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靈異] 時空旅人傳奇 作者: 文詞 (連載中)

mk2257 2011-2-23 22:04:2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2 58301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15
第七十一章 獨領風騷(二)

    張知秋聞言那個汗啊……

    苦笑著趕快讓林仙兒把她的珍藏貢獻出來——話說,這些東西也是林美眉地最愛的說……

    看的出,自朱高熾以下,太子全家老少都對這個最小的小女兒和妹妹心存溺愛,此刻居然全都含笑以對,似乎並不認為嘉興公主的做法有何不妥。

    當然,事實上,自朱高熾以下,大家這麼做的緣由其實也是在半真半假地對張知秋做著一個「非正式」地考察——諸如胖子的待人接物地原則等等。

    自古就有所謂「世事練達皆文章」的說法,從一個人平時的一些行事地細節中,那也是能夠看出來一個人地許多內涵來的。

    尤其是有資格於此時此刻端座於此地的,幾乎都是本時代一些最精於此道的老少狐狸……

    話說,就連美麗地人妖哥馬三寶、那位神奇偉大滴鄭和公公,此時此刻居然都沒能在這個客廳裡排上一個座位,這會兒還正老老實實地在外邊和一眾大佬地幫閒鬼混著呢……

    不過張知秋自己確實倒是實實在在地不認為嘉興的做法有何不妥,胖子甚至還為自己的考慮不周而非常自然而然地對嘉興公主當面賠了不是、道了歉。

    張知秋的此番做派,落在一眾明朝大佬的眼中,這評價就可謂是好壞參半了,但有一個最嚴重的後果是打死胖子恐怕他也想不到的……

    這些張知秋自己不以為意的現代做派,從他張嘴向嘉興公主道歉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要坐實了胖子在明朝永樂二十一年「鹹濕佬怪叔叔」的名頭。

    在座諸人無論老少,此刻都已然一致認定:這位來自「海外仙山」的、據說是頗有來頭、疑為是當代「少主」之人,確確實實是對幼女「情有獨鍾」的!

    天啊!

    如此猥瑣、猥褻,萬分恐怖的大花帽子就此名花有主了!

    如果張知秋此刻能夠得知,一定是不被嚇死也會馬上哭死滴……

    可惜的是,全然被蒙在鼓裡地胖子,現在還正在一臉風輕雲淡地裝13中,那模樣在此時此刻地明朝眾人眼裡,那真是要多欠抽、就有多欠抽的啊……

    從這一刻起,張知秋已經注定是永樂二十一年地那個最肥的杯具了——再也沒有人能夠搶得過胖子此時此刻地「風頭」了……

    那是叫個頂風騷出十三里呀……

    這就叫做——獨領風騷!

    據明朝諸位大佬地全面考證,張知秋親自向人張嘴服軟之事,有據可查的僅有兩次,分別就是如今年齡恰好相當的兩個小蘿莉:梅蘭與嘉興公主。

    除此之外地其他任何時候,張知秋此人行事一貫都是外軟內硬,斷事果決;口蜜腹劍,心狠手辣。

    如果不是此人有意放水為之,根本就從沒有任何人能從他手裡佔到過一絲地便宜,實實在在是一副梟雄的做派。

    以上推斷,有禮部王郎中和「燕山雙煞」以及那些死裡逃生的巨寇等相關事跡為憑,有心人自可拿來互為佐證。

    想必,如果張知秋知道自己,居然在明朝得到了永樂年間幾乎所有朝廷頂級大佬如此高地「評定」以及這樣「中肯」地終極評價,在得意之餘,或許難免也是會「悲憤」到吐血而亡的吧……

    由於張知秋是蓄意討好,而眾人本也是刻意逢迎;雙方兩廂情願之餘,一拍即合,客廳內的氣氛很快就變的異常熱烈起來。

    胖子並不迴避或是忌諱別人的任何問題——這些老少狐狸自也是不會輕易當面向張知秋問出讓彼此下不來台地問題的。

    知道這些明朝大佬對所謂「海外仙山」興趣濃厚,張知秋乾脆和明朝眾大佬普及起了世界地理。

    在中國歷史上,明朝的朱棣是唯一一個對海外進行了大規模「探索考察」的皇帝,姑且不論他這麼做究竟是出自何種本意,但永樂朝鄭和七下西洋的功績卻是數千年來獨一無二、不容抹殺的。

    雖然說張知秋的地理學的很一般,但世界地圖還是知道個大概地,尤其是對中國周邊的亞洲地區,更是可以精確到一些南沙群島的小島上去——這也是每一個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人心中永遠的痛。

    在朱高熾饒有興趣地追問之下,張知秋一時興起,乾脆起身,借口「更衣」回到雙橋,把在台灣的網站上下載的一幅明朝朱棣時期的世界地圖,直接打印卷包過來。

    這幅地圖還是張知秋在搜索鄭和下西洋的相關資料時無意中找到的,隨手存在筆記本裡,這時倒是很方便地拿了出來。

    「這是家中長輩命我進獻給大明天朝皇帝陛下的,此番既然太子殿下蒞臨寒舍,在下就進獻給太子殿下吧!」張知秋靈機一動,乾脆就此假模假樣地面朝北方深施一禮後,義正言辭地說道。

    面朝北方施禮,卻是因為皇帝朱棣現在正在北方大草原上玩殺人遊戲興趣方濃——這是張知秋表示自己對他的尊敬之意。

    在胖子做出這番姿態時,屋內眾人的面色可謂是五彩紛呈,罕有不露聲色之輩!

    甚至包括太子朱高熾,也是微微然面露驚容——當然就是半真半假地那種了……

    因為張知秋的這番話裡有兩個含義很清楚:一是「海外仙山」有東西要「進貢」給大明王朝;二是這位「海外仙山」的傳人明顯已然將太子作為了皇室正統——是那種可以代表皇帝陛下、也是視之為唯一接班人地那種「認定」。

    在中國古代的每一個朝代,都會有一些包括「海外諸國」在內的「蠻夷之邦」之人,哪怕只是抓一把草來說要「獻給」皇帝,那也是要號稱「番邦進貢」的!

    而中央朝廷,則起碼要以十倍、百倍地金銀財物去做回贈,不如此不足以彰顯「天朝上國」地榮耀。

    如此一來,搞的歷朝歷代地這種假番使、真騙子,那真可謂是前仆後繼,層出不窮。

    至於說朱高熾地變臉色,其實卻是源於激動:看來兒子朱瞻基前邊的一番努力和自己此次的「禮賢下士」之舉,確實是沒有白費苦心,終於將「海外仙山」如此強大的一個外部勢力給拉到了自己的一方!

    這將會是自己在踏上皇位之前的又一個強有力地外援;至於說當上皇帝之後如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時移世易,凡事又豈能一概而論。

    其他大佬變臉的緣故其實和朱高熾是大同小異,只不過有的是因為自身不屬於太子的陣營,而為自己的主子感到憂心罷了。

    話說,這其實就是張知秋做事不講究的地方了:你胡亂收集資料到也罷了,偏還不把這文案工作做細做實,竟是把隸屬於不同陣營的人硬是生拉硬拽地給湊到自己家來!

    按說這要是換個人請客,這些人也是斷然沒有會同時出席的道理;可是這「海外仙山」的來頭,卻沒有人敢於或是捨的主動放棄這次機會的。

    「這個萬萬使不得!」太子朱高熾靜下心來,吃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他體肥如豬,一腿又有殘疾,實在是不良於行。

    「既然是要進獻給大明皇帝,那就要等父皇凱旋歸來之時,再於金鑾殿上由你親自「進貢」為妥。」朱高熾緩緩推開搶前來攙扶自己的朱瞻基,肅顏正色說道。

    「哦,皇帝陛下此時已然取勝,十月就將班師回朝。」張知秋聞言順口說道,這一段資料他剛剛才查閱過,記得非常清楚。

    客廳內外剎那間萬籟俱寂。

    「不知張公子這個消息卻是從何而來?」正當張知秋對屋裡突然變的有些詭異地氣氛感到極其詫異之時,皇太孫朱瞻基謹慎地發言了。

    張知秋取勝聞言大喘了一口氣——奶奶的,就算你們是關心皇帝老子的安危,也不用搞的這麼誇張吧?

    「今夏阿魯台已為衛剌特所敗,潰不成軍。如今聽說我朝大軍出塞,早已嚇得跑的不知所蹤,哪還再敢有南犯之意,皇帝陛下此次卻是抓不到此人了。」張知秋仔細回憶了一下資料記載,笑著複述到。

    「原來如此。」朱瞻基感激地說道。

    張知秋頗為不爽地斜睨了朱瞻基一眼,雖然黑胖子的表情動作都非常到位,但他的用詞卻還是不小心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原來、如此……

    那意思彷彿就是在說:你就可勁兒地忽悠吧……

    「嘿嘿,我還知道一些秘聞,不知朱兄可有興趣得聞?」張知秋既然感到不爽,說起話來就又少了幾分顧忌——這實在是他最大的毛病之一。

    年輕氣盛、好衝動——無論是誰有這些毛病,都總是會有要付出代價地那一天的……

    「願聞其詳!」朱瞻基卻是客氣地一拱手。

    客廳內四下驟然響起一片巨大地吸氣之聲——這些明朝大佬的反應與那位不和諧的太子賓客如出一轍,都對張知秋如此公然地對皇太孫稱兄道弟的行為感到極其震驚!

    太子朱高熾反而卻是滿臉的平靜,似乎並未聽到一般,讓客廳內的有心人都不得不欽佩此人的肚量之大、心機之深!

    PS:胖子一如既往地打滾撒潑假裝翻觔斗,然後理直氣壯地用破鑼嗓子碎碎念:支持支持偶,支持支持偶……

    嗯,採用節拍就是那首「可憐可憐我……」的那首啥子「愛情乞丐」歌。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16
第七十二章 獨領風騷(三)

    事實上,今天下午當朱高熾驟聞太子賓客的悲愴哭訴時,心中的那份訝異、震怒之情甚至還在那個傷痛欲絕地老頭之上。

    「九月十五日,韃靼故知院有人前去向皇帝陛下投降,方纔所言阿魯台的消息就是他們告知陛下的,陛下也已授給他們正千戶之職。」張知秋故作高深地臭屁說到。

    「你們「海外仙山」在陛下身邊安了探子?!」正當張知秋得意於太子朱高熾和皇太孫朱瞻基目瞪口呆的樣子中陶醉的時候,一聲怒喝打碎了他的一切幻境。

    「奶奶的,是不是又有些裝13過頭了……」張知秋此刻恨不能給自己抽個大嘴巴子才好——怎麼什麼好端端地事情,到了自己手上,都有很大被辦砸地可能涅……

    「我要真的是在陛下身邊安了探子,就是腦袋被驢踢了也不會在此時此刻與諸公說這番話吧?」胖子一邊矢口否認著這個不知名地NPC對自己的指控,一邊在腦袋裡飛快地尋找著應對的辦法。

    張氏最新定理——所有與我為敵者,統統都是NPC……

    張知秋一邊頭疼地想著對策,一邊卻是身不由己地肆意自己YY著……

    話說,這就是傳說中多年以來一邊看書,一邊聽單詞、聽古詩「被練出來」的「一心二用」大法地強大功效之所在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這個技能的「可控性」一直不大良好,往往經常都是不顧事情的輕重緩急就忽然間自行發動,就比如說現在……

    「不知張兄這份消息卻是來自何方?可曾屬實?還望張兄乞憐告知!」朱瞻基竟是正顏起身,當著所有眾人之面,對著張知秋就是深施一禮。

    「媽拉個巴子的,這下可真是弄大發了!」張知秋滿臉地苦澀,只是在心中翻來翻去地將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卻是一時惶然無計。

