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靈異] 時空旅人傳奇 作者: 文詞 (連載中)

mk2257 2011-2-23 22:04:2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2 58298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05
第六十一章 風起前夜(二)

    「周大同這個人我還是比較瞭解的,他只忠於陛下,從不參與黨閥之爭,如今也沒有對待哪位皇子有特別的傾向。而且,據你的轉述,我想周若柳的這件事,更多的可能是這小丫頭自己搞出來的,連周大同事先也一定是被蒙在鼓裡的。」朱高熾笑著說。

    朱高熾心裡還有一句話沒出口:以周大同的為人,這麼傷風敗俗、沒皮沒臉的事,他還真的是做不出來的。

    周大同可不是那個白臉老國公。

    朱高熾無聲無息地暗自歎息一聲:這個老傢伙,還真是「老而不死謂之賊」——他可真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做、什麼事情都敢做啊……

    臉皮這種東西,對於古今中外任何時代的政客而言,都絕對只是可有可無的裝飾品罷了。

    清朝修訂地明朝史書上對朱高熾的評價不是很高,認為他比較平庸,而且在位僅十個月就已去世,似乎也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政績。

    其實,早在永樂大帝還是在做燕王的時代,朱高熾就已經是在幫著朱棣負責處理轄地的政務了,在燕王得位之後,一直致力於北伐的朱棣也還是將更多地精力放在了軍事上面,政務方面的事情,更多地是由朱高熾這個太子來承擔的。

    所以,朱高熾其實是有著極其豐富的從政、治國經驗的。

    朱高熾既然是如此一個大智若愚之人,那麼他看問題的角度與深度自然也就遠高於常人,最起碼,在今天張知秋的這件事上,他的判斷才是最一針見血的。

    事實上,白臉老國公正是漢王朱高旭在朝內最大的臂助之一。

    精通軍事、謀略的老國公同許多與朱棣一起打江山的、武將出身的高官一樣,更加傾向於相貌、脾性、才華等各方面更像朱棣本人的朱高煦,反而對「素有賢名」但身有殘疾的太子朱高熾非常地不滿意。

    白臉老國公今天在順天府衙之舉,並不僅僅只是因為看中了一件可以防身護體的「寶衣」而不顧體統地當眾出醜;事實上,行伍出身的老頭子並不怕負傷,甚至也不怕死,借「寶衣」攀親只是老頭的一種手段。

    老國公的真正目的在於拉攏張知秋背後所依托的「海外仙山」地龐大勢力。

    張知秋在京師的表現大家都有目共睹,且不論其他,光只是那層出不窮地海外異寶與巨額財富,就已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心動不已了!!

    古今中外,對於任何組織而言,良好地經濟狀況都是組織發展壯大地基礎——不論這個組織是公開還是「地下」,概莫能外。

    但一開始卻是因為實在是「肉太肥」,而最主要的卻是京師幾大勢力間,大家全都有志一同,無不虎視眈眈地盯著這塊「肥肉」;但既然無人願意放手,最後反而因此互相牽制,這才一時間誰都下不得狠手。

    再到後來,那就純粹是因為大家對「海外仙山」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感到非常地忌憚,最後甚至已然由衷地感覺有些害怕了,這才真正地無人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否則,以這些人連「造反滅族」這樣的事都已經連著幹過兩回地膽子,這世上哪還有什麼能真正讓他們「嚇」到不敢動手的勢力放在眼裡?

    唯有強大地、不可力敵地實力而已。

    而傳說中地「海外仙山」,正好就是這麼一個流傳千年地、具有強大無比實力地、准軍事超級跨國恐怖集團。

    而事實上,這一切都只是一系列誤會疊加地結果而已。

    張知秋在這大明朝,除了林仙兒小妹妹時運不濟、稀里糊塗地被他拐來之外,胖子還真沒有什麼用得上的人手——就連在張府開伙做飯,都得自己去搭把手才成。

    所以說,張知秋還真是個走了狗屎運地傢伙,不但這麼稀里糊塗地就消弭了一場「殺身之禍」,竟然卻還不自知——這才是最讓人可氣的。

    至於周若柳出面「攪和」的那一出,就老國公個人而言,那是真的不怒反喜:如果能就此把周大同這個一直游離於所有各大勢力之外的順天府尹給拉到手裡,這將是多大的一個助力不言而喻。

    而只要能達成這樣的目標,漫說是讓自家的一個庶出孫女去做「平妻」,就是真做一房小妾又有何妨?

    難不成日後還會真的被人欺負了不成?

    更何況男人三平妻的說法,古已有之;屆時如何處置,還不是事在人為……

    「可是……」太子賓客還是想要堅持自家的意見。

    「讓那個御醫回來吧!」朱高熾搖搖頭:「周大同不是我們的敵人,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

    「難道……」太子賓客不甘心就此放棄自己的擔憂。

    「除非有一種情況,」朱高熾溫和地看著自己這個忠心耿耿地臣子:「那就是我不再是本朝的太子。」

    「這怎麼可能!」太子賓客激憤地漲紅了臉頰。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絕對不可能的。」朱高熾驀然陰下臉來,瞇著眼看向遠方。

    「這就是帝王之家!」這話卻是朱高熾在自己心裡對自己說的。

    「你記住我的話,周大同代表的不僅僅是他自己,他們是一個很大的群體,他們唯一忠於的只是「皇帝」這個位子本身——無論是誰最終坐上了這個寶座,他們都會全身心地去效忠於他的。」朱高熾無比認真地說道。

    「所以,我們決不能做出寒了他們心的事來,絕對不能!」朱高熾疲倦地擺擺手:「今天這事該怎麼處理,你們拿個方案出來,可以讓世子也活動活動。」

    太子賓客再無他言,躬身而退。

    霍小玉和梅蘭尋林仙兒未果,那麼林仙兒到底是去幹什麼了呢?

    其實,一向很少無事出門的林仙兒,現在居然正在逛街。

    因為,林仙兒忽然發現今天京師的大街上多了好多的江湖中人,他們大多都是急匆匆地趕往城外,不時還有人因為與順天府的捕快、衙役或是五城兵馬司的兵丁發生口角而被當街拘捕的,這都是極其罕見的事情。

    林仙兒與這些武林中人不斷搭訕的唯一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打探自己師傅一梅仙姑的蹤跡。

    從早上出門後開始,林仙兒就一直在京師的一些客棧裡四處打探,將師傅的身材、相貌做出最詳細的描述,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地線索。

    在連續碰了幾個不軟不硬地釘子之後,偶爾見到有客人打賞之後店家那副極為巴結模樣的林仙兒才霍然開竅,將身上隨身攜帶的兩錠大銀換做一把散碎銀子,從新又走了一遍。

    果然,剛才還對她不冷不熱地客棧掌櫃,在得了林仙兒直接遞上的銀子之後,似乎適才那個冷淡無比的人是自己的孿生兄弟一般。

    這些的了銀子地掌櫃的,大多不但熱情無比地將半年以來的客人流水登記簿都給她搬了出來,有的還派了一個小夥計在一邊幫忙——你要非說這是監督、監管,那也由得你。

    其實,蒙了臉的林仙兒氣質優雅,穿著的又是來自現代的精美華衣,即便是走在京師的大街上,那也是萬綠從中一點紅的感覺,但客棧掌櫃們的前倨後恭,卻純粹只是因為銀子在作祟了。

    因為無論林仙兒是什麼來歷,都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所能企及與染指的,既然無所欲,當然無所求,自然也就不會耽誤掙錢的功夫去拍這種無謂的馬屁了。

    連走數家客棧的林仙兒終究還是一無所獲;正當一籌莫展、有些沮喪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今日大街上的這些諸多不同。

    於是林仙兒就又開始滿大街地攔人、拉人了。

    基本上所有被林仙兒問詢的江湖人都有些心不在焉——道士打扮的中年女人多了去了,真的假的應有盡有,至於說名號——你在大街上見到一個陌生人就能知道她叫什麼嗎?

    簡直就是開玩笑。

    其實要不是正好趕在今天,林仙兒或許還能問出些什麼也未可知,但今天大家基本上都是急著要出城,就連調戲林仙兒的心情都欠奉,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當然,不開眼的人總是什麼時候都不缺的,眼下就有這麼幾個不開眼的中年人,不但言語下流,見林仙兒刻意忍讓,居然還動手動腳起來——因為是有求於人,所以林仙兒之前還是盡最大的努力來壓下自己的一股股怒火。

    現在終於忍無可忍地林仙兒一怒之下當街拔劍,兩招過後連傷三人——有一個倒霉蛋是被林仙兒削斷了同伴的大關刀扎穿腳板的,以現在的醫療手段和技術,估計基本他這隻腳也就廢了。

    這個倒霉蛋是今天這場無厘頭地衝突中受傷最重的一個。

    當街聚眾、且鬧市傷人——作為京師首善之地,官府出動的速度和力度都大大出乎這幾人的預料之外。

    見到急速趕來的順天府捕快和五城兵馬司的兵丁,幾個受驚、受虐的中年人終於是不顧體面地大喊大叫起來。

    PS:今天就要下新書榜了,大家安慰一下偶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06
第六十二章 風起前夜(三)

    聽這幾人不管不顧地喊話,原來他們幾人卻也是江蘇布政司署衙門所屬的差役——屬於那種編制外的超編公務人員。

    說起來,一般相關的政府官員都有這種權利,可以自行僱傭一些人手使用,當然,這部分人員所產生的開支費用也是用人部門自收自支、自行解決。

    這一做法源遠流長,直到張知秋所在的現代,仍在大行其道;機構膨脹,屢裁屢漲。

    他們此次來京,說起來到也是因公出差。

    不成想,順天府眾捕快來的是急,但一眼瞭見了林仙兒,遠遠地就開始踟躕不前,反到是後來的一隊五城兵馬司的兵丁直撲而來

    正當幾個江蘇編外公務員地中年人大喜過望、來歷不明地蒙面美眉林仙兒持劍以待的時候,這伙五城兵馬司的兵丁卻對他們全都視若無睹地、從眾人身邊逕自繞道而走,揚長自去了!

    幾個江蘇准公務員張口結舌地還不及有所反應,眾兵已然如旋風般飄過了。

    直到拐過一條街角,帶隊的把總才停下來疾奔地腳步,擦著額頭的汗水、心有餘悸地對身邊一個健壯的兵丁說:「李二,這次全隊弟兄都承你的情,晚上大傢伙湊份子請你喝酒!真是好險、好險,幸虧你認出了這個神仙奶奶……」

    眾兵丁聞言,無不點頭如搗蒜,連聲稱是。

    林仙兒傷人氣消,此刻已然心平氣和;又已等的不耐,還劍入匣就想走人,可這幾個吃了大虧的中年人卻是不肯善罷甘休——不遠處還有十多個順天府的捕快正在認真地稽查路人呢!

    就在這夥人滿懷期待地眼神中,順天府的捕快卻是越查越遠,痛恨自己嗓音不夠洪亮的眾人立即推舉一人,準備跑上前去「現場報案」!

    正當此人收拾停當、作勢「跑人」地時候,一夥兒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錦衣衛橫衝直撞地衝了過來,不但是三下五除二地將眾人五花大綁,每人還在嘴裡塞了一個麻核,竟是連辯解的話都不讓人說!

    而更讓他們目眥欲裂的是,這伙錦衣衛竟然連看也不看一旁穿著「淑女裝」的林仙兒就要收隊走人了!

