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發跡1556 作者:修羅滿世界 (連載中)

mk2257 2011-2-21 20:00:0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 20402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41
第四十一節 今井宗久的戰略合作

    這次倒是今井驚奇的看著我了,他笑著說道:「走了這麼多的地方,這下總算是碰到了個明白人了。」

    我倒是從他這句話裡聽出了點什麼眉目,開來他找過不少人了,這個老小子想玩分散投資找些有潛力的人支持下,嗯,看來把我也當成了潛力股了,我也沒在意,一般這樣的豪商都會這麼做大家族嗎,不會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

    看我沒有接話,今井知道我八成猜到了他的做法,於是他說道:「其實不瞞大人,在下除了大人還聯繫了近江的淺井家,近畿的松久家,四國的長宗我部家,西國的毛利家,東國的長尾家。」

    我倒是不怎麼生氣,反而很是高興,這些人我可都是熟悉的很,現在雖然這些大名都還是一些中小大名,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這些大名家都是未來左右天下大勢的人,可以說在現在他們都是潛力股,同時我也不得不佩服面前的這個今井宗久,他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我帶著一絲的得意問道:「不知今井老闆給了他們什麼樣的好處那?」

    今井看我沒有什麼不滿,反而有些高興,於是也沒有隱晦直接說道:「我與他們合作的條件是,他們與界町十人眾所有的交易,都只收貨款的八成。」

    我點了點頭,心中暗暗盤算,八折優惠,並且是全場八折,這的確是夠吸引力了,看來這老小子沒說假話,八折,他們應該還能賺上一點,不虧本,不知道他會給我什麼條件那?於是我問道:「不知今井老闆是否會對本家有這樣的優惠那?」

    今井搖了搖頭,微微的笑著說道:「大人,對於您,這樣的條件實在是太無禮了,所以對於您的條件是,界町十人眾所有的貨物都將對您按照原價出售,並且您對所有物資都有優先購買的權利,不知道這個條件可以嗎?」

    「哦?」這個條件我倒真是沒想到,本來我一位七折就頂天了,沒想的這個老小子竟然平價給我,而且我還有優先購買的權利,這個條件實在是太誘人了,我偷偷向後看了看增田長盛,他的表情也是很激動,這個條件可以說誘惑很大了。

    我感到這個條件已經比較滿意了,於是點頭說道:「這個條件實在是太誘惑了,在下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看見我答應了這個條件,今井顯得也是很高興,但隨即又補充說道:「大人,在下還有一事,希望大人能過理解。」今井頓了一下說道:「那就是當天下大勢明朗後,這種優惠將會消失,不論是誰取得天下。」

    今井的還這歌說法很委婉,說白了就是,當織田家要玩完的時候,不能翻盤的時候,這種合作關係就會取消了,這點我也沒有在意,合作就是這樣,但你快要消亡的時候,人家就不可能再拿錢向水裡扔了。我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是自然,如果真到那個時候,本家也再也無面向今井老闆提出這樣的要求了。」

    今井聽完我的話,就明白我理解了他的意思,於是俯身行禮說道:「如此就要多謝大人的理解了。」

    我看著今井,突然說道:「今井老闆,在意還有一件事,請今井老闆不吝賜教。」

    今井笑了笑說道:「大人是想要問,為什麼在下不與信長殿下合作,而要與您合作嗎?」

    我含笑點了點頭,與聰明人對話就是話,有些事情自己不必說,對方就知道了。

    今井看來也是因為談成了生意,也是很高興,笑著回答到道:「信長殿下是正統的武士世家,世世身居高位,在他的心裡商人的烙印已經不可去除了。請恕在下的出言無狀,而大人您是平民出身,就算對商人有所偏見,但也不會有太多的厭惡,而當我知道大人就是古屋的老闆時,在下就確定大人對商人沒有太多的偏見,你身後的這位增田老闆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大人並沒有因為他是商人就輕賤他啊,而且大人你本身的能力,也讓在下相信,大人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太閣之位指日可待。」

    我聽完則是一愣,原來我是這麼一隻有些的潛力股啊,怎麼我以前都沒有發覺啊,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但嘴上還是說道:「今井老闆過獎了,在下能有今天全靠信長殿下的提拔,不過今井老闆在下有一事要與今井老闆說明,那就是在下決然不會背叛信長殿下的,太閣之位這些話,請今井老闆就不要在說了,不過今井老闆請放心信長大人襲取天下的那一日,就是今井老闆威赫之時。」

    「大人忠義,在下有罪。」今井急忙的向我行禮請罪,其實他剛剛說什麼太閣之位,也只不過是說順嘴了,他也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不會謀反的了。

    今井看到我沒有怪罪的意思,才放下心來,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單子遞給了我說道:「大人,這些是在下以及界町十人眾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殿下收下。」

    我倒是不驚奇,界町十人眾財大氣粗,第一次見面,肯定會送點東西的,但是我接過了禮單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今井老闆,你這份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在下···」

    「請大人萬物推辭,這只是小人們的一點心意,希望能為本家做出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使得大人能盡快協助信長殿下取得天下。」今井在一旁恭敬的說道。

    我將禮單交給了我身後的增田長盛,我感覺的到,他看到禮單的瞬間,也是被這筆巨額的禮物給震住了,此時我確確實實感覺到了今井的誠意,我想這份厚禮,今井只送給了我一個人,其他的人沒送,因為禮物的數目太巨大了,就算是界町十人眾也不可能送出這麼多份,我看著今井,他是真心的於我合作,他想要的只是一個地位,或者說的更直接些就是尊嚴,一個商人的尊嚴,我有感於他的誠意,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沒有回頭的說道:「界町富商一怒,天下為之震動。」

    這就是我對今井宗久的承諾,不是因為別的原因,只是因為我認為商人應該獲得這樣的地位,他們應該獲得這樣的地位,如果有朝一日織田家真的掌控天下的話,我會努力完全我的承諾的。

    我帶著增田長盛走了出去,看起來長盛有些激動,也那怪,這麼多的珍貴的東西,恐怕不是光憑著有錢能買到的東西啊。

    當離開好久了我才想起那個納屋助左衛門,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已經沒有時間再去管他了,他是個商業奇才,他應該是個商人,也許這才是他應該走的路吧。

    一路無話,我帶著增田長盛回到了我的府邸,我沒有驚動任何人,這件事還是讓保密,所以我只是準備和長盛單獨談論這件事。

    沒有過多的客套,我看著長盛問道:「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些東西?」

    長盛愣了一下,想了一會說道:「留下一半給大人,剩下的全部賣出去。」

    我搖了搖頭說道:「長盛,不能這樣,留下一半給我幹什麼?」

    「這個自然是給大人裝備鐵炮隊了。」長盛不明白我的意思,他認為如果擁有了一支千人鐵炮隊的話,那可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視的一股力量,這樣的話本家不論是在哪裡都可以站穩腳跟了。

    「你認為一個足輕大將擁有一千支鐵炮會是什麼好事嗎?信長殿下的鐵炮隊才不過一百人,如果我真的擁有了這麼龐大的鐵炮隊,那麼距離我剖腹的日子也就不是太遠了。」這並不是我在恐嚇長盛,而恰恰相反,我說的是事情,在日本鐵炮沒有被大規模裝備,不是因為沒人清楚他的威力,而是因為,沒有任何人能有這個實力大規模的裝備,就連佔有近畿的三好家,也就是裝備了五百人而已,鐵炮實在是太貴了,如果我裝備了一千人的鐵炮隊的話,那以信長多疑的性格,是肯定會讓我剖腹的,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屬下罪該萬死,屬下實在沒有想到這點,請大人原諒,那麼大人您認為今井老闆送來的這兩千隻鐵炮應該怎樣處理?」長盛剛剛只是在興奮一次獲得了這麼多的鐵炮,近畿一支鐵炮大約是七十貫,兩千支那就是接近十五萬貫,這是任誰聽到都會興奮不已的數字,而且這些物資還是鐵炮,這是有錢也不好買的東西,一下子就是兩千支,看來界町的手筆真是不少。

    「把這些鐵炮分成三份,留下五百支放在古屋的倉庫中,記住一定要秘密存放,不可以讓外人知道,這五百支鐵炮可是快肥肉啊,讓人知道了不知道多少人會眼紅啊,第二份也是五百支分散賣出,六十五貫一支,每次最多只允許購買三十支,還有記住這些鐵炮不可以賣土岐(就是原來的齋籐家)和今川家,你派人盯緊一下,明白了嗎?」決定了一千支鐵炮的去向後,我感覺有些累了,使勁揉了揉太陽**,努力使自己的打起精神。

    「主公屬下明白了,屬下一定會記住的,主公還有的一千支鐵炮···」長盛也看出我有些疲乏了,但是還有一千支鐵炮,他只好硬著頭皮向我問道。

    我看著長盛問道:「長盛,你還記得我將古屋交給你時的要求嗎?除了要求你盈利和探聽消息外,還有就是成為織田家的御用商人吧。」

    「屬下辦事不力,請主公懲罰。」長盛以為我是在責怪他沒有能成為織田家的御用商人,所以一直在向我道歉。

    其實我一點責怪他的意思都沒有,因為他接手古屋才不到幾個月,能做出什麼好成績,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努力了,於是我急忙說道:「長盛,你不用這樣,我完全沒有怪罪你的意思,畢竟你接手古屋的時間不是很長,雖然我不懂得做生意,但是織田家和別的商家合作慣了,沒有太大的好處,讓織田家換御用商人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一點的,不過現在機會來了,機會就在這些鐵炮上面。」

    「主公的意思是,將這餘下一千支鐵炮送個織田家?」長盛顯然覺得我的話有些不可思議。

    對於長盛的疑問我不覺得有什麼奇怪,這一千隻鐵炮可不是個小數目,不論是用金錢和珍貴上面來衡量,這多是一筆不可多得的寶物,為了一個御用商人的身份,竟然要花這麼多的代價,在他的眼裡一個御用商人根本不值這麼多的錢,他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送這麼重的禮,我想沒有人會明白,因為除了我沒有人甚至連織田信長自己都不知道,他再未來的二十五年中將會席捲天下,成為天下的霸主,所以用一千支鐵炮換來一個天下第一大名的御用商人是值得的,而且現在送這麼多的鐵炮給信長,相信他以後也不會虧待古屋的,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我現在幹的就是雪中送炭。

    但是現在的利益還是要考慮的,於是我說道:「用這一千支鐵炮不止換一個御用商人的身份,我們還要織田家雖有物資優先採辦權,就是說在同等的價格上,織田家的物資就要優先要我們辦起採辦,而我們有界町的支持,可以用成本價購買,然後再賣給織田家,這樣的話我們也是會有盈利的。」

    增田長盛猶豫了一下說道:「雖然這樣能賺一點,但是織田家現在只有一個尾張,我們還是沒有太多的盈利啊。」

    「就想今井今天說的一樣,我不會停留在足輕大將的位置上一樣,我確信織田家將來也不會停留在尾張一國的,將來織田家要的將是天下,你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是虧了還是賺了?」我笑著看著增田長盛。

    長盛不相信織田家會取得天下,但是他卻相信織田家將來絕不可能止步尾張一國,最起碼織田家會成為一個大大名,那樣看的話,這一千隻鐵炮就不虧了,想到這裡長盛絕對還是主公說的對,這樣才是長久之計於是行禮說道:「主公,在下明白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42
第四十二節 人心險惡,不得不防


    長盛沒有在我這裡多做停留,他要去準備接受那兩千支鐵炮,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兩千支鐵炮,如果處理的不好,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亂子,所以說這兩千支鐵炮是寶貝,但同時也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放在我這裡始終是不安全,畢竟我現在沒有這麼大的實力,發在信長那裡也許會更好,這也是我決定將一千支鐵炮講給信長的原因之一。.

