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發跡1556 作者:修羅滿世界 (連載中)

mk2257 2011-2-21 20:00:0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 20240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21
第二十一節 前田慶次

    我端著藥看著阿市說道:「阿市,先把藥吃了吧?」

    阿市搖了搖頭,低著頭擺弄這她的小手,小聲的問道:「我能叫你忠兵衛嗎?」

    我看著阿市的樣子知道她肯定有重要話要對我說,我放下了手中端著的藥碗說道:「當然可以了阿市,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阿市認真的點了點頭,看著我問道:「忠兵衛,你喜歡我嗎?你願意娶我嗎?」

    我聽了阿市的問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一直都只是把她當作我的妹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我低著頭擺弄這藥碗裡面的藥,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

    阿市看著我的一副為難的樣子,苦澀的對我笑了笑:「哥哥,其實我知道你一直都把我當作你的妹妹看待,你沒有喜歡過我,其實你不用這麼為難,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就說出來,我不會逼你的。」

    我看著阿市說這番話的時候一臉失望的樣子,我的信跳動的很厲害,我知道阿市說的是真的,不論我怎麼說,她都不會為難我的,但是我卻一直說不出口,我是不忍心說出來傷害阿市,還是我真的喜歡上這個可愛、漂亮的阿市了那?

    「阿市,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喜歡我嗎?你現在還這麼小,也許你只是把我當成了哥哥,你知道嗎?」我沒有回答阿市的話。

    「哥哥,我已經十歲了,我不小了,我已經懂事了。」阿市用一種肯定的目光看著我說道:「我能分清楚什麼是愛,什麼是親情了,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喜歡你的才華,我喜歡你的相貌,我喜歡你的笑,我喜歡你的一切···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知道嗎忠兵衛?」阿市說著說著低下頭留下了眼淚。

    我伸出手擦拭著阿市臉上的淚水,我又問道:「阿市,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阿市搖了搖頭,嚴肅的看著我說道:「我不會後悔,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後悔,就算忠兵衛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後悔,因為我真的喜歡你。」

    「傻丫頭,誰說我不喜歡你了。」說著我把藥端了起來對阿市笑著說道:「把要喝了才能好的快,我可不想要個纏著紗布的新娘子。」

    我決定接受阿市,我不能傷害阿市的心,我決定讓她成為我的新娘子,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阿市聽完我的話高興的說道:「真的,忠兵衛,你願意娶我。」

    我對著阿市點了點頭,把藥送到了她的嘴邊說道:「把藥喝了吧。」

    阿市一臉幸福的接過了藥碗,喝下了那苦澀的藥,阿市笑的還是那麼的甜。

    阿市笑著看著我,不管是臉上還是眼中都洋溢著幸福的感覺,她對我說道:「忠兵衛,你也許會覺得我有些傻,但我能感覺到你能帶給我幸福。」

    阿市慢慢的靠在了我的懷裡,我輕輕的撫摸著阿市的秀髮,柔聲的說道:「我一定能帶給你幸福,你將來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阿市慢慢的在我的懷中睡著了,我輕輕的將她放下,為她蓋上了被子,我看著阿市,就連她睡著的時候臉上都洋溢著微笑。

    我輕聲的退出了房間,房外只有山內一豐和阿雪兩人,我看著山內一豐問道:「山內大人,信長殿下那?」

    山內一豐連忙對我說道:「大人,您以後叫我一豐就可以了,信長殿下已經走了,他讓您出來後到大廳見他。」

    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一豐。」然後轉過頭看著阿雪囑咐到:「阿雪,阿市剛剛睡著了,你進去照顧下,如果她醒了的話,就告訴她,我明天再來看她,叫她一定要注意休息。」

    「是,阿雪知道了。」說完阿雪便輕聲的走到了房間內。

    只剩下了我和山內一豐兩人,山內一豐在確定阿雪走了後,立馬對我說道:「大人,信長大人讓您立即去見他,他說有緊急軍情要和您商議。」

    哦?緊急軍情?難道是尾張除了什麼事情,我點了點頭說道:「好,一豐,我們現在就去見殿下。」

    「是。」山內一豐回答道。

    天已經快要亮了,東方已經泛起了一絲光芒,看著清晨的第一絲陽光,我在心裡暗暗的發誓:我一定呀更加的努力,我要讓阿市得到幸福,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到了正廳,山內一豐沒有進去,而是站在了門口,當我進去後,只看見了信長一個人,此時的信長雙目緊閉,兩手和實,口中喃喃的不知道在念些什麼,看起來這好像是在為什麼人念佛祈福似的,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信長左下手的一個位置,慢慢的坐下,我盡量的讓自己不發出聲音而打擾到信長。

    我坐了一會,信長放下了手,但眼睛還是沒有睜開,還像是在冥想,他突然說道:「阿市怎麼樣了。」信長看來早就知道我來了,就是沒有理我罷了。

    雖然他閉著眼,但禮數一樣不能差,急忙對著信長行禮然後說道:「殿下···」

    我剛說到這裡,信長猛然的睜開了眼睛看著我說道:「忠兵衛,你現在也是一門眾,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不必叫這麼多的虛禮了,記住,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織田家的一份子了,你要記清楚你的身份?」信長原來就對我說過不要這麼講究虛禮,但和這次不一樣,這次信長的眼中有一種讓你不敢不聽的威嚴。

    我也聽出了信長的話外之音,這明顯是讓我要認清自己的身份,讓我明白自己是他這一派的人,我心中暗笑,我的身上這次是徹底打上了織田信長的烙印了,不僅是織田信長面前炙手可熱的紅人,更將要迎娶他最心愛的妹妹,唉···

    我雖然不太喜歡這種有些類似綁架的感覺,但是我還是立馬改口說道:「是,在下牢記兄長大人的教誨。」

    信長聽了我的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又一次的重複問道:「阿市怎麼樣了?」

    「回兄長,阿市已經服了藥,睡下了,現在阿雪在照顧。」我急忙回答者信長的話。

    「嗯。」信長點了點,然後對我說道:「三個小時後,我會在這個召開評定會議,到時候,我會先宣佈你和阿市在三個月後訂婚的消息,到時候你給我精神點,不要丟了人,還有三日後我們啟程回清州城,到時候我會再派人將你和阿市訂婚的消息傳給尾張的各大豪族和重臣,你明白了嗎?」

    「是,在下明白了兄長大人。」我聽著信長的安排,不論願意或不願意我都只能點頭答應。

    信長沒有理會我的反應,更沒有徵求過我的意見對我說道:「你和阿市訂婚後,阿市依舊居住在天守閣,等到四年以後,你們在正式完婚,你有意見嗎。」

    雖然這件事情我是贊同的,但是從信長的嘴裡以這種語氣說出來,多少讓我感到有些不爽,但我還是在一旁恭敬的回答道:「是,兄長大人思慮周詳,在下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了,現在我們說說下一件事情吧。」信長說著說著眼神變得有些凌厲了,死死的盯著說道:「我想問你要一個人。」

    要人?要誰?我手下能數得上的,無非就是前田慶次、拜鄉嘉家、增田長盛、村井貞勝這四個人,村井貞勝去幫我尋訪人才去了,這個時候不知道都在那裡了,信長不可能要他,拜鄉嘉家他在清州城啊,信長壓根就沒見過他,這個也排除,至於增田長盛在幫我管理古屋,除了我和慶次、村井、嘉家、和長盛本人外,根本沒人知道他是為我工作的,所以這個也不可能,那剩下的只有慶次了,不過信長為什麼要他?

    看著我回話,信長直接對我說道:「我想要前田前次坐我的直臣你沒意見吧。」

    果然慶次,這個我還真是猶豫了,和慶次相處了一段時間已經有了一些感情,再說慶次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培養一下,早晚能成大氣,再說慶次是利家托付給我的我還真不好幫他做主,但也許跟著信長前途會好些吧,想到這裡我沉吟了一下,決定讓慶次自己去決定這件事情好了好了,於是說道:「兄長大人,我想這件事情還是讓慶次自己決定吧,如果他願意我絕不阻攔,如果他不願意···到時還望兄長大人見諒。」

    信長聽完後,失望搖了搖頭說道:「這樣也好,也許跟著你,他更能成氣候···」

    我聽了信長的回答有些不明白了,這不符合信長的性格連試都不試就放棄了,我好奇的看著信長問道:「兄長大人的意思是···」

    信長看著我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派人問過了,我以足輕大將的身份讓他出仕成為我的直臣,但他拒絕了。」

    「哦?」足輕大將比我現在的職位還高,慶次竟然不為所動,真實讓我他感動了,我急忙的問道:「兄長大人,你怎麼會看上慶次的···」

    信長聽到了我的問題,臉上露出了意思讚賞的神情對我說道:「他是個天生帶兵的人,那次來我這裡請求援軍的時候,他調度有方,臨危不亂我就看上了他了,這次他守在牢門口,不論我說什麼都不讓我進,最後我想要硬闖的時候,他真的敢對我對手,要不是利家出來阻止他,說不定他真的敢把我···」說到這裡信長對著自己比劃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而我這嚇得趕忙在一旁說道:「兄長大人恕罪,我回去就會斥責他的。」想要殺信長,行,你牛逼,不過我心裡卻很感動,慶次為了我竟然···

    信長看著我哈哈的笑了起來:「忠兵衛不要斥責他,他這樣做法才是個正真的武士,是應該受到讚揚的,你知道我讓他做我的直臣時,他怎麼回答的嗎,他回答道:忠臣不事二主,一女不嫁二夫。這真是個有趣的傢伙。」

    這兩句話是一個意思嗎?不管了,但慶次你今天真是太讓我感動啊。

    信長說完收起了笑容,換成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對我說道:「這些小事說完了,現在我們來說些大事,我有些事情,想要聽聽你的意見。」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22
第二十二節 「蝮蛇」之死

    大事?現在讓信長稱為大事的還有什麼?無非是美濃了,難道事情已經結束了?

