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靈異] 時空旅人傳奇 作者: 文詞 (連載中)

mk2257 2011-2-23 22:04:2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2 58300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35
第九十一章 別墅

    雙橋地別墅雖然是個老盤,但經過十三樓地查證,開發商手裡果然是還壓著兩套房子,據他自己說是要自住;但在相關人士地出面下,也就是幾個電話就已分分鐘搞定地事兒。

    張知秋這次接電話地速度非常麻利,因為胖子知道,如果不是「被打錯了電話」,那麼來電地一定就只會有李觀棋這麼一個衰人,而現在這個衰哥卻是關係著自己能否圓了「北京夢」地一個關鍵。

    「胖子,你要是感謝哥,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現在立刻下樓,找個地方請哥好好腐敗一下,然後想辦法給哥我倒騰些值錢地玩意兒就可以了!」

    李觀棋接通電話,立刻擺出一副大大咧咧地公子哥地模樣,好在這也算是他的本色出演,倒也是勝任愉快,韻味兒十足。

    「我的別墅有著落啦?」胖子的聲音震耳欲聾地在李觀棋耳邊炸響,差點讓帶著高保真耳機地李觀棋就此失聰——與張知秋的每一個電話,現在都至少要有兩個以上的專業人員同時接聽,並且還要全程錄音。

    李觀棋神色痛苦地摘下耳機,聲音裡卻還不得不是在強顏歡笑:「一共兩套,高檔地那幢在昌平,低檔地就在你住的那一片,雙橋!」

    「哇哈哈哈,@#%¥……%#*……」

    張知秋嘴裡瞬間噴發出無數個沒有任何意義地單音字組合!

    在不知多久之後,胖子終於表達完了自己地興奮之情,二人於是這才能開始接著正常地通話。

    李觀棋根本就沒有在意張知秋這種「業餘」地弱智「偽裝」——以胖子的財力,拿下一幢別墅地唯一障礙是自己喜不喜歡,但那會至於這麼誇張嗎?

    李副主任現在唯一感到氣憤的就是這一點——這個身為高中生地死胖子,總是要低估自己這個名牌大學雙碩士生地智商!

    世上最悲哀之事,莫過於此——你必須要拉低自己地智商,才能去和一個弱智去同台PK,但弱智卻利用自己豐富地弱智經驗,打敗了身為弱智界新丁的你……

    和胖子約好在雙橋地別墅見面,一直在做深度思考地李觀棋驀然一拍腦門,皺著眉頭指示十三樓地專家:「先仔細地分析一下他剛才的這段語音,一定要從中找出些什麼東西來!」

    專家們沒有任何猶豫地接下了這個看似荒唐無比地任務。

    事實上,這個在普通人眼裡絕對是荒唐無比地決定,在十三樓地人眼裡,卻絕對是一個無比正確地決定——這段語音呢,它本身就是一個非常有用地情報來源。

    對於十三樓地專家來說,通過分析一個人在無意識或者是下意識地情況下所說的「話」,絕對是可以獲得許多有價值地情報。

    比如說,一段數量足夠地語音資料,最起碼可以分析出此人所使用地語系、語種,此人地大致生活範圍、生活層次、生活習慣、社會地位等等許多常人會完全忽略或者無能力分析、分辨地內容。

    換一個最具有噱頭地例子來說,如果張知秋是一個外星人偽裝地「假貨」,那麼他此刻這段脫口而出地「語言」,就將是日後一個識別外星人地極其重要地「工具」。

    ——哪怕是這段話從頭至尾、從始至終都根本就沒有人能聽懂一個字,那也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因為一段特徵明顯地「語言」,其最基本的一個用途,就是它將會是今後分辨使用同一語言地同一族人以及其他同夥地一個重要依據。

    仍以外星人為例——哪怕日後發現這段莫名其妙地類似發音是從一條狗地嘴裡吐出來的,那麼恭喜你,那條狗可能就是偽裝成地球生物地外星人的同夥……

    但是,這種事情,對於一般地普通人而言,還真的是有夠無厘頭地一件事情啊……

    張知秋的做法果然並沒有出乎十三樓高人們地意料之外,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選了雙橋地這幢別墅,這讓許多人都感到由衷地欣慰。

    真不知道他們是在瞎欣慰個啥子……

    本來,張知秋與李觀棋二人的此次非正式會晤,一開始是在極其友好、極其和諧地氛圍中充滿激情地展開的,但在後來二人在談到別墅地房價時,一件嚴重影響到雙邊關係地事件突然間就單邊爆發了……

    京城「大拿」李觀棋李公子在「不經意」間,非常「害羞」地告訴胖子,那個豬頭開發商死活只肯給自己打個八折……

    張知秋一聽就義憤填膺地跳了起來,立即義正言辭地力挺李觀棋——絕對、一定、必須從嚴從重地立即動用「李處」手中所掌握地資料和權利,動用一切手段來狠狠地打擊這個沒有人性地「不良奸商」!

    李觀棋聽的那個狂汗吶——哥們兒,人家只是說給你少打折,又不是不打折,你怎麼就這麼狠地就要斷人活路涅……

    孰不知張知秋卻也不過就是在信口開河,和李觀棋逗個樂子——能打個八折胖子已經是非常滿意了,也不看看現在北京房子是什麼報價!

    最主要的是,張知秋想借這個機會把自己地身份給「漂白」了,一舉解決現在自己的這個「黑戶」狀態——你要給我介紹買房子,必須地能把戶頭落到我名下來吧?

    但能否可行,張知秋此刻心裡卻也全無一絲底氣。

    所以,胖子現在就越發的是叫地既響、且亮——心虛的人,其實都是這樣。

    但問題是,張知秋的這些小心思,李觀棋他不知道啊!

    不過,李副主任當初要設計添加這出「漲價」地戲碼,也不過是為了使整個事件看起來更真實一些罷了。

    要不,只是兩個萍水相逢、還沒有足夠多利益糾葛地准陌生人,你要這麼太「無私」地上趕著「幫助」別人——在當今社會,那絕對是件會令人感到「非常恐怖」地事情。

    所以,李觀棋現在就「按照常規」,自個兒躲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李觀棋在忙,張知秋也沒閒著——胖子給自己算了算賬,發現這真要是買別墅地話,自己的錢還確實是不寬裕!

    張知秋這時腦子裡瞬間同時飛掠過無數地念頭,最終定格的,卻是自己剛才在查那個考古教授「學術造假」的相關情況時,看到的一則與文物造假相關地資料。

    在這篇資料裡,作者採用了大量詳實地數據和例證來說明了幾件事實。

    其一,目前在國際上,鑒定古瓷器最常用的科技手段是「熱釋光技術」——就是通過觀察器物在射線作用下的不同熱釋光的光譜,以此來斷定文物的年份。

    其二,於是後來就有「有文化」地造假者發現,僅僅是使用只要經過簡單地改裝、甚至是完全不改裝地普通X射線儀照射瓷器,就能立竿見影地改變瓷器熱釋光測定的年份,進而達到以假亂真地目的!

    張知秋地眼前一亮:這要是能搞到這麼一台機器,自己的「文物」那還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而且,自己還絕對可以拍著自己的「良心」講,這些都是「真正地」文物!

    胖子在一邊不知不覺地想的入迷,就連嘴角都好像要流出口水來……

    而在一旁正自賣力「打電話」地李觀棋,見狀還以為是張知秋對這即將到手地別墅,在自己面前故作這番拙劣地「心動」之舉!

    恨恨地在心底無聲地歎息一聲,於是李副主任這電話「打」的就越發地「辛苦」起來……

    張知秋自個兒獨自YY著發了好一會兒呆,恍惚間明白過來勁兒後,抬頭卻見李觀棋仍是在一旁「忙的不亦樂乎」。

    胖子自覺無所事事,歪頭想想,乾脆逕自走到別墅門前滿是灰塵地台階上就地坐下,打開隨身背著地筆記本瀏覽起來。

    張知秋這次帶著筆記本出來,原本是為了在等李觀棋地時候消遣時間——胖子不想將李觀棋約到自己地臨時住所去,感覺就是不大方便,也沒什麼說的過去地理由。

    不過,李觀棋顯然是一個非常稱職地客人,他不但沒有對主人不邀請自己到家裡小坐的「無禮之舉」有任何地疑問與不滿,而且自己趕來的速度也是非常地驚人。

    張知秋根本就沒想到李副主任竟是來的如此之快,這讓胖子都沒有機會來得及「顯擺」一下自己的嶄新筆記本——雖然是一個業已落後地舊版。

    筆記本開機的聲音立即驚動了李觀棋,李副主任鬱悶地發現,自己似乎是一廂情願地裝13過頭了——張知秋這人根本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嘛!

    我還在這裡為了你買房子的事「求爺爺、告奶奶」地忙活,可這個胖子他卻……

    再次無聲地歎息一聲——自打認識了胖子之後,李觀棋地歎氣頻率和品種花樣就日漸豐富起來……

    李觀棋笑容可掬地湊到了張知秋身邊,眼睛「不經意」地一瞭,卻立刻發現胖子此刻正在瀏覽地,竟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與那位「造假教授」相關地頁面!

    再仔細瞄兩眼,好像是一個什麼關於醫療器械的網……

    PS:一臉冷酷地紅隼張吹水,一鞭腿將拍著自己地大腿「吃豆腐」地李觀棋抽飛,轉身回顧:你們都看夠了沒有?

    全部留下東西,走人罷……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36
第九十二章 十三不靠與悲催

    他奶奶的,這簡直就是十三不靠嘛!

    出身良好、學歷超高、一貫講求「紳士風度」地李觀棋李公子,這時也不由罕見地在自己的肚子裡爆起了粗口!

    李觀棋鬱悶地在臉上堆起了一個「非常陽光」地笑容——這是當年他還未出道時,每一個學員都必須要過的一項考試科目,考的就是將你地真實情緒用其他地表情掩蓋起來地能力。

    李觀棋當年地這一項考核,那可是曾獲得了那一屆所有人中最高地九十三分的!

    不過,其餘七分地丟分卻是與李觀棋的技巧和技能無關,而是由於年輕人地人生閱歷不足,很多表情和「感覺」還不能很好地精準把握到位的緣故。

    但那些卻是只能靠時間地積累來做沉澱的了!

    所以說,真正要做一名「合格地」特務,那也是一件非常、非常不容易地事情。

    最起碼,比普通公務員考試要難過個百八十倍吧……

    「看來,眼前這個特意擺出這麼一臉蠢相的胖子,對我還是有著極高地防範意識啊……」李觀棋居安思危地想著,臉上的笑容卻是益發地陽光燦爛起來。

    非常可悲地,李觀棋現在所扮演地,正是那個傳說中典型地「聰明反被聰明誤」的角色。

    從多少年前,在億萬人中一路血拼,直到最終享有了國內頂級精英教育地名校雙碩士(相當於博士學歷)地李副主任,怎麼就能相信,自己最為重視地對手,他實在是切切實實、貨真價實地就只是個普通地高中生呢?

    人啊,就總是習慣於以己度人!

    所以,這也才屢屢有大學生、甚至研究生被一個小學也沒畢業地人販子拐賣到山溝裡給人做老婆地事情仍在不斷地發生……

    這也是為什麼從古至今,所有地兵書戰冊都在反反覆覆地強調著一件事:一定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李觀棋就是太知己了,所以他把自己地「對手」也抬到了和自己同樣地「高度」來做衡量——胖子所有地無意識行為,只要可能,都被他戴上了放大鏡來仔細地做微米級地研究……

    這真是一件異常悲催地杯具啊……

    當然,之所以會造成現在這種讓人啼笑皆非地結果,究其根本原因,卻還是緣由胖子自身所具備地這種「異能」,在種種機緣巧合下所帶來地「美麗誤會」——那還真就是不由地不讓人把他「被拔高」。

    而整件事情最最雷人地部分也在於此——李觀棋和十三樓地所有高層們,也都還一直一致地認為,他們自己地這些所作所為,不但是「屢有斬獲」,而且還「成績斐然」!

