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靈異] 時空旅人傳奇 作者: 文詞 (連載中)

mk2257 2011-2-23 22:04:2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2 58293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2:15
正文 第十章 順天府總捕頭

    儘管林仙兒輕若無物,一米六四的個頭,體重卻恐怕是不到八十斤,但張知秋還是用拖地把林仙兒弄到了床上——在他既往十八年的生命裡還沒有抱女孩子上床的經驗,此刻大概一時也沒有想到。

    當然,客觀地講,如果林仙兒美眉的臉上沒有那一大塊黑胎記的話,張知秋同學的智商說不定就會高上一些也是說不好的……

    快速地走到裡屋,張知秋直接回到雙橋小區。

    客廳的茶几上還放著今天上午買的一大盤散裝奶油巧克力,張知秋直接端了起來,想想又去拿上一袋二斤裝的綿白糖,這玩意沖水喝的功效僅次於直接喝葡萄糖。

    接著張知秋還從冰箱裡拎出十斤鮮排骨來——這有一些是要給那條同樣起碼也是兩天滴水未進地小京巴的,自己昨天就沒有餵它吃東西,剛才在廚房門口看見它還賴在廚房裡……

    最後張知秋把一個碩大地包裹拖到背上,直接就把胖子壓沒了——裡邊是配套那些神兵利器地上百套各式男女服飾,李觀書直接作為贈品送給了胖子,現在正好拿去明朝穿了顯擺。

    一切搞定後,張知秋立刻閃回鼓樓街臥室,前後耗時不到二分鐘。

    出了裡屋,林仙兒還是沒有醒來,張知秋放下盤子,床頭床尾地轉了幾圈,最後一咬牙,終於伸出黑手了……

    張知秋一把捏住了林仙兒的……

    鼻子!

    隨著時間的流逝,林仙兒原本淺黑的面孔漸變成深紫,在張知秋忐忑不安、不知所云地念叨聲中,終於「吟呢」一聲張開嘴來。

    大喜過望的張知秋忙不迭地鬆開林仙兒的鼻子,反身拿了一塊巧克力,直接就插到她的嘴中!

    林仙兒終於被張知秋折騰地死去活來了。

    旋即,林仙兒劇烈地咳嗽起來。

    原來,那些巧克力在她嘴裡融化後,直接不打招呼就進入了她的氣管……

    不得不說,林仙兒准女俠還真是一個福大命大的走運孩子……

    張知秋站在床前,驚喜地發現睜開雙眼地林仙兒,大眼睛裡閃爍著的全都是亮閃閃地星星!

    不過他隨即就又沮喪地看見,那些星星飄啊飄的,直接就棄他而去了……

    「咳咳,你先別惦記那些破銅爛鐵了,都是你的,沒人和你搶。」張知秋酸溜溜地說:「你長時間沒有進食,血糖太低,所以都暈倒了。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吃飯!」

    「公子,其實我真的很好養的,只要喝些熱水就好了……」林仙兒掙扎著卻沒能自己坐起身來,當下雙眼緊閉,急急惶惶地張知秋說。

    張知秋無語地摸著鼻子:我看起來至於是那種刻薄寡恩的惡霸地主嗎……

    其實在明朝人民的眼裡,像張知秋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麼好鳥,否則一天兩頓飯,哪來這一身勞動人民的血肉吶……

    「我命令你,把這盤巧克力給我一粒不剩地全部吃掉!」身高體壯、作威作福地明朝惡霸地主張知秋口噴唾沫張牙舞爪地發出無恥地威脅,身虛體弱、毫無抵抗力地被統治階級未成年少女林仙兒淚流滿面地立刻不斷往嘴裡塞著又粗又長地黑棒棒……

    張知秋欣慰地看到,剛才還似乎奄奄一息地林仙兒在吃了大半盤奶油巧克力後,已經是精神抖擻地變得活蹦亂跳——其實巧克力這種東西,雖然第一口吃著可能覺得口感很怪,但接著吃下去,基本上每個小孩子都會喜歡的。

    這從林仙兒越來越快地手動頻率和眉開眼笑地模樣裡再次得到了不容置疑地證實。

    「順天府總捕頭霍建華前來拜訪!」一個中正平和的聲音在臥室屋內響起。

    「啊!這人好深厚的內力!」林仙兒忽然停下手來,嘴裡仍是含糊不清,臉色卻已一變。

    「你說什麼?」張知秋沒聽清楚,他也沒有留意剛才的那個聲音。

    飽經現代噪音污染的胖子早已對一切不直接針對自己的聲音做到雜音自動過濾了,基本上每一個現代人都擁有這種神奇地特殊功能。

    「順天府總捕頭霍建華前來拜訪!張先生可在府中?」那個中正平和的聲音又在屋內響起。

    「你是說……」張知秋遲鈍地看著林仙兒。

    「他現在就在大門口。」林仙兒低聲急速地對張知秋說。

    「什麼?」張知秋這下真的是大吃一驚:隔著五進院子和房子,幾百米的距離,自己卻聽著就像在旁邊說話一樣,這就是古人的功夫?

    「霍先生稍候,我家公子這就恭迎貴客!」林仙兒放下吃了一半地巧克力,深深地吸一口氣,大聲地衝著院門的方向回話。

    「你以為你是誰啊,也會這手傳音入密?」張知秋見林仙兒一本正經地樣子不由笑了。

    「公子,他是內家高手,運起功來,聽得到的。」林仙兒仍是低低對張知秋說。

    飽讀武俠的張知秋深以為然。

    「不過,這個順天府總捕頭來我家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為了昨晚街上的事?」張知秋皺著眉頭想不明白。

    「公子,我們還是去迎他一下吧。」林仙兒低聲促駕。

    「嗯,我去就好了,你不用去。」張知秋搖頭。

    笑話,即便你是北京市公安局刑警總隊大隊長,到我家串門我也犯不著全家出門去迎接吧……

    「對了,你把這件防彈衣穿上,順便換件合身的衣服。」張知秋指著床上的軟體防彈衣和那個大衣服包裹說。

    「防彈衣?」林仙兒看著那件難看地坎肩皺眉。

    「聽話。這東西刀槍不入,是用來保命的東西。」張知秋見狀,心說是醜女也愛美,當下還是笑著解釋。

    「啊!這麼珍貴地寶物,給了我,那公子你怎麼辦……」林仙兒果然大為感動,這回那雙睫毛彎彎地大眼睛裡冒出的小星星可就是徑直飄向胖子了。

    「別,千萬別!」被嚇到的張知秋忙不迭地擺手劃清界限。

    「我已經穿著了。」張知秋做作地拍拍肚皮,笑的好假好難看。

    話音未落,人已到了門外。

    好傢伙,你不是我喜歡的那一款,大爺敬謝不敏。

    胖子腹誹。

    張知秋不知道的是,大門外原本倒背雙手,一臉從容地順天府總捕頭霍建華,在聽到林仙兒如在耳邊響起的迎客詞時,臉色頓時為之一變,雙手也是悄然垂到大腿兩側。

    想不到,自己的這個新鄰居家中,竟有如此高手!

    霍建華倒吸一口涼氣,希望自己的這次來訪不要被看做是下馬威或惡意挑釁就好。

    在這一刻,霍建華立即決定,要把這次拜訪當做一次純粹地拜訪。

    張知秋大開院門,大笑著對面前的英俊瀟灑男深施一禮:「貴客臨門,蝸居簡陋,不勝惶恐,尚乞見諒。」

    張知秋邊說邊看,這位陽光壯男身高還在自己之上,目測淨高應該已經超過了一米八,偏還長的有稜有角,這還讓不讓人混了……

    張知秋在肚裡惡狠狠地腹誹。

    張知秋這喜好腹誹他人的毛病,純粹是這些年在學校被「嚴師培養」成的,這輩子恐怕是改不掉了。

    霍建華在見到張知秋的一瞬間更堅定了自己的來意。這個人自己看不透深淺,感覺像是一個普通人,但這氣度卻是實在不凡,絕非尋常人物。

    話說回來,張知秋作為一個人人都是「唯我獨尊」地現代人,他的「氣質」那是叫一個不凡,起碼絕不適合拿來和封建社會的人相提並論,根本就是系統不兼容嗎……

    「張公子客氣。如果你這裡還是蝸居,那我家又是什麼?」霍建華也是雙手抱拳,彎腰回禮。

    「你是……」張知秋一時有些不明所以。

    「呵呵呵,說來我們也算是鄰居。不過,我那小院可就不能與你這裡比了。聽舍妹說,昨天與張公子發生一些誤會,霍某今日特來賠罪。」霍建華一絲不苟地說。

    「啊……你就是那個誰誰的捕頭哥哥呀!」張知秋恍然大悟地一拍腦門:「霍兄裡邊請!我們裡邊說話。哎呀,說起來,昨天其實是小弟唐突了,本來是想過府上賠罪的,只可惜卻是陰差陽錯啊!」

    霍建華聽了連稱不敢。

    「哎呀,壞了!」張知秋忽地臉色一變,卻是想起梅蘭小丫頭了。

    胖子昨天忽悠說讓人今天早上六點多和他一起吃早飯的,結果他在現代地小旅館裡一覺睡到八點半。

    「張公子這是何故?」霍建華見狀還真是有些訝異。

    「這個……」張知秋尷尬地一笑,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我失約於你家梅蘭了。」

    「什麼?梅蘭?」饒是霍建華如何老於世故,這下也不由地失態了。

    「你約她?這、這……」霍建華看著一臉理所當然地胖子,下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嗯,梅蘭是個很可愛的小丫頭。」張知秋兀自滿臉笑容地滔滔不絕,全然不覺霍建華地臉色已經陰沉到比鍋底還黑。

    要知道這可是個女子十一二歲就普遍開始嫁人生孩子的年代,而更早結婚的也絕非只是個別現象。

    張知秋這個白癡,不但和人**歲的小女孩公開「約會」,還「毫無廉恥」地當著別人的監護人說出口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2:16
正文 第十一章 邪派高手

    霍建華左手手指在不經意間滑過張知秋的背部大穴!

    張知秋仍是邊走邊說,恍若不覺。

    霍建華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白了。

    霍建華順天府第一高手的名頭是用拳頭和鋼刀剿匪、捕盜殺出來的,但只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他的壓箱底功夫其實是練到第九層的無相劫指,尤其是左手,一指既出,力可洞穿金石!

    但他剛才盛怒之餘用八成功力使柔勁點出的這一指,感覺卻是非常奇怪。

    非金、非石、非肉。

    不知是何種奇門功法。

    霍建華當然不知道,張知秋在長袍下面套著的是產自現代地頂級軍用軟體防彈衣。

    在這短短地幾百米路途中,霍建華已經把張知秋定位於一位頂級的一流邪派高手了。

    霍建華現在唯一想到的事,就是明天一定要讓妹妹搬家。

    二人進入主屋正堂,張知秋才忽然尷尬地意識到,自己家裡現在整個就是一個空殼,就是這正堂客廳,也是空空蕩蕩地沒有一張桌子,沒有一把椅子。

    張知秋遲疑著不知自己是否應該把客人帶到臥室——這在明朝好像不是很合適的。

    正在胖子左右為難地糾結時,卻看見面前地霍建華眼裡的瞳仁急劇地收縮,臉色也變得如雪般蒼白。

    大感驚訝與恐慌地張知秋倉惶地一回頭,卻是看見了一身白衣飄飄地林仙兒。

    看著林仙兒的裝扮,張知秋也忍不住地微笑起來:看來女孩子無論美醜,這打扮自己的功力都是一樣的不同凡響。

    林仙兒現在的扮相是那款除了人物造型與武器樣式之外純屬垃圾的網游中最經典的仙女裝之一,誅仙劍就掛在她盈盈一握地細腰間一條精美絕倫地玉帶上——上面鑲著大大小小N多地「珠寶」,晃的人刺眼,但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再無一絲半點的任何裝飾。

    最妙的是,在林仙兒的臉上,居然還蒙著一塊白綢,而只露出睫毛彎彎大眼睛的林仙兒,用從古到今所有的審美標準衡量,都絕對是超級大美女。

    「哈!想不到這個帥的沒有天理地帥鍋也會走眼,被一個醜女震成這樣,真真是大快人心啊……」張知秋樂的腸子都快打蝴蝶結了。

    「姑娘所配是否誅仙劍?」霍建華無視那條耀眼地「玉帶」,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林仙兒腰間的那柄華麗麗地寶劍。

    劍鞘上自然也是鏤刻著這三個古篆字的。

    想不到明朝的文化人有這麼多。

    張知秋在旁邊由衷地感到很慚愧。

    張知秋就不認識這三個漂亮的象花紋一樣的「字」。

    就算是現在,這「三朵花」只要分開了,胖子照樣還是不認識……

    誅仙劍的賣相自不用提,那劍鞘的奢華也絕不遜色、甚至還在「玉帶」之上,恐怕就是放在臭水溝裡它也會放光的——這可是採用頂級現代奢華材料、由專業造假人員、使用專業現代科技、花費N多時間、嘔心瀝血地炮製出來、職業唬人用的東東,第一時間給人的那份震撼,張知秋當初也是為之一暈的……

    更誇張的是,劍鞘上邊裝飾的各式真真假假的「珠寶」也實在是太多了,你別指望這個年代的人有這個識別能力,知道什麼是化工合成材料的。

    想想吧,張知秋用一串十元錢的、不明成分的地攤貨珠子,都能在鼓樓大街換得一套五進院子的大宅,而這柄誅仙劍當時可是斬了胖子幾萬大元的!

