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攪亂三國 作者:孫一凡 (連載中)

 
rufh1234 2011-6-17 12:41: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1 258502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8:35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21:21 編輯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一個問題

    陸縣令見他所受的特殊待遇後,不禁羨煞曹智,心想:「他為喬家姐妹做過什麼,喬家二姐妹到達宜春後,都是我在鞍前馬後的為他們奔波,現在喬瑩卻對曹智另眼相待,哼!真是豈有此理!」大為後悔剛才自己的失態的陸縣令,卻將憤恨都怪罪在曹智身上,因此嫉妒的眼神幾乎將曹智戳成了千瘡百孔。

    曹智當然接收到了他萬箭穿心似的目光,曹智馬上聯想到陸縣令是陸康侄子的身份。曹智昨晚得到了巢湖被圍的消息,陸康也可能得知了曹智停留在宜春的事,因而陸康把曹智霸佔巢湖的事火速通知了他這個侄子,以防曹智在自己的地盤上又興起什麼風浪。

    酒宴隨著喬瑩敬完酒後,漸入佳境。在曹智介紹完自己兩名手下給喬家姐妹認識及解釋完何靜湘還需休養身體後,大家就開始推杯論酒起來,喬家二姐妹那對勾魂攝魄的翦水雙瞳滿席飄飛,特別是喬霜的檀口妙語連珠,使與席者無不泛起賓至如歸的感覺。

    吃喝到差不多時,陸縣令顯是有備而來,他環顧四周後,微微一笑,向喬瑩道:「請恕陸某無禮,斗膽向小姐請教一個問題?」

    喬瑩一怔,遂即道:「只要陸縣令不怪小女子才疏學淺,但講無妨。」

    陸縣令笑道:「那裡,誰不知道喬大小姐滿腹經綸,但不知喬小姐對經常*擾我廬江境內的江夏蠻如何看待?」

    此語一出,曹智等人皆是一呆,曹智暗想「這不來了,看來他是知曉了自己和陸康為巢湖交惡的事,這問題明顯要引到他身上來,看來今天不輕鬆。」同時,曹智側臉一看杜濩,他已是臉色微變,只瞪著陸縣令,像是隨時準備開斗的公雞。

    喬瑩聞言一呆,她不知道曹智身邊的屬下杜濩就是蠻人,她原以為陸縣令會問她一些詩詞歌賦上面的問題,誰想到他會問一個弱女子江夏蠻的事,但她雖是女兒身,但涉獵極廣,只見她盈盈一笑道:「江夏蠻屢犯廬江邊境,不安分守己的呆在朝廷為他們劃定的界域內,不光是廬江,就連家父的九江也著受過多次蠻軍侵襲,蠻族問題的確令人頭疼」

    陸縣令不等喬瑩說完,突然接口道:「更頭疼的是如何安置這些蠻人,家伯父在此次皖城平蠻中,俘獲了大量江夏蠻,正煩惱如何安置,還望喬小姐賜教一番。」

    喬瑩冰雪聰明,這時已聽出點味道,這種男人間的政略問題,他怎會來請教一個弱女子,這大概是在映射誰。喬瑩略帶謙虛的道:「喬瑩常年身居閨閣,不太懂政略,實難提出好的見解。」

    陸縣令實則不在乎喬瑩能提出什麼驚人見解,他的目標是曹智,接著只見他轉向曹智冷哼道:「曹兄對小弟這個問題,又有什麼高論呢?」

    曹智先是擺手阻止了準備跳出來的杜濩,露出八顆牙齒朝陸縣令一笑,不急不躁道:「曹智愚鈍,不知陸縣令和陸太守對處置蠻人一事又有何高見?」

    陸縣令不屑地看了曹智一眼,道:「家伯父還算仁慈,本打算遣返這些蠻人回江夏,照我的意思,這些人統統該殺!」

    杜濩差點氣得爆血管,心中已是忍可忍,從坐席上跳了起來,衝口而出道:「放屁!」

    情緒激動,語出驚人的杜濩果然把眾人眼光全集中到他身上來,對面的喬霜更是睜大了眼睛,不相信看似斯文的杜濩會罵出髒話,她碰到的人最起碼也要假裝出一派斯文,從沒人在她和讓姐姐面前罵人的,這對她來說太有意思了,唯恐天下不亂的她,希望事情能越演越烈下去才好。

    喬瑩也看出來了,陸縣令剛才問她的問題,實則是要映射曹智這邊的人,喬瑩同時猜出可能曹智和陸康在皖城戰事結束後在某些問題上產生了分歧,導致陸縣令才會有今天的表現。

    陸縣令更是不屑地看著杜濩冷笑道:「不知這位是何人?我要殺的是江夏蠻,你這麼激動幹嘛?」

    杜濩乾脆一擼衣袖,走出了坐席,還大叫著:「來,來,你爺爺就是個江夏蠻,你現在便來殺殺看。」

    陸縣令並沒有離席而起,而是一臉嘲弄道:「唑,唑,唑,怎麼曹都尉的軍中還有蠻人,這人長得倒是一臉斯文,怪不得能矇混過關,混入曹都尉的軍中。」

    曹智見陸縣令眼中閃著嘲弄之色,心中有氣,他不能再忍了,今天也只好豁了出去。他讓李儒拉回臉紅脖子粗的杜濩,對他低語了兩句,杜濩礙於曹智的壓力,只能氣惱的坐下,但他依然憤恨的怒視著對面的陸縣令。

    這時,曹智站起身對著喬瑩等人道:「沒錯,杜濩是板楯蠻族人,在我軍中還有很多像杜濩的蠻人,都是在皖城一戰棄明投暗,投效於我的。我在皖城時向像陸太守提出了安置江夏蠻戰俘問題,陸太守正像陸縣令所說準備留下年輕力壯為奴後,把剩餘的蠻人統統遷回,但曹智認為這樣不妥!」

    說到這裡,曹智略微頓了頓,掃視一圈眾人的反應,首先感到喬瑩的灼灼美目正盯著自己,連那喬霜也睜大了眼睛等著曹智講出什麼高論來。曹智暗忖怎可在美人之前顏面掃地,看來是硬撐也要撐到底。心中卻苦笑,「你們兩位大小姐實在太抬舉我了,我比起你們和那看似滿腹經綸的陸縣令來,實只是草包一個,怕是沒什麼料子抖出來給你聽。」李儒、杜濩都知道曹智將要講的大概意思,倒是沒有多大期盼。

    陸縣令這會兒佔盡上風,暗慶說不定還可得美人青睞,扳回剛才的劣勢,他暗忖:「曹智一個武將肚子裡能有多少貨色,能和他們家世代書香門第比嗎?」所以他那肯放過表現的機會,步步進迫道:「那都尉有何高見,不妨說出來讓我們見識一番。」

    曹智看著急於表現的陸縣令,道:「陸縣令,你知道你祖上是什麼人嗎?」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8:36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21:23 編輯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歪理一大堆

    眾人齊齊為之一怔,均為之愕然,沒人想到曹智會這樣問陸縣令,這樣問也太愚蠢了點。喬瑩甚至已暗暗失望地歎了一口,喬霜就差沒露出輕蔑之色了。義憤填膺的李儒、杜濩也都疑惑的轉過臉,不解的看著曹智。

    最高興的莫過於陸縣令,想都不想,直接接口道:「我家祖上出至吳郡,都是漢人。」

    曹智搖著頭道:「我問你的不是你們家譜上記載的那幾代人,我想知道的是,你十八代的祖宗以上都是些什麼人?」

    陸縣令眨巴眨巴眼睛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兩秒鐘後,又馬上恢復的倨傲的神態,堅決道:「那還用說,自然是漢人!」

