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發跡1556 作者:修羅滿世界 (連載中)

mk2257 2011-2-21 20:00:0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 20399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31
第三十一節 序幕


    「叔父,您確定不用訓練拚殺技巧?這樣的訓練真的有用嗎?」看著選拔出來的士兵這幾日不停的做些什麼「伏地挺身」、「仰臥起走」、「負重越野」等訓練,慶次對這些訓練所產生的效果持著懷疑的態度,因為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哪一支精銳的部隊是靠著跑步、蹲起訓練成功的。.

    「慶次,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問,只需要按照我的要求訓練就好了,記住我的要求,每日伏地挺身三百下、仰臥起坐五百次、還有每天負重圍著營地五十圈,每天最後一名完全的人,不允許吃晚餐,沒在規定時間完成要求的人,立即淘汰。」我沒有回答慶次的問題,只是繼續重複了一邊我的要求,這些都是最好的訓練方法,是增加自身力量最好的方法。

    「這個···叔父,慶次明白了。」慶次最終還是選擇了服從我的命令,因為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個人已經創造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也許這次他也是對的吧。

    「還有,慶次從今天開始,要他們背會這個。」我拿出了我昨夜寫好的東西交給了我慶次。

    「是,叔父。」慶次在一旁恭敬的接過,打開了看了一下,口中還在喃喃的念著:「我們為誰而戰?我們為神之子而戰,我們的主人是誰,他是神的兒子,我們的戰爭是否正義,這是為了履行神的意志,神之子就是我們的主人,偉大的尾張之龍。」

    「這些為什麼要讓這些士兵背?」慶次感到非常的不解,因為在他看來,這完全是一片逢迎拍馬的詩詞,這些詩詞只有小人為了討得主公的歡心才會寫,讓士兵背這些東西,是會影響士兵戰鬥力的。

    「背這些是為了保證他們的忠誠,記住我的話,讓他們好好的背,每天睡覺前和早餐前都要背誦,你還要用你的方法讓他們知道,這個神之子就是大殿下,並且要讓他們堅信,如果有不服從的人,你就···」我對著慶次做了一個殺頭的姿勢,我想他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了,用慶次的方法讓他們相信信長是神之子,那大概只有皮鞭吧。

    「叔父,我明白了,可是被這樣的東西,真的可以讓士兵們更加忠誠嗎?這樣的詩詞不會影響士兵的戰鬥力嗎?」慶次雖然服從了我的命令,但還是提出了他的疑問。

    「慶次,有些事情是不可解釋的,但是我就是告訴你,我要的不僅是戰鬥力,我要的還有絕對的忠誠和服從,當這些士兵真正的相信了大殿下就是神之子後,他們會以在大殿下的旗幟下作戰而感到驕傲,他們會變得更加的勇敢而無畏,我想你該清楚戰場上勇敢的人才能存活下來吧。」我對著慶次說道,有些事情我是無法和慶次解釋的,只好換一種能理解的方式來告訴他。

    「我明白,叔父大人,我一定會按照您的吩咐辦的。」慶次顯然被我的話說動了,也許這樣是真的有用吧,但是慶次此時心中還是有一絲的疑問。

    「慶次,那我先回去了,抓緊時間按我說的訓練,還有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最好的拚殺技巧老師就是戰場,也許用不了多久,我會帶他們去見見老師,你明白了嗎?」我騎在馬上看著跟在我後面的慶次說道。

    「是,叔父大人,你的教誨慶次記住了。」慶次對著我行禮說道,但是他的心裡還是不怎麼放心,但是慶次只是在心裡默默的祈禱,希望叔父說的有用吧。

    「嗯,那我走了。」說完我騎著馬離開了營地,但我並沒有回家,也不是去天守閣,我去了丹羽長秀那裡,這已經是我從荒子城回來的第四天了,荒子城應該有還消息傳來了吧。

    來到丹羽長秀家門口,丹羽現在已經升任部將,宅子比我的好多了,我對著丹羽門口的一下人說道:「去,通報丹羽大人,就說福岡忠兵衛來了。」

    「哦,是福岡大人呀,你快請進,丹羽大人正派人去找您那,快給我來吧。」門口的小姓一聽我的名字,急忙對我行禮,然後在前面為我帶路。

    我跟著這個小姓來到了客廳,我在裡面做了沒多久,丹羽就從後面出來了,一見我就說道:「忠兵衛,你可算來了,派了這麼多人都沒找到你,你快跟我來吧,兩位佐久間大人都等急了。」

    「哦,丹羽大人是不是魚兒上鉤了?」看著丹羽一臉開心的樣子,我就知道事情有眉目了,不跟前兩天似的了,總是陰這個臉,老是催著我問這問那,生怕出一點問題。

    「魚兒太狡猾了,只是輕輕的咬了一下餌,應該還在試探吧。」丹羽笑著對我說道。

    「是嗎?魚兒還是挺聰明的嗎。」一聽丹羽的話,我倒是有些佩服這條「魚兒」了,還是有些腦子的,這麼些天了,還只是輕輕的咬了咬餌。

    跟著丹羽繞了半天,來到了一間小屋內,這間小屋是丹羽長秀的密室,這幾天我和丹羽,佐久間盛重、佐久間信盛三人經常在這裡碰頭,商量下一步的對策,但一直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因為「魚兒」一直不咬餌。

    一見我來了,佐久間信盛一臉歡快的對我說道:「忠兵衛,你這死小子可來了,我們在這等你半天了,就是找不到你,你小子說是不是上哪找姑娘去了,小心點讓阿市知道。」

    「呵呵,信盛大人,我去找姑娘怎麼能不叫上你呀。」我笑著對著三人打了個哈哈,然後嚴肅的問道:「三位大人,不知道有什麼情況?」

    「喲,這臉變得還真快,讓我看看這是什麼臉。」信盛這幾日和我在一起,和我混的很熟,所以經常和我開些玩笑。

    「咳咳,信盛正經一些,還是先讓忠兵衛坐下,把正事談了吧。」盛重看了信盛一眼,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雖然是兩兄弟但是差的也太遠了,一個整個就是一個武夫,而另一個儒雅非常,更像是一個求學士子,這兩兄弟還真是···

    想到這裡,我不禁笑了一下,我們現在謀劃的不要正是兩個兄弟嗎,只不過我們是要為這個釣魚的哥哥,去捕捉河裡的弟弟。

    本來是一對多麼好的兄弟啊,但是,權利的**毀了他們···也許他們現在也並不感到幸福吧,這時候我突然理解了蔣中正說過的一句話:政治讓我過著狗一般的生活。

    「忠兵衛,最新傳來的情報是這樣的,「魚兒」召見了利昌大人了,並且對利昌大人抱怨了現在武士的忠誠問題。」丹羽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趕緊將我的角色轉化了回來,此刻我可不能當一個哲學家,我要扮演的角色是要讓織田家強盛起來,隨便為自己撈點油水的角色,這樣我才能給我最美的妻子最幸福的生活。

    「這麼說「魚兒」對效忠書的事情已經產生了反感了?」我詢問這丹羽事情的具體細節。

    「從「魚兒」的話來看,應該沒錯,他向利昌大人抱怨為什麼現在的武士沒有一點忠義,剩下的都是一些牆頭草,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還是很明顯的。」丹羽將「魚兒」的話說給我,並且加上了自己的分析。

    我看了看旁邊的佐久間兩兄弟問道:「不知兩人大人有什麼看法。」

    「什麼看法不看法,要我說弄這些費勁的事情幹什麼,直接把「魚兒」烤熟了不就好了,現在弄的這麼麻煩,這是···」不用看就知道這大嗓門是佐久間信盛,他是從一開始就不同意這個計劃,按他的想法,現在信長佔據優勢,應該直接打,不用這麼多的花花腸子,也不是信長命令他來,他才不願意幹那。

    「信盛,你給我閉上嘴巴。」盛重趕忙呵斥住了信盛,然後對著我和丹羽說道:「忠兵衛、長秀,這些事情你們兩人拿主意吧,我和信盛都是武將,你們商量好,但時候我們兄弟倆動手就好了。」

    「這個···盛重···」丹羽聽了正想謙讓幾句的時候。

    信盛突然大咧咧的說道:「就是,就是,這些事情你和忠兵衛商量就好了,不要這麼麻煩了···」

    信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盛重的眼神給制止了,我和丹羽兩人看了看這個情況一想也是,這種事還是我們兩人來吧,叫上他們來兩人,不僅不幫忙,這個佐久間信盛還老是搗蛋。

    「咳咳···」丹羽輕咳了幾聲,掩飾了一下尷尬看著我問道:「忠兵衛,說說你的想法把。」

    「這個···」我被佐久間這哥倆一攪和,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了,想了半才說道:「照現在看「魚兒」對佐佐家、林家已經升起了不滿之心了。」

    「可是,這不對呀,大殿下送去那些效忠書已經三天了,「魚兒」怎麼一點要行動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想著利昌大人吐了吐苦水那?」丹羽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很正常,因為現在「魚兒」沒人可以用了,他的支持者就只剩下一個沒送效忠書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是沒有人有勇氣動手的。」我想了想回答道。

    「卻是,只剩下了一個柴田勝家,雖然是猛將,但是力量還是顯得太薄弱了,他是會考慮到一旦動起手來,將要面對的是眾多的尾張豪族。」丹羽聽了我的話點了點表示贊同說道。

    「所以我們要幫「魚兒」一次了。」我呵呵的笑著對丹羽說道。

    「幫?怎麼幫?現在我估計「魚兒」已經不敢有動作了吧,這次我們的計劃可能要泡湯了。」丹羽失望的歎了一口氣。

    「不,正真的計劃現在才要開始,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當中。」我笑著看著丹羽說道。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32
第三十二節 嫁禍

    夜晚的尾張顯得是這麼的平靜,看起來是這麼的美麗,我躺在草叢中欣賞這美麗的月光。。c

    「忠兵衛,都已經按你的要求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動手了。」佐久間信盛來到了我的旁邊也躺在了草叢上對著我說道。

    「嗯,辛苦您了,佐久間大人,等天色在暗些我們再動手,您對這些士兵都說過了把。」我漫不經心的詢問道。

    「嗯,說過了。」信盛回答到,他轉過了臉來看著我,想了一會問道:「忠兵衛,你的這個辦法真的有效嗎?」

    信盛的話讓我再次想起了昨天下午我和丹羽之間的對話。

    「忠兵衛,你是不是有辦法了?」聽到了我的話,丹羽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了意思曙光,急切的問道。

    「對,我決定襲擊末森城下的商人町。」我平靜的看著丹羽說道。

    「襲擊末森城?」我的話讓丹羽感到非常的不能理解。

    我想了一下說道:「也許應該說是林家襲擊了末森城吧。」

    「林家?這怎麼可能?林家會在這個時候襲擊末森城?」丹羽顯然更加不能理解我的意圖了。

    「對,林家會在明晚襲擊末森城的商人町。」我肯定的回答到丹羽。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難道你和林家聯繫了?」丹羽疑惑的看著我。

    「和林家聯繫?我沒有,但是如果明天一對有林家家徽的士兵襲擊了末森城商人町,你才「魚兒」會有什麼反應?」我說出了我的想法,然後靜靜的看著丹羽。

    「你的意思是,我們冒充林家的士兵···」丹羽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但還是不解的問到:「你這樣做,對我們的計劃有什麼幫助。」

    「我想「魚兒」被襲擊後,一定會很惱火吧,到時候他一定會起兵報復林家。」

    「可是「魚兒」真的會動手嗎?」丹羽還是不太肯定。

    「一定會,因為這是「林家」先動手的,他只是正常的反擊,任誰也不會說什麼。」我篤定的回答道。

    「你說的沒錯,可這到底有什麼用處那?」丹羽還是不明白我的意圖。

    「信盛大人,你猜林家能擋住「魚兒」的部隊嗎?」我沒有回答丹羽的話,而是看著信盛問道。

    信盛搖了搖頭說道:「不能,林家的士兵大約在三百人左右,可是「魚兒」能調集到大約兩千人,所以林家一定會敗。」

    「沒錯,他們在撐不住的時候會派人想大殿下求援,如果大殿下不發援兵的話,會發生什麼事情那?」我看著丹羽笑著問道。

    「這樣的話,林家大概會被「魚兒」吞併吧?」丹羽想了想回答道。

    「沒錯,當「魚兒」吞了林家以後,只要大殿下不做太大反應,「魚兒」就會認為大殿下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動他,這樣的話會怎麼樣那?」我看著丹羽問道。