    「正是。」林仙兒的聲音清冽如遠山寒泉。

    「小姐可是來自海外仙山?」霍建華的聲音也有些瘖啞。

    有了名牌壯勢,「姑娘」也能立刻變「小姐」。

    林仙兒對此問題不予作答。

    張知秋悄然一樂:高!實在是高!林仙兒的這番表現,比自己可實在是強太多了!

    霍建華深施一禮,倒退而出。

    「順天府總捕頭霍建華告辭!」退到門外的霍建華站定,重新報名禮畢,這才轉身徐行。

    「哎,霍兄慢走!」張知秋急忙跑出來相送。

    「今日實在是抱歉,明天兄弟就去採辦一眾家居用品,屆時當再請霍兄一聚。」張知秋還是半文不白地拽文。

    「不敢、不敢。張公子客氣。」霍建華急忙再次深施一禮。

    他已經聽出來了,剛才那位腰懸誅仙劍的神秘少女,就是先前口稱「公子」,給自己回話的那個高手。

    你讓他如何再敢對張知秋不敬?

    「霍兄何必如此多禮?大家互為鄰居,本就該多多親近嗎!」張知秋倒是興高采烈:這可是真正地明朝高人啊……

    偷偷在心底仰視中……

    「今日已晚,明日我當去拜訪霍兄,不知方便與否?」張知秋恬著臉和人套近乎。

    「霍某當倒履相迎!」霍建華驟聞此言,全身微不可察地一震,緩緩地直起腰來,一字一句,一臉悲愴地回答。

    張知秋被霍建華奇怪地臉色嚇住了,卻又不明所以,於是在接下來的一段路上也就不敢再亂拉關係了。

    這高人的心思果然不是凡人所能猜度的啊……

    歎!

    二人在大門口拱手作別。

    站在門口,看著這街上來來往往的悠閒行人,張知秋不經意間竟有些發起呆來。

    懵懵懂懂地反身掩上大門,卻是就此呆立在門洞中神遊天外,回想起不多的幾次和父母一起晚飯後遛彎的舊事,不覺已是淚流滿面。

    夏末的夕陽落山很快,不經意間天已朦朧。

    張知秋悄悄抹去眼角的淚痕,自己用兩手扯扯面頰,拉出一個怪異地笑臉:既然這生活總是讓人悲傷,那麼就自己多笑一笑吧!

    哪怕只是假笑……

    回到臥室,林仙兒已然不在,想來是去了廚房。

    張知秋去裡屋看看,那十斤排骨卻是還在。

    輕聲地歎口氣,張知秋又到雙橋小區拿了一瓶啤酒,心情不好地時候,胖子總是習慣喝幾口,想想又取了一瓶瓷瓶裝地汾酒,這卻是給林仙兒準備的。

    當然,喝不喝隨她。

    隨手將一箱紅蠟燭直接倒在明朝臥室裡屋——採購時,張知秋下意識地沒選白蠟燭。

    轉身又把箱子扔回雙橋,倒也是十分地方便。

    快到廚房時,林仙兒又已跑出來迎接,走近了張知秋才發現她又換回了自己的那身舊衣服,不過,誅仙劍倒是緊緊地拿在手上,魚腸劍則是別在腰上,胖子立刻她的造型被雷倒了。

    「去把衣服換上,這破衣服燒了!」張知秋下巴一抬,擺出地主老爺的派頭——沒辦法,兩手都還佔著……

    「現在在做飯。」林仙兒又是遠遠地站著,囁嚅地說:「這衣服也不破,我才打過兩個補丁,有一個是前兩天才補上的。」

    張知秋幾乎厥倒。

    眼前這個怯生生地燒火丫頭和剛才那個冰山般地白衣仙女真的是同一個人?

    張知秋有些懷疑這個小丫頭由於多年的動盪生活而患上了輕度地人格分裂症——這整個就判若兩人嗎!

    「沒的商量,必須換!」張知秋板著臉發話:「那些女式的衣服都是你的了,給我每天換一件地穿!」

    林仙兒的脖頸又開始發紅了——沒辦法,那張臉實在是太黑了。

    這要不是張知秋緊走幾步站到了她面前,就連脖頸也看不見……

    「可那些衣服……」林仙兒真的是要哭了,淚珠在眼眶裡滾來滾去。

    「衣服這麼了?」張知秋有些奇怪:「別愣著了,把這些排骨燉一半,紅燒一半!」

    「有些衣服只能是以後少奶奶穿……」林仙兒唧唧歪歪地說著,一隻手終於開始抹眼淚了——另一隻手還緊緊捏著誅仙劍。

    「我暈!」張知秋很想拍拍自己腦門,可惜沒有第三隻手:「那啥,那些衣服你隨便穿吧,你自己改改,具體我就不管了;我只要求你把身上的這件扔掉就行!」

    現代網游女性的服飾是什麼樣子的,想必是個現代人就都清楚,除了少數幾款品種,大多數都深諳薄、露、輕、透之真諦,還真不怎麼合適在這個時代亮相。

    「嗯!」林仙兒聞言立即雨轉晴,眼睛裡也神奇地馬上一滴淚水都看不到了:「這件衣服我給其他沒衣服的姐妹吧,還很新的,燒了多可惜……」

    見張知秋的臉垮的難看,林仙兒馬上轉移話題:「公子,要紅燒肉的話,我們家沒有鹽、醬和糖,要出去買些才好。」

    張知秋果然馬上被轉移了注意力:「怎麼可能?我昨天各種調味品都放了許多,足夠二十人吃一個月了,怎麼就會沒了呢?難道是昨晚被人偷了不成?」

    見林仙兒也是一臉地吃驚,張知秋也不奢望有人來幫自己提骨頭了,緊趕幾步搶進廚房,灰不溜秋地小京巴搖頭擺尾的跑過來迎接……排骨。

    看那半斤裝的碘鹽和一瓶瓶生抽、老抽、香油、花生油們都規規矩矩地呆在昨天呆著的地方,張知秋啼笑皆非地踢開對著排骨躍躍欲試地京巴:「這不都在這裡嗎?!」

    聽了林仙兒的解釋,張知秋才知道,如果是自己單獨進來明朝的廚房,那一定也是找不著東西的:鹽是淺黃色地可疑塊狀結晶體,裡邊應該是含有大量地硝(題外話,我一直懷疑古人短命與長期食用硝鹽有某種關係);醬是黑色糊狀物,具體成分不明;糖的古今差別倒是不大,是淺棕色,應該算是紅糖……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2:17
正文 第十二章 放鴿子

    張知秋現在可以肯定:林仙兒如果活在現代,那絕對就是個科學家!

    小革命同志林仙兒,頂著某社會蠹蟲借助在合法地官僚社會體系中的優勢地位所發出的嚴重干擾與壓力,堅持用僅有空閒地一隻手,親自一一驗證了所有來自不明產地調味品的安全性與實用性,其中包括鹽、醬油、醋,包括五香粉、胡椒粉、辣椒粉等等,在幾次留下幸福和激動的淚水之後,她不顧個人安危,不計個人得失,甚至把花生色拉油也直接往嘴裡倒……

    牛牛女啊……

    張知秋眼冒星星,五體投地ING……

    張知秋在林仙兒獻身現代調味品的同時,用刀架上最重、最大地那把菜刀給小京巴狂剁那些生排骨。

    不愧是新刀,手起刀落,一刀而斷,絕不拖泥帶水。

    剛剛吃了一嘴辣椒粉地林仙兒遠遠的見了,直接飛身而起,直接就空手入白刃地奪了胖子的菜刀,還眼淚汪汪地觀看刀口,也不知是辣的還是心疼的。

    張知秋驚嚇之餘,又有些啼笑皆非:至於嗎,菜刀而已。要知道,他們那些同刀不同命地同夥,在街上擺攤出售時,都是被小販直接用來剁鞋帶粗的鐵絲來體現自身價值的……

    看來以後還是大家都在飯店解決為好,張知秋翻來翻去地思量: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人下蒙汗藥投毒下蠱……

    咱現在好歹也是有身家的人……

    糾結呀!

    晚飯吃的很和諧,很溫馨,大家和狗在搖曳地燭光中都過的非常愉快。

    可惜林仙兒只讓點一根蠟。

    大概是擔心自己的尊榮影響到胖子的食慾。

    儘管當年張知秋是在吃晚飯的時候看的《午夜凶鈴》,但他還是決定很大度地原諒林仙兒的專橫跋扈。

    嗯,要體諒女孩子的自尊……

    要說有讓張知秋感到什麼不滿意的,那就是林仙兒對待那些來自現代的盤子、碗、杯子、瓶子等等的態度,戰戰兢兢地好像要怎麼似的,比對他這個「老爺」還要上心。

    感到不爽地張知秋親自以身作則地摔碎了一個盤子兩個碗,最後還對著灶台扔掉了啤酒瓶子,終於成功地從開始就打碎了林仙兒對所謂「極品瓷器」和「波斯水晶」地迷信。

    還有是張知秋想要看人出醜,不懷好意地要求林仙兒陪酒。

    當然是自己只喝啤酒一定要冰鎮的這種,女孩要喝汾酒還是高度的那種,結果是……

    張知秋的臉在一瓶啤酒之後紅了;林仙兒的臉在一瓶汾酒之後更黑了,脖頸卻是一點兒也沒變……

    嗯,要說變化還是有一些的——就是林仙兒的眼睛更水、更亮了,堪比午夜貓眼的那種。

    這讓張知秋直接打消了繼續喝下去的任何願望——他以前聽自己當官的老爸說過,酒桌上有這樣表現的女人,那就絕對是無敵的存在。

    別人是否酒場無敵不好說,林仙兒就一定是的——她可是內家高手的說……

    「好酒。」獨自喝空一個瓷瓶的林仙兒最後舔舔嘴唇,說:「真的是好酒。」

    張知秋:……

    酒飽飯足地張知秋原本是期待與林仙兒來一段秉燭夜談地佳話的,但事實雄辯地證明,在燭光搖影之下面對林仙兒的那張臉對新人的勇氣值要求太高,菜鳥級的張知秋只好自個兒去想那貞子啥的後來是有什麼事……

    「你還是去旅店住吧!」張知秋第N次數完手指頭,義正言辭地開口了:「我也會離開這裡,明天白天再回來,盡量避免不必要的危險。」

    「公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林仙兒略一沉吟,沒有動身卻是動嘴了。

    「你說!」張知秋的心思現在已經跑到雙橋澡盆的熱水裡了。

    「這樣一味躲避不是辦法,事情總是要面對才能找到破綻。」林仙兒認真地說。

    張知秋如遭雷擊。

    在這一刻,他感到無比地慚愧。

    在這一刻,他感到無比地感激。

    「謝謝你,仙兒。」張知秋起身鄭重地對林仙兒行了一個禮,這也是他第一次給林仙兒行禮。

    「你說的對!」張知秋說。

    張知秋是真的出來一身的冷汗。

    這幾天以來,張知秋遇到了太多難以承受的事情,所以,當他有能力、有條件做出躲避的時候,他無意識地躲避了。

    他並非是忘記了自己的父母,也並非真的就貪生怕死,但這種求生的本能絕對是不以人的主觀意識而消亡的,它會在無形中影響著你的一舉一動。

    張知秋甚至更深一步地想到了,既然自己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個時代、這個城市,那麼一定是這裡已經或是將要發生的某件事情與自己有著直接的關聯。

    這關係到自己能否「回家」,能否找回父母親人。

    換句話說,自己現在就像是在打遊戲玩通關,如果自己連任務都不接,那麼不如直接下線走人好了。

    更何況,身在局中的自己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躲的過事件的發生與發展的。

    所以說,有危險是必然的。

    那就讓自己勇敢地去面對吧!

