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長辛店
這里是長辛店北郊,國防軍暫編第打手,屋說,小傷真兵師兵營,北校場。
國防軍暫編第飭步兵師就是以前的北洋陸軍第十一師,在上次的南北大戰中,這個步兵師一直駐紮在京津一帶,雖然曾短暫的向河南調動過,但是很快又回防京津地區,在整個戰爭過程中未遭遇大的戰鬥,部隊建制基本完好。實力也未受損,並且一直由北洋宿將段棋瑞直接控制,這支部隊在趙北接任民國大總統之後,也奉命進行整編,編入國防軍序列,番號“田。
但是與國防軍暫編第打手,屋說,小比師不同,國防軍暫編第打手,屋說,小正師並不是一支由南北部隊合編而成的新建制部隊,暫編打手,屋說,小傷師除了換了一個番號之外,部隊里的人事變動不大,雖然段棋瑞已不再擔任師長一職,但是現任師長卻是北洋後起之秀吳光新,他不僅是留日士官生出身,而且也是段棋瑞的小小舅子。
整個打手,屋說,小垢步兵師里,除了每個連隊里派了一名“文化教員”之外,聯合陣線並未派出任何一名軍事主官,所以,這支部隊實際上還是北洋的部隊,雖然名義上扛著“國防軍”的旗幟,但是實際上中樞是不能直接指揮的,而只能通過段棋瑞向其下達命令。
其實這也是段棋瑞與趙北達成的“君子協定”趙北答應給段棋瑞兩個步兵師的番號。這兩個步兵師作為北洋陸軍的孑遺歸段棋瑞直接指揮,而作為回報。段棋瑞代表北洋將領向聯合陣線輸誠,並完全配合中樞和陸軍部對其它的北洋陸軍部隊進行整頓,完成國防軍的組建工作,保證軍令的統一。
與舊5師享受同等待遇的還是打手,屋說,小傷步兵愕,那也是段棋瑞為北洋陸軍保存的孑遺,軍官也是清一色的北洋出身。
換句話說,國防軍暫編第打手,屋說,小傷”傷兩個步兵師是北洋集團最後的陸軍力量,相比整個國防軍的軍事力量而言,這兩個步兵師是微不足道的,段棋瑞並不想利用這點微薄的軍事力量對抗中樞,他只是想將其作為一個象征,以提醒國民,在推翻滿清王朝的革命中,北洋陸軍曾經發揮過決定性作用。這一點,應該是被國民永遠銘記的。而北洋集團,作為一個已經分崩離析的軍政集團,它也曾經在歷史上書寫過濃墨重彩的一筆,縱然無法與南方革命黨人的轟轟烈烈相提並論。至少它沒有為滿清王朝陪葬,那麽,它也不應該被世人淡忘。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若幹東後,後世的中國人提起這段中國歷史,或許還會提到這個北洋集團,或許也會提起那個已經作古的民國臨時大總統袁世凱 這,或許也是段棋瑞這幫北洋老將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無論後人會怎麽評價北洋集團和袁世凱在此次共和革命中所起的作用。至少,史書上會留下這段記載。
正是在這種情緒的指引下,段棋瑞以祖大的熱情投入到國防軍暫編第嶼”步兵師的整編工作上去,不僅親自主持了軍官的考核和士兵名額的清點,而且還冒著激怒聯合陣線的風險,向陸軍部要槍要炮,試圖用最精良的武器將這兩個步兵師武裝起來,讓段棋瑞感激的是,作為聯合陣線的領袖,趙北對他的這些請求給予了相當的支持,命令陸軍部盡量滿足段棋瑞的要求,將戰爭中所繳獲的許多日制槍炮都移交給了嶼”傷步兵師。所以,這兩個步兵師都是日械師,在已確定以德式武器為主力裝備的國防軍部隊中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現在,再防軍暫編第打手,屋說,小齒心步兵師已整編完畢”傷師駐江蘇徐州,嶼師駐直隸長辛店,而今天,國防軍暫編第打手,屋說,小西師將正式授旗,授旗地點就在這兵營北校場。
