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謀定三國 作者:避世的麒麟 (連載中)

 
bib 2010-8-25 23:09: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6 344027
bib 發表於 2010-9-15 19:41
第四十章: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二)


林若從屋裡走出來摷摍摟摓,寣實寧寢便看到李新一個人站在月季花的花壇邊賞花。

    「煥之,可喜歡這月季花?」林若微笑地看向李新問道。

    李新微笑地搖了搖頭說道:「主公蜨蜤蜺蜲,維綼綪綱比起月季花,小人更喜歡梅花寡寣實寧,翡翥翞翣傲雪獨開,不懼嚴寒慳愨慒慟,誑誓誡誘這樣的精神難能可貴。」

    林若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這李新一生當中都處於逆境漓漎漕漒,裳裍覞覡他的每一步都是靠他自己的實力走出來的,可惜的是跟錯了人,要是他跟的人不是董卓而是其他的君主,或者他能活得更好。可是想來,當時在涼州也只有董卓這個土匪頭子,他不跟著董卓又能跟著誰呢?畢竟李儒是寒士啊,能將天下寒士放在眼裡的諸侯又有幾個人?

    「主公,莫非主公不喜歡梅花?」李新看到林若一臉沉思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林若這個時候抬起頭來看向李新搖了搖頭說道:「呵呵,不,梅花是一個能耐得住嚴寒的花,越是困境就越能體現出它的價值。你喜歡它沒有錯。這月季花開得很燦爛,一直開到它凋謝之前,它還是一直盛開著的。這也是我為什麼喜歡它的原因……還有,這話也是志才喜歡的花。」

    李新聽了之後先是一愣接著忍不住問道:「主公……主公又喜歡什麼樣的花?」

    「我……我喜歡的花只怕煥之會看不上。」林若聽了李新的問話當下想起了自己在鬼谷所選的花,不由地搖著頭笑著說道。

    李新忍不住問道:「莫非這花很嬌弱?」可是主公這樣的人會選擇嬌弱的花,這不可能啊!

    「不,當時是六月,山谷裡有很多的花。不過我都看不上,我選了竹子花,煥之可能沒有見過竹子開的花。不過竹子煥之應當見過許多吧!」林若看向李新笑著說道。

    說起竹子,李新就想起竹筍,這竹筍的美味他可是想起來就流口水的,他當下不由尷尬地說道:「主公,這竹子在下確實見過,不過在下印象深刻的還是那竹筍……這竹筍炒肉片十分的美味。」

    林若聽了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李新也跟著笑。

    「對了,煥之今日我找你來,是想詢問這當陽的春耕如何?還有我讓典梓他在附近盤下的那周家的三百畝地,如今可都種上了莊稼了?」

    「主公,今天我們嫣然山莊在這裡開了當鋪和抵押行,向百姓低利息房貸,二十取一,如今百姓都購得種子和農具,這當陽縣如今已經無有閒田了。而附近能開荒的荒地,我已經按照大人的吩咐,免費租給無地的百姓耕種了。周家的那三百畝地,如今已經種上了葡萄種,執孝辦事的效率主公你應該清楚的。」

    「如此便好。對了,如今天下諸侯動向如何?」

    「曹操正在忙於兗州的農耕,一時間也沒騰出手來收拾其他人。倒是袁紹的地盤裡發生了**,不過聽說袁紹已經平定了。如今天下還算和平的。」

    「如此就好。省得打打殺殺的,到處都是逃難的百姓,我這當陽還不知道能否容得下那麼多百姓。」

    「呵呵……對了,主公,你有空多到景山上走走,山上的兄弟雖然都交給了四葉負責訓練,可是主公畢竟是他們的主公,主公多走走對那些士兵的士氣起著鼓勵的作用。」

    「嗯。我明日得空就去。對了,煥之,你覺得雲兒在這裡合適嗎?我想將她送回襄陽,她在這裡太寂寞了,我若是忙起來,還真的擔心沒有時間陪她。而她如今身懷六甲,我還真害怕將她悶出病來。」

    「這是主公的家事,新不好多言。夫人是一個難得的好女子,無論主公如何夫人都會體諒的。」李新微微一笑抱拳說道。

    林若無奈地搖頭說道:「你啊……我看我哪天也給你找一個女子,管管你……恩……怎麼了?」

    李新聽了林若要給自己找老婆,當下低頭說道:「主公,這是新的私事,主公……」

    「好好好,我也不管你的私事。我想忙完這陣子,去一趟穎川。」林若見他這個樣子當下連忙說道。這換了誰都不願意讓別人替自己找老婆的。

    「這是為何?」李新聽了忍不住問道。這穎川如今在曹操的地盤上,要是林若去了,那可是送羊肉入虎口啊。

    林若歎氣地說道:「我要去找一個人。」

    「誰?」

    「郭嘉,郭奉孝,他和戲學戲志才都是我的結義兄長,如今志才故去了,我也只剩下他這一個兄長了。因此我想去找尋他一下。」

    「穎川六子之一的鬼才郭嘉?主公,你竟然和郭嘉是結義兄弟?」李新一聽當下忍不住駭然看向林若說道。

    林若當下吃驚問道:「怎麼?煥之知道奉孝的名字?奉孝一向為人很低調,世人都不能知道他的名字,煥之是如何知曉他的名字的?」

    「我曾在洛陽與他有過數面之緣。當時我打算向太師推薦他為官,可是他半路就跑了。或者他看得出來太師成不了大事,因此才逃走的吧!這郭嘉除了身體不太好,這腦子可是好使得很的。他與荀家的三個叔侄、戲志才、還有另外一個是鍾家的鍾繇,這六人並稱為穎川六子。」

    自己倒是沒有聽說過這穎川六子的稱呼,不過這六個人都是人才,三國時期的頂尖人才,這穎川人才就是多。

    「主公,你若是見著了郭嘉,不妨想辦法將他帶回荊州,這樣的人才若能為主公所用,必然會助主公成就一番基業!」

    「啊……」你讓我和老曹搶人才?嗯……這個似乎有些不好辦。想當年自己看三國的時候,那對郭嘉和老曹的感情,那是相當的佩服的,甚至是羨慕的。自己要是真的把郭嘉拐跑了,這千古君臣絕唱還怎麼唱?

    「怎麼,主公,你覺得你沒辦法說服郭嘉來這裡?他是你的二哥,理應會幫你的。」李新見林若這樣反應忍不住說道。

    「煥之,你和奉孝也算是認識的。你覺得我能說服他嗎?我這次去看望他,單純只是看望他,而且我想帶飛兒去拜祭一下大哥大嫂。」

    「主公,你何時變得如此兒女情長了?你去穎川本來就已經夠危險了,如何還帶上飛兒,以你的武功,可以在百萬軍中來去自如,可是飛兒他還是一個孩子,你帶著他,又如何來去?你千萬不可這樣兒戲。」李新一聽當下忍不住責備道。這林若簡直就是西楚霸王的xing子啊,這般重情重義,這如何能當得了一方的霸主?又如何能稱王一方?

    李新的嚴重責備當下讓林若清醒了不少,林若看向李新說道:「對不起,煥之,我兒戲了。呵呵……你責備得極是。可是奉孝的身體,確實讓我擔心,我真的想去看望一下他。你能理解我嗎?」

    李新很想高興林若自己能理解,可是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讓林若這般任xing下去,因此不由地黑著臉說道:「主公,你若是能將郭嘉帶回,這穎川之行你是值得的。可是你如今只怕帶不回郭嘉,到時候反將自己陷了進去,這就得不償失了。你要三思而行啊!主公,成大事者,都是非常人,那種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事情,你莫要做。」

    聽著李新的那些話,林若沉默好久。

    「煥之,你可否讓我最後再任xing這一次?哎……」

    「主公……」李新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主公確實夠任xing的,看了林若鐵了心要去穎川,李新十分無奈地說道,「若是如此,主公還需喬裝打扮一番,身邊還需跟上一個膽大心細的人。」

    「嗯。我會的。」
bib 發表於 2010-9-15 19:41
第四十一章:非不欲而不能

劉表站在襄陽城外的抬頭凝視著自己治理了三年的這片土地,此刻已經是春末夏初了,田間種上的水稻已經長成了半截高僚僰僨像,榜槊槔榶一片綠油油的,風吹過泛起了一片青綠色的浪花。在他的身邊站著的不是別人劂劁勩勫,萣蒠蓌蓋正是蒯良,這個他手下第一謀士。

    在他們的身後有十來個親兵遠遠地站著。

    「子柔熏熆熒熀,熇煽熊熔你看這荊襄,短短三年間變化可真大。想當初我到這裡來的時候稯窨窩窪,幘幔廕廎這裡好像還是一片荒地呢!」劉表有些成就感地看向蒯良說道。

    蒯良微微地點了點頭,心中苦笑,若是你當日聽我的勸告,只怕你如今的地盤不只是荊州一地了。不過也罷,既然你在這亂世當中無心稱霸,我亦樂得清閒。

    「子柔,你是如何看待林若這人的?」劉表將頭轉過去看向遠方,好久才問這樣一句話。這些天,關於林若的傳言漫天飛,不知道是有人故意造謠,還是林若這個人本來就頗有爭議,總之關於他的流言蜚語,八卦新聞,多得讓人數不勝數。

    「蔡將軍與他頗為熟悉,主公應當去問蔡將軍。」蒯良知道林若如今是劉表的女婿,所謂疏不間親,自己何必找這麻煩去?況且林若這個人頗為有才,雖然生活作風,和為人處世上是有些招搖,太過於鋒芒畢露了,可是畢竟人家林若還年輕。況且用了短短幾年的時間裡就建立了如此龐大的嫣然山莊,這不得不說,這林若是人才,有自傲的資本,比起那些墨守陳規,不思進取的世家子弟來,這林若可以算得上一個有為青年了。

    「子柔,這些天街頭巷尾都傳得風言風語的,子柔不該不知此事吧!」劉表忍不住說道。其實他開始對這些流言也是嗤之以鼻的,一笑而過的,可是這流言久久不散,而且還時常更新,還將所有的事情說得繪聲繪色,彷彿是親眼見的一樣。這樣劉表心裡打鼓啊,畢竟第一林若不是中原人,其父母是誰,自己不清楚,家在何方也不清楚,只聽他說他是番邦人氏,還是什麼大海孤島……他這幾日越想越折磨,越是覺得林若這話裡漏洞頗大。

    蒯良忍不住說道:「主公,這鬼神學說,虛無縹緲,主公也信這個?」

    這些流言蜚語他也聽說了,莫說林若不是什麼妖魔鬼怪,就算林若是妖魔鬼怪,只要他是好的,對人無害,又有什麼呢?況且這些年來,林若在荊州都是行善積德,救助百姓,鋪路修橋,辦學堂收留流民。更重要的是,林若如今的嫣然山莊已經有了和荊州幾大世家相抗衡的力量,這讓蒯良頗為忌憚林若的力量。

    「人老了,有些東西還是不得不信的。」劉表忍不住歎氣地說道。不管如何,如今雲兒已經嫁給他了,即便他真的是妖精,自己難道還真的要殺了他不成?何況他真的是妖精的話,自己又豈能是他的對手?如此想來,自己還真的是杞人憂天了。

    「主公,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想這些謠言,多半是有人故意造出來詆毀林若的。畢竟林若如今名揚天下,眾人皆知他是助曹孟德平定兗州的鬼狐軍師。如此人才,主公若是不善加珍惜,著了別人的離間之道,那麼無異是自斷一臂。倘若再將他逼走,那麼就是等於送人一把利刃。這利刃可以傷別人,也可以傷大人你的!」蒯良終於忍不住說道。

    劉表聽了蒯良的話,好久不說話。他突然間彷彿決定了什麼,轉臉看向蒯良說道:「子柔,我聽人說,他如今將當陽治理得路不拾遺,百姓是安居樂業。」

    「林若在在當陽半年時間裡,就將當陽治理得井井有條,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當日主公招他為婿,確實主公的高見。如此人才即便不是在軍謀上出眾,在治理百姓上卻也算得上一方良吏。」蒯良當下忍不住讚道。他是去過當陽的,小小的當陽城,如今熱鬧和繁華的程度直逼襄陽,只用半年的時間,林若竟然就有這般的能力,假如讓他再多呆些日子,只怕當陽的繁華要蓋過了襄陽了。

    劉表突然間問道:「南郡太守王禪老邁多病,我意讓林若代王禪為南郡太守,不知子柔以為如何?」

    「不可。」蒯良想也不想就說出來。

    「這是為何?你不是說這林若人才難得嗎?」劉表聽了之後忍不住問道。他不明白了,贊林若的也是你,如今反對讓林若當這南郡太守的也是你,你的意思到底是為什麼?莫非這荊州世家還想繼續總攬大權不可?

    蒯家是荊州數一數二的大世家,這樣說吧,荊州世家當中蒯家、蔡家這兩個絕對是土皇帝的,家裡養的私兵,絕對不少於三千,佃農肯定不少於十萬,想想這在三國只有幾千萬人口的時代來說,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數字?

    「主公,這林若雖然是一塊美玉,可是他光華逼人,年紀尚小,若是如今就讓他當了這南郡的太守,不僅會讓那些世家子弟不服,只怕還會讓他生出驕縱的xing子出來。所謂刀太快了,也很容易缺口!主公要三思而行啊!」蒯良忍不住說道。

    事實上他確實也不願意這南郡太守的位置落在林若的手裡,第一林若畢竟還是一個商人出身,在古代,商人的地位是最為低賤的,即便林若娶了劉表的女兒,進入了官場,可是時間尚短,根本就洗不清林若是商人這個身份。

    第二就是蒯良發現劉表有意要消弱這世家的勢力,這對蒯良這個世家首領來說,不是什麼好事,一旦劉表成熟起來了,自己的家族所得到的權利就會越來越少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劉表如今這樣做了,只怕會引得荊州世家集體反對,到時候就會鬧得滿城風雨了。劉表在荊州畢竟只有三年的時間,這三年時間裡雖然荊州被治理得井井有條,可是世家的勢力絕對超過劉表的影響力。

    第四南郡的治是江陵,江陵是荊州的最為繁華的,也是荊州錢糧所在之地,所有的世家都盯著這個位置,這個位置是眾人的焦點,將林若放在這裡,那種目光之下,想想就可以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如此四條,林若絕不合適為南郡的太守。

    劉表再一次沉默了。

    這個時候,一隻白鷺落在了遠處的稻田,伸著長長的嘴巴,在天理啄食田里的小魚兒。這畫面十分的寧靜,寧靜得如同一個畫在宣紙國華上的唯美的春日出遊圖。

    最後蒯良還是忍不住將自己藏在心中多年的願望說出來,這也算是盡了臣子的心了,他抱拳說道:「主公,如今江東大亂,盜匪橫行,而袁術不過是一具墳墓裡的骷髏,根本不足為懼。況且主公如今荊州兵馬一共一十五萬,水軍六萬,步兵七萬,其餘兩萬是弓兵,兵力充足。而林若又有很大的軍事方面的才華,這是上天賜給主公的良臣啊!主公應當趁此機會,一舉平定江東。這樣就可以佔據長江之險,以成大業!待中原有亂,我們可以揮軍北上,徐州豫州之地,皆可圖之。」

    「不可。袁術兵多將廣,而江東匪盜橫行,非短時間可以平定,到時候只怕江東不得,而荊襄之地將轉為他姓了。」劉表一聽連忙搖頭說道。去年孫策死的時候,蒯良已經提過一次,後來林若又說過一次,劉表都沒有答應。如今蒯良舊事重提,劉表更不可能答應了。這荊州變數太大,他不的不防。

    蒯良聽了之後不再說話了。

    劉表的心裡想些什麼,蒯良心中又豈能沒有數呢?劉表是想安內再擴外,可是如此好的時機失去了,就不會再會了。想到這裡,蒯良無奈地搖了搖頭。

    水鏡山莊內。

    一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手裡拿著書卷在看,可是眼睛卻落在了院子外的那盤月季花上了。紅色的月季花,開得十分的燦爛,讓人有一種感慨,生命該盛放的時候就該如同這朵花一般,一定要開到死亡的這一刻。

    院子不遠的池塘邊,柳樹上,蟬兒聲聲地叫個不停,彷彿在告訴世人,夏日就要來到了。一個穿著長裙女子挨在樹幹上,仰望著樹枝條上的蟬兒,不知不覺地落淚了。

    青年站起來放下手中的書卷,走了過去,他的腳步聲驚動了那個在思考的女子,那女子轉過頭看到青年,慌忙間用手擦拭了眼角的淚水。

    「怎麼了?想家了?」青年忍不住關切地問道。

    女子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你的身體可好些了?水鏡先生說了,你的肺不好,你以後莫要再飲許多酒了可好?」

    「呵呵,這酒可是好東西。人生再世不過是數十載,多活幾年又有什麼?少活幾年又有什麼?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詩你聽過了嗎?」青年忍不住訕笑地說道。

    「笑夕陽的詩?」女子有些黯然地說道。林若這剽竊來的詩,如今在士林當中廣為流傳,為林若贏得了不少的知名度。

    「是的。」青年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你上一次不是說,是來找他的嗎?為何如今又不肯見他?」女子忍不住問道。

    「他如今在劉表帳下為當陽縣令,又娶了劉表的女兒,如今他可以說是仕途順利吧!我找他做什麼?」青年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

    女子一臉不明白地看向青年說道:「那你當初來找他做什麼?」

    「當初我並不知道他在荊州為官,只是以為他在這裡經營莊園。」青年臉上泛起了不屑之色說道。

    女子愣了一下忍不住問道:「你覺得他不該在劉表的帳下為官?」

    「嗯。劉表這個人,座談客。不值得為謀。」青年冷笑地點頭說道。

    「劉大人在這裡,將荊州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安居樂業,這荊州乃是太平盛世,公子你卻為何認為劉大人不足為謀?」女子忍不住辯駁道。在她看來,劉表可是少有的好的官吏呢!起碼他給了亂世中一片樂土。

    青年聽了之後哈哈大笑,很認真地看向女子說道:「婦人之見。這劉表擁有精兵強壯,又有出色的謀士,卻不思進取,拿下江東,卻貪圖安樂蝸居在這荊州之地。這不是座談客是什麼?我聽聞,這劉表最喜歡那些引經據典的書生,又依賴這世家,可知這大漢之亂,就亂在這世家擁兵自重上?罷了,你一個女子,我與你說這麼多又何用?」

    青年說完轉身就要走。

    「你說什麼?我是女子又怎麼了?你娘不是女的?真是的……你們這些讀書人,動不動就婦人之見?什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看你們這些讀書人也沒幾個好的。哼,病秧子,你以後再敢這樣說我,我就……我就揍你!」女子聽了青年這樣詆毀女人,當下憤怒地揚起了拳頭就要揍人,可是她看到這青年一臉菜色,又是大病初癒,一時間還真的下不了手了,因此改成了威脅。

    青年見女子這般可愛忍不住笑了。他一臉戲笑看向女子,表情近似調戲良家婦女的小混混的樣子說道:「小姐,你可知道你生氣的樣子,是多麼的好看?你家到底在哪裡?不如由在下送小姐回家,然後向小姐的家人提親如何?」

    「你……哼……油嘴滑舌的。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嘴裡說的比什麼都好聽,可是做的又是另外一條,什麼功名前途啊,什麼名譽金錢,那樣不比我們女人重要?哼……」女子聽了之後當下發怒地說道。她說完轉身就離開這院子了。

    那青年看到女子發火的樣子,當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也不去追她。這丫頭平均每天都會無緣無故發火五六次以上,都不知道是誰家的閨女,竟然驕縱到如此程度。看她的身手還可以,應當是武將之後,可是問她的名字她又不肯告訴自己真名,只讓自己叫她泗水,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假名了。

    這個時候院子裡走進來一個人,這人仙風道骨的,青年抬眼望去,這人正是水鏡先生。青年連忙迎上去作禮說道:「先生,你回來了?」

    水鏡先生笑瞇瞇地看向青年說道:「奉孝恢復得倒是很快的,才幾日不見,你的氣色好多了。」

    沒錯,這個青年人不是別人,正是郭嘉。是來荊州看望林若的郭嘉,可是他一到荊州先是跟隨他多年的僕人不知所蹤,接著就是遇到了山賊,虧是遇到了泗水姑娘的搭救,否則他估計就交代了。

    「先生請……先生,這幾日不得喝酒,可是苦煞我也!這泗水姑娘,可是遵從了你的吩咐,莫說酒了,就是酒罈子,我也沒碰過。」郭嘉苦笑地說道。

    「奉孝,你這身體確實不該飲酒。」水鏡先生聽了之後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學生啊,總是讓人擔心的,他的身體如此羸弱,可是才華又是他眾多弟子當中最高的一個,這叫什麼呢?天妒英才嗎?

