心得。

    而對于開啟一段新的冒險,英布同樣躍躍欲試,因為他知道,這份美差如果他不干的話,立即會有十幾個、甚至二十個將領提出來代替出征。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9:08
第三百二十八節 孔雀王朝

    英布的擔心不是多余的,有了這一次大豐收的事例,那些正愁沒仗可打的秦軍將校一個個擠破了頭想要進入水軍之中。

    水軍的重要性的提升並不只因為劫掠獲得的財富,還與秦國北境的時局有關,經過三、四年的休養生息,秦國已經從、匈奴大戰的重大損失中緩和了過來,在李烈、張桓一文一武兩個年輕又充盈著開拓精神的將領布局下,秦軍已經逐漸的取得了在西域的主導權。

    而與此同時,月氏則因為連年的草原旱災而元氣一直沒能恢復過來,再加上西域絲綢之路的逐漸興盛,諸多小國組成的聯邦已經隱隱有了叫板大國的底氣,當然,這種松散的聯合底子還是相當脆弱的,特別是當一力促成聯合的張桓態度暖昧的時候。

    對于樓蘭、于闐這些小國的國君而言,秦國這個東方的強大國家是他們絕對不能得罪的,不只是因為秦軍強悍的戰力,還因為他們這些絲路上的小國本身就是依存著商道而繁榮發展的,一旦秦國不再選擇從他們的國土上通行,衰落將無法避免。

    西方暫時沒有戰事,月氏國的衰落趨勢已經不可挽回了,匈奴、月氏還有東胡,這些草原上的部落盡管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接受臣服秦朝的結果。

    又或許,屬于他們真正強盛的日子還遠遠沒有到來。

    英布沒有錯過機會,等待他的下一次出征已經在籌備之中了。

    而此次遠征東方諸島帶回了的豐富回報也抵消了朝中保持派官員對于戰爭耗損在擔憂,相比陸上作戰,海上劫掠雖然中途遇上的風險會很大,但一旦到達了目的地,那麼回報也會讓人驚得目瞪口呆。

    “哈哈,不就是出海嗎?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我老英不敢干的。”

    大秦天宏四年的元月,經過半年的努力,在南越相呂嘉的出色工作能力面前。原本困難重重點地勘測海圖事宜終于有了基本的眉目,而已經對郁色謎命的身體漸漸失去新鮮感的英布也正渴求著再一次艷遇的機會。

    “侯爺,說真的。

    這一次你要是能再帶回一個異夷女人的話,我欒布可非常期待尊夫人的訓夫功夫!”

    這次,與英布搭擋地步軍將領換成了欒布,國內的政局隨著秦國政權的穩固而平靜無波,對于象欒布這樣的軍伍將領來說,出征的確是消除失落感的最好方式。

    元月二十五日。

    番離南。海港。

    五千名經過仔細挑選出來的秦水軍官兵(也許確切的說可以稱之為海軍了)在二位主將英布、欒布的統領下,在以傅戈為首的一眾財迷地目光洗禮下,揚帆出海向著未知且神秘地南方駛去。

    當然,相比征伐朝鮮、日本,這一趟南洋航行的艱巨性是不言而喻的,為了避免征途中可能引發地各種熱帶疾病,傅戈不僅派出了以鄭安期為首的軍醫骨干,還同船攜帶了大批的防止蚊蠅釘咬的藥草。

    “二位將軍,開拓我大秦疆土,揚我大秦國威的重任就落到你們肩上了。前方艱難險阻。你們有沒有信心?”

    鼓勁提氣的話傅戈現在張口就來,這也許是久在高位習慣了的緣故,在之前的軍事通議會上。他已經明確的對英布和欒布說清楚了這次南征的目地,除了要佔領南洋諸島國的沿海一線,開拓一條暢通的海上絲綢之路外,更重要的目的就是征服並佔領維達,並且可能的話在身毒國的南部建立幾處橋頭堡。

    維達是錫蘭也就是後世斯里蘭卡的前稱,生活在這里的古老民族一直以來都稟承著獨立發展地路子,島上的居民也每每會乘坐簡陋的小艇游行于印度洋上,他們的足跡遍布東南亞、印度北部諸邦國、甚至于遠的到達了兩河流域的美索不達尼亞平原。

    不過,在公元前三世紀,維達人的文明逐漸衰落。取代他的是北方印度半島上的孔雀王朝,尤其在阿育王統治時間,這個王朝幾乎控制了印度的大部分地區,其建造的宏偉寺院和佛塔更讓後人感嘆莫名。

    可惜,有強盛就有衰落,至公元前二百年的時候,孔雀王朝的強盛期也過去了,這個在印度半島上唯一的統一國家即將面臨分裂的結局。

    面對傅戈當眾的激將,英布和欒布立時大聲回應道︰‘“有信心!”

    “好極了。我大秦國的健兒果然驍勇善戰,等兩位將軍出發之後,傅某也會率領一部精兵由夜郎、滇國一帶興兵往南,我們到時就在南面的海邊會師吧!”傅戈面帶著微笑,拉近信任有加的對著二位遠征的將軍悄然許諾。

    這一句話委實將英布和欒布驚了一大跳,不過,隨即他們就喜上了眉梢,看來接下來傅帥又要有大動作了。

    他們這些軍人也又有了用武之地。

    “傅帥要南征,這真是太好了,可是傅帥怎麼知道我們會在南面的海邊會合,難道說他有未卜先知之能?”

    “當然了,這天底下除了傅帥之外,誰還能有這樣通天的本事,他就是老天派到我秦國來的星宿。”

    在海船上,英布和欒布興奮的討論著,不過,沒有多久,望著無邊無涯的蔚藍色大海,他們激動的心情就開始平靜下來了。

    由海路進軍南洋這是傅戈遠征計劃的一個重要部分,但卻不是全部。

    在積蓄了足夠的力量之後,秦國花費了將近四年的時間,已經成功的打通了由巴蜀、夜郎、滇國通往身毒國的古道,這條驛道主要經過南方瓢人控制的地域(也就是後世的緬甸國),然後折向進入身毒境內。

    要征服身毒這樣的大國,單單憑借海路還不夠,同樣,對于渴望著想要在印度洋上獲得一個出海口以縮短進軍西方距離的傅戈來說,率軍南征平定沒有多少反抗能力的瓢人已是勢所必然。

    大秦天宏四年三月,繼秦國的遠征海軍出發之後,又一支遠征軍在蜀地締結完畢,這支軍隊共有一萬三千名將士組成,其中尤以弩兵居多,別看數量不多,但卻是從各支秦軍部隊中選拔出來的精銳將士。

    “傅帥,這次遠征由大將軍帶兵就可以了,你還是留在咸陽等候勝利的消息好了!”旌旗獵獵,在中軍陣前,酈食其、馮正等一干秦國干吏正在作最後的勸說努力。

    對于傅戈鼓吹的那一套掠奪殖民發展的理論,酈食其、馮正等秦國官員現在已經不再持有什麼異議了,但對于傅戈親領一軍去遠征,他們卻是一百個不放心,原因無它,就是擔心他身遭什麼意外。

    在經歷過戰亂與和平的交替之後,每個人都分外的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安寧,而每一個秦國官員都知道,賦予這一切的只因為一個人  傅戈。

    一旦有一天傅戈不在了,他們應該怎麼辦?秦國又該怎麼辦?

