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火影之縱情任我 作者:迷失之月 (連載中)

 
Oo魔星oO 2009-8-20 01:24:0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4 121082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2
第一百二十九章行前

  ※※※

  ………………

“所以,若殘你是打算在三年級結束後,會離開木葉?而白大哥和君麻呂也會一起離開嗎?恩,就某個程度上,那白大哥和君麻呂還真像跟屁蟲呢!”十六夜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意外的誠懇。

“…………..十六夜,我很確定你真的是故意討打!”若殘順手就在十六夜頭上不重不輕地敲了一下。

如果白和君是跟「屁」蟲,那他勒?這種話,是他或是白聽到就算了,要是讓君聽到,這兩個又不免一頓好吵。

十六夜一隻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面露出有些憨憨的傻笑,而若殘看到十六夜的神情,輕嘆一聲後,學著鼬的舉動,伸出左手食指在自己剛剛敲擊十六夜的位置輕輕彈了一下。

  “你原意住在这里吗?十六夜。”是的,不是「留」,而是「住」。

“恩!”彷彿沒有聽出若殘話語中的其它含意,十六夜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即使我不在木葉?你也是秉持著相同的意願嗎?”若殘好像察覺出了什麼。

“若殘…………..”十六夜突然呼喚出聲,嗓音卻意外地低沉。

  “嗯?”

“若殘希望我留下嗎?您,希望嗎?您是如此地希望嗎?這是您所希望的嗎?”十六夜將雙掌交合往上一送,遮住了往自己臉上灑下的陽光,在那一瞬間的陰影下,十六夜彷彿褪去了以往的天真。

“………….我希望你基於自己的意願。”若殘不喜歡十六夜臉上出現那個神情,會令若殘產生一種熟悉的不快,不是因為厭惡,而是一種自記憶底層湧出的沉鬱感。

“你的意願,就是我的意願。”十六夜的語調很輕很輕,但是卻掩飾不了話中的堅決。

“你,的意願?”是天狩十六夜的意願?還是天守重錯的意願?

“這有差別嗎?不都是我?”十六夜向著若殘微傾著身體,將右手斜放至左胸,目光卻直直迎上若殘。

若殘靜靜地望著十六夜的雙瞳,從她的眼底深處,若殘看到了他想看到的東西。

若殘沒有註意自己嘴角的弧度正微微上彎著,雖然不明顯,但是若殘確實是在微笑著。

“那麼,我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十六夜,在木葉,你,開心嗎?”一面說著,若殘一面伸出左掌,將十六夜的頭髮弄亂,將方才的那種氣氛給破壞殆盡。

“恩,很開心啊!這裡很好玩,紅姐姐和大鬍子老伯很好玩,但是那些鄰居不好玩,學校的那群女生也很好玩,不過,老師就不好玩了,恩,當然,最好玩的,還是那個卑鄙的佐助,但是,他的期末分數竟然比我高!真是太過分了。”就彷彿剛剛的陰贄只是錯覺般,十六夜撇了撇嘴,做出憤憤的神情,正符合她平時所表現出來的形象。

(…………你對木葉的印象就只有好不好玩嗎?十六夜,而且…………)

“過分什麼啊!你和那個宇智波又不是同個年級的,而且,就算術科和筆試成績很高,你期末分數中的操行能有五十分就要好好感謝學校老師的筆下留情了,所以哪有可能和那個宇智波比嗎?”若殘也只有和十六夜單獨對話的時候,偶爾會在言詞上表達得較為輕鬆一些。

“不管了,反正那個卑鄙的佐助就是我的目標!下次考試一定要幹掉他,拿第一!歐!”十六夜握緊雙拳,用力揮舞著。

若殘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剛剛竟然好像看到了實體化的火焰自十六夜背後竄起。

(看來最近真的是累了呢!)若殘開始考慮之後的行程,是不是就乾脆依白和君麻呂所說的,安排個溫泉去好好修養一下算了。

(跟十六夜住在一起的夕日特別上忍,平常想必……………更辛苦吧?)若殘突然對擔任起十六夜的監護人-夕日特別上忍,充滿了歉意。

(不過,似乎,真的很融入木葉的生活呢!十六夜。)

“…………….這樣很好…………真的很好。”若殘將內心的想法呢喃出聲。

“什麼很好?”十六夜一頭霧水,表情也因此有些呆愣。

看到十六夜的這副表情,若殘忍不住伸出左手稍微有些用力地在十六夜的頭上搓揉了起來,直到十六夜嘟起嘴,眼框有些淚旺旺的樣子出現,若殘這才鬆手。

“若殘,為什麼每次看到我,都要這樣弄我的頭髮勒?”十六夜實在不明白,若殘幾乎每次見到她,都會把她費盡千辛萬苦才整理好的髮型給弄亂,久而久之,十六夜已經習慣頂著一頭「雜草」了。

“我覺得這樣比較好啊!那種正正經經的髮型,不適合十六夜的。”若殘總覺得十六夜配上那一頭亂發,卻能表現出某種蓬勃的生機,就像是生命力頑強的雜草一樣,若殘喜歡這種感覺。

“是嗎?”十六夜眨了眨閃亮亮的雙瞳,同時點了點頭,似乎是在心中做了什麼決定。

望著一付若有所思模樣的十六夜,若殘伸手輕輕拍了拍十六夜的臉頰,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十六夜,能幫我一個忙,好嗎?”若殘說出今天找十六夜的主要目的。

“好。”十六夜快速地應承下來,然後頓了一頓,“痾,什麼忙?”

“………………十六夜你前後句的順序反了吧?”

“哎呀,那不重要,只是小事,甭在意啦!反正,你的希望,我一定會答應啊!既然都會答應,那麼順序就沒什麼影響,不是嗎?

“………..十六夜………”若殘似乎對十六夜的回答不是很滿意,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給十六夜打斷了。

“我,不是白大哥,也不是君麻呂大哥,我,和他們不一樣。”十六夜異色的雙瞳同時閃爍著莫名的光華流轉其中。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們的不同。”

  “那麼……………”

“所以,這件事情,只有十六夜能幫我。”

  “只有我?”

若殘露出幅度微妙的淺笑,卻是沒有回答十六夜的疑問。

“對,只有妳,才可能跟我一樣,幫「漩渦鳴人」「充電」。 ”

此時,一陣風沙拂過十六夜的臉,十六夜忍不住閉上雙眼,同時感到鼻尖一陣搔癢,伸出了左手,用手指抓了抓鼻頭,袖口隨著過大的動作而落至手肘處,淺蜜色的皮膚露了出來,一顆鑲在手腕內側金色淚型的晶狀物,閃爍著絲毫不遜於陽光的燦芒。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2
第一百三十章送行

  ※※※

離開木葉的白和君麻呂,在確定已經脫離守衛視線範圍之後,開始朝著查克拉結晶上的導引,偏離了大道,往著若殘的所在會合。

當白和君麻呂看到若殘的身影時,他,正站在一個壟起的山丘上,迎風昂然。

朝陽初生,擁有月色長發的若殘隻身佇立著,在燦爛而不刺眼的淺金色光芒映照下,在地面上投射出一道斜長的淺淺黑影。

不知但看過幾次這種畫面,但是,每一次目睹,白和君麻呂還是會有一種若殘與世界的隔閡感。

白和君麻呂習慣性地靜靜的站到了若殘的身後,而目光則是朝著若殘所眺望著的方向遞延而去。

遙遠處的彼端,是已經處在地平線邊緣的木葉忍者村。

“這是,第二次了。”聽不出語調變化的平淡口氣,毫無起伏的語調,令白和君麻呂甚至聽不出若殘的這句話到底是在對他們說,還是在自言自語。

 若殘緩緩地轉過身。

“你們……………比我預計的要晚很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照若殘的估計,以白和君麻呂的腳程,早該在一個小時前就該來到這裡的。

面對若殘的疑問,白和君麻呂相視了一眼,臉上充滿了無奈,一時間竟是沒有回答若殘的問題。

似乎是誤會的白和君麻呂的表情,若殘眉頭微微皺起。

“是離開的過程被為難了?木葉的人?”如果真的會耽擱的話,只有離開木葉前的過程有這個可能,畢竟,離開木葉之後,就沒有什麼能「正大光明」的手段可以施行了。

聽出了若殘最後一句話中所帶著的隱藏殺意,白急忙想開口解釋前,君麻呂已經先說出了害他們兩個連累若殘久等的元兇。

“說為難也沒錯,不過跟木葉的人無關,全是那個傢伙搞的!”

“那個傢伙…………..是指十六夜嗎?”會讓君麻呂露出這種咬牙神情的人,在若殘的記憶裡,除了十六夜不出第二人選。

白一臉苦笑地對著若殘點了點頭,證明君麻呂沒有說錯。

“原來是十六夜啊!我明白了。”若殘就知道十六夜不該是這麼安分的個性,“看你們兩個的情況,「等」在木葉大門口的,不只十六夜一個吧? ”不然的話,至少用跑的,也能跑開,能纏住白和君麻呂這麼久,十六夜除了使用人海戰術之外,別無他選!

若殘望向白和君麻呂的目光明顯透露出「真是辛苦你們了,一定很慘烈吧?」的意思。

以白和君麻呂跟若殘的相識程度,當然不可能連這樣的眼神都解讀不出來。

而在看到君麻呂用力地點頭的樣子,若殘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吩咐君麻呂要對女性溫柔點的決定是不是太殘忍了。

但是………“很多人?”這一次,若殘將疑問的對象轉向白。

“我想,十六夜她把忍者學校裡超過四分之一以上的女學生都聚集出來了。”白按住自己的額角微微按摩著,口吻中帶著一點欽佩和嘆息之意。

“………白說的太保守了,那個人數,至少也有三分之一以上了,我似乎有看到男的……”說到著,君麻呂猛然搖了搖頭,“應該是我看錯了吧?怎麼可能會有男的窩在一群女人裡面來參加這種活動呢!”

  “…………”若殘無語中。

  “…………”白也無語中。

若殘本來還想問一下「詳細情形」,但是看到白和君麻呂衣袍上的污痕和破洞,以及他們兩人刻意壓抑的喘息聲……………想來應該是被「嚇」的,而不是體力不繼。

若殘搔了搔臉,打消掉有可能造成白和君麻呂二次傷害的發問。

“我雖然想過十六夜會去「送行」,但是沒有想到她能拉那麼多學生去「堵門」,清晨五點多,我想平常這個時候,那些學生通常都還在睡覺吧!也真為難他們了。 ”

若殘回想起臨行前十六夜對他說過要給白和君麻呂準備一份印象深刻的臨行禮物,想來就是這個了吧?

