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大唐李泰 作者:嚼墨 (連載中)

 
刃生狼 2010-3-3 01:12:1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2 54719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1 15:54
第一百五十一章群魔亂舞(上)

    擾在房府側殿眾人各顧各不打擾的時候李泰依哦“川房府內有人高喊:“太子駕到。”

    屋內眾人也都聽見了這聲呼喊漢王李元昌站起來笑道:“這是太子殿下代陛下為房相賀壽來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迎接一下呢?”

    眾人面面相覷憨直的房遺愛就要起身李泰卻嘿嘿一笑:“漢王叔要去你去吧我是不去這大雨天的來回還不夠折騰的呢我是不招惹那個麻煩。”

    李泰此言一出廳內的眾人都不動了該喝茶的喝茶該聊天的聊天。將已經站起來的漢王李元昌涼了起來。

    李元昌見沒人響應他的號召訕訕的一笑:“既然大家都不去那我也不去了留下來陪大家。

    聽李元昌這麼一說將耍起身的房遺愛也坐了下來惹得長孫渙笑罵道:“別人可以不去你必須去太子殿下是代陛下來的你們一家人都得去大門跪迎。”

    經由長孫渙這麼一提醒房遺愛才想到別人可以不去作為主人的他必須迎接緊忙站起來就往外跑。

    房遺愛慌張的樣子引得眾人相視一笑唯有李元昌訕訕的端起茶盞掩袖喝茶眼睛卻在亂轉。

    房府中門大開房家眾人在房玄齡的帶領下襬好香案迎接著李承乾的到來。

    李承乾站在石階之上高聲宣讀著李世民的詔書無外乎是講述房玄齡為國盡忠勞苦功高之類的讚賞的話語。李承乾宣讀完聖旨一擺手跟隨他身後的內侍將李世民賞賜的財物送了過去。

    李承乾親手將房玄齡攙扶起來。笑著說道:“房相快快請起該進行的儀式進行完了。我現在就是個普通小輩來討饒房相一杯美酒。”

    房玄齡拱手說道:“太子能來為老朽祝壽榮幸之至啊。快裡面請。

    李承乾從身後的小林子手裡拿過禮盒送到房玄齡眼前:“房相。剛剛那是父皇的賞賜這才是我的心意還望房相收下。”

    房玄齡也不矯情接過禮盒遞給身後的長子房遺直客氣幾句:“太子殿下能來老朽就毛經是蓬聳生輝了怎麼還好意思讓殿下破費。”

    李承乾也不多說呵呵一笑:“房相四弟應該來了吧。”

    “越王殿下來了正在側廳安坐。”

    “那我也去側廳吧就不在正廳打擾您和眾位老臣敘舊了。”李承乾示意房玄齡將他帶到李泰面前。

    房玄齡笑道:“那就隨太子殿下的心意不過酒宴開始的時候你一定要過來啊。”

    李承乾不置可否的笑笑跟隨著房玄齡來到了側廳。

    進側廳李承乾看見這些年紀和他相仿的人先是一愣隨即瞭然的笑笑:“房相你先去忙去吧。我和兄弟們說說話。”

    房玄齡巴不得離這些龍子龍孫們遠點對房遺直枰個眼色。示意他留下來陪同自己帶著房遺愛快步離開。

    眾人連忙將太子迎進席個李元昌諂笑著指著自己上前的個置:“太子殿下這個個置給您留著呢。快快入席。”

    李承乾也有些反感皺皺眉還是給你李元昌這個面子搖搖頭安心坐下。

    李元昌親手為李承乾將案几上的茶水斟滿笑著說道:“太子殿下。網剛我們準備去迎接你後來越王殿下說不太合適所以大家就在這等候殿下了。”

    聽著李元昌的話大家不禁為之愕然李泰對李承乾有信心相信李承乾不會為此而埋怨自己心中只是感到好笑李元昌真的不愧為真小人當面告狀竟然如此習慣。

    李承乾也是反感的瞪了李元昌一眼搖搖頭對李恪等眾人解釋道:“四弟就是這個脾氣別說是我來了就是父皇親自前來只要不是來找四弟的他都不會去迎接。他就是這樣風輕雲淡的脾氣大家不必驚訝。”

    “是啊老四的脾氣就是這樣。我們兄弟都已經習慣了。”李恪也順著李承乾的話為李泰解釋。

    瞭解李泰的人都不為李泰感覺奇怪但不瞭解李泰的人卻開始覺得李泰有些狂妄李泰也不解釋笑著端起茶盞輕輕一舉兩兄弟相視而笑。

    眾人看得明白著李承乾本人都不在意的事情李元昌反倒計較起來。不由的在心裡蔑視李元昌一番。

    李元昌在太子面前又自討個沒趣。訕訕的四處打量著。聽著眾人之間的嬉笑閒聊。

    時間不長房府的下人如將酒菜端了上來片刻間案几上佈滿了酒菜房遺直代表著主人家對眾人道謝過後酒宴就算正式開始了。

    李元昌就端起酒樽對身邊的李承乾說道:“太子殿下過幾天我就要之官梁州離開長安了所以今天就借房相的美酒敬太子一盞多謝你這些年們關照下

    李承乾嘆了一口氣端起酒樽和漢王碰杯之後一飲而盡將目光投向了對面的李泰。

    李泰搖頭一笑沒有回應李承乾。攆漢王李元昌離開長安任梁件都督是李泰的主意。李泰不止一次的在李世民面前提出放李元昌在長安李承乾早晚會跟他學的狡詐虛偽與其等以後後悔還不如防範於未然早早的將李元昌攆出長安為李承乾創造一個良好的環境。

    本來李世民還想留李元昌在太子的身邊考驗一下太子但架不住李泰一次次的的勸說衡量之後。決定讓李元昌之官粱州安心的做他的粱州都督去。

    雖然說太子李承乾並不贊同李世民和李泰的做法他認為李元昌晏然有些諂媚但本性不算惡劣。越是這樣李泰越不敢讓李元昌在長安久留。最後李承乾面對李泰的堅持李世民的嚴令也就不為李元昌講情了任隨著李世民的安排。

    李元昌提起自己就要遠離長安李李承乾再對他愧疚的同時也生出幾分對李泰的埋怨。

    李恪是第一次聽說李元昌要離開長安心中竊喜含笑說道:“那要恭喜王叔了遠離長安不必受到管束天高海闊中王叔必能一建功勛。我這裡也為王叔賀喜了。”

    李恪說完一口將樽中美酒飲盡對著李元昌慢舉空樽

    李元昌看著幸災樂禍的李恪心裡這個氣啊。建唐以來眾人無不以近長安為榮對他來說去做個粱州都督絕對不如在長安城裡當今王爺。這是個明著外放實則貶黜的旨意。越想心中越氣李恪的恭喜就像一根鋼針一樣刺痛他的心。

    到年齡的皇子皇帝要代天子牧守一方外放州府作為都督但實際上得寵的皇子皇弟無不留在長安留在李世民身邊。

    若是細算起來李恪的年齡也勉強夠了之官標準可是因為李世民的寵愛卻沒有離開長安這樣一比較李元昌感覺自己十分委屈忿忿的道:“蜀王你我不同你就別在這裡幸災樂禍了。”

    李恪眉頭一揚嗤笑道:“當然不同了我是老實謹慎的皇子還要和父皇多學學處事。所以”哈哈。”言外之意是在說李元昌心急狡詐被李世民所不喜。

    李元昌當然不認為自己是心機狡詐他認為那是謀略過人不過為李世民不喜這點他心裡明白李恪的反言相激正戳在李元昌的痛處。噎得李元昌半天說不出來話來。

    佔得上風的李恪輕蔑的一笑端起酒樽和眾人連連碰杯。

    李承乾見李元昌言語間吃個大虧。面上露出了不愉的神色對著李恪低聲說道:“三弟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漢王叔身為父皇的弟弟。有什麼喜與不喜的。代父皇牧守一方也是責任父皇縱然不願也得按照規矩來。漢王叔心中已在愁苦你就不要在離別之際再火上添油了。”

    李恪呵呵一笑:“我沒有火上澆油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我的太子大哥就別管這些閒事了。”

    李恪雖然礙於太子李承乾的身份不敢和李承乾明著對立但心裡卻是不服氣李承乾言語間少不了點點怠慢。

    就是這點點怠慢引起了李承乾的不滿:“三弟我這叫管閒事嗎?。

    乾淨利落的一句直接逼問著李恪。李恪咧嘴笑笑:“是我口誤我的不對字句雖然是在道歉但上揚的口吻怎麼都感覺是在挑釁。

    李泰見他們之間的火氣漸大笑著打岔:“好了咱們不多說了喝酒喝酒。”

    李元昌見太子為他撐腰對李泰語帶怨恨的說道:“越王殿下心中無事當然喝得下酒了我可不行。面臨著離開長安我心中苦悶。哦。忘記了我離開長安是越王所願。越王殿下現在是不是在心中偷笑呢?”

    看著四處攀扯的李元昌李泰真的無話可說搖搖頭自顧的端起酒樽。

    “太子殿下你也別瞪我。”李元昌看著太子責難的眼神無所謂的說道:“我就要離開長安了有什麼不敢說的又有什麼不能說的。太子殿下你也為自己想想不久前我們越王想辦法將守侍中王琺送出了長安今天又要把我送出長安那麼以後呢?該是蜀王然後就該是太子了吧。”

    聽到李元昌提起王佳的離開長安和李泰又關係李恪將酒樽一放正色的問道:“四弟王侍中離開長安不是因為洩露禁語嗎?怎麼這裡面還有你的事情?。

    李元昌勾起李恪和李泰之間的仇怨話說半截直勾勾的幸災樂禍的看著李泰和李恪兄弟二人想知道李泰怎麼為自己辯解。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1 15:55
第一百五十二章 群魔亂舞(下)

    李承乾心中暗道糟了李泰沒說。必叭李示昌不會說為了他自身著想急忙打斷話語:“好了三弟老四都說和他無關了你也別追究了若是真想知道原委你可以問父皇去。今天就別在房相的壽宴上說這種掃興的話題了來喝酒。”李承乾一門心思的想息事寧人。

    李元昌卻不干了今天他這麼幹也是豁出去了根本沒打算再回長安來。他心裡對李泰恨的牙根癢癢。

    他在長安苦心維持不斷拉攏著李承乾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權勢榮華嗎?

    可如今因為李泰的關係他所作的全都成空他能不恨李泰嗎?本來他還以為自己能夠忍住結果今天看到李泰之後心底的怒火徹底爆出來。

    他知道自己就要離開長安了以後就是想給李泰找麻煩也沒辦法了。所以心裡沒思考周全就將洩漏禁語的事挑了出來期望在李泰和李恪中間埋顆釘子借李恪的手找李泰的麻煩。

    他也考慮到了將太子李承乾夾雜在中間會惹起太子的心火他就是想這麼幹。

    他心裡對太子也嫉恨上了原因是因為太子沒有想辦法將他留在長安。辛辛苦苦的奉承太子結果太子卻沒能保得住他反到幾次的勸慰他離開長安這不由得不讓他連太子一同嫉恨。

    特別是今天見到太子。本以為還有一點點希望沒想到太子根本不和他提起留在長安的事情這讓他心底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於是就破罐子破摔挑撥李泰和兄弟之間的感情也藉機為李承乾添些麻煩。

    至於太子承諾在以後想辦法將他調回長安他根本就沒相信。一方面他清楚李世民不是隨便能改變主意的人。

    另一方面他瞭解太子知道太子在過一段時間就會將這事忘記所以他已經不抱有什麼希望了。

    希望破滅的李元昌見太子不斷的試圖轉移話題嘿嘿的一笑:“越王殿下你瞪眼說瞎話的水平挺高啊。嘿嘿。”

    “哦?”李泰拉長了聲棄灑然一笑:“那王叔說我撒謊有什麼證據呢?要不你給大家說來聽聽。”李泰刻意的強調大家目的是提醒李元昌這裡不僅僅是有皇家的人。

    還有長孫家的兩位公子和房家的一位少爺。倘若沒有這三個人存在。李元昌將事情說出來不過是家務事生氣的只是三個皇子。

    在這三個外人面前說出皇傢俬隱生氣的就不止這三個皇子了深宮中的李世民也不會饒了他。

    李元昌也明白這點當然不肯說清楚了嘿嘿一笑:“是非黑白大家心裡清楚就不用我多嘴了大家喝酒。”見到李元昌不在說了大家心裡都鬆了一口氣特別是坐立不安的長孫兄弟心中暗道終於過去了至於房遺直更是大喘了一口粗氣他在網剛可十分擔心這些龍子龍孫們萬一一言不合攪亂的酒宴。

    李承乾長嘆了一聲將心放回到肚子裡也將心理的埋怨和怒火壓在心裡笑道:“來喝酒不提那些不高興的事。==首.發==”眾人也以為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了卻沒想到李恪冷哼一聲:“漢王叔不能你想不說就不說了吧。既然你承認是污衊四弟我這個當哥哥是就不能不替弟弟出頭向你討要個說法。”

    “污衊?”李元昌放下了端起一半的酒杯輕蔑的道:“我什麼時候承認是污衊了?還是那句話是非黑白大家心裡清楚。替弟弟出頭?討要說法?我的蜀王殿下你還是先替王佳出頭討要個說法吧。”李恪是不依不饒李元昌是不甘示弱李泰卻是從頭到尾一副雲淡風輕不干我是的樣子讓李承乾心底憤怒徹底爆出來。

    將酒杯向案几上一摔低喝道:“你們都想幹什麼?”