    「這樣的話「魚兒」就會不斷的擴展,找借口打掉給大殿下送效忠書來的人。」丹羽好像明白了我要說的意思。

    「對,沒錯,當「魚兒」打掉林家的時候我們不做反應,但他打掉下一家的時候,我們做下警告,每次我們只加大一點反應,這樣的話···」我陰陰的笑著看著丹羽。

    「這樣的話,到「魚兒」打掉那些牆頭草的時候,我們再除掉他···」丹羽接過我的話說道。

    「沒錯,當「魚兒」無視我們警告一家家的對這些豪族進行報復後,這些人都會到大殿下這裡求助,而我們只要讓他們忍耐就好了,這樣的話,世人都不會有人說大殿下殘害兄弟了,世人只會說這條「魚兒」不知進退,一再觸犯大殿下,但大殿下一再的忍耐,直到尾張所有的人都對這條「魚兒」產生反感了後,大殿下才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出兵討伐,我們將效忠書送給了「魚兒」世人會覺得是大殿下在警告「魚兒」,而後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魚兒」的行為,大殿上在世人的心中會是一個仁慈、善良、重情義、講親情的人。」我滔滔不絕的說著我的計劃,這簡直是個完美的計劃,從送還效忠書開始,這個計劃就在進行了。

    「可是這樣做的話,會不會讓「魚兒」變的不好收拾了。」丹羽聽完我說的擔心的問道。

    「呵呵,大人放心,「魚兒」只會不停的報復這些豪族,不會有時間安撫這些地方的人民的,我想大概半年之內,「魚兒」就會替我們完全消滅這些牆頭草了吧。」我計算了一下時間想了想說道。

    「半年,這樣太快了吧,「魚兒」會這麼瘋狂嗎?」丹羽聽到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魚兒」不會這麼的瘋狂,但是丹羽大人你忘了,荒子城的前田城主會「幫」他一把的嗎?」我笑著看著丹羽說道。

    我躺在草垛上面好奇的看著信盛問道:「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林家的背旗呀?」

    「你仔細看一下再說。」信盛看著我壞壞的笑了一下。

    「哦···」我好奇的看著這些背旗,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不明白信盛為什麼要壞壞的笑,於是我問道:「信盛,這些背旗怎了嗎?」

    「你這小子真是的,你的觀察力那?」信盛說的時候感覺臉上充滿了一種得意的神情。

    「信盛大哥,你快說吧,到底有什麼問題。」讓他這麼一弄還真的把我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我急忙的問道。

    聽到我這麼著急的詢問,信盛的臉上顯得更加的得意了說道:「你仔細看看,這些背旗是不是比林家的背旗多了一個葉子嗎?」

    「這···」我仔細的看了一下,還真是像信盛說的一樣,我趕忙問道:「這些背旗是那家的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啊?」

    「這些也是林家的,不過是林通具的背旗罷了。」信盛一臉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林通具?你怎麼會弄到這麼多他的背旗那?」我聽到了信盛的話,頓時覺得有些緊張。

    「安了,安了。」信盛看到我緊張的表情,急忙安慰我說道:「這些背旗是大殿下給我的。」

    「大殿下?」是信長給他的,這讓事情顯得更加不可思議了。

    「嗯,我們昨天下午把計劃通報給大殿下後,大殿下在昨天晚上派人送來的這些旗子。」信盛對著我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次的計劃成功的把握又大了一分,覬覦家督之位的林通具,一直是親信長一派的人物,信長一直也都在想要扶植林通具,看來這次信長已經和林通具達成了某種協定了吧。

    應該是林通具協助我們成功襲擊末森城,然後在挑起兩邊的戰火,到事情平息之後,信長幫助林通具登上家督之位。

    「唉···」不知道為什麼想明白了這些背旗的來歷後,我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

    「忠兵衛,好好的你歎什麼氣啊。」信盛轉過頭來好奇的問我。

    「沒什麼,只不過不明白為什麼在權利面前親情顯得這麼脆弱無力。」我看著天空回答道,與其說是在回答信盛的問題,倒不如說是回答我自己的問題更加的合適。

    「不是權利讓親情變得脆弱,而是這個亂世讓親情變得不堪一擊。」信盛貌似回答著我,其實也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我站起身裡,拍掉了身上粘著的草屑說道:『信盛,我們該出發了,讓我們快點結束這場戰鬥吧。「

    其實,我的內心中更希望快點結束這個亂世,找到一塊只屬於我和阿市的淨土,但是,這個願望在亂世面前顯得是這麼的蒼白無力。

    「嗯,到時候了,我們走吧。」信盛站了起來說道。

    由於這次只是襲擾性質的任務,所以目標不宜太大,我們只帶了大概五十名士兵。

    由於插著林通具的背旗,所以我們直接穿過了林家的領地,來到了林家和信行領地的交界處。

    「忠兵衛,前面好像有人。」信盛小聲的對我說道。

    「哦,還真是的,讓部隊做好戰鬥準備。」我低聲對著信盛說道。

    命令在隊伍中一聲一聲的轉了下去。

    「是信行的部隊,人數大約十幾個人。」信盛觀察了一下說道。

    「哦,那就能算他們倒霉了,準備進攻,記住不要殺光,留幾個活口,讓他們去給信行殿下報信。」我再一次囑咐信盛說道。

    這次信盛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部隊下達了進攻的指令。

    一行人沒有發出太多的聲音,當靠要靠近信行的部隊的時候,發起了進攻,這是一場力量懸殊的戰鬥,只用了五分鐘,戰鬥就結束了,對方只有三個人「僥倖」的逃了出去。

    沒有士兵防守的商人町,就像是一個沒穿衣服的沒人,完全暴露在了我們的眼前,按照了既定的計劃,士兵開始了瘋狂的行動,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燒燬町內所有的建築物,看著火光沖天,使得這個黑暗的夜晚如同白晝一般。

    在火光當中不時的夾雜這殺伐、哀嚎聲傳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我知道,我們的計劃成功了,看著這個商人町四周的町的火光不斷亮起,看來信行已經開始讓四周的部隊向這裡增援了,時間也是差不多了,我對著信盛說道:「把背旗都留給他們做給紀念吧,我們該走了。」

    「嗯,時間差不多了,是該走了。」在信盛的指揮下,所有的士兵都將背旗丟了下來,然後迅速的在火光之中消息的無影無蹤。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33
第三十三節 雪中送炭

    這一場偷襲我方基本上是沒有損傷,只有一個士兵受了點輕傷,返回的時候我們沒有走來的時候的路,我們選擇的是取道信長同族,同時也是信長堅定的擁護者織田信次的守山城。.

    走在半路上信盛突然問我:「你才現在信行殿下在幹什麼?」

    「這···還真不好猜那,不會還在女人的懷中吧,哈哈···」我大笑著對信盛說道。

    「這可不好說,這個自命風流的殿下,說不定正躺在女人的床上那。」信盛裝作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我和信盛對望了一眼,然後放聲大笑說道。

    和我們想像的不一樣,此時的信行正坐在末森城的天守閣內。除了信行天守閣內還有兩個人,就是柴田勝家和前田利昌。

    「殿下,昨晚的事情臣一聽,就立馬前來,但是還是來晚了一步,請殿下恕罪。」利昌伏在地上想坐在中間的年輕男子說道。

    「利昌,你起來吧。」說話的男子就是信行,看起來臉色有發白,但是嚴格的說起來,信行還真能算的上一個帥哥,在他的身上看不出一點武將的身影,他更加像是一個書生,但是和佐久間盛重那種儒將不同,他顯得比較軟弱。

    信行揮了揮手示意讓利昌起來,同時轉過臉看著一旁的一個三十多歲,身材魁梧的人問道:「勝家,昨晚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昨晚的事情自然指的是商人町被燒的事情了,勝家衝著他身後的小姓揮了揮手說道:「殿下,這是在現場發現的東西。」

    隨著勝家的話,擺在信行面前的還有幾隻背旗,信行一看立馬攥緊了拳頭說道:「林家···真實可惡。」

    前田利昌看著信行的樣子,急忙的說道:「殿下,林家竟然敢公然的挑釁殿下,這種行為真實太可恥了,請您下令讓我們向林家討個說法把。

    「嗯,你說的非常好,我現在命令···」利昌的話正說到了信行的心裡,林家這個叛徒,不僅投降了自己的那個傻瓜哥哥,現在竟然還敢向自己挑釁,是該教訓教訓林家這些牆頭草了。

    但是就在信行準備下令的時候,柴田勝家打斷了信行的話說道:「殿下,萬萬不可,現在形式對我們不利,我麼現在要做的是積蓄力量,不能輕啟戰火啊,再者說,林家已經歸順了信長殿下,現在我們攻擊林家,只會給信長殿下對我們發兵的口實。」

    「這···」信行聽了勝家的話,確實猶豫了,現在的形式已經變了,自己的那個傻瓜哥哥已經對自己形成了絕對性的優勢,如果現在和他開戰的話,自己確實是凶多吉少,但是這口氣實在是嚥不下去,林秀貞這個卑鄙小人,口口聲聲說要效忠自己,但是一看自己落到了下風,立馬就給信長送去了效忠書,還有佐佐家、下一色前田家,這些人卑鄙的小人,而且現在林家竟然敢公然襲擊我,這口氣怎麼能嚥下去···

    「柴田大人,信行殿下不論怎麼說也是信秀殿下的親子,而林家更是信秀殿下指定給信行殿下的導師,林家是信行殿下的家臣,家臣不論什麼理由,襲擊了主君,這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我們出兵攻打,相信沒人能說什麼。大人這麼維護林家,莫非···」前田利昌看著柴田勝家一臉若有所思的說道。

    「混蛋,我要殺了你···」柴田氣憤份的拔出了刀,指著前田利昌說道。

    「勝家,住手,把刀放回去,刀是用來殺敵的,不是用來指向自己人的。」信行嚴厲的斥責著柴田勝家,柴田勝家聽到了信行這麼眼裡的斥責,只好不情不願把刀收了起來,然後氣憤的等著前田利昌。

    前田利昌得意的看著柴田勝家,然後繼續對著信行說道:「殿下,如果我們這次不懲罰林家,其他家族會認為我們軟弱可欺,到時候只怕後果不堪設想了。」

    「嗯,利昌你說的很對,我決定集中力量攻打林家,柴田你去集結部隊,利昌再次可能還要借助你的力量啊。」信行做出了決定,決定要討伐林家這個叛徒。

    「殿下,這件事情很是蹊蹺,再說這些背旗是林通具的而不是林秀貞大人的,還請你三思。」柴田勝家再一次的向著信行請求。

    利昌看著勝家的反應,偷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前田一門雖然勢單力薄,但是也知道忠義兩字,這次臣必定幫助殿下蕩平林家。」

    「嗯,很好。」看著利昌信行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來看著勝家說道:「你快去準備吧,今天晚上我要在那古野城吃晚飯。」信行這次的語氣顯得是這麼的不可置疑的。

    「是,臣明白了。」勝家看到了利昌的連,恨不得把他撕碎,但是看來信行已經決定了,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看來只能執行命令了。

    想到這裡勝家在心裡歎了口氣,信行變了,自從大殿下送來那些效忠後,信行就變了,變得固執了,變得一意孤行了。

    信行坐在大殿內看著柴田勝家和前田利昌兩人離去的背影,信行的心裡多少有些覺得傷感,只有這兩個人才是真心的在幫自己啊,想想以前自己得勢的時候,那些人那個不是來甜甜奉承自己哪?

    可是現在一旦自己失勢,這些人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了,而那個林秀貞更是可惡,他可是父親指定給我的老師,誰知道一見風頭不對,這個無恥之人不僅立刻背叛自己,竟然還落井下石來攻打自己,唉···

    信行在這一刻可以說是深刻的體會到了人情冷暖,想想以前這個大廳人是擠得滿滿的,老是坐不下,自己正為要不要擴建而感到發愁,可是現在,不用在煩惱這個問題了,現在還來這個城堡的就只有兩個人了。

    但是這兩個人又可不可信那?

