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攪亂三國 作者:孫一凡 (連載中)

 
rufh1234 2011-6-17 12:41: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1 258496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7:56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19:38 編輯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分享戰果

    陸俊一時被眼前的景象弄花了眼,他剛從敵我雙方的戰場上下來,一時難以接受眼前的事物,他甚至有點搞不清自己到底身處哪裡。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另一個地方本來應該是敵對的士兵,在這裡怎麼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到處都在各行其是,有不同服飾的士兵甚至還聊著天。

    不要說是陸俊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幕,就是和他同來的廬江兵士同樣驚訝,當繩索拋上碼頭,有一名蠻軍士兵伸手幫忙拉一名廬江士兵時,那名廬江士兵像觸到瘟神般,縮手,後退,拔刀,動作一氣合成,結果自然反應還沒做完,在船上一個晃蕩,沒站穩,「撲通」一聲掉入湖水中。

    這一插曲引來一陣嬉笑的同時,許褚在碼頭熱情的伸手接上了陸俊,陸俊看清許褚的面容後,再次嚇了一跳。

    「許司馬,你的臉怎麼了?」

    「哈哈,沒事,在濡須塢讓鄭寶那小子偷了把雞,在許爺爺臉上留了點記號。」

    陸俊從許褚泛著油光的黑臉上,沒看出許褚任何的憤怒和氣憤,倒是對鄭寶在他臉上留下的疤痕還挺滿意似的,一臉得意。他不知道許褚活了二十好幾,還是昨晚破了「處男」之身,以前在做山大王的時候,也沒幹過這事,那時只忙著東躲西藏,為自己和自己的弟兄吃飽肚子而忙綠。

    許褚沒想到自己還有這個命,昨晚征戰的可是敵首鄭寶的第十三房妾,那個變態心理和**的滿足是不能用言語表達的。鄭寶不就在他臉上留了條傷疤嗎?昨晚什麼仇都報了。

    陸俊見到曹智是在鄭寶的議事廳裡,也在那他獲知了閔廣犧牲的消息。陸俊雖說年輕,但到此時已是滿腹疑慮,他亦有乃父的成府,表面上莫不作聲,只是在當晚就發了封戰報回皖城,把這裡的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了陸康,他相信父親會自己判斷。

    當然,曹智未讓陸俊見到李虎他們,他也不想做的太明顯,但由於事出突然,陸俊又趕的急,許多本來想掩飾事都還來不及佈置,作晚佈置下去的事,許褚這幫"急色鬼"也未很好的去執行。昨晚除了曹智和李虎、蔣欽還能保持「貞節」,其他人都在驗收他們的第二批戰利品。曹智事後嚴厲的批評了他們,怎麼可以為了美色,而誤了正事,沒聽說過「色字頭上一把刀」的古訓,後來一想自己不就在古代嗎?興許這古訓還沒有,得要他們慢慢「總結」。最終曹智念在大家同是男人的份上,放過了他們。

    陸俊只在巢湖呆了一晚,第二天就急著率部趕回皖城。臨行時,陸俊希望曹智能早日率部返回皖城,參與圍攻江夏蠻的最後決戰。

    曹智欣然同意,表示只要安排妥當巢湖之事,將盡快趕回皖城。但這一安排就是半個多月,他率部回到皖城時,圍攻江夏蠻的戰鬥已經結束。

    曹智利用這半個月好好的整編了一下他現有的部屬,恩威並施,並加以正規的訓練。

    那些江夏蠻、濡須塢的水賊、響馬,以前都是能吃飽肚子就算萬興,這些人也很容易知足。現在曹智真得對他們一視同仁,配備一樣的軍需用品,吃一樣的飯食,拿一樣的軍響,他們感受到了公平,人心也漸漸穩定,也開始順服於曹智這位新主公。

    李虎雖說不原意看到這些,但投誠,就必須接受整編,這是不爭的事實,再說曹智待他也很好,任命了他為巢湖的臨時行政長官,讓他統領巢湖事物。作為回報,他也恪緊恪守做好本份工作,特別是約束蠻人的一些生活陋習,避免激化與當地漢人的矛盾。

    曹智也教了他一招,叫"民族大融合"李虎、李濡、蔣欽等咋,聽這個新名詞的時候,都被蒙得一愣一愣的。李濡直道自己才書學淺,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倒是許褚、李典、曹安等聽慣了曹智標新力意的古怪詞彙,見怪不怪的沒多大反應。

    曹智讓李虎把蠻人中那些老弱婦孺一半定居在巢湖,一半定居到濡須塢,再把濡須塢的一部分水賊家屬遷居到巢湖。並且頒布法令:無論什麼民族的人在巢湖這裡都可通婚,一律穿漢服,講漢語,無論什麼民族收取的稅收也一律一樣。並把荒地分配給那些遷住巢湖的水賊、響馬、蠻軍家屬,成年男子每人二十畝,婦女每人十畝,讓他們種植穀物,另外還分給桑地。他們必須每年向巢湖郡府交租,成年男子還必須服役。人生老病死了,除桑田外,都要歸還官府。這樣一來,開墾的田地多了,這些老弱婦孺、隨軍家屬的生產和生活比較穩定,新巢湖政府的收入也增加了,這樣也能長治久安。

    雖說真正民族大融合不是這麼簡單,也必須通過幾十年的運作方有成效,曹智也只當在巢湖作個實驗,提前把後世北魏孝文帝政策拿來在這個小地方償試著做做看。成效、矛盾還要在以後有待慢慢檢驗,至於將來的整個魏帝國,自然有曹操的「屯田令」等政策來全面治理,一時也不用曹智操心。

    蔣欽的老婆孩子也在這次的遷居行列,到達巢湖後,曹智把蔣欽的老婆、孩子安排住在鄭寶郡府的公捨裡,撥了兩個鄭寶府內遺留下來的丫環,並且給小蔣壹請了夫子。

    蔣欽的老婆本來也是窮苦出身,嫁給蔣欽十幾年了也沒住過這麼氣派的房子,一腳踏入木地板的房間時,激動的泣不成聲。蔣欽罵了她好幾句,"你看你,快別哭了,待會曹主公也要來,讓人看見笑話我。"

    她覺著丟了丈夫的臉面不好,才收住聲。新的生活還需要這位本份的婦人慢慢適應,第一件事就是現在有人伺候了,蔣欽老婆還真不習慣。再說這兩小丫環長的也太水靈了,再粗淺的婦人也馬上會有這種警覺,不能讓這兩小妖精多接觸自己的丈夫。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7:57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19:44 編輯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盆滿缽滿

    蔣欽在苦笑自己婆娘小心眼的同時,自己也處於深深的喜悅之中,他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好東西——水考,他的本事在水上,但他在濡須塢擇騰了大半輩子也沒件像樣的水考,更別說這用上好水牛皮製作的水考了。他老早就打過巢湖水城的主意,但他勢單力薄,一直未能得償所願,沒想到幫曹智跑了趟皖城,回來竟有機會入住以前只能遙望的水城。看著自己現在的新家,以前不知住的是鄭寶的那個小妾,院子收拾的特別憂雅,蔣欽感愷啊!發誓要跟著曹智好好幹,幹出點名堂。

    鄭寶主要經營在巢湖地域,自然水軍裝備特別齊全。曹智也正需要,讓蔣欽把鄭寶庫房裡的東西都拿出來,好好把自己新成立的水軍武裝起來。

    本來隸屬陸康的廬江水軍,出皖城時有一千人,濡須塢一戰死傷過半,還剩下五六百人,自從閔廣戰死之後,一直由蔣欽代領著。曹智也沒虧待他們,入駐巢湖後,自己士兵有的,他們也照樣有一份,這個月的軍響也是曹智給他們發的。

    人比人氣死人,眼看著以前蹲在濡須塢裡苦哈哈的水賊兄弟現在都比自己混的好,這揚州都尉曹智又待人和氣,賞罰分明,還非常仗義,廬江水軍都暗想跟著他比回廬江著白眼強多了。於是就遣了能說會道的軍官去跟蔣欽商量,他們也想跟著曹都尉干,不想再回皖城了。

    曹智現在倒是不怎麼在乎這五六百人馬,他一下子有了上萬兵馬,感覺有點肥了。但蔣欽念及這些弟兄和他一樣都是苦出身,還是把話給遞了上去,並極力遊說曹智收留下這些人。這讓曹智犯了難,收下這些人,他倒是不嫌人多,但陸康會答應嗎?這可是明顯的挖牆腳。

    正當曹智、蔣欽左右犯難之際,李濡給出了個主意!

