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末民初】1908遠東狂人作者: 丹丘 【連載中】

pan0413 2011-3-31 21:55:4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2 175007
pan0413 發表於 2011-4-5 17:20
第482章_局(下)

    ,七夾雜著雨點劈頭恙腦而來,眾入冬!後的第場雨到曉…下來了,相比各地的幹旱,這直隸的的面上今年可是濕潤得很,土壤的摘情也不錯,明年的農業收成可能比今年稍好一些。

    天也快黑了,再加上那天空中的積雨雲,這視線是立玄模糊起來,在路上行駛的車輛也不得不降低了速度。

    輛打著外交徽記的四輪馬車在這北京南郊的田野上飛馳,縱然冬雨如幕,視線不佳,但是這輛馬車的速度仍未放緩,那坐在車廂頂上的車夫時不時的在雨幕中揮響鞭子,催促著那幾匹洋馬加快速度,繼續向北前進。

    這只是一條鄉間的土路,一旦下雨,路上就會變愕泥濘不堪,說不好什麽時候就會將馬車陷在泥里,動彈不得,明白了這一點,也就明白這名車夫為什麽如此心急了。誰也不想在這種天氣里冒著冰冷的冬雨推車打手,屋說,小所以,趁著路面還沒有變得十分泥濘,還是趕緊進城吧。

    這輛馬車的目的地似乎是北京。而且從那插在馬車後頭的膏藥旗來看,這輛馬車顯然屬於日本的外交部門,至於到底是屬於北京的公使館,還是屬於南邊的天津領事館,卻不容易辨別了,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這輛馬車顯然是從南邊過來的。

    馬車里只有一名乘客,名叫西澤公雄,他確實是從天津過來的,至於為什麽不乘火車,這主要是為了趕時間,因為天津火車站的許多列車現在都臨時調到了北邊山海關。一些列車甚至已出關去了東三省,所以,今天沒有列車從天津去北京,為了不耽誤公務,西澤公雄最終選擇了天津領事館的外交馬車,急匆匆趕去北京。

    自從中國的國防軍暫編打手,屋說,小笛步兵師北出山海關之後,這北方的鐵路列車時刻表就被完全打亂了,不僅客車大批北調,就連拉煤的貨車也成列成列的往北方調,種種跡象表明,中國的中樞政府已經下定決心徹底解決“關外八旗。問題,因為僅僅一個步兵師絕對不需要這麽多火車提供後勤保障,此次北出山海關的中國軍隊,肯定超過一個師的規模,但走到底有多少中國正規部隊調到東三省,這至今仍是困繞著日本軍部的難題,雖然有浪人和間諜提供情報,但是,日本人很快發現,根據這些匯總過來的情報,中國軍隊調往關外的部隊竟然超過了二十斤,師!

    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這個虛弱的國家現在到底有沒有二十個師的有戰鬥力的正規部隊都很成問題,怎麽可能調那麽多部隊出關呢?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些日本浪人和間諜不夠專業,他們似乎被中國軍方的障眼法迷惑了,中國國防軍肯定進行了戰術佯動,許多部隊或許只是全副武裝的在駐地附近兜了一圈。然後又悄悄返回了駐地,結果就讓日本情報系統混亂起來。

    但是這並不能讓日本軍部放心。中國到底調了多少正規部隊出關呢?如果不能明確的知道答案,那麽,日本軍部不得不也跟著調動部隊前往“關東州”以加強戒備。因為誰也不知道那位“遠東狂人。到底想幹什麽,再加上中國與俄國之間的關系正在迅速升溫,那麽,這南滿地區的局勢就更加微妙了。

    可是問題在於。日本軍部根本就沒有那麽多部隊可調。

    現在日本政府已經正式決定吞並朝鮮,將其變為日本的正式的、法律意義上的殖民地,為了防止可能出現的反抗,日本軍部已奉命從國內抽調精銳師團前往朝鮮半島,以鞏固日本在那里的軍事統治。根據前幾年日本政府制訂的《帝國國防方針》,日本陸軍應該組建二十五個常備師團,並將其中的一多半部署在國內,但是由於財政問題,日本海軍與陸軍不可能同時完成國防方針制訂的擴軍方案,而考慮到日本是一斤,島國,海軍的強弱與否直接關系到日本的生存與否,面對越來越強大的美國海軍的挑戰,再加上海軍在元老中取得支持,最終日本政府決定將軍費向海軍傾斜,如此一來,日本陸軍就不可能完成擴軍方案了,到了現在,日本陸軍也打手,屋說,小只組建了不到二十個常備師團,距離二十五個常備師團的目標還很遠。

    繼續從國內抽調精銳師團前往“關東州”是不現實的,畢竟,日本國內也需要駐軍,這不僅僅是防備敵對國的攻擊,更是為了防備日本平民的暴動,自從日俄戰爭結束之後,由於沒能得到一個廣布的戰爭賠款,日本國內的經濟一直處於低迷狀態,再加上前年爆發的那場席卷全世界的經濟蕭條,日本的平民生活正日益艱難,微薄的工資、惡劣的作環境,以及那兇殘的工廠主與地主的壓榨,整今日本國內彌漫著一種消極思想,雖然目前還看不見什麽革命的浪潮,但是如果因為滿洲問題而使日本軍隊大量外調的話,那麽誰也不能保證日本平民不會有別的

    。

    偏偏這個時候,中國的國防軍卻開始高調出關北征,誰也不明白,為什麽那個“遠東狂人”的眼光會這麽厲害,竟然選擇這樣一個時候在滿洲跟日本人過不去,這既可以看作是他敵視日本政策的延續,也可以看作是他向美國進一步靠攏的行動,這是為了換取美國政府對中國的支持。

    “內憂外患啊

    想到這里,西澤公雄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放在身邊的那只黑色的公文包,里頭裝著一份絕密文件,由於密級太高,這份文件甚至不能通過電報拍發,而只能派專人呈送,但是另一方面,也正由於這份文件太過奇特,日本的外交部門不願意承擔責任,所以,這送信的差事就落到了西澤公雄身上,他現在“平民”一個,即使被人拿去,日本政府和軍部也與他沒有任何關系,所以,此次雖然攜帶著一份絕時機密的文件,但是西澤公雄卻是只身一人前往北京,連護衛的士兵都沒有,任何一斤,武裝起來的強盜,就能將他輕易解決。

    但是即使解決了西澤公雄。也搶不到文件,因為西澤公雄口袋里就裝著一瓶煤油,一旦情況不妙,他將立即把煤油灑到文件上,然後點燃,將文件化為灰燼。

    如此小心翼翼,只是因為這份文件太過特殊了,就連西澤公雄這斤,信使也無權知道文件的內容。

    馬車繼續前行,那坑坑窪窪的鄉間土變得不是很好老了,速度也漸漸慢了托來

    這時,西澤公雄突然發現車窗外似乎有支隊伍在前進,於走向外望去。卻見一支長長的隊伍正從北邊往南邊走。或許是為了給路上的車輛讓道,這支隊伍成單列縱隊。而且每一個人都披著橡膠面的雨披,從那隊伍中的戰旗來看,這正是中國國防軍的一支部隊,至於走出操歸來還是打靶歸來,西澤公雄卻是不清楚了。

    自從聯合陣線上臺執政之後,這個國家的政府軍就提高了練強度,並增加了士兵的實彈射擊次數,根據日本軍部得到的情報,中國的國防軍很快就會完成整編,如果這次整編是由以前的那個北洋集團進行的話,日本軍部一點也不擔心。但是現在,主持此次整編工作的不是北洋集團,而是聯合陣線,按照聯合陣線的整編方案,這支部隊將完全屏棄日本軍操,改以德國軍操;雖然這種做法被日本軍部元老譏笑為“協鄲學步”但是也同時引起了日本軍部少壯派的憂慮,畢竟,日本軍隊的強大也是從屏棄法國軍操、改行德國軍操開始的,而現在,德國軍隊在遠東地區又擁有了一個模仿者,而且從對飛機的運用來看,這個新的模仿者更有創造力與開拓精神,而這,正是一支弱小軍隊發展壯大的關鍵因素之一。

    西澤公雄也對此憂慮不已,與別人不同,他是與聯合陣線的那個最高領袖直接打過交道的,他絕對不相信少數外國記者對那位趙委員長、趙大總統的形容,那個人絕對不是什麽“狂人”那行,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無的放失,更不是狂妄自大,從局勢的發展來看,趙北正在精心的進行布局,而這個局似乎就是用來對付日本帝國的。

    西澤公雄提醒過有關方面,但是他的提醒換來的只是政客和軍官們的嘲笑,確實,這個時代的中國太虛弱了,就算擁有一個睿智的領袖又能如何呢?畢竟,日本已經是列強了,列強怎麽會害怕一個即將被瓜分的“公共殖民地”呢?

    “那是一個怎樣的人啊?他為什麽總是能夠抓住機會呢?睿智,果決,英明,勇氣。當年的日本維新諸君不也正具有這樣的氣質麽?為什麽這個國家也出現了這樣一個人物呢?”

    西澤公雄將目光從窗外收了回去,擡起手摸了摸肩膀,傷口還是有些隱隱作痛,這是上次在東交民巷警備線附近被機關槍打的,而當時,西澤公雄也是坐在一輛外交馬車里。

    與西澤公雄一起遭到機關槍掃射的還有他的“同誌”端錦、貴山等人,至於他們好不容易從軟禁地“解救”出來的滿清廢帝和那個攝政王,卻也在那次襲擊中“失蹤”。

    西澤公雄命大,沒有死,不過肩脹上也挨了一槍,現在還沒好利索。其實西澤公雄也懷疑那次襲擊的幕後策劃者可能是聯合陣線,甚至可能就走出於趙北的親自策劃,不過沒有證據,因此他也一直保持著沈默。

    現在看來,那次襲擊中,得到最大利益的就是趙北,以及聯合陣線,所以,西澤公雄才會對趙北如此高調的設立特別法庭審理伊藤博文遇刺案而感到諷刺了,不過政客麽,就是這樣,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個人利益是最重要的。這一點,趙北是如此,他西澤公雄又何嘗不是如此?如果不是為了在政界複起,他西澤公雄又何必帶著肩膀上的槍傷到處奔忙呢。

    西澤公雄坐在馬車里胡思亂想,不知不覺馬車已趕到了北京城,從南城進城,路過大前門的時候,西澤公雄吩咐車夫停了車,親自下車去火車站買了幾份最新的報紙。翻開一看,那頭版頭條都是一模一樣的。

    “伊藤博文遇刺絮審結!刺客史重根被判死刑,暫緩兩年行刑。”

    西澤公雄頗為驚訝,他原本以為按照那位趙大總統的性格,特別法庭不大可能會判安重根死刑。否則的話,那個總統先生也不會堅決拒絕日本派人參與審判了,但是現在看來,特別法庭竟然判了安重根死刑,這確實很出他的意料。

    “難道,趙北真是為了主張司法主權麽?難道這個縣家真的已實現了司法獨立麽?”

    西澤公雄很是納悶,不過他也明白,在這報紙上頭是找不到什麽真正的內幕的,所以立複回了馬車。吩咐車夫趕去東交民巷使館區,向日本駐華公使打聽真正的內幕。

    等到了日本駐華公使館,西澤公雄卻發現那位日本駐華公使對此案的審判結果非常惱火

    “八嘎!這個刺客是死不了的!西澤君,難道你只看到了“死,刑”而沒有看到“暫緩兩年行刑。麽?”早本公使咆哮著將那幾張報紙撕碎。

    “在下看見了。這其實就是清國的那個“斬監候,麽,現在不殺,以後還是要殺的,那要看皇帝或者是某個大人物的心情。”西澤公雄有些不明白?

    “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但是後來才知道,這不是“折監候”而是“終身監禁,的另一種表述方式。“暫緩兩年行刑”這意思是說,如果在判決下達之後的兩年時間內,罪犯在死囚監獄里表現良好的話,那麽,死刑就會自動變為終身監禁! 八嘎!這是對大日本帝國的侮辱!也是對司法公正的侮辱!如果刺客安重根不死,那麽,日本國民的情緒一定會激動起來的!帝國政府為了維持形象,必須對此提出正式的外交抗議!”

    聽了公使的話,西澤公雄愕然問道:“那麽,英國公使對此是何意見?。

    日本公使頓時變得沮喪起來,恨恨說道:“英國公使居然對這個判決結果“非常滿意”他竟然當面告訴我,刺客被判的是死刑,而不是終身監禁,因為判決書上寫著“死刑,兩個字。那個英國偽君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向帝國外務省交代!”

    西澤公雄沈默了,他明白,想讓英國政府出面主持“公道。是不可能的,但是另一方面,想讓中國人更改判決結果也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就是趙北布下的一個局。用來對付日本的那個局,要想改變這斤,局,日本只能靠自己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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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_這個總統不好當

    詐為日本有關方面派到駐華公使館的信使,西澤公雄的怔。口務是送一份機密文件,而不是關註伊藤博文遇刺案。

    所以西澤公雄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纏,從公文包里拿出那份由驅逐艦從旅順送到天津的機密文件。畢恭畢敬的交給了日本駐華公使伊集院彥吉。

    但是讓西澤公雄感到奇怪的是,這份似乎是十萬火急的機密文件在伊集院彥吉的眼里好象是無足輕重一般。接過文件,這個怒氣沖沖的公使先生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就轉交給了一名秘書,並叮囑了一句。

    “立即鎖進保險櫃里,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再打開那個保險櫃”。

    “哈依!”

