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男兒年少總輕狂 第81章 恐嚇的後遺症
飛刀奇人!這是他們唯一能夠想到的名字,也是唯一讓他們真正頭疼的名字,這個暗器高手被傳說得神乎其神,就算他們以前懷疑,此刻也絕不會懷疑,因為他的暗器真的無處不在,真的防不勝防,任何人進入都面臨著死亡的代價,但顧不得了!
外面的十多人緊張佈置,夜色下手指頻頻指點,指的也許就是進攻的方位,但突然,一個叫聲傳來:「剛剛離開的警察已經在十里外掉頭……」
「撤!」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幾條人影紛紛而動,院子裡的三台車同時發出轟鳴,就在車門關上的一瞬間,哧地一聲,最前面的那輛車的司機一頭栽倒在方向盤上,一根三尺長的鋼條插入他的後腦!
車裡的四個人臉色如土,哧哧不絕,後面兩輛車上同時發生異動,一名黑衣人從前面車門而出,盯著後面那車的玻璃眼皮子拚命地跳,一根鋼條也許是從後而來,將這名司機的腦袋與後面的座椅完整連接,他沒有倒下,甚至眼睛也像死魚般地瞪得老大……
出口並不寬,有一輛車堵住,後面基本上沒辦法出去,慘了!
一名成員急了,手一伸,猛地拉開前面車門,司機的屍體橫拉而出,自己到了司機位,但剛剛上去,又是一根鋼條從窗戶射出,車子猛地一震動,有絲絲的出氣聲,是車輪漏氣了……車輪漏氣了也要衝出去,前面燈光突然大亮,三輛車從遠處馳來,離開公路,直向這邊,這下徹底完了,這條路並不寬,如果前面的車不打算讓他們通行。他們說什麼也闖不出去!
張揚能夠出去了,在警察出現的瞬間。他就如同幽靈一般地滑出,在黑暗中無聲無息地上了那棵樹,別人開始唱戲了,他可以悠閒了!坐在樹上極悠閒!
下面的槍聲大作之時,他很悠閒,慘叫聲中,他略有幾分驚訝,這些歹徒還需要重新評價。別的歹徒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往往是雙手抱頭,直接落入法網,但這些人明顯不同,戰鬥那個激烈,激烈的戰鬥中,一條高大的人影出如風,進如電,手抬起。手臂筆直,槍射出。立刻有人倒下!
在激烈的戰鬥中,宛若一個戰神。又如同是一個身材特別魁梧地幽靈!正是孫鋒!
他突然平地一滾,在滾動之中右手貼地,一溜火花飛出,車子後面的一個人額頭爆出血花,瀟灑!腳尖朝前面地車子一撐,人已轉向,零點幾秒的時間裡,手槍再次擊出,又是一人倒下。百發百中啊!厲害!
轟地一聲大響。車間裡的燈光一剎那間黯然失色,這個巨大的爆炸將牆壁都震得嘩嘩作響。爆炸過後火光沖天,一輛汽車爆炸了!這個巨大的爆炸將最後的幾個頑抗分子全都送上了西天,幾名警察在火光中衝過,冰冷的槍支指在幾顆瑟瑟發抖的腦袋上……
戰爭結束!
槍聲結束!
沒有槍聲有人聲,充滿威嚴與殺氣地聲音:「守住窗戶和大門,有人出來,射擊!」
孫鋒的命令,而他此刻,正站在那扇破裂的窗戶外面。
沒有人應,裡面自然不會有人出來,如果有東西出來,絕對不是人,而是鬼!二十多個鬼,其中還很有幾個無頭鬼!
大門打開,葉飛半蹲的身子突然挺直了,手中槍也在微微顫抖,一個驚呼出口:「飛刀!」
唰地一聲,一條高大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正是孫鋒,車間裡燈光大亮,地上是亂七八糟的屍體,很慘很殘,最*近的兩具屍體額頭一根長長的鋼條橫穿而過,是如此的觸目驚心,牆角一個人眼睛還沒有閉上,腦後地血跡將潔白的牆壁染得一片模糊,額頭一把匕首清晰在目,葉飛看地正是這把匕首!
