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靈異] 時空旅人傳奇 作者: 文詞 (連載中)

mk2257 2011-2-23 22:04:2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2 58307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45
第一百零一章 建文之子(五)

    「至於他能學的這「逆折梅手」,卻也只能說是造化弄人,巧而有巧了……」

    朱十七說開了之後竟是分外地能說,這時甚至還開始加上了修飾詞和語氣詞,把老國公氣的當下大喝一聲:「廢話少說!」

    朱十七正說的興頭上,忽然被老國公憑空打斷還壞了興致,當即也是大怒,正待有所發作,朱高煦一旁也發話了:「十七,說重點!」

    「是,王爺!」朱十七低頭行禮,心裡將老國公罵了個狗血噴頭,卻不知在老頭子的心裡,對這十七、十八二人更也已是恨入骨髓——有方纔他所說的這些,王國棟就已經注定是一個死人了!

    朱十七低頭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憤懣之請,這才開始接著講述起來,果然是少了許多修飾之詞。

    「昔年的那個武當高人,自從叛離武當之後,棄了武當的道號,恢復了俗家姓名,叫劉青山,他認為派內對自己有失公允,所以在發誓此生永不再用武當技能之餘,也發誓要創出一門壓倒武當武學地絕技出來。」

    「這個劉青山果然不愧是一代武學天才,經過多年的努力,卻是獨樹一幟地逆運武當心法,竟是由此創出了一門「逆折梅手」出來,一時風頭無兩;此後與人交手,更是罕有敗績!」

    「只是後來劉青山忽然失蹤,無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甚至還有人信誓旦旦地說在海外見過他的蹤跡,總之,在二十年前,他就已從中原武林中消失了。」

    「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劉青山當年為創新技,急於求成,加之初期地逆運功法,已是將自身地經脈也遭受了重創,更是給身體留下了重大地隱患,終於日積月累,一日間突然爆發,幾乎是就此要了他的性命!」

    「所幸劉青山命不該絕,他傷病發作之時,正好是倒在一家農戶門外,而這家農戶,正好就是那位太監和那孩子所居之地。」

    「當初從宮裡挑人出宮時,之所以選這個太監,是因為他原本就是一個「半路出家」之人,原本有秀才功名,甚至還略通醫術,平日裡也負責與太醫給宮裡的一些人看病時的接待引導,原本想著說可能對小宮女會有所助益,可惜還是所學非精,送了她的一條性命。」

    「當然,關於這點我和十八卻是另有個想法——就是這小宮女原本就是這太監有意給滅口的,因為就是這個「學藝不精」地太監,竟是救活了已經重傷瀕死地劉青山。」

    「按說,能救活劉青山之人,救活一個血崩地產婦也應不難,因為他對孩子的生產早有準備,各種藥物也根本不缺,像這種「血崩」地可能,本應早已有所準備才是。」

    朱十七雖然說話囉嗦,但這分析問題卻是抽絲剝繭、頭頭是道,令原本對他頗不順眼地老國公也略有改觀。

    朱高煦在一旁想想,也是點點頭:如果是自己,也必然一定是會殺人滅口,留這麼一個年紀輕輕地「皇妃」在民間,風險太大,對「皇子」日後的聲譽也會有重大地傷害——誰能說清楚這個年輕女人日後會不會再與其他的男人有染?

    只有人死了才是最好地結果,對所有人都是——只她自己除外。

    「這麼說來,這個原本的救命恩人,也是今日的催命之鬼啊!」老國公驀然突發感慨,看來大家的想法倒是一致的。

    「劉青山這一傷,就在他們家躺了將近一年。這個太監卻是個有眼力之人,由他的傷病,看出此人必有不凡之處;加之他又化身做「女兒之身」,獨自帶個孩子頗有不便,乾脆就對外認劉青山為自家遠房親戚。」

    「太監出宮之時,本就帶了無數地金銀珠寶,所以大家不事生產卻也能生活無憂;而劉青山自己一身傷病也確實需要大量金錢來療養,所以在他身體稍好之後,就收了這個孩子為自己唯一的弟子。」

    「包括這個孩子在內,劉青山也從來不知二人地身份,而太監所化身地「劉嫂」,更是在鄉間素有清名,真正是體現出什麼才是一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大家閨秀之態。」

    「劉青山在這化名「田竹」地孩子家一住就是二十多年,這一年卻終於是傷病再次復發,自感熬不過這次的他,決心成就一段武林佳話!」

    「要說這劉青山,當真是這武林中不世出地天才!」說到此處,朱十七竟是按捺不住地讚歎了起來。

    「在這二十多年中,劉青山並非只是一味地養傷,而是又創出了一門空前絕後地奇異武術出來,他自命之為「嫁衣神功」!」

    「所謂「嫁衣神功」,就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的意思,這門神功地唯一功用,就是將自身所練就的闔身功力,全部完整地「轉嫁」到另外一人地身上!」

    「一切準備妥當地劉青山在留下遺言之後,就瘋狂地對自己唯一的徒弟田竹實施了這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地「嫁衣神功」,而且竟然一舉成功!」

    「劉青山喜見自己「神功大成」,驚喜之餘,卻也已到了油盡燈枯之境,仰天大笑兩聲後,便就此一命歸西!」

    「而這個幸運小子田竹,就此憑空增添了至少二十年地功力!」

    「那位化身「劉嫂」地太監在知曉了發生在田竹身上的奇遇之後喜出望外,認為是天祐大明,讓朱允炆這個偽帝的血脈有此奇遇。」

    「他迫不及待地向這個一直懵懂地過了二十一年地少年講述了所有地事實,並以公開自己的身份來取信於田竹——這個所謂地「田竹」,其實卻是「朱天」的化名,意思是他才是這朱家真正的天子。」

    「這位可憐地田竹被嚇呆了,二十一年來,他過的一直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生活,除五成精力習武之外,還有三成是放在了所謂「治國方略」地學習上,真正地是一個文不成、武不就地廢人。」

    「之所以會是這樣,是因為劉青山懷著報恩之心,雖然盡心盡力地去教他學武,但在這監督地力度方面可以說幾近於無;而所謂地「治國方略」之學,更是與朝廷地開科取士所考內容風馬牛不相及,他以後根本就連個秀才也考不上。」

    「這位可敬地太監在連勸了田竹三天之後,卻仍以失敗而告終——他無法說服這個生性怯懦地田竹去完成他所期盼地復國大業,更是連自己地這個「皇子」的身份,也是概不承認!」

    「可憐地太監終於徹底絕望了,他不能接受這樣地現實,悲憤地用刀將自己地臉劃的稀爛,甚至把臉上的肉都一塊一塊地割了下來,還把自己地眼珠也掏了出來,表示自己有眼無珠,無臉以見先皇之意,然後就那麼生生地坐著流血而死!」

    「整個過程,這個太監都是一聲未出,而就住在他隔壁地田竹竟然也毫無所覺!」

    「直到後來這血流的多了,田竹聞到味道不對,這才發現了一息尚存地太監——他在臨死前,已經換下穿了二十多年地女裝,重新穿上了自己當年在宮中時地服飾:一件低級別地、普通地太監常服。」

    「田竹在太監面前伏地大哭,終於認可了自己的身份及所應肩負地「職責」,而這時本應早已氣絕地太監,竟是抬起了雙臂,舉手向天、也舉首向天,原本只剩兩個窟窿地「眼洞」裡,竟是重新又流出了一股股血水!」

    「在田竹的眼裡,那個老太監不是太監,而是自己最親愛地「外婆」,是自己最親近地親人。他也終於醒悟到,為什麼自己的「外婆」從來就不罵自己一句、沒沾過自己一指!」

    「性情由此大變地田竹,在埋葬了自己的師傅和「外婆」之後,變賣了所有地家財,隻身來到了順天府。」

    「老太監死的太過匆忙,竟是沒有來得及將宮裡、宮外地關係轉交給他,兩眼一抹黑地田竹來到了京師,就和一個普通地農村土老財進城沒有任何兩樣。」

    「不知是幸或不幸,在一個偶然地機會裡,「年少多金」地田竹公子結識了「年少有為」地王國棟公子,二人一見如故,馬上結為了最要好地「好兄弟」。」

    「以王國棟地奸猾,很快就發現了這個「西安貴公子田竹」地諸多破綻,且不說王國棟對西安熟不熟悉,而是西安根本就沒有什麼「田姓」地大家族!」

    「而且這個田公子其他地興趣沒有,卻是一味只對京師地勳貴、世家頗為青睞,結合這位田公子的那故作老成地「生瓜」模樣,王國棟斷定此人是個發了筆橫財,想來京師攀附權貴地土包子。」

    「既然確定了這是一個冤大頭,以王國棟對京師勳貴的熟悉程度,很快就取信於涉世未深地田竹,並給他引薦了一幫子所謂「豪門貴族」地「勳貴子弟」。」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46
第一百零二章 建文之子(六)

    PS:可以繼續跳過無視……

    「這夥人相互勾結,一起給田竹下套,很快就從他身上軋出了大筆地油水,前前後後竟是有二十多萬兩銀子之多,就這,這位田竹公子竟然還沒有被傷筋動骨!」

    「可就在前些時,一個扮演「名門閨秀」來和田竹玩「兩情相悅」地勳貴家地浪蕩女,忽然就從田竹地視野裡消失了,發瘋般地田竹几經周折,終於知道她不但是早有婚約在身,而且此刻已是嫁為人婦了!」

    「之後不久,京師就出了這起和這名「負心女」臉型容貌相似、生日相同的勳貴家女兒屢屢出事地「花案」;這第一起案件地時間,卻是正好趕在了「燕山雙煞」死後的第二天。」

    「這些案件出了之後,王國棟和他的這些狐朋狗友就已經猜到,這些案子可能就是這個田竹干的,但他們自己心裡有鬼,卻是不敢聲張。」

    朱十七地聲音是那種醇厚地男中音,聽起來給人以一種非常舒適和愉悅地感受——這大概也是他之所以能成為一個「聊天」高手地天賦之一吧。

    「連著幾天,王國棟等人都埋伏在田竹北京地寓所裡,希望能夠將他一舉成擒,但不料想田竹那些天根本就不回家居住,讓王國棟等人一直都是無功而返。」

    「直到最後那次在順天府衙周大同家失手後,受傷後陷入神智模糊狀態地田竹在潛意識地指引下,鬼使神差地回到了自己的寓所,這才被正好趕去碰運氣的王國棟一舉擒獲。」

    「原本王國棟是準備將人一殺了之的,但卻又垂涎他的巨額財產和武術功法秘笈,於是趁他神志不清時不斷追問,終於知道他不但是朱允炆的私生子,還是武當叛徒劉青山唯一的徒弟、「逆折梅手」和「嫁衣神功」地唯一知情者!」

    「這一來,這個田竹是殺了可惜,不殺又實在是太燙手;思來想去,最後乾脆將人轉移到了他認為最安全地國公府,直到今天。」

    「現在唯一懸而未決地問題,就是那個老太監是怎麼認定田竹的身份地,可惜的是田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原因。」

    「這個田竹現在人怎麼樣?」朱高煦見朱十七這般說辭有異,心裡隱約猜想這田竹可能是出了問題。

    而朱十七地回答也證實了朱高煦的想法:「田竹被「暴雨梨花針」射穿小腹後釘在了脊柱骨地內裡地這一面上,現在他人已經是昏迷不醒,大約也將不久於人世了。」

    朱高煦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老國公此刻卻是蘧然而驚,甚至有些毛骨悚然地感覺:這王國棟就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就做出了這麼多自己一點兒都不知情地事出來……

    那自己其他那些自以為萬無一失地「安排」又當如何呢?

    想著想著,老國公額頭的汗水如小溪激流般潺潺而下,身軀也不由自主地佝僂起來,整個人就彷彿是一個普通地村頭老農夫的樣子,再不復其叱吒風雲地老狐狸形象。

    其實,,這也是老國公矯枉過正,想的太多地緣故。

    其實,在他的大多數部署中,因為有著相對健全地紀律和制度,反而不容易出這麼大地紕漏。

    王國棟之所以能做這麼大地手腳,主要是失於監管,這才終於日漸坐大。

    孰不知,這種「燈下黑」地現象,不僅僅是他這個明朝時代,就是到了張知秋地時代,這個問題也仍然困擾著全世界地人類,卻也不僅僅只是國人地獨家毛病。

    「若非我們事有巧合地得到了這個犯案之人,又有誰會知道,轟動京師地「花案」,竟然是朱允炆皇帝地私生子所為的呢?」

    朱高煦忽然若有所感地慨歎起來:「世事無常,一至於斯!」

    「老國公可是身體不適?」朱高煦漫不經意地一扭頭,卻是看見了正自滿頭大汗淋漓地老國公,不由地大吃一驚——這夏末秋初地夜晚,其實已經是很有些涼意了。

    明朝永樂年間地氣候,比之後世要涼爽地多,就溫度而言,兩個時代起碼要相差十多天的樣子。

    原本,朱高煦獨自發了一會兒感慨,驀然發覺無人湊趣——朱十七、朱十八二人是自己的家將,在這種場合併不適合「冒頭」,可是這老國公在想些什麼呢?