為了這個授旗儀式,天不亮時第打手,屋說,小傷師的全體官兵就已在校場集合了,師長吳光新領著一幫高級軍安乘火車趕往北京,迎接那位親自主持授旗儀式的民國大總統。
按照趙大總統的日程表,他將在上午九點整趕到長辛店,九點半進入兵營北校場,並親手將一面軍旗授予打手,屋說,小傷師師長吳光新,然後,他將在校場發表演說,為國防軍暫編第臨師的全體官兵送行,演說完畢,總統將在部隊里與官兵們共進午餐,稍事休整之後,國防軍第打手,屋說,小傷師的全體官兵將陸續乘上火車,調往新的駐防地,至於是去南邊還是去北邊,現在是軍事機密,沒有多少人知道。
所以,在校場集合的國防軍第舊5師已經提前將輻重裝上了馬車,部分沈重的輻重甚至已運往火車站,只等總統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開
了。
校場上飄揚著兩種旗幟,一種是五色旗,這是國旗,另一種是紅旗,上頭寫著“鐵血共和”四個金光大家,這是國防軍的軍旗,但是這並不是打手,屋說,小齒舊6步兵師的軍旗,按照段棋瑞與趙北的君子協定,國防軍第嶼”傷步兵師的軍旗上寫得是“共和憲政”四個字。而今天趙北即將交給吳光新的旗幟就是這種軍旗。
九點網到,就從師部傳來命令,全體官兵整理軍容,並按建制列隊集合,因為總統的專列已經抵達了長辛店火車站,陸軍總長段棋瑞、待軍次長蔡鍋也一同趕了過來,一些記者也隨車趕到,將用他們的鏡頭記錄下這一時亥。
九點二十分。段棋瑞、蔡楞先行趕到校場,五分鐘後,民國大總統,趙北也帶著衛隊趕到校場,與段棋瑞、蔡鋒不同,趙北不是徒步進入校場,而是騎馬趕來,一匹雪白的德國戰馬,這是德國駐華公使送給總統先生的禮物,而作為中德兩國、兩軍友誼的象征,此次陪同總統檢閱國防軍暫編
州沾師的壞有那麽十幾名身穿中國軍裝的德國軍人。他們誹妹必統請來的軍事顧問,此次檢閱完畢之後,他們就將跟隨打手,屋說,小傷師開往新駐地,協助這支部隊進行日常練。
軍樂隊開始奏樂,伴著軍樂聲,官兵們放聲高唱。
“諭爾兵,仔細聽:家貧出孝子,國難見忠臣。國家抽厘借洋債,不惜重餉養精兵。一兵吃穿百多兩,七品縣令也不如;惜身不為國出力,天地鬼神必不容。自古將相多行伍,他日衣錦還鄉榮。
這是以前的北洋陸軍軍歌,革命之後改了幾個詞,繼續在北洋陸軍里演唱,雖然說教意味很濃,但是曲調還是慷慨的。
在軍歌聲中,民國大總統趙北騎著大洋馬,在同樣騎著戰馬的衛隊、軍事顧問的陪同下,立於檢閱臺一側,檢閱國防軍第打手,屋說,小傷師全體官兵的列隊通場,並接受他們的持槍禮,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完成了對這支國防軍部隊的檢閱。
“全體都有!立正!”
在軍官們扯著嗓子的喊聲中,官兵們重新列隊於校場,並解除了肩槍禮,目光移向正前方的檢閱臺,看著那個民國大總統走上檢閱臺。
“吳光新”。趙北低呵一聲。
“到!”吳光新快步走到總統跟前,立正、敬禮。
“授旗”。
“是!”
趙北從蔡銷手中接過那面被整齊的疊起的軍旗,走前兩步,雙手托著軍旗向前一遞,吳光新伸手將軍旗接過去,左手托旗,右手敬禮,後退兩步,轉身向後,面朝校場,在幾名副官的協助下將軍旗展開,掛上旗桿,然後將手里旗桿高高舉起。
“共和憲政”。
“共和憲政!”