    可是,別看她現在是規規矩矩地站那兒、兩手空空地袖手旁觀,可她那是剛剛才把凶器收起來的呀……

    這簡直就是比六月飛雪還要冤的冤情啊!

    幾人心有不甘地扭曲著身體大叫著,當然聽在別人耳裡也就是一陣支支吾吾,還有就是換來了錦衣衛們一陣充滿熱情地「拳打腳踢式按摩」。

    於是,江蘇眾人就這麼被京師地高級政府同僚很不友好地請去「吃飯」鳥……

    後來這幾人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都為今日的事情後悔不已,他們都在自己的家訓裡重重地添加了「得饒人時且饒人」的明示,要求後世子孫務必要一體遵循,不得有違。

    後世這幾人的家族果然謹守此訓,老實做人、規矩做事,果然就此開枝散葉,家族都是好生地興旺。

    不料想,到了明末清初,卻竟然還因此出了一幫子漢奸,並振振有詞地捧著「家訓」說:「這是祖宗明訓……」

    其中最有名的一個,是家族前幾代時流落到遼東錦州的一戶旁支人家,這家最出息的兒子叫吳三桂……

    真是不知這夥人地下有知,會不會再被氣死一回……

    林仙兒經了這場糾紛,壞了心情,又也實在是尋找師傅的效果不佳,一時心灰意冷,加上惦記著怕張知秋已然返家,乾脆就此回家了事。

    林仙兒不知道的是,她這一回家,讓京師大街上多少公務人員、非公務人員和眾多編外人員及幫閒,都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吶……

    包括周若柳都不知道的是,她在張府被林仙兒當著自家當順天府尹地老爹的面、被林仙兒一腳踢飛三丈的事,早已經是在京師各大衙門和勳貴府中被傳瘋了——不知怎麼傳的,反正到現在就變成踢飛這麼遠了。

    消息據說最早是從張府的家人嘴裡傳出來的,但應該不大可信,林仙兒精挑細選的這些劫後餘生的下人,都已經是家破人亡過一回的人了,應該都是有覺悟、沒膽子繞這個嘴的。

    這事情就變得有些詭譎。

    霍建華卻是也聽到過這個傳聞,雖然他不確定是否確有其事,但絕對相信林仙兒是有這個實力的。

    不過,想來想去,霍建華還是沒有冒然把這個消息稟告給周府尹,主要實在是不好張嘴,而且絕對注定是那種要拍在馬腿上的馬屁——拍了或許還不如不拍地那種。

    和霍建華一樣懷有同樣心思的人不在少數,至少陳唐山陳推官就是幾番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的。

    所以,周家的人還對此事一無所知。

    而今日周若柳父女在自家客廳中的表現,在知情人的眼中,已是絕對坐實了這條傳聞的準確性。

    要知道,林仙兒在張府的「公開身份」,也不過就是張知秋的侍女而已,但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人會真的這麼認為了。

    而且京師現在漸漸地還有一種說法流傳開來,認為「燕山雙煞」其實就是斃命在林仙兒之手,而並非之前人們所猜測的是由張知秋親自出手。

    這麼猜的理由有二:一是二人的致命傷,雖然都是劍傷,但是這個傷口明顯是有別於其他寶劍的——網游的東西大家想必也都明白,實在是「稍微」誇張了些的,所以這柄「誅仙劍」卻是較普通長劍更寬、更長,當然也更漂亮。

    二是經過驗屍,所有名宿高手都認為,雖然二人都是於心臟部位一劍斃命,但使劍手法還尚顯生澀,最說明問題的也還是那兩個幾乎要透背而出的傷口,說明使劍人對自己的力量掌控還遠不到爐火純青之境。

    而「海外仙山」的傳人張知秋,就連武當派掌門師弟王少峰與其一晤後都事後坦言,他根本就看不透此人的深淺——從外表來看,他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少年。

    這樣一個人,對自身氣機和力量的掌控,早已超越了大宗師的境界——如果是他出手,又怎麼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如果你要說張知秋或許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那麼他這般神出鬼沒的神通卻又做何解釋?誰又能在這青天白日之下、上百人的嚴密監視中,進出有如無人之境?

    是你麼?

    張知秋徒勞地在網上搜來找去,但除了這麼一條出自地方網站的小花邊之外,網上似乎沒有更多關於這位藏頭遮臉地「造假」專家教授的消息。

    也難怪,進入二十一世紀以來,世界範圍內的學術造假之風已然席捲全球,而在此之前干的最邪乎的好像還都是出自亞洲。

    首先最離譜的是小日本。

    為了把自家打扮成「人類文明的發源地」,一個號稱「享譽全球」的考古專家籐村新一,早在1981年就在日本宮城縣巖出山町的座散亂木遺址「發現」了4萬年前的舊石器,刷新了當時日本舊石器文化年代的最早記錄。

    1997年12月,籐村新一又在山形縣袖原3遺址和宮城縣中島山遺址分別發掘出了兩件可拼合的石器。

    1999年10月,在上高森遺址的70萬年前的地層中「發現」了石器。

    自80年代以後,籐村親自參加發掘的舊石器時代考古遺址達33處,每挖必有,「精準無比」,被讚譽為「上帝之手」,涉足過的遺址共有186處,遍及日本的9個都、道、府。

    2000年10月22日6時18分,籐村新一在日本宮城縣仙台市築館町上高森遺址探方工作面埋上石器時,被事先埋伏在工地周圍的《每日新聞》記者用攝像機拍錄長達二十多分鐘。

    籐村新一最終交待在其他42個遺址中也進行了造假活動……

    韓國人就沒有這麼大的想像力和魄力。

    他們的「克隆之父」黃禹錫,於2004年至2005年期間,在《科學》雜誌上發表造假的胚胎干細胞論文,後來又誇大為特定患者訂做干細胞進行治療的可能性,還宣稱克隆了活體動物。

    相對而言,國內的這些學術造假人就不值一提了,從「高度」到「深度」,沒有一個能比得上我們這兩個「兄弟之邦」的。

    相反的是,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蠅營狗苟地做些雞毛蒜皮地、小打小鬧地事,真的是「就連闖禍都不會」的一群笨蛋,顯得是那麼地猥瑣無比。

    這群人既蠢且笨,而數量之龐大更是頗為驚人,實在是讓從古至今都具有無比八卦精神的國人都對他們失去了興趣。

    張知秋自己在網上找來找去的好不心煩,卻也讓一直密切監督著他網絡和電話的國家安全部第三總局七處的特工們長出了一口氣:這位爺終於開眼,露絲小縫給我們弟兄留了一條活路。

    第三總局七處的特工們到此為止,終於已經確認了關於張知秋的第一件消息,那就是目標現在所關注的,應該是一些重大地考古遺跡本身或是與此相關的人或事。

    PS:新年第一天,胖子萁坐與地,放聲乾嚎:新書榜下榜、推薦還沒接上,現在在整個網站網頁上都見不到偶了,都來安慰安慰俺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07
第六十三章 風起前夜(四)

    張知秋自開始上網以來的所有行為,最終都可以歸結到一些重大地考古遺跡本身或是與此相關的人或事這些個方面來。

    這是一個重大的發現。

    由此,國安部的專家們就可以循線發現和推斷出許多有用的東西。

    國家安全部第三總局七處,也就是俗稱的網絡安全處處長趙寶剛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趙寶剛處長現在自認為正處於人生中最低谷的那個階段——前一段時間一直進展很順利的一件案子,突然無緣無故地就斷線了;當事人也如他當初突兀地出現一般,突兀地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前幾天七處接到了現在的這個任務,密級甚至還在前邊一個案子之上,趙寶剛強打精神接下了這個讓他接下來幾天同樣是飽嘗了痛苦的任務。

    目標似乎很少上網或者是有著非常有效的防黑客手段,雖然趙寶剛和他的團隊一致認為是前者,但領導卻堅定地判斷為後者。

    而且堅持同樣判斷的,據說並不僅僅只是三局的領導,還有二局甚至部裡的領導。

    這來自領導的決斷,造就了七處一堆堆的杯具啊……

    希望這次的發現,能讓領導稍稍給七處一點好臉色看吧……

    找不到相關消息的張知秋自然也不會想到,自己此刻所翻看的頁面是與趙寶剛和他的同事們同步的!

    好在胖子還真是一個好同學,暫時還沒有想到要去網上光顧一下日本網站什麼的,倒是讓七處的人無形中對他高看了一眼。

    其實胖子也不是不想去看,而是實在是沒心情、沒時間。

    歎口氣,發一陣呆,張知秋來到客廳裡堆積如山的貨物跟前,決定還是先去一趟鼓樓大街的張府。

    今天一天裡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張知秋甚至有種已經活過了一輩子的感覺。這種感覺如果只能用一個字來概括的話,那就是——累。

    真累。

    身心俱疲、從裡到外地那種深入骨髓的累。

    「這就是長大的感覺嗎?如果是,那我情願永遠都做小正太……」胖子一廂情願地喃喃自語,一邊把手貼著最近的一扇牛肉。

    前後兩幢樓裡的專家們都是掛了滿頭滿臉地黑線啊……

    庫房裡太悶。

    這是張知秋回到張府的第一感覺。

    由於整個庫房的門窗都被砌死和不留透氣孔,九月下旬的天氣曬在這種青磚瓦房上還是很有殺傷力的,張知秋只是短短地在屋裡查看了一圈,就冒出來滿身大汗。

    看來以後暫時還是少往這裡買食品了,不易保鮮。

    這是張知秋在庫房考察所後得出的唯一結論。

    還有就是這次也算是初步解決了在鼓樓大街吃冰激凌和雪糕難的老大難問題。

    張知秋倒還沒有瘋狂到想要去直接搞個發電機和冰箱什麼的過來,只是簡單地購買了幾個那種小商販用來隔溫隔熱地泡沫塑料箱,經過驗證,效果不錯。

    據賣給他這些舊貨的商販說,雪糕和冰激凌放在裡面,只要不是在陽光下直射,放個一天一夜沒有任何問題。

    至於說張知秋為什麼要買舊貨?

    這些東西好像都是商販自己動手改裝的,不過,胖子是既沒那個技術,也沒那個興趣。

    在現在的張知秋看來,無論古今,能用銀子搞定的問題都已經不是問題。

    以張知秋現在的能力,胖子現在還會缺這些阿堵物?!