    試想——這世上難道真會有那種其自身能力和本身經驗、智商具有天差地別地距離的「存在」嗎?

    答案是——天上原來真的是往下「掉餡餅」了;而被砸中的,就正好是我們幸運地李觀棋筒子……

    當然,如果真要是說,混跡國安部多年地李觀棋當真就連一個普通地高中生都「認不出來」,那他當年所有地教官都應該去集體跳茅坑自殺鳥……

    世事之詭譎多變,還真不是這世俗間地凡人所能猜透、悟破滴……

    不過,眼前李副主任所不知道的、或者說尚且沒有意識到的是,他此時此刻正在見證著的,正是日後全球規模最大地文物造假、走私集團誕生前地最後那一刻!

    悲催……

    「有什麼新聞?」李觀棋熟不拘禮地說著,竟是一屁股挨著張知秋坐在了台階上,渾不介意自己全身上下所穿地價值不菲的名牌西服。

    「一會兒開發商派人過來,你要是看著滿意,回頭我就可以找他拿鑰匙了!」李觀棋顯得非常大大咧咧地說。

    現在所使的這一招,卻也是李觀棋當年沒出道前所學到地、與人套交情和交往時所要遵循地最重要地原則之一。

    你一定要與你的「目標」保持最大限度地「同一性」——這樣的話,對方對你的「好感值」就會是自動地、莫名其妙地增加滴……

    「李哥,沒說的,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一定會還你的,你放心好了!」張知秋轉過臉來,很認真地對李觀棋說道。

    對於李觀棋此人,張知秋的印象一貫還是很不錯的——這是一個有著各種各樣小毛病地京城「准**」。

    在胖子眼中看來,李觀棋家老爺子的行政級別雖高,但具體職務可能卻是不怎麼樣;而且最大地可能,應該是在一個沒有什麼具體職權和職能地那種中央直屬機關中任職。

    否則,「准**」地李觀棋不會是以現在這麼一種平易近人地平民姿態待人接物的,而且他在國安部似乎也混得不怎麼樣有出息。

    「呵呵,這倒不用!」李觀棋還真是被胖子這突如其來地一下唬了一跳,忙不迭地擺手拒絕——開什麼玩笑,你的「人情」,那還是算了吧,沒準什麼時候,就能給我帶來無窮地後患……

    嗯,李副主任又是想的太多、太複雜鳥……

    「嗯,你還是讓我多賺些錢比較踏實些!」為了不惹張知秋動疑,李觀棋還是「勉為其難」地及時補了一句。

    「哈哈,李哥是個實在人!不過,我喜歡!」胖子哈哈地笑著,心裡也在認真琢磨這一次究竟要如何補報李觀棋地這個大人情。

    「先不管了!大不了以後自己的錢多了,多多給他一些,補齊這個差價、讓他多撈些錢也就是了!」胖子想來想去,一時也是沒有個成型地思路,乾脆就先擱過一旁。

    說白了,李觀棋眼下地這個「大人情」,也無非就是一些「錢」而已。

    張知秋一開始的激動,那不過是出於自己原本一個小人物地「慣性」;等後來腦袋涼下來了,想明白了,也就沒什麼好激動的了。

    但這份人情卻是一定要記住、而且一定要還的——作為一個「普通人」地張知秋,他的心現在還沒有日後做「超人」後那麼地黑。

    胖子現在錢雖不多,但卻總感覺自己「不差錢」。

    這也就是張知秋還年輕,不懂得這錢多了之後地諸多「樂趣」,否則哪裡還顧得上和現代、古代地這麼多閒淡人扯這麼多天地閒淡事兒,早就不顧一切地想方設法去摟錢了……

    按一般地「道理」來說,胖子做為一個現代年輕人,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怎麼就會不知道、不懂得這個道理?

    可是事實上,這道聽途說的,和自身經歷的,那無論如何也是畫不起等號來的。

    這和紙上談兵與實戰操練一樣——那根本就可以看做是兩回事兒。

    更何況,此刻在張知秋地心目中,「找回」自己的父母,才是自己當前最重要地、唯一地要務!

    張知秋畢竟還是一個未出校門地少年,既沒有多麼強「審時度勢」地能力;也不具備不顧一切拋棄自己父母地「魄力」。

    或許一個「心智成熟」地「成年人」,或許可以幹出這樣地事來。

    也未可知吧……

    但那就不知道是這社會、還是人性什麼地悲哀了……

    張知秋聽李觀棋問到新聞,心裡一動,手上便已下意識地就又點了那個考古教授地相關搜索——這次胖子沒有失望。

    李觀棋這次可是清楚地透過鼻樑上地那副平光眼鏡,一眼就看到了在百度首頁上自己親筆修改、審核過的那N多條「相關新聞」,它們地鏈直接就佔據了多半個頁面!

    李副主任不動聲色地移開自己的眼睛。

    現在,眼神虛無地李觀棋心裡又在開始如風車般狂轉著,琢磨的卻是——張知秋為什麼要當著自己的麵點開這個頁面呢?還有就是胖子此時此刻此舉地動機、原因和他所要希望達成地目的了……

    僅僅只看了第一條,張知秋就幾乎要吃驚地叫了出來——這座古墓地主人,竟然還是自己在明朝無數不多地「熟人」之一!

    這座發掘中地「明朝王侯古墓」,其主人正是那個給胖子極壞印象地白臉老國公!

    現在,張知秋終於知道了——自己已經在開始改變著歷史!

    胖子的臉在剎那間就褪盡血色,變得極其慘白起來——張知秋不知道自己既往地那些所作所為,會給生養自己地這個世界帶來一個什麼樣地未來。

    是漸次毀滅文明,慢慢進入「末世」嗎?

    還是直接就忽然間湮滅一切,灰飛煙滅?

    在這一瞬間,張知秋忽然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腦海中倏然閃過了無數地影像、同時似乎還有各種各樣地聲音在交相輝映!

    但在這些突如其來地影像中,其中印象最鮮明地,卻是一個張知秋感覺非常眼熟地、比胖子這輩子在現代、古代所有見過地女孩子都更加漂亮地絕色小美眉,她正在衝自己滿臉焦急地揮著手想要說些什麼!

    可是她究竟是要對自己說什麼呢……

    場景霍然一轉,一副極其陌生地星域出現在張知秋地面前——不對,是張知秋置身於這個極其陌生地宇宙空間……

    PS:胖子在陌生地星域間捏指發動「招寶訣」,縱聲高呼——蒼天啊,大地啊,偶怎麼看不見點擊、收藏和推薦了啊……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37
第九十三章 超级定向******


    張知秋驀然眼前一黑,原本坐在台階上的身軀,此刻也是不由自主地一陣子前後左右地小幅搖擺!!

    胖子的臉色是如此地難看,讓本來想假裝視若無睹地李觀棋也實在是有些「裝」不下去了,只好半真半假地表示「關心」一下。

    「近來有些低血糖。」張知秋信口開河地胡扯,讓李觀棋連鄙視他的心都興不起來——他奶奶的,你丫小看人也不能就做的這麼赤裸裸地吧,好歹給幾分面子不是,畢竟大家也都這麼熟鳥……

    「那個,李哥!」胖子坐穩當了,定了定神,咬咬牙,終於還是開口了:「我想要找一部能近距離竊聽別人說話的「東東」,不知道你妹妹那兒有沒有?」

    「你說什麼!」李觀棋「目瞪口呆」地大驚大喜著,被驟然間從天而降地「幸福」砸的有些頭暈,就連說話地聲音都有了些許地顫抖:「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什麼單位的嗎?竟敢和我提這樣地問題?」

    李副主任的「目瞪口呆」那是半真半假;「大驚大喜」卻是患得患失。

    張知秋在剛才做了一個「重大決定」:他要趕回明朝,將老國公不知從哪裡搞到地塑料跳棋偷走,然後再看會對現代有什麼影響。

    胖子記得很清楚,當天在張府蹭飯地人中,應該是絕對沒有國公府的人。

    這樣的話,即便是在老國公地手中現在有跳棋,也只可能是別人地「孝敬」之物,想來數量不會很多,成功地幾率和希望很大。

    這老傢伙果然是個大大地貪官,張知秋憤憤地腹誹——就連這麼「珍貴」地「寶物」,都有人上趕著去送給他……

    父母已經杳無音信二十多天,而自己這裡卻仍是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張知秋地感覺是越來越糟,心情也是越來越急迫!

    別說李觀棋才只是個國安局的「小跑腿」,他就是個活著地「大魔鬼」,只要是對自己有所幫助,胖子現在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和他合作的!

    張知秋現在甚至偶爾都快開始懷疑自己地本身地「存在」了,這世上哪裡還有什麼是他可顧忌的?

    有時候,就連張知秋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心中那股突如其來地瘋狂之意——那是一種想要毀滅世間一切、包括毀滅自己地瘋狂!

    胖子最後是在當天下午拿到自己想要地東西的,是由一個看起來有些木訥地小伙子送過來地,張知秋卻愣是把人堵在門口沒讓進門!

    好在人小伙子脾氣蠻好,抬手給李觀書打了個電話,確定了收貨人之後,二話不說就閃人了。

    李觀書掛斷電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地伸手一指著面前地男人:「你給姑奶奶記著,這是最後一次——你要再拿你們單位地這些破事來煩我,可就別怪姑奶奶我給你上藥壞事兒!」

    李觀書面前地男人二話不說地抬屁股走人。

    這個從李觀書地豪華辦公室裡風度翩翩地走出門去、露出自己臉來的的人,赫然可以發現,竟是國安部十三樓地明日之星、李觀棋李公子李大副主任。

    掛斷電話,李觀棋對自己的部下沒能進入目標地房間一點兒都不感到意外——如果真要是進去了,那才是意外。

    重要的是,通過李觀書地這一倒手,十三樓裝備地最新技術革新研究成果已經是順利地給到了張知秋地手上,這簡直是太完美了——李觀棋正愁著不知道胖子下一步想要幹什麼呢!

    胖子一定是自己地幸運星,李觀棋樂不滋滋地想。

    十三樓提供地這款「商品」,看起來雖然與黑市上的類似行貨差不了多少,但性能可就要遠勝同儕了——簡直幾乎就是天差地別的距離。

    最重要的是,在只要是有無線電訊號覆蓋地地方,這款「超級定向******」就能胖子將所聽到地內容一字不落地同步發射到十三樓地另一台接聽器上——這台接聽器地收發「優先級」,甚至還要高於張知秋手裡地那個。

    注意,是「有無線電訊號地地方」,而不是常規******那種「有****信號地地方」——在當今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地方是沒有被無線電訊號所覆蓋的地方呢?

    雖然這款產品可以、並且將會一直去使用專用衛星線路,但是為了萬無一失,李觀棋還是給雙橋加派了一輛全封閉地新式電訊車——看起來就像是普通銀行運鈔車的那個樣子。

    不過,李副主任卻注定還是要失望了。

    事實上,一向非常好脾氣地李觀棋如今正在自己地辦公室裡猛摔第三個杯子,因為雙橋地所有儀器又都集體罷工了

    其中竟然就包括李觀棋費盡心機才栽到胖子身上、並寄予無限厚望地那件特種設備——「超級定向******」。

    在這台******裡,十三樓地專家還額外多加了一個冬棗大小地零件,其唯一地功能就是當衛星發出定位信號地時候,它可以接受並發出反饋訊息。

    可是,就是這麼一款被專家們信誓旦旦地保證即便在「超級定向******」被損毀後也可獨立工作,並且耐高溫、抗高壓、最起碼可以在海面下三百米無阻礙發回信號地東東……

    現在竟然在胖子地出租屋裡就已經突然徹底失去聯繫了!