檢閱臺上的吳光新喊了一聲,底下的官兵們也跟著喊了一聲,軍樂隊隨即又奏起軍樂。鏗鏘的樂曲聲中,底下的官兵們又開始高唱軍歌。
“衣衫破,飯碗空。殃殃華夏遍地窮。為何窮?貪官汙吏狠,土豪劣仲兇,殘酷壓榨我民眾! 刀槍舉,戰旗紅,討伐兇頑意氣雄!睜眼看,國防軍威壯,國民鬥誌昂,不滅兇頑誓不還。 。
這首軍歌是上次“討逆戰爭”時南方革命軍的軍歌,改了幾個詞,現在已經由部隊里的那些“文化教員”教給了打手,屋說,小傷師的全體官兵,這首軍歌或許更能激發基層官兵鬥誌,這歌聲比剛才那首北洋陸軍軍歌更為高亢、雄壯。
段棋瑞卻皺了皺眉頭,對於這首軍歌,他是不怎麽感興趣的,而且,他也認為那些部隊里的“文化教員”有些多余,但是既然趙北給北洋面子,那麽北洋也不能得寸進尺,好歹這打手,屋說,小傷”傷步兵師還是北洋的隊伍,這里頭的軍官也依然是北洋軍官。
但是站在檢閱臺前頭的趙北卻不這麽想,他回頭看了眼坐在長凳上的段棋瑞,總統心中的那絲嘲諷被化為嘴角的淡淡微笑。
段棋瑞真以為軍官都是北洋出身的人,這兩個步兵師就姓“北洋”了?
現在是中樞權力的移交與整合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論如何,先把這“君臣名分”給定下來,之後再慢慢消化這兩個步兵師,無論如何,趙北也不會允許軍隊里出現不同的聲音和勢力,便是革命軍隊內部,那不同的山頭也是要一步一步消除的,軍事強人就是要完全掌握軍隊。
“將士們,現在。我宣布,國防軍暫編第打手,屋說,小傷步兵師正式組建!”
吳光新走下檢閱臺後。總統的演說就開始了。
“諸個都是從革命時代走過來的軍人,理應明白,此次革命,若無南北攜手,則共和國體之確立絕不會如此順利,因此,從這一點來講,無論是南方軍人還是北方軍人,都為共和制度之建立立下汗馬功勞,此舉足已名垂青史。
革命之後,國家紛紛擾擾,南北之間由分歧發展為決裂,最終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南北之戰實為親者痛仇者快之事,究其根源,在於軍權之不統一,也在於財權之不統一,若想南北和衷共濟。若想避免同室操戈,必須先統一軍權、統一財權,進而統一政令,使南北聯為一體,則國強民富之中國指日可待矣!
國強,離不開軍強。軍強,離不開諸位,離不開這臺上臺下的全體將士!何以強軍?不過軍令統一,上下齊心而已!蒙國民擡愛,趙某身為民國大總統,陸海軍總司令,自有統率全軍之憲法責任。國家元首,便是本國聳隊天然最高統帥,統帥之令,便是國家之令。國家之令便是國民之令,命令一下。全軍將士無論軍銜高低,無論資歷深淺,均有服從軍令之責,保國即是保家,保家必須保國,若無國,何來家?
當今世界,強權即為公理,弱肉必為強食,中國現為弱肉,如何避免被強國吞食?唯靠諸個將士而已!趙某不才,願與諸個將士同甘共苦,願與諸位將士上下齊心,為中國之崛起、強盛奮鬥到底!生命不息,戰鬥不止,強我中華,功成身退”
趙北的演講對於士兵們來說,或許過於深奧了些,但是不必擔心,那些基層連隊里的“文化教員”很快就會將總司令的意思用淺顯的語言傳遞給基層官兵,這固然是說教,但是卻不可或缺,一支沒有精神支柱的部隊,武器再好也是行屍走肉,不堪一擊。
總統的演講很快結束了,午飯時,總統是在基層連隊用餐,吃得是與士兵一樣的飯,一樣的菜,而且與他的演講一樣,總統的這頓午飯也將通過報紙告訴國民一個最基本的道理:
上下同欲者勝。(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