    「殿下,許多事情公子也不方便自己做主,是要請示長輩的。」

    正當張知秋自感一籌莫展之際,一道清新的聲音在客廳裡驀然響起,卻是一直站在張知秋身後的林仙兒不忍見胖子那副滿臉「便秘」的表情,壯著膽子「曲線救國」來了。

    「好!太好了!老子怎麼連這麼個簡單地借口都想不起來,看來真的是要減肥了!」胖子懊惱地在心中嘀嘀咕咕。

    「看來那幫子磚家叫獸說胖子的腦部那些代表智慧的溝回、褶皺會被脂肪「填平」的說法,似乎卻也不全然都是些空穴來風……」

    這是電光火石地從胖子腦中急速掠過的又一個不受控制的念頭。

    可是別說,正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張知秋,被林仙兒這突如其來地一打岔,還真就讓他想了一個理由出來。

    「殿下一片孝心,我再矯情就真是愧對朱兄了!也罷,拼著長輩責怪,我也還是來告訴你吧!」張知秋自己一臉感動地煽情著說。

    朱瞻基不言不語,只是再度深施一禮。

    這一手可是要比胖子蹩腳的獨腳戲高明多了——這就叫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我的一位長輩那時適逢其會,正好在草原經過,偶然見到這批直奔皇帝陛下而去的蒙古人,一時擔心他們是否包藏禍心,是否會對陛下有所不利,所以一直跟蹤他們直到整件事情結束為止。」

    「不過我的這位長輩並沒有在大軍面前公然露面,所以陛下與其他各位將軍們應該也還不知其人。」張知秋語調深沉地說道。

    沒辦法,張知秋的胖臉實在是表情深沉不起來,只好自己想辦法用嘴來胡亂湊數了。

    「你是說,包括陛下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發現有人一直窺視在側?」一位老將軍忍不住接口了。

    要討論這麼機密的事情,即便是在軍營之中,皇帝所在的行在也一定是最高級別地高度戒備的,況且還一定會有眾多的將軍們在場。

    隨同朱棣出征的那些主要將領這個老將軍都很熟悉,一輩子征伐四方,武藝高低姑且不論,僅對自身周邊環境的那種危險感應地靈敏度,這些人那絕對是不比一條老狗要差的!

    難道這麼多人都沒有發現一個近在咫尺、藏匿著的陌生人?

    「呵呵,此事我們也不須在此刻爭論,天朝大軍不日即返,屆時您老也可以親自問問陛下。」張知秋此刻已經儼然又是一副雲淡風輕地高人模樣。

    笑話,史書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事情我要是也能弄錯了——那也只能是回家洗洗睡了,然後看一覺醒來後能否回到自己原本所在的那個「時空」裡去吧……

    胖子腹誹著,繼續著自己的裝13大業……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就很和諧了:大家和和美美地清談一番美好的人生;討論一下晴朗的天氣;研究研究遠大的理想;吃吃糕點;嘗嘗水果;喝喝花茶;品品鐵觀音……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

    張知秋這次為了討好明朝的這些大佬,居然一傢伙就掏出二十多萬來,實在是下足了本錢。不過,其實這裡邊有很大的一部分是花在了那些觀賞魚的身上,那才是胖子今晚準備的重頭戲。

    現在既然太子已然現身,天色也已見晚——一切已然萬事俱備,那麼它們隆重登場的時間也就到了。

    在座諸人被張知秋裝神弄鬼地請到了客廳旁邊的一間廂房裡,在進門後地那一瞬間,明朝眾人同時狂吸冷氣時所匯聚的巨大聲音,甚至再次驚動了遠處的護衛……

    整間廂房裡的東西都已被張知秋命人清空,然後胖子獨自一人忙活了半天,佈置了一個簡易「海族館」出來。

    這一次,張知秋不但把從魚店老闆那裡弄來的觀賞魚全部拉出來集體亮相,還把自家雙橋的那個超大魚缸、還有所有買來的那些還苟延殘喘地活著喘氣、等著被宰的普通海魚也一併顯擺了出來。

    所幸的是,早有防備的張知秋根本就沒有關上廂房的屋門,這才得以沒有在張府釀成另一起「順天府慘案」……

    哦,順便說一句,可憐滴順天府尹周大同老頭不在胖子今晚地請客名單之列,因為他老人家尚在「臥床靜養中」;連帶著就是那位飛揚跋扈、橫行京畿的「週三爺」也被從名單中拿下了。

    張知秋可不想給自己在這時候找什麼不自在。

    關於這一點,林仙兒倒是極其罕見地明確表示了自己的支持意見。

    至於支持的理由,林仙兒沒說,張知秋也沒問。

    當然,那些準備要被當晚下肚的海魚就沒有什麼魚缸、水箱的了,就是全部擠在幾個白鐵皮做成的長方形容器裡。

    不過,氧氣當然還是給供著,否則一定是會很快就死翹翹的。

    事實上,這批水產類的海魚是迄今為止張知秋能攜而帶之穿越古今地唯一一類生物。

    當那天下午胖子發現這些海魚能夠順利地活著穿越到明朝後,第一時間就曾動念要給梅蘭買一隻現代的大公雞過來,可惜的是最終還是不成。

    張知秋後來還曾鬱悶地想:難道這異能也是要講究進化論,還要來個循序漸進不成——先是水生動物,然後才算是能輪到天上飛的、地上跑的……

    張知秋所不知道的是,當他的所作所為每每引起歷史的任何一些微小地「變異」時,他自己所具的「異能」就會隨之而更加增強一分!

    但長此以往究竟會如何發展,現在卻是誰也說不清楚。

    因為,引發這些「變異」地源頭——「時空儀」,其本身也已經發生了前所未有地「變異」!

    未來將會如何發展,就是「時空儀」的創造者黑淵人即刻現身,恐怕現在也只能是瞪著眼說「不知道」的了吧。

    宇宙就是因為充滿了無數未知地變化與不確定性,才變得如此地豐富多彩。

    生命不也是如此嗎……

    胖子一直忘不了梅蘭小丫頭見他打死自家唯一的大公雞時,哭的那份傷心、投入地模樣,雖然說後來也讓林仙兒在順天府地市集裡又買了一隻算做賠償,但張知秋心中的那份愧疚之意卻一直未曾有所消退。

    況且,明朝的這些下蛋也不怎麼利索的土雞,還真不能與現代專門培育出來的那些肉雞來論個頭、比威風——體形差一倍這是最起碼的。

    眾人的吸氣、吐氣聲在屋內從一開始眾人進來後就此起彼伏地沒有斷過。

    張知秋這廝為了糊弄明朝人沒見過世面,把雙橋自家那個裝了N多冷光源的大魚缸放在廂房的正中央,並且就只裝了那一條個頭最大、長相最為古怪、色彩最為斑斕的大海魚。

    而其他所有地魚缸,胖子都是以這個特大魚缸為中心,按眾星拱月地模式來佈局的。

    如此一來,這條大型觀賞海魚就更是盡顯其「王者風範」地霸氣了。

    這樣魚店老闆那個稍顯檔次差些的也不浪費,只是其餘幾條觀賞魚就只好委屈它們繼續同居了。

    好在這個魚缸也自帶了一些裝飾燈,整體來講,「華貴」是夠不上了,「華美」倒也還說得過去。

    PS:雖然有很多這樣、那樣地問題,但還是厚著臉皮喊一聲……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17
第七十三章 獨領風騷(四)

    至於剩下其他的幾個普通大玻璃缸,張知秋就直接用在農貿市場批發的小型射燈籠罩起來,接了一個並聯蓄電池組,用一台家用變壓器穩壓供電。

    於是在京師整個朦朧的夜色中,張府地這整間廂房卻是籠罩在一片流光溢彩地夢幻世界中,眾多猙獰、醜惡地大海魚色彩斑斕地盡情展現著自己最彪悍地模樣……

    海魚嗎,除了用長的丑來嚇人,就是靠長的花哨來糊弄人了。

    還有就是它們那非同一般地大塊頭,與淡水魚相比,的確堪稱是巨無霸。

    確實很完美。

    最起碼,胖子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但最狠的還是另一手:胖子把十二元一對的無源小音箱壓到十元後直接批發了五對,這時就巧妙地塞在了屋內各處犄角旮旯裡,用那些什麼「幔」啊、「帳」啊的隱藏起來,然後把那個下載了海浪聲地MP3和它們連接了起來……

    現在屋內的聲音太過嘈雜,張知秋又把音樂的聲音調到了極低,基本就是若有若無地那種,所以如今還根本就什麼也聽不見。

    看著滿臉都是震驚、迷醉地諸位明朝大佬,胖子撐長脖子,小人得志地四下尋找那個當初敢於挑戰自己尊嚴地太子賓客,幾經周折之下終於好不容易地找到了。

    老頭身材不高,屬於是那種典型的南方人,混在一堆身高馬大地北方大漢群裡還真不大好那麼被發現。

    永樂大帝以武得位,所以永樂朝的超品大員裡,幾乎都是這種雄壯、偉岸的北方大兵哥出身;但是文職高官的話,卻也還是以南方人居多。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歷朝歷代以來,南方人讀書、玩筆頭的天賦似乎都要高過北方人,考秀才、中狀元的比例更是遠遠大過北方人,所以自古就有「北人得天下,南人治天下」之說。

    明朝在洪武三十年的科舉考試中,就曾出現過上榜的所有舉子都是南方人、居然連一個北方人都沒有的先例。

    當時皇帝朱元璋曾下令重新審定,但包括主考官劉三吾在內的前後兩批負責此事的官員,都堅持認為北方舉子的考卷確實不如南方舉子的,最後的結論竟然都和原來的結果一模一樣。

    朱元璋勃然大怒,一氣之下把這些官員全部革職下獄,最後定罪時竟然是與十幾年前發生的胡惟庸結黨營私、秘密謀反案聯繫在一起,結果全部被處以了死刑。

    後來,朱元璋更是親自操刀主持,重新舉辦了一次考試。

    而這一次的考試結果與前一次就截然相反——入選的六十一名舉子全部都是北方人,連一個出身南方的都沒有。

    自此之後,為了避免類似的事件再次發生,朱元璋親自立下規矩:此後的科舉考試,南北分卷考試,全國按南方百分之六十、北方百分之四十的標準取士,以求通過這種方法來使南北方人士的官員數目大致相同。

    至此,明朝的科舉考試便不單以成績取士了,而是加入了地區的因素,甚至也還引發了一些明朝的「高考移民案」。

    這也可以算的上是現代大學按地域招生的前世今生了吧。

    出乎張知秋的意料,此次已經注定是大敗虧輸地太子賓客老頭,卻並沒有像胖子預料中的那樣老臉慘白、全身頹廢;反而竟像是打了激素一樣霞飛雙頰、滿臉迷醉地在那裡搖頭晃腦,嘴裡還似哭似笑地咦咦嗚嗚……

    更為過分地是,在他的周邊,這樣地老傢伙竟然還有好幾個之多……

    胖子滿臉黑線地收回目光,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成了這屋裡一個最多餘的閒人,就連一直陪在他身邊——錯了,是他一直陪伴在人家身邊地皇太子朱高熾和皇太孫朱瞻基都不知不覺地棄他而去了。

    張知秋趕忙地踮起腳尖在四下裡踅摸——廂房內、屋中央、魚缸前,緊跟著擠在最前面地一個小蘿莉之後的那兩個黑白胖子,就是這二位龍子龍孫鳥……

    張知秋長吁一口氣,傲然四顧之餘,洒然一笑,乾脆瀟灑地一甩袖子——其實卻也就只是準備溜出門去透口氣罷了。

    這間不大地屋子現在明顯已經大大超出了它地最大設計容量,胖子已然有些喘不過氣來地感覺了都……

    這一手甩袖地「功夫」,張知秋自打來了明朝之後已然練了好久,卻一直找不到感覺,總還是不那麼怎麼帥的說……

    在往門口「走」的時候胖子才發現,原來在自家的這間廂房,現在想要有所動作,那是絕對必須要用「擠」的來了。

    好在張知秋地路線方針的大方向是正確的,於是乎屋內眾人無比配合地讓他順利「擠」了出來——沒錯,其實就是胖子剛一動念,這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明朝專業「識眼色、判時務」地公務員,就善解人意地把他給推擠了出來。

    張知秋甫一站在門口,就立刻深深地吸了一口夏日傍晚的「清新」空氣,但卻立即幾乎是一口氣沒喘上來就此背過氣去——滿嘴滿腹地魚腥味兒,讓猝不及防地胖子憋的那是滿臉地通紅……

    張府的院落上空,此時此刻浩浩蕩蕩遊蕩地,那可是無數條後世海魚地冤魂啊……

    「這是怎麼搞的?做個魚罷了,至於嘛,這個……」張知秋好一通撕心裂肺地咳嗽也沒人理會,氣急敗壞地開始四下找人:「這個林仙兒又跑那裡去了?」

    張知秋再次撐長脖子踮起腳跟,在院子四下裡好一陣掃瞄——他這家主做的太失敗了,身邊除了偶爾會跟著個未成年的小丫環,平時左右竟是連一個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地狗腿子都沒有!