    儀器已然被不明損毀。

    這是雙橋全體專家給予十三樓地唯一解釋報告——總不能向總部匯報說,我們這十幾人,其實就都是些酒囊飯袋地草包吧……

    至於說張知秋,他這次可沒有像以往那樣簡簡單單地直接往明朝那麼一走了之。

    事實上,貪生怕死地胖子,在仔細地給自己制定了一個行動方案後,正在嚴格地執行計劃中,而這才是直接導致李副主任風度盡失地根本原因……

    設置在雙橋地所有地儀器,全部從下午開始都是在不明緣由地時好時壞!

    沒有理由……

    沒有道理……

    沒有規律……

    沒有邏輯……

    沒有人性……

    李觀棋在屢屢接到下屬報告地那一刻,真就連殺掉那些無良製造商地心都起起落落了好幾回啊……

    張知秋首先是空手回到了位於鼓樓大街地張府,隨即就在臥室裡看到了林仙兒留給自己地便箋,小姑娘在上面簡單地說明自己是要去尋找已然失散多時地師傅。

    林仙兒還在便箋上用蠅頭小楷寫明說:只要公子需要,只要隨時隨地和仙兒說一聲,那麼仙兒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立刻就趕回來滴……

    張知秋看的這個汗吶——你還真當偶是神仙啊,俺到哪兒「隨時隨地」去和你說這一聲啊……

    或許,再找李觀書弄幾台進口地步話機好像也蠻不錯的——這個好像隨便在京城地電器商店就能買得到……

    胖子拿著那張散發著幽幽香氣地便箋,不著調地胡思亂想ING……

    當張知秋在傍晚時分大搖大擺地從自己的小院裡出來的時候,張府的所有人都見怪不怪地該幹嘛幹嘛——「仙人」嘛,當然是要有些仙家手段滴……

    胖子在臨出自家大門地時候,瞅瞅左右無人,迅速地從懷裡摸出了一張面具——就是商店裡賣的那種乳膠人形面具,一般是什麼小布什啊、克林頓啥啥的。

    張知秋給自己準備的這幾張都是東方人地面孔,雖然戴上之後近看一眼就會看出貓膩,但是在這傍晚黃昏時分來蒙從沒見過這東東地明朝人來說,還是非常勝任愉快地。

    張知秋當天的這次行動,不久就導致了五個人地直接「重傷」減員和周邊全體「張府監察哨」地壽終正寢。

    胖子從張府一出大門,幾乎所有地人就都立刻注意到了這個一臉木訥地陌生人,在張知秋不疾不徐地走上鼓樓大街之後,身前身後至少跟著有十人以上。

    事實上,幾乎所有跟著張知秋的人在事後都是無比地後悔;當然,比起那五個後來最倒霉地「聰明人」來說,他們又感覺自己已經是老天地幸運兒了。

    胖子其實也沒有使出什麼新鮮招兒,還就是在走到街角轉彎地時候玩一下「失蹤」地老把戲而已。

    張知秋當時地這一手當即嚇退了大多數人——無論是誰,眼睛一眨地功夫,路上拐個彎子前面跟著地人就不見了,在這夜色朦朧地傍晚,怎麼說也還是很有些滲人的說。

    絕大多數地人在張知秋突然「失蹤」之後,或真、或假、或半真半假地「上當」離開了,但偏偏就有那麼幾個「聰明人」和武功高強之人不信這個邪!

    幾個人這些天來雖然說原本互不相識,但現在也已彼此混了個臉熟,湊在一起一合計,乾脆就地劃定每個人地負責範圍,分頭仔細地進行搜索。

    張知秋是在過了十分鐘、喝完兩瓶酸奶後才再從雙橋返回來明朝地,為的就是要給這些人留出來一些能夠從容離開地時間。

    胖子之所以這麼來來回回地窮折騰,就是因為張知秋地這項「異能」的這麼一個限定或者說是「毛病」——這次從哪兒來的,下次還必須要回哪兒去。

    PS:碎碎念南無求票經一千遍啊一萬遍……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38
第九十四章 在路上

    就像現在,張知秋十分鐘之前是從這個街角離開明朝的;那麼當胖子再想從現代返回明朝時,無論是在十分鐘還是十小時、十天後,都一樣只能是再原地返回這個十分鐘前離開的地方。

    甚至就連當時離開時地腳印都不會有分毫差異地。

    然後,杯具就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地狀態下發生了。

    張知秋童鞋很不幸地、自打在明朝買了自己地超豪華住房後,第一次從自家地盤之外的地方做時空旅遊,就出了老大老大地一個漏子。

    胖子出現地地方,正是這些留守在原地探查的人中,那個頭腦最清晰、武功最高強地聰明人身旁!

    這個武功最高強地聰明人當時正在自己印象中「人影消失」地地方,仔細地檢查著那裡的地質、地貌。

    因為高手聰明人看的很清楚,方纔那個看起來感覺有些奇怪地陌生胖子,就是在這附近突然蒸發般無影無蹤的。

    不得不說的是,這個人的觀察力真的是非常地強,二人當時直線相距最少在五十米以上,而此人此刻所勘察的地方,與實際地誤差竟然不過二十厘米!

    胖子於是就這麼突兀地在高手面前不過二十厘米處憑空出現了!

    高手聰明人地腦子當時立刻就已經是一片空白了;但幾十年地武學基本功卻使他地身體做出了對自己最有利地選擇。

    高手在抽身飛退地瞬間,向著這個憑空出現地、不知是人是鬼地「東西」連捅三刀——刀刀見血,刀刀過肉!

    緊接著,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高手那層次分明地一聲大吼:先為驚,再接喜,最後竟然卻是無比地驚恐!

    凡是聽過這一聲喊的人,從來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一個人,僅僅只在一聲地喊叫聲中,竟然是可以同時傳達出這麼豐富而又截然不同地感情變化和信息來的!

    而這聲「慘叫」,今後也伴隨著他們走完了自己地一生;並每每隨著午夜夢迴時地不斷「溫習」而日漸清晰……

    驚,有「人」憑空出現;

    喜,此「人」連中三刀——這種感覺絕不會錯,高手刀下歷年來地死鬼,沒有五十也有四十五,他太熟悉這種鋼刀切入人肉中地感覺了!

    況且,高手也和周圍地許多人一樣看地非常清楚,這三刀都是直透來人大腿而出的!

    之所以會是這樣的結果,是因為高手當時正蹲在地上查看腳印;手裡拿著做輔助的,是一把高手多年來慣用地、類似匕首地小刀。

    別以為通過腳印辨人、識人是現代人地專利——有史記載的,最晚宋朝時就肯定是有大量這方面地案例了。

    恐,此「人」再次憑空消失了!

    倘若事情就此結束,那麼後邊也許就不會發生那麼多地悲劇了;可惜地是,這「老天」它總是不遂人願的時候更為居多一些。

    甫一露面,就毫無準備地被人連捅三刀後,胖子一點兒感覺沒有地就回到了現代、恢復了正常——張知秋根本就是下意識地就走人地;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傷都已經沒了。

    驚魂甫定地張知秋在緩過神來後,看著自己華麗麗地嶄新長袍下擺上的三個血洞,暴怒欲狂地再返明朝——時間大約是又一個二分鐘之後。

    於是,悲劇再次發生了,這次迎接胖子的更是五把寬刀大劍!

    這五人都是看到了方才地「異象」,但都不信邪地趕來查勘的。

    這五人是在監視張府地所有人中,分屬幾大勢力中武功最好的幾位,不但都也達到了江湖一流高手地水準,即便與「燕山雙煞」相比,也就只是在伯仲之間。

    而「燕山雙煞」之所以比別人顯得更為厲害,其實主要是因為他們地雙人合擊之術和彼此間地那種絕對、徹底地信任;這在實戰中,無數次地救了他們自己的命並要了別人的命。

    於是,張知秋這次居然是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自己的意見和看法,就又華麗麗地「死回」雙橋了。

    胖子再次留給明朝的,是滿地的鮮血和驚愕、震恐地人群——張知秋的軟體防彈衣這次救了他一命,但也驚著了兩個砍在上面地人。

    第三次,胖子頭戴德國軍用鋼盔衝了出來,結果為了護住自己的脖子卻差點兒被一把九環大砍刀一招「橫掃千岳」剁掉大半截胳膊!

    萬幸地是,幸好僅僅只是骨頭全被砍斷了,肉皮卻還是連著那麼一點點,這才總算是沒有把自己的零件丟到明朝大街上。

    第四次,胖子是直接蒙頭蓋臉地全身裹著一床濕棉被跳出來的,面門上卻疑被人以東夷「迎風一刀斬」直接一刀斬中!

    這一刀,不僅立即砍破了據稱當年擋住過後世東夷後人小鬼子地「三八大蓋」子彈的「人造坦克」,而且還造成了急性大出血不止,急遁。

    第五次,當胖子在腦袋上、胳膊上、腿上也分別裹上了軟體防彈衣、兩手都各執一筒「暴雨梨花針」鑽出來的時候……

    街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事實上,不止是在這一片地街上,所有那些曾經環繞著張府地眾多閒雜人等,在這會兒全都已經跑地一個不剩了。

    而那五個直接與張知秋「較量」了一番、來自國內外天南海北地五個一流高手,在經此一役後,當時便已分崩離析,第二天更是全部離開了各自原來所效命地勢力。

    其實,就算他們不走,這些勢力也是不敢再收留他們了。

    現在,這些人卻是主動離開了——這世上地聰明人,真的是很多啊……

    再後來,這些人地境遇也各自不同,有好有壞,恍若傳奇。

    其中,一人入山求道;一人遁入大草原就此不知所終——這兩人是那種出來打醬油地NPC角色,可以不去理會;

    一人瘋——就是最開始那個太過「較真」、趴在地上看腳印地那個,這種人地心思細膩、做事謹慎,但也不堪超越自身承受能力地打擊與挫折,所以出現這種結果也是一種偶然中的必然;

    一人死——那個擅使「迎風一刀斬」、曾經破了胖子一臉「福相」地東夷高手,於第二天正午在鼓樓大街鬧市中自行切腹了斷。

    據說,這個臨死前自稱「小犬」地人,最後的遺言是請求「上仙」放過自己在荒島漁村裡地一應貧苦家族中人;

    一人長命百歲——還有最後地一名,就是使那把九環大砍刀地武林高手,隔夜之後「大徹大悟」地去順天府應聘做了專職劊子手,等周大同後來察覺有異時,早已經是生米煮成了熟的不能再熟地熟飯。

    此人後來據說在民間威望頗高——因為他砍人犯地腦袋,從來不收家屬紅包,從而一舉端正了整個順天府地行業不正歪風,並因此而屢獲順天府最高首長周大同歷年地口頭表揚N次之多。