    李濡讓這五六百名廬江水軍同戰死濡須塢的弟兄一起死了一遍,把他們的名字寫在了陣亡名單上,上報給陸康。再讓這些人用另外一個名字加入曹智的軍隊,換湯不換藥這麼過了一遍,曹智就名正言順接受了這批水軍。

    要不怎麼說讀書人的腦子會轉彎,李濡再次體現了他的價值,或者說再次體現了他作為一個謀士的狡詐。

    當天夜裡這幫兵疙瘩還在營房裡相互取笑呢!

    "王二麻,你現在叫什麼?"

    "王小二!你怎麼老記不住?"

    "哈哈……一時改不過來,別忘了找李先生給你寫封家書稍回去,廬江那邊要是給撫恤金可別讓你老婆漏了嘴。"

    "知道,知道了,他***老子難得死一回,還有機會發筆橫財,老子怎會讓這等好事給黃了!哈哈哈……"

    陸康這會兒如果聽到這番話,不知會不會氣得腦梗。

    半月後,曹智在巢湖和濡須塢留下五千兵馬,由李虎統領,李濡、李典從旁協助,自己率領一萬大軍回轉皖城,王平、蔣欽、曹安、杜濩﹑樸胡﹑袁約、李黑、揚車通通跟隨在曹智左右。陸康應該不認識杜濩他們,他除了會注意李虎這種蠻軍首領外,對他的屬下還是陌生的,再說他也沒讓他們進皖城,只是率部駐紮在城外。

    曹智歷來行事小心,他這麼安排自有深意,他不是不信任誰,但他希望把絕對控制勸安方在自己手裡,這是任何一個統治者都想擁有的東西。

    天上還是飄著星星點點的雪花,這滴水成冰的天氣下,皖城家家戶戶的屋簷下無不是結了晶瑩剔透的冰稜子,但郡府的議事廳中卻是溫暖如春。即便如此,陸康地心情好不到那裡去,勉強舉杯,對著堂下一眾官員,慇勤道:「各位,來來讓我等共飲此酒,恭祝我們完勝敵軍。」

    陸康說罷率先飲下了面前的苦酒,與其並排而坐的陳溫等人這才紛紛舉杯,慶功的飲宴這才算開始。

    這時已是陸俊到訪巢湖半月後的事了,皖城戰事比陸康預計的提前結束,在春季還未到來,冰雪還未融化前就結束了戰鬥。陸康獲得完勝,為什麼說是完勝呢?合圍的大軍是差不多全殲了精夫的盤瓠蠻部,但卻走脫了主角江夏蠻大首領精夫。大雪封路同樣阻止了陸康的合圍步驟,致使精夫在三四萬大軍的夾擊下,有縫隙大敗而逃。雖說回到江夏的蠻軍不足出征時一成,但精夫總算保住一條性命,以待東山再起。

    相反,一個不起眼的揚州都尉卻立了不世戰功,他當然就是曹智。曹智所部阻擊敵軍與濡須塢,斬敵無數,誅殺敵首巢湖太守鄭寶,廩君蠻首領務傑,尾追脫逃的板楯蠻諸部,與巢湖逼迫李虎和其部署投降。

    這是陸康在半月前接到的陸俊從巢湖發回的戰報,他當時就差沒拍桌子了,以曹智區區二千兵馬能做到這些嗎?這裡頭一定有貓膩,鄭寶那來那麼多船隻接走這麼多蠻軍。事後證明鄭寶在皖城外偷偷建造過木筏,那也不可能在兩三天內建造出能運送兩三萬人馬的木筏,又不是做玩具,還有李虎為什麼要在巢湖受降,現在還躲在那裡,大有把巢湖當家的意思。以陸康的老謀深算,一眼就能聞出這事裡面不尋常的味道。

    更可氣的是他派給曹智的一千水軍,竟然全部陣亡,沒一個活著回來。陸康咬牙暗罵:「曹智啊!曹智,你可真夠狠的,我的人死光光,你盆滿缽滿賺了一大票回來,只給我來了一句『瓦罐不離井上破,為將難免刀下亡』。」

    陸康倒不是在乎他那幾個手下,給他們這趟差事就是想好讓他們有去無回的,但曹智也未免太狠了點,肯定是那他的人作了開路先鋒,自己在後面窮撿好處,就是不知道他怎麼做的?

    陸康不但要在戰後面對自己郡內的災後重建工作而煩心,現在還要防著曹智這只白眼狼,他真是沒想到自己陰溝裡翻船,會失算與一個毛頭小子,讓這小子得了大便宜,他已經預感到今後的工作任重道遠!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7:57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19:47 編輯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自戀狂孫策

    慶功宴的上首依次坐著陸康、陳溫、喬玄,陸康、陳溫並排高舉首座,喬玄次之,在下面才是曹操、曹智,他們的對面是陸俊、孫策。兩排席案之後才是廬江各路官員和前排就坐大佬隨從的席案。

    曹智已然在座,只不過在這麼多大佬面前,他只有陪在末座,和孫策對飲而坐。曹智倒是沒多大不開心,他終於見到孫策了,這讓他太興奮了。孫策三國裡的大英雄,真正的江東猛虎,雖說死得早了點,和他應該是敵對的,但曹智一見孫策的長相,就覺得人如其名,不失望,二十來歲的樣子,虎背熊腰不要說了,那堅毅有形的臉龐,不怒自威的眼神,微帶冷笑的嘴角,怎麼看也是一張極具魅力的大帥哥面孔,如果再拿上一桿長槍,活脫脫三國演義版本——江東孫郎。

    當然,現在猛虎還是指他老爸孫堅,孫堅現官居長沙太守,應作戰有功剛被朝廷敕封為「烏程侯」孫策這次是受他未來老丈人喬玄之邀,率了三千兵馬來湊熱鬧的。

    陸康顯然也不是很賞識孫策,所以也把他和曹智一樣排在末席,所以孫策很不開心,虎著張臉,不太說話,只是自顧自飲著悶酒。

    曹智的上手兩邊分別坐著他的大哥曹操,對面是陸俊,他們都是小輩,當然陪坐在下首。

    曹操、孫策可能不知道他們將來都是將是死敵,這會兒卻在同一間房子裡吃飯,氣氛還挺融洽。曹智左看右看,興奮的暗自思量曹操和孫策,這兩人要是現在就能打起來,不知是什麼情形。這種惟恐天下不亂的惡劣心態,很快被曹智自己打消掉,怎麼說曹操都是他現在的大哥,怎麼能如此幸災樂禍,想看兩人的pk大戲,太不應該了!

