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火影之縱情任我 作者:迷失之月 (連載中)

 
Oo魔星oO 2009-8-20 01:24:0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4 121087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7
第一百三十八章賭場記事上

進入賭場的若殘,本來就只是懷著「參觀」的心情而進來,所以若殘也沒有刻意要換錢去玩,一面四處晃晃,一面有些好奇地打量賭場內部的情形順便感受一下氣氛。

(裝潢的不比那些貴族的住所來得差,擺飾品也很有格調,服務人員的穿著也蠻有品味的,真不愧是五大國里規模最大,分部最多的連鎖賭場。)

無意間,若殘的視線掃過某根柱子和巨形盆栽之間的縫隙。

  (有東西?)

若殘隨手撿起來看的,疑似大型硬幣的物品,正是這家賭場的籌碼,雖然只是面額最小的一兩籌碼。

(既然有籌碼,就順便玩玩好了,不過,只能玩一次的話,還是玩個比較經典的吧?)

若殘張望四周,往著人群最密集的位置過去,才發現那裡原來是輪盤區,也就是俗稱的百家樂。

由於若殘的目的從來也不是贏錢,只是單純想感受一下氣氛,並沒有想到輸贏錢的問題,所以沒有選擇從機率上比較容易中的花色-黑紅、或是二、三的倍數等等,而是直接隨手將僅有的一枚籌碼往單碼押注區扔了過去,然後就饒腹興致地看著象牙白球在轉盤上的滾動,整個過程中,若殘完全沒有去注意自己到底壓注在什麽數字。

而一直到了轉盤停止,莊家開始收錢、賠錢後,若殘看到被莊家放到自己面前的一小小堆籌碼,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押中了數字-五。

一般而言這種小額籌碼都是用來玩吃角子老虎機的,根本沒什麽人拿來下注,不過賭場人員看著變化過的若殘,舉止和氣質中都沒有那種陳年賭客的味道,覺得應該是個「雛兒」,所以也就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新手的第一次,總是要先放鬆點,讓他們贏點錢後,再來開始宰,賭場人員已經認定變化過的若殘是個「羊怙」了。

而後,看到原本以為是「羊怙」的人竟然真的押中了,那名賭場人員還慶幸自己要是剛才讓他換成本桌限定的最小面額一百兩籌碼,那損失可就不只這些了。

 至於現在?

一兩,即使乘上三十六倍,也才三十六兩,不管對規模再小的賭場來說,都不算上什麽,其他賭客頂多就是對有人押中數字而表示一點點注意而已,畢竟押中數字的機率雖少,但是三十六分之一卻也不是什麽很希罕的比率。

若殘更是連挑眉都沒有,稍微搔了搔臉,依然是順手將所有籌碼放到數字-四的位置上。

數字-四押中了,那就已經是一千三百多兩了,幾位賭客吹了聲不帶惡意的口哨,似乎在對若殘連續押中兩次的好運表示驚訝。

但是,數字-三又押中了,四萬六千多兩,但是卻也還看不在賭場人員和其他賭客眼裡,畢竟賭桌上流動的籌碼也大多都是以千兩或是萬兩為單位的,甚至是十萬兩的籌碼也是有的,只是已經有不少圍繞在這桌附近的賭客開始議論起若殘這名「運氣超好」的「菜鳥」。

接著,下一輪,小白球落到了數字-二的格子中,那已經是一百六十多萬兩了,一兩的本金,在四把輪盤內就達成破百萬兩,不要說是強忍鎮靜的賭場人員,連一旁的賭客也有不少都停止了下一把籌碼的押注,準備專心關注起那個「好運菜鳥」的下一手。

  ……………

五、四、三、二、一、零,連中六元,而若殘開口只說過相同一句話,“號碼減一,全下。”,也就是這樣簡單的六個字,幾乎將這家超大型的賭場全部的流動資金一掃殆盡。

連中六元,一共是三十六個號碼加上零和零零,也就是三十六分之一的六次方,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機率。

若殘再次搔了搔臉,看著自己面前那全是由紫色十萬兩籌碼堆成的小山不發一語。

在其他賭客以為是高興到說不出話來的若殘,其實心中所想著的,卻要怎麽處理掉這疊有點礙眼的東西。

沒多久,原本環繞著若殘的眾多賭客讓出了一條路,一位看似約莫五十多歲,左臉下方有著白色疤痕,左耳也少了半截的棕髮男子緩緩地朝若殘走來。

此時,棕髮男子,也就是賭場的幕後老闆早就在賭場人員的說明下了解情況差不多了。

一個青年在不到半個小時內,就贏走一家賭場近九成以上的流動資金,是個正常人都會怒火滔天,而男子本來也非脾氣溫和之人,更不是沒有想過要殺人滅口,但是,這個念頭,在男子的視線與若殘的眼神接觸到的同時,卻馬上打消了,只因為,棕髮男子的心中升起了一股警訊。

這是曾長年遊走生死兩端的棕髮男子,在某次瀕臨死亡的體驗中,得到的「禮物」。

強大的賞金獵人很多,但是最後能夠安然退出的卻沒有幾個,賞金獵人公會往往會吸納這些倖存下來的賞金獵人作為組織外圍的新血,而表現良好的,通常都會在做滿一定年數之後,就會吸納進來內部,或是將組織下游的一些灰色產業交付他們管理,以及支持他們自己建立新的分部,這樣一來,也能成為壯大組織情報環的一份子。

這間賭場幕後的老闆也是到最近幾年,才完全收手賞金獵人的工作,轉而在賞金獵人組織內任職,而這家賭場,就是他多年「儲蓄」下,以及賞金獵人組織的背後支持,所建立的產業。

多次遊走生死邊緣最終存活下來的人,或多或少會對「死亡」擁有一種特殊的危機感。

早年曾為著名的賞金獵人,這間賭場幕後的老闆也曾在這種警訊下多次逃出生關,所以他一點也不敢忽略,即使眼前的青年看起來沒有任何威脅性也是。

賞金獵人公會裡面,一直流傳著一句話,看起來越是沒有危險性,就越要加倍的小心,不管是「任務」、「物品」還是「人」。

平凡無奇的相貌,中規中矩的衣著,毫無特色的聲音,恰到好處的表情,不管從哪裡看都是很普通的一個青年,但是,賭場老闆卻注意到了,那個青年的眼神,沒有波動,如同亡者一般的死寂。

賭場老闆強忍著內心的不適感,盡量鎮定地說道:“抱歉,這位客官,由於您……..您所下的賭注金額不合規定,所以照規矩來說,您在這張賭桌上所贏的金額都是不成立的。”賭場老闆也是一身汗,基本上這種規定都是在有賭客使用的超過限定金額的籌碼時,才會提起。

若殘淡淡地望向賭場老闆,其平靜的目光連曾為賞金獵人,雙手沾滿陳年血腥味的賭場老闆感到心底一陣發虛,周遭其他人更是大氣都不敢一喘。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7
第一百三十八章賭場記事下

若殘淡淡地望向賭場老闆,其平靜的目光連曾為賞金獵人,雙手沾滿陳年血腥味的賭場老闆感到心底一陣發虛,周遭其它人更是大氣都不敢一喘。

好一陣沉默之後,若殘開口道:“那我一開始用的那枚籌碼應該不算在內吧?”

賭場老闆聽不出青年話語中的情緒,但是憑藉著以往的歷練,依然毫不遲疑地回道。 “當然。”

若殘從籌碼堆中撿出自己最初投注用的那枚一兩籌碼,頭也不回地,就離開這張賭桌。

在眾多賭客和賭場人員的關注下,若殘不以為意地繼續嘗試其它的賭具。

柏青哥機器的聲響和閃光很快地吸引到了若殘的注視,坐到了最靠近自己的機器前,將手中的籌碼朝投幣孔丟下去。

片刻之後,若殘擰著眉,揮手招來了一旁巡視著的賭場人員詢問一個從他開始玩這個機台就有些在意的問題。

“你們的機器,怎麼玩這麼多次,這三格的數字都是一組一組的,特別是三個七,出現最多次,是不是當機了?”

  “…………………”

  “…………………”

  “…………………”

賭場人員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或者說,遇上這種事情,還有什麼好開口的呢?

“算了,機器故障的話,再還我一兩籌碼,我去玩別的。”沒有得到響應的若殘也不以為意,乾脆地轉身就離開機台,還從一名手抖得像是中癲顯的賭場人員手中取走一枚一兩的籌碼,依然頭也不回地走向下一個目標,

  …………………………

玩二十一點,莊家除了某次拿到二十一點成為平局之外,若殘幾乎可以說是連贏三十一把。

若殘完全沒有要過牌,每把,如果莊家的牌小於十六點,一定會補牌補到暴掉,如果莊家的牌大覦十六點不用補牌,那麼若殘的點數就會剛好比莊家的點數多一……………莊家臉上的職業微笑都快要僵掉了。

好不容易,渾身冒汗的莊家暗自慶幸開到了一個很大的點數-二十點,而若殘的面前則是一張九和一張八,若殘淡淡地看了點數,不以為意地將牌攤開給眾人看,然後喊出第一次要牌說道:“加牌。”

 一張一。

  “再加。”

 一張一。

  “再加。”

 一張一。

目前已經是二十點,已經是打和的狀態,而若殘仍然是那一句“加牌。”

十七點,連加四張一破莊家的二十點,有些賭客玩了幾十年也沒看過這種情況。

“就這樣啊?怎麼沒暴?真是無趣。”若殘的口吻流露出一些失望的意味,只拿了一枚等同是最初一兩的籌碼走向別的賭具。

只留下在那一桌圍觀著的,依然議論不停的眾多賭客,以及受到心理挫折的莊家賭官。

  ………………

那一晚之後,那家賭場的營運停擺了整整一個月,不是因為資金的問題,而是因為每一種若殘經過的賭具的主持賭官,都受到巨大的精神創傷,短時間內恢復不能。

若殘手中的那枚一兩籌碼,最後被分成兩截,一半作為信物,讓若殘以後有事求助的話,可以以此來找棕髮男子。

那是棕髮男子的堅持,畢竟,如果真要算的話,若殘在那一晚所應該能贏走的錢,就算把整家賭場都給了若殘都不夠,更別說,若殘離開賭場的時候,原本是想將那枚一兩籌碼打賞打掉的,若殘根本沒有打算從賭場多帶走任何一兩錢。

至於另外半枚,則是被棕髮男子做成幸運物(?),裝飾到賭場大廳,據說後來曾有人開價到上千萬兩,棕髮男子也沒有賣出。

  ※※※

『其實,除了結果之外,整體而言,賭場還算是蠻有趣的,不過,總之,沒有必要的話,我不會想將這種賭博贏來的錢,用在自己身上的。 』

『那應該是那兩個小鬼的事情吧!不管是你想讓綱手救治,還是…………讓綱手做指導。 』

『白和君是我的,所以,他們的事情,就是我的。 』若殘很理所當然地回道。

『…………………….』玖玥不想就這個問題深究下去了,『你身上的存款不是全都給了那個黑頭髮的小鬼了嗎? ……………….那麼,那筆賭債,不用「賭」的話,你打算怎麼還? 』

『他們正值成長期,需要有錢好好照顧身體,我不敢指望那位隨時身上都可能沒錢的綱手!至於綱手的賭債問題,總會有方法的,去地下工會那裡接一些任務來做,也不錯,再不然,「狩獵」也是一個好方法,如果是S級目標,差不多也有千萬兩起跳,只要完成幾件,就差不多了。 』

『…………..殺人,可以,賭博,不行…………….有時候,我真不懂你的邏輯到底是怎麼運轉的。 』玖玥有些感嘆。

『恩,我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很有興趣。 』若殘回答得是一臉認真。

『………………你有興趣的東西,還真是特別阿! 』玖玥決定改一下之前的結論,要是嘆一口氣真的會短命三天的話,玖玥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準備寫遺囑了。

(要是能多對一些比較正常的事物有興趣,若殘應該能比較放鬆自己一些吧?)玖玥有些扭曲和遺憾的表情,讓若殘清楚明白到他的內心想法。

(有興趣的事物嗎?像「我」這種存在,也有興趣的事物、也會有興趣的事物、也能有興趣的事物?)

聽到玖玥的回應,不知怎麼,若殘原本在臉上略帶的興奮漸漸淡去,就好像是脫落的妝,取而代之,隱藏在其下的,是一種在玖玥的記憶裡幾乎要忘卻掉的神情。

……………那是很多年前,若殘打賭時的神情。

『玖玥…………………我想仔細地看看世界,真的很想。 』若殘的聲音很輕柔,卻讓聽到的玖玥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戰栗感自心底竄出,那並不是因害怕而生的恐懼,而是一種接近窒息一樣的深沉。

『我想要一邊到處遊歷,沒錢時,順手接個任務,應該會很愉快吧?恩,會很愉快的。 』彷彿沉浸在未來想像的場景中,若殘閉上雙眼,嘴角露出微妙的弧度。

『我以前有很多很多東西都沒有辦法親眼看過,只能從書籍或是畫冊來慰藉,我不想再像以前,僅僅滿足於那些的。 』

若殘稍微停頓了一下,『我想,我想親眼目睹,我想看到,各種顏色的天空,不同型態的日月,千變萬化的雲層,星芒璀璨的夜空,荒涼的沙漠,寂靜的雪景,生機盎然的森林,碧水如鏡的湖泊,波濤洶湧的大海,我不想要只能從文字上的形容或是圖片上的色彩來滿足,這樣不夠,我還想看更多更多更多,我變得貪心了。 』

看盡世上的一切景色,那是屬於以前的若殘,最深的願望,至於「自由」,最初的若殘,從來不曾奢望過,因為,在那時,若殘的意識中,根本不知道有「自由」這種概念。

而聽到若殘這段話的玖玥馬上意識到,這或許才是若殘這麼異樣地堅持離開木葉的主要原因,甚至玖玥也了解到為何若殘會選擇隻身一人的理由。

  (因為,他,是在畏懼嗎?)

