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冒險] 鋼鐵王座 作者:風月先生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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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6-15 22:16:2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79 1682270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2:17
第二百三十九章公敵:caster?!

  在言峰绮禮說完的瞬間,所有人的呼吸都爲之紊亂了一下。

  雖然僅僅表露了一個邊角,但是根據『言峰绮禮』的話來推斷,在繃帶之下,不知道究竟還有多少令咒隱藏着……

  雖然經過歲月的流逝,但是其中每一枚都至少蘊藏在兩千以上的魔力,對於參戰者的意義,根本就是不能抗拒的珍寶。

  每一個令咒都是一次機會,足以強化英靈,或者是執行自己強制命令的機會!

  事實上,白朔根本不可能去造出那麽多令咒,就算是抽乾了他全身的力量,也不可能達到原著中那樣的數量。

  所以,『言峰绮禮』斷肢上,僅僅只有兩枚從凱奈斯那裡奪得的令咒而已……

  但是在聖堂教會還有其『監督者』的身份影響下,所有人都相信,在繃帶的下面肯定還隱藏着更多。

  最巧妙的欺騙往往是在不經意的地方,而最出色的刺客,則隱藏在目標的眼前。

  『一葉障目』、『燈下黑』這種戲碼,沒有誰比當了八年瞎子的白朔玩的更順溜。

  想要用殘疾人的身份在殘酷的社會裡生存下來,還活得很好……心裡沒點壞水,肚子裡不能比明眼人考慮得更明白,根本就不可能。

  僅僅炫耀自身令咒數量,根本就是白朔原先想要達到的目的,這才僅僅是開始。

  緊接着『言峰绮禮』扔下一枚重磅炸彈:

  「我可以將這些預備令咒以我個人的判斷轉讓給任何人。對於現在控制着servant的各位來說,應該知道這些刻印的重要性和其價值吧?」

  看着在場所有人眼神中的震驚,『言峰绮禮』滿意的點了點頭:

  「所有master們都停止現在的一切爭鬥,都盡全力先將caster殲滅。我將選擇出將caster和其master消滅的人,贈送給他作爲特例措施而增加的令咒。

  如果是單人完成則只贈與那一個人,而如果是多人合作完成則給出力的每人都贈送。當確認caster被消滅的時候,聖杯戰爭將再次開始。」

  -

  對的,這才是白朔爲了讓所有人留在這裡,拖到假冒的『言峰绮禮』趕到的目的……

  不論機心是惡毒還是巧妙,既然被『烏鴉』拖進了這一場渾水裡面,那麽就絕對不能讓他就這麽舒舒服服的待着。

  所以,就乾脆將所有人都推進這一場漩渦裡吧……最後的赢家只能有一個,白朔深信走出這個世界的人必定是自己和隊友們。

  就在『言峰绮禮』說出這句話的瞬間,白朔的原本緊張提起的心突然放下——已經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再擔心也於事無補。

  人在做,天在看,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還不成的話,運氣糟糕到這種地步的希望隊還有什麽把握走出這個已經成爲殺戮場的世界呢?

  -

  「有趣……有趣……」

  誰都沒想到最先發出聲音的,竟然是暴怒之中的女王吉爾伽美什。

  她露出充滿嘲諷的眼神看着所有人:「真是期待你們這些雜種爲了一枚令咒而死去的摸樣呢。」

  「演一場好戲給我看吧……」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冒牌的『言峰绮禮』,她作爲夏初的英靈,自然不會不知道,教會的令咒已經盡數被自己的master奪走了。

  只是,她爲什麽要告訴這一群雜種呢?

  欣賞雜種哀嚎着死去,因爲欲望所露出的種種醜態……這才是最古之王最大的愛好啊。

  環視一周之後,吉爾伽美什化爲靈體無聲的消失了。

  「caster麽?」韋伯喃喃自語。這個菜鳥魔術師,雖然在禦主和魔術師的方面都稚嫩的驚人,但是將來既然能夠成爲時鍾塔最偉大的講師,而且沒有之一,那麽必然有和其成就相符的天賦,至少他現在就已經感覺到這件事的重要性。

  「rider,能辦到麽?」他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征服王。

  「caster啊……」伊斯坎達爾眯起眼睛:「我的小master好不容易這麽堅定的發出一道命令,又怎麽會讓你失望呢?」

  「小哥,你的話很有意思喲~」他拍着白朔的肩膀:「剛才那個金光給的錢應該夠賠償這些東西了吧?」

  在得到白朔肯定答複的時候,他點頭說道:「下次再找你喝酒,雖然是assassin的禦主,卻擁有着『推翻王者存在』這樣的氣魄,真是難得啊……」

  就這樣說着,他帶着自己的master在門口消失了。

  當所有人離開之後,愛麗斯菲爾也點頭說道:「既然規則已經變更,那麽告辭了。」

  她的心中比誰都想要離開這裡。

  她的丈夫,衛宮切嗣現在究竟怎麽樣了?就在剛才,她還在窗外看到了一閃而逝的久宇舞彌。

  一種莫名的焦躁讓她有些不安,而就在她的背後,不久之前如同狂野酒徒的亞瑟王再次變成充滿了紳士風度saber,將真正的自己鎖回盔甲之内。

  聖杯戰爭需要的不是亞瑟王,需要的只是『saber』而已。

  「告辭。」saber禮貌的告辭了。

  「那麽,我也離開了。」『言峰绮禮』陰鬱的看着白朔一眼,轉身離開,在腦中潛意識的引導之下,在街角拐進了無人的小巷子裡。

  一隻手輕易的捏碎了他的喉嚨,『言峰绮禮』又死了一次。

  黑暗中的梁公正伸出手將逐漸融化的軀體緩緩吞噬,就像是某隻白色的萌系怪獸一樣,最後小心的將那一張抑制着令咒的皮膚收入預先準備好的小盒子裡面。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後,真正的主菜才從後廚裡準備好。

  被白朔打發離開的侍應生端着盤子走上來,嘴裡吆喝着「麻婆豆……诶?人呢?」

  在碎裂的窗口中,一陣秋風吹來,映襯着狼藉的大廳,分外凄慘。

  白朔緊張的心情終於舒緩了過來,看到背後侍應生手裡的菜肴,那種仿佛如同熔岩一般的色彩讓他忍不住捂臉歎息:「這算是自作自受麽?」

  他接過呆滯侍應生手裡的盤子,和他對視,眼瞳之中仿佛有光焰在流轉:「客人已經離開了。」

  「客人,離開了……」

  「對,離開了,客廳裡的玻璃,是小孩子打碎的。」

  「小孩子,打碎的……」

  「恩,去忙吧。」

  白朔看着轉身離去的侍應生,滿意的點點頭。雖然自己的魔術回路才三條,但是配合着還殘留着一部分魔眼功能的雙眼,催眠這種事情還是挺順手的嘛。

  「現在……」白朔轉過身,對着突然産生不祥預兆的長孫武說道:「浪費食物不好,來,作爲你辦事出色的獎勵,這一盆麻婆豆腐,一定要全、部、都吃掉呀!」

  「不能省下喲~」白朔將麻婆豆腐放入長孫武的手裡,拍了拍他肩膀。在長孫武悲憤的視線中,他心中再次有了順利解決問題的自豪感。

  久宇舞彌在小巷子裡瘋狂奔跑着,顧不上再掩飾行蹤。在一片寂靜之中,她的面色冷漠中透出一絲恐懼,就像是被無形的怪物所追趕着。

  就在她疾奔之中,即將轉過拐角,卻突然聽見一陣柴油引擎轟鳴的怪響。

  驚懼的表情在她的臉上一閃而逝,最後的時刻,她顧不上自己的姿態,膝蓋彎曲,跪倒在地上,順勢滾離了原本的位置。

  就在她原本的位置上,一把瘋狂旋轉的電鋸劈過,並沒有劈開那一顆已經不存在於那裡的頭顱。

  待滯而猙獰的面具下,梁公正發出了像是歡呼一樣的叫喊,朝着久宇舞彌的位置再次撲上來。

  怎麽可能……還活着!

  久宇舞彌的心中升起瘋狂的尖叫,這個被衛宮切嗣從戰場上撿回來的女助手,自從成人之後就幾乎再也沒有顯露出這種恐懼的表情。

  可是,這個家夥,真的殺不掉麽?

  令她産生恐懼的刺客,並非是擁有着無法反抗的力量,也沒有讓她死在瞬間的寶具,從體能上來說,或許連一個健壯的士兵都比不過……但是,卻讓久宇舞彌的心理堤防開始崩潰了。

  這個家夥……殺不死麽!

  兩次被子彈打碎腦袋,一次冒險貼身肉搏刺穿心臟,手臂被打斷了四次……

  可是一轉身那個該死的東西就像是鬼魅一樣的重新出現!

  更重要的是,久宇舞彌已經在這個小巷子裡迷失了半個小時了!

  作爲魔術師,同時作爲一個傭兵,這位美人對自己的方向感還有記憶有着絕對的信心,但是卻在早已經偵查過的撤退路線裡,迷路了?

  不,更像是被困在一個可怕的夢境裡面……

  最後的勇氣讓她拔出了手槍,對準了揮舞着電鋸撲上來的待滯英靈,叩動扳機。

  不出所料,那一顆頭顱被打成粉碎,但是那一具身體僅僅是倒退了兩步,再次向着她走來。

  在記憶之中,失去頭顱,被心臟刺穿,打斷四肢,這個家夥也依舊會像是蛇一樣的在地上蜿蜒行走,帶着爬行生物特有的驚悚氣息繼續跟隨她的身影。

  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跳上,讓她忍不住想要發狂的尖叫。

  不論是武技淩厲的saber,擅長遠程攻擊的archer,還是精擅騎術的rider都無法讓她的心中有任何猶豫,但是刺客的身影已經像是噩夢一樣讓她開始恐懼。

  電鋸已經高高舉起,無頭的刺客向着久宇舞彌的頭顱發起劈斬。

  她的手裡已經翻出一枚隨身攜帶的手榴彈,緊扣安全環,絕望的閉起了眼睛:「對不起,切嗣……」

  最後的時刻,她沒有拔掉手榴彈的拉環,因爲那一道即將展開自己脖子的電鋸,停止了?

  她睜開眼睛,看到身體仿佛湯鍋一樣不斷顫動,皮膚像是沸騰一樣的冒出了氣泡,最後尖叫着化爲了一堆淤泥。

  帶着得生的慶幸,她從地上爬起來,分析着眼前的情況:「難道是,到達極限了麽?」

  也對,有什麽英靈能夠在被刺穿心臟,打碎頭顱之後還活着呢?難道這個刺客擁有着『複仇』之類的屬性麽?還是其他的技能?

  在她沒有察覺得地方,她的額頭上,一絲絲黑色的淤泥緩緩的滲入了被電鋸拉開的細小傷口中。

  當她終於離開之後,梁公正的身體才真正的從淤泥之中緩緩的浮現,看着久宇舞彌離開的方向,詭異的笑着。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2:18
第二百四十章  飯不能luàn吃

        “不論,如何,請您暫且冷靜,冒犯您威嚴的人已經半隻腳踏入了地獄,何必現在進行收割呢?”

        “哦?我的xiǎo醜,你想說什麽呢?想要命令我麽?”

        “不,僅僅是臣子對陛下的建議,而且,您不想聽一下失去參戰資格的敗犬——言峰绮禮究竟想要說什麽嗎?”

        ……

        “令咒?十六枚?不可能,言峰璃正的令咒已經全部被我得到了,言峰绮禮……絕對是有着什麽yīn謀,想要空手套白狼麽?可是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英靈……”

        “正因爲如此,才有意思啊,爬蟲和雜種的醜态,真讓我愉悅。”

        “您的怒火因此能略微消散一些,就是他最大的價值了,如果可以的話,請不要揭穿他。”

        “哦?難道你不是跟caster一夥的呢?背叛?真是絕妙的好戲啊,這就是你想要送給我的麽?xiǎo醜。”

        “遠遠不止如此,我會向您進獻更多的愉悅的。”

        “真是不錯的xiǎo醜啊……”

        來自吉爾伽美什那裏的聲音斷絕了,夏初略微有些緊繃的身體也恢複了原狀。

        如同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在别人的眼中,窗外的陽光照shè下,坐在窗戶旁邊的夏初正在翻閱着一本古印度的書籍而已。

        沒有絲毫的異常,就算是淩柯也不可能發現,這一對禦主和從者之間的jiāo流。

        憑借着來自于吉爾伽美什那裏的一件寶具,夏初輕松的将禦主和英靈之間的聯系擴大了三倍,而且緊密了許多。

        “你那副醜态讓我愉悅之極,這個就先賞賜給你吧,作爲讓我更加愉悅的道具。”

        這是最古之王的原話,在他的腦中再次響起。

        幸虧,制止了吉爾伽美什在紅州宴歲館的殺戮,如果不是在紅州宴歲館的話,夏初根本不會去制止……

        隻是,爲什麽是紅州宴歲館呢?