    沒有人能給予一個正確的答案。

    “哈哈,留在咸陽,讓我看著我大秦健兒在外流血拼殺,你們于心何忍,我又于心何忍,放心吧,有大將軍和諸位將軍保護著,我會沒事的,說不定過了幾個月,等大軍回返時我們還能捎帶些寶貝給大家呢!”

    傅戈不以為然的哈哈一笑。這一次南征,他主意已定,不僅僅是因為內心涌動的征戰的渴望,還因為那對于未來戰事的幾分擔憂。

    畢竟,對于亞熱帶、熱帶的氣候情況,他這個後來者比這些秦國的將軍們要具備更豐富的知識,對于遭遇到的危險也有更清晰的判斷和認識。

    相比一干文臣的憂慮,以韓信為首的眾武將卻是個個興高采烈,特別是那些剛剛從軍校畢業出來的基層伍、什、尉級將校,一個個漲紅了臉挺直了胸膛,尚帶著稚毛的嘴角更是微微的上翹著,顯出與眾不同的傲氣。

    “喂,我听說南方的那個身毒國還有個好听的名字,叫什麼孔雀王朝,是不是這樣呀!”

    “孔雀是不是就是那種會翹起尾羽的大鳥,在咸陽時我倒是听由滇國來的商人提到過,就是沒見到過真的。”

    “不止是孔雀,身毒國最厲害的一種怪物听說長有四條粗如梁柱的大腿,還有長長的足以卷起樹木的鼻子,還有一對象蒲扇一般大的耳朵  !”

    好奇心人人都有,特別是當即將面對一個新的地方的時候,秦軍將士小聲的七嘴八舌的私語著,彼此傳遞著不同的信息,年輕的他們是想用這種方法驅散心中對未知世界的恐懼感,畢竟,這是他們的第一次遠行。

    也許在未來,他們會有到達更遙遠更陌生的地方,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絕不會畏縮害怕。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9:09
第三百二十九節 南洋戰火

    四月的咸陽。

    春光明媚,一派生機盎然的平和景象,已經好幾年了,沒有內亂滋生、沒有沉重得將人壓得喘不過氣來的賦稅,也沒有秦國之前傾國御敵導致的勞作男丁稀少的困難,一個新的大秦就在這一種淡然無波的氣氛下一天天的強盛著。

    街市口酒樓的生意也因為和平的大環境而好得不得了,以前處斬趙高時的那座酒樓更是整個翻新,上面加蓋了好幾層。

    對于來到這座當時最大城市尋找發財機會的商人來說,每天除了盤算著口袋里能夠賺進多少好處之外,就是晚上的時候到酒樓去抿一口酒,扯幾句山海經。

    “老卓,听說你這趟滇國帶回了不少好東西,怎麼著,賺了多少?”在臨窗的位置,一個胖胖圓圓的中年商人對著同座的老者問道。

    “老程,賺多少你猜猜,猜得出來算你精明,怎麼樣,今天這麼熱情請我喝酒是不是想讓咱家王孫去和烏氏保大人說說,讓你老程也加入到南邊的商道一同發財呀!”年長的老者微微一笑,輕抿一口說道。

    “老卓,我正有此意,正有此意。”

    商人的終極追求只有一句話,最大利潤,也就是賺更多的錢。

    這個年長的老者不是旁人,正是蜀地的大商人卓子越,不過,現在他已經不再具體打理生意了,因為他的兒子卓王孫的本事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追隨著秦南征軍前進的腳步,卓氏的生意也是一路大發,原本由巴蜀通往身毒的南方古絲綢之路因為要經過瓢人地界而身價倍增,如今瓢人在秦軍秋風掃落葉般的征伐面前一敗涂地,沒了阻礙的卓王孫立時就發了大財。

    當然,相比賺取更大利潤的烏氏 來說,卓王孫賺的這點不過是零頭,五萬一千方孔圓形‘半兩錢’地零頭對于一個國家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但對于一個商家。一個家族來說,卻是天文數字。

    卓氏大發了!

    商人的嗅覺從來都是最敏銳的,一時間,卓子越在咸陽新買的宅子賓客迎門,人丁興旺,甚至于不少生意上的仇家對頭都帶著笑臉主動跑來拉關系,走後門,套近門。原因嘛當然只有一個,就是分一杯羹。

    “嗯,這個老夫現在也不管事了,都是年輕人在鬧騰,老程吶,我看你也早點把擔子放了吧,回家歇歇多好!”

    子孫有出息,做老爹的臉上也是風光得很,卓子越是何等精明的一個人物,對于這些虛于委蛇的交際信手拈來。話里更是不帶絲毫地火氣。

    “別呀。老哥哥,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呀,我老程要是有王孫這麼一個好兒子。我哪里還用得著這麼吃苦受累的,唉,都怪我那個小子不成器呀!”

    姓程的奸商做秀的本事同樣不弱,一听到卓子越推脫,就立馬語帶哭腔,雙眼紅紅的,一對膝蓋更是微微顫抖,似有下跪的意思。

    “算了,老程,你那幾下子還是回家騙騙小孩去吧。瞧上我們老哥倆往日的情份上,我修封信給王孫,讓他照顧照顧你的生意,如何?”

    “太好了,還是老哥哥體恤我,來,我們喝酒,店家,上最好的酒。快!”听到這麼一說,老程立時破涕為笑,大叫大嚷起來。

    秦國的商人們在為新地發財機會而鑽營奔忙,而在南方,傅戈已經帶著他地遠征軍跨過了伊落瓦底江中游,進軍肥沃的錫唐河谷,這里水網密布,河道縱橫,世代居住在這里的孟族人就是在這塊地方依靠種植稻谷,捕魚繁衍生活。

    對于秦軍,對于這支來自遙遠異邦地佔領軍的到來,孟族人的反抗遠沒有北方的瓢人來得急烈,其中的原因是除了秦軍嚴明的紀律約束之外,還因為孟族人和瓢人不同,他們與秦人之間並沒有實質上的利益沖突,瓢人依靠壟斷身毒與秦國之間的商道而發財,孟族人則不是,相反,對于秦軍他們還相當的歡迎。

    這些年來,孟人和瓢人為了爭奪伊落瓦底江的控制權,已經爆發了數次戰斗,瓢人依靠著從北方秦國那里獲得地優良兵器屢屢在與孟人的交鋒中佔據上風,因此,孟族人對于秦軍能夠趕走瓢人心中自然感激萬分。