    曹操這會兒已不在乎陸康的怠慢,他很高興,他帶著五千新軍到皖城參與戰事,一是受揚州刺史陳溫的邀請,二是因為自己弟弟身陷皖城,他無論如何也是要來的。沒想到一來就見曹智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不但如此,從巢湖返回的曹智帶回了嚇人的陣容,曹智離開譙縣時也就三千兵馬,現在駐紮在皖城外曹智的兵馬竟有一萬之眾,他不知道弟弟是怎麼做的,怎麼這仗越打兵馬越多。

    兄弟倆自然是先見了面,曹智對他一說此番遭遇,曹操也就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曹操立時為曹智出謀劃策,對於陸康、陳溫的質問當然是要予以堅決的抵賴,巢湖也堅決不能讓出來,先霸佔著。為此,樂進和夏侯淵被曹操緊急調往巢湖、濡須塢幫助李儒、李虎、李典共同打理。現在曹操認為他們兄弟倆再也不需要在乎座的任何人,他們兄弟兩現在加起來總兵力都有兩萬多了,底氣足了,霸佔個地盤再正常不過。

    曹智這會兒也沒了看曹操、孫策pk的心思,他一直為孫策吸引,這小子長得是不錯,剛毅標準的男性面容,對女人有著致命的殺傷力,不論是豆蔻年華的少女,還是深處高宅後院的怨婦,往往都無法抵擋這種人的攻勢,只要稍一勾手,她們大都會自動投懷送抱,並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難怪會泡到大喬那樣的千古佳人。

    但這小子是不是有自戀狂,就這會兒功夫,才和陸俊說了三句話,竟鋝了五次前額上的頭髮,喝了兩口酒,卻擦了三次嘴,還時不時的偷偷拿出隨身攜帶的銅鏡,趁別人不注意他時,照飾一番,看看自己哪裡不得體。

    曹智正暗自琢磨孫策有什麼毛病沒有,突聽一旁的曹操使勁的喚了他一聲,曹智才被驚醒,回過神來才知道,坐在陸康下首的喬玄正在誇他年少才俊。

    曹智馬上回過神來,把目光搖回陸康的左手邊。喬玄也算長得有特色的一類,曹智怎麼看都覺的不像個治理一方的郡太守,長得那個富態,圓圓的臉,圓圓的肚子,一襲儒服,油光滿面的,小眼老讓人覺得在算計你。曹智觀察過喬玄半天,舉得他倒像一名標準的奸商。

    喬玄也算三國名人,他主要對三國的貢獻,就是生了兩個漂亮的女兒,使他在三國史上名聲雀躍。但曹智現在觀其父相貌,對大喬和小喬的長相持不樂觀態度,也暗暗為孫策不值。

    曹智顯得很有禮貌,起身對著前輩喬玄行禮道:「喬太守誇獎了,此戰都是陸太守領導有方,曹智只是運氣好了些,竟能從濡須塢全身而退。」

    曹智這話弦外之音是有點指桑罵槐的味道,意思是說:「陸康你想把我往火坑裡送,小子我命大,沒死,回來了。」

    坐在上席的都是明白人,自然有很多人聽明白了,陸康更是冷哼出口,一撂酒杯便要發作,被陳溫阻止。

    喬玄聽了曹智的話,也呵呵的笑著起身,道:「曹賢侄過謙了,你兄弟二人現在可說是名滿天下,從你二人行刺董卓到此次助廬江平叛,可說是名聲大噪,比我那江東孫朗可是大大的有出息啊!」

    曹智一聽喬玄說著說著怎麼扯上孫策了,還「我那江東孫朗」這不是還沒娶你女兒嗎?這麼快就叫這麼親熱,也不嫌肉麻。

    這又是明擺著引發年輕人爭強好鬥之心嗎?那特別注意形象的孫策一聽未來老丈人的挑撥,立時濃眉一挑,放下正在照飾的小銅鏡,挺直腰板,明顯不帶善意的直瞪著曹智。

    孫策身後的兩員武將也朝曹智看來,今天來的人都很擺譜,都帶著隨從武將,陳溫身側坐著周倉,已跟曹智用眼神打過多次招呼。

    喬玄身後坐著一個姓王和一個姓李的武將,長得挺英武。曹操身後坐著夏侯惇和曹仁,也算不賴。就連陸俊身後都有兩名因戰功新提拔的武將,長得挺有噱頭。

    這一堂人中最臭屁的要數曹智和孫策了,兩個年輕人不知是別苗頭,還真是實力雄厚,孫策身後坐的是大名鼎鼎的黃蓋和程普。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7:57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19:50 編輯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口無遮攔

    這兩人已在汜水關一戰中名聲大噪,現在更是挺腰收腹,一臉威嚴。兩人都是一臉的大鬍子,只是黃蓋的鬍子偏黃,微卷,人比程普老點,程普的鬍子濃黑,長相也比黃蓋斯文些。

    曹智對這兩人也感興趣,黃蓋、程普也都是三國史上大大的名人,將來吳國的兩員戰將。

    特別是黃蓋,著名歇後語「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就是出自眼前這位黃蓋嗎?現在還差周瑜沒到場,要不讓想讓他們現場演示一遍這著名歇後語的始末。

    這位黃蓋更是在將來的赤壁之戰中假降曹操,火燒戰船,重創曹軍之人。曹智對此人不得不多加注意,這關係到曹操生命中生死攸關的一場重要戰役。

    曹智身後兩人更蓋,一個許褚,一個是蔣欽。許褚在座的除了喬玄和孫策是第一次見到外,其餘的人大都認識許褚,但現在許褚的容貌已是大大的不同,他的左臉上新加了一道兩三寸長的傷疤,他臉本就黑,加上這條還翻著紅肉的傷疤更引人注目。這許褚不知為何還老打著哈哈,一副沒睡醒的樣,但只要他睜開眼,看上哪個兩眼,都不免讓人膽顫心驚。另一個,聽曹智介紹說是在濡須塢新招募的,現在幫他帶領水兵,叫蔣欽。

    擺譜吧!去濡須塢、巢湖轉了一圈,都有水軍了,坐在上首的陳溫不知是該替曹智高興還是該為自己擔心。這裡最清楚這叫蔣欽底細莫過於陸康了,陸康差點就要接了蔣欽老底,一個水賊,搖身一變竟也成了一名軍官,還登堂入室踏入了他的郡府。

    要說這蔣欽長相也沒什麼特別,甚至於在這一桿人高馬大的武將中間還算矮小、瘦弱的,但他的穿著很奇怪,一襲黑色鎧甲裡面竟穿著一套水牛皮製成的水考。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家的本事在水裡。

    曹智略一轉眼珠,馬上接口道:「喬太守此言差矣!曹智這點微能,哪能和江東孫郎相提並論,小霸王之名曹智如雷貫耳,孫兄才配得上年少才俊。」

    孫策一聽曹智誇他,臉孔微微一笑,那種陽光燦爛之感,足以讓女性為之瘋狂,不過開口的聲音,讓曹智又嚇了一跳。

    "那裡,小弟只是在家父和各位叔伯的餘蔭下,略有微名,那值得曹兄如此讚譽,以後還要多向曹兄請教!"

    他說話的聲音,帶有一種說不清的磁性,讓人聽了無比的舒暢,與剛才幹巴巴的只顧喝悶酒,判若兩人,完全不同,看來與他的外貌相比,他的嗓音也毫不遜色。

    曹智連忙謙遜了兩句。喬玄和陸康關係不錯,此戰中曹智的所得一些貓膩,他也是知之甚詳,為了替陸康出氣,他才挑逗孫策與曹智交惡,想藉機引起事端,沒想到這兩人一搭一唱的竟攀起交情來。

    這時,喬玄再生一計,出聲道:"聽聞曹都尉此戰中俘虜了大批蠻人,蠻人野性難訓,是難開化,曹都尉將如此多的荒蠻安置在巢湖一帶,對當地的百姓驚擾甚大,不是長久之計啊!"