    這不是偶想要過的明朝紈褲生活啊……

    胖子一邊進行著視線無差別主動掃瞄,一邊深刻地自動運行硬盤自我檢驗程序……

    嗯?!

    看到了——遠方那個正捧著一個精緻地小箱子往這邊裊裊走來的蒙面「美女」,不正是大眼、微乳、細腰、長腿地中蘿莉林仙兒嗎!

    或者,也許,應該已經是大蘿莉了?

    可是……

    什麼?

    箱子!

    張知秋突然火燒屁股般地跳了起來,把四周為數不多的眾NPC都統統嚇了一跳。

    林仙兒拿個箱子幹什麼?

    暴雨梨花針?

    林仙兒拿暴雨梨花針幹什麼?

    有危險?!

    張知秋邊想邊趕,最後乾脆不管不顧地飛奔起來——一定必須要在危險尚未爆發之前,最快地找林仙兒瞭解事態地最新情況與進展!

    至於武器裝備,胖子早在準備「接客」之前就已經把自己全副武裝起來了。

    林仙兒遠遠地就看到了一路狂奔而來的張知秋,大驚之下左手一撩裙擺,躬身兩個起伏間就已經來到了胖子面前,而右手也已然握在了腰間誅仙劍的手柄之上。

    原本,之前林仙兒有一陣子是把誅仙劍背在背上了的,這樣不僅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證自己身法地靈活,還能有效地提高拔劍地速度。

    但是張知秋一見之後,卻愣是以這種「背劍式」的「江湖味太濃」為理由,硬是逼著林仙兒重又掛回了腰上。

    好在林仙兒年齡雖小,但身材高挑,劍掛在腰上,到也不算是十分地不便,也就勉強依從了張知秋的惡趣味。

    沒錯,胖子這麼做的真正理由,其實就是只有一個:看太多了電影電視網游地張知秋認為,女孩子的寶劍,就是要掛在那盈盈一握地細蠻腰上,方才能更顯性感……

    讓偶們代表林仙兒美眉,鄙視這個無良、淫蕩地胖子吧……

    「公子,何事如此……」林仙兒率先開口,本想是問「何事驚慌」,但話一出口,卻又覺得十分地不敬和不妥:以公子這樣的「神仙中人」,怎麼還會如自己一樣有「何事驚慌」地事情發生呢?

    「你拿著這個匣子幹什麼?」張知秋站定了步子,顧不得落落汗、喘喘氣,逕直就直指著林仙兒此刻為了騰出手來而夾在左臂下的那個可疑物品——這樣要真有事時,手臂一鬆直接扔了就是,絕不會多耽擱片刻功夫。

    不過胖子此刻走近了再看,這個匣子似乎要比「暴雨梨花針」的專用箱子要略略小些,而且看起來真的就只是個木頭盒子,不像是穿了馬甲的「暴雨梨花針」合金箱。

    林仙兒非常疑惑地看著張知秋,不知公子為什麼急吼吼地跑來,卻是問自己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公子,沒有其他事吧?」林仙兒目光凌厲地四下橫掃了一圈,以她的功力與經驗,還真的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那個……算了,你忙去吧!」張知秋甫一張口,卻忽然有些洩氣了:這匣子的事兒,原本就是自己杯弓蛇影地庸人自擾,還再拿出來給一個小姑娘曬,真想丟人也用不著這樣不是……

    那還要說什麼呢?

    讓林仙兒把這滿院地魚腥味兒驅散?

    那林仙兒恐怕真的是需要有些神仙的本事才好使……

    「哦?!」

    「哦……」

    林仙兒懵懵懂懂、不明所以地看著張知秋轉眼間已然又是一副事不關己地樣子準備走人,頗為無語地往前蹭了兩步。

    PS:胖子拽著林仙兒羞羞答答求「圍觀」——話說,這人還是太少哦啊……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18
第七十四章 獨領風騷(五)

    「公子,這是皇宮御廚裡的那個劉大供奉說是要孝敬您的,是足赤黃金一千兩整。」林仙兒捏著鼻子湊近胖子,低低地說道。

    原本林仙兒是既不喜歡、也不習慣這種說話方式的。

    以林仙兒現在的功力,別人就是站在院子之外,她想讓對方聽清也只不過是張口之勞;不過,林仙兒發現自家公子卻喜歡用這種鬼鬼祟祟地模樣說話,現在說不得也只好有樣學樣,開始學著遷就於他。

    「劉大供奉?我認識他嗎?他沒事孝敬我幹什麼?」張知秋皺著眉頭問道。

    胖子現在對這種無事獻慇勤的行為可是真的害怕了。

    天上掉的餡餅,那是寧肯撲街死在糞坑裡,也不會落在自家頭上的。

    「劉大供奉希望公子能讓他抄錄一份「海外仙山」那些做魚的秘笈。他還說了,如果公子覺得他誠意不夠的話,且容他二日,自然還會有一些心意在的……」

    林仙兒清清利利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一清二楚。

    張知秋聞言就是一呆:什麼?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難道還真的是有不成?而且這還就要砸到老子的頭上來了?

    其實,張知秋地這些所謂「做魚的秘笈」,雖然確實是有其價值,但也遠遠達不到要用一千兩黃金來求「抄錄」的地步。

    這劉大供奉此舉,那也是另有所圖的,這一千兩黃金,也就是塊「敲門磚」,無非就是要先結個善緣、埋個伏筆的意思。

    不過,慢說張知秋現在根本就想不到這些;就是知道了,恐怕也是恨不得這種「磚頭」來的越多、越猛些才好的吧……

    「你驗過這些東西了麼?」張知秋果然就如林仙兒所想的那般,一如既往地擺出了這幅經典地猥瑣模樣,那張噴著熱氣的嘴都快碰到自己的耳垂了。

    好癢癢啊……

    極力忍住就此飛速逃離地慾望,林仙兒紅著脖子低低地回答道:「我都看過了,十足真金,一千兩整,分毫不差的。」

    「哇哈哈哈哈,太好了!」張知秋得意地以拳擊掌:有這一筆買賣,自己今天的這次「海魚宴」,不但不虧,反倒是還大大地狠賺了一筆。

    「人品啊人品……」張知秋超光速地墜入了自我YY的深淵中,止不住地沉淪……

    「公子?」

    「公子!」

    林仙兒見勢不妙,趕緊連聲「喚魂」——她已多次見識過胖子忽然間就會陷入到這種莫名其妙狀態的情形,雖說這會兒倒也不復像剛開始遇見時那樣緊張無措,但那幾次卻是的的確確真地著急來的。

    「嗯嗯嗯……」

    「聽到了,聽到了!」

    終於魂兮歸來的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故作不耐。

    「這類事情以後就由你來全權處理好了!不過,這個劉大供奉這次也不要逼的太狠了,就這麼成交算了;公子我別的不敢說,這類東東那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多的很吶……」

    「……那個,來日方長,哇哈哈哈……」

    胖子淫蕩地聲音還淫蕩地打了個彎彎兒。

    張知秋說完還那麼很欠抽地嘿嘿奸笑起來,這讓堅強地林仙兒也實在是有些堅持不下去了,趕緊一低頭飛速鑽到人群裡去,連原本準備向胖子說的好幾件事也來來不及提了……

    公子,實在是太那個……什麼的了……

    人群外,林仙兒腳不沾地地飄然而去。

    張知秋悻悻然地看著林仙兒匆忙遠遁,一時間四下裡還真再看不到什麼熟人;又回頭瞅瞅仍是亂作一團地廂房,乾脆扭頭向廚房直奔而去。

    話說,自打張知秋當了這個「張府」的一家之主後,除了剛開始初來乍到時還饒有興趣地將這滿院子轉了個遍;等後來家裡人多了之後,卻反而就再也沒有去過主宅院落之外的其他地方了——花園除外。

    張知秋甫出院門,剛走幾步出了門楣兩側燈籠的照射範圍,迎面就被一個熱乎乎、軟滑滑地東西直接撲進了懷裡,不由地大驚失色!

    胖子急切間雙手上上下下好一陣亂摸,原本是想推開懷中之物,順便掏出腰間電擊槍或是「暴雨梨花針」的,不料想卻又被人迎面一拳,正中了面門!

    張知秋挨這一拳後,那是立刻就兩眼發花,腦袋一沉;而且這鼻中一熱,竟似要流出血來——當即那是怒火熊熊,惡意橫生吶!

    胖子正待拉開架勢有所動作,卻聽懷中一個小姑娘一聲驚呼!

    小姑娘?

    小姑娘!

    張知秋努力定下神來,仔細定眼觀瞧,這才發現,原來撲入自己懷中、現在還正吊在自己脖子上的——卻是梅蘭小蘿莉!

    而自己的雙手……

    張知秋這一定下神來,竟駭然發現自己那一雙肥嘟嘟地胖手,此刻正雙雙按在懷中小蘿莉坦坦蕩蕩地胸脯之上!

    梅蘭小姑娘雖然年幼懵懂,但也覺得「哥哥」此舉似乎有些不妥,可是「哥哥」剛剛卻是被原來的小姐、現在的姐姐一拳打中鼻子,這讓她一時雙手吊在張知秋的脖子上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你……」

    「那個……」

    張知秋這時也才終於發現,這個伏擊並毆打了自己的人,原來竟是自己甫到明朝時,就頗有好感地那個隔壁鄰家地紅衣小美眉——霍小玉。

    張知秋在這種尷尬地場合驟見自己地「好感」美女,嘴一張卻是不知如何打招呼才好,連著開了兩次口,卻一共只說了三個字。

    「梅蘭,還不下來!」霍小玉卻是沒有理會欲言又止地張知秋,惡狠狠地怒瞪了這個「色狼」一眼,霍小玉只覺得自己心中的某處聖地,忽然間竟是已然就此轟然倒塌了……

    「哦。」梅蘭看看張知秋,又瞅瞅霍小玉,終於還是聽話地鬆開小手,從胖子身上滑了下來。

    「呵呵,不好意思,梅蘭,沒嚇著你吧?哥哥剛才正在想事情,真的沒發現是你。」張知秋蹲了下來,小聲地給梅蘭道歉。

    隨著胖子的這一低頭,他鼻子中的熱血終於一點一滴地流淌出來。

    「哎呀,哥哥你流血了呢……」梅蘭的話越說越低,偷偷地瞟了霍小玉一眼,卻見她只是一臉慘白地仰首望天,根本就沒有注意自己二人。

    張知秋現在是真的覺得有些內疚了。

    雖然說自己不是故意……

    雖然說梅蘭並沒有責怪自己……

    雖然說小蘿莉的胸脯現在還平滑的猶如北京新機場……

    但是,自己卻總不能因為小孩子年幼不懂事,就這麼理直氣壯、毫無廉恥地充當這個「鹹濕手怪叔叔」吧?