    不止如此,秦軍的到來還讓孟族人生產的稻米有了最大的買主,對于稻米這種絕不同于北方麥秣的主食,傅戈幾乎是一見到就喜歡上了。

    “頓頓吃白米飯的滋味真是好呀!”雖說傅戈出身于北方,已經習慣了北方以麥秣為主食的生活,但在潛意識里,對于稻米這種後世絕大多數中國人都把它作為主食的東西還是有著相當地好感。

    要是能將孟族人的優良稻種引入到秦國那該有多好,說不定將來有一天我們秦國的百姓也能天天有白米飯吃了。

    夢想在一點點的發芽。

    追根溯源,在秦之前,早在河姆渡文化時期,中國就有種植稻谷的歷史了,不過,這些稻種和孟族人種的稻谷相比起來,產量上要相差很多,因此,至秦時稻谷的種植也一直沒有得到大面積的推廣。

    雖說孟族人的稻谷是熱帶亞熱帶的作物,要想引種的北方困難相當的大,在歷史上東南亞稻種引入到中國,還是在宋朝之時,就宋時的技術水平,也只是在嶺南一帶小面積種植,真正推廣到江南一帶則時間還要向後推移。

    “不管有多大的困難,哪怕只將時間提前一天,都是莫大的功績!”本著這樣一個樸素的想法,傅戈在抵達奧加拉巴(後世稱之為仰光)沒幾天,就開始與當地的孟族頭人接觸,並許諾以重金招募孟族的種稻好手前往秦國進行試種實驗。

    成功了那是天大的喜訊,失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因為歷史的進程本來就是那樣,抱著這樣一個簡單的想法,傅戈開始了他的農業科技推廣計劃。

    不過,雖然在思想上對于未來科技的發展有那麼一點模糊的印象,在原先的學校里也對什麼水稻有一個概念,但具體說到如何去做,則傅戈完全沒有頭緒可以查找,這年頭既沒有專業書籍可以翻譯,也沒有電腦百度大嬸可以查找,唯一能依靠也就是一點運氣了。

    閑話少敘。

    大秦天宏四年的五月二日。

    對于出征到南方的秦遠征軍來說,是一個值得歡欣鼓舞和慶祝的日子,因為,從海路上進發的秦國海軍順利抵達了奧加拉巴港。

    “傅帥,英布、欒布率海軍戰艦一百三十二艘,將士四千一百五十六人向你報到!”劈波斬浪、萬里傾波,從英布、欒布黝黑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他們這段日子可算是吃了不少的苦,畢竟,就算是十六世紀的歐洲航海家對于莫測的海途也是心存懼意的,更何況時間被前推了一千八百余年。

    “二位將軍辛苦了,快快下船,我已準備了豐盛的宴席,只等著你們到達了!”

    見到英布、欒布和一眾雄糾糾氣昂昂的海軍將士,傅戈心中升騰起的是一股由衷的激動。開拓海疆,這個夢想在自己手中漸漸的變成了現實,雖然還只是第一步,但傅戈相信只要他繼續努力,就一定能創造出不一樣的歷史。

    “稟傅帥,這一次出海,我軍在哥羅富沙(即馬六甲)、赫里(即印尼爪哇島)等地取得並建立起了兩個重要的補給地,並留駐了約九百名兵士,那里的土著力量比本州島上的根子國軍隊還有不如,他們不會對我軍構成什麼威脅。”

    “傅帥,我們在臨近哥羅富沙的外海上還發現了幾艘維達人的商船,當時,他們一見到我軍船只有靠近的跡象,就立即棄了船只登上附近的海島逃竄了,我們的向導不熟悉航道,一時也無法追趕,不過,據哥羅富沙的向導說,維達人的國度就在距離此處不足三百余里的海面上,听說那里是一個盛產寶石的豐饒國家。”

    在酒宴上,英布和欒布不停的講述著他們在這一趟海途中的見聞,種種離奇古怪的經歷,還有那些從未被人發現的土著部落,以及掠奪到的奇珍異物,這些都讓听者既好奇又刺激。

    海上冒險的樂趣就象一次讓人回味無窮的旅行,過程雖然辛苦,但事後回想起來,卻是那樣的令人難忘。

    大秦水陸兩軍會聚于奧加拉巴,在當地孟族人的友好協助下,消耗了大量貯存食物的秦國海軍得到了充足的補充。

    隨後,他們的目標直指更西方的古國  維達。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9:09
第三百三十節 解放奴隸

    維達。

    在歷史上,這個名字並不響亮,因為在維達文明之後,位于印度洋南方的這個盛產寶石和茶葉的島國會有一段更輝煌的文明,那時它的名字叫錫蘭。

    而在中國古代的文獻中,在秦人對于這個國家的描述中,說法則更為形象  獅子國。

    在秦國進入封建社會階段,維達人還處于奴隸制時期,不止是維達,它北方的強鄰孔雀王朝也同樣是一個奴隸制國家。

    因此,在這里,人口的販賣是合法的,只要買賣雙方能商定一個合適的價錢,交易便發生了,至于奴隸本身是不是願意,則根本不予考慮。

    一場歡盛的酒宴,大家自是暢所欲言,參加者除了孟族地方部落頭人之外,就只剩下了秦軍中各級將領和參謀人員,對于南洋一帶的風俗習慣,傅戈他們固然知之不多,而孟族人卻是信手沾來。

    “大秦尊貴的客人,有一句話我要告訴你們,英將軍踫到的那些維達商船很可能販運的不是貨物,而是奴隸!”

    說出這番話的是孟族的頭人吳天汗哥,這位年紀已經一大把了的部落長老在秦軍一到來就表現出了十足的合作誠意,這也讓他的部族避過了一場滅頂之災。

    瓢人血淋淋的事實已經顯現在孟族人面前,如果和秦軍作對,將是怎樣淒慘的下場,作為一個閱歷豐富的部落長老,吳天汗哥已經打定了主意,只有綁上秦國這條大船,它的部族就不會被吞並,也許還能沾光強大也不一定。

    “奴隸,還有這回事,那些奴隸販子難道不怕奴隸們聚攏起來反抗嗎?”秦軍中的一些年輕將領不解的問道。

    對于年輕的他們來說,奴隸一詞已經遠離陌生了,尤其在親眼經歷了那場大規模的反抗戰事之後。任誰也不敢再把百姓往死路上逼了。

    “將軍們說笑了,在維達和孔雀王朝,奴隸買賣是合法的交易,是受到國家保護的。”吳天汗哥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珠,仿佛看天外來客一般地對著那幾個提高的秦軍將校解釋道。

    吳天汗哥在擦汗,那廂傅戈同樣也為自己部下的先進思想而汗顏,秦國在當時不僅文化、技術、科學等諸多方面處于領先地位,就是在意識形態方面。也比世界上其它各國早了千余年進入封建社會。

    所以,一些在秦人看來很正常的東西,到了象維達、身毒這樣的地方,就變成了天方夜譚般的笑話。

    “傅帥,我大秦軍威所在的地方,豈能容許販賣奴隸這樣的事情發生,請你下令發兵吧,我們去解救那些受苦受難地奴隸!”