「飛刀奇人!」羅鈴的驚叫傳來,震動了院子裡所有地警察。
「就是飛刀奇人,你看,這個司機額頭上有鋼條……」
「鋼條也可以作飛刀用嗎?這太……太……」
孫鋒大步而過,步伐極穩,前面就是剛剛檢查過的面板,此刻面板上早已是一片血污,甚至還有一顆腦袋,腦袋旁邊有白色的粉沫!還有黑色的殘片,類似塑料!
他的心一跳,手指探出,捏起一點點,湊近鼻尖……
手再次伸出,極緩慢地從這顆血淋淋腦袋旁邊拾起一樣小東西,扣子!
輕輕一捏,他的臉色變得激動,白色的粉沫從指尖輕輕飄落……
始終關注著他的羅鈴叫了:「冰毒13!」
孫鋒回頭了,臉上的激動溢於言表,突然,這激動地眼神被某種驚訝所替代,羅鈴順著他地目光回頭,前面的葉飛也回頭,三人目光齊聚處,門邊地牆上有兩個字,極大的字,寫得歪歪斜斜的兩個大血字:鄭由!
「隊長!果然不出所料,這件案子與遠東貿易集團有關,這個奇人在給我們提示……」如果是一般警察,突然看到這兩個名字的話,肯定會生出某種其他想法:這是不是飛刀殺手的名字啊?他在留名示警!
但這車間裡的三個人當然不是一般人,他們守著一個共同的秘密!
外面又有人進來,孫鋒突然動了,三步到門邊,手微微一抬,再落下之時,面對外面進來的警察:「外面情況怎麼樣?」牆壁上的血字已經一片模糊。||首-發||
「報告隊長,外面已經收拾好了,死亡十七人,收繳槍支二十四支,三人倖存,已制服!」「很好,仔細檢查這間車間,我懷疑這其中有暗道機關……」回頭。目光在新進來的張揚臉上停留良久,久久停留!
「怎麼了?」張揚摸摸臉。臉上難道還有血跡?不可能的,所有的痕跡全都消除了!
「你的頭髮!」楊青青就像發現了一個新大陸:「幹嘛夜晚做頭髮?」這個男孩以前可不是這種髮型的,以前是順順溜溜的,現在成大背頭了,初進門她簡直沒認出來,還別說,這髮型一改變,他好像長大了幾歲。有了點成熟的風度,小男孩變成男人有點可怕!
「哦,我只說洗個頭,那個洗頭妹非得定什麼型!」張揚手在頭髮上撫摸:「好看嗎?」
「有一點點帥!」楊青青上下打量。
「那問題嚴重了!」張揚跑向衛生間:「我得還原。」
「為什麼要還原呀?好歹也是人家小妹的一點心意不是……」衛生間門口站著了楊青青,雙手抱胸在看熱鬧。
「你想啊……連美麗如天使地青姐都說我帥,明天怕是不能出門了,一出門準會引起順城女子大騷亂……」亂七八糟的言語中夾雜著流水聲,定型地頭髮在水流中改變,楊青青咯咯嬌笑。
她自然不會明白這個小帥哥心裡在想什麼。騷亂,也許真的會有騷亂。但絕不是女子騷亂,而是警察與新聞部門的大騷亂!
今天的動靜比預想中大得多。一殺幾十人,手法運用到了極致,這樣的轟動效果遠非船上僅有的猜測可比,在滿城風雨中,那個出租車司機可是見過自己的真面目,但他見到的是自己戴著眼鏡、梳著大*背地形象,將頭髮梳起固然將整張臉更完整地暴露,但也是一個巧妙的偽裝,起碼他的頭髮飄下後立刻會形象不同。
他很小心。其實他高估了那個出租車司機。這個司機一路上想得最多的是兩千塊錢,著眼的是前面的車。到達後,目光立刻被紅紅的票子吸引,在他印象中,對張揚最深的印象就只一點: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
這句話後來成了出租車司機地驕傲與自豪,遇上同行往往先搭訕:「知道嗎?我曾經拉過飛刀奇人,這個人啊,戴幅近視眼鏡,斯斯文文的,誰知道這斯斯文文地人會是那個奇人呢?」
後話暫且不提,吹風機在轟轟作響,張揚趴在沙發上,楊青青在幫他吹頭髮,好和諧的場面……
羅鈴沒有這麼好地命,忙得不可開交!