    “漢王叔你不停的挑撥離間是何居心?”

    “蜀王李恪你輕信流言懷疑手足又是何道理?”

    “還有你老四你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絲毫不解釋又是什麼想法?”李承乾這下子將身為太子的氣勢釋放出來了李泰還沒感覺怎麼樣。

    剩下的眾人都面面相覷。

    “我怎麼了?”李恪本來對太子就不算服氣現在見太子以勢壓人。心中更是氣憤:“我幫老四說話有錯嗎?當哥哥的不能看著弟弟被人污衊老四沒脾氣不在乎。不代表我這個當哥哥的也不在乎。太子大哥老四也是你弟弟你就這麼看著他被人污衊而無動於衷嗎?”李承乾見李恪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李泰出頭他一時也想不到如何應對。

    狠狠瞪了一眼罪魁禍毆打李元昌之後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李有李泰此刻也在心中稱奇沒想帶李恪還真有幾分急智表面上看是李元昌挑釁在前李泰受辱在後。

    那麼李恪作為哥哥替弟弟出頭也有幾分道理誰都說不出個。

    “不字。可事實上不過是李恪為了追問王佳被貶緣由的圍魏救趙之策。不僅是李李承乾對此沒有辦法李泰也沒有辦法。見屋內眾人都不說話李恪冷冷一笑:“漢王叔你是不是該給我們兄說法。”漢王李元昌現在也是騎虎難下。

    他也沒想到李恪為了王蓮連李承乾的面子都不賣。想說出實情卻又不敢。

    即便是想挑撥李泰和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為自己出一口惡氣他還是不敢過分得罪幕後的李世民。

    但李恪卻將話放了出來讓他給李泰一個交代。他能給什麼交代?他對李泰恨得牙根直癢怎麼可能向李泰低頭?

    李恪的逼問李元昌的兩難。李承乾的擔心李泰的沉默整間側廳在經過一段群魔亂舞的時間之後。

    屋內的局勢就這麼僵持起來慢慢的大家都將目光集中在李泰和李元昌身上等待著他倆能有一個人解決這個問題。

    知沒有人能想到革示昌在技個場合如此的

    “語出驚人”滬密擺放在大家面前。等眾人緩過神來面色各異。長孫家的兩兄弟互相對視一眼。

    默默的低下頭將思緒沉寂在金樽之內。太子李承乾怒視著李元昌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在這個。

    時候掀起紛爭。他的之官粱州李承乾是知道的。雖然知道李元昌是一肚子委屈不願。

    捨不得離開長安。李承乾也做過最大的努力但李世民的決定是李承乾無法改變的是大勢所趨李承乾也沒有辦法雖然李承乾心理也埋怨過李泰的多事卻不是很放在心裡。

    對於李元昌李承乾也開導過他讓他認清現狀並且答應他過段時間會在李世民面前求情將他調回長安。

    所以對李元昌現在的作為心裡十分不解和憤怒。

    “漢王叔你喝多了吧不要胡說。”李承乾的責怪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讓李元昌變本加厲:“太子殿下事情的經過你比我還清楚王侍中出京的緣由你也明白。原本就是我們的越王殿下出的好主意。洩露禁語的罪名不是越王殿下安在他頭上的嗎?我那裡胡說了。”李承乾心理這個氣啊王掛遭到貶黜的罪魁禍就是自己李元昌現在的口不擇言將自己也饒了進去。

    倘若被追問起來自己也算跑不了。李承乾真的不理解李元昌為什麼會這樣輕重不分。

    看著奸笑的李元昌和若無其事的李泰兩相比較高下立判有心給李元昌一些苦頭吃又想到這些年的情分李承乾將心裡的怒火壓了壓。

    嘆道:“好了這事以後說先喝酒。”李承乾端起酒樽舟眾人示意一下眾人跟隨著端起酒樽只有李恪一動不動的盯著李泰。

    李恪心裡不僅疑惑還暗生恨意。死死的盯著李泰沉聲問道:“四弟李元昌說的可是真的?王侍中離京是你安排的罪名?”李恪急於知道答案一時情急卻是忘記了禮數直接叫出了李元昌的名字。

    看著一聲沉默不語的李泰李恪已經相信了李元昌的話心中憤恨無比。他當初想拜王佳為師打是為了謀劃擴張自己的勢力。

    王佳身處李建成的東宮舊臣和舊隋降臣兩個陣營具有很大的影響力。拜王佳學習儒學只是一個幌子目的是想接近著兩個陣營為自己擴充勢力打下基礎。

    當他費盡心思讓王佳接受他並且取得了千辛萬苦的懇求道李世民的同意後正滿心高興的時候。

    不料到聽到了王窪被貶離京的消息。在一番憤怒洩之後他心裡卻開始不安了起來。

    他不知道是李世民看穿了他的謀劃開始對他提高警懼了還是有別的原因但絕對沒有想到這裡還有李泰參與其中。

    現在聽到李元昌的言論在他的理解中李泰是在報復為

    “文記”的事情報復。考慮到自己在開闔居中的低頭認錯再想到李泰仍然不依不饒的打壓他破壞它苦心經營的謀步”心中火冒三丈但看著側廳的眾人再想想正廳的那些老臣他只能是將心火壓了下來。

    只是心中的不甘一時無法緩解本著死也要死個明白的想法想知道具體的事情經過所以才一再的追問。

    其實他一再追問也是在潛意識中希望李泰辯解經過這些事情以後。不知不覺中他心裡已經對李泰存在著一絲畏懼也不想招惹李泰所以才希望李泰能對他解釋一二。

    可是李泰卻在那裡雲淡風輕。彷彿無事人一般自顧自的飲酒這樣的做派讓他更加生氣。

    別看李泰在那裡彷彿事不關己一樣的安心品酒其實李泰是有苦自知。王螻遭到貶黜是他出的主意。

    但那是為了成全太子的聲望。李元昌出京也是他的想法那是他想清除太子身邊的不定時炸彈避免太子學壞。

    他根本沒辦法否認。可是這兩個理由他跟本說不出口。也就沒辦法承認何況即便他說了李恪也不會理解。

    所以面對李恪的誤解他只能自斟自飲的裝出一幅問心無愧不屑回答的樣子。

    可他越是這樣李恪就越想知道究竟為何。李恪追究的原因也不是想為王佳怎麼樣而是想確定是李泰在報復他還是李世民對他心生不滿。

    特別是後者是李恪十分關注的。李恪連續的追問讓李承乾心理也不高興他相信李泰不會說出來但他現在怕瘋狗一般的李元昌說出事情的前因後果那樣他作為太子的聲望算是徹底毀了。

    於是心中半是憤怒半是擔心的對李恪說道:“好了。三弟你也不想想王佳是朝廷大臣是憑藉四弟的能力就能貶黜的嗎你也聽風就是雨。漢王叔喝多了胡說你也喝多了嗎?”李承乾說完狠狠的瞪李元昌一眼卻聽到李恪慢慢的說道:“是與不是我只要聽四弟一句話太子大哥你遮掩什麼?莫非這其中也有你的參與不成?”

    “你這是什麼意思?”李承乾拍案而起將心頭的煩躁傾瀉到李恪

    “大哥你急什麼?莫非是惱羞成怒?”李恪輕蔑的瞥了李承乾一眼轉過身來盯著李泰:“四弟。我就問你一句話。

    “唉”李泰嘆息一聲將手中的酒樽放在案几上幽幽的道:“三哥我說

    “不是”你信嗎?”李恪愣了一下冷笑道:“信不信是我的事到是皿弟說不說呢?”

    “不是。”李泰的乾淨利落的否定讓李承乾和李元昌都是一愣李恪卻是冷笑連連將目光投向了李元昌等待著李元獸的自圓其說。

    李承乾現在是恨死廳中的幾個人了。他狠李元昌不知好歹四處挑事。他狠李恪不依不饒追問到底。

    還怨李泰為什麼不隨便編個理由搪塞。特別是李元昌現在他都有活撕了李元昌的心。

    李承乾心理怨恨別人卻不想想事情本就是他引起的是他識人不清是他口風。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1 15:55
第一百五十三章離席

    房府側廳內一片寂靜房潰直心頭暗暗叫苦本以為捌七廣皇弟身份相當安排坐在一起是合適的事即便之間有矛盾也會礙於面子。在暗地裡爭鋒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爭吵卻沒想到有李元昌這樣個另類在其中挑撥是非。

    其實這裡最無辜的要數長孫家的兄弟二人房遺直好歹還算是主人脫身不得他們兩個完全是遭了池魚之災。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雨開始大了一起電光閃過劈開昏暗的天空。炸雷響起彷彿房間也跟著這巨大的轟咯聲跳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響起一聲幽幽的嘆息“唉”

    李泰嘆息過後對著身邊的長孫渙沉聲說到:“渙表哥你不是要去方便嗎?快去快回

    長孫渙遞給李泰一個感激的眼神。招呼著長孫衝起身離開走到側廳門口回頭看了如坐針氈的房遺直一眼心生憐憫招呼道:“房兄。能否帶我們兄弟去方便一下。”

    房遺直一聽如蒙大赦連聲稱好急匆匆的跟上長孫渙的腳步。

    三人走很遠長孫渙嘆息聲:“終於出來了。不用受這份煎熬了。”

    長孫沖看著傾盆的大雨卻是長嘆無言。

    半響長孫渙忍不住問道:“大哥你說王侍中和漢王的離京真的和越王有關係嗎?看越王的樣子不太像啊。小。

    長孫沖看了弟弟一眼:“你管這些干什麼?少操這份閒心。”

    長孫渙呵呵一笑:“我就是好奇。不過今天能從中解脫出來還真的謝謝咱們的表弟要不是他說話我還真不敢動。”

    “什麼表弟?那是越王殿下。別胡亂說話……長孫沖低聲呵斥了一句。

    長孫渙被呵斥了以後喃喃的不再說話。半響才憋出來一句:“滿屋子的人沒一個簡單的。”

    房府側廳的閒雜人等都被李泰打了出來就留下了同樣姓李的叔侄四人。李元昌在低頭喝酒李恪對他冷眼相待。李承乾氣鼓鼓的掃視著他們李泰將手放在案几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

    手指和桌面接觸的咚咚敲擊聲混合著窗外雨滴敲打屋簷的聲音一起傳到大家的耳朵裡進而敲進大家心中。

    李泰忽然停止了敲擊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臉上。

    李泰卻自顧自的為自己斟滿一樽酒舉起酒樽目光落在這金樽上。幽幽的嘆息道:“是非黑白真的那麼重要嗎?你們不就是想逼我說出來不該說的嗎?”

    李泰將金樽中的美酒一飲而盡:“那好你們想問我就說。不過。在我回答之前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們。”

    視線落在漢王李元昌臉上:“漢王叔我問你你從何處知曉王佳王侍中離京是我的主意?你又是從何處知曉讓你離開長安是我暗中所為?你刺探禁語的目的是什麼?。

    視線又轉向李恪:“三哥我也問你你為什麼對王窪的離京如此不甘?王侍中的離京與否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窮追不捨的目的是什麼?”

    李泰問完兩人卻不去看他們。低頭自顧自的斟酒飲酒。等了片玄見二人都不說到李泰淡淡一笑:“凡是問問題也好做事也好。都要有一個目的那麼你們二人的目的是什麼?”

    李泰灑然一笑走到李元昌面前。彎腰問道:“漢王叔你心裡是不是很恨我?你認為是因為我才使你要遠離長安。遠離著大唐最富饒繁華的地方對不對?可是你想過沒有你自己的所作所為又是如何。你諂媚你陰損你貪戀權勢。倘若你真的才華過人也就罷了可你偏偏是眼高手低凡事都以陰私圖之以你的作為你認為有何人會欣賞與你?小。

    李泰看著有些惱羞成怒的李元昌再次說道:“怎麼?不服氣?我沒準備讓你服氣不過我還是要明確的告訴你你離開長安是我一力主張的。目的不是將你如何而是要救你一命或許你現在聽不懂或許你將來也不會瞭解但我明確的告訴你若不是同為李氏子孫我絕對不會費心費力的將你逐出長安我會讓你自生自滅其後果”。呵呵。”

    李泰站起身來長嘆一聲一個轉身將背影留給李元昌思忖過後說道:“既然今天已經撕破了面皮那麼也不必留什麼情面餘地了我現在就告訴你你不僅是現在離開了長安我還會讓你一輩子都不能再次踏上長安的土地。同樣姓李這是我送你的最後一份禮物或者是最珍貴的

    “妥子爾敢!”