    曹智神秘的一笑,踱出席位,低沉著對陸縣令道:「我告訴你,你十八代祖宗之前不是漢人。」

    曹智話音剛落,陸縣令就想起身爭辯,曹智一擺手,示意他別急,接著用高亢的聲貝繼續道:「不光是你,今天在座諸位各位十幾代以前都不是漢人。」

    曹智話音剛落,喬霜「啊」一聲叫了起來,而杜濩雙目亦立即閃亮,其他各人連李儒、喬瑩在內,都露出驚詫駭然的神色。

    曹智理都不理他們,侃侃而談道:「最早有漢人一說是在秦朝,秦始皇統一中國後,也統一了文字,才有了漢字,有了漢字,才有了我們漢人一說,在這之前,都是以蠻人式的部落各自而居。幾百年多年前的炎黃兩大部落間第一個實現了不同民族間的通婚,這一習俗一直延續到周朝。比如姬姓魯國與子姓宋國、嬴姓秦國與姬姓晉國的世代通婚。到了春秋戰國時期,華夏族的各國與周邊的西戎、北狄、東夷、南蠻之間都存在這類通婚的現象和習俗。就拿本朝來說,漢高祖劉邦在河南滎陽即皇帝位,建都洛陽,多次融入我們漢族外的民族,包括北部的匈奴、鮮卑、高句麗等,南部的諸越族、南蠻、交趾等,西北的氐、羌、西域諸國,西南的叟、蜀、巴等族。允許漢人與蠻人通婚和雜居,那些你所謂的漢人很快被漢化,並成為漢族,才有了世界上最強大的漢帝國。」

    曹智說到這時,喬瑩的俏目亮了起來,重新仔細打量著曹智,心中讚歎曹智學識的豐富。

    李儒亦露出深思的神色,不自覺地點著頭。連喬霜亦沉吟不語,似乎想著些什麼問題。杜濩則表現得很興奮,他感覺到,接下來曹智會把那陸姓縣令殺的體無完膚。

    曹智只注意著如何繼續打擊陸縣令,並沒有注意到喬瑩等人看他時的變化。曹智也是因為前段時日為了治蠻八策,而熟讀了一下東漢以前的民族融合情況,他自然不敢拿這點學識在陸康、喬玄等人面前班門弄斧,沒想到今天卻用上了。

    陸縣令畢竟出身士族大家,當然不會這麼易被折服,不過再不敢輕視曹智,正容道:「那又如何?這只是歷代聖主安撫蠻人的計策。」

    曹智哈哈一笑,深深望了喬瑩等人一眼後,才向陸縣令道:「通過這麼多代人的通婚、雜居,你還敢說你我祖先是純種的漢人,純種的漢人本來就是沒有的,只是通過不停的融合,一部分人率先掌握了先進的技術,發展的快了一些,就自以為和那些所謂的落後民族有了區別,自認為是高等民族,而落後的民族就成了蠻族。其實我們和他們是沒有區別的,甚至有著相同的祖先。」

    曹智這番話,對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不算怎麼新鮮,知道點歷史的都知道,華夏民族是通過不斷的民族大融合,成就漢文化,成就出漢人來的。但對那時代的人來說,這確是石破天驚的說法。

    陸縣令冷笑道:「一派胡言!」

    曹智同樣冷笑道:「就算我在胡說,我們站在一個人的角度來看蠻人問題,他們難道就不是人了嗎?他們和我們有一樣的皮膚,吃一樣的飯,他們難道應當受壓迫嗎?今年江夏一帶接連遭受天災,他們的孩子、父母、妻子都徘徊在生死的邊緣,蠻軍來廬江搶劫是他們不對,但那些老弱婦孺被遷回江夏後只有死路一條,陸縣令試想你的妻子、老母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待遇,你會看著她們就這樣死去嗎?我利用巢湖之地,想為這些無家可歸的蠻人做些事情,這有什麼錯。」

    曹智說到這,表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無奈狀,哪的話已經感染了廳內每一個人,特別是喬家兩姐妹,喬霜還挺富有同情心,曹智說道那些忍饑挨餓的小孩時,她都快哭出來了。由此可看出,女人的感情線總是最脆弱的。

    曹智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拿出他最煽情的一面,繼續道:「我知道,巢湖是陸太守治下,陸太守可能不想這麼多蠻人居住在他的土地上,但陸太守不是一直以忠君愛國著稱嗎?我們要重現大漢盛世,保證我們漢民族能夠長期佔據統治地位,只有不間斷地同化融入其他民族,不斷地加強漢民族的凝聚力,甚至民族間的大融合,才能實現。這與漢民族繼承當年炎黃一脈的初衷是一致的,也是和漢高祖、漢光武帝等先主奉行的政策相一致的。」

    曹智現在這番話更是石破天驚,連漢朝的兩位開國聖主都搬出來了,特別是他那「民族大融合」,李儒、杜濩還好點,其他人一時都消化不了,對於長期生活在漢人為至高無上的人來說,這是多麼難以接受的想法,但又是非常刺激和新鮮。

    喬瑩更是咀嚼著曹智的話意,半天回不過神來。

    陸縣令快被曹智氣死了,他很多理論根本沒聽說過,但曹智講的那些歷史,又是事實,他正佩服曹智能把那麼遠的事,扯上他們家的十八代祖宗。

    陸縣令只明白了一件事,雄辯他顯然不是此人對手,一時啞口無言。但心中那個氣啊,雖滿腹高論,但愈急之下更是找不到駁斥曹智的論點,一時只能高叫著:「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謬論,謬論!」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8:36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21:26 編輯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暗示

    李儒、杜濩均臉現冷笑,「欣然」看著他受窘。還是喬瑩心軟,看陸縣令受窘,身為此地臨時的主人,大感過意不去。

    她美目一轉,突然鼓起掌來,同時嬌聲道:「這沒想到,曹都尉真人不露相,實乃高才,但陸太守強遷蠻人可能也屬無奈之舉,聽說廬江境內,今年也都遭了天災。」

    喬瑩說著話優美地轉過身來,朝著陸縣令甜甜一笑。陸縣令也馬上接領子道:「對,對,對,廬江今年是遭遭了雪災。」

    這回輪到曹智朝著陸縣令輕蔑一回了,他剛想再跟那已滿頭大汗陸縣令繼續扳下去。喬瑩突然開口道:「不知曹都尉所謂的『民族大融合』具體怎麼做,喬瑩很感興趣,不知可否賜教。」

    曹智頓了頓,自嘲的笑了下,他明白喬瑩是不想把氣氛弄的太僵。

    曹智最不會拒絕美人的墾求,看到喬瑩笑臉如花,曹智硬不下心腸斷然拒絕她,再說他和陸康還有迴旋的餘地,現在也不需要把他侄子弄得太難堪了。

    於是,曹智話鋒一轉,開始了他的"治蠻八策",上次在皖城,曹智是臨時起議,講出了"治蠻八策"的設想,這段時間他更是把這一套方案想的完備。這時講起來頭頭是到,他也未在入席,站在圓圈的坐席中間,指手劃腳,深情並貌,直把這午宴當成了他的演講台。從「治蠻八策」一直「聯合政府」可能因為沒有了與陸縣令爭鬥的壓力,所以曹智特別放鬆,講話時神彩飛揚,更平添了幾分魅力。

    曹智講到精彩處,不但引的李儒、杜濩深深折服,更使二喬兩姐妹,美目頻放光彩,喬霜甚至有幾次還自發的鼓起掌來。

    一頓午宴直吃了二個時辰方才散去,為免尷尬,曹智侃侃而談完,不管還在回味的喬瑩等人,第一個起身告辭。

    曹智起身告辭後,李儒、杜也跟在後面向喬瑩、喬霜告辭。曹智走到門口,等李儒等人和喬瑩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時。曹智趁機眼神亂瞟,他當然不是在看陸縣令,他是在找喬霜。正巧喬霜也在朝他這邊看來,曹智及時朝她一擺頭,眼睛也跟著瞟向門外,搞得有點像拍洗髮水廣告。

    喬霜看著曹智的眼神先是一愣,向曹智回眨著眼睛,大概是詢問什麼意思。還沒等曹智作進一步的暗示,這時李儒等也向喬瑩、喬霜告完別,走了過來,曹智只能回頭走了。

    由別院的大門走出,曹智先遣回李儒和一副要向曹智表決心的杜濩,說是自己要散會步,想些事情。兩人自不便詢問曹智什麼時候回去,只見曹智吩咐完話就朝東邊的花園慢慢走去。

    曹智故意走的很慢,待身後兩人走遠了,曹智噌的一下轉過身,三竄兩竄就躲進了別院和正樓間的花園小徑。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後,小徑上沙沙的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來人走了一段又停了下來,像是吃不準,到底往前走,還是不走,並愕然往正樓望去,原來是接了暗示的喬霜已來到了花園小徑的一塊空地處,四周靜悄無人。

    她剛剛也沒弄明白曹智對她使的眼色是什麼意思,現在想去主樓問曹智,又怕自己自作多情,遭了尷尬。

    正當她猶豫著又往前邁出兩步,突然一旁的花徑中伸出一隻大手,一把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臂,一隻摀住了他的櫻桃小口,呼的一下把她拽了進去。

    喬霜只發出一聲"啊!"身已入花叢中,閉著雙眼的喬霜第一反應就是亂揮舞著雙手亂打已近身的拽她之人。

    還未等她在那結實的胸膛上錘上兩拳,一股熟悉的氣息湧進鼻孔,一聲熟悉低喝同時響起,"是我!"

