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大秦之小兵傳奇 作者︰晶晶亮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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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chanbr 2009-8-5 00:49:2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4 157475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7:21
第三百零四節 誰是奸細

    “嚓!”

    這是冰冷的刀鋒切開軀體的聲音,隨之傳來的是戰馬的悲鳴和重物墜地的翻滾巨響,暮色已經完全籠上山嶺,曠野里難得的听不到野狼的嘶嗥,取而代之的是疾奔的馬蹄聲

    白登山下的這一場纏戰逐漸變成了混戰,匈奴騎軍試探性的進攻在七月十四日這一晚終于轉換成了大規模的侵襲,有了第一戰的底氣,佔了便宜的伊牙斯認為擋在河南塞正面的只不過是少量的秦國守備部隊。

    依靠匈奴人的習慣,在月亮圓滿之時就要進攻,而十四日這一晚,暮色褪去之後留下的,正好是一輪皎潔的圓月。

    兵貴神速,渴望殺進關內大肆劫掠一番的匈奴騎軍顧不得疲勞,瘋狂的催動跑得通身汗水的戰馬向南奔馳。

    不過,這樣的混戰注定是沒有結果的。

    不分敵我的砍殺,沒有目的的狂奔,甚至于有時當你抬起頭時,竟會發現自己已身處在敵騎的重重圍困之中,而身邊沒有一個同伴。

    在這種比拼毅志的較量中,李烈的秦騎軍頑強可是出了名的,相比較而言,匈奴人雖然自小在馬背上過活,卻也是有所不及。

    “弟兄們,隨我去斬了那面匈奴牙旗!”在一片叫喝聲中,李烈嘶啞的喊聲在秦軍陣中傳出老遠。

    “殺!”

    幾乎就在李烈叫喝的同時,領軍的匈奴大將伊牙斯也盯上了李烈,雙方都抱著擒賊擒王的心態猛撲上前。

    難得的大將之間的單挑場面,或許本就是精采分呈,更應當斗個十幾、二十合不分勝負才算罷手,而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第一個照面,性急的伊牙斯就著了李烈的暗算,他的戰馬在臨近接戰的一剎那,悲鳴著中箭倒覆。

    射人先射馬。

    混亂之中,伊牙斯就算有心保護戰馬也沒有那個能力。況且,他也想不到秦人會使出這等不上台面地‘卑劣’手段。

    一刀斬落,恰恰將伊牙斯猙獰的頭顱擒于手中,得意之極的李烈舉刀高呼,一時秦軍士氣大振。

    一方擁有人數上的優勢,另一方則擁有高昂的斗志,這一夜,對于撕殺搏殺的雙方將士來說。足夠的漫長。

    不過,對正疾速趕往戰場的大隊秦國增援部隊來說,這一夜地寶貴時間卻又是如此的短暫而珍貴。

    終于,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白登山頂時,已經疲倦得還戰刀都拿不起來的騎兵們終于脫離了接觸。

    “他奶奶的,真他媽的過癮呀!”當渾身血淋淋的李烈顫顫微微見到傅戈時,他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

    然後,這個家伙就一頭栽倒,竟然呼呼大睡起來。

    “李將軍累了,送他去休息。剩下的圍殲匈奴人的任務。就由其它部隊來完成。”傅戈堅定贊許地目光一一掃過騎軍地百戰將士,對于每一個騎軍士兵而言,來自大秦最高統治者的注視無疑是最高的獎賞。

    圍殲匈奴主力。這可是最激動人心地一次戰事。

    對于許多難得上第一線戰場撕殺的秦軍將卒來說,這既是一個立功的機會,也是一個證明自己價值的機會。

    “傅帥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什麼大話,那匈奴的單于可是我看上的,誰也搶不走去。”

    秦軍秣馬厲兵,匈奴人在做什麼?在損失了相當的兵士和伊牙斯這員大將之後,惱怒交加的稽粥顧不得中行說的反對,已經在準備著與傅戈大戰一場,一見高下。

    然而。他地決定卻遭到了相當一部分匈奴實權人物的抵制。

    人都是自私的。

    匈奴人也一樣。

    在劫掠豐庶秦國的目的實現不了之後,由各部落松散聯盟而組成的匈奴統治集團開始顯現出了裂痕。

    一場爭論在匈奴大軍的單于臨時軍帳內開始。

    面對稽粥執意死戰到底的強硬態度,蘭氏,這個匈奴三大實力部落之一的貴族首領開始向稽粥發難,要求立即退兵,他地理由也很充分,一方面秦匈戰事一時難以取得實質進展,徒耗下去除了損失寶貴的兵力外,沒有其它的好處;另一方面在匈奴大軍南征之後。西方被匈奴人擊敗的月氏又重新的活躍起來,這使得一些如渾庚、屈射、丁零、昌昆、薪犁等被迫依附于匈奴的小部落又有了脫離控制的跡象。

    外患未解,而內亂叢生。

    匈奴這個一統大漠的膘悍民族因武力而強盛,又因武力而衰弱。

    草原,本就是強者生、弱者亡的地方,一個民族興起,伴隨著的就是另一個民族的沒落,踏著東胡和月氏的死尸強盛起來的匈奴,它的結局也是一樣。

    “夠了,天上的神明在瞪大眼楮看著我們呢,大戰在即,再有翹皓不戰者,休怪我稽粥不講情面。”

    自打一听到傅戈這個殺父大仇人出現在戰場上的消息後,稽粥就沉不住氣了。于他想來,在塞外平原上能和秦軍來一場撕殺,這筆交易無論如何也不會吃虧。

    想想臨洮城下的萬千尸體,連稽粥這位單于都對攻打城池有了畏懼心理,其實又何止的稽粥,在匈奴軍中對攻城的恐懼感已經大幅度的漫延。

    只有避免損失慘重的攻城戰,才有可能取勝,對于這一點,在轉進的一路上中行說已經不知多少次對稽粥暗示了。

    得到了呼衍氏、須卜氏二大部落支持的稽粥有實力發出這樣的強音,加上又有月圓進攻月虧退兵的習俗支撐著,力圖退兵的蘭氏在強大的反對者面前,也只能俯首听命。

    七月十五日。

    艷陽高掛,在白登山腳下,秦匈兩支大軍如匯聚的洪流般交匯踫撞,秦軍雖然遠道而來,但卻斗志高昂,這其中還要得益于直道優良的通行條件,有了後勤保障之後這些上戰場拼殺的士兵就有了較好的休息條件。

    與之相反的是匈奴軍隊卻是士氣低落,臨洮受阻,猛將須赤虎在登城戰中身亡,白登山混戰,雖然稍佔了些便宜,可卻折了又一員大將伊牙斯,這批買賣說什麼也劃不來。

    自開戰以來,那些時時叫嚷著殺進關內劫掠的匈奴人漸漸的沒了聲響,他們有的已在戰斗中喪了性命,還有的則開始考慮怎麼樣安好無損的跑回草原。

    其實,強悍從來都是相對的。

    匈奴人在打仗時,往往每個人都會自動地去尋求自己的利益,所以,他們特別善于埋伏軍隊突然迎擊敵人。當他們見到敵兵就會去追逐利益,就象天空中嗥翔的禿鷹一樣,只要一個發現獵物,其它的同類就會飛集一處。

    而如果遇到危難失敗,這樣單純為利益而聚結在一起的隊伍就會瓦解,如同雲霧消散。

    號角與響箭輪番響起。

    指揮一線作戰的秦軍主將是韓信,他的麾下第一次擁有了超過十萬的龐大軍隊,其中弩兵、重步兵、盾牌兵、長槍兵一應俱全,同時,還有許多由咸陽的短期軍事培訓班出來的基層軍官。

    以步敵騎,就象後世步兵迎擊坦克部隊一樣,比拼速度那絕對是不行的,韓信能憑持的就是各兵種間有序的配合以及將士的整體素養。

    一批又一批的匈奴騎兵被遣上死亡的戰場,然後,他們的生命就象飛撞到岩石上的浪花一樣,變成一朵朵美麗的花朵消逝。

    秦國的勁弩、匈奴人的長矛兵,還有裝備了堅實重裝鎧甲的重步兵,一個個在未來才有可能出現的兵種在這一戰中顯現稚形。

    “大將軍,左翼的三千長槍兵全部陣亡了,匈奴人,匈奴人已經突破了一線陣地。”

    “大將軍,右翼遭到匈奴騎兵的連番沖擊,我軍傷亡慘重!”

    若是換了另外一個人來應付這樣糟糕的場面,估計臉上除了嚴峻之外,再看不到其它的東西了,不過,在韓信那張白皙的臉上,傅戈卻看到了另外一樣東西——自信。

    一開始,韓信並沒有使出全部的力量,他在示敵以弱,而當稽粥看到戰線一步步前移,匈奴騎軍似乎有取勝的可能時,欣喜若狂的他立即壓上了全部的預備隊。

    “命令位于後翼的各支軍隊,全力出擊,再去告訴彭越老將軍,堵截稽粥逃竄的任務就交給他了。”

    秦軍終于反擊了。

    當稽粥和中行說眺望戰場,看到有無數的秦軍涌入眼簾時,他們的神情中寫滿了絕望。

    中計了!

    秦人太奸詐了!

    “中行說,你不是說河南塞這里不會有秦軍的主力嗎?現在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秦軍沖上來。”氣急敗壞之下,稽粥一個巴掌打在了中行說這條走狗臉上。

    怒火總要發泄,稽粥能發泄的對象眼下只有一個,那就是一力勸諫他南征秦國的中行說。

    “大單于,屬下得到的情報河南塞確實沒有多少守軍,可不知怎的,這秦狗就象長了翅膀一般飛了過來。”中行說委屈的摸著紅腫的臉,辯解道。

    “哼,大單于莫听這沒把的陰人狡辯,依屬下看這次南征根本就是秦人設下的圈套,我們上當了!”

    相比稽粥的有苦說不出,一干損兵折將的匈奴貴族可沒有稽粥客氣,他們直接將戰敗的矛頭指向了中行說。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7:22
第三百零五節 女人的野心

    這一戰,直殺得天地昏暗,連日頭也為之西沉。

    隨著戰事越發的不利,中行說的辯解也更趨蒼白,因為幾乎每一個從前方敗退下來的匈奴將領都向他投來了仇恨的眼神,那眼神足以殺死中行說幾十次,甚至于上百次。

    在這樣的極度不利境遇下,就連一向足智多謀的中行說也害怕了,因為他發現連稽粥這個最可靠的保護者也開始懷疑他了。

    一條狗,當它的價值漸漸失去的時候,是最可悲的。

    中行說現在正是這樣一條搖尾乞憐也無法讓主人看一眼的惡狗。

    “你這奸賊可惡可恨,來人,將這個狼心狗肺的家伙拖下去,剁了首級以祭典我大匈奴英勇的將士。”終于,當最後一支往前沖鋒的匈奴騎軍也回轉逃竄時,眼楮里噴火的稽粥忍耐力也到了極限。

    “大單于饒命呀!我不是奸細,我是真心實意來幫助大單于對付秦國的呀!”在被拖出去的時候,猶不甘心的中行說痛哭流涕的大喊道。

    可時至此時,吃了大敗仗的匈奴人又豈會再相信中行說的‘鬼話’,未等他再多說一句話,負責行刑的親兵就一刀捅了下去。

    “啊!”中行說的慘叫短促得讓人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殺一條狗對于主人來說原本就沒有什麼難的。

    中行說斃命,這個在歷史上禍害了大漢幾十年的家伙就這樣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效忠的主子給一刀剁了。

    奸細,如果要在這個名號前面加上一個綴的話,估計中行說更喜歡秦而不是匈奴,可惜他沒有機會來證明他的清白了。

    七月十五日,自清晨至午後,秦匈雙方可算是拼盡了全力,終于,激烈的戰況讓傅戈和張良這兩個穩坐釣魚台的閑雜人員忍不住要跑到韓信身邊一看究竟了。

    極目望去,戰場上死尸遍野。無主的馬匹拖著傷殘流血地後腿不住的悲鳴,這一戰,匈奴的九萬余騎兵拋下了將近三萬的尸體,這個比例已經相當高了。

    有得到自然也有付出,在秦軍一方,付出的代價則是四萬忠勇的步卒在敵騎的沖擊下傷亡無法再戰。

    好在,傅戈這次動用的資本足夠地雄厚,損失了四萬將士。他還有八萬生力軍可以驅使,同時,剛剛休整了半宿的李烈騎軍也被重新締結起來,追殺驚慌逃竄的匈奴騎兵,最好的方法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白登山。

    秦軍臨時中軍大帳內,一片寂靜。

    前方勝利的消息已經確實了,但在這里卻沒有一個參謀人員出聲叫嚷,原因不為別的,只為讓韓信這個雙眼象腫桃子一般的大將軍好好休息一會。

    “傅帥、軍師來了!”