    曹智略一點頭,忽然展顏一笑,露出的潔白牙齒,閃閃發光,顯得無比的誠摯道:"不知喬太守有何良方?還請喬太守不吝賜教。"

    喬玄放下酒碗,與陸康交換了一個眼神,也是一臉正經道:"我的九江郡,陸太守的廬江郡這些年都身受江夏蠻的驚擾,黃祖這廝只顧著驅趕蠻人,不知早年朝廷早有政令,這些蠻人要在他的江夏安置。現在我們是俘虜了這些蠻人,養著他們將要耗費錢糧無數,還等於幫了黃祖的忙,此等得不償失的傻事,我們萬萬不能做。我和陸太守都是這個意思,留下一部分年輕力壯的充當民夫,其餘的一律遣回江夏,不能白白便宜了黃祖這廝。"

    喬玄一席話說,搏得再場大部份人的默許,連陳溫也贊同的點著頭。他們將這些蠻人全都殺了,有違天理,他們都自詡是聖賢之後,這種喪心病狂之舉還是做不出來的。陸康這次有這份心,屠盡來犯的江夏蠻,但也是希望在戰鬥中殺盡這些惹人厭的江夏蠻,他差不也是這麼做的,精夫的蠻部是被他殺了個七七八八,俘獲了很少一部分,而且大部分是老弱殘兵,婦女、兒童更不在少數,都是因為跑不快而被俘虜的。

    但卻被曹智橫插一槓,「什麼逼迫板楯蠻李虎部投降於巢湖」,他可不是聾子、瞎子,據事後瞭解,曹智在濡須塢就接受了大量廩君蠻和鄭寶殘部,把他們都編入自己的軍隊,曹智和李虎在巢湖更是未發一槍一彈,屬於和平解決。這等於什麼,等於李虎這一支江夏蠻幾乎未被殺掉多少,而就接受了曹智的收編,還霸佔了他的巢湖。陸康好不容易解決了個鄭寶,現在又來個李虎,他的廬江能太平嗎?這無疑是把一根骨頭哽在了陸康的喉嚨口,他一定要盡快解決掉這個麻煩。所以他在解決完皖城之事後,就忙於此事,首先他當然希望用他的政治地位和優勢,來對曹智施壓,已達到驅趕目的,現在傻子都明白,李虎聽命於曹智。

    曹智也跟著點了兩下頭,起身略掃四周,緩聲道:"喬太守高論,曹智受教,但曹智有些不同看法,把對落後地區的扶持變質成為在對其種族不平等、不公正,甚至有人認為這是我們漢人應有的一種特權,只會讓他們不斷提醒自己種族與我們的不同,挑起受到不公正待遇者的憤怒,時間越長,這種矛盾也就越突出,太守這樣的政策,雖可保得一時平安,又怎麼可能長治久安?"

    曹智這話說得及為大膽,在一個封建思想佔絕對統治地位的時代,曹智卻大膽的提出平等,而且要給蠻人平等,要是這話是在朝堂之上,曹智準保被那幫議郎罵個狗血淋頭,這是絕對的妄論。還不留情面的直接批評喬玄的政策不能長治久安,這不光是大膽的問題了,而且是極不遵重前輩,是大不敬。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7:58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19:52 編輯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治蠻新策

    喬玄的臉刷的一下變青了。陳溫也在搖頭。陸康在暗笑,"叫你小子再囂張,把這所有的人全得罪了那才叫好。"

    陸俊已暗自在為曹智捏冷汗。孫策假意舉著酒樽淺飲一口,暗道一聲:"***,有種!"

    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曹智能一氣呵成說出如此妄論,實屬正常,在我們現在這個時代,老早潛移默化消除了種族這個觀念,現代的漢人有幾個還是純種的漢人,幾千年的朝代更替,中國歷史舞台上的多個民族的輪流統治,民族的多次融合之下,現代漢人的血液裡不知摻雜了多少種異族的成分。據現代科學家研究,中國純種的漢人在福建一些很偏遠,很封閉的落後地區還存在,可想而知,曹智能順理成章的提出「民族平等」觀念,在他腦海裡實屬一個正常概念。

    曹智摸著下巴悠悠歎了口氣,剛想順著思路說下去,這才發現曹操正直勾勾地看著他,一副被驚呆的樣子。曹操暗道:"我是讓你不用再怕他們,可也沒讓你讓你現在就和他們決裂啊!"

    曹智也知道自己口無遮攔,創禍了!曹智最近是一直在考慮如何更好安置江夏蠻的種種,一被喬玄挑逗,順口就出來了,他本來就卻乏古代這套"尊敬長輩"的教育,但話已出口,收是收不回了,只有硬掰下去了。

    喬玄也是老成事故,臉色變了變,遂即恢復了正常,強壓著怒火,淡淡道:"願聞其詳!"

    曹智聳了聳肩,清了清嗓子道:「我大漢朝建國之初也曾對這些蠻夷授予邑君﹑邑長稱號﹐頒賜印綬,蠻夷也一度臣服,並且都對他們區別對待,限收不同的賦稅。就拿板楯蠻來說東漢初年對他們制定的賦稅標準是歲出賦錢兩千零十六錢,三歲一出義賦千八百錢,民戶出幏布八丈二尺,雞羽三十鍭,但官府對他們『更賦至重﹐僕役棰楚﹐過於奴虜』,板楯人『愁於賦役﹐困於酷刑』﹐所以才會多次聯合、相聚﹐奮起反抗。就算這次我們清繳了江夏蠻軍,把他們趕回了江夏,要不了幾年,他們必然再次反叛。數十年來,江夏蠻時降時叛,反覆無常,就是這個道理,朝廷想要長治久安,難!」

    大堂中一時被曹智一席話弄的鴉雀無聲,久未開口的陸康也在靜了半晌才徐徐問道:「哼!曹都尉的意思是我們逼迫江夏蠻反叛的?」

    曹智略一欠身,不卑不亢道:「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但事出往往有因,江夏蠻的反叛從根源上的確是官府對他們不公,屢次加賦,把他們當奴隸,才會導致持續的叛亂,現在說這些其實也已沒用,我們已無力更改這一事實。」

    陸康「嗯」了聲道:「若依你之見,當如何才能使其歸化?」

    曹智定定地看了陸康一眼,這才答道:「第一,必用武力,挫其銳氣,使其歸降,不敢再生對抗之心;第二,建城垣、駐軍武,以維法紀;第三,漢蠻稅賦勞役,一體平等,使其明曉朝廷法度,不生不公之心;第四:現在蠻寨是蠻寨,漢居是漢居,在江夏一帶說是雜居,實則壁壘森明,老死不相往來。不光廬江、九江乃至揚州應強遷移民蠻夷,迫使雜居,則十年之後,便有異族通婚,最遲百年,必彌於合。第五:讓蠻人識漢字、習漢文,讀聖賢書;第六:蠻人愚昧落後,火耕流種,既飽且嬉,官府要資助援扶,助其建房舍,拓荒田,教耕種,使其有屋有田,安居樂業。第七:建民學,授禮儀,使蠻人子弟皆習教化;第八:拓商業,南北西東四方商賈往來穿梭,天下消息流通不塞,開闊視野,見識廣泛,那時便是用兵驅趕,恐怕他們也不會再願住進深山老林,甘過野人生活。」

    曹操說時話一開始對弟弟心裡也沒底,聽到頭兩條時,還只是頷首靜聽,到第三條時便急忙揮手讓曹仁一一記下,曹智的平蠻八策說完,曹操已是興奮不已,堂內甚至響起了掌聲。

    帶頭拍掌的是陳溫,陳溫此時已欣然而起,越過几案,一把握住曹智的手連連讚道:「曹都尉,果然高才,老夫總算沒看錯人!」

    陳溫不是不知道陸康和曹智的芥締,他來到皖城陸康已不止一次挑唆、離間他與曹智的關係。但怎麼說曹智現在都是他的人,他長了威風,自己也感臉上有光。

    這兩年人家曹都尉沒少為他立功,有好東西人家曹都尉可都先想著他這個刺史。陳溫心裡可都記著曹智的好,率部出征洛陽,雖說人家是主要目的是為了救兄長,但人家率三千人馬出去了一次,就沒要他這個刺史出過一分錢,帶回的部隊擴編了不說,還給他帶回了滿車滿車的戰利品,那車上裝的都是糧草、財物,陳溫當時正愁無處徵集平定江夏蠻所需的錢糧,這不正解了陳溫當時的燃眉之急,說曹智的行為屬於雪中送碳一點都不為過。

    當然,也有人也向他告過狀,這個人當然是他的別駕鄧艾,他說曹智出征洛陽,名義上是和他兄長曹操一起參與關東聯盟的討閥董卓行動,但怎麼會帶回了如此多的財物,肯定在半道上干了見不得人的事,要求陳溫徹查,但曹智一直沒回歷陽,中途又被徵召到了廬江平叛,這才沒了下文。

    後來鄧艾又向陳溫舉報,說曹智中飽私囊,上交給陳溫的財物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中間曹智和西營兵士貪污了不少。