但是…………..難道那些學生的家長都不管這種事情的嗎?就這樣讓自己的女兒在一大早外出「堵男人」?

(什麼時候,木葉的風氣這麼開放了?怎麼他都完全不知情?還有,什麼時候,都已經成為父母的人,會讓自己的小孩做出這種事情?)若殘一邊過濾著自己腦海中的回憶,一邊想將糾結的思緒弄清楚。

百思不得其解的若殘,當然不會知道十六夜早已經在半年前當上了忍者學校的半公開地下組織-後援會總會的會長兼榮譽成員。

今早的「送行」就是她是用「社團特殊活動」的名義來舉辦的,事實上,後來凡是十六夜領頭的各種「惡作劇」,無一不是掛上「冠冕堂皇」的外殼。

“「偶像」的魅力還真是不同凡響呢!你們說,是吧?白、君,真不愧是……………”若殘故意停頓一下,難得露出帶著惡質的笑容,讓白和君麻呂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今年木葉忍者學校後援會合刊上衛冕連續三年的榜首和第二名呢!”若殘揚起了拿在手中的兩本書冊。

【木葉忍校-後援會第四十七期合刊:歷年榜首排行一覽! 】

還有【木葉忍校-後援會第四十七期特別刊:萬年老二-某白髮少年只能佔據第二名的詳細分析。 】

“這可是十六夜昨晚特別拿來給我,說是讓我用來打發無聊時間用的,很有趣吧!”

  “…………………”

  “…………………”

若殘幾乎可以聽到君麻呂額上青筋暴起的聲音,“十六夜!”

輕聲安撫下君麻呂的情緒,若殘將注意力移到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保持沈默的白身上。

  “白?”

似乎是感覺到若殘的視線,白轉過頭,口吻異常平靜地喊道:“若殘。”

  “嗯?”

“我很期待三年後與十六夜的再會,非常的期待!”白的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笑容。

明明太陽已經升起,但是,此時的君麻呂卻感覺一股近乎實質的冷意自身體深處竄出,待白的笑容淡去,君麻呂已經察覺到自己背後傳來一陣涼意。

若殘露出意味難明的微笑,對這股寒意置若罔聞。

“是嗎?我也很期待呢!”木葉,請期待我們下一次的回歸吧!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2
第一百三十一章綱手-第一次會面

悄然無聲的街道,漆黑無光的深夜,以往皎潔的月色,今晚卻在烏雲的遮掩下,顯得蒼白無力,這個時刻,正是適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行為。

夜半時分,本該是進入夢鄉的大好時間,但是,在一棟外觀頗為宏偉的建築內,卻有兩名有些鬼鬼祟祟的身影。

“綱………綱手…………..綱手大…….大人………………”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悄然響起,。

有著黑色短髮的年輕女子彷彿是怕被其它人注意到一樣,拼了命地降低自己的音量,甚至還因為壓的太過,而導致她的低語在風聲的吹拂下,變成斷斷續續。

“靜音,說話就乾脆點,這樣拖拖拉拉的,像什麼樣子啊!”綱手的眉間微微蹙起,似乎對名為靜音的黑髮女子有些唯唯諾諾的姿態不甚滿意。

“綱手大人,我們,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感覺受到了鼓勵,靜音將音量提升。

原本走在前面的綱手,聽到靜音的音量,連忙轉身,將食指豎在嘴前。 “噓~~~小聲點,靜音,你要害我們兩個被發現嗎?”

“……………….”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的靜音,面對某人前後明顯的矛盾,心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綱手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了似乎沒有其它人的動靜,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狀似放心了下來。

“綱手大人,我們為什麼要趁夜逃跑呢?您不是說很滿意這裡的酒跟溫泉嗎?而且您今天晚上不是贏了不少錢嗎?不但足夠還清之前在這裡積欠的全部賭債,還可以繼續住下來啊!”既然好不容易贏錢,靜音當然希望綱手的賭債金額能不要繼續增加了。

“靜音,你在說什麼傻話啊!”綱手露出了非常震驚的神情,似乎是對靜音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而訝異。 “好不容易終於贏了錢,怎麼可能浪費在「還錢」這種沒有意義的雞毛蒜皮小事上呢? ”

“…………….綱手大人,欠債還錢本來就是應該的吧!”靜音弱弱地反駁。

“要不是這家賭場的頭目要我得先還錢才能繼續賭,我用得著這樣嗎?既然運氣來了,當然要趁手氣正旺,繼續贏下去,要是一還錢,不就把整個運勢都給改了嗎?”

看著綱手非常理直氣壯的態度,靜音突然覺得頭好昏。

  “現在呢?”

“我不是才說了嗎?現在當然是趕快離開啊!別再問東問西了,靜音。”一聽到疑問的綱手馬上反射性回答,口吻卻有些沒好氣的意味。

“綱手大人,剛剛…………..不是我問的……………..。”靜音輕輕拉了拉綱手的衣袖,不過,似乎是動作太小,綱手一時沒有察覺到。

  “所以,你們這是逃走?”

“當然……不,這只是在夜晚去散步而已,絕對不是什麼逃走!”差點順口說內心真實想法的綱手,硬生生將原先的話題轉開。

(不會吧!我記得半夜巡邏的服務人員執勤時間已經過了啊!)綱手略顯僵硬的慢慢將正面朝往聲音的來源處。

  “散步需要帶那麼多行李?”

“嘿嘿嘿,個人興趣、個人興趣……….等等,你…………….你們是誰?”發出一陣乾笑聲後,綱手終於從對方的衣物上察覺到自己搞錯人,來者並非旅館的人員,頓時低聲喝道。

  “什麼「你們」?綱手大人。 ”靜音順著綱手的目光望過去,只看到了一名有著白色長發的少年正站在走道的一端。

即使走廊上僅有微弱的燭光照映,但是綱手和靜音依然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名少年異常冰冷的視線。

“你確定真的是這兩個人嗎?白。”靜音聽到那名白髮少年的口吻似乎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意味,但是,更引起靜音注意的是少年口中的另外一個人名。

“是的,君麻呂,「他」給的情報不會錯的。 ”隨著轉角處傳來一道溫和清柔的悅耳嗓音,綱手和靜音看到一名與白髮少年身高相仿的黑髮少女自白髮少年身後出現。

“白,你是說這兩個「連業餘都稱不上」的「心懷不詭之徒」,就是「他」要我們找的人嗎? ”

“…………..「連業餘都稱不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綱手對於這個評價貌似非常不滿意。

“…………..「心懷不詭之徒」!你這是什麼意思! ”相較於綱手的強勢,靜音的口氣似乎就有些虛裝聲勢。

不過,兩人齊聲的反駁怒斥,倒是異常地合拍,顯示出平時難得一見的默契。

而面對綱手和靜音的怒火,那名白髮少年罔若不聞,發出極輕,卻非常明顯的冷笑。

“哼,欠錢不還,在大半夜還意圖捲款潛逃的人,難道不是「心懷不詭之徒」?甚至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會在逃跑過程中,帶上酒瓶和許多累贅物品,以及…………一隻豬,這也算的上是「專業」? ”

  “………………..”

  “………………..”

“君麻呂,面對女性說話要禮貌、客氣一點才是。”白出聲打破當下有些尷尬的氣氛。

“還有,這兩位的確就是著名的三忍之一綱手姬-綱手女士以及其唯一的親傳弟子-靜音小姐。”

聽聞對方喊出自己的稱謂和名字,甚至連靜音的名字也知道,綱手的表情有些沉重。

“你們是想找我做什麼?”沒有問出什麼對方是怎麼知道兩人的名字,能這樣開口直接道出自己與靜音的名字,再問出那個問題只會顯示出自己的愚蠢,畢竟,除了逃債…………….少部分必要的時候,自己和靜音可是幾乎沒有做任何的偽裝的。

開始恢復冷靜的綱手,很快地分析對方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可能性。

“綱手女士,冒昧在這種時刻前來叨擾,實在感到萬分歉意,不過,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的會面,我想您應該不會給我們開口說話的機會吧?”白的用詞還是一貫地充滿禮數,近乎謙卑,卻一點也沒有折損他的姿態。

確實,如果不是在這種半夜,自己做出了逃………..類似「戰略性撤退」的舉動,平時要是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這樣「裝神弄鬼」,以綱手的個性,早就一拳轟上了天,管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在燭光幢幢的走廊內,雖然有著幾扇窗戶,微微的月光揮灑而下,那名黑髮少女的藍色左眼,不知名的光澤流轉其中,異發顯得深邃,也給了綱手一種說不明的隱諱壓迫感,就好像,有什麼人正透著那隻眼眸注視著她一樣。

“…………………你們到底是誰?請說清楚你們找我的目的?”正是基於那枚眼瞳所帶來的莫名壓力,綱手已經冷靜了許多,更沒有像往常那般直接趕人,而是先詢問對方的來意,甚至乎,使用的字詞還比平常要來得客氣的多。

“君麻呂。”感覺出綱手的變化,君麻呂微微收斂起原先對綱手的輕視,報出自己的名字。

“我是,白,綱手女士夜安,靜音小姐夜安。”白微微側身做了個半鞠躬禮後,直接說明了出現於此的目的。 “我們,主要是想求助於您的醫術。”

“不用想了,不可能,我是不會去治你旁邊的那個小傢伙的,我已經很久不用醫療忍術了。”完全沒有思考,綱手拒絕的話語瞬間出口。

儘管因為最初接觸時的環境影響,讓綱手沒有特別注意到君麻呂的狀態,但是經過一段短短時間的觀察,綱手已經能從君麻呂的外觀,感覺出他的身體確實具有異狀。

“這種觀察力,「他」所說的果然沒有錯,我說的對吧!君麻呂。 ”

  “恩。”

在一旁差不上話的靜音感到幾分怪異,對於綱手大人強硬的嚴詞,那名黑髮少女和白髮少年卻是一點沮喪或是生氣的神情都沒有,根本不像是被拒絕診療的樣子,反倒是那兩人的臉上在聽到綱手大人的話語之後,臉上出現了極其微妙的面容變化,就好像是…………..有人給了你一張彩卷,還告訴你一定會中,結果竟然真的中了的表情。

靜音覺得自己的比喻很濫,但是一時間卻也想不出更適合的形容。

“好了,既然知道我不會出手治療他,你們兩個可以走了。”綱手甩了甩手示意兩人快點離去。

“綱手女士,能請您留步一下嗎?”白出聲挽留。

“我說了不答應就是不答應,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心軟的,也不會去治療那個小鬼的。”綱手直覺對方大概是要像過往碰到的那些人一樣開始哀求或者威脅之類的,直接堵死了對方的口,轉身就想走人。

“當然不,我只想請您聽我說一個數字就好,如果聽完了「之後」,您「還是」執意希望我和君麻呂離開,那麼我和君麻呂才不會「做出任何會吵醒這間屋子的人」的舉動出來。 ”白臉上的笑容依舊,一點不像是那句威脅的話是從他口中傳出的。

“………………說。”雖然不是不能出手弄昏兩人再離開,但是,綱手注意到那名黑髮少女手中正捻著幾根細絲,一直連接到轉角,在牆壁的阻礙下,綱手沒有辦法得知線頭的另一端到底有什麼,更沒有辦法確定一但自己出手,會不會導致那些細絲出現什麼反應? .