  『隨你吧! 』玖玥有些沒好氣地答道,卻沒注意到自己話語中帶著的寵溺,這是玖玥第一次聽到若殘說出「他自己的想要」,單純的基於若殘他自己的渴望,完全沒有其它針對性的目的,只是為了「喜歡」…………………….這讓玖玥如何能說出拒絕的話語呢?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8
第一百三十九章林間夜襲

夜色朦朧,烏雲籠罩,一名從身形看來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正穿梭在風之國和火之國邊境附近的某座森林中。

不知何時,原先佔據了…….所有月光的雲層,已然散去,就如同存在太久的泡沫那般,消失的無聲無息。

散發清冷氣息的圓月露出面來,將銀白色的光芒無私地揮灑向大地。

秋末時節,年代久遠的巨木早在盛夏之際將大部分的艷綠生機綻放殆盡,空餘樹枒上殘喘倖存的少許枝葉,也只是在凋零和墜落間徘徊,更是顯得幾分斑駁猙獰。

但是在月光的眷顧下,崢嶸分明的線條被軟化,反而散發出一種悠遠的意味。

不但如此,淡淡的月色甚至也將柔和的氣息點綴了少年幾許,在無形間,淡去少年一身的漠然,但是,一股說不出的,宛若瀝青一般黏稠的疏離感,依舊是那麼突兀地,如影隨形般地啃噬著少年周遭的氣息。

而在月光的映照下,少年的姿態顯露了出來。

一張純白的無面者面具完全覆蓋住少年的臉,卻不能遮掩少年的髮絲,非銀非白的月色及肩短髮,在夜風的吹拂下,於夜裡透露出幾縷不真切的飄邈。

眼框的位置則是由透明狀的紅色結晶所構成,令他人無法得知少年的瞳色。

以一身黑色勁裝為底,外披著一件繡有復雜紅銀紋裝飾的黑色短掛,衣袍末端則綴飾了半透明的細碎珠狀流蘇。

少年身上最特殊的地方是,在沒有被衣物覆蓋的身軀四肢,可以看到纏繞著黑色的繃帶,特別是整隻左手臂,完全都被黑色的繃帶所覆蓋,連指尖都沒有露出。

繃帶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暗紅色咒符狀紋路,黑紅交錯,乍看之下,就好像是不經治療過,血漬乾涸的傷痕。

詭異,卻又莫名地與少年矛盾的氣息相合。

就像是為了此月夜之景而萌生滯留的念頭,少年佇留當下,停止行走的腳步,靜靜地抬起頭來。

透過樹影間的縫隙得到些許月光的垂憐,少年那異色的雙瞳幾乎捨不得多眨一下眼。

彷彿是想讓自己更真切地沐浴在琉璃般的月色之中,少年拿下了面具,仰面朝上,似乎在接受月光的洗禮。

這種舉動好像能讓少年感覺到自己全身都被洗滌一般。

只是靜靜地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微微的愉悅自少年心底蔓延開來。

 少年發出滿足的輕嘆聲。

突然的一陣風從林間深處吹來,其中所參雜著的,那明顯不屬於森林的雜質……………

(………混合著藥草的血腥味、充斥雜質的呼吸聲、………還有,殺氣……………是嗎?)少年感到一陣不悅,並非是為了來者的不善之意,而是對於自己的享受被打斷。

幾乎與少年的念頭一起,少年的面具不知何時已經戴回了臉上。

同時,一道有著棕色短髮的人影從林間竄起,彷彿是生鏽齒輪相錯般的不和諧低嘶聲,自其喉間深處傳出來,就好像有著什麼因素干擾了呼吸一樣。

與那異常的呼吸聲幾乎同時到來的,是一把滿附著殺氣的,長型武士刀往著少年的左頸斜砍而下。

光憑那夾雜著強烈查克拉的兇猛風壓、完全不留任何餘地的狠辣,少年一點也不懷疑棕髮偷襲者想要一擊重傷,甚至是殺死自己的決心。

(這個聲音…………)少年從偷襲者的揮刀聲中聽到了異物的存在。

在心中輕嘆一口氣,少年左腳往後跨了約三十公分,並以此為軸心,順勢轉動身體,還不忘在棕髮偷襲者「經過」自己身旁時,以左手背順勢輕輕一帶,整個流程似緩實快,渾然天成,看不出一點鑿斧的痕跡。

巧妙的力道牽引,令棕髮偷襲者有些搖晃地半撲倒在少年「讓開」的斜後方,很是狼狽。

少年極為巧妙的走位,不單單令棕髮偷襲者的攻擊未竟全功。

順著少年側身而過的角度望過去,正好可以看到一大排手裡劍釘在一棵大樹上,深深陷入樹幹的部位竟然都已發黑。

  (很有默契的協合攻擊啊!)

特殊的發射手裡劍方式,將投擲暗器時的聲音混在第一個人的揮刀聲之中嗎?

要是一個沒留神,還蠻容易中招的呢!少年很快地從手裡劍的來向,辨別出其中一名偷襲者隱藏的位置,暗自留意。

  (可惜…………太貪功了。)

要是數量少掉一半以上的話,加重操控力,說不定或多或少能造成一兩個傷口呢!少年有些替偷襲者們惋惜。

過多的手裡劍在投擲過程中發生不小心的碰撞,進而產生了雜音,雖然不明顯,但是對是少年來說,這已經跟當著他的正面射來,沒有差別。

少年對這次未臻完善的偷襲感到遺憾,

(都偷襲了一次,卻依然不現身,是以為我不會發現嗎?還是想算計誰呢?又是誰在算計誰呢?…………還真是………有趣啊!)

儘管情勢有些緊張起來,但是少年的情緒卻是異發沉穩,整個人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更是跨越「平靜」,直到「平和」的境界。

而從頭到尾,少年完全沒有將目光在偷襲者身上多駐留幾分。

(這些人難道都不能「溝通」的嗎?好像都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少年的姿態太過寫意,不甘攻擊落空的棕髮偷襲者覺得受到強烈的侮辱,快速地檢視了自己與少年之間的距離。

  (不足兩公尺啊!……………)

眼中只剩下自己和目標之間的微小距離,令棕髮偷襲者的思量忽略在實力上的差異,他的臉上帶著復仇的快意,幾乎淹沒了理智,雙手緊緊握著長刀,運著特殊的運刀姿勢,棕髮偷襲者的長刀夾帶劇烈的呼嘯之聲,再次對准人體的要害,少年背後的腰椎之處,狠狠地刺了過去。

這一刀的驚人之勢,絕對不會讓人懷疑,要是目標如果是棵大樹,一定也會被漂亮地一刀兩斷,但是…………

(這種攻擊,讓我想當做沒發現也難,根本連君的普通骨刀攻勢還不如,這也算得上是……上忍程度的偷襲嗎?)

少年對於自己只能給出偷襲者的攻擊如此低的評價,感到很是不解,卻忽略一件常規性的事實,對於尋常忍者來說,那名棕髮偷襲者的刀速,即使是特上級別的忍者也不能等閒視之,更遑論在近距離對戰中,要是突然出這麼一刀,幾乎可是說是擁有逆轉局勢的一擊。

況且,所謂的「聲音」過大,也僅僅是對於少年來說是成立的,曾死於棕髮偷襲者刀下的人,應該是都不曾注意到這一點的,或者說,即使注意到,也沒能反應過來。

在偷襲者眼前,少年彷彿完全沒有察覺到背後的動靜,就跟以往死在他刀下的人一樣。

儘管倚仗著心理素質,棕髮偷襲者的臉上,沒有將任何情緒洩漏出來的,但是卻不能控制因為興奮而些微擴大的瞳孔。

少年對於棕髮偷襲者的動靜置若罔聞,只是左手很自然地順勢往後一抵,纏著繃帶的左臂發出了淡淡的紅光,一把長約一百二十多公分的奇形異刃,瞬間出現在少年左掌之內,刃身一側,恰好擋下了棕髮偷襲者朝向少年背後所揮出的攻擊。

(怎麼可能!)棕髮偷襲者知道自己可是專精刀術的體術型忍者,不論是近戰還是力量這一點,在整個礫之國都是排得上數的,而那少年只是一隻手狀似隨意的一掃,竟然已足以將他用盡全身力氣揮下的一擊擋住!

因為方才一擊而開始發麻的雙手,令棕髮偷襲者心底產生一股難以抑制的不安和慌亂,(才一個人就已經逼迫主城發出求救的訊號,要是讓他跟那個同夥會合…… …不行,一定要阻止……)

“快點動手!趁他不能用武器!”至少也已經牽制住他的武器不能做出攻擊了,棕髮偷襲者懷著這個想法,叫喊出聲,希望隊友能把握住機會,他總覺得似乎有什麼關鍵的要點被他自己給刻意忽略了。

  这时,早先曾以手里剑偷袭少年的黑发偷袭者,悄声现身于附近大树上方的某枝主干旁。

得到隊長的指令,黑髮偷襲者手執兩把散發著幽藍色光澤的鋸齒狀短刀,從樹上跳下。

黑髮偷襲者,沒有將目標放到能令少年產生致命性傷害的脖頸,腦幹,或是腰間,而是選擇了最有保握的雙肩,也是能造成普通人戰鬥力最大程度下降的部位。

黑髮偷襲者不動聲色地悄悄將視線集中到少年雙肩的交叉點上,卻沒有發現到自己那視無忌憚的目光,遠比他的呼吸聲更是引起了少年的關注。

黑髮偷襲者似乎也沒有對自己的舉動太過謹慎,就是吃準了少年一旦閃躲的話,手上的力道難免會有所鬆懈,原本握住異刃抵住攻擊的左臂就有很大的機率讓他的隊友給砍傷,甚至是重傷,再不濟的話,即便是在少年身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光憑刀上的劇毒,也足已回本。

從看到隊友的現身,憑藉著以往的默契,棕髮偷襲者很容易了解隊友的想法,手下不禁也多加了幾分力,心中一陣竊喜,剎那間,想像到少年可能下場的棕髮偷襲者,他的注意力不知不覺地飄移了些許。

幅度並不甚鉅,時間也微短,棕髮偷襲者很快地就將失守的心神拉回,但是僅僅是那一瞬間的鬆懈,對少年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在棕髮偷襲者的意識中,正認為是己方佔了上風,只是轉眼間,就在棕髮偷襲者因為這件事情而分心的同時,原本少年單手與他的刀相對峙的異刃,卻在此刻消失得不見踪跡!

(怎麼回事?不論是查克拉,還是手部的動作都完全沒有任何改變!)棕髮偷襲者內心所受到的衝擊遠比表現出來得還要多得多。

再加上由於突如其來的變化,棕髮偷襲者全身的力道施到無從著力的空處,一股無力感令他沒有辦法持續控制住身體的傾倒。

就在棕髮偷襲者因為重心偏移而身軀一斜,少年早已伸腿往著棕髮偷襲者的左腿輕巧一勾。

下盤不穩的棕髮偷襲者,踉蹌了幾步,才勉勉強強控制住了受到強大貫性影響的身體,卻不料到,尚未站穩之前,一道巨大的力量掃到左腿脛骨上,一陣酸麻頓時蔓延而上腰間。

棕髮偷襲者的重心終於完全地歪斜,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往地面倒去。

少年將因為異刃消失而空出的左手緊緊握拳,毫不猶豫地弓起手肘,雙膝一彎,少年整個身形呈單腳處地的姿勢,將全部的重量通通加諸到下擊的動作之中。

在少年的有心無心下,一道簡單的手肘攻擊的動作,配合少年所賦予的各種強化條件,擁有著旁人難以理解的強大攻擊性!