    秘書捧著機密文件退下,這讓西澤公雄很是納悶。

    “公使先生,您現在不看那份文件的內容麽?。西澤公雄問道。

    “就在西澤君過來之前的一個小時。從天津轉發了一封電報,電報是外務省拍過來的,在電報里頭,外務省特別吩咐,關於你送過來的這份文件。暫時封存,至於什麽時候開啟閱讀,這由外務省決定,我無權決定什麽時候可以開啟閱讀這份機密文件。”

    “原來是這樣。可是,這份文件似乎不是外務省的文件啊?。

    見西澤公雄有些刨根問底的意思,伊集院彥吉白了他一眼,很不耐煩的呵斥了一句。

    “閣下管得太寬了!你也是外交官出身小難道連外交行動準則都忘記了麽?。

    “哈依!是在下鹵莽了

    西澤公雄立即醒悟,急忙閉上了嘴。

    這時,一名公使館秘書拿著一份正式的外交文件走進會議室,將文件交給了伊集院彥吉。

    “這是剛才外務省令我擬定的正式抗議書,我將立刻呈遞給民國政府。就該國法院做出的有違外交原則與司法公正的判決提出正式抗議!西澤君,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一趟民國總統府?”伊集院彥吉詢問西澤公雄。

    “啊?可以麽?在下只是一介平民。”西澤公雄頗感意外,他現在可不是什麽外交官,他是一個“平民”。

    “你的中國話說得不錯,可以做我的翻釋。

    我知道,你曾經在武漢與那個民國總統有過姐梧和沖突,我讓你做我的翻澤,與他進行面對面的交涉,這也可以看作是日本帝國政府對民國政府的無聲的抗議與強烈的不滿!”伊集院彥吉傲慢的說道。

    “能為帝國政府出力,在下十分榮幸”。

    西澤公雄雖然對於被人當成工具使用有些不滿,可是如果能夠借此機會的到伊集院彥吉的欣賞,或許會對他的政壇複起有些幫助。

    伊集院彥吉立即吩咐助手準備外交馬車小帶著西澤公雄乘了馬車,在日本使館衛隊的護衛下離開東交民巷,前往民國外務部。

    現在天已經完全黑了,外務部也結束了工作。外務總長唐紹儀早就回家了,但是這並不能阻擋日本公使的腳步,一個電話搖到唐紹儀窩所。將這位正準備外出與朋友應酬的民國外務總長又喊到了外務部,外交無小事,雖然唐總長也很想學大總統那樣做出番“狂人”姿態,可是他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不可能不去應付日本人,這外務總長說白了。就是這民國中樞政府的門房,誰來了都得出去見一見,哪怕來得是仇家,也至少得去問一聲對方來意,是來報仇的,還是投降來的?

    顯然,日本公使不走過來投降的,他是來送抗議書的,而且明確表示。要“立即。覲見民國大總統,向總統先生當面遞交抗議書。

    個外國駐華公使向中樞政府遞交外交抗議。這絕對不是什麽小事。唐紹儀的頭立即有些疼了起來,只好急忙安排,半個小時後,便帶著伊集院彥吉和西澤公雄進了總統府,拜會民國大總統。

    但走到了國賓館,日本人才驚訝的發現,接見他們的人不是民國大總統趙北,而是網剛選出的民國副總統張寥。

    “為什麽不是總統先生接見我們?”伊集院彥吉很不禮貌的冉了一句,這一句話,他是用中國話說的,壓根就不需要西澤公雄翻澤。

    “難道我就不是民國的總統麽?雖然是副的。”

    張塞也是很不客氣的回了一句,面無表情的落了座,其實他的心里現在也有些後悔,沒想到這搬進總統府辦公之後的第一件公務就是接受別國的抗議書,心里的郁悶就不必提了。

    以前,張寥參加副總統競選的時候確實沒想過這個職個竟然如此的雞肋。本來,立憲會的人是打算將自己人安插到副總統的位置上,然後找機會彈劾總統並扶持副總統正位的。但是他們的算計卻不夠全面,他們忘記了,副總弦是不能兼任國會議員的,總統也一樣,所以,張寥雖然做了副總統,可是立憲會在國會里的號召力卻被削弱了少許,離開了這位狀元實業家、立憲急先鋒。立憲會在國會里的聲勢立即減弱不少。

    說到底,這是對《憲法》吃得不透,著定思痛,張察現在已開始認真研究宋教仁當初主持修訂的那部民國憲法小就連接見外國使節,那手邊也放著一部憲法。

    西澤公雄也看見了那部放在茶幾上的民國憲法,於是不顧外交禮節。以翻澤的身份直接向民國副總統先生發難。

    “副總統先生,根據貴國的這部憲法。貴國到底是“法治,國家呢。還是“人治,國家?”

    “這位翻論先生,這是你自己的話呢?還是貴國公使先生的話?。

    張塞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剛才唐紹儀已在電話里將日本公使來意說了個大概,張察已明白這些日本人為什麽要遞交外交抗議,所以,西澤公雄這話一問,他就知道

    作為民國副總統,同時也作為一個交遊很廣的實業家,張寥當然清楚在伊藤博文遇刺案的審理過程中趙北起了什麽樣的關鍵作用,刺客安重根之所以被判了一個拐彎抹角的終身監禁,就是因為主持審理此案的特別法庭遭到了來自總統府的壓力。法官不得不這樣判,其實按照法庭參審人員的意思,刺客最好立即處決,這樣處理的話,既能維護法律公正,也能避免惡化與日本的外交關系。

    但是現在,由於趙北的幹預。安重根沒被立即處決,雖然名義上仍是死刑,但是實際上卻是終身監禁。這確實照顧到了司法公正,但是卻沒有照顧到日本政府的立場,所以,這西澤公雄就如此發難。

    “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據我所知,在此案的審理過程中,貴國的那位總統先生向法庭施加了壓力,法官是違心的做出了判決,從而使刺客逃脫了死刑的懲罰,這顯然不是一個法治國家應該出現的判決,這也無助於改善貴國法制現狀在列強眼里的形象。”

    伊集院彥吉贊許的看了西澤公雄一眼,然後目光一轉,看這個民國副總統如何回答,這幾句話是用日語說的,需要西澤公雄翻釋。

    張寥淡淡一笑,指了指身邊茶幾上的那本憲法,說道:“我國是法治國家,這法律上寫得清清楚楚,我不清楚貴公使是從哪里得到的傳聞,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在伊藤博文遇刺案的審理過程之中,我國法庭是嚴格按照法律條文進行審理的,並參考了英國、美國、德國、法國等國的相關法律,之所以判處刺客死刑,是因為他確實殺了人,而且走出於故意,但是另一方面,考慮到刺客是激於義憤才下礙手,行兇時意識有些不太清楚,所以法官才決定給刺客一個機會證明他不是噬殺成性的歹人。

    與貴公使的看法相反,我認為此案的審理過程公正之極,就連英國公使也贊許法官的睿智,所以,此案的審理恰恰證明了我國司法之進步,文明之前進,這一點是母庸置疑的,但是現在,貴公使卻就這一案件的審判結果向我國中樞政府提出外交抗議,這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吧,依我之見,貴公使將此抗議書遞交我國司法部才比較合適,畢竟,此案是司法部主持的,若對審判結果有任何不滿,這也是司法部的事情,與我國中樞政府無關,否則的話,那才叫“幹預司法,呢。”

    這張副總鏑打手,屋說,小的話也是說的有條有理,唐紹儀連連點頭,但是那兩今日本人的臉色卻是更不好看了。

    “無論如何,請副總統先生告之民國大總統的行蹤,如果他在總統,府里,還請他出來接受這份外交抗議書

    伊集院彥吉見對方油鹽不進。只好言歸正傳。

    “對不住,民國大總統趙振華不在公屁里,現在他在西山,在美國公使司戴德先生的別墅里參加宴會。至於貴公使的這份外交抗議,你交給我就可以了,我會轉交趙大總統的”張寥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麽,就打擾閣下了。這份外交抗議書,我將親自遞交給貴國的那位民國大總統!”

    伊集院彥吉立即收起了抗議書,裝回了公文包,此舉非常無禮,不僅激怒了張寥,也激怒了唐紹儀。

    “貴公使如此作為,恐怕不太合適吧張寥壓住心頭的怒火,淡淡說道?

    “公使先生,我對閣下的失禮舉動表示遺憾,並提出口頭抗

    唐紹儀也表了態,但是這個抗議比起書面抗議來要軟弱許多,不過考慮到這個國家的現狀,這份書面抗議確實也不是唐紹儀有資格提出的。

    “那麽,我告辭了。”

    伊集院彥吉略微鞠躬,然後提著公文包退下,帶著西澤公雄離開了國賓館,由外務部禮賓司的工作人員送出總統府。

    “太不象話了!簡直是目中無人”。

    日本人走後,張塞忿忿不已。叫來幾名助手,吩咐他們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副總統何往?。唐紹儀問道。

    “當然是搬出總統府了。前天總統邀我搬到總統府辦公,還分給我一座花園居住,可是這兩天里。什麽正經公務我都插不上手,反倒是這吃癟的公務由我負責,我是一把年紀了,身子骨可比不了年輕後生,若是再接這麽幾次外交抗議,非把我氣得短幾個年的壽不可,我呀,趁著還能走,趕緊走吧,這副總統就是個擺設,只要總統還能理事,就用不著副總統,現在我也不是國會議員了,我呀,我回江蘇去,辦我的實業,什麽時候總統先生不想幹了,我再進總統府吧。”

    張寒羅嗦幾句,擡腿就走。

    但是唐紹儀卻知道,張副總統這話里大半都是氣話,因為就是趙北通過電話讓張察出面接下日本人的抗議書的,現在日本人擺明了不把副總統放在眼里,張寥要是不生氣那才叫怪了。

    “副總統息怒。外交無小事。日本人如此狂妄,必有所倚恃,卑職以為,還是立玄給西山那邊搖個電話,告之總統此事,讓他有個準備,畢竟,那宴會的主持者是美國公使,還有德國公使在場,如果處理不當,很可能引起總統震怒

    “這事歸你管,我不管,我呀。我還是去讀這憲法吧,至於搬家麽,明天再說

    張寥倒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唐紹儀這麽一說,他也冷靜下來,於是也不急著搬家了,拿起憲法。就帶著助手離開了國賓館。

    走出國賓館後,張寥望著那黑沈沈的夜空嘆了口氣。

    “國事多艱。這個總統不好當啊。”(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5 17:21
第484章_抗議與反抗議

    紹儀做事幹脆利落,古即跑尖侍從室,給西山搖了個甩諾打手,屋說,小最終搖通了美國駐華公使司戴德的西山別墅,向民國大總統趙北告之了日本公使即將趕去西山別墅向他遞交外交抗議的事情。

    趙北倒也沒覺得太過意外,只是說了句“知道了”便掛了電話,既沒說讓唐紹儀趕過去,也沒說不讓唐紹儀趕過去。

    最後唐紹儀還是決定穩妥為上,無論總統有沒有吩咐,作為民國外務總長,他都有責任有義務協助總統先生處理好外交事務,雖然對於總統的稟性是略有了解的,也知道總統絕非那種“沖冠一怒為口氣”的人,但是唐紹儀還是不敢大意,畢竟,從剛才日本公使對待副總統張寥的態度來看,此次日本政府恐怕是真的打算撕破臉了,不然的話,日本公使絕不可能如此失禮。

    於是,唐紹儀通過侍從室調了一輛汽車,在幾名騎兵的護衛下離開了總統府,從東便丹出了城,直奔西山而去。

    西山位於北京西北,是京郊著名風景勝地,環境幽靜,山巒疊障,景色宜人,元朝、明朝、清朝歷代帝王均在此處修建行宮,春日賞花,夏季避暑,秋賞紅葉,嚴冬踏雪,此處風景最秀美的時候是冬季,雪後初晴,山頂樹梢銀裝素裹,讓人流連忘返,這也正是“燕京八景”之一的“西山晴雪”

    清代,西山八大處地方常駐八旗勁旅,這里同時也成為軍事禁地,不過清末以來。這西山逐漸成為遊覽勝地,而且由於這里居民稀少,人跡罕至,也成為清末革命黨人練習刺殺技能的好地方,當年吳越行刺出洋考察憲政的五大臣之前,就曾多次在這里練習投擲炸彈,不過都是在深山老林里。那些建有別墅的地方自當別論。

    西山不僅建有許多中西合璧的別墅,而且也是京畿地區最早通電話的地方之一。以方便那些達官顯貴及時處理公私事務。

    在西山建別墅的達官顯貴中,以清末的那位老恭王地位最為顯赫,而那位老恭王正是現在“關外八旗”首領小恭王浮偉的爺爺,所以,在聯合陣線上臺執政之後,這恭王府建在西山的別墅也被中樞政府一並沒收充公,並通過拍賣的方式將其變為中樞政府急需的軍費。

    買下老恭王這座別墅的人就是現在的美國駐華公使司戴德先生,不過這筆買別墅的錢卻不是他自己掏的腰包,而是美國幾家洋行聯合出資,而購下這座中西合璧的別墅的用意也很簡單,那就是在離北京城比較近的地方設立一個聯絡處,以便隨時可以通過美國公使先生與那位民國的大總統先生取得聯系,方便中美兩國的商業與貿易交往,而且由於西山地方偏僻。也比較適合聯絡“私人感情”

    因此,這座別墅也可以看作是美國公司設立在京郊的俱樂部,為了方便應酬交際。在買下這座別墅之後,美國商人對其進行了一番徹底的改造,現在,別墅里不僅擁有純粹美國風格的舞廳,而且甚至還建有一座小型電影廳。

    現在,民國大總統趙北就在那間舞廳里,而且正摟著一名身穿西式晚禮服的東方年輕女性跳舞,這名舞伴不是別人,正是總統先生的未婚妻韓翠旖。她同時也是總統先生的舞蹈教師,總統現在正在跳的這種舞步就是韓姑娘教會的。

    舞曲優美,舞姿優雅,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上流社會最傳統的休閑方式。

    與總統一同在舞池里享受休閑時光的還有一些達官顯貴,黎元洪、湯化龍等人代表的是參加此次聯合陣線黨務會議的高級幹部,司戴德、雷克斯等人代表的則是與總統先生關系密切的國際友人,他們的舞伴里頭,也是有中有洋,大部分都是參加宴會的客人們的家眷,少數則屬於那種高級的交際花,而且這些交際花全都來自於上海。對於這種有洋人參加的宴會;她們已是非常熟悉禮儀,所以,在場的每一位男士都非常滿意這場宴會以及隨後的這場舞會。

    其實這場宴會就是美國、德國商會為了加強與執政的聯合陣線的關系而舉辦的。明白了這一點,也就明白為什麽副總統張幕、外務總長唐紹儀沒有來參加宴會了,因為他們不是聯合陣線的成員。

    不過現在。外務總長唐紹儀還是趕了過來,只是卻不是來參加宴會,而走過來協助總統先生辦理外交事務。

    見唐紹儀這麽快就趕了過來,趙北熱情的邀請他進入舞池,並為唐總長找了一名舞伴,但是唐紹儀確實沒什麽心情跳舞,拉著總統進了別墅的會客室。而美國公使司戴德先生自然很高興的接受了總統先生的托付,負責照看總統先生的舞伴,並試圖繼續維持住這位即將成為第一夫人的湖南姑娘的舞興,但遺憾的是,翠施姑娘並不太願意與洋人摟著肩膀跳舞,所以。司戴德只能找了張咖啡桌,與第一夫人和她帶來的幾名女伴玩起了橋牌。

    “我說老唐啊,不就是幾個撒潑的日本人麽,你怎麽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呢?日本政府既然已明確提出外交抗議,那麽這個抗議就不能收回了,咱們又何必自尋煩惱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就是份外交抗議麽,以前清廷、北洋沒完蛋的時候,咱們中國人接的外國抗議還少了?實話跟你講。就算是日本人這次過來是來跟咱們斷交的,咱們也完全沒有必要擔心。我就不信了,日本政府真有那個膽子跟中國打仗,那是在挑戰歐美列強的遠東霸權。”

    總統的一番話讓唐紹儀稍微放了放心,但他仍不敢大意,接過秦四虎遞過去的那杯咖啡,唐紹儀整理了一下思緒,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總統鈞鑒。日本公使此次向我國中樞政府遞交正式的書面抗議。目的就是為了逼迫我國在伊藤博文遇刺案的審理上做出讓步,但是現在案件已經審理完畢,而且司法部也已宣布此次審判是終審,以後不再接受被告的上訴。也不再接受原告一方的申訴,如此一來,通過推翻原審判決來避免中日關系進一步惡化的可能已不存在,現在,我們必須采取相應的對策,與日方針鋒相對,既然日本人拿伊藤博文遇刺案做文章,那麽,我們也可以用此案做文章,對日本政府來個反抗議,抗議具本政府蠻橫幹涉我國內政,幹涉利曰司法獨古。如此一維護了國家尊嚴,也能使列強以州。本政府野心。更能彰顯我國司法之逐步完善與文明。

    “唐總長,你說得很不錯,我也是這斤小意思,何況,剛才你在電話里說,日本公使竟然敢給副總統臉色看,這簡直是目中無人麽,咱們的這個反抗議,不僅要抗議日本政府幹涉中國內政和司法獨立,更要抗議日本外交官的無禮舉動!”