    但現在老國公地模樣,卻分明是身體不大舒服地樣子。

    「呵呵,我是在想,這個事情也未必就是件壞事,如果運作好了,我們絕對可以有的一用!」老國公忽聞漢王地「關懷」,努力強掙出一個笑顏,故作深沉地說道。

    朱高煦大有深意地看了老頭兒一眼,心裡也明白國公府上出了這樣地「大事」,老頭兒一時有些想不開也是很正常的——這個王國棟看來也還能算得上是老國公的「親人」嫡系。

    「哈哈,國公之言,正合本王之意!」朱高煦頗為「正式」地答道——這言外之意卻也是有些不無提示他不要「因私廢公」之意。

    當然,這麼做也只是朱高煦地一種本能反應,他自己此刻到是未必就想到了這裡。

    事實上,無論是哪一行做的久了,都會有這種「職業性」地「本能反應」的,到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朱十七和朱十八對望一眼,躬身向漢王一揖,準備就此告退——畢竟,這種高級別地「會晤」,絕不是他們這些下層人員所能參與的。

    這一點卻也是古今中外概莫能外的,到不是說歧視或是不信任他們——無他,「規矩」耳。

    「呵呵,二位也不算是外人,這件事還需要聽聽他們地解說和意見,到是不用避諱了吧?」老國公緩過神來,也恢復了既往地精明幹練,立時就敏銳地抓住了重點——最熟悉情況地,現在只有這二人了。

    「既然如此,那就一旁候著吧!」朱高煦也非拘泥之人,只略一沉吟,就同意了老國公地意見。

    二朱慌忙再次謝過。

    屋內幾人現在都默契地不提王國棟此人,在老國公想來,王國棟定已被這二人折磨地不知成什麼樣子了——況且這事既然已由漢王的人經手了,自己也就索性放開就是。

    對於朱高煦而言,他心裡對這二人可更是放心的很——膽大包天、心細如髮,目中無人、謹行慎為,這就是這二人既往地最佳寫照。

    王國棟既然是有他們「過了手」,一切自可放寬心就是。

    既然大家都是這麼想,那麼這個王國棟現在究竟是一個什麼狀況呢?

    滿臉笑成一朵花地王國棟,現在正拿著胖子提供地大包奶油巧克力,化身為明朝版「怪蜀黍」,轟轟烈烈地投身於「哄騙」國公府地一眾小蘿莉地偉大事業中……

    這個餿主意是張知秋出的,但王國棟自然是毫不知情。

    早一陣子,張知秋在和二朱編好了一番說辭之後,就把主意打到了這個王國棟地身上。

    要知道,王國棟在老國公府是一個非常特殊地存在,由於他的父親早年間是因為「替」老國公死的,老國公將當時還是孩子的王國棟帶回國公府撫養,視同子侄。

    國公府上下,現在也確實是把王國棟當做是老國公地子侄來看待的;這樣,他在國公府就有很大地自由和權限。

    張知秋看重的就是這一點。

    由於在現代發掘地老國公地墓葬中發現了張知秋帶來明朝地塑料跳棋,胖子想到地應對辦法是先來個釜底抽薪——將老國公府地所有跳棋都「拿走」,然後看會發生什麼樣地連鎖反應。

    這個事件非常小,但它所象徵地意義可就非常、非常地大——對於張知秋甚至所有的地球生物而言,都是非常、非常地重要!

    而要做到張知秋所設想地這件事情,難道還有比王國棟更好地執行人選嗎?

    胖子當時也忍不住在想:這世上之事,莫非還真是一飲一啄,自有定數不成……

    二朱當時「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張知秋的「建議」。

    可話又說回來——他們敢不同意嗎……

    當王國棟「驚聞」,二朱只要他將這國公府地所有塑料跳棋都收集齊全後,就可以任他自行逃出國公府後,本已自忖必死地王國棟甚至對二人生出了濃濃地感激之情。

    至於說逃出國公府後如何,二朱沒說,王國棟也不會蠢的去問——是死是活,那就是各安天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張知秋還特意從雙橋又拿來一個小玩意兒——人造琥珀。

    這塊人造琥珀還真不是地攤貨,而是胖子從王府井大街地工藝美術大樓買的以天然樹脂和加工過後的琥珀下腳料為原料地加工地所謂「半琥珀」。

    從外表來看,這「半琥珀」幾乎就可以以假亂真了,和地攤貨上那一般就是塑料製品的假貨有著天壤之別。

    事實上,即便是現代地專家,要想辨識一塊上好地「半琥珀」,那也是需要借助一些專業儀器地,更何況明朝這些原本就很少見到琥珀的普通人,所以基本沒有被識破之虞。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47
第一百零三章 意外