    年輕人的熱血與沖動當真無法抵擋,未等傅戈想出什麼奇思妙計,一些年輕的秦軍將領借著酒勁就開始請纓求戰了。

    “放肆。打仗是軍國大事。豈容你們隨口一說,瞧瞧你們的樣子,還不快些退下!”見傅戈臉上神情沉沉的好象在想什麼。韓信這介,大將軍趕忙打圈場道。

    “諾!”

    幾個熱血沸騰的家伙看到捅了馬蜂窩,趕緊相互使了個眼色倒退著跑了過去。

    宴席終于散去,等到傅戈起身回到軍中寢帳時,已是月掛林梢了,直到這時,一直不說話的傅戈才始淡淡笑了笑,輕聲喃語道︰‘“解救奴隸,虧得這幫小子想得出來這麼一個偉大的口號!”

    “傅帥,你的意思是——!”跟在一旁的韓信猛一驚愕,脫口問道。

    “大將軍。你難道不認為‘解放奴隸’這個口號很適合用在接下來地戰事中嗎?我想沒有什麼比讓奴隸們贏得自由更有號召力地了。”傅戈笑著反問道。

    “可是,那樣一來的話,我們將不得不冒和維達、身毒這樣國家作戰的危險,對于這些國家地君王貴族來說,奴隸是他們獲得財富的保證,沒了奴隸他們又怎麼可能享受驕奢的生活。”在這些天里,韓信對于南洋諸國的基本概況也有了些了解,因此,對于適才熱血青年們提出的那個沖血口號他並不認同。

    “大將軍。請問當我們的遠征軍將士登上維達或者身毒國的土地時,誰會對我們的行動抱以敵意,而誰又將是我們的同盟者?”

    “敵對的當然是之前佔據那里地王族,同盟者,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們會有同盟者嗎?”

    “當然,比如象孟族這樣的弱小部落就是我們的同盟者,比如象奴隸那樣的被壓迫者也將是我們的同盟者,只要我們能夠提供比他們原先更好一些的條件。”傅戈信心滿滿的說道。

    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這對于想要進南亞次大陸站穩腳跟地秦軍來說,這是首先要做的一件事情。

    不然的話,單單憑借一萬出頭一點的軍隊,就算能憑借武力如亞歷山大大帝一般,縱算建立起了一個龐大疆域遼闊的帝國,也會在瞬間土崩瓦解。

    秦國對于南亞的佔領不是以土地為目的,而是以掠奪財富為目的,在這個前提下,給予一部分同盟者以利益,將他們綁在秦國的隆隆戰車上,就是最理想的結果了。

    “大將軍,我曾听吳天汗哥長老說過一件事,在身毒國那里的人共分成四個等級,第一等婆羅門,主要是那些代表神廟的宗教官員,第二等是剎帝利,就是那些王公將相,第三等人叫吠舍,主要是指一些平民,而最多的一部分人則被稱為首陀羅,也就是奴隸。在這個國家的法律中,人一出生便決定了其高低貴賤,婆羅門是人世的主宰,首陀羅只能溫順地為其他種姓服勞役,首陀羅不能積累私人財產,不能對高級種姓有任何不敬的言行,婆羅門和剎帝利則有權奪取首陀羅的一切。你說這樣的制度公平嗎?”

    傅戈的這番話當然不是從吳天汗哥處听得的,實際上,是他從後世的記憶里歸納出來的,而之所以有這麼清晰的認識,倒還要感謝他的中學老師對印度歷史的深入淺出的講解,否則的話,傅戈斷斷不可能明確無誤的將印度種姓制度給表達出來。

    “以出身論英雄,當然不公平。”韓信脫口而出。

    相比印度而言,秦國雖然已經過渡到了封建王朝,但以出身論英雄的觀念卻並不能一朝一夕消除,而這也是當初陳勝、吳廣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原因所在。

    韓信在淮陰家鄉之時,因窮困而受胯下之辱,其擁有一身才華卻郁郁不得志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出身不好。

    所以,當傅戈把身毒國的《摩奴法典》中的規定說將出來時,韓信一時感同身受,激動得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

    “既然不公平,那麼就有人會心存憤懣,既然有人不滿,那麼只要我們能將這些人拉攏過來,就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對付敵對者的力量,大將軍以為然否?”傅戈道。

    “可是,維達、身毒這些地方距離我大秦畢竟太遠了,我們的軍隊就目前為止,至多也只能擴展到奧加拉巴一帶,所以,在身毒、維達我們的遠征軍的力量不可能佔據優勢地位,萬一那些依附或者和我們同盟的勢力以後自立的話,我們的解放行動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家的腳。”

    韓信稍一沉吟,說出了他的憂慮。

    確實,人種的不同帶來的隔閡是很難消除的,孟族人之所以能這麼快的和秦國人交融到一起,是因為他們也一樣是黃種人,而維達、身毒這些地方的人則不同,他們的祖先來自于更西方的歐洲,他們是屬于高鼻子,藍眼楮,淺色頭發的白種雅利安人。

    “哈哈,大將軍多慮了,我可沒有完全佔領身毒那麼大一個國家的野心,我大秦遠征至南洋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掠奪再掠奪,只要是好的東西我就想要,只要是能夠讓我大秦子民活得更好更滋潤的事情我都會去做,但是,如果有什麼人想要威脅到我們的根本利益的話,那麼在這種潛在的威脅發展起來之前,我會毫不猶豫的掐滅它。”

    沒有好處的事情,連傻子都不會去做,精明如傅戈般的人,當然也不會去做那些賺了面子卻沒有利益的事情。

    身毒國的種姓制度既然會存在,那麼自然有他存在的道理,更何況,經過幾個世紀的奴化教育,這個國家的大多數人已經對自己的處境習以為常了,他們認可了自己奴隸的身份,就算有人高喊著口號去解放他們,也未必會得到多少擁護與響應。

    “我要的只是一個名義,只是一個出兵的響亮口號,我要的只是在敵國境內找尋那麼一些不甘命運的同盟者,這就夠了。”

    出兵維達、身毒的計劃已經制定,在接下來傅戈要等待的只是一次點燃導火索的機會。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9:10
第三百三十一節 泰米爾人

    準備就緒,秦國遠征軍征伐維達、身毒的軍事行動定于七月六日開始。

    這一天,奧加拉巴港人頭涌動,忙碌一片,隨同秦國海軍艦船第一批出海的軍隊中,不僅包括四千余經歷了萬里海航的水兵,還有三千五百名精銳的步卒,而率領這支水陸聯軍的統帥,正是籌措滿志想要在南洋諸島打開局面的秦國傅戈。

    “大將軍,留守奧加拉馬巴的重任就交給你了,後方輜重、糧秣還有其它物資補給你多與蜀地的蕭何溝通協調,一定要確保我大軍初期征伐所需,至于以後嘛,你就耐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傅帥,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保重!”韓信眸中同樣閃爍著希翼的光苗,昨晚,他和傅戈暢談了一夜,一時受益良多。