    對於唐紹儀的建議。趙北非常滿意,雖然兩人的出發點可能不一樣,但是手段卻是一樣的。那就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日本做初一,中國就做十五,這既能向德國、美國進一步表明中國的外交立場,也能向國民展示中樞維護國家主權、國民權利的堅強決心,對於繼續提高趙北的威望並鞏固他的權力都是非常有幫助的。

    兩人商議了一些細節問題,然後,日本駐華公使伊集院彥吉就帶著翻譯西澤公雄趕到了別墅。

    日本公使比唐紹儀先離開總統府,但走到得卻比唐紹儀晚了一個小時,這到不是汽車比馬李快的緣故,而是日本公使特意回了一趟日本公使館,向國內請示,畢竟,從趙北安排由副總統接受抗議書的舉動來看。這個“遠東狂人”顯然沒把這份抗議書放在眼里,所以。伊集院彥吉需要將這一情況匯報給外務省,看看外務省是不是會改變主意。畢竟,這書面外交抗議是非常正式的,不是口頭抗議可以比得了的,如果處理不好,這就沒有轉困的余地了,那麽中日兩國之間的關系也將進一步惡化,並很可能導致兩國之間發生武裝沖突甚至是戰爭。

    趙北是在會客室接見伊集院彥吉的,至於西澤公雄,他壓根就沒見,理由是這個人與“關外八旗。關系密切,如此一來,伊集院彥吉不得不另換一名翻論,他雖然會講一些中國話,但是並不利索,與一位口齒伶俐、狡猾詭詐的“遠東狂人。鬥嘴皮子,吃虧的只能是他。

    得知伊集院彥吉半夜跑到西山是來向總統先生遞交書面抗議書的,德國公使雷克斯和美國公使司戴德都非常驚訝,兩人急忙也趕到會客室,旁觀了整個抗議書遞呈過程。

    整個遞呈抗議書的過程中對話很少,但是兩個主角的肢體語言與面部表情卻是非常豐富的。讓德國人和美國人大開眼界。

    “我謹代表日本政府。向貴國中樞政府提出嚴正抗議,對於伊藤博文先生遇刺案的審理。大日本帝國政府非常不滿意,希望貴國中樞政府能夠考慮到日本國民的感受。因為伊藤博文先生不僅是大日本帝國憲政元老,他更是一位致力於中日兩國友好的著名外交家,他的遇刺身亡,不僅是大日本帝國的嚴重損失,更是遠東政治文明的嚴重倒退!,小

    “貴公使的抗議書。我收下了。對於貴公使的抗議,我非常遺憾,雖然我也很想加強中日兩國之間的友誼,但是遺憾的是,貴國政客之中有人不想看到中日友好。他們妄圖通過抗議的方式阻撓中日兩國國民的友好交往,但是歷史將告訴他們,沒有中日之間的和平相處,遠東的繁榮就永遠是一個夢!另外,由於貴國政府的此次外交抗議是對我國內政與司法獨立的嚴重幹涉。作為民國大總統,我代表我國四萬萬國民正式向貴國政府提出口頭抗議,稍後,我國的正式書面抗議也將由我國駐日公使遞呈貴國首相!”

    這還有什麽可說的呢?既然兩個國家都已經向對方遞呈了外交抗議,那麽,這就不可能進行什麽外交上的斡旋了。

    對於這種局面,德國公使與美國公使都是眉頭緊鎖,他們都明白,這一次,中國與日本政府都是在玩真的,這已經將遠東的戰略平衡局面推到了懸崖邊上,接下去會發生什麽,誰也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德國和美國絕不會放棄在中國的利益,尤其是美國,絕不會眼睜睜看著日本獨霸中國。

    面對趙北提出的反抗議。伊集院彥吉非常的震驚,他沒想到對方這麽快就針鋒相對了,甚至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現在的中國,確實與以前很不一樣了。

    或許走出於對這位總統先生的佩服,或許是因為有德國、美國公使站在身邊,不好做出什麽有失外交禮儀的舉動,伊集院彥吉在告退之前向著趙北深深一鞠躬,然後帶著翻澤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別墅。

    回到馬車邊,等在馬車邊的西澤公雄上了車,吩咐車夫準備返回公使館,但卻被伊集院彥吉叫住了。

    “西澤君,請將你口袋里的那瓶媒油給我

    “公使先生,你要煤油做什麽?”西澤公雄有些奇怪。但還是下了車。

    伊集院彥吉沒有回答,只是吩咐那名陪同柚一起過來的武官將公文包里的一份文件拿了出來,接過西澤公雄的那瓶煤油,將文件放在地上,薦媒油灑在了文件上,然後命令武官將戈件點燃,看著文件在烈火中化為灰燼。

    那份文件很眼熟,西澤公雄認了出來,正是他奉命從天津送到北京公使館的那份機密文件。而那瓶煤油也正是為了這份文件準備的。

    可是,那份文件現在還被火漆封著,根本就沒有拆開看過,那麽為什麽伊集院彥吉要將文件就地銷毀呢?剛才在公使館接受日本外務省的記令時,他是否是接到了什麽命令呢?他又為什麽要將這份機密文件從保險櫃里拿出來,並帶到西山別墅呢?是想給那位總統先生看麽?可是為什麽又沒有交給對方呢?

    太多的懸念了,讓人實在猜想不透,國際政治確實很複雜。

    西澤公雄擡頭望了眼不遠處的別墅,那里燈火透明,樂曲悠揚,一片歌舞升平,但是這繁華的背後又隱藏著什麽呢?

    模模糊糊中,西澤公雄似乎在那別墅的二樓陽臺上望見了一個似乎有些眼熟的身影,那會是趙北麽?他不能肯定,但是對方也肯定望著他,甚至在看著那團在馬車邊熊熊燃燒的火焰。

    幾分鐘後,那團火焰完全消失了,那份機密文件成了一堆灰燼。

    至於文件的內容到底是什麽,恐怕就是一斤,永遠的迷了。(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5 17:22
第485章_“暴風雪”行動

    匯風呼嘯著。夾雜著零粒子撲面而來。讓人睜不開眼。

    這雪已下了一夜。的面的積雪已有半尺來厚,迎風坡的雪更厚,在這種天氣里,外出基本上是一種冒險,尤其是在這種地方。

    這里是沈陽西郊。這里的冬天可不是直隸、山東那里的冬天可以比的,在這里。過冬那叫“貓冬”意思是能不外出盡量不外出,這屋里的火坑、墻外的夾墻那也是必不可少的裝備,人說東北有三寶,人參、招皮、機拉草。這三樣寶貝里頭,有兩樣都跟“貓冬”有關,貉皮是有錢人家的小那撫拉草就是窮哈哈們的了,東北人之所以將高幫保暖靴稱為“撫拉”也正是這個緣故,因為窮哈哈們是穿不起棉花的,那靴子里填得都是機拉草。

    偏偏這風雪交加的初冬時節,這沈陽西郊卻行進著一支隊伍,這支隊伍由二十幾架馬爬犁組成,每一架馬爬犁上都坐著那麽四五個人,人人是棉衣棉褲小那頭上也戴著四開簾的狗皮帽子,穿得是嚴嚴實實,看上去非常臃腫,而且人人都抱著步槍,紮著武裝帶,武裝帶上掛著的那些牛皮子彈盒、帆布手雷袋在這風雪中卻是看不太清楚了。

    所謂“馬爬犁其實就是馬拉的雪技,這是中國叫法,在這東北的冬天,帶車輪的交通工具是跑不起來的,於是這馬爬犁就成了東北人在冬季里頭的主要交通工具。

    雖然坐在馬爬犁上的那些持槍的漢子們沒有扛著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旗幟,但是從那腰間的手雷袋來看,他們應該都是中國國防軍的士兵,手雷這種武器目前還是中國軍隊的特色裝備,只是那手里的步槍卻是清一色的日造“金鉤步槍”再結合一下地理環境,那麽分析他們的真實身份似乎也不太艱難了。

    其實這支馬爬犁隊的成員全部都是中國國防軍暫編打手,屋說,小傷步兵師的官兵,從人數來講,正好是一個連的規模,指揮官也是一名連長,名叫章

    棟。

    章國棟是安徽舒城人。以前是北洋陸軍第三師的一名班長,上次南北大戰的時候跟著北洋部隊南調河南,與聯合陣線的軍隊作戰,後來北洋陸軍第三師全軍覆沒。章國棟也就做了聯合陣線的俘虜,在戰俘營里度過了一段奇怪的“學習。時光後,又根據他的本人意願重新征召入伍,而且被分配到吳光新的部隊里,後來這支北洋部隊改編為國防軍暫編嶼步兵師後,章國棟也就正式成為了這支部隊的一名排長,由來又因為他有作戰經驗的緣故,被提拔為連長,從當初的一個小兵,到現在的連長,手底下指揮著一百多號人,這章國棟也算是心滿意足了,怎麽說,他也算個真正的“長官。了?

    國防軍打手,屋說,小傷步兵師奉命北出山海關,到這東三省彈壓地面,章國棟也就跟著一塊過來了。而且駐地就在沈陽城,作為一個安徽人,章國棟確實有些吃不消這里的氣候,雖說晚上可以睡火炮,一點也不冷,可是這大冷的天出門在外。確實也是對所有官兵的考驗,好在陸軍部為打手,屋說,小西步兵師提供了充足的後勤保障,至少這保暖的衣物是管夠,這出任務之前,每個人還都喝了碗放了辣抓的豬肉粉條湯。這士氣倒是沒有受到影響。

    此次任務非常明確。章國棟接到的營長口頭命令只有幾句話:

    “去十間房,抓幾個人,對方有槍,騎術也很好,能活捉最好,不能活捉,就地擊斃。另外,註意保護探子安全。”

    所謂“十間房並不是說十間房子,而是指一個地方,那地方在炮陽城的西門外十多里,距離實勝寺不遠,據說當地前些年只有幾戶人家,十間土坯房,故此的名“十間房”現在居民稍多一些,也不過數十戶人家,為了防土匪。這些人不僅集中居住,而且還修建了一圈圍墻,如此就成了一座堡子,因為堡子里姓王的人較多,那地方又被人叫做王家堡。

    至於那行,“探子”。其實就是軍事情報局的一名情報員,這人是沈陽當地人,熟悉當地的情況,是前不久才被軍情局招募的,軍事技能和搜集情報的能力或許還有待提高,但是由於他交遊很廣,耳目眾多,所以營長對此人的情報比較信任。

    這個探子姓楊,因為一條腿有些瘸,走起路來一拐一拐,因而人稱“楊拐子”據說這是槍傷導致的,早年這個楊拐子在綠林里混過,這槍傷也是拜這綠林同行所賜,雖說對方留下了楊拐子的性命,可是卻將他廢了,從此之後。楊拐子也只能退出綠林,從良了,靠著多年闖蕩江湖積攢的本錢小楊拐子在沈陽城郊開了間燒鍋作坊,如今他楊好漢也算個商人了。

    在江湖中打滾多年,楊拐子深知靠山的重要性,現在既然不能混綠林了,那麽,這軍事情報局似乎就成了他唯一可以依靠的靠山了,所以,這情報員他做得也是有滋有味,只是確實要冒些風險,好在綠林里混了幾年,這槍法是練出來了,而且上級也特意給他配了一把左輪手槍,用於防身,尋常小蟊賊,楊拐子還真不放在眼里。

    現在,楊拐子就坐在章國棟連長的身邊,把玩著那把左輪手槍,那雙手是凍得通紅。

    章國棟縮著脖子。看了楊拐子一眼,當初幾什擊軍第二師潰散!後,章國棟也曾動討加入綠林的心黑仁”八過因為一幫武裝農民的緣故,他才不的不枉消了投身綠林的念頭,在戰俘營里呆了十多天,因此,他對於綠林中人是有著好感的,這一路之上,他可沒少跟這楊拐子套話,只是楊拐子話不多,兩人確實也熱乎不起來。

    “章連長,咱們快到地方了。你看是不是該把這些馬爬犁停下來了?再走,那就要打草驚蛇了啊。我看這雪眼看著就要放晴,如果圍子上放得有眼子的話,他們老遠就能望見咱們,咱們不僅得下爬犁,還得披上白鬥篷

    雖然楊拐子壓根就沒擡頭,可是這說出來的話卻讓正在找話頭的章國棟對他更佩服了。

    “停下!停下!披鬥篷,披鬥篷

    章國棟沖著車夫喊了兩聲,他的馬爬犁走在最前頭,因此,很快整個馬爬犁隊就都停了下來,官兵們下了爬犁,披上了白色鬥篷,與那雪野融為一色。

    “連長,咱們從這里走過去?讓我的排毒做尖兵吧。”一名排長深一腳淺一腳的跑了過來,扛著挺輕機槍向章國棟請示出擊。

    “對,咱們就從這里走過去,來個兩面夾擊。王金堂,你帶著你的排從北邊繞過去,其他人跟著我堵在南邊,槍聲一響,你帶人沖過去拿人,如果對方反抗,就打死他們,兩挺機關槍,一挺由我掌握,另一挺給你。如果對方沖出屋,你們就在後頭攆,攆到我這頭,我收拾他們章國棟點了點頭。