    柴田勝家應該不會背叛自己,但是這個人只是個武將,說的難聽點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除了打仗什麼都不會,只靠他一個人恐怕不行,再者說他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都投向了自己的那個傻瓜哥哥,勝家會不會也···

    不,這不可能,信行使勁的搖了搖頭使自己擺脫這種可怕的想法,勝家一定不會背叛自己的,說起來倒是這個前田利昌可以一點,之前一直是個搖擺不定的搖頭草,可是現在在自己落魄的時候,他卻旗幟鮮明的選擇了支持自己,這實在讓人想不通啊。

    自己還能想起來當初前田利昌來頭靠自己的一幕幕,那是自己收到了傻瓜哥哥送來效忠書的第二天,當時自己是多嗎的絕望,除了勝家以外,所有的人都背叛了自己,這是多嗎可怕的事情啊,自己的那個傻瓜哥哥送來這些效忠書,這明擺著是一種警告,對自己的警告。

    正在自己絕望的時候,前田利昌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這個荒子城的城主,一個標準的牆頭草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是為什麼,無數個問號出現在了自己的腦袋裡。

    當利昌說明了來意後,我心中的疑問被解開了,原來利昌是來對自己宣佈效忠的,這真是太難得了雪中送炭啊。

    自己也曾問過利昌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來支持自己,利昌的回答是自己的那個傻瓜哥哥在巖倉城殺害織田廣德的手段太過殘忍,所以才使得前田一族來投效自己,其中也包括了那個有名的槍之又左前田利家,他也因為親眼目睹了這件事,而對傻瓜哥哥的薄情感到了心寒,所以放棄了足輕大將的身份,跟隨一族來支持自己。

    這也許是這幾天唯一讓自己感到欣慰的事情吧,雖然勝家對利昌的忠誠有所懷疑,但是信行自己覺得這個利昌卻是很可信的,至少一家一族想自己效忠,可是勝家的弟弟們卻···

    混蛋,自己怎麼又想到這裡了,真是不應該啊,不想了,忠誠說是說不出來的,看也是看不出來的,最重要的還是行動,也許在這次攻打林家的行動中,就可以看出誰是忠誠於自己的了吧。

    一切都要揭曉了,自己就不要在費心的去想了,還是去看看歌舞表演吧,舒緩下自己的心情,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吧。

    只有在詩詞的世界裡,自己才能徹底的放鬆吧。

    而此時的那古野城卻是一片的慌亂,林秀貞在大殿內發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那?

    雖然自己投降了信長,但這也只是自己的無奈之舉啊,勢比人強啊,信行在這場家督爭奪戰中已經是徹底的失敗了,為了家族的延續自己迫不得已的才投向信長的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但是自己卻只是想保住自己家族的利益不被侵犯,從來沒有想過與信行作對,可是為什麼傳來的消息上說,自己的部隊襲擊了信行的領地那?自己可從來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自己想要解釋,但是信行卻沒有給自己機會,根據可靠的情報,信行已經集結了柴田、前田兩家的力量,大約一千五百人來攻打自己,而且人家的手中還握有了證據,那就是繡有林家家徽的背旗。

    這可怎麼辦才好那?

    「大哥,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去想信長殿下請求援軍那?」林通具看著坐在那發呆的哥哥,大聲的問道,這是他故意的,他就是要讓這些林家的家臣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一個多嗎無能的人,在敵人將要兵臨城下的時候,這位林家的家督卻還在這發呆。

    「啊···對···你說的對···快派人去向大殿下請求援軍。」林秀貞聽到了林通具的聲音,才急忙的反應過來,他看了看殿內的眾人問道:「你們誰去清州城請求援軍那?」

    一時間無人願意回答,因為林家一直以來上下都是堅定的信行一派,幾乎沒有人有把握能請到援軍。

    「都是一群混蛋,在本家危機的關頭,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去,哥哥,為了家族請允許我去,並且以我一家做為人質,使信長殿下放心,願意派出援兵。」林通具站起來一面堅毅的表情對著林秀貞說道。

    「啊,這樣似乎不太好吧···」其實林秀貞的心中聽到了林通具這樣說,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但嘴上還是要表現一下的。

    「哥哥,大敵當前,請您不要猶豫了。」林通具再次的請求道。

    「嗯,通具那就委屈你了。」林秀貞一聽到自己弟弟再次的請求,就趕忙答應了,生怕林通具反悔。

    援兵的事情已經解決,剩下的就是要守城待援了,在林通具退出殿內的那一刻,他笑了,只是誰要沒看出來,他笑的是這麼的陰冷。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34
第三十四節 亂世的親情

    林秀貞站在低矮的城牆上面看著城下擠滿了的部隊,他不住的打了一個寒蟬,驚慌的問道旁邊的家臣:「援軍還沒有到嗎,通具去了多久了?」

    「大人,林大人是昨日下午走的,現在應該剛剛到清州城,大概在下午的時候,援軍就能到了吧。.」家臣看著林秀貞的樣子暗暗的發笑,真還是一個武家的武士嗎?還真是看不出啊,還林通具大人比起來可真是差太多了,如果林通具大人當初成為家督的話,也許今天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但這僅僅是個美好的假設,願望是美好的,但是先是總是殘酷的,到底誰當家督更好,還是等到以後再說吧,現在的問題卻是看自己能不能撐過這一關,城下織田信行、柴田勝家、前田利昌的三家聯軍大約在一千五百人,其中還有柴田勝家、前田利家這樣聲名在外的猛將,而那古野城內原來的三百名士兵,現在只剩下了兩百五十人,那五十人被林通具大人帶走了,去護送家眷了。

    林秀貞很清楚現在的形式,現在只有固守待援了,只要自己能過堅持到弟弟帶來援軍,那就好了,想到這裡林秀貞的精神突然振奮了一下,只要再堅守半日,這次就能過關了,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眼前的敵人也不是這麼的可怕,因為憑借那古野城的設施,堅守一天應該沒有問題,這樣援軍就回到了,一切的問題就解決了。

    而此時城下信行的本陣中,信行安坐在大將的位置上面看著自己眼前的軍隊,他頓時覺得自己往日的氣勢有回來了,他又有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說實話信行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萬人之上的感覺,這就是權利帶給他的快感,他也因此迷戀上了權利這種東西,但是他也犯了所有迷戀權利人的兩個通病,那就是不能離開權利和想要奪取更多的權利,要不然他也不會想要和自己的哥哥爭奪什麼家督了,也不會在這麼敏感的關頭攻打林家了。

    雖然是林家先動手,但是按照現在的形式,自己應該忍氣吞聲,等待時機,但是自己的心底卻有個聲音不同音自己這樣做,這個聲音也許是權利吧,他太渴望得到權利了。

    其實信行不知道那個聲音不是權利,而是他內心的貪慾和野心。

    信行看著眼前的那古野城,雖然算得上是一座不小的城池,但是因為處在尾張的內部,所以沒有什麼機會遭受到戰火,所以說城防工事不是很好,在說的難聽點就是很簡陋,而且據情報的顯示,這裡的守軍只有兩百多人,這樣的城池在在自己的大軍下不到一日就會被攻陷的。

    想到這裡,信行忍不住的以的笑了,但是他的笑只是在心裡,卻沒有表現出來,因為他是三軍主帥,喜怒不能行於色,他清了清嗓子,看著坐在兩旁的柴田勝家和前田利昌,這兩人都帶全部的士兵前來的。

    看了看前田利昌和他身後站著的三個兒子,信行感到很滿意,這次利昌可以說是出動了荒子城所有的力量,三百名士兵,雖然中間有一半的人是沒有什麼戰鬥力的農兵,但是利昌卻帶來了自己兒子,可以說是全族上陣。

    在反觀柴田勝家那一方面,雖然也帶來了他領地上的全部力量三百多名士兵,但是卻沒有他的一個族人跟著他前來,看著柴田勝家身後空空蕩蕩的,信行不免又想到了柴田勝家的那兩個族弟,這件事已經成了他的一塊心病,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裡卻始終是對柴田勝家有了些顧忌,反而對這個新來投奔自己的前田利昌更加的信任了,因為人家前田利昌畢竟是帶著自己的三個兒子,這可以說是前田家新生一代都在這裡了,這自然使得信行對前田利昌更加的信任了。

    想到這裡信行的嘴上不由自主的對著前田利昌問道:「利昌,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這句話表面看起來沒什麼,但是在柴田勝家的耳朵裡聽起來卻是這麼的刺耳,這些事情信行平時都是再問自己的,可是現在信行卻問這個前田利昌,看來信行對自己不想以前這麼信任了了,這是問什麼?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哪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嗎?柴田勝家搖了搖頭,輕聲的歎了口氣,他感到了有些無奈,自己明明是這麼的忠誠,但是現在全不被信任,這實在是···現在不是談這些事情的時候,現在大敵當前,有什麼事情日後在說吧。

    前田利昌活了這麼大把的年紀柴田勝家的反應信行雖然沒有看到,但是卻瞞不過自己,他內心得意的笑了,但是表面上還是顯得很冷靜,恭敬的對信行回答道:「殿下,一切都準備好了,只等殿下您的命令了。」

    「嗯,那就準備進攻吧。」信行對利昌恭敬的態度感到很滿意,其實他剛剛的問話只是想到了利昌,隨口就問了出來,但是卻沒想到卻對自己的悲慘結局埋下了伏筆,或者說是加速劑。

    信行一聲令下,所有的號角都吹響了進攻的聲音,母衣眾也是在戰場上來回的穿梭,想著各營的大將們,傳達著進攻的命令。

    「終於要開始了。」林秀貞站在城牆上喃喃自語了一句,號角的聲音他聽到了,城下衣著鮮艷的母衣眾來回穿梭的身影他也看到了,他知道進攻要開始了,他現在只希望自己能過多堅持一段時間,或者是林通具能趕快帶來信長的援軍,希望吧,希望天照大神能過保佑自己平安渡過這場劫難吧。。

    正在那古野城下激烈戰鬥的時候,清州城內顯得格外的平靜,信長正在他的天守閣內進行著一場小型的酒宴,參加的人不算多只有我、丹羽。佐久間兩兄弟,當然還有信長,這場酒宴的目的就是為了歡迎坐在我上手的這個年輕人。

    這個身材魁梧的人年輕人,就是前來請求援軍的林通具。

    我不太喜歡林通具,因為我覺得這個人不是個好人,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會有這種想法,也許是他對親人的冷漠吧,自己的哥哥還處在危險當中,他卻能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在這個和信長一起飲酒作樂。

    但是仔細的想一下,我又有什麼資格去批評他哪?我不是也是正在幫助信長對付他的弟弟,我未來的姐夫嗎?也許我也是這樣的人吧,想到這裡,我端起了酒杯,喝乾了裡面的酒,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麼多的人都喜歡酒了,酒這東西可真是好東西啊,可以讓人暫時的忘記煩惱。

    「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鬼神之將吧,久聞閣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敬福岡大人一杯。」林通具端著酒杯笑著向我舉杯說道。

    看著林通具的這個樣子,讓我覺得這個人更加的討厭,我的不住的皺了皺眉,但還是笑著舉起了酒杯說道:「林大人客氣了,日後還請多多照顧啊。」

    喝完了杯中的酒,林通具好像對我的態度感到很滿意,一臉笑容的又跑到了丹羽那裡去了。

    看著信長、丹羽、佐久間幾人的笑臉,不知道他們的心裡再想什麼,大概和我想的一樣吧,此刻我突然發現,人原來是這麼的虛偽啊。

    一場酒宴就在這個「歡快」的氣氛中結束了,林通具有些醉意的離開了天守閣,前往了信長為他在清州城內安排的新住所。

    但是剩下的人好像都很有默契的一樣,都留了下來。

    在確定林通具走遠了後,信長猛然的掀翻了桌子,大聲的對著他身後的山內一豐叫道:「去,把這個傢伙用過的東西全都給我丟掉,這種無情無義的人用過的東西全都給我扔掉,快點···立刻扔掉···」

    信長的臉變得有些扭曲了,看來他是真的非常的憤怒,在一陣**般的吼叫後,信長的心情漸漸的平復了下來,看著正在下面收拾東西的山內一豐,信長因冷冷的說了一句:「狗用過的東西人是不能用的。」

    這句話雖然準確的表達了信長此刻的憤怒,但也使得我、丹羽和佐久間兩兄弟多少有些尷尬,因為我們真是在執行,甚至可以是說在策劃一起兄弟相殘的戲碼。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我們這些策劃這件事情的人算不算也是「狗」那?