    “不用通報,以免打擾大將軍休息。”

    一個守在帳門口的持戟郎中清了清嗓子。試圖轉身進帳稟報。但卻被傅戈給攔住了。

    “是傅帥來了嗎,快快相請!”這一番動靜出來,韓信已是醒了過來。他連忙起身出帳,大聲相邀道。

    “哈哈,我的大將軍好手筆了,這一仗可將匈奴殺得慘了,只怕以後匈奴人听到韓信這個名字就會嚇得瑟瑟發抖。”傅戈見韓信氣色相當的不錯,便打趣道。

    這一仗規模龐大,但對傅戈來說,真正臨陣指揮地時候卻輕松得很,有韓信這樣運籌帷幄地大將軍頂在前面,他這個統帥只需要在後面全力支援。鼓勵鼓勵將士的士氣就行了。

    “大將軍,你這一示敵以弱不要緊,可害得傅帥手可癢癢得緊,你要是進攻的命令再晚一點,只怕連我也攔不住了。”隨後進來地張良抹了一把汗水,亦笑道。

    “此戰非我韓信一人之功,乃是全軍將士奮勇殺戰才有的結果,更有許多忠誠將士戰死在沙場上,信在此只希望傅帥能對他們多加體恤。”韓信嘴里謙遜的說著。眸子里分明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韓信清楚,這一次抵御外敵入侵的赫赫功績會算到誰的頭上?傅戈是秦國的最高統治者,實權人物,他自然不會與屬下爭這個頭功,所以,第一功當然會算到他韓信的頭上。

    正所謂多多益善,將兵如是,慕名也如是。名垂青史,一個武將如果能有機會獲得刀筆吏的肯定,那他的名字將會被後人世世代代傳頌下去,韓信也不是聖人,對于這樣地‘虛名’當然不會抗拒。

    “大將軍放心,此戰傷亡之將士都是國家之功臣,國家之英雄,亡者國家當以國葬禮之,傷者國家當以身養之,他們的名字將被刻在阿房宮的紀念碑上,供世世代代的國人瞻仰默記。”傅戈言詞鏘鏘,慨然從容說道。

    正說話間,一名郎中進來稟報︰“報傅帥、大將軍、軍師,臨洮城的趙拓將軍帶著一個重要人物求見。”

    趙拓,他不是在臨洮守城嗎?怎麼無緣無故不遵將令跑到這里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一個重要人物,他是誰呢?

    “請進來!”傅戈吩咐道。瞎猜胡想不如親眼所見來得實在,趙拓為人持重,沒有特別情況是不會擅自離開一線城池的。

    “趙拓見過傅帥、大將軍和軍師,我有要事回稟,這件事事關重大,屬下不敢稍有差馳,故親自前來,昨日一早,臨洮城外的臧荼部派人前來聯系反正事宜!”

    趙拓一言令帳中諸人齊齊震驚,隨後則是萬分的欣喜。

    剛剛擊破匈奴的大軍,這廂又等來了臧荼有意回歸地好消息,這雙喜臨門真是上天賜予大秦的絕好禮物。

    “快,有請燕王使者。

    ”傅戈這一聲話音未落,只見帳外掀簾進來一個眉清目秀,面相嬌好的十七、八歲的少年。

    “你是燕王臧荼派來的人?”傅戈訝然發問。

    不只是他驚異,就是韓信和張良也是一臉的不信,陳平這個素來心計深沉的家伙則更是眯起眼楮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少年來。

    “怎麼,傅丞相不信嗎?你看過這個就會相信了。”少年笑了笑,一排編貝露出,這神韻竟讓傅戈呆了一呆。

    說罷,少年探手從腰間取出一塊墨綠色的古玉訣,上面隱約還可以看出有兩個小字,等傅戈接下來仔細觀瞧,才發現那兩個字竟然是‘臧兒,。

    臧兒——,有一個臧字鐵定是臧荼的家人,這一點張良、陳平、韓信都能想到,但當傅戈看清楚這兩個字時神情卻是若有所思。

    如果不是記憶力衰退的話,臧兒這個名字傅戈一定能記起在哪部史書里看到過?面前的這個少年能在史書上留名,那絕對不是尋常人物。

    “傅丞相,你若還不放心的話,再看看我是誰?”未等傅戈想明白,少年一下扯掉頭上的青色皂巾,頓時一頭青絲如瀑般落下。

    “你是女子?”這一回,輪到張良、陳平等人驚愕了。

    當看到面前站立的是一個婷婷玉立的標致少女時,傅戈費盡心思仍想不出來的腦子忽然開竅起來,這個叫臧兒的女子當真不是尋常人物,他是漢武帝劉徹的外祖母,劉徹的母親王賬就在她的一手策劃下,被送入了太子府中,最後終于如願被景帝龐幸,生養下劉徹這個皇位的繼任者。

    “怎麼,諸位大人瞧不起小女子嗎?比起戰場殺敵女人或是不如,但論起眼力和謀劃,則未必女子就不如男兒。”臧兒柳葉眉一挑,淡淡定定的說道。

    “姑娘果然是非常人物,哈哈,好罷,我就听听姑娘有什麼宏大的謀劃?”傅戈好奇心起,笑著問道。

    這個臧兒,當真是不一樣得緊,在史書上她為了恢復臧氏家族的榮耀先後二次嫁人,在看到第一個丈夫王仲沒有什麼作為後,就立馬將自己嫁到了長陵田家,而這一次,他生下的兒子就是武帝朝時的權相田蛤。

    “傅丞相,這是我祖燕王給你的親筆書信,請千萬過目,對于之前發生的誤會,我祖也是深表謙意,這都是中行說那個閹人挑拔離間所致,這些天來我們看清楚了匈奴人的殘暴,因此加深了歸附大秦的決心,若丞相有意接納的話,我祖將率部響應,協助秦國軍隊將匈奴人徹底擊潰!”

    不得不說,臧兒這個小女子生得一張伶牙利齒,明明是被迫無奈的回歸,到她的嘴里出來就成了主動的投靠。

    “臧兒姑娘,你回去告訴汝祖,要是想回國的話,我大秦的門永遠朝他開著,但若是仍然執迷不悟,跟著匈奴人作惡,那休怪我傅某不講交情。”

    在傅戈、張良、陳平、韓信等這幾個名聲在外的大人物面前,臧兒畢竟還嫩了些,她一個小女子的這點伎倆自是瞞不過人去。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7:23
第三百零六節 作繭自縛

    臧兒與傅戈接下來的‘談判’進行得相當順利,事實上,當臧兒見到白登山下匈奴人尸橫遍野的情景時,她就堅定了一定要促成祖父臧荼南附的念頭。

    良禽擇木而棲。

    既然匈奴這顆大樹不牢靠了,那就應早作打算,選擇最枝繁葉茂的秦國依附,臧兒雖是柔弱女子,但眼力卻絲毫不輸于男人。

    尤其在這一次會面後,臧兒對于南附後的前景相當樂觀,看看除了傅戈之外這座軍帳里的其他人吧,韓信,原本不過是項羽帳前的一個持戟郎中,現在則搖身一變成了堂堂大秦國的大將軍,統御著數十萬的雄兵,更令匈奴四夷聞風喪膽。

    而張良、陳平,一個是劉邦的智囊,一個是項羽的謀士,他們先前投靠的對象都不是傅戈,甚至于還是秦國的勁敵,但這些都不妨礙他們成為傅系中堅人物。

    象傅戈這樣一個帶著無限神秘感的新銳領袖,正是年輕女子心目中最崇拜的對象,更何況,今日一見,傅戈那張帶著些許淡淡微笑的臉龐足以讓處于追夢年紀的女孩子神魂顛倒。

    “傅丞相放心,在我祖未帶兵馬南歸之前,我臧兒會一直留在你的身邊,听任你的吩咐和處置。”

    臧兒果然是臧兒,在明了自己想要什麼之後,她立即做出了決定。

    她要想方設法的留在這個男人身邊,縱算什麼身份都沒有,也要留下,因為留下就有機會,離開的話就什麼都沒有了。

    因此,在說處置兩個字時臧兒目光幽怨,神色迷離,話听起來更是別有一番的滋味,從正面來理解,臧兒提出願意作為人質留在秦營也很正常。在春秋戰國時期,各國征伐不斷,相對弱小的一方國君將自己的兒子或者公主送到敵對國家作為人質也很正常。

    就眼下的形勢來說,秦國無疑處于極度強勢地位,臧荼雖然曾是諸侯王(燕王)的身份,但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地方軍閥,象這種與‘中央政府,談判當然要首先有誠意才行,道理明明白白。不過,如果再瞧瞧臧兒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那就又是另外的一層意思了。

    自打進入大帳之內,臧兒地一對丹鳳眼就放在傅戈身上移不開了,柳葉眉、丹鳳眼,瓜子臉,再加上如爆的青絲秀發,姣好的三圍身段,更兼大膽前衛的主動態度,這樣的女子若是轉移時空二千年的話。

    一定可以成為娛樂舞台上的‘明星’人物。

    “傍大款!”臧兒的話讓傅戈能想到地就只有這一個詞。再瞧瞧那如眸‘深情’凝望的眼神,傅戈幾乎開始懷疑這個臧兒是不是也是穿越眾。

    難道說自己遇上同類了?一想到這里,傅戈禁不住脫口問道︰“請問姑娘是哪里人。家里還有何人吶?”

    這句問話若是對著二千余年之後來的人說的話,答案也簡單的很,直接回答就是了。

    但是偏偏,臧兒象是不明白一樣怔了一下,稍臾才露出會意的笑容,面帶著羞紅道︰“傅相,奴家是燕地薊縣人氏,家中除了祖父之外,還有父母、叔伯、長兄。”

    一听到臧兒認認真真的報上她們家的七姑八姨,傅戈就知道他想錯了。這個臧兒根本不是什麼穿越眾,而是實打實的古代人。

    笑話!

