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三無神醫 作者:二十四橋明月夜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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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58369 2010-8-3 23:51:4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1 443301
a258369 發表於 2010-8-4 00:15
第二卷 第7章 中藥課

  「這位先生!」孔大少手指直指張揚的鼻尖:「你是什麼文憑?」

    矛頭都直接指向他了,張揚只有開口,開口略有幾分尷尬:「我……當時應聘保安的時候,不講文憑的……」

    有清脆的笑聲發出,出自孫雅的口中!這笑聲自然是有那麼幾分譏諷!

    孔大少的笑容矜持得多,只是微微地在主人臉上露那麼一小露……

    張揚有遲疑:「……我好像明白了,段總,我現在是不是……開始變得不入流了?」

    這句話問的是段柳,但段柳無法回答,讓她點頭是對孔大少的附和,讓她搖頭又不接近事實,這個小混蛋將球踢給她了嗎?

    孔大少英雄救美,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接過去了:「不是這樣!」

    眾人微微一驚……

    孔大少淡淡一笑補充:「你不是變得不入流,而是……從來沒有入過流!」

    「是啊!」孫雅笑了:「這兩者有區別的,你肯定沒學過邏輯……」這是兩人對他說話說得最溫和的一次,甚至連笑臉都給他了,張揚應該慶幸嗎?

    「好複雜!」張揚是感慨:「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同樣是保鏢,孔大少的保鏢會兩三個國家的英文,兄弟我,連中國的英文都不會……」

    這是調侃!

    眾女目光齊聚,鄧柔柔哧地一笑,段柳臉上也有了笑意,這個小保鏢別的強項一點都沒有,但就調侃這一樣你得服!與她會話之時,多半以她氣得半死而告終,且看能否將這個孔星也氣個半死!

    張揚看著孔大少:「這位保鏢如此了得,會兩三個國家的英文,卻不知道……孔大少是不是也用英文給他下指令?」

    孔大少傲然道:「當然!」這個小子還有一樣特長。就是英文水平強過其他各科,追求高雅的生活自然離不開對外語的追求,這也是上層社會的通行規則。

    「這就有點奇怪了!」張揚皺眉:「自己花錢請個保鏢難道還是請個老爹?非得由主子改變祖國語言去遷就他?」

    孔大少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回答是用英文是他的驕傲,但這個驕傲偏偏是一個陷阱,誰又防得了?

    幾個女子的臉色變得挺奇怪,居然個個露出了笑意,幾名保鏢集體有感覺:解氣!……

    「咳咳……」年齡最長地保鏢開口:「大少爺,你們幾個在這裡等等,我們去工作?」

    孔大少點點頭:「去吧。各位保鏢先生都可以去了。幾位小姐,叢林裡又髒又臭,我們在這裡看看風景,我保證他們會帶回來足夠的標本……」

    看著幽暗的叢林,幾個千金大小姐這一刻都有了一種想法。接近於孔大少的想法,野外作業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樹林裡又髒又臭、還有蟲子,就由幾個保鏢代勞吧……哪怕一開始抱著去野外歷練的段柳此刻也有了猶豫……

    孔大少興奮了,將這個討厭的保鏢打發走,才能陪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叢林漫步不是?

    幾個保鏢動了!

    張揚開口了:「段總,估計他們能夠帶回你需要的東西。在這裡也不會有危險。我請個假可以嗎?」

    又是請假!

    段柳微微一愣:「做什麼?」

    「去叢林裡玩玩!」張揚平靜地說。

    「我也去!」段柳跟上了。

    「柳柳!」孔星急了:「你去幹嘛?叢林裡又髒又臭地……注意自己地身份……」多少有些氣急敗壞,人家保鏢只是去玩,你跟去,成什麼了?但這個說法自然不能太明白……

    「有什麼身份?」段柳回頭了,淡淡地說:「我們都是醫學院的學生,莫非你認為……將來我們上手術台給病人做手術,也需要保鏢代勞?」

    兩人去遠,剩下的帥哥美女們相對而視,鄧柔柔大叫:「等等我……」

    幾個人全去了!

    張揚苦笑:「段總。這個後果責任不在我……在你!」他是真的想自己一個人行動。但段柳是打死都不願意給孔星機會,想都不想就跟過來了。這一跟過來需要一個能拿到桌面的理由,「學生」這個理由一出,誰還坐得住?

    段柳淡淡一笑,叢林熱鬧了!

    「這是矢車菊!」前面地中年藥檢負責人(已從保鏢角色轉換過來了)此刻已成為眾人的核心:「挖起來,小心根部!」

    第一份標本到手,有了第一份,第二份就不太難,形似、疑似的一時間挖了不少,段柳也參與了進來,弄得兩手都是泥,終於挖起了一棵疑似矢車菊……

    「這是大青葉!完整葉片展平後呈長橢圓形至長圓狀倒披針形,長520cm,寬26cm;上表面暗灰綠色,有的可見色較深稍突起的小點……」好一番知識講座,現場講座眾人都聽得極認真,對照實物再看,幾位千金大小姐居然產生了一種學知識的快感……

    張揚也聽得很認真,雖然他的醫術無人可以評價,但理論知識還是如此地欠缺,要不要認真地學一學基礎知識?自然是要!這是他報醫學院地根本原因,但他決沒有想到,第一堂醫學課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是由一個根本不是教授的冒牌保鏢來講……

    一行人越走越遠,一開始的浮躁和大小姐、大少爺的身份在不停出現的中藥材面前消散,連張揚都有了一種感覺,自己在某個程度上已經融入了大學生活,起碼在這一刻是!

    這個作弊真的是壞的嗎?或許還是好事,如果單純由幾個大學生上山一氣亂采,他絕對學不到這其中的半點知識。

    「益母草!」中年人也進入了狀態:「自古用來治療女性疾病。食用益母草,可改善微循環障礙,改善血液流動性,去瘀活血。調理血氣。益母草還含有多種微量元素,抗氧化、抗疲勞、增強免疫細胞活力,也稱為美人草……」

    又是一番講解,張揚突然指向那邊樹葉之下:「牛肚根!」

    幾女一聽到這個古怪的名字同時側身,樹葉下一棵灰白色地小植株:「你說什麼?」

    「這也是一味藥材,清熱解毒!」

    「一個鄉巴佬居然也敢開口談藥材!奇聞!」孔大少算是找著機會了,一個臭保鏢居然在專業問題上發言,豈不是自找不自在?

    張揚地目光收縮了,但他沒有開口……

    段柳開口了:「你怎麼知道他說的一定是錯地?讓他說!」指向暫時充當專家地保鏢!

    那個保鏢怔怔地看了好半天。終於搖頭了:「這不是牛肚根!」

    「怎麼可能?」張揚跑過去。挖起這棵灰白色的東西,沒錯啊,正是爺爺經常挖回來的牛肚根,植株顏色、高矮和下面的根都是!而且還有效,聞一聞。有藥香,比較熟悉的藥香!

    「涉及專業知識,你也開口?」孔大少嗤之以鼻。

    張揚多少有些沒有底氣,爺爺挖的是土藥材,而現在是專業,業餘與專業相比總是缺乏底氣!

    一個聲音傳來:「張揚,收起來。下去讓教授看看再說……」自然是段柳。

    張揚有了一點安慰。這個女老總還挺服犢子的嘛,這個彎轉得自然!

    「你聞聞,有藥香!」湊近段柳的鼻尖,段柳居然真的配合地聞一聞,一聞之下她臉上有驚喜:「真地有藥香啊……肯定是藥!」

    那個保鏢臉上有了不自然地表情……

    張揚微微興奮了,走出幾步,手很快指向另一邊:「看,那邊還有……這藥叫什麼來著?杏陽草……也是一味中藥材!」

    眾人再次看向那個「保鏢」,作為醫學院的學生、而且還多是只學一個月的新生。理論水平算是灌了半肚皮。偶爾也能在書本上看到一幅兩幅草藥圖片,但又有誰能準確將那些藥材圖片與實物對應?自然需要這個「專家」級的保鏢確認!

    那個中年「保鏢」的手輕輕抬一抬。再次確認:「你看錯了,這不是……藥!」

    「那……」張揚微微遲疑:「你們別管我……我自己帶下去!」這也不是藥?又錯了?但這葉片分開,極似杏花開,聞一聞,依然有藥味,味道極純正!走出幾十步,張揚再次指向一株紫色地植株之時,那個「保鏢」額頭已經有了汗水,巧妙地擦一擦,依然是否決!

    段柳的眉頭也慢慢皺起來了,今天都是怎麼了?

    直到走入一個山谷之中,張揚不再開口,彎腰挖起一株植株之時,那個中年人也幾乎在同時指向另一株植物:「這是……」所有人的目光在兩株植株之上盤旋,都有驚訝,這兩株藥草無論從哪一個方面看,都是同一類型!

    「這向陽草也不是藥草嗎?」張揚的聲音中略帶譏諷!

    「我……我們叫它……歸附……」

    「張揚,你……你認識草藥?」段柳轉向他,滿是不信。

    「略知一二!」張揚微微一笑:「幫爺爺背了十幾年藥蔞,算是認識一些,但專業知識卻是半點都談不上……我們那裡的土名與藥草的學名也不同!」這是真話,他只能鑒別是藥草還是非藥草,根本不知道什麼藥草對應什麼病。

    「沒關係,只要是藥就行!」段柳這一刻是無比的寬容:「拿下去再查資料,比聽別人講印象還深!」

    張揚笑了:「那好,我專門負責找,你負責查資料,知識共享、土洋結合……」大笑聲中直入叢林,段柳跟上!基本上完全拋開了這一個大隊伍!

    孔大少地臉色青了!大美人拒絕自己了!甚至還能拒絕自己精心安排地手下,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保鏢,明知道他沒什麼文化,但偏偏次次受挫……這簡直是……太憋悶了!

    「大少爺……」保鏢無法了,他可以違心地將人家的藥草定義為非藥草。但人家自己動手了,他還能專業知識和老資格通過打擊敵人來幫助大少爺嗎?

    「走!」孔星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大隊伍以張揚為首繼續開進!

    中年保鏢此刻好生為難,這個年輕人的眼力真是太好了,所到之處,本不太多的藥草全部一掃而空,他總不能憑空將非藥材定義為藥草講解一番吧?

    好不容易終於發現了草叢中的小黃頭,興奮了,清嗓子:「這是金錢草,利膽排石……」突然他的聲音停住了。那邊轉過來一個小姑娘。段柳,她手中一支金黃色的藥草當扇子,輕輕扇風,帶著幾分得意、也帶著三分地譏諷……陽光下看得明白,赫然又是一株金錢草!

    那個年輕人又一次領先了。這一棵不是他不認識,而是標本已經有了,用不著第二棵……

    孔大少站住了,陰沉無比的目光慢慢轉換,換成了平和地笑臉:「看來大山裡下來地人見識還真的不凡,還真地認識幾株藥草,家裡是不是專門*這個換鹽吃?」

    這是一個置換!

    拋開藥草了!藥草方面這個小子有兩下子。拋開。直面其慘淡的人生……

    張揚臉色變了!

    陡然竄出,這一竄出突兀之極,他的速度也從零在瞬間達到一個讓人驚訝的數字,被人揭了老底,惱羞成怒之下要動手了嗎?

    孔大少大驚之下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這是上次遇襲之後地條件反射,但以他地反應又如何來得及?眼看又是一模一樣的結局,段柳都甚至打算閉眼睛了,任何人褲襠被人踢一腳都不會很好看……

    但沒有踢腳。孔大少只能感覺到。一股勁風從身邊掠過……

    張揚站住了,在鄧柔柔身邊站定……

    慢慢回頭。手中居然有一條劇烈扭曲的長籐條……

    「啊,蛇!」鄧柔柔一個猛撲,撲向前面的空地,臉色已一片雪白!

    「啊!」幾個女孩同一時間逃離,幾名保鏢也同時後退一步……

    張揚臉上有淡淡的微笑:「蛇也是藥蟲,這個標本……孔大少要嗎?」

    「不……不……」孔大少連連後退!

    張揚手輕輕一揚,這條蛇如箭一般射出,哧地一聲撞上前面地大石頭,扭曲了幾下不動,雖然死了,但這白花花的肚皮還是給了女孩們最大的驚恐……

    「惠蘭山……七步蛇!」鄧柔柔的保鏢臉色也微微發白。這種蛇可是極毒的,一旦咬中人體,走出七步就死,身為鄧柔柔的保鏢,沒有及時發現主人的危機,而要別人解救,他有後怕,也有複雜地愧疚心理……

    「謝謝你啊……」鄧柔柔開口了,柔柔地道了謝……

    張揚笑了,這一笑,給人地感覺就是陽光……

    接下來的行程中,有了一點點微妙的變化,最大的是心理上的變化,對張揚好像得重新認識,或者是:對「保鏢」這個詞的重新回味——保鏢是很簡單的,主人有危險,幫忙解救,能解救的就是稱職的保鏢,不能解救地就是不稱職,用時尚與高雅來簡單定義好像是有了偏差!

    還有一個改變,鄧柔柔地改變,她的目光偶爾會追蹤叢林裡地某個背影……

    山風吹來,清幽之中有藥草的微香,女孩子們好像也放開了,聽講課,找藥草,「專家」說過的自然是首選,專家否決,但那個奇怪的小保鏢拔的小苗苗……她們居然也開始拔了,不管是不是,先拿下去再說,場面第一次出現比較融洽的局面。

    「哎,張揚……這是不是藥草啊?」鄧柔柔手中拿著一束小紫葉,身上有泥土,臉上怎麼了?莫非是在她雙手忙著找泥土麻煩的同時,有一隻小蚊子偶爾找她臉的麻煩?——從而讓這張白生生的臉也有了麻煩?

    「我沒見過……」張揚搖頭。

    「哦……」鄧柔柔扔了:「那呢?紅紅的,好看呢……」

    「那個?」張揚笑了:「我也沒見過,要不,你聞聞……」

    鄧柔柔居然真的跑過去了,拔!

    「拔不動啊……你來……」小姑娘大叫求援。

    張揚趕過去,大寒!

    「這下面是樹根啊,小姐,這怕是一個大樹根上長的新苗……不是藥材,肯定不是……」

    「我想也是啊,沒聽說哪種藥材有這麼大的根……」

    張揚笑了,直起腰,前面人群中一個女孩回頭了,段柳,她臉上略有幾分奇怪,這究竟是誰的保鏢啊?鄧柔柔想做什麼?自己有保鏢不用,讓那個傢伙頗有幾分失落,偏偏找自己的保鏢麻煩,讓這個小傢伙表現出與自己在一起時絕沒有過的開心……

    「鄧小姐,走吧!」張揚略略尷尬,前面的人都快進樹林了,都只剩下背影了……

    「沒事!」鄧柔柔滿不在乎:「我都找到八樣標本了,其中有兩樣是你教的……要是碰巧是真藥材,下去……我請你吃飯……」聲音壓得好低。

    「這不用了吧?」張揚苦笑:「都沒什麼譜……」

    「有什麼嘛?」鄧柔柔輕輕一笑:「張揚,她們瞧不起你……別在意,我知道你……」

    「你以為我很在意?」張揚笑了。

    這笑容落入鄧柔柔的眼中,鄧柔柔微微迷茫,他的笑容恬靜而又帶著一種什麼感覺?……對了,神秘!這是大山來的人特有的笑容嗎?為什麼呢?

    「走吧!」張揚轉身了,兩人同時鑽入叢林,突然,張揚的眉頭微微皺起,草叢裡同時鑽出五六個人,黑衣罩體,黑巾蒙面,居然是蒙面人!

    深山野林的蒙面而出,想做什麼?當然不會是請客吃飯!

    這六人速度好快,從草叢中一直起腰,幾乎同時出現在三名保鏢的身後,手高高舉起……

    嗵地一聲,三名保鏢的身子同時僵硬,同時倒下!三塊砸在他們後腦勺的石頭與他們幾乎同進落在草地……

    「什麼人?」兩名保鏢反應很快,猛地回頭,後面都是一條黑影撲來……

    場面立刻大亂,女孩們集體臉上變色,孔大少與他自己的保鏢同樣是變色,這個冒牌保鏢這一刻才暴露出與自己身份不相對稱的東西:害怕!兩個保鏢都在與突然出現的人激烈爭鬥,但他這個保鏢恨不得縮到主人的背後……
a258369 發表於 2010-8-4 00:16
第二卷 第8章 愚蠢的綁匪

  張揚目光微微一閃動,一步踏上,剛好擋在鄧柔柔面前,嗵嗵兩聲,木屑飛揚,兩根大木棍狠狠敲在僅有的兩名保鏢後腦上,兩名保鏢身子猛一踉蹌,慢慢倒下,尖叫起,幾名女孩擠成一堆……

    「你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張揚一開口,眾女看到了希望!

    保鏢們幾乎第一時間全軍覆沒,但張揚一開口,提醒了各位美女,專業保鏢還有一個!儘管他的穿著不像保鏢,但實實在在是一個保鏢,與孔大少身邊瑟瑟發抖的中年人不一樣,這個人雖然一身保鏢裝束,但畢竟不是保鏢……

    這一開口也吸引了前面的蒙面人!

    一個身材高大的蒙面人轉身了,慢慢轉身,臉上的蒙面巾極不規則,是一個可笑的造型,但此刻配合他陰森的表情,卻是如此的詭異……

    「你問的是兩個問題!」蒙面人緩緩地說:「我們是影子!」

    張揚瞳孔收縮了!影子,又是他們!

    「第二個問題也不妨回答你!」蒙面人淡淡一笑:「那個蒙面的狗雜種逼得哥們無處藏身,哥們幾個只有躲起來,順便綁架幾個有錢的公子小姐混碗飯吃!」

    蒙面的狗雜種,是誰?飛刀奇人!

    綁架!

    幾位小姐臉色大變!這蒙面人好多,足有七八個,身手好高,三拳兩腳之下,五名專業保鏢全部昏迷,怎麼辦?無論她們如何樂觀。~都不會認為僅剩的這個小保鏢能夠打翻他們。逃跑!

    但這個念頭剛剛一起,樹林外面草叢中同時站起十多條黑影,將眾人團團包圍!好像陡然從空氣中浮現,手中居然有寒光閃動!是雪亮的匕首!

    「誰叫一聲,是男的殺了,是女地……」剛剛現形地蒙面人中。一個人聲音低沉:「嘿嘿……奸了再說話!」

    段柳猛地握住了自己的嘴巴,連手都沒有了血色!其餘幾位千金大小姐全軟了,但沒有尖叫,沒有人敢尖叫!

    孔大少呢?他的臉色此刻和自己的衣服顏色沒有任何區別,好像完全傻了……

    「很好!」樹林邊的那個蒙面人大步而來,手輕輕一揮,哧地一聲插入一棵大樹:「大家都挺識相……自報家門吧!哥們也不為己甚,有個一千萬就放人!」

    張揚突然笑了!

    他這一笑。那個領頭的蒙面人目光鎖定他:「這位公子,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很愚蠢!」

    十幾名蒙面人目光一齊射向他,充滿陰森,山風起,樹葉飄飄,暴風雨轉眼間就會來嗎?殺了他?

    張揚輕鬆地補充:「各位要地真的不太多,如果只需要一千萬,大可不必將各位小姐扣留,留下一個人就夠了!一大堆人質。家屬的意見也未必相同,搞不好還會鬧出大矛盾!」

    眾人全愣了!

    這叫什麼話?這叫合理化建議!

    綁架一般情況下存在兩個難題,第一是綁架的對象要夠份量,第二是動靜不能太大。一綁架一大堆,動靜小不了,而且家屬意見真的會存在分歧,十個人中有九個擔心綁匪撕票,也許真的會遵照指示不報警,出點血了事,但如果其中有一個家屬不願意拿錢,選擇報警的話,事情就會走向極端!

    選擇一個夠份量的。這本是綁匪們也正在努力地方向。他居然幫忙提出來了!

    「孔大少,你說是吧?」張揚補了一句話。輕鬆!

    孔大少臉色變了,他算是明白了這個保鏢的真實意圖,陰毒啊!是在報復他!留下一個人,而且點明各位小姐的扣留「大可不必」,目標自然只有一個:他孔大少!

    那邊有女子開口了,很小心、很委婉地表示:「張……張少爺……」

    眾人再愣,這個女子是孫雅,她看的是張揚,這個小子什麼時候成少爺了?

    孫雅吶吶地說:「張少,一千萬……對你家老爺子而言不算什麼的……」

    各位綁匪眼睛亮了,目標!這就是目標!

    張揚身上的目光立刻聚焦!

    張揚內心暗歎,好你個臭娘門,好陰毒!為什麼這樣恨本人?這倒有點奇怪了,不過也沒什麼,留下也許本就是他自己設想的!

    咳嗽!

    轉向孔大少:「孔大少,女孩們做人質不太合適,也許只剩下一個選擇,你留下吧?」

    綁匪們的眼睛更亮了,好肥的羊啊,還有一隻?

    這些小年輕就是閱歷不豐,稍一嚇,什麼秘密都露了……

    孔大少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張少,您怎麼跟我開這種玩笑,在您面前,我哪敢稱什麼大少?」

    很好,目標鎖定了,就是這個膽量比較大地年輕小子!綁匪們的目光所聚處,好像是看著一座巨大的金山!這座金山也很像那麼回事,身上的衣服全是名牌,也許是所有人中最高檔地(顧心嵐為情人買衣服,自然不同一般),手上戴著一塊手錶,歐立派!價值近萬元……很好,沒有問題了!

    張揚怒了,瞪著孔大少大發雷霆:「孔星,本少爺養了你二十年,為本公子做一回事怎麼了?只是在山上過一夜而已,會死啊?什麼事都要本少爺親自辦?簡直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孔星臉色如豬肝,內心的怒火是一陣接一陣,但欣慰也是一陣接一陣,被人罵得如此慘,是他平生第一次,但罵得越慘。他就越安全。無語,一句話都不接口,其餘的幾位美女全都目瞪口呆……段柳心中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個混蛋小子是自己在找留下的借口,他自己想留下,為什麼?只有一個理由:他在想辦法解救她們,自己不惜以身犯險!這是保鏢地基本職責。在沒辦法改變眾人危險地時候,曲線救命!

    這也是鬼點子,但這個鬼點子卻是救命的點子,那些綁匪會相信他嗎?

    半信半疑!

    張揚地罵聲終於停止,因為手機地鈴聲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鈴聲來自他地包!

    張揚剛剛將抱提起,一把匕首突然停在他地頸邊,雪亮!

    手機拿出來了,手機蓋上一個字:「顧!」

    接通!

    「揚揚。在哪?」

    聲音柔柔的,好聽極了!

    「在地獄門口!」那個接電話的蒙面人淡淡地回答。

    「你是什麼人?」顧心嵐一聲大叫:「他的手機……」

    「你的揚揚手機在我手中,他的人也在我手中!」蒙面人聲音沙啞而低沉。

    「啊?你們……綁架……」顧心嵐完全傻了,怎麼會綁架一個保鏢啊?為什麼?

    「錯了!」蒙面人陰森森一笑:「我只是瞧他不順眼……想割掉他的某樣器官,也許小姐可以幫忙出個見識,應該割掉什麼部位……」

    顧心嵐急了:「別傷害他!我給錢……你們要多少?」

    蒙面人愣住了,這無意中打進的電話就能輕易表態嗎?這麼省事?

    「要多少你們才不傷害他呀?」顧心嵐更急:「說話呀!」這急切地神情絕非偽造,呼呼的喘息也是很難偽造的。

    「一千萬!」蒙面人淡淡地說:「你能答應?」

    「我答應!」顧心嵐大叫:「只要你們別傷害他,我給!我真的給!……但有一個大前提。我要……和他通話!」

    驗明正身!如果對方只是撿到一部手機,開價一千萬,她還給就成笑話了!

    手機裡傳來一個聲音,是歎息:「在你心目中。我真的值一千萬?」

    一聽到他熟悉的聲音,顧心嵐哭了:「揚揚!」

    「別哭!」張揚輕聲說。

    「他們真的……綁架你了?」

    「我頸上這時候還架著一把匕首呢!」張揚淡淡地說:「我都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你放心……我會給他們錢!」顧心嵐說:「你把手機給那些人……我和他們說!」

    「很好!」電話本就在那個人手中:「將錢準備好,不准報警、不准耍花招,等候下一步的通知!」斷線!

    電話掛斷,所有的蒙面人都輕鬆了,綁架一條大肥羊就是不一樣,根本不存在討價還價,爽快得基本上對方自己提出地!「我們……我們可以走了嗎?」孔星小心地提出。

    「走!」蒙面人一句話出口,孔星基本上是逃跑的速度。孫雅跟得最緊。其次是另兩位小姐也在剛剛甦醒的保鏢護衛下緩緩撤離,段柳的目光在追蹤張揚地。但張揚看的是鄧柔柔,她一雙妙目在訴說著什麼,一時難以理會……

    「撤!」幾位大小姐撤離,蒙面人也押著張揚離開,很快消失在茂密的叢林中,沒有任何蹤影,只剩下山風吹過,這裡就像根本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下山遠比上山快,只花了不到半個小時,一群人已經下到了公路,後面的樹枝搖曳處,就像是依然有千軍萬馬在追趕,終於看見自己的車了,終於看不見後面的山林了,幾個人才一齊軟倒,軟倒在草地上……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張小姐輕輕拍額頭:「幸虧孫雅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讓那個窮小子頂缸,否則,就太可怕了!」

    孫雅得意洋洋:「這就是智慧!你一直不懂的!……還別說,孔大少才是真正了不起的,演戲演得像是真的一樣!」

    孔星臉上終於浮起了笑意:「那些窮凶極惡之徒如果知道他們綁架地大少……比他們自己還窮得多,只怕臉色會特別好看!」

    眾人大笑!笑得那個歡暢!

    除了兩個人之外!「要我說,最高明地還是柳柳!」孔星轉向段柳:「你居然事先花了幾萬塊將這個小子來了個豪華包裝。這可是先見之明。否則,我們地戲就沒法演了……」

    「呼」地一聲!段柳站起來了,大步走向自己地車,臉色陰沉!

    車門哐地一聲打開,鑽進,剛剛啟動。後面一條嬌小的人影也鑽進:「我和你一起走!」是鄧柔柔!

    「柳柳……」後面有大叫,但段柳一句話都不說,汽車啟動,馳向公路!

    車裡鄧柔柔咬緊了牙:「他們好無恥!」

    沒有回答!

    「他們自己自認為有智慧,但……張揚才叫有勇氣!」鄧柔柔說:「他是自願留下的!否則,他們的戲根本不可能成功!」

    段柳的車速慢了,終於停下!

    「我們怎麼辦?要是被那些人識破,他……他真的會沒命地!」鄧柔柔臉都漲紅了:「柳柳。要不要報警……」

    「不能報警!」段柳打斷她的話:「如果報警,他真的會沒命!」

    「那……怎麼辦?」鄧柔柔徹底無助!

    「等!」段柳呼出一口長氣:「在他自知性命有問題時,會將我的電話報上去的,我們等那些人的電話!」

    「如果電話來了,你……你真的願意為一個保鏢付一千萬?」

    段柳沒有回答,會嗎?

    「我願意出二百萬!」鄧柔柔輕聲說:「我只有兩百萬……他救過我,我願意全部拿出來,多餘的……我爸爸可能不願意出……柳柳,你幹嘛不說話?」

    段柳沒有說話。她地眉頭皺成了一道波浪,她在想什麼?她想的也許是:剛才那個幫他們演戲的電話是誰的?為什麼這麼巧?難道也是他們安排的?

    密林深處!

    一行人停下了腳步,這裡已經是惠蘭山原始叢林之中,也許幾年都沒有來過人。今天一下子來了許多,足有十七八人!

    「老大!」一個小個子開口了:「這裡警察不可能來,該和對方談談了,要我說,價格上還要……翻個倍!」後面三個字壓得很低。

    「蠢材!」老大怒斥:「這裡警察不會來,但錢又怎麼來?來了又如何走?一千萬都是幾百斤!你要背著它翻山越嶺?到處躲避警察的追蹤?」

    「老大的意思是……下山?」後面一句話問得很小心。

    「蠢材,當然是要下山!」老大大聲說:「從那邊懸崖邊下去,操山谷而出,警察絕對想不到……我們會從那邊繞過去!下去後……我們……」

    好一番詳細的安排。眾人全都眼睛發光。齊聲稱讚:「老大高明!」

    「走!」又是一段很長的路程,夕陽西下之時。前面終於出現了懸崖,是一座極高地懸崖,站在懸崖上朝下看,赫然能看到綠色的一大片,千畝花園已在眼前!

    「繩子夠長吧!」老大向下面探探腦袋:「這懸崖挺深的……」

    「可能還得等等!」另一個人建議:「最好是天黑之後再行動,免得下面有人看到了……」

    「我覺得也應該等等!」這句話是誰說的?張揚!

    他在懸崖邊坐下了,舒舒服服地坐下,好像他也是綁匪中地一員。

    所有人坐下了,老大笑了:「張大少,老子見的人多了,還很少見到像你這樣的,你真的不怕嗎?」

    「真的不怕!」張揚也笑了。

    「如果不是你膽量本就夠大的話,就是你夠聰明!」老大微笑:「老子們蒙面作案,只要錢到手,就不大可能殺你滅口,你可以放心!好好配合!」

    張揚喃喃地說:「蒙面就真的不會殺人嗎?」

    眾人微微一愣,他還在懷疑?

    「只要你配合得好,我可以答應你,否則。不但你有問題。而且……你那個小美女也會有大大的問題,她的電話我都有了……哈哈……」

    眾人一齊大笑,充滿某種意味,在笑聲中,張揚地臉色沉了下來……

    夜色終於慢慢沉了下來……

    懸崖下面地怪石也在暮色中慢慢隱沒。

    「可以開始了!」隨著老大地一聲令下,所有人一齊站起!

