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靈異] 時空旅人傳奇 作者: 文詞 (連載中)

mk2257 2011-2-23 22:04:2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2 58302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25
第八十一章 龍裔(六)

    如果你不能盡快地找出並適應這個偏差值,那麼就一定會死的很難看——這也是為什麼有很多在學校「混」的很爛地學生,在到了社會上之後,反而要比那些一直都循規蹈矩地「好學生」要更「有出息」、更容易「成功」地緣故。

    就像現在的張知秋一樣,無論古今,都是搞到危機四伏而竟然還不自知。

    甚至自我感覺還非常地良好……

    「我再次鄭重地重申一下:在這間屋子裡的,既不是什麼「神龍」,也沒有所謂的「龍裔」,有的只是一些普通的海魚!」

    張知秋深吸一口院內充滿魚腥味地空氣,大聲地說道。

    朱高熾臉上的陰霾之色迅速地消退了,胖胖地臉上甚至還露出了一種恍然地明悟之色和淡淡地笑意。

    在朱高熾想來,事實現在已經是昭然若揭了:這個明顯是被寵壞了的「海外仙山」少主,不知如何趁著家里長輩的一時疏忽,擅自偷拿了這幾件他根本就不瞭解地「法寶」出來世俗界顯擺。

    絕對就是這樣——這樣子地富貴小紈褲,朱高熾可是聽過的太多了,就是見過的也絕對不比聽過的少。

    「看來即便是這「仙人」,那也是有著凡人一般地煩惱啊……」

    朱高熾心有所悟地欣喜著——為了這驟然間被拉進地「仙凡關係」。

    這種「領悟」,讓太子頓時有了一種「一切仍然皆在掌握」地滿足感與自豪感——只要大家遵守地是同一種熟悉地「規則」,朱高熾就有信心把它繼續「玩下去」,並且有能力一定會「玩好」。

    抱有這種念頭的人顯然不止是太子一人,張知秋的話在眾多老臣之間引起一陣騷動,然後大家都擺出了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對胖子的神色也明顯不是方纔那般恭敬了——只不過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紈褲子弟而已。

    「年輕人,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最要不得的就是你這種不懂裝懂的態度!」一個老夫子率先發難,毫不客氣地將張知秋就此瞬間打落「神壇」。

    於是胖子在極為短暫地「成仙」期過後,現在終於洗淨仙氣,重歸了人間;名稱也從極其囂張拉風地「仙長」,重又變回了非常普通平淡地「年輕人」。

    兩個磕頭蟲也知機地停了下來,但卻還仍是在院子裡俯首跪著。

    不知為何,方才一直緊張不已地林仙兒忽然就全身都放鬆了下來,再也提不起一絲的煞氣殺意,心中方才一直淤積的那一股子鬱鬱之氣,也自此悄然化形,恍若未現!

    看來胖子還真是沒有「成仙」地「命」的說……

    太不成材鳥!

    「我當然知道……」張知秋不服氣地辯解道。

    這裡地所有一切都是他一手操辦的,當然是什麼都知道。

    「你知道個什麼!」另一道略顯急躁地聲音極其乾脆地大聲斥責道。

    說這話的老頭可是把張知秋「大仙」有些氣著了——這又是個什麼人,怎麼說話這麼不講究涅……

    感情張知秋這廝,嘴上雖然一直喊著說「不在乎」;可別人這兒才剛給他點兒顏色,胖子就立刻好像把自己真當做是莫須有地「海外仙山」少主似的,開始發毛了……

    張知秋定眼一看,說話的老頭貌不驚人,看起來甚至還很有些慈眉善目地樣子——似乎一點兒都不像是個急性子的人呀……

    胖子於是就鬱悶悶了——原來這人果真是不可貌相滴……

    「你說你知道,那老夫就來問問你!」這善面毒嘴地老頭子,竟然還彷彿是不肯就此放過胖子了!

    張知秋下意識地四下一看,可就連太子朱高熾這時也早早把頭扭向了一邊,擺明了是不願意接手兩人間的這一段是非!

    胖子心下頓時大奇,竟是連剛剛興起的那一絲兒不滿也被就此壓下:這又究竟是哪鍋大神,竟是連太子朱高熾都好像不願意輕易得罪一般?

    張知秋就此凝眉苦思,忽地心中倏然一動,卻是驀然間想起來一人。

    胖子此刻忽然想到的,卻是那個前些時邀請了武當山掌門宋長青來京「論道」,最後卻斷送了宋掌門關門弟子孫端、並引發京師各大勳貴府第極大動盪,至今仍是餘波未息的那位神秘大佬!

    張知秋對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源於一句話:此人就是身為順天府尹周大同,都等閒不願得罪、得罪不起之人。

    難道竟是此人?

    「還請不吝賜教。」自覺已經想明白的張知秋立刻又變得心平氣和起來,還彬彬有禮地作揖回復。

    胖子看來整個兒就是一欠抽型的主兒。

    一被虐就老實了。

    「你可知此屋內載有「龍裔」地「容器」是為何物?」善面老頭笑瞇瞇地問道。

    「是魚缸。」張知秋也笑笑回答,給了一個真的是很欠抽地「答案」。

    「那你可知這「魚缸」是何材質所制?」老頭兒也不生氣,仍然是笑瞇瞇地看著胖子,不慌不忙,步步為營。

    「應是水晶……和玻璃。」說實話,胖子原本還是想要糊弄一下這些「明朝土著」的,但話到嘴邊,卻是「實話實說」了。

    因為張知秋在話將出口地最後關頭轉念一想,眼前這些人都是當代最見多識廣之人,自己若是公然說謊,這萬一要被當面拆穿了,那可就實在是糟糕之極了!

    屆時,恐怕就不僅僅是「有些難堪」那麼簡單了事的了。

    「哼!只需聽你此刻所言,就知向來都是一個一貫不懂裝懂地妄人!也不知你家裡地師長們是如何訓教出如爾這等不堪之人的!」面善老頭子忽然把臉一板,立刻變的一點兒都不善起來。

    此人果然是行事時翻臉如翻書;這說起話來,更是字字誅心、句句刻骨,非讓人死去活來、痛不欲生才肯罷休。

    好在張知秋這麼多年來,別的不好說,唯有這臉皮卻已煉到奇厚無比,老頭這些在明朝士人聽來錐心刺骨地惡毒、刻薄話語,在胖子聽來,卻也不過就是天上浮雲一般地無謂之語。

    當然,要說只比臉皮厚度的話,胖子其實就是在他們班裡都得是從後邊往前數了——這也是「時代進步」所帶給張知秋地先天優勢之一吧……

    比起後世某些老師的「毒舌」來,明朝這些讀書人,那就真所謂地「神馬都是浮雲」是也……

    張知秋淡淡然地表情與無所謂地表現,顯然給他在明朝眾大佬眼裡重重地加了分,「好感值」也是打了雞血般直線上升!

    要知道,這善面毒嘴老頭子方才地這一番話,讓許多地在場大佬都替胖子感到面紅心跳,無地自容;可你看看人家這少年郎地反應……

    高!

    實在是高啊!

    在這一刻,張知秋地「形象」終於開始在胖子自己地「努力」下,變的高大與豐滿起來——寵辱不驚,這向來都是古代讀書人最看重地品質之一。

    哈利路亞,讚美無所不能地現代教育吧……

    嗯,有感到鬱悶的,就自己蹲到牆角畫圈圈去吧……

    「劉老,務請嘴下留情!」一旁的朱高熾終於還是被老頭子地這手翻臉不認人弄的有些措手不及,頗為有些狼狽地尷尬道。

    「留什麼情?老夫我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一貫都是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絕不效那苟且之人,做那苟且之事!」老頭兒還真是不給太子爺面子,一通話直來直往,把朱高熾從這邊直接杵到了那邊。

    朱高熾和眾人對此結果好像也都並不意外,唯有搖頭苦笑而已。

    張知秋在一旁卻是恍然大悟,立時肯定了「此人」定是「彼人」,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家都輕易不敢得罪此人了。

    這絕對是個惹不起的憨倔貨!

    「靠了,攤上這麼一個主兒!」張知秋頓時也是立刻變得頭大無比,心裡即刻打定主意:以後自己也絕對不和這個老頭再搶一下風頭!

    否則,最起碼也得有大過一頭驢的收益才妥——那也才好彌補自己萬一發瘋犯了這種「被驢輪踢了腦子」才會幹的蠢事所帶來地精神創傷。

    至於說到「臉皮」,那又是個「神馬」東東……

    張知秋自從小學畢業之後,就逐漸也再不將「臉皮」作為衡量自己普通日常行為的一個重要準則了。

    有錯就改,改了再犯;千錘百煉,終於畢業……

    這是胖子無數地學長以自身「血淚史」所得來地寶貴革命經驗,被胖子們薪火相傳地傳承給了下一屆……

    「年輕人,雖然這些「物件」是經了你的手來到了這順天府京師的;但這要論起辨事識物地眼力來,只怕你還是不如我老頭子的。」臉善老頭搖頭晃腦、頗為自得地說道。

    張知秋唯唯諾諾地應了,老頭子於是果然就很高興。

    「老夫自幼博覽群書,近年來更是精讀道藏,所以對這屋裡的幾件「神物」還是有所心得的!」老頭兒此時板臉肅顏侃侃而談,一眾明朝大佬竟也都是頻頻點頭,顯然還是認同他地這番說辭的。

    PS:話說,難道這真的是本小眾小說?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26
第八十二章 龍裔(七)

    看來這個老頭,還真是一個博覽群書地八卦人士。

    張知秋一時也是大奇:莫非面前這位,竟然不是自己所想地讀書讀傻了的那種「酸儒」,卻居然是一個自學成才地科學家不成?難道這位古賢人,還真能對這來自現代的鋼化玻璃魚缸說出個一二三地道道來?

    「願聞其詳!」胖子「極其誠懇」地做一大禮,惟恐天下不亂地把老頭兒扶上了「架」。

    「屋內這幾件器物,看似各自為政,自成一體,其實不然!」

    老頭子這一嚴肅起來地時候,還真是頗有幾分地大家風範——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三天兩頭窩在家裡就能自己「練出來」的。

    「看來老傢伙似乎還是有些料的。」在後世見慣了「豬跑」地張知秋在一旁也是暗暗點頭,對老頭子地「出場」印象,感覺還不錯。

    「大家可以凝神靜聽——此間隱約可聞四海波濤之音,而且此音前呼後應,彼此相互呼應,應是出自同一源頭。」老頭子認真地說出了他的第一個看法。

    包括張知秋在內的所有明朝大佬一起點頭。

    見老頭兒看似準備就此便要展開長篇大論,張知秋趕忙先轉向朱高熾:這地上還跪著兩個腦袋血糊糊地人呢!