    說實話,在這一夜之前,韓信對于傅戈一力策劃的這場南征軍事行動還抱有些許保留態度,原因除了和國內那些叫囂國家還不富裕,應當繼續休養生息的保守派官員一樣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那便是韓信覺得征討那些發展程度遠遠落後于秦國,且又在目前對秦國構不成威脅的蠻夷部族根本不值得。

    如果說,征討東方的根子國還能算上徐福求援這一條,那遠征南洋則什麼理由都沒有,就算秦軍真要打的話,也應該積蓄力量,選擇北方的游牧民族開刀。

    鐵蹄遠征千余里,只有那樣才是最宏偉的征戰場面,而在這海路上小打小鬧又算得了什麼,縱算能搶掠回大把的財富,也沒有什麼炫耀光彩的地方。

    不過,在一夜長談之後,韓信已然想通了,一支強大的軍隊如果長期沒有戰事滋潤,其戰力退化速度是相當快的。畢竟,光榮的歷史只屬于過去,不代表將來。

    況且,以秦國當前的力量,打一場二場小規模戰爭的實力是有地,而支撐一場多達數十萬人遠征的龐大戰役絕對沒有可能,相比陸路動不動就出動數萬騎軍、數十萬步卒的大場面,南征諸蠻的行動花費無疑要小得多。而且,這樣做還有一點好處就是,既讓開拓了疆土,獲取了財富,還讓秦軍在國內和平時期得到了鍛煉。

    “起航!”

    臨登戰船,傅戈信心滿滿,憧憬無限。

    雖然說這次南征給人的感覺就是他這個丞相窮兵黷武,好象他領導下的秦國除了打仗之外就不會干別的事情了,其實不然,清楚歷史進程的他明白一點。那就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只有保持強烈地進取心,才能獲得更大的發展。

    落後就要挨打,保守也同樣會挨打。

    時時刻刻以老大自居的民族是無法長久屹立于時代前列的。秦國只有不斷的開拓眼界,不斷的吸取其它民族的長處,才能不再受困于地緣環境的限制。

    由于青藏高原阻止,秦國要想向西方進軍,只能選擇兩條道路,其一就是走北道,從絲綢之路一路向西,沿著後世蒙古人西征的路線征伐;其二則是向南佔領東南亞特別是緬甸,獲得在印度洋的出海口,並由此加入南洋海權爭奪戰中。進而爭霸印度洋、並伺佔窺伺非洲地東海洋甚至于古埃及一帶。

    衡量二條路線地得與失,清楚二千余年歷史進程的傅戈自然更傾向于第二條,首先從北路征服的話,沉重地後勤補給負擔是其一,陸路征討漫長的補給線對于遠征秦軍來說是致命的弱點,而一旦中間的某一介,點上出了麻煩,那麼最前端的軍隊就會出現士氣低落、攻擊無力的窘境。

    在傅戈知曉的歷史上,除了蒙古人那次變態征服之外,就算是公元七世紀最強大的唐王朝也只是把戰線推進到了蔥嶺以西阿姆河流域。越是往西唐軍的征服越是困難,同時兵力上的劣勢也更加明顯,這些缺陷就算有高仙芝那樣地名將坐鎮也無法彌補和改變。

    更重要的是北線將會遭遇到的敵人遠遠比南線要強大,匈奴人就不說了,就是其它如賽硫西、波斯這些古老民族也不是好打的,在草原上游牧民族擅長的就是奔襲作戰,來回無蹤,一旦秦軍陷入到草原部落的重圍之中,能夠安全突圍的機率絕不會超過二成。

    既然北路西征的時機遠遠沒有成熟,那麼就先拿南面的蠻荒部落祭祭手,畢竟相比強敵林立地北線,南方秦軍的真正對手只有一個,那便是印度人的祖先  孔雀王朝。

    雖然說阿育王的事跡足夠的吸引人,但過了一個多世紀之後,他所建立的王朝已經走向了衰落,而在它之後,印度半島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一個統一的國家。

    亂中取粟,這樣的好事傅戈當然不肯放過,在他想來就算不能將印度廣闊的士地全部囊括到秦國殖民大計劃中,至少也要象後世的英國人那樣,一步步以蠶食的方式取得在印度半島上的發言權。

    一個分裂的身毒(印度)才是秦國最滿意的結果,隨著秦遠征軍的到來,孔雀王朝的覆滅已經為時不遠了。

    海面上,朝陽升起,風帆醒目如畫,加滿了飲水、食物及各類補給物資的秦國船隊以浩浩蕩蕩的態勢直撲維達島,這一條航道並不艱險,船隊又有孟族向導指引方向,因此,只用了不到一天一夜的時間,秦軍就在維達島的東海岸登陸了。

    要征服身毒,當先征服維達(錫蘭),只有當秦軍取得了這個進攻印度半島的橋頭堡之後,真正的南洋征服計劃才算開啟。

    第二天黎明到來的時候,秦軍船隊終于望見了一片不同于藍色海洋的土地,它便是維達。

    “傅帥,我們到了!”欒布揉了揉酸痛的眼楮,一臉的激動。

    “維達,寶石的國度,我來了!”相比欒布,英布的表現則十足是一個貪婪的財迷,不止是他,秦軍中的許多將士也是一樣。

    發財了,發財了,老子歷經千辛萬苦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不就是想發一筆橫財嗎?這回可有得賺了。

    瞧著麾下一干將士這般模樣,傅戈真是既好氣又好笑,氣的是這伙家伙眼楮里只剩下錢了,笑的是秦人在他的影響下,重利的觀念已經慢慢深入人心。

    相比西方人,中國人吃虧最大的地方就是務虛而不務實,有時往往一句奉承話,一個虛名,就會讓他們做出相當的讓步,而只有改變深浸到骨子里的這種觀念,把‘唯利是圖’這四個字當作真經來念,才能避免吃虧上當的事情再度重演。

    秦軍即將登陸,他們將踏上的是一片從來沒有到過的土地,而自這一天起,秦軍的征服步伐就再也沒有停止過。

    維達島上,一叢密林中間,有幾百上千雙驚恐的眼楮正死死的盯著這支越來越靠近的龐大船隊,他們是這里的土著,而當看到秦軍的朦艟、斗艦開始搶灘登陸時,這些生活在叢林深處的土著人開始預感到,他們面臨的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艱難考驗,他們面對的將是一個強大無比的敵人。

    考驗對于人生地不熟的秦軍將士來說,也同樣如此。

    維達島上密布叢林,要想尋找一個合適的登陸地點並不容易,在繞著島嶼轉了好幾個圈之後,秦軍終于在島的西海岸找到了一處頗為理想的地點。

    然而,不幸的是也因為這一耽誤,秦軍喪失了登陸的突然性,他們已經被島上的原有居住者給盯上了。

    嗖……嗖……

    接連幾聲象極了叢林中鳥聲鳴叫的聲音倏的響起,相伴而起的是從密林中射出的箭簇,目標直指正亂哄哄下船的秦軍將士,同時,從深不可測的密林中更涌出無數赤裸著身體,手拿著青銅武器的當地土著人。

    “嗖!”