    郭嘉聽了之後不以為意地說道:「先生,莫要再勸我了。你十年前就勸過我。」

    兩個人到案邊對坐下來,郭嘉親自給水鏡先生倒茶。

    「奉孝,你有何打算,這幾年來,你隱姓埋名尋訪明主,可曾找到?」水鏡先生看向郭嘉含笑地問道。

    「先生,認為嘉當擇何人為主?」郭嘉故意問道。

    「奉孝心中只怕早就有了定論,以奉孝這樣的xing子,只怕不會對那劉荊州這樣的人有興趣。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奉孝你到底會選擇何人?如今天下局勢還是一片混沌,老夫亦看不出誰人有真龍之象。不過兗州上空有一顆若隱若現的帝星出現,我想這兗州的曹操或者將是其中的一個。奉孝若是想要建功立業,可以去看看。」

    「曹操身邊眾多謀士,即便嘉去了,也不過是錦上添花,那曹操如今只有一州之地,又是宦官之後,未必能得天下。不過,他是志才看上的人,嘉倒是可以去看看。假如真是英雄,嘉也不妨為他謀劃一翻。」郭嘉聽了之後忍不住說道。

    「奉孝,你去便去,莫要將我學堂的學生也拐走,他們雖然有些人跟了我許多年,可是學問未精。這幾日你與元直他們交往甚密,他們年輕氣盛,難免會有想法,老夫不希望他們半途而廢。」水鏡忍不住提醒道。他這些徒弟每個人的脾氣和秉xing,他都是瞭解的。

    郭嘉聽了忍不住笑著說道:「先生放心,這嘉自然知曉。」

    「奉孝,你的身體尚未康復,還須要多休息一些時日。況且,你這些師弟,可是對你這個師兄佩服得很。你也該替老夫教教他們。」

    「呵呵……先生,這幾日閒得很吧!」

    「呵呵……你啊,我也只是找老朋友聊聊天。不過奉孝,你既然來了,何不見見言心,言心雖然為劉荊州女婿,出任這當陽縣令,可是他治下的當陽繁華不差襄陽。你若是不見他,不是白來了這一趟?」

    「他已經擇主劉荊州了,劉荊州又非建業之人,我見他又何用?他日我們少不得要在沙場相見。相見莫如不見。」

    「奉孝,還真是無情。」

    「先生,我只是不想徒增自己的困擾而已。」

    「奉孝,那泗水姑娘脾氣倔強,你打算帶著她嗎?」

    「她無處可去,又曾救了我一命,我這身體……帶著她,也好有個照應。不過,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一直跟著我。畢竟她的脾氣還真的古怪非常,我非常好奇,誰家能教出如此奇特的女子。」

    「如此女子,太過**,也未必是好事。不過,奉孝似乎對她是情有獨鍾,若不然以奉孝的xing子,又豈會將她帶來見老夫?」水鏡先生微笑地看向郭嘉,彷彿再說你心裡想什麼,那裡逃得出我的眼睛?

    郭嘉無語地看向自己多年未見的師父,暗暗歎氣,這師父喜歡當媒人的xing子還是改不了。卻不知道,自己當日是病得厲害,即便要趕走這個丫頭,也是要等病好了之後,況且自己又豈是那種不知知恩圖報的小人?
bib 發表於 2010-9-15 19:41
第四十二章:荊州來書

    五月的天氣很容易下雨榰榗槎榴,褔裻褊褘不過都是一陣太陽一陣雨,倒也不熱。

    在縣衙後院裡做針線活的劉雲不小心將桌上的衣服弄掉在地上了。因為劉雲身體不方便靽靾靻鞂,踄跿踆踅加之林若也不喜歡跪坐,因此衙門裡的傢俱都換上了桌椅板凳綬綽罰罳,嫟嫡嫘嫝也不再是那種矮的案幾和蓆子了。

    劉雲慢慢地彎下腰,想撿掉到地上的東西對屢屣嶂,慁愬慇慢可是已有七個多月身孕的她,肚子已經凸出來了許多綿緂綮綯,裻褊褘褕哪裡還彎的下腰,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站起來。這個時候府外丫環金蓮走過,劉雲不由地叫:「金蓮,你進來幫我把地上的衣服給撿起來。」

    金蓮聽了之後跑了進來,把衣服撿起來,交給夫人說道:「夫人,你在做小少爺的衣服啊,夫人,你的手好巧,這衣服做得可真好看。」金蓮一臉羨慕地看向劉雲手上拿著的小娃娃的衣服。

    「金蓮,你要是喜歡,等你出嫁有孩子了,夫人我也替你做一件……」

    「夫人……別,你怎麼能為奴婢的孩子做衣服呢!奴婢只是一個小丫環……你是夫人……」

    「有什麼不可以的?」

    就這個時候,林若走了進來,他今天進來的時候似乎有心事,臉上也沒有什麼笑容了,一臉沉沉的的。而且他的身上沾滿了泥巴,不知道是從那個山溝裡爬出來的,還是摔到水坑裡了。

    林若進來也不叫人,也不說什麼,只是習慣xing地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兩眼直發呆,不知道想些什麼。

    金蓮是一個聰明的丫頭,趕緊躬身說道:「夫人,奴婢告退了。」

    金蓮走後,劉雲把手裡的衣服放到桌上,慢慢地走了過去。她給林若到了杯水,遞過去,溫柔地問道:「夫君,你怎麼了?」

    「不對……不對……」林若也不理會劉雲,嘴裡不知道念叨著什麼,對不對的,頭也不由地搖了搖,他到底在想什麼?

    「夫君……你怎麼了?」劉雲被林若這個樣子嚇住了,她從來沒有見過林若這個樣子,要知道林若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是嬉皮笑臉,一臉壞笑的,哪裡會像今天這個樣子。林若這個樣子似乎是被什麼迷住了?莫非是鬼上身?或者招了什麼髒東西?

    「夫君……你怎麼了?夫君……」劉雲忍不住用手推林若的肩膀,卻發現林若根本不為所動,一臉沉沉地,雙目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辦?夫君怎麼會這樣的?嗯……夫君的衣服怎麼濕漉漉的?渾身都是泥巴……夫君到底怎麼了?

    劉雲一時間也慌了神了。突然間她想到了李新,李新是林若的心腹,找他來看看,林若這是怎麼回事?

    李新和典韋剛從外面巡邏回來,剛到衙門,便被夫人叫去了。劉雲知道林若這個樣子不太合適見外人,何況最近關於林若是神是妖的流言蜚語已經很多了,要是這個時候林若再這個樣子,只怕還更讓人嚼舌頭了。

    李新看到林若這副樣子,當下皺眉看向劉雲說道:「夫人,主公他怎麼會這樣的?」

    「他回來就是這個樣子了,喚他,他也不搭理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才將你們找來的。」劉雲一臉慌張地看向李新說道。

    典韋看向林若,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說道:「沒事,沒事……公子只是在想事情,等他想清楚了,也就好了……」

    「想事情?」李新忍不住說道。想事情能想成他這樣?可是不管如何說,他此刻渾身濕漉漉的,身上的衣服也沾滿了泥巴,這總是不太好,雖然天氣不冷,可是也很容易生病的。李新想來想說道:「麻煩夫人,替大人拿來一套乾淨的衣服,大人這衣服濕漉漉的,還沾滿了泥巴,必須要換下來。」

    「嗯。」

    李新、典韋兩個人替林若換下身上那套濕漉漉,又沾滿泥巴的衣服後,林若還是一臉沉默不語雙目呆滯無神,嘴裡不一會說:「不對,不對……π等於三點一四一五九二六……半徑如果用一米的話,那就要用……」林若說著就站起來,直接無視眾人的存在,然後向書房走去。

    李新看到林若走出房間忍不住問道:「主公……你是去哪裡?」

    「書房。」典韋當下回答道。

    「子孝,主公真的沒事?」李新看向典韋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典韋摸著頭說道:「沒事,俺典韋何時騙過你?以前公子就是這樣發呆了三天三夜,嚇得俺和大哥兩個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他發呆了三天三夜後,就跑到書房,不知道又寫又畫寫什麼,然後就做了弄出了造紙廠。嘿嘿……其實,公子基本上,每年都會有那麼幾天是這個樣子的。你們習慣就好了。」

    一臉無語地看向典韋,這林若有這樣的毛病,自己怎麼不知道?似乎自己以前在書上也曾看到過類似的例子,好像有一個書生,讀書著迷了,沉迷於書裡的故事,完全忘記外面的樣子,也聽不到外面的人說的話,看不到外面人所做的事情,整日裡沉迷於書上的故事。除非他將書看完,否則就會一直這個樣子。莫非主公想事情的時候,也會沉迷?到底主公在想什麼事情,如此沉迷?

    「夫君怎麼會變成這樣……」劉雲幾乎要哭了,她的聲音哽咽地說道。

    這個時候典韋摸著頭說道:「俺敢保證,公子他沒事的……真的沒事的,他每次這樣子發呆了幾日,就會好了,然後就會製作出一些奇怪的機器來。」

    「夫人,子孝說得對,主公不會有事的。夫人放心在這裡安歇,我去書房看看,看主公在做些什麼。」李新明白了怎麼回事後,倒也不擔心了,他當下安慰劉雲說道。

    「如此麻煩兩位了。」

    其實林若確實也沒什麼,就是春耕回來的時候,遇到了老百姓,看到老百姓用背簍背水從溝裡背到坡地,一時間想到了什麼,他才回來的。他要設計一個灌溉農田用的雙排輪的水車。

    因為想得太入神了,習慣地走回來,路上也不看水溝什麼的,才弄得一身的髒,還好他還知道習慣xing往家裡走,要是他想得更加入迷的話,估計只怕會走進深山裡而不知道回家。這就是思考機器問題時候的林若。

    李新走進書房,便看到林若用炭筆,在白紙上畫著什麼,又是正方形,又是長方形,又是凹槽,又是凸槽的,又是丁字型的橫棍,又是圓蓋……

    林若手上的炭筆是林若特製的,是用木炭做成的,專門用來畫圖的。

    「這些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好像是……恩?水車……不對,這水車沒有這東西的……像是車子,也不對,戰車?不對……」

    就在林若沉思於他的水車設計的時候,襄陽的岳父大人劉表卻派人帶來了一封書信,現在在衙門裡,等候林若的簽閱。

    李新自知叫不動林若,因此就越俎代庖替林若簽閱了書信。

    「李大人,笑大人不在嗎?」那送信的人問道。

    「笑大人出去巡視春耕了,還沒有回來,可能要到明日才能回來,怎麼這信很急?」李新當下笑著說道。李新向來是說謊不打草稿的,也不會臉紅。

    「沒有,沒有,只是這信是刺史大人給笑大人的,小人理應要親自交給笑大人。因此才不得不出言相問。」那人連忙說道。

    「既然如此,不如小哥你就在這驛站住下,待明日大人回來,你再親自交給他如何?」李新聽了不由地說道。這劉表的書信不知道和林若說些什麼,儘管林若肯定會給自己看的,可是在林若沒看書信之前,自己這個下屬是萬不可偷看的。這是每一個做下屬所必須知道的,老闆的東西千萬不要偷看。

    「這倒不必,這信也不是什麼機密的信。只是一封請柬。是刺史大人宴請荊州各位郡守或者名門的請柬。」那送信的小哥連忙說道。

    李新忍不住嘀咕道:「嗯?這不是過年,也不是什麼節日,刺史大人為何要宴請眾人?」這端午節已經過了,而劉表的生辰又過了,如此一來確實沒什麼值得宴請眾人的節日?莫非荊州還有什麼重大的喜事不成?

    那小哥當下說道:「這小的如何知道?不過,刺史大人交代小的帶話,小姐若是不方便來,就莫要將小姐帶來了,莫要動了胎氣。」

    「多謝小哥了,這話我一定幫你帶得到。」

    「如此就有勞李大人了。」

    送走信使後,李新拿著手上封著的信封,走了進去。只待,明日林若清醒過來,再將這信遞給林若看。

    入夜,書房裡傳來林若一陣得意的笑聲。

    「哈哈,哈哈……終於成了,歐也,歐也……我真是天才,嘿嘿,那麼久沒有用到過的知識,現在還能記得起來……」林若開心地笑著看著自己手上拿著的水車製作圖說道。

    林若的笑聲驚醒了,正在旁邊打盹的典韋。典韋抬頭迷離地看向林若說道:「公子,你又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小點點,你來看……」

    「公子這是什麼?這是水車?可是不像水車啊!」

    「這就是水車,這叫風力水車。這水車利用風吹動著葉片的力量,帶動這水車,然後將水提起來,再……你看,再倒進第一層蓄水池裡,這樣子蓄水池裡的水位肯定會比河裡的要高出許多,如此我們就可以不費人力,將水送上坡地了,百姓也不用背水灌溉了。」

    「雖然俺聽不懂公子你說什麼,不過公子你做的都是對的。」

    林若一陣無語看向典韋,算了自己對牛彈琴是沒有用的,恩?好像天黑了,肚子好餓啊。先找東西填飽肚子再說,待明日叫典梓派山莊裡的一些能工巧匠過來,將自己這一設計製造出來。

    想到這裡,林若不由地笑了。

    「公子,你餓了吧!我去讓人給你弄點吃的。」

    「好的。快去吧!」

    典韋出去沒多久,李新進來了。

    「煥之,你來了。你來看看,我這水車如何?」林若見李新進來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向李新炫耀他的作品。

    李新看向林若畫的圖,然後疑惑地問道:「主公,這是何物?」

    「這是水車……」林若接著就將這水車是如何借助風力,如何運水,送水,排水的,所有的這些說完了之後,林若覺得口乾舌燥了。

    李新偶爾會問一兩句,其他時候都是很安靜地聽林若講述的,他聽完了之後他很複雜地看了林若一眼,然後說道:「主公,這設計確實巧奪天工,若是按主公這設計去弄,當陽的百姓定然不會再為無水灌溉坡地煩惱,許多高處的坡地,也可以種植了。」

    「是啊……這樣,我們就可以多出很多耕地。嘿嘿,明天我帶上讓人回嫣然山莊,讓執孝派些能工巧匠過來,做這個東西。」林若想到這裡彷彿看到了秋收後百姓一個兩個喜氣洋洋的樣子,還有對自己的一臉佩服。

    李新忍不住問道:「主公,這東西主公打算全縣推廣?」

    「嗯?這不好嗎?」林若疑惑地看向李新問道。

    「主公,你聽我說,這東西暫時不能全縣推廣。」

    「為什麼?」

    「主公,如今你只是劉荊州手下的一個縣令,你將這東西全縣推廣,那別的縣就會學去了。被普通的百姓學去,這還好,可是要是被世家學去,那世家耕地和佃農眾多,如此一來,世家的實力就會更加提升,這對主公未必是好事。因此,此物主公可以在山莊內使用。」

    「可是嫣然山莊的莊園裡,已經有水車了,不過……似乎沒有這個好,山莊裡的水車還是用人力的。嗯……倒是可以更替了。做一個人力或者風力結合的隨車。」林若說著便自言自語起來了。

    「主公,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李新忍不住說道。

    林若才回過神來,然後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這一切就依煥之的去做。」

    「對了,主公,這劉荊州今日派人送來一份書信,說是給主公你的。」

    「額……岳父大人怎麼想起來要給我寫信了?」

    林若打開書信一看,原來是為諸葛玄舉行一個歡迎宴會啊。這諸葛玄的面子還真大,劉表竟然為他一個人而舉行歡迎宴會,這可是史無前例啊。自己只知道諸葛玄是諸葛亮的叔叔,其他的都不知道了。

    李新忍不住問道:「主公,信上寫什麼?」

    「那……自己看。」林若將信遞給李新說道。

    「嗯?諸葛玄,這是何人?」

    看樣子,連李新這樣的人物都不知道的人,出名度確實不是很高。

    「是豫章太守。」林若說道。他心中卻暗想:「不知道這諸葛玄是不是和岳父大人是親戚,或者是結拜兄弟,或者是舊友,岳父大人如此看重他,竟然要設宴為他接風,還讓荊州的名流陪同。」