        按照吉爾伽美什的訊息,敢于說出逆反王者之言的人,是刺客的禦主。

        讓劇情脫離了原本的控制,從言峰绮禮手中奪到令咒,這樣的人必然是輪回士無疑了。

        隻是,他選擇了紅州宴歲館作爲自己駐地的話……那麽自己在前幾天遇到的那位nv士,究竟是……

        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推想,可是已經再也沒有别的結果可以推測了。

        他的腦中不斷的閃過複雜的念頭,最後隻能變成枯澀的自嘲:原來自己也有過深入虎xùe的經曆啊……

        隻是,如果不是紅州宴歲館的話,該有多好?

        爲什麽,就連那位nv士,都要變成自己的敵人呢……

        夏初甯願去面對強大的敵人,也不想對那個給自己最後安慰的nv士拔劍……

        húnluàn的思緒讓他停頓了手中翻動書頁的頻率,直到一隻手掌搭在了他的肩頭,柔和的聲音傳來:“夏初,在忙麽?”

        夏初的手抖了一下之後,緩緩的合上了手中的書籍,轉過頭看到一臉柔和笑容,溫柔的像是鄰家大哥哥的男人。

        淩柯……

        “不,不忙。”他起身回應,面sè如常:“隊長有事麽?”

        “在看書麽?剛才在看你發呆來着。”淩柯很關系的問道,問暖噓寒的表情下面絲毫看不到往日的瘋狂。

        “恩,印度的bō羅米文字母的詳解。”夏初如實的回答道:“一些問題想不明白。”

        作爲夏初的強化,來自《七鬼神》的空咒,是能夠賦予文字殺傷力或者直接提取出文字中的含義,進行攻擊的咒法。

        通過研究各種文字進而融入空咒的體系之中,這是夏初表面上正在研究的東西。

        “既然想不明白,就出去走走吧。”淩柯很體貼的說道:“順便幫我帶點實驗材料回來。”

        夏初看到他那一雙白淨的手腕處,衣服的袖口上所沾染的血液,眼睛跳了一下。

        所謂的實驗材料,自然也就是活生生的人——通過人血或者是各種古怪的獻祭,淩柯已經将《螺煙城教本》裏的各種召喚咒文慢慢的掌握。

        不過很明顯,那本魔法書的需求量太大了,前夜所帶回的那些人已經不夠用了,現在那些人恐怕已經變成了融化的膿液被地下室的那幾隻怪物吞掉的吧。

        “怎麽了?不方便麽?”淩柯的眼中出現了一絲不悅的sè彩,聲音低沉的問道。

        “不,沒什麽不方便的。”

        出乎他的預料,夏初沒有往日猶豫和推诿的态度,面sè如常的答應下了他的要求:“能幫到隊長的忙就再好不過了。”

        淩柯的臉上lù出了驚喜和得意的笑容,拍着他的肩膀:“那就多謝了。”

        從衣架上取下了自己的大衣,夏初禮貌的點頭:“那麽,我出mén了。”

        “慢走,慢走。”淩柯如同慈祥的長輩一樣說道,在他的背後傳來了鼓掌的聲音。

        烏鴉或者‘李師人’坐在角落裏,嘴裏叼着一個蘋果在鼓掌,取下手中的蘋果之後他才說道:“看來你的調教計劃有了很大的進步呢。”

        “大概是前天晚上的景象讓他覺悟了吧。”淩柯得意的笑着:“真是期待呢。”

        “是啊。”李師人點頭笑了起來,若有所思。

        早已經離開房間的夏初臉上也lù出了嘲諷的冷笑。

        在這個隊伍裏笑的人有很多,但是赢的人隻能有一個。

        —————————

        半個xiǎo時之後,在臨時更換的新駐地中,希望隊的所有隊員都彙聚在了一起。

        白朔帶來紅州宴歲館的大廳中攝像頭拍下來的監視錄像,還有xiǎo型竊(河蟹)聽器的錄音,jiāo給了手裏捧着電視機的梁公正。

        “是不是我一會不在,你就會到處捅事情出來啊。”

        陳靜默在從吃完麻婆豆腐之後亢奮過度的長孫武嘴裏明白了事情的經過,臉sèyīn沉的看着白朔:“金皮卡的寶具齊shè,亞瑟王的誓約勝利之劍,哪個都足以把你重傷了吧?”

        “我這不是運氣好麽?”白朔擠出笑容安慰着險些被吓到的陳靜默:“況且,是他們找上mén的來着,我多無辜啊……”

        “不過還算好,趁機讓梁公正将原著裏讨伐caster的劇情引發了。這貨還真是配合,居然敢搞大規模的人命獻祭,我該說他不知死活麽?”

        白朔趁機偏轉了話題,而這個時候梁公正已經将錄像和聲音同步好了,那一台不知道被他從哪裏撿來的十七寸黑白xiǎo電視終于不再閃爍雪huā,閃爍的播放起了影像。

        其實原本有更好的播放設備的來着,可惜都被梁公正所排斥,因爲他認爲那些高科技沒有這個看着有氣氛,有情調……

        好吧,有情調、有氣氛的紅州宴歲館版本的‘三王之宴’開始播放了。

        在屏幕裏面,像是喝醉一樣的亞瑟王搖着頭,帶着令足以令有nv人母xìng爆發的滄桑氣息,再次說出悲涼的台詞:

        “願望?這種東西,我想不明白……不,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我的願望,便就是那他媽的強,強得可以無視一切規則的強!當我強到可以改變一切,我便絕對用這力量去把命運扭轉。什麽悲劇的宿命,便他媽的隻能在我一雙鐵拳之下呻yín破滅!到那時候,便是什麽石中劍、什麽聖劍,亦無法左右我的路!而敢于反對我、及搶奪我nv人的家夥,亦隻有被轟殺的命運。嘿,你道這是什麽了?這便是我那他媽的願望!我那纏繞我半生的、他媽的最深切的願望呀!”

        長孫武揮舞着雙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正對着電視機裏正在播放的音像,說着誰也聽不懂的話。

        “長孫怎麽了?”陳靜默拉着白朔的衣角,低聲問道。

        “不知道啊。”白朔無辜的聳肩,扭過頭自言自語:“吃了那麽多麻婆豆腐,果然燒壞腦子了麽……”

        奧托莉亞看着面sè通紅的長孫武,關切的問道:“長孫先生,發燒了麽?”

        “不,這是恨啊!”長孫武眉飛sè舞的說道:“你們沒看出來麽?亞瑟王之恨呀!滿滿的牛頭人啊!”

        “正所謂,自古英雄不流淚,不怕苦,不怕累;就怕老婆跟人睡,她去爽,你去衰,人生最苦……”

        他拍着大tuǐ說道:“是烏龜呀!”

        “看來是風姿物語看多了麽……”陳靜默捂臉歎息:“阿朔你給他吃什麽了,居然變成這個樣子。”

        “沒什麽。”白朔一臉無辜,扭頭xiǎo聲的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道:“紅州宴歲館特制的麻婆豆腐而已。”

        “好可憐……”奧托莉亞也lù出了同情的眼神,看着渾身變的通紅,如同燒蝦一般的長孫武。

        就像是吸-毒之後進入癫狂的狀态一樣,被麻婆豆腐燒得有些過度亢奮的長孫武繼續在吐槽的本能之下,說着誰也聽不懂的,帶着港漫強者風的台詞:

        “而你們這些無知的東西,妄想阻攔我變強的道路,你們就是不知所謂,就是不知死。

        而我話你們知曉,若你們仍要阻我的強路,我便隻會用自己的一切手段去把你們消滅。”

        “呐,你們這些東西,到底有沒有底力來阻我、來戰我了?

        而當你們決定阻我及令到我怒,你們又是否有覺悟承受我的怒火——我亞瑟王那足以焚燒整個世界的王者之怒……噗!”

        最後的一個字是實在忍受不了的白朔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面。

        白朔示意着梁公正暫停,他提着因爲肚子遭到重擊而彎下腰的長孫武走到衛生間裏面,很快在白朔的重擊下,長孫武就把中午塞進肚子裏的麻婆豆腐都統統吐出來了。

        順手将長孫武扔進盛滿冷水和冰塊的浴缸裏,幫他降降溫,看着終于恢複正常狀态的長孫武,白朔捂臉歎息:“這算是自作自受麽……”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2:19
第二百四十一章caster的蹤蹟

  經過『麻婆豆腐』事件,白朔深刻的認識到,那種地獄一般的食物確是不是一般人能吞下去的。雖然似乎有興奮劑的作用,但是他絕對沒有心情再去研究其中的道理了。

  還有,長孫武港漫看得太多了……

  當所有人看完其中的錄像之後,長孫武裹着毯子坐在沙發上,臉上往下滴着水,無奈的摳着自己的臉:「saber的變化怎麽這麽大?我記得原著裡面被其他兩個人打臉打得好厲害來着。另外,saber的願望不是顛覆曾經的歷史,改變自己當初拔出石中劍的命運麽?」

  白朔手裡抓着冬木鎮的地圖,搖着頭:「不論這個英靈是不是歷史上那個真正的亞瑟王,他被人以阿瓦隆召喚而來,就必然有着自己的願望,只是……」

  他擡起眼睛看着身旁兩個剛才沒有看懂的女孩子:「在有些地方,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

  長孫武似乎明白了白朔的話,接着他的話繼續往下說:「更旺盛的權利欲,更強壯的身體,或者一系列的心理因素……」

  「所以,讓國王放棄自己的頭冠,還不如去割下他的頭顱。」白朔繼續往下說:「王位這種東西,可以說是責任,可以說是負擔,有的人背上去之後覺得心力疲憊,有些人則會樂在其中……看錄像裡saber的話,他還沒有放棄自己作爲騎士的準則,也沒有像是原著裡面那樣,在面對其他兩個人的質問時無所適從……他是能夠扛起整個不列顛的國王,那麽他所求的東西,就比原著之中要複雜的多,恐怕也要更加的困難……」

  白朔放下手裡的地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歎息:「只是,他究竟想要什麽呢?」

  陳靜默看着他一臉苦惱的樣子,手裡拿過了白朔放下的地圖,卷成了筒狀,不輕不重的打在他的腦門上:「想這麽多幹什麽?想明白又怎麽樣?如果我們成功了的話,又何必在乎他的願望,如果我們失敗了,他許什麽願又關我們什麽事情呢?」

  她湊近了看着白朔的眼睛:「告訴我,你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麽?」

  有時候女人這種東西,真的像一隻靈敏到極點的貓兒,知道你把不想讓她看到的東西藏在什麽地方,而且不願意告訴她。

  只是,她想知道的東西有可能是一兩塊沾着牛奶的餅乾,但也可能是藏起來的炸藥。

  白朔忍住了歎息的欲望,直視着她的雙眼,誠懇而虛僞的回答:「沒什麽。」

  既然主神已經說明了無法對其他人說出『屠戮之場』的事情,那麽又何必害得他們去擔心?

  出乎白朔的預料,陳靜默看了良久之後,點頭說道:「你說沒什麽,我相信你。」

  白朔楞住了,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他抓着陳靜默的手,用最自己最誠懇的語氣向她表達:「什麽都不會有的,我保證。」

  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會牽連到大家的身上的,我保證,這是我的承諾。

  就算是『屠戮之場』,就算是主神也一樣。

  奧托莉亞低着頭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地圖,可是眼角能夠清楚的看到白朔和陳靜默的景象。

  她突然有些厭惡這樣的自己,像是偷窺的竊賊一樣,藏在角落裡看着漂亮的東西,畏縮不前。

  她有些在意,可是她不願意去想這方面的事情,她努力的去回想上一次戰鬥中那個女人的招數,卻下意識的聽到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談話。

  白皙的指尖有些用力的捏着手中的地圖,顯得指尖發白。

  她不知道這樣是怎麽了,只是覺得,這樣是不對的;可是就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種錯誤就已經開始了,無法阻止。

  她就這樣紊亂的進行着自己的思緒。在沙發的對面,將整個隊伍的情況盡收眼底的長孫武默念『我什麽都不知道』,擡起頭看天花闆。

  有句話說的話,等你數完天花闆的污漬,差不多就完事了。

  當長孫武感覺自己頸椎開始有些發疼的時候,一直坐在角落裡的梁公正終於發出聲音。

  「守序者的據點,找到了。」

  「那麽,今天晚上,就有好戲看了啊。」白朔挽起袖管,看着在座的所有隊員:「這一次,全員參加戰鬥。」

  「目的,全滅守序者!」

  ——————————————

  「新興市民會館……」

  白朔對着電話如此說道:「刺客已經在那裡尋找到caster的蹤蹟。哈,誰都沒有想到,他們選擇的地方,居然是上次聖杯戰爭結束之後被標注的『候補地』,第四個能夠召喚到聖杯的地方……」

  「哦?真是有趣。」征服王的聲音從那頭傳來:「真的不考慮一下麽?歸屬我,做我的斥候吧。如果是你和刺客這樣的勇者,那麽一定會很適合那個職位的。」

  「那也要在您取得聖杯之後才有可能,我們會按照魔術契約中所說的那樣履行自己的職責,在其他英靈全滅之後再和您進行決鬥。不過現在看來,這些顧慮大可不必這麽早考慮。」

  白朔看着窗外漸漸泛起的夜色,說道:「而且,如果您僅僅需要的是一具肉體的話,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也說不定……就要看您是否有背負整個世界的氣量了。」