    三秒鐘的寂靜後,響起了喬霜的嬌罵,"你個死鬼,躲在這幹嘛?嚇死我了!"

    隨後,花叢裡探出曹智的腦袋,賊頭賊腦的朝小徑上左右一瞧,確定沒人後又迅速的縮了回去。

    縮回花叢的曹智不管喬霜羞紅的臉,急切的問道:"你姐姐呢?"

    喬霜白了曹智一眼,眼中異采連閃,恢復了一副刁蠻,潑辣的神情,滇聲道:"你找我,還是找我姐?"

    曹智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語病,連忙解說道:"自然是找你,我是說你姐倒是沒阻攔你出來?"

    喬霜很是滿意曹智的回答,伸出纖美的玉手,輕輕推了推曹智的肩頭,道話時也是恢復了一副羞答答的樣子,道:"她在跟陸縣令話別呢!我趁機溜了出來。"

    曹智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道:"喔,那就好!"

    喬霜看著曹智那滿懷**的表情,還自顧自不住的點著頭,像是準備怎樣的措詞來當開場白,忍不住「噗哧」一笑,一時間昏暗的花叢中花容綻放。喬霜忽然嬌笑起來,露出的一副表情讓曹智再熟悉不過,最近她經常看到,到也未引起他太大注意,他自顧自的盤算著心事。

    喬霜笑完又白了曹智一眼後續道:「一副賊像,準沒好事!說,找我來什麼事?"

    女人就是這種動物,你明知道沒好事,還要來幹嘛?女人往往對這種偷偷摸摸的幽會最是感覺刺激和嚮往,喬霜也是這樣,她一開始也搞不清曹智對她甩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所以是懷著好奇和猶豫的心情患得患失的跑來,剛才被曹智那好萊塢大片似的情節,搞得心如鹿撞,直想著曹智在臨走前要向她干表白之類的事。

    曹智那有那閒功夫,他到現在也未注意到喬霜羞紅的臉,和似水的雙眸。

    這會兒聽得喬霜問他叫她來幹嗎,一時犯了猶豫,不知該向喬霜如何開口。

    曹智捎了捎後頭皮,翻了翻眼皮,"唉!"了聲,從衣襟裡「唰」的抓出一袋東西,二話不說就塞給了喬霜。

    喬霜愣了一下,遂即嘻嘻一笑,低頭一拉袋口,立時昏暗的花叢中亮起一片霞光。喬霜輕"啊"出口,好奇的翻看了兩樣,都是稀世珍寶,有幾樣她也只是聽聞過,這一袋東西價值大概過億錢。突然,喬霜一收袋口,嚴肅的問曹智:"這是幹嗎?"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8:37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21:28 編輯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發展線人

    喬霜說這話時,表面嚴肅,內心卻是一團如麻,顫抖的暗忖:"他要向我表白了,他要向我表白了,我該怎麼辦?怎麼辦?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不過那好像也不重要,那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正當喬霜心亂如麻,胡思亂想,不知所錯時,曹智一團不善笑意道:"這是送給你的!"

    "送給我的!"

    "對!"

    喬霜很想保持嚴肅的表情,但捧著這麼多奇珍異寶,她實在是太開心了,她認為那是曹智在向她示愛,送定親信物,喬霜臉上止不住的湧起了笑意。

    這時,曹智看著喬霜美麗的側面,不施半點脂粉,美靨洋溢著青春的光輝,兩人挨的本來就近,一股似香麝蘭的體香鑽入了曹智的鼻子,曹智深深吸了一口,露出一幅陶醉樣子,不自覺的把自己的臉向喬霜靠了點過去。

    喬霜也不生氣,白了一眼快要陷入**的曹智,反而把臉向曹智靠近了一些,兩人就像一對說悄悄話的情侶,引人遐想。

    喬霜的嬌軀香噴噴的,誘人至極。曹智一陣慌神後,趕緊收斂心神,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他那有時間和喬霜談情說愛,他還要發展喬霜做他的線人。

    喬霜終於從欣喜中自拔了出來,姐姐教過她,不能給追求自己的男人好臉色看,否則他們會輕狂。所以喬霜很快恢復了嚴肅的表情,並冷哼道:"什麼意思?"

    曹智見喬霜接茬,以為有戲,一陣激動,搓手搓腳道:"喬霜,我們也認識幾日了,你認為我這個人怎麼樣?"

    喬霜心都快跳出喉嚨了,但臉上依然保持著嚴肅,圍著曹智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像個老學究似的點頭道:"本來覺得你是個小氣鬼,今天聽你說的頭頭是到,倒是令人刮目想看,我還從未見過像你那麼測不透的人,話都藏在心底裡,迫得沒有法子才露上半手。現在嗎?我覺得你還算有點志向,總體來說還不賴,嗯哼!喬霜其實希望能有機會和你秉燭夜談,暢所欲言呢!」最後一句喬霜突然降低了聲調,差不多只有她自己才聽得見。說完那句暗示的話,喬霜不知是為了掩飾窘態,還是其他原因,又突然提高了分貝,羞澀的高叫道:「你幹嗎問這個?」

    曹智一聽掐著機會叫道:"好勒!你看你明天就去皖城了,你也是大人了,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喬霜似笑非笑道:"我當然是大人,我快十六了,說吧,要幫什麼忙?"

    喬霜嘴上保持著輕快的語調,心裡不由自主的遐想起來:"你個壞蛋不會要我給你生個兒子吧!"喬霜自己嚇了自己一跳,趕緊把這噁心又離奇的想法趕出自己的腦海,她打定主意,就算曹智真向她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嗯!或許答應他以後可以考慮。

    曹智當然不可能知道這短短幾秒鐘,眼前這個半大的小妮子連生孩子都想過了。他一看喬霜挺爽快,也就不再兜圈子,爽朗道:"喬霜,你放心,我曹智決不會讓你白幹,這點小禮物你先收下,等事成之後,我另有重謝。

    喬霜誶了曹智一口,靦腆道:"去,你當我什麼,還重謝呢,只要你"

    喬霜害羞的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抱著那袋示意"定情"的稀世珠寶,背過了身去,期待著背後響起曹智求愛的甜言蜜語。

    曹智"哦!"聲道:"那好,喬霜你此去皖城定要幫我,你爹爹和陸康是至交,陸康定會找你父親商議巢湖之事,你看我想做的事都是利國利民不說,還可救很多婦女、孩子,這不說是功德無量吧,最起碼是件大好事,所以我請你幫我多注意你爹爹和陸康談論關於巢湖之事,你再把消息想辦法遞給這次和你們一起去皖城的李儒,李儒是我手"

    曹智話到只說到一半時,喬霜已幽怨地把身體橫了過來,用朦朧的雙眼盯著曹智看了一會兒,露出一幅驚訝的表情,五秒後,呵呵一聲輕笑的喬霜,笑的很冷,很滲人,剛才靦腆、期盼、欣喜的神情一掃而光,取而待之的是無比狠毒的眼神。曹智看的心裡直發毛,喬霜卻突然慘慘的一笑,輕輕道:「你把我約來是要我做你的斥候咯!」

    曹智還以為喬霜有顧慮,他無比真誠的說道:"這那能叫斥候這麼難聽,我只是要你幫我多注意關於巢湖的事,不滿你說,我已在巢湖安置了數萬江夏蠻,這時再讓他們遷回江夏,路上就能死掉一半人,甚至更多,你就當可憐可憐這些蠻民。你放心,你幫我,對你父親不會有任何傷害,對陸康也豪無損失,我不是要霸佔巢湖,我已經決定和陸康共同執掌巢湖。"

    喬霜臉容冷了下來,淡淡道:"你要救人是吧?你要和陸伯伯共同執掌巢湖是吧?"