此時,就有如算計好了的一樣,摔倒中的棕髮偷襲者,他的頸部剛好經過少年手肘的正下方。

甚至根本來不及轉頭,棕髮偷襲者只感覺到頸椎處一陣劇痛,就此永遠喪失了意識。

就好像是被直接嵌入地面一樣,以棕髮偷襲者為中心,“砰”的一聲巨響後,少年的肘擊,間接地砸出了一個長寬約莫半公尺的土坑。

棕髮偷襲者的體內以脖子為起點,發出一連串猶如爆竹似的“啪嚓”聲蔓延到全身。

(多重力道的疊加,以及復合性的錯落波動,造成的效果比想像中的好,可惜準備時間太長,預備動作也過於明顯了些,戰鬥過程中是不太適用,但是,作為最後一擊的施展還是合格的。)

少年的腦海閃過對此招式的評價和結論,微微點了點頭,少年才准備恢復正常的站姿。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8
第一百三十九章林間夜襲下

儘管腦海中的思考未歇,少年的動作卻是一點也沒有受到干擾,早不待姿態完全回復過來,少年的右手已是作勢橫掃。

不知何時出現在少年右手的異刃,輕輕緩緩地自右下往左上向外一撩,似乎毫無攻擊性可言,刃鋒卻置於極為微妙的角度。

黑髮的偷襲者這時才剛處於在躍下的過程之中。

位於半空中,是很多強大絕招的先行步驟,卻也更多數忍者踏入死亡的前置動作。

在毫無心理準備的預期之下,親眼目睹同伴的死亡,黑髮偷襲者難耐憤恨,忍不住將目光投注到少年的臉上,兇惡的眼神似乎是想將兇手的長相牢牢地刻劃在自己的記憶深處。

少年面具上眼睛的部位正好望向了黑髮偷襲者,兩者的視線產生交集。

不料,那隱藏在少年心靈底層,那毫無波蘭起伏的死寂橫跨面具的遮掩,猛然地令黑髮偷襲者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衝擊,意識中一閃而逝的紅色閃光令他腦海中的思緒產生剎那失神。

霎那間,少年迅雷般地反手疾劈,舉止卻是一反地輕柔。

異刃的鋒端有如情人之間的親吻般,觸及甫從樹庌間跳下的黑髮偷襲者的脖頸。

如果有旁觀者看到這一場景,一定會認為是那名黑髮偷襲者,就好像是自殺一樣,自己對準少年的刃尖主動迎了上去。

而黑髮偷襲者的臉上,呈現了混合著愉悅和呆滯,嘴角挒了開來的奇怪神情,配合上陰森夜林的背景,形成說不出的詭異。

還不待笑容淡去,緊接著,黑髮偷襲者只感到頸側一刺痛,藉此猛然拉回意識的同時,凍寒的僵冷從最初感覺到刺痛的位置向外擴延。

急速的風拂過自己的耳旁,視野裡滿是血光紛飛,黑髮偷襲者只看到了一個失去頭顱的軀體,倒在他剛才的目標腳邊。

只是,為什麼所有的畫面都是倒立的?這個疑問成為那名黑髮偷襲者死前最後的執念。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原先意圖作為伏兵的最後一名偷襲者,發現事情的發展出乎他們事前的估計太多,根本沒有辦法想像到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

最後一名的偷襲者咬破的嘴唇流出了鮮血,本人卻似乎是渾然不覺的樣子。

因為,他甚至沒能知道自己四肢的僵硬,是由於氣憤多些?抑或是恐懼更多點?還是兩者兼具?

但是,兩名同伴近乎毫無價值慘死的事實,終究令最後一名偷襲者無法按耐得住,勉強自己要有所動作,卻沒料到,少年一反之前的被動,越過兩具屍體,以驚人的速度沖向最後一名偷襲者的所在。

少年的速度遠遠超過偷襲者的預期,僅僅一瞬間,兩人的距離就縮短到不足半公尺,偷襲者只來得及倒退一步,甚至沒能多換口氣,少年樸直無華的簡單一揮,在速度的加持下,在偷襲者左臂上劃開了長長的一道傷口。

同時,少年手中的異刃橫向一推,右腳斜踏在最後一名偷襲者的大腿上借力轉身,又在其身後再刺複製了相似的一組動作,身前身後都已滿滿是血的偷襲者這才正清醒過來。

憤怒令這名偷襲者略過恐懼的干擾能控制自己的行動,卻也蒙蔽了這名偷襲者的所有理性的思考,他硬是一個轉身,便對著少年扔出一把咒符,完全沒有想到在這樣的距離下發生爆炸,自己是否也會被牽連進去。

(真是…………有趣的選擇。)是同伴之死的刺激,亦或是暴怒之下所產生的失去理智?

面具下的嘴角揚起微小的幅度,少年流露出來的,不是恥笑,而是夾雜著不知名意味的興致。

少年將手中異刃往地面一插,在咒符爆炸之前,雙手在一瞬間已經結完一組非常複雜的印式,緊接著,刀身上的其中一顆藍色珠狀物上的光澤流轉了幾下,一股寒氣以此刀為中心向外擴散而去,所有咒符中的查克拉變化竟然在接觸到這股氣息時靜止了,頓時,各式的咒符有如落葉般,拂過少年的衣袍,然後靜悄悄地飄到地上,沒有任何的動靜。

還沒能有足夠的冷靜讓偷襲者對若殘的舉動感到訝異,接近失控的理智,令偷襲者的目光只集中到少年的手中終於沒有武器的「事實」,同時也照亮了前往死亡的快捷方式。

猙獰的神情顯露在偷襲者的臉上,即將崩潰的理智,讓其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了所有的暗器,直指要害之處,再次往少年的要害擲去。

似乎這個舉動完全在少年的意料之中,沒有向後閃避的少年,反倒是再次轉身迎向敵人。

左腳尖輕蹬地面,右腿也跟著微微抬起,上身用一類似鐵板橋的動作像左前斜傾,完美地躲過偷襲者全部的手裡劍,而傾斜的身軀,也隨著少年左手接連輕點地面的舉動而回復重心。

緊接著,少年沒有遲疑,毫不猶豫地將右腳踹在偷襲者左邊大腿根部,然後趁著反彈的力道尚未完全出現前,便是側身一踢在偷襲者的左脅,偷襲者受力影響向後倒飛而去的聲音,直到傳出了重物撞上樹幹的悶響出現才停止。

當然不會滿足於這樣的結果,少年繼續往著偷襲者的位置飛奔而去,不知何時起,少年的右手早已舉起。

雙足輕輕點地,以右掌為中心凝聚起的透明查克拉刃,非常地輕薄,雖然沒有如同棕髮偷襲者的刀勢,那撕裂空氣一般的破帛聲,但是光憑少年右掌所經過的範圍,景色產生一瞬間的模糊,就好像是將光線扭曲了一樣,就不會有任何人質疑其鋒銳的程度,或者,這已經超過了「鋒銳」所能形容的層級。

偷襲者有註意到少年的攻擊,但是在如此近的距離之內,已是無法做出閃避,憑著偷襲者多年的戰鬥經驗,果斷地決定棄卒保帥,將凝聚了全身查克拉的左臂向前抵,貌似希望能以一隻手臂的受傷給自己多有一點存活或是思考的時間。

但是少年右掌的攻勢卻只是一個虛招,若是偷襲者什麼動作都沒做的話,是不會有什麼傷害的,就偏偏偷襲者膽怯,將左手舉至面前…………

於是偷襲者伸出來的左手,便硬生生地碰上了少年不待攻擊用老,已然要收回的右掌。

那灌注了強烈風屬性查克拉的右掌…………

滿臉不可置信的訝異,自斷腕處,以及胸口洶湧冒出的鮮血,飛濺到偷襲者的雙眼,生理因素的影響令偷襲者不由得閉上眼睛,即使依然保持原先的守備狀態,還是對當前的局面失去了一瞬間的掌握,而在生死存亡的戰鬥之中,這樣的舉動跟找死無異。

沒有錯失對偷襲者異常舉動的發現,少年的身軀沿著前勢猛地一沉,右腳對準了偷襲者大腿重力下踢,令偷襲者往前傾倒,不過,就像是在學習槓桿原理般,少年左膝立馬順勢上頂住偷襲者的下巴。

  “啪嚓”一聲響起。

下巴,是人的脆弱部位之一,如果遭到重擊,很容易使人陷入暈眩,而少年剛才對準下巴所駛出的膝撞,可以直接令腦部產生強烈的震盪衝擊,即使意識保持清醒,但是,身體基於生理機能的因素也無法很快地操控。

如果是尋常人的話,挨了這一記攻擊恐怕就會當場昏死過去了,但是對於身為上忍的偷襲者,卻還能勉強維持意識的清楚,可惜,這一點並不能擺脫掉他死亡的命運,只能讓他更清楚自己是怎麼死的罷了。

早在第一記膝撞之時,不論是少年,還是偷襲者的身軀都已經全然浮空。

少年的攻擊仍未結束,在半空中返身一旋,少年右腳反勾到了仍未著地的偷襲者脖頸之後,重力下壓。

頸骨斷裂的聲音,在這座略顯寂靜的森林裡,格外鮮明。

偷襲者,最終還是以一具屍體的身份,劃過一個半圓的軌跡砸到少年前方的地面上。

所有過程就發生在幾個眨眼的時間。

三人倒地,少年佇立其中,完美的謝幕。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9
第一百四十章異刃

晚秋蕭瑟,遠比毫無生機的深冬,更多了幾分肅殺之氣,卻也與此情此景,格外地相稱。

沒有表情的無面者面具,與隱藏其下的少年臉孔相差無異。

內心不起一點波瀾,似乎少年對於自己完殺的戰績沒有感覺到任何一點興奮,就像是剛才的結果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實。

少年的呼吸沒有任何的變調,甚至連身上都沒有出一滴汗來,彷彿,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連熱身都算不上。

  『真是弱小阿! 』低沉又擁有著異常誘惑感的聲音,宛若古剎晚鐘般,能在不知不覺間,滲入人心深處共鳴著。

『別這樣說嘛,以這幾批人的身手看來,大多也有介於精英中忍到特別上忍之間的水準,最近的幾組人馬也普遍具有上忍左右的實力,放到其它的忍者村里,也不屬於拋棄用的砲灰等級呢!只可惜,不是跟處於正常狀態的他們交手。 』少年的口氣似乎有些遺憾。

『在我看來,兩方的起點是一樣的,甚至,就某方面來比,誰比較低還說不一定呢!哼,況且,他們這麼多人,竟然連讓你使用忍術的資格都沒有。 』

『呵呵,這倒不是因為他們實力上的因素考量,玖玥,我只是覺得,與忍術和幻術的水平相比的話,我的體術到現在還是太差了,所以,才想要趁這段離開木葉的日子好好加強一下自己的弱項,盡可能地不使用忍術和幻術!畢竟,像是剛才那樣的戰鬥,要是使用忍術或幻術的話,一瞬間就分出來了,時間長一點的戰鬥過程,比較能達到鍛煉的目的。 』

玖玥一點也不覺得剛剛的戰鬥哪裡算得上是時間長一點的戰鬥,而且,明明都已經可以用完全的體術完殺三名特別上忍以上實力的忍者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你對自己的要求到底有多高?為了什麼需要要求這麼極端呢?)

每當玖玥以為自己了解若殘的時候,就會冒出一些事情推翻玖玥之前的驗證。

『可是,要是剛才你只要使用一次瞬身術,就不會…………』

聽出玖玥似乎意有所指,若殘這才注意左臂上的黑色繃帶破開一道割痕,面具下的臉孔終於產生一點點的變化,右掌凝聚起高濃度的查克拉往著割痕的位置整個覆蓋住,而左臂附近的黑色繃帶上,那些血色的紋路竟然開始緩緩地蠕動著,不多時,當那股查克拉好像被紋路給「吃」光的同時,那道割痕也消失了。

『看來,那第二名的偷襲者至少在暗器方面的造詣上也有上忍的水準,不然,不可能弄破我的咒痕帶。 』

『聽你的說法,似乎是在為自己差點要受傷的事情辯解? 』

『不,只是單純的事實陳述罷了,而且,殺戮,我就從來不會有希望自己不要受傷的可笑念頭。 』

『哼,你怎麼想我管不著,不過,話說回來,你還要維持這個「外型」多久?和那兩個小鬼分開後,你就一直維持這個變身狀態,完全就不解除了,什麼時候你才打算用回你原來的樣子,你真正的樣子? 』

  『玖玥,這個,也是我啊!只是應該算是五、六年後的我吧?我不太想變成別人的樣子,卻又不想透露出現在的模樣,所以,只好折衷一下,如果不是因為原本的年紀在外遊歷時,還是太過惹眼,我又不想變成「不是我」的樣子。 』

『…………哼,我只知道,這張臉,不是「現在的你」,若殘。 』

『玖玥………每個生命的每一瞬間,時間,都在不停地流逝,根本沒有所謂真正意義上的「現在」存在著,你明白嗎? 』若殘平靜地回道。

『………………』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的玖玥,最終只能選擇沉默以對。

注意到玖玥的沉默,若殘發出不知源由的輕淺笑聲,隨後右手瞬間結出幾個印,原先插在不遠處的異刃,已經出現在若殘掌中。

異刃的軌跡,並不是從原處「飛」回少年手中,反而更像是在消失後,直接從少年手中冒出,就像是召喚一樣。

四下感知周圍,確定沒有其它人之後,少年盤腿坐下,讓左手凝聚起實體化的紅色查克拉團,少年輕輕地在異刃上擦拭起來。

如果這時有人看到少年的坐姿,就會發現到少年與地面竟然有著數公分的距離。

  『餵!不要太過分了,竟然這樣使用我的查克拉!你自己不是已經有你自己的查克拉嗎?明明也不比我的少多少。 』

『可是,我的查克拉可沒有像你那樣的侵蝕能力啊!要是我只用水屬性查克拉,沒那麼有效,我可不想讓它沾染那些污穢太久呢! 』少年絕妙地控制了擁有強大腐蝕性的九尾查克拉,只將異刃上的雜質消除,絲毫沒有毀損到異刃本體。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不該為了這種小事情隨便用我的查克拉,即使你控制得再好也是。 』