    “區區幾個旗人馬匪,跑不了的。”王金堂領命而去。

    楊拐子走到章國棟跟前,指了指那些拉爬犁的馬,說道:“章連長,這些馬也都卸了爬犁,讓會騎馬的兄弟牽著走,如果叫人騎馬逃了,咱們也能去追

    “沒有馬鞍。咱們是芍兵師。馬鞍不多。這次出來,就帶了五個馬鞍章國棟有些無奈。

    “那就只有五匹馬多了累贅,剩下的馬遠遠跟在後頭,叫個人看著點,別叫人給黑了。這關外可不比關內,沒了馬,那是寸步難

    。

    楊拐子一板一眼,章國棟也不敢大意,急忙照著這個探子的吩咐做了,然後召集軍官,對著地圖進行了一番簡短的戰前動員和部署,隨後,這一百多人的隊伍就分成兩股,一股從東邊繞到十間房北邊,另一股由章國棟親自率領,從南邊繞了過去,楊拐子因為腿腳不便,就坐著馬爬犁遠遠搶在前頭探路。

    二十多分鐘後,章國棟帶著隊伍趕到了距離十間房只有半里地的一片高梁地里,這時,那雪粒子不再簌簌的落了,能見度比月才強多了。

    現在是冬天,那地里無遮無擋,官兵們只能在田埂上匍匐隱蔽,章國棟舉著望遠鏡向堡子那頭眺望。看到了楊拐子站在堡子外頭發來的信號,於是果斷的下達了出擊命令。帶著官兵奔向十間房,只是由於積雪的緣故,這速度確實是比走還慢。

    沒等章國棟帶著部隊沖到堡子近前,那堡子里頭已經傳來槍聲,先是步槍的零星射擊聲,接著便是機關槍的點射聲,清脆的槍聲中,那堡子里突然沖出幾名騎士,馳馬奔向南邊,但是老遠望見南邊過來的隊伍,那幾名騎士又調轉方向,往東奔去。

    “打!打!機關槍開火!”

    章國棟也顧不得抓什麽活口了,當即下達了開火命令。

    “啪!維!”

    “咕撻咕撻咕嘻,”

    槍聲立即密集起來,炒豆一般,很快就將那幾名騎士撂翻,至於是否是打死了,卻也不清楚。

    見那幾人已被打倒,章國棟急忙命令一個排趕去堡子里清理戰場,而他本人則率領另一個排靠上那幾名被打翻的騎士。

    等到了近前,這才發現沒有全部打死,其中兩人還活著,只是腿部中彈,無法行走,於是,這俘虜也抓住了。

    其中一名俘虜被活捉的時候,正打算用火柴將一只褡褳里的幾張紙點燃銷毀,但是也不知是火柴受潮。還是火柴質量低劣的緣故,這火根本就沒燒起來,於是,這幾張紙也成了戰利品?

    章國棟文化不高,對那幾張紙不感興趣,但是他也知道,這是情報,所以立即將那幾張紙交給了文書,叮囑他保管好,這名文書其實也是這個步兵連的文化教員,是由那行,“政宣委”派到部隊里的,每斤,連都有一名這樣的文化教員,平時若無任務,這官兵們都必須跟著文化教員學習寫字,並學習讀書看報。

    章國棟並不清楚,就在他的連對十間房發動突襲的時候,在沈陽周遍地區,同樣的一幕也在各地先後上演,不僅沈陽是如此,長春,牛莊、錦州、鐵嶺等遼寧重要城鎮都在進行同樣的清剿行動,而行動的目標則直指那幫“關外八旗”。從小嘍羅到大頭領,短短幾天時間,就打死數百嫌疑人,活捉數千。一時之間聲勢浩大,全省監獄一時人滿為患,為了甄別這些嫌疑人,不的不從關內調來許多專業審訊人員,其中不乏前清衙門里的問案高手。

    此次行動,定名為“暴風雪”。(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5 17:23
第486章_強國與權欲

    七在東三省的“暴風雪行動”全面展開的同一時間,汕”原上,一場相同性質的軍事行動也同時展開,只是行動代號卻是“獵狼

    執行“獵狼行動”的是國防軍騎兵部隊,其中又以獨立騎兵師為主力,而當年在草原與馬匪、蒙匪周旋多年的吳俊升部隊、張作霜部隊,也參加了這一行動。並取得非常可觀的戰果,擊斃蒙匪數千人,搗毀匪穴十多處,兵鋒一度逼近外蒙草原。

    在冬季里實施這樣大規模的軍事清剿行動,條件確實非常艱苦,雖然起到了出其不意的作用,但對清剿一方來講,損失也是必須承受的,而官兵的減員中。凍傷占了大半,為了救治傷員,個於武漢的國防軍後方總軍醫院也奉命搬到了張家口,並在沈陽設立了一家分院,而且陸軍部也利用這次搬遷行動演練了一下北方鐵路的總動員能力,為實施更大規模的軍事調動進行了一次小小的演習。

    時之間,中國的大江南北到處都可以看見軍隊的緊張調動,而且就在這種以“清剿土匪”為借口的掩護下,一張戰略大網已經悄然展開,作為網中人。“東南鎮守使”孟恩遠首先做出主動姿態,在南京拍發通電,無條件的支持中樞對土匪的清剿行動,並同時宣布,從現在起,東南各省正式結束“軍政”狀態,建議江蘇、江西、福建、廣東等省立即實現軍民分治,各省都督立即廢除,改以督軍主持軍事。

    在聰明人的帶頭下,南方各省都督、司令紛紛拍發通電,響應中樞號召,宣布在本省實施“軍民分治”結束軍政狀態,進入政時期,就連雲南都督孫武、江蘇都督徐寶山也明智的辭去了都督職位,改任督

    。

    對於這種南北和衷共濟的表豪,各省輿論界也紛紛湊趣,對於中樞之英明、各的實力派之睿智贊賞不已,當然,其中自然也免不了溜須拍馬的誇張之辭。

    在這種全國士氣高漲、國民鬥誌昂揚的時候,中樞政府正式通過駐日公使向日本政府遞呈了一份外交抗議書,就日本政府無理幹涉中國內政與司法之獨立提出嚴正抗議,而且也同時對日本駐華公使對副總統打手,屋說,小的無禮舉動表示強烈憤慨,在抗議書中,中國中樞政府白紙黑字的告訴日本政府,為了維護國家主權與國民尊嚴,中國中樞政府將繼續整備軍隊,以便在遭到外敵入侵時能夠保衛這個國家。

    或許是為了向世人證明中國中樞政府強國富民的堅強決心,就在抗議書遞呈日本政府的次日,在民國外務部里,民國大總統趙北與德國駐華公使雷克斯正式簽署了一份商業合同,其中涉及重工業、輕工業的合作計利,同時也涉及化工、農業、造船、汽車制造等門類繁多的工業合作項目,尤其值得註意的是,在這份商業合同中,德國政府也正式承諾向中國海軍出售兩艘最新式的潛水艇,以作為加強兩國友誼的重要措施。

    相比德國人。美國人得到的利益也並不算少,就在中德商嶇合作計戈正式公布的次日。民國大總統趙北與美國駐華公使司戴德同時出現在河南鄭州,就在這里,兩位大人物都親自舉起鐵鍬,掀了幾啾土,正式向世界宣布。中美商業界和中美兩國政府通力合作的“大個字鐵路計發。正是啟動。兩國的工程技術人員將在四只的時間里完成兩條鐵路幹線的修建,一條鐵路是由江蘇的海州通向甘肅的蘭州,這條鐵路東西走向。另一條鐵路則是從武漢通向廣州,這條鐵路南北走向,一旦完成這兩條鐵路,那麽。一個巨大的鋼鐵個字將出現在這片古老的東方土地上,而這兩條鐵路的交匯點就是鄭州,而鄭州火車站也將借此成為中國鐵路網中最重要的調車場和編組站。

    為了保證這斤,“大個字鐵路計戈打手,屋說,小”能夠順利完工。在鐵路路基開築的同時,一座長江大橋的建設計劃也正式啟動,作為連接粵漢鐵路與京漢鐵路的關鍵點。這座大橋將由美國公司和中國公司聯手修建,技術人員主要來自於美國和歐洲,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幾年之後,武漢的長江江面上就會出現一座遠東地區跨度最大的鐵路、公路通用橋梁,工程難度之大,所需經費之巨,足以讓人膛目結舌,為了籌集建橋經費,中國中樞政府不得不專門發行“長江鐵橋公債”作為中方股份。

    與此同時。一座黃河鐵路橋也在甘肅開始勘探橋址,這座鐵路橋的修建難度要低於長江鐵路橋,因此,這座鐵橋將完全由中國人自己修建,從資金的籌集到技術人員的挑選,從建橋材料的制造到橋梁的設計施工,都盡量使用中國人,雖然對於這個勃勃雄心。美國人和德國人都表示了謹慎的持重立場,但是主持這座鐵橋建設的總工程師詹天佑卻是信心十足,而且,作為中國目前唯一的鋼鐵工業基地,同時也是重工業支柱,漢冶蔣公司也在武漢宣布,這座黃河鐵路橋的全部建橋材料均由該公司提供。而且,在得到德國方面提供的高爐、機器之後,修築“大個字鐵路”的大部分鐵軌、道釘也將由漢冶萍公司提供,這斤,消息傳出之後。漢冶薛公司的股票價格立即翻了一倍,商人們都明白,這一次,漢冶萍公司將不哥為產品的銷路發愁了。如果川漢鐵路也開工建設的話,那麽,這鋼鐵股票就會成為股市里的中流砥柱。

    在這種樂觀情緒的帶動下,中國的實業界興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投資熱潮,而且由於“證券交易監督委員會”的成立,以及隨之而來的對上海、武漢等地橡膠股票投機熱潮的迎頭一擊,大量的閑散資金迅速從那些子虛烏有的外國橡膠園和橡膠公司撤出,流向了實業界,坊織廠、制衣廠、緩絲廠、機器廠、皮鞋廠、面粉廠這些投資小見效快的輕工業工廠開始大量出現,在這種投資實業的狂熱中,就連民國副總統張塞先生也返回了江蘇,追加投資,新建了幾座仿織廠和面粉廠。

    這些實業投資項目不僅需要資金,更需要技術和機器,在這些機器中,中國本土工業所能提供的只是杯水車薪,於是,大量美國、德國的新舊機器湧向中國市場,雖然和歐洲國家的需求相比,一州國家的市場容量比較有限,但是在短時間內出現如此刻傲耽兩汀單。這也進一步加強了美國、德國商人對這個新興市場的信心,畢竟,對於剛剛度過經濟蕭條期的歐洲、美洲企業來講。哪怕是一千臺仿織機的訂單,也可以使企業多一點生存下去的希望,所以。不僅美國、德國商人看到了商機,英國、法國的商人也在中國看到了商機,所以,他們絕對不希望這個時候因為戰爭而使遠東貿易中斷,進而使歐浙企業不能從這場“商業盛宴”中奪取利潤。

    在這種國際背景之下。中國中樞政府對日本政府的書面外交抗議並沒有引發兩國之間的任何公開的武裝沖突,而由於東三省和內蒙草原實施的“暴風雪行動”以及“獵狼行動”那個原本非常活躍的“關外八旗”也沒有能夠掀起大浪,雖然少數地方確實發生了滿清余孽的武裝叛亂,但是在政府軍優勢兵力的強力反擊下,這些武裝叛亂很快就被迅速平息,就全國總體形勢而言,自從革命之後,這個國家還從來沒有這麽平靜過,就連對民國大總統趙北抱有成見的報紙也不得不承認,在這個“遠東狂人”的縱橫俾闔之下,無論是國際環境,還是國內環境,對於中國而言,都是非常令人滿意的。

    在這種民意之下,已經有報紙開始呼籲延長總統任期了。

    雖然距離強國的目標還很遙遠,距離富民的目標也很遙遠,但是誰都不能否認,總統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如果誰敢在這個時候與總統作對,那麽,他不是傻得元,可救藥,就是《先鋒日報》說的,是被國內外的敵對分子給收買了,那麽,這全國軍民自然是人人得而誅之,上下一心,共同對付國內外的敵對分子。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對總統持以敬意,至少,那幫同盟會的激進派就對趙大總統的一系列行動嗤之以鼻,認為這是“嘩眾取寵”“危險投機”

    但是,無論這些反對總統的人怎麽想,現在的局勢就是,國內已經沒有他們的容身之的。要想避免被軍警捕去充軍西北。他們只能選擇逃亡國外了。

    與多數逃亡者的選擇相同,作為同盟會激進派的代表人物,陳其美選擇的逃亡目的的也是南洋,準確的說,是個於馬來亞的檳榔嶼。

    現在,陳其美就站在輪船的前甲板上,身邊站著他的幾名逃亡同伴,這幾人都是同盟會的骨幹,而且也都參加了“廣東事變”其中還有一人甚至還參與了當初刺殺陶成章的密謀,對他們的通輯令仍未撤消,顯然,那個總統先生不願意赦免這些人,即使他已經赦免了許多參與“廣東事變”的叛亂者,比如說那個龍濟光小現在,人家龍濟光已經是這香港的正式居民了,而且還在新界買下了幾百畝良田。出手大方,至於其中到底有多少錢是同盟會給他的“革命經費”恐怕卻沒人算得清楚了。

    輪船現在就在香港,而且即將啟程,前往新加坡,陳其美等人將先趕去新加坡,在那里,一個革命的先行者等候著他們的到來,以便商議繼續革命的事情。

    此次去國,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回國了,陳其美等人心中頗為淒涼,雖然依靠同盟會的力量,在香港繼續呆下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畢竟太危險了,同盟會搞暗殺很拿手,光複會也不落了下風,而那位趙大總統就出身於光複會。同盟會激進分子幹掉了光複會的領袖,那麽,光複會員會放過幕後主謀麽?