    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是今天一天的起伏太大了吧,我覺得有些累了,也是該休息了,雖然很多事情都有嘉家、慶次、長盛在處理,但是我還是每天都很累,因為我每天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精神上一直緊繃著,這也許就是精神疲勞吧。

    原來我才發現,在亂世生存真的很累,有太多的事情要想,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了,唉···

    誰知道我剛準備休息的時候,丹羽又來了,沒辦法,不管怎麼說,丹羽現在也是我的上司,而且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跑到我這裡來,不過他既然來了,那就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我匆匆的整理了一下服飾,見到丹羽我就說道:「丹羽殿下光臨寒舍,真是讓在下感到萬分的榮興,不知道丹羽大人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我雖然說的很客氣,但是卻是對丹羽很是怨氣,不過我和丹羽很熟,知道他不像歷史書上寫的那樣古板,所以我才敢這樣和他說話的。

    丹羽也聽出了我話中的怨氣,明顯就是要是真有急事就算了,但也是沒有急事的話,那你就等著瞧吧,於是丹羽急忙從懷中拿出剛剛收到的荒子城那裡送來的書信遞給我說道:「這個可是荒子城送來的信,你說算不算是急事那?」

    我一聽到荒子城,立馬精神一震,畢竟這件事不但對於我是大事、急事,就連對信長對整個尾張都是頭等的急事啊,我急忙接過書信,仔細的看來起來,只看完後我放寫了信,看著丹羽說道:「沒想到啊,野心真實不小,那古野城剛剛到手沒多久,這回有打起了佐佐家的注意,他也不怕吃不下蹦了牙,佐佐家是這麼好吃的嗎?」

    「是啊,佐佐家可不是林家,佐佐家靠近今川家,經常發生戰爭,所以城池堅固,而且城中足足有四百足輕,不知打他能不能吃下啊。」丹羽也是搖頭感歎道。

    「對了,這件事情殿下知道了嗎?」我突然想起不知道信長是怎嗎看的。

    丹羽聽到了我的問題,聳了聳肩說道:「我收到信,第一時間就送到了信長殿下那裡,可是殿下只是看了一下,就讓我送到你這裡來了,說這些事情全都交給你處理了。」

    我一聽雖然對信長的信任很感動,但同時也對信長十分的痛恨,看來他是真的打算把這些事情都交給我一個人了,只是他不講人道了,慘絕人寰啊,當然這些話只能嘴上說說,我表面上還是要一臉感動的對著丹羽說道:「殿下真實太信任我了,如果不好好幹,真實有愧有殿下的信任啊。」

    丹羽看了我一眼,一副你假的啥的樣子,然後說道:「既然你這麼想報達信長大人,那麼這次的事情就你自己處理就好了,我就先走了。」說著丹羽就想要溜。

    我卻是不著急,就是說了一句:「我可知道有一批鐵炮,不知道丹羽大人有沒有···」

    沒等我說完,丹羽就直接做到了我的面前,一臉諂媚說道:「忠兵衛,你說你能弄到鐵炮,真的嗎?有多少,我全要了。」

    看著丹羽的樣子,我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了,我知道信長一直想要擴充鐵炮隊,所以一直逼著丹羽去買鐵炮,但是鐵炮這玩意可金貴著那,你就是拿著錢都不一定能買到,這可把丹羽愁的不輕,弄的他一直到哪有賣鐵炮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但是可惜,在他努力的結果下,也只買到了三十幾支,信長雖然沒有責罵丹羽,但是也沒有給丹羽什麼好臉看,所以我知道丹羽現在肯定是需要鐵炮,但是我卻沒想到,他已經瘋狂到了這個地步,我好不容把丹羽從我的身上分離了出去對他說道:「過一段時間古屋會有大批鐵炮到,但是我怕那時候,信長大人就不需要鐵炮了。」

    「去,你小子竟敢耍我,古屋雖然最近一段時間發展不錯,但是最多也就是個一二十支鐵炮,哪有什麼大批,在說了,現在殿下一直想擴充鐵炮隊,老是嫌鐵炮不管,哪有不要的道理,不管一二十支也不錯,蒼蠅也是肉,我知道你和古屋老闆增田長盛關係不錯,給他說一聲他的鐵炮我全要了。」丹羽是內政一系的官員,對於城下町的商戶都很熟悉,所以我和增田長盛來往比較密切,所以他以為我是和他關係不錯。

    我笑了笑說道:「丹羽,信不信隨你,現在不要到處買鐵跑了,用不到幾天,殿下就會因為鐵炮太多而發愁了。」

    「你就吹牛吧,我就不信,有那就大名會因為鐵炮太多而發愁,你就使勁的吹。」丹羽這是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我。

    我看著丹羽的樣子,無奈的聳了聳說道:「消息告訴你了,至於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和我就沒有關係。」我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現在還是說說這件事吧。」說著我又揚了揚我手中的那封信,對著丹羽說道。

    一說到正事,丹羽也就收起了他哪一副有些無賴的樣子說道:「這件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不是和計劃的一樣的嗎?他想打讓他打就是了,管他做什麼,等他把這些牆頭草打完了,收拾他就是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計劃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卻是沒想到,信行這麼不知帶輕重,佐佐家比良城他不一定能打下了,如果他真的沒打下來,遇到了挫折後,沒了鬥志,那剩下的牆頭草誰打?而且更糟糕的是,如果到時候佐佐家沒有被打敗,一怒之下投靠了今川家,把今川家引入尾張,或者聯合其他豪族,一起攻打信行的話,那我們的計劃可就沒戲了。」

    丹羽聽了我的話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如果真想你這樣所說的話,那情況可真的不妙了,你說這個信行也真是的,不知道自己的斤兩,還有那個柴田勝家,信行不會打仗就算了,他應該知道,比良城不好打,他怎麼就不勸一下啊,真是的,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聽完丹羽的話,我好想猛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但是又不敢太確定,於是我打發走了丹羽,一個人坐在屋子裡,腦海不斷的思考著,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

    但是想來想去我都不是很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織田信行現在手下能用的只剩下了柴田勝家和前田利昌兩個人了,攻打比良城這件事情,一看就有很高的風險,前田利昌不勸可以理解,他本來就是我的人,就是在等著織田信行滅亡,又怎麼會去勸他那?但是竟然連柴田勝家都沒有勸,這是為什麼那?

    以柴田勝家這麼多年行軍打仗的經驗來看,柴田勝家絕對是個正真的將才,可是為什麼這麼一個將才,明知道攻打比良城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卻一言不發,甚至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更離譜的是根據情報顯示,柴田勝家的領地內甚至沒有集結士兵,好像壓根不知道織田信行要進攻比良城似的。

    我感到微微有些頭疼,許多的事情都出乎了我的意料,很多事情都脫離了預定的軌跡,此刻我再次認識到了消息來源的重要性,看來一定要在適當的時候僱傭一定的忍者了,沒有情報就好像一個瞎子一樣,這樣我對下一步的計劃非常沒有信心。

    我攤開了尾張的地圖,在地圖上找到了比良城,比良城的位置非常的敏感,它處在織田和今川兩家的軍事交界處,今川家時刻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尾張,萬一這件事情處理的不好,佐佐家比逼急了,投降今川家的話,這就意味著尾張完全暴露在了今川家面前,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一旦佐佐家投降說不定今川義元這個東海第一弓會進攻尾張,這可是個麻煩事情,雖然我知道在五年後,今川義元會進攻尾張,引發有名的桶狹間大戰,雖然最後的結果是織田信長勝利,但是這可以說完全是織田信長的運氣好,這可是一次高風險賭博,我可不希望這樣,再說現在提前五年進行這場大戰的話,誰知道織田信長還有沒有這樣的運氣?

    我死死的盯著地圖上面的比良城,輕輕的搖了搖頭,看來必須阻止這場戰爭了,絕不能讓佐佐家投降今川家,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拉攏佐佐家,讓他們放棄抵抗了。

    想到這裡我立刻起身換了身衣服,雖說織田信長把這件事情完全交給了我,但是我認為這麼大的事情還是要向他匯報一下,這樣的事情還是要織田信長首肯的。

    騎上馬一路奔馳在清州町的街道上,一路上我不斷的在想著說辭,一定要讓信長同意這件事,這不但關係這場計劃能否成功,而且更重要的是這甚至會影響尾張的安危,不論如何,都要讓他同意。

    很快來到了織田信長面前,我此時發現,我一路準備的說辭,這個時候完全用不上,因為織田信長聽我匯報完這件事情,完全沒有反應,只是坐在那裡閉著眼睛,一語不發。

    突然織田信長睜開了眼睛看著我說道:「那你想要怎麼辦?」

    看到信長有了反應,我急忙說道:「殿下,這件事情在下的想法是說服佐佐家,放棄比良城。」

    信長嘿嘿的笑了一下,輕聲的說道:「那你的條件那?」

    「保全佐佐一門,戰後恢復佐佐家站前領地。」我看到信長吐口,急忙回答道。

    「哦,是嗎···」信長沉吟了下,臉色變得有些不是很好,他看著我又問道:「佐佐家不同意怎麼辦?」

    「這···」我從來沒想到過這個問題,佐佐家會不同意,也是如果現在我們派人前去說降的話,只是這樣的條件,佐佐家確實有拒絕的可能,因為不論他們投降信行或者是今川都會現在都會得到更多的賞賜,我想了一下說道:「那我們就再增加一些條件···」

    沒等我說完,信長突然站了起來,看著我說道:「這樣話,不就背離了我們原定的計劃嗎?到時候尾張的領地上不還是存在著那些小人嗎?」

    「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請您原諒。」我想了一下,急忙說道,雖然信長十分可怕,但是如果佐佐家真的投降今川家,今川的軍隊進入尾張,他們的刀應該更可怕些吧。

    「忠兵衛,看來你還是需要多多磨練一下啊,你還是沒有看清楚人心這東西啊,明國有句話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們現在去找佐佐家,他們就會開出一些,讓我們難以接受的條件,這是人性,你難道不知道人心是貪婪的嗎?」信長看著我說道,現在的信長沒有往常的霸氣,有的只是關切,此時他就像一個哥哥一樣,在教授一個弟弟做人的道理。

    信長讓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仔細想一下信長的話,他說的沒錯,現在如果上趕著去找佐佐家,那他們肯定是要坐地起價,我看著信長說道:「殿下說的對,是在下糊塗了。」

    信長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對我說道:「你也是關心則亂,其實現在我們完全不必擔心今川家的進攻,因為今川家的領地三河一直沒有穩固,許多三河松平家舊臣,一直不滿今川義元的統治,這就使得今川義元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了三河上,還有去年發生的川中島合戰中,今川軍派遣支援武田家的五千援兵全軍覆沒,這五千人可是今川家的旗本,這下今川家可以說是元氣大傷,沒有兩三年的時間,我想他們還是沒有力量東進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川家的身後還有一隻老虎和一隻獅子,雖然他們結成了聯盟,但是我想今川義元也不可能這麼放心把?」

    信長說完停了下來對我說道:「忠兵衛記住,我們將來要去的是天下,不要過於計較一城一地,我們要看的是天下大勢。」

    信長離開前看著我淡淡的說了一句:「還有一件事,你也要牢記,在這個亂世中人心險惡,你要學會去看透人心。」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43
第四十三節 安培明智

    人心險惡,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信長內心真的是這樣想的嗎?應該是的吧,織田信長的性格不就是多疑嗎?也許他從來沒有相信過別人吧。

    也對,連他的生母土田御前也出賣了他,他還能相信誰那?也許在他的心中我也是個被他懷疑的對象吧。

    我騎在馬上慢悠悠的坐在清州町的街道上,想著信長對我說的話,以及說這些話時的表情,那種彷彿全世界都背叛了他的表情。

    「福岡大人,福岡大人···請您等一下,信長殿下有東西要交給您。」山內一豐快馬從後面追趕上來,手上舉著一個小盒子,並且高聲的呼喊著。

    我勒住了馬,看著氣喘吁吁的山內一豐問道:「一豐,是殿下讓你送給我的嗎?是什麼東西?」

    山內一份下馬走到我面前,高舉起盒子,半跪著對我大聲的喊道:「福岡大人,這是鐵炮隊的兵符,殿下吩咐讓您保管。」

    我聽到有些驚訝,信長的鐵炮隊我是清楚的大概只有一百人,雖然人不是很多,但在這個時代,一百人的鐵炮隊,除非遇到五倍以上的敵人,否則可以說是無敵的,也就是因為鐵炮這麼巨大的威力,所以到現在為止,還麼有任何一個大名,把這麼多的鐵炮集中在一個家臣手中,大名通常每次將幾隻鐵炮賞賜給家臣,做為信任的標誌,在戰時才將鐵炮集中到一起,而像信長這樣的做法,不能說是後無來者吧,但絕對是前無古今吧。

    我一時間有些不明白信長這樣做的意思是什麼了,而跪在街町兩旁的平民更是一個個目瞪口呆,在他們的心裡鐵炮是魔鬼,是很可怕的東西,現在織田信長竟然把一隻一百人的鐵炮隊的指揮權全部給了一個足輕大將,這可見這個足輕大將是多嗎受殿下的信任啊。

    我漸漸明白了信長的用意,我打開盒子裡面有一塊銅牌,開來是調動鐵炮隊的信物,銅牌下面還壓著一張紙上面寫著:閫以內,吾自主之;閫以外,吾弟制之。

    這是孫權當年拜陸遜為大將時對他說的話,當時吳國形式危急,孫權說這話就表示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交給了陸遜,是對他莫大的信任,現在的尾張雖然沒有當時的東吳那樣的危急,但是現在尾張的情況也是不容樂觀,尾張現在內亂未平,外有強敵環伺,而且現在尾張的內政也因連年的戰亂而變得不堪入目。

    在這種狀況下,信長對我說的這句話,是對我表示了莫大的信任,頓時我的心中湧出一股暖暖的感覺,雖然我心裡清楚信長這樣做多少都有些做戲的成分,當時這依然讓我感到非常的感動。

    我下馬,雙手捧著盒子,對著天守閣的方向行了三個大禮,然後騎著馬轉身離開了,同時我也在心中暗暗的佩服信長的能力,看來他已經看出來,他對我說的那些話,讓我的心裡多少有一點不舒服,這麼做是為了更深一步的拉攏我,因為他知道今天的這一幕,用不了多久尾張甚至是美濃、東海,這些地方都會傳開,這樣我的身上就更深的印上了織田家,印上了織田信長的烙印,這樣做可以說是完全的幫我綁在了他的戰車之上。

    同時他這樣做也是在做給尾張的那些元老重臣看,雖然尾張的許多元老如佐久間兄弟、森可成、池田桓興、丹羽長秀、前田利家等人都是對我非常的友善,但是內部還是有些不協調的聲音,還是有許多人對我不是很滿意,其中飯淺野長政就是這些人的代表,他認為我的出現使得信長不再像以前一樣信任他們這些尾張的老臣子了,許多機密的事情他們都沒有能過參加。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一個人的成就越大,他越到的阻力也就越大,但是現在信長這樣做,就是向他們完全表明了立場,信長是堅決支持我的,如果和我做對就是意味著和信長做對,這樣我日後做起事來就能更加的順利了。