    說到這裡,要是張知秋知道明朝諸位大佬早已把這個「標籤」永久性釘到了他的身上之時,恐怕也是會立時嘔血三升而亡的吧……

    不過,灰常邪惡惡地想——萬一胖子要是想學晴雯呢?

    這可也難說的緊……

    「哥哥,別動,讓梅蘭給你擦擦……」

    小蘿莉低下頭去,仔細地從自己腰間一個精緻地小荷包裡掏出一幅錦繡來,這是她近幾年來繡的最好地一塊,一直都是形影不離地帶在身上,平時都捨不得多拿出來看看,生怕會有所損壞。

    這時小蘿莉卻是毫不猶豫地拿了出來,還親自用它給張知秋擦鼻血。

    張知秋含笑讓梅蘭小蘿莉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給自己擦啊、擦啊地擦鼻子,感覺有個妹妹地哥哥真的是很幸福……

    至於那塊精緻的「手帕」,胖子卻是從頭至尾就沒往心裡去——一塊普通地娟帕而已,回頭自己再給妹妹買了就是!

    要多少,買多少!

    可惜,人世間的很多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個陰差陽錯——該你珍惜的,你卻甚至都不知道要去珍惜……

    而很多事情,往往是錯過了,就不會再來。

    更有無數地誤會與恩怨情仇,不也就是這麼不經意地就發生了麼?

    比如,現在的霍小玉。

    霍小玉此刻當真是心如死灰!

    自己剛剛心儀的男子、一直幻想著能夠托付終身的「良人」,卻不料想竟是如此……不堪的一個人。

    雖說在這大明朝,「戀童癖」絕對並非罪過;但霍小玉卻總是覺得,像梅蘭那麼大的女子,根本就還是個孩子。

    張知秋今天給霍小玉的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很難受。

    當然,梅蘭現在的年齡雖然不大,但也絕非很小;真要認真說起來,那也是可以嫁人的了。

    本朝法從前朝,在這最低的婚嫁年齡方面並沒有明確的規定;而前朝早在《漢書·上官皇后傳》中就有「月餘遂立為皇后,年甫六歲」的記載。

    也就是說,漢朝是女孩子六歲就可以嫁人了。

    《漢書·惠帝紀》中也明文記載:「女子年十五以上至三十不嫁,五算。」

    而所謂「五算」,就是要罰未嫁之人繳納五倍的賦稅——這絕對是會讓一個殷實的地主之家都為之破產地稅率。

    宋代則是明文規定:「凡男年15,女年13,並聽婚嫁」。

    至於蒙古人,什麼亂七八糟之事都是習以為常的,略過不提。

    梅蘭今年九歲;而霍小玉,今年卻已經是十七歲的「高齡」剩女了。

    PS:霍小玉攜梅蘭小蘿莉代表「高齡」剩女求點擊、求收藏、求推薦……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19
第七十五章 獨領風騷(六)

    梅蘭小姑娘一臉認真地給胖子擦鼻血,其實除了一開始流出來的那一些外,後來就並沒有再流,所以小姑娘很快就擦乾淨了。

    這一方面是因為霍小玉當時出拳只是一種下意識地行為,再就是當她出手後就已醒覺並已收回了自己九分以上的力量,要不然以她的拳力,胖子也只有立刻來趟穿越才能修補好破碎地鼻樑骨吧……

    「扔了吧,哥哥回頭給你些更好的!」張知秋見梅蘭小姑娘正小心翼翼地折疊著那塊被血污了的娟帕,看那意思是還要放回自家的小荷包裡去的,不由好笑地說到。

    梅蘭抬頭看看張知秋,慢慢地搖搖頭,仍是低下頭來,極其認真地把這塊凝聚著她無數地心血、憧憬與夢想的娟帕仔細地收了起來。

    張知秋在一旁無聲地歎口氣,覺的自己這段日子以來,還真是完全忽略了這個當初自己大張旗鼓地認下來的妹妹,實在是有些太不應該了。

    「來日方長吧……」胖子抬頭望望藍天。

    明朝永樂二十一年的老天沒空鳥他……

    「霍小玉,我準備要去廚房,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張知秋很自然地向依然是一身紅衣地少女提出了邀請。

    與對林仙兒的感覺不同,給人感覺熱情、開朗、活潑的霍小玉和一貫囂張跋扈、為所欲為地周若柳,對於張知秋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在學校的那些女同學一樣,天生就有一種感覺親近的好感。

    當然,這與「男女之情」是絕對無干的。

    所以,胖子對待她們的態度,也就下意識地是象對待自己的女同學一般自然隨意,卻不知這在明朝那卻是注定要出大問題的。

    明朝的男女之間,是絕對沒有「友誼」這麼一說的;萬一兩人要有什麼瓜葛,那就絕對是「姦情」——假如當事人最後不能把人小姑娘娶回家裡做老婆或者小妾的話。

    那樣地後果會很嚴重、很嚴重!

    明朝嘉靖朝有名的清官海瑞,曾官至戶部尚書、兵部尚書、尚書丞、右僉都御史等職,死時「葛幃敝籯,有寒士所不堪者」,甚至連發喪事的錢都是眾人湊集的:「……醵金為斂。小民罷市,喪出江上,白衣冠送者夾岸,酹而哭者百里不絕。贈太子太保,謚忠介。」

    就是如此一人,他的五歲女兒因為海瑞地清廉所導致地家貧,在饑不可耐時接受了別人贈送給的一個餅子,就愣是被海瑞以「男女授受不親」為名,將女兒活活禁閉致死!

    那才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小孩……

    可惜,張知秋對此根本一無所知。

    或者說,胖子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些什麼、會引起什麼後果。

    但在霍小玉的眼中,張知秋此刻地行為,卻分明就是在明目張膽地「勾引」自己,而且還是在這眾目睽睽地大庭廣眾之下。

    而在明朝,如果一個男子對一個未婚良家婦女這麼做的意思——如果此人不是一個瘋子,那他就是有意要與這個女子互結連理。

    霍小玉剛才還原本慘白的俏臉,此刻卻已是比極品雞血石還要血紅。

    「我要去問問我哥……」霍小玉只是低不可聞地嘟囔了一句,就立刻以堪比林仙兒的速度從張知秋的眼前「吡呦兒」地一聲消失了。

    「不去就直說不去罷,還硬要找這麼爛的借口……」張知秋當下也是頗為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小心地揉揉仍然很不舒服地鼻子,隨手拉起梅蘭小蘿莉清涼、柔滑地小手,一路往廚房迤邐而去。

    發生在主宅院門口的這一幕,雖然發生的很突然,中間的過程也很短,結束地更是非常地快,但還是被一些一直就關注著張知秋的有心人看在了眼裡。

    雖然「案發現場」是隱在了院門口懸掛燈籠地燈光之外,但此刻天際仍有餘暉,其實天色並未真正地黑下來;雖說是有些朦朦朧朧,但要說是熟人間的話,彼此之間地眉目也還是辨得清的。

    在這永樂二十一年地夏末,恐怕在整個京師,也就只有張府一家這樣地「豪闊之家」,才會在這個不時不節地普通日子裡、在這個鐘點就開始點燈上蠟的——這實實在在是一種典型地敗家子行為。

    明朝人是無法理解看慣了滿城不夜天景色地張知秋地心理的——在胖子看來,這只是一個極其普通、無須考慮地問題。

    事實上,張知秋一直以來也正是這麼做的——許多明朝人覺得匪夷所思、不可理解之事,胖子卻根本就沒有感覺或者沒有意識。

    這就是時代的差距,俗稱「代溝」的便是……

    張知秋和梅蘭一路往廚房走來,一邊卻是心中暗驚:今天的這個晚宴,看起來竟是比上次的規模還要大上不少。

    剛才張知秋一直都是在主宅的院子裡陪客,那裡除了那些真正地大佬和他們的部分家將之外,其餘人都分散在其他院落當中,沒有人敢在主宅院中乃至院子周邊匯聚、喧嘩,所以胖子一直都以為自己要準備的只是一個小規模的家宴。

    這下張知秋才總算是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這頓「海魚宴」又將要變成「夜宴」的原因了。

    「這個林仙兒,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呢?」張知秋又習慣性地開始給自己推卸責任——甚至都不能說是「習慣性」、而只能說是「下意識」,因為胖子自己根本都沒有明確意識到這是個問題。

    要說張知秋的這個毛病養成,基本是由來自於兩個方面、並且多年「培養」而成的。

    首先是學校。

    胖子從小就讀的就都是市級重點學校,從幼兒園開始一路直升上來,這類學校都有一個顯著的共同點,那就是對所有學生的嚴格要求和精益求精。

    說實話,生活在這個時代地這類學校,對一個孩子來說是非常累的,從小就被嚴厲要求「積極向上」的這種壓力,不知不覺間也改變了許多東西。

    事實上,張知秋這個習慣於推卸責任的毛病,就是養成於幼兒園,成長於小學,發展於初中,壯大於高中。

    不如此,你就幾乎無法在這些「精英」環繞地環境中「生存」下去——你所面對地唯一問題是,你必須要努力把自己也變成是「精英」中的一份子。

    而作為一名現時代地「精英」,那最首要、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堅決不犯錯誤和盡可能地少犯錯誤——那你還有什麼可選擇地空間和餘地?

    所以——推吧,卸吧……

    推啊、卸啊的,慢慢也就習慣鳥……

    到了現在,這就早已經成為人的一種深入骨髓地本能了。

    至於說為什麼會是這樣——如果是你被一如既往地要求事事都必須「做到最好」、任何時候都「不犯任何錯誤」地「教育」十幾年的話……

    老實說,你現在開始也還來得及趕趟兒。

    如果你在十幾年後要是不和張知秋現在是一個德行,那你就隨便處置……胖子好了。

    還有就是家庭環境地影響。

    張知秋的父親是一個標準的、典型地普通地方公務員——其他的,就不用我再多嘴饒舌了吧……

    有了前邊的見聞墊底,當張知秋和梅蘭再次看到人滿為患地張府廚房時,胖子已經是沒有任何感覺了。

    張知秋隨便地四下瞅瞅,撇撇嘴、聳聳肩膀,拖著興奮不已地梅蘭轉身就走——這裡已經沒他什麼事了。

    「哇!哥哥,你家的廚房好大呦……」梅蘭小蘿莉嘰嘰喳喳地說。

    「……哇!人好多呦!」

    「是我們家。」胖子笑著「糾正」梅蘭的「口誤」。

    「家裡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間嗎?難道你沒去住過嗎?」張知秋邊問邊慚愧:瞧這問題問的,這是一個真正關心妹妹的哥哥所能問出來的問題嗎?

    太不盡職了。

    太不盡責了。

    太……

    一邊在不住地譴責自己的「良心」,胖子一邊又對自己現在的這種「自責」行為感到好笑:至於這麼上綱上線的嗎?

    況且,這還是私下裡自己對自己地「檢討」——可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也開始變的這麼虛偽了呢……

    又是這該死的「一心二用」!

    張知秋嘟嘟噥噥地罵了一句,自己也不知是罵誰還是想要罵誰——這恐怕是胖子自己也揪扯不清的吧……

    張知秋最終還是決定要回去看看那幫「賞魚」的大佬們了——畢竟把客人長時間地丟在一邊不聞不問,實在不是一個合格地、盡職地主人所應幹的事。

    張知秋拉著梅蘭微涼潤滑的小手一路走來,感受著她邊走邊蹦蹦跳跳地快樂,忍受著她不停地在耳邊嘰嘰喳喳地聒噪,享受著她不時蕩起地脆若銀鈴地歡笑……

    感覺真的很溫馨。

    張知秋在此刻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們現在身在何方?