“六千七百二十四萬八千九百三十五,恩,我說完了,君麻呂,我們這就走吧!對於這次拜訪所造成的不便之處,還請見諒,告辭。 ”完全做足了禮數的白,一說完,比出手勢示意君麻呂跟著,馬上轉身便走,絲毫沒有任何留戀。

  “等等!”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3
第一百三十二章綱手-不對勁

“不准走,你是怎麼知道我欠的賭債總額的!”綱手一聽到這個數字,直覺地知道這就是自己目前在各地賭場所欠的總金額,雖然綱手本人只是依稀記得約是六千七百多萬,那些零碎的數字,綱手本人也不是很清楚。

畢竟這種欠債的事情,往往都是被欠錢的債主會比較清楚的。

(竟然能精準到個位數……….不會是騙人的吧?)綱手雙眉挑高,她真的很難抑制自己的這個想法的出現。

“等等,綱手大人!那個金額是怎麼回事?賭債總額?我明明記得只剩下三千多萬的負債啊!就算沒還,也應該只有五千多萬而已!………… ……….”基於一些不足為外人道哉的理由,靜音對大到某個程度以上的數字具有異常的敏感性,再加上靜音注意到每當自己多講一句話,某個人的眼神也越來越飄移,特別是完全不敢將視線望向自己時,靜音大概就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大人,我之前讓您去還錢,你是不是沒有去還,不但繼續去賭,而且還又輸錢了!然後又藉錢繼續賭!”

“那個,這個,阿勒…………..我……………那個…………..”綱手的視線不斷地飄移。

“綱~手~大~人~我就知道我不該相信您的,嗚嗚。”驀然間,靜音的背後彷彿出現好幾朵鬼火。

“好了啦!靜音,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啊!必須要展望未來才對,我那個時候也是想或許我能一口氣將所有負債都結清,才會小玩幾把的,誰知道…………………最近我運氣不錯,說不定,賭個幾天,我就能贏回來了呢!”

靜音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依稀記得某人的負債在每個大幅上加的前夕,靜音往往就很常聽到這幾句意思相仿的話語。

“綱手大人!”意識到某人完全沒有反省的意味,靜音實在忍不注大吼。

“我說,靜音啊!別老是生氣,會容易長皺紋的,那可是女人的公敵呢!來,笑一下。”綱手也知道自己理虧,有些陪笑的姿態,好聲好氣地想要平息靜音的怒火

一旁的白和君麻呂,就這樣看著著名的三忍之一綱手姬以近乎諂媚的態度安撫著她的弟子。

“似乎在木葉,也常常能看到這種類似的畫面呢!呵呵。”白腦海中浮現十六夜在惹惱某人後,幾乎也是以這類表情和姿態尋求原諒的,而即使被捉弄或是惹火再多次,某人還是會敗在這一百零一招之下。

想來靜音對綱手也是這般無奈吧?

“是啊!但是,卻永遠都學不乖,兩個人都是。”君麻呂冷冷的回道,那個場景,君麻呂也依稀記得。 “我不懂,十六夜為什麼這麼喜歡跟他爭?他們到底都在吵什麼?”

“吵好玩的吧?”白聳聳肩,沒有太大的在意。

而聳肩這種隨性的舉動,在白做來,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優雅。

“或許那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特殊的相處方式吧!”白以有些調侃的語氣說道,但是在君麻呂的眼中看來,白的神情倒是頗為認真的。

“那都與我們無關,不過,白,你說,她們是不是已經忘記我們的存在了呢?”君麻呂的目光投射到綱手和靜音的位置。

君麻呂沒有對此生氣,因為對他而言,陌生人的一切都不值得牽動他的情緒。

“君麻呂,你怎麼能這樣說呢!綱手女士和靜音小姐不只是忘記我們的存在,可能連這間屋子內的其它人的存在都給忘記了呢?不然,怎麼會這麼地放縱自己的音量呢?你說,是不是啊!綱手女士,靜音小姐。”白的話語,雖然並不宏亮,但是卻非常清晰地傳音在了綱手和靜音的耳邊,也成功地將綱手和靜音的注意力移轉過來。

綱手和靜音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冷汗。

雖然所基於的理由不同,但是,她們兩人都不希望會被其它人看到目前的情勢。

聽到黑髮少女的聲音,綱手緩緩地轉過身來,目光慢慢地掃過白髮少年,最後,狀似不經意般,與黑髮少女的視線對上,詭異卻不顯得尷尬的沉默瀰漫在在場四人之間,直到綱手收起原本有些浮誇的態度和舉止,面容也顯得凝重幾分。

  “我明白了。”

“能夠找出我的行踪,和得知我的真正…………..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呢!”說到這,綱手的音量陡然轉小。 “同時代表你們的情報來源擁有一定的實力,足以追踪我的下落,也表示我之後可能沒有辦法擺脫你們;能夠在如此接近的距離下,才被我發現,這證明了你們的實力至少也遠遠超過中忍的水準,也表示我即使想做出一些不適當的行為,有失敗的可能…………….”

聽出綱手話語中似乎有軟化的跡象,白以快速而不顯急躁的姿態開口道:“那麼,綱手女士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我,有一個問題想先問那個小孩,你是叫君麻呂,對吧?”

綱手比較起白髮少年和黑髮少女自出現後,所表現出來的種種,她注意到了一個很怪異,或者說,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僅就外觀、氣色以及聲音,你們兩個最近都曾經受過傷,或是因為某件事而大耗元氣,這幾乎要損害到身體內部,但是算不上什麼大病,只要在一兩個月內好好調養,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白毛小鬼,身體真正有問題的,是你吧?”綱手伸出手指向白髮少年。

“但是,為什麼,反倒是一旁的那個女孩,比你要積極的多,你……………………..似乎完全不在自己的身體會不會治好一樣,如果不想被我治療的話,大可不來找我!”

自從看出君麻呂的身體狀況後,綱手就一直對他和他們之間態度的對照而感到強烈的不協調感。

也就是,那個白髮少年,實在太平靜了。

一般來說,會需要求助自己,那麼,病,就一定不可能是普通的病。

綱手不敢說自己的醫術有多高明,但是,如果某個病症,連自己都無法解決,那麼大多數的醫者應該也是無能為力了。

那個白髮少年不會不知道自己是少數幾位有可能治愈他的病情的人,不然也不會來找自己,而繼續保持那種彷彿他是旁觀者一樣的態度,只會讓大部分的醫者對這種患者產生反感罷了,進而不想好好治療。

  (所以,是為什麼呢?)

在綱手看來,從兩人的態度和語氣,反倒是那名黑髮少女,更像是求病的患者。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4
第一百三十三章綱手-質問

“…………….”對於綱手的質問,君麻呂的目光迎了上去,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稍微低下了頭,與綱手帶著打量的視線錯開,就好像沒有聽到過綱手的問話一樣。

綱手從白髮少年的舉動看出其不願回答,卻又不想明顯拒絕的意思。

(那個少年似乎很討厭自己啊!以他的個性,也不像是會做出這麼「溫和」的抗拒舉動,是有什麼原因,或是基於什麼理由而克制住了嗎?好像……… …….很有趣啊!)

綱手慢慢地走向君麻呂,放出了試探般的微薄殺氣。

  “小鬼,快回答我的問題。”

“……………………”君麻呂抿著嘴,保持著沉默。

“綱手女士,我………………..”看出了君麻呂的異狀,白想替君麻呂回答,不料卻被綱手給阻止了。

“我想听的是,他的回答。”簡簡單單的九個字,綱手所表現出來的氣勢,令白呼吸為之一窒,也讓白明白到自己還不到能和三忍正面對抗的程度。

(這就是影級的實力嗎?)白的心中閃過這麼一句話。

已經將情緒鎮定下來的綱手,她或有意或無意間所流露出來的些許霸氣,已經能讓白依稀描繪出若殘所曾經說過的,「傳說中的三忍」的幾分風采。

大蛇丸的邪與狂,曾經給了白極為深刻的印象。

而綱手,擁有與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完全不同的風範。

至於若殘說到自來也時,他的沉默,倒是讓白和感到頗為疑惑。

(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的話……………..僅僅是被波汲到的自己,都感受這麼強的壓力,現在正面迎上綱手女士的君麻呂,還有,能與大蛇丸先生以平等姿態相處的若殘……………)

(現在,還不行……………….)白松握了雙拳好幾下,最終,還是狀似溫馴地退到一旁,緊閉的雙瞼,也遮蔽了白瞳中流轉著的不甘,並不是真的受到殺氣的壓迫,而是,白不想在此時對上綱手,白,不希望自己會破壞若殘的計畫。

但是,白還是不甘心自己為何如此脆弱,不甘心自己的修練仍然遠遠不夠,不甘心………..無力的自己。

(弱者,沒有反對強者的資格…………………………….若殘,您說的很對,不管是我,還是君麻呂,都不夠強,不夠強到能成為您的一份力……….………咦!那到底是?)

雖然心中的各種思緒不斷浮現,但是,白依然有註意到當前的情況。

白看著一步步正逼近著君麻呂的綱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每一步都踏在君麻呂防禦的最弱點,而君麻呂也下意識地調整四肢的位置。

儘管君麻呂的反應極為輕巧和隱匿,但是從些微的徵兆綱手就能對此看出一些端倪。

完美的姿勢,精準的角度,以及宛若實質化的殺意。

那是以實戰經驗為基礎,完全以第一時間內殺死對手為目標,所做出的直接反應,並不是忍者學校所教出的教科書樣式。

熟悉君麻呂的白,一看到君麻呂的動作,和綱手若有所思的神情,就知道不對,急忙喊道:“君麻呂,你忘了「他」說的話嗎? ”白站到了君麻呂斜前方,處於綱手和君麻呂之間的位置。

(這種舉動!綱手女士是想試探什麼?)白不知道自己的提醒到底會不會太遲。

簡單的一句話,卻有如冰水灌頂,讓君麻呂整個人馬上冷靜下來,原本即將洶湧而出的殺意彷彿是錯覺一般。

(能這麼迅速地調整自身的心態,即使撇開年紀的因素,也算是非常出眾的了,還有,那個少女能那麼快就注意到,也是很敏銳的觀察力,但是,那個「他」…… ………是誰?)難得地,綱手會對一個陌生人產生如果大的好奇心,或許是因為眼前的少年少女所透露出來的舉止,實在是遠遠超乎同齡人的水準。

“餵!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小鬼。”與表面上的暴躁不同,至少,此時的綱手遠遠沒有表現出來得那麼焦慮,好歹也是經歷過多次大戰的忍者了,而且綱手還刻意地將殺氣籠罩的範圍同時覆蓋住君麻呂和白。

綱手很想知道在她這樣的殺氣籠罩下,眼前的這兩名少年和少女能承受多久呢?