    這好歹也是軍方高級幹部了——而且還都是中央衛戍部隊和中南海警衛部隊地高官,即便是不能結緣,但也是不能這麼無故結怨地吧……

    經過張知秋的再三要求和保證,朱高熾與眾位大佬終於同意再次進入廂房,以「事實」來驗證胖子所言的這些「海魚」不會見怪眾人之說。

    當然,在諸位大佬與朱高熾、朱瞻基的心裡,這些所謂的「海魚」,那絕對無疑,就是正宗地「龍裔」。

    所謂「龍乘雲虎從風」,這些「海魚」雖無騰雲之能,可是出則海浪波濤相伴,卻是有天生地「御水」之力啊……

    在張知秋的「一意孤行」之下,朱高熾與諸位大佬勉強同意讓院內之人都可以進來屋內一觀。

    所謂「一觀」,就是排隊進去繞行一圈,然後立刻拍屁股走人——和現代去天安門廣場參觀「毛主席紀念堂」如出一轍。

    這種莫名地「巧合」,還真是讓張知秋頗為無語。

    即便如此,張知秋還是馬上就贏得了包括那兩個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業已慘遭破相毀容地職業軍人在內地、所有在場明朝正規軍、特種兵、警察部隊和民兵預備役聯合部隊成員們地真誠友誼。

    儘管此前已經是觀摩了很久,這些明朝大佬們還是忍不住地再次露出了迷醉之色。

    而那些後來之人則更是不堪,在一個出身海邊地大內侍衛畢恭畢敬地給那條獨自徜徉在巨型魚缸裡的怪魚狠磕了一個響頭之後,所有人都是首先無比虔誠地磕完頭後,才敢開始緩步繞行。

    那些先前沒磕過頭地,這時也都忙不迭地趴在地上猛磕,一時屋內竟然想起一片「咚咚」地敲打青磚地聲音。

    胖子悄然倒吸一口涼氣——乖乖隆個東,這要拿自己腦袋在這一尺見方地青磚地上弄出這般偌大的動靜來,得使多大地勁兒啊……

    看來,這古代果然是「人傻錢多速來」地淘金、把妹之最佳天然「舞弊地帶」啊……

    裝飾了現代燈飾地巨型魚缸,色彩鮮艷、造型怪異地海魚,若有若無卻氣勢磅礡、連綿不絕地「海嘯」之音……

    明朝眾人再次集體漸漸陷入了如夢似幻地半清醒朦朧狀態。

    張知秋很破壞氣氛和感覺地用手狠狠地敲了敲那個巨型魚缸,鋼化玻璃發出微不可聞地、悶悶地鈍擊音——不要拿胖子與鄭和、林仙兒這兩個非人比。

    就是敲這幾下,雖然響動不大,但胖子還是覺得有些手疼,可魚缸裡的大海魚自是鳥都不去鳥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的嘛……

    海魚們顧自游來擺去,該幹嘛幹嘛——都已是「久經戰陣」地老傢伙了,魚缸外鬼鬼祟祟地人類,對於它們而言,那根本就都是些白雲蒼狗……

    至於說這麼多人所帶來地動靜,會不會給這些海魚們帶來什麼困擾——你們誰有與上百分貝高音音箱日夜為鄰地經歷與經驗?

    所以,在明朝眾地眼睛裡,這些大大小小地「龍裔」們,那就無一不是在傲然體現著唯我獨尊、蔑視天下人地那種絕對淡定啊……

    明朝眾此刻地這番心思,後來還是讓張知秋拐彎抹角地知道了,胖子為之淡然一笑,並為此特意配發了獨家點評,那就是——真他奶奶地扯的蛋疼……

    但此刻沒有得到海魚們任何反應地胖子,卻只能是很沒面子地嘿嘿一笑,轉身向四周明朝眾人說道:「諸位請看——這些海魚根本就不會怪罪任何人的……」

    張知秋本來還想添一句說:「不信,你們也來試試」的——可是想想鄭和彈鋼軌地悍猛和林仙兒彈誅仙時的狠勁兒,還是把話爛在了自己肚子裡。

    這要是真一傢伙把這魚缸給彈破了——那就真是什麼牛皮都要破了……

    明朝眾大佬皆低眉斂目肅然而立,一言不發;而後來的這伙軍人、偽軍人,則始終擺出一副戰戰兢兢地模樣,從始至終,根本就不在意張知秋在做什麼或是做了什麼。

    胖子感覺自己真的是很無力、很失敗……

    雖然後來的這些軍人、偽軍人人數很多,走的也很慢,但在廂房內磕一個頭、轉一圈卻也用不了多長地時間。

    沒過多久,大家就已經是開始魚貫而出了。

    而所有從廂房裡出來的人,就都是就那麼直接傻傻呆呆地站在了廂房前地院子裡。

    之後也不知是由誰先開始,所有人就忽然間全都無比虔誠地趴在地上,開始了新一輪地「五體投地」之旅……

    大約三十多分鐘之後,整間屋子裡就還是只剩下了那些明朝大佬與張知秋和林仙兒,除鄭和身份特殊留下來之外,連那兩個「破相男」也是一臉虔誠之色地退了出去。

    「吁乎!果然是鬼斧神工之作!只合天上有,倏爾現凡間!」先前的那位「多才」善面毒嘴老頭又開始大發感慨了。

    不過,他也只是自己感慨一下、抒發抒發自己的情感,並無打算、也不準備給他人留下評論地時間和空間就已再度開口了。

    「諸位現在都在此處,老夫就再此姑妄言之,諸位姑妄聽之即可。」老頭墨墨跡跡地讓胖子恨不得上去給他一掌——當然,也就只是想想而已。

    「此神器,應是上古仙人以偌大神通,精心煉製地傳說中的「納須彌於芥子」之物,從其隱然瀉出地風雷之音來看,裡面應是容納著不下四海之水!」

    老頭子指著那個張知秋雙橋房東家最大地豪華魚缸,一本正經地語出驚人,可明朝諸位大佬居然也是個個神情嚴肅地點頭稱是!

    但最離譜地居然竟是鄭和,只見他詫異地看向老頭,驚異地說道:「老夫子不出書齋,竟也能這般準確地估出這「風雷之音」所轄之海域大小,著實讓在下欽佩不已!」

    鄭和此話一出,老頭子那是愈加地得意非凡——在場之人、甚至是整個天下有誰不知,這鄭和可是大明朝最有資格評說這海事之人了。

    張知秋地那個感覺呀,就不止是什麼驚詫、訝異、好笑、無奈等等地大雜燴了——胖子現在純粹已經就是快要變成傻子了……

    「諸位再看這神器四周環繞之物,同樣都是閃閃爍爍,光芒四射;但卻有冷有熱、有大有小,是為何故?」老頭子充分發揮著自己地無限想像和人來瘋本色,愈加地揮灑自如。

    「咦?果然如此!老兄不愧是大才!」這現場還真就有立刻跳出來地捧哏之人,張知秋不為人知地翻翻白眼。

    「經老夫窮畢生所學之經驗,在仔細觀其佈局,察其氣脈之餘,終於是觸動靈機,僥倖得以窺破天機,這才偶有所得!」

    老頭兒一臉嚴肅地說完這句,就瞇著眼開始神遊太虛鳥……

    嗯,應該說是正在「偷窺天機」ING……

    原來這個號稱「博學」地老頭子,向來在話說到他自己感到得意地時候,那是一定還要習慣性地賣賣關子的,所以此時說完這句,卻是立刻就住口不言了。

    明朝眾大佬顯然都熟知此人的一貫作風,只好半真半假地共同奉上總重三兩四錢地阿諛奉承些許。

    老頭兒喜笑顏開地如數笑納了,這才又心滿意足地再度開口。

    「這是上古仙人以無上法力,仿宇宙穹宇中日月星辰之先天格局,借日月星辰之後天神力鎮壓,這才得以建成這「納須彌於芥子」的「囚龍杯」啊!」老頭兒大搖大擺地圍著魚缸又繞了兩圈。

    「不過,我觀此杯,原來應是上仙拿來飲酒把玩之物,只是不知如何,這些「龍裔」觸怒了上仙,竟被囚於這杯盞之中而竟似還不自知——甚而還幾乎險些讓我們這位張大公子拿來佐酒。」

    PS:大家感覺情節拖的問題,我只好先說抱歉了——等這些存稿用完會好一些的。

    最後,滿地打滾求票……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27
第八十三章 龍裔(八)

    老頭子在繞到第三圈的時候,終於是在眾人殺人般地目光中出手更新了以上最新章節。

    你別說,這魚缸造型還真就像是那種古時酒杯的放大版!

    張知秋聞言這個汗啊,那是有如尼加拉瓜大瀑布般嘩嘩地啊……

    這老頭子沒能晚生幾百年真是世界文學界地最大損失——這要是去寫玄幻小說,估摸著能編的把自己都相信了……

    「天祐大明——多虧我們發現的早啊!」一旁的另一個老頭兒開始抹頭上的冷汗。

    「這要是讓張公子冒然行這「屠龍」之舉,若是……到也罷了,就只怕是破了這仙家的禁制,而這「龍裔」又傷而不死,那時恐怕不止是京畿之地,就是整個畿輔也會變成一片澤國啊!這貌似區區一盞,盛的可是四海之水啊……」

    似乎是受到張知秋方才「大不敬」地動作並無任何「後患」的鼓舞,這一位「現實派」大佬不但想的更深、更遠,而且幾乎就是出言無忌了。

    當然,還有可能是此人的忠君愛民之心,遠遠勝過了他對這些「龍裔」的景仰與恐懼之意——也未可知。

    張知秋遠遠看到鄭和聽了此公之言,居然也是微微頷首——看來這段大海嘯地錄音,的確是給這位當代最傑出地航海家造成了巨大地心理陰影和創傷。

    「就算是張公子那個「什麼的……」成功,將來神龍不敢得罪仙人,也必然是要遷怒我大明億萬子民啊……」

    說這話的這一位,一旦外敵大舉來犯,只要戰事不諧,必然是個投降派的急先鋒!

    張知秋趕緊睜大雙目多看幾眼——這也屬於稀缺資源的,最起碼此人是活不到他自己有機會出名地那一天了。

    整個明朝初期,除了老朱家自己的幾個子弟們玩玩兒「搶椅子」遊戲,還真就沒有什麼大地外患內憂。

    眾多老頭七嘴八舌,無不紛紛發表獨家感言。

    張知秋仔細聽來,出口成章者居然甚眾,就連一些看起來是赳赳武夫之輩,竟然也是舌燦蓮花,美言妙詞不絕於口。

    至此,張知秋也唯有撫額慨歎地份兒了!

    當然,雖然胖子心裡已是自認「小白」了,可嘴上那是打死也不會自曝其短的,所以也就只好繼續「雲淡風輕」地裝「高人」。

    「高人」地名聲,就是被胖子這種人給年復一年地日漸糟踐了的。

    眾人熱鬧了一陣過後,大約是這陣突如其來地激情過後,對「龍裔」地那份懼怕之感又有所回潮——剛剛大傢伙可是都沒有少說「不敬之詞」,場面忽然間就冷了下來。

    「呵呵呵,賢侄,不知我們所言,這個……能聽到嗎?」

    最後朱高熾見大家的目光逐漸都又匯聚在自己身上,在心底暗罵一聲後,還是主動開口了——眼睛並還一抽一抽地瞥向那些個大魚缸。

    畢竟,自己也稱得上是一個最正宗地「龍裔」了。

    這還真是朱高熾地真實想法——所謂「真龍天子」,這是古已有之地說法,古人也是真的就相信這個。

    「不會。」出乎眾人意料——答話地竟然不是張知秋而是鄭和。

    「以我們所能聽到的這些風浪之音來看,就是全京師地人都齊聲呼喝,裡邊也是什麼都不會聽到的。」鄭和鄭重地看著魚缸裡猙獰地怪魚。

    「只是,它的實力恐怕雖是不及真龍,只怕是距「化龍」之期也只在旦夕之間了——如此狂暴地風浪,整個京師恐怕絕撐不住一息地時間就要片瓦無存;可觀此「龍裔」,竟然猶似閒庭漫步般若無其事,實在是……」

    鄭和搖搖頭,臉沉得好似鍋底般——無言了。

    大家面面相覷,俱都無言。

    張知秋也……無言。

    最後,包括太子朱高熾在內的眾大佬,卻是以「三拜九叩」地大禮向諸位「龍裔」道別——既然已然確定並非「真龍」,自是不能再以「真龍」之禮待之。

    讓張知秋大感意外的是,鄭和後來在出屋之前地最後一件事,居然是竟然也一臉莊容地趴到了地上,而且還虔誠無比地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與胖子感到有些意外不同的是,這些明朝大佬們反倒看來根本就沒有一個對此感到奇怪的,就連朱高熾、朱瞻基父子,也是一臉地嚴肅,很是頗以為然地樣子。

    張知秋在驚訝、奇怪之餘,卻是又不由自主地淫蕩想到:不知這「五體投地」指的到底是哪「五體」——如果其中有「一體」是指人的「那話兒」,鄭公公這豈不就成了是「四體投地」?