  『怎麼能說是小事情呢?它,可是他們兩個花了一年多時間合力製作出來給我的禮物呢! 』

  『哼哼哼哼! 』玖玥發出一連串的恥笑聲。 『以那兩個小鬼的能力,即使是合作,依然不夠格作出這樣的東西,要不是最後的製作過程有你加入的話,他們兩個為此消耗的查克拉,都會白費掉的………而這樣不穩定的查克拉結晶成品一旦失控爆炸,我想,以這東西的精純度和大小,至少也有十分之一的木葉可以因此消失吧!那種威力,可不是普通爆炸可以相提並論的。 』

『我也不喜歡他們浪費自己那麼多的查克拉和體力,如果早知道他們問我查克拉結晶的原理,就是為了它,我一定不會告訴他們的,我那時還覺得奇怪,要是白問我這種事情,那倒是沒什麼,就連君麻呂也來,果然真的有問題,要是我早點察覺到就好了,不然的話,早點讓我幫忙的話,他們的能力也不會下降這麼多。 』

即使這只是暫時性的,我也不想看到啊!若殘在心中如此感嘆。

『笨蛋,哪有人會把要送人的禮物內容,先告訴要送的人啊!更別提還要讓送的人來幫忙製作禮物。 』

  『原來不行阿? 』

  『當然不行。 』玖玥覺得自己每次跟若殘解釋這種常規性的事情,都有一股火直直往心裡猛冒。

『這樣歐,應該沒關係啦,反正,這種事情也不會再發生…………』單純從這些字面上的表示很容易流露遺憾的意味,但是在若殘的話語中,卻一點也沒有出現。

『恩,又變漂亮了,你,不這麼覺得嗎?玖玥。 』若殘好像完全忘記剛才發生的對話,自顧自地對著手中的異刃,滿意地點點頭。

若殘橫舉起手中的異刃,抬頭望去,近乎完全透明的刃身,在月光透映而過時,蕩漾出虹狀的波紋,就像是極光下的冰層。

『確實,有一股特殊的美感,但是,跟「漂亮」兩個字,絕對扯不上邊。 』玖玥的口吻有些不屑,但是在若殘聽來,卻是太刻意了一些。

『放心,玖玥,即使我再在意其它任何事物,也絕對不會比你對我來說更重要的。 』若殘的用詞非常地婉轉,沒有露出絲毫取笑的意思。

『我不是那個意思,而且,這東西,的確不能稱得上,「漂亮」! 』沒錯,在玖玥看來,這把異刃所帶給人的感覺,確實超脫了「漂亮」所能定義的範疇內。

總長約一百二十多公分,光是把柄的部分就佔了四分之一長,與常見刀具的比例差異很大,但是這股突兀卻絲毫不減此刃的風采。

異刃的主體,與骨骼的形狀非常相似,卻不是由尋常所見的金屬類所構成,從光澤看來,很像是介於玉質跟無機物之間,半白半透明的某種物質,甚至可以隱約看到有紅色的液體在其中流動一般,就好像擁有著生命,但是,整柄異刃,意外地卻散發著一種寧靜感,透露著近乎死寂的沉默。

這兩種詭異的矛盾,致使這柄異刃與其它事物的隔閡氣息,正好和若殘的飄邈漠然相輔相成。

而鑲嵌其上的數顆珠狀結晶,更像是從那柄異刃上「長」出來的一樣。

刃鋒也是呈現不規則的刀緣,別有一番異樣的協調感。

而一開始在刃身上,玖玥原本以為是黑色金屬的部分,後來才在若殘的解釋下得知,那是血液乾涸的顏色,在刃身內部一層又一層地疊加上去,最終,所凝固成的深暗。

  『……………這東西,的名字? 』

  『【雪骸】。 』

  『雪………骸………? 』雪…………跟骸嗎?在內心中咀嚼著這兩個字,玖玥的腦海中不知不覺地浮出了那兩個,總是被若殘稱之為「工具」的少年。

『恩,它的名字就是【雪骸】,合我、白和君麻呂三人之力所完成的作品………………煉骨為身,凝冰化體,以血鑄神的, 【雪骸】。 』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19
第141章砂礫之裡?礫忍?

  『…………【雪骸】是嗎?非常貼切。 』卻不是個好名字,就跟你的名字一樣,若殘。玖玥不用猜也知道命名者是誰。

『對阿,我一看到它,名字就自己浮現出來了。 』沒有知道玖玥當下的想法,若殘有一點點小得意地說道。

若殘收起了原本紅色的查克拉團,轉換為水屬性的查克拉作以最後的清潔之用後,便將異刃收了通靈空間。

將該做的事情做完,若殘這才開始對偷襲者的屍體逐一進行搜索和檢查,在兩名偷襲者內裡的暗袋中,以及地面上那一堆沒有發揮作用的暗器之中,找到了能與自己之前推測相符的關鍵物品。

若殘將五枚約莫自己三分之一手掌大小的灰底黑字咒符拿了起來,左手指撫摸著咒符的有些突起的字面,似乎是在感受咒符的材質。

『果然沒錯,這種介於石質和木質的特殊觸感………終於找到了,根據實驗紀錄裡的描述,這個確實是砂礫之里特有的精煉石火符了!普通等級的石火符還有外流的可能,不過,既然精煉石火符都出現了,那麼,這一兩天所遇到的四十三批襲擊者,絕對是風之國-砂礫之裡的遺族了。 』

(砂礫之裡嗎?)若殘努力地翻找腦海中有關砂礫之裡的信息。

砂礫之裡,在二十多年前還是從屬於風之國的附屬部落,但是,據說在二次忍者大戰的期間,背叛了風之國,不單是洩漏了不少軍事上的機密給風之國的敵對國家。

而在第二次忍者大戰結束之後,則是傳言說,砂礫之裡已經在沙忍的複仇行動中,宣告滅亡了,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每場重大戰役之後,總是有不少小國也在那段日子之中消失,當然,也有不少小國趁著動亂建立起來。

這是物競天擇的自然淘汰,很殘酷,卻也很真實。

想到這裡,若殘不置可否地習慣性搔了搔臉,可是,突然,從記憶中,找到一段很有趣的紀錄。

據說,砂礫之裡對風之國最關鍵的一次背叛行動,是與當時和風之國敵對國家的忍者一同伏擊了風之國一隊支持的五十名沙忍上忍,以及二百名中忍… …………沒有留下任何一個活口,完滅。

本來,這種參與者全是忍者的情況下,這個行動的消息是不太可能會流漏出來的。

不過,幸運的是,當時與風之國敵對的國家就有火之國,而那個年代,火之國的木葉忍者,名為三忍的三名忍者,早已開始綻放各自的光彩,在醫療領域的綱手,於前線戰鬥的自來也,以及執行各種特殊任務的大蛇丸…………

對於自己不知道的事物,擁有極其強烈的探索心,在那場伏擊行動中引領木葉忍者的大蛇丸,在伏擊過程中見識了砂礫之裡的各種石火符的威力,在行動結束後,為了研究,特地暗中從砂礫之裡的陣亡忍者身上取得一些石火符。

若殘就是根據存在於大蛇丸密室中的一份石火符相關實驗的紀錄文件,得知這些信息的,其中,就有寫得取得關鍵材料的行動,因此,若殘才會得知這件事情的始末,不過,令若殘感到有些沉默的,那份有關石火符的實驗目的,大蛇丸最初是想要改進木葉忍者常用的爆炸符的威力,希望能增加木葉忍者的戰力,至少,當時的大蛇丸是那麼想的。

就大蛇丸的實驗紀錄的附屬資料中,記載了砂礫之裡對那一隊沙忍所提供的訊息。

那一隊將前往戰場支持的沙忍,是當時沙忍者村長老會麾下的精銳,而那個時候,據說甫上任的三代風影和長老會的爭權也到了某個高峰,那隊沙忍精銳的死絕,更是間接讓三代風影在二次忍者大戰後期的表現顯得格外突出。

五十名的上忍,某些小型的忍者村,甚至還沒有這個數量的上忍,更別說身為忍者村中堅力量的中忍,由此可知那一場圍攻,給予了沙忍多大的打擊。

還造成沙忍在一場很有把握戰勝的關鍵戰役中徹底失敗,至此,原先佔優勢的沙忍在這一場戰役之後,開始走向下坡,在這之後,對沙忍而言,唯一稱得上是正面消息的,就只有三代風影得到了「歷年來最強風影」的稱號。

不過,也因此,後來正式接啟了第三次忍者大戰開端的序幕-三代風影的失踪,更是給予沙忍致命的一擊。

(所以,那些沙忍高層,最終才會決定再「製造」一個具有威嚇力、強大力量的新「武器」出來……………就在十年前……………守鶴………我愛羅……………)

接著,在第三次忍者大戰期間,賞金獵人工會的獵人登記紀錄,曾經出現一批批相似性質的無村別忍者註冊,這幾批忍者大部分都有個共通特性,就是會使用了大量的,曾經是砂礫之里特有的各種石火符,憑藉這種擁有比爆炸符更多樣性,更大殺傷力的咒符,造成幾場戰役的結果逆轉。

而那些忍者在第三次忍者大戰後期,變更了自己的資料,隸屬國…………礫之國。

…………礫之國,從賞金獵人地下工會中,S級檔案裡的資料,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機率就是砂礫之裡的遺族所建立的。

秉持著原先砂礫之裡的習慣,礫之國的主要經濟來源,除了不穩地的佣兵收入之外,就是由一個具有遷移性質的中型部落,是為礫忍與外來者接觸、洽談和交易買賣的場所。

但是,礫之國卻是屬於很排外的國家。

若殘這次的任務目標,就是必須取得三十組的精煉石火符,一組的數量是十枚,而能擁有精煉石火符,至少也要是特別上忍級別的忍者,這,還只是最低的資格。

之前那幾批來襲的礫忍中,雖然也不乏特別上忍以上等級的忍者,但是由於精煉石火符的取得不易,嚴格管制,消耗快速,因此,大多數的礫忍,早已在遇上若殘之前,就已經使用殆盡,致使若殘至今才甫取得五枚精練石火符。

本來,這種收集型任務,在賞金獵人工會的分級,最高頂多也只有A級的程度,但是由於礫之國主城的隱密,礫忍一旦任務失敗後,常常採取的自殺行為,更是造就了精煉石火符的稀少性。

普通的石火符对于砾忍来说,虽然也算是管制品,不过,在砾忍的部落里,偶尔也会有少量的出售,但是,精炼石火符,这种只有普通爆炸符三分之一大小,卻有二十倍以上威力的咒符,可是礫忍的高級管製品,礫之國根本不會讓這種物品外流出去。

既然沒有辦法以正當途徑取得,若殘也趁夜探訪了礫忍部落裡的不少住所尋找,最終,夜訪百餘家的結果,整個礫忍部落的上忍和長老的住所,少年已經通通找過了,精煉石火符的數量卻依然不足任務目標的三分之一。

所以,少年只有將目標轉移到礫忍的主城之中。

想到這,若殘露出微微的苦笑,原本是不希望以殺人的方式奪取精煉石火符,所以,若殘才會想找到礫忍的主城,那裡,一定會有大量的精煉石火符可以「取得」,反正,賞金獵人地下工會的人也是不會追問任務物品的由來,不管是偷的搶的買的騙的,他們只看結果。

若殘,從不是嗜殺之人,如果不是別無選擇的話,通常是不會選擇用殺戮作為最終的手段。

 可惜…………

若殘沒有想到好不容易由多方信息的總結,終於得知礫之國主城最大可能的所在地的途中,竟然會遭遇到一批批礫忍的襲擊。

(難不成是任務洩漏了?可是,也不對,只是想要盜取精煉石火符,有必要派出如此大量的人手來攻擊我嗎?況且,我根本還沒「拿」到。)

不過,既然會有這些人的襲擊,可見這附近應該接近礫之國的國界線,但是,僅僅就巡邏隊而言,遭遇的頻率也實在太高了,再說,他們攻擊我的態度,也不像是把當我是普通的入侵者,這不太合理。 』

真讓若殘來形容那些礫忍的態度,那種死命地想要殺死目標的堅決,以及部分礫忍死前,眼底的不甘和不悔……………

好像是在保護什麼重要的事物一樣,或者說是,警戒?排外?

(是礫之國發生了什麼大事嗎?重大到需要排除外來者的程度,才會採取這種消滅任何接近外來者的警戒手段。)

這,簡直就像是發生木葉崩潰計畫後的木葉。若殘內心突然閃過這一句話。

(……………從他們的話語、舉動和態度,那些礫忍,似乎將我錯認成什麼人的同伙的樣子啊?…………………似乎很有趣呢!)