    一枝又一枝的用樹枝削成的尖刺毒箭從密林中射出,將第一批下船正試圖往前搜索的秦軍先遣隊士兵射倒在地。

    “都趴下,有敵人,啊!”瞧見自己遭到埋伏,領隊的秦軍都尉急忙呼喊著召呼同伴伏倒,卻不料,又一枝毒箭準確無誤的射中了他的咽喉。

    一瞬間,十五名秦卒閉上了眼楮,他們有的被毒箭射殺,有的則慘遭土著人的圍攻,寡不敵眾而身亡。

    而在第一擊得手之後,那些偷襲的土著人還相當的狡猾,他們並沒有繼續進攻,來踫秦軍主力這顆硬釘子,而是立即退回叢林深處躲藏起來,這讓締結隊伍準備與敵大戰一番的英布氣得臉色鐵青。

    “這些該死的土著蠻人,真是自不量力,也不瞧瞧對手是誰,就打上門來了?等著吧,你英老子不是好欺負的。”

    領兵擔當登陸先鋒官的英布狂怒不已,部隊才剛剛下船,士兵腳步還沒有站穩,就遭到這當頭一棒,讓他心中如何不惱。

    偷襲秦軍的是泰米爾人部落,泰米爾人的祖先是世代生活在印度河流域的古老民族,他們一般個子較矮,膚色較黑,頭發卷曲、黑而濃密,鼻子小嘴唇厚,這些特征正符合生活在亞熱帶地區的原始人群的基本特點,只不過在雅利安人到來之後,這個族群被迫南遷離開了恆河、印度河流域,其中的一部渡海來到了這里,並創造了新的文明維達。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9:10
第三百三十二節 劫掠行動

    “將軍,傅帥有令,不得擅自追擊,違令者,斬!”

    未等罵罵咧咧的英布集合好隊伍追擊,後方一艘斗艦破浪而來,傳令兵急急送上來傅戈的一道緊急命令。

    灘頭戰事一開,傅戈那邊也得到了消息,一听說回報遭遇當地土著人的偷襲,他就立即意識到英布的對手就是泰米爾人。

    相比這個時代,泰米爾人在後世的名氣要大得多,這倒不是說他們創造出了更加偉大的文明,而是說他們那個猛虎組織的自殺式恐怖襲擊實在太厲害了。

    對付這樣一個狡猾的對手,如後世斯里蘭卡政府軍一樣傻乎乎的出動飛機、大炮征剿不是好的方法,或許,利用泰米爾人與雅利安人之間的仇恨做點文章才是秦軍目前最實用最高明的一招。

    泰米爾人也算得上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民族之一,他們所屬的達羅毗荼人很可能是輝煌的印度河文明的主人,也就是南亞次大陸最早的居民。

    印度河文明催生了以卡利班干、哈拉帕和摩亨佐達羅等古代著名的城市,這些城市里的居民曾經建設了規劃科學、設施完備的供水排水系統,生產出大量精美的藝術品,並且擅長建築、青銅雕塑、航海、數學,有悠久的文化傳統。

    不過,這一切在雅利安人到達之後就不復存在了,血腥的征服讓泰米爾人和雅利安人之間的世仇越積越深,對于奪佔了自己家園的敵人,泰米爾人一向不會客氣,這一點,從後世印度國內發生的數百起總理被炸死、被暗殺等襲擊事件就能體察出端倪。

    “傅帥,難道說將士們的血就白流了嗎?”氣沖沖的蹲在海灘上,英布眸中顯現的是無窮的殺意,適才陣亡的秦軍都尉是他原先地親兵,這一次本想隨同出來發一次財。卻不想頭一仗就折損在這里了。

    “英布,你是統領著成百艘戰艦、數千將士的大將,你的一舉一動都關系著他們的生死,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剛才你若領兵追殺過去,安不知那密林深處泰米爾人會伏下什麼機關埋伏,到時又不知會陣亡多少忠勇的士兵。”

    對于英布一時的不理智,傅戈黑著一張臉毫不客氣的劈頭痛罵。英布這段日子打順仗打得有些忘乎所以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修理一頓,剎剎他地威風。

    “這——是末將考慮不周!末將告罪。”

    畢竟也是一員見識過大陣仗的悍將,在度過了最初的沖動期之後,英布也恢復了作為一員經驗豐富的上將的理智。

    “告罪不必了,先將陣亡將士的遺體好好收斂了吧,等到有返航船只時,再把他們帶回去。”傅戈黯然道。

    剛登上島嶼就遭到襲擊,還折損了十五名士兵。雖然說這點人對于整支軍隊來說還算不上什麼。但對于軍隊的士氣打擊卻是影響巨大。

    必須找一個機會鼓舞一下低落的士氣,在密林中尋找泰米爾人的主力雖然會相當的困難,但若是尋找一處出產寶石地礦藏則要容易得多。

    發財。大家這一次遠航地一個重要目的不就是發財嗎?那好,接下來的當務之急就是迅速地出兵,佔領維達島上的寶石礦。

    主意既定,秦軍在灘頭建立起基本的補給基地之後,便開始沿著通往維達文明中心的道路搜索前進,對于秦軍的蜂涌而來,泰米爾人能夠做的只是躲藏在密林里面實施他們一向引以為豪的襲擾戰術,希翼著秦軍主將頭腦一發暈,帶著士兵追擊過來,那樣的話他們就能在熟悉的叢林里將秦軍拖垮拖瘦拖死。

    “傳令下去。不用理會敵人的襲擾,快速推進到維達城。”

    在分出二支由南方兵卒組成地掩護部隊之外,傅戈親率一支由四千余將士組成的生力軍沿著維達人鋪設的驛道推進,僅僅用了不到半天時間,秦軍就來到了維達文明的中心  維達城(即後世科倫坡)。

    想不到秦軍行動如此迅速的維達人根本來不及撤退,他們多年積累下來的財富、寶石還有象牙、虎皮、玳瑁等珍寶都推積在家中,這下倒好,自己還沒享受到,便宜了一群見財寶就兩眼放光的‘無恥,劫掠者。

    “哈哈哈。發了,這下子可發財了!”

    “小李子,快看,這麼大的綠寶石,我這輩子還沒現過呢?”

    “你這算什麼,看我繳獲的這張虎皮,怎麼樣,夠氣派嗎?”

    “嘿,兄弟們,看看這個女人怎麼樣,夠味罷,我要搶回去當老婆!”