    而且此人自打改行只做專業砍頭地營生之後,日後地功力卻是更加精純且日漸深厚,往往是手方起、刀已閃、人頭早落地——絕不給人犯有一絲地痛苦。

    於是,後來此人還有砍掉人犯的頭顱後,該頭顱尚且口稱「快刀」地民間典故流傳於後世,竟算的上是在與胖子地這起惡性遭遇戰中留存下來的、唯一地善終之人。

    世事無常啊……

    再接下來,就是精神感覺疲憊欲死地胖子,又鬼鬼祟祟地在雙橋小區周邊地三家小飯店裡,分別都留下了一個關於「大胃王」地不朽傳說……

    最後,酒飽飯足了N多次地胖子,在接二連三地連續「雙穿」了N多次之後,總算是把這五次失的血都一次性補齊了,重新又變的精神奕奕、牛氣哄哄起來。

    在最後之後,胖子就這麼一路遮遮掩掩、忽隱忽現地自導自演著明朝版「午夜凶鈴」,一路晃蕩著來到了老白臉國公地國公府外。

    張知秋這次準備充分,是從雙橋搬來了鋁合金製地折疊梯,從僻靜無人處翻過國公府地丈八牆頭的。

    無巧不成書地,這裡正是距離老國公選來與漢王朱高煦密議地偏僻之處不遠地地方。

    所以,胖子接下來就順理成章地就看到了獨自帶路前行的老國公和緊隨其後、一臉悍然之色地陌生中年人漢王朱二。

    再接下來地事就沒有任何懸念了,張知秋還是踩著梯子爬到了距那間偏房三十米外地一顆枝繁葉茂地大樹上。

    在將折疊梯扔回雙橋後,農曆九月下旬地半弦月,已經完全不支持人眼看到隱身於大樹主幹上端、穿著一身緊身黑衣、還裹著一件黑絲絨披風地胖子了。

    而三十米地距離,絕對是在李觀棋所提供地「十三樓牌」加料「超級定向******」地最佳工作範圍之內的。

    要說十三樓地專家和李觀棋所想的原本也是沒錯的——在現代地地球上,就是在南北兩極和撒哈拉大沙漠,那也是有著高密度地無線電波往來其中的。

    最不濟,覆蓋全球地通訊衛星系統是絕對可以保障這套系統全天候地「正常使用」的。

    PS:繼續碎碎念南無求票經一千遍啊一萬遍……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39
第九十五章 朱氏兄弟

    可是到了張知秋現在真正要使用這套「超級定向******」地時候,那怕就是如來佛祖和三清祖師聯袂出手,恐怕也注定是幫不了李觀棋了。

    就是滿天地神佛,他們也編不來這未來地無線電波吶……

    在老國公和朱高煦分別換過第三壺茶水之後,漢王府地那兩個「聊天高人」終於回來交差了——老國公喜好茉莉花茶香濃可口,朱高煦卻是覺得鐵觀音更加清新宜人。

    「國棟這孩子……」老國公一見二人回返,一時已是顧不得上下尊卑,直接搶在朱高煦之前就開口發問了;待見二人並不言語,只是面色奇差地目視漢王時,這才意識到自己實在是有些唐突了。

    「呵呵,關心則亂,古人誠不我欺!」老頭子自嘲地笑笑,卻也並不介意二人地無禮。

    「你們就說吧,這件事情,有什麼都不需要瞞著國公。」

    還是朱高煦對自己的人熟知,看二人神情,定然是有重大地突破,但卻應該是有些顧忌到老國公,否則不會做的這麼明顯——想來可能會涉及到國公府地一些家醜也未可知。

    「是!」二人對望一眼,略一猶疑,但還是齊齊應了一聲。

    「看來,王國棟是果然有事瞞著我了!」老國公也是個眼裡不容沙子的人,見二人如此形態,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心裡不由也是有些感慨萬千。

    這些年來,老國公可是一直都是真心實意地在對待王國棟的啊!

    「他招了。」二人中左首之人平靜無波地三個字,卻是讓老國公剛剛有些傷感地心境轉而急速升騰起無邊地怒火:聽他們的這個說法,這哪裡是去搞什麼「聊天」,分明就是用刑逼供了啊!

    三木之下,要什麼樣地口供還有得不到的?

    老國公剛才怨懟王國棟地心思這一下子就又立即淡了下來:在那種情形之下,無論他說出什麼,自己都是不會介意的。

    「他說出些什麼了嗎?」老國公淡然地問道,舉杯呷入一口新沏地香茗。

    二人再次望向朱高煦。

    二人地這些表現非常明顯的「拙劣」表現,讓朱高煦也實在是有些掛不住臉了,心裡恚怒這二人今日地有失水準,嘴上已然沉聲低喝一聲:「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遮遮掩掩!」

    「是!」二人無奈,再次對望一眼,同聲應承之後,卻仍是由左首之人應聲做答。

    「這個前些日在京師連犯「花案」之人,是……」這個人說到此處,不由地又是停頓下來,兩眼再次直勾勾地看著朱高煦。

    朱高煦這下子實在是下不來台了,他砰地一聲將茶杯敦在桌上,大聲怒喝起來:「朱十七,你好大地膽子!」

    「是,小的不敢!」朱十七抬頭再看了朱高煦一眼,終於牙關一咬,說出了一句驚天動地地話來。

    「那個犯案之人,應該是偽帝朱允炆地私生子!」

    朱允炆,朱元璋之孫,明朝的第二個皇帝,在位於公元1399年至1402年,前後共四年,年號為「建文」。

    但燕王朱棣在「靖難之役」成功後,概不承認建文年號,改建文四年為洪武三十五年,直到後世地明神宗在萬曆二十三年(1595)下詔後,才又恢復了「建文」這個年號。

    朱十七地聲音並不高,可是聽在屋內二人地耳裡,卻不啻於是一聲九天霹靂一般直轟而下!

    「什麼!」

    二人齊聲驚呼。

    老國公一口噴出了剛喝進嘴裡地熱茶;而朱高煦則是胳膊一振,將桌上的茶杯、茶盞全都劃拉到了地上!

    「我與朱十八開始也並未輕信,所以我們親自去找到此人落實。我二人的意見,此事應該是有九成以上的可信度!」

    朱十七話已說開,那就是一派波瀾不驚地模樣,一點兒都不受二人嚴重失態地影響。

    想來,在他心中,對出現這樣地情形也是早有準備的吧……

    「此人現在何處?你們又是怎麼和他確認此事的?」朱高煦現在一點兒都沒有什麼王爺地風範了,急不可耐地站了起來,逕自走到二人地身前問道。

    「此人現在就在國公府中,只是我們見到他時,果然已是陷入半昏迷地狀態了;還是在用了曼陀羅花所制地秘藥後,才得以問出了一些話來,現在則又已經是昏迷不醒了。」朱十七恭敬地答道。

    朱十七所謂的「曼陀羅花」,其實就是後世地「罌粟花」,它的果漿就是俗稱「大煙」地「鴉片」,也是製作「海洛.因」地基本原材料。

    「他說了些什麼?你們憑什麼就認定他是朱允炆地私生子?他的生母又是誰?」老國公也快步搶了過來,聲色俱厲地喝問道。

    不過,朱十七可不懼他,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眼睛更是連瞟都沒有瞟他一眼。朱十八則一直是半低著頭,垂眉順眼,也不去理會任何人。

    「唔,國公所言,也正是本王欲問之詞!」朱高煦在一旁喝到。

    不過,漢王這下也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這兩人一定要這麼遮遮掩掩地含糊其辭了。

    一對兒蠢貨!

    漢王朱高煦在心裡恨鐵不成鋼地罵道:那人還在別人家的家裡,那要想問什麼還不是隨時隨地的事?還用的著你們在這裡這般忸怩作態,枉做小人?!

    不過,朱高煦所不知道的是,在朱十七、朱十八看來,這個既往從不知名地「皇子」,只怕是也捱不過這一時三刻地時辰了。

    這漢王府地兩大「聊天高手」都在這裡,那先前一路跟蹤他們而去地張知秋卻又是去了哪裡了呢?

    胖子現在從新又隱藏在了先前爬過地那顆大樹之上,正在一邊聽著幾人會話,一邊舉著個望遠鏡在傻笑——老國公和朱高煦地反應,實在是極大地滿足了胖子熊熊燃燒地八卦之心。

    之前張知秋一直跟蹤著二人來到了那個王國棟所住的獨門小院,親眼看著二人在院門外打發走領路地僕人。

    然後等胖子一路遮遮掩掩地翻過院牆躲到花叢之中之後,眼瞅著朱氏兄弟地狠辣手段,卻也只能是自己暗自咋舌了。

    原來這二朱,進門之後,首先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封住了王國棟地全身重穴,接下來更是二話不說,直接就先將王國棟地兩條胳膊卸脫了骨臼!

    王國棟連吃了這兩個下馬威,後面果然就是極其配合——他現在已經相信了二人地話,認為是老國公已然發現了自己近年來藉著國公府地名頭招搖撞騙地事,派這兩個與自己陌生地人來審問自己了。

    心裡防線已然垮了地王國棟,二人問什麼他就說什麼,只要有些許疑問就不厭其煩地詳做解說——因為他忽然發現,來人對自己「如何為非作歹」地事情似乎並沒有多大地興趣,這讓他重新升起了無邊的聯想與希望。

    但是當問到那個「花案」地作案人地相關情況時,王國棟卻是明顯地開始抗拒了,他因為不願意就這個問題多做糾纏,甚至還主動地交代了一些其他自己認為老國公會感興趣地問題。

    可惜的是,這二人卻不是老國公派來地人,王國棟地這番心思,算是在夜裡點燈給瞎子拋了媚眼了。

    接下來,胖子算是見識到什麼是傳說中地「狠人」了。

    王國棟不願意說,朱十七和朱十八也不去怎麼為難他,只是給他喝水,不斷地喝水——不喝還不行。

    為了讓王國棟能充分地體驗到「喝水」地樂趣,朱十七點住了王國棟地穴道,讓他不言、不動,但是還能聽。

    在連續喝下五大碗涼水之後,王國棟是說什麼也不再喝了,雖然說現在天氣炎熱,喝些涼水有助於防暑降溫,但連續五大碗水喝下來,就是一頭牛也喝不下去了。

    那碗張知秋親眼所見,足有自家地小盆那麼大。

    王國棟不願意喝水沒關係、喝不下水就更沒關係,自有「熱心人」出面鼎力相助。

    只見朱十八反手從自家腰間的袋子裡摸出來一個長柄小葫蘆,在胖子和王國棟不明所以地目光中,捏開王國棟地嘴巴,慢慢地、仔細地將葫蘆地細長柄插入了他的喉嚨食道中!

    我了個去!

    張知秋忽然間就明白了,這竟是一個由葫蘆改造而成地漏斗!

    王國棟一點兒也不比張知秋傻,在胖子醒悟過來地同時,他也駭然睜大了眼睛,可惜的是四肢地穴道和啞穴都被點住,這時也只能是從喉嚨中發出一些低不可聞地「咦咦唔唔」聲,卻根本就無人理會。

    朱十八可不管王國棟地眼睛裡如何露出求懇之色,愣是慢條斯理、不急不緩地從這個葫蘆漏斗裡又灌進去王國棟十大碗水——由於技術過硬,還基本就沒有撒出幾滴的。

    當朱十八第十一碗水剛開始灌了不到一半時,只見從王國棟地嘴裡、鼻孔裡、甚至是耳朵裡都忽然開始往外冒水!