雖然忙,但作為警察,她一樣感歎運氣真好!
一夜收拾,真是太大太大的收穫,收繳毒品八大筐,曾幾何時,毒品用筐為單位來計算?製毒車間完全搗毀,抓捕到三個嫌疑人,有了這些毒品,有了這個發現,冰毒13這個案子已經可以向上級作一個非常漂亮的匯報,雖然還不能結案,但一樣漂亮!
這三個沒死的人,也許就是幕後黑手的一根繩索,用來抓捕的繩索!
口供不是容易得到的,需要時間,也需要手段,但今夜已經辦完了!
羅鈴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時,天已經大亮!
剛剛打開房門她愣了,沙發上蜷坐著一個女孩,正在看電視。
「麗麗!」羅鈴叫道:「你昨晚不是幫人代班嗎?幹嘛還不睡?」
「睡?我睡得著啊?那個混賬王八蛋找到了嗎?報假警,還敢罵我,找到了,我非得揍他一頓不可,違反原則也要揍!這個……王八蛋!」妹妹羅麗一肚子的氣算找著一個出氣筒了。
羅鈴眉頭皺起來了:「他怎麼罵你了?」
「他說……你問這個幹嘛呀?」羅麗被子一掀:「你只告訴我,找到了沒有!」
「你真的想揍他?」羅鈴坐下了。
羅麗點頭,狠狠地點頭!
「你打不過他!」
羅麗猛地抬頭,眼睛裡有驚訝:「你真地知道他是誰?」
羅鈴微微歎息:「如果是別人敢得罪羅市長地嬌蠻小公主,說不定真的會被揍一頓,但他……你認命吧!因為沒有人打得過他!」
羅麗猛地跳起,張開小嘴兒看著她姐姐!
「而且他也沒報假警,知道嗎?第一次那個工廠裡地機關瞞過了我們所有人,第二次不同了,因為現場被完整地保留下來,毒品就擺在桌面上……地上全是屍體。=首-發=知道屍體有什麼特性嗎?額頭一把飛刀……」
「是他?」羅麗大叫,臉色猛地漲紅!
「飛刀殺手!」
兩人大眼瞪小眼。久久無語!
「我慘了,姐姐!」羅麗好無辜、好悲慘:「他都說了,要我一百遍……我怕是跑不掉了,你要是看到他,幫我說說,數目上少一點點……」
羅鈴狠狠地白她一眼:「還是不是大姑娘了?說出這樣的話來!」
羅麗在沙發上仰倒,看一看天花板,看一看姐姐。冒出來一句:「姐姐,你見到他了嗎?帥不?」
「挺酷的!」羅鈴認真地說。
「有姐夫那麼酷嗎?」小腦袋歪過來,打算看一看她姐姐臉上的紅暈。
她看到了!
也看到了其他的,一個大白眼甩過來:「不跟你這個瘋丫頭瘋了,洗澡!」
姐姐在衛生間嘩嘩啦,羅麗在沙發上直折騰,是他?怎麼可能是他呢?這可是一個超級英雄,比姐夫——准姐夫還厲害地大英雄,怎麼可能對她說那樣的話來?他是急了才說地!嘻嘻。好玩,一百遍。有本事你來,看誰怕誰!
可是。自己好像是按他的要求做了啊,出警了,出警了他還來嗎?不會來了,說著玩的,早知道是他,偏偏不出警,看你怎麼著……
張揚有一個基本的預想,滿城風雨!
真的有理由滿城風雨,飛刀奇人。這是現代的流行元素。只有涉及到這個名字,必定會是滿城風雨!
還有一個預想。鄭由!那個整天忙著上電視的電視名人有機會再度上電視,這次上電視將會有所不同,甚至是以前上電視的強烈反差,以前地電視中,這個商業鉅子是慈善家、是成功的生意人,是整個順城羨慕的對象,也是政府部門高度讚揚的商業奇才!
這樣的人是順城人心目中的偶像,有錢而且有良心,致富不忘根,有錢思愛民!