    張知秋現在距離一個成功人士唯一所欠缺的,就是那種上位者俾睨天下、視芸芸眾生為玩偶的心態。

    最起碼,直到現在,胖子對自己的定位還是:一個莫名其妙地有些小倒霉、也有些小奇遇的普通人。

    而且,在張知秋的心裡,還無時無刻地不在想著找回父母、回到過去那種平靜而又平淡的生活中去。

    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和心願。

    張知秋目前在現代和古代所做的每一件事,也都是圍繞這個目標、為了實現這個目標而努力拚搏著的。

    胖子打開庫房那扇來自現代的「日上防盜門」時所發出的聲音驚動了林仙兒,她彩雲穿月般瞬息間飄然而至,見到庫房裡重新裝滿的各類食雜用品,不由地瞪大了原本就已經很大的雙眼。

    「公子,我其實一直想問,可也一直沒有敢問……」林仙兒呆立片刻,見張知秋已然將要關上房門、馬上就要走人,終於吭吭哧哧地說道。

    「那就不問好了!」張知秋知道林仙兒想問什麼,可問題是他卻不知道該要怎麼回答,所以那就最好還是不要問。

    「哦……」林仙兒的頭又垂到了胸口。

    「這間庫房除了你,就不要再讓其他人沾手了。」張知秋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再次囑咐道。

    「嗯!」林仙兒立刻抬頭,信心滿滿地點頭。

    小女孩子,真的是很好哄……

    「對了,這天氣太熱,你把這箱子冰激凌和雪糕拿去給大家也分分,還有那些肉什麼的也盡快處理了吧,我差點忘了這茬了!」張知秋抓抓頭髮又說。

    這一到明朝就要戴個帽子,讓張知秋這個胖子實在是感到很是遭罪,想想現在也沒外人,乾脆一把扯下,拿在手裡當扇子忽悠。

    「公子……」林仙兒見到張知秋這般有失體面的舉動想要進諫,卻不知怎麼的滑到嘴邊竟又改口:「你對府裡的人可真好!」

    「哈哈,應該的,人家這也是在為我服務嗎,該有的福利待遇我也不會虧待大家的。」張知秋笑著說。

    胖子記得很清楚,自己家裡儘管什麼都不缺,可每當單位發下一些小毛巾、洗髮水什麼的一些不值多少錢的小玩意時,老媽高興的那股子屁顛勁兒,可見這福利與工資待遇他是絕對不能混同的。

    「對了,回頭你給梅蘭也送些過去。」張知秋又回頭看看一屋子的東西,搖搖頭:「以後這種事你記著給安排就是;缺什麼了和我說一聲。」

    林仙兒一一點頭應了。

    「哎呀,公子!您回來了,這可太好了!」

    還沒等張知秋和林仙兒回到屋裡,老管家忽然跌跌撞撞地跑進了院來,平時他不經召喚是絕對不會自行邁入主宅所在的這個小院一步的。

    「皇太孫來訪!」老管家邊跑邊高喊:「現在正在府外大門口!」

    「朱瞻基?」張知秋疑惑地撓撓頭:「他來找我幹什麼?這離吃晚飯還早了些吧?」

    一臉激動的林仙兒和一頭汗水的老管家聞言,立時都是滿頭滿臉的黑線。

    感情胖子這丫直接就把人一大明朝未來的宣德皇帝,當成是來他們家混飯吃的盲流了。

    張知秋在這兒犯猜疑,一旁老管家可是急的直跺腳,他也算是出身官宦之家,幾十年下來,對這涉及皇家的事情最是敏感不過。

    「公子,我們還是出去迎接一下吧!」林仙兒在一旁見老管家滿臉惶急地不住在向自己遞眼色,說不得也只好打斷胖子的YY之旅,因為她也覺得把人這麼晾在府外不大妥當。

    「好!我們就去接接這個黑胖子去!」張知秋興致勃勃地說,一旁老管家聽的卻是渾身一震,滿頭的汗水登時就有如瀑布飛瀉。

    很快朱瞻基等眾人大張旗鼓地進了張府,熱熱鬧鬧、慢慢騰騰地在府裡的石板路上走了快有十分鐘,就在胖子感覺就快要把自己熱死的時候,這才總算是捱到了進客廳的那一刻,進屋後分賓主落了座。

    隨朱瞻基來訪的還有那個已有一面之緣的太子賓客,大家再次繁文縟節地客套一番,林仙兒還親自沏來一壺鐵觀音茶——這卻是胖子今天剛帶來的新貨。

    不過朱瞻基的反應顯然和張知秋是一樣的,一黑一白兩個胖子進屋消停下來後,首先是氣沉丹田地坐定了,然後每人連吃四五個冰激凌、兩三根雪糕之後才意猶未盡地緩過神來。

    一旁太子賓客則是非常鬱悶地獨自「品」掉了半壺鐵觀音下肚;說實話,如果不是皇太孫的這番表現實在是太有些失皇家的體統,老頭兒今天還是很高興來跑這一趟的。

    「海外仙山」主人生性奢華、富可敵國的傳聞,這位太子賓客現在可是實實在在地體會到了——這壺「鐵觀音」茶,莫說是太子殿下,就是皇帝陛下也絕對沒有喝過。

    老頭子好歹也是副部級的大員,這點兒見識還是有的。

    林仙兒卻是什麼也沒動,上茶後就只是老老實實地規規矩矩站在一旁做淑女。

    朱瞻基此次的來意,如果不是皇太孫此刻正一本正經地坐在張府的客廳裡對胖子親口所言,那是打死張知秋,他也不會相信的。

    朱瞻基竟然是來給張知秋賀喜的!

    而所賀內容更是打死人都想不到:朱瞻基是正式代表太子朱高熾來祝賀張知秋與林仙兒的定親之喜的!

    驟聞朱瞻基一本正經地說出此言,張知秋的第一反應是,看不出這個一臉老實模樣的傢伙,原來竟也是如此有趣——看來胖子多悶騷的說法果然是很有些道理的!

    PS:胖子裸奔求票!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08
第六十四章 皇太孫來訪

    林仙兒卻是在朱瞻基剛一說完話的瞬間,就以光電速度從二人面前「吡呦兒」地一聲消失了,把原本一臉淡定的皇太孫殿下直接驚成一臉蛋疼的模樣。

    張知秋在一旁也是手僵腳硬、瞠目結舌!

    我的那個腎吶——這快趕上我回雙橋的速度了都……

    在這一刻,朱瞻基方纔所說的話,也瞬間已經被胖子拋到了九霄雲外,眼睛裡冒著的全是一顆顆地小金星星……

    一時間,張知秋對林仙兒的景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澆滅了胖子對朱瞻基的熊熊烈火之八卦賊心……

    不過,胖子的神情在旁邊的另一個黑胖子看起來,那正是因為張知秋非常生氣林仙兒在自己這個皇太孫面前的失禮行為,所以才導致臉色如此怪異難看的吧……

    如此一想,朱瞻基這個黑胖子的臉色總算是搶在張知秋這個白胖子之前恢復了正常,並且若無其事地、積極主動地開始進入了下一階段「正常的」會客程序。

    張知秋努力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總覺得天氣是如此地酷熱,自己也有可能是處於一個不那麼靠譜的狀態之中:怎麼一天之內,下至丫環、李觀棋,上至太子、皇太孫,中間還夾著個老國公和周若柳——他們怎麼都這麼突然間就急吼吼地關心自己的個人問題來了……

    奇了怪了,可這到底是為的什麼?

    「那個……朱兄!」張知秋這一不知深淺地瞎叫,卻把皇太孫身邊的那個太子賓客聽的就是渾身一顫:大事不好,這個張知秋想要造反!

    開什麼玩笑,你是什麼人,居然敢稱未來的大明皇帝、今日的皇太孫為「兄」,顯然就是明目張膽地有不臣之心吶!

    依大明律,這絕對是要抄家滅族的死罪!

    「張公子有話請講。」朱瞻基不待身邊的太子賓客發飆,及時淡定地搶先發言,以此來表明自己的態度——這個人是有稱我為「兄」的資格滴……

    在朱瞻基的眼裡,作為傳說中「海外仙山」的傳人,張知秋的身份地位當在一國皇子之上,身份足以與自己相當。

    而且,以張知秋在這短短十數日間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大明朝的勢力還敢於對「海外仙山」的實力懷有任何質疑。

    比如說,京師所有品嚐過張府美味的人一直都在猜測與核查尋張知秋這些物品的來歷以及運進京師的渠道,但是任憑他們聯手翻遍了進出京師的每一個螞蟻洞,都沒有察覺張府究竟是如何源源不絕地將數量如此驚人的物資運進城內的。

    更甚至於,密佈在張府周邊的無數各方的眼線,竟然也沒有一人發現這些物資是如何進入區區彈丸之地的張府的!

    而這些日夜「守護」的人中,包括了一些真正的高手,尤其後來京師各大勢力都派人有意無意地參與進來,甚至於軍方、錦衣衛和東廠,都派出了自己最得力的高手,但大家都無一例外地——一無所獲!

    這就非常可怕了!

    而且是非常、非常地可怕!

    這起碼是意味著,每一個意圖與張府作對的人,都要有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人「弄走」的覺悟。

    因為每一個人都知道,張知秋當初可是單人匹馬地進駐如今的張府的!

    但現在卻是在世人面前出現了一座「寶庫」般的張府。

    而這個所謂「張府」,甚至還是禮部王郎中「賴」給張知秋的。

    現在京師所有夠資格的人都知道,宮裡張貴妃如今珍若性命、形影不離的那串佛珠,就是這個奸佞小人以這套凶宅和一千兩現銀從這個張公子手裡「詐騙」得來的!

    這和搶劫幾乎沒有什麼兩樣!

    更讓所有人為之吐血的是,不懂行情、或者是不拿寶貝當寶貝的張知秋,後來還竟然又低價賣給了這個奸佞一串全部都是「珠母」級的珍珠所做成地項鏈——那可是整整一百零八顆吶!

    以往,這種級別地珍珠哪怕是只要出現一粒,那都是震動全國整個珠寶界地大事,可是現在……

    這件事所導致的另一個直接後果,就是京師的珠寶店在短短數日內,數量激增了五成!

    最讓人吐血的是,後來人們在霍家那個走運的小丫環梅蘭那裡,竟然還見到了另一條據說與那條「珠母項鏈」一模一樣地項鏈!

    這讓所有人都不得不相信,「海外仙山」的確是有可能得到了傳說中龍宮的寶藏。

    可惜的是這條項鏈旋即已不知為何人所搶,時至今日,仍是下落不明。

    奇怪的是,張府的主人張知秋卻似乎對此並不在意,也沒有進一步的追兇動作,與其一貫表現出來的強勢作風極為迥異。

    甚至有人據此懷疑,這是否其實只是「海外仙山」賊喊做賊的一齣好戲。

    不過,只有那些真正地出手之人和不多地知情人心裡才是明白,這絕非是什麼賊喊做賊的故事。

    這些動手之人和知情地勢力,甚至懷疑「海外仙山」早已瞭然事情真相,只是故意以此種淺顯地手段來警告自己——做事不要太過囂張!

    當然,這也或許是「海外仙山」不欲與盤踞京師地幾大勢力就此公然翻臉為敵的一種變相妥協——這是所有人在所有可能地結局中,最希望、最樂觀地一種想法。

    這件「珠母項鏈」的無頭案到也罷了;但再加上「燕山雙煞」地突然暴屍街頭,卻是讓京師裡隱約知道一些真相的、真正的大勢力都立刻收斂了許多。

    京師就這麼大,什麼人有實力、有可能去做這些案子,大家心裡還是有些數的。

    但這也讓「海外仙山」在他們心目中的份量更為沉重。

    而事情的真正真相呢,只不過是因為胖子其實根本就沒有追兇地能力……

    世事如戲,不外如是。

    關於「海外仙山」的種種神奇之處,近來一直是京師最大的熱門話題。

    而所謂「海外仙山」,其實遠在秦始皇派徐福出海前就已在中原大地廣為流傳,但包括秦始皇在內,多少年來其實一直都並未能肯定確有其事。

    但張知秋的橫空出現,卻在明朝永樂二十一年的京師悄然掀起了一股考證之風,目標直指「海外仙山」!