    「屬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告辭了。」丹羽最先打破了這樣尷尬的氣氛對著信長說道。

    「屬下也告退了。」佐久間兩兄弟也站了起來說道。

    正在我考慮我要不要也先撤退的時候,信長緩緩的舒了口氣,看來他是在盡量的抑制自己心中的怒火吧,然後說道:「你們都坐下吧,我知道你們心裡想的是什麼。」

    信長此時的口氣雖然柔和,但是卻帶著一種讓人不可抗拒的感覺。

    「你們心裡再想些什麼我非常的清楚。」信長犀利的眼神從我們的身上一一掃過,別人的感覺是怎麼樣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自己是被信長看的後背冷汗直流。

    我偷偷的看了丹羽他們三人一眼,他們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都一個個的跪在那裡,而且身子還不住的微微的顫抖著。看來信長這個第六日魔王還真不是浪得虛名啊,雖然現在還不完全具備魔王的素質,但是一發起火來還是讓人感覺得到恐怖。

    「但是,我要告訴你們,我甚至是你們都和林通具這種人完全不一樣,我們是為了尾張的統一,增大我們的力量,使得我們有能力保護我們的人們,結束這個動盪的亂世,建立一個安定的天下,所以我們是為了天下大義而戰。」信長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緊緊的攥住了拳頭說道:「所以像是林通具這樣為了一己之私而出賣自己兄弟的人,是和我們完全不一樣的,他不配和我們相提並論。」

    此時信長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的目光,不管怎麼樣信長的這一席話使得丹羽、佐久間三人變得興奮起來,來了天下大義而戰,這是多嗎讓人振奮的理由啊。

    是啊,我們不同於那些爭權奪利的小人,我們是為了天下的大義,我們是為了創建一個安定的天下,在他們這些正統武士的眼中,有時候這些東西可能比功名利祿還有誘惑力吧。

    三人興奮的再次告退,這次信長沒有阻攔,當他們都走了後,信長看了看說道:「忠兵衛,你今天怎麼了,我看你今天好像有什麼什麼事情似的,有什麼現在沒有外人了你就說吧。」

    我確實是有事情想要和信長說,但是我卻一直不知道怎麼樣開口,這件事情就是關於信行,可以說這場鬥爭的結局已經注定了,信行注定是一個失敗者,在這個時代失敗等於的就是死亡,尤其是這種下克上的舉動。

    但是我卻想要保住他一條性命,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僅僅是因為阿市的緣故啊,信行不管怎麼說也是阿市的哥哥,是阿市最親的人之人,而且自己也曾答應過阿市要阻止信長和信行兩人兄弟相殘,但是現在這種情況看起來是不可能了,兩人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以調和的地步,而這其中多少也和我有點關係,這更讓我感到了一絲的愧疚。

    但是我現在對信長說這件事他會答應嘛?信長答應的幾率很小,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按照信長的個性,肯定是要斬草除根的,巖倉城的織田信安和織田廣德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35
第三十五節 那古野城陷落



    成功的幾率很小,甚至可以說是等於零,但是風險卻是很大的,按照信長的脾氣,如果我說出這件事情,不知道信長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那,信長對自己的仇人從不手軟,甚至那個人是自己的親人,或者說他更加不能忍受自己親人給自己帶來的傷害,歷史上的淺井長政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

    信行的事情已經壓抑在他的心中那麼長的時間了,好幾次信長都表現出了狂怒的表情,並且說出了要殺死他的話,所以這件事情根本是不可能,我想要是信長對信行的仇恨甚至比對三河松平家還要多吧,這也怪不得信長啊,親人的背叛也許比世仇更加讓人痛恨吧。.

    「忠兵衛今天有件事情想要說。」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試一試,不論是為了阿市或者是為了我自己的心,我都決定試一次,不論結果怎樣,最起碼我試過了,這樣的話我起碼可以求一個心安理得吧。

    看著我一臉嚴肅的表情,信長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還像是在閉目養神一般緩緩的說道:「什麼事情?」

    「今天的事情忠兵衛是以織田一門眾的身份說給您聽,而不是以足輕大將的身份。」我考慮了一下,還是動用了我這個一門眾的身份,因為這樣信長最起碼聽完這件事不會太難為我,再說我以一門眾的身份說出這件事情的話,也許可以以親情來打動他。

    「哦,織田一門眾,這好像是你第一次這麼說吧。」信長睜開了眼睛,玩問的看著我說道。

    沒等我回話,信長又接著說道:「你想說得事情就是信行吧。」

    沒想到信長竟然知道我要說什麼,這讓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有些奇怪的看著信長。此時我的心中感到了一絲的恐懼,不知道信長知道了後會怎麼樣,會怎麼處罰我?

    讓我沒想到的是,信長還想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只是看著我問道:「你知道留下信行的危害嗎?」

    「這個···」信長的這種反應是我沒有想到的,按照我的想法他此刻應該是暴跳如雷,但是他卻顯得是這麼的平靜,這讓我不由的想起了一句話:暴風雨的前夜是平靜的。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一時間感到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我想你是明白的,要不然織田信安也不會剖腹了吧。」信長說道這了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想你應該明白信行的危害會比織田信安更大吧。」

    這個問題信長說的還真是沒錯,當初我逼死織田信安就是害怕他在尾張上四郡的影響力,只要他還活著,他就是個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給我們帶來些麻煩,而信行則是比信安更加危險的人物,因為他畢竟是先主公信秀的兒子,信長殿下的同胞兄弟,他的影響力在這些尾張的老臣中更是不可想像的,如果但從這一點來說,信行就必須要死。

    「事情就不能挽回了嗎?」我心有不甘的問道信長,也許我是真的不想讓這個自己沒見過未來姐夫,就這嗎死掉吧。

    但是但我這話問出口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我很幼稚,這件事情還能怎麼挽回?

    「忠兵衛,其實我也不想要這樣,以前我們是很好的兄弟,可是現在怎麼會···」信長的臉上留下了一行淚水,我能從信長此時的淚光中看出,他和信行也曾經是很好的兄弟,但是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兩人只是對手,一對你死我活的對手。

    是什麼讓他們變成了現在這樣?是權力也他們變成了這樣啊。

    也許我不應該說這些事情的,因為此時的信長可能比任何一個人都更加的疼苦,看著親人一個一個的背叛了自己,最後自己還要終結這些親人的生命,這實在是太殘忍了。

    我跪在地上不敢正視這信長一眼,這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一種愧疚,我不僅不能幫助到信長,我甚至還成了加速劑,加速了信長和信行兄弟兩人的矛盾。

    「忠兵衛,你下去吧,那古野城有了新的情況再來向我匯報。」信長止住了淚水,揮了揮手示意讓我下去。

    我沒有說什麼就退出了房間,也許是該讓信長一個人靜一下了,不管他是什麼魔王或者什麼風雲兒都好,他也只是一個人,一個年輕人罷了。

    我該說的事情都已經說完了,沒有我想想中的**,暴跳如雷,有的只是兩行淚水罷了,難道說真的沒有辦法嗎?一定要讓這對兄弟不死不休嗎?但是除了這樣又能怎樣那?也許是這個身份害了他吧。如果信行只是一個普通人,也許他會活的更久。

    他的身份實在是不能不讓人擔心啊,因為他的身份就是一面旗幟,可以和織田信長公然對抗的旗幟。

    也許這一切都是宿命決定的吧,這也是人的無奈。

    「怎麼樣,援兵到了嗎?」林秀貞看著已經有些殘破了的那古野城,不禁的有些心慌,戰鬥已經持續了快一天了,可是還沒有見到援軍的影子,在這樣下去,可能就要支持不住了,通具你快點回來啊。

    這時的城頭上沒有人有時間去理會林秀貞,因為敵人已經攻上了城牆,雙方已經在城頭上展開了最最激烈的白刃戰。

    這些攻上城頭的部隊統統都是前田利昌帶來的部隊,在前田利家的帶領下,一路上勢如破竹,眼看著這座城池就要被攻下了。

    但是在這個時候,就在織田信行的大營中前田利昌和柴田勝家卻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殿下,臣以為林家已經得到了教訓,我們可以撤兵了。」柴田勝家想信行說道,雖然聽起來是勸諫,但語氣聽起來是不容置疑的,更加像是命令。

    對這種語氣,信行不是很滿意,但是沒有辦法,柴田勝家使自己為數不多的猛將之一,再說現在的這種狀況下,自己還得依靠他,只能先忍忍了。看看時候也該撤兵了,自己那個傻瓜哥哥也是時候派來援兵了,到時候萬一要是發生什麼衝突,那自己可不好過,向林家這種事懲戒一下就好了,如果真的滅掉的話,傻瓜哥哥不會坐視不理的,信行想了想慢慢的開口說道:「勝家,命令部隊撤退···」

    看

    「殿下萬萬不可啊。」沒等信行把撤退的話說出來,旁邊的前田利昌立刻跪倒在地上對著信行哭拜道。

    利昌的這個舉動弄得信行和勝家兩人一頭霧水,不就是撤兵嗎?這可是規矩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樣的事情處罰一下就好了,難道你真的想要滅掉人家啊?

    「利昌,你快起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信行急忙離座,向前扶起了前田利昌。

    「殿下,萬萬不可退兵,臣的三個兒子還都在城上啊,如果現在退兵的話,那他們可就···」說罷前田利昌在次的對著信行叩拜。

    「這···」這一下還真讓信行為難了,到時候撤兵了,要不然傻瓜哥哥的援兵一到,自己那時撤也得撤,不撤也得撤,面子更難看,但是真的現在撤退的話,正像是利昌說的一樣,那衝上城頭的那些前田族人就危險了,這樣會寒了了利昌的心,自己現在的支持者就這兩個人不能不考慮。

    看到信行有些猶豫,勝家不免有些著急的吼道:「殿下,請您快點撤兵吧。」

    勝家的嗓門本來就大,現在一著急,這句話聽起來還像是在斥責信行一般,這讓信行感到很不爽,但是他沒有發作出來,只是面色變得有些難。

    信行沒有發作,但是一旁正在哭拜的前田利昌不願意了,騰的一下跳了起來,拔出了自己的佩刀,指著柴田勝家說道:「你這樣對主公說話,是做臣子應有的態度嗎?」

    信行看到了利昌的行為,雖然利昌有些誇張,但是自己的心裡卻感到非常的高興,因為自己也覺得這個柴田勝家剛剛對自己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分了。

    柴田勝家看著利昌倒是一愣,這個平時看起來有些懦弱的前田利昌,現在竟然有膽子對著自己拔刀,但是看著信行的表情,勝家才覺得剛剛自己的語氣可能是重了點,於是說道:「剛剛臣下失言,但是殿下請您盡早撤兵。」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那古野城頭上面傳來了陣陣的歡呼聲,看起來好像是戰鬥已經結束了,這更讓柴田勝家感到了有些不可思議?戰鬥結束了?不可能啊,林秀貞沒有本事殺到衝上城頭的三百名前田家兵,難道是那古野城被···

    「報···」一名紅色母衣眾一邊騎馬向這邊趕來,一邊托著長長的聲音喊道。

    「開說,城頭上面怎麼了?」沒等母衣眾下馬,信行就急忙的問道。

    母衣眾跳下馬行禮說道:「稟告殿下,林秀貞死於亂軍之中,那古野城守軍投降。」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信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的向著母衣眾確認到,旁邊的柴田勝家也是滿臉都寫滿了驚訝。

    「稟告殿下,林秀貞死於亂軍之中,那古野城守軍投降。」母衣眾又重複了一邊命令。

    聽到了再一次的確認,信行和勝家都有些感到難以接受,因為畢竟和林秀貞認識了這麼多年,本來只是想要懲戒他一下,可是現在,還真是讓人有些覺得傷心啊···

    這裡現在最冷靜的恐怕就是前田利昌了,他急忙對著信行恭賀道:「恭賀殿下大獲全勝,請殿下立刻移居那古野城。」

    「這···」信行聽了利昌的話,不免有些猶豫,自己滅掉了林家,自己那個傻瓜哥哥會不會有什麼反應?但是那古野城就在眼前,現在林秀貞也死了,如果不佔的話,自己也覺得有些心有不甘了。

    看著信行一副猶豫的樣子,利昌急忙說道:「殿下,請不要猶豫了。」

    「我們是不是應該等等看,現在不知道周圍的豪族態度,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清州那邊會不會怪罪。」信行的心裡還是覺得應該小心一點的好。

    「你是名正言順的攻滅那古野城,林家是自取滅亡,還請殿下不要猶豫。」利昌再一次的懇求著信行。

    雖然信行覺得應該小心一點,但是他實在是不忍心寒了前田利昌的心,人家帶著一家人拚死把城池給你打下來了,你卻不要這樣似乎是有些不近人情了···但實際上最終促使信行決定進入那古野城的原因是因為,他沒能抵住那古野城的誘惑,他心動了,一步步的掉進了陷阱。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36
第三十六節 阿市未嫁之謎

    信行最終同意了前田利昌的建議,進駐那古野城,因為在他看來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他此時已經完全的忽略了周圍豪族和清州自己那個傻瓜哥哥的態度了。

    柴田勝家剛剛一直因為林秀貞的死感覺到有些失神,兩人一起這麼多年,不免讓他覺得有些傷感,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信行已經決定進入那古野城了,這讓他多少有些懊惱,因為自己剛剛的一時失神沒有能阻止信行的這個舉動,進入那古野城這實在是有些危險,周圍的豪族可能會有些反應,但這些都是小問題,最重要的還是清州方面,不管怎麼說林家是尾張的豪族,從斯波氏開始就是尾張的重臣,現在不但林家的家主被自己給殺了,連世代的居城都被佔領了,萬一清州方面以這個理由來攻打自己的話,以信行現在的實力可是有些抵擋不住啊,但是信行已經下了命令,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好祈禱不要有事情發生才好啊。同時他惡狠狠的盯住了前田利昌,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都是他鼓動信行的,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利昌恐怕已經被殺了幾萬次了。

    但此時的前田利昌卻完全不在乎柴田勝家的反應,反而在一旁不斷的恭維著信行:「殿下,在您的英明領導下,我軍成功的佔領了那古野城,這說明殿下受到了熱田大神的保佑,在不久的將來,殿下的旗幟只可以插遍尾張各地了。」