    曹智傻傻的點著頭,針對喬霜的問題一句句回答著:「對,對。」

    喬霜問完,也和曹智一樣點著頭,「哼!」了聲,突然,把那袋珠寶塞回曹智手裡。曹智木訥的接著,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珠寶,再看看已快怒髮衝冠的喬霜,他一時搞不清喬霜忽然這麼做什麼意思。

    緊跟著,喬霜向曹智走進兩步,咫尺間的嬌美臉蛋,張口之間一股香甜的氣息撲面而來,不知是口香還是喬霜剛才飲的酒香,曹智怎能經得起如此陣仗,有些慌亂的忙縮著腦袋。突然,喬霜很詭異的朝著曹智咯咯輕笑一聲,曹智只覺眼前之人突然媚態倍生,風情萬種。一時間曹智一陣口乾舌燥,一陣發窘,正當曹智慌忙重新穩定下心神時。我們嬌美如花的喬霜突然飛起一腳,直踢曹智襠部。

    「哎喲!」曹智單奔著腿,跳了起來,手中的珠寶也摔在地上「你……你……」曹智彎著腰吃痛的叫著,一時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這時,差不多踢翻了曹智的喬霜,雙手一插腰,杏目暴睜的大罵道:「曹智,你去死吧!」說完轉身,再也不看曹智一眼,往來路走去。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8:37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21:30 編輯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如何解釋

    曹智一邊捂著那要害部位在原地轉了兩圈,見喬霜氣鼓鼓的走了,奔跳著跟出花叢,「喬霜……你等……等……哎喲,好痛啊!」

    實在痛的吃不消的曹智見再也追不上喬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呼」的擼著受傷害部位。稍稍緩過勁來的曹智,吐著長氣,一邊爬起身,一邊自語道:「不就讓你探聽點消息嗎?又不是讓你跟我談戀愛,用得著這樣嗎?」

    「嗯!談戀愛……不會吧!」曹智搖頭自嘲著,一邊轉過身,準備回去。突然通往正樓的小徑上不知何時已站立著一個熟悉的高挑身影,曹智心中叫苦,這真叫巧啊。他心中也不禁一陣駭然,他的心莫名其妙的加快了跳動,在腦海中莫名的想著各種解釋的理由,他再次非常確定自己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卻不由自主的這麼做,大概男人面對這種事的第一反應都是這樣的,因為站在那裡的人是他老婆「何靜湘」。

    #######

   丹陽作為郡名來自於其在丹山之陽,因為多山,多山越,所以民風好戰。但風光自與其他地方不同,處處山清水秀,渾然天成之感。這大概和他地處江南有關,丹陽郡相當於現在的南京地區和皖南地區,轄區包括今江蘇省南部。

    東漢末年丹陽郡設治於宛陵縣,也就是現在的安徽省宣城縣。下設丹楊縣、秣陵縣(即南京地區,也是將來孫吳政權的所在地、後來的吳國首都——建業)、溧陽縣等數十縣,人口不下數十萬,是揚州境內真真的大郡。

    就連蕪湖也在丹陽境內,蕪湖風光獨特,這方山水融淡雅清秀與雄奇壯闊於一體,碧水遼闊,煙波浩淼,峰巒隱現,氣象萬千。

    曹智也不得不承認,何靜湘這女人實是絕代尤物,特別是在她生氣的時候,特別有風韻。當然,何靜湘也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會吃醋的。這大概是她常年為後宮霸主,所自然形成的一種習慣。

    曹智等人從宜春縣轉道,直奔丹陽而來,曹智因為顧及何靜湘的身體,而沒有選著水路,就算進入蕪湖也是沿湖岸而行,車廂總歸比舟船平穩些。一千人馬加幾十輛車隊,沿河岸緩緩而行。

    進入丹陽地界已經兩天了,儘管一路上曹智頻現慇勤,但何靜湘還是沒給曹智好臉色看,除了投宿、吃飯,何靜湘基本上都躲在車廂裡,不和曹智照面,也不和他說話。

    按照路程,明日就可到達丹陽郡治宛陵了。這日天氣很好,天氣也開始回暖,曹智顛在馬背上,不時的朝身旁何靜湘的車廂裡瞅上兩眼。

    王平、杜濩等人一路強忍著笑意,只當沒看見主公和主母之間在鬧變扭,該幹嘛,就幹嘛,主公的家務事不是他們能干預的。

    但人在的八卦心裡前是擋不住的好奇,他們私下裡都傳開了,有的說,主公和喬家二小姐的**被何靜湘撞破,主公怎麼解釋也沒用,現任主母何靜湘就是不聽,所以到現在主母都不理主公。有歷陽跟隨來的兵士再傳出主公在歷陽還有一房妻室,何靜湘知道了不依不饒,要找去歷陽興師問罪,所以主公突然改道,直接去丹陽就任了。

    反正怎麼說的都有,但大伙都不認為這是件什麼了不起的事,古代男人有個三妻四妾算得了什麼,像曹智這種事業蒸蒸日上的男人更應該妻妾成群。現在大老婆有點生氣,正常,過兩天就好了。

    曹智卻不這麼想,他畢竟常年受現代一夫一妻製毒害太深,心裡總是對何靜湘還隱瞞著歷陽的任紅昌感到過意不去。但這事怕是快包不住了,曹智已經給身在歷陽的任紅昌寫了家書,並派了親信去接她。等任紅昌到了丹陽,兩個女人還不炸開了鍋。所以曹智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和何靜湘說清楚,他一把拉住馬韁,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噌噌」跳上了何靜湘的車轅。

    車把式很知趣的跳下車轅,走到車馬前,拉著馬韁緩緩而走,他已很熟練做這些,因為這是三天來曹主公第五次企圖鑽進主母何靜湘的車廂,但前四次都遭受失敗,第一次甚至是被罵下來的,車把式默默的祝福曹智今天能成功。

    王平在前面看見曹智下馬,殷勤的打馬回身,跑到何靜湘的車廂邊,問正要試圖鑽進車廂的曹智,「主公,可要停步休息一下?」

    「不用,繼續前行。」

    曹智沒好氣的說道,心想:「你個兔崽子,馬屁也不會拍,停了車馬,我待會和靜湘一吵架,你們不都全聽見了,要繼續前行,馬蹄聲,車□轆聲才能掩蓋一切嗎!作為我的親衛長太不稱職了,就想著看我笑話啊!」

    曹智說完也不理王平,一口氣哧溜鑽入了何靜湘的車廂。

    王平吐著舌頭「嘿嘿」一笑,打馬而回,一路上高叫著:「主公有令,快速前進!」

    隨著王平一聲令下,車□轆明顯吱嘎吱嘎的加快的轉動,車廂內也隨之劇烈的晃動起來。那車廂本來就在均勻的左右搖晃著,剛爬進車廂的曹智觸不及防,差點沒被晃得摔倒。異樣的聲響同時也驚醒了正在甜睡中的何靜湘,何靜湘一睜開眼,就看見曹智已鑽進車廂,朝著她嘿嘿傻笑。

    何靜湘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撐起身子,半坐起在車廂裡。曹智看何靜湘今天沒趕他,頓時骨頭輕的沒了四兩重。車廂內本就狹小,根本不可能站直身體,曹智又心急,剛半蹲著身子,抬起一條腿,想往何靜湘那邊湊。這時,車廂突然一陣顛簸,直接讓曹智一頭撲進了廂底何靜湘的懷裡。

    何靜湘一聲驚呼,忙伸著玉腕去推曹智。曹智先是暗罵一聲,王平那個臭小子幹的好事,遂即轉念,乾脆佯裝爬不起身,賴在了何靜湘身上。

    這車廂能有多大,躺一個何靜湘已經沒多餘的地方,現在又擠進個人高馬大的曹智,兩人頓時肌膚相親,同上次不一樣,何靜湘在曹智故意的一陣氣喘噓噓下,身子一陣酥軟,幾乎要放棄抵抗,淪陷在曹智溫柔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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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車中旖旎

    直到車廂慢慢平穩下來,何靜湘才羞紅著臉掙脫曹智的懷抱,閃到一旁道:「你幹嘛上車?」

    此時地何靜湘,嘴上凶巴巴的,但臉上卻像剛剛飲了酒一般,玉面緋紅,雲鬢散亂,那眉如纖柳鎖著一池**,明眸如月臥於盈盈秋水,沉睡剛醒的容顏也愈發嬌媚。

    曹智也暗暗鬆了口氣,暗想:「你跟我說話了就好!」

    曹智決定不能給她過多思考的餘地,曹智嘿嘿傻笑著再次湊近些何靜湘,道:"老婆!"