    一眾進城四處閑逛地秦軍士兵一個個興奮的高喊著,炫耀似的將搶來的好東西持在手里,這種架式和後世傅戈所知曉的八國聯軍進北京城時的情形相當的類似,一樣的搶奪別人的財富,一樣的一群唯利是圖的士兵,不一樣的只是發生的年代、地點而己。

    “傳令給英布、欒布兩位將軍,迅速將搶得的東西運回到船上,在天黑之前,我們必須趕回到灘頭據點里,明白嗎?”

    對于這次出擊的豐盛戰果,傅戈並不意外,因為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泰米爾人盡管驍勇,但對于秦軍卻並不了解,所以,他們絕不可能事先將維達城內的財寶運到更不易發現的地方藏起來。

    至于天黑之前回轉,這也是為了防止泰米爾人的夜間偷襲,況且,對于秦軍來說,劫掠的目的已經達成,接下來完全可以好整以暇的一步一步盤算好對付泰米爾人的策略,根本用不著急哄哄的和對方展開一場惡戰。

    只要秦軍回到了靠海的地方,有戰船可以快速運動,有弩箭可以遠程射殺,在開闊地帶泰米爾人的那一套叢林戰戰術起不到什麼作用。

    “哈,傅帥真是神機妙算,那土蠻這回可吃了大虧了!真他媽的解氣呀!”回到樓船上,英布一臉的興奮,適才第一個沖入維達城的他搶先佔領了開采寶石的礦井,那五顏六色的綠、紅鮮亮的寶石晃得他眼楮都花了。

    “嗯,欒將軍,事不宜遲,今晚你再辛苦一趟,將劫掠獲得的輜重悉數裝運到奧加拉巴,我相信卓王孫那個家伙見到這些東西,一定會興奮得幾天幾夜都睡不著覺的。”

    瞧見諸將一個個興奮莫名,周圍的將士也是神情輕松,傅戈開始露出滿意的笑容,對著欒布吩咐道。

    “諾!傅帥放心,末將一定安全將財寶運回,這一次我軍初戰告捷之後,相信朝中那些保守沒有進取心的家伙也沒得話可說了。”欒布答應一聲,但卻遲疑著沒有立即離開。

    “還有什麼事情嗎?”

    “傅帥,末將還有一問,這財寶能運回去,那些跟著我們跑到灘頭的奴隸怎麼辦?難道說也一起運回去?”

    欒布一臉為難的問道。

    奴隸——,這次秦軍疾攻維達城,除了劫獲大量的財富之外,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獲,那就是有約二千余奴隸跟著秦軍跑了出來。

    這些人現在正被收攏在灘頭,該如何處置確實讓人為難,欒布之所以遲疑就是因為這個。

    要知道運財寶和運人完完全全是兩碼字,財寶是死的,人是活的,是活的東西就要吃、喝,拉,除了這些之外,還要擔心萬一這些奴隸在船上嘩變,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奴隸,呵,我差一點倒忘了那句解放奴隸的光榮口號了,也罷,這些奴隸既然投過來了,也不能浪費資源,英布,你明天一早去組織士兵將這些免費勞動力給集中起來,我們就干就干,就在這海邊建他娘的一座城池,也讓泰米爾人瞧瞧,來自東方的先進文明是怎麼樣的?”傅戈想了想,吩咐道。

    一座位于海邊的港口城市,正是秦軍夢昧以求的最好落腳點,而象維達城那樣的位于島內的中心城市其實並不適合秦軍長遠的計劃。

    “建城,這還不容易,我老英別的不敢保證,讓那些卷頭發、小鼻子、厚嘴唇的矮子干活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英布興奮的搓了搓手,應聲道,昔日在邸山為始皇建陵墓時,英布可是沒少挨督造陵墓的秦將校的皮鞭,現在,換到他站在督造的位置上了,興奮自不待言。

    “英布,這次築城于我大秦遠征軍事關重大,你可萬萬不許胡來,那些主動投靠過來的奴隸,我們既要讓他們自願的干活,又要讓他們不會偷懶。你記住沒有?”

    “傅帥,這任務也太艱巨了,那些奴隸不狠狠的打的話,他們怎麼會听話?”英布一听傅戈這麼一說,興奮之情立減。

    “讓那些奴隸听話,可不止打一個方法,這樣吧,明天一早你去將那些奴隸集中起來,我就幫你做一次免費的義務動員。”

    傅戈笑道,對于奴隸的使用,不外乎要注意兩點,胡蘿卜加大捧,深悉奴隸制度弊端的傅戈準備遞出的那根胡蘿卜不是別的,就是自由,只要奴隸們能如期建好新城,他們就將成為這座城市里面的自由民,他們再也不是奴隸。

    這個誘惑對于渴望自由的奴隸來說,比什麼都重要,而且,對于秦軍來說,付出的僅僅是一個承諾,這樣的買賣當然劃算不過。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9:10
第三百三十三節 自由宣言

    自由對于一個奴隸來說,是一根最具誘惑力的胡蘿卜,而對于那些游手好閑的家伙,皮鞭就是最好的大棒。

    只有雙管齊下,才能讓秦國的統治根深蒂固,清楚後世殖民統治全部進程的傅戈已經決定,開始他對南亞各民族的分化瓦解政策。

    不過說實話,對于生活在這片亞熱帶次大陸上的種族,傅戈其實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印度阿三,這個時時給中國人制造麻煩和威脅的國度和東方的日本人一樣,可惡又可鄙。

    當然,與給予了國人以沉重災難的小鬼子相比,印度人還遠遠沒有讓傅戈憎恨到不顧一切將其滅亡的地步,另外,一個人口達到千萬的大國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消滅的。

    所以,對于傅戈和他的秦國遠征軍來說,眼下在南亞站穩腳跟是第一位的,如果能巧妙的借用雅利安人種姓制度的種種弊端,使得一部毒人、泰米爾人站到依附秦國生存的立場上,那麼,打通印度洋海路的困難就會容易得多。

    維達海灘。

    這一天,在象征著大秦勢力進入南亞印度洋的這第一個地方,秦國的鐵血丞相,遠征軍統帥傅戈面對著數千名蒙昧得不知自己身處何地、還秦國話也听不懂的泰米爾以及其它民族的土著人開始了他人生中的一次最輝煌也是最得意的演說︰

    今天,我高興地同大家一起,參加這次將成為維達島歷史上為了爭取自由而舉行的最偉大的聚會。

    很無恥的是,傅戈的開場白完完全全照抄了馬丁路德金最著名的自由宣言中的一段內容,而他其後的那些富有鼓動性和情緒感的口號,也完全來自于那位著名地黑人領袖。

    三千年前,你們的祖先,在這片土地上創造了輝煌燦爛的文明,古老的城市,先進的技術。還有讓世人感嘆的建築,而今三千年過去了,你們卻被來自荒蠻之地的雅利安人趕出了家園,成為無家可歸的流浪兒,成為悲慘地蹣跚于種姓制度枷鎖之下地奴隸,當那些佔領了你們富庶家園的雅利安強盜正在富麗堂皇的宮殿中享受了美酒佳肴的時候,你們卻不得不在這里遭受非人性的摧殘、折磨,這一切公平嗎?