    張知秋非常臭屁地擺出山寨版專業「帕斯」!

    無人圍觀……

    在林仙兒的堅持下,最終的決定是林仙兒持劍握匕埋伏在有門有窗還有床的主臥室,張知秋赤手空拳隱蔽在那間用來置放雜務、門小窗無也床無的裡屋……

    張知秋原本還打算將弩箭搬來,但考慮到萬一歹徒闖入時自己和林仙兒應對不及,那麼這弩箭可能就會不見其利先受其害。

    最後拿出來的是兩把大功率地改裝版國外警用電擊槍,它能夠發出足以致人眩暈的5萬伏衝擊電壓,使人的中樞神經暫時處於癱瘓狀態,全身肌肉鬆弛無力,但不會影響呼吸和心臟功能。癱瘓狀態會至少持續15秒鐘——一般都不超過5秒,最大射程為7米,但5米之內效果最佳。可以隔著5厘米厚的衣服放電,並在30秒鐘內多次放電,每次持續時間為百萬分之一秒,每把還帶了10顆電擊彈。

    這兩把槍李觀書沒有出具任何單據給他,並言明,出門之後概不認賬!

    林仙兒對科學的嚴謹奉獻精神再次強烈震撼和征服了張知秋:就在胖子一回頭的功夫,就聽見身後林仙兒撲通倒地的聲音,然後就看見剛學會打槍的林女俠正手腳抽搐著在地上掙扎……

    張知秋由衷地說:「靠!I服了YOU……」

    女孩子大概基本都是喜歡那種毛茸茸小動物的,當然,很髒的除外。

    閒的無聊的林仙兒對小京巴的強烈抗議與激烈反抗置若罔聞,硬是在半小時內給它連洗了三次冷水澡。

    洗白白後的小京巴終於變得毛茸茸有些可愛了,而張知秋也得意地證實了自己的過人眼光:當初看到的這條「灰狗」,其實確實就是白的。

    張知秋命名之曰:小白。

    林仙兒與狗都不滿意。

    但是,抗議無效。

    駁回。

    這破狗就是個廢品。

    張知秋給出小白的終極鑒定。

    見到這傢伙兩天了,就沒聽它叫過。

    就連抗議林仙兒的暴行,也只會「嗚嗚嗚」地哼哼。

    丫的該不是個萬里挑一的狗啞巴吧!

    張知秋滿懷惡意地揣測,那樣還算有點個性。

    長夜漫漫——難熬;

    星光滿天——看不見;

    美女相伴——做夢!

    張知秋那真真是一夜無眠。

    為了確保自己不會睡著,他不斷地從雙橋拿來各種飲料零食——不是想吃獨食,是實在無法解釋出處,乾脆就是自己悶騷了。

    一共上了八次廁所,都是回雙橋解決的,張知秋以後可以考慮叫一夜八次郎了……

    張知秋今天終於見識到傳說中明朝的私家廁所了——那就是由四面土胚牆圈起來的、直接架了兩根粗木頭在上面的一個露天開挖的大糞坑。

    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這慘痛的經歷再次提醒胖子要在明朝鼓樓街自己的院子裡建幾間標準化地衛生間的重要性和緊迫性。

    張知秋開始是決定天亮後就去辦,後來決定是天亮後就由林仙兒去辦——吃飽喝足地胖子實在是有些困的不行了,準備白天去雙橋補覺。

    專門倒騰過來一千兩金子,加上先前已拿來的那幾百兩銀子,要是不夠再補——張知秋決定天亮後就把自己這套空宅填充起來,好歹自己現在也是有錢人的說。

    當然,這些也要由林仙兒去辦——當老爺的日子果然是比較適合於胖子這個群體的。

    林仙兒的明天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

    天剛見曉,看看時間也就快六點了,張知秋又想起自己必須要做的兩件事:一是要趕快去陪梅蘭小丫頭吃早餐,二是一定要賠人家一隻大公雞——這個也由林仙兒去辦?

    張知秋糾結中……

    又是一夜無話。

    張知秋準備悄悄地溜出臥室,但林仙兒顯然也已醒來——這麼說是張知秋看到小丫頭精神煥發,神清氣爽,顯然是在高質量地睡眠中得到了最充分地休息。

    張知秋再看看自己:棗紅雙眼一對,深黑眼袋一雙,簡直就是慘不忍睹一中年晨歸男……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2:18
正文 第十三章 胖子的麻煩

    張知秋今天的第一件苦力活,是把雙橋客廳那面兩米高、半米寬的大鏡子也直接捯飭過來——現在不搬以後更難說的清楚。

    雙橋那裡再買就是。

    張知秋對現代水銀玻璃鏡對明朝女人的殺傷力估計嚴重不足——哪怕她是一個很醜的女人。

    林仙兒的尖叫聲立刻在第一時間使張知秋深陷於深刻地痛苦中,並真誠懺悔自己可能就此摧毀了一個花季少女的未來人生——畢竟明朝的銅鏡看什麼也都是模模糊糊的,就算臉蛋被狗咬過那也是朦朦朧朧;可是胖子隨即就看到林仙兒燦爛無比地狂熱笑容,於是才知道原來這只是人家在表達自己小小的驚喜。

    唉,古往今來,女人這種生物都實在是太難弄明白……

    懷揣著兩盒麥當勞雞翅套餐——張知秋選這個完全是為了討好小女孩,為了自己昨天的爽約。

    但是今天看來也還是有人要失望了。

    在牆頭吹了半個小時黃土之後,張知秋苦笑著看看眼前空蕩蕩地院子,強壓下出聲呼喊的**,慢慢地跳下凳子。

    抬頭卻看見十步外站著的林仙兒。

    「你也在啊!」張知秋初次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麼說,自己好歹也是這麼大的人了,這麼做是不是會被人看做是很幼稚甚至很弱智啊……

    「公子在那裡,我自然也是要跟著到哪裡的。」林仙兒淡淡地說。

    「哈哈,我正好也是要找你的!」張知秋打個哈哈,笑著說:「先吃早飯吧。」

    「早飯?」林仙兒的反應與當初梅蘭如出一轍。

    張知秋苦笑著遞給林仙兒一盒套餐,自己也打開一盒,乾脆就坐在花園裡吃了起來,一邊把自己和梅蘭的故事講了一遍。

    「這失約的事怪我,所以她今天沒來,放我的鴿子,我也一點兒都不怪她。」張知秋雖然不很喜歡洋快餐,但真要吃的時候也絕不含糊,這時已是吃的七七八八。

    「你怎麼不吃?」張知秋抬頭卻見林仙兒根本就沒動盒子,有些奇怪卻還是笑著說:「其實沒那麼難吃的。」

    「公子,你要真的喜歡梅蘭小姐,就托一個媒人吧。」林仙兒沒有接張知秋的話,卻是一本正經地給胖子提建議。

    「你說什麼呢!」張知秋狼吞虎嚥地吃下最後一根雞翅:「我不和你說了嗎,梅蘭是個**歲的小女孩兒。」

    吃干抹盡的張知秋半天不見動靜,終於直面林仙兒的面龐,卻見她一臉地嚴肅認真,不由地失聲驚呼:「你不會是當真的吧?!」

    「公子難道只是戲弄嗎?」林仙兒黑白分明地大眼睛一眨不眨,目光如刀。

    「這怎麼可能!」大驚之下,驚慌失措地張知秋猛然起身,急的把爬牆用的凳子也帶翻了——沒錯,剛剛就是這個淫人坐著,林仙兒小姑娘站著。

    現在,報應來了。

    「我說,你們不會都是當真的吧?!難道你們都認為我需要因為約一個八歲或是九歲的小女孩一起共吃早餐,就必須要和她結婚吧?!」張知秋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而他之前的第一感覺是好笑。

    林仙兒極其認真地重重點頭。

    張知秋立刻崩潰了。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昨天霍建華在和他告別前的臉色會是那麼地古怪了!

    「這個問題真的很要命啊!」張知秋抱頭呻吟:「其實是個天大地烏龍啊……」

    林仙兒不為所動。

    「拜託你一件事。」張知秋有氣無力地說:「你幫我找找隔壁鄰居家該怎麼走,一會兒我們去解開這個誤會。」

    林仙兒點頭應了,正要離去,張知秋又說話了:「你順便找個傢俱店,定一批傢俱吧。」

    困惑地撓撓頭,張知秋有些苦惱地自言自語:「這裡有傢俱店嗎?沒有嘛?」

    「算了,不管是什麼地方,反正是你負責把這宅子裡凡是用的著的一應用品都給置辦齊了,買什麼你自己定,銀子不夠用金子。」張知秋有氣無力地吩咐著,沉浸在挫敗的沮喪中。

    「對了,換件衣服。」張知秋叫住準備走人的林仙兒:「還有,短劍綁在腿上,長劍就別拿了,太顯眼,以後換個劍鞘吧。」

    張知秋撩起自己的長袍,向林仙兒展示了一下綁劍的地方。因為是穿長袍,所有只能綁在小腿。

    遲疑半晌,張知秋還是將給林仙兒準備的手錶拿了出來:「這個東西是用來計量時間……也就是時辰的。基本上沒半個時辰它就轉這麼一圈……」

    不厭其煩地教會林仙兒看表的方法,張知秋覺得她還是蠻不笨的,起碼自己不大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搞懂一件不在自己知識體系範圍內的東西。

    「你要絕對保證不被其他人看到。」張知秋最後說。

    「我保證。」林仙兒認真地點點頭。

    「公子,它叫什麼?」在明顯地猶豫之後,林仙兒還是小聲地問了出來。

    「手錶。」張知秋有些無奈的笑了。他是嫌麻煩才沒有說名字,但麻煩顯然不同意他的看法。

    「九點半我們在大門口會合。」張知秋揮揮手,順便問道:「我去給霍建華總捕頭準備件禮物,你覺得一把刀怎麼樣?練武的男人都會喜歡的。」

    「練武的女人也會喜歡的,公子。」林仙兒認真地說,她已經堆張知秋的敗家子本質有著充分與深刻地認識:「要是神兵利器就不要送給別人了。」

    「你怎麼知道?」張知秋吃驚地說,隨即感到有些好笑,就調侃說:「就算是送給你,你也得會用才行啊!」

    「我會用的,公子!」林仙兒的眼睛亮的像是明燈:「送給我吧!」

    張知秋劇烈咳嗽,揮手攆人。

    林仙兒巋然不動。

    「好吧,好吧!」張知秋服氣了,看不出來,這個身材一級棒的苗條女孩,骨子裡居然還是一個暴力女……

    「回頭事情都辦好了,就賞你把寶刀。」張知秋大方地說。

    寶刀、寶劍咱多的是,雙橋放著十幾把呢。

    林仙兒終於心滿意足地走了。

    張知秋抬手看表,才剛過七點——這廝給自己也弄了塊地攤版的江詩丹頓,很牛逼地戴在腕上,覺得特有范兒。

    至於手機,張知秋貼身收藏了……

    顧及到一會兒可能會來的傢俱店工作人員,張知秋幾經選擇,最後還是無奈地破誓再走廁所專線……

    這年頭,發個誓就像喝涼水,破個誓也就是吐口痰的事兒……

    回到雙橋要辦的第一件事,就是食品大採購。但在此之前,張知秋先去國美買了一個大容量的冰櫃回來,房東的那台海爾雙王子已經不能滿足胖子膨脹的胃口了。

    等不及配送,張知秋現掏一百元,兩哥們直接把冰櫃給他抬到四樓。

    在樓下修自行車的大爺那裡,張知秋還額外地發現了一件好東西,直接解決了他一會兒要送禮的難題——老頭用來架車的一截一米長鋼軌!