    想來一起都也安好吧……

    甫一進主宅的院門,張知秋就感覺有些怪異,一旁的梅蘭小蘿莉卻已一口道破了胖子感覺不妥的原因。

    「哥哥,你住的這個院子裡好安靜啊……」

    PS:張知秋拉著梅蘭小蘿莉給諸位行禮……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20
第七十六章 龍裔(一)

    突如其來的環境突變,讓梅蘭有些下意識地緊張,小手也不由更加緊緊地抓住張知秋的兩根手指不放——因為小蘿莉地小手還抓不住胖子的整隻手掌。

    沒辦法,胖子這廝人肥,搞的手掌也賽過豬蹄兒——當然是在他握起拳頭的時候。

    這就是了!

    張知秋於是恍然。

    與院子外的其他地方相比,這個院子現在實在是顯得太過安靜了。

    「嘖嘖!不愧都是些高素質的人啊……」張知秋不由地讚歎出聲。

    「哥哥、哥哥,什麼是高素質的人啊?」梅蘭小姑娘聽的出張知秋語氣滿懷的激賞之情,小心眼裡立刻知道這一定是個好詞兒,心裡就馬上想著自己一定要弄明白了,然後也去做一個哥哥嘴裡地「高素質的人」。

    「高素質的人啊,他就是……」

    張知秋含笑說出的半句話忽然像被攔腰斬斷一般,戛然而止。

    梅蘭小姑娘原本是昂頭看著胖子笑瞇瞇地肉臉來著,這時卻見張知秋忽然滿臉露出一副極其驚詫莫名地模樣,不由轉臉順著胖子的目光也看向前方,卻是當即小口一張,淒厲地驚叫起來。

    原本張知秋和梅蘭一路邊走邊聊,這時也才堪堪繞過照壁,可眼前的一幕卻著實是讓他們都驚呆了。

    人。

    滿院子的人。

    滿院子趴在地上的人。

    滿院子伸展手腳趴在地上的人。

    張知秋頭皮驟然發炸:這裡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林仙兒!」

    「林仙兒!!」

    「林仙兒!!!」

    這是張知秋驟遇危險之際,所想、所做的第一件、也是唯一的一件事。

    召喚林仙兒!

    張知秋第三聲呼喊林仙兒的語音未落,她整個人兒就如九天謫仙一般粉衣飄飄地從天而降——左手握著「暴雨梨花針」,右手持著誅仙劍。

    話說那把屠龍刀林仙兒也很稀飯,所以在她自己屋裡獨家收藏了……

    嗯嗯,還有腳下穿的是阿迪達斯地粉紅色運動鞋,經林仙兒美眉親自驗證,整體性能全面優於本朝最好地鹿皮靴——主要是現在天氣還很熱的說……

    話說,林仙兒這身行頭,從上到下都是張知秋親自選定的,原本胖子也是有打算要「從裡到外」一併包辦了的,甚至那些白色、粉色、紅色的C罩杯乳罩和一打情趣內衣都已經準備好了。

    東西現在還都在雙橋扔著呢。

    但是在最後關頭,張知秋卻還是猶豫了。

    當時胖子採辦這些的時候倒是毫不猶豫、也毫不臉紅;但是在東西已經拎到手上、並在反覆考慮完送出之後的N種可能地結局後,張知秋還是遺憾地、可恥地沒有下邊了……

    (胖子猴急猴急、急皮白賴地緊急穿越時空趕來插話:自己主動「沒有下邊」和被林仙兒「沒有下邊」,那可絕對、絕對是兩回事、兩個概念!

    話音既落,立被天外飛來的一鞭腿華麗麗地抽飛……)

    胖子現在也還記得很清楚,當時那個賣乳罩、內衣地十七八歲清清秀秀的妹子還滿臉興奮地和自己一起討論穿著效果呢!

    哪裡有書上、電視上說的那麼狗血——什麼帥鍋男豬為此羞不可抑地被怒不可遏地恐龍女店員一路狂追猛打捂臉淚奔爬出店門五十米……

    他們——肯定都是火星淫……

    「公子,他們都還活著!」這是林仙兒在見到張知秋、並掃視了現場之後的第一句話。

    什麼是人才?

    這就是人才!

    什麼是素質?

    這就是素質!

    張知秋聞言大定,同時也對林仙兒這般遇事即能直指要害、明察秋毫之末地處理危機的應變、應急能力和言語間所體現地言簡意賅,那簡直就是頂禮膜拜,佩服到五體投地!

    沒有廢話、不耽誤時間,最直接地就能讓所有的相關人等掌握到最新情況,並由此知道了自己下一步應該如何正確做事……

    就這麼簡簡單單地一句話,一個人的水平、素質立現。

    張知秋眼冒金星地遊目四顧——做為上級領導,這遇事後該走的「處理流程」,總的是要自己親自糊弄完地吧……

    當然,自己肯定也是高水平、高素質地人才!

    胖子目光游離間轉念一想,旋即便已轉憂為喜——在最正確地時間、最正確的地點、選了最正確地人、來做最正確地事……

    誰能說俺不是人才?!

    等等,偶剛才想到了什麼?

    張知秋猛地一拍自己的腦門——五體投地!

    對了,就是這個「五體投地」!

    這滿院子明明沒死、卻偏偏都趴在地上「裝死」的人,其實卻正是在行這個「五體投地」地跪拜禮!

    這種禮節,胖子在電影、電視上見過,在五台山下也見過——還真就有人是從內蒙、西藏這麼一路「五體投地」地趴過來的!

    張知秋帶著一臉說不清是什麼神情地神情,看著這院子裡舒展著的人體,實在是有些無語了。

    林仙兒卻是自說完那句話後,就一聲不出地橫劍站在張知秋身前,此刻正在目光凌厲地遊目四顧。

    至於梅蘭小姑娘,自打林仙兒憑空「飛來」之後,她就止住了那明顯稚嫩地尖叫聲,然後把自己縮做一團兒,緊緊地貼靠在張知秋的身側,兩手緊緊地抓住胖子的一隻「肉蹄」,再也不肯撒手。

    張知秋現在已然明白問題之所在了——這絕對是自己那個惡搞的「海浪再現」,嚇壞了這些樸實、憨厚的明朝土著們。

    雖然之前也曾多次設想過自己這麼做,究竟會是有一個什麼樣地結果;但眼前的這一種結果,卻無疑仍是大大地出了胖子預想之外的。

    而且很過分的是,這結果居然甚至還把胖子自己也差點兒驚到魂飛魄散。

    惡作劇做到把自己也差點兒嚇出毛病的,還真是……

    張知秋滿頭黑線地無語。

    滿臉黑線,繼續無語中……

    梅蘭什麼都沒問,張知秋可以理解;可林仙兒也什麼問題都沒提,張知秋心裡的那份奇怪是怎麼壓也壓不住。

    不過,現在明顯不是和林仙兒談天說地彼此交心地適合時機,張知秋快步地走向廂房這個麻煩製造區。

    幾人之前在院門附近也算是搞出了偌大地動靜,可是院內的眾人卻都恍若不聞一般,仍在繼續著自己的「儀式」。

    張知秋現在已然看清楚了,眾人正是在太子朱高熾的帶領之下,在放置著所有活海魚地廂房外,集體不折不扣地行著「五體投地」的大禮——甚至還包括那位嬌蠻地小蘿莉嘉興公主。

    胖子暗暗咋舌:這也不知算不算是一種逾制?貌似面對皇帝,明朝眾大臣也才不過是在逢年過節、或者是大朝會上行「三拜九叩」之禮即可的。

    一見面就趴在地上自己口稱「奴才」的,那是清朝;元朝也差不多,所有地漢人都是蒙古人、色目人和各種北方少數民族地奴才。

    「太子殿下!」張知秋縱聲高呼——因為胖子發現院內所有的人,此刻全都有如被集體催眠般「自成一界」,對任何來自「現實世界」地刺激,已然完全沒有任何地反應!

    「不會真的是被自我催眠了吧?!」見狀不對的張知秋忍不住駭然想到——那樣要真是出些什麼意外,可就絕對地是玩的太過大發了。

    見包括朱高熾在內的眾人對自己的呼喊不聞不問、置之不理,張知秋的臉色又自一變:不會是真的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麼不測之事吧?!

    「他們真的沒什麼事?」胖子忍不住斜眼看向林仙兒:「我是說,他們的身體?」

    林仙兒非常肯定地點點頭:「他們地身體絕對沒有問題,可是——」

    林仙兒看著這些人古怪地行徑,感覺真的是不明所以,無法解釋。

    話說,長這麼大剛剛第一次出趟遠門地林仙兒,以前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五體投地」這種東東,更不要說是親眼見過。

    「想個辦法驚醒他們!」張知秋扭頭對現在已經是走在自己右後側半步的林仙兒說。

    林仙兒沒有出聲,卻是用自己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望了過來,她也為現場這個詭異地狀況所驚訝了。

    「嗯,這樣——你用力彈一下這柄誅仙劍,就像馬三保那天做的那樣!」

    張知秋明白林仙兒看自己地意思。

    當下卻是又忽然想起,這古人、今人都愛用「警鐘」一詞來表達那危險來臨之意——想來這洪鐘大呂之聲,可能確實是對人在犯迷糊時能起某些特殊地作用的吧……

    不管自己想的是對是錯,張知秋現在也只能是這麼死馬當作活馬醫地了。

    好在手邊雖然沒有銅鐘,但這鐵劍到是有一把的。

    林仙兒聽胖子如此一說,也不問緣由,當下深吸一口長氣,用足功力對著誅仙劍就是奮力一彈!

    這把誅仙劍不愧是由現代科技採用特種合金鍛造地精品,林仙兒這不亞於重磅鋼椎地一擊,居然並沒有對它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反而是激發出了極為清越地一聲劍鳴!

    聲、逾、洪、鍾!

    PS:嗯,今天什麼也不說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21
第七十七章 龍裔(二)

    誅仙劍地劍鳴甫一響起,院內果然就是一陣騷亂,眾人均彷彿如大夢初醒般紛紛「恢復神智」,只是一時間卻也尚且無人說話。

    張知秋見狀大喜,剛要再度發話,卻只見小院四周院牆處忽然間參差躍進十數人來,與此同時,小院照壁後面也呼呼啦啦地衝進來進來一隊舉刀舞劍地大內帶刀侍衛!

    「何人擅動刀兵?」

    一聲沉喝從院門處驟然響起!

    同時急速衝上來地幾人,剎那間就將院內最顯眼地張知秋、林仙兒和梅蘭三人以半月形圍在了中間——在整個院子裡,現在就只有他們還仍是站立著的。

    「大膽!」林仙兒怒叱一聲,卻是在瞬間發動了她那「河東獅吼」地聲波必殺技,對面幾人身形登時就是一陣搖晃,最不濟的兩人已然竟是口鼻出血,腰刀墜地!

    這「河東獅吼」的名頭,卻是張知秋今日見識了林仙兒這般神威後,日後硬安給她的,林仙兒雖然百般不願、萬般不從,卻也禁不住胖子自己的呼喊亂叫,也就只得隨他自便去了。

    張知秋此刻在林仙兒身邊反倒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當然,沒受影響的還有小蘿莉梅蘭——因為林仙兒根本就是定向發威的。

    人形兵器,還是帶智能化的那種。

    胖子忙不迭地在心裡「一心二用」地給林仙兒更新了搶鮮版「設定」。

    其實所謂地「一心二用」,就是那種在課堂上來時無蹤去時無影、最最熟悉地、不定時發作地、突如其來地、不講道理地、莫名其妙地走神鳥……

    張知秋定神一看,跑在最前面的這幾人,居然大都認識還!

    在這個發話人的身側一臉「正氣」地,正是大鬍子府前軍衛千戶高宏圖;而在他身邊的那個小白臉,可不就是那個話癆李聚奎是誰?