  「哈,你是在考驗我麽?」征服王大聲的笑着:「如此,我將手捧聖杯接受你們的覲見!」

  沒有絲毫的弱勢,白朔的語氣依然帶着尖銳的棱角,回道:「希望如此,那麽,晚上再見了……」

  忙音從聽筒裡傳來,電話被白朔掛斷了。

  對於征服王這樣的合作者,如果真的露出絲毫的弱勢,恐怕會被對方小看吧?征服的道路上不會有盟友,只有敵人和部下。雙方都清楚,暫時的盟友終將變成敵人,伊斯坎達爾不會放棄聖杯,白朔也不可能任由位面的劇情任務從自己手中摘走勝利的果實。

  「真是難搞呢……」

  白朔看着面前貼在牆上的巨大題圖,在郊區的的一片方向被紅色的筆劃了一個巨大的圈。

  上面用日語標注着:新興市民會館——冬木鎮中具有召喚聖杯資格的第四片土地。

  前面提到過冬木鎮的靈脈,也就是從大源之中流出的魔力,在大地深處形成的魔力支流,經過漫長的時間,將土地異化,賦予了新的屬性,提升了它的靈格,使其成爲能夠召喚出聖杯的『沃土』

  排名第一的是圓藏山,那裡擁有着擁有天然大洞窟「龍洞」,設置着以「由斯苔薩」爲基盤的大聖杯。正因爲如此,那裡才被人盯得死死的,如果有人將那裡作爲駐地,就等於將自己暴漏在所有人的眼光之下。

  而排名第二的龍脈在遠坂邸之下,可惜那裡已經被英靈和輪回士的亂戰轟成了廢墟,就連靈脈也險些潰散。别說聖杯,就是咒語超過五『節』的魔術在那裡都極其不穩定,用dnd的話來說,已經快要接近死魔法區了。

  擅長魔術的caster如果選擇那裡,那才真正的是找死,不論是在遠坂家被破壞之前,還是之後。

  第三的靈脈被聖堂教會所占據,雖然作爲『監督者』,言峰教堂的立場是很公正的;但是是個輪回士都知道,這一家父子都跟遠坂家勾結在一起,言峰璃正和遠坂時臣的私交深厚,甚至給言峰绮禮介紹聖杯戰爭的時候,都在一起玩轉圈圈遊戲(注1)

  所以,如果說是還有哪裡擁有着巨量魔力可以作爲憑依,而且還能召喚聖杯的話,那麽只有原著之中最後戰鬥的發生地,新型市民會館了。

  身爲caster的淩柯漂亮的在所有人的眼皮子下面玩了一次『燈下黑』的把戲,如果不是白朔曾經在地震之後鎖定了他們的方向,否則都不可能會想到那個地方。

  「saber……」梁公正從影子走出來,抓着桌子上的筆,在地圖上畫了兩個圈,一個是在鎮外森林之中,艾因茲貝倫家族的别館。

  另一個地方是城鎮北部的一個居民區。

  緊接着,他在居民區的地方標注上了一行字符——衛宮切嗣。

  憑借着自己留在久宇舞彌身體裡的一部分,梁公正輕鬆感應到她的位置,順藤摸瓜找到衛宮切嗣的地方。

  從一開始,電鋸殺人狂就是梁公正投影在久宇舞彌腦子裡面的精神幻覺而已,否則作爲英靈,怎麽可能在靈核破碎之後還不死呢?

  長孫武接過筆,在地圖的邊緣,冬木鎮的郊區畫了一個叉,標注了那裡所存在的英靈:rider(騎士)。

  在地圖的旁邊,寫着一排尚未查明行蹤的英靈:

  berserker(狂戰士)——?

  archer(射手)——?

  最後的是一行黑色的字:lancer(槍兵)——出局!

  現在,整個地圖之上除了代表着己方的『刺客』之外,所有可能出現的意外因素都已經被標注出來了。

  準備已經結束,現在只剩下收割了。

  冬木鎮錯綜複雜的小巷和街道在白朔的眼中幻化成一隻被碾成碎末的烏鴉。

  這一次最主要的目標並不是作爲隊長的caster——淩柯,而是那一隻將所有人都拖入自己野心漩渦之中的扁毛畜生。

  窗外的夜色已經降臨,白朔轉過身看着身後已經蓄勢待發的隊員,隨手將背後失去價值的地圖化爲碎末,帶着凜冽的殺意,他發出了命令:

  「出發」

  陰謀者就要有陰謀者的自覺,既然敢跳出來呱呱叫的話,那麽就要小心被人變成屍體的可能。

  不管如何,今天晚上,白朔要將那個該死的家夥親手碾成渣滓!

  ——

  注1:看過動畫的同學們可能都知道,在第一集中,言峰璃正和遠坂時臣跟言峰绮禮介紹聖杯戰爭的時候,一邊說話,一邊圍着言峰绮禮不停的轉圈……

  當時看得我渾身發冷,這倆貨真是奸夫吟婦,就連轉圈都轉的這麽賤這麽**……

  特别在這裡吐槽一下,這大概就是裝逼沒到位,差點成傻逼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2:20
第二百四十二章找死的話,成全你!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六點,夜色已經降臨,淺色的黑暗覆蓋了冬木鎮的天空。

  手機的鈴聲從烏鴉的腰間響起,他在黑暗中露出笑容,點開了那一封並沒有標注姓名的郵件。

  瀏覽着其中的内容,他露出了充滿驚歎的笑容。

  「聖杯戰爭開始第三天,pm:7:13.征服王襲擊新興市民會館……」

  僅僅是看了第一行,他就不可自制的露出了贊歎的表情。

  「看起來,那個小夥子做得蠻不錯的嘛!」

  他拍着自己的膝蓋大笑着:「一個小時之後麽?計劃真是周詳,這麽惡毒的計劃,看來殺我想得已經發狂了啊。」

  他從空曠的樓頂之上站起來,俯瞰着這一片正在建造之中的建築,大聲的歡笑:「我就在這裡啊!快來吧!作爲勇者來打倒我吧!」

  他看着手裡郵件,在密密麻麻的内容之中,包含了白朔所有計劃、還有其他英靈的行動、甚至還有一些根本沒有預想到的情況。

  就像是來自未來的郵件一樣,穿越時間和空間之後,將三個小時之後所有的情報都盡數發送到他的手中。

  六星級一次性道具:未來日記。

  出自《未來日記》之中的bug級道具,也是他最大的依仗。

  通過手機,他能夠像是其中的主角那樣,接收到來自未來的,以旁觀者的角度來進行記述的情報。

  就算是只能用一次,也足以讓他在這一場戰鬥中獲得不可動搖的勝利。

  就這樣,他歡欣鼓舞的期盼着白朔的降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撥通了某個電話號碼。

  「喂,請問是『最初之火』的沈峰先生麽?我是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知道『希望隊』的行蹤麽?對,那個將『最初之火』推向深淵的家夥啊……」

  ……

  最初的巨響從遠處傳來,白朔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腕表,時間是下午的七點十三分。

  從雲層之中疾馳的電光帶着轟鳴的巨響從天而降,砸向了正在建築之中『新興市民會館』;隔着漫長的距離,依然能夠傾聽到征服王的咆哮。

  仿佛引導着成千上萬人隨着他一起衝鋒的豪邁呐喊。

  不需要坐山觀虎鬥,也沒有去懷疑白朔情報的真實性。以力破巧,用絕強的姿態將征服之路上的阻礙碾壓成碎片,這才是征服王。

  在夜色之中,巨響變成最好的訊號,相信觀察到這個消息之後,其他的英靈也會相繼趕來。

  隔着寬闊的冬木大河,他眺望着郊區中升起的火光還有石像巨人的魁梧身影,戰鬥已經開始了。

  他轉身看着背後的隊員,點頭說道:「按照計劃進行。」

  陳靜默從他的後方跑出來,輕輕的抱了一下他的身體,不需要再去叮囑『一切小心』這類話,轉身離開。

  她抓緊了奧托莉亞的雙手,靈魂的波長如同海潮一般的從她的身體中擴散出來。在暗淡的光華之中,嵌合了『餓鬼』『血雲』還有『屠戮者』的符文之後,已經大變模樣的『黑暗武裝』出現在奧托莉亞的身上。

  現在的陳靜默如果和白朔進行同調的話,已經無法再提升白朔的力量,他已經卡在了四星級顛峰的邊緣。而且,在白朔全力展開的攻勢之中,帶着降魔聲威的光芒甚至會影響黑暗武裝的運行。

  相反,嵌合了『屠戮者』符文之後,陳靜默和奧托莉亞進行同調,將兩張殺戮符文以兩個靈魂的方式共存一體,兩張符文之卡的互相激化,還有兩人的密切配合,在純粹的力量之上,兩個人的加起來甚至能夠穩穩壓過了白朔一頭。

  不顧陳靜默的擔憂,白朔親自作出了這種安排,作爲希望隊的第二大戰力,如果就這麽簡單的浪費掉,那才是真正的不可饒恕。

  奧托莉亞從空間裡拔出了自己的重劍,在機車的轟鳴之中,消失在不遠處的冬木大橋之上。

  長孫武拍了拍梁公正的肩膀,對着白朔說道:「周邊環境還有情報就交給我們好了,如果有機會的話,弄死幾個禦主也不是不可能。」

  「一切小心。」白朔最後點頭,轉過身猛然躍下堤壩。

  在朦朧的夜色之中,隱約的光芒從湍急的河流之上閃現,就像是月光倒影的水花。

  在大河之上,白朔踏着細碎的光點踏水急行,如同帶來驚悚的惡鬼,衝向了不遠處的戰場。

  「瘋子,開始了啊,不要發呆。」

  長孫武靠在電線杆上,拍了拍身旁呆滯的梁公正:「幹活了。」

  緩緩扭過頭的梁公正連帶着蒼白的面具,緩緩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好睏。」

  長孫武忍着吐血的衝動,拉起他的衣襟指着遠處不斷出現巨響的地方大喊:「現在不是睡覺得時候,給我清醒點!」

  「哦。」梁公正緩慢的點了一下頭。

  習慣了梁公正不靠譜的風格,長孫武鬆開手,鬱悶的說道:「可以開始了。」

  話音未落,他身旁的梁公正身體就像是烈日之下的雪堆,急速的消散,融化了開來;在長孫武驚奇的聲音之中,他的身體已經變成一汪冒泡的黑色泥潭,散發着令人焦躁的焦臭。

  在氣泡破裂的聲響之中,一個又一個新的assassin從泥潭裡爬了出來,帶着各自不同的面貌,靜靜的站在了旁邊。

  在片刻之後,起碼四十個以上的刺客排成了三列長隊,站在目瞪口呆的長孫武面前。

  最後的一個刺客從地上即將乾涸的黑色水潭中爬出來,那才是梁公正的本體,隨着聖杯戰爭中分身的不斷死亡,他的一條手臂已經不見了。

  也只有他的臉上沒有帶面具,露出蒼白消瘦的臉,帶着長孫武熟悉的混亂和空洞眼神,他從對着自己的分身們大喊:

  「爲了部落!」

  於是成群的刺客發出了齊聲的呐喊:「waggggggggggh!」

  緊接着,梁公正揮動着僅存的左臂,於是他的分身們作鳥獸散,在夜色之中向着四面八方奔馳而去。

  最後,他的本體轉過身,摳着自己的鼻眼說道:「大猩猩,我弄完了。」

  「别叫我大猩猩!」

  從呆滯中回轉的長孫武憤然將手刀劈在他的腦袋上:「嚇了一跳……」

  他將黑色的指扣戴在雙手之上,在黑色合金的保護之下,四根手指的指節都被保護在其中。

  在龍珠的世界中,使用武器的格鬥家往往都是最菜的那一種,忽略了身體的鍛煉之後轉而去依仗武器,在鶴仙人的口中:過分的依仗外物,是邪道。

  只是現在長孫武還沒有將自己的身體鍛煉到刀劍難傷的地步,在主神那裡,一把評價爲c+的武器就可以刺穿他的身體。

  所以,他轉而將眼光投向能夠讓自己發揮出更大力量的武器,比如這一對『靈擊指虎』,足以在保護雙手的同時,讓自己的攻擊能夠對靈體一類的生物起到作用。

  深吸了一口氣冷風,他對身旁的發呆的梁公正說道:「走吧。」

  「去尋找我們的敵人。」

  前方的風中傳來令人不安的氣息,在白朔的靈魂波長所能觸及的地方,能夠感覺到一個充滿混亂,憤怒和毀滅傾向的靈魂正在等待。

  從千米之外傳來了接連不斷的巨響,征服王的戰鬥已經開始了。而在烏鴉的引導之下,充滿了複仇的狂戰士也出現在白朔前進的道路之上。

  在極遠處傳來的巨響中,不斷有震動從大地的遠處傳來,讓深埋在底下的電纜出現故障,路燈的燈光開始閃爍。

  在燈光不斷閃爍的路燈下面,渾身籠罩在了盔甲之中的狂戰士沉默的站在了燈光中。

  在閃爍的光線映照中,受到暴亂的精神力影響,他身上的盔甲似乎沾染着一層層的血漬,新鮮的鮮血從盔甲的邊緣滴落,而乾涸的褐色血漬則盤踞在盔甲的上面,無法清除。

  僅僅是呼吸都帶着充滿腐朽和死亡的腥臭。

  這就是階職爲「狂戰士」的輪回士:艾薩克-克拉克

  白朔沒有掩飾自己的腳步聲,從黑暗中浮現,向着既定的方向行走。

  他看着攔在自己道路上的狂戰士,目無表情的說道:「滾開,否則就死在這裡。」

  在遠處窺視着這一切的間桐雁夜遵照沈峰的指示,命令通過刻印蟲組成的魔術回路傳遞到了狂戰士的耳中。

  「複仇吧!berserker!」

  瞬間巨量的魔力從魔術回路之中被抽取了出去,來自地獄的怒火像是能夠順着魔術回路燃燒過來一樣,讓他陷入狂亂之中。

  在白朔的前方,狂戰士就像是遭受到突如其來的攻擊,彎下腰,發出了充滿痛苦和憤怒的無聲嚎叫。

  因階職而陷入混亂的精神力就像是燃燒了起來一般,隨着嚎叫從他的身體裡擴散開來,無視距離向着白朔衝刺。

  足以撕碎常人靈魂的混亂精神力如同清風一般的穿過白朔的身體,甚至沒有吹動他一根頭髮。

  「正巧今天我心情不大好,你找死的話……」

  在大地碎裂的聲音之中,白朔的身體劃出一道漫長的軌跡,瞬間貫穿了兩個人之間的空間。下一刻,狂戰士的身體倒飛了出去,就像是鐵殼一樣嵌入底層之中。

  直到此刻,後半句話才從風中傳來。

  「成全你。」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2:21
第二百四十二章會變身的不一定是魔法少女

  在石塊的摩擦聲裡,狂戰士的身體從人形的凹陷裡面爬了出來,發出混沌的咆哮,手中抓起一塊巨石一樣的東西扔了出去。

  明明是水泥澆注的土地,在經過他的雙手投擲之後居然産生了就連白朔都忍不住汗毛炸起的呼嘯。

  瞬間他明白了這個家夥從原本的狂戰士身上究竟獲得了什麽技能,不是最強的寶具『無毀的湖光』,而是最最讓人頭疼的技能,能夠將手中的任何東西都化爲寶具等級武器的『騎士不死於徒手』。

  呼嘯的石塊被白朔一拳砸碎,而狂戰士也將身邊閃爍的路燈從地上拔了出來。

  光芒消失之後,在暗淡的月色之下,白色的路燈緩緩的被魔力染成了黑色,夾雜着一絲絲血腥的色彩,瞬間斷裂的路燈就變成了一支足以洞穿六層銀行保險庫的長槍!

  狂戰士以及其拙劣的姿勢抓住長達五米的路燈長槍,顯露着扭曲鋼茬的豁口對準了白朔的頭顱,槍身揮舞發出震人心魄的聲響。

  沒有任何的武道技巧,憑借着純粹的蠻力還有精神威勢,狂奔的berserker在地上踩出一個個深邃的腳印,向着白朔穿刺而來。

  在勁風的呼嘯之中,白朔伸出右手,對準那一根瞄準自己心臟的長槍,揮拳!

  兩點之間最短的永遠是直線,雖然是狂暴的化身,但是殘留在身體中的工程師本能將這一擊突刺演化到完美,從白朔的心口的角度來看,會産生一種錯覺:仿佛狂戰士手中抓着的僅僅是一個略顯扭曲的圓,而不是一支長達五米的長槍。

  而就在是這一個略顯扭曲的圓形映襯之中,有一隻人類的手掌迎風而上,化爲劈柴的大斧。

  尖銳的摩擦聲響發出,金色的流光在黑暗中一閃而逝。就像是幻影一般的手掌將黑色的長槍從正中心劈斬成兩半。

  在尖銳的聲響之中,白朔的身體向前狂奔,拖着自己的手掌從頭到尾將狂戰士的武器徹底分成兩段,到最後,直刺他的胸膛。

  近在咫尺的距離,白朔甚至能夠看到敵人眼中憤怒的紅光,而狂戰士也能夠聽到白朔口中的呢喃:

  「斬浪!」

  瞬間黑暗的夜色被尖銳的光芒刺穿,如刀的光刃從無法閃避的距離刺出,在鋼鐵的胸鎧之上留下了一道深邃的痕跡。

  在被斬中的地方,鐵殼如同肉體一樣翻卷了起來,就像是鎧甲也出現了猙獰的傷口。

  「龜殼挺厚的啊……」

  既然胸口暫時不可能被刺穿,那麽就換個地方吧,換一個就算是打不穿,也會讓他遭受重創的地方。

  比如頭顱!

  無形的節奏響起了,踩踏着沉重的鼓點,白朔的雙手就像是變成了沉重的大斧,隨着旋轉的身體而回旋起來!沉重的風聲從他的周身出現,空氣從輕巧變得黏稠,糾纏在兩個人之間,化爲了看不清的束縛,千絲萬縷,紛亂如麻。

  雙手的巨斧帶動了凝重的氣流,如同風暴一般的將狂戰士卷入自己的攻擊範圍,緊接着,令人耳膜刺痛的摩擦聲響發出了。

  被卷入沉重氣流中的狂戰士身不由己的帶動了步伐,就像是主動的迎着白朔的手刀湊上去,一瞬間,數十次劈斬集中在了他面甲的同一個地方。

  從眉心,到下颌,一道筆直的長痕從鋼鐵的面甲之上出現,下一瞬間,徹底的碎裂了。

  在黑暗氣息中若隱若現的臉龐帶着野獸一樣的表情,就在瞬間,白朔的手掌就已經伸到了他的眼前,冷酷的宣言從白朔的口中發出。

  「肅!」

  瞬間結界結構滲透,下一刻迅速崩壞造成了碾壓的攻勢。在怪響之中,狂戰士的頭顱變成扭曲的形狀,在白朔的力量之下倒飛而出。

  「給我,死!」

  白朔的衣袖也在攻擊之中碎裂,狂暴的呐喊令空氣炸裂。

  再度出現在狂戰士眼前的白朔,右手上燃燒起猩紅的火焰,從忿怒龍火中脫胎而出的審判烈焰,業火是一切黑暗屬性生物的天敵。

  仿佛無數人在虔誠誦經,在手掌推動所掀起的風聲中,吟誦的聲音越發的浩大,一字一字竭盡傳入了狂戰士的耳中。

  「無量壽經優婆提捨願生偈……」

  如果他的神智還算清醒的話,那麽就能夠明白,那些吟誦的經文究竟出自於什麽地方。

  滅度死魂,超生彼岸,《往生經》!

  瞬間,流火從白朔掌中燃起,在皮膚之下顯露出慘白的指骨,一朵業火紅蓮的幻象從白骨中綻放了開來。

  這是曾經一擊將槍兵轟殺的必滅之拳——涅槃!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到從黑暗中忽然衝天而起的火焰紅蓮,業火紅蓮從大地之上生出,在天空中綻放。

  染紅了黑色的夜空,幾乎燃燒了天空之上的陰雲。

  而白朔面前的狂戰士,已經再也看不出往昔的猙獰摸樣。

  覆蓋在身體上的裝甲在高溫中融化,變成閃耀的鋼水從焦炭一般的身體上滴落,半邊身體被焚燒成焦炭,整個左邊的肩膀連帶着大片的組織消失了,只剩下焦黑的傷口緩緩的碎裂,滾燙的血液從其中滲透了出來。

  就算是已經取得了如此的成果,但是白朔的臉上卻閃現出驚訝的神情,他並沒有接收到主神的提示,也就是說……

  「還沒死?!」

  嘶啞而尖銳的咆哮就像是從狂戰士的靈魂之中散發了出來,僅存的右手猛然抓住白朔的手掌,死死的扣住,身體顫抖中從那一片化爲熔岩的大地上爬起來,渾身散發着接近漆黑的猩紅光芒。

  在極遠處的地方,間桐雁夜跪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尖叫,在他的身體就像是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無節制的狂暴吸斂着他的魔力,幾乎在瞬間他的魔力就徹底的被抽空……

  但是混沌的咆哮依舊在他的腦中回蕩:還不夠……還不夠!

  「全都……全都給我!」一個如同怪物一樣的咆哮取代了艾薩克的意志,在間桐雁夜的腦中回響,冰冷而毫無感情的聲音再次加大汲取的力度。

  沒有了魔力,還有血肉,還有生命,還有靈魂!

  全都給我!全都給我!全都給我!

  身體裡的刻印蟲察覺到危機,瘋狂的啃食他的身體不斷的産生污濁的魔力,然後在瞬間被抽走,一只一隻的刻印蟲在那股冰冷意志的掌控下死去,然後『複活』,變成它們的制作者間桐髒硯也不曾想到的怪物!

  瞬間,異變的刻印蟲就啃掉了他皮膚之下幾乎三分之一的肉體,惡意的意志刺激着他的靈魂,以涸澤而漁的方式榨取着哪怕一絲絲魔力。

  「嘿嘿……想要魔力?」間桐雁夜像是哭號一般的輕笑:「給你!」

  在他的手背上,僅存的兩枚令咒消失了一枚,於此同時,令所有人心中驚懼的嚎叫從狂戰士的口中響起!

  仿佛死去的屍體在病毒的影響下重新爬起,即將身死的艾薩克-克拉克被轉化成更加可怕的怪物。

  白朔殺死了狂戰士的意志,可是卻解放了他腦子裡面更可怕的怪物——以殺掉宿主爲目的邪物,被稱爲:「月華」、「信標」、「第十二號神印」的東西!

  能夠促進生物扭曲進化,變成怪物的「信標」操縱着狂戰士的身體從間桐雁夜那裡抽取海量的魔力之後,徹底的將狂戰士轉化成近乎怪物一樣的東西。

  在令咒的魔力之下,狂戰士身上焦黑的傷口崩裂,新的肉芽急速的蠕動、生長、最後生成新的器官;殘留着高溫的裝甲破碎了,向着四周濺射。

  緊扣着白朔手腕的狂戰士撐破自己人形的外殼,以毫秒爲單位的瘋狂進行着匪夷所思的變化,最後化爲了一隻長着六隻手臂的醜陋人形生物。

  取代了皮膚的是無數如同毛髮一般蠕動的肉鬚,舊的血肉迅速腐爛,從其中誕生出讓人想要嘔吐的外形,六隻眼睛從青灰色的臉頰上長出來,下颌骨像是蛇一樣的拉開了一百二十度,撕裂臉皮之後伸出了四根獠牙一樣的東西。

  背後的脊椎骨突入了肌肉的束縛,刺入了皮膚外面,而且似乎形態還沒有固定,還在不斷的汲取着魔力,蠕動着……

  白朔看着酸性的黏稠液體滴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吱吱作響,忍住嘔吐的衝動,擡頭對着狂戰士像是黏稠液體的臉認真的說道:「你變身之後好醜……」

  「而且,真的一點時髦值都沒增加啊!」

  轟鳴的炸響不斷的從怪物的身上發出,仿佛化爲液體一般的氣流從白朔的身上卷起,一層一層的結界籠罩兩人之間的方位,徹底的將怪物封死在這個場中。

  既然是這麽『熱情』的拉住了白朔,那麽就要好好回應一下這種令人嘔吐的熱情了!

  看着仿佛墜入深海中一般無法適應的怪物,各種顔色的體液漂浮在黏稠的空氣裡面。

  在狹窄的距離中,白朔能夠清晰看到他臉上觸鬚蠕動摸樣,強忍着嘔吐的衝動,雙手卷起淩厲的氣刃。

  在不斷的氣泡破裂的聲響之中,白朔至少將面前的怪物切成了二百多份了,可是每次都像是沒有任何要害一樣的再次融合……

  「這種該死的玩意,究竟是什麽?」

  白朔感覺到狂戰士的身體中越來越強大的魔力反應,如果這個時候爆炸的話,絕對能夠將方圓幾百米之内的東西都變成粉末。

  慢着,這貨不會要玩自爆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2:22
第二百四十三章死之宣告

  白朔預料中的自爆並沒有發生、

  當魔力的總量終於達到某個數值之後,混沌的聲響終於從怪物的身體裡傳來,就像是無數人的慘嚎還有怪物咀嚼的聲音彙聚在一起。

  它在用白朔聽不懂的話語吟誦着什麽,從一開始的低鳴到最後無數人齊聲尖叫的高潮,灰暗破敗的鋼鐵大地從白朔的腳下拓展了開來。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白朔來到了從來未曾見到的地方,空氣中彌散着血腥的味道,手旁的舷窗之外,黑色的宇宙散發着無言的恐怖……

  他終於看清楚了周圍的景象,這裡是,一個空間站?