    看來織田信長能在戰國脫穎而出,並不是一個偶然,他確定是一個有本事的男人。

    而此時的織田信長正端坐在天守閣中,看著跪在一旁的山內一豐問道:「怎麼樣?忠兵衛有沒有說些什麼?」

    山內一豐搖了搖頭說道:「殿下,福岡大人什麼都沒有說,他看完了你寫給他的紙條後,只是對著天守閣的方向行了三個大禮,然後就騎馬離開了。」

    織田信長聽完笑了,對著山內一豐說道:「你確定你當時的聲音夠大嗎?」

    「這···」山內一豐想了一下說道:「是的,殿下,屬下按照您的吩咐,保證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清楚,但是屬下不明白您為什麼···」

    信長打斷山內一豐的話,笑容消失了,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凜冽,看著山內一豐說道:「這些事情不是你該問的。」

    山內一豐猛地打了一寒顫,急忙磕頭說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信長揮了揮手,臉上又恢復了那種玩味的笑容說道:「這次算了,讓是再有下次···」說著信長從懷中拿出扇子,在山內一豐的脖子上輕輕比劃了兩下,然後說道:「你下去吧,通知平手汎秀明日一早,命令鐵炮隊全副武裝,讓他們的新上司見見他們,告訴汎秀,讓他按我說的去做,你下去吧。」

    山內一豐被信長剛剛那就下嚇得不清,一句廢話都沒感多說,只是行禮說道:「屬下明白了。」然後急忙的離開了。

    信長看著山內一豐離開,拿出手中的扇子,看著扇子的圖案,自言自語的說道:「忠兵衛,希望你能好好把握我為你做的這些事情。」信長猛然合上了扇子,看望門外說道:「希望你是值得我信任的人···」

    我騎著馬一路狂奔回到了家,在門口我看見了一個穿著異族服裝的人,為什麼說是異族服裝?因為我只確定他穿的不是和服,不是明朝的服飾,或者說是我所知的任何一種我知道的服飾,他的服飾只能用誇張兩個字來形容。

    高高的三角帽,一身緊身的類似於皮衣的服裝,外面還有著一見肥大的外套,上面印著一些孔雀的圖案,手中還持著一根法杖,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僧人的樣子。

    我騎在馬上,對著眼前這個衣著怪異的男人看了看說道:「你是誰?在我的門口乾些什麼?」

    那個男人沒有說話,只是雙手合十,看了我半天,過了半響我見他還沒有動靜,看他又穿成這個樣,以為是個神經病,於是想要離開了,誰知道我剛騎著馬走了幾步,他卻突然死死撐開了雙眼,彷彿看到怪物一般,用著細尖的聲音對著我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屬於這裡,你是誰?」

    我聽到他的話一下子愣住了,裝作若我其事的樣子,看著他問道:「那你認為我屬於那裡?」

    男子死死的盯著我說道:「你自己清楚,何必來問我那?」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這個男人是誰?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我是五百年後的人?這不可能啊?我佯裝憤怒的看著這個男人說道:「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難道不怕我殺了你嗎?」說著我拔出了腰間的佩刀指著他說道。

    「大人,我說的什麼你自己清楚,你不屬於這個世界,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佛祖的安排吧,你已經改變了這個世界的運道。」男人說完再次合十了雙手,同時閉著眼睛,好像在念什麼咒語一樣,最終不斷的發出細微的聲音。

    我一下子有些感覺不知所措了,這個男人難道真的看出了我是出那裡來的嗎?我已經有點相信了這個男人說的話,自從盡力了穿越後,我已經不再懷疑這個世界有鬼神這些東西了。

    我急忙下馬說道:「不知足下高姓大名,能否入屋內一敘。」

    「全聽閣下安排。」男子恭敬的對我說道。

    我小心謹慎的將男子請入我的屋內,同時讓拜鄉嘉家等所有人都遠離我的房間十米開外,因為我真的有些害怕這個男人說出些什麼讓他們聽到,同時我的右手一直都按在腰間的刀上,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讓我恐懼了,我不得不隨時戒備他。

    入座後,我急忙的問道:「未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男人彬彬有禮的對我說道:「在下安培智明。」

    安培智明,我在腦中仔細的回想了一邊,沒發現這個人,可以說是這個人在戰國不是很出名,但是他卻說出了我的身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於是我問道:「不知足下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安培智明說道:「在下今日前來是想求的大人的庇護。」

    我的庇護?我一時間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於是說道:「雖然不知道您有什麼要事,但在下看來,你好像是有求於在下,有求於人應當以誠相待,足下不妨有話直言。」

    安培明智笑了笑說道:「大人快言快語,在下也就直說了,在下乃是安培晴明第而是二十五代傳人。」

    安培晴明,這個人我倒是知道,他是日本平安時代最有名的陰陽師,也可以說是日本歷史上最有名的陰陽師,我沒有做聲,只是點了點頭,強忍著好奇,示意安培明智繼續說下去。

    安培明智笑了笑說道:「看大人的表情,肯定是知曉家族了,那在下就直說了,在下略微習的家傳的一些望氣觀運之道,與月前觀的天下將要大變,而這變便是源自尾張,在下於十日前來到尾張,果然與在下所觀一樣,尾張有股王氣,但這王氣本該於二十六年後衰落,但是在下在一觀察,發現王氣當中有一股天外之氣,改變了王氣之數,但具體怎樣在下卻是看不去來,在下觀察數日,這股天外之氣便是大人您。」

    「這···」我一時間有些搞不明白這個安培明智這說什麼,但是我卻很相信他,因為他說王氣在二十六年後衰落,那年正好是本能寺之變,織田家也確實是從那開始一蹶不振的。

    「大人,在下今日見到大人後,發現大人之運道,萬分古怪,便冒昧的斷定大人不屬於這裡,還望大人見諒,但是在下卻肯定一件事,大人將來貴不可言,而且子孫福蔭無限,所以在下今日前來希望大人能過收容在下,求的庇護。」安培明智對著行了一個大禮說道。

    我則還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今天一天的事情簡直是太複雜了,先是今井宗久,然後是丹羽長秀,接下來是織田信長,現在竟然是這個安培明智,他說的話的確讓我深信不疑,但是同時又讓我恐懼,這是一個能看出每個人運道的傢伙,實在讓人不怎麼放心得下。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44
第四十四節 陰陽師之滅絕


    我看著眼前這個裝束有些奇特安培明智,心裡多少有些惶惶不安,我現在的感覺好像就是一個光著身子的人,身上的一切彷彿都讓他看的一清二楚。.

    恐懼不斷的從我的心頭中湧上來,這個安培明智實在是讓我害怕,他的那種力量實在是他恐怖了,他能看清楚人的運道,這意味著什麼?這就是在說他可以間接的預見到未來。

    想到這裡我不禁身子猛地一顫,這種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一定要殺了他,我更在使勁的握住了手中的到,故作無意的將手放在刀把上面,我準備再問他幾個問題,搞清楚他的目的和他的這種力量,如果他真的會對我造成不利的話,我能隨意的在一秒鐘之內殺死他,我裝作隨意般的問道:「不知您剛剛所說的尋求庇護一事,是什麼意思?」

    安培明智顯然沒有想到我這麼直接,問的問題這麼露骨,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然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大人,在下想要把小兒托付給大人您。」

    「哦,您這麼說的意思是您將您的兒子托付給我,但是您將要離開是嗎?」我死死的盯著安培明智說道,毫不掩飾我眼中所蘊含的殺機,因為我絕不能讓他離開,這絕對是個危險人物。

    看來安培明智已感受到了我凜冽的殺機,他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但是卻還是面不改色的對我說道:「大人,請您不要誤會,在下不會離開,只是在下命不久矣,所以才想為小兒將來謀個去處。」

    「哦?」我聽完渾身打量了一下安培明智說道:「你有仇家准殺你?」我看著安培明智說道,看來應該是這了,在日本戰國經常會發生一些尋仇的事情,可能這次尋仇的人非同一般,安培明智感覺這次必死,所以才提前安排好後世,我想到這裡點了點頭,雖然來到戰國的事情不長,但是我也多少能猜出點了。

    但是正當我自以為瞭解安培明智的心意的時候,安培明智卻搖了搖頭對我說道:「大人,您說錯了,在下和人無怨無仇,何來尋仇之人。」

    我眉頭一皺,不是尋仇,那是什麼事情,難道是有病,於是再次問道:「那您是否是因為疾病?」

    安培明智先是點了點頭,但是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大人您對了一半吧。」

    我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一點點的將刀拔出刀鞘,雖然我盡量的小心,但是刀和刀鞘之間還是發出了摩擦的聲音,這聲音「呵哧,呵哧」的發出的響聲,在這個安靜的小屋裡面顯得非常的刺耳,接著我迅速的拔出了刀,對著安培明智砍去。

    安培明智沒有來得及躲閃,我的這一刀直接看中了安培明智的肩頭,看起來好像是我用力太大的緣故,刀陷入了安培明智的身體裡,安培明智在被我這全力的一擊砍中後,竟然連一句叫喊的聲音都沒有發出,只是滿面疼苦的看出我。

    我被安培明智弄得一愣,我沒有想竟然真的砍到了安培明智,我以為他能躲得過去,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這麼輕易就讓我砍中了。

    看著安培明智滿面疼苦的樣子,我想要將刀從他的身體裡抽出來給他一個疼快,但是就在我想要拔出刀的時候,安培明智卻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急忙雙手按住了刀,喘著粗氣掙扎著對我說道:「大人,您看現在我還能活多···久?咳咳···」

    看著安培明智的樣子我可以確定他快要死了,最多還有十分鐘,他就要流血過多而亡了,除非他現在得到治療,但我卻不想救他,因為可能是恐懼吧,我從內心想要看他死掉,但是我也不想他死的這麼痛苦,於是再次用力,想要把刀拔出來給他一個疼快。

    安培明智似乎感覺到我在用力,艱難的說道:「大人,您不說我也知道,我活不久了,我沒多久的時間了,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您···咳咳···能不能聽我講一個故事?」

    我看著安培明智滿臉的堅決,同時看著他疼苦的樣子,我有些猶豫了,我甚至有些後悔,有些後悔殺了他。

    安培明智的聲音再一次想起,他再次對我說,或者這次更準確的說是在對我哀求:「大人,這是我最後的···心願,請您滿足我把···」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執著讓我聽他講故事,但是看著他滿臉的疼苦之色,我的心軟了,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我慢慢的坐下,但是我的手中依然握住刀柄,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可能是我坐下的時候,帶動了到在安培明智的身上的刀,所以安培明智好像是很疼一樣,但是他看到我點頭,臉上帶的卻是一臉的笑容,我在這裡發誓,我這一生從來沒有見過那個要死之人,死之前竟然還能笑的這麼坦然,那一刻安培明智的笑容彷彿是突然放下了什麼似的,顯得很解脫。

    看著我緩緩的坐下後,安培明智對我說道:「謝謝您大人,謝謝您願意他滿足我這一生最後的願望,真的是太感謝您了。」

    不知道是為什麼,安培明智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不像是一個受了傷的人,要不是我看著安培明智臉上漸漸消失的血色,我可能真的會認為安培明智實在演戲,但是看著滿地流著的血,安培明智的那副虛弱的樣子,這一切都是無法偽裝的,但我看到眼前的這個讓我感到恐懼的安培明智即將快要死的時候,我的心裡好像也突然輕鬆了下來。

    安培明智還想忘卻了疼苦似的看著說了起來:「五百多年前出現了一個日本歷史上最偉大的陰陽師,這位陰陽師一生都在除魔衛道,他斬除了世上絕大多數的妖魔,最後受封為從四位下天文博士,他成為了所有陰陽師的驕傲,一時間光芒四射。」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看到了安培明智笑的很燦爛,我大概已經知道他說的是誰了,他說的應該是他的祖先安培晴明那個日本最偉大的陰陽師,我沒有打斷他,只是衝著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安培明智突然臉色變得一沉說道:「但是這個偉大的陰陽師在他生命即將到達終點的時候,他犯了一個錯誤,一個致命的錯誤,一個累及子孫的錯誤。」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但是從安培明智的表情我可以看出,這件事對安培明智的打擊很大。

    我沒有打斷他,只是聽著安培明智繼續說道:「他做到了從四位下的天文博士,他到得了無上的榮譽,他享盡了人間的榮華,於是他變了,他變得有了私心,他再也不是那個除魔衛道的陰陽師了,他開始貪戀他的權位。」

    我聽到這裡感到了一絲的驚訝,這件事讓我感到不可思議,後世的我曾經看過一些關於安培晴明的書籍,裡面安培晴明的形象都是高大的,沒有私心的,這和安培明智所得差的太遠了。

    我猶豫的看著看著安培明智,想要問他這是不是真的,但隨即,我放棄了這個念頭,安培明智是安培晴明的子孫,他會這樣污蔑自己的祖先嗎?再說我想他也沒有必要在他臨死的時候編這個謊言來騙我吧。

    安培明智繼續說道:「他為了保住權位,他不允許有任何人反對他理論,他變得獨裁,那些提出相左意見的人,統統都被他秘密處決了···」

    說到這裡安培明智神色一暗,此時安培明智已沒有剛剛被砍到時的疼苦了,這是迴光返照的吉跡象,看來他已經完全沒有救了,他確定是要死了。

    安培明智似乎沒有在乎這些,他繼續說著他的故事,只是臉色越發的深沉,看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很難啟齒吧:「這位陰陽師變得越來越強橫,他殺過了所有敢於說真話的陰陽師,剩下的一些所謂的陰陽師,只不過是他的走狗而已,就這樣他變得越來越強橫,最後,他甚至參與了宮廷鬥爭,他一路不斷的攀附權貴,他的地位一日日的上升,不久他已經成為了一名位極人臣的陰陽師,不此時的他已經不能在成為陰陽師了,此刻的他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政客。」