少年無意識地伸出手指在面具外緣輕輕刮了刮。

『……………..為什麼我每次聽你這麼說,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

『錯覺,純粹是錯覺,你太多心了! 』

『……………..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已經用這句話敷衍過我很多次了? 』

『錯覺,純粹是錯覺,你太多心了。 』

『……………..』玖玥重重地嘆了口氣,不過,還是沉寂了下去。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20
第一百四十二章有趣

  『玖玥,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自從離開木葉之後,第一次你說有趣,是在你從某個老頭口中得知一個人的賭債總金額的時候,我才知道那筆錢,你竟然要完全承擔!你知道那筆金額有多大嗎? 』

  『知道阿!所以,我才會去地下工會接任務,在那裡錢來得快,也最容易。 』

『蠢材,你知道每天死在那裡的人有多少嗎?又有多少完成任務的人,可以活著去領取賞金?特別是你這種完全不看任務難度,只管自己有沒有興趣的人! 』

『……………這點我還真不能反駁。 』

『然後是,第二次你說有趣,接著你竟然為了那個莫名其妙的賭債的押金,和那個老頭簽下契約。 』

『沒辦法,認識的人裡,除了他,我不知道誰還有可能擁有那麼大筆的錢可以藉我,對了,還有一個可能的人,難不成你是想要讓我去找大蛇丸借? 』

『笨蛋,明明對一點點殺氣和敵意都敏感到詭異的地步,為什麼對這種東西就這麼遲鈍? 』

  『? 』

『竟然還給我露出一臉茫然的樣子,你對其他人覬覦你的眼神都沒有知覺的嗎? 』

『…………覬覦這兩個字不是這樣用的,玖玥,而且,工會裡的某些任務一直掛在榜單上太久,山本副會長才會希望趕快解決掉罷了,不然會影響到工會的聲譽,可是啊!那些任務大部分都是報酬和付出的比例不合算,所以,沒什麼人願意接。 』

  『然後,你就去自投羅網? 』

  『是這樣嗎?玖玥,還是你覺得有其它人可能像他那樣二話不說馬上借我五千萬兩嗎?對賞金獵人來說,在地下工會裡所留下的資料和人事檔案,能有一半屬實就已經是很高的比例了,所以,即使簽下了契約,也根本沒有實質上的約束力。 』

『但是,對你這個笨蛋中的笨蛋卻很有效。 』

『呵呵,玖玥,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我絕對不會背棄我所約定的承諾,任何承諾。 』

  『……………』

『別太在意,我只要完成十五件S級或是他指定的任務,那些債務就可以一筆勾消,而且,也沒有限制我不能同時再接其它的任務啊!這很划算,在不使用其它暗面手段的前提下,這已經是我目前最有可能完成的方法了。 』

  『這個金額…………』

『當然,我知道沒有意外的話,以正常情況而言,當然是不合理的,但是,誰有可能先得到賞金,再開始任務呢?任務沒有完成,哪來的賞金?五千萬兩,那還是現金,幾乎是副會長將近二分之一的流動資產了,即使加上副會長的固定資產,也足足佔了三分之一。 』

『等一下,你怎麼會知道那個老頭身上有多少資產? 』

  『…………………』

  『…………………』

『……………那第三次你說有趣,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半的任務量,答應我要給你自己休個假,結果勒!你選得是什麼濫度假地點?你是打算把地獄當度假的終點站嗎?就是讓一百個上忍到那些地方去存活三天,都不一定能有五個上忍會活著走出來的,你還敢給我把自己的查克拉封印那麼多才進去,找死不是那種找法吧! 』

『話不是那麼說,畢竟我已經有過去那裡的經驗。 』

『難怪當時就在雷之國的你不選擇最近的北之絕域,原來是因為以前的經驗……………等等,你說得經驗不會是六年前,被風之國的忍者打落懸崖,順著白途大川一路漂浮的那幾天? 』玖玥已經註意自己的尾音因為情緒激動在顫抖了。

  『對阿! 』

  『…………我當時竟然相信你!我真是白痴! 』

  …………

『…………所以你最近將自己查克拉的壓製到下忍的程度去跟三名上忍對戰,也是因為上上次和霧忍的對打你覺得不夠有趣? 』

『那你受到了礫之國忍者的第一次襲擊時,說了很有趣,在然後,接下來三天內你就遭受了不下五十次的被偷襲。 』

『現在,你在進到這個城之前,突然脫口而出的「有趣」兩個字……………這樣,你怎麼會認為我會覺得很「有趣『?』即使相處這麼久,但是玖玥對於若殘的特殊價值觀,還是不怎麼能理解。

 這就是所謂的「代溝」嗎?每每對上若殘而啞口無言的玖玥常常忍不住冒出的這種想法。

  『別這樣說嘛!玖玥,像是那場戰鬥,我最後還是殺掉了那幾個霧忍叛忍啊!有一個好像還是什麼忍刀七人眾之一?害我差點就把封印給解開了………玖玥,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

  『恩,你繼續說阿!繼續。 』玖玥的語調沉了下來。

『…………痾,我最近的那幾波襲擊可就幾乎沒受傷了! 』

『對阿,那你說說這幾天你可有完整的吃完一頓飯,或是好好的睡上一覺嗎? 』

『…………其實,我本來就覺得吃軍糧丸比較方便,而且,睡那麼多時間,你不覺得很浪費? 』

  『不要逼我說髒話。 』每次聽到若殘說出那種話,玖玥就一肚子火,偏偏還發不得。

『…………那你偷偷在背後比出的手勢就沒關係? 』

『真他媽的見鬼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

  『這就是秘密了。 』

聽到若殘狀似輕鬆的回答,玖玥卻好像覺得自己忽略什麼重要的點,心中一股不明所以的焦躁驀然湧起。

  ※※※

一名戴著面具的黑衣少年緩緩地在這座死城的主要幹道上巡視著,偶爾對某些引起他好奇心的事物進行一些探查,可能是某個屍體的傷口,或是某個奇怪的忍具,在夕陽斜照下,這種鬼祟的舉動顯得有幾分陰森,但是,少年的姿態,卻從容得像是漫步在清晨的森林裡一樣

少年的動作似慢實快,不到一個小時,已經將這座可以算得上中等的城池全部檢查過一輪。

(城內確定沒有任何活著的生命氣息,死法複雜,多以武器所造成的傷口為主,從傷口類型看來,囊跨各種制式,以及非常規的冷門武器,都有使用到的跡象。 )若殘從所得到的種種信息,慢慢抽絲剝繭。

所以,屠城一方的人數應該不少,畢竟,一個人不太可能會攜帶如此多種類的兵器,即使會使用,但是,在時間的限制上,這點也是不成立的。

不過,似乎沒有什麼體術傷害的痕跡,以對兵器使用的程度來看,不應該啊?擅長體術的人,不一定也精通武具,但是專擅兵器的人,或多或少會有某個水平以上的體術修養。

  (不合理。)

(空氣中的查克拉濃度比正常環境中高出約百分之三,礫忍,主要是以特殊符紙和刀術為主要攻擊手法的忍者,並不擅長忍術,但是,以屍體的死亡時間推測,屠城一方離開這裡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小時,那麼,現在這裡的空氣中的查克拉濃度就有些異常,如果,屠城一方使用了大量的忍術,那麼,以這個風向和風力來推演,並加入時間變化的誘因,空氣中的查克拉濃度至少也要有百分之十五以上,而若屠城一方是單純以體術及兵器為主要攻擊手段,那麼,現在空氣中的查克拉濃度卻又太高了。)

(可是,那些屍體和建築物上都沒有多少攻擊性忍術的痕跡,少數的幾個,卻也將目前五大忍村的特有遁術包含進去,並沒有比例偏多的屬性。)

那麼,屠城一方還擁有能使用不同的忍術的人手。

(礫之國忍者雖然基本上沒有什麼擅長的攻擊性忍術,主要是以刀具近戰為主,輔以礫之國獨有的特殊符進行攻擊,是屬於中短距離型的忍者,攻擊性頗強,但是,這裡卻沒有任何非礫之國忍者之外的屍體。)

這是表示說,屠城一方完全沒有犧牲者,或是,屠城一方的組織性很高,將己方的所有屍體通通都處理好了?

(再加上,大部分的屍體傷口都有發黑或是發紫的跡象,流出來的污血也有怪異的惡臭或是香氣,這都是屬於中毒的跡象。)

從血液混合毒液後的黏稠狀態,和氣味,還有傷口萎縮或是水腫的情況,屠城一方於殺戮中使用的,大多是複合性毒物,而那些隱藏在血液裡的毒素,則是完全天然的植物毒。

(還有,依照傷口附近的硬化和血液凝固的程度,以及各個屍體死亡僵硬的最大差距來看,屠城一方對礫之國首都進行「清洗」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三個小時。)

不過,不知道屠城一方的腳程怎麼樣?僅僅是以「噬靈之眼」的視界範圍可能不夠啊………

 沒辦法了。

目標身上或是武器或多或少有沾染到血。

“五感封印˙逆-嗅覺解封,開。”

即使有了心理準備,鼻腔間,猛然充斥其中的各種氣味,以及所夾帶著的信息情報,龐大讓若殘直直感到一陣暈眩。

就好比是夜行性的生物,突然見到白日的陽光一樣。

緩緩地調整了自己的呼吸,若殘這才一點一點地開始解析著附近的空氣成分。

血的味道,可是他熟悉幾乎到深入骨髓的味道啊!

很快地,若殘就從四周血腥味的厚重比例,得到了屠城者一方最有可能的離去方向。

(是西南方嗎?那個方位,我沒記錯的話,是風之國的著名大河-白途大川的終點站。)

也是位於風之國和火之國邊境上的四大絕域之一的一部分,擁有「活森林」別稱的【迷失之海】的南部森林。

(沒想到還會再去那個有趣的地方啊!)

四大絕域中的【迷失之海】,雖然叫做【迷失之海】,但是,其實是一座極為古老的森林,由於林深浩瀚如海,故以海稱之。

【迷失之海】主要坐落在火之國和風之國的交界處,有兩座主森林,分別是有著【迷惘者的墓地】稱呼的西之森和有著【失落者的歸宿】稱呼的南之森。

其範圍非常地遼闊,總面積甚至比某些小國還要大的多,囊括了火之國西南部到風之國的東南部,是范圍最大的絕域,其間散落著大大小小許多的森林,危險度也不一,而除了兩大主森林之外,最有名的一座,就是位於木葉忍者村附近的【死亡森林】。

然後,穿越【迷失之海】後,就是七大禁地之一,風之國最南端,擁有【無回之地】稱號的蜃漠,而沙漠的彼端,就是沙忍者村。

  (沙之忍者村嗎?)

若殘左瞳散發出內斂而深沉的紅光,同時,往著西南方的位置看過去。

  『咦? 』若殘輕呼一聲,『我「看」到了一個靈魂,就在那個方向約莫兩百公里處。 』

但是,竟然只有一個,難不成真的是「一人」屠城?

“似乎,越來越有趣的樣子了!”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20
第一百四十三章赤砂之蠍

  ※※※

(叱,想不到那些蟲子也是有一點本事的,竟然能把我心愛的緋流琥弄成這樣,這個精煉石火符的威力倒是比數據中所記載的還要大得多。)

(不過,精煉石火符的配方真的有這麼重要嗎?需要出動到兩名成員的程度?而且,我才剛出完兩個任務,根本就還沒有好好修備我的藝術品……………角都那個傢伙不會是想錢想瘋了,想要得到我的懸賞金?…………好像還真有這個可能,難道零那個傢伙都沒有發給角都錢嗎?)

(算了,我倒是沒有想到在十幾年前背叛風之國,傳聞中已經滅族了的礫之部落,竟然就是近幾年來,頗有名氣,卻一直行踪成謎的礫忍,還在這種地方建立起一個國家來,而且,讓我在回基地的途中發現他們的踪跡。)

(如果,角都那個傢伙沒有放我鴿子,我也不會遇上砂礫之裡的倖存者。)

(真可惜,如果不是因為我最完美的藝術品放在組織作維修保養…………要是這趟出任務有帶【三代風影】出來就好了,讓那些礫忍長老死在【三代風影】手下,他們死時的嘴臉想必會更有看頭一點,哼。)

(有一點可惜…………………但是,已經不重要了。)

雖然說是為了追殺殘存的礫忍才會追到森林裡,但是解決掉所有礫忍餘孽之後,在感覺身體出現異狀,仍然選擇要穿越這個陌生的森林,卻是基於蠍本身的意志。

(終於,與那件事情有關的所有…………,已經都消失了……………)經歷許久的叛忍生涯,蠍不曾對此感到後悔過,但是現在心中的一抹解脫感,卻是怎麼都不能否認的。

(只要再五十多公里,就………………)

蠍很難想像一向冷靜的自己,竟然也會有這麼衝動的時候,做出這種根本毫不合理的行為出來。

很快地便從緋流琥的操控上得知的查克拉產生的消散趨勢越來越快,蠍的內心卻是意外地毫無波瀾,彷彿這只是件根本不需在意的小事。

儘管,對於蠍來說,失去所有的查克拉就跟死亡沒有兩樣,畢竟,傀儡的驅動,是以查克拉為主要動力的,而他的身體……………

(即使,自己不算是完全的傀儡……………)雖然,也不算是完全的人,蠍冷冷地自嘲道。

不過,能死在緋琉琥裡面,這樣算不算已經為自己做好了棺材和墓碑呢?