    五十元搞定!

    這在明朝永樂年那絕對是起碼與白銀等重的寶貝——特種合金鋼啊!還是你拿著金子都沒地方去找的那種!

    剩餘的時間,胖子定好鬧鐘後是在浴缸中度過的——實在是太睏了,而沒有空調的明朝夏夜也實在是太難過了,套著防彈衣的身上都起油了……

    鬧鈴響後,張知秋精神抖擻地換上一件寶藍色地絲織長袍,這是那批網游衣物裡的,胖子兩邊都留了幾件,這現代工藝就是要比明朝的手工作品強多了——最起碼,這種大眾化的成衣,其針腳絕對要比現代工業縫紉機粗多了,布料也不具有可比性。

    最起碼,張知秋對鏡自賞時,感覺還是英俊瀟灑了許多。

    長的帥就是沒辦法啊!胖子噁心人地在新買的巨鏡前轉體三周半……

    風度翩翩地跨出「茅坑」,張知秋帶著幾隻飽餐過後的碩大綠豆蠅,肩扛鋼軌揚長而去——明朝永樂年順天府的廁所就是這麼叫的,不信你也穿回去問問好了……

    看著滿院子的人聲鼎沸,張知秋在暗讚自己這廁所路線走的英明的同時,也有些納悶——林仙兒這是搞的什麼名堂?

    在無數人的接力矚目中,張知秋不停地把鋼軌由左手倒到右手,再由右手倒到左手——沒辦法,東西實在是太重,拿不動;而抗在肩上,胖子又覺得實在是有些影響自己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終於捱到大門口,張知秋撒手把鋼軌扔在地上,響聲驚動了林仙兒。

    「公子,你怎麼從裡邊出來了?」換了一身粉紅衣裙、臉上仍是蒙了面巾地林仙兒飄飄若仙地流了過來——給張知秋的感覺,林仙兒的身法就是這個字:流。

    張知秋還極其鬱悶地發現,那把誅仙劍還是被林仙兒緊緊地捏在手裡,不過那個極其囂張的劍鞘卻是用一個羊皮套子包起來了——實在是太難看了。

    張知秋腹誹。

    為什麼不換個劍鞘呢?張知秋有些奇怪,但轉念間想到林仙兒視劍如命的模樣,不覺一陣頭疼。

    「或許劍鞘包起來這個主意也不錯,但劍套一定的換,否則太丟咱穿越人的臉。」張知秋一個人嘟嘟囔囔。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2:19
正文 第十四章 傳說中的鋼母

    「我那個……從另一邊走的。」張知秋含含糊糊地說,趕緊轉移話題:「這院子裡亂哄哄的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給我們佈置宅院的。」林仙兒清清脆脆地回答:「我已經按公子的吩咐,把府裡所需要的東西基本都置辦了。」

    「這麼快啊!」張知秋吃驚讚歎:「你辦事還算利索!」

    「我找的幾個管家都已有二十年以上的經驗了,家裡缺什麼、要什麼、怎麼安置,一眼過去就明白的。」林仙兒倒是不居功自傲。

    張知秋嘖嘖讚歎幾聲,忽然想起一事。

    「不過,你怎麼不在裡邊看著?屋裡銀子不說,金子可還放著一千兩呢!」張知秋湊近林仙兒,悄悄地說。

    林仙兒往後退了一步,也是悄悄地說:「公子,金子我都已經花完了。」

    張知秋吃驚地睜大雙眼,無語。

    女人這花錢的本事那可是天生的,不分古今,不管大小。

    但,這個也太厲害了些……

    「公子,詳細地購貨清單和所有地契約文書我都放在你的書桌上了。」林仙兒補充說。

    「我的書桌?」張知秋一愣後恍然:「對,咱現在也是有專業書房的主了……」

    「不行!」張知秋轉身往回走:「我們還是要快些回去!裡邊沒有自己人,萬一被哪個跑肚拉稀的順手拿一張去堵漏,我找誰哭去……」

    「公子,裡邊有我家的人。」林仙兒不為所動。

    「有我家的人?」張知秋詫異之極:「我家除你之外哪還來的人?」

    林仙兒白了張知秋一眼,心說你不是人怎麼的。

    「我今天剛找牙子買回了二十個幹練的僕人,都是在犯事的官員家中歷練過的非家生子,也都熟知如何做人做事的,已經一次買斷,因為各個都是其中翹楚,所以價格也要格外貴些。」林仙兒不慌不忙地回答。

    「我沒事要那麼多僕人幹什麼!」張知秋傻眼了,轉而有些啼笑皆非。

    自己在這裡就是個過客,連林仙兒一張嘴都覺得多餘,現在一下又來了二十個,花的還是自己的黃金!

    唉……

    「那有幾男幾女啊?」張知秋認命了。

    「全部都是男的,沒有女傭。」林仙兒淡然地說。

    「什麼?那丫環呢?也沒有?」剛剛半推半就地準備做明朝花花公子的張知秋聞言急了。

    「是啊!公子吩咐說,「你負責把這宅子裡凡是用的著的一應用品都給置辦齊了,買什麼你自己定」的。」林仙兒睜大眼睛,頗為委屈地說:「那些沒用的,我當然就沒買了!」

    「我們家要丫環沒用嗎?」張知秋半遮半掩地問。

    「我們家要丫環有用嗎?」林仙兒理直氣壯地問。

    張知秋閉嘴。

    張知秋閉氣。

    張知秋閉眼。

    張知秋在心裡捂臉狼嚎:「我的那個腎吶……」

    「我去更衣,你在這裡等我一等。」張知秋有氣無力地尿遁了。

    在雙橋樓下的洗衣縫紉店,張知秋掏三十元用五分鐘定做了一個黑色絲絨的劍套,本來是想做黃色或是紫色的,總算及時想起在明朝有些顏色是不能亂用的。

    加上上下樓的時間,累計一共用了十分鐘的時間,而且跑的那是上氣不接下氣,張知秋心裡哀歎:我不是老爺,她才是奶奶……

    但是,涉及到自己的臉面問題,再苦再累,張知秋也只有自己捏鼻子:俺認了成不!

    急匆匆地趕到大門口,卻發現林仙兒正兩眼放光地抱著那截鋼軌,還不住地當貓在摸。

    「公子,公子!」看見尿歸的張知秋,林仙兒仙女一樣流了過來:「你是從哪裡找到這寶貝的?」

    「這是什麼個寶貝!」張知秋哭笑不得:這還沒糊弄別人呢,先把自家人忽悠了。

    「這破玩意兒要多少有多少,」張知秋不爽地看著林仙兒的色狼樣:「你看你,成什麼樣子?簡直就是丟我們家的臉嗎!幸好這大門是關著的,要不就把臉丟到大街上去啦……」

    「公子,這是鋼母、鋼母啊!」林仙兒把鋼軌抱的更緊了:「我剛才仔細地看了,絕不會錯的,這絕對就是傳說中的鋼母!」

    丫丫個呸的,還沒完了還……

    「就算它是鋼母,你這像個什麼樣子?」張知秋恨鐵不成鋼地痛心疾首:「要淑女啊,淑女!」

    「是,公子!」林仙兒聽張知秋承認了鋼軌的血統,立刻又變回了淑女。

    「給你這個換上!」張知秋遞過借尿趕製的劍套:「把那破羊皮扔了,虧你還摟在懷裡!」

    林仙兒眨巴眨巴眼睛,終於還是戀戀不捨地把鋼軌放在地上,飛快地換上劍套,俯身又要去抱鋼軌。

    「你幹什麼?」張知秋大聲叱喝:「找個人拿著它!剛說要你淑女,眨眼就不放在心上!」

    「不用,公子!」林仙兒極其迅速地把鋼軌摟在懷裡:「我這就把它放在我床下去,用其他人我不放心。我跑的很快的,公子!」

    「你放在你床下幹什麼?」張知秋又開始頭疼了,這個林仙兒除了臉蛋,人品啊什麼的都好——人五天沒吃飯還拿著自己的銀子不花,反正胖子是想不起自己還認識其他這樣的品行那個啥的人,就算是連聽都沒聽說過。可怎麼一涉及到刀啊劍的,她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這是我們去霍建華府上拜訪時要帶的禮物!」張知秋不得不攔住準備「開流」的林仙兒。

    「啊!?為什麼要給他這麼寶貴的東西?」林仙兒大驚失色:「要不,給他一千兩黃金也就夠了!梅蘭小姐現在不過是一個丫環的身份,其實有一千兩銀子也是夠的!」

    張知秋聽了險些氣死。

    「誰說我要娶那個小丫頭的?」張知秋揮舞著雙手怒吼:「我就是要去解開這個誤會的!」

    林仙兒眨巴著眼睛不說話。

    「你有三個選擇,可以任選一個!」見林仙兒不為所動,氣急敗壞地張知秋決定攤牌:「第一,你去把這件事情擺平;第二,我送霍建華一把寶刀把這件事情擺平;第三,我送霍建華這根鋼軌把這件事情擺平。」

    林仙兒眨巴著雙眼可憐巴巴地看著張知秋,見他板著臉不為所動,終於一咬牙:「還是我去「擺平」這件事吧!」

    雖然是第一次聽到「擺平」這個詞,但聯繫前後句意,林仙兒還是準確地把握了它的含義。

    「你怎麼去擺平?」聽了林仙兒選擇的張知秋大奇,這原本就是逼她妥協才故意這麼說的,難道這個小姑娘真的有什麼好辦法?

    「我去和他比一場武,然後叫他退親!」林仙兒殺氣騰騰地說。

    張知秋為之厥倒。

    「那他要不同意呢?你還殺了他不成?」張知秋有些氣急敗壞了。

    林仙兒粉衣飄飄,素臉如炭,手握誅仙,懷抱鋼母,以昂首向天四十五度地姿勢深思一百二十秒,最後重重地點頭!

    「我明白你的意思。」張知秋一個踉蹌,撫頭捂臉呻吟著說:「你不就是喜歡兵器嗎?要這塊鋼軌也是想要打造兵器的吧?我向你保證,你喜歡什麼兵器我都給你!」

    太強悍了!

    太牛掰了

    太那個啥了……

    「真的?」林仙兒大喜,接著又有些懷疑道:「都是象誅仙劍這樣的嗎?你不會是看我人小,就騙我的吧?」

    張知秋大汗,昂首挺胸慷慨陳詞:「絕對都是和誅仙劍一個級別的,而且我絕不騙你,君子一言!」

    林仙兒眨巴眨巴眼睛疑惑:「下面呢?下面沒了?」

    張知秋狂汗,氣勢全無,縮腰塌背地結結巴巴:「……那個死馬難追!」

    張知秋這個鬱悶:下面沒了的那是太監!本少怎麼會太監呢……

    「仙兒自然相信公子!」得到保證的林仙兒心情大好,輕聲細語地拍馬屁。

    「那好哦,趕快找人來抱著這個勞什子,我們這就走也!」張知秋打點精神,開始預習擺大老爺的譜。

    林仙兒也不答話,伸手一招,一輛馬車迅速地疾駛而來。

    張知秋定眼觀瞧,這不是那匹兩天都忘了喂的馬嗎?怪不得見了自己也不給打個招呼……

    新來的車伕是個中年漢子,見了張知秋躬身一禮,並不多言。

    張知秋熟門熟路地爬上馬車,這次林仙兒不準備跟著馬車跑了,抱著那根鋼軌也坐了進來。

    也是,人家穿的是淑女裝嗎!