    「主公,看來這諸葛玄在劉表這邊的地位很高。否則刺史大人也不會讓荊州官員陪同的。主公此去,定要交好此人。」

    「這自然。」林若當下點了點頭說道。諸葛玄雖然不出名,可是諸葛亮那可是出名的。想來,已經半年多,沒有見到這諸葛亮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主公,刺史大人讓送信的人帶話,說要是夫人不方便,就莫要將夫人帶去襄陽了,免得夫人傷了胎氣。」李新說道。

    「呵呵,雲兒,已經七個月了,一直以來胎兒都很穩定,而當陽到荊州的路程不是很遠,她也好幾個月沒見到她的父親了。這次帶她去,剛好可以讓她到襄陽待產,要知道我這個人要是忙起來,確實還真的顧不上她。她在那邊有伴,我也放心。」林若聽了之後笑著說道。其實劉表看到劉雲回家,心裡肯定歡喜的。

    李新說道:「如此,卑職就去替大人安排一切,明日大人就可以啟程去襄陽。」

    「好。勞煩你了,煥之!」

    「這是卑職應該做的事情。」

    劉雲聽說父親來信,又聽說林若要去荊州,心裡忍不住思念起了家中。

    「夫人,你可願意跟隨夫君我一起去荊州見岳父大人?」

    「夫君,你是說你要帶妾身一同去?」

    「怎麼?夫人莫非不願意?」

    「妾身自然願意,只是妾身如今……」

    「放心好了,這襄陽到當陽的路不遠,而我特製的馬車又不顛簸,夫人大可和為夫一起去看望岳父大人。嘿嘿,岳父大人見到夫人,肯定會高興得說不出話的。」

    「夫君……你今日可嚇煞妾身了!以後莫要這樣了。」

    「好,夫人說什麼就什麼。讓為夫聽聽孩子們在說些什麼。」

    林若說著就抱著劉雲的肚子,側頭傾聽劉雲肚子裡孩子的聲音。

    劉雲忍不住問道:「聽到了什麼?」

    「他們說,他們也很想見到外公呢!」

    「盡瞎說……這孩子哪裡會說話。」

    「嘿嘿……夫人不信的話,可以自己聽聽……」

    「討厭……」

    隨著劉雲的一聲討厭,林若的嘴巴吻到了劉雲的紅唇上,劉雲很乖地依偎在了林若的懷裡,任林若魚肉。

    林若不知道自己這一次去荊州會發生許多事情,一個巨大的陷阱等著林若的到來,可是就要當爹的林若絲毫沒有察覺到。
bib 發表於 2010-9-15 19:41
第四十三章:諸葛玄來訪

    林若改裝的這個馬車,在車盤底下加了六根粗大的彈簧,同時林若將木車輪上裹上了橡膠箋粺粹精,箘箸箊箋這橡膠還是人造橡膠,是嫣然山莊用美酒從交州一帶換回來的。

    這樣一來僨像僥僗,褖裮褉褋本來顛簸的馬車確實可以緩解了顛簸。同時林若也將馬車內的佈置做了改變。裡面兩邊做了兩排可以坐的長椅,還用鹿皮塞上棉花等縫製了軟軟的坐墊摿摡摶摠,菿萉菧菗如此一來人坐上去,十分的舒服。

    林若輕輕地扶著劉雲上了馬車塺墁境墇,漧漢漮滸然後又和李新、東方軒等人交代了一番,便帶著典韋等十二騎上路了。

    這一路上,林若怕劉雲悶,還故意為劉雲彈琴解悶,若不然就是說笑話,或者說一些故事。時間過的也快。不過孕婦的體力確實不怎麼樣,到最後劉雲竟然偎依在林若的懷裡睡著了,林若小心地讓劉雲偎依著,擔心把她吵醒了。

    等到了襄陽刺史府,已經是傍晚掌燈十分了。

    拜見了劉表之後,劉雲便到後院與蔡夫人她們一幫女眷們閒聊家常,而林若等人也被劉表安排在了東院休息。

    林若將古琴放在桌案,然後用乾布擦拭著他這寶貝琴。

    典韋卻苦哈哈地看著林若說道:「公子,你餓了嗎?俺好餓啊……」

    林若抬頭疑惑地看向典韋,突然間明白過來,忍不住笑著問道:「餓了?你讓廚房準備吃的去啊?你方才肯定沒有吃飽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劉大人吃的東西那麼少,才吃那麼一點點,他吃完了之後又要說話,他說話的時候,俺又不好意思吃飯,因此就餓著了……」典韋苦著臉說道。要知道李新一再給典韋強調規矩,教了許多林若這樣粗心的人不曾教典韋的許多禮貌問題。禮貌是要講的,可是一講禮貌,學斯文,那就要挨餓肚子了。

    聽到典韋這番抱怨,林若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很同情地拍了拍典韋的肩膀說道:「子孝,下次我去赴宴,你就不用跟來了,在家裡呆著吧!你去哪裡,反而餓了你了。」

    「這怎麼行?我可是公子你的護衛?」典韋一聽當下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說道。要是讓大哥和李先生知道了自己這個樣子,肯定饒不了自己。自己皮厚不怕打,可是大哥和李先生那兩雙眼睛,那是可以殺人的……算了吧!太可怕了。

    「我又不是去赴鴻門宴,你來做什麼?好了,莫要多講了,你快下去找吃的吧!」林若見典韋這般堅持當下忍不住說道。

    送走了典韋,林若的房間裡就只剩下林若一個人了,一時間冷清到了極點。林若站了起來,推開窗,望著窗外花園,由於是五月初七,天上只有一隻魚鉤狀的月亮,不過星空倒是燦爛無比。

    林若的腦子裡浮現出了今晚劉表對自己說的話,劉表的話裡隱約透露出了什麼。自己這個岳父對自己,只怕又是喜歡又是害怕吧!

    劉表拉著林若的手,讓林若坐下來,有些歡喜地問道:「言心啊,這當陽縣令當得可還順利?」

    劉表年紀雖然才五十多,可是因為晚上要滿足蔡夫人,還確實有些讓他為難了。老婆年輕也不是什麼好事啊。林若是一個大夫,看得出劉表其實有些腎虧,可是他還真的不好意思對劉表說,讓劉表注意一下身體。

    「一切都還順利。」林若謹慎地說道。

    劉表看到林若這個謹慎的樣子,當下忍不住笑著說道:「我聽聞,當陽如今的繁華要趕上了襄陽了,有時間還真的想去當陽一看究竟。」

    林若聽了之後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說道:「岳父大人,這當陽經過小婿的一番整治也算得上是比先前好上許多,至於繁華,恐怕還算不上。」

    劉表微笑地看向自己這個女婿,或者他是害怕自己對他猜忌吧?還是有心不敢托大?無論如何,這女婿也不像是傳聞中那樣的一個人。劉表拍了拍林若的肩膀,心有感觸地說道:「言心,莫要謙虛了。子柔都將你在當陽的所作所為告訴老夫了。你確實是治世能臣,若是琦兒有你十分之一的能力,老夫我也就放心了。」

    林若聽了之後連忙說道:「岳父大人,潤玉(劉琦的字)他年紀尚幼,況且他的xing子溫和,是一個善良之人。他或者成不了一方霸主,可是當一方郡守綽綽有餘了。」

    這劉琦雖然不是什麼好的主子,可是也算不得是壞人,除了有些喜歡聲色犬馬,其他還是好的。在現代人的眼裡,劉琦就是那種典型的富二代。

    「琮兒倒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可惜年紀尚幼。」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劉表還是很欣喜地想起自己的小兒子劉琮的,在他看來自己的小兒子長得更像他,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不過年紀尚小,也不知道今後會有什麼樣的境遇了。

    林若見狀忍不住說道:「岳父大人,二公子年紀雖小,可是聰明無比,水鏡先生不是在荊襄嗎?我想以水鏡先生之才,若是能教導二公子,二公子定然能大成。」

    劉表無奈地笑著說道:「水鏡?德操倒是一個雅士,才華橫溢,不過他收弟子卻也苛刻得很。也不知道琮兒是否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岳父大人不是與水鏡先生是好友嗎?而岳父大人,你又是一州之牧,水鏡先生應當不會拂了你這個面子的。何況小婿覺得二公子,絕對是一個難得璞玉。水鏡先生定然會喜歡的。」林若當下不由地說道。在林若看來,水鏡先生應當是那種明白劉表是不能得罪的人。不過,也很難說,要知道水鏡先生的脾氣也古怪,要知道名人名師都是有怪脾氣的。

    「嗯。琮兒若是能以才智打動德操,德操定然會收徒的。可是若是我強讓他收下琮兒,只怕德操這脾氣只會明地裡答應,可是定然不會盡心教導琮兒的。強扭的瓜不甜。」

    「恩……岳父說得極是。」

    「本想讓你過了年末便陞遷為南郡太守,可是南郡非常之地,荊襄的錢糧所在,你年紀尚輕,因此這事情老夫暫時也沒辦法安排。不過,朱崖太守年紀已經老了,我打算將你派到朱崖為太守。你可願意?」

    「朱崖?」林若愣了一下,這朱崖是什麼地方?林若回想了一下,朱崖,等等,那就是海南島啊。這海南島可是一年四季都是鮮花盛開的,亞熱帶氣候,不過在三國,那可是一個荒蕪的蠻夷之地。

    「交州士家頗為厲害,我是有意讓言心你在朱崖為我看守好荊州的西南。」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然不負岳父大人重托。」

    「不急。這事待明年再說,今年你就安心將當陽縣打理好。雲兒就要生產了,我聽夫人說,雲兒所懷乃龍鳳胎?還是言心你診斷出來的?卻沒想到言心也精通醫術。」

    「精通談不上,只是略知一二。」

    「雲兒自小就沒有了母親,我這做父親的,又常年在外,一直對他關愛不夠,老夫希望言心你莫要辜負了她。」劉表看著林若有些語意未盡地說道。

    林若心裡知道劉表所指,自己這個浪子的名號確實太響亮了。也難怪劉表會誤會,不過也罷,誤會就誤會吧!自己越是解釋,只怕越是掩飾了。他當下說道:「岳父大人放心,我會真心待雲兒的。雲兒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子。」

    「如此便好。老夫也累了,言心,你也下去休息吧!」

    「小婿告辭。」

    就在林若回想劉表說過的每一句話,猜測他的言外之意的時候,門外傳了敲門的聲音。

    「何人敲門?」林若當下眉頭微皺忍不住問道。要知道這天已經很晚了,自己又在劉表的府裡,會有誰來找自己?他還真的想不出來。

    是一個熟悉的孩子的聲音:「大哥,是我,我是亮兒。我和叔父來看你。」

    諸葛亮?諸葛玄……額,他們兩個來做什麼?

    林若走過去將門打開,便見到諸葛亮正微笑著看向自己,而在他的旁邊站著一個四十有餘的相貌異常俊朗的中年文士。好俊的文士,這容貌簡直和荀彧有得一拼。和劉表不相上下,突然間林若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很奇怪的想法,莫非這劉表看著這諸葛玄是因為他的容貌?可是不論林若心裡想什麼,他還是沒有將所想展於臉上的,只是微笑地說道:「諸葛大人,快請進來……亮兒又長高了不少呢?」

    「大哥,你卻一點都沒有變呢?還是那麼年輕……」諸葛亮當下忍不住說道。

    「請……」

    林若將諸葛玄請進屋子裡,然後到門外叫丫環進來泡茶,招待諸葛玄他們。

    諸葛玄上下打量了林若一番後,心中暗想,這笑夕陽果然生的一表人才,聽聞他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也算得上是一個文士了,只可惜他是商人出身,若是世家出身,只怕荊襄沒幾人能超得過他。

    諸葛玄含笑地看向林若拱手說道:「多謝笑莊主,對小侄的關照,上一次多虧笑莊主將小侄送到豫章,可是笑莊主未進府衙就走了,這讓玄頗為遺憾。」

    「夕陽只是順路送亮兒到豫章,再者夕陽又是亮兒的義兄,這也是理所應當之事。大人何須客氣?」林若趕緊說道。

    「既然晚照是瑾兒的義兄,就莫要見外了,老夫就托大,晚照就喚老夫一聲叔父如何?」諸葛玄微笑地看向林若問道。

    林若心裡暗想,認兩個弟弟,還要搭上一個叔父,這也算是買二送一吧!也好!因為林若是跪坐的,也不用下跪了,直接調整了一下姿勢,朝諸葛玄低頭抱拳說道:「小侄拜見叔父!」

    「呵呵,晚照,何必行如此大禮?老夫可是當不得。」諸葛玄說著就將林若虛扶起來。

    「叔父,以後你又多一個侄兒。不過叔父膝下無子,而大哥又沒有父母,大哥既然要拜,何不認叔父為義父?這樣也親切許多。」諸葛亮眼睛眨了一下,不知道心裡打些什麼主意,竟然語出驚人地說道。

    額……我已經有一個岳父了,再來一個父親,這可真是龐大的家族啊!不過諸葛家和劉家都算是世家,自己攀上他們的世家的車子,也算是三國時期的一種生存的手段吧!不過,沒事情給自己找一個老爹,這事情也太那個了?

    諸葛玄一聽當下說道:「亮兒,胡鬧。晚照如今是劉大人的女婿,也是半子了,老夫如能托大當得了他的義父?」

    諸葛亮一臉壞笑地看向諸葛玄說道:「叔父,你不是說,你與劉大人是八拜之交嗎?還說你們年輕的時候,曾經約定,若是你有子,他有女,你們定然結為親家。如今,大哥娶了劉大人的女兒,你若是認大哥為義子,這不正是剛合適的事情?」

    額,怪不得呢?原來諸葛玄還真的和劉表有這樣的一段感情,這三國演義裡可沒有說,只是說諸葛玄和劉表有舊。

    「亮兒,你又胡鬧了。此事莫要再說了。笑莊主,你莫要聽亮兒胡鬧。」諸葛玄當下看向林若說道。

    林若心中暗想,莫非這諸葛玄和諸葛亮今天來這裡,就是認自己這個親戚的?這兩個傢伙搞些什麼?不過,認他做義父,對自己似乎也沒什麼損失。也罷,不就一個稱呼嗎?又不會少兩斤肉。

    林若見狀畢恭畢敬地抱拳說道:「夕陽七歲就失去了雙親,這些年一直漂泊,雖有師父的教導,卻無父母的關愛,心裡一直遺憾。諸葛大人,若是不嫌棄夕陽愚魯,夕陽願拜大人為義父。」

    林若說著還真的給諸葛玄磕頭了。

    諸葛玄微笑地點了點頭連忙將林若扶起來說道:「晚照,莫要多禮。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

    這林若還真是一個極為厲害的人物,儘管他如今盛名,可是依然肯拜自己為義父,這就說明一個道理,這青年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他攀上了劉表這個軍閥,而諸葛家也算得上是一方的大世家,如此一來,他就順利進軍,入了這世家的行列,為他以後做官鋪平了道理。不過,景升兄讓我來這裡認這林若為義子,打的應該也是這個注意吧!

    「義父,笑夕陽乃是在下的化名,你以後可以喚我阿若,或者言心。」林若連忙說道。他已經習慣了身邊的人叫自己言心,而不是夕陽了。

    「大哥,呵呵,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諸葛亮有些開心地說道。

    「亮兒,你還不快見過哥哥?」諸葛玄忍不住拉著臉看向諸葛亮說道。

    其實他認林若為義子,也是有打算的,如今林若在當陽當縣令,而且家業頗大,在荊州名門當中也有一定的影響力,更重要的是林若還是劉表的女婿。他打算將家小都安置在荊州,可是他還要去豫章為太守,因此荊州需要一個自己人照顧家小。

    當然了,如果拜託劉表,劉表肯定會義不容辭替自己照顧家人,可是劉表畢竟是一方諸侯,事情繁多,有時候未必能照顧得到自己的家人,可是認林若為義子就不同了。林若那可就是自己家人,所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亮兒見過哥哥。」諸葛亮連忙站起來向林若行禮說道。

    林若當下慌忙站起身來,扶住諸葛亮說道:「亮兒,何須多禮?我們都是一家人了。對了,亮兒如今也不小了,義父,不如讓亮兒留在荊州求學如何?司馬水鏡先生,就在襄陽外辦了一所水鏡山莊。亮兒如若能到哪裡求學,定然會有所收穫的。」

    「其實為父這次回荊州,也是為了亮兒求學的事情。不過,水鏡先生收徒,那是出了名的嚴格,也不知道亮兒能否入得了他的法眼!」諸葛玄當下摸著鬍子說道。他早就在劉表哪裡聽了水鏡先生大名,可惜一直無緣與水鏡先生見面。

    「亮兒肯定能入得了他的法眼的。義父,這水鏡先生脾氣雖然古怪,可是很愛惜人才,亮兒這樣的璞玉,水鏡先生愛還來不及呢!還有,亮兒他有伏龍之相,以水鏡先生這般的人物,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林若連忙說道。這水鏡先生肯定會收下諸葛亮這樣的徒弟的,嘿嘿,以後就可以天天看到這個臥龍了。

    林若的話讓諸葛玄很受用,因為他也很看重自己這個侄兒,甚至有心要將諸葛亮當成自己的兒子來培養。他當下忍不住摸著鬍子看向林若說道:「哦,言心還會看相?」

    「當年和師父學了一些,也不是很精通,略懂一二吧!」林若微微一笑說道。這看面相,也是做謀士的一種技能啊,自己如何不懂,可是自己只是學得不是很精通罷了。

    「言心,若是如此,言心你應當懂得看星象吧?」諸葛玄聽了之後忍不住問道。

    「嗯。也曾學過一二。」林若當下謙虛地說道。這星象,林若倒是學得很精通,要知道這星象可是做謀士的一門很重要的選修課呢!

    「走,我們到院子裡去,看星象。」諸葛玄一聽當下站起來,拉住林若的手笑著說道。

    「好。」林若也說道。

    那一夜,這兩人在夜空下談了一宿,從天象談到人文,更談到治國安邦之策,還談到百姓民生……諸葛亮在一旁時不時會說上一兩句,讓林若這個後世之人都會為之側目的話。而林若更是對諸葛玄這人佩服得不得了,心裡暗想,這諸葛玄雖然不是什麼謀臣,可是絕對是一個內政高手,怪不得諸葛亮後期能將蜀國治理得那麼好,只怕多半都是從叔父哪裡學來的吧!