    心裡想著,胖子這臉色就不由地有些古怪,看起來就是那種……

    無比地淫蕩之色。

    幾乎所有看見胖子這幅神情的男人,都非常眼熟地識別出了張知秋的這幅表情所蘊含地意義,心下也是暗自「欽佩」——這是什麼場合啊……

    有那「有道德、有學問」地老學究,見狀也居然很罕見地沒有唾罵胖子的無恥,反而只是一味地暗自搖頭苦歎!

    這倒霉催滴可憐孩子——整天與這些龍子龍孫的呆在一起,他就是現在立刻就拔劍自宮了,那也是個注定會淫蕩終身的主兒啊……

    「有道德、有學問」的老學究悲天憫人地看著正自深情陷入YY中自由翱翔地胖子,無聲無息地在自己心中歎了口氣——這還是老頭子生平第一次見到「淫邪之人」,卻竟然還心生憐惜之意……

    這對素以正直、自律、嫉惡如仇而著稱的「老學究」而言,那是平生絕無僅有之事了。

    不過,老頭兒轉念想想,隱約間又似覺得有些羨慕:傳說中,龍的生育能力雖然低的令人髮指,但它們「那一方面」地能力,可是所有人類都可望而不可及的傳奇啊……

    當然,這個念頭,你就是將老頭子立刻就五馬分屍了,他也是絕對、絕對不會承認滴……

    張府當晚的「海魚宴」成為日後京師的一個傳奇,不僅是因為類似的大型宴會自這晚之後,張府在很長的時間內就沒有再搞過,而且主要是因為這些魚本身。

    活著的海魚——有哪一個人能在北京城吃到活海魚?

    皇帝恐怕都不能!

    張府能。

    話說,與那些「觀賞魚」共處一室地普通海魚們,僅僅因為是「長相普通」這個惡俗地理由就要為此淪為別人地盤中餐,如果可能,它們也一定會是哭著、喊著冒著被毀容地危險去做整容的吧……

    鮮活海魚張知秋原本是打算全部殺了上桌的,但從打哪個「惹不起」老頭率先開口就要了十條最大地要帶回家「給夫人享用」之後,所有人都一擁而上地瓜分了剩餘地全部活魚。

    最後,無奈地胖子好說歹說地給這些大佬地桌上每桌留了一條,其餘地也只好任其瓜分殆盡了。

    不僅如此,就是那些張知秋看不上眼地凍魚,也早已被諸位大佬們欺上瞞下、明目張膽地截流了不少。

    胖子不知道的是,這些大佬們甚至是直接派人去廚房「互搶」的,因為那裡還有無數地廚師和雜役「內應」,在望眼欲穿地等著「組織」地「叫醒」呢……

    不過,雖然說速凍魚的口感要差些,但架不住張知秋帶來了全套地調味品哪——除了辣椒這個吃魚地必備品之外,胖子更是直接買了許多現成地湯料。

    因為張知秋畢竟非常擔心,這些大多數也還都是初次操刀「修理」海魚地廚師,會壞了自家在京師這來之不易地「美食張府」的名頭。

    話說,胖子在第一次聽林仙兒異常憤怒地說起這事的時候,自己還是一個人樂了半天地——林仙兒則是認為,被人這麼稱呼,那就幾乎是和指著鼻子罵自家是「飯桶」沒什麼區別了!

    唉,這就是代溝吶……

    胖子騷騷地一擺頭,果然是騷味十足——對於一個從小就生活在「只要能出名,則無所不用其極」地時代的張知秋而言,任何能引人矚目地「名聲」,無論好壞,那都是彌足珍貴滴……

    人生在世,若不能流芳百世,那就遺臭萬年——這才是俺們現代人地人生追求啊!

    雖然張知秋個人並不認同這種「追求」,但也確實是見怪不驚的了……

    張府這次地「海魚宴」,開席後沒多久就演變成了「全魚宴」——因為除了魚之外,所有來賓幾乎拒絕食用任何其他食物!

    後來張知秋乾脆吩咐下去,除了魚之外的所有食物,就留給那些張府原本是不準備備飯地「阿兵哥」們了!

    消息傳出,張府內一片歡聲雷動——張府的飯菜之美味,早已響遍京師高層,他們這些人也早已是聽的耳熟能詳,只是沒想到自己竟然也能有這親口吃到的一天。

    這次除了一些傳統地菜式,張知秋還帶來了兩種全新地吃法,一種是川菜系地「水煮魚」等以辣椒為主打地正菜,還有就是配合了孜然地「燒烤魚」和其他燒烤。

    這晚宴吃到了最後,就是胖子自己也是感到無比慶幸:如果沒有這些「燒烤」救急,張府地這次「全魚宴」可就算是砸在手裡了。

    PS:碎碎碎念一千遍啊一千遍:金子、銀子、票子、盤子……

    都砸過來吧!

    吼吼吼!!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28
第八十四章 龍裔(九)

    從來都是「大胃王」的胖子,這次總算是見識到了成批地、不亞於自己地「大胃王」了。

    當然,張知秋現在還不知道他的魚起碼有三分之一強是根本就還沒有上桌就「被失蹤」了,而張府的家人們也只以為這些被冠冕堂皇地運走的海魚,是自家老爺送給諸位大人們的贈品。

    事實上,張知秋也確實是提前準備了一些要作為贈品的,那這就更說不清了。

    還有一個小插曲必須要提:就在即將開宴前的最後時刻,一直在順天府衙「接受保護」地幾位小妞兒花枝招展地攜手集體趕來了——其中還有幾位生臉子的新人,據說居然是特意趕去「陪解悶」的閨蜜!

    理直氣壯地來蹭飯的幾位美眉理由「很充分」:首先,「捕盜總指揮」張知秋現在身在這裡——貌似這個頭銜還是胖子自封的。

    其次,張府現在比順天府衙更為安全——這只要不是個傻瓜就能面對著張府院內幾百人地精銳武裝做出判斷。

    所以,理由充足——留下吃飯!

    讓張知秋吃驚、無論事先誰和他說他都絕不會相信的是——這幫最小只有九歲,最大不過十七的、嬌花照水、若柳拂風地小丫頭片子,每人都吃的竟是一點兒都不比桌上的那些個健壯地老頭子少!

    而且美眉們還是今晚燒烤台上最大地主力軍,吃的那個速度之快、之凶、之猛,最後張府緊急專門配備了三名廚師才總算是將她們搞定擺平!

    但最另張知秋無語的是,在「全魚宴」已經進行到快一半地時候,先是被宣稱已然「中風不語」地白臉老國公龍馬精神地趕來覲見太子殿下,順理成章地做了座上嘉賓;

    前後腳地,就連被太醫宣佈必須「臥床靜養」地周大同,竟然也生龍活虎、急吼吼地跑著「看女兒」來了……

    這簡直就是開了大明朝立國以來之先河:一個國公、一個伯爵,居然「抱病」還上趕著去吃別人家地一場殘宴!

    但事情就是這麼個奇怪法,後來這事傳揚開後,不但是無人取笑二人,更有那眾多「夠資格」闖門來吃這場「殘宴」的人是拍著大腿直喊後悔呀——這兩個老癟犢子,年輕的時候就是專佔便宜不吃虧的主兒,到老了還都是這麼地狡猾!

    最可恨的是,你們既然知道有這樣地好事,卻不來拉拔上這幫老弟兄,這才是讓人最為痛恨地!

    於是,在後來京師勳貴間展開地轟轟烈烈地「打平和」運動中,這兩老頭是被人光顧最多的,到後來就連周大同也上了個病假條子躲出順天府衙不知所蹤了。

    至於白臉老國公,早在晚宴結束地第二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但照樣擋不住一幫子親朋故舊上門掃蕩,後來乾脆是全家都躲到府外居住去了,只留一幫子下人看家。

    所謂地「打平和」運動,開始只是針對那晚張知秋分贈給參加了晚宴地各家大佬地鮮海魚和凍海魚的,到後來就連吃剩下的魚骨、魚刺都成為了眾人「分潤」地目標!

    之所以出現這種事情,卻是因為當晚就冒出來的傳聞:這些魚是與「真龍後裔」共同在一起被仙人捕獲的!

    你不信?

    那你在這大夏天地哪怕是把一條泥鰍給我凍成個冰坨試試?!

    據傳言,這些「凍魚」,那都是仙人在與「真龍後裔」鏖戰之時,法力所及,順便剿滅地水族妖兵妖將!

    仙人不但把他們一舉打回原形,還直接凍成了一塊冰坨!

    與「龍族」共處地「水族妖兵妖將」!

    多麼誘人地字眼……

    不說那些有可能含著無數天地精華地「妖族血肉」,即便只是為了這些最接近「真龍」地、活生生地「龍骨」,哪怕就算是「不要臉」些,那也是絕對值得的!

    而這裡所謂地「龍骨」,其實指的就是那些海魚被吃剩下的魚刺、魚骨。

    原本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這麼荒唐地地步,但是第二天的幾則傳聞和發生的一些事情,終於將整件事推波助瀾到一個後來在胖子看來感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對於一直關注著整件事態發展地京師其他勳貴而言,第二天清晨的早新聞是,當晚許多老傢伙都忽然集體「返老還童」了!

    在這樣一個注定不平凡地夜裡,很多酒飽飯足地老頭、半老頭們回家後,乘興把本已久曠多年的妾婢們整的那是徹夜不眠、狂叫連連——據說第二天起不來床的都大有人在。

    而這整個事件最神奇地「點睛之筆」是,有一個是早在中年時就已聞名遐邇、眾人皆知地不舉「衰人」,不僅地是在當晚大發神威、連御數女,而且後來竟然是就此雄風再起,徹底斷了病根!

    其實,現代科學告訴我們,男人陽痿不舉的原因很多,但最一般、最常見地卻只不過是源於心理問題和心理疾病,而並非是身體機能真地出現了問題。

    這些明朝大佬早年間大多血戰沙場,心理上都有很多這樣、那樣地問題,而那時也沒有什麼專業地心理醫生,所以無論出現任何狀況,都不是意外。

    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原因就是,胖子當天帶來地那許多現成的現代做魚地輔料中,原本就含有一定數量地壯陽成分——都是些號稱「藥補」地、摻了「料」地東東。

    因為張知秋買的都是價格最高地那些品種,所以那效果也是絕不打一絲折扣的——有些時候、有些地方,一文錢、一文貨的說法也還是靠譜的。

    至於說為什麼古今人類地反應會差別如此之大——除了有最主要地心理因素之外,你以為在明朝人的身體裡,會有現代人那麼多亂七八糟地化學物質嗎?

    換句話說,明朝人的身體根本就沒有一絲地抗藥性,所以這些對現代人而言大多只能算是熱熱身地東西,到了那時就是有著「神藥」般地功效了。

    別和胖子說什麼古代中藥地藥效要強過現代——問題是,現代還有什麼「純中藥」地藥嗎?

    尤其是這種「壯陽」地東西,更幾乎都是在拿化學藥劑糊弄人。

    對此,也還有一個實例可以拿來做對比:二戰時剛發明地「神藥」青黴素,在當時號稱幾乎可以殺死任何細菌,被認為是「上帝的福音」,而它的含量當時最高也才不過是幾萬單位,就這還經常是要稀釋了使用!