    包括錦衣衛和東廠在內的各大組織和實力雄厚的幾位朝廷大佬,都組織了專門的人手來研判這個據說代表著「海外仙山」的張府,但他們越是研究,卻越是心中無底。

    不說其他,張知秋當天可謂是憑空出現在了京師大街——據事後有心人對京師所有城門進出記錄進行的核查,包括對所有當班城門兵丁的仔細詢問,都沒有發現此人入城的記錄。

    後來這個核查日期又往前推進了七天,仍是無果。

    因為張知秋的整體形象很特別——包括他那番僧一般地衣著打扮和特殊材質地衣物質地,凡是見過胖子的人都有著極其深刻的印象,所以絕對不會搞錯。

    事實上,在張知秋那個下午被一匹軍情快馬於前門大街「撞到」之前,就再沒有任何人接觸過張知秋的記錄。

    而那匹快馬的主人後來也被秘密拘捕,他在臨死之前受盡了天下間所有酷刑,但卻至死仍是一口咬定,自己絕對沒有「撞到過」這麼一個人。

    之後張知秋開始正式進入所有人的視線,他此後的所有公開行程都變得有據可查。

    張知秋是在永樂二十一年九月初四下午單人空手買下鼓樓大街地凶宅後入住的,而幾天之後張府請客時,僅一人多高、兩人粗細地全彩細瓷大花瓶就憑空多出了幾對!

    但問題是,所有幾天來一直盯著張府巨額金銀、尋機下手的幾路賊人,都愣是沒有一人看見過東西是於什麼時間、什麼人、怎麼運進去張府的!

    而且這些瓷器可以絕對肯定的是,絕不是大明朝任何一家官窯的產品,至於民窯,不提也罷——所以也絕不可能是從京師就近運入的,肯定是來自於海外。

    還有值得一提的是,張府那些精美細緻猶在官窯之上的日用餐具——就是僕人所用碗碟,也絕不遜色於皇宮大內。

    甚至於那些精美異常、皇宮大內也絕無僅有的水晶器具,竟然也只是被當做是普通用品來待客;還有……

    這可也同樣是數量驚人的一大批物資,同樣也無人得見是何時、如何進入張府的,甚至於後來地調查範圍擴大後,所有京師以外地人都沒有任何印象——是任何地方、任何人都沒有!

    這些物資,就彷彿是從天而降到京師張府一般。

    其實,在當晚過後就有傳言稱,「海外仙山」可役使六丁六甲、四值功曹——只有這樣才可解釋張府的諸多詭異不凡之處。

    這種說法後來就連張府自家的下人們都深信不疑,因為他們最是清楚,府裡這些物資的進出,他們這些全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輪班警醒著的人,居然都是一無所知!

    當然,也就更談不上要他們這些「凡人」參與搬運等相關事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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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09
第六十五章 鬱悶地朱瞻基

    張府宴客後地第二天,這些心懷不軌的人中就有識眼色的人跑出了京師。而幾個最厲害的高手後來卻是不甘心、不信邪地聯袂夜闖張府,結果差些被林仙兒一個小丫環給全部留下。

    據逃走的兩個武功最高、卻也傷的最重的人講,他們之所以能留下一命,純粹是因為這個小丫頭沒殺過人、關鍵時刻有些手軟的緣故。

    換句話說,僅林仙兒就有當晚將他們全部斬殺當場的實力!

    後來還有當晚逃的性命之人,在酒醉後同人吹牛說曾經見識過仙家的本事,使的是雷公電母的手段,電光一閃,再厲害的人也頃刻倒地,毫無抵抗之力——如果不是小仙女年輕心軟,當時大夥兒就得一起全交代在那裡了。

    但是他的這個說法,卻是得到了其他當事人後來的一致否認,而且此人在酒醒之後也就完全否認前言,直說自己是喝醉酒胡說,後來被四下的閒人們追問急了,竟然當眾割下了自己的舌頭!

    接下來就是縱橫北地二十年的燕山雙煞,居然在一夜之間在張府大門外雙雙伏屍街頭,這讓與此事有關聯的人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被殺了個一乾二淨,甚至還涉及到幾個重量級的人物——你總不會以為這二人是自己踩盤子偶爾路過張府的吧?

    這也讓最一開始對張知秋痛下狠手的這一方勢力在吃盡苦頭的同時又驚又怕,主事人不得不易轍改弦,改變了對付胖子的方法,同時也竭力彌補可能會有的漏洞,包括不斷地滅口。

    總之,現在京師中的各大勢力都已堅信一點:「海外仙山」不可力敵,因為他們不是一個傳統的武林門派,而是傳說中真正有大法力在身的「修仙之人」。

    太子賓客憤憤然低下頭去——以他的地位,還沒有資格知道以上這些。

    當然,這也與此人在太子集團中所處的位置有關,他的戰場和對手不在這個方面,所以也沒有必要知道這些。

    每個人都只要幹好自己的那一份本職工作就好,知道的太多,是會短壽的。

    古今如一,沒有例外。

    「朱兄此來有任何事情需要小弟搭把手的,只管開口,到也不用這麼藏著、掖著的。」

    張知秋緊張之下,滿嘴地胡柴,也顧不得拽什麼文言、八股的了,可也全然沒有考慮朱瞻基這個明朝土老帽能否聽懂他這麼「潮」的語法和用詞。

    好在朱瞻基作為一個預備役皇帝,別的不說,這智商絕對是要高於明朝土著的平均水準的,從來沒有聽說過「搭把手」這種「仙家俚語」的皇太孫,居然連蒙帶猜地也估出了張知秋這句話的大致含義。

    「張公子切勿多心,孤……」

    朱瞻基只多說了一個字,就略一停頓,不著痕跡地轉換成更為平等、平和的語氣:「我這次來,確實是為了恭賀你和林仙兒小姐喜結良緣的;而且,我還帶來了父王對你們的親口祝福。」

    張知秋呆住了。

    張知秋是真的被驚呆住了。

    這些天由於落足明朝的緣故,打小對歷史課極度厭煩的胖子也不得不開始對明史進行惡補,通過可奈滴度娘,張知秋還是知道了許多他想知道的東西。

    但也還有更多胖子想知道卻還沒能知道的內容,比如近來一直與他恩怨情仇糾葛不斷地周大同,張知秋就死活沒有找到關於他的一點資料。

    看到張知秋發呆,朱瞻基沒有準備多做久留,在他看來,這已是主人一種很明確地暗示。但最重要的,自己此來,已經把太子府的善意傳達給了張知秋和「海外仙山」。

    而能否結下這份善緣,除了自己一方要繼續努力釋出善意之外,也就只有等待對方下一步的反應了。

    但張知秋的反應明顯是朱瞻基所絕對沒有想到的。

    正當朱瞻基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地基本履行完了一套完美的拜客程序,準備圓滿地功成身退地時候,張知秋發話了。

    「朱兄,留下來和小弟一起吃個便飯吧!我這次搞了些新鮮的海貨,估計就是你平時也不容易吃到。」

    朱瞻基聞言先是一愣,接下來就是大喜:張知秋此刻出言留客,分明卻是在婉轉地向自己傳遞出一種善意!

    果然不愧是「海外仙山」的當代少主,年紀輕輕,為人處世、洞察先機和對時機的把握就已這般老辣如積年滑吏!

    朱瞻基暗暗點頭,同時也把張知秋的身份最終明確下來——不是指定的接班人,是受不到這麼良好和全面地培養與教育的。

    其實這卻是朱瞻基又一次高看了張知秋。

    現代小孩在某些方面的成熟狀態,即便是連他們的父母也會為之震驚的——現代信息的氾濫早已經是用「成災」來形容的了。

    哪怕是一個足不出戶的宅男,他通過網絡和媒體所能接受到的各種「教育」,也遠不是朱瞻基這個生活在明朝這個一切傳承還僅能倚靠「言傳身教」的時代之人所能想像的到的。

    而本次事件的真相是,胖子這個吃貨,因為自己喜歡吃,就總以為別人也和他一樣只有在飯桌上時才最好打交道。

    而這會兒張知秋還有很多問題想不明白,正想著如何設法問問這位未來的超級「大波士」,當即就下意識地出言留客了。

    就這麼簡單。

    真相有時候真的很傷人……

    所以無知的人才會很幸福。

    「新鮮的海貨?有多新鮮?能開口、會喘氣?」一旁的太子賓客對眼前這個囂張無比的胖子早已是忍無可忍了,這時見他竟是如此無知和猖狂,竟已是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終於還是忍不住要出言譏諷了。

    客觀地講,張知秋剛才說的話確實有些欠妥。

    眼下的天津雖然不如後世的繁華,但漁民多少總還是有一些的,經常也會有一些海產品會進到京師,只不過大多數情形是屬於「定向採購」,一般不會在市場上大規模地公開出售罷了。

    而且人們也更習慣於食用淡水魚,海魚更多地只是吃個新鮮罷了。

    因為北方人吃不慣的緣故,魚在這個時代的北京,是絕對的奢侈品,而且並不很上檔次,只有那些籍貫是南方的官宦、富商才會偶一食之,普通人較少問津。

    至於當地農民,很多人情願餓著肚子也不會去吃這些東西,有人甚至還會感到害怕。

    知識和信息的傳播緩慢、效率低下以及惡劣交通狀況的制約,是造成古代「三里一風俗、五里不同音」的根本原因。

    同時魚類的吃法也遠不如後世豐富,因為很多調味品現在還根本沒有面世,比如現代做魚最常用的辣椒,是到明末才引進國內的。

    不過,做為皇家而言,很難吃到海鮮也是一個事實,甚至反而不如一些臣子甚至普通商戶。

    其實,作為號稱擁有天下「九州四海」的皇帝陛下卻吃不上新鮮的海魚並不奇怪,莫說是魚,就是其他一些罕見的動物、植物,皇家能夠有機會享用的機會也是屈指可數的。

    至於說為什麼,這卻是多少年來歷朝歷代傳下來的不成文地規矩:在皇宮大內一般是絕不進奉那些真正的罕見之物給御膳房的;即便是有了,也一般不做給皇帝和他的**嬪妃們吃的。

    之所以這麼做的緣由其實很簡單:大家都想著留自己的腦袋、自己去吃人間的飯食,不想被人在墳前上供。

    如果皇帝吃對了某種罕見之物,比如說,現代最常見的海魚是帶魚,可這是深海魚類,只要捕撈上來就已死亡;且不說這魚還能不能再撈得到姑且不說,就以古代的保鮮技術,可能也就是在冬季的時候還勉強能多放兩天。

    可問題是,如果宮裡的那位吃不到、吃不爽的話,要起人的腦袋來可絕不是說著玩的,而且也不是一顆一顆砍的,那可能就是真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死了你還沒地兒喊冤屈。

    如此一來,皇宮裡當然就吃不到真正的稀罕物了。

    「哦,還能喘氣、會游泳的那種。」張知秋見太子賓客這個NPC搭話,有心不理,又覺得有損自己「高人」形象,所以還是帶理不搭地做了個回答。

    「妄言!」NPC也是有尊嚴的,太子賓客此刻就氣的面紅耳赤、兩鼻孔冒煙。

    「我有什麼妄言的?」張知秋看著氣的一塌糊塗的太子賓客就感到奇怪了。

    朱瞻基此刻在一旁也終於醒過味來——自己也就稍稍地YY了片刻,這一個不察,竟被手下人當面搞出如此烏龍的不和諧場面,當下也是氣的口鼻生煙。

    只是此人卻是自己父親甚為看重的人物,急切間皇太孫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說你是神仙,你還真就把自己當神仙了?你當真能拿出「還能喘氣、會游泳」的那種海魚?」太子賓客一聲怒笑,原本清癯的面孔竟似也有了幾分猙獰。

    這年代絕沒有活著的海魚進過北京的——最起碼,以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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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10
第六十六章 不和諧的太子賓客