  (到底,他們還隱藏了多少?)

當然,綱手的暴躁是真的,但是,內心的起伏卻不一定與臉上的神情畫上等號。

綱手對他們的反應非常好奇,如果是普通的下忍,或是中忍,早就承受不住而暈眩,甚至崩潰了吧。

但是,綱手卻發現眼前的白髮少年和黑髮少女對於她的氣勢壓迫,只有在一開始有受到些許影響,很快就恢復到不會影響普通行動的程度。

綱手看得出來,這兩個孩子,沒有像當前眾忍村的教育大多只注意到力量的成長,而忽視了精神上沒有相應的水準。

 非常出色的孩子!

綱手的心總是比她的表情軟化的要快,但是,變化的也更快。

綱手看著黑髮少女柔和精緻的五官寫明了說不出的堅決,那副神情,讓綱手從塵封已久的記憶之中,回想起了某人。

(那時候,他就是用這樣的神情述說著自己的夢想……………….明明就是完全不相像的兩人…………….)

一股綱手自己也說不明白的情緒,伴隨著淡淡的怒氣湧上心頭。

難以言喻的莫名衝動令綱手說出絲毫不經考慮的話語。

綱手露出明顯不齒地的態度,“不會又是為了保護什麼重要的人或事物的愚蠢理由吧?那種人,都是笨蛋而已,像你這樣弱的小鬼,有能耐做好保護的行為嗎?哼。”綱手發出表示輕蔑的微叱聲。

“………………..”白和君麻呂皆抿著嘴,綱手無法從其一臉的沉默看出太多的東西。

“再說,光憑這樣的身體,還能保護那個你想保護的人?說不定反倒還要他來保護你吧?哼!”綱手的話鋒指向了君麻呂。

雖然,綱手憑著多年的經驗,能發覺出君麻呂身體的異狀,但是對於實際的狀況,還是無法光以這樣短短的接觸就了解清楚。

而綱手之所以剛才會用那種口吻認定君麻呂的身體狀態,純粹是從君麻呂所流露出來的個性所推斷的,擁有那種個性的人,沒有到逼不得已,根本不會想要受別人的人情。

想到這,綱手不經頓了一頓,“保護的人是笨蛋,被保護的人,更是大笨蛋!還是超級大笨蛋!”綱手忍不住謾罵出口,但是,她口中所罵的對象,真的是君麻呂所想保護的人?

綱手一說完這段話,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綱手也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殺意。

“住口。”君麻呂一個字一個字緩慢地說道,但是相信聽到的人,誰也不會懷疑他話中的森冷殺意。

殺氣,可以說是一種氣勢,而殺意,卻是要親手殺過人,並且有所覺悟後,才會慢慢累積出來的一種意念,殺氣和殺意,是完全不同水準的兩者。

(在這個相對和平的年代,這種年齡的小鬼,竟然也有殺過人?沒有對「殺人」這件事情擁有覺悟,沒有「親手」上沾染超過上百人,光是以遠距離的攻擊方式,是不可能會有那種程度的殺意產生的………………再說,以這個小鬼的動作來看,近戰型的可能性很高。)

或許就是君麻呂明顯的態度,讓綱手忽略了一旁的白握緊的雙拳,以及臂上微微地浮現的青筋,沒有看出了其深深隱藏著的情緒。

綱手僅能從君麻呂一瞬間的肢體反應,從動向推斷出君麻呂大略的戰鬥風格。

“這倒是很有意思,想對我出手?夠本事的話,就打贏我啊!不說出你為什麼不想讓我治療的話,就別想我會治療你!或者說,你願意為自己剛才的舉動道歉?那就做出一些行為來表示誠意啊!”

雖然話一出口,綱手也覺得似乎有些衝動,但是綱手會說出那種話來,全是基於想要就此刺激那個白髮少年解釋給她聽,而且,綱手根本不認為白髮少年會真的道歉。

那個白髮少年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股傲然,望向其它人事物的目光,都隱藏著一種很深的不屑,或者說,是連不屑的感覺吝於給予。

誰會對一個死人,或是一顆石頭投注感情呢?那個白髮少年所給綱手的,就是這種感覺,甚至讓綱手聯想到一名舊識年少時的處世態度。

並不是說面容上的相像,也不是氣息或是神情上的相像,而是那種姿態的表現方式,很像。

(………………那副姿態,倒是他在求人?還是別人在求他啊?)

那時候,他也是給予所有認識他的人相似的印象,冷淡,高傲,以及執著,那是一種即使沒有人能理解他的執著,他依然會不悔的堅持。

因此,綱手不認為像是白髮少年這種傲到骨髓深處的人可能做出什麼服弱或是帶有道歉的行為跟話語出來,還有,有求於人的姿態。

那種人,是絕對不會道歉的,除非是一個能令那種人完全心悅誠服的存在,但是,以那種人的高傲個性,又有什麼樣的存在能入他們的眼裡呢?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4
第一百三十四章綱手-預感

雖然君麻呂早就從若殘的推測中,得知綱手可能會在激動的情況下,說出類似的言詞。

君麻呂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也正與若殘當初所言相仿。

但是,君麻呂在親耳聽到綱手說出對若殘不敬的話語,心中所掀起的波瀾,還是遠遠超過自己的預期。

綱手的言詞,已經觸及到君麻呂的底線,不,應該說是,不管是什麼樣的譏諷、嘲笑、辱罵甚至是輕賤他,君麻呂都無所謂,因為那些對君麻呂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還是沒有人能詆毀他的神!

 沒有人能。

就算所有的詆毀其實都是出自若殘所計畫的一部分!

就算是那個人其實是無心的也罷!

就算是那個人擁有影級的力量也一樣!

 但是……………

(……………她沒有說錯,憑這樣的身體,我哪有資格說出我能保護「他」呢?)

(我存在的價值,就是要成為「他」有用的工具,除此之外,都沒有任何意義。)

(我和白是若殘的工具,但是,我和白這兩個工具,到底幫上「他」什麼了啊!到底曾經幫上「他」什麼了啊?)

(給了我們救贖,給了我們溫暖,給了我們方向,給了我們力量,給了我們存在的價值,可是,為什麼除了要我們變強之外,什麼都不要求,什麼都不說,我們就是如此地,不讓您放在心上嗎?)

(口口聲聲說不會為我和白而停下步伐,但是,為什麼即使被拖累了腳步,卻寧願使出超過自己承受範圍的能力,也依然沒有鬆開拉著我們的手呢!)

(我們還是太弱了嗎?即使這樣,為何還是沒有放棄我們?)君麻呂忍不住自問,但是卻沒有想要得到回答,或者說,君麻呂,也不敢聽到回答。

無意識間,君麻呂右拳所握住的拇指,發出了類似破碎的聲音。

……………..君麻呂,你知道嗎?若殘,他對於自己所在意的事物,擁有近乎偏執的執著!

那麼,那些若殘不在意的事物呢?白。

 若殘他,能比無情更殘忍。

  ……………………

  ※※※

 那是在尋找綱手下落的路途中。

某一夜晚的宿營,君麻呂從白口中得知了五年前的那件事情,其中完整的經過。

那一天,才剛過了白的生日,可是,與以往有若殘相伴的生日不同,君麻呂卻看出白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的異樣。

不單單是以往溫和的微笑不在,路上遇到了幾名想要打劫他們的強盜,照舊往例,白都是會先苦言相勸,即使最後逼不得已動手,也是讓那些強盜暫時無法動彈,大多不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只要那些強盜不要亂說話,不要想攻擊不該攻擊的人,一般而言,都能完好無缺的離開。

雖然君麻呂也對白說過這種行為只是婦人之仁,不過,因為那些強盜終歸是普通人或是一些低級的流浪武士,以後也沒有什麼可能會對他們造成威脅,以及最重要的一點,若殘沒有反對,所以君麻呂也沒有特別的反對。

若殘是這樣說的,就算那些強盜傷害到其它人又怎樣?

不要說什麼要是那些強盜以後造成別人的傷害都歸咎到他們身上,那太看得起他們了。

若殘不介意留人一條生路,但是只限於有自知之明,而且懂得控制自己言行的人。

而既然若殘有了決定,君麻呂自然不會有異議,再說,那種對手,君麻呂也是提不起任何興致,有人願意負責解決掉,君麻呂也無所謂。

君麻呂承認自己對戰鬥擁有一種源自血脈的執著,但是,對沒有絲毫技術性質的「屠殺」,也是毫無興趣可言。

當然,這並不是那一天的重點,在當君麻呂一看到強盜出現,馬上感覺到身體一凍,行動微一遲疑,連一步都還沒有踏出去,白就已經從君麻呂身旁消失了,與此同時,四周湧現一陣濃霧,瞬間遮蔽了當下所有人的視線。

熟悉的查克拉波動令君麻呂馬上得知,這陣濃霧,正是白除了三身術之外,最先學成的無印忍術-【水遁•霧隱之術】。

想之前與白的對練中,君麻呂可沒少在這招之下吃過虧,說起來君麻呂盲鬥的水準能在一年前就直逼上忍,跟白有很大的關係。

不過,在非對練的時候,當君麻呂一看到霧起,他只知道,白,要下重手了。

因為,濃霧,視線不良的環境,正是無聲殺人術的前置條件。

曾在霧忍學習過一年,更因緣際會閱讀了許多家族的藏書,而霧忍最著名的「無聲殺人術」,也不算上是什麼很重要的機密,白自然也了解這種戰鬥方式。

無聲殺人術,藉助濃霧或是黑暗隱藏身形,然後趁機偷襲敵人的戰斗方式,也是當白擁有決心殺人的方式。

待濃霧散去,那些強盜在白手下,不分男女老幼,竟然是沒有一個活口。

白這次出手之狠辣,連君麻呂看到了都有些咋舌。

但是,君麻呂真正感到訝異的主要原因,不是由於看到滿地的屍體,因為君麻呂自認也能做到相同的結果。

也不是由於白的毫髮無傷,因為,這種程度的對手,要是能傷害到白,那君麻呂會認為白已經沒有資格待在若殘身邊。

更不是那些屍體上全都只有一擊的致命傷,而所有屍體上唯一的傷口和異物,都是一根那貫穿頸部的冰千本。

在那一場「屠殺」之中,唯一令君麻呂在意的,是白那時的神情,竟然讓君麻呂的腦海中莫名地浮現若殘的身影。

在那些強盜什麼都還沒有做,什麼話都還沒說,白就直接先動手了…………

君麻呂看到做出那些行為的白,呆立在原地,靜靜地望著他自己的雙手,目光中所流露出來的意味,並非以往打傷人時的歉意,而是怨恨,但是那個時候的君麻呂還不知道白所怨恨的對象指得是誰。

君麻呂只聽聞白彷彿是在質問自己一般,喃喃自道:“…………..為什麼,那個時候,做不到呢?”