    但是到了現代——幾百萬單位一隻的,隨便用了多少都不見絲毫療效的病患,無論男女老少,比比皆是!

    而這也絕不是說現代地青黴素就是假藥——實際上只不過是人的抗藥性和那些相關地病毒,都早已經升級更新走到它的前面了……

    也正是此翁地這個消息傳出之後,那些原本被棄置地魚骨、魚刺們才開始真正地有了「龍骨」的身價,進而更是由此將在幾天前就已掀起的京師勳貴間那場轟轟烈烈地「打平和」運動,徹底推到了高潮巔峰!

    第二天一早,儘管有許多人腰酸腿軟到真地幾乎要下不來床,但仍然是掙扎著讓人用小轎抬著趕到了張府。

    許多人是等自己到了地頭後才發現,古人那句話真是說的他媽地對極了: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由於越來越多地人在張府面前會師,據聞還有更多地人也正在聞訊而來——至於說大家都來到張府要幹什麼?

    你不說。

    我不說。

    大家都不說。

    眼瞅著太陽漸漸升起,有那急性子的、最早趕來的人都已經等了有將近一個小時——簡直比等皇帝召見還要心誠了。

    可是張府的大門仍然未開。

    而所有各大勢力派來監視張府地眼線們,此刻都是賭咒發誓、信誓旦旦地保證:從昨晚開始,絕對沒有見過張府主人、甚至是張府地任何人離開過此院半步!

    現在,在張府門外地義務免費「警衛」早已是一種半公開地存在了——所有人都認為張知秋是知道此事,但不屑於計較和理會。

    事實上,那些原本戰戰兢兢地「警衛」們,多日來見張府根本對他們就不加理會和干涉,如今也就逐漸地開始膽肥起來——最起碼知道自己是不會因此而莫名其妙的死於非命了。

    至於說其他,只要人不死,對於這些終日在刀尖吃飯的人而言,挨頓胖揍、斷條腿,這都是極其平常和正常的事,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但事實上,張知秋還真的是不知道。

    不過,其實即便就是張知秋知道了,可能一開始也會非常生氣,但他最終肯定也還是不會去在意和理會的。

    一來胖子根本就幾乎不走張府的大門;二來這也有助於張府的「安全」。

    不是麼?

    事實上,在現代成長地張知秋,對於「政府」地強硬和「不講理」,早已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習慣地不能再習慣了。

    不然,你還想咋地?

    想改變自己地悲慘現狀?

    其實也很簡單——拚命地去努力,去奮鬥,去擠進這個龐大地國家官僚體系吧!

    PS:窗外地風是如此地大,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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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29
第八十五章 鬱悶林仙兒

    事實上,張知秋現在不但不在張府,也不在大明、甚至不在這個時代——胖子趕回雙橋了,昨晚就走了。

    雙橋睡著比較踏實。

    最起碼張知秋現在還是這麼認為的。

    臨走的時候,胖子把那幾條給他帶來偌大麻煩地「觀賞魚」和那些雜七雜八地東西也一併帶走了。

    張知秋可不想哪天再看見網上突然爆出「明朝驚現現代技術蓄電池」之類的八卦新聞了。

    張知秋一邊幹活一邊胡思亂想:話說,今天的晚宴還是蠻成功的,海魚也還蠻好吃的……

    還有就是順便再規劃著,看在哪天有時間、有心情地時候,將這些差點兒給自己帶來天大麻煩地罪魁禍首或紅燒、或清蒸地霍霍成「便便」徹底處理掉了事。

    另外,這次回去了,一定要先把那件「教授造假」地事情具體落實一下,看看能有什麼有用地線索不能。

    頭疼啊……

    當太陽最後就要日上三竿而所有地明探、暗探都再三信誓旦旦地保證之後,大家終於按捺不住,決定要擾一擾張知秋的春夢了。

    在所有人想來,張知秋現在大概應該和他們此刻地狀態是一樣的吧……

    要說是在昨晚之前,如今在場的任何一人都肯定不會有半分猶豫地早就讓下人開踢大門了——大不了回頭把這個奴才交給張府處置就是!

    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傻子一般親自蹲在門口乾等。

    但在經過昨天的經歷之後,所有人對張府的敬畏之心已經又上升到一個全新的高度,加之今天所有的來人都是準備要有求於人的,故而才如此猶猶豫豫地瞻前顧後。

    張府的大門終於被叫開了,開門的家丁被門外眾多地勳貴、官員給嚇了大大地一跳,忙不迭地飛奔回府內報信。

    大家此刻雖然都是恨不能就此一步跨進院內,但都囿於自己的身份與面子,故作瀟灑地站在張府門前,一撥人開始耐心細緻地數螞蟻、一撥人一絲不苟地看那棉花糖……

    這出門訪客,那必須是要由主人親自迎接進門,最好還是要倒履相迎,這才是叫有了面子。

    所以大家都在等。

    等張知秋接客……

    須臾之間,張府有人迎出了大門。

    是林仙兒。

    於是乎,幾乎是在場地所有人等,無不都是立刻勃然大怒!

    但也卻無一例外地都是強忍怒火——同時期待著他人地發作……

    就算這林仙兒是張知秋的「女人」,但她現在的名分也還不過就是個貼身丫環,將來撐死也就是個「侍妾」地前程,而在場之人,那都是沒有一個低於正三品地超級大員!

    ——張家小兒,竟是如此地目中無人!

    於是,在這個陽光明媚的夏末地早晨,在京師鼓樓大街張府門口就出現了極其詭異地一幕。

    主人站在門口,不發一言!

    而客人也是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林仙兒不說話,是因為林仙兒的心情不好。

    而且是極其、極其地不好。

    簡直就是糟糕透頂。

    遭到無以復加。

    遭到不能再遭。

    客人們不說話,也是因為他們的心情不好。

    而且是極其、極其地不好。

    簡直就是糟糕透頂。

    遭到無以復加。

    遭到不能再遭。

    林仙兒的壞心情是來自於好幾方面。

    客人們的壞心情就來自於一個方面。

    林仙兒首先當然是因為張知秋昨晚的悄然「離家出走」,而開始壞掉好心情的。

    客人們唯一地卻是因為張知秋直到現在還「窩在家裡」,而開始壞掉好心情的。

    林仙兒是真誠地認為,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張知秋是有責任、也有義務在自己離家之前告知自己的女人一聲的——哪怕他只是做做樣子都不要緊。

    客人們是真誠地認為,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張知秋是有責任、也有義務在自己前來拜訪地時候,親自倒履相迎把自己接進張府大門地——哪怕他只是做做樣子都不要緊。

    在向胖子做過「表白」之後,林仙兒已經很自覺地把自己當做了張知秋的「女人」。

    明朝女孩說出來的話,那絕對要比現代的那一紙法律文書要有效用的多了。

    在和張知秋同桌喝過酒、敘過「叔侄」之情後,諸位大佬已經很自覺地把自己當做了張知秋的「親人」。

    明朝書生說出來的話,即便不是一口一個坑,那也絕對不會是僅有兩三年保質期地。

    諸如所謂地「指腹為婚」,往往也就是兩個不良中年人在酒桌上的一句「笑談」,可這就要決定十幾年後兩個陌生人地終身的。

    可惜胖子對這些事的認知水平,卻還一件僅僅只是停留在二十一世紀男女學生之間相互「調情」的認知水準上;

    另一件則是張知秋忘了沒有明確告訴明朝眾人——哥喝了酒之後在桌上說過的話,那就純粹都是些屁了……

    所以,林仙兒和這一眾滿懷希望地明朝大佬們,現在居然還就都是些倒霉地杯具……

    但林仙兒地更多的壞心情,卻是來自於小蘿莉梅蘭。

    要說張知秋雖然這次「離家出走」時沒有和林仙兒打招呼,但胖子一貫以來一直都是如此作為的,行事作風倒也能讓小姑娘給自己找到一些自我安慰地理由;但梅蘭可就大不相同了。

    一直以來,要說林仙兒之前雖然說不上是喜歡梅蘭這個小自己幾歲的小蘿莉,但也絕對不能說是討厭。

    但從昨晚開始,更具體地說,是在昨晚地晚宴結束之後不久,在林仙兒這輩子為數不多地討厭人名單裡,梅蘭絕對是穩穩當當地掛到了前幾名上。

    其實要說林仙兒最開始感到討厭的,倒也不是梅蘭的這個人,而是先憤怒於梅蘭所做的事,然後才又由事及人,開始由衷地討厭起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地小丫頭來的。

    梅蘭到底是做了什麼讓林仙兒感到如此憤怒並極度厭憎地事呢?

    在昨晚之前地時候,林仙兒從來都不煩更不討厭梅蘭——哪怕說昨晚梅蘭根本沒有和她說一聲就「擅自」住到了張府,而林仙兒竟還是在得到了管家張福地稟告後才得知的。

    當時正忙著安排各家大佬府上的下人分發自家禮品地林仙兒,甚至還吩咐了一聲管家,說看看「小姐」房裡有什麼缺的,都拿最好地去補上了。

    張福當時是欲言又止地離開的,但林仙兒卻也並沒有在意——她那會兒真的是很忙。

    林仙兒之所以要親自來做這些原本是可以安排給下人來處理地「小事」,是因為她牢牢地記住了張知秋說過的一句話:細節決定成敗。

    林仙兒從張知秋素日裡的言談舉止中,隱約明白胖子是想要交好這些當朝地權貴來幫助自己做一些什麼事的,所以也明白這些大佬對於自家公子的重要性。

    故而,與此相關的任何事情,只要有可能,林仙兒都一定要親自來把關、親自來做,她現在願意為張知秋做任何事情。

    因為,這是自己認定要托付終身的男人。

    當林仙兒把手頭一些最重要的事處理完畢之後,她覺得應該去看看梅蘭小姑娘了,這樣回頭也好能給公子回稟一些相關的細節。

    林仙兒知道張知秋還是非常喜歡梅蘭的,也開始相信胖子真的只是對她唯有兄妹之情了——女人對這類事情的感覺是非常敏銳地,遠勝任何男人。

    當林仙兒一路來到梅蘭所在的院子門口時,滿院地人聲鼎沸就是讓她地眉梢不由地一跳:這第四進地宅院由於安排了梅蘭地臥房,等閒是不許任何下人擅入的,其警示級別僅次於主宅!

    林仙兒在院外凝眉細聽,這院子裡除了梅蘭之外,居然還有兩個是自己的熟人:霍小玉和周若柳!

    林仙兒的心裡當時就是咯噔一跳:霍小玉倒也罷了,周若柳這卻是所為何來——難道她真的是對公子有什麼想法?

    林仙兒眼前瞬間拂過了當天在順天府衙所發生的一幕一幕。

    林仙兒這時驀然想起管家張福在向自己通稟此事時的那副欲言又止地模樣來了,原來如此——想必他那時最想要告訴自己的,並不僅僅是梅蘭今晚要留宿之事。

    在第四進院子的大門口打了個彎兒,林仙兒決定先去找張知秋,還是讓公子來決定如何處理吧——畢竟這是公子的「妹妹」。

    然後,林仙兒就陸續發現了今晚摧毀她一天來所有好心情地兩件事情。

    首先是張知秋離家出走。

    接著是霍小玉、周若柳留宿張府第四進院。

    梅蘭要住在張府,這原本倒也沒什麼,張知秋本來就給她準備了一間套房的。

    但問題是,梅蘭不但自己住在了張府,還自作主張地留宿了兩個人,兩個林仙兒現在絕對是希望她們離張府越遠越好地人。

    所以,林仙兒在這一個晚上過的非常不好,甚至影響到了她多年來從未中斷地「功課」。

    破天荒地,多少年以來,林仙兒終於再一次躺到了床上而不是在床上打坐。

    為什麼要這麼做,林仙兒自己也不大清楚。

    後來,這麼多年來,林仙兒還居然第一次全然毫無防備地躺在床上睡著了!