    在遠處強忍不適地張知秋還看到,其實早在王國棟地腦袋上四處往外「漏水」之前,他的肥大褲襠早已是領先一步濕的一塌糊塗了,想來不僅是小便、恐怕就是大便也已經是失禁了……

    PS:關於擴大本書知名度的問題,諸位大大有什麼好的建議?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40
第九十六章 悲催地王國棟

    但一旁站著地朱十七、朱十八二人,卻根本就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若無其事一般。

    朱十八見狀,這才停下手來,仔細地將葫蘆漏斗拔了出來;朱十七伸手解開王國棟地啞穴,溫言細語地問道:「王兄可曾想起什麼忘掉的事情不曾?」

    王國棟「哇哇哇」地吐著帶了一股騷餿味地「清水」,也不作答,只是一味地涕淚橫流。

    不過,王國棟這半真半假地「悲情牌」,對長了一副鐵石心腸地朱十七、朱十八來說,顯然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眼見王國棟如此「做作」,朱十八咧嘴憨憨地一笑,將小葫蘆仍是仔細收了;這次卻是從袋子裡掏出一沓兒黃麻紙來。

    接下來地節目也不好看。

    只見朱十八隨手拿了一張紙,溫柔地、仔細地給不會動、不想說地王國棟擦乾淨嘴裡、鼻子裡、耳朵裡和眼睛裡還在不斷冒出來地「清水」、鼻涕和眼淚。

    在王國棟露出地一絲尷尬與感激之意地目光中,這一張黃麻紙很快就變的濕漉漉地直往下滴答著不明液體了。

    接下來地事態發展顯然是不在王國棟地預料之中的,這張擦完自己臉地濕紙,沒有被朱十八扔掉,而是竟然被順手敷在了自己的臉上!

    眼前一黑、呼吸一窒地感覺讓王國棟頓時就有些魂飛天外,他拚命地用自己的舌頭捅破了遮擋在嘴上的紙面——如果不如此的話,他就已經立刻吸不上氣了。

    朱十八並沒有阻止王國棟地努力,他甚至還再次憨憨地一笑,然後這才又揭起另一張干的黃麻紙來,只是這次卻沒有再去給王國棟擦臉了,因為他的臉已經基本被第一張紙給完全遮蓋住了。

    隨手將手上的黃麻紙往地上「水」最多的地方一抹,這張立刻變得濕答答還直往下滴水地紙張,再次被朱十八細心地覆蓋到了王國棟地臉上。

    在此期間,張知秋注意到了一個他情願沒有看到過地細節——那塊被朱十八用來給黃麻紙「取水」地、「水」最多的地方,貌似正是王國棟胯下聚積地那一汪「黃汁」……

    嘔!

    嘔!!

    嘔耶……

    胖子急速地捂嘴閃人鳥……

    這壁廂,張知秋閃回雙橋,立刻喝了老大地一大杯冰水!

    現在,胖子也似乎有些喘不上氣來地感覺了。

    那壁廂,王國棟激情綻放地再次吐舌,奮力又捅破了一層膜……

    然後,朱十八又伸手了……

    張知秋這次沒有喝他素日最喜歡的冰紅茶,那顏色實在是對胖子地刺激太強烈鳥……

    當胖子喝完一杯冰水,定下神來再次來到國公府時,王國棟已經連手腳都不會抽搐了。

    朱十八看來對幹這一行當是輕車熟路了,他並沒有急著將王國棟臉上地濕紙揭下來,而是先上前翻開王國棟地眼皮仔細地查看了一番,這才一把掀去他臉上地濕紙。

    然後順手就是一掌,重重地拍在了王國棟已經沒有起伏地胸口之上!

    胖子眼見著王國棟原本平躺著地身體,猛然間憑空一跳,竟是平著升起來數寸之高,之後又重重地跌回地上,隨即全身劇烈地抽動起來!

    這還真是經典鏡頭回放啊……

    看著這一幕頗為眼熟地胖子,竟然有種找到一些看大片地感覺了……

    朱十七方才在朱十八忙乎著做裱糊匠往王國棟臉上「糊紙」地時候,自顧去王國棟地書桌旁給自己沏了一杯茶,開始慢慢地自斟自飲起來。

    要說這王國棟,雖然只是一個大字不識幾籮筐地武人,但他屋裡地這張梨花木書桌還當真是不錯,有型有款有料。

    這甚至讓在外邊一直盯著三人地胖子都是眼前遽然為之一亮,百忙之中尚且積極主動地緊急啟用「一心二用」地功能,認真地考慮與評估著將之「拐回」雙橋地可能。

    王國棟在不停地抽動了片刻、稍有趨緩地時候,猛然間又被朱十八一記窩心腳徑直踢在了胸口,頓時翻身坐起,劇烈地咳嗽起來。

    王國棟地這番咳嗽,雖然稱不上是驚天動地,但絕對得說是撕心裂肺了——那是聽的遠在幾十米外地張知秋也是渾身發冷、毛骨悚然啊。

    這次讓張知秋感同身受、喉嚨發毛地咳嗽,前後足足持續了起碼有三分鐘之久,直到最後從王國棟地口、耳、鼻中又流出來許多摻有血絲地「清水」之後,這場咳嗽才總算是漸漸地平息下來。

    朱十七和朱十八在王國棟咳嗽漸緩地時候,就如同兩尊門神般立到了他的面前,咳嗽停止後地王國棟將身體如同一個嬰兒般蜷縮了起來,嘴裡也如同嬰兒般哇哇大哭起來。

    只是王國棟先前被朱十七點了啞穴,此時這哭聲便瘖啞闇弱,甚至傳不出十米開外,但在胖子地耳機中聽來,卻是「依依呀呀」地竟是有種說不出地詭異之感。

    朱十七也不急不慌,一直耐心地等到王國棟的「哭聲」低沉下去之後,這才伸手解開他地啞穴,並親手遞過去一杯熱茶,溫言說道:「王兄,喝口熱茶,清清喉吧!」

    王國棟聞言,原本彷彿已經全無知覺地身軀卻是蘧然一震,竟是就此簌簌發抖起來,嗓子裡也驀然發出一種不類人言地怪異聲調。

    朱十八抬腿一腳踢在王國棟蜷縮地腹部,憨憨地說道:「這地上多涼啊,王兄還是起來說話吧!」

    王國棟渾身一顫,在地上抖動地更加厲害了。

    突然間,在張知秋不可思議地目光之中,一直蜷縮著地王國棟,居然是緩緩地伸展開軀體,然後非常麻利地站了起來!

    伸手用衣袖胡亂抹抹臉面,再放下胳膊時,王國棟已然略顯浮腫地臉上,竟然卻是浮起了滿臉地和煦笑容:「這位朱兄說的是……」

    張知秋不能自信地揉揉自己地眼睛:俄了個去的,究竟是這世道哪裡出了毛病,還是偶自己哪裡出了問題咧?!

    接下來,三人地會話就是在非常坦誠友好地氣氛下進行的,大家深情地共同追憶了過去一段時間裡一些美好地記憶,指出了在未來將會有更加美好地明天……

    不得不說的是,王國棟在「正常情況」下,確實是一個極富感染力和「人格魅力」地妙人兒,在他地妙語連珠和插科打諢下,就連在遠處偷聽地張知秋也忘記了此人現在皺巴巴地衣服和濕答答地褲襠。

    不過,雖然朱十七和朱十八地眼睛和耳朵被王國棟地「熱情好客」和「真誠待人」所打動了,但是他們地鼻子卻始終還是不屈不饒地行使著自己地職能,並且終於還是提醒了二人。

    於是,在朱十七地熱情提議和朱十八地熱烈贊成下,王國棟興高采烈地就在自家客廳的地中央徹底地更換了自己全身的內衣、外衣。

    再於是,今天晚上一直偷窺成癮地胖子童鞋,在紅外線望遠鏡地幫助下,終於在此地此時此刻證實了一個曾經在現代飽受爭議地話題:古人到底穿不穿褲衩呢?

    王國棟現在代表明朝人民給出胖子地答案是:為了節能、為了減碳,外衣環保到底;為了舒適、出於習慣,褲衩堅決不穿——王衰哥褲子下果然是真空上陣!

    不過,看朱十七和朱十八一副習以為常、見慣不怪地模樣,張知秋有理由相信,他們也絕對是一定和王國棟一樣一樣滴……

    這時最讓張知秋糾結和迫切想知道答案地另外一個相關問題是:這古代地女人們,是否也是只穿裙子、不穿褲衩地真空上陣涅……

    糾結啊,糾結……

    不知是否有必要、有可能去找哪個明朝小美眉去「實際落實一下」涅?

    真地是很糾結啊……

    胖子趴在地上,又開始手腳直抽抽、嘴角流水水、腦袋瓜不受控制地運行起「一心二用」專用程序鳥……

    換了衣服地王國棟精神煥發,熱忱更顯,於先前地狼狽模樣儼然已是判若兩人!

    只是,朱十七終於還是再次問到了那個名動京師地「花案」。

    「二位朱兄,何苦要緊盯此人不放呢?」王國棟欲言又止地吭哧了半天,終於還是半遮半掩地問了出來:「不瞞二位,兄弟從此人身上所獲甚多,如果把他這麼往外一攀,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兄弟我願意拿出五萬兩銀子,來和兩位交這個朋友!」王國棟見朱十七、朱十八對自己的話語不為所動,終於一咬牙,拿出了自己的「誠意」。

    要知道,王國棟前前後後在那個人身上所搜刮到的現銀,一共也就不過十一萬兩左右,可那是費了多大地心思和多長地時間啊!

    朱十八聞言,一直憨憨厚厚地臉上也是為之一變,一時間甚至頗為有些意動地看向朱十七。

    朱十七驟聞王國棟地如此重諾,那也是大大地吃了一驚!

    但朱十七畢竟是個「明白人」,轉念間一想,知道這個人是已經被漢王親自「盯上」了的目標,那麼就已然注定了此人那已是萬萬再無幸理!

    PS:大家有喜歡看書地朋友,向他們推薦一下本書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41
第九十七章 建文之子(一)

    「我們兄弟如果在此時不識趣地摻和上這麼一把,那麼將來恐怕是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想明白事情地前因後果,朱十七悄然抬頭。

    有如春風拂柳般和煦地一笑,朱十七歎道:「王兄,你還是有什麼說什麼吧!痛痛快快地講清楚,或許還能留下一條性命;否則,恐怕就是老國公也保不了你這一命!」

    「朱兄何出此言?」王國棟頗為有些奇怪地看著朱十七:國公府地上上下下,絕對沒有一個人會是這麼稱呼自己地主人的,就是老國公地軍中故舊,也不是這麼個說法。

    「我們兄弟,並不是你們國公府地人。」朱十七溫言細語地說到。

    「什麼?!」王國棟驟聽此言,雖然心裡也已有些不好地預感,但事到臨頭時,竟還是驚得直接從椅子上掉了下來:「難道你們竟是東廠之人?是了,是了!那這就難怪、這就難怪了!」

    「王兄怎麼就認定我們兄弟是東廠的人呢?」看起來老實憨厚地朱十八腦子似乎也不如朱十七靈活一些,此時竟然還能問出這樣地問題。

    不過,讓在遠處痛罵朱十八「豬頭」地張知秋大跌眼鏡地是,這個王國棟竟然似乎就是比個「豬頭」還不如地人,他還就真地是回答這個問題了!

    娘了個去地……

    「二位兄弟一表人才、氣勢非凡,功力深厚可竟又無人所知——不是兄弟吹牛,在這京師九城裡,夠的上「范兒」的人,我王國棟不知道、不認識地人還真不多!」

    王國棟頗為有些傲然地、下意識地挺挺腰身。

    「就以兄弟的這雙濁眼來看,這京師能容得下二位這般「大神」地廟門,它還真是就沒有幾座!」

    「再聽兩位朱兄行事時說話地語氣和辦事地風格,我大明朝除了廠、衛之外,那是斷然不會有第三家具備如此磅礡氣勢、自帶王者風範地衙門差官了!」

    王國棟此話半真半捧,但卻也沒有說什麼誇大不實之詞——明朝廠、衛地氣勢與實力,在中國地歷朝歷代,那也還真就都是最為氣定神閒、最具有「王者風範」地衙門了。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從來沒有被超越!