像自己這種人,死後能有棺材和墓碑,不得不說是很幸運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蠍忍不住輕笑一聲,只為了自己難得的幽默感,說不定,還是最後的幽默感。

好像是第二次這麼接近了,蠍想到第一次踏進死亡的領域,帶回來的紀念品,就是現在的這個身體,不過…………

(再一點點,就可以,看到………………。)

原本蠍一直以為自己對過去已經完全沒有留戀,但是在此時此刻,浮現在蠍的腦海中的,卻是那令以往的自己嗤之以鼻,刻意深埋在記憶底層已久的種種景象。

沙石遍地,無數的礫粒在強勢的狂風肆虐下,一同在半空中起舞著,幾乎要將天空渲染成黃色。

沙漠各處露出的零星白骨,以及被風沙所雕琢出的奇岩異石,更是見證了沙漠的歷史和過去。

叢簇稀生的低矮灌木,或是沙漠特有的,長羽般地墨綠色椰棗葉一同點綴了沙漠些許的綠意。

漫天的黃,點綴其中的白,和零星的綠,這就是風之沙漠留給蠍的印象,單調,卻一直牢牢佔據了蠍內心中早已塵封的某處角落。

即使可能將要面臨死亡,蠍的情緒卻是出乎意料外的鎮定。

蠍的意識漸漸地已經開始迷離起來,各個感官更是相繼出現失效的狀態。

視覺的主要線路,查克拉的供應更是早已斷斷續續,無法正常運作。

位於胸口處,用以產生查克拉的心核,其動力源除了有查克拉混亂的傾向外,查克拉消散至空氣中的頻率也早已經超過生產的速度。

以蠍對自己身體構造的了解,很自然地知道僅存的查克拉頂多也能維持聽覺幾分鐘而已。

而等到視覺和聽覺都消失後,自己差不多就能好好地休息了吧?

這,並不是蠍第一次接近死亡,卻是最接近的一次。

突然,蠍聽到了緋流琥的外殼一塊塊地掉落地面的聲響。

即使不在正常狀態中,蠍的思緒依然敏銳,很快地察覺出怪異之處。

(不對勁,即使緋流琥的外層素材,因為石火符的攻擊,已經有了初步鬆脫的跡象,和百分之三十五左右的破損,不過,照以前試驗的結果,應該是要受到衝擊力大於緩衝層的三倍,或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破損,才有可能會像這樣突然崩落…………是有其它變因沒有考慮到,還是外在條件的異動?環境?敵人?)

(我確定沒有聽到任何人,甚至任何生物的呼吸聲和腳步聲,但是………。)

蠍莫名地有一種感覺,眼前確實有個人的存在,而且,那個人現在正好凝視著自己。

強行將大部分的查克拉全傳輸往視覺線路上,終於,蠍的視線範圍漸漸出現了模糊的光暈。

隱隱約約中,蠍似乎看到了一個有著類似銀髮的黑衣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難道是死前的幻覺?)蠍馬上便對自己的這個想法嗤之以鼻。

直覺地認定眼前確實有人,蠍果斷地將剩餘的查克拉用以令緋流琥立起身來,而緋流琥的蠍尾也做出宛若威嚇般的不規則擺動。

雖然蠍知道,這樣的行為,只會讓查克拉的消耗更快,也是讓自己存活的時間更短,那又怎樣?

就算看不見,聽不到,蠍的驕傲,也絕不容許自己以這種姿態出現在其它人面前。

在蠍所有的查克拉都即將耗盡前的幾秒鐘,蠍,終於聽到了說話聲。

“即使是死,也絕不在他人面前倒下嗎?…………即使是………死,是嗎?”

那股,同時隱藏了深深的執著與迷茫,彷彿包著一層膜與世界隔離開來的飄邈嗓音,卻令蠍對自己剛才的判斷感到一絲絲的不真切。

(那真的是…………活人的聲音嗎?)腦海中盤旋著這個疑問,蠍感覺到自己已經踏進了安息之所的領域。

終於…………不用再等人,也不用被等了。

  ※※※※※

『這個東西,距離死亡也不過是一線之隔,為什麼你會突然善心大發決定要救這個東西?難道你認識他? 』特別在認識兩個字上了足夠份量的重音。

『怎麼可能會有我「看過」,而你卻不知道的人存在呢?這個身體的過去是我們共同經歷的,不是嗎? 』

『那不是我的重點,我想問得是,你為什麼要救他?甚至完全不惜解開封印,你不會不知道那是多麼巨量的查克拉吧! 』

『呵呵,我當然知道,或者,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那個量所代表的意義吧?不過,你是這樣覺得的嗎?我,在救他? 』若殘的口氣好像聽到了什麼很有趣的事情。

  『不是嗎?不然你一直往這個東西身上輸入的查克拉難道是假的嗎?不就是為了刺激這個東西僅存的生機嗎?你輸入的查克拉幾乎都夠凝結出兩個結晶了………如果只是要維持生命狀態,你這樣太超過了吧? 』

……………玖玥完全沒想過,若殘,居然願意給出全身一半以上的查克拉在一個不認識的東西身上。

是的,不認識,這個有別於一般正常人靈魂形狀的東西,玖玥確定在自己的記憶裡不曾有過相似的痕跡存在。

『他的這個身體,即使在各方面的能力都遠遠正常的人體,但是,有一點卻是無法取代的,就是「生機」。 』

玖玥乍聽若殘的話語,似乎已經回答了他的疑問,卻沒有註意到若殘對最關鍵的地方避之不談。

天生的直覺令玖玥有一種怪異感,但是在玖玥還來不及對此細細思索前,玖玥的注意力已經再次讓若殘的輕喚給牽了過去。

『對了,玖玥,別用「東西」稱呼他,他也是人,他是個人,他有著人的靈魂。 』若殘的語調有些壓低,他很少會對玖玥用這種口氣說話。

對於若殘態度上的轉變,玖玥願意為此稍稍軟化自己的用詞。

『我承認這個……有著人的靈魂,不然「噬靈之眼」也不會發現他,但是從身軀來看,我不覺得除了這個……的胸口部位之外,還有任何可以跟「人」扯上關係的地方。 』

  『有著「人」的靈魂還不夠嗎? 』

 有著「人」的靈魂還不夠嗎?玖玥咀嚼著若殘這句話,希望能品嚐其中所隱藏的情感。

『……………所以,這就是你救他的原因?不對,那些礫之國的忍者不也是人嗎?可是你卻沒有救他們。 』玖玥並不是為那些礫之國的忍者抱不平,只是單純想了解若殘的動機。

這時,玖玥才注意若殘的手,不知從何句對話開始,就宛若失控一般,不斷地輕輕顫抖著。

這對於以完全控制為基本要求的若殘來說,是非常罕見的現象。

  『怎麼了? 』察覺到若殘的異狀,玖玥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不,沒什麼,只是,玖玥是那樣認為的嗎?我………救………他? 』若殘口中所夾帶著的興味,令玖玥的心緒感到一絲顫動。

  『不是嗎? 』

  『不……是……嗎?是嗎。 』這個刻意放慢的話語,卻給了玖玥一種猛烈的衝擊。

若殘的口中發出了聽似毫無邏輯的低語,同時停止了手中查克拉的輸送,默默地站起身來,右手放在心口,而左手卻放到了自己的額前,掌上冒出猙獰的青筋,可以對若殘的內心略窺一二。

若殘的左手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慢慢地往下,也間接地蓋住了若殘臉上所有的神情。

與此同時,若殘發出了,可以說是淋漓盡致的暢快笑聲。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這也是玖玥第一次聽到若殘發出這種笑聲,不是以往那種接近消失的淺笑,也不是那種帶著自嘲意味的冷笑,而是一種,充斥著要將某種情緒通通傾洩出來的癲狂。

玖玥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態的若殘,赫然發現自己竟然連一句「不要再笑了。」都說不出口。

是的,九尾妖狐害怕了,面對若殘如此極端的情緒波動,玖玥感覺難以言喻的心理壓力,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所害怕的,到底是什麼。

而當若殘的笑聲漸漸止歇之際,玖玥察覺出若殘的某種情感也隨之被若殘再次深深地埋藏到心底的最底端。

 這,真的是若殘嗎?還是,這才是真的若殘?玖玥突然質疑起以往對若殘的認知。

若殘以沉默回應著玖玥沒有說出口的疑問,不過,這股詭異的無聲卻沒有維持太久。

『玖玥,如果你所說的「救」,單單指得是延續生命的話,那我就承認我在救他。 』若殘的聲調又恢復為以往的漠然,分毫不見一絲的起伏。

  『你是什麼意思? 』

『玖玥,不要老是問出這種污辱你我智商的問題,不過,既然是你提了,我就回答你吧! 』若殘的語調帶著輕微的諷意,但是面容依舊淡然,卻隱藏了不為人所見的自嘲,『我是說,我,其實這是在害他呢。 』

  『害他? 』

  『對!害他。 』

『………那你為什麼要………害他? 』

『只因為……………就算是我,也是會忌妒的啊。 』

  『忌妒? 』玖玥發現自己好像變成了應聲蟲。

(「就算是」是什麼意思?)玖玥不明白若殘所用詞彙代表的意函。

而注意力被若殘這句話給吸引過去的玖玥,漏聽了若殘緊接在後的,那一段近乎無聲的喃喃低語。

『………………或者說,因為是「我」,忌妒才是正常的吧?像「我」這樣的存在…………』

想到這裡,若殘忍不住用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龐,似乎想藉著這樣的動作令自己回神過來。

沉默了一會兒,將神情隱藏在雙掌之下的若殘,從指縫間傳出了有些悶悶的話語。

『……………對,「我」,當然也會忌妒啊!這有什麼好吃驚的? 「人」是會忌妒的,所以,「我」,當然也會。 』若殘彷彿無知覺般,將雙手放了下來,卻又好像是想要自我肯定,舉起了左手的食指對向自己。

與此同時,一隻自若殘身上發出的半透明巨掌,將掌心按到了意識昏迷的紅發少年胸口部位,而隱約間,可以看到近乎實質化的半透明查克拉就像有規律一般,緩慢地、無間斷地、滲入了紅發少年體內,若殘的查克拉在少年胸口的內部位置慢慢地會聚起來。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20
第一百四十五章赤沙之蠍III-疑問

  ※※※

察覺出有陌生人靠近的當下,蠍並不是沒有想過馬上要離開。

只是一瞬之間,蠍在略一思索後,考量到對周遭的掌握太少,以及自己身體的狀況,決定身處陌生環境的自己,還是靜待其變為上。

(落腳聲明明就越來越接近,但是聲音的輕重,卻是毫無分別,嗯?好像停下來了,腳觸地的聲音…………木板……………那麼是門嗎! )就在蠍的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的同時,清脆地兩記木門敲擊的聲音也正好出現。

  “叩!”“叩!”

似乎是想提醒屋內的人來者的到來,來者稍微停頓片刻,才是門軸轉動的聲音。

  “喀~~嘰~~”

  “感覺如何?”

來者有著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中性嗓音,非常地干淨的音質,但是卻澄澈到令蠍直覺到幾分不真實。

“你的傀儡,我已經收到滾動條裡面了,那個滾動條就放在你手邊。”少年輕描淡寫的語氣,彷彿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卻敲醒了蠍心中的警鐘,更是對這名少年多了好幾分戒心。

(竟然可以無視我的查克拉標記,直接將我的傀儡封到它的儲物滾動條中!)少年的第二句話,就讓蠍起了非常大的戒心。

要知道,像是傀儡、特製忍具、這類特殊的,含有擁有者查克拉性質的物品,通常都會抗拒非所有者的儲存。

(…………………除非能將原擁有者的查克拉氣息完全消除掉,或是,非所有者的查克拉具有對原擁有者的查克拉相對上的強勢?)

這個少年,不管是前者,或是後者,對蠍而言,都不算是什麼好的選擇。

“啪!”少年突然用力地拍了下手,將蠍的注意力拉回。

“阿!你原本待在裡頭的那具大型傀儡,有些不太對的地方,被我擅自先簡單修理了一下,不然,我很擔心它會突然解體,所以還是在這裡向你說聲抱歉,要是你因此而感到不高興的話,我等等就把被我動手處理過的十七處位置,恢復成我一開始見到的原狀,不過,我打膜過的後背和下肢要讓我弄回原來粗糙模樣的話,我就無能為力了,畢竟,這還是我第一次實際接觸傀儡,有些技巧尚顯生疏。”少年說得有些靦腆,很像真的為自己的不足而感到抱歉,卻不知道這幾句話激起了蠍內心中多大的驚濤駭浪,甚至是,殺機!

一開始聽到少年碰過自己的傀儡,除了進行過維修,並且還做了打膜,蠍的面色就有些凝重,但是聽到最後少年竟然是第一次,蠍的表情就不能用凝重來形容,而是沉重了。

他的【緋流琥】絕對是頂級的傀儡,就算是一流的傀儡師,別說是要在了解傀儡本身基礎架構後才能進行的「修理」,連【緋流琥】的運作模式都不一定能在短時間內看出來。

(修理………親手…………打膜…………第一次……………)

如果說「修理」還能隔著手套對傀儡進行,但是,「傀儡打膜」的工作,是一定要親手接觸到傀儡,完全貼合的掌握才能做出最貼切的「組膜」。

(……………我塗在緋流虎上的劇毒難道全都失效了嗎?)蠍有些質疑會不會是角都上次進的新毒藥有問題,畢竟當初角都向他推銷這個毒藥時,說得是天花亂墜。

號稱是什麼草忍最新開發出來,正準備進行試驗,尚未開始實用的特殊複合性毒藥,是他以特殊管道到手的,目前僅此一份。

不過,就蠍對角都的認識,所謂的特殊管道,九成九就跟之前到沼忍「拿」滾動條的任務一樣的特殊管道吧!