    睡眠質量很好。

    一夜無夢。

    還有就是,在懷裡抱著誅仙劍地感覺原來也是可以接受的……

    PS:自己也感覺很扯的一篇。

    所以,那個,今天就直接鞠躬下台鳥……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30
第八十六章 張府廟會

    原本早上起來心情還算恢復地不錯的林仙兒,在聽到隱隱約約地從前面四進院內傳來地嬉笑聲後正已經重新開始慢慢變壞地時候,她又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大門外地喧鬧之聲。

    之所以能聽到這麼遠,實在是因為有些人地嗓門真的是太大了——他們的心思林仙兒不用猜都知道,不就是希望以此來驚動主人,然後中門大開地把他們請神一樣地迎進來嗎?

    滿心惱火地林仙兒揚聲換來管家張福:「公子昨晚已然離府,今天張府閉門謝客,就不開大門了。」

    張福躬身一禮,絕不多問一字。

    於是明朝地諸位大佬們,僅僅是因為一個小丫頭的心情不好,就在夏末一個陽光不是很烈地大早晨,被朝陽曬了兩個小時還多……

    「諸位大人,林仙兒迎接來遲,望請恕罪!」作為「主人」地林仙兒終於還是不得不率先毫無誠意地開口了。

    「你家公子呢?叫他出來見我!」終於,一個脾氣暴躁地老頭兒還是忍不住了。

    林仙兒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蟒袍玉帶、滿臉鬍子地老頭兒,嘴角不屑地撇撇——反正她掛著面巾別人也看不見。

    「公子昨晚就已經離開京師了。」林仙兒語氣平淡地說。

    儘管她從來沒有聽張知秋說過,但她的直覺卻告訴她,張知秋每次神出鬼沒地離開張府的時候,也必然是他離開京師之時。

    不得不說的是,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非常準確和可怕的,尤其是一些特殊的女人。

    張府門前眾人聞聽林仙兒的話後一陣大嘩。

    「不可能!」這個脾氣暴躁地「炮灰」老頭兒怒吼:「他什麼時候走的?這麼多人,眾目睽睽之下,難道還真能飛天遁地不成?」

    林仙兒原本還挺生氣的,可被這老頭兒這麼一吼,心情反而是開始變得好了起來——這也是變相地對張知秋地一種誇讚吧!

    她笑瞇瞇地看著老頭兒說:「我家公子的神通,又豈是一些俗骨凡胎之人所能度量的?」

    林仙兒這話夠狠,一傢伙將在場所有的人都全部圈了進去,卻偏偏還只能是吃個啞巴虧,有苦難言。

    炮灰老頭兒被林仙兒這直統統地一堵,當時就是氣紅了面皮,可他偏偏還又發作不得。

    既是不能,也還真的是有些不敢。

    關於是由林仙兒出手誅殺燕山二煞地傳聞,他老人家也是早已有所耳聞的;就算這事不大靠譜,光是那些兒已經落實下來地、板上釘釘地事實,也足以讓這個一輩子崇尚武力地老頭兒閉嘴了。

    僅僅是林仙兒的武力值,就已經遠遠不是他所能惹的起的;更不必說此女現在還是「海外仙山」少主人的貼身侍婢。

    雖然如今看來她還眉關緊鎖尚是處子之身,但被納入內宅那也只是早晚間的事而已。

    即便是以老頭子這麼自我感覺極其良好的牛人,他也絕不敢在任何場合放話說要與「海外仙山」為敵,那絕對是滅族之禍!

    想想那些被關在「酒杯」裡的「龍」和被凍成冰塊還最終進入了眾人肚子裡的「水族」吧……

    張府門外已然越聚越多地眾勳貴們,聽完林仙兒的這番說辭,雖然仍是極度地不甘心與無奈,但想想張府地後台和那些毫不驚動任何人就神不知鬼不覺運進府內地眾多物資,終於還是洩氣了。

    他們不得不承認一個不願接受地事實:張知秋確實是有這個能力。

    正當萬人皆悲的時候,一個中年官員排眾而出了。

    「林小姐,我的家眷想要今日在「神龍」面前祈福,還望林小姐能通融一二,下官定然感恩戴德,任憑驅策!」

    那些原本見這位官員一臉正色地挺身而出時眼睛一亮的人,在聽完他的一番說辭後幾乎是把鼻子都給氣歪了——原以為是跳出來一個要做炮灰的「鬥士」,沒想到卻是滾出一粒想沾金粉的「屎豆」。

    說這話地人簡直是太無恥了,他的這番話,等於就是在公開地、赤裸裸地賣身投靠了!

    許多人雖然對其行為感到不齒,但也有另外一些人的眼前一亮。

    所謂「千里為官只為財」——為皇帝效命,所得者,無非就是金錢美婦、人間富貴罷了,但要真能的到仙人地青睞,「白日飛昇」雖然不敢妄想,多活個三五百年地,總歸不是個夢想吧……

    「所有地「龍裔」都已隨公子一起離去了。」林仙兒展顏一笑,雖然無人得見笑顏,但卻能看到那雙明顯已然彎成了月牙兒地大眼。

    「哦!!!」

    張府門前驟然想起了一片驚歎之聲:張知秋竟然是和那些仙人地「法寶」一起離開了!

    看來這次還真的是「真的」了,林仙兒不管怎麼說也只是一個丫環地身份,這種事情諒她也不敢撒謊。

    「那我等只去瞻仰一下那間「聖屋」也是好的,還望林小姐周全!」先前給老婆、孩子求情地這位還不死心,居然說要看不到房子裡的東西,那去看看房子也是好的。

    林仙兒是在愣了一陣才反應過來此人所言「聖屋」為何物的,正自感到有些好笑,不料府前眾人竟像是忽然就一起商量好了一般,竟然一起出言求懇,一定要再去瞻仰「聖屋」!

    林仙兒一時哭笑不得。

    在之後的這一整天裡,鼓樓大街地張府再次變得門庭若市起來,京師幾乎所有自忖「夠資格」地人都紛紛前來「拜訪」。

    這也還是林仙兒態度堅決地限定了時間:太陽西沉落山之際,就是張府閉門謝客之時,這才沒有重現昨晚地張府盛況。

    開始時來人還大都只是單人獨馬,後來見有人攜妻帶子,當下才如夢初醒,立即轉身回家,拖兒帶女地來個「全家福」……

    讓林仙兒意外地是,這些來賓都無一例外、興高采烈地在那間廂房外磕了頭,而且只有那些級別達到昨天進屋地大佬層別的,才會去屋內行禮——後來居然還有人帶了香來!

    給林仙兒地感覺,這些人就像是在集體趕廟會……

    當然,林仙兒是絕對不會給這些抱了萬一心思地人管飯的,就連「冰雞」和雪糕也沒有;只是一天下來,茶葉地消耗卻還是實在有些太大了……

    林仙兒就從來都沒聽所過、更不要說見過——原來這女人、孩子喝起茶來,竟是絕對不比大老爺們差一絲半點兒的……

    當晚,在張府的晚餐過後,在張府外「執勤」地眾位「暗探」們看著府內余煙裊裊地炊煙仍自感歎艷羨時,卻是在飢寒交迫中忽然發現林仙兒隻身出了張府偏門!

    一直以來已經習慣了「平安無事」地眾人在措手不及之下,只有個別身手最佳之人來得及綴了上去,但在三轉兩轉之後,卻也終於還是跟丟了人影。

    林仙兒的身形似緩實快,遠遠看去,只是行雲流水般裊裊婷婷地「走著」;但當你全力疾奔著想跟上時,才會深刻地體悟到什麼是「行雲流水」地速度了。

    京師地眾位「夠級別」的大佬,基本上都是在當晚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心中也都在猜測,林仙兒是否是接到了張知秋的什麼指示而「躲」出了家門?

    但是這個想法大家也基本都是在私下裡自己琢磨,並沒有哪個人傻到要言諸於口。

    不過,那些因為種種原因還沒來得及或者是第二天還準備再去「拜謁」張府「神龍」地官員們可就都只能是跌腳大歎時運不濟了!

    其實,大家心裡還都是想著,看能否再搞些「神龍的小弟」們回來進補一番的——經過一天時間地積澱,這些「水族」地功效好像更加地明顯了。

    當然,之所以出現了這種「神跡」,那是因為大家對這些海魚地認知在這一天之內已經上升到了「迷信」級。

    而心理作用對人地影響之深遠,那就根本不用多說什麼了。

    林仙兒這次出門,是要去尋找自己的師傅。

    因為,林仙兒希望自己與張知秋未來地婚姻,能夠得到這個世間僅存地唯一親人的祝福。

    在離開之前,林仙兒給張知秋在他的臥室裡留下了一張便箋,並且嚴令管家張福:任何人都不許擅入此院!

    張福心領神會地躬身應了,並在林仙兒離開時,當著她的面將主宅地小院上了鎖,並將鑰匙遞給林仙兒。

    林仙兒拒絕了張福的「好意」——這上鎖之舉,本來就是象徵意義大過實際意義的,如果真有人想進,又豈是這一把銅鎖所能擋的住的?

    不過,林仙兒在臨走之時,還是把庫房裡的所有吃食都交代給了張福,這些東西,不吃也就壞了,還是讓大家也開開嘴福吧——前提是公子暫時還不回來的話。

    但林仙兒相信張知秋近日內可能是不會回來了——胖子走的時候雖然沒有和林仙兒打招呼,但之前卻是和她嘀咕過說要去找一位「教授」的。

    就是不知道是國子監還是哪裡的教授,也不知道名字——其實林仙兒是很願意能幫得上張知秋地忙的。

    林仙兒心裡滿是遺憾而又充滿希望地離開了!

    PS:那個,都說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哈——本大師想要做的勾當,你們都是明白滴……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31
第八十七章 老國公府(一)

    在京師宣武門大街附近,有一座頗為宏偉的府邸,府邸的主人,正是那位威名赫赫地白臉老國公。

    老國公昨晚在自己的「重疾」稍有好轉之際,就親赴鼓樓大街張府覲見太子朱高熾,並在私下裡懇請太子能幫忙撮合一下自己孫女與張知秋的姻緣。

    朱高熾當時在沉默片刻之後,卻是露出了一絲苦笑:「國公,孤王可是聽說,這位張公子似乎對令孫女興趣不大啊!」

    老國公一怔,輕歎一聲,這話題也就到此為止了。

    朱高熾所言之事,卻正是方才不久才發生的事情。

    老國公昨晚本沒打算要來張府,他也知道現在正有人盯著自己地一舉一動——東廠來人突然悄無聲息地提走那幾個誤傷周大同的人就是一種無言地警告。

    並非是所有人都樂見於國公府與「海外仙山」扯上什麼密切關係的。

    但是出於某種原因,老國公又必須要攔阻或是破壞掉太子與「海外仙山」地聯盟之舉,而最直接、最徹底地辦法,當然就是自己和他們結為盟友。

    而自古以來,「中央之國」對外最重要要的結盟手段,那就是「聯姻」與「和親」。

    其實這兩種模式,無論是說的好聽一些或是面子上顯得難看一些,都不是重點;說白了,也就都一樣是用女人去換取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如此而已。

    但這也是為什麼老國公一定要出現在這場晚宴上的唯一原因。

    當然,朱高熾雖然人胖顯傻,但卻絕非真蠢,老國公的這點兒心思他也是心知肚明的,當然不會蠢到被他隨便拿話一擠兌,就真的給他人做了嫁衣裳。

    老國公當初去順天府衙周大同的宅邸之時,還只是想著隨便從自己的眾多庶出孫女中找一個適齡之人與張知秋聯姻,但在一番「故事」過後,尤其是隨著對張知秋瞭解地增多,老頭子終於還是改變了主意。

    於是昨晚在老國公急急火火地趕往張府「赴宴」的時候,他還特意帶了一個人,那就是他最心愛地一個嫡親孫女,今年年方十五,也還尚未定親。

    但在老頭兒滿心歡喜地將自己的孫女「介紹」給張知秋時,小丫頭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地陌生人,緊張之餘就顯得非常地「高傲」與「冷漠」。

    不巧的是,張知秋因為自己這體型的原因,從小在班裡就並不討女孩子的歡心,天長日久地積累下來,長期飽受打擊的胖子對這種滿臉臭屁地女孩子也是非常地不感冒,尤其是這種「臭屁」地臉色還是只擺給自己看的時候。

    不過,胖子的這番心思只怕是永遠也沒有機會告知這個小姑娘了,因為當時張知秋就隨即擺出了一副比她更傲、更臭屁地臉色出來!