    「況且,對這件事感興趣地衙門也只可能是錦衣衛和東廠,而錦衣衛地人上上下下我都非常熟悉,絕對沒有你們兄弟這麼厲害地一號人!」

    「否則以我王國棟在京師地人脈,即便就是無緣得見二位真容,總也會有所耳聞地,不會像現在這般,直到此刻,卻仍然是滿頭霧水,一無所知。」

    王國棟現在似乎也想明白了,主動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只有你們東廠,那可真當是……」王國棟搖搖頭,慘然一笑,自行轉移了話題:「既然你們能找到這國公府來、找到我,想必你們也是知道了些什麼。」

    「現在,我也不問你們知道的是什麼;我只把我自己知道地事情告訴你們。」王國棟從新在椅子上坐好,甚至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這才開始慢慢地述說。

    事情聽起來其實卻是一點兒都不複雜,但也足以讓張知秋感覺到,這世事真的竟然是如此地離奇!

    「這個現如今躲在我這裡,化名叫做「田竹」地年輕人,正是順天府衙門一直要找地「花案」地主犯,也就是你們東廠所要尋找地、朱允炆的私生子——朱天。」

    王國棟慢慢地喝完杯中地茶水,又慢慢地說出了這麼一個驚天動地的大消息來!

    其實這回卻是王國棟搞錯了。

    在陰差陽錯之下,二人酷烈地手段、嫻熟地技巧、指使得動老國公乖乖配合地能力和從骨子裡所透漏出來地那股子「皇家傲氣」,足以使王國棟產生誤判,以為來人就是東廠地碟探。

    因為這種結局,卻正是王國棟內心所一直以來最為擔心和害怕地;所以對於今日地「東窗事發」,他也才能這麼快地調整過來自己地狀態——現在已然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話說,在永樂朝後期地東廠,權力已比籌建初期擴大了許多,近年來更是權威日重,這宮裡、宮外,就沒有對之不懼、不怕的。

    不過,有一個基本地任務,正是東廠自成立以來就一直作為其最重要地工作目標之一,那就是與朱允炆這位昔日地「建文皇帝」相關地一切人與事,而且這麼多年以來,從未有絲毫懈怠。

    所以,王國棟在此時才會誤以為,這「東廠來人」所查的,本就是朱允炆昔日地舊案;而且既然已經是循線追到了自己這裡,那麼他們手裡也就一定應該是掌握了眾多極其關鍵地證據。

    所以,王國棟也才會在此刻毫無顧忌地說出了這個驚天地大秘密!

    然而,王國棟此言一出,所有地人卻是都被驚呆了!

    喝茶地朱十七、憨笑地朱十八,甚至還包括有在遠處一直偷聽、偷窺地津津有味的張知秋!

    王國棟一見二朱此刻地神情、反應,哪裡還能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是上當受騙之人,一時間卻更是驚得呆了!

    一剎那間,整間屋內落針可聞;唯有幾道粗重地有如牛喘地喘息聲,振聾發聵!

    張知秋地這一驚,那可也當真是非同小可,就連腦袋都是為之一暈再暈!

    什麼,什麼!

    至今死活不知地、建文皇帝朱允炆地「私生子」?

    居然、竟然,就是在北京城做下那起驚天大案之人?!

    胖子這一驚一乍不要緊,可是他這手腳不經意間馬上就帶出了不小地動靜,要是一直像之前那樣,原本屋內幾人還在繼續說話的話,倒也可能發現不了什麼問題。

    可是現在,屋裡、屋外地所有人都被驚呆在那裡——此刻就是隨便一隻螞蟻放屁,在屋內三人聽來,那也是恍若九天驚雷在耳邊震響,何況其餘?

    於是,張知秋這原本根本就不算大動靜地動靜,此刻也就顯得非常地大了起來!

    但屋內幾人地反應,卻還都是出乎張知秋意料之外地快!

    王國棟吃這意外事件一激,率先立馬反應過來——事情或有轉機!

    王國棟欠身張嘴提氣,便欲大喊!

    腦袋瓜反應略慢一步地朱十七,手腳反應卻是一點兒都不慢——倏忽間兩手上下翻飛,朱十七瞬間已是點遍了王國棟全身上下三十六處重穴!

    這次王國棟更是徹底變得耳不能聞、嘴不能問、眼不能視了。

    朱十八腳尖墊地,僅兩個起落就已堵在了張知秋背後地逃命必經之路處!

    張知秋呆的一呆,手忙腳亂地爬了起來,臉上也不知是急的、氣的還是羞的,總之是變得滿臉通紅;不過好在胖子現在還戴著一張乳膠面具,所以看起來到是一臉地鎮定自若。

    也正是因為這張面具,雖然胖子是一直地手忙腳亂地不知如何是好,但朱十八看著這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壯漢」,卻是但求無過、不求有功,全身緊繃,並不敢自行輕舉妄動。

    朱十七瞬間已是急掠而至!

    張知秋在經過最開始地那一段手忙腳亂之後,這時倒也已經鎮定下來,而且正好是在朱十七趕來地同時,兩手各自抽出了別在腰間地一筒「暴雨梨花針」來!

    朱十七本已在趕來地路途中就已經將自己調整到了最佳地戰鬥狀態,原本他還是想和此人交談幾句,探探來人口風地。

    只是當朱十七臉上笑意剛綻、口尚未開之際,冷不丁地這麼一看,眼前這個面無表情之人手裡持著的,竟然像是那傳說中地「武林第一暗器」——暴雨梨花針!

    不及細想,立馬被驚出一身白毛汗地朱十七手比腦快——手中寶劍電閃而過,張知秋雙手翩然落地!

    胖子是如何地驚痛之情我們就不必細表了。

    總而言之的是,前前後後,張知秋被朱十七和朱十八兩人或單獨、或聯手地連續砍掉了十雙手握傳說中地「武林第一暗器」——暴雨梨花針的手!

    最過分的是,胖子竟然是始終都未曾來得及發射過一次!

    張知秋地那份丟臉和鬱悶就也不用提了——哪怕是手指抽筋,對於已經保險全開地「暴雨梨花針」來說,爆發也只需要是那麼輕輕地給一點力啊……

    需要值得一提的是,胖子前前後地這十次「掉手」,接回來地也還都是他自己地那對兒「原裝貨」,就連小拇指上的黑指甲也都還原封不動地長在那兒。

    甚至就是張知秋手中每次被砍時都還握在手掌裡來不及發射地「暴雨梨花針」,也都一次次地隨著胖子地「斷手回歸」,而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裡」,等待著再一次一起被砍……

    仔細想想,貌似原本這樣才是最合理地一種結果——原樣接回一隻手掌,比起「再生」或是「重塑」一隻手掌,所要耗費地能量多少,那相差自是不能以道里計。

    在遵守能量守恆原則地同時,能量也是就低不就高的——就是所謂低層次地能量架構,要穩定於高層次地能量架構。

    PS:對於已經保險全開地文詞來說,爆發也只需要是那麼輕輕地給一點力啊……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42
第九十八章 建文之子(二)

    好在胖子在第十一次出現地時候,朱十七、朱十八兩人終於崩潰了——其實整個過程也不過就持續了一分鐘左右地時間,二人更多地是在憑著武者地本能在做反應。

    但是,再強悍地武者,在看到、感覺到被自己砍掉的、對手地手掌,眨眼之間卻又完整無缺地仍是那麼絲毫無損地長在對方的胳膊上——還是連續地十次,能堅持到現在也足以證明他們地心智之堅強了。

    話說,如果不是每一次地穿越都能將張知秋地肉體和精神恢復到所能達到地最佳狀態,胖子大概是在第一時間就已經崩潰了吧……

    精神崩潰地朱十七和朱十八也就不值當張知秋賞他們一筒針了——因為時間太短地緣故,胖子其實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大地「斷腕」之苦,基本都是手腕上一涼、眼前一黑、一花,然後就又是手腕上一涼、眼前一黑、一花……

    既然沒有這「切膚之痛」,而這一筒針打出去後的回收過程也是無比地繁瑣,張知秋就很大度地決定——原諒這兩個此刻已然「五體投地」地趴在地上的人了。

    這是覲見「龍裔」地標準姿態——別說這世上沒有跑的快過光速地東西,發生在張府地點點滴滴,就早已經以超光速地傳播模式傳遍了京師、順天府地每一個「有資格」聽到這些傳聞地人耳朵裡。

    朱十七、朱十八兩人,勉強也算的上是「有資格」的人了。

    所以,當二朱終於意識到自己所可能面對地敵人是哪個時,立即就精神崩潰了——胖子那張已經不能用「木訥」來形容地臉,近距離之下,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張人類所具有地臉。

    當然了,以張知秋從農貿批發市場大批量批發地乳膠面具來說,它要是看起能夠來像是一張活人地臉,那最起碼不是一個懸疑恐怖片、肯定也是一個驚悚鬼故事地開端。

    接下來,心有所悟地胖子順利而完滿地演繹了他自己歷年以來最牛掰地裝13之旅:「你們倆個給吾聽清楚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要當吾是不存在好了,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胖子得意洋地緩口氣,繼續著恐嚇「老祖宗」們的豐功偉業。

    「要是被你們洩露了吾的消息,吾就把你們塞到那十三層地獄去受那永世之苦!」

    張知秋之所以不直接把他們發配到傳說中最下面地「十八層地獄」中去,只是為了保持更加強大、有效地威懾性:在吾的上邊,可是還有更厲害地大佬的哦……

    至於說聲音,早有準備地胖子也從市場裡買了幾個那種簡單地放在嘴裡就可使用地玩具級「變音核」,現在使用起來,感覺似乎也還可以。

    最起碼,張知秋自己就自欺欺人地認為已經「聽不出」自己地聲音來了。

    當然,這事情現在也沒人和他來較真。

    大不了,事敗了就往那不知名地神仙、妖怪身上一栽就是——作為配角,就要有隨時隨地為豬腳去墊腳地覺悟與準備……

    話說,無論是神仙或是妖怪,「學」一個人說話地聲音,絕對不是什麼難事的吧……

    不得不說的是,人類地這種「自欺欺人」地本領,絕對地在這宇宙中所有的智慧生命中是要名列三甲的。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不但朱十七和朱十八彷彿從來就沒有見過張知秋這麼一個藏頭藏尾地胖子;就是胖子自己,也照樣還是假模假樣地趴在原地,支著望遠鏡,戴著耳機,「偷窺」、「偷聽」地有滋有味。

    其實,要是往深裡想想,這麼一個處置結果,應該還是胖子潛意識裡貪生怕死地念頭在作祟的緣故。

    你想,萬一要是這二人被逼急了,突然間來個人品大爆發,對胖子來個瞬間秒殺技,讓他連回雙橋地念頭都來不及「起」就嗝屁鳥……

    那豈不是胖子連以後再想做那最肥地「杯具」都沒的機會了?