另外,效果說是保證一接觸到皮膚,當場發作,五秒內不切掉患處,就準備截肢,一分鐘內沒截肢,就能準備收屍…………

(收他媽個鬼屍啊!)蠍在腹中暗自濫罵一句,稍稍地紓解了怒火。

即使目前沒有視覺,蠍還是忍不住朝著少年的位置,狠狠地瞪了一眼。

無本生意,竟然敢收他那麼多錢也就算了,但是竟敢給他殘次品!不,這個已經不能說是濫竽充數了,這是詐欺!

(不過,畢竟不是必須馬上解決的事情,哼呵,會有機會的。)當冷笑掛在蠍的嘴角時,蠍就已經決定在下次見到角都後,要怎麼樣好好地回報回報了。

(但是,除了毒藥,還有緋流虎各個部位的機關呢!陷阱呢!他說那種話,是在諷刺我嗎!)那些機關和陷阱可都是蠍親自設計,一個零件一個零件組合而成的,即使是擁有多年經驗的傀儡師,要解開某個機關,也不是說弄就能成的,更別說,听少年剛才的口氣,似乎還能將那些解除了的機關和陷阱復原… …………要知道,破壞,拆除,跟復原,能完美做好這三種步驟,在傀儡師中所代表的層級,是完全不同水平的。

“怎麼皺起眉了?你的身體有什麼部位異常嗎?”少年的話語有些急切,似乎真的很為此而擔憂,其中所包含的暖意,卻令蠍感覺到一絲不愉快的異樣,就好像是,在吃參了砂石的白米飯一樣。

  “……………很假,小鬼。”

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忽然就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咦?”似乎是對於蠍的提問也感到訝異,中性嗓音的主人稍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造成別人的誤會啊?太做作了嗎?”

彷彿混雜著自嘲般笑意的無波語調,傳入了蠍的耳中,以往要是有人在蠍面前發出這種聲音,蠍一定當場控制緋流琥的尾巴直直掃過去。

但是,現在的蠍,卻一點那種打算都沒有,或許是因為緋流琥不在身邊,或許是因為這個嗓音的主人可能救了自己的命,更或許,是其它的因素。

“原本是認為剛才的態度,可能比較能讓你感覺到自在的,這樣看來,得到的好像是反效果……………我果然還是不習慣,這種事情果然也是要看天賦的呢!如果是白的話,就不會這樣了吧?呵呵。”

似乎是因為話語中出現的人名,少年發出愉悅的輕輕淺笑,接著,是稍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這樣,就行了吧?”

基調依然是相同的少年嗓音,只是方才話語中有些刻意顯露的生氣,如今卻是沒有保留任何一絲一毫。

漠然,而又充滿了異常空洞感的飄邈,其中卻隱藏著難以言喻的執著,這個完美地詮釋了矛盾的特殊聲音,正與蠍昏迷前所聽到的人聲一模一樣。

  (原來是他!)

“是你!”蠍也說不出這兩個字中到底包含了自己多少種的情緒。

  “我?”

“……………”短短的一個字,蠍也能聽出少年於其中所隱藏著的玩味。

“你是說,你在昏迷前最後出現在你眼前的人?還是說這間狩獵小屋的主人?還是把你從【迷失之海】帶出來的人?亦或是造成你體內變化的人?恩,沒錯,都是我,怎麼,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最想問的幾個問題,都已經先被說出來了………………蠍兩道精緻的細眉,間距越來越近,

“為什麼救我?”蠍沒有焦距的雙瞳直直對準了少年聲音傳來的位置。

“我以為你會有跟其它人比較不同的反應。”

依然是毫無轉折的淡然語調,可是在蠍聽來就是感覺到少年此刻的表情一定挑起了眉。

其實,少年語氣中所包含的波動,可以說近乎沒有,不過,蠍就是能夠從少年話語洩漏出來的點滴情緒,得知少此時大略的情緒。

蠍也對此感到意外,甚至是訝異的程度,他知道自己從來都不屬於那種所謂內心纖細敏感的人。

那麼,這些彷彿從胸口溢出的詭異感覺,又是什麼?蠍不動聲色地將左手置於自己心核的位置。

“為什麼救我。”蠍迫使自己提出問題,想藉此暫時壓抑住那種奇怪的感覺,而且,他也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儘管相處時間甚短,但是,蠍絕對不覺得少年會是一個善良,見人就救的好人。

平板無波的神情並不能代表蠍此時的內心起伏,而越來越強烈的陽光,也令蠍的耐性同步降低中。

這種熾熱感,很容易令蠍想起一些不想想起的回憶。

少年沒有直接回答,蠍只是從腳步聲的遠近變換,得知了少年正在移動,微微地木頭與布質的摩擦聲,接著,蠍感覺到原本已有些燥熱的左半身,瞬間涼爽了起來。

 是無意?還是刻意的?

(他是坐到了窗邊嗎?以正常建築的設計,那麼大門就應該在我右前方。)

(而現在已經是晚秋,陽光依然有這樣的熱度,所以,現在的時間應該屬於過午兩點左右,不會超過半個小時以上的誤差,如果這個推斷沒有錯,再加上他剛才說這裡還在所謂的森林附近,那從陽光直射的角度來看,這間小屋是面向東南方的。)即使蠍沒有感覺到少年的敵意和威脅,但是超過十五年以上的叛忍生涯,還是令蠍在第一時間內了解周遭的陌生環境。

“抱歉,我上次來這裡已經是將近六年前的事情,床是釘死的,而窗簾布被我拿去堵破洞了,所以,請將就一下吧。”

並不是敷衍的語氣,少年的淡漠口吻真真切切地夾雜了幾不可聞的歉意,但是,不管少年是不是真誠的道歉,這卻不是蠍所想要的。

“為什麼救我!”蠍開始不耐煩了,惡劣的口吻以及微薄的殺氣已經溢於言表,如果不是蠍肯定這個少年就是救他的人,蠍早就讓他身首異處了。

就算是S級叛忍,也有內心遵循的原則,或許有些人不在意,但是手刃救命恩人這種事情,以蠍的高傲還做不出來,至少,在還完這份情之前,不會。

“救?我什麼時候有說是我救了你嗎?”少年的語調帶著蠍所不能理解的笑意。

…………蠍很確定自己的記憶絕對沒有問題,更何況少年的嗓音是如此地特別,根本不可能會出現擁有相同嗓音的人,所以蠍將少年的話語認定為是對自己的蔑視。

(那麼,他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不屑承認救了我嗎?)蠍動怒了,即使雙瞳沒有辦法視物,依然直直地望向了少年的所在。

(如果,他不願承認的話,他自己選擇的後果,那麼……………我就算殺了他也沒關係。)蠍的脾氣可沒有好到讓人如此地對待,一瞬間,蠍所產生的殺機幾近具現化,不過,少年那毫無起伏的淡漠聲音卻出現了。

“救你?你,真的,也認為我讓你的生命延續下去的舉動,算是在救你嗎?真的,是嗎?…………………你是太看得起你?還是太看輕我?”

明明是這樣近的距離,但是蠍卻有一種錯亂感,好像少年的聲音其實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一樣地擁有距離感。

這種詭譎而混亂的異質情緒,將蠍的殺機怎麼模糊了起來。

不只是也因為,蠍,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少年口氣中所包含的無奈、疑惑和迷惘,也讓蠍含在口中的「當然」二字被自己硬生生地給吞了下去。

而陷入沉思的蠍也剛好沒有註意到少年話中的「也」。

“不說話,是默認、不知道、不屑,還是認為我沒有知道的資格?”

“……………”蠍除了沉默之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出什麼響應。

“……………………如果都不是的話,那是要問我為什麼會給當時的你………………補充查克拉嗎?這點的話,我回答你倒是無所謂,好歹,你是當事人之一。”少年同樣地沉默一會兒,似乎思考些事情后,也開口了。

(補充?果然是使用什麼特殊的物品!)

蠍不是沒有註意到少年在說到「補充查克拉」之前的些微停頓,不過,蠍更在意少年為何會做出這種行為的動機。

也因此,蠍不知道自己和少年於用詞上的差異,造成他的判斷出現了誤差。

但是,就結果論,仍然是這名少年補足了足夠的查克拉於蠍之心核的舉動,讓蠍不會葬身於【迷失之海】。

蠍對於少年所使用的詞彙有些許的疑惑,但是並不以為意,只是順著自己的,開口道出了疑問。

“…………………為什麼?”蠍少有地在口吻中出現了淡淡的疑惑,不過,也僅僅是將自己的思考不小心脫口而出,以少年之前的態度,蠍並沒有想過少年會老實地回答。

卻沒料到,少年這次倒是回得很快,讓蠍突然有一種之前自己好像被這名少年戲弄的感覺,而在聽過了少年的回答後,更是確定自己的判斷沒錯。

“因為你的眼睛啊!”蠍這次確實地聽出了少年話語中的開心意味,雖然很淡,卻很真切。

  “我的,眼睛?”

與少年對話至今,蠍發現自己能在第一時間內了解完整意思的語句,竟然不足三成。

蠍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老了,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這種年紀的人有很大的代溝。

似乎將內心的情緒流露出來看出了蠍的不解,少年繼續說道。

“因為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對漂亮的東西很沒有抵抗力的啊!我,喜歡你那個時候的眼睛,流轉著紅紫光澤的暗灰色,彷彿是在夕陽照映下的………… …沾滿了鮮血的鐵質銀沙,滄桑、絕美,又帶著幾許殘酷,簡直就像是藝術品一樣。”

這是蠍第一次聽到少年的話語中擁有了實質的溫度,那股「喜歡」,就跟自己對「藝術」的執著一樣吧?

 藝術……品? …………藝術,是嗎?

“…………就只因為這種理由?”蠍沒有發覺到自己的口氣比剛才緩和了一些,雖然,總體而言,還是很生氣。

“當然是……………騙你的。”少年用非常認真的口吻說道。

“…………………”蠍發現自己過去幾年的情緒起伏也沒有今天這樣幾分鐘來得多、來得大,特別是這種氣到幾乎氣不出來的彆扭感受,更是生平頭一遭。

“恩,或者,也可以說,我其實是因為你的眼神,才讓我決定要救你的。”

  “……………………”

這個理由,比上個理由更沒有讓蠍相信的成分在。

…………正常人壓根得都不會相信這種的答案,蠍自然地也把少年的話語當成對他的挑釁。

但是,至此,蠍已經有肯定就是這名少年將自己從【迷失之海】救出的,因此看在這個份上,蠍決定破例給這名少年再一次機會,不會在當場殺掉他,不過,也僅只是「當場」罷了。

與此同時,蠍的十指尖頭凝聚起查克拉線。

只要少年的回答膽敢再像這樣地敷衍他,蠍絕對不介意讓少年血濺當場,不管少年曾經做過什麼。

“…………………到底,為什麼,救我?”這一次,蠍說得很慢,每一個字都咬得非常清楚,彷彿生怕少年沒有聽清楚自己所問的問題一樣。

“真是感覺不出來你是個這麼急性子的人。”少年好像終於滿意得探測出蠍的底限,緩緩地說了一句不帶惡意的輕諷。 “不過,這一次,我可說得是真的了,恩,其實說起來這也算是你運氣不好吧?誰叫我那個時候剛好心情比較差呢?所以才會「救」了你啊!呵呵。 ”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語末,少年發出了愉悅的輕笑,不止是終結了自己的,那宛若自言自語般的發言,也是。

這個答案,並不是蠍想要得到的,但是,當蠍聽著少年自顧自地笑得奇怪的同時,殺機也莫名地沉澱至心湖深處,更是覺得那名少年定會在自己面前解釋笑起來的原因,便索性連開口詢問的打算也省下,僅僅是沉默地將臉朝向那個人所處的位置,靜待下文。

小屋外,一陣風聲響起,刮過森林枝葉間,彷彿不會止歇的唰啦唰啦聲,宛若鞭炮聲般接連不斷地想起。

隱約間,蠍聽到了少年輕柔到幾乎要溶化在風中的話語。

“為什麼………你……們………總是要不斷地問我相同的問題呢?”

“………是希望從我口中得到再次的確認,還是希望得出不同的答案?”

“………我…………真的……………不明白…………………”

最終的最終,少年以一句嘆息作為結尾。

  ※※※

當多年後,蠍與那名少年再次見面時,那時,蠍才知道少年真正的身分,年齡,過去,以及執著。

而少年對他當年的許多疑問,除了一句道歉之外,只給出了這麼一句響應。

“吶,你知道,從我跟你碰面以來,我一直都只說過一句假話歐!”
Oo魔星oO 發表於 2009-10-7 14:21
第一百四十六章赤沙之蠍IV-不速之客

  ※※※

最後,良久,待風聲隨著時間流逝而漸漸止歇之際,好幾道錯綜有序的腳步聲取而代之了蠍耳中的寧靜。炎黃中文網站www.YhZw.com

  “啪~唏!”“啪~唏!”

起起落落,交錯迭合,要是以往,在這種距離,蠍確定自己只能得知大略的人數,而現在不僅僅得知人數,就連…………………

(先輕後重,緩點實踏,那是忍者特有的步伐和節奏,十五,不對,一共十六名的忍者,還有至少三名的上忍,從行進方向判斷…………目標應該在這個方向,或者就是這裡?)