    這時的安培明智安全沒有了剛剛說起這位陰陽師的驕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屑,甚至是唾棄。

    安培明智好像因為情緒有些激動,所以有些喘不過氣,說話開始變得有些費力了,但他還是艱難的說道:「他後來先是殺死了民間陰陽師的表率智德法師和蘆屋道滿,後來,他更是變得變本加厲,他殺死了他恩師之子,他的師兄賀茂光榮。」

    我看著安培明智有些感到有些很難相信,我真的不敢相信原來我心中一直無私的陰陽師,竟然是這樣的人。

    我輕輕的問了一句:「後來怎麼樣了?」

    安培明智苦苦的笑了一聲說道:「怎麼樣?後來有本事的陰陽師全部被殺死了,留下來的只剩下了一些飯桶···後來,陰陽師失傳了···只剩下這個陰陽師這一家。」

    我愣了一下,陰陽師失傳了,確實自從安培晴明後,的確再也少見陰陽師的身影了偶爾有一兩個也都是安倍家的人,但是出現後沒有多久肯定又很快會消失,所以所那以後陰陽師的記載就變得越來越少了。

    安培明智沒有理我的表情只是繼續說道:「他在殺死賀茂光榮的時候,何茂光榮在臨死前用他的生命做出了一個詛咒,他詛咒陰陽師家族所有的男人,統統活不過三十五歲,在三十五歲之前全都要死於非命。」

    安培明智笑的有些苦澀,他繼續說道:「何茂光榮用的是最毒辣的血咒,所以陰陽師也沒有辦法,果然從那以後,陰陽師家的每個後人都沒有活過三十五歲,每個人在三十五歲前都慘死。」

    安培明智沒有理會我那難以理解的表情繼續說道:「我今年三十四歲了,過來下個月就三十五歲了,我的孩子還小,只有三歲,請您一定要幫我照顧他長大,不要讓他姓安培了,這是個罪惡的姓氏,我算過,您日後一定能幫他,求您了,一定要答應我···」

    看來安培明智已經快要不行了,他大口的喘著粗氣,血不斷的衝口中湧出,艱難的拽住我的手,雙眼懇求的看著我。

    我看著安培明智的樣子心中不由的一酸,我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今後他就是我的孩子了。」

    安培明智聽到這裡他笑了,笑的很好看,很真誠,沒過多久安培明智停止了他的呼吸聲,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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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45
第四十五節 我的孩子:福岡真定

    安培明智死了,他死的很痛苦,但是我知道在他臨死前的那一瞬間其實他很開心,他解脫了,預知自己的死亡時間,終日生活在恐懼、擔憂當中他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和疼苦,也許死亡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

    我走去了房外叫來了拜鄉嘉家說道:「把屍體清理了,其他的任何東西都不要懂,保持原樣,找個地方他埋了吧。」

    拜鄉嘉家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其實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樣做,只是我的內心中想要保留這個房間,留下這裡的一切。

    嘉家沒有說些什麼,他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問,他一個人默默的清理著安培明智的屍體,我看著安培明智,我的心中油然的生出一種愧疚感,就是因為我的恐懼我就殺了他,這讓我感到有些難以安撫自己的心。

    這也許就是我會答應他幫照顧他孩子的原因吧,看來安培明智今天是算到了自己會死,他的孩子用不了多久就會送來了吧,想到這裡我看著正在處理屍體的嘉家問道:「嘉家,上次阿市送來的那幾個婢女怎麼樣?」

    嘉家愣了一下,自從那些婢女來後,我從來都沒見過甚至都沒有問過,今天突然這樣一問,倒是讓嘉家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急忙回答道:「大人,她們都是很能幹的人,現在府內都她們在打掃。」

    「嗯···嘉家,你知不知道他們當中有沒有人會照顧小孩?」我想了想問道。

    「大人,這些事情他她們都會,她們幾個原來就是阿市殿下的陪嫁侍女,所以這些事情她們都有學習過。」嘉家有條不紊的回答著,但是手上的活卻沒有停下來。

    我聽完點了點頭說道:「嘉家,等下去挑兩個細心的來,對了再去準備一些孩子用的東西,我們府上馬上就要來個小傢伙了。」

    拜鄉嘉家這次停了下來,有些驚奇的看著我,我知道嘉家很好奇於是說道:「這個孩子是他的。」我身手指向已經是屍體了的安培明智。

    嘉家聽完雖然還是不解,但是他沒有繼續追問,只是依舊在收拾安培明智的屍體,一時間我和嘉家兩人陷入了沉默,過了良久,嘉家恭敬的對我說道:「大人,收拾好了。」

    我看著安培的屍體突然改變了注意,指著房前的這塊空地說道:「嘉家,就埋在這吧。」

    嘉家沒有多說什麼,他一直是這樣,我讓他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從來不多問,甚至有時我都懷疑他有沒有他自己的思想,嘉家去拿了一把鐵掀。

    他開始在院內挖土,而我則是坐在一邊呆呆的看著,沒有多久嘉家就挖成了一個大坑,我這次沒讓嘉家做,我自己抱起了安培明智的屍體,輕輕的把他放進了坑中,我輕輕對著安培的屍體說道:「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做到,你的孩子我一定會照顧。」

    嘉家把坑重新填了起來,還想世界上從來沒有過這個坑似的。

    我轉身離開了,嘉家沒有跟著我,而是轉身回到了剛剛的房間,準備擦拭房內的血跡,我叫住了嘉家說道:「嘉家不要碰這些。」

    聽了我的話,嘉家很聽話的站在了那裡,沒有再碰,我緊跟著說道:「嘉家去找幾個人,把這個房間封起來,全部封起來,再在外面修一道圍牆,記住任何人都不允許他們進去。」

    嘉家點了點頭,跟在我的後面,我對著嘉家說:「先去找兩個侍女到府邸門口等我,然後就去吧,記住,一定不要碰那間屋內的東西,去吧。」

    嘉家聽我的話,去找侍女了,而我則是走到了府邸門口,我知道安培明智肯等安排好了,他的孩子,不對,從今天開始,應該是我的孩子,既要來了。

    果然我剛到府邸門口沒有多久的時間,就走過來了一個僧人,他懷中抱著一個三歲大的嬰兒,他走到我面前,衝著我行了一個佛禮,將懷中的小孩遞到了我的懷裡,然後就離開了。

    我在抱著這個小孩的時候,發現了兩封信,一份是用普通的信封封上的,而另一份卻是用烤漆將信封了起來。

    我打開了那份普通的信,上面是安培明智寫的,這個孩子叫做安培真定,今年三歲,母親早亡,信上還寫著讓我好好的照顧這個孩子,此外,在信的結尾出,還有一行紅色的字,我看了看就知道,這一行字是血寫的,看來是安培明智特意囑咐我的事情。

    「請萬勿不要讓這個孩子姓安培這個罪孽的姓氏。」

    我看了看將信收了起來,看著我懷中的這個嬰兒,這是一個可愛的小男孩,他睡的很熟,由著高高的鼻子,大大的眼睛,看起來很像安培明智的樣子。

    這是兩個侍女趕來過來,我將手中的男嬰,交給她們兩人,對她們兩人說道:「好好照顧這個孩子,從今天起他是我的兒子了。」

    兩個侍女接過孩子恭敬的回答道:「是,大人。」其中一個侍女抱著男嬰問道:「大人,不知道這個孩子叫什麼?」

    「安培···」剛說出口,我就收住了聲,安培明智說過,這個孩子不要姓安培,於是我想了想再次說道:「這是我的孩子,他叫做福岡真定。」

    福岡真定交給了侍女照顧,我獨自一人回到了我的房間,我關上了門,靜靜的坐著,看著眼前的安培明智給我的兩封信,我將那封寫著福岡真定真實身世的信,放進了秘密的夾層裡面,而我又拿起了那封他用烤漆封好的信封。

    我從腰間拔出肋差,小心翼翼的刮開了烤漆,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天色已經變得有些昏暗了,我點燃了放在桌上的蠟燭,然後謹慎的從信封當中拿出了信,這封信和上封信的筆跡一樣,看來都是出自安培明智之手。

    信很長,因為在我手裡的有厚厚的一疊信紙,我一頁一頁,一行一行,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安培明智留下的這封信,當看完這封信的時候讓我剛到有些虛脫。

    我看著這封信,似乎感覺到安培明智好像沒有死,他只是變成了信紙,還在像一個小時以前一樣對我講著他們家族的故事一樣,只是這一次,故事的內容不一樣了,人物也不一樣了,這封信如果讓別的人看到,他們會覺得很荒誕,但是我卻知道,安培說的都是真的,也就是說他預知了以後的事情。

    他一切都說准了,我無力的一頁頁的翻著安培留下來的信,我的心裡從來沒有過這麼恐懼的時候,甚至在面對死亡,面對第六魔王時都沒有的恐懼感。

    這是一種知道未來,但卻無力改變的無力感,我看著安培一件一件的事情記敘的是多嗎的詳細,這些事情彷彿一幕幕的發生在我的眼前,我看著這些詳細的記錄,我頓時感到一陣陣的絕望。

    我翻到了這封信的最後一頁,所有的事情安培都記敘了下來,最後一頁寫的是安培留給我的話:福岡大人,我知道你一定看完了這封信,這本來是未來將要發生的一切,但是因為您的出現,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

    未來是怎麼樣的現在沒有人知道了,包括我,我雖然承襲了祖傳的衣缽,但是我還是看不去來,將來的情勢會變成什麼樣,但是有一點在下可以肯定,將來您肯定是能左右天下大局之人,但是至於結果怎樣,我就不知道了。

    由於您的出現,未來變得不確定了,它有可能繼續按照原有的軌跡發展,也有可能因為您的出現而發生莫大的改變,所以這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了,同時,你的命運和小兒的命運相連,也就是說只要你能改變命運,那麼詛咒自然解除,但如果您失敗了,這個詛咒就會繼續存在下去。

    我拿著手中的信無奈的苦笑,安培留下的這封信,頓時讓我感到非常緊張,我竟然能左右歷史的走向,這真的可能嗎?如果是真的話,那我應該要怎麼辦?

    我拿過手中的拉著,點燃了安培明智留給我的這封信,看著火苗一點點的吞噬這這些信,我的心不知道為什麼感到一陣無比的輕鬆。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看著一點點變大的火苗,心中暗暗的想到,日後的事情誰又能知道那?或者說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那?結局已經注定,知道了反而不好,不如放手一搏來的疼快。

    信已經被燒成了灰燼,可能是今天太累了,我趴在了榻榻米上,沒有一會就睡著了。

    這一夜我睡的很熟,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甜的夢。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早在了我點臉上,這是我來到戰國後睡的最好的一晚了,我看著我身上的被子,看來這是昨晚嘉家為我拿來的,我燒的那封信的灰燼也讓他打掃了。

    我伸了伸懶腰,打開了們,任由陽光射進我的房間,陽光照在我的臉上讓我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我坐在房門前,看著我院子裡的庭院,這是我每天一定要幹的事情,這讓會讓我一天都感到很輕鬆。看著庭院內的一草一木,我都感到無比的快樂。

    嘉家走了過來,這些事情已經成了習慣,我也不知道嘉家是怎嗎做到的,每天早上只要我起來了,他就能準時的來到我的面前。

    嘉家走到了我的面前,對我行了一個禮,雖然我說了很多次,沒有人的時候,這些事情都可以省掉了,但是嘉家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還是每天早上堅持對我行禮,我見說了沒有用,也就不再說了,由著他去吧。

    我看著嘉家問道:「昨天的屍體處理的怎麼樣?」

    嘉家回答道:「大人,已經都按照你的吩咐處理好了,但是院子還沒有完全封好,但是今天一定能完全。」

    我點了點頭,嘉家辦事我還是很放心的,我之所以要問,只是我想知道事情怎麼樣了而已,我相信只要是我說的事,嘉家一定會照做的,我滿意的對嘉家笑著說道:「很好。」

    我又問道:「真定怎麼樣了?」

    我看著嘉家先是一愣,隨即說道:「很好,但是可能是因為剛來的關係,所以可能有些不太習慣,所以有些哭鬧。」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好照顧真定,一定不能出差錯。」

    嘉家對著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突然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聲巨響。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46
第四十六節 檢閱鐵炮隊


    這一聲巨響,不光是我,還有嘉家我們兩人都是嚇了一跳,嘉家有些茫然的看著我,我逐漸冷靜了下來,聽著剛才的那一聲巨響,根據我的經驗來說,這應該是多只鐵炮同時發出的聲音。。

    這時候我不免有些緊張,這些鐵炮聲是怎嗎回事?在清州武士町內,怎麼會突然響起鐵炮的聲音?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種想法在我的頭腦中一閃而過,但是隨即讓我否定了,以我的判斷,剛剛那聲鐵炮最起碼是十隻以上鐵炮才能發出的響聲,這樣規模的鐵炮,在尾張只有織田信長的鐵炮隊才有的。