    所以,還是離開這個國家吧,至於“繼續革命”陳其美已經不怎麽關心了。

    幾聲汽笛“嗚嗚”響起,輪船乙開始加壓升氣。很快就可以出發了。

    這時,一名青年男子拿著一張報紙趕到陳其美身邊,將報紙遞了過去,說道:“英士兄。這是網出版的報紙。你看看。那個趙北現在可是風光的很呢,借著東三省和蒙古剿匪順利,脅持國會通過決議,宣布撤消“內閣總理,的設置,內閣直接聽命於總統,他這樣幹,可不就是向獨、裁靠攏麽?還是先生說得對,這斤,趙北。其實不想做中國的華盛頓,而是想做中國的拿破侖,他想大權獨攬,他想學袁世凱,說不定,他還想做皇帝。”

    陳其美並沒有接過報紙,只是看了眼報紙,然後苦澀的一笑,他想起了第一次在武漢與趙北會面時的情景,當時,眾人就曾就“世界第二拿破侖”的問題進行過簡短的討論,當時在場的還有“憲政奇才”楊度,那個同盟會叛徒汪兆銘也參與了討論,當時楊度曾自言自語的問了一句,“中國會出現拿破侖,還是會出現華盛頓?”但是當時沒人回答。

    現在,趙北似乎已用實際行動回答了楊度的那個問題,這個國家或許只會出現拿破侖式的人物,不會出現華盛頓式的人物。這既是國情,也是政治現狀。

    “世界第二拿破侖”這個人能夠拯救中國麽?他的權欲如此之重,倒是與法國的那位拿破侖皇帝有幾分相似。

    想到這里,陳其美苦笑,若論起對權力的渴望與追求,這恐怕是所有政客的共同情征。就連同盟會這上上下下,也對權力有著病態的狂熱,不然,又何必提著腦袋奔忙呢?現在,他陳家人的腦袋價值大洋一

    塊。

    但是或許不會有人能夠提著陳其美等人的腦袋去向趙大總統領賞,因為這艘船是英國輪船,而且,現在正在起錨。輪船的目的地則是那遙遠的新加坡。

    汽笛聲中,輪船緩緩離開碼頭,載著陳其美和他的同伴,也載著他們的權力夢遠去了。至於這個夢什麽時候能夠回來,他們自己也不清楚。

    陳其美扭過頭去。望著那漸漸遠去的碼頭和港口,哽咽得說不出話來,現在的他並不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親眼看到祖國的土地,因為就在此次去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國,此後,他的大部分時間就是隱居檳榔嶼,直到打手,屋說,小抱打手,屋說,小年因為中國空軍轟炸機的一次誤炸而去世。他也只能魂歸故里了。

    當然,這已經是後話了。(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5 17:23
第487章_內閣總理撤消案(上)

    雪交加,泣北京城入冬!後的第場雪到底是落下來月,四幹與溫很低,這雪一落下來就堆積起來,現在這雪已下了半天,的面的積雪已有半寸多厚,對交通造成了一些不便,黃包車是不敢走了,不過馬車還是可以慢速行駛的。

    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在胡同口停了下來,車門被人從里推開,車上走下一人,卻是楊度,下了車之後,他並沒有立即走,而是轉過身去,向那馬車里的一人說話。

    “範標,既然過來了。不如就去我那里,咱們喝幾杯酒,再聊幾句,說實在的,你前段日子去美國,這一去許多天,我連個知心的說話人都找不到,現在好歹你回國了,咱們可要好好說說這國內、國外的事情

    馬車要的人是嚴修,字範稱,是楊度的知交好友,兩人以前也同是袁世凱的幕僚。

    嚴修在袁世凱死前受命托孤,將袁世凱的幾名幼子送往外國留學,為了聯系留學事宜,嚴修很快就踏上了出國之路,他前腳網走,後腳袁世凱就死了,前天他網從美國回來,今日約楊度去會幾位老友,這馬車卻也是借的。

    “哲子,我今日還有事。不太方便去你那里叨擾,改日吧嚴修歉意的笑了笑。

    “你是要去西山碧雲寺?。楊度知道嚴修的稟性,隨口一問。

    “是的,再過幾日。袁項城的靈櫃就要正式起運,河南項城的那座大墓也修完了,怎麽說也的在年前辦、完袁項城的身後事,不然,我也是問心有愧的。雖說袁項城辦了許多錯事,可是在清室退位讓國的事情上。袁項城是起了關鍵作用的,沒有他,就靠那幫一盤散沙的革命黨是成不了什麽事的,清廷或許還能芶延殘喘一些日子,袁項城是共和的功臣,這一點,連那個聯合陣線也是不敢否認的,這是國葬,聽說連趙大總統也要派人去河南主持袁項城的葬儀,我這斤小做過袁幕文案的無論如何也不能不去啊嚴修點了點頭。

    “現在教育部打算聘你為全國教育總監,你若現在走了,那這個機會可就要便宜別人了,那個教育總長蔡元培現在可是看好他的幾個學生呢。你若不做教育總監,那他的學生就是教育總監了。小楊度說道。

    嚴修淡淡一笑,說道:“蔡先生看中的人,必是人才,總比我這個遺老強得多。”

    看出嚴修有些意興闌珊。楊度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範標,你這話就不對了。別人說你是北洋遺老,那是他們嫉妒你有學問,這自古以來,“文人相輕”你不用理會他們?只要總統先生看好你,誰也不是你的對手。要不要我幫你去跟總統說說?現在我可是侍從室秘書長,我的話也是有些分量的,我可以告訴總統,你不是北洋遺老,你只是重情義,不忘故主之恩,如今這些道人心大變。忘恩負義的人太多,重情重義的人太少,總統也是看不慣那些朝三暮四的王八蛋

    。

    嚴修將頭搖得像撥浪鼓,連道:“不可,不可。哲子,你現在網網進入侍從室,這個位子可是多少人盯著呢,一斤小不慎,你的大好前程可就完蛋了,萬一被小人告你一個“營似結黨”總統那邊你也不好交代。這樣吧,教育總監的事情容我再考慮考慮,而且教育次長範靜生也對我說過,現在總統對這個教育的事情非常關心,他正打算組建一批職業技術學校,現在缺少一個合適的主持者,我覺得,如果去主持這件事情也是不錯的,不比當教育總監差,洋人說得對,咱們中國缺得就是技術

    楊度沒再堅持,說道:“既然你自己有主意,我就不聒噪了

    “哲子,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問問你。前些天國會通過的那個廢除“內閣總理,的決議案。你怎麽看?此事到底走出於總統的策劃,還是另有內情?”

    見楊度轉身欲走,嚴修急忙問了一聲。

    楊度轉回身,向左右張望了幾眼,然後小聲說道:“這事當然是總統的決定,不過是借黎黃隙等人的手辦理的罷了。雖然爭議很大,可是在我看來,此舉倒也沒什麽,取消了內閣總理,由總統直接監督內閣工作,這似乎更有效率,而且權力也更集中。

    “哦?這麽說,你是贊成此舉的嘍?”嚴修問道。

    “當然。照我的意思。如此安排很好,不用上下扯皮。所謂“內閣總理”其實就相當於前清時候的領班軍機大臣,現在廢除內閣總理的設置,就等於是皇帝本人親自監督軍機處了。”

    “可是如此一來,這麽多公務都壓在總統一人肩上,他就忙得過來?而且,內閣總理之設置。也有分權的意思在里頭,現在撤消內閣總理,這似乎還需要修改憲法里的政府組織綱領啊。”

    “修憲是必然的。至於公務麽,不是有侍從室麽?還有督政處。由侍從室先給個意見,然後總統再批紅,就跟前清時候的軍機處差不

    。

    “如此一來。還要內閣做什麽?,嚴修有些糊塗了。

    楊度笑道:“用總統的話講,這叫“兩套班子,互為補充”現在全國局勢雖然平靜下來,但是這外重內輕的局面一時半會兒是改不過來,總統此舉,也是收權之意,某些不能太過扯皮的事情就直接跳過內閣,至於那些可以拖一拖的事情,就交給內閣去跟國會扯皮。範稱,若論政治手腕,這普天之下。還真找不出幾斤,比這個趙大總統更厲害的。好了,言多必失。這天也冷得厲害,我不說了,咱們改日再說

    待馬車去得遠了,楊度才向胡同里走去,剛才站在馬車外頭跟嚴修說了半天話,這肩膀上落的都是雪,邊走邊拍雪,等回了寓所,叫開院門,一名僕人迎出門。

    “老爺,有客來訪

    接過僕人遞過去的名片,楊度眉頭一擰,他本來是打算先換身衣服的,但是拿著名片轉了片刻心思,決定就這麽穿著濕衣去會客。

    來的客人不多,一共就兩個,一位是黃興,另一位是熊成基,現在這兩人與楊度一樣,也都是國會議員。

    只是黃興與熊成基向來與楊度沒有什麽交往,而且兩人均身為聯合陣線的庶務委員,響當當的革命黨,確實也不宜與楊度這個著名的保守派人物常來常往。

    “二個。可是稀客得很啊,怎麽今日想起跑我這里了?該不會是來拉我加入聯合陣線的吧?若是,還請二位這就喝了茶打道回府吧,我這個人,現在已是決定做個無黨無派的逍遙人士了。不要說聯合陣線,便是國民同盟,我也不會加入的

    楊度進了廂房。也沒拐彎抹角,給兩個客人來了個開門見山。楊度說的那個“國民同盟。就是張塞、盛宣懷等人組織的那個國會少數派政治同盟,簡稱“國盟。,現在是國會里的第二大黨,與聯合陣線互爭短長,當然。現在的國會里,基本上也就是這兩派當權,像楊度這樣的“逍遙人士”卻是少數里的少數了。

    這倒不是楊度不想加入政治組織,而是民國大總統不同意他加入政治組織,趙北可是明白告訴過楊度的,如果他敢加入任何政治組織的話,那麽,“你就給老子滾蛋吧。”楊度現在是侍從室秘書長。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權勢都不一般,他當然不想放棄這個實現政治理想的機會,於是,他也只能當“逍遙人士小。了。

    見楊度走進屋,正捧著茶杯發呆的黃興和熊成基都站了起來,迎上幾步,與楊秘書長寒暄幾句,然後由黃興將兩人來意說明。

    “楊秘書長。其實今日我與味根過來,並不是來拉你入夥的,而是來向你打聽一件事的。”

    “哦?何事?”楊度微微一楞,落了座,又吩咐僕人給客人另換了熱茶。

    黃興與熊成基也落了座,兩人互相使了使眼色。最後還是由黃興說

    。

    “楊秘書長。前幾天國會通過的那個取消“內閣總理,設置的決議案,你怎麽看?”

    楊度這才明白兩人真正的來意,心中也是一凜,他明白,為了那個決議案的事情。前幾天國會里還是吵來吵去,而作為議案的提交者,上議院議長黎元洪和下議院議長湯化龍都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一些議員嚷嚷著要對兩人發起彈劾案,因為這是違反憲法的,憲法規定,民國實行總統制,但是作為必要的權力平衡,這斤,“內閣總理”也是憲法明文規定的,黎元洪和湯化龍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撤消內閣總理設置,這簡直就是目無法律,兩人都是“法盲

    群情洶洶之下。兩個“法盲議長”只好逃出去避風頭,黎元洪扛著“視察水利”的旗號去了安徽考察淮河治理工作去了,湯化龍則以“探親。為借口向總統請假,然後逃去了天津,至於參眾兩院議長的職責,目前則分別由黃興、伍廷芳署理,兩人正在按照決議案的決議籌備修憲事宜。但是兩人心里也是很不樂意,而靠邊站的那個“國民同盟。更是想借題發揮。

    決議案通過之後,短短幾天工夫,這中樞政壇是風雲變色,一時之間,反聯合陣線的那個國民同盟上躥下跳,大有借此發起一場大規模彈劾案的企圖。

    但是,國民同盟的這個企圖很快就煙消雲散,這原因主要有兩

    :

    其一,就在黎元洪和湯化龍兩位聯合陣線高官出去避風頭的次日,民國大總統趙北根據憲法賦予的權力,正式簽署了一項總統令,宣布東三省和內蒙的區進入“緊急狀態”實施軍事管制,以便為“暴風雪行動。和“獵狼行動。的順利展開保駕護航,而根據相關的憲法條文規定,在“緊急狀態”下,總統可以直接幹涉內閣事務,所有政務必須為軍事行動提供方便,如此一來,議員的視線就被轉移到了軍事行動上,而且由於聯合陣線控制著國會多數席個,即使彈劾案提出,也絕對通不過一讀。

    其二,就在剿匪行動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一場隆重的婚禮在總統府舉行,民國大總統趙北先生與韓翠旖女士正式結為夫婦,這是一場雖然簡樸但卻讓人印象深刻的婚禮,參加婚禮的不僅有社會名流、政府高官,更有各國駐華使節,除了幾本公使沒到場之外。各國駐華公使均到場,東交民巷使館區也破天荒的鳴響了二十一響禮炮,而在政宣委的策劃下。在婚禮的當天,整個北京城一直處於亢奮狀態,而在這一天之後,幾乎所有的報紙都在關註這場自共和時代以來最為讓人津津樂道的婚禮,對於多數國民來講,內閣總理是否保留根本就比不上這件事情重要,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去做什麽內閣總理的,衣食住行、婚喪嫁娶。這才是多數國民最關心的事情。

    在這兩個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內閣總理撤消案”就這麽突然無聲無息了,雖然許多議員不甘心,可是他們也沒有辦法,經過最初幾天的忿忿之後。許多原本持反對意見的人也放棄了原來的主張,或許《先鋒日報》那位特約評論員說得好,現在的中國,確實需要提高工作效率,取消內閣總理的設置,對於提高工作效率非常有幫助,反正內閣總理也是要向總統匯報工作的,那麽,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但是在另一些人看來,這是歪理,必須予以批駁,而黃興和熊成基就是這些人里的代表,也是領袖人物,今日他們過來跟楊度說話,也正是為了此事。

    (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5 17:24
第488章_內閣總理撤消案(下)

    …在撤消“內閣總理。的問題上,對幹黃興和熊成基的韭四,川為國會議員的楊度完全清楚,此時見黃興問起他對“內閣總理撤消案”的看法,便也毫不掩飾自己的立場。

    “對於“內閣總理撤消案”楊某非常贊同黎議長和湯議長的看法,我國行政效率太過低下,屍位素餐之輩布滿朝堂,如此局面之下,政府如何才能順利展開工作?所以,依楊某之見。這內閣總理的撤消是好事,有利於提高政府工作效率,由總統直接監督內閣工作,這也符合總統制的精神。既然總統能夠將公務處理妥當,又何必疊床架屋的設置一個內閣總理呢?。

    楊度的話讓黃興和熊成基連連搖頭,雖然他們知道楊度一向主張“君主立憲”最適合中國,可是現在既然已經確立了共和制度,那麽。所有人都有資格來保衛這一制度。

    熊成基這一次沒有謙讓,楊度說完之後,他便接了幾句話。

    “楊秘書長。你這話說得不對吧。設置內閣總理,不僅是為了方便協助總統處理公務。更重要的意義在於,內閣總理是內閣的首腦,負有監督內閣之責。同時也負有糾正總統錯誤決策之責,現在就這麽如此隨意的撤消了內閣總理的設置,那麽以後萬一總統做出了錯誤決策,由誰來提醒糾正呢?各部總長你幹你的,我幹我的,不能掌握全局,自然也不可能看出總統決策是否穩妥

    楊度笑了笑。說道:“味根這話看似有些道理。然則仔細一想,卻又似是而非。別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只問一句,自從革命之後、共和之後。趙振華可曾做過什麽錯誤的決策沒有?你們之中,又有誰曾經糾正過趙振華的決策?”