    聽著李泰好似鋼刀一般的話語李元昌暴喝而起拿起案几上的酒樽向李泰砸去。

    李泰的肩膀上一痛酒水打濕了深紫色的長衫酒潰順著上好的蘇綢滑落滴落在地面。李泰輕輕拂拭肩頭微微一笑:“有什麼敢不敢的我都已經做了。”

    李元昌的暴怒讓李承乾和李恪大驚失色特別是李承乾因為對兩人都心中有愧這份愧疚也化成了怒火怕案而起:“你們這是做什麼?漢王叔老四的話雖然過分。但你也用不著砸人吧。現在是用酒樽砸以後是不是想用刀砍啊?這就是你作為叔叔的樣子?”

    “還有你老四!”李承乾話音一轉:“老四不管怎麼樣漢王也是叔叔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們難道非得鬧到父皇面前將你們軟禁在宗正寺一段時間才算心安?”

    李承乾各打五十大板的處置還算妥當但自認為抓住李泰和李承乾的把柄的李元昌卻不服氣嚷嚷著:“我拿酒樽砸他怎麼了?他沒有把我當叔叔我為什麼要把他當侄子?有這麼和叔叔說話的侄子嗎?有將自己叔叔攆出家門的侄子嗎?”

    “嗯也沒有平白誣陷侄子的叔叔。”李恪看著無事在一邊說著風涼話。他心中還在疑惑現在對於王掛出京的事情他也搞不清楚該聽誰的怎麼判斷。

    他的一句風涼話將李泰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李泰緩步走到他的案几前皺眉思索半天無奈的說道:“三哥為什麼王蓮王侍中的離京讓你如此氣憤你我心裡都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在幹什麼?你在爭什麼?也不怕和你說實話我知道你要拜王掛為師的事情還是在父皇貶黜王佳之後所以就談不上我針對你。

    李恪聽出的李泰話中的意思將其中的警告放在一邊皺眉疑惑的說道:“那麼說王侍中出京真的是你是主意了?為什麼?”

    “為什麼?”李泰冷哼一聲:“你還要追究為什麼嗎?你若真想知道。可以自己去問父皇看看父皇怎麼和你說。”

    “父皇?”

    李恪低聲的自問讓李泰忽然間明白他的顧慮嘆息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告訴你王掛的離京和你沒什麼關係你就不用胡思亂想了。但具體原因我不能告訴你。能說的就這些信與不信都在你了。”

    李恪抬起頭直視著李泰無奈的眼神半響才說道:“要是別人和我說我未必會信。但你說我信。只是”可惜了!”

    李格的低嘆讓李泰眉頭緊皺李泰並不在意李恪是否相信他在意的是李恪的心態。一聲“可惜”的嘆息說明李恪心中仍有抱怨仍然存在著不該有的念頭。

    站在李恪身前李泰思考了片刻決定在給李恪一個機會俯身趴在李恪身前低聲說道:“三哥看來房府這場壽宴我們是吃不好了不知道三哥晚上是否有時間我們兄弟好好喝上幾杯?”

    李恪十分驚訝的抬頭對李泰忽然間轉變的態度十分的不解。低頭沉思了片玄還是想看看李泰到底做的什麼打算緩緩的點點頭。算是同意了李泰的邀請。

    李元昌看著面前只剩下執壺卻沒有了酒樽的案几心裡越琢磨越不是滋味目光投向李承乾李承乾心理也對他惱怒不想搭理他。獨自一人越坐越難受偏偏李泰那段句句扎心的話總在他耳邊迴蕩越是琢磨就越感覺揪心、憤怒。忽然間站起身來大袖一揮不管不顧的離席而去。

    李承乾見狀想伸手向招呼他回來。嘴角蠕動幾句卻沒有出聲低頭嘆息一聲:“這叫什麼事啊?”

    李泰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席位半是警告半是勸告的說道:“大哥您也看到漢王是什麼樣的心性他若是不改早晚要惹出大禍來您還是離他遠點吧小心他牽連到你。”

    李承乾帶著幾分埋怨幾分懊惱的說道:“這還不是因為你你若是不和父皇說讓他之官粱州他只能能惱怒成這樣。”

    李泰搖搖頭:“大哥你還不明白嗎?是因為他的心性才會讓他之官梁州也是因為這份心性才會如此暴怒和我沒什麼關係的。”

    李承乾揮揮手彷彿要趕走心中的煩躁:“算了不說了喝酒。”李承乾將樽中的殘酒一飲而盡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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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逃脫

    導承乾思量今天所生的事情。心中其是憋著削川有李元昌曾經陪同自己一起和那些叔伯兄弟爭鬥這份情誼一隻讓他銘記在心。而自己卻沒能保住李元昌留在長安心裡充滿了愕悵和內疚。

    樽酒入腹又想起像瘋狗一樣四處攀扯的李元昌就好像自己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心煩的感覺又升了起來。特別是想到李元昌根本不顧著保全自己用著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方式對李泰進行報復差點牽連到他李承乾心理就更加的憋悶。

    時間兩種對立的感情在李承乾的心理反覆交鋒沒人勸慰他他又處理不了只好一樽樽的不停的喝著悶酒。

    李泰看著不斷的將酒倒入自己口中的李承乾有心勸慰幾句轉念一想畢竟李元昌是因為自己才離開長安的而此時勸慰李承乾卻有說風涼話的嫌疑思索了一番以後還是感覺不開口為妙。

    李恪也在喝酒和李承乾的悶酒不同的是李恪為自己斟了一橡慢慢的細品著眼神卻落在李承乾身上不知道他是在為李承乾的不值還是在思考自己的出路。

    房間裡只有兄弟三人卻顯得極度壓抑。

    李泰將自己的酒樽斟滿端著一樽酒慢慢的走到窗前推開窗技。看著屋外的磅礴大雨聽著雨滴打落在屋簷的聲音任憑狂風帶著點點雨絲落在自己的面頰之上就著這雨絲風片慢慢的品味著手中的美酒。

    這份沉寂這份思緒隨著屋門被猛烈的推開而中斷。

    “哈哈越王殿下在這裡啊。我說怎麼沒看見你呢。”程知節帶著粗擴的笑聲和門外的風雨聲踉蹌的走進側殿。

    “別扶我我沒喝多。”程知節推開攙扶他的長孫渙大聲的嚷嚷著:“一邊朵著去小心我拿大槊砸了你。”

    長孫渙一臉苦笑的鬆開了扶著程知節的手囑咐道:“程叔叔小小心啊站穩。”

    程知節一個趔趄直接撲到了李泰身上打翻了李泰手總的殘酒嘴裡打個酒嗝“呃老夫見見過越王殿下。”

    李泰連忙攙住程知節關切的問道:“程叔叔喝了多少啊這是和誰喝的啊?”

    “還能有誰?除除了尉遲恭那個老混蛋還有誰敢?”程知節一張口就是一嘴的酒氣。

    李泰連忙招呼著長孫渙二人合力將程知節扶到李泰的席個上。程知節眯縫著眼睛晃頭晃腦的仔細打量對面的李承乾辨認了一番笑道:“哦太子殿下也在啊老老臣失禮了見見過太子殿下。”

    程知節說著就要過去為太子見禮。李承乾連忙擺手:“盧國公不用多禮先歇歇。先歇歇。”

    “如此就多謝呃多謝太子殿下了。”程知節嬉笑著帶著滿臉的鬍鬚跟著顫動。轉頭看見李恪“呃”又是一個酒嗝:“蜀王也在!老夫給蜀王行禮了。”

    程知節連續試圖拱手施禮抱拳的雙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李恪見狀眉頭一皺口中說道:“不敢當不得盧國公行禮。”

    程知節好像沒聽出來李恪言語中的厭惡笑道:“讓你們幾個小輩見笑了這這不怪我。是尉遲恭那個老匹夫造的孽你你們要找就找他去。哈哈。”

    李泰看著已經醉的說話含糊不清的程知節無奈的一笑問道:“渙表哥這是?”

    長孫渙苦笑一聲:“我扶著程老爺子去方便回來他就找不到正廳了。非說這裡就是我也說不過他就扶看來了。讓他見見也好我這就將他扶回去。”

    沒等李泰答話程知節含糊的說道:“嗯是走錯了。來陪著我去找尉遲老匹夫繼續喝去。”

    說完程知節拉著李泰就往外走李泰的體格怎麼能是程知節的對手。被拉起來以後程知節的半個身子壓的他走路也和喝醉了一樣踉踉蹌蹌。

    “兩位殿下先失陪了我幫越王給盧國公送回去。”

    長孫渙對著李承乾失禮告罪之後和李泰一起攙起了程知節離開了側殿。

    李泰努力的扶著程知節沉重的身軀離開了側殿走到屋外門廊的轉角處就感覺肩頭一輕程知節毛經不再依靠他穩穩的站在他身側。

    李泰心中驚奇網要出言詢問。長孫渙對著他比戈個噓聲的收拾拉著他疾走幾步轉過了門廊來到一處空著的房間內。程知節也跟著一臉賊笑的走了進來。

    看著極其清醒的望向自己的程知節和一臉神神秘秘的長孫渙李泰心中疑惑:“這是怎麼回事程叔叔您不是喝醉了嗎?”

    “醉個屁我是來救你的還不謝謝老夫。”

    “救我?”李泰被程知節的話說的更糊塗了將疑惑的目光看向了長孫渙。

    “是這麼回事。”長孫渙狡黠的一笑:“剛剛殿下不是給我打出來了嗎?讓我不必忍受房間內圓誣最斬直節語至靦曰肌加口…曠燕我就琢磨怎麼能讓殿下也脫離苦海六然後我就看曉兒了。”

    長孫渙一指程知節:“程叔叔看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就問我怎麼回事我這麼一說程叔叔就拍著胸脯說他有辦法然後然後殿下就到了這裡呵呵。”

    “別拍我的馬屁沒用。”程知節大手一拍長孫渙咧嘴笑道:“別聽這個小子胡咧咧。是他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求我將你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本來我不想答應的但拗不過這個小子的死磨硬泡沒辦法我只好伸手搭救你一把不過這份人情你要記著以後有機會要還我的。”

    李泰心裡暗道人情?你個老匹夫還欠著我的人情呢如今不僅不認賬反而倒打一耙。

    心中雖然腹誹但不管是程知節主動要求還是長孫渙苦苦哀求總算讓李泰脫離了苦海連忙感謝:“多謝程叔叔多謝表兄。”

    “不用謝我記著就好我還得和那些老夥計繼續喝酒去你們表兄弟之間慢慢聊吧。”

    程知節嘿嘿一笑放下這句話打個酒嗝轉身慢慢騰騰的離去。

    程知節走後李泰對著長孫渙深施一禮說道:“這次真的多謝渙表哥了不然我還不知道得在那個憋悶的側廳熬上多久呢。”

    長孫渙扶著李泰的肩膀嘿嘿一笑:“謝我就不用了你剛才不也把我攆出來了嗎。若是真的有心我聽說你越王府廚房作出來的菜餚別有一番風味哪天有時間了請我去吃一頓就好。時了聽說你有開闔居特別製作的象牙摺扇要是能順便送我一柄就更好了。”

    李泰聽著長孫渙的要求不禁啞然失笑心中感覺這個二表哥十分對自己是脾氣玩笑的說道:“你還真敢張嘴不過看你這麼急切的樣子我就成全你。請你吃上一頓好了。”

    兩人相視一笑長孫渙拉拉李泰的衣襟好奇的問道:“剛剛我進屋怎麼沒看見漢王呢?”

    “沒看見就是走了唄。”

    “走了?”長孫渙眉毛一挑眼睛亮了起來:“怎麼走了?被你罵走了?”

    “想什麼呢?”李泰輕輕給了長孫渙一拳:“我有那個本事嗎?是他自己感覺沒趣才走的。”

    “別騙我。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也有眼睛。”長孫渙指了指李泰肩頭的酒漬低聲說道:“剛剛我進屋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的酒樽。還注意到漢王的席位上空空如也。告訴我是不是你和漢王打起來?”

    李泰面對好奇的長孫渙真的是哭笑不得但也必須承認他的推斷有幾分正確詳細的內情不能對他解釋清楚。只好含糊的說道:“你瞎猜什麼。這裡面的事別人躲都還來不及。你偏偏往上湊。”

    李泰斜了他一眼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渙表哥你若真想知道也行只要你不怕我就敢說事情經過是”

    長孫渙一把摀住李泰的嘴連聲告饒:“別說千萬別說我就是隨口一問。我還不想摻和到你們兄弟之間那趟水太深太渾我水性不好怕淹死在裡面。你若真的想說就去找家父說去他水性好。”

    李泰明白長孫渙最後一句是在點撥他告訴他有什麼處理不了的難為之處可以去找長孫無忌。雖然不明白他是否是在長孫無忌的授意下這麼說的但作為李泰來說此時有這樣一個人用這種方式來幫助他李泰心裡還是一暖。

    “我明白。”李泰笑著對他點點頭:“你啊。就別為心了你只用想著什麼時候來我府吃飯就好了。或者你找個地方請我一頓也行。”

    長孫渙笑道:“你的越王府我必須要去的不過我請你吃飯也沒問題。要不就今天晚上吧估計你今天這頓飯也沒吃好晚上我請你這麼樣?”