    「兄長,是不是美濃那邊···有結果了?」我想了想看著信長問道。。

    「嗯。」信長點了點頭,臉上有些哀傷:「和我們之前預料的的情況差不多,那個五尺六寸成功了···」

    信長大概的給我講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齋籐義龍在四月十四日斬殺了前往稻葉山城的探望他的龍定、龍重兩人後,立刻在稻葉山城內宣佈獨立,並且集結了早已準備好的軍隊,大約在一萬三千人左右,迅速的包圍了鷺山城,而齋籐道三因為沒有提前準備,之集結到了大約兩千五百人。

    齋籐道三意識到大勢已去,並且因為龍定、龍重兩人的死去而顯得心灰意冷,於是寫下了讓國狀將美濃當作嫁妝送給了織田信長,而後以絕對劣勢的兵力在長良川對齋籐義龍發起了自殺式的決戰。

    而當時織田信長已經收到了道三的讓國狀,並且按照之前的商定,迅速的集結了兵力,開往了美濃的邊境,在對美濃邊境的日比野清實、加籐光泰、蜂屋賴隆三人部隊發起了一些試探性進攻後,就立刻脫離了戰場,並且放出信號通知埋伏在犬山和巖倉兩城附近的我和丹羽長秀開始行動。

    在織田信長平定尾張上四郡的第六日,也就是弘治二年四月二十日,美濃方面傳來了消息,齋籐道三在奮戰五日五夜後因寡不敵眾,而切腹自殺,齋籐義龍方面雖然獲得了勝利,但是也損失了近一千多人,而元氣大傷,在短時間內無力再次用兵了。

    我聽完後喃喃的說了一句:「結束了,這也許只是開始···」我現在知道信長剛剛是在為誰祈福了,是為齋籐道三,我們這次的成功可以說是完美的,唯一犧牲的就是這位「美濃的蝮蛇」齋籐道三殿下了,他的喪命多多少少和我們有些關係,如果我們得到消息後通知了他,或者是信長真的發起全力去救援他的話,也許結局會改變。

    想到這裡我才發現,原來不覺不知當中我的手上也染上了道三的血,也許這就是亂世的無奈吧,雖然我知道這只是人們為掩飾醜惡**的一個借口,但我還是喜歡讓這個借口為遮掩一下,掩飾我內心的羞愧。

    「我已經通知了丹羽,我們這次的行動完全是意料之外的,那日我們的話,我不希望再有別人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信長看著我的樣子,嚴肅的問我。

    就讓這件不光彩的事情永遠的埋藏下去吧,就讓這個秘密隨著時間而消逝吧,我點了點頭看著信長:「兄長,我知道了。」

    信長好像也不想再提這件事情了,立馬對我說道:「我聽利家說信安因為羞愧被俘而「自願」切腹了?」

    我點了點頭伏在地上說道:「請兄長大人恕罪,我沒能保證信安殿下的安全,請兄長責罰。」

    信長聽完,突然大聲的狂笑起來,笑聲很瘋狂,我抬頭看了看信長這個表情我好像見過,對,是他再說他的弟弟信行的時候的表情,那種讓人恐懼的表情,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表情,我盡量的低著頭,盡量避免與信長交匯。

    過了好一會,小聲才漸漸的停止,信長做了過來拍著我的肩旁說道:『聽利家說那傢伙死的時候很疼苦是嗎?」

    看來利家已經把那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信長了,我也不需要再做隱瞞了,只好把我和利家合謀殺死織田信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織田信長,看來我說的應該更加的詳實吧,信長聽了不住的點頭。

    信長聽完後,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了一絲的興奮,他對著我說到:「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你果然是個聰明的人,能夠瞭解我的心意。」

    看的出信長非常的高興,也許織田信安在他的眼裡根本不是他的親人吧,而更像是一個仇人,我趕忙答道:「兄長大人誇獎了,我只是在做我的本分。」

    信長看著我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忠兵衛,這件事情你處理的很好,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我應該怎麼樣安置信安、信清兩人的家眷?」

    這件事情我早就想過了,聽到信長問了,我立刻回答道:「兄長大人,在下的意見只有一個,那就是殺。」

    「哦,一次殺這麼多人,會不會引起上四郡豪族的恐慌?」信長急忙的問道、

    我沒有說明,只是蜻蜓點水的說道:「兄長,我們就要殺一人就可以了。」

    織田信清沒有子嗣,剩下的都是一些女人,對我們不會有什麼威脅,而織田信安只有一個兒子叫做織田廣德,是個典型的紈褲子弟,而剩下的也都是一些女眷,這樣的話,只要殺了織田廣德,那麼問題就解決了。

    「只殺一個人?」信長聽了我的話,低頭沉吟了一下,猛然抬起頭來看著我說道:「你說的是那個紈褲子弟吧,這樣的話,信安和信清兩家就沒有了男丁,同時也失去了在尾張上四郡的影響力,這樣的話就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了。」

    我恭敬的回答到:「兄長大人說的沒錯。」

    信長站了起來,來回的走了幾圈,他是在權衡各方面的利弊,走到第三圈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笑著對我說道:「是啊,紈褲子弟縱情享樂,身體羸弱,病死了也不是那麼奇怪,你說是不是忠兵衛?」

    看來信長已經決定了,我看到信長的嘴角浮出來了一絲笑容,他在談笑之間已經定下了這個人的生死。

    剩下的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和信長又談了一會,就離開了。

    走到了正聽得門口,一股強光照射到了我的臉上,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出來了,我向遠處望去,城下町已經熱鬧了起來。

    離召開的大會大約還有一個小時,這時候已經不能去睡覺了,想了想決定還是去看看阿市吧,不知道她醒了沒有?

    剛走到阿市的房間門口,就聽見了她那清脆歡快的聲音,她好像在和阿雪說些什麼似的,聽起來她很高興,我敲了敲虛掩著的房門,說道:「阿市,你睡醒了嗎?我現在能進來看看你嗎?」

    阿市聽到了我的聲音,好像是很緊張似的說道:「忠兵衛,你來了···你等一下,先不要進來,馬上就好了,等一下,阿雪,你好笨啊,快點呀···」

    阿市在裡面幹什麼那?小女孩就是麻煩。

    我在門口等了好半天,阿市直接出屋裡跑了出來,直接抱在了我的身上說道:「忠兵衛,你怎麼才來啊。」

    阿市穿了一身鮮亮的和服,看起來漂亮極了,看來是精心打扮過了,我摸了摸阿市的頭受傷的地方問道:「怎麼樣阿市好點了吧?」

    「嗯,我已經好了,你看看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的早餐···」阿市一邊把我帶到屋子裡,一邊對我說道。

    「早餐,現在才幾點,阿市,你什麼時候起來的?」我疑惑的看著阿市,即做了早餐,好精心打扮了,早可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

    這是一旁的阿雪對我說道:「大人,您不知道,你剛走阿市殿下就醒了,我告訴殿下你說了一會回來,殿下就起來幫您準備早餐了···」

    「誰讓你說的,你這個多嘴的阿雪。」阿市衝著阿雪嚷道。

    「阿市,你剛受了傷,不該這麼操勞,應該多休息,你知道了嗎?」我心疼的看著阿市說道。

    「知道了,忠兵衛來嘗嘗我的手藝怎麼樣了。」阿市拉住我做到了桌邊。

    小小的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有豉汁魚、熏圓腿、海蝦、紫菜、醬菜,還有湯,湯裡有蝦米、紅腸、粉皮、雞毛菜等五六樣東西。看著阿市一臉期待的樣子,我每樣都吃了一點,味道雖然不是很好,但是也算是可以了,我看著阿市說道:「阿市,你的手藝比以前好多了,以前的那些點心實在是有些···」

    看著我的樣子阿雪在一旁打趣的說道:「大人,殿下每天都在努力的跟著歸蝶夫人學習做菜,學習怎麼成為一個好的妻子。」

    「哦,是的嗎阿市。」我聽了阿雪的話,調笑的看著阿市問道。

    阿市羞紅的點了點頭,剛了一會,我把阿市為我做的早點全都吃了一下,吃了太多肚子有些不舒服了,我無奈的笑了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最難消受美人恩。

    阿雪下去收拾東西了,這是屋子裡面只剩下我和阿市兩個人了,這是我和阿市第一次獨處,所以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場面一時有些僵掉。

    阿市首先打破了僵局,低著頭害羞的問道:「忠兵衛,哥哥有沒有說把我什麼時候嫁給你?」

    「我和殿下商量過了,殿下決定先讓我們訂婚,今天就在巖倉城向家中重臣宣佈這個消息,然後派人再通知其他人,三個月後舉行訂婚儀式,等到四年後,你十四歲的時候,我在正式娶你。」我把我和信長的商量,不,準確的應該是信長的安排轉述給了阿市。

    阿市聽完抬起來頭,想了想問道:「為什麼是四年以後?我現在就想要···」阿市的聲音又低了下去。

    看著阿市的樣子,我已經知道了阿市想要說些什麼了,安慰她說道:「阿市,我不想要你受一點苦,我現在只是一個足輕頭,這樣太委屈你了,等四年後,我有了地位,到時候,我一定風風光光的把你娶回來的···」

    「可是,我不怕吃苦,我也不怕受委屈,我只想要嫁給你···」阿市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我急忙幫阿市擦乾了臉上的淚水說道:「阿市,我只是想要給我未來的妻子一個不辱沒他的身份,你相信我,四年後,你會是最驕傲的新娘,你知道了嗎?」

    「嗯,阿市知道了,忠兵衛,你一定要努力啊,到時我一定要當最漂亮最高貴的新娘。」阿市笑了笑對我說道。

    阿市,你放心吧,四年後,我一定會讓你以最風光的地位嫁給我的。我暗自在心裡立下了誓言。

    「大人,信長殿下請您現在就過去,會議馬上就開始了。」山內一豐不知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他站在門外對我說道。

    「那你好好的休息吧,我去了,對了你準備一下,三天後,我們就要回清州城了。」我看著阿市說道。

    阿市溫柔的對著我笑了笑道:「嗯,我知道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23
第二十三節 刺客

    和山內一豐走在路上,我好奇的問道:「一豐,你怎麼知道我在阿市這裡?」

    山內一豐看著我,一副理所當然樣子反問道:「不在阿市殿下這裡,大人能去那裡拿?」

    聽著山內一豐的回答,我只好尷尬的對著他笑了笑。.

    山內一豐看著我的樣子,對我解釋道:「其實是大殿下告訴我的,大殿下說您一定去看望阿市殿下的。」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還是信長瞭解我啊。

    當我來到大廳的時候,人已經都來齊了,我一看來的全都是信長手下的重臣,可以說信長的親信都來了,人群中一抬眼就看到了前田利家,他正在和佐久間盛重和佐久間信盛在聊天,他好像也看見了我,和兩人說了些什麼,打著兩人朝我這邊來了。

    佐久間這兩個人都是信長一派的,我曾經托利家跟他們都送過份厚禮,看著利家帶他們過來的意思,應該是要和我認識認識吧。

    果然,利家帶著二人走過來對著我說道:「忠兵衛,這兩位就是佐久間信盛和佐久間盛重兩位大人,他們兩人對你可都是讚賞有加啊。」

    利家說這話的意思就是這兩個人對我印象還都不錯,於是我趕忙對兩人行禮說道:「久聞兩位大人威名,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佐久間盛重文雅的說道:「忠兵衛大人客氣了,我也是久聞你的武勇,剛剛加入本家沒多久就立下如此功勞,想必日後必然平步青雲。」

    果然是號稱「大學」的人物,說起話來有一股儒雅的風度,典型的是一個「儒將」。

    我正想要謙虛兩句的時候,佐久間信盛朝我湊了過來,小聲的說道:「聽說信長殿下把阿市要嫁給你,這是真的嗎?」這個佐久間信盛一看就是可只會帶兵的人,就連說句悄悄話的聲音都這麼大。

    我一聽這兩人肯定都得到了什麼消息,不好在隱瞞了,只好尷尬的笑著點了點頭。同時我怨恨的看著利家,肯定是他給我說出去的,不過他卻看著我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

    應付完佐久間兩人後,我死死的拽著利家說道:「你就給我宣傳吧,早晚讓你當宣傳部長,你真是的···」

    利家小聲的對我辯解道:「兄弟,老哥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嗎?這件事不是我說的,慶次也沒說,不過昨晚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誰還沒聽到點風聲啊。」

    我一聽想了想利家說的也對,於是對著利家說道:「大哥,是小弟錯怪你了,你可不要生氣啊。」

    利家對著我笑了笑問道:「兄弟,沒事,不過我想要問問你這個宣傳部長是什麼東西。」

    「這個這個···,」我正在發愁怎麼和利家解釋的時候,正好丹羽長秀帶著一群人朝我走了過來,幫我結了圍。

    和利家差不多,丹羽長秀因為和我關係比較密切,所以帶著一群人來給我認識,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不過是大家在一起互相的恭維,不過還是有很多人會問我和阿市的事情,看來這件事情基本上現在是人盡皆知了,每當被人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都只好尷尬的用笑容來回答他們。

    這些人也都是我送過些禮物的,所以對我也是非常的客氣,看我沒有回答,也多沒有再問了,其中有幾個人讓我比較注意,其中有森可成、坂井政尚、平手汎秀、池田恆興等一批尾張的實力派人物,這些人雖然現在的職位較低,但都是尾張的世代豪族,在尾張的影響力是很大。