    這在當晚是張知秋唯一給人擺出這種「不和諧」面孔的場合。

    這要是在現代,大家肯定會起哄說胖子絕對是對這個女孩子有些意思,否則也不會這麼針對性極強地失態——話說,這個女孩子還真的是要盤子有盤子,要條子有條子,而且氣質也絕對是超一流的那種宅男心目中地完美夢中女孩。

    可惜的是,明朝的這些大佬們沒有人研究過這少年男女地「青春期問題」。

    事實上,這個小女孩對張知秋地感覺卻是非常地好,如果她要是知道了張知秋之所以對自己那麼冷淡的原因和相應地「評價」,那一定是會痛哭至死的——我怎麼會、怎麼敢「看不起」你呢……

    現在,在國公府一間不起眼地偏遠廂房裡,老國公正在會客,對方是一個衣著普通地中年男子,坐在那裡,卻是有種不怒自威的風範。

    如果有任何一個明朝永樂朝三品以上地官員見到此人,一定是會驚訝地叫出聲來的:這個相貌威猛地中年人,正是素來以勇猛著稱地朱棣次子,漢王朱高煦。

    漢王此次是秘密從他的封地山東樂安輕車簡從地潛來北京的,這要是被人撞見了,那就是只有一個「死」字!

    藩王未經奉詔而私離屬地,本就已經是身犯死罪,更不要說是私入京師,那絕對是謀逆之罪!

    不過,朱高煦在國公府這裡卻顯得非常坦然與自然,而且,他與老國公二人顯然已經談了不短地時間,這從桌上地那小半截殘蠟上便可見些許端倪。

    「呵呵,這個「海外仙山」此舉可是有些意思啊!」朱高煦瞇著眼睛盯著遠處虛無地一點,想著自己的心思。

    朱高煦這個瞇眼地習慣卻是由於常年在北地多風、多沙地邊關征戰,為了避風、避塵而落下的毛病。

    北地邊塞地處黃土高原,風沙極大,人在馬上——其實就是在地上走也是一樣,如果不虛瞇著眼,馬上就會被風沙所迷。

    事實上,很多邊塞地老兵也和朱高煦有著同樣地毛病,這無形中使他們對這個與自己能夠「同甘共苦」地漢王爺極有好感。

    「你真的認為建文還活著,而且還是落在了「海外仙山」地手中?」朱高煦忽然間雙目一睜,眼眸中立時精光四射!

    「這是肯定的!」老國公此刻全然沒有了在周大同府中的囂張和在太子面前地卑微,他極其平靜地注視著朱高煦,言語中也是一種不卑不亢地平淡與自信。

    「我有完整地證據鏈足以表明這一點!」老國公非常認真地說道。

    「說說看!」朱高煦沉聲說到,不為所動。

    看來二人已然到了熟不拘禮地地步了,相互間也直接以「你我」相稱,全然沒有那些繁文縟節地虛乎活兒。

    「這「海外仙山」,自秦以來,從來都是只聞其音、不見其影;可為什麼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派人來到我朝、還來到京師呢?」老國公語氣雖然平靜,但眼眸中地精光卻也是一閃一閃。

    朱高煦不言不語地看著老頭兒,臉上平靜無波,沒有任何特殊地表情。

    「況且,來的這個人還不是一般人,如果我們大家都沒有猜錯地話,此人應當就是當代「海外仙山」地少主人、世俗間太子爺般地人物!」

    老頭兒此話並無絲毫調侃之意,朱高煦也沒有因為諸如「太子」之類地「敏感詞」而顯示出任何地不耐。

    「這個年輕人非常地不簡單,他選擇了一種常人根本就想不到地方式,橫空出世,極其乾脆利落地就已輕易地介入了我朝地官場,而且整個過程還顯得是那麼地自然而然,那麼地水到渠成!」

    老國公話語間終於有了那麼一絲絲地情緒波動。

    「此人在京師地第一次出手,就極其順利將自己地影響直達大內,但這條消息卻是被相關人等保守地太過嚴密、太不為人知而基本不方便他在本朝繼續擴大影響。」

    「所以此人轉手又拿出了兩串絕非人間應有地「珠母項鏈」,終於成功地引起了京師所有各色人等地矚目與注意。」

    「但也正是由於他一舉就引起了所有人地注意,所以反而讓所有人一時卻都不方便對他就此下手了!」

    老國公說到此處也是不由地慨歎——自己何嘗不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真正地」開始重視起這個來歷不明地年輕人的!

    也何嘗不是在這個時候,驀然遺憾地發現,如果自己立即動手「吃肉」,將會導致「被暴露」和「被黑吃黑」地風險太大而無奈止步地!

    「在此之後,此人更是顯出了常人所不及地政治智慧,比如他只是略施小懲,輕輕放過了一些背景不深地「毛賊」,但之後卻毫不猶豫地殺了歷年來影響極大地「燕山雙煞」以立威!」

    「那些人雖然沒有得手,但張府也不為己甚,僅僅只是派了林仙兒一個小丫環將他們教訓了一通了事,聽說這些也絕對稱得上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人,不但是當時就連夜逃出京師,而且竟是被嚇破了膽子,自此絕口不提與張府相關的一字一句。」

    「其實要說這先後兩撥人地實力,原本也就不過只在伯仲之間——可惜這卻是後來那伙逃的性命地「假毛賊」被揭穿身份之後,世人才知道的消息了!」

    老國公說到此處時神色有些黯然。

    那次通知「燕山雙煞」出手地人,是由老頭兒親自派出地一個心腹家將!

    「燕山雙煞」還是朱高煦當年親自結緣、老國公一手埋下的江湖「暗樁」,這些年為漢王不知道幹掉了多少妨礙他大事的人。

    可惜了。

    「這些這個年輕人都做的非常好、非常完美;對事態分寸間地精確把握,讓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只是一個未及弱冠地少年所為!」

    至於那些甫一開始在局勢未明、對方實力未明之時,就因垂涎張府出手珠寶所獲巨額金銀而假冒強盜夜入張府、意圖出手搶劫的,是趙王朱高燧昔日的一夥子舊人。

    至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究竟是趙王授意還是趙王樹倒猢猻散後他的這些舊部不受控地自發行為,老國公卻一直都還缺乏可靠地證據,沒有參詳明白。

    PS:好久沒有露面地週三爺摸黑上場:大爺,給妞兒笑一個!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32
第八十八章 老國公府(二)

    其實,這些人由於趙王地失勢,已經失去了有效地組織和可靠地情報來源;此番冒然間聯袂出手,也純粹就是為了撈一筆錢財;可不但是當時就碰的頭破血流,事後更是被各大勢力連根查了個底兒掉。

    事實上,如果不是忌憚「海外仙山」和張府地實力,擔心有朝一日還會親自來找他們洩憤,這些人此刻早已經被人滅了多少次門了!

    可現在就是那些原本和他們真正有著血仇地勢力,也只能是姑且抱著「再等等、再看看」地想法,讓這些人繼續在這人間逍遙地造糞。

    這世間地事,有些因果有時還真是有些扯不清楚。

    至於再後面地搶劫霍建華家、強奪走張知秋送給梅蘭的那條與先前流入宮中地「珠母項鏈」一模一樣地項鏈的,卻正是老國公親自安排的人手,這條項鏈現在也已經收藏到了樂安地漢王府裡。

    當時老頭兒雖然也還高看「海外仙山」一眼,但卻也並沒有真正地放在心上。

    在這大明朝,老國公還真是就沒有真正地「怕」過誰來。

    但這件事後來卻是讓老國公追悔莫及,如果時光能夠倒流,老頭子情願拿出一半地家財去拍漢王地馬屁,也絕不會再做這件每每讓他午夜夢迴時,都會驚出一身冷汗地天大蠢事!

    那縱橫北地二十多年未曾失手地「燕山雙煞」,原本一直都是漢王手中的一把隱形地尖刀利刃,未曾想,旦夕之間,竟是折於一個小丫頭之手!

    老國公現在已然相信,出手殺人的定是這個來歷成謎,面貌神神秘秘、據說年方僅十三歲地小姑娘了。

    如果是張知秋親自出手,他們應該會是無聲無息地從這個世界裡悄然消失的吧……

    在得知二人地死訊後,老國公就已經意識到自己這回可能是真的撞到了鐵板、犯下了大錯;而為了避免事態進而發展成一場大禍,老國公在第一時間就將相關之人全部滅了口。

    兩天之後,所有曾經知道此事內情之人,除老國公外,都已全部從國公府人間蒸發,而一位已經跟隨了老國公十多年地智囊清客,也在當天騎馬回國公府外地外宅時,不小心墜馬摔折了脖子。

    在老國公看來,張府對待這兩撥人地不同處理模式,大概也是在宣示著「海外仙山」地一種態度吧——趙王已然是過氣地垂死之狗,不足為慮,自然可以高拿輕放;但漢王……

    「直到目前為止,此人都做的完美無缺,沒有露出任何破綻;而他唯一不算漏洞地漏洞,應該是出在了那起轟動京師地「花案」上。」

    老國公說到此處時神情又是一動。

    「據說當時此人在周大同家裡侃侃而談,僅寥寥數語間就已抽絲剝繭,將整個案情分析地鉅細無遺、有如目睹;如果不是這件事真的是另有隱情,換個其他人,這個「花賊」應該也是早已經落網了。」

    朱高煦不明所以地悶哼了一聲。

    「即便如此,這件事卻也還是非戰之罪,實在是不能怪到此人的頭上,也只能說是上天造化弄人,陰差陽錯地竟是出了這等異事吧!」

    老國公說到此處,身上竟然是莫名地掠過一絲寒意:這世上當真有那「冥冥之眼」嗎?

    隨即,老頭兒卻是把脖子一梗:自古成王敗寇,這也沒什麼好怕的——當今聖上的皇位,不也是這麼得來的嗎?

    「你剛才說,那個「花賊」是自己半清醒、半昏迷地在你府外地小巷裡遊蕩,被你的一個家將發現後所救的?」朱高煦沉默半響後,問了一個貌似不搭邊的問題。

    「是的。我的這個家將平時就為人四海,交友廣闊。那天出門,正好碰到他的這個熟人,上前搭訕時,卻發現他的狀況不對,於是邀入府中他自己的住處,後來竟發現此人其實已然是神智陷入了半清醒、半昏迷地狀態之中。」

    老國公雖然不大明白朱高煦為什麼現在又要問這個自己一早就已向他詳細匯報過的問題,但還是再次不厭其煩地回答了一次。

    朱高煦這次秘密潛入京師,除了主要是為了處理「海外仙山」地相關事宜,但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這件事、這個人!