    “好啊那就晚上這麼說定了。”

    “嘿嘿。

    長孫渙滿臉的奸笑:“我請你的地方估計你還真的沒去過保證讓你大開眼界。”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推開房遺直一臉歉然的走了進來先是鞠躬致歉“抱歉打擾二位了”隨後對李泰深施一禮:“越王殿下家父叫我來請您到書房一敘還望殿下移步。”

    “那我就不湊熱鬧了我先找的方再喝幾杯。”長孫渙對李泰一笑。轉身走了出去。將房間留給了李泰和房遺直。

    “房兄師傅可有說找我什麼事嗎?還有誰要去?”

    李泰沒話找話的隨意問了一句房遺直恭謹的回道:“沒有別人。只請了殿下一人蜀王和太子還在側廳。”

    聽到房遺直提到蜀王李恪李泰忽然想到剛剛約了李恪現在又約了長孫渙這下撞車了心中開始有點愁了總不能將這兩個人湊合到一塊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1 15:55
8第一百五十五章問策

    琅隨著房潰直走出小屋。李秦突然感到雨勢漸小。剛剛蜘坡黃豆大小的雨勢已經漸漸收斂。極遠之處的天空偶爾劃過一道白光隱隱還能聽見不太清晰的雷聲。

    李泰跟在房遺直身邊在房府中連續拐了幾個彎來到一個不大的書房內。

    幾張月牙凳一張案几以及案几上的筆墨紙硯為書房多添了幾縷書卷氣。

    走進書房看見房玄齡正和王佳一起打量著自己。李泰根本沒想到王蛙會在這裡出現心中一慌急忙上前給兩位重臣見禮。

    兩人還禮之後房玄齡擺擺手。房遺直退出了書房。

    看著房玄齡的舉動李泰心中不解。又不好詢問只好執弟子之禮。站在一邊心中的疑惑卻是逐漸加深。

    李泰猜測不出來王佳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是來興師問罪還是別有他想法或者是想讓李泰看在房玄齡的面子上在李世民面前為他求情?李泰一時間心緒繁雜無法揣測。

    王琺不停的上下打量著李泰。半響才對房玄齡說道:“房兄你教出個好學生啊

    按理來說是李泰出的主意。使得王佳被貶出京應該是心存憤恨才對奇怪的是李泰在他的言語中竟然沒有聽出嫉恨和諷刺相反倒有些羨慕。羨慕房玄齡有個好弟子?這種想法在李泰心中升起一時間他的面色有些古怪。

    房玄齡苦笑著回應王佳:“王兄玩笑了你也是久在長安還能不清楚?就給我這張老臉留幾分情面嗎?”

    房玄齡和王佳的相視而笑越的讓李泰摸不著頭腦詢問的目光落在了房玄齡的身上。

    “好了也不和你兜圈子了還是讓王侍豐為你解惑吧……感覺到李泰的眼神房玄齡摸著她那幕白的鬍子笑著和李泰說道。

    “越王殿下快快請坐。”王佳虛扶著李泰坐在一旁的月牙凳上笑著說道:“久聞越王聰慧一直沒能當面相見深感遺憾今日一見當真感到名副其實啊。”

    “不敢當王先生稱讚學生深感愧疚

    李泰真的不知道怎麼樣稱呼王佳合適若是稱呼王侍中他現在已經被貶為刺史不日就要離京。稱呼王刺史?又不太合適。王佳是因為他的緣由才被貶出京容易給人以諷刺的感覺。從見到王掛開始。李泰就思量著稱呼的問題最後靈機一動。以末學後進的姿態稱呼王佳為先生怎麼樣也讓人挑不出毛病。

    李泰的稱呼讓王佳心中讚歎好個玲瓏之心頜微微一笑:“既然越王以先生稱之我也就不客套了這次請越王前來一方面是想看看陛下家裡的才俊之士另一方面也是想殿下表示感謝。”

    “感謝?”王佳竟然無來由的對自己表示感謝李泰古怪的看了王佳一眼卻沒直接搭話。再次用目光向房玄齡求助。

    李秦心裡最大的疑惑是王佳為什麼會和房玄齡在一起。說起來王佳站立朝堂之上的最大弱點就是他曾經是隱太子李建成的東宮舊臣而房玄齡最大的強處是李世民多少年來的死黨立場不同。若說是房玄齡和王琺在朝堂之上打在一起李泰都會相信。而眼前房玄齡幫助王掛將自己約在這個隱秘之所若非事實就擺在眼前李泰根本不敢相信。

    房玄齡彷彿看出了李泰的疑惑。笑著解釋道:“越王殿下不必疑惑。這說起來也都是陳年往事了。當年王侍中在建成太子的東宮時期就暗中幫助那個時候還是秦王的陛下。要說起來這些年真的委屈王侍中了。”

    別人說李泰還可能不信可這話由房玄齡嘴裡吐出來李泰就不的不信了。依照房玄齡的性情肯定不會無中生有的忽悠李泰。

    李泰仔細打量著這唐朝的“無間道”臉上卻表現出尷尬的神色。對著王佳一躬到底:“王先生對不起。謝謝你。”

    句對不起表示著他不知道緣由。這次又讓王窪受到了不白之冤。一句謝謝是作為皇子在感謝王琺為李世民做的犧牲。話語雖然簡單。但王佳卻聽明白了連連頜而笑口中卻謙虛著:“不敢當不敢當

    王琺伸手將李泰扶起笑著說道:“應該是我來對殿下稱謝刊網說過了這次來一方面是想見見殿算另一方面是來對殿下當面表示感謝的。小。

    王窪要對李泰行禮李泰急忙一把攙扶住他。事到如今李泰怎麼敢再接受王佳的行禮以前裝著糊塗拿著越王的架子受王蓮一禮到是沒什麼今天李泰打定主意就是以末學後進的身份來見儒學大家那麼說什麼也

    房玄齡見王佳要拜李泰不允笑呵呵的拉開兩人說道:“好了。王侍中越王不敢受你就別行禮了。都坐都坐。”

    王琺也感受到李泰的堅持加上房玄齡的緩言也就順勢起身。等到三人重新落座王佳笑著說道:“房兄你真的收個好學生啊。”

    “你若欣賞不如和陛下商量下也做越王的老師好了正好我這個有名無實的老師也落得清閒。”

    李泰不知道王佳怎麼想的但能感覺到他竟然仔細的考慮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不妥不妥啊我還是別奪房兄所愛了。”會。這次見面真的是想當面感謝殿下感謝殿下將我送出長安。”

    李泰苦笑著對王佳拱拱手:“王先生你就別挖苦學生了學生也是不得已為之。”

    “好個不得已。”王掛擊掌而笑:“要的就是你的不得已你一個不得已讓我能睡個好覺了也讓我能離開長安了我感謝的就是你的不得已。”

    “這是為何?”

    “殿下送我出長安的理由就是我的原因。”

    李泰仔細思考王佳話中的含義。片刻間想到了王佳此時在長安的處境說他是連接李建成舊臣和舊隋降臣的紐帶可以說他在兩個集團之間受氣也可以。以前李泰還琢磨過為什麼王蓮不能穩穩的站在一側。非要兩面不討好現在想來應該是李世民的授意。而非王掛個人的意願。

    而且就王佳離京來看李世民肯定有了新的人選或者有了面對朝堂上兩方集團的應對之策才會給予王掛離京的機會。如今他的離開長安未嘗不是一種解脫雖然這種解脫是李世民給予的但也不能少了李泰在其中的推波助瀾所以才有今天王佳的當面致謝。

    細觀如今大唐朝堂之上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集團。最大的當然要數李世民的原來的秦王府眾人其次就算是隱太子李建成的舊屬然後是舊隋降臣這三方面相互制約。相互依存構成了一個三角形。雖然各個邊長不同但也能體現出三角形是最穩定的結構。

    這些可以理解任何一個上位者都不可能讓屬下只有一個聲音那樣不利於統治更不利於民生。但李泰現在心中卻是苦笑連連無意中他又為李世民背個黑鍋雖然作為當事人王佳表示理解與感謝但在這個過程中他無意的得罪了其他人。事已至此已經塵埃落定李泰也只能苦笑。

    想明白前因後果的李泰將心底的苦笑帶到了臉上:“當不等王先生的感謝心中有愧啊。”

    王硅能理解李泰的心思仍對李泰心存感激笑道:“當得當不得都無所謂這份情老夫卻是心領了。”

    王掛沒有說日後必報之類的沒意義的話將這份情記在了心理。

    李泰在這件事上是無心插柳。也沒指望王窪如何王蓮現在奉旨遭貶離開長安以後卻是必定會回來的一切還是等回來之後在說。

    房玄齡卻是一直捋著鬍子笑而不言。

    妾娃和李泰寒暄了幾句就藉口還要回家收拾細軟準備離京離開了房府小書房內只剩下房玄齡和李泰兩人。

    李泰隨意和這位有名無實的恩師寒暄了幾句忽然沒頭沒腦的出言問道:“恩師我現在該如何自處呢?”

    李泰的問詢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並不是魯莽的問詢。

    這也是李泰無奈之下的求助。

    李泰現在看起來風光沒人敢招惹。其實背後卻是風險無限。李泰這幾天仔細思考了下出宮後的所作所為雖然都是無奈之舉但也是出了風頭。從“文記”上打擊李恪開始到幫助李承乾推卸洩露禁語的罪名。從王佳的離京到李元昌的之官粱州。這裡面前有李泰的身影。

    別人如何李泰還不清楚在李世民心中恐怕已經留下了印象。雖然不知道這份印象對李泰是有利還是有弊但從李世民授意長孫無忌來試探他來看李世民心中開始對李泰有想法了。

    並不想爭權奪利的李泰心中認為這不是一個好的開端但又苦於無人能幫他謀劃只能厚著臉皮求助於房玄齡這位便宜老師。

    不知道房玄齡走出於長時間不管李泰的愧疚之心還是開始逐漸接受了李泰總之房玄齡沉思了好久為李泰留下了兩個字然後微微一拱手微笑而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1 15:55
第一百五十六章青樓

    很簡單的兩個字卻給獨自留在小書房內的李泰很多指引

    歷史上先“自誣。”後成事的比比皆是最出名了兩個應該是劉邦和李淵了。劉邦在鴻門宴上自誣成功讓項羽認為他是不值得動手的小人最後成就帝業。李淵在隋爍帝楊廣面前自誣讓楊廣認為他不足以成事最後成為了大唐皇帝。

    當然不肯自誣的人更多明朝方孝孺不肯自誣結果成為歷史上唯一一個被誅十族的人物。還有很多不出名的強項之人掉了腦袋那就不為人人知了。

    所以說房玄齡為李泰出的“自誣”兩個字不失為一條應付眼下情況的好辦法。但這種自誣也要有個度。即讓人不生反感又要很好的隱藏自己這就需要耐心的琢磨了。

    李泰在小書房思卓了很久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運用著兩個字的方式。卻眼見著時辰不早了房府的賓客漸漸離去也就暫時放在一旁來到了正廳和房玄齡告辭。

    因為一個時間約了兩個人李泰現在的心思是琢磨著推脫掉李恪和長孫渙兩人其中那一位的約請。一個是表兄弟一個是親兄弟一時之間還後真不好衡量。

    就在這個時候同樣從房府告辭出來的李恪來到了他的面前。

    “四弟實在抱歉府中有些急事我需要回府處理一下不若改天我們兄弟再把酒言歡?”

    李恪的詢問讓李泰輕鬆的解決一個小麻煩笑著應和:“那好吧。改夭我們兄弟再聚。”

    目送著李恪在侍衛的擁護中上馬還不忘回頭對李泰拱手表示歉意。李泰微微一笑琢磨著李恪的蜀王府生了什麼事。

    回過頭來就看見同樣一臉笑意的長孫渙站在自己身邊:“殿下兄弟情深啊

    “滾!”李泰笑罵了一句:“說。一會去那裡吃飯。我不很宰你一頓才怪呢。小。

    “哈哈請客還能怕客人吃的多?”長孫小渙哈哈一笑:“走吧現在就去。不過正好我有幾個朋友也要一起殿下應該不介意吧。”

    “也好多認識幾個少年才俊也是我心所願。不過我們去哪裡吃飯你總要搞告訴我地方吧

    能和長孫渙交往密切的自然都是些公侯之子不可能是些粗俗之輩。李泰自然不能計較。

    “說出來就不靈了一會到的方你就知道了長孫渙拉著李泰就要走。

    李泰抬頭看看天雨勢又轉成了早起時候的濛濛細雨天空依然陰沉加上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整個長安城已經籠罩在昏暗之中。

    “好不過我得回府換身衣裳。這樣有些過於失禮。”李泰指著身上的沾染了酒潰的長衫說道。

    “那好我跟著你去越王府然後在帶你出來。”

    李泰看著一心跟在自己身邊怕自己跑掉的長孫渙一眼笑看來到馬車旁文宣早以將車簾拉開等待李泰上車。

    這輛青呢馬車卻引起了長孫渙的嬉笑:“我聽說越王一貫是以車代步還以為是別人說笑沒想到還是真的哈哈

    “笑什麼。”李泰低聲笑罵了一句:“我就愛用馬車你能怎麼?”