    想不到他傅戈竟會鬧騰出這麼一出大笑話來,瞧著一旁張良、陳平、韓信等幾個一副會意莫測的神態,傅戈明白不管他怎麼說都解釋不清楚了。

    男人嘛,美色當前,豈能坐懷不亂。

    尤其是當女子還主動倒貼上門地時候,若還無動于衷,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男人喪失了某種重要地功能。

    就這樣。帶著幾許的無奈和無助,傅戈也只能將臧兒留在了身邊,不得不說,他這是作繭自縛,只不過在心底,時時泛起的在這個時代地孤獨感依舊讓傅戈在成功之余渴望得到他人的承認,而這個人應該不是那些對自己盲目崇拜的秦國將士和百姓,而是完全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其他人。

    政治是投資,婚姻又何嘗不是。

    當男人將自己綁在秦國的戰車上時,野心勃勃的臧兒也希翼著自己能通過婚姻一步登天,攀上秦國最高的權力舞台。

    皇權爭奪,從來都是不到最後一刻不罷休的。

    自這一刻起,臧兒心中已經在醞釀著,早日將面前的這個男子誘惑上床  。

    臨洮城。

    就在白登山大戰正酣的同時,這里卻是難得地平靜,讓人幾乎懷疑城外已經沒有了匈奴的大軍。

    匈奴人走了嗎?

    這個問題著實難以回答,或者確切的說應該是既走了,又沒走。

    走的是稽粥和他的匈奴親隨大軍,而沒有走的是臧荼這個投奔匈奴的落魄燕王,當然,稽粥是不會放心將臧荼單獨留下來的,他還留下了三千鐵騎對這支投誠軍隊進行監視。

    說實話,臧荼這些天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當初,受了中行說地鼓動不時沖動領著一群殘兵敗將投奔異族,本以為在匈奴這里能得到一個諸侯王應有的禮遇,可誰知匈奴人卻把他和他的部下當作狗一樣的使喚。

    中行說鐵了心要做秦奸,他臧荼可沒有跟著他陪葬的想法,尤其在看到臨洮城下匈奴人傷亡慘重的情景之後,臧荼就越發的確認投奔匈奴這步棋他走錯了。

    知錯即改。

    這些天,臧荼一直在等機會,等一個讓他能為秦國立下功勞的機會,而在七月十六這一天的傍晚時分,他終于等到了。

    陪同臧兒去的心腹終于潛回送來讓他心神激蕩的密報,秦相傅戈已經接受了他的輸誠,只要他真心實意的投奔。

    真心實意——,在現在的情形下,臧荼當然是一百個心思想投靠秦國,原因已經不用多說了。

    就算為了臧氏家族的榮耀考慮,他也會這麼去做。

    輸誠,總要有個象樣的見面禮才是。

    清楚自己手底下這點力量有幾斤幾兩的臧荼在來回苦思之後,終于決定拿監視自己的三千匈奴騎兵開刀了。

    “來人,給我擺下宴席,請左營大匈奴的三位千長前來赴宴。嗯,請的時候加上一句,就說會有歌舞助興!”

    有歌舞當然有美人作伴,在這個兵火連天的時候,軍營中隨伴的歌姬自不會多,因此,以匈奴人對女色趨之若騖的態度,臧荼不擔心他們不來。

    “通知城內的秦軍,今晚子時,見營中火起一齊動手。”臧荼銀白的頭發在燈下閃動著異樣的光芒,一如他此時的心情,緊張又激動。

    “燕王,我們听你的。”

    “燕王,這次我要擰了匈奴人的腦袋當夜壺!”

    無毒不丈夫。

    圍攏在臧荼身邊的幾員將領皆是心腹之將,他們這些天來飽受匈奴人的嘲笑和欺凌,也早就有心反了。

    “好了,你們幾個都回去準備準備,把中行說留下來的那幾個家伙給看好了,若有疏漏走漏半點風聲,可別怪我老臧不講情份。”

    臧荼畢竟也是一方諸侯,論心計的話縱算不是最厲害的,但怎麼說也算是姣姣者了,要不然在眾多的諸侯王中,為什麼別人都完完了,只有他還好好的活著。

    人心隔肚皮,事關今後的榮華富貴,老成精的臧荼當然要防止部下有可能與匈奴人勾結,中行說雖然跟著匈奴人跑了,但也還有他的親信之人留在臧荼這里。

    大秦新元七月十六日,子時。

    再過半個時辰,新的一天就將開始。

    在臧荼的大帳中,通明的火把照耀得比白晝還要明亮,一場豐盛無比的酒宴正進行到了階段。

    在美色的誘惑下,三個匈奴千長來了二個,留了一個守衛軍營,這個結果雖然讓臧荼不是非常的滿意,但箭在弦上,他已經不得不發。

    “來來來,兩位將軍,請飲酒!”臧荼殷殷勸酒,一邊使著眼色讓歌舞的美姬更進一步的靠到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匈奴人懷里。

    “哈哈,燕王真是客氣、豪爽,我們匈奴人就是喜歡交你這樣的朋友”匈奴將領色迷迷的眼楮盯著美姬的雪白前胸,哈哈大笑道。

    “燕王,不知臧兒姑娘的病好些沒有,幾日不見,本將軍怪是想念得緊!”將自己的女人讓出來給別人享用,這樣的朋友當然人人喜歡,死到臨頭的匈奴人口無遮攔的將目標盯到了臧荼的孫女臧兒身上。

    “呸,匈奴狗,是嫌死得不夠快嗎?”臧荼眸中殺意濃烈。

    “哈,多謝將軍關心,臧兒已經連著在病榻上好幾天不起了,本王也正擔心得緊。”

    一番虛情假意的寒喧,對答的雙方其實都把心思放在了別處,二位匈奴將領正為懷中佳人豐滿的嬌軀而意亂情離,而臧荼則在焦急等待著子時的到來。

    子時,是他與臨洮城內秦軍約好的時間,到時一齊動手,匈奴人將逃無可逃,否則的話,單憑他臧荼的一萬余老弱將兵,對付三千匈奴人還是力不從心的。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7:23
第三百零七節 起用降將

    酒過三巡,歌舞升平,歌姬的小蠻腰強烈的刺激著二個匈奴千長跨下的雄壯巨物,若非還有臧荼這個礙眼的老家伙存在,這二個被精蟲侵佔大腦的千長恨不得立馬將懷中的尤物法辦。

    “哈哈,燕王太客氣了,這兩個歌姬當真是絕世女子,相比之下,我大匈奴的大屁股女人實在提不起我哥倆的興趣。”

    男人哪有不喜歡漂亮女人的道理,看著兩個匈奴將領的警惕心已經喪失,臧荼布滿了皺紋的眼角閃過一絲極不易察覺的笑意。

    哼,斗心計,匈奴人還差了老子十萬八千里呢!

    “兩位將軍且在老夫帳中歇息片刻,我去去就來!”臧荼故作會意的哈哈一笑,假作內急狀的疾奔出帳。

    此時,留在帳中的除了二個匈奴千長和他們懷中的嬌美人兒外,就只有一旁倒酒服侍的青衣小廝了。

    沒了臧荼,已經急得猴抓的匈奴人立即寬衣解帶,將戰袍三下五除二的去了個干淨。

    “啪!”

    一個侍者手里端著的酒樽突然滑落,青銅器皿之間的交響樂章是如此的振奮精神,以致于讓正上下其手的匈奴將領也一下子跳了起來。

    哪里發出的雜音?竟然擾亂老子的興趣,匈奴將領不禁勃然大怒。

    然而,當他們轉過頭時,看到的情形卻是絕望之極,鋒利奪目的短刃還有淌著殷紅的鮮血,這血正從自己的身上流出。

    “刺客!”

    強烈的刺痛讓匈奴人大叫著跳了起來,他們雙手胡亂的揮動著,試圖抓住懸在腰間的戰刀。

    不過,跳歸跳,這一跳也耗盡了匈奴人的全部力量。

    在匈奴人的背後,各有一柄鋒芒利刃插在要害之處,時間拿捏得分毫不差,這是二個由臧荼精心訓練出來的劍客地杰作。

    相比在戰場上以勇力搏殺的將領。劍客的作用就是在這種特殊的場面一擊致命。

    當然,他們之所以能這麼順利,其中還要感謝臧荼的美姬已經將匈奴人身上的戰甲、兵器給除的光潔溜溜了,沉浸在美人入懷,命根子被緊緊包容中的匈奴人當然不會想到,最爽地時候也就是最要命的時候。

    “稟燕王,成功了!”一名侍者驚喜的叫喊出聲。

    “叫喚什麼,快去一旁的營帳。將匈奴人帶來的那些親兵給干掉,跑了一個小心我拿你的腦袋是問。”臧荼跨步而入,冷眼掃過兩具因色而喪命的尸體,神情里盡是鄙夷之色。

    赴宴的匈奴將領當然不會只身前來,隨同這二個急死鬼一同來的還有三百名親隨,這些人也一早被安排到了一旁的大帳中歇息,美酒佳肴一應伺候著,為了布下今日這場騙局,臧荼可算是化了血本。

    “諾,你們都隨我來。殺匈奴蠻子!”

    “南人反叛。快去救二位將軍。”

    “殺!”

    血落殘酒,化作殷紅一樽。

    斷肢在半空中飛舞,一場近身地肉搏戰很快地在軍帳之中開始。匈奴人的驚惶呼喊聲讓整個軍營都沸騰了起來,帳內的匈奴親隨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臧荼地部下戰力也是不強,雙方一番混戰之後,短時間內竟然是一個不分勝負的平局。

    好在,匈奴人畢竟人少,又事起突然被燕軍突入結果了一半,剩下的百余人雖然足夠的頑強,但也無法活著逃出去了。

    “和城內的楊翁子將軍聯系上了嗎?秦軍什麼時候趕到。”臧荼面沉似水,聲音冷冷。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驚喜。深悉匈奴人厲害和己部羸弱的他在擔心萬一不能和秦軍取得聯系,單單憑他手里的萬余老弱,時間一長就很難再留住匈奴人了。

    對付三百匈奴人容易,對付三千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更何況此時,左營的匈奴人一定已經听到了喊殺之聲。

    “稟燕王,一個時辰之前地消息是秦軍已然出城,算算時間也快到了。”回稟的燕軍參謀話音方落,只听得不遠處的左營一帶殺聲倏起。

    “是秦人來了!留一部解決這股殲敵。其余將士隨我上去看看是誰來了。”臧荼精神大振,須發顫動著當頭迎了上去。

    由不得他不高興,秦軍既然來呼應這說明他們這伙‘反叛,份子已經被接納下來,一想到擊敗了匈奴人之後可以回家,可以安安穩穩的渡過余年臧荼心里象樂開了花一樣。

    人老了,想的最多的竟然是死後回不了家,進不了祖墳?

    臧荼這些天來最擔心的事就是這個。

    在經過了這麼多的周折,尤其是投奔到匈奴之後,他對于爭王奪天下的心思已經淡了。

    連項羽那樣地霸者都不是傅戈的對手,還何況他臧荼。

    臧荼對己方戰力的擔心並不多余,在左營的匈奴人已經得到了燕軍嘩變的消息,騎兵們在留營的千長指揮下,準備締結向燕軍發動進攻,試圖解救尚被圍困的同伴。

    “你們,都躲在後面做什麼,都給我沖上去。”

    臧荼剛剛到達主戰場,看到的情形是他的部下畏縮著躲在已抵達的秦軍後面,盡管聲音喊得震天響,但卻連前進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燕軍的精銳已經在之前的蒲阪渡一戰中損失得差不多了,再加上連日的逃亡,軍中將士的士氣早已消磨殆盡,要他們鼓起勇氣反抗一慣騎在頭上的匈奴人,著實有相當的難度。

    喝罷這一句,臧荼眸中怒火依舊火熾,好不容易搶到這麼一個立功的大好機會,部下卻不爭氣,這讓他如何不火。

    “燕王息怒,戰事不力非將士不勇,實是他們被匈奴人給欺負怕了。”忽然,一個讓臧荼久違了的熟悉聲音響起。

    “你是鐘離昧,你還活著?”臧荼尋聲望去,頓時驚叫出聲。

    鐘離昧,他還活著。

    臧荼這一驚非同小可,可等他細看時,面前站著的不是鐘離昧又是何人?

