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節 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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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信長那閃閃發光的雙眼，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長盛要這麼做，因為他想要把這五百支鐵炮也賣給織田信長。
我心中盤算了一下，，五十五貫，這個價格確定是夠誘人得了，不只是信長和?秀，就連對面的丹羽兩眼都在閃閃發光了，現在鐵炮是屬於有價無市的貨物，而且還是這麼一大批鐵炮，就算是五十五貫買進來，轉手隨便一賣也能賣個好價錢。
信長看了看丹羽問道：「長秀，現在本家還能拿出多少現款？」
丹羽長秀聽到了信長的問話，想了一下說道：「殿下，本家現在只能拿出兩萬兩千貫。」
信長聽了丹羽的話，裝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好像在自言自語似的說道：「這樣的話還是差一點啊???唉???」
我看著丹羽和信長兩個人覺得真的太好笑了，織田家能拿出多少錢，我大概還是清楚的，現在織田家拿出個五六萬貫還是不成問題，只能拿出兩萬多貫，這明顯是信長和丹羽兩個人在演雙簧，準備殺價。
二萬多貫，一隻鐵炮合到四十五貫，和當初我和長盛的定價五十貫也沒差多少，是可以接受的價位，而且我更加傾向把鐵炮賣給信長，因為，賣給別人，多少有點不放心，賣給信長還是保險些。
我正想對長盛暗示，沒想到長盛一臉為難，吞吞吐吐的說道：「殿下，這個價格???是不是太低了些？」
織田信長沒有說話，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一旁的丹羽這時候說道：「增田老闆請您瞭解，現在本家真的是拿不出多餘的錢來了。」
長盛聽了丹羽的話，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面上寫滿了不捨得表情，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好吧，古屋，願意以兩萬貫的價格將這批鐵炮出售給織田家。」
長盛的話一處，不僅是信長和丹羽，就連我和其他人也都送了一口氣，他們鬆了一口氣，是因為織田家又多了五百支鐵炮，我鬆了口氣，則是因為，我真的有些害怕，擔心長盛因為這點錢拒絕了信長，也可就麻煩了，誰知道長盛要是拒絕了信長後，信長會不會殺了長盛，這個魔王，誰知道他要幹什麼？
我偷偷的擦了一把汗，悄悄的看了一眼滿面喜色的信長，偷偷的鬆了口氣。
信長一聽長盛只要二萬貫，高興的說道：「增田老闆，真實謝謝您了，謝謝您對本家的支持。」
長盛則是裝出了一臉苦笑的表情說道：「殿下，太客氣了，這是古屋應該做的。」說完還偷偷的對著我做了成功的表情。
看著長盛的表情，我頓時明白了，長盛做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我心領神會對著長盛點了點頭。
接著信長顯得很高興，他看著長盛說道：「增田老闆對本家的支持，織田家真是無以為報，不知道增田老闆有什麼需要本家幫助的那？」
繞了半天圈子，終於繞到了正題，長盛做為一個「受害人」此時也沒有再客氣，於是對著信長說道：「殿下，古屋一直想要為織田家服務，因此在下斗膽，希望殿下，批准古屋成為織田家的御用商人。」
我聽了長盛的話，不住一愣。我和長盛說道是要成為織田家的獨家御用商人，長盛怎麼說錯了，難道他忘了提這件事，或者說他有了別的安排？
想到這裡我決定先看看再說，信長聽了長盛的這個要求，連想都沒想就說到：「這個不是問題，古屋為本家做出了那麼大的貢獻，就算增田老闆不說，我也會要求古屋成為本家御用商人的。」信長這個說的倒是實話，古屋一次拿出了一千五百支鐵炮，這是個讓人咂舌的實力，信長一定會努力把古屋捆綁在織田家的戰車上的，信長答應這個要求只不過是做了順水人情罷了。
增田長盛聽了信長答應了，又立刻說道：「殿下，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請您一定要答應。」
織田信長笑了笑，看著增田長盛，看來是要提出正真的要求了，信長沒有感到意外，如果只是為了一個御用商人的位置，根本不用進獻一千五百支鐵炮，信長笑了笑說道：「增田老闆有話不妨直說。」看著信長的表情，他看來是已經準備接受增田長盛開除的苛刻條件了。
增田長盛對著織田信長行了一禮說道：「在下請求能過取得織田家的優先權。」
信長聽完一愣說道：「優先權？增田老闆這是什麼東西？」
增田長盛急忙解釋道：「殿下所謂的優先權就是，古屋與其他的商家想要同時承接織田家的工程或者是採買的時候，當價格相等的時候，織田家必須選用古屋。」
長盛的話一說出來，我就明白了，古屋的貨都是界町十人眾以平價的價格提供的，所以在統一價格上，古屋的利潤是最大的，而且因為從界町平價入貨，所以古屋可以報出比其他商家更加低廉的價格，所以說這個優先權對於古屋來說，完全就等於是成為了織田家的唯一御用商。
而且提出優先權，這樣更加的容易讓織田信長接受，因為在他們的眼中看來，古屋擁有優先權，只不過在公平競爭的基礎上，拿到了一點特權而已，但是如果提出成為獨家御用商的話，就算信長答應了，但是也應該會引起信長的反感。
想了想長盛用的這招可以說是一石二鳥之計，既通過了優先權成為了織田家的獨家御用商，而且還能博得信長的好感，這真實一舉兩得。