    至於說朱十七、朱十八二人是怎麼想的,還真是不好揣度——這種早已心理有些變態之人,他們地心思是決不能以常人、常理來做衡量的……

    所以說,對這些「強人們」而言,也只能說是——一切皆有可能吧……

    王國棟再一次恍恍惚惚地睜開來眼來——他剛才已經試著閉過N次眼了,原來真他奶奶的不是在做噩夢啊……

    王國棟忽然間就崩潰了,他縱聲大哭起來,卻被一直等在面前地朱十八直接一記窩心腳全給堵回到嗓子眼裡,連白眼都來不及翻就再次OVER了。

    之後立馬又挨了朱十七兩記耳光地王國棟可憐兮兮地、迷迷瞪瞪地醒了過來,不等他再出什麼么蛾子,朱十七今晚第一次拉下臉來獰聲說到:「王兄,請自重!」

    原本看著還似魂遊九天外地王國棟,在聽到這句幾近耳語地「呢喃」之語後,居然立即就變得清醒無比起來,而且果然是就此變得極為「自重」,也不再等二人張嘴詢問,直接竹筒倒豆子般痛痛快快地說了起來。

    朱十七之所以這麼做,其實卻是已經開始有些著急了——在王國棟這裡,他們已經拖了太久地時間,再拖久了,恐怕漢王要等不及、生氣了。

    漢王若生氣,後果很嚴重!

    這一點,王國棟看出來了。

    所以,王國棟開始說了。

    如果再拖延時間,等待自己地就一定絕不是什麼好果子了;也很可能就是直接地送自己「上路」。

    這兩人雖然不是自己臆想中地東廠番子,但能在這國公府中呼風喚雨,恐怕也絕非是什麼正經路道——這種「不講規矩」地人,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原則和底線。

    如果遇到的是那種只憑自己一時好惡來行事地邪道中人,恭喜你——你也只能是求素日關係不錯地「上天」來保佑了!

    這二人和自己是同一路人,但比自己更毒、更狠——這是王國棟今晚對這二朱得出地唯一結論。

    不得不說,這世上果然從來就不缺少聰明人。

    張知秋趴在院裡,因為怕地涼和為了更舒適,甚至還扯來了一個棕櫚葉床墊和一個狗熊大抱枕——雖然趴著是舒服了,但見識了眼前這一幕地胖子,心裡卻是怎麼也舒服不起來。

    說不出來有什麼原因——反正就是不舒服……

    其實,讓張知秋感到不舒服的,正是那被無情地撕下了溫情外衣的「人性」——雖然胖子此刻還並沒有足夠地人生閱歷來足以讓他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

    作為一個普通人地普通少年,張知秋地心理承受能力,遠遠不是他自己所想地那麼的高。

    這跟一個人既往看了多少恐怖、靈異、鬼怪片統統無關。

    而同樣是在這一刻,朱十七卻早已經成功地將張知秋扔到了九天之外——純粹就當那個非人地胖子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當斷則斷,這是衡量一個人是否「成年」地重要地指標之一。

    事實上,我們每一個人也都是這麼面對問題的。

    比如說,對那些我們不可理解、不能逾越地「存在」,我們就乾脆或真或假把它們當做了「不存在」般視若無睹!

    自欺欺人罷了。

    只不過,我們中地大多數地人,都不能做的象朱十七這麼乾脆利落,這麼乾淨徹底。

    王國棟這一次說的非常簡潔明瞭,並沒有為自己既往地所作所為遮掩或修飾什麼。

    化名「田竹」地朱天,是在家中唯一地「外婆」也棄他而去之後,變賣了家中所有地財產後隻身來到京師的。

    朱天並不知道自己要來這京師做什麼,但他還是破釜沉舟、義無反顧地來了。

    在同齡人當中,朱天絕對是一個怪胎。

    因為在朱天人生中最重要的「啟蒙老師」和傳授「文武之道」地兩個人,卻根本就沒有一個是正常人。

    朱天的師傅劉青山,原本是一個出家地道士,對這世間地「世俗禮法」本就絲毫不放在眼裡;之後卻又破教還俗,於是便連道家地那一套說辭也不放在心上了。

    用現代地話來說,這位出身武當地武學天才劉青山,就是一個典型地虛無主義者和無政府主義者。

    他沒有任何堅定地人生信念,也不受什麼道德禮法地約束;根本就是興之所至,率性而為,到也是一個典型地「江湖豪俠」。

    我行我素,自以為是,是非不明,為所欲為——所謂地「俠以武犯禁」,說的就是劉青山這一類人,總認為這世上只有自己才是對的。

    痛快倒是極其痛快,不過,真要給劉青山定性的話,他不能說是一個壞人,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好人。

    劉青山就是一個事事以自我為中心地一個、在現代會或許被稱作是「特立獨行」地這麼一個「有個性」地人。

    一個邪人。

    至於說另外一個人,卻是一個有著秀才功名而半路出家地太監。

    這位為生活所迫、拔劍自宮地前秀才,所傳授給朱天地,更多地是一些他自己所總結出來地一些「知天下、制天下」地本領,也是一門不以世間禮法為基礎地「絕學」。

    PS:所有看書地大大們,收藏一下本書吧!

    胖子七百三十八度打滾拜謝……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43
第九十九章 建文之子(三)

    說白了講,這位秀才太監所傳授給朱天的,是一個有著失敗人生地讀書人,結合自己有限地一點點「人生經驗」,翻著史書、雜記,紙上談兵地所總結出來的一本明朝版「宮廷厚黑學」。

    由這麼兩個人教出來地朱天會是個什麼樣子,想必不用多說也能估出個一二,所以他做下這起荒唐地「花案」,那可真是一點兒都說不上是脫軌。

    朱天來到京師之後,按照自己地理解給自己編了一個西安世家子弟地身份,然後開始按自己地方式去「結交官府」。

    很快,朱天這種花天酒地地方式很快借給自己聚集起來許多人氣,但效果如何,那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王國棟是經朋友介紹認識了朱天的,他當時是以國公府老國公夫人娘家侄子地身份出現的——這也已經是朱天在京師所能接觸到的、層級最高地官員子弟了。

    由於王國棟和朱天都是彼此有意要接近和交好對方,所以他們很快就成為最要好地「朋友」。

    王國棟所交好地這個圈子,很多都是一些勳貴家裡地庶出子弟,外表看著光鮮無比,實際上是不入真正地大雅之堂地;而且大家都還有一個共同地嚴峻問題:缺錢。

    其實對於明朝人來說,上至皇家貴族、下至商人、農戶,這各層次間彼此相似地地方不多,但就是這各家子弟間地「嫡庶」之別,那卻幾乎都是毫無二致的。

    這一般就是用「天地之別」來形容子弟裡「嫡庶」之間地差別,那也是毫不過分的。

    不過,雖然朱天自以為自己表現地完美無暇、天衣無縫,但在這些出身真正地勳貴之家地子弟來說,即便他們只是庶出,但朱天身上的那種「草莽」之氣,卻是象暗夜裡的明燈一樣無法遮掩的。

    而對於朱天最重要、也最致命的是,他所自認為最得意地這個「西安世家子弟」的名頭,其實正是其最大地敗筆。

    這些人只是簡單地通過錦衣衛系統地關係,很輕易地就拆穿了朱天的「皇帝外衣」,但大家卻都仍是有志一同地共同保守著這個秘密。

    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無他,就一個字:錢。

    朱天有錢,很有錢。

    朱天大方,很大方。

    有這兩條,這就足夠了。

    其他的,那就都根本不在這些勳貴子弟地考慮之中了。

    哪怕朱天就是江洋大盜出身,那又如何?

    抓了朱天,難道會對我等這些旁門庶出子弟有一分一厘地好處不成?

    其實也不是沒有人想過朱天地出身來歷問題,但大家最後卻都不約而同地、非常默契地「淡忘」了這件事。

    直到「花案」爆發。

    當張知秋昔日在周大同客廳裡所說地那一番話傳出來之後,王國棟等人駭然發現,除了年齡這一點有些偏差之外,這個犯案之人簡直就是對朱天最好地一副寫實。

    當然,還有一點細微地差異就是朱天並沒有親自進入勳貴府中「臥底」打探消息;可是,這些消息卻是由這些勳貴子弟們親口告訴他的。

    王國棟這時又忽然想起來,從第一起順天府陳推官家的閨女出事後開始,他們就一直再也沒有見過這個朱天!

    大傢伙上門去找,卻是門扉緊閉,空無一人。

    話說,朱天在北京寄居地這套寓所,還是王國棟後來居中張羅給他的,王國棟自己也是從中狠狠地大撈了一筆。

    等王國棟再見到朱天時,就是在「順天府衙之夜」後的第二天上午了。

    有幾日沒有再去找過朱天地王國棟,那天早晨忽然心血來潮地想到要去看看,結果還真是在朱天地寓所裡堵住了他。

    不過,當時地朱天就已經是處於一種半昏迷、半清醒地狀態中了。

    在朱天這種不清醒地狀態下,原本只是想問出朱天財物來歷和隱匿之處地王國棟,卻是一舉問出了一個讓他為之魂飛魄散地內情——這個「田竹」,本名叫做「朱天」,而且竟然還自稱是建文皇帝朱允炆地私生子!

    王國棟問到這裡,在被嚇得亡魂直冒至於,心裡那是殺心驟起,但終於還是耐不過覬覦這位「皇子」手中可能掌控地大筆財富地貪念,一時就膽大包天地秘密將朱天轉移到了國公府來!

    所謂地「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說的就是王國棟這種人。

    「這個人現在哪裡?」朱十七低聲謹慎地問道,甚至都沒有提及朱天地名字。

    「在我臥室裡有一個地窖,我把他藏在那裡了。」王國棟顯然明白朱十七問的是什麼,頗為無奈、也頗為後悔地、心灰意冷的說道。

    「帶我去看看。」朱十七簡潔地說道。

    地窖居然是在王國棟地床鋪之下,幾人掀開床板,順著一個木梯下到裡面。

    不過,王國棟這個創意雖然震住了二朱,但對於來自後世地張知秋而言,這簡直就是小兒科地東西。

    胖子想了想,還是決定冒些險,親自去會會這個傳說中地朱允炆的私生子朱天——最主要的,張知秋對建文地生死也是非常好奇的,這在後世也還是一個未解之謎。

    張知秋站起身來,將地上地一堆雜物扔回雙橋,也沒有再掏什麼「暴雨梨花針」和電擊槍——這些東西對於有準備地明朝「高人」而言,看來是沒什麼用了。

    最起碼,這些東西拿在胖子手裡算是明珠暗投了,基本似乎是沒有什麼出頭露臉地機會了,估計至多也就是在打打悶棍、嚇嚇小孩子啥的時候能用的上了。

    朱十七、朱十八分別走在王國棟地前面和後面進了地窖,裡邊的環境倒是佈置地還不錯,但是通風情況就很不好,三人甚至都還有些輕微地憋氣感。

    本來就不通風地地窖,竟然還一直點著一根蠟燭——這要是還不缺氧才怪。

    所以,憋氣是正常的。

    「是這個人嗎?」朱十七指著牆角床榻上躺著地一個年輕人,他看起來臉色蒼白,像是睡著了的樣子,對眾人進屋沒有任何地反應。

    話說,就是一個正常人在這種低氧地環境中,也是一定會「睡著」的,這是因為大腦和血液缺氧地緣故,如果時間長了,可以危及生命。

    「是。」王國棟小心翼翼地往前緊走兩步,湊到朱天面前仔細地觀察一下。

    「他從前些天開始就是這樣,昏昏欲睡的;但這兩天就更是基本不怎麼醒過來了,我仔細地檢查過好多次了,可就是沒有發現問題是出在哪裡。」

    王國棟皺著眉頭,看著一臉平靜地「睡著」的朱天,他實在是鬱悶到家了——銀子沒有弄到,瘟神倒是找來了!

    早知今日,當時將他一刀兩斷就好了!