    也通過這一宿的談話,諸葛玄發現林若有許多奇思妙想,這些奇思妙想都是超出自己眼界的,更難得的是這林若的接受能力超出了自己的想像,往往能舉一反三,說出一些自己還不完善的地方。如此人才,只怕今後不只是一方刺史這般簡單的。

    可惜了景升兄不會用人,否則以林若的計謀,就算不拿下整個中國,打下江南是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的。

    就在林若與諸葛玄談話的時候,在刺史府某一個黑暗的角落裡。

    一個丫環拿著東西匆匆地走過,左看右看發現前後左右都沒有人,一閃身進入了一個院子的假山後。

    在黑暗當中,藉著隱隱的星光,可以看到假山後站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個子不高,但是穿著一身夜行裝。

    「你怎麼才來?」男人抱怨地責問道。

    「夫人才睡下,我一直在夫人的身邊,脫不開身,有什麼辦法?夫人和小姐好幾天沒見面了,兩個人難免聊得久了一些。她們不散場,我這一個做丫鬟的能走得脫身麼?」

    「好了,別廢話了。這是藥。明天你想辦法把這藥下到夫人的飯菜裡。」

    「知道了。」

    「記得,否則你的弟弟可就沒救了。」

    「延兒他怎麼樣了?」

    「放心,他的病,神醫已經控制住了。若是你乖乖聽話,你的弟弟就會平安無事的。」

    「你們可要說話算話。」

    「嘿嘿……這你只管放心。」
bib 發表於 2010-9-15 19:41
第四十四章:陰謀
    酒宴從酉時就開始瞄睽睮睾,嘀嘁嘈嗷一直到戌時末才結束。

    酒宴上,由於劉表和諸葛玄兩個人是好友綖緋綴緌,凘凳劀劃他們兩個加上荊州諸大家主有說不盡的話題,林若坐在一旁倒是成了陪襯。

    可是其他官員卻由於林若是劉表的女婿一個兩個也想巴結一番綖緋綴緌,閩閡閤閨不約而同地向林若敬酒,一番車輪戰下來聚聝肇膉,漳滹漈漘林若喝到了七八個官員,整個人也有些暈暈的。

    儘管酒宴還沒有結束漈漘漙漥,覟觨觫觩可是林若還是找了一個如廁的理由開溜了。再陪下去,只怕自己要成酒缸了。這般傢伙,十幾個人來搞自己一個人,也太不是英雄了!

    林若從酒宴上出來,整個人都有一些如墜雲霧的感覺,飄飄然然的。奇怪了,莫非自己是醉了?林若暗想,可是以自己的酒量,那幾罈子的酒,應該不會醉才對。

    就在林若搖搖晃晃要回自己住的東院的時候,一個丫環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那丫環有些緊張地看向一臉酒氣的林若說道:「姑爺,不好了……」

    「額……什麼事情?」林若微微張開眼睛看向那個丫環說道。這丫環林若認識,雖然不知道她叫什麼,但知道是蔡夫人身邊的丫頭,昨天林若還見過她。

    「小姐她……她剛才不小心在花園裡摔倒了,大夫說,小姐可能傷了胎氣了。如今小姐正在夫人的房間裡,夫人讓奴婢來找姑爺你過去呢!」丫環低著頭說道。她說完偷偷抬眼看向林若,發現林若聽到劉雲摔倒了,傷了胎氣,一時間整個臉都變色了。

    「快帶我去……」林若整個人都為之變色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傷了胎氣了,不知道夫人有沒有事情,哎,這時代的醫療條件那麼差,一不小心就會弄出人命來啊!

    林若當下就吹催丫環帶自己去看劉雲,可能因為著急完全忽視了那丫環臉上閃過的一絲喜悅,那丫環道了一聲喏,便轉身帶著了林若朝蔡夫人的房間奔去。

    穿過長廊,彎過花園,走過拱門,再過了池塘……

    一番急促的奔走,林若很快就到了蔡夫人的房間。房間內一片漆黑。

    「怎麼也不點燈……」林若抱怨地說道。

    丫環推開門,然後說道:「姑爺,小姐就在裡面,可能睡了……你進去看看吧!」

    林若當下對丫環點了點頭,邁腳剛進去,還沒來得及適應這黑暗的景物,突然感覺身後有一陣疾風,可能是林若喝酒喝多了,或者是當下確實擔心劉雲,一時間還確實沒有反應過來,便覺得後腦勺有被重棒打擊的疼痛,嘴巴裂,整個人暈了過去,倒在了地上。

    那丫環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棒嚇蒙了,她驚訝地看向那個黑影,那黑影當下說道:「還看什麼?趕緊幫忙,將這林若抬到夫人的床上。」

    「是!」丫環被這黑影責備了一番後,當下回過神來說道。

    掌燈後,丫環看到那黑衣人正一臉奸笑地看向躺在床上的林若和蔡氏兩個人。她當然知道這黑衣人要做些什麼了,因此有些驚恐地說道:「這樣做,夫人的清譽全被毀了,夫人以後怎麼面對老爺啊!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是有些過分……」那黑衣人微微而笑地說道。他說完走向丫環,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匕首,猛地就扎進了丫環的胸膛。

    那丫環在死的一刻睜大了眼睛看向黑衣人說道:「你……」

    「嘿嘿……忘了告訴你了,你的弟弟魏延根本就沒有病,我是騙你的。他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不過如果他已經死了,你應該能見到他……哈哈!」黑衣人說完用手一推,便將那丫環推倒在地上了。

    丫環的屍體倒在地上後,黑衣人用腳踢了一下那丫環的屍體,發現丫環不動彈了,不由地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他從身上找出了兩支看起來很像鷹爪的鐵鉤,在丫環的身上忙活了起來,不出片刻,丫環的身上都是抓痕,一片血肉模糊,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塊好肉,當然了除了臉,否則還叫人怎麼辨認這就是夫人的丫環呢?

    「嘿嘿……林若啊,林若,莫要怪我心狠,我也是受命於人啊!」那黑衣人說著走過去,將林若的衣服脫下,沾上丫環身上的血跡,然後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又將林若搬起身,讓林若的身體壓在了蔡氏的身體上,不,應該是說屍體之上。他正眼瞧了瞧壓在林若身下的蔡氏,嘖嘖地說道:「蔡夫人,你也確實死得冤枉,可是誰讓你是他的岳母呢……這女婿與岳母**的事情一旦傳開,你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不如死了乾淨,不是嗎?」

    黑衣人又將房間弄亂,然後便得意地關上門,躍身離開了。

    府衙裡正在巡邏的兩個士兵,突然間看到牆角蹲著一個東西,不由愣住了。他們舉過燈籠,仔細地端看起來。

    「那是什麼東西?」

    「好像是人……不對……是狐狸……」

    「是狐狸?」

    「妖怪啊!」

    沒錯,絕對是妖怪,還是吃人的妖怪,這妖怪穿著人的衣服,有著人的身體,可是卻是一個狐狸的頭,狐狸的嘴巴,嘴角還有血。在妖怪剛才蹲著的牆角下,儼然發現了一具丫環的屍體,那丫環的脖子一片血淋淋的。

    那兩個士兵見狀瘋的大叫著跑開了。

    「來人啊……來人啊……有妖怪……」其中有一個士兵大聲地呼喊道。就在這一瞬間,那妖怪如同鬼魅一般突然間來到了那士兵的身邊,只聽見一聲清脆的骨頭破碎的聲音,便看到他的臉龐的扭曲,那士兵睜大了雙眼倒在了地上。

    另外一個士兵見狀後,大叫著跑開了,邊跑邊叫:「啊……莫要吃我,莫要吃我……莫要吃我啊……」

    聞訊趕來的護衛隊,看到截住了那瘋跑的士兵。護衛隊長責問道:「何事如此驚慌失措?大喊大叫的跑什麼?」

    「大人……大人……妖怪,妖怪,吃人的妖怪啊……」那個士兵也不敢回頭看,只是閉著眼睛,用手往身後指。

    護衛隊長見狀,隨著那士兵的手指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當下他也懵了,也忍不住叫道:「妖怪……妖怪……」

    那妖物看到人多勢眾,當下大笑一陣便離開了。

    護衛隊長回過神來第一件事情便是招呼著手下去追殺著妖物,他大叫道:「快追,快追,莫要讓這妖物逃走了!快追……」

    「大人……那可是妖怪……」

    「大人……我們未必是這妖怪的對手……」

    殺人這幫人或許不怕,可是對付妖怪,他們還真的沒有底啊!

    「你們要是不追上去,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還得死?還不追……」護衛隊長當下說道。要知道這府衙裡出了什麼事情,或者大人被妖怪嚇得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還會有命嗎?他的話說了之後,那群護衛聽著覺得有理,當下心想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追妖怪呢?興許還不用死。

    那妖怪來無影去無蹤,行蹤十分的飄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們追他到轉角的地方,彷彿就要尋不著他的時候,他就出現了。

    這一大群人,沸沸揚揚地追趕著妖怪,走著走著竟然闖進了內院,本來內院那可是女眷所住的地方,平常時候眾人是絕不敢踏足內院半步的,可是如今不是追妖怪嗎?眾人愣是沒有注意,闖了進去。

    不知不覺追到了蔡夫人住的院子前,眾人這才停步了。

    「大人,怎麼不追了?」眾人看到隊長停下來,忍不住問道。

    「這是夫人住的院子,我們進去,只怕不好!」

    「那怎麼辦?」

    「你看……大人,你看,那妖怪……妖怪進夫人的房間了。」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其中一個護衛看到了那個人身狐狸頭的妖怪,嗖地一聲闖進了夫人的房間。

    「不好,妖怪要是對夫人下du手,我們就死定了!」護衛隊長當下不由拍著大腿說道。他揮手說道:「快進去救夫人!」

    「啊……」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夫人……」

    人大叫一聲,馬上踢門闖了進去,可是看到屋子裡的一幕驚呆了。

    到處都是血跡,地上倒了一個血肉模糊的丫環。眾人頓時感覺情況不妙,也股不得許多了,跑到了床邊。

    也就在眾人跑到床邊這刻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摸著後腦勺,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爬起了身子,而在那個男子爬起身子的地方,躺著一個女人——是蔡夫人!更為重要的是,此刻這個男子身上穿著的正是剛才那個妖怪穿的那件血衣。

    眾人駭然,都杵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好一會,有一個回過神的人說道:「大人……這好像是笑大人!是刺史大人的姑爺!」他的話提醒了眾人。

    「怎麼辦?」眾人看向護衛隊長問道。

    「你們先把他給看起來,我去稟告大人!」這事護衛隊長也做不了決定了,要知道這可是劉表的女婿啊。

    劉表和諸葛玄多年未見,在席間來人自然是聊得最多,聊得最忘情的。等散席了之後,劉表還抓住諸葛玄的手不放,兩個人一眼相看,甚是心酸。

    「景升,你老了。」諸葛玄最後忍不住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哎,歲月催人老啊!為兄的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倒是賢弟的風采一如當年。可惜了,賢弟一直無所出,若不然我們二人還真可結為親家。」劉表呵呵地笑著說道。

    「未必,昨夜玄已經將夕陽認為義子,如此一來,我們還是親家!呵呵!」諸葛玄聽了之後當下忍不住摸著鬍子一臉正經地說道。

    劉表先是一愣,當下「哈哈……沒想到,你下手還真是快。」

    這林若竟然還真的答應認諸葛玄為義父了,這讓劉表想不到,他原以為林若只怕還會猶豫半分,卻沒想到諸葛玄一招就得中了。

    劉表自然沒有把心中的所想展露出來,他當下招手示意諸葛玄和自己一起坐下來說道:「坐,坐,坐……我們兄弟二人好好聊聊,否則你回豫章任職,我們還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相見!哎……」

    兩個人坐下來後,劉表又示意左右退下,這屋子裡只有他和諸葛玄兩個人了。

    諸葛玄知道劉表又要和自己討論一些私密的事情了。

    「胤誼(諸葛玄的字),你觀林若此人如何?」劉表問道。

    「大才,景升兄,林若此人可以和歷史上兩個人相媲美。」諸葛玄當下不由地說道。昨夜一宿的聊天,他對林若的才華由衷的欽佩。

    「哪兩個人?」劉表當下忍不住問道。

    「當比得上周公旦和呂望,此二人!」諸葛玄當下說道。

    諸葛玄的話一下,劉表的臉色不由為之一變,這個讚譽也太大了。林若能當得上這樣的兩個人?

    「胤誼,你莫是太過讚譽林若了?林若此人生活放蕩,浪子之名在荊襄之地早有耳聞,行事更是詭異,這荊襄之人都稱之為鬼神。如此人物,怎當得了周公旦和呂望二人之譽?」劉表當下不由搖頭說道。

    「呵呵,景升兄,豈不知樹大招風?林若得了鬼狐之名後,天下英雄,何人不想招他入帳?可是他卻娶了景升兄之女為妻?如此一來,他就投入了景升兄的帳下,那天下的間的諸侯,眼紅的不乏其數?這詆毀之言,也就不請自來了!」諸葛玄當下呵呵地笑著說道。

    經過諸葛玄的一番說導,劉表當然明白其中的奧秘,只怕這些流言還真的不只是一個人所為,還有許多人所為呢?

    「荊州世家眾多,交州士家崛起,我yu讓言心為朱崖郡守。一來避開這些流言蜚語,二來也離開這荊襄之地,避開世家間的相互爭鬥,好為我練就一支奇兵?不知胤誼以為如何?這林若可是信得過之人?」

    諸葛玄聽了劉表這話,當下間明白了劉表的無奈,這荊州世家眾多,其中關係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劉表在荊州立足,可謂是成也世家,敗也世家。

    不過將林若放到朱崖這樣偏僻的地方為官,確實有些屈才了。況且自己還想讓林若留在荊襄之地,好替自己照顧自己的家眷,若是劉表讓林若去了朱崖,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那以後林若的人生就完了,一輩子呆在了蠻夷之地了。

    當下諸葛玄微微思考了一番說道:「景升兄,這林若的才華,你真的捨得讓他去朱崖如此蠻荒之地為官?這樣真的屈才了!況且朱崖人少地荒,即便是練兵,也招不到多少人可用?」

    劉表聽了之後歎氣說道:「我也深知如此,可是如今荊州當中,那個州郡都已經有了太守,我能做主的也只有像朱崖這樣的小地方了。」

    此時的劉表不比赤壁之戰前的劉表,他在荊州才三年,根基還是很淺的,還很需要依仗荊州蔡家和蒯家這些世家的支持,才能立足啊!

    「就像你這豫章,也是沒人願意去,也沒人敢去,我才能派你去的。哎……胤誼,我心中也是無奈啊!」

    聽劉表這般訴苦,諸葛玄才發現其實劉表也是十分無奈的。他當下說道:「如此也好。讓言心到朱崖去,指不定他在朱崖還真能弄出什麼動靜來。屆時,再想辦法將他調回荊州。如此也不失為一個手段。不過,景升兄,你還須要想言心講明,畢竟他雖是你的女婿,可是年輕人的心底難免會有傲氣。」

    「我會找機會和他說明白的。」

    就在這兩個人聊天到這裡的時候,門外傳來小廝的叫門聲。

    小廝在門外大聲地說道:「大人,府衙護衛長邱剛求見大人。」

    怎麼晚了,還有什麼事情?

    劉表顧著和諸葛玄說話,完全忽略了外界世家,況且劉表住的地方又與內院距離頗為遠,自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說道:「如今天色已晚,有什麼事情,讓他明天再來吧!」

    「大人,護衛長大人說,此事緊急等不到明天。今天晚上必須要見大人。」門外的小廝說道。

    「那就讓他進來吧!」劉表當下就有些火地說道。

    門開了,刺史府的護衛微微地躬著身子小步跑了進來,他在劉表的面前跪了下來。劉表當下有些氣惱地說道:「你有什麼事情?非要今夜來說,最好是重要的事情,否則你小心你的腦袋。」

    要知道兩個好朋友在敘舊,又是商談機密的事情,如此被人打攪,換了誰,誰都火大的。他說著便瞪了護衛長一眼。

    那護衛長被劉表瞪上一眼,當下趕緊低下頭,頓時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還不快講……」

    那護衛長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此事該如何說起。他思考一會說道:「大人,這事,小的不知道該從哪裡講起。大人還是去看看,就明白了?」

    「不必害怕,你便從頭說起。」旁邊的諸葛玄見那護衛長這般緊張,忍不住溫和地出言說道。此刻要是劉表一暴怒,那護衛長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那護衛長便將士兵遇到妖怪,妖怪殺人,眾人追妖怪,妖怪到夫人的房中的事情一一說起來,最後還將夫人遇害,發現在夫人房中竟然是身穿血衣的林若……

    這些事情開始劉表聽起來還頗為不信,到最後竟然聽到護衛長告訴自己,林若就是那個妖怪,而林若還殺了自己的夫人,一時間他還真的不敢相信。

    「大人,如今笑大人還在夫人的房中,他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了。」

    諸葛玄聽了之後一時間也和劉表一樣的反應。這怎麼可能?林若是妖怪,還吃人?還殺了蔡夫人……這打死諸葛玄,諸葛玄都不相信。

    「大人,如此該怎麼辦?」

    「景升兄,不如我們去看看。我想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

    劉表黑著一張可以和包公媲美的臉對護衛長說道:「前面帶路。」

    諸葛玄昨日剛和林若交談,深知林若絕非什麼妖魔鬼怪,他當下擔心林若的安危忍不住說道:「景升兄,我也想隨兄一同去查看。小弟辦案多年,或者能解開其中的謎團。」

    「胤誼,此事,確實蹊蹺,一起去也無妨!」劉表當下說道。他也不相信林若會做這樣的事情,首先就算林若是妖精,那林若也不會在眾人的追捕下殺了蔡氏,即便殺了蔡氏,那林若真是妖精還會留下來等你們這些人抓他不成?林若能在曹操百萬軍中來去自如,還逃不出這刺史府。這就是漏洞!
bib 發表於 2010-9-15 19:42
第四十五章:百口莫辯

    林若摸著後腦勺搖搖晃晃地派起身來,可是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切的時候,頓時生出了一身冷汗禡禚禛禐,蒻菣萒蓑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

    清醒後的林若,冷靜地環顧四周鄧鄯鄰鄲,漵滫漬漃看到十幾個護衛拿著弓箭、刀qiang虎視眈眈地看向自己,他又看到倒在床上的衣服被褪去一半、心口處插著一把匕首的蔡氏搴摽摋撇,綖緋綴緌以及房間的血跡,不遠處的死得十分難看的丫環瞀瞉睼瞁,滹漈漘漙心裡已經明白了十之**了。

    畢竟林若是來自後世的,這場景在許多電視上也曾出現過。哎……就在林若暗暗歎氣的時候,抬手卻發現自己衣服上都是血跡,而且自己的手上也全都是血跡。

    好傢伙,做事情還做全套了。這樣一來,別人能不懷疑自己?