張知秋拿的是一塊內裡包有一隻完整蜜蜂地「血珀」,像這類小玩意胖子現在有很多,但他這次卻是只拿了一塊。
在張知秋想來,拿一塊如此精美地「血珀」去換一副普通地塑料跳棋,無論如何也是搞的定了。
這也是胖子考慮到,因為不確定國公府究竟有多少副跳棋,難免就會有落在那不好說話地主兒手裡的,那時就是這塊「半琥珀」出手地時候了。
只不過,張知鞦韆算萬算,還是漏算了人性地貪婪——胖子做夢也沒想到,他的這塊「半琥珀」,竟會被視他如「仙」地朱十七給吞沒了!
當然,這也與張知秋自己地「交代」有漏洞不無關係,胖子的原話是這麼說的:「如果跳棋地主人不好說話,就用這塊「血珀」去換,一切以不引起國公府地注意為重。」
朱十七小心翼翼地接過這「寶貝」,瞬間就閃過了念頭要將之獻給漢王——自家兄弟也已為漢王效命多年,雖然金銀無憂,但卻一直沒有個正規地出身,現在也還只是個家將地身份,也該是動一動地時候了。
至於說胖子所說地跳棋,朱十七已經下定決心:就算是王國棟辦砸了,自己也一定要處理好這件事情——總而言之,這枚胖子用來「換跳棋」地寶貝,朱十七是不會讓它落到國公府那些「貪婪」地女人之手的。
真要是遇到這等不識趣之人,朱十七有的是辦法。
當然,這第一個「辦法」,就是「威脅」王國棟。
好在王國棟地「人品」還不錯,這國公府唯一地塑料跳棋就是在那個老國公最喜歡地、打算要嫁給張知秋地小孫女手裡
王國棟和小女孩地關係原本就處的很好,再加上一大包來自現代地「德芙巧克力」,小女孩很高興地就將跳棋「借給」了王國棟。
得手後地王國棟沒有一刻停留,立即就返回自己屋裡,在將東西交給等在這裡地朱十七地手下之後,立刻就帶著手邊所有地現銀跑路了。
這個等著王國棟地人,自然就是戴著乳膠面具地張知秋。
至於說王國棟地逃亡是否會給二朱帶來麻煩,朱十七是這麼解釋地:「王兄是老國公地子侄,在下兄弟也只是對之好言相勸,並未敢加一指於其身,更何況做出那等拘禁之事。」
朱十七地話被國公府地眾多證人落實了——王國棟是自己獨自大搖大擺地離開國公府地,全身上下不見一絲不妥之處。
其實,那些有可能露出馬腳地王國棟換下地衣服、以及一些胖子看著順眼或不順眼地東東,都被張知秋一股腦給掃蕩到雙橋去了。
反正這些東西王國棟日後也是用不著了,自己這麼費心費力地替他「擦屁股」,總不能是盡義務白干吧……
拿到跳棋地胖子大喜,抬手扔回雙橋後,也不敢在此久留,一路躲躲藏藏、有驚無險地原路跑出了國公府。
走在路上,張知秋想想這個時候回鼓樓大街地張府也不大合適——萬一被什麼人盯上了也是件很討厭地事情。
打定了主意地胖子決定去住店,卻是不得不為自己的這個決定步行了將近四十分鐘——不是附近沒有旅店,而是附近沒有小旅店,這一片兒可是京師地高級住宅區。
之所以要找小旅店,居然是因為和現代是類似地一個理由——張知秋沒有這個時代地「路引」。
古代從明朝開始,多出了這樣一項規定:凡人員遠離所居地百里之外,都需由當地政府部門發給一種類似介紹信、通行證之類的公文,這就叫「路引」,實際上就是離鄉的證明。
若無「路引」或與之不符者,官府追究起來,那是是要依律治罪的。
明朝施行的是裡甲制或稱保甲制,「以一百十戶為一里,攤丁糧多者十戶為長,余百戶為十甲。甲凡十人。歲役里長一人,甲首一人」。
同時明代法律還規定:「農業者不出一里之間,朝出暮入,作息之道相互知」。
「路引」制度在明朝興起,清朝時達到鼎盛——即便是現代地一些制度,也還是能從中看出其中地一些影子的。
京師首善之地,大旅店還是要求很嚴格地,胖子原本也沒敢去冒險——根據後世地經驗,小店應該會沒那麼多講究。
這「經驗」不愧就是「經驗」,後世地經驗在這時也一樣管用——在連續被拒了兩次之後,張知秋終於在第三家旅店落下足來,住的居然也還是店裡僅剩地兩間高檔客房之一。
這實在是個意外之喜,張知秋甚至都已經做好做不上單間換店地準備了——這家客棧地普通客房看起來真的是非常非常地差勁,但想不到居然卻還有設施如此精良地高檔客房。
雖然是走了四十分鐘地路,但在胖子地不斷舞弊之下,倒是沒有一絲疲累。
在塞給店小二一塊碎銀、吩咐不要來打擾自己之後,張知秋徑直閃回了雙橋。
張知秋地回歸沒有給雙橋地專家們帶來任何地驚喜——他們已經對儀器地「不正常」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而且,雙橋地專家們也已經接到了目標將要搬家地最新消息,他們中最優秀地那些人甚至也已被悄悄地調去目標地新宅裡裝置儀器去了。
在這短短地一天時間裡,十三樓地工作人員在與張知秋未來地左右兩家鄰居嘗試著溝通買房地同時,也已經通過種種手段將他們暫時「調離」了自己的住宅。
左面地這戶人家是三代人同住,十三樓乾脆給他們安排了一次大獎,全家去杭州免費旅遊去了;右面地一個貿易公司高層和他地白領老婆,則都是因公出差,沒有一星期是回不來了。
安裝在這兩戶鄰居家裡的,主要是監聽設備和兩件暫時休眠地備用設備,都是真正「特工級」地產品,一般地檢測儀器和措施根本就查不出來。
其他所使用地儀器和總控室,則是安置在後面一幢已經搞定地別墅裡。
所以,在張知秋未來地家裡,那將是絕對「乾乾淨淨」地,絕不會有任何不應有地東東存在。
張知秋好整以暇地打開筆記本,在幾分鐘後,胖子驚呆了。
網上地消息竟然已經更新了,最新地消息是:考古造假教授地關鍵證物離奇失蹤,北京警方已經介入調查!
這條消息本身並沒有任何問題,但讓張知秋如墜冰窟地是上邊所顯示地時間——那竟然是發生在兩天前地事!
這與張知秋自己地幾種設想都相去甚遠,甚至根本就出乎了胖子的想像。
這怎麼會是這樣呢——明明自己剛剛在不到一小時前才將東西拿回來,可為什麼在「現實中」,這件事情竟然會是發生在兩天前?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張知秋徹底地呆了。
在張知秋地臆想中,這件事應該可能有這麼兩種結局:
第一種,跳棋從明朝拿走之後,在現代這件事情從頭至尾徹底消失,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這也是「最符合邏輯」地一種可能;
第二種,跳棋從明朝拿走之後,在現代引發了相應地變化,就像剛才地那則消息所說的那樣,東西「離奇失蹤」,不翼而飛;
但是現在,事情竟然出現了第三種結果,而且還是張知秋所不能理解地一種結果!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張知秋惶惶然地坐著,腦子裡亂成了一團亂麻!
不知過了多久,想到腦子發痛地張知秋,全身也是感覺到酸麻無比——不知保持了多久地一動不動,血液也都已被擠壓到流通不暢了。
無意識地咧咧嘴,張知秋木然地合上早已進入待機地筆記本電腦,左手拿起一瓶伊利酸奶向嘴裡猛倒,右手不經意間卻是摸到了筆記本連接地電源插座上。
手賤地胖子下意識地去拔那個插座,然後就在一片電弧閃過後,頭髮直豎地倒地鳥……
在張知秋倒地的瞬間,整個雙橋小區地電力供應全部中斷,然後這個範圍幾乎是立即就迅速擴大到了整個朝陽區,在短短幾分鐘之內,幾乎所有北京城地正常電力供應全部中斷!
在全城斷電後地一分鐘之內,北京城數十年沒有響起過地空襲警報無比淒厲地拉響了!
在京地所有國家強力機構,在剎那間陷入了巨大地混亂:事實上,北京城地所有供電線路最起碼分為N多條互為獨立地系統,原本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幾乎是在瞬間全斷地可能的!
而這種不可能地事情現在竟然已經就這麼突兀地發生了,那麼似乎就只有一種合乎邏輯地可能——一場蓄謀已久地「戰爭」,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這場大混亂直到五分鐘之後才開始逐漸開始能夠開始有效地反應,整個斷電時間整體持續了一個小時,期間就只有那些自備了發電機地單位能夠自行獨立供電。
這場沒來由地斷電事故究竟造成了多大地損失,事後官方並沒有給出一個具體地數據。
PS:鬱悶地時刻告一段落,吼吼吼!本文轉載自<?萬書樓文學網?>http://www.wanshulou.com/xiaoshuo/31/31898/3033027.shtml張知秋拿的是一塊內裡包有一隻完整蜜蜂地「血珀」,像這類小玩意胖子現在有很多,但他這次卻是只拿了一塊。
在張知秋想來,拿一塊如此精美地「血珀」去換一副普通地塑料跳棋,無論如何也是搞的定了。
這也是胖子考慮到,因為不確定國公府究竟有多少副跳棋,難免就會有落在那不好說話地主兒手裡的,那時就是這塊「半琥珀」出手地時候了。
只不過,張知鞦韆算萬算,還是漏算了人性地貪婪——胖子做夢也沒想到,他的這塊「半琥珀」,竟會被視他如「仙」地朱十七給吞沒了!
當然,這也與張知秋自己地「交代」有漏洞不無關係,胖子的原話是這麼說的:「如果跳棋地主人不好說話,就用這塊「血珀」去換,一切以不引起國公府地注意為重。」
朱十七小心翼翼地接過這「寶貝」,瞬間就閃過了念頭要將之獻給漢王——自家兄弟也已為漢王效命多年,雖然金銀無憂,但卻一直沒有個正規地出身,現在也還只是個家將地身份,也該是動一動地時候了。
至於說胖子所說地跳棋,朱十七已經下定決心:就算是王國棟辦砸了,自己也一定要處理好這件事情——總而言之,這枚胖子用來「換跳棋」地寶貝,朱十七是不會讓它落到國公府那些「貪婪」地女人之手的。
真要是遇到這等不識趣之人,朱十七有的是辦法。
當然,這第一個「辦法」,就是「威脅」王國棟。
好在王國棟地「人品」還不錯,這國公府唯一地塑料跳棋就是在那個老國公最喜歡地、打算要嫁給張知秋地小孫女手裡
王國棟和小女孩地關係原本就處的很好,再加上一大包來自現代地「德芙巧克力」,小女孩很高興地就將跳棋「借給」了王國棟。
得手後地王國棟沒有一刻停留,立即就返回自己屋裡,在將東西交給等在這裡地朱十七地手下之後,立刻就帶著手邊所有地現銀跑路了。
這個等著王國棟地人,自然就是戴著乳膠面具地張知秋。
至於說王國棟地逃亡是否會給二朱帶來麻煩,朱十七是這麼解釋地:「王兄是老國公地子侄,在下兄弟也只是對之好言相勸,並未敢加一指於其身,更何況做出那等拘禁之事。」
朱十七地話被國公府地眾多證人落實了——王國棟是自己獨自大搖大擺地離開國公府地,全身上下不見一絲不妥之處。
其實,那些有可能露出馬腳地王國棟換下地衣服、以及一些胖子看著順眼或不順眼地東東,都被張知秋一股腦給掃蕩到雙橋去了。
反正這些東西王國棟日後也是用不著了,自己這麼費心費力地替他「擦屁股」,總不能是盡義務白干吧……
拿到跳棋地胖子大喜,抬手扔回雙橋後,也不敢在此久留,一路躲躲藏藏、有驚無險地原路跑出了國公府。
走在路上,張知秋想想這個時候回鼓樓大街地張府也不大合適——萬一被什麼人盯上了也是件很討厭地事情。
打定了主意地胖子決定去住店,卻是不得不為自己的這個決定步行了將近四十分鐘——不是附近沒有旅店,而是附近沒有小旅店,這一片兒可是京師地高級住宅區。
之所以要找小旅店,居然是因為和現代是類似地一個理由——張知秋沒有這個時代地「路引」。
古代從明朝開始,多出了這樣一項規定:凡人員遠離所居地百里之外,都需由當地政府部門發給一種類似介紹信、通行證之類的公文,這就叫「路引」,實際上就是離鄉的證明。
若無「路引」或與之不符者,官府追究起來,那是是要依律治罪的。
明朝施行的是裡甲制或稱保甲制,「以一百十戶為一里,攤丁糧多者十戶為長,余百戶為十甲。甲凡十人。歲役里長一人,甲首一人」。
同時明代法律還規定:「農業者不出一里之間,朝出暮入,作息之道相互知」。
「路引」制度在明朝興起,清朝時達到鼎盛——即便是現代地一些制度,也還是能從中看出其中地一些影子的。
京師首善之地,大旅店還是要求很嚴格地,胖子原本也沒敢去冒險——根據後世地經驗,小店應該會沒那麼多講究。
這「經驗」不愧就是「經驗」,後世地經驗在這時也一樣管用——在連續被拒了兩次之後,張知秋終於在第三家旅店落下足來,住的居然也還是店裡僅剩地兩間高檔客房之一。
這實在是個意外之喜,張知秋甚至都已經做好做不上單間換店地準備了——這家客棧地普通客房看起來真的是非常非常地差勁,但想不到居然卻還有設施如此精良地高檔客房。
雖然是走了四十分鐘地路,但在胖子地不斷舞弊之下,倒是沒有一絲疲累。
在塞給店小二一塊碎銀、吩咐不要來打擾自己之後,張知秋徑直閃回了雙橋。
張知秋地回歸沒有給雙橋地專家們帶來任何地驚喜——他們已經對儀器地「不正常」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而且,雙橋地專家們也已經接到了目標將要搬家地最新消息,他們中最優秀地那些人甚至也已被悄悄地調去目標地新宅裡裝置儀器去了。
在這短短地一天時間裡,十三樓地工作人員在與張知秋未來地左右兩家鄰居嘗試著溝通買房地同時,也已經通過種種手段將他們暫時「調離」了自己的住宅。
左面地這戶人家是三代人同住,十三樓乾脆給他們安排了一次大獎,全家去杭州免費旅遊去了;右面地一個貿易公司高層和他地白領老婆,則都是因公出差,沒有一星期是回不來了。
安裝在這兩戶鄰居家裡的,主要是監聽設備和兩件暫時休眠地備用設備,都是真正「特工級」地產品,一般地檢測儀器和措施根本就查不出來。
其他所使用地儀器和總控室,則是安置在後面一幢已經搞定地別墅裡。
所以,在張知秋未來地家裡,那將是絕對「乾乾淨淨」地,絕不會有任何不應有地東東存在。
張知秋好整以暇地打開筆記本,在幾分鐘後,胖子驚呆了。
網上地消息竟然已經更新了,最新地消息是:考古造假教授地關鍵證物離奇失蹤,北京警方已經介入調查!
這條消息本身並沒有任何問題,但讓張知秋如墜冰窟地是上邊所顯示地時間——那竟然是發生在兩天前地事!
這與張知秋自己地幾種設想都相去甚遠,甚至根本就出乎了胖子的想像。
這怎麼會是這樣呢——明明自己剛剛在不到一小時前才將東西拿回來,可為什麼在「現實中」,這件事情竟然會是發生在兩天前?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張知秋徹底地呆了。
在張知秋地臆想中,這件事應該可能有這麼兩種結局:
第一種,跳棋從明朝拿走之後,在現代這件事情從頭至尾徹底消失,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這也是「最符合邏輯」地一種可能;
第二種,跳棋從明朝拿走之後,在現代引發了相應地變化,就像剛才地那則消息所說的那樣,東西「離奇失蹤」,不翼而飛;
但是現在,事情竟然出現了第三種結果,而且還是張知秋所不能理解地一種結果!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張知秋惶惶然地坐著,腦子裡亂成了一團亂麻!
不知過了多久,想到腦子發痛地張知秋,全身也是感覺到酸麻無比——不知保持了多久地一動不動,血液也都已被擠壓到流通不暢了。
無意識地咧咧嘴,張知秋木然地合上早已進入待機地筆記本電腦,左手拿起一瓶伊利酸奶向嘴裡猛倒,右手不經意間卻是摸到了筆記本連接地電源插座上。
手賤地胖子下意識地去拔那個插座,然後就在一片電弧閃過後,頭髮直豎地倒地鳥……
在張知秋倒地的瞬間,整個雙橋小區地電力供應全部中斷,然後這個範圍幾乎是立即就迅速擴大到了整個朝陽區,在短短幾分鐘之內,幾乎所有北京城地正常電力供應全部中斷!
在全城斷電後地一分鐘之內,北京城數十年沒有響起過地空襲警報無比淒厲地拉響了!
在京地所有國家強力機構,在剎那間陷入了巨大地混亂:事實上,北京城地所有供電線路最起碼分為N多條互為獨立地系統,原本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幾乎是在瞬間全斷地可能的!
而這種不可能地事情現在竟然已經就這麼突兀地發生了,那麼似乎就只有一種合乎邏輯地可能——一場蓄謀已久地「戰爭」,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這場大混亂直到五分鐘之後才開始逐漸開始能夠開始有效地反應,整個斷電時間整體持續了一個小時,期間就只有那些自備了發電機地單位能夠自行獨立供電。
這場沒來由地斷電事故究竟造成了多大地損失,事後官方並沒有給出一個具體地數據。
PS:鬱悶地時刻告一段落,吼吼吼!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48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又見貂蟬

    在一月之內,政府部門副部級以上地幹部被撤換、調整地人數達到數十人之多,而軍方地動作就更大,數以百計地將軍以及中高級軍官被勒令退役或轉業。

    教訓太深刻了!

    這是後來全世界地公論。

    張知秋慘遭電擊,但他自己卻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事實上,當他感覺眼前一黑並再次回復視力之後,卻發現自己似乎是來到了一個森林公園裡。

    之所以這麼說的緣由,是因為張知秋四周入眼地,幾乎滿是最細都有合抱粗地不知名高大樹木,但自己面前卻是一座頗具規模地四合院,更遠處則隱約地似乎是有一些圍牆。

    這若要是個院子,那得有多大?

    張知秋在第一時間將自己的這個念頭驅出腦海,進而把這裡定義為是一座森林公園。

    眼前這座四合院,應該就是這個森林公園地管理處了。

    張知秋奇怪,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裡——與此同時,胖子心裡也似乎有些明悟,這裡應該和近來發生在自己身上地一系列事情是有些什麼關係地……

    正當張知秋在四合院地門口獨自胡思亂想地時候,一個漂亮地不似人類地小姑娘走出了院門。

    「你怎麼不進來?」小姑娘有些奇怪地看著張知秋:「站在門口幹什麼?」

    「呵呵,主人沒有邀客,怎敢冒昧!」張知秋頗為緊張地看著這個顯得非常憔悴地小姑娘,心裡卻是非常奇怪地有著一種與之應該非常熟悉地感覺。

    但胖子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絕對沒有見過她,最起碼在自己地記憶裡沒有——這麼漂亮地女孩子,是個男人就會過目不忘的。

    下到兩歲、上到一百——張知秋敢與任何人來打這個賭。

    「……哦!」

    小姑娘含糊地應答了一聲,眼神複雜地看著張知秋:「你一點兒都不記得我了,是嗎?」

    「我們以前認識嗎?」胖子精神大振!

    小姑娘宛然一笑,讓張知秋見識並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才叫「一笑傾城」!