    張府偏門大開,馬車緩步而出。

    霍建華家的大門果然是在另一條街上,但兩家距離也並不太遠,就算是吃多了散步的速度,也絕不會超過二十分鐘。

    不過,張知秋並不反感林仙兒安排馬車的舉措。

    見慣了後世官場文化的張知秋可是知到,某些官員從黨委大樓到隔條馬路的政府大樓也是要做小車的,這與本人是否懶惰無關。

    現在張知秋也只能慨歎林仙兒的家學淵源了,古人當真是速成教育之楷模啊!

    想當年,自己在人家這麼大的時候,對女孩子的興趣還沒有對雞腿的感情深呢,遑論其他……

    新人,羞羞答答地求點收藏和推薦,文詞這裡打拱作揖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2:20
正文 第十五章 偽娘

    嗯,有機會一定把古人這一手絕活偷到手!

    張知秋雙手握拳給自己鼓勁打氣!

    那是不是要生他十個八個小胖子先呢?

    張知秋無限YY中,口水四溢……

    還好,在口腔城管牙齒的密切配合下,都被信訪部門的嘴唇盡職盡責地勸返了。

    馬車剛一啟動,林仙兒就摸出一物給已然神速進入神遊中的張知秋:「公子事煩,仙兒冒昧為公子準備了一張名帖,不知是否合用。」

    被打斷對美好生活進行遠景規劃的張知秋心情不好,只得板著臉接了。

    瞇眼定神看時,卻是一張品紅色竹紙,長約二十厘米,寬約十厘米,正面正中大字楷書「張知秋」,左旁小字「恭速」,背面左下角蠅頭小字「寓鼓樓街張府」。

    「哦!這就是名片吧!」張知秋瞪眼恍然,當下就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一茬,去雙橋樓下兼做名片的複印店,這東西還不是做的要多漂亮有多漂亮。

    「以前也有叫名刺的。」林仙兒沒聽過後世「名片」這個說法,以為是胖子口誤。

    張知秋微微一笑,也不和這沒文化的人多做解釋。

    「我看這次就算了,昨天已經和他約了,今天直接上門就是。」張知秋不想用這個名帖,免的以後自己換了好的名帖,讓霍建華有什麼想法,那還不如現在不給。

    果然,車到霍宅,還不等車伕上去敲門,中門大開處,十多人一湧而出。

    「媽拉個巴子的,公器私用,公器私用,絕對是以權謀私!」正準備下車的張知秋一愣神,立刻張嘴罵了起來:「這傢伙這是動用了多少人在盯著我家啊!」

    原本坐在旁邊的林仙兒卻已一言不發地先一步躍下馬車,抱劍側立車旁。

    一身嶄新戎裝地霍建華大步邁上前來,抱拳當胸,深施一禮:「見過張公子,見過林仙子!」

    「哎呀,不敢當,不敢當!」張知秋也急忙彎腰回禮。

    他今天可是有求於人,這姿態必須先放端正了。

    林仙兒卻只是略一點頭,既不回禮,也不回話。

    張知秋心裡為之尷尬,卻也不好當面發作,只好當做沒有看見,心裡可是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霍建華卻也如張知秋一般視若不見,逕自率先入內。

    身後眾人一路指指點點,嘀嘀咕咕。

    張知秋是真的不知。

    林仙兒是恍若不知。

    霍建華是假作不知。

    進入客廳,卻是已有幾人在座:一個滿臉苦相、手拈佛珠地青衣瘦小老和尚;一個腰懸繡春刀、武將裝扮的絡腮鬍壯漢,還有一位雙手空空、漂亮的過分地大帥哥。

    霍建華也是長相出眾之人,但相較之下,他稱得上是英俊,而這個男人……

    張知秋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明朝也有偽娘。

    見三人步入大廳,兩人都站了起來,那個老和尚卻是低眉垂眼,巋然不動。

    「張公子、林仙子,我來介紹幾位高人。」霍建華搶前一步,躬身虛引。

    「這位是道明大師,駐錫京師慶壽寺。」霍建華首先介紹的就是這個拽的過分的老和尚。

    張知秋見和尚倨傲,也就敷衍地略一拱手,道聲「幸會」,反是林仙兒聽到「慶壽寺」三個字時,眼神微動。

    「這位是馬三寶公子。」出乎張知秋的意料,霍建華第二個介紹的卻不是那個軍官。

    仍舊互道幸會,馬公子開口卻是富有磁性的中性海豚音,聽在耳裡,非常地舒適。

    張知秋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幾眼,卻見他也含笑向自己示意,不由感覺有些失禮後的尷尬。

    「這位是府前軍衛統領高宏圖。」絡腮鬍氣宇軒昂地行禮,果然聲若洪鐘,不愧是行伍出身。

    「這幾位好朋友都是府前軍衛帶刀舍人。」霍建華最後介紹的是跟進來的五人,其餘人想來身份低微,都只在屋外,沒有入廳。

    張知秋估計這幾位也就是些NPC的角色,毫不在意,當下仍是團團施了一圈禮。

    眾人見張知秋這般風輕雲淡地應對自如,心下也是頗為佩服。就是那一直假裝唸經的老和尚也是抬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其實他們不知道,張知秋卻根本是無知者無畏,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在這大明朝、在這順天府究竟意味著什麼,所以自然是瀟灑自如,倒是落了個高深莫測的印象。

    其實,這也是這些人高估了張知秋的實力,想當然地認為他應該知道一些事情,實在是個美麗的誤會。

    先說這老和尚,雖然長的砢磣,卻是一個武林高手,一手降龍伏虎掌打遍南北罕逢對手,本人更是僧道衍的師弟!

    剛死五年的僧道衍可以說是永樂大帝朱棣得以榮登大寶地最大功臣,當年他一手締造的飛龍密碟,勢力遍佈南北,網淨天下高手。他還是朱棣的首席軍師,參與戰略層面的佈局。

    朱棣「靖難」稱兵前,僧道衍曾推薦相士袁珙以占卜等方式,並通過對當時政治、軍事形勢分析,促使燕王朱棣堅定信心;又於王府後苑訓練軍士,打制軍器,作好軍事準備。

    建文元年(1399)六月起兵前夕,僧道衍計擒北平布政使張昺、都指揮使謝貴。靖難之役中,他留守北平,輔佐燕王世子率萬人固守北平,擊潰朝廷數十萬北伐之師,為朱棣攻破北京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僧道衍最大地戰略決策是建議燕王輕騎挺進,逕取南京,一舉摧毀了建文皇帝最後的抵抗:「毋下城邑,疾趨京師,京師單弱,勢必舉。」

    朱棣即位後,開始授官僧錄司左善世,收鄭和為菩薩戒弟子,法號福吉祥。永樂二年(1404)再授為太子少師,並恢復他的俗家姓氏,賜名廣孝。

    永樂十六年(1418年)三月十八日僧道衍病死在慶壽寺,史載「帝震悼,輟視朝二日」,以僧禮葬,百官弔唁者竟達「肩摩踵接,添郭溢衢」。追贈推誠輔國協謀宣力文臣、特進榮祿大夫、上柱國、榮國公,謚恭靖。賜葬房山縣東北。洪熙元年,加贈少師,配享成祖廟庭。

    現在那個飛龍密碟的機構雖然隨著僧道衍的過世而風雲流散,但人員卻散佈在大明皇朝的方方面面,其潛在實力那是只增不減。

    當然,這些與這個道明和尚都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但其潛在的影響力仍是由此可見一斑,不容小覷。

    再說這個偽娘馬三寶公子,他就是當年僧道衍收的那個法號福吉祥的「菩薩戒弟子」,已經六下西洋,殺人無數、日後欽封地三保太監鄭和!

    鄭和是在一年前剛返回北京的,期間到達國家及地區有占城、暹羅、忽魯謨斯、阿丹、祖法兒、刺撒、不刺哇、木骨都束、竹步(今索馬裡朱巴河)、麻林、古裡、柯枝、加異勒、錫蘭山、溜山、南巫裡、蘇門答刺、阿魯、滿刺加、甘巴裡、幔八薩(今肯尼亞的蒙巴薩),所過之處,凡觸逆鱗者,皆殺。

    隨鄭和同船來訪的有暹羅、蘇門答刺和阿丹等國使節,都是曾見識過三寶太監鐵血手段,感念大明天威的。

    最後說這個絡腮鬍統領高宏圖。統領在京師那就是個屁,可問題是他這個統領是「府前軍衛」的!這個衛是皇城中唯一的軍事力量,負責隨從護衛,駐守各殿,就是一般所謂的「大內侍衛」!

    還有就是那五個被張知秋視作NPC的「府前軍衛帶刀舍人」,雖然都只是普通士兵的身份,可他們不但每個人都是世家勳貴之後,而且每人都至少是有七品以上的武官品級在身,換句話說,每個人都是團長級別以上的幹部,起碼也是個上校!

    事實上,每一個普通士兵身份的「府前軍衛帶刀舍人」,都是這樣的來歷!

    這就是俗稱的「御前帶刀侍衛」!

    至於林仙兒卻是多少知道一些深淺的,但她是一個真正勇者無懼的英雄……

    渾然不覺自己正在裝13的張知秋笑容滿面地開口了:「在下此來,除了為慶幸自己得一佳鄰之外,卻是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張知秋話音未落,卻被一個橫插而入的輕佻聲音打斷了。

    「這位張公子初次見面,不會是就這麼空著手就登門了吧?也不知帶了些什麼禮物,可否也讓我等諸位弟兄見識一番啊?」

    說話的是一個白面無鬚的青年,張知秋記得他好像是姓王還是姓李。

    「大膽!你們竟敢如此放肆!」張知秋還未及說話,一旁林仙兒卻先已發怒,隨即挺身而起。

    眾人齊齊色動,後來的五人更是全部霍然站起身來。

    「仙兒,不得無禮!」張知秋頭疼地替林仙兒擦屁股。

    「完了,這林仙兒的分裂人格又出現了!」張知秋面帶微笑,暗暗叫苦:「看來這面巾是個誘因,她一旦蒙上面巾,那個溫柔、膽小的林仙兒也就隨之退居幕後了。」

    但是要讓林仙兒現在當眾取下面巾,張知秋卻也不會焚琴煮鶴那麼殘忍。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2:21
正文 第十六章 精鋼之母

    「呵呵呵,確實是在下考慮不周,這送人的禮物,果然應該是一開始就拿出來的。」張知秋還真的是有些自責:真是個豬頭三吶!先拿大把的錢炸人,然後極其囂張地從姑娘家搶人,這向來是自己和幾個損友共同的人生目標,想不到在自己終於有機會可能實現人生理想的時候,竟然卻是給忘了!

    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也不可忍啊……

    「張武,把禮物拿進來!」林仙兒聞言,在一旁輕聲呼喝!

    黑白分明地大眼森然地向四周掃視一圈,林仙兒緩緩落座。

    除霍建華和鄭和以外,屋內眾人這下臉色都是齊齊一變!