  這裡是曾經將吉爾伽美什困入其中的固有結界,以銘刻在艾薩克記憶中的噩夢爲素材構造的心相世界,邪物和死屍主宰的異界——死亡空間!

  在黑暗中只有斷裂的電線閃爍着電火花,爲白朔暫時照亮周圍的景色;黑暗之中數不清的怪物蠢蠢欲動着,帶着各自醜陋的身體蹣跚的從四面八方湧現而來,弱小的、強大的,(、)細小的、龐大的……

  數量,是無窮!

  白朔壓抑着自己的憤怒,捏着骨節喃喃自語:「能不能利索點?老子趕時間啊……」

  片刻之後,在黑暗裡,人類和怪物的戰爭,一人對陣無窮的戰鬥掀起!

  「涅槃?」長孫武擡起頭,看到了天空之中盛開的火光,驚歎着:「隊長的對手是誰?」

  跟在長孫武背後打哈欠的梁公正閉下眼睛之後,回答道:「狂戰士。」

  「啧,咱也要有點業績才行啊,最近的雜兵在哪裡?」長孫武躍躍欲試的問道。

  「你頭頂。」梁公正打着哈欠:「正在掉下來的那個。」

  「你怎麽不……」

  巨石破空的呼嘯打斷了長孫武接下來要說的『早說』的那兩個字,在兩個人狼狽的翻滾之中,黑色的石獸從凹陷的裂痕中爬了出來。

  明明是石頭構成的身體,卻有着血肉的質感。

  仿佛巨型的惡犬一般的外形,猩紅的雙目之中散發着饑渴的光,在它的下身長着一條龍尾,頭上和背上的毛全是盤纏着的條條毒蛇一樣蠕動的毛髮,讓人不寒而栗。

  被魔法師用血肉和岩石煉成的惡獸附着着邪惡的魂靈,沒有瞳孔的眼中倒影着兩個人的身影。

  曾經在『往昔大地』上馳騁的移動石像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喂喂,這玩意是怎麽來的?」長孫武吐了口吐沫之後,擺出迎擊的姿勢。

  梁公正仿佛事不關己的一樣,指着魔法師和征服王戰鬥的中心說道:「被違章開車的肌肉男撞過來的。」

  「所以說,違章開車……害!死!人!啊!」

  在他說話的時候,以地獄犬爲模本構建的石獸發出岩石摩擦一樣的咆哮,向着長孫武衝撞了過來。

  犬形的巨像尖叫着,它渴望去咀嚼血肉的香甜,和長孫武的拳頭衝撞一起。

  在巨響之中,長孫武嚎叫着被巨大的衝擊撞飛,而石獸的臉上則出現了蔓延的裂紋,石頭的外殼之下,蠕動的血肉彌補了巨大的裂隙。

  在空中翻滾了兩圈之後,長孫武狼狽的落在了地上,大喊:「喂喂,這玩意究竟是啥?」

  「不知道。」梁公正搖頭:「我打不過他,靠你了!」

  「口胡!不用說的這麽直白吧!」

  長孫武幾乎吐血,看着再次衝撞過來的石犬,雙拳握緊之後猛然抓緊它脖頸之上的蠕動的毛發,然後在即將迎接衝擊的瞬間猛然向着身旁拉扯。

  就像是以自身爲中心扔出巨大的鉛球,石犬的身體在空中發出了沉重的呼嘯,砸落在了大地之上。

  巨大的力量從身體下面迸發了出來,長孫武感覺自己快要壓制不住了,手掌插入它外殼的空隙,刺入了那些扭動的血肉裡,猛然大喝:「給我,爆!」

  炸裂的聲響中,最短距離迸發的氣之衝擊炸碎了石犬的半張臉,但是卻依舊沒有損毀它身體之中賢者之石的核心。沒有死去的怪物猛然翻滾將長孫武壓在身體下面,張大自己的岩石大口,猛然咬下。

  長孫武的兩隻手撐着它正在合攏的上颌和下颌,讓自己不至於被咀嚼成一團肉泥,而梁公正的身體從陰影中顯現,僅剩一隻的手臂掏出一顆手榴彈,咬掉拉環之後扔進了它巨大的口中。

  「給我死!」長孫武用自己最大的力量猛然將石犬的頭顱舉起,將它張大的嘴唇合攏,半秒之後劇烈的爆炸從它的肚子裡面産生了。

  趁着它潰爛的同時,長孫武的手臂刺入炸裂的縫隙中,強行扯出一枚嬰兒拳頭大小的賢者之石,利索非常的掏出了一個白朔施加了結界的瓶子,塞進去之後丢到自己空間裡。

  失去生命之源的地獄之犬在長孫武的拳頭下面化爲碎裂的血肉和石塊。

  雖然沒有獎勵點的進賬,但是就憑着那麽一塊賢者之石,就足以在交易市場上賣個幾千點,讓長孫武感覺收入頗豐。

  沒等他繼續去享受勝利,突然有一隻手從後面伸出,捏住他的脖子之後,拖着他開始狂奔。

  「咳咳……喂,你幹什麽……我快喘不過起來了!」

  長孫武沒有想到梁公正的手勁這麽大,或者說,他居然這麽瘋!手都被長孫武掰出聲音了,都不肯鬆手。

  像是再次發瘋了一樣,他拉着長孫武開始向着戰場的中心狂奔,純粹的找死行爲。

  「跑!」梁公正從頭到尾就說了這一個字,然後鬆開長孫武的脖子,但是卻繼續拽着他的衣襟。

  雖然搞不明白梁公正爲什麽會發瘋一樣往戰場的中心跑,就像是在自殺,但是梁公正胡言亂語過,顛三倒四過,瘋過癫過,唯一沒有做,也學不會的,就是陷害自己的同伴。

  他曾經被自己的朋友害得夠慘了,因此被送入青山精神病院,因此變成了瘋子,他比誰都清楚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痛苦、感覺,也因此最厭惡這種將别人推入深淵的行徑。

  梁公正不解釋,那麽長孫武就不問。

  「太慢了!指路!」長孫武一把抓過速度開始放慢的梁公正,以遠超剛才的速度狂奔,向着戰場的中心,三名最少四星級的英靈戰鬥的地方,去送死?

  「直走!」梁公正發狂的尖叫着:「去找征服王,否則……」

  他的眼神狂亂的瞪着長孫武,嘶啞的發出聲音:「會死的!」

  就在狂奔之中,梁公正的左腿開始緩緩的崩潰,皮肉化爲粉末,血也失去了作用,仿佛漿液一般的滴落,他的左腿,消失了?!

  長孫武感覺到自己的眼眶開始突突的跳動,作爲刺客的本體,他手中的梁公正也和衆多的分身有着神秘的聯繫——就像是在和吉爾伽美什戰鬥中,他被毀去最重要的分身,而他的右手就隨之消失了。

  白朔曾經試圖用令咒恢複,但是梁公正卻制止了這種無意義的行爲,因爲根本不會有作用的;現在瞬間消失的是他的左腿,那麽梁公正的分身究竟碰到了什麽東西才變成這樣呢?

  在他們離開的地方,十六名手持各種武器的刺客分身緩緩的在地上融化成毫無意義的黑色積水。

  在那一灘積水正中間,手中抓着手術刀的烏鴉露出了驚詫的表情,自言自語:「assassin麽?直覺還是什麽東西?」

  不論如何,他都不打算跳進戰場正中央的戰圈裡,他可不想跟淩柯一樣嘗一嘗被兩個英靈圍攻的滋味。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還有saber騎士王,兩個人加起來足夠埋葬這場任務中的任何一個輪回士。

  爲了從烏鴉的埋伏之中拖出,梁公正拉着長孫武跳進了戰場的最中心,想要從那種隨時都會毀滅的最中心尋找到一線生機。

  「這是因爲我參與了其中而引起的因果變化麽?」

  烏鴉收起了手術刀,點燃一根煙之後掏出手機,在手機的屏幕上,『未來日記』的内容正在再次産生了變化。

  pm.8:57,assassin和一名希望隊隊員死於烏鴉手中……

  在一陣閃爍之後,字蹟開始緩緩的扭曲,最後變換成了另外的文字。

  pm.9:00,刺客主動跳入caster,、rider,、saber的戰鬥中心……

  「果然被改變了啊……」烏鴉有些遺憾的說道:「無差别的以旁觀角度描寫的『未來日記』擁有着最全的情報,可是卻沒自己的行動,真是有些困擾啊……」

  消耗了珍貴的道具之後,他的手機暫時具有『未來日記』的功能,像是《未來日記》中的主角一樣,得到了『旁觀者日記』的能力。

  在使用之後三個小時之内的時間裡發生的所有事件,都會以使用者的角度記述成資料,發送到他的手機。

  換句話說,手機中記述的日記,提前三個小時出現在烏鴉的手中。

  開始的時間,是七點整,最後的時間是今天晚上的十點。

  不會被星球的自轉停止或者變化所改變,三個小時,就是三個小時,哪怕藏在時間放慢或者加快的半位面裡,也是最最精確的三個小時。

  一百八十分鍾之内,所有的事情都被烏鴉所掌握,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自己的狀況。

  未來並非是不可能改變的,一旦烏鴉插手其中,那麽就會引起未來的變化;相應的,郵件中的記述的未來也會産生改變,但是唯一不能改變的,就是『死之宣告』

  一旦出現「deadend」,那麽就意味着,就算未來改變也不能回避的「死」。

  於原本的功能不同的地方在於,這一封郵件不僅僅能預警持有者的死亡,而且能將所有人的死都標注在其中。

  而就在郵件的最下方,卻銘刻着血紅的字體。

  pm.9:30,希望隊隊長死於狂戰士的固有結界之中,「deadend」。

  無從更改,也無法回避,通過接連不斷的挑釁還有手段,他終於將白朔拉入了死亡的陷阱。

  但是在此之前,他決定先讓白朔品嘗一下失去隊員的痛苦……

  既然這兩個家夥跑掉的話……不是還有兩個的麽?

  「pm.9:31,兩名希望隊隊員在收到隊長死亡的通知之後,死於烏鴉的手中。」

  他看着三個小時之内,希望隊全滅的未來,眯起眼睛吐出了腐臭的煙霧:

  「將軍!」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2:23
第二百四十四章caster的實力

  「我操!」長孫武拉着梁公正在已經變成廢墟的大地上狂奔,周圍不斷的傳來轟鳴的聲響,就像是不斷的有雷鳴在耳邊炸響。

  火光還有巨大的陰影在不斷顫抖的大地之上交錯而過,沒有片刻的停息。

  在已經變成廢墟的新興市民會館之上,原本的建築已經被一棟巨大的要塞所取代了。

  沒錯,是要塞……一座移動的要塞!

  超出了魔法師階職所攜帶的『陣地做成』的範圍,caster消耗了一塊成人拳頭大小的賢者之石之後,幾乎徹底的改變了這裡的地形。

  超過三萬噸的泥土,或者是建築被巨型煉成陣的光芒從原本的位置拉扯到淩柯的腳下,方圓上千米之内的大地幾乎統一的降低了兩米左右,甚至在最中心已經形成了仿佛深淵一樣的凹陷。

  造成了這麽慘烈的改變之後,如他所願,一棟可以稱之爲移動要塞的人形城堡從大地之上拔地而起。

  以拉丁文「grand is super nu(至高無上)」爲名的超巨型的要塞,其外形是如同模糊人形一般的輪廓。

  並非是無法移動的死物,它像是自己十六個同類一樣,是擁有着生命的魔法造物。

  曾經封印着魔神『多爾瞑』靈魂的巨型石像要塞在淩柯竊取了其中魔神靈魂之後,通過契約魔法將十六名最低都擁有着二星級戰鬥力的石像變成了自己的傀儡。

  只要支付魔力,通過等價代換的法則判定,就附着在煉金術所創造的石像上重生。

  只淩柯一人,所擁有的力量就足以匹敵一整支四星級以下的輪回小隊!

  以整個城堡巨像爲炮台和壁壘,淩柯向着四周肆意的傾瀉着自己的火力,以自己的實力和兩名穩壓自己一線的英靈進行着對決。

  雖然幾乎所有的英靈都擁有着c級以上的抗魔力屬性,但是卻無法豁免實打實的武力攻擊。

  城堡巨像的兩雙鐵拳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想像,其本身的重量就可以壓碎大部分的英靈,一旦運動起來,每一拳都是如同流星隕落一樣的衝擊!

  如果不是自身的攻擊速度過於緩慢,可能現在占據優勢的已經是caster的淩柯了。

  擁有了充足魔力源泉之後,淩柯肆意的汲取着賢者之石還有血肉魔力池之中所積蓄的力量,不斷的發出匪夷所思的攻擊。

  飛射的鋼鐵、突如其來的地刺、詭異的雷電、凜冽的冰霜,如同來自於地獄的熔岩和烈火,每時每刻都有物體在煉金的光芒之中崩潰,化爲衝擊波還有危險的爆炸物。

  在尚未建設完畢的新城區之中,能夠進行煉成的東西,簡直俯首可見!