    命苦也!這陷害自己的人,估計不知道和自己是有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了,這般費盡心機。林若轉眼看向那些虎視眈眈的護衛,那些護衛見林若看向自己,一時間竟然也慌了神,彷彿林若是會吃人的怪獸一般。這讓林若頗為鬱悶,自己不就看他們一眼嗎?又不是要殺人,他們用得著害怕自己嗎?

    「莫要亂動,否則刀劍無眼,傷了大人你就不好了。」其中有一個大膽一點的看向林若說道。

    林若無奈地苦笑著看向那人,搖了搖頭。

    接下去該怎麼辦?林若不由閉上了眼睛思考,以林若的身手,腳底抹油,逃離這裡是易如反掌,可是這樣一來就坐實了自己殺人的罪名。若是換了以前的林若,哪裡會將這樣的名聲看在眼裡,可是如今畢竟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撇開劉雲不說,單是嫣然山莊的那干人等,只怕自己逃走後,他們的下場會是什麼樣子?想想就知道了。因此逃走這一條是行不通的了。那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自己這個岳父大人不是一個昏庸之人,哎……這是什麼事啊?自己招誰惹誰了?

    就在林若閉上眼睛思考的時候,林若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邊有東西在微微的挪動。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是一隻手,是蔡氏的手。她還沒有死?

    林若一把抓住蔡氏的手,為她診脈,發現她竟然還有微弱的脈搏。這怎麼回事?她渾身都是血,胸口還插著一把匕首,怎麼還能活著?恩?對了,有些人的心臟並不是生在左邊的,而是生在右邊的。如此一來,蔡氏還有可能就得活。

    林若想著,當下便說道:「夫人還活著,快些拿些蜂蜜和鹽過來,還有將開水也拿些過來。」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一臉不明白。這妖怪吃人還要放鹽和蜂蜜的?還要開水?

    「莫要使詐,也不許你吃夫人,小心我們殺了你!」最後還是那個大膽地看向林若說道。這人說完發現林若一臉很無奈地看向自己,心裡也恐懼得慌。

    林若歎氣說道:「諸位,夫人確實還活著,快些拿些蜂蜜和食鹽、開水過來,莫要遲疑了,否則夫人死了,唯你們是問!」

    「大哥……怎麼辦?」

    「去給他拿嗎?」

    「給他拿?你沒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看他八成是想吃夫人,因此要鹽和蜂蜜當醬料來用。」

    林若聽了之後,心裡已經清楚了,這些人八成當自己是妖怪了,無論自己說什麼,只怕他們都不會聽從的。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只好盡人事聽天命了。林若用手封住了蔡氏身上的幾處大穴道,然後將蔡氏扶起身來,盤腿便要為蔡氏輸送真氣。

    眾人見林若這個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林若搞些什麼,紛紛你望我,我望你的。

    「你莫要亂動,否則休怪我們弓箭無情!」那大膽的人見狀馬上說道。

    林若也不理會他們,只管自己救人。

    就在林若運功救人的時候,外面傳來:「刺史大人來了……」

    本來劉表聽了那個護衛長說的話已經有一些心裡準備了,可是當他進來的時候,看到倒在地上的丫環那個死的慘樣,胃裡瞬間起了反應,差點沒有吐出來。他好歹是一州之牧,如何能在眾人的面前失了面子,當下強忍住不吐。

    可是諸葛玄就沒有他那麼幸運了,他當下臉色如土,一下子就吐了出來。他好不容易忍不住了,看向劉表說道:「景升兄,府裡莫非來了什麼野獸不成,竟然將人撕咬成這般模樣。太殘暴了。」

    「走,我們到前面去看看。」劉表當下說道。

    當劉表到了房間,看到林若竟然坐在床上,雙手抵住蔡氏的後背,不知道在做什麼,但見他額頭大汗淋漓,而蔡氏也是大汗淋漓,更讓劉表憤怒的事情是,蔡氏的胸口竟然插了一把匕首,蔡氏身上穿的竟然是褻衣。

    「畜生,你在做什麼?」劉表忍不住怒吼道。

    林若此刻一心救人,聽到劉表這樣一吼,差點岔了氣,連忙收手,站起身來說道:「岳父大人,小婿在救岳母大人。」

    「來人,把這畜生給老夫拿下!」劉表當下是在氣頭上,哪裡管那麼多,一時間怒火沖天地指著林若對眾人說道。

    「岳父大人,小婿真的是冤枉的!」林若當下歎氣地說道。

    可是那些護衛們得令了之後,哪裡管你那麼多,三下五除二就把林若給綁了。

    「岳父大人,岳母沒有死,你快傳大夫來救她!」林若被押下去的最後一句話是這樣說的。

    諸葛玄知道林若這救人的法子似乎是道門中人所說的,輸送真氣。可是此刻劉表在盛怒之下,他也不好多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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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世家都會有地牢,何況這裡還是荊州的刺史府,哪裡少得了地牢,林若被人捆著扔進了一個單間地牢裡。這牢房四面都是牆,暗無天日,只有一扇鐵門與外界相通。

    自己如今被關在這裡,以典韋的xing子,估計要鬧翻天了,不行,得想辦法穩住他。否則他傷了人,或者人傷了他都不好。可是如今自己身陷牢籠,又如何通知得了他呢?要是有一個人能將自己的話傳達給他,那該多好啊!

    還有雲兒,她聽到自己被抓的消息,會是什麼樣子?只怕會坐立不安,整日以淚洗面吧?她如今身懷六甲,如此對她的身體大大的不好啊!

    想到這裡,林若不由地覺得煩躁起來了。

    林若第一次陷入了無助和恐慌,這樣的無助和恐慌是他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他閉上了眼睛,靠在了牆上思考著他的問題。

    林若不是傻子,這個du辣的計謀,在荊州當中能有這樣的智慧的也只有蒯良這個老狐狸,可是那個狐狸與自己沒有冤仇,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那麼暗害自己的人必然不是荊州的人。至於江東的人,那更不可能了,周瑜這樣的人物不會使這般卑鄙的計量。那只剩下曹操了,這樣的手段,便只有程昱這樣du辣的人用得出來。

    程昱,這個人彷彿和林若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白的糾纏,他一來就點破了林若的偽裝,然後就是勸曹操殺自己,最後還用這樣的計謀陷害自己。哎,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林若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就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鎖鏈的響聲,不由地睜開眼睛,關自己的地牢的門慢慢打開了,微微的火把的光芒,從外面照了進來。林若看過去,只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諸葛玄。他進來第一件事,便是關切地問道:「言心,你無事吧?」

    「無礙。諸葛大人,你怎麼來這裡了?」林若站了起來走過去問道。

    諸葛玄聽到林若喚自己為諸葛大人,當下明白林若的話中的生分和意思,不由地責問道:「你莫非因為此事,就不願意認老夫為義父了?」

    林若苦笑道:「如今言心這般模樣,還是莫要再為大人添亂了。」

    諸葛玄知道林若的好意,因此也不再多說什麼。如今他是瞞著劉表來這裡探望林若的,因為他知道林若不是那種人,更不是這些人口中所說的吃人的妖精。

    「言心,我且問你,你如何會在夫人的房間裡的?」諸葛玄問道。

    林若便將自己離開宴會後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諸葛玄聽了之後,倒吸一口冷氣,說道:「言心,如今這誆你到蔡夫人的屋中的丫環被殺,而蔡夫人也昏迷不醒,只怕多半不能保也!你可還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是清白的?否則老夫也沒辦法還你公道。」

    「沒有。這次對手給我設下的陷阱太深了。我完全沒有應對之策。諸葛大人,可否告訴我,這些護衛為何會闖進夫人的房間,並且發現在下的嗎?」林若無奈地說道。

    諸葛玄便將自己詢問護衛隊所知道的一切詳細地說給林若聽,林若越聽眉頭越是緊皺。待諸葛玄說完了之後,林若歎氣說道:「如此手筆,當時程仲德的之作無疑了。」

    好厲害的招數,即便是劉表明白自己是冤枉的,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變妖殺人,**岳母的事情傳出去,那天下間哪裡還會有自己容身之處?即便自己不死,也會身敗名裂,好手筆,好手筆啊!

    「言心,你可有什麼打算?」諸葛玄忍不住問道。此刻他確實沒把握能替林若伸冤了,因為人證已經死了,而蔡夫人也昏迷不醒,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我現在最為擔心的還是雲兒,我出事,她必然會擔心。」

    「這你只管放心,大人已經派人嚴加保護小姐的安全了。同時吩咐下去,不許將你的事情告訴雲兒。」諸葛玄當下說道。他沒想到林若此刻最擔心的並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自己妻子和孩子的安全,如此有擔當又愛妻子的人,又豈會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呢?可是自己明明知道此事林若是被人陷害的,可是卻絲毫沒辦法幫上林若。

    「諸葛大人,那我隨行來的那些護衛,如今他們都怎麼樣了?以他們的xing子,只怕會鬧翻天了。」

    「他們如今也被大人派人控制起來了,我也想帶他們其中一個來看望言心你,可是府裡耳目眾多,也不是那麼好辦的。言心,可有話讓在下帶給他們?」

    「你讓他們安心,莫要意氣用事,我自會有辦法脫身的。」林若說道。他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底氣不足,自己如今還有什麼辦法能從這裡脫身?除非劉表能回心轉意,讓劉表回心轉意,那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蔡夫人不死。等等,蔡夫人……恩?

    「岳母大人傷勢如何了?」林若當下忍不住問道。

    「她傷勢頗重,那匕首差點要了她的命,若不是言心你及時止住了她的血,又用真氣替她護住心脈,她早就命喪了。如今她昏迷不醒,診治的大夫說,夫人失血過多,若無良方,必然會喪命。哎……」諸葛玄說著就深深地歎了口氣。

    「諸葛大人,在下略懂醫術,我有一個方法或者能讓夫人轉危為安,不過如今我身陷牢籠,沒辦法去做。麻煩大人了。」

    「言心果有辦法?」

    「嗯。在若的家鄉,但凡是失血過多的人,都要給那個人輸血,不過以這裡的醫療條件,只怕無法辦到。因此只有補血這一條了。大人,可用一百份的水,加上五份食鹽,二十份蜜糖進行調治,讓夫人喝下三碗,自然無事。待夫人醒過來後,再按剛才的方法,把加入雞蛋進行煮熟,讓夫人吃下,夫人便可以迅速補充血液。」林若當下說道。

    諸葛玄聽了之後愣住了,這方法自己從未聽說過,能行?

    「好,老夫便按照言心你所說的方法,試上一試。言心,地牢裡頗為潮濕,老夫讓人送來了棉被與你。」

    「多謝大人。」林若抱拳說道。

    「此地我不便久留,就此告辭,你且按心在此等候。老夫盡量想辦法救你出去。」

    「大人盡力便好,莫要強求,畢竟這次陷害在下的人,蓄謀已久,又如何能讓你抓住把柄呢!」林若躬身送走了諸葛玄。

    林若將被子蓋在身上,捲縮在了角落裡睡著了。

    待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額頭都是汗水,太可怕了。他做惡夢了,夢裡的自己冷酷無情,殺人如麻,設計害死了很多人。這樣的感覺,彷彿回到了以前為曹操設計平定廣宗那種感覺。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打仗的事情,自己如何都快被人害死在這裡了。

    由於地牢裡沒有光線,林若也分佈清楚白天和黑夜,不過按照獄卒送來的飯菜的次數來算,自己應當在這裡呆了三天了。外面一定亂得可以吧!自己這個妖怪被關在這裡,劉表一定收到很多民意,要將自己這個妖怪殺死。

    這個時代殺死妖怪,是燒死的吧?

    「公子……公子……」就在林若胡思亂想的時候,鐵門外傳來低微的呼喊的聲音。

    這聲音是?一方,他怎麼進來了?林若趕緊爬了過去,伏在地上,從那個送飯的地方看向外面,果然是一方,不過此刻他穿了一身的獄卒的衣服。

    「一方,你怎麼來這裡了?」

    「公子出事後,我馬上去通知李先生了,李先生如今也在襄陽城,外面都傳言公子是妖怪,許多百姓都紛紛要求刺史大人燒死公子你。李先生擔心公子你的安危,便讓屬下偷偷地潛了進來。」

    「一方,夫人她可還好?」

    「劉大人派重兵保護夫人,我們也見不到夫人的面。不過,看樣子,夫人應該無恙。倒是公子你,只怕……」

    「那蔡氏如今可醒過來了?」

    「聽人說,是醒過來了,可是又昏過去了。」

    「額……一方,聽我說。你們莫要輕舉妄動,也莫要劫獄,我覺得岳父大人把我關起來,很可能是在保護我。他要是想殺我,只怕早就殺了。」

    「可是公子,如今外面的情形對公子你很不利。許多人都說公子是狐妖,要燒死公子你。刺史大人倘若無法平息眾怒,即便有心要救公子你,也是有心無力啊!」

    哎……林若忍不住歎息了一聲,自己都招惹了什麼人了?

    「公子,有人來了……我要走了,要是被人發現,我以後就見不到你了。」

    一方說著便站了起來,趕緊離開了。

    林若也回到了自己的舖位上。

    就這樣林若又渾渾噩噩地過了幾日,這些天可能他心裡擔憂劉雲和嫣然山莊,時常睡不著,閉著眼睛強迫自己睡覺,可是依然好無辦法。他也曾經想逃出去,可是一想到自己拖家帶口的,如何能逃得了?

    「該怎麼辦?」

    一切都是百姓迷信和無知害死人,流言蜚語,眾口鑠金,自己就算是鋼鐵,也會被那些流言腐蝕掉了。

    怎麼辦?怎麼辦?這樣下去,對自己很不利啊!自己該如何處理呢?

    突然間林若的腦子裡想到了什麼,開始自己在當陽用的計量。既然百姓迷信,這迷信能害我,也可以被我反過來所用。可是怎麼用呢?

    這就得好好思量思量了。

    這裡好暗啊,要是有光就好了,想來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陽光了。陽光,光?嗯……突然間林若想到了什麼。

    就在林若思考的時候,鐵門外又傳來了聲音。

    「公子……公子……」

    是一方。林若趕緊走過去,趴在地上,從小窟窿裡看外面的人。

    「公子,劉大人只有要犧牲公子了,如今荊州有很多世家也跟著聯名要燒死公子你。還有,只有蔡家和鄧家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嗯?一方,沒事的。對了,外面的天氣如何?」

    「這幾日都天氣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好。一方,你聽我說,你去給我偷偷拿炭筆和白紙來。」

    「公子,都什麼時候了,你要這些做什麼?李先生,已經和眾兄弟商量好了,如果劉大人真要燒死公子你,我們就聯合起來劫法場,一定要將公子你救出去。」

    「休要輕舉妄動。你只需將白紙和炭筆拿給我就是了,記得,順便帶一小根蠟燭過來,這裡太暗了。」

    「哦……」

    「夫人可有消息了?」

    「我們的人好不容易混進去,見到了夫人,夫人如何也擔心公子你的安危,夫人曾經向劉大人求情,可是被劉大人拒之門外了。如今夫人被劉大人軟禁在府中,任何人都沒辦法靠近,我們的人,也只有倒夜香的時候,可以遠遠的看夫人一眼。」

    「她還好嗎?」

    「夫人瘦了許多。」

    「哎……是我連累了雲兒啊。」

    「公子,蔡夫人醒過來了。不過她也被劉大人軟禁起來了,我們的人根本沒辦法知道她都和劉大人說了些什麼。」

    「她醒過來了?如此便好了。」

    「公子,有人來了,我要走了。」

    一方走後,沒過多久就給林若送來了炭筆和白紙,還送來了半截蠟燭。林若用木炭在白紙上,畫了一個圖,然後還將要做的事情,詳細地寫在了白紙上,讓一方帶走了。

    (PS:其實很多三國小說一開場就是找主公,或者就是收大將,否則就是收謀士。可是在亂世當中,這些人才真的那麼容易被你撿到嗎?大將或許可以收,但是謀士,那可都是人精一族的,他們絕不會隨隨便便拜主公的。何況小說中的主人公林若,還是有著兩千多年的歷史知識的,更是有著開明的思想的一個人。他要找主公,絕不可能說,因為你曹操有王八之氣,就跟隨你的。他要看,要想,要思,要試。況且林若這個人的xing子,喜歡玩鬧,喜歡自由,喜歡和平……一身的缺點,可是同時也是優點。人無完人,否則他就不是人了。這是一本不同與其他三國類的小說,看它,或者不會有YY的快感,它平淡得如同一杯白開水。其實可樂喝多了,喝喝開水也是很解渴的!O(∩_∩)O~)
bib 發表於 2010-9-15 19:42
第四十六章:說星

    林若出事第一時間傳到了水鏡山莊熒熀熁熙,熙熐熂熉水鏡先生的那幾個高徒和林若的關係匪淺,深知林若的為人熊熔熄煻,榎榍榡榠當然不會相信林若是什麼妖精,還莫說林若是吃人的妖精了。

    就在眾人打算想辦法救林若的時候颮颭餃餌,酸酵酳鉶水鏡先生卻下了命令,誰膽敢過問林若的事情銎銙銛銘,敳斠斡旖就將那人逐出山門。對於師父這強橫的、不仗義的命令,眾人都是憤憤不平緌綾緉綵,銝銇銈銜可是任憑誰都不敢冒犯師父的威嚴的。

    「師父,不是很喜歡林若嗎?為什麼不肯讓我們想辦法去救他?」問這話的不是別人,是龐統,龐統很喜歡林若的那種爽直和不拘,這和他很合得來。

    眾人都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聳肩表示不知道的動作,眾人都是跟著林若廝混了一個月學來的。他們如今有許多不好的習慣都是從林若的身上學來的。