    張知秋一聽,原來如此,不由地莞爾一笑。

    「我雖然不是神仙,但這活蹦亂跳的海魚我還真就拿的出來。」胖子剛剛老神在在地說完,臉色倏然就是一變。

    因為胖子這時才忽然想起自己曾試圖攜帶小白穿越而未果的舊事來了——媽拉個巴子的!張知秋恨不能立刻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這嘴賤的……

    要不說人這壞習慣那真是能害死人——胖子還當這是在學校和同學扯淡呢吧……

    要說海魚,張知秋還真不是吹牛,在他雙橋的客廳裡,房東留下地那個足有多半面牆高大的超大魚缸,竟然被這廝養了一池子的海魚——原裝海水,二十四小時的氧氣,只為了在看膩的時候還能順便抓來吃個新鮮,倒是一點都不帶浪費的。

    況且,雙橋農貿綜合批發市場裡,一個偌大的海魚專賣店,連自備的冰庫都有,何況是幾條會喘氣的活魚。

    張知秋起身緊走兩步,假意咳嗽吐痰——這自然是要避開客人為好。

    花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從雙橋到鼓樓大街打了一個來回地胖子,站在張府客廳門口,看著抓在自己手裡不住扭曲的半大小魚,忍不住在心裡狂笑起來:老傢伙,看我這次怎麼玩死你……

    「公子適才所言當真?」張知秋甫一進門,太子賓客就兀自不知死活地開始步步緊逼,把一旁地皇太孫朱瞻基氣的肝兒疼。

    可惜他之前是一直沒能找到合適地差口機會;剛剛胖子起身離開,急急匆匆地抓緊時間才想好了幾句不傷老頭兒面子地說辭,張知秋卻又已回來了……

    「你認識海魚嗎?」張知秋聞言卻是笑了。

    「我雖不識,但自有識之人!」驀然間感覺氣場有變的太子賓客,現在已經不敢去看朱瞻基的臉了——事到如今也只能是硬著頭皮硬撐下去鳥……

    笑話,我堂堂大明朝一個三品大員,還能被你一個化外遺民給壓下這「錚錚風骨」去?

    這個信念已是如今支撐太子賓客地唯一動力了。

    如今太子賓客自己也是感到奇怪,為什麼皇太孫會對此人如此優渥,搞的自己竟然一時不察、就此誤判了形勢,今日卻是已然狠狠地得罪了皇太孫。

    想到此處,太子賓客連殺了胖子的心思都起了。

    其實,朱瞻基此刻卻已是不復生氣了,他甚至是感到了一種震撼:因為他看出張知秋是真的胸有成竹,似乎真有十足地把握做到他所說的這一切。

    可是,這可能嗎?

    朱瞻基忽然間不可抑止地想到一些傳聞與可能,皇太孫的心中驟然間變得火熱起來:這世間難道真的會有神仙嗎?

    張知秋這邊卻已是不稀的理會太子賓客這個NPC了。

    「朱兄?你看……」胖子把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正確」的軌道上。

    在張知秋想來,一個歷史書上連名字都沒有留下來的人,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NPC,和這種角色生氣,簡直就是對自己的虐待。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朱瞻基起身,居然躬身行禮唱個肥諾,順勢把自己那份突如其來地狂想與狂喜都在這一彎腰間一併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可憐地太子賓客在一旁已然是看的驚呆了,他夢遊般手足無措地站起身來,不知是該隨著皇太孫一起行禮致謝,還是痛斥張知秋的無禮妄行。

    朱瞻基不著痕跡地掃了此人一眼,心中對這個父王甚為倚重的東宮重臣甚為失望!

    也可以說,就是因為此時此刻太子賓客地這番拙劣的表現,已然徹底斷送了這位三品大員在大明朝未來的一切光明前程。

    張知秋當然是不為己甚,胖子不但很大度地原諒了太子賓客的「失禮」,還真誠地邀請他屆時共賞海魚——這個「罪名」是朱瞻基剛剛硬栽給老頭兒的,生生把他給憋屈的眼淚汪汪滴……

    最後朱瞻基還是要先告辭走人了,因為皇太孫解釋說,自己是身負父命而來的,所以必須要先回去覆命才是。

    張知秋聞言深以為然。

    志得意滿地張知秋這次決定要給足了皇太孫朱瞻基的面子,臨別前不但大開中門,還隨口吩咐下人,一定要在路上全部都鋪滿「紅地毯」!

    不料聞訊而來地老管家在飛奔著去請示了林仙兒之後,大聲覆命說——沒有!

    在朱瞻基面前大感丟了臉的胖子一發狠,又當眾讓家人把家裡所有的紅絲綢都給搬出來,現在就全部鋪到地上去!

    結果,老管家跑了一圈的回答還是:沒有……

    張知秋那一刻真是滿頭滿臉地黑線啊……

    不過,胖子知道這還真不能怪林仙兒,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嘴賤——張府什麼時候買過紅地毯了?

    而所謂「家裡所有的紅絲綢」——那也僅有前些天不知是誰「送禮」時不小心夾帶了那麼一匹,還讓他轉手就送給梅蘭小姑娘了……

    現在的胖子恨只恨,明朝的這些務工人員素質實在是太低、太差——如此關鍵時刻,竟然連個主動跳出來給領導「背黑鍋」的人都沒有,這可是最能體現身為一個優秀下屬地價值的時候呀……

    一定要強化員工的基本素質,加強員工的技能培養,狠抓員工的思想教育!

    張知秋在這一刻跺腳踩地,指天發下毒誓……

    但是,其實,如果——胖子一開始就肯張口承認是自己「口誤」的話,或許是不用像現在這麼丟人的……

    失敗地現代教育,失敗地張知秋……

    看到胖子接二連三地出醜,大感終於出了一口惡氣的太子賓客裹挾著朱瞻基,在張知秋羞刀難入鞘之際就已出門而去——算是準備給胖子留幾分面子好了!

    結果,不識趣的張知秋還硬是趕在二人出大門之前攆了上來……

    大約是為了還張知秋一個面子,朱瞻基在張府門前硬是拉著胖子的手磨磨唧唧、嘀嘀咕咕地聊了足有「五分鐘加」之久!

    這下可真是把胖子鬱悶的那個手腳抽抽啊……

    早已被網絡傳聞嚇倒和噁心壞了的張知秋,對與除老爸之外的任何一位男性親密「握手言歡」超過一分鐘就會開始感到不適,這次居然……

    默哀。

    當然,二人在張府門前的這番親熱姿態,也以超光速的傳播速度飛向了每一個「關心」著「海外仙山」和張知秋的人們。

    當然,還要加上那些一直都在關注著太子府動向的人。

    送走皇太孫朱瞻基後,返回主宅小院的張知秋本來是想吩咐林仙兒幾句再閃人的,但這丫頭現在卻全然沒有了之前向胖子「表白」時的那份勇氣,死活躲在自己的屋裡,既不見動靜,也不見人影。

    張知秋自個兒站在院子裡想想,好像也沒有什麼緊急、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即就給人說的,那就乾脆什麼也不說了,當下轉向直奔庫房而去……

    「原來我就是個干苦力的命呀……」這是胖子在此次告別明朝時的最後臨行感語。

    張知秋的異動再次把設在第二總局的專案組搞的一陣雞飛狗跳,儘管現在這個專案組已經越來越大了。

    幾天前部裡的領導就已經做出集體決定:鑒於目前各局手頭的重、特大案件越來越多的情況,原本劃分給各大總局地辦案範圍已經嚴重重疊,但工作中卻因部門間地協調而導致地效率日漸低下地問題,提出了一個一攬子的解決方案。

    未了要打破部裡幾個總局間都是平日裡各自蒙頭幹事、必要時才共同合作的現狀,由一名擔任國家安全部黨委常委的副部長牽頭掛帥,從各局抽調出相關人員組成一個新的臨時直屬部門。

    這個部門今後將整合各局地既有資源另立門戶,重點跟進一些大案、要案,對部裡直接負責,並在國安部大院外單獨劃撥出擁有一幢地表有三層樓的大院作為其辦公場所。

    就在今天上午,這項工作最後地設備搬遷、安裝工作也終於順利完成了。

    樓雖不高,佔地面積卻很大,更主要的是,地面上的三層,才只是這幢樓的一個零頭而已;其餘的部分,就都是在地下了。

    當然,這個新的臨時直屬部門並非只是針對張知秋才考慮設立的,但是他的「案子」卻是那根壓垮駱駝地最後一根稻草,所以也有幸成為第一個被明確要求並過來的案件。

    這個部門所將要接收的其他的案件,都與張知秋的情況相類似,全是一些不能以常規科學來解釋的、但與國家科技、經濟、與安全有著重要關聯的人與事。

    原本國安部第二總局內也設有一個部門,就是專門負責此類案件的,也是幾個兄弟局中最具規模和實力的。

    但後來地這幾件案件所涉及的利害之大,已遠遠不是那個原有的這些部門所能獨立承擔地了,但與其他單位的幾次合作,卻又衍生出種種諸多不便,屢屢誤事,這也直接催生了這個新機構的誕生。

    李觀棋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地被抽到了這個臨時部門。

    PS:古今這麼多鬱悶地人一起鬱悶地請求支援:成績不甚理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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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11
第六十七章 國安部十三樓

    李觀棋雖然級別和職務都沒變,甚至也還給他擔任了一個內部新組部門的「副主任」職務;但在他那些舊同事的眼中,這應該正是李大處長就此沒落的開始吧。

    畢竟一個實權處長和一個臨時機構的「副主任」孰輕孰重,是個人就會有所認知吧!

    李觀棋自己卻不這麼看,因為僅僅是張知秋的這個案子,就讓他感到了其中的水有多深,而且讓他感到意外的還有,在這個新組機構裡,居然有一多半人是他這個國安部的老機關所不認識的,但從他們與部領導的熟悉、默契情況來看,卻顯然不是被臨時從其他兄弟單位調來的新人員。

    李觀棋現在所在新部門的主任他也不認識,但在碰頭會上的介紹中得知,他竟也是國安部的老人,而且居然還是一個副部級的大佬!

    這實在是太讓人感到意外了。

    在這一刻,李觀棋真是深深地體會到了國安部的水有多深了——他一個高配副(廳)局級的實權處長,居然還有不認識的副部級領導!

    而接下來的介紹就更讓李觀棋感到欣慰甚至是受寵若驚了:在本部門的三個副主任中,他居然是唯一的副(廳)局級,其他兩人都已是多年的正(廳)局級……

    在分配具體的主管業務時,李觀棋才終於明白,自己好像還真是沾了張知秋這個胖子的光——這個案子具體就由他負責協調,並直接對主任和整個臨時部門的一把手負責,其他任何人都無權過問!