果然信長聽到了長盛的條，先是看了旁邊的丹羽一眼，信長雖然內政不錯，但畢竟現在尾張內政上面的事情都是丹羽在管理，這種事情還是要先詢問一下他的意見。
丹羽看到了信長投來詢問的目光，考慮了一下，對著信長點了點頭，他實在想不出什麼拒絕這個條件的理由，可以說長盛提出的這個條件不是很過分，完全可以說是合情合理，丹羽有些感到懷疑，如果只是為了這兩件事情，那根本用不到進獻一千五百支鐵炮。但是不管怎麼樣，到現在為止人家還是沒有提過什麼過分的要求。
信長得到了丹羽的肯定，知道這個條件不算過分，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增田長盛進獻一千五百支鐵炮，提出這些要求，不算過分，但是出於謹慎，信長還是詢問了丹羽，因為他不覺得世上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但是現在他相信了，世上還真有掉餡餅的事情。
我也是在一旁暗暗的高興，長盛出色的完成了我們的原定計劃，甚至還超額完成了，不僅賣出了那讓我有些頭疼的五百支鐵炮，而且成功的成為了織田家的唯一御用商人，而且看起來信長對長盛還是很滿意的。
於是這個條件在各方皆大歡喜的氣氛中順利達成了。
每個人都非常的開心，信長高興的說道：「今天能得到增田老闆的幫助，我相信織田家日後一定能平定天下。」
眾人紛紛附和著說道，增田長盛急忙回禮說道：「殿下太抬愛了，能過成為織田家的御用商人，其實應該是小號的榮興才是。」
織田信長擺了擺手說道：「增田老闆才是客氣了，日後本家與古屋的事情，增田老闆可以與這位丹羽長秀商議。」信長指著丹羽長秀為長盛介紹到。
丹羽看著增田長盛說道：「增田老闆希望我們日後合作愉快。」
增田長盛對著丹羽行禮說道：「還要丹羽大人多多關照才是。」
信長此時顯得無比的高興，他對著長盛說道：「增田老闆，我再來為你介紹一位，以後也要請你多多關照啊。」說著信長指著我說道：「這位是福岡忠兵衛，想必你也改聽說過，這位是我的義弟，我準備讓他輔助丹羽長秀，日後你們會有很多接觸，還請你多多關照一下。」
我聽到信長的話，先是一愣，心中想到不會讓信長看出了我和長盛什麼把？但是隨即想了一下，沒有發現有什麼漏洞，那應該是信長知道我和長盛的關係不錯，所以想要找個熟人，有個熟人好說話嗎，想到這裡我安下心來，對著長盛說道：「增田老闆，想不到我們竟然能合作，還請您日後多多關照。」我故意沒有避諱兩人認識的關係，這件事大家已經知道了，在隱瞞的話反而不好。
長盛聽到信長的話也是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但聽到我沒有避諱兩人認識，隨即明白了，長盛是個聰明的商人，這些事情他一想就能明白，於是恭敬的對我說道：「大人的威名在下如雷貫耳，也請您日後多多關照。」
初步的事情已經談的差不多了，信長安排了晚宴，慶祝也增田長盛的合作，由於晚上的晚宴，信長和其親屬也會參加，於是長盛提前離開了，我知道他肯定是去安排禮物了，因為我不止一次告訴他，要讓他盡量結交織田家臣，和織田家的一門眾，晚上這麼個好機會，我想長盛一定不會放過。
本以為長盛離開了，我們也能散會，但是信長並沒有立刻讓我們走，而是把我們留了下來，信長想了想然後問道：「你們認為，這件事不會有什麼陰謀把？」
我聽了信長的話，心裡一緊，信長是什麼意思，他說的事情自然指的是長盛了，難道信長還有別的想法。
這時候想了想說道：「殿下，他提出的條件都不是很過分，甚至可以說他提出的條件都是很合理的，所以他不能怎麼樣。」
信長聽了猶豫了一下說道：「就是他提出的條件實在太普通了，所以我才懷疑。」
我聽了信長的理由簡直想要死，條件好你到還不滿意了。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平手?秀說道：「殿下，不用擔心，不過是個下九流的商人，如果他敢刷什麼花樣，殺死他不必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秀的話一說完，在座的人除了我以外，就連和?秀不怎麼合拍的丹羽都點頭表示贊同，看來這些人是真的看不起商人，不管你多有錢，在這些武家看來，商人就是他們砧板上的肉而已，我現在終於有些明白今井宗久為什麼情願散盡家財也要獲得地位了。
織田信長點了點頭說道：「?秀說的沒錯。」然後笑著看了看我說道：「忠兵衛，你去輔助長秀，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出差錯。」
我急忙回禮說道：「殿下放心，在下一定盡力輔助丹羽大人。」
信長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我接著說道：「你現在只是個足輕大將，讓你以這個身份去輔助長秀，去和增田長盛這樣的豪商交易，好像有些不太好，你的身份有些太低了。」信長說到這裡摸了摸下巴好像在想些什麼。
我聽了信長的話，就知道他是在故意提撥我，我也沒在意，畢竟我是他未來的妹夫，他這樣提拔一下，給我開下後門，也屬於正常的，看來這個時候信長正等著誰來給他個台階。
果然，我身旁的織田信廣行禮說道：「忠兵衛最近的表現很好，我認為可以擢升他為侍大將，並且給予一些采邑。」信廣的話剛說完，滿屋子的人都紛紛符合，這很明顯是信長要提撥我，順水人情誰都願意做。
信長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升任忠兵衛為侍大將，年俸兩百貫，在賜給他犬山城外五百石做為采邑，大家意下如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