    鐘離昧在項羽麾下為將時,臧荼和他相交還算不錯,後來听到鐘離昧在與秦軍的交戰中陣亡的消息時,臧荼還為他落了幾滴眼淚,而今,他萬萬想不到,秦軍派來與自己並肩而戰的將領居然是故人鐘離昧。

    “是我。燕王一向可好?”鐘離昧笑道。

    “好,好。鐘離將軍,你怎麼到了這里?”臧荼又驚又喜問道。

    他萬萬想不到,秦軍派來與自己並肩而戰的竟是故人,方才他還在擔心如何與秦軍將領溝通交流,如今想來已是多余了。

    有鐘離昧在,有些話他可以不用顧慮什麼說出來,也不必去擔心失了面子或被嘲笑什麼的,反正大家都是在戰場上投靠過去的,差別不過是時間上早和晚罷了。

    “鐘離昧在歸附秦國之後,一直在關中一帶訓練士卒,這次是奉傅帥之命,星夜從夏陽一帶前來與燕王並肩而戰,一起打匈奴賊子。”鐘離昧拱手作答,神情里已然看不到當初被迫歸降傅戈時的那一份不甘與無奈。

    在關中的這段日子,鐘離昧看到了絕不與戰火肆虐的關東一樣的情景,百姓安居樂業,忙碌的身影,歡暢的笑臉,這一切都是其它地方所沒有的。

    這便是秦軍戰無不勝的秘密嗎?

    有了百姓的支持,秦軍才會在戰場上勇往無前,因為他們知道在背後有無數雙殷殷期待的目光。

    就象這一次,為了抵御匈奴人,幾乎每一個家庭都貢獻出了所有,為了將匈奴人徹底趕走,關中幾乎所有的適齡男丁都應召入了伍。

    “好,並肩一起打匈奴賊子,哈哈,我們兩個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這樣並肩作戰了?”臧荼放聲大笑道。

    秦燕兩軍會合,規模已經壯大到了二萬五千人,其中燕軍一萬三千余眾,鐘離昧的秦軍一萬二千余人,這支聯合大軍在解決了開始時的生疏與隔閡之後,很快的就在與匈奴人的交戰中佔據了上風。

    失去了二個千長,匈奴人在指揮上的缺陷隨著戰事的深入而暴露出來,對于久經戰陣的鐘離昧來說,這樣的機會他是絕不會錯過的。

    而這正是傅戈讓鐘離昧擔當起這支增援秦軍主將的原因之一。

    不求才,唯才是用,是傅戈得以率領沒落的秦國重新強盛的要訣,而知人善任,則是他的另外一個優點。

    在鐘離昧和臧荼的聯合打擊下,匈奴人終于頂不住了,他們開始收攏兵力準備逃竄。

    “逃。戰到此時,一群敗兵又還往哪里逃?”殺得性起的鐘離昧大喝著,率軍攔截著匈奴人的潰散部隊,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暢快的撕殺過了。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7:23
第三百零八節 東方的禮物

    追殺的過程從來都是一方高舉著屠刀,另一方則不斷拋棄受傷的同伴,急急潰逃,發生在大秦新元七、八月間的這一場追逐戰自然也不例外。

    決戰失敗,稽粥只得倉皇敗走,可是一路之上又連遭秦彭越、李烈等多股部隊的截擊,從白登山好不容易突圍出來的匈奴將兵本就已筋疲力盡,許多人身上還帶著傷,這一來掉隊不支的絕不在少數。

    漠北,烏倫河。

    單于王庭。

    狼狽逃到此地的稽粥樣子可謂淒慘之極,十萬南征大軍此時尚能圍攏到他身邊的不足三萬,其中雖然有相當一部分在逃亡途中失散,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匈奴已經被徹徹底底的擊敗了。

    “大單于,右大將昨晚失去了聯系,估計已經凶多吉少,我們這到底要敗退到什麼時候才算結束?”留在稽粥身邊的右谷蠡王神情悲痛。

    “追兵離此還有多遠?”稽粥喘息著,竭力壓下涌到喉嚨口的一股熱流。

    “二個時辰前在烏倫河下游發現有秦騎兵蹤跡,左大將已經領著一拔勇士截擊去了,大單于且放寬心吧。”右谷蠡王麻木的回稟道。

    截擊,此時此地誰都清楚明白左大將若是真踫上了強悍窮追的秦國追兵,結果就只有一個,兵敗身亡。

    “西線的情況怎麼樣?”稽粥面如死灰,慘然問道。

    匈奴西邊雖然小國眾多,但真正有實力的對手只有一個,月氏。

    在得悉秦匈之間戰事有了結果之後,剛剛持掌了大權的月氏三王子在張桓的力諫下,終于下定了與匈奴翻臉開戰的決心。

    痛打落水狗的活計誰都會干,月氏的軍隊雖然曾被冒頓殺得元氣大傷,但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也該是討還這筆債的時候了。

    “渾庚、屈射、丁零三個部落已經向月氏臣服了。剩下的昌昆、薪犁也斷絕了與我們地聯系,估計用不了多久,這二個部落也會發兵與我們交戰!”

    帳中一片沉寂,沒有人再出聲,匈奴貴族們都低著頭在盤算著自己的部落如何能從這一場浩劫中躲過災難。

    “大單于,我們降了吧!”

    忽然,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

    “投降。右賢王,你瘋了嗎?你不想為死于秦狗之手的勇士們復仇了嗎?”回答這一試探問話的是齊齊的討伐之聲,一些血氣方剛的匈奴將領瞪著一對對血紅地眼珠子,將仇恨的目光投射到剛剛說出投降話的右賢王身上。

    “呃,算了,我只是一說罷了,大家既然不認同,那就當我沒說。”來自匈奴三大部落之一蘭氏的右賢王在冒頓父親頭曼即位時就是一方倚重的大將了,老奸巨滑的他哪里會看不出此時的態勢,若他繼續堅持投降路線。說不定未出這大帳就會被那些血涌上腦門的將領給砍翻。

    “算了。大家都消消火,想想怎麼對付追兵吧!”

    稽粥嘆了一口氣,對于將領們之間的內斗。他已經沒有精力去管,也沒有實力來彈壓了。

    強盛的匈奴在經歷了短暫地輝煌之後,開始有了敗落地跡象,這也是草原部落興衰的規律,往往因為一個杰出人物的領導而迅速完成稱霸地大業,又往往因為這個強人的離去而陷入到四分五裂之中。

    稽粥不是冒頓,他能夠統一匈奴,憑借的不全是他的軍功,而是因為他是冒頓唯一的兒子。

    稽粥在為如何擺脫秦國的追兵,獲得喘息的機會而勞心費力。作為他的對手,傅戈這位秦國的大丞相此時倒是舒心暢快得很,登長城而曉,覽天下,這樣的豐功偉績歷史上只有秦皇漢武才有過,想不到今天他也有這個機會。

    “傅帥,鐘離將軍回報,他地部隊已經完成了分割匈奴殘部的任務,三千匈奴士兵無一漏網。”捷報一個接著一個,傳回來的都是好消息。

    “哈哈。傅帥知人善任,鐘離昧果然是一員不可多得的戰將,這回對付匈奴人,我還擔心楊翁子將軍年歲已老,進取心不足

    !”

    傅戈淡然一笑,相比有些自持身份才情的張良,陳平的馬屁話說得實在太沒水平,相比較而言,這家伙在搞陰謀詭計時卻總是有獨到的地方,也不知其中有什麼妙招口訣。

    “陳平,右賢王有什麼消息回饋嗎?”

    “稟傅帥,據我們潛伏在右賢王的閼氏身邊的人回話,右賢王已經動了南附地心思,只不過圃于軍隊被稽粥節制著,故此還在遲疑之中,平以為只要我們能創造機會讓右賢王獨立領兵遁出,其縱然一時不與我們接觸,也必然會脫離稽粥而自立,那樣的話匈奴就會走向分裂!”

    陳平一邊說著,一邊得意的笑了起來,搞這些背後的小動作,正是他最擅長的地方,在從司馬亮那里接手了對付匈奴人的一攤事情之後,一年不到的時間,陳平干得實是風生水起。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有陳平這個耍陰謀的老手在,匈奴人的那些秘密又豈能瞞得過他的眼楮,之前匈奴大軍南征陳平事實上已經得到了一些信息,只不過傅戈正全力對付項羽無暇顧及,才讓匈奴的圖謀險些得逞。

    “那好,你要緊緊抓住右賢王閼氏這條通道,隨時了解匈奴內部的動蕩,萬萬不可放棄,至于讓右賢王與稽粥分兵之事,我會傳令給李烈、鐘離昧、酈疥等一線將領的。”

    “傅帥放心,我陳平一定盡力完成任務。”

    “嗯,這段時間你辛苦一些,等忙過這一陣之後,我會向秦王上折給一眾有功將領謀臣表功的。”傅戈看著陳平,笑容里充滿了暗示的意味。

    跟對了主子,做事就算辛苦一些也沒什麼,至少上面的人惦記著,說不定等回咸陽時,升官發財的好運氣在等著自己,陳平一想到這里,不禁心花怒放。

    “子房,張桓那里有沒有新的消息傳回,月氏國這回吞並了丁零、渾庚、屈射,實力一下子膨脹起來,我可不想剛滅了一個強悍的對手,又要面對一個新的敵人。”傅戈臉色沉沉,凜然問道。

    為一國之君者,當有深謀遠慮的見識。

    在匈奴沒落的這個當口,秦國需要做的是除了加緊擊潰匈奴的殘余頑抗勢力之外,還必須為接下來的對手準備一道難以吞咽的晚餐,古往今來,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所謂友誼都是建立在實力之上的,秦國與月氏的蜜月隨著匈奴人的崩潰而結束,在接下來的較量中,如果秦國不能保持強勢的壓迫地位的話,月氏很有可能會聯合其它的西域各國,成為大秦向西擴張的又一個攔路虎。

    “稟傅帥,定遠侯已經出使了樓蘭、且末、精絕、于闐等諸個國家,這些國家的君王對東方大秦相當的傾慕,已經紛紛表示願意派遣使者來咸陽交好,等到匈奴人被驅逐之後,我們完全可以象扶持月氏一樣暗中扶持樓蘭等西域諸國,只要這些國家強盛起來,到時月氏就算有與我決裂之心,也沒有抗衡我大秦的實力了。”張良笑答道。

    “子房好生算計,這要是讓月氏三王子哈昆知道的話,豈不要氣炸了肺去。”傅戈亦笑道。

    “傅帥,只要他月氏不與我大秦交惡,我們布下的這些棋子充其量也不過是棋子罷了,並不會起什麼作用,但若是哈昆有了異心,那就不是我們對不起他,而是他對不住我們了。”陳平說道。

    “說正題,我們雖然在哈昆失勢的時候幫了他一把,不過,這年頭人往往多會忘記誰對自己好過,所以,子房,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與張桓多多聯絡,掌握西域各國的風土、地理、人物,以便為我大秦軍隊的西域之行開道。”

    西征,這層意思傅戈也只有在倚為心腹的司馬亮跟前說過,今天張良、陳平是第二波听到這個最高指示的,在擊破了匈奴人之後,秦國環視四周,確實已經沒有了對手,接下來的這支龐大的軍隊何去何從,確實是一個不小的難題。

    在有計劃削減兵力的同時,還要讓軍隊保持足夠的戰斗力,這就需要有不斷的新的刺激來鼓勵軍隊的斗志與血性,陌生神秘的西域也許正是最好的試兵場所。

    在大秦新元四年的八月間,傅戈在為秦國的未來而未雨綢繆,在他的眼中,匈奴這股子黃禍是注定要引向西方的,右賢王的搖擺不定是一個分裂匈奴的契機,他當然會牢牢抓住,這樣一來,曾經強悍的匈奴會分裂成南北兩部,南方的一支將在時間的推移中漸漸被中原民族所同化,而北方的一支,則會伴隨著鐵血與征服涌向更西方的古羅馬帝國。

    羅馬,你準備好了接受來自東方的禮物了嗎?