    信行聽著利昌的話,感覺上有些飄飄然了,神氣十足的說道:「利昌,注意人多嘴雜,這些事情不能亂說。」信行雖然是在教訓前田利昌,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反而是一臉的讚許。

    信行帶領著大隊的人馬朝著那古野城方面進軍,來到城門的時候,信行看到了利昌的三個兒子正跪在門口迎接自己,而且前田利家的手中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似的。

    騎著馬走到了前田利家的面前,前田家的三個兄弟一起跪在地上行禮說道:「殿下武運長久,戰無不勝,得殿下庇佑,我軍成功的佔領了那古野城,背主之賊已經伏誅。」說著利家向前跪走了幾步高高的舉起了林秀貞的首級大聲的說道。

    這就是林秀貞的首級了嗎?信行有些懷疑,他不敢相信,畢竟林秀貞陪伴了他這麼多年,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麼多年的時間,林秀貞和自己也算感情深厚了,現在他的這個結果,自己一時間還真有些不好接受。

    「亂臣賊子梟首,殿下武運長久,本家繁榮昌盛。」前田利昌突然高聲的吶喊著,隨著前田利昌聲音的落下,前田一族所有的人,都不斷的齊聲那喊道,然後是信行身後的近兩千名士兵,一時間在小小的那古野城下面,一陣陣的聲浪不停的想起。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還真的讓信行多少感覺到有些自得,他在心中冷笑了幾聲,看了看利家手中捧著的林秀貞的人頭,他剛剛的不捨之情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仇恨,自己是這麼相信你,可是你竟然背叛了自己去頭投靠自己那個傻瓜哥哥,你有這樣的結局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別人,我要讓所有背叛我的人知道,你們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信行突然高聲的吶喊道:「將林秀貞的頭掛在那古野城上三天示眾。」說完他高高的舉起了馬鞭,使勁的抽打了一下馬,飛快的奔向了那古野城城內。

    信行奔馳在那古野城的街道上,他感到他此時無比的興奮,他彷彿找回了原來的感覺,那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仍留在城門口的柴田勝家此時覺得有些不可以接受,這是為什麼?信行怎麼會變成這樣?看來他被權利弄得迷失了方向,他已經完了自己此刻的處境和身份了,不但佔領了那古野城,還殺了林家的家主,現在既然還要把林秀貞的頭拿來示眾,這一切都像是在清州挑釁,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後果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已經都不能挽回了,只能期望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吧,說完柴田勝家失神的笑了笑。

    而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前田利昌的眼睛,信行的變化,甚至是柴田勝家的那無奈的一笑,這些都沒有逃過利昌的眼睛,他也笑了,但是他笑的是這麼甜,是發自內心的甜,下一色城,他彷彿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坐在下一色城中品茶的樣子了。

    那古野城的戰鬥結束了,信行的聯軍只付出了五條人命,就成功的攻佔了那古野城,城主林秀貞戰死於亂軍之中,戰後織田信行進駐那古野城,將林秀貞的頭顱掛在城外示眾三日

    信行的這一舉動使得周圍許多的豪族都有些坐立不安了,其中反應最為激烈的當屬是佐佐家以及下一色的前田家,這兩家紛紛派出信者前往清州城向信長殿下提出了抗議,並且要求信長殿下派兵征討信行。

    但是對於這些豪族的提出的要求,信長殿下一律採取了不予理睬的方針,並且明確的表示道:信行為林家的主家,林家犯上在先,這些只是信行的家事,清州方面不會做出任何的反應。

    消息一出,可愁壞了佐佐家那些人,信行這樣的行為擺明了是在對那些背叛他的人進行報復,而信長殿下對信行的行為又抱著寬容的態度,這個真實讓人有些感到難辦啊···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我正坐在清州城的天守閣內,等待著織田信長,同時和我在一起的還有剛剛感到的丹羽長秀,佐久間兩兄弟沒有來,他們在前一天就奉命去犬山城佈防了,因為情報顯示美濃最近會有些動作,所以才派他們兩兄弟去警戒。

    「你來多久了?」丹羽坐在我的左邊,他歪著頭低聲的問著我說道。

    我從懷中拿出了懷表,看了一下說道:「一刻鐘了吧。」

    丹羽看著我的懷表眼睛有些發亮說道:「忠兵衛,你的好東西真不少啊。」

    看著丹羽有些貪婪的目光,我就知道他想的是什麼,我笑著這推了他一把說道:「這個是阿市送我的,你要嗎?給你了,」說著我還做出了一個很大方的姿態,將懷表遞到了丹羽的面前。

    丹羽則是一面憤恨的看著我說道:「死小子,不想給,也別那阿市殿下說事,你以為我不敢拿啊?」丹羽做出了一副要錢不要命的態度。

    我看著丹羽不住笑了起來,這還是那個日後被人稱作穩重的米左五郎嗎?不過我現在真的有些懷疑我讀到的那些歷史書了,人物性格一點都不符合,日後的關白木下籐吉郎根本不想書上說的樣子,是個不懂禮儀的農民,我自從回來後,又和他見了一次面,是他帶了禮物來恭賀我晉陞,他的談吐高雅,在我看來更像是一個貴族,其後為了保險我又詢問了池田恆興、丹羽、佐久間幾人,他們都會這只「猴子」有些接觸,他們對我說也是,這個籐吉郎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個落魄的公卿。

    「好了,好了,我不想你要了就是了,我要是真的要了你和阿市殿下的定情之物,我怕我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看著我半天沒說話,丹羽對著我打趣的說了一句,看來這個懷表自己只能再去想辦法了,阿市殿下送給他的,這可不能開玩笑,整個尾張最不能得罪的女人也許就是阿市了,想到這裡,丹羽轉過頭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唉,兄弟,保重。

    看著丹羽的目光,讓我很納悶,我奇怪的我問道:「丹羽老哥,怎麼了,你這樣看著我莫非是知道了什麼?」

    「這···」丹羽看著我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說道:「兄弟,今天沒有外人哥哥給你說句實話,阿市殿下已經十歲樣貌不必我多說什麼了,你知道為什麼到現在信長殿下還沒人給阿市殿下定親嗎?」

    「阿市太小了吧?」我隨口的回答了一句,但是馬上就意識到了不對頭,這裡是古代,還是古代的日本戰國,女子一般十四歲就當媽媽了,十歲的小女孩定親這是很普通的事情,尤其是武家之女,她們為了本家的利益,大概七八歲的時候就會被送出去聯姻,阿市這個情況是很少見的,但是不能說是完全沒有,首先信長的妻子歸蝶夫人就是個列子,但這畢竟是少說。

    「年齡小?你知道阿犬殿下嗎?他是阿市殿下的妹妹,她早在信秀殿下還在世的時候就許給了大野城的佐治信方。」丹羽一臉嚴肅的對我解釋到。

    看著丹羽一臉嚴肅的樣子,我知道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再說我想他也不敢那信長的妹妹開這種玩笑吧,不過這還是讓我有些吃緊,阿市的妹妹,那我就算織田犬也是十歲好了,信秀殿下在世的時候許配的,那最大織田犬被許配給那個什麼佐治信方的時候也就五歲多一點,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這時我才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阿市十歲了為什麼還沒許配給別人,我急忙問道:「丹羽老哥,那阿市為什麼···」

    我沒有問出口,但是我相信丹羽肯定明白我想要問什麼,丹羽聽了我的問題,扭了扭頭四處看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人以後,悄悄的對我說道:「老弟,今天我就告訴你吧,阿市殿下在我尾張的名聲可以說是不必當年信長殿下小啊!」

    聽著丹羽的話,我好像明白了是怎嗎回事了,我來到這裡後,發現書上有一樣一點都沒有記錯,那就是信長以前年輕時的惡名,或者說,實際上比書上的名聲還要糟糕,笨蛋、傻瓜、惡魔這些在尾張可都是信長的專有名詞啊,丹羽說阿市的名氣不必當年的信長還大,難道阿市也在清州町放過火?或者是打過人?又或者糟蹋過田地?我趕忙的問道:「丹羽老哥,你的意思是···」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丹羽正準備對我說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雖然說的很溫柔,但是丹羽還是嚇得一哆嗦,不免的坐直了身子,對著來人行禮道:「阿市殿下。」

    沒錯來的人就是阿市,我看著阿市那張可愛的笑臉,笑的是這麼的溫柔,我真的不知道丹羽究竟實在怕什麼那?我正準備行禮的時候,阿市卻走到了我的面前坐下,同時拿出她帶來的小盒子中拿出了幾份小點心,對著我說道:「忠兵衛,我聽說你來了,這是我親手做的,你嘗嘗味道好不好?」

    我看著還在一旁低著頭行禮的丹羽,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對著阿市使了使眼神,丹羽畢竟比我的官大,他在那行禮,我卻在這吃東西,怎麼也是吃不下了。

    阿市隨著我的眼神望去,好像是才發現原來丹羽長秀也在這裡似的說道:「丹羽大人,你快起來吧,來一起嘗嘗我做的點心。」

    丹羽一聽這話急忙擺手說道:「阿市殿下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在下很飽了。」

    阿市看了丹羽一眼說道:「那就不勉強了。」說著有拿起了一塊點心遞給了我說道:「忠兵衛你吃點吧,給你,你嘗嘗好不好吃。」

    接過了點心,折騰了大半夜,我還真的有點餓了,接過阿市遞來的點心一嘗,問道還真是不錯,我看著阿市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阿市,手藝又進步了,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幾個。」阿市聽了我的誇獎,高興極了,又連忙遞過了幾快點心。

    我津津有味的吃著點心,卻發現一旁的丹羽長秀一臉敬佩的看著我,讓我有種我好像是慷慨赴死的英雄一般,搞的我心裡不是很舒服。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這本書才能獲得簽約的機會,請大家繼續支持這本書,謝謝大家)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37
第三十七節 織田信長的戰車

    當我把最後一塊糕點吃下出後,覺得味道真的不錯,就忍不住對阿市說道:「阿市,你的手藝進不了好多啊。.」

    「信長殿下到。」沒等阿市說話,門外就傳來了山內一豐的聲音,看來是信長來了。

    果然山內一豐的聲音剛剛落下,信長就急急忙忙的進來了,看起來來的時候好像是很趕,臉上還有些汗水,信長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阿市嚴肅的說道:「阿市,你先退下吧。」

    「是。」說完阿市對著信長行了個禮,就帶著阿雪緩緩的走了。

    我則是老實的呆在一邊,盡量不發出聲音,因為看起來好像有什麼事情讓信長很不高興,難道是因為阿市來看我的原因,大概誰這樣吧,阿市也真是的,竟然來到這裡,難怪信長會生氣,希望一會信長不要太為難我呀。

    信長坐在那裡一句話也沒有說,看見阿市走遠了後,有一絲慌張對著門外的山內一豐說道:「一豐,快點把人帶進來。」

    「人」什麼人?不是說要開會嗎?還有什麼人?難道是因為阿市來這裡,信長感到生氣,要抓我,不至於把·····

    聽到了信長的聲音,山內一豐急忙的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看那兩個人的樣子,應該像是個文人呀,我又沒見過,難道是信長新進的家臣?