    想到這裡我好想突然之間明白了什麼似的,我笑了笑,看來這是信長為了昨天安排的續集,看這樣子信長這樣做是要徹底表明他對我的信任啊,這讓我感覺又苦又甜,甜的是信長如此的信任我,不但把鐵炮隊交給了我,而且還為了我這麼大肆的鋪排場面,我苦的是,信長這樣做無疑是將我推上了風口浪尖上,日後肯定會有人因為嫉妒而為難我。

    但是不管日後怎樣,現在這場戲還是要陪信長做下去,於是我帶著嘉家急忙的趕到了院門口、。

    來到門口一看,原本顯得寬大的內院和門外的巷子,此時顯得都是那麼的狹窄,因為這次整整來了一百多人,而且每個人都是全副武裝,而且每個人還都帶上了鐵炮。

    我雖然想到了信長是為了給我立威,但是我卻沒想到,竟然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一時間讓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時走過來了一個比較年輕的人,穿著一身鎧甲,顯得十分的勇武,我對這個人倒是有些印象,他是平手汎秀,他的父親平手政秀是信長的老師,後來為了勸諫信長不惜生命剖腹自殺了,所以信長因為平手政秀的關係,也是特別的看重汎秀,一直讓他掌管著尾張的鐵炮隊,後戰死在三方原之戰,我還記得後來跟汎秀一起去支援德川家的佐久間信盛被流放的時候,有一條罪名就是在三方原棄泛秀於不顧,從這一點來說,就可以看出信長是多嗎的看重汎秀,而且平手家可以說是尾張的正真大豪族,平手一門在尾張的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斯波氏的時代。基於這種種原因,所以我有些刻意的去結交了平手汎秀,平手汎秀也是比較願意結交我這個尾張的新星,未來的織田家一門眾,兩廂情願,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很不錯。

    我看著走過來的汎秀,我對著他小聲的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大早上的,大鐵炮幹什麼?」我壓低了聲音,用只有我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汎秀聳了聳肩,一臉抱怨的對我說道:「你還還意思說道,這些還不都是你的事情嗎?也不是殿下叫我來給你立威,你當我願意呀,這麼一大早的在這打鐵炮,我都快讓人罵死了。」

    我雖然猜中了信長要表示他信任我,要幫我立威,但是我卻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大的排場,我住在武士町,附近住的都是我的同僚,有許多人比我的地位要高出許多,還有些都是尾張的譜代重臣,他們都讓剛剛那一聲巨響給弄了出來,現在他們圍在我的院門外看西洋景那。

    我頓時感到有些頭疼,但這些還不算是什麼,有些和我關係不錯的人,都擠進了我的院子裡面,比如:池田桓興、森可成、丹羽長秀、龍川益一等人。

    其中屬丹羽和池田兩個人鬧得最歡,池田這個死小子可是嫉妒死了,他酸溜溜的看著我說道:「忠兵衛,看來還是真正的一家人親啊,我這個義弟看來比你差遠了。」

    我頓時感到無語,織田信長小時候是池田恆興的母親帶的,吃的是池田恆興母親的奶,是正兒八經的一母同胞,所以這小子剛到元服的年紀就成了足輕大將,就在前幾天不久,信長又升任他為侍大將,而且還增加封底,但這小子不知足,非要讓信長把鐵炮隊交個他指揮,但是這次信長說什麼都不同意,因為這池田這小子,只是看著鐵炮隊很酷,所以想要去指揮,但是他自己卻連開槍都不會,又怎麼能去指揮鐵炮隊那?

    我看著池田的酸樣,故意刺激他說道:「池田大人,只要你能把鐵炮打響,我只對殿下說,自願把指揮權交給你。」

    其他幾人聽我說完,都笑的了起來,池田聽到我揭他的短,羞得滿臉通紅,但是他卻沒辦法反駁,只好一個人在那生悶氣。

    看著池田的樣子,我笑的更厲害了,這是丹羽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太好了,忠兵衛,你指揮了,鐵炮隊,這是在太好了,你可知道老哥的難處,你可千萬別學那傢伙,逼著老哥給你買鐵炮啊。」

    我還沒說活,旁邊的汎秀,卻說道:「丹羽大人,你主管尾張物資採購,不管是誰指揮鐵炮隊,我們缺的這些鐵炮統統都要向你要。」

    丹羽聽到這話急忙的回擊,汎秀也是絲毫不讓,兩人在那吵了起來。

    我看著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汎秀主管鐵炮隊,經常去找主管物資採購的丹羽要鐵炮,要不到兩個人就吵,後來發展到了天天吵,日日吵,一見面就吵,但是兩人卻從沒翻過臉,在我看來兩個人都把他們之間的吵架當成了生活的調劑品了。

    無奈池田在一般自憐自愛,丹羽和汎秀兩人吵個不停,我見狀趕緊閃人,我可不想摻和進去,去和較正常的森可成等人打招呼去了。

    一番吵鬧終於送走了丹羽等一幫人,同時送走的還有一個消息,估計現在我接掌鐵炮隊的這個消息,在清州已經是人人皆知了。

    平手汎秀也先帶鐵炮隊回營地了,忙了半天,我突然看見真定被兩個侍女抱了出來,我走了過去看著兩個侍女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兩個侍女聽到我的問話急忙回答道:「奴婢叫小夏,見過大人。」說著對著我行了一個禮,另一個抱著真定的侍女對我說道:「奴婢小葉見過大人。」說著她就要給我行禮。

    我見她抱著真定有些不太方便,於是連忙攔住了她說道:「抱著孩子算了吧,你們怎麼把這個小傢伙**來了?真定在小葉的懷裡,十分的老實,小臉紅撲撲的,長相十分的討喜,我忍不住,捏了他的小臉兩下。

    小葉和小夏以為我要責怪她們兩人把真定**來,於是急忙說道:「大人,請您原諒,少爺被巨響聲嚇醒了,一直在哭鬧,所以,我們只好抱少爺出來,少爺還是一直哭,但是我們抱著少爺來到這裡,少爺就不哭了···所以···」

    看著兩人驚慌失措的樣子,我趕忙解釋道:「我不是責怪你們兩人,只是覺得這裡人太多了,怕嚇著他。」說著我伸出手整理了下,真定的小衣服。

    真定則是爭著他的一雙大眼睛仔細的看著我,嘴裡咿咿呀呀的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似的,我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傢伙,忍不住親了他的小臉一下。

    我看著小葉和小夏兩個人說道:「去吧,這裡風大,把他帶下去吧。「

    小葉和小夏兩人見我沒有責怪她們把真定**來,高興的帶著真回去了。

    看著兩人抱著真定離開的樣子,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是真定這個孩子,我應該和阿市說一下,畢竟將來這個還是要叫阿市母親的,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犯愁,阿市會不會不願意,看來要找個時候和阿市說一下這件事。

    這時嘉家走了過來對我說道:「大人,汎秀大人回來了,在客廳等您。」

    我點了點頭,對嘉家說道:「嗯,你去忙吧,我馬上過去。」

    我來到了客廳,汎秀早已經等在那裡,我看著汎秀調笑著說道:「怎麼樣汎秀,你想丹羽大人要來了鐵炮沒有?」

    聽出了我話裡調笑他的意思,汎秀瞥了我一眼說道:「丹羽那傢伙說了,你說過過一段時間殿下會因為鐵炮太多而犯愁,所以,他說讓我問你要鐵炮。」

    聽到汎秀的話,我就知道他又沒要著,這個時候正在自己生悶氣,我急忙說道:「丹羽大人說的沒有錯,你就等著吧,馬上尾張就會成為最大規模裝備鐵炮的大名了。」看著汎秀生氣的樣子,我狠狠的把丹羽在心裡罵了一遍,這個丹羽你和汎秀兩人都嘴皮子,把我拉上幹什麼。

    汎秀聽了我的話,斜著眼看了我一眼說道:「忠兵衛,你能不能不要和丹羽那個傢伙一樣,就知道耍嘴皮子啊。日本第一的鐵炮隊,別想了,織田家現在有多少鐵炮,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就那一百多隻,三好家可是有五百人的鐵炮隊拿,還差四百支鐵炮,你上哪給我找去。」

    我看著汎秀的氣好沒有消,急忙說道:「你別急,我告訴你,馬上古屋就會有一批鐵炮到了。」

    「古屋。」汎秀想了一下,然後狠狠的說道:「這個古屋怎麼可能有四百支鐵炮那?忠兵衛你不要開玩笑了,這個可惡的古屋,上次竟然搞什麼燃燒香料的鬼把戲,害的我夫人一下子買了數百斤香料回來,弄得現在我們家一到吃飯的時候,就是香料···吃的我都要反胃了···」

    看著汎秀狠狠的樣子,看來他對古屋的印象不怎麼樣,不知道要是讓他知道我是古屋的真正老闆會怎麼樣那?他一定會把所有的香料都塞到我的嘴裡,實在是他可怕了,還是不要說這件事好了,我急忙轉移話題說道:「汎秀,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

    汎秀一聽我的話,好像猛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從懷中拿出了一本賬目對著我說道:「你看一下把,這是鐵炮隊平時的花費,以及裝備損耗情況,還是鐵炮太少了,有時候訓練的時候鐵炮壞了都沒法補充,這壞掉了三十多隻鐵炮都得不到補充。」

    我聽到這裡奇怪的問道:「壞掉的鐵炮都是大毛病嗎?」

    汎秀搖了搖頭說道:「都是些小毛病,但是沒有人會修理,所以只好買新的了。」

    聽汎秀一說,我明白這是的日本為什麼沒有人大規模的裝備鐵炮了,一個是太貴了,第二個是太少了,第三個是消耗太大,鐵炮這種東西在日本現在還算的上新科技,會修理的人太小了,而且鐵炮易損壞,有沒有人會修,所以鐵炮一壞,就等於報廢了,我沒有接汎秀給我的賬本說道:「汎秀,鐵炮隊具體的事情還是要你負責,這些事情你拿主意就好了。」

    汎秀倒是也不客氣,對我說道:「我也知道你的事情多,但是你從今後指揮鐵炮隊,有的事你還是要管,比方說鐵炮,這個你可要想辦法。」

    我聽到汎秀的話,心中盤算了一下,今井的鐵炮大概兩三天就能到,增田長盛那裡耽擱一兩天分配一下,大概五天時間就好了,於是對汎秀說:「汎秀,你放心吧,我保證十天之內弄到大量的鐵炮。」

    汎秀感覺上有些不信,但還是說道:「你說的啊,可不要忘了。」

    我急忙又說道:「對了,汎秀壞掉的鐵炮在那?」

    「堆在了鐵炮隊的儲備倉庫裡,你問這個幹什麼?」汎秀奇怪的看著我。

    「我自用用處。」我一副得意看著汎秀說道,我的心中已經想到了一個解決鐵炮損壞後沒法修理的辦法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47
第四十七節 初見成效

  打發走泛秀後,我急忙讓嘉家幫我準備了一匹馬,趕到了古屋,才一陣子沒有來,發現古屋的變化非常的大,門口不僅裝修過了,而且還打通了原來旁邊的店面,看來古屋擴大了規模,而且古屋門口的客人一直絡繹不絕。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個豐臣五奉行,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的,處理內政果然是一流的。

  我隨手將馬匹交給古屋的夥計,逕直走進了古屋,發現古屋裡面更加的熱鬧,本來很多的店面,現在卻顯得有些擁擠,店面內竟然擁堵了近三十幾人。

  我看到了增田、和原來就在古屋服務的幾個夥計,他們都認識我,但是一個個都忙的頭昏轉向的,沒有一個人發現我來了,我無奈只好擠到了增田的身邊,拍了拍的他肩膀。

  增田有些不滿的後過頭來,一看是我急忙也對我行禮,讓我一把後給攔住了看,示意他這裡人多,我笑著對增田長盛說道:「增田老闆生意興隆啊,不知有沒有空,有些事情找你談一下。」

  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和古屋的關係,所以和增田的聯繫一直都十分隱秘,剛剛增田想要給我行禮也是一時間忙昏了頭,這回聽了我的話,反應了過來,急忙說道:「等您半天裡,裡面請。」說著增田把剛剛的客人,交個了另一個夥計,帶著我帶了後面。

  剛剛坐下,增田長盛就對著我行禮說道:「不知道主公要來,實在是失禮了。」

  我擺了擺手說道:「沒關係,你忙是好事,這代表我們古屋生意興隆啊。」接著我有隨口問了幾句古屋的現狀。

  增田長盛一一對答如流,看來這個小小的古屋對於這個未來的名行奉來說,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又隨便問了幾句,我問道:「長盛,不知道今井老闆走了沒有?」

  「主公,今井老闆已經走了,他走之前讓人送來了交貨的時間和地點。」長盛回答道。

  本來我感覺到有些失望,但是一聽到交貨時間,想到泛秀從我這臨走前一直在催著我要鐵炮時的表情,我急忙問道:「有沒有說是什麼是時候送到。」

  長盛想了一下說道:「信是昨天傍晚送來的,他們走的是水路,信上說大概兩天就能到了,主公,你要看一下信嗎?」

  「不用了。」我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只是好奇問一下罷了,對了達五天後我們能不能把這些鐵炮送到殿下面前。」

  「這個???」增田長盛心裡默默盤算了一下說道:「如果不出意外,三天時間應該足夠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一定要小心,兩千支鐵炮,這可是個麻煩,要是處理不好說不定我們自己都有麻煩。鐵炮到手後一定要小心處理,還有要把一千支鐵炮盡快送到信長那裡。」

  「是的,屬下知道了。」增田長盛向我行禮說道。

  「對了,下次古屋和界町交易的時候,記住給今井那邊說一聲,讓他們給我找一個會做鐵炮的人來。」我囑咐增田長盛說道。

  增田長盛聽了後有些為難說道:「主公,這件事情,恐怕就連今井老闆也做不到。」

  「哦?為什麼這麼說?」我聽到了長盛的話有些好奇,今井都請不來人嗎?