    陳溫對此事倒是很重視,把曹智先行回營的一千兵士做了徹查,是搜出了不少財物,但跟上交給陳溫的一比那是九牛一毛。陳溫遂即釋然,這很好理解嗎!曹都尉出征途中,收穫了大量戰利品,但他心繫揚州,心繫他這個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刺史,並沒有獨吞財物,分給下屬一些,自己也可能貪墨了一些,大部分還是都交了上來。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7:58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19:55 編輯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金錢魅影

    人們對於給與自己好處的人總是會在潛意識裡對其產生莫名的信任,陳溫那會兒肯定是被豬油蒙了心,鐵定曹智是個大大的忠臣,他的好幫手,非但不在深究此事,還把鄧艾狠狠地訓斥了一頓,說他「忌心太重!」把認真盡職的鄧艾氣的生了場大病。

    其實陳溫、鄧艾都不知道出身二十一世紀警察的曹智,對於串供、藏匿重要證據等反偵察手段的在行程度,曹智在返回揚州之前對西營兵士所做的教育是行之有效的。先前一千兵士押送錢糧回歷陽後大部分人聽從曹智安排,或藏、或埋、或移送家人,自己身邊都只留了一小部分錢財,並且謹小慎微兌換、花用。當然總會有些個光棍、沒家小的,有了點錢就要出去揮霍,也是被鄧艾察覺的原因所在,但也抓不出曹智。

    西營兵士都被統一過口徑,除非是不想再在西營混了,誰敢胡說八道,陳溫又沒深究,只是走了個形勢,批評了那一千西營官兵,沒收了查抄出來的財物,也就了事了,沒處發一個人。這讓那一千西營兵士雀躍不已,但也讓他們更小心,自發的把那幾個出去亂充大款的兵士海扁了一頓,警告他們再有下次,不用都尉回來收拾他們,全體弟兄就閹了他們。嚇得那幾個老愛逛窯子色胚子,三個月沒出兵營,一直貓在兵營裡吃乾飯。

    陳溫太能理解屬下微微的為自己謀了點私利,大家都是人嗎!是人他就得貪啊!這樣他也放心,說明曹智無非運氣好了點,是個好武將,但沒野心,沒野心的下屬,上司最喜歡了,這樣不會動搖到他的地位。

    而且人家曹都尉初到揚州才兩年,就戰功顯赫,正是有曹智這麼戰績,揚州境內的郡縣,現在或多或少都比以前尊重他這個刺史了。就拿這次調兵圍奸江夏蠻,能從各郡各縣順利的抽調兵將,不就是周昕之事餘威尚存之故嗎!否則他那能調的動那麼多兵馬嗎?

    你陸康要挑撥我和自己都尉的關係,無非是妒忌他戰功立的比你大,將來可能竄得比你高,陳溫可不上他當,所以當曹智一口氣說完治蠻八策,他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作領導的都明白,讓自己的屬下太團結了總不是件好事,就是要讓他們有爭鬥,他才在中間有地位,你們屬下才都會想著他,供奉著他。

    以前陳溫肯定是和陸康穿一條褲子的,但這此次陳溫小小的耍了他一把,希望陸康以後不要仗著家世顯赫,就對他這個刺史也趾高氣昂。

    陳溫站起身,離案走向曹智時,旁邊的陸康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裡還念道著:"這老小子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如果他和鄧艾知道曹智前些日子送上的那份「貴重厚禮」,他們也就不會奇怪陳溫最近對曹智的器重了。曹智自己也不知自己使得的那招金錢手段,把陳溫這「老小子」徹底迷得失去了應有的敏銳和判斷力。

    曹智一時也受寵若驚,他一直認為陳溫會不移餘力的支持陸康,他連放棄回歷陽的心都有了,沒想到這時陳溫卻站出來支持他,讓他好生感動。

    其實,撇開私人恩怨,曹智的治蠻八策的確精彩,連被罵主角喬玄也心生讚歎!這畢竟是千年後通過各種歷史經驗、學者的總結,千錘百煉後得來,能不語出驚人嗎!

    陸康亦是如此,但他表面上依然冷若冰霜,還用那犀利的眼神警告兒子陸俊不要芒目崇拜。

    孫策不用說就瞧出苗頭不對,心下讚賞曹智之餘,依然動作優雅的喝著酒,置身世外的看好戲。

    陸康在陳溫驚訝曹智才華之時,立時也來了主意,只見他也從席案上起身,對著曹智等人朗聲道:"曹都尉高見,如真能向都尉所言,本郡的蠻夷隱患將有望根除,不如這樣,此役本郡也俘獲了萬餘江夏蠻,現都交於都尉處理,作為你治蠻八策的試點,也好一展都尉理想、抱負,曹都尉意下如何?"

    "這個陸康狠啊!擼了這個曹智一把,又打了他一巴掌,這個老傢伙歷害,看來此行的目的,還要從長計議!"這是孫策聽完陸康話語後的心中讀白。

    同樣坐在前面的大佬們還能沉住氣,聽了陸康的話大都處驚不變,坐在後排的官員都按耐不住喜憂參半的竊竊私語起來。

    正當所有人都暗自思量,曹智會如何應對之時,曹智卻再次語出驚人。

    只見他對陸康拱手道:"好,難得陸太守能如此信任曹智,曹智就卻之不恭收下這萬餘蠻人,十年之內定做出一番成績,報效太守的厚愛。"

    此言一出,"嘩!"大堂裡一片喧嘩。許多人為曹智的衝動不值,陳溫也不免側目,好奇的多看曹智幾眼,心下不免感歎曹智畢竟年輕,如此受不得激。

    對面的陸俊聽見曹智的豪言,也是震驚地離案微微欠身而起,對著曹智伸出右手,張了張嘴,但又不知說什麼,頓了半響,重又坐下了。

    曹智身後的蔣欽也是半撐著身子,想上前提醒曹智,被一向衝動的許褚拉了把。

    廳堂中一時哎歎聲,婉惜聲,竊笑聲此起彼伏。別看這萬餘人,這需要用多少錢養啊!聽說曹家是很有錢,但也經不起這麼糟蹋。

    一向魯莽的許褚鄙視的看著這群呱呱亂吵的井底之蛙,暗笑:"你們這群傻逼,我大哥的錢足可養活整個廬江郡的幾十萬軍民,萬餘江夏蠻算得了什麼!"

    曹操亦是知道自家的經濟實力,才沒有阻止曹智,再說新根據地巢湖正需要人去建設,人口正需要擴張。但他為人巧於心計,表面上依然裝出了一副吃驚的樣子,但卻沒有站出來要弟弟收回剛才荒唐之言的意思。

    陸康也沒想到曹智會如此爽快答應,立即哈哈大笑著走到曹智與陳溫處,滿臉笑意的說道:「好,不愧是年少有為,本太守就借你巢湖之地,讓你實驗你的治蠻八策,來,揚州各位同僚,大家一起為曹都尉舉杯,滿飲此杯,預祝他在早日實現理想,也好為揚州各界造福。」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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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又見伊人

    眾人聽得陸康的建議紛紛離座起立,舉杯向曹智、陸康、陳溫處致意,然後都飲下了這杯各懷心思的美酒。

    陸康終於引得曹智上當,順便也甩了個大包袱,極為高興,陸康開心的遂即大叫:「奏樂,歌舞助興。」

    不一會兒,曹智便聽見後堂隱隱約約傳來一陣絲竹之聲,隨後鐘鼓齊鳴,笛聲悠揚,兩排身著霓裳衣裙的舞女翩翩而來。

    曹操、陸康、喬玄均是風雅之人,也喜好音樂,不由佇杯凝神聽了起來。

    曹智對傳統的官樂全無興趣,偏好民間俚曲、異域奇音,此時聽那遠遠傳來的曲子旖旎動聽,用的雖是絲竹樂器,但風情與宮廷中音樂風格大不相同。

    只見一個高挑宮裝舞女在另外一眾侍女的尾隨下款款輕步移出門來

    這時曹智、陸康等人已從新入坐,也有人推杯而起,嘻笑著勸酒行令起來,像是剛才尷尬的氣氛從未發生過一樣,完全將此前陸康、喬玄與曹智針鋒相對的事情,直接就選擇性的遺忘了。曹智心裡暗歎這些做官的看風使舵的本事真是出神入化,如此能調節氛圍,竟然好像一點尷尬之事都未發生過一樣。