    誰知道這兩個人一進來,就坐到了我的旁邊,然後一個抓住我的說,另一個則是急忙的翻著他隨身攜帶的一個箱子。

    這讓我看的更加的奇怪了,這是要幹什麼?但是看著信長一臉的怒容我也就沒敢問,我求救的看著旁邊的丹羽,但是丹羽卻是給了我一個珍重的眼神。

    我的天哪,難道我又犯什麼錯了,不會吧,但這也不想要懲罰我,更像是再給我看病,我的身體很好,看的哪門子病呀,。

    「大人,你的脈象正常,沒有異常反應。」抓住我手的那個人突然說了一句。

    「額···」看來我沒猜錯,真的實在給我看病,這個男人是在給我把脈。

    這是另一個在一旁翻箱子的男人也從箱子裡拿出了一粒小藥丸對著我說到:「請大人服用。」

    吃藥?難道是毒藥?應該不是吧,如果讓我吃毒藥的話,還給我把什麼脈啊···但是看著藥丸我還是不放心,於是猶豫的看了看信長。

    誰知道一直沒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的信長突然從腰間拔出了扇子使勁的敲了我的頭一下說道:「混蛋,看什麼,想要命的話,就抓緊把藥吃了。

    看著信長的樣子已經要的達到暴怒的邊緣了,說不定我要是不吃,下次拔出來的就是太刀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吃就吃。其實我此時已經敢確定這不是什麼毒藥了,因為看著信長的口氣好像不是再對我發怒,惹他生氣的看來另有其人。

    我接過藥丸,放到嘴裡,真實苦,比西藥差遠了。

    艱難的吃下了藥丸,又被這兩個疑似是醫生的物體,折騰了半天,一會有事把脈,一會有事看舌苔的,反正是搞了半天。

    弄到最後,兩個人對著信長說了一句,保證沒有問題了,這才離開了。

    但他們兩人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信長和丹羽兩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好像剛剛躲過了一場世界末日似的,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到現在卻還是迷迷糊糊的。

    「這···」我剛想要開口的時候,信長卻暴怒的站了起來再一次重重的將扇子敲打在了我的頭上說道:「你這個混蛋不要命了?你真是的,要不是我得到消息,及時的趕過來,你現在可能已經死掉了,你這個昏倒知道嗎?」

    死掉?不會吧?信長的話讓我更加的糊塗了,這到底是怎嗎了,怎麼好好的說我剛剛差點死掉?難道是有人要暗殺我?不會吧,誰會這麼看得起我呀,雖然我現在略有薄名,但是也不至於有人要派殺手來殺我吧···

    「就是···就是,剛剛真的是好險啊。」丹羽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看著丹羽的樣子,他剛剛到真的好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似的。

    這樣我更加的摸不清頭腦了,剛想要問信長是怎嗎回事的時候,卻聽到信長說道:「這個阿市也真是,連你也不放過,真是的太沒規矩了,真實···」

    阿市?這關阿市什麼事情?我是在是忍不住了,這一回跳躍的實在是太快了,我看著信長問道:「殿下,這到底是怎麼了?」

    「這···」信長聽了我的話,稍微冷靜了一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好像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一樣,最後歎了一口氣說道:「丹羽,你告訴忠兵衛把,讓這小子以後留點神。」

    丹羽對著信長行了個禮,然後鄭重的看著我說道:「忠兵衛,以後市殿下給你的東西不要亂吃,回出人命的,市殿下經常喜歡惡作劇,經常在糕點裡放一下東西,。然後那給我們吃,吃過後···」丹羽苦笑了一下,看樣子應該那滋味非常的不好受啊,丹羽連提起的勇氣都沒有了,丹羽頓了頓繼續對著我說道:「這個幾乎每個人都吃過市殿下的「點心」,甚至包括···」丹羽沒有說話,只是無奈的看了一眼信長。

    看樣子連信長都沒能倖免,而信長聽到這裡也只是苦笑說道:「何止是我,可以說整個尾張···」信長說到這裡看著我無奈的哀歎了一聲···

    聽完信長的話,讓我感覺到十分的不可思議,阿市真的是這樣的人嗎?竟然這麼的···應該說是頑皮吧,畢竟是個美女,有點特殊的愛好也是應該的,但是還這也太扯了吧,就好像你走在街上突然有個人拽住你說道:「你知道嗎,其實林志玲是同性戀。」

    這個效果絕對夠震撼吧,對我現在就是被震撼了,我實在是不敢相信信長和丹羽說的這件事情,但是看著他們兩個人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又不像實在開玩笑,看來這是真的來,天哪···這讓我以後怎麼辦?阿市送來的點心我還要不要吃?

    其實這還不是重點,從丹羽和信長兩人的口中,我得知了一些「宮廷秘史」阿市在尾張這一帶可以說是一個小魔頭,在尾張重臣的眼睛裡,阿市比今川義元還要可怕。

    這讓我一時間感到有些不能適應,他們來兩人口中說的難道真的是我平日所見的那個聽話,乖巧的阿市嗎?天哪,這個世界真的是太瘋狂了···

    不對···有些不對,我不止一次的吃了阿市做的東西,每次都沒有事情啊,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掙扎的對著信長問道:「殿下,我曾經好幾次吃過阿市殿下送來的糕點,都沒有事情,這····」我在做最後的後的掙扎,說實話阿市很美,但是我可不想娶回家的是一個美麗的小魔頭。

    「什麼···」聽到我說的話,丹羽和信長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驚歎,兩人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信長想了想搖頭說道:「這我也不清楚,但是日後你好是小心點好···」

    丹羽也是一臉同情的看著我,看我我算是一個異數了,我現在終於明白阿市為什麼沒有定親了,原來是名聲在外···

    這個時候我真的讓信長和丹羽兩人的話給嚇到了,在他們的口中嗎,阿市簡直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小惡魔,此時我的心中湧出了一個邪惡的想法:退婚。

    可還沒等我說出口,信長就對著我說道:「忠兵衛,你不要胡思亂想,有些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我呆呆的看著信長,看來信長知道我再想什麼了,信長的臉上還擺出了一副「貨物出門,恕不退換」的表情,這可真的讓我有點絕望。

    難道我真要娶一個小魔頭回家嗎?

    信長輕咳一聲對著我和丹羽兩人說道:「今日深夜找你兩人前來是有要事商議。」

    「殿下,可是有關末森城方面的?」丹羽小心的詢問道。

    信長點了點頭看著一臉失神的我說道:「信行已經攻下那古野城,斬殺了林秀貞,同時,他也已經移居那古野城了···」

    就

    關於信行攻陷那古野城的消息丹羽並不是十分的震驚,因為這是在計劃之內的事情,但是林秀貞被殺倒是出乎丹羽的意料之外:「殿下,林秀貞真的被殺了嗎?」

    丹羽有些不敢相信,因為林秀貞不管怎麼說也是尾張的元老之臣,而且還是信秀主公指定給信行的導師,可是現在信行竟然真的殺了他,這讓丹羽感到了極大的以外。

    信長倒是不怎麼奇怪只是看著我說道:「忠兵衛,這件事看來也是你的安排吧,軍報顯示林秀貞死於亂軍之中,但是我可聽說攻上那古野城的可否是前田一族的人啊···」

    此時說道了正事我也迅速的收回了心,點了點頭說道:「殿下,這件事確實是我交代給利家大人的。」

    見我承認了信長輕輕敲了敲榻榻米說道:「萬一這件事洩露出去的話···」

    信長剩下的話沒有說完我也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擺明了是不信任前田一家,怕他們臨陣倒戈,把事情洩漏出去,那樣的話,可是會引起尾張豪族不小的震動啊,我沒有說話畢竟我和利家的關係讓我不適合在這種事情上多說什麼,但是我不說話不代表丹羽不說話。

    果然丹羽對著信長說道:「殿下,前田一族的忠心是不容懷疑···」

    沒等丹羽說完,信長就緩緩的說道:「不要說這些不實際的東西,忠誠這東西只是嘴上說說的罷了,我更相信實際的東西···」

    信長說這些話的時候饒有意味的看著我,我知道他這是讓我對這件事情表態,或者說的更準確些實在讓我表態,信長這個人不相信任何虛假的東西,能得到他的信任的人必須是和他做一條船的人。

    「殿下,這點您可以完全放心,您認為前田人家會這麼蠢麼?當他們答應配合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計劃洩漏了,那些豪族會放過他們一族人嗎?我想此時他們應該比我們更加的緊張。」我掐准了信長的心思說道。

    信長似乎很滿意我的答覆,不住的點頭,突然他死死的盯住了我,眼中好像有一種能看前一切的光芒看著我問道:「那你那?」

    信長的眼神讓我著實的驚了一下,隨即冷靜下來說道:「至於我,只從信安大人剖腹開始,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殿下如果一旦失勢,我想尾張上四郡那一群人可不會輕饒了我吧。」

    丹羽不明白但是信長肯定明白,織田信安是讓我逼死的,雖然他們一族只剩下了一些夫人,但是如果我沒了信長的保護,也是會死的很慘···而且我的身上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即將成為織田一門眾,我早已經牢牢的綁在了織田信長的戰車上。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38
第三十八節 前田利昌的良知

    信長對我的回答看來是非常的滿意,他不住的點著頭對我說道:「忠兵衛,你很聰明啊,看來你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喜歡聰明人,因為他們識時務。.」

    「是,在下一定竭力效忠織田家。」我急忙行禮說道。雖然我信長說的話有些直接讓我感到有些不快,但我並不是很介意,因為我更喜歡信長這樣的人,可以說信長是個真小人,他為了權利,為了他自己可以不顧一切,但是這樣的人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不會虧待為他效忠的人,這樣的人往往比那些自命清高,過河拆橋的偽君子強多了。

    「哈哈,你們兩人下去吧,計劃繼續,不用再來請示我了,忠兵衛你拿主意就好了,丹羽。」信長突然喊到了一旁的丹羽長秀。

    「是。」一旁的丹羽急忙恭敬的回答著。

    「丹羽,你可要多多的幫助我的義弟啊,他還年輕,需要鍛煉一下。」信長看著丹羽說道。

    信長的話倒是讓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為信長說這些話的意思是把這個計劃交給我全權負責了,而且還讓丹羽來輔助我,雖然以前這個計劃也多是我在運作,但是我名義上還是要聽丹羽的,而且信長竟然還當著丹羽的面叫我「義弟」這也是信長在重臣面前第一次這麼稱呼我。

    我從信長的這些話中感受到了一絲信號,信長已經開始完全信任我了,他已經放下了對我的戒心,並且真正的承認了我是他義弟的這個身份,而且他好像也在可以的提拔我了。

    「是,在下一定竭力輔助忠兵衛大人完成這次任務。」丹羽也不笨,他也很明顯的聽出來信長這些話的意思。

    「嗯,你們兩人退下吧。」信長看上去非常的滿意,對我們來那個人揮了揮手說道。

    「是,屬下告退。」我和丹羽對著信長行了一禮,就急忙的退出了殿外。

    離信長的天守閣一點距離後,丹羽拉住了我,似模似樣的對我行了一禮說道:「丹羽長秀日後聽從福岡大人的調遣。」

    我看著丹羽一臉消遣我的樣子真的想要痛扁他一頓,但是此時我真的沒什麼心情和他開玩笑,也就沒有理他,只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丹羽好像也是看出我似乎有什麼心事似的,急忙上前來問我:「忠兵衛你怎麼了?看今天的樣子信長大人好像很器重你呀,你這是···」

    我沒說話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留下了滿臉疑惑的丹羽,自己一人走出了天守閣。

    走在路上,我越想越覺得有些後怕,也許這一切都是信長的緣故吧,他今天再一次的在我的面前展示了多疑的一面,會不會有一天···

    想到這裡我使勁的搖了搖頭,不會的這種事情永遠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都永遠不會···

    想到這裡我又加快了我的步伐,對,我應該更加的努力了,我要加快我的腳步,我要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我自己的手裡。

    快回到家裡的時候,路過了利家的府邸門口,我向裡面看了一眼,一片漆黑,不知道利家這個時候怎麼樣了?希望這一切都能快點結束吧。

    而這個時候的荒子城中,利家正陪在他的父親旁邊,利昌手中拿著一封信,看著利家問道:「信行那邊來的,你看一下吧。」

    「是。」利家恭敬的接過了信,匆匆的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然後急忙說道:「父親,這麼重要的消息我們應該立即通報給信長殿下···」邊說利家邊拿著信向門外走去。

    「慢著。」利昌突然大聲喝到。

    「父親···」利家感到今天他父親的有些不一樣,父親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利家,這樣做真的好嗎?」利昌沒有了剛剛的神采,臉色變得有些暗淡,有氣無力的問道。

    「父親,您這是什麼意思?」利家現在有些不明白,父親見天是怎麼了?或者說這些天是怎嗎了?為什麼父親從那古野城回來後突然變得有些猶豫不決了?

    「信行也是信秀殿下的親骨肉,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難道不能給他一跳活路嗎?」利昌有些猶豫了,他知道如果他把信行的這封信送給信長的話,那信行的敗亡就只是個時間問題了,這個時候他有些猶豫了,不是因為他想得到更大的好處,而是有些不忍,他現在算計的人是信秀殿下的兒子啊,信秀殿下當年對自己不錯,現在真的要這樣做嗎?