    這話問得過於刁鉆了些,黃興和熊成基都無法回答,也確實無法回答,因為趙北確實沒有做出過什麽重大的錯誤決策。有些起初看似錯誤的決策,到了最後卻被證明是深謀遠略的戰略布局,比如說九江通電策反袁世凱,比如說向德國靠攏以換取援助趙北的種種決策,從來就沒有給己方陣營造成過什麽損失,或許有些小的政策存在偏差,但是瑕不掩瑜,作為一名領袖,趙北是完全合格的,他的戰略眼光無人能及,這一點,黃興和熊成基都非常佩服。

    但是佩服歸佩服。人畢竟是人,不是神,現在正確,未必將來也能一直正確下去,更何況,所謂的“憲政精神。講究的就是一個權力的制衡與控制,當初宋教仁也是這麽主張的,黃興出身於同盟會,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至於熊成基,根本就是宋教仁的關門弟子。如果不了解什麽是“憲政精神”的話,他也不會繼承起宋教仁未完成的憲政事業

    。

    所以,在黃興和熊成基看來,此次黎元洪和湯化龍這兩個趙北的“。多哈二將。突然提出撤消內閣總理設置的議案,而且還提出修憲,這背後如果沒有趙北趙大總統撐腰的話,兩人也不會如此膽壯。

    現在的趙北深居總統府,見他一面也不是非常容易。而且現在北方軍事正在進行得如火如荼,總統的心思全放在軍事上,根本不可能跟人討論這個“內閣總理撤消案”的事情,更何況,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表明總統打手,屋說,小與這個國會的決議案有什麽聯系,如果黃興和熊成基真的就這麽找到總統質問,無疑是在挑戰政治鬥爭的潛規則,就算趙北當時不介意,但是這心里的芥蒂恐怕就是解不開的了,現在,聯合陣線還需要總統的支持,宋教仁當初策刮的那個以政黨取代總統的遠期戰略還遠遠沒有完成。

    所以,黃興和熊成基決定先試探一下,至於試探什麽人麽,他們一致認為楊度最合適,因為他離總統最近,而作為侍從室秘書長,他知道的內幕也最多,說不定,這斤小撤消內閣總理的歪點子就是楊度出的。

    但是楊度這個人與黎元洪、湯化龍不同,黎元洪和湯化龍講究面子,如果犯了眾怒,兩人也是不敢正面應戰的,但是楊度卻很不一樣,只要心里認準了的事情,他就會堅持到底,而如果一旦他發現原本認為是真理的事情突然變得一錢不值了,那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將之一腳踢開,當初,楊度之所以甘為袁世凱前驅,鞍前馬後的效勞,就是因為他認為袁世凱是中國的第一強者,只有這個強者才能拯救這個國家,但是後來當他發現袁世凱外強中幹之後,他又毫不猶豫的投奔了趙北,這種做法就是緣於他的性格,這種性格往好了說,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往壞了說。就是“朝三暮四。了。

    這種性格也決定了楊度的做事風格,他絕不會像黎元洪、湯化龍那樣選擇逃避,他一旦認準了趙北是可以拯救這個國家的強者,那麽,他就會想盡辦法為總統辯解。

    這一辯解之下。熊成基頓時無話可說,論口才,他確實不如楊度這個學貫中

    黃興畢竟年長許多,楊度那一套唬得了熊成基,卻唬不了他黃克強,怎麽說。他黃先生也是當年同盟會的“三巨頭”之一,現在“三巨頭”中那位孫先生因為“廣東事變”的事情而威望大減,宋教仁也遇刺身亡,所以。現在的黃興實際上就是聯合陣線里那些同盟會出身的成員的主心骨,在國會里也是相當有號召力的。

    “哲子,你這話也不對,人不可能永遠不犯錯誤,趙振華雖然有勇有謀,黃某自問遠遠不如,但是現在國際局勢和國內局勢都很複雜,如果稍微有些閃失,共和之後好不容易恢複的安定局面恐怕就不能維持了,所以。依黃某之見,這個內閣總理的撤消確實過於倉促了,總統也過於心急了些。中樞的收權也是需要時間的。”

    黃興這話說的有些直白,就差直接說是趙北指使黎元洪和湯化龍這兩個走狗策劃了內閣總理撤消案了。

    “這麽說,黃先生也是贊成撤消內閣總理的,只不過認為不應該這麽倉促。”

    楊度立刻抓住了黃興這話里的漏洞,並立即進行了反擊,他這麽一說,黃興的那幾每話立刻變了味,就連熊成基也頗覺奇怪,看了黃興幾眼。

    黃興一時有些語塞,正琢磨著如何辯駁時,卻聽門外傳來僕人的聲音。

    “老爺,剛才侍從室掛了個電話,叫老爺趕緊給侍從室回個電話,說有要事商議?”

    “兩位。稍坐,我去擊就回。”楊度急忙起身。跟著那僕人去了。

    楊度走後。熊成基小聲問黃興:“黃兄,依你之見,這斤,“內閣總理撤消案,是否真走出於振華的策劃?”

    黃興嘆了口氣。小聲反問:“味根,你的看法呢?”

    熊成基沈吟片亥,說道:“依我之見,振華是個真正的革命者,雖然在某些事情上過於獨斷專行了。可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道理的,即使現在看不明白,將來也可以看明白的,他做的所有事情,對於咱們國家來講。都是有利的。我倒是不擔心振華自己的思想,我擔心的是他身邊的人。比如說這個楊哲子,這個人可是當年的“君憲先鋒”一向堅信強人政治,這樣一個人,振華卻將他調去身邊,未免有些鹵莽了,雖然此人對憲政也非常了解,可是他對於咱們國家的國民素質一向是沒有什麽信心的。”

    黃興正色道:“味根,其實你心里已經有答案了,只不過你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仔細想一想。趙振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將楊哲子調去侍從室做秘書長,那可是關鍵職個,為什麽他不將聯合陣線的人調去擔任侍從室秘書長?我曾向他推薦過許多有見識、有學問的同盟會員去輔佐他,這些人革命立場堅定。絕不是那種投機分子,可是趙振華卻將這些人放在一邊,這本身已很說明問題了。至於國民素質麽,這一點楊哲子倒是沒有看錯,不要說那些目不識丁的國民了,便是國會里的那些諸伸出身的議員們,又有幾個人知道什麽叫“憲政,?這次“內閣總理撤消案,一提出,那幫國會議員們就跟著起哄,不然,這個決議哪能那麽容易通過?其實啊。許多國會議員的心里從來就沒有什麽憲政的概念,他們只不過是想做從龍的功臣罷了,這種國民素質,你能指望他們捍衛憲法

    “你是說。振華不相信革命同誌?不會,不會。振華絕不是那樣的人,不然,他為什麽叫我幫他整理黨務?黨務,這可是重中之重,是聯合陣線維護團結、控制國會的關鍵。”熊成基連連搖頭。

    “人是會變的。味根,你還年輕,許多事情不到一定年紀,你是琢磨不明白的。”

    黃興又嘆了口氣,本想繼續說下去的,但這時卻聽到腳步聲,於是便捧著茶杯喝了口茶,這時才發現那杯子里的茶早已冰涼。

    “兩個。那電話是總統親自打過來的,他叫我去總統府幫著處理幾件公務。剛才與總統通電話的時候,我將二位過來的事情也告訴了總統,總統很高興,他也請你們二位一起跟我過去,那汽車已經派過來了,咱們稍坐片刻,聽見喇叭響,咱們就數總統府吧。”

    楊度走回廂房,說了幾句,然後吩咐僕人換熱茶,與黃興和熊成基相坐無言,確實。他們確實已沒有什麽可以談論的了,道不同,不相為

    。

    十多分鐘後。幾聲喇叭在這座小院外頭響了起來,楊度起身,走在前頭,僕人則領著黃興和熊成基走在後頭,本來兩人是不想就這麽去見趙北的,可是既然總統已經邀請他們過去,這不去的話又實在很沒有禮貌,何況兩人的心結也確實需要總統給解一解,於是,也跟著楊度上了汽車,徑往總統府行去。(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5 17:25
第489章_食古不化

    特牌小汽車載著楊度、黃興、熊成基講了總統府,卻朱不”務區,而是直駛西花園,等到了地方汽車停下,黃興和熊成基下車一看,卻見眼前一座前清時候留下的宮殿已被粉刷得煥然一新,殿里殿外的士兵進進出出,將一些桌椅板凳、辦公用品搬進宮殿,順便將里頭的那些前清時候的文物或者破爛搬出宮殿,雖然這外頭是冰天雪地,可是里頭卻是忙得熱火朝天。

    “桌子擺在這里,屏風擺在門後 。

    宮殿里頭傳來秦四虎的喊聲,這就表示,總統即使不在宮殿里頭,也離此不遠,衛隊長基本上是總統的貼身保鏢,總統在哪里,秦四虎也基本上在哪里。

    “總統在這里?。

    雖然已聽見了秦四虎的聲音,可是熊成基還是有些奇怪,左右張望,拉住一名正扛著一卷地毯往宮殿里走的侍從室副官詢問。

    副官擡手向西邊一指。說道:“總統現在不在這里,剛才陪著夫人去了南海子那邊,說是要去欣賞雪景。”

    或許是聽到外頭有人說話,衛隊長秦四虎急忙奔了出來,趕到熊成基等人跟前,笑著說道:“幾位,你們這動作可夠慢的,總統說了,幾個過來之後,就請移步南海瀛臺,總統在那里欣賞雪景呢。這麽著吧,我陪幾位趕過去

    說完,拉住那名副官叮囑幾句,便整了整武裝帶,走在前頭,領著楊度、黃興、熊成基等人向西邊走去。

    南海離幾人趕到的的方只有一墻之隔,不多時便到了這座池塘邊,鵝毛大雪紛紛揚揚,那池塘中間的小島瀛臺幾乎看不清了,本來秦四虎是想用岸邊一艘小船載著幾人趕去瀛臺的,可是楊度擔心翻船,於是幾人只能通過那座連接小島與岸上的小石橋上島,這繞了個大圈才上了島,雪片紛飛中隱約聽見有人在西頭吟詩,於是尋著聲音趕了過去,正好聽到最後幾句詩。

    “獨有英雄驅虎豹,更亢豪傑怕熊黑。梅花歡喜漫天雪,凍死蒼蠅未足奇

    聽到最後一句,楊度強忍住笑,向身邊的黃興和熊成基望了兩眼,見兩人也是有些愕然,顯然。他們都被這總統吟出的最後那一句詩的狂放不羈給震懾住了。

    沒錯,吟詩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民國的大總統趙北先生,當然,這首詩壓根就不是趙北自己的作品,只不過沒人知道罷了。

    等走到近前,楊度等人這才看清楚,趙北此刻正站在這南海邊的一座涼亭里,身邊簇擁著一幫文武近臣,文臣個斤,洋裝革履。武臣人人軍裝筆挺,其中的不少人手里還都拿著東西,武官是馬鞭,文官則是公文包,這幫屬下不是侍從室的就是督政處的,都是總統的趁手工具。

    這時總統也已得到秦四虎稟報,轉身向已經停住腳步的楊度等人招了招手。

    “哲子、克強、味根。你們來得正好,我剛才詩興大發,即興做了首詩,你們給評價評價

    楊度、黃興、熊成基走進涼亭,一名副官遞過去恕個筆記本,那上頭寫著一首詩,正是剛才那“凍死蒼蝸未足奇”的狂放不羈之作。

    “若無最後一句,這首詩也算中規中矩之作楊度也知道,這個總統不是那種只喜歡聽奉承話的人,所以也就實話實說。

    “哲子,你呀,就走過於沈迷過去的那一套了,這首詩講的就是一斤,狂放不羈。咱們革命軍人出身的人,就是要有這股子狂放不羈的熱情,如此才能開創一個嶄新的時代。不過這話又說回來,這也是知音難覓啊

    既然對方不是知音。那麽趙北也就毫不客氣的收回了筆記本,不過卻沒給那名副官,而是交到總統夫人手里。

    “巧兒,這首詩好好保管,若幹年後,說不定就是一段歷史的見證。

    看到夫君一本正經的模樣,翠旖也是忍住了笑,點了點頭,那臉蛋也微紅起來,卻也不知是新婚燕爾之後的羞澀,還是被那冷風吹的。

    “原來雪堂先生也在這里

    楊度這時才認出一名舊相識,既不是侍從室的,也不是督政處的,乃是一名閑人,於是上前見禮,但是黃興和熊成基卻不認識那人,總統便為兩人引見。

    “克強,味根,這位是羅振玉先生,字叔言,號雪堂,祖籍淅江,客居江蘇,前清時候,他先後做過張之洞、舉春煊等地方大員的幕僚,那座江蘇師範學堂就是羅先生創辦的,他也是學堂監督,革命爆發的時候,他在京師大學堂擔任農科監督,如果不是革命爆發的話,他還準備去日本留學的,羅先生對於農學非常有見識,當年他與人在上海創辦農學社,還出版了《農學報》,那套《農學叢書》也是他主持編撰的,現在我國農業技術之落後,糧食作物產量之低下,都是駭人聽聞的,所以,今天羅先生過來之後,我就向他咨詢一下農業上的事情。現在中樞打算建立幾所農業專科學校,羅先生可以為中樞參謀參

    黃興與熊成基早就聽說趙北打算組建專門的農業學校,不過兩人都沒想到這麽快總統就著手準備了,中國是農業大國,但卻不是強國,“無農不穩”這句話兩人也是明白的,於是急忙上前與羅振玉見禮。

    羅振玉也是客氣,說道:“其實,鄙人是奉雲階(奉春煊)請過來的,為總統做參謀還是其次。鄙人主要是想毛遂自薦去甘肅的,那里有個地方叫敦煌,九年之前。英國冒險家斯坦因和法國冒險家伯希和在那里發現了一座洞窟,從那洞窟里盜取了大量文卷、經書。前些天我聽說伯希和在北京露面,專門前往拜會,看了看他帶的那些經文、文卷,發現均為唐代手本,價值連城,如此國寶流失於洋人之手,鄙人是痛心疾首啊,聽那伯希和說。敦煌洞窟之中尚有數千卷未及運出的古代文卷,鄙人恨不得飛去甘肅,聽說總統打手,屋說,小肝。有苫機隊眾不。鄙人就斟來了,想請總統批個條午,貼送我去甘肅,一日行千里,關山渡若飛,可是總統卻不同意。”

    見羅振玉仍對此事耿耿於懷,趙北笑道:“羅先生飛機現在可飛不了那麽遠,沿途沒有汽油可加,你是飛不到敦煌的小再說了,你對農業很有心的。國學只是你的休閑之樂,怎可舍本逐末?敦煌那邊你就放寬心,我已電告甘肅方面,務必盡快封閉洞窟,並派兵守衛,禁止任何人靠近,更不許洋人盜賣。現在咱們沒有精力去管那些,但是等將來咱們騰出手來。就把這些國寶好好研究研究,不僅敦煌的文卷要研究,那甲骨文也是要研究的,這都是羅先生的興趣所在,我也不會打攪你的雅興,不過目前,這最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把農業辦好。首先要讓國民吃得飽飯,然後才能去想別的事情。”

    羅振玉苦笑道:“其實,我來之前,王伯隅就曾來電勸阻,要我“不食周秦”可我還是來了,畢竟是奉雲階請我,當年我是他的幕客,確實也不好駁了故主的面子。“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農業為國政重中之重。這斤,道理我是懂的,不過咱們說好,我只做參謀,不做民國的官。”

    “王伯隅?是不是那個前清遺老王國維?”