    曹智也暗暗鬆了口氣,轉過身正要向身後蔣欽等人說些什麼,也就在轉身之際,隨意的掃視了一眼已在場內舞動的九名助興舞女,可是這一眼望去,忽然悠地一下,七魂六魄都飛了出去,整個人泥雕木塑一般呆立在那兒,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在這九名女子中,外圈八名是陪襯,中間一名是主角,那名主角長的無比艷麗,並且年輕,一出場就吸引了無數眼球。那主角女子也也很高興有如此多大人物關注她,跳的更買力了。

    但奇怪的是曹智卻把眼珠子定定的放在此行舞女中年齡看似最大的一名女子身上。他眼前的這名女子在一行人中並非最漂亮,但個頭看似好像是最高的一個,所以安排她打頭第一個出的場,年齡已在三十歲上下,雖說也長的國色天香,舞姿也非常出眾,但這年齡在古代來說,絕對是半隻腳已跨入老女人行列的了。

    這名女子穿一件月湖色衫兒,纖腰上繫著裙拖六幅江水圖的湖水綠裙,雖是在一行舞女中並非扎眼的穿著,卻出落得雪膚香肌,嫵媚有致,身材高窕纖細,臉蛋兒俏麗生輝,盈盈含笑的上翹唇角上有一個酒窩。

    曹智嘴唇翕合了半晌,身邊剛剛墜入音律的曹操也發現了弟弟的異樣,正奇怪地看看到曹智身上,然後嘻嘻一笑,歪著頭向他道:「怎麼啦?是不是覺得那個特別漂亮?」

    曹操輕笑一聲,遂即撫了一下身前的几案,再轉首看曹智還是傻愣愣地盯著那些起舞美女,不僅心生疑惑。據曹操對曹智的瞭解,弟弟並不是個那麼好色的人,再說家中的弟妹比這些個庸脂俗粉不知要強上幾百倍,怎麼今日會如此看人。曹操順著曹智的目光仔細看了那些花蝴蝶似的人群裡,發現曹智竟然一直在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女人身上打轉,這讓曹操暗生警惕。"難道數月不見,弟弟的口味變了,那女人是有些氣質,但畢竟是個上了歲數的女人……"

    這時一曲演完,眾舞女行禮退下,從邊門退出。

    曹智抬手「哎」了一聲,見那女子已抬腿邁過了高高的門檻,忙向曹操告了個內急,匆匆急步追了上去。

    曹操連訓問都沒來得急,曹智已跟從舞女從邊門鑽出,左右前後之人無不為曹智的怪異舉動而紛紛側目。喬玄、陸康互視一眼,心中都道"曹智定是看上那舞女中的某一名俏麗女孩兒了,竟連禮儀廉恥都不顧,盡直追了上去,活脫脫一色鬼,這種人還顧忌他什麼!"遂即兩人一碰酒碗,相視一笑,開懷暢飲起來。

    陳溫也注意到了曹智突然離席的一幕,在搖頭感歎曹智輕狂的同時,也暗自評定道:"愛錢,好色,哼哼!看來要好好控制此人,其實也並不難!"

    曹操一下被那麼多人投來注目禮,一時有些尷尬。自己弟弟追女人,也無可厚非,畢竟自己弟弟長年在外,老婆又不在身邊,難免寂寞。但怎麼會看上個老女人,他又不好追過去問清楚,可是畢竟這裡不是什麼戒備深嚴之所,那裡都去得。於是曹操身體微微向後靠,回望了一眼許褚、蔣欽,那兩人馬上識趣的靠上身來,曹操在他們耳邊略吩咐了幾句,許褚就匆匆起身,跟著曹智身後消失在門洞裡。

    許褚可以說是曹智身邊的人當中最忠心的一個,雖說他為人粗俗,但極重情義,跟著曹智這幾年,生裡死裡趟過幾回,感情不一樣,所以他也是最擔心曹智萬一有個閃失的人。

    許褚硬著頭皮遠遠的綴了上了曹智,好在此處是下人們的住處,看管不嚴,近日到府的許多將軍、大人們的家僕、親衛們還是頭一次進皖城,處處覺得稀罕,也偶爾有人跑進這處偏房看個新奇,再加上陸康大擺慶功宴,僕役們都在外邊張羅,偏房裡本來也沒幾個人,他們順順當當地走進了右跨院的院落。

    曹智急急追在後邊,只見那一眾少女姍姍輕盈,看見後面有個愣頭愣腦的年輕將軍追來,也不惱怒,**喳喳的偷看著曹智,還品頭論足一番。走到一棟房前恰好有個老嫗走出門來從門框後摘了串晾曬的乾菜,少女們也許是被嚇了一跳,叫喚了一聲,咯咯笑成一團,你推我,我推你的,商量著讓誰留下盤問曹智這愣頭青。最後,眾人都推舉那名跳舞時作主角的女子為代表對付曹智,然後,其她人都鶯鶯樂樂的一哄而散,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曹智關注的那高個女子像是教習這幫女子歌舞的老師,幾個女子對他都頗為尊敬,剛才嘻鬧時也不敢拉撤她一下。那女子也是看了一眼遠處的曹智,木無表情的轉身先走了。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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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何太后

    曹智快步跟上,他早已看的真切,相信自己決不會認錯。

    眾人都以為這年輕將軍看上的是那最漂亮的跳舞主角,那主角女子也是這樣認為的,她對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來太守府欣賞過她舞姿的,多少達官貴公子為他傾倒,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只是這次不再是那些令人作惡的老頭子,而是個年輕英俊的武官,那女子暗想自己的好運來了,終於能碰上個讓自己心怡的貴人,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

    那女子高傲地走出門來,偏偏曹智性子急,這時門前正好是那群舞女散去之時,人流傳動,曹智左閃右閃的繞著人群,走到門中央,一腳踩住了那站在原地等候曹智來泡女子拖在地上的裙裾後擺。

    那女子唉呀一聲,急忙提住裙子,抖了抖裙擺,見後擺上好大一個腳印,漲紅著臉回過頭來,待要開始一段完美邂逅。

    曹智也知道踩了人,連忙作揖道:「姑娘恕罪!」

    那女子咯咯一笑,正要來一段發嗲,引起她準備好的橋段。她已經預見到曹智會停住腳步,大表歉意的同時,追加一段恭維之詞,再大加讚賞她的舞姿,然後邀請她今晚賞月什麼的。這名女子甚至已想到了曹智最終迷戀上她,請求陸太守把她送與他,帶回家中為妻、為妾,從此過上快樂、幸福的生活。

    美好的夢境往往只會在夢中出現,那女子的春夢還未做完,接下來發生的事實剛好與她的想像相反。曹智直接從她身邊走過,還應嫌她擋著門口,而道了句:"借過!"把那名年輕貌美的女子氣得臉色鐵青。正巧有幾個走的慢的舞女,全看見了她丟臉的一幕,可能這名女子平時做人也挺囂張,看到她丟臉的女子都咯咯輕聲嘲笑起來。

    這下那年輕貌美的女子越發的感覺氣惱,她憎惡地瞥了曹智一眼,輕聲啐道:「我呸,你當自己是公子?一個武夫,馬不知臉長!你這點官銜也算是有身份的嗎?哼!」

    她說完把頭一昂,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般猛一跺玉足,轉身欲走。這名女子還年輕識淺,曹智又為帶武冠和印綬,所以那女子還以為曹智是普通武官,如果她知道自己錯過的是一位都尉時,她一定會把腸子悔青。

    也就在那女子高傲轉身時,"乒!"的一聲撞擊聲傳來,那女子禍不單行,她只覺自己撞到了一堵鐵牆上,轉著圈的被彈了回來。那年輕貌美的女子捂著發昏的頭,定睛一看,再次嚇出一身冷汗,只見眼前杵著一張黑不溜球的黑臉,上面還有一道翻著紅肉的傷疤,那兩道凶光簡直要了她的七魂六魄。