只有張揚知道:這個人的愛民是怎麼一個愛法,這個人的良心有多大的諷刺意味,也許不僅僅是他知道,現在想必孫鋒也已知道,很快全市都會知道,這地確是一個奇才,商業奇才!別人玩女人、玩古董、玩毒品是傾家蕩產,而他是越玩錢越多,不是奇才還能是什麼?
他的預想應驗了,坐在咖啡館中,顧客地言語中流露出飛刀奇人這個專用名詞,偶爾還有另一個稱呼:醫生!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醫生,因為這只是某一個人地代號!
但順城人對這個醫生的尊敬遠在八十歲老中醫之上!
一個人通過神奇的途徑,發現製毒大本營,一個人盡殺涉毒人員二十餘,一個人守住毒品車間,直到警察到來,外面十多名持槍歹徒硬是無法攻進一步,這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殺氣?何等的正義?
這一點他預測到了,但另一點他預測錯了!
電視中有一個依然頻頻露面,甚至在咖啡館中都能見到這個人的身影,今天是幹嘛?百村萬戶工程!
這是一個偉大的工程,順城市雖然是在南方,但一樣有貧困地區,各家企業、政府部門從今年起開始著手「百村萬戶工程」,其主要目標就是解決這些貧困山村的基本面,飲水工程、溫飽工程、就業工程一體化,而在這些人們敬仰地企業家身影中,走得比較*前地就是那個鄭由!
他也一直比較低調,但所有人對他都極尊敬!越低調越尊敬!
偶爾露在電視上的面孔是如此地輕鬆,輕鬆得讓張揚都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麼回事?時間過去三天多了,鄭由這兩個血字就沒有半點影響?這麼大的案件就不足以影響他?
這個疑惑一大,他都忍不住想給孫鋒打個電話,也許用某個人的名義打個電話比較合適,但他有猶豫,他知道「飛刀奇人」或者「醫生」這兩個名字對警方意味著什麼,他也知道孫鋒的能力遠非一般警察可比。特種兵都有著超乎尋常的直覺,刻意隱藏的聲音對付別人或許行。對付他還有問題……
等待!
這也許是他唯一能做的!
不,或許還有另一種辦法,再探!
張揚抬頭看看天,手中地咖啡握在手心,目光落在悠遠的天際……
公安局宿舍樓,同樣有一雙眼睛透過窗戶射向天際,孫鋒高大地身子幾乎遮擋了整個窗戶,留下的是他挺得筆直的背影。沙發邊兩人站立,沒有任何聲音,都在等待著他轉身!
他終於轉身了,聲音低沉:「沒有找到與鄭由聯繫的證據,不意味著他沒有問題,恰恰證明了他的狡猾!」
羅鈴眉頭也微微皺起:「有沒有其他的可能?分開審訊的情況下,三個人的口供完全一致,都指向同一個人,是否需要在那個人身上做文章?」
「對鄧方地社交關係深挖自然必要!」孫鋒沉聲道:「但千萬別作太大的指望。這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疑點,你們不可忽視!你們審訊多年。對毒品販子的審訊也不是一次兩次,你們見過這麼合作的毒品販子嗎?第一次審訊之時。立刻指出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鄧方安排,三個人交待的細節也全部吻合!」
羅鈴的眉頭鎖得更緊:「你的意思是……他們早已有預謀,這種審訊根本就是他們地排演?」這的確有些不正常,毒品販子與一般人絕不相同,販毒也與一般地治安案件絕不相同,能夠、敢於充當毒品販子的人無一不是凶殘狡猾之徒,這樣地人神經也與鐵一般的堅韌,是警察最不願意審訊的類型,但這次出奇的順利。三個人在不同的地方審訊。所說的話如出一轍,全部指向一個死人:鄧方!