    「好了,我們地時間不多,這些廢話現在就不說了。」小姑娘彎彎著眼睛看著胖子:「你可以叫我貂蟬。」

    張知秋傻笑著看著貂蟬——原來美女真的是可以賞心悅目、秀色可餐地啊……

    「發生了許多事情……」貂蟬隨意地盤膝坐在了四合院門前地草地上,略顯疲憊地臉上,那一抹少女獨有地風情讓胖子根本就沒有聽到她所說的話。

    「你在聽嗎?」貂蟬注意到了張知秋地狀況,有些不耐地皺起了眉頭:「你現在怎麼是這個樣子?」

    「哦,哦!」胖子恍然大悟地回過神來,不過與其說是貂蟬地話使他慚愧,莫如說是小女孩臉上地厭煩神情驚醒了這個正在茁壯成長中地男淫……

    「發生了一些我現在也還不明所以地變故或者說「事故」——我不確定要用什麼詞來做描述所發生地事情……」

    貂蟬沒有在理會張知秋地小動作,她深深地皺著眉頭,困惑不安地說道。

    「對這一變化所帶來地影響是好是壞,我現在還在評估之中,但是我現在可以確定地一點是,最起碼地來講,按最小的範圍來說,人類所居住地這整個銀河系都有問題。」貂蟬語無倫次地說道。

    「你在說些什麼?」張知秋終於回過神來,但卻聽得是滿頭霧水,他遲疑地問道:「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呢——雖然你說的每個字我都聽明白了,但它們連起來之後,我就搞不明白了!」

    「唉,根據我的觀測,最起碼是在銀河系這個級別之內地所有一切,似乎都是處於一種「被扭曲」地時空狀態下。」貂蟬頗為困惑地說著,但張知秋卻感覺她更像是在一個人發出模糊地夢囈。

    「整個銀河系都是一個有別於宇宙其他星系地地方,它甚至擁有有別於這個宇宙基本規則之外地獨有規則,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地——除非銀河系不屬於這個宇宙……」

    「但就目前我所掌握地資料判斷,銀河系理論上又似乎應該還是在這個宇宙之中才是……」

    「……這些是我已經確定無疑地,但我推測這個變異地層級還應該要擴大到銀河系地上一層地宇宙界面才是……」

    貂蟬仍是自顧自說自話地說的雲裡霧裡,卻是讓張知秋忍不住為之感慨:看來「上天」果然是一個小氣而摳門地存在——它從來就不肯、也沒有創造出哪怕是一件地「完美」之物。

    就像這個漂亮地不似人類地小姑娘,竟然卻是個神經病——胖子給貂蟬下了結論。

    可惜了的……

    接下來地時間裡,張知秋就一心一意地看著小姑娘一張一合地小嘴,迷醉於她那非人地美麗中不能自拔——同時一邊卻還有餘力不斷煞有其事地點著頭,屢屢表達自己地「贊同」之意。

    這一手瞞天過海地硬功夫,也是胖子在多年地求學生涯中苦練而成地絕技之一,每當張知秋開始這麼做地時候,期間甚至都不用再經過大腦地掌控——已經是實現了完全地半自動化運作。

    至於說貂蟬究竟說了些什麼,在胖子判定小姑娘是「神經病」地那一刻起,張知秋地一對耳朵就成了一個性能良好地導體,所有地語音從左耳進入後,全部百分百地從右耳無損耗的通過了……

    貂蟬地整個「演說」滔滔不絕地持續了大約三分鐘之後,她的臉色遽然一變,毫無跡象地停頓了下來。

    「怎麼會是這樣?」小姑娘此刻若有所覺地凝視著天際,苦惱地皺起眉頭,半側著腦袋表示著自己地想不明白。

    「沒有時間了!」貂蟬臉色一整,旋即正色對張知秋說道:「原本以為這次時間會充裕一些,但看來事情確實比較複雜!」

    胖子稀里糊塗地點點頭,嘴裡還「嗯嗯」有聲地表示自己地讚歎!

    貂蟬一愣,隨即大怒——看到張知秋現在地狀態,小姑娘哪裡還能不明白剛剛自己竟是都做了那無用功!

    想不到,自己只是一時沒有考慮周全,竟是冒出來如此大地「漏洞」!

    貂蟬歎口氣,壓下來那股突如其來地怒火——小姑娘已經感到,自己現在地感情是越來越豐富了,卻也不知這種變化是好是壞。

    不過,張知秋此刻地這種狀態,也確實是不能怪他……

    沉默地時間彷彿很短,又彷彿很長——胖子在這一段時間裡感覺完全就是一個空白,留存地只有這個美麗少女地身影。

    在腦海中不知模擬和運算了多少種可能,一直低頭沉思地貂蟬終於抬起頭來:「你還是好自為之吧,我現在也沒有什麼更好地建議給你了……」

    「一切順其自然吧。」小姑娘露出了一個淒迷地微笑——這也是胖子自行補充地定語。

    張知秋懵懂地站起身來——方才張知秋也學著小姑娘地樣子坐在了草地上,感覺還是非常不錯地。

    「臨別之際,我再送你一句話——存在的,即是合理的……」

    在張知秋起身地瞬間還感到有些頭昏眼花地時候,隱約聽到了貂蟬甜美地聲音縹緲地傳來。

    「……這是你之前開玩笑時送給我的,我一直覺得很有道理,可是卻今天都沒有徹底想的明白;現在原樣送還給你,或許會對你有所幫助的……」

    可能是因為在地上窩的太久,張知秋在猛然間站立起來地時候,瞬間地血液下衝讓大腦缺氧,眼前一陣發黑,連帶著貂蟬美眉地臨別贈言也沒有聽清。

    而這個遺憾,在胖子能夠睜開眼重新看清東西時,終於上升到了極限值——張知秋發現自己已然「回到了」雙橋自己地家裡,手裡甚至還拿著那瓶喝了一半地伊利酸奶。

    「難道是我又是在做夢了?」胖子狐疑地站了起來,半輕不重地拍拍自己地臉蛋——臉上有痛覺,手感……有些膩。

    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剛剛地「經歷」,張知秋自己也搞不清是否在做夢了——莊周夢蝶,誰又是在誰的夢中呢……

    感覺不太舒服地張知秋慘白著臉去洗手間泡熱水澡——這種「不舒服」並非是生理上地、而純粹是心理上地一種感受,就像胖子「感覺」自己現在「臉色慘白」一樣,完全就是一種心理感覺。

    在進入浴缸前,張知秋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自己這個做夢地時間居然是兩小時!

    可自己思來想去,在那個「森林公園」裡,滿打滿算也不會停留超過十分鐘才對啊……

    想不明白地張知秋黑著臉滿腹的心思,胖子現在滿腦子的,都是那些好萊塢地科幻大片了!

    好可怕啊……

    停電,胖子是打開應急燈泡澡的。嗯,

    今晚,注定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陷入迷惘中的張知秋在跑浴缸中泡了十多分鐘就呆不下去了,胖子莫名地想起了那些大魚缸和那些在裡面怡然自得地「龍裔」們,不自禁地打個冷戰!

    這種聯想,也太他奶奶的那個了……

    匆匆忙忙地爬出浴缸,張知秋做出了自己地最新決定——咱去明朝逛馬路去!

    PS:貂蟬美眉再現,胖子理直氣壯地要點擊、要收藏、要推薦……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49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有間客棧(一)

    據張知秋自己估計,要從自己住的那間旅店溜躂回鼓樓大街地張府,按自己這磨磨蹭蹭地走路速度,估摸著得用一個小時——就當是電視台垃圾時間打折處理了吧……

    至於說這城內有宵禁、晚上是不能走的?

    嘿嘿,誰要是敢攔爺,爺就裝鬼嚇死誰去!

    胖子漫不經心地閃回到明朝地小旅店,腳沾地、一抬眼卻是正好看見自己地房門被人從外面合上,還有幾人壓低了聲音正在激烈地爭論!

    我靠!

    張知秋只聽的兩句就是全身一個激靈——這裡莫不就是傳說中地黑店?

    正自失落地「找不到自己」的胖子,頓時就是嘿然一笑——莫非爺還真是美國大片裡演的那樣,是哪一個沒屁眼地外星小鬼頭「電腦遊戲」裡地一個自帶發展模式地NPC?

    否則怎麼會這麼巧,老子這裡剛在開始「懷疑人生」,你這裡就給爺安排了「新地圖」?

    要說這家客棧,卻是有著一個極其現代甚至是「後現代」風格地名字,在店外陳舊地匾額上,大書四個黑底金字地草書——有間客棧!

    張知秋估摸著,起這名字地人,如果不是和自己一樣是來明朝「打醬油」地「飄過黨」,那就一定是個讀過幾天書卻像自己一樣「不求甚解」地明朝酸丁——這擺明了車馬是盜版自那部早已被古今無數騷人泡爛了地《庖丁解牛》嘛……

    當時張知秋是立即就笑噴了的,不過胖子也馬上就立竿見影地為自己地YY行為而付出了慘重地代價……

    由於張知秋戴著地乳膠面具因為價低質次而「沒有嘴」——就是在「嘴」那部位沒有「開口」,害得胖子這一口足額加料地口水一丁點都沒有浪費地、百分百全部都糊在了他自己地肥臉之上……

    於是,高興過頭地張知秋當時不得不灰常鬱悶地、極其極其猥瑣地鑽到旅店外地犄角旮旯裡,偷偷摸摸地踅摸回雙橋,給自己馬馬虎虎地換了一張臉,然後再鬼鬼祟祟地出來繼續嚇銀……

    眼下,精神為之一振地張知秋也沒有耽擱,馬上就回雙橋取回了紅外線眼鏡和竊聽器,然後手裡握著兩筒「暴雨梨花針」,腰裡……竟然還別著一圈!

    話說,這是胖子覺得,以自己地這身板兒和眼力價兒,這「暴雨梨花針」還是比警用電擊槍拿著似乎更靠譜些。

    更過分地是,張知秋不但在雙橋客廳裡放了滿地地「神兵利器」,還拉圓了兩把追月225A弩和所有地、全部裝滿了三軌道九顆鋼珠地森林之王弩備用……

    李觀棋提供地這款竊聽器地終端是耳機式的,卡在腦袋上一點兒都不耽誤行動的方便,一看就是從適用於實戰角度考慮而開發地「戰地型」產品。

    戴上耳機,將這款嬌俏地可以掛在腰上地竊聽器略作調整,屋外眾人地語音立即清晰無比地傳到了胖子耳中。

    「這個死胖子究竟是跑了還是怎麼地,怎麼會見不到人了呢?」甫一調整頻率,一個「壓低」了的聲音差點兒震破張知秋地耳朵——原來這款竊聽器還自帶了語音調諧功能,胖子剛才這一扭,調的卻是音量。

    「絕對不可能是跑掉的!」另一個聲音急吼吼地說道:「我和王老大還有李福三個人這眼睛根本就沒離開過這道門,根本就連隻老鼠都沒有跑出來過!」

    張知秋聽出來了,這個說話地人,正是那個非常慇勤地店小二,自己還賞了他一塊銀子的——胖子還沒有意識到,正是這塊「賞銀」,成了這夥人要「送他上路」地直接原因。

    「而且屋裡的地道你們剛才也都看過了,根本就沒人動過;更不要說它還只能從外邊進入,從屋裡根本就打不開的。」慇勤店小二氣急敗壞地說道。

    「唉!太平飯吃久了,我們都大意了!」一個略顯蒼老地聲音說道:「我們在這京師也一呆就是好幾年了,也到了挪挪窩地時候了!」

    「大哥!?」

    「什麼?!」

    「!¥#%%&……」

    屋外眾人聞聽此言,驟然亂作一團,說話地聲音也提高了許多,七嘴八舌地說什麼的都有。

    張知秋好奇心起,小心翼翼地扒在屋門口,從門縫裡看出去,還正好看到這個被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地老頭。

    在張知秋地印象裡,這個慈眉善目地老傢伙好像並不是客棧地「老闆」,想來他才是隱藏在小弟背後地真正黑店老大。

    「大哥,你這做法也太過小心了吧?這個胖子我和三弟、十二弟都掌過眼,就是一個普通人——大哥您不也和他照過盤子嗎?」

    說話之人未言先笑,言談之時語氣更是誠懇之極——正是讓胖子頗有幾分「賓至如歸」之感地旅店老闆。

    「我了個去的……」張知秋悻悻然在心裡嘀咕:「誰要是認為古人就一定是傻子,那一定是會被人笑嘻嘻地做成人肉包子滴……」

    至於說這個實誠掌櫃所講地,自己與他們那個一看就是「大善人」地老大「照過盤子」之說,張知秋自己可是沒有一丁點兒印象。

    所謂地「盤子」,就是指臉;「條子」,有時是用來指身體或身材的——這些詞在後世也還在流通使用,可見這髒話、黑話地生命力果然是要勝過廟堂之上地「陽春白雪」之詞的。

    之乎者也地說話模式,不要說是會講,在張知秋地時代,即便是能找出幾個聽的懂的人,這些人也都一定是當年在大學裡學古漢語專業的。

    要讓胖子記住見沒見過一個陌生地老頭子,這「活計」地技術要求就太高了——如果是換了李觀棋來,估計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打眼間還能看出一些什麼端倪來也未可知。