    聽“王伯隅”這三個字,熊成基立刻來了精神。

    “前清遺老?他不忘前朝,也不過是讀書人的本分,他與我還是姻親昵,若論“前清遺老”鄙人恐怕也逃不了嫌疑吧?”

    說到這里。羅振玉拿手提起腦後的一截辮子,這截辮子本來藏在鬥篷之下,熊成基開始的時候沒看見,但是現在,熊成基卻被這根辮子激

    。

    “你這辮子。也得剪!現在滿清已經滅亡,他們還蓄著這根豬尾巴做什麽?難道還想等那滿清王朝複辟麽?告訴你們,現在的那行,“關列,八旗,已經被打垮了,前幾天,還差點抓住了兩個大頭目,告訴你們,那個滿清王朝已經被扔進糞坑了!”

    羅振玉放下辮子,不緊不慢的說道:“熊委員,你這話可說得不對了。我這根辮子可是拿錢換的,“辮子稅”現存還沒取消呢,雖說一年一繳,不許一繳多年,可是只要這“辮子稅,一日不廢除,那麽,我這辮子就能多蓄一日。現在共和了,政府得講法律。得尊重國民的權利,別人想蓄辮,與你熊委員何幹?”

    眼見著現場的火藥味越來越濃,身為民國大總統的趙北不得不出面打圓場,他可沒想請這麽一個滿清遺老過來做參謀,是舉春煊一力舉薦此人,畢竟奉春煊現在也是聯合陣線的委員,也不能駁了舉委員的面子,現在就是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用人看才不看德。

    “二位。不就是一根辮子麽?何必劍拔弩張?要我說啊,咱們今日是來賞雪的,不是來吵架的,剪不剪頭上的那根辮子,這不重要,關鍵是心里的那根辮子一定要剪,現在國家虛弱,要想強國。必須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如此,才能上下一心,協力強國。味根,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跟熊成基種完道理,趙北又跟羅振玉講了番道理,雖然他也明白,這是白費口舌。

    “羅先生。你是讀書人,讀書人歷來講究一斤,“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現在國家虛弱,確實需要團結國民,但是團結國民不代表要遷就陋習,當年滿清八旗入關,為了這根辮子,殺了多少人?這個道理我不多講,你是讀書人,自然也明白什麽叫《剃發令》。現在國家財政困難,“辮子稅,也是迫不得已,但是這個稅總有一天要取消,這辮子也是要全部剪掉的。與其到時候被人強迫剪辮,不如現在自己主動剪辮,辮子不剪,你就不能做政府官員,只能以顧問身份議政,對於實現個人的抱負卻是沒有什麽好處的。”

    “總統的話有些道理,不過,這根辮子的問題,容我再想想。”羅振玉模棱兩可的說道。

    “哼!食古不化!食古不化!為了剪去這條辮子,為了消滅滿清,咱們革命黨犧牲了多少同誌!”

    熊成基冷哼一聲,自從革命之後,他還從來沒有這麽憤怒過,但是到底這股氣是被誰引出來的,他自己也有些納悶。

    “食古不化?那也是鄙人的自由,法律保障我的食冉不化自由。”

    眼見兩人又要開戰,趙北只好再次出面,將眾人的註意力轉到了別的方向。

    “諸位。瑞雪兆豐年,我與羅先生在這里說話,其實就是與羅先生商議一下這農業的事情。剛才與羅先生談到他與楊哲子的一段交往,我便請楊哲子過來一敘,但聽說克強與味根也在楊府做客,我索性也將你們二位一並請了過來,大家聚一聚,現在天也快黑了,等一下我請你們吃飯,都是家常菜,叫諸個都見識一下這民國第一夫人的廚藝。巧兒啊,你走前一步,炒幾個拿手的湖南小菜,辣板多放一些,就算別人吃不了,我和楊哲子也是可以大快朵頤的。”

    翠旖應了一聲。便帶著幾名衛兵先行離開,趙北與眾人在這小島上又到處逛了逛。然後也從石橋上離開了小島。

    黃興和熊成基都是納悶,他們本來以為趙北喊楊度過來是來商議什麽緊急公務的。但是現在看來,總統的心思顯然不在公務上。

    不過既然來了。兩人也打算好好跟總統說說“內閣總理撤消案”的事情,看看總統到底打得是什麽主意,都說酒後吐真言,他們已打定主意,要多灌總統幾杯了。

    只是那位羅振玉並不打算與熊成基共進晚餐。離開瀛臺之後,便找了個理由告辭而去。趙北也沒落下禮數,派了名副官用汽車將這個前清遺老送走了。

    (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5 17:25
第490章_統帥堂

    …眾人跟著總統趕回那座正在裝潢的宮殿。趙北信步老不盾飛。里頭的油漆味道很濃,士兵們仍在侍從室副官的指揮下布置房間。

    熊成基和黃興看了一下房間里的陳設,都有些好奇,不知道趙北打算用來做什麽。

    “振華,你打算把這宮殿改成辦公的地方?”熊成基問道。

    “是啊,不過與別的辦公區不太一樣,這里實際上是特殊辦公區,瞧見那些電話沒有?那都是直通各處的專用電話,以便處理緊急事務。”趙北點了點頭。

    黃興拿腳尖踢了踢熊成基的腳後跟,兩人使了使眼色,最後還是由熊成基發問。

    “振數,內閣總理撤消之後,這各部的公務就擱在了你的肩上,這等於是將總統、內閣總理的職權合而為一,雖說提高了工作效率,可是長年累月的下來,你怎麽吃得消呢?”

    趙北淡淡一笑,對方說得拐彎抹角,但是那意思卻是清楚的,對於他撤消內閣總理的舉動。熊成基不同意,而且從楊度在電話里的意思來看,黃興也不同意,兩人的來意也正是為了這件事。

    不同意是正常的,畢竟,取消內閣總理的設置,這就是加強總統,權力的第一步,作為國會里的著名憲政派代表人物,黃興和熊成基確實有反對的動機和理由。

    但是在這個時候,無論是誰反對,趙北都會毫不猶豫的加強總統的權力,因為他知道,這個時代的中國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強有力的中樞政府,所有的人都必須團結起來,只有這樣,才能利用歷史大勢將這個國家帶上強國之路 當然,這樣做的前提是,策利這個加強中樞權力行動的人必須是一個歷史的穿越者,因為他的戰略眼光是超越時代

    。

    作為一個歷史的穿越者,趙北有責任有義務同時也有信心來主持這場收權運動,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所有的主要決策權收攏到自己手上,將這個一盤散沙的國家變成一塊堅固的磐石,以抵抗外來敵人的挑戰,並維持這個國家經濟發展的正常社會秩序。

    所以,他果斷的出手了,利用黎元洪和湯化龍那兩個棋子擺出了一步新的棋局,用撤消內閣總理的辦法給內閣來了一個釜底抽薪。雖然內閣總理並不能真正的威脅到總統的權威,甚至也無力反抗總統的決策,但是作為內閣的領導者,內閣總理並不是孤軍作戰,聯合陣線固然控制著國會,實際上可以左右內閣總理人選,但是問題在於,隨著全國局勢的逐步穩定,聯合陣線內部的裂痕正在逐步加劇,這個泛政治同盟派別太多,也太複雜,而聯合陣線上臺執政之後,它的成員更多了,派別也更複雜了,利益沖突逐漸明朗化,就靠熊成基和黃興兩人,很難控制住那些政治野心很大的投機客,這從這次的黨務會議上就能看出來,直到現在,那行,“庶務委員會”的改組還沒完成,而趙北所中意的一些人也沒能順利的在黨務會議上通過信任投票,這就說明,聯合陣線不是一個堅強的戰鬥集體。

    所以,與其等到日會里的反對派推舉出一個不對總統俯首帖耳的內閣總理,倒不如由總統先發制人,將內閣總理這個位置撤消,如此一來,內閣就不能抱成團,有利於總統分化拉攏。

    旦將內閣控制起來,那麽,總統的意誌將得到完全的貫徹,他所制訂的政策也將得到完全的執行,可以搶在國會反對派威脅到總統權力之前進一步確立總統的優勢地位。

    撤消內閣總理設置只是趙北收權的第一步,如果一切進行順利,那麽,他的下一步收權重點就會放在聯合陣線那個泛政治同盟上,不忠誠的成員必須毫不留情的清除,必須將聯合陣線變成一個穩固的政治聯盟,至少將其高層變為一個堅強的戰鬥集體,變成總統的趁手政治工具。聯合陣線必須做到上下一心,必須服從黨魁的意誌。

    所以,無論如何,這斤,“內閣總理撤消案”都不能翻案,如果在這件事上稍微後退一步,那麽。以後趙北還不知道要退多少步呢。

    “味根,你說得沒錯,撤消了內閣總理,這內閣的事務就全都壓在了總統的肩上,短時間里我可以應付,但是時間一長,人也會疲倦的,這一點我也清楚,所以啊,我才在這里設了這麽一個辦公的地方,為的就是減輕工作壓力。在這里工作的人可不是只有總統一個人,內閣各部都會派出人員在這里辦公,而且侍從室、督政處也將挑選出一些能幹的人在這里協助總統工作,這些工作人員里頭,有不少都是黃克強推茬過來的同盟會幹部。他們年輕,經驗或許不足,但是貴在有沖勁,精力也旺盛,放他們到這里,那是一個鍛煉人才的意思,處理好了中樞事務,那麽,這地方的事務自然也是處理得妥當,將來,這里會出現許多地方大員。”

    總統的話讓黃興一楞,從這話里的意思來看,趙北是打算將這里當做是高級官員培班了。

    “這不就是前清時候的軍機處麽?”熊成基問了一句。

    “味根,這不一樣。”

    黃興最先領悟過來。於是糾正道:“若是非要做個對比,倒是與翰林院差不多,是用來培養地方高級幹部的,只不過前清時候的翰林院只是個擺設,沒有實權的。如此說來,總統是打算將這里當作是培養人才的地方了,若是總統缺人,我倒還有幾個人選可以推薦。郗魯、謝持現在還在國會那邊吃閑飯,他們也是有才學的。

    見黃興這麽快就上了路。趙北;”6。政治搏究的就是個利慈交換。既然總統打手,屋說,小引甩帆…了交換條件,那麽黃興也自然不會謙讓,於是,一場政治交易就這麽達成

    。

    “那好,你叫部魯、謝持先過來實習一段日子,看看他們表現怎麽樣。克強,說句實話,如果你不是兼著國會議長的職務的話,我還打算請你過來幫我呢

    趙北很滿意黃興的睿智,此人能夠成為“同盟會三巨頭。之一,沒點本事是不行的。與那位孫先生最大的不同就是,黃興可以接受被人領導的位置,而不會只盯著那個最高權力的寶座,只要能夠將同盟會的人安排進權力中樞。黃先生絕不介意總統攬些權力。

    熊成基完全不明白一場政治交易已經當著他的面完成了,他只是對於這個淩駕於侍從室和督政處的組織感到好奇,不過沒等他想好怎麽詢問,一名副官已走了過來,從那身濕漉漉的軍裝來看,他顯然是走了很遠的路。

    “報告總統!職部已完成任務!現返回複命

    副官立正敬禮,這一口的廣西官話,右手敬禮,左手卻還提著一只很長的牛皮筒,似乎是用來裝地圖的,幾乎有一人高。

    “來,來。給你們介紹介紹。這個是陸裕光少校。他是那位滇南鎮守使陸榮廷的公子。現在就在侍從室做副官,前些日子我派他去天津公幹,後來又給他追加了一個任務,今天完成任務歸來,這做起事來也是利索得很,是堪的大用的

    趙北為雙方做了引見,這話說愕也是極備優容。讓那陸副官感動的眼圈通紅。

    “好了,陸少校,你可以下去休息了,那牛皮筒就放在這里

    趙北揮了揮手。陸裕光敬禮退下,那只牛皮筒交給了衛隊長秦四虎。

    “四虎,把皂頭的東西拿出來

    “是!”