    想到這里,想到自己已經成為推動歷史前進的那個人,傅戈眼神中寫滿了驕傲。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7:24
第三百零九節 班師回朝

    八月末的漠北草原,天磐草青,牛羊正肥,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不過,在這層寧靜的表象背後,卻是一場波及到整個匈奴民族的大動蕩。

    若是換作以前,游牧在這片草原上的匈奴人已經高高的舉著鞭子,正忙碌的驅趕馬、牛奔向下一個水草豐美的牧場,可是這一年,一切都變了。大草原,這個讓匈奴人留戀的故鄉現在已經不屬于他們了,在不久前的秦匈爭奪戰中,匈奴人戰敗了。

    秦人不依不饒,追殺的秦軍就象聞到了血腥味的狼群,不間斷的對著單于稽粥移動中的王庭窮追不舍,為了保護稽粥的安全,不知有多少英勇忠誠的匈奴勇士躺在了血泊之中。

    壓迫可以使人團結,也可以使人分裂。

    在秦軍強大的軍事壓力面前,那些依附于匈奴生存的弱小部落第一個堅持不住,它們開始背棄匈奴轉而向南方的秦王朝輸誠,而接下來動搖信心的則是被排除在單于核心集團外面的蘭氏右賢王一系。

    右賢王的領地原本就是靠近代郡、雲中一帶,這里相對于廣袤的漠北荒原更容易與南方的中原民族接觸,許多與秦人打交道的匈奴大商人就是屬于右賢王治下的牧民。

    黑河。

    右賢王蘭木雷營帳。

    一場關系著匈奴前途命運的密謀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稽粥這小子,跟著他老子的這點家底還不全敗光了,不行,賢王可不能再糊涂下去了。”軍帳中,一個穿著華麗綢緞袍子的商人正在慨慨而談。

    “賢王,秦國那邊我已經聯系好了,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那秦相傅戈的秘密使者已經表態,只要賢王能涓棄前嫌。

    與秦交好,單于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听到這里,一直以來眯著臉不說話的蘭木雷終于抬了一下眼,神情也略過一絲的激動,投靠秦國能夠得到新單于的位置,這個誘惑著實讓大半輩子都在人下地他心動了。

    “秦國還有什麼條件?”半響,蘭木雷開口問道。

    “賢王明鑒,除了河套地之外。秦人還要我們放棄在西域和東胡一帶的利益,依屬下之見,這個條件雖然刻了點,但至少我們蘭氏還能擁有烏倫河谷的肥美草原,仔細算起來我們並不吃虧,況且,屬下听那使者的口氣,似乎還有些回旋的余地。”

    商人的邏輯一切從實際出發,有好處的事情跑不了他們,沒好處的事情你請他們來都未必有用。蘭氏多年來在與南方地秦人、燕人、趙人打交道過程中。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討價還價,算計得失的做法。

    “好了,就這樣吧!你等會通知下去。一個時辰之後全營開拔回轉烏倫河,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在未脫離危險之前,絕不能讓稽粥知道我們的計劃。”

    大秦新元四年九月一日。

    匈奴右賢王蘭木雷率領所部一萬將士脫離西遷的單于大軍,轉進南下與秦修好,此舉得到了秦國的熱烈響應,秦相傅戈更是難得高規格的按對待單于的隆重禮節與蘭木雷會了面,雙方會談的結果相當的美妙。

    經過一系列看似眼花繚亂的手段,傅戈終于成功地化解掉了秦國北方地一大勁敵,在失去了三大部落之一蘭氏的支持之後。被秦國步騎聯軍追殺得苦不堪言的稽粥也只得帶著殘余地部眾奪路向西北逃竄。

    強者從來都是相對的。

    在秦國這頭更強大的噬血怪獸面前,匈奴人能做的決擇只有二個,投降或者逃亡。

    不同的人做出了不同的決定,而最終他們的結局也會因為今天的決斷而不同,在東方,可以預想到的是,蘭木雷的部落會在與中原文明地交融中不斷的被同化,直到最終消彌于歷史的長河之中。

    而在西方,不甘心被秦人奴役的稽粥依舊在找尋祖先征戰的蹤跡。這些無奈被強大的秦軍驅逐的失敗者也許會在另一個戰場上贏得別人的敬畏。

    一場草原追逐戰接近了尾聲,征戰在外的秦國大軍也在班師回朝,許多支臨時被征召組建地軍隊隨著戰事的平息而被解散,更有許多在戰場上浴血撕殺的男兒更是帶著一身的傷痕驕傲的回歸家鄉。

    也許在若干年後,已經成了爺爺輩的他們會對盤依在膝邊的孫子這麼說,你的爺爺當年曾在縱橫馳騁的大秦軍隊里面服過役,殺過匈奴人  。

    一切都如過往的雲煙。

    在大漠深處的裊裊炊煙中漸漸消散,草原卜一個部落衰敗,一個部落強盛就象天上的繁星一樣,再是平常不過。

    大秦新元四年九月十二日。

    咸陽,萬人空巷。

    這座公元前三世紀最龐大的都市已經被前來迎接凱旋而歸的人群給擠翻了,所有的客棧都掛出了曝滿的牌子,更有許多看到發財機會的商人不遠千里從南越、吳楚、樓蘭等地趕來,他們一個個帶來了讓關中百姓感到新奇不已的東西。

    沒有戰亂了,好日子就要來了。

    蟄伏多時的商人們一個個象春暖甦醒過來的蛇蛙一樣,敏銳的嗅到了商機。

    問天下,哪里的購買力能有咸陽強盛,齊、楚、燕、趙、韓、魏這些關東地面上的都市早已因為戰火而千創百孔,齊都臨輜更是因為項羽的一把大火而燒成了一片廢墟。

    瀚橋。

    人山人海。

    原本冷清的這個地方在幾年間已經成了一處相當熱鬧的集市口,許多從外地前來咸陽淘金謀生計的人因為在城中找不到住處,就干脆將家安到了這里,這一來二去,莆橋就成了咸陽城外最繁華的地段。

    這一日,在橋頭最醒目處,大秦國的一眾留守咸陽的官員爭相等候著,司馬亮、酈食其、馮正、烏氏 、司馬昌、伏生這些投靠到傅戈門下的能人干臣臉上皆流露著喜色。

    秦師北伐匈奴,大捷!

    捷報已經早早在傳遍了整個秦國,甚至于連南方的巴蜀也在歡慶,位于臨鄧的兵造匠師們得知他們造就的利器讓軍隊獲得大勝之後,更是驕傲的挺起了胸膛。

    自此之後,問天下之利器,誰有我大秦兵器厲害。

    當然,除了這些傅系官員外,作為秦國名義上的統治者,已經完全沉浸在修仙求道的幻想世界中的秦王子嬰也派了兒子嬴喜跑來迎接。

    在秦王的位置上子嬰已經坐了四年,雖然說朝中一應實權都由傅戈這個女婿在掌管著,子嬰說白了也就是名義上的君王,但有總比沒有來得強,至少在那些蒙昧的百姓眼里,他這個秦王還是頗有能耐和運道的。

    中興之主,能夠把處于困境之中的秦國重新帶向強盛,這樣的功績足以讓子嬰光榮的位列于酈山畔的先帝諸陵了。

    不過,這一回子嬰還想要得更多,那就是重新成為一個皇帝,秦王只不過是周王朝分封的諸侯王,只有皇帝才是統一天下宇內的真正第一人。

    雄才偉略的嬴政是秦國的第一個皇帝,而他子嬰,當然也希望承繼始皇帝的風光榮耀,成為繼往開來的秦三世。

    “烏氏大人,今天怎麼也這麼高興,前幾天我還見你一臉愁苦的樣子。”迎候的官員中,司馬昌與烏氏 差不多是同一時期投靠傅戈的,也因為彼此間經常有資金上的往來,私交相當的不錯。

    “哈,相邦大人不也一樣,大軍要回來了,這仗不打了我怎能不高興。”烏氏 的關中話已經說得相當地道了,在秦國朝堂上,也再沒有哪個官員會用異樣的目光來看這個異族人了。

    所謂新奇,只不過存在一段時間。

    烏氏 成為大秦國的治粟內史,在剛開始時確實引發了一場思想上的動蕩,不過,當人們終于發現烏氏保當官和其它人並沒有什麼兩樣時,好奇感也就隨之消失了。

    今天,讓烏氏 高興的不止是軍隊班師,還有腳下這座灞橋。

    這座位于咸陽城外的已經破舊的護城河橋已經被眾鄉紳父老整修一新,翻修的費用完全自籌,這也讓烏氏 這位正感到腰包羞澀的財政大臣分外高興。

    烏氏 這個掌管著大秦財政大權的傅系干將難道連修一座橋的錢都掏不起來,這怎麼可能?如果你當面對著烏氏 說的話,沒準他會立即氣急敗壞的拉著你去‘參觀‘‘一下已經空空如也的國庫。

    打仗真他媽的是一個無底洞。

    如果早知道傅戈這個家伙仗會打個沒完的話,烏氏路偶說什麼也不會自己進套做這個主管財政的‘大官’。

    早有三個月前,眼見著關東的戰事即將結束,烏氏 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可是,還沒有等他高興勁頭過去,匈奴又在北方生事了,這可倒好,他辛辛苦苦省下的一點家底又全都被強行征用。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7:25
本帖最後由 jackchanbr 於 2009-8-6 18:13 編輯

第三百一十節 其樂融融

    作為一個商人,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可以被理解為投資,如果從這個層面上理解的話,烏氏保近來的運道可謂差得不能再差。

    做官做到把老本都貼進去的地步,但烏氏 這個曾經名噪一時的大商人卻是驕傲得緊,因為他做了他平生中最得意的一筆投資。

    連傻子都能看得出,在掃蕩完北方最後一個勁敵匈奴之後,強大的秦國環顧四周,又有何人再敢捋秦國之虎須,作為傅戈身邊最器重的財政大臣,烏氏 有的是往里摟錢的時候,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他的國庫內會堆滿了金銀珠寶。

    正在烏氏 為以後的財途而幻想的時候,咚咚咚——,位于迎接隊伍最前方的兩面巨戰鼓終于擂起來了,灞橋上人群一陣騷動,若不是有護衛的士兵阻攔著,估計因為擁擠而掉下橋的人不在少數。

    百戰凱旋的將士們要回來了,一想到自己的親人會帶著滿身的榮耀回來,迎接的人臉上個個都笑開了花。

    “哎,張家嫂子,你家大哥這次也隨傅帥回來吧,听說他在兩軍陣前一連斬了三個匈奴人的首級,立了大功吶!”