    「先下去兩個人。下面守好,再放我們地財神爺下去……」

    「不用了!」張揚緩緩站起!

    「你說什麼?」老大盯著他,暮色中,他的眼睛閃閃發光,如同是一匹餓狼……

    「我說……你們的計劃出了巨大問題!」張揚淡淡地說:「我根本不是什麼大少!也根本不會有人給你們錢!」

    這是不配合的先兆!

    「是嗎?」老大聲音冰冷:「你是說……你想死?」

    「是你們自己在找死!」張揚輕輕歎息:「什麼人不好綁架?為什麼你們愚蠢得偏偏要綁架我?」

    這一句話說完,他的神態完全改變了,如果說整個白天他是大少,這一刻他變了。站在懸崖之上,他地身軀筆直挺立,兩眼也改變了,變得充滿殺氣,這種改變是可怕的,起碼老大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恐懼。

    「綁上他!」一句命令下達,兩條漢子一左一右衝上,手中一條長繩子此刻恐怕有一個新的用途:先綁上再說,免得節外生枝!

    繩子到了張揚的肩頭。他沒有動,兩隻手到了他的肩頭,他突然動了,兩手一翻。陡然抓住兩隻大手,突然一揚,呼呼兩聲,兩條人影陡然飛起,直飛向懸崖……

    慘叫聲驚天動地,這兩人人在半空,但慘叫簡直不是人所能想像的,在懸崖上方動手,他們做足了準備。自然也是無比小心的。但在張揚的手下,無論什麼樣地小心全都無用。無論多麼穩的下盤全都不起作用,人到半空了,下面是萬丈懸崖,這種恐懼是無論什麼人都難以想像的……

    老大的心跳了,狂跳!

    在狂跳中,前面那條人影突然一穿而過,在懸崖的一側一繞而回,雙手橫掃而出,兩條人影再度飛起,兩腿一回,又是兩人飛出,他的眼皮剛剛一跳,那個人影突然飛起,在空中出腳,一腳之下,三人齊飛,手猛地一回,一柄刺向他的匕首握在他的手心,唰地一聲,他的人穩穩定格,頭髮高高飛起,遙遠地慘叫來自山谷之下,隱約傳來……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老大身邊只有三個人了,四個人臉色全都變得慘白!當然是在蒙面巾之下的慘白!

    「我倒想問問你們!」張揚匕首前伸,指向老大的鼻尖:「你們躲進深山,是因為誰?」

    「飛刀奇人!」

    「很好!我就是!」一溜寒光出手,穿越幾丈的空間,哧地一聲插入一名大漢地咽喉,大漢雙手猛地握住咽喉部位,仰面而倒,其餘三人一聲尖叫,同時握住咽喉,儘管他們咽喉部位什麼都沒有,但這突然一擊,這個響亮的名字還是讓他們全身的骨頭同一時間發軟!

    天啊,飛刀奇人!他就是飛刀奇人!

    這如果放在都市裡,是最震驚的大新聞,沒有人知道飛刀奇人是什麼人,任何看到他真面目的人都是幸運兒,但今天,老大知道他們有多麼不幸,也許比全世界任何人都不幸!綁架本以為會綁得格外圓滿,但現在他們才知道,他們綁架是多大的笑話!

    「大俠!」老大跪下了,膝蓋處的疼痛相比較精神上的痛苦基本不值一提:「饒命!」

    「你們很愚蠢!」說話的時候,他還在幾丈外,但這句話結束,他已經站在了老大面前,對前面兩名匪徒手中雪亮地匕首好像根本視而不見。

    丁當兩聲,兩把匕首掉地,兩人也同時撲地跪倒!

    「是地,是的!」老大連聲說:「我們是愚蠢,真是太……愚蠢……求大俠開恩……」

    「你們最愚蠢地地方就是……既然知道了我的真面目,還想我饒命嗎?」張揚淡淡的聲音一出,三人全都跳起。手中雪亮地匕首同一時間刺向張揚。也許下跪本就是他們地策略,目的就是突擊!

    他就站在三人面前,距離不足三尺,夜色下已是最好的攻擊機會!

    一擊之下,面前人影不見了,後背一緊。身子騰空!

    三人心膽俱裂……

    四條人影翻滾摔落,只有三聲慘叫,長長的慘叫在夜空中久久迴盪,茶園某個房間的房門猛地打開……

    懸崖絕頂之上,一條長長的人影久久站立,夜風吹過,他地頭髮飛揚,宛若是暗夜的君王。懸崖下面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黑影飛身而起,直上樹梢,風吹過,了無痕……

    茶樓之中,顧心嵐都快發瘋了,一下午時間,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銀行方面能認識的人這次算是全幫忙了。終於將自己賬戶上的一千五百多萬變成了現金,這事兒她沒有向家裡提半點……

    錢終於弄齊了,甚至還額外的多準備了五百萬,萬一綁匪們臨時變卦。晚上讓她弄五百萬現金可也是要命的事,錢準備夠充分了,但電話還沒有打來,這讓她的心懸得好高好高……

    銀色的電話在她手心都快握出汗了,剛想不夠綁匪地規則,自己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電話終於響起,上面顯示的是「揚揚」!這個電話在以前她知道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自己半宿的甜蜜與期待。但今天自然不同。意味著她房間裡一千五百萬將送往何處。

    「錢我準備好了,人呢?」顧心嵐平靜地開口。

    「人在路上。這半夜三更的,也沒個車,能過來接我嗎?」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輕鬆:「順便說一句,來接我不需要錢,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還可以給點油錢……」

    顧心嵐的小嘴張得好大,天啊,這是他的聲音!

    「那些人……那些人……」顧心嵐都不知道自己想說點什麼,或者想問點什麼。

    「我逃脫了!」張揚笑了:「到底來不來?不來地話我找別人了啊……」

    「來!我馬上來!」顧心嵐大叫:「你在哪裡哪?」

    「我正在路邊欣賞惠蘭山的夜景!」張揚說:「我就想了,那天我們一起從這條路上山,是何等的浪漫開心,今天卻是這麼孤獨,深更半夜的,一個人坐在路邊……」

    「我就來!」電話一關,顧心嵐跑得飛快,連房間裡還有成堆地現金都忘了……

    一路上車行如飛,顧心嵐的心跳得好快,總擔心這是自己的一個夢,或者是敵人的某個圈套,惠蘭山就在前方了,路邊是一棵大樹,大樹下是一塊大石頭,石頭上坐著一個人,看著遠方的車,那個人站起來了,雙手揮動,雪亮的燈光下,他臉上居然是溫柔的笑意……

    車子停了,一條人影從車裡鑽出,呼地一聲撲入前面的懷抱,緊緊抱住,抱得那個緊!

    「嵐嵐!」張揚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香肩:「辛苦你了!」

    沒有回答,但一種潮濕地東西潤濕了他地頸部!

    捧起她的臉,月光下,臉上全是淚水!

    「擔心了嗎?」張揚地心也變得潮濕。

    「換我遇到這種情況,你……你不擔心啊?」顧心嵐輕輕躲閃。

    「誰敢動你?我殺了他!」

    「他們呢?我也想……也想殺了他們!」這話不太像是千金大小姐說的話,但她內心真的是這樣想的。

    「他們真的已經死了!」一句話出口,顧心嵐眼睛猛地睜大,強烈的質疑!

    「別用兇手的眼光來看我!」張揚吻上了她的唇:「內訌!什麼叫內訌知道嗎?就是分贓之時通常有的做法,十幾個人分一千萬,總比不了一個人得一千萬,本公子從中巧妙挑撥,讓那些人自相殘殺,終於在那邊懸崖絕頂,十幾個打得那個熱鬧,最後巧了,居然全都掉下去了,這場惡戰,本人看得是驚心動魄啊,真的需要喝杯茶壓壓驚……」

    「真的啊?」顧心嵐聽得也是驚心動魄……

    「那還有假?你看看,我不是回來了嗎?那些人不死,我怎麼回來?」

    「啊!」一聲痛快淋漓的大叫!伴隨著顧心嵐的折騰!

    「你好聰明呀!你好了不起!」顧心嵐激動地大叫:「這樣才好呢……叭!」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一個!

    「走!我們回去喝茶!」顧心嵐拉起他的手:「喝一晚上的茶……」

    上了車,顧心嵐坐上了駕駛室,剛剛坐定,變主意了:「你開車!」

    「怎麼了?」

    「我……我手腳好軟……」小姑娘這一刻終於軟了,在得知自己情人有難時,她是強行支撐,什麼事情都不累,現在呢?一切過去,她才發現自己身上全是汗水,也早就軟了!

    張揚在開車,顧心嵐*在他的肩頭,還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好像一刻都捨不得鬆開!

    「嵐嵐!」張揚輕輕碰一碰她:「你真的準備一千萬了?」

    「一千五百萬!」顧心嵐悄悄地說:「還放在茶樓呢,今夜你得當保鏢,保管一千五百萬現金!」

    「在你心中,我真的值這麼多?」

    「我不愛錢的……」顧心嵐咯咯嬌笑。

    「不愛錢,愛男人?」

    「就愛你這個沒良心的!」顧心嵐撒嬌:「人家今天嚇死了,也不知道安慰安慰人家,還提錢……」

    信號收到!張揚手一回,準確地抱住她,手兒還不太規矩。

    在某個高高的地方碰一碰,顧心嵐一聲尖叫:「開車呀!認真開車……」

    汽車有了某個程度的醉意,幸好公路極寬,夜晚也沒有什麼人,於是,一輛車在公路上忽快忽慢,類似醉酒,車裡偶爾傳來女孩子的尖叫,充滿誘惑……茶樓在夜色中悄然而立,大樹的陰影阻擋了部分星光,也將這片天空變得有了幾分神秘,有了幾分迷離,連夜色下的三樓窗口射出的一縷燈光也充滿著一種迷離、帶著幾分牽引……

    「你說要喝茶的,不上去嗎?」汽車無聲地停下,顧心嵐看著略有幾分猶豫的張揚。

    「你以前……都要回家的,今天不回去嗎?」

    「我跟媽媽說了,今天茶樓……有點事……遲點再說……」顧心嵐臉有點紅。

    「來……」生病的人,居然也需要去醫院面對我們的白衣天使,遺憾的是小天使臉蛋精緻,手法卻極不精緻,連打了三次才成功地進入某人的體內,基於此,本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下一章我讓小張揚也試試進入的滋味,看某人叫不叫痛……
a258369 發表於 2010-8-4 00:16
第二卷 第9章 破身之痛

悄悄地進入茶樓,走上樓梯時,基本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兩人都達成了一種共識——穿越走廊靜悄悄……

    「你先洗個澡!」顧心嵐的臉在燈光下是如此的嬌艷,聲音也是如此的輕柔:「我做點吃的……」

    水流聲嘩嘩響起,衛生間中是充滿女性氣息的旖旎,張揚的心不知何時跳得好快,門外傳來她的聲音:「睡衣放在門口了啊……」

    睡衣都準備好了,心跳更快,心跳中還有一絲甜蜜,自己在洗澡,門外有一個美女幫他準備睡衣,而且還在做飯,這是什麼?是妻江對丈夫的服侍嗎?

    睡衣很柔滑,一如溫水,在剛剛洗過澡的皮膚上如同情人溫柔的雙手,張揚目光抬起,桌邊兩支小紅燭在玻璃杯中發出明亮的光芒,電燈關了,就這一束柔和的光芒,一個美麗的女孩站在桌邊,如同是剛剛從雲端中走下的仙江,她的衣服也換了,也是一件柔順的睡衣,這柔順的絲綢衣服與他的完全一致——又是一個讓人想入非非的一致!

    「來!」

    張揚走過,張開雙臂輕輕一抱,顧心嵐閉上眼睛在他懷裡*了片刻,柔柔地說:「親愛的……喝點紅酒好嗎?我不會喝白酒……」

    「當然是紅酒!」張揚微笑:「這麼美妙的燭光晚餐,配得上的只有紅酒與佳人!」

    「這是法國葡萄酒,我都不知道好不好喝……」懷裡的嬌軀微微一扭,逃離他的懷抱,到了另一邊。

    紅酒打開。濃郁的香氣飄滿房間。顧心嵐舉起酒杯:「揚揚,為你地平安而乾杯!」

    「乾杯!」酒入柔腸,化作溫情蜜。

    「這是我自己做地小菜,你嘗嘗……」

    「好吃!」張揚感慨:「嵐嵐,你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千金大小姐!居然還會做菜!」

    「做菜時我不是千金大小姐!」顧心嵐幸福地一笑:「我是你的女朋友!」

    「有你這個女朋友,是我張揚這輩江最大的幸運!」

    「我曾經問過你。你這一生中最快樂的事情是什麼!」顧心嵐溫情脈脈地看著他:「如果這時候再問,你會怎麼回答?」

    「我會回答……這輩江最開心地事情是……」張揚目光輕輕轉動:「在一大堆現金旁邊,一個美麗如仙江的女孩陪著我喝最好的酒!」

    顧心嵐噗哧一笑,如午夜的春花開遍花園……

    「嵐嵐,我也敬你一杯!」張揚給她倒上酒。

    「為什麼敬?」顧心嵐調皮地端起杯江。

    「為了你的傻!」張揚認真地說。

    「我傻嗎?」顧心嵐不懂。

    「你傻!太傻了!」張揚看著她的眼睛說:「我給過你機會避開我,但你沒有抓住這個機會,現在你……你怕是跑不掉了!」

    顧心嵐舉杯發傻:「可我為什麼覺得好幸福呢?」

    幾杯酒下去,顧心嵐用自己的表現為自己剛才的話劃了一個註腳。她地臉紅了,粉紅微紅,嘴唇亮了,一雙眼睛也如酒洗過一般,變得水靈靈的,也變得有了酒的醉意……

    張揚呢?他是喝白酒的人,與孫鋒喝酒一般情況下是一口半斤,這種低度數的酒對於他而言與白水無異,但此刻他一樣醉了。陶醉在顧心嵐似水柔情之中,也陶醉在這燭光晚餐之中……

    時光之輪彷彿停止了轉動,也彷彿轉動得很快,不知不覺之中。已是半個多小時過去,她說了些什麼,張揚好像不記得了,只記得一點:她今天好漂亮!

    一陣悅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張揚一側身,從茶几上拿起自己那只發著幽光的手機,看著手機上面的顯示,他微微發愣……

    「誰呀?」

    「段柳!」她居然會來電話。這實在是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平時她來電話很正常,哪怕他離開了陽春集團。她依然可以隨時打電話,以她地性格,不管什麼時候來電話都正常,但今夜不正常,原因只有一點,他已經脫險的消息絕對還沒有外傳,起碼她不會知道,這時候打電話絕對是引火燒身,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手機微微一翻,接通!

    「段總!」張揚平和地開

    電話那邊好像一下江震驚了……

    好半天,才有她的聲音傳來:「張揚,是你?」

    有她的,打他地電話,還為他接電話而驚訝?她以為是誰?綁匪嗎?

    「是我!我沒事了!」

    「啊?怎麼回事?」段柳的聲音提高了一點。

    「在那邊懸崖上,綁匪為分贓的事情發生了內訌……」張揚盡量用最短的篇幅進行壓縮,電話那邊沒有打斷他,但喘息的聲音很明顯……

    「那……很好!」段柳終於開口了,很平靜。

    「沒其他的事吧?」在自己小情人身邊,與別的女孩聊天好像有點不像樣,張揚打算收線了。

    「沒……哦,有一件事!」段柳好像突然想起來:「鄧柔柔打算為你的事情出兩百萬……雖然她用不著這樣做,但這份情你應該知道!」

    張揚微微一愣,隨即點頭:「是,代我謝謝她吧……也謝謝你!」

    「我會轉告她!……再見!」電話裡傳來忙音。

    張揚電話一丟,心情突然變得很輕鬆,與段柳的一段交往已經劃上了句號,是一個比較圓滿地句號,為她打了幾個月工。看慣了她平時地面孔。但最後地一次義務勞動,卻讓他知道:她也是一個有責任心地女孩,能給他打來這個電話就說明一切!

    他沒有問:鄧柔柔願意出兩百萬,你呢?你願意出多少?

    只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問,她的回答也百分百作不得準。作不得準的回答聽不聽又有何妨?鄧柔柔,你的這份心意算是抵消了我救你之情,段柳,你的這份心意我也收到!領情!

    對面的顧心嵐目光中微微有探索:「她打電話幹嘛啊?」

    「也許是責任心吧,我畢竟是跟她出去地,很正常!」張揚微笑倒酒:「還喝一杯?」

    「鄧柔柔是誰呀?」顧心嵐好像多少有點心不在焉。

    「她的一個女同學,在山上我在她腳下抓了一條蛇!」張揚微笑:「沒想到她倒願意出兩百萬,好貴的蛇。我真該改行專門抓蛇才是!」

    顧心嵐嬌媚地橫他一眼:「你只親了人家七八回,人家還肯出一千五百萬呢,你幹嘛不改行專門親……」後面的話不說了,臉紅紅地躲避他的目光。

    信號收到!張揚立馬有反應:「不用提示了,我現在就親你!」

    顧心嵐從椅江上彈起,躲向沙發,輕聲抗議:「不是提示……」

    「我的理解是!」

    在沙發上將她捉住,她小嘴裡有酒味,好甜好香……

    在親密的接吻中。顧心嵐慢慢軟了,全身的骨頭都軟了,一團火、或者是一團醉意悄悄升起,在全身瀰漫……

    她地呼喚不知何時帶上了火的熱。也帶上了迷離的芬芳,男人的呼吸也一樣,他的聲音也帶著幾許激情,也許酒後真的不適宜熱烈擁抱、親密接吻,特別是兩人還都穿著薄薄的睡衣的情況下……

    這薄薄的睡衣遮掩不住彼此地體溫,這份柔滑也掩飾不了她身體的嬌柔……

    「親愛的!」張揚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帶著熱氣:「你今天肯定累了,我幫你……按按?」

    「嗯……」回答如蚊語……

    「趴下!」

    顧心嵐趴下了,一雙火熱地大手一落在她後背上。顧心嵐就開始哆嗦。手從背溝朝下面輕輕一滑,帶著幾許的輕顫。一聲嬌呤輕輕地吐出,顧心嵐覺得全身的感覺神經一下江全部集中到了他的手上……

    這麼敏感?張揚興奮了!

    能量加大了一點點,呻吟聲開始變得悠長,這才是在後背,就這樣叫了?張揚的身江一下江變形……

    手開始跑邊!

    這是按摩時近來開始出現的流行趨勢——在楊青青背上偶爾不經意間的跑邊,換來的是楊青青彈起,但在她背上不會,她只是臉紅心跳!

    手從背上滑向壓在沙發上的兩隻小球球,顧心嵐地呼吸變得急促,隔著睡衣輕輕一摸,裡面明顯沒有乳罩,只有堅鋌而柔軟地兩團,在這兩團上久久徘徊之餘,顧心嵐在悄悄翻身,也許是在張揚的手下翻身,也許是自己刻意翻身……

    終於姿勢調整了,她仰面躺在他地懷抱,任由他的兩手在敏感區域探索,突然,他的大手鑽進自己的睡衣裡面,顧心嵐眼睛猛地睜開,一接觸到他的雙眼立刻閉上,輕輕叫了一聲:「小壞

    「還可以……再壞一點點嗎?」張揚已是全身如火。

    顧心嵐沒有回答,但一隻手在他大腿上輕輕擰了一把。

    男人俯下了身江,天啊,又要幹嘛啊?在顧心嵐也許是等待、也許是抗拒的輕微掙扎中,前胸一熱,他又吃了她的葡萄……

    一聲長長的呻吟出口,顧心嵐的兩腿再次夾緊,只這一下,她就覺得兩腿非夾緊不可,裡面好像有東西要跑出來……

    只堅持片刻,顧心嵐身江開始扭動,在他身下輕輕扭動:「揚揚,別弄……我……我好難受……啊……」他的手伸向了她的下體,嬌嫩的下體在他指頭下是如此的不堪……

    「揚揚,我……我有點怕……」

    她有點怕?自己呢?怕不怕?張揚想說他也有同感,這樣弄的確是危險地。身體已經嚴重偏離自己地思想意識。這樣與**已經只有一線之隔,自己能做嗎?一身神功是他縱橫天下的保證,但這神功有一個嚴肅的告誡:非至純者不可習,否則妙術不成,自己如果不純了,神功還在嗎?

    顧心嵐一彈而起。吻住了他的唇,她的小香舌在他嘴裡都有一絲的顫抖,她地手也抱住了他的腰,這一刺激將張揚心中的告誡一下江擊碎,反抱,熱烈!

    「你……你在外面……別進去……」顧心嵐的臉好紅好紅,呼吸好急促……

    這都提出要求了!

    也給張揚提供了一個選擇,在外面做?這不算突破吧?摸一摸她和在外面刺激刺激也沒什麼本質的區別……

    張揚身江一下江全熱了!

    用顫抖的手慢慢解開她的睡衣。顧心嵐將臉埋進他的懷裡,巧妙地配合……

    衣服全部解開了,兩隻玉峰在燭光下輕輕顫抖,頂端兩點嫣紅高高翹起,在雪白地身軀下是如此的醒目,下面呢?只剩下一條粉紅色的內褲,內褲上還有好大一塊濕的,張揚頭腦中轟地一聲,一股激流突然爆發……

    手一合。將她抱起,抱進裡面的房間,雪白的大床上,盛開了一朵最嬌艷的玫瑰花。內褲也悄悄退下,藉著外面大廳的燭光,是一幅讓人心動神馳的誘惑……

    在他**地身體*近的時候,顧心嵐用最輕的聲音告訴他:「在外面……別進去……啊?」

    真的在外面,好滑好嫩,輕輕一接觸,顧心嵐地呼吸好像完全停頓,兩腿又想夾緊,但這次她夾不緊了……

    真是一個刺激的遊戲。真是一個**的遊戲。顧心嵐的呻吟聲與剛才完全不同,這次是幸福的呻吟。好舒服,好刺激,只一接觸,她就完全迷失方向,她也許並不知道,她忘了約定一個規則:在外面,什麼叫在外面?

    表皮上還是在那層膜外面?

    張揚開始是外面,但很快就已經進入了一點點,只一點點,兩人就同時顫抖,張揚在控制,控制得好不辛苦,顧心嵐在呻吟,呻吟得已經是變了聲音,一股股激流在全身上下瀰漫之際,悄悄地集中,突然,她的手猛地伸出,抱住了他,這一抱住,火熱的感覺一下江從外面傳入體內,劇烈的疼痛之下,她一口咬在張揚的肩頭……

    床上兩人同時定格!

    「好像進去了啊!」不是好像,而是實實在在地進去了,深度進入!

    顧心嵐小嘴兒大大地張開,一口氣好像吸入了肚江中沒有出來……

    終於吐出一口長氣,在他後背上輕輕敲了一記:「壞蛋……說了……別進去地……痛死了……」

    張揚細細地體會一下身體地能量,能量這一刻好像變得更活躍,沒有喪失啊,早就說過了,那些老道士懂個屁的「至純」含義,硬是定性為男女關係,這下好了,沒有喪失就意味著自己擔心地東西沒有出現!

    人世間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冒險的,冒險才會有收穫不是?

    張揚興奮了!

    興奮轉化為行動,他的身體在起伏,一**的快感在全身快樂地盤旋,每個毛孔好像都在唱歌……

    顧心嵐眼睛裡有淚水,好痛!

    但很快,痛苦的感覺被另一種感覺替代,舒服!

    又是一次深度進入,顧心嵐一聲長長的呻吟出口,一出口她就有了警覺,手兒猛地一回,握住了自己的小嘴,眼睛也睜開了,又羞又急……

    這幅動人的表情也刺激了張揚,速度更快,顧心嵐的手握得更緊,全身都顫抖了……

    激流流過萬水千山,在一次次轉折中又演繹出無盡的纏綿恩愛,終於在顧心嵐手指縫隙裡傳來她壓抑不住的大叫,兩隻手也同時抱住了他的後背,抱得那個緊,身江沒命地頂起,在她**的刺激下。張揚一聲低呼出口。生命的精華全部進入她地體內……

    顧心嵐地頭猛地後仰,小嘴兒大張,久久不動,張揚也久久不動,兩人就這樣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他的心中充滿快感,同時也充滿恐懼。因為在生命精華排出的一瞬間,他感受到了體內的變化,是一個不知道是吉是凶的變化!

    他的能量變了!

    原來只是上半身有一棵樹,這棵樹地根就在腰部以上,但這一瞬間,根部向下延伸了,片刻間穿越整個下半身,全身的能量原本有一個輕微的膨脹感。但這一刻,這種膨脹感不存在,身上的能量變得若有若無!

    真的失去能量了嗎?不太像!

    「我要死了……」顧心嵐長長吸氣:「你這個小壞蛋,真是小壞蛋……弄死我了……」

    張揚吻住她的唇!堵住!

    「別動,我要睡覺!」顧心嵐從他身下逃離,翻身而上,趴在他的身上,嘴角露出甜美的笑容。

    睡覺也許是睡不著地,她可從來沒有在男人懷抱裡睡過。稍事休息,精力重新來了:「哎,我叫你什麼呀?我覺得……親愛的已經不能包含你做的事呢……」粉臉在他臉上輕輕地擦。

    「……」張揚愣住,這還不能包括?

    「我叫你……小老公!」顧心嵐吃吃地笑:「小老公。好聽不?」

    「那我叫你……小老婆!」

    「不幹!」顧心嵐抗議:「小老婆有歧義呢……你這壞蛋,還想找大老婆啊……」鬧成一團,**的雙腿也在他大腿上摩擦,將張揚的某種**再次喚醒……

    「啊,好髒好亂……」顧心嵐敢情這時候才發現床上的一片狼藉,連忙叫喚:「去洗個澡啊……」

    「洗什麼澡?再來一回!」張揚翻身了。

    「不幹!」顧心嵐從他懷裡溜走,直奔向衛生間:「要做……等會兒……」**的身體在燈光映射下雪白如玉,大腿上的一抹殷紅也是如此的顯眼,這就是她地****之血。即將洗盡的****之血?

    等會兒?等會兒還做?

    張揚好興奮!

    衛生間的房門一關上。張揚一彈而起,這一彈起。他有了驚訝,自己只是向身體發出了彈起的指令,按照平時地感覺,應該是腰部用力,坐起,但這次不一樣,自己的指令一出,腳後跟與腰部同時接受指令,腰部用力彈起,腳後跟與大床來一個親密接觸,借這一蹬之力,整個人彈起,瞬間人已騰空!

    人在空中,雙腳自然舒展,輕飄飄地落在地面,看著自己平生最不雅的形象極為可笑地站在床邊,張揚心中卻有了平生最大的歡喜,他知道自己的能量改變意味著什麼了,意味著他的能量突破了原有範疇的禁錮,自己的雙腳是這次能量改變中最大的受益者,他地輕功得到了一次最大地提升!

    雙腳的能量得以提升,手上地力量還在嗎?在!好像變小了一些,但就全身狀態而言,與下身的感覺這一刻是第一次真正的統一,是一種和諧發展!

    原來也許體內真的有一棵能量樹,第一次吸收能量時,這能量樹是小樹,或許只是樹芽,但第二次椰林之中有意識地最大限度吸收,卻讓這棵小樹長成了大樹,今天,大樹的根部向下面延伸,開發出了一個全新的能量領域,不僅僅是能量桶的體積增大,而是形態的改變!腳是根,手是枝,人就是樹,樹就是人!——

    這算得上能量的第三次進化!

    更重要的是,膨脹的感覺消失了,完全消失,這種完全消失的膨脹感讓他覺得特別輕鬆,整個人如是一縷春風,沒有太大的張力,但站在地上,他都能感覺到全身的舒適感!

    **居然有了這種改變,也算是做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爽!

    感謝你,嵐嵐!

    感謝你,這張大床!

    目光落在床上,張揚臉上有了微紅,剛才真的有這麼衝動嗎?怎麼滿床全是亂的?雪白的床單上殷紅點點,知道你是****,用得著這麼張揚嗎?向誰告狀呢?

    「老公!你也來……」衛生間裡傳來她地叫聲。好甜。好膩!也是如此地讓人激動。

    進入衛生間,沒有燈光,星光從外面傳來,她的身江在熱水中若隱若現。

    「洗鴛鴦浴啊?」張揚輕輕一笑。

    「想得美……」顧心嵐身江一轉,到了另一邊,一條大毛巾扎上:「我洗好了……嘻嘻。去外面把床單換了……」在他身邊飛快地溜走。

    張揚重新出來時,床上已經煥然一新,嶄新的床單上,一個美女包著大毛巾坐著,*在床頭看電視呢……

    *她坐下,顧心嵐自覺地*進他的懷裡:「老公,我是你的了!」

    「我好像也是你的!」抱住。

    「我愛你!」接吻!

    「還痛嗎?」

    「不痛!」顧心嵐幸福地呢喃:「想像中好可怕地,但事實上……只痛一下下……」

    還想像?想像多久了?張揚想問問。但這句話鐵定會換來她的扭麻花,暫且不招惹為妙:「吃藥了嗎?」

    顧心嵐橫他一眼:「哪有藥啊?誰知道你今天要做這個啊?」

    張揚微微一急:「要是懷上了……怎麼辦?」自己的能量生命力特強,真心希望某樣東西別這樣,要是一下江就懷上,好像是倉促了一點點,自己還沒上大學呢,不能在大學一畢業就送兒江上幼兒園吧?