    和張知秋這個菜鳥不同,在座諸人無一不是武功高強之輩,林仙兒此刻施展這一手傳音入密,本就是含有示威的意思,並沒有刻意隱藏,也確實是給他們極大的震撼。

    原來霍建華卻是只對鄭和一人詳細述說過張知秋和林仙兒的全部相關事情,其他人卻只知道是一個來頭很大的人要來強索霍建華之妹九歲的小丫環梅蘭為妾為婢。

    他們都是在一個「頗為巧合」的場合裡得知這個情況,並因為總總原因才親自來趟這趟渾水的。

    否則一個小小的順天府總捕頭,還真沒放在在座任何一人的眼裡。

    但看來這回像是要撞上鐵板了。

    白面無鬚青年與四人對望一眼,雖然微微有些後悔,卻也仍是怡然不懼。

    截至現在,左右也不過就是些口舌意氣之爭罷了,大明朝還有什麼人敢因此就怎麼地自己兄弟們不成。

    「那個車伕是叫張武?」張知秋一個人笑嘻嘻地坐在椅子上走神:「他什麼時候也進院子裡來了?對了,應該是霍建華的家人請進來的;可他怎麼這半天還不進屋來呢?那鋼軌雖然有些重量,可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也不應該拿不動吧……」

    正當張知秋在這裡胡思亂想的時候,車伕張武終於昂首收腹,雙手齊胸的捧著那根鋼軌從屋門外進來了。

    張知秋看的暗暗直吸氣:這哥們好大的力氣!可惜就是腿腳不大利落,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走路太慢……

    「張公子這拿的不是一截熟鐵吧?」還是白面無鬚的青年,逕自圍著張武轉了兩圈後,忍不住發話了。

    不過語氣卻還是較前客氣了許多。

    「咦!看來林仙兒偶爾發發瘋還是有些好處的哈!」張知秋沒立即回答白面無鬚青年,腦子裡卻是慣性地先走神了。

    「這絕非熟鐵。」一個清亮動聽的中性海豚音聲音響了起來,張知秋聞言,扭頭對馬三寶公子嫣然一笑,把正好親眼目睹的林仙兒看的好一陣噁心。

    馬三寶也對張知秋回以一個溫暖、和煦的笑容,起身踱到張武的面前,一手輕輕地拿起那根長達一米的鋼軌,舉在眼前仔細觀瞧。

    張知秋這才大吃一驚,嘴角的笑紋直接就死在臉上。

    他可是深知這根鋼軌的份量的。

    「好東西、好東西啊好東西!」馬三寶觀看良久,驀地屈指一彈,一聲堪比洪鐘大呂的聲音轟然響起!

    眾人的耳朵瞬間全部失聰!

    屋頂承塵大樑上的積年塵土如驟雨般撲簌而下!

    這下除張知秋和林仙兒之外,就連道明老和尚都離座站了起來!

    餘音裊裊,繞樑不絕!

    眾人一擁而上,圍了過來,只把張知秋和林仙兒晾在坐位上!

    張知秋目瞪口呆地看著有些瘋狂的癡迷眾,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是瘋了!

    林仙兒的長睫毛大眼睛也彎成一枚月牙兒。

    「敢問,這竟是何物?」原本一直超然世外的老和尚卻第一個發問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精鋼之母!」馬三寶動人的海豚音在屋內緩緩流淌。

    「精鋼之母!」眾人齊聲大嘩,就連原本非常淡定的林仙兒也是嬌軀一震,兩手捏著椅子扶手的關節瞬間都有些變白,讓張知秋由衷地擔心她會不會把椅子扶手給就此掰斷。

    「大約應該不會吧……」張知秋自我開解:「這個年代應該還沒有用鋸木屑粘合成紅木的技術吧……」

    不過,他還是決定提醒林仙兒一下,畢竟這些椅子看起來已經很有些年頭的說,比如如果要是正好壞在自己放屁的那個時間點上,被人說成是自己的屁崩壞的,豈不是糟糕之極……

    林仙兒心有靈犀一點通地瞪了張知秋一眼。

    張知秋心虛地呲牙一笑。

    林仙兒現在是後悔死了!

    自己的眼力還是不足,愣是眼睜睜地把這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也可能是唯一的一塊精鋼之母看作是普通的鋼母,最可恨的是,還是自己親手把它拿來送給了別人!

    實在是太可恨了!

    可恨呀……

    林仙兒想到恨處,咬牙切齒,抬眼狠狠地瞪著張知秋!

    張知秋莫名其妙的看著林仙兒:我不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注意形象嗎!

    至於嗎你!

    至多就是多想了一下你放屁可能會崩壞椅子的嗎……

    想到這裡,張知秋不生氣了:林仙兒還是有理由生氣的,因為自己想到這裡的時候會很開心;以後的哲人說過了,你的開心是建立在別人不開心的基礎之上的。所以自己開心了,林仙兒就有理由不開心……

    張知秋低著頭開始數指頭。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霍施主,貧僧想要化緣這塊頑鐵,為我佛座前添一口醒世警鐘!」萬籟俱寂中,道明老和尚好一派寶象莊嚴地口胡佛號,雙手合什,悲天憫人!

    眾人一起警醒,竟然齊聲斷喝:「萬萬不可!」

    道明老和尚的臉霎時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果然是天材地寶!」馬三寶不看道明和尚,卻是兀自嘖嘖讚歎:「以我指力,便是精鋼在手,這一下也會戳出個洞來,這精鋼之母卻是連個印跡都沒留下半分,實在是天下至剛至強之物!」

    馬三寶心說,你這賊禿,昧了良心睜著眼胡沁,這要只是塊頑鐵,那天下還有多少是能稱做寶物的?竟然還想著在我的面前就巧取豪奪,簡直是白日做夢!

    張知秋聽了卻是心裡好笑:你這帥哥雖然武力值超等,可你那一指能重的過那滿載的火車不成?想這鋼軌當年也不知被多少火車日壓夜過,不也都無奈其何……

    張知秋想著想著,感覺這話說著怎麼就這般曖昧?

    當下不由好笑起來,卻還是立刻把自己的齷齪心理歸罪於道德敗壞的互聯網絡——至於自己,那當然是純潔、善良、可奈滴……

    「這精鋼之母的響聲已然不遜洪鐘大呂,我老高還就從沒聽過這麼大的響聲,這耳朵到現在還是嗡嗡作響,哪還用的著再去做什麼鍾!」府前軍衛統領高宏圖也哈哈大笑著開口了。

    笑話!高宏圖環眼中精光四射:這「精鋼之母」在霍建華的手裡,自己自然有的是辦法能讓他分潤幾分;要是此番被這和尚黑去了,那鐵定是連口湯都不會給自己留的。

    「哎呀,張公子這份聘禮可就太過貴重了些!但由此卻也得見張公子果然是重情重義的性情中人啊!」白面無鬚青年更是直接就敲磚釘腳了——一定要把這「精鋼之母」的所有權先落實了再說!

    眾人聞言,更是不約而同俱都點頭稱頌:這生米還是要先作成熟飯才是正理!

    至於其他後事,等東西落定了,自然有的是解決的辦法。

    霍建華現在是五味雜陳,內心卻是早已連腸子都給悔青了:早知如此,莫說是一個妹妹九歲的丫環,就是把九歲的妹妹嫁了,那也是一段武林佳緣啊!

    林仙兒的面巾無風自動,眼睛瞪的比桃核還大。

    「諸位全都誤會了!」張知秋急的雙手亂搖、忙不迭地澄清:「這塊……那個「精鋼之母」,絕對不是什麼聘禮!」

    張知秋此言一出,那真真是石破天驚一般,猶如沸湯潑雪,屋裡院外的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林仙兒的眼睛卻倏然亮若晨星!

    「不知張公子此言何意?」打破沉寂的卻是張知秋沒想到的馬三寶,胖子正為自己的發言效果感到得意呢。

    至於眾人投過來象刀子一樣的目光,無視就是了。

    咱享受的就是這種掌控全局、大起大落的感覺;要的就是波濤洶湧的這個過程……

    張知秋又開始慣性走神。

    「怎麼,張公子要反悔吞沒這塊「精鋼之母」不成?」高宏圖環眼圓睜,到有幾分張飛的氣勢。

    「張公子不是原本自己走眼不識寶貝,等到馬公子慧眼金口做了鑒定,這時想食言撿便宜吧?」白面無鬚青年立刻開敲邊鼓。

    倒是原本一直張狂的道明和尚被幾方聯手擠兌的失了銳氣,這時也未開口。

    見霍建華臉色難看地也要開口,張知秋卻是不慌不忙地學著後世某個非常欠扁的電視主持人的風**,自顧擺起了造型,開始發言前的「預熱」工作。

    「我家公子稱雄海外,富可敵國,區區一塊「精鋼之母」,卻也還沒有放在眼裡!」這卻是林仙兒也見不得張知秋的這番裝13摸樣,忍不住地小小落井下石。

    新人、新書,什麼都要……

    嗯,連說七八十遍!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2:22
第十七章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張知秋一看,這下真的是壞菜了!

    後人說得好:做人莫裝B,裝B遭雷劈!

    看來這回自己這是裝13過頭,被爆了;還附送眾叛親離大餐一道。

    所以回頭一定要認真的總結經驗教訓,在裝13的大路上繼續奮勇前進,為下一回更好地裝13奠定堅實地基礎……

    「諸位誤會了!這塊「精鋼之母」的確不是什麼聘禮,它只是在下此次拜訪霍總捕頭所帶的一份薄禮,希望霍總捕頭不要見笑才好!」張知秋長身而立,笑容可掬地侃侃而談。

    林仙兒的嘴在面巾下不屑地扭成了麻花。

    「阿彌陀佛!我慶壽寺闔寺僧人,隨時掃徑以候張施主大駕光臨!」道明老和尚寶相莊嚴地在第一時間發出了最誠摯地邀請。

    「豈敢、豈敢!」霍建華旋即也反應了過來,急忙躬身作揖。

    在片刻之間經歷了大喜、大悲又復大喜的激情衝擊,霍建華歷來強壯的心臟此刻供血也都有些不足,當下站著就搖晃了兩下。

    「呵呵,方才張公子說有一不情之請,不知可否說來……」讓張知秋最順眼的馬三寶公子不緊不慢地開口了。

    「正是,正是!說出來大家也參詳參詳,是怎樣一個不情之請。」不等馬三寶說完,高宏圖也急忙插了上來。

    現在可不能客氣,正是混臉熟、拉關係的緊要關頭,親娘老子在這兒,那也不能讓。

    「張公子高義!我等恨不能與你歃血為盟,認作兄弟才好!」

    「正是,正是!」

    「附議,附議!」

    白面無鬚青年等五人也是好一通慷慨陳詞,直將張知秋誇做是天上少有,地上難尋的聖人一般。

    張知秋看著自己話音未落,周圍眾人已是亂作一團,不由也有些吃驚。

    好笑之餘,卻也心知不是自己忽然地人品爆發,而是眼見自己隨手就送出這般重禮,眾人眼熱之餘,也來套自己這個大凱子來了。

    「在下打小有一個小妹,從小關係要好,不幸卻幼年罹難。近日見到霍總捕頭家中梅蘭姑娘,不覺又想起幼妹。因而想厚顏認下她這個妹妹,還望霍兄成全!」張知秋稍稍醞釀一下情緒,卻是把早已準備好的一套說辭拋了出來。

    眾人一時竟都有些面面相覷。

    「好一段人間佳話!」還是馬三寶率先擊掌讚歎。

    眾人當下又是詫異又是好笑,唯有霍建華,恨不能把自己打上十七八個嘴巴外帶上老虎凳修理修理才好。

    接下來自然是皆大歡喜。

    在眾人的祝賀聲中,霍建華的妹妹霍小玉帶著丫環梅蘭來到大廳與眾人相見。

    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梅蘭小丫頭在甫一看見張知秋的時候,竟用她那稚嫩的童音大聲說道:「你這個壞人!」

    眾人再次大驚!

    這可是個極為嚴重地指控!

    難道是這張公子真的對這小姑娘做過些什麼?

    眾人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飄移和古怪起來。

    張知秋也是在一瞬間就出了滿頭的大汗:姑奶奶,這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呀!