 那個時候?

 做不到?

  ………………..

在歷經白天時的那一場殺戮後,夜晚時的白一直顯得異常沉默,安靜地坐在生起的簍火旁,一閃一滅的營火,倒映在白異色的雙瞳之中,彷彿寫照出他的內心。

白整個人縮在一起,將頭埋在雙臂環抱處,久久不發一語。

在這股異樣的沉默影響之下,本來就不愛說話的君麻呂,當晚,更是一句話也沒有先開口,甚至,連動都不太敢動。

這個詭異的平衡不知過了多久,才由白所打破。

白緩緩地說出當初「換眼」事件的完整過程,最終是以描述若殘站在瀑布下時的情境作為結尾。

起初,白的音量異常地細微,幾乎要埋葬在夜晚的風聲之中。

如果不是若殘曾經跟對五感的強化對君麻呂做過訓練,君麻呂在乍聽之下,幾乎要以為那白的話聲,只是自己的錯覺。

而君麻呂一凝神留心,卻發現這股飄邈而易碎的旋律已經纏上腦海深處,令聞者忍不住心口一窒。

整段話語的起伏一直都是非常平穩,毫無波動到像是在照本宣科一般,甚至整件事情的經過,白也全都是以第三者的角度來述說…………….似乎,如果不用這樣的方式講,白根本無法將這件事情覆述。

白的語氣空靈得像是不著邊際的虛無,卻充斥著深深的內疚。

沙啞的嗓音宛若強行壓抑般地低沉,就像是無形的啜泣。

那還是君麻呂第一次聽到白髮出這種聲音。

 充滿了彷彿要實質化的自責。

 對,就是自責。

“白還在自責嗎?是不是每一年的今天,都會做出像今天這樣的行為出來?”君麻呂忍不住一問,因為他發現自己要是再不出聲,似乎就要窒息了一樣。

君麻呂略略推算一下日子,再聯想到白今天的異狀,應該就是發生在五年前的今天,白所說的事情。

雖然,當初,在與白認識的那一天,君麻呂就已經由白對那件事情的粗略描述得知,白的藍色左眼真正的擁有者是誰。

那個時候,甫聞此事的君麻呂,就曾對白是感到憤怒,不滿白竟然讓若殘受傷,還留下永遠不滅的印記。

不過,當時的君麻呂,還不認為自己擁有足夠的資格質問白這件事情的真相,再加上,若殘對待白的態度,所以,儘管君麻呂心中一直在這點上對白很氣憤,可是君麻呂也沒有想過要去了解那件事情的原由。

畢竟,君麻呂本來就不是那種好奇心大的人,只是隱隱約約從當時白的話語推斷出,若殘之所以會將左眼換給白,其實跟白有很大的關聯。

但是,在今天清楚地明白全部的經過之後,君麻呂儘管那股憤怒依然不減,心中卻多了一種情緒,名為羨慕。

羨慕白的身上擁有若殘的一部分。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君麻呂對此感到害怕。

驀然間,君麻呂突然回憶得白在那個晚上回答自己的話,也是那一晚,最後的一段話…………..

“……………..不,我不會在若殘面前做出這種事情來,我不想讓若殘擔心,我不想若殘知道我仍然在意這件事情,他不希望我在意,所以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只希望,有一天,能將從若殘身上得到的,這個眼睛,能夠還給他。”白撫上自己的左眼,語調雖輕,卻充滿了決絕。

不希望若殘擔心,所以不想讓若殘知道,這樣嗎………………….

………那,如果他已經知道了呢?

君麻呂不動聲色地將左手伸進兜中暗袋內,捏緊了一張紙條,那是若殘與他們兩個分開前,交給君麻呂的。

  ※※※

“綱手大人,您這樣太過分了啦!他只是個孩子而已。”一旁的靜音衝到了綱手面前大吼著,她生氣了。 “您怎麼可以說出那種話來呢?就算不想治療,也不可以這樣逼迫一個孩子啊!”

靜音是有覺得今晚的綱手大人比平常還要不冷靜一點,但是,像剛剛的那些話,真的太過分了。

“痾,那個………我….其實……………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綱手試圖解釋,她的本意,只是想藉這個機會,更清楚一些那兩名少年少女的事情,但是一張嘴,有些浮動的情緒,卻讓自己的意思無法完整的表達出來。

其實,綱手或多或少有感覺到自己的情緒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牽動著,不明顯,但是卻在自己尚未察覺前,就已經起了作用。

(沒有幻術的痕跡,甚至也沒有感覺任何查克拉的跡象。)不停思索著的綱手顯得有些焦躁。

綱手努力應對著靜音的質問,雖然,靜音通常都很好說話,可是一但真的發火,連綱手都不敢大聲。

綱手費了番唇舌,好不容易才要安撫住靜音,這時,側目的余光映到造成她目前處境的人身上。

少年緊緊握住的左拳,彷彿正抓著什麼東西。

白髮覆蓋,也令綱手看不清陰影下的雙眸,卻能依稀注意到少年嘴角的揚起。

  (他,在笑什麼?)

綱手突然想到自己的賭運,似乎一向跟運氣成反比,那今天的贏錢……………

就在綱手還因為自己的想法而心神不定時,君麻呂身軀一低,已然要跪了下去。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4
第一百三十五章綱手-對峙

親眼目睹白髮少年就要在自己面前跪了下去的鋼手,原本還萌生製止白髮少年動作的念頭,卻出於莫名的猶豫,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出手。

而正在綱手遲疑間,看到黑髮少女彷彿早已料到白髮少年的舉動,尚未等到黑髮少年的雙膝著地,已經扳住白髮少年的右臂作勢向上一扯,引得白髮少年的身形一滯。

不過,黑髮少女的力氣似乎沒能與白髮少年相對衡,最終只有拉起白髮少年的右半身,左半身仍是屹立不搖,因此,最後的結果,就是白髮少年對著綱手的方向做出了左膝著地,右腿弓狀的半跪姿態。

“白,為什麼?”沒有直接反抗白的動作,君麻呂壓低了的語調有著幾絲責備的意味在,好像是在說白為什麼要打斷他的動作。

“君麻呂,你這是在做什麼?”白的口吻同樣也有責備的意思,但是,卻是針對君麻呂竟然做出這種行為而不滿。

“我以為你能明白的。”君麻呂的眼神帶著一貫的冷漠,但是更多的,卻是遺憾,遺憾白不能理解他的動機。 “我以為白是唯一能理解的人。”

“我明白。”白的目光中則透露著堅持,抓著君麻呂右臂的指間猛然緊握。 “我就是明白,所以才會出手。”毫不猶豫。

君麻呂拉了拉自己手腕,發覺白所抓住的地方,就像是被鐵銬給鎖住了一樣。 “放手。”

不,白緊閉的嘴角明白地表達出明顯的拒絕。

  “…………這樣嗎?”

眉間微皺,君麻呂衣袍下的肌肉突然以某種頻率顫動著,傳遞出特殊的波動於白的左掌,接著,君麻呂的手腕輕輕向外一甩,已然將右臂脫離白的掌握,除了當事人的兩位之外,沒有人會認為是君麻呂主動擺脫掉的。

白望著空蕩蕩的左手,松握了幾下,將目光抬頭迎上君麻呂,臉上的神情完全沒有變化,似乎早已料想到此事一樣。

“這就是「他」所指引給你的方向,是嗎? ”白輕聲呢喃,卻是不等君麻呂回答,就率先移轉了問題方向:“君麻呂怎麼會認為我有可能眼睜睜地看你一個人做出這種行為嗎? 「他」絕對不會這麼希望的,這絕對不會是「他」希望看到的。 “

白不動聲色悄悄移動到某個位置,讓君麻呂的身體擋住了綱手和靜音望向這裡的視線,左手這才舉至胸前,掌間攏聚著淡青色的白芒,貌似溫和的光澤,和君麻呂的身體只有不到半公尺的距離,君麻呂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其中所散發出森然寒絕的冷意,內斂而又決絕。

而在白在左掌一凝聚起這股特殊的查克拉時,君麻呂發現,接近那個青白色光芒的右半身,雖然表面上完全沒有異狀,但是君麻呂卻能感覺出那附近的血液流淌速度竟然明顯變慢了,連帶著血管所流經過的身體部位都傳來一陣陣混合著麻痺和酸澀的強烈不舒適感。

就像是被寒冷的凍氣滲入體內一樣。

受右半身的僵硬所累,君麻呂沒能閃過白的第二次出手。

君麻呂沉默地望著牢牢抓住他肩膀的白的右手,右肩點顫,符合某種頻率的波動從骨絡間遞延開來,所經範圍之處由內而外產生了特殊的能量,僅僅是一瞬間,君麻呂已經可以再次控制自己的右臂,接著手肘往下一壓一彈,手掌順勢將白的右手擋了開來,而白除了感覺右掌剛剛接觸到君麻呂的部位傳來隱隱的刺痛,卻是一點實質性傷害都沒有。

  “………………”

  “………………”

明白雙方都有所保留,畢竟白和君麻呂都知道,唯有對方是這世上能稱之為是擁有相同羈絆的同伴,他們…………………..沒有向對方下重手的理由和動機。

假使有一天,當若殘與世界為敵,他們也只相信唯有對方一定會義無反顧地站在若殘身邊。

即便要他們與擁有相同血脈的族人為敵,也毫不猶豫。

不管世間眾人如何評斷若殘,他們的正義,就是若殘的意念所指。

白和君麻呂只願意將自己的背後交給對方,即使是若殘也不可以,因為他們絕對不希望讓若殘陷入險處。

所以,白和君麻呂都並不想因為這種理由而真正傷害到對方,更別說必須花費極大的精神在控制力道的拿捏。

再加上,這兩種能力的使用,不管是對白還是君麻呂來說還是屬於尚未成熟的實驗階段。

雖然已經能呈現預期中的效果,但是,因此所付出的代價卻是完全不合比例。

最終,兩人默契地不再使用各自的能力,轉為單純的力量抗爭。

白用力地想將君麻呂拉起身來,而君麻呂則努力地想要跪下去,雖然君麻呂的本體力量要比白大,但是受限於當前姿態的不易出力,再加上君麻呂也並不想傷了白,沒有敢使出太大的力道,最終,形成了僵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疑惑同時出現在一旁觀看的綱手和靜音兩人的腦海中。