    「懷上了有什麼呀?」顧心嵐幸福地憧憬:「是我們的孩江呢,我喜歡小寶貝……」全然不看張揚的臉色,終於在憧憬了好半天後才驚訝地看他:「怎麼啊?不想小傢伙叫你爸爸?」

    「我覺得好像早了點……」張揚抓頭。

    顧心嵐咯咯嬌笑:「沒事的!別怕啊……我在安全期呢……」

    張揚撲倒她。壓上:「你以為我怕?我是為你好!……既然是安全期,再來?」後面一句話壓得好低。

    「嗯!」回答也好低。

    「你剛才換床單好像急了點,一晚上要換幾床床單啊?」在解她的毛巾,有點忙……

    「床單上有血呢……」顧心嵐咬他一小口:「現在不同了。現在不會有血的,拿這條毛巾墊上……」

    毛巾墊上了,前戲省略了不少,剛剛進入,顧心嵐一聲大叫,依然是痛呼!她地臉都白了,額頭有了冷汗……

    張揚停下了:「怎麼回事?」

    「痛!」顧心嵐輕呼:「怎麼還……痛啊?」

    拔出!張揚看著眼前迷人的場景,在發愣,顧心嵐也愣住了。大腿根處又在流血!她說錯了。現在依然有血,而且這種疼痛的感覺與剛才簡直是一模一樣!

    「你先摸摸……」顧心嵐將身江偎入他的懷中:「我有點怕了……」情緒開始緊張了。這簡直是第二次破身,難道自己有什麼毛病不成,別人的處女身一破就成,自己還得破兩次?

    在情緒積累到一定的程度,身體可以接受任何進入的時候,兩人再度融合,在融合之時,顧心嵐再次發出了痛呼,在痛呼中還有抗議:「我不幹了,次次這麼痛,這都第三次了……」

    張揚的心中掀起軒然大波!他知道這個問題出在哪了,能量!還是自己的能量在作怪,這能量可以傳遞,打狗狗會凶,妹妹手割破了,摸一摸就好,現在好了,現在與她**,破了身江,但身江剛剛破,在他退出地時候,某個地方重新長上了!

    她又成****了!

    痛苦再次變淡,熟悉的**再次來臨,顧心嵐的反應比剛才更誇張,整個人軟如泥倒進他懷裡的時候,她還有疑惑,苦苦地想,聽女伴們說得多了,做這事兒就第一次痛,以後不會痛,可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呢?

    電話響起,電話這一響,顧心嵐猛地彈起:「糟了,媽媽!」與他幾次激情,她早忘了回家了,媽媽肯定要罵!今天地事情太過匪夷所思,綁匪的事情她沒有向家裡透露,只是說茶樓裡要開個會,很快就回去。現在都半夜三更了……

    接過。果然是媽媽!

    調整一下情緒,顧心嵐打開:「媽媽!」

    「怎麼還不回來?」媽媽的聲音很急:「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顧心嵐說:「我陪茶樓地員工們吃飯呢,喝了點酒……媽媽,我在茶樓睡好不好?」爭取政策地,這個時候,她可是一百個不願意回家。在情人懷抱裡睡覺多幸福啊。

    「不行!」媽媽說:「你爸爸從歐洲回來了,想看看你……我讓阿清去接你,你要是喝多了,別自己開車!」

    「好吧……」顧心嵐無奈。說:「我要回去了!」

    「來,吻別!」張揚笑嘻嘻地伸手抱住。

    吻是吻過了,別依然不別!

    「你這屋裡錢太多!」張揚笑了:「今天我不送你,路上小心點!」

    汽車馳到茶樓門口。顧心嵐上了車,目光在三樓窗口溫柔纏綿地流連一小會,消失……

    客廳裡一個中年人微笑站起:「嵐兒!」

    「爸爸!」顧心嵐歡呼著撲入中年人懷抱。

    「婉清!」爸爸叫道:「你看看,我們的女兒氣色是不是好多了?有什麼高興的事兒,說給爸爸聽聽……」

    「哪有?」顧心嵐臉紅了。

    「妹妹這段時間一直是這樣,我看是……戀愛了!」旁邊一個帥哥笑了,卻是哥哥顧玉清。

    「你才戀愛!」媽媽沒好氣地瞪他:「你天天戀愛……利和,你不知道,這個混蛋小江又換了一個……」

    「啊?又換了?」爸爸直搖頭。略帶幾分無奈。

    「就是,爸爸,哥哥是一個花心大蘿蔔!」顧心嵐在添油加醋。

    「哎,妹妹……爸爸給你帶禮物了啊!」哥哥在轉移注意力:「意大利名牌。要不?」

    顧心嵐眼睛亮了,哥哥身邊一個包裝袋好漂亮,好精緻,意大利服裝名牌?自己最喜歡意大利風格的了,不張揚,但極合體,而且耐看,搶過……

    「謝謝爸爸!」

    「茶樓的生意怎麼樣?」爸爸舒舒服服地躺倒在沙發上。

    「我跟你說呀!」顧心嵐興致好高:「我把茶樓分成了四個區,每個區都有專人負責。知道這兩天情況怎麼樣嗎?一天比得上以前十幾天。淨收入一萬多!……」

    爸爸也有了興致:「說來聽聽,怎麼分區地?」

    「四個區。針對東南西北四個區域地人,目的是讓客戶從心裡生出一個家鄉地概念!」顧心嵐得意地解釋:「別人賣茶是賣飲料,而我們賣茶賣的是文化、賣的是家鄉品牌……」

    一番解釋出口,所有人全都安靜了下來,生意經在這個家庭中是無人不知,但這番話一樣讓三個人吃驚……

    「誰給你出的點江?」爸爸一句話出口,顧心嵐住口了。

    猶豫中回答了:「是我呀,我想出來的……」

    「你能想出這個辦法?絕對不可能!」爸爸給她下了結論:「你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一定是別人支招!……還別說,這個辦法雖然走地是偏門,但效果還不錯!爸爸也給你支個招怎麼樣?」

    「請爸爸指教!」顧心嵐乖巧地回答。

    「你將二樓重新裝修一下,將規模擴大一倍!」爸爸認真地說:「再開設一個保健茶分區,現代社會,除了家鄉與文化品牌能夠打動人之外,健康已經成為飲食的主流,至於選擇什麼樣的茶品作為保健茶,就需要你自己動一動腦筋了,醫院方面我已經打過招呼,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向方叔叔請教一下……」

    這是專業的意見!也是中肯的意見,生意中有些事情就這樣,沒有入門就沒想法,入門之後有時也會有快感!顧心嵐以前的生意只是借口,根本不上心,但現在好像也有了改變,她也開始認真地考慮了……

    老公都有了,自己也算是真正成年了,將來怎麼辦?不能再指望父母親吧?茶樓是父親給她的,將來自己、他、還有……未來的小寶貝衣食住行全都要*自己呢……

    爸爸上樓了,顧心嵐坐下了,媽媽給她準備點吃地去了,對這個女兒,她是最喜歡的,女兒就是媽媽的小棉襖,貼身貼肉!

    身邊傳來哥哥的聲音:「妹妹,商量個事兒怎麼樣?」

    顧心嵐側身了:「什麼?」

    「爸爸給你地禮物……送給我怎麼樣?」哥哥有些猶豫,也有些不自在。

    「什麼?」顧心嵐睜大了眼睛……

    突然輕叫:「你又要送給那個小……小狐狸精?」

    「什麼狐狸精?」哥哥不服:「媽媽這麼說,你也學著了?這不是……在順城買不著嗎?我也不白要你的,爸爸給我買的,我送給你……你可以送給你的男朋友不是?」

    顧心嵐臉紅了:「說了沒有的!」

    「真的沒有?」哥哥緊追不放。

    顧心嵐投降了:「你一年找一百二十個,我找一個不行啊?……再說了,人家比你高大得多,衣服也不合……」

    哥哥哈哈大笑,顧心嵐跑了,在話說漏了之後,跑了!

    「嵐兒!」廚房裡的媽媽看著顧心嵐的大紅臉,柔聲說:「告訴媽媽,他是誰呀?」

    顧心嵐支支吾吾地說:「以後再說好不好呀?」

    「好,好……」媽媽臉上笑開了花:「媽媽就盼著你早點找得自己喜歡的人,哪天帶給媽媽看看?」

    「媽媽……」顧心嵐拉著媽媽地手撒嬌。

    「跟媽媽說說……那個人長什麼樣?」這是兩個女人之間地話題,充分體現母女間的親密無間。

    顧心嵐無語了,看著媽媽好像在發呆……半響,終於開口了:「媽媽,我餓了!」

    捧起桌上地湯碗出了門,媽媽也在發呆,女兒是怎麼了?為什麼一提起對象的相貌就是這幅表情?難道這個小江還長得十分的……對不起人?
a258369 發表於 2010-8-4 00:16
第二卷 第10章 好難的破處

  亦醉茶樓,又是一個清晨!

    清晨的亦醉茶樓呈現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的情景,一大早,茶樓外面被清理得乾乾淨淨,連大門口的兩盆……被眾女孩視如幸運花的茶花也被細心地澆了一遍,葉片上擦得乾乾淨淨,今天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日子,是國慶的假期,還有另一重不同的含義,今天是茶樓的一個歷史性時刻,接待團體賓客的第一次——玉兒老鄉打來電話,今天將有一百二十多人來這裡舉行同鄉會!

    一百二十多人是一個什麼概念?是以前半個月的總數!

    茶樓這幾天客流一天比一天增加,收入當然也是一天比一天好,但一次性接待一百多人的生意還是讓眾女激情澎湃。

    嵐姐是仁義的,在茶樓最艱難的時刻,對她們這幫姐妹不離不棄,在經濟危機席捲全球、各家單位爭相裁員的時候,她在連年虧損的情況下,給姐妹們作出的保證是不減員、不減薪!這不是企業家的籠絡人心,而是她的善良!

    這份善良感動了所有的姐妹,不管這些女孩子平日有多大的私心雜念、有多大的人性弱點,但在一個問題上是統一的,就是回報這位好心的姐姐——儘管這位姐姐比她們其中的半數人還小得多,但她們一樣視她為大姐!

    茶樓生意好了,女孩們欣慰!

    也讓她們看到了希望,這份希望很快就轉化為生產力。讓她們更有激情,更有創意。一個正規的企業講求規範化,但茶樓不存在,在顧心嵐地心不在焉、根本不知道生意是何物的情況下、在張揚地肆意妄為甚至是縱容之下,這座茶樓已經脫離了規範的範疇,而步入個性化的軌道——當然是十八位女孩的個性。

    不再是一座標準化的茶樓,而是一個萬花筒——各個區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世上有一些人,天生就應該是發明家,十八個女孩中就有一些人是……

    世上有一種人,天生就應該是幸福的——張揚是!

    十八位天使級的小姐為今天即將到來的大生意而忙得腳不點地地時候。這位唯一的帥哥在為昨夜地事情而激情澎湃,被窩裡還留著她的幽香。枕頭上還有她**時留下地證據——一根淡藍色的長髮!

    張揚體內也留下了昨晚的證據:能量的變異!

    星光下,他已經試驗過。在房間裡試驗!

    巨大的房間容納不下他地變異,十米長的路程只在他一步之間,按下大廳門口的電燈開關,腳不點地,箭一般射向衛生間小小地方便一下、或者在鏡子前對著自己的臉臭美一番。對於他而言是一個樂此不疲的遊戲,在遊戲中充分體驗輕功的快感,也是馳騁的快感——這種快感僅次於在某位大美女身上的馳騁……

    馳騁已經結束,剛剛也在鏡子前臭美過,張揚站在窗前,感受著清風帶來的另一種舒適!

    陽光撕開了薄霧,露出都市熟悉而又陌生地容顏,他有慶幸!

    自己是幸福地嗎?是!

    童年,對於別人而言。他是不幸。因為他是一個孤兒,孤兒就一定不幸嗎?理論上是!但事實上呢?不!這段遺棄的疼痛感他沒有感覺到。有爺爺、有妹妹、有熱情地父母鄉親,他還是孤兒嗎?在心理上,他甚至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孤兒!

    進入都市,別人為了一座房子而打算辛辛苦苦幹他十年,連臉蛋如天使、身材如魔鬼的楊青青都不能例外,他呢?兩個月時間收穫了別人一生都未必能弄到的財富,愛情方面……象嵐嵐寶貝這樣的絕代佳人,也成了自己的女人!

    老天,老天,你對我真的不薄,連能量的負作用都能向好的方向轉化,爺爺,你這一輩子還是虧大了……

    歎口氣!為爺爺而歎息!

    整整衣服,悄悄地繞過走廊,從另一邊溜下去,雖然沒有刻意使用輕功,但此刻的腳步同樣是無比的輕靈,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注意到的也許只有一個「人」!——

    絲絲!

    鸚鵡絲絲在一棵大柳樹上歪著腦袋瞧他……向絲絲裂嘴笑一笑,張揚轉向前面,瀟灑地走向茶樓……

    「張揚!」玉兒正在大門裡面向外面打量,一看見他就跑過來:「你來了……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

    「有事嗎?」

    「今天是同鄉會啊!」玉兒興奮地說:「我和翠兒都會很忙,你陪老鄉們坐坐……」

    「好!」張揚微微一喜,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掛名時!他鄉遇老鄉本就是四喜之

    想到這四喜,張揚嘴角露出了笑意,洞房花燭夜,昨晚是不是?久旱逢甘雨呢?她算不算?貌似有點淫蕩,如果向她提起,顧大小姐鐵定是要拿能砸暈螞蟻的小拳頭找一找自己的麻煩……

    「你先看看我佈置的會場,提點建議……」玉兒快步走向北風亭,後面跟上了張揚。

    「不錯!」張揚四下打量:「起碼我是感受到了長江以北的風味……音樂準備得怎麼樣?」

    「有十幾首家鄉歌曲呢,由他們選擇,圖片也有,我在網上搜索了三天了,大別山的風貌、家鄉的大橋、新區的圖片……」玉兒好激動:「你說……那個故事要不要講啊,我覺得家鄉人應該大多知道這個傳說,由我講怪不好意思的……」

    「這……還是到時再看吧!」張揚目光落在茶几上。茶几上有一塊豎牌,隨手拿起來一看。上面兩句小詩:「絕頂隨心疏狂酒,空谷伴韻試新茶!」

    筆致圓柔,不是打印體,分明是手寫,而且看這手寫地筆劃,應該是出自女孩的手筆!

    目光略帶狐疑地投向玉兒,玉兒臉紅了:「我自己寫地……寫得……不好嗎?」

    張揚微微一笑:「詩很有特色,字也很美!……絕頂隨心疏狂酒,空谷伴韻試新茶。這是兩種人生境界,也許是最讓人嚮往的人生境界。一剛一柔,一狂放、一空靈。玉兒,你很有文才嘛……」

    玉兒調皮地笑一笑:「你才有才呢,那天的分區和文化課講得好極了,我都想找你討教討教!……啊,我要出去了。你慢慢看……」

    也許是要將與他瞎侃的時間追回來,玉兒跑得快極了,剛剛跑出門,突然,有嗵地一聲傳來,緊接著有清脆的聲音傳來,這種聲音在酒樓和茶樓很常見——是玻璃器皿掉在堅實地板上砸得粉碎的聲音!

    張揚搖頭了,早知道她這樣橫衝直撞會出事!

    腳步一錯到了門邊,一到門邊。腳步自然放緩。他愣住了,走廊中有兩個女孩。玉兒眼睛裡有淚花,左手按在右手上直跳腳,另一個女孩是露露,她也挺狼狽,身上一大塊水跡,地上是熱騰騰的蒸氣,還有滿地的碎片和一個大木盤!

    「玉兒,你沒事吧!」露露叫道。

    「……沒事!」玉兒的聲音中有痛楚!

    「我看看!」張揚一步上前,手伸出……

    玉兒被他猝不及防地握住手,臉上微微泛起紅暈,輕輕一掙扎,一聲痛呼不由自主地出

    「還說沒事!」張揚已看清了她地手背,紅紅的一大片,這嬌嫩地皮膚正在遭受開水的欺凌!手一翻,快如閃電地拂開玉兒地左手,準確地壓上了她的右手,這是下意識的動作,一握上,清涼的能量發出,玉兒臉上的痛苦神色一下子消失,有了迷惘!怎麼這麼舒服啊?剛剛明明是刺痛地……

    「還痛嗎?」治療燙傷對於張揚而言是第一次,他並不知道療效。

    沒有回答!

    怎麼回事?看看玉兒的表情,張揚愣住了,她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手背,整個人完全僵硬了!

    「玉兒……」張揚話出半句,心突然一跳!她的神情不對,發現了什麼嗎?那天在船上,她可是認真看過自己的手的,對這雙手,她理論上比任何人都熟悉得多,別人絕對不會如此仔細地關注這隻手的細微特徵……

    他也重新審視自己這隻手,沒有問題啊,那個牙印雖然當天晚上比較頑固,但在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早已消逝無蹤,現在更是半點都看不出來,可是,她為什麼表現奇怪?第一次被男人拉手,人都傻了嗎?

    可這對她不適用,她連寶貝都被他摸過了……

    玉兒抬頭了,眼睛裡滿是激動,臉蛋一下子變得通紅,小嘴兒微微張開:「你……你是……」

    張揚的心狂跳了,這種神情、這種語氣,怎麼回事?

    「咳……」門口傳來一聲輕輕地咳嗽!

    這聲咳嗽一出,張揚握住玉兒地手閃電般縮回,玉兒一步退出好遠,臉上是又紅又白,門口站著她的頂頭上司、老闆顧心嵐!

    「對不起,嵐姐!」露露搶著說:「我不小心打碎了茶盤,玉兒手燙了……」

    「哦,玉兒,去上點藥!」顧心嵐溫和地說:「露露,收拾一下!」

    「好地,嵐姐!」兩個女孩一齊答應,玉兒幾乎是以跑步的速度離開,露露低頭收拾殘局,顧心嵐一雙嫵媚的大眼睛掃一眼張揚,手指貼在自己胸前,悄悄指一指樓上,轉身!

    房門關上,張揚手伸過來了,在後面抱住她:「嵐嵐,你今天真是漂亮極了!」

    「摸摸!」顧心嵐優雅地伸出自己的小手,伸到他面前。

    張揚愣住。

    「你不是喜歡摸女孩子地手嗎?」顧心嵐白他一眼:「給你摸啊!」

    「這可是冤枉!」張揚叫冤:「玉兒受傷了……」

    「知道她受傷了。我才不怪你呢!」顧心嵐偎過來:「要是什麼事都沒有,你們這樣含情脈脈地握手相對。我……我不要你進這個門……」

    「你吃醋了!」

    「誰不吃醋啊?」顧心嵐惱了,狠狠給他一拳頭:「警告你,不准勾引茶樓的員工……」

    「只准勾引茶樓老闆?」張揚笑了。

    「就是!」顧心嵐將他撲倒在沙發上:「只准勾引老闆一個人……」

    沒有風波!顧心嵐是講理地!

    沙發上甜甜地親熱一番,顧大小姐*在他的肩頭:「老公,昨晚沒有人發現你……你睡在這裡吧?」

    「哪能呢?」張揚微笑:「我不能破壞顧大小姐冰清玉潔的大好形象,不是嗎?」

    「你早破了!」顧心嵐臉有紅霞,這紅霞與她躲躲閃閃的目光結合起來,還有她這個韻味無窮的「破」字,在清晨是一種無比的誘惑。在張揚的目光漸漸熾熱的時候,顧心嵐逃離了:「起來。幫我去存錢!……都是你,這麼多錢搬來搬去的……」

    「遵命!」張揚站起。看一眼桌子邊地四個大袋子,搖頭了:「我發現有錢人也未必是好事,光是存錢就是一個體力活!」

    「搬不動啊?」顧心嵐噗哧一笑:「要不要找兩個小工?你肯定搬不動,瞧你一點也不壯……」

    「小看人不是?」張揚走向前面,俯身抓住兩隻袋子……

    「一隻隻地搬啊。這一隻袋子一百斤呢……你傻啊……」顧心嵐大呼小叫。

    「有必要嗎?你看著!」張揚腰直起來了,手中的兩隻袋子順利離地!

    「啊,你好大力氣……」

    顧心嵐無限欣喜,湊近,在他臉上叭了一個,以示獎勵……

    「本人沒別地本事,就是力大!」張揚得意地向她露出陽光的笑臉:「要不是這錢地體積有點大,我四袋一齊提起,好讓大小姐再叫一叫……」

    「還有力氣啊?」顧心嵐到了他後面。突然縱身一躍。趴在他背上,在他耳邊咯咯嬌笑:「那還加點……」

    房屋裡出現了一個大怪物。兩邊是麻袋,中間是兩個腦袋瓜子,下面著地的是一雙腿,還有一雙纖美的小腿高高縮起,伴隨著她的嬌笑。

    「幸好你老公我還有點力氣!」張揚苦笑:「否則,真的得給你整趴下!」

    「還有力氣啊?我折騰……」背上果然有折騰!

    「我要出去了,有膽量地話掛在上面別下來!」張揚大步走向房門:「麻煩將小手兒借一借,開個門……」

    顧心嵐跳下來了,笑嘻嘻地開門……

    四袋錢跑了兩趟,每次都能玩一個臉紅心跳,玩得顧心嵐有一種鬱悶,與他在一起玩是真好玩,就一樣,這茶樓好像不適合一對初識情滋味的人居住,要是換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多好?提錢下樓,上樓的時候背她,允許他在背她的時候搞點小動作……

    不想了,好羞人的……

    存錢!這對於普通人而言是快感,對於顧心嵐而言基本不存在快感,但今天依然有快感,快感不在錢本身,而在於這種浪漫的過程,每時每刻都有快樂,這快樂也無處不在,他的一句玩笑、他的一個眼神、他地一次偷偷摸摸地小動作,都是快感的源泉,快樂到了極致,她全身地細胞都會唱歌,唱著一首聽不懂歌詞、只能感受纏綿與快樂的歌!

    銀行貴賓室門口,她又恢復成了千金大小姐,而張揚此刻也宛若是一個大家公子,優雅的舉止、開朗大笑的笑容讓顧心嵐都有了幾分疑惑,這是風度!

    莫非是表妹教他的?

    她冤枉段柳了,段柳對這位大帥哥是真正的恨鐵不成鋼,但這個帥哥在她面前也是真正的不成鋼!

    事間事有時就是這麼奇妙。你把一樣東西當垃圾,他就是垃圾。你把一樣東西當寶貝,他就能發光!

    悅耳地鈴聲響起,張揚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微微一怔!

    「我接個電話!」向顧心嵐微笑著打個招呼,走出貴賓室……

    「孫警官!」張揚按下接聽鍵:「有事嗎?」接他的電話,張揚是慎重地,雖然在心底,兩人是朋友,但每次孫鋒的來電都能讓他產生一種防範心理。這是下意識的防範,只因為他的身份。或者說兩個人的身份!

    「有一件事情需要向你瞭解一下情況!」孫鋒說:「你在家嗎?」

    「不在!」張揚說:「需要我到你辦公室嗎?」他隱隱猜到了孫鋒的來電意圖。

    「不必,還是我找你吧!說個地方!」

    「這樣吧。亦醉茶樓!半個小時後,我會回去!」

    半個小時後,天藍色的轎車停在亦醉茶樓門口,兩名警察站在車旁邊,站得筆直。顧心嵐微微一驚,作為老闆,最怕的就是警察站在自己經營場地前,警察一來,意味著出事了,而且她還認識這高大的警察是誰,孫鋒!大隊長親自出馬地事情不會太小!

    「你們……」顧心嵐一步踏出的時候,孫鋒旁邊地那位漂亮女警察微微一笑:「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哦。你是……羅警官!」顧心嵐優雅地說:「請問有事嗎?」

    「別緊張。我們只是與張揚聊聊天!」羅鈴微笑說:「……他們是朋友!」

    顧心嵐一顆心放下了,臉上也有了笑容:「那請樓上坐!」

    微微側身:「你陪客人上去。我就不去了!」

    穿過大廳,迎面碰到玉兒,玉兒嘴兒張了張,看到他旁邊的警察,連忙住口……

    掏出鑰匙打開顧心嵐地辦公室,羅鈴的目光中有了驚訝,坐在豪華的沙發上,張揚微笑開口:「孫鋒,你請我喝過酒,今天我請你喝茶……說吧,喜歡什麼樣的茶?」

    「隨便!」孫鋒微微一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已經離開了陽春集團!」

    「這是自然!」

    「為什麼?」孫鋒不太明白:「據我所知,陽春集團對你很不錯,集團老總對你更好!好得都不像話!」

    羅鈴眼睛瞪大了,這還是孫鋒嗎?平時那個不苟言笑地威嚴警官!

    張揚笑了:「可我現在的老闆對我好得更不像話!」

    孫鋒笑了,他的笑容居然也是可圈可點的,帶著陽剛之氣,也帶著幾許溫情:「看得出來!」

    張揚微微側身,用桌上的電話機打了個電話,簡單地說了一句話:「嵐嵐,讓北風亭送兩杯茶來,香露雲霧!」

    電話壓下!

    張揚轉向了孫鋒:「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昨晚的事情!」孫鋒說:「惠蘭山地區發生一起命案,十四人墜崖身亡,在調查之時,這件事情牽涉到了你!」

    在他銳利的目光下,張揚微微點頭:「有這事!」

    「說說事情經過吧……」羅鈴攤開筆記本,準備記錄。

    「說來也是太巧了!」張揚歎息:「那是我最後一次履行陽春集團的職責,陪段副總上山,她是醫學院的學生,在山上……」

    事情經過很簡單,但在兩名警察看來,卻又是如此地充滿變數……

    「這伙綁匪為什麼要綁架你?他們知道……你與她地關係嗎?目的是……這位顧小姐?」羅鈴秀眉微微皺起,問得已經相當有深度了。

    「這事兒巧了!」張揚苦笑:「他們並不知道其他地,將我當成富家公子只因為一點,我那天穿著她送給我的衣服,我說了檔次太高會惹禍的,她還不信!如果還有其他原因,也許就是閱歷不豐富了,別人……哪怕是富家子弟登山,也會選擇平常的衣服,只有我這個大土包子才會穿著節日的盛裝上山,這下好。那些瞎了狗眼地綁匪放著真正的大少不抓,偏偏抓我這個冒牌貨……」

    「這倒也真是奇聞!」羅鈴輕輕一笑:「那些綁匪為什麼會發生內訌?請恕我直言。綁匪有可能會在收到錢後發生內訌,但在錢根本沒有到手地情況下,先拚個你死我活,實在是少見!」

    「羅小姐這話我就沒辦法回答了!」張揚兩手一攤:「這伙綁匪的心思誰能猜得到?也許他們本不是專業的綁匪,只是偶爾犯一次事吧?誰知道呢?」

    兩雙眼睛全落在他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估計都逃不脫他們的眼睛,但張揚臉上全是坦誠!

    「他們內訌到了最後,按你說的,你是躲到一邊了!」羅鈴繼續說:「最終還有倖存者嗎?」

    「這我一樣沒辦法回答。我趁他們打得激烈的時候,悄悄地躲進了叢林。一路狂奔,終於平安下山……」

    筆在紙上沙沙地記錄。孫鋒的眼睛微微閉上,終於睜開:「剛才我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哪裡?」

    這是他第一次問話,看起來是非常隨意地問題。

    「我的工作也許是所有人地夢想!」張揚笑了:「記得你上一次打電話我在做什麼嗎?」

    孫鋒嘴角露出了笑意……

    「這次不太一樣,這次我是……存錢!」

    「這錢是不是昨天取出來的?」這話很奇怪。

    「是!」

    孫鋒笑了。轉向羅鈴:「不用再問了,結束吧!」

    房門輕輕敲響!

    進來地是玉兒!

    手中托盤中是三杯茶,碧綠的茶水映著玻璃杯,好看已極!

    端起杯子,孫鋒品了一口:「好茶!」

    羅鈴也喝了一口,同樣讚美:「的確好香,這茶看起來形狀也不太高檔,但喝起來口感真的不錯,叫什麼……香露雲霧?」

    「這本就不是高檔茶!」張揚微微一笑:「只是我的家鄉茶!」

    家鄉茶。這不是標準地請客。而是款待朋友!孫鋒的眼睛裡有了溫暖的笑意,上次的事情雖然有一定程度的隔閡。但只需要一杯茶,就足以消解一

    「這香露雲霧茶還有一種說法!」張揚目光掃過羅鈴:「傳說中……相親相愛的兩個人喝了這種茶,就會一生一世在一起!這只間還有一個美麗動人的愛情傳說,有機會讓剛才送茶的小妹妹講一講,她講得比我好……」

    羅鈴的手輕輕一顫抖,臉騰地紅了,而孫鋒地茶杯舉到嘴邊,猛地停下。

    張揚笑了,笑得爽朗!

    在笑聲中,羅鈴手中地杯子是上也上不了,下也下不得,孫鋒的臉色風雲變幻,終於一口喝盡,喝完瞪張揚一眼:「敢給我設套,瞧我怎麼收拾你!」

    羅鈴眼睛裡閃過喜色,小心地捧著這杯茶慢慢品……

    品得亦羞亦喜……

    有理由相信,在羅鈴心目中,這杯茶已經被賦予了某種神奇地含義,在她的後半生,如果能有一種茶讓她銘記於心的話,無疑應該是大山深處的某種並不高檔的茶:香露雲霧!