    會議差不多要開始了,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我坐在左手邊最後面的位置上,而利家是足輕大將所以就坐在我前面,他回頭朝著我笑著說道:「兄弟,你看看你現在可是紅人啊,這麼多人都想要認識你,哥哥可真是羨慕你啊···」

    看著利家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我把頭轉了過去,根本就沒心情理他。

    我轉過頭突然看到了右手邊用一個人正在死死的盯著我看,眼神裡面充滿了仇恨,我好像沒見過這個人,不過看起來他的地位好像蠻高的,坐在了佐久間,丹羽的前面,我於是轉過頭問利家說道:「大哥,那個坐在前面盯著我看的人誰是,怎麼我得罪過他嗎,他怎麼好像要殺人似的。」

    「不會吧,你忘了,你見過他啊。」利家看著我一臉驚訝的說道。

    什麼,我見過,我怎麼不記得了?我趕忙問道:「大哥他到底是誰。」

    「唉,你忘了,他不就是織田信安唯一的兒子,織田廣德嗎?我記得帶你見過呀,你忘了吧。」利家看著我說道。

    哦,原來是這個玩侉子啊,怪不得了,你愛恨就恨吧,反正你也沒幾天了。不行,要和信長說說要早點動手把他弄死,要不然夜長夢多,他這麼恨我說不定能幹出什麼事情那。

    說完我也不甘示弱的朝他瞪了過去,一個快死的人,看你還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直到門口的小姓高聲的叫道:「信長殿下到。」這才打斷了我和織田廣德的互相挑釁的對望。

    所有的人都伏在地上等待著織田信長,等了一會才聽到了織田信長的聲音響起:「都起來吧。」

    今日的織田信長穿上了他平時不穿的禮服,給人了一種不言而栗的感覺,織田信長端坐在上面,目光從下面的家臣的臉上一一掃過,當他的目光移到織田廣德時停了下來,大聲的說道:「今天,我有幾件事要宣佈,第一件事,尾張上四郡守護代織田伊勢守不服從主家,並串通齋籐家意圖謀反,幸得天照大神的保佑,叛亂已經平息,織田信清戰死、織田信安畏罪剖腹自殺,主謀即死,其餘人不予追究,織田信清沒有子嗣收回其領土,而織田信安之職和領土由其子織田廣德繼承。」

    織田廣德聽完信長的話,走了起來跪在了信長的面前一臉諂媚的說道:「多謝織田大河守寬宏大量。」

    「嗯,你下去吧。」織田信長看著這個就跪在自己跟前的這個織田廣德感到一陣的噁心,信長瞧不起這樣沒有一點骨氣的男人,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了,只想讓他趕緊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這個時候,織田廣德卻在起身的時候,藉機猛然的向前一躍,迅速的抽出懷中的小匕首刺向織田信長,他的這一舉動讓我和周圍的人都看傻眼了,這個變化是人是誰也想不到的,公認的玩侉子的織田廣德竟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行刺織田信長。

    織田廣德雖然看起來來勢兇猛,但是畢竟是個不學無術的傢伙,論起武力來,他和信長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織田信長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顯得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不過當刀快要刺中他的時候,他還是靠著本能的反應閃過去了。

    離信長最近的佐久間信盛和佐久間盛重兩人首先反應了過來,兩人上前急忙的制伏了織田廣德。

    被按在地上的織田廣德仇恨看著信長吼叫道:「織田信長···你這個混蛋···你冤枉我父親···他根本沒有和齋籐義龍串通···」織田廣德歇斯底里的吼著,他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我,他有怒聲的吼道:「還有你···逼死我父親,早晚你們會有報應的。」

    佐久間兩人更加用力的按住了織田廣德,使得他再也發不出聲音了,這時在一旁受到了些驚嚇的織田信長已經緩過了神,他這是已經到了暴怒的地步,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身體氣的不停的哆嗦,他從身上拔出了刀,指著織田廣德說道:「我本不想絕了你們這一脈,但是···現在,這多是你逼我的。」

    織田廣德還是不停的掙扎,但是他死死的被佐久間兩人按住,眼睜睜的看著織田信長舉刀砍向了他,一刀、兩刀、三刀···不知過了多少下,織田廣德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了,他早就斷了氣。

    織田信長終於停住了,他坐在了地上,有兩個小姓想要把織田廣德的屍體給拖出去,但是看到後坐在地上大聲的吼道:「誰都不准動,你們都看見了吧,這就是和我對抗的下場,你們都看見了吧···哈哈···」

    織田信長坐在地上怒極反笑,此時織田信長的身上佔滿了鮮紅的血液,整個大廳裡充滿了血腥的氣味,而此時的信長十足的就是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

    所有的人包括了我在內,都已經被信長這種駭人的瘋狂行為給震撼了,一時間近四十人的大廳裡,除了信長那張狂的小聲再也沒有了別的聲音。

    信長的笑聲終於聽了下來,但還是沒有一個人敢抬起頭,信長慢慢的站了起來,聲音有些嘶啞,他用刀指向我的方向高聲的說道:「忠兵衛。」

    聽到信長叫我的名字,我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但還是抬起了頭說道:「屬下在。」

    「今天我宣佈,忠兵衛智勇雙全,晉陞為足輕大將,年俸200貫。」信長看著我說道。

    「謝殿下恩典。」我趕忙謝恩答道。

    「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宣佈。」信長放下了刀,又一次的掃視著跪在下面的人說道:「我準備將阿市許配給忠兵衛,訂婚儀式在大約三個月後的七月五日舉行。」

    說完這些話,信長沒有理會任何人的反應,甚至連謝恩的機會都沒給我,就獨自大步的走出了大廳。

    當信長走出去後了半天,大廳裡才有了些聲音,不過沒有人再多說一句話,眾人的眼神中充滿的全都是恐懼,就連佐久間這樣久經沙場的人也不例外。

    今天發生的事情直到過了很久以後才有人敢提起,但每個人的眼中還都會充滿恐懼,彷彿是一片陰影一樣永遠的揮之不去。

    也就是在只一天尾張織田家的上四郡伊勢守與下四郡大河守進行了近百年的爭鬥,也以織田廣德的死亡,上四郡伊勢守家絕嗣而落下了帷幕。這同時也代表著一個新的時代開始。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24
第二十四節 黑暗的恐懼

    大殿內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了,最後只剩下了前田利家和我。.

    前田利家對著我搖了搖頭說道:「信長殿下今天的行為是不是有些···會不會引起家臣們的反感?如果這樣的話,那形式可就糟了···」

    我明白了他說的意思,但是我卻不這麼認為,我對著利家堅定說道:「大哥,你錯了,這件事情家臣們多少會有些反感,但是形式卻會對我們更有利。」

    「嗯?你的意思是?」利家看著我的樣子不像是在和他說笑,更何況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有開玩笑的這個心情,於是他疑惑的看著我。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昂著頭看了看殿外的天空笑著說道:「這件事過後,所有的人都將更加堅定的擁護信長殿下了,尾張的這場鬧劇要結束了。」

    利家好像不是很明白我的話,過了半天他才看著我問道:「你的意思是今天的這件事,這些人會更加支持信長殿下?」

    「沒錯,大哥如果是你,你現在會不會背叛殿下?」我慢慢的將目光轉向了織田廣德的屍體上。

    利家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立馬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他又想起了信長當時那可怕的樣子,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我想···就算死也不會···」

    利家說到這裡好像明白了什麼,對著我說道:「你的意思是···」

    我打斷了利家的話說道:「大哥,我們該走了。」

    有的時候,有的事情大家心裡明白就好了,不一定要說出了,今天的事情我想在場的所有人沒多久就會明白了,面對這樣一個瘋狂信長,彷彿地獄使者一般的魔鬼,我想沒有人會有背叛他的這個膽量吧。

    利家回頭看了看還躺在血泊裡的織田廣德,亂忙對我說道:「對,我們該走了,這裡實在是···」

    利家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不過不是我,而是從殿外跑進來的山內一豐,他看見我們兩人對我們說道:「利家大人和福岡大人你們都在這裡啊,那正好,信長大人要見你們,快點去吧。」

    利家看了看我,好像在詢問我知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我看著利家的搖了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我看著山內一豐問道:「一豐,大殿下找我們有什麼事情?」

    「這個···福岡大人,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了,你們還是趕快過去吧,信長大人從回去以後就沒有說話,只是讓我來找兩位大人,所以是什麼事情我也不清楚。」說著山內一份就帶著我們兩人朝信長的居所走去。

    一路上都沒有說過什麼,我和利家安靜的跟在山內一豐的後面,只是偶爾交換一個無奈的眼神,山內一豐在前面走的很快,他平常總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可是這次,他卻好像是趕時間一樣。

    原本十分鐘的距離,我們只花了大概五分鐘就走到了。

    到了信長的居所門口山內一豐並沒有按照平常的作風,幫我們兩人在門口通名,只是小聲的對我和利家說了一句:「兩位大人,信長大人就在裡面了,請您們兩位進去吧,屬下還要去處理織田廣德的屍體,就想告退了。」

    說完山內一豐就快步的離開了,好像信長居所裡面有比那具殘缺不全的屍體更可怕的東西。

    利家看著山內一豐的一系列反常的舉動,小心翼翼的問我:「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看著利家一臉擔憂的樣子,我就好安慰他說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我們進去吧。」

    我的話好像對利家有些作用,利家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我們光明正大沒什麼好怕的。」

    說著利家推開了那扇虛掩著的們,看著利家走了進去,我也緊跟在後面,就是我偷偷的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小聲的說道:「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阿門。」

    我雖然說不害怕,但是我一想到我要面對的是織田信長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第六日魔王」我的心還是在不停的顫抖,因為我不確定我們有沒有做什麼讓他不滿意的事情,他會不會突然抽出刀將我們的小命解決掉?