    "什麼?"

    "哦!夫人,你一定要聽我解釋,那天我和那喬霜真沒幹嗎?我只是在發展她作我的線人。"

    何靜湘其實也聽不懂"線人不線人的"新奇名詞,她只知道曹智已反覆提及過這個詞,也跟她反覆解釋了那天她和喬霜在花叢裡幹什麼。不知為什麼當她那天看見曹智和喬霜從草叢裡出來時,她自然的有種憤怒的感覺,在她的潛意識裡,她的男人應該歸屬她一人所有。

    這種奇怪的想法太可怕了,她搞不清楚,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並且在那一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前好像就這麼霸道,自己以前好像還做過傷害自己丈夫的事。

    何靜湘這幾天也很苦惱,她很自責,也很害怕。曹智對她是如此的體貼,自己如果以前真的做過對曹智不好的事情,那該是多麼可怕的事。所以她選擇封閉自己,不讓自己再去回憶以前。

    何靜湘不理曹智大部分是為了這一原因,但外人那會知道這些。劉氏作為何靜湘三年來的養母,更是多次勸說過她,為妻要大度一些,如果曹智真在外面有了女人,就讓他討回來,男人多一房妾氏算不了什麼,作為妻室不能做的太過分。

    何靜湘其實過了那天,早就不再生曹智的氣,但她因為**自己以前的一些記憶,所以不原面對曹智,她從沒懷疑過曹智是她失憶前的丈夫。

    這時,對與曹智的嬉皮笑臉,何靜湘白了他一眼,繼續裝著生氣道:"那你們是在談正事咯?"

    曹智點頭如小雞啄米般答道:"是,是,而且是利國利民的大事!"

    何靜湘故作驚奇道:"哦!利國利民的大事就必須偷偷摸摸的躲在樹叢裡講?"

    曹智把身子再次往何靜湘身邊挪了挪,手腳開始不老實的抱抱何靜湘這裡,趁機還摸摸那裡,神情也好像受了很大冤枉的道:"正因為利國利民,才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特別是為了瞞著喬霜她姐姐!"

    何靜湘冷靜下來,她猛地雙臂一振,掙脫了曹智的懷抱,再次閃到一邊,道:"那是,要拐騙人家妹妹當然得瞞著人家姐姐!"

    曹智不得不對於女人的想像力感到欽佩,悲慘道:"唉!你看你老往那方面想,沒有也便有了,你知道我和喬霜談的什麼事嗎?我們在談"

    何靜湘不耐煩的道:"誰願意知道你們在談什麼,我也想通了,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你又當壯年,我也老了,你要娶就娶吧,可別耽誤人家小喬妹妹,要不過段時日,我就托人給你提親去!"

    曹智一聽急了,連忙雙手亂擺道:"別,別千萬別,人家已經名花有主。"

    何靜湘看著曹智慌亂的模樣,忍不住調侃道:"你不跟我常說,什麼有竟爭才有發展嗎!"

    曹智搖頭無耐道:"哎!我那是指巢湖的事,這能相提並論嗎!"接著又對何靜湘義正言詞道:"以後休要再提這小喬霜之事,她還是個孩子!壞了人家名聲可不好!"

    何靜湘滿臉醋意道:"哼!都關心起人家的名聲了,鬼才信你和她沒事。哼!我可從來也沒反對過你取妾,我看喬霜長的也不小了,有模有樣,有胸有腰的,這年齡也能談婚論嫁了,否則那能踢你那裡啊"

    曹智一聽提到自己曾經的"痛處",不由一陣抽筋,特別是"那地方"。

    在曹智不自覺準備伸手去摸了摸"那地方",何靜湘「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曹智一時看呆了,自宜春之後曹智已好幾日未見何靜湘的笑容了。她突然驚艷一笑,曹智還未見過她露出如此美態,她雖甚美,但平素威嚴之氣極濃,很少做女子羞笑表情,是故偶爾一笑,直如雲彩破開,月光乍現,花枝隨之影動一般迷人,曹智不禁瞧得心中一動。

    何靜湘雖然五官生的不如任紅昌嬌媚,但她有一種雍容高貴的氣質,平常使男人不太敢接近她,但男人最有征服**的就是這種女人。

    曹智看何靜湘笑了,他豈能放過這樣的決好機會,曹智悄悄地摸上了何靜湘的玉手。他慢慢揉捏著何靜湘看似瘦削,卻豐腴柔軟、骨勻稱的玉手。

    何靜湘也未反抗,自顧自繼續嘲笑著曹智。曹智為分散何靜湘注意力,沒話找話柔聲道:"靜湘,你那天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何靜湘又是綻顏一笑,很是為那天的英明之舉得意,繼續「哼!」了聲嗔道:"我那天想去向喬家姐妹道聲別,不是因為我睡過頭,錯過了午宴嗎!未成想……"

    何靜湘說到自己睡過頭這件事,不由想起了那天和曹智親熱的情境,身體不由傳過一陣電流,麻酥著全身。

    "不對!這麻酥感怎會越來越強烈!"

    何靜湘反應過來時,曹智不知何時已把大手伸進了何靜湘嫩綠色的絹質寬袖衫裙的衣襟內。何靜湘這會兒是半臥在車廂中,外罩著柔軟合體的綺羅軟袍,纖秀的頸間環著一條雪白的狐狸圍脖,這衫裙是內穿著的。曹智也不知怎麼弄得,竟快速翻山越嶺,直取了何靜湘的敏感部位。

    "你,你這個壞蛋"

    曹智早已欲焰高漲,情難自禁,那還容得何靜湘反抗,一看何靜湘反應過來,一把摟上何靜湘的嬌軀,飛快地湊上去吻上了何靜湘那紅潤飽滿柔軟的芳唇。何靜湘只被曹智輕輕一吻,她的唇立即變的濕濡濡的,那雙亮亮地眸子也忽然幽幽地似變成了兩壇醇濃無比的老酒。車廂內一時旖旎一片,溫度在升高,一切都在變得美好。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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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各有心思

    何靜湘被曹智吻的腦子一片空白,衣衫在被有計劃的在拉開。紅櫻桃似的小嘴被曹智吮吸著,何靜湘呻吟一聲,滿臉暈紅,感受著曹智越來越堅挺的衝動,何靜湘的眸子也愈發嬌媚美艷,異樣的媚惑從骨子裡散逸出來。

    曲線的最高峰,兩顆嫩紅的櫻桃輪番受著曹智的吮吸,她的嬌軀被吸得一陣顫抖,小蠻腰不由自主地挺了起來,粉嫩的肌膚滑膩膩地蹭著曹智的臉頰,一雙整齊美麗的眼簾微微合攏著,朱唇微啟,已經陶醉的閉上眼睛享受夫君著愛撫。

    不知何時,何靜湘的褲子已被曹智剝去,腰肢纖細,**修長,毫無保留的呈現在曹智面前。他半跪在車廂裡,托著何靜湘的香臀把她往上抬了一下,讓她半倚著靠在軟墊上。何靜湘一直沒睜眼,就那樣掛著甜甜的笑,享受著曹智的服務,不知不覺間,一雙手也情不自禁地撫上了自己**、滾燙的胸膛。

    何靜湘正舒服的瞇著俏眼,忽然感覺一柱火熱頂在私密處上,詫異地一睜眼,剛剛驚訝地一呼,朱唇稍一開啟,想阻止曹智在車廂內大膽的行為,但為時已晚,那令她又怕又愛的東西已趁虛而入,頂著她的雀室,登堂入室了。在一陣**下,才恍然一切,都已來不及。

    何靜湘嗔怪地在曹智臀上拍了一記,「啪」地一聲脆響,但在一陣鑽心的麻酥下,她才認命地抱住曹智健碩的臂膀,口中發出旖旎動聽的嗯嗯啊啊聲。

    秀髮蓬亂,滿臉紅暈,何靜湘上翻的俏眼似欲求饒地望著曹智,偏那眼神又是無比的迷離,惹得人更是欲興勃發。

    馬蹄聲,車□轆的吱呀聲掩蓋著一切,在這和諧的樂章下,一切水道渠成。

    曹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的好色,一年多未近女色,都忍住了,為什麼自從前兩天碰了何靜湘後,自己的自制力會這麼差。

    但曹智是個在娛樂中不忘工作的人,他邊緩慢的挺動著,邊氣喘噓噓道:"靜湘,你對我真好。"

    何靜湘那知道曹智在說什麼,只是模糊的應著。

    曹智繼續一邊用功,一邊哼哼嘰嘰道:"還不反對我有其她女人,你真是我見過最偉大的女人,我一直想跟你說,在這三年多裡,妾我是沒娶,但老婆我又討了一房."