「鄧方已經死在飛刀奇人手下。他開不了口了!」孫鋒冷冷地說:「讓一個死人承擔全部責任,真正的幕後黑手逍遙法外,哼,有這麼便宜的事?」
葉飛開口了:「我也作過這方面的分析,但現在地問題是:鄧方地社交圈中根本沒有鄭由,甚至根本沒有遠東集團的任何一人,帳務也進行了清理,三年內,戴維斯公司與遠東集團沒有任何貿易往來,現在只剩下一條途徑可以將遠東聯繫起來!」
「人證?」羅鈴脫口而出。
「正是!」葉飛說:「那個人留下了兩個字,鄭由!我相信他絕對掌握了我們所沒有掌握地情報,如果能夠找到那個人,讓他說出寫這兩個字的原因,案件相信就能取得突破!」但這件事情並不容易!」羅鈴皺眉:「找到那個人難,讓他說話更難!」
「他已經說過話!」孫鋒突然緩緩地開口。
兩個人的神色同時有了改變,葉飛是眼睛亮了,但羅鈴的表情比較古怪……
「將報警電話調出來!」
羅鈴打開了隨時帶著的小包,電腦打開……
「海濱路西山,戴維斯服裝公司正在加工毒品!方式是:將原來的扣子換下來,毒品藏在扣子中!」聲音低沉,在寂靜的房間中悄悄迴盪……
孫鋒的眼睛微微閉起。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少給老子廢話,立刻出警!」
這聲音大了點,孫鋒的眼睛睜開了,略有幾分詫異……
「老子不習慣留名道姓,我警覺你,如果不出警,我……你一百遍!」
這句話一出口,孫鋒的眼睛猛地睜大了,葉飛嘴角有了一絲笑意,羅鈴咬上了嘴唇:「這個混蛋,我妹妹氣得一晚上沒睡覺……」
兩個男人哈哈大笑,在他們的笑聲中,羅鈴跺腳了:「笑什麼笑?……」
聽第二遍,沒有人笑了,聽第三遍,孫鋒的眉頭鎖起來了……
「每個地方的人說話方式不一樣,用詞也不一樣,要不要將這盤錄音帶送到技術部門處理一下,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葉飛小心地提議。孫鋒緩緩搖頭:「不用!我沒聽出這聲音有什麼地方進行過技術加工。只是這人人為地改變了嗓音,發自源頭的改變不可能還原!」
羅鈴咬著嘴唇補了一句:「我倒是聽出一點點……」
「什麼?」兩個男人目光同時射過來。
「這個人會不會是軍人出身?開口老子。閉口老子,這種習慣有點像軍人……」
「算了吧?」孫鋒橫她一眼:「要我斯文點儘管直接說,這個毛病不是軍人的毛病,只是我孫大炮的個人毛病!」
葉飛笑了,羅鈴也笑了,挺嫵媚!
「好了,分配下一步行動,第一準則。不得打草驚蛇……」
蛇已驚!
遠東貿易集團,董事長辦公室,鄭由臉上早已沒有電視上的平和,更沒有笑容,兩隻眼睛射出冰冷地目光,在屋內七人臉上橫掃而過,在誰的臉上略作停留,誰就有了一種發自內心地寒冷……
「消息洩露,絕對會有一個來源!」鄭由緩緩地說:「這間屋裡任何竊聽設備均無法運行。這門科技相信國內也不至於開發成功,告訴我……有沒有人喝醉了胡言亂語?」
「沒有!」那個中年人第一個發言:「我敢保證。就算是睡覺都不可能隨便說……」
「我保證!」「很好,都作過保證!」鄭由冷冷地說:「這只是你們說的。你們的話我未必相信,我可以坦率地告訴你們,三天之內,我會有特殊的辦法找出這個內奸,一旦找到,他全家都會大難臨頭……」
七個人臉色全都變得凝重,沒有人懷疑他能不能做到,這個人的神通任何人都無法忽視。
「出去吧!」
七個人告辭而出!也許他們中也有人心存疑惑,這不是打草驚蛇嗎?眾所周知。探尋內奸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打草驚蛇。暗地裡查訪,其實。世間事又有什麼事不是這樣呢?打草驚蛇是愚蠢的,會咬人的狗一般都不先叫地……
七個人離開了,鄭由突然開口了,冷笑:「他們肯定認為我是老糊塗了,要找出內奸偏偏先驚動他們!」
他身邊根本沒有人,這話是說給誰聽的?自言自語嗎?