    做了個基本的禱告,我的心裡總算是平靜下來了,雖然我知道,上帝不可能跑到日本來保佑我,但是這樣多少能讓我有一絲絲的心裡安慰吧。

    跟在利家的後面走到了屋內,屋內沒有點燈,除了我們進來的這一扇門外,其他的們全都被和死了。雖然外面的太陽已經很亮,但是這個屋內好像還是處在黑夜一般。

    一絲陽光從我們身後的門縫中射了出來,但是很快就被屋內的黑暗吞沒了。

    「吱。」一聲燥人的聲音穿了出來,我和利家身後的門也關上了,屋內完全陷入了黑暗。

    人是萬物之首,人是這個星球上最具有智慧的生物,但是人同樣也是最脆弱的最群,因為他們有思想,有時思想會跟他們帶來更多的煩惱。

    如果有人問什麼是事情是最可怕的,也回答只有一個,未知的事情最可怕。

    當我們身後的門被關上的那一霎那間,我和利家陷入了完全的黑暗當中,面對這黑暗,面對著對黑暗中的無知,不知道下一刻會到底會發生什麼,恐懼的氣息蔓延在整個屋內,我此時的已經開始有想要逃跑的的想法,而利家的情況好像比我還糟糕,他緊緊的握住了腰間的佩刀,好像準備隨時奮戰一樣,他好像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屋子裡面並沒有敵人,有的只是我和信長,還有他自己,看來恐懼已經讓他喪失他的判斷力。

    「彭。」一聲響了起來,大殿的中央的一支蠟燭被人點燃了,在微弱的燈光搖曳下,我看清了點燃蠟燭的人,他就是織田信長。

    信長沒有換衣服,身上一就是剛才沾染這血跡的那一身,他連臉上的血跡也沒有清理,鮮紅的血液已經在他的臉上凝固了,此時的信長的微弱的燭光下,更加的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使者。

    「嘩」的一聲利家拔出了刀,指著前方,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看來恐懼已經佔據了他的心,讓他完全失去了判斷力,他完全沒有認出燭光前的這個人是織田信長,否則的話他是不敢拿出刀指著信長的。

    「這就是你們的為臣之道嗎?拿著刀對著自己的君主,是嗎?」信長好像並沒有因為利家的行為而感到憤怒,語氣與其說是在質問,不如說是在調笑。

    「咣當。」利家的刀掉在了地上,呆呆的愣在了原地,我急忙上前一步拉了拉利家,然後對著信長行禮說道:「屬下忠兵衛拜見殿下。」

    利家感覺到我在拉他,然後聽到了我的話,好像是反應過來了,急忙也行禮道:「屬下前田利家參加殿下,不知是殿下大人,還請殿下恕罪。」

    信長好像根本沒有在意利家剛才的行為,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們都坐下把。」信長指了指他身旁的兩個坐位。

    看著信長的樣子,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和利家只好惶惶不安的做到了他說的座位上。

    「今天的事情你們看見了,你們有什麼看法?」信長沒等我們兩人坐好,就對著我們兩人問道。

    看法,對這件事情能有什麼看法,利家聽了信長的話,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只好在一旁看著我,利家現在已經習慣了什麼事情都先徵詢一下我的意見,但是現在我也完全搞不清楚信長這個問題到底想問些什麼,這個時候又不好亂答,我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不知殿下的意思是?」

    「哦,忠兵衛,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是想知道,你們對今天這件事情的看法。」信長說完就一直盯著我,他根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又把這個皮球踢了給我。

    看著信長一直盯著我,沒辦法了,只能說了,但是信長到底像聽的是什麼那?是今天在場的人對這件事會有的反應,還是尾張上四郡對這件事的反應,還是···

    信長一直在等待著我的回答,只好猜了,我一咬牙說道:「殿下,經過今天的事情,殿下的家臣團會變得更加的團結,因為···」

    沒等我說完,信長對著我擺了擺手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已經想過了,我想聽些別的。」

    看著信長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讓我的心發了下來,我努力的整理了下思緒說道:「殿下是在擔心尾張上四郡會因為這件事情擔心反彈嗎?」

    信長沒有說話,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難道又不對,再想想還有什麼?我接連又說了幾個,信長都只是不斷的搖頭,雖然我一次次的說錯,但是信長並沒有生氣,反而臉上卻顯得越來越高興了,這讓我更加的摸不著頭腦了。

    最後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只好對著信長行禮說道:「殿下恕罪,屬下無能不能理解殿下的意圖,請殿下恕罪。」

    信長沒有說什麼,只是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對著我說道:「忠兵衛終於也有你想不到的事情了,哈哈···」信長爽朗的笑了起來,然後看著一旁的利家說道:「犬千代,你說說看,你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我?」利家在一旁坐了半天,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信長突然問他,讓他一點準備都沒有,他腦子裡想出了幾個想法,但都是我說過被信長否決的,看著信長看著他的眼神,他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殿下,在下認為應該增加大人的護衛,來保護殿下的安全,殿下的安全不僅關係到尾張一國,更影響著天下大勢,所以殿下的安全不容有失。」

    這···一聽就是馬屁,利家沒想出來什麼好的辦法,只好對著信長拍馬屁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信長怎麼可能會想聽到的是這些事情那?

    而信長聽完利家的話,臉上的笑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沉,估計利家也看到了信長的臉色,急忙的伏在地上,等待著信長的怒火。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本書的支持,如果大家對這本書有什麼意見的話,請大家提出來,在下一定會改正的,再次感謝大家的支持。)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25
第二十五節 金錢與榮譽

    信長一臉陰沉的看著利家說道:「犬千代,你起來吧,你說的不錯,我想聽的就是我的安全問題,你們今天看見了吧,如果行刺的不是那個織田廣德,而換成的是一個武力高強的人那?我是不是還能躲開這一劍那?」

    這個問題,我還真的沒有想過,現在想一想,這倒也是呀,如果今天換成一個武功稍微高強一點,或者有些戰陣經驗的人的話,那麼信長能不能躲過這一劍還真是不好說。。c

    而且我相信以信長的野心,隨著尾張的平定,他一定會大肆的對外擴張,到時候不知道會有都少人會僱傭刺客來行刺,又會有多少人成為「織田廣德」那?而信長像這次的運氣還能持續幾次那?這倒還真是個問題,應該怎麼解決那?

    對了,忍者···忍者是這個時代最好的刺殺和保護的工具。

    看來利家想到忍者這條路比我早,在我正在盤算著怎麼說的時候,利家已經開始對信長說了:「殿下,屬下的意思是要多僱傭些忍者,讓他們來確保殿下的安全。」

    「哼,忍者,那些為錢賣命的人,你認為他們可信嗎?」信長對著利家冷哼了一聲說道:「他們是為了錢,忍者不會真心的去為人賣命,我可不敢保證他們在危難的時候會不會丟下我,還有忍者的身份,我身為尾張一國的守護我怎麼能將我高貴的性命交給那些低賤的忍者那?」

    「是,殿下說的是。」利家沒有想到信長這樣的不喜歡忍者,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趕忙對著信長行禮說道。

    信長好像還沒有說完,根本我有理會一旁不住道歉的利家,接著說道:「忍者的作用只能去刺探情報罷了,他們能做的都只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人,最重要的是的他們的心,你們有誰有辦法讓他們絕對忠誠我那?」

    「那殿下的意思是?」利家伏在地上小心的問道。

    信長站了起來說道:「我要的是一支能防止暗殺、騷擾、情報外洩和對我絕對忠誠的部隊。」

    聽著信長的話,我漸漸的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成立一個自己貼身的護衛隊,這只隊伍的性質和後來的國家職業保鏢有些相識,有信仰,能力強,絕對的忠誠和絕對的服從。

    如果真的訓練出了這只隊伍的話,那信長的安全就完全不成問題了,因為信長的想法實在是太棒了,這簡直是一個跨越時代的想法。

    難怪後世有這麼多的人說織田信長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瘋子,超越了時代半步的人叫做天才,而超越了時代一步的人就是瘋子。

    看來信長這個人就是個瘋子,是個大瘋子,因為他的思想可能已經不止超越了時代一步了。

    我聽了信長的想法,連忙說道:「殿下,此法甚好,可以抓緊實行。」

    「嗯,忠兵衛。你也認為好嗎?利家你認為那?」信長滿意的對我點了點頭,然後問著在一旁的利家。

    利家顯然沒有我這麼好的反應,他到現在還是沒有理解信長提出的概念,但是他看著信長正在用那沾滿了血的臉看著他,利家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屬下也認為應該盡快實行。

    信長再次的笑了起來,對著我們兩人說道:「既然你們兩人這麼贊同,我決定把這只隊伍交給你們兩人實施訓練。你們有意見嗎?」

    我和利家互相的看了一眼,都有一種上當的感覺,看來信長從我們一進來就開始誒我們下套了,先把我們兩人嚇得半死,然後在給我們施加心理壓力,最後一步步把我們引入局,現在看著織田信長的笑容,我都覺得是有陰謀,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和利家還是答應了下來說道:「屬下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嗯,很好,那就以忠兵衛為首,犬千代為輔,你們一起來訓練,編製為一百人,我半年之內要見到效果,但是你們的正常的工作也不能耽誤,知道了嗎?」織田信長笑著對我們兩人說道。

    我終於知道了他的陰謀,這完全是要讓我們兩人一人做兩份工作,還不能耽誤事,還要半年見效,這真是···不過事到如今我和利家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屬下盡力而為。」

    「你們記住不是盡力而為,是一定要做到。」信長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們兩人,然後又安慰的對我們說道:「我知道這樣有些為難你們,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我會盡量滿足你們的。」

    我一聽信長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肯定是沒法回絕了,不如先提幾個要求,我低頭想了想,對著信長說道:「殿下,屬下有三個要求,希望殿下同意。」

    「哦,有什麼要求你提出來吧。」信長看著我問道。

    「殿下,屬下希望,這只部隊的所有事情,都有我和利家兩人決定,其他人不得干預。」我提出了我的第一個要求,因為這支部隊可以說是很特殊,如果真的想要訓練成信長想要的那個效果,那就要採取一些特殊的辦法,這些辦法可能不為人所接受,所以要想要成功就不能受到干預。

    「你說的其他人,包括我嗎?」信長用嚴厲的口氣問我。

    「是,殿下,這個其他人包括了出我和利家以外的所有人。」我想了想回答,如果沒有這個保證,這只部隊肯定是無法訓練出來的。

    信長讚賞的看了看我說道:「嗯,不錯,想要權就是想做事,從現在起這支部隊的所有事情都由你和利家兩人負責,其他人不得干預,並且都要積極的配合你們,說說你的第二個要求。」

    「謝殿下,屬下的第二個要求是希望殿下,能夠給予這支部隊所有成員高於他們正常薪俸三倍的待遇。」我對信長提出了第二個要求。

    「這要的話,他們不也是為了金錢嗎?這樣的話我不如僱用忍者更為划算。」信長的口氣變得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但他還是說道:「說說你的理由,如果合理的話,我可以考慮接受。」

    這是的利家完全成了一個多餘的人,一句話也不說,好像他還是沒能理解信長的意思,所以對我們的對話有些反應不過來吧。

    「殿下,這只部隊的成員將來要面對的壓力,可能是常人不能想像的,只要是人就會有**,我們要保證他們不被**所誘惑。但他們面對著壓力和誘惑的時候,可能就會出現漏洞,所以我們要以優厚的薪金盡量的滿足他們的**,這樣就叫做高薪養廉,這樣的話他們的**得到了滿足,就可以絕對的忠誠於殿下。」我這樣想信長解釋道高薪資的原因。

    「高薪養廉,這也許可行。」信長自言自語的點了點頭說道,但是他想了一下又接著問道:「可是這樣的話,他們還是不能完全的忠誠於我,當有人出了更高的價碼時,他們還是會背叛,這樣的問題你想過嗎?」

    信長提出的這個問題,我當然想過了,於是我對著信長的責問,不慌不忙的答道:「殿下,這點屬下已經想到了,所以屬下希望殿下能給以這支部隊所有成員不管生前還是死後最高的榮譽,這也就是屬下的第三點要求。」

    「榮譽,最高的榮譽,這樣就能保證他們的忠心了嗎?」信長聽我說完疑惑的問道。

    「對,殿下,當足夠高的薪金加上最高的榮譽時,這支部隊就會變成一隻正真忠誠的部隊。」我帶著一絲不容懷疑的語氣對著信長說道。

    「哦?你說的這個辦法真的有效嗎?」信長對我說的還是有些疑惑。

    「殿下,屬下想請問殿下,一個男人就重要的是什麼?」我沒有回答信長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他。

    「這個,生在亂世男人最想得到的無非是榮譽和財富···」信長想了一下回答道。

    我沒等到信長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殿下,你說的沒錯,當我們給予了他們足夠的錢和榮譽時,我真的想不出他們有什麼理由會背叛。」

    「嗯···」信長聽完我的話沉吟了一下說道:「你說的也許是對的,好吧,我同意你的三個要求,但是你一定要讓我看到效果。」

    「是,殿下。」信長同意了自己這三個要求,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問題了,於是我爽快的答應了信長。

    「還有,這件事情一定要秘密的進行,我會通知家中的家臣盡量配合你們,但是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可以讓不相干的人知道,知道了嗎?」信長看著我和利家兩人說道。