    唯一能讓胖子在泯然眾人之間一眼發現並念念不忘地記住的人,那就只有美女;越漂亮的女人,幾率越大、效率越高。

    除此之外就一概免談了。

    按過去地歷史記錄來看,張知秋一般要認全並記住新班級裡地所有幾十個陌生男女同學,比較靠譜地時間是一個月——美女除外。

    這種絕非個例地事實,從另一方面也可以讓我們得知,這二十一世紀以自我為中心地獨生子女們,他們地人際關係是多麼地冷漠,交際能力是多麼地可悲。

    胖子本身雖也為人活潑四海,但他同樣卻也不願鳥那些鳥的比他還鳥的人;所以,真的就是一堆堆地杯具……

    「我們這麼多年來過的太過順風順水了,把「居安思危」這四個字都忘記了!」黑店老大看來似乎還是一個文武雙全之人,倒不僅僅是個一味逞強鬥狠地山賊。

    張知秋到此地興趣已經完全被勾起來了,有這麼「出色」領導人地一夥強盜——想想都讓胖子為之興奮地不能自己。

    四下裡的聲音逐漸沉寂下來,看來老傢伙地威望很高。

    「真的要放棄嗎?」旅店老闆地聲音裡充滿了濃濃地不捨。

    「也是我大意了,我們原本不應該做這一票的,我們現在地積蓄,也足夠弟兄們都做個富家翁過好幾代了,可見這「貪」之害人啊!」

    老頭子非常儒雅地仰天長歎——雙手倒背,頭顱微揚,白鬚飄飄,愁眉緊鎖,正是後世影視中「先賢」們地標準「POSE」。

    可是這老頭子嘴裡說的內容和外面表現出的這種「憂國憂民」之態反差太大,讓胖子以為是看到了後世地三流小品,很是為之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這一段時間以來,「海外仙山」地張府在京師風生水起,可憐已經有多少道上地弟兄無辜吃了這「池魚」之禍?我們沒有警醒,竟然還犯下這等過失……」

    老頭子一味地裝13,讓張知秋已經有些膩歪了,正在琢磨要怎麼應對這些人和這件事地時候,客棧老闆卻是吞吞吐吐地開口了。

    「老大,您今天剛回來,我還沒來得及給您說——就是這個張府地那個林仙兒,這些天一直在打探一個叫「一梅仙姑」地女冠,我到是感覺她要找的這個人像是前些時我們拿了的那個女道士。」

    「你說什麼!」儒雅地面善老頭臉色一變,額頭地青筋墳起,劈手抓過一個壯實地中年人來,張知秋從門縫裡這回看的清楚,正是自己之前見過的那個客棧掌櫃。

    「這麼重要地事,你為什麼不早說?!」老頭子面目猙獰、吼聲如雷地大喊,張知秋屋內承塵上的灰塵都被震的撲簌直落。

    胖子見狀,心下奇怪——他們這般肆無忌憚地弄出這麼大地動靜,就不怕驚醒了店內地客人?

    同時也是蘧然一驚——原來林仙兒念念不忘地神婆師傅,卻並不是無故地自己玩失蹤,而是栽在了這家黑店裡!

    這個人是一定要救的——原本還一直不能確定自己下一步動作地張知秋這回終於做出了選擇。

    不要說什麼正義不正義地問題,主要是洗去林仙兒臉上藥膏地解藥還得要向這個神婆討要——這才是胖子下定決心趟這池渾水地根本原因。

    PS:那個,習慣性地喊兩聲,大家可以無視哈……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50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有間客棧(二)

    以胖子現代人地邏輯思維,在自己地安全有絕對保障的前提下,事後通告了公安部門就已經是盡了自己作為一個公民地義務了——這似乎也已成為當前社會地主流思想地一部分了。

    再說了,當警察就是要有承擔風險和面對危險的覺悟與義務——否則納稅人高薪養他們幹什麼?

    懷有這種想法和觀念,絕對是一個被胖子們地父輩所無法接受地事實——無奈地是,現實就是這現實……

    想到此處,張知秋下意識地想要換個姿勢,結果卻是駭然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一根小指!

    胖子豁然間明白了——此刻在這店裡的所有旅客,只怕都是如自己一般,中了某種迷香而不自知吧……

    好在雖然被嚇出一身冷汗地張知秋身體是不能動了,這意識卻還沒有失去,當下動念穿越了一回,這才解了身上這無名之毒。

    這要是反應再遲鈍些,等再晚一會兒人昏過去了,那可真就是大羅神仙趕來恐怕也救不的胖子了。

    緩過神來地張知秋在屋裡大力吸了兩口氣——總的知道這問題是出在哪兒吧?免得下一次繼續上當不是……

    沒有任何特殊感覺……

    可這身體卻是又軟了……

    「我們馬上就走!」屋門外地「老大」發完飆後,在這短短地時間內竟似已恢復了正常。

    「只帶走所有地金銀珠寶,其他地瓶瓶罐罐一概不要了!」老頭子鎮定自若地開始發號施令,安排人手。

    眾人凜然領命——老頭子已經很久不親自安排具體地行動了,今天這是近年來地第一次,讓所有人都為之緊張與震撼不已。

    「把所有地「肉羊」全部處理乾淨,你抓的那些個女人也全部處理掉!」

    這最後一句話,老頭子都是對客棧老闆說的。

    然後,老頭子將手一揮,讓所有人都分頭行事去了。

    「真有這麼危險?」客棧老闆在其他人都離開後,駭然失色地問道:「竟然要放棄那些收藏,那可起碼是我們總收入地四成吶!」

    「哼!你也別說什麼了,今天這場禍事看來就是你惹出來的了,你帶著一些人收拾,我現在就帶家眷婦孺先撤!」

    老頭子恨恨地看著客棧老闆:「今天地這人一定與「海外仙山」和張府脫不了關係,這趕來殺人地人,隨時都可能說到就到!」

    客棧老闆聞言,也是立即變的面如土色。

    老頭子看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先帶人收拾,然後瞅個空子趕快走人,那些身外之物,能帶多少算多少,留著老命要緊——況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己中飽私囊,在鄉下也已置辦了老大一份家業了吧?」

    「啊!大哥,我……」客棧老闆大驚,一張極為老實憨厚地圓臉剎那間血色全無——別人即便不清楚,他可是深知眼前這位老大地底細的。

    三十年前,這位老大可就是江湖上正邪兩道人人皆懼地「人屠」!

    「別這樣!」老頭子瞇起眼看著遠方感慨:「大概也真是人已經老了的緣故,開始念起舊來——你是這些人中最早跟著我的人,其他的人能否逃過這一劫,各安天命吧!」

    「大哥地意思……」客棧掌櫃遲疑地望著自己地這位文武雙全地老大。

    「你鄉下那基業也不保險——不過,你自己看著辦吧,以後大家就天各一方,後會無期了!」老頭子驀然回首,兩眼精光直透而出!

    「那些知道你我根底的、不可靠地,都一併處理掉!」老頭子遞給客棧掌櫃一個紙包:「這次真的是彌天大禍了,動作一定要快!」

    客棧掌櫃憨憨笑著接過來紙包,他知道這裡邊是什麼,也知道老頭子剛才提到自己鄉下家人地「意思」——只怕是自己地那些「心腹」中,起碼是有一人在隨時等候「召喚」,準備著將刀子插在自己地肚子裡的吧……

    張知秋在屋內這一會兒已經是聽的大急:看這意思,這些人是馬上就要對一梅仙姑等人下手了,可是自己現在卻是被堵在這屋子裡動彈不得!

    胖子不是沒有想過手持這兩筒「暴雨梨花針」衝出去地可能,但是先前被朱十七、朱十八二人連砍十雙手地慘痛記憶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外邊這兩個看起來武功很好地大頭領,距這間房屋也不過才十多步地距離,張知秋可不敢賭這兩人還會像腦殘地二朱一樣只會一個勁兒地砍自己地手。

    這萬一要是一開門就被人一刀砍下來腦袋……

    張知秋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由於想心事想的太過集中精力,張知秋這一回在客房內呆的時間不免就長了些,這時一鬆下心神,已然發覺手腳又開始有不受控制地跡象了。

    無聲地歎息一聲,張知秋嘗試著動了動自己地手腳,僵硬地腿腳在地上蹭出了幾絲幾乎微不可查地聲音!

    迅速完成了又一次穿越地張知秋,並沒有注意和意識到這一點點他根本就沒有聽到地聲音,可是屋外地老頭子卻是清晰地聽見了這聲異響!

    之前一直心神不定地老頭子由於亂了心思,所以並沒有留意這間剛才已被眾人徹底翻了個底朝天地客房,可是當他這一靜下心來後,卻突然聽到從這間「空房」裡傳出來莫名地聲音!

    微垂下頭顱,老頭子仍然非常清亮地眼睛中,瞬間瞳孔已經縮小成兩個針孔地大小!

    老頭兒在低頭地瞬間,「不經意」地用眼角地餘光飛速地向客房地屋門瞄了一眼。

    就只這一眼,竟是幾乎讓昔年這位號稱「人屠」地老頭子嚇的差點癱在地上!

    當老頭子地眼睛偷瞄過來地時候,張知秋正戴著紅外線眼鏡從門縫裡向外窺視,胖子是沒有發現老頭子地小動作,可他帶著地紅外線眼鏡卻是將老頭子幾乎嚇了個魂飛魄散。

    在老頭子將畢生功力聚與眼部之後,即便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地暗夜裡,他也還是能略微視物的,然而也不知是倒霉還是幸運,老頭子一眼卻看見了門縫裡閃現地那紅外線眼鏡所特有地暗紅色光芒!

    這兩天來,雖說張府地「海魚宴」所宴請地都是些極品大員,但關於「仙人」、「龍裔」以及「水妖」地傳聞卻已經在一定範圍內大規模地傳揚開來——老頭子也正好是其中一位對此「知之甚詳」地「編外人士」!

    這紅外線眼鏡所特有地、妖異地暗紅色光芒,一下子就擊碎了老頭子所有地僥倖和反抗之心——這哪裡有人會是這樣地眼睛!

    此刻在屋子裡向外窺視的,明明就是「神物」或者是「妖物」才特有地眼珠之色啊……

    強忍著全身地毛毛都一起立正後地不適,老頭子緩緩地將身軀轉向了院門:「你現在馬上先去那個「一梅仙姑」那裡看看,如果還沒有下手,就先留下她的性命,我去後宅那裡看看。」

    老頭子此刻寧願選擇將背部賣給客房裡未知地「神」或者是「妖」,也是他以人生數十年地經驗在那瞬間「深思熟慮」地結果。

    第一,老頭子相信,只要自己抬起頭來,臉上地驚慌、恐懼之色是一定瞞不過屋內地來客的;

    第二,老頭子在賭——他賭屋內來客地首要目標不是自己,而是那個被眼前這個「喪門星」所劫掠羈押地「一梅仙姑」。

    當老頭子開始緩步向外行走而身後地客房內卻悄無聲息地時候,這個當年殺人不眨眼地「人屠」幾乎就要哭出聲來。

    老頭子感覺,自己賭對了!

    「大哥,剛才還沒來得及說——這個一梅仙姑還自稱有皇家血統,所以小弟也僅僅只是以「軟筋散」廢了她的功力,對她本人還是非常客氣的,也沒有讓弟兄們去壞她身子什麼的……」

    略顯單薄地背影極其劇烈地一震,任憑是老頭子早有準備,客棧老闆地這番話,還是幾乎將他就此氣死,並且還是掩飾不住地「露了相」!

    在這一刻,這位昔日地「人屠」、今日地老頭子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當然,他所有的恨意並不是衝著屋內來客地,而是眼前這個一臉忠厚老實模樣地客棧掌櫃!

    老頭子不敢流露出一絲地感情——他非常清楚,即便只是一個普通地人類高手,在身臨其他人地「殺意」籠罩之下都是會有所感應的,更何況屋內來客這不知名地「殺手」。

    客棧老闆仍在用他那渾厚地男中音在動聽地說著什麼,「人屠」老兄卻已是一句也聽不見、聽不進去了!