    還有稍後那個躲在別人身後露著半拉身子的,不是錦衣衛副千戶齊泰又是哪個!

    不過,這次就連這英俊瀟灑、高大威猛地高宏圖也明顯只是個配角,其他人就明顯更是些跑龍套地群眾甲乙丙丁了。

    「太子殿下,行這般大禮卻是為何?」

    正當張知秋準備給這些來人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柔和、清亮地聲音訝然響起。

    張知秋現在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此刻這說話之人,定然是那美麗的人妖哥馬三保;在這大明朝地順天府和現代地北京城加起來,胖子就再沒聽過還有哪個人能把這京片子說的這麼好聽地人。

    不知為何,雖說明明知道這馬三保就是鄭和,但胖子還就是習慣、或者說喜歡稱其為馬三保。

    也許,在張知秋地內心深處,其實還是不願意看到原本如此傑出、優秀和完美地一個男人,原來竟是一個殘缺地太監這個讓人悲催地事實吧……

    原來,在眾侍衛紛紛「圍堵」張知秋和林仙兒之時,直接穿牆而過的馬三保卻是一路直行,逕自搶到了仍趴在眾人最前面地太子朱高熾身側。

    要說這鄭和的見識,那可就比只是紙上談兵地張知秋強地多了不是一星半點兒的了。

    其實當鄭和人還在空中「飄過」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院內眾人並非是有什麼生命危險,而是居然在行這「五體投地」地重禮!

    也正因如此,鄭和這才逕自放過張知秋與林仙兒,而且直接奔向了太子朱高熾。

    「你怎麼會在這裡?!」朱高熾吃力地抬起半拉身子,見不知何時鄭和居然站到了自己面前,當下就是一愣。

    事實上,以太子朱高熾、太孫朱瞻基為首的諸位明朝大佬,還真的就是在一種特殊的情況下,機緣巧合地進入了一種集體自我催眠的特殊狀態,甚至封閉了自己的六識。

    當時,當有人偶爾第一個聽到了那些若有若無地海浪波濤之音時,心中的那種震撼、震恐、震駭之情是用什麼詞來形容都不足以道其萬一的。

    但實際上,卻只是這哥們正好離胖子放置地其中一個音箱比較近一些的緣故。

    但之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所有的人都屏氣凝息,閉目靜聽,漸漸地都進入了一種神奇地「狀態」。

    經驗表明,人在閉上眼睛時,確實「有助於」聽力的集中與提高,其實只要想想就能明白——系統關閉了一些暫時無用的功能軟件,所有內存都集中到一個程序上使喚,那機器運行該程序的速度當然就會提高了……

    這種集體自我催眠式地特別狀態,直到在林仙兒的那一指劍吟之音和之後地那聲「河東獅吼」的雙重作用下,徹底破壞了那種特殊地「氣場環境」之後,才算是徹底地告一段落。

    這種情形說起來並不奇怪、也不是特別罕見——在後世地現代,國內外曾風靡一時地輪子大法,就很擅長於製造這種集體地自我催眠,說來到也是一種偌大地神奇本領。

    朱高熾艱難地爬起身來——不知為何,不僅身邊的馬三保未加援手,就連趴在他身後的朱瞻基也居然沒有起身來攙扶自己的瘸子老爹一把。

    朱高熾站起身來,四下一看,只一眼就望見眾侍衛與林仙兒虎視眈眈地對峙模樣,不由大驚,當下斷喝一聲:「不得對仙子無禮!」

    不得不說,朱高熾這句不含絲毫內力地、走音變調地「慘呼」,確實是比林仙兒堪比佛門「獅子吼」的絕世神功要厲害多了!

    驚聞此言,剛剛還一直趴在地上我行我素地明朝眾位大佬,竟然就此一個個生龍活虎地從地上蹦了起來,還一個個地眼冒凶光四處亂掃……

    所有人這不言自明地動作都旨在傳達著一個共同地信息: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在對「仙子」無禮?

    見到太子、太孫與眾位大人如此詭異地行事,院內漸漸越來越多地大內侍衛、錦衣衛和各府家將都是目瞪口呆,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還有那心眼靈活之人,甚至已經在猜想到,該不是張知秋這個「海外仙山」地少主,先前竟是在此院設伏、起壇做法,此刻已然拿了皇太子、皇太孫及眾位大人的魂魄吧……

    眾大佬這時都已紛紛起身,稍稍一陣慌亂之後,卻是俱都畢恭畢敬地恭立一旁,然後這次卻是由朱瞻基扶著自家老爹,眾人魚貫而行,逕直來到張知秋與林仙兒的面前。

    至於現在已經是從張知秋身側改躲在他背後的梅蘭小蘿莉,直接就被眾人無視了。

    「朱高熾見過仙長!」

    朱高熾來到張知秋面前,第一句話就把一直在腦中超高速運轉、急切地踅摸著如何應對太子質疑地胖子給徹底驚的呆住了。

    驚呆住了的還遠不止是張知秋——所有後來者都被驚呆住了。

    但他們很快就又看到了他們即便是此刻親眼所見、卻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地場面:隨著太子殿下地躬身鄭重一禮,所有緊隨其後的諸位明朝大佬俱都是齊刷刷地躬身為禮,而行禮對像正是張知秋!

    「見過仙長!」所有大佬有如習練已久般齊聲高呼。

    「仙長……」張知秋暈暈乎乎地估摸著,這個頭銜大約就是此次「海魚事件」帶給自己的最新「收穫」了。

    「張公子,可否能給我們釋疑一二?」見後來的眾人隨著諸多明朝大佬莫名其妙的行動而全部變得沉默下來,鄭和終於挺身而出,擺出他四品內官監太監的架勢與張知秋正面交鋒了。

    作為皇宮內地位僅次於司禮監太監的鄭和而言,他是當朝皇帝朱棣的絕對親信,也可以說是朱棣的私人奴僕,故而他的身份也是非常特殊,即便是在太子朱高熾面前,鄭和要真是不給面子,起碼朱高熾在明面上是無奈他何的。

    不過,鄭和此時挺身而出,那絕對是公而忘私地一種表現,大家都知道張知秋對他頗有好感,而鄭和也對張知秋始終是高看著那麼幾分。

    朱高熾對鄭和此舉的動機與含義自然也是心知肚明,雖然不滿他的僭越行為,但這份人情卻也是記在心裡了。

    朱高熾此刻沒有理會鄭和,卻仍是先衝著張知秋拱拱手,然後才對院內眾人說:「無關人等,都退出去吧!」

    見一眾大內侍衛與錦衣衛都有些遲疑,朱高熾終於怒氣爆發了:「難道孤說的話就沒有人聽了不成!?」

    眾人渾身一震,連稱不敢,又見諸位大佬也紛紛開口攆人,終於在幾位首領地暗示下,悄然退出院門,但卻都並未遠走,只是默然列隊於門外。

    今天的所見所聞實在是太過古怪,在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誰都不敢大意。

    誰都……不能輕信!

    朱高熾見諸侍衛人等大多退出,但幾位高級將領卻是留了下來,略一沉吟之後,也沒有再度開口趕人。

    「張仙長!」未曾言事,朱高熾卻已是今晚第三次在對張知秋拱手為禮了。

    見到這位永樂太子的這般舉措,張知秋不由地感到一陣頭疼。

    PS:那個,今日風很大的哈……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22
第七十八章 龍裔(三)

    所謂過猶不及,胖子現在終於有些體會到這個詞的「意思」了。

    「太子殿下,我與令郎兄弟相稱,您還是直呼我的名字好了——仙長之稱,實在是愧不敢當!」

    張知秋這回可是深施了一個近乎九十度地大禮:好歹人一殘廢都給自己緊挨著行了三次禮了——咱不搞那麼多,這一次還回去也就是了。

    「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客氣了!」朱高熾聞言一怔,隨即大喜。

    「不知賢侄表字如何稱謂?為叔也好與賢侄親近一二。」朱高熾繼續和胖子套近乎,一旁鄭和卻已聽的俊秀地臉上一對鳳目都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其他幾位賴著沒走地將領比他還更為不堪,嘴張地都能把自己的拳頭輕鬆擱進去了。

    但是其他那些原本就在院內的諸位大佬卻都是一副理所當然地模樣,更有人還露出了不加掩飾地羨慕之色,卻也不知是在羨慕二人中的哪一個。

    「呃?這個……」張知秋立時就打了個磕巴。

    作為一個現代人,胖子哪來的什麼「表字」。

    「是這樣,小侄年齡尚未及弱冠,故而還沒有表字。」胖子這廝是順桿往上爬呀,朱高熾這裡剛剛自稱「為叔」,他這裡立馬就敢接下來自詡「小侄」。

    「賢侄可真是年輕有為啊!」朱高熾也未在此事上繼續糾纏,而且適才所誇之言倒也不像是隨口敷衍之詞。

    「不敢、不敢。」張知秋再次躬身,心裡已經忍不住想要走人了——這麼著說話實在是太考驗胖子的神經和耐力了,全身的毛孔都感覺好像不那麼順暢。

    最主要的,張知秋有種將要被人算計地感覺——這就都要怪那些狗血地影視、圖書作品了,將人性之惡渲染地入骨九分,倒是超級暢快淋漓了。

    也就齊了怪了,現在還就是這類作品才能大火熱賣……

    好在朱高熾似也意不在此,二人說完這一段話後,都是各懷心思,也都沒再開口。

    場上眾人一時竟是就此沉默下來。

    「咦?!」正當萬籟俱寂之際,一旁地鄭和忽然眉頭一皺,驚異莫名地輕呼出口。

    「咦?!」張知秋身側久已不發一言地林仙兒也忽然驚呼出口。

    鄭和與林仙兒互望一眼,然後同時把目光轉向前面的廂房,接著又同時轉身面向張知秋。

    「張兄……」鄭和率先開口,這次居然是首次口稱胖子為「兄」。

    當然,如果鄭和現在知道張知秋居然和皇太孫也當真是在稱兄道弟的話,借他個熊膽也不會和胖子亂拉這種交情了。

    難道你真以為皇帝是不會砍頭的不成?

    「呵呵,不敢。馬兄有事請講。」張知秋也笑嘻嘻地看著人妖哥,感覺還是頗為賞心悅目的。

    最主要的,在胖子看來,馬三保有姑娘的秀美,卻沒有娘們地扭捏,反而是一派濁世佳公子的作風。

    而且鄭和由於歷來常年遊歷在外,更因久處高位,雖不敢妄言「一言九鼎」,但「一言而決」卻是實實在在地,自然就少了一般太監身上地那股子「奴氣」。

    更兼此人周遊世界,期間也堪稱的上是殺人盈野,自有一股常人所無地「霸氣」傍身,更是平添一種「大丈夫」地氣息。

    但張知秋最欣賞鄭和的,卻還是他在中國史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地、稱雄海外地豐功偉績。

    僅此一點,哪怕他是個太監,也值得胖子尊敬和欣賞了。

    若非如此,哪怕面前就是真地站個人妖,張知秋肯定也是站到近些的地方看看就好——話說胖子的性取向雖說還是蠻正常的,但真要遇到這種「好事」的時候,也還是絕對不會落於人後的。

    「那就恕我直言,張兄這廂房之內,所置何物啊?」鄭和正色問道。

    見鄭和與林仙兒先後失態,其餘眾將官好奇之餘也紛紛聚齊全身功力凝神於面前的廂房之內,須臾之間,幾個武功最高之輩也是忽然間臉現異色——只覺是說不出的一種古怪。

    其他幾個功力稍弱之人,雖然不知眾人發現了什麼,但見眾人這般神情,也都不由地渾身發緊、緊張莫名。

    「呵呵呵,幾條海魚罷了,既然來了,就都進來看看吧!」張知秋笑著側身邀客。

    「不可!」不等鄭和發言表態,皇太子朱高熾、皇太孫朱瞻基和幾個「德高望重」地老傢伙異口同聲地開口了。

    「不可、不可!」見太子開口,其他人都自覺地重新保持了沉默,只剩下朱高熾一人獨自在大搖其頭。

    「可是有何不妥?」張知秋迅速地回想了一下,整個廂房都是胖子親自一手佈置的,並未假手他人,此時想來,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呀!