    “哪里呀,他可不是斬了三個,是五個吶。”

    兩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在擁擠的人群中伸長了脖子,一臉的期盼,她們的眼中也盡是驕傲之情,秦國對于軍人家眷一向厚待,做丈夫的能夠立下功勞,家里人當然也分外的風光。

    風光,若說到大秦國最風光無限的女人,自然非傅戈的二位夫人莫屬,很奇怪的是,按理說虞姬和嬴真應該比誰都急著想見到傅戈才是。

    著急,那是肯定的。

    尤其是象傅戈與虞姬、嬴真這樣恩愛的夫妻來說。

    這不,一接到大軍回返的消息,虞姬和嬴真就帶著家人。早早地避過了灞橋的熱鬧擁擠,在專門的侍衛保護下,來到了上林苑的皇家獵場。

    位于酈山麓的這一片山嶺安寧平靜,除了有翠鳥的鳴叫外,听不到其它雜亂的聲響。

    “姐姐,你說他怎麼還不來呀!”

    盡管已為人妻、已為人母,嬴真的急脾氣可並沒有稍減分毫,剛到地頭。她就迫不及待地對著淡靜得象一朵芍藥花的虞姬說了起來。

    “妹妹,你說的那個他是誰呀!”虞姬笑了笑,打趣道。

    “他,他就是他嘛!”嬴真恨恨的跺了跺腳,臉上盡是一片嬌羞。

    “我知道,媽媽說的他就是小傅子!”未等嬴真臉上的紅雲消褪,坐在她懷中的‘惹事精’就耐不住閑了。

    脆生生的聲音,頭上用紅繩的沖天辮,再加上一身火紅火紅的綢衫,傅戈地這個寶貝女兒就象從畫里蹦出來地紅孩兒一樣。剎是惹人憐覓

    一物降一物。

    如果說在傅璃未出生之前。嬴真這位大秦國千嬌百媚的安陽公主憑籍著美貌與智慧很是吃香的話,那麼在她地寶貝女兒出世之後,一切都改變了。

    有其母必有其子。傅璃不愧是從嬴真的肚子里生出來的,她仿佛不用去想就能猜到母親的想法一樣,往往就在嬴真剛剛施展她那點小聰明之前,傅璃的點穿他的話就到了。

    “你這孩子,小傅子是你叫的嗎?”嬴真薄嗔微怒,揚起縴手作勢欲打。

    “大媽媽,我媽打我,她壞,她是壞人。”四歲多的孩子正是百口無忌的時候,對于這位受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小公主。丞相府內哪一個不寶貝得緊,嬴真地這一招還未等落到傅璃身上,虞姬就一把將傅璃給護在了身後。

    “算了,跟孩子見什麼氣?一會兒他回來了,這小嘴巴一告狀,你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虞姬笑了笑,抱著傅璃下了車,輕輕柔柔的說道。

    在相府中,虞姬這位大夫人雖然平素態度和靄。對一眾下人的態度一直不錯,極少有紅臉不睦的時候,但她的威信卻比嬴真這個動不動就發小姐脾氣的二夫人要高得多。

    全府上下,誰不知道相爺與大夫人是患難與共,感情深著呢,至于二夫人,背地里一些長舌的小丫頭甚至于在偷偷的議論,是公主倒貼上門之後相爺才迫不得已的娶她過門地。

    望眼欲穿,正當傅戈的一眾家眷忐忑不安之時,奴兒上氣不接下氣從高處往下邊跑邊喊道︰“大夫人,二夫人,相爺回來了。”

    林中馬蹄急脆,猶如一陣疾風掠過。

    在軍隊里呆得時間長了,或多或少的會沾染上一些軍人習氣,傅戈這個從小兵一步步爬上來的秦軍統帥自然也不會例外。

    這不,未等馬兒停得穩當,傅戈就迫不及待的跳下戰馬,將向自己猛沖過來的傅璃一把抱起,然後猛力的拋過頭頂。

    “你瞧你,別嚇著了孩子!”瞧著傅戈黝黑的臉龐,還有結實得象山一樣的魁偉胸膛,虞姬的臉上皆是笑容。

    淡綠色的薄衫,襯在虞姬略顯得蒼白的臉龐上,一對汪汪的明眸定定的看著面前的那個男人,這是少婦在思念歸家的丈夫的最真情流露。

    這一刻,虞姬的眸中除了他之外,沒有其它任何人。

    “小傅子,我要騎大馬,駕駕駕!”美好的東西總是短暫,當傅戈與虞姬因為久別重逢而深情凝望時,傅璃這個違恐天下不亂的家伙又出來搗亂了。

    “大馬,這可不行,改日我到軍馬場給你和磷兒哥哥各挑一匹小馬,等你們漸漸長大時,小馬也跟著長成了大馬,到時候你們就能騎了,璃兒,你說這樣好不好?”

    對于這個寶貝千金,傅戈心中涌過濃濃的父愛,這也是他長久在外,與家人聚少離多的緣故,對于家人,他心里總有一些愧疚的感覺。

    “一轉眼,磷兒璃兒又長大了許多,我這個父親真是不稱職呀。”凝視著兩個嬌兒歡笑的身影,傅戈心中由然升起一種為人父的不一樣感受。

    騎馬沖殺,這可是秦國男兒自小就夢想的願望,听見父親要物色一匹戰馬給自己,傅磷的眼楮里也閃動著激動的光芒。

    那山麓的下林苑這個地方無疑是最合適休閑度假的,在定下班師回朝的時間表之後,傅戈就決定避開在咸陽歡迎他的官員、父老,秘密帶著家人來到了這里休養生息。

    人總有疲憊的時候,就算被秦國百姓捧之為英雄人物的傅戈也一樣。

    當動蕩的大時代結束時,戰場上的英雄也該退居幕後了,至于朝政,有司馬亮、張良、陳平、酈食其、馮正等一干有作為的大臣能吏支撐著,暫時又沒有需要他決斷什麼事情,休息正是時候。

    “真兒,這次一家子難得出來,我們可要玩一個痛快才是。”

    听到傅戈這麼親熱的叫喚自己的閨名,嬴真臉上紅撲撲的,象涂了一層胭脂一樣,回答的聲音也是小的幾乎听不到了。

    “媽媽怕爸爸,爸爸怕我,我怕媽媽!”傅璃童真嫩嫩的聲音在林梢回蕩,久遠不息。

    平靜安寧、其樂融融的休假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就十來天過去了。

    雖然玩瘋了的傅璃還哭鬧著不想回家,但胳膊扭不過大腿,在一家人的堅持下,大秦國最風光的一家子終于回到了都城咸陽。

    經過這十來天的冷卻,因為北伐大軍回歸而造成的熱浪已經開始消褪。

    朝露殿。

    秦王子嬰難得的穿戴一新,端坐在正中的龍椅之上俯視著兩廂的芸芸群臣,這些大臣中有許多人其實他根本不認識,也不想去認識,反正他在這些人的眼里,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這次朝議的主要目的是表彰為了秦國的統一大業而做出相當功獻的文武官員,武將之中尤以大將軍韓信、騎軍校尉李烈、大將酈商、彭越、酈疥、欒布等人的功勞最大,不過,這些將領大多正領兵在外征剿各地的叛亂勢力,這時並沒有出現在朝堂,而文官之中,司馬亮、烏氏 、酈食其等人倒是悉數上殿來晉見了,另外,還有象司馬昌這樣的技術官員,他們的功勞也同樣不小,相應的得到表彰也在情理之中。

    令眾人期待萬分的受爵封侯表彰活動一直持續了整個上午才告結束,這讓精神不濟的子嬰分外的難受,不過,想著在儀式最後還要舉行的皇帝加冕典禮,他又強加起了精神。

    “皇帝,我嬴子嬰終于要成為秦三世了!”

    一想到這里,子嬰的心就咋咋咋的狂跳著不停。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7:25
第三百一十一節 豐功偉績

    大秦新元四年的十月一日。

    正是秦歷上標注的水德之年月,始皇帝登基之時,曾按照水、火、木、金、土五行相生相克、終始循環的原理進行推求,認為周朝佔有火德的屬性,秦朝要取代周朝,就必須取周朝的火德所抵不過的水德。

    水德屬陰,又無色無味,但對于秦國這樣一個崇尚黑色的國家來說,水是一切生命之源。

    同樣的十月一日,這可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日子,子嬰對此深信不疑,因為他最信任的方士孟生在觀測了天象之後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說來好笑,孟生把十月一日這一天選定為皇帝復位的日子,倒不是什麼狗屁天象啟示,而是他怕選錯了日子召致殺頭的大罪。

    同樣的日子,既然是始皇帝確定的,那當然不會有錯,本就這樣一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態度,孟生信誓旦旦的說他已經得到了天上神靈的暗示,一听說神靈都在關注自己登基這件事,子嬰激動的兩眼放光,恨不得早一天穿上龍袍,去與天上神仙作伴。

    隆重的為秦國的第三位皇帝舉行的加冕典禮如期舉行,伴著“新皇登基!”的一聲叫喝,子嬰頭戴著象征皇權的王冠,身穿著團龍的蟒袍,腳踩著七步流星,在兩個美貌的宮女的攜扶下舉步登台。

    這一時,他蒼白的臉上紅暈陣陣,一時欣喜無限。

    “大哥,你說有了登基這一喜之後,父皇的病會不會好轉起來。”在一班陪同著子嬰的親眷之中,嬴真目不轉楮的盯著艱難登台的父親,目光關切。

    “這可說不準,听說最近父皇在服食方士開出的一種新的長生不老的神藥,看樣子效果相當的不錯。”嬴喜眸中閃現過一絲激動,不過立即又黯淡了下去。

    作為秦國皇帝嬴子嬰地長子,他本是最有機會得到皇位繼承權的人。但現在,事實已經清清楚楚的擺在他面前,縱算有一天子嬰駕崩西去,皇位也不可能落到在群臣百姓看來才能平庸的自己手里。

    原因是為什麼?

    一個平庸的皇帝不正是那些試圖掌握實權的臣屬們最喜歡的嗎?

    就象範睢、呂不韋,他們為相時權勢之所以能夠讓關東的六國感到震撼,就是因為當時地皇帝根本沒有掌握秦國實權的野心與實力,當然,這種情況在始皇帝長成之後已經不復存在了。在始皇帝的強勢之下,李斯這個丞相充其量能做的也不過是拾遺補缺罷了。

    嬴喜在為他的未來而患得患失,自古以來皇族之間為了王位而發生的兄弟相殘的事情並不在少數,面對大秦國現在傅戈一個說了算的局面,嬴喜在考慮是應該冒險努力一把,還是安安穩穩的做他的王爺。

    “大哥,你怎麼了,你中魔了嗎?快,來人吶!”嬴真適到好處地尖叫聲終于把嬴喜從瘋狂地邊緣給拉了回來。

    親情在這一刻重新回到了嬴喜的身上,對于這個擔心自己的妹子。嬴喜又想起了以前那段戰戰兢兢活偷生地日子。

    殺戮。在趙高和胡亥的極度淫威之下,皇族一系的幾乎所有的皇子和他們的家人都沒能逃脫掉被殺的命運。

    扶甦被毒死,皇子將閭兄弟等三人自殺于牢中。還有其它六個皇子被殺死在杜縣,就連一向以賢能聞名的公子高也不得不自縊而亡。

    在那個動蕩的歲月,子嬰這位始皇帝的弟弟雖然高姿態表示對胡亥即位的擁護,但懷疑並沒有消除,為了保住性命,子嬰干脆辭了官職,深居簡出,不再與朝中地大臣或者其他人有絲毫的來往。

    這段黯淡的經歷,對于嬴喜和嬴真來說,少年時代的恐懼已在他們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鐶印。

    “妹子放心。我沒事。”嬴喜輕輕攬住嬴真的肩膀,露出一絲淡然的微笑。

    在經歷了痛苦的內心掙扎之後,他終于想通了,明白了。

    放棄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地,至少他還能收獲親情,胡亥的例子活生生的就發生在面前,嬴喜知道他如果繼續在追求權力的道路上走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會走上和胡亥一樣的反叛親離的道路。

    算了吧!