    唯有徐庶歎了一口氣說道:「或者師父認為以言心的能力,完全可以自救出困境吧!」

    其實眾人和龐統都是一樣的,都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所在。

    而碰巧崔州平剛從門外走來,看到這一幕,不由笑著走了進去。

    崔州平雖然不是水鏡山莊的弟子,可是和水鏡山莊的眾人有莫大的淵源,他剛好看到眾人這個樣子,忍不住笑著說道:「林言心要是被此事困死,那他就不叫鬼狐軍師了。你們莫要小瞧了他的本事。」

    「可是林若如今被關在地牢裡,就算他有辦法,也使不出啊!」這是龐統說道。

    「未必。不如,我與諸位打個賭如何?」崔州平呵呵地摸著鬍子笑著說道。

    「打賭?賭什麼?」龐統一聽到打賭,當下眼睛發亮,忍不住問道。

    「嗯,若是你們輸了,每人請我吃一頓飯即可,若是我輸了,我也請諸位每人一頓飯如何?」

    「可管酒?」龐統問道。

    「呵呵……士元說呢?在下是村夫一名,又比不上林若這般有錢,哪裡來的酒招待你們呢?」

    「沒酒,有什麼好賭的?」龐統失望地說道。

    眾人聞聲不由哈哈地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了一人,接過崔州平的腔說道:「如果諸位能贏得了州平,那麼這酒在下請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這裡養病的郭嘉,郭奉孝。

    「師兄,你來了!」眾人這幾日和郭嘉混熟了,都十分仰慕郭嘉的才華,加之郭嘉又比他們出師早,因此眾人都呼郭嘉為師兄。

    崔州平看向這個病懨懨的青年,親切地說道:「奉孝,多日不見,你的身體似乎好多了。」他這段時間和郭嘉的交往,早就將郭嘉引為知己了。兩個人頗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可惜了,自己發誓不再踏足戰場,否則定要和他在沙場上一較高下。

    郭嘉來荊州有兩大收穫,一大收穫便是看到了久別多年的師傅,另外一大收穫,便是認識了這崔州平。可惜了,這崔州平和師父一樣,都是不喜歡涉足名利場的避世賢才,否則定然是一個不錯的對手。

    郭嘉抱拳微笑地看向崔州平說道:「州平,你也認為林言心必然無事?」

    崔州平看向郭嘉說道:「我聽聞奉孝與林言心乃結義兄弟,奉孝何必明知故問呢?這林言心用計神鬼莫測,莫說是區區地牢了,就算是銅牆鐵壁,他也可以來去自如。他如今寧願被困在地牢,而不出來,估計是擔心嫣然山莊的眾人,還有他只怕已經有了計謀,知道該如何出去了。」

    「哈哈……」郭嘉不由地拍了拍崔州平的肩膀說道,「州平對言心知之甚多啊!雖然我知道他有辦法,不過卻不知道他有什麼辦法,還真讓人期待啊!」

    「確實。」

    眾人見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一時間也被他們吊起了胃口來。就這個時候,門外司馬徽走了進來,不過不是他一個人進來的,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大家都在啊……正好了。」司馬徽笑著看向自己這些徒弟說道,他說完朝身後的少年招了招手說道:「亮兒,快進來,見過你這些師兄們。」

    隨著司馬徽的一聲召喚,身後的諸葛亮緩緩地走上了前,對著眾人畢恭畢敬地施了一個禮說道:「小子諸葛亮見過各位師兄,請諸位師兄以後多多關照!」

    郭嘉看到諸葛亮的面相的時候,一瞬間變了顏色,當下忍不住說道:「伏龍之相!伏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沒想到如今兩人都被先生你找到了。」

    「奉孝眼睛可真是du。一看便知這亮兒是伏龍。」司馬徽當下忍不住讚道。自己這個徒弟也是厲害的,可惜了卻是夭壽之相,否則以他的才能,只怕也是當時留侯。

    「亮兒,這是穎川郭嘉,郭奉孝,他十年前就出師了,如今到這裡來,也只是為了看望為師的。他的才學橫溢,你要多向他學習一二。」

    「是,先生。」諸葛亮聽司馬徽這般讚譽郭嘉,當下忍不住抬頭放眼,大膽地看向這個看起來病懨懨的青年,他聽郭嘉讚譽自己有伏龍之相,心裡對他自然有說不出的好感。此時的諸葛亮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就算他以後如何叱吒風雲也是十多年後的事情了。

    「亮兒,好名字。以一孔而視日月之明為亮!亮兒,你如今尚未有字吧?」郭嘉喃喃地念著諸葛亮的名字,然後忍不住說道。

    「尚未取字。」諸葛亮當下說道。

    要知道古代的人,取字了,那就代表長大的意思,一般情況下,都是二十歲行了弱冠禮,才取字的。也有特殊的,比如說林若就是離開師門的時候,雖然才十七歲,可是因為要du li了,所以才取字的。而郭嘉,因為父母死得早,十三四歲就沒了父母,要du li成家,又思念父母,因此才取字奉孝的。

    「亮兒,不如取字孔明如何?」郭嘉當下忍不住笑著看向諸葛亮說道。

    諸葛亮聽了之後,沉吟了一下,露出了喜色,可是他雖然喜歡,但是又不敢不聽師父的意思。他不由看向旁邊的司馬徽,見司馬徽朝自己點頭,當下說道:「多謝師兄。孔明這字,小弟甚為喜歡。」

    「孔明,我叫龐統,你可以叫我士元。」龐統很客氣地走上去和諸葛亮打招呼說道。呵呵,諸葛亮來了,自己就不是這裡年紀最小的了。以後終於有師弟可以欺負咯。

    「在下汝南孟建,字公威。」

    「在下穎川徐庶,徐元直。」

    眾人逐個介紹自己。

    很顯然眾人,都喜歡諸葛亮這個長得十分乖巧的孩子。以後這孩子就是自己的小師弟了,一想到以後可以有小師弟可以欺負,眾人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單純的諸葛亮對於師兄們的熱情,還真的有些高興萬分,絲毫沒有看到水鏡先生那絲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水鏡先生看向眾人說道:「你們幾個帶著亮兒熟悉一下水鏡山莊吧!奉孝,隨我來,我有事要和你說。」

    雖然不明白水鏡先生會和自己說些什麼,不過看水鏡先生這般神秘的樣子,郭嘉一時間也被他勾起了興趣。

    水鏡山莊坐落在襄陽東南處蘇嶺山(也就是後世所說的鹿門山)下,山莊依山而建,在莊子裡有一條盤旋的小道直通山頂。

    水鏡先生帶著郭嘉步伐輕盈地走上了蘇嶺山,要知道水鏡先生也是一個文武雙修的人物,練的也是道家的功法,走起山路來自然是步伐有勁。可是郭嘉那可是一個身子骨極為弱的人(儘管他不承認),因此步伐自然沒有水鏡先生那般快,也沒他那麼靈巧,因此兩個人到山頂的時候,已經是夜色闌珊,星光燦爛的時候了。

    待郭嘉爬上山頂的時候,見到水鏡先生已經坐在山上那塊被磨得很光滑的青石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仰望著天空說道:「奉孝,你看這漫天的星斗何其燦爛?」

    「師父……你帶我來山頂,莫非就是讓我來看星星的?」郭嘉有些無可奈何地喘著大氣說道。他擦拭著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粒,一臉疲倦地走到了與司馬徽相對的另外一塊大青石上坐了下來。

    「奉孝,你這身體是該好好鍛煉一下了。否則莫說領兵打仗,即便是日常生活也難以應付。你還再荊州逗留幾日?我打算將《道家養生功》傳授與你。」司馬徽看向這個臉色蒼白的徒弟,心中生出了一絲的愛憐說道。

    「師父,這道家的養生法子,這個不能做,那個也不能做,就連酒也不能多喝,這樣的人生多無趣。」郭嘉聽了之後當下搖頭說道。

    「哎……」司馬徽長長的一聲歎息,也不知道這歎息包含了什麼。

    「奉孝,何時動身前往兗州?」司馬徽問道。

    「待言心的事情落幕之後吧」郭嘉不冷不淡地說道。

    司馬徽聞言後哈哈大笑,撫掌說道:「奉孝並非無情人啊!」

    司馬徽的大笑換得的是郭嘉一記白眼,不過他不在乎,當下說道:「奉孝,看看這晚的夜空,和以往的有何不同?」

    郭嘉聞言,不由抬頭看向夜空,開始他覺得沒什麼不同,可是他看到頭頂上方,竟然有一顆星一閃一隱,亮時,讓天空群星黯然失色,暗時,幾乎讓人找不到。他愣住了,不禁地說道:「逆命星!逆命星竟然會在荊州出現!」

    司馬徽微笑地摸著鬍子看向郭嘉說道:「呵呵,奉孝原來也知道此星乃逆命星。」

    「曾聽友人說過此星。沒想到此星竟然也到了荊州,如此,那逆天之人,也在荊州了。到底是何人?」郭嘉顯得有些激動,他很想見這逆天命之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物,早些年,戲志才和他一直在留意這顆星,可是這顆星往往都是曇花一現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呵呵,奉孝原來也有不知道的東西。」司馬徽當下笑著說道。

    「這顆逆命星,時隱時現,或者消失無影無蹤,即便是顯身時也如曇花一現。我們根本來不及推算它到底是何人。」郭嘉繼續白了司馬徽一眼說道。

    「奉孝,這顆逆命星的星主你我都認識。」

    郭嘉聽了司馬徽這話後,當下愣了一下,隨即驚訝地看向司馬徽,彷彿在問,這人是誰?

    「奉孝肯定很吃驚吧!四年前,我決定到荊州隱居的時候,便發現這顆逆命星在荊襄之地了,因此才隱居於此地。借此以窺探這顆逆命星是何人。我發現這顆星的行蹤,和一個人的行蹤,十分密切,這個人就是林若林言心。」

    「你說,言心就是逆命之人?」

    「即便不是他,也是與他有關的人。不過,這逆命之人十有**便是言心。」司馬徽歎氣地說道。可惜,言心竟是鬼谷門下,我窺視不得他半分天機。

    郭嘉沉默了,好一會他看向司馬徽說道:「師父,你讓師弟們莫要插手言心的事情,莫非就是讓逆命星出現?」

    司馬徽並未做正面回答,只是幽幽地說道:「逆命星隱匿了許多年,也是該出現的時候了。」

    一時間兩個人仰望著星空,好一會不知道到司馬徽是感歎世事多變,還是覺得道路艱難,竟然不由說出:「天道無常,又豈是一人之力可改的?言心,只怕也是徒勞心裡爾。」

    「不試過,怎麼知道不行?」郭嘉微微而笑看向司馬徽說道。

    「奉孝還是那麼的自信。」

    「呵呵……不知道言心,這次會用什麼計脫身,還真的讓人期待。」

    「奉孝,倘若有一日,你們兄弟二人對簿沙場,你有把握贏得了言心嗎?」

    「未可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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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在穎川外的軒轅山鬼谷洞府中。一個老者坐在石桌旁,放眼凝視著夜空,好久才說道:「言心,畢竟還是太年輕了。」

    「師父,言心他有難麼?」旁邊的紫木忍不住看向老者問道。

    「希望他能通過這次劫難成長起來。」

    「師父,言心他會有事嗎?」檀煙忍不住追問道。

    「以他的本事,這些還傷不了他。只怕能傷得到他的,只有一個情字了。」

    「情字?」

    「言心者,乃動之以情爾,感之以情爾。」

    ---------------------------------------------------------------------------------------

    與此同時,在地牢內的林若卻是度日如度年。他將畫好圖的白紙交給一方後,一方再也沒有來找過自己,他心裡也不知道李新是否能看得懂這白紙上畫的東西,上面所寫的東西,不過這些都不是讓他最擔心的,他如今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夫人。

    雲兒,她還好嗎?

    林若想到這裡,不由地用手指又在牆上畫了一道痕跡。此刻的林若被戴上了手獠腳鐐,行動起來十分的不方便,不過鐵鏈的聲音倒是清脆悅耳。

    開始林若對劉表突然間給自己加上手鐐腳鐐的時候,心裡中悲痛了許久,自己這個岳父大人始終沒有相信自己。對於劉表的無情,林若倒是很能體會他的感受的,可是那個受害者是他,他又不得不悲痛。

    諸葛玄期間來過一次,也不知道是劉表叫他來的,還是他自己偷著來的。

    「言心,你可還好?」顯然他也發現林若臉色的蒼白,和整個人無比的憔悴。

    「你看見了……我這樣,能好得起來嗎?」林若苦笑著揚著手上的鐵鏈無奈地說道。他見諸葛玄臉色也陰暗得很,當下說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蔡夫人醒了。不過,她亦想不起來,那日她是如何暈倒的,更不知道是何人傷她的。事後,我讓大夫檢查了夫人那天喝的茶水和飯食,也找不出什麼東西。」

    「果然如此。」林若對這個結果早就猜到了。

    「你也不必灰心,景升兄怒氣平息了之後,對你的懷疑也去了不少。」

    林若聽了諸葛玄這話,心中暗暗苦笑,是去了不少,可是依舊懷疑吧!劉表年紀大了,人的年紀一大,就會疑神疑鬼。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言心,你可有話要對景升兄說。」

    「若無話可說。如今只是擔心雲兒和嫣然山莊的眾人。這次是若連累了他們了。」

    「小姐一切還好,景升兄下令任何人不得動嫣然山莊分毫,這些你不必擔心。」諸葛玄說道。

    以嫣然山莊已經和蔡家還有鄧家的利益牢牢地綁在了一條船上,自然不會有人敢冒犯蔡瑁和鄧公玖這樣的人物,前者手握兵權,後者神話色彩般的人物,這兩者荊州任何一個世家都沒有膽大到去冒犯。

    「如此我便安心了。」

    「言心,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勸服刺史大人的。」

    「此事關乎民意,又豈是那麼容易說服大人的?哎,若是民意可平,我自然無事。多謝諸葛大人的關心。」林若由衷地說道。

    「對了,言心,近日在荊州大街上流傳另外一個關於你的流言。」

    「哦。又是什麼?」林若愣了一下發現諸葛玄看自己的眼神似乎發生了一種難以言明的變化,當下不由地故作不知問道。

    「單是流言,只怕未必能救言心出去,言心還須另想辦法才是。」諸葛玄當下忍不住說道。

    「多謝先生。」

    送走了諸葛玄,林若又回到了無人可說,無人可言的黑暗世界。可是知道劉雲無事,知道嫣然山莊無事,林若還是放心了。
bib 發表於 2010-9-15 19:42
第四十七章:神仙是如何煉成的

    襄陽最大的酒館裡,彙集著各色人等,這些人三教九流綹緇綝綟,墏墘塶塴不僅有身份低微的貧困百姓,更有社會名流。

    在這樣的地方散佈流言是最合適鞃鞀靿鞅,緁綸綢緆也是最快的。

    一個二十多歲,面白無鬚端竭箖管,榰榗槎榴個子消瘦的漢子拿著碗大口喝酒,然後很神秘地對旁邊的人說的:「你們可知道墐墋墅塿,菃蒿菄萛那嫣然山莊的莊主其實並不是什麼妖怪,乃是天上被扁下凡間的神仙。這次刺史府遇到狐妖,多虧了他及時打退狐妖,救了刺史府一干人等。」

    這漢子的嗓門十分的大,聲音洪亮得很。他這話當下引來了好奇者、八卦者、有心人、無心人的觀望。誰都知道,這幾日到處都流傳,笑夕陽就是妖精,妖精要害死荊州百姓這樣的謠言。可今日竟然有人說笑夕陽竟然是神仙,如此逆反常人的話,哪裡不引得眾人駐足觀望?