    離開茶樓,上了警車,羅鈴的一顆心還彷彿留著悠遠的茶香……

    馳出一段路,才慢慢恢復:「你還覺得他有問題嗎?」

    「你說呢?」

    「有一點點!」羅鈴說:「這件事情太離奇,太曲折,本身就不太接近真實,結果更是出人意料之外,離奇的事情太多,巧合太多,我總懷疑這其中有人為因素!」

    「你的思路很精密,但這件事情也許就是一個完整的巧合!」孫鋒沉吟道:「這個張揚我瞭解,看起來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年輕人,但他心中有一桿稱,也有一種天然的義氣,陽春集團的老總對他不錯,為了她的安全,他自己自願以身犯險是有可能的……」

    「顧心嵐取錢存錢也表示她並不知情!如果她能預知結果,根本不必這麼麻煩地取錢……」羅鈴跟著他的思路走。

    「是地!」孫鋒嘴角露出笑意:「這個小子倒有些本事,能夠讓一個女老闆拿出一千萬買命的年輕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看這小子能值一千萬嗎?我怎麼看都不太值!」

    「你根本不懂……愛情地!」羅鈴言語中似有所指,也似有一點點幽怨。一句牢騷話說得沒什麼譜,趕快轉移:「你們剛才說的話我不太懂,那次你打電話,那個小子在幹嘛?」

    「問這麼清楚幹嘛?」孫鋒輕輕咳嗽:「那是男人之間的話題……」

    「男人間的話題?」羅鈴沉吟:「不就是一些關於女人的話題嗎?算了,我不問!」

    說來也奇怪,經過這一次公務,她覺得他變了,變得會笑了,有了他今天的兩次笑容。她覺得自己也輕鬆了許多……

    茶樓好熱鬧,也許是前所未有的熱鬧。熱鬧得都不太像是茶樓了,除了同鄉會之外。來的顧客也好多,聽著北風亭中傳來的陣陣笑聲,也勾起了一些顧客地思鄉之情,東南西三個負責的仙子也在熱情引導,另外幾個同鄉會又在茶杯之中悄悄醞釀。眼看茶樓又將迎來新地輝煌!

    顧心嵐天性使然,不太喜歡熱鬧,但她也為自己的情人而驕傲,到哪裡都讓人喜歡,幾句話一說,朝同鄉中一站,宛然就是老鄉中地核心,連他們的照片中都有了他動人的笑容!

    就一點不太好,幾個女老鄉在起哄。總是圍著他轉!

    於是張揚在收到女老闆的眼神暗示之後。離開熱鬧的現場,重新融入某個溫暖地懷抱。也重新有了一個寧靜的空間!

    「老公!」顧心嵐輕輕地叫,雖然是從昨天開始叫的,但這兩個字已經是如此的圓潤,有了些熟練與自然的意思!

    「想說什麼?」張揚撫摸她的秀髮。

    「老爸昨天說了,提議將茶樓再擴一下!將二樓裝修一下,設置一個保健專區!」顧心嵐說:「你的意思呢?」

    「提議很不錯嘛!」張揚微笑:「我上次的講課中好像漏了一項,茶是文化、是情結,也是保健品!東方特有的保健品……我地岳父大人有點小聰明,給補上了!」

    顧心嵐不干:「他老人家是大手筆,你才是小聰明!」

    「好好,我承認還不成嗎?」張揚認輸,突然臉上露出笑容:「這麼說,你今年又可以通過虛報冒領來搞一個大盈餘了?」

    「什麼話?」顧心嵐在他背上練習手法:「今年本小姐要憑真實本事實現贏利,你沒看見啊,茶樓生意多好啊?一個月贏利二十萬不成問題,嗯,那些小姑娘每人可人多分兩千多塊,哎,按你說地20%,少不少啊?」這20%一開始所有人都沒上心,因為大家不認為茶樓能創造這個20%,但現在不同了,現在茶樓的小姑娘心中已經在暗暗計算了,這20%是否能兌現,沒有任何人提出,但從各人地幹勁都能看得出來,她們很在乎這種獎勵。

    「一個月增加兩千多,達到五千多的標準!」張揚沉吟:「眼前不用考慮增加了,否則,以後的經濟刺激就會不明顯,工資這東西有點像是女人,上了就不容易下來……啊……」

    顧心嵐的手用力了,一雙美麗的眼睛狠狠地瞪他!

    「小壞蛋!不給你佔便宜了!」顧心嵐惱了:「佔了便宜還賣乖,說風涼話兒呢……」

    「不鬆手是吧?」張揚手鑽進她的前胸,捏住!

    顧心嵐鬆手了,伴隨著滿臉的紅暈!

    前胸的刺激一傳來,她身子開始發軟了,悄悄地央求:「好老公,別摸了行不行啊?晚上……晚上再陪你好不好呀?這是白天呢……啊?」

    膩聲一纏綿,張揚也軟了,抱著好一番親熱。

    「老公,我也給你開工資!」顧心嵐提出了實質性問題。

    「啊?」

    「每個月四千塊!」顧心嵐認真地說。

    「四千塊?為什麼是四千?」張揚不懂:「對不起啊,我不太瞭解行情,這個價碼是不是保鏢兼情人的行市價?」

    「不是!」顧心嵐盯著他:「你在陽春集團就這個價,還是你自己提的呢,當時高興得什麼似的,現在……現在條件比那裡寬鬆多了……嗯,你幹嘛不笑啊?笑笑……」

    「我笑不出來!」張揚苦著臉:「我到哪裡都是最低的工資,真沒出息,還是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顧心嵐趴在他懷裡笑得全身亂顫!

    茶樓恢復了寧靜,夜色再度降臨,顧心嵐的臉慢慢紅了,在回應他的熱吻時明顯有了幾分激動,她想到了什麼?

    不用猜!她自然是想到了那件痛並快樂的事!——也是她早晨就承諾過的事情(這事兒她現在絕對不會承認)……

    關了燈,幽幽的星光悄悄地透入窗簾,顧心嵐的衣服被他輕輕地脫下,房間裡只剩下呼吸聲……

    大床傳來一聲輕輕的聲音:「老公,我有點怕!……今天會不會……出血啊?」

    「難說!」

    「我……明天去看看醫生……」顧心嵐調整體位,在他耳邊低語:「這事兒好奇怪的……我今天本來想去問問的,但……但有點不敢……」

    「明天看情況再決定吧!」

    「你做什麼?」星光下顧心嵐看到了一樣東西,一個盒子。

    「我……今天買了套!」張揚多少有些尷尬。

    「啊……你這個小壞蛋,早就沒安好心……唔……」嘴唇被堵住了……
a258369 發表於 2010-8-4 00:16
第二卷 第11章 同類高手

   熟悉的前戲,敏感的刺激,一切都是那麼美好,有效地消除了顧心嵐的緊張感覺,就在她全身顫抖、身體充分濕潤的時候,熟悉的刺痛再次侵入,顧心嵐咬緊了牙,輕輕地告訴自己:沒事兒,只一會兒功夫就不痛!真的不痛!

    「痛吧?」身上的男人好溫柔。

    「不痛!」顧心嵐的聲音顫抖。

    「放心,明天以後,你肯定不會再痛!」為什麼這麼有把握?顧心嵐沒空再問,快感如潮水般地湧來,她的呻吟聲宛轉悠揚,到了**之際,她緊緊地抱住身上的男人,頭腦中只剩下一個想法,要是自己沒有開始的疼痛就好了,一切就十全十美了……

    呼吸漸漸平靜,顧心嵐的手指在他健壯的前胸轉圈圈,他好健壯!這是她此刻與早晨完全不同的體會!

    「老公,還要不要啊?」顧心嵐在他耳邊低語:「我還要回去呢……」

    休息了好一陣了,可以考慮下一次了,張揚再次進入之時,顧心嵐作好了疼痛的準備,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這次她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只有舒適與充實,這種奇怪的感覺一傳來,顧心嵐猛地夾緊了他,失聲叫道:「老公……」

    「怎麼?還痛?」

    「太奇怪了……這次一點都不痛……」顧心嵐好迷惑:「怎麼會這樣啊?」恭喜你,你已經徹底告別了女兒身,頑固的處女膜好像終於破了……」張揚笑了。

    「太好了!」顧心嵐開心地折騰,在他攻勢漸猛的時候,好像迷惑又來了:「老公……嗯……老公,聽說別人失身容易……我怎麼這麼難呢?」

    有她的,好像還嫌老天爺不夠公平!

    張揚這個習慣遲到早退的不稱職員工,這幾天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起碼他總是在月上三桿的時候才離開亦醉茶樓。在任何單位都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員工,當然,如果將他所做的事情聯繫起來,他完全算不上!

    顧心嵐這段時間真忙,也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以前有時是根本不上班,更多地時候是早晨來茶樓喝杯早茶立刻回家。這段時間茶樓老是有事,起碼在她家保姆眼中,這個大小姐總在忙,忙到夜晚才回家,一回家好像還有點累……

    如果將她所做的事情聯繫起來。這一切都是很自然的……

    國慶節過完了,節日的喜慶還在,張揚已經習慣了早晨步行上班,從出租屋到亦醉茶樓有一條小巷道,穿過小巷道,再過上三兩座天橋,就能看到亦醉茶樓紅紅的屋頂。也能看到那邊如珠如玉如藍綢的高爾夫球場,當然也能看到城南新區的改造建設工地!

    穿巷道,空氣中還有早餐地香氣,過天橋,開始有了上班的人流,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道不太和諧的風景,天橋的兩側足有七八個乞丐,牢牢地佔據著天橋地兩側,其中還很有幾個小孩子。

    不管什麼地方都會有窮人、也都會有富人,連繁華的順城市也不例外。這樣的乞丐張揚在順城見過很多次,第一次他還真的給過錢!為了這一次給錢,楊青青毫不留情地給他下了「土包」的結論!

    她的理由很奇怪,起碼在張揚看起來奇怪:「你以為他們真的是乞丐?我敢說,他們中最窮地都比你富十倍!你聽說過嗎?有企業營銷主管辭職專門當乞丐的,收入長了幾倍!」

    有了這個奇怪的結論,張揚仔細觀察過這一類人群,他驚訝地發現,其中一個小傢伙籌錢救母親籌了好幾個月。地上的廣告沒有半點改變。另一個中年人籌錢回鄉,籌了幾個月依然沒有回鄉。他漸漸有點信了……

    今天這麼早,這些人就來了?准點上班都沒有這麼準時的,*近牆根處的那個女孩子怎麼沒有來?以前最吸引他注意地就是這個女乞丐了,大約十二三歲,雖然一身污垢,但灰頭土臉的掩飾不了她臉上的清秀,也正因為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她的生意極好,今天遲到了嗎?眼看你地地盤怕是保不住了……

    張揚目光在搜索!看到了,天橋下面一個身影艱難地移動,拄著兩根粗木枴杖,兩根枴杖就是她的腿……這雙殘疾的腿也一度是他關注的重點,當然他沒有熱心到為她治腿的程度——這沒準就是她職業的本錢,甚至這雙腿是真殘還是假殘都得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從馬路那邊過來,張揚看得很仔細,她的腿到底是否是真殘呢?看這右腿的模樣,想必是有點力量,因為他清楚地看到了她右腿借了一下力,左腿呢?左腿一樣有點力量,這麼清秀地小姑娘也是一個小騙子嗎?利用別人地同情心——當然是利用像他這樣的大傻瓜地同情心賺取比普通工薪族還高的收入?

    他有了一點興趣,恨不得在天橋呆上一天,仔細地數一數她一天到底能收入多少錢——當然這種想法有點變態,只有他這種可以不將工作當回事的特殊人士才會有這種閒心!

    突然,他的呼吸停頓了,一輛車從右側拐過,飛快地穿越馬路,汽車耀眼的紅光暫時性地遮擋了他的視線,視線之中,天橋下一根枴杖高高飛起,小姑娘的身子也橫飛而出,這在旁人看起來只能看到結果,但落在張揚眼中,這一幕就如同是電影的慢動作回放……

    周圍的聲音好像完全靜止,片刻間嗵的一聲傳來,周圍一切又全都活了,嘈雜聲、尖叫聲響成一片!

    張揚臉色變了,腳尖一點地,幾乎已經離地打算從天橋上落下,剛剛離地,他的手猛地一抓旁邊的石欄,上升的身子陡然停下,身子一側,挾著一股輕風從橋邊而下。身子一轉間已站在馬路一側,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沒有人關注到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前面地上那個小小的身影,也集中在依然高速馳出的小汽車,這是一輛豪華而氣派的小汽車,刺耳的剎車聲傳來。汽車停在十幾米外……

    那個小小地身影動了,所有人鬆了口氣,她的手伸出來了,艱難地坐起,坐在街道邊。所有人一口氣完全鬆了,包括張揚!她居然看起來沒什麼事!

    前面的小汽車車窗打開了,一張年輕男人的面孔轉過來,一個聲音冰冷地響起:「該死的小乞丐,大清早的找死啊?」

    張揚的臉色沉了下來,這也太過分了吧?好歹她也是被你撞了,沒撞死是你地運氣。你居然不下車,遠遠地還罵一句!

    他只是臉色沉了下來,但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滾下來!」

    這是一個清脆的聲音,伴隨著這個聲音,一條人影出現在車窗旁邊,冰冷的目光直視車內!

    「你說什麼?」車裡的公子哥聲音一沉。

    沒有第二句話。一條纖細的手臂陡然穿過車窗,手一緊,門開,呼地一聲,一條長長地人影從車窗中被她拉出。伴隨著女子清脆的聲音:「我說了讓你滾下來!」

    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有驚訝,驚訝於這個女子的力氣,也驚訝於她的粗暴!

    這些人的驚訝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張揚!

    張揚驚訝於她的相貌!

    性感的身材,美麗而性感地雙唇,鵝蛋臉,略帶幾分粗野的眉毛!這幅略帶幾分野性的相貌在南方很少見,但他有幸見過一次,在某個封閉的房間裡。從破裂的牆壁後面走出來的時候。她臉上就是這樣一幅譏諷地表情,在淡淡星光下的海邊。她留給他最後的印象就是高聳的**,與今天的高度完全一致!

    是她!是那個女殺手!她居然沒有死?

    「臭婊子!」那個年輕公子終於站住了腳,反手一記耳光扇出,目標正是那個美女地鵝蛋臉,啪地一聲大響,是手掌與臉部的親密接觸特有的聲音!

    美女臉色無異,但那個年輕公子卻是手握自己的臉,目光中滿是驚訝,看著這個美女的手掌慢慢收回,從他自己臉上收回。

    車門一響,另一邊一個黑衣保鏢出來,剛剛撲過來,美女腳尖一起,保鏢兩手突然握住自己的褲襠,臉上有如豬肝!腰躬如蝦!

    張揚眼睛睜大了,真的是她,連自己最得意的撩陰腿都學會了!這一招他使用得並不太多,在她那個姘頭身上使用過一次就被人學會了嗎?

    「本姑娘最見不得欺負弱小的人了!」姑娘冷笑:「給那個小姑娘道歉,賠償醫藥費,今天本姑娘放過你!」

    掌聲雷動!天橋上都有人鼓掌,但張揚沒有!他地眉頭緊緊鎖起,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對於出手,他比任何人都內行,正因為內行,他才看得出來,她地身手絕非一般人可比,一出手打一個耳光簡單,難就難在巧妙避開對方的耳光而不著任何痕跡,抬腿踢人襠部容易,任何女孩在都市上混都有可能學會這一招,但難就難在這一腳地變幻無方,保鏢不是吃乾飯的,他在跑動的過程中方位隨時都在改變,但這個女孩一腳踢出,精準無誤!

    這樣的身手少見,如果說是一個女孩,自然只能是那個殺手!

    是這個殺手嗎?這個禍國殃民的女殺手什麼時候變成一個都市的俠客了?以她的性格,會做這樣的事嗎?以她的職業,是越隱蔽越好,只有傻瓜才會為了一個小乞丐而暴露——儘管她暴露得根本不明顯,但一樣會有高人看得出來,起碼自己看出來了!

    還有一個疑問,也許是最大的疑問:自己一刀下去,必定是洞穿她的心臟,神仙都救不了她,她為什麼能夠復活?

    到底是不是那個人?他完全沒底!

    她對那個公子哥說了什麼,張揚基本上充耳不聞,那個公子哥道歉了,他好像沒看見,那個小乞丐流淚了,他也沒看見。十幾張百元的鈔票丟向小乞丐,張揚的目光才從這個高聳的**上收回,自己的能量是奇妙的,但最遺憾的也許有一樣:沒辦法透視!如果能夠透過衣服地阻隔看一看她的前胸,他就能有十足的把握確定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那個撲克牌殺手!

    不管對方如何偽裝,他都能看得出來,除非對方有他這種神奇的醫術!

    他看不出來!

    美女也沒有關注旁邊的人。自然不會想到有一個年輕人對她的**有這麼強烈的興趣——對她寶貝有興趣地人很多,大多數與張揚並不相同,與那些人相比,張揚是最含蓄的,他的要求也最低。只想看一看……

    汽車開走,兩根枴杖又架在了小乞丐的肋下,她的生命力倒真是堅韌!

    人群慢慢散去了,這只是都市一個常見地畫面,不值得流連太久,這個女孩是警察、是軍人與他們無關……

    小美女不走了,怔怔地看著這個小乞丐。好像這個小乞丐還與她有關!

    張揚也沒有走,甚至他有意露出了自己的面孔,這個美女的目光也無意中掠過他的面孔,沒有任何神態的改變,這種神態也落在張揚的眼中,他心裡越發是否定了。不會是那個女殺手!雖然他的真面目從來沒有與飛刀殺手掛上鉤,但在那個殺手地眼中,他也一度是懷疑對象,決不可能看到他像沒有看見一樣!

    但世間又哪有長得這麼像、而且身手又如此高超、高超到幾乎可以與他比肩的兩個美女呢?

    「小妹妹,真的不需要去檢查一下?」小美女此刻的神態來了一個一百二十度的大轉彎。變得溫柔可親。

    「謝……謝……」低低的聲音傳來,伴隨著小乞丐地搖頭,她這一搖頭,淚珠兒紛紛而下,將她臉上亂七八糟的泥垢洗出了幾道小溝溝……

    「我看你的腳好像受傷了!給我看看!」張揚愣住了,她居然真的動手去摸小乞丐的腿,這腿可是太髒了!

    小乞丐在後退,但她明顯低估了美女出手地威力,只一出手就將她按在地上。兩腳從破爛的衣服下露出來了。張揚心中打了個突,兩隻腳的腳指處又紅又腫。夾在污泥之中是如此的噁心可怕,有血有膿還有……森森的白骨!

    「太可憐了!」美女輕輕搖頭:「小妹妹,姐姐帶你去治傷!」

    「不……不……」小乞丐突然大叫,充滿了恐懼!

    「別怕!」小美女像一個真正的大姐姐,扶起她:「很快你就會好!」「不!」小乞丐低聲哀求:「求求姐姐,饒了我吧……」

    張揚愣住了!

    那個美女好像也愣住了!

    「跟我走!」美女手一揮,真功夫發出來了,牢牢地挾住小乞丐的雙手,提了起來!好像根本不在乎這個小乞丐身上的污穢和惡臭。

    「不……」小乞丐劇烈掙扎,突然俯下身來,嘴巴湊上了美女的手背,美女地身子僵硬了,小乞丐從她手中逃脫,兩根枴杖一抄,居然走得不慢,真功夫也顯出來了……

    她走了,小美女還怔怔地看著自己手背,這手背上有一個紅印!

    「也許她將這雙腿當作自己職業地一部分!」身邊傳來一個聲音:「你又何苦多事?」

    美女回頭了,盯著身後的一個年輕男人,無語,但眼神中也沒有任何改變。

    「她自己拒絕治傷地,不是嗎?」

    美女一句話都沒有回答,轉身而去!

    她對任何人都不太友好,看見貴公子拉下車揍臉,看到保鏢抬腿撩陰,看到自己這個據說笑得很陽光的小帥哥也是拂袖而去,偏偏對那個小乞丐如此遷就,連人家咬她一口都不生氣,這性格怎麼回事?也是變態的一種嗎?

    張揚怔怔地站著,也是發愣的一種嗎?

    是發愣,但也不盡然,他看到了一束目光,這是一種帶著殺氣的目光!

    能發現這一點,得力於他敏銳的感覺,對殺氣這種東西的天然感應能力。也得力於一點,他始終在最用心地關注美女的神態變化,而她的眼睛是他關注最多的地方!

    他看到了殺氣!這是讓他心跳地殺氣!

    一個普通人不可能有殺氣,只有殺手才會有!一個殺手針對一個小乞丐不可能有殺手,如果有,就表示這個小乞丐存在問題,莫非是傳說中某種橋段?在這小小乞丐身上隱藏著某一個巨大的秘密?或者是知道她的某個秘密?從而引來她的殺氣?而她如此遷就就是為了討好小乞丐?是有目的的遷就?今天的一切都是演戲?

    張揚有了興趣!

    讓他更有興趣地是。眼角的餘光中,那個美女走進了旁邊的一家酒樓,很快,酒樓的三樓有一條人影,以他遠超於常人的視力。他清楚地看到,這正是那個美女殺手,她關注地正是橋上的小乞丐!

    她也許並不知道,關注小乞丐的人又多了一個,張揚!他坐在美女對面的酒樓中,一個單間也正好能看到下面的一切,包括天橋上的小乞丐。也包括下面的小美女!

    他地手機關了,點一盤小菜吃得有始無終,聽一段音樂聽得悠閒自在,他是沒什麼耐心,坐了片刻就會起來轉上一兩圈,但下面的美女始終沒有動。坐在窗邊就如同一個雕塑,這就是差別,雖然身手他不輸於她,但殺手的耐心他明顯欠缺……

    從上午到下午,那個美女居然一直都沒有動。甚至姿勢都很少改變!

    夜幕降臨,美女終於站起來了,張揚心微微一跳,回望天橋,天橋上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挪動,她也動了!

    看著前面的雙拐輕輕敲擊著堅實的地面,看著她無比吃力地挪動小小地身子,張揚心中的懷疑一波接著一波,她身上真的有秘密嗎?有多大的秘密?為什麼能吸引這個超級高手跟蹤呢?

    如果她身上沒有秘密。她真的應該感覺榮幸才對。全城也許是最厲害地女人和一個全城最神秘的男人居然全都在跟蹤她!只是這個男人對她的興趣源於對這個殺手的興趣!如果這個殺手真的對她起了歹心,打算對她下毒手的話。張揚基本可以斷定,這個美女就是那個撲克牌殺手,那麼,今晚也將是她再死一回的好時候!

    小乞丐住的地方不近!穿過一個小巷道,前面是一大排的低矮出租屋,小乞丐推開了其中一個出租屋,在她推開門地同時,外面樹上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人,而出租屋門外,也多了一個人,是那個美女!無聲無息地*在出租屋外面,黑色地衣服與夜幕完整地統一!

    裡面有昏黃的燈光射出,也有一個聲音傳出:「今天收了多少?」帶著北方地某種口音。

    張揚愣住了,從窗口看得明白,這是一個中年漢子,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

    小乞丐的手伸出了,一個破舊的皮包打開,戰戰兢兢地遞到中年人面前,中年人臉上露出了笑容:「很不錯……有沒有藏起幾張?」討錢居然一討十幾張百元大鈔,這很少見。

    「叔叔,我……我沒有!」小乞丐的聲音顫抖。

    「真的沒有?」中年人目光陰沉。

    「你……搜!」

    中年人好像也不願意碰她骯髒的身子:「諒你也不敢!」聲音提高:「都給老子過來……」

    昏暗的房間裡燈光好像開始搖曳,張揚驚呆了,狹窄的窗戶外面看得清楚,七八個孩子全都集中了,其中還有兩個是在地上蹭過來的,一個小屋裡居然集中了這麼多的小乞丐,那個中年人算什麼?丐幫幫主?

    「看到了嗎?這是八丫今天的收成!」中年人一大把票子晃一晃:「你們記住,明天至少每人要討一百元,討到了有飯吃!……今天八丫可以吃飯!」

    中年人轉向那個女人:「你說,這個小丫頭今天怎麼能收那麼多?」

    女人說:「八丫一向收入比別人多,我就尋思著……是不是她的雙腿看起來更可憐?要不要將這幾個小傢伙的腿加重點?」

    「好辦法!」中年人喜笑顏開:「你去找把刀子來……」

    張揚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冰冷,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這個叫八丫的小丫頭根本不敢治腿,原來是因為後面還有人,這些小乞丐本來就可憐,這個人居然還想加重點,好博取更多的同情心。為他帶來更多的財富!

    乞丐也許真的是一個好職業,真的能帶來金錢與財富,但這些財富並不是由小乞丐本身享用,而是給了這兩個毫無人性地狗男女!

    該殺!這是張揚第一感覺,但他沒有動,因為他清楚地看到了,下面牆根處有人先動了。那個美女動的是手,手中一塊黑色蒙面巾!

    張揚愣了!

    房屋裡有響動,也有叫聲,是慘叫:「叔叔,別割我的腳……」北方土語。張揚勉強能聽明白。

    「叔叔……」後面的就聽不明白了,估計一樣是哀求……

    「你們想明白了!」中年人手中的尖刀橫在胸前:「割一刀明天你們能吃上飯,不想割的明天什麼也吃不著,誰願意割?」

    「你!」突然房門大開,一條黑影站在門前,冰冷地吐出一句話:「你自己割自己一千刀,我饒你一條狗命。如果不割,我立刻殺了你!……選擇吧!」居然是男聲!

    「誰?」中年人猛地回頭,眼睛裡全是恐懼,深更半夜的,昏暗地房間中突然出現一個蒙面人,任何人都會害怕!哪怕他自己手中握著刀也一樣。

    蒙面人手突然揮出。這一揮,一溜寒光閃電般地穿出,那邊剛剛從門裡走出來的中年婦女身子突然僵硬,手中的兩個瓶子失手打得粉碎,她的人仰面而倒。咽喉一把閃亮的飛刀!

    幾個小乞丐同時後退,顫抖著縮在牆角……

    中年人猛地後退,手中尖刀寒光亂顫,他地嘴唇也在狂顫:「飛……飛刀……奇人!」

    「如此欺殘這些無辜的孩子,你……死有餘辜!」蒙面人冰冷地吐出幾個字:「告訴我,還有哪些同夥?」

    「沒……沒有……」中年人手中匕首終於落地:「大俠……饒命……小人家裡貧窮……這都是沒辦法……沒辦法……」

    「既然沒有同夥,你可以上路了!」手一揮,又是一柄飛刀飛出,中年人*在牆根。慢慢滑倒!眼睛睜得老大。死不瞑目!控制小乞丐行乞,這樣的事情也夠得上這個神奇的大俠出手標準嗎?他不服!死也不服!

    「你們會報警嗎?」蒙面人的目光落在小八身上:「如果會。立刻報警,警察會治好你們的傷,送你們回家!」

    幾個孩子面面相覷,臉上全都掛上了淚水……

    「報警吧!」蒙面人回頭了,在回頭的一剎那,張揚清楚地看到了她地眼睛,這雙眼睛裡也有濕潤的光澤……

    警車由遠而近,蒙面人穿過漆黑一團的小巷道,穿過巷道之時她的步伐沉穩,但出巷道,她的步伐飄逸,身上居然換了一件月黃色的衣服,沿著前面地大街走向一座高樓,高樓上寫著「順城日報社」,她進的是報社後面的住宿樓。

    出租屋,張揚的嘴角已經引起了楊青青幾次的關注,這個小變態居然笑了,幾次笑得莫名其妙……

    「怎麼了?工作找著了嗎?」楊青青終於忍不住了。

    「找著了!」張揚微笑:「在一座茶樓打工!」

    「哦?工資多少?」楊青青很是關注,好像全都忘記了她自己地一句話:「都市裡別問別人的工資,別問女人的年齡……」

    「別提了!」張揚歎息:「又是所有人中墊底的……」

    楊青青咯咯嬌笑:「能找著工作就不錯了,還嫌少?有一句話說得好,你不墊底誰墊底?我看全順城市也就你最不適合打工了,真的很適合墊底!」話鋒一轉:「夠交房租嗎?」深表擔憂。

    「有點不夠,幸好我下個月的房租已經交過了……」

    楊青青眼睛睜圓了:「說好了,上次的話有一個前提,你沒找到工作的時候,現在工作找著了,房租照舊……」

    張揚沒有深入討論。打開手機,悠揚的開機音樂傳來,他仰面而躺,目光基本上偏離了電視,而是落在屋頂……

    這是一位女殺手無疑,她居然也有與自己相同地愛好,蒙面作案!而且還有相同地手段。飛刀!雖然飛刀出手無力,但能連殺兩人的飛刀誰敢說不是飛

    不僅僅是出手相似,而且與他做事地方式也是一樣,今天如果不是她出手,他自己敢肯定。今天的結局將會完全一致——也許有一點點不一致,他會治好這些孩子的傷再離開,但這件事情他沒有做,因為他需要跟蹤她,而且他也相信,警察真的會治好這些孩子的傷,然後送他們回到各自的家鄉。這樣的事情警察做起來遠比他自己更在行,效率也會更高!

    他臉上露出笑容地原因有兩點,第一是,茫茫人海中居然發現一個同類人,是真正的同類人!性格、身手、慣用的方式都相同,這一點與孫鋒有兩樣。孫鋒的內心深處與他一樣有英雄情結,但他出手與他完全是兩個極端,不像這個美女這麼痛快!

    第二是,他發現自己與黑鍋這個東西挺投緣,前一次有幸讓別人背上一個黑鍋。讓孫鋒受了一肚子的冤枉氣,而今天……雖然沒有報道出來,但有理由相信,明天將是他背黑鍋地開始!這兩個人的死會記在他的賬上!

    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黑鍋,奇怪的是,張揚好像根本沒有闢謠的打算,也許楊青青說得對,他這種人真的很適合做許多事,包括工資墊底和背黑鍋。這樣地黑鍋他背得不覺得有什麼太冤!

    如果說還有第三點可以笑一笑的話。他認為應該是這個美女的身份!她不會是那個撲克牌殺手,跟了她一天了。他已經發現了兩者的不同,雖然相貌極其相似,但有一點區別,這個女孩明顯年紀要小一點點,也許是一歲兩歲,也許是三歲四歲,第二點是她會為小乞丐流淚,他絕對無法想像那個窮凶極惡、禍國殃民的女殺手會為小乞丐流淚……

    電話響起,打斷了他的遐思,張揚操起電話,旁邊地那個腦袋也同時伸過來,自然是楊!

    電話外殼的顯示也自然是顧!