    李觀棋原想也帶幾個自己用的手順的下屬過來,但這次所有人員的調派令都是直接由部裡下達的——僅就他個人而言,甚至直接越過了第二總局。

    那李觀棋自然也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不過要說有辦法的人似乎也不是全然沒有,起碼在李觀棋的部門裡還真就有這麼一個人,原本定下調來的人據說並不是她,但後來卻又被莫名其妙的一紙調令給「借調」了過來。

    這個人就是李觀棋昔日地同事,原第二總局內勤——張吹水。

    但這次局長劉江明也沒有給她說話。

    李觀棋雖然隱約覺得事情似乎並非那麼簡單,但論起裝傻的功夫他可不在自己的任何同僚之下,所以也根本就沒有對此露出絲毫詫異、不滿或是其他任何不應有地情緒的端倪。

    在接到雙橋小區的特工發來地報告時,李觀棋剛剛參加完新機構內部全體人員的迎新動員大會,回到自己的新辦公室裡還不到三分鐘,還正在以挑剔的眼光在審視著這間沒有任何個性的標準間。

    「好的,這應該匯報給……」在接聽到關於張知秋活動的電話瞬間,李觀棋慣性使然地說出了八個單字。

    在說話的同時,李觀棋已經認識到自己此刻所犯的錯誤——雖然一切的工作流程都沒有變化,但與中午之前所不同的是,那時這個電話是絕不會打到他這裡來的。

    但是現在,他李觀棋卻已是這個最新執行地流程中最重要的環節之一了。

    「你說吧。」李觀棋及時地、不動聲色地改口說。

    好在這個下屬是很識趣的一個人,似乎也很理解李觀棋此刻失誤的原因,因此就連說話的語氣前後都沒有一絲地波動。

    事實上,打電話給他的這個同事此刻正與他處在同一座樓的同一樓層裡。

    然後,本部門歷史性的那一刻就這麼突如其來地來臨了。

    「我馬上匯報給「十三樓」的領導。」靜靜地聽完新下屬的匯報,李觀棋平靜地說道。

    由於在腦子裡急速地思考著張知秋這次最新動作的含義,聽完匯報卻仍一時舉著電話的李觀棋,在忽然醒悟到一直沒有聽到電話裡的斷線盲音時,才驀然意識到自己還需要給下屬一個答覆。

    不管這個答覆的形式是什麼,但你都必須要使你的下級明白一件事——作為領導,你已經完整地聽完、並且聽明白了他此次的匯報;或者說相反,你仍然需要對方對某些問題做出進一步地補充或者是說明。

    李觀棋現在正是這麼做的。

    由於這個新設部門還沒有正式的名字,後來聽說據說是因為密級太高的緣故,還沒來得及走流程——所以甚至連臨時的代號也沒有。

    鑒於新機構地所有主要領導都在地上三樓辦公的事實,在李觀棋習慣性地順口給它做了偽裝加工與加密後,這個嶄新出爐的新機構就有了自己的代號——十三樓。

    這個名稱日後是如此地深入人心——即便後來機構擁有了自己正式的名稱和代號,但大家還是喜歡和習慣於使用始於今日今時地「十三樓」這個名號。

    神秘。

    威風。

    似乎還有一絲絲邪惡……

    一切都簡直太符合一個秘密機構對自身的所有定位了。

    未來國家安全部「十三樓」地威名響徹寰宇。

    李觀棋正是其始作俑者。

    張知秋的這次瘋狂大採購再次讓所有人都感到迷惑不解。

    好吧,是讓「十三樓」所屬的特工人員迷惑不解。

    事實上,他們的這種迷惑狀態也並沒有保持多久,因為更為古怪的事情層出不窮地發生了。

    這次張知秋的採購品種並不多,但看起來採購內容卻很古怪:他先是買了近千米的紅色化纖地毯——直接就清空了那家百貨店舖的所有此類庫存存貨。

    然後在雙橋農貿綜合批發市場中最大的海魚批發商那裡買光了他的所有活魚——足有上千斤之多,並且還包括裝載它們的容器和原裝海水。

    此外,張知秋還買了數量驚人的冷凍帶魚和其他一些冷凍海魚,並且租下了魚店那個普通的常溫庫房,還把包括紅地毯和數量驚人地蔬菜副食統統存放了進去。

    由於庫房裡的東西那時已經基本全部改姓了,而且張知秋的租期只要一晚,魚店老闆非常豪爽、高興地答應了,並且主動地配合著清理了自己的貨物——張知秋給的價錢真的是「很厚道」。

    不租白不租——魚店老闆即便是現在立刻就開始補貨,身上他也是這麼做的,但他訂的貨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運到這裡了,所以庫房空著也是空著。

    張知秋見店老闆如此豪爽於「好說話」,高興之餘最後乾脆把店裡不多的一些觀賞海魚也一併清空了——雖然胖子現在不差錢,但他開始真的是沒有準備買這麼多的。

    要知道這些觀賞海魚雖然吃起來和其他鮮活海魚地差別不大,那價格可是以十倍開始往上起跳的,著實是又花了張知秋老大一筆錢。

    拿走庫房鑰匙,約好第二天歸還的時間,張知秋獨自關在庫房裡折騰了半個小時,出來後卻又在市場裡自己買了把大鎖鎖在門上。

    魚店老闆雖然看見了,但卻並沒有出聲也沒有干涉——在約定的時間內,這庫房和裡面的所有東西都是姓張,貨主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這是一筆數萬元的大生意,如果算上那些觀賞魚容器、魚缸和供氧裝置,總額已經達到二十餘萬,魚店老闆對這筆生意非常滿意。

    與手下人同樣有些迷惑不解的李觀棋,在向自己的頂頭上司做了簡要的情況通報後,直接驅車趕往雙橋。

    張知秋在短短幾天內接二連三地購買如此大宗地食品和日用品,實在是沒有一個能讓人替他自圓其說、解釋清楚的理由。

    用途、去向、運輸模式……

    統統都是未知。

    所以,張知秋無疑是一個非常非常可疑的可疑人物。

    更何況,張知秋是現在關於那個「超級機器手」的唯一相關線索人,而其他所有的相關線索,都不能落實到具體的人頭之上。

    張知秋是截至目前唯一的一個。

    李觀棋相信,如果現在是自己與張知秋同時遇難而組織只能營救一人的話,那個人絕對不會是自己。

    當然,如果自己是那個決策人,也必然是會做出同樣地決定的——前提是要被犧牲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但是,張知秋本人的身體在前些日,已經由國安部出面,組織國內最權威的各類醫學專家做了最全面的檢測,所有採集的數據甚至已經足以支持給胖子單獨建立了一個「人體電子模型」。

    但無論是來自哪一方面的專家,在他們最縝密細緻地研究下,卻也並無一人發現胖子的身體有任何可疑或是不正常之處。

    現在,「十三樓」唯一所能做的,也就只有是看是否能從張知秋的日常行動中找到什麼破綻、發現什麼端倪,然後再順籐摸瓜了。

    或許,這種「沒有發現任何可疑或不正常之處」,才正是其最大的可疑與不正常之處?

    李觀棋一路胡思亂想著,不知所謂。

    不出李觀棋所料的是,從接到下屬的匯報開始時算起,他所嘗試的撥打張知秋電話地行為就一直沒有任何反應——這實在只是李觀棋自己的個人下意識行為。

    其實,在接到張知秋再次出現後的第一時間,李觀棋就已經安排下屬在負責做這項工作了。

    PS:威鎮寰宇地「十三樓」可憐巴巴地求票中……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12
第六十八章 恰到好處

    事實上,那部現在已經劃撥給「十三樓」的自動撥號機早已經在開始工作了,但作為指定接收電話地李觀棋的手機卻根本就沒有響過。

    李觀棋給張知秋的來電設置地是單獨地來電音樂,就是早些年那首風靡一時地網絡音樂——狼愛上羊。

    只要這首獨一無二地音樂一響,那就是張知秋的電話,絕對不會搞錯。

    這台撥號機的工作流程是:先撥通對方的電話,然後再接轉到指定電話,這時指定電話就會響起來電鈴聲,就像是正常的外線撥進來時一樣。

    更讓李觀棋感到鬱悶的是,在自己還在夏末北京的車海中慢慢遨遊的時候,電話打進來向他報告:張知秋已經回家了。

    緊接而來的另一條壞消息是:雙橋小區的所有儀器又失靈了……

    氣急敗壞地李觀棋乾脆將警報器反手擱置車頂,不管不顧地一陣狂飆……

    今天在單位進行交割的時候,李觀棋還是有些奇怪的,之前這個案子一直是由局裡一名資深副局長直接負責的,但這次他卻並沒有進入到這個在李觀棋看來應該是規格高、前途好的新機構來。

    所以現在許多事情都需要李觀棋從頭來過。

    首先需要盡快解決的就是張知秋的別墅問題,必須在兩天之內搞定!

    還有就是鑒於張知秋三番五次地大量購買日用品和蔬菜、副食等的情況,必須也要立即開始未雨綢繆,在房源附近的大型綜合市場馬上開始佈局,必須要由自己人和張知秋建立起最緊密的合作關係,一定要成為他的主要、甚至是唯一地供貨商。

    這也是局裡這幾天加派人手統計張知秋採購物品清單的原因之一,最終的目的,卻是要弄清楚這些物資的去向以及胖子這麼做的原因。

    只要張知秋需要的,我們十三樓都可以給他提供最好的!

    哪怕是不計成本、動用手段,也要全部拿下——是全部!

    如果真敢有不開眼的人跳出來礙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新嫩副主任李觀棋在自己地改裝捷達裡咬著牙發狠。

    按說以李觀棋現在地職務與級別,最起碼是可以配一輛現代車代步的,但天生長了一副韓國小生臉地原李大處長,卻對棒子們缺乏基本地好感,情願「降級」使用根本也是「混血」地捷達。

    其實對李觀棋來說,買什麼樣地車實際上都只是買個「外殼」——即便是李觀棋現在開著的這輛外表普通地捷達,花費在改裝上的錢也快買的下兩輛奧迪A6了。

    錢,從來都不是李觀棋要考慮的問題。

    之所以一直在張知秋面前表現出一幅小貪財地樣子,是因為在和胖子開始打交道時就是這麼一個環境,那李觀棋自也不介意去客串一把。

    比這不堪地角色,李觀棋過去也扮的多了去了,而且他的可塑性極強,往往一個全新背景地人物,李觀棋在極短地時間內就能把自己全身心地融入進去,把自己「變成」這個角色。

    這也是一種常人所學不來地特殊天賦。

    事實上,吃喝拉撒睡,李觀棋現在地幾乎所有開銷,都是走單位地公帳的,那你說他還有什麼去為錢而「奮鬥」的動力?

    保住自己地工作和職位、並且不斷地向上晉陞——這就是李觀棋現在地「人生目標」與「人生理想」之所在。

    要說張知秋能吃,李觀棋絕對同意;但要說這所有的東西都是被他一個人吃掉的——你是傻子還是當我是傻子?

    這是一個很讓人困惑的問題:一個獨居的人,幾天內先後買了足夠他吃數年的食物,其中還有很多是根本不宜儲存的鮮活產品……

    這是為什麼?

    這是要幹什麼?

    這些天第二總局集中了麾下許許多多各方各面地專家,分別研究地就是根據張知秋所購物資地清單採購回來地各種實物。

    要說他們都在研究些什麼,只說其中一組就連李觀棋也感到吃驚莫名地小組就可見一斑了——有一組實用化學類地專家,具體地研究方向是,能否用這些物資配置出可實用地烈性爆炸物來……

    李觀棋現在最期待的,就是幾天後給張知秋搬家的時候。

    屆時他不但要親自到場「幫忙」,而且所有的工人和車輛也都要由自己的人來承擔,這件事李觀棋已經安排人去做準備了。

    李觀棋還做了一個決定,在張知秋退房之後,一定要把包括這間房屋在內的上下所有三層樓的所有非自住出租屋全部都給租下來,派自己的人住進去,一定要搞清楚這間房子到底有沒有什麼貓膩。

    至於說經費,那從來就不是國安部的問題。

    雖然不是唯美主義者,但特殊的職業還是造就了李觀棋遇事一貫地細心與耐心。

    因為,疏忽的代價,很可能就是你和你同事的生命。

    細節決定成敗。

    不露聲色地圍著魚店和庫房轉了幾圈,李觀棋命令:現在就立即再調兩輛監視車過來,從現在開始,直至明天張知秋進入、離開庫房為止,最少要有三台以上的攝像機同步工作,其中至少要包括一台紅外線攝像機!