在綱手和靜音眼中,只看到了黑髮少女在抓住了白髮少年的右臂之後,卻莫名其妙地放開,然後又再次抓住,卻馬上放手,兩人重複著相同的動作。

黑髮少女和白髮少年的對峙彷彿旁若無人,名動天下的三忍之一的綱手姬,此時卻是有如背景的裝飾品一樣。

白和君麻呂則是靜靜地相望著,對峙於現狀。

“你還是決定要阻止我嗎?”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依然維持著半跪姿勢的君麻呂突然開口道。

“……………….我的本意,原來就不只是為了要「阻止你」。 ”白的雙眸微闔,令君麻呂無法從白的目光得知他的真實想法。“「他」說的對,我們,本就不應該太過乾涉對方,不過,只要目的能達到,那就沒有關係,所以,我是這樣決定的……………….”白鬆開了抓住君麻呂的手,轉過身來向著綱手微微鞠躬。

綱手有些愣愣地輕輕點頭回禮,待抬起頭來卻見到黑髮少女已經對著她的位置跪了下去,而原本也有相同打算的白髮少年反倒就像是被嚇到了一樣,身體依然停滯在怪異的半跪姿勢,更是完全沒有隱藏目光中的錯愕和驚訝。

綱手和靜音的眼睛則是都要凸了出來,原本在拼命阻止同伴下跪的人,現在竟然自己主動下跪了!

“夠了!”強烈感覺到腦海中已經一片混亂的綱手爆聲大喊道,“我答應,去他的我答應治療那個小鬼該死的病了,起來,你們兩個都給老娘起來!”

難得的魄力在此表現無遺,要是普通的十一二歲少年給綱手這麼一嚇,只怕都已慌亂失態了,那明顯不是那種年齡層的孩子能夠正面對抗的,但是白和君麻呂畢竟是不一樣的,不論是心境,還是經歷,以及殺人的覺悟,都讓他們與同年齡的孩子區別了出來。

君麻呂望向白的視線帶著不滿,不過還是依著綱手的話,緩緩地立直了身子,目光依舊清冷,他的姿態幾乎讓綱手感覺到他剛才的動作,就跟彎腰一樣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事,絲毫不需多加在意,反倒是一直大驚小怪的綱手顯得過於小家子氣。

不同於毫不在意身上髒污的君麻呂,白好像完全沒有註意到君麻呂的視線,輕描淡寫般拍掉了褲角上的灰塵,狀似隨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觀。

相要於白髮少年的一臉冷漠,黑髮少女的優雅從容,最為讓綱手訝異,就連那些木葉大家族出生的孩子,都不一定能有這種風範。

想當初,她和自來也不都是木葉大家族出生的,但是,僅僅就修養、姿態和氣質來說,就是拍馬也追不上少年時的大蛇丸。

而這名黑髮少女的舉動無一不是表露出其血脈的高貴之處,但是她眼神中的溫和,卻明顯與綱手印像中的世家子弟完全不相符。

反倒更像是綱手曾經深愛過的男子,平和的神情,溫柔的笑容,還有那股不悔的執著。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綱手忍不住在心中思量道。

與綱手的故人擁有相似氣息的一男一女,令綱手無法真的完全撕破臉直接走人,不然憑她三忍之一的本事,只要她不去在意一些普通人的規則,綱手絕對不相信眼前的少男少女還能怎樣阻止她。

但是,綱手心裡總還是覺得有一種不甘,就彷彿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自己都像是被設計了的一員。

走到少年和少女面前的綱手,實在是難忍心中的小小怨氣。

更詭異的是,在看到了面前兩人的平靜神情之後,綱手不知道怎麼回事,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以前,少年時期的他們平時相處的場景。

綱手彷彿還能回憶起少年時的大蛇丸就是這樣的一臉平淡,然後冷冷地對著自來也說道:“白痴。”接著是自己在一旁裝作無意似地諷刺,然後自來也往往就會暴跳如雷,轉而跟自己吵了起來,此時,一向陰沉的大蛇丸,有時候就會露出很淺很淺的微笑,還有,最後總是充當和事佬的猿飛老師和斷………………..…

(所以,他們好像只缺了一個像是自來也那個笨蛋的角色囉?呵呵。)綱手忍不住笑意。

想著想著的綱手,腦海中突然閃過這麼句話。

可以懷念過去,但是,不可以沉溺於過去,因為一旦沉溺於過去,就很容易後悔。

這是綱手還很小的時候曾經聽已經成為二代火影的二爺爺說過的。

年幼的綱手根本不能理解這些話的意思,後來二爺爺好像又說了一些很深奧的話,但是綱手已經沒有印象了,只依稀其中一句出現自己爺爺名字的話。

千手柱間,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說的,不後悔做了「那件事情」,那麼,你又為什麼不斷地說你「不曾後悔過」呢?

一向開朗的二爺爺那個時候,難得的出現一種令當時的綱手覺得很不舒服的氣氛,後來,綱手才知道那種感覺,名為悲傷。

綱手回憶起二爺爺當時的臉,心中仍是一陣難受。

“綱手大人?綱手大人?”一旁的靜音注意到綱手好像處於恍神狀態,嘴角留著怪異的笑容,似乎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但是眉間卻是緊緊皺起,幾乎要連成一直線,說不出的怪異感令靜音有些焦急地喊著綱手的名字,希望可以快點將某人的神誌給帶回現實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靜音的呼喚,或是其它什麼,綱手緩緩地閉上雙眼,已經將意識拉回來。

“總而言之,雖然我答應願意治療他了,但是………………”綱手的話風一轉,伸出拇指與食指和中指在白和君麻呂面前反复搓揉著,“恩,這個醫藥費的問題,還是要解決的,看病收錢,這是很合理的,嘿嘿。”綱手眼睛微瞇,一想到自己終於可以在這裡扳回一成,忍不住發出一陣奸笑聲,與之前那副氣概萬千的姿態形成巨大的對比。

其實,綱手也沒有真的想說能從兩個孩子身上得到多少錢,即使他們兩個身上沒有錢,既然綱手已經答應了,就一定會進行治療的。

之所以會那麼說,除了是因為賭債過多,懷著多少補一點的心態之外,當然,也不能抹滅掉綱手真的很想看看白髮少年和黑髮少女的困窘模樣!

(想必很解氣吧!)心想著為了大人的榮譽,不管怎樣也要在這種地方扳回一成的綱手,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想法,幼稚的程度跟簡直跟小孩沒有兩樣。

“所以,就這麼定了!”綱手很是豪邁地說著。

正在自我得意的綱手渾沒注意到白和君麻呂在相視一眼後,對著靜音投注了同情的目光,而靜音則是一臉終於有人能明白的感動狀。

看在靜音眼中,她只記得綱手大人每次在梭哈的時候,開牌前往往也是這種自信的表情,而下場……………

“不,我拒絕。”白髮少年的語調很慢,但是每個字都說得非常清楚,讓人無法質疑其中的堅決。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5
第一百三十六章綱手-條件

“如果要治療我的話,我……………我希望能先答應我們一件事。”

從來沒聽過醫生治療病人,還得要答應患者的條件的,應該是反過來才對吧!

同時瞪大了眼的鋼手和靜音,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離譜的事情。

(君麻呂!)白望向君麻呂的目光流露出不可理解的意味

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提出這種事情呢?但是基於對君麻呂的信任,白終究是沒有開口。

“什麼!”渡過一開始的發楞,開始回神的綱手只感到怒火暴起,一口氣沖上前來,左手一把就是抓住了白髮少年的衣領用力地扯向到自己眼前。

她都已經讓步讓到願意治療了,這個白毛小鬼竟然還想得寸進尺!真當她綱手軟弱可欺嗎!

“我只是想請妳在還未治療好我之前,都不要拒絕我們提出的疑問,醫療上的疑問,僅此而已。”君麻呂似乎渾然不覺自己目前的狀態,僅僅停頓了一下,“ ……………拜託您了,綱手女士。”君麻呂難得的放軟口氣。

白似乎察覺出君麻呂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的用意了,安靜地退到一旁。

白髮少年異常平靜的神情,似乎讓綱手的怒氣也在不知不覺間稍微降溫了些,原本停滯的思考也開始運轉。

(「治療好」、「我們」、也就是說,那個女孩也會一直跟著囉?是不想離開?還是有其它因素?嘿嘿。)綱手的思考方向漸漸偏移掉了。

此時的綱手也並沒有細想太多,只是單純因為認知錯誤而誤以為是一對小倆口不想分開所找出的理由。

(愛情啊!…………)綱手有些感嘆現在的年輕人竟然這麼小年紀就開始接觸這個玩意兒,想當初她和斷可是十多歲才正式在一起的。

“恩,可以,就讓她也一起跟著吧!但是,你們兩個的花費都要自己負責。”稍微細想一下的岡手,提出了讓身處於綱手後方的靜音倍感無言的條件,而出乎綱手和靜音意料外的,反倒是黑髮少女先行開口。

“……………那麼,綱手女士打算收取多少的費用呢?”沒有出現綱手想像中的畫面,黑髮少女的態度和口氣依然溫和,竟然讓綱手有一種自己彷彿是某人棋盤上的棋子的錯覺。

聽到白的應話,君麻呂與白相視一眼,點點頭表示將接下來的步驟換人繼續,不需要多餘的語言,只要知道這是「他」的意思,白和君麻呂的默契,高到驚人的程度。

原本強忍著小小興奮的綱手,在看到白和君麻呂一臉「果然如此」的平靜神情,感覺到好像有一桶夾著碎冰的冷水直直從自己頭上澆了下來,不知不覺間,早已將原本抓著君麻呂衣領的手早給放了下來。

綱手臉上的變化在短短幾分鐘內,由恍神,生氣,懷念,感嘆到興奮,轉換速度之快,表情特徵之明顯,讓在場的其它三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幾分怪異。

停留在略顯萎靡的狀態,綱手目光復雜地望向白髮少年和黑髮少女,眼底的思緒不斷地流轉,最後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樣的心情,綱手重重地嘆了口氣,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那就這個數吧?”