    「是,殿下。」我和利家一起回答到。

    這時,我又想起了這支部隊還沒有名字,於是對信長說道:「殿下,請你為這支部隊起個名字吧。」

    「名字···」信長想了一下說道:「那就叫做「暗」吧我希望他能躲在暗處為我解決掉所有的問題。。」

    「暗」就這樣誕生了,由於這支部隊的特殊性,所以歷史上關於這個「暗」的記載可以說是少得可憐,可以說唯一知道的就是它是由織田信長提出的概念,由福岡忠兵衛一手建立的。但是「暗」在日後歷史的發展中卻幾次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而「暗」後來又分出了一個令各國大名聞風喪膽的組織,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在我的要求下,信長親手寫下了一個「暗」字給了我。這也是我為了打造榮譽感的第一步,而信長為了配合我打造一支有榮譽感的部隊,更加把他的名字中的一個字「信」賜給每個加入「暗」的人。

    在日本,被君主賜名是一件極為光榮的事情,得到了這個允許,我對這支部隊的打造變得更加充滿信心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26
第二十六節 魔鬼訓練

    在和信長確定了「暗」的事情以後,利家雖然還是不明白的這只部隊的性質,但是經過我的解釋,但也漸漸的明白了「暗」的理念。

    時間緊迫是,信長要求在半年內訓練完成,雖然還有半年的時間,但是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要挑選人員,場地,對他們進行訓練···所以我和利家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立刻返回清州城籌劃這件事情。

    向信長說後,信長同意了我們的想法,並且傳令給本家所有的人,要無條件的配合我們兩人的行動。

    得到信長的允諾後,去向阿市說明了情況,當然我沒有告訴她「暗」的事情,只是告訴她我要回清州城處理些事情,我看得出來阿市對我是有些不捨的,但是他還是支持我立刻回去,她對我說的理由是:男人應以事業為重。

    看到阿市這麼不捨,但還是這麼支持我,我真的有想要在這裡陪阿市一生一世的衝動,但我還是忍住了,畢竟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我也發過誓我要讓阿市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所以我必須要努力。

    帶著對阿市的不捨,我帶著慶次和利家當天就趕回了清州城。

    離開了半個月,清州城完全沒什麼變化,由於我們趕回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再加上這兩天的疲勞,我和利家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各自回家休息,等到明天在開展「暗」的工作。

    帶著慶次回到了我久違的家,家裡的一切都沒變,嘉家都安排的很好,我也就沒多說什麼,直接回到了房間睡覺了。

    看來我真的是很累了,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當我起來的時候,利家已經在客廳裡等了我很久了。

    「老弟,你醒了,我們快走吧。」利家一見我就說道。

    「去那裡?」我剛剛睡醒腦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奇怪的看著利家問道。

    「去挑選人手啊,我們昨天不是說過了嗎?」利家看著我說道。

    我使勁的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使自己清醒過來說道:「大哥,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我們趕快去吧。」

    我帶著利家和慶次,一起來到了清州城外的軍營,這些都是正規的常規部隊,和那些農兵不一樣,他們的戰鬥力高,而且有一定的忠誠度。

    我們將信長給我和利家的手令交給了這裡的大將吉村又五郎,他一見到手令立即表示一定聽從我們兩人的安排。

    於是,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這個吉村又五郎就按照我們的要求,集結整個兵營了大約800人的部隊。

    我和利家兩人在這些人中挑選了大約八十幾個人,然後又馬不停蹄的趕往了下一個營地,一切都很比較順利,到最後我們大約挑選了大約四百人,這些人中我們只會留下一百人,其他的人則都要淘汰。

    帶著挑選出的這四百個人,我們來到了我們出發前信長給我們指定的一處空置的軍營,軍營裡一應俱全,站在將台上面,我看著下面的這些人,這些挑選出來的人都是各營裡的一些精英或者是一些體格強壯的人。

    「你們都聽好了,今天我們的這支部隊的薪金高於其他的部隊三倍,但是我們只需要一百人。」我站在台上對著下面的人大聲的說道,利家和慶次兩人則站在我的後面,不知道我想要幹什麼。

    下面的士兵一聽有三倍的薪金,一下都變得非常的興奮,但是一聽只留下一百人,又都變得沉默了。

    我看到這些情況,接著說道:「我們這只部隊要的只是精英,我們不要廢物,現在我宣佈每兩個人一組。」

    下面的士兵雖然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但是還是執行了命令,但是利家卻忍不住了,他悄悄的拽了下我的衣角問道:「老弟,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沒有回答利家,看到兩人一組分好後,又大聲的說道:「現在,我要你們證明你們是精英,你們可以採取任何的方法和手段,打到你們的對手,最後還能站起來的兩百人就通過了第一關,你們可以暫時留下,記住你們可以採取任何手段。現在你們可以開始了。」我故意的加重了「任何手段」這幾個字。

    隨著我的話音落地,近四百人分成了兩人一組互相的扭打了起來。

    看著場下一片的混亂,利家不無擔心的問道:「老弟,你這是幹什麼,這要做真的沒事嗎?」

    慶次也是一臉疑問的看著我,我看著兩人不解的表情笑了笑說道:「「暗」將來要面對的可能是最頂級的高手,所以我們要的只有精英,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雖然利家和慶次兩人不理解我說的「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是什麼意思,但是兩人還是明白了我的用意,我是要通過這種方法,獲得最優秀的戰士。

    這一場廝打持續了一段時間,最終有兩百名士兵笑到了最後,在這次的測試中,由於我強調了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再加上高薪的誘惑,所以造成了四人死亡,三十幾人受重傷,幾乎每個人都受了些輕傷。

    結束了第一天的考驗,依然站著的兩百人被留了下來。

    看著他們我大聲的說道:「你們看見了嗎?今天只是第一天,已經有人死去,明天的考驗會更加的殘忍,有誰害怕的可以站出來,可以回去,我數三聲,想回去的可以站出來。」

    「一。」我看了看沒有人出來。

    「二。」我繼續數到,同時看著下面的人,我發現下面的有些人已經開始動搖了。

    我沒有繼續數,但我大聲的說道:「我現在要數最後一下,如果你們現在不說的話,將不能在選擇退出了,記住留在這裡只有生存和死亡兩條路」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場下就有士兵叫道:「我退出,我不想死。」有了帶頭的人後,大約有二十八人選擇了退出,我讓他們離開了軍營,然後大聲的數到:「三。」

    「留下來的勇士們,你們是優秀的,你們應該享用世上最好的美食,食物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盡情的享用吧,今晚是你們的,盡情的狂歡吧,明天還有更加殘酷的考驗等著你們。」我大聲的對他們說道,我指向了早已吩咐慶次準備好的食物。

    看著士兵們瘋狂的撲向那些美食,我笑了,看見他們我彷彿看到了當年受訓的我,他們比我要幸福,因為我接受的訓練被他們還要殘酷百倍。

    月亮升起,我和前次、利家三人沒有回家,我們三人留在了軍營裡面,利家和慶次兩人一晚上都沒有說什麼話,肯定是有事要問我。

    我看著兩人遲遲都不開口,我只好問道:「大哥、慶次,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兩人互相看了一下,然後對著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今天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他們都是很好的戰士,我們的做法是不是有些殘忍?」

    「殘忍?我這樣做是仁慈,我說過他們將來要面對的可能是萬中無一的高手,也可能是多餘自己數倍的敵人,如果我們不這樣挑出最勇敢的人,他們的將來只有死亡,我寧願讓他們現在流血流汗,但我不願意看到他們將來在戰場上留下自己的性命。」我說完就走回了自己的營帳,留下了利家和慶次兩人,這些道理是要他們自己理解的,我說在多也沒有用。

    「也許叔父說的對,他們都是勇敢的人,也許真的只有這樣才能避免他們在戰場上送命吧。」慶次看著利家說道。

    利家點了點頭說道:「希望吧,希望忠兵衛的辦法真的有效,能讓留下來的勇士在戰爭中活下來。」

    第二天,經過了一晚的休息,剩下的一百八十二人看起來都非常的精神,我看著他們的樣子大聲的問道:「你們準備好了嗎?準備好接受更為殘酷的考驗了嗎?」

    「準備好了···」宏亮的聲音響徹天空。

    「剩下的一百八十二名勇士們,你們現在可以攻擊你們身邊的任何一個目標,時間為半個小時,能在半小時內還站著的人,我就可以對你說,恭喜你們了,因為你們被錄取了,但是記住這次我們只留下一百三十人,多餘的人會被處死,處死的目標是隨機的,你們明白了?」

    沒人回答我的提問,軍營裡一片寂靜,這個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大聲的喊道:「看來你們明白了規則,那就開始吧。」

    隨著我的一聲令下,場上的局面變得比昨天更加的混亂,叫喊,衝殺聲,哀嚎聲此起彼伏,而我卻不看一眼,我看得只是我掛在胸前的懷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場上能站立的人數也越來越少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這時變得非常的慢,終於時間到了,我立刻派人下去清查人數,這次能站起來的人之有一百一十三人,其中,倒下的六十九人中,有二十九人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看著剩下的一百一十三人,我面帶著喜色看著他們,因為這些人都是正真的勇士,經過了兩天的混戰,他們依舊能站在這裡,他們的戰鬥力是可想而知的。

    「恭喜你們,你們成功了,你們可以留下來了,你們都是最棒的。」我對著慶次揮了揮手,慶次從身後端來了一盤子銀幣,這些銀幣都是信長撥給我的經費,這些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我從中抓起了一把銀幣說道:「看見了嗎?勇士們,這些都是為你們準備的,他們都是你們的,我說過最勇敢的人就應該享受最好的東西。」我邊說便將手中的銀幣,拋向了他們。

    「叮噹···」銀幣落地的聲音,場中再次爆發了陣陣的呼喊聲,那是人類貪婪的聲音,當我一把又一把的將銀幣拋向他們,看著場下剩下的這一百一十三名士兵哄搶著銀幣的時候,我已經確信他們已經是最勇敢的人,他們有資格成為「暗」的一員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27
第二十七節 炙手可熱

    經過了連續兩天的搏殺,剩下的士兵都已經感到疲憊,他們現在已經沒法繼續下面的訓練了。.

    於是我和利家商量過後,決定將慶次留下,由他暫時看管這隊士兵,而我和利家則各自回家了。

    我攻下巖倉城和即將要和阿市訂婚的消息,在清州城內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一方面是因為信長派出了信使向尾張各地的豪族宣佈了這件事,而另一方面就是因為我,是什麼原因使信長將他最疼愛的妹妹嫁給了一個剛剛升任足輕大將的人。

    關於這段奇怪的聯姻,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測,關於這件事的說法有很多,其中我聽到的比較靠譜的是因為信長看中了我的才能,而最不靠譜的則說我是什麼「五攝」的分支,信長希望憑著我的關係籠絡近畿的大名,這讓我聽了就想笑,這個福岡忠兵衛是我當初隨便起的一個名字,我和「五攝」能有什麼關係。

    就因為這個關係,到了後來還真有許多「五攝」的後代來和我攀關係,說我和他們是什麼族親,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這是後話暫且不說。

    我和利家騎著馬回到了我們的居所,剛到路口我和利家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這條巷子裡住的只有我和利家兩個人,這麼多的人圍在這裡是幹什麼?難道出什麼事情了,我正想叫上利家趕快回去看看的時候,利家卻翻身下了馬拉住了前面的一個人說道:「利之,你來找我的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這裡怎麼這麼多的人?」

    被利家拉住的人大概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身體看起來還算可以,長相和利家有幾分相似,看來應該是利家的親戚吧。

    男子看到了利家好像看到了救星似的說道:「四哥,原來是你呀,我怎麼忘了你也住在這裡,對了聽說你和忠兵衛大人很熟悉,趕快帶我去見見他。」

    噢?要見我的?我抬頭看了一眼這群排隊的人,源頭好像就是我家門口,難道這些人都是要見我?見我幹什麼?我出於好奇也下了馬,站在利家身後想要聽個明白。

    誰知道那個叫利之的人一看見我下了馬,就拉著利家到一邊去說了,搞得我什麼都沒聽見,不過在利家和利之兩人的談話時,利家總是時不時的朝我這邊看,弄得我一頭霧水。

    最後利家一臉嚴肅的帶著利之走了過來什麼,對著我說了一句:「先回我家再說吧。」

    我好累呀,為什麼要去你家啊?可是我還是乖乖的跟著利家走了,因為我家門口圍了這麼多人,我又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萬一是來尋仇的,這可就糟了,再說利家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來不是什麼好事,雖然我在這沒什麼仇家,但還是小心為妙躲躲吧。

    相比之下,利家的門口這是門可羅雀了,一個人都沒有,我一進門就看見了阿松就站在庭院內向外張望,一看見我來了阿松急忙的拉住我帶到了屋內,這下搞的我更不明白了,這到底是幹什麼?