  在尖銳的笑聲之中,淩柯不斷的翻閱着手中的魔法書,然後施展出陰毒的法術。

  他手中的《螺煙城教本》最遠可是能夠追溯到傳說之中的『克蘇魯邪神』的魔道書!

  雖然並非是原本用『夏朝金文』所書寫的原本,而是義大利語所描繪的手抄本,但是其具有的力量也讓人無法小看。對於rider和saber來說,大部分的威脅都是來自於淩柯手中的魔法書。

  在灰色的咒文吟唱之中,不斷的有怪物在詭異的黑霧從虛空之中隱現,帶着令人尖叫的靈氣光環和英靈糾纏在一起。

  「implantfear(恐懼注入)!」

  在大段令人發毛的吟誦聲之後,淩柯的手指對準半空之中對自己威脅最大的目標,征服王。

  隨着他的手指的指引,虛空之中裂開了一道裂縫,足以讓人發狂尖叫的邪惡氣息將征服王籠罩在其中。

  半空之中的神威車輪突然停頓奔跑,像是隕石一樣向下墜落下去——在黑魔術的影響之下,不僅僅作爲動力的神牛受到了影響,還有心智脆弱到可憐的魔術師韋伯。

  就在戰車墜落的工程中,驟然間有着充滿堅定意志的憤怒咆哮擴散了開來,仿佛引領千軍萬馬一齊刷衝鋒的嚎叫,令人熱血燃燒的咆哮瞬間驅散恐懼的氣息。

  「alalalaalalalala!」

  在征服王的咆哮之中,神威車輪踩踏着紫色的雷電再次飛上半空,勢如破竹的踩碎了兩隻糾纏在前方的觸手魔物,筆直的向着城堡石像衝刺而來。

  而就在城堡巨人的腳下,忽然亮起不容忽視的劍光,刺眼的光芒終於從亞瑟王的劍上綻放了出來,即將向着狂亂的caster發起衝擊。

  其名曰:誓約勝利之劍!

  抓住caster的空隙,saber的最強攻擊即將發出。

  就在同時,作爲兩人目標的淩柯口中突然發出如同咆哮般的哭號,聲音凄厲而婉轉,就像是一首歌?

  哈斯塔之歌,來自異界的黑暗旋律,也是足以讓人肉體融化潰爛的可怕魔法。

  在尖銳的歌唱和狂亂的舞動之中,天空之上的一顆星辰忽然發出慘白的光芒,如同白骨。

  那是天文名稱『畢宿五』行星,也是在克蘇魯恐怖神話的世界裡,無數怪物彙聚的地方。

  憑借着相同的星辰,詭異的魔力擴散了開來,增幅了數十倍的效果作用在兩名英靈的身體之上。

  瞬間大片的膿疱從英靈的身上冒出,就像是不可逆轉的腐爛還有異變,這是充滿惡意的歹毒詛咒。

  異種的詛咒入侵瞬間激起了英靈體内魔力的反擊,從saber的身體之内仿佛發出巨龍的咆哮。

  彭多拉貢家族的紅龍血脈不容任何邪物去褻瀆!

  被激發的紅龍之血瞬間讓潰爛的皮膚燃燒起來,火光過後,重新恢複了原本的摸樣,而靈魂之中的巨龍已經被激怒了,正在憤怒的咆哮!

  刺目的劍光衝天而起,輝煌浩大的光芒一旦出現,那麽必將宣告勝利的降臨。

  帶着被褻瀆的憤怒,紅龍之魂在他的背後隱現,無聲的咆哮。

  金色的光芒瞬間貫穿了兩個人之間的空間,跨越了漫長的距離之後撕碎了一重重臨時煉成的鋼鐵阻隔,最後將要塞石像前方忽然出現的猿形巨像貫穿!

  十六名石像中體型僅此於要塞石像的第十五名猿形巨像argus(阿格斯)代替了要塞石像承受了誓約勝利之劍的光芒。

  在轟鳴的巨響之中,崩潰了!

  「真是……帶勁啊!」

  淩柯看着險些將自己貫穿的劍光消散,發出了咆哮一樣的歡呼:「更加,更加的,熱鬧一點吧!」

  在他的手中,那一枚拳頭大小的賢者之石閃爍出刺目的紅光,無窮的泥土和岩石卷上天空,就像是大地崩潰一般的異兆從煉金術的光芒中誕生。

  在刺目的光芒消散之後,長達二百米的飛蛇巨像出現在天空之中。

  宏偉的身體在空中遊弋着,掀起了一陣一陣的飓風。

  其名爲——法郎克斯!

  十六名巨像之中最長的天空之主!

  淩柯依舊未曾滿足,瘋狂的汲取着血肉魔池之中的力量,尖叫:「還不夠!還不夠!」

  讓整個冬木鎮都輕微搖動起來的震動從城堡巨像的腳下傳來。

  在他的拳頭中,那一顆用上萬人靈魂練就的賢者之石迅速的縮小,化爲紅色的電光充滿了視線可見的大地。

  就像是從天空之中墜落的紅色墨水,將代表新興區域的所有大地塗成血腥的紅。

  在激烈的震蕩之中,令人耳膜破裂的轟鳴巨響重疊在一起,化爲了高亢的聲音,向着四周擴散,僅僅是煉成所造成的衝擊就讓一棟大樓徹底倒塌,在半空之中崩解爲無數石塊和鋼鐵融入煉成的光芒裡面。

  站立在城堡巨人的頭頂,淩柯手捧着魔法書向着腳下漸漸隆起的大地發出了歡悅的呼聲:

  「牛首巨像——瓦魯斯!」

  在宣告之中,無數的泥土從煉成陣中化爲匪夷所思的龐大石像,簡直像是災難片中的怪物從銀幕之中躍出,以血肉和岩石練就的巨大怪獸從大地之上爬起,狂野的咆哮!

  「天蓋巨像——蓋爾斯!」

  以地之騎士爲稱號的騎士巨像從神話中邁出沉重的腳步,以黑色的岩石爲自己的形象出現在冬木鎮的大地之上,同樣龐大的身體護衛在要塞巨人的身旁。

  並沒有結束,瘋狂的召喚依舊在繼續,體型壯碩到了恐怖程度的石像接連不斷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石馬巨像——費德拉!……龍鳥巨像——艾維翁!……米諾斯巨像——巴爾巴!……」

  從最開始的瓦魯斯,一直到剛剛被長孫武毀掉的破壞之光西諾比亞,再加上毀滅在誓約勝利之劍中的猿型巨像阿格斯,還有最強的要塞巨像馬魯斯,曾經封印邪神『多爾瞑』靈魂的十六隻戰爭巨像盡數出現在冬木鎮的土地之上!

  這是幾乎將大地都撕裂的恐怖軍團!

  作爲代價的是,早已化爲廢墟的新型市民會館之下的靈脈被淩柯以極其粗暴的手段強行抽取了出來。

  以偷來的『巴别塔魔力運輸回路』爲杠杆,淩柯輕易的撬動了自己未曾想像過的力量。

  這種揮霍的感覺,讓淩柯情不自禁的産生了高潮的衝動:「實在是……太棒了啊!」

  「未曾想像過的魔力數量啊,真是絕妙的力量,對不對,吾友——多爾瞑!」

  詭異的聲音從他的腳下響起,那個被封印在石中的邪神不斷的吞吸着大量的魔力,然後催發了要塞巨人的力量,不斷的有着雷火和光焰從要塞巨人的身體之中噴射了出去,將兩名英靈徹底的籠罩在戰火中。

  天空之中的飛蛇與龍鳥巨像如同撲食一般的追逐着一道紫色的電光,在天空之中馳騁的神威車輪此刻在數不清的攻擊籠罩之下也只能艱難的挪移飛馳。

  ——————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2:24
第二百四十五章奧托莉亞和索莉

  「真是壯觀的景象啊!」

  駕駛着戰車的伊斯坎達爾手中捏着長劍:「多麽強大的敵人!能夠在聖杯戰爭中碰到這麽厲害的對手,這是上天賜予我的優厚眷顧啊!」

  「就以你們的性命,來見證吾等的征服之道吧!」

  在征服王的咆哮之中,傳來了無數士兵齊聲的呼喝,就像是無形的軍隊隨着征服王在天空馳騁。

  因爲恐懼注入的黑魔法而陷入失神狀態的韋伯也被魔力大量流失的痛苦所驚醒。

  睜開眼睛之後,他看到在前方狂笑的伊斯坎達爾,這個家夥難道沒有一點緊張感麽?這麽強大的敵人,就連一絲的憂慮都沒有……真是難以理解啊。

  忍受着身體之内黑洞吞吸的感覺,韋伯躺在扯上,再也沒有因爲顛簸或者是擦肩而過的危機而驚叫,而是有些麻木或者是習慣的苦笑着:「攤上這樣的英靈,真是不幸啊……」

  「還需要多少魔力?」他有些虛弱的發問。

  「哦?終於習慣戰場了麽?我的小master,再堅持一下就好。」

  「很難受啊,讓自己的禦主陷入這種程度的窘境,真是不合格的英靈。」韋伯看着手背上三枚完整的令咒,發出了第一個讓伊斯坎達爾因贊同而豪邁大笑的命令。

  「那麽,就將caster首級獻給我來賠罪吧!」

  前方駕駛着戰場的英靈狂笑着拔出自己的劍:「當然,我可是……征服王啊!」

  這才是以一人氣勢就足以比拟軍隊的王者,引領着無數人期望向無盡之海方向開始自己征服之路的無雙豪傑!

  於是,仿佛千萬人齊聲呼喝的狂野咆哮再次響起:

  「alalalalalallalal!」

  那一道紫色的雷光亮度瞬間暴漲,在夜空之中如同流星的墜落,魯莽而狂放的向着翺翔在空中的飛蛇石像對衝而去!

  紫色的雷霆瞬間炸裂,在令人眼耳刺痛的巨響和閃光過後,巨大的飛蛇巨像被攔腰斬爲兩截,向着大地隕落而下。

  「就連王之軍勢都沒有使用出來麽?」

  在無數巨大腳掌的間隙之間狂奔躲避的長孫武有些失神的看着天空之中,情不自禁的贊歎着:「真是豪邁的衝鋒啊!」

  「更豪邁的墜落就在你頭頂往下砸,你要不跑,我們兩個都會變成最豪邁的肉醬。」

  梁公正被長孫武抗在肩膀上,不知道何時終於蘇醒,第一句話就是給長孫武潑涼水。

  在他們的頭上,隕落的飛蛇向着下方砸落,巨大的陰影將他們籠罩在内。

  長孫武反應過來之後終於再次開始狂奔,在那些如同巨大柱石的腳掌之間躲閃着飛奔,嘴裡胡亂的大喊着,宣洩心中的壓力:「『豪邁』這個詞是這麽用的麽!」

  梁公正的眼神空洞的向着四處看着,忽然指着不遠處那一根剛剛砸落的巨大腳掌:「往上爬。」

  在這個caster和rider、saber戰鬥的戰場上,兩個收斂起自己所有力量的亂入者就像是絲毫不引人注目的小蟲子。在梁公正的指引之下,長孫武耗費所有的力量和心力在巨像之上爬行着,不斷的在各種殘骸還有犄角上借力,在石像之間跳動着。

  隨便一個石像揮舞一下手掌,就足以將他們砸成肉醬,可是互相爲同伴『拍蒼蠅』的手掌總是和目標差之毫厘的擦肩而過。

  在不斷的驚呼呐喊中,長孫武用盡最大的力量跳到『天蓋騎士』頭頂,就在此刻,紫色的雷光從極遠處狂奔而來。

  「司機師傅,快停車呀!」

  梁公正被長孫武抗在肩膀上,嘶啞的大吼着,嚇得長孫武幾乎手一鬆從不斷搖頭的巨像上掉下去。最危險的還是石像緩緩擡起的手掌,就要想着他們的方向拍落。

  在最後的關頭,長孫武看到了遠處的雷光瞬間奔湧到了自己的面前,模糊的人影向着自己伸出手掌……

  嘭!

  巨大的手掌終於將兩人的身影覆蓋,最後的瞬間,一線紫色的雷光從他的手掌的縫隙裡衝天而起。

  差點被扯斷胳膊的長孫武被神威車輪的力量拉動,在空中飛舞,在征服王的巨力之下猛然劃出一道弧線,墜落到征服王的身後。

  渾身骨骼幾乎快要散架的長孫武鬆下了手裡口吐白沫的梁公正,在前方駕車的征服王正在天空中馳騁。

  「總算,安全了……」

  ————————

  「冬木鎮的大地在哀鳴……」

  在已經變成廢墟的小巷之中,奧托莉亞感覺到腳下大地傳來的痛苦感應,被無節制的抽取魔力,就像是星球的生命之河被抽取化爲魔胱一般的行爲。

  在caster的手中,冬木鎮正在重蹈神羅公司的覆轍,如果再不停止,整個冬木鎮可能都會在靈脈混亂引起的災難中毀於一旦。

  在原著之中聖杯被破壞引起的大火將差不多四分之一個冬木市都吞入其中,最後沒有變成魔力電池的幸存者,只有命運之夜的主角,衛宮士郎一個人……

  caster所引發的災難絕對不會比那種規模的災難更小。

  只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這一次,絕對不能讓敵人從自己的面前跑掉!