    女人雖說在**時是迷迷糊糊的,但有些事還是會觸動她們最敏感的神經,比如曹智剛提到的"又一房老婆!"

    何靜湘突然停止了配合,兩腿一夾還在樂此不疲的曹智,瞧著意猶未盡的曹智,驀地嫵媚的笑容一凝,面色漸漸沉落,一收散亂的媚態,突然板著臉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啊?那個啥"

    "你再說一邊,你個"

    "哎喲!別,別"

    和諧的氣氛被打破了,不和諧的聲音再次在車廂內響起,兩人雖說盡量降低了分貝,但還是避不可免的飄出了一絲信息。

    不一會兒,王平等又多了一筆茶餘飯後的談資,因為曹智提著褲子慌忙飛出車廂的姿勢太憂美了。

    相對前往丹陽一行人的荒唐,在接進皖城的對伍中就少了些許歡笑。

    喬霜一路上幾乎沒怎麼煩喬瑩,喬瑩覺得很奇怪,平時嘰嘰喳喳的喬霜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只是一味趴在車窗前欣賞著初春的美景。好幾次喬瑩擔心妹妹病了,但又不像。喬瑩嘗試著尋找原因,但又無從下手。

    "蠻人?理想!沒有這些他難道會死嗎?那個笨蛋!他就只知道這些沒用的東西吶?」

    喬霜突然自言自語的埋怨在初春的空氣中迴盪。

    "什麼笨蛋,什麼沒用?"

    在一個車廂裡的喬瑩突然聽到妹妹的自語,越發驚起妹妹的變化,她不是傻瓜,自然聽的出這是男女間打情罵悄的彆扭話。

    喬瑩臉色凝重起來,靜靜地注視著喬霜半晌,說道:「霜兒,你不是喜歡上誰了吧?」

    喬霜一陣哆嗦,自己剛才想曹智想得入神,竟脫口而出不該說的話。喬霜曉得姐姐的厲害,喬霜努力迴避著姐姐凝重的眼神,偶爾謹慎地看了她一眼,發現姐姐並未放棄,只能故作無意地道:「我……我哪會喜歡上誰,姐姐你不要瞎想,呵呵……呵呵…….」

    喬瑩一雙美麗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臉兒笑盈盈地,語氣卻嚴厲起來,道:「霜兒,你剛剛到底說的那人是誰?」

    喬霜被逼的沒了辦法,只能耍嬌道:「哎呀!沒有,沒有沒有啦……」說著話,喬霜象貓兒似的蜷伏在軟塌上,目光閃動,一副不願再說下去的架勢。

    喬瑩何等聰明,再回想一下這幾天的情形,她不難猜出喬霜心怡的人選。她的手慢慢伸出來,纖纖五指宛若蘭花,輕輕勾住了喬霜圓潤小巧的小巴,將她蠻狠無理的小臉兒勾的慢慢仰了起來。忽地「噗吃」一笑,輕輕撫著喬霜嬌嫩的臉頰說道:「我妹妹真是長大了,竟也開始思春了!」

    喬霜的臉一下被喬瑩如此大膽的詞語給說紅了,撥開姐姐的玉手,攀上喬瑩的仟臂,搖晃著嗔叫道:「姐姐!你說什麼呢?那個……那個思春了?」

    喬瑩不理妹妹的耍嬌,悠悠道:「陸縣令真是好福氣,竟能博得我家二妹的垂青,我該如何向爹爹稟明此事呢?」

    喬霜眉目一挑,一下子跳將起來,大叫道:「那個喜歡那個書獃子了,我喜歡的是曹智,那個曹家**……」

    說到此處時,喬霜突然嚇得臉色煞白,她看著喬瑩沉思著,臉色漸漸變寒的模樣,就知道自己上了喬瑩的當。

    喬霜急著尋找辦法彌補剛才的失誤,喬瑩臉色一變已先發制人,道:「告訴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喬霜的臉嚇地更白了,在喬瑩的步步緊逼下,喬霜只得把事情全盤是托出。聽完一向以刁鑽著稱的喬霜敘述自己的暗戀史,喬瑩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她再次托著喬霜的下巴瞅了她半晌,忽然吃吃地笑了:「傻丫頭,原來是為了那個壞小子,哼!這曹智本事不小,才幾天功夫就把我們家的小魔王迷得暈頭轉向!」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8:38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21:35 編輯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還來得及

    喬霜一聽姐姐取笑她,不依不饒的拽著喬瑩的衣袖來回晃動著,「嗯……姐姐不來了,你取笑我,嗯……」

    喬霜膩聲耍賴似的哀叫著,並作出已經眼淚汪汪地樣子。喬瑩不理妹妹的胡鬧,悻悻地道:「那他是怎麼想的?」

    喬霜一聽姐姐把話題拉回正題,馬上停止了胡鬧,眨眨眼,一本正經道:「什麼他怎麼想的?」

    喬瑩看喬霜還想跟她裝糊塗,嬌嗔地瞪了她一眼,問道:「你說我說那個他?」

    喬霜自然知道姐姐提的是曹智,但她也是會害羞的嗎!再說她也不想讓姐姐知道她表錯情的那段糗事。喬霜扭捏著坐回軟墊上,低頭搓著衣角保持起沉默來。

    喬瑩對別人或許沒有這麼多辦法,但對自己妹妹,她辦法太多了。她抻抻懶腰,玲瓏的身體曲線換了另一種跌宕起伏,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道:「怎麼越往皖城就特別怕冷,而且還愛犯困,某些人不愛說,那就算了,我也懶得替她操心,我先睡會兒吧,等到了皖城,被爹爹知道了,不知會怎樣?」

    喬霜一聽姐姐要撒手不管,還搬出了她爹爹的名頭,一下子慌了神,急忙趴到喬瑩那跌宕起伏的嬌軀上,嗲聲道:「嗯!姐姐,你可不能不管我,要是讓爹爹知道了這事,他一定會把我打死的。你也知道他不喜歡有宦官背景的人家,上次你記得嗎?你就讚揚了一下曹家兄弟敢於刺殺董卓,他就大發雷霆,說什麼那是匹夫之勇,要是讓爹爹知道我喜歡上曹智,而且還有家室,他還不把我當場刮了!」

    喬瑩懶懶地支著下巴道:「你也知道爹爹不喜歡他們曹家的人,你也知道曹智已有家室,就不應該有這段孽緣,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喬霜現在那還聽得進這話,戀愛中的男女總是盲目的。喬霜不依不饒的纏著喬瑩道:「姐姐,你不要再來教訓我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你還是快替我想想辦法吧!」

    喬瑩一聽妹妹這話,一時會錯了意,爬起了身,大為緊張看著喬霜道:「什麼?已經晚了,你難道和他已經那個了?」

    喬霜本來還是皺著眉頭,埋怨著喬瑩,一聽喬瑩的問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呆了半響,等想明白喬瑩的問話,「嚶嚀」一聲撲倒在喬瑩壞了,撒嬌道:「姐姐,你想哪去了,那個木頭都還不知道……不知道呢,那來……那來,那個!」

    喬瑩一聽喬霜還保持著清白,臉色大為和緩,她瞪了喬霜一眼道:「那就好,你現在把事情詳細的跟我說清楚,否則我不幫你喔!」

    喬瑩先前故作慵懶之態,其實心裡很是懊惱和緊張,生怕妹妹背著她已做出有辱門風的事,畢竟曹智等人是她收留的,喜歡結交有識之士也是她的嗜好。如果因為她一時失誤,毀了妹妹的一生幸福,那她終生都難辭其咎的。