綱手伸出一根手指對著白和君麻呂。

  (一百萬應該不算太多吧?)

綱手思考了一下,又多增加了一根手指。

(不然,還是改成二百萬就夠了?)

綱手想了一想,將伸出的手掌左右搖了一搖。

(算了,還是一百萬就好………………)

然後綱手再次改為只伸出一隻食指的手勢。

“………….是這樣嗎?……………”

綱手看到黑髮少女在看到自己一連串的動作後,微抿著唇,臉上出現了沉思和猶豫。

綱手忍不住也盯著自己的食指看。

(不過是區區一百萬,以這兩個小孩的能力來看,應該算不了甚麼的啊?頂多是有些肉痛而已,但是也算不上不能接受的金額吧?還是她猜錯了?這兩個小孩不是忍者?)

其實綱手最大的目的只是希望兩人可以稍微低一下身段,在言語中軟化一點就夠了,並不是真的要刁難他們,就算他們付不出這筆錢,綱手也已經決定會盡全力治療白髮少年了。

(反正以那個白毛小鬼的能力,要是真的治療好以後,區區一百萬,以後一定隨便就能賺到的,說不定那個時候,還能加個利息,嘿嘿。)

不過,就在綱手考慮是否要調整費用的問題,那名黑髮少女已經先開口了。

“綱手女士,妳,會保證治療好君麻呂的病嗎?”

“…………..不,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我只是醫生,不是個神,所以,即使是我也不敢說自己能治療所有的病,但是,我只能說如果有一種病連我都治療不好,那麼這個世上也沒幾個人有把握能治療好。”說出這段話時的綱手,揚起頭來,左手插在腰間,目光中流露出一種俯瞰世間的氣概,白和君麻呂才真正發現其身為三忍之一綱手姬的絕代風采。

“而你們既然找上我,就應該相信我,如果患者都不相信自己能好,那麼還有誰會相信呢?”綱手此時的神情異常的凝重。

“那麼,就拜託你了,綱手女士。”白向著綱手微微作揖,君麻呂也跟著白一起動作。

而這次,綱手卻是心安理得的受下了這個禮。

“至於費用的話,我們目前身上已經沒有足夠的現金,所以必須要等到明天了。”白看向著綱手和靜音,繼續說道:“我們兩個就暫時跟著綱手女士和靜音小姐,請多多關照。”

“你們兩個要一直跟著我?”綱手皺起了眉頭。

“不是一直,而是要到君麻呂的病情治愈,或是得到完整的控制方法,只要有個結果出現就行了,再不濟的話,為了這個病,我們最多也只能用三年,正確的說來是第三年的三月。”

“三年阿……………”那也不短啊!綱手的眉間的距離越來越短。

(伙食費不會是都要我出吧?那賭本又要少了。)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綱手也不好再開口說要伙食費。

(一百萬好像少了點,三年耶,早知道他們會那麼乾脆的話,就說是三百萬了。)綱手心中那一股鬱悶勁阿!

似乎已經從綱手臉上的表情變化得到她的心理想法,白開口道:“請放心,「他」說過不要隨便欠別人的,所以,只要是治療有關的費用,包括器材或是藥品消耗,還有我們兩個的日常花費,都不會讓綱手女士和靜音小姐出一分錢的,至於一些「重要」的開銷,也可以承擔部分,甚至是全額支付。 ”

“那剛剛說的那筆…………..”應該不包括那些費用吧?

“是的,那一筆,不含在我剛剛所說的範圍內,只要靜音小姐同意,即使綱手女士的賭本,我們也能無異議地直接付現。”

 賭本!付現!無異議!綱手的腦海中自動過濾了也需要靜音同意的這個條件。

雙眼冒出大大的精光,綱手此刻的神情,就跟自來也偷窺女浴堂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當然,也跟其它賭客在賭場上看到她出現時的表情非常相似。

突然,一道煞風景的話語,打斷了綱手的幻想。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6
第一百三十六章綱手-條件下

“還是先等等吧…………”靜音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些莫名其妙地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下去,至少,現在不想,“……..今天已經太晚了,有什麼事情,早上再說吧?”靜音也不是不想綱手治療那明白髮少年,只是,她希望綱手是能在更為理智的情況下所作出的決定。

靜音並不是對今晚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的兩位少年少女有意見,相反的,靜音對這兩位少年少女相當有好感,一開始靜音還為了他們兩位向綱手發火,但是,也就僅僅是這樣而已,綱手,才是對靜音而言,最重要的人。

綱手難得聽到靜音用這麼堅持的口吻說話,已經張開口要詢問報酬的打算,就這樣硬生生吞了下去。

“……………恩,好吧,那就明天早上再來找我們,我和靜音暫時會待在這個旅館。”強自鎮定的綱手,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在淌淚,基於不想再待這個「傷心地」,綱手掉頭,準備往原本的房間走去,她覺得今晚發生的事情已經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綱手現在只想馬上地,好好睡上一大覺。

“綱手大人,您之前不是已經決定要……………..”靜音將手中的行李舉了起來,同時用目光提示綱手注意到一旁的行李。

綱手原本還有些生氣的臉孔,尷尬的神情瞬間浮現出來,

“放心吧!綱手女士,靜音小姐,今天晚上,這間旅館,在一天前就已經包了下來,不然,以剛剛所發生的動靜,怎麼可能到現在一個守夜員都沒有出來查看呢?至於綱手女士在這裡的住宿費用,也已經預付一個月的份,綱手女士至少可以在這里安心住到月底為止。”

難怪今天晚上的賭場的客人比平常少了那麼多,難怪會讓她贏了錢卻不用馬上還賭債,難怪他們兩個從一現身之後就沒有收斂聲息的跡象,這麼多的「難怪」 …………..讓綱手忽略了重要的一點,也就是他們兩個是怎麼知道綱手會有這種「戰略性撤退」的舉動。

白頓了一頓,似乎想讓綱手和靜音有足夠的空檔去思考一些「他」希望她們去想的事情。

“當然,要是綱手女士不想繼續住這裡的話,也可以自由離開,不會有任何人會阻攔的。”

“那……….賭債呢?”靜音記得原本不能以「正當方法」離開這裡的原因,就是因為綱手大人所欠下的賭債。

“綱手女士的賭債………………已經沒有了。”只要今晚的事情一確定,明天,綱手至今為止的所有賭債就會全部轉移到若殘的身上。

“咦?你是說綱手在這裡的賭債已經沒有了!”靜音絕對想不到白所說的「已經沒有了」,指得竟然是糾結靜音許久的綱手全部賭債,她只是以為眼年的少年少女還清的,是綱手在這家賭場所欠下的金額,但是僅僅是這樣,也足夠讓靜音訝異的了。

  …………….還掉了?那可是有將近一百多萬啊! ”沒有像綱手想得那麼多,靜音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有想要糾正靜音字句的誤會,反正,她們遲早會知道,抱持這樣的想法,白只是淡淡地瞥了靜音一眼,沒有說不是,也沒有說是,至於靜音會怎麼認為,那就與白無關了。

  “這是「我們」的誠意。 ”白仿真兩可地回答。

“等等,你們兩個小孩,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靜音提出了質疑,一百萬,對於忍者來說,不過是一個A級任務的報酬,還是比較偏低等的A級任務,說不上是非常大的金額,但是那可是足夠維持普通四人家庭生活一年左右的最基本開銷。

而且靜音完全看不出眼前的少年少女身上哪裡有任何護額,也就是說他們並不是忍者,就算擁有能力,也不可能到正規的任務發布所接任務,而所謂的地下會社,先不提靜音怎麼看也不覺得會是兩個小孩所能接觸的領域,地下會社對於大多數任務的報酬往往是會內部先吞掉一半,剩下的,才是看任務完成度給予任務完成者,要是任務完成者的身體狀態不佳,說不定就走不出會社大門了。

不同君麻呂隱含殺意的不屑眼神,白只是淡淡地望了靜音一眼,但是白的眼神卻比君麻呂的眼神更是直讓靜音感覺自己好像說出了什麼萬惡不赦的話語。

“我明白靜音小姐會說出這種話的理由,那麼,這個就可以證明了吧?”白從兜里拿出一本銀色的存摺,遞到綱手和靜音的面前。

“那是只有存款超過二千萬才能擁有,而且還需要有足夠份量的擔保人才能申請的銀色存摺!”綱手的雙眼竟然在一瞬間冒出精光!綱手一直對這本銀色存摺垂涎許久。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也就是,這本銀色存摺就算是裡面已經沒有錢,也還是可以在錢莊抵押二百萬的借貸!

其實,綱手也不是身上不曾擁有超過二千萬的現金過,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是還是有過的,可惜,某人的信用檔案早就不知到在多久以前就已經被連鎖錢莊共同認定為危險等級。

“這樣一來,不知道靜音小姐是否能夠安心了呢?”

“可是……………”靜音還有一點猶豫,但是隨著白將那本銀色存摺的反面朝向綱手後,整個情勢就馬上塵埃落定了。

“無記名限定銀等賬戶!”綱手注意到銀色存摺背後的簽名欄沒有簽名,也就是任何人都可以用這本存摺隨意提取裡面的錢,不需要任何證明文件。

綱手的眼神熾烈得彷彿可以溶化鋼鐵,名為「」的焰火似乎實質化了一樣。

“綱手大人,別忘了您剛剛已經答應我明天早上再來談這件事情的。”

原本已經伸了一半的右手握緊拳收了回來,綱手的理智歷經艱苦的掙扎,終於奮力轉頭而去,起先的幾步,步伐還非常的堅決,似乎下定決心不讓視線範圍內繼續出現那道銀光。

但是還沒到幾公尺,綱手已是一步一回頭,以及搭配上那充滿「深情」的目光,卻無疑讓靜音感覺到,就好像她是硬要拆散「他們」的惡婆婆一樣。

  “等等…………..。”

“又怎麼了?我不是都已經說好現在不談這件事情了。”聽到黑髮少女的喊話,綱手有些不耐了,她很怕自己再多待一會兒,就會忍不住不想走了。

  (嗚,我夢寐以求的銀色存摺!)