    我剛進屋利家和利之也進來了,那個叫利之的一看沒有了外人,對著我行了一個大禮說道:「荒子城城主五子前田利之見過福岡忠兵衛大人,家父恭賀大人晉陞,祝大人武運長久,派我帶來了本家的一點小意思,望大人笑納。」說著前田利之遞了一張禮單上來。

    小意思?原來是來送禮的?不對,荒子城城主五子,那不是利家的弟弟,我急忙的看著利家說道:「大哥,你這是····」

    「我也不是很清楚,還是讓利之給你說吧.。」利家對著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阿松招待我們坐下後,前田利之對我說道:「昨日荒子城收到了大殿下傳來的消息,得知大人晉陞,所以家父派在下前來恭賀。」

    來恭賀我升職,一個知行兩千貫的城主,侍大將來恭賀我一個足輕大將,別開玩笑了。

    我一臉懷疑的看著利之,大概利家看到了我的表情,重重的敲打了下桌子說道:「利之,我和你說過了,忠兵衛是我結義的兄弟,也就是你的哥哥,說話不要這要吞吞吐吐的,有什麼就說什麼。」

    我急於知道到底是怎嗎回事,於是也對前田利之說道:「對,我和利家大哥是兄弟,我們都是一家人,有話你就直說。」

    前田利之有了我們兩人的鼓勵,顯然比之前放鬆了些說道:「其實是這樣的,跟隨大人晉陞的消息,傳來的還有大人即將和市殿下訂婚的消息,所以···」利之沒有說下去,只是看著我,因為在這個時代,靠女人上位這種事情對一個男人是一種羞辱。

    但我卻沒有在意,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靠阿市博取些什麼利益,此時我想的是別的事情,,就算是知道我和阿市訂婚,即將成為一門眾,可是也不至於有這麼多人啊,肯定還有什麼事情···

    我低著頭看了利之剛剛給我的禮單,這一看還真是讓我嚇了一大跳金五十枚,銀一百枚,還有一些武具等物品,我大概的估算了一下,這些東西加起來,大約價值一千多貫,這可是將近荒子城大半年的收入,這「小意思」未免太重了。

    我把禮單給了利家和阿松說道:「大哥,嫂子,你麼看一下吧。」

    利家沒有看,看來利之已經和他說過了送來的禮品,阿松倒是接過了看了看,看完也是一臉的驚奇。

    沒等我說話,利家就對著利之說道:「利之,父親到底在幹什麼?這些東西不止是為了恭賀忠兵衛這麼簡單吧?」

    「這···這個···」前田利之抬頭看了看我,然後又把頭低了下來,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

    利家看著前田利之的樣子,大聲的對著前田利之吼道:「到底是為什麼?送來這麼多的禮物,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你快點說···」

    面對著利之的咆哮,利之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一開始送來的東西沒有這麼多,很多禮物是後來父親又派人送來的。」

    「哦?這是為什麼?」我聽了感到比較奇怪,後來有派人來增加了禮物,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利之的樣子本來不想說,但是最後在利家眼神的威逼下還是說道:「增加禮物是因為父親在荒子城得到消息,那古屋城的林家也重來了重禮。父親怕被林家比下去,所以就···」

    「林家?你說的是林家是林秀貞,還是林通具?」我打斷了利之的話向他確認我的疑問,如果是林通具的話我還能理解,因為他因為家督之位和哥哥林秀貞不和,立場比較傾向信長,送來些禮物還在我的理解範圍內,但林秀貞是織田信行的導師,一直是信行一派的領軍人物,如果是他的話,那這個問題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

    利之被我打斷了他的話,但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對我說道:「據我得到的消息,林秀貞和林通具都分別派人送來了禮物,但林秀貞派來的人將禮物放下後就走了。」

    這個···兩人派人都來,林秀貞更是直接,不管我收不收東西放下就走,這是為什麼那?不光是我就連利家和阿松兩人也是滿臉的疑問。

    前田利之看我們三人都沒說話,他有接著說道:「今天來的人其實不少,兩位佐久間大人,還有丹羽大人、池田大人都派了家臣,還有佐佐家,下一色城的前田家等人都親自來了,聽說這些人都帶來了重禮。」

    聽著利之的話,我的頭頓時感覺到有些疼,他說的這些人都是在尾張有頭有臉有勢力的人,竟然都來給我送禮,想佐久間,池田,丹羽他們幾人我可以理解是因為我們同屬信長一派,而且之前也有過交往,送來些禮品都屬於正常。

    但是佐佐家、下一色的前田一家和林家這些人都是信行一派的人物,我連他們的面都沒見過,但是他們也都送來了禮物,有的更是親自來了,這真是讓人不解啊···

    「四哥,你幫我說說吧···」前田利之小聲的對著利家說道。

    利之看來好像要利家對我說什麼事情,但是看起來利家好像很為難的樣子,一直都在旁邊裝作聽不見的樣子。

    看著這個樣子我對著利家說道:「大哥,利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利之一聽我這麼問,臉上浮現了一陣喜悅的神情期盼的看著利家,利家則是顯得有些為難,從懷中掏出了封信遞給了我,上面寫著信長殿下親啟幾個字,我看了看上面的子,以為是利家拿錯了,於是說道:「大哥,這封信是給殿下的,你是不是拿錯了。」

    利家聽了我的話,在一旁猶豫了半天才說道:「兄弟,我沒拿錯,這封信希望你交給殿下。」

    交給信長?為什麼不自己給?我奇怪的問道:「大哥,這封信···」

    利之打斷了我的話,急忙的說道:「這是本家對大殿下的效忠書,希望大人能夠幫忙轉達,並且為本家美言幾句。」

    哦,原來是這樣,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給我送這麼重的禮物了,原來一直在信長和信行兩邊搖擺不定的前田家,在看到信長佔領了尾張上四郡後,意識到局勢已經明朗了,信長大勢已定,所以想要對信長表示效忠,於是就來找我了,因為我是信長身旁的紅人,又即將要成為了信長的妹夫,織田家的一門眾,所以有我去對信長說,是最合適不過的事情了。

    看來佐佐家和一下色的前田家這些人大概也是這些意思把,至於林家肯定是看到信行大勢已去,樹倒猢猻散,早早的來這撿信長這個高枝來了。

    我手中拿著這封前田家的效忠信,我猶豫了,應該怎麼辦那?不幫這個忙的話,我的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利家幫了我這麼多次,可是如果我答應了的話,我又不知道信長現在是種什麼態度,再說如果我答應了利家,拿其他人的請求我也就不好拒絕了,到時候我收了這麼多的禮物,信長到時候不知會有什麼反應,這還真是難辦啊。

    這些人也真是麻煩,效忠書為什麼不自己送那,非要我送,真實麻煩,嗯···自己送,有了就要他們自己送。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28
第二十八節 牆頭草

    我手拿著利之托我帶給信長的效忠書,對利家笑著說道:「大哥,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幫你辦好。」

    「這,老弟···這真是麻煩你了。」利家一臉感動的對我說道。

    我沒有在利家家裡多做逗留,我在利家的幫助下,翻牆回到了我自己家,對,大家沒有看錯,我是翻牆回到自己家的,聽起來多少覺得有些彆扭。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我的門口圍了太多的人,如果我一出現,立刻就會被圍住,根本就不可能進得來。

    我回到家裡後,立馬找到了嘉家說道:「嘉家,你又沒有收過這些人送來的禮物?」

    嘉家想了想回答道:「主公,在下沒有收任何人的禮物,只是除了林秀貞大人···」

    我打斷了嘉家的說道:「林秀貞的事情我知道了,其他人的禮物有沒有收?」

    嘉家毫不遲疑的搖著頭說道:「沒有,我都讓他們等著,等主公回來後決斷,我本想派人給主公送信的,但是卻不知道主公在那,所以只好這樣了。」

    因為要保密的緣故,訓練「暗」的地方只有我和利家、慶次、信長知道,其他的人都沒有告訴,我看著嘉家的安排,還算不錯,於是說道:「嘉家,你帶上幾個人,去外面告訴他們,我身體不適,不能見客,但是禮物都收下,但是你記住每個人的禮物和禮單,不能搞混,還有,如果有人送上書信的話,也都收下,但是這些人的東西一定要單放,還有要仔細的核對,和禮單上的寫的不能有出入明白了?」

    嘉家聽完我的吩咐說道:「主公屬下知道了,主公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了,沒事情了,你去辦吧,記住我說的話。」我說完就回到了我的臥室,這幾天實在是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嘉家處理這種事情應該不會有差錯,看見我的被褥頓時生出了一種親切的感覺,終於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不知道是為什麼,這一覺睡的是特別的香,等我在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也許是聽到了屋內的動靜,嘉家小聲的問道:「主公,您醒了嗎?」

    嘉家在外面?他在外面呆了多久了?我急忙的穿上了衣服說道:「嘉家,你進來吧。」

    嘉家手中捧著一摞東西進來了,將東西放在一邊,對我行了個禮,我看著嘉家的臉色,有些慘白,眼圈也有些黑黑的,看來為了昨天的事情一夜沒睡,我看著問道:「嘉家,都辦好了嗎?」

    「是的,主公吩咐的事情,屬下都辦好了,請主公過目,這些是送來的所有禮單。」嘉家從他抱進來的一摞東西中拿出了一些給我。

    我看了看,送來的禮物差距很大,像信長派佐久間、池田、丹羽這些人信長一派的人送來的都是一般性的禮節性禮物,和信行派的佐佐家、下一色前田家這些人送來的禮物根本沒法比,我一張一張的看著這些禮單,笑了笑,我將禮單分成了兩份。