    並且她也極不看好曹智和妹妹喬霜的發展前景,曹智已有家室不要說,祖父還是宦官。她們的父親可是真真的「清流」人士,這世上的「清流」最是痛恨宦官,他們認為這大漢江山搞到如此田地,就是因為這幫宦官污濁朝政。

    喬瑩一直引著妹妹把她和曹智的地下愛情一點一點吐出來,就是想看看還有可挽救的餘地嗎,畢竟曹智離得她們八丈遠,只要現在阻止起來,未必來不及。

    喬霜也是豁出去了,面對自己姐姐,還有什麼不敢吐露的心聲,她氣鼓鼓地好像還在憤憤不平樣子,把曹智約會與她,她還以為曹智是要向她表露心聲,沒想到那個傻瓜只是想著他的巢湖,竟想發展她做他的線人之事一一都向喬瑩說了。

    喬霜連比帶畫,也不怕喬瑩笑話,一口氣把她和曹智的愛情發展路線統統說了一遍,但小姑娘還是保留了曹智無意摸事件和曹智送了她兩回「夜明珠」的事,她認為她應該留有一點小秘密。

    喬瑩在一旁聽了傻妹妹喬霜的單戀史,總算放下了心中的最後一塊石頭。她認為妹妹情竇初開,還不懂得什麼是真真的愛情,只是盲目的崇拜上了曹智這樣一個比較有志向,又能說會道的男人,看來整理能挽回妹妹的這段「單戀史」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喬瑩一來慶幸妹妹還不是陷得很深,二來覺得這事確實太好笑了,她捂著嘴吃吃地笑著,她已勁量控制自己了,但還是笑出了聲。

    喬霜一看姐姐笑話她,羞紅著臉躲在喬瑩懷裡,推搡著喬瑩道:「姐姐,你說好不笑的,嗯……」

    喬瑩抱著喬霜繼續吃吃地笑道:「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喔喲!我的傻妹妹,原來鬧了半天,人家到現在還不清楚你喜歡人家啊!」

    喬霜一聽急了,推開喬瑩,恢復了一臉刁蠻像,嘟著嘴道:「他敢不喜歡我,他敢,我就,我就……」

    喬霜本想說他的摸過我哪裡,敢不喜歡我,她就去告訴他老婆——何靜湘,話到嘴邊時,才想起來,那是她的小秘密,不能告訴姐姐的。

    喬瑩不疑有他,只是想著事情還沒到她想像的那麼壞。她笑歸笑,肚子裡暗忖著喬霜剛才的話語,想著辦法。

    少頃,喬瑩也停了笑,喬霜催促著喬瑩幫她想法子。喬瑩杏目流動,計上心頭,她再次問喬霜:「妹妹,你剛才說曹智很在乎巢湖之事,想請你幫他打探消息是吧?」

    喬霜氣鼓鼓的點頭道:「嗯!那傻瓜只想著他的巢湖,他說什麼巢湖之事事關無數人命,又是如何如何利國利民,什麼民族大融合、聯合政府跟我說了一大堆,我有好多也弄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只知道這事對他挺重要,但陸伯伯卻阻止他實施他的計劃,所以他要我到了皖城多注意爹爹和陸伯伯談論這方面的事。我真搞不懂,那地方有什麼好,難道比我這大美女更吸引人!」

    說完這話,喬霜又是一陣臉紅,暗道:「自己說自己是大美女,真不害羞,姐姐又該笑話我了。」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8:39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21:38 編輯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濮陽巨響

    喬霜偷眼望喬瑩時,喬瑩到沒如預期那樣笑話她,只是笑嘻嘻地注視著喬霜,過了一會兒才道:「妹妹,不如這樣等到了皖城,在宜春發生的事,特別是你和曹智這段千萬別在父親面前提起,一切聽我的。」

    喬霜正求之不得姐姐這麼說,跟著喬瑩的吩咐,頭點的像小雞啄米,「嗯,恩!」

    喬瑩一撂車窗上的圍布,向前看了一眼,行在她們車前的那輛馬車,那是李儒的車駕。

    喬瑩隨著車□聲暗下計議,並吶吶自語道:「你不是要巢湖嗎?我就助你這一臂之力,希望你也能知進知退,千萬不要有了不該有的心。」

    #######

   儘管還是寒意未退的季節,但在丹陽郡治所在的宛陵縣,一大清早就開了城門,宛陵縣城裡頭就漸漸熱鬧了起來。開店的早早下了門板,升起布帆開始做生意,婦人們挎上了籃子和趕早進城的菜販們討價還價,打零工的一大早就站在了郡府周圍的幾條大街前的數家酒樓飯莊門口,眼巴巴地盼望著僱主,而縣衙大門也是早早地就開了,處理公務、亭長入見、百姓告狀、徵納秋糧……林林總總亦是有條不紊。

    曹智對著丹陽治所可說是舊地重遊,一年前,入城的城樓上,他曾進意氣奮發過,剛才縱馬踏進城門時依然感觸良多。現在看到自己闊別一年多的舊地一派欣欣向榮之境,更是感慨。

    曹智招過來迎接他的目前郡府最高官員丹陽相——禰衡,誇讚他這一年多來丹陽民生工作做得不錯,曹智在進入丹陽地界後,經過數縣,看到的情況都不錯,最起碼比他想像中的要好得多。他一直以為通過周昕那幾年的盤剝、壓搾,及其戰亂影響,丹陽民生、經濟、生產都會有一個低谷,沒想到他才離開一年多,丹陽被治理的倒是井井有條。

    禰衡雖說狂妄,但行事還算光明磊落,人家追求的是氣節,特別是在隨行的一眾丹陽官員面前。禰衡告訴曹智,主張農事,發展商貿都是鄧艾的主意,他不敢居功。

    曹智點著頭對禰衡的誠實表示讚賞,禰衡一直作為曹智西營的官員駐紮在丹陽,丹陽被攻下後他就沒離開過,他認為這丹陽太守一職還有人比他的明公(別人都叫主公,他就喜歡叫明公,那樣顯得比別人有文化)。後來鄧艾來了,看架勢這鄧艾也不想走了,他更不能走了,他要為曹智看好這份家當。照道理他是曹智的部下,仗打完了,就應該回到歷陽州府述職,但他就不走,非得在丹陽頂著鄧艾,陳溫也默認他的一些不當行為。

    陳溫最喜歡分化屬下,讓他們去鬥來鬥去。甚至很來表舉禰衡為丹陽相都是基於權利的平衡為出發點。而禰衡很好的行使了他對曹智的忠誠,在鄧艾大力促進農耕時,禰衡就拉攏、威逼利誘丹陽各階官員,為曹智順利出任丹陽太守,奠定了良好的政治基礎。

    而鄧艾卻意外的為曹智創造了良好的經濟基礎,這是曹智沒想到的,也是鄧艾沒想到的,所以在他第一時間聽說陳溫要表舉曹智為丹陽太守時,他立即放下手上的工作,趕回了歷陽。(一路)

    這也是現在禰衡作為丹陽第一官員來迎接曹智的原因,鄧艾一走,曹智一來,禰衡很是開心,丹陽從這一刻起才真正成為他明公——曹智的私有財產。

    曹智卻有不同的想法,在宛陵城的街道上他看到的是蓬勃繁榮的景象,擁有一塊屬地,不只是霸佔,治理也相當重要。他暗自欽佩鄧艾的治理才能,同時也悲歎鄧艾和他的敵對。曹智試想著如果能有這樣的人才輔佐他,那該有多好。

    當然,未來的風雲變化誰也預料不到,現在曹智要做的就是快速接受丹陽政權,理所應當的成為丹陽太守。

    當曹智踏進丹陽郡府的大門時,傳來的第一個好消息就是曹操在濮陽大敗黑山軍,這使曹智暫時忘卻了與"妻子"何靜湘的"不和諧",和未有鄧艾這般的治世能臣,投入到無比的喜悅當中。

    雖說曹操打敗濮陽黑山軍是在曹智的預料當中的事,但眼看著自己在古代的唯一依靠已正式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欣喜之情還是難以抑制。

    入住丹陽郡府的當晚,在草草飲宴過禰衡和丹陽各階官員為曹智舉行的歡迎宴後,曹智就在以前是周昕,現在是他的書房裡向他的第一任丹陽郡領導班子成員,通報了曹操濮陽大捷戰報。