    “不怎麼不怎麼走吧。”

    長孫渙嬉笑著騎馬跟在李泰的馬車身後來到了越王府。在越王府正殿等候不多時李泰換了一身月白色的右衽圓領閒服來到了他的面前。

    心急的長孫渙二話不說拉起李泰就走嘴裡嘟囔著:“晚了晚了估計他們已經到了。”

    李泰隨著長孫渙走出府門洪平已經帶著幾個侍衛等候好久了。

    “洪平你帶著他們休息吧讓陳柱領著兩個人跟著就夠了我們是喝酒去又不是打架。”

    聽著李泰的吩咐洪平想想也有道理喝酒去帶著十幾個侍衛的確有些扎眼於是細心的挑出兩個身手比較好的侍衛陪同著陳柱跟在李泰身後。

    和這些勳貴子弟一起喝酒總不好再坐車而去李泰接過文宣延過來的馬韁翻身上馬。

    長孫渙看見李泰利落的動作。眼睛一亮:“殿下你這也是會騎馬啊。為什麼總愛做馬車呢?。

    “要你管前面帶路。”李泰的笑罵在長孫渙耳朵裡就跟沒聽見一樣接過小廝送上來的馬韁在小廝的攙扶下跳上馬背。

    “上個馬都不利索還說我呢?”

    李泰抓住機會諷刺了長孫渙一句長孫渙無謂的聳聳肩笑著在前面領路。

    陳柱湊上前來小聲的問道:“殿下咱們這是去那裡啊?”

    “我也不知道跟著走就走了。”

    李泰高聲對長孫渙喊道:“咱們是去那裡?。

    “殿平

    “。以琅著我走就好了保證是你沒去過的地方。

    長孫渙勒了一下馬韁微微的錯開一個馬身在前引路。

    “我才出宮幾天沒去過的地有多了。”李泰拿著馬鞭直直前路:“我就跟著你走了。你若把我買了自然有人和你算賬。”

    “我賣誰也不敢把殿下賣了啊。”長孫渙笑著和李泰開著玩笑。

    李泰眉頭一皺。低聲道:“咱們別殿下殿下的叫我表弟或者四少爺李公子什麼的都可以就是別叫殿下。”

    長孫渙笑著附和:“好四少爺這邊走。”

    李泰隨著長孫渙走了半個長安城一直來到了長安城東北的平康坊。此時平康坊西街燈火透明接道兩側的小樓上張燈結綵。

    來到此處李泰心中瞭然這平康坊是長安青樓匯聚所在明顯的長孫渙所謂的晚宴就要在這青樓之內舉行。

    李泰沒好氣的用馬鞭指著長孫渙說道:“這裡就是你的宴請之地?你還真的沒說錯真是意想不到的地方。”

    長孫渙不以為然的說道:“四少爺我的李公子別大驚小怪的。多少王公的少爺天天流連於此大家都已經見怪不怪了。我們又不是什麼朝廷重臣哪條律法也沒規定不許我們來這裡吃飯。莫非”

    長孫渙嬉笑著看向李泰:“莫非李公子還有別的心思?先說好酒資我算我的別的嗎”。我就不管了不知道李公子身上的金銀可夠?用不用哥哥我借你點。”

    面對長孫渙的嬉皮笑臉李泰苦笑不得:“滾整天來這種煙花之地。你也不怕舅舅斥?”

    長孫渙面色不改:“斥多少次了我就根本當做沒聽見。不過”不過李公子為何如此拘謹。莫非真的從未沾染過這胭粉之氣?”

    細說起來李泰上輩子到是去過酒吧夜總會之類的場所也正經八本的交過幾個女朋友雖然最終因為各種原因為燕分飛但也不是初哥。不過這輩子雖然身處在內宮的鶯鶯燕燕之中到還沒有開過葷李泰可不想把自己此生的第一次浪費在這煙花之地。

    看著李泰眉頭緊皺長孫渙連忙湊近低聲解釋:“殿下別急著走。如果以後您要和這些公子哥打交道就難免要來到這種地方多來幾次也就習慣了。”

    “都是一群苦命人有什麼要習慣的。”

    李泰嘴上說著。心中卻也有些贊同長孫渙的觀點。除非他一輩子不和這些勳貴子弟打交道否則依照唐時的風氣早晚要來到這裡。唐時可不必後世青樓酒肆不僅僅是歡場而是文人墨客王公貴族交際的場所。來這裡不僅不是罪過而且還能成就風流之名。

    只是這些才子佳人的背後更多的是那些苦命女子的血淚史。就像罌粟一樣美麗的花朵背後隱藏的都是劇毒。李泰對這些歡場並不排斥只是想到著份美麗背後的苦難有些不忍。

    就在李泰不知道該拒絕還是跟隨的時候猶豫之間在前面引路的長孫渙已經停馬招呼道:“到地方了就是這裡。”

    李泰端坐在馬上抬頭一看整個青樓裝飾的富麗堂皇一匹匹綵綢從樓上垂下來下端固定在樓前的台階上由於剛剛下過一場大雨鮮紅的綵綢被打濕以後顯得有些暗。

    正門之上的紅底的匾額上三個金燦燦的大家“環彩閣”落入李泰眼底。雖然沒有來過這種歡場但從後世資料中也知曉這古代的青樓等妓院多以“宴班樓店”命名。從“環彩閣”三個字可以看出這家青樓在繁華的長安也是數得上數的。

    看見李泰怔怔的帶著陳柱等人端坐在馬上長孫渙嘿嘿的賊笑一陣。才出言為等待伺候李泰下馬的龜公解圍:“李少爺還楞個做什麼呢?下馬啊!”

    李泰瞪了早已下馬在門口等待的長孫渙半晌忽然爽朗的一笑。跳下馬來:“文宣賞錢。”

    文宣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已經有些愣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還是陳柱哈哈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塊散碎銀子扔給了點頭哈腰的龜公。吩咐道:“好好伺候我家少爺。還有這幾匹馬給我看好了真若有個損傷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身青衣小帽的龜公連聲稱是接過李泰手裡的馬韁。他接待過的客人數不勝數眼力自練的是極其精明一眼就看出來李泰不是平凡之人自然揮起十二萬分精神。諂媚的伺候著。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1 15:55
第一百五十七章聚會

    吐氨公的慇勤服侍下。李泰跟隨著長孫渙專進“環彩閣惟裡面走來一個頭插金釵身著大紅色輕紗孺衫的年約三旬女子。

    看見長孫渙走進門來眼睛一亮裊裊婷婷的對長孫渙屈膝說道:“長孫公子來了快快請進。”

    言語雖然熱情卻不顯得諂媚彷彿和平常的朋友相見不由的讓李泰對她刮目相看。

    “馮姐姐好啊有些日子沒見了。馮姐姐越的年輕了。

    長孫渙的玩笑惹來這位“馮姐姐”的嬌嗔:“就我們長孫公子會說話。一口一個姐姐將我這個老女人都被你叫年輕了。”

    馮姐姐的俏目一笑視線落在李泰身上試探的問道:“這位是糊。”

    “哦。”長孫渙沒有說出李泰的身份含糊道:“這位是四少爺。來你們認識一下。”

    李泰微微退後半步頜一笑:“馮姐姐好。”

    “不敢當可不敢當。”馮姐姐察覺到李泰刻意的疏遠心中雖然有些不愉但面上依然是笑語盈盈對長孫渙說道:“這位四少爺看著眼生可是長孫少爺將你弟弟帶出來玩來了?”

    “是我弟弟倒是不錯可不是我家的弟弟。”長孫渙眼睛一轉暗中點了這位馮姐姐一句:“你今天可算有福氣了我這位弟弟可是真正尊貴之人能讓我這位弟弟喚你一聲姐姐可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好好珍惜吧異日也算你個驕傲之處。”

    這位馮姐姐也是迎來送往的長久之人怎麼能聽不出長孫渙話中的深意心中一凜之下仔細打量過李泰特意的看看長孫渙的臉色。見他在玩笑中藏著深意心中大驚。她知道長孫渙是何許人。能讓長孫渙稱之為尊貴之人豈能是一般的王孫子弟?

    連忙一正臉色盈盈失禮:“妾身馮素素見過四少爺。”

    李泰責怪的瞪了多事的長孫渙一眼和煦的笑道:“馮姐姐請起。別聽他胡說八道我也就是一個普通官宦子弟馮姐姐也別叫我四少爺了那是他們的玩笑之談我還稱不上少爺您叫我一聲李公子就好。”

    “多謝李公子。”馮素素見李泰不願和她拉進距離也不敢多說對著李泰和長孫渙低頭說道:“兩個公子請上樓。”

    馮素素言語越的謹慎了李泰的自稱讓她心中明白這長安的“李公子”雖然多但能被長孫渙稱之貴人的只能是皇族子弟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皇族最少也要是個實權王爺。

    雖然這“環彩閣”背後也是有人撐腰但倘若和皇族之人起了爭執。也不是她這個明面上的老闆能夠料理的了的。她心中感到萬幸的是李泰自稱是普通的官宦之後她也樂的裝糊塗只是在言語行為中更加謹慎了。

    大紅色的波斯地毯從一樓直接鋪到二樓樓梯兩邊是用彩錦圍好的欄杆不時有身著各色綵衣的姑娘在身邊帶著一陣香風飄過。

    李泰突然現者“環彩閣”裡和自己想像的不太一樣本以為這裡應該是衣著暴漏綵衣翩翩一片片鶯鶯燕燕的嘰嗤之聲沒想到眼前的姑娘雖然是綵衣翩翩卻也衣著完整。耳旁的絲竹之聲卻不是靡靡之音。身邊的姑娘們一個個都低聲竊語並不喧嘩。李泰疑惑著不清楚是大唐的青樓都是這種風格還是只有“環彩閣”這種高檔歡場才刻意的提高檔次。

    馮素素看到李泰四處打量著“環彩閣”巧笑一聲:“李公子是第一次來這煙花之所吧?”

    “沒錯。”李泰也不生氣反再十分坦然的說道:“家規甚言沒有什麼機會出來所以比較好奇還望見諒。”

    “那也沒什麼多和長孫公子來幾次就熟悉了。”

    不知道是馮素素的一笑讓長孫渙感覺到了愧疚還是不想讓李泰與馮素素多聊總之長孫渙出言插話:“馮姐姐那幾位來了嗎?”

    “您是說程公子嗎?”

    在得到長孫渙肯定的答覆後。馮素素微微一笑:“他們都在三樓的公子請跟我來。”

    聽到“三樓”長孫渙眉頭一皺。面帶不愉的說道:“怎麼都去三樓了?你樓後邊的兩個院子都有人了?”

    馮素素輕輕一笑:“長孫公子別生氣不是不帶你們去後院只是那兩個院子一個正在休整進不的人。另外一個“鑫雅閣”今天來了貴客我也不好開口和程公子說過以後程公子在三樓暫且歇息。”

    “什麼樣的貴客?我到要去看看。”

    長孫渙嘴裡不饒就要下樓。李泰連忙一把拉住他勸道:“算了。出來玩就是為了高興何必招惹不痛快呢。”

    “我就不信還能有人尊貴過咱們兄弟我到要看看是何人和我們搶院子還能讓老程甘心吃這個啞巴虧。”

    長孫換或者是紈袴之氣上來了。或者是做給李泰看。怕他怪罪就這麼從李泰身邊擠過去就要下樓。

    “我的好長孫少爺啊你不怕鬧大。我可怕啊。”馮素素快步攆上長孫渙保住他的胳膊勸道:“你就看在姐姐面子上不要鬧了好不好。包下“鑫雅苑。的是

    “行了。”李泰一聲低喝讓馮素素將到嘴邊的人名留在了口中。李泰瞪了長孫渙一眼說道:“你要鬧也改個時候別在我面前鬧我不想人別人說我第一次出來玩就砸場子。”

    李泰半是玩笑半是警告的話使的長孫渙停下了腳步嬉笑著道:“那就給你面子不和他們計較。走。我們上樓。”

    李泰搖搖頭對馮素素指著長孫渙說道:“你千萬別和我說後院的是誰說實話我比這位長孫少爺脾氣還大若是不相干的人物還好。倘若真的是哪家的尊貴人物我很可能讓他出不了“環彩閣”

    李泰說完也不理半張著嘴的長孫渙又對馮素素問道:“我身邊的這位長孫公子是總這麼紈袴還是就今天瘋?”