    他同桌的另外一個人一臉不屑地說道:「你這廝胡說什麼?那笑夕陽明明就是狐妖,很多人都看到他吃人呢?」

    這反對者一臉橫肉,皮糙肉厚的,長得異常的壯實,可是一身裝扮,一看便知道是一個打柴的樵夫。不管如何,這粗野的漢子身材高大,彷彿一隻手就可以將這白面書生給提起來,這讓眾人不由擔心這白面漢子的安全了。

    這白面漢子當下漲紅了臉看向那個壯漢說道:「誰胡說了,這狐妖狡猾,他知道笑莊主是神仙下凡,害怕笑莊主,才故意變做笑莊主的莫要吃人,故意要嫁禍笑莊主的。」

    這個時候旁邊另外一個文士打扮的人忍不住說道:「瞧你說得和真的一樣,就像你親眼見到的?」

    那白面漢子聽了別人這般諷刺,當下忍不住說道:「你還別說,這事還真的是我親眼見到的。」

    「哦?」眾人嘩然訕笑起來。

    「你說來聽聽。」另外一個說道。

    那白面漢子便將一個故事徐徐道來。

    「那日我去城外送貨,回來的時候喝多了幾杯,便躺在了城外的山神廟休息。就在我睡得米迷迷糊糊的時候,便聽到有人的聲音……」

    這白面漢子叫張小三,平日裡靠著給人抄抄寫寫,送送貨物等瑣碎事情為生。那日他送貨到城外的張家莊張員外的家裡,被張員外的管家好心留下喝了一些酒,由於這張小三平日裡也是好酒出了名的,典型的那種要酒不要命的人。喝高了的他,看著天色不早,想到城門就快要關了,便急著趕回襄陽城,可是趕到襄陽的時候,城門早就關了,他沒有辦法,便只得找一個地方暫時休息一夜。

    這張小三喝酒誤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當下也是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城外不遠的山神廟,暫時借這山神廟休息一宿。

    這山神廟由於靠近襄陽,平日裡香火倒也旺盛,廟裡時常有供品擺放。這張小三也是一個貪小便宜的人,當夜深人靜,沒人的時候,他也會順手拿些供品來充飢,當然了拿的時候他還是很敬畏地在山神像前,人模人樣地禱告一番,希望山神爺爺饒命的。

    那夜他喝多了,倒在山神廟的神像後面,拿著包袱當枕頭,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可是他喝酒喝多了,吃的東西也不多,下半夜就被餓醒了。起身就想找吃的東西,可當他起身的時候,竟然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山神廟裡一片白煙濛濛,張小三隱約聽到有人的聲音。

    「這世家百姓也太無知了,竟然把神君誤認為那吃人的狐妖,如今神君被關在地牢裡。這如何是好?」

    「夜遊神兄,你何不去嚇一嚇那劉荊州,讓他放人?」

    「這劉荊州年過半百,我若去嚇他,只怕嚇出人命來,閻王哪裡不好交待。倒是趙兄,你為襄陽一方的山神,你也沒有辦法救神君麼?」

    「我已經將此事稟告玉帝了,想必玉帝不過多久就會做出指示了。其實以神君的能力,完全可以一走了之,真不知他為何心甘情願被困在地牢裡。」

    「這你就不知道了,神君如今是被貶下凡間,是凡人,那就一切要按照凡人的規矩。那妖狐,山神兄可抓到了?」

    「那畜生已經被我用三昧真火燒化了。這畜生死有餘辜,可卻害苦了神君了。」

    「是啊……」

    聽到這裡,那張小三的酒氣全部都去了,偷偷地探頭看向山神廟大堂之上,只見雲裡霧裡之間,一個穿著打扮得和山神像幾乎沒有什麼差距的人,不應該說是神仙,另外一個便是身穿黑色鎧甲手拿鐵鎖鏈的黑臉神仙。

    這三更半夜的,這兩個人穿著又十分怪異,而且整個山神廟裡又是霧裡雲裡的……張小三很快得出自己絕對是遇到了山神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聽到他們兩位神仙中有一個說道:「不好,這廟裡躺著的人又醒了,這廝經常偷吃我的供品,如今被他看到了真容,回去定要嚼舌根了。」

    「這裡竟然還有人?不如讓他出來,我們讓他幫我們辦一些事。他是凡人,辦起來會比較方便。」

    「張小三,你還不快出來?」

    張小三聽到神仙叫喚自己的名字,當下又是害怕又是激動,雙腳不由一軟,一時間跌跌撞撞地爬了出來。

    「兩位神仙饒命啊……山神爺爺饒命啊……小人只是餓了,才偷吃山神爺爺你的供品的,山神爺爺放心,小人回去後,定然十倍奉還。」張小三汗如雨下,身若篩糠地說道。

    「呔,你這廝偷吃神仙的供品,本尊本應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不過念在你有悔悟的之心,便不再追究了。你且起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小人不敢起身……」張小三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嘴裡哆嗦著說道。

    「你回去告訴那些凡人,莫要為難了笑夕陽,笑夕陽乃是天上的神君下凡,絕非什麼狐妖,真正的狐妖已經被本尊用三昧真火給煉化了。」

    「是,是,是……可是小人乃是一個沒有地位,沒有權勢的小百姓,就算小人說了,也沒人會相信啊。」

    「這你放心,只要你按我的話去說,自然會有人相信的。」

    「是,是,是……」

    「你且告訴那些百姓,若是再將笑夕陽誤認為狐妖,上天定然會降下天雷,將那刺史府焚燒成為灰燼!」

    「是,是,是……」

    另外一個聲音說道:「你回去後,將此言傳開,若是眾人不信,屆時上天會在襄陽城的獨秀峰上大顯神跡。上天會告訴你們,你們將仙誤為妖魔!」

    「啊……神跡……」

    「六月初三,晚上戌時,便是神跡出現之時。若是屆時爾等,還將神誤認為是妖,休怪本尊不客氣。」

    「是,是,是……」

    「你下去吧!」

    只覺得一陣幽香撲面而來,那張小三不由地暈過去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神像後面,恍恍惚惚地彷彿自己是做了一個夢。他站起了身,走到山神廟神像前,跪下來拜了拜說道:「山神爺爺,昨夜是你叫小人將你的話傳出去麼?」

    就在張小三的話剛一落下,就有一個聲音罵道:「呔,你這廝,還在這裡囉唣什麼?還不快去辦本尊交待的事?」

    張小三聽得出來這聲音,就是昨天晚上和自己說話的山神,當下連滾帶爬地走出了山神廟,邊走邊說:「哎呀,我的媽呀,還真是神仙啊……」

    其實張小三不知道他走後,一個身影從神像的身後走了出來,他將身上的灰塵拍去,然後哈哈大笑地自言自語說道:「先生的果然是厲害!竟然還料到了那張小三竟然會懷疑那個夢的真假,將我留下來嚇唬他。嘿嘿,看來先生和公子的才智有得一比。」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四葉,而昨夜的另外一個扮成夜遊神的也不是別人,正是一方。

    張小三絮絮叨叨地將這件事情,繪聲繪色,有板有眼地講給了眾人聽,眾人聽後一陣嘩然,有許多人竟然不信。

    「大家若不信,六月初三,大家可以到襄陽外獨秀峰看神跡,到時候大家應該就會信了。」張小三見到眾人這個樣子,一下子急了,連忙說道。

    眾人一陣哄笑便走開了。

    不過也有好多人好奇心被引起了,離六月初三,也不過三天。很多人都打算去看看這所謂的神跡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張小三的一番話,沒過多久就傳遍了整個襄陽,乃至整個荊州。世家們不為之驚駭,當然了也有一些人聽了之後嗤之以鼻的,甚至有一些人聽了之後微微而笑,心裡思量著,這笑夕陽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但是不管如何說,眾人都期待中六月初三,看看六月初三,獨秀峰會出現什麼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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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玄將這一傳言,一字不改地告訴了劉表。

    劉表聽了之後一言不發,臉上冷靜得讓人看不出一絲表情。最近他為林若的事情鬧得有些心煩,世家在逼他,百姓在逼他,幾乎所有的人都在逼自己殺林若。

    雖然明知道林若八成是被人陷害的,可是一想到他在自己的夫人的房間,雙手抵在自己夫人的腰間,渾身上下大汗淋漓的樣子,他就氣。可是殺了林若,他也捨不得,何況自己的女兒還懷著林若的孩子。

    旁邊的蒯良見劉表不說話,不由地對諸葛玄說道:「胤誼兄,你對此事如何看法?」這個老狐狸永遠都是將球丟個別人。

    出了事情之後劉表曾經向他問計,這林若殺不殺得。他竟然說:「使君自處便是,林若高才,殺之可惜,然眾怒難犯,悠悠眾口,主公又如何堵之?」

    這回答讓劉表十分的鬱悶,不過劉表也隱約看出來了,這蒯良是在明哲保身。當下也不再多問了。

    諸葛玄面對蒯良的問話,沉思了一下說道:「無論真假,一看便知。六月初三戌時城外獨秀峰,一看便知。」

    好一會,劉表才說道:「戌時?獨秀峰……這林言心,到底要做什麼?」

    「大人,可去看?」

    「為何不去?只怕荊州許多世家都會去,老夫也去看看這林若有什麼本事。」

    諸葛玄聽到劉表這話,當下微微而笑看向蒯良,蒯良毫無表情地看向諸葛玄,然後說道:「如此,卑職也隨大人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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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初三的天氣出奇的好,陽光明媚,許多要看神跡的人,早就成群結隊來到了襄陽外的獨秀峰下。這獨秀峰為何叫獨秀峰,乃是因為在它坐落在襄江邊上,形成一個雪白的屏障,而在它的周圍都是土坡,只有它一支獨秀挺立在土坡之中。

    在獨秀峰周圍山勢平緩,樹木茂密,而襄江也在獨秀峰不遠的地方穿過,風景自然優美如畫。在獨秀峰山下,還有一個小漁村。即便沒有什麼神跡,眾人結伴出來郊遊,也是一件樂事。

    一時間在獨秀峰的山下竟然圍了不少的人,有看熱鬧的百姓,也有好奇來觀望的世家子弟,還有些達官貴人。一時間,這裡竟然形成了三月三踏春的繁華熱鬧。

    閒話莫提,眾人左盼右盼,終於等到天黑,戌時時分。就在眾人睜大眼睛看向獨秀峰的時候,突然間看到獨秀山峰上閃過一道亮光,接著就是一陣悶天雷。

    眾人駭然地看向獨秀山峰,慢慢的,緩緩的,一位身穿銀色鎧甲,身上披著紅色披風的將軍從獨秀峰下方的江水中慢慢地升起來,眾人不由地嘩然起來了。

    「天啊……天神,天神啊……」

    在人群中看到這一幕的劉表也愣住了,別說劉表,就連蒯良也愣住了,諸葛玄甚至睜大了眼睛,不敢看到眼前這一幕。

    「快看啊,快看啊,天神飛昇了……」

    隨著眾人的一陣喧嘩,那位將軍緩緩地飛上了空中,最終消失在了蒼茫的夜空中。

    就在眾人失望的時候,那獨秀峰的屏障上又出現了幾個閃閃發光的金色大字,這讓眾人又駭然不已。

    「將仙誤為妖,已怒眾神!再不放人,必遭天譴!」

    好凌厲,好有氣勢的字體。

    這字足足在獨秀峰的屏障上出現了一個時辰,才慢慢的消失,這讓來觀看神跡的百姓、乃至荊州世家無不動容,甚至當時已經有不少的百姓磕頭膜拜了,祈求上天能夠寬恕自己的無知,莫要降下什麼災難。

    很多年後,孔明曾經就此事詢問林若,當時他是怎麼做到的,因為荊州世家許多人,在事後馬上派人上了獨秀峰上,可是並未發現任何有人上去的痕跡。

    林若微微而笑地看向孔明說道:「呵呵,這是物理知識,小孔成像的原理。」林若說著便用木炭在白紙上畫上了光射過小孔,然後投影在屏風上的就會形成一個倒影,然後慢慢地解釋給諸葛亮聽,聽得諸葛亮是目瞪口呆。

    很多學過物理知識的人都知道小孔成像的原理,不過這是我們現代人熟悉的原理,在古代人眼中,那就是神跡了。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林若不再是妖精,而是神仙了。

    然而就在林若以為自己洗脫「妖名」後可以安心地當他的縣官老爺,繼續過著那種和平的日子的時候,一件事情徹底地改變了他,使他的xing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bib 發表於 2010-9-15 19:42
第四十八章:情字最傷人

    林若在黑暗的地牢當中颱颯颮颭,賏賓賕賒用手摸著牆上所畫的一道道的痕跡,算算日子蓓蓆蒼蓄,塼塽墉塵明天自己應該可以出去了。

    可是事情並沒有像林若所想的那樣,當天深夜時分嫢孷孵寞,瘍瘖瘕瘋他的地牢就被人打開了。當時林若還捲縮在角落裡,聽到地牢的門被打開厬厭嘏嘎,嫛嫟嫡嫘鐵鏈的響動聲,不由地睜開眼睛看向門外。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這漆黑的地牢。

    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蜸蝃蜘蜒,嗿嘄嘉嗼竟然是一直沒有露臉的蔡瑁,他來這裡做什麼?自從自己被關進這裡,他可沒有來看望過自己。

    「晚照,你快出來,姐夫他讓我來放你了。」蔡瑁在門口招手說道。

    「嗯?!」林若愣了一下,茫然地站起身來,把身上的被子扔在了地上,走了過去。他被關在這裡應該有二十多天了吧,整個人都虛脫了。若不是他練的是道家的內家功法,只怕如今連走路都困難了。

    「晚照,你還好吧?」蔡瑁一臉關切地看向林若說道。

    「快把手鐐腳鐐打開……快!」蔡瑁吩咐獄卒說道。

    獄卒應諾趕緊將林若身上的手鐐腳鐐打開了。

    林若不明白地看向蔡瑁問道:「無礙。蔡將軍如何來了?岳父大人他真的放我了?」

    蔡瑁其實並沒有得到劉表的命令來放林若,是蔡夫人求他偷偷將林若放出來的,因為劉雲肚子痛,似乎要生孩子了。他見林若有懷疑,當下心裡不由地著急了,不由地催促道:「現在沒有時間了,雲兒突然間肚子痛,似乎要生產了,她嘴裡念著你的名字,你快去看看她吧!你……」

    蔡瑁的話沒說完,林若卻早提起全身的力氣,使勁地一掙扎,身上的手鐐腳鐐竟然破碎了,落到了地上,而他轉身運起輕功,飄渺得如同鬼魅一般,飛奔出去了。

    眾人當下愣住了。

    蔡瑁好久才回過神疑惑地說道:「這是法術嗎?這笑夕陽,難道還真是神仙?」

    旁邊的獄卒不由地說道:「將軍……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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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若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劉雲早產了。如今離劉雲生日子還有一個多月,可是她竟然提起胎動,提前生產。林若聽到蔡瑁說出劉雲要生孩子,當下心中就生出莫名其妙的恐懼。或者在現代,生孩子算不了什麼危險的事情,可是在三國,那個醫療衛生極其惡劣的時代,孕婦生孩子,那就等於要到鬼門關走上一遭。

    林若飛簷走壁身法輕巧,而整個人又擔心劉雲,身上的武功更加毫無保留,一時間整個人真的讓看到他的人驚呼為天人。

    他很快就落到了劉雲住的小院子,在院子外林若看到屋內燈火明亮,時不時傳來女人的呼叫聲,還有穩婆的鼓勵聲,當下便想衝進去。

    「你是誰……你一個男人,怎麼進來……」屋裡的一個穩婆把著門口不讓林若進去,用力將林若推了出來。

    「晚照……」蔡夫人不確定地叫道。她驚訝地看向林若,此刻的林若哪裡還有往日的風采,渾身上下糟蹋得不成樣子,蓬頭亂髮,身上散發出極其難聞的味道。

    「岳母大人……」林若這個時候才發現旁邊丫環扶著的蔡夫人,她也著急地站在門口,可能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蔡夫人整個人看起來還十分的蒼白無力。

    「雲兒她沒事吧?」林若問道。

    「哎……這二十多天,雲兒瘦了……」

    「我要進去看雲兒……」

    「出去,出去……女人生孩子,你這男人進去要觸血霉的……」

    「雲兒,你要堅持住,雲兒……」林若見那個穩婆死活不肯將自己放進去,當下忍不住在門口大叫道。

    「你們讓開,讓他進去……」蔡夫人忍不住看向左右的人說道。

    左右古怪地看了一下林若,再看了一下蔡夫人,還是很聽話地閃到了一邊。

    「多謝岳母大人!」林若當下抱拳躬身說道。他說完轉身就進去了。

    林若衝了進去,便看到兩個穩婆,著急地替劉雲接生,而劉雲面如白紙般,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嘴裡念叨著:「夫君……夫君……」

    「雲兒,你不要怕,不要怕……」林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劉雲的手,既緊張又難過地看向劉雲說道。

    劉雲微微地張開眼睛看向林若,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欣喜之色,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地說道:「夫君……真的是你嗎?你……」

    「是我,是我……夫人,別說話,努力,用力,把力氣放到腰間,用力把孩子生下來,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林若看到劉雲這個樣子當下忍不住落淚地說道。

    「夫君……見到你,我真的太高興了……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劉雲說著眼角就滑落淚珠,一臉的歡喜一臉的悲痛……

    「雲兒,莫說了,莫說了……以後我都不會離開你了。你用力,用力把孩子生下來就好了,用力……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放心……」

    「夫君……我會把孩子生下來的。」劉雲看到林若這樣說,當下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點頭說道。

    劉雲咬著牙齒,用手使勁地抓住了林若的手,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到了腰間……

    「哇哇哇……」隨著一聲孩子哭泣的聲音,穩婆把一個渾身是血的孩子,拿了出來,遞給旁邊的丫環,然後鬆下一口說道:「恭喜小姐,恭喜姑爺,是一位公子!」

    「雲兒,雲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

    「雲兒,你要堅持住,還有一個……還有一個……」

    「夫君……我好累……我好想睡……」

    「你千萬不能睡,千萬不能睡啊……還有一個……夫人……」

    林若見劉雲要暈沉沉地睡下去,當下不由地著急了,不由地將劉雲的手拿起來,拿他的掌心對這劉雲的掌心,緩緩地為劉雲輸入真氣,然後把手指按到了劉雲的人中上,低聲呼喚道:「雲兒,雲兒,你千萬不要睡……你要醒啊……還有一個……你把孩子生下來,就安全了……雲兒……」

    林若哭泣看向劉雲。

    劉雲微微地張開了眼睛看向林若,眼裡飽含了許多要說的話,可是她如今已經虛弱到講不出話來了。林若見狀連忙再次用掌心對著劉雲的掌心,輸送真氣。

    「雲兒,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你用力,把最後一個孩子生下來,就安全了,你就安全了……」

    劉雲看向林若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咬緊牙關,再一次用力……

    「出來了,頭出來了……」穩婆歡喜地將孩子拉出來,可是被拉出來的孩子,一臉淤青,雙目緊閉,這讓穩婆歡喜的笑臉一下子又沒了。

    「姑爺,這孩子不哭,臉都發青了,似乎不行了……」穩婆看向林若說道。

    林若拿過孩子用手使勁地拍打了一下孩子的後背,那孩子哇地一聲哭泣起來了,隨著它的哭聲,一口黏黏的東西吐了出來。林若見孩子沒有事情,便將孩子交給了穩婆,然後轉臉看向劉雲。

    劉雲再次張開眼睛看向林若,微微地張開嘴巴似乎想問什麼,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詢問什麼了,只是看向林若。

    林若知道她想說什麼,當下說道:「我們的女兒,我們的兒子女兒都沒事,沒事……雲兒,你聽見了嗎?你也會沒事的,你也會沒事的……」

    劉雲聽到林若這般說,當下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眼睛一閉,手一滑,整個人失去了色彩一般。

    「雲兒,雲兒……」林若當下叫道。他再次拿起了劉雲的掌心,為她輸送真氣,可是無論他輸送多少真氣,這真氣就像是泥牛入海毫無反應。

    「不……雲兒,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姑爺,不好了,小姐她產後大出血……」穩婆驚呼道。

    林若幾乎進入了狂暴狀態,一把抓住穩婆,然後大聲說道:「快為她止血,快為她止血啊……你快為她止血……」

    「姑爺……這血止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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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雲最終還是去了。

    劉雲下葬那日,林若死死地抱住劉雲的棺材的頭,不讓人將劉雲埋了,若不是李新讓嫣然山莊的眾人將林若拖住,只怕劉雲是下不了葬的。

    在中國的古代,出嫁從夫,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劉雲死後,劉表只是對林若例行公事般安慰了幾下,便沒有再來過。倒是蔡夫人來過兩次,不過每次一都是噓唏而離開去。劉雲留下的兩個孩子,林若讓李新請了奶媽來奶。