(如果沒有意外,依據腳步聲的快慢來推測,大約二分鐘半後就會抵達這附近。)

第一次清楚感受到身體異狀的實質變化,不能說是遠遠超乎蠍原來的估計,但是探測的範圍和精度至少比之前多出五成的事實,還是讓蠍的神情稍稍有些改變。

(不過,在這種偏僻的所在,竟然還會有這種數量的忍者出現,本身就不正常,最有可能的情形,就是賞金獵殺或是追殺,而且,會出動十名以上的忍者,那麼目標應該擁有兩名上忍以上的戰力。)

只是,蠍不知道那群忍者的目標是…………

  (會是我嗎?還是………………)

但是,無論如何,蠍都沒有將自己置之於危地的習慣,所以,儘管神情上沒有露出任何破綻,蠍確實已經暗自做好了能隨時可以出手的準備。

這時,蠍聽到了似乎是那個小鬼用手指搔著頭髮的唏嗦聲。

“啊!看來你也發現了,我原本想說要先去解決掉的,讓那些東西打擾到你還真是抱歉!”

少年的口吻,表現得好像是招待不周的主人對客人發出的道歉,直令蠍感到一絲怪異。

當這股並不大聲,卻與周遭顯得有些突兀的聲音出現在小屋之中,蠍的思緒,彷彿突然被人點亮了某個蒙灰的角落,這才赫然警覺到,如果不是那個小鬼遮擋著陽光的照射,蠍甚至沒能察覺到這間小屋中有著另外一人的存在。

因為,沒有呼吸的聲音!

蠍沒有聽不到少年的呼吸聲,準確的說,是沒有辦法從自己聽到的聲音中發現出少年的呼吸聲,甚至,蠍也沒有辦法察覺到屋內有另外一個人的體溫。

如果不是蠍還能從風聲中辨識出一道似有若無的輕微心跳聲。

蠍幾乎會對這名少年到底是不是活人的事情而有懷疑。

當然這個念頭很快地就被蠍自己給嗤之以鼻。

畢竟,像他這樣的存在,能有幾個?

就蠍所知,隱身術的進階忍術,藏踪術和匿息術,都能夠在某一範圍內遮蔽使用者的氣味,呼吸聲和體溫等等。

至於範圍的大小自然是取決於使用者的能力,而且,這兩種B級忍術雖然消耗的查克拉和同等級的忍術相比偏低很多,幾乎只有普通D級忍術的查克拉消耗,但是對於查克拉控制和專注力的要求卻異常得高,幾乎不亞於部分A級忍術,更不用說藏踪術和匿息術往往是需要長時間使用的。 YHZW網站w-w-w.-y-h-z-x.c-o-m。

而少年竟然會維持在這種狀態,最有可能的推測,就是,少年對自己懷有戒心,不想流露出太多他的訊息給自己知道,或者…………維持這種狀態已是那個小鬼的本能?

不足三公尺的距離內!

蠍敢確定少年,僅以藏踪術和匿息術的掌握程度來說,在兩項技能上,少年絕對有影級的水平,這還是蠍沒有考慮其他變因的保守性評估。

“叩~”、“叩~”、“叩~”、“叩~”

這時,蠍聽到了以手指敲擊木窗框,符合有某個節奏的清脆聲響,將他的注意力拉回到那個小鬼的身上,正好聽到了那個小鬼對那些「不速之客」分析的後半段。

“…………所以,這一批有四名上忍,恩,有一個還是幻術專精型的上忍!難怪體術修行才只有到精英中忍的水平,嗚?不過,倒是真沒想到區區的沼忍,竟然也會有這種類型的上忍,但是之前卻沒派出來?那麼,應該是他或他的私兵吧?……………”

“呵呵…………有這樣的長老和首領,利用我來殺掉對方派系的人以削弱對方的勢力…………那些被犧牲的沼忍也真是可憐,難道死在我手中的沼忍人數還沒能讓他們警惕?是被怒火沖昏頭了嗎?………”

“能這樣理所當然地枉顧下屬的性命,或許,就是所謂的上層人士的特權吧?”少年突然話鋒一轉,“想來,你也心有同感,是吧!”

心有同感嗎?蠍的臉上不動聲色,但是,內心的思緒卻不知不覺地想到了二次忍戰、沙忍長老會,以及三代風影。

少年宛若解析般的喃語意外地平淡,卻隱含著深入骨髓的自信,雖然有些質疑的問句,但是,更像是驗證他所述言論的必經流程。

而少年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在蠍腦海中拼湊出來的姿態,蠍以前也亦曾在某些人身上見證過相仿的身影。

那些人,在各個忍者村中,往往都是具有異於常人,與眾不同的驚艷絕才,不過,令蠍覺得諷刺的是,當蠍或有意或無意的再次得到那些人的訊息,不是發現到他們的名諱早早便被刻錄在各忍村的慰靈碑之上,就是可以在各忍忖發出的通緝令上可以看到那些人的「兇名」……………

(哼,果然不管在什麼樣的組織內,都會有那種人在呢!)蠍心底想道。

“呵呵,果然不管在什麼樣的組織內,都會有這種人在呢!”少年開口道。

(………………)在聽到那個小鬼說出的話語,蠍忍不住將臉朝向少年的方向,不再多說什麼,而少年似乎也沒有發現蠍的動作,只是繼續說了下去。 YHZW網站w-w-w.-y-h-z-x.c-o-m。

“…………這樣看來,上次的戰鬥結果,並沒有讓他們得到一些省思阿!”

“這個本來就是用來打發時間的反追殺遊戲,似乎該在這部分畫下終止符了,畢竟,沼忍手段也不過如此,甚至還沒有霧忍和雲忍來得有創意呢!而且,同時身上掛太多通緝令也是有些麻煩的,所以,這次………結束後,找時間把事情整個解決掉吧!”少年的音量突然轉低,“唉,要是早知道會弄成這樣,當初就不答應幫他那個忙了。”

少年的話語,聽起來很像是自言自語,但是,蠍就是莫名地感覺到那個小鬼的視線一直落到自己的臉上。

“不過…………我還以為之前兩個月都沒動靜時,他們就放棄了呢?”少年有些疑惑地自問,“沼忍的追殺行動不是至少平均半個月一波嗎?怎麼會停隔這麼久才再出現?是他們的規矩改了嗎?不明白。”

那個「白」字的餘音尚在蠍耳邊環繞,隨即而來的,蠍卻已聽聞少年的話語自從屋外傳來。

“…………請在此暫歇片刻,我會很快就好。”

當微微的餘音在屋內飄蕩,驀然間,蠍只感到一種違和的空曠感瀰漫在整個空間裡……………

蠍,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這麼軟弱的人,卻也不會否忍自己的異狀的確是因那個小鬼而起。

不過,這樣程度的內心起伏,還沒能讓蠍所下的決定產生改變,好比是那個小鬼自己判斷錯誤而前去攻擊那些應該是針對他和角都的沼忍,蠍的反應,就是選擇了沉默。

但是,如今的蠍卻不能肯定自己的沉默,是單純地希望能藉著那名少年替他省掉一些麻煩,還是認為那些沼忍一定不會對少年造成傷害?

“區區的沼忍。“(那些沼忍……………)

沼忍,以擅長使用各種毒氣而聞名的忍者,蠍記得組織內的上一個任務,就是目前落單的他和角都一起到沼忍村去「取」一個據說擁有百年曆史的密傳滾動條。

過程中還算順利,只排除了一些小障礙和小蟲子,難度比原本預料中的小很多,除了是因為對蠍和角都兩個「體質特殊」的人來說,大多數的毒素,都無法產生效用。

再者,就是沼忍村中的上忍及中忍的合計數量,竟然不足情報所紀錄的三分之二,而六位長老,竟然除了大長老之外,無一留守? …………

听少年的話語,似乎也跟曾經沼忍有什麼過節,好像還被追殺過很多次。

(沼忍,並不是屬於戰鬥力很強的忍者,可是報復性強,極度護內,加上擁有特殊的忍具使用,而且各種手段不拘,下毒,威脅什麼等,都不吝使用,尋常忍者,即便是上忍,往往也會死在沼忍接連不斷的追殺之中,就算被追殺者所屬的忍村想要報復,,可惜,沼忍的根據地,七大禁地之一的【黑血沼澤】,可不是個能讓人能隨意進出的後花園。)

【黑血沼澤】的特殊,有著散落在各處,大小不一的黑水沼澤,充滿了極為詭異的黑色黏稠液體,初次在其上行走,不但需要比行走在水面上多花好幾倍的查克拉及心神,還要注意長年瀰漫在【黑血沼澤】中的各種毒瘴氣,以及適應那裡環境的沼忍襲擊……………所以,往往一旦惹到沼忍,都是死路一條,除非…………………

那個小鬼,背後的組織很強大,而且小鬼的在其中的身分不低,或者……………

(那個小鬼在被追殺的過程中,表現出了令沼忍不敢繼續招惹的實力。)

  ……………

時間的流逝,對於沉溺於思考中的人來說,是那麼模糊不清,所以當某道怪異的聲響,將蠍的心神從自己的思考中拉回現實時,蠍完全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蠍很快地就听出聲音源自於沼忍與少年交會的所在,可想而知,那個聲音,或多或少都會與兩者之一有關。

而真正讓蠍產生前往雙方交戰處的動機,是因為蠍對這個怪異的聲響實在太過熟悉了。

所以,蠍決定去一探究竟。

  ※※※

憑藉著敏銳的觸感、聽覺和反應能力,模糊的視界完全無法成為阻擋蠍行進往聲響來源的障礙。

蠍緩緩地步向少年和沼忍交戰的位置,越近,也越肯定自己的判斷,那股令蠍感到熟悉的聲音,果真是那名少年戰鬥時所引起的氣流變化造成的聲音。

  “啊!”

蠍聽到少年朝著自己的方向發出了一點驚訝意味都沒有的驚呼聲後,突然嚴重懷疑起自己的潛行術是不是退步了。

“真是抱歉呢,這是最後一次了,想說稍稍盡興一點,沒有想到會讓你找來,不好意思………我馬上就處理完畢。”

就是少年這種帶著歉意的口氣,令蠍感到一絲不愉快,明明話中的真誠是那麼地明顯。

“砰!”、“碰!”、“乓!”、“砰!”、“啪!”

而隨著少年話語的收尾,緊接著,便是十來個重物倒地的悶響傳入蠍的耳中,同時消失的,還有所有沼忍的心跳聲。

區區地十多條人命的殞落,蠍是完全不會讓這種事情浪費自己的心神,再說,蠍的注意力早集中到更能引起他興趣的事情,當然不是指少年所擁有的一瞬間解決戰事的力量,而是少年戰鬥的形式。

少年在戰鬥時所產生的聲音,跟蠍自己在戰鬥時所產生的聲音類似,或者,更明確一點的形容,是與蠍所操縱的傀儡在戰鬥時的聲音類似。

完全不符合人體工學的閃避角度,無視常理和慣性的出手招式,以及,跟傀儡一樣地毫不在意敵人攻擊自己的軀體………………

他,真的,是個活人嗎?明知道這個假設是不可能的,但是蠍還是忍不住再次冒出這個念頭。

“對了,我現在當然是活著的!”少年突然脫口而出這句話,蠍稍微地愣神一會兒,才意識到少年現在所說的,是在回答他剛才的疑惑,但是,蠍確定自己絕對沒有開口。

而在聽著少年的回復之後,蠍雙眉之間的距離越來越接近。

沒有辦法藉由視覺以方便從少年神情上獲取其內心和思考的蛛絲馬跡,再加上與少年接觸以來,種種的怪異感覺,令蠍終究是沒能抑制住一瞬間的衝動,開口提出了一個問題。

“你,到底是誰?”會問出口這個問題,這也代表蠍已經有某個程度上認同這個少年了,無論是基於什麼原因。

畢竟,沒有足夠的重視,蠍是不會浪費唇舌和記憶空間在一個人身上,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

不過,即使不確定少年到底會不會回答,但是蠍還是發覺自己在問出口之後,內心竟然或多或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不是問我,我是誰?而是………我,到底是誰嗎?”

“唉……………呵呵,呼呵呵。”蠍聽得少年原本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最後轉為輕輕的淺笑,但是其中所隱藏的輕鬆意味,卻比嘆息的沉重感更令蠍為之一窒。

“你在想什麼?”蠍忍不住提出第二個疑問。

“咦?怎麼從我們碰面開始,你好像都在問我問題啊?看不出來你是這麼有好奇心的人呢?”少年的口氣有些不帶惡意的調侃。

(………………………)對此,蠍很想反駁什麼,又覺得那種像是在辯解般的回答,根本不該是屬於自己個性的行為。

最後,衝動已經消失的蠍,冷冷地哼了一聲,掉頭便已打算離開。

即使目前視覺還未恢復為正常狀態,但是蠍絕對不會讓這種外在條件影響到自己的行程,而且,現在的蠍,只想馬上離開。

  “恩,就打算這麼走了嗎?”

似乎隱藏著什麼特殊的意涵,少年特殊的嗓音自蠍背後傳來。

(………………………)蠍,此時完全不想理會那個被自己定義為「怪異的小鬼」的少年,所以,反在聽到少年有些挽留意思的話之後,趕緊加速離開此地的腳步。

“吶!即便算不上是「救」,好歹你現在能站在這哩,是因為我的緣故吧? “

  (這是在威脅我嗎?)

“你想怎樣?”心中的自尊驅使蠍轉過身來,可是,蠍的心底卻是第三次對這個小鬼產生了殺機。

“也沒什麼,只是想請你陪我去個地方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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