    將原信長派人物和信行派人物分了開來,我將信長派人送來的禮單交給了嘉家說道:「嘉家,給這些送來禮物的人回禮,記住要拿捏輕重,你明白了嗎?」

    嘉家結果我遞給他的禮單,恭敬的說道:「是,主公,屬下明白了。」

    我看著嘉家問道:「難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要給這些送來禮物少的人回禮嗎?」

    「好奇,但是主公做事,自有道理,屬下只要執行就好了。」嘉家恭敬的回答道。

    嘉家的回答讓我比較滿意,我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問道:「有多少人送來書信?」

    「主公,有二十六人留下了書信,請主公過目。」利家將那一摞剩下的東西都交給了我。

    「嗯,有林通具的,佐佐家的···」我一邊看著一邊自言自語到,這些信和前田利之給我的那封差不多,都寫著信長殿下親啟,看來這些都是給信長的效忠書了。

    等我翻完這些信後,對著嘉家說道:「嘉家你去把這些留下信人送來的禮物,都送到天守閣去,把禮單一併送過去。:」

    「是,主公。」嘉家聽我說完回答道。

    我搖了搖手中的效忠信,冷冷的笑道:「你們這些牆頭草,是該讓你們得到一些教訓了,嘉家替我備馬,我要出門。」

    「是。」嘉家行了個禮,推出去準備了。

    看著這些信和禮單,這些讓信長看看吧,讓信長自己決定吧,不過我想信長的心情應該不會好吧,哈哈···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帶著禮單和那些效忠信,我快馬向這巖倉城的方向趕去,信長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在返回清州城的路上了吧。

    我猜的沒錯,剛出清州城不到三十里的地方就遇到了信長的先頭部隊,一名足輕頭看見我騎著馬跑了過來大聲的對我喊道:「你是什麼人,趕快讓開。」

    我勒住了馬,大聲的說道:「去通報信長殿下,足輕大將福岡忠兵衛有重要的事情求見。」

    我的話音剛落,森可成從隊伍中出來對我說道:「原來是福岡大人啊,你怎麼來了。」

    森可成是尾張的豪族,也是老臣,我和他也算是認識,於是對他說道「大人,請您通知信長大人,就說在下有重要的事情通報。」

    森可成猶豫了一下,對著旁邊的母衣眾說道:「傳令下去,部隊原地休息,然後去通知殿下,就說福岡大人從清州城趕來有要事稟告。」

    母衣眾得到了命令後立刻執行命令去了,森可成則是走到了我跟前說道:「福岡大人,前日我派人送到府上的禮物還滿意嗎?」

    聽森可成一說,我想了起來森可成也給我送來了禮物,但是也都只是一般禮節性的禮物,於是我說道:「說起來好真要多謝大人了,大人送來的禮物在下真實愧領了。」

    森可成聽完笑了起來說道:「這說的是那裡的話,不知到這次忠兵衛來是不是清州城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我來的目的告訴他,因為森可成早晚會知道,不如現在賣他個人情,於是我就把事情的經過對他說了一遍。

    森可成聽完我的話,顯得有些喜悅的說道:「這麼說連林秀貞這個傢伙也支持殿下了,這可是好事啊。」

    我聽了卻搖了搖頭說道:「這可不見得,殿下也許不願見到這個結果。」

    「忠兵衛,你這話的意思是···」森可成聽完我的話,不理解的問道。

    「福岡大人,殿下讓你立馬去見他。」剛剛離開的母衣眾帶來了信長的命令,打斷了森可成的話。

    「那我就先告辭了,森大人。」我對著森可成說了一聲,就朝著信長馬印的方向跑去。

    「屬下忠兵衛見過殿下,諸位大人。」我對著信長和跟著他一起的丹羽,佐久間、池田等下馬人行了一個禮。

    「忠兵衛,你怎麼來了,你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信長疑惑的看著我。

    我拿出了帶來的信行一派的人送來的效忠書和禮單交給了信長,並且把事情大大致經過說了一遍。

    其他人聽我說完都很高興,因為這代表了信行一派勢力的瓦解,信長佔了上風。但是信長的臉色卻不是很好,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我送來的禮單和效忠書。

    過了半天,信長大聲對著旁邊的母衣眾說道:「傳令下去,全軍原地休息,命令各營大將立刻前來,有要事商議。」

    隨著母衣眾的離去,丹羽、佐久間幾人都是感到不解,這明明是好事,可是為什麼信長的臉色卻這麼差。

    看到信長的反應,這和我想的差不多,因為我知道,這不是信長希望看到的結果。

    沒過多久,各營的大將都趕了過來,信長把事情有重複了一邊,雖然這件事聽起來是好事,但是看信長的樣子卻不是很高興、

    這讓趕來的大將都感到疑惑,只有森可成在一旁驚訝的看著我,因為我告訴了他,信長知道後並不會感到愉快。

    「你們說這些人應該怎麼處理?」信長在沉默了一會後,突然的問道。

    這一下可讓周圍的人犯了難為,按理說應該接受這些人的效忠,但是現在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信長並不像要這樣做,應該說什麼那?

    一下子,氣氛整個沉默了下來,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信長看了看我說道:「忠兵衛你說,應該怎麼辦?」

    信長的這個反應是我早就料到的,他要的是絕對的控制、卻對的權利,而不是這一封不切實際的效忠書,他要的是打敗這些人並且剝奪這些人的領地,使的自己的勢力在尾張穩固,他可不希望他的領地上都是一些牆頭草和反對過他的人,所以,信長只能選擇在戰場打敗他們,只有這樣,信長才有足夠的理由剝奪他們的權利。

    聽到信長點到了我的名字,我將早就準備好的答案說了出來:「將這些效忠信全都送到信行殿下那個,由他自己決斷。」

    我的話一說完,四周就炸開了鍋,就連信長的臉色都變了,大概任誰也不會想到我會這麼說吧,把這些效忠書送給信行,那就意味這將這些人再次的推到信行的懷裡。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29
第二十九節 丹羽長秀的陰謀

    場面一時間變得非常混亂,眾人對我的話紛紛表示不解,而信長在一旁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陰沉著臉看著我。.

    這裡面和我關係比較好的丹羽長秀站了出來對我說道:「忠兵衛,你是不是說錯了,你再想想再說。」丹羽長秀這麼說實在替我解圍。

    我感激的看了丹羽長秀一眼,但是我卻對著丹羽長秀說道:「丹羽大人,在下沒有說錯,在下的意見是將這些效忠書交給信行殿下。」

    「你···」丹羽長秀聽了我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我怎麼了,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除了忠兵衛外,其他的人都退下吧。」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信長突然說了一句。

    眾人雖然無奈,但還是都退下了,只剩下了我和信長兩人,信長一臉玩味的神情看著我:「忠兵衛,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殿下,我沒有別的話要說了。」我簡短的回答了信長的問題。

    信長聽了我的回答,神情變的有些不太自然了,在我的面前來回走了幾步,走到了我的面前,靠近我的耳邊輕聲的笑著說道:「你不要以為因為阿市,我就不會殺你,如果你說不出原因的話,你相不相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信長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在笑,但是語氣卻很陰冷,我完全相信他說的話,他可能下一刻立馬拔出刀殺了我,這真是我要的效果,我看著信長說道:「殿下,我當然相信您會殺了我,但是我還是不能說。」

    「哦,忠兵衛你是在考驗我的耐心嗎?」信長站直了身子笑了笑,但是手已經按在了刀把上面。

    「殿下,我現在也是很為難啊!」我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說道。

    信長看著我好像是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樣,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你為難,你有什麼為難,你身為我的臣子,我織田家未來的一門眾,我實在想不出你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啊?」

    「為難的正是我即將成為殿下的一門眾啊。」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對信長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小心你的頭哦。」信長一邊笑,一邊拍了拍他腰間的刀對我說道。

    此時的信長,讓我真正的明白了什麼叫作「笑裡藏刀」,我看了看戲眼的差不多了,可以入正題了,於是我很努力的做出一臉無奈的樣子說道:「殿下,我即將成為一門眾,不僅僅成為了殿下您的親人,我也成了信行殿下的親人,如果我對您說出了辦法,我不但會間接的害死信行殿下。」我頓了頓看著信長,故意加重了語調繼續說道:「更加會使得殿下您落下個骨肉相殘的惡名啊。」

    信長看著我擺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看來他已經明白我說的意思了,他正在思考我說的話。

    其實現在信長落到了一個很為難的境地,因為信長現在平定了尾張上四郡,對信行已經形成了絕對的優勢,本來可以順道消滅信行的,但這樣不免就會落下一個手足相殘的惡名了,這對信長未來的發展是很不利的。

    但是信行不除掉始終會是信長的一個心頭大患,所以想要除掉信行但是還不能留下惡名,這就只能讓信行先動手了。

    但是信行現在也不是傻子了,信長佔領了尾張上四郡,優勢已經形成了,信行現在是肯定不會動手的,再加上本來支持信行的人,現在看到了信長的實力大漲,紛紛都前來投靠,這樣以來信行就更加不會謀反了。

    可是這樣的結果是信長不想要看到的,他希望要的尾張是一個安定團結的後方,他可不希望在他穩固的大後方上面有像信行這樣的異己分子,也不希望有想林家、佐佐家這樣的牆頭草。

    按照信長的希望是最好信行帶著林家、佐佐家這些人立刻造反,然後自己發兵把他們剿滅,這樣的話就可以把這些異己分子徹底的從尾張剷除了。

    本來這是件挺困難的事情,但是那些人卻把機會給信長送上門了。

    在我收下這些禮物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心裡計劃好了一切,這些人中,除了我答應了利家保全他們一家外,其他的人全都要在尾張被除名。

    不過在這樣事情不能明說,我本來還擔心,我這樣暗著說信長能不能明白我的意圖,但是現在看來,我的擔心純屬多餘了,信長這種一代梟雄怎麼可能看不出我的意圖那。

    「你真的有辦法把這件事情做的漂亮嗎?」信長看著我問道。

    看來信長已經下了決定,我也就不必要再和他打啞謎了,我直截了當的回答道:「不僅做的漂亮我還能為殿下你贏得一個仁愛、寬容的美名。」

    「哦?」信長聽我說完好像是來了興趣似的問我:「把你的辦法說來給我聽聽。」

    「阿市,怎麼樣累嗎?」我騎著馬跟在阿市的車邊問道。

    「我不累,忠兵衛你怎麼突然來這裡?你不是回清州城了嗎?」阿市從車上的小窗戶上探出小臉,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我問道。

    「我不是想我的阿市了嗎?我來看看那你呀。」我看著阿市就忍不住和他看玩笑說道。

    「你···」阿市被我說的笑臉頓時就紅了下了,最後小聲的說了一句:「我···我我也想你了。」

    這個時候從前面騎馬跑來了一個人,跑到我面前,我一看原來是丹羽長秀,他對著我說道:「忠兵衛,殿下讓我告訴你,馬上就要到清州城了,讓你不用跟著回天守閣了,可以去幫你自己的事情去了,還讓我通知你母衣眾已經出發前往末森城了。」

    在和信長說完我的計劃後,信長高興的同意了,並且還安排了丹羽、佐久間信盛、佐久間盛重三人給我打下手,我本來不同意,他們三人職位可比我高多了,但是信長和三人講了我的計劃後,三人都很同意,並且願意接受我的指揮,配合我的行動。

    「辛苦你了,丹羽大人,等事情處理完了,小弟請您喝酒。」我笑著對丹羽說道,丹羽可以說是在織田家家臣中除了前田利家和我最熟悉的人了。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我可要去清州城內最好的酒屋,找最好的「姑娘」啊!」丹羽一臉壞笑的看著我說完,然後就轉身騎馬離開了。

    我不明白丹羽一臉壞笑是什麼意思,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我卻聽到了阿市的聲音,阿市在一旁快要哭出來似的看著我說道:「忠兵衛是不是阿市那裡做的不好···你為什麼要去找別的女人···」

    看著阿市我頓時明白了丹羽壞笑的原因,我看著站在前方不遠朝我揮手的丹羽,他的旁邊還有佐久間兩人,雖然有些遠我看不清楚三人的表情,但是我能想像的到此時他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是他們的報復,肯定是的,信長要我指揮他們,他們雖然同意了,但是心中肯定不爽,這是**裸的報復,天哪,信長殿下,你怎麼想的讓我指揮這三個老傢伙,真是一點不帶假的,人老精、鬼老靈。

    這個時候沒時間想起他的事情了,我趕緊的去哄阿市,說了不少的好話,才把我這個未來的小妻子給哄好了,沒想到小小的年紀就這麼愛吃醋了,那以後我的日子不是難過了。

    臨近清州城的時候,我和阿市分別了,他跟著信長回到了天守閣,而我則是快馬朝著我家的方向跑出,但是我並不是回家的,我直接奔向了利家的家裡。

    「大哥···利家大哥···」我一進門就大聲的喊著利家的名字。

    喊了半天,阿松才從後堂出來看著我說道:「忠兵衛啊,原來是你,這麼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對著阿松點了點說道:「是的嫂子,有事要發生了,您快點叫利家大哥出來把。」

    「這個···」阿松看著我一臉著急的樣子說道:「利家送利之會荒子城了?」

    「荒子城?那正好,我去荒子城找利家大哥。」我說著就想要走,可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不認識去荒子城的路,我回頭看了看阿松說道:「嫂子,能不能找個人帶我去荒子城啊,我有急事,但是···」

    「嗯,好的,你等我一下,我去準備下。」阿松好像看出了我的意思,打斷了我的話,回到了房裡。

    她準備一下,她準備什麼,找個人給我帶路要準備什麼?