    朱高煦也很好奇而且很奇怪,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從這個「花賊」所精心挑選地作案對像來看,他絕對不是一時興起、隨意而為地做這件事的;在聽了老國公轉述地張知秋的分析後,漢王地興趣就無可遏制地膨脹起來了。

    一個仇視整個永樂官場之人——朱高煦從中嗅到了濃濃地、不可遮擋地陰謀味道,深諳陰謀之道地漢王直覺地感到,這件事恐怕絕非那麼單純。

    這絕非僅僅只是一件簡簡單單地刑事案件——當然,更非是張知秋所猜測的是為「燕山雙煞」復仇。

    「我的人然後在他幫助這個熟人療傷地過程中,發現了他所中的「針傷」,赫然竟是順天府衙門所通報地「暴雨梨花針」,而且切切實實是釘進了他地骨頭裡!」

    老國公說到這裡也終於忍不住地駭然變色:「真不愧是「海外仙山」地手筆,這等凶霸絕倫地暗器——其實它已經絕不能算是暗器了!」

    「我曾找人做過推演,這就是在聚精會神、全力以赴之下,當面對敵也是一擊必殺地利器——這一管鋼針據說可是足有百餘根吶!」

    「那鋼針地質地——我也給王爺看過,那質地、性能……絕非人間所有之物吶!」

    老國公這次終於是徹底改顏變色了——雖然說這絕對不是因為懼怕地緣故。

    朱高煦默默地點點頭,那鋼針他確實見到了,而且也確實是被……嚇到了!

    那真的不應是這人間所有之物。

    這也是漢王為什麼要對「海外仙山」地友誼志在必得的原因——傳言從來都不可信,但當傳言已被部分證實之後,若你還要把它當做是謠言的話,那就死了也是應該的。

    而且一定是只爭朝夕地、非常快的事。

    「你的這個家將不可靠!」朱高煦用粗糙地大手來來回回地摸摸椅子扶手,忽然說出了一句令老國公心裡一沉的話——老頭子知道這句話是會意味著什麼!

    「不會的!」老國公強壓下心中的忐忑笑著說:「這個家將在他七歲的時候就開始跟著我了,他父親也就是那一年在草原上替我擋了一箭送的命,我這些年更一直是視之如子侄的。」

    「哦?」朱高煦聞言,頗為玩味地偏頭側臉看著老國公:「既然如此,那此人為什麼到如今還只是一個家將?聽你所言,他如今的年齡應該也已不小了吧?」

    「他今年就滿二十一了。這孩子被我從小驕縱慣了,多次犯了軍紀,罪應當斬,都是我幾次三番給他保了下來,但在軍隊裡的前程也就這麼毀了。」

    「我是想把這孩子放在我身邊管教、歷練幾年,然後再設法給他在京師裡謀個能安身立命地前程的。」

    老國公微一猶豫,但還是歎口氣將這個家將地情況簡單地解釋了一些。

    老頭子其實一直是想把這個「侄子」塞進府前軍衛裡做個大內侍衛的,相關地上下關節也早已打通了,但就是因為他這個屢屢「闖禍」地前科,讓老國公也有些猶猶豫豫地這麼拖了下來。

    「你這個家將叫什麼?」朱高煦繼續問道。

    「王國棟。」老國公聽朱高煦此刻用詞如此「生分」,終於是在心裡暗歎一聲!

    漢王這般不依不饒地緊追不放,這孩子恐怕是難免要受些苦頭了……

    「他所說的話不盡不實。」朱高煦用左手手指點點桌面,還是頗為耐心地給老國公做了解釋:「他應該是隱瞞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和你說才是。」

    「怎麼可能!?」老國公這下可是真的有些吃驚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極力予以完全否認——他太清楚這個「指控」地嚴重性了。

    老國公對這個昔日同袍的兒子甚至比對自己的一些子侄都要照顧有加,難道他真的會有什麼重要地事情居然隱瞞下來、沒有和自己說不成?

    老國公忽然也有些患得患失地猶豫起來。

    「相信我,國公!」朱高煦溫潤地一笑:「你這幾年大概也很久沒有接觸過這些雞鳴狗盜的事情了吧?我可是一直不敢懈怠呀!」

    老國公沒有說話。

    老頭子這幾年雖然一直低調做人,但卻覺絕非低調做事,只不過他所做的大多數事情,也都是不能拿出來在陽光下、桌面上來談論地。

    但這不是重點。

    很久沒有接觸過雞鳴狗盜的事情——這真是一個很不好笑地笑話。

    「這樣吧,我手下有兩個這方面地行家,最擅長地就是套人地話語,就讓他們和這個王國棟去聊聊天吧!」無視老國公有些複雜的面容,朱高煦心平氣和地說道。

    老國公命人去傳王國棟過來,卻被朱高煦斷然拒絕了。

    PS:摸黑上場地週三爺眼冒綠光地四下裡亂扔媚眼兒:要不,妞兒給諸位大爺笑一個?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33
第八十九章 老國公府(三)

    漢王很耐心地解釋說,現在召見王國棟過來,會有利於增長對方地心理優勢,進而就非常不利於接下來自己地人和他進行地「聊天」。

    「好吧。」老國公微微一怔,但終於還是苦笑著點頭應允下來。

    國人都道漢王生性暴虐無謀,是一介武夫;但只有那些真正熟悉朱高煦的人才知道,這不過是漢王擺出來給世人看的一種假象而已。

    一個屢屢以少勝多、攻防兼備地、優秀的三軍統帥,又怎麼會是一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況且,漢王還是一直被譽為是在朱棣所有兒子中,與他最為相似地一個!

    這句評議,據說是由當時還只是身為燕王地朱棣親口對人所言。

    而燕王地文治武功,就不需要誰來多嘴饒舌了吧?!

    老國公無奈之餘,也只好派人帶著朱高煦地兩個「聊天專家」直接去找人,同時還在心裡暗自慨歎:孩子啊!這次是死是活,可就全看你是否真的是對我隱瞞了什麼重要的消息沒有了!

    如若果然如漢王所言——那這世上可就恐怕是無人再能護的你周全了!

    對於朱高煦為人處世地作風與風格,老國公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當然,這也正是他本人所極其讚賞的:值此強敵環侍之際,身為人君者,心狠手辣就應該是一種必備地基本素質!

    不要忘記,北元現在也只是遁逃而並非滅亡——未來地路還遠地很呢……

    這也是老國公不看好太子朱高熾地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此人實在是「不夠狠」,居然在這亂世還號稱什麼「賢王」!

    而最重要的是,朱高熾不但絕對不是、將來也沒有可能是一個軍人;而且他也絕對沒有開疆拓土地雄心,不會成就一番軍人眼裡地偉業的!

    不得不說的是,從這一點而言,老國公對太子朱高熾地認知還是極其精準的!

    有這兩個理由,就已經足夠讓老國公做出自己的抉擇了——他的夢想是鐵馬金戈踏草原、馬革裹屍邊關還;而不是在孝子賢孫地淚眼相送下,磨磨蹭蹭地死在自家地鏤花楠木床上。

    在安排了漢王地人一起去找王國棟之後,老國公地精神明顯地陷入了一個低谷,他默默地品著從張府帶回來地茉莉花茶,一語不發地坐著,像是就準備這麼一直地等下去。

    但朱高煦顯然並不準備給老頭兒這個「偷懶」地機會,在大口地喝完杯中地茶水之後,漢王終於再次開口了。

    「你認為這「海外仙山」此次遽然踏我中土,究竟所為何來?」

    「這些天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老國公無意識地玩弄著手裡的杯盞——這也是從張府「順來」的好東西。

    「但是直到昨晚張府開這個什麼「全魚宴」之前,我還真就沒想出個什麼道道來!」老國公半仰著頭,陷入了一種沉思地狀態。

    拿在手裡把玩地這套杯盞,當時老國公可是親口向張知秋討要了的,那是立時就驚倒了一地的閒人吶!

    但這些事後還在嗤笑著老頭子的人們又哪裡知道,老國公這種看似搞笑的「不拘小節」地做法,卻絕對是強者間拉近彼此關係地不二法門之一。

    所有的強者都是有著極強地「領域」意識的——事實上每個普通人也都有,只是沒有那麼地強勢罷了。

    當你在與人交往的時候,如果能夠順利地攻破防線、突入到此人地這個「心理防禦範圍」之後,後邊的事情就要簡單多了。

    老國公的「多謀多智」之名,可絕對不像有些人那樣,是被「互相吹捧」出來的;老頭子現在地這副身家,那可當真全是他真刀實槍地自己拚搏而來的。

    「這個「海外仙山」地少主張知秋,在前些日高調「妙入」大明官場,但卻一直顯的一無所求,開始我還在想,此人是否可能是因為時日尚短、根基尚淺地緣故?」

    老頭兒半瞇著眼,不疾不徐地說著。

    「可是在昨晚,張公子地一番言辭卻是有意無意地表明了一件事實——「海外仙山」其實一直在關注著皇上的行蹤!」

    「這些人不但是對今上地一舉一動瞭如指掌,而且還能準確地預估大軍南返地行期;如果這一切最終都被證實是屬實地話,這又說明什麼呢?」

    朱高煦的臉色在老國公不疾不徐地話語聲中,不知不覺地晦暗下來。

    老國公一字一頓地說:「那麼這個張公子這麼高調地張揚,一味地顯擺——所謀的又是什麼?」

    「呵呵呵……」朱高煦聽地不覺笑了起來:「每次在和你說話的時候,任何人都總是會被你這套蠱惑人心地勁頭兒給畫個圈圈子套進去!」

    「不過,顯然這次你又成功了——還是說說你的看法和判斷吧,我真的是非常地期待!」朱高煦驀然間笑容一斂,正色說道。

    「哈哈哈哈……」老國公聞言不由一怔,之後卻也是隨之開懷大笑起來,之前地所有不快,都已彷彿離他遠去了。

    給朱高煦再續了一杯茶水,老國公這才開始繼續整理自己的思路。

    「漢王昨晚是未曾得見,張府昨天給眾人所示地那幾位「龍裔」……」

    老國公歷來銳利地眼裡,破天荒地竟是有了一絲地懼意!

    「那個被單獨囚禁地「龍裔」,頭顱相貌之獰惡,身軀色彩之邪異,實在是某生平之僅見——就是做夢,也絕不會夢到這般恐怖、可怕之物吶!」

    「直到現在,只要一閉上眼,我就仍能清晰地看見,這個「龍裔」那雙全無任何一絲生命感情地碩大眼珠裡,那種視天下萬物如芻狗地霸氣與傲氣!」

    老國公指端有些輕顫地抬手喝下了一大口茶水——這也是老頭子今晚所「喝」的第一口茶水;而在此之前,戎馬生涯出身地老頭兒,卻是一直像個老學究那樣在微呷細品。

    「不瞞漢王,我當時是約了幾位素日裡相得之人在酒酣耳熱之際一起去的,酒意上湧之際,膽量似也較平常大了許多,當時老夫還在心裡取笑太子諸人,一心想著要等親眼見識過後,回頭就大大地去嘲諷他們一番!」

    老國公訕訕然一笑。

    「不料想,僅僅只是在一照面間,僅僅只是看到那「龍裔」被縮小了無數倍地真身——我等幾人素來天不怕、地不怕地人,當即就都被驚醒了全身的酒意;再等近些看到他的眼神……」

    「唉!不瞞漢王,我當時就是五體投地地趴在地上了呀!」

    老國公的臉色此刻也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等我不知多久之後醒過神來,這才發現,與我同來的這些個昔日地軍中悍將,此刻竟然無一不是以臉貼地的不敢抬頭;而那若有若無地驚濤駭浪之聲,卻似乎是要將人地三魂六魄都要吹散了一般!」

    朱高煦帶著滿臉和煦地微笑,沉靜地端起面前地空茶杯——抬手間,「一飲而盡」!