    曹智迫不及待的讓禰衡宣讀他大哥曹操的來信,從中挑選戰鬥中重要的場景與大家分享。

    在禰衡深情並茂的朗讀下,一副驚心動魄的戰鬥場景展現在眾人面前。

    濮陽北依黃河古道,東臨新溝河,白繞的黑山軍號稱十萬,實際也就五六萬人,其中還夾帶著大量非戰鬥人員。現在已將濮陽四面包圍,兵力主要集中在西面和南面,而東面和北面相對兵力較少,因為濮陽的東北面是河流,這對守城者來說是天然屏障,對攻城者來說,如果沒有強大的水軍,那河流就是天然的防線。

    樂進及時出色的完成了前期偵查任務,所以曹操在未到達濮陽時,曹操在荀彧幫助下對作戰方案已有充分計劃。這時曹操正率部度過黃河,沿著河的南岸向濮陽東北方悄悄運動。

    在第二日的朝陽剛剛升起時,隨著一聲巨響,震醒了迷迷糊糊的白繞副將"雷公",他的部隊駐紮在濮陽城郊新溝河的一處廢棄磚窯附近,他初醒時還以為剛才的巨響是自己的打鼾聲,他從來沒聽過自己的打鼾聲,據說像打雷那麼響,所以江湖人送他外號"雷公"。但當第二次,第三次巨響響起時,他才意識到不對。

    當"雷公"從一名女弟子的**上翻身下「*」,睜著滿是眼屎牛眼,著急慌忙的摸著衣服,準備披掛上陣時,磚窯外已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8:40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21:39 編輯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天兵天將

    雷公征戰殺場多年,怎會聽不出這如山呼海嘯般的吶喊是進攻的序曲,雷公胡亂拉扯著自己凌亂的衣衫,催促著昨晚陪寢的女弟子"快點"時,突然一名滿身污血的屬下跌跌撞撞跑進來,急叫著:"雷將軍,雷將軍,不好了,敵軍已殺至磚窯十步!"

    "什麼?放你媽的屁,那來的天兵天"

    "咻!"

    正當雷公大聲吼叫時,突然從破轉磚窯的外急進的飛進一支利箭,正中了那來稟報士兵的後背。

    那士兵本已受傷,那經得起這致命一箭,只"啊!"了聲,就撲倒在地。

    那名陪寢的女弟子這時已幫雷公拿到他那銀亮亮矛*,正伸手遞給雷公。兩人因為這名傳令兵意外的生死,而定格了一下。

    也就這麼兩秒鐘的定格,雷公發現了異樣。那插在傳令兵背上的箭矢,怎麼還幫著一根他從沒見過的東西,並且還噗噗冒著火星。

    以雷公多年的對敵經驗,肯定這非善物。

    雷公急中生智,一瞅胸前明幌幌的矛刃,伸手拽過自己的兵刃,帶得那遞兵刃的女弟子一個踉蹌,跌到他的身前。

    就在此時,"崩!"的一聲,那根炸藥在破窯裡炸響。

    隨著漫天嗆人的煙霧散盡,被震得七渾八素的雷公還沒緩過勁來。恍然間,一支鋼槊突地刺了過來。雷公橫矛便擋的同時,急忙閃身向後急退。

    "當!"

    饒是雷公閃的快,但沉重的鋼槊來勢急勁,還是點中了雷公的長矛*。雖說沒刺到雷公的身體,但衝力還是把他撞出好幾步。

    雷公只接一招便明白了對手不是東郡太守王肱,對手出手沉穩、狠毒,不像王肱那廝輕軟無力。他已和王肱交手多次,都被他殺敗,要不是他手下留情,王肱這會兒大概早就見閻王去了。

    那人一招未能得手,並不罷休,把鋼槊舞成一圈光環,呼的一聲,衝出薄煙,殺將過來。

    這時,雷公也看情了對手的模樣,只見對方不高不矮,但非常墩實,一身黑甲,看不清面目,因為對方用濕布蒙著半邊臉。

    "來者何人?"

    雷公抵擋著對手第二波更凌厲的的進攻,邊出聲問道。

    對方實在面生的很,雷公翻遍肚腸也想不出自己的冤家對手裡有這麼一號人,他還天真的寄希望於大水沖了龍王廟,是那路黑山軍或黃巾軍摸錯了地方。

    但對方就是不搭理他,加緊了手上的動作,一輪急攻。雙方一瞬間就過了十幾回合,叮叮噹噹聲不絕於耳。雷公剛才被那會響的東西震傷了內府,這時被對手一番搶攻,已是只有招架之力。雷公知道再打下去,自己很快就要隕落在這裡,雷公畢竟久經陣仗,乘勢被對手逼退之時,賣了個破綻,連退好幾步,"啪"的一下,像是體力不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追殺雷公之人見狀大喜,挺槊急刺。雷公趁機撒出早已在跌坐到地上時抓在手中的灰土,再橫掃矛*,"當"的一聲擋開了快要近身的槊刺,翻身就跑,衝著破磚窯的一處破洞跳了出去。

    被撒中灰土的武士,在得知上當的同時,暗叫一聲"不好!"急步後退的同時,猛揮鋼槊,護住全身。

    等他確定破窯中再無敵人時,窯外已響起雷公的怒吼:"徒弟們,撤!"

    破窯中的武士這時才停了舞槊,一撤臉上的濕布,胡亂的抹了一把,"呸!"吐了口帶灰土的吐沫,恨聲道:"奶奶的雷公,我看你往那跑!"說完急步追出,呼喊著部眾,撥馬疾走,一追殺了過去。

    雷公在這離河岸十幾米的破窯附近囤有一萬兵馬,現在還跟在他身後只剩下不到一千。

    這支不知從那裡鑽出來的奇兵,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夜裡度過了新溝河,而他的部隊竟一點也未察覺。

    他們只注意著被圍在濮陽城中的敵人,卻不成想河對岸竟會冒出敵蹤來。再說人在早晨四五點鐘的時候是最疲倦的,雷公的哨兵不是沒有發現異樣,而是敵人的行動太迅速了,前一秒還在懷疑那河水裡趟的怎麼是黑水,下一秒哨兵還未來得及從恍惚的睡意中清醒過來,就已成了刀下亡魂。

    雷公的大部分屬下也是這樣,他們有的甚至還未起身就被炸成了肉塊。大部分人連敵軍的人數都沒看清,就被裹入了戰鬥。在突襲新溝河的戰鬥中,雷公部竟在短短的半個時辰裡被殺死了三四千人,其他的或逃或降,跟著雷公突出重圍的就只有**百人。

    雷公拍馬疾逃,企圖向濮陽西南的白繞軍主力靠攏,但後面的追兵緊追不捨,且戰且退中雷公又有百餘人傷亡,他自己的左臂也掛了點彩。同樣,雷公到現在也未搞清敵軍實力,甚至是誰偷襲了他都沒搞清。

    在濮陽西南,白繞和曹操同時聽到了震天炸響。白繞翻身而起,侍寢的三位女弟子急忙為他披掛。轉眼間三位女弟子有的執令旗,有的捧大印,有的捧寶劍,而白繞一把接過他的仇矛(即頭有三叉的矛),一起衝出帳來。

    此時,值哨的士兵才在白繞的喝罵聲中停止了東張西望,擂響警鼓,吹響牛角號。

    在風燈和篝火的光照下,白繞的黑山軍徒眾開始竄來竄去地集合列隊。他們沒有統一的服飾,兵器也是雜七雜八,看上去的確是烏合之眾,但畢竟人多如蟻,叫人不敢小視。只見那叫魚兒的女弟子站在木料的高台上,將令旗擺了擺,那如蟻的人群便傳出海浪般的嘩嘩聲,湧動,回溜,漸漸顯出了陣形。

    此時,追擊雷公的敵軍已放棄了敗逃的雷公,抄小路很快的來到了白繞的營地。他們並沒有向白繞的黑山軍發起衝鋒,而是按照預先部署開始搶佔河崖,加好機弩(這種機弩一次可發射三支箭,但造價頗貴,自從曹家兄弟暴富之後,才開始在他們的軍隊中大量配備這種武器),部隊收攏,擺出一幅防守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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