    從現在開始,就是進出這個庫房的每一隻螞蟻,也都要給我留影存檔,查出它在所屬螞蟻窩的具體職位!

    李觀棋的命令被立即執行了。

    十分鐘後,所有器材到位。

    之所以這麼快的原因,是因為這些器材都是雙橋小區的儀器「替補」。

    所以李觀棋的一切意志,在十五分鐘內就得到了全面地、不打任何折扣地、完美地落實。

    對此,李觀棋感到非常滿意。

    現在掌控在他手裡的,的確是一隻精銳中的精銳之師。

    這些特情人員甚至比他原來處裡的那些牛人們還要更牛。

    為了更方便、更自然地協調與附近機關和地方的關係,李觀棋的上級在前幾天就派了一名特工擔任了附近派出所的副所長,這讓一直對這個位子長期以來「孜孜不倦」地做了許多幕後工作的那位曾經負責偵查過張知秋「購買贓車案」的年輕警察近來有些一蹶不振。

    但「朝裡有人」果真是很方便,副所長一個電話告訴市場管理方,市局正在進行專項治理外來人員的流竄作案問題,這幾天要在這裡設點。

    市場管理方聽了自是歡喜地屁滾尿流,拍著胸脯喊著鬧著要全力配合——畢竟一個良好的治安環境對吸引商戶和客戶都是極其重要的一個重磅籌碼。

    然而,所有的這一切「和諧」景象,在第二天一早張知秋空著手還回庫房鑰匙、而眾人又隨之魂飛魄散地發現庫房裡邊已然空空如時也就草草落幕了。

    首先被追責的是現場執行監視任務的十三名特工,他們中有一個科長負責總協調,其他人分為六組按兩小時一倒班來負責三台攝像機的不間斷運行。

    之所以安排這麼頻繁地短時間值班,據這位帶隊的科長講,他是為了能讓所有在一線的同志都始終能保持最旺盛的精力和最集中的注意力。

    但事實勝於雄辯。

    這位科長最終是在被隔離審查了兩個月、其他十二人分別隔離審查一個月後,才終因對他們的指控「證據不足、查無實據」而陸續被解放出來「戴罪立功」的。

    而那位剛新官上任剛幾天的派出所副所長也被指負有「失職」的責任,因為他在整個案件過程中始終都沒有親臨一線現場,故而決定被撤職待用。

    但這位副所長同志其實也是一肚子的苦水、有苦說不出:天地良心,我只不過是所裡三個副職中、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副所長」呀!

    初來乍到,我能為所欲為地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嗎?我上邊有不熟悉自己的領導,下邊有不配合工作的部屬,局裡還不讓鳴鑼打鼓地表明自己的身份……

    其實哪怕就是稍稍暗示一下也是可以的啊,那樣我的工作就絕對會是一帆風順的了!

    一個想要在正職「劃定的圈圈」外面做一些事的副職,他的位子有多難坐、工作有多難做,你們做領導的不也都是這麼一步步走過來的,難道就不明白、不體諒嗎……

    新鮮出爐地前任派出所副所長同志,欲哭無淚地回家待崗、寫檢查去鳥……

    在此次重大惡性事件中,所有被處理的相關領導裡,處分最輕些的就是職務最高地李觀棋,因為李副主任在當天下午的其他上班時間裡,都是在和相關領導匯報下一階段的工作安排。

    所以李觀棋對此次「集體瀆職事件」所負的領導責任也最輕,最後僅僅只是口頭警告一次了事。

    事實上,對他給予再重的處理也就不大合適了:那樣就必須再繼續逐級上溯李觀棋領導的領導責任,直到最後有人出來承擔下那份最輕的「領導責任」為止。

    如此,正好。

    恰如其分。

    恰到好處。

    所有人都心情沉重地長出了一口氣:事情暫時是壓在這裡了,什麼時候再爆出來,要處理的可就不會只是一個小小地科長了!

    PS:人氣低迷,粉嫩新人副主任李觀棋打滾哭求新朋友加盟……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13
第六十九章 拉風

    雖然不大情願,但是為了討好皇太孫朱瞻基這個未來地宣德皇帝,張知秋還是準備了一些蓄電池等現代工業品——這是為了給那些活海魚的制氧機等使用的。

    算起來,離朱瞻基登基也已不到兩年的時間,而張知秋卻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要在明朝呆多久。

    最重要的是,直到目前為止,張知秋對自己需要在明朝做些什麼,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概念和頭緒。

    但在張知秋想來,無論自己在明朝將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只要不是殺官造反奪天下,那麼結識一個皇帝的好處這就不用多說了吧?

    好在魚店老闆的這款產品質量還不錯,制氧機的噪音很小,張知秋又特意買了一些塑料管,這樣只要把制氧機放的離魚缸遠一些隱蔽起來,外界基本上就聽不到什麼聲音了。

    後來想想張知秋又覺得還是不大保險——林仙兒一個小丫頭片子都這麼厲害,可見明朝人的身體素質絕對是要強過現代人太多,耳力自也不能與自己這個現代人相提並論。

    其實,這也不能怪胖子會如此做想,誰讓他來了明朝不過十多天,所遇見的卻幾乎都是這個時代頂級的一些人瑞呢……

    說起來,實在是胖子在明朝所處的這個小圈子誤導了他;不過,這一段時間以來,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古代,張知秋竟然都「忙」到了「來不及」與普通人打交道的地步,實在是讓人有些陰差陽錯的無奈。

    事實上,這也是張知秋心中那座看不見的時鐘在時時刻刻地威逼著他——胖子不知道自己的這種「奇遇」能保持多久,自己又能否在那個不知是否存在地「時限」到達之前實現自己的願望……

    所有的這一切,讓張知秋始終都有一種時不我待地急迫感,他幾乎是一時一刻也不敢放鬆自己——這一點連他自己現在都也沒能清晰地意識到。

    張知秋最終解決這個噪音問題的辦法其實很簡單,採用更大地噪音覆蓋了就是——胖子用一個MP3從網上當下來一段大海波濤洶湧的海浪聲,然後設置為重複播放。

    張知秋準備用它來配合魚店老闆珍藏的那幾條造型古怪離奇地大海魚——雖然不是什麼非常珍稀地異種,但用來糊弄明朝的北方人應該還是綽綽有餘了。

    事實上,就是張知秋在魚店與之邂逅初見之際,也是一時驚為神物的。

    只是當時魚店老闆根本就沒想到胖子後來會對這幾條魚也下毒手,加之又是為了討好他這個大主顧,所以在介紹價值什麼的時候,當真就是實事求是地實話實說,並沒有什麼誇張、誇大之詞。

    當然,日後魚店老闆為自己當時的這個決定後悔了至少整整一個星期——這價格多了不敢說,翻一倍出手給這個胖子他自覺還是很有把握的。

    不過,如果老闆要知道胖子拿這幾條魚去所做的勾當,他可能還要更後悔滴……

    在魚店的庫房裡折騰了半個小時,張知秋總算是把所有的東西都倒騰到了鼓樓大街張府的庫房。

    一眼看見聽到動靜跑出來、卻被驚的兩眼發直的林仙兒,張知秋趕緊讓她安排今晚的家宴相關事宜,之後也顧不上多說,擺手讓她立刻走人。

    徑直跑回到張府自己的臥室,張知秋又馬不停蹄地回到魚店庫房,出來後再立即買了把新鎖掛上——萬一魚店老闆心血來潮想要進去看看怎麼辦……

    回到雙橋小區,張知秋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在文印店定做的明朝名刺給取上,因為胖子給的是大價錢,所以這批名刺的做工堪稱精良,效果完全達到了張知秋的預期。

    回家之後,張知秋又忙著趕到張府把那些凍魚再倒回來——那裡實在是有些太熱,張知秋在塞滿冰櫃後,還把屋裡的空調調到最大……

    聊勝於無吧。

    之所以這麼不厭其煩地折騰來折騰去,是由張知秋現在所具有的這個「穿越」的能力所決定的——胖子每次不管是回現代還是去明朝,都只能是返回到他上次離開時的那個地方,而且兩邊的時間是同步的。

    就以眼前來說,如果張知秋是直接從魚店的庫房去了明朝,那麼當他下次要從明朝返回現代的時候,無論是在三秒後還是在三天後走,他都只能是回到這間庫房裡來,而且連他走之前、回來後所站的位置都不會有絲毫的偏差。

    所以,即便僅僅只是為了不穿幫,胖子也只能是不厭其煩地穿來穿去了。

    之後胖子的唯一任務就是打開電腦聯繫「度娘」,將他感興趣的永樂朝二十一年農曆九月在京的大佬挨個拉了個名單——這就是今天晚上要請的諸位嘉賓了。

    張知秋為這次的海魚宴可謂是不惜工本,是實實在在地下了大本錢的,當然不能只用來拍一個皇太孫的馬屁——即使是他在兩年後就會當皇帝,那也不行。

    誰知道自己兩年後還在不在這裡混,還是先認識一些馬上就用得上、靠的著地人更為保險——張知秋雖然也想學學呂不韋,但卻擔心自己的時間不夠支撐揮霍那麼久。

    最後,張知秋匆匆忙忙地下載了N多做魚的菜式與做法,又轉成繁體字,打出厚厚一摞文稿揣了,這才又返回鼓樓大街張府臥室。

    出來臥室,張知秋立刻就暈了:他都又跑了兩趟了,之前一開始就已被他的動靜驚出來的林仙兒,竟然還一直就那麼呆在大太陽下,站在庫房門前!

    張知秋無語地走到林仙兒身後,而一貫靈敏的林仙兒這次卻沒有絲毫反應。

    「咳咳咳!」張知秋很裝13地乾咳兩聲,林仙兒果然夢遊一般轉過身來。

    「咦?公子,我在夢裡又見到你了耶……」林仙兒忽然莞爾一笑,猶如春花怒放。

    「什麼……你,在做夢!」張知秋一聽,當真是氣不打一出來,當即也忘了林仙兒那恐怖的武力值,抬手就是一個響亮、沉重地腦錛敲在她光潔的腦門之上!

    林仙兒「哎呀」一聲地叫出聲來,身形一動,已在兩丈開外。

    「夢醒了沒?」張知秋沒好氣地看著這個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的女孩兒:「醒了就趕快幹活去!」

    林仙兒眨巴眨巴眼睛,沒動。

    「你倒是快點兒呀!」張知秋急的鼻子都快歪了:請柬還沒發出去,家裡還沒有一絲準備做飯的跡象,眼前這個唯一指望得上的的林仙兒卻偏又不知突然犯了什麼毛病……

    「公子,你在我的夢裡怎麼會這麼凶呀?難道我其實是希望你對我凶一些的嗎?」林仙兒迷惘地歪著腦袋看著張知秋,喃喃自語。

    要說也不能怪林仙兒少見多怪,他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兒,突然就見到自家的庫房裡憑空出現了許多做夢也夢不見的東西——即便是你,也不會比她好到哪裡去。

    張知秋無奈地歎口氣,他現在已經反應過來林仙兒的問題出在哪裡了,只要簡單地換位思考一下就明白了。

    「別發呆了,你沒有做夢,你所看見的這些東西都是老爺我施展仙家手段從東海挪移而來的,也是我們今晚的主菜。」張知秋揮舞著手裡的一疊打印紙:「趕快把這些交給廚師,讓他們立刻準備,我們家今晚又要請客了!」

    林仙兒又是「哎呀」一聲地叫了出來,磨磨蹭蹭、猶猶豫豫地走到張知秋面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來。

    然後,卻是……對著胖子用力一扭!