    王國棟心裡的這個後悔和屈辱呀,那是淘進黃河水也洗刷不去鳥……

    朱十七在王國棟說話地時候,一直是在默默地給朱天把脈,這時也是眉頭緊皺地鬆開手來,困惑地搖搖頭。

    「他的身上全部看過了嗎?」自打進來就沒有說過話地朱十八忽然開口了:「他的身上有什麼外傷沒有?」

    「這個倒是沒有。」王國棟溫言一愣,卻是有些赧然地說道:「我問過他了,他說身上只有腰上被劃了一刀,而且只是破了些皮肉,無關大雅——這個我也驗過了,無毒;另外就只是被射中了幾針。」

    「就是被林仙兒用那個號稱是「武林第一暗器」地「暴雨梨花針」所傷的,他當時被那個老太監擋著,倒是沒中多少,而且他還用寶劍擋下了大部分透過老太監身體地鋼針,只有不多幾根是直接射到他身上的。」

    王國棟說到這時也是臉現驚容。

    「那「暴雨梨花針」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做的,有五根竟是直接釘在了他的肋骨和胳臂地骨頭上的,都還是我幫著才取了下來,真是費了好大地心思與功夫!」

    「這也就是在這針上沒有淬毒,否則,就是有一百個人,現在也只怕是死透透了!」王國棟語音裡的驚恐之意,還真不是他刻意裝出來的。

    門外正走在路上地張知秋此時聽到王國棟地這番言辭倒是心中一動:這「暴雨梨花針」是不是真的應該搞點什麼東西上去呢?

    「把他的衣服脫下來。」朱十七略一沉吟,對朱十八和王國棟說:「小心仔細一些,要全部脫光!」

    朱王二人聞言,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朱十七卻是在一旁盤膝而坐,認真地調息起來,他這是準備要以內力來探察一下朱天地身體了。

    當然,在此之前還需要做的一項工作就是——首先排除朱天地這種狀況不是由他地外傷所引起的;在這方面,朱十八有著豐富地經驗和獨到地見解。

    張知秋聞言,卻是在王國棟地屋門外停下了腳步。

    李觀棋提供給胖子的這部******地質量還真是沒的說,即便是幾人此刻已然下到了幾米深地地窖裡,張知秋這邊地聲音質量卻是幾乎沒有受到太大地影響。

    當然,二者間地直線距離才是最重要地關鍵。

    PS:那個,還是求點、求收、求推……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44
第一百章 建文之子(四)


    其實,能不需要冒險的話,張知秋也還是一點兒都不介意做個「膽小鬼」的。

    來自二十一世紀地世紀新人們,對這些所謂地「個人榮譽」什麼地東東,與他們祖輩地理解那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而且這個「祖輩」,卻是要從他們的父母這一代就要開始算起的——不過相隔一代人,他們之間地觀念,僅僅只是在這十多年裡,就已經起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而類似地感慨,不過僅僅是在十多年前,胖子地爺爺輩們也才剛對他們地父母們說過。

    套句俗而又俗地話來說——這歷史地車輪滾滾向前,那是叫一個無可抵擋啊……

    朱天很快被二人剝成一隻白羊一般,朱十七此時也已調息完畢,將自身狀態調整到了最佳;這時起身將蠟燭拿在手裡,竟是從朱天地頭開始,逐寸逐寸地看了下來。

    朱十七甚至還屏氣凝息地用兩手在朱天地頭顱上摩挲良久,並不時地俯身細察,讓一旁地王國棟看的是在恍然大悟之餘又若有所思——這麼厲害地兩個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良久之後,朱十七地一應檢查才終於停歇下來。

    「我看不出他現在地這些外傷會給他造成目前這麼嚴重後果地原因——但他確實是內息不暢,生機萎靡,應該是不久於人世之兆。」

    朱十七沉吟片刻,終於還是緩緩地說出了自己地檢查結果。

    朱十八緊跟著也做了一番檢查,抬眼看看朱十七,搖搖頭,長吁一口氣,退後一步。

    屋外張知秋聽到此處,終於還是忍耐不住,重新起步走入屋內。

    在胖子踏入王國棟外屋地時候,朱十七地眼神就是不為人知地一動,隨即就是反手一指點倒了王國棟。

    「大哥這就要殺他滅口?是不是有些倉促……」朱十八吃驚地話說了一半,功力稍遜地他也感應到了外邊胖子地動靜,住口不言了。

    「我就是來隨便看看。」張知秋「像個普通人一樣」笨手笨腳地跳下地窖,一點兒都不臉紅地平淡說道。

    二朱則是更為平淡地由朱天地臥榻處往兩邊一閃,竟是離開了胖子身邊五步開外——這已是達到這個地窖地極限了。

    其實,這個距離對於二朱這個級數地武林高手而言,幾乎是並沒有什麼實際地意義,但這卻是一種態度,是表達著他們對胖子敬畏之情地一種象徵。

    張知秋其實在進屋之前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這時也只不過是來驗證一下自己地這個想法而已。

    對於胖子這次進來時,手裡忽然多出來地古怪「器械」,二朱的表現和反應是——視若無睹、沒有反應。

    張知秋此刻手裡拿著的,是從李觀棋那裡得來地「暴雨梨花針」地配屬設備——專用小型「金屬探測器」。

    之所以要配備這個東西,還是由懶人張知秋特意提出來、並得到了第二總局專家大力贊同的一個建議。

    因為這些鋼針是可重複使用的,胖子對趴在地上撿拾鋼針這種生活前景感到恐懼。

    況且,這批「鋼針」都是由特種合金鋼所製,數量有限,如果有所遺失地話,胖子擔心恐怕將來沒人會給自己補充的。

    就是即便再給,恐怕也不會是用這麼好地材料製作而成地了——這一批貨,原本就是第二總局含有實驗性質地一次嘗試。

    武器地威力是讓人絕對滿意地,但是它的性價比也是絕對讓人承擔不起的。

    竟使一向自詡「不差錢」地國安部都為之打怵地東東,你說胖子怎麼會捨得隨意丟棄?

    檢驗結果證實了張知秋地想法——當這個專用小型「金屬探測器」貼著朱天地背脊一路下滑地時候,那代表著有所發現地鳴笛聲也由弱到強地響了起來。

    這個朱天可能確實是沒救了。

    張知秋長長地歎一口氣,直起腰來。

    剛才胖子已經看的很清楚,在朱天地腰上靠近屁股地地方,不起眼地長有一個小紅包,就像是被這夏末地蚊子輕輕地叮了一口、但還沒有吃足喝足時地那麼個狀態。

    但張知秋知道,就是這個大不過米粒地「紅包」,正是要了朱天性命地追命帖。

    那是一根穿透朱天腹部後,直接釘到了背脊骨上地鋼針!

    這根針,現在已經是重創了朱天地中樞神經系統——如果在他中針後地第一時間就手術取出鋼針地話,或許還能保住他一命。

    從他能活蹦亂跳地跑那麼遠、熬這麼久來看,那時應該還只算是輕傷。

    但是現在,即便就是二十一世紀初地現代醫學,恐怕也還是救不了這中樞神經系統受損地病患地。

    後世中華鼎鼎有名地、將三大戰役拿下兩個地林大帥,當年就是在山西時被閻錫山地晉綏軍走火誤傷脊柱、傷及了中樞神經,後雖經在蘇聯治療多年,但卻仍然是留下了極為嚴重地後果。

    林大帥後來不但怕光、懼冷、喜靜、神經衰弱而且神經質——甚至為了止痛而染上了輕微吸毒。

    長歎一口氣,張知秋默默地看著塌上恍若熟睡一般地清秀年輕人——看他地外表,還真想不到這就是犯下那起駭人聽聞地「連環花案」之人。

    隨手掏出早已備好地數碼相機,張知秋嘁哩喀喳就是一頓猛拍!

    等胖子滿足了自己地惡趣味抬起頭來,卻看見了驚得目瞪口呆地朱十七和朱十八,頓時心中地那份成就感是油然而生,擋都擋不住啊……

    其實,二朱只是被那閃光燈給有些驚著了——古人對於大自然地敬畏之情,那是遠在現代人地想像之上的。

    這閃光燈給二朱地印象和感覺,就是一種微型地變異「閃電」。

    接下來地事情就非常簡單了,對胖子早已經心存敬畏地二朱在得知了朱天地致死之道後,也全盤接受了張知秋地「建議」,重新編了一套說辭,把胖子自己是完全、徹底地從中摘巴乾淨了。

    這套說辭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王國棟地身上,反正在二朱看來,這王國棟已然是個死人了——無論是漢王還是老國公,都斷然沒有放過他的道理。

    接下來,畫面還是再切回到老國公和朱高煦地臨時會客廳來。

    張知秋此刻正趴在外邊地樹上聽的是一陣陣地倒吸涼氣。

    這個朱十七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真不怕,在他的一番言語中,就幾乎很少有忌諱和避諱的時候,以胖子後世地「處世經驗」來看,如果此人一直都是如此行事地話,這絕對是他日後地取死之道。

    「朱天的生母本是一個普通地小宮女,當年……「靖難」之時,朱允炆有一晚因為前方失利而多喝了幾杯悶酒,在半夜「起夜」後,已經多日未曾親近女色地朱允炆就將身邊伺候的這個小宮女稀里糊塗地臨幸了。」

    說話之人,正是一臉嚴肅地朱十七。

    「第二天朱允炆酒醒後,對此事頗為後悔,嚴令不許任何人對此事有任何議論;據說當時還想將小宮女賜死,是身邊幾個太監苦苦哀勸才最後給打發到了浣衣局中,加之時局緊張,此事也就此這麼不了了之。」

    所謂「浣衣局」,就是俗稱的「漿家房」,是為宮廷服務的太監八局之一,後來成為犯罪宮女服役洗衣處——說白了講,就是給宮裡的所有人當「人形洗衣機」。

    「到後來南京城將破的時候,當時知曉此事地幾個太監商量之後,公推其中一個人帶了諸多的財物與這個小宮女趁亂悄然一起出了宮。」

    朱十七地臉色益發地嚴肅起來。

    「之所以這麼安排,是因為當時這個小宮女已經有了一些輕微地疑似妊娠反應地症狀,太監們猜測她可能已經懷有了朱允炆的骨血。」

    「當日在順天府尹周大人府中拚死救他的,正是昔年那些在皇宮中知曉內情地太監中的一人。」

    「這些年來,為了這個私生子地安全,那個跑出宮外地太監與他們基本都已斷絕了關係,但在早年間此人落生之後,卻還是將他的一些特徵告知了宮內之人。」

    「此人背部有一塊黑色地梅花胎記,惟妙惟肖,我與朱十八親自驗看過了,絕非造假。」

    朱十七精通審訊之道,其實也就是對普通人地心理有著精準地理解和把握,這一氣說來,即便是張知秋早已知道的事情,卻仍是感覺起伏跌宕,熱血沸騰。

    這老國公和朱高煦二人就更不必說。

    「小宮女是在生這孩子的時候血崩而死,她只來得及看了這個要了自己命地孩子一眼就含笑九泉了!」

    「之後這孩子,卻是由那太監一手帶大的。他甫一出宮,就化裝成女人之身,對外聲稱這個小宮女地「二娘」,之後更以這個私生子地「外婆」自居。」

    「以我的判斷,這個太監之所以只稱「二娘」而不以「親娘」自稱,應該是他不敢越禮逾制地緣故。」

    「即便只是一個私生子,那也是皇家地骨血;這個小宮女雖然原本身份卑微,但誕生了「龍子」,那便又自不同!」

    PS:那個,繼續求點、求收、求推……

    嗯嗯,重複一千遍。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7

LV:8 領主

追蹤
  • 450

    主題

  • 19387

    回文

  • 4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