    許褚理也沒理他,繞過那年輕貌美的女子,快步跟上曹智。他不知道正因為他那張缺得臉,害得人家貌美如花的美嬌娘氣急攻心之下受不了不小的驚嚇,回家躺了半個月才揀回條命,但卻從此退出演藝圈,走完了她的藝術生涯。

    曹智隨那年長的女子來到一處下人的房屋前,衝著屋裡喊道:「娘,我回來啦。」

    那屋內聽得女子的呼喊立時走出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老太太抬頭看見女子,臉上頓時溢起笑意,說道:「幸女呀,回來了?快進屋,暖暖身子,別給凍壞了,娘做點豬肉燉乾菜,一會兒記著招呼你爹回來吃飯。」

    女孩兒脆生生地答應一聲,拐到旁邊一棟低矮的房子。拉開門兒走了進去,老太太也提著乾菜回了屋。曹智腳步頓了一頓:「幸女?娘?她她不是何靜湘嗎?」

    曹智仔細的回憶了一遍,雖說平素想起這位何太后來,心中只是一個朦朦朧朧倩麗嬌俏的身影。挾帶著一絲淡淡的溫馨和幽傷,可是一見到她,曹智卻馬上清晰地記起了她的模樣,年紀、身材、模樣、聲音,還有她唇邊那顆酒窩,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竟會有人和何太后長得一摸一樣。

    那是不可能的事,曹智不可能認錯,別人可能沒有機會那樣親近高高在上的太后,曹智不但鑽過人家的裙底,還曾經和她同床共枕過,怎麼會認錯,這也是曹智迄今為止睡過的最高規格的女人,他一直以為何太后早已在張讓等的叛亂中死了,沒想到她還活著。

    曹智拔足又追,也閃身進了那低矮的房間。後面的許褚有默契地停住腳步,在房外踱起步來。

    少女進了房間,踮著腳跟兒打開一個竹絲籠子,往裡頭拿著什麼東西,聽到門兒吱呀一聲。扭頭一看,不禁奇道:「是你?你追我做什麼?」同時也一臉警惕的看著曹智,她有過這樣的經歷,一些所謂的達官貴人看完她的表演,尾隨到她住處,欲圖對他不軌,被她打跑過好幾個。不過看上她的通常是些不入流的達官貴人,這些人挨了打,但為了面子,也不敢聲張,所以她才得保未被追究。

    曹智呼吸有些急促,他定了定神,漲紅著臉道:「靜湘!你可還記得我了,我是曹智!」

    那女子被問得一愣,眼前這個武官倒是奇怪,進了屋倒是未對她動手動腳,只是傻愣愣地盯著她,還問出一番她聽也聽不懂的話,不僅咯咯一笑,說道:「怎麼啦?是不是我長得很漂亮?想變著方的騙我?」

    曹智像小孩兒奇怪地看看何靜湘,再次確定了一遍這是何太后,然後再問:「少帝,劉辯,你總該記得吧?他是你兒子,你怎麼改了名字到了廬江郡府?」

    何靜湘現在是素服淡妝,愈顯出嫵媚有致,她斜倚在一排竹籠旁,一手掠著鬢兒,一手摸著了根木棍,眸子轉了轉,笑道:「少帝?劉辯?你說的是前任皇帝?我知道呀,皖城唱戲的都把這事編成曲兒唱呢,我自然是聽過的,他是我兒子?」

    何靜湘說到這兒,忽地咯咯笑起來,道:「皇帝是我兒子,我還未嫁過人,哪來的兒子,你這人還真有意思,騙人也不能拿腦袋開玩笑,這話要是說出去,你掉十回腦袋都不夠,你到底有什麼事?」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8:20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19:59 編輯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胡編亂造

    何靜湘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俏臉一變,大著膽子走到曹智身邊急急道:「這麼說你認得我?你知道我叫甚麼名字?你快告訴我,我是誰?別開玩笑。」

    曹智也是一呆,怔道:「你……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麼?」

    何靜湘白了曹智一眼,焦灼地道:「我知道還問你?我是被爹娘救回來的,娘說發現我時,我滿臉是血地躺在河邊,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家裡還有沒有父母兄妹,你說……你說我叫靜湘?我有兒子?」

    說到後來她的聲音已微微發起顫來,雖說救她的那對老夫婦待她有如親生女兒,想找到血緣親人乃是天性,人人都說她來歷不明,如今有機會知道自己出身來歷,她如何不心情激盪,萬分興奮。

    曹智喃喃自語地道:「失憶症?」他忽然有些明白了,當日張讓等宦官劫持著少帝、陳留王、何太后從皇宮密道潛出,但不想何靜湘在半路上竟跳車而逃,必是何靜湘在跳車摔落山坡時,頭部受了重擊,後又墜落水中,才得了失憶症。

    曹智現在知道眼前這女人真的就是何靜湘,不禁興奮若狂,他一把抓住何靜湘的手腕,說道:「那就不會錯了,你果然是靜湘,你就是何太后,你是你是」

    曹智說到這兒忽地噎住,現如今他已非剛到古代時那般不通世務,也知道漢帝國其實已經滅亡,何靜湘這太后身份說出來恐怕會令她招至橫禍,他噎了一噎,口不擇言地道:「你是我……我的老婆。」

    何靜湘一張櫻桃小嘴兒張的老大,兩隻亮晶晶的,英姿上傳眸子發直,瞅了正德半晌,她眼中的喜悅漸漸隱去,猛地掙脫了曹智的手,向後急退兩步,順手抄起一根早已握在手中木棍,警惕地瞪著曹智嗔道:「你花言巧語地說些甚麼,,一會兒說我是太后,一會兒又說我是你老婆,想騙我麼?」

    「嘎!我騙你?」曹智心裡有點發慌:「難道我這般沒有說謊的天賦?」

    何靜湘冷笑一聲,小瑤鼻兒一翹,窺破他詭計似的洋洋得意道:「你一會兒說我是太后,這會兒又說我是你老婆,太后是你老婆,你不變成太上皇了,這還不是順口胡謅麼?你這見色起意的大騙子。」

    何靜湘說著氣不打一處來,掄起棍子「呼」地一聲,照著曹智的腦袋就是一棍,曹智哎喲一聲,跳的老高,不知為何竟沒閃開那一棍,腦門上立即起了個大包。曹智捂著大包在原地直轉圈,以躲閃何靜湘接下來的一輪猛攻。

    何靜湘見了曹智現在手忙腳亂狼狽不堪的模樣十分有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卻將俏臉一板,哼道:「臭小子,快滾出去吧,虧你想得出這麼濫的法子騙本姑娘,不過何靜湘嗯,你這順口胡謅的名字倒比劉幸女好聽些,嘻嘻。」

    外邊貼門而站的許褚聽見曹智一聲驚叫,立刻跟踩了尾巴的野貓似的,忽地一聲拉開房門同時搶了進來,擠在門口叫道:「大曹都尉,出了什麼事?」

    曹智正不知該如何自圓其說,突然被許褚這一打斷,不由惱羞成怒地喝道:「給我出去,這沒有你的事兒!」

    許褚一見情形便知曹智泡妞受挫,這事的確有傷男人的臉面,武功卓絕的一流高手許褚屁都不放一個,立即又鑽了出去,並將房門順手帶上。

    何靜湘不屑地嘖嘖道:「喲呵兒,敢情你小小年紀,還是個將官,可你別忘了,這裡可是廬江郡府,容不得你放肆,本姑娘叫喊一聲,你這臭小子就得下大獄,趕緊出去!」

    曹智苦著臉道:「太……何姑娘,我沒騙你呀,你是你是我打小就嫁進我們家的童養媳婦,我一直想把你當太后一樣供奉著,沒想到四年前,洛陽大亂,我們逃難時,你不甚在北邙山南坡失足跌落山崖,我一直以為你已經不在人世,沒想到老天有眼,再讓我見到了你。」