    秦四虎叫來一名衛兵,兩人將那牛皮筒打開小心翼翼的從里頭拿出一斤,卷軸,然後緩緩展開。

    眾人定睛望去。那卻不是一幅地圖,而是一張國畫。上頭畫的是一頭猛虎,而畫的落款卻是“水竹郵人”。

    “這是徐菊人畫的?。

    楊度一問之下。一邊的黃興和熊成基才恍然,原來這幅畫竟是那位被彈劾下臺的北洋總統徐世昌的作品。

    雖然徐世昌在彈劾案正式啟動之前就通電下野了,可是在革命黨人看來,他這就是被彈劾下臺的,而這一切,都走出自趙北的策劃,也正因此,黃興和熊成基才對趙北的政治手段非常佩服,先做副總統,再做總統,這一步一步的精心布局,硬是在最短的時間里將聯合陣線扶上了權力中樞。

    徐世昌下野之後。就一直隱居天津租界,現在,趙北居然專門派人去請徐世昌畫了張猛虎圖,這其中的用意就耐人尋味了。

    “不錯,這白虎正是徐菊人所作。雖然他一再推辭,說他只工於山水畫,不會畫老虎。可是現在看來,他畫得也是挺傳神的麽趙北微笑著點了點頭。請眾人欣賞猛虎圖。

    眾人這才註意到,那畫上的猛虎確實是頭白色老虎,正立於山澗邊,蹲跪於一塊巖石上,雖說不上威風凜凜,但是由於占據著大半斤,畫面,倒也是躍然紙上。

    那落款邊還寫著一行小字:

    “聞總統欲設統帥堂,水竹郵人特贈此畫

    “統帥堂?。熊成基微微一楞。

    “莫非就是這里?”黃興豎起手指,指了指屋拜

    “不錯,這里就是“統帥堂,!”趙北笑著點了點頭。“而我,就是這里的統帥

    “難怪徐菊人會畫一只猛虎楊度若有所思。

    就在眾人琢磨總統,此舉到底有什麽高深莫測的用意時,一名副官匆匆趕來。

    “報告!剛剛收到國際電訊。今天下午兩點整,“大韓帝國,京城發生兵變,變兵攻擊皇宮,與守衛皇宮的日本軍隊發生激烈交火,戰鬥持續了半個小時。現已平息,與此同時,“大韓帝國,諸道均發生規模不等的戰鬥,根據種種跡象分析,朝鮮半島已經爆發了大規模的反日武裝起義!朝鮮的愛國誌士們動手了

    “知道了。告訴陸軍部,加強東三省地區的戒備,再告訴海軍部,密切監視我國沿海地區日本艦隊之動靜,隨時向中樞匯報,所有軍艦結束遠航任務。集中於近海遊戈,兵工署也必須優先保證海軍炮彈的供應

    “是”。

    總玩命令一下。副官轉身離開,這副官前腳網走,後腳就進來一斤小衛兵,手里托著一件呢子大衣。

    “報告總統!夫人說,晚飯已經備妥,請總統與諸個客人赴宴。這件大衣是夫人叫我帶過來的”丁囑總統一定要穿上,外頭氣溫更低了

    “諸個,朝鮮反日起義已經爆發,或許,我們今晚可以多喝幾杯酒了。再過幾天就是公歷新年,咱們好好商議商議這個共和時代的第一個新年怎麽過,再過幾天,這打手,屋說,小吶年就算走過去了,咱們中國就要迎來公元舊舊年了,咱們的那個“四只工業發展計發。將正式啟動,或許,這就是新時代的開始了。”

    趙北穿上大衣。精神抖擻的邀請幾人前去赴宴,眾人走出這“統打手,屋說,小帥堂。”才發現雪已經停了下來,只有那北風還在呼嘯,氣溫果然是更低了,除了趙北之外。其他人都哆嗦了幾下。

    這斤,冬天,可真是冷啊。(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5 17:26
第491章_1912年(上)

    十米在薦,歲月如梭,晃兩年討尖了,現在是洲?年

    公元舊口年,口月萬日。

    輛美國造別克小轎車從南苑方向駛了過來,穿過那條塵土飛揚的鄉間土路,晃晃悠悠的駛上了一條嶄新的拍油馬路,然後,在這條寬闊平坦的拍油馬路上向北京城方向飛馳而去,一路速度極快。馬路上車輛不多,偶爾一輛騾車出現,也絕不會阻擋汽車的前進,司機最多打一下方向盤,然後汽車又飛馳向拼了。

    這條馬路是剛剛竣工不久的一條國道,從天津直通北京,這也是目前中國不多的高等級公路之一,可以並行四輛卡車。

    至於這輛正在京津國道上飛馳的別克小轎車,則是南苑航空基地的公務車,車上除了司機之外,還坐著四名乘客,使這輛小汽車擠得滿滿當當,所有的乘客均身穿同樣的軍裝,深藍色的軍上裝,深藍色的軍褲,頭上戴著的軍帽也是同樣的深藍色,懂行的人一看就明白,他們都是中國國防軍航空兵部隊的軍官,而那肩章上的長矛則表明,他們隸屬於陸軍航空隊。

    中國國防軍現在還沒有設立獨立的空軍,所以航空兵部隊分為陸軍航空兵和海軍航空兵兩個兵種,南苑的航空基地就是陸軍航空兵的一個基地,負責保衛北京的天空,雖然現在來講,這里的天空還看不到什麽威脅,不過作為陸軍航空兵部隊最重要的培基地,南苑航空基地實際上充當著中國航空兵部隊“造血基地”的角色,這兩年的時間里,中國航空兵部隊所接收的一千余名飛行員以及後備飛行員中,有一半以上畢業於南苑基地,所以,南苑航空基地實際上也可以被稱為南苑飛行學院,只是沒有正式掛牌而已。

    雖說是軍事基地,紀律嚴格,但是每到星期天,南苑航空基地也是會停課的,飛行學員和軍官們也能愕到請假外出的機會,前提是你沒有違反軍紀。今天是星期四,還沒到學員和軍官們放假外出休閑的時候,所以,如果這個時候從南苑開出一輛汽車,那麽,車上的乘客一般是在執行公務。

    實際上,現在這輛別克加轎車里的乘客們確實是在執行一件公務,不過在抵達陸軍部之前,他們並不清楚這到底是一件什麽公務,只知道陸軍部拍電報讓他們去部里報到,具體是做什麽,就連這輛轎車的司機也完全不清楚。

    這名司機可不是普通人。他叫孟飛,正是南苑航空基地的司令,軍銜上校,之所以由他開車,並不是因為其他的軍官不會開車,而純粹是孟司令想過一把車癮,體驗一下在拍油馬路上飆車的感覺,這條馬路竣工之後,孟司令還是第一次駕駛汽車飛馳呢。

    有了拍油馬路,這汽車的行駛速度提高了許多,舒適性也上來了,這不多時已能望見那北京城的高大城墻了,這時,孟司令急忙將車速降了下來,現在不比兩年拼了。各種交通法規基本上已很完善,在城里跑車。這速度太快走不行的。雖然是軍人駕車,警察不會直接扣留汽車,但是也會攔下汽車。記下車牌以及駕駛員的姓名和所屬部隊,然後,這交通違規就自動轉交憲兵隊處理了,現在憲兵還歸那個鐵面無私的吳祿貞指揮,孟飛可不想跟那位吳司令面對面。

    經過兩年的規劃和建設,現在的北京城已比以前好看多了,雖然舊城不會完全拆掉,但是部分居民區的改造是必須進行的,那些南城的大小水註子也必須填平,所有的一切市政工程都歸市政工程委員會監督,一切工程都按部就班,井井有條,現在,這街面上看上去整齊多了。

    這輛航空基地的轎車穿過南城,經過那座熙熙攘攘的大前門火車站。從大前門駛進了北城。然後拐上了西長安街,直駛陸軍部大院,經過一番簡短而嚴格的程序之後。孟飛就將轎車停到了陸軍部停車場,然後帶著幾名助手下了車。

    幾人離開停車場,里面就碰見一個熟人,卻是那位“西北邊務總辦”徐樹錚。

    “徐總辦,別來無恙啊。上次見你面,還是半年多前吧。”孟飛迎上去打著招呼。

    徐樹錚還是那副僵硬的表情,微微點了點頭,也給對方敬了個禮,然後帶著幾名副官走進停車場,開著一輛卡車離開了陸軍部。

    “這家夥,還是眼睛放在頭頂啊,不把咱們航空兵放在眼里,上次要不是咱們航空兵,他的部隊也不會把那個陶什陶給打死,他的功勞薄子里,也有咱們航空兵的一份呢。”

    孟飛砸了砸嘴,也沒往深處計較,徐樹錚那個人的性格就這樣,對誰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也就是對陸軍總長段棋瑞和民國大總統趙北有些禮貌,其他人。在徐總辦眼里,那都是小腳色。

    “上校,你沒瞧出那輛卡車有些奇怪麽?不是美國造的,也不是德國造的。”一名副官小聲嘀咕了一句。

    “瞧見了。可能就是武漢那座汽車廠的新產品吧,其實就是仿造得美國卡車,雖說多數零件都是自己造的,可是這樣子也太像美國卡車了,也難怪,無論是技術還是機器,都是美國過來的,想不像美國車也不行啊。還是轎車造的好。完全自己設計,可惜現在要全力造卡車,轎車數量太少了,要不然,咱也跟總統要幾輛過來玩玩兒,看看是美國車好,還是中國車好。”

    孟飛站在停車場“叭烹了一番小然後帶著部下徑往陸軍部辦公區行去。 為了完成“四只工業發展計出打手,屋說,小”中樞和地方的財政都向工業和商業傾斜,至於其它方面,現在一切用度講究一斤小,“摳”字。摳門的“摳。”所以,這陸軍部辦公區還是那幾座老建築,雖然寒酸了點,可是明窗凈幾,倒也顯出那麽幾分簡約的風格。

    趕到陸軍部航空兵司,辦公室里已等著幾人,除了司長曲同豐之外,剩下幾人大多是陌生面孔,只有謝瓚泰是熟人打手,屋說,小謝瓚泰以前曾做過陸軍航空處處長。航空處撤消之後,他雖然沒做處長了。可是因為他是內燃機廠的主要負責人,所以也沒少跟孟飛打交道,兩人之間也沒什麽生分,連客套都免了。

    “老謝,你什麽時候到北京的?”

    孟飛迎上去,與謝瓚泰、曲同豐等人見禮,而對方也借此機會將那幾名陌生人介紹給孟司令認識,那幾個都是網歸國不久的留學生,在“戍申革命。之後他們其實就已經歸國了,可是後來又被民國大總統打手,屋說,小趙北一紙命令,又由教育都用公費將他們送出國去,分別到美國、德國留學深造,現在他們已學成歸國,準備報效國家了。

    “我是昨天網到北京的,目的有二:其一,接這幾位學習機械制造的留學生回武漢,現在內燃機廠正在研究第一款國產飛機引擎,技術骨幹不夠用,所以的知一批留學生歸國之後,我就親自跑了過來,挑些有理論有技術的人才;其二,我給你帶過來一封信,是馮督辦給你的,上次你對咱們制造的那批飛機不滿意,這封信算是馮督辦的答複,這信不方便通過郵政所郵過來,就由我帶過來了

    眾人落座,謝瓚泰說了一番話,算是將他的來意說清楚了,然後向那幾名留學生叮囑幾句,幾人便起身告辭,離開陸軍部,回宿舍收拾行裝去了。

    那個“馮督辦小”就是馮如,現在是重工業部機械部門督辦,所有一切與機器制造有關的事情都歸他管,為了飛機制造的事情,孟飛與馮如也是經常切磋,不過兩人見面的機會不多,也就是飛機制造廠送飛機過來,兩人見面,討論討論,爭辯爭辯。

    曲同豐將辦公室的房門關上,走回辦公桌後,拉開抽屜,在里頭翻了起來。

    見此情景:孟飛知道曲司長還有話要講,於是將馮如的那封信收起,正襟危坐,連茶也沒喝。

    “孟上校,今天請你過來,除了轉交你一封信之外,還有一個命令給你,這斤“命令是由總統府統帥堂直接下達的,你仔細看看

    曲同豐從抽屜里拿出一只公文袋,遞給了走過去的孟飛。

    孟飛拆開公文袋。拿出幾張公文紙,仔細看了幾眼,然後點了點頭,說道:“一次航空兵遠程拉練,從武漢經長沙,一路飛往昆明,然後再由昆明返航武漢。”

    見孟飛已明了任務,曲同豐說道:“沿途的油料與勤務補給陸軍部會進行安排的,你們回去基地之後,先制訂一個飛行計劃,然後交我過目,我再安排相關的準備工作。另外,需要提醒一點的是,此次遠程飛行拉練是陸軍航空兵部隊實施的航程最遠的一次拉練,也是地形最複雜的一次拉練,除了檢驗部隊的戰鬥力之外,還同時利用這個機會檢驗一下一種新式飛機的性能。所以,你制訂完了飛行計戈之後,就可以準備準備,挑選飛行尖子,至少是五十名飛行員,而且軍銜必須是尉官,不能是士官。命令一到,你就率隊出發,去武漢,在那里接收飛

    “新式飛機?什麽樣的新式飛機?”孟飛有些驚訝。急忙向坐在沙發上的謝瓚泰望去。

    “孟上校,目前這種新式飛機還處於保密狀態,我不能在這里告訴你,你去了武漢之後。就會看見的。這種新式飛機是武漢飛機制造廠的最新產品,目前只造出來兩架原型機,試飛過幾次,性能不錯,就等你們的遠程飛行測試了,如果完成這個飛行測試,那麽就可以批量制造這種武器了

    謝瓚泰神秘的笑了笑,搖了搖頭,竟是守口如瓶。讓孟飛有些急噪起來。

    “那好,我馬上回去,召集參謀制訂飛行計劃。不過,你不把這飛機的型號和大致的性能參數跟我講清楚,我這飛行計劃只能制訂最簡單的路線和補給點了孟飛說道。

    “是一種大型飛機,兩臺最新式的德縣轉缸式航空發動機,可以裝載四個人。”曲同豐稍微透露了點細節。

    “哦。轟炸機?。孟飛點了點頭。“以前總統就跟我說過,他打算制造一種專門的轟炸機,用於對地、對海轟炸,現在看來,你們是研究出來了,就是不知道性能到底怎麽樣?”

    “性能到底怎麽樣,這就要看你們的遠程飛行拉練了

    說到這里,曲同豐想起一事,於是又道:打手,屋說,小打手,屋說,小孟上校,剛才你來之前,總統府來了個電話,說總統明天打算去南苑航空基地視察,順便參加這期飛行學員的畢業典禮,要陸軍部做個安排。我在電話里說,你現在就過來了,總統的意思是,讓你順便去一趟總統府,他有些話想跟你說說。小。

    孟飛點了點頭。收拾好文件,帶著副官離開了陸軍部,乘車趕往總統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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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6 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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