    不是張知秋忽然變得勤快,也不是胖子不信任林仙兒;不讓女孩兒插手,實在是由於林仙兒那會兒早已是忙的腳不沾地,連人影都無處可覓了。

    況且除了擺弄那些魚缸和容器之外,其他的電器活林仙兒也根本就插不上手。

    既然如此,胖子也就只好勉為其難地親自操刀了——這還真不是個體力活。

    張知秋事先在廂房內規劃好地方,然後逐一站在那裡來回地穿越,感覺也就是扶著這些魚缸、魚箱地站了一會兒地事。

    「恕本王妄言,不知賢侄可否告知屋內所置,究竟是為何……」朱高熾字斟句酌地說到此處,卻還是停頓了下來,皺著眉頭,似乎還是在考慮究竟應該如何措辭。

    「不知此屋內所置,究竟是為何方神聖?」皇太孫朱瞻基見老爹為難,又也擔心老頭子萬一脫口說出什麼不妥的言辭,屆時恐怕引發什麼可能後悔都來不及的後果,那可就真是悔之晚矣。

    「對對,究竟是何方神聖?」朱高熾經朱瞻基這一提示,立時喜形於色,讓這些後來之人都是大跌眼鏡——眼前的這個胖瘸子真的是那個歷來有寬仁、睿智之稱地永樂太子嗎?

    要知道,古人最講究、最崇尚地氣質之一,就是要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更色」的氣度,而太子眼前的這番表現……

    實在是沒法說了都。

    「呵呵,無它,就只是一些普通地海魚。」張知秋自是一口咬定。

    胖子現在已然明白,他這次又有些裝13過頭了,把這些明朝人給唬得太狠了,就連太子和皇太孫都被忽悠的五體投地地趴到地上去了。

    以後一定要記得,千萬不能這麼玩兒。

    張知秋在心裡暗暗給自己擬定新規矩。

    要說為什麼張知秋這麼屢屢裝13過頭——無他,這兩個時代的差距實在是太過巨大了,而且僅就個人思維、邏輯上而言,也幾乎是運行在兩套互不兼容地系統之下,對彼此地定位出現偏差,實在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如果胖子甫一來明朝,就如魚入海、如鳥凌空,和明朝人水**融、不分彼此——那才是大大地不正常。

    其實張知秋到也不是怕事,實在是從歷來的經驗來看,凡事只要沾惹上這「宗教」二字的,最終一定是全都沒有什麼好事,中國畢竟是一個世俗地君權社會。

    古今如一,從來沒有例外。

    古今歷史上滅佛、滅道、滅邪教的血案那早已是數不勝數。

    即便是做過和尚的朱元璋,在當了皇帝之後,照樣毫不手軟地大力限制佛教的發展,對以宗教為名的各種幫派、教派,更是時刻心存警惕,給予最堅決地打壓和鎮壓。

    朱元璋起家就是從焚香聚眾的「香軍」開始的,還因為部隊都頭紮紅巾、打紅旗,故也被稱作是「紅巾」或「紅軍」。

    事實上,元末的幾乎所有主要軍事力量,都是宗教集團或披著宗教集團外衣地地主豪強武裝:明教、彌勒教、白蓮教、香軍。

    所以,能不沾手,盡量還是不要去惹那麻煩,實在是後患無窮。

    「這些……「海魚」,是賢侄親自經手、還是有長輩代為安排的呢?」朱高熾聽了胖子的回復,眉頭緊鎖,半晌後又問出這麼一句在後來諸人聽來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呵呵,殿下為何有此一問?」張知秋打著哈哈拖延時間,心裡卻是在急遽地權衡幾種不同版本答覆地各自利弊,一時間也是難以抉擇。

    「哈哈,在本王想來,這些「海魚」恐怕還是賢侄家中長輩代為安排的了!」朱高熾見張知秋意圖含糊其辭地「矇混過關」,立時心裡亮堂起來,知道自己竟是一言中的。

    其餘人等,自皇太孫朱瞻基以下,無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那可是幾十人都同時展現滿臉地欽佩之色、外加足額地仰慕之情啊……

    張知秋頗為有些無奈地看著這些幾乎個個都是頭髮花白、鬍鬚褪色地老傢伙們的現場「表演」,暗自不屑地撇撇嘴。

    就算是想要拍拍太子的馬屁,也不用這麼拿肉麻當有趣吧?

    明明個個心裡都早有定論,偏偏還要做出這麼一副聞言以後才「醍醐灌頂」地愚鈍模樣……

    PS:今天下午要入住「科幻新書精選」了,大家給些力吧,數據一般——真羨慕那些點擊幾十萬、收藏好幾萬地新書……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23
第七十九章 龍裔(四)

    在胖子看來,這些明朝大佬這點拍屁屁地水準,也就比自己當年在小學時強上那麼一星半點兒;真要和自己那會兒他們地公務員同行比這個,隨便拉一個村官都比他們強個百八十倍的……

    這種水準,實在是和你們地後世子孫差遠了——嗯,起碼要差出南京到北京地幾條大街去那麼遠。

    張知秋又開始習慣性地在心中腹誹。

    「殿下目光如炬,小侄佩服萬分,實在是無言以對!」張知秋好歹也是久經十多年考驗地一代騷人,這樣的阿諛逢迎之詞那當即也是張口即來,根本都不帶一絲磕巴的。

    要說胖子的拍馬功夫雖說也頗為一般,但聽起來倒也算是應景押題,可以給個八十分。

    經過一番衡量,張知秋還是決定順著朱高熾地思路應承下來,這樣自己可以迴旋的餘地就大多了。

    必要時,一句「我不知道」就可以搞定絕大多數難題了。

    眾人聽得張知秋如此回復,竟是俱都露出驚喜交集之色,就連朱高熾和朱瞻基也不例外。

    「那賢侄可知曉這些「海魚」地來歷?」朱高熾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知秋,把他看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略知一二吧。」胖子含糊地回答。

    急於擺脫眼下困局,張知秋乾脆拋開朱高熾,略一側身轉臉面向鄭和。

    「馬兄,裡面請!一會兒看對裡邊哪條魚,兄弟親自指點廚師給你做道好菜!」張知秋還就是看鄭和對眼了,這話他就是和朱高熾與朱瞻基都沒說過。

    「不可!」

    「萬萬不可!」

    「千萬使不得!」

    還沒等鄭和有所反應,包括朱高熾在內地明朝諸位大佬早已是驚呼聲震天而起!

    見到諸人的反應,雖然心裡已然有所準備,張知秋也還是被嚇了一跳:有個老頭甚至急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再仔細一看,滿院裡涕淚交零的老頭子可遠遠不是一個、兩個!

    「不過是幾條魚而已!」張知秋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太子朱高熾。

    感覺真的是很無語……

    現場一片混亂。

    「今晚所有的這些魚都是要準備給諸位品鮮的,之所以還留著未殺,也是想到王爺和諸位大人對這些海裡的東西比較新鮮,看個開心就是了。」胖子大聲地對朱高熾說道。

    他要是不大聲說話,恐怕就連自己在說什麼也聽不清了。

    「本王可否替這些「海魚」向賢侄討個人情?」朱高熾略一沉吟,居然在今晚第四次向張知秋行禮了,而且這次是彎下腰去就沒再直起來!

    「殿下何故如此!」張知秋這下可是半真半假地被嚇了一跳,至於後來的其他人,早已經是傻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鄭和在這眾人熙熙攘攘地紛亂無比之際,卻是一直自顧抬頭向天,臉上古井不波,居然是在閉目……養神?

    「如果我沒聽錯,張兄這廂房之內傳出的,竟然是東海外地波濤之聲?!」鄭和目光如刀般直刺張知秋,雙眼之間,竟是燦若星辰!

    林仙兒倏然一晃,已然挺身隔在二人之間!

    林仙兒此舉純粹只是一種本能,在那一刻,她根本就忘卻了自家公子的「神仙手段」,只覺當面一股驚天泣地的肅殺之意席捲而來,而自己這邊卻竟是全無半分遮擋!

    氣機牽引之下,林仙兒不由自主地就已搶到了最佳地戰鬥位上。

    束手待斃絕非林仙兒的秉性!

    「呵呵,在下並無惡意;張兄好氣度!」鄭和這兩句互不搭邊的話,卻是分別對林仙兒和張知秋說的。

    剛才鄭和集中全身功力,卻是一心一意地捕捉那到隱隱約約地海浪之聲,對於身外之事根本已是充耳不聞;這時與二人過話已畢,才驀然發覺場中亂象,不由也是微微色變。

    剛才鄭和在全力運功之際,那道原本若有若無地聲音在他耳內逐漸變得響亮起來,漸漸地,在鄭和耳內,只聞這驚濤駭浪之聲,卻是再也容不得其他。

    鄭和閉目靜聽,只覺著耳邊風浪之大,竟是自己平生僅見,而且是正值惡浪方興未艾之時,只覺狂風肆虐、巨浪滔天,竟是綿綿不絕、毫無休止之意!

    當然了,張知秋設定的就是重複播放,自然是要綿綿不絕、永無休止的了……

    鄭和只聽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身上就已汗透青衫,額頭的汗水也是涔涔而下,匯聚如溪,飛流直下!

    以鄭和多年的大航海地經驗,如果是自己所帶的船隊遇到此刻所聞之巨浪狂風,只在方纔這片刻間就定已片板無存了。

    也正因如此,方才鄭和才會一時收攏不住身上氣機,驚動了林仙兒,說白了其實非常丟臉——那切切實實是被嚇的……

    也怪張知秋這廝不厚道,他下載的其實是太平洋深處超級大海嘯時的聲音,那浪級、風級已經不適用人類的分級標準了——無級!

    這段影音資料,其實是科學家為了進行全球性地氣象研究,動用最先進的衛星在機緣巧合之下才記錄下來的。

    太不厚道了!

    真沒這麼嚇人玩的……

    話說,只這一小會兒,在美麗地人妖哥馬三保心中,那就已經是留下了永生不可磨滅地陰影與創傷!

    鄭和可是這時代全球最專業地航海人士了,希望不會因此而斷送他未來的航海生涯吧……

    阿門。

    「殿下快快請起,這可真真是折殺小侄了!」張知秋卻是根本顧不上和鄭和聒噪,連眼神都沒往他那兒掃一眼——這堂堂的皇太子還在這兒躬著腰、行著禮呢!

    「人妖哥」與「太子爺」孰輕孰重,胖子又不是傻子……

    「賢侄要是不答應,為叔可就不起來了!」朱高熾堂堂一個太子,這時居然也開始玩起這使潑耍賴的手段來了。

    「我答應殿下就是。」張知秋極為無奈之餘,也只好彎下腰來與朱高熾對話——且不說人家的身份,你總不能老欺負一個殘廢吧……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朱高熾興奮地抬起頭來,兩眼裡亮晶晶地竟是閃著……淚花?

    張知秋可真是有些懵了、傻了、呆了。

    「太子宅心仁厚,實為我朝之大幸!」一個白鬍子老頭見狀,竟然就此伏地嚎啕大哭起來,可不等張知秋有所表示,就又有幾個老頭子加入了這個自發組建地「嚎啕合唱團」的集體演唱中來。

    眾人群情激奮,張知秋手足無措。

    驚天動地的嚎啕聲起處,院外那些原本方纔已經退出地眾多大內侍衛、錦衣衛和更多地各府家將,都是以比第一次更快地速度、不顧一切地舉刀掄槍狂湧而入,人數已是基本齊聚了張府今日所有來人中的武裝人員,嘴裡更是還在大聲地喊打喊殺!