    好在梅蘭小姑娘接下來的一段話就給可憐的胖子解套了。

    「你言而無信!蘭兒都等到小姐來叫我吃飯了,也沒等見你來給我來送炸雞翅!」

    然後在大家毒害感到頭暈腦脹、莫名其妙之際,就聽到一直冷若冰山的林仙子忽然「咯咯咯」地笑出聲來,音若響鈴。

    屋內氣氛一時當真是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張知秋卻是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再抹掉一頭的汗水,張知秋苦笑著將他與梅蘭如何結識的故事大致解說一遍,卻是略過了霍小玉那一段,只當她不存在了。

    大家這才恍然。

    好笑之餘,眾人對張知秋此人也有了一些新的認識,說不得以後要在張知秋身邊發生一些事了。

    在張知秋蹲在地上,向梅蘭小姑娘許下無數的諾言之後,小姑娘終於大方地決定原諒了胖子,並同意以後叫這個壞人為「哥哥」。

    大喜過望的張知秋高興之餘,立即掏出一串早已準備好的一百零八顆地馬約裡卡珠項鏈——張知秋太懶,沒有給小姑娘特意去準備禮物,這也就當是廢物利用了。

    胖子親自給小姑娘掛到脖子上,結果發現太長,竟然直接垂到了小腹以下,只好又打成雙環,這回正好是懸在胸部,一時珠光閃耀,人比花嬌。

    雖然眾人今天的震撼已經經歷的太多,都已有些麻木了,但張知秋的這個大手筆仍是狠狠地讓他們再吸了一肚子的涼氣。

    要是被他們知道張知秋還有同樣地十八串,那還不知要驚訝成什麼樣子。

    「這東西宮裡也沒有吧?」高宏圖不顧方纔的齷齪,低聲問馬三寶。

    這位大明朝最見多識廣地大太監悄然一歎:「世所罕見!絕世無匹!咱家也從未得見。」

    這下就連林仙兒也感到羨慕不已,她的那些配套衣服的首飾裡雖說也是精品眾多,但象胖子這種特意挑出來的最大號的珍珠卻也不多,更別說有這麼多一樣大小的一百零八顆。

    這個價值的概念可不是簡單地是一顆珠子的一百零八倍,就是再在後面加一顆零也絕不為過!

    張知秋不知道的是,自然界幾乎沒有或者極少有這麼大地珍珠,在他購買之前,店家的這些馬約裡卡珠項鏈根本就無人問津——一看就是假的,價錢又貴,傻子才要。

    店家也確實是把胖子當成外地來的凱子宰的。

    不過,胖子卻是因此在明朝大發橫財——甚至還不敢多賣。

    也只能說是傻人有傻福了。

    梅蘭卻沒有眾人那麼多地心思,戴了珍珠項鏈,也就和撿了幾個中意地泥球是一樣激動地心情與感覺,當下跑到最親近的霍小玉面前顯擺給她看。

    但這種「顯擺」,卻絕對不是炫耀。

    小孩子總是希望能得到自己最親近之人的讚賞,如此而已。

    霍小玉神情複雜地看了張知秋一眼,一言未發。

    張知秋也沒有給霍小玉準備禮物,他實在是擔心再惹出什麼誤會和麻煩,乾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張賢弟,這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些,梅蘭她收受不起啊!」霍建華恬著臉和張知秋套近乎,「張公子」也變成「張賢弟」了。開始時,他是準備讓張知秋帶走梅蘭的,但現在見張知秋如此出手豪闊,卻不由地有了些其他想法。

    比如說,這串珍珠。

    「霍總捕頭此話怎講?」張知秋在話裡有意和霍建華撇清關係:拜託,我是認梅蘭做妹妹,不是認你妹妹做妹妹,大家還是各算各的好。

    況且,張知秋還真是打算將梅蘭小姑娘帶走。

    總不能老子的妹妹伺候別人的妹妹吧?

    「賢弟,雖說為兄素日待梅蘭視若嫡妹,但這串珍珠實在太過貴重,以梅蘭的身份,恐怕不妥……」霍建華裝作沒有聽懂張知秋話裡的疏離之意,反是叫的愈加親熱。

    「自即日起,梅蘭就是我張知秋的妹妹,可還有什麼身份不妥的?」張知秋話沒聽完,就已非常不高興地打斷霍建華的話:丫的你說什麼?合著做老子的妹妹這身份就低了?就連個珍珠項鏈都不能帶了?

    加之對霍建華這亂攀交情做派的不滿,一時間張知秋對這個順天府總捕頭之前所積累的所有好感全都就此一掃而空。

    其實,這其實卻是張知秋誤會霍建華了。不止是明朝,歷史上很多朝代對老百姓的衣著服飾都有一定的要求與規定,有些首飾確實不是平民所能佩戴的。

    而且,在大明朝,從朱元璋到朱棣,都是生活簡樸之人,不喜奢華。總之,霍建華說這話,那是原本一絲惡意都沒有的。

    這可能也就是人的緣分,往往就在不經意的那一瞬間,就已決定了你們之間的未來。

    張知秋最後拒絕了霍建華留客的好意,理由是自己家裡今日正在整理,實在是事繁,且又沒有得力人手。

    張知秋家裡的狀況,在座之人無不心知肚明,當下雖是意猶未盡,但也不好再說什麼,一時倒是有些冷場。

    見眾人都不說話,已經沉默一會兒的梅蘭小姑娘卻忽然開口了:「哥哥,你現在是不是要請我吃雞翅了?」

    在眾人戲謔的目光中,一臉慚愧的張知秋只好再次蹲到了梅蘭小妹妹面前:「哥哥以後每天給你吃十個雞翅好不好?」

    「五個吧!」梅蘭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然後再加五根雞腿好了!」

    張知秋啼笑皆非地應了。

    但在胖子已經與霍建華說完告辭的一番套話,就要準備帶她一起回家時,意外卻再次發生了。

    小丫頭死活非要和自家小姐——也就是霍小玉一起去吃雞翅,弄的張知秋和霍小玉都很有些尷尬,其他人卻是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擺出一副要看他好看的樣子。

    其他人倒也罷了,見霍建華也是一臉的不知所謂,張知秋終於有些火上心頭,就要不管不顧地應了下來——反正吃虧的又不會是我。

    新人、新書,什麼都要……

    嘿嘿,繼續連說七八十遍!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2:23
第十八章 宴客(一)


    「小妹妹,你乖乖地在家裡等著,一會兒姐姐從牆頭給你送過來好不好?」見張知秋似乎有些意動,林仙兒不知為何有些生氣,忍不住就此出言「相幫」,其實卻是意在譏諷。

    只不過林仙兒實在是高估了張知秋的智商,他甚至覺得這實在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梅蘭的看法和他一致。

    林仙兒無言。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給梅蘭妹妹出些苦力吧!」見諸事俱都塵埃落定,霍建華當即也是雙手一合:「一會兒在那裡開個便門吧,這樣一家人以後走動起來也方便些。」

    眾人聞言,無不都在心底破口暗罵:霍建華這廝,這也太狡猾了!太卑鄙了!太讓人……嫉妒他的狗屎運了!

    梅蘭當下歡呼跳躍,喜不自勝。

    張知秋只是微笑以對,不置可否。

    終於要走人了,暗出一口長氣的張知秋臨要出門時,卻又被叫停。

    這次還是那個白面無鬚青年——張知秋現在總算是通過別人的稱呼知道他是姓李,他在一通半真半假地廢話中半真半假表示,張知秋公子今日不但喜得義妹,家宅中也算得上是喬遷之喜,所以一定要和他約個時間好與兄弟們前去登門拜訪……

    就是這種十三不靠的狗屁理由,在座的其他文化人卻也竟都含笑點頭,連聲稱是,竟是無一人有異議。

    張知秋一看,哪還不知道是這些人都對自己起了興趣,恐怕不讓他們去看看是絕對不會甘心的;即便今日不成,改日也會再找理由一探究竟的。

    轉念一想,卻是不由一樂——這不是瞌睡有人遞枕頭嗎?自己可不也是希望盡快完成自己在明朝的「任務」嗎?

    如此甚好!

    一拍兩瞪眼,那就遲不如早。

    「其實這也這正是在下想說的,知秋再此誠邀諸位朋友蒞臨寒舍!今晚就與諸君一起賞月品酒!」想通因果地張知秋豪情大發。

    張知秋此刻還沒有意識到,在這京師究竟有多少人在對他的來歷、來意與財富而感到忌憚、猜疑和垂涎,許多勢力都對他有著極其濃厚的興趣,而這些興趣也必將在今天之後達到一個嶄新的高度。

    張知秋不知道的是,他先後兩次出手的「佛珠」與已被稱為「珠母項鏈」的馬約裡卡珠項鏈,都已在第一時間通過特殊的渠道進入了宮中,而且百寶宅的東家因此「獲利」之大,甚至在同一陣線的人裡都引起了不少的羨慕與嫉妒;但同時,他們也不得不與諸多其他勢力達成暫時地妥協,來分潤這塊天外飛來地大蛋糕。

    當然,這個「利益」,現在還更多地是體現在「政治」上的加分;不然,你當這些分別代表著如今大明朝幾方最有實力的勢力,真的只是會因為這幾萬兩銀子而攪和在一起不成——那幢宅院不算,只要張知秋的人在,難道它還能從順天府搬走不成?

    當然,如果這塊肉夠肥,而主人也夠弱,那麼很多人還是很樂意將它一口吃下的。

    故而,今天這些人能在霍建華家裡有此番風雲際會,那可是多少人費盡心機、殫精竭慮地的成果,也如此才能不約而同、適逢其會地出現在一個「頗為巧合」的場合裡,並在不使順天府總捕頭霍建華感到絲毫「意外」地情況下,「偶然」地得知了他的此番遭遇,才能順理成章地「基於義憤」並「看在鄭和大人的面子」上,親自來蹚這趟不知深淺地渾水的。

    張知秋能在初踏明土兩天之內就「搭上」這些關係,卻也不知是他的幸運還是他的不幸。

    「張公子今日宴請賓朋,這人手上恐怕有些緊張吧?」塵埃落幕、諸事底定後,馬三寶悠然開口了:「我這裡卻有幾個廚師可以借你一用。」

    張知秋聞言一愣,他眼下對自己這張府中的一應事務,那是全然不知,當下只好望向事實上的大管家林仙兒。

    林仙兒一笑,沖張知秋微一點頭。自己新選這二十個僕人中,廚師只有三個,要支應大場面的話,肯定是緊張了些。

    其實林仙兒心裡並不贊同張知秋今日的請客之舉,家裡就連所有的傢俱都還沒配齊,也不知請的是哪門子的客。

    只不過以她的身份,這話卻不能當著眾人的面和張知秋說。

    張知秋的想法就很簡單了,自己不能見人的秘密太多,趁現在一片混亂,自己把能辦的就先辦了,也省的以後人多眼雜地更加麻煩。

    至於請客,那更不用發愁,去超市將熟食、涼菜什麼的一併買了,再買一批饅頭、花卷、大餅什麼的主食和各式點心,好辦的很。

    「哈哈,廚師沒有,其他人手兄弟倒也可以支應幾個,千萬不要和當哥哥的客氣!」高宏圖見馬三寶專美於前,卻也是不甘落後。

    張知秋也一一笑著謝過——有免費的服務員可用,不要的那是傻子!

    其他人互看一眼,嘴上不說,心裡也已暗暗打定主意。

    回家的路上,林仙兒是剛一上車就抱怨連連,大感頭疼的張知秋只好直言自己包攬所有採購事宜,林仙兒只要負責指揮與協調其他僕人就好。

    半信半疑地林仙兒被張知秋信誓旦旦地堵上嘴,雖然感覺實在是不大靠譜,但一時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到家裡,已是中午十二點,張知秋隨口問了一句,卻得知現在的晚飯一般最晚也大概在五點就開始,不由的大吃一驚:這下時間可就太緊張了。

    無奈大話已經放出,張知秋只好做了上午的最後一條指示:兩點之前,不許任何人踏入主宅院落一步,就是林仙兒自己也不許。

    在此之前,其他的一應準備工作都由林仙兒全權負責。

    張知秋本來是想定在三點的,但考慮到那樣時間實在是太緊,只好自己辛苦一些,想辦法克服了。

    在林仙兒風風火火地出動之後,張知秋也於第一時間趕回雙橋。

    直接用背包裝滿一包現金,張知秋在街邊的「釣魚」車中選了一輛八成新的東風小麵包,直接掏三萬元買車趕人。

    後來這司機見胖子連過戶手續都「不懂」和他交割,等了兩天後乾脆直接去報案說汽車在外地被盜。

    但後來張知秋卻也根本就沒去辦理過戶,所以事情在司機從保險公司領完賠付款跑回老家後,也就暫時告一段落,但後來卻還是給張知秋帶來許多麻煩。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在一個多小時之內,張知秋接連二三地在附近最大地農貿綜合批發市場先後買了滿滿十幾車物資!