    「呃?」何靜湘盯著他,半信半疑地看了半晌,手中的木棍慢慢放下,吃吃地道:「你你說的是真的?我我是媳婦?」

    曹智雞啄米似的點頭道:「正是。正是,你想呀,這是太守郡府,我敢胡說八道麼?你有個大哥叫何進,是殺豬的,你家以前有個買身的奴才叫段硅,想起來沒有,我叫曹智,以前住洛陽西城的曹家,記得嗎?就算我騙你,能招到你大哥,他總不會幫著我騙你吧?」

    何靜湘站在那兒,兩眼飄向半空之中,嘴裡唸唸有詞地也不直嘀咕些甚麼,過了好半天才將手中棍子一丟,歡呼一聲道:「快,你快帶我去見我哥,原來我有一個殺豬的大哥。」

    何靜湘喜孜孜地奔過來,曹智嚇了一跳,這時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好端端的提什麼何進,那倒霉何進早在洛陽大亂之前就死了,現在恐怕連骨頭喳都找不著了,上那找去。

    現在不但不能讓何靜湘見到一個親人,若讓何靜湘現在見到任何一個洛陽舊臣都是很危險的,她已經屬於歷史的人物,誰敢保證那些諸侯不起歹意。雖說憑著以前太后的身份,一時或許還會尊重,但現在畢竟不是她兒子當皇帝,不要說當年有殺母之仇的獻帝不會放過她,就是一些地方諸侯也只會利用她的身份做一些政治文章。還算幸運的是,以前何太后身邊的人死的都差不多了,何進、段珪等人早已身首異處,當年洛陽皇宮的太監已經被袁紹統統殺光,在大內皇宮中能直接見到何靜湘最多的就是太監了,像曹智這麼與之親近的少之又少,並且還活著。現在這世上認識何靜湘的大概已是寥寥無幾,這大概就是她能在廬江郡府存在到現在的原因。陸康或是陸康結交的達官貴人雖說身份尊崇,對漢室也算忠心耿耿,但有誰又能進入當年的洛陽後宮見到過尊為皇后的何靜湘呢?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8 08:20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20:01 編輯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你是我的童養媳

    現在能認出何靜湘太后身份的應該只有曹智、袁紹、獻帝(劉協和一些洛陽舊臣,這些人暫時不足為慮,只要曹智把何靜湘掩藏的好,不讓這些人見到,何靜湘太后的身份應該可以掩蓋。但曹操剛才為什麼沒人出來呢?他也是參加過少帝登基的人,應該見到過當時臨朝聽政的何太后。

    曹智不知道臨朝時大臣們都是俯首帖耳的低著頭,當時少帝封賞眾臣的德陽殿又是洛陽皇宮最大的宮捨,少帝和何太后坐在高高地龍椅上,曹操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自然是中規中矩的低頭站著,那有東張西望的閒情,更不可能去仔細打量太后長什麼樣,後來也一直沒機會像曹智一樣多次進宮與何太后單獨相處,所以曹操對何太后只是有一個模糊的影像,就算現在再見到了何太后,也是認不出的。

    曹智一時也想不明白,好在曹操是他大哥,就算認出了靜湘也不要緊,曹操也清楚他和太后當年的關係,應該不會戳穿他才對。現在重要的是怎麼讓何靜湘相信他,曹智還不想惹得何靜湘有半點不開心或是懷疑,這謊是他扯出來的,就得有他來圓了。

    曹智忙勸道:「你大哥也在四年前的動亂中失散了,我也一直在找他,但到現在也沒找到。但你放心,我已經廣派人手去找了,你們失散這麼久,其實也不差這一刻,你說是吧。」

    何靜湘將信將疑的看著曹智,看他一臉正經,說完這番話頭上都冒汗了。仔細想想這人說的倒是合情合理,她四年前的確是在邙山附近的一條河流邊被他現在的養父救起的。劉氏夫婦一家也正好因洛陽動亂而舉家避難,路過時見到了昏倒在河邊的何靜湘,老兩口家裡也沒兒沒女,就他們兩口人,見何靜湘長得異常高大,又身著華麗的衣裳,心想此女大概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招了強匪之類的事。老人家心地非常好,救治了何靜湘,但靜湘醒來後就想不起來自己是誰,於是就把她收為義女,帶著她來到了廬江皖城。這位姓張的大爺是個大廚,燒的一手好菜,到了皖城就經人介紹入了郡府掌勺,何靜湘一家也就跟著住進了皖城郡府。

    何靜湘人雖說失去了記憶,但多年母儀天下的氣質由存,入住郡府後就被掌管郡府歌妓的嫫嫫看中,招入了郡府的歌舞班,開始了她的表演生涯。以前何靜湘多是看人表演歌舞,入宮前也請名師指點過,人雖說沒了記憶,但基本功紮實,有時甚至會有潛意識的反應,把一段普通的歌舞演繹的與眾不同,所以何靜湘不但很快融入了歌舞班,還因舞技出眾,嫫嫫就安排她教授那幫年輕女子歌舞。但最終還是年紀太大,成不了花魁,當不成主角。也是因為年紀略大,何靜湘這麼多年清白才得以保全。

    古代的歌舞女說白了身份是低賤的,像陸康這樣有點品味的還算好點,在其他達官貴人府中這種歌舞女就是主人或賓客的"玩物",譙縣的曹府以前就有類似的一群人被養在府裡,曹操現在娶的妾氏就是這種出身,只不過不是從曹府養的那些歌妓中選中的,而是曹操在張邈的陳留郡招兵買馬的不知從那個妓院相中的。

    這種歌伎大多出身貧寒,她們也希望通過這樣一個方式,這樣一個渠道來改變自己的生活現壯,來改變自己貧寒的命運,飛上枝頭變鳳凰,但這種女孩大都命運坎坷,許多達官貴人都是貪圖這些女孩的年輕貌美,行一時之樂,過後就把她們給拋至腦後,能飛上枝頭,變成鳳凰的少之有少。剛才那個主角就為好幾個達官貴人陪寢過,但沒一個是對她真心的,事後也沒一個肯娶她過門的。今天心想著遇到曹智,還以為她的走運了,沒想到曹智更本對她不感興趣。這種歌舞伎雖說流動性頗大,但生活現狀其實是無比淒涼的。

    何靜湘看曹智的年紀也就二十來歲,起初還暗想自己怎麼會比夫君年紀大?這點何靜湘也很快想通了,曹智不是說自己是自小嫁入他們家的童養媳,中國古代歷來有娶童養媳的習俗,把**歲或者更小年紀的女孩子先行取入家門,以備還很小的男孩將來當老婆,童養媳所以往往比自己的丈夫歲數大。

    何靜湘這四年來的生活過的很平靜,人也隨之變得單純了多,對於曹智的胡說八道也信了幾分,還有些滿心歡喜,不住地點頭,笑逐顏開地又問道:「嗯嗯嗯,你說得也對,對了,曹……都尉,我的爹娘呢?他們是做什麼的?聽你說我應是洛陽人氏,大哥是殺豬的,原來家境也應貧寒吧,那我爹娘也應該是普通百姓吧?還有我兒子呢?」

    「啊這個,令尊令堂在連年的兵災戰亂中早就,何家現在就你一個人了,是是我二娘把你帶大的,你兒子也在逃難時遺落了。」曹智說著偷偷抹了把汗,這樣說對誰都好,如果告訴他劉辯死了,她也就沒了希望,還是讓她。

    「喔」,何靜湘微微有些失落,不過記憶中對爹娘、兒子實在半點印象也沒有,也談不上傷心,「我是在你家長大的?對了,照你說你家應該是洛陽大戶,怎麼也要逃難呢?」

    「咳,咳咳,這個說來話長」

    接下來曹智再次展現他胡說八道的才華,真真假假說的唾沫橫飛,謊撒得越來越大,甚至還動用了犯罪心理學的,連蒙帶騙,把小偷騙警察那些伎倆統統搬了出來,他忽然發覺原來自己扯淡也挺有天賦的。

    喜勃勃地聊了許久,何靜湘也漸漸相信了曹智,能把她家事一一說得那麼清楚,就算說謊,也難編的如此有鼻子有眼,曹智甚至知道她身體上哪裡有胎記,這是絕對**的部位,就算現在的養父母也不一定清楚,看來此人應該是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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