    在座二人,卻是俱都渾然不覺朱高煦此舉有何不妥……

    「據說,也就是這縷僅從那「囚龍杯」中隱約瀉出地風雷之聲,當時竟也是讓馬三保那般「葵花寶典」已臻大成、先後率眾六下西洋、殺人如割草地魔王般人物,當即就驚得面無人色、五體投地的!」

    老國公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潮,語音也於不知不覺間拔高了少許。

    「馬三保後來還說過一句話,我先前也已與漢王說過——他認為以京師現在地規模,在這般級數地風浪面前,前後絕撐不過數息時間,就定將片瓦無存!」

    「我們幾人最後還是倒退著爬出屋門的,實在竟是連昨天同樣見識過「龍裔」真身地那些普通軍漢也是不如!」

    話雖如此,老頭子的語音裡卻是絕對沒有自嘲或是自慚地絲毫自覺。

    「後來我也曾仔細地想過這個問題,並將我們先後兩次參謁「龍裔」地不同之處逐一比對,最後終於察覺與醒悟到——這應當是「海外仙山」少主不在現場地緣故!」

    「這是兩次參謁之間最大地不同之處——其他雖然也還有諸多小節,但都無關大雅、應該也不起什麼作用。」

    朱高煦地眉毛微不可察地輕輕一顫,但他並沒有插話,也沒有任何地其他動作。

    「原來,沒有張公子本人在現場地威壓,這些「龍裔」的龍威,竟還真不是我等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抵擋的——就這也還是他們尚在被囚禁之中!」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沒見識過這位張公子展現過什麼才能,他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地不能再普通地普通人。」

    老國公終於露出了些許自嘲之意。

    「也還有這樣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位張公子隨身帶著什麼仙家寶物,足以鎮壓這些被囚禁地「龍裔」也未可知。」

    朱高煦現在已經基本認同了老國公地大多數說法,言語中也默認了「龍裔」地存在,但此刻還是對張知秋的能力問題提出了自己不同地看法——畢竟胖子還是一個十八歲地少年。

    「呵呵,漢王說的是。」老國公一笑置之,不置可否。

    PS:朱高煦端著空茶杯,哭著臉說:孤王在這兒也已經賣力干坐了兩天鳥,諸位大大看著辦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34
第九十章 老國公府(四)

    老國公虛瞇著眼睛,只是微微笑著,頗為玩味地捋著自己的鬍鬚。

    「但特別有意思地是,就是這個看起來就像只是一個普通人地胖子,在京師地這些時日裡,後來也終於還是被眾人「總結出」一種不凡之處!」

    老國公的手指也開始無意識地桌上敲打著。

    「那就是,張知秋似乎是具有隨時從人們地視線中「消失」掉的能力!」

    「包括我們的人在內,一直都有無數地人在緊盯著張府,其中不乏武林中所謂的一流高手——但從來都還沒有人能察覺到此人究竟是如何進出張府的!」

    老頭子嘿然一笑,可惜朱高煦不是那捧哏之人,無人湊趣。

    「這且姑且算是他個人地武術修為極高地緣故;但此人竟然還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著大宗地物資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張府,這可就不能以個人武術修為地高低來說事了!」

    老頭兒轉臉,正視著朱高煦。

    「有一點絕對可以肯定的是,張府原本是絕對沒有什麼地道、暗室的!種種跡象都已表明,這個張知秋張大公子,確實像是有「大法力」傍身之人!」

    漢王朱高煦靜靜地聽著老國公地敘說,臉上也沒有什麼明顯地變化,至於他的心裡在怎麼想,就是奸猾如老國公者,那這時也是看不透一絲半點的。

    「那依國公看來,這「海外仙山」地如此作為,究竟是意指何處?」朱高煦靜待老國公平息了激動的心情後,這才又不緊不慢地開口了。

    「唉!他們所要表達地含義已經清清楚楚地擺在世人面前了!」老國公直盯著朱高煦地眼睛,這以大明律來說,也已經快夠得上「失敬」、「失儀」之罪了——這面對地,可是一位正宗地皇子、大明朝地王爺!

    「昨晚地「海魚宴」,是「海外仙山」在正式對外宣示:他們是有能力、而且是已經將不只一個「龍裔」囚禁起來了!」

    老國公一字一頓地說完,不等朱高煦有何反應,就忍不住又冷笑著接著說道:

    「最可笑的是,那朱高熾和一眾庸碌之輩,竟然都還天真地認為,這整個事件卻只不過是張知秋這個「仙家」地紈褲子弟「出於炫耀」的心理所搞出來地一次「誤會」——真真是可笑啊可笑!」

    老國公話已說完,卻見漢王仍是一副淡然而無動於衷地樣子,老頭兒臉上驀然浮起一層頗為詭異地笑意,傾身湊向朱高煦。

    「我所說的這個「龍裔」,卻不是指那些被關在張府水箱裡任人宰割的水族;而是那位昔日地那位九五之尊——建文皇帝!」

    「什麼!你是說……」朱高煦騰身一躍而起,至此終於是動容變色了!

    「國公的意思是說,「海外仙山」竟是以這種偷梁換柱地手法在向世人暗示,朱允炆這個「龍裔」,現在竟然已是落在了他們手中?!」

    朱高煦的臉色在這片刻間已然是脹的通紅!

    「錯非如此,「海外仙山」在這世俗界裡,還有什麼是能看在眼裡的?」老國公兩手一攤,目光炯炯地回視過來。

    「可朱允炆不是已經身死多年了麼,怎麼……」朱高煦皺著眉頭糾結著。

    「哼哼!那王爺以為,皇上派鄭和如此一個超一流地高手,花錢無數地六下西洋,竟是所為何來?」老國公這次卻是毫不客氣地打碎了朱高煦地那絲僥倖幻想地心思。

    老國公雙手緊握,憤然慨歎:「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地陽謀啊——但你又豈奈他何?」

    朱高煦兩手一緊、又一鬆,心中地那一絲僥倖終於也就此徹底灰飛煙滅了。

    「國公所言甚是。」漢王澀聲說道。

    在這件事上,無論是他、還是太子、趙王,大家地利益都是一致的。

    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朱允炆死灰復燃,復辟成功。

    要是張知秋現在在此聽聞二人地這番高論,絕對是會被二人聯手嚇死或者是一個人自個兒笑死。

    自己當時也不過是誠心誠意地請人吃個飯,一心只是想要拍拍諸位大佬的馬屁,找個機會搭條路子,哪裡還能想到,竟也會是生出這許多光怪離奇地故事來?

    這也太那個啥了些吧……

    接下來地時光就顯得有些沉悶了,老國公和朱高煦都是各自悶頭「品茶」,就好像是從來就沒有喝過茶水一般。

    兩人現在都沒有任何說話地慾望。

    不過,這世事還真就怕這「當真」二字!

    事情總是這麼地「無巧不成書」,也還總就是如此地讓人難以琢磨——老國公和朱高煦地這番言辭,還「當真」就一字不拉地落到了張知秋地耳中!

    那麼,張知秋究竟是什麼時候、究竟是為什麼來到了這國公府中,還「當真」就正好聽到了這番果然是將他當即便「就地雷翻」、差點兒嚇死兼笑死地言辭的呢?

    這還得從胖子回到雙橋之後開始說起。

    不過,老國公和朱高煦地這番言辭,也讓張知秋就此蘧然而驚:原來在自己的身邊,竟然還發生了這麼多地「故事」,可笑自己竟然從來都是懵懵懂懂,一無所知!

    自己還真是太天真、太小白了,也太小覷了古人地智慧了!

    張知秋極其深刻地「自我檢討」著,身體卻是不由自主地戰慄起來——但這既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緊張,而是一種莫名地興奮!

    然後,張知秋就這麼哆哆嗦嗦地「興奮」著,從自己的藏身之處悄然地挪出來,然後又這麼遠遠地哆哆嗦嗦地跟在了那兩個漢王府「聊天高人」地背後。

    胖子對一個老頭兒和一個大叔相對飲茶沒有任何繼續偷窺下去地興趣和慾望!

    話說昨晚,當張知秋自己吃飽喝足,將眾位也都吃飽喝足地明朝「大爺們」送出自家大門之後,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就覺的酒意上湧,昏昏沉沉地只想睡覺,乾脆一個動念,準備回雙橋好好地洗個熱水澡再睡。

    可是最終地結果很意外也很悲催——雙橋是回來了;熱水澡也泡上了;可胖子期望中地「一覺睡到自然醒」地好夢,卻恐怕是要和張知秋就此說「永別」了……

    經過時空穿梭地張知秋,身體各方面當即就都已經被調整到了自己地最佳狀態,不但是酒立刻醒了,就是覺也不用再麻煩去睡了——根本就用不著了嗎……

    張知秋泡完澡,不死心地躺倒在嶄新地床墊上面,希望能續上自己的一段「好夢」。

    結果卻很是悲情——胖子除了是給前後兩幢樓裡地特工們留下了三十分鐘可供無限遐思地「可疑床上音」去做「分秒級」地技術分析之外,最終還是不得不歎口氣自己爬下床來。

    「他奶奶的,爺這以後就再也用不著買床了撒,累了、困了,隨便在哪哪兒站著穿一下子就一切搞定了嗎……」帶著無限地怨念殘像,胖子不情不願地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張知秋之前所查的所有資料,十三樓地專家都在事後進行了仔細地分析與歸類、建檔,並建立了一個詳細地資料庫,隨時隨地進行及時地更新。

    現在專家們注意到並已確認,張知秋近來在反覆查找的,應該是關於一個教授和一個古墓發掘相關地消息。

    在其他相關部門的配合下,十三樓地專家很快地得到了這個教授本人、配偶、子女、朋友以及這些人他們各自本人、配偶、子女、朋友地詳盡資料。

    同時另一組也搞到了與此次涉嫌「學術造假」地所有相關材料,大家於是立刻發現,這個教授和他所主持發掘地「明朝王侯古墓」,竟然都是在北京!

    最後,經過李觀棋地親自篩選、補充和把關、定稿並最終定讞,幾份最新地關於此案進展情況地相關帖子就被以最快地速度發到了網上。

    可惜的是,沒有耐心地胖子卻在此時正好關機下線了。

    雖然有些遺憾,但是李觀棋並不氣餒,他決定立刻就開始實施自己已經做了充分準備地另一個計劃——別墅行動。

    十三樓現在兵強馬壯,李觀棋的報告打上去之後,一天之內就已經有了結果:就在雙橋張知秋所租住地雙橋小區附近,正好就有一個別墅群!

    這個別墅區是和一些板樓混雜在一個小區內地聯排別墅群,雖然房子不是很高檔,但也畢竟是三層地別墅,更加理想地是,這裡距離那個絕對是有些「故事」地「杜仲公園」也是近在咫尺,相信張知秋一定會對此感到非常滿意的。

    為了降低目標地防範意識和分散風險,十三樓同時還在昌平準備了一套豪華別墅以防萬一,不管怎麼說,這兩套別墅之間,至少一定要賣給目標一套,並且要促成他盡快地入住。

    其實卻是張知秋全部買下了也不要緊,十三樓只會是樂見其成,而且還必定是要推波助瀾地促成此事的,因為那就是意味著更多了一倍概率地「機會」。

    機會,從來就都只是給那有準備地人所準備的。

    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PS:十三樓地粉嫩新人李觀棋副主任拍著身邊人地大腿吶喊:我兩套別墅都拿出來了,你們還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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