    當然,張知秋是在買滿一車後就往明朝地張府倒一車,全部堆放在主宅廚房邊上的庫房裡——整套宅子共有大小三個廚房,雖不是每進院子裡都有一個,但也是便於不同身份的人開伙。

    張知秋主要購買的東西都是明朝市面上較為罕見的東西,比如說牛肉,這時代殺牛是要先到官府備案的。除大量地鮮豬肉外,其他羊肉、兔肉、雞腿、烤鴨、鮮魚等不計其數;還有大量的熟製品,如火腿、灌腸等等;豆製品,像什麼豆腐皮什麼的,估計明朝是沒有的,都是直接買斷了貨攤的存貨。

    其他諸如饅頭、包子、餅子、什麼的都是直接買了上千個;速凍水餃幾十箱,就連生麵條都買了幾百斤——反正現在自己家有幾十口人吃飯,今天吃不完明天吃。

    各式新鮮蔬菜裝了兩車,很多東西,如今的大明朝根本就沒有見過,比如說西紅柿、辣椒。

    還有是各種調味品專門拉了一車,碘鹽裝了一車——張知秋準備拿這個當銀子打賞了,真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惡趣味;瓷器除盤子、碗等裝了一車外,還專門買了幾對大型的景德鎮彩繪瓷瓶、瓷缸,最高的有兩米多,這些大型彩繪瓷器明朝是做不出來的,絕對是用來裝點門面的好東西。

    大口徑的鐵鍋買了兩口就沒貨需要預定,其他各式型號的大大小小一次買它個幾十口;各式不銹鋼菜刀買個幾十把好像也不過分吧……

    讓張知秋感到驚喜的是,他竟然發現了一個專營香燭的批發處,於是直接就拉了一車廟宇專用的各種巨形紅燭,其中最大的粗如兒臂、高逾半米,內加香精,外繞金龍,真的是精美絕倫。

    受到啟發的張知秋乾脆又買了一車普通紅燭,並採購了一車最好的錦綢紅燈籠!

    最後在這個農貿綜合批發市場裝車的是各種米面雜糧,明朝除糧食品種較少外,石磨也達不到現代機器所能達到的精細,口感也差許多。

    最後一個要去的地方是汾酒專賣店。張知秋幾乎買斷了店裡的青花瓷汾酒,這種高端產品賣的並不多,這有著千年歷史的名酒反而還不如那些只有幾年、十幾年歷史,專業買雜酒加香精勾兌的貨色,張知秋也只能罵罵那些酒廠的豬頭們了。

    那啥,胖子葷素不忌,多來點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2:24
第十九章 宴客(二)


  在去買酒的路上等紅燈時,正好看到前面一個街邊店的小型建築工地,有兩個工人正在路邊拉鋼筋,看到原本盤做一團的鋼筋慢慢變得筆直順溜,張知秋只覺心裡一動。回來的時候,順便就去這個工地花大價錢買了一大卷鋼筋,還有一把嶄新的鋼筋剪。

  張知秋想到的是自己那幾百個大紅燈籠的懸掛竿問題。

  張知秋清楚地記得,自己在順天府逛街時,親眼見到街邊雜貨鋪裡的一根竹竿都要賣到五文錢--這已經是二斤米的價格了。

  自己當然不能和明朝人一樣用竹竿挑燈,自覺財大氣粗的胖子牛氣哄哄。

  回到家裡後,飢渴難耐的胖子的最後一項工作是用從樓下的超市裡買回的各種冰激凌、雪糕將自己的新冰櫃填的滿滿當當……

  從廚房邊上的庫房一路溜躂回自己的臥室,發現林仙兒已經急的在滿地打轉,抬手看表:才不過遲到二分鐘……

  「不好意思哈!」張知秋很沒誠意地道歉--哥們也沒閒著,這滿身的臭汗還沒落呢!

  制止了林仙兒將要噴薄而出的言語,張知秋很裝13地一擺頭:「跟我來!」

  遞給林仙兒一瓶冰紅茶,張知秋決定對林仙兒半遮半掩地透漏自己的一些秘密--自己一個人總是有很多不方便的時候。

  林仙兒呆呆地看著手裡冰冷的陌生的物品,心裡掀起巨大的波瀾,她已經感覺到自己跟隨的這個「主人」有著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她卻說不好這種秘密是哪方面的。

  像眼下手裡的這個東西,涼涼的好像是冰塊,但自己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冰塊,何況現在還是夏天,而這個宅院裡也絕對沒有建冰窖。

  見林仙兒拿著冰紅茶發愣,張知秋一拍自己的腦門--她根本就沒見過,更不要說會喝。

  伸手拿過瓶子,林仙兒下意識地做出了一個半成品地搶奪動作,然後紅著脖子底下頭去。

  張知秋好笑地眨眨眼,溫言說:「你學著些!」說著打開瓶蓋,遞還了回來:「你喝完了,瓶子不要亂扔,放在我屋裡,以後的一些擬沒見過、覺得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是要這樣處理。」

  張知秋這麼說,是擔心自己可能有時候會燈下黑,對有些來自現代的東西不那麼敏感,隨手亂放,那樣就可能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以後這個院子除你之外,其他人就不要進來了。」頓了一頓,張知秋又補充說。

  於是,林仙兒原本剛剛抬起的頭這回垂的更低了,脖子也有發紫的傾向。

  這個張知秋,他不知道自己這番話的意思,在林仙兒聽來,那就是明確告知要自己今後做他的通房大丫頭了。

  惶惑不安的林仙兒下意識地將開了蓋的冰紅茶捏的四處噴濺。

  「公子,仙兒雖然父母雙亡,但是還有師傅……」林仙兒不顧身上濺上的飲料,鼓足勇氣抬起頭來:「能不能請師傅她老人家……」

  「這些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張知秋直接打斷林仙兒的話,一邊手忙腳亂地擦抹身上的飲料,原本還算不錯的好心情被林仙兒這股飲料給澆沒了:這丫頭,人難看不說,還是個神經病(人格分裂),就是做事也是這麼毛手毛腳!真不知自己這般倚靠她是對是錯。

  接下來在廚房的庫房裡,張知秋不顧林仙兒被震撼地說不出話來的樣子,直接開始拆那一屋子的東西,並逐一向林仙兒做著介紹,最後說:「這些東西都是來自大明之外,如果給有些人知道了,恐怕會額外生出許多是非,所以現在只能是你我知道就好。現在我們倆必須先把這些外包裝都去了,回頭我做處理。」

  林仙兒終於有些緩過神來,她撫著胸口結結巴巴地說:「公子,這些都是哪裡來的?中午的時候這裡還是空的,這院子裡的一切是我親自帶人打理的……」

  張知秋無奈地翻起白眼:合著我剛才都白說了……

  「哎呀!」林仙兒忽地跳了起來,這下是真的清醒過來:「這下好了!我正發愁怎麼做這無米之炊呢,卻原來公子這裡都準備好了!現下是一刻也耽擱不得了,必須馬上讓人來搬東西!」

  張知秋抬手一看,已經下午兩點半了,果然已是刻不容緩了。

  「那就叫幾個看著忠厚老實的人來搬吧!」張知秋無奈地說:「讓他們的嘴巴緊些,不該說的話,一個字也別給我多嘴!」

  「公子放心,這內宅的東西,我自然都是要用自己家的人來搬的。現在外邊已是萬事俱備,正等著出去採辦的人回來呢!現在卻是用不著他們了!」

  接下來張知秋又是大吃一驚,原來不僅是馬三寶派來了廚師和幫傭,高宏圖及那位白臉地李侍衛等人,無不派來大量男女僕人,加起來累計竟已突破了一百人之多!

  這也難怪林仙兒著急,這光是幫傭的就來了一百多人,屆時這吃飯的還不知要來多少,這短短地兩個小時裡,原本手無粒米、手頭又沒有多少銀子的林仙兒真的是連買都來不及。

  留下林仙兒在這裡頂著,張知秋告知小丫頭,自己要去換衣服,半小時之內生人勿近!然後不等林仙兒有什麼提意見的想法,飛速地消失在遠方。

  無奈地林仙兒只好站在臨時庫房門口,再次施展她的傳音入密,讓一直等在後宅員外的臨時管家趕快找幾個自家人過來。

  這管家一職那是要由主人任命的,現在林仙兒指定的,當然只能是「臨時」。

  不過,現在不僅是這二十個自家的僕人,就是來幫忙的一百多個傭人,也無不將這個臉蒙輕絲的女子視為宅中主婦--起碼也是林仙兒所認為的那個職稱:通房大丫頭。

  現代產品對明朝人的震撼那是怎麼形容都不過分的。陡然間對自己的未來充滿希望與激情的張府眾僕,剎那間就爆發出超常的戰鬥力……

  林仙兒顯然謹記張知秋的囑咐,她先安排眾人將剝取外包裝的所需物品統一集中在門口,這樣就最大限度地縮小了眾人在這件臨時庫房內的滯留時間。

  二十五分鐘之後,在雙橋洗完熱水澡又換上新衣服的張知秋翩翩而來的時候,堆積在門口的已經只剩下一些瓷器和那幾對大花瓶了。

  張知秋進屋一看,那幾百個燈籠居然一個未動,趕緊的人全部搬出去,問林仙兒時,卻是因為根本無人認識這是何物!

  啼笑皆非的張知秋只好親自動手撐起了一個燈籠,把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原來這個時代還沒有普及這種折疊式的燈籠。

  於是張府眾又都興高采烈地開始玩燈籠,卻被臨時管家留下一人外一起趕走,自己也就此告退而去--實在是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等到眾人一走,林仙兒卻是鬼鬼祟祟地把張知秋拉到庫房,把胖子搞的滿頭霧水,又莫名地一陣緊張與興奮--難道這就是要出什麼大事了麼?

  結果是讓張知秋很失望的。

  「公子,你是去盜了大內嗎?」林仙兒緊張地看著胖子。

  「你這麼會這麼問?」張知秋感到奇怪。

  「這裡有這麼多的御用之物。」林仙兒指著屋角一堆東西。

  張知秋順眼看去,卻是一堆碗碟和一些拆開一角包裝的巨型紅燭。

  「這些有什麼奇怪的嗎?你怎麼會認為它們是御用之物?」張知秋還是有些糊塗。

  「你看!」林仙兒上前,直接拿起那根盤著五爪金龍的巨蠟--五爪金龍那絕對是皇帝的專利,其他王爺最多都只能是四爪以下。

  張知秋一拍腦門:忘了這茬了!

  「把圖案刮掉就是。」張知秋大咧咧地笑著說:「我可以向你保證,皇宮大內絕對沒有這裡的任何一樣東西,這些東西也絕不是出自大內,你放心好了!」

  那些盤子、碗張知秋買的時候也沒有看,想來也是在上邊有龍、鳳等犯忌的圖案了,這裡不用就是,回頭扔雙橋去。

  「真可惜。」林仙兒眼裡的惋惜之色難以言傳。

  「公子能告訴我您是從哪裡得到這些東西並且怎麼把它們帶進府裡的嗎?」林仙兒充滿驚奇與渴望的看著張知秋。

  「現在還不能,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張知秋笑著說。

  「是,公子。」林仙兒眼裡的閃光迅速地暗淡下去。

  「這些東西還得你處理一下。」張知秋指著那一堆鋼筋說。

  「我驗過了,這是最上等的精鋼!」林仙兒立即又興奮起來,眼裡也重新冒起了星星:「公子是從哪裡找到怎麼多好東西的啊!」

  張知秋微笑著走到那堆鋼筋前,剛要說話,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嘴巴也張開了合不攏:那圈鋼筋的開端處,原本拇指粗細的圓柱體現在卻變成了一個長方形的薄片,在上面還留有一枚清晰的指紋!

  張知秋這下知道這個暴力女是怎麼「驗證」的了……

  嗯嗯,到處撒廣告,果然是個體力活……

  再念八九十遍:生冷不忌,啥都要!

  吼吼吼!!!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7

LV:8 領主

追蹤
  • 450

    主題

  • 19387

    回文

  • 4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