    馮素素看了看長孫海有看了看能將長孫渙喝住的李泰心聯心邁是絕對實話實說!“若不是事關“鑫雅苑的鑫雅數…”古計長孫少爺也不會脾氣?”

    李泰聽著馮素素的話中有話側身對長孫渙問道:“這個鑫雅姑娘是這麼回事?莫非

    長孫渙的臉頰一紅拉著李泰就往樓上走:“有什麼莫非的快快上樓莫讓程兄他們等的心急了。小。

    見長孫渙不想說李泰微微一笑。也不逼迫長孫渙。

    跟隨著長孫渙來到一個門上貼有“舊雨居”的包廂李泰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門左側上前處的盧國公程知節的次子程處亮程處亮正身邊坐著一位美豔的少女讓人感覺煞風景的是程處亮只是讓她不斷的倒酒。卻沒有什麼香豔的動作。

    程處亮見到半躲在長孫渙身後的李泰先是一怔估計他也沒想到李泰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緊接著就手忙腳亂的要起身行禮。看到李泰輕輕的搖頭面粗心細的程處亮馬的面色馬上轉換成不認識李泰一樣自顧自的飲酒。

    除了馮素素沒人注意到這微小的細節馮素素先是一驚隨後若有所思的對李泰一笑:“各位少爺先坐我馬上就安排酒席。”

    馮素素對著眾人屈身一禮緩步退出了房間還不忘記把們帶上。

    馮素素退出以後李泰的注意力落在程處亮對面的兩人身上。兩個人年紀都不算大都不過二十歲雖然是滿面微笑卻不令人反感。

    長孫渙快行兩步來到了兩人身前沒等長孫渙說話上前處年紀略大一些的說話了:“都等你們半天了看你們沒來我們又饞酒就先少喝了幾杯長孫小兄千萬勿怪啊。”

    長孫渙輕輕一拍他的肩膀對李泰介紹到:“這位是咱們大唐部國公的長子張聽遠。

    李泰一聽是融國公張亮的兒子微微一笑:“久仰久仰。”

    李泰略帶疏遠的寒暄讓張聽遠先是一愣略帶不解的看向長孫小渙長孫渙也不解釋一指下處垂手站立的大眼睛年輕人說道:“這是

    “我是尉遲寶林。”長孫渙的介紹被尉遲寶林自己打斷:“我爹是尉遲恭我叫尉遲寶林估計您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

    尉遲寶林憨厚的一笑讓李泰心生好感拱手說道:“早就想見見鄂國公的公子一直沒有機會今日的償所願一會一定要和尉遲兄好好的喝上幾杯。”

    “好好我一定和

    “叫我李公子或者乾脆就叫我小四吧。”

    了尉遲恭或許憨厚但絕對不是笨蛋順著李泰的話說了下來:“好一會和李公子喝個痛快

    張所遠心中更是疑惑偷偷的捅了長孫渙一下長孫渙哈哈一笑:“別捅我這位李公子。你認識就認識了不認識也別著急他單名一個泰字自己想去。”

    就在張所遠還琢磨李泰是誰的時候程處亮跑來拉著李泰

    “那個小四?怎各這麼彆扭呢?還是叫你李公子舒服點……程處亮眉頭皺了皺做個鬼臉說道:“李公子還認識我不?”

    李泰呵呵一笑:“不認識誰也不能不認識程家二個啊今夭中午我還看見我程叔叔了呢。”

    “認識就好認識就好。程處亮拉著李泰就要讓他做到主位李泰連忙推辭:“不行坐主位的要掏錢的。我今天沒帶錢出來要吃長孫兄的大戶千萬別讓我做主位。我坐下邊就好。”

    李泰嬉笑著在程處亮的下坐好。眾人無奈又不能強拉著李泰上來。只好由著李泰坐在了下邊。主位自然是長孫渙坐了上去。

    李泰已經坐好了就等人送上酒菜了看見張聽遠自己在對面低聲嘀咕著:“姓李單名一個泰字小四說明排行老四那不就是

    張所遠將越王這兩個字憋在了嘴裡眼睛睜的大大的盯著李泰。

    李泰見他這副樣子十分好笑出言玩笑道:“怎麼這樣看我?難道我張的很奇怪嗎?”

    “不是不是。”張聽遠支吾著說道:“就是就是沒想到殿下也會來沒想到

    “好了都說了叫我小四就行。”李泰故意搬起臉來嚇唬著這個。傻孩子。

    “不敢不敢。”張祈遠還在自顧自的嘟囔著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李泰身邊的程處亮嘿嘿一笑對李泰說道:“那個孩子在洛陽呆的有些傻了別理他一會就好了。”

    李泰也是嘿嘿一笑:“程兄怎麼眺國公會有這樣一個兒子看上去傻傻的。小。

    李泰也是故意玩笑他知道在這些紈袴之中在這種風花雪月的場所若是要玩的開心就別把身份當真也別計較是否有什麼失禮之處。多開幾句玩笑更能拉近大家的距離。

    配國公能不能有個傻兒子不說。倘若是張所遠真的是個。傻子長孫渙他們也不能帶他出來玩所以程處亮也知道李泰是在開玩笑湊過頭來低聲神秘的說道:“不是傻。只是腦筋缺根弦有時候能補上又時候補不上不用管他一會自己就補上著跟弦了就和好人一樣了。”

    “程處亮你又開始糟蹋我了我跟你沒完。”張聽遠從李泰帶給他的震撼中清醒過來。雖然沒聽到程處亮再說什麼但也明白沒有好話。在對面滿面通紅的大喊。

    張所遠也不過是一時沒想到會有皇子來到青樓李泰在李世民眾多兒子中算大的。最大的李承乾身為太子自然不能來到這裡。老二早斃。老三就是李恪自視清高不屬於來這裡再下來就是李泰了他根本沒想到李泰回來而已。比李泰小的都沒有離宮開府自然不能來到這裡。所以一時間在青樓看到李泰他難免震驚。

    聽到張所遠的大喊程處亮低頭對李泰嘿嘿一笑:“看見沒現在這根弦就已經補上了跟好人沒分別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1 15:56
第一百五十八章環彩閣

    程處亮調侃張昕遠的話語讓李泰忍不住笑了出來。張昕遠雖然不知道程處亮在說他什麼。但能理解不是什麼好話,礙於李泰在座,不好意思和程處亮對罵,悻悻的瞪了一眼,端起了酒杯掩飾著忿忿之色。

    “有些過了吧。”李毒膘了身邊的程處亮一眼低聲說道。

    程處亮不在乎的咧嘴一笑:“沒事我們經常開玩笑都習慣了沒人會在意的。”

    李泰呵呵一笑不好對他們之間相處的方式作出卑價。

    隨著幾聲輕輕的叩門聲馮素素在房間外低聲輕喚:“各位公子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隨著長孫渙的高喊馮素素帶著幾位年紀大約在十二三歲的小丫頭走進了房間。幾個小丫頭低著頭提著食盒快的將各位面前的案几上擺滿了酒菜低頭一禮盈盈退去。

    “長孫公子和李公子您二位貴人請稍等。姑娘正在梳洗打扮馬上就到。”馮素素笑著和長孫渙賠著不是走上前來塗著豆慧的素手端起長孫渙案几上的酒樽笑道:“妾身借長孫公子的美酒敬各位公子一杯。希望以後各個公子多來照顧我們“環彩閣的生意。”

    馮素素仰飲盡樽中美酒到有幾分豪爽之氣。

    “好。馮大娘夠爽快!”尉遲寶林拍著手起鬨:“不過一杯少了點最少應該三杯。”

    “好。尉遲公子怎麼說就怎麼走了。”馮素素面不改色的連喝了三杯笑著說道:“這下尉遲公子該滿意了。”

    “馮大娘。他尉遲公子滿意了我老程還不滿意呢。剛剛我老程可是認吃個啞巴虧。大娘不能說就這樣完了吧。”程處亮側著頭看著馮素素一副我還沒消氣的樣子。

    “那程公子怎麼樣才能滿意呢?”

    “這樣吧。馮大娘每人敬我們三杯這事就算一筆勾銷了以後老程也不麻煩馮大娘而且天天來捧場怎麼樣?”

    馮素素臉上笑語妍妍心中卻有些忿忿不平你程處亮和別人搶不過“鑫雅苑”心中有氣也不能拿我出氣啊。有本事你去“鑫雅苑”鬧事去和我一個婦道人家較什麼勁呢。

    不說唐朝時期的酒都是度數極低的米酒但說馮素素迎來送往這些年也練出了一身好酒量。到是不差這幾杯酒但程處亮的要求在她看來卻是有些過分。

    馮素素的第一杯酒是敬酒尉遲寶林起鬨喝三杯是打鬧到程處亮這裡每人三杯就是挑釁了。

    馮素素有心落下臉來又一想這些做糖不甜做醋可酸的公子哥們也不是好得罪的。思忖過後幽怨的一嘆:“程公子你這可是難為妾身了每人三盞妾身可就要醉了要不這樣好不。妾身敬程公子三盞算是為程公子賠罪可好?”

    程處亮嘿嘿一笑牙縫裡蹦出兩個字:“不行。”

    李泰算是見到這些紈褲子弟的作風了每一個人是好相處的都是仗勢欺人之輩。程處亮在新雅閣吃虧了在這裡就開始不依不饒想要找回場子。頗有幾分其父的作風。其他的公子哥就笑著看熱鬧沒有一個出言相勸的。

    李泰不知道程處亮在剛剛和“新雅閣”的客人有什麼恩怨更沒辦法相勸為了一個不熟悉的馮素素讓程處亮沒面子的事情李泰才不會做呢所以也是微笑不語。

    馮素素環視了一週見沒人為她解圍臉色有些不自然嘆息了一聲忍下了這口悶氣一聲不響的連喝了十幾樽面頰飛霞帶著幾分幽怨幾分不干的強顏一笑:“程公子這下可滿意了嗎?”

    程處亮還想說些什麼眼神不經意間掃過李泰見李泰不以為然的神色他嘿嘿一笑放過了馮素素:“依照老程的意思本想讓你挨個敬酒。沒想到你自己連續偷喝罷了我老程心胸寬大小不和你計較。”

    馮素素盈盈一笑:“那就多謝程公子了。”

    “不用謝我快點叫姑娘進來就好沒看見我們長孫公子身邊沒人嗎?“程處亮不知道李泰想法如何沒敢說李泰只是隔空虛點著長孫渙。

    “好了。”隨著馮素素拉開包廂的門十幾個。鶯鶯燕燕緩步走了進來排成一排俏語嬌聲的一齊曲身行禮:“各位公子好。”

    “還行。沒拿那些歪瓜裂棗糊弄我們兄弟。”長孫渙掃視了一眼笑道:“李公子你先挑個可人吧。”

    李泰既然來到了這裡就要入鄉隨俗目光在她們身上仔細打量一番雖然相貌都是上等但給李泰的感覺卻是煙花之氣太重了些眉頭一皺微微搖搖頭。

    雖然李泰坐在末席但久在歡場早已練就了一番火眼金睛的馮素素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李泰才是今天的主角所以一直留心著李泰的神色見到李泰皺眉。心道這是沒有李泰滿意的嫣然一笑:“李公子看來我們環彩閣的庸脂俗粉入不了您的眼裡啊不知道李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呢?”

    “叫柳函姑娘來。”張聽遠拍著案几喊道:“讓柳函姑娘來這位李公子可是貴人你得讓你的寶貝出來陪他。”

    “這”馮素素猶豫了一下笑道:“好我現在就叫她上來。眾位公子可滿意了?”