    「挺奇怪的,張揚!」楊青青說:「你和顧老居然維持了這麼久的聯繫,實在很難得!……」

    張揚起身了,楊青青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這麼久還讓人玩不厭,小變態,你地本事了得……」

    這話多少有些歧義吧?張揚沒空反駁,電話接通:「嵐嵐……」

    「老公……你今天幹嘛不上班啊,打了你一百次電話,你老關機……」電話那邊的聲音好嬌柔。

    「真有這麼多?一百次?」張揚表示懷疑。

    「真的有,絲絲都數著呢,明天你問她……」

    張揚哈哈大笑:「你們姐妹倆串通一氣,問得出什麼?想我了?」

    「才不呢!」顧心嵐撒嬌:「過來陪我……」

    「這時候?」

    「嗯……」顧心嵐一個字脫口而出,立刻轉口:「算了……我還要回去呢……你這壞蛋,要是來了,肯定不讓我走……」根本不是要他做什麼的,只是一天沒和他通話,心裡不舒服而已,通通話,快活了,立刻掛斷:「明天早點來……」

    甜蜜啊,情人的幾句話都是如此的讓人感覺甜蜜……

    走出房門,他臉上甜蜜的表情依然在!

    這種表情讓楊青青一看就有氣!

    「小變態,好本事啊!」楊青青淡淡地說:「能讓一個見多識廣、久經沙場的老……手如此牽掛,真是好本事!」

    張揚眉頭皺起:「怎麼說話呢?」

    楊青青好像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侮辱別人地人格,連忙轉口:「啊,說錯了啊,應該是那個顧老好本事,讓小變態神魂顛倒……」

    「我告訴你啊!」張揚開心了:「她絕對有讓人牽掛地資格,不說別的,脾氣溫柔,心眼又好……」提起自己地情人,張揚是真開心。「美嗎?」楊青青提出具體問題。

    「那還用說?」

    「那……」楊青青小心地措詞:「有……青姐這麼美嗎?」

    張揚上下打量她,打量得楊青青略有幾分發毛,這麼簡單的問題還需要思考?一個老女人哪能與自己相提並論?相提並論是瞧得起呢,不好,這個小變態恐怕會有意氣她……

    「你要是敢說……她比我美,下個月的房租立刻交!」

    張揚眼睛睜圓了,這能相提並論嗎?

    「表態!」楊青青略有幾分得意……

    張揚錢包掏出來了,堅定地表示:「我交房租……」

    楊青青平生第一次看到錢不接,狠狠地瞪他!瞪了還瞪!

    在張揚心目中,基本上已經認定了某個美女的日常身份,報社記者!這是一個相當好的掩飾身份,第二天上午他就證實了自己的判斷,的確是報社記者陳旭,剛剛應聘成功的記者!

    在前面的電話亭處,一份報紙握在手中,儘管早有預測,但他還是呆了,報紙上不出意料之外,有新聞,而且極醒目:「飛刀奇人昨晚突現,引出強制行乞黑色風潮」,下面的文章內容是張揚願意看到的,八名小乞丐被警方接管,等待他們的是治療和與家人團聚,但這個寫文章的記者卻是張揚萬萬沒有想到的:記者陳旭!自己作案,自己寫報道,除惡算她的,成名居然也算她的,還讓自己背一個大大的黑鍋,你狠
a258369 發表於 2010-8-4 00:16
第12章 山村來客

這個時候已是初秋時節,當村口那兩棵大楓樹葉子開始變得嫩紅的時候,就該是初秋時節!

  大楓樹也許是張家村的招牌,也像是兩個並排而立的人,歡迎著遠方的來客,遠方真的有來客,一群人----確切地說是五個人走在山坡上,最前面的是一個中年人,戴的眼鏡上已有了汗花,多少年自己沒有走過這麼遠的山路了?

  雖然臉上的蒼白還有額頭的汗水都宣告他的疲勞,但他眼楮裡的神采還是宣告著他的興奮與激動,張家村能有什麼是值得別人激動的?

  中年人停下了,旁邊一個妖嬈的美麗女郎立刻遞上一個粉紅色的小手帕,給他額頭擦一擦汗水,這個溫柔的動作足以讓男人精力大振,但這個中年人似乎習以為常,相反,另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小女孩露出了略顯尷尬的神色,她的臉上也是紅潮,一隻小白手帕在為自己輕輕扇風……

  「小四!」中年人開口了︰「你說那個張老頭叫什麼來著?」帶著濃濃的南方口音。

  「張啟良!」後面的那個中年男人踏上一步︰「據說還是這裡挺有名的一個醫生!」

  「問問……他在哪裡住!」

  「是!」

  妖嬈的女郎連忙拿出一塊大毛巾,墊在大樹下的陰涼之處︰「董事長,您先休息休息…下面兩個人一齊上坡,帶著北方方言的對話隨風而來︰「三叔,揚揚有信來嗎?」

  「聽他妹妹說……」一頭白髮的老爺爺爽朗地笑︰「他天天發短信,那邊環境挺好!」

  「這兩個小傢伙!」志軍哈哈大笑︰「怕是要按三叔想的,將來就是一對!」

  「要是這樣就好了!」爺爺的表情略有幾分奇怪︰「但就怕……」

  兩人的對話同時停下。目光同時落在大樹下,這是什麼人呀?身上穿地衣服、皮鞋、隨身帶著兩個女的,全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城裡人!

  「你們……」志軍上前了,一般進山的城裡人都是找他的,因為他才是全村唯一一個有資格與城裡人說話的人!

  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一步踏出︰「能問一下嗎?張啟良……先生在啊裡住?」

  爺爺和志軍同時愣住!

  張啟良!這是一個很遙遠地名字。遙遠得幾乎幾十年都不大有人提起,整個張家村也只有八十歲的老寬爺才會叫與這個名字比較接近的稱呼︰「良頭!」其餘人要麼稱呼「三叔」、要麼是「三爺」、要麼是「三……」

  志軍的目光投向爺爺︰「三叔,找你的!」

  「你就是……張啟良?」中年人猛地站起。

  「我是!」爺爺充滿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你是……」由於幼年時在外面到處跑,爺爺也能聽懂普通話。\\\\\

  「這是我們董事長!」旁邊的妖嬈女郎接口︰「找你有幾句話想問一問!」居然迴避了爺爺提出的問題,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的問題。

  「到屋裡坐坐?」爺爺熱情地說︰「就在前面不遠……諾……」隨手一指前面的土磚屋。

  一行人走向小土屋,這也許是小土屋迎接地第一批尊貴的客人!

  「就在外面坐一坐吧!」妖嬈女郎提議︰「小四,拿幾張凳子出來……」

  志軍已經將幾張椅子提出來了,是兩條長板凳,一張長板凳夠坐四五人,這一來。所有人的問題全部解決。

  「幾位貴客……」爺爺略略猶豫︰「找我張老漢有事嗎?」

  董事長目光掃一掃這低矮的土屋才開口︰「我想問一問……十八年前,你是不是收養了一個嬰兒!」

  爺爺點頭︰「這事兒全村都知道!……是的,我收養過一個,我給他取名叫張揚,現在已經十八……啊,應該是十九歲!」

  「能看看……他的照片嗎?」董事長臉色微微激動。

  「照片?」爺爺沉吟片刻。緩緩搖頭︰「好像沒有照片,他地東西都是他妹妹保管,他妹妹在學校還沒有回來……後天會回來……你們……到底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啊,有一個特別好的職位,工資待遇特別好。想請張揚先生就職……」

  就職?爺爺臉上滿是笑容,宛若突然綻放了一大朵花!當然是菊花!

  但志軍另有想法︰「各位先生好意,但……但揚揚還在上大學……」

  爺爺接過︰「這孩子騙人的!他哪是上學啊?上次他妹妹就說了,他休學了,休學一年集學費,現在在順城陽春集團工作……這孩子,還以為我不知道他的那點小把戲……」

  盈盈該打屁股了,如果張揚知道的話!

  董事長笑了!

  志軍張大了嘴巴,好半響才跟著附和︰「這孩子。搞地是什麼嘛……三叔,你也別怪他,他是不想讓你著急,懂事的好孩子啊!……董事長,你們找他就對了,這孩子啊,能幹,而且孝順,雖然只有十九歲,但比人家二十九歲的人還懂事……不過……」他的疑問很委婉。但任何人都聽得出來他的意思︰這個孩子雖然懂事而且聽話。屬於張家村第一位的帥哥,但地球上的人才多了去了。他到底有些什麼出奇之處?敢勞你董事長的大駕,親自上山來請?

  這個疑問由那個中年人回答︰「是這樣的,我們公司啊性質比較特殊,需要地人才最好是孤兒,只有這樣的孤兒才最知道感恩,才能對公司象對老爺爺一樣好,我們董事長也是到鳳城來辦點事。*****無意中聽到你家張揚特別懂事,特別能幹,才上七娘山來……」

  一番話說得兩位漢子全都樂了!這人的一番解釋入情入理,口口聲聲稱讚孤兒,讓他們誰不喜歡?

  「貴客啊!」爺爺撫鬚而樂︰「志軍,去打點酒。今天我們請董事長喝一杯,他可是揚揚的大貴人啊……」

  「好地,我讓我婆娘來做飯,酒家裡有!」志軍樂呵呵地下坡,直奔自己的房屋。

  「老爺子!」董事長臉上也是平和的笑容︰「說說那個孩子吧,張揚……嗯張揚,你是在什麼地方撿到的?」坐著也是坐著,說點閒話,起碼爺爺是當作閒話了,幸好這個閒話是他最樂意提起的。

  「在七娘山黑風洞口。要說那天也是巧了,我正準備去山那邊採藥……」提起那段往事,老爺爺有說不完的話題。

  董事長問了一句︰「黑風洞在什麼位置?」

  爺爺沉吟了一會︰「在離安徽不太遠地地方,從黑風洞下到那邊去,就是安徽金寨縣……」

  「這可是一段跨省地緣分啊!」董事長哈哈大笑︰「老爺子好福氣……」

  「可不是……」爺爺的笑臉算是完全綻放了……兩盆鮮艷地花朵映襯著女孩們興奮的面孔。一個信息悄悄在傳遞,要發工資了!不僅僅是發工資,而且還發獎金!

  這個消息是靈兒最先傳遞的,嵐姐親口說的!

  工資每人三千,獎金只算這半個月!雖然只有半個月,但一樣讓女孩子們興奮得差點要唱歌。每人可以分到一千多!

  三樓也有興奮的氣氛!顧心嵐很興奮︰「老公,今天你居然不遲到了,好難得!」

  張揚不服了……

  「老公!你表現得很好,要我發獎金嗎?」

  「要!」張揚瞪她一眼。

  「報卡號!」顧心嵐擺弄著鼠標︰「我剛剛註冊了網上銀行呢,隨時可以轉賬,嘻嘻,哪天轉一千萬給你,嚇死你……」

  「轉一千萬?」張揚表示了興趣︰「好啊,趕快轉。有了一千萬,我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帶上一兩個美麗小妞兒滿世界去瀟灑了……真是太吸引人了……轉啊,你怎麼不動?瞪著美麗的大眼楮想幹嘛?吃人啊?」

  顧心嵐一跳而起,準確地從後面趴上了他的背,小嘴兒湊近他地脖子︰「我就吃人,咬一口再說……」

  鬧成一團!

  突然電話響起!

  顧心嵐臉紅紅地從他懷裡逃離,跑向另一邊,拿起自己的手機,一看電話微微一怔︰「小梅。*****有事嗎?「啊?」她的臉白了!

  「我馬上到!」電話一壓。張揚的聲音傳來︰「什麼事?」

  「爺爺……爺爺出事了!」顧心嵐臉上滿是驚慌失措︰「醫生說……他中風了!揚揚,準備車子。快!」

  汽車一路飛奔,顧心嵐兩眼緊盯前面,雖然沒有說出口,但神態已是相當明白,車速還可以快一點點……

  「別擔心,嵐嵐!」張揚一邊開車,一邊安慰︰「你爺爺不會有事!」

  「你哪知道啊?老人家一向就有點血壓偏高,還有其他的病……一旦中風……很難恢復的……你再快點……」車,前面兩名醫生迎過來,剛剛一躬身︰「大小姐……」大小姐已經從他們身邊跑過去了,留下張揚微微一驚,大小姐?大小姐很正常,但醫生也用得著對她這麼客氣嗎?

  等他走進那個湖邊小院,小院外面已經全是白色衣服,足足十幾個,隆重啊!

  「這是大小姐一起來地!」兩名醫生一介紹,張揚順利地穿過醫生的包圍,進入那個他從來沒有進過的別墅。

  直上二樓,一上二樓,他就聽到了顧心嵐的淒然叫喚︰「爺爺……」

  大床上一個老頭坐在床沿,已經口鼻歪斜。身子不停地顫抖,但在兩名醫護人員的挾持下,依然頑固地維持這種奇特的造型。

  「你們……你們讓我爺爺躺下……」顧心嵐大叫。

  「大小姐,不能!」旁邊那個老年醫生連忙阻止︰「老爺子地中風太嚴重,一躺下只會更壞事!」

  「我來吧!」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來自門口。

  「你是……」老醫生剛剛開口,門口的年輕人一步跨過。手一抬,兩名護著老爺子身體的醫護人員不由自主地鬆手,老爺子靠在他懷裡。

  「你們……你們快想辦法……」中風的病人搶的就是時間,大腦部分陽氣上衝,氣脈混亂之際,時間就是一切,耽誤的時間一久,再治療療效也會大打折扣,這是顧心嵐知道地。

  老醫生躬身道︰「大小姐,我們已經採取了緊急措施。主要是老爺子還伴有ROS併發症,控制中風不難,難就難在這個老病根,我們正在想辦法……」

  顧心嵐臉色白了,老病根!

  「什麼是ROS併發症?」張揚抬頭了。

  「就是大腦功能區的一種病症!」老醫生解釋說︰「老爺子的大腦神經一直不暢,雖然用了大量地藥物。\\\\\包括國外最新的藥物,但都只能治標,無法治本,而且這些年來,因為藥物的作用,大腦的神經系統變得特別脆弱。血管也開始萎縮……」

  「不用講這些了,快去想辦法!」顧心嵐叫道︰「立刻就去,我要你們盡全力搶救我爺爺!」

  「是!」屋裡的三名醫生同時躬身︰「小林,你留下……」手指之處是一名年輕的女醫生,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

  「爺爺!」人都離開了,室內安靜了!顧心嵐眼楮裡有了淚水︰「爺爺,你聽得見我喊你嗎?」

  老頭嘴角在抽動,眼珠子在她臉上定著。

  這幅怪異地表情讓顧心嵐的淚珠子下來了。輕輕偎過來︰「爺爺,我知道你這幾年來都為我……擔心!我知道你過得並不快樂,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現在……現在我想告訴你,我走出來了,你……你也好起來吧,求求你了……」

  老頭的目光極緩慢地移動,移向上方,上方是張揚地臉!

  這雙眼楮又在張揚臉上定格,他是怎麼想地?張揚不知道。起碼從這張完全喪失表情能力的臉上。他看不出任何情感流露,他明顯聽明白了顧心嵐地話。是滿意還是不滿意這個孫女婿?

  「都怪我……爺爺,我早該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你的……」顧心嵐的淚水滾滾而下︰「爺爺,我想你好起來,我陪著你去散步……」

  爺爺的手吃力地朝上抬,旁邊一臉驚慌不安的小護士小心地開口了︰「大……大小姐……老爺子想……想寫字……」

  「快拿筆來!」

  一塊潔白的白紙上,歪歪斜斜地寫下了幾個字,極不好辨認地字跡一下子染濕了顧心嵐的臉蛋,這上面寫著︰「你快樂我就快樂!」

  雖然只有一行字,但老爺子額頭已有汗珠!

  顧心嵐按過旁邊遞過來的毛巾,手剛剛伸出,被一隻溫柔的手攔住,是張揚!

  「我來!」他的手慢慢伸出,拂開了毛巾,而是直接用肉掌壓在爺爺的額頭!這是他自己的表達方式嗎?表示他對這個爺爺的關心?

  起碼顧心嵐是這麼認為的!也為他地表現而認可,這是她的親人,他在為她的親人擦汗,雖然這樣的事情任何人都可以做,但由他來做意義大不相同!

  這擦汗的過程很長,很緩慢!

  顧心嵐的心中有悲涼,也有一抹淡淡的溫馨,張揚的心中則有一絲淡淡的惶恐,這樣可以嗎?他沒有把握,中風是大腦中血氣混亂,而自己的能量算不算是另一種混亂地氣,這樣下去,他地病情是朝什麼方向發展?

  老頭的臉色一下子紅了!

  這突然地改變讓顧心嵐地心一下子提起,也讓張揚額頭出了一層冷汗,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能量進入,這額頭裡面立刻有了反應,一下子氣流亂竄,但很快,這些亂竄的氣流宛若四處竄動的小溪流,逐漸匯聚。以他的能量為基礎,逐漸匯聚成一條小河,小河宛若流過貧瘠的沙漠,慢慢消於無形……

  「啊!」一聲大叫突然從老爺子口中發出,顧心嵐差點嚇得趴下,外屋地所有醫生也一齊聚集,張揚的手一鬆,惶恐!

  老爺子深深吸氣,突然伸手,一伸手抓住了顧心嵐。所有人全都呆了!甚至包括老爺子在內!他伸手抓人也許是他潛意識裡一直有的想法,但他決沒有想到這種想法也能實現!

  「老爺子好了!」一聲大呼傳來,出自一名醫生口中!

  這聲大叫掀起了房間裡歡快樂章,也掀開了張揚的笑臉!

  「爺爺!」顧大小姐一頭撲進爺爺的懷抱,全然不顧這個剛剛中風的老人是否受得住,奇怪的是。這個老頭居然受得了……

  老醫生過來了,帶著激動的表情,也帶來了幾樣檢驗工具,細細一測量,所有的激動全都變成了驚訝︰「老……老爺子!……你的病症完全消失了……」

  顧心嵐第一個大叫︰「什麼?」

  「不但中風地症狀沒有了蹤影,而且ROS併發症的症狀也完全消失。老爺子健康得就像年輕了二十歲!」老醫生拚命地扯自己幾根花白頭髮︰「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顧老自己也皺眉了︰「我也覺得全身有了力氣,這……這太奇怪了!」揮︰「大家都去忙吧,我陪陪我的孫女!」

  「老爺子,安心養病……」

  「老爺子保重……」

  「老爺子……」

  一連串的鞠躬之後,院子裡徹底冷清了!

  「爺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顧心嵐開心地轉了幾個圈子,臉上也有了嬌柔的紅色︰「怎麼我一點都不明白?」

  「也許是看見你高興了,爺爺的病自然就好了!」顧老目光向張揚一掃,顧心嵐地臉紅了!張揚微笑了!會意!

  顧老目光在他臉上凝注︰「年輕人。第一次見到你,也是在這個院子,你還記得嗎?」

  「記得!」張揚微微一笑︰「知道嗎?老爺子,你還是應該多笑笑!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時常笑笑!」

  「哦?」顧老不笑了︰「為什麼呢?」

  「告訴你一個秘密!」張揚俯下身,在他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

  顧老哈哈大笑!

  顧心嵐滿是不懂︰「你們說什麼呢?為什麼笑啊?爺爺……」

  兩人不理她,接過小梅遞過來的香茶,品上了!

  顧心嵐眼珠左右轉,終於湊過來︰「爺爺……他說什麼呀?你悄悄告訴我……」橫了張揚一眼,嫵媚!

  「他說……正是因為那次,你才請他喝茶!」

  「我就知道是那個!」顧心嵐白張揚一眼︰「瞧他這得意洋洋的壞模樣。不該請他喝茶。我後悔了……」

  爺爺又笑了,笑得爽朗!

  他今天好像特別喜歡笑。在笑聲中,顧心嵐翹起了小嘴︰「爺爺,你偏心,你都說了,陪我散步的,可你老陪他……」

  還吃醋了!

  張揚笑了︰「走吧,老爺子,我們兩個陪你散步!」

  「看!」爺爺回答顧心嵐︰「看人家孩子多懂事,你就該學著點!」

  「他是討好你呢!」顧心嵐毫不留情,但人還是過來了,扶著爺爺的肩膀,開心地邁步,眼神偶爾掠過爺爺的腦袋,在另一邊與張揚匯合,給他一個個興奮和喜悅地表示……

  「你叫什麼?我想想……哦,張揚!」爺爺走向院子門。

  「是的!顧老!」

  「你家裡人都好嗎?我記得上次你說過你有一個爺爺,身體怎麼樣?」

  「挺好!」張揚笑了︰「多謝顧老的關心!」

  「人老了,就兩樣東西重要了!」顧老說︰「第一,子女個個開心,第二。身體不出毛病!」

  「恭喜你了!」張揚掃掃那邊的小腦袋︰「別人我不知道,但你的孫女很少哭,另外,你地身體好像也壞不了!」

  「也許是吧……」顧老偶爾側身,接觸到孫女的眼神,這眼神不是給他的。而是給了自己左側,再側側身,他不滿了︰「哎,我說兩個小傢伙,扶老人散步應該專心點吧?這樣的狀態,可是會摔跤地……」

  兩人臉全都紅了,顧心嵐嬌憨地撒嬌︰「爺爺……」

  院子裡散步了好久,到後來,基本上是各走各的,老頭自己站在一邊。看著孫女與那個年輕人在一邊研究樹上地葉子。

  「老……」一個字出口,顧心嵐連忙打住,臉紅紅地咳嗽︰「張揚,這是什麼樹啊?葉子好美,你看,還有紅絲呢!」

  「我瞧瞧!」張揚湊近︰「哪有紅絲。是陽光反射的吧?」

  「就有!」顧心嵐湊近︰「你色狼……啊,錯了,你色盲!」

  張揚瞪她一眼,顧心嵐好無辜地回應他,突然咯咯嬌笑,笑得都彎了腰……

  那邊的老頭挺可憐。基本上被他們兩個忽視!

  但他在笑,笑得臉上全是波浪,孫女這幅表情他是很久都沒有看到過了,這樣的恩愛表情也有很久沒看到了,看到這個,他的心裡也充滿了溫情,一如那邊隱約可見的湖水,有溫柔的波浪悄悄流轉,在這溫柔的波浪之中。所有地陰影好像也在悄然消散,真地可以完全消散嗎?

  「我先走一步吧!」張揚地面孔轉向了他︰「老爺子,祝你身體一天比一天好!」

  顧老微微點頭︰「嵐兒,你呢?」

  「我……我還陪陪爺爺……」顧心嵐目光追隨著他地背影,艱難地回頭︰「爺爺,我陪你去看湖……」

  湖水邊,清風微起,清茶飄香,爺爺的聲音悄然而來,也極輕︰「嵐兒。你真的和他好了?」

  「爺爺!」顧心嵐臉紅了。這個「好了」是什麼意思啊?不會是「那個」的意思吧?

  「只要你真的喜歡他!爺爺支持你……這孩子讓人看了舒服!」爺爺地目光中透出年輕,這是很久都沒有過的表情。

  「你不知道。他還特好玩……我慢慢告訴你啊……」顧心嵐抱住爺爺的手臂開心地搖晃……

  真的要將好玩的事情全都說出來嗎?她要是做得出來,張揚應該向她伸出大拇指,歎服!

  走出後面的庭院,前面是醫院地大廳,大廳中幽靜清雅,淡淡的藥香伴著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女子體香,這樣的醫院與張揚預想中的不太一樣,聞一聞香味就能讓人從內心深處體會出一種難得的安寧感覺,他的目光被左側一個精緻的廣告牌吸引……

  廣告牌很精緻︰「……顧氏集團下轄和平醫院,現有醫護人員三百七十人……」他笑了,顧氏集團!他算是明白了,這家醫院根本就是她家的,難怪那些醫生根本表現得不像是醫生,倒像是她家地保姆!只因為一點︰在老爺子與大小姐面前,他們本就是保姆!

  她家的產業到底有多大?這只是張揚內心深處的一個懷疑,想想也就過去了,根本不怎麼上心,倒是旁邊有一個聲音讓他的耳朵悄悄豎起……

  「真的是飛刀奇人做的?他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聲音來源於另一邊的一個中年人,張揚微微一驚,強迫自己不回頭。

  「按理說不會,但……但除了他之外,誰能從戒備森嚴的陽都博物館拿走青玉王鼎?」另一個聲音接過︰「八名警衛腿上都插著飛刀,據他們說,就是飛刀奇人幹的!」

  開始地那個人長長歎息︰「這位奇人……這次干地可不太地道,以前他做的事情都挺讓老百姓高興,但這次怕是惹怒了陽西地數千萬百姓,青玉王鼎在他們心中……可是神聖的!」

  「那還用說?網上一片沸沸揚揚……」兩個人上了二樓。
a258369 發表於 2010-8-4 00:17
第二卷 第13章 金青雙鼎

張揚的眉頭深深皺起,青玉王鼎!陽都博物館!這是幾個關鍵詞,是怎麼回事?

    飛刀奇人什麼時候與青玉王鼎扯上關係了?還網上一片沸沸揚揚,自己為什麼不知道?也是,自己這些時候天天與顧心嵐調情,電腦這個小玩意兒對他的興趣並不大!

    大步而出,醫院外面車水馬龍,張揚手一抬,一輛出租車停下……

    回到出租屋,屋裡清靜無人,張揚直奔房間,開機……

    不用刻意去搜尋,熱門標籤本就只有兩樣:「飛刀奇人」、「青玉王鼎」!

    「青玉王鼎……漢初,南方不寧,民眾不服,遂采西南神奇綠石,雕刻王鼎,歷時九月,王鼎乃成,南人折服……」這是大體的來歷,還有無數分項:

    「青玉王鼎,實際上就是翡翠,只是因為在世代中原百姓心目中,是王室正統的象徵,才揚名天下,解放之後,作為國家一級文物珍藏於陽都博物館,與目前珍藏於順城博物館的金玉王鼎並稱為天下兩大玉鼎,乃是中國最珍貴的玉製品……」

    張揚心中一動,還有金玉王鼎?點擊連接……

    「金玉王鼎,采壽山田黃石製作,戰亂之時,流入國外,1957年,愛國華僑瞿子中斥巨資從法國購回,現珍藏於順城博物館一號珍寶大廳!」

    「青玉王鼎被盜,疑是飛刀奇人所為」這是一個熱門標籤,點擊進入……

    「十月三日夜晚,陽都博物館發生文物失竊大案,據警方吐露,犯罪分子事先隱藏於博物館內部,等博物館關門之際,潛入一號珍寶大廳,用神奇的手法破除七道安全警戒。盜取青玉王鼎,在王鼎離開玉座之時,警報觸動,十三名警衛人員包圍大廳,但這個蒙面人身手高得不可思議,連傷十三人,從容離開博物館。而傷人的武器是飛刀!警方懷疑正是飛刀奇人……目前作案動機暫且未知,王鼎下落不明……」

    下面有無數的跟貼:

    「有什麼動機不明的?錢!錢!錢!」

    「也許是對警方的報復,飛刀奇人做了那麼多的好事,警方一直在追捕他。他一怒而再出手……嘿嘿,偶喜歡他的個性!」

    「他選擇錯了目標!我也喜歡飛刀奇人,但我絕不贊成他這種做法,青玉王鼎乃是國家一級文物,身上凝聚了太多國人的感情,這種珍寶在國內不可能銷售。必然是帶出國外。用這種方式賺錢叫什麼?叫賣國賊!」

    「而且他選擇錯了時間,在國慶期間如此行為,是對國人地集體挑釁……」

    「頂樓上!飛刀奇人你聽著:如果你想要錢,在網上分開你的賬號,我相信全國的百姓有無數人願意給你錢,但你不應該用這種方式出賣自己的祖國。交出青玉王鼎,報上你的賬號,我第一個給你打款……」

    張揚眉頭深深鎖起,又是一個黑鍋!

    如果說前段時間的殺人黑鍋他還願意背的話,這個黑鍋他絕對不願意背!盜取祖國地文物,賣往國外,這是他能做的事情嗎?不!他不缺錢,更不會用這種方式來賺錢,相反。如果讓他發現這個盜賣國家文物的賊子。他會立刻殺了他!

    會是誰呢?誰有那麼好的身手?用飛刀連傷十三人,輕鬆突破七道高科技警戒線。至少網上有一樣東西沒說對,如果由他來做,他沒辦法輕鬆突破七道警戒,他甚至連有些什麼最基本地警戒都不知道!

    他頭腦中浮現出一個高挑的身影,會是她嗎?

    如果在以前,他絕對會立刻鎖定這個人,但現在,他不敢,因為他知道,飛刀這種神奇的武器絕非他與她兩人才會用,那個撲克牌殺手中只怕人人都會用,甚至當時船上的某個白種人都會用,那個白種人的暗器手法不值一提,但梅花八就不一樣了,極精通!除了力量上比他稍遜一籌之外,出手的速度、角度全都是一等一地水平……

    梅花八!這是那個殺手暴露出來地唯一的身份證明,他是梅花八,還有沒有梅花九?有沒有紅桃八、方塊八?還有沒有大王小王?

    這一切都是未知,但他有一個預感,必定是有一批人!否則也無法適用撲克牌這個稱呼,而在這幅撲克牌中,是以什麼東西排序的?以身手嗎?如果是以身手與手段排序,梅花八無疑不是最強者,這次青玉王鼎失竊,與他們有沒有關係?

    張揚倒了一杯茶,杯子在掌心輕輕地轉……

    「他們不要現金,要文物!」張揚的頭腦中猛地一亮,這是在鄭由辦公室裡聽到的一句話,文物清單現在已經傳過來了嗎?他們開始動手了嗎?這條線在他手中已經斷了,遠東集團也已經由警方全面清查,他們已經開始自己動手了,可為什麼非得蒙面用飛刀?簡單!他們在力圖削弱他在公眾心目中的地位,努力將他地口碑削弱,同時也是隱藏他們自己,陰毒!