    而我們這些來自東方大秦國的朋友。之所以千里昭昭的來到這里,首先是因為我們震驚和傾慕你們祖先的文明,我們對它萬分傾慕,也對它被雅利安強盜毀壞而萬分痛心,今天,我們經歷千辛萬苦的航行到達這里,沒有其它的企圖和目地,只是想和我們敬慕地先進文明作一次交流,同時,我們也希望通過努力能夠幫助我們最真摯的朋友恢復自由。成為一個有尊嚴有土地的自由民。

    長篇大論激情四溢地演講足足持續了將近二個時辰。對于傅戈來說,這是一次對他口才的最嚴峻考驗,要憑一口嘴打動茫然望著自己的數千奴隸。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他所講的話還必須通過翻譯才能讓這些奴隸明白,經過這一折騰,可以想見效果又會差了不少。

    困難歸困難,不過,有一點傅戈卻是深信不疑的。

    那就是奴隸對于自由的渴望從來都是最強烈的,對于一個喪失了自由的奴隸來說,沒有什麼比恢復他的自由民身份更重要了。

    如不其然,在親耳聆听了這一番‘自由宣言’般地鼓動之後。原本茫然不知所措的奴隸們逐漸的開始分化了。

    “你說還我們自由,真的嗎?”一個年輕的奴隸大了膽子站起來問道,而在他的身邊,二個年長的奴隸正死死的按住他的身子,試圖將他重新拉下來坐好。

    “為什麼不是真地,對于我們秦人來說,你們才是我們的朋友,難道你們不知道嗎?在三千余年前,我們的先人為了共同抗擊妖魔與惡獸的襲擊。曾經一道浴血奮戰過,在這樣深厚的情誼面前,當我們的朋友有危險時,我們秦人又豈會見死而不救!”

    不得不承認,傅戈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在看漲,生活在中國的先人和印度一帶的人有沒有直接的聯系,這一點就算諸多對考古歷史精通的專家都沒有得出一個清晰的結論,而根據傅戈自己的所見所聞,翻閱典庫史籍,也並沒有發現有原始人群大規模遷移的證據,因此,他對著一眾泰米爾奴隸大言不慚遠古交流,完全就是胡說八道。

    “感謝東方秦國來的朋友,我們可以恢復自由了,我們得救了!”歡呼聲漸漸響起,開始時還只是稀稀落落的幾聲,但隨即,便爆發出了如雷般的吶喊。

    由傅戈主導的這一場奴隸解放運動完滿結束,隨後,在英布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注視下,那些憧憬著恢復自由的奴隸一個個干勁十足,他們不用秦軍督促就熱火朝天的開始搬運石塊,修築城牆,而且連帶著偷懶的都沒有幾個。

    “嘖嘖,這些奴隸可真是上好的勞力呀,想不到傅帥一席話竟有如此功效,唉,我英布這次是徹底心服口服了。”

    目睹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英布這位秦軍大將感嘆噓噓不已,之前他還對傅戈的崛起抱有幾分不服氣的想法。

    在一眾解放奴隸的不懈努力下,五個月後,一座新城拔地而起,它的名字叫錫蘭。相比後世那個洋譯過來的名字科倫坡,錫蘭這個透著東方氣息的名字無疑更加的好听。

    也在這五個月里,欒布的補給船隊來回在奧加拉巴和錫蘭之間航上行,提供前方秦軍所需要的各種輜重,畢竟維達島上的寶石、玳瑁、珍珠縱算再多,也不能當飯吃。

    面對著一個極具威脅的城邦的興起,原先的那些維達城的貴族們開始時還不斷的帶領著他們的軍隊試圖接近海灘,毀掉正在修建中的城池,然而,他們立即遭到了秦軍弩箭部隊的當頭棒喝。

    在開闊的海灘上,一無遮擋,土著部隊得以躲藏的叢林不復存在,而相比拼兵器、隊伍素質、陣形等諸多方面,土著部隊又豈是強大的秦軍的對手。

    在連吃了好幾次大虧,丟下將近五、六百具尸體之後,維達們的那些貴族王公們終于不得不承認,他們已經無力將入侵者驅趕出去了,不僅如此,隨著秦軍在海灘漸漸站穩腳跟,其影響力和對舊有奴隸體制的沖擊也越來越大。

    “你叫曼加是不是,一看就是一個精練機智的勇士,敢不敢接受一個任務,到維達城、去島上的其它城市去將這里的變化告訴千千萬萬受苦的奴隸兄弟!”

    策反一向是瓦解強大敵人的最有利的武器,單純的防御從來不是傅戈的作風,當初起兵之時,就算是面對最艱難的困境,他想到的還是奮起一博,如今,時世變幻,他的性情依舊不變。

    “有什麼不敢的,我這就去!”

    回答傅戈的是一個黑黑瘦瘦,但有著一雙棕色眼楮的年輕人,他便是听演講時第一個站起來提問的人,如今,年輕的他已經隱隱成為了這一群奴隸的首領。

    時世造英雄。

    秦國的亂世成就了傅戈,而南亞一帶的變幻風雲,又不知會是誰弄潮于船頭。

    不管怎麼樣?

    這趟大潮中,絕不會少了傅戈,少了秦遠征軍這支慣戰的勁旅。

    大秦天宏四年的十月十九日。

    南洋的雨季終于過去了,雲開霧散,錫蘭城也在一眾新解放的奴隸和秦遠征軍的雙重保護下,開始發展並繁榮起來。

    不屑去多猜想,曼加的策反活動進行得相當的順利,對于新生活的渴望讓那些飽經奴隸主欺凌的奴隸們不顧逃脫的危險紛至而來,而與此同時,秦海軍也依靠強大的武力將維達島上土著貴族的航海線路完全堵死。

    這樣一來,無論是豐厚的奴隸交易,還是其它如寶石、玳瑁等名貴特產想要運出去就沒有了可能,經濟封鎖

    ,這一招後世老美慣用的招數換到二千余年之前,效果同樣相當的令人注目。

    “嗖!”

    叢林中,一簇簇毒箭朝著巡邏的秦軍斥候隊襲去。

    “盾牌手,掩護!”

    “弩手,瞄準,射!”

    不幸的是,這一回對土著人的這套招法已經有了準備的秦軍支起了巨盾,那些木制的箭枝撞在鐵皮盾牌上,能夠留下的除了一聲清響之外,不復再有其它。

    相比土著人用蠻力拉開的弓箭,秦軍的弩機功效可要強得太多,不僅射速快,而且箭枝密集,就算準星差了點,也完全可以用覆蓋面來代替。

    “媽的,吃了豹子膽敢偷襲老子,這回我老英讓你們這幫瞎眼的家伙個個吃西北風去。”站在新修築好的錫蘭城頭,英布目睹著自己的軍隊無情的屠殺,眸中得意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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