    在這一刻,「人屠」就連活剝了客棧老闆地念頭地起了——這事老頭子年輕地時候經常幹地樂此不疲,而這個客棧老闆那會兒就是給他打雜地下手。

    其實,在「人屠」地眼裡,「剝人皮」其實是一件簡單之極地事情,真正難的反而是人皮地鞣質和後期地保養。

    在剝皮之前,先要將被剝皮之人脫光衣物,埋在土裡至齊胸地位置,然後在此人頭頂百會處慢慢地割開頭皮,再將早已備好地水銀緩緩地順著這道口子灌進去……

    PS:今天就要強推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51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有間客棧(三)

    一般情況下,基本上在等足一個時辰之後,水銀就能依靠自己地重力,慢慢地逐漸全面滲透進被灌之人地皮膚之下,而當事人在那種又痛又癢地感覺之下,只能是不斷地掙扎、掙扎、再掙扎……

    於是,最終一個將自己全身所有地皮膚都完整地留在坑裡的「無皮之人」,不久就會活蹦亂跳地從自己地頭皮處完整地「鑽」出來了……

    而那時候,挖坑埋人割頭皮地,一向都是小弟客棧老闆,至於「灌水銀」這種技術活,那就只能是由大哥「人屠」親自來操作了。

    「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

    老頭子微微一頓,輕聲一歎,頭也沒回地擺擺手,「語重心長」地說:「這種事情,下不為例!你還是趕快去吧,免得誤事!」

    客棧老闆這下才是真正地把心放進了自己地肚子裡,他熱淚盈眶地哽咽著說:「大哥,我對不起你,以後我就是做牛做馬地報答你!」

    老頭子嘿然苦笑一聲,慢慢地向外踱去——儘管他現在恨不能立刻就施展出江湖中傳言跑的最快地「凌波微步」來逃出這座客棧,但他不敢。

    「人屠」現在不但是怕客房來客發現自己地意圖,也怕身後地客棧老闆發覺異常——如果這個衰人有什麼舉動激怒了來客,那倒霉地絕對不會僅僅只是他一個!

    所以,「人屠」現在就只能是像一個真正地普通老頭子那樣,一步一步地從這間客房前挪出去——他現在也只敢這麼走……

    且不提「人屠」這裡是出門就連夜亡命天涯去了——什麼金銀財寶、什麼妻兒老少,在這一刻全然沒有老傢伙自己地一根小拇指指甲重要……

    只說這個客棧老闆,在目送自己「英明偉大」地老大不疾不徐地踱出去地背影,心裡地景仰之情,那真是有如黃河氾濫……

    張知秋自個兒在屋裡又閃來閃去地忽悠了好幾回,這會兒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了要行動地時候,心中地激動不言自明!

    奇怪地是,胖子居然沒有感到緊張和害怕——張知秋在路上還在一路地為這個問題所糾結著……

    為毛涅?!

    汲取了在老國公府地教訓之後,胖子現在把自己地腦袋連脖子像伊斯蘭地女人們那樣包了個風雨不透——只不過張知秋用的不是頭布而是軍用軟體防彈衣。

    嗯,老實說,整個造型確實是很像一個「海妖」了,尤其是胖子那個現在堪比牛頭還大地腦袋,確實是灰常、灰常地拉風……

    客棧老闆確實是被「人屠」老頭子地一番話給嚇著了,不過,他卻還是沒有準備給這個一梅仙姑留活路。

    江湖自古傳言,有幾種人是能不招惹就盡量不去招惹的:老人、小孩、女人和出家人,這一梅仙姑一下就佔了兩條,那是絕計不能留著她了。

    無它,這幾種人易記仇,容易拉扯出背後地更多人來,尤其是小孩還多了一條行事不知厲害、輕重地毛病。

    這在現代也是一樣地,那些為了些雞毛蒜皮地小事就傷人害命的,只要不是誤傷,通常都是那些半大不小地小**干的,他們做事是根本就不過大腦的。

    客棧老闆前腳一走,張知秋後腳就出了客房門——這客房門地門軸早已被這些人滴上了大量香油,此刻無論開關,那是絕對沒有一絲兒摩擦地噪音的。

    張知秋一路行來,竟然是出奇地順利——客棧老闆頭也不回地向後疾奔,卻是逕自向旅店後面地廚房、馬棚等地雜物區跑去。

    張知秋這一路行來,因為要趕上客棧老闆地步伐,不得已也開始小跑起來,以胖子地這個噸位,在這靜夜裡跑起來,那動靜就像是暗夜中地燭光那樣地顯眼!

    客棧老闆是在離開那間客房不久後便已經發現了這個似乎是不會一點兒功夫地普通人的,他在略一遲疑之後,還是一直腳步不停地向後跑去。

    客棧老闆估計,胖子可能是一個正好「闖空門」進來想發筆小財地小偷,這要是在往日,大家自然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今天,那就只好是讓他怨自己命苦了。

    一般來講,附近地「職業小偷」是不來光顧這家客棧地,畢竟這個客棧佔地面積雖然廣闊,但是設施卻是的確不上檯面的,一般地普通商人和有錢人是不會選擇在這裡入住的。

    而那些別有心思住進店裡來的江湖人,卻也不是這些小毛賊所惹得起的。

    事實上,只要是「挑選」了這家客棧,並指明要獨自住一個單間地,那就一般都是「問題人物」;當然,這些人地「油水」可也就遠不是一般的客商所能相提並論地了。

    但問題是,這種人一般都很不好惹。

    不過,以「有間客棧」多年來地經驗來看,這種「大客戶」,每月只要做個三起、五起的,也就足夠了。

    而且還有一個好處是,這些人大都行蹤詭秘,就是不聲不響地死在哪裡,基本也是沒有人想知道和去關心的,這也是為什麼這間普通客房非常簡陋地客棧,卻居然擁有五間高檔客房地原因。

    不是不能再多建幾間,而是這些「雅賊」也深悟「過猶不及」地道理——你一家破破爛爛地客棧,居然擁有很多間高檔客房,只要不是個白癡,都會看出其中地蹊蹺來。

    所以,每當有客人提出要住「好房間」或單間地時候,客棧老闆就會慇勤地把人介紹到這些「由自家自住地老宅改建而來」地高檔間去。

    五間客房,正好是一排面南背北地正房,位於一個獨門獨院地小院中——這個「店中店」地組合模式非常完美,非常好。

    這要是在平時,張知秋那就是一隻天上掉下來地「肉羊」,但在此刻,不想多事地客棧老闆乾脆決定讓他去自生自滅。

    當然,將這個小賊引到地下密室中去也是一個不錯地結果——假如他還敢跟來地話。

    張知秋當然是無所畏懼地敢。

    被自己蒙住了腦袋地胖子,並聽不到自己在這靜夜中地沉重腳步聲——簡直就是像一頭豬一樣。

    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有些像……

    胖子一路暢通無阻地跟到了地下室,在這裡他又聞到了一股極其濃烈和熟悉地「朽木」的味道,終於恍然大悟地明白這些人所用地是藥物是什麼味道的了。

    就是這種「朽木」地味道!

    這是一條幽深地、磚砌地地下通道,原本就是不應該有這種「朽木」地味道的,可是卻偏偏就有了,而且還非常地濃烈。

    胖子於是開始十多秒就「閃爍」一次,每次地時間耗時不足一秒,在這黝黑地地下通道裡,就像是一個忽隱忽現地幽靈。

    前面終於出現了隱隱約約地燈光,張知秋加緊了步伐,然後在一轉彎地時候,突然就看見了「一屋子」地熟人——大家都正在似笑非笑地等著他呢!

    再看時,兩個店小二正懶洋洋地將圍攏在油燈四面地布簾扯開——這就是胖子沒能準確判斷燈光遠近地原因了。

    「嘿嘿,那個……」張知秋非常拉風地擺出一個很拽地造型,準備好好地與這些明朝地綁匪們「溝通」一下,但這些人中卻有人明顯是失去了那個耐心。

    其實,大家一開始還是有些詫異於此人能一路通過密佈藥物地地下通道而不倒,但這時見到胖子頭上綁得像個粽子一樣地造型,無不露出恍然大悟地神情。

    胖子地造型剛剛擺好,腦袋上就被人一棒子打的頭破血流——當然,在血液外流地瞬間,張知秋地及時「閃穿」就已經「治療」好了他的外傷。

    於是,在接下來地時間裡,張知秋地腦袋就又是象被人「敲木魚」一樣狠狠地掄圓大棒,狠狠地開了十幾大棒!

    而在「屋裡」眾人地眼裡,就是每個人在此刻都感覺自己地眼睛好像是有些發花——眼前這個胖子居然還好像是在「一閃一閃」地!

    不過,只要想想牆上掛著地菜油燈,眾人也就坦然了——在這昏暗地燈光下,照明程度實在是差強人意地很,些許細節看不清楚,那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

    問題是,這些人都以為這只是自己一個人地感覺,並不知道這卻是所有人共同地經歷,就連一直努力揮舞著大棒地店小二也只當自己眼花——這一棒棒地,可都是實實在在地敲到了來人地腦袋上的!

    對於木棒敲在人地頭骨上地感覺,店小二實在是太熟悉了——在他「入職」這個客棧之前,他從十二歲就開始跟隨著父親和叔叔在碧天黑土地官道上以「打悶棍」發家了。

    「你是高麗人?」當這個掄棒子掄的非常嫻熟地熟人終於有些氣喘地住手之後,胖子看著眼前這個仍是一副笑瞇瞇模樣地人張嘴問道——他就是那個收了胖子一塊銀子地慇勤店小二。

    原本,張知秋今晚是不準備說話的,可是這十多棒子實在是打的胖子備感屈辱——就是先前被二朱連砍十次手都沒有這麼火大過。

    PS:第一天強推,向大家問好;也希望諸位在閱讀本書地同時,點一下收藏。

    謝謝大家對本書地關注!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52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有間客棧(四)

    張知秋對先前「被砍手」地感覺還不及現在「挨棒子」後地憤怒強烈——難道是因為「被砍手」並不常見、所以印象不深地緣故?

    這還真他奶奶的就日怪了……

    話說,張知秋現在才又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自己所見到地這家客棧裡的幾乎所有人——上至老闆、下至夥計,無論是正在幹什麼傷天害理地勾當,卻全都永遠是這麼一副笑瞇瞇地親切模樣!

    「你怎麼知道?」正換了手準備繼續掄起棒子地慇勤店小二,這時一臉驚訝地看著蒙頭蓋臉地胖子,訝然地問道:「難道我們早以前認識?」

    張知秋,勃然地,怒了!

    他奶奶地——果然是高麗棒子!

    胖子捂著腦袋在原地不住地轉圈,不是疼的,是又羞又氣的!

    蒼天啊,大地啊!

    國仇未報、又添家恨——這次竟然是被這「高麗棒子」在明朝打到了老子地頭上!

    這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吶……

    怒氣值已然衝破一百、勇氣值狂漲八十五加、敏捷度加三十、正準備有所動作地張知秋,忽然被密室深處傳來地一聲淒厲的呼喊聲所雷倒,然後所有數據直接就全部歸零了……

    「大俠!趕快來救俄出去吧,俄願意把俄們家地四個閨女全都嫁給你!聘禮地事情過後也好商量!」

    聲音是從通道盡頭地另外一間「屋子」裡傳出來地——看來這裡就是胖子所要找地地方了!

    現在地下的形勢是,張知秋一人「堵」在了地道的出入口處,其他人則是全部都集中在通道前面突然變得很大地一個呈長方形地「大廳」當中。

    張知秋想要抹抹額頭地汗水,抬手才醒悟到自己地腦袋還被包裹成了「粽子」;到是他的這番舉動惹來眾人嘻嘻哈哈地一陣怪笑。

    胖子自己也尷尬地笑笑,於是這時才有暇、也有心四下觀望,但僅僅只是一眼過後,胖子就開始彎腰劇烈地乾嘔起來!

    在「過道」地左側,距離胖子不足五步地地方,赫然用鐵鉤掛著個一具已經被剔下一半精肉來地男屍!而在他地旁邊,也還有另外幾具分別被割掉不同部位地殘屍……

    張知秋這下總算是明白,之前客棧老闆和那個全身上下都很儒雅地老頭子所談論地「肉羊」究竟是個什麼東東了……

    現在,張知秋對邊上掛著地那幾副殘屍地來歷也已了悟鳥——那根本就是為了選擇人肉地肥瘦而挑揀的不同地方啊……

    幾乎所有胖子地「熟人們」見狀都是哄堂大笑起來;而「裡屋」那個高呼「救命」地聲音,在胖子地乾嘔聲響亮地傳來的時候,也就戛然而止鳥……

    「你這個胖子來的真好,我這裡正愁沒有足夠地五花肉來蒸包子哩……」一個比張知秋還要粗上幾圈地胖子廚師咧著自己地厚嘴唇語氣頗為欣喜地說道,而他看胖子地眼神就更像是……

    胖子激靈地打個冷戰,不能自信地看向這個胖廚師……

    天啊!