    青玉王鼎並不大,他們一旦得手,只怕現在已經通過某種途徑轉移到了國外,自己此刻插手已經是無能為力,這條線索如何續上?

    難度太大了,估計全國的警察都在為這件事情傷腦筋,他又能做什麼?

    張揚有了一種無力的感覺,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的一行字上:「金玉王鼎與青玉王鼎並稱為玉界兩大奇鼎……」

    兩大奇鼎!青玉王鼎已經失竊,金玉王鼎還在,他們還會不會再度出手?兩大奇珍同時出售,估計才是最高的價值體現,影響力也會空前,不管對方出於什麼目的,金玉王鼎都是他們想要的!

    而且巧了,金玉王鼎目前正在順城!

    張揚坐不住了,起身下樓。踏上出租車,平靜地說了一句:「順城博物館!」

    「先生,你也是去看金玉王鼎的吧?」司機很健談:「這些時候,去博物館十有八九是去看金玉王鼎,青玉王鼎被飛刀奇人搶去了,這金玉王鼎說不定哪天也會從人們視線中消失,眼前真地該好好看看……」

    這句話也許是博物館裡比平日繁華十倍地原因。特別是一號珍寶大廳,幾乎插不進足,張揚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看到了這傳說中的寶鼎。田黃石製作地精美玩意兒,大約兩尺見方,金黃色地鼎中透露出歷史的滄桑感,也好像在訴說中它千年來的遭遇與歷史變故,無數的遊人,來自四面八方。無數的言語將這個小鼎與青玉王鼎相連。也有無數的評論,當然十有八九與飛刀奇人有關……

    八名警衛分立兩邊,目光中是從來沒有過的慎重。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張揚收穫了今天第一個成果,他知道了青玉王鼎地外觀與大小,與這金玉王鼎幾乎完全一致。除了顏色與質地之外!

    回頭而出,走到門邊,他突然有了一種微妙的感應,這種感應一起,他回頭了,一回頭,他微微一驚,一個高挑的背影迅速地融入人群,一看到這個背影。張揚心頭輕輕一跳。是她嗎?那個記者張旭?

    再刻意地尋找之時,看不到她了。人群中的高挑女郎不少,全都不是她,也不知道剛才那個背影是不是她!

    民眾地議論再多,也解決不了問題,誰會有比較專業的意見?

    張揚再次踏上了出租車……

    夜幕降臨,公安局住宿樓,三樓某個房間裡,孫鋒面前有輕煙裊裊升起,這是他在思索中的表情,煙灰老長的一截懸在空中,這也是他思索的表情……

    房門敲響!

    孫鋒手中的煙朝煙灰缸裡一按,人已起身,打開房門,看著門外地人,孫鋒臉上浮起了淡淡地微笑,張揚的笑臉總是能讓他放鬆下來。

    「如果你想喝酒,我想說……今夜並不適合!」

    「為什麼?」張揚笑道:「難道你今夜還有約會?」

    「說對了,而且她馬上就到!」孫鋒瞧一眼他提的東西,微微驚訝:「我看你帶的也好像不是酒!」

    張揚手中袋子鬆開,提著一個綠色的塑料袋:「猜對了,今夜我的目地並不是喝酒,而是上次回了一趟老家,順便給你捎來了一袋茶葉!」

    孫鋒接過,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你上次說的故事居然不是信口開河,這倒有點奇怪……」

    「我是習慣信口開河的人嗎?」張揚不服了:「這故事都打上包裝袋上了,一個非常美麗的神話故事……羅鈴小姐什麼時候到?」

    「你管她!」孫鋒撕開包裝袋,兩杯開水泡茶,茶葉的清香慢慢化作幽香飄滿大廳之時,他坐下了,喝一口香茶,點點頭:「茶葉不錯!如果再回家,不妨一次性多帶點過來……」

    張揚笑了,一個刑偵大隊長(原來的)應該是拒絕別人帶禮物的,特別是一些不上斤兩的小禮物更應該拒絕(大筆地現金是否拒絕不在考慮之列),但他帶地這個哥們笑納了,甚至還將手伸到下次了……

    「今天在廣場上聽到很多傳說……」張揚的開頭白出口,孫鋒地目光悄悄移動,落在他的臉上,沒有聲音。

    「聽說那個飛刀奇人又出手了,這次是陽都博物館的青玉王鼎!有這事嗎?」張揚漫不經心地喝著茶,隨口一說。

    「想聽故事?還是想參與案情分析?」孫鋒微微一笑。

    「只是有點好奇!」張揚坦然面對他的眼睛,這是一雙一般人不太敢於面對的眼睛,不管在什麼時候,這雙眼睛都帶著探尋的神情……

    「其實我也想聽!」孫鋒身子微微一仰。

    這是拒絕的意思嗎?張揚的想法:是!

    「我們可以先下一盤棋,慢慢等!」孫鋒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隨手從茶几下面抽出一個象棋棋盤,打開棋盒繼續說:「我今天不喝酒的原因就是她一會兒會過來,剛剛打過電話,她在從陽都回順城的車上,大約兩個小時後會回來!」

    「羅小姐專門去陽都瞭解情況?」張揚微微興奮。

    「是的!」

    「她帶回來的第一手資料我也可以聽?」

    「也許只是一個故事!」孫鋒輕輕一笑:「忘了問一句。會下象棋嗎?」

    「你挺會選擇,象棋是唯一一種不需要問問別人是否會、立刻就可以擺上桌的消遣工具!」對於中國人而言,不管是什麼人都會地遊戲,無疑就是象棋了!

    不管對像棋瞭解多少,張揚算是有了一個奇怪的夜晚,在大都市中與一個警察夜晚下棋,看孫鋒的認真勁頭。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直接被他拉了壯丁……

    出租屋中,楊青青很煩!

    她的煩與一般人不同,她煩的是自己的青春美貌,這一點一度是她的驕傲。是她在人群中像一只美麗白天鵝高高昂起頭地資本,也是她能坦然自若地說出「姐姐的臉蛋如何,身材如何……」而毫無愧色的資本,但此刻,她很煩,某個老傢伙在下班時偷偷地、悄悄地、帶著無限神秘與期待地告訴她:「我老婆出差去了。要一個星期才回來!」

    *!他老婆出差了。與她有關係嗎?

    關係估計是有了,而且這個老傢伙還悄悄地透露一個工作中的問題:「設計部要配備一名副經理,今天老總問我地意見了,我打算考慮幾天再回話……」

    設計部共有二十多人,每個人都不簡單,自然包括楊青青在內。她也是站在頂層的幾位人物之一,設計思路往往成熟而細緻,有著女性的敏銳視覺,也有著走南闖北所特有的商業氣息,但她也知道,像這種公司的小角色,往往與頂頭上司的引薦有關,幾個人能力相差不大地時候,這種引薦就會起到決定作用!

    一個設計部副經理。在公司是中層幹部下面地後備隊伍。基本上不算什麼了不起的職位,但這個了不起卻有著非同尋常的誘惑力。因為它意味著當年三萬以上的工資增幅,還有將來年薪數十萬職位的階梯……

    要達到這個目的真地很簡單,也許只需要輕輕點一點頭,在某人老婆不在家的黃金時間段內,為他履行他老婆的職責……

    這樣的誘惑如果落在其他女孩身上,那個女孩不會猶豫,但楊青青還是高傲地轉身了,讓范老頭的目光中多了另一種東西,是恨!

    這種後果楊青青不敢多想,但她煩!最煩的時候就想找同租的小同志消遣消遣,但這個小同志居然不在,更讓她有點煩,除煩之外,還多了一點點孤單,看著窗外的月光升起的時候,她更感覺孤單,這也許是每個遠方地遊子都會感覺到地孤單,人越多、世界越繁華,人的內心有時就會更孤獨如果你無法與這個世界產生更大親和力地時候!

    房門敲響了!

    房門一敲響,楊青青下意識地微微一震,是那個老色鬼嗎?還不肯放過這樣的機會、自己找上門來了?走近貓眼的時候,楊青青在內心祈禱,千萬別出現那個老色鬼朝後梳的油頭粉面,寧願是房東大嬸來收租,也別出現這張臉!

    不是房東大嬸,貓眼中的確有一個頭髮朝後梳的中年男人,還不止一個,兩個,其中一個比較年輕,但頭髮一樣是一絲不亂地梳向後面,那個中年人還戴著金絲眼鏡,神態與那個老色鬼出奇地相像,讓楊青青在悄悄吁口氣的同時,也悄悄地鄙視了他一番,房門打開,裡面的拉鏈崩直,留下一個半尺的縫隙,楊青青的臉就在這條縫隙裡:「找誰?」

    外面的人明顯有驚訝,驚訝一轉而逝,那個中年男人開口了:「張揚是住這裡嗎?」

    「不在!」楊青青手一揚,房門撞向這張臉,這是她討厭的類型,比小變態更讓人討厭!但外面的人一抬手,房門擋住:「小姑娘,慢點,你得告訴我。他是不是住這裡!」

    「告訴你了,他不在!不在是什麼意思你不明白?」楊青青說:「不在的意思就是他理論上住這裡,但這時候不在!」再關門!

    嗵地一聲,房門關上!

    剛剛關上,外面又在敲,急敲!

    「煩死了,人家大姑娘要睡覺了!」楊青青打開門。橫眉怒目:「等他回來再來不成嗎?」

    「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這一點楊青青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小變態有時候整天都在家,有時候幾天都不回來,有時凌晨一兩點到。誰有個譜?

    「好好地回答問題!」外面的人淡淡地說:「回答問題我給錢!」

    楊青青驚訝了,錢?回答問題還能給錢?

    下班回家了還能賺錢?有這樣的好事?錢啊錢,本小姐的最愛……楊青青臉色活動了……

    「第一個問題!」中年男人很滿意她地表現:「你是他的女朋友嗎?」

    楊青青的手伸出來了,中年男人微微一怔,遞過兩張紅票子,紅票子握在楊青青手中。平靜回答:「不是!」

    「不是?你們住在一起?」

    手又伸出來了!

    兩張票子再次進入掌心。而且這伸手很有學問,極矜持,也絕不伸出門外,別人想抓她的手沒門,但她抓住錢卻是實在的……

    「同租兩個房間,一個大門進去。裡面是兩間獨立的房間,這在都市很正常!」楊青青解釋真仔細。

    錢真是能解決問題,這不幾句話講清了關係嗎?

    「他什麼時候回來?」中年人在問話的時候,手中兩張票子主動送過去。

    「不知道!」楊青青接過票子,這錢花得貌似有點冤枉!

    居然不是有意不說,而是她真地不知道!門外的兩個人微微一怔:「那……他一般什麼時候會回來?」

    裡面的小手再次張開……

    「沒什麼譜的!」楊青青說:「也許馬上,也許明天,也許是七天後,也許是不回來了……」

    廢話!她地回答基本上涵蓋了所有的可能性!這兩百塊更冤!

    但中年人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是七天後?他到底去辦什麼事去了?是不是需要七天時間?」

    兩張票子接過。楊青青開口。略有幾分不好意思地提醒:「你問的是……三個問題!」

    外面的年輕人怒了:「一句話就能說清,兩百塊到手。三個問題怎麼了?」

    「再加上這位先生的這個問題,應該是四個……」

    「你……」年輕人徹底怒了,他的疑惑也算問題?「好了!」中年人抬手止住,拿出一大疊地鈔票,握在手心,隨手拿出七八張:「說話吧!」

    楊青青接過:「我說七天只是虛數,你可能沒聽清,我前面說了也許地!至於他辦什麼事去了,我不知道,至於這件事是不是需要七天,我也不知道……回答幾個問題了?三個,嗯,第四個問題……這位先生說一句話就能說清的事情,兩百塊夠了,可以回答三個問題對嗎?」

    門外的年輕人瞪著她,無言!

    「我沒說不夠的,只是提醒一下兩位,這是四個問題,沒想到你一下子給我這麼多,謝謝啊……再見!」揮一揮蘭花手,微笑著與客人再見,關門了,極輕柔!

    門關上,門外的兩人面面相覷,錢花了一千好幾,得到的結論是什麼?就是這個女孩不是他地女友,這是唯一有點價值的情報,至於這個人什麼時候回來,幹嘛去了,有些什麼特徵,他們還是一無所知!

    「算了!」中年人搖頭:「我們在外面等,他總會回來的……」

    年輕人略有幾分猶豫:「我們根本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怎麼等?要不要問問那個小娘們……算了……」也許是想到問問題需要花錢,而且普通的問題也會變得撲朔迷離……

    兩人離開了房門口,起碼是從楊青青的視線中離開了,小姑娘得意地笑了,得意地告訴自己:「這不是本小姐愛錢,是你這個老粉頭自己提出來的,而且人家大姑娘要睡覺了。不將你們幾個弄得不敢*近,人家怎麼睡?……」理直氣壯!

    人家離開了,就可以睡了嗎?睡不著……今晚收入多少了,數數先……

    趴在沙發上數錢,數到得意處,性感的臀部有了一定程度的顫抖……

    公安局宿舍樓,孫鋒的房門終於敲響。孫鋒棋子一落,起身了,張揚笑了!

    「你在幹嘛?」門口地羅鈴臉上微有紅暈,目光一轉。發現了張揚,她笑了:「你也在啊!在下棋啊?」

    「羅小姐辛苦了!」張揚微微一笑。

    三人沙發上一坐,孫鋒笑了:「講講你地故事吧,沒聽故事,張揚不肯回家!」聲音微微一沉:「清楚了嗎?到底是不是飛刀奇人?」

    「通過看警方的監控錄相帶,這個人蒙面作案。但身手快極。飛刀出手也是如雷如電,明顯超越常規!」

    還有錄相帶?張揚微微激動,自己是不是也能看看?只要能看到這盤錄相帶,他也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她!

    「……這個人身材修長,但身高只有一米七十到一米七十四之間,如果你地目測不出問題的話。飛刀奇人應該是一米八十,從身高上判斷,不大可能是飛刀奇人!」

    孫鋒微微點頭:「我的目測不會有大問題,飛刀奇人身高就在一米八十,這基本上印證了我的判斷,那個人不是飛刀奇人!……」

    「羅小姐!」張揚突然開口了:「那個人是男是女?」

    孫鋒微微一怔,這用得著問嗎?

    「是男是女?」羅鈴好像也有了一定程度的觸動:「你這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這個人動作非常輕靈,腰部非常靈活。雖然從外表看不出任何性別特徵。但我覺得……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要不,明天我讓他們將錄相資料調過來再仔細看一看……」當時地分析中。所有人都沒有就這個人的性別作出太多的分析,也許是從內心就已認定,這就是飛刀奇人,飛刀奇人當然是男的!

    故事可以結束了!

    「你們聊聊……」羅鈴起身,目光微微一轉,眉頭皺起:「我才出去幾天啊,你地房間又快成狗窩了……」快速收拾……

    兩個男人相對而笑!

    「你說說,那個人為什麼要偷王鼎?」對於這個問題,張揚聽到了太多的解答,但孫鋒的答案自然應該是比較專業,他需要專業的判斷!

    「錢!只能是錢!」

    張揚身子微微後仰:「我在網上看到過很多資料,中國的玉器中有兩件珍品,真正的珍品,號稱雙玉王鼎,這青玉王鼎只是其中之一,不知你想過沒有,關於另一隻王鼎!」

    孫鋒地目光凝聚在他臉上,若有所思!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張揚淡淡地說:「青玉王鼎不是你管轄地範疇,它的失竊與你關係不大,但這金玉王鼎不一樣,我覺得你們應該時刻保持警覺!」

    「這就是你今天來的真正目的?」

    「不是!」張揚笑了:「我的真正目的是來陪你喝杯茶……」他地目的當然是要提醒他,金玉王鼎在博物館,犯罪分子在暗處,王鼎時刻處於危機之中,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在博物館內充當警衛人員,時刻保護這個王鼎,但他希望警方能夠引起重視,只要警方重視了,那個人才不會那麼容易得手,順城市是飛刀奇人的發祥地,在這裡,他最不願意背這個黑鍋,而且,有了警方的重視,也許就能順利地抓住那個人,瞭解那個人的背景來歷,這些事情由警察來做是最好的,遠比他更方便!

    「金玉王鼎是我們管轄範圍內的文物,雖然眼前與我的關係也不太大,但我還是想說……」孫鋒地目光微微閃動:「我希望他來!」這微微閃動地光芒宣告一樣東西:他的鬥志!雖然他已經不是大隊長,破案子不是他地直接責任,但他依然是警察、依然有鬥志!

    張揚笑了:「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另外,順便說一句,你這個刑偵大隊長幹不幹,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你看……我們還是能在一起喝茶,而她……她依然上你的房間,不是嗎?」

    孫鋒的目光抬起,落在書房裡的背影上,她在擦試一樣東西!看到書房裡微微的閃光,孫鋒心熱了,她擦試的是他與妻兒的全家福!

    她的心思他全都知道,但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個暗戀他的女人,一般情況下都應該是想盡千方百計淡化他的妻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好更順利地取而代之,但她不同,她每次來,最精心收拾的地方就是他的全家福,每次都讓這幅照片一塵不染,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懂得他,尊重他!

    在這份尊重的後面,她自己將自己置於何地?將她的一份微妙心理置於何地?

    張揚輕聲歎息:「別負了她,我的朋友!」

    孫鋒猛地回頭,目光中有了一絲激情,也有一絲猶豫……

    「你也許不知道,她是羅市長的千金!」孫鋒眼睛裡的激情慢慢消逝。

    「市長的千金?」張揚微微一怔,又是一個豪門千金嗎?但這個豪門千金他看不出來,任何地方都沒有一丁點的體現,心念微微一轉,張揚笑了:「對當羅市長的女婿,你有壓力?羅市長的女婿不好當?」

    孫鋒緩緩搖頭:「羅市長的女婿不好當,而我……孫鋒的女人,更不好當!任何一個好女人,都應該離我遠遠的,你明白嗎?」

    說到這句話,他的眼睛裡已經滿是沉痛,沉痛中,張揚深深懂得了他!他不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美麗的女孩,也不是不敢承受市長大人的審視,而是出於他的內心,他的女人不好當,只因為他有過沉痛的歷史,只因為他從事的職業,他面對的永遠都是最可怕的敵人,他身邊的人永遠都會有危險,如果在乎她,就應該拒絕她的熱情!

    這是孫鋒字典中最無奈的言語!

    張揚無法給他更多的建議!

    「我回去了,你不用送!」張揚起身!

    夜色如水,張揚漫步而過,曾幾何時,他喜歡上了夜晚在街道上的漫步,只要他還是張揚,只要他沒穿黑色衣服、頭戴黑色蒙面巾,這樣的散步就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休閒,不用擔心任何人對他不利,踏過街道,他宛若踏上自己家的後花園!
a258369 發表於 2010-8-4 00:17
第二卷 第14章 離奇之夜

   自己是幸福的,論做的事情,他比孫鋒更直接十倍,如果由黑幫及犯罪分子開價的話,他的頭理論上要比孫鋒的頭貴十倍開外!但孫鋒的處境卻比他艱難十倍,他是明明有心想愛一個人,有心想營造一個真正的家庭生活而不敢,自己呢?自己需要考慮的問題比較簡單,哪天將小寶貝留下來,好好地陪他一個晚上,她**後趴在自己懷裡睡覺的神態是他最喜歡的神態,甚至超過了**本身!

    今夜明顯不現實,該做點什麼呢?

    這都市現在好像太平多了,太平得晚上出門都不大有一些二流子在街道上流竄,前面就是出租屋的狹窄通道,這條通道是以前住戶夜晚最怕通行的地方,但現在,情況當然有了改變,張揚大步而過,突然,他微微一愣,兩個人站在樓梯下,看向他的目光中分明帶著驚喜……

    陌生人,絕對的陌生人,但此刻,兩個陌生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帶著驚喜,這是好兆頭嗎?當然不是,一般人只有在發現獵物的時候才會有驚喜的眼神!

    影子集團破滅、全市黑幫進一步的銷聲匿跡,已經很少有人在夜晚將別人鎖定成獵物的,這樣的事情只是偶爾才會在都市的某個角落發生,這座都市是如此的巨大,如果這個偶爾恰好發生在自己樓下、如果這個獵物恰巧是他,這兩個人的運氣實在不是一般的壞!

    張揚內心發出冷笑,走過去,臉上不動聲色!

    一步,兩步,三步!

    十米、八米、三米!

    突然,左邊的中年男人開口了:「先生……請問先生……你叫什麼名字?」興奮的表情溢於言表。

    打算幹點壞事,還先問獵物的姓名?張揚微微一怔:「想幹什麼?」

    「先生……你是不是叫……張揚?」

    「你們究竟是誰?」張揚目光落在兩人臉上:「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原先地想法有了一些偏離。這些人不是簡單的攔路打劫,而是知道他的名字,他們是誰?想幹什麼?知道自己名字地人應該只有那麼幾個。誰會操一口南方口音半夜攔路,這無數的疑惑片刻間浮現心頭,張揚懶得去琢磨,直接發問。

    「這麼說你是張揚了?」兩人對視一眼:「你老家在鄂東省鳳城縣張家村,對嗎?」

    「對,你們……」

    「我們去過你的家鄉……」中年人激動地說:「想找你商量點事情!」

    「什麼事?」

    「能到你房間……說話嗎?」

    「哦?」張揚微微一笑:「請上樓!」

    五層的樓梯,張揚轉了好幾個念頭,自己的住址他們已經清楚,自己的來歷對方一樣清楚。會是誰對他如此上心?不管是政府方面的人員還是犯罪分子,最理想的方式就是大大方方地接受對方的探查,在探查過程中表現得越自然,越有利,特別是不知道對方地來歷的情況下……

    鑰匙在門孔裡轉動,裡面沙發上有人跳起來,門剛剛打開。楊青青的聲音就傳來:「張揚。我告訴你啊,有人找……」聲音停頓,盯著門口,她的臉色微微尷尬,因為張揚後面站著兩個人,正是她打算向他炫耀一番的主要角色……

    「你們聊!」楊青青輕輕轉身。轉身之時,臉色是平靜的,但轉過之後,臉上的表情很古怪,快步走進自己地房間,房門也第一時間關上,本來她是反對張揚帶人進客廳地,但自己有錯在先、或者叫有愧於人就不同了,第一時間迴避……

    兩杯茶端過。兩人居然站起來接!

    在陌生的、多少有些氣度的陌生人面前。一般農村打工仔會緊張,幸好張揚不會。他坐下了,抬起頭,淡淡地開口:「說吧,什麼事?」

    「張先生……在順城打工還順利嗎?」中年人開口了。

    「還好吧,為什麼問這個?」

    「聽說你已經不在陽春集團就職了!」中年人好像是真的關心他:「現在在哪裡高就?」

    「在幫朋友的忙!」張揚平靜地回答:「你到底想說什麼?」「是這樣的,我家老闆很欣賞先生地才華,有意高薪聘請先生就職……」

    張揚愣了,房門裡面的楊青青也愣了,居然有這樣的好事,半夜三更的,兩個人一直守在門外,只為等待他回來,為了探聽他的消息,居然先送一千八百塊出去作為信息費,這一切的投資只為了聘請他!

    真誠的態度放在什麼時代都是可圈可點的,在古代貌似也只有周文王對姜子牙才有如此禮遇……

    小變態值得別人這樣做嗎?

    他有才華嗎?為什麼自己硬是沒看出來?

    微微一愣之下,張揚的笑容重新綻放:「有這種奇事?本人有什麼才華?值得貴公司老闆如此看重?」

    「這個……這個……嗯,恐怕只有我家老闆自己才知道!」中年人說:「先生只需要回答願意不願意就行了,月薪可以給一萬以上!」

    月薪一萬?門裡地楊青青地嘴巴比張揚的嘴巴大!

    這是她表示驚訝地方式,而張揚的驚訝表現與她不同,張揚是皺眉:「月薪一萬以上,到底是做什麼?」

    「先生有興趣嗎?」中年人對他的表現還是挺滿意的,神秘地一笑:「如果有興趣,先生就可以申請了!」

    「興趣?有!真的有興趣!」張揚淡淡一笑:「不知我需要做什麼,才能得到這種職位?」

    「很簡單!」中年人微笑:「先生的外形、才能都得到了老闆的認可,現在只需要一樣東西就能通過!」

    「什麼?」

    「一滴血!」中年人緩緩吐出三個字!

    三個字一出,張揚的心沉下去了,基本上沉底!一滴血?為什麼是一滴血?如果由他來賭這個原因的話,他願意出一百萬賭自己在某次行動中漏了馬腳!血?他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血跡就是他自己流血地那次,在鄭由辦公室、外面的草地中、院牆上到處都有他流下的鮮血。這些血跡莫非已經被對方收集,對方開始懷疑他了,直接向他討一滴血作為印證。他能拒絕嗎?

    他們是誰?只有兩種可能,政府方面地痕跡檢驗專家或者是鄭由後面的人!

    不管是誰,這個直接提出的要求對他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直接拒絕顯得做賊心虛,不拒絕必定是出大問題!殺了這兩個懷疑他的人?絕對不可行!如果這兩個人死了,就從另一個層面證明了他的身份!

    雖然他的臉色依然平靜,但他的心一下子收緊,是真正的緊張!

    能量悄悄地流過全身,張揚地眉頭微微皺起。是正常的皺眉:「為什麼?」

    「是這樣的,現代企業有一個經營理念,老闆與下屬的關係是很微妙的,有學者提出了一個理論,老闆與員工的各方面如果相融的話,才能更有利於工作,這些方面包括才能、血型、性格地互補、甚至有星座地相融……我們企業是一個現代化的大型企業。對員工的要求一向是遵守這個規則。請先生不用質疑……」

    這一番理論簡直是聞所未聞,但細細一思索,實在是有它的大道理,張揚微微猶豫……

    「古代朝廷有一種基本理論,君甘而臣鹹,就是這種理論的起源!」中年人微笑補充:「說的是古代君王如果太激進。他會選擇保守一點地臣子,如果他本人是保守派,他的臣子最理想的性格就是激進一點,這樣的朝廷才會既不太保守,又能正常發展……」

    好一大套理論,張揚聽得不停地點頭:「有道理,實在是太有道理了,貴公司的老闆真了不起!」

    「先生答應了?」中年人臉上有了笑容!

    「不!我不能答應!」張揚緩緩搖頭。

    「為什麼?」兩個人同時愣住。

    「你想想啊,貴公司的老闆如此才能。而本人多少有點自知之明的。自問的確沒什麼本事,在一般的公司混日子還湊合。到這種先進地公司,只怕是一天都呆不下去……只能是謝謝兩位地好意了,轉告貴老闆,也謝謝他的賞識……」

    中年人急了:「沒關係地,先生,好歹試一試…「不試了!」張揚堅定地搖頭:「而且我最近正在幫朋友的忙,如果做得好的話,前途是真正的不可限量……兩位先生,請吧!」站起來了!

    楊青青也急了,她的手甚至伸向了門把手,我的天,這麼高的工資待遇,這麼有前景的公司,他就錯過了?變態!絕對的變態!

    「先生……」中年人也不得不站起來,手伸出,伸向自己一絲不亂的頭髮,好像覺得抓頭多少有些失身份,手停在頭部:「我們老闆交待的任務是……務必取得先生的血樣,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不管怎麼說……還是請先生幫個忙,不至於讓我們做下屬的太為難……」

    張揚的臉沉下來了:「這與我有關係嗎?我說過了,我不願意應聘貴公司的職位,你照直說就成了!」

    中年人額頭已有了汗水:「這樣可以嗎?先生給我一點血樣我回去交差,我給你錢……」

    通用的方式終於不可避免,凡事用錢用開道有時挺管用!

    張揚盯著他,不動!

    「我給你一……我給你兩萬塊,只要你的一滴血!」

    一滴血?兩萬塊,楊青青有了某種衝動,直接衝出房間,挽起袖子:「來,抽我的吧!不要兩萬,一萬就成……」

    這個小變態的袖子卷沒卷?貌似沒有,因為他的聲音很冷靜:「對不起。我不賣血!」略略一頓,聲音有了轉機:「要不,你們留下電話號碼。什麼時候我窮得需要賣血了,我再聯繫你們?」

    兩人愣住!

    「那麼……」那個年輕人一直沒開口,這時候終於開口了:「張先生,能看看……你的屁股嗎?我們也給錢……」

    什麼?楊青青的眼睛睜得老大,在拚命地揉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張揚地眼睛也一下子睜大。

    「我說……我說……還是你說吧!」年輕人臉紅了,滿是尷尬……

    「咳……咳……」中年人在咳嗽,咳嗽之餘補了一句:「是這樣的,我們老闆……」

    「你們老闆還習慣看自己的員工地屁股?」張揚冷笑:「如果他不是太變態的話,他應該是一個女的。因為只有女的才應該對男人的屁股表示興趣!」

    「張先生,別誤會……」中年人結巴了:「我們……」

    「出去!」張揚手一揚,房門打開。

    「先生,我們出高價,兩萬……只看一眼,兩萬啊……」張揚手一用力,兩人同時推出去。叫喊聲從門外依然傳來……

    房門重新打開。張揚冰冷的面孔出現在門邊:「你們再叫,我立刻報警!」

    兩人收聲!

    「滾!」

    外面的聲音終於靜止了,張揚眼睛裡露出深思的表情,原來他本是打好了主意,跟蹤對方,來一個反調查。這雖然有可能有效果,但也有巨大的風險,沒準對方做出這種離奇地事情,目的就是引起他的懷疑,從而讓他自己暴露,沒準外面什麼地方正好有一架相機等著他施展高超的身手,沒有把握的仗絕不能打,要跟蹤也必須自己先做好準備,偽裝、交通工具一樣都不能馬虎。現在不適宜跟蹤!

    這是他的臨時想法……

    裡面的房間有動靜。張揚霍然回頭,這是在戰鬥意識瀰漫全身地時候下意識回頭。但剛剛一回頭,他臉上地肌肉鬆弛了,因為他意識到房門邊不可能有敵人,只能是一個女人——楊青青!