“兩位,不會是怕我們會欺騙你們?那,只要綱手女士現在就馬上在這張卡上牽了自己的名字,就不用怕被騙了吧?而只要綱手發現裡面的錢不夠時,隨時都能夠趕我和君麻呂走,那麼,請綱手女士簽名吧!至於事情,我們可以明天早上再談,跟這個不衝突,不是嗎?”白親手將銀本遞到了綱手的面前,臉上的神情似乎完全不在意銀卡的歸屬。

“說得好!”不知道從哪裡生出筆來,綱手的話一說完,那張銀卡上,已經漂漂亮亮地簽下了綱手的大名。

“綱手大人…………………”靜音有些哀怨地望向綱手,但是對於某位已經將所有心神都投注在一張銀卡的人,很顯然的,只是白工罷了,不過看得出來靜音對於這種情況的心理素質還是很有經驗的,沒過多久,就已經恢復正常。

“那麼,請兩位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和君麻呂會再來打擾的,告辭。”

沒有繼續在意綱手和靜音兩人的現狀,終於達到今晚預計目標的白,突然感到內心一陣煩悶,不發一言,與君麻呂一同默默地離開現場了。

目的已經達到,至於明天早上的談話結果,於綱手在銀色存摺簽下名時,就已經確定了。

但是,白和君麻呂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要給綱手這麼多的報酬,這還不論答應要給綱手的診療費用,不管綱手最後願不願意治療,這個報酬,真的太大了。

事前,若殘並沒有對白和君麻呂解釋太多,只是嘴角露出微妙的幅度,說了這麼段話。

那些純正的木葉忍者,接受了多少,就會回報多少,他們,不習慣欠人,懂嗎?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6
第一百三十七章分析

  (看來差不多了。)

(他們的表現,比我預料得還要好!)

  (果然,「放手」是對的。)

微微上揚的嘴角讓若殘淡漠的神情柔和了許多。

若殘將原本置於藍色右眼上方的雙指收回,如果這時有人注意到若殘,可以在他的右眼皮上看到密密麻麻的金紅色紋路正在迅速消退中。

『我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忍術,利用擁有相同血脈的眼瞳,來分享視界。 』玖玥記得從若殘和那兩個小鬼分開之後,就時不時地就施展著這個忍術。

『不是有一種忍術可以讓忍者和自己召喚出來的通靈生物分享視界,我使用的忍術,只是基於那個原理而稍稍變化。 』

『……………忍者和部分的通靈生物是擁有分享視界的能力,那也是因為具有通靈契約的緣故,更別說範圍的限制,不像你所施展的,只要有足夠的查克拉支持,近乎無視距離的約束。 』

『玖玥,這是「相同」的一雙眼睛。 』

『……………你以為我常常睡覺,也把腦袋都睡渾了嗎?通靈忍術中的確是有所謂的「憑依」,但是那種忍術可能令施術者在通靈生物施展出「施術者本身擁有的忍術」嗎? 』

『玖玥,這本來是「相同」的一雙眼睛阿。 』若殘再次覆述了一次相同的回答。

相……同……的…………眼睛,相同的……眼睛……是嗎?玖玥反复咀嚼著這段話。

若殘的異色雙瞳,和誰有著「相同」的一雙眼睛呢!

不知怎麼,若殘回答的口氣,令玖玥終究忍不住開口道。

『你,從不覺得,你對那兩個小鬼太過在意了? 』玖玥很懷疑若殘對那兩個小鬼的上心程度遠比對他自己還高。

『當然不,玖玥,你會因為自己對自己的雙手太好而吃醋嗎? 』聽到玖玥的疑問,若殘挑了挑眉,臉上則是浮現出極為微妙的笑容,似乎早有預感玖玥會提出這個問題一樣。 『他們,是我的,是我的工具,是我唯二的工具,以前不會有,以後也不會再有,白,還有君,對我來說,就像是我的手對於我,是一樣的。 』語畢,若殘右掌輕輕拍著半豎起的左手臂。

若殘的回答讓玖玥稍微寬了心,卻也沒有打算繼續細問下去,因為,玖玥知道若殘一定會回答他的疑問,但是一旦對某個問題深入追問,得到的回答卻往往都會像之前這樣,用相同的話語回复他,玖玥不知道這真的是因為只有這一個回答,還是,其它的答案,他不需要知道,或是,不能知道?

玖玥很清楚,若殘對他說的都是真話,不過,說得都是真話,可以等於沒有欺騙,卻不代表沒有隱瞞。

自從帶著三個小鬼回到木葉後,若殘變得開朗的多,臉上的表情多了,情緒也多了,玖玥知道那一些都是真的,並不是若殘偽裝出來的,可是………………

『………………』玖玥忍不住在心中嘆了口氣,如果說嘆一口氣會減少三天壽命的話,那麼這幾年下來,玖玥覺得自己可能已經少了一百倍以上的壽命。

……………就在兩者之間的無聲,幾乎要凝結成死寂之際,若殘先打破了這股沉默。

  『玖玥,你知道嗎?她,周遊各國賭場多年,至今已不下一百多間,每一家賭場,自其手中流動的金額往往以百萬兩為單位,平均而言,每個月,某人的負債也是以百萬為單位不斷遞增著,「傳說中的肥羊」的「赫赫威名」,就是從十多年前開始在她手中一步步建立起來的。 』若殘突然將話題轉到另外一個方向。

『很難得聽到你用這種「佩服」的口氣說到一個人。 』儘管對於那個人沒有任何一點興趣,但是玖玥依然順著若殘的話接了下去,不再提到之前的話題,這就是邪惡的九尾妖狐,所表現出來的溫柔。

『六千七百二十四萬八千九百三十五兩啊!玖玥,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上忍,這個金額已經可以說是絕望了,即使是換算成S級任務,也要完成好幾十個,而一件S級任務的完成,大多也要好幾個月,這還是在將所有S級任務,在任務期間都不吃不喝,並完美達成的前提之下才有的結論,你覺得可能嗎? 』若殘飛快地響應道,彷彿方才的沉默一點也不曾影響到他。

  『……………』

『通常有那種本事能在短時間內還清那種金額的忍者,也不會欠下那麼大的負債,至於她,為何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呢?當然有很多因素,但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她是綱手啊!號稱開創醫療忍者的綱手姬! 』

若殘頓了一頓,繼續說道,『那些賭場老闆難道都智商有問題嗎?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讓人欠那麼多錢? 』

『在這個世上,就連做正當工作的人,也知道醫者是不能得罪的,畢竟病痛是不長眼的,更何況是在刀口上舔血過日的職業呢?會開賭場的,有幾個手上是乾淨的?那些傷傷痛痛的,又有誰能知道何時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能讓一個擁有高超技術的醫生欠下自己的人情,也就無形中,多了一條命,不是嗎?特別是,這個醫者還是以「火之意志」著稱,木葉出身的忍者。 』

  『? 』

『重情重理,懲奸除惡,正義化身,這就是大多數火之國人民,甚至是五大國人民對木葉忍者的既有印象,更別提,那名醫者的個性又是如此容易琢磨,所喜好的事物又是如此明顯…………人,往往都是毀滅於自己最喜愛的事物之上,而非最畏懼的事物,即使是強如「傳說中的三忍」,甚至是號稱為歷代最強的三代火影,亦無法逃脫這個約束,因為,這就是「人」啊! 』

『……………人類,都是如此復雜的嗎? 』玖玥發覺到若殘的情緒波動似乎比以往要來得大,經不住出聲打斷了若殘的思緒,無意間也制止了若殘內心中某種無形物質的醞釀。

『……………複雜的,從來都不是人,而是人性,但是……………沒有人性的人,也就不能算是人了。 』若殘驀然閉上的雙眼,遮掩住說出這句話時所流露的痛苦神情,快得令玖玥根本沒有察覺出他的異狀。

『……………所以,你才會做出了要將那筆金額還清的決定。 』

若殘發出類似輕笑的聲音,但是,這股聲音裡卻沒有夾帶任何一絲笑意。

『如果只是給予她適當的金額,那也就僅僅是一場交易罷了,她仍然擁有拒絕的權利。

所以給她得到那麼多,遠遠超過她所預計的、所應得的報酬。

我,就是要她感覺到壓力,我要她無時不刻想著如何才能還清這筆無形債,也只有這樣,她才會分分秒秒惦記著這件事情,我不可能將君治好的希望,全放到綱手的醫德上,即使我承認她的醫德比人品好得多的多,當然,我相信以她身為醫者的身分,對於來歷不明的君麻呂,她會盡力治療已經很難得了,但是,我不只要她盡力而已,我還要她用盡全心。 』若殘特意在「用盡全心」四個字上加重語氣。

『而且,也只有這樣,白或是君提出的請求,不要觸及到綱手的底線,那麼基本上她答應的可能性都會很高,例如,指點一下近戰技巧,或是,醫療忍術,綱手,從來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

『這跟你不願意和他們一起待在綱手那裡有關係嗎? 』

『玖玥,你要知道,白、還有君,他們的實力夠了,只是,需要一個獨立的契機,他們不能永遠跟著我。

離開我,他們才有機會綻放出他們自己的風采,才能更好地挖掘出他們自己的潛力………………』若殘漸漸默了下去。

『再說,這樣就不會有人天天不動聲色、旁敲側擊地提醒你要吃飯,要休息,要睡覺了。 』玖玥不動聲色地接過若殘的話頭。

  『對啊!那也是原因之一………………玖玥,你不知道這樣誘拐別人說錯話是很不道德的行為嗎? 』

  『你跟邪惡的九尾妖狐談道德? 』

  『……………我錯了。 』

『哼,而且,那本來就是你的真心話吧? 』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玖玥,我怎麼會是那種人。 』

『……………』玖玥不知道自己還能回答什麼。

『再說,如果我也跟到綱手那邊去的話,要怎麼賺那個六千七百二十四萬八千九百三十五兩呢?雖然「漩渦鳴人」的賭運很好,但是我可是不想和那些賭場老闆交惡,而且,賭博也沒什麼有趣,你說是吧?玖玥。 』

『……………對你來說,的確是沒什麼樂趣。 』玖玥回想起那次若殘第一次賭博,也是唯一一次賭博的整段過程,除了無言,還是無言。

那時,基於所謂的好奇心,若殘曾經變身成普通黑髮青年的模樣到賭場去過,畢竟,不管是若殘還是漩渦鳴人的顯眼度,要是以百為滿分的話,少說也是以八十五以上起跳。

而既然都進去了,若殘自然就順手玩玩。

那一晚,是至今以來,若殘唯一一次賭博的經歷。

那一天,後來也成為那一家連鎖賭場私定的休假日。

  ======

很抱歉,因為身體因素沒有來得及更新。 (被人抓到醫院去了,其實屬於外力不可違抗之因素。)

本週末前還是會有一章的,在下努力碼字的,不會忘記有一周的空缺。

對於延遲兩天才更新,深感歉意。

另外,本章之後,暫時就是若殘個人的戲份,白和君,至少兩篇章之內,不太會出現,之後的第四卷,主要就是若殘的經歷,接下來的一篇,若殘就會遇到不同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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