    諸葛玄等人也是只能深表遺憾了。

    失去劉雲的林若整個人的精神陷入了混亂的狀態,經常每天早上醒過來都會忘記了劉雲已經去世的事實,然後滿山莊的尋找劉雲。

    當他想起來劉雲已經去世之後,又整個像是霜打過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地蹲在劉雲的墓前發呆,這樣發呆一發呆就是一整日,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人也不理,更不說什麼吃飯,也別說什麼喝水了。

    這樣子的林若讓李新等人既心痛又憤恨,他們曾經好幾次提醒林若,安慰林若,可是根本不管用。

    李新遠遠地看著林若又坐在了劉雲的墓碑前,不由地歎氣。

    旁邊的典梓忍不住看向李新說道:「煥之,莊主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我知道,可是我該說的也說了,該罵的也罵了,可是他依舊形如朽木般,我能有什麼辦法?沒想到主公竟然是這樣癡情的人。」李新忍不住歎氣地說道。其實人心都是肉長的,他看到林若這個樣子心痛得很。

    「這樣下去,主公會垮掉的。如果主公離開這裡荊州,會不會好些?」典梓當下忍不住問道。

    「他這樣子,還能去哪裡?」李新看向典梓一臉苦笑地問道。

    「那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嗎?煥之,你的主意最多,這個時候,你要出出主意啊。莊主這樣下去,不行的。」典梓當下忍不住看向李新說道。

    「我也沒有半分辦法啊!」李新歎氣地說道。這世界上最傷人的就是一個情字了,而這個情字中,又屬兒女情長的情字最為傷人。

    「哎……」

    典韋看向林若這個樣子,當下心煩地抓著頭呀呀大叫,然後說道:「公子再這樣下去會死的。他整天不吃不喝,或者就瘋瘋癲癲要找夫人,這樣下去會死的……你們兩個,一個說什麼智謀滿天下,另外一個也算得上是讀了許多書的,可是竟然沒有一個能有辦法讓他振作起來,你們真是氣煞我也!」

    典韋一番氣話說得這兩人一時間說不上話來。

    「走吧……」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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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雨,兩滴雨……漸漸地千萬滴雨匯成了線落在了大地上。

    林若呆呆地坐在墓前,看著劉雲的墓碑,既不說話,也不動,整個人如同石碑一般安靜。雨點落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人打濕了,而他整個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雨淋得如同落湯雞一般。

    一個身影緩緩地在雨中走來,雨傘架在了林若的頭上,為林若遮住了落下的雨點。

    「言心,這就是你嗎?」

    這聲音很熟悉,林若開始或者在發呆,可是聽到這聲音的時候,他還是習慣xing地胎氣了頭,看到的竟然是一張熟悉的臉龐。

    他不由地落淚,一把抱住來人的腳,如同一個孩童痛哭起來。林若哭得很傷心,也很委屈,哭聲很大,可是淹沒在了雨中。

    等林若哭夠了,來人拿出了一條手帕,和藹地為林若擦拭臉龐,溫和地說道:「心裡舒服些了嗎?哎……情字最是傷人。」

    「師父,雲兒她去了……我的妻子死了……師父……」林若抽泣地看向師父說道。

    「言心,你可知道,這世界上緣分這東西是很奇妙的,有分就有離。你太過於執著,傷的就是你自己了。你要學會拿得起,放得下,這才行。」老者俯下身子對視著林若的眼睛說道。

    「不,我不要放下,我只想和她一輩子,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可是如今她死了,她死了……我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師父,我是不是很沒用?我是不是很沒用?」林若當下馬上搖頭說道。

    「言心,你這樣子,你的妻子若是泉下有知看到了,她會怎麼樣想?她會高興嗎?她會難過的,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林若接近了崩潰的邊緣叫道。

    「哎,你這孩子……」

    「師父,你能讓我再看到她嗎?你不是會法術嗎?你可以讓我看到她,是不是?」

    「也罷,為師就幫你這一次,讓你見她一面。」

    「多謝師父!」

    許多年以後,林若回想起自己和劉雲的感情的時候,不由地吟出了元稹的那首《離思》:「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有些愛是無法忘記,也無法代替的!越是無情的人,動起情來,越是難捨難分。後來劉備賜給林若不少美女,林若也遭遇了不少美女的投懷送抱,可是林若心中真正有的人也只是劉雲一個。

    癡情最是無情人,情到深處人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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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許都,兗州刺史府內。

    程昱將探子傳來關於林若是神仙的傳聞告訴曹操的時候,曹操當下吃驚地抬頭看向程昱說道:「仲德,你覺得林若此人到底是什麼人?」

    程昱沉思了一下用了兩個字回答:「妖人!」

    「妖人?莫非仲德也認為林若真的有法術不成?若是如此,那林若和張角不是一類人嗎?」曹操說著不由地搖了搖頭,他才不相信林若和張角是一類人,林若那可是幫助自己剷除黃巾軍的。他和張角絕不是同一類人。

    程昱說道:「主公,探子來報,林若雖然平安無事出獄,可是他的夫人劉雲死了。」

    「劉雲?她怎麼會死?」曹操當下愣住看向程昱,彷彿在問,莫非是你叫人去殺了劉雲的?

    程昱馬上搖頭說道:「此事非卑職所為,乃劉雲身懷六甲,因為擔憂林若,故而難產而死。」

    曹操聽了之後倒吸了一口氣說道:「如今林若在做什麼?」

    「因為劉雲的死,林若一直萎靡不振,精神恍惚……」

    「哎……」

    「主公,何必歎氣?」

    「那林若xing子看似無情,卻是最為有情,這次我們設計害死了他的夫人,只怕他定要報復的。」

    「雖然這次他能逃脫得了牢獄之災,可是荊州世家只怕容不得家,劉表也只怕容不得他。他又能如何報復?」

    「仲德莫要小看林若,有朝一日我yu取荊襄之地,那林若定然會橫加阻攔。」

    「倒是主公百萬大軍緊逼荊襄,以林若一個嫣然山莊,又能做什麼?主公自不必擔心此人。」

    「但願如此。」

    曹操心中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兆,不過他這個預兆是對取荊襄之地會有困難的預兆。卻忘記了林若是那種愛與恨同樣強烈的人。

    曹操沒想到他這次計謀為他惹下了讓他一輩子悔恨的事情。

    別看我平時對你微笑,那是出於禮貌。誰讓我流淚,我就讓誰流血!我林若從不記仇,我只會報仇!
bib 發表於 2010-9-15 19:43
第四十九章:劉表的任命

    林若醒過來後只覺得整個人渾身上下一絲力氣都沒有,嘴巴幹得厲害,不由地叫道:「水蒶蓏蓀蓓,蜼蜪蜙蝀水……」

    旁邊的李新拿過一碗清水緩緩地餵下去。

    喝完清水的林若整個人略顯得有些精神了,不由抬頭看向四周緂綮綯綻,愿慳愨慒發現自己竟然在房間裡了,不由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的?我記得我好像在墓地裡的。」

    「主公蒟蒺蒙蒔,暠暟暨暢你莫要再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了。夫人去世對你打擊很大,可是你也要為這嫣然山莊的萬餘口人考慮一下奪奩奫嫨,緉綵綦綞你可知道你這樣下去是親者痛,仇者快!」李新當下不由落淚地說道。

    林若苦笑看向李新說道:「煥之,對不起。我讓你們擔心了。我以後不會再這個樣子了。對了,我睡了多少天了?」

    「你在墓地裡淋了雨,子孝將你背回來的時候,你整個人都在說胡話,高燒一直燒了一天一夜,然後一直昏迷到今天,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哎,你這樣讓我們好不擔心。還好你如今醒了。」李新見林若的話語終於正常了,當下忍不住歡喜地責備道。

    林若一臉愧疚地看向李新說道:「對不起!」

    「沒事,只要主公你以後不再這個樣子,我們就放心了。主公,你的身體如今極端虛弱,必須要好好的調理才行。」李新聽到林若真心真意說的那句對不起,哪裡還有什麼氣,只是無奈地說道。

    林若點頭說道:「我知道,對了,我的兩個孩子如今怎麼樣了?」

    「小公子身體還好,小姐的身體極端柔弱,不過我已經讓人好生照料他們了。主公你放心好好休息吧!」李新聽了之後不由地歎氣說道。他說完站起來轉身就要走,不願意再打攪林若休息。

    林若叫道:「煥之,等等。」

    「主公,你有何事?」李新回過頭問道。

    林若真誠地看向李新說道:「煥之,我想讓他們兩個認你為義父,你可願意。」

    「主公你……」李新不由地坐下來,一臉疑惑地看向林若。

    「這次雲兒的死,讓我受到的打擊很大,可是也同樣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這是亂世,就算我想平安的與人無爭地過一輩子,這都不可能的。因此我不能再困守荊州了,我不能再逃避了,我要出去。」

    面對林若類似托孤的話語,李新當下緊張地問道:「主公你打算去哪裡?」

    「去找明主。」林若也不想隱瞞了,當下說道。

    「你要報仇?」李新敏銳地感覺到了林若的意圖,忍不住問道。

    林若恨恨地看向李新說道:「對,如果不是曹操,我就不會被陷害入獄,如果不是他,雲兒不會死!我要報仇!」

    李新當下沉默了一會問道:「那你打算輔佐何人?袁紹,還是公孫瓚?」在他的心中盤旋了好幾個人,可是一一被他否決掉了。天下間也只剩下袁紹和公孫瓚這兩個人或者能與曹操抗衡。

    林若冷笑地說道:「這兩個人都成不了大氣候,我不會去找他們的。」

    「那主公,你的明主是誰?」林若的話讓李新奇怪了,他不由地追問道。

    「暫時不知道,那人到底當不當得我叫他主公,我還沒有定論。」林若當下也很茫然地看向李新說道。

    「主公,天下諸侯良莠不齊,你不可不慎重!萬不可再……」李新說不下去了,他想起了自己和董卓的關係,不由苦笑。

    「煥之,此事我會慎重的。」林若當下點頭說道。

    李新看向林若眼神有些古怪,好幾次開口yu說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

    林若見他這個樣子,不由問道:「怎麼了?煥之有什麼話這般難說出口?」

    「主公,有一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講?」李新當下忍不住說道。

    「但說無妨。」林若愣了一下說道。

    李新看向左右,見沒有人,不由低聲說道:「劉表闇弱,你何不趁機圖謀荊州。以你之智,和如今你在荊州百姓中的地位和威望,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控制荊州,到時再將荊州那一幹不聽話的世家清理掉。有了荊州為基礎,再圖謀江東六郡,屆時,你便有了和曹操相抗衡的力量。」

    林若被李新這話說得當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好一會說道:「煥之,其一我對一統天下沒有任何興趣。其二,我也沒有那種當君主的『王八』之氣。其三,劉表怎麼說也是我的岳父,雲兒的父親,我若是在雲兒死後,還這般對待他,我於心何安,他日我在九泉之下,如何面對雲兒。此事不絕不可以。何況真的如你所說,只怕荊州一亂,袁術,曹操馬上就會派人過來了,到時候我便是作繭自縛了。」

    「既然主公認為不可,那就當新沒有說過便是了。」

    「煥之,謝謝你。其實你這個方法還是不錯的,只是不合適我。」

    「哎……主公先休息吧!卑職告退了。」

    看著李新失望離去的背影,林若心中多少充滿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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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後,林若的身體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了,除了整個人的臉上沒有什麼笑容以外,他和平日裡沒什麼兩樣。

    「三叔,你看我做的功課。」戲飛拿著自己抄寫下來的《孟子》遞給林若看,同時很乖巧地抬頭看向林若說道。

    林若拿過戲飛的功課,看了兩眼,然後放下來淡淡地說道:「寫錯了兩個字,回去再抄一遍。」

    「哦……」戲飛失望地拿著功課轉身離開了。

    「飛兒xing子太過於高傲,又極端自負,哎,真讓人不放心。」林若看著戲飛走出去的身影,當下不由地搖頭說道。

    這個時候典梓走進來了,他一臉歡喜地說道:「莊主,劉刺史派蒯別駕來了。」

    「是蒯子柔?」

    「是!如今他已經被屬下請到大廳看茶了,莊主可要見他?」

    「子柔來此,定然是有事情要說。我雖然已經辭了當陽縣令,可是人還在荊州,還是要見上一見的。」林若當下說道。

    他說完便走出去了。

    蒯良看見林若後,當下很客氣地仰了仰手說道:「言心,身體看起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嗯,整個人氣色好多了。」

    林若當下抱拳說道:「休息了幾日,倒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子柔兄來訪,卻不知道為何事?在下已經辭去了當陽縣令,如今也不想再涉足荊州官場的事情了。」

    「言心年紀輕輕,正是為國效力的時候,大丈夫何患無妻?何必說如此喪氣話?我這次來這裡,也是為劉大人任命言心為朱崖郡守而來的。」

    「朱崖郡守?」林若愣了一下說道。沒想到劉表竟然還沒有放棄任命自己為朱崖太守的打算,他難道還希望自己在朱崖為他看住士家嗎?

    蒯良樂呵呵地看向林若說道:「正是。朱崖郡地處交州和荊州的末端,南臨大海,東連吳越,西通交州,北上荊州。刺史大人想將此地交給言心你看守。不知言心你意下如何?此事想必刺史大人早與言心說過吧?」

    他也贊同將林若放到朱崖去,第一朱崖遠離中原,也遠離荊州,如此一來林若便等於被發配邊疆了。說得好聽點是做官,說得難聽點,那就是流放了。

    「言心只是一個商人,不會當官。如今雲兒已故,我也心灰意冷。希望子柔替我向岳父大人說聲感謝,可是在下恕難從命!」林若當下說道。他已經打算離開荊州了,也不再想涉足荊州的官場,因此不打算接受這個任命。

    「哎……言心,何必急著拒絕呢?你再好好考慮?這可是一個太守的位置。」

    這個時候李新走進來,他朝蒯良微微作揖然後說道:「蒯別駕,莊主他心情不好,不如讓在下勸勸他,他定然會接受任命的!」

    「如此有勞李先生替在下說項了。」蒯良微笑地看向李新說道。他其實很欣賞李新的,曾經有好幾次想挖牆腳,可是都被李新拒絕了。蒯良說完轉身笑著離開了大廳,李新吩咐左右帶蒯良下去好好招待。

    「煥之,你這是何意?你明知我……你們先下去。」林若當下忍不住看向李新說道,他說著見旁邊有丫環和僕役,不由地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一時間客廳裡只有林若和李新兩個人了。

    「主公,這是上天賜給主公你的機會啊!主公萬不能推辭掉。」

    「嗯?煥之……你,我都說了,我不會奪荊州的。」

    「主公,你只是擔心別人說你奪你岳父的產業,倘若有一日荊州不再是劉景升所有,那麼你奪荊州也是理所當然,誰也不會說什麼的。」

    「嗯?」突然間林若想到了什麼,這話好熟悉。

    「劉景升闇弱,他在位的時候,或者荊州能夠平安無事,倘若有朝一日他故去了,那荊州會落在誰人的手裡未可知也。那荊州世家當中,蔡家和蒯家表面上和平相處,事實上暗箭不斷。如此荊州豈能長久?」李新當下忍不住說道。

    林若一臉沉默看向李新,李新見林若這個樣子,心裡暗喜,以為林若被自己說動了,不由說道:「朱崖雖然離荊州較遠,可是就是因為它離荊州遠,地處偏僻,那荊州世家和劉景升必然管不了主公你。主公屆時大可借抵禦交州士家,而大肆招兵買馬,屯糧積草,以待時機。」

    林若點頭說道:「煥之,你提醒了我。這朱崖郡守,我確實該接手。我們嫣然山莊如今在荊州太過於龐大,遲早會引人妒忌。如今雖然有蔡瑁護佑,可是有朝一日難免我們兩家不會因為某些事情翻臉。」

    「主公果真英明!」李新當下歡喜地說道。

    「不過,我接手朱崖郡守,你替我上任。你來當朱崖郡守,我還是要到中原去尋訪明主。有朝一日,這朱崖郡就是我留在荊州的一支奇兵。」

    李新無奈地說道:「主公你……主公既然如此決定,那新也無話可說。」

    「對不起,煥之,我讓你失望了。」看到李新失望的樣子,林若當下不由地道歉。

    李新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哎……主公確實不合適當一方霸主,不過卻可以當一位名臣良相。新能在主公的手下,倒也不委屈了。」

    見到李新這個樣子,林若一時間忍不住說道:「其實煥之,以你的才華,完全可以離開嫣然山莊大展手腳,我也絕不會阻止你的。」

    「主公……」李新聽了林若的那番肺腑之言當下驚得跪了下來看向林若說道,「李新既然拜了主公,就會為主公你耗盡最後一滴心血,李新豈是那種半途而廢,背信棄義的人?主公莫要多說了?若再多說,便是看不起李新了。」

    林若見李新這個樣子,當下扶住李新的手將李新攙扶起來,歎氣地說道:「以後我不說便是了,你不要下跪了。你知道,我一直拿你當成大哥來看待的。哎……我真的太任xing,太讓你失望了。」

    「主公,莫要多說了。若不負新,新絕不負若!」

    「若絕不負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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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若答應接受任命了,同時去拜見劉表,劉表看起來彷彿老了十歲,看到他蒼老的樣子,林若明白豈是對劉雲的死,劉表還是很痛心的。

    離開之前,劉表忍不住看向林若問道:「聰兒和伶兒可還好?」

    「聰兒十分活潑,伶兒身體有些柔弱。」林若如實地說道。

    劉表聽了之後忍不住歎氣說道:「言心,此次你去朱崖上任,路途遙遠,你要帶他們去嗎?這一路顛簸的,這兩個孩子未必能受得了。不如將他們暫時留在老夫府中,老夫代為照料,如此可好?」

    「岳父大人請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們二人的。雲兒已經離我而去了,我不想再失去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因此恕小婿不能從命。」林若當下黯然地說道。

    看到林若這個樣子,劉表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哎……」

    「若是沒有什麼事,小婿告辭了。」

    「慢著,言心……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我的管家已經為我打點好一切了,可能明日就出發了。岳父大人,以後請你多保重!小婿以後很難再與岳父大人你想見了。」

    「哎,走那麼匆忙嗎?老夫還想去看聰兒和伶兒呢……」

    「待以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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