    利家不知道父親這是為什麼,但他還是說道:「父親,我不知道什麼影響了您,但是我去知道尾張只能有一個主人,很顯然信長殿下才是這個人,只有信長大人才能帶領我們在這個亂世當中生存下去。」

    利家的話說的很堅定,這讓利昌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但隨即他有說道:「難道偌大的尾張就容不下信行嗎?」利昌其實也明白信行必須要死,只有他死了,尾張才能過正真的平靜,這時候他有些後悔了,他後悔為什麼要貪圖下一色城,如果不是他,也是信行不會到今天這一步,也許他就不會死,利昌此時覺得使自己害了他。

    利家這是或有些不理解,他不明白為什麼平時膽小、懦弱甚至有些自私的父親這個時候問什麼會這麼在乎信行的生死,利家不明白但是他回答了父親的問題:「信行殿下必須要死,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或許他安分一點,信長殿下會留住他一條命,但是現在···」

    利昌擺了擺手示意利家不要在說了,一時間兩父子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當中。

    利昌此時在猶豫是不是應該把這封信送到信長那裡,他想起了當年信秀殿下,那是何等的人物,能征善戰,愛民如子,手下的平手政秀和飯尾信宗那也都是一時之豪傑,那時的尾張是何等的威風,四鄰無敢犯者,哪像現在一個今川義元就使得尾張頭疼不已···

    利昌無奈的歎了口氣,利昌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是為什麼,為什麼在強鄰在側的時候,兄弟兩人不能聯手對敵,而要自相殘殺···不知道信秀殿下看到這樣的局面會有怎樣的反應啊。

    「父親,不能在猶豫了,信長殿下是信秀殿下的嫡長子,而且信長殿下也是天命所歸之人,請您不要在猶豫了。」利家跪在一旁對著利昌說道。

    對啊···信長才是信秀殿下的正真傳人,他更像信秀大人吧,和信秀殿下一樣的堅忍,那種神情真是和信秀殿下一模一樣啊···利昌看了看一旁跪著的利家想起了另一個人,那個能年輕人,自己好像看不透他似的,也許信長真的是天命所歸之人吧,那個叫福岡的年輕人就是上天派來幫他的吧···

    利昌對著利家擺了擺手說道:「去吧···去吧···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你去吧···」

    聽到了利昌的話,利家拿著信退了出去。

    看著利家的背影,利昌暗暗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也許吧,要不然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個模樣,猶豫不定,完全沒有了當年自己征戰沙場的雄風,利昌自嘲的笑了笑。

    他知道門前看著藍藍的天空,他跪了下來,雙手合十說道:「信秀殿下,老臣已經做出了決定,信長少殿下的確是天命之人,我想尾張的統一也是您想要看到的,但請你放心,老臣一定會保護信行殿下的。

    而此時那古野城中,信行正坐在主位上暗暗的得意,這就是那古野城,他從來也沒有想過這裡會成為自己的居城,沒想到林秀貞打仗不行,內政還算不錯,竟然留下了這麼多的糧草金銀和裝備,想到那成堆的物資,信行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殿下,我們是不是應該請林通具大人回到那古野城?畢竟他現在是林家的繼承人。」坐在一旁的柴田勝家此時的心情卻沒有信行這麼好了,攻佔了林家信長那裡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連派給人來訓斥兩句都沒有,而且就連林家的繼承人林通具也留在了清州城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一句譴責的話都沒有,這實在是太不妙了,這樣下去的話,在外人看來林家就成了受害者了,希望殿下能明白這一點,盡快把那古野城交還給林家或者是信長吧。

    「勝家,我為什麼要請林通具回來,你知不知道他一直是支持我哥哥的,把他請回來,簡直是在自造麻煩。」信行不滿的看了一眼柴田勝家,他現在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柴田勝家有些讓人討厭,總是不停的和自己做對,而且總是對自己指手畫腳的,彷彿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一樣,比較起來還是那個利昌比較討人喜歡些。

    勝家可不知道此時的信行在想些什麼,他見信行沒有請回林通具的意思,不免有些著急的大聲說道:「殿下,一定要把林通具請回來,要不然我們會有很大的麻煩的。」

    看著勝家的反應,信行此時覺得他更加的讓人厭惡了,不是因為他的聲音太多,而是因為他語氣,他說的話更加像是在命令自己,他的樣子好像再說自己做的什麼事情都是錯的,只有聽他的才是正確的,看著勝家的樣子,信行越來越覺得生氣,乾脆不理他,看他能怎麼樣。

    勝家看著毫無反應的信行,猛然的站了起來,死死的看著信行,他明白信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是信行對著的不信任,可是這是為什麼?自己可是忠心耿耿啊,為什麼會這樣,勝家還是抱著希望,咬著牙狠狠的說道:「殿下,請您請林通具返回那古野城。」

    信行看著勝家的樣子,信行有些害怕了,他猶豫了,或許應該請林通具回來吧,也許勝家說道是對的吧,但是看到勝家的樣子,聽到勝家說的話,信行再一次的發怒了,勝家明擺著是在威脅自己,信行決定了,在這一瞬間他決定了下來,他毫不避縮的迎著勝家望去,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再說一邊從今日起我就是那古野城的主人了。」

    信行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一名武士,同時也是一名城主,這麼多年也多少積累了一些威勢,當他一字一句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勝家確實愣住了,這是信行第一次這樣對自己,隨即襲來的就是心中的一陣悸動,更加準確的應該是心寒,這麼多年,自己盡心盡力,但是換來的卻是不被信任,言不聽、計不從,這一刻勝家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錯了那?

    過了好一會勝家才慢慢的說道:「殿下,既然如此臣就告退了。」說完也不等信行的回答,逕直的就走了出去。

    信行本來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但是勝家的舉動再一次的惹火了自己,勝家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竟然都不等自己的同意就離開,這簡直是太無視自己了,想走就走好了,最好以後都不要再見,信行賭氣的看著離開的勝家。

    而走到門外的勝家,此時覺得心更加的冷了,他多嗎希望能在自己走的時候信行能夠叫住自己啊,但是遺憾的是沒有,信行沒有叫住自己···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39
第三十九節 今井宗久的拜見


    而此時的福岡忠兵衛要在犯愁,他獨自坐在屋前的地板上,有些發愣的看著庭院中的花草,嘴上哼著:最近比較煩···比較煩···

    而一直坐在他身後的前田慶次雖然不明白他唱的是什麼,但是也很明白此時自己的叔父真的是很煩惱,因為叔父的臉一直都是川字形,前田慶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起來肯定不是好事,這時候還是不要說話的好,萬一叔父把怒火發洩在自己的身上那可就糟糕了。.

    我站了起來,從院子中間摘了一朵白色的小野花,我一片片的將花瓣摘下來數著:「娶···不娶···娶···不娶···」

    此時的我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被人拋棄了的人,但是恰恰相反,我是在苦惱我到底要不要和阿市結婚,不是別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從信長和丹羽兩人的口中的值了阿市的性格,雖然她沒有對我做那些過分的事情,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是太放心,雖然我已經適應了日本戰國的生活,但是我的思想卻還是在五百年後,首先娶一個這麼小的妻就已經讓我很掙扎了,其次是如果這個妻子不是我所喜歡的類型,那我怎麼辦?離婚?您可千萬別開這種玩笑了,信長要是知道這種事情還不得把我千刀萬剮了,再說我也不忍心傷害阿市,不論怎麼樣她也救過我,而且我對她也是很有好感的,所以離婚是不可能的了,有人又給我出主意了,那你就再找一個吧,反正現在是日本戰國,不流行什麼一夫一妻制,一個不過那就多找幾個,正所謂家內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嗎,可是這樣做的話我又過不了我自己這一關,因為我是絕對的一夫一妻制度的堅定擁護者,兩個人既然決定了在一起,那麼就要互相忠誠與對方,所以要不然不結婚,結婚了就要一心一意的對待對方。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可怎麼辦才好?阿市如果不是這麼野蠻,能過溫柔些的話,那就是太好了,唉···果然那句話是對的:人生不稱意之事十之**。

    一想到丹羽對我說的話,我的心就一直跳個不停,在吃食裡面下藥,捉弄別人,甚至縱火,這真的很難讓我聯想到溫柔這兩個字,同時讓很難讓我聯想到阿市,這話也不是丹羽和信長兩人這麼信誓旦旦的說出來,我還真是不可能會相信。但是現在看來事實的確是這樣的,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這件事如果讓五百年後的人知道,這個新聞簡直可以堪比「9·11」了,這個真是名副其實的爆炸性新聞了。

    「娶···不娶···娶···不娶···」正在我內心不斷彷彿掙扎的時候,我的手也一直沒有停下來過,我不斷的摘下花瓣上的花朵,不到一會,地上已將鋪滿了花瓣。

    在我陷入深度思考的時候,我身後的慶次突然對我說道:「叔父大人,你身為一名武士,怎麼可以有這樣的女兒態那?這簡直就是武士的恥辱。」說著慶次從我的手中奪過了哪朵被我蹂躪的已經半殘了的花朵,狠狠的在腳下踩了幾下,好像才消了氣似的。

    看著一臉悲憤的慶次,我可以想像到他是鼓足了多麼大的勇氣才上前阻止了我這樣的行為啊,在這個等級森然的時代,尤其是這個等級森然的日本,慶次的這種行為隨時可能會被主人要切切腹的,所以看以看出慶次對我這樣不振是多嗎的氣憤,甚至不惜以這樣的方法來阻止我,我欣慰的看了看慶次,不止是因為我感歎他對我的忠心,不惜以生命的代價來阻止我的這種不合身份的行為,是多嗎的忠誠啊,同時慶次的話也解開了我心中的鬱結。

    慶次說的沒錯,我現在是一個武士,而且還是一個比他們多了五百年見識的穿越眾,面對阿市這樣的問題,我竟然還在猶豫,我明明就是喜歡阿市,阿市也喜歡我,連信長也認可我,可以說我們兩人在一起沒有任何的阻力,我還猶豫什麼那?只要兩個人真心相愛,一點點的缺點又算的了什麼那?我要用我的愛來接受阿市的一切···

    心中難題得意解決,我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臉上有出現了平時的笑容,不可否認我的笑容其實還是很有親和力的,連在一旁的慶次看著我笑了,他也跟著呵呵的笑了起來。

    我轉過了頭看著一臉笑意的前次說道:「慶次,最近一段訓練「暗」怎麼樣了?」

    慶次見我沒有怪罪他剛剛的無禮,高興的回答道:「叔父大人,放心一切順利,「暗」有很大的提高了。」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暗」是按照我指導的特種訓練方法訓練的,而且我還加入了一些洗腦工作,對於效果我是非常有自信,但是看到連慶次都點頭了,我就更放心了,連戰國第一傾奇者前田慶次都能誇獎的部隊,肯定不會太弱的,我笑著說道:「慶次,最近你的功夫怎麼樣?不會因為訓練「暗」落下了吧?來跟我比試一下。」

    說完我起身走到了庭院內,我的宅子是信長特意我為挑的大宅,所以庭院很大,足以容下四五個人在內廝打。

    前田慶次則是在一旁很激動,在日本主上親自指定武功那是一種榮興啊,而且叔父的武功那麼高,自己一定會有所收穫的···想到這裡慶次呵呵的笑出來聲來。

    我則是裝作沒看見慶次的笑,只是心中暗爽,叫你剛剛這麼沒大沒小,連叔父都干教訓,一會好好的教育你一下,讓你吃點苦頭,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

    最後慶次鼻青臉腫的離開了,並在臨走之前恨恨的看了我一眼,眼中充滿了無限的怨恨。

    而我的心中卻是萬分的得意,畢竟是個戰國名人,被自己蹂躪了一下,這個虛榮感還是很大的。

    「大人,增田老闆求見。」拜鄉嘉家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後說道。

    我則是被他下了一跳,回頭看著嘉家,本來想要責怪他兩句的,但是看著他的樣子我又不忍心了,嘉家現在已經成了我名副其實的管家,每天做些零碎的事情,這樣我想起了吉田老哥,他吧侄子托付給了我,本來指望能有些出息,可沒想到現在···唉,以後有機會看能不能也照顧一下嘉家,雖然能力不怎麼樣,但是忠心,細膩做些小事還是可以的。

    我看著嘉家點了點說道:「帶他過來吧,嘉家你想不想換個工作,我是說,現在這樣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嘉家先是一愣,然後對著我搖了搖頭說道:「大人,我能幫助大人管理好這些瑣事就已經很滿足了,我沒有那麼多的本事,只想跟在大人身旁。」嘉家說這些話的時候很誠懇,沒有一點的做作。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嘉家,你的心意我明白,去吧。」我欣慰的看著嘉家,這也是個人才啊,清楚自己的能力,知道自己的位置,這也是一種本領,不想有的人,眼高手低,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沒有一會增田長盛就走了進來,他是從後門進來的,因為現在我和古屋的關係不能公開,至少是現在不行,所以知道我們兩人之間關係的人越少越好,而我們基本上也很有默契,盡量減少見面,不過增田今天既然來了,就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不然我相信以他的穩重是不會貿然來見我的。

    看著增田比以前清瘦了一點,我就知道這些日子,他肯定也不好過,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辦,也是古屋雖然不算太大,但經過上次香料的事情也積累了些資本,增田長盛有事個天生做生意的材料,古屋已經有隱隱成為清州町第一商號的實力了。

    「參加主公。」增田對著我行禮說道。

    雖然我已經多次的說過,沒有外人的時候,這些虛禮可免則免,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這麼做,說了幾次見沒有什麼效果,我也就不再說了,由著他們去好了。

    我上前扶起了增田說道:「最近辛苦你了,要多注意身體。」

    增田長盛滿臉感動的看著我,心中暖暖的,主公見面沒有問我任何生意上的事情,反而先是關心我的身體,心中暗暗下了決心,一定不能辜負主公,這次的事情正好可以報答主公,想到這裡一臉得意之色的說道:「勞煩主公掛念,今日屬下來是有要事要同主公商議。」

    增田長盛這個人一想很穩重,加上也當了一段時間的老闆了,可以說是穩如泰山,喜怒不形於色了,能讓他這麼滿面喜色,同時有又稱為大事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那?看增田長盛的表情,應該不是壞事,是件好事,而且時間大大的好事,於是我急不可待的問道:「長盛,到底是什麼事情?」