    張知秋原本還饒有興致地看著林仙兒滿臉怯生生地模樣和裊裊婷婷地走過來的身姿,心裡滿是淫蕩地猜測著林仙兒這會兒的想法——她究竟會「夢」到些什麼呢……

    「啊呀!」張知秋叫的比林仙兒響亮多了,他氣急敗壞地看著自己肉嘟嘟地胳膊上迅速泛起的黑紫色,低聲地咆哮起來——原本也是想高聲來的,話沒出口就覺得驚動了他人有些太過丟臉,於是又早早地瀉了底氣。

    「你扭我幹什麼?@#¥%¥amp;amp;*……」

    農曆九月的下旬了,胖子還嫌天氣太熱,竟然還只穿著現代的那身半袖T恤、灰色褲子的「番僧」服,即便來了明朝也乾脆就沒有套那件專用的「公子袍」。

    卻不料等來的竟是如此……

    杯具。

    之後張知秋費了老大一陣力氣,總算讓林仙兒明白自己現在非在夢中;等她終於紅著脖子帶著胖子佈置的任務去做安排時,張知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感覺真是身心俱疲。

    從坐火車出了車禍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了十幾天,但張知秋卻感覺好像只是做了一場噩夢,而自己直到現在還彷彿是身在夢中,是那麼的虛幻與不真實。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主要是因為現在的生活與張知秋之前的生活差距太大,他從一個循規蹈矩的普通人到現在能穿越古今的「超人」,對這樣的角色轉換還遠不能適應。

    此外就是父母的離奇失蹤和自己家被「抹除」的現實,都給了胖子不堪重負地壓力。

    PS:大家對本文有什麼意見和要求,歡迎留言,文詞有言必復!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14
第七十章 獨領風騷(一)

    讓張知秋產生之所以這種「夢幻」和「不真實」感覺地主要原因,還有非常重要的一個因素,那就是胖子一直以來總是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是忘掉了許多很重要東西。

    事實上,在張知秋遭遇這次「車禍」的同時,他確實是「被忘記」了許多事情,而胖子能否拾回自己「被遺失的」記憶,卻是遠不止關係著他一個人、一家人的未來。

    事實證明,林仙兒和她所領導的張府工作團隊是一支極其成熟、高效和戰鬥力非凡的隊伍,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整個團隊就已有條不紊地開始高速、高效地運轉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張府管家,那個名叫張福的老頭兒,甚至還利用前幾次請客所積累起來的人脈,直接用張知秋的名義從各府請來許多廚師和其他地打雜人手!

    有時候,有些人,有些事,你是真的不服還不行……

    「張福」這個名字是老頭子自己給自己起的,因為主人姓張,所以他也就改姓張了,至於他原來姓什麼、叫什麼,那都已是過眼雲煙了。

    事實上,張府現在所有的人中,除了林仙兒之外,其他人一律都已是姓「張」了。

    當然,張知秋對此一無所知。

    胖子對這些也不會有任何興趣。

    說起來丟臉,張知秋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把自己家的這些人全部都認全了——事實上,張府地一應家務等相關事宜,從一開始就都是一律由林仙兒自行決斷、處置的。

    但這卻也不是因為張知秋懶,而是一方面是胖子確實不懂如何去管理一個明朝的大家庭,最主要的卻還是張知秋根本就沒有時間和精力來顧及這種破事——這些事在胖子看來,就全都是些不值一提的破事。

    張知秋在這個夏末地下午再次出了風頭,這次給他長臉的,果然卻是那些胖子寄予了厚望的名刺——也稱為名帖的那些東西。

    胖子這個騷人,好像生怕被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設計的名刺是用那種毛茸茸地好像布料一樣地紅色工藝紙,上邊不僅凸印著佔了半幅版面地、燙金的名字,還附庸風雅地弄了幾支鄭板橋的竹子!

    張知秋的這一整張名刺,拿在手裡沉甸甸地頗具手感,而且一眼看上去,更跟金版浮雕似地金光燦爛、奪人眼目——要以現代人的標準來衡量,那是要多俗氣有多俗氣,要多騷包有多騷包。

    當然,明朝人顯然是不這麼看的。

    事實上,但凡是接到張知秋名刺之人,無不被驚的倒吸一口冷氣:這種材質、這種工藝,分明就是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見吶!

    如此一來,這些明朝大佬不但對張知秋的身份更感神秘,對當晚的「海魚宴」也是更加地充滿了期待。

    最終由林仙兒報到張知秋這裡的名單顯示,除了白臉老國公因為「忽然中風」而將未能出席外,所有被邀嘉賓都會無一缺席今晚的張府家宴。

    不過,林仙兒有句話沒有和張知秋說:據送請柬的家人們回報,許多人家都或直接、或委婉地表示了今夜將攜女賓出席的願望……

    客人來的要比張知秋想像的時間要早的多,從下午開始,就陸陸續續地不斷有人開始登門了。

    只是這次,卻沒有人能再享受到張知秋在門口迎賓的待遇,但大家似乎也都覺得理所當然,並沒有因此而發生什麼不快的事件。

    不過,張知秋這次的準備也非常充分,雖然冰激凌和雪糕不多,但從魚店老闆的冰庫裡可是弄來許多巨大地冰塊,足夠他今天肆意地揮霍。

    這些冰塊和由它所衍生出來的冰茶、冰飲料,成為在這夏秋之交的下午張府最受客人們歡迎的東西。

    畢竟有能力夏日儲冰的雖然不止張府一家,但像這麼豪爽大方地拿來不限量宴客的,遍觀整個大明朝,卻是僅此一家,獨一無二。

    其次就是張府永遠口味獨特地各式糕點——沒辦法,現代奶油、巧克力的味道,的確不是明朝廚娘所能模擬出來的。

    張府今天在鼓樓大街又是出足了風頭。

    從沒有見過的、色彩艷麗而材質未明地紅地毯,從張府洞開的大門中直接鋪到了大街上。

    事實上,這些紅地毯是從張府地五進院子中一路鋪出來的,足足數百米長,連綿不絕,震撼了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

    甚至有人不顧體統地趁人不注意趴在地毯上仔細查看,但卻沒有人笑話他——那也是他們此刻想做而不能做、不敢做的事!

    在快要六點鐘的時候,一個大家誰都事先沒有想到的超重量級人物閃亮登場了——永樂朝太子朱高熾,輕裝簡從地帶著自己的幾個子女隆重蒞臨張府了!

    由於大家都知道張府今晚的主賓是皇太孫,所以並沒有人會、也沒有人敢冒著大不諱地風險去搶先冒然踏足那些耀眼地紅地毯之上,甚至所有「早到」之人都是非常自覺自願地走了張府地偏門。

    現在,永樂朝太子朱高熾和他的幾個子女成為大明朝、也是這個時代第一批踏上禮賓化纖地毯的人,其中朱高熾更是當仁不讓地成為有史以來地第一人。

    看的出來,即便是貴為永樂太子,朱高熾對於張知秋擺出來的這個排場也還是些微有些感冒的——一路行來,皇太子居然對胖子先後點了三次頭以示嘉許!

    因為張知秋買的這些地毯是化纖產品中的高端貨,所以無論是從視覺、手感還是質感來說,都非常接近於天然純羊毛毯,而且化纖產品地色澤之艷麗,更絕非是天然毛毯所能望其項背的,這也就難怪北京這些見多識廣的大佬們也難掩心中的那份訝異。

    據那個當時就不顧體統地、趁人不注意扒在地毯上仔細查看的人事後給別人透漏,以他的經驗與見識來看,織就這些毛毯的原料絕非是蒙古人所制常規毛毯所用地牛、羊毛!

    但具體竟是哪種未曾得聞的珍稀動物,卻非此人的見識所能辨識地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這些毛毯的珍貴,只是想不到張府竟是將如此罕見之物,就這麼暴殄天物地直接鋪到了露天地上,甚至一直鋪到了大街上!

    如此聞所未聞地珍稀之物,居然還是如此巨大的數量,卻竟然是如此地處置方式,這實在是讓人無語至極……

    最後要說的是,發表以上言論的是大明永樂朝工部一位對紡織、畜牧之道精研半生的主事。

    按說以區區一介「主事」不過正六品的級別,本不應在張知秋今晚的「拍馬屁」名單之內,但史上卻確實留下了此人的名字與事跡,胖子當時也就不為己甚、勉為其難地將他順手列入自己的宴客名單了。

    但是,要說今晚來賓中最感震撼的,卻還是要當屬皇太孫朱瞻基了。

    在朱瞻基在今天中午告辭的時候,張知秋就曾要求下人鋪設「紅地毯」,那時家人還回報說是「沒有」——那這短短地半天時間,張府又是從哪裡弄來這許多地毛毯的?

    如果說這所謂的「紅地毯」只是張府自導自演、故弄玄虛的話,太子府的眼線可是在太子臨行前才剛剛明確回報過,除數量不大地食品、肉食之外,張府今天沒有任何大宗物品進出過府邸。

    那張知秋今晚的「海魚宴」,又將會如何收場?

    懷著一頭霧水,朱瞻基心事重重地緊隨著父親步入了張府,腳下柔軟的長毛絨地毯,讓這個年輕地胖子有一種踏在雲端的錯覺——所謂乘雲踏霧的感覺,想來不外如是吧……

    與自己的父兄相比,小蘿莉嘉興公主對這張超級大地毯卻沒有什麼很特別地感覺,儘管也感到很新奇,但她現在滿腦袋裡飄著的卻全都是冰雞、雪糕、巧克力還有大蛋糕……

    「要是這個壞人能住在我們家裡就好了!」嘉興公主滿腹的小心思都是大大地大遺憾:「實在不行,其實卻是我住到他這裡來也是可以的呀……」

    太子及眾位皇孫們在客廳落坐之後,朱高熾非常和藹地給張知秋「賜座」——話說這廝心裡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如果不是這幾年家教尚好,今天還一直硬挺在這裡故作禮貌的話,恐怕就要直接鬧出笑話甚至禍事來了。

    直到此刻太子煞有其事地溫聲出言了,胖子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電影、電視上果真是經常就有這麼一出的。

    堆出格式化地笑容「誠惶誠恐」地謝了,正準備再說些什麼客氣之詞地張知秋還沒有想好在這種場合地具體說辭,有人已經先於胖子發話了。

    不過,令張知秋沒有想到的是,這緊隨朱高熾之後發話的,盡然不是皇太孫朱瞻基,也不是其他地什麼國公、侯爺的——反而是年齡最小地小蘿莉嘉興公主!

    只聽嘉興公主用自己清脆稚嫩的童音,先是大方得體地誇讚了張知秋家裡所呈糕點地樣式之精美和味道之誘人;接下來就是非常、非常毫不客氣地尖銳指出——為何沒有冰雞、雪糕、巧克力……

    PS:最萌地小蘿莉嘉興公主用自己清脆稚嫩的童音,先是大方得體地誇讚了諸位書友閱讀本書地壯舉;接下來就是非常、非常毫不客氣地尖銳指出——為毛沒有更多地點擊、收藏、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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