    正在我納悶的時候,阿松牽了一匹馬說道過來,對著我說道:「忠兵衛走吧。」

    我的眼前除了阿松和一匹馬外,沒有其他的人了,難道阿松是讓這匹馬給我帶路,不可能吧,於是我對著阿松問道:「嫂子,帶路的人那?」

    「我帶你去,快點,你不是說有急事嗎?」阿松牽著馬催促著我說道。

    「可是···這實在是···」看著阿松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但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出,讓阿松給我帶路。

    「別可是了,你不是說有急事嗎,那還不快走,你要是有急事的話,只有我帶你去,其他的人去,不能立刻見到利家,但我可以,你要是真有急事就快些吧。」阿松嚴肅的看著我說道。

    這個也是,阿松帶我去確定能剩下不少的麻煩事,於是我就走到了阿松的跟前想要扶她上馬,誰知道阿松直接一個翻身,漂亮的翻上了馬背,動作連貫,不拖泥帶,一氣呵成,甚至比一些騎兵的動作還要好,這讓我不免覺得有些驚訝了。

    看著我愣在了原地,阿松對著我喊道:「忠兵衛,快上馬我們啟程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30
第三十節 老狐狸

    跟隨著阿松一路來到了荒子城,其實這裡說是一個城,還不如說是一個聚居點,所以不算是太大,更加談不上什麼繁榮了,這樣一看的話,信長給前田家開的條件一定是很有誘惑力了,他們一定會同意的。。c

    果然,跟著阿松就是比較好辦事,沒遇到什麼阻礙就進入了荒子城的天守閣內,在大殿內見到了利家。

    利家看到了我和阿松來到了荒子城感到有些奇怪,看著我們兩人問道:「阿松、忠兵衛你們怎麼來了?」

    阿松到底是個女人,體質有些弱,一路上都沒有停,讓他感到有些不適,阿松大口的喘著氣說道:「利家,忠兵衛說是有急事找你我就帶他來了。」

    利家一聽我又急事立馬看著我問道:「老弟,有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老哥,我想見一下,利昌大人,這件事情關於前田一族的前途,所以···」我不是在恐嚇利家,我說的是實情,這件事的確關係到前田一族的前途,我去找利家也是想讓他帶著我來荒子城找前田利昌,因為這種大事只有前田家的家督才能決定。

    「前田一族的前途···忠兵衛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快說啊。」利家一聽我的話,著急的向我問道。

    「利家,不得無禮。」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外傳來一聲呵斥聲,一個大約五十歲左右的老人走了進來,老人看上去很身體很健壯,看起來沒有一點的老態。

    老人的身後還跟著四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我認識,那就是前田利之,那這麼說,這個老人就是前田利昌了。我趕忙行禮說道:「足輕大將福岡忠兵衛拜見前田城主,突然造訪多有打擾了。」

    「呵呵,大人說的是那裡的話,大人乃是本家支柱,前途無限,是老夫失禮有失遠迎了。」前田利昌對著我回了一禮,然後說道:「大人,有什麼話,請坐下說吧。」

    我被安排坐在了左手的上席,經過前田利昌的介紹後,我知道了坐在我正對面的是前田利玄,他的下面是利家和前田季秀兩人,而我的下面坐的是前田安勝和之前我見過的前田利之,阿松則坐在了利家的側身後。

    前田利昌剛剛向我介紹完,前田利家就著急的向我問道:「忠兵衛,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咳咳···」前田利昌一陣咳嗽打斷了利家的話,看著利家斥責的說道:「利家,注意分寸,大人遠道而來,先請大人用茶。」說著前田利昌拍拍了手,外面就有兩個小心端了茶上來。

    呵呵,猜到我是有事來找你,想先涼涼我,一會好提條件,好啊,你不著急,我更不著急,看誰沉不住氣,於是我端起了茶,仔細的品了起來說道:「利昌城主,這茶還真是不錯啊。」

    利昌笑了笑看著我說道:「大人,覺得好,那以後我派人給大人送去些。」

    「如此,那在下就先謝過利昌城主了。」死老頭給我打哈哈,看誰先沉不住氣。

    我慢慢的品著茶,挑著些不冷不熱的事情和前田利昌繞彎子,幾次我看到前田利家都忍不住了想要問我,但是都被他身後的阿松給拉住了。

    最後我和利昌兩人扯來扯去,扯到了荒子城上,我趁機對著前田利昌說道:「利昌城主,在下久聞荒子城風格與平氏城結構相仿,可否讓利家陪在下參觀一下。」

    「哦,大人有如此雅興,利家,你去陪大人參觀一下吧。」前田利昌對著利家吩咐道。

    「這···」前田利家看來不怎麼情願,因為我來的時候是說有急事,還關係到前田一族的命運前途,可是現在什麼大事沒說,我竟然在這喝起了茶,聊起了家常,現在還要參觀荒子城,本來不想同意,但是在因為不敢反抗利昌,還是站了起來。

    「那在下就下告退了。」我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早對前田利昌罵開了,這個老不死的還真沉得住氣,今天我還跟你飆上了,看最後誰著急。

    正當我想要跟著利家出去的時候,背後卻傳來了前田利昌的笑聲,他笑著說道:「久聞「鬼神之將」智勇雙全,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我聽了前田利昌的話,心裡笑道,老傢伙沉不住氣了把,跟我鬥,你還嫩點,但我還是轉身子回到了我的位置上對著前田利昌說道:「利昌城主的風采在下也是久聞多時了,今日一見果然不減當年啊。」

    我在說話的時候,偷偷的看了在座其他人的反應,除了我和前田利昌兩人外,只有阿松一個人坐在一旁看著我們兩人再笑,而其他的人則是完全搞不懂我和利昌在幹什麼。

    重新落座後,前田利昌收斂了笑容嚴肅的對我說道:「不知大人剛剛所說關於我前田一族前途一事,究竟是怎嗎回事?」

    「敢問大人,荒子城領地有多大?」我完全無視了前田利昌的話,而是問他了一個問題。

    聽我提到這個問題,利昌面帶得色的對我說道:「知行兩千貫,大約六千石的領地。」

    「哦?有六千石嗎?請問利昌大人現在是什麼職位?」我繼續的問道。

    「在下無才無德愧居侍大將之職。」前田利昌雖然說的是愧居,但我在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意思的愧色,反而是一臉的驕傲。

    「知行六千石,侍大將之職,這可真讓我有些羨慕啊。」我故作驚訝的對前田利昌說道:「據我所知大人一族三代都在侍奉織田家了吧。」

    「嗯,你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前田利昌點了點頭回答了我的問題。

    「大人知道當初大殿下聘請我出仕的條件嗎?」我看著利昌問道。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大人現在是足輕大將,當初的條件應該不難想像吧。」前田利昌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意思對我嘲諷的意味。

    我並沒有在意前田利昌的態度,笑了笑望著利家說道:「利家大哥,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大殿下當初是以部將身份,年俸八百貫,清州城外知行兩千石,並且保證我五年之內出任一城之主的條件吧。」

    但我說出這些條件的時候,屋內除了知道這些情況的利家和阿松以外,其他的一個一個人都驚奇的張大了嘴巴,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利家,忠兵衛大人說的是真的嗎?」利昌想利家求證的問道。

    利家雖然不知道我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父親,忠兵衛說的都是真的,大殿下確實開除了這些條件,但是忠兵衛拒絕了。」

    利昌得到了利家的回答,坐在了坐位上苦笑了對著利家說道:「利家,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讓慶次跟著忠兵衛大人了,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我前田家三代的努力啊···」

    我很明白前田利昌現在的心情,三代人的努力還不如我一個剛來的人,這種事情我是可以理解的,看著利昌以及前田家其他的人一個一個好像鬥敗的公雞似的,我知道我要的效果達成了,於是我對著利昌說道:「利昌大人不必灰心,現在正值亂世,何愁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這···」前田利昌聽了我的話,猶豫了一下,然後對著我說道:「忠兵衛大人,前田一族願聽從您的調遷。」

    說完前田利昌和其他前田一族的人都對著我行了一個禮。

    「利昌大人錯了,是聽從大殿下的調遷。」我急忙回禮說道。

    「不知我前田一族能為大人做些什麼?」前田利昌完全被我收拾的沒了脾氣,恭敬的向我問道。

    「你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去投奔信行殿下。」我在前田一族,包括利家驚訝的表情說出了我的要求。

    「這···大人,我前田一族現在是忠心效忠大殿下的,請大人不要懷疑我們一族的忠誠。」前田利昌對著我說道。

    「利昌大人,正是大殿下相信你們的忠誠,所以才會這樣做。」我看著利昌的樣子,急忙的說道:「利昌大人,應該知道支持信行殿下的人都給大殿下獻上了效忠書吧。」

    「這件事,在下略有耳聞。」前田利昌回答到。

    「我想用不了多久,那些效忠書都會送到信行殿下的手中了。」我端起來茶泯了一口繼續說道:「當那些效忠書送到了信行殿下手中的時候,信行殿下必然會對寫過效忠書的人有所猜忌,大人要做的就是取得信行殿下的信任,然後不斷的鼓動信行殿下對這些人···」我對著前田利昌做了一個斬頭的手勢。

    「哦···這樣的話,在下就明白了,可是在下怎樣才能博得信行殿下的信任那?還請大人您指教。」前田利昌試探性的向我詢問道。

    「這點大人可以放心,您的那份效忠書,大殿下已經留下來了。」我對著利昌笑著說道。

    「如此,在下就放心了,但是在下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前田利昌看著我但是沒有把話說完。

    有時話不用說的太明顯,前田利昌擺明是在問我,這件事結束後他能得到什麼樣的好處,我再一次的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對著利昌說道:「利昌大人,您這的茶還真是不錯,這麼好的茶葉要是能用下一色城的水來沖泡的話,我想一定會更加的完美吧,利昌大人,你認為那?」

    「在下和大人想法是一樣的,真希望下次大人來的時候,在下能請大人喝一杯用下一色城水沖的茶啊。」看來前田利昌對這個條件非常滿意,已經憧憬在未來的幻想當中了。

    「那我們就這麼約定好了,利昌大人,您可以定要說話算話啊,我期待這這杯美味的茶水我能盡快的喝到嘴裡。」這件事情可以說是搞定了,一切都在我和信長几人的計劃當中,我想用不了多久,尾張這場爭鬥就要結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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