    管理這麼一個龐大的國家,真是太累了。

    還是讓別人去操這份閑心吧。其實象父親這樣舒心暢意的沉浸在自己想要的生活里,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至少,今後在見到傅戈這個便宜妹夫的時候,嬴喜能夠理直氣壯的挺起胸膛,擺出自己大舅哥的驕傲身份,而不用再心虛自家心里的那些小心思被別人發現。

    新皇,噢不確切的說應該是皇帝復位了。

    對于生活在咸陽的百姓來說,這個消息並不比二個月前北征大軍凱旋來得更加重要,在由傅戈一力撐起的這個時代,皇權的威嚴已經漸漸的失落了,代之而起的是人們對于英雄人物的無限崇拜。

    司馬亮,大秦國衛尉,國家安全機構的總負責人,掌握著數量龐大到無法分辯清楚的暗探、密探、間作、奸細,反正,當你和老婆在背窩里講悄悄話的時候,要千萬記得一點,不要亂講這位衛尉大人的一點壞話,否則——。

    韓信,秦國大將軍,統御著數支百戰的勁旅,曾經創造了無數讓後世的年輕人引以為傲的經典戰例,他是百戰名將,他是無敵的代名詞。

    張良,傅戈身邊的第一智囊,在內戰和征戰匈奴之時曾經為秦國的軍師,多次出謀劃策,深得軍中將領的信任和愛戴,甚至于許多年輕的秦軍將領都在私底上傳言︰軍師一句話,可抵軍中十萬將兵。

    陳平,又一個躲在背後放冷箭的家伙,一個讓所有與秦國敵對的勢力恨得牙癢癢的名字,劉邦失敗了,其中有陳平在其中搗鬼,項羽也敗了,若非陳平的挑撥,範增、項羽或許還有和解的可能,至于匈奴人,則更倒霉,諾大一個民族竟被陳平一計生生的分裂成了二支,一支被迫西遷,另一支則延殘喘。

    李烈,這個名字還需要說嗎?他所參與和經歷的諸多戰役已經被軍中學校標注成範例,井陘關背水一戰、津水畔猛將對決、蒲阪渡大破諸侯,還有白登山下阻止匈奴騎兵、追殺單于稽粥的種種輝煌,將永遠伴著一代又一代的年輕軍人走上戰場。

    鄭安期,他不是一個將軍,也不是一個出謀劃策的謀士,他只是一個軍醫,一個救治了無數傷兵于生死邊緣的軍醫,自從在藍田關與傅戈一面之識後,他的身影就一直伴隨著四處征戰的秦國大軍,他是秦軍將士心目中最可愛的人。

    司馬昌,相比他的表兄弟司馬亮,司馬昌的風頭似乎並不強勁,但大家也不得不承認,若是沒有了司馬昌這個相邦在兵造一頭的有序調度,若是沒有了申屠大、申屠二這些個揮汗如雨戰斗在火爐和礦山邊的匠師,秦軍絕不可能在戰場上取得這般輝煌的戰績。

    為統一的大業立下赫赫戰功的人還有許多,酈商,彭越,酈疥,欒布,陳參,鐘離昧;馮正、烏氏 、伏生;還有卓子越、卓王孫  。

    不過,就算這些人群星雲集,全部加起來,在秦國百姓的心目中,還是不如一個人來得厲害。

    他便是大秦國的丞相,軍隊的最高統帥,以一己之力將敗亡的秦國帶回復興強盛的人——傅戈。

    時間在一天天的流逝,當和平漸漸的在百姓心中生根發芽時,這些英雄的事跡也象一段段過往的歷史一樣,化作刀筆吏筆下的文字,化作口口相傳的傳說,湮滅于歷史的長河之中。

    經過半年多時間的剿平叛亂,戰火在秦國境內基本平息。

    還有零星戰事的地方已經不多,只有東方的海島一帶,尤自不死心的齊人田橫帶著極少一部分死忠份子退到了海島之上負隅頑抗,若不是傅戈對田橫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瞧不上眼,田橫估計早就沉到海里喂魚蝦去了。

    剩下的一處有戰事的地方是在北方,李烈這個好戰的家伙帶著他經過擴編之後的騎軍在大草原上肆意馳騁著,仿佛已將這里當作了練兵的場所,那些首鼠兩端對稽粥打回來還抱有幻想的匈奴部落在李烈疾如風火的奔襲之下,一個個只得舉起雙手,將南方威武的秦國表示臣服。

    和平的陽光普照秦國大地,這次不管是關中,還是關東,或者是巴蜀、南越,它們都沐浴在同一面藍天下,同一面獵獵作舞的秦國玄色旌旗下  。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7:26
第三百一十二節 彈指一揮

   安寧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一晃三載即逝。

    小傅璃已經七歲了,小公主在這三年里,頑劣的性情倒是有了一些改變的跡象,這其中的原因是她找到了足以引起她興趣的東西,那就是游山玩水。

    不錯,正是游山玩水,相比性情沉穩木訥的哥哥傅磷,要讓傅璃這個小妮子靜下心來做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能有連續不斷的新刺激來吸引她。

    祖國的大好河山,真是雄偉壯闊,在後世因為資金上的問題而無法遍覽天下奇觀的傅戈終于有機會圓了自己的一個夢想。

    相比二千余年之後,秦時的風景還是以自然居多,五岳俊絕、太湖泛舟,長江漁火,這一方秀麗的山河讓傅戈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大秦國丞相出游,保護工作自然相當的重要,當年始皇帝出巡,就差一點在東海郡被一大椎力士給擊殺,因此,為了安全起見,在傅戈等人的身邊,總有一支由司馬亮一力抽調出來的秘密部隊保護著,這支隊伍中的許多將士都是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過的,其應變和作戰的能力相當的出色。

    相比而言,這支秘密部隊的指揮官雖然不甚出名,但也曾是一方智勇雙全的人物,他的名字叫陳參。

    還別說,司馬亮布下的這步棋對于防備象刺殺這樣的恐怖襲擊還是有相當的抵御作用的,至少在應付項羽的舊部季布時,陳應表現得相當的不賴。

    季布在項羽敗亡之後,率領一幫死忠份子流亡于江湖,本來他們還想打著楚霸王的旗號在江東一帶東山再起,誰料想這時的老百姓對于和平渴望之極,因此季布等人的鼓動幾乎沒能產生什麼大的作用。

    在萬般無奈之下,季布終于決定鋌而走險,尤其在听說傅戈帶著一眾家小四處游玩之後。他便糾集了一幫亡命之徒準備截殺傅戈。

    刺殺當朝的丞相,威名赫赫地傅戈無疑是需要有不怕死的膽量的,在這一點上,季布已經決定用生命來報答項羽的知遇之恩了,不過,其它人很顯然沒有季布這麼‘高尚’的情操。

    于是,出賣很自然的發生了。

    一個跟隨了季布多年的親信在刺殺行動發生的前一天將這條重要地情報故意泄露給了陳參,然後。就是一次精心策劃過的騙局。

    假扮成傅戈的陳參和一心想殺傅戈的季布狹路相逢,沒有什麼好說的,一切以實力說話,在陳參的重兵圍剿下,季布雖然奮力拼殺,卻仍然難逃被殲滅的結局。

    三百余辛苦糾集起來的江洋大盜,被秘密安全部隊一網打盡,匪首季布受重傷被生擒活捉,等待他的將是嚴厲的審判和重重鐵窗生涯。

    季布失手被捉,另一員漏網地楚軍大將蒲將軍這時已然病故。象征著項羽勢力地最後一點力量也自此宣告終結。秦國的內亂或許真的要平息了。

    沒有了緊急戰事地頻頻騷擾,傅戈對于管理朝政一干瑣事沒有什麼興趣,在他的理解中。所謂的休養生息說明白了就是讓老百姓去干他們想干的事情,至于官府,除了必要的刑訴案件之外,沒事吃飽了到處溜達溜達最好,也算是鍛煉鍛煉身體。

    你說什麼,賦稅要不要收?

    這個問題好象不用回答吧,約法三章中雖然沒有明示減免稅收,但關中一帶自從傅戈主政之後賦稅幾乎沒有再什麼征收,秦國上下又有誰敢對這條由傅戈一力主導的政策橫加指責,或者擅自進行變更。

    而更重要的一點是面對已是千創百孔的國家。這些已經見識過殘酷的暴政帶來沉重災難的官員們一個個識趣地避談提高農業稅賦這一條。

    是的,單單指農業稅賦,對于商人們之間易貨而產生的巨大利潤,作為秦國強大的專政機關,當然要毫不客氣的分上一杯羹,而商人們似乎也很高興能將自己的一部分利益交給官府以尋求保護。

    其中的原因很是簡單,有了官府的保護,他們做生意才會更加的安全、穩當。

    在經受過人命如草薺地動蕩戰亂之後,每個人都倍加的珍惜自己的生命。相比金錢來說,人的生命畢竟只有一次。

    南越一帶的甜美水果、海洋里采摘的玳瑁和珍珠,還有各種各樣花色繁多的讓咸陽少女們歡呼雀叫的珊瑚制品;來自東北衛氏朝鮮的人參和皮裘,甚至于還有厚厚的讓秦國商人眼紅不已的整張猛虎皮;在西南的巴蜀之南,通過蜿蜒在崇山峻嶺之間的古道,來自異域的上好寶石、身毒國的象牙,還有一種能夠展開絢麗七彩羽毛的翼鳥——。

    林林總總的奇珍異物被各地的商人們帶到了咸陽,而在這里,他們也不會沒有收獲,秦國上好的絲綢,先進的鐵制農具,還有足以令異邦的王公貴族們尖叫莫名的東方各種特產,一件件一樣樣只要能帶回國去,沒有一件不是價值連成的。

    在如此巨大的誘惑面前,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又算得了什麼,有錢大家賺嗎?相比引經據典死讀書的呆子,一向以利為先的商人們腦子轉得無疑要快得多。

    就在這一種看似緩慢但卻又頗有成效的無為治理下,秦國的國力在慢慢的恢復,三年的時間雖然不算太長,但也不算短,放眼秦國上下,除了關中繁榮依舊外,關東特別是沿海一帶的南越、吳越一帶因為近海貿易的活躍,一、二個繁華的港口城市正在逐漸形成。

    秦國的沿海史上稱為東夷,隨後歸屬楚國管轄,這里本屬于蠻荒之地,就連春秋五霸之一的楚國在中原人眼里,也是蠻夷的代名詞。

    不過,隨著秦國的統一,這種地緣上的歧視也在漸漸的消除,在會稽郡、東海郡一帶的一些城市,因為特殊的地理位置,已經逐漸的開始繁榮起來。

    對于這種變化,得益越多的是投靠了傅戈的前九江王英布和前衡山1王吳芮,之所以要在稱呼他們之前加個前字,是因為他們現在已經去除了王的稱號,成為了眾多侯爺中的一個。

    削王除藩,自古以來對于皇帝來說什麼事情最難,這件事情最難,好在,傅戈腦子里還有現成的法子可以借用。

    杯酒釋兵權。

    趙匡卿的這套又打又拉的策略雖然听起來足夠的卑劣,但效果不得不說還是相當不錯的,對于象英布、吳芮這樣的異姓王爺來說,擁兵自重的滋味其實並不怎麼好受,而當他發現交出兵權之後能夠換來一大片的土地、還有數不清的珍寶之後,答允也是順里成章了,當然,其中還會有一個討價還價的過程,不過,已經無關大局了。