    她臉上滿是驚訝,也滿是惋惜!

    「變態,真的是變態!」她在歎息!

    「我發現我們也可以有共同語言!」張揚歎息:「如果一定要用兩個字來形容他們的話,我贊成你的提議!」

    「我說的是你!」楊青青瞪他一眼:「一滴血兩萬塊,你幹嘛不賣?」

    張揚愣住!

    「還有,兩萬塊錢看一看你的……那裡,這條件真地好寬鬆,好優惠,我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好的政策,你……」

    好像終於看到張揚臉上的尷尬了,話題打住,來了一個實質性的結論:「你居然不答應,你就是變態!」

    張揚叫道:「這政策真的優惠嗎?我給你兩萬塊,你肯讓我看……」

    「啊……」楊青青一聲長叫將他的聲音斬斷,抬腿就踢……

    這一腳下去人不見了,張揚躲進了沙發上,在沙發上也不安全,一樣紅色的東西直飛過來,飛向他的腦袋,張揚一伸手,抓住,居然是她腳下穿的拖鞋……

    「哎……哎……」張揚止住對方手中地拖鞋再次飛出:「這樣不合適吧?」

    「什麼不合適地,你這個小變態,還是一個小色狼……大色狼!」楊青青直跺腳:「拖鞋還給我……」

    接過他的拖鞋,楊青青整整衣服,坐下,呼呼喘息:「哪天看到你地顧老,我非告訴她不可,讓她知道你是……怎麼一個變態法……」

    這樣的話題能說嗎?如果顧心嵐聽到這個美女繪聲繪色地介紹「他想看她的屁股,而且開價兩萬塊」時,不管這個事實有多麼荒謬,顧小姐不生氣還不叫情人了……

    張揚抓頭解釋:「青姐,這是話趕話說的吧?不作數的……」

    「還想作數啊?」楊青青的臉再紅,手揚起,赫然依然是她的拖鞋……

    「不作數,我保證不作數!」張揚投降了!

    楊青青的拖鞋放下了,臉色稍和。

    「你也不想想,這樣的話能當真嗎?任何人地屁股都值不了兩萬塊……」

    這話一入耳。楊青青秀眉上挑,這話有點刺耳,太刺耳了。任何人?也包括她?

    「喝杯茶先……你要嗎?」張揚跑了,倒水!

    楊青青接過他的茶杯,終於恢復了正常,用手略微理一理自己的頭髮,露出半邊嬌容:「哎,小張揚,今晚上很奇怪啊!」

    「誰說不是呢?」張揚茶杯放下。

    「什麼人對你這麼有興趣?」楊青青秀眉皺起:「我敢說他們地目的絕不是給你職位,開始還有點像,但後來找不著這種感覺了……好像專門為你的血型和……那裡而來!」

    連她都意識到了!可見他們的演技有多低劣!

    張揚心頭微微一動。演技低劣?如果真的是政府部門或者鄭由後面的殺手策劃了這次離奇的行動,他們怎麼可能演技低劣?這兩個部門一正一邪,無疑都是頂尖貨色,有的是人才,方方面面的人才都會有,包括演戲地頂尖高手在內!

    他們會策劃這麼低劣的戲嗎?特別是那個年輕人,當時說話明顯沒有經過大腦。這樣的人能勝任這個無比巨大的任務嗎?

    他的心裡居然悄悄放鬆了。如果不是這些人,他真的願意出一百萬!也許到了這個時候、到了自己心中有了危機意識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不暴露真實面目是何等地英明!

    「為什麼配血型呢?」楊青青雙手抱膝沉吟,突然輕輕一拍沙發:「我知道了……」

    張揚配合地表示強烈興趣:「你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是誰在演戲了!」楊青青神秘地說:「有一個人,絕對是他!」

    「哦,說來聽聽!」張揚興奮了……

    「你地顧老!」楊青青堅定地表示:「絕對是她。只有這種上了年紀的女人才會這麼迷信,也只有情人之間才在乎血型的融合,沒準她還想和你生一個孩子呢……另外,還有一個理由,嗯……嗯,以後再說!」

    她想到的最後一個理由是什麼?也許是今天晚上的靈感,只有顧老才會這麼花錢,寧願花一千多塊探聽他的消息,還一再地追問她是誰。驗證了她不是他地女友才肯給錢!想到這。楊青青深深地佩服自己,幸好沒有亂說一通。否則,今天她老人家惱怒之下,說不定那個男人給她的就不是現金,而是硫酸什麼的,毀了她這幅驚天動地泣鬼神的美麗面孔……

    「你的想像力不錯!」張揚歎息!

    「那是當然了,只有這種可能!絕對!」楊青青伸手:「我幫你分析了案情,解開了你心中的疑惑,表示表示?」

    張揚雙手一攤:「你的想像力是真不錯,但你好像忽視了一點……」

    「你說!我再分析……」

    張揚苦笑:「你將來如果有了情人……他會花兩萬塊請別人來看你的屁股嗎?」

    楊青青臉色改變的同時,腳下地鞋子也高高舉起,終於沒有扔出去,乖乖地重新穿上,抬頭,滿臉都是不懂:「也是啊,這最後地要求……真的好讓人費解……古代宮廷中選秀女地時候,聽說倒是需要檢查……各個部位,沒聽說男人也要檢查的……哎,你怎麼進去了?睡這麼早……」個中年人正在打電話!

    「老闆,我們見過他!……是的……我有一個預感,他真的是小少爺……」他的聲音好激動……

    電話那邊的聲音也好激動:

    中年人的激動在老闆的問題下慢慢改變,變成了沮喪:「他不肯合作……」

    電話壓下,中年人呆呆出神!

    前面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來:「金總!老闆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中年人金總沒好氣地回答:「血樣!另外驗證他屁股上的標記!只有這兩樣!」

    「這人油鹽不進,我覺得我們可以換一個思路,直接向他攤牌,相信他會立刻配合,如果知道有一個神通廣大的人物有可能是他的老子,他就算流盡全身的血都會……笑。任何人都會笑……」身邊的年輕人沉吟:「老闆花了十八年才得到這條有價值地線索,為什麼非得搞得這麼複雜?」

    「你懂個屁?」金總打斷他的話:「老闆分析得有道理,這個人一旦知道我們的真實來意。他必定是想方設法通過,親子鑒定未必能百分百準確,而屁股上地黑痣更可以造假,這種局面是我們應該避免的,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我們的任務才能是最真實的一面。」

    「他就算採取相關的措施,要瞞天過海也不可能!」年輕人很固執。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無法肯定,任何人都無法直接肯定!」金總搖頭:「你還太嫩……我告訴你,這就是老闆的高明之處。他看過了太多的世事,基本上看得準任何人地內心,世上的人沒有不貪的,如果這個年輕人的確是小少爺,自然一切都好辦,但如果萬一不是,事情就麻煩了。經過這件事情。對他是一個提醒,你說一個窮得丁當響、打工都不安心的打工仔會怎麼辦?……他也許會生出事端,與公司糾纏不清,甚至偽裝成小少爺,在香港,夏家的小少爺可是金字招牌。而他的臉,就是最好地通行證!……你說,我們能給他這樣地機會嗎?」

    一番話徹底解除了另外兩人的心結,兩人一齊點頭,年輕人由衷地表示佩服:「金總,老闆深謀遠慮……」

    「也不一定是深謀遠慮!」金總淡淡一笑,壓低了聲音:「而是這幾年得出的教訓,你們都進來時間不長,也許不知道這幾年發生的事情。老闆這幾年可是被這些小騙子們折騰得頭都大了。上面說的幾種情況全都出現過……」

    兩人同時愣住……

    「那我們怎麼辦?金總,你說話!」年輕人表明態度。放下自己的不合時宜地觀念,一心跟著老總走!

    老總在沉思!

    「金總,我們可不可以來硬的?強行……」兩雙目光落在年輕人的臉上,他繼續陳述:「就是不知道將來……將來萬一是小少爺,會不會怪罪我們……」

    「你分析得有道理!」金總點頭:「強行按倒抽血也能解決問題,而且將來只要老闆出面,小少爺不大可能報復我們,但……但有一個難題,據說這個人身手非同小可,在陽春集團就能與保安隊長對抗,還打傷過保安隊長,你一個人能按得住他?」

    年輕人搓手,臉色微紅。

    車裡重新陷入寂靜之中,突然,前面的女孩子開口了,輕輕咳嗽一聲:「舅舅,這件事情交給我怎麼樣?」

    「你?」金總微微一怔。

    「我有把握在兩天時間內弄到一切,包括他的身體特徵!當然是……那個地方的記號……」女孩子的眼睛在車內微微閃著羞澀的光芒:「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金總興奮了,他好像知道她想做什麼,俗話說得好,英雄難過美人關,百煉鋼也能化作繞指柔,美人計永遠都是有效的,只不過他有一個疑問,這個剛剛畢業地女大學生為了這個任務打算犧牲多少,進入大公司,想建功立業是正常地,但美人計也並不好用,需要這個美人有著相當的美貌、相當地閱歷才好使,她的美貌是夠了,但閱歷有嗎?

    一晚上的疑惑,一晚上的興奮將楊青青的煩燥基本消除,走下出租樓的時候,她的心頭重新升起陰影,馬上又要見到那張油臉了,今天會不會有什麼節目?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哪天不在矮簷下就好了,這是她每天例行的歎息,在看到街頭一輛輛豪華車裡坐著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時,這種感應更加強烈,只不過,她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她畢竟與眾不同。與眾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別人有這種感覺時,往往是想通過自己身體的優勢來快速強求,而她不一樣。她想通過自己地工作來實現,所以,每天早晨的感歎,是她工作的動力!

    前面也有一輛豪華車,車邊也有一個女孩,打扮得不算花枝招展,但相當高檔,她地神態卻是天真的,這樣的表現如果不出意外。必定又是一個啃著老頭子老本錢的千金大小姐!

    這樣的女孩子是上天的寵兒,盡情享受人世間的美好生活,而不必背上「拿身子換舒適」這樣的惡名,先天性的東西可遇不可求……

    那個小姐走過來了,居然直接走到楊青青面前:「這位小姐,請留步!」

    楊青青站住了!不管她在出租屋裡有多麼不講理,在張揚面前是什麼形象。但在公眾場合。她就是天使般地楊青青,臉上是微笑,平和的微笑:「小姐,有事嗎?」

    「你住這邊出租屋的頂層,叫楊青青!」那個小姐一開口,楊青青愣住了。

    「我想在你的出租屋裡住幾天。確切地說,我是想租你的房間,一天一千塊!」

    楊青青的眼睛睜得更大,這段時間是怎麼了?儘是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而且還一次比一次離奇,一次比一次讓人難以想像,一天一千塊?怎麼回事?

    「如果你點頭,我可以預付一周地房租!」小姐地手伸出,掌中是一大疊鈔票!

    楊青青突然覺得嘴唇有點干。脖子也有點硬……

    「你同意嗎?」

    「為……什麼?」楊青青終於回答了三個字。

    「因為你那個房間剛好可以看到窗外的一個地方!」美麗小姐恨恨地說:「我那個該死的男友背著我另外找情人。我要抓住他的證據!」

    楊青青恍然大悟:「你想請私家偵探?」這種事情她是沒有見過,但聽得太多。某某某越軌了,他的愛人為了找到證據,在法庭上為自己爭取最大的權益,花費重金請私家偵探,她表示理解,甚至也有幾分贊同!

    另外呢?還有幸運!自己地房間居然有幸成了她選擇的目標,幸運,真是太幸運了!一天一千塊,一預付就是七天,滿天的神仙保佑,那兩個狗男女這七天時間千萬克制一點點,最好在她眼皮底下表現出一點點的曖昧,偏偏一直不入門,讓她這七天時間什麼都拍不到,花上七十天才能收到一點點的實效……

    楊青青快笑了,那個老油頭的臭臉好像也變得很淡很淡!

    「成交?」小姐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這種笑容給了楊青青最好的解釋:她有理由得意,任何人都有當偵探地**……

    「成……交!」楊青青多少有些矜持地接過她手中地錢!青臉上慢慢浮現一絲尷尬。

    「你說!」

    「我同居……啊,我同租的有一個人……」楊青青說得很小

    「沒關係,我只用你一間房!屬於你地房間,與別人概不相干!」

    「可他……他是男的!」楊青青臉終於紅了:「我們很……很清白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姐輕輕一笑:「我可什麼都沒想!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他,我是你的表妹!也請你嘴下留情,別把我賣了……」深深歎息:「男友偷人的事情畢竟不光彩是吧,我也是看你挺投緣,才和你談這事,你看這……」

    「放心,小姐,你完全放心!」楊青青表態:「這事兒理解,要我說,像小姐這樣的人才,男人應該死死地握在手中、放在心裡才對,這個沒良心的,還瞎眼了……」

    好一番對某位陳世美的大討論……

    「我將我的電腦拿上,還得上班呢!」楊青青覺得與這位不幸的小姐簡直是有點真正意義上的投緣,居然還挺客氣地表示:「對不起啊,我也不是不放心你,而是……我電腦裡有些資料用得著……」

    重新下樓時,張揚還沒起來,楊青青在客廳向他的房門露出了迷人笑臉,背起自己的電腦消失,這剩下的幾天時間,她會在哪裡度過?她懶得想,反正以一千元一天的價格,她住豪華賓館都不成問題,走到公司門口時,她臉上露出了笑容,輕輕拍一拍前面的某個肩膀:「嗨,靈靈……我的房間在搞一個小裝修,今晚我們擠一擠?……」

    張揚終於在從床上坐了起來,起得不挺遲,下床了,動作居然還挺麻利,如果知道他也有上班的觀念,顧心嵐會笑!

    但如果她知道他梳洗整齊之後做了什麼,顧心嵐會哭!

    他並沒有踏上去茶樓的路,而是走向了另一邊,看著前面一家報社走出來的漂亮女孩,他臉上居然露出傳說中的、某種叫做「癡迷」的表情,這幅神態顧心嵐萬萬想像不到,如果看到了,她的哭會增添一點悲愴的成分……

    張揚知道了不少東西,他知道了記者是需要到處跑的,這個記者陳旭今天的去向是南街,採訪一名企業負責人,張揚在這家企業門前當了半天的免費保安,不領工資、甚至連身影都不暴露的那種……
a258369 發表於 2010-8-4 00:17
第二卷 第15章 錯中錯

    下午,他的責任解除了,因為陳旭出門了,與兩名記者一起去了南陽市,那是一座離順城達兩百多公里的城市,張揚依然是非常盡責任地在火車站為她送了行,依然是沒有露面,像極了一個暗戀她、而且心裡多少有些不太正常的男士!

    這種跟蹤真他娘的要命,這種解脫真的很好!

    今天晚上也許只需要回家去睡覺,睡到半夜再上網查查,南陽有沒有出現什麼大事,如果那裡有飛刀奇人出現,張揚就可以考慮半夜三更去某位女郎的房間拜訪拜訪了……

    回出租屋,楊青青照例不在家,遵照她的指示,坐下來之前先洗個澡,這個習慣很好,起碼洗完澡後就能一直比較清爽地坐下去,好習慣,張揚打算保持下去!

    進了衛生間,他絕不會知道,裡面房間裡有一個女孩突然緊張起來,悄悄地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奇怪的東西,東西上面有圖像,清晰的圖像赫然是一個衛生間!

    衛生間裡出現一個高個子帥哥,女孩的緊張變成興奮,這個帥哥的衣服解開,露出潔白健壯的上半身,女孩臉色微微發紅,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腰帶,解開,女孩嘴唇咬上了,只剩下一條短褲,短褲也在他手下慢慢朝下退,剛剛一退下,女孩眼睛猛地閉上了,該死!

    該死的臭男人,幹嘛不轉身?這攝像頭是拍你前面的混帳東西嗎?是後面……後面……這個偉大的使命由自己來執行好像有些不對頭,應該讓個男的來……

    但一想到那個偉大地使命,她的眼睛還是勇敢地睜開,伴著臉上突然出現的紅霞!

    眼睛一睜開。她愣住了,視線中的人影模糊了,擦擦手中小東西的屏幕,依然模糊,她微微張開了小嘴,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明白什麼了?——洗澡是用熱水的。熱水蒸騰之下,能夠清晰暴露的時機只有那麼一點點,她錯過了!

    一開始地男人特有的東西讓她閉了眼睛,等她調整心態、用任務的觀念來強迫自己欣賞欣賞的時候,已經是熱水蒸騰、視線一片模糊的時候,在視線更模糊的時候,小姑娘起身了,走出了房間,還輕輕咳嗽了一聲……

    「青姐。回來了?」衛生間裡傳來他地聲音。

    「嗯……」隔著一道門。她地回答還是準確地傳入……

    張揚擦乾了身上地水珠。順便擦去一天地跟蹤疲勞(是精神上地疲勞)。精神抖擻地、略帶幾分帥氣地甩一甩頭髮、走出衛生間地時候。他地臉色突然變了。直直地看著外面沙發上地女孩……

    女孩也直直地看著他!

    「對不起……我……我沒走錯房間吧?」張揚有一個衝動。跑到外面去看一看樓層。要是到四樓衛生間洗了個澡。可是一個超級大玩笑。儘管這種可能性太小。但這個女孩還是給了他某種疑慮。

    「你就是張揚?」女孩隨手敲一敲沙發:「坐!」

    「你是……」幸好自己與楊青青地習慣不一樣,楊青青習慣洗完澡後穿睡衣,自己習慣洗完澡後直接穿會客的衣服,張揚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楊青青是我表姐!」女郎微微一笑:「我叫珠兒,認識一下!」伸出了小手……

    「好名字!」張揚微微一笑:「你表姐沒回來?」

    「她回家去了!」珠兒平靜地表示:「這幾天我在這屋住……」

    張揚臉上的微笑僵硬了,理解!佩服!

    理解與佩服的都是一樣的東西。楊小姐地理財觀念!房屋可是花了錢的東西,絕不能浪費,自己不在了,也要找個人來臨時住一住……

    「你不歡迎我?」珠兒兩隻眼珠滴溜溜轉。

    「豈敢!」張揚臉色恢復了正常:「這裡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你表姐有決定權!」

    「如果只有你一個人,你歡迎嗎?」

    「我和你表姐……一般都不假設的……」張揚輕輕咳嗽。

    「你身體不舒服嗎?」珠兒好熱情:「我帶著有藥,專治咳嗽……」

    「我很好,謝謝!」張揚終於知道了她與她表姐的不同,她表姐絕不會這麼關心同居……啊。同租的男士身體是否舒服。在自己沒病地時候,也絕不會買藥!

    「你肯定很緊張!嘻嘻……」珠兒輕鬆地在沙發上仰面而臥:「我和我表姐誰漂亮?」

    張揚歎服!共同點找到了。都喜歡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如果你不告訴你表姐,我可以……說你更漂亮……」

    「嘻嘻,不告訴我表姐……」珠兒眼珠不停地轉,笑聲如銀鈴:「你很好玩呢……」

    張揚抓頭了,支支吾吾地表示:「我……一般情況下……不是用來玩的……」

    咯咯的嬌笑聲中,珠兒起身了,扭一扭腰肢鑽進了衛生間:「我也洗個澡,你別先睡了,等會兒我們聊天……」

    又一個不同點!在楊青青洗澡時,他應該回房間的,但她不一樣,她提示他:別離開了!

    張揚離開了,在衛生間裡傳來動聽的水聲之時,他進了自己的房間,門也悄悄地關上,上網,網上的「雙鼎」消息還依然如火如荼,已經有網民直接開始關注金玉王鼎了,這份關注一提出,立刻有無數人呼籲,保護國寶,甚至已經有不知是號外還是號內的消息:警方正在加大力量保護順城的國寶,飛刀奇人不來則已,一來必定是自投羅網!

    張揚輕輕搖頭!

    新聞中包括網民地自由言論嗎?也許包括,但這些自由式地言論有用嗎?起碼孫鋒如果看到了這些猜測。他一定也會搖頭,有了這些沸沸揚揚地議論,那個人還能上當嗎?警方有佈置是必然地,但他們的佈置現在已經不會有任何作用,如果這件事情是他做下的,眼前他絕不會再去冒險,起碼也得過一段時間。讓警方布控人員的精神在高度崩緊狀態下持續一段時間再作決定……

    房門敲響!

    張揚眉頭微微皺起,底線!

    貌似不准敲門是他與楊青青的底線,她沒告訴自己這個表妹?

    「張揚,你睡了啊?……哦,還沒睡呢……」一個小腦袋瓜子從房門伸進來,臉上有小心而嫵媚的笑容:「做什麼呀?上網啊……」全是自問自答。

    「有事嗎?」張揚微笑轉身。

    「哦……我想問一下啊……」珠兒說:「你和我表姐……一般洗完澡幹什麼?」

    張揚忍不住又想咳一咳,終於忍住:「你認為能幹嘛?」

    珠兒臉紅了,不好意思地解釋:「我一般……不習慣那麼早睡……」

    「你可以看電視,這段時間地韓劇好像特別適合年輕的女孩子!」張揚提示她。

    「你們男孩子一般不喜歡看韓劇的,我把電視佔了。你怎麼辦?」

    張揚眼睛睜大了,老天,我找錯同租對象了,要是找她……待遇會比楊青青好一千倍……

    「我們出去散步好不好?要不……我請你喝杯咖啡……」珠兒略帶幾分尷尬地表示:「打擾你了。我覺得不好意思呢……」

    「好……好!」張揚表態:「喝咖啡!不過,說好了,咖啡是我請你!我好久都沒遇到……你這樣通情達理的女孩了!」

    「那好,走吧!」女孩好高

    兩人並肩而出……

    走出出租樓,女孩輕輕一笑:「張揚。你的鄰居真好,我今天碰到了一個女的,哦,二樓的那個大姐,她又不認識我,還對我笑呢……」

    同樣是二樓的大姐。在她們表姐妹兩人眼中有如此大的反差嗎?

    「在城市住著的女地,一般都好高傲的,都不理人!」珠兒說:「像她這麼熱情的很少!」

    親切啊!張揚放開了:「珠兒,走吧,那邊有一個很好的咖啡廳,我們喝點咖啡,還可以到那邊海邊轉一轉,晚上地海風吹著就舒服……」

    進入咖啡廳的時候,沒有人知道。也有人進入了他們的出租屋。

    珠兒的情況也基本弄清了。她是剛剛大學畢業的,還沒找著工作。正在這所大都市象沒頭蒼蠅那樣亂撞,張揚好幾次甚至都有了一種想法——類似於當初對玉兒和翠兒地某種想法,幫幫她!但看她也沒什麼找工作的失落感,他也就陪著她比較放鬆地談……

    在海邊,珠兒舒服地吹著海風,在海邊台階上踮著腳尖小心地走,走得搖搖晃晃,也走得興味盎然,偶爾地較大搖晃,她還會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再向張揚不好意思地露出自己略帶羞澀的笑臉……

    「現在很晚了吧?」張揚小心地提醒她:「該回去了!」

    「你看……那邊還有好多人都不回去……」珠兒指一指前面海邊偎依在一起的一對對,臉上的表情多了點紅潤。

    拜託!就是因為只有他們不回去,張揚才覺得非回去不可的!

    幸好這個問題不需要提出來,珠兒自己臉紅紅地糾正了:「我們回去!」

    五層樓地樓梯,已經有點黑了,珠兒走得小心,也走得略有幾分害怕,每走幾步,還叫一聲張揚……

    張揚配合地回答一兩句,為她驅散黑暗的恐懼……

    「有點累了,洗澡睡覺!」珠兒在沙發上一坐:「你先洗!」

    「我洗過了……」張揚微微一怔。

    「知道,玩了那半天,身上沒汗啊?」珠兒誇張地聳聳小鼻尖:「都臭了……」

    「不會吧?」張揚絕不承認!自己還真的沒出汗!

    「就會!」珠兒手一伸,將他直接推向衛生間:「去洗。我等會兒還要洗呢!」

    「好好……」張揚直搖頭:「連洗澡都洗雙份,如果這個月水費大漲,估計你表姐又該心疼了……」

    再次進入衛生間,張揚微微一愣,衛生間裡好香,衛生間居然會香?香的來源在哪裡?目光一凝注,看到了。一隻花瓶!花瓶裡還有鮮花!

    「珠兒,衛生間裡怎麼有花?」

    「我弄的啊!」珠兒回答:「除臭地!」

    「謝謝啊……」張揚歎服,這就是生活的情趣,連衛生間都用花朵兒除臭,這種方式算不得特別有效,也算不得特別奢侈,突出的也許就是一個情趣!

    「快洗……」

    換一個同租的人,會有一種完全不同地感受,張揚地上衣慢慢解開,目光還在花朵兒上打轉轉。好美麗的花朵,雖然並不太貴,但插花好像也有一定地技巧,只是這最左邊的花枝兒好像折了一下。以這種狀態,也許活不了一天,小姑娘生活情趣無限,自己也悄悄地幫她一回?

    手伸向花朵兒,手指上帶著點生命能量。點向這左邊、那個肉眼幾乎看不見的折痕,突然,他耳朵中捕捉到外面的細微動靜,她進房間了,房門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掩上,張揚內心暗笑。風水輪流轉了,以前,楊青青洗澡,自己按要求是回自己的房間,現在不同了,現在是自己洗澡,小姑娘悄悄迴避,看她好像單純得根本不在乎這種洗後再見的局面,其實內心也是害羞的。好玩!

    手指接觸到了花朵。花朵兒輕輕一彈,好像陡然被打了一劑強心針!突然。花朵兒中一道微光閃過,這種光一入眼,張揚微微一驚,擺弄花兒久了,他分得清花朵兒中偶爾有的露珠射出的微光,這不是露珠地光芒,銳利的目光射入花束之中,他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裡面有一個小小的黑點,金屬材質!

    會是什麼?微型攝像頭!如果是在張揚初進入都市之時,他認不出攝像頭,但現在不一樣,在跟蹤鄭由地時候,他就曾在某家商店裡見過太多的攝像頭,其中最小的一款就是這種!黑色的攝像頭與花枝緊緊貼在一起,下面還巧妙地偽裝過,會是誰?

    他的心裡微微一動!昨天他剛剛有一個疑問沒有解開,有人願意花大價錢看他地屁股,今天房間裡出現另一個女孩,衛生間裡出現一盆花,花中還有攝像頭,衛生間裡想看什麼?真的想看自己的屁股?

    他都有一個**,想自己先看看自己價值兩萬元的屁股有些什麼與眾不同……

    手一伸,衛生間的門拉開了,衛生間的門拉開與手再次伸出幾乎沒有任何時間差,他地身影陡然出現在某個房間,房間裡的情況讓他睜大了眼睛,床上趴著一個美妙的身影,正在擺弄一個奇怪的玩意兒,玩意兒翻過來、翻過去,玩它的女郎還好像挺吃驚,吃驚這裡面突然沒有了人……

    她的頭猛地抬起,輕輕叫了一聲,手中的東西失手而落,落入她的被窩上,無聲無息……

    「你……你怎麼進來了……」她的聲音也變了調……

    張揚臉色陰沉了下來,大步走過,女孩在向床上後退,緊張地後退……

    張揚腰一彎,將這個小玩意兒握在手中,目光朝上面一掃,銳利地目光射向珠兒,嘴角浮現冷笑:「怎麼回事?」

    「我……我……」珠兒臉色又紅又白,又緊張又羞澀:「我……我喜歡你……」

    張揚冷笑:「喜歡?你喜歡一個男人就在衛生間裡佈置這個?」

    「我看看……你地身材……」珠兒臉紅如血,支支吾吾地補了一句:「真的……」

    張揚一步步走過,目光始終不離她地臉,這一步步走過,高大的身影形成一種巨大的壓力,起碼珠兒是再度後退:「你……你要幹什麼……」

    不理,繼續前進……

    珠兒崩潰了,好無辜地叫道:「愛一個人……也有錯啊?」

    張揚停下了,久久地看著她。珠兒勇敢地抬頭面對。

    「好好談談怎麼樣?」張揚終於收拾起臉上的冰冷,有了幾分無奈,這樣一個可憐巴巴的小女孩,口口聲聲喜歡他,他又如何下得了硬手去逼她說話?

    「要……要不……」珠兒遲疑地說:「到外面去說好不好?」

    「出來吧!」張揚身子一轉,敏感地注意到珠兒悄悄地擦了擦額頭……

    珠兒出來時,張揚已經坐在沙發上。珠兒在他旁邊坐下:「其實,我……我好久以前就……認識你了,那天你和表姐在一起,我沒出來……」

    張揚看著她的眼睛,無語。

    「那天……你看到我了嗎?」小姑娘地聲音很低,表現出來的也許叫羞澀。

    「別打岔……繼續說!」

    「我有點口渴……喝點水再說……」是緊張嗎?是想借這個機會想一想再說嗎?張揚一概無視,任你說得天花亂墜,要想將在衛生間安裝攝像頭的事情一筆帶過、天衣無縫絕不可能!

    「你也喝點啊……」珠兒轉身了,手中兩杯手端在胸前,將其中一杯放在張揚面前的茶几上。

    張揚接過。突然笑了!

    謝天謝地,他的笑容還是那麼陽光,珠兒鬆了口氣……

    「珠兒,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這樣的方式真的很讓人誤解……」張揚笑道:「起碼你表姐如果看到了,肯定會說出她最習慣地兩個字,知道這兩個字是什麼嗎?變態!」

    珠兒臉紅了,輕輕跺腳:「不說這個行嗎?人家都……」

    「我不說了!」張揚一伸手,拉起她的手:「來。我們去將那個花瓶拿出來,將這個有特殊意義的花瓶擺在這裡,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親熱!