    李泰不知道這個柳函是何許人也看著張聽遠興奮的樣子!中估計應該是這“環彩閣”頭牌或者花魁之類的人物。

    正在疑惑。就聽到程處亮湊了過來在李泰身邊耳語:“這個柳函是這裡的花魁那叫一個國色天香而且還是一個清綰人。

    以前還有個鑫雅能和她相提並論不過自從鑫雅跟了長孫兄之後就沒人能和這個柳函爭鋒了。”

    李泰聽完程處亮的解釋微微點點頭向長孫渙看去。

    長孫渙雖然沒聽到程處亮的話語但想來也能知道程處亮在和李泰說些什麼。白臉一紅急忙端起酒樽掩飾臉上的羞紅。李泰捉弄般的對他一笑卻也沒有出言打趣。

    馮素素注意到這幾人之間的小動作只是當做沒看見笑道:“李公子有福氣了。正好我們柳函現在又空我馬上給您叫來。

    程處亮冷哼一聲:“馮大娘說錯話了是你們柳函姑娘有福氣了。

    馮素素的話是為了提高姑娘的身價的本能卻不是故意說的程處亮的冷哼讓她一愣撇撇嘴笑道:“是我說錯話了;程公子說的對是我們柳函姑娘有福氣了。”

    馮素素心中有些不以為然但卻不能得罪了這些功勛子弟玉手輕拍網剛那站成一排的姑娘們緩緩的在房內繞場一週程處亮、張所遠和尉遲寶林身邊已經有了一位姑娘但此時繞場的姑娘走到他們身邊仍然手指虛點被點中的姑娘都是嫣然一笑。走進席個依偎在他們身邊。

    李泰看著這些巧笑盈盈的姑娘真的是沒什麼感覺。久在深宮之內說起來那些宮女也都是絕色之人李泰已經有些審美疲勞了沒感覺這些歡場女子究竟如再無論哪位對他行禮他都是微微一笑輕輕擺手直到最後。這繞場一週走完李泰身邊一個都沒留下。

    李泰回身看去每人身邊都留下了兩個姑娘只有長孫渙留下了一個。最讓李泰意外的是程處亮身邊竟然留下了六個。李泰嘿嘿一笑打趣道:“程兄能行嗎?別明天早上需要派人通知程老爺子抬門板來接你。”

    程處亮點人的時候也沒注意。只是有合心的就留下經李泰這麼一說他的才現身邊的人的確有點多。他更沒想到李泰會和他開這種玩笑先是一怔然後看看身邊的女孩裝作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說道:“我還真沒注意要不分您兩個?”

    “別。你自己留著吧我體格單薄受用不起。”李泰笑著擺手。

    程處亮也是玩笑之語見李泰不為所動嘿嘿一笑隨意的摟過兩個笑道:“你們兩個留下來陪我其餘的等老程下次來在找你們。”

    幾位姑娘也不生氣只是笑著打趣了程處亮幾句紛紛離場。

    馮素素見到眾人都挑選完姑娘躬身一禮:“各位公子稍等我去看看柳函姑娘。”

    馮素素話音網落長孫渙指著自己身邊的空位說道:“麻煩馮姐姐。讓鑫雅也上來吧。”

    “這個”馮素素面露難色:“柳函是因為她的院子休整所以才能上樓。鑫雅就

    馮素素的推脫之詞大家心裡都明白這不關院子是否休整的事明顯是這位鑫雅姑娘在後院陪客人呢而且這位馮素素也不敢得罪後院的客人所以才有這番推脫之詞。

    長孫渙聽言也不去看馮素素隨意的把玩著酒樽玩味的說道:“馮姐姐我們為什麼來你的“環彩閣你心裡有數不是為了鑫雅我們根本不會踏入這裡半步後院什麼人我不管也管不著。我們兄弟來這裡就我為了鑫雅別的你自己衡量吧。”

    長孫渙的話語雖輕但其中的深意卻重。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除了她不知道根底的李泰之外其他全是勳貴子弟這些公子哥的份量雖然不重但他們背後的家人卻都不是好惹的。真若鬧起來就算她這個。“環彩閣”背後的靠山也要掂量一下。

    仔細思忖一番後馮素素咬牙說道:“那好我就將鑫雅請來不過若是有什麼事還望各位公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照顧妾身一二。”

    程處亮咧嘴一笑:“放心吧出事有我們擔著剛剛若不是長孫兄沒來不知道長孫兄的心思那個“新雅閣我早就搶過來了。”

    李泰心中一笑他在程處亮的話語中聽出了幾分有心惹事的意思。

    馮素素離開了包廂眉頭就開始緊皺卻也沒有辦法只能下樓去找鑫雅她心?明白不管是哄還是騙今天這個鑫雅就必須來到包廂走上一圈。否則即便今天程處亮他們不鬧起來改日想辦法來找她的麻煩也是她承受不住的。

    程處亮看出了李泰心頭的疑惑小聲的說道:“以前我們玩樂也不是在這裡。又一次朋友相請長孫兄不知道怎麼的就看上了這裡的鑫雅而且鑫雅也對長孫兄有意加上這裡的老闆也有心討好長孫兄就這麼兩個人就湊合上了。看在長孫兄的面子上大家也就經常來這裡玩樂。”

    程處亮狡猾的一笑:“要說起來這家的真正的老闆和您還有幾分關係。”

    李泰心中大奇:“和我有關係?難道是我的那位兄弟在宮外置辦的產業?”

    程處亮嘿嘿一笑:“那到不是我打聽過了這家青樓應該是柴家的產業。”

    “我的那位姑父霍國公柴紹?”李泰驚奇的低聲問道。

    “走了。”程知節點點頭笑道:“勉強算是霍國公的產業準確的說來應該是霍國公管家的私產。”

    李泰淡淡一笑考慮著程處亮話中柴紹。柴紹其人一般不過是有錢的富家翁而已。當年拿出前屋資助李淵造反建唐之後的封賞得到個霍國公的爵位。

    真正讓李泰喘噓的是柴紹的夫人李世民的親妹妹李泰的嫡親姑姑平陽公主。

    這位平陽公主才是真正的巾煙英雄為了建立大唐自領一軍絕對的沙場豪傑。“娘子軍”這個稱謂就是由她而來娘子關這個地名也是由她而來。更是封建歷史上唯一一個以軍禮下葬的女性生前為大唐的建立立下了赫赫戰功。

    李泰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之一就是沒有親眼見過這位姑姑這位女中豪傑在武德六年不幸病逝那個時候李泰疾病纏身整天的昏睡不醒。據說這位平陽公主來看過李泰而昏睡中的李泰卻沒能一睹這個傳誦千古的女性的芳容這是李泰重生於大唐最大的遺憾之一。

    思及此處。李泰幽幽一嘆對程處亮舉杯相邀:“來程兄為我那可歌、可泣、可敬、可嘆、可憐的姑姑喝上一盞願她在天國仍然能金戈鐵馬馳騁疆場。”

    程處亮也是將門之子對平陽公主的事蹟更是耳熟能詳面對李泰的嘆息他同樣低嘆一聲:“為了平陽公主。幹了。”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6-21 15:58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1 16:10
第一百五十九章 開端
隨著房門再一次的打開。馮素素招呼著:“柳函姑娘來了。”

李泰仔細打量著跟在馮素素身後的姑娘,翠綠色的錦緞對襟高腰孺衫不僅lou出胸口的一片雪白,還將高聳的胸部曲線展現出來。由於低著頭,李泰看不清相貌,隻看見那頭烏黑的青絲用著一隻烏木鳳簪隨意的攏了起來,就是這簡單的修飾在李泰心中為她加了不少分。

“快來見過李公子。”馮素素將她拉到李泰的席位。

“妾身柳函見過李公子。”

李泰現在看清楚了她的相貌,丹鳳眼,櫻桃嘴,略顯消瘦的瓜子臉。既不嫵媚又不清純,既不謹慎又不放肆,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問候,竟然讓李泰升起了一種鄰家女孩問候夥伴的感覺。

李泰心中暗嘆“厲害啊,不愧稱之為花魁。自己還不是青色毛頭,就因為這一句有些心動了,若是遇到見識少的,恐怕這一句話就能夠顛倒眾生。”

“柳姑娘請坐。”李泰拉過柳函的粉白的柔荑,輕輕一聲問候:“有些唐突了。”

柳函嫣然一笑:“公子說笑了。”順勢坐在李泰身邊。

這坐下的位置太微妙了,坐在李泰的身側,微微向前。若說遠,卻是挨著李泰,兩人衣服絲綢之間的摩擦聲都可以聽得見。若說近,卻沒有一點肌膚相接,總有那麼一絲一線的距離隔開兩人。就是這似近似遠,若有若無的距離,抓撓著他人的心肝。

但這一套對李泰去不好用,李泰哈哈一笑,若有所指的說道:“不錯,真的不錯,讓人憐惜啊。”

馮素素心裡清楚這些青樓隱秘的手段,悄悄的責怪了柳函一眼,笑道:“我們柳函姑娘很少陪客,還望李公子憐惜。”

柳函開始還想拿些架子,看到馮素素的眼神,知道李泰並不是一般的客人,悄悄的像李泰kao了kao,卻也沒有像一般姑娘一樣kao在李泰懷中,隻是刻意的拉近了些距離。

李泰不為人察覺的搖搖頭,身子微側,躲開了柳函的親近。這細微的動作大家都沒有察覺,隻是他身邊的柳函微微一怔,一絲詫異的神情飛快的在她那張絕色的麵容上滑過。

“如此絕色當然要憐惜了,馮大娘不必為你家姑娘擔心。”李泰笑著對馮素素說道。

“如此就多謝李公子了。”

馮素素微微對李泰一笑,轉身和長孫渙說道:“長孫公子,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鑫雅過來。”

長孫渙頜首點頭,揮揮手:“馮姐姐快些,告訴鑫雅。我等的有些著急了。”

這句帶著自嘲的話引得眾人哈哈大笑,張昕遠湊趣的說道:“就是,這是千金一刻啊,若晚了,馮大娘你可賠償不起。”

馮素素在大家的哄笑中躬身退了出去,將房間留給了這些身份顯赫的公子哥。

馮素素的離開讓房間內眾位姑娘也更加的放開,紛紛敬酒,一時間鶯鶯之聲不停。

柳函一手挽袖,lou出了欺瓊賽雪的粉臂,兩根蔥白一樣的手指輕提執壺,慢慢的斟了一樽美酒,雙手捧著酒樽的底部,送到李泰的唇邊。

“李公子,請。”

李泰灑然一笑,也不推辭,低下頭來就著柳函向上舉的勢頭,咬住了酒樽的邊沿,頭向上一仰,一樽酒幹幹淨淨的落入腹中。

“好。”

“夠爽快。”

“……。”

李泰的酒剛剛入腹,房間裡就響起了叫好聲。李泰本以為這些人落入花叢,已經樂而忘返了呢。沒想到表麵上是在各自尋歡。實際上都留了一分心思在李泰身上。

見此情景,李泰苦笑一聲,示意柳函將他的酒樽斟滿。

李泰高舉著滿滿一樽酒,苦笑道:“各位哥哥,別總看著我啊,該玩玩,該樂樂,總這麼看著我,小弟也不自在不是?既然出來玩就要高興,我敬各位兄長一杯,感謝各位兄長的盛情款待。”

尉遲寶林首先舉杯響應,一樽美酒落腹,笑著說道:“我是第一次和李兄見麵,本來還怕李兄瞧不起我們這些紈褲子弟,現在看來,李兄也和我們是同道中人,這我就放下心來了,不再心存忐忑,生怕你去我家老爺子滿前告我一狀。”

“尉遲兄,此言差矣。”李泰笑著說道:“恣意風流才是我輩所求,為什麼要心生忐忑,如此一來,豈不是尉遲兄在和我客套,那我就真的不喜了。”

“對,小尉遲說錯話了,該罰酒三杯。”程處亮在李泰身邊將自己酒樽裡的酒一口飲盡,就開始對著尉遲寶林起鬨。

尉遲寶林笑著瞪了程處亮一眼,也不多說,連續三樽酒飲盡。一口大氣不喘:“我的罰酒喝了,但是我和李兄說話,你跟著起什麼哄,一樣要罰酒。”

“罰酒就罰酒,我老程就是饞酒。”程知節比尉遲寶林粗爽多了,直接提起執壺,對著嘴咕咚咕咚,片刻間,一壺酒全被他喝光了,低喝一聲:“痛快,痛快。”

李泰見狀,笑道:“程兄,你這酒量是和程老爺子學出來的嗎?稱得上是海量啊。”

坐在主位的長孫渙若有所指的一笑:“程兄在這些小輩中的酒量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但到程老爺子那裡就完蛋了,他根本不敢喝。”

“這我承認,我還真不行。”程處亮咧嘴一笑:“我家老爺子能將兩個我這樣的喝倒,然後照樣上馬殺敵,我和他老人家比不起。”

李泰狡黠的一笑,對程處亮調侃道:“程兄,你真不行?你若是真不行了,我內府裡正好缺人呢。”王府內府中的男性是什麼,隻能是宦官,李泰轉折彎的調笑程處亮

眾人開始沒明白李泰的意思。略一琢磨,然後哄然大笑,特別是張昕遠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程兄,你不行了就把身邊的兩個美女送我吧,我為程兄代勞。”

程處亮也明白過來,瞪著眼睛看著自顧飲酒的李泰,他根本想不到,李泰還會開這種玩笑,裂開大嘴半響,才無奈的搖頭:“唉,一不小心說錯話了。我老程成了笑料了。”

李泰對著長孫渙擠擠眼睛:“長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明程兄都已經承認自己不行了,你還將他領到這煙花之地,你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該罰,該罰。”

長孫渙作為主人,本不好意思嘲笑程處亮的口誤,可李泰這句“指著和尚罵禿驢”讓他在也忍俊不住,剛剛到嗓眼的酒怎麼也嚥不下去了,“噗”的噴了出來,指著案几上的酒菜苦笑連連:“我說小四,你這樣下去,這飯菜還怎麼吃了,好懸沒把我噎死,你這是謀殺。”

李泰中午在房玄齡家喝了一頓悶酒,幾乎沒怎麼停歇就來到這裡再次開喝,雖然說唐朝酒的度數低,但也有些上頭,難得能放開這些年的小心翼翼,漸漸的有些肆意張狂了,指著長孫渙笑罵道:“少囉嗦,酒菜可以換,但你的酒得罰,趕緊罰酒。”

長孫渙苦笑一聲,不和李泰辯駁,幹淨利落的將酒樽中的美酒一口飲盡,笑道:“好,我認罰,哈哈。”

就在這眾人肆笑無忌,房間內的氣氛漸漸融洽的時候,一位身穿杏黃色的孺衫的畫著淡妝的女子娉婷窈窕走了進來。先是對著眾人施禮一笑,然後徑直走到長孫渙身邊坐好。

柳函手扶著李泰的肩膀,在李泰耳邊吐氣如蘭帶著一絲羨慕的說道:“這就是鑫雅姐姐,長孫公子的……。”

說到這裡,她說不下去了,幽幽一嘆,帶著一絲落寞的重新坐好。因為她無法為鑫雅在長孫渙身上定位。總不能說是長孫渙在青樓裡的姘頭吧。念及自身,這絲落寞也就難免了。

李泰能理解他的感受,輕輕的拍拍她的素手,以示安慰。就是這不起眼的動作,忽然讓柳函心跳加速,兩下緋紅,心裡生出一個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頭。“他懂我們?”