  在奧托莉亞的劍刃之前,正式曾經與之戰鬥過的地獄騎士,守序者的輪回士:索莉-貝爾蒙特。

  在數百人的獻祭中,索莉汲取了血肉和魔力不僅恢複了自己的身體,甚至讓力量也超出了第一次見面時候的程度。

  黑色的鐮刃還有白骨的鎖鏈在她的手中交錯劃出讓人炫目的軌蹟,毫不間斷的向着奧托莉亞攻擊。

  胯下的黑色機車就像是一匹擁有着自己靈魂的奔馬,燃燒着詭異的綠色鬼火,賦予了索莉極高的速度和機動性。

  附着猩紅和慘綠的靈魂之火後,鐮刀和鎖鏈分别都攜帶了燃燒靈魂的力量,每一次和奧托莉亞的劍刃碰撞都讓她的頭腦中發出被燃燒的幻覺痛苦。

  「時間不夠了,還要再快!」奧托莉亞的腦中回蕩着她的聲音:「開始增幅吧。」

  「注意了!同調開始!」陳靜默的聲音從黑暗中浮現,恍惚之中奧托莉亞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從後方擁入懷中,如同回歸母親懷抱的溫柔感覺浮現。

  「靈魂共鳴!」

  在雙手之上,銀色荊棘的圖紋瘋狂蔓延,輕柔的擁抱瞬間被尖銳的荊棘纏繞的刺痛感所代替。

  「……血腥武裝啓動!」

  雙手之上的拳套瞬間變成血紅,銀色的荊棘從奧托莉亞的全身浮現,激烈湧動的血液刺激了身體之中運轉的星球力量。在尖銳的刺痛之中,奧托莉亞感覺到自己快要被蒸發了,如同地心一般的澎湃熱力從身體之中湧現。

  一絲絲湛藍色的電光從她身體的周圍浮現,秩序而規律的靈魂波長互相摩擦産生了如同實質的能量,純粹攻擊靈魂的閃電。

  魂威光芒缭繞在奧托莉亞的周圍,瞬間扯碎了空氣中飛散的陰森毒火。

  她的身體以索莉未曾想像過的速度跨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就連黑色機車的機動性也沒有來得及將距離拉開!

  從柔和激化成狂暴的星球力量附着在奧托莉亞的長劍上,狂暴的風聲響起,奧托莉亞的呼喝如同死神的宣告一般傳來:

  「兇斬!」

  附着湛藍電光的黑色重劍破開了空氣,化爲了緻命的閃光,在空氣之中急速閃耀的劍光凝聚成無可逃避的牢籠,鎖死了收回所有武器的索莉。

  在令人眼花缭亂的巨響和閃光之中,索莉手中的黑色鐮刀寸寸碎裂又不斷的凝聚,最後終於在魂威的電光裡化爲烏有,寬大的劍刃從腰間斜向上方劈斬,一直切斷了她大半個肺部之後卡在了肋骨之上。

  一招之下,索莉徹底的被重創。

  而兩個人的距離已經被拉近到極限,纏繞在索莉手腕上的白骨鎖鏈沿着重劍如蛇一般的遊上了奧托莉亞的身體,瞬間結成難以掙脫的束縛。

  難得的機會,唯一的空隙,索莉绯紅的臉上閃現出痛苦和迷醉夾雜的神色,硬生生的沿着劍刃迎上,在劇痛之中噴出了大量的血液,只爲了和奧托莉亞的目光交接。

  來自地獄的宣告從虛空之中響起,索莉的黑色眼瞳之中閃爍着熔岩和火光,無數的哀嚎的身影在酷刑的地獄中扭動。

  「look into my eyes.(看着我的眼睛)!」

  此刻,被固定的奧托莉亞已經來不及移開自己的視線,兩人的瞳孔對接在一起,瞬間無數鬼魂的嘶吼灌入了她的耳中。

  這是最公平的審判,也是必死的宣告!

  「your soul is stained by the blood of the innocent.!(你的靈魂因無辜者的鮮血而被玷污)!」

  懺悔凝視,來自惡靈騎士的最強能力,對人靈魂的審判,無從躲避,也無從逃離!只要心靈之中還殘留着哪怕一點點的罪惡陰影,那麽就會被從無中生出的懲罰之火灼燒成灰燼!

  現在,哀嚎的吟誦已經達到了最後的階段,索莉的頭顱在烈火之中化爲了骷髏,嘶啞的聲音大吼:「feel their pain!(感受他們的痛苦吧)!」

  用盡所有的魔力,索莉發出了必死的宣告,不可逆轉的審判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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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2:25
第二百四十六章請你去死

  預料之中的靈魂烈火未曾燃燒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奧托莉亞低沉的呢喃:「狩獵者!」

  在奧托莉亞的腦中,陳靜默同時啓動了嵌入自己身體的符文之卡:「屠戮者!」

  以不同狀態同時存在於同一具身體之中的兩枚符文之卡瞬間互相激化,産生了巨大的漩渦。

  巨量的靈魂波長還有星球生命力量被吞入其中,轉化成黑紅色的火焰在身體中奔流!

  傑諾瓦細胞刺激開始,瞬間覺醒程度攀升到了百分之七十!

  白骨鎖鏈瞬間被繃斷,索莉的身體身不由己的飛入空中,天空之中出現了金色的兵刃虛影。

  六把摸樣各不相同的巨劍在光影之中閃現,黑紅色的光焰籠罩了半空,形成了突破常識的力場。

  奧托莉亞的身體在大地身上消失,衝天而起,衝入自己的力量領域之中,拔升到和索莉相同的高度。

  在黑紅色的流光映襯之下,索莉看見奧托莉亞的嘴唇似乎在張合,呢喃着什麽……

  少女的長髮從束縛中脫離,在空氣中飄動,瞬間幻化成了一道模糊的虛影,六把巨劍的光影瞬間閃動,在奧托莉亞的揮舞之下織就了最絢麗的閃光。

  淩厲的切割每一瞬間都在索莉的身上出現,金色的流光在空中不斷閃動,破空的炸響直到奧托莉亞停止的時候才擴散開來。

  憑借着一瞬間攀升到極點的力量,憑借着『狩獵者』和『屠戮者』兩張符文的幫助,就算是沒有和《最終幻想》中『克勞德』相同的武器,憑借着自己的武技,奧托莉亞依舊使出了威力提升到極限的可怕招數。

  超究武神霸斬!

  直到死亡之前,索莉都想不明白,爲什麽自己的『懺悔凝視』沒有絲毫的作用。

  「殺死輪回士索莉-貝爾蒙特,獲得獎勵點五千,b級劇情卡片一張。」

  在主神的提示之中,奧托莉亞喘息着,從地上拔出已經出現裂紋的重劍。

  「還好靈魂沒有損傷,過度疲勞了,休息一下吧。」陳靜默在她的腦中說道。

  奧托莉亞拄着劍柄,搖頭說道:「時間很緊。」

  「剛才……是怎麽回事?」陳靜默問道。

  剛才的索莉的懺悔凝視幾乎可以說是陳靜默的天敵,如果不是奧托莉亞的靈魂阻擋在她的前面,她可能瞬間就化爲灰燼了。

  曾經在無意識狀態下變成了殺人狂兩次,沒有一點心理陰影幾乎可以說不可能。雖然殺死的都是該死的家夥,可是陳靜默依舊不願意去回想記憶中的陰影。

  奧托莉亞第一次在陳靜默的面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輕輕的挽起自己有些散亂的金色長髮,重新束在腦後,輕笑着說道:「我的一生,從來都沒有殺過一個無辜的人呢……」

  她感覺到陳靜默有些驚詫的摸樣,狡黠的笑了一下:「至少我就是這麽認爲的。」

  「真是厲害呢……」陳靜默請不自己的發出了贊歎。

  同樣的贊歎從奧托莉亞的背後傳來,有一個男人拍着手:「真是厲……」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瞬間就被帶着裂紋的劍刃所打斷,瞬間跨越音速來到他目前的劍刃讓他詫異的開始躲閃。

  這是已經達到音速的音速斬!緊接着的,是升龍斬!

  劍刃帶着呼嘯的飓風,放出了一線冷光,瞬間奧托利亞面前的人形就被斬切成了粉碎,但是主神的提示卻遲遲沒有到來。

  那個家夥……還活着?

  從自己的靈骸之中脫離了出來,烏鴉手裡捏着一柄銀白色的手術刀,露出誇張的驚險表情,站在不遠處說道:「第二次見面,兩位女士好。」

  「烏鴉?」奧托莉亞瞬間認出這個曾經在夜晚出現過的家夥,雖然有過『會成爲敵人的』準備,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的攻擊方式這麽詭異。

  「唔,居然認識我,實在是榮幸了!」

  「這樣的話……」烏鴉的身影忽然消失了。

  奧托莉亞的身體也消失在原地,半空之中突然出現了數十道銀亮或者暗淡的軌跡,幾十點火花瞬間散落。

  當奧托莉亞再次出現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脖頸之上忽然有一絲麻癢的感覺。

  無聲的一道血線出現在白皙的脖頸上,淺淺的,只割破了一層表皮,卻讓奧托莉亞的心中一陣後怕。

  帶着詭異笑容的烏鴉出現在她的背後不遠處,手中的手術刀沒有任何的血漬,不急不慢的向她走來,未曾說完的話傳入她的耳中。

  「……殺起來也更爽快了點啊!」

  ——————

  晚上時間九點一十六分,如果用最通行的格式表現在輪回士的腕表上,那麽就會顯示成:pm.9:16。

  白朔站在碎裂的肢體漿液之中喘着氣,看着自己的腕表,皺起了眉頭。

  在這個固有結界之中,時間感被扭曲了麽?

  「滾!」白朔的手掌斬破空氣,向前拉出一道真空的氣刃。

  糾纏的屍首在水泡破裂的聲音中變成兩截,從它身體上裂開的縫隙裡可以看到他的身後無數湧動的黏稠怪物依舊在向前衝湧……

  這是第多少隻了?上百?上千?

  他已經數不清楚了,但是這個該死的空間站裡的黑暗中還在源源不斷的湧出醜陋的人形怪物。

  長着毫無用處的第三條腿,手掌退化成爪,而且能夠噴出腐蝕漿液的嘔吐者;手臂前端長着骨刀,如同扭曲乾屍一樣帶着腐臭氣息蹣跚前行的斬屍怪;重度腐化,善於隱藏和偷襲的尾隨者;肚子裡蘊藏着小型怪物,體型像是孕婦的腐臭怪物……

  不論是什麽種類的東西,它們的樣子統統在黑暗中變得猙獰而醜陋,就像是腐爛了一半的屍體……

  固有結界是將使用者的心中的世界轉化,侵蝕現實的頂級魔術。白朔開始懷疑,在心中孕育出這種醜陋世界的人……究竟是扭曲到什麽程度了呢?

  整個固有結界就像是從噩夢之中誕生出來一半,在進入了其中之後,白朔至少清理了兩個艙的怪物了,卻依舊沒有找到狂戰士的本體!

  最嚴重的,是在白朔的感覺之中,時間已經過去至少四個小時了!這是這個固有結界中的能力還是其他的什麽法術?究竟消耗多少魔力才能達到這種程度?

  看來,對方真的是已經把自己恨到骨頭裡面了?

  白朔擦掉濺射在臉上的腐臭血漿,不屑的冷笑:「僅僅是這種雜兵,再過十八個小時也不可能把我怎麽樣吧?雖然不知道你們究竟消耗了多少魔力,或者珍貴的道具,但是起碼也要弄點有分量的東西過來啊!」

  在黑暗之中忽然傳來了肅穆的宣告,白朔的擡起了沾滿各種膿液的手掌,對準了前方密密麻麻的怪物:

  「肅!」

  在各種古怪的聲響中忽然傳來了氣流吹入洞穴的空洞聲響,仿佛石磨在向前緩緩碾壓,氣流向前衝湧,而密集的醜陋屍群中則出現了一條巨大的空隙。

  所有攔在這一條道路之上的屍體都統統變成了黏稠的肉泥和腐臭的漿液,令人作嘔。

  驟然之間,原本昏暗的燈光亮了一瞬間,在機輪轉動的低沉聲音裡,白朔驟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減輕了?!

  在他的腳下,黏稠的血漿也失去了自身的重量,緩緩的向上漂浮在空氣之中……

  這個該死的空間站裡的重力系統,被關閉了?