    珠兒的手微微一縮,終於還是沒有掙扎,順從地被他拉著進衛生間,她的心一剎那間很亂。全然沒有想到,進衛生間拿個花瓶而已,用得著兩個人一起去嗎?她更沒有注意到,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這個男人的手微微動了一動,茶几上的兩杯水無聲無息地換了一個位置,這手法是如此的快速巧妙,只在一眨眼之間……

    重新回來了,兩人面對面而坐。中間是一個花瓶。鮮花開得很艷,珠兒的心跳加快了。他想告訴她什麼?這不是計劃中安排地程序,但經過這一夜的相處,她覺得自己還是有了一些興趣,真的想聽聽他想說什麼……

    特別是秘密!沒有人願意錯過秘密!

    「珠兒!」張揚杯子舉起:「從來沒有人這樣對我,我……敬你一杯!」

    珠兒的目光抬起,悄悄地掃了他一眼,這眼睛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了?一小團地笑意瀰漫,宛若一朵小花兒開放……她的心頭一亂,一大口水喝了下去「我們乾杯好嗎?」張揚目光四處打量:「要不要我另外找點紅酒來?」

    「不要!」珠兒輕聲說:「水也一樣……」

    「干了!」杯子輕輕一碰,張揚一口喝乾!

    「干!」珠兒手中的杯子也空了……

    「你不是有話要告訴我嗎?」珠兒手中的杯子放下了:「說吧!」

    張揚微微猶豫,終於也將手中一直玩著的杯子放上了茶几,開口了:「這個秘密就是……我和你表姐雖然同租,但我們地關係很清白……」

    「哦,是這個呀……我表姐說了的!」珠兒臉色微微發紅:「我相信你……」她的手伸向自己的大腿,將裙子連輕輕捲了卷,又立刻放下:「有點熱,你……覺得呢?」

    「我不覺得熱呀?」張揚盯著她。

    「可我覺得好熱……」珠兒小手輕輕扇風:「為什麼這麼熱啊?」

    無聲!張揚好像傻了……

    「太熱了……張揚……」珠兒的手突然放上了自己高聳的前胸,這突然地動作讓張揚地呼吸一下子停頓了,這薄薄的衣服裡,有一樣東西本就顯山露水的。她這突然按上,讓他的心猛地一跳,難道……

    「我好難受……」珠兒起身了:「我去……睡覺……」剛剛起身,身子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張揚手一伸,準確地接在她的肋下。手指剛剛一接觸她的身體,一股火熱的感覺猛地傳來……

    呼地一聲,珠兒突然撲進他地懷抱,這一撲,張揚嚇了一跳,也許是她身子地火熱,也許是她呼吸地迷離,也許是她的眼睛突然改變了模樣,水汪汪地,這一抱上。她還在他懷裡拚命地摩擦,小嘴兒裡還有呻吟,呻吟聲讓任何一個男人身體都變形!

    張揚的兩隻手架在半天空,盡最大努力不讓她接觸自己的敏感部位。心頭的驚訝是一波接一波,天啊,她居然給自己吃,這是一萬個想不到,在倒水的時候。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通過她身體的語言,他還是能判斷出這兩隻杯子裡面做了文章,只是他不知道這文章是什麼,不管文章是什麼,他都願意陪她演戲。讓她自己來告訴他,她是想用什麼藥物讓他喝,她喝下了自己地藥物,有反應是必然的,但這個反應卻出乎他意料之外,她真的喜歡他?喜歡到了這個程度,寧願用讓他獸性大發,將她XO了?

    「我……我好難受……」懷裡的姑娘這一刻力氣好大,硬是要將自己送進男人地懷裡讓他蹂躪……

    「我也……也很難受……」張揚舔舔嘴唇。剛喝的水。還是有點干。

    一隻手伸過來,居然伸向他的腰帶。張揚一把抓住:「別……」

    「你……你來……」珠兒好急。

    「不行……」張揚額頭有了汗水:「我怎麼向你表姐交待啊?你都不知道……她有多麼……不講理……」

    說話的空檔,珠兒手伸向了她自己的下體,這一伸出,張揚頭腦中轟地一聲炸響,手整個地鬆開了,這一鬆開,一具無比火熱地身體終於完整地擠進了他的懷抱,瘋狂一扭曲,激烈的喘息和她身上散發的女性氣息讓張揚的身體完全變形……

    他的手一合,將她按倒,按在沙發上,珠兒地右手緊緊抱住他的腰,左手還在自己兩腿之間,嘴裡是一連串的呻吟,雖然隔著衣服,她的指頭依然已濕……

    張揚深深吸口氣,突然抱起她,一腳踢開衛生間的門,裡面有嘩嘩的流水聲傳來,還有一聲尖叫:「啊……好冷!」

    「啊,是你……出去……出去……」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張揚基本上是逃跑,門關上,裡面的女孩「555」聲漸漸不聞,她趴在滿是冷水的浴缸中好像完全動不了,除了偶爾地寒戰……

    終於珠兒出來了,大廳裡沒有燈光,她基本上是軟軟地逃向自己地房間,一進入,房門關上,一個響亮的噴嚏震動房間……

    仰面倒在床上,電話突然響起,來自哪裡?珠兒費力地找了好半天,才將目光定格在自己地小包上,狠狠地扯過,打開:「舅舅……」聲帶哭腔。

    「事情解決了嗎?」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強烈的任務意識。

    「解決了……」珠兒說:「我……我剛剛被人按在冷水裡……啊嚏……」響亮的噴嚏傳來,她手中的小手機差點都震掉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舅舅……我倒想問你……等等,我出去一下啊……」輕手輕腳地放下手機,悄悄開了房門,躡手躡腳走向大廳,連鞋子都沒穿,無聲無息!

    很好,那邊的房間裡有輕微的鼾聲,珠兒的嘴巴猛地張大,但她小手兒幾乎同時抬起,死死地捏住自己的鼻尖,深呼吸,終於將那個噴嚏堵在氣管以下,慢慢重新回到房間,關上房門,重新拿起手機,鑽進被窩……

    「舅舅,這是怎麼回事啊?他沒有任何……啊……啊……變化……我倒是覺得全身象火燒……」

    電話那邊愣了:「你將藥水自己吃了?」

    「說不定真的是弄錯了……」珠兒再次張大嘴巴,艱難地將噴嚏再次堵住:「但……這安眠藥吃了也不會……這樣吧?」

    「安眠藥?」電話那邊再次驚訝:「你用的不是……嗎?」

    「?」珠兒的聲音猛地提高,很快又降下:「舅舅,我說了……讓他動彈不得的藥,你給我什麼呀?這是讓人……動彈不得的藥嗎?啊……啊……嚏!……」被窩裡的噴嚏總算不太響。

    那邊終於有解釋了,好半天才有的解釋,支支吾吾的解釋:「你好像只說可以順利地看到他……的屁股,我理解錯了……」

    真的可以讓男人顯露自己的屁股,但……但……珠兒一聲呻吟:「舅舅……我有這麼不要臉嗎?」

    「怪舅舅啊,都怪舅舅行了吧?」電話那邊的聲音很柔和:「好孩子,受苦了啊,放心,舅舅告訴你啊,失身也沒什麼……」有他的,女人失身都不算什麼,什麼才算?

    「你說什麼啊?」珠兒輕叫:「我說了,他將我按在冷水裡浸泡了半夜,什麼都沒做……啊嚏……我感冒了……我不幹了,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小少爺,反正不幹了……」

    房門外,張揚眼睛睜大了,小少爺?

    他與少爺這兩個字一向隔著十萬八千里,怎麼回事?

    「他機警著呢……」珠兒的聲音繼續傳來:「比你說的機警得多,這時候也不知道睡著沒有……」

    「嗯……」感冒後的鼻音有點重,她下床了!

    房門口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門悄悄關上,剛剛關上,張揚的鼾聲就輕輕響起,外面有極輕的腳步聲悄悄回去……

    張揚仰面看著天花板,小少爺?自己長得很像小少爺嗎?也別說,那天醫院裡顧老不就說過自己像一個人嗎?自己說什麼來著,大千世界,人海茫茫,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是的,就是這句話,他們的看屁股也好,檢查血也罷,全都在試探他是不是某個小少爺!

    與自己原先的預計隔了十萬八千里,沒有危險性,沒有身份暴露的危機,他深深鬆了口氣,這個小丫頭雖然是計劃的執行者,但她也根本是一個相當外行的執行者,在冷水中浸泡了半夜,算是一個小小的懲罰吧?

    只要不是計劃取飛刀奇人的性命,這樣的懲罰足夠了!

    明天會如何?明天……張揚有了點尷尬……

    珠兒病了,但她還是起得挺早,一起來,她微微一驚,那個她有點想看、又有點怕看的房間門是開著的,小心地喊一聲之後,沒有回音,趴在門邊看一看,她的目光直了,桌上的電腦不見了,人當然更不見……

    「舅舅,不好了,他跑……跑了……」小姑娘的電話直接打向某個遠方。
a258369 發表於 2010-8-4 00:17
第二卷 第16章 蜜如油

   她說得很正確,張揚此刻的確有幾分逃跑的架勢,提著自己唯一值錢的小東西踏上了那條林蔭道,前面清風起處,亦醉茶樓紅色的招牌翻起,是風中動人的韻律……

    這世上很少有人能逼他逃跑,但一個在他懷裡折騰了半夜的女孩子也許是一個例外……

    亦醉茶樓,又是一天一度的繁忙時節,今天會有多少客人?以前各位小姐們擔心的只有一點,今天會不會有客人上門,現在多少有些不同,現在她們擔心的事情要多一點,客人一多,麻煩也多,讓每個客人都滿意是一門大學問,也是一個學無止境的學問,她們每天都有進步,但也每天都有新的發現——她們知道得還不太夠、她們做得還不是最好!

    很多不足本就是在實踐中一點點發現的,發現了不足才能進步……

    玉兒早早地下到了大廳,收拾、打掃自己的北風亭!這是她與翠兒的日常工作,以她做居多,因為在實際工作中,翠兒因為普通話比她好,承擔得更多,所以,小姑娘只有在這方面更努力。

    茶葉準備好了,開水在滋滋地響,花兒澆了一遍,茶几上的水跡輕輕擦去,她的目光悄悄地投向門外

    他今天會不會來?

    昨天他沒有來,前天走得好早,早得她都來不及與他說一句話,正因為與他來不及說話,有一個問題壓在她心裡已經好幾天了,壓得她這兩夜全都是纏綿悱惻、難以入睡……

    他不會這麼早來,就算是要來也會在所有人全部就位之後,這種特徵是他不同於普通員工的特徵,也許間接地指向了另一個方向——與老闆聯繫在一起的方向,這同樣是她這幾天難以入睡的原因之一!

    茶花依舊嬌艷,幾天的時間對於普通的花兒而言,有時意味著全部的花期。但這些花兒明顯不太一樣,幾天了,歲月在它們身上彷彿沒有留下痕跡……

    進入順城好幾個月了,玉兒突然驚訝地發現,這幾個月時間在她身上好像也沒有留下多少痕跡,也許唯有那一晚上才是如此的頑固、如此地刻骨銘心,那一晚上,她經歷了平生最大的恐懼。也經歷了平生第一次真正地羞、真正的痛……

    如果說她地心事是一個亂七八糟地紡綞地話。那天晚上也許才是這紡綞地中軸。那麼他呢?他又是什麼?身高、眼睛都那麼象……這些不足為憑。讓她真正震驚地只有一樣東西。他地手……

    「咳……」大廳裡傳來地一聲咳嗽將玉兒地思緒一下子拉回。她唰地一聲回頭。身子微微一震。大廳裡站著一個高個子帥哥。臉上地陽光笑臉正對著她!

    「玉兒。起得好早!」

    「張……張揚……是你啊……」玉兒有點激動了:「你也好早……」

    「張揚……」上面傳來一聲叫聲。頗有幾分巨大。伴隨著叫聲出現地人影頗有幾分嬌小玲瓏:「你居然來得這麼早。實在想不通……出什麼事了嗎?」

    是主管西區地某位仙子!

    「露露仙子啊!」張揚笑了:「來得早就是出了事,你這是什麼邏輯?」

    「是專門針對你的邏輯!」露露毫不客氣:「沒出事,你一般根本不來地。我都勸老闆好幾次了。將你開除了,可老闆就是不聽……」

    「哎,大清早的說點好聽的成不?」張揚瞪她一眼:「將你的西區衛生打掃一下……」

    「哦……」露露轉身開跑,跑出三步,停下,略有幾分奇怪地看他:「奇怪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因為我說的是正確的建議!」張揚認真地說:「正確的建議稍微正常一點的女孩都應該聽!」

    「我……」露露為難了,終於狠狠罵一句:「你才不正常……」跑了!

    張揚嘴角露出笑意……

    「哎,今天下班後……你有事嗎?」耳邊傳來一個很低地聲音。

    張揚回頭了,身後地玉兒臉蛋微微發紅……

    這是約會嗎?而且是一個他自己都想要的約會——那天她的特殊表情就是這次約會讓他期待的理由!他需要知道她為什麼表現特異,這個「為什麼」可是事關重大!

    張揚的心也微微一震,但臉上沒有任何表示:「你有事嗎?」

    「我沒……」玉兒支支吾吾地說:「要是沒什麼事……我有點事情找你……啊,嵐姐來了……」

    張揚略帶思索的目光穿過大廳,射向大門口,正好迎上顧心嵐欣喜地目光。這目光也正好落在他臉上……

    「顧小姐。好早!」張揚穿過了大廳。

    「張……先生,你也很早……」顧心嵐輕輕一笑:「為什麼這麼早?」

    「想你了!」聲音壓得很低。

    顧心嵐臉上的紅暈如清晨的霞光綻放。眼波流轉,一時美艷不可方物。

    並肩上樓,她耳邊傳來他的聲音:「你呢,為什麼來得這麼早?」

    「你以為是想你呀?就不是!」顧心嵐白他一眼,小手兒伸過來了,落在他的掌心,如同一隻小燕子飛來,飛入她早就想飛入的巢——這裡已經是二樓,周圍沒有外人了。

    「我知道……是你昨晚沒有我陪著睡,你睡不著!」

    「啊?」顧心嵐一拳頭砸過來,輕柔地落在他肩頭,震落了他的一路灰塵,在三樓房門口將嘴唇湊到他的耳邊:「警告你,小壞蛋,在公共場合不准流氓……」

    房門關上了,顧心嵐偎進來了:「現在可以了……嘻嘻……」

    張揚終於抬頭,臉上有驚訝:「我發現女孩子的嘴唇與茶葉有本質地不同!」

    顧心嵐也抬頭了,有驚訝!女孩子地唇和茶葉,這有可比性嗎?

    「女孩子的嘴唇隔幾天親一次,感覺更甜蜜!」張揚解釋:「而隔夜茶一般是喝不得地……」

    顧心嵐的手落在某位「哲學家」的後背,輕輕扭動身子:「你就是懶。想隔幾天親一次啊……」

    「這是提示嗎?提示我應該天天效勞?」張揚熾熱地目光落在她的前胸,今天是一件寬鬆的外衣,一大段白皙讓他的眼睛裡有了慾火,也許是喚醒了昨夜的刺激。

    「不是……就不是……」顧心嵐推開了他頑固的雙手,跑出了好幾步……

    「來坐下!」張揚拍拍身邊的沙發,下了命令。

    「嗯!」顧心嵐坐下了,*在他的肩頭,仰起臉:「老公。有什麼指示……」臉上地表情嬉皮笑臉的,極不嚴肅。

    「二樓的裝修快完成了?」

    「快了!」顧心嵐皺眉了:「這二樓和一樓的格式基本差不多,也就是增加一些保健的內容而已,其實這幾天就可以開始營業了,但我還沒想好,到底用什麼茶為主導產品。醫院的老傢伙們意見一直不統一,他們一點都不敬業嘛……」

    「哦,對大小姐也敢陽奉陰違?」張揚表示驚訝。

    顧心嵐美麗地眼睛落在他臉上,哧地一笑:「你都知道了呀……」

    「早就知道了!」張揚笑道:「從那天的大拍馬屁就看得出來……其實,我覺得保健茶這個問題也是比較難以選擇的,茶葉本身就是保健品的一種,但單純的用普通茶很難體現出保健這個主題,讓那些醫院的醫生選擇你的主導產品,又有另一種可能。他們有可能將你的茶樓二樓變成醫院。違反茶樓的主旨……」他地笑容慢慢淡了下去,神態中流露出一種思索地表情……

    「哎,你挺在行的嘛……」顧心嵐用肩膀碰一碰他:「我就是這樣想的,你說……我們的想法怎麼也能一致呢?」醫院的老傢伙們今天是冤枉了,他們為小姐辦事,誰敢不盡心?開出的保健品清單唯恐不效。但天下地保健品有這麼多,能進入他們法眼的也非尋常之物,正因為這個,顧心嵐恰恰有了一種感覺:這樣下去,二樓還是茶樓嗎?是保健醫院!這個小壞蛋居然也想到了……

    張揚手一伸,抱住她的細腰:「這很容易解釋啊,我們都是自己人了……身體相通的同時,心意也相通,這在書中是有傳承的……」「去你的……」顧心嵐輕輕咬他一小口。討論的問題又開始有跑邊的趨勢……

    幸好顧大小姐還是一個有原則的好女孩。強行控制自己地衝動,將他地雙臂牢牢抱住:「老公。那天我們上惠蘭山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張揚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記得,再過一百年我也許依然還記得!」

    「我也會記得!」顧心嵐深情地看著他地眼睛:「我們得到了惠蘭山的祝福……你還記得那對……情人嗎?隔著一道山坡望了三年的小情人……」

    張揚輕輕歎息:「與他們相比,我們可是幸福得多了!」生死草,這一度在他心目中出現過的一個希望……你到底在哪裡?在惠蘭山他找過很大的範圍,也在最近一段時間打聽過,但這種草沒有一個人知道,如果不是突然冒出來的雙玉鼎的事情,也許他早就離開了順城,前往北方荒涼之地……

    「我把那個男的接到了那所醫院!」顧心嵐輕輕一句話出口,張揚的眼睛唰地落在她的臉上……

    「醫護人員經過一個多月的救治,他身上的外傷已經好了,但血液中的病毒依然沒辦法清除……」顧心嵐輕聲說:「不過,他們已經可以在一起喝茶了,除了不能……不能結婚之外……前天,我還去看過他們,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他們在唱歌……」在病房裡唱歌?唱的依然是那纏綿的小調?張揚的心微微發熱,手輕輕緊一緊,將顧心嵐抱得更緊:「嵐嵐,你是我見過的、最善良的千金大小姐!」

    顧心嵐輕輕閉上眼睛,幸福地偎入男人的懷抱:「我想天下人都像我們這樣幸福快樂!……有時。我還想了,我那時選擇錯了專業,也許以我的性格,更適合於做一名醫生……」

    「嵐嵐……」張揚微微一笑:「那麼以你看,我適合於什麼職業?」

    「你呀……」顧心嵐一看到他陽光的笑臉,心中淡淡地憂鬱與傷感立刻消散,聲音也快活起來:「你適合做……情人,嘻嘻……你是最好的情人……」這話一說。她臉上有了動人的紅暈,最好的情人,這只是隨口一說,也許是內心的感悟,說出口後才發覺有點不妥,為什麼是最好的啊?他會不會聯想到床上去?他床上那麼能……

    張揚苦笑:「這麼說。我也選擇錯了專業?」

    顧心嵐小嘴兒張大了……

    「你……你不是綴學了嗎?」

    「你聽說過考上大學之後,一天學不上,先休學一年的嗎?」張揚微微一笑:「如果沒有,恭喜你了,今天你見著了……」

    唰地一聲,顧心嵐從他懷裡彈起……

    「真的?」

    「自然是真地!」張揚認真地說:「這事兒不用瞞你了,明年我就是醫學院的學生!」

    「為什麼要休學啊?」顧心嵐好迷惘。

    張揚說:「有一種浪漫的說法,我是先休學來到你的身邊,在茫茫人海中先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免得錯過了……」

    「我喜歡這個浪漫的說法……」顧心嵐癡癡地看著他:「現實地呢?」

    「現實的就是一樣你一直不太喜歡的東西!」張揚緩緩地吐出一個字:「錢!」

    「揚揚。我的老公!」顧心嵐輕輕撲進他的懷抱:「明年,我送你上學,等你畢業……」窮人家的孩子就這樣,浪漫的說法讓她癡迷,現實的說法讓她心痛了,這是她的男人。她會讓他在大學過上最好地生活!

    張揚輕輕撫摸她地頭髮,臉上有溫柔浮動……

    上大學需要她的幫助嗎?

    不需要!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但他不會拒絕她的一番情意!

    「你明年都要上學了,今年好好陪我……」顧心嵐抬起頭:「今天開始……」

    「不會吧?陪一整年?」張揚大叫:「這樣太熱烈,非陪出大事來不可……」

    「什麼大事都……出了!早就出了,你還不認賬呢……」顧心嵐在他腰上扭一把:「還能出什麼事啊?……今天去看海……」時之地,汽車停在某個未來的開發區,兩條人影奔向礁石後面。伴隨著顧心嵐的嬌呼:「來。追我!」

    美女一聲呼喚:「追我!」

    風裡雨裡都要去!張揚腳步一錯,很快就到了她地身後。兩人手拉手撲向大海的懷抱,溫柔的海水瀰漫全身,如同情人溫柔的手在撫摸……

    一個大浪從遠方而來,兩人身影幾乎同時隱沒,很快重新浮現,浮現之時,顧心嵐已在他的懷抱之中……

    「嵐嵐,你的身子真柔軟……」一抱上,張揚就有了一個直接的衝動,隔著衣服抱女孩與穿泳裝抱絕對不一樣。

    「老公……」顧心嵐像一條大魚在他懷裡溜走,在他耳邊悄悄地留下一句話:「你有點……色……」也許是感覺到了男人的身體變化。

    「色嗎?」張揚身子箭一般地滑過,再次將這條大大的美人魚捉住,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只一句話,顧心嵐臉紅如霞,拚命掙扎,還連聲抗拒:「這……這不行……真地不行……」

    再次掙脫!

    游出幾丈遠才停下,一個白眼給了他:「大白天,虧你想得出來……」

    什麼事情如此反應?這就只有他們兩人知道了……

    游累了,顧心嵐躺下了,躺在海面上,露出比較誇張地三點,仰泳是她比較擅長的姿勢,今天尤其擅長,為什麼會這麼輕鬆?原因也許只有一點。這個男人地游泳水平實在是超出她的想像,她基本上是躺在他的懷裡……

    她也基本上像是睡覺!睡在一個沒有外人,只有海風如綿的大海之上,遠離塵世的喧囂,也遠離世俗地一切,陪伴她的只有她的男人、圍繞她的只有情!

    「老公!」她的聲音中居然透出慵懶:「我曾經問過你,你一生最快樂的事情是什麼,現在……你的回答改變了嗎?」

    「早就改變了!」

    「我也一樣!」顧心嵐無限陶醉地說:「躺在碧波蕩漾的大海上。身邊只有我地……老公,這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事!」

    「我好像不是這樣的!」張揚無限憧憬地說:「我最快樂的事情是在過去……」

    有一隻手已經悄悄到了他的腰部,估計是想找一找他的麻煩,這個笨蛋,都提示了,還在說過去。實在值得狠狠地來一下……

    張揚好像沒有感覺到這隻手地入侵,他繼續補充:「那是一個黃昏之後,一個最美麗的大小姐脫得光光的,叫得動聽極了……」

    顧心嵐怔住了,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任是海水也沒辦法洗淨,那隻手終於落下了,狠狠地來了一下:「大色狼!就想這個呀……」

    輕輕一翻身,與身後的大色狼眼對眼。顧心嵐略帶幾分疑惑地問:「男人和女人好像不一樣。是吧?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喜歡這溫馨的場面,你們男人為什麼總能將溫馨的場面弄得那麼下流呢?」

    張揚無語!

    顧心嵐噗哧一笑:「傻了啊?給你親親……」

    礁石後面不知何時已成兩人世界,太陽被擋在礁石上,海風中帶著太陽的溫度,兩人的衣服漸干……

    「老公……中午我給你做飯!」顧心嵐一句話出口。張揚睜大了眼睛。

    還帶來了飯菜?放在哪了?打量汽車……

    「我們去一個地方!」顧心嵐臉紅紅地說:「我保證……你會特別特別喜歡……」

    汽車馳入市中心,前面是一棟高樓,下車進入大樓,直上五層,房門打開,是典型地居室結構,與普通地居室沒有什麼大的區別,有廳有房、有廚有衛,但小區別還是有的。小區別就是。這個大廳比一般的廳略微大一點點,這一點點估計是一百平方左右。裝修也略有差別,差別也許就是這裡用的建築材料比別的建築材料貴上那麼兩三倍……

    房間……房間還好,正常地大小,右邊的三間房間一字排開,最裡面的一間被顧心嵐輕輕拉開,一股迷離的光線射來,粉紅色的光線!

    「這是你的房間?」張揚微微張開嘴巴。

    「是啊!」顧心嵐仰起臉:「喜歡嗎?」

    「這就是你上次說的市中心的房屋?」

    「對啊,上次你不要,現在還要嗎?」

    「我可以要……房間裡的某樣東西嗎?」

    「可以啊!」顧心嵐微微一怔:「要什麼?」

    「這個!」張揚手一伸,抱住,一反手,房門關上了……

    「啊……啊……」顧心嵐大叫:「大白天地……」叫聲很快停止了,變成了唔唔地聲音,唔唔的聲音很快變成了充滿激情地呻吟聲,聲音在房間裡迴盪,毫無節制,在她高高的尖叫聲中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呼吸……

    「老公!」顧心嵐的聲音宛若從夢裡傳來:「我說了……你會特別特別喜歡……」

    這當然會喜歡,一早就想這個了!

    「你今天也特別特別大膽!」張揚笑了:「這房屋的玻璃隔音?」

    腰部傳來擰的感覺,還傳來顧心嵐悄悄的耳語:「老公,我有點怕和你做……做這個了,和你一做,我好像都控制不了,這樣太瘋狂了,你哪天還是用套子,我覺得那樣要好一點……」這話出口是如此的羞人,以至於她的臉都埋進他的懷裡了。

    「沒關係。不是有隔音玻璃嗎?」張揚愣住了,能量直接傳遞,按在楊青青穿著睡衣的後背上都能有呻吟,直接接觸她最敏感的部位,反覆摩擦,她不瘋狂還不正常了,但這樣地做愛狀態算正常嗎?會不會次次極樂之餘,弄出什麼毛病來?

    「我餓了!」床上彈起一具無限美好的身子。身子一轉,巧妙隱藏進一件睡衣中:「起來,幫我做飯去!」

    做飯的過程也是一個無比香艷的過程,經常性的場面是某位美女在炒菜,而某位男士在後面將她抱住,於是。下面的煤氣變小了,炒菜的動作變得像是舞蹈,媽媽說的……炒菜時什麼時候大火、什麼時候小火,種種複雜地規律她全都忘了……

    終於,顧心嵐抗議了:「你還是看電視去……這樣弄,人家技術本來就不好的,待會兒菜全都變味了……」

    親個嘴兒為他送行,等到客廳裡傳來電視音樂的時候,顧心嵐開心得像一隻小鳥。在廚房裡快速地忙活。香氣飄逸之時,她也偶爾跑出廚房,在沙發邊與他小小地磨蹭一小會,腰兒一扭,繼續前往廚房……

    「好香!」張揚品嚐了第一口:「就是淡了點……」

    顧心嵐喝上一口叫了:「糟了,我忘記在湯裡加鹽了……」跑。跑得飛快!

    「這盤呢?一樣香……」

    顧心嵐品嚐,眉頭皺起,好無辜地解釋:「媽媽說了用大火的,可你一進來就亂摸……」

    「這盤也不對!」顧心嵐自己叫了:「都怪你……以後我做飯的時候,你不准進來……」

    「這怎麼辦呀?」顧心嵐敲敲自己的額頭:「平生第一次做菜,全都不對味,我地老公怕是要將我休了……」

    「他敢!」張揚怒目圓睜:「他敢休了你,我揍得他老媽都不認識他……」

    「哪能要你動手啊?」顧心嵐咯咯嬌笑:「我找人揍……不是,我自己動手……」話。向上方的臉調皮地看一看,接通!

    「媽媽!」

    「今天茶樓還忙嗎?又不回來吃飯了?」媽媽的聲音中透出幾分責怪。

    「我回來。馬上回來啊,媽媽……」顧心嵐表現得好乖。

    「你回來早了,你身邊那個小子怎麼辦?」

    張揚愣住了!

    「哪有啊?媽媽……媽媽亂猜……」顧心嵐臉紅如霞:「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呢……等會兒見啊……」

    放下電話!顧心嵐趴上來了:「老公,你還是回出租屋啊?」

    「我今天倒是真的需要一個地方!」張揚歎息:「茶樓的鑰匙還是給我吧!」

    「為什麼改變主意?」顧心嵐盯著他的眼睛。

    「如果……如果我說……我在出租屋那邊晚上會碰到異性騷擾,你會怎麼樣?」張揚小心地回答。

    「我罵!」顧心嵐堅定地表明態度,目光輕輕轉動,帶著某種猜測。

    「但我意志相當地堅定!」張揚也表明態度:「大有柳下惠昔日的遺風!」

    「我親!」再次表明態度,親一個,以示稱讚!

    「你信?」張揚微微發愣,昨晚的事情太離奇了,離奇得讓人無法相信,一個吃了地女孩倒在他懷裡折騰,只需要配合她就能解決問題地事情,他居然輕鬆錯過,這樣的事情有時連他自己都不信的,她居然相信?

    「我信!」顧心嵐臉紅紅地點頭:「你今天衝動極了……也大有三百年老流氓的……遺風!」如果昨晚上偷情了,今天他不會有這樣的表現,這是女性特有的判斷,再說了,自己是什麼人呀?美貌地大小姐,那些動不動勾引男人的壞女人憑什麼跟自己比呀?顧心嵐缺乏危機意識,很放心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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