    「大膽!」

    「放肆!」

    太子朱高熾與皇太孫朱瞻基同時怒喝起來,眾人於是在距眾官員十步開外戛然而止,但是卻都是既不說話,也不退去。

    張知秋這裡一旁冷眼旁觀,發覺現在真正控制這些以大內侍衛與錦衣衛為絕對主力地武裝人員的人,赫然卻是方才留在現場的兩位高級軍官,看服飾正是分屬大內侍衛與錦衣衛。

    想來這兩人要是不發話的話,這些趕來「護主」的眾人是不會聽從其他任何人地命令了,大約也包括皇太子朱高熾和皇太孫朱瞻基。

    至於那些各府的家丁、家將,一開始就只能是在人群的最後鼓噪吶喊。

    在這些人心裡,皇太子、皇太孫以及諸位大人,很可能都已經是受制於人、身不由己了,所以,他們的這些「亂命」自然也可以不去理會。

    院內氣勢之緊張,已經隱然到了一觸即發地瀕危地步!

    「張公子仙長,你真的是要吃了那幾條被仙人抓來的「龍」嗎?」

    正當眾武士蓄勢待發、眾大佬面面相覷、朱高熾與朱瞻基氣的將要發飆而尚未發作之際,一個稚嫩、清脆地童音忽然插入進來。

    在這萬籟俱寂地一刻,院內的每一個人都是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大家的眼睛不分先後,全部順著聲音看了過去,說話的卻是一個錦衣上滿是灰土,連鼻尖都沾著泥土的小女孩——嘉興公主!

    吃被仙人抓來的龍?!

    還是幾條?!

    「噹啷、噹啷」幾聲響過,卻是剛剛衝進來地諸人中,有人被這個駭人聽聞地消息給直接嚇到握不住自己的兵器了!

    「原來在裡邊的竟然是「龍」!」正當眾人一片嘩然、轟然大亂之際,一聲堪比佛門「獅子吼」的斷喝使眾人為之一靜!

    眾人全都只覺耳內轟鳴、眼前發黑,不禁俱都為之駭然,轉眼看去,發話之人卻是雙目已然盡赤地鄭和!

    鄭和今日所受刺激之大,在他此生之中絕對是絕無僅有,此刻竟也是有些魔障了。

    「難怪如此、難怪如此……」鄭和對眾人的目光視若不見,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廂房的木門,滿臉俱是混合著悍然、駭然、了然和欣然的神情。

    當真是說不出地古怪!

    Ps:嘗試著沖一下科幻點擊榜和推薦榜,其他的也不敢想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23 23:24
第八十章 龍裔(五)

    「咄!」林仙兒驟然清叱一聲,鄭和猛然渾身一震,緩緩地轉過身來,眼內地瘋狂之意已然漸漸消退,清明漸顯。

    鄭和深深地看了林仙兒一眼,臉上全然沒有半分表情,但卻是一語不發地退後了半步!

    在鄭和這個級別的武者之間而言,這種場合下地這「半步之差」,就是向對方強者服軟臣服之意!

    當然,此時此刻鄭和的這一舉動,卻是他在表示:自己是生受了林仙兒的這個情分了!

    以鄭和內力之深厚,林仙兒的這一「吼」,所耗內力絕不會小。

    因為但凡功力有所不足,根本就不足以「喚醒」已有「走火入魔」之兆的鄭和;而用力太過,也必然會傷到已然全然沒有主動防護之力、僅能依本能被動行事地鄭和!

    但這其間的種種玄妙之處,卻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了。

    林仙兒一動不動地立於張知秋身體右側後半步,不言不動,彷彿剛才的這一聲喊與她全然無關一般。

    「公主殿下,您、您剛才說的是「龍」?」那個府前軍衛、也就是大內侍衛此次來張府地頭領,卻似乎並未感受到鄭和與林仙兒間的「交手」,反而是結結巴巴地向著嘉興公主發問,臉色都已變成了五花。

    其他人也都沒有在意,因為林仙兒聚音成束,這一聲地威力可全然是由鄭和一人擔當、承受了。

    「難道本宮的話說的不清楚嗎?」嘉興公主正自惱怒張知秋不搭理自己的提問,這下正好找到一個撒氣地替罪羊,當即就藉機發作起來——你這死胖子、大壞人,難道是聽不見我說的話嗎?

    其實在嘉興地潛意識裡,她這麼做的意思也只是想更多地引起張知秋的注意而已,不過沒有見識過現代心理學教程的她,當然是不會意識到這個問題的。

    但是張知秋其實也並非是有意要怠慢小公主,而是實在是被她所說的話雷到、也嚇到了——這怎麼說著說著就連「龍」也跑出來了?!

    在張知秋的記憶裡,自己還真的好像是「見過龍」!

    胖子當下在一陣頭疼中側頭仔細地想想,最後卻是不由啞然失笑——某人的確是見過一條龍,時間還是在近期,地點則是在……某人某日某夜的夢裡!

    「這那裡有什麼龍啊……」張知秋終於還是笑了,為小姑娘的天真可愛;為明朝大佬們的愚昧無知;為馬三保地走火入魔,也為這些侍衛們的荒唐表現。

    「賢侄此言差矣!」接話的卻是太子朱高熾。

    「你剛剛也才說過,裡邊這些……並非是你所親自經手的,所以你又焉知不是你的長輩忙中出錯,沒有告訴你或者是根本就是你自己搞錯了呢?」朱高熾正色說道。

    不過,他在言語間卻是含糊其辭地帶過了那個「龍」字,想來也是有些什麼忌諱的吧!

    「我可以負責任地說,無論有沒有人弄錯什麼事情,但裡邊的這些海魚,絕對不是什麼「龍」,殿下和諸位大人盡可放心好了!」張知秋當即也是正色說到。

    開什麼玩笑,姑且不論其他,只說這皇帝都只是自稱為「龍子龍孫」,自己這裡一傢伙搞出個「活吃真龍」,那才當真是壽星佬上吊——有些活的不耐煩了。

    「我想也是如此。」朱高熾緩緩地點頭,整個人的精氣神也為之一鬆,彷彿放下了千斤重擔一般。

    「裡邊的應當不是「真龍」,而是具有「真龍」血統地「龍裔」!」朱高熾一臉正容地對著張知秋說。

    「龍裔」!

    在場的所有那些先前地大佬都個個恍然大悟地或若有所思,或神情沮喪,當然也有就此笑逐顏開的,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而後來進院的這些人臉上就好看了,除鄭和之外,包括幾位大內帶刀侍衛和錦衣衛地頭領在內,所有人全都變成面如土色!

    「所謂一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原該如此!」一個白鬍子老頭在朱高熾身旁高聲湊趣,看的張知秋直翻白眼。

    傳說中龍性最淫,所以它們不但與同族的龍發生性關係,與其他不同族的動物也經常發生跨種族地「戀情」,所以留下了無數身負「龍族」血脈地「龍裔」。

    要說龍究竟有多麼好色,據傳說中的記載來看,它們的「博愛」之舉,上窮碧落、下至黃泉,不僅是遍及水中、陸上,天上、地下,飛的、爬的——簡直就是無所不包。

    當然,這世上唯一能靠兩條腿走路的、號稱「萬物之靈」地人類,更是龍子、龍女們的最愛。

    原本那句話就是專為它們而說的:有錯過,無放過……

    原來在張府這間普普通通的廂房裡,此刻竟然是有「真龍」後裔在裡面!

    這一下,整個院子裡的所有人總算是都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可也就嚇壞了!

    只聽「噹啷」一聲,又是一人手中腰刀墜地;接著就更是一連串地「噹啷」之聲不絕,開始時還真是因為有人嚇得手軟而拿不住兵器,到後來卻是眾人爭先恐後地把手裡的兵器地擲於當地。

    開什麼玩笑,在「龍」的面前動刀兵,你真以為自己就是哪吒三太子啊……

    即便裡邊僅僅只是個「龍裔」,可你只要看看太子和諸位大人們的反應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張知秋從第一聲腰刀墜地的時候開始睜大眼睛,到最後再無聲響時,全場已然只剩下那兩位大內侍衛與錦衣衛的帶隊之人尚有兵器傍身了——他們兩的刀卻是一直都插在鞘裡沒有拿出來的。

    「殿下!」二人同時惶然跪倒,臉色慘白,不知所措。

    「賢侄,他們也都只是一時地無心之失,你看是否就免於罪責了吧?」太子朱高熾眼見二人都是滿臉灰敗地看著自己,心知他們的所作所為也是為了自己和諸位大臣地安危著想、不得已而為之的,當即就想再討個人情。

    「我為什麼要對他們免於罪責了呢?」張知秋一臉平淡地看著太子,一副漠然地神色,看在別人眼裡,難免倒是儼然有了幾分「世外高人」超然世外的風采。

    其實,在胖子心裡的本意,卻只不過是想要作弄朱高熾一下而已——今天自己可是被他父子、父女們折騰的夠狠!

    「殿下!殿下啊!!」

    出乎張知秋意料之外的事再次發生了——那兩人聞聽此言,卻並沒有對胖子有任何過激反應,甚至都沒有對張知秋多看一眼,卻只是一味地衝著朱高熾悲號磕頭,地上也立刻就開出來兩朵艷麗地小花——血花。

    朱高熾的臉色迅速地陰沉下來,面沉似水!

    「呵呵,我其實要說的是——我並沒有責怪二位將軍,又何談什麼「免於罪責了」呢?」張知秋被二人地「過激反應」狠狠地嚇了一跳——天地良心,胖子還真就是這麼想的!

    況且,張知秋這麼做,原本也就不過只是為了要嚇唬嚇唬這兩個一直都「非常不給自己面子」的人而已。

    類似的這種小手法,在現代學校裡也不過就是很尋常、很普通的一個噱頭,一般象胖子這麼大的人根本已經不玩這種遊戲了都……

    可張知秋還是沒想到會引發這麼一個後果——不說其他,這兩人以後腦門上的這塊黑斑恐怕就是少不了了。

    朱高熾扯扯嘴角,勉強算是一笑:「賢侄能否在諸位神龍面前給眾侍衛討個赦免?」

    「你說什麼呀?!」張知秋高聲驚呼,這才真真是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不得不說,胖子在明朝做事真的是很小白……

    好吧,我收回前面所說的話。

    重說。

    胖子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古代,做事從來都真的是很小白,幾乎就沒有不到最後要「出乎意料」一次、兩次的,簡直就是個蠢豬!

    不過要這麼說,又好像有些過了哈……

    總而言之,由於各自生活背景和學識、閱歷、習慣等等一系列地差異,導致張知秋近來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古代都屢屢判斷失誤,惹出了一系列不應惹的麻煩與是非。

    人總是會長大的——可張知秋現在還是習慣性地把自己當成是一個象牙塔裡的學生,以這種心態和眼光去看世界,當然會有很大的偏差。

    而這個偏差最起碼絕對是要遠遠大於玻璃和水的折射率地。

    所以,對於現代大多數地年輕人來說,一直以來在家長、老師地「精心呵護」下所看到的,都只是一個社會現實被經過「過濾」和「折射」後所產生的虛影而已,是家長和老師們有意無意地精心為自己和孩子們編織出來的一個「美好」地幻境而已。

    殊不知,他們地這份「好心」,在很大地程度上,卻是在「害」了這些年輕人!

    這些被一直「精心呵護」到大地年輕人,在驟一離開學校這個雖說也已經越來越不像是「象牙塔」地「象牙塔」之後,還是會因為巨大地認知落差而不得不淪為「前輩們」地墊腳石,以自身的「血淚史」來成就別人的「成功史」。

    PS:龍子、龍女們妖嬈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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