  「是這樣的主公,現在日本的鐵炮主要來源是南蠻和國友村這兩個地方,南蠻人自不用說,他們大多只是來做交易,交易完後立馬返回,不可能讓他們長期留在日本。」長盛說道這裡停了下來。

  我聽了長盛的話覺得有道理,外國人雖然賣鐵炮,但是來的都是商人,他們不懂鐵炮的結構,留下他們他們也不會修,而且現在南蠻和日本人的交易才起步十幾年而已,大多數人還都是來做短途交易的。讓這些人長期留在日本,確實不太可能。我想了想覺得這個不太靠譜於是說道:「那國友村那?他們那裡怎麼樣?」

  長盛的歎了口氣說道:「國友村雖然現在能做出鐵炮,但是數量太少,原因就是國友村的鐵炮技術保密太過嚴格,嚴禁技術人員外出,所以他們也是不會讓人來我們這個的。」

  「是嗎?」我感覺有些遺憾這樣的話鐵炮的損壞問題就得不的解決了。我對著增田說道:「算了,那你多留意一下把,只要是會做鐵炮的人,不論什麼代價,你一定要給我留下來。」

  「是,但是這個機會可能很小。」長盛恭敬的對我說道。

  「那也嘗試一下吧。」我希望的歎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呈送鐵炮的時候,記得要多準備一些禮物,以你個人的身份去打點一下。」

  「是,這個在下早已準備好了,您要不要看一下。」長盛恭敬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不用了,你自己拿捏分寸就好了,我不耽誤你了,我走了。」這些事我對長盛還是放心的,他是能做好的。

  我揮了揮手示意長盛不用送了,這次走的是後門,雖然要繞一段路,但是這樣最起碼不用穿過擁擠的大堂,還是很值得德。

  從長盛那裡出來以後,我心裡一直在盤算,像長盛說的一樣,現在的鐵炮想要維修再造的話,難度實在是太高了,鐵炮這玩意在日本幾乎成了一次性消費品,這個問題真的讓人有些頭疼,織田家現在損壞的鐵炮就有三十支,這是因為鐵炮隊人數只有一百人,等到信長的鐵炮隊擴充到一千人時,那鐵炮的損壞不就是三四百了,這簡直是個令人髮指的數目。

  一定要想去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南蠻人是靠不住的,先不說來的南蠻人會不會修理鐵炮和製造鐵炮,單單是因為他們的身份就過讓人頭疼了,雖然日本已經和南蠻人接觸了有一點時間了,但這都只局限在界町等幾個大型港口,其他的地方則還視南蠻人為鬼怪,其次他們也可能在日本久居,這些能遠洋來到日本的,都是歐洲十六世界最勇敢的冒險家,但是他們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不能在一個地方呆下去。

  剩下的就只剩下了國友村,國友村這個地方我是知道,他們的位置在琵琶湖地區,原本國友村只是一個普通的國人眾,從屬於淺井家,但是直到大約十年前,國友村的當代家族國友一貫齋當家後,他們就開始轉行生產鐵炮,在這個國友一貫齋的帶領下,他們很快就生產除了鐵炮,雖然質量上和南蠻運來的鐵炮有一定的差距,但是總體上來說還是不錯的,最為最要是國友村打破了由南蠻人壟斷鐵炮的局面,鐵炮在近畿的價格有四百多貫一支,降到現在的七十貫,可以說國友村的功勞不小。

  但是正如長盛所說一樣,國友村為了防止日本其他勢力剽竊鐵炮技術,所以嚴禁任何懂得製造鐵炮的人外出,這已經形成了一種規矩,據說就連國友村的主家近江的淺井家家也不能破壞這個規矩。

  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問題看來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了,等到以後再說吧,鐵炮雖然說容易損壞,但是一千支鐵炮,就算損壞一半的鐵炮的話,還有五百支,這也是一個龐大的陣容了,再加上織田家本來的一百隻鐵炮,那織田家就擁有了名副其實的戰國第一鐵炮隊了。

  我騎在馬上想著這些事情,不知不覺的回到了我家門口,看著我旁邊的那幢房子,我想起了利家大哥和阿松嫂子,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我看著空無一人的房子,心裡有些酸酸的感覺,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

  突然我想到了前天前次,這個傢伙我也已經很多天沒有見過了,他一直在訓練暗,不知道怎麼樣了,要不然去看看他吧,想到這裡,我調轉了馬頭,朝著訓練營那裡奔馳而去。

  暗由於要保密的關係,所以營地駐紮的比較遠一點,和其他的軍營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起了一會馬,我才到了暗的營地,剛一來到門口我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口號聲。

  「我們為誰而戰?我們為神之子而戰,我們的主人是誰,他是神的兒子,我們的戰爭是否正義,這是為了履行神的意志,神之子就是我們的主人,偉大的尾張之龍。」整齊劃一的口號聲氣勢顯得非常高昂,而且整個軍營都被一股股濃濃的殺氣給覆蓋了。

  我剛到營門口就滿意的點了點頭,到了營門口我對著守衛出示了令牌,這也是暗訂下的規矩,不管是誰,沒有令牌一律不讓進,違者立斬。

  一直好的軍隊,就必須做到令行禁止,在我心中他們令行禁止的目標就是西漢周亞夫的細柳營。

  我下了馬,把嗎拴在了營門口,因為軍紀第十條規定,無重要軍情,不得在營內策馬。這些暗的軍紀是我制定的,所以我必須帶頭執行,我對慶次說過不管是誰只要是違反了軍紀,都要一視同仁。

  我在軍營裡光了兩圈,隨便看了看,營內到處都是在訓練的情景,看著這些士兵我感到非常的滿意,我在一處訓練場出看到了慶次的身影,我走到他跟前,他卻只顧著看著眼前士兵的訓練,完全沒有注意到我,我在他身後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可是前次還是沒有理我,沒辦法,最後我只好在他的身後喊他,可他卻像是聾了一樣,也沒有回答我。

  這回我是有點怒了,死小子,叫你了都不理我,看來多久沒教訓你了,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我走到他的身後,對著他的肩頭,就使勁的捏了下去,我捏的地方是慶次的酸筋。

  我這次使出了八分力,本想要好好教訓一下他的,但是我的手剛搭上他的肩膀,我就感覺有些部隊,果然慶次,沒有喊疼,而是伸出右手肘向我的肚子擊來,我一看這小子完全沒留手,急忙的閃躲,好不容易閃了過去,慶次轉過頭來又要對我出手。

  我急忙喊道:「前田慶次,你這個王八蛋,是我,快助手。」

  聽到我的聲音,前田慶次猛地一抬頭才發現是我,立馬守住了攻擊架勢,跑到了我面前說道:「叔父,你來了。」

  我沒好氣的看著前田慶次說道:「對啊,你現在本事大了,我不能來了。」

  前田慶次聽出了我話中有話急忙解釋道:「叔父,我剛剛正在看著士兵訓練,意外,意外。」

  我也沒有太在意,因為我知道慶次肯定是太出神了,於是說道:「看來你小子現在身手不錯啊。」

  前田慶次說道:「多虧了叔父留下的訓練方法,現在暗的整個水平都有所提升了。」

  我點了點表示非常的滿意,然後問道:「我交代想士兵灌輸思想的事情怎麼樣了?」

  慶次驕傲的回答道:「按照叔父的意思,全部辦妥了,請叔父檢閱。」

  我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相信你能做好。」慶次的能力我是相信的,還有我剛剛進門的時候聽到那一陣陣的口號聲,可不是喊假的,只要這樣天天喊,可比什麼都管用。

  看著這一群精壯的士兵,我的心中倒是多了許多期待,只不過訓練十多天,就有了這個效果,那不知道半年後,他們回事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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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48
第四十八節 病重!!!

  我一個人懶洋洋的躺在房間內,雖然已經日上三竿了,但是我還是沒有起身的意思,三天前,我在視察完暗的訓練後,返回家中,大病了一場,消息很快傳到了織田信長的耳朵裡,他急忙派來醫者為我診斷,最後醫者的診斷是:偶染風寒。

  是不是這四個字看起來比較眼熟?對沒錯,我承認我是在裝病,因為自從從巖倉城返回後,我就一直沒有消停過,雖然沒有到大病一場的地步,但是也差不多了,我的身體已經有了很多不適的症狀。

  得知我生病後,阿市是第一個前來探望我的,在這裡整整的陪了我一天,照顧我的吃喝,看著阿市小小的身軀在一旁忙碌的樣子,弄得我十分的歉意,但是我還是把裝病這個神聖的工作堅持到底了,因為萬一讓信長知道我是裝病的話,我可不敢想像是什麼後果。

  期間,像丹羽、森可成、?秀、池田等人都親自來我這裡探病,但是一聽阿市在我房裡照顧我,都一個個的放下了一些禮物就走了,真實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到了第二天,前田慶次,不知道是怎麼知道的,也哭哭啼啼的跑來我這裡探病,弄得好像我要死了一樣,讓我一腳給踹了出去。

  就在昨晚長盛也聽到了我大病的消息,前來探望我,一看我沒事,才急忙的離開了,沒辦法,我們現在的關係實在是不宜公開,其實更重要的原因是,增田長盛也是讓我給攆回去的,因為今井的鐵炮已經到了,二千支鐵炮,長盛不在那裡看著,我還真實不怎麼放心。

  期間還有一個更驚爆的消息由山內一豐那裡傳了過來,阿市因為看到了我「憔悴」的樣子,十分的心疼,於是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聯合了歸蝶夫人,還有她的幾個小妹妹,一起跑到了信長那裡去大鬧了一場,控訴信長是個沒有人性的傢伙,不顧我的舊傷,(巖倉城之戰留下的一點皮外傷)還給我安排了那麼多的工作,實在是不人道。

  最後在阿市等聯合軍的窮追猛打下,織田信長這個不可一世的第六日魔王,乖乖的舉起了白旗,宣告無條件投降。織田信長無奈之下,只好將佐佐家的事情移交給了丹羽長秀,丹羽長秀一開始也是極力反抗,但是在阿市軟硬兼施之下,連三分鐘都沒堅持住,也宣佈無條件投降了。

  丹羽本來還想要跑到我這裡來理論,誰知道阿市棋高一著,警告丹羽如果他敢跑到我這裡鬧的話,就讓他好看,丹羽無奈的看著信長,又看了看阿市,就好打掉了牙往肚裡嚥了。

  聽到山內一豐傳來的這些消息,我差點笑岔氣了,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當時的情景,但是我卻能想像到,信長和丹羽兩人但是的場景,同時我也感受到了阿市對我那種濃濃的愛護之意。

  自從我生病後,阿市立馬來照顧了我一天,說實話,雖然她做的有些笨手笨腳,但是我還是很感動,他是一個驕傲的公主,肯定沒有做過這些事情,現在竟然為了我的一個謊言???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愧疚之意更加的濃厚了,雖然阿市礙於我和她的關係,第二天不能來看我了,但還是派阿雪,送來了他親手為我做的膳食,每天三頓,都很準時。

  唉???不過雖然這次裝病鬧出的動靜有些大,但是總的來說這次戰役還是取得了輝煌的戰果的,以前我主要負責的有織田信行的事情、鐵炮隊、古屋和暗這四件事情,現在織田信行的事情暫時移交給了丹羽長秀,鐵炮隊織田信長和阿市雖然沒說,但是有丹羽這個前車之鑒,?秀在三天的時間裡再也沒有來煩過我,所有的事情都和以前一樣,他自己一把抓,至於古屋和暗,這兩邊有長盛和慶次,我基本上也不怎麼過問。

  所以現在我一下由尾張最忙碌的人之一,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尾張境內最清閒的人,還是沒有之一的哪一種,這三天,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干,天天就是躺在被窩裡面睡大覺,除了有的時候和小真定玩一會,其他的時間,我完全可以定義為四個字:無所事事。

  不過過了幾天這樣的生活,確實是挺舒服的,現在我的精神百倍,就連飯都能比平時多吃幾碗。

  就在我享受這難得的休息時間的時候,嘉家卻在我的房門外說道:「大人,山內一豐大人來了,說是信長殿下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傳達。」

  「嘉家,去告訴他我生病了,是重病,有事等我病好了再說。」我正在享受快樂時光,怎麼能允許人打擾我,於是我就對著嘉家說道。

  「大人,我已經說過了,但是山內一豐大人說了,如果你再生病的話,織田信長殿下,就要來親自為您治病。」嘉家聽了我的話急忙回答道。

  我聽了嘉家的話,這是信長的威脅,他那會看什麼病,你讓他把人弄病他說不定會,但我有恃無恐不屑的說道:「去告訴山內一豐,信長殿下要來的話,阿市殿下也回來的。」我現在才不怕信長,有阿市給我撐腰,雖然讓一個小女孩做後台,有些丟臉,但是我還是想要多休息兩天。

  「這個???」嘉家有些為難的說道:「山內一豐大人也說了,阿市殿下已經同意了這件事。」

  「什麼?」我一下坐了起來,阿市怎麼會突然同意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我一時間緊張了起來,但是不管怎麼樣,先要裝一下,要不然肯定會被信長修理的很慘,於是急忙對嘉家說道:「去請山內一豐大人進來,但是要慢一點,我要準備一下,你明白了?」