    「主公,不知道你聽過界町十人眾嗎?」增田長盛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向我反問道。

    我沉吟了一下,界町十人眾我自然是很瞭解,可以說他們是日本近代商業之祖,我當然知道一點了,雖然不知道這件事和界町十人眾有什麼關係,但是我還是回答到:「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一定,界町是現在本國最繁榮的港口,他們雖然名義從屬三好家,但是實際上界的事情完全決定與界町的豪商手中,他們沒有任何立場,從不對任何勢力表示親近,等待任何人都是抱著利益第一的原則是吧?而且現在全國內近百分之七十的鐵炮都是在界町成交的。」

    「大人,你說的很對,但是您漏了一點,那就是界町以十人為首,他們有自己的武裝,大約兩萬人,所以才能獨立在亂世當中。」增田長盛為我補充說道。

    「啊···」增田長盛說的這些我倒是真的不是非常的清楚,而且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從來沒有想到過,那個政府會容許商人擁有武裝力量,而且還是兩萬人,姑且不管是不是精銳,單說數量上就是個驚人的數字,兩萬人那可是一個五十萬大名才能擁有的武裝,可以說只有信長完全同意了尾張,才能在數量上與他抗衡,而且更讓我剛到驚奇的是小小的一個界,竟然可以養活這麼多的人,可見他們的利潤到底是多嗎的豐厚了。

    見我半天沒有說話,增田長盛繼續補充說道:「界町的十人眾中以今井宗久為首,而且今井宗久經營的主要就是鐵炮和糧食。」

    我剛剛從界町那兩萬人武裝中清醒過來,我有些不明白,增田長盛為什麼要對我說什麼界町,說什麼今井宗久,好像是在誇耀什麼似的,我奇怪的問道:「長盛,這些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是這樣的主公,今井宗久昨天來到了古屋,想要和我們商談一些合作,並且讓我通知您去與他商談。」增田長盛顯得一臉的興奮,可見今井宗久在他心中的地位。

    而我卻是聽出有些不對的地方,他怎麼知道我才是古屋的正真老闆,而且還要見我,看來他所圖不小,既然是來談合作的,而且有一定要見我,那合作的項目應該很大,他認為只有我才能做主的事情。

    不過古屋現在的規模這麼小,今井宗久為什麼要和我談合作?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各方面的考量在我腦中不斷的反覆思量,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我和今井宗久沒什麼瓜葛,應該不會有陰謀,那就是合作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來找我,但見一見肯定沒壞處。於是看著增田長盛問道:「他約了什麼時間?什麼地方?」

    增田長盛聽見我的問題立刻恭敬的回答:「明日中午十一時,清州町的瓊屋。今井宗久說他在那恭迎您。」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40
第四十節 我是潛力股!!!


    第二天我只帶了增田長盛一人前去和今井宗久碰頭,經過一夜的思量,我並不擔心今井宗久會謀害我,第一點因為不管怎麼說我現在只是個小人物,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今井宗久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來害我,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裡是尾張,而我則是尾張之主織田信長的准妹夫,如果今井宗久真的對我動手,我想他也不能走出尾張了吧,商人通常都以自身利益做為最終的考量,今井宗久不會不顧自己的性命來害我吧。.

    在有著兩點的保證下,我只帶這增田長盛一人去,本來前田慶次要非要跟著過來,保護我的安全,但是我拒絕了,因為人太多顯得太招搖,這件事我不打算讓太多的人知道。

    來到了瓊屋,增田長盛四處張望,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今井宗久的影子,於是對著我搖了搖頭,看來人還是沒有到,現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我正想要和增田長盛找個地方坐下等會的時候,一個眉清目秀,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走到了我的面前說道:「請問您就是福岡忠兵衛大人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是,你有什麼事情嗎?」這個人衣著華貴,但是卻沒有佩刀,看來應該是個商人,大概是今井宗久排他在這等我們的。

    「在下在此恭候大駕多時了,鄙上已經在樓上雅間等候。」這個年輕人的態度十分的恭敬,對著我做了個請的姿勢。

    果然沒有猜錯,這個人果然是今井宗久的人,**規矩的,我笑了笑說道:「前面帶路吧。」

    跟在這個少年的後面,我暗暗的讚賞,這個少年年紀輕輕,但卻進退有序,而且很冷靜,於是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的話,小的叫做納屋助左衛門。」少年沒有停下來,只是談談的對我回答道。

    納屋助左衛門,也是個人物,他的商業頭腦比增田長盛還要強上幾分,可以說是個商業奇才。

    我沒有在說話但是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跟著納屋助左衛門來到了雅間門前,他為我們兩人打開了們然後站在了門口,匆匆朝屋內看了一眼,只有一個中年人,一招雖然略顯樸素,但是卻不失威嚴,而且一雙眼睛透出了精明的目光。

    我身後的增田長盛看到屋內只有今井宗久一人,就知道這是今井宗久想要和我單獨談,於是也停在了門口,站在了們的另一邊,我注意到了這一點,於是悄悄的拉了他一下,示意他也一起走來。

    增田長盛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帶增田長盛一方面是我覺得沒必要避諱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且我對古屋的生意沒有什麼瞭解,沒有長盛在,恐怕什麼都談不成。

    而此時的納屋助左衛門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奇怪我為什麼要帶增田長盛進去,但是我也沒有在意,帶著長盛走了進去。

    來到房內,今井宗久始終一言不發,看來是想要涼涼我,我也沒有在意,和增田長盛坐下後,我對著今井宗久行禮說道:「晚輩福岡忠兵衛見過今井老闆。」

    今井宗久被我這一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回禮說道:「大人言重了,嚴重了。」

    我也沒有在和他客套,直接就奔主題說道:「不知今井老闆今天有什麼事情?」

    「這···」今井宗久猶豫了一下,看著增田長盛然後說道:「在下想要和大人單獨談些事情,不知····」

    今井的意思很明顯,是要讓增田出去,而我身後的增田長盛聽到今井的話,正想要起身離開,我卻搖了搖手說道:「今井老闆,我既然能帶他進來,就說明我信任他,有什麼事情請你說吧。」

    增田看到我的示意,於是有坐了下來,而今井對我表現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讚賞的看著我說道:「大人的氣度果然了得,在下今日確有要事與大人商議,不過在下想要先問大人幾個問題,不知可否?」

    我看了看今井點了點頭說道:「今井老闆請儘管問,只要在下知道的,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雖然這麼說但我卻是暗自戒備起來,生怕他是不是想從我這裡得知織田家的什麼秘密。

    今井怎麼說也是個老人精,看出來我對他有所戒備,但是他也沒有在意,看著我問道:「大人以為商人又和作用?」

    「商葩翼翼,四方之極,商人融五洲,貫四海,融會貫通。」我見他沒有問什麼敏感的問題,於是隨意的回答道。

    沒想到今井以及我身後的增田長盛兩人卻都變得很激動,尤其是今井宗久,雙眼中放出了熾熱的光芒,看著我接著問道:「大人認為商人該有何種地位?」此時的今井宗久語氣中帶著一絲的期盼和希望的問道。

    我看著今井的反應大概有點明白他想要幹什麼了,但是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找我,於是我決定試探他一下說道:「士農工商,古之有之,何必再問。」

    我瞥了一眼身後的長盛,明顯對我的回答有些希望,但是今井卻是笑笑對我說道:「大人何以欺我。」

    我心中暗罵一聲真是個老狐狸,但是還是笑了笑說道:「既然今井老闆想聽真話,那我們不妨有話直說,何必在這拐彎抹角的浪費時間呢?

    今井欣然的點了點說道:「大人說的沒錯,時間對於我們是寶貴的,那在下就直說了,在下想要和大人您合作,請您一定要允許。」說著今井對我行了一禮。

    我看著今井笑了笑,他想要和我合作,這件事我大概也能猜到一點,於是說道:「今井老闆這樣的豪商能願意與古屋合作,實在是太抬舉在下了,在下有什麼拒絕的道理那?」

    沒想到今井聽了我的話,卻是抬起頭嚴肅的看著我說道:「我想大人是誤會了,在下的意思是與大人您合作,而不是和古屋合作。」

    和我合作?這倒是我有些不明白了,於是我問道:「今井老闆,我想您事先也調查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用的方法,但是你顯然知道我就是古屋的真正老闆,和古屋合作與和我合作有什麼區別嗎?」

    今井整理一下衣衫說道:「與古屋合作謀一時之利,與大人您合作在下謀的卻是子孫之便。」

    「哦?今井老闆你這話是怎嗎說的?您的意思在下可真是不明白了。」我這次是真的搞不清楚這個今井到底在幹什麼花招了,他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大人,想必在下的身份你應該很清楚了吧。」

    「嗯,這個在下自然清楚,今井老闆是界町十人眾之首,也是頂頂有名的豪商,可說是富可敵國。」我雖然不知道今井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看著今井的表情那麼嚴肅,還是認真的回答了,說實話我是很想談成這筆生意,有了今井的支持,以後很多事情就很方便了。

    「大人說的沒錯,說句不自謙的話在下確是富可敵國,但是···」說道這裡今井卻顯得是滿臉的悲憤,他甚至有些梗嚥了,他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說道:「但是,但是···大人,你可知道,雖然在下即使擁有這樣龐大的財富,但還是依舊是一個低賤的人,就連三好家一個小小的足輕頭就敢對我吆五喝六,而三好家更是對在下百般壓迫···」說道這個今井再也抑制不住了,從那紅紅的眼眶當中流出他渾濁的淚水。

    我看得有些心酸,同時也有些驚訝,心酸的是今井一個那麼堅忍的能幹的商人,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經過,能讓他留下眼淚,可以看出他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而讓我驚訝的卻是,我雖然知道這個時代商人的地位低賤,但卻不知道竟然是到了這種地步,這太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了,在我的印象中,商人尤其是向今井這樣的豪商,絕對是應該受到人們尊重的,財富如果到了今井這種地步的話,就連三好長慶也應該對他尊敬有加,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那?

    我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我身後的增田長盛,只見他好像也是和今井宗久一樣滿臉悲憤就知道,今井說的是真話,其實我並不是不相信今井,反而我很相信他現在的話,因為他沒有必要在這樣的事情上騙我,但我還是下意識的看了看增田,因為這個時代的商人遭遇,實在是讓我感到太意外了,從小接受馬列教育自然也讀過點馬克思的《資本論》了,財富決定階級地位,這句話我是牢記於心,但是看來這句話很不適合這個時代,至少是這個時代的日本。

    我急忙的對著今井說道:「今井老闆,你說這些話的意思是?」不會是想要讓我勸織田信長去打三好家吧,這個應該不會,除非今井的腦子壞了。

    今井宗久向前跪走了兩步說道:「大人,在下想要以在下以及界町十人眾的財富助大人成就霸業。」

    這下今井的話倒是把我和增田兩人給震住了,界町十人眾的財富,那可不是說幾百萬貫可以說清的事情,如果真的細說起來,他們的財富和力量應該不是能同數字形容的了。

    我使勁晃了晃頭說道,雖然這樣的做法是很失禮的,但是我必須讓自己盡快的清醒過來說道:「今井老闆,你這話的意思在下不能理解,在下就是織田家的一個小小的足輕大將是連高級會議都不能參加的人,如果你真的想要用您的財富成就一番事業的話,在下可以帶您去見鄙上織田信長殿下,他可是正真能稱霸海內的人···」

    沒等我的話說完,今井就打斷了我的話說道:「大人,就好像樹木每日都在成長一樣,難道你會止步與一個足輕大將嗎?再者說來在下聽聞,大人你的身份在織田家可不想你說的那樣,你即將成為織田家的一門眾,而且有風聞最近織田家數次的行動都是出自大人您的手筆,而且就連尾張的一班譜代家臣對您也是十分的支持,大人您這樣說自己可是他低估自己的能量了。」

    「哦?是嗎?」我此時再一次的重新大量今井宗久這個老傢伙,竟然能調查的這麼仔細,肯定所圖不小,不知道他想要什麼,於是我問道:「不知道今井老闆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想要收穫什麼那?」

    見我毫不客氣的與他討價還價,今井先是一愣,接著笑了幾聲說道:「地位,萬人景仰的地位。」

    今井的這個要求很難辦,這個時代的人輕賤商人可以說是由來已久了,他們想要地位可以說是難上加難,但是他提出了這個要求卻讓我感到了一絲的安心,不怕你有要求,就怕你不開口,我決定答應他,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如果有界町十人眾的幫助,那麼織田家就可以剩下許多的事情,於是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今井老闆要的東西不少,但是不知道您能付出的是什麼,請今井老闆不要說些不切實際的話,界町十人眾不可能把所有的家業都貢獻出來吧,請說些您能付出的具體條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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