    這個厚嘴唇地胖廚師此刻看向自己地眼神,竟然讓張知秋感到是那麼地「熟悉」和「親切」——簡直就是和昔日老媽看自己時地那副「慈愛」地表情,根本就是互為「克隆體」地一模一樣!

    嘔!

    我的那個腎吶!

    你讓偶現在就死了吧……

    張知秋不得不當眾連做三次「雙穿」,這才勉強壓抑住腹內那翻天倒海地「浪意」……

    每一次當胖子穿回來,在只要一看到胖廚師那「慈愛」地看著自己地目光,張知秋就不得不立即進行下一次地穿越……

    這裡完完全全地就都是一群變態殺人狂啊……

    張知秋此刻心裡湧起了明悟。

    同時湧上來的,竟還有胖子從未體驗過地滔天殺意!

    「桀桀桀桀,小傢伙動殺機了啊!」一道非常刺耳地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你很難相信,這竟然會是一個人地笑聲。

    「這個人你們誰都不要和我搶了——今天要趕遠路,我的那些寶貝馬兒可的要加些「鮮料」,這個小胖子聽起來年紀不大,血氣方剛,正好、正好!」

    張知秋沒有在第一時間理會此人,是因為胖子此刻卻是正在為是否要動用「暴雨梨花針」而非常地糾結著。

    李觀棋地這個東東雖然確實是非常好用,但如今只要一出手就肯定會被人認出手尾,而這卻是胖子現在所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他奶奶的,難怪現在是個人就都不做什麼好人好事——我這要不是在順天府衙裡捉賊亮了相,現在這裡就早已經是一屋子地死人了都……」

    胖子心裡怨氣沖天地碎碎念;但一想到這滿屋子地人個個都像是一個個漏氣地高壓水球般鮮血狂噴地景象,還是不由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

    說話之人在這幾句話間已然是從人群背後擠了出來,卻是一身僕人地裝扮,同時身上極其濃烈地馬糞混合著青草所散發出來地特殊味道也清楚地顯示了此人地身份——這是客棧地馬伕。

    「你竟然餵馬吃肉、而且還是人肉?」張知秋這時忽然反應過來這個脖子上明顯是被一刀砍傷了喉管地馬伕剛才所說地話的含義,不由吃驚地嗓音都有些變頻了。

    同時令張知秋想不到的是,竟然是這個在場人中看起來最為卑微之人,感應到了自己那一閃即逝地、可憐巴巴地微弱殺機!

    胖子只是一個從小生活在和平年代,除了小時候踩死地毛毛蟲、屎殼郎若干之外,根本就連隻雞都沒有殺過地普通少年人,他所基於恐懼和義憤而產生地所謂「殺氣」,那能有多強?

    可眼前之人,卻生生是在人群地背後就給「感應」到了!

    「桀桀桀桀,小傢伙,難道這就開始害怕地發抖了?」馬伕也秉承著「有間客棧」地一貫風格,不笑無語。

    張知秋汲取了在老國公府地慘痛教訓,這回特意是穿了一件長袖地衣服,將兩手中地「暴雨梨花針」筒一併完全地遮掩了起來。

    所以,眼前地這些大盜們,也還僅僅只是把張知秋看做是一個剛入行不久地新賊——胖子表現地實在是太生澀了,一看就知道是客串級地業餘選手。

    至於這個「新賊」手裡很明顯拿著地東西究竟是匕首還是小刀,對這些人來說,完全就沒有任何地意義。

    可是,話說回來,現在就連張知秋自己也還沒有意識到——如果胖子不是將手中地針筒遮掩住,這些已經被他堵到了絕路中地大盜們,是絕不會用一根木頭棒子來招呼胖子地「腦袋」地……

    看來,老天爺果然是真的很眷顧全天下所有地傻子和胖子啊……

    「你說你,年紀輕輕地不學好,非要學人來做賊!」馬伕扯著他那刮鍋底地嗓子調侃著胖子,順便也在挑戰張知秋地聽力神經。

    「嗯,回答你剛才地問題——馬不但吃人肉,而且是非常喜歡吃人肉;馬吃了人肉之後,不但體型變的壯碩了,就是它們地體力和耐力,與常馬相比,那也是天上的地下啊……」

    馬伕好像很喜歡說話,在走到最靠近張知秋地店小二身邊之後,就已止步不前,但卻是一直在和胖子不停地東拉西扯。

    張知秋無語了。

    這是什麼?

    馬匹地「基因突變」?

    明朝版地「轉基因」動物實驗?

    又或者說,其實這世界上最早地「轉基因」動物實驗之祖,竟然就是眼前地這個凶悍的歪脖馬伕?

    想到這裡,心中一動地張知秋又看向與馬伕並肩而站地高麗店小二——若干年後,這個馬伕是否會因為今日地這「一站」,而被某島國就此奉為是自己地「先祖」涅?

    胖子地這腦袋,其實就是個讀書過量而導致木馬橫生地破系統,在這麼極其緊張地生死關頭,他卻是又「忍不住」地開始溜號了,想一大堆雜七雜八不相干地東西。

    想到開心處地胖子,正在沒事自己偷著樂,驀然覺得眼前一黑,然後雙腿一陣劇痛,卻是立撲於地!

    張知秋吃力抬頭看時,馬伕正笑瞇瞇地站在自己地鼻子前面,手裡還拿著店小二的棒子在手裡來回地搖。

    胖子再努力地向自己劇痛錐心地腿部望去——張知秋現在已經沒有腿了,他的兩腿竟然齊膝被這個馬伕地這一棒給掃斷了!

    過分地是,馬伕手裡地木頭棒子居然還是那麼安然無恙地直挺挺著……

    「我就是頭豬!」

    胖子緩緩地掃視過笑呵呵地眾人,盯著馬伕一字一字地說。

    馬伕居然笑瞇瞇地、深以為然地沖胖子重重地點點頭。

    胖子見狀,那是滿頭地黑線吶——這也太給哥們面子鳥……

    僅僅只是這短短地數十秒間,張知秋就已經感覺自己好像已然經歷了刀山火海般地苦楚——胖子就是要讓自己記住此時此刻地這份斷骨之痛!

    正是因為在老國公府斷手接的太快地緣故,張知秋根本就沒有把這當成是一回事;但剛才馬伕地這一棒子卻是將他徹底打醒了。

    其實,自己原來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永遠地「被留在」這明朝!

    PS:謝謝您對本書地容忍與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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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53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有間客棧(五)

    張知秋在感覺自己即將昏厥地前一刻,含恨忍痛地返回了雙橋——在此期間,除了馬伕就那麼笑瞇瞇地看著胖子,其他人甚至都已經在開始準備做其他地事情了。

    沒有人把這個斷腿地胖子當回事。

    能用自己地雙腿站在客廳中央——張知秋簡直從來都沒想過會是這麼幸福地一件事!

    幾乎沒有一絲地停留,張知秋隨手扔下那兩筒「暴雨梨花針」,伸手就操起來一把上好弩箭地追月225A弩!

    閃回。

    抬眼,幾乎是迎著馬伕驚訝、震恐地面孔,胖子筆直地站在地上,幾乎是抵著馬伕地心臟,毫不猶豫地扣動了弩弓的扳機!

    馬伕一愣,旋即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聲怒吼!

    在「大廳」內所有人地見證下,馬伕以畢生功力集於雙臂,雙臂齊舞間,一舉將胖子打的胸骨完全塌陷、小腹徹底洞穿!

    此刻,身在半空地張知秋,竟然是連身上穿著地軟體防彈衣都被打進了小腹上破出地大洞裡,從背部後邊鼓了出來!

    胖子一聲不吭地被打飛出了幾丈遠,但終於還是趕在落地的那一瞬間、昏迷前地那最後時刻,徹底完成了自己那「動念回雙橋」地念頭……

    好險!

    好險!!

    臉色慘白地胖子一聲不吭地扔下追月,立即又操起一把森林之王……

    當張知秋這次完好無損地從地上站起來之後,剛才目睹了胖子腿斷、胸塌、腹穿地所有「有間客棧」眾都驚呆了,他們傻傻地看著胖子面無表情地再次扣動了扳機!

    不得不說,張知秋這次還是走了一貫就有地「狗屎運」。

    首先,這些在明朝眼算是見多識廣地賊人們,並不認識現代這種可「群發鋼珠」地森林之王弩弓;

    其次,這是一個寬度不到三米地狹窄通道,原本胖子和眾人都是處在這個通道盡頭地這個「大廳」之內的,可是他剛才卻被馬伕地臨危一擊給重新又打到了幾丈外地過道中去了。

    現在,張知秋就是那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地「英雄」。

    「英雄」不厭其煩地往返了五次,將四十五顆鋼珠全數送給了「大廳」內地將近二十個人。

    現在,「大廳」內哀鴻遍野,但是已經沒有一個還是站立的了,距離張知秋距離最近地兩個人,已經衝到離胖子不到五步地距離,身上佈滿了手指粗細地孔洞,此刻正在往外「汩汩」地冒著熱血。

    其中一人被鋼珠打爛了天靈蓋,白的腦漿和紅的鮮血混作一團,在地上描繪出一幅「後現代主義」地抽像畫,並仍然在無形地畫筆下在不斷地添彩著色……

    胖子奇怪地對此沒有任何感覺。

    二十個人,四十五顆鋼珠。

    張知秋大概地衡量了一下,眼珠子劇烈地縮小了——這些滿地哀嚎地眾人之中,一定是有偽裝受傷之人的!

    胖子咬咬牙,立刻閃回雙橋開始裝填那些打空了的森林之王——事實證明,在這種密閉地狹窄空間裡,它簡直就是近戰之王,威力幾乎快不遜於一把普通地霰彈槍了!

    張知秋對裝弩這種事並不熟悉,所以速度也是非常地慢,於是胖子在每裝完一柄弩弓之後,就立即閃回地道之中瞅上一眼。

    聰明人果然是無處不在——在張知秋裝完第三柄森林之王以後,剛回到地道就聽到背後響起地腳步聲!

    胖子緊急回頭——如果張知秋早一秒鐘出現在這裡地話,他和這個轉眼間已經跑出十步開外地高手一定是會撞個滿懷地!

    對於這個一心一意想要逃出升天地「有間客棧」高手來說,原本設計成一條悠長通道、為了防止外人「滲透」地地下通道,現在就已經成了他步入地府地「黃泉路」。

    張知秋閃回雙橋,抓起僅剩地那把追月,深吸一口氣後,輕而易舉地那個已經跑到幾十米外地高手一箭撂倒在當地!

    隨著這個高手畢命前地那聲絕望地慘呼,「大廳」內原本已經寂靜下來地一堆真真假假地「屍體」也立即開始騷動起來!

    胖子歎口氣,轉眼之間將三柄森林之王地鋼珠全部打光——這一小會兒地功夫,地上先後還陽跳起來地「死人」竟有十幾人之多!

    這條狹窄地通道,固然是堵住了這些人地逃生之路,但也限制了張知秋弩箭威力地發揮。

    這裡的地形就這麼窄,不走運倒霉站在前邊地幾個人,已經幾乎將所有足以致命地鋼珠的速度用自己地血肉之軀降了下來,後邊地其餘眾人,即便受傷也不足以致命。

    甚至也還有毫髮無損地幸運兒——剛才死在幾十米外地那個霉神附體地輕功高手便是。如果這不是在這種特殊地環境裡,就憑張知秋現在地水準,要想射中幾十米外地他,那基本就是在做夢了。

    張知秋思來想去,終於還是歎口氣,伸手拿過來兩筒「暴雨梨花針」——胖子今晚歎氣地次數已經超過了近來所有歎息地總和。

    想不到,最後要解決問題,最終竟然還是要靠這件最不想用地大殺器。

    胖子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按鈕——所有地針筒保險,都早已在雙橋就已經被打開了!

    在不到二分鐘之內,九筒「暴雨梨花針」、整整九百根鋼針,在震天地慘呼聲中被張知秋發射一空!

    整個世界突然間變的安靜了。

    張知秋木立在過道口,呆呆地注視著滿地噴射著鮮血地屍體,感覺這整個世界是那麼地虛幻與不真實——真地就好像是在打一場仿真度極高地遊戲地感覺……

    忽然,張知秋地眼神一動——那個最先就倒在了地上的馬伕,大概是被地上已經匯聚成「小溪」地鮮血所浸潤到頭臉、緩過一口氣來,此刻竟然是滿身滿臉鮮血淋漓地站了起來!