回頭仔細觀察李泰,李泰還是那副神情,似乎從未改變過,似乎剛剛輕撫她手,以示安慰是別人,或者是她的一個錯覺。輕輕的搖搖頭,端起李泰的酒樽,一盞美酒就著淒苦緩緩的嚥下。

鑫雅的來臨勾起了長孫渙的興致,連續的舉杯相邀,眾人笑臉相合,一時間房間內鶯歌燕舞笑語盈盈。

“你很羨慕鑫雅?”李泰端著酒樽,低低的話語讓柳函心中一顫,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著李泰。

“你很羨慕鑫雅?”李泰的第二次詢問讓她回過神來,帶著一絲期盼的顫抖的說道:“是的,我羨慕。”

“羨慕什麼?羨慕他有個可以依kao的肩膀,還是羨慕有人為他一擲千金?”

柳函怔怔的看著李天,考慮片刻才依照本心說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羨慕她。”

憐惜,李泰僅僅是憐惜她那一閃而過的落寞。

因為李泰也有落寞,任何人都不懂的落寞。李泰沒有想好是否幫她一把,幫一個柳涵容易,但大唐的天下有無數個“柳函”,他幫不過了,也不想去幫。

兩人之間很簡單,隻是在喧囂背後有著一絲共同的落寞,極其簡單。

就在這房內歌舞喧嘩,李泰卻在這份熱鬧中體會出一點落寞和寂寥的時候,房間門被“砰”的踹開,一個猖狂的聲音叫喊著。

“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把鑫雅叫走。”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1 16:12
第一百六十章 衝突
馮素素一手捂著臉。踉蹌的跌倒在房間裡。

緊跟在她身後進來的是同樣踉蹌的年約二十的男人,左右晃蕩了幾步才扶著門扇站好,醉眼惺忪的在屋內環視一週,最後將目光落在主位上的鑫雅身上,邪邪的一笑:“哦,在這裡。走,跟爺回去。”

他也不看長孫渙已經鐵青的臉色,踉蹌的,進兩步退一步的晃晃悠悠的伸手向鑫雅抓去。

長孫渙暴怒而起,第一腳踢翻了案几,第二腳直接踹在了這個年輕人的胸口,暴喝道:“你和誰稱爺呢?”

醉漢被這一覺踹倒在地,卻還沒清醒,含糊不清的嚷嚷:“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想找死嗎?”

此言一出,李泰心中樂了,這滿大唐敢說長孫渙找死的人是有,但絕對不是躺在地上的醉漢。聽他的言語,也能感到是官宦之後,李泰奇怪的是他竟然不認識長孫渙,而且敢在這些人麵前自稱為“爺”。不僅僅是張狂了,而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李泰低聲的問身邊的柳函:“這個不知道深淺的紈袴是誰?你認識嗎?”

柳函剛剛要說話,程知節在一旁cha言:“這小子是潞國公的女婿賀蘭楚石。”

李泰一聽樂了,這個賀蘭楚石和漢王李元昌一樣,也是在將來唆使李承乾謀反的幫凶。李天還真沒想到這個一身湯湯水水的癩皮狗一樣的人物竟然是那個潞國公侯君集的女婿賀蘭楚石。李泰不禁失望的搖搖頭。

抬頭望去,賀蘭楚石依舊不依不饒的絮絮叨叨:“敢打本大爺,你們都不想活了。”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年輕人,快步走進房內,見到房內的眾人先是一愣,又發現躺在地上嚷嚷的賀蘭楚石,搖搖頭無奈的說道:“各位兄長,賀蘭他喝多了,一時魯莽,大家勿怪,勿怪啊”

一邊說著,一邊對四周連連作揖,走到了賀蘭楚石身邊,對著他埋怨道:“不讓你喝,你偏要喝,你看你喝成什麼樣了?跟我回去。”

“你是誰?讓開,我不回去,這個小子踹我,我要誅他九族!”

後進來的年輕人先是看看賀蘭楚石胸口的腳印,然後連連對長孫渙道歉:“抱歉,長孫兄,他喝得已經不認識人了。您有大量,別和醉鬼一般見識,我這就把他帶回去。”

長孫渙想了一下,估計是認為和一個醉鬼計較有失身份,厭惡的擺擺手,示意將賀蘭楚石帶走。

被攙扶起來的賀蘭楚石依舊是不依不饒,哼唧著:“你誰啊,讓開。”他一邊哼唧著,一般胡亂的伸胳膊料腿,向著長孫渙方向掙紮。

“我是杜荷啊,賀蘭兄,你喝多了,快快隨我回去。”

“杜荷”李泰聽到這個名字,心中一動,低聲對程處亮問道:“程兄,這個自稱杜荷的可是司空萊國公的兒子?”

“沒錯,就是和你老師房相併稱‘房謀杜斷’的杜國公的次子。”程處亮點點頭,肯定的回答。

李泰本來不想管這事的,但念及杜如晦和房玄齡的關係,還是說道:“好了,杜兄。叫幾個人把他抬回去吧。潑上幾瓢井水,人就清醒過來了。”

聽到李泰說話,本來想再說幾句的程處亮和對麵麵色不善的尉遲寶林也都不出聲了。低下頭就當沒看見。忿忿不平的長孫渙略一思考,也不說話了,隻是擺擺手,示意杜荷趕緊把賀蘭楚石拉走。

杜荷見狀,急忙對李泰一禮,雖然他和李泰並不認識,但仍然感激李泰出言為他解圍:“多謝這位兄台大量,我這就把他帶走,耽誤各位兄長的宴席了,十分抱歉。”

等到杜荷連拉帶拽的將賀蘭楚石弄走,李泰低聲對程處亮問道:“這些就是在‘鑫雅苑’的人?”

程處亮忿忿的說道“對,就是他們,還有個趙節,就是長廣公主和趙慈景的長子,說起來和你也是……。”

程處亮停頓了一下,沒有說下去,李泰明白他的意思,長廣公主是他的姑姑,趙節也就是他的表兄,也是實在親戚,程處亮是因為李泰不想暴漏身份所以沒有說出來。

李泰心中明白,點點頭示意程處亮繼續說下去。

程處亮繼續說道:“我當時去‘鑫雅苑’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已經到了,我和他們交涉,想讓他們把院子讓出來,結果沒成。他們說今天宴請貴人,死活不同意。老程我本想硬搶。又一想,他們是先到的,我強取豪奪有些丟人,就把院子讓給他們了。沒想到,他們喝多了,跑咱們這裡玩這樣一出,真是氣死老程了。”

李泰搖搖頭,安慰道:“別生氣,哪裡不的玩樂呢。他們是不算什麼,但看在過世的萊國公的麵子上,怎麼的也不能讓杜荷在其中為難。就這麼算了吧,咱們兄弟也別管他們宴請的什麼客人,咱們玩咱們的。”

李泰勸完程處亮,又勸了長孫渙幾句,長孫渙心中雖然生氣,但也不願和一個醉鬼計較,而且侯君集寵著這個女婿是路人皆知的,加上現在李泰的規勸,也就將心中的憤怒強自壓了下來。

李泰看著仍舊捂著臉的馮素素,和顏笑道:“麻煩馮大娘讓廚房再準備幾席酒菜,我們案几上的也都涼了,麻煩馮大娘一併換了吧。”

這個馮大娘強顏歡笑的說道:“謝謝各位公子體諒,我這就安排。”

隨著馮素素的招呼。又是一群小丫頭來來往往的,片刻間眾人麵前的席麵已經重新佈置好了,地上被長孫渙xian翻的酒席也已經收拾幹淨,根本看不出來這房間裡曾將起過爭執一樣。

等到一切收拾妥當,李泰看著馮素素臉上清晰的手指印,低聲對身邊的柳函問道:“這裡經常出現這樣的情況嗎?”

柳函淡淡的一笑:“雖然說我們這些苦命人在你們這些公子哥的眼中不算什麼,但這種情況卻也不多見,更別說馮大娘臉上的傷了,這是第一回。”

想了一下,柳函用極低的聲音對李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公子的身份,想來公子也是富貴之人。不過那個賀蘭楚石我見過幾次,倘若是清醒的認出來各位公子還好,但今天他已經喝的糊塗了,依照他的脾氣秉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帶著幾分擔心的看了李泰一眼:“長孫公子他們也就算了,都是家世極好之人,可公子……,我看公子還是先找個藉口離開吧,或者去我的小樓坐坐。”

不管柳函是虛情也好,假意也罷,這番話說的李泰心中為之一動,仔細的看看身側眉宇之間帶著擔憂的柳函,李泰微微一笑,展臂將她圈在懷中:“怕什麼,這些跳樑小醜還不在本公子的眼中。”

李泰安慰的拍拍她的香肩,低聲問道:“你知道我帶來的那幾個家人現在身在何處?”

柳函眼睛一亮,問詢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泰微微搖頭:“你別管,隻要告訴我那幾個家人在那裡就行。”

柳函側著頭想想,爬在李泰的耳邊說道:“應該在樓下吧,一般來說隨從都招待在樓下的單間中。”

“那好。”李泰嘿嘿一笑:“你叫讓們上來,就安排在隔壁,菜餚隨便上,但別讓他們喝酒,告訴他們,這裡有響動就過來。”

“這好嗎?”柳函有些猶豫。

李泰輕輕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沒事的。你不是說賀蘭楚石不會善罷甘休嗎?我這也是以防萬一。”

柳函乖乖的點點頭,拉著馮素素離開了包廂,盞茶功夫柳函就回到了李泰身邊,在他耳邊低語:“已經安排好了,不過……。”

柳函再次擔心的問道:“公子,這樣好嗎?”

李泰嘿嘿一笑,在她耳邊低語:“放心,隻要是留他一條小命,弄殘了他都白弄。”

李泰陰險的話語聽著柳函一顫,直勾勾的看著李泰,將那些妓家手段忘的幹幹淨淨:“你到底是什麼人?賀蘭公子可是潞國公的女婿啊。”

李泰嘿嘿一笑:“多看少問。”

李泰今天的酒喝的也是有點過了。加上這樣的氣氛難免讓人有點張狂,何況李泰的的確確有這樣張狂的資本呢。身為大唐皇帝李世民的嫡子,身份在太子李承乾之下,受到的寵愛卻在其之上,可以說在同齡人之中是無可匹敵的,再如何張狂都不會讓人感到奇怪,相反他不張狂才讓人擔心呢。

而且李泰這些年不能說是小心翼翼,也是儘量的韜光隱晦的隱藏自己,此時在歡樂的氣氛下,在酒精的刺激中,一時的興起張狂是是一種發洩的途徑。

坐在李泰對麵的尉遲寶林注意到李泰和柳函的低語,也注意到柳函的去而複返,端起酒杯走到李泰身邊,低聲說道:“李公子,用不用我去羽林軍叫幾個人來幫忙,以防萬一。”

尉遲寶林說這話是有根據的,他父親尉遲恭作為左武侯大將軍曾經帶領過羽林軍,所以尉遲寶林去借幾隊軍士還是不成問題的。

李泰瞪了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尉遲寶林一眼,低聲責怪道:“用不著你,安穩的喝你的酒吧。”

尉遲寶林也不生氣,嘿嘿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席麵。

李泰想安穩的喝酒,偏偏有人不讓讓如願,隨著房門再次的被踹開,兩個小廝扶著賀蘭楚石,身後還跟著四個壯漢,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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