  「希望隊的這位先生你好……」

  空氣之中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或許你不認識我,但是我記得你,我也希望你記住這個名字,沈峰。」

  白朔驟然轉身將一條觸手猛然捏碎,將那一隻像是蛤蟆一樣的東西砸碎在了艙壁上,冷笑:「不好意思,我的忘性比較大。」

  「沒關係,死人都不會有記性的,我特意使用了『東雲研究所的萬能電池』代替了這裡的魔力系統。五星級的道具雖然只能用一次,但是足以顛覆『常識和非常識』之間的鴻溝,在你沒死之前,能量的供應是不會結束的。」

  「只是,你剩下多少力量呢?百分之七十?六十?還是可憐的三十?」

  沈峰的聲音充滿了嘲諷:「或者說,你能死很多次?不要緊,不論死多少次,這裡都會變成你的墳墓。」

  「哈?」白朔的手掌如同刀鋒將背後的屍怪斬碎成兩截,在空中飄飛着,緩緩的適應着這種跟深海差不多的環境:「你還真看得我啊,我倒想看看,那個狂戰士能死多少次呢?」

  那個聲音沉默了片刻之後,回答道:「在十三分鍾之前,他就已經死了,現在的艾薩克,已經是他腦中的精神邪物『神印』從屍體裡轉化成的怪物了。」

  「真是可笑的戰術,犧牲自己的隊員來達成目標麽?」

  「他本來不用死的,爲了讓最初之火保留一線希望,也爲了複仇,他甯願死掉,要讓你徹底的埋葬在這個世界中……」

  沈峰的手掌幾乎將面前的話筒捏碎,他努力的保持着自己聲音不至於在仇恨之中顫抖的太過厲害:「你知道麽?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活着,會讓很多人不開心……」

  「所以,請你去死吧。」

  世界上沒有絕對無害的行動或者方法,在這個殘酷的輪回世界裡,想要擁有『希望』,那麽就必然有更多人的『希望』被自己所碾碎。

  白朔早有了這種覺悟,但是卻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形象在敵人的眼裡已經變得這麽的讓人痛恨。

  不過,就算是這樣,又能怎麽樣?

  「想法真的很美妙,真的。」

  白朔緩緩的旋轉着身體,在殘破的艙壁之上攀爬,向着空洞的黑暗裡比劃了一個斬首的姿勢:「一會我會讓你親自哭給我看。」

  「喘息時間結束,三分鍾之後,這裡會變成真空,我會慢慢欣賞你變成乾屍的模樣的。」

  沈峰的聲音突然消失了,喇叭裡傳來了一陣扭曲的噪音,就再也沒有了聲音出現來。

  緊接着,黑暗之中傳來了仿佛洪水呼嘯而來的奔騰聲。

  無數腐爛的人黏合在一起,變成了一顆巨大的怪物,長着尖銳的骨刺的腐爛觸手洞穿了厚實的鋼鐵,從縫隙之中出現,向着白朔仿佛液體一般的『流淌』了過來。

  看來,這一次終於來了一個大家夥啊……

  ————————

  第一版大綱裡,第一個任務世界就是死亡空間的來着,講的是白朔超度亡魂,最後被『神印』附體的情節,不過後來改成比較大路一點的hellsing……

  現在看來,貌似兩個世界都不算大路啊……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2:26
第二百四十七章困獸之鬥

  白朔握緊拳頭,抓緊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着力點,身體上的數十道傷口在結界的力量下迅速的收緊,心中湧動的負面情緒被冷漠鎮壓下去。

  敵人的數量,依舊是無窮,白朔的力量能夠支撐多少次全力的攻擊呢?他沒有去計算,但是數字肯定不會讓人開心。

  絕望或者是其他的東西,他不願意去想,他知道外面還有人在等着自己,還有人的腦袋需要自己親自去摘下來。

  理智的想法告訴他,死在這裡的可能性達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可是如果不去爭取那不到百分之一的生機的話,那麽就連最後的機會都會被自己的軟弱所放棄。

  哪怕自己的死亡已經記述在未來中,白朔也會將那種不容更改的東西徹底毀掉,重新書寫。

  就像是他在宴會上所說的那樣:主宰自己生命,自己靈魂,自己命運的,只能是我自己!

  其他的東西,統統給我滾!

  「金剛!不懼!蛇蠍!頂經!戴天!王顯!」

  隨着稀薄空氣中白朔的呼喝,真空中一道又一道的光環缭繞在他的周身,六道完全不同的境界以同心圓的方式在空中出現,構築在自己的身上。

  那些黏稠的腐爛液體還有扭曲的肢體已經奔湧到數十米之外,像是在下一瞬間就會將他吞沒。

  白朔深吸了一口所剩不多的空氣,右手之上的結界全部解封,介於實質和靈體之間的右臂再次燃燒了起來,如同玉石一般的白骨做出降魔手印。

  「轉輪!」

  六層光環驟然互相激化,在最高的境界之下從六層泾渭分明的結界緩緩融爲一體,變成了完美無瑕的一個複雜的同心圓。

  半空之中無數的曼陀羅印記還有荊棘圖紋從同心圓的上面蔓延生長,最後如同镂空的精緻金球一樣的將白朔籠罩在其中。

  六道不同的境界在統統打碎自己本身的形態之後,統統融入了白朔的身體中,被『轉輪六道』所囊括融合。

  就像是描繪了三千世界、十方佛陀的金剛界曼陀羅,六道不同的力量在『轉輪』之中遊魚一般的流轉,最後融入了不同的地方。

  空氣之中傳來了咔咔的聲響,充滿了肅穆和光芒,無形的轉輪終於開始轉動了。

  在鋪天蓋地的肢體浪潮之前,白朔伸出自己的手掌對準面前的『潮水』:「肅!」

  結界蹦碎的力量仿佛石磨向前碾壓,在黏稠的浪潮中驟然凹陷出一個巨大的輪廓,蹦碎的血肉和肢體轉眼之間融入其中。

  就算是如此……還不夠麽?

  不夠的話就再來!

  『轉輪結界』的周圍驟然浮現了若隱若現的光芒虛影,那是一個仿佛孕育在黑暗混沌之中的虛幻巨人!

  仿佛在胎中沉睡中的巨人蘇醒了一瞬間,對着充滿醜陋姿態的腐爛之潮伸出自己的由無數經文和圖紋形成的巨大手掌。

  雙手内縛,兩中指豎起相對,中指如旗,雙手如印。

  虛空之中傳來白朔吟誦真言的聲音,若隱若現,如同在人的耳邊呢喃。

  安忍不動如大地,承載一切衆生的種種罪業,『轉輪六道』的最高力量被強行催發!

  達到胎藏的境界暫時顯露了一瞬間,但是卻足以化爲實質的力量!

  地藏根本印!

  最燦爛的光芒瞬間從黑暗中亮起,在腐臭的浪潮之上騰起烈日一般的光暈,一切黑暗和恐怖都被消抹殆盡,所有的腐臭和怪異都統統被淨化成了消散的青煙。

  「度一切苦厄,種種罪業,盡負我身!」

  巨人的雙手頂着前方的無窮的腐臭浪潮,白朔的身體幾乎被壓碎在鋼鐵艙闆上,他強撐着身體向前行走,一步一步,將無盡的浪潮向後逼退!

  「看我把你這個該死的地方,超度個乾淨!」

  腐爛的肢體彙聚成的海潮被巨人的兩隻手掌頂在原地,甚至在緩緩的後退。

  就在同時,四周的艙室正在緩緩的崩潰,空間站在怪物的操控之下正在急速的向着毀滅靠攏。

  空氣在急速的從縫隙之中洩露,極度的寒冷開始彌漫,將一切的熱量都被冰冷的宇宙抽走了。

  在五星級之下,沒有足夠的措施,被抛入宇宙中不論多麽強大的人都只能在掙扎之後等死。

  在這個空間站崩滅之前,白朔一定要將狂戰士真正的本體找出,然後將他碾成碎末。

  遵循着直覺得指引,白朔豎起手指,操縱着光之巨人對準了腐臭浪潮的某處豎起手指:「斬浪!」

  輝煌的光流瞬間從白朔的身體之中抽離了開來,結界也爲之暗淡了一瞬間,很快恢複了常態。

  在巨響之中,腐臭的浪潮被切開了巨大的空隙,毫不猶豫的,白朔縱身跳入其中。

  隱藏在無數怪物的身體之中麽?在心鏡的反應之下,那種怪物一樣冰冷的思想簡直就像是太陽一般的醒目啊!

  下一瞬間,腐臭的浪潮將白朔徹底的吞沒了。

  『轉輪』結界的光芒包裹着白朔沒有被強酸膿液所吞沒,白朔覺得自己在一隻開始腐爛的巨獸屍體中穿行,無時不刻都有着尖叫的怪物從膿液中跳出向自己進攻。

  依靠着結界塑造出來的巨大力場,白朔重新掀起沉重的氣流,在無數肢體所形成的海潮中塑造出小型的龍卷。

  無數道交錯的力量仿佛粒子對撞機一樣在力場中不斷的交織對撞,但是卻保持着整體的平衡,仿佛無數的尖刀向着怪物的身體之中突破。

  氣流瞬間染成猩紅和慘綠的色彩,向着無盡腐臭之潮的伸出絞殺,任何被套入其中的東西都在蘊含了結界蹦碎的力量中變成碎片。

  終於無窮的腐臭膿液還有肢體消失了。

  白朔正在向着下方墜落?

  就像是終於刺穿了怪物腐爛的身體,落入已經開始**的胸腔。

  整個世界瞬間變成了充滿腐爛還有蠕動血肉的色彩……

  在視線的盡頭,灰黑色的**菌類生物中,一個凸起的人形輪廓的胸膛在緩緩起伏,腐爛的肢體中生出一條條如同水蛭一樣遊走的蛇類生物。

  隨着周圍血肉大地的緩緩隆起一枚枚瘤狀物,白朔終於明白這裡是什麽地方了……

  這裡是,所有腐屍彙聚在一起形成的巨大怪物體内,它的子宮……

  數不清怪物孕育之地,出生之所。

  彎着腰站在腐爛的血漿中,白朔喘息着,看着極遠處那個掙扎的人形生物,遺憾的搖頭:「看起來,真的是很噁心啊。」

  伸出手向前,身體之内殘餘的一些力量不容許他再使出諸如『金剛鐸—肅』那樣的能力了,僅僅是維持他生存的那一方區域的結界,就讓現在的他有些吃力了。

  不過不妨礙他進行鄙視,被腐蝕性膿液浸泡的有些蒼白的手指慢慢豎起:

  「弱爆了啊你!」

  肉耳所不能容忍的尖叫聲從菌類物裡面的人形輪廓周圍響起,就像是憤怒的尖叫,無數人憤怒的詛咒、怨毒的咒罵、絕望的祈求還有最後溫柔的勸說從他的耳邊響起。

  有些頭暈的白朔聽不清楚那些東西再說些什麽,但是卻能夠感覺到聲音背後所隱藏的貪婪,惡毒的意志已經不滿足於狂戰士的肉體,反而開始觊觎他的身體,通過暗示還有各種精神手段想要讓他放棄抵抗,自願的融合在這一片腐爛的巢穴裡。

  「回歸統一……永恒生命……再無痛苦……」

  「滾!」白朔擡起手指掏了掏耳孔:「有時間叫喚還不如趁這個機會撸一管,我等一下就過去親自把你的腦袋摘下來!」

  尖叫聲開始擴散,無數的巨大瘤狀物炸裂,血肉大地和猩紅頂穹之上的膿泡在破碎的同時流出了腐臭的酸性液體,從其中跳出了醜陋的腐屍怪物……

  「很多熟面孔啊,唔,大概你們來來去去也就這些模樣了吧。」

  白朔周身的結界緩緩的收縮,緊貼在了體表,保證他的身體在接近真空的環境裡面能夠正常運作。

  收縮的結界融入了皮膚之中,將殘留在身體之上的腐臭汁液排斥開來,讓他的心情稍微輕鬆了一點。

  轉輪的結界在背後形成了模糊的光輪,就像是即將熄滅的燭火。

  以他現在的身體強度,丢到真空裡可能會痛苦掙扎之後,五官破裂、血液抽空後變成一具乾屍一樣的東西。

  那樣的死法就太慘了些吧?

  不過爲什麽老是要想一切死啊死啊之類的事情呢?

  白朔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己的雙手,看來就連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能夠活着走出這一片充滿腐臭的結界啊……

  在保證自身結界的正常運轉的同時,還剩下多少力量呢?如果說一次『涅槃』所消耗的力量是三十,一次『斬浪』所消耗的力量是十的話,自己還剩下多少力量?

  十六?不,太過於自信了點吧?十三?說不定比這個更少啊……

  這麽點力量,能幹什麽呢?主神空間又不是只要九九八就可以打折購買的地方……

  「不過還好,還能幹很多事情啊。」

  白朔兩隻手攏在一起,擡頭看着天空之上無數扭曲的怪物如同暴雨一般的落下,血肉大地上數不清的腐臭屍體從瘤狀物裡跳出。

  他的指尖亮起一點光芒,那一點如同小米粒一般的光芒割破了兩根食指的指尖,於是殷紅帶金的血液流動出來。

  兩根手指急速的在手臂上勾勒出模糊的符文,許久未曾見到的經文重新以血液的姿態出現在手臂上面,終於在帶着金色的血液竭盡之前,他的右手終於在胸前銘刻下了如同刀斧篆刻一樣的四個大字。

  『大威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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