    大肆的享受,大把的賺錢並花錢,這三年來,英布的日子過得實在滋潤之極,不過,相比較之前為刑徒時的一身膘悍,英布的體形變化更加的驚人。

    六縣。

    九江侯英布府酈。

    這位曾經左右了秦楚爭霸走向的顯赫人物此時正氣喘噓噓的來回的廳堂內踱步,同時,他的臉上橫肉顫動,神情惶急。

    “你們這群廢物,還沒有打探到傅相的行蹤,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英布艱難的抬起一腳,將趴在地上連連以頭撞地的下屬踹翻在地。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屬下這就再派人手去打探。”倒霉的下屬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頭也不敢再回,象英布這樣的瘟神,離得越遠越是安全。

    其實,倒也怪不得這位下屬不賣力,關健是英布給他的時間實在太短了,短到只有區區的半個時辰。

    在諾大的一個江淮地帶,在這個通訊不發達的時代,要想短時間內找尋出一拔人並不容易,即便這群人里面有傅戈這樣地動山搖的大人物也一樣。

    讓英布這麼急的想見到傅戈的原因很是令人意外,只是因為一咋,‘死而復生’的人的出現。

    這個人默默無名,他不過是當年隨著方士徐福出海的男童中的一個。

    始皇帝晚年,為了尋求長生不老之藥,听信方士徐福的一派胡言,造大船讓徐福帶著五千童男童女赴海求藥,結果徐福一去不回,秦國的官員百姓們都以為徐福一行人必定已經喪身于大海了。

    現在,突然間冒出一個回歸者,這如何不令人驚異,而更讓英布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回來的人還說,他們已經在一個更東方的大島上定居了下來。

    東方的大島,神秘的國度——,如果不是之前傅戈曾經秘密頒下搜尋海歸人士的命令的話,英布對于這麼一個人也不會多加注意,但現在一切不同了。

    既然傅相如此重視,那麼一定有重要的原因,已經充分見識到傅戈雷霆手段的英布還想著好好享受下半輩子,他當然不會為了一個小人物而得罪地位已經不是皇帝勝似皇帝的傅戈。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8-6 17:26
第三百一十三節 大秦水軍

    傅戈究竟在什麼地方?

    這個答案或許只有掌握著大秦國最詳細的暗間網絡的司馬亮才知道,反正在過去的三年里,已經有數次當發生急需要傅戈定奪的大事時,朝中眾臣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司馬亮這位大秦國的衛尉

    其中最緊急的一次,西北方的月氏國的國王哈昆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听信不知哪個小人的讒言,試圖聯合西域的各部落小國一同與秦國對抗,得知這一消息,定遠侯張桓急得立即派遣親信甘父趕回咸陽送信。

    得知西北有變的秦國一眾大臣立即集中朝議,然而,在治理內政方面頭頭是道的官員們在應付這種關乎國家安危的國事上,卻是表現得異常的低能,吵吵嚷嚷了一個上午,大臣們竟然還沒有拿出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案。

    傅相在哪里?

    傅帥在什麼地方?

    已經很久了,大臣們從開始時苦口婆心的勸誡,到漸漸的失望傷心,再到今日倏然的醒起,這一過程就在潛移默化之中慢慢的發生著,甚至于有些年輕的新提拔官員都已經對傅戈這個大秦國掛名但卻不做實事的丞相有怨言了。

    但真正到了決定國家命運的關健時候,人們驚訝的發現他們實際上並沒有將傅戈忘記,他已經深藏在他們的心底,無法磨滅。

    “命令李烈率騎軍向西移動,震懾丁零等部落,同時,令鐘離昧、酈疥各率一部精兵嚴守玉門關,鎖住月氏國東進的要沖,另外,凡進出大秦國境的月氏商人,一律遣送出境  !”

    一道道簡短有力的命令迅速的發出,它們都來自于一個人,是他將秦國由滅亡的邊緣帶回了強盛的正途。而當有潛在的對手試圖一捋秦國的虎須時,他們得到地結果就只有一個,自食惡果。

    哈昆很快就收回了他的狼爪。

    西域各小國對于哈昆的提議完全沒有興趣,與秦國的交往讓他們得到的好處實在太多,對于他們這些只有一、二個城池的小國來說,若是沒有了來往的商隊,他們國家的稅收將會枯竭,繁榮地景象也會由此一去不返。

    當然。為了堅定各個小國依附和投靠秦國的決心,定遠侯張桓辛苦自不待言,以他為首的秦國使者團來往于精絕、樓蘭、于闐等諸國之間,一時縱橫之術交錯,他們的風光程度甚至于比春秋戰國時的甦秦張儀還要光亮幾分。

    除了得不到同盟者之外,月氏國內對于哈昆的一時心血來潮也是反對聲絡繹不絕,那些得到秦國好處的月氏貴族們對于哈昆的這個命令集體表示反對,而其中尤以那些被驅逐出秦國的商人鬧騰得最為厲害,有大把大把的發財機會擺在面前,他們卻沒有參與地份。這一股怒火不沖著哈昆發。難道還向傅戈去發?

    西方地威脅消彌于無形,對于還處于恢復期的秦國來說,大規模吞並戰事的時機還未到來。因此,在輕飄飄地解決掉哈昆給自己造成的小麻煩之後,傅戈依舊不思悔改的進行著他“微服私訪”的光榮任務。

    微服私訪,在後世那些三流清宮肥皂劇里,皇帝出訪相當的容易,甚至于還可以帶著和尚太監開店做老板,一做更是能長達幾個月。

    扮豬吃老虎,這樣做的好處當然多多,比如那些惡行累累的狡猾奸詐之徒,若你表明了身份去查。多半查不到什麼真憑實據,而若是你只不過是一個瞧不上眼的小角色,那麼恭喜你,你接下來可能會有大的收獲。

    這三載的時光一晃即過,仔細想來傅戈這個大秦國已經成為名義上地丞相似乎極不稱職,但對于執掌朝堂的司馬亮、馮正等人來說,但凡重大的決策,又有哪一樁哪一件不是經過傅戈準允之後才開始推行的。

    說到這里,不得不夸耀一下傅戈在進駐關中之前搞的那一套郵件寄送制度。隨著地盤的逐步擴大,遍布全國的各處驛站又重新建立了起來,秦國各地的緊急軍報通過一個個設立在各郡、縣的站點及時地匯總到中心咸陽,然後又如蜘蛛織網一樣的發散到急需的地方。

    尤其在取得了對匈作戰的偉大勝利之後,制約驛站發展的驛馬問題得到了相當的改善,相比關東這些不適合養馬的農耕地帶,由廣闊的大草原牧場上訓練出來的良種馬匹無疑更適合這一項工作。

    閑言少敘,這段時間傅戈倒還真斷了幾起大案,人心各異,大秦之前以酷法對待貪贓枉法的官員,而今酷法大部分被取消,一些不法之徒的惡手便耐不住了。

    在英布急急尋找傅戈一行去向的時候,實際上他正在風光如畫秀美的江南一帶游歷。

    吳郡。

    在秦重新一統全國之後,原本隸屬于會稽郡的吳地被單獨分立起來,恢復了它本來的身份,吳越爭霸,雖說最後的勝利者是勾踐的越國,但在傅戈的心里,對于夫差這位風流亡國的君王倒也不是那麼的令人憎惡。

    畢竟,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面對西施這麼一位舉世難尋、美若天仙的人間絕色,若是還能保持悠雅的風度,那結論就太恐怖了。

    陽萎的滋味如何?相信患有此疾的男子當會有深刻的體會。

    吳王墓,洗劍池,一片荒蕪景象。

    二千余年前的這里並沒有那麼多的名文碑刻,甚至于連座落一旁後來成為這座城市標志的虎丘斜塔也還沒有建成(此塔始建于唐)。

    “好端端的,非要跑到這個地方看什麼風景,真是瘋了!”被傅戈強行拉來的嬴真一臉的不高興,她氣喘噓噓的紅著臉,跺著腳道。

    即便有了傅璃這個一個七歲的女兒,嬴真的身段保養得還相當的不錯,畢竟大秦國第一公主的名頭不是憑空虛得來的。

    當然,若要說其中別的原因的話,估計嬴真再是性情大膽,也會禁不住羞紅了臉頰,夫妻床弟之間的快樂本來就是人生中最美的音符。

    瘋了!

    嬴真這一回倒是沒有說錯。

    在思想上還沉浸在過去那段歷史中的傅戈這一回確實是真真切切的失算了,原因無它,只因為他小時曾經在這座城市里生活過。

    童年時的記憶殘留在已然兩世為人的傅戈心頭,縱算只剩下的那麼一丁半點,他也會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畢竟那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最珍貴的秘密。

    “傅相,九江侯差人送信,說是有緊急事情要稟報!”山腳下,陳參全身戎裝,手握著戰刀疾步上來。

    “九江侯,英布有什麼事?他的人在哪里?”听到這一消息,傅戈心念一動,沒有要緊的事情,象英布這樣的地方侯爺是不會這麼急要找自己商量事情的,莫非是先前囑咐的那件事有著落了。

    在罷了領兵作戰的兵權之後,英布和吳芮這對翁婿並沒有守著一方土地做他們的土財主,而是大肆的修造船只,做起了一方江河海上霸主的老本行,江海航行,要的除了純熟的技術之外,還需要有足夠亡命的勇氣。

    在這一點上,已經家大業大、妻妾美眷並擁有大量的田畝財富的英布雖然比以前要顧慮更多,但在秦國遍數的將領之中,也只有他能負擔得起督造大秦新式遠征水軍的任務了。

    實際上水軍早就存在,在始皇帝統一之前,秦國的水軍主要存在于巴蜀一帶,而在統一後則廣建于故楚各地,規模十分宏大。

    秦國水軍的戰船主要分為大型的樓船和輕捷的艨艟、斗艦等兩類,以便在江河作戰時大、小部隊及輕、重戰艦之間互相配合。

    秦國水軍的武器裝備也是相當齊全,除水戰特用的鉤拒等武器外,凡陸地上作戰使用的弓彎、長短兵器、火攻用具等無不皆備。

    水上戰斗時遠則以矢弩交射;近則以鉤拒、五兵進行攻守格斗,實施猛烈的沖角戰和船舷戰;一旦有機可乘,便施以火攻。

    同時,秦國水軍也不僅僅擔負水上作戰的任務,它實際上是江南水澤地域的綜合性兵種,除水上戰斗外,登岸野戰、攻城守險等無所不能,戰于水上則相當于車、騎,戰于陸上則相當于步兵。

    當初,始皇帝發動五十萬大軍南征,出動的相當一部分軍隊就是樓船士,在秦始皇第五次出巡天下時,也曾一度在水軍的護衛下,長途航行于海上,並親手以連彎射殺巨色。這些都說明了秦時的水軍已經具有海上作戰的能力,並有效地控制著東部沿海的海防。(以上部分資料來自于網格,汗)

    不過,在大動蕩戰亂之中,秦國強盛的水軍一樣沒有逃脫被支解衰落的結果,在缺少了中央政府有力的財政支持之後,主要由楚、齊、吳、越等地將士組成的秦國水軍也消彌于連番的烽火煙塵之中。

    當國家重新歸于一統之時,為了重現昔日大秦的榮耀與輝煌,也為了保衛和震懾秦國的海疆,組建一支強大的水軍正是眾望所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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