  「是,明白。」嘉家退了下去,裝病的事情我沒有瞞嘉家,在說了瞞也瞞不住,我抓緊時間趁著功夫,好好的佈置一下吧,急忙拿出了道具藥罐和藥,又灑了幾滴藥在我周圍,把自己渾身弄出了一股藥味。

  當我一切都佈置好了,鑽進被窩裡的時候,腳步聲也傳來了,時間剛剛好,於是我急忙閉上眼睛,裝出了一副痛苦的樣子。

  腳步聲逐漸的變大,門突然「嘩」的一聲被推開了,山內一豐走在前面,而拜鄉嘉家則是跟在他的後面,太陽順著被打開的門縫到了我的眼睛上面,我感覺到有些刺眼,想要睜開眼睛,但是我還是忍住了,革命只是要堅持,堅持就是勝利,於是我咬牙忍住了。

  拜鄉嘉家可能看出了我的異樣,也或許是出於一個職業演員敬業的態度,急忙的說道:「山內大人,您快請進,大人有病在身,受不住風寒。」

  山內一豐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他走進了我的屋子裡,夢的一皺眉,然後用手摀住了鼻子,估計是這滿屋的藥味,把他刺激的不輕。

  其實這些濃濃的藥味我也有些受不了,但是為了能繼續休息,我還是強忍著這股怪味。

  反觀嘉家但好像是沒有收到這些藥味的影響似的,表現的一如往常,他對著山內一豐說道:「山內大人,您請稍等,在下去給您倒茶。」說著拜鄉嘉家關上了門跑出倒茶了。

  這個時候屋子裡就只剩下了我和山內一豐,山內一豐坐在我旁邊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一直看著我,我雖然一直閉著眼,但是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看著我的眼神,過了一會,我實在是忍受不住了,裝出了幾聲咳嗽聲,睜開了眼睛,看著山內一豐說道:「咳咳???山內大人咳咳???您怎麼來了???」

  我裝作一副驚奇的樣子看著山內一豐,山內一豐看著我則是嘿嘿一笑,好像他正在看一場拙劣的表演似的說道:「福岡大人有病在身,殿下特讓小人前來探望。」

  說完山內一豐就不說話,甚至好像老僧入道一樣閉上了雙眼一般,在那坐著閉目養神,看著我這是一個著急,於是我急忙問道:「一豐,殿下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山內一豐猛地睜開眼睛,一副驚奇的表情看著我說道:「福岡大人,你的咳嗽怎麼好了?」還沒等我說話,山內一豐繼續說道:「福岡大人真是我等榜樣,身染重病,還這麼關心政務。」

  山內的話說的我連一陣紅一陣白,我看出來了,今天山內一豐是受了信長的指示的,看來今天是混不過去了,不知道為什麼連阿市都投降了,我還是老實點把,於是急忙說道:「山內大人,我的兵已經全好了,不知道殿下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山內一豐聽了我的話,一皺眉頭看著我說道:「福岡大人不會吧,你滿屋子的藥味,病怎麼會好了那?我還是通知殿下,讓他來給你治療一下吧。」說著山內一豐起身就要離開。

  我急忙跳起來,拽著山內一豐說道:「別介,山內大人,你看我這病都好了,就不勞煩殿下了,你還是快說吧,信長殿下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歐?」山內一豐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看來福岡大人的病是真的好了啊。」山內一豐頓了頓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殿下,讓我問問您,您這病不會復發把?」

  山內一豐口氣的滿是威脅,我一想到信長那個大魔頭,我就寒,誰知道他一怒之下,能幹出什麼事情,於是我急忙說道:「不會,絕對不會,我向殿下保證,這個病絕對不會再犯了。」

  山內一豐滿意的說道:「這就好,福岡大人。」然後對我笑了笑說道:「福岡大人,不要見怪啊,我也是按殿下吩咐罷了。」

  我擺了擺手說道:「不知道,殿下到底有什麼事情?」

  山內一丰神秘的對我笑了一聲,然後小聲的說道:「好事,天大的好事,殿下發了大財了。」

  我大概已經猜出是什麼事情了,但還是問道:「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心中卻不停的鄙視山內一豐,肯定是那一千支鐵炮的事情,鄉巴佬,沒見過市面,我這還有一千支那。

  果然山內一豐高興的說道:「清州城下町的古屋老闆,就是那個增田長盛,我聽丹羽大人他們說和你關係不錯的那個人,他向殿下獻上了一千支鐵炮。」

  我雖然心中鄙視,但還是裝出了滿臉驚訝說道:「是的嗎?我真不知道這增田這個傢伙這麼有錢,這麼有本事,竟然有一千隻鐵炮。這件事情有什麼好說的收下不就好了,叫我幹啥。」

  山內一豐說道:「一千支鐵炮,這是什麼概念,要是讓其他大名知道了,這事可就大了,所以信長大人找你們商量下對策,隨便和你們商量下應該怎麼獎賞古屋。」

  「哦,是這個事情啊。」我點了點頭,原以為,這中間又要出現什麼波折,沒想到竟然這麼順利。

  我看著山內一豐問道:「對了,你剛剛殿下和阿市殿下說好了,才來叫我是真的嗎?」

  山內一豐點了點頭說道:「是真的,殿下一開始去商量,阿市殿下理都不理,直到最後,殿下答應了給你私人一百隻鐵炮,阿市殿下這才答應的。」山內一豐邊說便用一種你發財了的眼光看著我。

  我聽到這個消息則是差點沒暈過去,阿市啊,你不知道你相公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鐵炮,一千一百隻鐵炮,天啊我怎麼處理,估計我是戰國第一人了,第一個因為鐵炮太多而發愁的人。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49
第四十九節 文武之爭

  我無助的離開了我溫存了三天的房間,再次踏上了前往天守閣的道路。

  我到了天守閣議事廳的時候,其他人早就已經到了,織田信長斜著身子坐在主位上面,瞇著眼睛,好像在看著我。

  我急忙對著信長行禮說道:「福岡忠兵衛參加殿下。」

  信長還沒說話,屋內和我關係比較熟悉的丹羽、龍川。池田等人都紛紛問道:「忠兵衛,你的病情好了吧?」

  我聽到這些問候只好尷尬的點了點什麼都沒說,而屋內還有幾個我算太熟的人比如說信長的哥哥織田信廣,他是信秀的庶長子,沒有繼承權,但他曾經有一段時間也覬覦過家督之位,但沒多久就歸順了信長,還有一個是河尻秀隆,這個人的也是尾張世代的豪族,而且他也是最早支持信長的人之一,所以很受信長信任。

  我對著他們一一點頭,我恨他們的關係雖然沒有和丹羽他們一樣那麼好,但是也不算差,他們也都友善的對著我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這時主位上的信長用扇子敲了敲榻榻米,示意安靜,於是丹羽等人急忙的回到了座位上。

  我也急忙朝著最後面的位置走過去,坐在這個屋內的人,都是一些信長的心腹,而且都是侍大將以上的官職,而且還都是譜代家臣,我一個小小的足輕大將,又沒有什麼封地,自然只能坐在最後面了。

  這個時候信長有用扇子敲了敲榻榻米,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急忙轉過頭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誰知道我轉過頭去,看到信長的扇子正指著我,我一下愣住了不知道信長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信長的扇子動了動,指著他左手旁那排座位那裡指了指,意思很明顯,是讓我坐在那裡。

  我順著扇子的方向一看,信長指的是織田信廣的方向,他的旁邊正好有一個空位,織田信廣是信長的哥哥,所以做的是左手第一的位置,而信長讓我坐的自然是左手第二的位置。

  一時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如果我坐在那個位置上,那坐位就比池田他們還要靠前了,能和我比肩的就只剩下了織田信廣、丹羽長秀和森可成三個人了。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過去的時候,信長的扇子再次敲擊了榻榻米,這明顯實在催促我的意思,沒辦法,我只好向著那個位置走過去,一邊走我還一邊觀察這其他人的反應。

  在這個時代的日本,是個等級分明的社會,為了席位座次結仇的比比皆是,有的激烈些的甚至直接拔劍相向。

  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在座的這些尾張的重臣,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反對,甚至每個人還都是在笑瞇瞇的看著我,看上去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那麼淡然,好像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一樣。

  我終於做到了這個座位上,我的上手是織田信廣,我的下手是池田桓興,我的對面則是丹羽長秀,我坐好後對著四周的人一一點頭示意。心中還是有些緊張。

  織田信廣似乎看出我很緊張,他微微的歪過身子對我小聲的說道:「你不用緊張,你是織田一門眾,坐在這個位子上,沒人會說些什麼的。」

  我一聽才猛然想起,我是未來的織田一門眾,等於是織田一門的人,坐在這裡自然沒什麼問題,我在朝著我的下手方向看去,我才發現,我這一派坐著的,織田信廣、我、池田桓興、平手?秀等人都是與信長有些關係的人,再看對面那一排,做的這都是尾張的世代豪族,譜代家臣,信長的心腹。

  再說白的,我這一排,做的全都是內戚外戚,而對面那一排做的都是心腹重臣看,想到這裡,我不禁在心中笑了起來,然來在不知不覺當中,我在眾人的心目中,已經成了外戚這一行列的了,難怪我坐在這個位置上面沒有一個人反對。

  問題想通了,我也就不再緊張了,我對著織田信廣點了點頭,表示謝意,他沒有說話,只是衝著我笑了笑。

  我剛做好後,信長猛然的睜大了他剛剛瞇著的眼睛說道:「今天,我召集大家前來,是有一見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宣佈。」

  這個時候,廳內變得無比的安靜,連微弱的喘氣聲都聽不到了,雖然大家都知道了是什麼事情,但是除了我以外一個個還都是顯得很緊張、很興奮。一千支鐵炮,這是是嗎概念,有了這一千隻鐵炮,織田家的實力可以說是一個整體的提升,原來的織田家在戰國只能算是一個三流大名,勉強能躋身於二流大名的末端的話,而現在的織田家,在有了這一千支鐵炮後,則變成了一個正真強勢的二流大名了。

  這有怎麼能讓人不激動那?在一陣安靜過後,信長一臉嚴肅的緩緩說道:「青州城下町的商人增田長盛,和他的古屋向本家進獻了一千支鐵炮。」

  雖然這個消息在這一屋子的重臣心腹中,已經不算是秘密了,但是現在由信長的口氣說了出來,還是著實讓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因為有了這一千支鐵炮,就意味著有實力,有實力就能活下去,就能得到財富,誰又能不興奮那?

  經過一小會的喧鬧,坐在我上手的織田信廣帶頭對著信長行禮說道:「殿下英明神武,織田家武運長久。」

  看起來信長今天的興致也是很高,他沒有像平常一樣打斷下屬的恭賀,而是彷彿很享受家臣的讚美,信長慢慢的說道:「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有兩個問題,第一是我們怎麼處理這些鐵炮,第二點我們要怎樣答謝增田長盛。」

  信長的話一出,下面頓時議論紛紛,我旁邊的織田信廣斜著身子對我說道:「我聽丹羽說你和增田長盛很熟是嗎?」

  我聽到織田信廣的話,現在恨不得到對面掐死丹羽長秀,這個大嘴巴,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他知道,他傳話的速度可真是快,估計現在一屋子人都知道我和增田長盛關係好了吧,於是我只好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信廣大人,丹羽大人說的不錯,我和增田老闆是有些交情,是我原來當侍從的時候結識的朋友,」

  織田信廣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那你知道這個增田老闆哪來這麼多的本事,竟然一次搞來了這麼多的鐵炮?」

  我這次沒有說話,只是對著信廣搖了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

  這是信長再次敲了敲扇子喊道:「安靜,安靜。「信長的聲音一處,屋內的聲音立馬聽了下來,信長看了看下面的人,用扇子指著我說道:「忠兵衛,你現在掌管鐵炮隊,你說這些鐵炮該怎麼處理?」

  我一聽信長問我,我急忙說道:「殿下,這件事情還是詢問?秀大人比較好,在下接手鐵炮隊時間尚短,很多事情還不清楚。」

  信長點了點頭,於是把扇子指向了我這一排比較靠後的平手?秀說道:「?秀,那你說這些鐵炮應該怎麼處理?」

  平手?秀看來是興奮極了,一臉喜色,聽到信長的提問,想都麼想就說到:「這個自然是全部裝備在鐵炮隊上了,殿下您一直想要擴充鐵炮隊,但是一直苦於短缺鐵炮,現在這合適。」

  ?秀的話一出,得到了很多人的響應,都紛紛要求擴充鐵炮隊,這些人大多都是軍功派一系的,而內政派的人則沒有幾個人說話,信長聽了?秀的建議,沒有說話,而是舉起了扇子,在兩排人之間不停的晃動,似乎在確定下一個目標。

  最終信長的扇子指向了丹羽的方向說道:「丹羽,你的看法那?」

  丹羽雖然平時有些不正經,但是說到了正式還是很嚴肅的,他對著信長行了一禮說道:「殿下,在下認為現在不是擴充鐵炮隊的時候,因為尾張上四郡剛剛收服,還有許多不穩之處,而且最近一段時間多次用兵,現在財政上已經有些支持不住了,如果現在要大規模的擴充鐵炮隊,實在是不可能。」

  丹羽的話說完,到得了在座的許多內政官員的支持,紛紛叫苦,這個時候?秀站了起來說道:「丹羽大人,那您的意思是不擴充鐵炮隊了?」

  丹羽看著?秀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現在尾張應該以發展為主,恢復元氣,不宜大肆擴張武裝了。」