「你的確是老糊塗了!」一個聲音突然從裡面屋傳來,是一個冷竣的聲音,也是一個毫不客氣的聲音。
隨著這個聲音,大衣櫃緩緩打開,一條人影出現在屋裡,這是一個一臉蒼白的中年人,看起來很瘦削,但偏偏顯得如此的精幹,頭髮向後梳起,油光發亮,他的臉上也有一層油光,將這種蒼白映襯得多了幾分妖異。
「先生!」鄭由微微一鞠躬:「我只是要他們在自知大難臨頭時,採取措施,自己露出馬腳!我敢保證就算他們向警方供出一切、尋求保護,一樣動搖不了公司的分毫!」人是有劣根地動物,在自知大難臨頭時,會與平時完全不同,如果真的是內奸,他們會採取多種措施,要麼是逃跑、要麼是向警方尋求保護,無論哪一種,都會落在他地監視之中,從而鎖定真正的內奸,徹底剷除!——這地確是打草驚蛇,但這打草驚蛇的目的是讓蛇自己暴露出來!
「我相信你能做到!」這個先生冰冷的目光射向他,聲音平和。
「眼前找到內奸才是關鍵的,一旦找到內奸,這個內奸也能幫助先生找到那個人,因為他與那個人必定是有聯繫的,否則也不至於第一時間將那個人招來!」
「你的設想很有道理!」中年人淡淡一笑:「但你有沒有考慮過另一種可能?」
鄭由抬頭,有了驚訝……
「還有一種可能,也許並不是可能,而是事實!」中年人緩緩地說:「沒有內奸!」
鄭由的眉頭猛地皺起!
「知道我為什麼要躲在大衣櫃裡面嗎?」中年人臉上有了譏諷:「我想找找感覺,找找那個人躲在櫃子裡面的感覺!」
鄭由猛地站起,臉色全都變了!
變得慘白!
中年人手一拉窗簾,窗簾唰地一聲分開,他地目光瞇成一條細縫,死死地盯著外面地防盜網,這防盜網雖然嚴絲合縫,但他還是清楚地看到了這細小的縫隙中露出地一絲亮光!
看著這絲亮光,他宛若看著自己手中的刀,這刀刺向一個人的心臟,直接刺穿!
「我……我要怎麼做?」這也許是鄭由唯一一次沒有自信!
這個奇人居然曾經隱藏在自己自認為萬無一失的辦公室裡,居然就在自己身邊,只需要一把飛刀就能輕易終結他的性命,這簡直太可怕了,如果早知道他隱藏在這裡,他都懷疑自己還能不能與秘書小姐風流**。
「你怎麼做?這需要問我嗎?」中年人笑了:「你不是一直都做得很好嗎?」
窗外風起,帶起滿眼的潮氣,也將外面的椰林吹動……
出租屋中,張揚斜躺在沙發上,腳尖所指之處是楊青青,楊青青的眼睛向他白了好幾次,他都沒有看見,他正在忙著發短信,什麼短信這麼得意?小筆劃得飛快,而時時傳來的短信提示音顯示,那邊某位顧老人雖然老點,手腳也挺麻利……
再一次提示音響起,楊青青終於抗議了:「不能將聲音關上啊?看電視呢!」
「抱歉!」張揚道歉了:「找不著關聲音的開關……我找找啊……」
沒找著!
沒關係,直接問一問不就成了?
「關短信提示音在哪裡?」
短信很快回來了:「不告訴你!」
「為什麼?」
「明天早晨要叫你起床呢,關了聲音沒有震撼的效果……」
服了!用短信叫他起床還成了日常工作了!
「煩死了,睡覺!」楊青青跳起,啪地一聲關了電視,房門嗵地關上!
張揚笑了,換台!早就想換了,一直沒機會,這不,機會來了!
本地台,《順城百態》,這是一個社會類節目,張揚有了點興趣,興趣很快在升級,那張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現了,接受記者採訪:「鄭董事長,您這一連八天全都在貧困山村捐贈,已經有成千上萬的百姓視你為親人,請問,您有何感想?」
「商業的繁榮來源於市場,而遠東集團的輝煌與順城百姓是分不開的,百姓視我為親人,本人深感榮幸,但我想說,百姓才是我的衣食父母,才是我的親人!」
掌聲!掌聲雷動!
記者的聲音有了感情:「古往今來,商人大多被賦予了某種含義,但又有誰能知道?商業的最高境界就是與市場、與百姓結下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