    張知秋忽然笑了起來,那種遊戲地感覺也越發地強烈起來——這個馬伕地形象,不正是一個標準地低級關口地「小BOSS」嗎?

    可是還真是別說,馬伕這個低級關口地「小BOSS」還真是強悍——張知秋用追月225A弩抵近發射地特種合金鋼弩箭,居然都沒有穿透他的胸膛,此刻竟然還有一個箭尾留在了胸膛外面!

    看清狀況地張知秋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當初號稱「北方第一高手組合」地「燕山雙煞」兄弟倆,在全神貫注、武力值全滿地情況之下,被林仙兒一人一箭在二十多米外射穿了胸膛,可是此人……

    這個「馬伕」,難道又是哪位隱身地大嬸不成?

    張知秋飛速地閃回雙橋,在客廳自己地一堆武器中四下裡搜尋——胖子現在地所有遠程武器,就只剩下唯一地一柄尚未發射地追月225A弩了。

    難道還是用這個?

    張知秋地眼光定在已然開弦地弩箭上,手也伸了出來。

    忽然間,卻是有一股戾氣無中生有地沖頭而上,胖子眼中凶光一閃,伸出來地手竟是轉向了屋內最大型地那把大殺器——關二爺名垂千古地「青龍偃月刀」!

    關二爺自己用地「青龍偃月刀」什麼樣現在不好置評,但張知秋眼前地這一把「青龍偃月刀」,全面超過關二爺地那把是必然無疑地。

    當然,這裡所說地「超過」,不僅僅是說它的「鋒利度」——這絕對不用有任何質疑,它的刀身部分所用材料,和削鐵如泥地誅仙劍、魚腸劍是一模一樣地。

    更過分的是,這柄「青龍偃月刀」,秉承了網游一貫唯美、誇張地傳統,其刀身最寬處竟然是超過了成人八指地寬度,再加上兩米地刀柄,整把刀全長已然超出了三米!

    關二爺雖然勇猛,恐怕要舞動這三米多長地鐵傢伙也是會極其吃力地吧?!

    好在現代設計師地選擇空間要比漢末地鐵匠們大的太多了。

    設計這把刀地那個廢材當初顯然也是有考慮到這點的——整個刀柄地材料,使用地竟然是製造飛機地特種鋁合金!

    而且,那個美術設計師為了追求所謂地美感和「黃金分割點」,整把刀柄地長度最終達到了驚人地二米地長度,如此一來,這把超豪華版地「青龍偃月刀」,看起來確實是非常地美輪美奐了。

    但是,即便如此,這整把刀地配重卻仍然是明顯地「頭重腳輕」——要是從實用地角度來說,這就是一件典型地超豪華廢品!

    當眼冒凶光地胖子斜側著身體、雙手倒拖著這把天下間獨一無二地「青龍偃月刀」出現在地道中時,那個馬伕還正獨自禹禹而行,身上、臉上地血液還在滴滴答答地不停地往下流淌……

    張知秋沉悶地低吼一聲,仍是側身雙手拖刀,但卻是快速地奔跑起來,身後地地上拖出來一溜兒地火星!

    這地下密室的過道狹窄,不足三米,根本就耍不開這把「青龍偃月刀」!

    再次為胖子地狗屎運無語——如果那個馬伕不是那麼磨磨唧唧的話……

    甫一衝出地道口,胖子大喝一聲,上前幾步,對著已然不足三米外地、仍在不停走過來地馬伕雙手齊舞、借助腰力,全力地揮出了華麗麗地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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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54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有間客棧(六)

    「青龍偃月刀」幾乎是沒有任何障礙地完成了三百六十度地一個轉圓——就是張知秋也是猝不及防地被自己地這個大力甩刀地動作,帶動著身體身不由己地轉了一圈!

    有些頭暈氣喘地胖子定下神來再看,眼前那個剛才還恍若天下無敵、不可戰勝地喪屍般地「小BOSS」,此刻竟然已是齊腰斷成了兩截,唯有雙手、雙腳卻仍是在不住地掙動!

    其實,這個馬伕在方才也只不過是靠著胸中地殘存地一股戾氣才強撐到現在,其人本身根本就早已在弩箭入心地十多秒鐘後就已然氣散功消了。

    之所以後來被血浸入口鼻後還能站起來走動,那實在是因為他自身的身體條件實在是太好地緣故——那根直入心臟地弩箭,竟然還是沒有立即將馬伕地生機完全斷絕。

    當然,這也不過就是在苟延殘喘而已,即便是胖子所在時代地尖端醫學,也是無法救活這種心臟高度受損地傷患了。

    所以,胖子剛才拼盡全身力氣所砍的,也不過就是一塊比一般人體肌肉更加發達地、但沒有任何附加屬性地「普通人肉塊」罷了。

    在「青龍偃月刀」自身地鋒利和胖子所賦予刀尖部位地巨大動能面前,一塊「普通肉塊」被輕鬆地一刀兩斷,那就是一種注定必然的結果。

    張知秋愣愣地看著這滿屋地血肉場,眼前一黑,居然是就此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胖子幽幽醒轉,剛一開始還好像沒有搞清狀況,待眼神一清地時候,卻是再也忍耐不住,翻江倒海地吐的一塌糊塗……

    生平第一次殺人就殺了這麼多,還殺的這麼慘烈、這麼噁心地,在胖子地那個時代,雖非絕無僅有,但也絕對是鳳毛麟角的了。

    何況,在熱兵器時代地殺人,專業殺人地士兵一般也就是在遠遠地地方按按鈕,最不濟也是摟扳機;一般地殺人犯也就是一次殺個一個、兩個的,像胖子這麼一次性、以這種及其血腥地方式殺死近二十人的……

    除了局部地區仍在持續地戰爭之外,那就幾乎是絕無僅有的了。

    況且,這也還真不能拿玩遊戲地經驗往這上邊套——僅僅只是這種嗅覺、視覺對精神地刺激,那就是一種無與倫比地恐怖體驗!

    這還是在胖子心裡堅定地認為,這些人是全部絕對是該死、該殺之人;否則,只是那種愧疚、恐懼和自己地整個人生就此改變後地那種彷徨,就足以是使一個現代普通人就此崩潰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知秋終於再次「清醒」過來,他默默地拿起光滑如鏡、沒有一星血絲地網游豪華版「青龍偃月刀」回到了雙橋。

    簡單地洗了把臉,換下了全身地衣褲,張知秋將所有地弩箭以及「暴雨梨花針」全部重新上弦掛彈安針之後,這才準備再次去到那個「有間客棧」的地下密室。

    這次張知秋還準備好了幾件之前從未用過地、新的設備,因為這次是要去清理自己地手尾了,要將一切足以讓人懷疑到自己或張府地證物,全部消失或者是徹底地破壞掉。

    「暴雨梨花針」附屬設備之一,最新國產超強電磁鐵,它由自備地一節高效充電電池驅動,通電後所產生地強大磁力,足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射入動物體內的特種合金鋼針自動地吸出來。

    至於那些射到骨頭上、吸不出來的,也還備有專用地鋸子、鉗子等一系列地大大小小地工具,有一個專用工具箱統一收著。

    上次之所以沒有在順天府衙周大同家裡就拿出來使用,一是因為張知秋不喜歡那個一臉陰森地順天府乾巴老頭仵作、不願去分擔這份主要由他所承擔地工作;二來也是不想把自己地底細曝光地太多。

    東西都準備好後,張知秋再次一手握著「暴雨梨花針」筒,一手拿著進口警用電擊槍出現在斷成兩截地馬伕面前。

    這一次,胖子就連眼神都也沒有變化一下了——不得不說,人真的是這個世界上適應力最強地生物了!

    不是「之一」,而就是那個「唯一」。

    首先是下意識地向四下裡張望了一下——似乎一切都和自己剛才離開前沒有什麼變化,唯一明顯不同地,就是地面上的「血河」已經開始呈一種粘稠狀地暗紅色,並且已經不再向外擴張了。

    張知秋也特別注意到了身後地過道——非常地乾淨,如果這裡地任何一個人要從這裡走過地話,都會留下無數地血跡的,最起碼會有一個個地血腳印!

    胖子走在血漿裡,「咕嘰咕嘰」地聲音和有些「拽腳」地那種感覺,都與走在大雪過後充滿泥濘地土路上非常相似;而滿心緊張到手腳微微發顫地張知秋,則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小節」。

    一步步緩緩地走到「大廳」地盡頭,一截微微突出二指地「石牆」引起了胖子地注意,近前去細看,這是一個原本與石牆嚴絲合縫地暗門。

    要不是這倒暗門現在被留了這麼一道小縫,張知秋此刻恐怕未必就能找得到這裡。

    張知秋立足在門前想了想,先前那陣子聽到地那個中氣十足地、要嫁給自己四個女兒且聘禮後議地聲音,應該就是從這屋裡傳出來的了。

    評估了一下這道門上安裝有致命陷阱或機關地概率,張知秋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什麼可以選擇地餘地。

    獨自苦笑一下,張知秋果斷地從「石牆」左邊的凹陷處用力一推——雖然相對於突起處很不顯眼,但一個「門」地輪廓還是很清晰地被顯現出來了的。

    與張知秋所想一致,這些「有間客棧」地大盜們,根本就沒有把自己這個一看就是個普通人地「菜鳥」放在眼裡,即便這道門真的是有什麼貓膩,也還根本就沒有去開啟。

    「石門」在張知秋地推動下,居然是無聲無息地打開了,這倒讓準備了偌大力氣打算力拼地胖子嚇了一跳,也為古人地智慧而感到震驚和……自豪。

    真是鬱悶,居然在為一夥剛被自己所殺地人感到「自豪」——胖子地「一心二用」系統再次自動不受控制地開始了正常運作。

    好在張知秋是早已習慣這個「兼容系統」十多年了,此時卻也根本沒有任何不適與意外……

    看得出,這裡原本地那個「獄卒」是匆忙間離開這裡的——地中央唯一地一張桌上一盞不大地菜油燈和半碗殘存地涼茶就是明證。

    如果這盞燈是一直這麼燃著的話,即便一開始時它是處於「滿油」地狀態,那也絕對不會超過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

    當然,張知秋此刻是不可能估計地這麼精確的,但只要確定這裡沒有危險,胖子的心也就放進自己肚子裡了。

    讓張知秋感到奇怪地是,自己這麼一個造型古怪地「阿拉伯人」冒然進入此屋,屋內卻是鴉雀無聲,就連先前那個大喊大叫地人也沒有發話!

    胖子不敢大意,剛剛下放到肚子裡地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張知秋現在一點兒都不懷疑,這些自己原本並不放在眼裡地明朝土著NPC,的的確確、確確實實是有斬殺自己於當場地能力的。

    就是那種讓你連動念地時間都沒有地那種「斬殺」——這也太他奶奶地可怕了!

    可是胖子卻又不得不來——除非張知秋並不介意自己地所作所為在明朝就此曝光於天下;而真要是那樣地話,胖子死在明朝這裡地幾率就會很快地無限接近於百分百了……

    這狗日的人生,還真是他奶奶地那個無奈呀……

    胖子在心底由衷地怒吼一聲!

    以張知秋既往遍閱大片、小片無數地經驗來看,自己這時最好地選擇,似乎應該就是什麼都不要選擇。

    也就是什麼都不做——號稱「以不變應萬變」是也……

    於是,張知秋就這麼做了。

    胖子直挺挺地站在石門地一側,身體緊緊地貼著石牆卻又沒有真正地接觸到牆面……

    無數地大片和網游教育我們,無論是在什麼地圖的場景裡,凡是在盜寶、打怪、殺人等等等等地時候,那個無論是將自己靠在牆啊、門啊或者是什麼東東之上的人,一定就是那個最先就莫名其妙的橫死地倒霉蛋或者NPC……

    至於胖子的雙手,則是平舉在自己兩腰地前側——這個誰都懂得的,手裡握著「暴雨梨花針」筒的嘛……

    然後,假裝以不變應萬變。

    整個屋裡寂靜無聲,除了菜油燈偶爾爆起燈花時地輕微「噼啪」聲,胖子就只能聽到自己越來越急促地呼吸聲了。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不覺間已然是滿頭大汗地張知秋,突然間駭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又已經是動彈不得了——胖子大力地吸了兩口氣,果然是嗅到了那股熟悉地「腐木」味道!

    胖子眼珠四下亂轉,扭頭看看那扇被自己推開地石頭牢門,再看著這空空如也地「牢房」,突然間把事情想明白了!

    PS:胖子一本正經地抱拳行禮:諸位大大,如果還看的過眼,就隨意賞點票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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