  丹羽的話剛說完,?秀立馬回擊道:「現在尾張四面皆敵,如果不擴充武裝,就是發展經濟的話,那等我們發展好了,那今川、齋籐的軍隊也就來了,到時候我們怎麼應對,所以要發展就必須要有強大的武裝保護,否則就是為人家養肥了的肥豬而已。」

  丹羽聽了平手?秀的話,立馬反擊說道:「你說的是沒錯,但是現在尾張確實是拿不出錢來了,擴充鐵炮隊,首先是要服裝、背旗,還有軍餉、還有鐵炮的損耗同時還有鐵炮發射的子彈,這些都是一筆不少的開支,現在的尾張已經是無力承受了,我不是反對擴張鐵炮隊,只要你能拿出錢,我就同意。」

  平手?秀聽了丹羽的話,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指著丹羽長秀說道:「你???」周圍的軍功派也紛紛指責丹羽長秀。

  誰知這一下可引爆了炸彈,在座的內政派紛紛反擊,一時間大廳內吵鬧異常,而此時的信長卻瞇著眼睛,好像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樣,看起來好像是睡著了。

  這時候旁邊的織田信廣對著我說道:「唉,又變成了這樣,每次都是這樣,什麼事情都定不下來,倒是每個人吵得都挺熱鬧。」

  我看著紛紛互相攻擊謾罵涇渭分明的兩派人奇怪的問道:「為什麼會這樣?殿下為什麼不制止。」

  織田信廣看著我笑了笑說道:「你好年輕,不懂,信長這樣做才是為君之道。」看著我還是滿臉寫著問號,織田信廣接著說道:「這叫平衡各方勢力,讓兩方水火不容,這樣信長才能安心。」

  我還是不明白奇怪的問道:「水火不容?這樣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嗎?」

  織田信廣看著我說道:「看你是阿市的未來丈夫,今天我就叫你一課吧,兩派互相爭鬥會有印象,但是這是信長最想看到的,你想想,如果丹羽和佐久間兩兄弟聯合起來,一個鼻子裡出氣,那信長的位置還能安穩?不要忘了,當年的斯波氏可就是這樣被我們織田家和平手家從尾張守護這個位置上給拽下來的。」

  聽著織田信廣的話,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信長為什麼這樣做,兩派互相掣肘,爭鬥,信長從中大搞平衡,這樣就能防止大權外漏。

  我看著躺在那裡閉目假寐的信長,又看了看互相爭鬥的兩派人,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在私下的時候丹羽和?秀,會經常爭吵,我原以為是因為,兩個人只是在互相鬥氣,但是現在看來,只是兩人平常就在暗暗的較勁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21 20:50
第五十節 鐵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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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兩派無休止的爭吵,我有些感到不耐煩了,我歪著身子問旁邊的織田信廣說道:「信廣大人,這的吵到什麼時候?」

  織田信廣沒有說話,只是衝著我笑了笑然後看著信長,織田信廣的意思我明白了,兩派要吵到什麼時候,其實要看的就是織田信長的意思,只要他的一句話,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我於是接著問道:「那我們就沒有什麼辦法嗎?現在應該怎麼辦?」

  這次信廣依舊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對著我搖了搖頭,然後閉上了眼睛,彷彿和信長一樣也是睡著了,看著信廣我感到有些無奈,這要吵到什麼時候,信廣搖頭的意思是告訴我,我什麼也做不了,也是如果我這個時候說話,說不定就會被捲到兩派爭吵的旋窩當中,於是我乾脆學起了信長和信廣兩個人,也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

  聽著耳邊吵鬧的聲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聲音漸漸的有些小了,這個時候扇子敲擊地面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知道這是信長要出面了,於是我趕忙睜開了眼睛。

  而剛剛爭吵的人,也都停了下來,我看了一眼丹羽然後有轉過去看了看?秀,兩人都是一副面紅耳赤的樣子,看來吵得很激烈。

  信長這時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肩膀,然後看著下面的人說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結果了?」信長邊說邊打了了哈欠,好像真的是剛睡醒一樣。

  頓時剛剛爭吵的人,這個時候都低下了頭,只有丹羽長秀和平手?秀兩個人依然互相怒目而視,好像還是依然堅持自己的主張。

  信長好像也沒有也和他們兩人計較的意思,手中把玩著他的扇子說道:「鐵炮隊一定要擴充。」

  一聽信長說這話,平手?秀立馬高呼道:「殿下英明神武。」然後其他的軍功派,也都跟著?秀喊了起來。

  而內政派的丹羽長秀等人。則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

  這是信長揮了揮手示意安靜,繼續說道:「但是尾張現在的財政狀況正如長秀說的那樣,不適宜這麼大規模的裝備鐵炮了。」

  丹羽等內政派一聽這話,立馬又恢復了精神,和剛剛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而?秀則是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看著他的樣子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似的。

  沒等?秀的話說出來,信長就看著旁邊的丹羽問道:「丹羽,現在尾張的財政還能支撐擴建一支多少人的鐵炮隊。」

  丹羽猶豫了一下說道:「勉強可以支撐裝備五百人,如果殿下您需要的話尾張是可以裝備到七百人左右,但這就會影響到尾張下一年正常的發展。」其實丹羽還是留了一手,現在尾張雖然剛剛收服尾張上四郡,還有些不穩定,但是畢竟領土突然擴大了一倍,稅收也是增加了一倍,而且從織田信安、織田信清出也搜出了不少金銀,所以說現在尾張完全能過支撐起一支千人的鐵炮隊,但是這樣確實是會影響到尾張下一年的發展。

  我雖然像丹羽一樣主管內政,但是經常和丹羽混在一起,多少也清楚點,他的話一出,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實我也不是贊成一下擴充上千人的鐵炮隊,因為這樣實在是在招眼了,於是我出來說道:「殿下,屬下認為,鐵炮隊應當擴充,但是考慮到尾張的財政,不如一人讓一步,擴充四百人。」

  信長看著我點了點頭,看來對於我的回答感到很滿意,於是點頭說道:「忠兵衛說的沒錯,考慮到尾張的財政,現在確實不適宜像?秀說的,大規模擴充,但是也不能一點不擴充,就按忠兵衛的建議吧,畢竟他現在主管鐵炮隊。」

  我看了一眼丹羽和?秀兩人,兩人好像都沒有不滿,看來這樣的方案是兩個人都能接受的。

  信長又看著丹羽和?秀說道:「鐵炮隊擴充事關重大,丹羽、?秀你們兩個人一定要好好的幫助忠兵衛完成這次鐵炮隊的擴充。」

  「是。」丹羽、?秀兩人同時出來行禮說道,我也急忙對著心裡說道:「在下一定不辜負殿下期望。」

  信長沒有說話對著我揮了揮手,這個時候我旁邊的織田信廣又歪過了身子,小聲的對我說道:「看來你對這套也挺有研究的嗎,你和信長兩人配合的不錯,怪不得信長經常在我面前誇你。」

  我停了信廣的話,有些不明白,疑惑的問道:「配合?配合什麼?」

  信廣看著我驚奇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剛剛你出來說是擴充四百支,這正好是給信長一個台階,他的話都說到哪了,意思很明顯,就等著一個人說出這個數了,你剛剛這樣出來一說,正好給了信長一個台階下來。」

  我聽了信廣的話,不禁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這樣,那這麼說殿下心裡早就決定了擴充鐵炮隊的事?」

  信廣斜著眼看了我一眼說道:「你以為那?這些這麼重要的事,一般在開這樣的例會前,信長自己或者和他的智囊團就都決定好了,我們坐在這裡就是在走個場面。」

  我聽了信廣的話,一時間有些明白了,這是信長的聲音再次響起說道:「就這樣決定,鐵炮隊擴充至五百人,剩餘五百支鐵炮交由丹羽長秀。」說到這裡信長看了一眼長秀說道:「長秀,這些鐵炮你可要妥善保管啊。」

  丹羽急忙回禮說道:「屬下明白了。」

  信長點了點頭然後大聲說道:「我們既然接收了古屋的禮物,就必定要有所回報,古屋的老闆增田長盛就在門外,讓我們聽聽他有什麼條件吧。」說到這裡,信長突然笑了笑看著我說道:「我可是聽說我們這裡有人和這位增田老闆很是熟絡。」

  我一聽就明白了,信長這還明顯是衝我來的,這時候我真的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殺死丹羽長秀這個大嘴巴,我憤怒的看著丹羽長秀,但丹羽這個混蛋,則立馬轉過頭去裝作沒看到我憤怒的眼神似的,看他著一臉無賴的樣子,我也只好認倒霉了,誰讓我交了他這麼個朋友。

  而此時信長看我的眼神,我也就好裝作無視了,但是自從信長說了那句話後,一屋子的人都是使勁的盯著我,弄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能是丹羽有些良心發現吧,他笑了幾聲然後對著信長說道:「殿下,這個增田長盛可真不是一個一般的商人啊,一次就進獻了一千支鐵炮,可真是一個豪商啊。」

  信長和屋內的眾人,聽了丹羽的話紛紛收回了目光,然後談論起來,一時間屋內的聲音又打了起來,這次信長也沒有阻止,只是摸了摸下巴,笑著說道:「增田老闆可是比豪商更加有氣魄啊,就算是界町那十人眾又有誰能拿出這麼大批的鐵炮那?」

  信長的話一出口,滿屋子的紛紛都在附和,誇耀增田是比界町十人眾更加富有的豪商。

  我一聽差點沒笑的噴出來,比界町十人眾富有?你們別開這種國際大玩笑了,這些鐵炮就是人家送給我的見面禮而已,看來書上說的真沒錯,信長就算上進後也是個鄉巴佬,一點都不明界町十人眾的驚人財富和力量。

  我強忍著笑意,低著頭不再說話,而此時的信長再次敲響了他的扇子,屋內頓時間安靜了下來,我也調整好了心態,保證我自己能不笑出來了,於是看著信長等待他的下一個指令。

  信長拍了拍手,門外的山內一豐帶著兩個小姓抬進來一張案幾,放在了信長的正對面,也就是兩排人之間的地方,看來信長很看重長盛,對他很尊敬。

  隨後,在山內一豐的引導下,增田長盛跟著山內一豐走了進來,他在剛進來的時候,四周亂看似乎在找我,但是在靠後的位置他沒有發現我,顯得有些希望。

  長盛的表情我看在了眼裡,明白他是沒在後排的位置找到我,以為我沒來參加,看著他失落的樣子,我趕忙輕咳了一聲,向著長盛示意。

  果然我這一生輕咳在這個安靜的氛圍中動靜顯得非常的大,不過是長盛的目光,幾乎一屋子人的目光又再次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弄得我有些尷尬,但是我才注意到了長盛看到我坐在這個顯得很興奮,我相信如果不是在這個的話,他一定會叫起來。

  我看著激動的增田長盛都忘了拜見信長了,於是我急忙的對著看著我的長盛示意,長盛看著我,好像明白了,於是他急忙平復了心情,對著信長行了個大禮說道:「草民增田長盛,拜見殿下,公主殿下武運長久,織田家興盛昌隆。」

  織田信長看來沒有責怪剛剛增田長盛失禮表現的意思,一臉微笑的說道:「增田老闆實在是太客氣了,增田老闆一次進獻了本家一千支鐵炮,大恩大德本家?感於心。」

  增田長盛急忙說道:「殿下,在下只是做了一下分內的事情而已,這一千隻鐵炮聊表在下的心意,希望殿下能終結這個亂世。」

  信長聽了增田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知增田老闆那裡還有多少鐵炮?」

  我一聽信長問這個話,心裡頓時緊張起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難道信長知道長盛那裡還有鐵炮?千萬不能承認這件事。我緊張的看著長盛,但是長盛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平靜的回答道:「小店還有五百餘隻未出售的鐵炮。」

  我一聽不禁惱怒的看著長盛一眼,但看著他還是那平靜的樣子,我不知道沒什麼倒是不感到緊張了。信長聽了增田長盛的話也先是一愣,信長就是隨便問問,他從來沒想過長盛那裡能還有鐵炮,因為一千支就夠驚人的了,現在竟然還有?

  長盛的話一出口,頓時引的屋內的人驚歎連連,就連一直坐在我旁邊從沒有過什麼反應的織田信廣也罕見的驚奇看著長盛。

  信長愣了一會,然後急忙敲打扇面,示意大家安靜,然後問道:「不知道這五百支鐵炮增田老闆準備怎樣處理?」

  增田長盛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價高者得。」

  我一天長盛的話,嚇得可是不輕,這五百支鐵炮可不是小數目,落在了別家手裡,尤其是齋籐或者今川家,都本家都是個不小的威脅,長盛這麼說簡直實在自找麻煩。

  這次長盛的話雖然比剛剛的更震撼,但卻沒有人說話,一時間變得太安靜了,這樣的氣氛才是最可怕的。

  信長似是不經意的看著長盛問道:「不知道如果本家想購買這批鐵炮,增田老闆覺得什麼價碼合適?」我得出雖然織田信長看似隨意,但是他的心裡已經充滿了殺機,只要長盛一個不對,信長就會立馬殺了他,想到這裡,我急忙的想要上前阻止。

  但是沒等我行動,長盛就說道:「如果大人要購買的話,在下願以五十五貫一支出售給大人。」

  長盛的話一處,讓信長的眼睛一亮,五十五貫,是個很誘人的數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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